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高太尉 高衙内与林娘子第29回难道不应该是高书记么

大宋之高衙内威武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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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汴京,高太尉府。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  临近黄昏,天色突然急促大变。  粗大的闪电挟带狂暴的大风,刮得太尉府上的仆人们如风中飘絮一样,睁不开眼,急匆匆收拾物什。  瞬间,瓢泼的大雨直直砸落下来。  高太尉书房。熏香静静的点燃,满室清醇。  年届天命之年的高太尉,斜坐在一张香梨木书桌旁的楠木太师椅上。  他微眯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心绪慢慢的飞扬,诸多往事历历浮现心头。  早年落魄,混迹江湖,诸多心酸,不堪回首;仅凭一手蹴鞠技艺,幸遇端王殿下信重,拔擢于市井小人;矢志追随端王殿下,直至殿下荣登大宝……  哎,虽说如今有人将我高某人视同奸佞小人之流,可陛下对我高某人恩情深重,我高某人对陛下亦誓死追随,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想念至此,高俅不禁止咬咬牙,眼神满是坚毅之色。  正思量间,书房的门“吱咯”一声被人推开,跑进一人来。  高俅见状颇起怒意,正待发作。  来人却是管家高福,跪地喜笑道:“老爷,少爷终于醒过来了!”  高俅听罢,终于转怒为喜。  原来,高府家事亦不省心呐。  高俅早年落魄,幸得发妻晁氏不离不弃,患难共渡。虽说如今高俅发迹,夫妻感情反而日见亲笃,真是个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高太尉的“惧内”名声,早已传闻京师,连官家亦以此为笑料取乐高俅。高俅却不以为意,“惧内”故我,至今未娶任何小妾,官家亦叹其为“情种”。  夫妻晚年得子,取名高尧卿。禁不住晁夫人百般溺爱,将儿子奉为掌上明珠,活脱脱养成了一个“混世衙内”。  那高衙内每日驾鹰走马,招摇过市,官民唯恐避之不及。  也许是冥冥天意,高衙内一日心血来潮,嚷嚷要去城外大相国寺上香顽耍。  茫茫人海中,高衙内猛觑见一美妇人,顿时惊为天人。高衙内心旌动摇之下,急忙独自纵马上前。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也许是高衙内太过于激动,不慎从马背摔落,当即昏迷不醒。  高太尉闻知讯息,惊怒交加之下,急调太医院安太医诊治。  尽管安太医尽力施为,高衙内勉强保住小命,但是一月多来一直昏迷不醒。  继而,高俅迁怒众奴仆、伴当保护高衙内不周,一一打发充军。  晁夫人更是泼闹不依,每日将高俅缠骂。  无奈之下,高俅只要一散朝,只能躲入书房图清静,避而不见。  如今高俅猛可一听爱子苏醒过来,喜不自禁,也不细究高福擅入的之过,顾不得晚上雷雨大作,紫电狂闪,急忙穿堂过廊,往高衙内寝帐居所而来。  晁氏早守在高衙内宽大无匹的金丝楠木雕花大床旁,哭哭啼啼“心肝儿”连叠的喊。  安太医见高俅入内,道一声“下官参见太尉大人”。  高俅手虚抬,示意不必拘礼。  高俅近前细看之下,只见高衙内脸色苍白,两眼空洞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尧儿…你这个孽子…”高俅禁不住老泪涕流。  “水…水”。床上传来细细的呻吟声。  “老爷,少爷在喊渴呢!”高福耳聪目明,赶忙喊道。  “赶紧的,喂参汤!”高俅道。“好好伺候,若有不周之处,仔细你们的皮!”  丫鬟仆妇们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慢慢用镶金翠玉调羹喂高衙内人参燕窝汤,只见衙内小口滋滋的喝了大半碗,又沉昏过去。  安太医见状,连忙搭脉探视一阵。  紧接着,安太医不慌不忙地开口道:“禀告太尉大人,且放宽心。如今令儿已经苏醒过来,医术上讲,乃是神魂归位,此喜兆也。他现在是疲乏过度,已经睡过去了。待我再开几剂安神定魄的药方,来日定可无碍”。  顷而,轻微的鼾声响起。  高俅大喜过望,吩咐下人重赏安太医,不提。  
  高墨涵真的一万个没想到,连下河游泳都能出个大事。  本来他只是高校历史专业的一名小硕士,利用暑假期间考察一个日军侵华期间遗弃的煤矿矿坑,为撰写的论文积攒点材料。  这一考察不要紧,竟然发现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日军遗弃的矿坑,地下空间居然规模如此之巨大,显然当年日军是在进行某种秘密研究。  从矿坑出来后,高墨涵决定回家后马上着手从侵华日军档案中查找历史线索,弄清楚到底日军在进行什么研究,神神秘秘的。  因为天气炎热,加上新发现的兴奋,高墨涵便到矿坑附近的小河中游泳。  一开始好好的,高墨涵顺着河道来回几个自由泳式。  慢慢地,他发现河中心水流有明显变化,一股莫名的下坠吸力诡异存在。  他潜水下去,粗摸一瞧,发现河底有一个缓慢旋转的黑色物体,如同一个黑洞,泛出奇异的紫光。  高墨涵心神大骇,暗道不妙,扭头回划。  谁知道水流顿时狂暴的搅动起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牵扯着高墨涵无法摆脱,直至坠沉河底。  黑色物体发散的紫光瞬间耀眼到极限,它真的仿佛刚苏醒的巨兽一样,把高墨涵吞噬的无影无踪了……  高墨涵仿佛作了做了一个悠悠千载的梦。  梦中他的身体被奇异的分解了,他的灵魂如同被抽干一样,被压缩成一个点。  在这个奇异的空间里,他惊异的发现历史如同电影一样,在他面前溯流回头:辛亥革命,清兵入关,红巾起义,蒙元压迫,金兵南侵……一切都朦朦胧胧,混沌莫测。  到了最后,紫光再次耀眼到极限,他的灵魂被某种神秘力量高速牵引着,急速的往大地坠落。  一种灵魂撕扯般的极限疼痛,高墨涵如同一个透明的子弹一样,直直撞了过去。。。。  等到高墨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精美到极致的床上,一大群人围着自己。一种火热疼痛马上袭来,他本能地喊了喊:“水……水”。  很快,一种微甜的液体渗入他的舌苔,他忍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一昏睡就是好几天,他中途再醒过来几次。  迷糊中看见一个贵夫人,带着泪痕,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儿时的母亲,他顿时心底好像一股暖流慢慢腾起,一种莫大求生欲望开始滋长。  我不能死!
  高墨涵终于明白自己怎么了。他穿越了。  这些天,高墨涵躺在床上,默默的听那位晁夫人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说话,把从自己儿时开始,一直讲到出事的那天的历史翻来覆去的讲。  也许,这就是母亲吧!天底下的母亲,无论自古到今,都是伟大的。  刚开始的隔膜,慢慢地,被一种亲情的温暖消融。他刚开始抗拒这时代的心理,慢慢开始化解了。  他从病床上慢慢地起身,招招手。  旁边侍立的穿红色掐丝夹衫的丫鬟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说:“少爷,你要起来啦?”  他微微的笑道:“别害怕,你叫什么呢?”  “奴婢叫小红”。  “少爷我刚生了大病,很多事情不记得了。对了,少爷我叫什么?”  “少爷,奴婢是府里高管家买来的小丫鬟,我不识字呢!我只知道别人喊老爷‘高太尉’,你是老爷的独子。。”  “有铜钱吗?”  “有”。  小红转身从房间的大梳妆台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把铜钱递给高墨涵。  高墨涵定睛瞧了瞧,铜钱上赫然印刻着“崇宁通宝”四个字。  高墨涵顿时蛋疼起来,崇宁分明是宋徽宗赵佶的年号,那么这位高太尉,十之八九就是大大鼎鼎的高俅高太尉,而我就是传说中的二世祖高衙内!  想想赵佶同志早年的荒唐享乐,晚年的凄凉下场。赵佶同志面对女真鞑子侵攻的无能昏庸,硬是葬送了大宋的江山基业。  这尼玛的,活脱脱就一场即将上演的亡国悲剧,预备等待高墨涵的粉墨登场。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高墨涵的命运是不是有点太残酷啊。  高墨涵正发愣呆想间,晁夫人疾步走了进来。  “尧儿,娘亲过来看你了。来,我看看,嗯,今天可以起身呢”。晁夫人手抚高墨涵的脸颊,“不要太累,躺下休息吧。”  高墨涵机械的重新躺下,感激地看着晁氏雍容华贵中透露憔悴的面庞,发线中夹杂的白丝。  尽管自己占据了她儿子的身体,但是这些日子,晁氏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高墨涵由衷的感到一种亲情的温暖。  “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么,我高墨涵,即便为了守护报答这份亲恩,也要振作起来!”一个声音在高墨涵的心里,呐喊着。  
  一大早,高墨涵便起床了。  小红几个小丫鬟服侍着高墨涵更衣,漱洗。  高墨涵人生第一次享受被人服侍穿衣服的感觉。果然地主阶级的生活要不得,腐蚀人生呢。  高墨涵在享受之余,顺便问问众丫鬟,才知道她们是高管家同一批买进府的小姑娘,为首的除了小红,还有柳翠,金缕,侍书,抱琴,秋月等人。  高墨涵吩咐柳翠把两排的香木衣柜儿,统统打开,想按照自己的审美选择一套体己衣裳。  看看柜里这些大红大绿“恶俗审美”的绫罗绸缎,充满“时尚劲儿”的各类真皮皮草,高墨涵忍不住吐槽,高少爷这奇葩货能不能整点是个人模样穿的东西吗?!  至于后面一个大柜子里装的绳索,蜡烛,小皮鞭,老虎凳啥的,其“深邃”的“艺术内涵”,高墨涵直接选择无视,吩咐金缕去外面喊几个小厮直接搬走。  难怪刚开始小红是怯怯的模样,可不是嘛!隔谁伺候一个变态狂,谁不崩溃!  高墨涵千挑万选,好不容易在一个衣柜角落发现一套青年士子拷金绸衫,慢慢穿上。  一顿翻检下来,虽说前任高少爷“恶趣味”不少,但也不是没有好东西留存,比如一柄装饰精美、削铁如泥的龙泉宝剑,一支奇模怪样的“突火枪”,外加大叠的银票、金元宝。  没错,高少爷“穷”的只剩下钱啦。  高墨涵整了整仪容,特意在梳妆台的描金铜镜仔细的打量自己今生的尊容。  这尼玛的,小心脏怎么忐忑不安啊!不会真的是一副肥胖痴傻的二货模样吧。高墨涵顿时紧张的到嗓子眼。  出乎高墨涵意料之外,高衙内这幅皮囊并不是传说中众望所归的那样猥琐不堪,纯纯的痴汉相貌。  相反,高墨涵自己仔细端详起来,竟然有点唇红齿白、英气逼人的明星小生范儿呢。  想想也释然。毕竟那位晁夫人的优质基因在那里。  即便是高俅,早年跟随苏大学士做小吏,以苏学士的文化审美眼光,也不太可能挑个歪瓜裂枣的跟班做秘书。  至于后世影视剧里高衙内形象不佳,这就得归结为前任那位爷一贯的欺男霸女,声名狼藉,民愤太大的缘故。  众口铄金啊!是不是这个道理!?  待高墨涵拾掇完了,轻轻的吩咐一声:“小红,带路去夫人处问安。”慢慢踱出屋子。  小红带领着高墨涵,到晁夫人处问安。  晁夫人一脸的溺爱,忙声问道:“我的儿,今日可大好?”  高墨涵赶紧叩安说:“母亲,孩儿现在大好了。请母亲宽心”。  晁夫人何曾见过儿子这么得体问答过,不禁喜上眉梢,果然是俗话大劫之后有大福啊。  至于高衙内衣服打扮,神态气质,画风陡变,在晁夫人看来,都是“正常”不过,统统视之为儿子开始懂事了的缘故。  可怜天下父母心!  母子絮叨了一些家常,其乐融融。高墨涵从晁夫人口中得知,高俅一大早参加朝会去了。  随后,晁夫人便打发了高墨涵出来。  等到高墨涵重新回到自住的小院,外面一群泼皮伴当、亲随们早已听到少爷康复的消息,很快聚拢过来,纷纷向高墨涵问好。  高墨涵摆摆手,道:“少爷我今天大病初愈,很多事情不记得了。现在,你们自个儿介绍一下自己吧”。  众人马上七嘴八舌的开始自我介绍。  原来,众泼皮为首几个,一个叫“过街老鼠”李双,一个叫“青草蛇儿”周舌,另一个叫“醉金刚”牛二。  “过街老鼠”李双几个早年间跟随高俅在汴京城里做泼皮勾当,打架斗殴,俱是高俅的左膀右臂。  高俅发迹后,不忍抛弃这些共患难的“狐朋狗党”,念彼一片忠心,便让他们继续追随保护少主。  其他还有赵黑虎、尉迟安、王球、朱尔德等人,却是高俅从禁军中抽调出来的亲兵侍卫。  高墨涵想了想,虽说前任高衙内是个啥玩意,自己心知肚明,手下的人难免鱼龙混杂。  这些乌合之众看上去杂乱不堪,甚至不乏有些害群之马。现在高墨涵既然已经穿越到此,就必然要出手整治,清理队伍。  当然,如果由自己亲自出马调教,严加约束,未必不能做到“人尽其用”。  比如,李双他们对汴京城内外再熟悉不过了,这些人可以打造自己在汴京的密探情报网络啊。  至于赵黑虎他们,将来协助高老爹整顿禁军的时候,亦是可以大用。  高墨涵想到这里,便站在高高的屋阶上,对众人开始讲话。  “大家都知道少爷我大病了一场,差点回不来了。“  “现在虽然我病好了,但是我们要长脑子想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其实这是上天的警告。给我,以及给你们的警告。再不痛改前非,必遭天谴。“  “以后,我们谁也不准做伤天害理的事。我自己带头。以后大家不准随意挑唆主子生事,更不准打着我的旗号,老爷的旗号去做欺压良善的事。一经发现,立即赶出高府。“  “今日,给大家约法三章: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第二,不准欺压良善弱小,严禁私自偷盗,赌博,抢劫,**,坏我高府门风;第三,只要有少爷我的一碗饭吃,我就绝不会亏待大家,更不会抛弃大家!”  高墨涵润了润喉咙,又对所有人说:“今天,任由大家自由选择。凡不同意约法三章者,本少爷不勉强,发放银两、契约遣还。同意的站院子左边,不同意的站院子右边。”  一席话下来,高墨涵也不再多说,喊侍书搬个椅子,就静静坐在椅子等所有人抉择。  众人听了,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李双推开众人,带头喊道:“我李双第一个赞同少爷的…那个…啥…对,约法三章。“  “想当年,我等皆是市井孤儿,经常是饱一顿饥一顿,漂泊无依,受尽欺凌。“  “这些年是高太尉收留了我们,待我们不薄,给我们吃穿活路,我们才不至于饿死街头。“  “如今少爷要我们痛改前非,不做坏事,少爷这是要带我们走正途,我李双没话说,跟少爷走!”  紧接着,周舌、赵黑虎等人纷纷表示附和。  很快一群人作出了自己的决定,除了少数几个常年聚赌成性,放荡自由的赌棍外,大多数人选择留下来。  高墨涵信守承诺,当即发放契约和遣散费每人20两,打发他们去了。  
  “李双、周舌、牛二,还有赵黑虎、尉迟安、王球、朱尔德,你们几个留下。其他的人等,暂且退下。”高墨涵道。  待其他闲杂人员散去后,高墨涵立即吩咐李双等道:“去找一个僻静地儿,我有事情吩咐你等去办。”  李双想了想,“府上最僻静地方莫过后花园,少爷请随我来。”  众人闻言,皆随往后花园而去。  盛夏时节,夏蝉低声长鸣,众人远远的看见一池荷花,开满荷塘。  高墨涵指了指一处大凉亭,道“此处甚好”,率自在凉亭大理石桌上首坐定。众人依次落座。  “今日,少爷我请大家来此,不瞒大家,是有要事相商。少爷我现在明言,此刻汝等有不愿与闻者,可速速离去,绝不勉强。”  众人面面相觑,皆赌咒发誓,誓死追随云云。  高墨涵见状,双手抱拳,对每人深施一礼为敬。  随后,高墨涵从怀中掏出一面绢帛,上书“华夏会”三字,宣示众人观看。  原来高墨涵昨晚思忖良久,深以为有必要掌控的一支坚强的力量,方能应对今后的大变局。  再者,大宋周边异族竞相崛起。这些草原蛮族,无不觊觎中原江山。  泱泱华夏,神州子民,即将面临一次又一次生灵涂炭的浩劫。  高墨涵前世为一热血青年,常年积极参与保钓等各类爱国运动。既然今生穿越至大宋乱世,焉能不竭心尽力,思谋力挽狂澜之策!  高墨涵成立华夏会,就是谋划今后全局的第一步。  赵黑虎惊异地道:“华夏会,却是何义?”余者尽皆好奇。  高墨涵慷慨激昂地说道:“华夏会,取保存华夏,驱逐鞑虏,爱国护民之义!”  “当今我大宋四邻,西北有党项夏,北边有契丹辽,西南有大理段氏,草原诸蛮,竞相侵并,一旦做大,无不觊觎我中原江山。  “中原华夏,即将面临生灵涂炭的浩劫。我高尧卿生为华夏堂堂七尺男儿,恨不得执七尺之剑,为民戮尽异族豺狼!”  一席话下来,众人无不热血沸腾,高声喊到:“好!”“契丹、党项欺我大宋!”“我等愿追随少爷!”  高墨涵见众人情绪已经调动起来,聚指握拳,高举过顶,斩钉截铁地道:“诸位,今日尧卿有幸与各位共聚大义,庆我华夏会成立之日。“  “俗话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但凡我华夏会众,皆需遵守我华夏会三十六誓。第一誓,明伦理。自入华夏会之后,尔父母即我之父母,尔兄弟姊妹即我之兄弟姊妹,尔妻我之嫂,尔子我之侄,如有违背,五雷诛灭。”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这个易懂,伦理不明,当为禽兽。”  高墨涵道:“众位莫急,且听下文细说。”  又继续盟誓道:“第二誓,义相助。凡我华夏会众,倘有父母兄弟,百年归寿,无钱埋葬,一遇白绫飞到,以求相助者,当即转知有钱出钱,无钱出力,如有诈作不知,五雷诛灭。“  “第三誓,……。”  约莫一炷香时间,高墨涵把华夏会三十六誓前前后后皆说通透。  人群中周舌如有所思,推开众人,上前道:“少爷的意思,我大概能懂了一些。这华夏会三十六誓,就是要我等会众处处义气当先,团结一心。”  高墨涵心里不禁一赞。  所谓三十六誓,其实是他参照后世洪门而来。  洪门弟子讲究的就是忠义为本,义气当先,高墨涵本人尤其敬重司徒美登老先生。  不错啊,这个周舌,人很灵活,悟性也高,高墨涵认为此人可以重点培养。  高墨涵道:“周舌兄弟讲的对头。华夏会会众,行事必须忠义为本,义气当先。如有违背大义,投敌卖国之奸徒,即按盟约三刀六洞惩戒,绝不手软。”  牛二咋咋舌,扭扭捏捏的说,“少爷,小的就爱点小酒…嘿嘿…那个…”。一副你们懂的表情。  高墨涵不禁好气的骂道:“喝你个黄汤。早晚给少爷戒了。否则,发配到外会去。”  “外会会众我们可以放宽点。只为争取多数人。内会会众皆是我华夏会精英,还需遵守七十二例,酗酒、赌博、**等恶习不能沾染。“  大家看着牛二哄堂大笑起来。  高墨涵趁热打铁,把华夏会目前的发展的当务之急,跟大家分析清楚。简单归纳一下,主要是秘密筹建总会,广泛吸纳人才,初建情报网络。  关于初建情报网络,高墨涵将众人初步进行了分工,李双等人负责布设汴京城内外的情报网,赵黑虎等人负责向驻京禁军等军队发展情报网。  至于其他情报网络发展步骤,需要假以时日,由汴京向四面八方,徐徐而进。  总之,这布局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布置好了华夏会事宜,差不多天色将暗,叮嘱好众人的任务,交代细节之后,便打发他们散了。  高墨涵吃罢晚饭,闲来无事,吩咐小红把高衙内的宝贝”突火枪“翻出来仔细端详。  摆弄了一炷香时间,高墨涵差不多弄清楚它的结构了。  它的前段是一根粗竹管;中段膨胀的部分是火药室,外壁上有一点火小孔;后段是手持的木棍。其发射时以木棍拄地,左手扶住铁管,右手点火,发出一声巨响,射出石块或者弹丸。  作为一个历史硕士出身,高墨涵自然清楚记得,北宋发明的突火枪是世界上所有现代管状喷射武器的鼻祖。  突火枪真正运用到战场上是南宋绍兴二年(公元1132年),陈规守德安(今湖北安陆)时,制成长竹杆火枪20支,用以喷射火焰,焚毁敌人的大型攻城器械“天桥”的壮举。  整个火枪的技术演变史,差不多就是突火枪,火门枪,火绳枪,燧石枪……的更替过程。  高墨涵陷入沉思。  为什么大宋明明比周边蛮族文明繁荣的多,却往往在与蛮族的战争中屡屡陷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作为一个穿越者,高墨涵不得不感叹冷兵器时代“泼妇效应”的可怕。  越是文明程度高,也越容易被野蛮所奴役。野蛮在文明面前,往往还表现出一种原始的冲动和暴力的强大,以及不按游戏规则来玩的优势。越接近于野蛮,就越容易变成野蛮的胜利者。  这就不难理解大宋为什么在与周边蛮族战争中屡屡吃亏了。  想到这里,高墨涵不禁热血开始沸腾。  “我高墨涵既然穿越到大宋,就不能让中原民众遭受战火的蹂躏,不能让中华文明的薪火惨遭崖山之断,势要力挽狂澜于既倒,扶之大厦于将倾!”  一个现代文明想要战胜野蛮,一个重要的前提是掌握更为先进的武器装备。  正如一位伟人所说的,火器把封建的骑士阶层炸了个粉碎。  高墨涵紧紧的攥住那支突火枪,那么,突破口就是它了!  
  高墨涵连夜思忖如何改进大宋火器的问题。  临近深夜,高墨涵几次辗转反侧,睡不着。  要改进火器,涉及两个关键问题:第一,突火枪的技术工艺改进;第二,生产制作的规模成本。  两个问题合二为一,就是必须要有足够的经济基础,也就是银票问题。  一大清早,高墨涵喊来管家高福,下个两个死命令。  第一,不管是府内搜罗还是外出采购,速速给我置办好一大叠上等宣纸、牛皮纸、精织丝帛,墨碳,木匠用的墨斗、规尺,少爷我要画画。  第二,召集府里大小管事,帐房先生,掌柜,少爷要查查府里经济账。  第一件事,高福很快办妥,毕竟太尉府也是财大气粗。第二件事,高福颇费了些时间,整整花了一个上午,才把各方人等召集齐整。  趁着高福还在召集人之时,高墨涵吩咐小红等丫鬟把宣纸铺开,用墨碳当作铅笔,开始素描起来。  高墨涵当年可是专门对照研究过火门枪、火绳枪、燧石枪的设计结构图,甚至连乌尔班大炮都仔细琢磨过。  毕竟1453年奥斯曼军队在围攻千年古都君士坦丁堡时祭出了“恐怖而非凡的怪兽”——乌尔班大炮,可是让高墨涵一见难忘。  高墨涵一点一点的,先后试用了宣纸,牛皮纸,丝帛,中途废弃不知道多少张图纸,最终采用了宣纸绘制版最为适宜,因为图画清晰,尺寸分明。  至于为什么火门枪、火绳枪、燧石枪和乌尔班大炮设计结构图各绘制一套,原因在于高墨涵对大宋的工匠制作水平实在没有明确的评估,只能按所有难度全部照单来一套。  等到高墨涵完成所以图纸之后,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累的实在挺不住了,就地来个“葛优躺”。  小红等丫鬟很好奇,她们的少爷忙活了一个上午的东西,到底是啥东西。  “少爷,那是什么东西,长长的管子,怪怪的模样”?最近,对于高墨涵再也没有“变态”的表现,几个小丫头都慢慢的亲近起来,再没有当初的惶恐和胆怯。  “这个,可是'砰'一声,可以打爆你的小脑袋!”高墨涵比划着,坏坏的笑道。  几个小丫头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这个坏少爷,又整出啥可怕的虐待“器具”?哎呀,我的妈呀!  高墨涵再也忍不住笑意。  主仆几个人正在打闹之间,高福终于回来回报了:”少爷,府内大小管事,帐房先生,掌柜都聚齐了,在府里议事厅等你呢。”  
  高墨涵一听,立刻停止斯闹,认真整了整仪容,跟在高福后面,往议事厅而来。  高墨涵一进大厅,满厅的人们立刻起身问候,“少爷好!没碍事吧?”  看来上次坠马事件,全府影响很大啊!  高墨涵拱拱托手,“托大家洪福,感谢诸位关心,如今痊愈啦。”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静听自己发言。  “既然大伙到齐了,那么我不多说废话。现在开始。今日喊大家来的目地,就是核算全府资产。”  “少爷我把话放在前面: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请诸位在我问话之时,务必不要任何隐瞒、匿报,最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积极配合。”  “嗡”的一声,全厅顿时炸开了,所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高墨涵抬眼看了看高福,高福顿时知晓高墨涵意思:“大家肃静,听少爷讲话。”  高墨涵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说:“商业经营,生意往来,自古都是有赚有亏,这本属正常。”  ”赚也好,亏也罢,今日请大家毋须如实呈报,不得任何隐瞒藏匿。”  ”今日之前亏了的,只要今日如实上报,本少爷不追究任何人的责任,诸位但可放心;同样,今日之前赚了的,也请务必如实上报,假如隐匿利润,以后一经查出,以贪墨论处,轻则家法,重者吃官司论罪。”  “诸位,可有什么异议?”高墨涵眼光扫了扫全场。  众人一片鸦雀无声,皆低头顺目。管事陆谦、富安两人冷汗涔涔。  “那么,请账房的几位先生,先随我到旁边的小花厅,把阖府的生意情况简要说一遍。”  账房会计的李富贵、何云祥、张大有、虞允文面面相觑,各自抱着一大摞账册文书进入小花厅。  高墨涵整了整了衣裳,吩咐四位会计先生,“烦请四位先生,推举一人,慢慢道来。”  其余三人皆视向李富贵,高墨涵心下明白,李富贵就是四位的小头目了。  李富贵擦了擦额头的汗,拿着一本“高府田契薄录”开始念道:“……京西苑高家庄有水田一百零三亩,旱地五百九十一亩,山场一千八百亩,去年收租,谷物七百九十一担,野味有野猪八头,野兔一百零三只……  ”老爷大寿支谷四百担,支野味野猪三只……”  “慢。取纸笔来。”高墨涵一听这种落后的流水账记账模式,难言不会出大量会计漏洞。  高墨涵在纸上,用毛笔简单了画了四张表:资产表,借贷表,收入表,支出表。  高墨涵简单的把四张表的妙用跟四位账房先生简单地讲解了几遍。  四位账房先生越听越觉的精妙,眼睛里直直冒出精光,他们浸淫会计行业多年,可以说是汴京乃至全国顶尖一流的账房,如何不知道这四张表的份量。  “少爷,这等记账法,简直是神了。我等自以为在此行当无人能及,谁想竟是坐井观天。”  “'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太妙了,少爷,你这句话实在是道出会计行业的精髓,必定在我等行业中流传千古。”  高墨涵心里暗笑,这四张表只是复式簿记记账法的粗浅演化。  复式簿记是文艺复兴时代的产物,德国诗人、文学家、哲学家歌德(Goethe)形容复式簿记是“人类智慧的绝妙创造之一,每一个精明的商人从事经营活动都必须利用它”。  拿被后世会计奉为圭臬的复式薄记来征服你们四个,真是小菜咯。  “那么,有请四位先生,辛苦一天,把这些账册,按照我说的方法,做个全面统计。”高墨涵。  四位账房先生闻言,跃跃欲试,一展身手。很快,四位账房先生娴熟地操着算盘,打的噼噼啪啪作响,忙的热火朝天来。  高墨涵矗立在一旁,时不时的加以指点,四位账房先生对复式簿记的理解,经过实践,更为精熟起来。
  忙碌中,时间过的飞快。  经过四位先生近一个下午的奋战,终于把高府的经济资产情况大致摸清。  高墨涵拿着一沓报表,冷笑着,一脸的阴云,青筋也暴跳起来。  “真是亏难这些个假模假样的正人君子!若是不是查查账,我高家岂不是养了一群蛀虫。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演些什么把戏!”高墨涵讥笑道。  “传管事陆谦进厅。”高墨涵对高福点点头。  陆谦冷汗淋漓,脚步虚浮的走进来。  年近四十的陆谦,因为保养的得体,白白净净,面有小疵须,看上去狡诈过人。  “陆谦先生,一眼望过去,你真的气色很好,看来近些年生活不错呦!”高墨涵神清气闲地道。  “这个……哪里……小人蒙高老爷提拨为府内虞侯,战战兢兢,不敢忘高府大恩。”陆谦赶紧表示忠心。  “知恩义就好啊。就怕有些奴才,忘了本,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中山狼。”  陆谦豆大的汗珠开始渗出滴落。  “既然如此,那么请陆大人把自己历年所掌之职责,收入来往,统统说一下吧。”  “这个……小人蒙高老爷看中……管理府里田产和地租,”陆谦顿了顿,声音发涩,“建中靖国元年,京西苑高家庄收入谷物七百九十一担,野味有野猪八头,野兔一百零三只,因为老爷大寿支谷四百担,支野味野猪三只。”  “京西苑白土村收入谷物六百四十担,熏肉三百零九斤,因为送蔡太师府上小蔡相公下江南宴请,送熏肉二百斤。”  ……  陆谦陆陆续续说完这些之后,心里慢慢的想道,自己当初投奔高府,就是冲着这荒唐糊涂的高衙内名声而来。  陆谦有足够的自信,凭借自己过人的精明手段,做些手脚,中饱私囊,岂不是易如反掌?  况且这些账目繁杂不堪,即便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亲自经手,怎么能发现其中破绽?  陆谦心里慢慢腾起侥幸希望,心里也越发开始安定。  “既然如此,陆谦先生,你还有其他要补充说明的吗?”  “没有了。”陆谦道。  “你确定没有了吗?”  “是的,没有了。”陆谦笃定“高衙内”是个草包,智商”感人“。  “那好。既然陆先生‘智计过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有劳李先生出示点东西,请。”高墨涵努了努嘴,示意李富贵。  李富贵“啪”的一声,将一叠表格置于陆谦身前,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陆谦现在已经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陆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张表格上面分别写到:银二千三百两,钱四千九百贯,谷三千六百五十担…  陆谦感到浑身抽搐,喉咙冒烟,对于自己经手的业务,高墨涵居然连后面的余数都能查的那么精确!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难道这是自己招供出来的吗?我分别没有疯啊。  有鬼,真的有鬼!  高墨涵如冰的眼神看着陆谦。  陆谦仿佛意识到什么,泣涕涟涟的爬过来,抱着高墨涵的腿说:“少爷,我不敢了,我什么都招认……还有…对了,还有富安,他跟我是一伙的。就是他。求求少爷饶命。”  高墨涵不无伤感的说:“太晚了。”  其实,他内心里一开始并不想赶尽杀绝,只是陆谦的侥幸愚昧,不得不让高墨涵借此立威,树立廉洁底线。  “将陆谦送往开封府,由京兆府尹大人按律处置,其家产抄没赔偿府里损失。”  富安看到小厮们带走陆谦穿厅而出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可怕的心理压力已经摧垮他的意志。  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小花厅,把他贪墨的所有事实,全部供认出来。  “既然你有悔罪表现,也没有隐瞒藏匿事实,那么,少爷我按事先的承诺,不再追究你的罪。  ”但是,你必须将你贪墨的资产补足、归还高府。高府将对你永不叙用,请你即行离开。”  富安一脸羞愧而去。  
  接下来的程序,就相对轻松了。  其他管事和掌柜只要自己承认犯了贪墨的罪行,坦白从宽,一律采取补足高府损失,再遣离高府的办法。  一些管事由于不懂生产管理,经营无方,导致其负责的经济业务混乱不堪,下属人浮于事,资产出现大幅缩水。  高墨涵采取将他们或调离汴京,或换岗换业的办法,到其他非生产领域发挥作用。  一些具体经营实业的掌柜或缺乏组织技能,或没有管理悟性,或丧失进取心。  高墨涵对待他们,采用降格使用的办法,即将他们降格为店内大伙计使用,但是月薪保留掌柜待遇,以示旧情。  令高墨涵感到欣慰的是,在这一波整顿中,他发现有些管事和掌柜经营表现还是很突出,业绩相当良好。  比如管事孟元老、朱彧、赵汝适,掌柜李用、叶德孚、王元懋、郑良、马季良等人。  其中高墨涵最为欣赏的管事是孟元老,其下属掌柜李用、王元懋等皆为一时经营之良才,将金银铺“和记”、交引铺“八达堂”、酒店状元楼等生意经营的利润滚滚,闻名汴京。  高墨涵灵机一动,决定借此整顿之机,把高府内产业进行整合优化,扶强汰弱,提高整体经营效率。  按照他的设想,加上与孟元老、朱彧、赵汝适等人的连夜洽谈,初步将所有产业划分为高府农副集团、高府实业集团、高府金融集团,还有一个秘不示人的兵器集团。  孟元老、朱彧、赵汝适等人吓一跳,自古从未听过有如此经营之法。但他们同时又对高墨涵的经营之法感到十分新鲜,对少爷讲解的内在经营逻辑又感到认为俱俱在理,并不是热血冲动的瞎胡闹。  比如农副集团内部增设农技处,专门负责指导农民施肥,灭虫等方法,又提倡对农户减租减息。  在场各位经营奇才,不难想象这种简直闻所未闻的做法,会令大宋多少穷苦农户对此感恩戴德。  高福实业集团按照强势品牌、强势行业优先发展的原则,纵横联合,把上下游产业链打通。各个经营实体按照利润贡献多少,进行扶强汰弱,就是为了资源集中高效使用。  比如典型的做法就是由状元楼统合高府各类高档酒店,一律作为状元楼分店,统一经营模式,调配食材资源,最大化品牌影响力。  高少爷还说将来不久,高府实业集团将有更多“独一无二”的生意,一定能财源滚滚,产值翻上几番。  即便对少爷口中的许多将来“独一无二的生意”,目前虽然大家还看不到具体情形,但是大家情不自禁地对未来充满期待感。  高府金融集团根据少爷的规划设想,要求“和记”金银铺现在卯足劲吸纳商户、私人的金银存款,同时采取定月支付定量利息给存贮人。  一句话,只要不违反大宋律例,对于商户、私人的金银存款,“和记”金银铺来者不拒。  孟元老、朱彧、赵汝适刚一听高墨涵这个“变态”的建议,简直有点“出离”愤怒。  崽卖爷田心不痛啊,要卖也不能这样的卖!  用他们的话讲,现在凡是做金银铺生意的,都是要收取别人的保管费滴。我们替别人保管金银财物,收些费用当然也是天经地义。  但是按照少爷设想的这种只吸纳金银,还每月定量支付存贮人利息的“倒贴”式诡异经营模式,简直匪夷所思,没心没肺。抛开“和记”自身的经营成本不说,光支付给这些存贮人的利息,就会让好好的“和记”金银铺破产。  王元懋掌柜差点跪求少爷饶过“和记”,这可是他经营多年的心血啊。  高墨涵不由莞尔一笑,耐心的做通他们的“思想疏通工作”。  “大家想想啊,虽然我们每个月要支付给他们利息,但是他们存到我们这里的钱,我们可以拿来做生意,赚更多的钱啊!只要我们赚的钱比支付他们的利息更多,那么,我们依然有利可图。”  王元懋掌柜眼睛瞪的大大的:纳……纳……纳尼,这样也可以?!听起来好像能行的通!  至于那个神秘的军器处,大伙儿的舆情反应很是激烈。  孟元老认为这种重资产的军工模式,投资周期非常长,而且投入不是一般的大,对高府来说,除了是个大量吞噬利润的无底黑洞之外,没什么任何明显的好处。  高墨涵一开始肯定了大伙儿的意见。  没错,军工的确不赚钱。前期势必是个巨大的拖累。  但是,请问一下所有的人,我们的利润必须要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  答案不言而喻,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上!也就是必须建立在大宋国家安全的基础上!  没有国家安全,再多的利润,也是一头任人宰割的肥羊,也是活在蛮族淫邪的目光之下。  高墨涵目不转睛,严肃的看着所有的人。  每一颗高贵的爱国之心都在跳动。  军器处,全场通过,成立!  
  关于集团的划分,大家商议已定,一锤落音。  相关的人事,在最近的几天紧锣密鼓的进行调整。  朱彧为正,李用为副,负责高府农副集团;赵汝适为正,叶德孚为副,负责高府实业集团;王元懋为正,郑良为副,负责高府金融集团。  马季良等一批掌柜负责各个优势品牌、产业。同时,从高府各项产业中考核、升格一批长期表现优秀的大伙计为掌柜。  这个前所未有的人事举动,让所有处于金字塔底层的勤勤恳恳的人员看到了人生希望,仿佛一支兴奋剂一样,打在高府所有人的心坎上。  府里帐房,改组为会计核算处,负责对各大集团进行财务审计,兼职培育、输送各大集团经济财务人员。  整个会计核算处地位超然,独立于各大集团,拥有独立审计权,直接对高墨涵负责。  高墨涵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预防贪墨、震慑腐败,建立一条不可触犯的底线。  高墨涵要求会计核算处负责人李富贵等几位先生,多多招募汴京乃至全国的优秀财务人才,将来高府各项产业的扩张,势必极度需要经济财务人员,可以预先做好人才储备。  李富贵第一次感到做一个管钱的“账房”,不对,“会计”,是多么有前途有尊严的光明职业。  压轴的军器处,则由高墨涵亲手执掌。  目前,军器处暂时由高府的多处采矿点,造船厂、火器厂等组成。日常工作则由高墨涵最为欣赏的孟元老代理负责。  用高墨涵开玩笑的话来说,“孟元老同志,你身上肩负一个民族的希望。”  孟元老第一次听到同志这个奇怪的称谓,感到茫然。  只是少爷这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说话态度,让他感到沉沉的责任。  孟元老其实是一个对自己管理才能非常自负的人,因为仅仅孟元老一个人经手的产业,就贡献了高府一半的经济收入。  孟元老更是一个不服输的人,高少爷亲自点自己为军器处的负责人,他孟元老一定要接下这份挑战。  “必要时,军器处可以抽调高府任何集团的资产和人手,优先级没有极限!”高墨涵斩钉截铁地道。  孟元老感到一种热血在自己内心上涌,尽管面前的高少爷年纪比自己年轻,可他讲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太阳,有种让人无力招架的魅力,沦陷的死心塌地。  所谓的“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这种感觉。  从大宋崇宁年间开始,一股新生的经济从它悠久的文明传统中开始逐渐崛起。  从商,将不再是卑贱的职业,而是一份光荣与梦想!  只是高墨涵从未想到,这条的征途的路途是如此的艰辛,为了这个梦想,他和他身后的人们几乎付出了所有的热血。  高府太尉书房。  高俅最近感到精力常常不够用。  作为大宋军事方面的实际经办人,他总是感到巨大的压力。  也许人们常常羡慕高太尉在统帅众将面前的飞扬跋扈,权倾一时。  可是在没有人在的时刻,他的精神一刻也无法放松,这种长年累月的心理疲劳,让他实际上透支着心力和寿命。  “大宋的军力实在是太弱了。”他总是在没人的时候,独自低喃。  大宋的国防,其实就是一个渣渣。这是一个历史悲剧。  自唐中期安史之乱以来,由于河北、河东藩镇割据,战乱不已,北方边防日益削弱。  到了五代后晋时期,石敬瑭为了借助契丹力量称帝,不惜以割让幽云十六州为代价,更把中原王朝经略数百年之久的北方屏障拱手送人。  自此,中原地区失去了抵抗北方游牧民族的天然地理优势,而契丹辽南侵则是一马平川,来去自如。  雄烈如宋太祖,多次北伐,功业未成身先殒;宋太宗,雍熙北伐,惨败更甚于太祖,连宋太宗自己亦坐着驴车逃跑。  雍熙北伐的失利,使大宋对契丹辽不得不由进攻变为防御,至今无法振作。  高俅心底苦笑道:“如今,大宋承平日久,重文轻文。我高俅虽为大宋武将第一人,可在众位枢阁公卿看来,仍是为一赳赳武夫,不堪粗野,为为人所轻。“  “即便如此,为消除满朝枢阁公卿对我拥兵自重之疑虑,多年来,我高某人不得不以大宋最能作战之禁军当作修造砖瓦、泥土的私役,以此自污。”  “如果我不是当年我追随端王殿下,相知到今,恐怕多少个高俅,也难逃厄运吧。”  这是一个真正执掌权力的大宋高层的自白,充满无奈和尴尬。
  “罢了,不再去想这些了。最近尧儿表现的让人欢喜让人忧啊。”高俅心道。  这些天,他的儿子高尧卿的一连串的动作,让这个做爹的人简直惊呆了。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只是一个花花少爷,一辈子可以不知人间冷暖,悲欢忧愁。  高俅早年辛酸落魄,跟一帮泼皮无赖为伍,尝尽了人间最低贱的苦楚,自然不愿意宝贝儿子跟他一样的坎坷。  只要他这个做太尉的爹爹的存在,就可以保护他一生,不会有衣食之忧,尧儿自然就跟大多数衙内官二代一般,做个的太平少爷,了此一生。  刚一开始听自己一手带大的管家高福悄悄地汇报说,少爷带了一帮人,神神秘秘在后花园,鼓捣了一个什么会。  高俅满以为只以为这是他的儿子百无聊赖,贪玩心性,想鼓捣个“黑社会”组织玩玩,压根没放在心上。  说句不客气的话,放眼大宋境内,我高俅就是最大的黑社会老大。  当然,除了皇家宗室和少数权贵高俅不好动之外,其他人都不在话下。  “让他玩玩吧,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高俅心想。  可接下来高尧卿的动作更是让高老爹晃瞎了钛合金狗眼,杠杠滴!  高尧卿一口气把高府的所有产业进行了整顿,不仅清除了内部存在的腐败问题,还按照他的思维逻辑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啥,对了,“整合”,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虽然说这件事现在还无法做出一锤定音的评价,起码在高老爹看来,全府上下干活的人积极性高涨了,也更卖力气了。  几天下来,光“状元楼”系列的收益就相当可观,这是确凿可见的事实。  至于高尧卿那些奇奇怪怪的“整合”逻辑,即使由高老爹这种一辈子“不倒翁”式的顶级政治高手,用最严格的眼光审视下来,也是有足够道理可取的。  这让高俅既感到欣慰,起码原来自己为儿子设定的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标签可以撕了。  同时他又开始感到一丝丝危险来袭,像尧儿这种猛打猛冲、大刀阔斧的行事风格,在真正的政治高手看来,容易犯上“刚则易折”的毛病。  “尧儿毕竟太年轻,朝堂上的搏杀,比做产业更为刀光剑影,更为残酷。接下来的这些年,看来我要好好为他保驾护航。”  想到这里,高俅喊了一声:“来人”。  高福很快匆匆忙忙的赶来:“老爷请吩咐。”  “去把少爷请到我书房来。”  不大一会儿,高福领着高墨涵前来。  高墨涵闻知高俅有请自己,立马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惊动了高老爹。  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到底高老爹如何看待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结果无非是两种:支持,那当然最佳,以高俅的巨大政治影响力,将来行事肯定事半功倍。反对,那么事情比较糟糕。  尽管即使可能比较糟糕,大不了,高墨涵自己离府流浪,另起炉灶,也要争取行事的自由。  因为,高墨涵绝不会放弃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穿越使命。  “哦。尧儿来了,坐吧。”高俅和颜悦色的说。  一听高俅的说话语气,高墨涵感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这个老爹应该有自己的独特看法。  “孩儿见过父亲。”高墨涵。  “尧儿,你这几天来的表现,父亲皆有所闻。总体来说,爹爹我是满意的。”高俅道。  高墨涵闻言,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一半。  “尧儿,你放着逍遥少爷不做,辛辛苦苦整顿家中产业,却是为何?”高俅依旧想试探高墨涵本意初心。  高墨涵想了想,有点犯难。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众,来此力挽狂澜吧。但是,再想想,自己力挽狂澜是为了什么,为了大宋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啊。  “孩儿立志为保中华,逐蛮夷,拯救天下黎民百姓。“  “今我大宋四周强敌环视,如狼似虎。一俟我中原有变,诸蛮夷无不蜂拥狼起,分割我华夏膏腴之地。孩儿当追效大汉卫青、霍去病封狼居胥故事,为我大宋重现汉武雄风,万邦来朝盛世。”  高墨涵决定把主题拔高,起码要让老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尧儿竟有匡扶社稷之志!为父却是小覷你了。但是,古圣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懂吗?”高俅有意试问到。  他素知儿子不喜欢读这类圣贤书,可当今天下,乃文士之治,不懂圣贤之书,即便如高俅身居高位,一普通进士可藐视之。  “懂。此乃孟亚圣所言。意思是上天将要把重大使命降落到某人身上,一定要先使他的意志受到磨练,使他的筋骨受到劳累,使他的身体忍饥挨饿,使他备受穷困之苦,做事总是不能顺利。这样来震动他的心志,坚韧他的性情,增长他的才能。”高墨涵道。  “嗯,不错。”高俅心底感到极其讶异,因为即使是他,虽然说是在发迹之后恶补了诸家文化,水平非昔日“吴下阿蒙”,但是却也不能像高墨涵如此精微的阐述儒家要义。  “既然你明白,那么你想要实现你的远大抱负,绝非易事。”  “孩儿明白。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福祸趋避之。再难也要坚持。”高墨涵斩钉截铁地道。
  “好志气。当年老夫亦叹不如。”高俅不由的赞叹。  “得了吧,老爹。当年谁不知你当年在干些什么吗,无非是学古惑仔砍砍杀杀,纵横街头。当然,你是一个成功洗白的古惑仔。当今的黑帮教父。”高墨涵心里腹诽道。  “那么,自古以来,政治仕途处处险恶,动不动翻云覆雨,人人皆言成者为王败为寇。今日大宋朝局为何,我儿可试言之。”高俅想测测高墨涵的政治眼光。  高墨涵现在是彻底放下心来了,高老爹还是挺开明的。  高俅绝非那种熟读圣贤书、久而久之思想成“冬烘”榆木疙瘩的顽固士大夫。  高墨涵心里石头已然落地,全身放松了许多,撇撇嘴,顺手从书几果盘上夹了一块甜糕饼放到嘴里,自信的伸出四根指头:“五家耳。”  “五家?何为五家?”高俅闻听,眼里神采奕奕,发出摄人的光芒,饶有兴趣地问道。  “唯有天家,公家,私门而已。“  “公家,朝中士大夫也,分新党与旧党,目前新党蔡京一党权势熏天,操纵朝局。旧党乃所谓元祐党人,苦苦支撑,日处下风。私门,天子近臣也,童贯、杨戬、梁师成为宦官派……“  “剩下的。咳咳。”高墨涵道。  “剩下的,就是老夫这个幸臣派咯。”父子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依儿之见,我等应如此自处于朝局?”高俅耐人寻味的问道。  “一者,常怀本心。民瘼不可忘,民心不可欺,千古之后自有人评说功过。“  “二者,权谋手段。一说固信,巩固官家对父亲的信任之情;二说平衡,平衡朝中各方势力,不可使一方独大。”高墨涵道。  “嗯,确实如此。能说说具体策略,怎么做吗?”高俅的期望值完全被吊起来了,仿佛看到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孩儿有些话,须请父亲恕孩儿大不敬之罪,方可言及。”高墨涵道。  “此为密室。出儿口,入父耳,无第三者。”  高墨涵顿了顿,低声密道:“前相章惇曾言及官家曰,‘佻不可以君天下’。此言确矣。“  “佻者,放荡无形,肆意无忌。因此,父亲,我们对官家只可因其意,顺其情,导其心,缓缓而行,使其远奸佞,亲忠贤,复归明君正途,方为智也。”  高俅追随端王殿下至今,何尝不知官家脾气秉性,只能长叹一声。  “至于童贯、杨戬、梁师成之流,此阴私小人,务必扼制其咽喉,操其把柄在手,令其降伏不敢为祟。”  ”新党旧党,自执牛耳者王安石、司马光之后,愈发堕落,无心国家社稷,只存党争利益。如今蔡党一伙,托言新党,狼狈为奸,排斥异己,操控朝局。眼看旧党要尽皆贬逐出朝廷,只剩蔡党独大,此非社稷之福。“  “朝政之道,在于制衡各派观点,平衡持正,摒弃因私偏狭,尽取各方利国利民之长。当今之策,宜抑制蔡党,扶持旧党,使之复归平衡中正。”  高墨涵条分缕析,切中要害,侃侃而谈。高俅内心腾起一阵激赏,心里大叹:此子持论甚高,颇有宋高祖雄烈之姿,只要来日自己善加抚育,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高俅久居高位,城府练就,越发深沉,表面上看,依旧古井无波的样子。  高俅欠欠身,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今日之言,勿复为他人言之。我儿有想法,尽管去施展,一应所需,只管问高福。难为之事,只要不是造反谋逆等事,为父还是能为你担待的起。“  “你准备一下,过几日,陪我进宫面圣。”  高俅整了整朝服,拾掇拾掇官帽,面有得色,一踱一踱,竟然哼着小曲《得胜归》,径直上朝去了。  高墨涵不由得翻了翻眼,瞧老爹这牛逼装的!  他心里亦是欣喜非常,只要高俅能理解自己的志向,俗话说“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定能在朝堂搅起一片风雨,不提。  
  高墨涵从高俅书房处出来,心情大好,连太阳感觉都亮几分。  远远的看见一群人连奔带跑的近前,“少爷,我等有事禀报。”  高墨涵定睛一看,却原来是李双、周舌、赵黑虎、尉迟安他们回来汇报了。  高墨涵连忙请众人到自己住房隔壁的西暖厢房客厅安坐,细细商议。  小红等丫鬟一应的端茶送水伺候着,一时各种新鲜时令瓜果、糕点,上的堆积如山,高墨涵亲自给众人筛茶致敬。  众人皆心下暗自敬佩:“少爷大气不羁,亲厚我等如心腹,当今世上,无人如此看重我等泼皮、亲兵出身之人”。  待众人坐定,李双却是第一个发言道:“前些日子,爷让我等在汴京城里发展华夏会组织,布置情报网络,我等无不尽心尽职,一时之间,会众人数大增。但是一些会务尚未厘定清晰,产生很多烦恼。还需请少爷早定大局。”  随后李双示意周舌说话。  周舌接过话题道:“我等谨遵少爷所定的华夏堂会众,‘行事必须忠义为本,义气当先’的规矩,在汴京城内四处奔走,拜访各方。“  “却不曾想,竟会如此大获成功,一时间吸引无数兄弟来投。这些天,要求加入我会之人骤增,我和李双兄弟忙的几乎快要头晕。整个汴京城,除了蔡京一党所创的‘太师堂’,已经快要成为汴京最大帮会。“  “此皆是少爷所定规矩、誓例深合江湖大义之功。”  尉迟安道:“驻京禁军士兵多穷苦出身,饱受上级军官欺凌压榨,苦不堪言。我会尚义气,重忠信,内部团结一心,对士兵和低级军官吸引力很大,很多人来投靠。目前京营各部,均有我会兄弟,京军动向基本能第一时间掌握。”  朱尔德低声补充说:“据我会军中弟子汇报消息,武功大夫、忠州刺史钟师道近日将进宮面陈西夏侵攻我大宋事宜。”  高墨涵“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高墨涵心里却想,果然西夏狗党项耐不住想我大宋侵犯了,须得自己好好盘算规划策略。  牛二紧接着道:“现在咱会里人多了是多了,也热闹了,问题是大家天天吵吵嚷嚷,没个统一主意,没个上下规矩。“  “大家吵多了,吵着吵着就坏了少爷讲的‘义气’。少爷你得定个规矩,让大伙儿遵行,对不对?”  高墨涵笑了笑,这个牛二啊,果然是粗豪爽直的汉子。  高墨涵朗声道:“诸位兄弟,依我看,这方法、规矩,我早有定案。“  “首先,先将我华夏会会众分为外会和内会。外会只遵我华夏会三十六誓,内会弟子还须遵守我华夏会《十八章律书》、《二十一则》、《八德》等戒律,方可入会。“  “只有纪律严明,不侵扰民众,华夏会方能流传千古。”  “入会弟子可按入会先后分“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暂分八个辈分,以序伦理。”  “本会总会设汴京,按东南西北中方向分五个分会,分别为东青龙堂,南朱雀堂,西白虎堂,北玄武堂。“  “总会会长称山主,下设八职位,分别是香长、盟证、坐堂、陪堂、管堂、执堂、礼堂、刑堂。“  “香长,是开分堂的主香人,需要我会德邵望隆的元老担任;盟证,开香堂时的盟誓人,亦是我会劳苦功高元老担任;坐堂,总揽管理我会日常庶务,须选年富力强,能力最出众弟子担任;陪堂,协助坐堂管理我会日常事务,须选头脑灵活,勤奋实干的弟子担任;管堂,负责人事升降赏罚,须选公私分明,持正廉洁的弟子担任;执堂,负责会中人员组织训育工作,须选缜密稳重,从容有度的弟子担任;礼堂,负责教育礼仪,须选姿容威仪,声誉卓越的弟子担任;刑堂,执掌刑法贬黜,须选铁面无情,公正如山的弟子担任。“  “八大职位每年一功绩考核,连续三年不合格者就地罢黜,同一职位五年任期满需改选,同一职位任期连续只能满两届,满四届后入职元老。只有元老方有权利参选山主,山主任期五年,连续只能两任。“  “四大分堂各推选堂主一名主持堂务,下面亦设八小职位,对接总部八大职位,定期汇报本职会务。“  “内会普通弟子一律互称兄弟,外会弟子互称同袍。“  “外会须服从内会的组织领导,由内会派出精英弟子主持会务。”  “此方案,大伙儿觉得怎么样?”高墨涵道。  众人无不击节赞叹,一致道:“此等安排甚是精妙,如此一来,上上下下各自相安有序,必能兄弟们团结一心。”  高墨涵心里暗暗发笑,此方法乃洪门司徒美登先生所秉持的“洪门道义”略微改进而来,动不动就可以号令中华海外帮众几十万人,焉能切中关节奥妙?  周舌突然想起一事,面有为难之色,道:“禀告少爷,日下有一些江湖豪杰人士,也想投入我会。“  “只是这群好汉们勇则勇矣,却是桀骜难驯,难遵守我会规矩。“  “不接纳吧,难免有人说我会气量狭小;接纳吧,确是桀骜不驯,坏了我会规矩,着实为难。少爷可有两全之策相授我等?”  高墨涵一听,很快明白周舌他们所说桀骜不驯江湖豪杰为何。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武松这类人,性情阴暗偏狭,脾气暴烈古怪,永远喜欢藐视规矩,犯上作乱,哪天不高兴了,随便可以凭武艺到大街上砍个人。  这类人,哪朝哪代都不会喜欢,即使搁现代社会来讲,也完全是个不安定的恐怖主义分子。  既然这类所谓江湖豪杰爱玩自杀式袭击,那就让他们去敌人的国家和领土上玩个“嗨”,说不定可以“威慑敌胆”,取敌酋于千里之外,对他们讲也可以博个一世“江湖英名”。  高墨涵道:“此事容易。另设一小会,名为‘锄奸会’,请各位江湖豪杰加入。“  “此会中人不用遵守我华夏会各类规矩。既然众江湖豪杰自诩勇气过人,想必能以武艺报效国家。只要众江湖豪杰能够击杀我华夏会指定敌国之人,我会愿以重金相酬,绝不违背承诺。”  周舌一听,觉得这个方法实在牛逼了。  对于这些荷尔蒙、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家伙,不是正愁没人可以砍吗?!何况砍完了人,还可以拿赏钱挥霍潇洒,这下大家都应该满足了吧!  高墨涵道:“近日来,各位兄弟为我华夏会会务奔走辛苦,人人皆是功劳不小。“  “现在,请大家静听会中人事安排:李双兄弟暂任坐堂,总揽管理我会日常庶务;尉迟安兄弟暂任陪堂,协助坐堂管理我会日常事务;赵黑虎兄弟暂任管堂,负责会中人事升降赏罚;周舌兄弟暂任执堂,负责会中人员组织训育工作;朱尔德兄弟暂任礼堂,负责教育礼仪;牛二兄弟暂任刑堂,执掌刑法贬黜。王球兄弟先行去往凤翔府,尽快筹备白虎堂,暂任白虎堂堂主,烦请多多刺探西夏方向情,报来总部。  “香长、盟证两职,暂无德高望众的人选,待各位再立新功后拔擢。”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此等安排极为妥帖。  李双道:“我会总部地址,尚未鼎定,不知少爷可有考虑?”  高墨涵道:“总部地点,需要作多方考虑。一者要选择城外相对偏僻,易守难攻的山谷地势。二者谷地要有足够的空地扩建其他屋舍设施。这样的地方并不容易好找。”  李双道:“我知一位英雄,名为牛皋,为城外山中樵夫、猎户,此人对城外路径十分熟悉,定能相助我等选址。”  高墨涵一听,什么,牛皋?难道竟是抗金名将牛皋?一阵忐忑不安的狂喜涌上心头。
  “还烦请李双兄弟细细言说。”高墨涵抓住李双的手,急切想知道下文。  “说起来,不好意思,早些日子我等在柴火行做些泼皮勾当,还与牛英雄打了一架,却是不打不相识。“  “如今少爷吩咐我等留心招募四方英雄,小可们估摸着这牛英雄膂力无双,端的是一条好汉,便前去招募。“  “一来二去,双方捐弃前嫌,竟成了好友。”李双当即将牛皋的情况一五一十细细道来。  原来,牛皋早些年深居在汝州鲁山县石碑沟村。那里处于深山老林,交通闭塞,人烟稀少。牛皋以卖柴为生,与老母和妻儿相依为命。  牛皋自小生的力大如牛,挑500多公斤重的担子还能健步如飞。每次上山砍完柴,他都去砍一棵结实的树做扁担,然后挑着500多公斤重的柴火进鲁山县城去卖。  但是,光卖柴火似乎很难满足贫寒家庭的日常开支,这时牛皋想到了发挥自己的射猎技艺。  牛皋从小就喜欢弹弓、射箭之类,随着他不断练习,他的射猎技艺有了很大长进,几乎是百发百中,箭无虚发。  石碑沟村林丰鸟多,这给了牛皋充分施展射艺的机会。每次进城卖柴,牛皋都要捎带一些野兔、野鸡等猎物,这样生活倒也还不愁。  更重要的是,在日复一日的艰苦劳作中,牛皋不仅练就了强壮的身体,同时还将射猎技艺也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端的是一身好本领。  后来牛皋老母身患重疾,他带着老母、妻儿前来汴京寻找名医诊治。  牛皋为了攒集药钱,又在汴京附近山上操持伐薪、射猎旧业。  李双等人早些日子却在柴火行做些泼皮勾当,征收“保护费”名目,那牛皋却是分文不与。  李双等人故意寻衅滋事,惹恼牛皋这黑塔一般的汉子,一个人持两段树干,舞的风车一般,楞是一个人把李双等二百来个泼皮追打的四散奔溃。  “如今牛皋却是在何处?”高墨涵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追问道。  “平日里白天在柴火行卖薪柴,卖完薪柴却是去购药,返回城外为老夫人煎药。”李双道。  “牵我马来,即刻去柴火行。李双,汝等速速带路。”高墨涵道。  李双等不愧是汴京城混熟了的地头蛇,一扭一扭,穿街过巷,几下到了柴火行,脚程竟是比高墨涵骑马还麻利。  李双等远远的觑见一个黑色高塔一般的汉子,光着两条健美至极的臂膀,站在两大堆柴薪前,精神抖擞地吆喝。  “牛大哥,今日却是不卖柴薪了。小弟等前来请大哥前去喝酒耍子勾当。”李双等道。  “李兄弟,你却是知道,我老娘还需等我柴火钱去煎药治病,不是耍的。”汉子瓮声瓮气地说。  “你却是不知道,太尉府的小高衙内前来看你呢!”李双等道。  高墨涵翩跹而至,把马交给赵黑虎,走近前来。高墨涵和铁塔汉子互相打量。  铁塔汉子开口道:“小可牛皋,生来粗野,不识礼数,拜见过小高衙内。”  高墨涵上前攀住牛皋的双手,紧紧揪住,兴奋地啪着牛皋虬结的臂肌,道:“我和牛英雄真是相见恨晚,今日一定不醉不归。”  扭过头,吩咐李双等:“速去将老夫人及牛英雄妻儿接到府里。拿我名帖前去太医院延请安太医前来诊治老夫人。记住,以后牛兄弟之母即是我之母,万万不可怠慢。”  牛皋顿时热泪盈眶,高声道:“小可今日有幸认识小高太尉,如蒙不弃,以后某愿牵马执蹬,誓死追随。”  高墨涵大喊一声:“好。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日我与牛兄弟亦愿效仿古人,结成异姓兄弟,请在场诸位兄弟作证。来,前去状元楼,不醉不休!”  众人簇拥高墨涵和牛皋两人,如众星捧月,前拥后呼,前往状元楼而来。
  高墨涵和牛皋等人前往状元楼,却是喝得个个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早上才醒。  昨夜,高墨涵吩咐小红布置收拾好自己所住院子的右厢房,请牛皋住了进去。  有牛皋在此院子,高墨涵相信自己安全到爆,因为曹操所赞的“古之恶来”典韦也不过如此啊。  第二日一早,高墨涵醒来,发现牛皋早就醒来多时。  他却在院子里演练拳脚,打的虎虎生风,百来斤的磨盘石在他手里如小皮球,来回跳动。惹得小红等丫鬟止不住的喝彩。  高墨涵静静的站在门口,欣赏牛皋威武健美之极的身材,演练拳法。  高墨涵低声喊来管家高福,询问太尉府的武库在哪里。  高福很快带领牛皋、高墨涵到库房。  牛皋将库房里面的武器差不多都演练了一遍,最终满意一双混金八棱重锏,每只重达四十斤,把高墨涵乐的开花:不愧是真的猛士。  选好武器后,高墨涵和牛皋两人前去拜见晁夫人、牛皋母亲及妻儿。两位夫人一夜交谈下来,竟然亲如姐妹,也着实让高墨涵惊叹女人之间友谊不要太神奇。请安寒暄之后,两位夫人打发高墨涵和牛皋出来。  高墨涵临走时,细细嘱咐安太医用心诊治老夫人病痛,不必顾及任何费用问题。又再三叮嘱管家高福安排好嫂夫人及小侄儿的衣食住行。  牛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暗暗发誓尽忠小高衙内,以报知遇之恩。  高墨涵和牛皋从两位老夫人处出来后,通知孟元老、李双等人,准备前往城外寻找适合华夏会总部的地址。  之所以喊上孟元老,却是高墨涵决定把兵器处秘密研发基地放置在华夏会总部之后的高谷平地上,可以最大程度保护研发机密,防止泄漏。  众人聚集计议已定,直奔汴京城外。由牛皋一马当先,前面带路,众人一路察看地势路径,寻找合适的场地。  众人来来回回,城南城北转了好几个圈圈,终于在一处丘陵山谷停下来。  此谷地名唤桃花谷,四面环山,止有谷地正面有一条官道经过。  众人下马进谷,察看谷内情况。  却见里面居然存有废弃多年的石头堡坞,一些花岗石堆砌的垛口依旧完好。整个堡坞居高临下,从谷口进攻的人马必须仰面而上,防守起来非常轻松。  沿着卵石台阶往里面走,走不了多远,众人眼前豁然开朗,一大片开阔平地展现在面前,果真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整个平地看上去足足几百亩大小,足够营建各类设施了。  众人穿过整个平地,进入谷内深处,却见一条瀑布飞流之下,最里面有个深不见底的清澈深潭。深潭上面的绝壁上古木参天,葱茏郁郁,仅凭人力几乎无法攀爬。  几只猕猴看见人类前来,扮出鬼脸恐吓,甚至扔了一些松果过来。众人见状,无不哈哈大笑。  惹得牛皋性起,却是要拿出射猎技艺,用石头将其猎杀。高墨涵见状连忙制止:“自古野生生灵多灵气,杀之不详,兄弟莫要计较。”  高墨涵道:“元老,此谷你看如何?”  孟元老沉思良久,开口道:“此谷,依我之见,应是山贼遗弃之地,我们将其用作兵器处研发基地,却是甚好。“  “一者谷口地势高超,且有现成石头堡坞、垛口,我们只要细心加以营建,完全可以应付强敌来攻。“  “二者,谷内平地空间足够宽敞,可以营建各类武器装备作坊、居住房屋、仓库等设施。“  “三者,谷内深处有瀑布深潭,谷内人员淡水供给有了保障。“  “四者,此谷比较偏僻,在此秘密研发,不会惊扰民众之忧,也有利于保守基地秘密。“  “不知道少爷意下如何?”  高墨涵道:“我看汴京城外再也找不到比此处更理想的地址了,我完全同意元老的意见。”  高墨涵转过头,对李双道:“李双兄弟,你是会中坐堂,你来说说,把华夏会总部设在此处,顺带拱卫后谷的兵器处研发基地,怎么样?”  李双抱了抱拳,“总部设在此处再好不过。此谷偏僻,兼有足够防卫设施,敌对势力想要渗透、刺探进来,确是极其不容易,可以保守我会机密。  “另外,保卫后谷的兵器处研发基地,乃是我会精英会众不可推卸的责任。建议任用赵黑虎兄弟,兼任总部防卫队队长,加强守卫戒备。”  赵黑虎闻言,主动请缨:“没问题,兄弟在军中干的就是保卫白虎节堂的职责,请少爷、坐堂放心。”  高墨涵道:“好。我同意李坐堂的意见,你们回去后就开始抽调会中极可靠的精干力量,组建保卫队。”  高墨涵满怀期望地对孟元老道:“元老,现在却是要辛苦你。“  “军器处草创,现在还要你组织工匠、民夫营建防卫堡垒,后谷各类武器装备作坊,房屋,仓库等。营建防卫堡垒,请你多多与李双、赵黑虎计议,最好做到防卫严实无缝,让敌无从进攻。“  “所有营建所需各项费用、材料,我派李富贵与你协商,列出清单,由各大集团统一拨付。此事列为最高权限。”  孟元老郑重地道:“少爷,元老万死不辞,一定完成任务。”  高墨涵见孟元老如此郑重承诺,有些放不下。  以孟元老做事精益求精的作风,高墨涵生怕这位心爱之才被巨大的劳累压垮,赶紧道:“元老,这营建之事不须太过忧急,一年、二年或者三年完工都可以。务必保重身体,其他人难以担负此任。”  孟元老顿时压力减小了很多,心里开始筹划如何将这营建、搬迁的事情谋定完备。  一路回来的路上,高墨涵与众人不停的交谈,不断敲定好各类细节问题。
  高墨涵从城外回府,又召集各个集团负责人、李富贵等人众,由孟元老牵头主持,细化如何营建总部问题。  经过一个下午的细致磋商,把原料、人工、费用等重大问题全部落实下来。孟元老宣布择日正式开工营建。  高墨涵挥了挥手,喊来李双和牛二几个人,到府里后花园,有件极其隐秘的任务交待。  高墨涵自从发现牛皋这个猛士之后,心里压抑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等他冷静之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其重大的疏忽:既然在这个历史时空,牛皋已经被自己极其幸运的碰见,并且收为左膀右臂……  ……那么另外一个令后世无数华夏儿女崇拜、敬仰的抗金大英雄——岳飞,没错,就是岳爷爷,为何不派人去早早寻来呢!  高墨涵一拍自己的脑袋,实在太笨了啊。  岳飞品德极其高尚,自己生活简朴,但是事母至孝至纯,做人从来都是律己宽人。  岳飞可谓文武全才,儒将风范,文采能填词,勇武冠三军。  岳飞治军,赏罚分明,纪律严整,又能体恤部属,以身作则,他率领的“岳家军”号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打掳”,金人流传有“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评语,这是金人对岳飞发自内心、深入骨髓的敬畏和恐惧。  高墨涵算了算时间,岳飞是公元1103年出生,到如今应该是个五六岁的孩童。  高墨涵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穷尽大宋境内,不管是采取坑蒙拐骗的手段,一定要把岳飞“拐骗”到手。  高墨涵想到这里,极度腹黑邪恶的笑了笑:一旦拐骗到手,这个萌萌的小“正太”,一定要由自己亲手调教。  对了,岳飞有愚忠的坏毛病,一定要好好洗脑调教,认真整改。  “李双、牛二兄弟,我这里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要请两位兄弟细细搜寻。“  “此人名叫岳飞,字鹏举,相州汤阴人,父亲岳和,母亲姚氏。目前大概是年仅五、六岁的幼儿。  “请牛二兄弟速速带领若干会中精英弟子,前往相州汤阴,细细搜寻。不管兄弟你用什么手段,务必要将这一家人请到汴京来。”  牛二嘟嚷着说:“一个小屁孩,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高墨涵立马放下脸,极其严肃地说:“此人事关我们事业的气运所在,乃大鹏明王转世之身。“  “牛二兄弟,请你务必小心在意。如果在汤阴没有找到这一家子人,那请牛二兄弟到周边的县州找找,就是翻遍整个相州,也在所不惜。“  “此事办成,牛二兄弟,准你开酒戒一年,府里好酒任你挑选。”  牛二一听有美酒承诺,立马笑开了花。  再说那个小屁孩又是什么啥大鹏明王转世,牛二心里还真不敢怠慢。  神仙啊,这个年代神仙之说可是主流意识,高墨涵故意这么宣传造势,好让未来的岳爷爷沾点神秘色彩,假如来日真能成事的话,就更证明自己的造星“眼光”非凡。  高墨涵让管家高福取来足够多的盘缠,让牛二带上。临行之前,高墨涵叮嘱牛二,如果有必要,可以在汤阴招募足够的人手,地毯式搜寻。  高墨涵打发牛二上路之后,闲来无事,决定到状元楼去转悠转悠。  高墨涵自清理了前任“高衙内”的遗产之后,把自己的居室从里到外,小到衣服装饰,大到家具摆设,无不按照自己的爱好审美,全部翻新了一遍。  高墨涵今日随意的穿上一套淡白掐丝青年文士杉,显得潇洒闲定。  高墨涵对着镜一照,嘿嘿,颜值并不低,仿佛浊世翩翩公子哥。  高墨涵这幅臭美不可一世的样子,惹得小红等丫鬟哈哈大笑。  小红等丫鬟越来越“放肆”无忌了,展现了一个花季少女应有的活泼。原因嘛,自然是那个“变态”的高衙内换成了高墨涵。  高墨涵喊上牛皋,一众小厮,浩浩荡荡开赴状元楼。一众小厮中,一个叫兴儿,一个叫来福,头脑活络,手脚也勤快,言谈举止  高墨涵先是在酒楼找了找马季良。  马季良听到手下大伙计说,高少爷今日来酒楼了,忙不迭的丢下手头的活计,出来相迎。  高墨涵笑了笑,示意老马同志低调低调,转身让老马找个僻静的小雅间,坐下来听取老马的经营汇报。  高墨涵静静的听取老马讲话,把状元楼的销售、产品、服务等流程详细的地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  高墨涵从中发现不少问题,比如状元楼没有明确细化销售市场、产品包装不够、服务没有规范成程序化。  高墨涵运用自己21世纪的现代商业理论和标准,对老马进行了商业方法的启发,详细讲清楚了怎么做,为什么做,做了的好处等。  老马不愧是大宋最高档酒楼的顶尖掌柜,只要经过高墨涵醍醐灌顶的启蒙,如同拨云见日,很多东西一下子能够理解过来,即使当时不明白的东西,相信日后实践中,一定能够领悟通透。  这就是人们说的商业思维定势,以及商业实践发展水平高低决定了商业理论的高下,优劣立判。  “好好干,老马,少爷我相信你会成为大宋最牛的酒店经理。”高墨涵勉励道。  马季良喏喏连声,脑子里面依然在思考少爷的商业思维。  高墨涵见状,悄悄地离开了小雅间,转到酒楼楼下大堂。  高墨涵从一桌客人的桌位旁边经过,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一桌文士样子的客人,正在侃侃而谈。其中一个客人,在桌面上,用酒水画了一个半圆弧以及一条弦边。
  高墨涵饶有趣味,不动声色的喊来伙计,示意他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旁边听这群人谈论。  这群人看上去普遍比较年轻,大多数是白净样子,其中除了个别衣衫打扮略显寒酸外,论气质却个个出类拔萃。  其中一个瘦瘦的文弱青年,激动地指着桌面上的弧形说:“这半弧形的长度,如何能够求出?约之兄,你莫打诳语。你若能求出,我等今后皆愿以约之兄马首是瞻。”  众人纷纷拍手称赞。“好,我同意”的赞叹声此起彼伏。  中间一个帅气俊秀,略显腼腆的青年站了起来:“李迥兄,诸位同仁,既然你们如此抬爱,小弟今日只好献丑了。”  言罢,用酒水在桌面上比划比划:  “此为弧,此为弦,此为矢。我们不妨这样想:圆弧的局部,我们可以看作是接近曲线的直线,以直代曲,只需一段段的求出直线长度,累积成整个弧度……“  “那么,最终我们可以利用圆的弧矢关系,给出一个比较实用的近似公式,从而计算出圆弧长度。”  腼腆青年滔滔不绝讲了很久,然后下了一个结语:“这种利用弦、矢求出弧长的近似值的方法,我给它取名为会圆术。”  所有人沉默思考。高墨涵在一旁忍不住鼓起掌来:“约之兄高见,小弟甚是佩服。”  所有人回过神来,看着高墨涵,感觉这个服饰精美华贵的公子哥儿一定是个权贵子弟。  腼腆青年抱拳行礼,“兄台谬赞。敢问兄台大名?”  高墨涵拱手为礼,道:“小弟高尧卿。敢问各位兄台贵姓大名?”  腼腆青年道:“鄙人钱塘沈约之。”  文弱的青年道:“在下齐州济南李迥。“  上首看上去像富态员外模样的青年道:“山东诸城赵明诚。”  下首年纪较大,衣服极其寒酸的中年人道:“眉州眉山苏过。”  高墨涵顿时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眩晕,彷佛有一万只曹泥马从自己眼前飞驰而过。即使自己再白痴,也知道眼前站了多少历史鼎鼎有名的文化青年。  高墨涵赶紧对苏过深深一施礼,道:“苏大学士门下高俅之子高尧卿见过兄长。”  苏过一听,原来来者是大名鼎鼎的高太尉之子。  苏轼和高俅之间有一份奇特的缘分:正是因为苏轼把高俅介绍给了驸马都尉王晋卿,此后高俅得以结识当时为太子的宋徽宗赵佶。  由于高俅踢得一脚好球,善于奉承宋徽宗赵佶,很快平步青云,做了太尉。  所以,高墨涵认苏过为兄长,正是源自这段缘分,以示不忘旧恩。  苏过赶紧双手虚扶高墨涵,有些伤感道:“如今朝野上下,谁人见我苏门子弟,唯恐避之不及。贤弟,你既贵为本朝太尉之子,如此见礼于愚兄,恐为取祸之道。”  高墨涵哈哈大笑,浑不以为意。  大笑之后,高墨涵满脸庄重之色,恭肃无比,对在场的所有人道:“我有一论,请诸公为后世作证。“  “三代以下诗人,无过屈子、渊明、子美、子瞻者。此四子者,若无文学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故无高尚伟大之人格,而有高尚伟大之文章者,殆未有之也。“  某人很无耻的引用了国学大师王国维先生对苏东坡先生的高度评价。  “苏大学士,当为我朝第一士大夫!”高墨涵毋庸置疑地肯定道。  苏过听罢,涕泪四流,道:“愚兄替父亲感谢高贤弟公正之论。父亲在九泉之下有知,当无憾矣。”  在场的文化青年见者无不动容,啾啾心里暗道:“早年听说高衙内乃一纨绔恶少,欺压良善,无恶不作。今日得见,乃一正直高见之士。市井流言,误人不浅啊!”  高墨涵如果真的知道众人的内心真实化学反应,一定要笑的人仰马翻。  这名声刷的,手段极其高明啊。  虽说跟苏大学士捆绑在一起,现在还具有一定政治风险,难免会引起蔡党方面的反感,但是自古邪不胜正,将来收获这份名声,那是妥妥的了。  况且高墨涵早已经跟高老爹定下“平衡”战略,压制蔡党独大,扶持旧党,乃是将来必行之事。  既然如此,这些旧党人士,自然是高墨涵将来的天然政治盟友。  “尧卿兄敢于仗义执言,如此风骨,吾等钦佩之至!”“员外”赵明诚道。  “明诚兄客气了。谁不知道明诚兄乃当今赵相爱子。赵相为官清正,忠心为国,不愧是我大宋官员的楷模,国家之栋梁。”高墨涵道。  赵明诚听到高墨涵如此高度评价他老爹赵挺之,心里飘飘然起来,面上很快显露一种得意之色。  高墨涵顿时心里暗自腹诽起来,这个赵明诚,尽管文才不错,但明显在政治上纯属于小白弱鸡啊。  事实上,赵挺之与蔡京争雄,屡陈蔡京奸恶,早已经跟蔡党势同水火,不出意外,这一两年之内就要被蔡京挤下相位,形势相当不妙。  高墨涵按下对赵明诚的“鄙视”,再次对苏过道:“兄长不必过虑。当今圣上宽仁,明察秋毫。“  “父亲与我必将竭尽全力,在明君之前为苏大学士辩白陈冤,请兄暂且忍耐些时日。“  “岭南偏远地恶,江北人士难以寝居,当务之急,请兄将苏门一家老幼,尽数从岭南回迁京师。弟在此地专候兄一门归来,一应照料事宜,皆在弟身。”  既然要出演“戏码”,那就要演的淋漓尽致。  这一出“念旧恩”的戏码,高墨涵对自己的演技非常的满意。  不出意外,高俅在全国士人心中的好感指数绝对飙升,而高墨涵他自己,也可以趁机摆脱无赖衙内的恶名。  更重要的是,高墨涵可以利用苏轼的名望、渠道,趁机打入旧党内部,暗中为其谋划,扶持起摇摇欲坠的旧党势力,与蔡京一党争衡。  苏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放声痛哭起来。苏门谪居岭南之伤痛,非经历者,不足言其哀也。  高墨涵暗自为苏过同志点赞,这配角的戏份,演的十足十啊,有前途。  高墨涵道:“兄请节哀,来日方长。俗话说,清者自清。乌台诗案,苏大学士必有沉冤昭雪之日。此事容后再谈。来,诸君请满饮此杯,敬苏大学士!”  
  高墨涵满饮一杯,杯底朝下,示意自己先干为敬。  苏过也终于停止流泪,提箸举杯,频频向高墨涵示意。  整个酒席开始向欢乐的气氛演进。  高墨涵让牛皋等人去隔壁桌子另摆一席。  高墨涵又招来兴儿带话转告马季良,说这几位客人皆是高墨涵的重要朋友,尽管将酒楼最好的酒菜全部送上来。  同时又要求马季良准备好几张终身贵宾卡,临走时给每位朋友一人送一张。  众人见一溜溜的好菜上个不停,比原先预定的菜谱多了不知道多少,心下皆知高衙内出手豪阔,重节好义,好感度又是直线上升。  酒至半酣,众人情绪皆已上头。  “小员外”赵明诚和李迥开始谈诗词歌赋,继而又论起金石甲骨,围绕某个金石的金文释义一时意见相左,互相争论起来。  高墨涵没有兴趣介入两个文科高才的口水战,而是扭头和旁边看上去相对内向的沈约之谈论起来。  从沈约之刚才侃侃而谈会圆术的惊人表现来看,这小伙明显是理科高才生啊。  “敢问约之兄,祖上是否存在一位沈括老先生?”高墨涵道。  沈约之很快恭谨的回答:“此乃小可爷爷。”  高墨涵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  沈括老先生博学善文,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所不通,皆有所论著。  沈括老先生曾被英国科学家李约瑟赞誉为中国科学史上最卓越的人物。  而沈约之作为沈括老先生之嫡孙,能够精通会圆术,自然是家学渊源了。  高墨涵想了想,自己的兵器处极其缺乏科研人才,尤其是缺乏首席科学家,单论科研能力,当今之世,可能非这位沈兄莫属。  高墨涵只能奸笑一声,小沈同学,我不拐带你,对不起全国人民啊。  高墨涵仔细端详起小沈同志,琢磨如何实现自己的拐带计划。  沈约之被高墨涵看得一阵“恶寒”,哦,不对,不好意思。  沈约之本来腼腆的性格,更加腼腆了。  高墨涵很快发现一个突破口:从沈约之的穿着打扮来看,他应该是非常的清贫。  这难怪啊,万恶的旧社会,上到皇帝权贵,下到平民百姓,谁会看重一个只会搞科学的怪人呢。  高墨涵一边给沈约之斟酒夹菜,一边打听他的基本情况。  一番交谈,高墨涵了解到沈约之日子过的很是清苦。  他的爷爷沈括由于陷入新党旧党之争,晚年落得个身败名裂,直接连累了整个沈氏家族。  他的父亲在朝廷新旧两派中不讨好,广受到打压排挤,一直做个芝麻小官,不久前抑郁成疾。  而他自己更惨,除了会专研祖传的学问,且生来性格腼腆内向,到现在连个正式官身都没混上,一直靠赵明诚和李迥几个志趣相投的好友接济才能生活混下去。  言毕,沈约之一副愁闷无神的样子,郁郁寡欢。  高墨涵乐了,自己不趁机“拐带”这个牛逼科学家还等啥的啊。  高墨涵忐忑的“试探”道:“约之兄,你看这样可好。“  “小弟请约之兄屈驾,到我府上做个管事,月俸二百两。过一段时间,我自会请父亲向朝廷为约之兄讨个七品官职,决不食言。”  一分钟过去了,沈约之看上去呆如木鸡。  五分钟过去了,沈约之看上去还是呆如木鸡。  高墨涵有点心急了,活久见啊,难道沈约之看不上自己的“招揽”?  娘的,加薪!加到五百两,这家伙一定要“拐带”到手。  正待高墨涵准备开口加薪,沈约之“活了”,眼里擒着泪花:“小可感激高衙内盛情相邀,荣幸之至。”  高墨涵一阵无语,这家伙,玩我呢,还哭上了,哭啥子嘛!  其实真的不能怪沈约之大宅男感情系统崩溃。  要知道,他父亲混了一辈子,才是个八品小官,月俸才可怜的五十两。  高大少爷一开口就是月俸二百两,顶上小沈他老爹的工资四倍,而且还许诺不久给予他七品官身,足足比他老爹一辈子的八品还高一品。  虽说是个荫官,好歹混入统治阶级,人上人嘛。  就这样,高墨涵成功的新收服一枚小弟,心情一时大好。  将来的兵器处有这位专才坐镇科研,孟元老负责管理,他心里有底气多了。  邓爷爷说过,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嘛。要对付大宋境外的野蛮人,就必须依仗科技手段!
  小沈同学刚刚解决了自己最棘手的饭票问题,心情马上真正的开心起来。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让他开心呢。  沈约之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吃菜喝酒逐渐放松无忌,甚至开始和高墨涵推杯置小,呼兄道弟,双方感情很快热络起来。  只是好过了一阵,沈约之眉头又皱了起来,看上去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满脸憋的通红。  高墨涵不是笨人,很快察觉到沈宅男的异常。  高墨涵轻松异常的道:“约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说吧。”  沈约之听后,又犹豫了半天,才满脸通红的说,“我有一些朋友,跟我差不多。“  “他们有的懂数术,有的通历学,还有精通农桑之术…我们常在一起研讨…“  “今日蒙尧卿兄看重,我想我那些朋友皆是贫贱之交,想问问尧卿兄,贵府里还有用人之需否…”  讲到最后,沈约之羞赧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高墨涵不由的大乐,他算是明白了。  原来沈约之这老宅男有一帮科学宅男的好哥们!  这家伙倒是想“苟富贵勿相忘”,也想带带穷兄弟们啊。  高墨涵心里想,这把赚大发了,科研型人才来多少我要多少。  这时代科技人才实在不要说太稀缺。如此稀缺的品种,却不被这黑暗的时代所看重。  估计这群科学宅男个个混的好不了哪去,个个蓬头垢面的够呛,真是时代的悲哀,国家的悲剧。  现在小沈同学一有点出息了,时时不忘贫贱之交的朋友。  论说小沈这人品,杠杠的啊,没话说。  高墨涵内心更坚定,拍板定下小沈同学首席科学家的地位。  “约之,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当然相信他们。“  “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些朋友,只要他们肯到府里将就做事,全心全意做全职的,月俸不少于五十两,业余兼职的月俸不低于二十两。“  “月俸还可以逐年增加,有立功表现者按功劳大小月俸翻番,你看怎么样?”  沈约之纳头便拜,道:“我替诸位好友拜谢尧卿兄。那么我等何日到贵府点卯当值?”  高墨涵开玩笑道:“约之兄,只要你们觉得条件合适,今明日两日便即可以来府安置,我绝不食言。“  “这里有一千两,请约之兄及诸位好友拿去置办各类体己物品,择日搬进府内。”  沈约之感动不已,跟这样的老板混太幸福,太体贴人了。  作为一个文化青年,那个的自尊心不要说太强。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沈约之看看自己穿的,啥玩意啊,落魄如同叫花子啊。  再不置办点体己衣裳,哪有脸出去见朋友,哪里有勇气进府,估计府内打杂伙计的体面都比这帮知识青年强。  高墨涵和沈约之再细细谈论了一会儿。  高墨涵让沈约之把他那些宅友的名字和专长都详细列出来。  高墨涵很快对他们研究方向做了初步分工:擅长农桑的贾勰思、徐启光等负责农技处,宋星应、黄婆道等负责实业处,郭敬守、梅鼎文等负责军器处。(不用路人名字,用我国那些光辉的古代科学家名字进行简单演化,只为致敬我国那些英杰人物)平时由他们一起到桃花谷进行秘密研发,合署办公。  高墨涵和沈约之计议约定好,就等沈约之他们前来就职。  说话间,酒席不知不觉进行到了尾声。回头一看,“小员外”赵明诚和李迥都喝的有点高,咋咋呼呼的,彼此还是谁也不服谁。  高墨涵定睛一看,原来这哥俩在争论甲骨文体的“祭”字的考释含义。  高墨涵淡淡的一笑,伸手制止两位吵个不停的家伙,道:“这有何难也。两位请听我一席话。“  “祭,祭祀也。采用“示“作边旁,表示用手抓着肉献祭手持滴血的肉块“夕“,用生肉敬供神佛祖宗。“  “《公羊传》有云,'无牲而祭曰荐,荐而加牲曰祭。'《礼记.祭统》又云,'祭者,所以追养继孝也。'”  这哥俩一听,懵逼了,看着高墨涵的小眼神都变了,仿佛看见一个美女一样。  高墨涵感到一阵恶寒。  喂,导演,不是说好设定高衙内是个纨绔子弟吗,这种搞法,让我们两纯文学青年还混个屁社会啊。  “明诚积年累月专研金石之学,以为当今之世,无人能出我其右,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算是见识大方之家。”赵明诚很服气。  李迥道:“尧卿兄,不瞒你讲,我李家虽然谈不上富贵,只是家族几代人皆以诗书传家为荣。“  “家父及叔父李格非于金石、诗词等学问皆有所研,尤喜与尧卿这等学人胼胝而谈,切磋学识。我有意相邀尧卿兄到寒舍做客一叙,望兄不要推辞。”  纳尼?李格非?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高墨涵的大脑急剧开始运转,李格非到底是谁?明明自己读史书的时候很熟悉有印象!  想起来了!李清照!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一句人比黄花瘦,谁人不怜惜!  我的天,李格非是李清照的父亲!那么,李迥同志自然就是李清照的堂兄了。  
  高墨涵差点要挖个坑自己把自己活埋了。  作为穿越众,到了大宋,不调戏调戏清照妹子,这是严重的犯罪,丢尽穿越人士的脸!  高墨涵立马以自己最最恭谨的神态摆出来,“近日内学生必定到府叨扰,洗耳恭听两位先生的微言大义。”  对不起了,明诚兄,你的墙角,我是挖定了!  李迥见高墨涵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李迥之所以那么紧张,原因是有“任务”在身啊。  他家最出众的堂妹李清照目前待字闺中,挑选的候选夫君标准极其“变态”,不知道筛落了多少富家子弟。  这就苦了李迥,家中两位老先生把引进青年才俊的重要任务光荣地交给他。  连他最看好的明诚老弟都扑街了啊,堂妹一句“才学是极好的,只是…”,“只是”什么,自然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所以,悲催的明诚兄现在一直是个“备胎”,备胎的作用,你们懂的。  只要高墨涵答应了,李炯同志本月的任务指标算是完成了。  赵明诚恨恨的小眼神盯着高墨涵:这啥玩意啊,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  高墨涵直接选择无视。  看什么看嘛,一块好好的高地,你赵老兄仰攻这么久没拿下来,怪我咯。  即使我不上,也会有别人会上嘛,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兄弟我。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对不对?大家讲道理嘛。  何况高墨涵早已经“八卦请神”问清了前途:  ……赵兄这一世小命不怎么长啊,难道你要人家替你守个活寡,所以此乃天意不可违啊……  ……以上省略请神问卦一万字。  高墨涵拍拍赵明诚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明诚兄,我有数言,请兄务必转告赵相爷。“  “赵相爷仗义执言,数陈蔡京之恶,已然得罪蔡党甚深。蔡京一伙势必不肯干休,必思报复。请赵相爷万事谨慎,莫中蔡党奸计。”  赵明诚刚才还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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