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军委大楼的退伍军人北京抗议劝退回去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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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桑田五十载纪念文化大哥命50周年(上篇)---1
沧海桑田五十载纪念文化大哥命50周年(上篇)---1——我在文化大哥命中的种种经历侯振东 ·
· 来源:乌有之乡【摘要】毛主席发动和领导那场由亿万人民群众参加的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已经过去50年了。50年在人类社会发展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在发生这场政治大革命的中国,却是沧海桑田,山河巨变! 社会巨变! 人心巨变!沧 海 桑 田 五 十 载-纪念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50周年  (上 篇)  -我在文化大哥命中种种经历  序 言  金猴奋起千钧棒 玉宇澄清万里埃。  今日欢呼孙大圣 只缘妖雾又重來。  毛主席发动和领导那场由亿万人民群众参加的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已经过去50年了。50年在人类社会发展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只是弹指一挥间,但在发生这场政治大革命的中国,却己是沧海桑田:山河巨变! 社会巨变! 人心巨变!  毛主席刚逝世不久,这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大革命,不仅被全盘否定,而且被强加上了“十年动乱” 、“十年浩劫”的罪名。凡是响应毛主席党中央号召,真正造走资派反的那一部分革命群众,统统变成了“洪水猛兽和牛鬼蛇神”! 在全国有数以十万计的大大小小负责人,全部被冠以林彪、四人帮骨干分子、现刑反革命分子和打、砸、抢首恶分子的罪名逮捕入狱,判刑劳改!千 秋 功 罪 自有后人评说
  开国领袖毛主席因为发动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政治运动成了众矢之的! 尤其是1980年宣判 “四人帮”之后, 反毛声音甚嚣尘上, 达到了高潮。不但党内资产阶级和社会上仇恨毛主席的人大駡毛泽东是暴君,毛泽东卑鄙无耻; 就连监狱里的历史反革命和刑事犯们,也个个兴高采烈、弹冠相庆,反动气焰十分嚣张!  毛主席不怕骂,敌人骂他很正常,敌人骂得越凶说明毛主席越正确、越伟大。由于仇恨而骂毛主席的只是极少数的一小撮,而更多的人是不了解事情真相而反毛主席、反文化大哥命是正常现象。一旦他们了解了事实真相,他们就不会反不会骂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由反对转化为理解、拥护。只有那一小撮最怕事实真相的人还在辱骂毛主席,攻击文化大哥命!  我要用我在文化大哥命中亲身经历的各种事件或灾难以及我在文化大哥命中的所做所为,揭开那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中被歪曲、被颠倒了的事实真相,戳穿那些无耻的谎言。  让更多人们看清楚文化大哥命中,种种乱象是怎么产生的?那些真正的浩劫是谁造成的?!  今年8月8日是《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的决定》(十六条)正式生效50周年。  现在是到了澄清事实真相、还原历史本来面目的时候了。  我现在就把当时发生的历史事实真相告诉你、告诉全国人民:  文化大哥命中一切坏事,正是否定文化大哥命那些人搞出来的!铁证如山!  本文对各种事件基本上按事件发时的时间顺序叙述。  毛主席逝世前同华国锋、张春桥、江青、姚文元、王洪文等人谈了他身后如何交班的问题。  毛主席说:“我这一生干了两件事,一是与蒋介石斗了那么几十年,把他赶到那几个海岛上去了;抗战八年,把日本人请回老家去了。对这些事持异议的人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无非是让我及早收回那几个海岛罢了。另一件事你们都知道,就是发动文化大哥命。这事拥护的人不多,反对的人不少。这两件事没有完,这笔“遗产”得交给下一代。怎么交?和平交不成就动荡中交,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反对的人不少” 。我认为,毛主席指的是持定人群:在占全国人口绝大多数的工、农、兵、学生等人民大众这个大范围内,反对文哥的人,绝对是少数;在走资派、汉奸走狗、新老资产阶级分子、地富反坏右、还停留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的干部、世界观没有改造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个范围内,反对的人肯定不少!但相对全国人民来说他们是绝对的少数。  从谈话记录看,毛主席早就预料到他走后中国必然会发生复地翻天的变化。  因为,毛主席不会忘记文化大哥命一开始,就遭到了资产阶级司令部,有组织、有预谋、有计划地顽强抵抗, 疯狂地破坏!反而要嫁祸于人!倒打一钯!所以毛主席说:“搞不好就得“血雨腥风”了。你们怎么办?只有天知道。”  我是四川成都文化大哥命亲身经历者,是全国最大群众组织之一 “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政委。我有责任、有义务,还原那段历史的本来面目。  本着对人民负责对历史负责。将本人文哥前、后工作简历介绍如下:  本人侯振东 1959年毕业于哈航(58年合并到哈工大)飞机制造专业。1959年8月参加工作:分别到132厂,132厂把我从学校直接送到沈阳112厂(注1)设计科培训,1960年4月回到132厂,被分配到厂党委主管全厂技术革新工作,兼任厂部团支部书记;  1961年中央决定在四川某地建一个定员4万人的重型(战略)轰炸机厂(142厂),7月我被调去参加筹建工作,任总厂团总支书记兼任机械加工分厂代厂长;  2厂下马,又调回了132厂,我向厂领导提出要求做具体技术工作,这样我先在设计科,1963年又要求到飞机总装车间,经厂长批准1964年到了总装车间直到1980年(想完成从理论到实践再从实践回到理论的过程)。  1967年6月末,按照周恩来总理指示精神,我被成都军区政委张国华秘密选派到“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简称‘兵团’)”总部工作。同年12月通过公选成为“兵团”合法的政委。  我是全国唯一官派的造反派负责人 。(此事详情后叙。)  1974年春节后不久,中央政治局给四川省委的《通知》中称::侯振东同志兑现了对中央的承诺,在四川国防工业生产中做出了突出贡献。是一位好党员,好干部,四川省委要号召全省干部和党员,向侯振东同志学习,把四川的各项工作搞好。(详情后叙)  1976年7月末,我奉四川省委第一书记赵紫阳和副书记谢正荣之命回132厂,挽救了132厂的危局(详情后叙)。  本文对各种事件基本上按发生时的顺序叙述(注3)。  注1)112厂(对外国营松陵机械厂)即现在的沈飞集团;  注2)132厂 (对外国营峨嵋机械厂) 即现在的成飞集团。  注3)、文中凡是有具体的年月日来源是:1、《中国共产党四川历史大事记》;2、《文化大哥命大事记(四川为主)》;3、当时各种报纸杂志、中央、省市文件。一、我的一张大字报
  1966年6月大约三四天后,我给四川省委驻厂“四清工作组”写了一张题为《四清工作组方向有问题》的大字报。主要内容是:按照中央指示精神,四清工作主要任务是解决厂主要领导人的经济问题和政治问题,目的是防修反修。1965年毛主席就明确提出党内走资派的问题。但是我厂工作组直到1966年6月,矛头仍然指向基层干部和全厂广大职工, 如他们在群众中散布,设计科党支部书记于明晖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跪母宣誓孝忠地主阶级;在职工中继续划分红五类 和黑五类。我一直是厂党委的红人,是 “红五类” 又在厂党委工作过,他们不避我  我写大字报的目的是让全厂职工看清“四清工作组”的真面目。这张大字报帖出后不到一周,省委“四清工作组”就撤走了。二、关于破四旧的问题
  132厂有一个子弟校,1966年8月份就成立了“红卫兵”组织, 是在厂党委直接指导下成立的。全部是干部和红五类子女。他们参加了成都市的破四旧运动。132厂在成都市西郊距成都市区9公里,每次进城都是厂运输科派专车接送。  日:“从本月开始,四川省城乡出现了红卫兵破四旧活动,发生抄家、砸文物古迹等情况”。  证明以“破四旧” 名义,进行打、砸、抢抄的“破四旧”运动是官办的“红卫兵” 所为。9月份已经发展到全四川省从城市到乡村, 他们“破四旧”就是砸寺庙、破坏文物古迹,抄那些住在旧社会达官贵人住宅里和旧文人的家。这些破坏活动全是由这些所谓的 “红卫兵” 干的。他们除了砸文物古迹、抄家,还剪女人大裤角、小裤角、剪辫子、剃光头。132厂的“红卫兵”他们每次回厂都要眩耀他们的“功绩”。三、成都“11.19事件”经过
  日,经四川省监委副书记郭实夫同意,当晚8时,将成都大学的黑材料用大卡车运到132厂,准备在132厂档案室存放,被成都大学学生和132厂工人发现,卡车被群众包围,不准存档案室。  同时,发现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共西南局第一书记李井泉,藏在132厂,有一个加强连保护他。一日三餐有专人负责做好了送去。得知这个情况,激起群众公愤闹了大半夜!这次事件称为成都“11,19事件”。  这时132厂工人还没有成立造反派组织。后半夜只剩下二三十人,二车间工人王正(政)提出来,城里工人早都有造反派组织了,我们也应该成立组织。我们约定第二天下午下班后研究成立组织的具体事宜。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我和王正等人集合到一起有一百多人,我提出为了纪念“11.19事件”我们的组织就叫“11.19革命造反兵团”,大家都同意. 当时大家大多数相互不认识,由于我6月份写了那张大字报,许多人知道侯振东这个名字,所以,推选我为第一负责人,王正为副(不久王正就离开了132厂)。没有几天大部分车间科室都成立了战团或战斗队。  21日成都大学红卫兵在成都市举行了示威游行,抗议省委工作组和校党委转移整学生的黑材料到132厂。  132厂的“11.19兵团”很快就发展到了一千多人。四、土桥事件
  11月28日, 在李井泉亲自指示下,全省以“工人纠察队” 、“工人赤卫队” 为主成立了“成都工人产业战斗军(简称“产业军”), 李井泉的老婆肖里任总政委(肖里是四川省某厅厅长)。  按照李井泉指示精神132厂马上将“工人纠察队”转为“产业军”。  成都“产业军”成立当晚,就砸、抄了兵团总部驻地,并大打出手。从成立第一天起, 就不停地搞砸、抄造反派驻地,搞绑架、搞暗杀。12月上旬, 132厂发现有4名造反派工人失踪,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八车间七级铣工洪国良, 因为1962年我下放劳动时给他当了八个月徒弟。是位技术好为人耿直的老师傅。  我们四处寻找, 12月下旬一天下午,发现成都市金牛区土桥村是产业军和贫下中农战斗军的大本营。了解到被抓的人都关在那里, 我决定马上去营救。我讲了救人原则只是要求放人,避免发生冲突。我先派出三批人去营救, 同时派人进城, 向兵团告知此事, 请他们协助, 到第二天凌晨1点过前三批去了的都毫无消息,我亲自带第四批人去. 天蒙蒙亮时, 距产业军大本营还有几百米时被挡住了,我刚说明来意还没等我说完,大木棒就向我打来,同时另一个人往我身上浇粪水! 对方人员一下子全部上来了。我们全都是赤手空拳,我只好下令撤退!此后没敢再去。那里势力太大。  天亮了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市里援助人员, 大概有两三千人也是赤手空拳,我表示了感谢, 请他们马上通知所有的人立即返回, 否则要吃大亏!  我们被保守派抓去的四个人,67年132厂“五、六惨案”后,在132厂背后稻田小水沟边发现了洪国梁的尸体,双眼和双膝盖骨都被挖掉了!五、二月逆流,四川称为“二月镇反”
  1967年二月上旬,军方正式介入地方文化大哥命,从二月中旬开始,成都市及四川全省“文哥”形势发生了重大逆转。军方介入“文哥” 后,马上公开支持“产业军”。 同时开始镇压军内造反派,紧接着迅速把矛头指向了地方上的造反派。这股全国性的镇压革命左派的逆流, 是从一月下旬开始的。  日,中央军委颁布八条命令,此后全国各地驻军便展开了所谓的“镇压反革命”运动。全国叫二月逆流,四川称为“二月镇反”。  1月28、29日, 成都驻军以各种名义, 陆陆续续开始对兵团部分分团勤务组成员进行抓捕。  1月30日,成都市公安局散发:坚决取缔反革命组织“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 ”传单。随后大街上岀现了:“坚决取缔反革命组织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的大幅标语!  2月10日,成都军区副司令韦杰正式下达“镇反”命令!  2月11日, 毛主席批判二月逆流 。但是在四川“二月镇反”正在加强力度。  2月17日,成都军区公布了利用中央军委的名义《给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和川大8.26战斗团的公开信》,信中说:“如果你们继续围攻成都军区,一切严重后果,由你们完全负责。”实际上,所谓围攻实际是在军区大门外静坐, 没有任何其他行动。  成都军区将该信复印80多万份,用飞机向全四川省散发!!  据后来军区内部揭发:那个“公开信”是成都军区代写的。  那80万《信件》已于2月14日就印好了。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阴谋诡计。  132厂“11.19分团”是兵团的一个新分团,此时成员只有2000多人,被抓了将近200人,少数人关进了市大监,绝大多数都被关在厂子弟校和39号大楼。  这时兵团已超过200多万人。  4月1日,《中共中央转发关于安徽问题的决定及附件》(中发〖67〗117号),强调不能把群众组织打成反革命组织。宣布一个组织为反革命组织需要中央批准;不能抓人,打成反革命的一律平反,被捕的一律释放,通辑令一律取消。  4月2日,中央开始解决四川问题。  4月3日,中央又接见四川代表。  4月6日,中央军委发布十条命令:不准随意捕人,不准随意取缔群众组织。  4月12日,关在大慈寺内(市大监关不下了)900多造反派分批从后门释放;  关在宁夏街市大监的造反派开始绝食斗争,我是第五巷道红囚徒绝食斗争的组织者。我们宣布:犯人不能参加、不准他们出牢房,我们给他们送饭。  18日上午,成都军区副参谋长茹夫一到宁夏街监狱与造反派沟通分批放人,被红囚徒拒绝;上午11时2000多名红囚徒集体出狱!关进市大监的不到10%!  我们一出监狱大门,外面是人山人海欢呼雀跃的人群, 后来让出一条路,夹道欢迎,从宁夏街到四川大学公路两边全是欢迎人群,可谓壮观!盛况空前!  4月23日,毛主席亲自过问四川省释放被捕、拘留、收容审查人员的情况。  至此,长达三个多月的“二月镇反”运动基本结束。  在这次“镇反”中,被抓人数超过10万人!涉及到的人数达数百万之众!  这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一次大反扑,是文哥中第一次大浩劫!六、成都132厂“5.6流血惨案 ”始末
  这是文哥中第二次更惨烈地大浩劫!  4月18日我和邝先橙、翟宝元、叶新东等人集体出狱后,都到了四川大学。四川大学成了红囚徒的家,“川大8.26”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大会。  会后邝先橙提出回厂把“11.19勤务组”重新恢复起来。我说:“你们回去组织吧,以后我不准备参加总勤务组工作了,我要做个普通造反派战士。我现在要回东北老家看看。”实际上我只想到北京待一段时间,等勤务组重新恢复正常后再回厂,目的就是不想再当头头了。  到北京我找到了北京地质学院,“北地东方红”的红卫兵接待了我。  5月6日晚上得知了132厂发生了特大的流血惨案!  消息传出,全国哗然,中央震惊。最先知道的是周恩来,江青,陈伯达等,后报告毛主席。  那天晚上北京地质学院的“北地东方红”等北京各大院校红卫兵全部行动起来了,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声讨李廖死党(李井泉.廖志高)及四川产业军镇压革命群众的涛天罪行!  北地东方红连夜组织万人集会游行示威。我加入了北地东方红的游行队伍,从北地出发向人大、北大、清华等大学都去了,那晚通宵未眠。他们说毛主席亲自过问此事,周恩来总理也一夜没合眼。  5月7日,中央正式下发的《中共中央关于处理四川问题的决议(红十条),紧急出台,并紧急电告成都。  《红十条》第十条专门写了对成都132厂《五·六事件》“中央将作为重要的专门案件处理。对于枪杀群众的凶手,特别是事件的策划者,要依法处理。……。对各群众组织中受伤的人,由成都军区负责安排治疗。对死者要进行抚恤。”  事件经过的具体情况是5月中旬我回到132厂后逐步把事情搞清楚了(注):  事件起因  此事件与“二月镇反”有关,与川棉厂“5.4事件”有直接关系。  5月4日,132厂的“产业军”曾组织1000多人赴川棉厂支援川棉产业师。 中午132厂“11.19分团”游行示威,抗议132厂的“产业军”离厂支援川棉“产业师”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132的“产业军”将游行示威队伍冲散。  5日中午,“产业军”包围132厂一栋单身宿舍,冲击驻厂红卫兵和造反派,下午4时,造反派和驻厂红卫兵集会示威时,被产业军人员包围起来了,造反派退到另一个广场继续开会又遭到冲击,厂内局势立刻成白热化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11.19分团”成员不敢回宿舍睡觉,2000多人被迫撤离厂区,坐在通往成都市区方向的跃进门外铁路上淋雨过夜,部分人员冒雨逃到9公里外的中医学院避难。  5月6日上午9时过,四川华西医学院9.15战斗团(简称“川医9.15”)8名红卫兵(7男1女),带一辆救护车开进132厂,说明来接运受伤的造反派伤员。被产业军拒绝,救护车被围8人被打后,全部抓进厂内39号大楼关押。  消息传出立刻引起全市各造反派组织强烈反应。加上得知“11.19分团”2000多人被迫离厂在雨天露宿通宵,更引起成都市各造反派组织的愤怒!  顿时造反派各路人马纷纷涌向132厂。  10时过,132厂各道大门已被先赶到的工人造反派和红卫兵控制起来了,增援者还在陆续赶来。  “产派”人员,在厂里高处设立的瞭望哨, 发现大批造反派前来,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早有准备的产派人员退进厂围墙内,将入厂各要道堵死。  造反派攻至围墙边,即被迎面而来的石头木棒击退多人受伤。此时造反派和红卫兵更加愤怒。加上造反派、红卫兵声援的后续者正源源不断地涌来,人多势众遂决定强攻。  几翻冲击,产派人员退至厂区内紧闭大门扼守。攻防就在厂三道正门外开阔地上激烈展开。产派人员以38 .39号楼为据点,集中搂顶之上居高临下,先以石块砖头砸向进攻者。  进攻方冲在最前面的,主要都是十五六岁的中学生红卫兵。伤者陆续被抬上救护车马上运走。后来造反派弄来木板、桌子作盾牌抵挡飞石。向大门口推进,由此打来的石头更大更多,门板木板挡不住,伤者更多。但是造反派、红卫兵毫不退缩,舞动红旗继续前进。  11时,一辆宣传车从外面开来,车上的喇叭高喊:“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为了避免伤亡,你们不要冲了,为了避免伤亡,你们不要冲了!”反复高喊。  听到如此喊声,造反派停止进攻,并稍往后退。趁停战空隙,宣传车展开政治攻势,向厂内产派人员宣传一天前中央文哥关于解决成都产业军和造反派武斗问题的电话指示,以及厂军管会的《紧急通告》。反复宣读后,宣传车开始播放首都红代会对“产业军”的《最后通牒》,要他们停止武斗。  然而,12时半左右,39号楼顶上的产业军突然打破房瓦, 向厂外造反派打来,战火重开。造反派停止劝降,重新组织进攻。  当时,132厂真正起核心主导作用的是几位厂领导和军管会负责人。他们分别是:厂长马诚斋(中央副部级干部)、副厂长晋川、赵玉生、政治部主任王德、厂军管会副主任陈文瑛、陈学明、厂武装部部长冯瑞庭等。  4月20日前后,陈文瑛和陈学铭曾参与产派负责人共同制定《战斗计划行动图》和《火力布置图》4月21日 晚上,晋川等人和陈文瑛,就调来了大批“贫下中农战斗军(简称“农民军”)”进132厂,大门警卫阻挡,陈文瑛示意放行,并斥责警卫说“出了问题我负责!”5月5日,陈文瑛又放进上千人“农民军”进厂。准备决一死战!  38、39号大楼4月下旬已运进了大量砖瓦石头及各种武器弹药  下午2时,晋川同意将枪弹发给产业军。 当场发出机枪10挺,步枪149支、手枪几十支还有冲锋枪。每支步枪配5发子弹,机枪、冲锋枪、手枪子弹无数(132厂是一个民兵师的建制,机枪、冲锋枪都有,还有几种火炮。)事后清点领取枪支抵押的工作证是188个。  经过核实,下午,2:50分132厂一个中层干部打响了笫一枪!  3时许,“砰!砰!”又两枪。造反派没有退缩反而更愤怒了!  这时那辆宣传车,从厂中央马路开进武斗现场,停留在39号大楼前的空地,向楼上“产派”武装人员宣传喊话。宣传车喊话时,进攻暂缓。  宣传车由成都军区战土和红卫兵共同组成,解放军战士6人,其余是首都红代会、成都解放大西南、川大8.26等红卫兵组织的代表。宣传车再次宣读厂军管会当天发布的,关于停止武斗的《紧急通告》。当那位叫陈家铭的解放军战士,刚刚念完通告,就看见39号大楼有三个“产派”人员举枪瞄准宣传车。  情况危急,车上解放军当即对其高喊:把枪放下,把枪放下!  大出所料,楼上高处几支枪却同时向宣传车射击!有步枪也有冲锋枪。  第一阵枪声响过,造成车上6人伤亡!22岁的李泉华,属于首都红代会赴西南战斗团战士,子弹从喉咙射进后颈穿出当场身亡!成地解大兵团26中女学生程其逸,第一批枪声响起腹部中弹,年仅16岁,亦当即身亡!  当楼上枪声响起来,密集子弹向车上飞来,宣传车猝不及防,慌忙倒车后退,一面高喊:“同志们,开枪了,快退,快退……!”  宣传车倒退过程中,仍不断遭到枪击。退至宿舍区百货大楼时,又遭到楼上产派人员射击。宣传车直退到中央马路最尽头才安全了,车上人员开始检查及抢救伤亡人员。伤亡者除两名红卫兵外,还有两名解放军战士(一腹部中一弹,一大腿中两弹)。  宣传车遭到枪击时,38、39号楼各窗口和制高点,均有人同时向密集人群开枪。大屠杀开始了!!  有的产业军持枪下楼,冲到马跆上向造反派开枪射击!一时间,枪声密集,密集拥挤的造反派人群,不是一个一个倒下,而是一片一片倒在血泊中!!  更惨无人道的是这些子弹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开花子弹。  其时,有《战地消息报导》描述现场伤亡者的惨状“……,大部分使用的都是开花子弹。有的被击中头部者则脑浆迸裂,有的半个脑袋都没有了!被击中胸部的则炸成一个碗口大的洞,击中腹部者则肝肠寸断!……。”  “产业军”还在机场开阔地上用十轮大卡车冲击、碾压手无寸铁的造反派,这部大卡车开足马力成S形路线,向造反派猛烈冲击,有的头部压缩成一寸多厚大“圆饼”, 把肠子压出来,有的被拖出几十米远,后来又用两部大卡车,两车交错冲击,向造反派横冲直撞!  在后来一份死难者调查报告中有两名最小的红卫兵均糸“头部汽车碾压”的死难者,分别是15岁的红卫兵杨正业和11岁的红卫兵李文君。  一直到下午4点过,厂内水塔上一名产业军还在继续对执旗手射击,他一人共打死打伤10多人。  他们还向身穿白大衣的医生救护人员开枪,还向人群至少扔了两颗手榴弹。  还有一枪打死两个人的,如一个叫潘美德的与-个红卫兵就是被一枪打死的,因为人太密集了。  产派撤退后,在38号楼还发现了一门82迫击炮,瞄准具己调好,有12发弹。如果这一炮打在密集人群里,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死伤!  直到晚上,马诚斋、晋川等才带领产派人员用机枪、冲锋枪开道,从后门撤离了132厂。  当枪声一响,消息传开,整个蓉城震惊了,沸腾了!从这一刻起,整个蓉城民心舆论,以压倒的优势倒向了造反派和红卫兵。  社会各阶层中,反应最快的是全市各医疗单位。消息传来,川医附院、中医学院、省医院、市二医院、市三医院,100多台救护车倾巢出动,向132厂进发。沿途又有无数客车、卡车加入到救护行列中。  一时间,通往西郊的主要公路上形成了一条尘烟滚滚的长龙。而更多的声援者和市民则是一路跑步前行。许多声援者和救援者都做好了光荣献身的准备。川医一位穿着白大衣的医生救了6个伤员,自己却被产业军的子弹打断了双腿。一名“中8.26”战士被枪击倒下,两名“川医9.15”医务人员飞奔向前进抢救,枪又响了,为保护伤员,他们当即飞身扑在受伤者身上,结果三位战友的鲜血流在一起;另一白衣战士正飞奔向前,成都18中年仅16岁的女红卫兵赵宗纯眼看产业军的枪口已瞄准了向医生,她奋不顾身跑上去,边跑边喊:“医生,医生,产业军已瞄准你! 卧倒,…!”,话音未落被一枪击中她的头部!年仅16岁的花季少女,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查《伤亡情况调查报告》)如此描述的,在材料中比比皆是。产业军向救伤的抢救人员开枪,是不顾《国际公法规定》的法西斯行径!  产业军跑了以后造反派开始清点伤亡情况:  在川医公布的《伤亡情况调查公告》中,除54名死难者名单外(后来增加到64人),还公布了受伤人数。仅川医附院一家收治受伤的人数就达3100多人(包括“川棉5.4事件”的一二百人)。再加上,省医院、中医附院、市二医院、市三医院这四家医院是多少?!没有找到统计数据,这四个医院总数不会少于2000人吧。伤者应该是4000人左右!  那天市内各大群众组织的红卫兵及首都红代会到132厂现场有一万多人,来声援的达10万人以上。  面对这么多手无寸铁的人群,他们不但是敢于向人群开枪,而且机枪、冲锋枪也向人群扫射,还扔了两枚以上手榴弹,就连82迫炮瞄准器也调好了。  5月6日,深夜12点左右,中国人民解放军野战部队奉命进驻132厂并全面接管132厂。野战军进驻132厂后,立即开始在生产区全面戒严,并在全厂范围大规模清查收查产派人员及收缴武器。  5月8日,成都市内举行了30万人参加的追悼大会,声讨李廖死党(以李井泉为首)和保皇派制造的惨无人道的大屠杀罪行!  “5.6事件”枪声一响,是一个信号,一个大转折,一个分水岭!  从这一枪声响起,全国文哥中的武斗拉开了更危险的“新时代”序幕:全国由此前的冷兵器(棍棒、大刀、长矛、砖瓦石诀),一下子变成热兵器(步枪、冲锋枪、机枪、手榴弹等),在少数地区甚至发展到了动用大炮、坦克、炮艇等  几年后这些罪魁祸首,反而成了“受迫害老干部”, 不但官复原职,而且仍然都是“中国共产党的好干部”。  注)本文中凡是有具体时间和数字均出于四川省社科院《当代史资料》2012年笫1期。七、132厂“6.11事件”
  1967年5月中旬我回到了132厂没几天,67年1月以前的老造反派发现我回厂了,纷纷找我,要求我一定还作他们的头,我一直没同意,我告诉他们是我自己提出只做普通一员。6月初,总勤务组“请我出山”。 所以又进了总勤务组。  我刚上任不几天就发生了“6.11事件”。  6月11日上午十点左右,我们总勤务组几个人到厂跃进门迎、送路过132厂的成都军区支左部队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的解放军。  我们刚送走他们返回工厂还未到厂中央大门,几个工人跑过来说:“不好了,产业军打进来了!”事发突然,只好倡促应战,把人挡回去,马上到39号大楼原厂部办公室召开紧急会议,我提出以个人所在宿舍为单位分成三个战区,叶新东等人住百货大楼为中心,策应三个战区哪里吃紧增援哪里,我在东面,外面是砖瓦厂和机场,定为一战区,我是一战区司令。  分工决定后,我宣布纪律:我们的目的就是把他们挡在工厂外就行了,死守东 北、西三个方向,千万不要主动出击,交战中保护好自己,自卫反击尽量不伤害对方。成都军区新领导张国华政委,司令员梁兴初已上任了,他们是带《红十条》来的,我相信他们不会不管。  我们提出了“誓死保卫132厂”,“誓与132厂共存亡”的口号。  我们总勤务组开会时,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钱春华就坐在旁边,但他没有任何表示,没说一句话,他是来蹲点的。  我拿了一只信号枪,绿色弹前进,红色弹收兵。  一战区守东面砖瓦厂和机场方面。  我的一战区, 11日中午“产派” 人员冲进来了一次,我带人岀去,我绿色信号向前上方一打出去,我们一冲他们就跑了,因为这些人不是132厂的,没见过信号弹,吓跑了。下午又冲了一次,我一打信号弹出去一反冲锋他们又跑了。这一天双方都没有交过手。  每次出战前都宣布我在总勤务组宣布的纪律和如何保护好自己的注意事项。  第二天下午,进攻了二次,这天我打信号弹,他们不怕了,肯定是他们问了132厂的人,那东西打不死人,他们胆子大了,双方交手了,他们大部分市内一些工厂的工人,一小部分是农民,是群乌合之众,我们人少是有组织的,一交手被打败了,双方无伤亡。  天快黑了他们又攻我们,这次大不一样了,他们每次都换人,这些人是来拼命的,白天还有拿木捧的,这次全部是大力长矛,我每次都走在前面,手里没武器,差一点被刺中,多亏一个叫卢伟的转业兵救了我。这次打得激烈而且久,最后多亏百货大楼中心战区来支援,否则我们凶多吉少,对方这次冲进来的有400-500人,我们不到50人。对方看我们援兵到了,就撤退了,我马上发出红色信号弹收兵。打扫战场时,发现对方一个人倒在地上,受了重伤,马上送厂职工医院抢救,抢救无效而死亡。  这天晚上很紧张,怕他们再进攻,人没来,开了辆大卡车,撞击我旁边那幢职工宿舍楼,撞击好长时间最后把墙撞了一个大洞,车也撞烂了卡在那里,开车的司机跑了。若是汽车冲进来我们就危险了。  13日上午没有进攻,我出来观察,砖瓦场机场那个方向外面全是人,但没有人带头进攻。我们人虽然很少,但是精干,有不少退伍军人,他们人虽然是我们的上百倍,但是战场狭窄人再多也进不来。昨天没胜过我们,而且有伤亡,当俘虏的也有好几个,不敢冒然进攻,我们是不会主动出击的,这是我们的一条原则。所以,双方处于对峙状态。  快到中午时厂广播站突然广播了:现在开始宣读成都军区的命令!  《命令》内容:132厂是重要国防工厂,除本厂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命令围攻132厂的一切外部人员必须立即撤离132厂,回到原单位抓革命! 促生产! 如果你们继续进攻132厂, 性质就变了!  这个《命令》反复播放,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我看到对面人员开始撤退了。当晚总勤务组开会,大家汇总了一下情况:  本厂受重伤8、9个人,其中4、5个人重伤,没有生命危险,20几人轻伤,幸好没有死人,对方一人死于混战中。  我们抓了几十个俘虏,其中一个是成都木材综合加工厂的厂工会主席,被抓的工人、农民比较多,问他们为什么要攻打132厂?  他们都说:“我们的头儿讲132厂有许多好东西,打下132厂,自己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这完全是一些受蒙骗的群众。可那位工会主席就不是受蒙蔽的群众了。  木综厂工会主席交待,共出动了30万人,将132厂围了三层,厂周围数公里大小路全部封了个水泄不通。直接进攻的骨干每路有5000多人,兵分三路。所以,这部分解放军直到13日下午,132厂解围后才通过了132厂。  我们开完总结会当天傍晚,我们去看了看俘虏的情况。见有人打骂俘虏,经了解是那几个受重伤的好朋友在替朋友报仇、出气。我劝止了他们。  14日上午一上班我召集总勤务组开紧急会议。  我说:“有人由于气愤打骂俘虏,可以理解,但从现在开始,对俘虏决不能再有打人体罚现象发生。我们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就要坚决执行毛主席优待俘虏的政策,对受伤的要给予治疗。况且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受蒙骗的,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注)、“三军”即“产业军”“ 贫下中农战斗军”“ 八一战斗军” 、“一旗” 指“成电红旗”。八、奉命到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总勤务组工作
  1967年成都132厂“6.11事件”后,不到一个星期. 一天上午刚上班,厂军管会负责人樊同,叫我到他办公室后他说:“我们刚接到上级指示,叫你侯振东马上到成都工人革命造反兵团总部去工作。”  我问:“是哪个上级,为什么叫我去?我们群众组织的负责人都是群众公选的,我去人家接受我吗?”  他说:“你什么也不要问,你再问我也不能说。而且上级首长要求你,什么都不要说。你今天马上就去“兵团总部”报到。明天会有人安排。”  当天下午按樊同给我的地址找到了兵团总部没进去,第二天上午,我去到总部不到十分钟。来了一位解放军干部(注),叫兵团司令邓兴国召集总部全体人员开会。人到齐了后他手指我说:“今天给你们介绍一位新同志,他叫侯振东是132厂‘11.19分团’的分团长,从现在开始在兵团总勤务组工作,希望大家搞好团结,支持他的工作。”  他讲完后,邓兴国对我说:“看样子你是个摇笔杆子的,就搞搞宣传吧。”  我利用老邓给我这个任务,到处作宣传,逢会就讲:“我们兵团就是要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要文斗,不要武斗。我们工人就是要抓革命促生产,革命生产两不误等等!”  注):此人叫浦绍林是50军的青年处长,68年任50军148师政委,是成都军区支左部队派到兵团总部的总负责人。九、空军副司令曹里怀接见我
  1967年7月一天上午,成都区军司令部和成都空军司令部一行人到兵团总部。邓兴国和我接待了他们。其中一个人问谁是侯振东?我回答说,我是侯振东。  他说:“空军曹副司令要接见你。”  我请他们到我办公室,那位军官指曹副司令介绍说,这位就是空军曹副司令。  曹副司令说:“这次找你主要是了解132厂的情况,132厂“5.6事件”和6月中旬发生的事,部里都知道了。主要想知道现在恢复正常生产没有?”  我说:“5.6事件”后许多人都离开了工厂,只剩下一部分造反派在搞生产,我们正在通知要求离厂职工全部回厂上班,6月11日又突然被攻打。“5·6事件”后原厂领导和产业军参加“5.6事件”人员全部离厂了,造反派全面接管了132厂的各级领导班子,“6·11事件” 后,只用一周时间恢复了生产秩序,所有造反派的人全部回厂了,并且动员绝大多数产派回厂上班,我们向他们保证:只要马上回来上班,不岐视,不抓辫子,不打棍子,一视同仁,大部分参加产业军的人不但回来了,而且一大部分人还加入了造反派。现在132厂生产秩序、生活秩序一切正常,虽然今年只剩下半年时间,保证完成1967年全年的生产任务。”  曹司令员说:“你们做的很好,我很高兴。希望你们继续努力,革命不要忘记生产,要做到革命、生产两不误。”  我说:“我们132厂的造反派上班时间无人离岗。”曹司令员很满意。  到1967年12月末,132厂出飞机数量是1958年建厂投产以来最多的一年。  后来有一次我到厂革委会办公室,办公室负责人张荣说:“我到三机部办事,在三机部大事记中看到了侯振东的大名,你老侯还真是个传奇式人物。”实际上,在中央军委的内参中也有我的名字(是军委办公厅主任王岳西讲的)。十、停 战 谈 判
  成都地区(包括几个郊县)局势好坏对全省(重庆市除外)影响很大。为了稳定局势,排除干扰,掌握斗争大方向,两派联合起来,把斗争矛头共同对准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当权派, 首先必须停止武斗。  在成都军区政委张国华亲自指示下,由成都警备司令部牵头,召集兵团、川大8.26与红成, 红卫东两大派代表,进行停止武斗的谈判。  地点:成都警备总司令部小礼堂  时间:日  与会主要领导人:成都军区政委张国华、50军和成都警司首长:政委曲竞济、副军长兼成都警备区司令员孙洪道、郑则士  双方代表团负责人:  红成的武陵江、石福全分别担任正、副团长  兵团侯振东担任团长、川大8.26游寿担任副团长  在警备区人员的主持下谈判开始. 我首先表示:“我们愿意停止武斗,团结起来,共同对敌。我们早就希望停止一切形式的武斗;武斗既害人又害己,后患无穷! 我们造反派的任务是斗争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李井泉廖志高死党! 不是两派相互斗争!”  红成派武陵江、石福全也表示愿意停止武斗。  双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谈判,一致同意自《停战协议书》生效第二天起停止一切形式的武斗。以后任何一方挑起武斗,承担由此而产生的一切后果!  双方代表在《停战协议书》上签字(附照片)后,我们与军区首长和50军首长合影留念(附照片)。  但是没过几天红成派就单方撕毁协议挑起事端,“川医9.15”抓了我们路过川医的4个兵团战士。差一点引起一场市中心的武斗。十一、兵团要攻打四川华西医学院(简称川医)
  日前兵团的人不到川医一带去,因为那是红成派控制区。双方停战以后,兵团和川大8.26便可以自由走动了。  1967年9月中旬,《停战协议书》签字 生效不到10天,兵团民兵营四个人外出路过四川医学院时被“川医 9.15”的人抓了起来。这四人一夜未归,第二天到川医一带找人,向川医门卫了解到“9.15”抓了四个人。兵团总部立即派人去找到“川医9.15”要求放人,对方答复:坚决不放!  这时兵团总勤务组分工是:  邓兴国负责全面主管武装部下设民兵营:除邓外有宋德成、王俊请、冯玉德我主管政治部,下没组织部、宣传部。除我外有汪世华、温月能、陈传武。  9月下旬一天下午,负责武卫的×××把民兵营的队伍拉到16中,准备从16中攻打川医,轻重机枪都架好了,他们准备要打。但是他们说:“一定要叫侯振东批准”。我不管武卫的事,还一定要我批准打川医,就是因为我反对武斗。  专职“武卫” 的×××,突然到总部拉我上了他的车,我问,你要干什么?他说有点事请你到三医院民兵营去一下。  下车后他把我带进一间屋子,我刚进屋三支手枪对准了我说:“姓侯的,我们民兵营四个人被川医红成派抓去了,我们要打川医,如果你不准打,今天你就别想走出这间屋!”  我一下子就冒火了,非常愤怒!我有一个毛病是服软不服硬:惹毛了就豁出去了,你硬我比你更硬!我愤怒地说:“要打川医你们就开枪吧!只要我侯振东活着我就不准你们打川医!”  这些人欺软怕硬,他们都以为我反对武斗,是个怕死的书生。没想到我把他们震住了。他们一下子就软下来了,收了枪赔礼道歉,请我帮助他们把人要回来。我说:“好说商议,什么事都好办,要来硬的我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川医打烂了你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我保证把人要回来,你们派代表跟我走。”  ×××进屋就坐在门口一言不发。这时一切听我的,他与三个代表跟我到了50军孙洪道军长办公室,我说明了请况。然后叫那三个拿枪逼我下命令人:“你们有什么要求向孙军长讲吧。”那三人此时都像老鼠见猫一样连头都不敢抬。我说:“你们刚才三支手枪对着我的劲头哪里去了?!”  ×××还是一言不发。  我对孙军长说: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孙军长说:“我现在马上派人去川医做说服工作,我们军队也不能去抢人”。  我跟孙军长吼起来了。我说:“那不行,必须把我们的人救出来!人救不出来,兵团就要攻打川医,轻重机枪都对准川医了,兵团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下命令了。如果人救不出来,那也只有武力解决了。要是打起来也是他们红成的责任!” 实际上我只是想给孙军长施加压力,同时也是做给那几个人看的。  孙军长说:“你别着急,我再派几个人去川医,千万不要打。你们马上到16中,叫大家千万不要打!”孙军长又派了第二批人去川医。  天已黑下来了孙军长派了两个干事跟我们到16中,×××把我们带到现场,民兵营的人全副武装,轻重机枪都架好了。×××还是一言不发,只有我和两名军人反复说服大家别冲动,希望大家耐心等待,人一定会回来!  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50军传来消息,四个人已经安全离开了川医。  化险为夷。一场即将要发生在市中心的武斗就这样平息下去了!  我这“老毛病” 这次在孙军长帮助下化解了一场在市中心的武斗,但是,有好几次差一点丢了命。如“京西宾馆” 那次,没有周总理保护肯定没命了!  事后孙军长好几次见面都说,我那天到他那里大吵大闹。1969年有次我去他家里做客,有其他几个军人在坐,又提起那件事:你侯振东一有事情,既要求我办还要和我闹。  我说:“军长,我那天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你孙军长是大好人才敢吼你,对梁兴初我可不敢。”  孙军长当我面这样说。但他给张政委和50军的其他干部都讲,侯振东对稳定四川特别是成都地区局势是立了大功的。浦绍林处长在公开场合讲过好几次。十二、我的一次形势报告会
  时间:1967年10月上旬  地点:兵团总部(成都市工人文化宫大礼堂)  参会人员:兵团总部各部门负责人、全体工作人员和分团长  讲话宗旨:如何贯彻执行《毛主席视察大江南北讲话》精神,排除干扰,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  我说:毛主席七、八、九三个月视察了大江南北,毛主席看清楚了两大派之间斗争的根源“是不肯改悔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挑动群众斗群众。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充突,要团结,不要分裂,要文斗,不要武斗!  毛主席坚决反对“怀一切,打倒一切” 的言论和行动,反对“揪军内一小撮” 的错误口号。毛主席讲:不能自毁长城。关于武斗的问题  早在日,毛主席就指出:“实现这场大革命,要用文斗,不用武斗。”之后又三令五申“要文斗,不要武斗” 。有些个别人、有些组织就是不听毛主席的话。产业军是专门搞武斗的。从成立直到灭亡。  今年6月份,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哥领导小组联合发出《通令》(六六通令),是坚决制止武斗的。这是强制性的命令,必须执行!但是李廖死党就是不听。不但在132厂制造了的“5.6持大流血惨案”, 之后又于6月11日出动30万人围攻132厂, 一万五千多人直接进攻132厂, 共三天两夜, 最后成都军区下令, 命令他们必须立即撤离132厂他们才退走. 这是李廖死党最后的一次垂死挣扎1这次事件后四川的保守派组织彻底瓦解了、消失了。但是他们人还在心不死。  《红十条》下达前,是造反派与保守派的斗争,这是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是不可调合的。他们不是一般群众组织,是李廖死党的御用工具,从成立那天起,就对革命造反派进行打、砸、抢、抄、抓,成立当晚就砸抄了兵团总部驻地,搞绑架、搞暗杀!5月6日,在132厂公然对成千上万赤手空拳的红卫兵和工人造反派开枪,打死64人,打伤四千人左右,重伤200多人。“5.6惨案” 后,在132厂背后稻田小沟边发现了132厂洪国良老师付的尸体,眼睛和膝盖骨都被挖掉了!他是66年12月被产业军绑架四个人之一。  132厂 “5.6事件” 那天,红成派与兵团、8.26派是战斗在一起的战友,特别是“川医9.15” 的医护人员,拼死抢救伤员,有的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现在变成了势不两立的两大派,走资派最高兴,这正是李廖死党李文青、卫杰所需要的,他们坐山观虎斗。  今年4月3日,毛主席党中央已经决定处理四川问题,红成转向刷出大标语打倒韦杰!  李文青急忙召见红成头头:“你们不要和成工兵团 、川大8.26搞到一起,你们是左派嘛,要有左派作风。”  他们开始利用保守派,现在企图用“红成” 起到保守派的作用,挑起两派斗争。李文青就是那种“不肯改悔的走资派”。  希望红成不要继续上李文青之流的当,我更希望我们兵团、8.26更不要上当。尤其是要避免武斗。“文攻武卫” 是必要的,武卫就是用武力保护自己,而不是主动进攻对方。文攻就是攻走资派,对走资派口诛笔伐。关于干部问题  如何对待干部这是一个大问题,对于犯错误的干部首先必须先分清错误性质。毛主席说:“我们的干部大多数是好的和比较好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只是极少数的一小撮。”  既然是一小撮就不能打倒一大片,更不能怀一切,打倒一切。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就应该照毛主席指示去做。不要偏离革命斗争大方向。  还有一个如何批斗走资派的问题,对走资派打骂体罚,搞逼供信,是错误的,这不是毛主席共产党的政策。  毛主席说:要摆事实,讲道理,防止简单粗暴的作法,严禁打人和其他形式的体罚,防止逼、供、信。  搞任何形式的体罚,只能起反作用。会造成不了解他们罪行的人同情他们,反对造反派,甚至反对毛主席!这是帮走资派的大忙。如果你摆事实讲道理,把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生活腐化堕落的事实,揭发出来加以批判,他们就垮了,就没人同情他们了。那些走资派许多人腐化堕落,李井泉及宜宾地委书记牟海秀就是这种人。  关于文化大哥命的形势问题:  现在全国工农兵学商都充分发动起来了,从少年到老年都参与了这场大革命。乱是乱了敌人,毛主席说:从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  我们四川省文化大哥命同样是形势大好。这不是空话,现在康定、甘孜、阿巴、凉山这些少数民族地区的群众都发动起来了,这些地区都有兵团分团,甚至连西藏自治区的藏族同胞都要求参加兵团。我给组织部讲:欢迎他们参加我们兵团的一些活动,但是不能发给兵团袖标、胸章。不好管理,如果他们乱干出了问题,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  但是这种情况说明我们兵团名声在外,声誉比较好。全四川省除重庆外,190多个县大部分有兵团的分团、战团、纵队,己经在册的兵团战士己经超过了360万人。不能再发展了。这种情况下我们更要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掌握政策,要文斗,千万不要发生武斗!我们要为稳定四川局势作贡献。我最担心的是武斗!搞武斗就是干扰破坏毛主席的伟大战略布暑,而且,武斗中难免有伤亡。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想在坐的都不想看到。我们不要去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我刚到兵团不久,总部设在省商业厅时,就讲过:现在有极少数人,成天就想着打打杀杀,你现在觉得痛快。我告诉你,现在这种情况不会太久,文化大哥命一结束,可能要清查,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如果你是自卫,当然无事。文攻武卫嘛,如果你主动进攻别人,甚至故意杀人致死,欠债总要还的。  我现在重申这一观点,有人说我侯振东是右倾投降派,是走资派打进来的,你怎么看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都是总部部门负责人、工作人员和分团负责人。我讲这番话的目的是让大家头脑要清醒、冷静,遇事不要冲动。  要记住毛主席发动文化大哥命的目的是什么。  最后还是那句老话: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把矛头对准李井泉及其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沿着毛主席指引的方向,将无产阶级文化大哥命进行到底!  我刚讲完,两报一刊和新华社记者,到前面来,他们说:老侯,这么精彩的报告,都不通知我们,不够意思。我们是听说了跑来的,差一点错过了。  我说:我这点水平哪敢劳驾你们这些大文人。  他们说:你讲的这些确实非常重要。(这些人经常到兵团总部)以上是我回忆起来的一些主要内容,讲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些问题我在其他地方讲过。
听听吧,毕竟是一个方面的声音,我实在不能听现在骂政府的叫嚣,但我也实在听不得,有些给领导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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