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我姐夫合伙开建材店的,有限合伙企业营业执照照是用我姐夫的名字,现在我想以我的名字贷款,有影响吗?

我的店铺卖室内门和地板灯具之类家居建材,现在办理营业执照,叫什么名字好呢?(门头叫尚好家装饰,但工_装修问答_齐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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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店铺卖室内门和地板灯具之类家居建材,现在办理营业执照,叫什么名字好呢?(门头叫尚好家装饰,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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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我的店铺卖室内门和地板灯具之类家居建材,现在办理营业执照,叫什么名字好呢?(门头叫尚好家装饰,但工商局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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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互联网协会信用评价中心网信认证 网信编码: 举报电话:021-我跟朋友合伙开店,那营业执照能写上两个的名字吗?
《公司法》对法定代表人的界定为:依照法律或者法人组织章程规定,代表法人行使职权的负责人,是法人的法定代表人。作为法定代表人必须是法人组织的负责人,能够代表法人行使职权。
因此,营业执照上的法定代表人只能是一个人。
其他答案(共1个回答)
1、法人代表只能一人,朋友股份多一定是法人代表。2、一定要签合伙合同,工商局都有格式合同,是比较全面的,可以用。因为您的股份少,合同的罚则以及有分歧如何处理,一...
就你阐述的情况,我怀疑你们办的不是合伙企业营业执照,你去看看,极有可能是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因为个人合伙必须是二人以上共同出资,共同经营,风险共担,不可能出现某...
只能是一个人,必须是年满18周岁。
办理营业执照需要提供的材料中有项必须的住所证明,就是说你在什么地方经营,租赁合同就是这个证明的一种。租赁合同证明的有效对象是“店”,不是你这个“人”,也就是说,...
你们的情况,可以申请开办分店……这不就是---一个执照办两个店了吗! 但,要进行工商登记。
答: 九月二十六流产怎么到十月五号还
答: 1、“对方又不是律师”:学长是怎么知道对方不是律师的?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有办法知道对方到底是干什么的了?如果是知名的法学专家、教师、法官、检察官、法律栏目主持...
答: 法律是什么?虽然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都用到法律一词,但是它的用法如此之多,使这个问题没有简单的答案。法律的定义取决于我们如何看它的目的和功能。在社会中法律的一个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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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口说】《我眼中的德云社》摘录几章收藏
序与前言推荐序一梦里乾坤大王俣钦要出书了。王俣钦是我内弟,俗称小舅子。他让我给这本书说二句,好吧,说两句。一是,王俣钦来德云社好多年了,一路泥泞走来,我见证了他的一切。或者说是我安排他这样的状态走来。当然,对他、对他姐,都是好事。他写了好多德云社的故事,应该是由于近水楼台,因为别人接触不了这么深。他也写了一些在德云社比较忌讳的事,比如出走和背叛。我摘掉了这一章将近一半的内容,因为当事人都还年轻,不能把人剥的太干净。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呐。各位看官破费了,花钱看俣钦的书。看着玩儿呗,乐呵乐呵得了。郭德纲于砸挂轩 日推荐序二德云社,藏龙卧虎,各路高材。就像说书人嘴里的水浒一百单八将,人物众多,性格鲜明。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丑的俊的,几乎每个人都有那么几段可歌“可气”的故事。怎么还可气呀?哈哈,就是这事儿说出来逗不乐你也能把你气乐喽!2005年,德云社在社会各界的推波助澜下走到了风口浪尖上,新闻不断、暴料频出,正面负面,真假难辩。观众们凭着对传统艺术的热衷和对演员的喜爱,热情观演的同时,对后台的状态和演员的生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希望了解德云社的内幕,他们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这支幽默而时尚的传统艺术团队。对于德云众人来讲,这一切的事情也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不单不保密,甚至可以说我们愿意把我们生活中的一点一滴、每一件亦喜亦悲,亦欢亦忧的真实故事讲给大家,让大家能够了解到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着自己追求和理想的实实在在的一群相声人。但由于舞台上下的阻隔和后台内外的禁锢,给外界的朋友们造成了一定的神秘感。而揭开这层神秘面纱的人,则没有比王俣钦更合适的了!王俣钦,官称王小舅。郭德纲内弟,自幼随姐姐王惠在艺界熏陶,耳濡目染,熟门熟道。进入德云社后更是摸爬滚打,左右逢源,不久便独当一面了。虽没有挤身舞台,但行政事物样样精通,台上台下捻熟于胸。现任职北京德云社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演出总监、岳云鹏经纪人。成为姐姐的左膀右臂。我与俣钦相处多年,兄弟情重,了解颇深。其天真单纯,直爽豪迈的性格是我最为欣赏的。工作上认真好学,灵气十足。相处中随和大度,好交善谈,和所有人都能聊得投机,玩到一起。再加之工作中的交流,他对德云社的情况可谓知之甚广。我等作文,追求的不是华丽的辞藻,而是故事的原貌。力求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您,而这正是俣钦的优势!从他嘴中讲出来,即能消除演员对故事的艺术化,又能避免局外人对幽默的盲区。能在您脑海中呈现一个最真实的德云众生像!这也是我们最想达到的目的。最后想和俣钦说两句:兄弟,加油!德云社这些事够你写个十本八本的,让我们的朋友更了解我们吧!于谦 日
第一章 王俣钦我是郭德纲的小舅子我叫王俣钦,我姐叫王惠,我的父亲和姐姐的父亲是亲兄弟。我们的关系是一爷共孙。提起我,没人认识。提起我姐夫,没人不认识。我姐夫叫郭德纲。是的,我是郭德纲的小舅子。在校刊上发表一篇文章,是我十三岁生日时许下的愿望,许下这个愿望的同时,我还希望可以和扎马尾辫、笑起来有个小酒窝的女同学坐同桌。可惜这两个愿望都没有实现,我投的稿子从未上过校刊,那个女同学还没能跟我坐同桌就转学去别的学校了。这是我幼时的遗憾,多年后,那个女同学的名字我也忘记了,不过现在另一个遗憾似乎可以填补了——出版社的编辑找到我,让我写一本关于德云社的书,当年校刊没能登上,我竟然拥有了人生中第一本书。我工作的地方估计大多数中国人都知道,德云社。我和德云社有着特殊的关系,也有着不寻常的感情,讲德云社的故事,便是讲我自己家的故事,这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的战友,还有我的人生。日,我出生在天津。家里老人说,我出生当天天有异象。古书曾记载,许多大人物出生都见天有异象:皇帝出生见龙,皇后出生见凤,圣人出生见彩虹……总之是一种上天的征兆,我出生时具体出现了什么异象没人说得清了,我估计就是下了场雷阵雨,不过我坚信,雨后的天空肯定会有彩虹。我从小生活富裕,家里是做买卖的,十三岁前,我锦衣玉食,同学们都很羡慕我,我总有他们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我也愿意表现我的大方,喜爱那种受人关注的感觉。唯一让我担忧的事情就是,我的父母感情并不好,我时常看见他们吵架、冷战,这是我童年里最常见的画面,也是挥之不去的阴霾。我上初中时,家道中落,父母终于不能再忍受生活在一起,决定离异。我选择跟母亲一起,当时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要留在母亲身边,陪伴她保护她。我和母亲的生活愈见穷困,母亲的收入完全不够我俩的生活开销,尽管如此,母亲艰难地供我念完高中,并且坚持让我高考,一定要上大学。我知道母亲的心思,但又不忍心她为我的学费为难。为了不让母亲觉得我不够努力、不够争气,我拼尽全力考上了大学。但当我拿着母亲辛苦凑来的学费准备去大学报到的时候,我终于还是犹豫了——没有跟母亲商量,入学手续直接成了辍学仪式,我将学费留给了母亲,选择外出打工。我想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既定的,既然我无缘大学,那么一定会有另外一条路给我走,我坚信我的决定是对的,虽然这么多年,我经常会遗憾自己没有经历过最美好的大学时光,但我从未后悔过,母亲,比大学更重要。我把电话卡拔了,拒绝和所有人联系,我不想让身边的朋友知道我有多狼狈,当他们在享受大学时光时,我揣着二百块钱,开始了我的打工生涯。这期间,我有了第一个女朋友,这个善良的女孩陪伴在我身边,给了我最好的爱情,我却没有让她过过一天无忧无虑的生活。对她所有的思念和愧疚都藏在了天津广东路的那家砂锅店,很多年后,我和朋友坐在当年我和女朋友一起吃饭的座位,吃着当时要省吃俭用才能吃上的砂锅。六年前,我和女朋友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攒钱来这里吃砂锅,那时真穷,什么都没有。六年后,我再次坐在这个座位,想起与她一起的点点滴滴,物是人非,我终于泪流满面。我做过很多工作,网吧网管、酒吧服务生、市场调查员,打扫过卫生、发过传单,只要是能赚钱的,我都做。一天只吃一顿饭,一碗羊汤加五个烧饼,吃得时候都不敢吃太快,怕吃不出滋味。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一直坚信,只要我努力,现在的一切很快就能过去。一天打好几份工,我的生活逐渐有了起色,我一个月可以赚到上万元了,还迎来了一个好机会,我成为了一名银行储蓄员。以为生活就这样好了,吃苦受累的日子终于过去,谁知我的人生,充斥着太多“以为”和“其实”。储蓄员员工培训结束不到两周,我就失去了这份工作,因为看不惯领导的嘴脸,我毫不客气地指着他大骂,结果自不用说,我被辞退了。我没有犹豫,那样的地方不待也罢,我不想多年后我变成和他一样的嘴脸,龌龊而卑微地活着。那年是2007年,我姐夫郭德纲已经成名两年了。自从姐夫成名后,我就有意避讳这件事,很长时间里我甚至不愿见到他们,感觉自己跟他们开始有了距离,我也特别害怕别人觉得我趋炎附势,担心姐姐、姐夫会看不起我这个一事无成的弟弟。可我又特别想去北京发展,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于是我鼓起勇气,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给姐姐打了电话,我只说了一句,“姐,我想去北京,跟着你们干。”姐姐跟我说了很多,最后她说了句,“来吧,有姐在呢!”这句话让我温暖,也给了我勇气。但我没想到,父亲竟坚决地阻止我去北京。父亲有他的道理,他说你姐姐、姐夫有今天不容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都知道,现在刚刚好一点,才刚站住脚,你这个穷亲戚就要去投靠,你去了能干什么?你又会干什么?只会影响德云社的发展!家族企业最不好弄。我当时很执拗,我就一心觉得特别好,我姐夫都是名人了,我跟着他们一定吃不了亏,我以为我可以赚大钱,从此过上像小时候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事实证明,我的“以为”又错了,后面的“其实”,让我吃尽苦头。我到了北京,却没有进德云社。两年的时间,虽然姐姐时常偷偷塞钱给我,但我还是备感失落,我知道姐姐、姐夫的脾性,他们不护犊子,不会给你特殊照顾,但会保证你吃得饱穿得暖。我刚到的时候,德云社正投拍第一部电视剧《相声演义》。我被无情地“发落”到了片场,充当了连场工都不如的角色。剧组所有的人都欺负我,连姐夫的徒弟们也都对我不客气,我每天干着各种伺候人的活,最脏最累的活基本都是我的,我不敢说什么,生怕哪件事做不好就被赶走了,只能默默忍受着,加倍努力,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场工的表现不错,很快就得到了认可,有了第一次升职,做生活制片的助理,一位老师负责带着我,教我如何做生活制片,我觉得职位上有提高,还没开心起来,就又泄了气,因为我的工作依旧是些最鸡毛蒜皮的小事、杂事和累事,没水了上水,没盒饭了买盒饭,调度车辆,忙忙碌碌,穿梭在片场里。好不容易现场拍完了,一声令下,又发落我去跟后期,从剪辑到配音,我成了后期制作的生活制片,当时还有个德云社的演员,也是我姐夫的徒弟——李鹤彪,我俩一起在后期那里跟了半年,每天工作结束后都买瓶二锅头对着喝,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自己的辛酸史。2008年,我回到德云社基地,没有任何公职,天天闲待着,当时德云社正在筹备第二部戏,因为有了第一部戏的经验,这次我做生活制片,偶尔给制片主任做助理。一个意外让我得到了机会。我们的制片主任是个老江湖,这行干久了,特别会耍滑头,吃钱很厉害,其实就是贪污,我注意他很久了,终于在一次关于场地费的事情上,我当场揭穿了他,他赌气辞职,直接走人,这个举动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拍摄进度,整个剧组都受到了影响。我以为惹祸了,确实也惹祸了,事急从权,我充当了临时制片主任的角色,还担任了执行制片人的职务。整部戏,从建组到完结,我从头跟到尾,没有出什么差错,以为成功了,真心觉得自己很不错,整个人顿时嚣张起来,顶着郭德纲小舅子的光环,既是制片主任,又是执行制片的,我迅速膨胀。我的骄傲让我得到了教训,原以为姐姐、姐夫会夸我,没想到他们对我一顿教训,我一下又跌到谷底,成了什么都不是的家伙。惶恐的等待了一段时间,终于,我等来了下一个工作,姐夫找到了一个条件特别差的剧组,“发配”我去做副美术助理。他告诉我,这是上学。这个剧组一定是全世界最差的组,穷到没法形容,拍戏时需要烟饼,没钱买,就天天烧黑轮胎,每天乌烟瘴气地连眼睛都睁不开,冬天连件大衣都不发,住的地方出奇简陋,没水、没洗浴设施,被子都是发霉的,脏得根本不敢往身上盖。我咬着牙坚持,终于熬过去了。可依然没有让我回德云社,我又闲散着漂了几个月,想着是不是能等到什么机会。机会没有等到,我又去了一个糟糕的剧组。这是一部中外合资的电影,比之前那个专业些,但条件还是特别差。而且我没有任何收入,姐夫跟人家说就为让我段炼锻炼,管饭就行。戏在河北易县拍,这个地方很小很偏僻,但物价却极贵,羊肉串比北京都贵。我身上那点钱根本不敢在外面消费,只能每天吃着剧组的难吃盒饭。我在剧组里负责每天发通告,导演每天凌晨一两点才能给出当天的通告,我就要一直等着,早上五点开工,我就得起来,还要在现场给演员副导演当助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累傻了,到处跑腿、端茶倒水,这一拍就又拍了半年多。我的人生上演着颠沛流离,无数个以为让我一次比一次惨。这个电影拍完后,我心想,这次总可以了吧?这次自己终于行了吧?这么多苦日子磨炼我也算到头了吧?怎么也得让我留在北京吧?是的,并没有,我,又被姐夫发走了。这次被派到贾樟柯的组里拍《海上传奇》,做摄影四助,这是官方说法,其实就是搬运工,跟在工地盖房子一样,你能想到有多累,它就有多累。导演四处拍景,每天都上山、下海、爬楼,我推着一吨多重的小车爬高蹿低,那时是上海的八月,闷热无比,我经常累到产生幻觉,差点出了危险。两个多月的拍摄我再次熬过去了,结束的那天,我真想放声大哭。
姐夫终于让我回到北京了,还是没能进德云社工作,我再被分配到德云华服卖衣服,当上了一名光荣的导购员。那时德云华服开在建外SOHO,可能选址不太理想,生意十分惨淡,很少有客人来。我就每天拿着手机看小说,常常一整天我的眼睛都不会离开手机屏幕。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想过放弃,想过离开,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就这样被禁锢在这里了,我这辈子的归宿就是做一名导购员了,我看不见自己的未来,每天都过得很绝望。郭家菜的开业拯救了我,姐姐调我去当了郭家菜的小经理,没有任何实权,唯一的工作就是全方面监督,我妈做了郭家菜的出纳,我也算是有了人照顾,小经理的工作干了四个月,终于迎来了第一道曙光。2010年,我被正式调往德云社演出部,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我终于迈进了德云社的大门,这扇大门离我这么近,我推开它却用了好几年。虽然人进来了,工作并不轻松,并没有因为我是郭德纲的小舅子而受到过任何优待,当时跟我同在演出部工作的还有我姐夫的一个表弟,姐姐放话,你俩谁做得好,谁就是演出部的负责人。所幸的是,我得到了这个职位,可谁又能知道,这个职位背后藏了多少辛酸?根本没人教你,所有的事情全靠自己摸索,我在演出部工作的期间遇到过太多形形色色的演出商,我每天身心疲惫地穿梭在这些人中间,磨去了所有棱角。德云社培养新人有这么一套规则,这也是姐夫教人的标准——先做一条狗,再做一个傻子,最后做一名普通人,整个过程就是将你所有自尊心打掉的过程,德云社每一个人都经历过这个异常难熬的过程。工作人员如此,演员徒弟们更是这样。德云社演员们刚加入时,都是先给一把扫帚打扫卫生,没有人给你好脸色,你很快就沦为了一条无人理睬的丧家犬,谁都有权利骂你,谁都有权利指挥你,你要是有一刻受不了,那对不起了,请你走人。徒弟们在后台干活的过程也是自我磨炼和完善的过程,德云社一直秉承着曲艺界这个老传统。当年老艺人带徒弟们的时候都是先让徒弟在家里干三年活,并不是师父家里缺干活的,而是在干活的过程中磨了你的性子,也能看出你的品性。曲艺行业最关键的地方不是舞台,而是后台。演员、角儿都在这,擦桌子时你能听到师父教徒弟的活,倒垃圾时你能听到演员们互相对词,常年下来耳濡目染,有一天你会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会这么多东西了。这像极了电影里去少林寺里学武功一定先进厨房的桥段,砍柴挑水,练得都是基本功,当你有一天身轻如燕,可以轻易抵挡过招时,你才会知道厨房和后台的功力。我也没有例外,虽然不是演员徒弟,但这个过程我一点都没落下。先做狗再做傻子接着做回普通人,我终于在德云社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不仅是演出部的负责人,还兼着全体演员的经纪人。我现在仍清晰地记得当时被磨炼的日子,德云社所有人都骂过我,包括我姐,她是骂我最凶的一个。她总说我不懂事、膨胀心作祟,太懒,没眼力价。姐夫对我的治疗方法,完全借用了糖尿病人的治疗方法——就是管住嘴迈开腿。我有将近一年时间里只听别人说,自己一句都不敢说。娱乐圈的乱,乱在表面,无非就是些利益。而曲艺圈的乱,是乱在内里,曲艺圈里的人基本都有两三颗心,姐夫经常在表演里说,说相声的最坏了,这是实话。我是个看起来很外向的人,可能因为从小缺乏父爱,实际我的内心却十分脆弱,德云社让我变成了一个忍耐力超强、适应力超强,有坚定目标,不会半途而废的人。我吃的那些苦,全都值得了。我也问过姐,为什么我来了北京做的都是些那么苦的事?姐说以我的能力只能干这些,当时特别不明白,但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姐姐和姐夫的良苦用心。从最底层滚打起来,我学会了与人相处,德云社从看门的大爷,到所有演员,都和我关系很好,我混了个好人缘。姐夫说磨炼后的我心态很好,适应力极好,并且有了难得的自嘲精神,懂得博取大家的欢笑了。这是姐夫第一次夸我,我激动了好久。我对姐夫也从埋怨、不理解慢慢到真正了解到他,崇拜他。现在,姐夫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偶像。他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人,极其聪明,有着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书房的书密密麻麻,但是,你只要动过,他都知道。成名前他受尽苦难,成名后丝毫没有改变,对我姐、对家人、对徒弟、对同事,他没有变化。姐夫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最生气的表现也只是不理我,他愿意原谅任何一个人,也愿意把所有难事都埋在自己心里。刚来北京时,我内心对姐夫有芥蒂,他也总觉得我和他隔一层。有一次我从基地早起去接姐夫配音,早上六点到姐夫家,他们都还没起。我就一个人在一楼等,看到门口鞋柜旁边放着姐夫的鞋,上面落了灰,我就走过去蹲在地上给姐夫擦鞋。第二只快要擦完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姐夫的声音,说了句,来了。我转身看见姐夫站在身后,我应了一句,来了。从这之后,我和姐夫的关系开始亲密起来,我觉得姐夫是爱我的,真拿我当小舅子了,但工作做不好还是没好果子吃,工作上绿灯这件事情在姐夫这行不通。我也曾和姐夫探讨过德云社管理上的事情,我承认我们在管理上出现过纰漏,但德云社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公司。姐夫说德云社的管理是一个猴一个拴法,大家情况不同,必须分别对待。德云社虽然是公司,但它还是秉承着传统艺术社团的管理模式,是师带徒的关系。德云社成立初期缺人,姐夫只能惯着、捧着、忍让着这些演员,其实我认为这是有隐患的,但我理解姐夫的做法。出走事件后,德云社全面调整了管理制度,现在我们强调奖罚分明。当然,即便是现在,我们的管理上还是有漏洞,虽然整个公司的运作越来越规范,签订正式的劳务合同,每个员工、演员都有社保,将传统的师承关系、临时松散的演出方式,变为雇佣关系,科学严谨的商演方式。现在的演员就是德云社的职员,包括我姐夫和于谦老师,对公司而言,他们就是德云社普通的员工。以前演员干得不好,因为有师徒关系在,很难说出个一二三,但是现在不一样,演员干得不好,我们可以辞退,解除雇佣关系。演员们都有保底工资,每个月至少演出八场,除了工资外,还有演出费。德云社这几年发展很迅速,且日趋多元化,我们已经开始涉及海外的业务。但还是有诸多不足,我们也想过招贤纳士,从社会上聘请专业企业管理人才来管理,但事实证明,外来的人很难融入不了我们这个圈子。从古至今,曲艺圈复杂,虽然合同约定,不准私自接演出,但还是有演员去了,我们可以对簿公堂,但毕竟有特殊的情意在,合同里写得很清楚,但情谊却挥之不去。我始终记得姐夫两个徒弟出走时,他眼含热泪的样子。他们的出走让姐夫很痛心,我曾经问过姐夫一句,俩人回来还要吗?姐夫一言不发。某个徒弟出走后找人说过数次,想回来,但姐夫始终没有松口,我知道,他是心真被戳疼了。如今的德云社,在全国各地发展分社、收徒,现在活跃的相声演员,说得不错的,大多都是从德云社学艺出来的,放眼相声市场,几乎每个相声剧团、剧场都有曾在德云社工作过学习过的演员。我想我的人生应该就是这样和德云社密不可分了,我很庆幸自己当时被储蓄所辞退,庆幸给姐姐打了电话,那些所有看似不好的苦难,原来真的会因为你足够努力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我希望这本书能为你打开一扇小窗,在讲述德云社每个人的故事时,你们,便和我们、和德云社连到了一起。这个小剧场里,拥有的不仅仅是欢笑,还是生活中应该的美好,我们用了二十年成就相声,未来还有更多的二十年和你们在一起。如果你路过德云社,停下脚、推门进来看看,木椅木凳小台面,一杯热茶,一段相声,生活,不过如此简单。身为德云社的一员,我很幸运,身为郭德纲的小舅子,我很幸福。
第二章 郭德纲我的姐夫郭德纲郭德纲说,我说相声,十个人得说,三个人得说,一个人也得说,这一个人日后可能就是十个人,但你今天要是把这一个人推出去,失去的就不是一个了。01. 天命如果说一件你认为最困难的事,你会说什么?也许很多人下意识的答案是赚钱,如何赚到更多的钱。当然,也会有人说成名、得权、爱情,等等。其实,我们忽略了一件最难也是最需要的东西—快乐。让人快乐,这是件困难的事,你可以轻易说一句难听话让一个人生气,做一件残忍的事让一个人伤心,但你很难用一句话或做一件事让一个人真正开心起来、开怀大笑。姐夫是少数几个能用几句话、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人真正开心起来的人。我没有统计过全中国有多少人知道姐夫,在网络、电视高度发达的今天,你可以轻易在电视、电脑、手机看到这个圆脸富态的男人,仅凭一张嘴,几个段子就能颠覆了你原有的情绪,让你开怀大笑,与其说这是本事,不如说这是天命。说相声,就是姐夫的天命。02. 春晚2013年春节,姐夫和搭档于谦第一次登上央视春晚的舞台,这场用姐夫自己话来说“意义大于内容”的演出顶替了赵本山小品成为2013春晚的压轴节目,通过春晚的舞台,更多的中国观众知道了姐夫。要讲述姐夫的故事是一件挺困难的事,因为你可以通过各种渠道获取到他的信息——他如何出道、他的穷困、他的艰辛、他的成名、他的是非,乃至他的“大嘴”。这一切都富有传奇色彩,他的故事,充满了对这个时代的讥讽、敬畏和欣喜。他的故事,也给了当下的年轻人坚持梦想的信念。当《中国合伙人》因为梦想赚足口碑的同时,姐夫这场梦想真人秀已经上演超过了三十年。03. 成长百度百科里对姐夫的第一句介绍是人民曲艺艺术家,我从来没问过他是不是喜欢这个称谓。大部分时间里,他总爱说自己就是个说相声的,每次演出也总爱说,观众如此厚爱,无以回报,多说两段吧。“多说两段吧!”看似简单,却质朴得让人动容,他笑着用手巾擦去头上的汗,像个幸福的家长,尽全力满足全场爱他却顽皮的孩子们。三十年来,说了无数个段子的姐夫,为相声倾尽了所有,真人秀的梦想照进现实,不是意外。七岁学艺,姐夫在这张小桌前一站就是三十三年。三十三年里,他唱大鼓、说评书、唱梆子戏、说相声,他是极少数涉猎如此广泛的艺人,评书、大鼓、棒子、京剧、竹板书、相声。其实这三十三年里,他只就做了两件事:整理记录中国的传统艺术,传承表演中国的传统相声艺术。姐夫并没有出生在一个曲艺氛围的家庭,父亲是警察,对相声并无太大兴趣,反而是姐夫曾多次看到父亲提审相声艺人,在父亲眼里,这行里坏人太多。这个观点,姐夫认可。小时候,姐夫的父亲工作繁忙,上班时就把他扔在一个小俱乐部,这里有人唱曲,有人说相声,姐夫就坐在角落里听着,没有选择,只能坐在那。从起初的听不进去,到逐渐习惯,再到喜欢,姐夫开始觉得他们的表演很有意思,慢慢地,一坐一天也不会觉得很无聊,反而期盼着每天都能听到。所以姐夫直到现在依旧强调,这一行,熏陶很重要。我有时会去看望姐夫的父母,他们二老住在距离姐姐家约两百米的一栋房子。两位老人很善良也很慈祥。老太太是教师,脸上总带着温和的笑容;老爷子由于警察工作的原因,一直保持着挺直的身板,严肃的面容。1979年,七岁的姐夫跟随天津评书艺人高祥凯学习评书,打下了传统艺术的基础。1981年,开始正式接触相声。三年后,又跟随老艺人王田雨学西河大鼓,后跟常宝丰等天津艺人正式学相声,一直学到十五岁。1988年,十六岁的姐夫第一次从天津来到北京,在全国总工会文工团,待了两三年,因为种种原因,回了天津。1994年底第二次来北京,一共待了十几天,漫无目的,到处瞎撞,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机会,无奈再次返回天津。1995年第三次来北京,身上装了仅有的几千块钱,下定决心要在北京闯出一番天地。想成名成角,想赚大钱,这是姐夫当时的想法,他也从来不避讳自己当时就是这样想的,以为很快就能获得机会,以为很快荣耀就能降临在他身上。愿望是美好的,一旦想要去实现的时候,却总是没那么顺利。他找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第一年基本没有正式收入,只能找最便宜的房子住。在青塔靠河边有一排小平房,房租一百五十元一个月,这是他能找到最便宜的住所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扎,他开始接一些小剧本来写,坐着马扎,趴在床上工作,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一张桌子。姐夫说人在穷的时候往往食量还特别大,越吃不饱越饿就越能吃。那时姐夫几乎每天都是饿的,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这些事他从来不跟家里说,自己想办法解决。在北京说相声看来是没希望了,别说是他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演员,就连那些小有名气的相声演员,也没有太多演出机会。他只能四处接些零活——做临时工、当群众演员、写剧本(稿酬很少),只要哪能赚点钱,他就往哪凑,先别饿死,然后再想其他的。姐夫说北京便宜地方他都住过了,海淀黄庄、通州、大兴、等等,房子越搬越远,日子越过越穷。交不起房租是常事,他至今还记得一次交不起房租时房东来砸门的情景。当时他住在通县北杨洼的一个小区,房东在门外咣咣咣砸门,连踢带踹,他躲在屋里不敢出声,任凭房东骂街,等房东走后,半夜悄悄翻墙出去弄点吃的。他总说,多亏当年唱过戏,有点童子功,翻起墙来还挺麻利。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姐夫还曾是一名不错的编剧,生活所迫,为了赚钱,姐夫拿起笔做起了影视编剧,前后写过十几个电视剧本。成名后,姐夫在录制《鲁豫有约》时,鲁豫问他都写过些什么本子时,姐夫俏皮地说,我不告诉你。我曾问过姐夫,为什么不愿意提,他叹气,都过去了。我没再问,但我感觉得到,那是他特别辛酸的一段日子。04. 创业年零散穷困的生活后,姐夫意识到等待是没有出路的,必须要主动出击才有可能获得机会。这个信心来自于北京的一个小茶馆。偶然的机会,姐夫在北京琉璃厂附近买书,在一个小茶馆歇脚,发现这个茶馆里有几个孩子在说相声,茶馆里人不少,大多是年轻人,学生和白领在这个茶馆里也听得津津有味。在相声如此不景气的今天,为什么这个偏僻的小茶馆还能吸引这么多人来听相声呢?姐夫仔细观察小茶馆的情况,和老先生们交流,和观众们聊天,他开始意识到剧场对相声的重要性,他起了在剧场说相声的念头。相声这门艺术就是起源于剧场,本来就是一门和观众近距离互动的艺术,它的魅力也在此,远离了剧场,相声就失去了魂魄。1996年,姐夫创办了北京相声大会,提出“让相声回归剧场”。这个事情在当时是很艰难的,因为北京乃至全国并没有这样的氛围,大家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剧场听过相声,早已习惯在电视里看相声,在广播里听相声。花钱买票来茶馆听人说话,这样的举动在大部分人眼里就是笑谈,电视里能看到,广播里能听到,凭什么花钱去听呢?这是实话,也是实情,当时相声已经失去了群众基础。开张后,每个月赔几千块钱是常态,多的时候一月要赔上万块,剧场多数时候都只能卖四张票六张票,超过十张票的情况都很少。德云社只有一个人来听相声的故事如今大家耳熟能详,姐夫也多次以此为段子调侃这段往事,大多数人听了哈哈一笑,很少人能静下心来想这个故事背后的辛酸。开场前只卖出一张票,后台问姐夫还开不开场,姐夫没有犹豫,挥手说开。所有演员化装换衣,没一个人迟疑埋怨,全体候场准备。邢文昭老先生开场一段单口相声,台上一个人,台下一个人,说到一半时,台下那位观众手机响了,老先生停下看他,他也很不好意思,跟老先生说,“接个电话,马上完”,接通电话迅速跟对方说,“我听相声呢,回头说”,老先生继续说单口,没有一丝不认真。姐夫上台后,对这位观众说,“今天,你要好好听,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不然一会儿你走不了,我们后台比你人多,打起架来你得吃亏”。姐夫一直记得这位观众的模样,他成名后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邀请当年这位观众来找他,他说不知道您是否记得当年一个人在北京相声大会听相声的事,若您能听到我今天说的话,请您一定和我联系,我送您一张德云社终身免费的票,以后只要是我郭德纲、只要是德云社的演出,您可以免费看一辈子。姐夫说,观众的情一定要往心里记,没有他们,就没有他的今天。
05. 姐姐与姐夫除了观众的成全和喜爱,姐夫能有今天的成功还要感谢一个人——我姐、北京德云社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王惠。姐夫的徒弟们说起姐姐、姐夫,都会提到一件有意思的事。开饭时,徒弟们推开姐夫的门,叫姐夫吃饭,姐夫第一句永远都是,师娘吃了吗?徒弟们推开姐姐的门,叫姐姐吃饭,姐姐第一句永远都是,师父吃了吗?夫妻分很多种,相敬如宾的、相濡以沫的、相互扶持的、相掐相闹的。爱情关乎荷尔蒙,维持的时间被记录为一个星期。爱一个人不难,被一个人爱也不难,相爱是件运气的事,相知相守是靠着这份运气延续维系,陪伴一个人,不能只靠爱情。姐姐和姐夫的爱情故事并不传奇,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惊天动地。他们和许多平常夫妻一样,年轻的时候相遇,被微小的细节打动,相知、相恋、相爱,品尝过艰难心酸,也经历着幸福甜蜜。也吵架,也闹别扭,十三年的陪伴,他们牵手走过了最美的年华。姐姐和姐夫的相识要追溯到2000年,那时郭德纲二十七岁,到北京四年,事业刚刚起步。同样也是天津人的姐姐,却早声名鹊起。姐姐自小学习鼓曲,唱“白(云鹏)派”京韵大鼓,并得到过“骆派”京韵大鼓创始人骆玉笙的指点,唱腔行腔委婉、韵味醇厚、吐字讲究、妩媚多姿,善于表达人物内心复杂情感的细腻,和代表曲目《探晴雯》《孟姜女》《太虚幻境》等,十四岁就已红遍天津。姐姐母亲早逝,做生意的父亲尽管工作繁忙,但格外疼爱这个小女儿,家境不错,早早成名的姐姐没有吃过什么苦,学艺的道路上也是天赋惊人,一路顺风顺水。认识姐夫的时候,姐姐二十四岁,正是事业大好的鼎盛期。两个人经常在演出中遇到,熟悉后逐渐有了好感,但姐夫当时事业未遂,离异,还有一个儿子,条件差到不能再差。姐姐也没多想和姐夫的关系,一切顺其自然,姐夫也从来没有表露出要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只是一味地对姐姐好。当时,姐夫在北京,姐姐在天津。姐夫经常去天津看姐姐,知道姐姐爱吃海鲜,每次吃饭肯定去海鲜馆子,姐姐开始吃得高兴,却发现每次姐夫都不吃,只笑呵呵看着她吃,问他怎么不吃,姐夫就说来之前已经吃过饭了,现在不饿。姐姐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没有足够钱,姐夫把所有的钱都紧着给姐姐吃海鲜了。只要有点钱,姐夫就会赶去天津请姐姐吃海鲜。当时北京赵公口有拼车去天津的,五十块钱一趟,姐夫是那里的常客。这个习惯,姐夫一直保持到现在,每次吃饭,一定是先点姐姐爱吃的菜。
06. 相恋姐姐说打那起,这海鲜就吃不下去了,越吃心里越难过,不忍心看着姐夫这样。有好几次,姐夫来天津看姐姐的时候,姐姐发现姐夫连鞋都没换过,一双皮鞋早就破破烂烂,一次,姐姐发现姐夫的皮鞋后跟都已经被磨没了。姐夫不爱抱怨,即便经常交不起房租,窘迫到连一双新皮鞋也舍不得买,但在姐姐面前,姐夫从来没有提过半句。姐姐每次见到姐夫,姐夫总是乐呵呵的,话不多,主要听姐姐说。姐姐看得出他过得并不好,但从没听他发过一句牢骚,根本不赚钱的相声,姐夫始终坚持着,他总说,相声会好的。2001年,姐姐受邀去台湾演出,快到北京机场时,姐夫打来电话,问她到机场没,姐姐说在路上,马上就到,姐夫说那你到了后,在机场等我一下,我很快到。姐姐办完登机牌就坐在大厅等姐夫,见到姐夫时,姐夫从包里取出了几板巧克力,说你带在路上吃吧。就是这么朴实的一句话,让姐姐心里动容,这么远过来,就是为了给几块巧克力,尽管不值钱,但这份心意却是沉甸甸的。到了台湾后,姐姐给姐夫打电话,姐夫让姐姐办一张当地的电话卡,好方便他随时联系。整个台湾行,姐姐除了演出,就是接姐夫电话,到任何景点,大家都下去游玩,唯独姐姐一直坐在车上和姐夫说话,以至姐姐后来一直说要再去趟台湾——当时因为接电话,她哪也没去成,什么都没吃到,整个台湾行都浪费了。演出团的人都知道,姐姐永远在车上接电话,而姐夫为了每天给王惠打电话,把整月的生活费都花了。接下来的“坠机事件”促成了姐姐和姐夫的爱情。姐姐原本要乘坐的班机在澎湖坠机,姐姐被困在了那里,又赶上暴雨、台风天气,整个酒店的通讯信号瘫痪,姐夫联系不上姐姐,整个人急疯了,赶紧给姐姐家里打电话,姐姐家人知道消息后也着急得不得了,直到晚上,姐姐用酒店的投币电话跟家人取得联系后才报了平安,姐姐和她父亲通话时,老爷子说有个小伙子今天一直给家里打电话打听你的消息,特别着急,真是挺上心的。从台湾回来后,姐姐和姐夫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没有什么表白,也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就是很自然地在一起了。姐姐说她没有想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人都不理解,当时的她为什么会选择和一个既穷、离异、还有一个儿子的人一起,对她来说,没有为什么,姐夫对她好,她就愿意和他在一起。姐姐的父亲也不像媒体所报道的那样,对他们俩的爱情百般阻挠,老爷子疼爱姐姐,尽管希望她嫁得好,但最大原则还是希望她能找个对她好的人。再加上老爷子酷爱曲艺,尤其爱相声和大鼓,女儿唱大鼓,姑爷说相声,老爷子自然满心欢喜。更重要的是,老爷子知道姐夫对姐姐有多好,也欣赏姐夫的相声才华,他支持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情感上支持,行动上也从来没马虎过。姐姐、姐夫交不起房租,日子过不下去时,都是老爷子救济的。姐姐说每次回家问老爷子要钱,老爷子从来没犹豫过,老爷子表示:“日子就没有过不下去的,有爸爸在,你们尽管放心做曲艺,爸爸养着你们都高兴。”很多人都知道姐姐卖车的故事。那辆夏利是老爷子送给姐姐的礼物,开了没有多久,姐姐、姐夫租住的房子到期了,房东决定把房子卖掉,不再续约,他们必须找新房子搬家,可手上的钱远远不够,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了,她没跟姐夫说,打电话骗老爷子说姐夫要给她换新车,所以打算把这辆夏利车卖了。老爷子还挺高兴,很快问到了消息,说家附近洗车修车的铺面愿意要,姐姐赶回天津直奔这家洗车房,人家说一万二,姐姐说成交,整个过程就十分钟。拿到钱后姐姐马上又赶回北京,开始租新房子,收拾东西,剩下的钱买了家具、再买了些家电,在这之前,他们没有家具,连电视都没有,姐姐觉得这实在不像个家。姐姐一个人风尘仆仆把所有事情都办好了,这期间她没有通知过姐夫,也没有跟他说交不起房租了,姐夫后来问她钱哪来的?姐姐不在乎地说,车卖了。这件事让姐夫对姐姐很愧疚,同时充满了感激,他知道那辆车是老爷子给姐姐的礼物,一辆新车只卖了一万二,这笔钱姐姐没有给自己花一分。卖车的时候,姐姐心里也不舒服,但当时的她没有办法,她不想让姐夫知道家里日子穷成什么样了,就像每天姐夫进门的微笑,姐姐也一样。除了卖车,姐姐还卖光了自己所有首饰,还有天津家里的电视、录像机、自行车,反正能卖的东西全卖了,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过着每月都交不起房租的日子。早期在广德楼演出时,姐姐还继续唱大鼓,为的就是能多卖些票,而且她不用付工钱,能省出一份演员的工资。剧场不赚钱,每月还赔钱,姐夫只能在外面接点写剧本的零散活,用来贴补剧场的演出。后来开始收徒弟,姐姐要照顾的人更多了,索性就放弃了舞台,彻底做了姐夫的大保姆,不仅照顾姐夫,还要照顾一群徒弟们,年龄并不大的姐姐,成了掌管一大家子吃喝拉撒睡的大管家。2004年,姐夫和姐姐商量婚事,但没钱买房,老爷子要买一套房子送给他们,姐夫拒绝了,说我有钱咱就买房结婚,没钱咱就不结婚,我不能让老爷子出这个钱。老爷子尊重姐夫的意愿,跟姐姐说那就租房吧,只要他对你好,房子不房子的不重要。有人劝姐姐,姐夫那么穷,你跟他怎么过日子呢?姐姐说,人和人之间讲个缘分,我就是要跟他结婚的,以后吃窝头、吃咸菜我都认了,富贵日子我又不是没过过,不遗憾。姐姐就这样彻底从天津消失了,带着全部家当来北京跟着姐夫过日子,朋友们都为她不值,觉得她家境好,工作也好,赚钱又多,何苦去过这种穷日子。姐姐说她打小脾气就硬,被父亲惯得也倔强,但凡认定的事,就算知道是错的,也绝对不回头,谁说都不好使。两人原本决定2004年10月结婚,但这年的3月姐姐的父亲突发脑出血去世,这件事对姐姐打击很大,姐姐十一岁时母亲早逝,一直以来都是跟父亲相依为命。姐姐决定不办酒席,只领结婚证。姐夫说那就2005年咱们补个酒席,没想到,2005年姐夫成名,原本可以好好办一场的,姐姐却说,算了吧,酒席不酒席的也没太大意义,咱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这段婚姻对姐姐来说,没有婚礼,没有婚纱,没有蜜月,她就这样在最好的年华里如此简单跟了一个穷小子,穷苦的日子一过就是四年,那时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北京买一套两居的房子,能有一辆千里马或者奥拓,那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幸福最美满的生活。
07. 相守我曾问过姐姐这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姐姐说,从来没有。这四年里,姐姐没有多余的心思,她每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今天还有没有钱,吃什么?每天都忙着四处借钱,卖东西。姐夫赚点钱回来,她就得分配,能剩下来点就赶紧置办些东西,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没钱的时候有东西卖。搬去大兴后,他们租了一个大院,徒弟们都住在那,还养了一群狗。最多的时候,姐姐每天要给十六个人做饭,她每天操心的都是怎么喂饱这十六个人,想着法的在仅有的条件下给大家做点好的,不让姐夫和孩子们饿肚子,这是姐姐全部的信念。一个年少成名的大鼓演员,漂亮又拥有才华,却每天挽起袖子收拾房子,围着灶台做饭,她已经忘了当初在舞台上多么风光,忘了打扮精致地在台上享受鲜花掌声的荣耀,她成了为生活忙碌的妻子,成了操心的师娘,其实,她比徒弟们也都大不了几岁。徒弟们的事,小到穿衣吃饭,大到娶妻生子,都由姐姐都一手操办。这些年来,姐姐担负着整个德云社的生计。H先生结婚时,姐姐拿出仅有的六万块钱帮H先生摆了酒席,虽然当时姐夫开始有了名气,其实他们还没有开始赚钱。花六万块钱确实不容易,姐姐还连夜亲手赶制了一床被子送给H先生,这份情谊堪比父母。所以H先生的退社,让姐姐心里很难过,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孩子说走就走,姐姐从情感上接受不了。她说姐夫比她更难过,毕竟是从什么都不会的孩子,手把手教,一手培养成专业、优秀的相声演员,姐夫比任何人都难受,但他从来没说过什么,也没表露过任何不满。有人跟姐夫提起H先生,姐夫不说话,只是笑笑。这些年来,孔云龙频繁出事,岳云鹏结婚,李鹤彪父亲重病、等等,只要是徒弟们或徒弟家人的事,姐姐就没推托过。所有的费用都是她出,所有的面儿也都是她出。今年孔云龙要结婚了,因为孔云龙的父亲已经去世,只有母亲在老家,姐姐说等姐夫从法国回来,他俩就请孔云龙女友的家人吃饭,把婚礼具体细节都给定下来。姐姐说做师父、师娘的,某种意义上就是父母,你要说我们比亲爹亲娘,我们比不了,但要是说尽师父、师娘的心,我敢说找不到第二对。孩子们从全国天南地北地来到我们身边,家人不在身边,都是不容易的穷苦孩子,喜爱相声,信任郭德纲,那我就要对他们的喜爱和信任负责,我们尽全力真心对他们好,不求回报,这是我们该做的,有心的孩子对我们好点,没心的孩子就差点,这也没什么,看着他们从什么都不会,一天天成长,直到有天能站在台上表演,得到掌声欢呼声,我们比他们还高兴,孩子们一个个大了,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我们的心愿也就达成了,又有新的孩子来,我就照样带,照样对他们好,要走我不拦着,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信因果,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那就可以了。姐姐从来没想过既然姐夫说相声不赚钱,就让姐夫换个行业,换个工作。姐姐说她就会唱大鼓,姐夫就会说相声,而且从小就只喜欢相声这一件事,一个连车都不会开的人,你能让他去干吗?说相声就是姐夫的命,不能换,我们再没钱都不能让他放弃这件事,既然我已经放弃了大鼓,就不能让他再没了相声。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好的尊重,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贤惠。姐姐知道相声对姐夫来说多么重要,她愿倾尽所有的力量去保护着姐夫的梦想。熟悉姐夫的人都知道,姐夫私下里是极其内向的人,不爱说话,不喜应酬,除了戏曲,没有其它兴趣爱好。演出、录像完毕一定要回家,能不在外面过夜就不过,除非是去国外演出,或者去较远的城市,开车几个小时能到家的,他一定要求演出完回家。姐夫恋家,不挑食,有碗面就行,但必须得是姐姐做。姐姐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来伺候姐夫,吃穿住行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亲自打理,外地演出,姐姐也经常跟着,她不放心姐夫吃饭睡觉,姐姐不在身边,姐夫也很难吃好睡好,除了不习惯,更多的是不放心。姐姐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脑出血突发去世,家族有心脏病史,姐姐的心脏也不好,常年身边都备着速效救心丸。姐夫说他不管多晚一定要回家的原因:“我不仅是你姐的丈夫,我还有一半是她的父亲,我必须要对她负责,她身体不好,我每天回家能看见她,晚上睡觉也要她在我身边才安心。”话说起来都容易,但十来年如一日的坚持着,这份情意就很难得了。我们常常说一个人是多么爱自己,因为那个人给她买了多少多少好东西。但对于姐夫与姐姐,最好的爱就是我看见你了,才安心。
08. 居家姐夫在家从来不做家务,几层楼的别墅,姐夫常年待在二楼的书房。没有别的事,就是反复听戏曲、听鼓曲、听相声的老段子。不抽烟、不喝酒、不外出,谁来家里他也不管,穿着大背心大裤衩,摇着扇子在书房里反复听这些东西。姐姐从不打扰,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叫他下来,往往是姐夫下楼才发现,哎哟!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有时候早上起床下楼发现谁谁谁也在家,他就问人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人家说我都在你家住两天了。姐夫没有别的心思,这么多年来没跟姐姐进过电影院,也没出去单独旅游过,逛街什么的更是从来都不去,姐姐让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让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头发都是姐姐亲自给剃的,姐夫著名的桃型头,就是姐姐一手设计的。姐夫从来不会有意见,像个听话的小孩,一切都服从老婆安排。所以德云社很多人都说,郭德纲怕老婆,徒弟们也都知道,师娘说的话最好使,师父就没有不听的。姐姐做菜做得很好,姐夫爱吃天津的塔嘛鱼,就是我们说的比目鱼。姐姐就开车去天津买塔嘛鱼回来烧给姐夫吃。姐夫爱吃咸菜,姐姐常年在家准备着几十样的咸菜。厨房有个两层的小推车,上面摆满了各个种类的咸菜,就是为了让姐夫想吃时随时能迟到。姐夫爱听戏曲老段子,姐姐在家从来不放流行乐,车里也备足了碟片,只要是姐夫一上车,马上就放戏曲。姐夫的书房,姐姐基本不进,姐夫的东西姐姐也从来不碰,这么多年来,姐姐从来没有看过姐夫的手机,没有翻过姐夫的包,就连洗衣服时姐姐都不翻姐夫的口袋。说起来也许很多人会觉得不可思议,坚持给对方留足够的私人空间,是夫妻间相处的最大包容。一次,姐姐手上长倒刺,没有指甲刀,身边人说姐夫包里有,姐姐却坚持等到姐夫演出完亲自从包里取出指甲刀,她才用。她说,两口子过日子,别过得跟间谍一样,你信他,他就值得信。徒弟们开玩笑说要是没收了姐夫的手机,把他拉到一个偏远的地方推下车,估计姐夫就活不了了。因为姐夫身上从来不装钱,他也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家里有多少存款,每次演出、录制节目、演戏等等的费用他都不知道是多少。他总笑着说,但凡是跟钱有关的,就和我无关。所以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姐夫这样,完全是因为当年姐姐卖了车救济他们的生活,当时姐夫就下了决心,以后无论他赚多少钱,都交给姐姐——这个女人为我牺牲了这么多,我以后一定要加倍补给她,要让她吃好穿好过得好。姐夫做到了,把所有钱都交给姐姐管理,听姐姐的话,照姐姐的话说:郭德纲就是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他没有决定权,从生活到演出,郭德纲得按组织安排来。这么多年来,姐夫也习惯了姐姐说明天要去哪哪录节目,你穿这身,后天 要去哪哪演出,你穿这身。姐夫从来无异议,是难得的好员工。所有人都说姐姐对姐夫太好了,跟着吃苦,不离不弃。而姐姐却说,我是押到了宝,彩票买中了奖,你们不知道郭德纲对我有多好。
09. 宠爱姐夫是个不爱表达的人,作为中国最受欢迎的相声演员,他每天都让成千上万人笑得前仰后合,大家看见他就想乐,很多人问姐姐,你说你在家里得多开心啊!但在姐姐眼里,姐夫是个十足无趣的人,不懂浪漫,也不会说好听的话,每天像个老头一样,做的都是老掉牙的事。姐夫从来没对姐姐说过一句我爱你,也没有求过婚,没有给姐姐买过礼物,没单独给姐姐过过生日,他们的日子里每天都充斥着大量的人,看电影是一大群人一起去,吃饭是一大群人一起吃,旅游是一大群人一起走,但姐姐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郭德纲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个不字,从来没跟我发过一次脾气。姐夫一直像宠孩子般宠着姐姐。姐姐在姐夫面前可以无限放肆,买什么东西、做什么事,姐夫全都让她做主。姐姐是个热心肠,总爱张罗身边人,包括给弟弟妹妹买房、买车、买衣服,给徒弟们置办,姐夫从来不过问。照姐夫的话说,这事跟我没关系,钱给你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高兴就好。姐夫刚成名时,有时姐姐会给他装个千八百块钱,他也不花,后来日子过好了,想着多给他点钱,装一万块钱姐夫能花大半年,所有的开销只有一样———买书买碟。在一起十三年,姐姐和姐夫吵架闹别扭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小时的,隔夜的从来没有,每次最后都是姐夫低头认错,无论工作再累,姐夫也从来没说过一句我累了,我烦了,我难受。姐姐没有见过姐夫发脾气,只有在给徒弟们说活时,有时说半天徒弟们领会不了,姐夫会着急,声调会稍微抬高,这已经是姐夫火气最大时表现了。姐姐也曾担心过姐夫成名后会不会有变化,担心他们经得起苦难的感情是否也经得起富贵,她说,事实证明姐夫成名后确实有变化——脾气更好了,对姐姐更好了。姐姐是个急性子,年轻时脾气火爆,姐夫总说姐姐一天能急四十几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急了,晚上做梦梦见我怎么了,早上起来急了,看电视剧谁谁怎么了也能联系到我这来,又急了,好好的没发生什么事莫名其妙也急了,不过来得快去得也快,你还正想着怎么办,准备去哄一下,她就好了,经常是气得不行了,要收拾东西走,我就看着她在这个房子归置完,去那个房子归置,然后一大圈下来,家也收拾干净了,也不提走的事了,我再过去搂着说,都是我的错,不生气了哈,这事就算完了。姐夫说这番话时,姐姐在旁一个劲儿笑,姐夫像在讲家里顽皮的孩子,言语间满是心疼和宠爱。他说要是想让姐姐害个人,那就算是要了亲命了,最后她准保把自己给害了。姐夫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不仅对姐姐,对所有的徒弟包括德云社工作人员也是一样,他没跟徒弟们发过火,即使是李鹤彪还有德云社工作人员在机场的打人事件,高峰当年得罪北京国安球迷事件,他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徒弟们演出出现意外,岳云鹏十五分钟的演出不到三分钟就下来,他也没埋怨过一句,只拍拍他肩头说,没事,谁还没犯点错,以后会好的。
10. 想要的生活我问姐姐,二十年后,你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姐姐说,“我和德纲能有时间一起多去些地方,他能继续说相声,德纲能像现在这样,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的,就是我最好的生活。”
第三章 于谦快乐就是让生活丰富起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于谦我曾经远离相声十几年,我称它为寂寞期,以为就这样要结束了相声生涯,直到我遇见郭德纲,原来我还能说相声,原来我还爱说相声。——于谦01. 天下第二多年前有一部电影叫《天下第二》,没有一线明星,没有宏大场面,制作经费也不多,虽然算不上大片,票房也不是特别好,但它讲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说一个人聪明至极,天赋异禀,但他的父亲却从小教导他凡事不要争第一,第二就很好。虽然他不懂这样做意义何在,但始终谨记父亲的教诲,不争不抢,躲过了劫难,避过了风头,稳坐着天下第二的位置,最后终于顿悟大智若愚、中庸之道的大智慧。成为第二,有时比成为第一更难,你除了要练就过人的本事外,还要学会克服欲望,平稳内心,不是只有爆发出来的才是力量,存留在心里的往往是比狂风暴雨更强大的力量。于谦就是这么一个稳居“天下第二”的人,在如今中国相声界前两把交椅,郭德纲坐在左边,于谦坐在右边,当所有人都带着敬仰的目光看他时,他却笑得从容平静,他能坐在这张椅子上,也能笑着起身,在别人眼里的神台,对他而言,不过是把椅子,有了相声,他才有了这把椅子。02. 学艺插曲德云社很多相声演员都没练过“童子功”,他们中间有厨师、有服务生,说相声前的职业五花八门,和他们不同,于谦是正经的相声科班出身,他从最系统的相声专业开始学起,师从名家,是师父的家传徒弟,也是学校的招生学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于谦都应该成为一名专业的相声演员。1982年,十三岁的于谦考入北京市戏曲学校相声班学艺。于谦的家在老北京的西城,家附近有个不大的花鸟鱼市,还是孩子的于谦十分迷恋市场里的小动物,小到蛐蛐、小鸟、大到猫狗,于谦把父母给的零用钱都攒起来,别的小孩买零食,他却从小就爱买小鸟小鱼。因为家庭条件一般,住的房子也比较小,于谦只能散养一些鸟,后来房子稍微宽敞了点,他又养起了小猫。当时于谦的生活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时间用来学相声,一部分时间献给了这个小鸟市。只是没想到儿时这两个爱好,竟都延续至今,成了他现在的生活和事业,所以于谦总说自己是幸运的,更是幸福的。在戏曲学院,一开始,于谦的专业成绩很不好,在班上排倒数几位。老师觉得他面部表情死板,眼神也不够机灵,表演天赋太一般,根本不适合相声这个行当,教导多次发现于谦并没有多大改进,老师们决定放弃他,意味深长地说:还是让孩子另找一条路吧。于谦有个很要好的同学,是他们班班长,班长得到消息后告诉于谦,一个星期后老师要和领导们来看他表演,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演得不好,就直接劝退走人了。班长很着急,于谦也沮丧至极,他不想离开相声班,虽然也觉得自己学得不够好,但心底里还是非常爱相声的,可是光只有爱,表现不好也是不行的。两个孩子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太好的办法,只能靠勤能补拙了,决定集训一个星期。于谦背台词,班长在旁监督,班长拿了一条练功的鞭子,于谦现在还记得班长当时那严肃的表情以及高高扬起的鞭子,只要于谦背错一句台词又或者一个表情不到位,班长就用鞭子抽,可不是装装样子,真抽,下手狠着,一点不手软。两个小家伙就这样拼命练习了一礼拜,一点点琢磨表演的语气、表情。一周后班主任和领导坐在了他们教室的最后面,于谦上台表演,收放自如,包袱不断,班主任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敢相信台上站的真是于谦,甚至还问后面的领导,这孩子今天说得挺好的噢!领导们诧异,是啊,但不是你说他不行,叫我们来的吗?就这样,于谦得以留了下来,继续在相声班学习。在校期间他跟随相声名家王世臣、罗荣寿、高凤山、赵世忠学习,每个名家都给了于谦不同的启迪。他擅长总结,把所学的东西筛选整理,汲取出适合自己的加以吸收,慢慢地于谦开始懂得表演不是一味地表现,无论逗捧都特别需要注意火候,过了少了都不成。
03. 初次演出1985年,于谦正式拜师在著名相声艺术家石富宽门下,15岁的于谦已经成了一名专业的小相声演员,有了诸多表演经验,也确定了捧哏的表演方式。那时很多演出都是在乡下,于谦几乎去遍了北京、河北的郊区,他说要不是那时候到处演出,他都不知道北京还有原始森林。一次演出,他被安排住在老乡家里,晚上和老乡们闲聊,老乡说他们村子的后山里有一只特别大的鹰,经常出来叼羊叼狗,很可怕。于谦年龄小,听着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感兴趣,拽着老乡讲深山里的奇闻趣事。第二天早起练功,刚摆好东西,就听见呼呼声响,一个巨大的东西腾空而起,大家才发现原来真有一只大鹰,张开翅膀后大概将近四米,飞过头顶时整个天都黑了。当时,于谦整个人都给吓傻了。他们进山都进得很深,经常还能在演出的路上看到狼粪,还有一次,刚刚离开一个村子,转天就看到报道说那个村子发现了一只老虎,被当地农民打死,于谦说,出现老虎的地方,就是头天我们演出的村子。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那时真是豁着性命去说相声,不过当时并不觉得,这段演出经历让于谦很快乐,他就这样在各个山间树林的村庄间边说相声边度过了他的少年时代。毕业后于谦加入了北京曲艺团,有正式编制,有组织有团队的他以为自己从此就要走上一条相声的康庄大道,成为一名优秀的相声演员。没想到事与愿违,憋着想闯出一番大事业的他,正好撞上了相声的衰落期。04. 被迫改行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进入了改革开放后第一个高潮期,外来文化蜂拥而至,本土文化受到巨大冲击,商业电影、流行乐、迪斯科、魔术、杂技、等等,大量且多样的娱乐休闲方式一齐进入了中国人的生活,人们被这些耳目一新的娱乐方式所吸引,相声的表演形式相对陈旧单调,春节联欢晚会又捧红了小品,小品的演绎方式新颖,既有相声的笑料效果,又有现场情景演绎,自然更受观众欢迎。小品的发展,进一步压缩了相声的生存空间,从而,相声进入四面受敌、四面楚歌的尴尬境地。于谦亲身经历体味了这个时期相声的落败。很多相声演员都坚持不下去,纷纷改行,有转做影视演员的,有做主持人的,有唱歌的,很多干脆就投奔了别的行业。于谦也没有出路,尽管他一百个不愿意离开相声,可先活下来才是正经事,饿着肚子说相声也不是个事,即使他愿意饿着肚子说,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听。没有人愿意听相声了,这是于谦当时最大的痛心。为了能继续生存,于谦不得不改行,另谋他路。团里每个月有170元的工资,但每周必须去一次开会,一次不去扣一半,二次不去再扣掉剩下的一半,四次都不去还得倒给团里钱。于谦说自己离开相声团的十几年里,经常每月就给他发一块几毛钱,他也不计较。于谦什么都做,照他的话说就是哪给钱去哪,你敢叫我我就敢去。拍电视、演电影、当编导、做主持……每天周旋在各个片场里,争取一些小角色赚钱养家。这种日子不好过,没有名气,也没有代表作品,靠赔着笑脸应酬拉好关系,希望多认识一些人,能有更多的机会。好在于谦性格开朗、为人实在,很快在圈子里获得了好人缘,谁有戏上都愿意介绍他一起,他也能勉强靠演戏维持生计。这期间,于谦真是演遍了所有小人物,过起了名副其实的龙套生涯。尽管都是些武警班长、后厨小工、小侍卫、小保安之类的角色,但每一个他都很认真对待,他坦言那个时候很想成为有名气的演员,没准哪次机缘巧合赶上一部好戏,还能成为明星。他说娱乐圈就是个名利场,你身处其中,就别想这清高了,也别怕丢面子,谁都想在这个名利场中获得更多的金钱和名气。但苦苦挣扎了数年,于谦并没有赶上好机会,明星的梦想也越来越远,他最尴尬的是自己的身份,当介绍起自己时,他不知道该说自己是相声演员,还是影视演员,又或者是主持人,虽然内心对相声念念不忘,但他只能压抑住这份情怀,很多时候他都强迫忘了相声这件事——有些爱,当你没有能力实现的时候,就干脆当它不存在。
05. 再说相声1995年,为了更系统专业的学习表演知识,也为了更好开拓表演市场,于谦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系统学习了关于影视专业的知识。在此期间,于谦参演了《九九归一》《天下第一丑》《编辑部的故事》《小井胡同》《人虫》《新刀马旦》《李卫当官》《新京华烟云》《小龙人》《海马歌舞厅》等电视剧,慢慢地于谦的模样开始有人认识了,他的身份也越来越像一个影视演员了。就这样,于谦一边拍戏一边主持,结婚成家,日子一过就是十来年。正当他对相声绝望,影视圈的发展逐渐顺风顺水起来时,团里却来通知,要求他下乡演出。这件事情改变了于谦的命运。曲艺团找于谦的原因是因为团里接了很多小演出,人手不够,希望他能回来帮忙。于谦一开始是拒绝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发展得挺好,没有必要回来说相声,而且这么多年没说了,也担心自己已经失去了相声表演的感觉。团里领导给他做工作,说你这十几年了都没给团里工作过,说起来实在不合适,这次就给团里帮帮忙。于谦推托不过,只得答应。这次返团的演出经历也是惨烈的。在当时,观众追捧的焦点都是港台明星、流行音乐。演出的时候,报幕员一说谁谁谁演唱什么歌曲,台下就一片沸腾,连魔术和杂技也有市场,唯独是相声,到哪都被嘘,主持人还没报完幕,台下就嘘声一片。经常于谦上台半天了,观众还在嘘,他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更别说表演了。因此,于谦每天琢磨的不是怎么把自己那段相声给说好了,而是上台后怎么不被观众赶下来,他不停试验,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一个,换一个还是不行就再换。每次上台内心都是纠结的——他害怕上台,害怕被观众嘘,顶着巨大的压力表演是件残忍的事。没几个人能做到台下嘘声一片,台上泰然自若。当台下的观众集体喊“下去吧”,台上的于谦还要笑着说,大家不想听相声吗?那我再说个好玩的。一次,在一个几千人的体育场,于谦上台后观众照样嘘,高喊让他下去,他索性拿起话筒直接走到看台边,和喊声最高的观众聊起天来,他问这个观众为什么不想听相声,机智幽默地和观众对起话来,体育场几千观众的情绪就这样被他调动起来。他看观众兴趣起来了,赶紧把要表演的小段子抛出来,这次演出经历给于谦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演出完了后,他开始琢磨,观众,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些辛酸的演出经历给于谦带来了收获,虽然过程极其痛苦,但事后他回想起来,这些对他的帮助特别大,他知道了如何留住观众,如何带给观众更好的情绪,如何在现场和观众打成一片,这些本事成就了于谦后来的演出风格——灵活自如,现场发挥游刃有余,什么包袱都接得住,和逗哏的搭配,和观众的互动,他往往几句话就能掀起一个大高潮。于谦说,他感激那些被观众往台下哄的日子。
06. 与姐夫搭档演出越来越多,演员越来越紧缺,团里领导开始从外面借调演员,姐夫就是这时候被借调到于谦所在的曲艺团的。2000年,于谦第一次开始和姐夫合作,没有什么多余的寒暄,简单对词后,两个人就奔郊县去了。第一次演出的作品是《拴娃娃》,合作还算顺利,演出结束后就各自分开。其实两人早在1997年就认识了,之后在不同的演出场所也曾多次碰过面,不过两人并没有什么深交,相互礼貌问好,台下也没有联系。缘分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永远都不知道你遇见的哪个人会成为你今后的谁。此时的他们怎么可能想到,日后他们会成为金牌搭档、莫逆之交的兄弟。佛家说这一世所有与你擦肩而过的人都源于前世之缘,也许,他们两个人的缘分不仅仅来自前世,也许是好几辈子才修来的吧!郊县的演出条件十分艰苦,一群人裹着军大衣、怀里揣着二锅头、坐着大卡车浩浩荡荡就进村了,基本都是露天演,下雨就搭个棚子,雨点砸在棚顶的声音比拿着话筒说话的声音都大;天气太冷,说相声得穿大褂,就把大褂套在军大衣外面,形象自然是顾不上了。尽管这样,在台上一站,还是冷得不得了,风吹得嘴皮都木了,还必须强打起精神“神采飞扬”地继续逗大家笑。前几次和姐夫的合作挺不错,演出也比较受欢迎,团里决定让他俩临时搭档。当时姐夫刚创办北京相声大会,情况也不好,举步维艰,每日焦头烂额的。于谦同时也在外面拍着戏,还主持着节目,两个人心思都没太往演出上放,常常是赶紧演完赶紧走,应付一样,演完一场算一场。后来他们回想起这段日子,常常笑称自己是“郊县天王”,每次演出费也有零有整,70块8毛5,82块6毛4,有零头的原因是因为要交税,只不过两人到现在都没闹明白,几十块钱交的到底是什么税?就是这种艰苦的条件,临时的搭档,赶场的演出,让于谦重拾对相声的热爱和信心,这个信心是姐夫带给他的。于谦清楚记得第一次和姐夫合作演出,姐夫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机智敏慧、功底扎实、传统段子里夹杂着现代元素,现场表演收放自如,风格犀利,特点十足——于谦在郭德纲身上看到了相声原本应有的模样。他从应付的心情逐渐转为期待,逐渐重拾当初上台表演的乐趣。合作演出次数越多,于谦的感触就越大,越演出越欢喜,一年的合作让于谦和姐夫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之后,即便团里不安排,两人也会邀约对方一起演出,他们开始了最初的“松散型合作”模式。姐夫跟于谦说,“哥,我那有个小买卖,和朋友一起弄了个剧场说相声,但不赚钱,您有时间就来玩玩,等我好起来,我一定请您过来演出。”,于谦听了很开心,也往心里去了,挑了个时间他就去了姐夫的相声大会,第一次去就给于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谦说,我终于又看到了什么是好相声!07. 正式合作于谦看了姐夫的剧场演出,十分激动,他坦言这才是相声原本的样子,让相声回归剧场,相声才能延续生命力,姐夫团队的后台也很有意思,尽管生计困难,但所有演员非常积极,没有埋怨,最让他感动的还是姐夫,这么多年来,他拼命维系住这方相声最后的土壤,四处赚钱贴补相声,于谦想起自己原本也是深爱相声的,为什么不坚持呢?之后于谦就经常来这里,时常也上台帮帮忙、逗逗乐,他喜欢这个地方,更喜欢这群说相声的人。2004年,姐夫正式邀请于谦,于谦开始了和德云社的不解情缘,也开始了和姐夫的患难与共。2004年,德云社情况开始好转,基本每场能卖出去几十张票,好一点能卖出去差不多一百张,卖满场的情况也是有的。也正因为这样,姐夫才敢向于谦发出邀约——他不想拉着于谦一起受苦,再加上姐夫原来的搭档张文顺老先生年龄大了,应付不了频繁的演出,因此邀请于谦加盟德云社就非常必要了。姐夫向于谦发出邀请,于谦当即欣然答应,正式加盟了德云社,成为姐夫的搭档。于谦总说自己没赶上德云社最难的时候,没在德云社最艰难的时候尽一份自己的力。这让他回想以往,觉得有些遗憾。2005年年底,德云社彻底火了,媒体开始疯狂报道,热情的观众挤破了剧场玻璃,“郭德纲现象”让原本衰落的相声重新回归大众视线,听相声、听郭德纲(德云社)的相声成为老百姓时尚事儿,德云社一夜成名,姐夫和于谦也成了媒体的宠儿,天天上头条的风光日子正式开启,在百度上搜索“相声”两个子,出来最多的就是他们的名字。直到现在,在很多人看来,他们是一夜成名,仿佛一夜之间,两个默默无闻的人忽然跻身公众视线,两匹黑马变身一线明星,打开电视、翻开报纸、点开网络,铺天盖地都是他们的新闻,被偷拍,被访问,被追捧,可又有几个人知道,这两匹黑马跑了多少年才终于跑到了领奖台,各自坚守十几年,从未放弃的辛酸又有谁了解?所以,成名对于谦和姐夫来说,挺好,但不是最重要的事,他们更开心的是:相声终于又回来了。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否则就没有那么痛快了。于谦的成名稍微来得晚些,面对被更多人认识,逛街、吃饭被人认出,被人索要签名、合影,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于谦表现得很淡然,他知道这背后藏了太多寂寞,他说成名不过是种相对的状态,他更愿意说这所谓成名,痛快的点不在于鲜花和掌声,而是终于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对一个爱好颇多的人来说,让生活丰富起来,是和工作同样重要的事情。
08. 孩子于谦和姐夫在台上默契十足,往往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的意思,但台下的生活两个人却截然不同。德云社的人提起姐夫,都有几分惧怕,虽然姐夫脾气很好,但他严肃的性格往往给徒弟和演员们带来威严感。可是于谦就不一样了,德云社的孩子们都亲切地称他于大爷。只要是有于大爷的地方,一定笑声不断,大家都爱和他聊天,去哪也愿意张罗着带上他,如果说姐夫是孩子们家长的话,于大爷就是孩子们的心灵辅导员。德云社的演员有什么事姐夫也愿意先让于谦先去说几句,孩子们有点小问题,姐夫出面,孩子们可能压力太大,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于谦出面,孩子们并不惧怕,反能更好地听进去意见。于谦说,我在德云社工作太忙,没时间手把手教孩子们,只能是阶段和毕业考核时给孩子们把个关,尽量在有大课的时候去给孩子们讲讲,有什么事了我出面张罗一下,其实郭老师脾气比我要好,但孩子们看见他害怕,只能我出面,大家都没压力。不仅是德云社的徒弟、演员,连姐夫的儿子、于谦的徒弟郭麒麟都说,我在爸爸面前不太敢说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很紧张,和师父就不一样了,我有事愿意和他说,也愿意和他闹,没什么代沟。郭麒麟说这话时,于谦在旁边笑得开心,他说郭麒麟虽然是我的徒弟,但因为互相工作都很忙,不是每天都碰面,见着了爱都爱不过来,哪忍心再说他。于谦坦言自己在和小孩沟通上没有太多耐心,也不太会什么方法,对儿子的教育一直很严厉,希望他能有好的发展,所以从很小就要求儿子学英语、学钢琴,孩子敢怒不敢言。倒是姐夫对孩子的教育方式引起了于谦的注意,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儿子过于严厉了,儿子不过几岁,正是玩的时候,你剥夺了一个孩子正常童年的玩乐,非要让他像个大人一样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做什么,这对孩子是不公平的。所以这两年,于谦调整了自己对儿子的教育方式,开始尝试接触他的世界,了解他在想什么,他喜欢什么,专门抽出时间和儿子一起玩,也饶有兴致地陪他看喜羊羊灰太狼,陪他一起打植物大战僵尸。他说教育没什么必须的规矩,给孩子一个好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让孩子健康快乐地成长,这就是最好的教育。其实很多时候,于谦自己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
09. 爱好熟悉于谦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吃喝玩乐的大家,只要是好玩的东西,就没有他不喜欢的。于谦的朋友遍布大江南北,各个阶层、各种职业的都有。拍戏时,稍微空下来一会儿,于谦也能和场工聊得热火朝天,在他看来,朋友不分什么职业年龄,每个人都有他有趣的一面,在一起都能学到东西。除了姐夫经常挂在嘴边的于谦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外,于谦最大的爱好在小动物上,为了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生命,于谦工作之余所有的精力全投了进去。于谦打小就特别喜欢各种小动物,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养一只小动物就好了,自己可以看着它,照顾它。由于各种原因,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直到于谦结婚,有了自己的房子,他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第一次养的宠物是一条巴哥犬,选择养巴哥犬也是有原因的,为此,于谦与太太做了严格的功课。首先,巴哥犬的活动范围不大,一般两居室就能满足,平时只需带它下楼遛下弯。其次,巴哥犬性情温顺,和人很亲。这条巴哥犬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但一次去野外郊游,小巴哥犬不幸被马踩死,这件事让于谦和太太难过了很久,再次选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巴哥犬,可这次并不是一个快乐的过程。于谦频繁接戏,经常不在家,太太的工作也很,逐渐松懈了对小巴哥犬的照顾,小狗长时间独自待在家里,很孤单,患上了抑郁症,症状就是疯狂破坏家里的东西用来报复和引起注意。一段时间后,小狗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于谦和太太实在不忍心,只好忍痛将小狗送给有时间照看的朋友,希望小狗能过上好日子。从这以后,于谦对养小动物这件事情越发谨慎,觉得一定要善待它们,它们的感情一点儿都不比人类的简单,往往需要更多的爱和关怀。但养动物这件事,于谦依然从来都没放下过。2006年,条件逐渐好起来的于谦在大兴租了两亩地,专门用来养动物,还盖了一排平房,用来和朋友周末聚会。起先就是些小猫、小狗、小鸟,都是于谦自己买的,品种比较多,还有许多蝈蝈、老北京的油葫芦,光是鸟的种类就几十样。后来朋友们知道他有这么个地方,纷纷买各种小动物送到他这来养,包括猕猴、白狐、名贵犬,甚至还有朋友一次就送过来三千条鱼。这块小地方显然是搁不下了,于谦决定换个更大的场地,给这些小动物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彻底将这里变成一个动物园的契机来自于看见一个朋友养的小矮马。这是产自苏格兰设得兰群岛的小矮马,也叫迷你马,个头很小,模样特别可爱,专供小孩子玩乐。于谦看了特别喜欢,一次就买了十七匹,空运回来后建了专门的马场,朋友们看了都很喜欢,但提出一个问题,既然叫迷你马,那怎么才能更好地突出它是迷你马呢?还是得有大马映衬啊。于谦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翻阅资料,找专业人士咨询。养马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一匹好马的价格从几十万元到几千万元不等,仔细对比思考后,于谦决定去新疆伊犁买当地的混血马。伊犁马非常适合耐力赛和休闲骑乘,长得很漂亮,性情也非常温和,价格也合理,是能接受的范围。于谦又购买了几十匹伊犁马回来,此时,真正的马场动物园才形成了。马匹买回来后,于谦开始扩建马场、马舍,聘请专业饲养员,光有饲养员是不够的,种马买回来需要专业人员调教,否则它们不能适应,也不能近距离接触。于谦又多方打探,高薪聘请了专业教练,为了更好地“调”马,又买了两匹训练好的马。10. 宠物乐园一开始于谦并没想开放动物园和马场,就是想满足自己从小的梦想,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动物园,也能满足自己和朋友聚会玩乐的需求。一个朋友的提问让他重视起了开放动物园和马场的问题。朋友问他多长时间去一次马场或动物园,他说忙的时候两个月也去不了一趟,空闲的时候一个星期也就去两趟。朋友说你现在还能靠兴趣来做这件事,但实际上这件事并不简单,你维护这里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而且租这样一块地方,还要费心打点周边的关系,官方的、非官方的,你都要小心处理,慢慢地这件事就不能再成为兴趣,而是件麻烦事了,本来挺好的兴趣和梦想,到头来再因为麻烦和费用办不下去了,那就太可惜了,还不如选择对外开放,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来参与,大家共同努力,也让更多的朋友来这里和小动物们相处,和马儿做伴,何乐而不为?于谦听了觉得很有道理,梦想来之不易,必须拿出更认真的态度对待难得的梦想。但开放也不是件容易事,一旦开放,这个梦想就变成了商业项目,如何定位,如何运作,这都需要详密的计划和部署。于谦开始大量查阅资料,希望能找到一条适合的路给马场走。从网上得知,自己的马场是国内最大的小矮马养殖基地,于谦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抓住这个点好好运作。现在的马场都是对大人开放的,其实小孩子也可以享受骑马的乐趣,小矮马刚好能满足孩子对骑马的兴趣,既安全又充满趣味,马场里大马小马都有,一家三口的马场亲子游是个很好的点,而且孩子还能参观各种小动物,还有美味的农家菜品尝。繁复的准备工作后,2012年的5月1日,于谦正式开放了在大兴礼贤镇柏树庄村占地六十亩的天菁地华宠乐园。如今的宠物乐园里有十七匹单匹价值超过十万万元的迷你马、四十多匹伊犁混血马、四只松鼠猴、两只梅花鹿、三十多条狗、一百多只观赏鸽、一千多条锦鲤,还有绵羊、波尔多山羊、会说话的鹦鹉等等。鸽子是从生育、孵化到喂养长成等流水线一样的专业饲养规模,从十元钱一只到上万元一只不等,于谦跑遍了北京所有卖鸽子的地方,这么多年不断的购买和挑选,这一百多只鸽子不论是品种还是品质,在鸽友圈里都是赫赫有名的。宠物乐园还有一个老北京俗称的“奋房”,其实就是专门饲养蛐蛐的房间,老北京自古就有斗蛐蛐、玩油葫芦的风俗,在北京土生土长的于谦打小就喜欢这个,去花鸟虫鱼市场买喜欢的回家,现在有了宠物乐园,他自然不能舍弃这些小家伙,为了能创造更好的条件,也充分享受养虫的乐趣,于谦的蛐蛐、油葫芦都是自己养殖,从给虫儿配对,到产卵孵化幼虫,于谦全部亲力亲为。为了能找到一些优良的品种来繁殖,他没少下功夫,购置了几十个大缸专门养蛐蛐,为了让这成千上万只蛐蛐能平安过冬,他还专门高薪聘请了虫类专家解决难题。狗的品种也很多,德国黑贝、藏獒、惠比特犬、爱迪熊,最让于谦引以为傲的是一条叫“雄风”的藏獒,据说朋友送来的这条藏獒是A级藏獒品种,俗称“铁包金”,就是四掌金黄、通体黑毛,市场价值在百万以上。最特别的一点,“雄风”极其温顺,一点脾气都没有,和人很亲近,任何人来了都能抱着它照相,还能和它一起玩会儿,所以很多朋友都慕名前来,为的就是抱着“雄风”照张相。于谦还有一对“狼青”一只白狐,都是朋友送的,白狐通体雪白,眼神很妩媚,模样很精致,但私人喂养非常困难,它体味很大,习性也特别,于谦专门辟了地方饲养它。如今,于谦每年给宠物乐园的投入超过一百万元,其中马匹的草是专门从内蒙古海拉尔空运过来,一年空运两次,造价极高。日,于谦作为首届北京马术文化节“儿童马术推广大使”,活动当天他从自家马场牵了一匹刚出生15天的小矮马亮相,并呼吁更多生活在城市的家长和孩子,走出城市,接触自然,和小动物们在一起相处,学会如何爱动物、爱他人、爱自己。每次说起自己的宠物乐园,于谦就兴奋得不能言表,一个人几十年坚持为一件事而努力,从无到有,再到一步步扩大和完善,这不仅需要毅力,更需要勇气。为自己建造一个宠物乐园,在里面饲养马、鹿、羊、狗、鸟、猴、鱼,还有昆虫,为它们建造房子,提供可以奔跑跳跃的地方,让它们拥有自由快乐的人生,这份给予动物们的小爱,成就了于谦自己人生中的大快乐。从一个人对待动物和对待孩子的态度中,能看到这个人内心,于谦的爱心得到回报,上天赐予了他梦想的实现——私人宠物乐园,德云社的相声。于谦还有一个梦想,想和搭档郭德纲一起变老,这恐怕是他能想到最浪漫的事了。
11. 伙伴于谦说过一句话,郭德纲是我最好的伙伴。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儿时一起玩耍、要好的朋友,那时的友情没有任何利益因素,纯洁得像一颗小水晶,能照出双方笑眼眯眯的样子,也因为如此,我们称那时的朋友为伙伴。“伙”字有两解,同伙、搭伙,说的都是一起的意思,前者是做一样事情的人,后者是一起生活的人,伴有一解,就是陪伴。在这个一回首就物是人非的年代,在这个充斥着利用、现实的娱乐名利场,交一个朋友都显得十分不易,寻找到一个伙伴更显得奢侈。1997年相识,2000年第一次合作,2004年正式搭档,如今,他们已经一起走过了十三个年头,即将迎来第二个七年之乐。2010年时,德云社举办了两人的十年专场演出,很多媒体用的字眼是“牵手”,这个词透着一股子幸福,伙伴的珍贵被这两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二人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性格,姐夫在台上妙语连珠,台下却异常好静,不工作的时候不出席任何应酬,台上的于谦机智少话,台下的他却热闹非凡,和朋友吃饭聊天,四处旅游,去宠物乐园玩耍,逛街看电影。可这两个人却不矛盾,互补互敬,绝不强求对方做不喜欢的事。于谦知道姐夫的性子静,不喜应酬,演出时经常会有主办方在演出完毕后邀请举行庆功宴,但姐夫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一般都会在合约里明确约定,不举办此类宴会,平时吃饭的时候,但凡有一个外人,姐夫都不愿参加。于谦说:“既然他不愿意应酬,那我就多应酬些,保护他的情绪和习惯,我应该做的。”这番话让人动容,这其中藏了多少疼惜和敬重!十三年来,他们几乎天天碰面,一左一右,是彼此世界里出现最多也是最亲密的人,他们太熟悉对方,以至于形成了独特的工作模式。于谦和姐夫从来不排练,说相声讲究个“博”,经常是到了后台,姐夫招呼于谦说咱今天来个新段子,然后掏出一张小纸片,上面列着提纲,跟他念一遍,两个人就上台表演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样,于谦说别人怎么做的他不知道,但他和姐夫已经习惯这个模式了,不排练、不对词,现场三分之一以上都是临场发挥,观察观众的现场反应,随时抛出包袱,只要是姐夫抛出来的,于谦就没有接不住的,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深厚的功底,配上了十足的感情和这么多年的默契,促成了我们今天看到中国最好的相声演员——郭德纲和于谦。张文顺先生曾说自己是站在郭德纲身后的老头儿,那么于谦就是站在姐夫身旁的老哥,他愿意在一边笑盈盈看着郭德纲前行,他不争名利,谁才是中国最好的相声演员这件事在他看来一点儿都不重要,观众们爱听,每天都有演出,尽管永远有一张桌子挡在身前,但却挡不住于谦一颗悠然的心。他说他盼望有一天自己和姐夫白发苍苍,互相搀扶着来给徒弟们捧场,坐在后台吃着花生、喝着小酒、训着徒弟,偶尔前场喊他们的名字,他们换上熟悉的大褂笑着继续给大家来一段。那时的他们,年华老去,但还像第一次在一起一样,不多话,还是一左一右。舞台上永远有张桌子,一个高一点的话筒,一个矮一点的话筒,左边站着郭德纲,头上顶着白色桃形,右边站着于谦,头上顶着白色卷发,22次的返场不再有,两个老头依旧可爱,郭德纲还是那句开场白:今天人来得很多,我很欣慰,旁边这位大家很熟悉,“驴谦”老师……
岳云鹏追逐幸福的路就是勇敢地往前走,依靠你的信念、理想、勤奋以及坚持。——岳云鹏01. 童年你很难想象一个1985年生人对童年生活的所有记忆就只有一个字—— 穷!这是岳云鹏每一次回忆他的童年时唯一想到的事情。所以,和很多想坐着时光机回到童年的人不同,他不想回去,如果可以选择,他很希望能换一个童年,换一次儿时的人生。岳云鹏老家在河南濮阳市南乐县,一个偏远落后的地方。在家里他排行老六,有五个姐姐一个弟弟,加上父母祖辈,全家十口人。在他记忆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家里的床上全都是腿,终日睡在地上的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全家人每天只有一盆连盐都不舍得放的白菜,白菜还没熟透就被抢光了。家里到处都是老鼠,到了收割粮食的月份就更多,打好的粮食放进粮仓,父亲一晚上能抓住二十几只老鼠。整座房子千疮百孔,一到下雨便是灾难。外面小雨,屋里大雨,外面大雨,屋里暴雨,有时雨实在太大了,全家人都到院子里避雨去……衣服永远是姐姐们穿剩下的,母亲拿着改一改,就成了岳云鹏的衣服。从记事起,岳云鹏没有买过一件衣服。所有东西捡别人剩下的,他不曾拥有任何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在岳云鹏的记忆里,原本温暖的童年就因为过于贫穷而悲凉不堪。猛一听,仿佛是在讲述一个遥远年代的故事,仿佛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摇椅上,他身旁的茶杯正冒着热气,老人一边瞧着热茶升起的水汽,一边叙说他当年的苦不堪言。可你抬起头时,坐在面前的分明是一张圆圆的年轻的脸,只是这张脸上没有年轻应该的不羁和张扬,时不时皱起的眉头会让你的心里也一揪。除了害怕下雨,岳云鹏还很害怕过年。一般来说,小孩子是喜欢过年的——热闹、有好东西吃、还有压岁钱。但岳云鹏家不是,过年的时候,家里也会买一些糖果瓜子,但每一样都少得可怜,母亲用小瓷碗装着,放在供桌上。这些东西对于他们家来说,都是奢侈品,谁也舍不得吃。压岁钱就更不用说了,想都不用想。村里其他的小孩都在嬉闹中点燃小炮时,他只能悄悄躲起来,握紧小拳头远远看着,他这只小拳头里什么都没有。在村子里,他也没有朋友,因为他家太穷,其他的小孩子都不愿意跟他玩。所以,每当别人家孩子在开心地燃放鞭炮时,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等他们散去后,他再跑过去扒拉燃放过的炮纸堆,从里面找出几个没响的炮仗,然后点燃他们,听到一声响,笑着想,过年了。没有新衣服、没有压岁钱、没有鞭炮放,这些都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债主上门要债。早些年,岳云鹏的父亲贷款包了辆大车做生意,结果赔了,欠下大笔债务,从此,每一年,无论父亲多么辛苦干活,赚回来的钱还债远远不够,家里多半的粮食也都卖了来还债,即便是这样,欠债还是越滚越多,后来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欠了多少钱。每到过年时,每天上门讨债的人络绎不绝,父亲满脸歉疚点头哈腰应酬这些讨债人,乞求着债主们再宽限些时日。脾气好的看到岳云鹏家里的情况,叹口气说几句也便走了,遇上脾气不好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岳云鹏就在一旁看着,心里的那种难受的程度是无法想象的。人情冷暖的残忍从小就印在他心里,这些事情一直影响到他现在,即使情况再糟糕,他也绝不愿意向人借钱。内向、自卑。这是小时候的岳云鹏最主要的心态。
02.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尽管岳云鹏的学习成绩还不错,但因为家里穷,衣服上满是补丁,又或者是穿姐姐们改小的衣服。很多同学对他指指点点,嘲笑他穿着破烂、看不起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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