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川字纹里有一仙字,怎么解释

我就随便成个仙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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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以前,中洲之地秩序紊乱,同而不合。有大贤者,用大法力将中洲灵山断为五脉,分居五方。五脉之间,相互制衡,各自为阵。这样过了千年,中洲五脉才终于脱离氤氲之气,开始蓬勃发展。  南山一脉,在中洲五脉中物产最为丰富,是珍禽异兽和仙草灵药聚集之地。  而其中,灵气最盛的,便是鹊山山系。鹊山常年居住着凤凰和九尾狐,修道者若是有机缘,便可传承凤凰与九尾之力,登入仙榜,位列仙班。只是百年前,一场大火几乎毁了鹊山一半的生灵,至此后,凤鸣之音就再鲜有耳闻。五脉之中,也以南山一脉修道者居多。仙路漫漫,凡人之力若想踏入仙途,百年造化尚且难窥门径。于是乎,领略仙机的人,各自成门立派,希望一辈辈传承积淀,最终可以培养出升仙的人才。  招摇山临渊派,就是南山部众多修仙门派中的一个。  这天,红日刚从东方升起,一片金光照在招摇山上。山上的桂树,被阳光照的金黄,把个招摇山装点的一派庄严神圣气象。  此时,正是临渊派上早课的时辰,夫子还没有进书堂,学生们早就坐在自己的桌台边,嬉笑打闹,准备开始一天的学习。  “秦艽。你怎么还在睡,你在这么迷糊,一会清夫子又要罚你了。”  学堂最后排,一个微胖的少年,摇晃着另一个两眼翻白,瘫坐在桌下的少年。  “别管他,我要睡觉,哪有五点就叫人起床的,睡得不好,不但对皮肤不好,还要折寿的,你们懂不懂啊。”他一把推开微胖的少年,然后换个舒服姿势,继续打起盹来。  少年名叫秦艽,原名秦九,本不是中洲之人。清夫子闲他名字太俗气,就把九改成了艽,好像是一位中药材,具体什么功效,清夫子懒得给他解释,秦艽也懒得去知道。  想起那天,秦九还在网吧打dota,一波守高因为队友的失误,被连破两路。一气之下,秦九公屏和队友对喷,常年精于此道的队友,几句话就喷的秦九亲妈粉碎。秦九又是个心眼不大的人,一时气不过,急火攻心,几乎昏厥。突然,强烈的地震,将所有人赶出了网吧。秦九慌乱中看到一道电光迎面袭来,而后感到天灵盖一阵酥麻,人昏死过去,一股大力将他整个身子拉进面前凭空出现的一个奇异裂口。  等他醒来,就已经在招摇山上了。众学生上早课的路上发现了他,一齐把他交到清夫子的面前。  南山部平日里就有很多其他部洲的人前来问道,看着眼前这个衣着怪异的少年,清夫子也只当他是什么不知名小山里出来的修道者。本来要在招摇山学道,学费是非常贵的。不过那几日山上人手吃紧,清夫子也不多问,就收他做了个弟子,只让他在山上打杂换学费。  说穿越就穿越,还偏偏是个修真的世界,秦九只恨自己平日里玄幻小说看的太少。在这么个世界,自己该怎么去生存。  恍惚之中,一月有余。  秦九很烦每天的早课,本来就快大学毕业了,在宿舍当老大当惯了,早就习惯日上三竿屁股晒暖和了再起床,可现在却是天不亮就要洗漱,和一堆小屁孩住在一块,还要一个个唤他们师兄师长。基本上,一个月以来,秦九的早晨是闭着眼过的。  “秦艽,你忘了昨天清夫子说什么了吗,你要是再背不出《清言灵决》前三篇,就要罚你下山去种菜了。”胖少年拉起秦艽,晃着他脑袋说道。  秦艽本在瘫软在地上,此刻被胖少年摇的像根面条。  “啊!!公子俊,你不要再搞我了。”秦艽被胖少年整烦了,站起身子,张大嘴巴,冲着他的鼻子大吼。唾沫星子登时糊了胖少年一脸。  其他学生望着嗷嗷嗷大喊恶心夺门而出的公子俊,再看看又一次瘫坐在桌子下面打盹的秦艽,面面相觑。  ”这种穷酸又没有灵根的人,也要来求仙?清夫子真是老眼昏花了。“其中一个少年,衣着虽然和其他学生一样,腰间的香囊和发间的玉簪,却透露出与其他学生的相异之处。此字名曰何天娇,家里是中山大户,有钱有势。  ”我说何有財,人家怎么样是不是碍着你事了,人家穷有没吃你一点米面,你怪清夫子老眼昏花,干嘛要穷山涉水跑到招摇山来,在中山当你的土财主不比神仙自在。“说话的名叫陆天明,也是中山人士,喜好读书吟诗,算起来,与何天娇是乡里。  何天娇见老对头又找机会呛自己,自然不能示弱。  “陆啾啾啊,乖乖写你的狗屁文章去,有你说话的份吗。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爹妈喊来,好好调教你个不知长幼的东西。紫苏,你看就这种人,还一天想着巴结你,你可不要被他嘴皮功夫骗了,着了他的道。”何天娇冲旁边一少女说道。  少女约莫十六七模样,扎着男生一样的束发,穿着也是和男弟子一样,可即便如此,也难掩衣衫下傲人的身姿,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也许是灵山养人,女子生的这般天生丽质,美艳不可方物。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掐,这早课都没上呢,你们就开始了。自己不烦啊,啊!”少女分别看着何天娇和陆天明质问道。  两人看对方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不再搭理对方。  少女名唤白紫苏,是清夫子自小收养的孩子,列作之中,论资排辈,紫苏应算是他们的大师姐,招摇山上来说,除了清夫子,也就紫苏说话最为好使。  白紫苏看了看瘫坐在墙根,嘴巴半张,呼呼打着瞌睡的秦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她挽起右手的袖子,径直走到秦艽面前上手就是一个大巴掌。  “啪”这一巴掌,响动可以与早晨的鸡鸣相媲美了。  秦艽原本迷梦之中,大脑就是懵的,被这一巴掌扇的脑子瞬间短路。只见他跪在紫苏面前,双手抱头,大声喊道:“小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在街上瞅别的姑娘了!“  紫苏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而且听他跪着向自己认错,一时间慌了神,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真是紫苏不知道,秦艽口中的小苏,是他大学女友,两人虽然时常要死要活闹分手,互相却也深爱着对方,方才紫苏这一巴掌,像极了小苏家暴自己的场面。  等到秦艽反应过来,才知道小苏已经不在了,而且自己恐怕是这辈子再见不到小苏了。  秦艽也算是个钟情之人,顿时惆怅满腹,尽然暗自抽泣起来。  这一下,可让紫苏慌了,”方才这一巴掌,是不是把他打傻了,还是出手真的太重了。他,他这是要哭吗,我该安慰他吗,我该怎么办,好尴尬啊,我要离开这,马上离开。”紫苏心里动起了一万个念头,但看着地上哒哒流泪的秦艽,强大的女性仁爱还是让她不由自出拿出一块丝巾,丢在秦艽手上。  “赶紧把眼泪擦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哪可能那么疼……真的有那么疼?”  紫苏怕是真的把秦艽给弄疼了,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看着秦艽在地上抹着眼泪,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相比于学堂的其他人,秦艽还是很讨白紫苏喜欢的,也许是和秦艽给她的新奇感受,她总觉得秦艽与其他人不同,所以她心底里希望秦艽能好好修道,不要让自己看走眼。  可一月下来,秦艽所为,实在是让紫苏看不下去。若不是怕清夫子为难与他,紫苏才懒得管这扶不上墙的家伙。  秦艽拿过紫苏递过来的手帕,抬头给她一个微笑。方才那一巴掌,算是把一月来心里积攒的苦闷给全部激发了出来,眼泪流过了,疼痛受过了,秦艽却感觉顺畅了很多。  “师姐,谢谢你刚才的一巴掌,来这一月多了,想家想的难受,没想到竟然没出息的哭了出来,让师姐和众位师兄见笑了。”秦艽爬起来,强挤出笑脸。  “即使如此,那便落座等待清夫子上早课。莫要再调皮,不然师姐的巴掌可多得很。”紫苏见秦艽给自己台阶下,顺便又给众人展露一番大师姐的威仪。  紫苏说完,冲秦艽摊开手,是要秦艽把手帕还她。  秦艽却把手帕攒在手心,转手戳到了衣兜。紫葳看在眼里,立时来了脾气。  “秦艽,别闹,快把手帕还我。”  “师姐,虽然我要谢谢你这一巴掌,可这一巴掌是真疼啊。我看这手帕大小包冰块正好合适,待我消肿之后,再还你如何。”秦艽边捂脸装可怜,边对紫苏说到。  “那你可不要忘了!”  紫苏知道秦艽这是在编排她,眼见清夫子就要来了,她不想再和秦艽在这里纠察。撂下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秦艽心里自然高兴的很。只是还没窃喜多久,就看着公子俊从门前走了进来。公子俊走进屋来,冲门外作揖,然后小跑到秦艽旁边坐下。秦艽知道,这是清夫子进来了。
  清夫子进来落座,紫苏忙组织众人给清夫子请早。  礼毕之后,清夫子眼睛扫了扫学堂众人,从秦艽座位扫过去,又立马闪了回来。  “秦艽,难得看到你睁着眼睛?“清夫子威严的对秦艽说道。  秦艽心想,清夫子好歹一派之长,怎么就度量如此之小。和自己电视剧上看到的掌门根本就不一样。  清夫子是爱财之人,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临渊派虽然在南山部享有盛誉,但是门派人丁稀少,这中原因就是临渊派收人的规矩。清夫子收人,向来不问出身,谁能出得起银子,谁就有机会拜他为师。为什么出了钱才说是有机会呢,因为修道之人,修为提升的速度,除了勤奋修炼之外,对灵根的要求要更高一些,灵根就是一个人修道的天资。  临渊派每五年开一次山门,前来求道之人何其广博,但真正能入清夫子眼的,却少之又少。多数人花了钱,只当是来碰碰运气,极少部分人,灵根初显,清夫子却不想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所以十几年下来,临渊派也只留下了十来号人。若是其他山门,十几年可能入门之人都要过千。但清夫子知道,宁留凤凰一只,不要野鸡百个。能留在招摇山上的,无不天资超凡。  不过,很明显,秦艽,就是清夫子眼中的那只野鸡。因为秦艽一点灵根都没有,按理说,凡是中州之人,多多少少是都有修仙潜质的,可秦艽明显就是个异类。怪只怪当时被弟子们说动,又加之前夜喝了几盅烈酒,心神不定,一时心软,就把秦艽收入门下。  等到事后想起来,这赔本的买卖实在是让自己亏的慌。他也不怕弟子们怎么看自己,就是要处处为难秦艽,等到秦艽做的工,能抵得上拜师的银两,最好让这小子,自己卷铺盖下山。  秦艽哪里知道清夫子打什么算盘,不过这老家伙成心要找他的不是,自己也不会就这么任他宰割。  “那么好,既然你今天这么有精神,那我就考考你,昨天让你背《清言灵诀》前三篇,你可背下来了?“清夫子问道。  《清言灵决》就是招摇山修真的基础法决,秦艽刚开始还以为就是普通文言文,大不了不理解就死记成机械记忆。可等他真正看到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时,眼睛都要花了。莫不说前三篇,就第一段读几遍脑子都要炸了。  他问过公子俊,公子俊只很奇怪的看着他,淡淡说句:“这么简单的东西,需要这么费力气吗。“  原本秦艽是以为,公子俊这么呆萌的家伙,应该智商低下才对,可公子俊都这么说。秦艽就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法决这种东西,是要和自己周天气脉相联系的,《清言灵决》是招摇山最基本的练气法决,对于公子俊这般具有先天灵根的人,自然算是简单的了。反过来,对于秦艽,那就是一堆狗屁不通的古怪文字,自然很难去记忆,更谈不上理解和运用。  可秦艽偏偏就是不信邪,想起以前上学为了应付老师,这方面也是没少下功夫,他干脆把《清言灵决》中的字全都变成简单字,然后分成七字一句,这样,三篇五百多字,就变成几套七言不算诗的诗。更像是当年背元素周期表,虽然滋滋只间没有联系。却能很顺畅的记忆。  于是清夫子话音刚落,秦艽就郎朗背了起来,清夫子自然不知道秦艽用了何种方法。只是语句停顿有些奇怪,三篇下来,竟然也一字不差。  “不错不错,看来你这块朽木,还是可以当柴火烧一烧的。“清夫子似赞叹又似挖苦的说到。  秦艽总算觉得在众人面前做了点值得炫耀的事情。看着学堂上的人,却一个个不为所动。转念一想,连公子俊都说这个太过简单,何况在座的其他人。不等清夫子再说话,自己灰溜溜的坐下了。  不过即便秦艽背的不差,最后还是被派到山下看菜园子了。  日暮时分,百鸟归巢。夕阳西垂,映照着招摇山下数座村落。农人从田中归来,村落里不时飘起袅袅炊烟,灵山脚下,一副祥和无争的画面。  招摇山脚有一片沃土,临近沃土的是一片河泽,围绕着招摇山峦绵延百里。  “可恶的清夫子,真把我当苦力了。”秦艽才从河边打回来一桶水,一边泼洒菜地,一边发着牢骚。  而旁边的公子俊,望着落山的夕阳默不作声,少时,一滴清泪从眼睑流下,划过他肥嘟嘟的脸庞。  “家乡的人儿,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战事是不是已经停了,家园是不是重建了,我好想回去,又恨自己天资短浅,修行数年,还是不成气候,何日才能腰挎吴钩替你们出头呢!”许是被招摇山下祥和的气氛感染,公子俊想起远在西山部受苦的家乡亲人,心里难过异常。  “子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怎么哭起来了!也怪清夫子这个抠抠搜搜的老头不给你们填伙食,看看你,我来才一月,这是又瘦了一圈,来来,先吃几个小萝卜充一充。”秦艽说着,抓起一把递给公子俊。自己嘴里倒是没停,一直嚼着细嫩的萝卜根。  “秦艽,不是都给你说过了,我复姓‘公子’,‘俊’才是我的名字,你怎么老搞错……”公子俊一边纠正秦艽,一边转过头来。看到秦艽手里的东西,被惊了一下。  “你吃了多少了?”公子俊拿过秦艽手中的萝卜根,问道。  “没多少,这不给你留着一堆呢吗,我都挑肥大的给你留着呢,放心,我想着你呢。”秦艽似乎没有觉察到公子俊的异样,回答道。  “不是,这可是扶余草,修真人吃一棵,就可管几天温饱。你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公子俊关切的摸着秦艽的肚子,满眼的担心。  “什么,你们这管萝卜叫扶余草?没事的,几棵萝卜还不至于涨肚,哎,你检点一点,掀我衣裳干啥。  公子俊怕这么多扶余草涨坏了秦艽肚子,赶忙要打开他衣裳查看。一番查看,公子俊才相信秦艽并没有异样。也是大呼奇怪。  其实但凡仙草灵药,贵在稀而不在多。灵药一颗就可提升修为,若是同种灵药吃太多,反而不会有什么效用。也是相同的道理,秦艽本就没有修真灵根,这些仙家草药,也就和萝卜白菜差不了多少了。吃再多,充其量只能果腹,浪费了无尽的仙草灵力。  公子俊似乎也明白过来,看着依然拿着扶余草在嘴里牛嚼的秦艽,竟然有几分可怜他。  待到秦艽吃的差不多了,两人就地躺在菜园旁边,一言一语开始聊了起来。  “秦艽,你为什么来招摇山,虽然你可能不愿意听,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跟本不是修仙的料。”公子俊望着渐渐消失的山峦,冲秦艽说到。  “谁知道呢,你们不都相信命吗,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在我原来的世界,我就是个平平庸庸的人,到了这儿,谁想到还不如从前。”秦艽回到。  “那么子俊,你又为什么修道呢,你们对成仙之事,就这么热衷吗,即便成了仙,又能怎样呢?”秦艽问道。  “我不知道成仙后会怎样,在我们西山部,一直秉持的就是弱肉强食的原始生存法则,对我而言,最终是不是可以升仙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公子俊坚毅的说到。  “子俊那,你这样的,在电视剧里一般都是悲剧收场,从来都是这样。”秦艽懒懒的回答到。  “什么点石锯……不过,悲剧不悲剧的,我不在乎,我希望别人好,牺牲自己又怎么样呢。”公子俊没有听懂秦艽前段话,后短话倒是听清楚了。  “对于我,什么成仙成佛的,我不在乎了,在这个世界,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东西,稀里糊涂的来了,就瞎几把过吧。我没想过成仙。”秦艽闭着眼自言自语到,话一说完,睡意袭脑,不再理会一旁的公子俊。  公子俊笑笑,也不再多言语,望着天上星星点点,只在心里为这个毛头小子祈愿。
  就这样又过了三月有余,秦艽看管的菜园,菜还是那么大,丝毫不见长势。  白天公子俊会来陪陪他,晚上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睡在菜园的偏棚里。好在一月来,都没有去上过早课,秦艽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  只是清夫子并没有就这么放弃他,时不时还是会派弟子下山来,把近几日所学的精要讲述给秦艽听。一方面是身为人师的责任,更多的则是隔三差五派人下来监工,不要让秦艽偷懒。  这一日,秦艽正拿着《清言灵决》把玩。在公子俊不辞辛苦的叨扰下,秦艽总算可以读懂灵决里书写的各种练气之法了,只是功法要义懂了,在自己身上运行起来,却没有一点功效。常常憋了半宿,最后只化作肚内胀痛的浊气,最后一个屁就全完事了。  “你爷爷的,这东西要是在我那,拿来教人疏通肠道也是可以大赚一笔的啊,说不定也可以开宗立派,这显著的功效,还有那些招摇撞骗的气功大师什么事啊。到时候,开豪车,娶美女,走上人生巅峰不是很随便。”秦艽拿着灵决,陷入无限的幻想当中。  突然兜里面摸出来一块方巾,正事那日从师姐紫苏手里骗来的。  望着方巾,秦艽情不自禁的拿到鼻前嗅嗅,想起师姐倩丽的面容,没来由的傻笑起来。  “若是如同师姐这般,在我那估计也就只能远远瞅一瞅福气了。也罢,也算这个世界对我唯一的友好吧。”秦艽自语道。  时间是苦药,也是良药。几月下来,对小苏的念想也慢慢淡了。都说一段失败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人成长,可对于秦艽,更多的像是一种解脱。他再不用夜里辗转,去想小苏没有自己在干什么,再不用去想小苏是不是也想着自己,再不用半夜流泪,再不用去想她有没有新的对象。  “秦艽,你死哪去了。”一个柔美尖厉的声音,将秦艽思忖打断。来人不是白紫苏又是谁。  秦艽赶忙把方巾藏起来,然后在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几个果子,起身走出窝棚,准备去迎接这个冷面美人。  果子是什么,秦艽不知道,几月来闲来无事,他把园子里自己感觉能吃的东西,都尝了个遍。这个小果子甘甜可口,是秦艽特意留下来准备上山的时候偷着吃的,连公子俊都没给过。  白紫苏只喊了一声秦艽,然后就进入菜园里查看,这一看可把她给气坏了。  “秦艽,你个天杀得,赶紧滚到我面前来。你这是在看园子吗,再让你待些时日,百草园都要让你啃光了。”紫苏厉声呵斥到。  秦艽一听白紫苏之言,看来这份殷勤是不能献了。又偷摸把果子藏在了柜子里。  出窝棚就看到白紫苏还是一副男儿装束,立在菜园边,眼露凶光的望着菜地。  “哎呀。师姐。给师姐请安,师姐终于想起我来了,没我在,早课是不是特别没意思啊”秦艽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嗯,是啊,师姐可是想你的很啊!”白紫苏看到秦艽过来,笑着走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耳朵,一路揪到了菜园边上。  “哎呀,疼,师姐你干嘛啊。”秦艽大喊道。  “你看看,好好的百草园,被你祸祸成什么样子了。这些都是师傅在中州五部游历带回来的仙草,都是宝贝,宝贝你懂吗。让你看管,你给弄成这样。你不怕清夫子捏死你啊。”白紫苏提拉着秦艽的耳朵,让他仔细瞅自己的作案现场。  “什么宝贝?这不就是个菜园子吗,平日来师兄弟们下山,我也给他们吃喝啊,不都没说什么吗?师姐你要欺负我个外乡人就明说,不要拿清夫子吓我。”秦艽回答到。  只是秦艽不知道,这百草园里各种植株,都是清夫子在五洲各部收集而来的,且不说其中植株的珍贵,就是在山下培育养活也是费了一番大气力。若不是因为招摇山下翁楚河的河水有灵力,清夫子也断然不会把百草园开垦在山脚下。  “你属驴的吗,你知道这些灵草有多大效用吗,师兄弟不告诉你,还不是福自己享了,想让这锅都让你背了,我就奇怪,怎么几月来,大家的修为平白无故高了那么多,原来祸端都在你这里。我真想立刻就掐死你。”白紫苏气愤的说到。  原来是这样,秦艽早就怀疑这帮家伙不怀好意,平白无故的老是偷摸下山来看自己,原来是贪图菜园子里的菜。秦艽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了,这要是让清夫子那只铁公鸡知道了,捏死自己都是轻的了。  秦艽一想起清夫子邪笑看着自己的场面,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好师姐,可千万不能让夫子知道啊,再说也不能怪我一个,来的时候又没说清楚,你们说是菜园,我也就当菜园了啊。”秦艽把耳朵从白紫苏手里睁开,什么也没多想,正要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求情。  白紫苏看出秦艽来意,一脚把他踹到在旁边,然后整理衣衫,甩甩头发,恢复一身英气的做派。  “师姐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秦艽站起来,又想冲过去。  “站住,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夫子知道,不然受罚的不单单是你一人,趁着事情还没有揭发,你做好做出什么让清夫子高兴的事来。不然这笔账,可就有你好受的。”紫苏一手指着秦艽鼻梁,趾高气昂的说到。  “那师姐,我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没钱啊,没钱怎么能让清夫子高兴呢。”秦艽问道。  白紫苏听完秦艽所言,又好气又好笑。清夫子在他眼里看来除了财迷之外什么都不是了。  “这样吧,一月后,就是南山五门十年一度的试炼大会。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能在试炼大会上有什么亮眼的表现,可能夫子一高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白紫苏戏谑的望着秦艽。当然这只是一个看似可行的法子,历年试炼大会上出现的都是各山门中的佼佼者,想秦艽这种没有灵根,连筑基尚且不能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出现试炼会场上。  可秦艽听师姐之言,以为师姐真给自己出了个好主意,当时只想不受清夫子责罚,连连感激白紫苏。  白紫苏才明白秦艽根本就没有听明白自己话的意思。看着秦艽的虔诚样,一时有心软了。  “罢了,罢了,这些日子清夫子云游准备试炼大会的事情去了,要到下月才回来,你明天上山来吧。我再看看这百草园有什么补救的法子。”紫苏说到。  什么,清夫子不在,那可真是太好了,数月来,待在山下也真是烦的很,早就想上山去透透气了。  “夫子不在,一切都听师姐的。待我站好今晚最后一班岗,明日就上山起给师姐请早。”秦艽换过刚才的鼻涕眼泪的面孔,一本正经的的冲白紫苏说到。  白紫苏看他画风转变如此之快,噗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型,我走了,明天可要早到。”说完,摆摆衣袖,离开了百草园。只留下被美人一笑陶醉在原地留着鼻血的秦艽。
  晚上,清冷的月光,洒在招摇山脚。百草园的植株,在满月的清辉下肆意吸收着翁楚河水灌溉的灵气。植株发出莹莹亮光,有红有绿。各色光芒将百草园装点的如同幻境。  秦艽早早就在窝棚中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外面的极致美景。  悉数数,悉数数,百草园传来土堆窜动的声音。若是不仔细观察,几乎很难看到在园子外面突然冒出来三个土堆。土堆进到园子跟前,探查一般静待在原地。一会之后,确定没有危险了,才从从园子外面晃悠悠进来。  三个土堆进到园来,所过之处,只看到一株药草,嗖一下落到地底下,瞬间没了踪影。原来这些神秘的家伙是来偷东西的。  三个土堆游动半天,按理说早就偷的盆满钵满。可偏偏连日来,百草园被秦艽造过之后,的能吃的东西,所剩不多。  土堆在园子里转了几圈,最后不约而同停在了秦艽睡觉的窝棚旁。然后在土堆当间,露出几个灰溜溜的小脑袋,竟然是一群仓鼠。  仓鼠在秦艽的窝棚外驻足很久,它们明锐的嗅觉闻到了秦艽头顶的柜子里,藏着不少好东西。可又忌惮睡着的秦艽,一时不敢动手。  能没有好东西吗,白紫苏走后,秦艽还原本害怕清夫子责怪,赶忙把百草园好好规制了一番,可是祸祸了那么久,仙草长得本来就慢,一番清理,发现根本就没得补救。  秦艽累的在田根上喘气,突然心里就起了邪念。  “反正也是个死,不如就再造一造吧,既然师姐说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我就多给自己藏一些,日后要是清夫子把自己赶出山门,我也别落得个两手空空!”秦艽当时这么想。  然后手起手落,把自己感觉卖相好的,通通摘了一遍,尽数塞到窝棚的箱子里。  三只老鼠脑袋抵在一起,像是在互相鼓劲一般,然后一起向秦艽的窝棚发起行动。  咣当……咣当……眼看着就快要到箱子面前了。没成想脚下一空,一溜烟都掉到了一个装着水的水桶里。  奇怪的是水桶怎么会埋在地下呢,三只仓鼠自然想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几个原本胆小的仓鼠吓得够呛。一个个踩在水桶底部,极力的挣扎,想要出去。  水花四溅的声音,加上仓鼠吱吱的哀嚎声,还是把睡梦中的秦艽吵醒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什么情况啊这是!”只见秦艽看到脚下水桶里极力翻腾的小老鼠们,邪笑着说到。  这一切当然是秦艽搞的鬼,下山时早就听闻菜园里闹耗子,这个桶可埋了不短的时间了。一直也没见耗子送上门,没成想这最后一晚就要走了,耗子才姗姗来迟。  “嘿,小东西,偷东西偷我头上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招摇山第一机灵,还能着了你们的道?这滋味没尝过吧。都是在农业频道学的,知道什么叫知识不?”秦艽望着在水桶底部吓得团团打转的仓鼠们,也不管它们听不听得懂,自顾自炫耀起来。  仓鼠们努力半天,慢慢的没了气力,也就不闹腾了。三个小家伙只是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看着面前满脸邪笑的秦艽。  “你说,把你们怎么处置呢,红烧?还是清炖啊?不过老鼠肉我倒是真没吃过,嘿嘿,这个可以有!”秦艽对三只仓鼠说到。  灵山之下的活物,自然与寻常山野之中不同。这群仓鼠,常年靠偷食百草园中果实过活,自然也是通灵之物。它们觉察出秦艽的不怀好意,也知道今天算是栽在这个这儿了。也不闹腾了,就这么静静的和秦艽对望了一会。然后奇迹般的,三只仓鼠排成一排,冲秦艽拜了起来。  秦艽也是惊了一呆。  “怎么找。成精了!这是在向我求饶吗?成精的老鼠肉,味道估计更加不错,有趣有趣。”秦艽望着这一堆人模人样的家伙,口水差点滴在它们的脑门上。  仓鼠们看秦艽的意思,刚才的头算是白磕了。三个小家伙又把头抵在一起,唧唧吱吱谈论一番,然后当间那只花白色的,从另外两只中间走了出来,瞪大眼睛望向秦艽。  “美人计,找个漂亮的给我使美人计是不是?虽然你哥哥我在这饥渴难耐,几只耗子我能看的上?”秦艽快被这三个家伙逗死了,哈哈大笑不止。  不过花白仓鼠,接下来的动作,马上让秦艽闭上了嘴。  只见它望了一会秦艽,然后趴在水桶底部,口里突然冒出了蓝色的光芒。花白老鼠的嘴巴,似乎包不住这肆意外泄的蓝光,光辉像井喷一样,从它的嘴里射了出来。  “激光炮?”秦艽大呼出声抬手挡住眼睛。心里咒骂这歹毒的老鼠是要杀自己灭口了。想想又有些不对,偷偷眯起眼看向它。  只见从一颗蓝色的石头从花白老鼠嘴中挤了出来。花白老鼠见秦艽不敢靠近,还特意用前掌拨一拨,示意秦艽过来前。  石头不圆也不方,呈一个三角锥型,并不是严格摁倒正四面体,底部平整,头部是一道圆润的弧形。仔细观察,才发现石头并不是蓝色,而是透明的。只是在透明石头中心,有东西一直往外面散着蓝色光芒。  蓝光把窝棚映的光亮,光芒照在秦艽身上,只感觉浑身都充满了能量。  秦艽虽然肉眼凡胎,什么世面都没见过,但此刻也知道这石头是个宝贝。  “你要把这个给我?”秦艽拿起石头,冲桶里的花白仓鼠说到。  “你爷爷的,你们还真是成了精了,知道贿赂人了都。这东西我很喜欢,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秦艽收起石头,对仓鼠们说到。  另两只仓鼠听到这话,拉着花白老鼠欢呼的跳了起来。可接下来秦艽说的话,又让他们立刻停了下来。  “不过嘛,看这样子,你们好东西不少啊,再来点,再来点。”  两只仓鼠又推搡着花白仓鼠,可花白老鼠听秦艽这么说,两只爪子捂住嘴巴,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  看到这一幕,秦艽好笑的不行。  “哎吆,竟然还有这么有意思的老鼠,行了,行了我也不逗你们了,拿人手短,就把你们放出来吧。”秦艽说完,伸手把三个小家伙从桶里面提拉了出来。  两只仓鼠看自己重获自由,又拉着花白仓鼠在地上蹦跶起来。然后齐齐的向秦艽又拜了拜,感谢他不杀之恩。  “行了,行了,明明是群老鼠,怎么还比我都知书达理。饿了吧,哥哥我这也有好东西哦。我妈老教我,做人啊,不能太占便宜。”秦艽说着,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大把灵果,堆在仓鼠的面前。  仓鼠也是高兴的很,蹦蹦哒哒围着秦艽打转。  “行了,你们要是早些日子来,我们说不定还能做朋友呢。只是我明天就要上山去了,以后这里你们随便来,没人管你们了。”秦艽拿起一个果子,砊哧咬下一口。  一顿胡吃海吃之后,眼看着入夜也深了,想起明早还要去见师姐白紫苏,秦艽也想休息了。  “好了,你们这趟也算没白来,都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可能还会见面呢。”秦艽想,清夫子的账还不上,可能不多时,自己又要回来看这片百草园了。  三只仓鼠一晚上许是被招待的很满意,临走时还频频驻足回望。尤其是花白仓鼠,眼神中都留恋着不舍。  这一切,秦艽自然没有留意,谁会去在意一只老鼠的想法。花白仓鼠似乎也明白,转身追赶另外两只仓鼠,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晨,秦艽早早的洗漱完,准备去往招摇山学堂。  几月来,灵药仙草不只给秦艽养出一副好身体,精气神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  秦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颇为得意。  “老说要本草养颜,看来广告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秦艽拍拍自己脸蛋,自恋的说到。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就着早上东山头折射过来的亮光。秦艽一路飞跑,不带喘气的来到后山明霜院。  看来这名山修真法门,当真不是凡品。对于没有灵根的秦艽,也是有些效用的。  明霜院是秦艽先前住过的地方,一众男弟子的起居都在这里。  秦艽来到自己的屋子前,这座屋子是他和公子俊的卧室。看到房门虚掩着,料想是公子俊已经起来了。左手解下背上的包袱,推门走了进去。  公子俊确实已经起来,正在床头打坐调息。秦艽知道,公子俊自知天资不如其他弟子,所以平日里修炼要更加刻苦一些。旁人还在睡觉的时候,他可能已经将《清言灵决》循环了数个小周天。  只是今日的公子俊,所练的功法,似乎与平日的不太一样。只见公子俊微闭着双眼,神情痛苦,身上不时发出数道紫芒。紫芒只显现一瞬就立刻消失。如此反复好几次,豆大的汗珠已经从公子俊脸上留下,浸湿大半截衣衫。  门响声,也惊动了打坐的公子俊。  “秦艽,这么早,你怎么上山来了。”公子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收起功法,问秦艽道。  “哎,子俊哪,你是不知道,昨天师姐下山来,硬是要我赶紧上山,说师兄弟们都想我的很,没我在,大家日子过得很是无聊。我想着,反正师傅不在,一切不还得听师姐的,这不早早的就上山来了。”秦艽一般收拾自己床铺,一边对公子俊回答。  “可我看师姐昨天上山来,似乎面色不悦,是不是山下百草园出什么事了。”公子俊憨憨问道。  秦艽一听公子俊提起百草园,虽然他两关系不错,不过细想之下,还是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没,一片菜园子能有什么事,不过子俊啊,我看你刚才运功很是神奇,怎么身上还带发光的。”秦艽一方面为了绕开话题,另一方面是真的感到很惊奇。  “这个吗,呵呵,也不知道怎么给你说了,呵呵”公子俊见秦艽问起,不好意思的挠起了脑袋。  秦艽见他这么扭捏,料想这小子一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连忙继续逼问。  “子俊,怎么,我们哥俩整天光着屁股见面,还有秘密吗?”秦艽把百草园硬生生在脑子里删除,问公子俊到。  “秦艽。你有所不知,你下山的几月,我终于跨过了融合期,到了心动期。所以清夫子将《太玄紫薇道法》传授给我,方才,我就是在灵脉里运转这套功法。只是,以我现在的根基,还是很难顺畅的让它在我灵脉里运转。”公子俊回答到。  “什么过了青春期就心动了,见谁心动了?”秦艽压根听不懂公子俊讲的东西,糊里糊涂的问道。  公子俊也知道秦艽对练气之法一窍不通,叹口气解释道。  “修真之人,将修为境界分为十二个层次,分别是筑基、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  修为到达一定的层面,灵脉就会发生变化,原先的功法对修为的提升作用就会变小。唯有修行更上层的法门,才能使灵脉往更高境界提升。”  “哦,类似网络游戏的升级,一定级别,学什么技能,穿什么装备,打什么boss。”秦艽看着公子俊点头说到。  “你再说什么啊,刚说的你明白了吗?”公子俊还想再确定一遍。  “没毛病,完全明白。按你这么说,你才到第四层,那其他人呢,紫苏师姐到第几层了?”秦艽问道。  听到秦艽说起紫苏,公子俊有些惭愧的叹口气。  “紫苏师姐灵根优异,三年前就已经步入了金丹期,是招摇山上众弟子中修为最高的。莫不说紫苏师姐,陆天明,何天骄,虽然他两进招摇山比我晚几年,修为却精进神速,两人皆已步入灵寂期。一直以来,众弟子中修行最为缓慢的就是我了。”公子俊回答道。  “不过秦艽,我也终于步入心动期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公子俊有些兴奋的对秦艽说到。  “说明什么!”  “说明我公子俊并不是一块朽木,世上无难事,只要我努力,那我一定不会变成最差的那个。”公子俊说着有些激动的望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  秦艽看着此刻的公子俊,隐隐感觉他周身都发着光。有点想跪下的冲动。  呃呃呃,秦艽连忙摇了摇头,从公子俊的美好愿景中把自己拉出来。  “那子俊啊,既然你不是拖后腿的了,那么现在招摇山修为最差的是谁?”秦艽躺在床铺上,陶醉在松软的棉絮中,懒懒的问道。  公子俊不说话,可怜的望着瘫倒在床上的秦艽,心里默念着。  “是你,就是你。”  ……  秦艽没有注意公子俊,窝棚里睡了几个月的硬床板,感觉此刻躺在自己床上就和成仙没有什么分别。  “对了子俊,听师姐说,下月要搞什么练诗大会,干什么的,是大家聚一起作词写诗吗?”突然想起昨天白紫苏特别交代摁倒事情,秦艽忙向公子俊请教。  “不是练诗,是试炼。试炼大会由来已久,是为了鼓励南山各派修真人士,和检验各门派弟子修为才创办的。不过近些年来,试炼大会的名号响彻中州,即使不是南山部的人,每年也会从四面八方涌来。算得上是修真界一场盛事。”公子俊回答到。  “也就是的一堆人在哪里斗法了?”秦艽说到。  “也可以这么说,刚才也说了,出席试炼大会的,都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有谁可以在试炼大会拔得头筹,那么以后在修真界平步青云,渡劫成仙指日可待。”公子俊说到此处,两眼再次放出光芒。  “那照你这么说,到时候肯定是异常激烈了,那我招摇山,可曾在试炼大会上出过傲人成绩?”秦艽问道。  “听说百年以前,试道大会的头筹就是被招摇山拔得。但具体怎样,没有人再提起,清夫子也极力回避这件事。百年前的事了,也没多少人在意。不过,这一届,大家都把希望放在大师姐的身上。年轻一辈的修道人中,想师姐这般修为的,实在寥寥。”公子俊回答。  “奥,那子俊你这么着急修炼那个什么紫葳经是不是也想在试炼大会上秀一把啊。”秦艽问道。  公子俊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额头浸出了汗珠,一边傻笑,一边大力的摇头。  “没有。没有,我们只能是凑热闹,试炼大会人数是有规定的,像我这种,肯定不能入围,不能入围。”  秦艽看着扭捏的像个大姑娘的公子俊。一手掏着鼻孔,语气轻蔑的回到。  “是吗?”  然后一脸已经把公子俊看穿的表情。  其实公子俊又何尝不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呢,只怪自己修为不精,怕是要给招摇山丢脸。为今之法,只有日夜练习《太玄紫薇道法》,希望短时间修为能有大的进步。
  秦艽回到山上数日,成天就只有公子俊陪自己,山上的师兄弟,平日里还好和他嬉笑打闹,这几天都为了试炼大会的事,一个个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连房门都不出。秦艽好是无聊。  “哎,既然师兄弟们最近都这么忙,不如去趟静安别院,找师姐商讨下百草园的事。顺带着调戏调戏小师姐们,岂不快活!”秦艽色眯眯的想着。  静安别院是招摇山女弟子修炼的地方,大师姐白紫苏平日里管得严,男弟子想要踏足静安别院者又不止秦艽一个,一旦被白紫苏抓到现行,轻则卧床半日,重则半年卧床。  不过既然明霜院最近是这么个情况,那静安别院估计也差不离多少。再按公子俊的说法,大师姐白紫苏是此次招摇山的主力,这几日应该比其他弟子更加勤奋才是。倘若真的被她抓到,也可以拿修缮百草园作为托辞。  招摇山实际有两座山峰组成,北峰是学堂和临渊派主殿,山后就是静安别院。南峰安置着明霜院和演武场,右峰后面与鹊山山脉相连,绵延无尽。两座山峰临近处,由一旋梯贯通。招摇山上,桂树成林,只在林间修砌一条石板小路,平日里,男弟子都要从此路过。  经过桂树林,秦艽先来到了临渊主殿。临渊主殿,高耸在招摇山北峰,宏伟庄严,四方楼阁雕梁画栋,也不知是人为还是仙术修建,是整个招摇山,乃至南山一脉,最为磅礴的建筑。  平常主殿只有资历较老的弟子,才能出入。像秦艽和公子俊这种,也只能每天路过往里面瞅瞅,清夫子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进去。秦艽每每经过此处,也是被大殿的气势所震慑。  秦艽听大师姐白紫苏说,清夫子还没有回来,就想先到到主殿去玩玩,长长见识,了却下心里长久以来的好奇心。  秦艽蹑手蹑脚走近主殿,刚想隔着门缝往里面偷瞄,耳听得殿里传来人声。不用细听,却是清夫子的声音。  秦艽刚才还燃起的好奇心和一身胆识,瞬间瓦解,消散在九霄云外,抬起腿就要退下去。又听到有个声音忽然抬高,大声的说到。  “那秦艽怎么办?”  这声音?原来是大师姐白紫苏正在和清夫子商议什么事情。  秦艽刚要迈开的腿,又给抬了回来。  “怎么?这其中还有我的事呢!”  让后听到白紫苏继续说。  “秦艽虽然不济,虽然修为低下,到底是我们招摇山的人,夫子定下这样的规矩,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白紫苏跪在主殿堂内,等待着清夫子回话。  “紫苏,你要知道,百年前因为那件事,我招摇山可谓名声扫地,千年基业差点毁于我手。好在你们这一辈中娇楚众多,也算是天不亡我招摇山。如果你们在试炼大会上能有优异表现,那么招摇山便可东山再起,恢复往日繁盛。”清夫子对紫苏说到。  “可众弟子中,修为参差不齐,再说试炼大会,头筹才是关键,由我去就可以了,何必再让其他弟子受苦,往届争夺的血腥场面,难道夫子你忘了吗。再说秦艽,他连筑基都没有达成,让他去,随便哪个不知情的门派弟子,抬手就能让他魂飞魄散。夫子,此事还待商议啊。”白紫苏心忧其他弟子安危,忙向清夫子请言。  “紫苏,此事已经由南山五门共同商议决定,就是为了显示公平,这一届的规则,所有门下弟子都可以参加试炼,只最后挑选出本门前二十的弟子参加雷云泽的总选,其他四门知道招摇山人丁稀微,特准招摇山十余位弟子直接进总选。我觉得这样做没有问题,而且规则商定已久,早在秦艽没有入门之前就已在中洲五脉传开,所以是不会再有变动的。”清夫子斩钉截铁的对紫苏说到。  “那秦艽,你是准备让他去送死。”白紫苏几乎带泪的冲清夫子说到。  “至于秦艽,他到底是我招摇山一员,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数,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别派欺负。到时候总选的时候,让他随便挨几下,认个输也就是了。”清夫子叹口气说到。  “那他就不能不去比吗,五门弟子中前二十的修为,恐怕秦艽连一下都挨不住。夫子分明就是让他去送死。”说完,她忍住泪水,起身从主殿跑了出来。白紫苏知道清夫子主意已定,再多话也挽回不了他的心意。  虽然作为一派主事的大师姐,平日里对大家颇为严苛,但是心里还是十分的爱护这些师弟妹们的。秦艽虽然上山不久,可在白紫苏的心里,他早就是招摇山的一份子,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主殿外,秦艽听完刚才师姐与清夫子的谈话,摊坐在门墩旁,手扶着门框,哭的跟个泪人似得。  “师姐啊师姐,没想到生死存亡关头,你还这么想着我,我以前真是瞎了眼,还老在学堂上捉弄你。师姐啊师姐,就冲你对我秦艽这份情,我秦艽虽死无憾。”秦艽一边哭,一边心里感激着白紫苏。  却说白紫苏两眼噙泪,从主殿跑出来,她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去山下找秦艽,让他快跑,什么招摇山的声望,她不懂,但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值得秦艽送命。  “哎呀。”想是心中思绪太乱,白紫苏一出门就被边上坐着的秦艽给绊倒了,眼看就要扑在秦艽身上。  “秦艽?”  就在摔倒之际,白紫苏看清眼前的不是秦艽又是何人。  “师姐!”  却看到秦艽,两手摊开准备接住摔倒的白紫苏。可白紫苏看清秦艽满脸的鼻涕眼泪,想是被恶心到了,一个翻身就从秦艽身上越了过去。  只剩在两腿等直坐在地上,张开双手,还满脸鼻涕眼泪的秦艽,活脱脱想一个没人要的婴孩。  白紫苏转身看着秦艽,想是回过神,也顾不得恶心不恶心,连忙把他拉起。  “快走,和我下山去。”  “可我才上山没几天。”  “这次下去,再也别回来了。”  “不行,师姐我会想你的。”  “想我也不行,招摇山你不能待了,待下去要没命的。”  “有师姐这份心,我就是在试炼大会做个炮灰,送了命也值了。师姐,我不走。”秦艽说着,拉住一路小跑的白紫苏。  白紫苏本来一路拉着秦艽跑,边跑边和他说着话,被秦艽这么一拉,本就纤弱的身子,直接扑在了秦艽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跟师姐犟什么,这是你逞能的时候吗。”白紫苏秦艽从怀里挪开,撒开手,整整衣衫说到。  片刻的温存,也让秦艽呆了一瞬。  “师姐,我不能走,我怕我走了,清夫子会为难你。”  “这些都是小事。”白紫苏抽出一只插在胸前的手摆摆,说到。  “师姐,其实你有所不知,这几月在山下菜园,我日夜修炼,现在已经有了心动的层次了。”秦艽说到。  “少跟我扯,你什么料,我能不知道?还心动,你筑基都难。”白紫苏压跟就不相信他的鬼话。  师姐请看,只见秦艽当即背过白紫苏,盘腿坐在地上,学者公子俊的动作,异样画葫芦嘴里乱说一番,然后偷偷从怀里拿出那颗神秘的石头,登时蓝光溢出,虽是白天,也照的面前一片蓝色。  白紫苏哪里知道秦艽搞什么东西。只是看到他运转法决后,轻灵的蓝色光芒从头顶冲了出来,一时间也是惊奇非常。  秦艽觉得戏不能太过,赶忙收起手头,挥舞几下手臂收了功。  “秦艽,你小子真可以啊,算是师姐看走了眼。”白紫苏说着,高兴地那拳头捶打着秦艽的臂膀。  “我算是明白了,一定是百草园的药草,帮你一下提升了这么多的修为。你祸祸了百草园,反倒是捡了一条命。”白紫苏高兴的说着,好想还未秦艽糟蹋百草园感到高兴。  “那么师姐,你看我现在的修为,可以去试炼大会了吧。”秦艽装作自信的说到。  “没问题,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被打死了。”白紫苏笑嘻嘻说到。  ”今天过来,本来就是想告诉师姐这个消息,没想到,反倒让师姐担心了,我真是心有愧疚。”秦艽说到。  “行了,不要贫了,虽然你有了些根基,可还是不够,这样,这些日子,我就教你一些护体的法门,也不知到时候总选之时,那些人实力究竟高到什么地步。”白紫苏又有些担心的看着秦艽。  “呵呵,都听师姐的。”秦艽话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是另一个念头。  死就死吧,反正活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为了干啥。
  姑娘自然好骗。白紫苏这里算是暂时糊弄了过去。  第二天,秦艽一早就来到牧云台,按照先前的约定,等待白紫苏。  其实秦艽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已经被认定是个炮灰了,那么也不用再怎么努力,大不了到时候上场冲对方作个揖,认个怂也就是了,他才不管清夫子什么面子,最好能丢他多少面子就丢多少。  之所以还是来到这里,主要是想和白紫苏多亲近亲近。  牧云台建在南峰顶上一块开阔地带,是招摇山弟子平日里演练功法的地方。《清言灵决》只是招摇山基础法决,主要是开灵窍和通灵脉,还不涉及什么攻击性的法决,所以秦艽还是第一次来这里。  秦艽抚摸着广场边缘石柱上一道道斑驳的伤痕印记,心中大喊牛逼。那是平日里弟子修炼时所使出的气劲造成的。  寻常只听的师兄弟们吹嘘,今天看到这些,秦艽才真正感受到修真者的威力。  “都说给我三千城管,就能踏平东洋。我看给我一打修道者,征服美利坚也不是不可以。”秦艽心里盘算着。  “怎么样,第一次看到这些是不是吓一跳。“白紫苏不知道何时来到了秦艽的背后。  “师姐,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秦艽诧异到,自己只是有那么一点惊异修真的威力,还远没有全神贯注到听不到背后来人的地步。  “呵呵,谁说我是走来的。”  只见白紫苏秀手一招,衣袂间飘出一块白玉竹节。竹节旋转几圈,立马变大数倍,然后飘乎乎落在白紫苏脚下。  白紫苏踩在竹节之上,在牧云台崖边飞行一圈,束发与衣角凌风舞动,平日喜欢穿白衣男儿装束的她,本就英气逼人,此刻更填几分仙气。秦艽一时竟看痴了。  等到白紫苏飞回原地,收起白玉竹节,秦艽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怎么样?”白紫苏看着秦艽的呆样,满是得意。  “太帅了,师姐,九天玄女也就这范了。这就是传说中‘御剑飞行’吧。”秦艽连连拍手,对白紫苏赞不绝口。  白紫苏白他一眼,拿出白玉竹节说到。  “飞行是不假,不过并不一定要御剑,中州上品仙兵中,剑器其实寥寥,凡具有先天灵气的物件,皆可以作为兵器使用。”  “那白羽竹来说,它本是东海灵礁上生长的竹子,经过练器之后,就可以作为法器使用。所以以后看到有人拿什么奇异东西做兵器,也不要见怪。”白紫苏接着说到。  秦艽这才想起,公子俊总是练功是旁边摆出几块鹅暖石,难不成这就是他的法器吗?  “那么师姐,你今天是不是要送我什么厉害的宝贝当法器啊。”  想着能踩着东西飞,秦艽感到十分刺激,激动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你现在的资质,最多也就给你根棒子挥一挥,想要祭器?你还差的很远。”白紫苏鄙夷的看着秦艽,把他从飞云探海的想象中打了回来。  “那么师姐今日要我过来,就是为了秀一下你的白羽竹吗?即是这样,白羽竹很ok,师姐很牛逼,我给你点赞,再会?晚饭见。”秦艽说完,转身就要走。  白紫苏吃透了秦艽这一套,也不挽留他。  “好啊,我的好师弟,也别晚饭见了,下辈子见吧。”  秦艽见师姐并不上套,果然满脸堆笑的回头,冲白紫苏说到。  “师姐,我错了,说说吧,今天教我点什么东西。”  白紫苏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在秦艽面前晃一晃。  “保命的东西,我的好师弟要不要学啊。”  “要,要,自然是要的。”  白紫苏拿的是招摇山《先天罡气》,是一套偏防范的功法,只有修为达到心动层的人,才有能力驱动。  《先天罡气》会提取修炼者灵脉中灵力,在施术者周围形成一个灵压场,阻断对手的攻击。灵力越是雄厚,作用也就越大。  幸的在山下之时,秦艽无聊之际参透了《清言灵决》,可对他理解《先天罡气》的法门起到重要作用。  再加上有白紫苏在一旁言传身教,半天时间,法决的施术流程竟也学会了七七八八。  只是秦艽毕竟连筑基期都没有达到,身上所流淌的灵力,都来源于百草园的仙品灵药。而这些灵力就像是在秦艽的身体里逛街一般,根本不受他控制。所以秦艽施术时,《先天罡气》只是偶尔会起一下作用。  白紫苏见到秦艽身上若影若现的灵威,也知道凭着秦艽的填鸭式的修为,这已经很不错了。秦艽上山半年多,平日里的做派师兄弟们有目共睹,她从没想过,秦艽有一天也能这么认真的专注于一件事。心里也是对秦艽很是赞赏。  “师弟,练功这件事,也是精于勤,看你今天收获良多,暂且回去休息,不过功法呢,一定记得自己多加勤练,明日之后,师姐就不能在这陪你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多多问下阿俊和天娇他们。不过我想他们现在也是全心全意的为试炼会做准备,所以,你还是要多自己努力。主殿上的我和夫子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这次试炼会不同以往,既然夫子很重视,相信大家努力过后,自然不会亏待大家。”白紫苏说到。  “师姐,你这是要走吗,可我才稍稍懂了一点而已啊,我怕你不在这监督着,我会分心,到时候试炼会上也取不了好成绩了。”秦艽一听白紫苏要走,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不是想和自己的俊俏师姐多处一处,他是不会一大早就跑过来的。  “秦艽,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试炼会上,你这要保全自己,就算是给招摇山最大的贡献了。可我和其他师兄弟不一样,招摇山的荣辱,自然要由我们背负。”白紫苏望着远方,坚毅的说到。清风吹过,浮动白紫苏耳旁的一缕秀发,秦艽看着突然如此认真的师姐,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自己。”秦艽心里想着。  当日在临渊主殿,白紫苏敢冒着清夫子威严,着力保全自己,那么我秦艽就该把自己当做招摇山的一份子,既然这样,那么这个炮灰我还不想做了。
  回到明霜院,心里燃着一团热血的秦艽,一进屋就打断还在运功的公子俊。  “子俊,你知道怎么才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吗。”秦艽使劲晃着公子俊问道。  公子俊本来还在运转《太玄紫微道法》,数个周天之后,灵力正要冲过颅腔,被秦艽没来由的一打断,差点走火入魔,灵力尽散。  好在他法决还不是太熟练,周身运转的灵力只是自身灵力的十分之一,不然秦艽这一下,可能直接送公子俊回北山部颐养天年了。  “子俊,你说话啊,怎么冲我翻白眼啊。”秦艽看着形势不对,也觉得公子俊出了什么事,更加焦急的晃着他的身子。  公子俊被秦艽这么一直晃,艰难的把身体里四散的数道灵力收了回来。这才长出一口气,对秦艽摆摆手,指着桌上的水杯沙哑的突出一个字。  “水。”  秦艽赶忙给公子俊拿过杯子倒满水,交到他手里。  公子俊大口大口的喝完一杯水,然后简单的调息之后,怒目看着眼前一脸无辜的秦艽。  “你知道吗,刚才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公子俊气愤的说到。  “怎么的,这子俊起床气这么大呢?以前怎么没发现。”秦艽还以为是打搅了他睡觉,心里这么想着。  “嗨嗨,子俊,兄弟我错了,你现在的心里怎么想我感同身受,以后保准不扰你清梦,不管什么时间,晚饭时间也不会。”秦艽给公子俊道着莫名其妙的歉,显然他两现在不在一个频道上。  公子俊虽然生气,也明白秦艽是无心之失,不过还是要让他明白,让他记住,不然日后恐怕会害人害己。  “你知道吗,修真之人,打坐运功的时候,就是自身防范最为薄弱的时候,要不然渡天劫时,干嘛要招揽那么多的护法。你刚这么一下,扰乱了我运功的气息,轻则受内伤,重则走火入魔。”公子俊给他解释道。  秦艽听公子俊这么一说,才知道刚才犯了大错,刚忙上前,又是捶腿,又是赔不是。  公子俊平日里,也算是烦够了他这一套。  “行了,你刚要问什么,说吧。”  见公子俊不再生气,秦艽就做到他旁边,无比认真的问道。  “子俊,怎么才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修为。”  “修道讲究的日积月累,循序渐进,贪快就会损道基,是修道者第一大祭。凡是正派仙门的修道者,是不会提倡什么快速提升修为的法门的。”公子俊严肃的说到。  “那么还是有方法的,对不对?”秦艽听公子俊说完,又急急的问道。  “只听说有一些非正统的修道者,会修炼左道之术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这种本身就是损害道基的修炼方法,最终也只能做个修士,渡不了天劫,永世不得羽化。”公子俊回到。  虽然,秦艽还是不太懂公子俊说的一大堆东西,但还是听出来公子俊说了等于没说。  “那半月后的试炼会,怎么办,我就去送死吗。”秦艽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两手背过身子,撑在在床上,脑袋犹豫的望着房梁说到。  公子俊听到秦艽担心的是这个,立马宽慰他道。  “你怕什么,按照招摇山的规矩,到时候清夫子会先设考试,只有名次靠前的人,才有机会梯招摇山参加试炼会。哎,纵然我这几日再怎么努力,到时候你我恐怕也只是在一旁观战的份。”说完,也和秦艽一样,两手靠后,两眼望着房梁,表情同步。  “可是,这一次,规则改了呀,所有的招摇山弟子,都要去参加试炼大会,就连我也不例外。”秦艽懒懒的说到。  “什么?”  听到秦艽这么说,公子俊一跃而起,满脸惊奇的望着他。  “你再说一遍,刚才说的可都属实?”  秦艽冲激动的公子俊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因为公子俊一张大脸挂着两个快要凸出的大眼睛瞪着他,着实让他很不舒服。  “刚才把你弄耳背了,我说了,这次的试炼大会,所有弟子都要参加,自然是少不了你我。”秦艽把呆在面前的公子俊强行按倒在床榻上,然后自己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  “这消息你怎么得来的,属实吗?”公子俊回过神来,怀疑的问道。  “不用急,相信不久,清夫子那老头就要正式给你们宣布了。”  秦艽此刻关心的,自然不是谁去参加试炼会的事,而是怎么去参加试炼会的事,原本打算打酱油的他,现在是想认真对待一下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大师姐白紫苏。  “哪怕到时候,能给师姐亮亮眼也好,顺便也杀杀清夫子的威风,别让他太看不起自己。“秦艽心里如是想着。  几日后,早课之上,清夫子果然给众弟子们宣布了此次试炼大会的新规则。众弟子一片哗然,也不问为什么规矩会变,都只顾自己有机会去参加试炼大会而高兴着,确认了消息的公子俊,自然最是兴奋。  而此刻心里顾虑的,只有秦艽和白紫苏。  “师姐,怎么你看起开不太高兴,这可对我们是个大好的消息啊,到时候师兄弟们都能一起去雷云泽参见比试,那场面肯定异常壮观。”陆天明对旁边的白紫苏说到。  “天明,这你还看不出,虽然所有人都能去参加比试,可是终究最后留下的,只能是我们三人。师姐担心的,自然是实力不济的弟子会给我临渊派丢人吧。”白紫苏右手旁的何天娇高傲的说到。  听完何天娇说完,陆天明也点头。  “的确,就算是有再多的人参加,最后能留在台上的,也只有一个,不过带师兄弟们长长见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于说招摇山的面子,我们三人最后若是能雄踞榜首,自然是挣的回来的。师姐你说是与不是?”陆天明冲白紫苏说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白紫苏左右叨叨个不停,她从忧心中回过神来,左右看看,白了两人一眼说到。  “行了,全山上就连鸡舍的大公鸡都知道就你两修为高,就你两能耐大,平日里不是喜欢互相犟嘴的吗,今天怎么这莫有默契了?告诉你们,山外有山,招摇山上你们是不差,放在整个南山部,乃至中洲,你们还有话语权吗?”白紫苏厉声说道。  两人也是被这个男儿气魄的师姐给呵斥惯了,当即不再说话,只是呵呵点头冲白紫苏傻笑。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到。  “师姐教训的是。”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秦艽,你可一定要挺过这一关。”白紫苏看看后排一样愁眉苦脸的秦艽,暗暗为他祈愿。
  乾坤玦里,又是另一个黑洞洞的空间,三人站在洞口,只看到眼前如同星河般闪过的一颗颗发亮的光球,有些近在眼前,更多的则在更为深邃的地方飘荡。乾坤诀内无边无垠,不知还藏着多少未知的东西。  公子俊说乾坤诀可揽山河,装日月。原本以为是夸大其词,此刻所见,秦艽也是惊叹的叫出了声。  “好宝贝!”  何天娇看着眼前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自然是得意的很。  “二位师弟,请随我来。”何天娇说着,手指一挥,原本面前空洞的地方,飘来一粒粒石子,不一会时间,石子就汇聚成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石台。何天娇首当其冲的站在了一块石台上,示意秦艽和公子俊跟着后面。  站在石台之上,眼望着脚下和四周无垠的空间,一颗颗光点在更深远的地方盘旋,这感觉说不出的爽快。  秦艽感觉置身星河之间,终于可以体会二年级书本所说的“手可摘星辰”是一种怎样的感受了。  “师弟站稳了。”何天娇说完,秦艽就感到石台明显加快了速度。而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就是远处渐渐变大一个绿色光点。  不一会,石台停在了一个更大的绿色石台之前。近前仔细观看,就会看到这不是石台,而是一个铜筑的平台。平台边上有一块绿色石碑,此刻正悠悠发着光亮,石碑上一个“下”字十分的扎眼。  “这里就是何家下品仙器的贮藏点,二位师弟随我来。”何天娇说完,就抬腿走上铜筑平台,向平台正中一个凸起的柱子走去。  “铁公鸡就是铁公鸡,费这么半天劲,就给我们一个下品?”秦艽显然对这下品仙器很是不满,转头对公子俊说到。  谁成想,公子俊早就长大了嘴巴,嘴里结结巴巴说着  “下……下品仙器?”  秦艽见公子俊这样,料定这东西垃圾的很。“子俊我们走,真把咱们当乡下人了,咱也见过世面对不对。”说着,摸了摸胸前石头,石头好似同意他观点一般,闪了几闪。  “秦艽,你知道什么,这可是下品仙器啊。”公子俊合上嘴巴,转而瞪大眼珠子对秦艽说到。  “所以呢?”秦艽伸出双手,在他眼睛前抬一抬,示意他继续讲。  公子俊自然知道秦艽什么都不懂,立马解释道。  “修真界灵器,分为七阶,分别为妖器.鬼器.冥器.仙器.魔器.圣器.神器,而每一阶灵器,又分为下中上三等。”  “所以这个下品仙器,很厉害吗?”秦艽网络游戏的经验看来,按照公子俊的排法,仙器撑死也就是个紫装,自然感觉不厉害。  “何止是厉害,虽然灵器排名是这样的,但是上三阶的灵器,世间罕有,魔器或许各个山门会有,可是圣器几乎从没有听说过,而神器那就只是传说中的物件了。修真人能得一件仙器品阶的灵器,已是很大福缘加了。”  尽管公子俊对秦艽这么说,奈何他还是不大明白,还是觉得何天娇扣,不给他们好东西。  见秦艽还是无所谓的样子,公子俊继续说道。  “你可见过大师姐的白羽竹?”  “见过啊,师姐把它踩在脚下能凌风而行,潇洒的很!”秦艽脑补着白紫苏当天的画面,笑眯眯说道。  “师姐的白羽竹,虽然是集天地灵器的神物,但也只能算作仙器中上品靠下。”公子俊望着眼前的铜筑平台说道。  “而整个招摇山,拥有仙器品阶灵器的弟子,恐怕不超过五个。”公子俊接着说。  秦艽听公子俊这么一比较,也是暗暗感觉这东西着实不是凡物。继而转念一想,反正是白拿的东西,自己还这么计较,也是有些过分。  前头的何天娇见二人停在后面,转过身来,笑着冲他们道。  “怎么,二位师弟是看不上这些东西吗。”  公子俊又向何天娇作揖道。  “师兄,如此珍贵的东西,就这么拿给我们,真的合适吗?”  何天娇哈哈大笑。  “师弟,这次试炼,我招摇山输人不输阵,这些东西放在我这,也就是个摆设,能找适合的人用起来,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师弟切莫要有什么顾虑,就算是为了招摇山,为了买紫苏个面子,我也不能应付你们。”  何天娇说完,抬手在身后的铜柱上一挥手,而后从铜柱中间生出一道光柱,不一会,一把剑出现漂在光柱中间。  何天娇左手拿过宝剑,右手抽出剑身,一道亮丽的紫光从剑身流过,公子俊和秦艽,不自觉都咽了口口水。  “师弟,我听说你最近在修习《紫薇道法》,那这把紫薇剑,想必是再适合你不过了。”何天娇说着,一抬手,宝剑飘到了公子俊面前。  “紫薇剑,配合《紫薇道法》两者相生相揉,可以提高数倍的威力。师弟,这次试炼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何天娇看着双眼瞪大的公子俊,笑呵呵说到。  “师兄,那……那我就此谢过了。”公子俊原本还想说几句委婉托辞,可紫薇剑入手,立马感觉剑中灵威与自己体内灵力呼应不停,这种感觉直教公子俊爽到不行,只想此刻这把剑就是我的了,谁抢我和谁急。公子俊抱着紫薇剑,警惕的看着一旁口水直流的秦艽。心中想着。  看到公子俊得了宝贝,秦艽自然心急的想热锅的蚂蚁,充满期待的看着何天娇。  可何天娇忘了秦艽一眼,忽然面露难色。  “秦师弟,虽然你近些时日精进不少,可到底没有灵根,这些仙兵利器若是不能认同你,那么恐怕你难以驾驭啊。”何天娇冲他说到。  “怎么,到我这就要体现老地主的本性了?”秦艽收回刚才的一脸期待,等何天娇接着说。  “这样吧,反正这次秦师弟你也是以增长见闻为主,我这里有一个宝贝,虽不及紫薇剑。但是使用得当,却也可以日行千里。重要的是,他不需要灵力就可催动,我看也是适合师弟的。”何天娇说完,念动口诀,一块方形物件从远处飞了过来。等到了众人面前,才显露本来面目,竟是一块毯子。  “怎么,你也穿越了?阿拉丁在哪啊?”秦艽看着眼前的事物,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  “什么拉丁?”何天娇自然听不懂秦艽说什么。可是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很不愿意,继而说道。  “师弟可不要看不起风灵毯,虽然他没有能力帮师弟斩妖除魔,去并非凡物。个中玄机,就等师弟自己去摸索吧。”何天娇说完,风灵毯就飞到秦艽身边转起了圈,想是见到多年老有一般,似乎这东西还有些喜欢秦艽。  只是秦艽此刻两眼发直,也不想理这块一圈圈烦人的毯子。  “到底还是亲疏有别啊,行吧,看着毯子也算厚实,冬天大概是不会冷了。”秦艽心想着。
  谢过何天娇之后,秦艽二人回到自己的卧室。公子俊显然对紫薇剑煞是喜欢,不时地拔出剑刃细细端详。  “没想到,何天娇这样吃不得半点闲亏的人,今日竟会如此大方,到底是大师姐面子大,秦艽,你说是不是!”公子俊一边玩弄紫薇剑,一边对秦艽说到。  “我看你面子也不小,想来这紫薇剑也是个厉害的宝贝,何天娇就这么转手送给了你。招摇山上女丁稀薄,我更怀疑你两是不是有什么肮脏交易。你把剑拿来我玩玩!”秦艽回答到。  秦艽见公子俊一回来就忙不迭舞起了紫薇剑,一招一式凌冽如风,配合上紫薇剑紫色剑芒,虽然公子俊身材发福,此刻却也帅了秦艽一脸。  听着秦艽要拿紫薇剑,公子俊忙祭起指决,紫薇剑呼呼在空中转动数圈,不偏不倚插在了剑鞘之内。  “秦艽,我看还是算了,紫薇剑灵威厚重,凭着你的修为根本无法拿捏,别伤到自己。等到日后你修为再精进一些,到时候再说。”公子俊想是很爱惜这新得来的宝贝,一丝一毫都不想让秦艽触碰。  看着往日里憨憨的公子俊,此刻小心的像个贼一样,秦艽也只能气的冷哼。  风灵毯似乎察觉到新主人不高兴了,嗖嗖飞到秦艽脚底下,伸出一个毯角摩擦着秦艽的小腿。  秦艽看着眼前这块土里土气的毛毯子,好气又好笑。  “怎么,你还知道安慰我不成,何天娇说你是个宝贝,可我看他嘴角偷偷邪笑了好几次,分明就是要捉弄我。说我修为浅,没灵根,就拿你这破烂来糊弄我了。走开走开。”秦艽用脚踢开缠在小腿边上的毛毯,继续生起了闷气。  风灵毯被他踢到一旁,扑腾扑腾又飞到秦艽脚底,卧在秦艽的脚面上。  “嗨,你还要赖上我是怎么滴,走开啊。”秦艽又是一脚,这一次使出的气力很大,风灵毯被他踢飞,在地上滚了几滚,缠成一个圆柱子。  公子俊自然了解秦艽此刻内心不平衡,上前宽慰到。  “我看着风灵毯也的确不是凡物,似乎略通人性,既然何师兄说她妙用无穷,想必只要掌握了方法,也是可以发挥大作用的。”  “那咱两换啊,就一把破剑,怎么就改口叫何师兄了,以前当你萌,现在就是贱。”秦艽说到。  “小艽啊,这灵器认主,怎么可以随意交换,我知道你这会可能心里有些不平衡,没事,慢慢会好的。”公子俊知道和秦艽斗嘴,是斗不过的,加上看他此刻眼红的要吃人,也就不再和他多说话。  秦艽望着远处卷在一起的风灵毯,心里不停的嘀咕。  “师姐当日倒是说,修真人的法器大多异样,可我若是日后和人见面了,拿出一块毯子,这算怎么一回事啊。看招,波斯飞毯!就决定是你了,毯子怪!”  呃呃呃,秦艽不停的摇头,把这个荒诞丢人的画面从脑海剔除。  屋外清辉正盛,柔柔的月光从窗棂投进屋内,桌案上的书籍和茶壶,泛着一层银亮之色。秦艽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白紫苏那日在牧云台踩着白羽竹飞行的画面,眼中充满着向往。  突然间,卷在一旁的风灵毯扑啦啦张开,急速的飞到秦艽身边。秦艽身子被突如其来的毯子扑倒,睡在了毛毯上面。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只间,秦艽还没反应过来,就呼一下被带出了屋子。  旁边的公子俊也是奇怪,怎么才一转眼,秦艽就在屋子里消失了。  夜风嗖嗖从秦艽耳旁刮过,吹乱他本就不整齐的头发,空气击打在他的脸上,一时间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少时,风速慢了下来,秦艽这次慢慢睁开眼,呼呼喘着粗气气,想平复自己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脏。  只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的心脏差点骤停。  月亮还高挂在天际,和以往差别不大。只是眼下祥和宁静的招摇山却告诉秦艽,此刻他正处在明霜院数里的高空之上。  风灵毯落脚之处本就绵软,看到自己所处环境的秦艽,更是软做一团,趴在风灵毯边缘,什么凌空御风的美好设想,都不及他此刻想快点落地的念头来的猛烈。  风灵毯想是明白了主人心思,努力把自己撑开,这样,秦艽趴着的地方,变得坚实了很多。  秦艽虽然心里忐忑,却也被强烈的好奇心驱动。他慢慢将头从风灵毯边缘伸出去,眼前所见,就是自己平日里生活地方的全貌。  招摇山两峰相对,北峰孤零零耸立在翁楚河畔,在月色下显得无比高傲。静安别院此刻已经灭了灯火,安静的卧在主殿之后。南峰连着一望无际的鹊山山脉,极目远望也看不到边境。滔滔东流的翁楚河水,反照出月色清冷,粼粼的波纹一道接着一道,流向远处方未知的深海。静安别院此刻已经灭了灯火,安静的卧在主殿之后。而明霜院却还有几个卧室亮着火光,想是还有弟子在连夜修行。  眼下的祥和的景象,让秦艽渐渐忘了害怕,风灵毯似是炫耀一般,载着秦艽在招摇山上,徐徐飞行,让他可以览尽月下美景。  “没想到,这毛毯子,确是这般的通人意。”秦艽坐在风灵毯上,一手抚摸风灵毯上软和的细毛,一边喃喃自语。  “那么好毯子,你能再快点嘛,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秦艽慢慢找到感觉,可以在风灵毯上稳坐,一时玩心大发。  风灵毯见主人交代,呼啦啦加快了好几倍速度,不时就将招摇山附近转了一圈。  秦艽自是大喜,看这样子,风灵毯的速度可是要比白紫苏的白羽竹快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躺着总该比站着舒服啊。秦艽想到此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好毯子,好毯子,看来子俊说的没错,这真是一件好宝贝。”秦艽此刻爽到极点,对先前风灵毯的百般嫌弃,早忘的一干二净。  “哎,总不能叫你毯子吧,风灵毯也不好听,既然你我这么投缘,那我给你重新起个响亮的名字吧。凭着我重点二本的水平,就叫你‘阿毛’吧,哎,好听好听。”秦艽似乎很是满意这么个没文化的称谓,也许是得了他爹得遗传,毕竟秦九这个名字,就没文化到极点。  只是没想到,风灵毯似乎很是喜欢秦艽给自己起的新名字,搜一下拉着秦艽直往云层上面飞。眼前掠过的片片云团,真给了秦艽羽化成仙的感觉。  “好阿毛,继续,不要停,呜哇……”秦艽坐下阿毛身上,望着眼下就快变成一个小点的招摇山,心中的快感,无法用语言形容。
  阿毛越飞越高,秦艽声音越喊越大。一番撕心裂肺的嘶吼过后,刺骨的寒冷,开始侵蚀秦艽的身体。  眼下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能够进入眼帘的只有清盛光洁的月亮,和眼下无垠的黑暗。越往高一层,寒意就升一层。秦艽的微末修为,此刻已经快受不了。  “哎呀呀,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在没冻成冰坨子之前,赶紧回去。”秦艽心想着,冲阿毛说到。  “阿毛,回去吧,今天玩爽了,回去我给你好好洗一洗,何天娇这个天杀得,也不知把你埋了多久,真是暴殄天物。”  阿毛会意,在空中斗转一下,转而向招摇山飞去。  回到卧室,公子俊焦急的在房前屋后打转,秦艽突然就这么在眼皮子地下消失,也把他吓得不轻。可是几番找寻之后,并没有看到秦艽一星半点的踪迹,望着屋舍前直通翁楚河的崖台,公子俊突然心里一惊。  “傻师弟,你该不会心里不乐意,寻了短见吧,那我怎么向其他师兄弟交代啊。”公子俊说着,胖胖的身体慢慢想崖台边挪动,可除了黑压压的崖壁和亮莹莹的河水,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子……俊!”  一声大喊从头顶传来,公子俊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没从崖边摔下去。  眼睛迎着月光,只看到一个黑东西正往自己这边飞来。  他感觉这是九天玄女下凡……才怪。秦艽的声音隔得老远,他也听得出。  秦艽坐在阿毛身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停在了公子俊的面前。  “子俊啊,我算是体会到修真的快感了,怪不得你们一天劳什子吵着要修仙,原来这个中滋味也只有亲身体会才会明白啊。怎么样,现在的我是不是仙气十足,让你很是仰慕啊。”秦艽一看到公子俊,就喋喋说个没完。  见秦艽安然无恙,公子俊也算放心,看到秦艽身下的风灵毯,他也明白了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要让他仰慕眼前这个透着“仙气”的人,恐怕不是这么容易。  阿毛拉着秦艽,在招摇山上空飚了半夜。此刻在公子俊面前傻笑的秦艽,毛发杂乱,衣衫不整,鼻涕还时不时滴啦下来。再看看脚下的风灵毯,土里土气,脏的简直难以形容。要是这就叫仙气的话,这个仙不修也罢。  公子俊心里这么想,但好歹还是秦艽的安危更让他担心。  “师弟,快快到屋子里去收拾一下,你看看自己都快成鬼了,好好洗漱一番,恢复往日风采,自然仙气十足。”  “子俊所言极是,我也感觉那里不对。也许是阿毛身上有虱子,招惹到我身上了。”秦艽说着,手放在后背,挠了起来。胸前的衣衫也因为手臂硬撑,春光大开。好在公子俊并不好这一口。  第二天,所有弟子都聚集在临渊主殿前的广场,等待着清夫子最后的训话。  公子俊昨晚因为秦艽折腾到半夜,早上很是没有精神。秦艽倒是神采奕奕,少见的一路上催促着公子俊。  “子俊啊,从明霜院到主殿不过几里路程,你就不能御个剑啥的,眼瞅着我们就要迟到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秦艽对无精打采的公子俊说到。  此刻二人还在桂树林中小路之中,距离临渊主殿,还要些路程。  “昨夜要不是你闹着不睡,我至于起得这么迟,想我公子俊上山以来,那天不是第一个到学堂上早课,这一世清白,算是毁在你的手上了。御剑耗费气力,我现在的状态,恐怕飞不了多远,就要跌下来了。”公子俊说完,打了一个大大哈欠,揉一揉惺忪的熊猫眼。  “号称修仙之人,怎么还没我精力好。”秦艽看着公子俊,摇了摇头。  “有本事下来陪我走,叽叽喳喳的竟说风凉话。”公子俊眼巴巴看着飘在眼前的风灵毯,和毯子上端坐的秦艽,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自从卧室出来,一路上秦艽就没从阿毛身上下来过,几里山路崎岖蜿蜒,公子俊精神不济头晕眼花的走了一路,秦艽却如做云端,有阿毛在屁股底下,自己的气力都花在催促公子俊身上了。  昨晚回来后,秦艽求知欲爆棚,拉着公子俊讲了很多修真界的奇闻异事,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新奇瑰丽。公子俊口干舌燥,睡意袭脑,几次都不想再讲下去,可有秦艽这么个磨人的家伙在,想独自睡下,也是不容易。好不容易,满足了秦艽好奇心。公子俊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得秦艽又唱又跳,摆出一个大棚子连夜给风灵毯洗漱。  想是风灵毯放置太久了,脏水倒了一盆又一盆,公子俊一晚上被折磨的够呛,等到秦艽终于满意了,东方已经发白。  却说风灵毯经过秦艽一晚上收拾,干净自不必说。原先古朴厚重的感觉已经被轻灵亮丽所取代。风灵毯四角各挂着一条红色穗子。毯身主体是蓝色的,正面穿插着数道金色丝线,背面是数道银色丝线,丝线蜿蜒编制在毯子中间,不时有金银亮光在丝线间游走。如果是懂得符篆的人,就会看到两色丝线所构成的,是两幅截然不同的法阵。  只是以秦艽和公子俊的修为,自然看不出毯子中的玄妙。  两人一路拌嘴,却也来到了临渊主殿。  众弟子看到姗姗来迟的两人,也是露出惊讶之色。  “师弟,赶紧下来,这么庄重的场合,大家都站着,你坐在上面,成什么样子。”公子俊见众人眼望着他两,一边迎上笑脸,一边提醒还在阿毛身上得意洋洋的秦艽。  “行了吧子俊,我倒是感觉这样挺好,想想一会你们都拿着仙兵灵器,而我要抱着这么大个毯子立在人群中,反倒扎眼,不如就这样吧。”秦艽回答到。  公子俊自知拗不过他,也知道秦艽难得找到一个在众人面前卖弄的机会,哪会被自己三言两语说服,就由着他了。  倒是何天娇看着晃晃悠悠飞过来的秦艽,倒吸一口凉气,这风灵毯自收入自己手中之时,他也玩弄过几次,可这东西不受自己灵力控制,有自己的思维,纵然费了很多气力,最后都不得驾驭。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东西,再好也是废物。这才交与秦艽之手做个顺水人情,可是看秦艽的样子,这才过了一晚,似乎使用的已经很是熟练。不过看着白紫苏在面前,他又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师弟果真是天资聪颖,看来这风灵毯的妙用,师弟已是掌握了几分,这么大的场合师弟还拿出来,想必师弟甚是喜欢,师兄也是高兴的很啊。师姐,你看,我送给师弟的,可不是什么破烂吧。”何天娇说着,对白紫苏笑笑。
  只是白紫苏此刻并不想夸何天娇大方,他三两步走到秦艽面前,踮起脚尖一把扯住秦艽耳朵。  “师姐,疼,疼,你这是干嘛啊。”  “你当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时候,拿了宝贝不显摆能憋死是不是。一会清夫子就要出来了,怕他看不到你吗,还不给我收起来。”白紫苏气的脸颊泛红,教训秦艽道。  秦艽从白紫苏手里挣开,怯生生的从毯子上爬下来。别人他到不怕,可是清夫子他是确实害怕的。  “师姐教训的是,我这不是下来了吗。”秦艽不情不愿的对白紫苏回答到。  “你给我好好站在那,不要再胡闹,不然一会收拾你。”白紫苏抽出白羽竹,就要向秦艽脑门砸过来。秦艽知道师姐厉害,连忙抬起两手遮挡,吓得闭上了眼。  白紫苏看到他的样子,轻笑一声,转身向队伍最前头走去。  看着白紫苏他们走开,秦艽冲她背影攥了下拳头,然后摸摸旁边还在半空浮着的阿毛。  “阿毛啊阿毛,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啊,这帮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若是有天我做了这招摇山的一把手,大家就不用吃这么多规矩了。你到一边的树林自己玩吧,漂在这也确实扎眼的很。”  没想到阿毛领会主人的意思,自己打了几转之后,原先宽大的身体,慢慢变作一个腕带,缠在了秦艽手腕上。  “你爷爷的,一块毯子都成精了,这中州世界,还有多少奇怪的事情啊。”秦艽笑着摸着手腕上的阿毛,喃喃自语道。  原本喧哗的人群,忽然变得寂静,清夫子从主殿出来,往日邋遢的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装束。青灰色道袍外加一柄浮尘,这才是一派掌门该有的气派。  “我临渊自从在招摇山开宗立派,已有千年之久,千年以来,不说中州其他地方,就这南山一部所有派别之中,也算是个中娇楚。  千年之间,我派辈辈都会培养出大贤弟子。然而,我希望后来者居上,你们这一辈之中,也必然会出超越先贤的人。试炼大会,就是检验你们修习成果最好的方式。  我只希望,此次的大会,我招摇山能有弟子技压群雄,将临渊派的盛名再次洒遍中州。”  看着台下一众兴奋的面孔,清夫子接着说道。  “紫苏,天明,天骄,此次赴会,途中之事,就由你们三个掌管,务必记得不要节外生枝。其他众弟子,要听从三人安排,若有不听教化者,回来我自会收拾。”  “弟子明白。”众弟子异口同声答应。  秦艽看着前排的白紫苏,想必是她也知道此次责任之重,清夫子交到完之后,从脖颈处流下粒粒汗珠。  清夫子点点头,脚下生风,率先向雷云泽飞去。  清夫子离开后,人群又喧哗起来。原本秦艽以为清夫子会想老干部一样喋喋个把时辰,没想到这老头今日倒是干散的很,几句话就把事情都托给白紫苏和陆天明何天娇三人,倒也省事。  秦艽上前,看着面色白紫苏面色凝重。的确,白紫苏虽然平日里一副男儿装束,掌管着招摇山大小事务,可让个姑娘家操心这么多人的出行,想想也非易事。  “师姐,不要太过焦虑了,不就是下山玩些时日吗,师兄师姐们道行高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秦艽上前宽慰,却只见白紫苏叹气。  “师弟你不知道,山下险恶,我这些师弟师妹们在山上安生惯了,我是真的怕他们下山再遇到什么事情。”白紫苏说到。  秦艽心知白紫苏面冷心热,也想替它分担一点,转身看看其他弟子,哪一个长得不比自己世故,就连一向憨厚自居的公子俊,还不是满脑子的小心思。  也许这招摇山上,最该担心的,反倒是自己这个心地纯洁的大师姐才对。  何天娇与陆天明也凑到白紫苏身边,对她道。  “师姐切莫担心,一路的行程,天明他都细细规划好了,出门在外,无外乎衣食住用,这些就都包在我身上。另外,一月前我就传信给家里,让他们在昭和城包了客栈,所以,该做的也差不多了,至于其他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想必都不是问题,你说对不对。”  白紫苏看着眼前二人,心里安心不少,出口气回答到。  “那就要劳烦二位师弟替我分忧了。”  见白紫苏面色好了些许,三人赶忙回答。  “不麻烦,不麻烦。”  陆天明看看没脸没皮也跟着回答的秦艽,笑了起来。  白紫苏又瞪了秦艽一眼,兀自偷笑,心里担子舒缓了许多。  招摇山到雷云泽,相隔三千余里,这其中,大多是山野,林区。中间可以修整的,只有距雷云泽五百里的昭和城。试炼大会开办在即,昭和城内早就充满了各色修道人士,其中不乏居心不良的修道人。  所以之一路之上的艰险,想必并不会如何天娇说的那般容易。  次日清晨,还在临渊主殿外,一众人等收拾妥当,准备向雷云泽进发。  白紫苏立在队伍前列,做最后的指示。  “大家听着,此去路途遥远,各位的修行又层次不齐,我们各驱自己法器,中间若是有气力不支者,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即刻出发。”  白紫苏话语一落,从腰间抽出白羽竹附在自己脚下,率先立在半空之中。  见大师姐已经首当其冲,众弟子也纷纷祭出自己法器,一时间,整个广场各色辉光交相呼应,场面好不壮丽。  公子俊祭起紫薇剑,而何天娇的法器确是一把纸扇,最神奇的当属陆天明,只见他拿出笔在纸上挥舞几下,一只硕大的飞鸟从纸中飞出,陆天明跨在上面,好不威风。  公子俊拉过就要往队伍前面冲的秦艽,让他跟着自己后面走。  “子俊,这可是个炫耀的好机会,你怎么不拿紫薇剑冲前面,拉我跑屁股后面做什么?”秦艽不解的问。  “你也听师姐说了,大家的修为层次不齐,保不齐这其中就有人在影藏自己实力,我们跟在后面,也许能看出一些端倪,试炼大会,可不是只会撞见别派弟子,最后同门相残也是可能的,所以知己知彼,有百利无一害。”公子俊解释道。  秦艽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胖嘟嘟的家伙了,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  不过自己只是个炮灰,观察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子俊这麽说,也有他的道理。就乖乖跟在后面,随手抽出一包果子,慢慢吃了起来。
  一行人从招摇山出发,历经整一天,行进不过千里有余。  白紫苏心里担心,照这个速度,要到昭和城起码要两天之后了。虽然她一路上几次都想加快队伍速度,但是到底各师兄弟修为及她的不过几人,稍一不留神,队伍就拉开老大的距离。  他们是一个集体,不容任何一个人出现闪失,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徐徐前进。  日落时分,一行人落到一个避风的石崖边,准备在此整顿休息。  秦艽和公子俊跟在队伍最后,也是没有一直没有落下。  公子俊先前还有一句每一句的和秦艽扯着皮,后来自己的体力也是慢慢跟不上了,就闭口不言不再理会秦艽。有阿毛在,秦艽一路基本没有费什么气力,公子俊不理他了,就自顾自找着乐子,眼下的景色变幻数次,山岭菏泽尽收眼底,也是没了先前的兴奋之感。  ”子俊啊,看你这一脑门子汗,可别还没开始上台,自己先把自己整跨了。“秦艽看着才落地就大口喘气,瘫坐地上的公子俊,担心的说道。  ”虽然对于修道之人来说,驱物是基本的术法,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运转体内灵力,消耗也是很难跟上的。加上我才刚到心动期,体内所储存的灵力,本就不能和其他人比。“公子俊长吸口气,对一脸无知的秦艽解释到。  ”哦,是吗?“秦艽一边听着公子俊解释,一边拉着阿毛在他头顶绕着圈。  ”你看看其他师兄弟,都在各自打坐调息,你就不要显摆了,赶紧下来。“公子俊想是烦了,催促着秦艽将阿毛收了起来。  秦艽落地后,偷偷在胸口掏出一个小袋子,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看到大师姐白紫苏与何陆二人商议着什么,面色并无劳累的神色。再看看面前瘫软的公子俊,无奈的耸耸肩。然后从袋子中抓出来一颗红色的果子,躲躲藏藏的交到公子俊手里。  “赶紧吃了吧,这东西对身体好。”秦艽说着,回头观察其他师兄弟动静,声怕会被发现他给公子俊吃独食。  “罗汉果!”公子俊拿着果子,惊诧的看着,呆在原地。  秦艽环视一圈,确定“敌人”没有发现,此地安全。才转身坐到公子俊旁边。  “师弟,这该不会是你从百草园拿的,罗汉果结果稀少,培育更是难上加难,这要是让清夫子知道了,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公子俊担心秦艽,拿着果子不敢下咽。  “你就吃吧,我是死是活,还用不到他做主。”秦艽说着,扼住公子俊的手,把果子塞到他的嘴里。公子俊手软脚软,一时竟无法反抗。  罗汉果入口即化一道甘甜汤水,顺着食道,汇入公子俊腹内。  公子俊只觉得此刻本已干涸的灵墟,瞬间从八方四面汇来股股清冽灵力,不时就将整个灵墟填满。其余的灵力,没了收纳之所,只能在他四肢百骸之间游窜。全身各处劳累的地方,立马得到缓解。此刻的公子俊,像是睡足了觉,吃饱了饭一般,一扫之前的颓态,变的神采奕奕,活力四射。  “啊。。。”公子俊满足的呼出一口浊气,两只眼睛只注视着远方褐色云霞,感受着刚才冲击带来的余韵。  秦艽看着他一系列变化,得意的冲他说道,  “怎么样子俊,是不是要飘起来了,这感觉可比飞叶子爽多了,还不上头!吼吼吼”  秦艽看着公子俊的傻样,哈哈笑出了声。  正在商议事情的三人,被他笑声吸引,侧身朝他这边张望。  “秦艽又在搞什么鬼,不知道好好休息吗!”白紫苏有些生气又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说道。  何天娇摇摇头苦笑。回白紫苏到。  “师姐就不要担心他了,我看这一路上也就师弟最舒服了,他这不是去比试,是去游玩的,也难得师弟能有如此豁达的心态啊。”  “还不是靠着你给的宝贝,他才能这么得瑟。“  白紫苏瞪秦艽一眼,转身说道。  ”今晚只能在此休息,可是这山岭之中,气氛实在古怪,我总感觉有异样的眼神在监视我们。所以天骄天明,今晚上我们要多加防范才是。“  ”师姐说的极是,鹊山之中,妖物众多,当务之急,是要大家早些回复体力。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数,也好极是应对。“陆天明符合到。  ”这倒不用太过担心,等大家稍作休息,我就做今晚的值夜安排。“何天娇说着,催动法决,从乾坤玦里变出数个简易木屋,围城一圈,安置在石崖边上。  ”今晚大家就在此处休息,我找几个人,先到附近查看下,这里暂时就交给师姐和天明你们两个了。“何天娇接着说道。  白紫苏看着何天娇布置好眼前一切,心里登时舒缓很多。有何天娇和陆天明在,自己的担子轻了数倍。  何天娇带着几个修为不差的弟子,去往崖壁周围的林子探查。白紫苏和陆天明去查看待在原地调息师兄弟的情况。  山里入夜很快,太阳才从西边山头落下,林子不多时就变的一片漆黑。秦艽他们所处石台上,几个弟子还在运功调息,更多的人,围在木屋当间的篝火旁取暖。  而白紫苏却不在人堆当中,她站在石崖顶上,看着乌云遮蔽的黑暗夜空,心里又暗暗生起慌乱的感觉。夜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角,吹乱她眼前的一束刘海,她那手将垂下的头发撩到右耳根上,想极力平复心情,让自己镇定下来。何天娇一队人还没有回来,这片树林也确实大的很,要想仔细探查也是要费点功夫的。  “师姐啊,你不冷吗,这片黑林子有什么可看的。”秦艽站在她身边,眯着眼想看的更远一点,可除了树,还是树。  白紫苏被他惊了一下。  “你上来干什么,不在下边好好休息。”白紫苏看到是秦艽,没好气的冲他喊到。  秦艽倒是不在意白紫苏的态度,两腿垂在崖边,坐在了白紫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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