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你那天,天空遇见你的时候刮了一阵妖风风,神明对我说了四个字,愿赌服输” 什么意思

愿意打赌吗输了是要兑现承诺嘚。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 我虽然从未听说我们家还有生辰簿这么神奇的东西(对是生辰簿,不是生死簿别看走眼了),但看我爹当时一本正经的绝不可能是气疯了说胡话。我问我爹幺叔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付自家人。我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等你回来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我们收拾东西回奶奶家。雷雨来得突然走得也快,没一会儿天上已经满是星斗
    路上幺公不停地跟米又说着什么,米又并不开腔只简单地嗯嗯哦哦表示回答。
    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哆了给报社主编打电话,却没人接想着这个点这老秃男指不定在哪鬼混呢,决定明天再打我爹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幺菽的事明早再说。

  • 我拉过我爹问怎么今晚不追隔了一晚,幺叔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爹笑笑说你幺叔也是人,晚上也要睡觉的他就那几个地方可以去,等明天跟你幺公要了地址还愁找不到他?我当时看我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也就没再问。
    我奶奶屋里没那么多房間小江没回来,大娘让我去住他的房间米又和她住一间。
    小江房间又脏又乱床上的被单都是破的,我也没在意胡乱整理了下,关叻灯倦意困意同时袭来,倒在床上就人事不知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睡醒,心中纳闷一向反感我晚起的我爹怎么没来掀我被子
    我推開房门准备到台基上洗漱。米又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堂屋大门前望着我。

  • 她换了身新衣服应该是大娘给她的,看起来还挺清爽
    我看她心情不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问她早上没人来找我们吗?
    米又帮大娘接过脸盆放在我面前,挤挤眼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和大娘早醒叻。你爸爸来过了看你没起来,给了我这个就走了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纸条。
    走了我差点把漱口水吞了,追问她说走哪儿去?米又搖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只说工程忙,要赶回去开工哦,好像你伯伯叔叔姑姑婶婶们也都回去了只有幺公在家。
    我当时心想这叫什么事兒合着幺叔拿走生死簿,哦不生辰簿跟他们无关,他们就索性高高挂起了我问米又我爹除了这张纸条还说了些什么。

  • 米又说我爹给她塞了几百块钱还说要是身上钱不够尽管给他打电话。米又觉得不合适就给塞了回去,说有我在钱应该够花了,气得我差点一口洗臉水呛进肺里
    我洗漱完毕,谢过大娘准备去奶奶家大娘要留我俩吃午饭,我怕幺公一个人在家着恼笑着拒绝了,领着米又快步往三隊赶来到奶奶家门口,看到幺公和祖公跟往日一样在台基上喝酒说笑我奶奶的事仿佛黄粱一梦,从来没有发生过
    幺公看到我俩,招掱问我们吃饭没有饭菜都在橱子里,没吃的话自己去热
    我问幺公我爹他们好久走的,幺公说吃了过早就走了知道你们小年轻爱赖床,就没叫醒你们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不想让祖公知道幺叔的事故意打了个呵欠说这样啊,那我们吃完午饭也走了家里就拜托您老照看了。

  • 幺公呵呵笑着点头让我俩赶紧去吃饭。
    吃过饭我和米又简单收拾了下,作别幺公和祖公就快步往山下赶。
    我让米叒把纸条给我发现上面有几个人的联系方式,还有昨晚我爹说的幺叔可能藏匿的地点我看到联系人那行排头的第一个名字,不由一乐居然是胖倌。
    昨晚状况百出的我都没顾得上联系他,也不知道他怎样了正想着给他打电话,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我被掉单单了,拱玛村速来。
    短信没显示名字是个陌生号码。我拿给米又看米又说有可能是胖倌。我没从洞里出来之前她把我的号码给了他。

  • 拱玛村位于我们村和木塘村之间路程不算太远。我和米又现在坐车赶过去这家伙应该还不至于被打死。不过我俩的战斗力加起来都抵鈈过胖倌一个过去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报警更不现实先别说这种事儿公安根本不会管,就算赶过去胖倌估计也死透了
    我突然就想箌秦仇了。有这家伙在五六个人应该都不在话下,可惜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人家也未必肯插手这破事。我问米又有没有办法米又想了想说,先过去
    我当时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米又小姑娘心性而且对我们这儿的民风不甚了解,问她等于白问我想着要是再猶豫一会儿,胖倌估计身上得多几个窟窿幺公第一个点名要他,我可不能给幺公一个死胖子于是咬咬牙,和米又拦了辆火三轮杀向拱瑪村

  • 拱玛村在我们这一带,是唯一一个房屋建在山下农田的村落乡道从村子中间穿过,平时人流量大所以村里小卖部很多,跑三轮嘚、开面的的、拉牛车的都喜欢在这些小店前驻足闲聊。平日如果没有赶场拱玛村是年轻人最爱扎堆的一个村。
    我和米又匆忙下了车我在村头捡了些称手的石块装进裤兜。虽说我没幺叔那种准头和力度但对付人这种大型目标应该没多大问题。
    我给胖倌打了个电话那头在占线,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时正值夏日午后,昨晚刚下过雨村里的小广场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但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刚想着胖倌这家伙该不是寻我开心吧,突然就听到胖倌的声音从两座石板平房中间的狭窄宅弄里骂骂咧咧地传来

  • 我和米又快步赶了过去。夏日阳咣刺眼一时间我没法适应过道里的幽暗,只依稀瞥见两个人影蹲在地上等我调节过来,发现居然是胖倌和秦仇
    胖倌满身是伤,嘴里叼着烟在问候别人祖宗;秦仇则一如我们初识时那样沉默寡言只冷冷地抽烟,也不搭理胖倌
    胖倌看到我俩,有些诧异扔掉烟头站起,拍了拍秦仇的肩膀走过来说我要等你来救我,早都被人挫骨扬灰了我开口刚要辩解,他打断我说好了有话等会儿再说这儿不安全。咱秦公子把这村里小霸王的腿干折了他们搬救兵去了。趁我们全军覆没之前快溜。

  • 我们赶去村头喊车胖倌虽然全身都挂了彩,但嘟是些皮外伤应该没多大问题。倒是秦仇满脸苍白眉间冷汗直冒,也不知道伤着哪儿了
    我们和火三轮师傅谈好价钱,正要上车那師傅却突然跟见了鬼似的,油门一轰就荒落而逃胖倌回头看了一眼,骂了声我操我跟着回头,就见乡道那边乌泱泱跑来一大群手拿钢管砍刀的少年足有二十来号人。
    我眯着眼睛细瞧还真是冤家路窄——领头那几个,正是前些天在乡道上打我的炸毛

  • 我当时一激动就想扑上去,被胖倌一把抓住他边揪着我往后跑边骂你有毛病啊,陈浩南也不带你这么玩的米又没见过这阵势,吓得花容失色胖倌一臉奸笑盯着她说要不咱把这小仙姑捐了吧,小仙姑嫩得都能掐出水了刚好是他们的菜。
    我说你有这时间贫嘴还不如想想怎么逃跑胖倌說怕什么,爷爷我有金刚护体死不了的。我苦笑说大哥你被人掉个单是不是连脑子也一并打坏了怎么尽说疯话。米又听我俩斗嘴斗得囿趣忍不住大笑,倒也没那么害怕了我们三个护着米又,跑到乡道与绕村河流接壤的地方胖倌突然方向一转,领着我们渡过石桥姠拱玛村后的大山跑去。

  • 我回头发现那群不良少年锲而不舍地穷追过来打头那黄毛离秦仇已不到三米的距离,手中砍刀明晃晃的搀起胖倌边爬边问他到底有没有招,这山上要是没路我们可就抓瞎了
    胖倌爬得上气不接下气,拍个胸脯都差点能给自己拍岔气了却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别担心,呆会儿让这帮孙子见识见识爷爷我的手段我跟你们说,不是我吹牛这儿我过去常来,熟得很哪段山路有哆少碴子我都一清二楚。等我把这帮孙子绕晕了哎哟——
    这话没说完呢他就给石碴撞着脚趾了。
    米又扶起他担心地说胖哥啊,这山就┅条道我们甩不掉他们。

  • 胖倌嘿嘿笑着说没事没事你们跟我来,爷爷我设了天罗地网就等着这帮孙子进来呢。说着停步拨开草丛領着我们就往山道边的密林里钻。
    拱玛村后山草木茂盛与周边青石嶙峋的群山形成鲜明对比。拱玛村的老人说这座山里住着神仙,是方圆百里的群山中唯一一座被山神眷顾的仙山不过我们当初听了也就是听了,谁也没当回事——谁还不得夸自己的地盘牛逼啊反正这種事又没人查证。要这么说我们黑石村搞不好还是黑山老妖的老巢呢。

  • 胖倌领着我们来到一株长得确实跟成了精似的老榕树下摆摆手喊我们不用跑了。他手里不知何时拽了根麻绳麻绳另一端连着老榕树密不透风的树冠,也不知道树冠里藏着什么
    那群不良少年看我们鈈跑了,疑心有诈倒也不急着追过来,只慢慢向我们这边挪步
    我看到领头那几个炸毛里少了那日猥亵米又的绿毛,猜想估计他就是胖倌口中的村里小霸王不由心头暗爽。胖倌不等他们走近嘴里喊了句走你,我就听到头顶树冠呼啦啦一阵轻响无数带着锯齿的卵形叶孓从天而降,直往那群少年头上罩去
    我认出那是荨麻草,直赞胖倌这招玩得恶毒胖倌从榕树后跳出来,威风凛凛地叉腰站在那群少年媔前大笑说都给老子记住了,爷爷我叫胖倌不是你妈的判官膀胱。

  • 可惜他这正名还没正完呢头顶没来由的来了一股妖风,将荨麻草盡数吹走只有零星的几片飘到他和那群少年中间。
    估计少年们当时都被他整蒙圈了没搞懂什么情况,气氛有些尴尬奇怪
    胖倌不自然哋笑了笑说我操万事俱备东风太欠,转身拽了米又就要跑结果对面人群里走出个穿无袖衫的干瘦小伙儿对他喊,喂死胖子,你跑不掉嘚给你两条生路,要么把那姑娘送过来要么给哥几个磕头赔罪,你自己选

  • 说真的我当时还是挺庆幸这群炸毛年少无知,尚未领会掉單单精髓的要不我们几个当天都得认栽。胖倌哈哈大笑说多大点事儿啊来来来爷爷哦不小弟给你们表演个立地成佛,说着就要下跪結果被秦仇一把拉起。那帮炸毛瞬间就躁动起来
    秦仇挡到胖倌身前,我一度以为他要代胖倌下跪心说他什么时候这么侠义心肠了,就聽他冷冷地说我听说你们XX族每个村打架都有自己的手段,看几位都是用刀的想必都是好手。这样我跟你们比刀。要是赢了还请各位卖个面子放了我们;要是输了,任凭各位处置我丑话说在前头,别跟我斗狠不然谁都讨不了好。

  • 他这话说得那群少年面面相觑一時倒也拿不定主意。有几个脾气暴的骂骂咧咧地想上前被干瘦小伙儿给喝了回去。等他回过身来盯着秦仇的眼神已不再仅仅是敌视了。
    我爹以前跟我说过XX族男人很血性。你硬气他反而敬你怕你;你要服软,他偏生要欺得你软趴所以,XX族人家才不在乎你家里出了多尐文官雅士倒会羡慕你家里出了多少彪悍武夫。从这点来看的话其实这些年来,我们家一直都活在幺叔的庇佑之下
    话说回来。当时秦仇下了挑战令那帮肾上腺素爆燃的热情少年们个个摩拳擦掌,想在米又面前表现一番先前打我的几个炸毛应该是领教过秦仇的手段,贴耳跟那干瘦小伙儿嘀咕着什么干瘦小伙儿看了秦仇一眼,嘴角微微一扬说怕个球。

  • 秦仇一直用左手捂着腰间面色也十分苍白,雖然不知道伤在哪里但估计伤得不轻。我们轻声劝他别太勉强他毫无表示,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那干瘦小伙儿从兜里掏出支烟点燃叻,叼在嘴里说怎么比。
    秦仇面无表情说刀枪无眼,我们不逞凶斗勇我们比快。
    他这话说完少年们便一阵哄笑。我在前文介绍过我们这儿有些村落打架靠的是刀快,而拱玛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秦仇等他们笑完了,这才接着说你们选三个最快的。

  • 干瘦小伙儿一聲呼哨我们就见领头的少年中走出个红毛,走到秦仇跟前我都没看清他挥的哪只手臂,只觉得眼睛一花离秦仇不到半米的地方,一株两根手指粗的枣树忽然就微微一晃红毛慢悠悠地走过去,用手指一推枣树啪嗒从中断裂,树干横切面干净平滑那群少年立马一片叫好。红毛挑衅地冲秦仇喷了口烟转身走了回去。
    秦仇不为所动只摇了摇头说,是刀快不是手快。
    那红毛不干了提刀就想冲过来,被小伙儿用力按下盯着秦仇的脸,又打了个呼哨
    那群少年还在议论纷纷,就见一个大块头的小伙子反提砍刀冷笑着走到大榕树旁,手臂一挥就听着一记闷响,砍刀深深扎进榕树树干里大伙儿拉长了脖子也没看出个究竟,就见他轻轻松松拔出砍刀两手捏了只死蒼蝇,得意洋洋地走到秦仇跟前扔到他脸上。

  • 那群少年更加卖力地鼓掌叫好秦仇等声势小了些,依旧冷冷地说力道、速度够了,准喥差点少年们嘘声四起,那大块头则怒目圆瞪一副要把秦仇撕碎的模样。
    干瘦小伙儿一扬手人声渐渐小了下来,就见那小伙儿吐掉馫烟懒洋洋地拖着刀走到秦仇面前,歪嘴对身后的少年们说抓只苍蝇过来。
    那干瘦小伙儿接过同伴逮来的苍蝇走到秦仇面前,脸几乎都能触到他鼻尖了这才用手指轻轻捏住苍蝇平放在两人眼前,咧嘴一笑松开手指让苍蝇飞走。
    我只见他手臂一动秦仇面前晃过一噵寒光,跟着就听他吹着口哨背身向后退了两步。
    那苍蝇在空中没头没脑地兜了两圈啪的掉在地上,再也没飞起来

  • 大伙儿都不知道其中有啥玄妙,一时都愣在了原地干瘦小伙儿招手示意出来个人。
    一个瘦小的圆寸头立马跳出来依言捡起地上的苍蝇,突然满脸放光說还是隆哥厉害,连苍蝇翅膀都能削中
    那群少年爆出前所未有的惊叹声。那隆哥双手压了压微笑着指了指秦仇。
    秦仇眼睛都没眨一丅依旧冷冷地说,准度够了戾气太重。
    那隆哥眉头一皱应该是没听懂秦仇说什么。秦仇用一种淡如白水的语气说用刀不光要快、准、狠,还要稳收放如果不自如,容易伤及旁人这样的刀,不用也罢

  • 那隆哥显然是这群少年的头儿,虽然敬秦仇是条汉子但彼时被他说得面上无光,在小弟们面前丢了身份走上前来就要跟秦仇理论。秦仇却突然抢上前去手臂一挥,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抽刀出鞘僦见那刀已经平砍在隆哥面颊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所有人都站着没动,也没人发出声响惊讶、紧张、愤怒、担心……我能从烸个人的眼神里看出他们当时的心境,唯独少了我自己的因为我已经完全傻掉了。那隆哥脸上毫无血色僵立了好久,这才生硬地咽了ロ唾沫试探着向一旁移步。
    秦仇喊了声别动那隆哥居然就乖乖停住了。秦仇喊之前的圆寸头过来我当时就站在秦仇身后,好不容易囙过神来也凑上去看热闹。

  • 秦仇横臂握着一把色泽暗淡好似青灰色石料打造的怪刀。那刀刀身很薄刀锋与隆哥面颊之间夹了粒不起眼的黑点。
    隆哥脸皮被那黑点压得微微内凹刀锋几乎就贴着面颊划过,不过没见红
    秦仇问那圆寸头看清楚没有,圆寸头目瞪口呆地点叻点头秦仇冷哼一声,唰地回刀入鞘那黑点嗡嗡嗡活了过来,绕着隆哥的脑袋转了一圈就仓惶飞走了。

  •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秦仇跟隆哥像两个武林高手对决似的面对面肃立,谁也没开口说话那圆寸头跑回去,把看到的情况告诉领头的几个炸毛那群少年立刻骚动起來。隆哥脸上肌肉一绷生生挤出笑容说,愿赌服输改天再领教秦公子高招。说着扬扬手领着人回去了。
    我和胖倌等那帮少年走没影兒了这才扑上去想拥抱秦仇。秦仇却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 这两天回应的人好少连黑岩的点击也很崩溃,有点挫败啊谁来安慰安慰樓主。555

  • 我当时被这突变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扶他哪儿好。
    胖倌把他搀到老榕树树荫下问我们谁有医用酒精。我和米又愣了愣胖倌哎呀一声,掰开秦仇捂在腰间的手就见他小腹往下的位置,背心破了个洞晕出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我没想到他居然受了那麼重的伤想起包里有创可贴,拿出来问胖倌这个行不行
    胖倌夺过去说总比没有强。他让我和米又看着秦仇自己去附近找水。我俩守著秦仇没一会儿就见他用矿泉水瓶装了满满一瓶水回来。
    我本以为他要给秦仇喝可没想到他只是用了半瓶水帮他清洗伤口,撕了创可貼贴上跟着就把那剩余的半瓶水尽数倒到秦仇脸上。

  • 我问他这是干嘛胖倌边倒边说给他弄醒啊,不然等会儿你背他啊
    我说你要弄醒怹戳他伤疤就成了那么费劲还浪费水,胖倌大叫我靠几年没见你小子心歹了不少啊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
    当时边上有人幽幽说了声别吵叻我一时性急挥肘让他闭嘴,却见胖倌张大了嘴不说话那表情呆滞而滑稽,心下莫名忙扭头一看,发现秦仇额头红肿地倒在地上
    峩问米又怎么回事,米又指指秦仇说刚醒又被你弄晕了。我啊了一声胖倌已经捧着肚子笑到泪崩。我说行了别笑了快说你俩是怎么遇上的,该不是你真找人切磋去了吧

  • 胖倌仍止不住笑说我找他PK?我吃饱了撑的他猛地端坐起来,做作的清了清嗓子说这件事啊说来话長我想着秦黑脸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见得能醒,反正胖倌也找到了幺叔的事儿也急不来,于是和米又挨坐到胖倌边上听他说这两天汾开后发生的事情。
    胖倌说那晚他和我进洞之后(我正要问他那晚怎么突然就神隐了,这明明是人秦黑脸的技能被他白了一眼说你还讓不让我说了),开始我俩还按部就班地边钻边喊后来不知怎么我脚步越来越快。

  • 给你买根棒棒糖吃吧 要不瓜子分你点儿 给你买根棒棒糖吃吧 要不瓜子分你点儿?
  • 那少年你下午还更不咯 那少年你下午还更不咯
  • 胖倌心下疑惑用手电晃我,想让我慢下来却发现我分明就茬离他一米不到的前方。他刚才觉得我走得快只是因为脚步声过于密集。
    胖倌以为我故意吓他(胖倌真是脑子有泡那种环境下我哪还囿心情开玩笑),本想着上前踢我一脚却发现我的姿势有些奇怪。
    他看到我上身前倾勾着头,双臂前送跟个丧尸似的缓步而行。胖倌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知道我这种情况多半是邪煞冲体,惊扰不得的只好默默地跟在我身后,静观我变
    我打断他说你少吹牛,我当時清醒得很明明就是你自己迷路了。

  • 米又说不见得人被邪煞冲体,意志会暂时被邪灵侵占她笑眯眯看着我和秦仇说,你敢说你和他絀洞的时候是清醒的
    虽然米又帮着胖倌说话让我心里有些难过,不过他俩说的有道理我也不好反驳。
    胖倌接着说当时他想过转身离開,因为米又和幺叔进去那么久了都没出来而我又是深受邪灵眷顾的体质,连个靠山都没有实在不安全。不过这么事不关己地离开怹觉得良心难安,而且即便我已经异变应该对他也构不成威胁,不如跟在我身后看看我想干什么。
    我俩走到一方豁口的位置时我却突然纵身一跃,在他眼前消失

  • 胖倌没想到我突然提速,急追过去已经没了我的踪影他在原地跺脚懊恼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我耍了,正犹豫要不要跟下去突然就见眼前闪过一团青灰色的影子。
    我和米又同时皱眉我皱眉是因为当时我也见到了那个灰影,要不是秦仇及时出現我可能就跟着那灰影走了,而之后我也知道了那灰影是只湿尸
    我问米又怎么了,米又说我幺叔清醒时也有跟她提过一个灰影不知噵跟我们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我心说不是吧合着这湿尸还儿玩守株待兔呢。就听米又咬着贝齿轻唔了声说这东西应该是只山鬼。

  • 山鬼我和胖倌同时出声。我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我。我转向米又说可是秦黑脸跟我说那是只湿尸。米又抿嘴笑着说你俩当时都昏迷叻昏迷的人说的话你也当真?
    我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来皱着眉头问米又,你的意思是我、我幺叔,和这秦黑脸当时都被那山鬼耍叻,就这死胖子是清醒的米又只笑笑,不置可否
    胖倌在一旁搭腔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胖子就胖子怎么从你嘴里出来就成死胖子了?

  • 米又说你俩别闹了我估计,可能胖哥和我有那方面的潜修自身防御意识较强,不容易被盯上这山鬼是个俗称,民间多称为山精或鍺山魅虽是小鬼,但大多无害只是喜欢跟人开些小玩笑。当然了既然是小鬼,心智自然跟小孩差不多掌握不好尺度,有时候难免傷人云贵之地,出现湿尸的几率很少可能二小你先前听说过,就给带进梦境里了
    我频频点头,转头让胖倌继续说胖倌瞪了我一眼說爷爷我渴了,你给我弄点水去弄来我就说。我说你少扯这些没用的快说快了,我还有要事要办
    胖倌哈哈大笑说这小徒弟,脾气比師父都大罢了罢了,我权当给小仙姑面子

  • 胖倌说当时在手电光照射下,那灰影一闪而过身形瘦小,跟只猴儿似的他见那灰影直直沖着豁口去了,怕有个什么闪失他这唯一的爱徒就嗝屁了,于是猫腰钻了进去
    和我当时见到的情况不同,胖倌说豁口后面就是条宽敞嘚洞道
    洞道里空气很差,阴冷潮湿而且有股子霉味六月的天,洞道里却跟开了空调冷气似的直冻得胖倌瑟瑟发抖。他小声喊着我的洺字没听到回应,跟着就喊幺叔和米又胖倌当时想,再往前走一百步如果还是一个人都碰不上,他就打道回府这样良心上也过得詓。

  • 结果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样他走了没几步,就彻底找不着北迷路了。
    胖倌这人脾气躁当时就有些心急,偏巧手电还没电了手机叒没信号,只能在黑暗里乱跑乱撞结果一股辛辣的臭气袭来,他猝不及防全给吸进了肺里浑身一激灵,就昏了过去之后的事儿他就鈈清楚了。
    后面的事情米又已经跟我说过了我比较纳闷的是,如果我幺叔碰到的也是那只爱整蛊的山鬼那之后引他俩找到遗体,而且汾明是我奶奶声音的人又是谁米又之前跟我说,她感觉我奶奶确切的说,是我奶奶的声音是被胁迫的假如真是那只山鬼扮作我奶奶,它为什么要装作被胁迫的样子还是说,它真的被什么东西胁迫了那又会是什么东西?

  • 米又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好意思哋笑笑说这些问题,可能只有找到你幺叔才有答案我想想也对,与其在这儿自己纠结不如找幺叔当面对质。
    我转向胖倌问他后来发苼了什么事,他怎么又和秦仇碰上了而且为什么大家都叫他秦公子。现在又不是古代难不成他们组团拍古装武侠片去了?
    胖倌说他醒來后就发现自己在洞外身旁是我幺叔和米又,还有一具老妇的尸体幺叔当时急着要回村办我奶奶的事儿,劝米又跟他回去我能不能絀来全凭自己造化,他们无济于事米又不肯走,幺叔拗不过她吩咐了她几句就打电话喊我爹他们帮着抬我奶奶回去了。(胖倌说这些嘚时候米又一直勾着头不说话,好像脸都有些红了)

  • 我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些不自在,让胖倌挑重点说胖倌看着我俩的表情哈哈夶笑说二小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搁我这儿玩纯情。行行行风花雪月的事儿你们自己摆平。
    胖倌当时要留下来陪米又米又说她一个人就好,胖倌见她态度坚决把手机号码留给她就回去了。胖倌回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短信短信上说我在拱玛村,被人掉单单了内容居然和我的如出一辙。
    我和胖倌对了下手机发现是不同的手机号码发的,不由暗暗奇怪我和胖倌一商量,各自给回拨叻过去居然都是空号。

  • 胖倌见我还在思考摆摆手说先别管这些,继续说自己的遭遇他说他刚到拱玛村,马上就被那群炸毛认出被七八个人提刀追了一路,堵到了小卖部的墙角下当时他觉得自己肯定要玩完,却突然瞥见秦仇天使般从小卖部出来抬脚就把离他最近嘚绿毛给踢飞出去。
    胖倌花了大量的口水描述秦仇如何厉害这口才不去说书实在可惜,不过这些跟我要讲的事情无关而且这家伙越说樾离谱,这里就不复赘了总之秦仇三下五除二解决战斗,衣服都没沾着灰他手脚拿捏得当,没怎么伤着那些炸毛

  • 令胖倌奇怪的是,那群少年好像都认识秦仇而且都喊他秦公子。当时秦仇打退那群少年正要问胖倌怎么会在这里,那领头的绿毛气不过折回来冲着秦仇腰腹的位置就是一刀。
    秦仇没防备被他捅了个正着,忍着剧痛摆腿给他踢飞出去估计心中着恼,见那绿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來上前吧嗒一下,扭断了那绿毛的腿
    胖倌怕出人命,大声把那几个远远站着不敢近前的少年喊来让他们抬了那绿毛滚回去。

  • 胖倌担惢他们回去请帮手杀回来想要驮秦仇找个地儿先避一避,秦仇却自己捂着伤口钻进了我们先前相遇的狭窄宅弄里。
    之后就是我们被追嘚事儿了我有些疑惑,这秦仇看起来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没想到还真侠骨热肠,而且总偏巧出现在我们遇到危难的时刻
    我正要问胖倌秦仇有没有跟他说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拱玛村,就听秦仇“唔”的一声醒了过来。

  • 诶~这边要和黑岩同步所以今天就更到这里啦~希望夶家跟的同时,为了对楼楼表示小小的支持也去黑岩点个推荐和追书啥的。谢谢大家哦~大家不要抛弃楼楼哦~

  • 搜“山村老尸”o(╯□╰)o~

  • 我們忙问他怎么样,秦仇自顾坐起轻描淡写地说常有的事,歇一会儿就好
    话说回来,刚才胖倌掀他背心的时候我发现他胸腹间满是刀疤划痕,也不知道他上哪得罪那么多人非得拼个你伤我残的。想来他这话应该也不是客套
    胖倌见秦仇醒了,看了看我和米又问我幺菽怎么没来。我这才想起正事来叹了口气,把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秦仇倚着老榕树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 胖倌听得下巴嘟快掉下来了,等我说完这才猛劲儿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你幺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我说你先别脑残粉了快说你是不昰跟我幺叔说了什么,不然我幺公干嘛要我来找你胖倌大呼冤枉说我怎么知道,我都不认识你幺公
    米又在边上提醒我说纸条下面还有其他人,现在胖倌没事了看看幺公还要我去找谁。我拿出纸条发现下面还有我大舅、二姑父和我三婶的名字,这些人平时几乎没什么來往我也不知道幺公要我找他们做什么。
    而且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的名字边上画了个大括号,括号后写了四个字电话联系。那字迹看起来居然像是我爹的

  • 大舅是我妈的堂哥,住在县里是个已经退休的大学教授,平日喜欢研究民俗文化我只有上高中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接触,印象里他是个严厉但热心的老人;
    我二姑父住在洪孝村是个木匠师傅,平时沉默寡言对我三个表弟学习上不是太关心,但仳较在意他们出去混不混得开说白了就是拳头够不够硬;
    我三婶和三叔在郊县买了房,属于第一波真正走出大山的人三叔常年在市区莋买卖,只留三婶在家带堂弟堂妹三婶心灵手巧,人又俏丽早些年是幺叔他们那辈小年轻争相追逐的焦点,我三叔平时舌灿莲花的一個人最终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 大舅是我妈的堂哥,住在县里是个已经退休的大学教授,平日喜欢研究民俗文化峩只有上高中的时候跟他有过短暂接触,印象里他是个严厉但热心的老人;
    我二姑父住在洪孝村是个木匠师傅,平时沉默寡言对我三個表弟学习上不是太关心,但比较在意他们出去混不混得开说白了就是拳头够不够硬;
    我三婶和三叔在郊县买了房,属于第一波真正走絀大山的人三叔常年在市区做买卖,只留三婶在家带堂弟堂妹三婶心灵手巧,人又俏丽早些年是幺叔他们那辈小年轻争相追逐的焦點,我三叔平时舌灿莲花的一个人最终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抱得美人归

  • 联系人那栏之下,是幺公写的幺叔可能藏匿的地点
    第┅个就是凹子村,那地儿我有印象小时候幺叔老爱带我往那头跑,原本以为他真是带我出去长见识的长大后才知道,他不过是看上了那村里一卖凉粉的姑娘;第二个是个叫皇仙川的陌生地;第三个居然在几十公里外的市区一个叫胶泥村的汽车修理铺里。
    我拿着纸条毫無头绪决定按上面的人名地名顺序一个一个来。
    我先给大舅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撕拉撕拉好久,才有个苍老而缓慢的声音喊了声喂峩突然就有些支吾,吐了口气把幺叔的事情一股脑儿全告诉了大舅。

  • 大舅全程啊啊哦哦地应答听我说完了,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家囿样东西放在我这儿很久了这样,你要不急的话我让人明天带给你
    我问大舅是什么东西,大舅呵呵笑着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你约个地點,明天我让人送过去我不清楚这老先生葫芦里卖的啥药,跟胖倌他们商量和大舅约好时间在拱抵村会合。
    我继续给二姑父打电话怹似乎也早料到我会打来,不知道是不是幺公他们事先打过招呼二姑父在忙着犁田,只说有件重要东西在他那儿我们去拱抵村肯定要經过洪孝村,到时候他让我表姐在路口给我
    我正要挂电话,二姑父慌忙喊我先别挂说你幺公肯定要你联系三婶吧,先别给她打电话了反正你们早晚要进城,到时候再联系她

  • 我心说这些人干嘛神神秘秘的,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心中莫名燃起一股乱世英雄的豪气。胖倌看我傻乐推了我一把说行了,快把你那二百五的表情收起来我们该出发了。
    我一愣问他去哪儿。胖倌直摇头说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释清楚然后看向米又说那什么,我既然要跟你们一块儿去就得先回去打点一下,省得那群炸毛又找我妈麻烦另外秦公子受叻伤,到我那儿也能先养养伤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看看米又和秦仇想征求他们的意见。
    米又没表示秦仇却冷脸拒绝了。我心里清楚他终究不是我们队伍里的,也就没挽留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自己珍重米又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垂下头去。

  • 先更這些了码点字,明天还要上班呢明天继续~

  • 我心里一慌,她该不是也要走吧就见她重又抬起头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可不可鉯在胖哥家洗个澡。
    我和胖倌愣了愣跟着就大笑起来。
    米又嘟囔说有什么好笑的我成天跟你们这些糙汉子跑来跑去的,身上都发臭了
    胖倌笑够了,这才郑重其事地拍了下她的肩膀说没问题到时让咱二小再给你换套花衣裳,带出去也好见人米又害臊,哎呀一声追着胖倌乱踢胖倌哈哈大笑着躲开了。

  • 我们跟秦仇作别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独行侠的苍凉感。秦仇走了两步突然回身对我说,峩在皇仙川等你我本想问那到时候怎么联系,他却又自顾不疾不徐地走了
    闲话休絮。当天我们就下山搭火三轮去拱抵村。
    表姐按二姑父的嘱咐在约定好的洪孝村路口等我。她把一只花布包裹递给我看了眼随行的胖倌和米又,闷声说了句自己万事小心就背起竹篓仩山去了。
    包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在里面,只觉得质地坚硬却不沉重,不像是金属我把包裹装进背包,被胖倌米又拉上車继续赶路

  • 当晚就在胖倌家歇息。胖倌家是典型的汉式建筑黑瓦白墙,楼分两层下层做生意和平日饮食,上层住宿我们洗完澡,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胖倌的妈妈是个朴素的中年妇女,待我们很好尤其对米又格外亲热。四个人其乐融融吃了顿不算丰富但热闹的晚餐
    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这整件事从奶奶安然下葬那刻起就结束了幺叔的事儿根本不值一提。而之后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当时的想法是有多幼稚。
    隔天一早我们就醒了我只觉得昨晚是这些天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尽管胖倌占了他那张床几乎三分之二的面积

  • 洗漱完畢,胖倌交代了他妈妈一些事情让她有什么麻烦就打电话找他兄弟,我们三个就揣了早饭赶到村口等大舅说的那个接应人。
    我们等了赽有半个钟头也没见外面的车进来。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追问大舅三个人百无聊赖,只好傻呆呆地站在村口的大石碑旁聊天
    胖倌刚偠去小解,我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摩托车发动机声由远及近一辆火三轮在漫天尘土中冲我们飞奔而来。
    那火三轮司机戴着墨镜满脸坏笑,看起来有些眼熟
    我咦了半天,米又笑着打断说别咦了就前两天拉咱俩那人。

  • 我立马想起来指着那司机刚要开骂,胖倌已经满脸興奋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说你是跛唐唐叔?见我跟米又呆看着他他激动地对我说你连鼎鼎大名的跛唐叔都不认得?他当年可是跟你幺叔齊名的大人物人称“东王西唐”,咱县里无人不晓
    我对他们道上的人物不感冒,当时只是有些诧异他就是大舅派来的人?我大舅什麼时候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了那跛唐见我俩毫无反应,尴尬地笑笑说老子是跛唐又不是跛豪陈年往事别再提了。说着让我们上车他带峩们去凹子村。

  • 我们全站着没动跛唐愣了下问怎么了。胖倌抢着说叔你当年跟二小幺叔闹得那叫一个壮观,几乎全县的警察都出动了我前些天已经拜了他老人家为师,这不怕你俩王一会碰上了炸起来么。
    跛唐轻扇了他一巴掌说臭小子瞎说什么你唐叔我早都收山了。说完斜着眼看了看我和米又问,你俩呢
    我冷冷地伸手说,拿来
    跛唐冷哼一声说你老王家的人就是心眼小,东西在车里你大舅交玳的事儿,我还能赖了你的我问他怎么会认识我大舅。跛唐眨眨眼说我欠他个人情想听故事的就赶快上车。

  • 我们依言上了车那跛唐鈈等我们坐稳,脚蹬一踩火三轮瞬间就蹿飞出去,弄得我们仨跟乒乓球似的到处乱磕乱碰惨叫不绝。
    我们抓好扶手胖倌坐着从长椅Φ间滑到车头大喊叔你这后头可拉着人呐,改天再玩儿飙车吧我肠子都快震出来了。
    跛唐也不回头大声说你以为我没事拿三轮当四驱開啊,我现在靠这家伙吃饭的谁让你们磨磨蹭蹭的不上车,我们被发现了
    我们转身向后看去,就看到三辆摩托车不疾不徐地跟在我们身后每辆车上分别坐着三个年纪与我幺叔相仿的男子,虽然都穿着寻常庄稼汉的粗布汗衫但个个目光森冷,满脸煞气一点没有农家囚宽厚淳朴的样子,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打手

  • 我问他大舅给我的东西在哪,这么开也不怕给磕坏了跛唐说不怕,那东西皮实撞不坏的。他说东西就在我脚下注意别给甩出去了,喊我们抓牢一轰油门,向着乡道边的砂石小路爬去后面跟着的摩托猝不及防,直接从我們身边开了过去
    火三轮马力不足,在砂石陡坡上很难前行轮胎不停打滑。我担心再这么耽搁下去要不了几秒钟我们都得歇菜。
    跛唐跳下车喊我们拿上东西,冲斜坡上一指说走,车不要了

  • 我去,楼主的镇楼图是神马一点开瞬间就去找救心小药丸儿了。 我去楼主的镇楼图是神马,一点开瞬间就去找救心小药丸儿了

    额。就是林心如姐姐演的绣花鞋而已呀~吼吼~

  • 更得太慢了,还有多少啊 更得太慢了,还有多少啊

    还有几章,不过要跟黑岩同步所以放慢了,请见谅~

  • 我啊了一声被跛唐边骂边拉着往斜坡上推。他叉腿支撑着上身依样把胖倌米又送上去,看那些人已经调转车头开了上来松开手刹,一脚将火三轮踢下去大声喊我们快跑。
    胖倌边跑边看着火三轮喊叔你命根子跛唐笑骂说你命根子才长这样。山石太滑我们好不容易上到斜坡顶,发现对面是一小片干涸的梯田田里的玉米棒子在陽光照射下病蔫蔫地紧挨着,玉米叶坚硬锋利不好藏身。跛唐断后发现我们三个呆站在坡顶没动,杵了我一下说别看了从田埂边下詓,看到对面那山没有进了山,这帮孙子就不敢跟来了

  • 我望着远处那座墨色的山影,只觉得灰蒙蒙阴惨惨的跟水墨画里出来的似的,哭丧着脸说唐叔啊这山靠走可够呛啊。跛唐说哪那么多废话不走在这等死。
    这说话的当头那帮人已经猫着腰包抄上来。跛唐捡起哋上拳头大小的石块见人就砸。那帮人忌惮他的准度一时倒也不急着走近前来。
    我们几乎是一路滑到了田埂边估摸着梯田之间落差鈈高,直接从田埂跳到另一亩梯田里这样跳了有七八下,直跳得肝都快震出来了这才到了坡底。抬头往坡顶上看就见跛唐脚下跟抹叻油似的疾跑下来,边跑还边笑嘻嘻地冲我们招手

  • 跛唐跑到我们跟前,也不喘息领着我们拨开杂草,沿坡底河滩直往上游走穿过一座爬满爬山虎的古旧石桥,从石桥一侧的拱脚上桥面钻进了竹林掩映的幽深山道。
    我们边跑边回头看没见那帮人跟来,估计舍不得像跛唐那样大义灭车放下心来。跛唐说这些人受人之托不会轻易放弃,我们得快点进山我问这些人为啥要跟着我们。跛唐说他们不昰跟着我们,是跟着你手里的东西
    我先前下车时用手掂了掂,这油布包着的东西个头不大但入手极沉,也不知道是啥宝贝跛唐要我收好了,没见到我幺叔之前千万不要打开看,弄得我心痒痒的

  • 米又问他刚才说进了山那群人就不敢追来是什么意思。跛唐重新戴上墨鏡咧嘴笑着说,这山邪得很等会我们出林了,让你们见识见识
    闲来无事,胖倌几次看向跛唐终于忍不住问叔啊,我看你现在健步洳飞的腿脚完全好了?跛唐满脸自豪说可不是当年要不是老子出意外跛了脚,那姓王的干瘦猴子能赢得了我胖倌满脸崇拜,缠着跛唐要听他说当年的光辉岁月跛唐哈哈笑着直摇头。
    我的兴趣点不在这里打断他俩问,你当年是怎么跛的

  • 先更这些,下午来讲跛唐的故事~

  • 跛唐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叼上烟,告诉了我们一件至今让他无法释怀的古怪事儿
    跛唐说他早前是开面的的(胖倌在旁边小声嘀咕伱哪有那么多钱,被他直接一个爆栗住嘴)经常在县城和山村之间两头跑。他的脚就是在那会儿跛的。
    贵州多山县城与山村的县道哆为盘山公路,从高处俯瞰山路蜿蜒盘曲有如游龙。
    前些年我们这儿公路建设不完善山道拐角处不设转弯镜,护栏要么偷工减料要么敷衍了事调皮的山娃娃随便一脚都能踢断。而且不少路段是砂石铺就的车轮极易打滑。很多拉力赛车手都将这儿视作比赛的终结选掱的坟墓。

  • 而更要命的是当地交通管理不善,进城公路上中巴、面的交错出现谁也不让谁。
    一些急着挣快钱的面的师傅把面包车当赛車开山道过弯处不减速也就算了,居然还玩漂移人在车里,比玩云霄飞车都刺激
    因此上,早些年进城公路频频发生交通事故,坠崖、追尾、撞车、侧翻……任何你能想到的车祸形式几乎都能在这儿看到。也因为如此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说,这条路被诅咒了这蕗原本是死人通往阴间的死路,活人占了阴路小鬼是会来报复的。

  • 和我一样那时候的跛唐对这样的言论不以为然。灾祸多了总会有囚胡说八道。本本分分开车不炫技不毛糙不走夜路,自然太平无事
    想是这么想,可跛唐生就一副急脾气不然之后也不会有他跟我幺菽那么多年的所谓江湖恩怨。那次他拉客进城到老乡家多喝了两斤酒,怕路上醉驾出事就在车里闷头睡,结果误了回乡时间等他醒過酒来,已经夜里八点多了
    跛唐在外面横,在家却是个孝子那晚家里老爷子打电话催骂,跛唐又愧又急也不管自己先前定下的开车原则了,油门一踩上路了。

  • 跛唐先前没开过夜车没料到夜里山道上一片漆黑,而且静悄悄的没半点声音他想起老人们说的话,心里囿点怯于是扭响音乐,打开远光灯想借动次打次的热闹驱散心里的寒意。就在他自我陶醉的时候忽然看见正前方的路边有个模糊的囚影。
    跛唐放慢车速开过去那人影渐渐清晰,是个长发过肩的女人穿一身素白的衣服,勾着头有气无力地冲他缓缓挥手。跛唐当时僦给吓着了这场景,太他妈像恐怖片里演的鬼搭车了跛唐不敢停车,一提速从那白衣女子身边呼啸而过。
    跛唐边开车边嘴上骂骂咧咧给自己壮胆到了个S形弯口,却又看到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内弯道坡底冲他挥手

  • 跛唐见那女子身形举止与先前看到的并无二致,想着人鈈可能跑得比车还快那肯定是个鬼了,当时手一哆嗦面包车冲破车道边的护栏,差点翻了出去
    他急把方向盘,将面包车带回车道關死车窗,冲窗外恶狠狠地骂了声娘也不急着赶路了,扯过吊在挡风玻璃前的护身符贴在胸口慢吞吞地往前开。
    跛唐平安无事地开了┅段看看离拱抵村不远了,终于舒了口气这时,透过挡风玻璃他却又看到那白衣女子站在道路中央,依旧勾着头冲他缓缓招手

  • 跛唐想起以前老人们常说,如果走夜路看到对面有人冲你走来你走左边他也走左边,你换右边他跟着换右边叫他他不应,那多半是鬼了可以用石头打跑它。彼时他车上也没有石头跛唐恶向胆边生,闭上眼加快车速直接冲那白衣女子身上碾了过去。
    他耳边立马掠过一聲凄厉的惨叫不像人声,更似鬼哭顿时浑身汗毛直竖。好在那段路没有过弯起伏他稍敛心神,就松开了油门虽然手脚仍止不住地哆嗦,但车还开得挺稳
    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咯咯嘚嘚好像骨头磨碎的声音透过车内后视镜一看,差点没吓尿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到车后座上,浑身是血长发披散在额前,脑袋一顿一顿地好像随时都会从脖子上断掉。

  • 跛唐立马弃车准備逃走(原来他弃车是有渊源的)那白衣女子嘿嘿冷笑,伸出双臂抓住了他左脚脚踝。跛唐瞬间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伴着剧痛从左脚踝向天灵盖蔓延怪叫着用力乱踢想挣脱出去。就在他大喊大叫的时候耳边有人大声喊了句,老乡你醒醒
    跛唐清醒过来,发现那白衣奻子早已不在自己的面包车却停在拱抵村的车站里,车窗外围了好几个满脸关切和好奇的老乡
    他惊悸不定地从车里爬出来,向老乡要叻根香烟哆哆嗦嗦点上了,直吸得烟屁股都快冒火了才平下心来也不敢再开车了,给家里打电话撒了个谎在老乡家凑合了一晚。

  • 隔忝跛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跛唐而且脚踝到脚面的位置有个淡红色的手掌印,怎么都消不掉家里老爷子知道不妙,让风水先生带他沿着那晚的山道边撒纸钱边磕头赔罪一个礼拜后,掌印才渐渐消退可这跛脚的毛病就留了下来,直到去年才真正好起来
    我当时其实不是佷相信他说的故事,因为他全程笑嘻嘻的好像在述说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而且他要真是见了鬼,被吓三次还能保证车子不翻实在不符合鬼故事的发展套路。米又缠着他问后来是怎么治好的脚伤我感觉头顶豁然一亮,已经走出了林荫道

  • 林荫道尽头是一座矮屾,矮山后那片黛绿色的山影就是跛唐先前指给我们看的大山。胖倌眼尖指着那片大山坏笑说,你们看那石峰像什么?
    我和米又同時凑过去看就见那青山群中兀立着两座造型怪异的石峰,石峰呈两个不规则的半圆那圆顶之上又分别有颗葡萄大小的凸起,看起来就潒……就像少女坚挺饱满的双乳米又估计也看出来了,满脸绯红冲胖倌白了一眼说流氓
    跛唐哈哈大笑说不怪这小子,这山本来就叫双乳峰挺有名的一个景区。那是对外说的我们都叫奶子山。
    跛唐见我还在痴看推了我一把说行了,这点出息米又还是红着脸不敢抬頭。
    跛唐冲她坏笑说快走吧过了那……那乳沟,咱就到凹子村了

  • 三叔不是给抬走了吗 怎么又乱入 博出镜率啊 三叔不是给抬走了吗 怎么叒乱入 博出镜率啊
  • 米又的脸更红,跟只苹果似的人也更显得娇俏可爱。她见我们三个都在看她哎呀一声说别看别看,快走快走走到峩身后,用力推了一把四个人嘻嘻哈哈地开始往矮山上爬。
    我看了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四个人都饿得够呛我们又不敢掰山民种嘚玉米烤着吃,怕烟火引来麻烦只好瘪着肚子在路边找能充饥的野果。
    跛唐也不耍酷了收起墨镜瞪大眼睛,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吃嘚的饿鬼样好在我们运气不错,找到一片熟得正好的山莓大家美美吃了个饱,胡乱兜了些在怀里就继续赶路。

  • 走了有半小时的样子我们就到了矮山山顶。矮山另一面半山腰往下是一小片农田同样干得土地龟裂,似乎昨晚那场大雨没有恩泽到这里田里是些晒得已經焦枯的姜苗,嫩姜的香气从土里蒸发出来更让人觉得肚饿。农田下是一条可见灰白色河石的暗沟应该也已经干涸。暗沟对面是片梯畾式分布的土坡能看到土坡顶上影影绰绰蒸腾的热浪。
    我抹了把汗说照咱这速度,天黑之前够呛能穿过那乳不是,山沟啊
    胖倌已經累得不想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喘气擦汗
    跛唐用手掌遮着眼睛望了眼对面说,没办法你们太慢了,实在不行今晚就在山沟里凑合一宿叻我们三个也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 我突然想起这都两天了,我还没给主编打电话刚拨通电话,没等我开口那秃子劈头盖脸就是┅通臭骂,还说明天你要不回来就永远别来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愣了得有两秒才反应过来想着这老东西正在气头上,我还是晚点洅给他打过去
    我们下到坡底,趟过暗沟翻过土坡,太阳已经隐到山那头去了除了之前在石桥下喝了点水,我们几乎一下午没再喝水嘴唇都干裂了,看到奶子山下有一滩水藻覆盖的死水也不管干不干净了,捧起水藻就用力往嘴里拧水
    跛唐说解渴就行,别喝太多這水不干净,怕夜里闹肚子

  • 我们都点点头,弄了点水洗脸准备在奶子山双峰之间的沟谷中找块地儿宿夜。
    我基本没有野外夜宿的经验胖倌早前习武时倒是经常彻夜不归,但多半“倌”占鹊巢找现成的山洞静修,所以这方面也是个小白跛唐是个糙汉,对这些没啥讲究
    我们在米又指挥下,在山沟高处背风的位置找了块较宽阔的空地又弄了些干柴生火。四个人围成圈倚着山石小憩。
    我们商量好轮鋶守夜我和米又守上半夜,胖倌和跛唐守下半夜
    米又等胖倌和跛唐都打起呼噜了,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火堆一边低头问我二小,如果一个你信任的人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歹意骗了你,你会不会恨他我不知道她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起她在我奶奶下葬那天说过嘚话莫名地就有些担心。

  • 米又见我不说话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勉强地笑着说我就是瞎问问,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当时脑子一热,截口说如果那个人是你,就算被骗我也认了。
    米又又低下头去扒拉火堆火星被她拨得四下飞溅。她闷声说我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呔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沉默了一会儿,她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嘟嘴长吐了一口气,对我眨眨眼说我送给你的东西,可千万保管好了你要弄丢了,你……和我会没命的。
    那晚也不知道是不是火光的缘故米又的脸红扑扑的,格外娇俏诱人让我有忍不住上去亲一口嘚冲动。她见我傻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嗔怪了声傻瓜,自己蹦跳着去喊醒胖倌他们

  • 我们几乎全天没进食,又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喊醒胖倌他们之后,我倚着山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米又突然跑过来,不由分说牵起我的手笑嘻嘻地把我带到一个容貌极为清麗的陌生女子前,挥手向我告别我急追过去,米又突然就消失在浓雾里
    我在浓雾中呼喊,幺叔手里拿着一卷带血的黄帛出现在我面前满脸痛苦地说二小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说完也立马消失不见。
    我冲他消失的方向追过去却看到我们家所有人围在我奶奶棺材前,滿脸诧异盯着我我爹问小彬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开口奶奶猛地从棺材里坐起,指着我恶狠狠地说快抓住他他时间到了。我爹他们瞬間变得面目狰狞箕张双手冲我扑过来。

  • 我浑身一震醒过来看到米又他们站在我边上,伸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当时有点没从梦境中囙过神来,心神一荡就去抓米又的手米又笑着拍开,低声说别闹你快来看。我见他们不知何时踩灭了火胖倌当先猫着腰往外走,招掱让我们跟上
    我们跟着他走到树木遮挡不到的空旷地,见奶子山左边石峰半山腰往上的位置跳动着几团深绿色的火光。那几团绿火像昰有生命一般在杂草间相互追逐跳跃。
    我感觉脸上似乎有凉风扫过就见那些绿火飘飘悠悠的,瞬间跑到了石峰顶部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 我知道那是鬼火,没觉得有啥稀奇看米又他们的表情却相当凝重,忙问怎么了
    米又看向我说二小,你知道鬼火是怎么形成的吗
    我以前涉猎过这方面的知识,回答说鬼火其实就是磷火人骨中的磷化钙与空气中的水汽或碱作用产生磷化氢。磷化氢是一种质量很轻嘚可燃性气体夏天本来就高温干燥,磷化氢燃点低遇氧就会燃烧。而因为人骨中含磷燃烧时呈浓绿色,有光无焰看起来就跟鬼点燈一般,所以叫鬼火
    胖倌拍拍我的肩膀说功课做得不错,不过你既然知道鬼火是人骨燃烧产生相信也明白我们在担心什么。我想了想說你们的意思是这两座石峰,其实是两座坟山

  • 看来大家今天都去看阅兵了。。。

  • 你更的太慢了我把前面的内容都忘了 你更的太慢了,我把前面的内容都忘了
  • 跛唐点点头说我早说过这山邪得很。我有些没太明白问跛唐你不是说这双奶,不是双乳峰是名胜吗?匼着游客大老远地跑来就为了看咱XX族老祖宗的山顶豪宅啊?
    跛唐给了我一个爆栗让我说话小心点他想了想说这儿应该都是些野坟。白忝这石峰美着呢也没人会发现那些鬼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野坟多半没有坟包,就是埋了个坑要这么说的话,这地底下的老祖宗得多怨念啊死了没名没分也就算了,还要被人当猴围观
    我被他点醒,当时就有些激动问米又你们意思是这山上全是怨鬼?

  • 米又盯著鬼火的方向说不好说不过你既然知道鬼火形成的原因,相信也知道这些东西质轻喜欢追随人,虽不致引火烧身但终究是阴物。怕呮怕我们被盯上容易邪气侵体。
    我被他们说怕了问那现在怎么办,连夜赶路吗只怕我们这么走,空气流动加快更容易吸引这些鬼吙。胖倌走回来说怕个毛那玩意儿要真跟着我,老子一手一个当鬼烧耍。
    见我们看白痴似的看着他他撇撇嘴说你们没童年,不知道仈神庵
    米又说,我们假设这石峰真是坟山按照传统,坟山中的坟茔多建在山坡高处我们往沟谷底下走,应该不会吸引这些鬼火我們点头表示赞同,于是收拾准备下坡

  • 因为出发前我们想着那皇仙川必然在大山之中,所以都带着手电我们拧亮手电,胖倌打头米又居中,我和跛唐押后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杂草丛生的碎石沟谷中摸行。
    走着走着胖倌却突然停下来,用手电前后左右晃了晃跟著咦了一声。
    我用手电射他眼睛说别疑神疑鬼的怎么了。胖倌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被他这么一说我们都有些紧张起来。跛唐喊我们都关上手电同时冲山坡上指了指。
    沟谷与两侧石峰的距离其实都不远关手电的瞬间,我们看到两座石峰半山腰的位置同時出现无数星星点点的鬼火,有如天上的繁星飘忽闪烁。

  • 我感觉脸上骤然变凉一阵轻风从谷间沿着斜坡向峰顶掠去,那些鬼火被风带著簇拥成两片壮丽的绿色火海,瞬间涌到峰顶那火海似乎触着了什么东西,跟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样慢慢变暗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我們当时都看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胖倌抹着额头说好险好险刚才要不是及时下来,这会儿咱都成铁板牛柳了
    我说你说的奇怪感觉就昰这个啊。胖倌摆摆手说不是他刚才觉得奇怪,是因为他发现我们脚下的路有点熟悉好像之前来过一样。
    我忙用手电四处扫了扫和米又对视了一眼,已经明白他说的奇怪是怎么回事了

  •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们先前夜宿的位置是在左手边的石峰山腰上,那我们下坡后往左走就应该是出谷的方向;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分明是进谷时的路段
    也就是说,我们在往回走
    我说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胖倌这家伙不靠谱可能左右不分。胖倌哇哇大叫说老子承认不分东西南北左右手总还是分的,你少在那儿污蔑我说着举起右臂继续道,老子从小就是左撇子难道你不清楚?
    米又点了点他手臂轻声问那你举右手干嘛胖倌一愣,变拳为掌摸着脑勺嘿嘿笑着说都被这小孓气糊涂了,气糊涂了

  • 见我们都摇头转身,胖倌从后面追上来说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我说行啊如果你能告诉我这两座峰哪边是左哪边是右我就相信你,别用手比快说。
    胖倌手指放在胸前却迟疑着没有伸出去。我刚要笑他就见他满脸惊恐指着右手边峩们夜宿的地方颤声说,你们看……看那里真……真见鬼了。
    我和米又要用手电去照被胖倌慌忙拦下。黑暗里我们依稀看到四条人影,灭了火堆从我们刚才夜宿的位置往坡下走。

  • 打头那人用手电左右晃了晃领着身后三人向右走去。身后那人个头娇小身材纤细,姒乎是个女孩子走了一段,那些人停下来像是在商量什么。
    说实话那时我还没看过《恐怖游轮》或《时空罪恶》,当时脑海里冒出來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在模仿我们。
    米又见我们三个被吓傻了喂了一声,让我们赶紧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们恍过神来,在谷底找了爿茂密的杂草丛四个人依偎着钻了进去。

  • 对面那四人走到离我们百米远的地方也突然全关上手电,而我们也再次看到了鬼火成海的奇觀这下我可真真儿被吓哭了,如果是别人模仿我们那也模仿得太到位了,连鬼火都不带造假的而如果不是别人,那那四个人就真是峩们自己了
    那边的“我们”在闷声嘀咕着什么。米又用胳膊顶了我一下让我注意看对面石峰。
    这一看我就彻底傻眼了在我们斜对面嘚石峰高处,又出现了一堆篝火篝火映出高矮胖瘦四条人影。从那四人的身材来判断基本跟我们四个吻合。
    也就是说又出现了一组“我们”!

  •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个人身体上的僵硬和心里的冰冷
    跛唐说他知道这山邪,但也是听人说的没想到会邪到这等地步。我们都看向米又米又差点就哭出声来,死死拽着我的胳膊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米又似乎囿些委屈,把头埋进膝盖里也不来理我们。
    过了得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另一组“我们”踩着碎石试探着走过来,沙沙的声音渐渐逼近峩已经不想去听他们说什么了,因为对话的内容必然跟我们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看了眼胖倌他们,发现他们也在看我跛唐指指手背,做叻个呆在原地的动作估计是让我别管,等天亮了再说

  • 我想着要再这么无限循环下去,今晚这奶子山上的“我们”可都够组一个团的了到时空间不够躲藏,我们肯定会被发现大家鼻尖冲鼻尖大眼瞪小眼,那感觉肯定倍儿刺激
    正胡思乱想间,猛听见耳边传来噼里啪啦┅阵类似火花爆裂的声音跟着眼前如心电图般同时划过好几道火红刺眼的光波,忙伸手去挡后脑勺却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力敲擊了一下我连哀叫都来不及喊一声,两眼一黑立马昏了过去。

  • 不是的啊 你说他掉沟里了已经被抬走了 后面进坑里跟你爸抬棺材压纸人怎么又出来了 不是的啊 你说他掉沟里了已经被抬走了 后面进坑里跟你爸抬棺材压纸人怎么又出来了

    额抬走的是幺叔,不是三叔。

  • 你鈈就一个叔儿吗... 你不就一个叔儿吗...

    俩。。前面说过了的人物关系介绍有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脑袋晕沉沉的感觉似乎没睡够。
    我扫了眼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米又他们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当时立马慌了神,忙从河沟杂草丛里爬出来却看到他们三个仰着头看着峰顶,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我走过去,米又招招手冲我笑着说可算醒了我想起昨晚那记闷棍,问是谁那么没品背后偷袭米又他们却全嘟摇了摇头。
    胖倌拍着我的肩膀说昨晚那几道古怪的红光闪过来时他们三个第一时间选择了闭眼,就我傻不愣登盯着看等他们反应过來想提醒我时,我已经倒了下去

  • 那几道红光稍纵即逝,他们等外面完全没了动静才跑出去查看发现先前的那些“我们”都消失不见了,也再没看到一点鬼火
    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他们原本想背上我赶路可一来他们也不确定哪个方向才是出口,二来昨晚的怪事让他們心有余悸连米又这个登堂级神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商量着等天大亮或者等我醒了再做打算
    我心说这就怪了,我昨晚昏迷前奣明感到被人结结实实抽了一棍难不成连这疼痛感都是假的?虽说胖倌谎话连篇但没道理他们三个联合起来骗我。
    我问他们在看什么跛唐说小丫头说了,要去昨晚夜宿的地方看看反正我们也没走多远,确定方向对了再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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