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刚走不久,所以,我想知道人死后银行卡多久销户的世界是如何的?

我想知道刚装修好的房子,怀孕妈妈多久才能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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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健康这个话题一直以来,都受到大家的高度重视。前不久酸奶和闺蜜吃饭,吃饭的时候就瞎扯起来了...(你们知道的,女人最能聊了)...突然她问我,刚装修好的房子怀孕能马上住吗?我一惊,难道我要接炸弹了!!后来一问,哈哈,原来是闺蜜的姐姐怀孕了,但是她们家的房子前2天装修好,怕房子甲醛的味道没有消除,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所以要出去租房子。话说这个问题,酸奶还真没遇过这个问题,今天特意上网科普下知识,天呀!度娘给了我几百个答案,看的眼都花了。
& && & 看了很多信息后,总结是刚装修完房子后,先不要住,为啥嘞!因为刚装修好的房子里面会有大量的甲醛、笨等等有害气体,而且甲醛的挥发期在5-15年左右,挥发过程比较长,必需做好长期的甲醛的防范。& && &&&我想知道刚装修好的房子,怀孕妈妈多久才能住进来?有网友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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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条件好的话,一般要三个月以上,如果是孕妇和小孩的话,保守建议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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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的还是生了小孩
再进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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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尤素的眼神,我的心咯噔一下,惴惴不安地问他,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尤素说:“我的第二个疑问就是,这栋楼里出现的自杀案还有其他怪事,和咱们要去探索的那片山区有没有关联。”  鸟爷一拍手:“对啊,其实细想想这里有很多值得琢磨和细品的地方。这栋楼就修在山旁边,按位置来说,能从楼上的高层俯瞰到对面的山。可你们发现怪事没有,第一因为自杀案,能够俯瞰山势的高楼层已经无人居住,甚至根本就没人敢上来;第二,这栋楼的布局也是特怪。山的位置在楼的北面,而这栋楼的建筑设计是,走廊上所有的窗户都是朝东,也就是说整座楼是东西走向。我观察了一下,没有面向北的开窗。你们知道这说明啥吗?”  鸟爷看我们。  尤素笑:“没想到鸟爷现在也会动脑筋了。”
  “别讽刺我,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鸟爷说:“说明在这栋楼里,其实有意封闭了住户观察山势的可能。当初设计者,就防着别人窥探那座山。”  我一耸肩:“你说的这话吧,乍一听挺有道理,其实细琢磨有两个巨大的逻辑漏洞。”  鸟爷看着我,做了个洗耳恭听的手势。  我想了想说:“第一个,既然设计者不想让人观察到那座山,他何必在这里起高楼呢,给自己找麻烦。”  鸟爷一听这话,就要反驳,我摆摆手:“你让我说完第二个漏洞。”  我清清嗓子说:“如果这座楼里根本不存在观察山势的可能,又何必做手段让那么多人自杀,清空了最高一层,导致后来者谁也不敢上来。”  鸟爷咳嗽两声,摇摇头:“小尤尤,你上吧,我累了,你把老马驳倒。”
  尤素笑:“老马想的问题,我也考虑过,但不要这么轻易下结论。”他顿了顿道:“首先,当初设计者在这里起高楼,肯定有他的目的,时隔多年,信息缺失,已经无法做出猜测了。再说说第二点,老马,这栋楼里真的没有观察那座山的角度和地点吗?其实你疏忽了,整座楼里存在且只存在一个特殊的地点,在那里能够观察到整座山区。”  我大惊看他,尤素点点头。  我又看看鸟爷,我们两个愣了一下,异口同声说道:“天台!”  尤素一砸拳:“对!天台!要观察山,只能去天台!”  我倒吸口冷气:“难道说这里最大的禁忌是不能窥视那座山?那些自杀者都因为做了这件事,才死的?”  我们三人互相看看,最后目光一起落到走廊尽头,通往天台的楼梯上。  这么一分析,那不是简简单单的楼梯,简直就是通往地狱的黄泉路。
  鸟爷忽然来了豪情:“走,咱们去看看。”  “等等。”尤素拉住他。他表情非常严肃,看着我们两个,道:“老马,鸟爷,你们做好了遭受意外,跳楼自杀的心理准备了吗?”  “这不是开玩笑。”尤素说:“我们真的是在玩命。”  鸟爷依旧嘻嘻哈哈:“我大学毕业的时候找高人算过命,高人说我能活八十五,我就不信我能栽在这。”  “我们都不怕,你呢?”我问尤素。  尤素笑:“舍命陪君子。”  “那不就得了,走,走!”鸟爷一马当先,穿过走廊,来到安全门前。这道门没有上锁,但因为年头太久了,把手生了锈,居然第一下没有推开。  我和鸟爷一起用力,“嘎吱吱”把门推开,门缝里生了很多蜘蛛网,灰尘白网纷纷落下,呛得我们直咳嗽。我们用袖子捂住鼻子,探头进去看。
  安全门里黑洞洞的,楼道的灯泡已经坏了,黑灯瞎火,隐隐只能看到通向天台的楼梯。  我摸着裤兜,把手机拿出来,调出手电模式,一束白光射出来,勉强能看清这里。  楼道的墙上全是黑黑黄黄的污渍,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像有成堆的垃圾很久没人收拾,腐烂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在这么个地方,我们不敢高声说话,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空气阴沉,压得心里难受。  尤素用脚撑着门,指指楼梯,示意我们往上走。  通往天台的楼梯又高又陡,我手机的光亮居然照不到上面的尽头,白光形成的光影落在楼梯上,能看到厚厚的灰尘。  鸟爷走进楼道,他第一个来到楼梯口,深吸口气,伸出脚就要往楼梯上迈。  眼瞅着脚就要落上去的时候,忽然沉寂中“咔嚓”一声闷响,整个楼似乎颤了一颤。鸟爷“哎呦妈”叫了一声,摔在地上。  我心跳加速,跳得都快蹦出腔子了。  尤素轻声说:“下,下雨了。是打雷声。”
  我看到走廊的窗户外,暴雨如注,天空迅速晦暗下来。窗户在微微的颤抖,外面形成了巨大的雨帘,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三个人蹲在楼道里,气氛压抑,手机白光照得脸异样的惨白。  “怎么整,说句话。”鸟爷看我们。  “你们说,突然下雨和我们要上天台有没有关系?”我小心翼翼地说。  尤素眨眨眼,咳嗽一声道:“没那么神吧。”  鸟爷道:“听我的吧,既然今天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要临阵脱逃,索性看个仔细。”  我揉揉胸口,感觉有点不舒服,不是又要吐血了吧。我说:“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去,我自己上去。我反正身子已经这样,也沾上了邪气,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虱子多了不咬人。”  尤素沉默一下道:“老马,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和鸟爷一开始决定来这里,我们就已经卷入了这件事。再说了,我们也不可能瞅着你自己去犯险。”  “对,小尤尤说得对。”鸟爷道:“我就不信了。”他站起来对着天台喊了一声:“你不是牛吗,你不是让那么多人自杀吗,你让我跳楼试试。”  尤素没好气说:“你再叫我一声小尤尤,不用别人动手,我就先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鸟爷哈哈笑,摸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亮光,第一个走在前面。
  我和尤素跟在后面,从手机的光线看去,楼梯两边都是水泥墙壁,特别粗糙,确实很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这种风格和整栋楼相当违合。  说明这栋楼曾经翻新重修过,哪都修了唯独把天台空出来,没有碰它。  怪,真他妈怪。  越往上走,越感觉到一股难言的阴冷从楼梯前方的黑暗中传过来,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鸟爷搓着肩膀,哈着气说:“真冷。”  这时他停下来,抬起手电照照,光亮中,我们看到,上面就是楼梯的尽头。那里黑森森的,隐约能看到墙上开了一扇门。  我们加紧脚步走到上面,我全身瞬间无比寒冷,气温陡降,牙齿都上下打起花来。我靠着墙站着,不住的发抖,我的感冒还没有好,此时寒气逼来,全身的骨节都在泛酸,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  尤素看了我一眼:“老马,要不你回去吧。”  我呲牙笑笑,说:“到临门一脚,你不让我射,把我当国足了。”  “你能行吗?”他担心地说。  我勉强道:“没事。”  说完,心里暗暗犯嘀咕,这里的冷很诡,不像是简单的气温降低。这股冷,让我想起那天夜里山中的防空洞。
  鸟爷走到小门前,用手试探着推了推,居然推开了。他看看我们,尤素点点头,示意进去。  鸟爷把门推开,没有冒然进,用手机探进去照着。这一照,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们都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办公室的落地窗。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见鬼了,怎么还有公司在这里办公?  鸟爷抬起手电,继续照着,我们这才看清楚。遍地都是破烂,什么废旧报纸,啤酒瓶子,砖头瓦块,纸箱子……没有细看,反正遍地狼藉,好像在这里办公的人撤走得特别匆忙,来不及收拾。  这里散发着浓浓的一股怪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加油加油好看,阴间哪些事都没看够。你就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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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捂着鼻子走进门里,眼前特别杂乱,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透过窗户往里看,办公室面积不大,只够放四五张办公桌的,空无一人。隐约看到桌上积了一层灰,那种灰气沉沉的感觉,这里至少超过十年没有人办公了。  鸟爷还真是胆大包天,他居然走到办公室门口,用力扭了两下把手。把手是九十年代特别老旧的款式,还是铜的,触手冰凉,鸟爷转了几下没有转开。  “怪事,”他说出了我的疑惑:“怎么还有人在这里办公?”  办公室和我们进来的那扇门之间,是一条狭窄逼仄的走廊。没有灯,阴森黑暗,不知通往前面什么地方。  “有点意思。”尤素咧开嘴笑了。  这个笑容,我只有在他得到新款式的魔方时才会看到。  尤素做个手势,我和鸟爷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往里走。这里实在是黑,没有手机的话,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此时彻底听不到外面的风雨雷声,而是充斥着一种轰隆隆的杂音。  那是机房和管道发出来的。抬起手机,光亮中能看到天花板横七竖八有许多粗粗的管子,早已生锈,摸上去还有点热乎气。这种杂音并不刺耳,融进环境里,很容易让人忽略,认为是环境的一部分。  我们一侧是水泥墙,另一侧是一间接一间的办公室,早已人去屋空,玻璃上不知被什么人涂鸦了很多图案。
  鸟爷细致地查看,告诉我们,这些都是喷罐射出来的油彩,一般是街头涂鸦用的。  玻璃上的图案有些是线条,有些是不堪入目的男女干那事的简笔画,还有些地方喷着夸张扭曲的字,写着“到此一游”之类的话。  我们对视一眼,心里有了数,这个地方的探险者看来不止我们一波,前面还有人来过。这些人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或许还有人像孙悟空一样在这里撒过尿,也未尝可知。  我们走着走着,忽然看到玻璃上出现了一排鲜红的大字,顿时收住脚。这些字,比较可怕,居然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字。歪歪扭扭,大大小小,写法和笔顺也不尽相同,但能看出来,应该是出于一个人之手。字的总体风格比较统一。  这也就是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吧,要是换成其他人,乍一看这些字,非把尿吓出来不可。  黑暗中,尤素把手机抬高,照到一块区域,我们看到这里写着两个字,“求死”。  这两个字鲜红扭曲,黑暗中看来格外可怖。鸟爷皱眉,厌恶说:“别看了,赶紧走吧,看得我心里这个不得劲。”
  我和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察觉尤素站在原地没动,他用手机始终照着那两个字,“求死”。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人神经了。”鸟爷叹口气,槌了他一拳:“想啥呢?”  “有人跑到这里来找死。”尤素说。  “咋了?”鸟爷说。  我说道:“可能这里自杀案的传闻太盛,有的人活得不耐烦了,就跑到这里主动触碰禁忌,要来寻死。这么一想,倒也正常。”  “我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尤素说:“感觉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的。”  鸟爷骂:“在这么个狗屁地方,你要是感觉舒服,反而见鬼了。”  尤素紧紧盯着那“求死”二字,思索了一阵,不得其所,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  走的时间不长,到了走廊尽头。这里堆满了老式的铁皮柜子,上面刷着绿色油漆,表面全是灰尘,墙角生着蜘网。我们看到在一个柜子上居然还印着不知谁的巴掌印。这个印子也是非常久远了,上面落满了灰。
  这些柜子后面,有一道黑色的铁门。门上挂着重锁,看样子已经封上了。  按照方位估算,其实我们刚才所在的第十四楼并不是最高一层,这里才是。这栋楼其实一共有十五层,不知为什么,最高一层封了起来,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天台,其实在我们面前的这扇铁门的后面。  如果估算不错,进到这扇门里,应该还有楼梯,通往真正的天台。  “无路可走了。”鸟爷指着铁门上那把重锁说。  “你们看,这是什么。”尤素把手机抬高,照着铁门上端。我们看到靠近门沿的位置,贴了一张年画。用的是中国传统工笔风格,年代久远,本来鲜艳的颜色有些泛黄陈旧,本来很活泼的画此时看来却有种很难言的诡谲。  画上画的是白头白脸,五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孩。特别萌,乍一看跟银娃娃似的。有的吹笛子,有的耍宝圈,有的扇扇子,有的玩着荷花,最中间的那个孩子笑盈盈的,手里持了一张竖条的对联,上面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字。  看到这张年画,谁也没说话。  说实话,这玩意和周围的环境实在太违合了,可偏偏又不显得突兀。这张画此时的视觉效果,说不出来的恐怖。
  “这叫‘五福临门’。”我说。这种年画其实不罕见,我们老家农村到了年节,集会上到处都是卖这个东西的。这张画却让人看得不舒服,不单单因为年久掉色的问题,而是画上的一些细节,和我常识里的‘五福临门’不一样。  鸟爷搔着光头,疑惑地问:“怎么不一样?”  我用手指着画上这些孩子的周围。他们的身边簇拥着朵朵祥云,云的勾勒手法非常有中国风,用的是如意头和祥云纹。这种画法太古老太传统了,现在几乎没人这么用。  我说道:“我见过的‘五福临门’,样式各种各样,大体上都是五个孩子送吉祥。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五福临门’里用云在背景衬托孩子的。你们看,这些孩子就像是会腾云驾雾一般,在天上给人祝福。”  鸟爷撇嘴:“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  尤素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轻喝一声:“你们往后退!”  我和鸟爷懵了,不知他什么意思,还是一起往后退了一步。
  尤素让我们离开门边,他蹲在地上,举起手机,用光亮照着地面,似乎在找什么。  我和鸟爷不敢打扰他。用鸟爷的话说,尤素这小子经常犯神经,所思所想天马行空,和常人就是不一样。  尤素揉着脑门,似乎在思索什么。用手机继续照,这次他发现了,一招手:“你们过来看。”  我和鸟爷狐疑地蹲下来,一起看过去。地上那么脏,光线又差,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看了一会儿眼都花了。  经过尤素的提醒,我们才看到,在靠近门边不起眼的位置,有一处淡淡的痕迹。这个痕迹就那么一点,好像什么东西在这里碰了几下,又迅速离开。  “什么玩意?”鸟爷说。  尤素让我们向后避开,随即做了一个怪举动。这个举动把我们给吓住了。  尤素居然跪在门前,对着门磕头。我刚要阻止,鸟爷一把拉住我,他激动地说:“老马你看,我知道了。”  尤素这一头磕下去,我也发现了不寻常。他的头正好碰在刚才发现的痕迹上。  我和鸟爷把尤素拉起来,尤素拍拍脏手,说:“你们看到了吧。我刚才做了个实验,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对着门磕过头。”  “谁啊?”我心怦怦跳。  尤素回头,对着黑漆漆的走廊说:“很可能是那个写着‘求死’的人。”  鸟爷声音颤抖:“到底咋回事,说明白。”
  尤素道:“刚才我看到‘求死’的字时,就觉得不对劲。这种不对劲还说不上来,仅仅是直觉。现在一看到门上这张年画,我一下子就把这种感觉给打通了,两者联系在一起。”  “怎么讲?”我看他。  他看看年画,又看看走廊,说了一个字:“信。”  “信?”鸟爷重复一遍,喃喃道:“啥意思。”  “你们说一个人为什么会求死。”尤素问。  “遇到难事了呗,人生有过不去的槛。”我说。  “我在那‘求死’的两个字里,看到了坚决的死意和茫然的癫狂。”尤素说:“我说的信,是‘信仰’和‘信念’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在这里找到了属于他的信仰。”  “啥信仰?”我问。现在我们的思维完全被尤素的天马行空拽着走。  尤素的目光落在这张年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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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天涯人气不行了,还是就是我写的臭?
  我和鸟爷不懂他什么意思。尤素道:“这个人当时跪在这扇门前,他在跪什么?他在膜拜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在跪拜这幅画?”鸟爷目瞪口呆。  尤素点头:“他就是在跪这幅画。”  我们的视线焦点又重现落回这幅“五福临门”的年画上。这幅画因为色彩剥落,给人有些异样和不舒服的感觉,再加上周围朵朵翻卷的白云,整幅画透出很难言的气场。可怪虽怪,也不至于把这幅画当神仙菩萨那么敬着吧,尤素的说法太匪夷所思。  鸟爷苦笑:“要不是我和你认识的早,非把你当神经病不可。”
  我想了想说:“尤素,你的想法太骇人听闻,乍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其实想想太过牵强。地上有个痕迹就是拿头磕出来的?你刚才演示的时候,确实能和磕头的情状吻合,也可能是巧合。退一万步说,就算磕头磕出来的,你怎么确定磕头的人和写‘求死’的自杀者是一个人呢?”  “感觉。”尤素说:“我都说了,以上推论源于我对现场的模拟感觉。这个求死的自杀者,来到这扇门前,他肯定有过什么经历或是感知到了什么,深度影响到了他,才驱使他跪在地上,给年画磕头。”  鸟爷十分不敬地用手指弹着门上的画:“有你说的这么邪门吗?”  尤素紧紧盯着年画,沉默片刻,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轻轻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我道:“整件事里我似乎感觉到一种很黑暗很邪门的东西。这东西我说不出个究竟,朦朦胧胧的。”
  鸟爷叹口气:“可惜啊,这扇门锁上了,要不然我们还能探个究竟。”  说着,他下意识用手摸着挂在门栓上的锁头。只这一摸,像发现了什么,蹲下来仔细查看。他兴奋地脸色涨红,磕磕巴巴地说:“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咋了?”我问。  “这把锁根本没有合上。”鸟爷说。  现场太黑,我们来时打眼一看门上有把锁,便顺理成章地以为大门是被锁死的。  幸亏鸟爷手贱,摸了一把,觉出了不对劲。  尤素检查,我在旁边用手机照亮,这把锁是很老式的扣锁。光亮下,锁眼上方的锁栓确实没有插进去,留了一条极微的缝隙,不仔细看根本观察不到。  鸟爷激动要把锁拿下来,锁头没有扣死,但因为时间太久,轴承老化腐蚀,真要想顺利的拿下来也不太容易。  好半天,只听“嘎巴”一声,锁开了。
  鸟爷手颤得不行,深吸口气,把锁拿下来,扶住门就要推。  就在这时候,我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摁住他:“且慢!”  “怎么?”鸟爷吓了一跳。  我犹豫一下说:“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他们两个看我。  我看着他们,又看看这扇门,一字一顿道:“你们说,那些自杀的人,是不是都进过这扇门?这里其实就是禁忌的所在?”  尤素点头:“有可能。”  “这扇门不会是陷阱吧?”我咽了下口水:“有点像大森林里的扑蝇草,诱惑人进来,然后再把人弄死。”  “有可能。”尤素又说了一遍:“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说:“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瞧瞧,要出事可我一个人来。”  鸟爷不耐烦:“刚才在外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老马,你要是再这么客气,以后我和尤素就把你排除到组织的行动之外。你现在磨磨唧唧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听组织的话,跟我们走,一辈子让你喝小酒。”  我看看他们,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好。我听组织的。”
  鸟爷上去用力推门,把门打开,一股阴风吹出来,缝隙看过去,黑森森一片。  他打开手机,钻进去,我和尤素跟在后面。  手机的光亮惨白,照出前后不过一米的区域实在太黑了,周围又看不到参照物。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凉风。这股风说不清方向,像是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一栋楼,就此时此刻的感觉,还以为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外。  鸟爷小心翼翼往前走,光源只有他手机那么一抹,像是举着惨白的蜡烛,他的身影在光亮中虚化成了一团剪影。  他忽然停下来,在黑暗中惊疑:“碰到什么东西了,撞死我了。”  他用手机去照,眼前出现一排阶梯,又细又窄,向上延伸,看不见尽头。  尤素低声道:“上面就是天台,去看看。”  我们摸着阶梯旁边的墙,小心翼翼往上走。楼道过于狭窄,三人无法并排,只能分出前后。其实高度并不高,由于过度紧张,走得极是小心,竟然走了十分钟才到了最顶端。  楼梯上面是个百十来平的小平台,堆满了杂物,气味倒是不难闻,比下面强多了。  鸟爷拿着手机乱照,光照区域增大,前后三五米都能看得比较清楚。远处的东西,也隐隐有了些影子。
  我们慢慢往前踅摸,不敢走得太急,互相之间也不敢离的太远,一个拽一个,猫着腰。  正走着,忽然鸟爷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妈啊。”  他站住不动,眼睛发呆,缓缓举高手机,把光亮投射到前面,让我们看仔细。  我和尤素狐疑往前看,这一看也吓住了。  在平台最里面,居然出现了一座古里古怪的小房子。乍一看,还以为是门岗或是机房,可定睛再瞧,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间小房修得很有特点,前面朝向我们,没有门窗,露出黑森森的三个洞。屋顶飞檐斗拱,雕花横梁,柱子和房顶都刷着红漆,年代久远,漆料剥落,红色发暗,趋向老照片的黄。房子阴森到无法形容。  他们两个也只是惊奇,而我一看到它,脑子“嗡”炸了,一片空白。  鸟爷啧啧称奇,想走过去看个仔细。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抓住他,声音竟然沙哑:“别!危险!”
  他们两个回头看我,尤素大吃一惊:“马连科,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不舒服吗?”  我指着对面这间房子,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缓了好半天,才慢慢说道:“我见过这个房子。”  他们非常震惊,忙问我在哪看的。  我深吸口气:“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林子里的遭遇吗?我来到一片空地,上面有电塔下面有破庙,然后是保安们的仪式,又出了钟馗怪人。当时我看到的破庙,和眼前的这座一模一样!”  鸟爷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山区林子里有这么座庙,现在楼里也藏了这么一座庙。”  尤素恍然:“老马,咱们在下面的时候,你说能感觉到天台的方向就是钟馗作法的地方。这栋楼和那座山都藏了一座古庙,果然冥冥之中有联系。”  “这座庙到底是干嘛的?修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鸟爷看着。  我说:“当时那些保安把一个农村妇女推进庙里,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傻子了。她在庙里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根本无法想象。算了,算了,”我看着鸟爷跃跃欲试的表情,赶紧道:“别节外生枝。我现在心跳得越来越快,还是赶紧去天台吧。”  “对,先干正事。”尤素说。  我们三个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平台上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通往天台的门。这是两扇合拢的铁门,没有上锁,用力一推,嘎吱吱推开一道大缝隙,勉强能够一人进出。  缝隙里刮着狂风,我们看到了天台外的蓝天。  雨停了,天空如洗,阳光透云而出,从门缝里照进来。我们在黑暗中摸索了太长的时间,乍一看到阳光,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说啊,跑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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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贴的收藏更新提示就进来看了,向来喜欢楼主文风,支持、期待,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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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顶帖!楼主加油!  
  我们三人奋力把铁门的门缝推到极限,防止突然闭合,在平台上找到一些砖头,卡在大门的后端。鸟爷做深呼吸,第一个从门缝里钻出去。  外面阳光灿烂,正是大楼的顶层。我和尤素也没犹豫,跟在后面也来到平台。  这栋大楼十几层是这片小区海拔最高的地方。蓝天白云,清风飘飘,阳光晃得我们睁不开眼。我深吸一口气,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爽,就像发霉的蘑菇在阳光下暴晒。  我们三人站在天台上,掐着腰,做指点江山状。  鸟爷道:“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自杀的人不从天台往下跳了。这里简直是大好江山,春光灿烂,再阴暗的人站在这里,也没有求死的欲望啊。”
  尤素说:“这是我最困惑的地方。假如说这里就是整座楼最禁忌的所在,可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阴邪的。鸟爷说得对,哪怕是死意坚决的人,站在这里,凭空远眺,恐怕也不会轻易生出死亡的念头了。”  天台四周修着栅栏,防止出意外。我站在栅栏后面,眯着眼看向整个小区,大白天,小区里人不少,晒太阳的遛弯的逗孩子的,充满了生活的趣味。  我吹着小风,舒服地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里太美了,所以激发了人求死之心。”  鸟爷和尤素看我,鸟爷耸肩:“完了,这孩子傻了,生活美好到让人想死,这是哪一家的邪论。”  我笑笑没说话。  尤素道:“行了,干正事,观察观察那片山脉。”
  我们来到天台面向北的方向,这里阳光最强,远处山脉连绵,绿绿葱葱一片,点缀在居民区里,别有一番情趣。  鸟爷用手机对着山脉全景照了好几张照片,而尤素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单筒望远镜,站在最高处,很仔细地查看。  我指着下面的路说:“那天我就是从这条岔路进去的,看到没有,然后一路向里。那是富人区,全是小洋楼小别墅,走到尽头是封闭的栅栏,翻过去就是山区。”  鸟爷眯着眼看,尤素紧握望远镜,看得非常仔细。  看了会儿,他放下望远镜,指着山说:“那是什么?”  顺着他的手指去看,那片山最高处,植被看起来很茂密,在中心位置,露出一个非常小的建筑尖顶,白色的,看起来像是一座塔。
  “塔吗?”鸟爷问。  尤素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摇摇头说:“不是。你看。”他把望远镜递给鸟爷。  鸟爷很仔细地看着:“确实不是塔,下面还连着一片房顶,看起来有点哥特风。”  他又把望远镜递给我。  我看看,确实是这样。这个建筑尖顶,不是孤立存在的,下面还有一些白色的屋顶,更多的部分掩映在葱绿之中,看不清。  鸟爷说:“看来那个传闻并不是无风起浪,我感觉还真像是大会所。会不会真的是一座行宫?”  “不管是什么,”尤素一边看着望远镜,一边说:“我在琢磨,里面住着什么人?”  我说:“不会是红岸基地吧?”  “那咱们谁是叶文洁?”鸟爷哈哈笑。  “你们还真别说,这地方真有点军事基地的意思。”尤素一边观察一边说,他指着山脉:“你们看,那里藏着一个电塔,哟,这边还有一个,看!那边又一个。这么多电塔,还用电线相连。”
  鸟爷着急了,把望远镜抢下来看:“还真是。在这里肉眼看不到电线,全藏在树叶下面。不会是发电厂吧?”  “不可能。”尤素掏出包烟,想甩给我,可能想到我感冒没好,就自己叼上,点着烟说:“电厂最起码得有厂区吧,可这里只有电塔和电线。再说了,居民区里有什么资源可供发电?是有核啊,还是有水和煤?靠风力发电?可别逗了。”  鸟爷看不出所以然,把望远镜递给我,我观察了一会儿,忽然心念一动:“我觉得咱们思考的方向有问题,走进死胡同,其实应该反着想。”  “怎么呢?”尤素问。  “咱们总是在想,这里是不是发电的地方。但如果反着想呢,会不会这样,其实这个地方需要外面把电输进来。”我说。  “什么意思?”尤素一时没明白。
  我道:“这座山可能出于什么考虑,需要很多电能,通过建立这些设施,把外面的电导进山里。”  尤素和鸟爷都愣住了,他们互相看看,一时没有说话。  “别说,还真有这么个可能。”尤素思索:“可是这些设施,足以维持一个相当大功率的电机运行,他们要干什么?”  “你们说这座山会不会挖空了?”鸟爷说:“里面藏了一架飞碟。”  我和尤素同时“草”了一声,我笑:“鸟爷,你这想象力也就到这一步了,和念初中的孩子有一拼。”  鸟爷作势踹我,骂骂咧咧:“大家都是猜,凭啥说我的不对,我就觉得里面藏着外星人。这个君天房地产的老总,肯定跟叶文洁似的,想鼓捣外星人,给外星发射信号,让它们来侵略我们,打星球大战。”  我说:“好,就算藏着个外星人。那些保安还有钟馗在干什么?他们祭拜外星人?”  “不管怎么样。”尤素说:“我对这个地方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真没想到啊,咱们市区里还能藏了这么一处好玩的地方。”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老马,快把望远镜给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把望远镜递给他。尤素看了看,摸索上衣,从兜里摸出个随身携带的便签本,用牙咬出插在上面的小油笔。靠住栏杆,把本垫在膝盖上,用笔写写画画。  我和鸟爷瞅着,不多时,纸上出现一个异常丑陋的简图,丑虽丑,可大概形状还挺形象,一看就知道,他画的是那片山脉的俯瞰图。  尤素在简图上,标记出几个位置:“你们看,这是观察到的几座电塔所在。目前看,是三个。”  我看了看说:“不对,还有一个。我那天晚上在空地看到的那个。”我在他的简图上,标记出了第四个电塔。  尤素看着草图说:“你们看这四个电塔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拿起图,对着实际的山脉比较一下:“是有点奇怪,这些电塔不在正规的东南西北,好像都偏离了一个角度。”  “而且呈菱形。”鸟爷插嘴说。  “你们再结合山势看。”尤素提醒。  “你就说咋回事吧,别故弄玄虚。”鸟爷不耐烦。  尤素道:“你们看这片山,说是山其实就一片土包,海拔高度并不高。虽然不高,但这片山有个特点,零零散散占地面积却不小。而且它看起来很像一样东西。像不像是一坨屎被炸弹爆开的样子?中心开花,四面散落。”  鸟爷哈哈笑:“你这形容还真是贴切。”
  “这四个电塔的位置,恰好在这坨屎向四面淌开的关键眼位上。”尤素说。  “你说的是风水吗?”鸟爷道:“你啥时候研究起这东西了?”  “我对风水是门外汉,就是凭兴趣看过几本杂书,但是我对自然现象的感知力强。”尤素还真不谦虚:“什么东西我打眼一看,就能感知到它存在的气场和动势。”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我说:“这电塔是好东西,镇住了这片风水?”  尤素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观察到现象,但说不出里面的道理。”  “镇风水的要么是石碑要么是祥兽,从来没听说用电塔去镇的。”鸟爷不屑一顾。  “我其实也没想到风水,”尤素说:“但听了老马那天晚上的经历,钟馗、古庙、神秘的仪式,不由得往上面想。现在最怪的是:第一,这种传统文化的风水布局和电塔到底有啥关系?第二,布局的人到底想干什么?第三,这栋楼和这片山有啥关系?”
  鸟爷说:“这三个问题,连一个有答案的都没有。说了和白说一样。”  “所以才有了探索的乐趣。”尤素说:“这才是游戏真正的核心所在,输赢结果固然重要,最大的乐趣在于玩的过程。”  鸟爷悻悻,没有说话。我乐呵呵地看他们斗嘴,忽然靠近山脚的地方亮出一道闪光,一闪而过,非常刺眼。我揉眼,嘟囔:“什么东西那么刺眼?”  尤素和鸟爷一起往下看,那道刺眼的闪光又闪了一下。  我和尤素没反应过来,鸟爷突然大叫:“不好!快跑!”
  怎么跟 阴间到底是什么的桥段那么雷同呢?江郎才尽了?
  怎么跟 阴间到底是什么的桥段那么雷同呢?江郎才尽了?  上高楼,上天台,天台有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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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去阴间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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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爷火上房一般的焦急,我和尤素有些发懵,还是跟着他跑到天台的门前。鸟爷心急火燎,火烧了屁股一样,用力往门缝里钻。  大门被风吹的,垫在下面的砖都散开了,铁门留下的缝隙比我们刚钻进来时狭窄了不少。  鸟爷费劲把身子挤过去,此时门缝越来越小,我和尤素在门外的天台上,紧紧把住门的两边,使劲往外拽,不让它闭合。鸟爷已经钻到了门里,对着我们喊:“你们等一下,我去找砖头把门垫开。”  我顺着门缝往里看,光线越来越暗,隐隐只看到鸟爷模糊身影在忙活。  这时,忽然里面出现一阵杂声,随即是鸟爷“哎呦”的惨叫。  “怎么了?”我隔着门问。  不多时,鸟爷一瘸一拐过来,把砖头垫在门下,呲牙咧嘴地说:“刚才找砖头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啃泥,妈的。”
  我们一起用力,把门缝重现打开再垫好,我和尤素钻回门里。  鸟爷疼得说:“别耽误时间,快离开这里。”  我们三人急匆匆往回跑,我在最前面,用手机照亮。这次探险光是手机的电量就耗了不少,眼瞅着要见底。我们顺着那条又窄又陡的楼梯往下走。  “鸟爷,刚才到底咋了,看给你吓得那样。”我说。  鸟爷吐口吐沫:“你们懂啥,知道为什么下面打了闪光吗?”  我和尤素停下脚步,一起看他。  鸟爷挥手:“边走边说,赶紧离开这儿。”  “到底怎么了?”尤素问。
  “那个闪光,我突然想到了,是望远镜的光。”鸟爷说:“望远镜在太阳下的反射光。”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住。我尝试着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天台往下看,而下面也有人在窥视我们?”  “对!”鸟爷扶着墙,加快脚步:“很可能我们在太阳下用望远镜往山的方向看,望远镜产生了闪光,让下面的人警觉了。所以,有人反过来再窥探我们。我估摸,他们一旦发现了我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让他这么一分析,我也觉的情况紧急:“那得赶紧走,走晚了就让人家包圆了,咱们三个都得倒霉。”  刚说完倒霉事就来了,我的手机显示了一下“电量耗尽”,然后毫无征兆中突然关机黑屏。周围的光线霎时熄灭,我们三人陷入浓浓的黑暗中。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四周变成了浓墨,彼此不见。
  过了好几秒我才反应过来,估计那两位爷和我一样都吓傻了。  “怎,怎么回事?”鸟爷说话磕巴。  我吸冷气:“倒霉,手机电量耗光了。”  “没事,我有。”黑暗中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鸟爷在摸兜里的手机。  突然传来“啊”一声惨叫,叫得我的头皮站起来。尤素惊喝:“鸟爷,你闹什么鬼,瞎叫什么?!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鸟爷在黑暗里叫着:“真他妈倒霉,刚才我在上面摔了一跤,把手机摔丢了。”  “再回去找。”尤素说。  这么紧急的时刻,我突然有点啼笑皆非,努力让气氛缓和下来:“算了,别要了,你又开卡拉OK,又当户外主播的,有的是钱,回头再买一个。”  “放屁!”鸟爷真急眼:“不行,我得回去找手机,里面全是重要电话,我以后联系业务全靠它。再说了,一旦那伙人找来了,发现手机,按图索骥找到我,当然了,找到我就找到你们两个,大家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要死一块死。”  “我擦,”尤素骂:“你够无耻。”
  “怎么的,就无耻了。”鸟爷说:“还不帮我把手机找回来!”  “就你事多。”尤素骂:“赶上老娘们了。走,回去,帮鸟鸟找手机。”  我的手机没电了,鸟爷手机丢了,尤素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机。  尤素这个人特别隔路,现在满大街都是智能手机,越贵越炫越好,可这小子反而用反智能手机。只能打电话,短信都发不了,别说短信了,那电话居然连电话本功能都没有。尤素只记住几个最要好的亲戚朋友电话,除了天大的事,他是只接不打,根本不费脑子记那些没用的号码。他到迄今为止居然还没有微信号,微博号,连QQ也是半个月登陆一次,号称互联网隐形人。  他说现在的碎片信息和一些所谓的新科技,已经蒙蔽了人心,有摆弄手机自拍发朋友圈的工夫,还不如多看两本好书多出去跑两圈呢。  而且我发现,尤素对于互联网有一种天然的抵触。他极少注册帐号,进论坛都是以游客身份。也不办网上银行,如果非要在网上买东西,也是托朋友帮忙。用他的话说,他要在互联网上抹掉自己的痕迹。  此时他把手机掏出来,这破反智能手机根本没有手电功能,也就勉强从后面闪烁了两下反应灯。这小光亮还不如萤火虫大呢,幽幽红色,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聊胜于无吧,我们一个接一个,靠着双手摸索,还有那一点小光亮,重新回到平台。
  鸟爷骂:“老尤啊老尤,你说你这破手机真是耽误事,赶紧换个智能的得了。”  “你可拉倒吧。咱俩要是同时落到荒岛上,你那智能手机就是摆设,连石头都不如。我的手机就能毫无干扰地迅速联系到外面。”尤素说。  尤素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形式落伍不代表意识落伍。我比你们谁都思想前卫。  这次来到平台,已经耽误了逃跑时间,索性仔细地找起来。鸟爷把天台铁门推开大缝隙,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我们三人分头在上面找着。  找着找着,尤素突然喊了一声:“那是不是你手机?”  我们凑过去看,在那座破庙门口,一个手机正躺在门槛上。鸟爷揉揉眼:“我靠,还真是,爱疯的嘛,怎么这么寸摔庙口了。”  他撅着屁股要过去捡。我看着这座破庙,眼皮忽然跳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像电流一般涌遍全身。我刚要说什么,鸟爷已经到了庙口,一弯腰把手机捡起来,用袖子擦擦屏幕表面,他背对黑森森的庙门,对我们兴奋地摇手机:“好用,没摔坏。”  我刚要叫他过来,楼梯下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不会吧,真的有人找来了。
  脚步声又快又稳,听起来不急不躁,噔噔噔颇为有力。我大概判断了一下,这肯定不是年轻人,没有焦躁之气。我还潜意识感觉到,上来这人不一般,很难对付。  我们三个快速对视一眼,这里的小平台就这么大,一百来平。用手电一扫,根本没死角,现在只有一个地方可藏,那就是从铁门钻过去到天台去。可进了天台就是死路,除非会飞,要不然就让人瓮中捉鳖。  怎么办?  我和鸟爷情不自禁把目光落在尤素身上。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上来了,时间极其紧迫。鸟爷做了个口型,我看懂了,他说的是拼了。我们三个大小伙子,藏在角落里来个冷不防,把来人打倒然后迅速跑路,也不失为一种计策。  尤素看看我们,他忽然做个手势,让我和鸟爷大吃一惊。  他伸出手,指向了鸟爷身后的小破庙,他的意思是躲到这里面。  这间破庙诡异绝伦,阴森可怖,第一眼看上去就无比厌恶,刚才选择逃避地点时,下意识就把这座庙排除了。难道真的要进去?
  尤素急速跑到庙门前,没有废话,第一个钻了进去。  鸟爷叹口气,一猫腰也跟进去。这时,脚步声到了楼梯口,眼瞅着要上来。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跑到庙口,也钻了进去。  这座破庙实在太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浓郁的黑暗凝如实质,像是浓墨一般充斥在空间的每一处。和外面形成了两个世界。  这种黑形成了天然的隐蔽色,把我们的身影全都藏在里面。  这时楼梯口人影一晃,上来了。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夹克,迷彩裤子,背着手,稍有些罗锅。他走到平台,没有急着往里走,而是像狼一样,左右环顾,充满警觉。  一看到这人,我吓得张大了嘴,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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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那片别墅区的门岗老头,夜里假扮钟馗的主儿。  这老头平时在门岗一呆,听戏匣子看报纸,常年就住在门岗那小房里,也没个家,没老婆孩子啥的。老头的工作好像就是给有钱人看车,没事和周围邻居聊闲,东家长西家短的。有时候夏天看见他,光着身子,双乳下垂,满身老年斑,小肚子鼓着,整个一青蛙体,苟延残喘。不少人背后不无恶意的说,这老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阎王爷那报道了。  可现在一看,老头像换了个人。倒背双手,紧身夹克,尤其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场,只有饱经生死的老兵才能这样的气质和精神头。  老头来到平台,他颇有章法,没急三火四地找什么,而是打着手电扫视一圈,光斑照耀处几无死角。当光掠过破庙时,我们三个紧紧躲在墙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老头扫了一圈,慢慢向前走,一边走一边查看地上的东西。我们躲在窗户后面,偷偷露着头看,心跳几乎都要停了。
  按说我们三个大小伙子对付个糟老头应该不在话下,可不知为什么,这老头散发的气场如同泰山压顶,让人第一反应就是躲他,根本不敢生抗拒之心。  老头来到天台的铁门前,用手电照着垫在门后的砖头。鸟爷倒吸口冷气,极低的声音说:“坏了,那些砖头没有时间收拾。”  我拉了拉他,示意不要说话。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躲过眼前这一劫再说。  如果说,刚才在楼下用望远镜窥视我们的就是这老头,说明他已经知道有人来过这儿,砖头清不清理意义已经不大了。现在的关键是,不能暴露我们三个的真实身份。  老头拿起砖头看看,不知想什么,砖头在手里翻来覆去,然后扔到一边。他一猫腰从铁门的缝隙钻进去,上了天台。  看他走了,尤素长舒口气,低声道:“快跑!”
  我们三个从庙里钻出来,刚要往外跑,谁知道天台长影一晃,那老头又回来了。  鸟爷急得呸了一口,没办法,我们三个又钻回庙里。  老头检查过了天台,没有发现端倪,他从铁门钻回来,站在那里摸着下巴,不时用手电扫着,好几次光斑晃到了庙口,又闪了过去。  我们大气不敢喘,捏着手心,里面全是汗。  老头从地上捡起砖头,在手里颠了颠,突然朝着我们扔过来。  这个变故发生太快,砖头“啪”一下打在庙旁的地上。我们三个吓得心咯噔一下,尤素在黑暗中喃喃念叨:“冷静,冷静。”  老头站在原地四下里看看。此时我的神经已经绷到极点。你说你个糟老头子,你要发现了什么就赶紧来搜,没发现就赶紧走,好家伙,就站在原地不走不动,像狼一样四下瞄着,纯粹在折磨人。
  老头摇摇头,收了手电,背着手从楼梯下去了。  鸟爷看他身影消失,顿时长舒口气,大步往外走。刚跨出一步,尤素在黑暗中突然现身,一把拉住他,低喝:“别动!”  鸟爷真就不敢动了,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整个人还是陷在黑暗中。破庙里的黑暗如同一道光滑的黑色水帘,遮挡住了我们。  尤素低声说:“小心,他很可能还没走。”  鸟爷慢慢退回来。我们三人依旧蹲在庙里,紧紧盯着外面,等了很长时间,楼梯口也没有动静。  这时,鸟爷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们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接通电话,“嗯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苦笑说:“朋友来的,真不是时候。”  此时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楼梯口,看到没人上来,尤素长舒口气:“应该是走了。”  鸟爷低下头摆弄着手机,手机表面散发出莹莹的光芒,隐约照亮了庙里的黑暗。这时我们看到,光芒中庙墙上出现一抹光亮的区域。这片区域里,现出一只色彩艳绝的鸟,丹青描绘,栩栩如生,两只眼睛恍如有神。  我们都看呆了,尤素一把夺过鸟爷的手机,颤抖着手去照。此时气氛非常诡异,我们如同身陷在地底古墓中,用火把去照亮墙上的千年壁画。
  墙上的光亮区域慢慢变大,那只鸟也看得更清楚。我的喉头开始窜动,这哪是什么鸟啊,原来是一只蝙蝠。  我记忆里的蝙蝠就是黑的,一些小说里描述还有什么白蝙蝠,可眼前古庙墙上画的这只蝙蝠,居然是七彩的。  这只七彩蝙蝠张着翅膀飞在空中,把脸正侧向墙外,乍看起来,像是在盯着我们。它长得极丑,抛去翅膀就是一只成形的大耗子,尤其那张耗子脸,让人看了全身发麻,小眼睛不大,死死地看着我们。  尤素咽了下口水,用手机沿着墙继续照,这只七彩大蝙蝠的身后,跟着成群的小蝙蝠,大小不一,颜色不同,描绘的手法很传统,画风极古。我们颤抖挤在一起,屏住呼吸看着。  尤素牙齿咯咯响,说道:“好像是九蝠图。”  “什么意思?”鸟爷嗓音沙哑。  “顾名思义,就是九只蝙蝠的图,现在已经看不着了。大概在十年前,我在河南旅行时,曾在一户农村人的家里看到过类似的图。当地人告诉我,这叫九蝠图,也有五蝠图,到了年节把画悬起来,取个广纳多福的意思。”尤素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吉祥画?”鸟爷笑得比哭还难听:“没听说挂蝙蝠求福的。”  “在河南那个当地,有个传说,一千多年前有一只蝙蝠精就是在他们村里修炼成仙的。”尤素说:“这只蝙蝠成仙后,有了大神通,还不忘报效乡里,所以香火一直传到现在。”  “胡说。”鸟爷道:“满天神佛从来没听说过谁是蝙蝠精的。”  尤素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们,用手机照着鸟爷。尤素的脸在光芒下显得青绿,周围一团漆黑,我看得心脏狂跳。  鸟爷道:“你……你怎么了?”  尤素叹口气:“我告诉你那只蝙蝠精是谁,一说你们都知道,它就是八仙里的张果老。”  我和鸟爷都震住了,谁也没说话。  现在气氛又恐怖又古怪,我们跟在尤素的后面,顺着墙继续往里走。因为光线所限,整幅画我们也仅能看到照出来的一部分,无法窥得全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幅画应该占据整整一面墙,画风写意,色彩艳丽,充满了无法言语的视觉冲击力。  尤其上面一只又一只的蝙蝠,像是会飞的大耗子,画的极是传神,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我估计谁要是成天对着这幅画猛看,看几天非精神分裂了不可。  这时我看到画上出现了一样东西,惊叫道:“是云。”
  这些蝙蝠的周围,出现了朵朵祥云,描绘的手法居然和我们在外面看到的‘五福临门’一模一样,都是如意头和祥云纹,如出一辙。  鸟爷道:“哎呀,我想到了,那张五福临门和眼前的九蝠图,应该是同脉同源吧。会不会是一个人画的?”  “就算不是一个人画的,”尤素说:“也应该属于同一种画派。”  我忽然突然奇想:“咱们在外面猜测写‘求死’的那个自杀者,曾经在五福临门的年画前下跪磕头,当时咱们还在猜他是不是在这里得到了信仰,现在联系起来看,如果真的存在一个信仰体系,那五福临门和眼前的九蝠图都应该在这个体系里。”  尤素点头:“有点意思了。”  鸟爷道:“会不会是这样,这两幅画其实都在说明一个背景故事,它们都是故事的组成部分。”  尤素用手机照着朵朵祥云,喃喃:“这是个什么故事呢?”  庙本来就不大,此时我们走到了墙的尽头,一抬头,看到上面横梁挂一块木头匾额,黑色纹理,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右到左写着三个繁体字“稀奇寺”。
  “这名有点意思。”尤素说。  匾额左右两边是两根破烂的木头柱子,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幻梦空花,看看眼前实不实;下联是:烫铜热铁,问问心头怕不怕。  鸟爷声音发抖:“这……这啥意思啊?”  尤素往后退了一步,喉头发出异响:“我们好像走进地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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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来了
  “地狱?”我和鸟爷面面相觑。  尤素皱眉:“先退出去,这里有点危险。”  在匾额后面,黑森森的应该还有空间。现在我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实在没有胆气再继续探下去,赶紧从庙里出来。  外面虽然也黑,比庙里的气氛是强多了。我们三人大汗淋漓,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有种极度疲乏的感觉。  我们不敢在这里多呆,互相扶持着从楼梯下去。楼道里寂静无声,我们探头探脑打开门,小心翼翼往外看了看,门岗老头已经不在了。  我们长舒口气,跌跌撞撞从十五楼下来,真是连滚带爬。到了十四楼,我正要摁电梯,尤素忽然拉住我,摇摇头说:“往下走两层再坐。”
  鸟爷皱眉:“你也太小心了吧。怕别人知道我们是从十四楼下去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尤素说。  我们三个顺着楼梯道,下了三层,在十一楼摁动电梯。此刻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中看着指示灯到了一楼。从电梯走出来,外面蓝天白云,阳光刺眼,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跪在地上哭。  回想起刚才的这些事,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们加紧小步急匆匆地跑。我建议说:“都到小区了,上我家坐坐,休息休息。”  他们跟我来到楼下,我在小饭馆要了几个硬菜,买了一兜子啤酒,然后一起回到家。  一进家门,鸟爷就瘫了,坐在沙发上,打开啤酒,咕嘟咕嘟先喝了一罐。  尤素虽然累,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态,他走进我的卧室,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  鸟爷捏着铁皮灌,在外面喊:“老尤,你说的地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素拎着随手翻开的书,走到客厅说:“那幅对联还记不记得。”
  “幻梦空花,看看眼前实不实。烫铜热铁,问问心头怕不怕。”我在桌上铺好报纸,把便盒放在上面打开。  尤素说:“你们觉得什么地方可以挂这样的对联?”  这副对联细细一想,确实有玄机。  “词甩得确实挺有震慑力。”鸟爷说。  尤素说:“这是一幅老联,很早就有了,当时我记得这副对联题在阎王殿上,鸟爷说得对,震慑的是那些活着时在阳世为非作歹的罪魂。咱们看到的这间破庙,里面的蝙蝠和云海,再加上这么一幅莫名其妙的对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鸟爷一翻身从沙发坐起来,快速眨着眼:“我好像也有点想法,你说出来,看看咱俩能不能对上。”  尤素道:“种种细节联想在一起,我总觉得这栋楼和那座山里藏着关于……”他顿了顿:“关于生死的秘密。”  我和鸟爷听愣了,我疑惑道:“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尤素说:“仅仅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山里和楼里出现的种种诡异,并不是随机的,而是确确实实有人在那里布局,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看到那幅对联,有了些直觉,应该是和死亡有关系的东西。”  “死亡?”鸟爷咽了下口水:“你的想法真大胆,我赶不上你。”  “这也仅仅是我的一个不成熟的猜测。”尤素刚说到这里,手机铃声响了。怪了,尤素这个死宅,除了极为亲密的几个朋友,一般也没人找他。会是谁来的?  他拿出反智能手机,上面也看不出是谁打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对我们说:“你们想想那个‘求死’的自杀者,是什么能让他膜拜下跪,肯定是和死亡有关系的东西。”  他接通电话:“喂?”等听到里面的声音,他唔唔了几声,然后挂掉电话。  “我得回去了。”尤素沉声说。  “怎么了?”我们一起问。  “华玉到我家门口了。”尤素说完,急匆匆走了。
  我和鸟爷吃着饭喝着酒,先是对探险的事猜测了一番,完全没有头绪。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尤素和华玉。  华玉我见过好几次,是个相当前卫时尚的姑娘,不愧是学音乐的。耳朵上打耳钉,头发焗成深黄色,梳着马尾辫,天天穿一条破了膝盖的牛仔裤,手指甲是艳红色。人长得是不错,可我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总觉得这么个扮相不像正经姑娘。  听说他们音乐学院挺烂的,学音乐嘛,可以理解。男女甚至女女男男只要看对了眼,就能滚一个炕上睡觉。  华玉对尤素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但尤素对她总是若即若离。尤素和我在本质上算是一路人,别看表面咋咋呼呼,其实骨子里传统保守。找情人的话,华玉这样的真不错,充满活力的小才女。可是要考虑老婆的话,她就差了意思。  用尤素的话说,他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玩也玩够了,除了结婚,其他一概男女关系都不考虑。这也是为人家女孩负责。
  “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华玉怎么就看上尤素了?”喝到酒酣耳热,我问鸟爷。  鸟爷舒舒服服点上一根烟:“这事谁都不知道,就我了解,尤素还不让说。咱们不是外人,就说给你听,别往外传。那天,尤素往音乐学院送货,路过一间音乐教室,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弹钢琴,弹的砰砰乓乓,心浮气躁的。尤素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意思,便悄无声息走进去,拿起靠着墙的一把小提琴,配着钢琴,拉了起来。”  我差点跳起来:“卧槽,尤素会拉小提琴?我倒是在他家的墙上看过有这么一把,当时还以为是装饰品。”  “这小子是个谜啊。”鸟爷感叹:“别看我和他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他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他对谁也不说,正宗的隐士。当时我不在场,都是听尤素有一次喝多了说的,反正也是罗生门,真的假的无从考证。据说尤素这么一拉,居然和那女孩琴瑟和音,让女孩躁动的心顿时沉静下来,俩人从始至终,一句交谈没有,拉过一曲,尤素放下小提琴,翩然而去。”  我哈哈笑:“真他妈扯。”
  鸟爷道:“后来那女孩就找啊,大海捞针,终于从同学买的玩具发货地址上找到了尤素的外设店。俩人就这么勾搭上了。据说后来他们还一起合作参加过音乐学院的公开表演,也不知真假。华玉这姑娘虽然形象做派有点张扬,但不得不说,还算是性情女子,倒是敢爱敢恨,喜欢尤素就没事去找他,勇敢表达爱意,还给这小子做爱心便当什么的。”  说到这,鸟爷搔了搔裤裆,骂道:“我怎么就没这个狗屎运。不说了,不说了,没意思,咱俩还打着光棍呢,操这个心。”  我和鸟爷盘算了一下计划,鸟爷的意思是既然行踪被发现,就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定在后天晚上偷入山里,进行现场直播。  计划定好,鸟爷走了,他和尤素再去沟通。  剩下的这两天,我一直活在煎熬之中。吐血的问题还是没有好转,见天吐一次,有一次正在开会,血涌上来,我生生含在嘴里又咽了下去。我从小就有那么股劲,对我越狠的,我就反过来狠狠对它。  终于熬到了进山这天,下班后,我先到了鸟爷和尤素所在的社区广场。他们那个卡拉OK点今天正常运营,一大群闲人围着看唱歌的。  我们定在七点回去收拾东西,八点准时进山。看看表,现在还早。  我们三个对今晚的行动计划进行最后的核定,鸟爷兴奋地说:“我已经在直播房间里对观众老爷们说了,今晚要到凶宅鬼屋进行直播,现在还没开通直播呢,房间里就已经有了一万多人。这次我有预感,要翻身了。”
  我想起一件事:“不好。你要直播,是不是会把我和尤素都拍进去?”  “当然了。”鸟爷说:“你们以后就是名人了。”  我和尤素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不行!”我和尤素在这一点上保持高度的一致,绝对不在公众场合出头,低调做人。  “那怎么办?”鸟爷为难。  “这样吧,”尤素说:“我家里还有两幅战术口罩,我和老马一人戴一个。”  鸟爷想想,一拍大腿:“不错,这个噱头好。直播名称我已经想好了,来自俄罗斯的鸟爷和两个神秘朋友共同探索凶宅鬼屋!怎么样?”
  我笑了:“什么JB玩意。”  “咱们今晚的行动计划是这样,”尤素打开上次在天台拍摄的俯瞰图:“第一站,先去老马到过的那片空地,然后如果时间允许,再去……”  刚说到这,一只白嫩的手伸过来:“你们上哪,我也去。”  我们抬头看,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穿着露背连衣裙俏生生站在面前。  “华玉……”我看痴了,她太漂亮了。
  楼主快马加鞭的写吧,之前两个阴间故事都没看够,写得太好了!喜欢
  看起来很有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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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玉,你今天真漂亮,转一圈给哥哥看看。”鸟爷嬉皮笑脸地说。  没想到华玉还真就大大方方原地转了一圈,这姑娘专业是钢琴,以前也学过舞蹈,身材没得说,这圈一转,周围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你们上哪玩啊,带我一个呗。”华玉笑嘻嘻看我们。  尤素皱眉:“你今天没课吗?”  “本来给一个孩子做家教的,他有事我就去不了,想你们了,过来看看你们。”华玉说。  我看到尤素的目光落在华玉的后背上,眉头锁着。  华玉身上有纹身,后背上纹了一对翅膀。这对翅膀不大,可能也就两个巴掌大小,纹理却栩栩如生,配上女孩光滑细腻的皮肤,简直有种梦幻色彩。  可以看出来,尤素对这个纹身特别不满意,尤其现在华玉还穿着露背装,在他眼里简直有碍观瞻。  “我们有事,不能带你,一会儿就要收摊了。”尤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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