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连环杀人案凶手破了,凶手高承勇抓了,最后凶手被怎么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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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8年后凶手终于落网白银连环杀人案的这些细节你知道吗?
  在甘肃省白银市,从1988年至2002年的14年间,先后发生了9起女性惨遭入室杀害的案件,凶手专挑红衣女性下手,作案手段残忍。其间,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昆都仑区也发生过两起类似案件。今年8月26日,甘肃警方在白银市工业学校一小卖部内将犯罪嫌疑人高承勇抓获。经过警方的初步审查,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对11起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专家认为,这是典型的性变态强人案;性变态并非精神病,犯罪嫌疑人应当被追究刑事责任。     ■案情凶手尾随或溜门入室女子  1988年至2002年,白银市白银区先后发生9起残害女性的杀人案。警方确认,案件是同一人所为。然而,虽然案犯留有脚印、指纹、等线索,甚至警方模拟出了画像,但一直难以排查出其人。连环杀人案引发当地恐慌,警方悬赏20万元缉凶无果。  其间,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昆都仑区也发生了两起类似案件。  案情显示,11名被害人均为红衣女子,案犯进入家中或女子住处的方式多是尾随或溜门,作案时间多在白天。  2001年8月,白银系列恶性强人案被公安部重点督办。2004年,专案组将9起案件并案侦查。经长时间比对并论证,该案被定性为“性变态杀人案”。日,公安部组织专家会诊,将白银、包头两地共11名女子被杀案并案,确定为甘蒙“8·05”系列强人案。  2016年3月,公安部刑侦局组织开展疑难命案、积案攻坚行动,对甘蒙“8·05”系列强人案展开新一轮侦破工作。专家组确定了利用新科技手段对原有生物物证再利用的主攻方向,取得重大突破。8月26日,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在其位于白银市工业学校的小卖部内落网。  高承勇现年52岁,被警方抓获后他对自己在白银、包头两地作案11起、杀死11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日下午5点多,23岁的女职工白某被害于白银区家中;  ◎日下午2点50分许,白银市供电局19岁员工石某在宿舍遇害;  ◎日下午4点多,白银区胜利街29岁的女青年杨某在家中遇害;  ◎日下午5点45分左右,白银区水川路的27岁女子邓某家中遇害;  ◎日下午6点多,白银供电局职工曾某8岁的女儿苗苗(化名)在家中遇害;  ◎日上午11点左右,白银某公司女青年崔某在白银区东山路的家中被杀害;  ◎日上午11点多,白银棉纺厂28岁的女工罗某在家中被杀害;  ◎日上午9点左右,白银区妇幼保健站28岁女护士张某在其水川路的家中被害;  ◎日,25岁的女子朱某在白银区一宾馆客房内被害。■揭秘DNA-Y染色体锁定嫌疑人  性变态连环杀人案发生后,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武伯欣曾带研究生专门赶赴白银,并踏勘了多起现场,后来对该案进行了专门且系统深入的研究。武伯欣透露,他们于2006年至2007年间介入该案研究分析,他们了解到,多年以来,尽管各级公安机关作出了很多努力,但该案的侦破工作难有进展。“当时该案看得非常清楚,就是性变态作案,但当时的户籍制度、人口登记等管理存在很多疏漏,嫌疑人未进入排查范围。当时的技术和现在的技术也不一样。”  那么,第一起案发28年之后,警方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之中锁定犯罪嫌疑人高承勇的?  据了解,DNA-Y染色体成了破案的关键。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与反恐怖学院院长陈刚接受央视记者采访时介绍,DNA-Y染色体是一种父系遗传基因,通过该基因,基本可以圈定一个家族范围。DNA存在于每一个细胞核里,在白银系列案件中,警方提取了嫌疑人的精斑,因此可以提取DNA进行检验。高承勇之所以被锁定,是因为其家族中某一个人在外地被警方抓获,警方在比对基因时,发现该人的基因与此案犯罪现场所提取到的基因具有很高的相似度,办案机关在海量的数据信息中找到了与高承勇相关的关键信息,提取了他的指纹和DNA,与当年命案现场留下的指纹和DNA进行信息比对,就此确定了高承勇的嫌疑人身份。  在央视记者第一次采访到高承勇时,他有一个请求:捐献自己的器官。对此陈刚分析,因为年龄不同,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可能会有一些变化,“可能年纪大了之后,会反思、会有良心发现”。另外,他可能知道自己罪不可赦,想在死之前挽回一点,给公众稍微留点好印象。■专家解读典型的性变态强人案  “该案自第一起案发,以至后来的连续发案,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典型的性变态强人案。”昨晚,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武伯欣分析称。  武伯欣称,从犯罪心理学上分析,性变态也是人格的一种变态,这表现在性行为上也与众不同,“其背离了当地或是当下社会的风俗习惯,违反了法律、法规的相关规定。该系列案件从第一起发案,就表现了犯罪嫌疑人比较年轻这个特点,当 时,因为他年龄还比较小,最初的性变态还不是特别严重,作案手段还处于初期,但是,从其作案的特征,就是其满足的方式和满足的对象这两方面看,和正常人就已经明显不一样。”犯罪动机纯粹带有生物性  武伯欣认为,从犯罪嫌疑人选择的对象上看,他选择的都是女性,男性性,这个表现还是比较正常的,但是从其满足的方式看,就是性变态的特征。他的满足方式,不像是正常的性犯罪,而是有明显的故意性。这种故意性则是完全受性冲动的影响,从研究看,他满足的方式非常残忍。一般讲,男子在性冲动的左右下,一般犯罪就是实施强奸、满足了就走,但他每一起案件都有明显的虐待和性宣泄,“实际上他是在凶残地杀人,有恃无恐地杀人。一般讲,看到血光,凶手会恐慌感上升,然后逃逸,但血光却助长了嫌疑人的性冲动,他感觉这种刺激更强烈。”  武伯欣分析,犯罪嫌疑人应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产生了该类行为,且一步步变本加厉。“只要侦查过了风头,他就会重复;只要有特定的诱惑,他的性冲动马上会产生。他指向了特定的对象,比如,他找到都是年轻女子,或是身材姣好的,或是穿着某颜色衣服的。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这些女子都是比较丰满的。”  从犯罪动机上,武伯欣说,一般人作案多少会带有社会性,比如贪色、图财等,而该案纯粹地带有生物性,“他随着生理年龄的增长,作案的次数也会减少”。性变态难以控制自身行为  针对网上热议高承勇是不是有精神病一事,武伯欣称,性变态并非精神病,“作案的时候,他不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而是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精神病是大脑神经系统和心理的整体瓦解,性变态则是大脑功能正常,他完全可以做一些调控,他的想法带动着行为实施并达到目标,直到能满足欲望为止,从开始到结尾,他的思路是清晰的。”  谈及高承勇在案发后沉稳的表现,武伯欣称,一些犯罪嫌疑人角色转变非常彻底,“比如拦路抢劫,作案后会很快转变为旁观者、目击者角色,他不认为自己就是犯罪嫌疑人,再作案时也就没有负罪感。该案中犯罪嫌疑人就是这样,他的人格特点应该是粘液质的,这个性格特征就是比较沉稳,隐蔽性强,话不多,他自己从来也不提及此事,所以他家人都不知道。”应当普及防范性变态知识  如何发现性变态并避免受到伤害?武伯欣认为,年轻女子应该随时察觉和识别,一是了解这方面的知识,第二是在独自、比较空旷的情况下,要提高警惕。“该系列案件发生的时间都是在白天。正是因为在白天,女性会以为平安无事,但性变态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像一些公交车上的性摩擦,人再多他也不会顾及。”  武伯欣提出,尽管当下社会对女子着装越来越能容忍,但年轻女性还是应该适可而止,“毕竟性心理的诱惑不是来自一个方面,它不仅有视觉,还有听觉,肉体接触,色彩、语言诱惑,有时候人说话的声音好听,也容易惹起性变态的发作。另外,这些诱惑还会让他拿自己的妻子作比较,他认为比他的妻子身材好、长相好或是讲话好,这样就来瘾了。”■律师说法性变态并非精神病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北京市京师律师事务所律师宋晓江分析,性变态杀人狂不能直接判定为精神病,“我觉得性变态与精神病两者是有不同层次的定义。性变态这类行为人,多数有着一个问题,就是自我心理及自我认可的极端性。由于认识的局限性,而受主观意识和意志的支配,陷于精神障碍状态,性变态者属于非精神病性精神障碍人。而精神病,简单理解就是神志不清、行为不被感官控制。故虽然性变态是一种病态,但并不意味着性变态属于精神病。若性变态的人除了在取得性满足的方式上偏离正常之外,在情感、理智、智能等方面都没有异常的表现,则不属于精神病。”  宋晓江称,非精神病性精神障碍人具有刑事责任能力,对于性变态者,如伤害到他人或他人利益时,一般都要追究刑事责任。  但是,宋晓江认为,从我国司法公正和保障人权的角度,犯罪嫌疑人是可以申请精神病鉴定的。前罪追诉的期限从犯后罪之日起计  高承勇第一起案件发生在1988年,至今已经28年。11起案件中,有部分案件已经超过了20年的追诉时效,是否可以不追究该部分案件的刑责?  宋晓江表示,我国《刑法》第89条规定了追诉期限的计算与中断:追诉期限从犯罪之日起计算;但犯罪行为有连续或者继续状态的,应从犯罪行为终了之日起计算。在追诉期限以内又犯罪的,前罪追诉的期限从犯后罪之日起计算。  因此,该案是犯罪嫌疑人在追诉期限内又犯罪,要从犯后罪之日起计算,是要追求其刑事责任的。( 京华时报记者 张淑玲)& &新媒体编辑:杨喆 杨金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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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每日人物
原标题:白银连环杀人案疑凶为何突然收手?儿子说那年他考了全镇第一
嫌犯高承勇。
  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每日人物(微信号:meirirenwu)
  口述/高承勇之子高玉言(化名)
  1988年
  高承勇第一次犯案 大儿子高玉言出生
  日17时许,白银公司23岁女职工白某被害于家中。白某长相姣好,被当时工友称为“小白鞋”,尸体被发现时颈部被切开,上衣被推至双乳之上,上身共26处刀伤,下身赤裸。这是白银连环杀人案首案。
  1988年第一起案子是在我出生之前的好几个月,我也看了一些新闻报道,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深的因果在里面。我不是觉得失望和难过,而是觉得无奈。
  从我儿时记事起,父母就经常吵架,我觉得父亲是打了母亲的,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动手,但是我记得看到过母亲身上有伤,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在哪里我已经记不清了。
  他们吵架最多的原因是父亲赌博。
  小时候我只知道父亲赌钱,但是并不知道他一共输过多少钱,等我上了大学后,每周给母亲打电话,她才断断续续地告诉我,当年,父亲曾把他去外省打工的钱全都输了,一年到头一点收入都没带回家。
  稍微懂事一点之后,我开始尝试劝说父亲,但劝了一次没用、再劝还没用,他赌起来不知道收手,我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做出改变、彻底戒赌,我就不劝了,戒赌这个事情,还得靠自制力。
  这是我从儿时记忆里,能想到的父亲做得出的最坏的事。
  我心理上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还是在1988年,也就是我出生那一年,他犯下了首案。
  作为儿子,我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亲。
  1998年前后
  高承勇一年内作案4起 也是高承勇和妻子争吵最凶的时候
  高承勇被指控在1998年一年之内连续作案4起,其中两起案件之间相隔只有6天。当年的四名受害女性中,年纪最小的只有8岁。父亲在我的童年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交流就更不用提。
  后来我去了白银市上高中,那时候住校,每年只在过年时才能和父亲见上一面。再后来我考上了大学,离开了甘肃。十几年里,我在家里见到父亲的次数不超过20回。
高承勇老家青城镇城河村,如今已成一个度假景区。图/卫诗婕
  在我眼里,父亲是相对比较沉稳、隐忍的人,但是胸怀和气量又不是很宽广,很多事情看不开。
  高中毕业对飞行员的憧憬破碎了,紧接着又是情感上的低潮,父亲和当时的女朋友因为落选的事情分手了,这连续的挫折对他来说影响重大。
  1987年,我父母刚结婚不久,爷爷就突然离世,我大伯和我爸两人可能在分家的时候(有矛盾),因为大伯比较强势,把家里很多东西都带走了。
  我爸一方面不好和他争,一方面我妈又看不过去,他们两个会因为这个争吵。他本身的话,之前事业感情又不顺,这方面肯定有一些比较复杂的心理变化吧。
  现在回想,应该就是飞行员那次挫折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都处于“没有希望、自暴自弃”的状态里。
  那之后的几年,他们吵得非常凶。有一次可能是因为我爸打了我妈,我妈一生气就去稀土公司那边了,然后我们家就搬家了。这个故事具体的话我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大概是1998年前后,那个时候我应该都不到十岁。
  2002年
  高承勇收手 读初二的高玉言第一次考了全镇第一名
  日之后,白银市再也没出现与之前作案手法类似的杀人案。笼罩这座小城14年之久的恐怖疑云终于停止了扩散。我也一直在回想父亲那段时间以来是不是有反常举动,是不是心里藏着事儿。但我想不出来。一来是我那时还小,很多事情看不出来,他回家也少。
  另一方面,他本身就比较沉稳,话不多的一个人,平时我连他手机都不会去碰的,更别说发现这么私密的事情。这种事情,他只要不想说,我根本没办法知道。何况,从我的角度,也不会主动去问他。
  2002年是他收手的日子。02年我正好初二,第一次考了青城镇全镇第一名,估计这件事情,让父亲有所触动,他应该是重新看到了这个家还是有点希望的。之后他的状态基本上就没什么变化了。
  他这个人看不到希望,就会自暴自弃。当时我成了镇上的第一了,我觉得这方面对他的改变还是挺大的。他收手了,可能和他找到一些新的希望有关。但是这个也只是我的推测,我也没有问过他。
  在这之后,嗜赌的父亲发生了一个明显的变化――他收敛了很多。那时起,父亲即便出去打牌也开始知道适可而止,我也再没见到母亲身上有伤痕。
高承勇被抓前经营的小卖部。图/卫诗婕
  2006年,出高考喜报,我在当年的高考中以还算优异的成绩考入一所知名大学,这对于白银这座不足170万人口的小城来说,也算是不多见了。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重点大学,我们的确成了这个家庭的希望。
  高承勇在白银市被警方控制高玉言得知父亲被抓
  在反复确认网上公布的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就是我的父亲之后,在我心里,他已经不是个好父亲了。
  但即便抛开这件事情,回想这么多年,从家庭上来讲,我也觉得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第一,他对我妈不是很好,这么多年里让她受了很多委屈;另外,我爸只是自己出去工作挣钱,从没有对我和弟弟有过任何教育。
  会恨他么?当然不。恨没有什么用,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能有人觉得我太理性了,其实我也挺感性的,但关键问题在于,现在不是感性用事的时候,这个事情还是应该理性多一点,所以我就理性来面对。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我确实也不太了解用什么方式去应对比较好。
  高承勇被抓现场。
  知道消息当晚,我没有给母亲打电话。那个时候就算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又能怎么样呢?如果第二天再打给她,她可能会觉得我那天晚上睡了一个好觉,是吧?
  你可能不理解为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我想这是因为你不了解我和我妈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里面,我们之间的信任是很深的。此时我回去的话,她只会更担心。
  母亲因为我父亲的事自杀(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换做是我出事了,我就真不能保证她是什么情况了。
  昨天中午,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打了十分钟。
  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比较稳定了,但是她情绪的话还是有波动的。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目前暂时我不会回去,亲戚也会照顾她的。我回去的话,她只会更担心。我支持她,不用到她身边她也感受到的。
  对于受害者家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以后我的能力能有所增长的话,对于他们能够有所帮助。因为现在我没有能力去承诺什么。
  整理 / 姚胤米 杨璐 杨宙 单朴 卫诗婕
  编辑 / 青蓝
(责任编辑:柳龙龙 UN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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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协助破案800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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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杀人往事:警方披露杀人案细节,凶手连几点几分都记得
摘自公众号:发布时间: 4:18:45
点击新京报关注猛料最多的公号! 连环凶案的阴影笼罩白银28年,时间久到足够一代人老去,另一代人长大。凶案带来的恐惧感与城市衰落所带来的迷茫同步,成了白银人记忆中最不愿触摸的部分。 ▲8月31日,从白银市中心的制高点鸟瞰,灰色的楼群连接着远处灰色的群山。 8月26日这天,在白银工业学校小卖部被抓前,52岁的高承勇曾试图逃跑,但最终被押进警车。 警察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他说,我知道。因为我杀人了。 被抓的那晚,高承勇试图自杀。头重重地磕在审讯椅的凸起处,缝了三针。 自杀无望,他迅速平静下来,坦承命案的所有细节。11起杀人案,他记得每一起案子的年月日,甚至几点几分。 审讯室内,人们看到,说起再惨烈的命案现场,他脸上都是一种麻木般的平静。有人问他,对那么多死者和家属,你就没有任何歉意吗?他面无表情,摇头。 唯一流露感情的瞬间,是他提起两个儿子,“我这事儿,孩子不会受影响吧?” 高承勇不知道的是,这座城市被杀人案的阴影笼罩了28年。时间久到足够一代厂矿工人老去,另一代人长大。杀人往事,几乎与这座厂矿城市的衰落同步,成了人们记忆中最不愿触摸的部分。 收到疑凶被抓的新闻推送时,一些白银人正在出门买菜的路上。立在夏末秋初独有的、干燥明亮的街道上,他们兴奋地交谈起来。鞭炮声随后响起。 布满槐树的公路尽头,天蓝得不知所终,一段赤金的晚霞,有人拿手机去拍它。 ▲9月1日,白银露天矿旧址,直径达到一千米的矿坑叙述着白银这座矿城的历史。
厂矿子弟之死 每天清晨七点五十分,白银西北部的火车站,绿皮车的汽笛声准时响起。 这条运送工人的通勤铁路长25公里,已经运行59年。它虚弱地行进在群山褶皱之中,渺小地奔驰着。遥遥连接了公司站、六公里、三冶炼、东长沟,直达山里的深部铜矿。大西北总是这样,有了矿,便有了路。 四野空空茫茫,只有一片荒山,点缀着戈壁特有的芨芨草、红柳和铃铛刺。 白冶(化名)在铁路沿线的第三冶炼厂上班,这路线他走了快30年。最初是和妹妹白兰(化名)同路,但没多久,路上只剩他自己了。 1988年5月的一个下午,23岁的白兰在家中被杀。白家在永丰街133号。那是一溜平房,黄扑扑的土砖,连着住好几家人。 她颈部被切开,锐器伤有26处,失血性休克而死。她的周围,房间里乱成了一片。 白冶是第一目击者,从家里到附近派出所的那条土路上,回荡着他边跑边颤抖的声音,“杀人了,我妹妹被杀了”。 之后这些年,白家人的生活几乎是静止的,他们从原先的平房里搬出,也不再过春节。 ▲8月29日,受害人白兰(化名)父亲的家中,28年来,白兰当年在白银公司表演舞蹈获得的一束塑料花,一直摆在柜子上。 白兰,白银公司铅锌厂的电工。因为长相漂亮又喜欢穿白球鞋,被工友们称为“小白鞋”。 她是典型的厂矿子弟。 白银产铜,北侧有矿山。新中国成立后,苏联在此援建大型有色金属工业基地,有了白银有色金属公司,简称白银公司。又因厂立市,1956年建了白银市。 这座城市太小,呈桃叶形狭长状,从南往北四公里,从东到西也不过十公里。 白兰的父辈们,来自五湖四海,受国家开发大西北的感召,在灰扑扑的荒山之间,开掘矿山,建设城市。他们有句口号叫“献完青春献终身,献完终身献子孙”。白兰就是第二代。 七十年代末,是白银公司的好光景。人们说起那个最大的露天铜矿,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它创下过铜产量和产值利税连续18年位居全国第一的辉煌业绩。 当时的白银公司职工看不上政府公务员,认为他们工资低。如果不出意外,时髦漂亮的小白鞋,将会与当时同在白银公司铅锌厂的男朋友成婚。 “小白鞋”倒在床边,衣衫不整。案发现场惨烈,作案后还从容打扫,让警方认为凶手应有过踩点时间,该是熟人。他们推测,漂亮的“小白鞋”,不知招惹了谁,因情被杀。 没人想过这是随机杀人。侦查方向离真相越来越远。 1988年,白银的资源开始枯竭。当地虽经历了严打――偷工厂螺丝钉就判刑三年,但惩罚并未阻止治安变坏,偷矿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把矿石放在包里,或扛着越过荒山。 这一年,也是一河之隔的兰州市青城镇农民高承勇之子出生的年份。高承勇事后对警方供述,他本是为了盗窃,被撞破后杀人。 由于作案手法残忍,附近居民记了很长时间。 但白银公司太大。公司职工回忆,作为个案,“小白鞋”的死也仅在邻居和铅锌厂内流传。 ▲9月1日晚,一名票友在白银市中心的一个凉亭中表演秦腔,吸引了上百名戏迷围坐听戏。 熟人社会的命案隐伤 白银市供电局,厂矿城市白银的心脏。 它坐落在城市正中心,正对面是汽车站;它的供电线路遍及三县两区,北到内蒙古,辐射两万八千平方公里,是无数轰鸣机器的命脉。 这里工作安稳、福利优渥,是一个挤破头才能进得去的好单位。 也就在这里,接连发生两起命案。 1994年,食堂女工石晓静(化名)死在供电局宿舍里。她19岁,刚上班半年。室友叶文霞发现时,她躺在床上,颈部被薄刃切开,上身、后背有锐器伤43处。 血呈喷射状布满整面墙,警察张端(化名)分析,这说明是迎面捅的。 单身宿舍的公共洗衣房里,留下一摊血水,凶手曾在此清洗身体。离开前,他还在宿舍门拉手上留下一个血指纹。这让张端觉得权威受到挑战――凶手根本不做任何掩饰,指纹都懒得擦。 当时的员工宿舍如今还在使用。老式小楼刷成红色,红粉笔那样淡淡的、潮湿的红。街道宽阔而安静。天空深蓝,院子里缠绕着青翠的草木叶子。丝毫没有命案存在过的痕迹。 供电局是个熟人社会,人人都沾亲带故一般。消息藏不住,一个人家里有什么事儿,很快全栋楼就知道了。 同楼层住的都是单身或刚成家的年轻人,有东北的,也有南方的。每到饭点,人们就端着饭来来去去串门儿,东北酸菜和南方水饺的味道在楼道间流动。 下了班,从楼梯口走到家,能走半个小时,逢人都要聊几句。在家时,大家不爱关门,从没觉得不安全。何况,楼下还有保卫科日夜守着。 警察张端跟这个案子20多年,他脸庞黑红,眼神尖锐而明亮。但此次交手中,被凶手一招溃败。这种失败感比莲芯还苦。 ▲8月31日,曾经的白银市供电局宿舍。1994年和1998年,两起案件相隔分别发生在两栋大楼里。 那时,人们还曾怀疑,凶手是与石晓静在保卫科做干事的哥哥结了仇,泄愤杀人。 但四年后,8岁女童姚某同样在供电局宿舍被杀。案发地离石晓静宿舍的直线距离不到50米。 同伴的回忆里,姚某眉目如画,笑起来大眼弯弯。她是靖远县人,刚随父母从靖远来到白银。没房子,一家三口窝在单身宿舍里。 那天她父母下班,找不到孩子,报了警,最后在家中的柜子里找到她。衣服没了,身上没有伤口,阴部撕裂,被皮带勒住窒息而死。 高承勇事后回忆,杀完人他口渴了,自己还沏了一杯茶,加了点儿姚家的茶叶。 喝茶的玻璃杯被他遗落在桌上,还留下了指纹。张端因此一度觉得,是同单位的熟人作案,茶是小姑娘沏的。 如果说第一起命案是泄愤,那第二起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无差别杀人了。 人们内心被恐惧笼罩。一种反应是迅速搬走,没搬走的,下了班都会闭门锁户。以前那样家家房门大开的日子,不再有了。 石晓静楼上的住户李静(化名)搬走了。案发前,李静家中保姆曾提醒,水房边有陌生男人在张望。命案后她心下一惊,逃也似的带着刚出生的孩子离开,再也没回来住。 职工们的另一种典型反应,就是对供电局保卫科和刑警们无能的愤怒。 因为门禁森严,警方两度把嫌疑人划定在供电局内部,一位民警至今还保留着两厚本嫌疑人的资料,记录了每个人的爱好、外号、跟谁走得近。但要么没有作案时间,要么条件不符,所有嫌疑人一一排除了。 最初,警队的临时指挥部进驻供电局,吃住都在大院,但调查长久没有进展。职工们骂得不行,每次张端去食堂吃饭,总有人打趣,“到点了,又来吃饭啦?” 第二起案子后,张端不在大院吃住了。不在那里久留,看完现场,灰溜溜地离开。 案子破不了,他心里像过了火一样。 ▲8月31日,白银市东山路一处居民楼。日11时许,住在居民楼二楼的女青年崔某在家中遇害。 从寂寞城市的舞厅查起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时代变迁。比起工厂破产、工人下岗的浪潮,不管是“小白鞋”之死,还是供电局两起命案,都只在单位内部引起震动,未触发大范围的关注。 90年代,建市时为解决男职工婚配问题设立的棉纺厂最先减产。氟化盐厂等较边缘的企业,或买断工龄,或清退员工。铁板一块的国营体制出现松动。 卢克诚在这段时间里任白银副市长,他记得,效益不好导致公司内退、提前退休的情况并不少见,闲散人员增多。 人心思变的季节到了。白银小城里,除了壮丽的天空、粗粝打在人身上的沙子、光秃秃的荒山与槐树环绕的街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但白银偏安一隅,少有人想着出门,长途汽车站一天都卖不出去几张票。赋闲的人们无处可去,常在大街上游荡。 1998年1月,凶案又起。杨洋(化名)在家中被杀。她独居在胜利街,丈夫是皋兰县粮库的工人,两人聚少离多。 和此前凶案手法相同,她颈部被切开,有锐器伤6处。杨洋在死前曾剧烈抵抗,尸体肌肉僵硬,床上有明显的抓痕。 她是舞厅的常客,接触的人相对复杂,刑警们推测是熟人作案,排查方向调转,指向了舞厅、坏怂和前科人员。 90年代末,舞厅、咖啡厅、洗头房传入,在白银一夜间成为风潮。 冬天的白银那么冷,一二月间,动辄零下十度。戈壁的风在空中怒飞,声响巨大,仿佛窗外有个海洋。路上积雪及膝,白茫茫的原野一望无际。但人们还是要出门跳舞。 工厂萧条,人心涣散,上班的人,早上去单位签个到,就奔舞厅而去。 舞厅是命案的高发地。年轻的荷尔蒙无处发泄,你踩了我的脚,我请了你心仪的姑娘跳舞,都成了打架的理由。每个舞厅的标配,是门口两个维持秩序的彪形大汉。 各个工厂的俱乐部都改装成了舞厅,挂一个霓虹灯球,热闹得很。七八个人组个乐队,翻来覆去弹那几首曲子,声震四野。搬着小板凳占座位,工厂焊的蓝色铁椅,堆满了舞厅的墙角。 ▲8月31日,白银市区的一家大众舞厅,几十位市民跳交谊舞。如今,这种收费低廉的舞厅在大城市已经难觅踪影。 那段时间,“白银强奸杀人案”的嫌犯高承勇也爱上了跳舞。交谊舞,在邻村的舞厅,两块钱一个人,能跳上一整天。他曾因拥抱别人女朋友而被刺伤,目击者称,“血流得呼呼的”。 焦灼的年头,人们的情绪被放大了。世道乱起来。相继出现卖瓜小贩被杀、抢劫杀人、帮派火拼杀人等案件,捅死了不少人。 嫌疑人一个个排查过去,看着像,证据又都不够,张端心里像是汽车打火打不着,又兴奋又痛苦。 破案遥遥无期,但排查没有停止。警察在黄河这岸的市区,逐户摸排。而高承勇在黄河那岸,继续生活。 恐慌1998 被抓后,高承勇告诉警察,1998年,他到了一种不杀人就心里不舒服的状态。 他便骑着自行车从青城镇到白银城,在街巷间四处游荡,寻找独行的年轻女人。尾随,然后进屋、一刀抹颈。 这一年,他罕见地制造了四起命案。春节前后,三天他连杀两人杨某和邓某;7月份,8岁女孩姚某被勒死。11月份,氟化盐厂女工崔某倒在客厅一片血泊中。 往往张端还在开上一个命案的会议,下一个命案的报警电话又打来了。十几个刑警刷地站起来往外跑。警笛响彻空荡的街巷,车里,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相比以前,这些作案手法也愈发暴力。 杀人后,高承勇取走了杨某整个头顶的皮肉和邓某背部近30厘米皮肉。 女工崔某除了颈部被切开,上身有22处刀伤,其下身赤裸,乳房、手、耳朵都没有了。 刑警王洋(化名)进现场时,碰到担架抬死者出来,一只手吊在担架外,他想把它放回去,顺着胳膊,摸不到底,“怎么是个棍”,他吓得差点摔倒了。 供述时高承勇说,他把割下的这些器官都扔进了黄河,然后回到青城镇的家。 ▲8月29日,白银市人民路。2002年,一名四川籍女子在陶乐春宾馆遇害。之后,宾馆大楼被拆除重建,陶乐春宾馆扩大重新开张后也经历了更名。如今,大楼一侧还残留着“陶乐春”三个字。 在张端眼里,白银人不存在这么极端的杀人方式。他们耿直,彪悍,不打嘴仗,上来就爱动手,刀也动,骨折、脑震荡是常事。杀个人也简单。人们听说谁把谁杀了,“哦”一声就过去了。而这次看到现场,杀得那么惨烈,“啊?”才引起大家关注。 没过多久,城里传言四起:白银出了个“杀人狂”,偏爱红衣、长发、高跟鞋的年轻女子。还有传言称,凶手的前女友喜欢穿红色衣服,后来两人闹掰,所以他怀恨在心。 在灰扑扑的厂区,延续了改革开放前的着装要求,人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的确良工装,单调而沉闷。一位当年的纺织女工回忆,正因如此,年轻姑娘们下班后格外爱穿红色,它那样明亮,让人快乐。 但连环凶案将这种美好“变异”了。 白银市图书馆管理员李春(化名)除了本命年时,买一件红衣穿两天,其他时候再也不穿红衣服了。她甚至有些讨厌红色。那几年,街上看不到红裙子,甚至看不到披肩长发,女孩们都把长发挽起。 人们还总结出杀人狂的作案习惯,在大街上流传:是外地人,冬天来作案,夏天不来。有几个千万不要去的地方:银水巷,传言那里捡到过一条人腿;冶炼厂家属院以及新开发的人少、幽暗的地方。 恐慌情绪还影响到了学校。学校开始提前两个小时下晚自习。门口接孩子的家长多了起来。十多年过去,提早的晚自习时间,沿用到了现在。 一位中学教师的家在一个幽暗的巷子里,她总让家人留着灯,上完晚自习回去,她会踹几脚墙,弄出点声响壮胆,还让丈夫出来接她,“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刑警王洋的记忆里,那时警方接到的报案剧增,常有人怀疑自己被尾随而报警,当时白银公司保卫处的一位侦查员,听到一点消息,“刷地就扑过去”。老百姓和警察都已经草木皆兵,“快要神经了”。 凶杀案的恐慌就像瘟疫一样在城市蔓延。而资源枯竭的危机、经济的极速下滑在这一年同样显现。 曾经效益好、包分配、收入比市里职工高出三分之一的白银公司,开始发不出工资,白银公司职工羡慕起白银市职工。这座城市的多数人,都在迷茫与恐惧的氛围里生活。 疑犯消失的十四年 很长一段时间里,每次受害者家属跑到警局打听,张端潜意识里都希望躲得离他们远远的。 有DNA,对比不了;有指纹,只能肉眼识别;有画像,没有天网系统。明明证据都有了,但悬案十多年没破,这让他发窘。 2000年冬天,再次案发。棉纺厂家属院里,29岁的罗某被杀死。与此前命案类似,她颈部被切开,双手被取走。 警察们最悔恨的是,2001年,他们曾与疑犯擦肩而过,丧失了抓住他的机会。 这一年5月22日,公安局接到报警,电话那头的张某已不太能说话,她呼噜了几声,说自己在水川路的家中被害,民警没听清地名,便没有出警。就此错过。张家人打了120。医生赶到后发现,张某被割了喉,便再次通知警方。水川路与白银分局刑警支队一街之隔,但为时已晚,死者只留下了两个关键信息,“长发”、“本地”。 后来张端分析作案时间,要是接警后能及时赶到,警察应该会与凶手迎面撞上。因为逃离现场的路只有一个出口。 而机会一旦失去,就不再有了。2002年,凶手在陶乐春宾馆三楼再次作案,将25岁的朱某颈部切开。从此停手,消失。 被抓后,高承勇解释停手的原因。一是因为他年纪渐长,杀人逐渐吃力起来;二是两个孩子到了上学用钱的时候,他便去了内蒙古做建筑工。 2004年,侦查白银连环杀人案的专案组成立。 警方开始悬赏20万缉拿凶手;嫌疑人的画像出现在白银大街小巷以及电线杆上;白银公司电视台循环播报着征集凶手线索的简讯;白银启动针对全市男性的“打指纹”行动。 如今的年轻人们在当初还是孩子。他们都记得,警察曾深夜造访,拿出两张有塑封的纸,每一张上面有五格,分别对应大拇指到小拇指,他们的父亲用每根手指在墨盒里滚一下,再用同样的动作将手指滚在纸上。 这些是一代白银人的集体记忆。 但大规模的指纹录入并没能抓住凶手。作案后这些年,高承勇一度在外游荡,不在一处定居或长期工作,试图消失在人海,成为某个建筑工地里沉默寡言的中年民工。
▲8月28日,甘肃兰州市榆中县青城镇城河村,嫌疑人高承勇老家的房屋,院门紧锁。村民介绍,高承勇已经多年没在这里居住了。 每次全市录指纹,皆声势浩荡。没有录到高承勇指纹的原因,王洋猜测,可能基层民警并未面面俱到,也可能每到此时,他便躲了出去。 此后这些年,小城白银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白银的9起命案现场,只有氟化盐厂家属楼和供电局家属楼还在,第一个现场的永丰街平房早已拆除,棉纺厂变身商业小区,水川路的老房子如今是个在建的工地。 2004年,白银公司宣布破产。第二年便有20多万人离开白银,年轻人外出谋生,老人们则留守在此。 2008年,白银被国务院正式确定为全国第一批资源枯竭转型城市。 驾着车往白银城北开,大工业时期繁盛的工厂,已经有大部分停产。厂房还在,但早已破败,门窗尽去,当年的设备都堆放在地上,尽化为土。 黄灰满天的公路上,还有些大卡车拉着矿石穿梭其中,车陷在泥灰里走走停停。一位矿工说,深部铜矿探明的矿,最多还能支撑四五年。 案件悬而未决的这些年里,除了必要的场合,张端再也没主动穿过警服。他见过那九具死者的尸体,闻过命案现场浓稠的血腥味,“你要是真见过她们的样子,就不可能不想把这人给抓住。” 直到今年,高承勇一位远房堂叔的DNA,因行贿被录入数据库中,警方将它与当年命案现场留下的生物痕迹进行了比对,由此锁定凶手。 张端终于把绣着“POLICE”字母的黑色汗衫和警用皮带都翻了出来。它们被他冷落在衣柜里十几年。 微信头像,也让闺女帮忙,换成了自己穿警察制服的照片。 走在街上,每逢有人问起案子,他总是笑眯眯地对他们说,“这下没问题了吧!” 张端穿着警察制服坐上白银的公交车。车窗外,淡金色的风吹动衣襟,光线里仿佛有细细的金沙。正是这个边陲小城最好的季节。 新京报记者 罗婷 唐爱琳 实习生付子洋 摄影/新京报记者 吴江 ▲3D:白银案犯称不杀人心里不舒服 年长后停手 新京报动新闻出品(微信ID:xjbdxw) 好文荐读:郭德纲、曹云金师徒俩多年恩怨终开撕G20文艺晚会总导演张艺谋的政治身份不满“996”,58同城员工在姚劲波微博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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