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向量空间向量的值是什么意思的秩?

小时候老师总告诉我们「要有n个方程才能确定地解出n个未知数」——这句话其实是不严格的,如果你想确定地解出n个未知数,只有n个方程是不够的,这n方程还必须都是「干货」才行。从这个角度,初学者可以更好地理解「矩阵的秩」。本文致力于为初学者展现一些《线性代数》中重要概念的直观来源,希望对你能够有所帮助。这篇文章整理自由我主讲的Live:其实,《线性代数》这门课自始自终被两条基本线索交叉贯穿——它们可以被称为这门课程最为关心的两大基本问题;当这两个问题被深入地研究之后,我们还会发现这两者在某一个节点上被统一在了一起——这两个问题中的一个就是寻求形如:\left\{ \begin{array}{l} a_{11}x_{1}+a_{12}x_{2}+\cdots + a_{1n}x_{n}=b_{1}\\ a_{21}x_{1}+a_{22}x_{2}+\cdots + a_{2n}x_{n}=b_{2}\\ \cdots \quad \cdots \quad \cdots \quad \cdots \quad \cdots \qquad \cdots \\ a_{n1}x_{1}+a_{n2}x_{2}+\cdots + a_{nn}x_{n}=b_{n}\\ \end{array} \right.这样的n元一次方程组的「解法」、并且对它的解进行如下的研究。在面对一个具体的问题时,一般而言我们会首先关注这个问题“有没有答案”——这就是所谓「解的存在性」。如果所研究的问题是有答案的,进一步地我们会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只有一个”——这就是所谓「解的唯一性」。如果我们对上述两个问题的回答是:答案唯一地存在,那么接下来我们想要知道是否能有统一的方法来找到这个解;如果我们的回答是:答案存在但是不唯一,我们就要问:能否把每一个答案全部找到?并且、能否说清楚这个问题不同答案之间的相互关系——换言之,我们想要研究线性方程组「解的结构」。当然,小时候老师就告诉过我们:「想要确定地*解出n个未知数,你要有n个方程才行」——这句话其实是不严格的,如果你想准确地解出n个未知数,只有n个方程是不够的,这n方程还必须都是「干货」才行,而这些干货的个数,就是所谓「矩阵的秩」。* 换用精确的数学语言,「确定地解出方程」这句话应该表述为「解出方程,并且要求该结果是唯一的」,换言之,矩阵的秩回答了「方程组解的唯一性」。换言之,有些方程组你看上去有很多内容,但其实它是被严重注水的——那个方程组中可能有一些方程是完全没用的,比如下面这个例子:\left\{ \begin{array}{l} x_{1}-x_{2}-3x_{3}-x_{4}=1\\ x_{1}-x_{2}+2x_{3}-x_{4}=3\\ 4x_{1}-4x_{2}+3x_{3}-2x_{4}=10\\ 2x_{1}-2x_{2}-11x_{3}+4x_{4}=0\\ \end{array} \right. 如果你将第一个方程的-1、-4、-2倍分别加在随后的各个方程上,就可以得到:\left\{ \begin{array}{l} x_{1}-x_{2}-3x_{3}-x_{4}=1\\ \qquad \qquad \ 5x_{3}-2x_{4}=2\\ \qquad \qquad \ 15x_{3}-6x_{4}=6\\ \qquad \qquad \ -5x_{3}+2x_{4}=-2\\ \end{array} \right. 这一步消掉了后三式中含有 x_{1} 和 x_{2} 的项,继续:将第二个方程的-3倍和1倍分别加在第三、第四个方程上:\left\{ \begin{array}{l} x_{1}-x_{2}-3x_{3}-x_{4}=1\\ \qquad \qquad \ 5x_{3}-2x_{4}=2\\ \qquad \qquad \qquad \qquad 0=0\\ \qquad \qquad \qquad \qquad 0=0\\ \end{array} \right. 注意:后两个方程“0=0”实际上没有告诉我们任何新的信息,这实际上这两个方程完全没用!换言之,整个方程组真正「有价值的」部分只有两个:\left\{ \begin{array}{l} x_{1}-x_{2}-3x_{3}-x_{4}=1\\ \qquad \qquad \ 5x_{3}-2x_{4}=2\\ \end{array} \right. 按照中学数学的观点:老师常常告诉我们,四个未知数、两个方程,是没有办法解的——这是一句不严谨的说法,中学老师真正想要告诉我们的是:方程的个数低于未知量个数时,这个线性方程组是没有唯一解的——换言之,这个方程组有无穷多个解。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有一个很自然的问题:我们究竟应该除去哪些方程,以保证剩下的方程每一个都是“有价值的”?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线性代数特别关心的一个话题,回答了这个问题,就可以帮助我们非常恰当地化简一个方程组。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需要引入一个新的概念:极大线性无关组;在讲清楚这个概念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什么叫做“线性无关”。线性相关与线性无关在一个线性空间*中,如果一组向量 \alpha_{1} , \alpha_{2} , \cdots , \alpha_{s} (其中 s \ge 1 )从 k_{1}\alpha_{1}+k_{2}\alpha_{2}+ \cdots + k_{s}\alpha_{s}=0 可以推知 k_{1}=k_{2}= \cdots = k_{s}=0 ,则称这组向量「线性无关」。相应地,在一个线性空间中,如果存在一组不全为零的数 k_{1},k_{2},\cdots, k_{s} (其中 s \ge 1 ),使得一组向量\alpha_{1} , \alpha_{2} , \cdots , \alpha_{s}有 k_{1}\alpha_{1}+k_{2}\alpha_{2}+ \cdots + k_{s}\alpha_{s}=0成立,则称这组向量「线性相关」。以上面的方程组为例:观察这个方程组前两个方程的系数和常数项组成的行向量,令:\left\{ \begin{array}{l} \alpha_{1}=(\ 1\ ,-1\ ,-3\ , -1\ ,\quad1)\\ \alpha_{2}=(\ 1\ , -1\ ,\ 2 \ \ ,-1\ ,\quad 3)\\ \alpha_{3}=(\ 4\ ,-4\ , \ 3 \ \ ,-2\ , \quad10)\\ \alpha_{4}=(\ 2\, -2\ ,-11\ ,\ 4 \ \ , \quad 0)\\ \end{array} \right.对于前两个向量而言:如果计算 k_{1}\alpha_{1}+k_{2}\alpha_{2}=0 ,得到的方程组是:\left\{ \begin{array}{l} k_{1}+k_{2}=0\\ -k_{1}-k_{2}=0\\ -3k_{1}+2k_{2}=0\\ -k_{1}-k_{2}=0\\ k_{1}+3k_{2}=0\\ \end{array} \right.实际上这其中第一、二、四个方程是是同一个,整个方程组简化为:\left\{ \begin{array}{l} k_{1}+k_{2}=0\\ -3k_{1}+2k_{2}=0\\ k_{1}+3k_{2}=0\\ \end{array} \right.计算可知: k_{1}=0 , k_{2}=0 ,这说明 \alpha_{1} 和 \alpha_{2} 是线性无关的。然而、如果我们考虑前三个向量\alpha_{1} 、 \alpha_{2}和 \alpha_{3} ,就可以根据前面的变换轻易地得知: -\alpha{1}-3\alpha{2}+\alpha_{3}=0 ;考虑前四个向量向量\alpha_{1} 、 \alpha_{2}、 \alpha_{3}和 \alpha_{4} ,我们还可以知道: -3\alpha_{1}+\alpha_{2}+0\alpha_{3}+\alpha_{4}=0 ,这说明前:三个向量所组成的向量组是线性相关的;前四个向量组成的向量也是线性相关的。毕竟,矩阵每一行拆开就是一堆向量;把一堆向量拼起来,就是一个矩阵;所以,如果你把\alpha_{1} 、 \alpha_{2}、 \alpha_{3}和 \alpha_{4} 这四个向量排成一列,这不就是一个矩阵吗?而我们关于「矩阵的秩」的定义是这样的:矩阵中所有行向量中极大线性代无关组的元素个数。——而我们前面已经说了,「极大线性无关组」其实就是那个方程组中真正有价值的方程对应的系数向量。现在,相信你一定理解了我们最初的那句话:那些方程组中真正是干货的方程个数,就是这个方程组对应矩阵的秩。希望我的解释能够对你有所帮助,也欢迎你关注我的知乎专栏:我会在这里持续为你更新我撰写的《线性代数》教学笔记;微信搜索「何李圆桌」并回复『线性代数』四字,你还可以下载5份LaTeX版讲义,祝你学习顺利。本文作者@Heshawn,点击关注,转载需授权。利益相关:知乎『线性代数』系列Live主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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