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傅作义传能轻松收拾伪蒙军,而金国却被蒙古吊打呢

第1军 军长李守信(兼)

直属炮兵隊 队长丁其昌

第1师 师长刘继广;第2师 师长尹宝山;

第3师 师长王振华;第4师 师长宝贵廷

第2军 军长德王(兼)

第5师 师长依恒额;第6师 师长宝彦圖/乌云飞;

第7师 师长穆克登宝;第8师 师长包悦卿;

警卫师(第9师) 师长雄诺敦都布/包海明

注:以上所述各师实际兵力皆不到一千人

李守信自述:我投靠日军后的经历

李守信(1892~1970),祖籍济南生于内蒙古。1921年为奉军营长l926年为热河军的团长。1930~1931年指挥东北骑兵第17旅镇丨压嘎達梅林起义军。1933年投降日军1936年5月,任“蒙古军政府”总裁(德王)帮办、参谋部部长1938年,任内蒙古联盟自治政府副主席蒙古军总司令。1939姩任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蒙古军总司令官1942年,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改组为伪蒙古自治邦政府任副主席。抗战胜利后被国民政府收编,任命为东北民众自卫军总司令 1949年春去台湾。同年应德王电召返内蒙成立“蒙古自治政府”,任政务委员、保安委员会副委员长后任蒙古军总司令部副总司令。12月越界入蒙古人民共和国翌年与德王一起被捉引渡回国关押。1964年被特赦入内蒙古自治区文史馆任馆员。

馮占海和邓文梅等在黑龙江抗战失败1932年8月退入热河,开到哈拉毛都北面崔兴武将我的一团人调到哈拉毛都堵防。崔在开鲁对我说:“馮占海的人纪律非常不好沿途脱老百姓的皮棉衣裳,现在还没有很好整休还容易对付,要是服装补充齐全开鲁就会危险,你去把他們赶到通辽或别的地方总之,不叫他们驻在卉鲁境内我知道你很有办法,不知你以为如何?”我说:“他的纪律好坏是一码事在江桥忼战,全国都知我们没有打他们的理由。”崔说:“扰乱地方谁负责?”我说:“他们只是吃些粮食开鲁有的是粮,养活三五百人不成問题”他说:“你能负责任吗?”我说:“给我责任,我就敢负”崔兴武是受地方土绅,特别是商务会长蒋金安的包围提出驱逐冯占海的主张,因为我不去打他又不敢去,才决定派我代表他前去欢迎

我到了召东村,见了冯占海、邓文梅、檀自新和李海青等我说:“我是三十四团团长李守信,我代表旅长欢迎你们前去开鲁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我谈现在开鲁和哈拉毛都非常复杂,为了不发生意外你们部队现在就驻扎在这一地区,官兵可以徒手进城和进拉哈毛都购买东西”冯等非常骄傲,我再没有说客套话便回哈拉毛都嚴加警戒。崔兴武在开鲁四门设了“卡子”当冯等初来开鲁时,除了少数马弁连卫队也被挡住。

冯占海进了开鲁不久朱庆澜的抗敌後援会派何清明和王野人到开鲁慰劳义勇军,何、王暗中给蒋介石作特务工作还带来一部电台,后来知道电台是戴笠给拨的何清明和崔兴武的参谋长陈宝泉是保定军校同学,和陈住在一起每天被崔请去吃饭。王野人到处活动后来给李芳亭担任了参谋长。他们尽和冯占海和崔兴武来往跟我很少接触。也许何清明以为我和陈宝泉结拜陈可以左右我,而又见我对崔兴武很“服从”所以不需要在我身仩下工夫。他们来开鲁担负两三重使命:一方面为朱庆澜鼓动抗战;一方面给蒋介石进行布置“曲线救国”活动;另方面也给张学良做東北军的团结工作。由于他们本身的使命非常复杂加之义勇军进入开鲁,蒋金安受日本特务田中玖指示从中挑拨离间,结果把个开鲁城弄得复杂起来

冯占海是张作相的外甥。张学良那时因为指挥不动汤玉麟有心让冯占海接任热河省主席。抗敌后援会的何清明和王野囚说他们能代向蒋介石请求批准以拉拢冯占海。冯占海向崔兴武表示他可以向张学良请求,把十七旅扩编为军何清明也对崔兴武说,张学良不给编国民党中央也能给编。因此把崔兴武弄得想入非非除了把何清明视为和蒋介石联络的线头,并派他的侄儿崔玉昆到北岼和张学良进行联络张学良居然交给崔玉昆一本电报密码,让崔直接和他通报李芳亭受汤玉麟的密示:把军队扔在城外,他和谢国臣僦近监视冯、崔的行动成天和他们在一起打牌。蒋金安为了给日本通辽特务机关搜集情报更和他们整天周旋;把开鲁城闹得乌烟瘴气,先是崔兴武和冯占海结拜为异姓兄弟姨太太们也认了干姐妹,冯答应在他出任热河省主席以后把石香亭十九旅和赵国增的保安旅都撥给崔指挥。以后李芳亭和谢曙臣破坏冯、崔联合倒汤挑拨冯占海从开鲁驱崔;何清明也愿意把崔兴武干掉,好使陈宝泉掌握十七旅怹们曾秘密地开过好几次小会,因为怕我替崔报仇而不敢下手开鲁县长于寿山是由地方士绅出任县长的,老奸巨猾在局外看得非常清楚,唯恐地方多事商民受糜乱,对崔兴武说:“无论抗日投敌倒汤防冯,以及指挥石香亭和赵国增都必须取得李守信的支持。”因此热河沦陷以前,崔兴武竟想让我改姓成崔并演了一出收我为义子的趣剧。

那年秋末开鲁城里流行时疫。我在哈拉毛都接到崔的一個电话叫我快赶回开鲁。我冒雨先回家看了一看一个5岁的男孩子,染疫而死老婆也在病床上呻吟,我料理一下后才去崔兴武的公館。屋里只有参谋长陈宝泉和抗敌后援会的何清明

崔和我说:“子忠,我想叫你改一个姓好让大伙捧你,我以后就不管事了”我说:“现在开鲁快要沦陷,你怎能不管事而推卸责任我祖祖辈辈姓李,子子孙孙还要姓李”崔见我对他顶撞,再没说第二句话拿着烟槍抽不下去,坐起来干瞪眼我说:“我的娘儿们现在快要咽气,我得回去看她”说完就走。第二天我去找陈宝泉问他:“崔兴武究竟叫我姓啥?”陈冷笑地说:“热河的大军头,都是父子相继如常德胜把军队交给他侄儿常万里,刘山胜把军队交给他侄儿刘汉杰旅长想把你改成崔守信,使别人不敢欺侮他我和绍南(何清明的字)认为这样对你也很好,可以把他的摊子接过来”我说:“蕴山(陈宝泉的字)!咱们是磕头弟兄,原来你也认不得我姓李的没门没窗,是拿枪杆子打出来的团长现在就能接他的摊子,只是对不住世人谁叫我命不恏,跟了这样混帐的长官既然跟了他,就要跟到底绝不能中途背叛。我往日去接张将军(张连同)带着200人敢进承德府(时在1925年春天谭庆林替宋哲元代理热河都统期间)。谅有我李守信在开鲁谁也不敢端他崔兴武的锅。你告诉旅长让他放心好啦。”原来这里边还有把戏:陈寶泉经何清明挑拨他想取崔而代之。现在见我对崔的态度如此便野心收敛,把我说的话都转告了崔兴武从此以后,崔开始跟我商议起大事来了

崔兴武先和我商议联冯倒汤。他说:“子忠!我要作这件事你看怎样?”我说:“冯、汤都是奉军的嫡系,咱们参加进去很不匼适日后人家两个一见面,便会把你出卖”他说:“冯占海跟我磕头,不至于如此”没隔三天驻省办事处处长李树声从承德来电,說冯的参谋长到了承德汤玉麟质问冯占海在开鲁酝酿倒他的事,冯的参谋长把——切都推到崔的身上

因为蒋金安把冯、崔联合倒汤的倳密报了日本特务机关,所以日本飞机来开鲁只侦察不投弹可是倒汤没有成为事实,敌机便每天都来轰炸冯占海在的时候,炸弹都落茬义勇军阵地冯的副官长和卫士等30余人被炸在一个地窑里。冯占海走后专炸何清明那个电台小院,连李芳亭和谢国臣住的地方也都炸叻但不炸十七旅的营盘和崔兴武的公馆。为何炸得如此准确?我判断这一定是蒋金安在捣鬼

一天早晨,崔兴武带着姨太太到城外防空峩从前方回来,他叫我也一同前去他对我说:“抗敌后援会的慰劳品和子弹给义勇军的比给十七旅的多。”又恨这批东西都叫冯占海带赱大骂冯占海不够朋友。

我自从和“自治军”打完仗后很注意通辽方面的敌情和国内的抗战形势。除了让“东鲁汽车公司”经理王子玊供给我情报外并叫驻省办事处处长给我留意报纸上的各种消息。因为我还托他们在通辽和承德间作买卖所以每天差不多都有书信和電报来往。根据李树声的来信知道全国一致主张抗日,蒋介石被迫把他的中央军开到北方特别是张学良要坚决保卫热河和河北,已经囹东北军沿着长城各口布防

据此情况,我对崔兴武说:“只要抗日就有人援助十九路军在上海得了好几百万慰劳金。别人投降咱们抗越发会吃香。开鲁的局面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应当好好计划一下,敌人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开鲁失了咱们到哪里去?”他说:“我舍不下热河的财产又不敢当汉奸,咱们走一步说一步”我说:“中央给你编一个军,咱们就把这个牌子挑起来抗日热河完了以后,中国地方佷大刘黑七(刘桂棠)和孙老殿(孙殿英)能离开山东、河南到热河抗日,咱们也能离开热河去河南、山东抗日”他说:“何清明说,朱庆澜巳给蒋委员长去了电报但没有见答复。批准以后可能叫我指挥石香亭和赵国增。石香亭说赵国增一定反对,我以先叫你改姓就是為了赵国增和你关系深厚,看着你的情面而能服从我”我说:“军队得自己往大扩充,不能拣现成的;番号也得自己争取不能专靠上邊给编制。咱们有的是人我从前顾虑官兵不肯离开热河,只要给他们各升几级不怕带不出去。刘黑七和孙老殿是先表示抗日才编了军中央恐怕咱们领上人投日,也得给咱们一个象样的番号”我可以说是把话跟崔兴武说尽,但是谈了半天看见他仍犹豫不决,不置可否我说:“如果没有事,我得赶快回前线去”他说:“你到前方也好,我在后方维持”我离开他以后,通辽、开鲁间汽车仍旧通行可是道德营子和哈拉毛都的空气,却一天比一天紧张起来

1933年元旦,日军占领山海关开始威胁热河。日本兵因为秋天派伪“自治军”進犯开鲁没有成功从阴历腊月初起,就不断直接袭扰两翼还是伪“自治军”。他们来时只是小坦克车朝我们开炮飞机轰炸扫射,步兵和骑兵不跟我们接触旨在恐吓崔兴武,叫他把开鲁让出

崔当然不敢在热河首先投敌。这时李芳亭已经带着五六百人到承德去找汤玉麟崔令我和刘继广在哈拉毛都和道德营子进行抵抗。我在哈拉毛都附近布防只是飞机在头上扰得非常讨厌。他们天黑退出天亮又来,我恐怕遭到夜袭晚上也得防守,弄得官兵无法睡觉为了使士兵白天能够休息,我选拔出200多优秀射手分开好几组专打敌人的飞机。敵人不敢低飞我的士兵可以轮班休息。

阴历腊月二十八日(或者二十九日)有一架敌机被我们用步枪击落机上有四个日本人,两挺机关枪與两部电台飞机受伤不太严重,日本人被我们骑兵活捉我用电话报告给崔兴武,他叫把俘虏、电台、机枪送到道德营子交给刘继广看押和保管。我一听这里边有文章。他问飞机如何?我说已经跌毁因而打完电话后,我就令士兵把飞机烧毁

因为前方仍然吃紧,我不能回家度春节1月29日(阴历正月初四)崔兴武叫我回去。我见了他问有什么事?他说:“日本人想让咱们把飞机上的两人给送去,打算派你去通辽跟他们谈判”我说:“为什么要派我去?”他说:“你能行。”我说:“你打算怎么办?”“跟他们诓些子弹”我说:“我去很有危險,因为日本人知道我把'自治军’打跑不过为了子弹我敢去,别的我可不谈”我回家考虑到日本的人质押在道德营子,对我不会为难另外,东北军没给十七旅补给过弹药经过几次作战,每个士兵只剩下三两排子弹先把子弹诓到手再说,所以我敢前去

1月30日黎明,峩穿上长袍马褂内藏两只勃朗宁手枪,到了崔兴武的公馆崔的门门已经停着一部通辽日本特务机关的小卧车。客厅中坐着开鲁商务会長蒋金安和日本人仓林崔兴武让他的旅部参谋王新民(已换便衣)和蒋、仓坐上汽车先出城,和我徒步走过大街我边走边和他说:“我死鉯后,拜托旅长把我家眷送回朝阳老家”他拍了我肩膀一下说:“子忠。你放心绝无危险。”我问:“为什么蒋金安也去?”他说:“蔣代表商务会作这次谈判的保人。”我们说着走出东门等我上了汽车,他才骑马回去汽车开得很快,午饭前我们就到了田中玖的特务机关,有刘辑五和胡柄初两个翻译出来欢迎刘对我说:“咱们是老朋友。我去过开鲁好几次在开鲁银行的宴会上和李团长还碰过杯。你来到我们这里请不要客气。”经他一说我觉得很面熟,只是那时穿着商人的绸缎便衣现在换成日本黄呢军装。

我们在院子里閑扯的时候田中玖从客厅出来同我握手,让进客厅后首先问我:“飞机上的人现在如何?”我说;“四个人剩下三个人,那一个人因为奪卫兵的枪被我打死。”他说:“没有什么咱们先吃饭。”饭后我向他提出子弹的事他说:“这个我作不了主,得请示关东军司令蔀你敢不敢跟我到新京(长春)走一趟?”我说:“通辽既然敢来,新京怎么不敢去!叫我到日本国见天皇我也不怕!”他说:“那很好。今忝我给关东军去电报明早给你回信。”

伪“自治军”驻扎通辽我恐怕遭到甘珠尔札布和莫力庙小佛爷的毒手,便向田中玖说:“我随便上街有无危险?”他说:“没关系我负责保护你。”我说:“不是怕你们日本人因为崔旅长抢了莫力庙,我打过舍伯吐恐怕自治军鈈谅解。”他说:“自治军归特务机关指挥你放心好啦。”并问我:“你到什么地方去玩?”我说:“到班子里去玩姑娘”他笑了一笑,叫两个翻译领上我们坐汽车去逛班子

到了妓院,我问翻译:“山东有个王子玉他是通辽跑开鲁的东鲁汽车公司经理你们认识不认识?”他们说:“那是我们的同乡,和我们很好团长既然问,一定是你的朋友那就叫他来。”不一会王子玉被汽车接来,看见我大吃一驚我走时只带着五六百块钱,他听见我说带的钱不多忙叫妓院派人到公司要来5000元。蒋金安和两个翻译打牌我和王子五谈话,他说:“崔派蒋金安跟你来不是为了诓子弹,恐怕还接洽投降的事崔当汉奸要你出名,你可要小心”我说:“我知道,绝对上不了他的当”

第二天一早,田中玖把我接到特务机关领我和蒋金安、王新民、仓林和翻译胡柄初10点多乘火车前往长春。开车时又上来一个喀喇沁旗留日的蒙古人金永昌田中玖向我介绍说:“金是关东军司令部'嘱托’(特务),前来欢迎你”

到了长春,关东军司令部派车来接我们去見关东军司令菱刈大将和小矶国昭参谋长菱刈大将伸出大姆指对我说:“你是一个很勇敢的蒙古人,我佩服你李守信团长希望你和我們合作,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我说:“我是代表我们旅长来接洽送还俘虏,其余都不敢当”,菱刈说:“你为什么不把人带来?”我说:“因为没有谈出条件”菱刈改口说:“你来顶好,咱们就先谈这件事”这时小矶插嘴道:“凭你们旅长,我们不相信他;你是蒙古囚我们才朝着你谈。”我说:“我的身份和地位不够我得按照他的指示办事。”小矶说:“最好先把人带来再谈看你们有无诚意。”我说:“我们旅长临走没有提到这一点我得回去请示他。”小矶说:“人不带来不好谈”我说:“有开鲁的商务会长担保。”小矶說:“我们只凭信你而你又不敢负责,所以必须先答应我们的条件然后才能提你们的条件。”我看谈不下去便起身告辞,菱刈把我送到门口对小矶、田中玖说:“你们替我好好招待李团长,我因事忙不能出席欢迎他的宴会”晚上小矶约了20多个中佐以上的军官,就茬旅馆为我们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

宴会散后,小矶又嘱咐我:“你回去把人给带来子弹不成问题。你可以和金永昌好好淡一谈你们蒙古的问题”金永昌和我被安排在一间房里。他谈的不外是和日本人携手复兴蒙古民族,以及让我和伪“自治军”合作等等。我听得鈈耐烦叫他领我逛班子。到了越香春旅馆金永昌给我介绍了夏子明,说他是刘桂棠军长的副军长夏也是胡匪出身,我跟他一见如故他说:“现在蒋介石也是脚踏两只船,咱们更要东风大随东风西风大随西风,不能死抱住一股弦子弹天下大乱,咱们弟兄们才能出頭露面不然的话,谁能看起咱们他们利用咱们,咱们也利用他们马占山先投日后抗日,现在谁不承认人家是英雄你不要错过机会,甩开崔兴武自己挑吧”他的话很合我的心意,我和他就在越香春磕头结拜

2月3日我跟田中玖、仓林、金永昌返回通辽。田中玖派仓林陪着我回到开鲁向崔兴武报告初次谈判的结果。

第二次到长春仍是由田中玖和金永昌陪我前往。小矶参谋长见我把人、武器、电台全給送来非常高兴。他说:“关东军送你22万发子弹15支热河造手提机枪,25支韩林春步枪到奉天兵工厂去提取。另外送你3万元天津字中交票这完全是朝着你来。”我说:“朝我朝崔旅长我都不敢接受,我得仍回开鲁去请示看他要不要。”小矶说:“那也好你再辛苦┅趟。”我在长春又住了一天回来的时候,看见铁路西侧军运特别紧张各个站口都集中着好多农民的马车。到了通辽王子玉告我说:“日本人已决定三路进攻热河,这里也征集马车有一个茂木旅团开到,你们要赶快做准备”我回开鲁,首先把此情况报告崔兴武嘫后问他子弹和武器钞票要不要。他说:“你被日本人吓住了吧?”我说:“笑话!只要有子弹我就不怕”崔说:“咱们或打或退,你先把孓弹弄回来”我给田中玖去了电话,说崔愿意接受叫他转告留在长春的王新民前去洽领。随即雇了20辆马车派一排人保护,为了使田Φ玖不怀疑我也跟去通辽。

崔兴武把我甩在开鲁城我到通辽和长春完全是为了永葆青春诓子弹至于开鲁不战而退,是崔兴武瞒过我和畾中玖直接谈判的结果从我将俘虏送到长春后,日本人就把十七旅当作降军看待我带着马车进出通辽、开鲁,日伪军并不阻止田中玖并且允许我住到“东鲁汽车公司”,有事来找我洽谈我在通辽看见日本的汽车和骑兵向西开拔,就打电话给崔兴武请他预作准备。怹说:“知道了”我正想留在通辽,不去开鲁田中玖打发人将我叫去,并说:“茂木旅团已经出发恐怕和你们发生误会,你得先回詓和崔旅长维持那里的秩序并准备欢迎皇军入城。”我不敢再问其它支吾了一声,坐车就走了这时天已昏黑,外边下着大雪汽车開出通辽,见莫力庙附近火光一片日本队伍在那里停下。20日天亮我绕道到道德营子。见了刘继广就给崔兴武打电话,问他是打是退?怹说:“不用打啦!退吧”我叫刘继广把马备好,等子弹来到以后再退等了半天,先是两架飞机盘旋了一阵飞向开鲁,以后看见日军㈣五十辆汽车开来却不见子弹踪影。我叫刘继广部撤退我坐车回开鲁。

2月20日崔兴武抓车300辆,搬运他的东西往林西撤退。我团也从囧拉毛都往林西扎兰营子集中扔下200多家眷不管。开鲁县长于寿山也跑了“东鲁汽车公司”的车和抗敌后援会的电台,一齐撤退地方紳士推蒋金安代理县长。我进城的时候崔的卫队营也开出西门外,只有何清明和崔及其副官陆景堂三个人在公馆中等我我进崔公馆,崔说:“你在开鲁替我应付叫日本人关照家眷。子弹运来就到爱根庙到那里再议。我那部道奇汽车无汽油不能开动日本人来了给弄些汽油,开到爱根庙”说完跳上车,把我甩下就走了我回家吃过饭,心想去找队伍但舍不下子弹。半夜跑回几个押运兵说子弹在半道上被日本军抢去了。

天大亮以后又跑回一个押运兵,他说子弹仍由我们押着,只是走在日本兵的后边因为子弹车和日本兵并排荇走,日本兵耍无聊用手摸我的弟兄们脸上的雪;我的弟兄们认为受了侮辱,对他们开了枪把几个胆小的弟兄吓的先跑回开鲁。经日夲军官制止他们才没有还手,经翻译解释误会就消除了。

接着刘继广从扎兰营子派人找我说:“三个团退到那里大家等你出来以后,才往西开崔旅长去子爱根庙。”刘继广问怎么办?我叫刘团长等子弹车到来以后再说我返回开鲁县城,和蒋金安出去欢迎日本人商務会准备两桌席,摆到我的家中招待茂木旅团长茂木旅团长不去,反而在商务会用葡萄酒和罐头招待我们茂木首先介绍一个小柳匀少佐,说:“这是开鲁的日本占领军司令”并向我说:“皇军明天向赤峰挺进,你得给弄400辆车运输给养。”我说:“我洽领子弹不负這一责任。”他说:“就向你要”我说:“我就没有。”两个人弄僵他叫小柳匀派十个日本兵把我押到崔兴武公馆。不过还允许我城外的兵进出崔公馆跟我联络

我被押不久,运子弹的排长向我报告说子弹车已经进城,我说:“赶快送往扎兰营子请刘团长按三股半汾给各团和卫队营。”不久刘团长又打发人来向我说:“队伍都由扎兰营子返回已经接到子弹,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我说:“听我的信”由于跟前没有翻译,我们谈话非常自由

22日拂晓,茂木旅团开走巴特玛拉布坦的伪“自治军”改称伪“兴安军”,有1700多人和张海鵬部伪军王永清旅的1500多人,一同开进开鲁王永清对我说:“田中玖从通辽出来,追茂木旅团去接赤峰的特务机关长。”中午小柳匀把看守我的日本兵撤走让我去找崔兴武。小柳匀放我时说:“你去吧!”我说:“不走啦”小柳匀问:“为什么?”我说:“下这么大雪,峩追不上部队”我跟小柳匀要了汽油,乘崔兴武的道奇汽车开到开鲁县政府王永清和开鲁绅商头面人物,都来看我王永清说:“听說受了委曲,挨了押”我说:“崔旅长把我甩下,叫日本人把我押了一天一夜将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份汉奸当得真丢人现眼我嘚兵因为日本人摸了他的脸,还敢向日本人开枪现在小柳匀只剩下200骑兵,我还这么装孬种真没脸见各位朋友。”我越说越气开鲁的哋方绅商看见我声色俱厉,扑通扑通跪下他们说:“李团长,开鲁的百姓遭难不遭难全在您!”我也跪下向他们说:“大家请起来,我箌开鲁外边去干绝不连累百姓。”王永清将我搀起拉我到他旅部说:“我刚才有点莽撞,惹你发牢骚把那些人吓成那个样子。我在通辽见田中玖时他对你印象很好。今天他已去了赤峰你要趁机扩充些军队,到那一天咱们叫日本人一个也跑不了。宣统皇帝已任命峩们师长为热河省长我的队伍明天就朝南开,咱们以后多联系”我经他一说,火气压下大半便和他告别,坐上大汽车开出西门

西門外集结的2000多人,都纷纷提出要进城巷战我讲话说:“城里还有咱们200多家眷,大家不要意气用事只要真心抗日,以后有的是机会咱們还是去找旅长。”队伍经我说服便向爱根庙开拔,二更到达

我问崔兴武:“子弹已经诓来,你是降呀?打呀?”他说:“当然是打我帶两团先退林东,你的团在这儿掩护”我在爱根庙呆了一天,24日退往天山三团人又集结在一起。25日我们连夜出动崔叫我们去打刘桂堂的军队,我说:“咱们从开鲁不战而退没给汤主席去报告。刘桂堂究竟是敌是友现在还没判断明白,你奉谁的命令去打咱们弹药誆来颇不容易。”他说:“不要讲这我叫你打就打。”我说:“我不接受这个命令你得给我讲明白。”两人瞪了半天眼他给陈宝泉丅命令道:“他不给打,你指挥那两个团打”说完就去林东。陈宝泉问我:“怎么办呀?两个团听你的不听我的”我说:“遇上这样的長官,该如何哩他叫打就打吧!”于是两军在天山城东开火了。

刘桂堂曾在鲁北解决过我的胡宝山营官兵退出开鲁的那股怨气,都发泄到刘桂堂部队的身上了他们七八千人前来占领天山,却被我们两千多人抗住从25日夜晚一直打到27日黄昏,他们没有突破我们的防线劉桂堂的部队冲锋老是用密集队形,被打死600多人

27日晚崔兴武跑来说:“不要打了,一齐朝林东撤退”我问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崔说:“刘桂堂态度不明咱们也态度不明。跟刘打对中国和日本都不好交待。”这才给我说了一些实话但他怎样和日本勾结,又怎樣和国民党联络始终没有对我透露过。刘继广和尹宝山两团于27日晚开走我在后掩护,刘桂堂不敢追击

我于3月3日到林东。尹宝山出城接我说崔已把刘继广带走,叫我也往林西撤让他在后边堵刘桂堂。尹又说:“崔不知捣什么鬼!你先走我不给他抵挡。”我因尹团在後于3月5日到了林西东门外,尹团也在这天撤到林西城东北20里地方

汤玉麟于1933年3月4日,不战而放弃承德3月5日夜,崔兴武在林西把队伍交給我掌握由于崔兴武的各种政治活动一直瞒着我,我只能从一些表面现象判断何清明早就表示,要向蒋介石和张学良给他要一个军的番号但只是一句空话。他和通辽的日本特务机关拉得很近所以叫我在开鲁欢迎敌人。退出开鲁后张学良才正式发表崔为五十九军军長,令他指挥十九旅和赵国增保安旅

赵不接受指挥,石香亭带着两团人于2月底由锥子山开到林西没敢住米振标的那座大营盘,准备让崔在那里设立军部崔到天山叫打刘桂堂,便是接了军长以后的表现可是3月5日承德沦陷的消息传到林西,开鲁的敌人经爱根庙到了林西東南刘桂堂部南追尹宝山团也到了林西东北,何清明叫崔在林西指挥两个旅进行抵抗他听到汤玉麟出走,孙殿英于2月23日退出赤峰不敢把投降的道路堵死。何清明一看无法挽救就和于寿山带着电台,乘“东鲁汽车公司”的汽车绕道张家口去了北平。崔兴武还是不敢絀面充当汉奸叫我代理旅长维持林西局面,他自己跑到林西城外的二龙台川观望形势

3月5日下午我到了林西,听说石香亭的十九旅在城裏驻防旅部和刘继广的二十七团在东门外,我也让队伍在城东寻找村庄宿营

我进城一打听,崔兴武驻在大营盘他见到什么话也没说,叫我先回家休息我刚睡下不久,又打发人叫我前去他说:“我要走20天,到北平去见少帅昨天上午承德就丢了,老汤正往西退看咱们今后如何办,所以叫你代理旅长”我说:“你去北平接洽抗日,我很拥护只是日本人怎么应付?赤峰丢了,小柳匀的部队已向这里湔进”他说:“你又被吓住了。我走以后你设法应付”我追问他:“究竟如何应付?”他不吭声。我又问:“抗呀?降呀?”后来被我问的沒了办法才说:“咱们俩唱双簧。你给田中玖去电报他现在是赤峰特务机关长,说我得了感冒病让你代理。如问起打刘桂堂事说昰出于误会,这样就可以缓冲一下只是20天。”他说完连家也没回就自己开上卧车带着随从副官陆景堂,慌忙出了林西城

刘继广来人報告,说小柳匀和伪“兴安军”已经到了林西东南30里的黑山头接着尹宝山的人也来报告,刘桂堂的人到了林西东北20多里、的二十家子一帶崔兴武出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林西全城不少人便到大营盘找我。我把卫队营在大营盘四围警戒起来并把代理旅长的事,通知给城外的三个团

这一夜,林西城里乱成一团城外也不平静。东北方面的刘桂堂部因井得泉叛变和刘打了多半夜。天明归降了我们的刘繼广团小柳匀听见刘桂堂的人和我们合在一起,不敢进入林西3月6日天明,石香亭的十九旅安全撤出在城外驻扎的我部也不敢开进城裏,怕被日伪军包围小柳匀在东门外等我出去欢迎,我看见把八门山炮卸下不知意图如何?于是互相观望到下午,伪“兴安军”的司令給我来信说他们有顾虑我才带着一个勤务兵出去见了小柳匀。他说:“队伍还没有来齐咱们明早一同进城。”7日上午8点多钟日伪军才開入林西

我把日伪军都让到大营盘里,我们的队伍仍在城外一星期后伪满的“兴安军”调回关东,小柳匀的炮兵和骑兵开到赤峰我財把三个团开入城内。我为了取得日本人的信任求得在崔兴武离开的20天内,不出问题当小柳匀开拔时,故献殷勤建议他的部队从乌丼城的灞陵桥过河去赤峰。可是小柳匀心怀鬼胎不敢从这条路上走,结果把汽车都陷入河中小柳匀走后两三天,田中玖派汽车把我接箌赤峰向我抱歉地说:“你们蒙古人心好,小柳匀认识不到这点他不听你的话,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炮从河中捞出你若是派出一团人進行包围,小柳匀岂不是完了我找你来就是代表关东军对你表示感谢和信任。并给1.7万元机密费望你维持好林西的秩序;今后对你一定偠重用,你回林西听消息好了”我问:“什么叫机密费?”他说:“就是给你的钱,你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我们不管。”我便拿这钱買了8000双夹鞋发给士兵。

3月末崔兴武露了头。他回林西住在热河兴业银行经理陆香波那里打发人把我叫去说:“我不干啦,把队伍交給你”我问他:“你不是去北平见少帅吗?”他说:“少帅下了野,东北完了整个中国也快完蛋了,所以我要到长春去住家”我说:“你把队伍交给我,叫我如何办理?”他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是不干了我今年已经49岁,奔波了一辈子弄了这点财产,頗不容易再活十几年,就要死所以我要到满洲国当顺民。”我说:“有国才有家有权才有钱。当了亡国奴手里又没有兵,我看你嘚财产保不住望你三思而后行。我跟你要跟到底这20天是你叫我代理,你如果怀疑我我可以离开部队。”他说:“子忠!不要说这话伱对我很忠心,只是我不想干了”我说:“我不能接,你既坚决不干也得把蕴山(陈宝泉的字)和润斋(刘继广的字)他们叫来商议,让他们詓接你不干,我也不干”他再不理我。陆香波坐在一旁也不插嘴。我便赶快回到旅部找陈宝泉、刘继广商议挽留他

我把营长以上嘚军官,全部召集在旅部开会说明崔旅长决定不干,叫他们前去挽留尹宝山首先向我说:“他不干,叫你干这不就得了。”刘继广接着说:“你怎么做我们跟着你怎么做。”没等陈宝泉发言胡宝山便说:“他不干拉倒!我们是朝你李守信而来,不是跟崔兴武叫他詓他的,咱们干”别的营长也一致表示拥护我,不同意挽留崔正在乱吵的时候,陆香波打发人来说:“团长用不着去了崔旅长已经唑上赤峰日本特务机关的汽车离开林西上赤峰去了。”陈宝泉说:“既是这样你就干吧。”我说:“咱们如何办呢?”他说:“现在还没囿盖棺论定只要咱们不遗臭万年就行。”

不久热河完全沦陷,长城抗战也告失败日本人已到北平附近的通州,于是我最后决定走崔興武给打通的路在林西正式投敌。不久田中玖发表我为“热河游击师司令”。这个伪军下辖3个支队每支队3个团。因为田中玖允许给峩补充山炮司令部还附设一个炮兵大队。我的鸡鸣狗盗的朋友都闻风而来,部队人数由崔兴武时2000人剧增至8000人。田中玖令把蒙汉官兵汾开编制我叫刘继广和尹宝山任第一、二支队司令,胡宝山任第三支队司令丁其昌为炮兵大队大队长。第一支队的团长是朱恩武、陈景春和井得泉;第二支队的团长是朱子文、邢德胜和门树槐第一、二支队共有汉族官兵6300多人。第三支队蒙古官兵1700多人我开赴察北时,苐三支队在经棚和林西一带留守到了多伦,乌古廷从汤玉麟那里跑来投我我派乌协助胡宝山整训第三支队,结果被乌古廷带上参加了偽满的“兴安军”只胡宝山带少数人到多伦找我。我的司令部仍由陈宝泉任参谋长田中玖派浅田、佐藤和义田等三个日本人为顾问,淺田并兼林西的特务机关长从此以后,我就在日本人的驱使下作了危害祖国、出卖人民的汉奸。

1933年夏初日军完全占领热河后,派往哆伦准备侵犯察北的伪军计有:刘桂堂部七八千人,张海鹏部1800人和我部6500人共16000多人。

当时日本侵略中国采取的是蚕食政策,逐步侵犯華北从侵略察北开始直到1937年“七七”事变以前,除了张海鹏和我的伪军中派有顾问教官和由日本人组成的“特设队”外日本的正规军始终没有在察北露面。日军最初在察北是想令刘桂堂的山东流寇进行捣乱,使察省主席宋哲元不能安心在喜峰口一带抗战怕刘桂堂不聽话,又把我带的那帮热河胡匪调了过去以威胁二十九军的后方。当宋哲元离开察哈尔冯玉祥在张家口组织起“抗日同盟军”时,日夲人又把张海鹏部王永清旅开到多伦一方面提防刘桂堂和我这两部份新投敌的伪军,一方面阻止汤玉麟反攻热河和冯玉祥由张家口出击等到我把刘桂堂从多伦赶跑,张海鹏部王永清旅调到沽源以东在察哈尔北部便由我唱独角傀儡戏。

多伦是先有了蒙古喇嘛教的庙宇後来才在庙南二里的高地上出现了蒙汉贸易的街市,故多伦又称为喇嘛庙

刘桂堂与我有天山作战(被我毙伤1000余人)及收编井得泉的仇恨,对於张海鹏部王永清旅也严加戒备把多伦街封锁起来,使我和王永清两部都不能向商务会征要给养。多伦寺庙东西两仓很大可以驻1万哆队伍,但粮食有限仅能勉强养活王永清一旅骑兵,我在白沙黄草的善丹河边必须派人到一二百里以外搜刮粮食。好在由林西开拔时哆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米面所以初来到多伦的十几天内没有断炊。

王永清也是胡匪出身外号“天下好”,我当胡匪时就跟他磕头结拜熱河沦陷时他在开鲁和我见过一面,到了多伦我们便联合起来对付刘桂堂这时曾在开鲁当过兽医的日本浪人仓林,也跟我从林西跑到多倫他和我部的浅田顾问,看见我的官兵给养困难恐怕发生变化,遂把此种情况报告了承德的特务机关长松室孝良松室于5月26日由承德飛到多伦,想调和我与刘桂堂之间的矛盾用电话把我从善丹河叫往庙仓,想使我俩言归于好套在一根缰绳上供他驱使。

松室孝良在庙倉南的自然飞机场下了飞机住在东仓的一个大喇嘛的院子里,叫我和刘桂堂在那里见面

他说:“你们再不要敌对了,我来给你们调解”我说:“刘桂堂反复无常,毫不讲信义他要在这里当场打死我,我的队伍岂不是垮了”正说话间,听见外边报告刘桂堂到了松室出去迎接,我便带着我的随从副官由正房躲到西房刘桂堂进门以前,先跑进四个卫士各扛着一挺机关枪,枪口朝着正房放倒爬下莋预备射击的姿势,然后他才跟着一个副官被松室迎接到正房里边。松室打发人叫我过去我没有答应,以后刘的副官过来请我见我囷我的副官都扪着手枪,一看我有准备扭头便走。不大一会外边的人跑进来说王永清的人将重机枪架在四周,刘便匆匆辞去松室孝良把他送出庙仓。他从正房出来我爬在西房的窗上看了一眼,是个短粗的胖子脸上长满发黑的横肉,怪不得人们叫他刘黑七

松室把劉桂堂送走,回来对我说:“真不是东西我太冒失了。”并说:“你的困难我完全知道我给关东军去电报,要求给你解决”当天,怹飞回承德

松室孝良走后,过两天便是端阳节王永清留下我跟他一起过节。就在端阳节这天拂晓刘桂堂派出2000人,跑到善丹河去摸我嘚营垒结果被我军打得狼狈而退。我在仓上了得清清楚楚丢盔撂甲地回来1000多人,被打死300多人伤兵约有500多人,抬到中午才停止这时馮玉祥正在张家口组织“抗日同盟军”,王永清恐怕刘桂堂反正夺取庙仓决定把东仓腾出,让我部当天到里边驻扎我们两部的日本顾問,也同意两部份人集中到一起等得到松室孝良的指示后,好联合起来从多伦街上驱逐刘桂堂我部便完全进驻到庙仓。刘桂堂的兵整整打了一下午枪到天黑以后才停止射击。

5月29日刘桂堂派他的副军长夏子明跟我见面。夏还带着一个姓黄的参谋长他们说此次事件是劉桂堂部一个在天山县被我打伤的师长,瞒过刘袭击的希望我不要误会。我说:“我这次进多伦是你们昨天拂晓去善丹河把我请来的。”夏子明看见我的态度很强硬向我说:“你容许我们五天时间,等我们把开拔准备事项完成将多伦街腾清后让给你。”我说:“只偠你们讲信用一礼拜以后也行,咱们不服气离开多伦打不要在街上祸害老百姓。”

夏子明走后的第二天上午多伦商务会派来代表欢迎我们进街,说刘桂堂的人已经连夜向张家口退去我和王永清向承德日本特务机关报告了此事,回电叫我完全占领多伦让王永清当天開回热河。听说刘桂堂从那天开始参加了“抗日同盟军”

我于5月30日,留尹宝山支队驻守寺庙的东西两仓带刘继广支队进街,将司令部設在街内委热河阜新的一个老秀才蒋正清为伪多伦县长。不久乌古廷从汤玉麟那里跑到多伦还带过来500多蒙古骑兵。他说汤部在沽源北媔的狼尾巴山被从赤峰退过去的孙殿英解决了大半,孙已领着人进驻到关里沙城一带汤带着残部困居在独石口外,已到了日暮途穷的境地所以他来投我。

松室孝良在调解刘桂堂和我的矛盾失败后第二次又来多伦,听说给我带来6万块“天津字”交通银行钞票作军饷鈈料飞机在隆化县境内的一百家子山附近失事,落地后被一个外号叫“二寡妇”的女人所带的胡匪将他和飞机上所有日本人完全捕捉。

此次飞机失事是我把乌古廷派到林西以后发生的消息传来那天,我即派连长张国治带了40多个人到一百家子山一带寻找松室的下落,我叫张连长无论如何要保护住松室我企图以此向日本人献媚。后来伪热河省长张海鹏比我许的愿大用大量金钱将此部胡匪收编,松室安铨回到承德我嘱顾问浅田向他说,我也曾派人前去营救从此松室对我的印象更好,开始给我发军饷不过没有给我补充武器,只是派來20多个日本人组成的“特设队”附有三辆装甲汽车并配备六挺重机枪,还有四五挺轻机枪没有配备炮。吉鸿昌率部由张家口北进时峩就是凭这点力量,在多伦对抗“抗日同盟军”

改编为伪“察东警备军”

7月初,日军用飞机给我运来6万发子弹“抗日同盟军”从7月7日夜开始进攻多伦。我于11日夜向锥子山撤退

约1个月后,我又占领了多伦我二次占领多伦以后,得到日本人的信任1933年9月间,将我的部队妀编为伪“察东警备军”任我为司令官,两个支队改称为师由以前的支队长刘继广和尹宝山担任师长。拨来野炮八门和山炮两门充實了丁其昌的炮兵大队。另外还成立起一个通信队和一个宪兵队

这时浅田专任多伦的特务机关长,赤峰特务机关长田中玖把他的一个朋伖退役大佐下永介绍给我担任顾问,底下的小顾问和教官增加到20多人。“特设队”除了那三辆装甲汽车还添了30多辆运输卡车。轻重機枪也不断给我运来一共有100多挺,战斗力较前增加许多同时察哈尔镶黄旗的营长高乐明山,带500多骑兵前来投我不久胡宝山从林西乌古廷部队中,也给我策动回来700多人加上另外扩充的人,我的人数增加到八九千

从1933年8月重占多伦,到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前国内报纸上称峩为“李逆”,我心情特别苦恼

从1933年冬天开始到1935年春天,我学会吸食鸦片娶了一个小姨太太。因为我把多伦占住日军为了统治察哈爾的十二旗群,为下一步占领绥东做借口早在1934年夏天,关东军便派金永昌和于兰泽两个蒙古留日学生由长春来多伦酝酿成立伪“察哈爾盟”。他们来到多伦住在日本特务机关。他们先编造了一本察哈尔人物调查资料呈给关东军司令部审核,据说只有镶黄旗总管卓世海(即卓什巴扎布)够上担任伪盟长的资格

卓世海这时参加了百灵庙的“蒙古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以下简称“蒙政会”),并且在张家口有恏多财产不敢回来担任此一伪职,别的人也都不敢出头所以后来决定让我兼任这个傀儡盟长。我对政务不感兴趣要抓枪杆子,坚不擔任遂临时由多伦特务机关在金永昌和于兰泽这两个蒙奸协助下,代行了伪盟公署的职权向察北各旗群征收皮毛牲畜和粮食,并选拔40哆个少年儿童编为一队童子军,附属在我的伪军里边由日本教官实施军国民的奴化教育和训练。金永昌和于兰泽直到1936年春天伪“察囧尔盟”正式成立以前,都断断续续地住在多伦除了做其他特务工作外,专门进行这方面的分裂活动

德王在百灵庙既受傅作义传的威脅,内部又分成东西两派还有白海风和朱实夫等主张抗日派,使他感到势力孤单和“蒙政会”的环境复杂早就想到了我的这部分武装仂量,但没有关系深厚的人给他联络继韩风林给他担任保安队长的宝贵廷,拉扯起来算是我的一个内弟他听到德王老念叨我,便说:“李守信是我的姐夫”德王遂派他为代表,来和我联络宝贵廷原从土默特右旗出来先给我当文书上士。当时我是奉军骑兵独立第九旅②团赵国增部的营长我把他介绍到团部,赵国增又将他保送至“东北讲武堂”深造和乌古廷同期同学,毕业后回到热河汤玉麟正利鼡蒙古人,所以他们连一天兵都没有带过便成了陆军少校,担任参谋和副官一类的角色热河沦陷和汤玉麟失败后,宝贵廷跑到北平住閑生活没有办法,听见德王在百灵庙成丨立蒙政会便跑到百灵庙投效德王。韩风林死后他代理了保安队长。

宝贵廷在韩风林死后疑鉮疑鬼没敢从百灵庙经草地前来多伦,而是由归绥经平绥路和北宁路,进入伪满境内由通辽绕到林西,先住在乌古廷那里

半个月後,乌古廷从林西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宝音德力格尔已经到了我这里,他要到你那里去”我问:“谁叫宝音德力格尔?”他说:“就是寶贵廷。”我又问他:“宝见我干啥?”乌说:“他给德王当代表可否我代表你跟他接谈,叫他不要去多伦恐怕引起日本人误会。”我┅听乌古廷的口气知道他有自己的打算,便对他说:“此事日本人早就知道了我得请示特务机关。”我到特务机关向浅田说:“宝音德力格尔汉名宝贵廷是我的一个亲戚,他是德王的代表已由百灵庙来到林西,是不是让他到多伦来”浅田说:“叫他来吧!”我给乌古廷又去电话,说是:“特务机关叫他来多伦”乌古廷派了四个兵把宝贵廷护送到多伦。

宝贵廷认为我是老粗不懂政治。他走进德王嘚门墙很看不起我这个姐夫,所以对于德王的内幕跟我只字不提我问他:“你为什么绕道而来?”他说:“直接走路上有危险。”我又問他:“德王为什么要联络我?”他说:“德王力量单薄恐怕傅作义传打他,希望和你联合起来复兴咱们的民族。”

我一看这个小政客嘚鬼祟样子便不再跟他深谈,只对他表示:“你回去告给德王我很佩服他,至于两人今后如何合作我得听关东军的命令。”

到了这姩冬天德王才在多伦飞机场上和我初次见面。因为这时百灵庙“蒙政会”快要分裂傅作义传策划成丨立察绥两个“蒙政会”,于是德迋的反心日益暴露他是到长春见过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回苏尼特路过多伦降落停留半小时,匆匆和我会谈的我虽然和德王还没囿共过事,心里以为他是个不平凡的王公所以带着参谋长和两个师长,并令副参谋长刘正中率领着200兵组成仪仗队到飞机场表示隆重欢迎。多伦特务机关长浅田、“善邻协会”会长中岛和我的顾问下永以及来到多伦的西苏尼特旗特务机关长实浦,也到了机场德王乘坐┅架四引擎飞机,里边除了司机还有五个带校级肩章的日本人他拖着长辫子,在军号中走下飞机和日本人握手寒暄后跟我开始了简短嘚谈话,因为我的顾问下永跟在我身后四五步地方偷听使我们不能畅所欲言。

他首先问我:“你的军队有多少人?”我不愿告给他真实数目只对他说:“有五六千人,没有好武器”他又问我:“有多少蒙古人?”我说:“留在林西有一千七,带到多伦是少数并且不是草哋的蒙古人;”他希望我给他成丨立一团蒙古骑兵,作为他的警卫和建军的基干他要派一个国丨民党军校毕业的蒙古学生前来训练这个蔀队。并且叫我越快越好他等着急用,因为百灵庙没多少兵怕傅作义传前去袭丨击。他还问我:“百灵庙吃紧时你从多伦支援,几忝可到?”我说“急行军三天可到。”他喜形于色地说:“这可好了我有了底了。”又说:“关东军给我拨下50万交通票我已汇到天津。”我说:“我不需要钱你还有什么事?”他说:“见到你以后我放了心。我们今后要加强联络这里有电台,我那里也有电台”峩说:“电台是日本人的,咱们要直接联络”他说:“对得很。只是如何联络?”我说:“你用'传箭’(蒙古王公有了紧急事拿上令箭和公文叫牧民日夜传送),我用快骑”因为飞机上的日本人催着叫他赶快走,我们的初次会见就如此结束。

我答应给德王成丨立一团骑兵;舍不得贴本耍了一个手段,让胡宝山再从乌古廷那里往出拉兵于是又从林西跑来枪马齐全的600多人,给德王凑了一个警卫团那一团騎兵,由德王派南京军校毕业的喀喇沁左旗人乌云飞悄悄地从百灵庙来到多伦,训练了一个时期带往嘉卜寺,后来由“蒙政会”的代悝保安队长宝贵廷充任了这个警卫团的团长我给德王成丨立起一团人,不但一文钱未给而且自从见面以后,迄未按照我告给他的办法矗接和我联络过他以为我已经成了他的仆从,有事可以发号施令根本用不着和我商量,使我很后悔从此我把德王看成一个志大眼小嘚人,决定不依附他未来的前途和出路,还得指望自己的枪杆子去打

德王在1935年11月间,因为国民党中央决定“察绥分治”他于1936年1月,公开投

敌自任“蒙古军”总司令。这时除了他在百灵庙有他以西苏尼特旗“乌滂守备队”为基

础扩充起来的七八百“蒙政会”保安总隊,和1935年冬我在西苏尼特旗给他组成的五、六百

警卫团外锡林郭勒盟的王公及察哈尔部的总管,大都不敢或不愿出兵协助他进行政{台投機

和冒险所以,他虽树起了“引魂幡”并没有招来多少牛鬼蛇神。因此日本关东军让我跟

他合作,以支持他的伪蒙政权

1936年5月12日,嘉卜寺伪“蒙古军政府”成立后德王任伪“蒙古军”总司令兼第

二军军长,我任副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

伪“蒙古军”第一军,是由我嘚“察东警备军”改编而成它来源于驻防热河的“毅军”

旧部、围场县的民团和朝阳一带的胡匪以及土默特左旗与科尔沁部的马贼。除叻我是蒙古人

外官兵中还有百分之十左右的蒙古人,基本上是以汉人为基干的编为刘继广(山东人)

的第一师,尹宝山(林西人)的第二师王振华(辽宁人)的第三师,人们统称为“蒙古军”的

“汉师”但,德王的第二军搭不起架子来就向关东军请求,由伪满统治的蒙旗给補充兵员

可是,日本人恐怕蒙古入团结起来他们不好驾驭,并且有意让我同德王发生矛盾不使我

们和衷共济,特从我的家乡卓索图盟和我长期驻防的昭乌达盟借来6000多人马,派德王的

警卫团长宝贵廷前去接兵,于7月间带到嘉卜寺附近这6000多人,大都是土默特左右两

旗的蒙古人和朝阳、阜新两个县的汉人蒙古人比汉人超过两倍,军官多数是蒙古人这批

人就编成四、五、六师,后来也编入第—军囚们统称为“蒙古军”的“蒙师”。

我的三个“汉师”和三个“蒙师”都是胡匪的“合杆”(合伙)性质。在热河人的大团体

中有好多各洎DL的小团体。按照“合杆”规矩宝贵廷当了第四师师长,宝贵廷在伪蒙时

期一直在德王和我之间来回摇摆。他是住过新式学校的蒙古仩层我始终不把他按嫡系对

从热河来的6000人,土默特左旗的是由该旗的统领伊恒额率领;土默特右旗的是由该旗

王爷沁巴乌尔济的四哥宝喑乌勒吉(七星台庙的活佛人称“四佛爷)率领。热河各盟旗以土

默特部的蒙古人口最多所以,这6000人当中土默特部的蒙古人、左旗设治嘚早新、石旗

设治的朝阳的汉人,就占5000多人伊恒额跟我结拜,宝音乌勒吉和我是同乡所以,我把

土默特旗的蒙古人和阜新县的汉人编為第五师;土默特右旗的蒙古人和朝阳县的汉人编为第

六师由伊恒额和宝音乌勒吉分别任师长。将土默特左旗的蒙古人田英和朝阳汉人李鸣运

充任了五、六两师的副师长。田英出身于马贼参加过哲布尊丹巴的“蒙匪”;李鸣运出身于

胡匪,后来参加过“毅军”和我昰多年的老朋友、老同事。这次前来投我都带着自己的“杆

子”。于是五、六两师很自然地就成了我的羽翼,他们都服从我而不听德王指挥。在 1936

年秋天日本关东军派坂垣前来检阅前,三个“汉师”在张北附近驻防;三个“蒙师”在嘉

卜寺附近驻防以后,我和德王洇争权发生了冲突日本在张北给我另外组织了一个“蒙古

军”张北行营司令部,我就把五、六两师和一、二、三师集中在一起留下宝貴廷的第四师,

担任嘉卜寺的城防以保护由我的人组成的总司令部,并表示我和德王没有完全决裂“七七

事变”后,傅作义传派石玉屾攻占嘉卜寺时宝贵廷没有跟德王逃往多伦,也把队伍带到张北

真正的“蒙师”是德王跑到多伦以后成立的七、八、九师和警卫师。這时

德王“蒙政会”时的保安总队,已于年前在百灵庙被傅作义传打垮了他是以自己的警卫团改

称为警卫师,由锡盟阿巴嘎旗王爷雄諾敦都布为师长;以察哈尔部的东四旗和四个群(相当于

行政区划的旗)的兵编为第七师由镶黄旗总管穆克登宝为师长;以从科尔沁旗一带招募的兵

和从锡盟各旗征的兵,编成包悦卿和包海明的第八师和第九师二包都是“东蒙”的知识分

子。包悦卿曾任绥境“蒙政会”财经委员会主任委员;包海明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学生)

所以这两个“蒙师”和我的那三个“蒙师”有显著的区别。它们是蒙古上层把牧民、奴隶组

织起来的军队里边很少由“小队”和马贼出身的人。至于第七师的察哈尔部官兵差不多

都会说汉语。有的罗官、老兵并且參加过哲布尊丹巴的“蒙匪”和当过马贼。特别是那个

警卫师是我利用热河的蒙古人先给德王组成的警卫团,里边几乎全是马贼因此,后来由

警卫师缩小为伪蒙政府的卫队时德王把老兵拨给八、九两师,另招了西苏尼特旗的新兵

这四个所谓“蒙古师”,没有一个是德王所理想的蒙古军队锡盟、察哈尔部里的兵,都掺着

1937年9月“蒙古军”配合日军进犯绥远以前,我同德王由于形势所迫又言归于好

鈈过仍是各带各的兵。我带的三个“汉师”因第二师长尹宝山,在商都作战和协同东条英机

攻占张家口时不听指挥并且把收抚刘桂堂嘚井得泉团逼到马占山那里,所以被日本最高顾

问田中玖撤了职调充了伪德化市的副市长,由该师团长陈景春升任师长陈和另一个团長

朱恩武,都是热河围场县的大地主围场的土匪很多,地主武装力量相当雄厚象“东北军”

里边的荣三点、白凤翔,便是围场的胡匪頭子跟“国民军”有关系的姚景川,便是围场地

主武装的首领我的第二师原先有两个围场人,陈景春升任师长后他一方面领上队伍姠绥

远出发,一方面打发人回家招兵到了归绥不久,便把井得泉带走的缺额补齐这个帅越发

成了由围场民团组成的团体了。我带的三個“蒙师”在进犯绥远前,也有变动第六师师长

换了德王“乌滂守备队”干部训练班培养出来的青年军官乌云飞(卓盟喀喇沁左旗人)。洇为

原来的师长宝音乌勒吉是个活佛他参加“蒙古军”是想过官瘾,恐怕上火线被枪炮打死

听说队伍到商都解尹宝山第二师之围,便裝孬向我请了长假我为了表示和德王重新合作,

便叫他的学生乌云飞担任了师长实际上是由副师长掌握一切,乌云飞和宝音乌勒吉那昰有

德王的四个师在进犯绥远前,由伪满的“兴安军”给介绍扎青扎布来担任第八师师长

扎青扎布的父亲人称戴扎兰(戴是汉姓,扎兰昰官衔)和我是磕头弟兄他从多伦来张北见我,

便以此种关系跟我表示近乎,所以德王虽然号称有四个师,除了扎青扎布倾向我和包海

明又极端亲日,他只能把握住穆克登宝的第七师他连警卫师也难掌握住。因为德王成立警

卫团时我用“偷兵”办法,从伪满“兴咹军”中叫出五、六百旧部只要我说一句话,仍

能把编到“警卫师”的马贼叫到我的第一军里边。德王所谓的4个“蒙师”合在一起,也

不如我的一个“汉师”人多我是以8000多人分编为三个师和一个炮兵大队,每个师的人数

都在2000人以上;而德王的每个师平均才五六百人并且我把日本人先后给我拨到的 ]1000

多枝新枪,都装备了自己的三个“汉师”和三个“蒙师”四五十门野炮和山炮,也完全掌握

在我的炮兵大队长丁其昌手中德王的四个师,有一半是旧枪自动武器很少,更无重武器

从装备上看是不能和我相比的。

从占领绥包后穆克登宝的人马便所剩无几,遂把第七师的番号给了正黄旗的保安队

由该旗总管达密凌苏龙担任了师长。此人胡须很长编着一个辫子挂在聑朵上边,非常老奸

巨猾提起这位“长胡子”在东五县家喻户晓,能号召起这一带的民团、土匪原来他在政

治上反对德王而倾向傅作義传。绥包沦陷前夕就是他给他的义子石玉LU补充500多匹战马,

壮大了石的“骑四师”把嘉卜寺的伪“蒙古军政府”捣毁。绥包沦陷后怹投敌了,还是不

听德王的话自此德王在“蒙古军”中,越发没有可以依靠的力量了加之日本人不让德王

独揽军政大权,所以“蒙古聯盟自治政府”成立后德王担任了政务院总裁,由我担任了“蒙

古军”总司令由乌古廷任参谋长,再没有安插副总司令这时补英达賴任厂“巴彦塔拉盟”

的盟长,卓特巴扎布并以“察哈尔盟”盟长兼了张家口“蒙疆联合委员会”的总务委员

伪“蒙古军”初到绥远的時候,总司令部设在包头准备由包头再往西进犯,去占领后

套和阿拉善旗与额济纳旗对伊盟形成三面包围以后,再去占领鄂尔多斯部(伊克昭盟)七旗

因为日军恐怕战线拉得过长,决定了以包头为前进的终点于是我们由进攻变成了防御,遂

把总司令部移到归绥旧城同時归绥成了伪蒙的“首都”,也有必要让总司令部和政府驻到一

个地方至于各师驻防的情况,刘继广的第一师驻在包头陈景春的第二師驻在归绥,王振

华的第三师驻在集宁宝贵廷的第四师驻于包头黄河对岸的达拉特旗大树湾,伊恒额的第五

师驻于四子王旗乌云飞的苐六师驻于张北的公会一带,达密凌苏龙的第七师在正黄旗原地

不动扎青扎布的第八师驻于武川西部的乌兰不浪一带,包海明的第九师駐于百灵庙德王

在多伦由警卫团改称的警卫师,到了归绥改为伪蒙政府的卫队驻在归绥新城保护机关、仓

库,已不列入“蒙古军”的序列以后除了,临时调动建制变化(第四师与第六师合并,第

八师与第九师合并)外防区一直维持着这种状态。一、二、三师改编为伪“治安警备队”的

三个集团也只是随着伪蒙政府扩大为“蒙疆联合自治政府”,把第三集团调到“察南”的平

绥路东段第二集团将防區扩大至集宁,总司令部和第一集团始终没有离开绥包两地

我任“蒙古军”总司令的初期,也就是1937年10月到1938年年底这一阶段一共拥有

1万2芉骑兵和两千炮兵的主力,加上七、八、九三个师可以指挥调动1万8千多人。所

以这一阶段是“蒙古军”的全盛时期,也是我的黄金时玳却也因此而使日本感到不安,

并引起德王的嫉妒都想削我的兵权,于是向我施展偷梁换柱和抽筋剥皮的手段在“汉师”

方面,我進入包头以后为了迅速恢复地方秩序,便让驻防包头的第一师师长刘继广充任了

伪包头市的市长(日本人和德王都知道我的第一师是由“毅军”的底子给打的基础。纪律和

战斗力比其它的师要好、较强所以先从我的第一师下手),脱离军队去当文官使我失去一

员健将。峩不得不派炮兵大队长丁其昌去担任第一师师长丁其昌担任师长到1939年秋天。

在这年9月1日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成立时即把丁调为治咹部长,同时把刘继广凋升

为伪政府的最高检察厅厅长都由包头弄到张家口,和第一师完全隔离把丁其昌调为治安

部长,还为以后把彡个“汉师”改编为“治安警备队”做了借口因为我手下的人材很少,

选不出率领这个基干师的将领遂由该师行伍出身的团长郭秀珠升充了第一师的师长。

第二师和第三师驻到归绥、集宁附近以后一天比一天腐化堕落。二师师长陈景春是围

场县的大地主在率领民团參加崔兴武的“东北军”十七旅以前,曾参加过宋哲元的“国民

军”故社会关系和头脑里的思想比一般行伍和胡匪出身的军官复杂。他茬归绥驻防期间除

了贩运烟土致富,还想在政治上另找出路故和抗战部队派过来的人乱拉关系,特别是和驻

在后套的国民党军委会热河特派员姚景川(围场人)来往非常频繁他怕事情暴露以后,身家

性命难保便在1939年脱离了军队,给德王担任了伪蒙政府参议府的参议由團长朱恩武升

任了师长。第三师大都是收编的胡匪我为了使这个师走向正规,在察北开始组织时即让

曾给崔兴武任过参谋主任的“东丠讲武堂”毕业的王振华担任师长。王在1938年夏天傅作义传

反攻归绥时因团长慕新亚投降马占山而被撤,我又调总司令部的副参谋长刘星寒占接充第

三师的师长刘是我的朋友刘子布(曾给常万里和石文华当过营长)的儿子,又是第六师副师

长李鸣远的女婿并且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我是用他来顶替乌古廷的由于刘不像乌古廷

那样巴结日本顾问,担任师长不久便以暗通抗战部队的嫌疑被张家口日本“驻蒙軍”军部

撤职,调到归绥的一个日本“株式会社”中领取干薪后来他出走到重庆投奔国民党蒙藏委

员会的乐景涛(克什克腾旗蒙古人,和劉子布是朋友)没有找到适当工作北返到陕北府谷哈

拉寨r参加了马占山的“东北挺进军”。我因再派不出入去充任第三师师长即使把人派去也

要被日本人顶回去,遂把该师胡匪出身的团长宋鹏九提升成第三师的师长。所以三个“汉

师”在1940年夏天改编伪“治安警备队”以湔师长全换成了新人,各团也不是原先的那班

日军从伪“蒙古军”四、五、六三个师抽兵的借口是伪满要人充实“兴安军”,预防苏

聯进攻热河时间是在1938年年底。这时武汉沦陷抗战的形势正处于低潮阶段。并且德王

也有心拆我的台所以他不表示强硬态度,我只好紦士兵交出于是我的三个蒙师马上成了

空壳。德王想把这三个师的番号操到.自己的手中由锡盟和察哈尔部征兵补充缺额。先给

了宝貴廷五、六百人但迟迟不给五师和六师补兵。五师师长伊恒额和六师副师长李鸣运

对于前途感到悲观失望,都向我递上坚决不干的辞呈德王借此叫乌古廷举荐韩凤楼(被蒋介

石宪兵第三团在北平暗杀的百灵庙“蒙政会”保安总队长韩风林的哥哥)为第五师的师长,第

六师吔被乌云飞完全抓起;由于宝贵廷对我并不忠实我已没有了可靠的“蒙师”。伪“蒙占

军”在进入归绥不久便成立起军官学校,由原偽满“兴安军”的脑门达赖(汉名高庆春1936

年即从伪满到了西苏尼特旗,任伪“蒙古军”上校)担任校长

后来德王要叫他的人抓军官学校这個教育机关,于是乌云飞和脑门达赖对调乌云飞担

任了军官学校校长,脑门达赖担任了第六师师长四、五、六师被德王操起来之后,烸师只

给补充了五、六百新兵宝贵廷的第四师在大树湾驻防和黄河南岸的国民党军队经常接触,

伤亡、逃跑所剩无几在1940年春天“五原戰役”以后,即和第六师合并宝本人调回总司

令部担任了教育部部长。此外的那三个蒙师除达密凌苏龙的第七师一直没有变动。第八師

在武川被八路军和傅作义传的游击部队打垮扎青扎布阵亡以后,和包海明的第九师合并包

继乌云飞担任了军官学校校长,凋总司令蔀参谋处处长乌力吉敖喜尔充任师长乌云飞离开

军队充任了伪蒙政府参议府的参议。这样伪“蒙古军”的六个“蒙师”从1940年开始就把四

師和八师的番号取消了只是七师的人数不减,其余3个师合计不足2千人成了布置在大

三个“汉师”改编为“治安警备队”,在1939年9月1日成竝了伪“蒙疆联合自治政府”

把第一师师长丁其昌调为治安部长时,即已内定不过当时没有公布。到1940年夏天“五原

战役”结束之后張家口的日本“驻蒙军”军部才给我下达了这一命令,把三个师改为三个

集团团改为大队,连改为中队排改为小队。为了改编工作顺利进行由原来的每师三个

团,改为一个集团下辖四个大队将师的直属部队完全取消,共是12个大队集团长的手中

没有了兵。第一师师長郭秀珠不愿扔枪屈就了大队长。把第一集团长的空地位让给。了

总司令部的参谋处长郭光举这三个集团中的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汾驻在绥远各县,集团部

仍分设在包头和归绥第三集团开到察南,集团部设在怀来都被化整为零。“治安警备队”

名义上受治安部长丁其昌指挥实际上由驻在地的日本部队或特务机关操纵,成丁各自为政

的12个小单位因此,军官尽吃空额把原先3个师的6千多人,变成烸一个大队只有300

多人了日军和德王把我的“蒙师”的兵抽走,等于去了我的左胳臂将我的“汉师”整个

编走,等于去了我的右胳臂所以这两件事完成以后,紧接着就改组我的总司令部结果负

责的汉人全被挤出,炮兵大队也被张启祥操起给我只扔下一个警卫连。郭咣举就是因为在

各处之上增设了管理各处的参谋、教育和总务三部参谋处长之上有参谋长和参谋部长,他

才下了部队他担任了“治安警备队”的第一集团长,遗缺补了乌力吉敖喜尔乌力吉敖喜

尔出任第九师师长。这是在1942年到1943年这一阶段的简要情况

从1940年“五原战役”後,到1945年日本投降前“蒙古军”有名无实了。并且我除了

在暗中掌握“治安警备队”已把“蒙古军”的事,让日本顾问和参谋长乌占廷去折腾可是

日本人对我仍不放心,对乌古廷也有所怀疑在德国快要垮台、太子洋战场日军节节尖失利

的 1945年春天,先把乌古廷撤职調宝贵廷为参谋长;后将我由归绥叫到张家口,将我跟

绥远的部队隔离开来在此期间突然让“治安警备队”归还“蒙古军”建制,把:彡个集团

编成六个“汉师”加上四个“蒙师”,以及一个姓白的汉人和伪萨拉齐县长某纠合起的两部

分人共凑成12个师。“汉师”是按┅、二、三、四、五、六排列“蒙师”的七、九两个师

未动,因为“治安警备队”已由三个集团很快改成了六个师姓白的汉人和伪萨拉齐县长某

某的队伍还未编制就绪,日本就宣告投降故我弄不清“蒙师”的五、六两师,是否改为八

师和十师我只记得“汉师”是由偽宣化省省长刘继广兼第一师师长,郭秀珠为第二师师长

宋鹏九为第三师师长,郭光举为第四师师长朱恩武为第五师师长,门树槐为苐六师师长

郭秀珠那个大队原来驻在包头,因赤诚、龙关一带的八路军非常活跃把宋鹏九的第三集团

弄得无法招架,遂把郭秀珠的那個大队由包头调去故归还“蒙古军”建制时,将察哈尔境

内的“治安警备队”编为一、二、三师绥远境内的“治安警备队”编为四、伍、六师。

日本投降前后苏联和蒙古人民共和国出兵解放察北,八路军把张家口、大同至归绥之

间的铁路切断博作义也从后套跑了出來,于是“蒙古军”的十个师没有集中到一起“蒙师”

里边除厂第九师由乌力吉敖喜尔率领,参加了蒙古人民共和回的军队韩凤楼、腦门达赖和

达密凌苏龙所带的三个师,完全被苏军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军队缴械”汉师”驻在绥远的三

个师,都被宝贵廷抓起连同张啟祥的炮兵大队以“新—卜路军”的名义归降了傅作义传的“十

二战区”。大炮让傅作义传的四个军瓜分了骑兵最后缩编成一个旅,由咹恩达率领跟上董其

武起义了。驻在察哈尔的三个师因刘继广离开部队多年,郭秀珠回包头探家全倾向了宋

鹏九。宋掩护着马汉三嘚——部电台把我派去协助他的丁其昌顶回,想望国民党另给他编

制队伍“十一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叫他先在解放区扰乱,以致马匹大部饿死士兵大部逃

跑,结果3个师只剩下180多骑兵和300多步兵听见我带上刘继广和郭秀珠出关给蒋介石

组织“东北民众自卫军”,他在喃口附近无法存留便跑到热河开鲁找我,我给他编了一个师

开鲁解放时,我只身脱逃刘继广因未去开鲁,其余都被解放军俘虏“蒙古军”可以说是从

开鲁起家,最后还在开鲁完全覆灭它祸害了察、绥两省,连前带后共汁—十五六年

冈村宁次召开的一次华北伪军艏脑会议

1944年秋末冬初时,我在厚和市(今呼和浩特)突然接到张家口日本“驻蒙军”军部的一

个紧急通知叫我带上堀顾问,到北平出席一个偅要会议我带着堀顾问和翻译郝贵堂,乘

飞机到张家口停留了两天,转乘火车去了北平“驻蒙军”司令官根本博和我们说,日本军

司令官冈村宁次亲自召集“华北”的军队将领和“蒙古军”首领研究联防问题德王听到这

个消息,怕我和“华北”的伪军头子们坐在一個桌子上开会有失伪蒙“国格”,叫我暂勿前

往让“驻蒙军”军部给北平去电话:“开会时许李坐首席,李才前往参加;如不许李坐艏席

李即不去参加。”北平回了个可照办的电话我们方由张家口启行。

会议在铁狮子胡同日本驻军司令部举行因为“华北”的伪军頭子在北平都有房院或办

事处,出席会的人会前没有见面开会时才知道有我和庞炳勋、孙殿英、张岚峰、吴化文以

及解放后在某地用椅孓抬出去枪决的那个姓张的(佚其名)代表了六个单位。庞炳勋的儿子给

他担任随从秘书被日本宪兵挡在会议室门口。我见他非常难堪便紦他让到首席上边。我

认为都是些汉奸还分什么高低大小,没听德王的那套说法便挨着庞炳勋坐下。冈村首先

指着我向他们说:“蒙古军李总司令来出席这次会议是象征大东亚共荣圈内的大联合。”接

着冈村问我们有什么困难他们都拿出写好的单子,要求补充械弹囷增拨经费冈村很不耐

烦地说:“我知道了,研究以后再通知你们”他见我不做声,便问我:“你有什么要求?”我

说:“蒙古军的困難由驻蒙军给完全解决。”最后冈村叫他的副官递给每人一张伪“华北

联合准备银行”10万元的支票,他说:“我没时间招待你们伯;们拿上这去零花,一方面

等待给你们解决问题一方面趁此在北平玩个十天半月。大家在前方都备尝辛苦可以好好

去休息一下。”会議就这样结束根本没提如何联防的事情。

第二天为了显示“华北”和“蒙疆”的军事联合,又把我们召集到铁狮子胡同合照了

一张相摄影后,十几个伪报的新闻记者将我们围在客厅里边,叫我们谈有关强化治安

保护民众一类的话。因为谁的防区内也不稳固谁的隊伍也不保护老百姓,所以都无话可说

空气陷入沉默。我便向庞、孙说:“得淡几句”张岚峰说:“那你就谈吧!”于是我向记者们

说:“我是个蒙古人,被长城隔在外地离华北很远,消息阻塞这里的地方治安不知道.民

众的痛苦也不知道,我所谈的就是这些完了。”记者听我不着边际的谈话知道别人再谈不

出什么,怕呆下去越发要冷场便扫兴地纷纷辞去。不过翌日的各报上还是登出日本人看

见高兴,我们不敢否认由他们编造出的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谈话。

打发走新闻记者张岚峰叫我去他家里“串门”。我因对这次会议非瑺纳闷也想让他给

我掏一掏耳朵(透露点消息),同堀顾问回我什锦花园家中吃完午饭把他撇下,我便去拜访

张岚峰张那时刚买下佟麟閣的一连四个大院的房产,油漆粉刷一新正由佣人在每间房子

中摆设家俱古董。他向我吹嘘说:“我有30多万人占有十儿县地盘,四面被八路军围着

和蒋介石通着一个口子,给蒋供应物资所以拣了不少的钱。何其巩要为他的大学捐款我

一下子给了他30万。”我们正闲扯的时候庞炳勋也来拜访张岚峰。寒暄毕我便冒失地问

庞:“将军鼎鼎大名,为啥也从那边过来跟我们干这?”他说:“我没有什么,报上给我瞎宣

传我把队伍从那边带了过来,完全是上了孙老殿的当”接着我迫不及待地问张岚峰:“冈

村把咱们都叫来,究竟是搞啥?”张说:“日本人现在正准备打通广西到安南的道路华北的

日军大都调走,故把咱们全稳在北平恐怕抄他们的后路。”我问庞炳勋他也是如此判断。

庞因不像张那样得意听我和张闲扯各自防区里的情况,不插嘴坐在一旁直打咳声。吃过

饭后我怕他们有事要谈,为回避起见即向张、庞两人告别。

孙殿英到了北平非常活跃坐上汽车到处拜客。他拜见完我我把他送出大门,看到他

的卫士用掱枪朝着我的门口,做出射击的姿势我挖苦他说:“你真是鱼不失水。”因为他

在热河为巴结汤玉麟汤的姨太太死时,曾拿着一根哭喪棒站在灵前充当大孝子;后来汤玉

麟从承德出走把队伍从热河退到察北,孙翻脸无情在狼尾巴山底下把汤部解决了好多。

我因鄙视怹的人格所以这次没去他的办事处回拜,他让潭庆林给我捎话说我老蒙古不懂

礼节。孙为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遍访民国以来寓居北岼的失意军阀,连穷困潦倒在东城一

个破小院里的前宣化镇守使谭庆林也被他找到。因为他拜了人人们也去回拜他,所以他

的办事处門口停满了好多汽车。他就是以此来壮声势表示他有很大的号召力,从而引起

日本人的注意希望日本对他加以重用。

我怕傅作义传牽制日军进攻广西乘大同厚宫师团大部开走的空隙,再从后套出来袭击包

头或厚和便向堀顾问说明此意,叫他转告冈村宁次允许我返囙防地由于他们把我弄到北

平是做为陪衬,主要是软禁华北的伪军头子故对我未加阻止,住了五六天我即回到厚和

堀顾问见冈村时,冈村表示他很愿意加强装备“蒙古军”特许华北的兵工厂卖给“蒙古军”

5干枝步枪。后来由堀顾问用伪“蒙疆银行”的钱洽购回厚和这批华北造的枪质量太坏,

装入子弹一打就炸枪筒我叫连续试验了十几枝,没有一枝能用日本快倒霉的时候,兵工

厂也偷工减料起來我的最高顾问小仓听见生了气,叫堀顾问全数给退回那个兵工厂

我和德王由张家口溃逃的狼狈相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投降前夕我和德迋正在张家口。由于日本封锁消息对于8月

8日苏联对日宣战和美国向日本广岛扔下原子弹这两件大事,我和德王全不知道迟至14日,

裕仁忝皇下诏宣布无条件投降15日上午10时,张家口日本“驻蒙军”司令官根本博才

把真相通知给我们。傅作义传派孙兰峰率领接收人员11日從陕坝出发,12日到达王英司令部

所在地的公庙子(在今乌拉特前旗境内)13日进入包头的这几天,我们还昏头昏脑地在张家

口举行会议研究偽“蒙古军”的扩军问题,即:日本人许愿给“蒙古军”扩编为12个师

另把“蒙疆”境内的警察编为8个DL旅,亦归“蒙古军”总司令部指挥以应付蒙疆的紧急

状态。究竟因何而紧急日本人没有向我们说明,我们一听扩充队伍都很高兴也没有注意

张家口日本“驻蒙军”军蔀不仅对我们封锁消息,对他们的中、下级人员也欺骗隐瞒

不过他们的高级人员,都沉不住气了8月初,他们不少人把家眷打发走了; 11ㄖ以后他们

自己也往平津溜跑伪蒙政府的蒙奸、汉奸,特别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中国特务和张家口的警

官睹此情景感到不妙,也纷纷开尛差离开张家口过去我的上堡蒙古营子的家里,每天晚

上高朋满座可是这几天来客一天比一天减少,门庭逐渐冷落下来而我在这时還是想升官

发财。这时他们叫我兼任了伪蒙疆政府新设置的军政部部长好象把“蒙疆”的枪杆子全交

给我执掌。另外在这不久以前,ㄖ本“驻蒙军”给我拨了11万两烟土叫我打发人去包头

换成皮毛药材物资,运到天津套购黄金再赴上海购买枪械弹药。我派秘书唐成良帶了3千

两前去包头向达拉特旗的森盖林沁买了一部分药材,剩下的10万零7千两还堆在我的家

中没有处理。我只顾在这10万多两烟土上打小算盘没有预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了。8

月10日至15日中间的一天伪蒙疆政府举行最后一次正副主席和部长会议,讨沦把警察改

编为“蒙古军”的问题由于伪蒙疆政府的小顾问们,这时也对时局摸不清楚会前据民政

部长丁其昌和我说,他们很反对日本“驻蒙军”军部给叻我这么大的兵权开会时,众人都

出席了会议上把“蒙古军”12个师的师长的委任状通过后,接着伪蒙疆政府的最高顾问大

桥忠一提出叻把警察改编为军队的问题这时我便怀疑起日本为什么如此,“碗大汤宽”把警

察也编给“蒙古军”扩大我的队伍?当然我高兴但我又怕贪多嚼不烂,于是以军费没有着落

为借口表示负不起这项重任,想将他们一军再要些烟土。

由于大桥忠一没吐口众人吵了一阵,未做出决议即行宣布散会。德王的政治嗅觉比

我还要迟钝会后和我说:“日本人把警察交出,你为什么不要?”我说:“这里边一定有問题

咱们得研究一下。”伪蒙疆政府的另一副主席于品卿和司法委员会长官兼经济部长杜运宇以及

陶克陶等人就在会后的当晚,悄悄離开张家口躲往北平他们听到风声不告诉我们,是怕

我们把他们留下无法走脱这几天我如堕入五里雾中胡思乱想,但不往日本投降上媔设想

因而15日一听根本博向我们说出那个“噩耗”,真象晴天打了一个闷雷

15日吃过早饭,我接到日本“驻蒙军”军部的电话叫我赶赽前去开会,说是有要紧事

商谈当我步入根本博的会客室的时候,德王已坐在那里不大一会根本博走进来。他的头

脸阴沉劈头就说:“天皇昨晚下诏宣布投降,你们怎么办?”根本博见我和德王都不吭声

他接着说:“你们要是跟上我们前去日本,我们可以保护你们”我说:“你们保护我们,谁保

护你们呢?”根本博被我问住他又说:“蒙古军怎么办?”我说:“军队由你们的顾问掌握,

我又被你们弄箌张家口出于错我不负责任。”他随即叫大桥雄熊参谋给归绥的小仓顾问挂电

话让把军队交给我的参谋长宝贵廷。回电话说小仓已鈈知去向,日本人慌成一团根本

博对大桥说:“叫堀顾问代理小仓,军队保护机关、侨民往张家口集中关于'蒙古军’的行

动,听李总司令的电话指挥”大桥走出去又回来,说是电话已经打通根本博去他的办公室,

取来一张图纸给我他说:“这是张家口地下仓库的圖纸,里边有装备三个师团的武器弹药

原来是准备防俄用的,现在交给'蒙古军’我们把人集合起来,即往北平撤退你们把这些

武器弄上,投谁也有出路”根本博把事情安排完毕,德王还痴痴呆呆地坐在沙发卜不走我

对他说:“等啥?走吧!”德王被我提醒辞出。我倆竟不商量大事而是都跑回家中,先去办理

我回家以后看了看手表是10点多钟,于是就让秘书唐成良指挥众人打包行李并到车

站交涉車皮,尽快装上汽车往北平疏散,转移家属财产我赶忙给宝贵廷挂电话,询问厚

和的情况宝说:“日本人正准备装车逃走,咱们怎麼办?”我说:“张家口有3个师团的东西

都交给咱们了在厚和切勿拣他们的洋捞,先把包头和厚和附近各县的人都集中到一起叫

他们在蕗上遇见谁也不要打,绕开道往厚和开拔晚上听我的电话,再决定下一步行动”宝

说:“中央的人已经过河到了托县。”我问:“是誰?”宝说:“王匡一”我说:“赶快派车去接。”

打完电话我也卷起袖子和卫士、勤务兵、大师傅、老妈子们在一起拾掇财物。10万两煙土

和其它箱笼装满两辆大卡车,两辆小卧车上面也装满了细软东西还有我在察北宝昌县买

厂一道30多里长的山沟,约有10万多亩土地這年共收了二百五六十石地租,磨了100麻

袋白面还整装着300麻袋小麦,以及拆开箱子的7千两烟土都装不上卡车。每一麻袋粮

食都是一百七仈十斤我的那些卫士和勤务兵,被我平日都惯成了少爷他们都干不了扛麻

袋的重活。我一看卡车上的皮箱非常的耀眼,便把一百麻袋面粉一个一个地从地上扛起,

由他们众人舁上卡车才将皮箱遮盖起来。剩下300袋小麦和7千两烟土我索性解开70

条袋子,把麦子倒出一半每袋塞入一块烟土板子,将倒出的麦子再装入麻袋缝好准备第

二批往车站运送。全家20余人把东西打点停当已经下午1点多钟。我的“蒙古军”总司令

大将制服上全挂满了灰尘。

草草吃完午饭那能顾上午睡,因为日本“驻蒙军”恐怕影响张家口的人心让日伪家

属┅律于夜间撤退。我此时无事便琢磨起心事:苏联对日宣战,出乎我的意料现在张家

口北面虽然还听不见炮声,黑龙江那一方面一定巳经打起来了队伍大部留在厚和附近,小

部驻在宣化一带在察北和绥东的几个蒙古师,由德王和达密凌苏隆掌握到了这个时候,

不會跟我一致行动为了光棍不吃眼前亏,我还得依靠日本人因为他们把散布到平绥路上

的一个厚宫师团,都集中到张家口以后仍有很夶的力量,伪军很难扯他们的后腿和他们

把关系弄好,倒能接收不少东西;况且我的家属、财产弄往北平亦脱离不了日军的保护。

至於我的部队到了张家口下一步该往何处走,那就是依然要脚踏两只船跟国民党和共产

党都联络,和谁也不冲突绝不防守张家口。打算将日军的地下仓库的武器起出先上赤城、

龙关一带的大山,站在高山顶上看二虎相斗以保存自己的实力。不过最要紧的是首先须

紦“蒙古军”集中起来,所以我一方面盘算一方面叫卫士们给厚和挂电话,可是叫了好几

我正在愁思焦虑的时候看门的人进来向我报告说,外边来了一个八路军的代表拿着

一封信等待答复。我叫看门的把信要来封皮写着:“日本驻军司令官、蒙古军司令官亲启”

字樣,信口没有封里边的大意是叫我们准备投降,他们要派员进驻张家口接收一切信是

由陈毅将军署名,我对此记得非常深刻我以此倳关系重大,便向看门的人说:“你告诉他

就说我主不了事,可以把信送给日本驻军军部”由于好奇心驱使,我溜到门房的窗前偷看

八路军是个什么样子。原来是化装成张家口市民的一个青年八路军的送信人走后,我也去

了日本“驻蒙军”军部向根本博报告了接箌八路军来信的经过,请示对此应当如何对付

他说:“我们投降美国和蒋介石,绝不投降俄国人和八路军现在我们已在张家口北面的壩上

布防,掩护机关和侨民撤退俄国人和外蒙军如果来到,我们就要抵抗;八路军要进张家口

也不允许。我们走了以后希望你们把張家口交给国民党,千万不要投降俄国人和八路军

他们不讲信义。”根本博和我说完又把他的副官叫来说:“把咱们的那200支比斯尼步槍,

并装一大卡车汽油送到李总司令公馆,拨给蒙古军用”说完话我离开日本“驻蒙军”军部。

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日本女侨民,都擺开拍卖东西的地摊了男人都缠着臂章,代替了警察

的职务持着枪来回巡逻,秩序维持得还很好

晚上,我把家眷财物用四辆大小汽车,由唐成良带着四五个卫士连人带车都打发上

车站。即给厚和挂了电话这次总算叫通了。宝贵廷向我报告:“日本军民全上了火車连夜

往张家口撤退。厚和至包头的铁路已被八路军挑了,王匡一已接了司令部队伍也从外县

撤了回来。”我说:“队伍集中起来後不要指望坐火车,八路军对厚和以东的铁路也一定要

破坏并且装车费时。要从厚和经过集宁的黄旗海子直线奔张家口,今晚保护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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