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会公司依江春是不是合法法的,会不会黑人钱啊?

  俺们当初到德班的初衷是避风,实属迫不得已。可是后来由于索具故障,阴错阳差天留人,俺们一呆就是十几天。  星期二那天被迫返港安顿下来后,马上联系了金属加工的车间,可是那里没有钢板支架的材料,又由于是在圣诞节前两周,很多公司已经开始了长达几个星期的年度休假,进不到货。情急之下,在船用旧货店里淘到了一块合适的支架,只需要配制一个固定钢钉即可。加工车间的主人说这个简单,两天后可以交工。  反正要待上几天等下一轮的天气窗口,俺们就想当然地认为,德班这么大的城市,进货方便服务公司齐全,不如趁机把其它早晚要办的事顺便在此办了。  第一件事是船上的高频发射电台。虽然一般的收发工作正常,但是老布前一年考了业余电台操作执照(HAM),可以使用一些频率做诸如发电子邮件等等。但是电台需要专业的接口调整和软件更新。联系了一家比较大的电台维修公司,他们同意对电台做必要的处理。第二件是小皮艇和驱动马达。小皮艇的底部漏气加上有点儿渗水,马达最近又突然不启动了。俺们曾试着修补小皮艇,左一疙瘩右一疙瘩的补了不少补丁,可惜没有专用的强力胶,收效甚微。马达也被老布拆开,能清洗的部件都清洗了一番,还是于事无补。没辙了,只好指望专业公司了。在最著名的帆船航海网站Noon Site上找到一家被推荐的公司,离这里约五十公里路程。虽然马达可以就近修理,但是既然送小皮艇去修,就顺带着把马达也一并送了去。
  星期三一早租了辆稍大的车(因为撒了气卷起来的小皮艇体积还是蛮大的),拉上小皮艇,马达和电台,满怀希望地出发了。先到了修理小皮艇和马达的公司。技术员马上给马达粗略地检修了一下,换了点火插头,清理了油路,还是没有起色。判断是油路堵塞,剩下能做的就是用高压气泵对油路彻底清洗了。小皮艇也给看了看,说没问题,能修。问要多长时间?答马上就能开始干。那就把东西先留下,你们修好后给来个电话吧。行,没问题。  然后,俺们再跑到电台维修公司,也是一通保票,请留下电台,有事电话联系。  星期四早上,俺们给小皮艇和马达公司去了电话,问了一下维修情况,回答是请放心,没问题。中午加工的钢钉如期交货。可是等到老布安装时,才发现钢板支架的接口直径比固定的钢钉小了一号。马上给车间主人打电话,他承认忘了把接口钻大一号,不过他现在关门度假了,建议俺们去找在码头的一个木工车间,那里有电钻,可以帮忙。俺们找到了木工车间,木工又说没有合适的钻头。节日的气氛开始变得浓厚,人们的心情随着懒散起来。虽然还是按点儿上班,车间里却难觅人影。俺们急着离港,心里很急,一天往车间跑好几趟,这样拖了两天之后,在俺们厚着脸皮,不给搞定势不离开的姿态下,才终于把这桩事儿办妥了。  电台维修那边来了电话说在测试。小皮艇那边也是一日拖一日,保证加保证,最后说你们星期二来取吧。  天气预报说下一轮的天气窗口从星期一开始,大概能持续五六天。因为俺们星期二才能取回那些送去维修的东西,最早星期三才能出港。算算虽然错过了两天的好天气,还能勉强赶到西伦敦。
  星期二一大早,俺们又租了车,匆匆赶到五十公里外的小皮艇和马达维修公司。却看到这两样东西仍旧原样摆在那里,没有人碰过一下。前台接待的黑人小伙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明早一准儿修好。俺说我们明早就出发了,今天就要取货。他又说那我们今天下午完工,给你们送货上门。这东西搁这儿一个星期了都没碰一下,这会儿他说今天下午交工能信吗。明摆着打发俺们呢。俺说不行,我不能空着手回去。他这才去找白人老板问,那老板说最近太忙了,你们这活儿这几天都没时间做,边说边小跑着招呼别的去了。俺们去车间问那天帮忙检修的白人技术员,他说本来是可以帮你们做的,可是老板又给我们派了别的活儿了。不过这东西做起来也快,只要老板点头,我马上给你们干。再回头来找老板,就不见踪影了。前台小伙说老板去邮局了,马上就回来。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解释没有做是因为长周末的假期。可问题是,上星期接活儿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长周末,干不了就别接手呀。这期间几次电话联系,明摆着完不成,还用瞎话蒙我们,俺们这么来回跑,你以为容易啊。跟他说了这许多,当然也不起什么作用,俺们就等着,想跟老板对话。  干等了一个多小时,老板愣是没露面,电话打过去他愣是不接。实在没办法,俺们只好把东西装上车,悻悻地离开。  再到电台维修点,同样出了问题:对电台技术处理以后仍然不能用相关的频率发射。对此他们手足无措,不知从哪里下手了。因为俺们不能再等了,只好把电台搬了回来,当然,钱是不能少付的。  回来再看天气预报,形势有变:星期四有股强风从西南刮来,南下的航程十分危险。因为下一站西伦敦需要两天的路程,这一来明早就走不了了。早知如此,不去劳什子修这些东西,星期一就已经离港了,这会儿都在西伦敦锚着了。
  为了修小皮艇,租了两次车,跑了老远的路,白白地费时费力又费银子,还浪费了难得宝贵的天气窗口,到头来除了一肚子气,啥收获都没有。有人会说你这个经历可能算是个案,不应成为南非的船业客服的代表。那俺就再说个事儿。  因为要对茉莉的舵板轴做一点强化加工,刚到祖鲁游艇俱乐部的时候就找到一个金属加工车间。具体就是把舵板轴钢架上的两个对称圆孔用垫圈加厚一点。另外还有一个主帆的拉帆滑轮支架需要焊接两个点。这么点活儿交出去,觉得很快就会完成。可是隔两三天去问,总是说没好呢。有几次看他在和朋友围着桌子喝啤酒聊天,还说我这儿忙着呢,多大言不惭啊。因为俺们那时也不急,前后去内陆旅游了三个星期。每次出发前,他都说等你们回来就好了。可每次回来都发现活儿还没有开始干呢,总是有各种推脱的理由。直到五个星期后,俺们隔天就要离港了,老布实在没别的办法,厚着脸皮到他车间里坐下不走了,才逼得他干活了。就这么十几分钟的活儿,居然收了七个小时的钱。友船西阮妮提号同时有着跟俺们相同的遭遇。网上还有其他认识的帆友也在抱怨南非的客户服务质量。总之,以俺们的经历和听到的故事,关于这里的客户服务,还没有一个是赞扬的呢。  航行有很多的烦恼,船的维修算是比较突出常见的一大桩了,你急他不急,花钱办不成事儿,那撮火的事儿多了去了。
  在德班修船未果,还错过了上一个天气窗口,之后一等就又是四天。星期五这天终于有了合适的天气,趁着天亮得早,俺们五点钟就离港了。  预报说这一轮的窗口大约有两天。从德班到东伦敦二百五十海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港口码头。再往前一百三十海浬就是伊丽莎白港(Port Elisabeth),之后就开始有些短途的海湾码头了。因为有阿古拉斯洋流的助推,每日走上二百多海浬不成问题。加上时间比较紧,这次就想尽量多跑些路,一鼓作气赶到伊丽莎白港或是再后面的港口。  出港后的八个小时都没有足够的风可以航行,只好马达驱动配上主帆前行。午饭后风力加强,停了马达,主帆和前帆并用,顺风顺水,时速在九到十节左右,爽死了。  阿古拉斯洋流在离岸约十几海浬处,进入洋流最明显的提示是水温突然升高,从德班港外二十六七度升到三十二三度,同时船速也在提升。当时的涌浪只有一米高,频率十二秒,这样的周期对航行没有什么影响,相反,船行在缓缓的波浪上,悠悠哉地很舒适。  晚上风力加强到三十五节左右,茉莉掌舵有些力不从心。把主帆和前帆各缩了一部分后,船的控制就容易多了。这样人停马不停地赶了一夜,风向渐渐由东转向北,风力增至四十节。一夜的大风把海浪掀起,达到三米之高,频率随之缩短到六秒。这种海况下船会被突然地向一边推上浪尖,紧接着就被猛然甩向另一边跌入谷底,在左右的波峰浪谷间跌跌撞撞,像个醉汉,挣扎着踉跄前行。这种船身的大幅摆动,船头的忽左忽右,让茉莉难以应付,俺们只好手动掌舵。
  风向的转变让相对航行用风从左后侧变到了右后侧,为了保持航向,风帆就要随着换侧。这可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在后侧来风的情况下,用球帆的支撑柱把前帆撑起来。如果换边儿,就要先收起前帆,把柱子降下来,再移到船的另一边。然后重新把帆固定上,再升起来。这个支撑柱很重,在大幅摇摆的船上做这些难度很大。由于电动自动导航仪坏了,俺要控制方向盘,风帆换侧的这一堆事就只好由老布一个人干了。  他一个人甲板上跑前跑后地忙着,大功告成的时候,已是五十多分钟以后了。换侧之后船身的摇摆更大了,波浪的方向更为不利。很快就有几波大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衣裤顿时被海水浸透。这身上一湿,情绪顿时就受到影响,勇往直前的心情大大受挫。实话说,俺可不是越挫越勇的人。一夜的大风浪,让俺们很疲惫。临时决定,转向去六十海浬外的东伦敦去避避。去东伦敦的航行是右舷的拦腰风,前帆的支撑柱就不合适了。老布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它取下才得以前行。  两个小时后风力减弱,海浪也不那么狂野了。一下子感觉好了很多,就又想着借机多跑一点儿,马上转往伊丽莎白港方向,航行起来非常舒服惬意。可是好景不长,正打算把方向舵交由茉莉操作时,突然发现茉莉的舵板轴中的金属管断了,使舵板完全脱落。茉莉可是爱妮娅的大功臣,已经掌舵航行了近二万五千海浬,估计是疲劳过度致残了。幸亏船上有备件,不过要停船之后才能处理。这下,想不进东伦敦都不行了。  再次调头驶离阿古拉斯洋流向陆地航了不远,水温很快降至十六七度,短衣短裤的俺们顿时感觉像是钻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箱,忙不迭地套上长衣长裤。下午五点,终于进港,在河道里锚了下来,同刚刚进港的,来自巴西的四十三尺帆船玛塔珠西号(Matajusi)成了邻居。  这是残了的茉莉舵板轴,旁边的金属管子是备用件。
    老布忙着修茉莉,俺也没闲着。重新胶封了八个窗口,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话说星期日这天,锚在东伦敦的河道里,忙了一整个白天,修好了茉莉,胶封了舱窗。下午五点,帕里帕里电台的天气形势预报说,未来几天都没有好的天气窗口。星期一半夜开始有南来的冷锋,带来风向西南的大风,在那之前这片海域都是没有风的天气。  掐指一算,如果马上出发,有二十几个小时无风无浪的环境可以利用,前往一百五十海浬外的伊丽莎白港。俺很不喜欢在没风的时候出海,因为电动导航仪坏了,茉莉又不能在没风的时候干活,马达驱动意味着要手动掌舵。一天一夜啊,相当的辛苦。可是考虑到要抓紧时间赶路,这一整天的没风天气虽然不理想,但至少出海没有风险。走一站算一站,总比窝在东伦敦好几天要强啊。  出到港外已经过七点了。港外大雾弥漫,能见度只有几十米。当雾渐渐散去的时候,才发现头顶的半月特别明亮,被色彩鲜明的两个棕红色的光圈环绕,内圈里是奶油的黄白色,内外圈之间是淡绿色。大概是月亮的彩虹吧,真是漂亮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惜船在摇摆,也没有好的相机。    一夜的手动掌舵,令俺们相当的疲惫不堪。清早的晨曦中,成群结队的海鸟在海面飞翔,感到生命的活力,顿时觉得不再孤独,精神随之振奋起来。    突然,前方水面现出黑乎乎的一长条。我以为是根枯木朽枝,赶紧提醒掌舵的老布:“绕过去,可千万别撞上啊”。说话间就靠近了,原来是头大鲸!又是吐水柱又是拱后背的,就是没有跳起来峥嵘一下。再往前走,才知这片水域实在热闹,除了海鸟,鲸鱼,还有大白鲨,小企鹅,一群群,一片片,此起彼伏,悠闲自在。    
  到达伊丽莎白港这天正好是圣诞夜,码头的酒吧早就聚了几位帆友在喝酒。第二天的圣诞晚餐是大伙聚会烧烤。原以为待上一两天就有机会出港,可是天不作美,盼星星盼月亮似地期待的合适天气窗口,一直都没有光临。不得已,窝在那儿了。  听说附近有个野生猫科动物世界(Wild Cats World),收留了一些濒危的猫科动物。俺们串联了也被困在这里的另外三艘帆船的帆友,租了辆小巴,先去Addo国家大象公园转了转,虽然没有见到野生的猫科动物,有后面的猫科世界垫底,也不是那么失望。  感觉Addo园内的动物比起北部的几个公园,尤其是克鲁格公园,要少很多。见到大象是肯定的,而且数量巨多,水源附近漫山遍野到处都是。  
  下面这头水牛体型巨大,又滚了一身的泥浆,默默地独行,猛一看见还以为是犀牛呢,因为一般来说,水牛都是成群结队的。  
  斑马野猪羚羊也见到了一些,不过比起不久前去过的其它公园,这里逊色了不少。  言归正传,下面显摆一下在猫科世界看到的。    猎豹(Cheetah)  园内目前有十七只猎豹,一般都是从小收养的,过一段时间后还会放归自然。  猎豹体型健硕,奔跑速度极快。据说可以在三秒之内从起跑加速到九十公里的时速。最快时速可达一百一十公里。不过虽然爆发力超好,但持久力不行,最多奔跑五百来米就不行了。因为连续快速奔跑会造成体温过高,心脏负担过大,最后导致肾衰竭而死。所以飞奔快跑对它们是比较危险的。  下面这只是母豹,性情很温顺,所以可以让游人近前抚摸。俺们去的那天很热,她在睡觉。大家轮流上前去摸她,她只管四仰八叉地躺着,很懒散,很享受的样子。  
  啊,不好意思,才想起来,这段关于猎豹的,已经在前面贴过了。可是这个地方,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了。只能道歉了。好在发现得不算很晚,希望不耽误大伙很多时间。下面在贴两张在园内见的其它动物。  狞(Caracal)  以前还真没见过狞。头面看着挺像家猫的,除了那两只大大的深色耳朵(下图)。它的腿很长,尤其是后腿特别粗壮。    猫鼬(Meerkat)  严格地说,猫鼬不算猫科,最多只能算是近亲吧。猫鼬很活跃,见到来人就上蹿下跳的。下图这两只是公母俩,因为母的马上就要生产,这公的就特别机警敏感,生怕老婆有个闪失,有点儿动静就站起来东张西望,在母的前面挡驾,一副很担当的姿态,逗死了。  
  伊丽莎白港的码头对面就是锰矿粉的工业装船码头,每日不停歇地工作,刮西南风的时候,褐色的矿粉就被吹到帆船停靠的码头这边,弄得船身脏乎乎的不说,人在这种环境下呼吸,也很难受啊。所以,当得知新年夜和元旦这两天有微弱的东南风可以出海时,俺们当即放弃了在此过年的打算。  12月30日,跟码头结了帐,中午饭后,启航离港。目的地不算远,是一百三十海浬外的奈斯那(Knysna),用一天一夜的时间足够了。由于奈斯那的入口通道很窄很浅,又有礁石,只有在涨潮并且风向合适风力较弱的时候才能进入。  出港以后,劲刮了几天的西南风开始减弱,看来是个风向变化的好兆头。三米高的涌浪周期是十二秒,很舒适的缓波。因为风向正正地顶头,所以只好用发动机驱动,同时盼望风向转成预期的东风。可是,到了晚上,依然是西南风劲吹,风力加大至二十五节。大风掀起的海浪叠在本来就有的涌浪上,让海面变得波涛汹涌起来。不规则的波浪在两三米高,周期只有两三秒。船身刚到浪尖上,船头就直跌到波谷,被一波一波的浪头砸中。刚刚提起的船速,这么跌一下就损失了百分之二三十。为了平衡船身,用了一部分主帆。  这么一步一哈腰似地磕磕绊绊艰难航行了一个夜晚和一个上午,没有完成预定的距离,错过了进入奈斯那的最佳时间,只好在奈斯那东部二十海浬远的普莱腾伯格湾(Plettenberg Bay)暂时停泊了。中午以后,西南风才渐渐停了,比预报的整整晚了一天。早知如此,哪用提早出海受苦呢。天气的无常,也是让航海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锚下来以后,突然发现发动机的水冷系统马达漏水,而且相当严重。这下坏了,这个地方没有码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一片,船上也没有备件了。发动机是不能用了,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等起风以后赶紧出发,去六十海浬外的玛叟湾(Mossel Bay)。那里有商业码头,修船业相对发达一些。用电台同玛叟湾海岸救援联系了,如果不能风帆航进码头,请他们出来接应一下,把船拖进去。  唉,大年夜的出这档子事儿,多烦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到部件,什么时候能修好。不过在那之前,要紧的是赶紧来风啊。  三个小时之后,果然来了些弱弱的风。按这里一般的天气规律,风向转换的间隙是没有风的。因为知道预报说的南风就在这轮的西南风之后,所以就自以为是地把刚刚过去的那几个小时的无风当作是南风的前兆了。虽然是大年夜的,加上俺们已经两天一夜都没有正经休息了,为了修船,还是决定放弃这个夜晚,用它来赶路了。  出了海湾,发现风向正是西风顶头风。虽然最近的距离是沿岸走直线,没有发动机帮忙,就只好用走之字的办法,先向左尽量高角度的航行一段,再把风帆调边向右航行一段。如果风向稳定,这还是可行的。可是,这个地方一来风向老是在十几度内变化,二来海流东一块西一块的很不规律。海流对航行的影响不光是速度,对航向影响也是很大的。比如说,向西行的船在正常情况下的航线是270°,可是遇到北面来的海流,航线就可能在290°上才能保证正确的航向。
  有了上两个不稳定因素,这一晚的航行异常的艰难。本来高角度航行就很不容易,因为稍不小心偏离航线一点点,就可能让风帆自动换边,之后要费不少劲才能给调整过来。茉莉对转向有一点反应滞后,所以俺们一直是用手动航行。又因为风向和海流的不稳定性,每次之字调头转向后,都对目的地方向的前进距离贡献不大,有时前行的距离甚至为负数,把刚刚航过的路程又给浪费掉了。  就这么左右来回调转了无数次,每次都期望那预报的南风光临,可以直接向目的地航行。一夜过去,情况没有任何好转。十二个小时不停地往返穿梭,有效的直线距离才完成了十五海浬。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风力弱到连之字航行都很难做到,时速才有两节,那有效的矢量部分就更小了。不过晴好的天气,平缓的涌浪,除了在水里漂着,哪儿也去不了,在船上待着也不觉得难受。我在心里已经有了持久战的准备,就不觉得沮丧焦虑了。只是有些担心如果天气变坏,那俺们就惨了。  中午时分,渐渐有了一些南风,可以堂堂正正地直线向目的地航行了,这时距离玛叟湾还有四十海浬。好景还是不长,不到一个小时,风向就变东风,风力弱至十节以下。为了提高速度,俺们在已经很疲劳的状况下,还是不惜费了不少劲,把材质轻面积大的球帆给装上了。在离码头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时,风力突然大增,一下子把帆撑得鼓鼓的。这种情况下用球帆比较危险,就在俺们准备把它卸下来时,桅杆顶部的拉帆绳索嘭的一下给绷断了,整个球帆就漂落到海里。幸好帆的其它两角都用绳索拴在船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帆捞了上了甲板。
  码头的救援一改昨日的说法,声明拖船不是他们的业务,如果需要,港务有拖大货轮的拖船,不过价格不菲。即便这样,因为天色渐晚,也不能出港。其实那时才七点不到,这里天黑要到八点多以后呢。外援指望不上,就只有靠自己了。战战兢兢地带帆航进陌生的海湾,欣喜地发现锚地除了一艘很小的帆船外,没有其它船只,这使爱妮娅有足够的迂回空间。在二十节的风力下,靠半个主帆控制,俺们终于成功地锚下来了。只等天明叫拖船进港。  为了完成六十海浬的航程,俺们足足用了二十五个小时,绝对地创下了爱妮娅最慢的航行记录。2013年的第一天啊,这年就这么过了。三天两夜没有踏实地睡觉,又累又困又急又恼,枕着湾内翻腾的波涛,伴着耳边呼呼的风响,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叫了拖船把爱妮娅拖进港内。    
  因为帆船码头没有合适的泊位,只好拴在港口大渔船的矶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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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对大白鲨的一丁点认识还是从好莱坞那部著名的电影《大白鲨(Jaws)》得到的,感觉就是一个:恐怖。那庞大的身驱,那血盆的大口,那狰狞的獠牙,那力大无穷的嚼肌,谁敢往它跟前凑啊。  玛叟湾(Mossel Bay)里就有五十多头野生大白鲨。船在湾内行驶时,总能见它们游戈左右,水面上露出一个个三角形的鳍,由此联想到它们穷凶极恶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可得老实待着,千万别落水啊。后来知道,因为湾内有个小小的海豹岛(Seal Island),在那里安家的海豹有七八千之多,为大白鲨提供了足够的食物,所以湾内浅水游泳区不用防鲨网,也从来没有大白鲨袭击人的事件发生。  大白鲨不像鲸鱼那样喜欢腾跃玩耍,水面几乎看不到它们的身形。人在浅水区虽然安全,那可保不准大白鲨在深水的表现,俺们当然不敢自行下海观鲨了。不过,玛叟湾内就有机会让你安全地近距离接触大白鲨。组团下海看鲨的是这里的旅游项目之一,把人关在铁笼里近距离看大白鲨。这方式虽然跟咱们比较习惯的水族馆里的掉了个儿,还是觉得安全很有保障,也就不恐怖了,剩下的只有刺激了。  这天,俺俩老顽童随着一队十几位年轻的背包客,上了出海看鲨的船。组织者事先丑化说头里,这个看鲨就像狩猎,看不看的到,那可全凭运气。如果没有看到的话,公司会再给一张一年之内有效的票,欢迎下次再来。其实大白鲨的活动多少还是有些规律的,船长知道往哪里去,如何吸引它们过来。据说过去的四个月里还没有无功而返的事件呢。  船到大白鲨经常出没的水域里锚下,船员一边把装人的铁笼放到水里,一边往水里洒碎鱼肉吸引大白鲨。铁笼内一次可以进六人,有潜水衣在身,还是不冷的。导游说了,碎鱼肉撒到海里后,一般等待的时间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五小时。因为这个旅游项目是一天三场,所以三小时内不见鲨影就要返航了。  这次运气很好,五分钟不到就有鲨出现。船员马上把拴了大吞拿鱼头的诱饵扔出去,诱得大白鲨噌的高高窜起夺食。这头鲨身长约三米五,算是一般个头。听导游说他见过的最大有七米多的。  这鲨鱼抢食的时候似乎只知道往上对着诱饵猛冲,并没有考虑下落的空间。船员故意把鱼头诱饵往船身边抛,逗得鲨鱼不顾一切地拼抢,几乎是次次冲到笼上,把笼子撞得大震。有几下可是冲着俺一头撞过来的,咚的一下,看到的就是咧嘴獠牙,几乎面贴面啊。虽然心里并不怕,可还是被震惊了,那速度快得意外,那冲力大得惊人。待惊魂定下,哇,太刺激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一共下到笼里两次,大白鲨基本就是在船边转。听玛丽号的玛丽娅说他们来的那天大白鲨直到最后十五分钟才出现,不过来了三条。觉得还是俺们更幸运些,可以安全地跟大白鲨那么近的接触。那感觉,贼爽。            
  1月初的玛叟湾内,多数远航而来的海外帆船已经离开,为了在有限的航季内完成计划的航程而赶路去了。爱妮娅因为发动机冷却水泵的故障,不得不在此焦急等待订购的部件从美国寄来。湾内还有其它三艘帆船,因为种种原因,成了这一年到此帆游大部队的尾巴:  来自瑞典的二十七尺小船玛丽·里勃拉姆号(Mare Liberum,简称玛丽号),很不起眼地拴在爱妮娅右舷。爱妮娅同玛丽号的初遇是半年之前,航行驶在澳大利亚北部的阿拉弗拉海峡。海天茫茫间,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对爱妮娅的呼叫。那是未曾谋面的玛丽号女主人玛丽在枯燥的航行途中向爱妮娅问好。玛丽号上的AIS系统只有接收功能,所以她可以探测到爱妮娅,而我们却看不到她。小小的玛丽号,速度实在很慢,同样的海路,同大一点的帆船相比,她几乎要花上成倍的时间。“我们的船太小太慢了。不过,照样快把地球绕了一圈儿。只是长途的航程太无聊了。”玛丽自豪又无奈地说。后来,在达尔文巨大的番尼湾(Fannie Bay)锚区,我们居然找到了小小的玛丽号,同她的主人,三十四岁的马克和三十岁的玛丽夫妻见了面。之后,我们向南去了印尼,他们向西去了查戈斯(Chagos)群岛。没想到,半年之后,又在玛叟湾相聚了。  广阔的印度洋,对于小小的玛丽号,仿佛比海图上的放大了很多。因为空间局促,所带的食物有限。缓慢的航程,在天气的左右下更是拖长了多天。所有罐头食品和调料用尽,吃了一个星期的豆煮白饭之后,才终于到岸。“现在我们看见白米饭就想吐啊。”玛丽摇着头说,“但是,我们挺过来了”。  按玛丽号的速度,需要至少三天的天气窗口才能从玛叟湾绕过阿古拉斯角去开普敦。可是最近的天气窗口都没有那么长,只好窝在这里,已经很无奈地等了两个多星期了。  
  另一艘是来自美国的,三十九尺帆船扎够号。主人是三十四岁的单人帆手李。与其说李是单人帆手,不如说他是跨洋远航单人帆手更确切些,因为他在单人驾船帆航过了大洋之后,几乎每到一岛一地,都能套上一位漂亮姑娘,心甘情愿地随他上船,陪他走过一程或是几程沿海或长或短的海路。  李是德克萨斯州人,在父母的农场里长大,有着乡野自由随意的禀性,又有点玩世不恭的放浪不羁。受过高等教育的他,语言表达能力极强,一个故事,一段经历,经他口中说出,便是人前活灵活现的场景。那一点点南方人特有的懒散拖音,听起来不土也不垮,恰到好处地为他的表达添了画龙点睛的一笔。难怪,本来就长相不俗的他,每每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看中的女孩迷得五迷三道的。  在玛叟湾,他的女伴就是不久前在法属留尼旺(Reunion)岛上新套上的,陪他一路航行过来的,漂亮甜美的阿曼达。阿曼达也是美国人,也有着一个颗自由魂。趁着年轻,一边各地教英文挣生活费,一边旅行观光。看着她对李的爱慕,依赖和顺从,并主动提出放弃工作随李帆游,我就知道她已经深深地掉到了李的爱情陷阱里,很难想象她曾是一个独立浪迹天涯,游走了半个地球的年轻女孩。那时,阿曼达的那颗自由魂,像一个飘着的风筝,线的一头,在李的手中。而李,已经潇洒地放飞了无数的风筝。祝你好运,俺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  两三周后,当俺在赛门斯城的码头上再次遇见李时,阿曼达已经不在他的左右,“哪个女孩?哦,阿曼达!她回到留尼旺了”,对俺的疑问,他很轻松地说。“那她还会回来吗?”阿曼达要随李帆游的承诺,俺可清晰地记得。李嘿嘿地笑着:”我是单人帆手,想单人航过大西洋。”“那大西洋之后呢?你还会邀请她上船吗?”之所以这么执着地问下去,是因为俺真的太喜欢阿曼达了,同时也非常喜欢李,两人看着也很搭,就特别希望他们能走在一起。能看到别人幸福,俺也由衷地快乐呀。可是,李对此做了含混不清的否定,随后又加了一句:“现在的女孩怎么都不会做饭啊?”噢,原来如此。“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这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还有一艘帆船就是西班牙三十岁小伙子卡斯帕单人驾驶的三十八尺奥克特普斯号。这船其实是他跟老爹借的,五年前从西班牙启航,打算在这个航季内返回西班牙,结束环球航行。“五年了,我没有在这船上花一分钱”,卡斯帕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着那种自豪透着无奈的情感。怪不得,奥克特普斯号看着斑斑驳驳,又旧又破。这倒没啥,要命的是发动机坏了,每次启动,好则能持续一分多钟,多半只有二三十秒就熄火。故障在发动机的核心部分,修起来很费银子。没有余钱的卡斯帕就索性不管它了,从而练就了一手靠帆和风控制船的过硬功夫,进出港都是风帆控制,让我很是佩服。没有发动机,赶上顶风的状况,走不了捷径,卡斯帕就只好之字航行,比别的船多走很多的路程,一路也是相当的辛苦。这还没完,因为船上的电池老旧报废了,所有的船灯都不亮。“夜间航行,我就是海盗船。”幽默的卡斯帕,一边做着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动作,一边笑说着。不过,夜航的船上没有灯,着实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在进入大西洋后靠近欧洲大陆商船渔船的繁忙海域:别的船只无法及时看到你的存在,只好你来发现和躲避其它船了。而单人帆手又不可能连续多天不睡觉不打盹的,行船的危险系数就更大了。还是老爸担心儿子,出资让卡斯帕在南非买了新的电池。“我不再是海盗船了。夜晚的航行真美好啊。”桅杆上亮亮的夜航灯,让卡斯帕的心情大大地放松,说起这话来美得手舞足蹈。  卡斯帕的英文有一点点口音,一般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对于南非的英语口音,他却很不适应。尤其是帕里帕里电台每天的天气预报以及与各船之间的问话沟通,他更是听不明白:“他们的语速太快了。”好在在南非航行的那一段,卡斯帕都是与李同行,每次同帕里帕里电台的交流,都是靠李把帕里帕里的南非英文,在电台里用李的美国英文重复给他听。打着英文不好的借口,卡斯帕还跟港口码头的官僚装糊涂打岔,成功地逃避了一些繁琐无聊的手续。
  有帆友的地方就一定有聚会。这不,俺们四艘船上的人,这晚就在码头上喝酒烧烤侃起了大山。统计上来说,帆友群中退休人群占了多数。要不是俺们被困在此,也该是同大部分老帮菜们在一起的。这会儿,除了老布和俺,其他的都是儿子辈的年轻人,跟他们聊大天儿,话题更多的是他们那个年龄段特有的故事和经历:辞职帆游,找工挣钱,婚恋嫁娶,酒吧狂欢,同性恋情,前途打算,等等。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成长经历,不同的经济状况,不同的出发地点,不同的船,不同的···,所有的不同都不重要,相同的一个梦想,让他们聚在了一起。环球帆游,丰富了阅历,增强了自信,历练了精神,成就了梦想。对于帆游,在他们的字典里,千言万语最后就汇成了一个饱含丰富情感的字:酷!  这场聚会后的第二天,就有了一个非常难得的长达四五天的天气窗口。玛丽号,扎够号和奥克特普斯号都都时不待我地启航了。爱妮娅孤零零地留在此地,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迟迟不到的新水泵。一路以来,我特不愿意看到别的船兴奋潇洒地离港,而爱妮娅却受困港湾。那种失落无助的感觉,大概与笼中的野鸟相似了。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啊。  
  路过,顶一下,真心不错。
  @sadan楼
09:31:11  路过,顶一下,真心不错。  -----------------------------  真心欢迎你,常过来看看吧。谢啦。
  玛叟湾港内的帆船码头很小,且早已满员。所以我们被安置在渔港的装卸矶道上。这渔港的矶道就是建在海床上的一座钢筋水泥墙,靠几个支撑墩固定在水中,不像帆船码头的拴船道指是可以浮动的。当地的涨落潮水位差有两米之多,矶道上也没有扶梯栏杆什么的可以抓扶,低潮的时候,爱妮娅的甲板比矶道的水平面低出一人的高度,再加上西南风把船往外推,没点儿杂技的功底,上下船都成问题。  
  在玛叟湾等了十二天,星期五,终于有了水泵下星期一到货的好消息。盘算着很快就可以离港了,心里美滋滋的。  可是,就在一切开始变得顺利起来时,不幸突然降临。  星期六的夜晚,狂风大作,海潮汹涌,爱妮娅被推撞拉扯,护球外两寸后的保护木板被挤压折断,船围的金属护边被掀起。老布在抢修的过程中,左手严重受伤,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第二天手术过后,医生对皮肤存活的希望态度悲观,住了五天的医院,眼看短期的恢复无望,只好回家修养。    
  唉,这一路真是艰难,没有热爱,没有毅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你们夫妇可不是一般的人那。
  @猪宝妈S 829楼
12:26:14  唉,这一路真是艰难,没有热爱,没有毅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你们夫妇可不是一般的人那。  -----------------------------  帆游的状态就是苦乐年华啊。吃的那种苦,受的那种罪,真的让外人很难理解,所以,有的时候,别人问我们为什么选择这种生活,说不明白的时候,我们就说“因为我们太傻”,呵呵。其实,这种生活,真的是可以影响一生的经历,精神层面的收获很大,是我当初没有预料到的。
  以爱妮娅的身长,玛叟湾真的不适合长期停靠。老布的手伤,绝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好起来的。当务之急,得为爱妮娅找个可靠的停泊地点。二百多海哩外的福斯湾有个条件很好的码头,也是俺们当时唯一可去的地方了。老布回家养伤去了,这个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俺的头上。以爱妮娅的配置,单人航行的难度是巨大的。对于俺,那就是不可能了。为了帮俺把船开过去,已经航行到了福斯湾的西阮妮提号老夫妻路和安自告奋勇,乘了一天的长途车来到了玛叟湾。  两天一夜的航行比较顺利,偏偏在进入福斯湾后遇到了麻烦。赶上博氏(Beaufort Force)风力十级的风暴,在发动机停转,卷锚器失灵,船身拖锚,步步逼近暗礁的危急时刻,是福斯湾内赛门斯城的海上救援把爱妮娅救出了困境,在码头内安置了下来。  那一场与风暴的抗争搏斗,是一次不顾一切的拼搏,在随时可能失去爱妮娅的揪心焦虑中,拼尽全力地实施各种可以挽救的措施,危急时刻,真有那种兔子急了也跳墙的劲头。获救之后,疲惫就像海潮般涌来,同时也被救援人员和码头帆友们的爱心友情温暖着。  老布的手伤,让俺们这一季的航行不得不提前中断。因为签证的缘故,俺也只能回家跟老布团聚去了。  福斯湾在好望角东部,非洲大陆最南端的阿古拉斯角的西部(下图)。  
  图中右边矶墙围着的部分是军港,中下部偏右水中那三道杠是帆船码头的道板,左边水中零散的白点是拴在锚球上的小帆船。爱妮娅就是在锚球的水域临危的。    下图是历险之后的爱妮娅安全地拴在赛门斯城码头的道指上。  
  @爱妮娅AINIA  那一场与风暴的抗争搏斗,是一次不顾一切的拼搏,在随时可能失去爱妮娅的揪心焦虑中,拼尽全力地实施各种可以挽救的措施,危急时刻,真有那种兔子急了也跳墙的劲头  随时可能失去爱妮亚并不让我们揪心,这一路让我们最耽心的还是人的安危,那么在帆游中,最危险的是什么?你们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形有哪些呢?
  @猪宝妈S 834楼
09:20:37  @爱妮娅AINIA
那一场与风暴的抗争搏斗,是一次不顾一切的拼搏,在随时可能失去爱妮娅的揪心焦虑中,拼尽全力地实施各种可以挽救的措施,危急时刻,真有那种兔子急了也跳墙的劲头  随时可能失去爱妮亚并不让我们揪心,这一路让我们最耽心的还是人的安危,那么在帆游中,最危险的是什么?你们遇到的最危险的情形有哪些呢?  -----------------------------  总的来说,帆游生活用“艰苦”来形容比“危险”更加贴切。也就是说,帆游的危险很小的,当然是要有合适的船和到位的相关知识了。这就像是开车,不会开就上路,当然就很危险,航海比开车的危险系数小的多得多了。  我个人遇到最危险的有一次,是在锚地里游泳,被开着马达的小皮艇撞到,幸好没有撞到马达,只是受了一点皮肉外伤,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还有一次是在大西洋,船莫名其妙地被陷入波谷,四周的海浪涌上甲板,大有把船淹没之势。至今不明白为啥,猜想是洋流交汇形成涡流的缘故。其它像侧翻,锁具故障等情况对人都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可以说是船险人不险。还有就是伤病也有潜在的危险,茫茫大洋中,没有有效的医疗条件,也有可能是致命的。老布手伤的那次,幸亏是发生在岸边,不然很难想象结局。
  老布的伤手经历了三次手术,用了九个多月,才终于恢复得八九不离十了。时间上新的航季已经到来,俺们的航程计划也制定好了。  第一程:赛门斯城(Simons Town)至开普敦(Cape Town)。这段距离只有四十多海浬,却因为要航过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而有些挑战。好望角早先名为风暴角(Cape of Storms),是因为那里常有风暴天气造成惊涛骇浪,无法安全行船。经验之谈是,当开普敦的桌山(Table Mountain)披上桌布的时候就不要出海。(注:桌布指的是云。云雾堆在桌山上部,象给桌子铺上桌布。网上找来一图,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第二程:开普敦至纳米比亚的路德里茨(Luderitz)。这段有近五百海浬,沿海岸航行。在路德里茨呆几天,修整加旅游。  第三程:路德里茨至沃尔维斯(Walvis)。这段也是沿纳米比亚海岸航行,二百三十海浬左右。在这里做几天的停留,为下一程的长途做准备。  第四程:沃尔维斯至圣赫勒拿(St Helena)。这段比较长,一千二百海浬。圣赫勒拿是英国海外领土,也是地球上几个最偏远孤独的小岛之一,所以历史上被用作流放之地。拿破仑一世最后一次被流放囚禁至死的地方就是这里。小岛虽不大故事可不少,是旅游业想开发的地方。但是目前到这里的唯一方法是乘船走水路,特别不方便。每年也就没有多少游客。据说岛上正在修建机场,2016年可以通航。那时旅游业定会蓬勃发展起来。俺们这趟过去,用最古老的方式,看看还没有被现代旅游业污染的小岛。对此很是期待。  第五程:圣赫勒拿至阿森松岛(Ascension Island)。这段距离有七百海浬。阿森松岛也是英国的海外领土,主要用作军事基地。到那里完全是路过歇脚,听说没有很好的锚地,船锚在那里摇晃得挺厉害,不想在此多待。  第六程:阿森松岛至巴巴多斯(Barbados)。这是我们航行以来最长的一段航程,二千五百海浬。太知道长途航行的辛苦和无聊,可是没有太好的选择,也只有硬着头皮坚持了。本来是打算去巴西的美丽小岛Fernando de Noronha Island落一下脚的,可是听去过的船友说那里对路过的帆船并不友好,锚在海湾里都要一百美金一天(也好像是一百五十,反正是贵得离谱)。另外湾里的摩托艇游船巨多,一天到晚开足了马力在锚地横冲直撞,掀起的波浪让锚着的船左摇右晃,并带来恼人的马达轰鸣的噪音。所以那地方不去也罢了。对巴巴多斯还是很期待的。因为风向水流的原因,2009年的加勒比之行到了格林纳达,也没能去成东面九十海浬的巴巴多斯。这次从东南方向过去,当然不能错过了。  第七程:巴巴多斯至格林纳达,区区九十海浬的航程。这之后的还没想好去哪儿。目前打算把爱妮娅放在格林纳达或是特立尼达(Trinidad)过夏,冬天再回来加勒比过冬。  下图是计划的航程,几乎全是长途的航线。  
  不过呢,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放在帆航这里,更是尤其的准确。后来因故,半道儿改线,没有去沃尔维斯,直接从路德里茨去了圣赫勒拿岛。最后也没有去成巴巴多斯,从阿森松岛一站就到了格林纳达。  通过比较南大西洋一月份和十二月份的海图(pilot chart)(下图)发现,12月南非和纳米比亚海域的涌浪比1月的小很多,风向风力和海流都很合适,所以决定争取在12月中左右出发。  
  爱妮娅在赛门斯城(Simons Town)过冬,长时间搁置,出海前需要进行惯例的检修维护。加上刚刚从美国订购了新的雷达和电动导航设备(船上原有的在去塔希提的路上被风浪击中侧翻后全部损坏)需要安装调试,估计怎么也需要几周的时间。玩儿船的人都知道,对于修船的预算来说,结果总是要花三倍的金钱两倍的时间或是两倍的金钱三倍的时间。所以时间上打得富裕些,能早些启航当然更好。  这里做个简单的说明:俺们从塔希提开始这一路航过来没有雷达没有电动导航,有朋友大概会问:难道它们不是行船的必用设备吗?  先说雷达,一般是用来探测周围水域的船只的,也可以观察雷雨云团的走向。现在的高科技产生了一个叫做AIS(Automatic Identification System)的新型电子设备,通过GPS定位和VHF电台可以接收并发射信号,使在一定海域内的船只互相知道彼此的存在和各自的船名,船速及航向。如果感觉相向而行的船在你的航道上有相撞的危险(collision course),而对方没有躲避的意图,就可以用电台直呼其船名提醒你的存在,商量如何避开。所以在航行中AIS几乎完美地取代了雷达。为啥不说“完全取代”呢?因为AIS只能发现那些安装了有发射功能设备的船只。按照国际航海规则,所有商用船只一律要安装此设备。美国海军军舰虽然有此装置,但是关闭了发射功能,即他能看见你而你瞧不见他。人家说了,俺们分分钟地有人监视,甭担心会撞上你。所以一般大船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一些国家和地区沿岸的小渔船没有这设备,是个隐患。解决的方法就只有航行中加强防备,轮流值班观望了。好在这一路基本没有大雾的天气,能见度不成问题,雷达也就没什么用。  本航季的航行计划中要去纳米比亚(Namibia),那里的沿海经常被浓雾笼罩,还有小渔船出没。所以雷达的问题就不可忽视了。去年一路航行过来也想尽办法找人检修,所到之处回回碰壁。不是机器太老找不到配件,就是时间太短查不出故障。这回下了决心买了新的,确保好使,主要是为了纳米比亚之行。  再说电动导航设备,船上没有它,真的太不方便了。手动掌舵短途还凑合,长途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好在俺家有个风力导航器茉莉,因为绝大多数的航行时间是帆航,都是靠茉莉掌舵。没风的时候马达驱动时间一般不长,记忆中没有超过一天的(除了在去塔希提的路上,茉莉损坏的那难熬的五天五夜)。电动导航不工作虽很恼人,但对航行来说不起决定性的作用。这次从南非往加勒比航行,中途可以停靠的地方太少,航行路途很长,加上可能要经过一段无风的内热带转换区(intra tropical conversion zone),电动导航的作用就不可忽视了。同雷达一样,爱妮娅的电动导航的马达驱动部件比较老旧,厂家都不再生产了。就只好买了个新的。希望它到时能向茉莉一样不负众望。因为电动导航顶了一个人的工作,帆友们一般都会给它命名,这个新的导航仪,俺就叫它凯迪(Caddie)。  想到就要回到船上,有兴奋的感觉。一段岸上的日子之后,很期待帆航的漂泊。
  俺们从多伦多返回南非的旅途是经过意大利。一切都还顺利,只是在罗马机场登机时遇到一点麻烦。因为回南非的机票买的是单程,Etihad公司的联票,从罗马经阿布达比(Abu Dhabi),约翰内斯堡,到开普敦。罗马到阿布达比这段用的是意航,检票时硬是不给办手续。缘由是没有返程的机票,怕被目的地国家拒绝入境,最后成为航空公司的负担。好在福斯湾游艇俱乐部的秘书潘姆有先见之明,头年俺离开前就修书一封,嘱咐俺带在身上,以备之需。谁知,那意航柜台的小丫头片子把咱这盖着官印的令箭当鸡毛看,好歹都不通融。磨叽了半天,请教了她的上司,才终于有了妥协的办法,即到售票处预订一张返程票,这样系统里就有了记录,还打印了一份单据出来。因为俺们没交一分钱,那单子刚打印完,售票处就立马给注销了。就凭着这张被canceled的返程证明,俺们才得以登了机。想想这事儿挺有意思,光明正大的手续不好使,弄虚作假才成了事。  事实证明意航纯粹是杞人忧天。在约堡入关的时候,海关官员啥都没问,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就在护照上扣了大印。仨月的签证,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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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船上已是夜里。爱妮娅的状况还算不错。七个挡板球(fenders)三个泻了气,一个破损报废了。驾驶舱的帆布顶棚破了个大洞,没发现其它新问题。好在过去的几个月是这里的冬天,船舱里的霉气不重,通风透气之后就一切正常了。第二天水箱里灌了水,把冰箱炉灶清洗,有水有厨房,才算是过日子样儿呀。  只是刚回到船上,吃的喝的都没有。吃了一天餐馆之后,才缓过劲来去采购。要说采购并不是件容易事,先要步行爬坡二十分钟到火车站,再乘车十几分钟到一个叫鱼钩(Fish Hoek)的有食品超市的小城。买了满满两背包的蔬果蛋肉,乘火车回来,再肩负重包走二十分钟回到船上。好久都没有这么走了,这一趟下来累得够呛。船上的生活才开始,就又怀念有车的日子了。  为了买手机卡,不得不再次去趟小城鱼钩。先是以两分钟之差错过了火车,等了五十分钟后搭上下班车。进城找到商店,却因为没有带护照而被拒绝办理。去年来时知道南非这个买手机卡的规矩,这次回来却忘得干干净净。咳,怪俺们不长记性,大太阳底下白跑了一趟不说,还耽误了大半天的功夫。  这是鱼钩城的海滩。  
  每个航季的出海前,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船的修整。这一次,除了那天回到船上时只发现一两个新问题,老的问题也有一大堆亟待解决。  首先是老布受伤那晚船帮的金属护边被折断折弯损坏了一段,左船舷上的安全钢缆的两根主要支架也被压弯了30度角度。这种金属加工的活计要靠专业人士处理,我们把东西送到码头的金属加工车间以后,就只有等的份儿了。
  再有就是VHF对讲机坏了。买了个新的,自己安装。
  船上的两个电池组之一的两个蓄电池也报废了,费了很大的周折才搞定。因为能容下电池的空间很局限,让买新电池这件听起来挺容易的事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又要买AGM的电池,又要有一定的功率,还要满足长宽高的尺寸,当然啦,最好价格还要合理。  第一次试着启动发动机,开关接通后只听吱吱的叫声,却发动不起来。最后证实是电池的原因。  上次进福斯湾遇险时发现的卷锚器不工作,是电路不通造成的。  驾驶舱的帆布顶棚修补了,还喷了一层防水剂。  后舱厕所的屋顶漏雨,也被严实地胶封了。  闻到放煤气灶(应该是丙烷吧,Propane)的船尾储藏室里有味道,肯定有漏气。试着重装并密封了管道接口,徒劳一场。想仔细查看吧,也不太容易。那储藏室的地方特别别扭,说白了就是后甲板上的一个洞,空间贼小,只能趴在甲板上把手伸进去操作,歪着头拿着镜子左探右探也不能看到全部。最后只好整套系统的部件一件件拆下,才发现是调制器的问题。从美国订了货,才最终解决了问题。
  老布把两个卷帆用的大绞盘给拆卸清洗安装好了,了却了“待做”清单上的一项。
  小皮艇的底垫严重漏气到不能修补了。我们打算到加勒比后做一条可以折叠的小木船,所以这艘能对付用到那时就够了。想了不少办法,包括做一个木底垫,或是用气压罐装的泡沫填充等等,最后俺俩一致同意用泳池面条(Pool Noodle)填充。  两年前花了1500美金买的同SSB高频电台联接的可以发电邮的设备从来就没有工作过。找过几位专家诊断都没有发现问题。后来听取了一些新建议,绞尽脑汁排查故障,却没有解决问题。  船上的两个抽水马桶的抽水泵是每年都要换的。这活又脏又没趣还费时,我和老布整了一天,终于搞好了。
  制水机也要检查一番。我以前怀疑制出的的水味道不对,后来用验水器测试,比城市的水还纯得多,这下才放心了。
  给发动机和发电机都换了机油。
  在美国网购的雷达经历了一番官僚又无聊的程序后终于在到达码头的途中。基本定下来装在船尾,这样在甲板上打洞,定制金属固定架等活计也是需要专业人士完成。  在美国网购的电动导航仪也要靠我们自己安装。  船在水中呆久了,船底长满水生物。本来想吊上岸去清洗,但是这个码头的吊车吨位不够,只好作罢。请潜水员来清洗是唯一的选择了。
  为了享受航海,这些没完没了的琐碎事情就不能不做。有人问,航海帆游,你最不喜欢什么?那船上的活计指定是首当其冲了。不过呢,早年受到的良好教育“只有革命工作选择你,哪儿有你选择革命工作”的道理已在脑海中根深蒂固,即使再不爱干的活儿,也是义不容辞地撸胳膊挽袖子地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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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忙着修船整船,俺们还是时刻牢记帆游的那个“游”字,才是俺们的目的。终于,忙里偷闲做了一把专职游客,租了车直奔馬?叟湾北部的鸵鸟养殖区奥茨颂(Oudtshoorn)地区转了一圈。本来这就是去年的计划,后来因老布受伤未能如愿。这次回来特地老远地赶过去,了却了一桩心愿。  那里的一个名为Highgate的鸵鸟农场颇为有名。大门的前院内五星红旗和其它几面旗帜在微风中招展。边上圈着的地里,有几只大鸵鸟在优雅地踱步。  
  下图中的这群小鸟才两周大,再大一些就散养在田地里了。这些鸟中的绝大多数活不过十六个月就成为大众餐桌上的佳肴了,只有个别幸运的,可以成为种鸟或是供游客观赏的演员。  这个农场占地1200公顷,有两千只鸵鸟。这么算来鸟均面积还真不小。比起现代化的鸡场鸭场的笼养鸡鸭,这里的鸵鸟待遇算是天堂了吧。不过,这并不是农场主的仁慈,因为如果空间不够开放,会给鸟们造成压力,影响产量。别看鸵鸟的脑子只有蚕豆大,身体的条件反射这一招儿,起码让它们在十分有限的生命中过得舒服自在。那些鸡鸭咋就没这手呢?    
  下图就是农场选出来娱乐游客的幸运鸟,我称它们为鸵鸟娱乐圈的宠儿,in showbiz。看鸵鸟走步,仿佛如贵妇人悠闲地信步,一副高傲尊贵的派头,公母都是如此。鸵鸟的自然寿命40-60岁。这里有一只已经80岁了,被称为“爷爷”。    一把玉米粒在手,就有鸵鸟踱着步子伸嘴过来。喂鸟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把手掌摊平以后再伸过去。因为鸟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探过头来抢食,硬壳嘴没准就会叼到手指或是夹住手上突起来部分。不过没关系,它们没有牙,伤不到手。  
  下图就是农场选出来娱乐游客的幸运鸟,我称它们为鸵鸟娱乐圈的宠儿,in showbiz。看鸵鸟走步,仿佛如贵妇人悠闲地信步,一副高傲尊贵的派头,公母都是如此。鸵鸟的自然寿命40-60岁。这里有一只已经80岁了,被称为“爷爷”。    一把玉米粒在手,就有鸵鸟踱着步子伸嘴过来。喂鸟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把手掌摊平以后再伸过去。因为鸟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探过头来抢食,硬壳嘴没准就会叼到手指或是夹住手上突起来部分。不过没关系,它们没有牙,伤不到手。  
  农场里有一群四岁大的鸟,被训练成赛鸟,骑手骑上奔跑,时速可达30多公里呢。能想象这活儿的不易吧?本来鸟的背部面积就不大,还呈凸型。坐上后本能地想搂它的脖子。可那细长的脖子又软又灵活,根本不能受力。只能抓住它与背同高的双翅根部,而它跑起来一摇一晃的,极难掌握平衡。在没有示范的情况下,俺被老布忽悠着上了鸟,还没坐稳,随即被它带着左冲右撞起来。训鸟的工人忙喊“往后仰”“保持平衡”。可是往后仰和保持平衡似乎是两码事。身体往后仰的时候感觉就要从鸟背上滑下来,双手抓住的翅膀在两腿之间,可平衡的范围超小,只能一惊一乍前仰后合地随它撒欢儿。这样艰难地招架了20来秒,终于狼狈落鸟。很惊险也很刺激。在我之后,一同参观的其他三人都成了缩头乌龟。  后来看鸟赛表演,发现骑手并没有身体后仰,感觉只是双手用力,身体稍微前倾,挺自如的。还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啊。其实这个玩法还是有些危险的,船友英国人格莱姆玩儿的时候摔下来扭伤了肩膀。    这是俺骑鸵鸟的视频。头一次嘛,很狼狈。下回长经验了,应该没问题了:.cn/play/shijiao--.html
  好好学习
  鸵鸟的价值可不光是体现在它的肉上,它的蛋和羽毛也在当地的经济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羽毛被用来制成围巾,掸子等工艺品。    大大的蛋壳用来做成漂亮精美的工艺品,二十多美金一个呢。同鸡蛋相比,鸵鸟蛋超大,一个约重1.5公斤,相当于18个普通的鸡蛋。鸟蛋不光很大,也很结实,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完全不在话下。      
  在奥茨颂小镇的餐馆里,鸵鸟肉排是当地的特色菜。味道真的很好,可是,不知为啥,我吃坏了肚子,而老布却安然无恙。  
  在以前的概念里,行船驶过非洲大陆南端似乎是被称为绕过好望角。俺就一直以为它是福斯湾西边半岛的最南端了。可是海图上标出的南端顶角名为开普角(Cape Point),俺把图放大了N倍,还是没有找到好望角,就让我很是疑惑。这个大名鼎鼎的好望角到底在哪儿呢?  谜底很快就被揭开了。  在紧张的修船期间,俺们挤出了半天时间,做为游客到好望角国家公园一游。终于弄明白了开普角和好望角的区别:前者是这个半岛的最南端角点,后者就是西偏北2.3公里处的一个凸角。  从地形地貌上看,开普角怎么都比好望角重要并有气势,锋头被好望角盖过,俺都替它委屈。猜想大概是早年从欧洲来的船只,要先经过好望角,被它常有的无情风暴所震慑的缘故吧。那时好望角叫风暴角(Cape of Storms),后来荷兰航海人希望航行经过时有好的天气,才将它命名为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的。      这是好望角的地标。  
  下面两张是开普角和开普角的地标。      这天天气晴好,十几节的风力,极佳的航行条件。风中暸望这片平静的又让多少人生畏的海面,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俺们过些天航行路过时也是如此的好风好水。  
  灯塔对于行船来说,是事关生死的重要,一般是建在陆地凸出的顶端。下面这是在开普角山顶上建于1860年的灯塔。建造时的初衷是为了让更远的船只看到,地点越高越好,所以选址在山顶。可是,这里经常的暴风雨天气,使它常被云雾笼罩,灯塔的作用发挥不出来,于是在1919年又在低处建了另一个灯塔。好望角上压根儿就没有灯塔,也说明了它对行船来说的地位。所以呢,名气不大的开普角,在明白人心中,才是至关重要的关口啊。  
  从开普角往北看,左手边是大西洋,右手边是福斯湾。    山下停车场边上,有一家叫做"Two Oceans(双海)"的餐厅,地理位置独特,背靠大西洋,面临福斯湾(说得牵强一些,也可以是印度洋)了。餐厅内人来人往地相当忙碌,上桌的菜式也很精致漂亮,就是分量偏少。味道不错,价格也公道。下几图依次是鸵鸟肉丸子,虹鳟鱼色拉,咖喱虾。      
  这片土地很荒芜,几乎没有树木。陆地基本上被低矮的绿色灌木丛覆盖,据说这种植被还是地球上的唯一呢。对于骑车和步行爱好者来说,这里是理想的郊游去处。下图中的白色花丛远看跟裸露的石块没有两样,近看洁白如雪晶莹剔透。    偶尔有一丛丛的粉紫色小花从灌木丛中跳出来,耀眼夺目,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这是好望角公园内屈指可数的几棵树之一。  
  那会儿,除了爱妮娅,停靠在福斯湾的海外帆船还有四艘,分别来自荷兰,英国,新西兰和加拿大。  中午帆友们相约到城内的英式旅馆餐厅用餐,前菜正餐甜点加酒水,十几美金一位,丰盛可口,吃了个肚歪。下图左边来自新西兰的夫妇菲尔和菲已经连续航行了22年,快绕地球三圈了,用自造的船。两口子造一艘玩几年卖了再造新船。用造船卖船的收入支持他们帆游的生活方式。  
  下图中前面这艘双体船是菲尔和菲夫妇三年前在马来西亚造的。用的是订购的现成拼装组件。即使这样,还是用了11个月才完工。菲尔是造船出身,这是他的第19条船,也是夫妇俩合造的第三条船。两人的计划是航过大西洋后就卖掉这艘,再造新船。  一条船其实比一栋房子要复杂。在俺的眼里,能自己造船的人才是无所不能,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能手(handyman)。  
  码头上爱妮娅的近邻,下图中右手边这条船是本地人安妮和彼得夫妇刚刚买回的18年新的瑞典造的45尺帆船。不久前,安妮的老爸去世,给她留了六千万英镑的遗产。本来一直玩儿小帆船帆赛的,行事利索言语果断的安妮当即决定换船。反正也不用工作了,两口子雇了一帮人,在船上船下船里船外地忙活,按安妮的想法装这个卸那个,等把船搞利落了,就跟俺们一样,帆航游世界去。  如果俺有那大把的银子,俺就会买一艘宽大的双体帆船,舒舒服服跟住公寓似的满世界帆游。虽然俺知道这话若是被那些传统的,彻头彻尾的航海人听了,定会不屑地嘲笑一番,那也没啥,毕竟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航海人,既那种享受挑战刺激,以帆航的辛苦为乐的人,至少在心理上不是。俺想要的是舒适的环境,舒适的航行。帆只是手段,游才是目的。不过,不是说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嘛,咱也就不惧帆航的挑战,远航的辛劳,同绝大多数帆游的船友们一样,苦并快乐着。  
  俺们每日快马加鞭地修船整船,眼看就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先前联系好的帮船水手茹碧发了电邮过来,告知由于突发的因素,她不能加入俺们的横跨大西洋的航行了。这个消息对于她和俺俩,都是个不小的失望。虽然也不是非要水手不可,还是希望带上一两个同行人,来分担一些航行的辛苦并享受航行的快乐。
  太喜欢看了。我屏幕的左边是你的游记,右边是谷歌地图,跟着你的路线走。进入了一个特别引人入胜的世界。真的谢谢你分享!
  @张邯郸
01:06:26  太喜欢看了。我屏幕的左边是你的游记,右边是谷歌地图,跟着你的路线走。进入了一个特别引人入胜的世界。真的谢谢你分享!  -----------------------------  谢谢你的围观。很高兴你喜欢看,这也是我持续更新的动力呵。
  赛门斯城的码头水域活跃着一头海豹,每日里在停靠的帆船之间穿梭,在不算宽敞的水道上翻滚跳跃,像那些成群的海鸟一样,俨然也是一位码头大家庭的成员。    这天上午,突然看到它在不紧不慢地撕咬把玩着一大块鱼的身段,一会儿把它拖入水底,一会儿又把它拱出水面。很快就招来了一群海鸟,吱吱地叫着围拢过来,想伺机捞点儿便宜。不过,这只孤独的海豹并不慷慨,坚决地给予入侵的海鸟迎头痛击。海鸟捞不到便宜,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下面是抓拍到的一小段录像,遗憾的是怎么就抓不到最精彩的瞬间呢?总是看到有戏了再找相机再拍,永远地遗憾下去。  .cn/play/shijiao--.html
  码头上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白鸭,洁白的羽毛,桔黄的扁嘴,摇摆的步履,东张西望的神态,特别招人喜爱。可是,谁也说不清它从哪里来的,怎么来的,为什么孤零零地落了单儿。没有同类的父母兄妹朋友,小白鸭似乎对自身的认知很模糊。听说刚来的那儿会儿,它总想着跟码头上成群的海鸥海鸟厮混,哪知人家那些会飞的东西根本对它不理会,强烈的地域意识还让小白鸭靠近不得。可怜的小白鸭求好不成反被欺负。幸运的是,小白鸭发现了码头上的一对还没有子女的埃及鹅公母俩,马上热情地投靠过去。而这对友好的鹅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小白鸭的加入。从此以后,不论埃及鹅溜达到哪儿,总有小白鸭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看着是很温馨的一个三口之家。  你说,这小白鸭是不是认为自己就是只鹅呢?反正它也没地儿照镜子去,怎么能知道自己与埃及鹅的区别呢?不知道这对埃及鹅以后会不会有孩子,有了孩子后还会不会继续让小白鸭跟着。俺可是真不想让小白鸭再回到孤独的日子中去,真心希望《丑小鸭》童话故事的结局会在这只小白鸭身上上演。  .cn/play/shijiao--.html
  楼主好!你提到船曾经侧翻过,那么问题来了:船侧翻以后如何正过来的?难道不进水吗?不会下沉吗?很担忧啊!
  本人主营玳瑁的各种工艺品,一手货源,价格公道,招金牌代理,品质保证,零售批发均可,有兴趣的可加微信AA细聊,东西绝不让你失望!  
  @张邯郸
05:57:03  楼主好!你提到船曾经侧翻过,那么问题来了:船侧翻以后如何正过来的?难道不进水吗?不会下沉吗?很担忧啊!  -----------------------------  谢谢你的关心和提问。爱妮娅船底的龙骨是铅的,超重。船侧翻时,会很快根据重力学的原理自行摆正,就同玩具不倒翁的原理是一样的。进水是有的,不过驾驶舱有六个排水口,甲板上也有排水口,所以,水是可以自动流出去的。内舱里进的水不算多,当时有大概两寸厚,用水泵可以排出。从技术上说,侧翻不是很可怕的事,怕的是侧翻造成船的锁具系统损坏或是其它的影响行船的故障。谢天谢地,我们虽然有设备损坏,但是还可以继续行船。当然如果不系安全带,又在甲板上的话,人也是有危险的。我们在这方面很注意的,天气不好或是夜间都是系安全带的。
  码头不远处的水边,有一个企鹅保护区。那时正赶上企鹅的换毛季节,旧毛褪去,新毛还未成型。没有御寒的羽毛,它们不能下海捕食。本能让它们在换毛季节之前暴饮暴食,力求增肥以作储备。上岸之后,它们要忍饥挨饿21天,待到新羽毛长成后才能出海。  福斯湾的狂风总是刮个不停。水边的沙滩上,凛冽的风卷着海水和细沙,无情地横扫着所到之处的一切。成片的企鹅,背对着来风,缩脖弓身,顽强地撑着。可是,再顺风多走上二三十米,爬上小小的缓坡,就是绿树成荫,清爽舒适的背风环境。有一些企鹅躲在那里,看着很是悠闲自得。俺就没搞明白,为什么多数的企鹅选择暴露在湿冷的狂风下,饥寒交迫地苦苦挨着。转念再想,俺们这般辛苦地航海,不是也让很多人不理解吗:轻轻松松可以完成的旅游,却非要吭哧吭哧吃苦受累地帆游。所以说,不在其中,哪得其中之奥妙呢。      
  其实,对于游客来说人见人爱的企鹅,却很不招当地住家老百姓的待见,也可以说是让当地人痛恨的家伙。原因是它们潜入人家的后院,刨坑挖洞,毁坏菜地果园,还留下臭气熏天。所以呢,俺们外人喜爱企鹅,也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赛门斯城里只有一辆对外出租的车,还被人长租了。附近的鱼钩城的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永远没有人接。为了租车,就只好跑到一个多小时火车路程的开普敦去。平日里买东西办事,也都是乘火车进城。  这里的火车票分为一二三等。在游艇会朋友的多次苦口婆心地告诫下,俺们就总买头等厢的票。经常是满是涂鸦的车厢就俺俩,不是高峰期,整个列车都是空荡荡的,貌似俺俩的专列,折跟头打把势,随便进哪节车厢,哪有买头等厢票的必要啊。  在南非待了一段时日,感觉种族和等级分别还是比较明显的。游艇会里的船家,管理人员,高级技工等等几乎全是白人,言谈之中的优越感突出,什么人该干什么也是拎得很清。比如,搬运重物找下人干,乘火车不能不买头等厢这类小事。老布说起在莱索托做志愿者,跟一大群当地人挤公共汽车时,让很多白人觉得不可思议。在他们看来,即使再心疼银子,也要乘出租汽车,“因为白人不跟当地人挤公共汽车”。在他们的意识里,这很自然,像天经地义,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俺们一路摸爬滚打,凡事力所能及地亲历亲为,所到之处,尽量按当地的标准生活,完全没有等级的概念,还觉得乐在其中,收获颇丰。所以,对于等级区别和种族歧视的言论,实在不愿苟同。  
  太崇拜阿姨了!有生之年也希望有这样的尝试!
  顶一下
  太强了,第一次看到用行船的方式环游世界的,而且还是退休的阿姨叔叔,实现梦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之前想必也是做了很多脚踏实地的准备工作吧,很佩服!
  @xiaomo_d  @我很好还能笑  @猛虎下山来  多谢围观啊。
  @墨默梧闻
13:01:17  太崇拜阿姨了!有生之年也希望有这样的尝试!  -----------------------------  谢啦。我想说,梦想是可及的,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我能做到,你也能行!
  @清醒始于混沌
15:30:28  太强了,第一次看到用行船的方式环游世界的,而且还是退休的阿姨叔叔,实现梦想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之前想必也是做了很多脚踏实地的准备工作吧,很佩服!  -----------------------------  多谢了。你说得对,出发之前是做了很多准备的,这是帆游最难的一步。只要出发了,实现帆游的梦想就完成了一多半了。  另外,退休了才有能力做这个呀。有了足够的时间,财务上的负担也大大减轻了,身体都还好,正好是换一个方式开始一个新生活的最佳时机。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年轻一点就可以这样当然更好啦。
  @张邯郸
05:57:03  楼主好!你提到船曾经侧翻过,那么问题来了:船侧翻以后如何正过来的?难道不进水吗?不会下沉吗?很担忧啊!  -----------------------------  @爱妮娅AINIA
08:38:54  谢谢你的关心和提问。爱妮娅船底的龙骨是铅的,超重。船侧翻时,会很快根据重力学的原理自行摆正,就同玩具不倒翁的原理是一样的。进水是有的,不过驾驶舱有六个排水口,甲板上也有排水口,所以,水是可以自动流出去的。内舱里进的水不算多,当时有大概两寸厚,用水泵可以排出。从技术上说,侧翻不是很可怕的事,怕的是侧翻造成船的锁具系统损坏或是其它的影响行船的故障。谢天谢地,我们虽然有设备损坏,但是还可以继续行......  -----------------------------  明白了!谢谢详细解答!会一直关注下面的内容。
  南非对外来小船的一些政策,着实让人困惑。正是因为政策的限制,让俺们不得不把离港的计划提前。下面就说说原由吧。  先说进口附加值税(VAT)。按一般国际惯例,路过的船只(Yacht in transit)通过邮寄船上的部件进关是免税的。这几年四海为家地帆游,只有厄瓜多尔例外。觉着南非也挺与时俱进的,应该同大多数国家一样吧。错啦。  俺们回到船上之前,老布在上网购了雷达和电动导航仪,后来液化气的调制器坏了,也从美国订购了一个,让商家给直接寄到码头。货到达以后,被海关卡住,几番电话几封电邮,被告知附加税绝不可免。同时快递公司又说了只给免费保存三天,五天之后就销毁物品。可他们竟然用了两天多的时间才通知俺们具体的付款方式和信息。不知道他们的计时从何时开始,一直都是俺们上杆子主动催,再一溜小跑地按指示办,才终于收到了货。  根据政策,这个税钱,同其它在此地购物时付的税,在三十天内离境的话可以申报退款。听着还合理吧。又错啦。因为这个官僚体系,你申报的时候是拿不到钱的。大概几个月后,你可能会收到一张支票。就算你收到了支票,也是按南非货币兰特结算的。因为兰特不是国际流通货币,等银行手续过完,你那张支票已大大地缩了水。俺们这接二连三地从美国寄货过来,加上在本地也买了一些零部件,粗算了一下,付出的VAT也有一千美金左右了。这也是一笔小财富呢,不管退税后能拿回多少,总还是值得一办的。所以要在收到的第一笔货(雷达)之后三十天之内离境,比原计划提前了几天。  后来的经历发现,政策已经有所改变:三十天的退税期限改成了六十天,表格上有了按你所要的货币结算的选项。看起来是更加合情合理了,可又是一场让人空欢喜的海市蜃楼罢了。为啥这么说呢?请看俺们后来的遭遇。  三个多月后,在多伦多的家,俺们收到了来自南非海关的信,里面原封不动地装着几乎一寸厚的收据和俺们先前填好的退税表,外加一句手写的“请注明···”,记不清是离港时间还是下个港口的名称什么的了,反正是已经在表里面填过了的内容,还要让俺们注明后再寄回去。虽然觉得傻得可笑,为了那一千大洋的希望,俺们还是再次明确地按要求答复了以后,把所有东西寄了回去。然后呢,就是音讯全无,这都过去七八个月了,一毛钱的影子都没见着,不是在逗俺们玩儿那是啥?
  得,后话先撂下,言归正传。  进口附加值税虽然重要,但是让俺们大幅度提前出海的主要原因是清关手续。据说不久以前,在赛门斯城是可以办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把这个办公点撤了。在南非的西部这地界儿,就只有到开普敦才能办理,而且要求是人到船也到。  开普敦有个皇家开普游艇俱乐部(Royal Cape Yacht Club),是海关认可的清关地点。那里有为清关准备的,可以停靠两条船的道板,要事先预约。俱乐部的码头挺大,空闲的时候,多余的道板都可以停靠。可是,每年的这个季节并不空闲。12月6日开始有帆船赛,1月10日又有一个去巴西里约的帆船拉力赛。这两个赛事都有不少帆船参加,都会聚到这个俱乐部,就把道板预定得满满的。像俺们这样为清关而路过的散船就无法停靠了。不能在那里停靠,就不能清关,不清关就不能退税,而且也不合法呀。有位瑞典帆友专程跑去海关说明了情况,请求能否让船停在赛门斯城,只有人去办手续。答说不能。那开普敦没有船位咋办?对方只是耸耸肩,“那不是我的麻烦”(It is not my problem),谁管帆友的死活呀。其实,即使船停在了开普敦,海关也极少过去看一眼,似乎俱乐部的证明,就是海关的通行证了。难怪有当地人私底下议论,这里面的猫腻,谁知道呀。  还有,对于国际小船,入境时只给三个月的签证。如果超时多待,就要办理临时进口手续。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进口的目的是纳税呵。财产税加附加税,达百分之二十四的船的价值,不小的一笔呢。
  这样一来,12月5日到1月10日期间因为开普敦没有船位而办不了清关手续。一些签证在这期间到期的,以及像俺们这样要在30天内报税的帆友们就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在本地季节性的大风天气状况下(10天有9没日没夜地刮30多节的强风,还忽东忽西瞬间转变),预报说明后日无风或是微风。船长决定趁机离港,跑去开普敦站船位去。  皇家开普游艇俱乐部生财有道,如果只是为了清关而在码头短时停靠,就要交纳1000兰特的停靠费。要是在码头的道板上待四五天,这个费就被船位费取代了。俺们四十五尺的单体船,每日船位费是280兰特。既然这样,就决定在开普敦待上几天(码头似乎对5日之前到的船不驱赶),也趁机观光一下。  在赛门斯城的那几周是平时不常遇到的时间紧任务重的时候,分秒必争地铆劲儿干,关键的活儿都搞定了。剩下的一些以后再说。  自从茹碧遗憾退出我们跨大西洋的航行之后,用了几招寻找水手。一是在一个叫做Crew Bay(水手湾)的网站()发消息,二是给南非各个游艇俱乐部写小广告,请他们给贴到通讯留言板上。三是在航海圈的论坛上放话。这几招都有一定的反馈,约有十几人感兴趣。斟酌对比之后选出三位,后来因为签证原因两位放弃,一位家中双亲之一病重。眼看时间紧迫水手还没着落的时候,Liz突然出现了。她是本地人,原本定好本航季帮一个船友航过大西洋的,可是那位仁兄突然需要膝盖手术,航行计划泡了汤。祖母级的Liz是从皇家开普游艇俱乐部看到我们的小广告的,马上自告奋勇地来报名了。她有比较丰富的航海经验,人也爽快热情,俺们很高兴地接纳她了。
  @爱妮娅AINIA
22:57:46  锚在圣基茨首都巴斯特尔(Basseterre)宽大的海湾里,开始感到信风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带走了不少热带的炎热和潮湿,空气显得清爽了很多。  临近傍晚的时候,西边的天际少有的晴朗无云。老布突然说道:“今天恐怕有绿色闪光呢。”什么闪光?在哪里?见我一头雾水,他才明白俺对此一无所知。原来,在热带地区的海域,如果太阳落山时能看清海平线的话,太阳在完全落下前的最后时刻有可能发出的是绿光,所谓的绿色闪光(gr......  -----------------------------  好瑰丽壮观的海上落日,平生最喜欢看日出和落日,那几分钟,天空就像魔术师的调色盘一样变化万千,而且每日都不同百看不厌。  第一次认真看帆船航行的帖子,可以说颠覆了我之前的想象(一直以为只有富人会游轮短途出海或者参加是一些比赛,在欧洲旅游时也看到一些港口泊着的各种各样的船,导游告诉我们都是有钱人的游轮),其实船也可以是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利用船长途航行其实可以去到很多美丽的小岛,而且跟海的关系非常亲近,时常可以浮潜(这个我很喜欢)。可能,我们大部分人一辈子不会去攀岩航海滑雪跳伞,但世界那么大,也有很多人在做他们喜欢的事,并且愿意为此付出很多努力,这真的是非常么好的事情。
  @爱妮娅AINIA
22:57:46  锚在圣基茨首都巴斯特尔(Basseterre)宽大的海湾里,开始感到信风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带走了不少热带的炎热和潮湿,空气显得清爽了很多。  临近傍晚的时候,西边的天际少有的晴朗无云。老布突然说道:“今天恐怕有绿色闪光呢。”什么闪光?在哪里?见我一头雾水,他才明白俺对此一无所知。原来,在热带地区的海域,如果太阳落山时能看清海平线的话,太阳在完全落下前的最后时刻有可能发出的是绿光,所谓的绿色闪光(gr......  -----------------------------  @清醒始于混沌
19:00:33  好瑰丽壮观的海上落日,平生最喜欢看日出和落日,那几分钟,天空就像魔术师的调色盘一样变化万千,而且每日都不同百看不厌。  第一次认真看帆船航行的帖子,可以说颠覆了我之前的想象(一直以为只有富人会游轮短途出海或者参加是一些比赛,在欧洲旅游时也看到一些港口泊着的各种各样的船,导游告诉我们都是有钱人的游轮),其实船也可以是普通人的交通工具,利用船长途航行其实可以去到很多美丽的小岛,而且跟海的关系非......  -----------------------------  很高兴你喜欢。在各地帆游的人群中,绝大多数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写这些,就是想为帆游正个名,还原一下真正的帆游生活状态。我相信,我能做到的,你也能行,如果你愿意的话。
  盼星星盼月亮地等了好些天,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全出海的天气窗口。这是本航季的第一次出海,行船绕过好望角,北上去开普敦皇家凯普游艇俱乐部。在连日狂风天气后的无风日子出海,按说应该是没啥故事的。可俺们这趟行程也出了一幕小剧情。  早四点起床收拾,六点离港。无风,马达驱动。六点半,老布在轰鸣的马达声中听到一丝若隐若现的高频音律。马上下舱查看,发现螺旋桨中轴和马达连接处进水如注。心中大惊,问题相当严重,立马返航。为了方便,没有进码头内的道板栓船,抓住在码头外的锚球暂时停靠,排查故障。这时底舱已经海水半满了,水泵扑哧扑哧地在抽水,那头海水还在哗啦啦地往里灌。  查看发现,故障是马达出水的橡胶管不知为何脱了绑,被飞速旋转的中轴缠绕(高频声的来源),拉偏了两轴的对接,为船底的海水开了道门缝。还好发现的及时,橡胶管表面破损,还能使用,断了一根尾灯的电缆,两个管道夹。用了半个小时排除了故障,七点半又再次出发了。  这个事故想起来就后怕,幸亏老布耳尖,换了我啥也没听出来,就有沉船的危险。如果不是及时地发现,损失定是大得多, 换部件维修就不是一两天能搞定的,耽误了这个天气窗口,就不知要再等多少天了。老天保佑,俺们还算顺利吧。  
  从赛门斯城到Cape Point(开普角)这段路途,虽然风平可浪却不静。前几日大风造成的涌浪还有余威,七八尺高,六七秒的间隔,爱妮娅被推得上下起伏,不过这还不算太难受。接近开普角的时候涌浪似乎来自四面八方,不规则地对撞翻腾,爱妮娅被搅得前仰后合左右摇摆,感觉似在洗衣机里一般,又像是个无法自控的醉汉,就不是好受的感觉了。好在这段不长,很快就驶出来了。  过了开普角的大西洋这边,水面变得平静,顿时冷了很多。一路水温不断下降至12摄氏度左右。这片水域的风力风向变换不停,从四五节到二十几节,从东,东北,北,西北到西,稳定的时间不超过数分钟。据说这是常态。  没法常规航行,只好马达驱动。利用这个机会,调试新买的电动导航仪。开始觉得她脑残,我指东她走西的,后来终于发现是受指南针的磁场干扰。放在稍稍远离指南针的地方,她立马就能漂亮地完成任务了。   这次出海全程约五十海浬,一路靠马达驱动,只是在中间加了主帆试着航行。可是风力风向实在不靠谱,就只好收了帆。本以为可以借上大西洋北上的洋流,不过我们离岸边不远,没有驶入其中。这点路途用了九个半小时才得以完成。  开普角是俺们今年航行的最南端,从此往后,就是一路北上了。所以这也算是个里程碑吧。(其实按地理位置算,阿古拉斯角才是南非的最南端,那里该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界或交合处。可是一般人们总爱把这个殊荣摊在好望角的头上,可能跟它是非洲大陆最西南的角有关吧。)  图一,开普角,怎么看都比身后不远处的好望角强,不管世人的评价,她就是那么骄傲地屹立着。  图二,好望角,就是图中沙滩左边突出的那块。  图三,开普敦的桌山脚下,爱妮娅就停靠在这儿的码头上。      
  说开普敦是世界的风城,大概一点儿也不过分。当桌山顶上的云开始有堆积并被风从对面往这边吹的迹象时,四五十节的大风就要光临了。把拴船的绳索多加了几根,甲板上零散的东西藏好,俺们就严阵以待了。  
  狂风刮起来的时候,一般在四五十节左右,阵风五十节以上。在码头上看桌山,真的是披上一块厚实的大桌布! 在呼呼的风声中,那云象瀑布一样奔腾下泄,又被风掀得翻滚飘逸,景色壮观震撼,美得虚幻,美得刚毅。    
  不过呢,十天有八九在狂风中度过的滋味并不好受。在甲板上干活,在道板上行走,都要绷住劲儿,不然就有被掀到水中的危险。这才体会到风其实是很累人的。  这是码头上一艘准备参加远航帆赛的船,一场狂风过后,船体差点磨穿。当时船被挤向道板,把挡球和护枕都挤到了道板之上,船身与道板上拴绳的金属架摩擦造成的。这主要是船没有拴好的缘故,船主又不在船上。若是破损再深一点,穿透船体,沉船的结果也是不出所料的。  
  开普皇家游艇俱乐部地处城边,出门办事没车寸步难行,就租了几天的车。除了东跑西颠地为修船买零件,找加工的厂家,还抽出空来跑到桌山一游。为了省时间,也为了偷懒,俺们是乘缆车上下山的。  真无愧于世界六大天然奇迹之一,桌山上确是风景这边独好。山下仍是三十几节的大风刮着,山上却只有微风徐徐。原来这是桌山的地形地貌造成的天气特征,山脚下的大风叫katabatic wind,是因气流移过陡峭的山峰后,受重力因素加速造成的。        
  开普敦漂亮的V&A港口水边景区虽然是市中心的水边,游客的必到之处,却没有乌殃殃的感觉,港口码头也是正常运作的生产模式。环境漂亮,气氛祥和,有居民小区,商店影院,一个真实的生活场所。  那时曼德拉刚刚去世,南非正在举国悼念中。不过,所到之处,感受到的情感气氛不是悲泣的伤心欲绝,而是缅怀敬仰和激励,以及对他光辉一生的庆祝。  下图是水边景区小广场的曼德拉塑像前摆了鲜花。  
  小广场的边上搭了临时帐篷,设了灵台,让人们可以在留言簿上写下各自的悼词。      港口的船坞(dry dock)在等待下一艘需要维修的大船(下图)。    别出心裁的以桌山为背景的大型金属镜框内留下了多少张满意的笑脸(下图)。    总之,这个真实优美的水边生活区,让人流连忘返,不愿离开。
  太精彩了,继续关注
  @爱妮娅AINIA 198楼
21:41  -----------------------------  梦想不是遥不可及。有条件的话,帆游要的的决心。走出第一步,后面就容易了。  -----------------------------  mark  
  @Gavintang815  @啊酷啦玛嗒嗒  多谢围观啊。
  终于等到了一个合适出海的天气。紧赶慢赶地跑了各个部门,把出境的手续办妥,又东买西买地拎回了大包二包的食品。收拾停当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出港了。这是日,星期四。本航季的第一次远航,目的地是北部五百多海里远的纳米比亚小城路德里茨(Luderitz)。  出得港外,航行西北偏北,桌山在身后渐行渐远。  
  头三天的航行并不顺利:风向不定,风力不稳,又接二连三地出了几个故障。  先是马达带动的发电机皮带在启动后不久断了一根。为了打开那扇通往马达的小门,俺们把堆满了杂物的浴室清空。在狭小的空间内,晃动不停的船上,原本不难的抢修,还是整整用了俺俩四个小时才完成。  第二天发现通往炉灶的液化气管道漏气。吃了一天的生冷食物后,才有机会检修。能开火起灶了,不用再吃生冷的沙拉和三明治,那感觉,妙极了。  第三天微风时隐时现,马达又出了故障。老布不甘心漂着等风,一声令下,俺们便把非对称球帆升了起来。时有时无的微风让球帆一会儿鼓起一会儿塌陷,嘭嘭啪啪地甩得山响。下午四点半,突然头朝下掉入水中。原来桅杆顶部的拉帆绳(halyard)不知为啥磨损断掉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帆捞上甲板,整好理顺。分析了半天,觉得罪魁祸首是桅杆上的雷达框架。大概是球帆塌陷时绳索甩来甩去刮到了金属框架,次数多了,就被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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