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镇补贴的农改化粪桶安装图怎么安装

人物随笔:能人粪桶
&&&&机关里大男细女老老少少干部群众都叫他“粪桶”。
&&&&“粪桶——”,“呃——”,他应得很清脆。
&&&&我问粪桶你为啥叫粪桶呢?粪桶说都是他们呢!讲了个故事。说是早些年他陪几个领导打牌,那时还只兴钻桌子,一位手气臭,又不怎么会打,另一位就骂那手气臭的叫粪桶。骂多了就被骂恼了火,当了真,红着脸吵起了架。他就去当和事佬,还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骂声粪桶又不是真粪桶,千万不要计较不要当真。被骂者就说不要计较?要老是叫你粪桶你舒服不舒服,计较不计较?他就说那你们叫我粪桶就是了。于是就叫了粪桶,一直叫了好多年,以致机关里来来去去的换过许多人,都只晓得他叫粪桶而不知其真名。有次他父亲来看他,问遍了机关他儿子某某某住在哪里,竟没人晓得,老人只得又提着土特产回了家。后来回家时他父亲批评他,崽伢子啊,你到机关去了那么多年竟没一个人认的你,是不是太不会结交不会做人了?丢了我的老脸呢!他就笑,说爷老倌啊,下次你千万不要问名字了,就直接问粪桶住在哪里,保证无人不知。这个故事一传开,粪桶就更加有名。
早些年粪桶是来机关汽修厂当学徒工的,他个子不高,但人很灵泛,也勤快,嘴巴很甜,颇逗人喜爱。一到下班没事干,他就陪着一些老革命下下棋,打打牌,钻钻桌子,和他们混得烂熟,混成了朋友。忽一日机关有招工的机会,老革命想到粪桶的可爱,就破例给了他个招工指标,粪桶因此一下成为了市府机关的正式职工,后又有一机会粪桶离开修理厂当起了专职驾驶员,专门为领导开车。都说像粪桶这样完全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人能如此发迹应算是桩奇迹,细细一想又都想得通,谁叫粪桶那么式泛那么会做人呢!
和粪桶打招道你就能体会到了他确实会做人。粪桶人很幽默,脸上老是泛着笑,也爱开玩笑,和他到一起你总能感到开心愉快。譬如见到小孩,一般人表达喜爱的方式或是夸赞几句或是拍拍脸摸摸头,粪桶之爱便与众不同,硬要动作夸张地凑上去抱着小孩在其脸上打上几个啵;譬如外出吃饭女服务员端菜上来时,他则故意的轻撞一下,而后又夸张地特怜香惜玉地去摸服务员的手说烫了没;譬如见到机关里的女同事他总要伸开手臂要去拥抱,吓得女同胞嘻笑着躲……机关里有了粪桶,添了许多乐趣。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粪桶晃眼到机关已有二十多年了,机关里的干部调进调出无数,大多都谋到了一官半职,有的还当了大领导,粪桶因受身份的局限,原地不动,一直当他的“司级干部”。当“司级干部”有当“司级干部”的好处,为领导服务,你再殷勤、再热忱、再周到,都是你的本分,领导绝对用不着提防你会有什么企图,会问他要什么提拔,加上粪桶嘴巴子紧,从不乱讲乱说,又加上粪桶确实比一般人活泛,领导对他的服务都非常满意。多年下来,粪桶渐渐成了好些领导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人,粪桶和领导的关系,也远比一般干部要近。基于此,机关内甚至机关外乃至乡镇的一些革命干部,有事要求领导,都喜欢找粪桶来出主意、当参谋。粪桶为人实在好,大都乐于助人,通过他的谋划和牵线,一些革命干部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因此来找他帮忙的人越来越多,层次也越来越高。据说后来每当常委会开会研究人事后,粪桶的电话一般会成为热线,一些如愿的干部都向他表示感谢,暂时没如愿的,也都能从他那儿得到安慰。粪桶渐渐成长为机关里的能人。
有次我偶然看到粪桶在办公大楼的大厅里大发雷霆,大骂冲天娘,怒发冲冠地像头小豹子,劝都劝不住。我这才晓得个子矮小一向嘻皮笑脸的粪桶原来也是很有些脾气的。
时光如水,静静地流。一些干部又调进了机关,一些干部又调出了机关。粪桶依然每天嘻皮笑脸,安然若素,快快乐乐地当他的“司级干部”。
机关里的大男细女老老少少干部群众依然喜欢叫他“粪桶”。
“粪桶——”,“呃——”,他应得依然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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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巴山的知青后代
撰稿:军军
  人们都看过电视剧《孽债》吧,说的是当年知青在农村与当地青年未通过结婚生的儿女,后来长大了到城里来寻找自己父母的故事。作者把这些儿女说成是孽债,这些儿女与知青回城生的儿女人格上好象完全不平等,他们之间存在很大差异。电视剧《孽债》里把这些到城里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或母亲的知青儿女,说得一无是处,无知无识,不懂规矩,虽然有城里知青的血缘关系,但长期生活在农村未受到城里的正规教育,就与所有的农村人一样,变得愚昧无知了,成了回城知青们的孽债和累赘了。我对农村人的看法恰恰相反,农村人并不愚昧,他们为人善良,朴实勤奋,他们与城里人没有根本区别。从过去到现在,有无数个农村娃考上了大学,成了国家建设的重要人才;有无数个农村娃走进军营,后来成了将军的例子举不胜数。
  改革开放后,国家为了缩短城乡差别,制定了很多惠民政策,很多农村人不光走考学、参军进城这条路,每个人都可进城务工、做生意、办企业,为农民大开了进城的方便之门,这些农民工特别能吃苦,在城里通过一边工作和一边学习,增长了文化知识和提高了技术水平,完全融入到城市建设者的行列,并成为城市道路、城市房屋等建设的生力军。这些农民工队伍当中,也有一批知青的儿女,他们来到城里,同样也受到城里人的歧视,他们曾经有过自卑,但最多的是自信,我小说的主人公就是这种人。当然,我小说的主人公不是生活中的某一个人,而是我认识的从农村出来的几个知青后代原型的集中体现。他们虽然从大山深处来,但他们并不愚昧。他们遇到失败和挫折并不气馁;他们获得成功并不骄作,他们身上比他们的父辈有更多的闪光点。
               第一章&&&&大山的儿子
  几年前,单位搞一个大型庆典活动,我从请来临时搬运活动用品的下力人中认识了一位从川北地区来的年青人,他那一口的川北口音,我就知道是我们川北老乡。由于乡音,把我和他的距离拉近。后来只要单位有活,我就请他来干,在支付工资时,我也从来不亏待他。我打听他的姓名,他说他叫徐伟,我问他的家庭情况和他的父母情况,他经常保持沉默,从来不提他的家庭,更不想谈他的父母。他对我说:“不是我信不过军军叔叔,军军叔叔你是从川北地区出来的,我们是老乡,我在重庆这几年,你给予了我很多帮助,我从内心感激你。请原谅,我不想谈家庭,也不想谈父母”。那时他自悲感相当严重,他不想让我及所有认识他的人看不起他,每次人们问起他的家庭和他的父母时,他都说:“我没有家庭,也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是大山的儿子。”
  小徐是一个老实勤奋的孩子,他一边打工,一边参加计算机应用培训班学习,通过培训学习,掌握了广告设计技术,被一家私人广告公司聘用。经过两年的经验积累,成了广告公司的技术骨干。后来,公司一位业务主管动员小徐合伙开公司,业务主管出资两万,小徐出资五仟,买了两台电脑,租了一套民房,请了一人搞内勤,由业务主管作经理,负责公司业务;小徐作副经理,负责公司技术设计,各占公司的50%股份,办起了自己的广告公司,成了小广告公司的老板。他们生意火红,几个人的公司,年利润在50万左右。小徐虽然当了老板,但他没有忘记我这位老乡,也未忘记我过去对他的帮助,他一有空时间,就前来看望我。
  人们说男满九应该做生日酒宴,而我满所有的九都未办过生日酬客酒。在我满49岁那天,我给小徐打电话,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平时不善与人交往,没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儿子现在读大学又不在家,叫他晚上来我家吃饭陪陪我。
  酒过三巡,我们打开了话闸,谈了两个小时关于家乡的事情,可能是我喝高了,话也越来越多,由于是我的生日,小徐也不阻止我,还一杯一杯地陪我喝,说要让我喝高兴。
  也许是小徐长期把我称为叔叔的原故,我也就经常以长辈自居,常常以长者的口气说教:“小徐呀,现在是老板了,做生意遇事要沉着冷静,和气能生财”。“小徐呀,不要只顾自己发财,要按国家规定照章纳税,做一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我借着酒兴,不停地唠叨:“小徐呀,我们虽然离开了川北,来到直辖的重庆,但我们川北人的为人善良,朴实勤奋的品质不能丢哇”。小徐时不时也答应几句:“谢谢军军叔叔,我一定做诚实人,办诚实事,赚诚实钱”。后来,我越说越感伤,一边说还一边叹气。“唉,小徐呀,你不知道,我们厂的领导过去下乡下到我们川北,可算我们半个老乡呢,在他还没有当领导的时候,是多么好一个人呀!当了领导后,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说他当官工资那么多还缺钱吗?还用得着去索贿受贿吗?”我也不管小徐爱不爱听,继续唠叨:“小徐,你知道吗,几天前我们领导被双规了”。小徐说:“这我知道,他的事已上报了。你们领导姓徐,叫徐卫国,是从川北地区回来的重庆知青,军军叔叔,他是自作自受,用不着你同情”。“你不知道,我刚来时,他还没有当领导,他念我是半个老乡,对我多少给了点照顾呀”。不知是酒精在作怪吧,我大声地与小徐争辨。“您只知道他给了你照顾,可您知不知道他害了哪些人吗?”
没有想到,小徐也大声地对我吼道。我想不出这是为什么,只有恐慌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姓徐我也姓徐,这难道是巧合吗?虽然过去我一直说我没有父亲,是大山的儿子,其实是他害了我母亲,成了我的父亲,他对我母亲未尽义务,对我也未尽责任。所以,我一直没有承认他是我父亲,也一直没有承认我有父亲”。小徐继续说道。我张着大嘴,睁着大眼看着小徐,一点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接着,小徐含着泪水,向我道出了藏在他心里三十来年的秘密。
         第二章&&&&走进大巴山的知识青年
  1968年,文化大革命进入第三个年头,小徐外公接到公社通知,去县城里接回来了一个重庆知青。这个知青姓徐,叫徐卫国,中等身材,个子在1米75厘米左右,不爱与人交谈,一副诚实的面孔。国家按每个知青300元钱的安家费拨付给大队,大队为知青准备了农具和日常生活用具,并把这名知青安排在小徐外公一个院子里居住。
  这个知青刚从大城市来,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未做过粗活,生产队队长不忍心安排他重活,只给他安排一些轻活做。他每天由妇女队长带着,与妇女、老人一起到地里干播种、除草等农活。农村妇女多数没有文化,口是无遮无沿,她们相聚在一起干活,如果没有男劳动力或男劳动力少时,什么脏话都说得出来。由于这个知青才来,生产队的妇女们与他还不熟悉,在干活过程中说话还有所收敛,可没有过几天,大家有点憋不住了,快嘴妈们也不管知青是个男的,又恢复了往日的乱说脏话的习惯。
  “哎呀!我那个家伙不行呢,睡在身边象条猪,整个晚上拉都拉不上来呢”。“哎呀!我那个家伙身体好得很呢,一直使我无法睡觉呢”。快嘴婆们你一句我一句,哪管旁边还有个年轻小伙子。
  这位知青还算懂事,对于妇女们说话也不参言,对她们的脏话也不制止,只是两脸红红的装着没有听见。
  小徐的外婆对知青的尴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晚上收工后就把白天的事给小徐外公讲了。“老张,你可要想想办法,跟上面说说,能否给知青娃安排一些能发挥他的特长的事做做,比如搞点宣传和文化方面的工作,如果长期与快嘴婆们待在一起,这娃说不一定要被带坏”。
  小徐外公是大队的党支部书记,虽然城里当时正是两派斗争最激烈的时候,而他们五岭大队(现称五岭村)处在大山深处,消息闭塞,人们也不分派别,为了温饱不停地在山坡上劳作。再加上小徐外公是烈属,据小徐外公讲:“父亲和两个叔叔当年参加红军,都战死在沙场了。父亲当年在红军中是一名干部,在红四方面军北上抗日离开大巴山时,因父亲是川北本地人,对通南巴及万源一带比较熟悉,红军三十军安排父亲留下,将受伤的红军战士集中起来组成巴山游击队,留在大巴山坚持武装斗争,打击国民党四川剿总刘湘派往川北剿灭红军的邓锡候、田颂尧部,保护川北地区的老百姓和红军家属”。小徐外公的父亲作战英勇善战,威振通(江)南(江)巴(中)和万源几个县,使邓锡候、田颂尧的国民党军闻风丧胆。在一次战斗中,小徐外公的父亲为了掩护游击队转移,虽然被敌人包围,他利用茂密的树林,与敌人周旋两天两夜,最后弹尽粮绝不幸壮烈牺牲。解放后,国家给小徐外公全家颁发了红军烈属证书。所以小徐外公作为烈士的后代,在当地深受群众爱戴,不论是公社领导和当时公社的群众两派,对小徐外公都相当尊敬。
这天,五岭大张队书记到公社开会,想到老婆的托咐,从来没有向人开口要求这样和那样的大队书记,为了一个重庆知青,找到公社临时负责人,要求他们将这个知青借到公社,搞搞宣传之类的工作。公社临时负责人抱歉地说:“张书记,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说借其他人我无话可说,而你却要我照顾这个人,我是爱莫能助哟”。公社临时负责人接着补充道:“你知道他家庭是什么成份吗?他父母现在在干什么吗?他们家庭是资本家成份,他父母现在在单位正被监督劳动改造呢,我们照顾他,我们不就要犯错误吗”。五岭大队书记为了帮一个重庆知青,一贯受人尊敬的他,第一次被别人教育了一番。就这样,知青娃不得不继续整天与妇女们相处劳动。
  经过一段时间劳动,妇女们与知青娃逐渐越来越熟悉,妇女们的玩笑也越开越大,完全不顾及知青娃的感受。“小兄弟,想不想找个小媳妇,晚上好有人给你煨脚”。还有更说得出来的快嘴妇女,使知青娃十分难堪。“小兄弟,想不想吃奶,想吃就说一声,我们几个嫂嫂给你吃”。知青娃窘得两脸通红。
第三章&&&十八岁知青男子汉
  知青娃实在不想与妇女们在一起干活了,主动找到生产队长,要求与男劳动力一起干活。生产队长说:“男劳动力干的活很累,你吃不吃得下来这个苦?”“我已经满18周岁了,你们农村人不是说三岁耕牛十八汉吗,牛犊满三岁就成了年当力壮的耕牛,就要犁地犁田;男儿到了十八岁就成了大人,就要按农村主要劳动力来进行劳作,难道知青男儿就不是男子汉吗?如果你不把我安排在男劳动力一起劳动,说明队长你瞧不起我”。知青娃有知有识,生产队长哪里说得过他哟。生产队长请示大队书记,书记同意队上安排与男劳动力一起干活,要求在干活时,尽量给予照顾。
  男劳动力干活与妇女干活就是不一样,整天都是担抬活。担粪担煤,每个人肩上都是一百多斤。农村人朴实善良,对知青娃百般照顾。担煤时,给知青娃的煤筐不装满;担粪时,给知青娃的粪桶只装大半桶。别人的担子一百多斤,知青娃的担子只有七八十斤。抬石头时,一般的石头都有四百多斤,知青娃与别人抬时,别人都把绳子往自己肩这边放,尽量减少知青娃肩上的负荷和重量。就是这样,知青娃的肩膀还是磨肿了。每天干活回到家,累得饭也不想煮,倒床就睡。我一直说农村人善良,你看小徐的外婆看着知青娃就心痛,每天见知青娃没有煮饭,自己饭煮好了,就请知青娃来家里与她们一起吃。为了使知青娃每天能恢复体力,小徐外婆还把家里泡的药酒给知青娃倒上一杯。知青娃见大婶给自己倒酒,立即申明自己不会喝酒。“孩子,这是我们老张泡的药酒,少喝点能够疏经活血,治疗伤痛,恢复体力,你就把这杯喝了,不会使你上瘾的”。在大婶的劝说下,知青娃把药酒喝了,第二天全身感觉十分轻松。
  当过知青的人可能现在还回忆得起,知青到农村的第一年,国家每月提供8元钱补贴,只够每月购买国家供应的25斤粮和半斤菜油。知青一个人在农村生活,这点供应和补贴远远不够,全靠城里父母资助。而徐卫国父母被监督劳动,只有基本生活费,是一点都拿不出来补贴徐卫国了,徐卫国在农村全靠大队书记一家人给予照顾,使他才没有感到孤独和无助。
  转眼到了1969年,全国武斗结束了,群众两派实行大联合,各级成立了革命委员会。一些企业恢复生产,学校实行复课闹革命。1965年至1968年的小学毕业生,通过政审就可进入初中学习。小徐的母亲张琴1966年小学毕业,由于文革停课闹革命,在家待了三年都没有书读,这下好了,她有机会继续上学了。由于学生人数多,公社中心校办起了初中班,她每天要走十多里地去街上上学。
  由于父母对知青娃不错,学习上有不懂的地方,每天回到家,知青娃自然就成了她的老师。两人通过这样的交往,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切。知青娃帮助她学习,她给知青娃洗衣,真是两小无猜。
  张琴平时喜欢唱歌,但她会唱的歌很少。有一天徐卫国的同学来看徐卫国,几个知青在房间唱了很多歌,张琴在外面听了觉得这些歌很好听,她从来就没有听到过。几个知青走后,张琴抽空时间来到徐卫国的知青屋,要求徐卫国教她唱歌:“卫国哥,上次你们来的同学在你屋里唱的歌是你们自己编的吧,多好听呀,你能不能教我唱”?“他们几个唱的歌不是革命歌曲,我教你唱《唱支山歌给党听》行吗”?徐卫国对张琴说道。“不,《唱支山歌给党听》我已经会唱了,我要你教我唱你们知青唱的歌”。张琴倔犟地说道。徐卫国感到有点为难。“这样吧,我教你唱《十送红军》歌,你教我唱你们知青唱的歌,我们交换还不行吗?”张琴补充道。徐卫国只有把几个同学上次来他这里唱的《年轻的朋友你来自何方》这首知青歌教给张琴唱,张琴唱会了这首歌后,徐卫国才算完成任务,张琴才没再为难他。
  通过一年多的劳动锻炼,知青娃完全把自己融入到农村人之中。适应农村所有的工作,肩挑背扛样样都能做。在干活中,善于思考,经常应用杠杆原理和合力作用原理,对重体力劳动制作简单机械,减少人们体力消耗。如遇到抬石头等活,他就叫人用青冈树一段一段地铺设道路,用钢钎将石头撬到铺设的青杠树上,再拖或撬,使石头在青杠树上滑动,这样就很省力。如果生产队购农业机械,山村路窄,无法抬运,也用合力滑动原理进行搬运。
进入七十年代,全国掀起了“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高潮,这下知青娃有了用武之地。山村造梯田、修水利搞测绘,写标语等,这是知青娃的强项。他选上几块大石头,在上面写了“农业学大寨”,“努力实现农业机械化”的大幅标语,他一手好的行书字,使标语显得更加醒目。岁数大的老人讲,知青娃写标语会选地方,选取的标语位置居然是当年红军写标语的石头,这几块石头特别宽大,当年红军标语“斧头劈出新世界,镰刀割掉旧乾坤”十四个大字也格外醒目。可惜红军走后,还乡团回来派人把标语铲掉了。
  县上和公社的领导干部下来检查工作,看了知青娃写的标语,个个都伸出大拇指夸“好字”。就这样,知青娃在上级领导心目中有了一个好的印象。上级领导当着小徐外公的面说:“还是张书记领导有方,一个资本家的儿子,经你几年的教育,成为了我们社会主义建设的有用人才。所以,老张,我们对待剥削阶级的子女,要唯成份论和不唯成份论吗,也就是说我们既要看到他们剥削阶级家庭成份的一面,又要着重看他们本人的表现的一面吗”。后来,知青娃徐卫国每年都作为全县知青先进代表参加县里的知识青年代表大会。
          第四章&&&&&挫&&&&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党中央一举粉碎了林彪反党集团篡党夺权的阴谋,一批象邓小平同志这样的老干部回到了领导岗位。他们一回到工作岗位,立即组织力量全面恢复生产,提高国民生产总值,解决老百姓吃饭穿衣问题,同时恢复大学招生,培养国家建设人才,争取在较短时间内把文革动乱造成的损失夺回来。
  公元1973年,国家恢复大学招生工作。城市下乡和农村回乡有两年劳动时间且表现良好的知识青年,一个大队推荐一个名额,参加国家大学招生考试,实行择优录取。小徐的母亲张琴虽然已经初中毕业了,但在农村劳动只有一年时间,不够推荐条件。这时,五岭小学需要一名民办教师,由于父亲是大队书记,公社负责教育的书记就将张琴确定为五岭小学的民办教师。重庆知青徐卫国虽然家庭成份不好,但本人表现深受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好评,比其他知青到农村的时间又长,所以,五岭大队的名额落在他头上。他是整个知青中的幸运者,更是家庭成份不好的知青中的幸运者,人人都羡慕他,很多人都鼓励他,希望他一定要考好,为知青争光,为出身不好的子女争光。
  考前前两个月,徐卫国白天参加生产队劳动,晚上在煤油灯下挑灯夜读,他是要打有准备之仗啊!
  转眼就到了七月,离高考时间只有几天了,徐卫国向生产队请了假,只身一人来到县城,找了一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白天上街出去逛逛,熟悉县城环境,晚上回到旅馆整理和稳定考前情绪。他给自己预定了考试结果,就是一定要在这次考试中考上。
  左盼右盼的高考日期终于盼来了。徐卫国这天起了个早床,做好了考试准备,他的心情思绪万千。此时徐卫国的心就象即将冲锋的战士,随时准备冲向敌群奋勇杀敌;他的心激动不已,就象即将离弦的弓箭,随时准备射向敌人。他将两支钢笔一瓶墨水和圆规直尺三角板放进一个挎包里,上街买了两只油条,用从家里带来的饭盒买了一碗豆浆,一边吃一边向考场走去。
  走在上考场的路上,徐卫国时而沉思时而傻笑。沉思自己在大山里已经度过了五个春秋,这五年自己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自己经历的酸甜苦辣麻五味具全。真是有苦说不出,只有将苦水往肚里吞。他笑自己今天机会终于来了,通过今天的考试,自己即将离开大山,回到城里,回到父母身边。
  由于是推荐考试,一个大队推荐一个人参考,所以,全县考生并不多。考试安排在县里最好的一所高完中学校进行。
  徐卫国跨进考室,考室里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脸上显得十分严肃,唯独徐卫国的表情星光灿烂,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显得自己胸有成竹,十分自信。
  试卷放下来,整个考室人人都紧张起来,人们提起笔赶紧在试卷上答题,生怕时间不够用。只有徐卫国没有动笔,他拿起试卷,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时他脑海里对试卷用“简单”两个字来评价。试卷80%是高初中基础题,20%的题稍为难点,要通过结合时代内容、时事政治和综合自己的认识才能够答出来。徐卫国在重庆某学校读书时不但字写得漂亮,成绩也是学校的佼佼者,今天的试题对他来说应该没有问题。
  徐卫国答题并不急躁,他把考场作为战场,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渐序推进。他认真地审题,平静地思考,仔细推敲后才答题,他把这次考试作为知青生活的终点,也把这次考试作为自己发展的起点。试题答好后,他检查了三遍才交试卷。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一个个考生离开了考场。个个就象被太阳晒奄了的茄子--软绵绵的,从他们脸上布满愁云的表情来看,这些考生肯定考得不好,唯独徐卫国的脸上看上去笑逐颜开。他象一个小玩童,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将挎包提在手里甩来甩去,他那高兴劲头,就知道他考得不错。他想:这次自己考得这么好,肯定能够上得了大学,肯定能够离开这贫穷落后的川北大山,肯定能够回到我那日思夜盼的山城重庆。
  徐卫国高兴过后,觉得自己还是要稳重点,思来想去还是低调点为好。虽然自己考好了,但还要经政审这一关,所以自己不要掉以轻心。为了能够顺利返回重庆,在这大山深处五年的苦都吃了,难道在等待录取这段时间的苦就吃不下来吗?徐卫国觉得自己应该返回五岭大队,继续参加生产队劳动,站好自己最后一班岗,以获得领导和群众的信任,顺利通过政审这一关。
  公元1973年,国家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来组织大学招生考试,为的是培养国家建设人才。然而,在中国教育的历史上出了张铁生这样一个白卷“杰出人才”。他的试卷什么都没有答,所以后来人们称他为“白卷先生”,然而他在试卷上给阅卷老师写了一封信。诉说他在农村当生产队长,带领广大贫下中农抓革命促生产,没有时间来复习功课和没有时间来学习功课。他很想上大学,但他放不下农村的广大贫下中农,他认为:“我功课不如其他考生,但我的政治立场和革命激情比这些考生强一百倍。如果我们的教育仅凭考试成绩来选拔人才,那我们的教育存在朝什么方向走什么道路的问题。如果这样,我相信,通过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我们的革命教师和革命干部以及全国人民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答应,……”。这份白卷使阅卷老师很为难,如果从试卷角度来看,这份试卷应该为“0”分,如果以当时政治的角度来看它应该得“百”分。在那个年代,此时的阅卷老师无法把握阅卷的尺度,只有将“白卷”交给阅卷场领导,阅卷场领导也无法把握这样的政治问题,也只有层层往上交。
  “四人帮”利用张铁生的“白卷”大做文章,把“白卷”作为反击右倾翻案风的炮弹向刚刚解放出来的邓小平等同志开火,一批老同志又被打倒。所以从公元1973年至公元1976年,中国的大学中专招生制度实行的是“由群众推荐、上级审核、学校被动接收”的招生政策。
  五岭大队地处深山,交通不便,消息闭塞,徐卫国还在生产队埋头苦干。他一边参加生产队劳动,一边高兴地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后来,全国的报纸和电台对张铁生这样的“英雄”大肆宣扬,虽然五岭大队地处偏僻的大巴山中,消息闭塞,但各个生产队都安装了广播喇叭,张铁生的事迹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这一天,徐卫国肩上担着粪桶正准备出工,却突然从广播喇叭里听到张铁生的事迹。刚听到这一消息,徐卫国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接着,广播里广播了关于张铁生事件的人民日报社论,徐卫国完全傻了眼,这时的他才感觉自己的大学梦已经完全彻底破灭了。徐卫国此时的脑子乱极了,他甩下肩上的粪桶,一边嚎啕痛哭,一边疯了似地朝他的知青屋跑去。
         第五章&&&&&&&情窦初开
  徐卫国把自己关在知青屋里整整地哭了一天,直到晚上都没有出他那个板屋。书记的老婆中午去请知青娃吃饭,喊了半天,知青娃都没有开门。晚上,书记的老婆和女儿同时去喊知青娃,还是吃了闭门羹。看来只有张书记亲自出马了,就看徐卫国给不给书记面子。
  张书记来到知青娃的板屋前,大声的吼道:“徐卫国,你给我出来”。这时,知青娃的板屋门开了半扇,徐卫国站在门口,两眼包含着泪水。张书记小声说道:“去洗洗脸,洗后上我家吃饭”。“谢谢张书记,我不饿”。徐卫国小声说道。“叭”,“叭”。张书记扬起右手给了徐卫国两巴掌。“是我瞎了眼,这五年来算我看错了人,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真真的男子汉,是一个不错的人才,这点挫折就成这样,看来资本家的子女就只有这点出息”。书记一边说一边返回往自己家走去。
  过了一会儿,你说这有多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的徐卫国居然自己走出了板屋,来到书记的家。书记的老婆和女儿高兴极了,赶快招呼徐卫国坐,并马上将准备好了的饭菜端上桌。“老张,是不是请小徐陪你喝两盅”。“不,小徐一天都没有吃饭,饿肚子喝酒会伤胃的”。“哦,还是老张想得周到,那小徐就多吃菜吧”。书记老婆热情地招呼徐卫国。他们夫妇俩无微不至地关心知青娃徐卫国,徐卫国此时的心才感觉到有一丝丝暖意。“爸,我们学校王老师长期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带病工作,他多次向校长请假,想进城去治病,校长没有找到代课老师,所以一直没有同意王老师走。我看你就把卫国哥推荐给校长,请卫国哥去学校代课吧”。书记女儿张琴想卫国哥去学校当代课老师,也可帮助她解决教学中的难题。张书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我明天去试试看”。徐卫国抬起头,看看书记一家三口人,嘴角动了动,本想感激这家人,但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便低下头一声不响地吃饭。
  过了几天,知青娃徐卫国在五岭小学当了一名代课教师,天天和张琴一起上学校一起回家,两人形影不离。白天,除上课以外,两人在一起探讨教学。晚上,两人一起在煤油灯下备课,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折射在用白纸糊的白板墙壁上,墙上两人的影子象一对恋人紧紧地交融在一起。两人看着自己的影子,互相看了看对方,心里嘣嘣地直跳。在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对异性的吸引和对异性的渴望并不象现代年轻人这样直截了当,往往是含糊其词,把感情深深地藏在心里。
  以前,王老师有病,学校在安排教学工作时,往往对王老师给予照顾。本来该王老师承担的工作,学校怕王老师累着,就将一些工作安排给其他人,这样就增大了别人的工作量。大家考虑王老师的身体,也就自觉地配合学校承担王老师部分教学工作。由于学校老师少,王老师的病又经常发作,他承担的教学时时受到影响。自从徐卫国到五岭小学代课后,学校教学工作发生了很大变化。徐卫国年富力强,学校把过去王老师该承担的所有教学工作全部交给徐卫国,另外给徐卫国安排了学生体育工作。学校组织学生的各种活动,也安排徐卫国代劳。通过一学期的工作,徐卫国深受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他带领学生捡石头,担河沙,自己掏钱买水泥,请人修起了简易的乒乓球台。他托张琴老师回去求书记,请大队派人给学校安装了一个篮球架。于是,自己将几年劳动所积累的一点积蓄,全部拿出来购买了篮球、乒乓球、乒乓球拍、羽毛球、羽毛球拍等体育用品。他要农村的孩子也要象城市孩子一样德智体全面发展。
  五岭小学王老师当年中师毕业,其他同学都不愿到山区工作,山区生活艰苦,工作环境辛苦,都找关系安排在城里和乡镇街上,而王老师为人老实,不懂人际关系,中师分配就到了五岭小学,一干就是30年。还是他父母托熟人在城里给他找了一个纺织女工结了婚,生了一个儿子。起初老婆也想他调回城里,但王老师放不下自己的学生,再加上自己也没有过硬的关系,调动的事情一直没有办成。这次回城治病,听说请的代课老师到校后工作十分出色,他也就放下了心。30年来山区的风风雨雨,使自己由一个小伙儿变成了一个老头儿,加上自己年老多病,自己过去那份对山区孩子执着的眷恋也一点一点地消失。王老师借着自己的病,向县教育局提出了病退申请。30年来,王老师在城里的同学多数已经是学校校长,有几个同学现已是县教育局的局长或科长了,而王老师现还是山区一名普通教师。王老师的病退申请在几位同学的帮忙下,很快就批下来了。但教育局没有另外给五岭小学派新老师来,因为谁都不愿到山区工作。徐卫国也就一直在五岭小学代课,一直天天陪张琴老师上学校和回家。
  秋去冬来。到了12月份,山区纷纷扬起了雪,雪中的山路比雨天难走。这天学校放学后,下了一整天雪的天也不照顾照顾五岭小学的师生,一点都没有放晴的迹象。徐卫国将学生送到校门口,嘱咐同学们在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并请大点的同学在路上照顾照顾小同学。送走学生,徐卫国顾不了疲倦,找了一把伞,陪着张琴老师回家。
  雪天山路象田里的泥鳅“滑得很”,徐卫国一手撑伞,一手牵着张琴老师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走去。
  突然,只听张琴“哎哟”一声,整个身体往侧面扑去。这时的徐卫国眼急手快,使力将张琴老师往自己面前一拉,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张琴故意,张琴一下就扑到了徐卫国怀里。张琴紧紧地把徐卫国抱住,徐卫国茫然失措。
“张老师,快松手,不要这样”。徐卫国急促地说道。“不,卫国哥,亲亲我,你不亲我,我就不松手”。张琴顽皮地说道。“不,张老师,你是一个好女孩,我不能害你”。徐卫国劝告道。“卫国哥,我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张琴深情地说道。“张老师,你是书记的女儿,你将来的前途无量,我的家庭出身不好,今后只能在这山区一辈子了,我不值得你喜欢”。徐卫国伤感地说道。“我不管,如果你在这山区一辈子,我一辈子都在这里陪你”。张琴郑重地说。徐卫国听了张琴的话十分感动,放下左手的伞,张开双臂紧紧地把张琴抱在怀里,两张嘴唇轻轻地贴在了一起。
  年轻人情真意切,两人爱情感天动地。纷纷扬扬下了一天的雪终于停了下来,老天为两个年轻人露出了晴天的笑脸。相依相偎的两个情人此时的心比吃了蜂蜜还甜。两人一边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唱起《年轻的朋友你来自何方》那首知青歌。
        年轻的朋友你来自何方?
        我来自重庆嘉陵江畔。
        两岸倒映在水面上,
        入夜是一片灯火辉煌。
        你可热爱你的故乡?
        曾梦见解放碑钟声响。
        歌乐山上的青松啊,
        召唤着我们奔向家乡。
        年轻的朋友你不要悲伤,
        要把青春献给党,
        广阔天地锤炼红心,
        让生命火花永放光芒。
          第六章&&&&&&痴情女痴情&
  上世纪九十年代,李春波创作的《小芳》唱红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歌中的农村小姑娘小芳,她的美丽和善良打动了每个人的心。我知道,今天我写的小说无法与李春波的《小芳》相比,但我小说中的张琴姑娘对城里来的知青徐卫国的痴情,也会受到人们赞扬。
  在五岭小学的老师中,徐卫国这位代课老师的工作任务比其他老师重,这也体现了人们常说的能者多劳吧。
  农村小学与城市小学不一样,农村小学教师一个人要负责一个年级(班)的教学课程,稍为小点的学校,一个人要负责几个年级(班)的教学课程。也就说,在城里如果你是语文教师,你只教你负责那个班的语文课,你是数学教师你只负责一个或两个班的数学课。可农村教师必须是多面手,你不但要教语文,还要教数学;甚至还要教体育、音乐、图画等课。你不但是教学者,还是学校后勤服务者。
  五岭小学在农村小学中还算稍大点的学校。徐卫国这个代课教师,他不但要上自己一个年级的语文课,还要上这个年级的数学课,学校几个年级的体育课和学校的后勤工作,也由他一人代劳。
  放学后,其他老师都离开学校回家了,他还得留下来完成后勤工作。张琴老师将班上的学生放学后,主动上前帮助徐卫国做后勤工作,两人往往是最后离开学校的人。
  转眼到了1974年,全国掀起了“反击右倾翻案风”的高潮,邓小平同志第二次在文革中被打倒。到处都派了工作组,组织广大群众批判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各级“走资派”。他们只抓“革命”,不促生产,工农业生产停滞不前,生活物质十分匮乏,不但粮油实行计划供应,所有商品都实行了凭票购买。
  这年夏季,大学中专招生工作也进行了布置,完全由基层推荐,然后政审,再按政审材料进行录取。当年招收的大学中专生是不是每个都是在农村表现特别好,工作能力特别强,我是无法评判。但有些凭关系,开后门的现象是有的。
  五岭大队大学中专推荐工作没有实行公开选拔,因为当时大队的最高领导权没有在大队支部手里,整个领导权被派来的工作组接管,大队的所有工作完全由工作组说了算数。
  这天,工作组组长把张琴老师叫去,叫她把大队表现好的下乡知识青年和回乡知识青年的名字提供给工作组,工作组好进行研究大学中专推荐名单。张琴老师首先想到的是下乡知青徐卫国,对于徐卫国,张琴不但深爱这个男人,然而张琴知道,徐卫国的确优秀,过去他在生产队劳动,深受广大社员爱戴,要说五岭大队的所有年青人,都无法与徐卫国相比。所以,张琴向工作组写了四个人,第一个就是徐卫国,另外写了一个比徐卫晚来两年的本地县城的一个知青,除这两人外,张琴老师也写了与自己一起读完初中的两个回乡青年。
  过了两天,工作组再次通知张琴老师到工作组驻地去。张琴老师一到工作组驻地,工作组组长手中拿着一张表格,让张琴老师坐下。另一个工作人员给张琴老师倒了一杯开水,请张琴老师喝水。工作组长扬了扬手中表格,笑着对张琴老师说道:“恭喜你,经我们研究,今年推荐你去上大学”。这时,张琴老师心里感觉有点纳闷,前两天你们不是叫我写了整个大队表现较好的知识青年吗?我给你们写了四个,而我并没有写我自己,口头上我自己也没有要求推荐我,你们却把我推荐上,与我写的这四人相比,我各方面都不如他们,你们为什么就不推荐他们呢?但这只是张琴心里这样想的,毕竟人家推荐自己是一片好心。但张琴考虑到自己如果离开了这里,谁来照顾徐卫国呢?他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呀!除非徐卫国和我同时去上学,我才放得下这颗心。张琴拿定主意,找工作组领导商量商量。请他们到公社多争取一个名额,让她和徐卫国同时去上大学。
  张琴老师找到工作组的领导,把自己的想法给领导讲了。“什么?多争取一个名额,推荐徐卫国,这可能吗”?工作组长看着张琴,觉得她很幼稚。工作组长补充道:“去公社多争取一个名额推荐徐卫国,这绝对不可能”。“那就把给我这个名额给他吧”。张琴向工作组长建议道。“这更不可能”。工作组长说道。“为什么”?张琴质问道。“因为你是革命的后代,你爷爷是红军干部,是烈士。徐卫国是资本家的后代,他家是资本家,是剥削阶级”。工作组长答复得铿锵有力。“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唯成份论,重在自己表现吗”?张琴还在据理力争。“不唯成份论要看什么时候,什么事件,对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大事大非问题,出身问题是最重要的”。工作组长回答的政治理论水平相当高的。张琴那里说得过工作组组长,气得哭了起来。“这个名额我也不要”。说着说着跑回了学校。徐卫国看着张琴脸上挂满了泪花,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一边给张琴倒水,一边安慰她。
  过了半个月,学校放了暑假,徐卫国回重庆探亲去了,张琴见不到徐卫国,整天茶饭不思,天天盼着徐卫国早点回来。只要逢赶场天,张琴都要上街去邮政所看看有没有徐卫国给她寄来的信件。徐卫国对张琴还真是情真意切,隔两天就给张琴写一封信,由于山区不便,张琴要就是收不到信,要就是一接到就有五、六封信。
  一天晚上,张琴父亲找女儿谈话,说工作组组长找他谈话,严厉地批评他对女儿管教不严,说女儿不但任性,阶级立场也不坚定,与资本家的子女关系不正常。张琴本想争辩,然而父亲举起右手马上制止说道:“工作组组长说,县工作队下来文件,对全县民办教师进行了审查,表现好的可继续担任民办教师,表现特别好的通过体检可转为公办教师,表现不好的放回生产队劳动,以后不再任民办教师。工作组组长说你不想去读大学,那你去参加体检后由文教局转为公办教师。如果你愿意就请你三天后去县医院体检。并交待在体检过程中不要互相打听,并不能询问体检结果,因这是纪律,县工作队和县文教局领导在场监督”。张琴听了父亲的话十分激动,转为公办教师就是正式教师了,可以不离开五岭小学,不离开卫国哥了。
  这天,张琴来到县医院,看到体检的人真不少。她看到工作组组长也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一张体检表好象在等人似向四处张望。他一看到张琴,马上迎了过来。“张琴同志,你来了,今天体检的有招工体检,民办教师转正体检,还有就是大学中专招生体检,人很多。你只管跟着我,由我带你进去,你父亲也许给你讲了,请不要问这问那,这是纪律”。“组长同志,为啥搞这样神秘”。张琴觉得好象在搞地下活动一样。“刚才给你讲这是纪律,你怎么现在就开始问了,给你明说,今天参加体检的人中,有一半的人将会被刷下来,如果你违反纪律了,你也就有不着体检了”。工作组组长补充说道。张琴看着每个来参加体检的人个个板着面孔,一副严肃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8月中旬,农村进入立秋时节,稻田的稻谷黄橙橙的,正式进入收割季节,经过10多天的抢收,稻谷就进入粮仓。这时,农村小学也就进入秋季开学行课时期。
  徐卫国已回到小学校两天,他把开学前的准备工作做得相当完备,就等教师迎接学生报到开学了。
  开学的这一天来到了,张琴和几位老师早早地来到学校,迎接学生新学期的到来。
  开学一个星期后,乡邮递员来到了学校,大家都惊奇,我们五岭大队偏僻,乡邮递员从来都未来过我们这里,我们平时的报纸和信件都是赶场或干部开会顺便将这些东西带回来的。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乡邮递员亲自来送信了。
  “张琴老师,挂号信”。邮递员从邮递包里取出一封挂号信请张琴老师签收。
  张琴老师拆开挂号信,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展现在张琴老师眼前。看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张琴老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自己一再申明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别人,自己也没有填申请或推荐表,居然上面弄虚作假把我推荐去上大学;笑的是自己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高中的门都没有进过,我有什么能力去越过高中门直接进大学?张琴越想越气,这些都是工作组组长搞的鬼,自己一定要找工作组理论理论。
  张琴琴老师把学生的课调为自习,拿着挂号信上工作队驻地找他们说清楚。自己没有能力上大学,自己不愿离开五岭大队,不愿离开父母,不愿离开自己深爱的卫国哥。张琴老师把挂号信递给工作组组长,质问这是怎么回事?工作组组长接过挂号信笑了笑:“上大学是好事呀,别人想去上大学还没有机会呢”!“谁想去上,就让谁去上吧”。张琴把大学《录取通知书》抛给工作组组长,转过身来头也不回地朝学校方向走去。
  晚上,张琴父亲来到徐卫国的板房。徐卫国受宠若惊,急忙招呼书记坐。“小徐呀,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张家对你怎么样”?张书记问到。“你们全家人对我很好哇”!徐卫国答到。“那我请你帮一个忙行吗”?张书记道。“书记请讲,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尽力”。徐卫国认真地回答。“我家小琴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谁的话都不听,只有你的话她能听进去,我想请你劝劝她,不要放过这次上大学的机会”。书记一边说一边把大学《录取通知书》递给徐卫国。原来工作组已把大学《录取通知书》转给张琴父亲。“请书记放心,我一定说服张琴老师去上大学”。徐卫国接过《录取通知书》并将它收好。
  吃过晚饭,张琴老师来到徐卫国的板房,两人象以前那样在煤油灯下备课。徐卫国望着张琴,试探地向张琴问道:“小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你给不给我一个面子帮我一个忙”。张琴不加思索地说道:“卫国哥,我父母的话我可以不听,但卫国哥的话我一定听,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徐卫国反问道:“真的吗,反不反悔”?张琴也答得干脆:“不反悔”。徐卫国从抽屉里拿出大学《录取通知书》递给张琴:“这是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请你做好准备,按时去大学报到”。这时,张琴惊呆了,哭着说道:“卫国哥,他们逼我,你也来逼我,这是为什么”?说着说着,张琴把大学《录取通知书》撕得粉碎。张琴的举动使徐卫国十分惊讶,说道:“傻瓜,那是你的前途呀”!张琴一边哭一边说:“卫国哥,我知道读大学是有前途,但我不愿离开卫国哥,这一辈子我要跟着卫国哥”。说完后,张琴紧紧地将徐卫国抱住。此时的徐卫国想到,自己的家庭出身不好,对前途感到渺茫,张琴跟了我肯定会受到牵连,我不能害她,用力推开张琴。“卫国哥,你出身不好,我不怕,什么苦我都能吃,请卫国哥不要嫌弃我”。张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徐卫国。徐卫国看着张琴满脸的泪痕,徐卫国的心就长江和嘉陵江水,久久不能平静。心想自己在这大山深处已经六年了,全靠张琴这家人对自己的照顾,张琴对自己这样痴情,我还有什么可说呢?两行热泪从眼角流出,于是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张琴抱住。
  年轻人相拥在一起,热血沸腾,此时的张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喃喃地说道:“卫国哥,我要……我要……”。张琴一边说一边解自己的衣服。徐卫国看见张琴露出白析的肌肤和胸前的双乳,再也控制不住了,一股热血胀红了他的脸,他的防线彻底崩溃了,于是,两人越过雷池,进入情感的云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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