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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小说《茫茫路 》
抗日小说《茫茫路 》
一场激烈的战斗结束了。漆黑的夜晚在枪战后,迎来了第一束亮光。这座无名小山头上,到处躺着各式各样姿势的国军尸体。山是那样的寂静,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更见不到人的踪影了。谁也想象不到,在数小时前,这里发生过 的激战,这里有上千名国军和日军在殊死搏斗。现在枪炮声、呐喊声完全消失,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寂静地令人不寒而栗。这是民国二十七年春的一天,原驻扎在当地的一团将士,在奉命向西撤退的途中,在这座无名山头突遭日军的袭击。本来这支队伍的任务就是撤退,不准与日军发生冲突,更不可能打上这一仗的,可处在四面包围中,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枪反击了。可是,已经太晚了。团长周启超本来就没有想到、日军会这么快包围了他们。当然,也没有想到日军会突然袭击这支队伍。按理说,国军没打一枪就撤离这个地区,日军肆无忌惮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个地区,应该感谢这支部队才是。现在日军却是炮火欢送,并且四面包围,想把这支队伍置于死地。周启超不再犹豫了,他命令部队立即还击,并趁着黑夜向西南方向尽快突围。实在不行,可以原路向东撤退。可不能向北突围,那里的陇海铁路已经被日军完全控制。队伍分头冲击着,不断有下级报告,突击的队伍都被打了回来。看来,日军是把他们围堵得水泄不通,想突围真的是非常非常难。周启超愣住了,不能死守这座山头,一团将士在这个光秃秃的山头上,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冲!冲!至少也要与日军混战在一起,使日军的炮火发挥不了威力,这才是出路。在昏暗的夜色中,激战开始了。也不知道打死了多少日军,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国军,只知道激烈的枪声、呐喊声响彻云霄。可是不久,枪声稀少了,他的卫队也不知道去向了,他的战马也被炸死,他也被炸飞的泥土埋在山包下。天亮前,战斗结束了。日军消灭了这支溃不成军的队伍后,迅速打扫战场,抓获俘虏。一些伤势重,行动不便的国军伤员,被日军杀死了。所有的日军伤员被抬走了,尸体也被裹上白布拉走了。此时,战场上只有一片片国军的山尸体了。肖山狗是侥幸逃脱被杀的伤员,当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时,他终于睁开了双眼,呆望着蓝天,努力回忆着夜里的一幕幕,不由贪婪大口大口呼吸着带有血腥味的空气,然后艰难从尸体里坐了起来。他的伤势并不太重,只是头部崩上了弹片,虽是满脸鲜血,只是伤着皮肉,没有伤着骨头,因流血过多而昏迷过去。幸好,因为这假死,才迷惑了日军,逃离了死神。他站了起来,落脚不稳,又摔倒在一具尸体上。他发现是自己的弟兄,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附近的尸体都是自己的弟兄。他拍着后殿,顽强站了起来。他太幸运了,鬼子打扫过战场了,抬走了他们的尸体,抓走了国军的俘虏,现在只剩下了国军的尸体。他是从死神中逃出的一具尸体。他感叹着,这场战斗,强大的国军又失败了。真不明白,一支几百万的强大的国军,怎么就打不过只有几十万军队的小日本?就是硬拼以十打一,也可以打过小日本啊!他想从尸体里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钞票,金银首饰都行。可翻了一会,只小有收获。他向山下走去,一边走着一边惆怅,自己的家在千里之外的河南,而这场战斗,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可怎么办?突然,他听到一阵呻吟声音,不由喜出望外。他朝呻吟方向走去,在一丛蒺藜里,一个人正在挣扎。他走了上去,猛的一下把他拉出来。这是一个瘦猴似的人。以前好像见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个时候,不讲什么熟悉不熟悉,只是在一场战斗剩下的幸存者,就会倍加亲切。他扶起对方的头问:“这位兄弟,你的伤怎么样?”那人艰难抬起头,叹了口气。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肖山狗,一营的。”那人咽了口气,低沉地说:“赵如海。三营的。”他挣扎坐了起来,望着四周:“兄弟,就我们两个人活着了?”肖山狗点点头。赵如海不由哭了起来。肖山狗骂着:“他妈的,你哭什么?咱弟兄能够活着够福分了。应该笑!笑!”他张开大嘴、露出一嘴黄牙,哈哈狂笑起来。那笑声是那么响亮,也很凄凉。赵如海被感染了,也勉强哈哈大笑起来。笑后,他站了起来:“哎呀,心情舒畅多了,好像伤口也不疼了。”他又坐了下来,叹口气,“一场战斗,一场血腥的战斗。几百个弟兄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还有我呢。”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两个人一惊,四处张望,终于发现在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当官的在抖着身上的沙土。平时,在国军中,官兵等级森严,他们两个士兵,对一个小班长都毕恭毕敬的,有牢骚话也只有背后发。为了说几句牢骚话,赵如海就挨了连长几个耳光,现在还恨之入骨。他小声说:“兄弟,咱们走吧。当官的和我们不一心,没有一个好东西。”肖山狗大度道:“都是命大造化大的人,凑到一起,福分更大。不过,不过----”他在他的耳朵边说,“真的他妈在咱们面前摆官架子,就滚他们的去。咱们两个大爷可不伺候。”赵如海说:“好,就这样办。”两个人帮那个人擦掉脸上泥土,才同时发现他竟然是团长周启超。对于这样大官,平时两个士兵很少见过。可在今天这个场合,却成为难兄难弟,命运真他妈的捉弄人。两个人虽然暗地里较劲不伺候当官的。可在这个意外的处境中见到了团长,还是不由自主立正站好,给团长敬了个礼。周启超是杆子起家的,后投了国军虽沾上了武气和文气,多少骨子里还是少不了匪气。此时,都是落难之人,还讲什么上下级关系,还分什么贵贱名分?要是那样,他这个团长有什么用,弄不好只有死路一条。他干咳着:“两位弟兄,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们都是患难兄弟,不讲官衔,都是弟兄。我不知道两位弟兄尊姓大名,小的叫周启超,和两位兄弟一样,死里逃生的一名军人。说句不好听的话是一个丧家犬。”几句话一说,肖山狗和赵如海互相望了望,心里都在想,这个当官的还不错。不小看我们,是个好兄弟。由此对当官的戒备之心,已消失一干二净。肖山狗拍着胸膛说:“小弟肖山狗,一营当兵的。”赵如海摇头晃脑,一字一句说:“在下赵如海,三营的。”周启超高兴地说:“咱们都是好兄弟。我想与两位兄弟结拜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二位如何?”肖山狗摇摇头,又揉了揉左眼:“周团长,我们两个人都是小当兵的,你和我们结拜兄弟,有失你的身份。”赵如海也应和着:“是啊,是啊。”周启超拍着脑袋问:“两位弟兄还不知道我的底细吧?老子----不,不,我当时是绿林起家,讲的是忠义。两位推辞,一定是看不起我了?”肖山狗挥着拳头:“好!我就喜欢这样爽快的弟兄。”三个人分别说了生辰八字。周启超老大,二十八岁;肖山狗和赵如海都是二十三岁,可肖山狗比赵如海大四个月。这样,三个人的顺序就排了起来。周启超、肖山狗、赵如海依顺序跪在山坡上,双手和十,面对群山,发出誓言。周启超说:“不义者,天打五雷轰。”肖山狗说:“不义者,死于乱刀下。”赵如海说:“不义者,遭枪崩。”心里充满对日本鬼子的仇恨,三个结拜兄弟毅然组织队伍,与小日本战斗。不几天功夫,他们就拉起几十人的队伍,番号是抗日救国义勇军。周启超任司令,肖山狗和赵如海分别是一二大队长。这支队伍很快红火起来。红火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主要的原因是这一带数十支抗日队伍中,只有这支队伍是国军组织的,只有这支是正统的政府军。何况司令还是与日军战斗到底的国军团长,不久,周启超的十来个旧部也投靠了过来,来的不少还是连长排长之类的军官,可都在肖山狗和赵如海的领导之下。有些人虽不服气这两个大队长的领导,可他们是司令的把兄弟,又有老团长周启超压阵,别人也奈何不了。不过,内部的矛盾是越来越大。背后,赵如海悄悄对肖山狗说:“二哥,还是你有眼光。要是你我两个人,还真不容易混个大队长干干。即使混上了别人也不服气。妈的,哪天能够光明正大弄个大队长干了,也是咱弟兄的本事。”肖山狗哈哈大笑:“还是老天有眼,让我们一起活着打鬼子。妈的,干就干得轰轰烈烈,干就干出个名堂。”不久,这支队伍的名声更响了。县城里接二连三发生了爆炸事件,人们都传说是这支义勇军干的。周启超心里明白,那些事情不是这支队伍干的。他们只是在县城附近活动了几次,也只是为了补充给养弄点枪弹。太大的行动还不敢干。不过,老百姓这样传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日本人虽然不相信这支队伍有什么大气候,可如果把这支队伍收编过来,对他们还是有好处的。他们组织了兵力,利用冬季,封锁了进山的路口,还暗地派了些奸细混上山。企图利于各种手段,卡住这支队伍,让他们无法生存,到时就乖乖投靠日本人。不安定的游击生活,把周启超拖得筋疲力尽。当初他当杆子老大的时候,这样的生活已习以为常。可当上国军团长后,部队生活稳定又驻扎在县城,早把那游击生活忘得一干二净。这些天又流浪起来,住在破旧的房屋里,穿的破旧的衣服(军装是不穿了,活动不方便)。有时他想起当团长生活的幸福。上哪里去都是前呼后拥,就是县太爷也要高看几眼,好不威风。可现在在这里稀里糊涂混日子,真的有些忍受不了这样的艰苦了。抗日,抗日,他妈的什么时候才能够胜利?要是离开这支队伍,逃到城市里隐居起来,日子也许会安逸起来。可是现在一无钱财,二不知道妻儿老小的下落,三又是一支抗日义勇军的司令,日本人不会放过他。如被抓住,不是活埋,也会杀头,日本人坏的很呢。这天,肖山狗在山上打到了一只野鸡,挑在枪刺上,哼着家乡小曲,迎面遇到了赵如海,喊道:“兄弟,打了只野鸡,打个牙祭。”两个人向二大队部走去。赵如海对一个干瘦的青年说:“去,炒一炒,再派人把司令请来。”干瘦青年“哼”了一声就走了。赵如海喊着:“回来,回来!”干瘦青年仰着头等着大队长的吩咐。赵如海骂着:“妈的,怎么这样没有规矩?家有家法,军有军规。就这样走了?要不是战乱,非痛打二十军棍不可。”干瘦青年才明白自己犯错误了,他举起了右手,敬了个礼,缩头缩脑退了回去。肖山狗拍着赵如海的肩膀:“三弟,你他妈的还摆什么官架子?小心闹翻了,有人打黑枪呢。”赵如海一甩胳膊:“他敢!二哥,你忘了我们当兵的时候苦楚吗?当兵就应该有个当兵样。当官就应该有个官样子。要不,他妈的,谁还当官?”肖山狗叹口气:“这战乱年代,还是少讲那一套吧!”“又训斥三弟什么了?”周启超从外边走了进来。肖山狗说:“那里,那里。开个玩笑。”赵如海勉强笑了笑:“大哥,来的好快。二哥打了只野鸡,正准备去请你来尝尝。”“请?大哥可不敢当。我是馋猫鼻子尖,闻着香味就来了。我还带来了一瓶好酒,这是一个兄弟从城里捎来的洋酒,咱们一起喝一盅。”周启超举着手中的一瓶酒说。野鸡端了上来,又凑了一碟花生米,几块大咸菜疙瘩,三个人都快乐喝了起来。形势是越来越紧了,鬼子想消灭这支队伍,闹的人心惶惶。周启超叹息着日子难过,站在那里沉思不语。肖山狗和赵如海走了过来,异口同声说:“大哥,有什么心事,咱弟兄们帮助你解忧。”周启超叹了口气。赵如海说:“想嫂子了?要不弄个姑娘让大哥开心开心。”周启超不高兴了:“这个年头,还想那些事,胡闹!”肖山狗凑了过来:“要不多派几个弟兄打听打听嫂子的下落,有消息就吧她接过来。”周启超叹息着:“兵荒马乱的,上哪里找?你们有什么事吗?”赵如海犹豫了一会说:“告诉你一件小事情。今天有个过去的弟兄来了,说日本人想拉我们过去,保证你还是司令。”肖山狗骂着:“妈的,我们与小日本不共戴天,想让我们当走狗,瞎了他们的狗眼。”周启超也不高兴地说:“不要瞎想。”赵如海马上正色道:“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拒绝他们的。只是向大哥汇报汇报。要不,大哥二哥还以为我和山下人有什么联系呢。”这次谈话后,弟兄三个人心里都结下疙瘩,都不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说出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赵如海心里一直在琢磨,如果到城里去当个大队长,可是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在这个穷山沟里,在这个几十人的小王国里当个山大王,又有什么用?他想自己悄悄拉几个人投奔过去,但是自己这几把刷子心里有数,鬼子不会重视他的,手下的人也不服气。只有和周启超一起下山,才能够真正当上官。他在认真分析,周启超也不一定是不想反水,一个国军的团长怎能够困在这穷山沟里?何况国民党副总裁汪精卫都投奔了日本人,一个小团长还顾什么名节?他想劝说他,不过现在还不能让肖山狗知道,怕他坏事。如果周启超已经决定的事,他肖山狗一定会服从的。经过几次密谈,周启超终于被他说动了心。赵如海迫不及待了,怕他万一再有变,就想趁火打铁鼓动着:“今天就走吧。”周启超犹豫着:“还没有和二弟商量一下就走,会造成误会的。弄不好还会有械斗。”“大哥,等不及了。我们也是为他好。我们先开拔,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只有服从了。”赵如海出着主意。周启超沉思一下:“那也只有这样干了。”下午,队伍正在集合,突然肖山狗带着十几个弟兄快速赶了过来。肖山狗二话没说,一下跪在周启超面前:“大哥,不能投靠小日本。”“哪个说投日本人去了?”周启超一怔,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说出去,他知道队伍里有反对者。他故作镇静地说,“不要听别人谣言。”“大哥,不要瞒着我了。你和二哥的话我已经听到了。无法,我只有这样求你了。”肖山狗哭诉着。周启超两眼扫了扫周围的人,一个个都握紧手中的枪,弄不好真的会内讧,这样对大家都不利。他扶起肖山狗,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起来吧。这事情可以商量。”肖山狗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他带来的十几个弟兄放下了枪。“不许动,举起手来。要不,我就开枪了。”突然,几十支枪对着肖山狗带来的十几个弟兄。肖山狗回头一看,他想反击,又怕自己带来的弟兄遭殃,就对着赵如海说:“你他妈的,又搞鬼了。”赵如海恶狠狠地说:“二哥,你想想我们结拜的誓言,你不忍就别怪我不义。”肖山狗一下扑了过来:“你个狗杂种,想当汉奸办不到。”两个士兵抱住肖山狗。赵如海说:“什么汉奸?这个日子还能够混下去吗?我们混到城里,有时候可以大干一场,这叫卧薪尝胆,你懂吗?”肖山狗硬挣不开,骂道:“不要拿裤子遮脸。明的说,你是想投日本人,认鬼子当当爹。”周启超看不下去了,他狂喊着:“不要放肆。”他压下了火,“按理应该和你商量商量。可是我想,我们弟兄三个是患难兄弟,是可以一起去的。”肖山狗说:“我不愿去!”周启超说:“你不去也可以。你看今天已弄成这样,只有按计划行动了。你不走,也可以带一部分人走自己的路。但今后不能和我们作对。”肖山狗毫不示弱:“你要是当汉奸,就和你作对。”周启超说:“好,你走吧。后会有期。”肖山狗双手抱拳,对着周启超、赵如海说:“好,弟兄们好聚好散,后会有期。”说着,他大踏步向山下走去。路是那么的长,山是那么陡。前边的路怎么走,向哪里走?肖山狗还没有想好。但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路会有的。希望会是有的。肖山狗还在想,自己一走,大哥也行会回心转意。走着,走着,一直没有听见那声音。他明白了,让大哥回心转意是不可能了。他叹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向前走着、走着。突然,“砰”的一枪,一颗子弹射中了肖山狗的后背,他转过脸,望着周启超,用尽力气喊着:“大哥,你个狗日的,没有想到你会打我的黑枪。”周启超也愣住了,他真心是想放肖山狗走的,哪知……不由伸辩着:“不是我,不是我!”他向前冲去,扶起倒下的三弟。可肖山狗那对仇恨的眼睛瞪得好大好大,刺得周启超心惊肉跳。周启超愤怒了,他转过脸,望着赵如海:“你……你……我叫放他,你怎么可以这样?”赵如海扶起大哥:“你恨我吧。可是这样的事早晚会是这样的。”周启超狂喊着:“你!”突然,又是一声枪声,赵如海也倒在地上。他艰难转过脸,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打自己黑枪。那个干瘦的青年目无表情拿着枪对着他,枪口还冒着烟。周启超站了起来:“弟兄们,今后的一切武力行动到此结束吧。我们不能再互相残杀了。我宣布,从现在起,这支队伍解散,弟兄们各奔前程吧。路在你们脚下,自己走吧!”从那以后,周启超也不知下落。多年后,周启超太太和子女曾在这一带查访,也无人知晓。只要人不死,就活在世上。作者简介: 耿丰年。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1989年起曾在全国多家报刊发表文学作品近二百篇150万字 。2003年起,曾用网名阿年在新浪,红袖添香,99读书论坛,东湖社区,华声在线等论坛发表长篇小说《男朋女友》和许多中短篇小说200多万字。有小说集《茫茫路》、《小站》、《芝麻开花》和长篇小说《亲爱朋友》《就想得到你的爱》出版。近年由小说改写影视剧本。已有电影剧本《颍河岸畔的春天》《暗剑》拍摄公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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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雅俗共赏,醉美读书。
作者最新文章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鸿篇巨制,言春秋大义,写铁血丹书,展现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那场波澜壮阔的卫国战争。国共两党的领袖蒋介石、毛泽东达成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共识,团结御侮,当然也有内部分歧摩擦,各种势力复杂纠结在一起。卢沟桥事变后,全面抗战爆发,国民党军队担起正面战场狙击日寇的任务,先后组织了较大规模的淞沪会战、太原会战、徐州会战、长沙会战、鄂西会战等,非常惨烈,涌现出许多抗日名将,国际局势风云激荡;共产党在敌后开展游击战争,显示了卓越的政治军事智慧;同时汪精卫集团粉墨登场,极力鼓吹曲线救国的“和平运动”。经过八年艰苦卓绝的奋斗,流血牺牲,中国人民终于取得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彪炳千秋,永载史册。本书完全遵循历史事实,人物功过评价也尽量依据客观公允的原则。  ———————————————————————————————————  目录  第一章 卢沟桥畔枪声响  惊醒深闺梦中人  第二章 日寇铁蹄踏北平  东方睡狮始觉醒  第三章 淞沪战役大爆炸  洛川出师八路军  第四章 上海郊区战事酣  宝山县城立丰碑  第五章 华北烽火已点燃  平型关外捷报传  第六章 义勇军血祭罗店  宋美龄慰问前线  第七章 锦绣江南遭沦陷  中日展开间谍战  第八章 蒋介石撤离南京  夺国宝风起云涌  第九章 八路军深入敌后  惩国贼利剑出鞘  第十章 李宗仁指挥有方  台儿庄威名显扬  第十一章 兰封会战成泡影  黄河大堤被炸毁  第十二章 梦萦魂牵珞珈山  抗日狂潮卷武汉  第十三章 文夕大火燃长沙  衡山会议整军纪  第十四章 汪精卫潜逃河内  国内外愤怒声讨  第十五章 周恩来抵达重庆  薛军团扼守南昌  第十六章 日本实施大轰炸  八百冷娃跳黄河  第十七章 战长沙尘埃落定  国民党冬季攻势  第十八章 汪精卫粉墨登场  女特工侠骨柔肠  第十九章 陈嘉庚回国慰劳  张自忠壮烈殉国  第二十章 八路军凌厉反击  破囚笼百团大战  第二十一章 国民党制造摩擦  中央军接连溃败  第二十二章 陪都岁月悠悠去  风流韵事成笑谈  第二十三章 大国外交见成果  饥饿政府受弹劾  第二十四章 蒋介石独揽大权  史迪威遗憾回国  第二十五章 日本无条件投降  和平谈判现曙光    ———————————————————————————————————  本书涉及的主要人物列表  A组  蒋介石,国民党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夫人宋美龄。  汪精卫,国民党副总裁。夫人陈璧君。  林森,国民政府主席。  其他将领和官员有张治中、冯玉祥、陈诚、何应钦、白崇禧、李宗仁、薛岳、韩复榘、阎锡山、宋子文、孔祥熙、陈布雷、戴笠等。  B组  毛泽东,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  周恩来,中共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  八路军和新四军的将领有朱德、彭德怀、林彪、聂荣臻、贺龙、叶挺、陈毅等。  C组   日本裕仁天皇。  陆军将领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冈村宁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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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卢沟桥畔枪声响  惊醒深闺梦中人  南京官员正面亲眼目睹,外国记者连续报道,戴笠偷偷摸摸了解,通过这些途径,在蒋介石面前为延安摊开了一幅朝气蓬勃的图画——延安抗日情绪高涨!军民合作无间,西北各省都受到影响,国内各地以及海外华侨青年,像膜拜圣地似的向延安出发,他们要求在中共的土地上受到抗日救国的洗礼!一九三七年五、六月间中共中央通过与国民党合作应该采取的新政策和步骤,会议室中列宁、马克思、斯大林、毛泽东、朱德及其他红军将领肖像,与孙中山、蒋介石的肖像并列悬挂着。延安为了团结抗日,的确向南京政府做了有限度的退让。由于退让结果,延安财政方面收入大减,蒋介石第一次拨付延安的军饷五十万元已经收到,红军用国民党的纸币收回苏区货币,买进他们合作社中出售的东西,货物甚为充足。还有许多钱用来购买急需的物资,这一笔钱没有一文是用来发薪水的。延安的财政委员仍是五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  
夏季来临,骄阳似火,蒋介石在庐山的官邸里避署,心想这个时候延安军民一定在烈日下工作。这些文件描绘了延安方面的艰苦与抗战的准备,万一真同日本打将起来,中共的一举一动势必受到老百姓的拥护,那岂不是动摇了蒋介石在全国民众中的威望?蒋介石同一切反共专家研究这个问题,胸有成竹。首先,蒋介石派自己乘坐的飞机到延安,迎接西安事变中的中共首席代表周恩来上牯岭来,多住几天,看周恩来有些什么表示;其次,万一局势恶化,蒋介石决定重用红军,蒋介石深信日军是强大无敌的,红军势必在东洋大炮下被消灭干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从而实现借异族势力铲除国内政治纠纷的企图。  蒋介石漫步庐山,扶杖赏月,听庐山训练团德国军官法肯豪森夸赞希特勒的战绩,而恭维蒋介石为中国的希特勒。法肯豪森说:“只要毛泽东派周恩来到这里来,共产党就不敢同我们交锋了。当然,我们不会允许周恩来了解我们的具体训练内容,只是参观一番,略有警示,红军代表带着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回到延安,蒋委员长的部队是不可战胜的。拿胡宗南将军的装备来说,一个连有两百人,一个师几近三万,武器弹药服装补给都是第一流的!”蒋介石说:“你认为红军应该算第几流?”法肯豪森说:“红军没有近代化的辎重装备,简直不入流;可是拿几次围剿的结果来看,红军有独特的战略战术,不容小觑。希特勒元首从来瞧不起苏联红军,进兵莫斯科的日期尚未确定。东京方面公开主张迅速侵入黑龙江以南的苏联沿海各省,并夺取海参崴,因为苏联的白吕丘元帅已经建立了一支庞大的远东军,足以对付日军进攻,东京不敢过份冒险了。”蒋介石说:“白吕丘元帅是谁?这个消息我还没听到,我只知道日本处心积虑想打击苏联,而华盛顿方面也希望日本这样做。”法肯豪森说:“白吕丘元帅就是加伦将军。当委员长在黄埔军校做校长的时候,加伦将军还做过你的军事顾问。”蒋介石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说:“你知道现在我们中国的武力吗?”法肯豪森扳指头如数家珍:“常备军一百七十万人,海军舰艇一共五万一千两百八十八吨,空军第一线飞机两百架。不过据美国人陈纳德的估计,飞机只有九十一架,部分飞机可以修理,这些机械装备虽然是第一流的武力,但在数量上差得很多。不能对日宣战。”  蒋介石陷入深深思索里。周恩来到达庐山,下飞机坐轿子从莲花洞上得牯岭,蒋介石用对“救命恩人”的排场欢迎周恩来。席终人散,两人密谈,周恩来说:“委员长当然知道目前中国人唯一的要求是抵抗日寇,收复失地,委员长西安蒙难的原因在此,而委员长能够安全返回南京的原因也在此;人们不愿意看见因为委员长被害而引起强敌入侵。恕我直言,委员长的及时脱险并非基于个人的理由,而是基于国家民族的安危存亡。”蒋介石甚为扫兴,因为在《西安半月记》中,蒋介石是以一个类似“神祗”的姿态出现的。蒋介石说:“这次西安事变,我身体上虽然吃了亏,但从另外一方面说,我也得到不少东西,尤其是同你们几位见面会晤。”周恩来说:“委员长太客气了。我看见您已经恢复健康,真是非常高兴。不过,大家在延安很忙,我不会在这里耽搁太久。”蒋介石说:“我已经通知南京各院部负责人集中庐山,大家谈谈。有些人已经到达,其余的最迟明天也可以来了。”
  “那好极了。”周恩来忽然听到军号吹着紧急集合号,皮鞋声暴雨似的在四周响着,奔赴操场,便转移话题,“委员长的训练工作进行得非常积极。”  蒋介石说:“我还办了一个大学教授讲习会,让他们到这里来交换交换对时局的意见。你们对时局怎么看法?日本会在今年动手吗?”  周恩来喝了口茶,用沉着有力的语调说道:“昨天,我们曾经交换过意见,一致认为一九三一年到一九三七年,是侵略势力气焰空前高涨的时期。从一九三一年日本侵略东北开始,资本主义世界不但为经济危机所统治,同时也为政治危机所困扰;帝国主义国家为重新分割殖民地而引起尖锐的斗争,把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的相对稳定的局面破坏无遗。希特勒在德国登台;一九三四年意大利侵略阿比西尼亚,一九三五年纳粹德国收回萨尔,发表重整军备的宣言,一九三六年,德国又进兵莱茵区,并在十一月二十五日签订了所谓德日防共协定。东西侵略势力的同流合污,使世界格局趋于复杂深刻。”  蒋介石频频点头,表示他也了解这些事实的意义。  周恩来淡淡一笑:“有人仍然幻想用‘绥靖政策’可以把侵略势力引向反苏战争的道路,不断退让。侵略者于是利用英美集团这种心理,在口头上尽量标榜反苏反共的口号,而实际上呢?谁也看得清楚,侵略者正是在向英法这些国家开刀!”  “我觉得今年以内日本不至于发动战争。”  “我的观点恰恰不同。日本目前正充分把握了这种有利的时机,一面喊着反苏反共的调子,一面向我国步步进逼。如何独占中国,已经成为东京最积极的行动了,箭在弦上,战争一触即发。”  “最近日本方面看见我在西安事变中没有出事,相反全国更团结,于是他们怕了。日本政府对我发生惧怕心理后,可能有两种发展结果:一个是提早进攻时间;一个是按兵不动!他们派考察团来到中国加以试探。至于东京对三中全会的批评,我看不过是一种心理攻势。”  “日本人民希望同中国人民亲善,这是肯定的,但蛮横的日本政府说要同我国亲善,那就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西安事变正是中国时局变化的契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口号获得了各阶层的支持;如何制止日本侵略,已成为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委员长当然很清楚大势所趋,所以委员长在西安时接受了我们的意见,停止内战,奋起抗日,而委员长也愿意出来领导抗战!”周恩来指指窗外的山峦,加重语气,“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在日本‘亲善合作’的假面具后面便是刺刀,我们估计日本更大规模的对华侵略,已经迫在眉睫!”  “没有这样严重吧?除非你们有非常可靠的根据。”  “日本觊觎中国已久,迟早会有大的动作,因此我们的准备工作一秒钟也不能松懈。五月间我们曾经发表一个《我们对修改国民大会法规的意见》,要求立即开放党禁,释放全国政治犯,保障人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信仰、选举、提出议案的完全自由;确认男女平等,废止一切剥削人民幸福权利的法令,这样才能使国民大会建立起民主统一的政治基础,加速发动抗战。”  “有些措施已经付诸实施,毛先生总不能说我没有诚意吧。”  “毛主席以及中共党人,对委员长在西安答应停止内战、团结御侮的诺言非常赞同,不过有些变故是令人遗憾的,中央军在一月间突然又向西安进攻,这是违反和平解决原则的;五月间北平学生纪念‘五四’节,号召救亡,被陶希圣、杨立奎派人殴打,热血青年痛心疾首;此外,沈钧儒等七位先生,到今天还在监禁之中。”  蒋介石面对着态度从容、智慧过人的周恩来,暗自忌恨,蒋介石紧紧地捏着玻璃杯,然后把杯子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连连顿足叹气,故作惊讶愤怒:“简直不像话!简直不像话!我回到南京以后告假休养了几个月,伤势到今天还没复原,我背上还支着钢架,移地治疗,不清楚外面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是我对手下人督察不力。请回去同毛先生解释解释:一月间进攻西安,据报是双方武装冲突,南京军方负责人便派兵救援,一旦冲突,难免伤人,其中可能有点误会;北平‘五四’节打学生这回事,我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学生们无论怎样胡闹,打他们总不是好办法,我马上查一查!沈钧儒等七个人被控危害民国罪,这件事已经闹上法庭,我就很难说话了,我是一向尊重法治的。”  周恩来说:“委员长,在这个敏感时期,希望您考虑处理事情的份量,不要影响团结才好!我告辞了。”  蒋介石正板着面孔,忽地又堆下一脸的笑容:“好,你休息去吧。这里很自由,你大可以多走走,毫无关系。”蒋介石目送周恩来出门,又向侍卫吩咐道:“告诉他们,注意同周恩来说话的人,把这些人的名字记下来!”
  牯岭变成了蒋介石政府的陪都。尽管局势紧张,民心激愤,南京各大员却迁往庐山办公去了。周恩来在牯岭时,同蒋介石及行政院各部长反复磋商,主要是中共派代表列席十一月间国民会议问题,制定民主宪法,双方商定可以根据区域为单位,选举代表九人。同时蒋介石坚持延安代表可来,但绝不能用中共名义出席。当周恩来还在旅途中时,蒋介石召集的紧急会议开始了,幕僚们纷纷发言。  陈布雷说:“委员长高瞻远瞩,今天的会议的确非常重要。至于延安方面的看法,诚如委员长说的,不值得予以重视。要知道今天国策的基本宗旨,在于消弭战祸。我主张长期准备,对外可以使对方有所觉悟,中国并没有立刻向日本收回东北的意思,不必动刀动枪,对内,可以安抚民心,特别是封住共产党的嘴巴。南京政府是准备抗战的,无奈中国太弱,仓促言战,万万不可!”  蒋介石点点头,表示陈布雷言之有理。沉默片刻,汪精卫侃侃而谈:“刚才我听到陈先生的高见,非常钦佩。陈先生襄助委员长,一直是决策机构中的要员,文治武功,一支生花妙笔可抵百万雄师,掌握着重要的舆论宣传阵地,防民之口甚于防患嘛。现在外面到处有抵抗日本的声音,甚嚣尘上,持续下去,容易闹出乱子来。日本方面本来没有恶意,但一看中国这种剑拔弩张的样子,恐怕真的要打起来了。”汪精卫声调抑扬顿挫,相当动听,面容精致,尤其擅长表情夸饰。只见汪精卫振臂高呼:“如果山呼海啸般的全面战争降临头上,请问我们怎么办?现在连英美各国对日本都惧怕三分,难道我们真的愿意冒险用兵,孤立无援,眼巴巴打死仗吗?记得昔年张季鸾先生的文章写得真好!他在《大公报》发表的社评应该交付国史馆保存,今天依然通用。他痛陈时弊,‘九一八事变’后,全国人心悲愤,南京政策不为国人谅解,左派刊物,趁时兴起;人民阵线,十分活跃。唯有《大公报》在这种对日宣战的叫嚣空气中,力主镇静,警告国人,不可逞一时意气,置国家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蒋介石说:“季鸾先生在西安事变中连续四篇社评震耳发聩,曾经在南京加印几十万份,派飞机在西北军队中散发,收效极大。陈主任不妨宣读一遍。”  陈布雷咽了一口唾沫,清清嗓子:“季鸾先生在社评中大声呼吁:你们大概听了许多恶意的幼稚的煽动,竟犯下这样大错,你们心里或者以为是爱国,哪里知道危害国家再没有这样狠毒严重!你们把全军的统帅羁押囚禁了,还讲什么救国?蒋先生不是全知全能,自然也会有招致不平反对的事,但是他热诚为国的精神与领导全国的能力,实际上早成了中国领袖,全世界各国都以他为对华外交的重心。你们要相信蒋先生是你们的救星,只有他能救这个危机,只有他能了解能原谅你们。你们赶紧去见蒋先生谢罪吧!你们要发誓,从此更精诚团结,一致拥护中国统帅。你们如果这样悔恨了,蒋先生一定陪你们痛哭,安慰你们,因为他为国事遭受的辛酸,比你们更大更多。”  众人纷纷赞叹,提议应将此文编入教科书,蒋介石大喜,当即宣布进餐休息片刻。孔祥熙使劲抽雪茄,从经济角度分析了中美利益互惠的关系,这里有一组数字为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美国对华贸易每年约五千一百万美元,到一九三零年时激增至一亿九千万美元,几乎加了四倍,美国在华投资总额到一九三零年已有二亿五千万美元,较一九零零年增加了十倍;美国在华设立的公司厂家共计达五百六十七家;美国侨民总数逾七千人。中美贸易的发展前景广阔,一片光明,美国不会眼看日本胡闹,美国不会容忍日本独霸东方大陆!”这时窗外山坡上传来外国孩子的嬉闹,以及“妈咪妈咪”的呼唤声。汪精卫指指窗外,说:“欧美侨民越来越多,美国在华势力迅速发展,这些都大大地刺激着日本。日本决定用武力终止美国在华的优势,改变列强在中国的均衡态势,‘九一八事变’是个例子,证明了美国对日本有所顾忌。我们的国策最好不要同日本为敌,委员长已经告诉我们,一旦抗战,三天便会亡国。”  蒋介石最后总结:“大家各抒己见,理由充分,对于今后国策的决定具有指导意义。争论得口干舌燥了吧,肚子饿了吧,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点心,请各位品尝。”
  蒋介石在庐山的住所,是河东路一幢两层楼的西式楼房,一进门便有一个花园,树木扶疏,盆花怒放,环境优雅。蒋介石一行人离开会场,一路在潺潺流水声中漫步归去。汪精卫同蒋介石并肩而行,低声问道:“这个样子,恐怕不大好吧?虽然前后有几个侍卫,但防范措施总嫌不够。”蒋介石摇晃着司的克手杖,有些得意:“这叫做民主,身为国家元首,不能搞封建皇帝那一套,出了金銮殿鸣锣开道,连个草虫都躲避一边。尤其是来庐山避署的洋人特别多,让他们也看看我的风度。昨天我同夫人到松树林散步,路上碰见一对外国夫妻,夫人先同他们点头,我也跟着同他们笑笑,可把这对外国夫妻乐坏了。”汪精卫说:“现在局势微妙,你总得戒备一点才好。”蒋介石说:“你不必操心。庐山上居民三万多,每一个家人、每一个游客的来踪去迹早已调查过,绝对不会有半个危险分子。只要有一点嫌疑,戴笠早已请他下山,或者进监牢去了。”   眼前呈现一座洋房,汪精卫在门口端详的时候,禁不住问道:“咦,为什么你的门牌号码是十一号A?干脆十一号不好吗?或者凑满一打。”蒋介石指指迎迓出来的宋美龄:“你问她,这个号码是她指定的。”宋美龄微微翘起细腻优美的下巴,莞尔一笑,然后引客人进入花园:“这个号码几乎人见人问。说起来很简单,房子业主本来是个外国传教士,励志社把它买过来了,门牌是十三号,多不吉利!上海话‘十三点’又难听,励志社的人便想改个数字,我主张来个十一号A吧,中西合璧,蛮好的。”汪精卫拍掌叫绝,后面一大群人也随声附和,一片赞叹声。  
仆役们在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冻咖啡,蒋介石面前却是一杯温开水。吃过蛋糕与啫厘,人们从新生活运动扯到国策,宋美龄说:“他的新生活运动我赞成,就是有一点不好,如果大家喝开水,全世界的茶叶、咖啡、阿华田、可可都堆积得霉烂变质,经销商没有生意可做,岂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浪费?”蒋介石大吼一声:“胡言乱语,打入冷宫!都像你这样,怎么贯彻新生活运动勤俭节约的纲领,身为总统夫人,你应该给全国民众树立表率。我命令,以后每餐前沐浴净手,面对总理遗像唱国歌!”众人一愣,肃然而立。为了缓和紧张气氛,宋美龄献殷勤地给蒋介石揉揉双肩,说:“工作累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家庭聚会,不要搞得那么严肃嘛。”众人见蒋介石表情有所松动,才舒了一口气。
  又谈到国策问题,汪精卫能言善辩:“当年美国对‘九一八事变’不采取对策,的确是为了忙于应付经济恐慌所引起的困难,无暇顾及远东,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美国对日本寄予很大希望,认为日本是远东的反共堡垒,并且相信日本进攻东北是进攻苏联的前奏。因此,美国不但不反对日本侵占东北,反而帮助日本。”蒋介石闭目静坐,侧耳倾听,宋美龄睁大了两只眼睛。孔祥熙面有不悦之色,终于哈哈一笑,问道:“兆铭兄恐怕记错了吧,美国对‘九一八’事变是反对的。”可是孔祥熙说不出美国如何反对日本侵占东北的具体事实,咧着一张肥厚的嘴巴发怔。陈布雷给孔祥熙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庸之先生所言不虚,只不过美国的反对限于书面。譬如当时美国总统胡佛一再表明态度,决不卷入战争漩涡,也不采取任何经济或军事的行动,由于美国这种态度,国际联盟当然不敢制裁日本。”汪精卫说:“美国害怕刺激日本国民的情绪,反使自由主义者陷于不利的地位!我还可以补充一点。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日本驻国际联盟代表芳泽谦吉通知美国,说日本准备进攻锦州,二十七日开始军事行动,美国表示‘略感惊诧’,认为日本有违诺言,破坏了美日密约,由史汀生发出了不承认主义的照会,日本答复,这是为了保卫在满洲利益的自卫行动,不论九国公约或者巴黎非战公约,都不适用的!白宫方面作出让步,美国最好不要去碰日本,甚至‘拿针去刺它一下’都不必要。所以委员长是伟大的,在日本进占锦州二十六天以后,日本又发动了‘一二八’事变,十九路军胆大妄为同人家打了三个月,可是有什么用呢?委员长看得很清楚,以大局前途为重,不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宋美龄大声说道:“绅士们,留着你们的高见,吃过晚饭再雄辩吧,小心妨碍消化。”汪精卫凑趣道:“论气质风度、外交辞令,夫人算得上是世界女性中的佼佼者。璧君也常常说,应该好好地跟夫人学习。”宋美龄说:“汪先生的口才顶呱呱呢,要不要把璧君姊姊请来?”汪精卫忙不迭地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我马上回去,她也忙着家务,有机会再来吧,好在交通很方便。”蒋介石睁开眼睛,诧异地问道:“兆铭兄认为日本要在最近动手吗?”汪精卫说:“杞人忧天。局势本来很平静,可是我怕受不了延安方面哇啦哇啦乱叫,日本搞个突然袭击。”宋美玲说:“我们请日本派几个代表到庐山来避暑,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最高领袖在牯岭,院长部长也在这里。我们的最高领袖不是去松树林散步,就是到含鄱口野餐,我们不打算同日本打仗。所有要求抗战的呼声都出自延安,日本要误会,干脆打到延安去好了。”蒋介石说:“如果局势能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天下太平了。”宋美龄瞪蒋介石一眼,说:“哼!我这个可不是妇人之见,至少比你的主意高明得多!”  “今天我们谈得真有趣味,庄谐杂陈,痛快之至。”汪精卫站起来,在金黄色的夕阳中眺望白茫茫一片湖水,随口问道,“听说这里有一个周瑜练水兵的基地,在哪里?”蒋介石举起手杖指了指:“在那边,叫做含鄱口。”汪精卫说:“这名字不俗,够气派,什么时侯去看看才好。”蒋介石说:“吃完晚饭,不,我们现在就到含鄱口小聚野餐。”陈布雷说:“湖光山色,精采精采!”孔祥熙说:“恐怕时间上来不及。晚上还要开会,国策还没制定出来。”宋美龄说:“我也不赞成今天去,太匆忙了。大家多吃点,饭菜剩下了,属于铺张浪费,不符合新生活运动的原则,旁边的最高领袖又要闹意见了。”蒋介石正襟危坐,做了一个默祷,然后喝了一口汤,说:“请请,第一等大师傅做的菜肴。你们喝酒,我不奉陪了。”  蒋介石心头一沉,路灯也倏地变成惨绿色,他似乎看见杨永泰的阴魂在黑黝黝的山谷中冉冉升起,迎面扑来,潺潺溪水化作杨永泰抑扬顿挫的倾诉:“蒋先生啊,我帮你处理重要公文,我帮你解决困难问题,是我建议保甲制度,是我创设五省行政督察专员,是我替你杀死了这么多共产党员,结果你好狠心,在我出任湖北省主席期间,你命令蓝衣社谋害了我!”蒋介石陡地一个冷战,立即圆睁双目,提提精神,说:“我们回屋里吧,这里虽然清静,但究竟是外面。”汪精卫纳罕蒋介石为什么兴致勃勃出来散步,却索然无味回去。蒋介石正在斟酌词句,原来当时杨永泰形成一套自己的宗派主义,意图背叛中央政府,而且这个势力已经有了大致轮廓,蒋介石这才命令戴笠把杨永泰解决,没料到日本人对杨永泰之死如此重视。蒋介石说:“家丑不可外扬,希望你转告东京朋友,对于杨永泰之死,事过境迁,不必再提了。”汪精卫郑重其事地点头。蒋介石自圆其说,拿陈果夫作为自己的挡箭牌:“杨永泰是被政敌杀死的!陈果夫本来没这意思,部下为了邀功,竟出此下策,事后挽救都来不及了。”
  为了提高大家的阅读兴趣,我在正文中穿插一些相关人物的照片和说明文字,仅供大家参考和进一步了解真相。当然这些历史资料比较琐碎,而我的作品是在浩繁历史资料的基础上经过艺术加工的,力求故事完整统一,人物少而精、相对集中,个别细节存在虚构。请大家注意区别文学作品和纪实史书的区别。
  补充一句:我写的是类似古典名著【三国演义】的历史小说,而不是史书【三国志】
  蒋介石(日-日),名中正,字介石。幼名瑞元、谱名周泰、学名志清。祖籍江苏宜兴,生于浙江奉化,是近代中国著名政治人物及军事家,历任黄埔军校校长、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国民政府主席、行政院院长、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中华民国特级上将、中国国民党总裁、三民主义青年团团长、第二次世界大战同盟国中国战区最高统帅、中华民国总统等职。  蒋中正受孙中山赏识而崛起於民国政坛,在孙去世后长期领导中国国民党达半世纪;其於国民政府时代一直居於军政核心,领导中国渡过对日抗战与二次大战,行宪后又连续担任第一至五任中华民国总统长达27年,但其政治手腕与独裁统治亦遭受批评。其从政生涯横跨北伐、训政、国共内战、对日抗战、行宪、民国政府退守台湾及东西方冷战,在中国近代史上有重要地位。日,在台北士林官邸逝世。[1]   蒋介石是中国近现代史上的一个关键人物,他的政治生涯对中国近现代史的进程产生过极为重要的影响。
  蒋介石父蒋肇聪继承祖业经营盐铺,1895年病殁。蒋介石由母亲王采玉抚养成人,幼年入塾,诵读经史。1903年入奉化凤麓学堂,两年后至宁波箭金学堂就读。1906年初肄业于龙津中学堂,4月东渡日本,入东京清华学校,结识陈其美等人,受到反清思想的影响。
  1906年末回国,1907年考入保定全国陆军速成学堂,习炮兵。1908年春赴日,入东京振武学校并加入同盟会,1910年冬毕业后,入日本陆军第十三师团第十九联队为士官候补生。投身民主革命获得孙中山的器重,辛亥革命爆发后,蒋介石回上海,受陈其美指派,率先锋队百余人至杭州,参加光复浙江之役;嗣后在沪军都督陈其美部任沪军第五团团长,与陈其美、沪军第二师师长黄郛结拜为“盟兄弟”。  1912年1月,受陈其美派遣,收买歹徒暗杀光复会领袖陶成章。案发后避往日本,曾办《军声》杂志。  1913年夏二次革命起,在上海参加攻打江南制造局,事败后隐居上海,10月加入筹建中的中华革命党,11月再渡日本。
  1916年5月陈其美被刺后,蒋介石奉孙中山命去山东潍县任中华革命军东北军参谋长。不久袁世凯死,中华革命军解散,蒋居上海,与青帮头目黄金荣、杜月笙等人有往来。  1917年7月孙中山南下“护法”建立中华民国军政府,1918年3月蒋介石任粤军总司令部作战科主任,半年后任粤军第二支队司令驻闽。因受粤军将领排挤,常离职滞居上海,曾与张静江、陈果夫、戴季陶等合伙做交易所投机生意。  1922年6月粤军总司令陈炯明叛变,孙中山避难于永丰舰,蒋去广州登舰侍护40余日,取得孙的信任和器重。蒋做《孙大总统蒙难记》一书,同年10月被孙中山派任东路讨贼军第二军参谋长,1923年2月被任命为大元帅府大本营参谋长。8月奉派率领“孙逸仙博士代表团”赴苏考察学习军事、政治和党务。
      
  周恩来作为共产党的谈判代表,与蒋介石在庐山一席会谈,来不及休息,舟车劳顿,绕道上海,也算故地重游。周恩来说:“十里洋场的大上海使我感到十分亲切。这里,留下了我的足迹与理想啊。”随行人员背诵了一遍周恩来的革命经历:“你第一次到上海,是1920年的岁末。你从黄浦江乘坐法国邮船去马赛求学,外滩华丽建筑顶上飘扬的星条旗、米字旗和太阳旗映入眼帘,你暗暗立下改变中国社会的决心。七年后你实践了自己的誓言。作为中国共产党上海区委的军委书记,你来领导武装起义,隐藏在上海商务印书馆。你指挥用毛瑟枪的300名阻击手和5000名武装工人,最后占领了除租界外的所有地方。蒋介石的部队搜捕和血腥镇压共产党人,悬赏八万元捉拿你,你刮掉眉毛、蓄长胡子,巧妙地乘上火车到了武汉。”周恩来爽朗大笑,幽默地说:“我的这些资本不光供你们口头上炫耀,还荣幸地上了戴笠特务组织的档案,他们时刻盯着我呢。”随行人员说“咱们现在负有特殊使命,成了蒋介石的贵宾,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国统区。”周恩来说:是啊,化干戈为玉帛,大家讨论中华民族共同关心的问题。蒋介石在日本帝国主义的枪炮面前,终于改变了剿共政策,承认了共产党、红军和陕北根据地。”周恩来要向上海的地下组织和各界代表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抗日立场,动员民众为抗日救亡努力奋斗。周恩来一行人住在贵州路的中国饭店,这里是南京路与北京路之间的繁华地段,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当晚,中共上海地下组织负责人潘汉年向周恩来汇报上海的抗日形势,听取中央对上海地下组织的指示。周恩来说:“要充分开展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工作,要以文化界为基础,搞好上层进步人士的统战工作。要充分利用上层的合作关系,广泛地联系群众,建立群众组织,扩大我党政策的影响。”针对上海的复杂形势,周恩来着重指出放手搞群众工作不能离开隐蔽的原则,要注意保存和积蓄革命力量,要注意把公开工作和秘密工作结合起来,既要反对关门主义,也要反对冒险主义。第二天,八仙桥黄金大戏院的一个办公室里,潘汉年同周恩来会见了上海各界救国会和上海文化界知名人士。剑眉飞扬的周恩来热烈地和每一个人握手,听着吴侬软语的上海口音,周恩来感到分外亲切。共产党领导人团结抗日的号召,每一句都激动着心房。在风云激荡的存亡时刻,《中国共产党为公布国共合作宣言》像一道照亮天地的闪电!  周恩来要去拜见一个人,一个和中国共产党息息相关的伟大女性——宋庆龄。宋庆龄随同孙中山走上了联俄联共的革命道路,共产党成为宋庆龄真正的朋友,肝胆相照。沿着两侧满满梧桐树绿荫的马路朝前走,两旁是一幢又一幢花园式的别墅住宅。与公园相接的竹篱笆上,开满着艳丽的花朵。这清静幽雅的处所,是宋庆龄的住宅,院中长满冬青、香樟和玉兰花树,爬山虎和紫藤顺墙攀援,生机勃勃。宋庆龄微笑着迎出来,紧紧握着每一个人的手,向每一个人问好。周恩来向宋庆龄致以亲切的问候,随行人员都怀着崇敬的心情,向宋庆龄致意。身穿黑色丝绸服的宋庆龄端庄而温柔。周恩来向宋庆龄通报了在庐山与蒋介石谈判的情况。听到国共两党对于合作抗日已有了进展和共识,宋庆龄由衷高兴,说:“我读了中国共产党共赴国难宣言和中国国民党领袖蒋委员长团结御侮的谈话,异常兴奋,感动得几乎要下泪。充满了希望的白昼正在代替令人失望的漫长黑夜。我们重新高举孙中山的理想,我们翘望自由,我们的心随着鼓舞起来。今天在我们领土上的每个角落里,我们听到了炮火的怒吼,这是庆祝全国统一的礼炮。”
  蒋介石出尔反尔,拒绝缔结中苏军事同盟以后,他又在烦恼了。可是他不露形色,向汪精卫说道:“根据各方面消息,日本在华北惹事生非,显然有所举动。到那时美国自顾不暇,我们又不能硬拼,苏联也不管,如何是好?”汪精卫说:“日本似乎有所企图,不过凭委员长的声望,凭我们同日本的友谊,东京方面也不会让我们下不了台。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怎样把要求抗战的浓厚空气压下去!”陈布雷伸进一个脑袋,说:“报告委员长,时间到了。”蒋介石一怔,随即匆匆起立:“对不起,兆铭兄,昨天全国的学生代表上山来了,今天等我去训话,他们还要献剑。”汪精卫紧张一阵,松弛下来:“我一听见‘学生’就伤脑筋,原来是全国高中以上的学生集中军训代表,那好极了,他们不会捣蛋。”蒋介石皱皱眉头:“这三百多个代表中间,大部分已经参加了复兴社组织,同那些左倾学生一样,也在情绪激昂地吵闹抗日!”蒋介石去换一套衣服,陈布雷便向汪精卫报告:“这次上海市的代表最多,一共八十多人,其余是其他各省市的。那些学生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什么也不懂,受了歪理邪说的影响。”汪精卫说:“陈先生,别悲观,真要打仗,让他们在枪林弹雨炽烈的炮火中体验一下,才知道鸡蛋不能碰石头!年轻人嘛,让他们吃点苦,受点教训,哈哈哈!”陈布雷说:“学生们昨天上得庐山,便分配到传习学会住宿。这幢新洋房建筑得非常讲究。有个学生往窗外扔废纸,给精细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纱窗挡住了,于是人皆大笑。那个学生发泄私愤,老百姓缺衣少食,庐山的公家房子竟造得这么漂亮。”汪精卫说:“上个月我在上海漕河泾对军训学生讲话那天,有人告诉我,学生们像拔河似的分为两派,一头是军统机构,一头是中统机构。双方都在争取学生,吸收新鲜血液。我建议来个公平竞争,各部门机关都在为党国吸收人才,好事嘛。”陈布雷说:“汪先生洞察深刻,难怪很多人称赞汪先生丰姿秀逸,清新脱俗。”  汪精卫说:“哪里,陈先生才是了不起的人物呢。谁不知道蒋委员长的身边,有您这样一位铁笔御吏。”  戴笠进门,打断了汪精卫和陈布雷的谈话。陈布雷匆匆返回办公室去了。汪精卫亲热地拍拍戴笠的肩膀,说:“老兄艳福不浅啊!”戴笠挤挤眼睛大笑:“别提这个,别提这个。汪先生有什么指教?”汪精卫说:“你及时培养革命精英和干部,的确有远见卓识。”戴笠说:“我怎敢同汪先生相比?汪先生政治手腕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那才叫人佩服哩。”汪精卫态度自然地夸奖戴笠在学生集训中的收获,把戴笠乐得直咧嘴。汪精卫说:“下一届学生集训,复兴社更大有可为。我建议干脆拿下政治指导员那个差使,可以事半功倍。”戴笠说:“只怕下属集训期间,中日两国忽然兵戎相见,殃及池鱼。”汪精卫也悲天悯人地叹息:“但愿暴风雨来得没这样快。今后你的责任更重要了,为蒋委员长保驾护航,翦除叛党羽翼,暗中秘密布下一张天罗地网,触角伸向各个角落,连政府大员都惧怕三分,获得酷似明朝东厂西厂和锦衣卫的尊荣啊。”戴笠思索着汪精卫话里的褒贬含义。戴笠摹仿蒋介石的动作,往往在哈哈大笑之后突然来一个愁眉苦脸,让人们觉得高深莫测,不知祸福。戴笠当然知道汪精卫同蒋介石的密切关系,深怕在汪精卫面前失言,不如沉默为宜。汪精卫弦外有音:“局势一旦变化,难免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红脸,有人唱花脸,你没有奉到蒋委员长的命令,可以不必为难他们,朋友中间意见不合,产生小小龃龉,但一到后台,大家都是一个双簧班子的。我们平时各自忙碌,很少深谈,今天偶然相遇顺便聊聊,不要见怪。”陈布雷闯进来,把一叠卷宗递给戴笠,说:“这是委员长昨天交代下来的卷宗,我忘记派人给你送去。我最近的精神很坏,老是忘事。”汪精卫瞅一眼戴笠手中的卷宗:“是什么名单?”戴笠忙不迭合上卷宗,说:“是训练团的名单,委员长要求调查调查他们的底细。汪先生您多歇会儿,我到大礼堂看看。”
  主要著作  蒋介石一生的言论、文电极多,散见于报刊和内部档案。台湾当局编有他的《全集》、《思想言论总集》等。  离大陆前自撰或署名发表著作有《西安半月记》、《中国之命运》、《孙大总统广州蒙难记》。在台出版的言论集有《蒋总统言论汇编》、《先总统蒋公全集》、《先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等。
  蒋中正与毛福梅分居后,在1911年迎娶姚冶诚为妾,姚  蒋介石与宋美龄新婚合影  蒋介石与宋美龄新婚合影  冶诚原是一个妓女,和蒋同居,但蒋家没有承认,婚后也没有生育子女,但若干年后收养了蒋介石在日本所生的儿子蒋纬国。姚后来随蒋纬国到台湾养老。  蒋中正在1919年结识陈洁如(1905年-1971年),经张静江及孙中山的介绍,他与陈洁如在日结婚。当时蒋介石34岁,陈洁如15岁。陈也未能为蒋生儿育女,但陈收养了一位华侨的女儿,取名瑶光,小名陪陪。  1927年,蒋中正登报声明与几位前妻脱离关系,随后于日与宋美龄(1897年—2003年)于上海结婚。  
  蒋介石名下有两个儿子,长为蒋经国,次为蒋纬国(身世至今仍是难解之  谜)。  
  蒋的名“中正”和字“介石”,典出《周易》:“(豫卦)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象》曰:‘不终日贞吉’,以中正也。”  在有关蒋氏领导八年抗战的影视作品中,常按其当时职务称“蒋委员长”,委员长遂成为蒋最著名的代名词之一。  由于蒋长期担任黄埔军校校长与国民革命军总司令之职务,早年黄埔毕业的国、共军官皆称他做“蒋校长”、“校长”。由于对国军建设和发展贡献很大,所以也有“国民革命军之父”或“中华民国国军之父”的称呼。  说英语的外国人(特别是美国人)昵称蒋为Gimo,指其特级上将背景(即大元帅,Generalissimo)的英语简写。而现在的纪录片都以Chiang Kai-shek作为他的英文名称。
  中国有“盖棺论定”之说。人死之后,其历史地位基本就确定了。但重要的历史人物往往“盖棺”而不能“定论”,蒋介石即为一例,在他过世之时,海峡两岸对他的评价有着天壤之别。他过世30多年了,无论在政界还是学界围绕他的争论从未停止过:在台湾,对他的评价经历了从“神化”到“丑化”的过程,甚至掀起过一些政潮;在大陆,对他的评价则经历着从“漫画”到“写实”的过程。现实政治的演变与档案材料(尤其是“蒋中正总统档案”与“蒋介石日记”)的不断开放,使得有关蒋介石的研究成为持续的“热点”。  蒋介石不是大独裁者,他缺乏作独裁者的工具。他也不可能成为民主斗士,他纵有此宏愿,也无此机会。(著名的史学家黄仁宇先生在《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评价)
  大礼堂里鸦雀无声,蒋介石站在中央,微微点头。接着乐队奏起军乐,三个学生代表正步走到台前,捧着一把长剑,恭恭敬敬递给了蒋介石,然后来个向后转,回到行列。蒋介石开始训话了:“你们是学科、术业出类拔萃的学生代表,嗯,有前途。但有很多青年不明事理,高叫抗战,难道抗战是那么容易吗?我们准备不够充分,国防力量薄弱,譬如我们的空军飞机半路上没有加油站,没有降落的地方,你们想想,这个仗怎么能够打胜?”  学生代表们大都陷入沉默之中,脸色木然,迫于蒋介石的威严,他们存有腹诽反感,却不敢公然叫板。戴笠悄悄地躲在大礼堂的角落里,观察他们毫无欢笑地聚餐,教官报告“今天蒋夫人给你们加菜”,也没有引起反响。演出节目时,来自各地的学生代表拖拖拉拉,始终打不起精神,上海代表献上一阙庸俗的舞蹈,男扮女装跳个不知所云。听到戴笠的报告,蒋介石很恼火,直拍桌子说:“娘希匹!国民精神就这样萎靡不振吗?你们为什么吸收了这些宝贝?我不能容忍辛辛苦苦的学生军训工作毫无成绩!如果这三百多个代表都不行,遣送回去,重新选拔!”蒋介石抓了一根手杖气呼呼直往前奔,戴笠紧紧追随。  乌云遮住月亮,山风呜咽,学生们还没睡,三三两两在溪涧大石上濯足闲聊。有一帮人在口琴伴奏中凄凉地唱道:“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他们曾顽强地抗战不歇。如今的东北沦亡了七年,我们天天在痛苦中熬煎,失掉自由失掉饭碗,屈辱地忍受那无情的皮鞭……”蒋介石暗中止步,声音发抖:“他们唱的是什么歌曲?不像教育部规定的,也不像军训总队教的。”戴笠说:“我派人用泥巴涂上他们的嘴巴,封住喉舌!”蒋介石说:“不要打草惊蛇,再听听他们还有什么举动。”而那边的歌声愈加悲壮:“敌人的铁蹄越过了长城,中原同胞依然歌舞升平;亲善睦邻屈辱的投降,忘却了东北更忘记了我们!再也忍不住满腔的愤怒,我们期待着一声怒吼;吼声惊起这不幸的一群,被压迫者一齐挥动拳头!”蒋介石几乎连心脏都跳了出来,屏息凝神,从稀疏低垂的树叶缝里望过去,学生代表们沉浸在伤感之中。蒋介石终于忍不住了,加快几步窜到岸边,戴笠同三个侍卫一字儿在后面排开。一阵骚动,歌声戛然而止,学生代表们都在坚硬的磐石上站了起来。蒋介石尽量显得态度和蔼,说:“你们在这里住得习惯吗?”有一个细微的声音答道:“嗯,房子位于庐山的风景名胜区,令人留恋。”“你们刚才唱的这个歌曲叫什么名字啊?”“《五月的鲜花》。”“名字很美,是你们学校里先生教的吗?”“我们自己学的,我们有歌咏聚会。”“你们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有空都不上舞场,你们是那家学校的?”“我们十几个人来自四个学校,北大、交大、复旦和南开。”“你们也该睡了,夜里风凉,记住多加一件衣裳。”“谢谢委员长关怀。”  踏上山径,蒋介石一指头触到戴笠的额上,说:“简直混蛋!胡闹!这就是你找来的学生军训代表,真把我气昏了。通知那四家学校,不许他们毕业!”蒋介石走了两步又回头安排戴笠:“叫这批学生代表马上滚下山去,我不稀罕!”戴笠一连串“是是是”,默默地跟在蒋介石后面走,快到官邸,蒋介石说:“你来干什么?”戴笠见蒋介石态度趋于缓和,趁机进言:“这批学生代表的确不符理想,我一定遵照委座指示,另外再给复兴社找一批干部。事先我已经调查过这批学生代表,他们都不是奸党,只是年轻不懂事,跟在人家后面哇啦哇啦乱嚷嚷。这次到庐山受训,本来有一个月的逗留,现在他们只上山两天,马上叫他们回去,恐怕……”蒋介石说:“你看着办吧。总而言之,这批学生代表不得在庐山耽搁太久,顶多不许超过十天半月,有空领着他们参观一下兵工厂、防空学校,了解国情,他们就不会盲目冲动了。”  庐山风景秀丽,清爽宜人。庐山的夏天,天晴时一日如三季:晨如初春,午如初夏,晚如初秋,的确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蒋介石曾说过:“峨眉不及庐山美丽婉约,乏人避暑,因为峨眉缺少清泉。”仁者乐山,智者爱水,蒋介石喜欢静静听小桥流水的声音,以助思潮。明月松间照,独坐幽篁里,常年在军界政界摸爬滚打的蒋介石独裁专制,甚至不惜使用阴险的政治手腕,内心深处也有着诗意般的柔和一面。  日夜间,庐山大礼堂欢迎各国使节的宴会刚刚结束,官邸小型舞会宣告开始。蒋介石出于社交礼仪,勉强应付一下,然后想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梳理头绪,蒋介石走向花园,宋美龄挽着洋人胳膊步入舞池,谁也没有料到,卢沟桥的炮声同乐队的大鼓一齐响起了。
  “美庐”是蒋介石夫妇夏季在庐山避暑时的住处,这是一幢西式风格的小别墅。蒋氏夫妇歇夏的别墅所在地山峦叠翠,飞瀑流泉,是匡庐胜景牯岭东谷中一个襟山带河、风景清幽、林木葱茏的风水宝地。
  蒋介石亲笔所题的“美庐”二字就镌刻在这座英式别墅主楼前一侧树林中的一块青灰色巨石上,瘦劲挺拔的“美庐”两字下方还刻有“戊子八月,中正题”。如今,这座历尽沧桑的老建筑仍旧默默伫立在山中,吸引着无数好奇的目光。 这曾经戒备森严的夏都官邸、总统行辕,早已不复往日威风,显得隐逸、低调。只要天气晴好,这处极具代表性的人文景观总是游人如织。 若不是门前一侧那块黛青色石头上蒋介石的亲笔题字清晰可辨,人们恐怕很难想象这里曾经住过好几位左右历史走向的显赫人物,多少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与此有关。游客只要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蒋介石题字的周边明显有敲打过的凿痕,好比人的头上长了一道道难看的疤痕,很是不雅。究竟是谁敢于太岁头上动土,想把蒋介石的题字凿掉呢?
  第二章
日寇铁蹄踏北平  东方睡狮始觉醒  卢沟桥位于永定河上,是金朝时候用石块建筑而成,工程达三年之久。全桥长六百六十尺,阔二十六尺,共有桥洞十一个。两旁桥栏上雕刻着许多小小的石狮子像,元、明、清以来时加修建,乾隆皇帝题的“芦沟晓月”碑刻竖在桥前。卢沟桥是京汉铁路的要道、北京的咽喉,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十四世纪末,明朝燕王朱棣举靖难兵,诱敌深入,特撤去卢沟桥驻军,建文帝派去的那位将军不知是计。一九二二年,直奉两个派系为了争夺要隘,曾经在这里肉搏五昼夜,厮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造成军阀混战史上最残酷的一页。   日本林铣十郎内阁上台后,立即宣扬不尚武的新政策。日本商界则频频伸出橄榄枝,派团访华,只谈经济,不谈政治。日本外务省通过了《第三次处理华北纲要》,表示要采用公正的态度,形成日中间的友好关系。日本华北驻屯军也一反常态,主动和冀察当局改善关系,不仅史无前例地赠送二十九军十几门山炮,还邀请宋哲元访问日本。当面对新闻界质询时,宋哲元说道:“中日为远东大国,应对于远东事件,共同负责,否则他人获益,而中日两国俱蒙不利。我希望两国负责领袖,各了解本国地位,勉力消除现有困难,并根据平等原则,以增进双方之繁荣与和平。”这番话遭到社会各界抨击,让宋哲元苦恼万分。其实宋哲元也不过是应和南京政府对日外交的基调,日本人破例“一团和气”,总不能给人家冷屁股吧。事实上,日本伸出的橄榄枝完全是假象,为调兵遣将做掩护,迷惑中国人。日本华北驻屯军在平津近郊频繁进行战斗演习,以攻击卢沟桥、夺取宛平城为目标。到七七事变前夕,日军已对北平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东面,有日军扶植的殷汝耕冀东伪政权和所属伪军部队。北面,有日寇炮制的伪蒙疆自治政府。东南面,日军强占了战略要点丰台。这样一来,只有北平西南方向的卢沟桥尚在中国军队的控制之中,卢沟桥成了北平保持对外联络的唯一通道,成了中日双方的必争之地。日军瞄准卢沟桥,绝不是偶然的临时决定,而是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一个蓄谋已久的战略步骤。    大雨滂沱,道路泥泞,日军要求通过宛平县城,到永定河西的长辛店地区进行演习,遭到中国守军理所当然的拒绝。按清朝政府与列强的协定,固然允许各国“驻军有操练打靶及野外大操之权”,但地域应在天津附近,课目也应以常规军事业务为主,不允许越出地界进行。日军这样随心所欲地到处进行演习,且以攻城掠地为课目,违反了国际法和双边条约,实质上是战争挑衅。日军很恼火,赖在宛平县城外不肯退去,并进行了紧张的军事部署,中国军队不甘示弱,决不让步,于是双方陷入僵持。日军步步紧逼,驻北平的二十九军深感形势严峻。为了侦察敌情,营长金振中在午饭后换了便服,扛着铁锹向大瓦窑附近日军的演习地点走去。金振中刚过卢沟桥火车站,就远远地看到日军队伍构筑工事,再后面隆隆不绝的战车开了上来。金振中凭着一个军人的直觉,感到不同寻常,见机溜了回来。金振中召开军事会议,摊开地图,一个连一个连地询问战斗准备工作。一场改变中日两国命运的战争即将打响。忧心忡忡的金振中似乎已经嗅到了火药的气味。  日,华北平原刚刚送走了白昼的暑气,天空无风无月,四周一片宁静,只有远近村庄偶尔传出的犬吠声掠过夜幕遮掩着的苍穹,把渐渐融入大自然的人们拉回到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上。龙王庙附近,人影闪动。驻丰台日军第1联队3大队8中队100多名日军,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开始了夜间军事演习。中队长清水节郎下达了演习内容:“从龙王庙附近到东面的大瓦窑,向敌人主要阵地前进,利用夜幕接近敌人,然后黎明时进行突击。”中国守军听到一阵密集的枪声。少顷,几名日军来到宛平城下,声称丢失一名士兵,要求进城搜查。宛平守军严词拒绝,时值深夜,日军进城搜查会引起误会,妨碍治安。日军立即包围宛平县城,开枪示威。北平市长兼二十九军副军长秦德纯回到住宅后,洗澡,换上一件短衫,靠在床栏上静静地沉思,突然电话铃响了起来。秦德纯听到属下报告,认为此事是日军故意制造的口实,很可能酿成大祸,要求驻卢沟桥的吉星文团长严密戒备,派人侦察丰台方面敌人的动态。吉星文随后报告:“约有日军步兵一营,附山炮四门及机关枪一挺,正由丰台向卢沟桥前进。我方已将城防布置妥当。”秦德纯振臂高呼:“保卫领土是军人天职和荣誉。务必晓谕全团官兵,牺牲奋斗,坚守阵地,即以宛平城与卢沟桥为我军坟墓,一尺一寸国土,不可轻易让人!”秦德纯还指示宛平县长王冷斋,迅速查明日军士兵“失踪”之谜,以便处理。实际上,那位“失踪”的士兵不久归了队,清水节郎却假装不知道,居然提出三种推测:第一,可能是解手去了;第二,可能是奉命侦察,走错了路,回到部队演习位置时,中队已转移;第三,也许是因疲劳伏在地上睡着了。虽然宛平城驻军金振中营长已经查明日军士兵“失踪”一事与中国守军无关,但是毕竟事关重大,为了让日本人无话可说和消弭战端,秦德纯决定派王冷斋作为中方代表同日方代表组成联合调查组,进驻宛平城,进行交涉。
  秦德纯(),字绍文。中国国民党国军将领。山东省沂水县后埠东村人。早年入济南陆军小学,后入保定军校第二期。1914年5月毕业。1916年保定军官学校第二期步兵科毕业 。曾任北京政府陆军第5师团副,皖系参战军第1师参谋。1920年入北京陆军大学。历任团长、旅长、师长、集团军副总参谋长、国防部次长、察哈尔政府主席、北平市长、山东省政府主席兼青岛市市长。1940年同叶籁士、刘仁、冯文洛、钟宪民创建重庆世界语函授学社,并任社长。  
  ,1914年初考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步科二期,1916年5月毕业。为人生性耿介,有胆识,又风度翩翩,有文人气派。早年从事文化工作,在北平创办《京津晚报》和远东通讯社,后任北平市政府参事、北平新闻检查所所长。1937年卢沟桥事变时,任河北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兼宛平县县长。  
  上副照片是王冷斋
  王冷斋首先声明,枪声响于宛平城东北方,我方在此并无驻军,且查明城内守兵也并无开枪之事,所带子弹不少一枚。所谓失落日军一名,经派警察向各处搜索也毫无踪影。必须找理由挑起战争,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久太郎对此心知肚明,诡辩说,必须进城搜索失踪的士兵,方可明了究竟。王冷斋被激怒了,直言不讳:“夜间宛平城门已闭,日军在城外演习,怎么能在城内失踪?退一步说,果有失落之事,也绝对和我方无关,或者效仿当年南京日本领事藏本自行隐匿的故伎,企图作要挟的借口。”松井则矢口否认。中日联合调查组唇枪舌剑之际,蠢蠢欲动的日军等不及了。王冷斋接到报告,驻丰台日军一大队约500人并炮6门,由大队长一木清直率领,正在开赴卢沟桥的途中,事态甚为严重。有了武力作为后盾,松井自然在谈判桌上显得咄咄逼人,步步诱入陷阱:“现在事情紧迫,应该迅速处理。阁下为地方行政官,负有全责,以免延误扩大。”王冷斋说:“事态未经查明,尚谈不到圆满解决的方案,到底由何方承担责任,此时亦不能臆断。”日本人胁迫王冷斋作出表态,以嫁祸中方。但王冷斋不惧威逼,坚持原则,对日本人的蛮横无理要求一再予以拒绝。中日联合调查组随后驱车奔赴卢沟桥。当他们乘车抵达宛平城外约二里的地方时,公路右侧和铁路涵洞一带,均被日军占据。日军枪炮排列,已经摆好了攻城阵势。日本人总是会抓住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这时,松井突然让王冷斋停下车,拿出一张地图,气势汹汹地说:“事态已十分严重,现在不及等待调查谈判,只有请你速令城内守军向西门撤出,日军进至东门城内约数十米地带再商解决办法,以免冲突。”王冷斋说:“此来只负调查使命,在你们机关部原已内定。你所提我军撤出、你军进城的无理要求,离题太远,更谈不到。”松井又说:“平日日军演习都可穿城而过,何以今日不能进城?”王冷斋严厉驳斥:“向来贵军演习,均在野外,我从未允许你们演习部队穿城而过。你所谓的先例在何月何日?请给我一个事实的证明。”松井理屈词穷,恼羞成怒:“此项要求,系奉命办理,势在必行!请你见机而做,以免危险。”日军副联队长走过来,胁迫王冷斋下汽车,走到日军阵地前。松井用手指着日军枪炮,说:“要请王专员迅速决定,十分钟内,如无解决办法,严重事件立即爆发,枪炮无眼,你等同样危险。”日军的枪炮在夜色中闪着寒光。手无寸铁的王冷斋面对敌人的武力恫吓,将生死置之度外,仍然坚持原来立场,并斥责松井说:“此处非谈判之所,应依后方决定原则,在城内从容相商。你们前后方不应如此矛盾,万一事态扩大,你们二人当负全责。”凌晨四时左右,中日双方代表进入宛平城,尚未达成协议,日军进攻的枪声响了起来,打断了谈判。王冷斋义正严辞:“日军先开枪破坏大局,应负酿成事变的责任。”松井支支吾吾地说:“开枪或许出于误会,当努力于此事的调解,勿使扩大。”松井手持白旗登上了宛平城墙,屡次进攻不能得手的日军借机停止射击。大雨冲洗着战地硝烟,宛平城依然屹立在永定河畔。日军对于宛平城的觊觎由来已久,这次自然要抓住时机,命中要害。7月8日下午,宛平城内政府官员及谈判代表,离开宛平专员公署办公厅,到附近一所民房办公,以备不测。他们刚刚走出专员公署十几米时,日军的炮弹呼啸而来,准确命中专员公署办公厅,公署瞬间化为一片废墟。当日军由天津、古井口、榆关等地陆续开到北平,且大炮、坦克在卢沟桥地区推进后,日方对于中日联合调查组的谈判工作自然兴趣殆尽。四位日方代表不辞而别,结束了这次特殊的“中日联合调查”。?
野心勃勃的日军根本没有打算认真谈判,不过是虚晃一枪、麻醉中国人,为自己调兵遣将争取时间而已。日军大队人马麇集郊区,一路从东面进攻宛平城,另一路作为主力部队,向龙王庙及永定河铁路桥头堡进攻。艰苦卓绝的八年抗战,由此徐徐拉开了帷幕。
  卢沟桥抗战,使年仅二十八岁的身材挺拔的团长吉星文一夜成名,成为国人瞩目的民族英雄。吉星文的眼中充满了仇恨,仿佛又回到长城抗战的那段难忘日子。吉星文抽调两个排的兵力固守桥头堡。排长申仲明站在桥头堡,拒绝日军的无理要求。日军突然开枪射击,申仲明不幸中弹,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申仲明的鲜血,激怒了二十九军的战士,他们为捍卫民族尊严和祖国领土,打响了保卫卢沟桥的战斗。两个排的战士,面对几百名日军毫不畏惧,六挺机关炮和七十支步枪一齐射出了仇恨的子弹。当敌人冲上阵地后,战士们又抡起大刀,冲入敌群,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终因敌众我寡,陷入重围,两个排的战士几乎全部战死沙场。日本侵略者占领了龙王庙和桥头堡,也在永定河堤上丢下了上百具尸体。日军进攻的另一个方向是宛平城。中国守军沉着应战,待日军接近有效射程之内,猛烈射击,日军伤亡惨重,败下阵去。城内居民没有人惊慌失措,更没有人为了自家安全想出城逃走,都认为打日本侵略军是大快人心的事,都要为抗日贡献力量,争先恐后,帮助中国驻军构筑临时防御工事。大家齐心协力把东、西城门用麻袋泥土堵住,仅西门留一缝隙,供人出入。家家户户用棉被遮掩窗子,一可防煤油灯灯光外射,二可防止流弹。二十九军高层对于卢沟桥战斗也密切关注着。秦德纯、张自忠等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对策。为了鼓舞军心,二十九军军部发出命令:“卢沟桥即为尔等之坟墓,应与桥共存亡,不得后退。”由于吉星文团官兵的坚决抵抗,日军几次进攻未果。焦躁不安的河边正三命令第三大队在龙王庙附近加紧进攻,终于打开缺口,渡过了永定河,占领西岸,迂回到了宛平城西侧,形成了对宛平城的包围,等待援军。宛平城可以说是中国最小的县城之一,顷刻间成为了整个国人关注的焦点。傍晚时分,何基沣旅长率领的西苑驻军,已开到八宝山一带,正向大井村等地开进,以截断日军的后路。胆战心惊的日军感到形势不妙,便停止进攻,退缩下去。顿时,夜幕笼罩的战场一片沉寂。?
几乎一天未停的大雨,入夜后转为细雨霏霏,青纱帐发出一片沙沙的声响。由于卢沟桥和宛平城都是吉星文团的防地,吉星文深感责任重大。吉星文接到桥头堡丢失的消息后,并未上报。这是因为吉星文对当时平津的局势有很清楚的了解。宋哲元不在北平,对日军的挑衅,没有人敢出来决定如何应付。丢掉卢沟桥的消息一旦传出,将使整个平津震动。吉星文将宛平县城防务交由苏桂清副团长负责,自己带随从一人悄悄出城,直趋营长金振中的营部,召集连长以上的干部讲话。吉星文热血沸腾,一方面分析眼前形势,一方面宣布要组织敢死队夺回桥头堡。吉星文亲自挑选出150人,分编成5个组。每人步枪1支,手榴弹2枚,大刀1把,利用夜色潜行,看信号发起攻击。同时,吉星文命令重机枪连占领两侧高地,掩护敢死队攻击,并适时将火力往敌人后方延伸,阻止敌人逃窜。在日军疏于戒备的况下,敢死队利用熟悉的地形和阵地交通壕,一下子插了进去。战士们的喊杀声惊天动地,日军猝不及防,有的成了刀下鬼,有的东奔西跑,有的跪地求饶,全无了白天的嚣张气焰。西北军的大刀是最令日军胆寒的武器。来中国的日军,除了腰缠“武运长久”旭日旗外,还裹着出征时亲友编织赠送的“千人针”,据说这样不会战死。他们更笃信日本的传统迷信,如果在战场上给枪炮打死,还可以超生转世为人,如果给大刀砍下了脑袋,那不但是耻辱,而且永世不得超生。日本佛教带给日本士兵的这种观念,使他们对大刀的恐惧超过枪林弹雨。不少日军见大势已去,又见刀柄上系着红绣球的闪亮的大刀舞向自己的头顶,早已忘了皇军的威严,吓得浑身哆嗦,要求中国士兵一枪崩了他们,千万别用刀砍。一位年仅19岁的敢死队队员,居然连砍日本兵13人,生擒1人。战士们硬是用手中的大刀,将日军一个中队几乎全歼在铁路桥上,这是整个战事中最漂亮的一仗。金振中营长在战斗中腿部负了重伤,硬要率领一连士兵,再去冲锋,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吉星文不知费了多少口舌,才把金振中拖了下来,送往后方医院治疗。中国军队派代表到医院慰问金振中,并赠送“抗日先锋”银盾一枚。7月9日凌晨,吉星文团收复了失地,减少了宛平城侧后的威胁。宛平军民兴高采烈,磨拳擦掌,准备给敌人以更沉重的打击。中共地下组织迅速发动群众援助卢沟桥驻军,派人与吉星文团取得联系,鼓励他们英勇抗战。吉星文派出一连兵力,将日军九辆坦克全部打退,附近的军民在共产党领导下参加救护,送水送饭,搬运弹药。长辛店铁路工人在城墙上做好了防空洞和枪眼。正在西苑军训的大中学生纷纷要求上前线。北平的大街小巷,到处活跃着宣传队、劳军队和募捐队。民先队、北平学联和北平作协等二十九个团体组成了“北平市各界抗敌后援会”。儿童们也省下零用钱,为抗日捐献“一枚大铜板”。为了争取民众支持,吉星文通知北平各报记者实地观察。众记者采访时,碰巧日军用大炮连续向驻军阵地轰击。一枚炮弹呼啸而至,恰好落在吉星文身侧数十米处。记者们早伏地隐蔽,而吉星文却站在那里丝毫未动,头部、颈部均被弹片击中。吉星文一面十分镇静地让护兵替他包扎,一面和记者们谈笑自如。记者们抓拍镜头和题材,于是各报头版都是吉星文受伤的照片和抗战情况的报道。由于南京政府和冀察当局的妥协,吉星文奉命将卢沟桥防务移交给地方保安部队,撤离数小时后,卢沟桥便失守了。
  吉星文(1908年-日),字绍武,乳名黑星,河南扶沟人,中央军校高等教育班第五期,国民革命军中将,中国抗日战争名将。  少年时期立志效族叔吉鸿昌之为人,当兵报效祖国。1922年随族叔吉鸿昌参加西北军,累升至营长。1933年长城抗战中因功升团长。1936年调守北平西南的宛平县。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中,指挥第29军219团在卢沟桥抗击日军二十余日,开始中国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1946年改任第77师37旅长。  1949年渡台。1955年任澎湖防卫副司令。1958年晋升中将,任金门防卫副司令。8月23日,于金门炮战中被解放军炮火击中阵亡。  
  7月8日晨5时左右,日军突然发动炮击。图为日军炮击宛平城。  
  守卫卢沟桥和宛平城的第219团第3营在团长吉星文和营长金振中的指挥下奋起抗战。图为驻守宛平城的中国军队奔赴卢沟桥抵抗日军。  
  图为驻守宛平城的中国军队奔赴卢沟桥抵抗日军。  
  图为卢沟桥打响后,双方呈现拉锯作战,前后二十日,日军始终不能占领宛平。这是双方在宛平城外永定河畔交战的前沿,日军的战壕清晰可见,远方为双方争夺要点龙王庙。  
  “七·七事变”前日军侦察机拍摄的卢沟桥和宛平城图  
侍从室电台收到北平方面急报,说芦沟桥出了岔子。陈布雷悄悄地走到蒋介石的官邸,蒋介石打坐之后读经,同宋美龄在一起的时候则改为晨祷,这些节目尽人皆知,陈布雷一直等到蒋介石夫妇坐上餐桌,这才把电文呈报上去。 朝阳从五老峰那边射来,透过花圃和窗子,落在蒋介石面孔上变成青灰色。蒋介石读完寥寥几句的电文以后,低头陷入沉思,这情形使宋美龄也放下了筷子。 蒋介石倏地把电文揉在掌中,背着手烦躁地往来踱步,然后口述几条电文,陈布雷连忙伏案拟稿,汗如雨下。  蒋介石正在庐山避暑,军政部长何应钦则在重庆巡视,国民政府诸核心人物,均对北平日军的阴谋毫无知觉。卢沟桥中日冲突的消息,让蒋介石的额头冒出了冷汗。蒋介石对于日军挑起冲突的意图,还不是很清楚,以为是为了压迫宋哲元或者促使华北独立。蒋介石下达指示:“宛平城应固守勿退,并须全体动员,以备事态扩大。”希望局部解决事变。蒋介石当时确定的方针是:一面积极应战,一面寻求和平解决的途径。蒋介石一面电令宋哲元迅速从山东乐陵奔赴保定坐镇指挥,一面密电孙连仲的第二十六军、庞炳勋的第四十军以及商震部队向北平近郊开进。与此同时,蒋介石又向冀察当局指示谈判要旨:在和日本人谈判时,一定要防范其狡诈的惯用伎俩,以不丧失主权为原则。蒋介石的部署欲使晋察绥与中原连成首尾相应的防御整体。战略调动看上去有板有眼,左右逢源,但蒋介石多年来统治军队政策的跳跃性突变,还是使计划最终落了空。南京政府内部主战、主和的官员们争吵不休,莫衷一是。国民党中央军和地方派之间的隔阂可谓根深蒂固,非嫡系部队生怕被借机消灭,互相猜忌,观望不动,丧失了良机。宋哲元更是心存戒虑,只允许孙连仲、庞炳勋两部到达保定,不准北上,宋哲元大难临头,仍然惦记着自己在华北的私利,这一举动,使增援部队与第二十九军相距甚远,根本无法呼应和协调作战。而日军以谈判为名,利用宋哲元的一度动摇以及和蒋介石的矛盾,使缓兵之计得逞。  蒋介石一方面加紧部署,一方面又关注着延安方面的最新动向。陈布雷把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带了进来,说:“报告委员长,这位同志是七月八号晚上离开延安的,抵达西安后乘飞机到南京,奉命来庐山工作,他是唯一了解延安近况的人。” 那人说:“西安事变以后,我奉戴局长之命同两位同志假装投奔延安,在那里住过一阵子。共产党在陕北进行生产建设,一向贫穷的陕北慢慢地变成了繁荣富庶的地区,他们要把陕北变成将来抗日战争的支柱。同时为了团结抗日,他们在政治上做了光明磊落、赤诚感人的大让步,要求把红军编为国民革命军的一部分。整个红军部队像一个学校,读书、识字、上课、出操,每一个指战员都投入了习文练武的热潮。”蒋介石说:“卢沟桥事变那天,延安有什么特殊动静吗?” 那人说:“红军在休息时间擦枪,忽然文化教员飞快地跑过来,手拿一张报纸,大声喊道:日本鬼子进攻北平了!日本鬼子进攻北平了!顿时,全场骚动起来,战士们咬牙切齿拥了上来,听文化教员念过新闻以后,大家万分激动,漫山遍野一片呼喊:开上前线去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正在群情激昂的时侯,忽然一声哨响,大家迅速整理了一下服装武器,跑到集合场地。一个指导员站在台上,宣传鼓动,全国同胞团结起来,建筑民族统一战线的坚固长城,抵抗日寇的侵略!” 蒋介石说:“你倒记得很清楚。” 那人说:“戴局长吩咐过我们,特工人员一定要心思缜密,盯紧目标,不放过蛛丝马迹;听取汇报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能漏掉。咱们那两位执行潜伏任务的同志被延安方面感化了,他们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自动供认他们是戴局长派进去的坏人,看见延安上下一心,朝气蓬勃,纪律严明,军民融洽,于是良心发现了,他们本来也是热血青年,因为误入歧途才做错了人。当然这些都是共产党的骗人理论。我听到以后,心情很糟糕,乘大家忙忙碌碌的时候,连夜逃出来了。” 蒋介石说:“当他们两个人自首以后,没有枪毙吗?” 那人紧紧张张地答道:“没有枪毙,按照他俩的志愿,编进部队,红军官兵安慰他俩:陕北不怕诬蔑,不怕歧视,不怕攻打,因为陕北的一举一动,都对得起国家和人民,你们从存心破坏到大彻大悟就是一个证明,中华民族的好儿女都不甘心做亡国奴,一定会把日本帝国主义者驱逐出去!”蒋介石蓦地起立,说:“好好好,你回去休息吧。”那人走后,蒋介石踱到陈布雷身边,愤然下令:“你马上通知戴笠,不准许那个从延安开小差出来的家伙自由活动,听候发落!同时要戴笠马上上山。”陈布雷低声打了一个电话,通知有关方面扣人。蒋介石气得七窍生烟,把随后进来的戴笠大骂一通:“你把这种混蛋调到山上来替我做精神感召工作,你疯了!你瞎了!你越来越糊涂了!” 戴笠唯唯诺诺,承认这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疏忽,接着戴笠讲了庐山训练团的情况,那一批学生代表经过鉴别,没有红色背景,慢慢地接受了教官的训话,每次就餐前全体起立,振臂高呼,向最高领袖蒋委员长致敬,蒋委员长万岁!戴笠逢迎拍马的功夫真是厉害,果然迷恋独裁的蒋介石听得舒服,稍稍露出和悦的脸色。尽管内忧外患,但蒋介石相信局势仍在掌控之中。
  华北的形势正在恶化。宋哲元奉蒋介石的命令,从山东老家启程返回北平。在北平郊外丰台车站,宋哲元乘坐的火车刚刚驶过,“轰”的一声巨响,枕木飞溅,硝烟浓烈,一片狼藉。中国在华北的最高行政长官险些成了第二个张作霖。回北平后的宋哲元,立即着手部署对日军事。八天以后,如有神助的宋哲元再次从日本特务的地雷下死里逃生。  中国共产党对卢沟桥战火的看法,明显高出国民党一筹。在蒋介石、宋哲元等人尚处于雾里看花的时候,延安方面已经看出日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红军将领联名请缨,希望到前线与日寇决一死战。中共中央向全国发出通电:“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只有全民族实行抗战,才是我们的出路。”朱德、彭德怀等七人联名打电报给蒋介石,表达意愿:“庐山蒋委员长钧鉴:日寇进攻卢沟桥,实行他们武装攫取华北的步骤。平津为华北重镇,万不容再有疏失。恳求您严令二十九军奋勇抵抗,实行全国总动员,保卫平津,保卫华北,收复失地。红军将士愿在委员长领导之下为国家效命,与敌周旋,保卫国土。”  为了谋求遏制日军,军事准备是必要的。蒋介石采取三项措施,组建好大本营和各集团军;将弹药库存置于长江以北三分之二,以南三分之一,兵工厂一旦被摧毁,则从法国、比利时购买军火,经香港、越南运回国内;筹集预备役兵员100万人、军马50万匹和六个月的军粮。蒋介石似乎看到了形势不容乐观。 南京方面紧锣密鼓地筹划应变方略的同时,日本政府也没有闲着,内阁首相研究卢沟桥事件的善后,经过激烈讨论和天皇的批准,日本政府在军部的支持和推动下,正式发表《派兵华北的声明》。关于日本政府态度和日军动向的情报,雪花般飞向南京。日本方面夺取华北的意图已明,既然南京方面并不想使华北变成“满洲第二”,那么战争已是不可避免。随着另一密报传来,参加统帅部军事会议的军政要员们意识到情况更加复杂。冀察当局背着南京中央政府与日方签订了《卢沟桥事件协定》,承诺向日方道歉,处分责任者;撤退卢沟桥及其周围的驻军,改由保安队维持治安;彻底取缔蓝衣社、共产党及其他抗日团体。军事统帅部会议开始出现意见分歧,何应钦举棋不定。在一片缓战主和的声音中,只有训练总监唐生智表示异议。宋哲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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