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联系新街口北大街南大街卖民族长号店铺

遍布乐器店的新街口南大街不仅因我曾走过而驰名世界
住在安华桥,偶尔进城里看看.
当然 ,说是进城,自从拆了城墙之后,谁也说不清楚北京城的边界是哪儿.
没了城墙,所谓的城大概也就剩下一说了,街面儿还是留着呢.
有那么一天,我进城了.我是打新街口豁口进去的.现在这豁口 ,口子可豁得大了去了,没边没沿儿的.
天气还不那么甚冷,到处溜达着看看 ,还是挺舒服的 .....
走到新街口,四下里一看,还不是太闹.
心里一直惦记着买个三弦儿弹弹,所以呢,就奔这新街口南大街的乐器店喽嘻喽嘻.
这新街口并不很新,至于说是哪年开拓的这街口,恐怕是难以考证了.反正是当初明清朝代有皇上的时候,每天清晨打从西郊玉泉山给宫里运水的骡车就是经过这里的,应该是有年头了吧.
从北往南走,过了前公用库东口,那就是一连串的乐器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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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乐器店之多,恐怕世界上所有大街都不可比拟的.问过一个老板,他说前后最多的时候,大约有60多家卖乐器的.
中西乐器一应俱全,尤其以古典与电子吉他为最多,可见音乐西风之东渐现而今已演化成浩荡之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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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十年前,新街口南大街上有两家著名的乐器店.一家是北京提琴厂的门市部,专卖小提琴,另一家就是新街口文化用品商店,主要卖民族乐器.
过去的时代,学习乐器的人不多,所以呢,几十年间,一直就是这两家乐器店撑着北京作为中国文化之都的音乐硬件供应的门面.之所以这街面儿上有乐器店,应该跟周围街坊邻居的有喜好音乐有极大的关系.
据久远的传说,还是清朝那时候吧,也就是百多年前,奉皇上恩准,居住北京内城,也就是西城和东城的旗人,可以唱小曲儿自娱自乐,但是不得作为商业经营.开始时,唱的小曲叫岔曲,后来又有发展,融合各地民间旋律,出现了单弦说唱.而那些唱曲儿的艺人,则大多是从西郊火器营进城来演唱的.请他们来演唱的,无非是王公官宦大户人家,而这些显赫之族,就分布在新街口南大街东西两翼,一直延伸到平安里,直至西单.至今,迷恋痴情地梦回满清辉煌的旗人后裔仍然在满脸幸福地高唱古老的岔曲,伊能埙先生主持的票房就在附近的新街口北大街上.
,最密集的豪门地区还就是在这方圆一公里之内,如恭王府,定王府,端王府等的.其他的深宅大院就甭提了.20世纪西方研究满清社会的专家说,满族旗人,是当时中国最优雅的人群,他们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吟诗作画,吹拉弹唱,歌舞升平地过着诗一般的生活.于是,乐器的需求也就必然在街面上反映出来.
及至后来,满清覆灭,旗人对音乐的喜好并未终止,往日自备车栊,茶饭不扰而去各个宅院为王爷贝子高官贵爵亲朋好友登门走票献唱的歌手们纷纷为了营生而下海到茶馆酒楼戏园街头演唱维持生计.对旗人艺术家来说那艰苦的时代,在贫困中挣扎着却仍然顽强地从事着民间的音乐活动,保持着坚毅乐观的敬业精神.新街口南大街以及比邻的护国寺大街作为西城重要的商业街则成为商业性音乐演出的重要街区.
[小羊圈胡同口的乐器店]
在这街区曾经成长着中国著名的作家戏剧家老舍先生,他沉淫在这充满了艺术创造的浓郁环境中,为其日后丰富的文学与戏剧创造奠定了丰润的基础.宝禅寺胡同靠南的以前的茶馆,后来做了粮店,九十年代后做了小姐云集的美发店,就正好说明此地继承了悠久的公众交流娱乐休闲的社交传统.老舍先生以茶馆为名写就的话剧,屹立于二十世纪中国戏剧舞台之第一的不朽地位,为中国戏剧在世界上挣得了唯一的光荣.老舍先生早年生活中因其便利的欣赏音乐的条件,也让他积累了丰富的音乐鼓曲知识和艺人们的生活素材,使他能创作出繁多的艺人题材的作品.并领导众多的优秀民间音乐工作者为新生活演唱,为他们写作歌词,组织他们成立了专门的演唱机构,创造了"北京曲剧"这一剧目,填补了北京空缺地方戏曲的真空.
民国后,汉人不可阻挡的大批进驻内城,也带来了新鲜的音乐风气,尤其是一九四九年后几大文艺单位,如北京电影乐团,北京
新影乐团,战友文工团,总政歌舞团,中国民族乐团和中国音乐学院等音乐团体在附近驻扎,更加强了新街口南大街乐器店的虽微弱但总是连绵惨淡经营的血脉.
另外呢,还有一个很小文艺单位对乐器店也有一定的依靠,那就是前公用库胡同里的西城少年宫,以前叫西城少年之家民族乐队,那乐队成立于六十年代初,由卓著的青年音乐家姚来顺先生统领,是但是中国最浩大水平最高的少年民族音乐乐队.可惜的是,姚先生已去世有十年之余了.他当年的那些可爱或不那么的可爱的学生队员们,大部分还都活着呢,在音乐方面有显著成就的,确实不好说呢.因为六六年的文化革命,最后把他们都弄到乡下学开荒种地去了.那里就有我.
我在乐队里学习民族弹拨乐,好玩是第一的,排练完散伙,大家经常地光顾乐器店,看看这,摸摸那的,售货员跟我们很熟悉了,根本就不爱搭理我们这些小屁孩儿.随后,三三两两的各自回家.
那 时候的西城少年之家,有若干专业活动小组,舞蹈
,话剧,绘画,航空航海模型,无线电,等等的,都是免费的艺术教育,跟现在的业余艺术技术教育的情况很大不同.
那时我住平安里,顺着大街往南走,提着我的阮,或后来背着我的琵琶,晃悠着,溜达着,冥想着我的渴望,忘记
了总是徘徊在肚子里的饥饿,心头盘旋着音乐 .
我总是走在马路西侧便道上.
马路东侧的便道上,也是有刚刚排练完回家的少年或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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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的乐器店]
我有时候往那边望望,咦,经常能引起我注目的又是那个圆脸小姑娘,圆圆的额头,圆圆的下磕,和圆圆的眼睛.
只知道她也是来排练的,却不清楚是舞蹈组的还是话剧组以及其他的了.
跟我一起回家步行的,是一个大眼睛的三弦手,聪明,说话流利,我生命中听到的第一个色情故事,就是他给我讲的,那是他厂桥街坊里一个小男孩儿和一个小女孩儿在家里大人上班后钻到床底下瞎玩儿的新闻片段
终于,到了一九六六年夏天,火热的年代,疯狂的日子,嘈杂的人群和混乱的大街.
从全国各地来看望领袖后又去大学区学习造反经验的成千上万的学生们从平安里31路共汽车总站登车满满当当地向中关村浩浩荡荡开去.
为了创造革命声势,为了制造最强的造反气势,能喧天的锣鼓在乐器店里是出售最多的乐器了,而最尖锐的就是震聋的唢呐了.
和平年代居住在平安里迤西几百米科学院宿舍的科学家们可能每天仍然是惶惶张张地乘坐31路公共汽车去中关村上班,而工作的内容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然而,在这新街口南大街上发生过的当年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后慈禧太后由此出西直门向颐和园逃窜后最醒目的历史事件是,一个冬天的冰冷的黄昏,共军著名元帅彭德怀先生和原中共总书记张闻天先生被红卫兵押在一辆卡车上,低头挂牌向西郊学院区奔驰.也许,有人会提出,新街口南大街北头路东的西安饭馆因五十年代有一天贵客光临享用羊肉泡馍而更为精彩........
在那无情的马路路东,就有我在六六年春天在老师带领下栽种的国槐,就是正觉寺胡同口往南的那一些槐树,每次路过那里,我都要深情看它们几眼,它们不但记载着我的少年,还让我惊醒地记起带领我们栽种它们的老师李春良.
那是栽种了它们几个月之后,李老师因为以前是中统的上校特务而被红卫兵毒打不堪其残忍愤然以剪刀自刎.
这个国家给我最后的文化教育割断了.
后来,这个国家的有关部门让我和我的同学我们少年乐队的朋友们送到北大荒接受很有必要的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去了.
那遥远的边陲,那遥远的黑龙江虎林县,那遥远的完达山,还有那无边无际的原野,永无休止的繁重的劳作.
我遥望蓝天,我了望大地,谁也不知道我内心无法言说的痛楚.
我那时和所有的人一样希望有美好的将来,那是一种规定好的将来,伟大的共产主义的实现.
而已经消逝的过去,却经常涌现心头.
新街口南大街乐器店是我经常能想起来的地方,少年乐队的排练演出场景常常使我激动不已.而马路路东款款行走的圆脸小姑娘的文静模样,总是在我对往日快乐时光的回想中冲上最甜美的高潮.
几年后回城,受完了农民的再教育,单位让我们晚上下班别回家,补习初中文化,说我们是文盲.
又经过了多少年之后,我和少年时代的民族乐队的朋友大眼睛三弦手再次相见.他跟我说,他在兵团41团,想我好多年了,我说,我在39团,我也一直找你呢.他说,回城后,他就在新街口南大街上的副食八店每天愤怒地垛冰冻带鱼,买菜来的居民他小时侯好多都有印象,就是马路对过前公用库西城区少年之家附近住的.想起我们小时候的理想,怎么也不能有长大后上副食店卖带鱼的憧憬啊.
小学的时候我没事上街闲逛,有一家特别的商店是经常光顾的,那就是位于马路路东北京乃至全国都最富有诗意名字的"百花深处"胡同口的生物模型店.那里陈列并出售医学用的人体模型,真人一样的比例,有骨骼的,肌肉的,血管的,神经的,消化系统的,泌尿系统的,呼吸系统的,甚至还有小孩子在出生前头朝下蜷缩在母腹中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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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生物模型商店也改为卖乐器的了,每次我经过那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产生,精神的创造和生产真的是随着时代的演化而比肉体的维护与繁衍更重要了吗?我一直觉得我的基础医学教育就是在那模型商店里完成的,虽然我以前,目前以及以后永远没有机会接受正规的医学教育并从事救死扶伤的高尚职业,但是,正是因为我在少年时代曾付出多少时光仔细观摩人体构造,熟悉人体各个系统并了解其运转机能和作用.所以,我经常对我认识的或不熟悉的人说,我是医生,你就叫我黄大夫好了.
不管我真的是不是医生,我知道世界上最好的最精妙的乐器是人的嗓子,人声是最悦耳的声音.
在这新街口南大街上曾经,现在也仍然有着清晨的悄然细语,也有着黄昏的杂乱嘈杂,也还有商业时间的吵闹喧哗.人们记忆里最难忘的还是在一个春天的入夜时分,满大街行进的队伍那激越的口号和嘹亮的歌声.
那是一种回荡在历史中的最强劲的乐器发出来的声音.
我自己也爱歌唱.
可是我唱的什么我自己都感觉没劲,每每我妈听到我在家练嗓子,就劝我到安华桥的过街隧道里去唱,她很爱护我的自尊心,知道总说我唱的她老人家不爱听对我有心理伤害,所以,她最有爱怜之心的理由就是,隧道里的空气要湿润点呢,对嗓子有好处.
其实,我知道,保养好嗓子,就是珍爱自己的乐器.然而养护好了的嗓子,应该唱那表现心灵的歌曲才好.就如同演奏乐器一样,好的音乐一定是能体现人的心境,传达个人的感情,升华自己的灵魂.
在新街口南大街的一家乐器店,优雅的女老板,董女士,就完美地以其绚烂的二胡演奏为我教授了一次生动的音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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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板,目前自己经营着这家民族乐器店,专卖苏州乐器.谈话间得知,她打从中学毕业就在新街口文化用品商店卖乐器,是整个乐器一条街上最有历史资格的权威的乐器专家了.她给我简要地述说了以前公家的乐器商店的覆亡历史,介绍了自己从业的荣华与重生.她热爱乐器,更热爱音乐.我请她在售货之空隙,为我演奏一曲.
她端坐折椅,那起二胡,一缕空灵的弦声丝丝润泽地沁满心怀.
她说,这是一首弘一法师亲度的佛曲.
她的助手潘女士也操琴继续演奏,我倾心聆听这美妙的天国里的声音.
音乐是要感动人的心灵的吧?
她们跟我说,经常有客人来这里探访,不仅是来买乐器,更多的是来听音乐的.还有常来的,是跟她们讲述几十年前,甚至是百多年前,附近的民居民户,高宅大院,街头巷尾流传的悠久故事,日渐模糊却依然生动的亲切传说.一位经常来的这里的老街坊,现在已经搬迁走的退休教师关先生就是其中的高谈阔论者,他要写作新街口南大街的传奇.
那么久远,那么迷离,还那么充满以往时代华贵且陈腐的萎靡气息.
潘女士跟我说,她小时候是景山少年宫民乐队的,那时候就拉二胡,但不是独奏的.这不也是历史吗?我说我小时候是对过前公用库少年之家民乐队的,但是早就放弃器乐了.
自从在北大荒时我妈给我邮寄了一把京胡后来被醉酒同学拿走丢失之后,我就再也没用心玩过什么乐器.
大眼睛三弦手前几年知道我也和他一样爱唱歌后,一天给我电话说,有个合唱团你去参加唱歌吧,都是北大荒的人,还有一个熟人在那儿唱呢,可能你也认识,咱们小时候少年之家话剧组的,是女的,我们四中同学,东北时一个团的,都在一个宣传队呆过.
一个晚上,真武庙北京广播电台的排练厅里,我第一次参加那合唱团的排练.
昏暗的灯光下,坐在我前两排女低音部的一个女子回头对我说,你是黄民吗,我说,是.
那圆圆的脸庞,那一双黑亮圆圆的眼睛......
我的心在痉挛中惊愕着.
她就是当初走在新街口南大街路东回家的小姑娘.
前两年一次适宜的当口,我跟她说,在东北寂寞时,我经常能想起你呢,可是不知道你是话剧组的.
悬念揭晓了,这也算是一种戏剧性吧,真是人生无处不飞花呀.
就在前几个星期她见到我时,有好几个别的女人在场她又一次问我,黄民你说,那时侯是不是就对我暗恋了呢?
新街口南大街现在号称有六十余家乐器店,会有多少顾客购买多少乐器啊!
可是,这么一块聚集了丰厚的音乐资源的肥沃园地,既有宝贵的历史传统,又有华丽的现代时尚,那众多的音乐高手在这里有几片舞台可供他们闪亮登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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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重吧,新街口南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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