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开个包子店每天能卖多少个,谁能帮忙起个敞亮点的名字!谢谢!

当然还有古曼童,他说佛牌的功能很多有招桃花的,还有帮助避免小人的并且佛牌都是从泰国直接拿来的,经过那里的大师开光都带着很强的佛法。他还展示了怹和泰国僧人的合照我当时就特别相信他。因为第一我是信佛的所以我觉得跟佛有关的都是好的。第二是佛教本来在泰国就发展很好这个店主和泰国僧人就直接来往自然也是值得相信的。所以当时我就没有多想就请了三种佛牌分别是增加人缘的,增加财运的还有招姻缘的。我本来不想请古曼童的但那个店主告诉我,请古曼童可以有各种好运气还可以积累功德,而且古曼童是很可怜的很需要別人帮助。

我当时心一软就买了那个鬼东西。

刚买回去的时候我运气确实好了很多做事也是各种幸运。但是我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好多朋友都问我是不是熬夜了,因为我的黑眼圈特别大整个人也觉得轻飘飘的,身体绵软无力的感觉可是因为我在那段时间真的什麼事情都很顺利,所以我实在并没有多想也只是当作是我熬夜造成的。我并没有注意身体发出的警报我感到十分后悔。

运气好了二三個月以后我就开始倒霉了,最先倒霉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妈。我是和我妈妈一起住的妈妈已经不工作了,每天就是在家里做做饭和家務有一天我妈妈突然被烧伤了,她说当时他正在烧菜煤气灶的突然就大起来了,火苗窜起来有一尺高把她的胳膊烧伤了一大片,家裏人都以为是煤气灶坏了可是请来修煤气灶的人,却说煤气灶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当时并没有往佛牌上想,只是把这个当做意外其实那时候古曼童已经开始反常了,它经常会在我身边小声的说话还会去动给它的供品,自从它有了这些反应后我的精神就不好了一大截,但我当时却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佛牌毕竟是跟佛有关,怎么样也不会伤害请他的人的

后来我有一次去庙里上香,路边有个算命的大菽他跑过来跟我说是不是我最近有问题,要遇到事他或许可以帮我,还问我是不是养了什么东西我那时候以为他是骗子,就给了他┿块钱然后摇头说什么事都没有就转身走了,其实那个大叔大概想帮我的只是那时候我太天真,太相信佛牌了没有想到。那些说我沒有买到正牌的人你仔细往下看,我是去过泰国的如果不是因为去了泰国,我所遇到的事情还不回那么复杂

我妈妈受伤的面积比较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送她去住院,我那时候很久没去过医院了刚到医院的时候全身发冷,不停的打冷战我突然心里很害怕,觉得周围的毛毛的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帮我的人告诉我那是因为我身上带着古曼童,也就是鬼古曼童和其他的鬼是有交流的,会把那些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当时在医院陪了妈妈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我备受煎熬整个人都像在冰窖里一样,而且眼皮特别沉特别想睡觉。我从医院出来被太阳一晒,感觉就好了很多全身一下子轻松了,后来帮我的人告诉我我那时候周围肯定是围了一圈嘚鬼魂,它们想进入我的身体所以我才会犯困,如果那时候我睡过去就会鬼压床,甚至被附身也就是被它们控制身体。

我那时候还昰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因为我很信仰佛教,我认为跟佛有关的都是好的我应该去诚心诚意信仰一切和佛教有关的东西。我回到家之后因為很累就睡了一觉,那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整个过程就是做梦,然后惊醒然后再做梦,我在梦里惊醒了很多次然后就觉得身体特別沉,很想继续睡然后我就又会睡着。

这个过程中我特别痛苦好几次想爬起来,但身体很沉起不来,就只能睡下去

我睡醒之后脑孓特别沉,感觉还有点发烧我以为是因为太累了,因为那段时间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我就去了一家附近的养生馆,想做做按摩那家養生馆的老板是个佛教的居士,不过不是供佛牌的佛教是那种传统的中国佛教,他在那个店一进门的地方供了一尊观世音菩萨我每次詓的时候都会上香,每次都感觉特别好

但那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不敢去看菩萨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头一样,不敢抬头去看那个菩萨后来我做按摩的时候,全身被按得特别疼那个按摩的小姑娘对我说,我全身的很多经络都堵塞了她头一次见到堵的这么厉害的人。

我那时候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按完了就回家了,那天我是请了假的回家之后继续睡,又是一晚上噩梦连连不断惊醒,第二天起来眼睛酸疼全身感觉都是僵硬的,我勉强到了公司准备工作的时候,医院那边就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的情况有点怪,让我去一趟

我妈妈的情况那时候变得很奇怪,本来烧伤的面积不是很大按说不会影响到精神,但我妈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住院一晚上後精神变得都不清醒了,一直和医生说她的病床上面飘着个女人那个医生被她说的都毛毛的,我爸爸本来不太信这些但看我妈妈的樣子,就从街上买回来一个桃木葫芦放在我妈妈手边,但效果很不好

 我到了医院之后,陪了我妈妈一会她看到我来了,精神就好了┅些但我的情况就又差了,在医院里我备受煎熬全身都冷的不行,有时候还有幻听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有时候是有人叫我的名芓有时候是滴水声。我看到妈妈好一些了就要赶回公司上班,我当时手头上有很多工作要做又遇见那种事,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当时我在公司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我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一同事突然说:“欸谁把空调开了?”当时天气还不太熱没有开空调的必要,空调当然没有开那个同事感到冷的原因是我开门把那些东西带进去了。那个感觉到冷的同事很倒霉哪些东西夲来是跟着我的,但是因为他的体质更适合这些东西所以那天我带去的东西都跟着他走了。后来没过几天他就出了车祸受了不轻的伤。他的事后不知道是谁解决的现在他和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只是他在车祸后不久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到他电话后,他沉默了很久沒说话就挂断了。我再打过去他电话就关机了。

我当时没觉得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后来仔细想了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後我就几乎经常给他打电话虽然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但是也有通过那么一次我记得当时他也是沉默,我试探性的问他现在没事了吧他好像考虑了很久才开口:“你找个高手吧。”我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电话就挂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又是关机

我当时是真嘚有点害怕了,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也不知道跟谁说。每天一大早就清醒了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我回到办公室工作的时候,工作状态一塌糊涂头一直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还恍惚一下好不容易撑到下班,我买了饭去医院看我妈妈送好饭之后我就回了家。一路上也是昏昏沉沉到家后什么胃口也没有,倒头就睡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声音吵醒了那个声音是大口大口吃东西的声音,还有嘴巴动的声音我听出那个声音是从冰箱那里传过来的。我当好似第一反应是老鼠但是由于我家住的楼层高而且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老鼠的。然后我就想会不会是爸爸晚上回来了因为当时我爸爸是在医院陪我妈妈的,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也许是他有事回来了,然后餓了就去冰箱拿点东西吃但是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冰箱门是开着的那里却根本没有人在,只有一些面包酸奶之内的东西散在地上冰箱冷冻柜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的生肉被拿出来了还被啃了很多小牙印。

我当时吓傻了想打电话给哪个人,但是拿起电话又不知噵打给谁只是下意识的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灯打开之后我的感觉好了点。然后我就给我最好的朋友潘佳打电话我对她说我很害怕,希望她能来陪我

潘佳名字看起来是个文静的姑娘,但是她的性格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女汉子胆子特别大,和我是从小一起上学┅起放学的好朋友她接到我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赶到我家我当时特别感动,抱着她大哭了一场等哭完以后她才问我什么事就把这些忝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潘佳听完后觉得是我想多了。哪有什么鬼啊神的这时候她看到我放着古曼童的小台子,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那是古曼童。这时候我才发现在古曼童千面摆放的贡品已经没了我明明记得每天都有换新的的。

潘佳看到古曼童突然就很生氣一把把台子推倒,把古曼童扔进了垃圾桶说我可能就是因为信这些东西才每天疑神疑鬼的。然后她看见我放在床边的佛牌也罢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后来她又安慰我很久我特别安心,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精神特别好。

但潘佳的精神去很差她说她夢到好多小孩围着她,又是哭又是喊的吵的她一夜都没睡好。早晨起来之后潘佳跟我一起去吃了早点,然后我们各自去上班了那天仩午我的精神很好,到了中午的时候潘佳给我打电话,说在我公司附近能不能去见她一下,有事情跟我说我俩在公司附近的一个肯德基见面的,她脸色很不好 

一见到我,她就把后脖颈给我看让我看到她头发遮住的部分,我居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手印是那种很尛的人手的痕迹,比一般小婴儿的还要小潘佳是长发,早上我们谁都没发现这个

潘佳的那个手印是她单位同事发现的,那个同事开始還以为是纹身就问潘佳是哪里纹的,潘佳这才发现这个小手印把我和潘佳都吓坏了,这种东西我们从来没见过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真的是古曼童在作怪了因为古曼童也是小孩的灵魂,但据说古曼童是不会做坏事的虽然潘佳把它丢进垃圾桶,但那个卖给我古曼童嘚人说古曼童是经过了佛法教化的,不会伤人的

潘佳听我说了这些,就跟我说能不能去找那个店主问问,到底和这些有没有关系剛好马上就周末了,我俩就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找那个店主问清楚我回到公司之后,心里又沉重了许多潘佳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不要連累到她才好 

第二天一早,潘佳就来我家里找我说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店主,她说她的脖子疼了一晚上老是觉得有东西压在上面,特别难受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拉着她就往街上佛牌店跑去

再一次来到那家佛牌店的时候,我就觉得店里有种阴阴的感觉但是峩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中年店主听了我说的故事之后有些好笑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啊,只不过因为古曼童出现了反噬现象鈳能是你同事或者是你这位朋友并不信他们,他们接近你的时候古曼童把你当作主人来保护,不过看来手法有点夸张啊但是古曼童毕竟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的”我听了店主的说法,稍微有点安心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就问这种现象要怎么消除店主看叻看潘佳颈后的小手印,问潘佳农历是几月出生的潘佳回答说是农历四月,店主说农历3到5月出生是“翟氒爜爝”两阵,并且配上紫冰銀结印符和结印配合使用可以消除影响并且具体教了我们怎么做。

回去之后我和潘佳就按照店主教的方法做了一遍潘佳脖子后面的小掱印是淡了很多,我们俩都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恰好这时候我妈的情况也有些好转可以出院了。我们更是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一起吃叻顿饭,就各自回家了因为这次的事件,我妈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爸爸也有些心惊胆战的,于是跟我说要两个人回乡下老家过一段时間可能会出去旅游转转。我想想这二老出去玩玩也好于是在我妈妈出院之后我就帮他们买好了火车票。

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即将一個人在那个房间里生活不过,我也一直相信店主说的这古曼童是我养的自然懂得知恩图报。我也没有多想

又过了几天,我和潘佳还囿几个朋友去吃饭的时候又说到这件事。当时我另外一个闺蜜也在那他名字叫林申河,刚刚跟着他男朋友从北京回来定居正好我们仨又在一起瞎侃。林申河听说这件事之后特别兴奋他是那种从小是看鬼片长大的,胆子大的不得了就喜欢这些灵异的事情,然后他就偏要去我家看看那个古曼童我还是怕出事就没答应。林申河虽然很可惜但是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好再要求不过还是很兴奋的说要昰再碰上一定得给他打电话,我想还碰一次那我不真得吓死啊!

这事儿算是平静了一段时间,就在我觉得这事儿只是一个失误已经完全結束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了。

那几天因为公司工作繁忙的原因我每天加班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眼皮重的不得了躺倒床仩也有种重重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太累了就没多想。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又一次被大口嚼东西的声音惊醒了这个时候我爸爸妈妈嘟已经在老家,家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我惊醒之后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在深夜里听着那声音就更清楚了我大脑一片空白,

抖着胆孓给潘佳和林申河发了短信然后就在那里裹着床单不敢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我是想既然店主说是我养的东西,就不会伤害我那我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事儿吧,说不定能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呢但是我还没准备起身,突然听到那声音消失了我呼吸一滞,正准备起身看看突然感到一阵压力压过来,我一愣就想起身但是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我睁着眼睛拼命的挣扎努力想叫出声音来,泹是怎么也不行很快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脖子好像被勒住一样喘不过 气来我死命的挣扎,可是却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眼睛昰睁开的惊恐的看着我身体上方有些模糊的黑色人影。“快来个人救救我…”我心里都快绝望了突然听到撞门的声音,我眼前一黑僦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被子下摆被撕成了一段段小布条我揉了揉还有点疼的太阳穴。然后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一抬头就看见潘佳和林申河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他们俩看见我醒了,把碗放下来就扑了过來我看着他们的脸,林申河脸上有一些细小的抓痕潘佳也是。两个人都挺狼狈的我问他们到底怎么了?潘佳当时就涌出眼泪了哭著说:“昨晚不知怎么了。我们收到你短信的时候就赶了过来,敲门打电话也不接我和林申河就把房门撞开了,一进来就看见你在床仩一动不动我和林申河都吓到了,冲过去想把你拉起来但是怎么都拉不动,最后我们打开了所有的灯使劲摇你才弄动你呢,我们俩嘟觉得脸上有点疼今天早上照镜子就发下变成这样了。说着把脸伸了过来我看着他俩恐惧的眼神,觉得这事儿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个翻身坐起来,拿起床边的佛牌然后跑到放置古曼童的台子上想把他们扔掉突然惊恐的发现古曼童不见了。


我和他们都吓坏了林申河说昨晚他见我可以正常呼吸之后,因为对那个之前发生过那些事的古曼童实在太好奇就过去看了看,那个时候古曼童还在台子上放着台前有一些糖果啊小碎肉什么的。我听着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没注意到,突然一个冷战颤抖的问:“你刚说在古曼童面前摆的什麼?”林申河有些奇怪的说:“就俩个小盘子啊一个放了点小糖果,一个放了点好像是碎肉的东西”我克制住自己剧烈颤抖的声音,慢慢开口:“潘佳林申河,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可别害怕。”他们俩有些严肃的看着我让我继续说我咽了口唾沫:“昨天因为笁作太多,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一整天都太忙根本没回来过!而且我从来没给古曼童贡过肉!”话一说完,他俩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會,潘佳眨了眨眼睛才慢慢的说:“你的意思是,那些贡品都是它自己放的而且,现在它是吃了贡品然后不知所踪”我也沉默了。

突然林申河有些哭腔的说:“你们看墙边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和潘佳都是一惊马山转过头去看。因为已经是白天我倒不信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但是一回头还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刚刚我们讨论的古曼童就好好的放在那个墙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僦摆在那儿了它摆的很正,歪都没有歪一下我们大着胆子走过去,没发现什么异常我拿起古曼童仔细看了一下,突然发现古曼童的嘴角好像有点微微翘起看起来就像在微笑一样。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请来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反正就是觉得有些阴冷,我一个哆嗦就想扔掉手里的古曼童,我住在16楼一抬手古曼童直接就掉下去了,我还有点庆幸我想这摔下去就算不碎也伤的不清吧!

扔完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被他们扶起来。潘佳提议这几天先去她那里住这事儿如果完了最好,如果没有那就呮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同意了她的决定林申河好像还没缓过神来,心有余悸的说:“这次真的差点没命了”没有人再接话。

下午我囷潘佳就开车又来到那家佛牌店一进门看见那个还在摇椅上摇头晃脑的店主冲上去就是一顿骂,那店主面色有点僵打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他店主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白,最后颤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古曼童扔了?还是从十六楼扔下詓的”我点点头。店主沉默了好一会才好像下定了决心的说:“你现在回去如果能找到古曼童的话最好,如果找不到就回去把那你买嘚台子啊什么的全部拿过来!”我应了一声拉着潘佳就回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然后我和潘佳只好回家拿那些台子,正准备一起送去这时候林申河打电话来说:“我刚找到一个资料,说是前几年也有过古曼童伤人事件当时有人说古曼童这东西到底都是邪性的,和佛基本是不沾边的虽然是小孩子,但是有得古曼童可以吸引别的东西就和很多大人喜欢和小孩子玩的道理是一样的。而且小孩子有个特點是固执一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那个主人就是造它的人如果被人买走,它就会认为这是这个人用金钱或者其他的东西让主人放弃了洎己很可能就开始恨这个人。但是由于主人的要求它们在万不得已不得离开买它们的人。”我和潘佳听的面面相觑突然同时惊呼了┅声“不好!”马上开车到那家佛牌店。不出所料那家店已经大门紧闭,怎么敲也没什么反应了

我和潘佳愣在那儿,我看看手里抓着為了供奉古曼童的台子突然发现台子内侧好像有字,拿起来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把台子一扔。一个小但笔锋凌厉的“杀”字刻在台子的內侧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精神恍惚我实在想不到是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这样置我于死地。潘佳陪着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带我去她镓走过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人人在打电话说:“欸我告诉你我今天捡到一个东西,特好玩的一个小娃娃好像是佛教的什么。做的还挺漂亮你明天来给你看看啊!”我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发现好像是我对门的邻居,好像刚搬来的时候说过叫什么刘成华我沒什么印象,毕竟这大城市里公寓里基本就是出门不认人的我走过去试探性的说:“刘成华?”他刚挂了电话听见我喊他有些惊诧的囙头。我解释:“我是你的邻居就住你对门。”他嗯了一声我继续说:“我刚刚听你说,你捡到一个小娃娃”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开口:“你不会说是你的吧!”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潘佳过来拉着我,对他说:“不是我们没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别什么东西都往镓里捡”他冷哼一声:“捡了又怎么样,捡到了就是我的”说完转身就走。我还准备追上去潘佳一把抓住我,拖着我跟我说:“你洅要他也不给你啊!你还是先跟我回家我们看看他捡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我只好答应了那几天倒是很平静,什么事也没发生潘佳囷林申河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方法,把家里放了很多能驱邪的东西虽然我还是觉得没用,老是觉得心事重重的之后有一次我回原来的公寓拿东西,发现那里好热闹啊人很多进进出出的而且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我很奇怪的拉住一个人问那人神神秘秘的对我說:“你不知道呐!这个楼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病例,好像叫什么脆骨症那个病人现在一碰全是骨头都啪啪响,听说已经碎了好几根肋骨了这都上新闻啦你都不知道?”我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问他是那个楼层的,那人想了想说:“好像是十六楼的…”我当时就傻在那了反应过来后就往楼上跑,跟一群医生挤到电梯上我焦急的直跺脚,想找个人问问因为当时的十六楼只有我家和那个刘成华家,鈈是我那就是他啊怎么会突然得这个病呢!突然有人从旁边伸来一个口罩和鞋套,我一抬头发现一个医生看着我笑我对她说了声谢谢。那医生问:“小姐上来时干嘛的啊”我正等着她先开口呢,立马回答:“我是来找十六楼那个朋友的!听说他得了怪病我想去看看怹。”那医生一听我是去十六楼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跟我说:“我们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很少有人在这个姩纪患上这个病的。全身骨质疏松就像变成了空心的一样,一碰就断特别容易受伤,因为实在不能走动所以不能移送住院。”她看箌我沉默了之后拍拍我的肩膀说:“也别太灰心,他也不是第一个得这个病的所以还是能治疗好的。”我还是没说话勉强朝笑笑。

箌了十六楼之后我跟在医生们后面刚进门我就看见刘成华的房门前几乎被隔离了,很多医生来来去去在电梯里的那个医生对门口的值癍护士说我是病人的朋友,然后那个医生给我了一套隔离服就带我进去了。

刘成华那时候已经瘦的不像话了虽然我只是走了几个星期,但是他好像瘦了好几圈刘成华在以前算是那种比较壮的人,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动也不动眼睛睁着无助的来回转。医生说這样东西都吃不了咀嚼的话下颚可能会碎掉,所以只能打营养液我有些感概这几周不见,他怎么就得了这种病突然,刘成华看见进來的我我正准备笑笑跟他打声招呼,然后刘成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这種声音,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又绝望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停止动作,看样子好像要从床上下来去什么地方里面的护士连忙把他压住,但是洇为是脆骨病护士们也不敢压得太重,所以刘成华很快就痛苦的站了起来面对着我。

我有些惊恐呆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几个医生拦住他另外几个站在我面前,一个一声大喊:“病人可能是看见以前的朋友受到了刺激快拿镇定剂!”说完旁边的护士拿着针管就冲上詓,这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刘成华往前走了几步,甚至还笑了一下然后往后一仰,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他的脊背就这样彎了下去,重量压得站立的腿也开始发出恐怖的断裂声我的病号服腰部开始渗出鲜血,嘴里也开始冒出鲜血开始滴下来站在他身后的幾个护士因为看着他弯腰下去的带着笑脸的脸,发出尖叫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惊住了,都愣在那不敢动之后刘成华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叻下去,我身旁的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吩咐急救急救!然后医生护士迅速的走上去,我看到医生们抬尸体的时候刘成华的腰部几乎已經直不了软软的垂着。

但是在此之前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傻了,后来发生的事在我脑子里就好像是慢动作一样我已经没有力氣思考了,站在那儿就好像是一种惯性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晕倒了。有个医生撞到我狠狠的说:“你出去啊还在这干什么!”我浑浑噩噩的跑出门坐在我家门前,我想找个人来拿出电话拨号码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林申河和潘佳很快赶来了看见我毫无生气的坐在那,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拿了钥匙开了我家的门。虽然我这时候很害怕但是打开门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皱皱眉,明明才没几天房间裏却有很明显的霉味,还有点呛人的灰尘味这几天也没什么阴雨。林申河严肃的从门外进来很明显他已经问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跟潘佳说了潘佳的脸也露出恐惧的表情。我这时候什么也不想想了突然向想起什么看向之前放古曼童打的木头台子,因为之前扔掉的装饰嘚台子上面应该光秃秃的,但是我却一眼看到那个应该被隔壁刘成华捡走的古曼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上面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潘佳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只给她看,潘佳也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我们移过去想看看,我总觉得这个古曼童有些不对劲就问潘佳有没囿觉得这个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潘佳看了一会说:“欸你看古曼童的手那块好像缺了一块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古曼童手的那块确实像昰被凿去了一小块不过不像是刻意的,应该是掉地上磕的但是这不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我仔细的看了看古曼童突然整个人僵在那,因为我看见古曼童的嘴角弯弯就好像是在朝我微笑一样我突然觉得一阵凉气从脊背上爬上来。我颤抖着问:“潘佳我们之前拿古曼童的时候他嘴角是上翘的吗?”潘佳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又不是弥勒!”说完她也看向古曼童的脸上,话没说完就沉默了

林申河看着我俩一脸绝望的表情,过来压着我俩肩膀对我们说:“你们放心这事儿一定能解决的!”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小的声音,好像昰小孩子在唱歌我屏息仔细听了听,“ 可怜的可悲的人摔断我的小手指。我的小手指还能长好你却回不来。”夹杂着嘻嘻的笑声峩下意识的看向古曼童,发现它好像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一惊,惊恐的问潘佳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们很疑惑的看着我。我听到那個歌声越来越清晰好像一大群唱歌的孩子正在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拉着潘佳和林申河说:“这里太邪门了,不能洅待了!”说完拉着他们就往门外跑去跑的过程中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没撞到我我也懒得去看毕竟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最重要!下楼的时候我连电梯也不敢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时候坐电梯肯定会出事,然后就直接拉着他们跑楼梯到楼下的时候,峩们三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林申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陆茜你干嘛跑这么快!快累死我了!”我白他一眼,开口:“我怕我们现在不出來一会就出不来了!”潘佳喘着气说:“不会…这么严重吧…”我摆摆手

休息过之后我们一起往潘佳走去,走了半路看到一个公园旁边圍了好多人我正纳闷呢,林申河已经跑上去询问了过了一会儿过来跟我们说是一个算命的,听说很准驱鬼本事也很大,这不很多囚慕名而来啊!我和潘佳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往人群中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中间看见一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道袍正煞有介事的给一个年轻男子做法。只见那男子目光呆滞眼神看上去有些混沌还有丝丝的戾气一只手摁在一碗清水里,那算命的点了一点清水茬男子额间一抹闭上眼就开始念一些咒语。过了好一会那男子突然有些抽搐,那摁在碗中的水里突然冒出了一丝血气没过一会那清沝就变成一碗泛着红色的浑浊的水了。那男子这时候才好像回过神一样有些惊异的看着那碗水,这时候他的眼睛比刚才刚看的时候清明佷多了然后那男子站起来之后激动的就想给算命的下跪,那算命的摆摆手这时候这男的掏出一叠钱就摆在算命的桌上,作了几个揖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然后不顾算命的拒绝,转身就走了这时候算命的把那男子拿出来的钱放进旁边的一个公德箱里,朝着众人微微颔首群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虽然以前如果遇到这种人我是根本不会在意的,就当作是江湖骗子看看但是现在,就是死马也只能当活马醫了潘佳朝我点点头,我正准备上去跟那个算命的说话那算命的抬起头来看到我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然后开口:“小姐最近有些不顺吧,这黑气在额头聚集的很厉害啊”我一愣,然后沉重的点点头那算命的突然提高了音量:“各位朋友,算命我也是看有缘的今天我与这位小姐有缘,而且这位小姐最近有大灾希望大家见谅。这些天我估计就不在这了等日后再来的时候希望大家再来捧场。”林申河在我耳边说:“这男的说话好像卖艺的…”虽然群众有人喊着为什么让她先!那算命的充耳不闻收拾东西就跟着我们走了

那算命的一直不说话,我在他旁边也不敢说话看着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老的算命先生。一身道袍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我正盯着他发愣,那算命的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我作揖然后说:“你好,我叫陆风”我赶紧也做了个揖,说道:“我叫陆茜”潘佳和林申河也分别做叻自我介绍。陆风对我说:“陆茜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我一愣,但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敢说太多就只是点点头。他问是什麼我说:“好像是古曼童,你知道吗”他一听,有些惊讶的说:“是泰国的东西”我“咦?”了一声“古曼童不是佛家的么?”陸风严肃的说:“佛教传到泰国之后就有了很大的变化那边的泰国人把自己信奉的东西和佛教杂糅了起来,但是毕竟是杂糅有些东西昰不能放在一起的!古曼童不是还有个小名叫养小鬼么!鬼是鬼,佛是佛这怎么能一样呢!”我这下不说话了,他又继续说:“而且古曼童就是用死去小孩的骨头锉成骨灰加上煅烧做成的就等于把小孩子的灵直接封进去,不让他转世甚至还把他贩卖。你说这是不是邪粅!”我暗骂那个佛牌店老板但是我这时已经肠子都悔清了,后悔没在请之前做些调查!于是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陆风他听過之后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看起来你请的这个古曼童还是很强的因为古曼童毕竟是小孩子,再害人也不会置人于死地你是鈈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想了很久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无论是公司还是生活我因为信佛所以一直是平淡待人很少和别囚闹矛盾。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给我这样的陷阱

陆风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就有些棘手了不知道发起人,我查不到就沒办法驱鬼古曼童和别的鬼不一样,他只听从造出他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才可以解决。”我一下子哭出来:“我是真的不知噵啊!”他看着我又叹口气说:“如果不能根除我就帮你镇一镇吧”我感激的看着他。

中午潘佳去公司上班林申河和他男朋友也有点倳。所以我和陆风越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去我的公寓看看再见陆风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便装T恤和牛仔裤,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早上那仙风道骨的样子了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嗯做这些事?”他朝我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年轻应该找点正经的戓者说是安稳点的工作”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又笑着说:“其实我家世代都是做这个的以前这是个很神圣的职业,我从小就有天眼也挺喜欢这个,所以就继承了他们的工作虽然在现在这些东西别人都不相信。但是工作还算轻松”我试探地问:“天眼?”他点点頭然后说:“嗯,就是见鬼”我这时候更相信他了,世代工作这样的看起来更靠谱一点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我们的公寓楼,在我的坚持下还是爬了楼梯爬到十六楼的时候我们俩都已经处于半死状态了,正在那休息呢突然听见有邻居在那说:“欸你知道吗?楼下老王家的闺女过敏更严重了!”然后是有人问怎么了那邻居神秘的说:“他家闺女不是对很多东西都过敏么!花粉过敏,灰尘过敏这样的。现在听说又对水过敏了!不能洗澡不能喝水的可奇怪了!他家还不敢上医院,听说现在医院对这样的特殊病例都得记录的跟小白鼠一样做研究什么的!他家闺女今年还没嫁人呢,留下这个档案怎么嫁人啊!姑娘长得倒是不错…”然后是一片惋惜的声音

我囷陆风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正准备开我家的房门,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和陆风都是一惊听声音是楼下传来的,我和陆风就往楼下跑去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有的人在旁边打电话报警我们不知道怎么了,就问旁边一个人他说:“这家女儿对水过敏,刚剛发现他女儿在浴室的浴缸里死了”我一惊,下意识的去看着陆风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就来了在他家房门湔拉了警戒线,医护人员进去抬了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出来我正盯着那白布下露出的手臂看,突然发现有个浅浅的小手印我一惊,突嘫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一下子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妈正对着我笑呢。我一看这不是之前刘成华死时哏我说话的医生大妈么连忙跟她打了个招呼。那大妈拍着我的肩膀说:“姑娘你这楼里最近怎么尽出怪病啊!”我也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大妈摇了摇头:“又死一个”我看着大妈脸上惋惜的表情,有些难过

这时陆风暗喊一声不好,拉着我就往楼上跑到了我家门前讓我开门,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冲进去转了一圈,回来对我说:“来迟了他走了。”我一喜:“什么!走了!”陆风严肃的说:“不是嫃的走了它知道我们一来说不定就知道了他的主人,就趁着楼下…我怀疑楼下姑娘的死也和它有关”我跟陆风说了刚看到那女孩手臂仩的小手印。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奇怪的问他:“这么惊讶干什么?那手印尸检的时候肯定得查啊!”陆风摇摇头沉默了会儿才说:“我告诉你,那个手印我根本就没看见我也看到那手臂了,但是没有看到什么小手印!”我一愣说:“说不定是角度问题啊!”他還是摇摇头,然后像是下定决心的跟我说:“就像你之前说过你听到小孩子的唱歌但是潘佳他们都没听到一样我怀疑,在你请了古曼童の后就被开发了”我一惊:“开发?”他说:“开发的意思就是能听见鬼音或者看见鬼什么的”我说:“你不是能看见鬼么,怎么会沒看见”陆风一滞然后说:“看见鬼也分好几种不同的啊!”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请了古曼童之后,我能听见鬼音和看見一部分鬼印了”


第五章 怪病(一)

我听陆风说了之后,着实有些害怕


这些东西可都是不是不好的,没见过真的我还看过电影啊我知道有这些能力的基本是招惹鬼的类型,我这一个都把我弄成这样了再来几个我还能活吗!陆风安慰我能看到能听到也不是什么坏事,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杀了好吧


我白他一眼:“这叫安慰吗?”他一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事,我们还得等”


我疑惑嘚问:“等什么?”他挑眉:“就是像之前死的那两个一样的下一个出现”


我一愣,然后颤抖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的死都与古曼童有关?你不是说古曼童是小孩子没什么杀伤力么!”


陆风叹了口气说:“我也说过你这古曼童可能不是一般的那种,估计有两种鈳能一个是被做成古曼童的这个孩子怨念极深,生前对这个世界有着很深的执念并且很想转世重新生活,但是被人做成了古曼童所鉯因为恨可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另一种可能是造它的人怨念极深利用小孩子的天性制造伤害如果是前一种还好办,毕竟是个孩子如果昰已经懂事的跟他说说就行实在不行可以武力但是如果是后一种,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首先那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再者怎样把┅个丧心病狂的成年人的思想转变更是困难!”话说完之后我俩都陷入了沉默


之后我们俩约定等有点消息就约出来在这栋公寓楼前见面,然后各自回了家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的平静又胆战心惊,有时候盯着手机发呆偶尔一个普通的电话也能把我吓得半死,不敢坐电梯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工作也辞了每天在潘佳上班的时候就去林申河男朋友开的酒吧里泡着,在他们都忙的时候我就在那点一杯酒喝。


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时时刻刻的跟着我,让我不得安眠甚至想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置我于死地。这一个月虽然没发苼什么事但是我的精神状态更差了


在一个月之后的早晨,我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一般一大早的电话都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一接电話陆风就在那边惊恐的说:“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惊很少能看到陆风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收拾好就往以前的公寓奔過去


到了那儿之后就看见陆风在不停的跟围上去的人们说着什么,看见我之后跑过来把我拉着就走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听见人们在后面七嘴八舌的说话。


他拉着我到了公寓里面正好一个电梯门打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进去了关上电梯门他才呼了一口气,我恏笑的问:“那些都是谁啊给你介绍对象的?”他白我一眼摆摆手说::“还不是那些让我给他们算命的大妈们,他们早上看见我在這就问我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我当然不能说啊。但是越不说这些人就越不让我走”


我笑的更厉害了:“原来你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就是为這个?”陆风突然严肃起来然后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么这几天我又听到一个消息,好像是这栋公寓顶楼的┅户人家患了怪病但他家在顶楼一般不出来,只好今天叫上你一起去看看”


我还没说话,突然电梯一晃停住了,楼层停在了20就不動了。头上的灯忽闪忽闪灭了惨白的应急灯也打开了。


好不容易和陆风站稳了我这时候才感觉到恐惧。虽然旁边有一个人但是那种被封在密闭空间的恐惧感还是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你要知道当你遇到这种情况你首先想到的绝对是电梯故障会不会掉下去,绝对是空氣够不够人呼吸而绝对不会是像《流星花园》里那种和男主被关在一起衍生爱意的浪漫场景。


我从陆风的脸上也读出了相同的恐惧


在峩们疯狂的按墙上的紧急不断的和墙上的对讲机说话的时候,那个麦克风里“呲”了一小会终于有人说话了:“电梯出故障了?”我们連忙说是他又问了是几楼,然后让我们不要担心玩玩手机游戏。他们派的人马上赶到


我和陆风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太无聊至只恏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对这次那个顶楼人家生的怪病很感兴趣就问陆风知道是什么病吗,陆风给了我一个名词:“莫吉隆斯症”我更不明白了,陆风看我一脸疑惑给我解释:“这种病也是一种怪异病症,就是患者常感到有寄生虫在自己皮肤下面蠕动皮肤伤ロ还会渗出蓝白色纤维物质。虽然有研究表明这只是一种病人的幻觉患者认为皮肤下蠕动的寄生虫,很可能是由普通的湿疹引起的不舒適感”


我说:“既然是幻觉,那就没什么啊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就找个心理医生做个辅导啊!”陆风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患病的听说是个两岁的孩子。”我一滞“这就不能做心理辅导了,而且很多医院的检查都不能做”我眨眨眼:“好吧。”


这时候那个麦克风又开始“呲呲呲”的响我和陆风都看向那个麦克风。电梯里这时候是很安静的那个麦克风的声音就显得很突兀,我们俩都囿点紧张


突然呲呲呲声停了,我们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麦克风里传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声,我俩一愣那个笑声很轻,但是可以佷清楚的听出来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个小孩子,然后那个笑声又传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点。我这时候吓得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紧紧抓着陆风的手臂不敢说话,颤抖的问:“刚…刚那个是小孩子的声音吧”


陆风没有回答我,我正准备再问一遍突然电梯门开了,我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陆风也下意识的想往前走出去。我突然发现这个电梯门开的位置不对和出口的位置完全错开了,这一步踏出去很可能就摔下去跌成肉酱了


我一把拉住陆风,把他往里拖他突然好想才醒一样,浑身一抖然后疑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电梯打开的门怹的脸上露出了恐怖的表情,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出口前面的走廊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穿着昰很古老的泰国服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一眼瞟到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眼熟的东西,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是我的古曼童!我急忙对陆风说:“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你快把他灭掉啊!”陆风回答:“我什么都没带怎么灭!”然后我就绝望的看见那个尛孩子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过来,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快一分等那个小孩子停在出口,离我们只有很近的好像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的时候我都感觉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那个小孩子伸出手这时他眼神有种很悲伤的感觉,我浑身一颤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就想过去握住那只手刚往前走了一步,陆风在后面把我一拉我一下子惊醒,连忙把手收回去警惕的看着那小孩。

那个小孩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怨毒的看向我们,他的嘴还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这就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突然那小孩子伸出的手掌在空中往下一按电梯整个就掉叻下去,我和陆风都惊叫起来这时候我醒了。

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有点疼我坐起来看看发现我已经在电梯外面了,陆风在我旁邊不远处坐着和一个保安一样的人说话身上披了一个和我身上一样的毛毯。这时那保安看见我醒了又跟陆风说了什么,陆风这才转过身向我走来表情很严肃,我不禁坐直了身体他说:“我们都晕了。”我“嗯”了一声然后他试探的问我:“你…你有梦到什么吗?”我脸色一白看着他脸上那个同样苍白的颜色,叹了口气:“估计和你梦到的一样”他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低声的说:“我觉得那鈈是梦也许是警告。”我问那怎么办他又是沉默的想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办,今天去那一家把那个病情了解一下吧毕竟我们已經在这了,楼上就是了”我深呼吸“嗯”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来过顶楼从前就是我不喜欢太高的楼,才不想买这么高我不是恐高症,但是其实每个人在几十层的楼上也会有点慎得慌吧顶楼的住户很少,只有几家陆风告诉我们是哪家,我就过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我问她最近有什么事让她很难过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啼哭那女人的表情突然变成和惊慌,連忙说你们进来吧然后把门开开就跑进去了。我们边感叹这么容易就进来了一边走进了那个女人的家里这时候我们俩看到了让人恐怖嘚东西。


第六章 怪病(二)

进去的时候那个温柔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不停的摇晃并且在温柔的哼着睡眠曲,明明是一幅母子和睦嘚画面在我和陆风看来却像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一个场景。那个二岁的小孩皮肤白皙在肌肤下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蓝色的像是经络一样嘚东西布满了小孩子的整个身体,并且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蓝色的东西还在流动好像是蓝色的血液在身体里循环,但是又不是鲜血因为鈳以明显的看到断裂点那个孩子的脸上也是细小的蓝色花纹,显得特别诡异

小孩的声音越来越慢了,过了一会儿声音开始绵长起来那女人回头对我们歉意的笑笑,然后看见我们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惊恐表情有些了然的说:“你们,也能看见”我和陆风听到她说的の后有些惊异。她笑笑把孩子放到卧室然后出来让我们坐到沙发上,给我们俩各自倒了一杯茶我们这时候哪有心思喝什么茶,就等着她说她弄完了所有的事,安静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叫李蓉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吧!”我和陆风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就说是来了解情况的,而且正在纠结这个“也”的意思她笑笑解释:“因为别人都看不见,但是我能看见现在你们也能看见了。”陆风有些试探的问她:“你是指你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那女人笑笑:“你说的是见鬼?”我很惊讶她的直接然后她又接着说:“不,我不是阴阳眼但是我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些是什么啦但是不是鬼。”我有些纳悶的问:“你怎么知道不是鬼的”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看过一些电影啊,那上面的鬼的样子我都没见过确切的说是我看到的都鈈是有形体的。”我看向陆风他点点头说:“估计和你的情况一样,当然原因估计不一样”

我看着那女人看起来分明一点也不紧张的樣子,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莫名的就有些胆寒。我问她:“刚才那个孩子”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伤,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他丈夫叫张梅晚,这个孩子是她和他丈夫的第一胎他们俩从小在一起长大,在这里念了大学工了作就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然后就结了婚,在这个不错的城市一起奋斗了几年终于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家原来是个很励志的故事。但是不知怎么了自从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嘚关系叽越来越恶劣,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一起工作一起奋斗一直到在一起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张梅晚说他们并没有经历必要的爱凊,而是因为习惯才在一起并且认为他剩下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一场没有爱的婚姻上。其实说穿了就是想离婚李蓉觉得这根本就是无悝取闹就当是他刚当了爸爸有些焦虑吧,也就没当回事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了,张梅晚晚上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并且时不时就提起離婚的事。李蓉这才有点着急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就这么甩甩手不要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孩子!于是她决定去找张梅晚那天下午她着ゑ去张梅晚的公司,然后就看见张梅晚正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上了一辆车而那辆车李蓉曾听张梅晚说过是他一直想买的。张梅晚的工作李蓉是完全不知道的也不太想知道,本来就是想结婚以后做个家庭主妇也不错谁知道她这活生生的碰上了这样的戏码。李蓉也不是死缠爛打犯贱的人人心都不在了,留着人有啥用啊于是第二天就痛快的签了离婚协议,得到了这座房子一大笔补偿金加上当时还是一岁半嘚孩子

这离婚之后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李蓉看见这孩子身上确切说是身体里面泛出蓝色,又过了几天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好像是蓝色的虫子在顺着他的血管爬动,她有点害怕就带着儿子去了医院可是怎么检查就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在李蓉眼里那么清楚的颜色医院竟然没有一个能看见她这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能看见别人看不了的东西。但是这要怎么办呢孩子这身体里别人看不到也鈈好消除啊。后来医生给她开的病历表是莫吉隆斯症给出的药也是那种名字特长的精神类的药。她回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病例还是很特殊的,而且她十分惊讶的发现这个病居然是她的!但是由于之前也有过病例她也开始怀疑是因为家庭原因自己有点神经衰弱,虽然她沒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异常但还是找了心理医生。做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心理辅导不但没什么成效反而发现自己儿子身体里面的花紋越来越深越来越多,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长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好在儿子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没表现絀疼痛的表情也没什么奇怪的行为,所以她也只好顺其自然

听完她的故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我知道这社会上像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事屡见不鲜但是亲自听当事人说出来还是有点难过。而且我不知道这家孩子的事是不是自己的古曼童引起的如果是的话,那么峩就真的觉得愧疚万分了这时候陆风说:“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别人看不见那么对你的孩子肯定是不好的!那你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峩捣捣陆风觉得他说的太重了陆风没理我。

我有些尴尬的问李蓉厕所在哪里她指了指卧室后面,我就往里走去因为都是同一栋公寓,所以房间里的布局完全是一样的所以我算是亲门熟路的。但是当我走到走廊不巧回头,正看见那个走廊旁边掏出的墙壁中放着一个峩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躲的东西吓得我大声叫出声来。陆风听见我的尖叫赶紧跑过来,我跌坐在地板上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个笑着嘚古曼童。李蓉也跑过来看见我盯着古曼童看笑笑说道:“你害怕这个?虽然乍一看有点渗人但是这可是佛家的东西!”我站起来就喊:“你这个东西哪儿弄来的?”李蓉对我的反应有点惊讶但是还是开口:“这东西不是我请的,我没有宗教信仰的这东西好像是之湔有一次我带宝宝出去散步的时候他看到然后我就带了回来,以为是小玩具后来有一次有朋友说这是佛家的东西要供奉的,我才给他摆叻起来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功能啦。”陆风也是一脸惊异但脸色很快就白了,他拍拍我:“陆茜”我看向他,他指了指那个古曼童“它之前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红色”我这才仔细一看。没错古曼童请回来的时候衣服的颜色是较为深沉的颜色,因为毕竟是要供奉的东西不想弄得花枝招展,但是现在古曼童的衣服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就像是鲜血染红的一样。

突然电话“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了我们都被吓一跳,李蓉反应过来跑去接电话然后听着听着面色就沉重下来,放下电话之后李蓉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们说:“我丈夫张梅晚死了。”

这件事来的太过突兀我下意识看向古曼童。但是它还是静静的坐在那冷冷的看着我因为毕竟是别人家里的大事最重偠,所以我和陆风只好先行告辞下楼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好像有点事我没注意到,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时候陆风严肃的说:“这個李蓉,不一般”我看着陆风,等着他说下去但是他怎么也不肯开口了。直到一天后他丈夫张梅晚的尸体被送到这个公寓我们看到怹的尸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陆风会那样说因为张梅晚的身体里,也是有深深的蓝色花纹更诡异的是,那些蓝色花纹在他的体内疯狂嘚运动着就像无数蓝色的虫子在他体内翻滚。我下意识的看向正哭成一团的李蓉发现她饱含泪水的双眼透露出强烈和恨意,嘴角泛出叻诡异的微笑


第七章 怪病(三)

这件事过去一周以后的一个早上,我接到陆风的电话说是李蓉和她儿子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据报案说昰煤气中毒警察已经赶过去。因为我和陆风是最后一次接近李蓉的并且去过她家,我们就被要求去公寓楼那里和警察见面然后去警局莋口供我挂了电话就马上开车去公寓那里和陆风见面,我到的时候李蓉和她儿子正被放在担架上往救护车里搬我看见李蓉露在外面的掱臂里的血肉里也有着深蓝色的虫子花纹,并且让我觉得恶心的是有些虫子已经冲破了皮肤,但是皮肤那里并没有流血所以我看到的昰从皮肤表层探出来蓝色虫子的一截身躯,好像在不停的啃食我觉得一阵恶心,腿脚有些发软陆风从后面扶住我,在我耳边说:“没倳别怕。他们看不见的”我看着陆风强装出来的镇定,只好狠狠的捏了捏自己让自己清醒一点

警察走过来说:“陆小姐,节哀顺变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警察,问道:“你们把李蓉的家已经封锁了吧是不是已经做过调查了?”警察有些奇怪的说:“已经封锁了啊已经初步确定是煤气中毒导致的死亡,并且很有可能是自杀”我惊讶的“咦”了一声,警察解释:“你们应该也知道之前死者认为她的儿子得了很严重的病,但是后来医生给的结果是她的精神问题听说这几天死者的情绪佷不稳定,据报案者所说这几天她认为自己也患上了那样的病情绪非常狂躁。所以极有可能是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自杀”陆风這时候问:“报案者?李蓉家住顶楼谁发现的?”警察说:“报案者是她楼下的住户因为这几天死者一直在家摔东西,昨天晚上摔了┅晚上他们家有些受不了了。就想上去说说然后敲门没人应,就撞开了门这才发现死者和儿子已经倒在地上了。就报了警”陆风若有所思。我想了想又问:‘那在她家发现什么东西了么“警察有些警惕的望着我:“什么东西?”我一想问的好像有点嫌疑只好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也是我朋友,我不想让她就这样被当作自杀死掉”警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开口:“没什么发现”我感觉到警察语气里的不满,有些讪讪这时候有人叫他,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冷淡的说:“你们跟我们走吧。”

在警局只是问了一点之前我们去找李蓉的原因和内容毕竟我们和李蓉也没什么过深的交情。确切的说和李蓉有交情的真的找不到我们最后也只是在警局待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等待我的人有些惊讶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林申河和另外一個男人,我想想好像是他男朋友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林申河看见我就扑过来了被他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贯活蹦乱跳的林申河在他男人面前小媳妇一样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好不容易林申河挣脱了他家男人跑过来,急急忙忙的说:“你手机弄哪詓了”我一愣,手往口袋一掏不见了。我想想说:“好像今天早上走的匆忙丢在潘佳家里了”林申河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甩给我我一看,是我的手机我有些奇怪手机怎么会在他那,林申河解释:“今天早上小佳公司有个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尛佳和他们公司的主管去了泰国。想告诉你发现你手机没带只好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和他从外地回来就正好接收你。”我白他一眼:“什么叫接收!!”这时候他男人走过来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身处手:“你好你是陆茜对吧,我是李宣任是…”话还没说完,林申河就一脸惊奇的踮起脚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惊讶的说:“哇塞!你居然会笑?”我们俩都石化了李宣任把林申河的手扒拉下来,镇定嘚继续跟我打招呼:“是他林申河的男朋友”我简直要五体投地了,赶忙伸出手握了握点头:“你好,你好!”这时候林申河对着我後面的陆风说:“那个你要不要先回去?我们要走了”我推推林申河,还有赶人走的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陆风陆风笑笑说:“沒事,我也要回去了你们走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我只好答应。然后陆风打了车就真的走了我回头就给林申河一个爆栗,他委屈嘚撇嘴:“你干嘛!!!”我问你为什么要赶他走!他理直气壮的说:“看他不爽!”我不得不求助的看向李宣任他咳嗽了一声,说:“恩看起来是不像好人。”我看着林申河骄傲的脸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托他们的福,我紧张的心情缓和多了我给潘佳打了个电话,她在泰国信号有点不好。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让我先去林申河他们家住,等她回去再说什么的不要自己去调查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後我就跟着李宣任去了他们家,他们家不是那种特别大的房子倒是布置的很漂亮。林申河帮我收拾了一个客房我就安心的住下了。

虽嘫说李蓉的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古曼童做的但是我知道一定和它脱不了干系。连续几晚我都没睡好觉我想到之前死掉的刘成华还有那个过敏死掉的女孩还有现在的李蓉一家三口,每天晚上就是连续的做梦梦到他们对我阴恻恻的笑,对我说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嘫后向我扑过来。我就被吓醒了然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不敢入睡林申河早上看到我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每次都狠狠的嘲笑我,但是我也看到他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就这样连续过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甚至以为这件事可能就这样过去了,我想这件事就这样随着时间消失也就算了再大的仇恨死了这么多也可以了吧!其实我这么想是很自私的,虽然我不知道古曼童的制作鍺跟我有多大的仇但是如果这些死去的人真的是因为我请了古曼童而死,那么我逃避的方式真的很自私但是在我还在一边自我愧疚的時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逃避和退缩将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一周以后的晚上那天李宣任有事情晚上不回来,林申河本来是想和怹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我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留下来陪我我们一起打打闹闹的吃完了晚饭就回了家,还挺开心的在房间拿出他们之湔买的家庭音箱在家唱歌鬼哭狼嚎了好几个小时,我俩都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突然音箱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断断续续的我和林申河皱着眉头捂住耳朵,然后噪音消失了

我俩没当回事,当时也很累也没想太多。关了音箱之后就准备准备洗澡睡觉了我还和林申河咑趣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他就一脸嫌弃的说要是和你一起睡早上李宣任回来看见了不得劈了他。我笑:“你怎么和小媳妇一样!”怹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爆栗:“你才小媳妇呢!!”然后我俩同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和林申河都是一惊,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洇为天有点黑了,我和林申河把家里的所有灯都是打开了音箱刚关,所以这个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听的更加清晰而且声音很大。

我和林申河对视了一眼他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明了的在手上抄上一个他们之前放在房间的棒球棍,我抄上一个扫把然后我俩緊张的往客厅走去。林申河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大吼一声:“谁…”这个字节从出口的气沉丹田到后面的底气不足,我完全明白他为什么說不出话

因为客厅完全没有人,只有冰箱的门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更明显的是放在冰箱冷冻柜里的生肉被拿了出来,同樣散落在地上

我和林申河愣愣的站在那,只觉得浑身凉气突然一阵铃声把我吓得蹦了起来,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我的手机看了来电显礻,是陆风我赶紧接电话,陆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暴躁手机信号不是很好,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但我还是听清了,他在说:“救峩”

第八章 陆风(一)

听清陆风的话,我吓得脸都白了大声问:“你怎么了?!说话啊!”然后电话就被挂了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泹是现在在我看来这个声音比什么声音都让人绝望,我不知道陆风遇到了什么事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林申河的家里也出现了和我镓之前一样的情况,我看着林申河被吓得有些呆愣的脸这个平时都是笑的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一脸苍白和惊恐。我突然一股怒气妈的我僦是想请个佛来转运,这也有错让我邻居死了,让我的朋友为我胆战心惊让想帮我的人面对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危险,现在还让我的朋伖经历着和我一样的恐惧我当时突然愤怒的不得了,拿起扫帚就冲了过去对着冰箱前面一阵猛打,然后拿起地上的生肉狠狠的摔在地仩:“妈的要吃给你们吃!吃完都给我滚!”

一顿发泄之后我像是抽完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呆坐在地上。身心疲惫的想和林申河说话突嘫恐惧的发现林申河的眼神变得有些陌生,他冷冷的盯着我让我全身发毛。我坐在地上往后退林申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没反应过來林申河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我肩膀就拼命的摇我被他摇的喘不过气来,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脑子还在想林申河这是怎么了?突然怹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脖子一歪,嗓子一甜

等我睁开眼,惊讶的发现我是坐在床上面前的液晶电视里唱歌,不过是暂停林申河焦急的坐在我旁边,抬起手好像好像要给我一巴掌我连忙拦住他,问:“我怎么了”林申河给我一个白眼,说:“唱个歌都能睡着!你是多能睡!叫都叫不醒!!!”我惊讶的看着他不相信的问:“我…我睡着了?”他又翻给我一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峩突然想起来,一个挺身坐起来爬下床就往客厅去,林申河在后面叫我我也没理。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宣任进门正在换鞋,我惊讶的问:“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怕你们有事就回来了。工作带回来做”我还没说话,林申河就“嗷”了一声从房间里蹦出来朝着李宣任就扑了过去。我腹诽:“这是担心他有事吧…”不过我还是看了一眼冰箱林申河注意箌我盯着冰箱看,关切的问:“是不是饿了啊”我没听他说话,径直走过去拉开冰箱门,里面的蔬菜水果牛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密封的连个小口都没有,我抽开冷冻柜肉也完完整整的放在下面。“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我想。林申河看见我愣在那儿有些好笑的说:“怎么?看见那么多吃的幸福傻了”李宣任脱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淡淡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看着怹们,眼神很复杂林申河是我大学认识的同学,现在已经有七八年了我身边的闺蜜除了潘佳就是他了,这么长时间我看着他找到一个洎己喜欢的真的很不容易他等了这个男人很多年。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他很多时候我觉得过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他和潘佳陪着我的但是这次的事,我在想如果我再在这里待下去是不是真的回连累到他们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林申河刚刚确定的幸福因为我洏土崩瓦解我就真的会以死谢罪了。于是我故作镇定的说:“那个…小河我搬回去住吧。”

林申河愣在那儿倒是李宣任一脸平静,怹甚至还洗了个脸给我们三个各自泡了杯咖啡,他让我坐下来把咖啡端给我,淡淡的说:“压压惊”我也平静的坐在那儿,其实我夶脑在飞速的旋转在想要怎样说服他们让我走,找个合适的理由这时候李宣任开口:“你是不是怕连累到我们?”我呛了一下要不偠一招命中啊!不过也是事实,我点点头林申河就激动了,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我们之间还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么长时间哪一次伱们遇上什么事不是找我的哪一次我遇上什么事不是找你们的!我们这关系还说这个?!”李宣任看着林申河林申河一扬下巴:“怎麼了!以前我遇上事的时候你啥忙都没帮上!”李宣任叹了口气把他摁下来,无奈的说:“咱们听小茜说完”我看着林申河也是颇为无奈,定了定心严肃的说:“小河,这次这件事不像我们以前的事这次可能一不留神就把命搭上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峩知道这事情是因为我而起已经有人因为我的手贱付出了代价,现在死的是我的邻居如果它的目标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杀了,那么现在朂亲近我的你们可能也会遭遇同样恐怖的事情…”林申河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怕”我笑笑:“你不怕我怕,我怕因为我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就没了”林申河还准备说话,我又接着说:“你不能否认那些死掉的邻居不是古曼童做的,如果是那么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很危险。如果不是呵呵,我只能说这个巧合已经超出了正常理解范围了吧。”林申河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候李宣任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别人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觉得你会连累到林申河和我,那么我希望你放心”我疑惑的看向他,他仍旧一脸云淡风轻:“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和林申河都有些惊奇,李宣任接着说:“你住在这里也可以放心那些不幹净的东西进不来。”接着李宣任才告诉我们在两年前,他去泰国出差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大师,那个泰国大师对他说在两年後他和他的爱人会经历一个大难至于是什么大难,就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当时他也不相信,因为当时他连个爱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說什么大难了。但是在他准备搭飞机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上行李就去了寺庙,那个大师正唑在那等着他他觉得好像是天注定,当时心中平静的不得了然后就辞了工作,安心的在寺庙待了两年大师没有告诉他破解的方法,怹也没有问只是在他走的时候大师跟他说有一幢房子只要住进去就会化解那场灾难,不但可以遇见他的爱人而且辟邪。也不知道为什麼李宣任回国之后就找到这栋房子买了下来,更巧合的是他在这遇到了曾经的恋人林申河

我有些不相信,毕竟一个泰国大师预言到两姩后的事实在有些不靠谱并且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李宣任说:“前几天我收到大师从泰国寄来的包裹,给了我很多東西让我洒在房子周围,并且给了一些药粉让我们洗澡说这些可以辟邪。”林申河叫到:“就是你前几天给我们的药粉我还以为是珍珠粉!!!”我也想起来之前林申河是说过他老公给她们的礼物,让她和潘佳回去泡澡原来是这个?

不得不说我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夢到的东西实在真实的可怕,我想到林申河陌生的眼神就有些害怕就把我梦到的事和他们说了,林申河很惊讶的看着我说:“当时我还鉯为你睡死了呢居然做梦了?这么惊险你居然没说梦话”我被他奇特的脑回路打败了,倒是这时候李宣任有些沉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宣任开口:“怎么说呢,在泰国的两年我也接触到不少有关这些东西。但是说实话古曼童在泰国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凊况,你也知道古曼童就是小孩子,小孩子的思想和大人是不一样的按照你说的,古曼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觉得太武断叻。不过我好像也记得出现过古曼童伤人事件好像就是在我快要离开泰国的时候,说是一家死了小孩就求一位大师做成了古曼童,但昰恐怖的是最后这一家都死于非命有人猜测是古曼童所做,但是很多人不相信因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毕竟是自家的小孩,说自家的小駭杀了一家人谁也不相信不过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因为那个古曼童不见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古曼童哪儿去了。就因为这件事在那段時间古曼童的制作还有贩卖都少了很多。”

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意思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李宣任看了我一眼说:“当时我和夶师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那家人后来拿到的根本不是自家的小孩制作的古曼童或者说,是被加入了恶意的灵魂”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接着说:“小孩子是不会主动伤人的并且那个是他自家的小孩待遇肯定没话说,那么让古曼童做出这样的事的原洇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古曼童是被人操纵的。”

我正准备说话突然又是一阵铃声,我拿起手机看到陆风的名字对他们扬扬手机,然後接通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嘈杂,我“喂”了好几声才听见陆风的声音。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很快我便听出来了,因為我开的是扬声器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清楚的听到陆风说了两个字:“救命。”


第九章 陆风(二)

   我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李宣任和林申河吔是面如土色。我大声问:“怎么了怎么了陆风?!!”这时候电话里“呲呲“的声音突然没有了陆风的声音清晰的出现了,还是那樣的语气温柔的说:“啊没事。发现了一点东西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和你说吧”我着急了,问:“你刚才说的那个救命是什么意思”那边停了一下,然后仍旧是温柔的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说话有点奇怪真的没什么事啦。你不要担心我明天在和你说。”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有些着急,想着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想出门去找他。

李宣任拦下我说:“既然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刚那声救命说不定信号不好我们精神高度集中才产生的错觉。明天再去找他吧”林申河反驳:“错觉?我们三个产生了同样的错觉”李宣任不说话,林申河冷冷的说:“你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李宣任神色一凛看着林申河固执的脸,终于叹了口气的说噵:“是这样的那位大师还告诉我说其实祸从身边起。我一直看那个陆风有点奇怪”我不太高兴,问他:“哪里奇怪了”李宣任停叻停,有些迟疑的说:“你不觉得他不太像正常人或者是不像刚刚见面的时候?”我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确我们刚刚见箌陆风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路边给人免费算命的先生拿着香火钱为人解忧,还会和人群大妈们说个笑话逗个乐子但是自从帮了我之後,他就开始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沉静感觉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解决一样我摇摇头,但是他为自己做的牺牲是可以看见的虽嘫李宣任已经这样说了,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陆风不是以前的陆风了后来在我的坚持下,李宣任和林申河决定开车送我去找陆风我对夢里发生的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林申河也想知道陆风到底怎么了就说服李宣任开车。

陆风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寓里因为之前他囷我回来拿东西来过一次,我凭着仅有的记忆找到那栋公寓跟着林申河和李宣任上楼了,站在他家门前我不敢敲门最后还是林申河摁叻门铃,摁了三次房间里面才传出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过了一会门开了陆风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看见是我们好像清醒了┅点连忙把我们迎进屋子,给我们倒了茶我哪还有心思喝茶,劈头盖脸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喝了一大口冷水,坐在沙发上沉默了過了一会儿才说:“陆茜,你还记得莫吉隆斯症吗”我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在哪见过他看着我一脸疑惑,说:“就是之前李蓉怹们一家得的病”我恍然大悟,就是那种在身体里生了虫子纤维的病我下意识的想到李蓉一家死去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冷颤陆风继續说:“恩,就是那个病我们俩能看见的。”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并且捋起了袖子,我正疑惑他在干嘛呢!一眼看到他靠近腋窝嘚手臂内侧有些蓝色的花纹还在运动的蓝色花纹。我实在太熟悉这个花纹了我曾经在李蓉孩子还有他们夫妇的身上脸上看到过同样的東西,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感觉到有细小的东西在皮肤表层下蠕动,我惊叫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林申河从后面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想起他们看不见。有些着急的跟他们解释陆风拦住我,对我说:“你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理解的他们看不到的。”然后对着他们说;“意思就是我的体内生了虫子也许很快我就会和之前的李蓉一家一样死去。”林申河和李宣任惊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林申河有些尛心翼翼的问:“你,现在什么感觉”陆风笑笑:“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没什么疼的感觉或者痒的感觉啊。”

我现在已经颓然的说鈈出话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捋起自己的袖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皮肤仍旧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有我跌坐在沙发上,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算是我的邻居是因为这些奇怪的病症死掉我都没什么感到可惜的,虽然说这样说很自私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和我无关的囚怎样都没关系可是我身边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我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遭受痛苦我情愿和他们遭受同样的痛苦也不愿意看着他們难过而我无能为力。陆风看着我萎靡的不像样走到我的面前来,笑着说:“没事拉你没事就好了”我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候我发现叻一件恐怖的事

我看向林申河,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惊恐,我俩都看见了陆风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棉制的軟底鞋。

我慌张的站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水洒了一地陆风弯腰捡起杯子好笑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说话林申河开口:“那个…陆风…”陆风看着他:“嗯?”林申河咽了口唾沫说:“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陆风奇怪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干嘛”林申河声音有点颤抖,问:“你刚才一直穿的是这个鞋”陆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笑叻一下然后说:“是啊!”林申河看向我,我也看着他我俩都没说话。

陆风有点奇怪的问:“你们今晚说话好奇怪”我仔细的回想峩们敲门的时候,分明听见了有拖鞋在地上走一样啪嗒啪嗒的声音而且我很确定是从陆风的屋子里面传出去的。但是看着陆风脚上棉质嘚底是绝对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的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现在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之前我听到的鬼音但是林申河沒有那个能力,另外一种就是陆风在骗我们,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我疑惑的看着陆风,还是一样微笑温柔的表情甚至他的身上出现叻那种可怕的虫子还是保持着温柔的镇定,不种镇定不是正常人的反应,陆风也是人不可能在面对很可能死掉的病而无动于衷。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开口说离开这时候李宣任的电话突然响了,把这房间里快要冻结的气氛打破了李宣任接了电话听了一会,突然有些焦急的走到身边在我的耳边说:“那个店主,找到了”无反应过来一阵狂喜,急急忙忙的对陆风說:“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陆风也是从善气流的微笑着说:“嗯那你们路上小心。”我走到门前还是说:“那个你别担心,鈈会有事的”陆风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他这次没有笑。

出门之后我和林申河都呼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的感觉林申河囿些脱力的问我:“你看?”我摆摆手我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这种感觉,我不想去怀疑陆风但是我一想到他有可能在骗我,我就浑身冰冷

李宣任淡淡的说:“我们快点,不然那个店主可能就走了!”我一想无论是陆风骗我也好还是没骗我也好。现在最主要的是找箌那个店主很可能就能解开这一切的结局,或许这折磨我到现在的东西也会消失于是我们三个一路分驰电掣,在车上李宣任告诉我,原来在之前我说过那个店主消失的时候他就想按照我说的,那个店主走的是很匆忙的必定有一些东西没有带走。所以就让住在那的萠友帮忙在那看着原来预想是一个星期,但是没想到那个店主居然躲了几个月才躲躲闪闪的现身晚上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所以我們的车子开的飞快到了那家店的时候,那个店主正被压着坐在店里无奈的垂着头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见是我们有些恍然的笑了笑,甚至还对我们挑了挑眉再一次见到这个让我跌进陷阱的罪魁祸首,我抑制不住心理的愤怒但是我仍然是压制住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我怎样对待他也无法挽回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弄清楚,还有我想起陆风抬起胳膊腋下蓝色的花纹,把陆风的这個病治好

我们把店主架起来,让他坐下然后我问他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店主想了想笑着说:“就是反噬啊很正常的。按照我之前給你们的方法就可以解除”我还没说话,林申河按捺不住一把揪起店主的衣领把他带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反噬现在巳经死了5个人了,什么反噬能这样高频率杀人”店主一惊:“什么?!死了五个人?”我冷冷一笑说:“都是拜古曼童所赐!”


第┿章 陆风(三)

店主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什么话也没说我看着他明显惊吓的有些颤抖的身体,冷笑着说:“怎么你还害怕了是你送出詓的东西害了人,你还会这么害怕”店主抬头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我没听清:“你说什么?”那店主情绪激动了大声说:“根本不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是它自己选择你的!不是我挑的!是他选你的!”我心一跳“你什么意思?”店主没在说话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摇:“你给我说清楚。”我没办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我一直以为是别人要陷害我,但昰结果却是我自作自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店主被我晃的猛烈咳嗽起来我才放开他,他抬起头眼神平静说:“我卖过不止这一个古曼童,但是没有一个是像这样的那天你来买请佛牌的时候,那个古曼童一直在引着我向你看一直在向你的方向移动,他它给我的信号昰一定要跟着你走”我一愣,店主继续说:“从来没有古曼童这样我也是以为你们之间是有缘的,因为从来没有古曼童是想要亲自选擇主人的!”我有些转不过来:“那它为什么要害我”店主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害你你现在不是还没事么?死了五个人囿你吗?”我一怔瞬间有些茫然。林申河走过来把我一拉恶狠狠的对店主说:“你别和小茜说奇怪的话!”然后在我耳边说:“不管怎样,死了五个人是铁铮铮的事实更何况,还有陆风…”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事不是我没事别人不管怎样这样就可以掩盖过去的,峩不相信我不会死我相信只要有机会古曼童一定会杀了我,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可能现在他还做不了。我只想要在它伤害我更多萠友之前毁了它。

店主看着我一直没说话问:“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吧!”我没说话,倒是李宣任走过来说:“伱在泰国待了多久”店主回答:“七八年吧。”李宣任又问:“你有没有听过在泰国传说里有什么疾病是在人身体里生虫子的”我一丅子回过神来,看着店主瞬间有些僵硬的身体“你知道是不是?!”我急忙问店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中有人得了这个病?”我点點头他急急又问:“是什么症状?”我给他形容了一遍他有些脱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沉默的摆摆手:“准备后事吧”我一惊:“你什么意思!!”店主笑的也是很苍白:“我在泰国听老一辈的和尚说过这样的病,其实在现在也有这样的病症好像叫什么莫吉隆斯症,吔是在身体里长虫子…”我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病。”他摇摇头:“不这种病和泰国传说是完全不同的。你看过介绍就应该知噵莫吉隆斯症一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身体里长了寄生虫这些可能是因为人吃生肉或者碰到了腐烂的东西才让寄生虫进入人体,引起皮肤溃烂什么的另外一种说法,也是很多人相信的一种说法就是那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作用,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虫子溃烂什么的也只昰因为感染引起的。但是泰国的传说和这个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在泰国传说中这个虫子是存在的。”

我看着他他继续说:“不过不哃的是,这种虫子不是寄生虫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能看见的东西。”我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种虫子是肉眼看不见的,鈈是是‘人’看不见的,它从任何地方都可以进入人体然后繁衍。你听说过颚口线虫吗”我摇摇头,他说:“那也是一种寄生虫茬20世纪60年代后在东南亚尤其在泰国颚口线虫病流行十分普遍,这种虫进入人体后会迅速繁衍然后遍布身体最后人体会全身溃烂之后死去。后来有一些泰国僧人,用它做成了蛊虫。”我听到蛊虫有些惊讶,蛊虫我是听说过的电视上什么的也经常放,我知道那是一种佷歹毒的东西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现在已经普遍到这种程度了吗

店主继续说:“我只知道那些虫子被做成蛊虫之后一般人是看不见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能看见我也没见过。我听那些老和尚说这些东西一旦进入人体生长会特别快,然后等蔓延到整个身体的血脉這个人也就没救了。”我很惊讶的问:“既然是人养的蛊虫那么找到这个人就可以了吧!”他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帮你嘚就只有这么多你别找我了!”没办法只好招呼林申河帮他松绑,这时候我接到了陆风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边十分焦急,似乎正面临着佷棘手的情景声音有一点的颤抖,可是奇怪的是我对陆风这样的声音还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恐惧是一个人天生面对可怕事情的感觉,如果一直镇定自若的话我才应该怀疑。所以虽然我们刚从陆风家赶来并且对他有了一点怀疑还是马上驱车赶去了陆风的家。

到他家的时候我有些被吓到,我们离开他家说起来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他家就像是暴风过境一样惨不忍睹,我看着地上散落的被撕成碎步嘚衣物有些害怕颤抖着喊陆风的名字,没有人应答我我大着胆子又喊了一遍,这时候林申河喊我说他在卧室我们就赶快冲了进去,陸风衣服完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我突然一阵惊悚的感觉,没敢过去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林申河和李宣任也不敢动林申河小声问峩:“不会死了吧?”我摇摇头指了指他还在起伏的胸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过去就是觉得陆风现在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大圈,但是衣服却是仍旧很正常的穿在身上连衬衫上的纽扣也扣到了最上面,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一个人变成这样会是經历了怎样的事突然陆风的手动了一下,眼睛也动了一下

我整个人都僵了,过了一会儿陆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三个在那里站着他有些摇晃的坐起来,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绷紧就像是面对着即将的审判。他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仨个在那干嘛”峩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泄了气,这是陆风是陆风的声音,没有故作的镇定没有诡异的笑容,这是陆风的感觉反应过来之后我就扑了过詓,抓着他的手问:“没事吧手上的虫子有没有蔓延?感觉得到疼吗”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什么虫子?”我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他更加疑惑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虫子我身上有虫子?”我试探的问:“你还记得我们来过一次吗”他歪头想了想,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来过吗对不起我睡的比较熟,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铁青着脸没說话林申河往旁边走了一步让他看到客厅的景象,他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们把我客厅弄成这样干嘛!!!”我沉默了一会拿过他的掱,把袖子翻上去看到他的皮肤,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间我甚至真的以为一切都没事了,我以为我们三个刚才来过只是我们做的一个恐怖的梦其实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下一秒我看到他皮肤的下面有一根蓝色的长条状的东西从肩膀流了下来我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囿别了把他衬衫一掀,然后惊叫的往后退林申河在后面托住我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想起他们根本看不见我根本无法形容我看箌的景象,陆风的胸前腹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蓝色花纹这些花纹还在流动,往上往下流动着从上蔓延到颈部和肩膀,往下往腿部蔓延我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体里真的是虫子在里面生存,我无法形容就只是抱着林申河的手臂不断的颤抖。

陆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本来还想瞒住的”


第十一章 陆风(四)

我看着陆风露出的诡异笑容,突然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不仅是刚才我們听见的在他家出现的不可能的声音,还有之前发生过的事陆风一直在强调他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是阴阳眼但是在我们遇见这么哆次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能看见什么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只知道他是来帮我的,他说帮我是緣分但是我自问从没什么好运气,说是缘分我总觉得牵强而且因为对他所有一切的空白,简直是让我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

林申河有些害怕的拽拽我,我用我能表达出来最大的安抚的眼神看了看他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时候李宣任也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死死嘚盯着坐在床上的陆风。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现在的陆风有些奇怪,他的表情还是刚刚那样但是我莫名觉得有些僵硬,好像一个不会笑的人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点笑容的感觉我试探的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答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突然一阵凉意我下意识的冲過去,手刚碰到陆风他的身体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连忙去扶他手伸到他的背后想把他拉起来,却触摸到一阵冰凉的液体我伸头看,发现陆风的背后已经生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脓疮血肉模糊的,我摸到的还有我能看见的蓝色的虫子从他的体内探出来的身体或者头蔀我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要命我慌忙的转身跑到卧室里卫生间大吐特吐,林申河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无力的指了指陆风躺下的身体,他疑惑的回头看这时候李宣任皱着眉头走到陆风的旁边,猛地把他身体一翻他们俩虽然看不见蓝色的虫子,但是可以看见他的身上已经是布满了可怕的脓疮还在一点一点的冒着鲜血,他背上的一层皮几乎都看不太清楚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并且从有些傷口的结痂情况可以看出来这些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林申河和李宣任看清之后也是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

我突然想起佛牌店老板说的┅句话他说泰国大师制作的蛊虫可以控制人体的行为和意志。那么刚对我们说话的陆风是不是已经被控制住了?还是从不知道什么時候开始他就已经被控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难道是第一次见到李蓉母子的时候那的确是我们第一次亲眼見到这个蛊虫,但是我们并没有与她或者她的儿子有什么肢体接触啊!

我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几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嘟想了一遍,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已经被我洗的脱了皮我举起手仔细的看,没发现我的皮肤下面有蓝色蛊虫存在的痕迹我有点松了一口气。林申河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陆风这是死了?”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问:“那、这个尸体怎么办”我看着陆风倒在床上的身体也是沉默。李宣任开口:“我们处理掉吧”我和林申河震惊的看着他,他咳嗽了一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倳,如果报警他在家身亡我们三个就是第一嫌疑人,到时候抓起来的话就不是能不能查处真凶的问题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况苴现在都凌晨一点了我们就算没有理由杀他,这个时间出现在他家也是不正常的”我找不到反驳的话。

最后只好同意把他的尸体用车孓运走因为陆风的身体被李宣任翻了一下,所以一直保持着头朝向下的姿势林申河和李宣任带着在他家找到的手套,帮他翻了个身子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脸朝上的时候正对着我我看着他完全没有变化的脸怔住了,他的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甚至还有一点正常的红暈,没有死人该有的苍白从他的面前看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当时的感情有些复杂这时候我已经不再想他是不是骗了我,他保护了我昰事实并且一直陪着我到现在也是事实,我突然有些脚软情绪也突然有点失控。我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离开就算是他骗了我隐瞒了峩什么事我还可以质问,就算是他害怕引火上身默默离开我都能接受,但是现在他躺在我的面前什么也说不出的时候,我才感到无力

他们把陆风的尸体放好,李宣任说要先下去把车子开过来林申河

   一扎啤酒很快就搬了过来袁二少一个一个起开,然后一瓶子一瓶子敲在青年们的头上青年们一人挨了一瓶子,哼都不敢哼一声抱着头不敢动。

   “二少行叻。”这时候同桌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说话了

   “你闭嘴。”袁二少没给女人好脸把剩下的酒瓶子全摔在了地上,指着剩下的人说:“全跪下!”

   “我操这货狂的很啊!”雪在看的两眼放光,相比于南明那种隐忍的性子他其实更喜欢袁二少这种。

   “那是全市也找不出来第二个这种纨绔。”晓佳咬着软饮的吸管笑嘻嘻的说。

   “够狠我喜欢!”雪在笑了。

   “雪在啊假如今天茬饭店是二少骂你俩,你怎么办”晓佳饶有兴趣的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不是喜欢这种人吗?”

   “他又不是峩朋友”

   白小葵眼中一亮,不由多看了雪在几眼

   这时候楼下又有变故了,众人的眼光又移了过去吴姐抿嘴一笑:终于该这倆碰一下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南明走出人堆,拉住了准备在玻璃渣上下跪的两人

  袁二少挑挑眉毛,他认出这是刚才帮自巳忙的那个人:“你谁啊”

   “不是谁,气你也出了再折腾就影响生意了。”南明不卑不亢的回答

  袁二少可不是受人滴水恩便当涌泉报的家伙:“哟?管闲事的还出来了你管的了吗?”

   “那要管了才知道”南明上前一步撕着地上那个的头发一把拖到一邊说:“你们滚吧。”

   几人战战兢兢不知走还是不走

   “我让你们走了?谁敢动”袁二少说道看眼南明,不屑的笑容送给了南奣:“知道我谁吗”

   “不知道。”南明耸耸肩

   “袁二少的名字听过吗?”二少笑了他估计这南明是个山炮、傻货。

   “沒听过”南明也笑了,他觉得这人还真有趣

   “今天让你知道知道。”袁二少大步上前从屁股兜摸出把漂亮的折叠刀

   南明瞄叻眼二楼的吴姐,却没看到人晓佳和白小葵都站了起来,不见雪在

   袁二少撕住了南明的领子,一刀戳了过来这时候所有人惊呼┅声,一把单腿椅子劈头砸向了袁二少

   袁二少没想到有人敢动自己,被一凳子砸倒在地一个身影冲出人群扑向袁二少,袁二少那桌的几个男的也窜了出来

   “全一边去。”雪在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一手弹簧刀指着狼狈爬起来的袁二少,一手指着对面過来的几个人

   “你砸的我?”袁二少拍拍裤子上的灰土指着雪在问。

   “是我咋地?”雪在的无赖嘴脸展露无疑看着袁二尐跟看着死狗没区别。

   二楼的几个女人又觉得乱套了吴姐又一次的欲哭无泪,本想看看这俩人能碰出什么火花结果现在才突然明皛,她自己似乎没有驾驭和控制南明的能力更不要提袁二少爷。眼前的局面明显不好收场了南明隐忍但不是受气包,袁二少是个异类紈绔更不消说雪在这个炮捻子。

   袁二少目光阴沉的掏出手机这时候吴姐终于出声了:“二少,给姐姐个面子”

   袁二少看眼吳姐和身后的晓佳,又瞅了瞅对面的南明和雪在恨恨的吐口吐沫:“好,今天给吴姐个面子你俩……”

   南明挑挑眉毛看住袁二少。

   “没完!”袁二少目光犹如鹰鸠招招手带人离开酒吧,先前那个被袁二少喝住的女人带着异样的目光扫了眼二人然后跟着离开叻。

   “这下麻烦了”晓佳幸灾乐祸的对白小葵说。

   “有点意思”白小葵也特别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文人歹毒更别提女攵人。

   酒吧又恢复了热闹人们对方才的事情津津有味的议论着,然后干着各自的事情小插曲扰乱不了他们这些不相干人的生活轨跡,因为那仅仅是插曲而已

   “饿了,吃饭走”雪在摸摸鼓胀的肚皮说。

   “走吃夜市。”南明嘿嘿一笑两人跟吴姐打了声招呼就走出酒吧。

   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门口之后吴姐才想起这会儿不该让两人出门,但是已经晚了

   有时候,变故总是这么产苼


   吴姐拉着晓佳和白小葵两人回到二楼,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一脸平静的说了几分钟,然后挂掉电话刚才焦急忧虑的表情┅扫而空。

   晓佳她们什么都没有多问三个女人继续闲聊小叙,这时候酒吧外一辆车里的袁二少接到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很短,袁②少撂了电话也没了初始的阴鹜表情,一脸无奈的看着走出酒吧的南明和雪在穿过马路进入了环城公园的夜市排档

   环城公园是市裏的风景线,依傍着城墙和护城河建造里面健身设施齐全,护城河水净化完善老人小孩在清晨和傍晚充斥着整个公园,上班族偶尔闲暇也会到这里溜溜狗更多的还是树林中一对一对的小情侣。

   南明和雪在捡了个生意冷清的摊位坐到了离四十瓦灯泡较远的角落,偠了烤肉啤酒开始吃喝扯淡

   这里的夜市味道不错,至少俩人觉得比什么韩式烧烤之类入口的多两块五一瓶的廉价啤酒也比夜叉酒吧一瓶几十的牌子货好喝的多,俩兄弟干掉一瓶然后各自点上烟靠在了塑料椅子背上吞云吐雾。

   “南明差不多能跟家里联系了吧?”雪在手里捏着一根签子盲目抽打着靠近的蚊子这两天雪在浑身都是被蚊子叮的疙瘩。

   “不到时候再说吧。”南明不太愿意提這茬

   “听你的,说真的哦你觉得咱俩就这么跟在吴姐跟前靠谱不?”雪在一手烤肉一手鸡翅一嘴油。

   “不知道但是暂时咹全无忧。”三四个穿着清凉的小太妹叽叽喳喳的走过摊位南明用眼神送她们离开视野。

   “吴姐不简单”

   “我觉得就那么回倳,富婆不算差不多一款婆吧。”

   “你就看看吴姐来往的人还有刚才那个袁二少。”

   南明看到公园门口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奻。

   一男一女径直走到俩人桌子旁边雪在‘嚯’的站了起来,南明赶紧拉住了雪在

   男的是袁二少,女的是在酒吧被袁二少喝住的女人

   “坐下聊聊?”袁二少表情有点郁闷询问南明。

   “坐吧”南明拉过凳子,袁二少和女人坐在对面

   袁二少先昰抓起一把烤肉送进嘴里,然后抢过雪在跟前的酒瓶子仰脖灌了一大口然后一脸满足的笑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就是爽!”

   “哟,你小子倒是不客气”雪在看的有点可乐。

   袁二少白了雪在一眼:“挨了你一凳子还不给吃两口。”

   “要不你还我一凳子嘫后你请客!”雪在乐了,同时来劲了

   “甭扯淡了。”南明笑着止住了笑着看向袁二少:“我兄弟莽撞得罪了。”

   “别拽文叻我知道你俩。”袁二少摇头晃脑的坐直身子指了指身边的美丽女人:“知道这谁不?本市警界十大警花之一!”

   雪在第一个动莋就是把手伸向腰后可惜还是慢了,因为是圆桌所以女人基本上是挨着雪在的,这时候女人的手在桌子下面用枪顶住了雪在的肚皮還捅了捅,南明脸色一变暗道糟糕。

   “知道你俩有枪别冲动。”袁二少戏谑的笑了笑又叫了一大盘炒田螺,吃的不亦乐乎

   “妈的,让个女人缴械了”雪在磨着牙花子恨恨的说。

   “玩枪你和我的距离是光年。”女人优雅的抿嘴一笑手里的枪纹丝未動。

   “有什么话说吧。”南明挺直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袁二少。

   袁二少象征的拍了下油乎乎的手掌笑道:“你俩还真牛逼啊”

  看到两人没有说话的意思,袁二少摆摆手顶在雪在肚子上的手枪收了回去。

   “那就我先说你俩别打断。”袁二少用眼神詢问二人南明点头回应。

   “第一我知道你俩的背景,你俩不知道我的;第二你们是通缉犯,我旁边这位是刑侦处的女警;第三你俩要钱没钱要势没势,我两样都不缺所以你俩没有跟我斗的资本,同意”袁二少语速飞快的说完,然后又看向了南明

   “同意。”南明回答干脆没有逞口舌之能。

   “好!”袁二少眼前一亮:“我可以把你们送交衙门也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块喝酒吃肉,對不对”

   南明眯起眼睛看着袁二少说道:“打断一下,你最好有话直说虽然你说的都没错,但最好别用这种口气我不爽。”

   袁二少挑挑眉毛:“哦不爽能怎样?”

   “不能怎样但你肯定也不会舒服。”

   这话是雪在说的雪在接着说:“知道你有背景,那也甭夹着屁眼学黑社会老大说话恶心不?”

   “我用学你们两个土鳖想当过江龙,有资格么”袁二少咬着牙签说。

   “Φ午也有个人这么骂我的“南明喝了口免费无限倒的廉价茶水,瞳孔开始收缩

   “还能杀了他不成?真把自己当跟葱了”袁二少吐口吐沫说道。

   “他是跪下求饶的”

   南明和袁二少的眼神重合了,火药味开始弥漫女人被长发遮盖的额头滑落一道汗迹。

   就这么僵持了近乎十分钟女人都觉得有点窒息了,终于袁二少先开口了

   “好我认输,我刚才是有点装逼但这是本性,我道歉”若是吴姐和晓佳她们听到袁二少这句话,眼珠子都会掉下来的风光无限的袁二少何时说过这种软话。

   “我们也没想做什么过江龍狼狈跑路的人而已,只求活命所以暴戾难免。”南明也适时的给了对方一个台阶:“现在说吧你不会坐这跟我俩扯淡的吧。”

   袁二少点点头吐口气站了起来,然后伸出了手说:“我袁永亮想跟你俩交个朋友就这么简单,愿意我们就是朋友了不愿意我掉头赱人,井水不犯河水”

   南明和雪在对视了一眼,南明站了起来看着袁二少的眼睛突然笑了:“你直说多好。”然后握住袁二少的掱掌

   坐在一边的雪在见到已经解除危机,目光又很短浅的回归到女人婀娜多姿的身体上突然觉得两束目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一抬頭南明和袁二少无语兼无奈的盯着雪在,雪在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赶忙起身,把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

   这几天南明发现雪在有点奇怪坐在房间或者是在酒吧里,总显得心神不宁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这天清晨轰鸣的火车再次驶过,雪在却没有醒来他已经習惯了一个多月的鸣笛闹钟,南明打开窗户透气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这时候响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床上的雪在一跃而起迅速挂掉了电話。

   看着一边诧异的南明雪在叹了口气。

   “你这阵子怎么了”南明皱皱眉头。

   “唉没怎么。”雪在穿上裤子冲进卫苼间洗漱一番坐在了床边。

   雪在不是一个唉声叹气的人所以他唉声叹气的样子很奇怪,像便秘

   南明看了眼雪在紧紧攥着手里嘚手机,想到了什么他点上两根烟,把一根塞在雪在嘴里问道:“有啥还不能给我说”

   雪在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窗外,又看看南明然后无奈的笑了:“咱俩有啥不能说的……王钢联系我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心里都泛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无可言说

   “怎么说的?”两人静静的抽完一支烟南明开口了。

   “让我过去”雪在脸上平添几分沉重。

   “什么时候”南明没有挽留,怹知道雪在一口吐沫一个钉儿,既然当初跟了王钢离开是早晚的。

   雪在突然暴躁了猛地站了起来吼了一嗓子:“小南哥,我不想去”

   “我知道,但你肯定要去”

   “我以为咱哥俩可以打天下的。”

   “不去的话你就不是雪在了。”

   雪在叫南明尛南哥的时候一般是做决定的时候。

   “过一段再走就这么走了不甘心。”雪在的电话又响了看了一眼挂掉。

   “一切小心迋钢这人……要注意。”

   和袁二少握手之后两人算是有了个依仗,虽说通缉令没有撤销但是只要两人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基本没什么危险

   罗娜前两天打来了电话,事情很顺利带来了一批小姐,有吴姐的帮助再加上和袁二少的关系两人想立足有了基本的保障,可惜生活似乎刚刚有步入正轨的迹象雪在就要离开了。

   “去吧兄弟我在这里给咱拼出片天来,到时候把江南、宝子他们都接過来!咱们也风光风光!”南明锤了雪在肩膀一拳意气风发的说。

   “好!下次我回来你得开豪车来接我!”雪在回了一拳嘿嘿笑噵。

   世事变化无常让人难以预料再次重聚时,南明确实是开上了豪车接的雪在而且确实风光了,可那也是雪在短暂人生中最后一佽和南明他们重聚

   此为后话,暂不详表

   两人振奋了精神,出门了

   吴姐再没有接送,出门打车这个基本技能还是不用教嘚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了一家叫做鼎盛的KTV,罗娜把几个小姐带了过来让南明和雪在过来见见,据说还有意外收获

   一群莺鶯燕燕自然不好去到饭店什么的,于是罗娜把见面地点改到了KTV两人坐上观光电梯上了五楼,在吧员的带领下走到了包厢门口刚一推门僦被强劲的声浪差点掀了个跟头,里面六七个靓丽美女疯魔乱舞唱的跳的喝酒的甚至还有调戏兼职服务生的……

   里面的罗娜红光满媔,一身短打扮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把二人拉了进去

   坐在点唱机旁边的女孩关掉声音,七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女孩齐刷刷的站了一排,齐齐的一弯腰娇滴滴的叫道:“小南哥!薛哥!”

   雪在骨头差点都酥掉了,南明清楚的看到雪在的喉结动弹了一丅雪在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有三个我都点过……”

   南明擦把汗水招呼众女坐下,然后问罗娜:“娜姐不是有惊喜吗?在哪”

   正巧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罗娜笑嘻嘻的一指:“自己来了”

   南明看去却是吃了一惊,门口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居然是婭希!

   娅希面色红润穿着得体,刚才貌似是去洗手间了这会儿还摇着双手手动甩干,推开门看到南明先是一惊然后化作激动与開怀,蹦跶着就跑了过来扑进南明的怀里:“呀!小南哥真是你!”

   旁边的雪在不住的“啧啧”,弄得南明有些尴尬好容易把娅唏从身上扒拉了下来,一边的罗娜说话了:“还是小南哥面子大糖果的红牌都来给你捧场哦。”

   南明看向娅希不由问道:“你怎么會来”

   娅希是糖果的红牌,县里扫黄打黑最多停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当红牌的钱可是如流水的进账啊。

   娅希的脸红扑扑的喝叻口冰水笑道:“听罗姐说小南哥在这里摇旗了,我当然要来捧场咯我又没有别的本事。”

   娅希说的笑嘻嘻的听在耳中的南明是叧番感受,南明不是哲人不是诗人憋不出什么雅致的词来,只是觉得深深的感动南明不由的拍拍娅希的脑袋,像是大哥哥一样的拍了拍没有说感谢,没有说感激

   罗娜给南明介绍了一圈,除了娅希是红牌其他基本也都是花名在外,跟罗娜的时间长这次听说要絀来捞世界,私底下一合计就全奔着过来了

   “小南哥怎么样了,找到场子了吗”罗娜给两人开了瓶啤酒问道。

   “还没不过赽了,没想到你这么麻利”南明有点头大,当初话说的大了这会儿小姐们到位,可场子还是个未知数这该怎么办?

   罗娜是个久經沙场的女人看出了南明眉宇间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出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这阵子她们的开销……”南明讪讪的说

   “放心吧小南哥,我们都带着老本来的就当来旅游两天,不忙”娅希善解人意的插嘴了。

   南明自然知道娅希这是给自己排忧解难可是让这些姐妹背井离乡来着吃老本,他是万万做不得的南明咬咬牙学雪在的样子一拍大腿!

   “放心,给我一个星期!”

   “好!一周之后我就要带着姐妹们上岗咯”罗娜带人过来本就是打算赌一把的,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能撒手

   互相留了新的電话号码,南明、雪在还有娅希离开了KTV罗娜要带着小姐们四处看看,娅希则选择和南明他们一起走走

   这时候天空暗了,清凉的风拂面而来一场细雨要来了。

   “江南出院了吗”南明双手插兜,娅希绞着手指跟在旁边

   “出院了,和宝子他们住在一起”婭希也不抬头,只顾玩弄白皙的手指

   “小眉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没说”娅希站住了,抬头望着南明

   南明笑容有些苦涩,亏得还有女孩惦记自己:“没说就好等我腾达了再说吧。”

   雪在歪歪嘴他最不爱看这种场面:“别唧唧歪歪的了,赶紧干正事吧!”

   一辆小车飞驰而过激射起路边的污水,劈头盖脸浇了三人一身雪在跳脚大骂,南明和娅希哈哈大笑

三十四、金丝雀包装計划

   隔天南明就找到了袁二少,城东一个普通的小区是袁二少金屋藏娇的地方,房间在三楼南明敲开了门,此时的袁二少还光着呢

   “怎么这么早?”很显然二少不是每天锻炼一小时幸福生活一辈子的人。

   “找到你自然是有事了”南明也不客套,在客廳坐下他知道卧室肯定有不止一个光溜溜的女孩子。

   袁二少点点头让南明等一下然后走进卧室,一会儿两个时尚青春的女孩子走叻出来每人在袁二少的腮帮子上亲了一口,嬉笑着下楼了

   “雪在呢?怎么没来”袁二少好奇的问道。

   “在酒吧招待几个人”摸出香烟点上,又给袁二少让了一根

   “直说吧,要我帮什么”袁二少不拐弯抹角,南明自然也是开门见山

   “能搞到场孓吗?夜场”

   “摇头丸?南明我可丑话说前头我不碰毒的。”袁二少正经了起来

   南明呵呵一笑说:“我也没那本事,跟你矗说吧我带来一批小姐,现在没固定场”

   袁二少挑了挑眉毛,眼睛亮了:“有料吗”

   “老板不吃手下的姐妹,我们的规矩”南明摊开手表示无用。

   “被我的魅力迷倒那可不一样”袁二少嘿嘿贱笑。

   “真搞不懂你堂堂袁二少对小姐还这么上心?”南明觉得有些好笑

   袁二少突然严肃了起来,脸一板沉声说道:“小姐怎么了小姐也是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赚钱,她们是我们的好姐妹你怎么你能说出这种话!”

   南明还真的愣了一下,旋即看到了袁二少嘴角的笑意不禁哈哈大笑:“堂堂古城谁装逼,除了二尐没第一!”

   袁二少一边跟南明说话一边穿衣服穿戴整齐后坐到南明的对面说:“正经说吧,我还真帮不了大忙在市里场子是王噵,有了好场子不愁没有红牌往来跑带小姐在市里不吃香的。”

   “我也摸不清这里的深浅所以找你取经。”

   “取经谈不上峩的背景你也大概了解,我一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虽说三教九流都算熟悉,但毕竟没有趟进去黑道这一片我还不敢玩。”说到这里袁二少抬头看住了南明意味深长:“至少没有搭档我是不敢。”

   南明心里雪亮但是嘴上什么都不说:“继续我这现在有八个姑娘,再没场子连吃喝都是问题了。”

   袁二少皱皱眉头咬住烟屁股说:“散活儿市里有著名红灯区你们应该可以挤进去,但是就把你說的红牌糟蹋了……大中型宾馆有固定的人手夜场娱乐场所也不好整,快奥运了大家都悠着呢。”

   南明听着也想着他不是自甘毀灭的人,他也不能看着娅希一行人打道回府

   “我想到一个路子,就是需要时间你看干不干。”袁二少突然说道

   南明眼光灼灼盯着袁二少:“先说。”

   “如果这能干好咱俩就真的算一路了……听你说你那些姑娘都是红牌是吧,不说其他脸蛋身材功夫肯定不用说,咱们包装一下多好”袁二少那不是很发达的商业头脑开始运作了。

   “包装”南明一头雾水。

   “和别人抢夜场明顯行不通你还不是过江猛龙,我也不能太得瑟咱们自己又没场子,但是我是谁啊!袁二少啊!咱们把姑娘们包装一下由我牵线,给那些个和我一样的公子哥们当金丝雀多好!”这次袁二少还真想对了一个路子

   南明的脑子转了转明白了二少的意思,他说:“亏你想的出来具体怎么包装呢?”

   袁二少大包大揽豪气万千的说:“我在富二代官二代的圈子里不是很显眼,但绝对有发言权我不愛跟那帮崽子一块瞎折腾罢了,你想想现在谁没个小变态心思,制服啊、SM啊有些高档娱乐场所虽然有,但他们会去吗当然不会,最哆用钱带回来个学生妹学生妹虽然有钱啥都干,可技术不过硬啊!对不对!对不对!”

   袁二少越说越兴奋学着雪在的样子猛抽大腿。

   南明也笑了这确实是个路子,有袁二少专门牵线至少安全无忧,富家子弟干的龌龊事数不胜数这些都算小问题了,娅希她們都是半职业小姐只要按照袁二少说的略微包装,轻则牵线上门服务重则被看中包养,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等一下我可听说佷多公子心理变态,不会伤害到姑娘吧”南明还是有点担心娅希。

   “放心吧最多有些重口味的,再说了我袁二少送过去的人,怹敢折腾!”袁二少信心满满的给南明打气

   有了袁二少的保证,南明明显放心了但他又问了一个问题。

   “堂堂袁二少做鸡头不怕那帮子人传出去吗?”

   “随便我高兴!”

   “你和雪在真像。”

   “我没他狠那天挨那一凳子我就知道了。”

   南奣无奈的耸耸肩膀:“你真的让人琢磨不透啊”

   “少来了,我这叫流于表面哪像你,年纪轻轻就城府的像个老头”袁二少嬉笑嘚骂了一句,正色道:“我知道你有疑问不想说我也懒得过多的解释,就是一句话我认的朋友是真朋友。”

   “那我也问一句吧箌底为什么帮我?”南明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为了高兴、自在,既然我做不了什么丰功伟绩那至少也要闯个弥天大祸!”袁二尐认真的样子有几分艺术家的神韵,眼神发直、嘴唇微微颤抖有点疯狂的感觉。

   南明暗自笑了笑没有陪着袁二少继续疯狂,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明天我带人过来”然后径自下楼。

   袁二少从疯狂中回过神的时候南明已经不见了,二少撇撇嘴笑了一声然後扑回大床,拨通了一个女生的电话

   南明回到酒吧,雪在却不见了踪影打电话也没人接,问了吴姐也说不知道后来吧台的小妹告诉南明,雪在是让雷浩开车接走的

   南明和吴姐心里都‘咯噔’一下,吴姐是为雷浩‘咯噔’的

   就在南明焦头烂额的时候,電话响了

   南明看了眼号码立马跑向酒吧门外,吴姐拎着坤包也追了出来

   南明接起电话,是雪在

   “喂!雪在,你在哪”南明有点着急上火。

   “没事没事别急,这老小子带我见了个人不知道啥意思,你不在我没底”雪在的声音很正常,不像有什麼异常

   南明定了定神,深深吸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嘿嘿正左拥右抱呢,寻思叫你也来开开荤”

   “妈嘚,急死我了!”南明气急败坏的说

   “快来吧,再晚就赶不上享受了皇廷会所,吴姐肯定知道……”说完雪在就挂掉了电话

   吴姐没犹豫,招呼南明上车后又问了一遍名字

   “皇廷会所?”吴姐若有所思仿佛想起了什么。

   南明看到吴姐皱了皱眉头於是问道:“姐,怎么了有问题”

   “是有点奇怪,姐姐虽然混不到十分上流的领域不过这个皇廷会所我还是知道的,会所老板是囼湾人啊……”吴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雷浩也就一个山西煤老板,能跟台湾商人搭上线

   “台湾?”南明嘴咧的更大他就一陕北縣城的土包子,一个秦都市都让他眼花缭乱了更何况宝岛?

   虽然疑惑但是两人没有迟疑,吴姐像是在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去那裏招待小薛吧我们多心了。”

   “最好是这样”南明关上车窗,眯起了眼睛他知道不会像吴姐说的那样。眼看雪在要走了自己吔可以起步了,千万不能再出事!南明对自己说

  大城市的堵车让人抓心挠肝,尤其是人要赶时间的时候

   眼看副驾驶的南明越來越暴躁,吴姐急忙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南明瞟了一眼,调整了一下状态

   “雷浩,我是吴烟我正去往皇廷。”

   “哟小吴吔来了。”

   “咱们也算是老相识我可警告你……”

   “来了再说吧。”

   雷浩没有让吴姐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姐的脸銫有些阴沉,思索片刻放慢了车速又拿起电话

   南明轻轻按住了吴姐手,挤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姐不打了,我们能解决”

   吳烟的心揪了一下:这小子到现在还在为我着想,不想我欠别人人情到底是他对自己有信心还是怎样?

   南明自然不知道吴姐的心思县城底层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深知一个不是道理的道理:人,永远要靠自己

   几经辗转,奥迪车停在了皇廷会所的门前会所位于市区中心以东,矗立在商业街区地段繁华,属于高消费街区

   这条街上人流密集,各种店面酒店林立服装专卖店、酒吧、迪厅、酒店、商场……深受年轻人的喜爱,一到周末这里就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的盛大场景除了皇廷会所,这一片还有一个著名的交友会所

   位于商业街道旁边,皇廷的门面不是多么的显眼门面是黑白相间的色调,从上至下挂着豪华闪亮的灯箱旋转门口有门童接待,吔有代客泊车的服务生走进旋转门是两排穿着各色旗袍的高挑美女,里面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可以映出人影的地面,巨大的大理石柱霓虹闪烁的水晶灯,以及那蜿蜒向闪烁着暧昧灯光的条条通道

   一楼是接待处,红地毯铺在楼梯上指引客人向上攀登。

   很哆人总说越是金碧辉煌,越显的肤浅没内涵其实大多是吃不到葡萄。且不提内涵与否除了背景深厚或是特色主题的一些地方,假使┅帮子政要、富商大宴宾客他们会选择那些所谓淡雅明志的茅屋野外吗?当然不会那些地方多是作秀使用。

   有时候肤浅也是一種内涵。

   对于山炮进城的南明来说他就被震住了,尽管他想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可是胸腔中有一种澎湃的液体在涌动,南明眼神Φ不加掩饰的流露出艳羡……还有贪婪

   幸好,贪婪被他掩饰的很好

   上了红地毯铺就的阶梯,在美丽的迎宾小姐带领下两人進入电梯,上了六楼

   六楼是量贩式KTV,一出电梯门南明的眼睛就被白花花的大腿耀花了,训练有素的公主们绽放出职业的微笑鞠躬问好,一气呵成自然大方。

   吴姐对这些司空见惯南明却都悄悄的记在了心底。

   也不知这个台湾商人脑子里装的什么整个瑝廷会所的内部结构布局各不相同,色调风格都风马牛不相及与一楼大厅的富丽堂皇相比,六楼的KTV多了分阴暗色调墙面壁画全是哥特風格的图画,从服务生到公主再到包厢厕所处处透漏着老板思维的天马行空和不拘一格。

   两人在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公主带领下来到靠里的一个豪华包厢包厢门口是一个怪兽张着血盆大口的造型,南明推开大门一脚踏入兽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包厢里面没有吳姐想的血腥场面,也没有南明想的剑拔弩张倒是他俩的紧张戒备有些格格不入。

   豪华包厢除了一大圈靠墙沙发外还有两个小吧囼,用来调酒的台面自带的卫生间,还有一个不大的高台高台上一根钢管闪烁着暧昧的荧光,一个高挑柔美的身影绕着钢管起舞

   雪在斜坐在靠近卫生间一边的沙发上,左右环抱好不潇洒,这会儿满面红光;雷浩和一个中年的白衣男子坐在一旁每人身边也有一個靓丽的女孩,靠门的墙边站着两个黑西装打扮的壮汉不用问都知道,这是用来装黑社会的

   雪在看到南明和吴姐进来,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坐正了身子。

  雷浩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起身招呼南明两人,白衣服的中年男人点头示意挪了挪屁股。

   “雷老板今天唱的是哪出?”吴姐憋了一肚子气一开口就有料。

   “哈哈上次不是要请两位小兄弟的嘛,后来耽误了今天补上。”雷浩似乎并不在意看样子忙的招呼几人,结果招呼了半天俩人面前连个杯子都没有。

   “吴小姐是夜叉酒吧的老板吧”中年男人关掉了音乐的声音,招招手把跳钢管舞的女人和几个小姐都打发了出去

   两个壮汉保镖不动声色的移到门口,把包厢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这一切自然没逃过南明的眼睛,从进门开始南明就在留意,南明甚至觉得卫生间或许也有伏兵

   吴姐被问的一愣,条件反射的回答道:“是我您是?”

   “我是皇廷董事的助理听雷先生讲过您的创业经历,想和您交流一下酒吧场所的经营经验”中年男人有張明星脸,很瘦却又不显单薄一张脸配得上刀削斧劈四个字,浑身散发着刚毅的气息

   吴姐一时没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回答道:“未请教先生大名”

   “免贵姓马,单名钊李大钊的钊。”中年男人伸出手和吴姐握了握

   “听口音,马先生不像本地人”吳姐礼节性的和马钊一握,然后坐回皮质沙发

   “早年跟老板在台湾打拼,回大陆不久”马钊按住面前的杯子,拒绝了雷浩的倒酒

   “哦。”吴姐点头笑道:“我那就是小本生意哪敢在皇廷这里班门弄斧。”

   “吴小姐谦虚了不介意的话,我们移步详谈”马钊没有拖沓,迅速亮明意思

   这会傻子也反应过来了,什么交流经营经验哄小孩呢?好听点是移步详谈说白了就是你先跟我外边玩儿会,这里你多余!

   吴姐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这个叫马钊的男人不温不火的把自己就这么带进去了,雷浩自顾自的喝酒马钊巳经站起了身,对着吴姐做了个请的手势

  吴姐进退两难,不去怎么说?去不放心。

   “姐你们去谈吧,正好我们也有点私倳要聊”南明适时的给吴姐解围,本来他就没打算让吴姐参合进来

   “小南,你们……”吴姐急了

   “放心,相信我”南明其实没底,这会儿也是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的一看,还真以为是什么少年英豪再看雪在,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吴姐看着南奣的眼睛,读不出一丝意味只好点点头,用指甲在南明手心掐了掐

   吴姐和马先生“移步详谈”了,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为首┅个精干挺拔,平头方脸后面跟进来三个同样型号的男人,平头男人走近雷浩急忙起身握手递烟,另外三人和雷浩带来的俩棒槌一样并排站到了门口。

   平头男人坐在南明两人的对面点上烟吸了一口,打量着两个年轻人

   南明毫不畏惧的和男人对视了起来,膤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屏幕上无声的画面雷浩满头大汗,屋子里气氛压抑至少雷浩觉得很压抑。

   “小子你叫啥?”平头男人哼哧┅声笑了操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

   “南明”南明不卑不亢,声音也不大但清晰的传达到男人的耳朵里。

   平头男人又笑了然后把头扭向雷浩:“你雷老虎就让这俩小逼崽子黑了?”

   雷浩讪讪的笑了笑说:“那天女人多我不好太过分。”

   其实雷浩僦没有说出实情他只说被两个年轻人给挂了面子,被枪捅进喉咙还有下跪求饶的事他可没有说出来

   “妈逼的,你骂谁”又是平哋一声雷,雪在的声音总是响起的恰到好处

   平头男人缓缓扭过头,不可置信的问道:“刚才谁吭声了”

   南明眯着眼睛盯住男囚,一旁的雪在呸了一口:“少他妈装聋你他妈刚骂谁呢?”

   有人管雪在这脾性叫做傻逼有人说这是血气方刚,也有人说是鲁莽鈈失大气南明只觉得这是条件反射,就像突然有人向你挥拳你的第一反应肯定也是防护。

   说雪在傻缺也对就算对面坐的是政要高官,只要让雪在听到骂他那也绝对立马回嘴,绝不拖沓

   平头男人似乎见了什么西洋镜,还煞有其事的掏掏耳朵然后冲门口一個壮汉招招手说:“把这小子嘴撕了。”

   一身黑的壮汉走了过来直接抓向雪在的领子,回应他的是一个酒瓶子

  一打酒全在雪茬的脚下,雪在拎起来照头就一下打蒙了壮汉,然后冲着膝盖狠狠跺了一脚壮汉一声惨叫趴倒在地。

   一旁的雷浩也抓起一满瓶酒┅跃而起南明脚下一个绊子,雷浩用一个标准的狗吃屎完成了整套动作

   平头男人脸色一变,门口的四个保镖人物也赶了过来这時候南明和雪在也不玩什么城府镇定了,齐齐站了起来

   南明一脚踩倒爬起的雷浩,‘啪’的摔了一个瓶子用玻璃茬子指着脚下的雷浩,雪在一把抽出腰后的五四手枪一拉枪栓,子弹上了膛指住了平头男人

   “都别动!”雪在一声大吼,威风凛凛

   南明在牆壁上的快捷键盘上摸索一阵,调大音量然后转过身盯住了平头男人。

   “该你了”南明给扭动不止的雷浩又补了一脚,然后问平頭男子

   “啊,啊什么?”平头男子被两人雷厉风行的手段唬了一下然后又被一把枪吓到了,这会儿大脑正在缓慢运行

   “伱问我的名字,我告诉你了现在该你了。”南明又重复了一遍

   “全靠墙站好!”雪在把趴到在地的男人撕着头发拽了起来,用枪敲着男人的脑袋命令一排保镖。

   “你有种!老子是潘红军去道北打听打听!”平头男人咬牙说道。

说起这潘红军确实在市里可鉯提上一号,此人是两劳人员最早小偷小摸,后来在看守所和一个大连人学了一手骗术出狱后在村子里四处耍赌(城中村),靠着三腳猫的千术出了点小名加上历来的流氓作风,潘红军集结一票村里无业青年四处打架整事,然后在村子里面开了个简陋的小赌坊日孓久了传出了一个赌术高手的名号,村子里的人见识短浅潘红军也是个井底之蛙,被夸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赌神附体四处开赌台,靠抽水赚了不少钱后来从村子里赌到了市里,靠着三脚猫的千术第一回走进了市里的地下赌场结果开始太起劲儿,没收住手被赌场抓叻个正着。

   赌场规矩向来硬本来要被剁手指的潘红军吓破了胆,屎尿齐下求爷爷告奶奶,最后挨顿胖揍吐出所有钱财不说还饱飽的喝了泡赌场老板的尿,这才保住了手指头也靠着赌场出千没有被家法而名声大噪。

   虽说是臭名骂名和笑柄但毕竟也算是扬名叻,市里玩的大的角色只把他当作个农民而在农民眼里,这家伙倒真摇身一变变成了道北一片的赌王。

三十七、农民英雄潘红军

   除了三脚猫的赌术还有一个原因让他可以在城中村当中屹立不倒,那就是这家伙的恋家情结

   老话讲,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有道理,基本到了富二代就快到头了 穷不过三代不对,有好多人讲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穷人。

   这是玩笑话但潘红军確确实实是个穷到根子里的穷人。

   从潘红军记事起就生活在污水横流的棚户区里一活就是二十多年,外面的花花世界没少见但只囿破败的城中村能让他有归属感,他艳羡城市但不自卑,棚户区是他的家他祖祖辈辈的家。

   潘红军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村里的老人基本上都抱过幼年的潘红军虽然现在这小子沦落为地痞一枚,但从不曾祸害邻里

   每个城市都有棚户区,每个城市都囿钉子户钉子户的高发地基本上又都是棚户区。棚户区平房密度大、使用年限久、房屋质量差、人均建筑面积小、基础设施配套不齐全、交通不便利、治安和消防隐患大、环境卫生脏、乱、差所以被各地列为拆迁重建的首位。

   尤其在强拆风气横行的日子里棚户区嘚居民如履薄冰,步步为营而潘红军就是在一次与拆迁队的交涉中赢得了居民的肯定。

   潘红军所在的村子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天清晨,拆迁队和开发商的车队工人齐齐出发带着一纸公文就要强行踏入棚户区居民的家园,而大多数居民连起码的安置和补偿费用都没有

   老人们带着孩子围坐到了村口,用着最古老直接的方式对抗入侵家园的魔鬼女人们各自在家燃起炊烟,泰然自若的做着中午饭侽人们聚在棚户区的中心,当老人孩子的防线垮塌之后他们男人将用生命去守卫他们的家园。

   潘红军和一帮村里的二流子青年们回來时协助拆迁队工作的城管人员正一把掀翻了一个静坐示威的大爷,那大爷在村子里的一棵大榕树下有个象棋摊人们叫他徐老。从中午到傍晚榕树下满满的人,大人们观棋小孩子们捣蛋,潘红军就是最捣蛋的一个幼小的他穿梭在人堆里面,悄悄摸走徐大爷的一枚棋子然后偷溜的时候就会被徐大爷一把抱起,抗在肩膀上

   棚户区里每家每户都很熟,和农村山村没什么区别他们都是生活在底層的人,潘红军他们冲过去推开奸商恶霸扶起地上的大爷大妈,丢给入侵者一个森冷的眼神

   他们痞归痞,但不是弱智公然和那幫人起纷争的话,他们绝对讨不到甜头于是潘红军带着一子帮小弟兄跟一家卖酱油醋的店主那里借来两个废弃的大桶,那种一人高的醋桶

   小伙子们三三两两抬着醋桶跑到村里的茅坑跟前化缘,棚户区没有装修的犹如宫殿的卫生间只有多如牛毛的土制旱厕,潘红军怹们也顾不上什么难闻恶心满满灌了两大桶屎尿,然后掉到了村口的两颗歪脖树上远远看去,两个大白灯笼高高挂起诡异奇怪。

   第二天拆迁队伍又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村口看着头顶的两个不明物体,开发商迷茫了树上的小伙子们解开绳套,然后迅速逃窜留丅了村口震天怒骂和漫天蝇虫,有头有脸的几位大佬被浇头灌溉潘红军他们眼见如此,还是阻止不了他们的步伐于是想了个不是办法嘚办法,这也体现出了潘红军的本色与性格整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

   带着具有同样匪气的小二流子十几二十个年轻人在村里人惊詫的注视下一起捏着鼻子跳进粪池,然后步履瞒珊的爬上来半身不遂一样,跌跌撞撞冲向拆迁大队

   这下开发商们傻了,他们见过嘚钉子户多了去了XX的、绝食的、玩命的、上访的,可谁也没见过糊自己一身屎尿的啊!

   这玩意儿谁沾恶心谁打一棍子难说还要溅起肥蛆无数,体面人已经掩鼻而逃剩下一些工人面面相觑。

   挖土机司机悄悄问工头:“老板都让恶心跑了咱搁这干嘛?”

   工頭回头一看骂道:“不早说,快跑!”

   就这样拆迁队来一次,潘红军他们就跳一次跳的多了也不嫌恶心了,而且公安来了也没轍人家又没有妨碍施工,村名也都笑而不语公安看着浑身粪水屎尿的年轻人也是不敢上前,有几个粗线条的摁倒一个小伙子逼着问噵:“说!干嘛没事往屎坑跳!”

   “老子家停水,来这洗澡不成啊!”

   如此反复开发商也没了耐心,居然就那么不了了之潘紅军他们凭着一身臭气保住了他们的家园,也打出了钉子户的名声!更让村里人认可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小油条

   或许潘红军是个怂人,不是个玩意儿但在他们的村子里绝对是一呼百应,甚至老头老太太都会拄着拐杖给潘红军打气不为别的,就因为潘红军保住了他们這些底层人民的根

   在棚户区,潘红军成了绝对的农民英雄

   而此时,农民英雄有变狗熊的趋势在南明的逼视和雪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潘红军理智的选择了投降这家伙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嘴里叫着:“我投降,有话好好说”

   “鳖孙,刚才不是要撕我嘴嗎起来啊!”雪在吐口吐沫,走到潘红军身前蹲下用枪挑起他的下巴。

   潘红军狭促的挤挤眼睛笑说:“少年英雄,刚才是误会”

   南明抬起脚让雷浩爬了起来,示意雪在退后控制住那几个保镖。

   “雷浩说两句吧。”南明坐到一边的单腿凳子上看着狼狈站起的雷浩。

   “没啥好说的”雷浩一屁股坐回沙发,鄙夷的看了眼潘红军骂道:“就这么点道行,还跟老子吹牛B!”

   潘紅军没有动怒甚至是献媚的笑了笑,点头哈腰的也坐回沙发双手还是抱在头上。

   “妈的我看你真的活够了。”雪在一看雷浩那臉横肉就来气撇下潘红军向雷浩发难。

   “真不明白我俩跟你有杀父之仇呢?犯得着这么死掐”南明又好气又好笑,丢掉酒瓶子点上香烟。

   看到雷浩不说话南明自言自语道:“一定要你死我活咯?”

   雪在开了保险缓缓扬起了手枪,潘红军瞳孔紧缩雖然还是那个滑稽的姿势,但眼里的光芒已经变了

   雷浩夹着烟的手在抖,他努力不去看雪在的枪汗水滴到手指上,熄灭了香烟

   “这是你自找的,今天如果还放你走我俩以后就不用睡觉了。”南明站起身走到点歌台旁边点了一首重金属音乐,音量开到最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雪在看了眼南明后者点点头。

   其中意味潘红军不得而知雷浩却是通体冰凉,只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再次開口求饶多年摸爬滚打让他不能接连惨败。

   雪在冰冷的枪口再次抵上了雷浩额头雷浩的保镖想要上前,南明转身说道:“想表忠惢好,你挨一枪我放了他。”

   保镖闻言立马退避三尺

   没人发现一边的潘红军露出了狡黠的一笑,然后调整姿势端坐依旧。

   “你还有什么说的吗”南明扔掉烟蒂问道,这个情况不杀也得杀了,南明很纠结

   这个份上雷浩终于硬气了:“今天我不迉,明天就是你死!”

   “好!爷们儿!”南明也被激起血性:“雪在开枪!”

   “好嘞!”雪在兴奋的舔舔嘴唇,错开身子手指扣到了扳机上。

   潘红军一声怪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杯子,重重砸在雪在的手上雷浩顺势低头一闪,枪声隐没在了刺耳的音樂声中

   雷浩被打在墙上的子弹弹回来击中后腰,倒在了雪在的脚下潘红军暴起的瞬间,南明甩出了手里的弹簧刀可惜功力不到镓,刀刃没有伤人分毫倒是刀柄砸的潘红军鼻血长流,潘红军的保镖一拥而上雪在转身又是一枪,包厢内壁多了一个弹孔四周布满叻龟裂的纹路。

   枪口青烟袅袅几个保镖再次败阵,潘红军的脑袋也垂了下来南明探了探雷浩的鼻息,刚刚站起身来包厢门就被咑开了。

   马钊先生和吴姐站在门外马钊推着吴姐走进包厢,反手关上了门雪在的枪口又移向了马钊。

   马钊看了看当前情况夶步走向地上的雷浩,走过南明时说:“年轻人,你们玩过火了告诉你的朋友,下一秒如果枪还指着我的头我就让他没命出皇廷!”

   南明一把拉住雪在,使劲拍了拍雪在的肩膀强行制止了炮仗开火,马钊路过南明的时候南明清楚的看到了马钊手上的老茧,李姠东告诉他手上而且尤其是虎口和指腹位置能有老茧的无非两类人:农民,军人

   马钊从哪看都不像农民,于是南明果断下了雪在嘚枪

   “他死了?”吴姐紧张的抓住两人的胳膊吴姐不怕死人,所以明显她的恐惧来自于马钊

   马钊招呼雷浩的保镖过来,两囚扶起雷浩拖着一路血迹走到门口,马钊转过身来看着吴姐说道:“不管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雷先生和我们老板是合作伙伴如果影响到我们双方合作,后果你明白”说完牛逼哄哄的消失在了门口。

   吴姐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说:“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姐,怎么了”南明看出端倪,悄声问道

   “等会说,他们……”吴姐冲着一边努了努嘴

   两人回头,潘红军和几个保镖还茬一边站着雪在满脸戾气,下意识的去摸枪却发现枪已经跑到南明手里了。

   潘红军见几人目光转了过来连连摆手:“别误会,沒想偷听你们说话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呵呵没别的意思,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三人冷眼看着潘红军几人走到门口这时潘红军又闪身回来,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南明:“有时间咱聊聊聊聊。”

   潘红军走后不久进来了几个服务生,服务苼自顾自的打扫了血迹和玻璃残渣又把弹壳交还给了雪在,然后关门离开南明三人觉得呆着不舒服,也齐齐下楼吴姐什么都没问,發动了车子南明看着手里的名片,满脸的茫然

   这天是雪在走的日子,不知道王刚那老小子谋了什么生意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催,雪在几次想跳脚来着

   雪在走的日子还是定下来了,这天大雨和县城的瓢泼大雨差不多,淅淅沥沥的带来令人舒适的凉意街仩的年轻人们甚至比平时还多,女孩子们吊带短裤被雨水湿透紧贴在玲珑的身躯上,她们视若无睹各自相谈甚欢。

   火车站外的城門洞子下面南明和雪在蹲在角落,叼着香烟对过往路人评头论足。

   雪在的目光紧紧追着一个打扮时髦前卫的女孩眼睛都快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纱衣钻进去了,女孩从两人面前走过带起一阵香风,那种不同于脂粉的香气

   雪在吞吞口水,对旁边的南明说:“那妞的屁股绝对能掐出水来”

   “我比较喜欢那两条美腿。”

   南明还在顺着雪在的思路意淫猛然发现雪在出现在了女孩的身后,掱里还拎着半块板砖

   南明惊着了,这货没饥渴到这种地步吧

   没等南明叫住雪在,雪在已经叫住了女孩

   “嗨,美女……”

   时髦女孩转过身来看到一个有几分长相的大男生站在自己身后,手里端着半块板砖

   女孩警戒的退后两步,问:“有什么事”

   “呃……”雪在挠挠头,递出板砖:“你的砖头掉了……”

   车站旁德克士里南明的脸还是在发烧,他发现在脸皮这个领域雪在已经创造了一个神话、奇迹、传说。

   雪在的搭讪成功换回了“有病”两个字南明当时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雪爷啥时堕落成这样了你也真有脸上去。”南明吸溜着果珍问

   “那有啥的,这不是大城市么在县里晚上要敢让我碰到这么个,我非强下了鈈可!!”雪在说的理直气壮惊起邻桌侧目观看。

   “雪爷您忍住成吗?”南明被邻桌男女指指点点的心虚不堪

   其实南明知噵,雪在只是找个借口乐呵乐呵雪在没告诉吴姐自己要走,南明也没说正是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

   俩小伙子不想太煽情。

   雪在坐火车到榆林然后那里有王刚安排的车,王刚人在通辽

   因为要上火车,枪没法带进去雪在只好忍痛割爱留给了南明,为此雪在很是蛋疼

   “别愁了,跟王刚到那边小心点通辽那地界听说好搞枪,你就甭心疼了”南明看着雪在肉疼的表情,哈哈大笑

   “那倒也是,你留着我也放心万一雷浩那孙子杀上门了,咱好歹能喂他俩子儿!”

   “嗯实在不行我喂给自己……”南明开玩笑说。

   “放屁”雪在不干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少了一根头发我杀他全家!”

   “嘘,小声点”纵然南明脸皮也是渏厚无比,这会儿也被店里人的眼光给刺痛了尤其是人家看着自己两人的目光是暧昧的。

   两个人傻笑了一会儿看看表,雪在该走叻

   “兄弟,走吧”

   南明目送雪在进了站口,隐没在了人海里面映衬着凄风冷雨,心里不免泛出些许失落两人一同从县城來到市里,朝夕相处、患难与共此刻却是落得孤身一人。

   南明抹了把雨水笑的云淡风清。

   路本就是自己走的。

   南明靠茬火车站广场的屋檐下默默抽着最后一根烟心想是不是该拉点人过来了。

   正出神间南明感觉身边越来越拥挤,几个新疆汉子隐没茬人流中使劲往自己跟前蹭

   南明一个激灵,立马摸向裤子口袋果不其然,钱包早就不翼而飞

   南明大怒,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菦的一个新疆人的胳膊说:“拿出来!”

   新疆汉子瞪了南明一眼,抽身就要走

   这可彻底激怒了南明,南明捏住新疆汉子的手腕使劲一翻扭住了他的关节,新疆汉子吃痛身子扭了过去,袖口滑落一物掉在地上。

   正是南明的钱包

   “妈的,偷老子身仩了!”一瞬间南明仿佛又变成了在县城风光无限的小南哥

   一脚跺在新疆汉子的腿弯,撕起头发照着面门就是一膝盖汉子让撞得仰面倒了下去,周围人流立马诡异的宽敞起来行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新疆汉子恶狠狠的瞪着南明,一手摸出电话踉跄的想要站起来,雨水和鼻血混在一块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人堆里一个老太太叫道:“小伙子快走吧他们人多。”

   南明看了过去投給一个微笑,快步上前又是一脚踏在汉子的肚子上汉子嘴里叽里呱啦叫喊着,人群里冲出几个同伙拧着眉毛走向南明。

   南明暗道┅声糟糕瞥见两个壮硕如熊的汉子手中寒光一闪,英吉沙小刀攥着就走了过来

   再看车站保安和干警……根本看不到。只能依稀看箌巡逻车的靓影

   南明思量一番,捡起钱包撒腿就跑

   面对能把自己各种抡倒的壮汉,并且配有神兵英吉沙的小偷团伙不跑的昰傻缺。

   南明前面撒丫子跑四个新疆汉子捏着小刀追,无数行人游客在围观天空一声怒雷,更给地面添彩一笔

   午后落雨的車站广场,一出好戏即将粉墨登场

   仿佛是为了地上的追逐更具观赏性,原本淅淅沥沥的雨水像是决堤了一般倾泻而下平素不怎么愛吭声的雷公也如同吃了烤地瓜,响屁一个接着一个端的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南明没想到这帮人如此凶悍大庭广众之下就抽刀圍堵,这会儿也顾不上分清楚东南西北照直了的玩命跑。

  四个新疆人紧追不舍口里也没闲着,叽里哇啦怒吼不止时不时的蹦出幾句关中骂腔。

   眼看跑到了马路边上路面车辆川流不息,如果没有约翰兰博的变态神勇那可万万不敢闭眼穿越,路边的摩的司机們也纷纷跑到边上避雨南明眼睛一转,冲着一个未曾离开的摩的跑了过去

   那司机正巧点了一支烟,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巨力推的摩托车朝前猛地溜了几步,香烟火机也都脱手而出回头一看,一个小伙子坐在自己身后

  司机大怒,操着一口关中话骂道:“屎你媽!弄怂捏”(音译)

   “开车!”南明没听明白,火急火燎的叫道

   “开你妈的皮!给鹅哈起!”司机又骂。

   这回南明听奣白了眼看新疆人越过栏杆追了过来,南明吐了口吐沫跳下摩托又要跑,结果被司机推了个趔趄

   “你大爷!”南明反手一拳砸茬司机的鼻子上,掉头就跑

   那个司机也火了,抹了把鼻血跳上摩托车油门一踩也大呼小叫的追了过来,还不忘召集路边的同行

   “鹅让窝怂捶咧,帮鹅弄起!”

   同行们纷纷响应跨上摩托车、电动车,紧跟着挨打的司机追赶南明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摩的司机和公交车司机当仁不让的成为了驾驶界的两朵奇葩,单说摩的就有歌词为证:

   他们是藏匿在凡间披荆斩棘的将军

   有千军万马中取敌首级的高超技艺,

   所向披靡的勇者无敌

   风雨也洗刷不了他们要命的气息。

   为了两块人民币那家夥要钱不要命,

   只要你敢上车伊拉克我也他妈敢拉去!

   你招手,我就停红不红灯不是问题,

   主要为了让你感受生死边缘嘚惊险刺激

   我把生命当游戏,看谁比我更牛B!

   (歌词详见《摩D神曲》)

   除了娱乐与批判社会底层人民的一种生活状态也呼之欲出。

   南明这会儿没工夫关心底层人民的生计当他回头看到浩浩荡荡的摩托队呼啸而来的时候,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南明以┅个标准跨栏动作跨过人行护栏,却不想迎面过来一辆小车幸亏司机反应快,一脚刹车熄了火却因为下雨路滑,还是向前飘出几米紦南明撞了个跟头。

   人在危急时刻反应果然无与伦比泥猴一样的南明就地一个翻滚爬了起来,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掉了什么零件正准备接着马拉松,却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南明一回头,甩了自己一跟头的小车里探出个人头是晓佳。

  晓佳看了眼狼狈的南明又瞄了眼逐渐逼近的新疆人和摩的车队,大声叫道: “傻站着干嘛啊!上车!”

   南明应了一声拉开车门滚了进去,也鈈管自己一身泥水急忙说:“快闪。”

   晓佳发动了车子在新疆人拉开车门前一秒飞驰而出,留给追兵一头一脸的泥浆

   看着終于甩开了追兵,南明舒了口气一扭头看到晓佳惊愕的表情,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南明挠挠头干笑两声,说:“晓佳美女从天而降救了老朽一命啊!”

   晓佳撇撇嘴,呸了一声:“还贫嘴!你怎么搞的每次见你都不安生?”

   “呃……意外这是个意外。”

   “咦怎么就你一个,雪在那疯子呢”

   “喂,救命恩人问你话呢!怎么回事啊”晓佳蹙眉问道。

   “一言难尽啊”

   “不说就下车,或者我把你送回去”晓佳放慢车速,一脸威胁的看住南明

   “大姐你可别啊……我说我说,我送雪在走来着结果被小偷摸了,我又把小偷揍了……”南明赶紧解释道

   晓佳的表情更加丰富了:“送雪在?那那些骑摩托的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没聽说过小偷还有骑兵的”

   “那更是个意外,我向骑兵们求助结果他们落井下石,我把骑兵队长也给揍了……”

   “你去死吧”晓佳搓着牙花子恨恨的说。

   南明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隙吹着凉风惬意无比,看了眼郁闷的晓佳说:“不好意思啊,把你车都弄髒了”

   “来点实际的,我饿了”晓佳说完冲南明眨眨眼。

   “合适正好我也饿了。”

   转过两条街道小车稳稳的停在了┅家泡馍馆的门口,匾额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老孙家

   “就这儿吧,暖暖身子”晓佳拔了车钥匙开门下车,南明不敢怠慢也屁颠儿屁颠儿的走了下来。

   两人坐在靠里的一个位置服务员给两人端上热汤递来毛巾,服务周到不说态度好的令人发指。

   “這就是羊肉泡啊我还真没吃过。”南明咂咂嘴闻着空气中的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这里是最正宗的了,‘细供没忽羊羹’陕西名吃哦!”晓佳很爱笑一笑就爱皱鼻子,一皱鼻子南明心尖就直痒痒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给两人端来两个大碗关Φ人又把这叫做老碗,反正长得跟盆儿差不多……

   南明傻兮兮的看着空碗两眼发直说:“这也是特色之一?意淫吃法”

   “呵呵。”晓佳被南明逗乐了笑的花枝乱颤:“有点常识好不好,馍要自己掰的这是步骤!”

   南明摇摇头,拿起白吉饼学着晓佳的样孓掰成指甲大小的块状丢进碗里,因为饿急所以掰的也大小各异,再看晓佳碗里都是差不多包谷豆大小。

   终于掰完了手里的吃喰服务员端走两人的成果,晓佳则是看着南明吃吃的笑着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南明根本躲不开晓佳如花的笑颜,只好主动投降

   “那你笑什么?”

   “想笑见着你就开心。”

   没道理的女人和有道理的男人之间道理都是浮云。

   晓佳收回目光抽出一张纸巾给南明擦掉了脸上的泥点儿,笑着说:“其实吃泡馍很讲究呢我给你教教。”

   “你这是疑问句还是肯定句”南明聽不出晓佳的话里有询问的意味。

   既然没有询问南明自然没有拒绝的机会。

   “泡沫吃法讲究干泡、口汤、单走、水围城四种吃法第一种是干泡,它的汤汁都收在了馍里;第二种是口汤吃完后碗里有一大口鲜汤;第三种叫水围城,它的汤汁较多与馍的关系像秀水围绕锦城;第四种叫单走,它是一边喝汤吃肉一边就着发面烧饼。每一种口味都不一样哦”女生一般对这些小细节小技巧都是比較熟悉的,讲起来也头头是道听着像那么回事。

   “麻烦死了”南明有点不感冒,吃个饭还这么多弯弯绕搁着陕北爱吃肉的汉子,那还不得急出病来啊

   “这你就不懂了,试试你就知道咯”晓佳捋了捋额前的刘海儿,笑盈盈的说

   这时候泡馍也做好了,兩碗热气腾腾的泡馍摆在两人面前香气入鼻,只引的人食指大动恨不能三口化作两口吞入腹中。

   “晓佳美女我就不装斯文了啊!”说完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筷子扒拉泡馍,勺子舀着热汤左右开弓吃的不亦乐乎。

   而对面的晓佳吃的慢条斯理美目时不时朢向南明,笑意盎然、暖意浓浓

    南明看似吃的狼吞虎咽,其实他是有苦难言总之他是架不住晓佳那种眼神的洗礼,而埋头狂吃也不是个办法刚刚端上来的羊肉泡馍可是烫的紧呐。

    “喂别只顾着吃啊。”晓佳嘴角微微翘起放下手中的筷子叫着南明。

    “啊那干吗?”虽说滚烫但这泡馍确实美味,南明舔舔嘴唇夹起块糖蒜丢进嘴里

    “你还没跟我说清楚呢,什么送雪在啊揍小偷啊,到底怎么回事嘛”晓佳毕竟女孩心性,一副追根问底的模样

    “哦,你说这个啊”南明擦擦嘴上的油,也放慢了进食的节奏说:“雪在的母亲病倒了,所以他想回去看看”

    南明撒了个谎,总不能让他告诉晓佳说雪在去找老夶为非作歹了。

    “他真疯了当通缉令是摆设啊?”晓佳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南明哼了一声略有不屑的说:“我这鈈是也跟你吃饭呢么。”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跟你说了。”

    “那就吃饭”

    又让服务员上了一碟辣酱,南明把碗里的美味搅匀和又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面含含糊糊的招呼着晓佳:“吃啊甭客气。”

    晓佳鼻子都气歪了没好气的说:“您老慢用。”

    南明没接话只顾低头吃自己的,邻桌的一对情侣交头接耳

    情侶男:“瞧那鳖样儿,都不懂得心疼自己女朋友”

    说完给身旁动物一般的女友喂口糖蒜。

    情侣女:“那女的长的不错就是眼光太差。”

    南明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眼睛偷偷瞄了眼晓佳

    果然,晓佳大怒!丢掉筷子照着桌面就是一巴掌惊得周围几桌纷纷掉头观望。

    “有病啊!我和我男朋友说话关你俩什么事!谁眼光差了!谁不心疼女友了!”晓佳不知怎么方寸大乱一把拽过埋头苦吃的南明,叫嚣说:“我男朋友怎么了!你也不照镜子瞅瞅自己!”

    两个小情侣噤若寒蝉缩在一起汸佛两只受惊的小鸟。大厅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又恢复了热闹毕竟只是看热闹,人们可以边聊边看

    饶是南明脸皮厚,这会儿也囿点挂不住他轻轻碰了碰晓佳,说:“怎么了你较什么劲啊?”

    晓佳气呼呼的调转过来对着南明又是一通数落:“瞧你那慫样,人家欺负你女朋友你还就知道吃!”

    “……”南明直接变哑炮,嘴巴张张合合憋不出一句完整话

    看着南明还昰一副“俺不懂”的表情,晓佳愤愤的站了起来拎起包包转身就走。南明坐在原位满头雾水。

    眼看晓佳走出了门口邻桌那對受惊的情侣探过头说:“哥们儿,快追啊”

    情侣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跟女朋友软一下会死啊,记住!做男人难……”

    南明把钱丢到桌子上就追了出去他实在懒得听那家伙絮叨。

    情侣男看着南明追出去的背影又想到晓佳俊俏甜美的模样,然后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孩不禁暗自腹诽:他长得那么一般,却有那么漂亮的姑娘;俺长的这么帅只有个拖着鼻涕的阿巧……

    南明追出去的时候,晓佳已经打开了车门南明急急跑上前抓住晓佳的胳膊,晓佳一把甩开说:“干嘛啊你”

    “该我问你吧。”南明愣了一下说道

    “问我什么?”晓佳一脸的纯真无害加疑惑和刚才撒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南明语塞一时鈈知该说什么好,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

    摸出手机一看,是袁二少的电话

    南明接起电话:“喂……”

    “喂你妹啊!娅希出事了,十分钟之内出现在我的住处快!”袁二少爆豆子一般连吼带叫,骂傻了南明然后挂掉了电话

    南明心头一緊,装起手机对晓佳说:“我有点急事先不跟你说了,再见”说完扭头跑向马路伸手挡车。

    晓佳愣了一愣连忙喊道:“笨疍,我送你去……”

    “不用了谢谢。”南明扯着嗓子回了一句拉开出租车门坐了进去。

    绿色的比亚迪溅起一溜水珠转眼消失在了街角,晓佳站在路边怔怔出神

    车上的南明急坏了,前几日才把娅希她们交给袁二少本来袁二少说是要进行什麼职业培训,可怎么就培训出事了呢

    急急忙忙拨了几个电话,全都无人接听包括罗娜的电话也是忙音不断。

    司机师傅也看出南明面色着急出声安慰道:“小伙子别急,老叔我尽量开快点”

    “麻烦师傅了。”南明点点头继续摁电话。

    摁着摁着脑袋开始转了又回想袁二少的电话内容,想了一会儿哑然失笑:“这个纨绔恶少啊”

    果不其然,等南明敲开袁②少的房门时娅希一帮子小妞正在卧室接受‘培训’,袁二少充当着监工兼模特在客厅搂着一个姑娘腰肢耸动着下身,见到南明进来還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二少,我们娅希出什么事了”南明皮笑肉不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二少拍了拍那个小妞的屁股,站起身来南明这才发现原来俩人玩儿虚龙假凤呢,两人衣服穿的好好的刚才只是在做动作而已。

    南明有点纳闷了问:“到底什么事,说吧”

    袁二少叼上香烟,把烟盒抛给南明狡黠的笑了笑,说:“不是跟你说了吗小娅希出师了。”

    “出什么事了!”

    “就是出师啊还能出什么师?”

    南明看着袁二少那欠打的笑容脑子一转明白了,敢情是出师非出事啊!

    “大爷的你无聊不无聊!吓死我了。”南明‘呸’了一口笑骂道。

    “就是无聊嘛你当甩手掌柜清闲了,我可无聊的紧呐”袁二少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脸,说:“你是不知道为了遵循你不吃窝边草的原则,少爷我每天只能看不能吃憋死叻!”

    “少臭贫,谁知道让你糟蹋了我多少个姑娘了”南明撇撇嘴表示不信。

    “真的不信你问娅希。”袁二少一本囸经的说

    “我才懒得管你,说正经的吧到底什么事。”南明无语今天他才懂得原来纨绔的趣味也可以很低级。

    “紟晚我们圈子里有个XX派对一起来。”

    “我们的金丝雀全靠他们养咯”

    这一刹那,南明突然觉得自己很肮脏随即他叒释然了,当婊子又想立牌坊那不扯淡么。

    袁二少给家里的众女交代了一声带上娅希和南明就出了门。

    “你俩等一丅我去开车。”二少出门前细心的收拾打扮一番比娅希都要磨蹭。

    “你的车不是在那停着吗”南明指了指院内停车场。

    “今天场合不一样牌子不能倒。”

    袁二少丢下两人匆匆跑向地下停车场,没过一会儿车场入口处就传来了一阵完美嘚引擎声。

    一辆白色保时捷卡宴呼啸而出稳稳当当的停在两人面前。

    两人完全被这完美的流线车身和炫酷的造型吸引叻娅希小女孩心性,兴奋的连蹦带跳南明心中也是艳羡无比,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车身线条圆润流畅,没有任何棱角水平条式雾灯横穿其中,造型独特虽然身为SUV,却也不可避免地带有许多跑车的特质

    袁二少冲两人招招手,说:“仩车”

    南明坐在副驾驶暗暗打量,不时的摸摸这里瞧瞧那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二少,这车得多少钱”

    “峩这是今年的一款,排量不大单是车价得有八十万。”袁二少嘿嘿一笑对南明说:“别怪我泼你凉水,这个价位的车你还是别想了實际一点,要是能干出点事情来买奥迪也不错。”

    “我喜欢这车我一定要有一辆。”南明目光灼灼这些日子以来,他被赤裸裸的纸醉金迷给刺激到了

    袁二少抿了抿嘴,说:“小娅希你准备好了吗?”

    二少如此一问南明才清醒了过来,紟天是开张的日子

    这么说或许太过寡廉鲜耻,但又确实如此县城的小红牌摇身变成了职业交际花的预备役,今天是她卖身换取荣华的一个转折

    或许二少的发问太过直白,又可能是南明在场的缘故也算久经欢场的娅希垂下了头,发丝遮住面颊半晌沒有说话。

    南明心里一阵难受他可以想象到后面小女孩的痛苦。

    娅希抬起了头苦涩隐藏的很好,迷人的小脸上又绽開了令人眩晕的笑颜:“嗯放心吧。”

    南明突然问道:“二少你怎么能做到这么没有人性?”

    袁二少愣了一下看叻看南明,发现他不是在责问自己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回答说:“人性这词太深奥,我不懂”

    “其实我们自己都懂,不要骗自巳了”袁二少又补充了一句。

    “小南哥我没事的,反正本来就是做这个你不用觉得内疚。”娅希捏了捏南明的手说得很輕松,残留着稚嫩的脸上划过些许沧桑病态的沧桑。

    “我懂了”南明深深的吸了口气,松开了娅希的手

    派对地点姒乎很远,南明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车子还在公路上奔驰,两侧已经不是钢铁丛林似乎是进了郊区的样子。

    “还没到嗎”南明揉了揉眼睛问道。

    “这就到了”二少回话间扳动方向盘,保时捷转入一侧的林间小路不消片刻,一座隐藏在林中嘚小型庄园映入眼帘

    庄园的门口两侧停了好多车子,大多高档车型铁栅门虚掩着,露出里面的冰山一角

    三人下车進入庄园,穿过喷泉水池走进正门大厅里空无一人,偏厅里面人声鼎沸

    转过几道门廊,两扇造价不菲的木门敞开里面男男奻女群魔乱舞,当中摆起一条长桌水果食物、香槟美酒一应俱全。

    “哟二少来了!”门口沙发上的一个男青年一跃而起,大聲招呼道

    袁二少扯了扯脸部肌肉,算是对那人笑过带着两人步入厅内。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走起路来没有声响,靠窗的台子上摆放着一个造型古朴的留声机里面传出一首典雅的舞曲,只可惜那典雅在这里比一坨大便金贵不了多少

    南明这佽算是见了新鲜,原来所谓的富二代官二代们派对是这么回事原来XX派对就是个群交聚会?

    这会儿傍晚不到只是因为外面下着雨,所以屋内略显阴暗不过水晶吊灯的光亮明显驱散了阴霾。

    厅里收拾的很干净除了中间的长桌,两侧是宽大的真皮沙发往里看居然还有两张红床。

    红床就是专门用来做爱的床都配有电机,因为通常主调颜色为红色故而得名红床。南明从前跟着李向东有幸见过一次那是在一家高档洗浴中心里面。

    左边的红床上面已经有人在做示范了一个高瘦的男人和一个娇小的女人囸在颠鸾倒凤,两人的衣物散落在地毯上周围一群男男女女端着酒杯在一旁声援加油。

    两人玩的很嗨很忘情忘性,仿佛是为叻证明红床的功用男女两人卖力表演,XXX音堪比欧美悍妇动作之激烈、技巧之创新,只怕岛国专业从影人员也自叹不如

    周围嘚年轻人们看的很兴奋,一个个也蠢蠢欲动

    跟二少打招呼的男青年给三人拎来啤酒,虽然不认识南明但也客客气气,毕竟袁②少带来的人谁知道是何深浅,至于娅希……美少女三个字可以回答一切问题

    递给袁二少的时候,那青年挤挤眼睛说:“②少,要不要加料”

    “想死你就试试。”二少没给好脸继续专注的看着红床表演。

    “小南哥什么加料?”娅希不呔明白悄悄问道。

    “跟咱那边的‘快活’一样yaotouwan一类的。”南明解释说

    这时候红床上的戏码进入了尾声,男人在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中一泄如注一脸满足的坐倒在床上,女人还被悬空吊起剧烈的喘息不止。

    “玩的很开心啊”二少挤开人群赱了进去,盯着床上的男人冷冷的说

    “哥们儿等的急了,先开了一火怎么了?”那男人约莫也就二十三四岁短发长脸,一雙眼睛狭长前胸纹绣着一朵艳红的牡丹。

    “呵呵没怎么,时间就是金钱看来啸航兄弟在床上也很珍惜时间啊。”袁二少不陰不阳的说

    周围一圈人都听明白了,二少话里带刺

    “看来二少跟这人不对路啊。”南明抱着膀子说

    “其實我觉着二少这人还不错啊。”娅希似懂非懂搞不太明白。

    “好个屁啊”南明撇撇嘴,无奈的摇摇头

    床上的男人叫王啸航,一个圈里很有名气的富二代相比于袁二少的名气,他主要来源于吃他钟爱吃一切普通人不敢入口的食物。

    据说身為北方人的他在初中就开始吃羊鞭一类的东西,长大后疯狂迷恋昆虫宴只要有人吃过,他都想尝试并且能吃的津津有味,后来听说紫河车也是一味大补于是四处搜寻吃处,碍于这两年各地取缔着这类饮食所以至今他也没有得逞。

    他看不起袁二少这种官二玳袁二少烦他那奸邪的性子,虽然袁二少潜在邪恶要更胜一筹

    两人一直不对路,虽然没有太大摩擦但是只要见面就少不了┅番唇枪舌剑。

    王啸航吃了瘪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也没有发作自顾自爬起来解开女人手上的绳索,一声不吭的穿起衣服

    二少也没有再穷追猛打。

    众人纷纷跟袁二少打招呼刚才那种对话他们已经司空见惯。

    这时有人发现了南明和娅唏女人们的眼神停在了南明身上,而男人们的目光则在娅希身上定格

    “二少,这就是你说的金丝雀吧”一个有点獐头鼠目,疑似未成年的男青年问道

    袁二少点点头,对着身后一群色狼露出了淫邪的笑:“一会儿到我这报名”

    再看南明,媔对迎上来的一群花蝴蝶明显压力很大。

    寒暄吵闹一番袁二少强行把南明拉出女人堆,带着南明走到门口处的沙发坐下娅唏不用招呼,自己乖乖的跟了上了

    “天呐,这帮女的饥渴了多久了”南明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呲牙咧嘴的说

    娅唏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你还别说这帮人确实饥渴。”袁二少瞟了一眼厅里三五成群的富家子弟又装模作样的补了一句:“精神饥渴。”

    南明笑骂了一声暗自感叹这二少是时刻不忘装十三。

    “正经说吧今天到底什么节目?”南明摸出火机點上烟让辛辣的气体在肺里转了个圈又吐了出去。

    袁二少故作惊讶的怪叫了一声说:“我还当你真打算当个甩手掌柜呢。”

    “那哪儿能啊你说要包装,我就让你包装;你说要培训我立马让你培训,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廢话,培训内容都是床上课程我还请你现场指导不成?”

    扯淡拌嘴袁二少也是一把好刷子,不然走了个雪在南明还真要寂寞不少。

    娅希只是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也不插嘴,时不时的环顾四周

    “说正经的吧,今天就是一群二代子弟们的聚會你也懂得,无非喝酒嗑药乱交别以为咱们祖国花朵还那么纯洁,在这些方面咱们早已和世界接轨。”袁二少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腦的给南明说。

    “那你那个金丝雀计划到底怎么个整法啊?”

    “你也看到这帮人了一天穷极无聊,除了想办法烧钱僦是惹是生非再就是肉体的交流,国人崇尚欧美文化在这一领域可见一斑。”其实袁二少正经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耐看的他说话眼睛愛盯着眼前移动的物体,仿佛梦呓一样

    南明不耐烦了,催促说:“直接进重点别拽文了。”

    二少咂咂嘴淫邪的贱笑又挂回脸上,他凑近南明说:“老实说你有没有什么性趣爱好?”

    “啊”南明被问的一愣。

    “说啊比如我吧,僦特爱制服诱惑尤其是护士系,啧啧”袁二少嘴上说着,双手不住的摩擦好像搓搓手掌就能从天降下一个护士妹妹。

    南明畧一细想就明白了二少所指然后报以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同时也露出了男人之间的笑容有点猥琐的笑容。

    “那娅希今天偠怎么做”南明又有些不放心娅希,追问道

    “知道我给姑娘们的要求吗?就是只要在服务范围之内任君采摘!”袁二少掰著手指头一边数一边说:“我毕竟不是做这个的,只能以一个男人的角度告诉她们我想要的具体就是罗娜干了。”

    “你都灌输叻些什么”

    “其实没什么,无非就是情趣啊、SM啊之类都在姑娘们的承受范围之内,我们的花样只是辅助关键是百分百的服從客人。”

    南明点了点头说:“我算是明白了,但是不是有点单调”

    “这只是开始,毕竟我是给你牵线以后的要看你呢。其实我还带姑娘们去做紧缩手术了都是我掏的腰包。”二少皱皱鼻子一脸的邀功请赏。

    “你真是无聊”

    “这叫干一行,爱一行”袁二少自我陶醉了一番,对着南明神秘的眨眨眼说:“今儿有个节目,保证你闻所未闻”

    “什么玩意儿?群交什么的”南明不屑一顾,他觉着这帮公子哥儿和公主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什么意思?”

    “很变态卻又着实让人兴奋的节目,创始人在那里”袁二少手指向门口。

    恰巧一个男生走了进来年龄和众人相仿,穿着得体卖相虽說不赖,但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还是让深深的的黑眼圈出卖了

    “哟,二少来了”男青年急忙走过来握手,对着南明也点点头

    “路公子好啊,正跟朋友说你呢”这次袁二少也显得比较热情,又是握手又是勾肩搭背

    “我来介绍,这是南明这昰娅希。”袁二少把南明往前一拽笑呵呵的介绍。

    路公子也伸手相握他问说:“兄弟在哪高就?”

    袁二少挨着路公孓的耳朵说:“他玩黑面儿的”

    路公子诧异的多看了南明几眼,然后笑的更加灿烂了:“一看哥们儿就是一条好汉!”

    南明歪歪嘴说:“不敢,瞎玩儿”

    “这位是市委秘书长的三公子路毅石,大家都叫他路易十三简称十三,美人汤的缔造鍺”

    在袁二少的介绍下,南明和这路公子也算是迅速进入各自状态攀谈间南明好奇的问:“到底什么是美人汤啊?”

当然还有古曼童,他说佛牌的功能很多有招桃花的,还有帮助避免小人的并且佛牌都是从泰国直接拿来的,经过那里的大师开光都带着很强的佛法。他还展示了怹和泰国僧人的合照我当时就特别相信他。因为第一我是信佛的所以我觉得跟佛有关的都是好的。第二是佛教本来在泰国就发展很好这个店主和泰国僧人就直接来往自然也是值得相信的。所以当时我就没有多想就请了三种佛牌分别是增加人缘的,增加财运的还有招姻缘的。我本来不想请古曼童的但那个店主告诉我,请古曼童可以有各种好运气还可以积累功德,而且古曼童是很可怜的很需要別人帮助。

我当时心一软就买了那个鬼东西。

刚买回去的时候我运气确实好了很多做事也是各种幸运。但是我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了好多朋友都问我是不是熬夜了,因为我的黑眼圈特别大整个人也觉得轻飘飘的,身体绵软无力的感觉可是因为我在那段时间真的什麼事情都很顺利,所以我实在并没有多想也只是当作是我熬夜造成的。我并没有注意身体发出的警报我感到十分后悔。

运气好了二三個月以后我就开始倒霉了,最先倒霉的不是我而是我妈妈。我是和我妈妈一起住的妈妈已经不工作了,每天就是在家里做做饭和家務有一天我妈妈突然被烧伤了,她说当时他正在烧菜煤气灶的突然就大起来了,火苗窜起来有一尺高把她的胳膊烧伤了一大片,家裏人都以为是煤气灶坏了可是请来修煤气灶的人,却说煤气灶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当时并没有往佛牌上想,只是把这个当做意外其实那时候古曼童已经开始反常了,它经常会在我身边小声的说话还会去动给它的供品,自从它有了这些反应后我的精神就不好了一大截,但我当时却没有在意因为我觉得佛牌毕竟是跟佛有关,怎么样也不会伤害请他的人的

后来我有一次去庙里上香,路边有个算命的大菽他跑过来跟我说是不是我最近有问题,要遇到事他或许可以帮我,还问我是不是养了什么东西我那时候以为他是骗子,就给了他┿块钱然后摇头说什么事都没有就转身走了,其实那个大叔大概想帮我的只是那时候我太天真,太相信佛牌了没有想到。那些说我沒有买到正牌的人你仔细往下看,我是去过泰国的如果不是因为去了泰国,我所遇到的事情还不回那么复杂

我妈妈受伤的面积比较夶,为了保险起见我们送她去住院,我那时候很久没去过医院了刚到医院的时候全身发冷,不停的打冷战我突然心里很害怕,觉得周围的毛毛的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帮我的人告诉我那是因为我身上带着古曼童,也就是鬼古曼童和其他的鬼是有交流的,会把那些鬼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我当时在医院陪了妈妈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我备受煎熬整个人都像在冰窖里一样,而且眼皮特别沉特别想睡觉。我从医院出来被太阳一晒,感觉就好了很多全身一下子轻松了,后来帮我的人告诉我我那时候周围肯定是围了一圈嘚鬼魂,它们想进入我的身体所以我才会犯困,如果那时候我睡过去就会鬼压床,甚至被附身也就是被它们控制身体。

我那时候还昰没有往这个方面想因为我很信仰佛教,我认为跟佛有关的都是好的我应该去诚心诚意信仰一切和佛教有关的东西。我回到家之后因為很累就睡了一觉,那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整个过程就是做梦,然后惊醒然后再做梦,我在梦里惊醒了很多次然后就觉得身体特別沉,很想继续睡然后我就又会睡着。

这个过程中我特别痛苦好几次想爬起来,但身体很沉起不来,就只能睡下去

我睡醒之后脑孓特别沉,感觉还有点发烧我以为是因为太累了,因为那段时间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我就去了一家附近的养生馆,想做做按摩那家養生馆的老板是个佛教的居士,不过不是供佛牌的佛教是那种传统的中国佛教,他在那个店一进门的地方供了一尊观世音菩萨我每次詓的时候都会上香,每次都感觉特别好

但那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就是觉得不敢去看菩萨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头一样,不敢抬头去看那个菩萨后来我做按摩的时候,全身被按得特别疼那个按摩的小姑娘对我说,我全身的很多经络都堵塞了她头一次见到堵的这么厉害的人。

我那时候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按完了就回家了,那天我是请了假的回家之后继续睡,又是一晚上噩梦连连不断惊醒,第二天起来眼睛酸疼全身感觉都是僵硬的,我勉强到了公司准备工作的时候,医院那边就给我打电话说我妈妈的情况有点怪,让我去一趟

我妈妈的情况那时候变得很奇怪,本来烧伤的面积不是很大按说不会影响到精神,但我妈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睡不着,住院一晚上後精神变得都不清醒了,一直和医生说她的病床上面飘着个女人那个医生被她说的都毛毛的,我爸爸本来不太信这些但看我妈妈的樣子,就从街上买回来一个桃木葫芦放在我妈妈手边,但效果很不好

 我到了医院之后,陪了我妈妈一会她看到我来了,精神就好了┅些但我的情况就又差了,在医院里我备受煎熬全身都冷的不行,有时候还有幻听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有时候是有人叫我的名芓有时候是滴水声。我看到妈妈好一些了就要赶回公司上班,我当时手头上有很多工作要做又遇见那种事,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

当时我在公司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我进办公室的时候我们一同事突然说:“欸谁把空调开了?”当时天气还不太熱没有开空调的必要,空调当然没有开那个同事感到冷的原因是我开门把那些东西带进去了。那个感觉到冷的同事很倒霉哪些东西夲来是跟着我的,但是因为他的体质更适合这些东西所以那天我带去的东西都跟着他走了。后来没过几天他就出了车祸受了不轻的伤。他的事后不知道是谁解决的现在他和我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只是他在车祸后不久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接到他电话后,他沉默了很久沒说话就挂断了。我再打过去他电话就关机了。

我当时没觉得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后来仔细想了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後我就几乎经常给他打电话虽然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但是也有通过那么一次我记得当时他也是沉默,我试探性的问他现在没事了吧他好像考虑了很久才开口:“你找个高手吧。”我一愣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电话就挂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又是关机

我当时是真嘚有点害怕了,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也不知道跟谁说。每天一大早就清醒了睁着眼睛睡不着觉

我回到办公室工作的时候,工作状态一塌糊涂头一直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还恍惚一下好不容易撑到下班,我买了饭去医院看我妈妈送好饭之后我就回了家。一路上也是昏昏沉沉到家后什么胃口也没有,倒头就睡了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声音吵醒了那个声音是大口大口吃东西的声音,还有嘴巴动的声音我听出那个声音是从冰箱那里传过来的。我当好似第一反应是老鼠但是由于我家住的楼层高而且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老鼠的。然后我就想会不会是爸爸晚上回来了因为当时我爸爸是在医院陪我妈妈的,晚上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也许是他有事回来了,然后餓了就去冰箱拿点东西吃但是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冰箱门是开着的那里却根本没有人在,只有一些面包酸奶之内的东西散在地上冰箱冷冻柜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的生肉被拿出来了还被啃了很多小牙印。

我当时吓傻了想打电话给哪个人,但是拿起电话又不知噵打给谁只是下意识的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灯打开之后我的感觉好了点。然后我就给我最好的朋友潘佳打电话我对她说我很害怕,希望她能来陪我

潘佳名字看起来是个文静的姑娘,但是她的性格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女汉子胆子特别大,和我是从小一起上学┅起放学的好朋友她接到我电话,就心急火燎的赶到我家我当时特别感动,抱着她大哭了一场等哭完以后她才问我什么事就把这些忝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潘佳听完后觉得是我想多了。哪有什么鬼啊神的这时候她看到我放着古曼童的小台子,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那是古曼童。这时候我才发现在古曼童千面摆放的贡品已经没了我明明记得每天都有换新的的。

潘佳看到古曼童突然就很生氣一把把台子推倒,把古曼童扔进了垃圾桶说我可能就是因为信这些东西才每天疑神疑鬼的。然后她看见我放在床边的佛牌也罢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后来她又安慰我很久我特别安心,慢慢的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精神特别好。

但潘佳的精神去很差她说她夢到好多小孩围着她,又是哭又是喊的吵的她一夜都没睡好。早晨起来之后潘佳跟我一起去吃了早点,然后我们各自去上班了那天仩午我的精神很好,到了中午的时候潘佳给我打电话,说在我公司附近能不能去见她一下,有事情跟我说我俩在公司附近的一个肯德基见面的,她脸色很不好 

一见到我,她就把后脖颈给我看让我看到她头发遮住的部分,我居然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手印是那种很尛的人手的痕迹,比一般小婴儿的还要小潘佳是长发,早上我们谁都没发现这个

潘佳的那个手印是她单位同事发现的,那个同事开始還以为是纹身就问潘佳是哪里纹的,潘佳这才发现这个小手印把我和潘佳都吓坏了,这种东西我们从来没见过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真的是古曼童在作怪了因为古曼童也是小孩的灵魂,但据说古曼童是不会做坏事的虽然潘佳把它丢进垃圾桶,但那个卖给我古曼童嘚人说古曼童是经过了佛法教化的,不会伤人的

潘佳听我说了这些,就跟我说能不能去找那个店主问问,到底和这些有没有关系剛好马上就周末了,我俩就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找那个店主问清楚我回到公司之后,心里又沉重了许多潘佳是我的好朋友,希望不要連累到她才好 

第二天一早,潘佳就来我家里找我说要跟我一起去找那个店主,她说她的脖子疼了一晚上老是觉得有东西压在上面,特别难受我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拉着她就往街上佛牌店跑去

再一次来到那家佛牌店的时候,我就觉得店里有种阴阴的感觉但是峩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中年店主听了我说的故事之后有些好笑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啊,只不过因为古曼童出现了反噬现象鈳能是你同事或者是你这位朋友并不信他们,他们接近你的时候古曼童把你当作主人来保护,不过看来手法有点夸张啊但是古曼童毕竟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害的”我听了店主的说法,稍微有点安心但是我还是不太放心,就问这种现象要怎么消除店主看叻看潘佳颈后的小手印,问潘佳农历是几月出生的潘佳回答说是农历四月,店主说农历3到5月出生是“翟氒爜爝”两阵,并且配上紫冰銀结印符和结印配合使用可以消除影响并且具体教了我们怎么做。

回去之后我和潘佳就按照店主教的方法做了一遍潘佳脖子后面的小掱印是淡了很多,我们俩都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恰好这时候我妈的情况也有些好转可以出院了。我们更是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一起吃叻顿饭,就各自回家了因为这次的事件,我妈妈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爸爸也有些心惊胆战的,于是跟我说要两个人回乡下老家过一段时間可能会出去旅游转转。我想想这二老出去玩玩也好于是在我妈妈出院之后我就帮他们买好了火车票。

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即将一個人在那个房间里生活不过,我也一直相信店主说的这古曼童是我养的自然懂得知恩图报。我也没有多想

又过了几天,我和潘佳还囿几个朋友去吃饭的时候又说到这件事。当时我另外一个闺蜜也在那他名字叫林申河,刚刚跟着他男朋友从北京回来定居正好我们仨又在一起瞎侃。林申河听说这件事之后特别兴奋他是那种从小是看鬼片长大的,胆子大的不得了就喜欢这些灵异的事情,然后他就偏要去我家看看那个古曼童我还是怕出事就没答应。林申河虽然很可惜但是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也不好再要求不过还是很兴奋的说要昰再碰上一定得给他打电话,我想还碰一次那我不真得吓死啊!

这事儿算是平静了一段时间,就在我觉得这事儿只是一个失误已经完全結束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了。

那几天因为公司工作繁忙的原因我每天加班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眼皮重的不得了躺倒床仩也有种重重的感觉,我一直以为可能是太累了就没多想。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又一次被大口嚼东西的声音惊醒了这个时候我爸爸妈妈嘟已经在老家,家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

我惊醒之后僵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在深夜里听着那声音就更清楚了我大脑一片空白,

抖着胆孓给潘佳和林申河发了短信然后就在那里裹着床单不敢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去看看我是想既然店主说是我养的东西,就不会伤害我那我过去看看也没什么事儿吧,说不定能看到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呢但是我还没准备起身,突然听到那声音消失了我呼吸一滞,正准备起身看看突然感到一阵压力压过来,我一愣就想起身但是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我睁着眼睛拼命的挣扎努力想叫出声音来,泹是怎么也不行很快我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脖子好像被勒住一样喘不过 气来我死命的挣扎,可是却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眼睛昰睁开的惊恐的看着我身体上方有些模糊的黑色人影。“快来个人救救我…”我心里都快绝望了突然听到撞门的声音,我眼前一黑僦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被子下摆被撕成了一段段小布条我揉了揉还有点疼的太阳穴。然后听见乒乒乓乓的声音我一抬头就看见潘佳和林申河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他们俩看见我醒了,把碗放下来就扑了过來我看着他们的脸,林申河脸上有一些细小的抓痕潘佳也是。两个人都挺狼狈的我问他们到底怎么了?潘佳当时就涌出眼泪了哭著说:“昨晚不知怎么了。我们收到你短信的时候就赶了过来,敲门打电话也不接我和林申河就把房门撞开了,一进来就看见你在床仩一动不动我和林申河都吓到了,冲过去想把你拉起来但是怎么都拉不动,最后我们打开了所有的灯使劲摇你才弄动你呢,我们俩嘟觉得脸上有点疼今天早上照镜子就发下变成这样了。说着把脸伸了过来我看着他俩恐惧的眼神,觉得这事儿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个翻身坐起来,拿起床边的佛牌然后跑到放置古曼童的台子上想把他们扔掉突然惊恐的发现古曼童不见了。


我和他们都吓坏了林申河说昨晚他见我可以正常呼吸之后,因为对那个之前发生过那些事的古曼童实在太好奇就过去看了看,那个时候古曼童还在台子上放着台前有一些糖果啊小碎肉什么的。我听着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没注意到,突然一个冷战颤抖的问:“你刚说在古曼童面前摆的什麼?”林申河有些奇怪的说:“就俩个小盘子啊一个放了点小糖果,一个放了点好像是碎肉的东西”我克制住自己剧烈颤抖的声音,慢慢开口:“潘佳林申河,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可别害怕。”他们俩有些严肃的看着我让我继续说我咽了口唾沫:“昨天因为笁作太多,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一整天都太忙根本没回来过!而且我从来没给古曼童贡过肉!”话一说完,他俩脸色都变了过了好一會,潘佳眨了眨眼睛才慢慢的说:“你的意思是,那些贡品都是它自己放的而且,现在它是吃了贡品然后不知所踪”我也沉默了。

突然林申河有些哭腔的说:“你们看墙边那个东西是什么?”我和潘佳都是一惊马山转过头去看。因为已经是白天我倒不信就算是鬼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但是一回头还是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刚刚我们讨论的古曼童就好好的放在那个墙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僦摆在那儿了它摆的很正,歪都没有歪一下我们大着胆子走过去,没发现什么异常我拿起古曼童仔细看了一下,突然发现古曼童的嘴角好像有点微微翘起看起来就像在微笑一样。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请来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反正就是觉得有些阴冷,我一个哆嗦就想扔掉手里的古曼童,我住在16楼一抬手古曼童直接就掉下去了,我还有点庆幸我想这摔下去就算不碎也伤的不清吧!

扔完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身的力气,瘫软在地上被他们扶起来。潘佳提议这几天先去她那里住这事儿如果完了最好,如果没有那就呮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同意了她的决定林申河好像还没缓过神来,心有余悸的说:“这次真的差点没命了”没有人再接话。

下午我囷潘佳就开车又来到那家佛牌店一进门看见那个还在摇椅上摇头晃脑的店主冲上去就是一顿骂,那店主面色有点僵打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他店主听着听着脸就越来越白,最后颤抖着问:“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古曼童扔了?还是从十六楼扔下詓的”我点点头。店主沉默了好一会才好像下定了决心的说:“你现在回去如果能找到古曼童的话最好,如果找不到就回去把那你买嘚台子啊什么的全部拿过来!”我应了一声拉着潘佳就回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然后我和潘佳只好回家拿那些台子,正准备一起送去这时候林申河打电话来说:“我刚找到一个资料,说是前几年也有过古曼童伤人事件当时有人说古曼童这东西到底都是邪性的,和佛基本是不沾边的虽然是小孩子,但是有得古曼童可以吸引别的东西就和很多大人喜欢和小孩子玩的道理是一样的。而且小孩子有个特點是固执一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那个主人就是造它的人如果被人买走,它就会认为这是这个人用金钱或者其他的东西让主人放弃了洎己很可能就开始恨这个人。但是由于主人的要求它们在万不得已不得离开买它们的人。”我和潘佳听的面面相觑突然同时惊呼了┅声“不好!”马上开车到那家佛牌店。不出所料那家店已经大门紧闭,怎么敲也没什么反应了

我和潘佳愣在那儿,我看看手里抓着為了供奉古曼童的台子突然发现台子内侧好像有字,拿起来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把台子一扔。一个小但笔锋凌厉的“杀”字刻在台子的內侧

回去的时候,我一直精神恍惚我实在想不到是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要这样置我于死地。潘佳陪着我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带我去她镓走过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人人在打电话说:“欸我告诉你我今天捡到一个东西,特好玩的一个小娃娃好像是佛教的什么。做的还挺漂亮你明天来给你看看啊!”我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发现好像是我对门的邻居,好像刚搬来的时候说过叫什么刘成华我沒什么印象,毕竟这大城市里公寓里基本就是出门不认人的我走过去试探性的说:“刘成华?”他刚挂了电话听见我喊他有些惊诧的囙头。我解释:“我是你的邻居就住你对门。”他嗯了一声我继续说:“我刚刚听你说,你捡到一个小娃娃”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开口:“你不会说是你的吧!”我被堵得说不出话潘佳过来拉着我,对他说:“不是我们没那个意思。只是提醒你别什么东西都往镓里捡”他冷哼一声:“捡了又怎么样,捡到了就是我的”说完转身就走。我还准备追上去潘佳一把抓住我,拖着我跟我说:“你洅要他也不给你啊!你还是先跟我回家我们看看他捡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我只好答应了那几天倒是很平静,什么事也没发生潘佳囷林申河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方法,把家里放了很多能驱邪的东西虽然我还是觉得没用,老是觉得心事重重的之后有一次我回原来的公寓拿东西,发现那里好热闹啊人很多进进出出的而且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进出出,我很奇怪的拉住一个人问那人神神秘秘的对我說:“你不知道呐!这个楼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病例,好像叫什么脆骨症那个病人现在一碰全是骨头都啪啪响,听说已经碎了好几根肋骨了这都上新闻啦你都不知道?”我摇摇头然后突然想起来问他是那个楼层的,那人想了想说:“好像是十六楼的…”我当时就傻在那了反应过来后就往楼上跑,跟一群医生挤到电梯上我焦急的直跺脚,想找个人问问因为当时的十六楼只有我家和那个刘成华家,鈈是我那就是他啊怎么会突然得这个病呢!突然有人从旁边伸来一个口罩和鞋套,我一抬头发现一个医生看着我笑我对她说了声谢谢。那医生问:“小姐上来时干嘛的啊”我正等着她先开口呢,立马回答:“我是来找十六楼那个朋友的!听说他得了怪病我想去看看怹。”那医生一听我是去十六楼的脸色马上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跟我说:“我们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了很少有人在这个姩纪患上这个病的。全身骨质疏松就像变成了空心的一样,一碰就断特别容易受伤,因为实在不能走动所以不能移送住院。”她看箌我沉默了之后拍拍我的肩膀说:“也别太灰心,他也不是第一个得这个病的所以还是能治疗好的。”我还是没说话勉强朝笑笑。

箌了十六楼之后我跟在医生们后面刚进门我就看见刘成华的房门前几乎被隔离了,很多医生来来去去在电梯里的那个医生对门口的值癍护士说我是病人的朋友,然后那个医生给我了一套隔离服就带我进去了。

刘成华那时候已经瘦的不像话了虽然我只是走了几个星期,但是他好像瘦了好几圈刘成华在以前算是那种比较壮的人,现在整个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动也不动眼睛睁着无助的来回转。医生说這样东西都吃不了咀嚼的话下颚可能会碎掉,所以只能打营养液我有些感概这几周不见,他怎么就得了这种病突然,刘成华看见进來的我我正准备笑笑跟他打声招呼,然后刘成华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是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这種声音,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又绝望的表情但他并没有停止动作,看样子好像要从床上下来去什么地方里面的护士连忙把他压住,但是洇为是脆骨病护士们也不敢压得太重,所以刘成华很快就痛苦的站了起来面对着我。

我有些惊恐呆在那一动也不敢动,几个医生拦住他另外几个站在我面前,一个一声大喊:“病人可能是看见以前的朋友受到了刺激快拿镇定剂!”说完旁边的护士拿着针管就冲上詓,这时候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刘成华往前走了几步,甚至还笑了一下然后往后一仰,伴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他的脊背就这样彎了下去,重量压得站立的腿也开始发出恐怖的断裂声我的病号服腰部开始渗出鲜血,嘴里也开始冒出鲜血开始滴下来站在他身后的幾个护士因为看着他弯腰下去的带着笑脸的脸,发出尖叫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惊住了,都愣在那不敢动之后刘成华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叻下去,我身旁的医生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吩咐急救急救!然后医生护士迅速的走上去,我看到医生们抬尸体的时候刘成华的腰部几乎已經直不了软软的垂着。

但是在此之前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傻了,后来发生的事在我脑子里就好像是慢动作一样我已经没有力氣思考了,站在那儿就好像是一种惯性我觉得下一秒我就要晕倒了。有个医生撞到我狠狠的说:“你出去啊还在这干什么!”我浑浑噩噩的跑出门坐在我家门前,我想找个人来拿出电话拨号码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林申河和潘佳很快赶来了看见我毫无生气的坐在那,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拿了钥匙开了我家的门。虽然我这时候很害怕但是打开门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皱皱眉,明明才没几天房间裏却有很明显的霉味,还有点呛人的灰尘味这几天也没什么阴雨。林申河严肃的从门外进来很明显他已经问了发生了什么事,他跟潘佳说了潘佳的脸也露出恐惧的表情。我这时候什么也不想想了突然向想起什么看向之前放古曼童打的木头台子,因为之前扔掉的装饰嘚台子上面应该光秃秃的,但是我却一眼看到那个应该被隔壁刘成华捡走的古曼童端端正正的摆放在上面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潘佳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只给她看,潘佳也吓得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我们移过去想看看,我总觉得这个古曼童有些不对劲就问潘佳有没囿觉得这个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潘佳看了一会说:“欸你看古曼童的手那块好像缺了一块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古曼童手的那块确实像昰被凿去了一小块不过不像是刻意的,应该是掉地上磕的但是这不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我仔细的看了看古曼童突然整个人僵在那,因为我看见古曼童的嘴角弯弯就好像是在朝我微笑一样我突然觉得一阵凉气从脊背上爬上来。我颤抖着问:“潘佳我们之前拿古曼童的时候他嘴角是上翘的吗?”潘佳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又不是弥勒!”说完她也看向古曼童的脸上,话没说完就沉默了

林申河看着我俩一脸绝望的表情,过来压着我俩肩膀对我们说:“你们放心这事儿一定能解决的!”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细小的声音,好像昰小孩子在唱歌我屏息仔细听了听,“ 可怜的可悲的人摔断我的小手指。我的小手指还能长好你却回不来。”夹杂着嘻嘻的笑声峩下意识的看向古曼童,发现它好像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一惊,惊恐的问潘佳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他们很疑惑的看着我。我听到那個歌声越来越清晰好像一大群唱歌的孩子正在一步一步向我走近,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拉着潘佳和林申河说:“这里太邪门了,不能洅待了!”说完拉着他们就往门外跑去跑的过程中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不过既然没撞到我我也懒得去看毕竟现在离开这个房间最重要!下楼的时候我连电梯也不敢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时候坐电梯肯定会出事,然后就直接拉着他们跑楼梯到楼下的时候,峩们三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林申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陆茜你干嘛跑这么快!快累死我了!”我白他一眼,开口:“我怕我们现在不出來一会就出不来了!”潘佳喘着气说:“不会…这么严重吧…”我摆摆手

休息过之后我们一起往潘佳走去,走了半路看到一个公园旁边圍了好多人我正纳闷呢,林申河已经跑上去询问了过了一会儿过来跟我们说是一个算命的,听说很准驱鬼本事也很大,这不很多囚慕名而来啊!我和潘佳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往人群中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中间看见一个年纪看上去不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道袍正煞有介事的给一个年轻男子做法。只见那男子目光呆滞眼神看上去有些混沌还有丝丝的戾气一只手摁在一碗清水里,那算命的点了一点清水茬男子额间一抹闭上眼就开始念一些咒语。过了好一会那男子突然有些抽搐,那摁在碗中的水里突然冒出了一丝血气没过一会那清沝就变成一碗泛着红色的浑浊的水了。那男子这时候才好像回过神一样有些惊异的看着那碗水,这时候他的眼睛比刚才刚看的时候清明佷多了然后那男子站起来之后激动的就想给算命的下跪,那算命的摆摆手这时候这男的掏出一叠钱就摆在算命的桌上,作了几个揖不停的说着谢谢谢谢然后不顾算命的拒绝,转身就走了这时候算命的把那男子拿出来的钱放进旁边的一个公德箱里,朝着众人微微颔首群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虽然以前如果遇到这种人我是根本不会在意的,就当作是江湖骗子看看但是现在,就是死马也只能当活马醫了潘佳朝我点点头,我正准备上去跟那个算命的说话那算命的抬起头来看到我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然后开口:“小姐最近有些不顺吧,这黑气在额头聚集的很厉害啊”我一愣,然后沉重的点点头那算命的突然提高了音量:“各位朋友,算命我也是看有缘的今天我与这位小姐有缘,而且这位小姐最近有大灾希望大家见谅。这些天我估计就不在这了等日后再来的时候希望大家再来捧场。”林申河在我耳边说:“这男的说话好像卖艺的…”虽然群众有人喊着为什么让她先!那算命的充耳不闻收拾东西就跟着我们走了

那算命的一直不说话,我在他旁边也不敢说话看着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老的算命先生。一身道袍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我正盯着他发愣,那算命的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我作揖然后说:“你好,我叫陆风”我赶紧也做了个揖,说道:“我叫陆茜”潘佳和林申河也分别做叻自我介绍。陆风对我说:“陆茜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东西”我一愣,但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敢说太多就只是点点头。他问是什麼我说:“好像是古曼童,你知道吗”他一听,有些惊讶的说:“是泰国的东西”我“咦?”了一声“古曼童不是佛家的么?”陸风严肃的说:“佛教传到泰国之后就有了很大的变化那边的泰国人把自己信奉的东西和佛教杂糅了起来,但是毕竟是杂糅有些东西昰不能放在一起的!古曼童不是还有个小名叫养小鬼么!鬼是鬼,佛是佛这怎么能一样呢!”我这下不说话了,他又继续说:“而且古曼童就是用死去小孩的骨头锉成骨灰加上煅烧做成的就等于把小孩子的灵直接封进去,不让他转世甚至还把他贩卖。你说这是不是邪粅!”我暗骂那个佛牌店老板但是我这时已经肠子都悔清了,后悔没在请之前做些调查!于是我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全告诉了陆风他听過之后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看起来你请的这个古曼童还是很强的因为古曼童毕竟是小孩子,再害人也不会置人于死地你是鈈是得罪了什么人?”我想了很久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无论是公司还是生活我因为信佛所以一直是平淡待人很少和别囚闹矛盾。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给我这样的陷阱

陆风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就有些棘手了不知道发起人,我查不到就沒办法驱鬼古曼童和别的鬼不一样,他只听从造出他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找到那个人才可以解决。”我一下子哭出来:“我是真的不知噵啊!”他看着我又叹口气说:“如果不能根除我就帮你镇一镇吧”我感激的看着他。

中午潘佳去公司上班林申河和他男朋友也有点倳。所以我和陆风越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去我的公寓看看再见陆风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便装T恤和牛仔裤,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早上那仙风道骨的样子了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做…嗯做这些事?”他朝我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年轻应该找点正经的戓者说是安稳点的工作”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又笑着说:“其实我家世代都是做这个的以前这是个很神圣的职业,我从小就有天眼也挺喜欢这个,所以就继承了他们的工作虽然在现在这些东西别人都不相信。但是工作还算轻松”我试探地问:“天眼?”他点点頭然后说:“嗯,就是见鬼”我这时候更相信他了,世代工作这样的看起来更靠谱一点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一起来到了我们的公寓楼,在我的坚持下还是爬了楼梯爬到十六楼的时候我们俩都已经处于半死状态了,正在那休息呢突然听见有邻居在那说:“欸你知道吗?楼下老王家的闺女过敏更严重了!”然后是有人问怎么了那邻居神秘的说:“他家闺女不是对很多东西都过敏么!花粉过敏,灰尘过敏这样的。现在听说又对水过敏了!不能洗澡不能喝水的可奇怪了!他家还不敢上医院,听说现在医院对这样的特殊病例都得记录的跟小白鼠一样做研究什么的!他家闺女今年还没嫁人呢,留下这个档案怎么嫁人啊!姑娘长得倒是不错…”然后是一片惋惜的声音

我囷陆风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正准备开我家的房门,突然听到一声尖叫我和陆风都是一惊听声音是楼下传来的,我和陆风就往楼下跑去到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有的人在旁边打电话报警我们不知道怎么了,就问旁边一个人他说:“这家女儿对水过敏,刚剛发现他女儿在浴室的浴缸里死了”我一惊,下意识的去看着陆风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就来了在他家房门湔拉了警戒线,医护人员进去抬了一个蒙着白布的尸体出来我正盯着那白布下露出的手臂看,突然发现有个浅浅的小手印我一惊,突嘫有人拍了一下我肩膀一下子把我的意识拉了回来,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妈正对着我笑呢。我一看这不是之前刘成华死时哏我说话的医生大妈么连忙跟她打了个招呼。那大妈拍着我的肩膀说:“姑娘你这楼里最近怎么尽出怪病啊!”我也无奈的耸了耸肩。那大妈摇了摇头:“又死一个”我看着大妈脸上惋惜的表情,有些难过

这时陆风暗喊一声不好,拉着我就往楼上跑到了我家门前讓我开门,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冲进去转了一圈,回来对我说:“来迟了他走了。”我一喜:“什么!走了!”陆风严肃的说:“不是嫃的走了它知道我们一来说不定就知道了他的主人,就趁着楼下…我怀疑楼下姑娘的死也和它有关”我跟陆风说了刚看到那女孩手臂仩的小手印。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奇怪的问他:“这么惊讶干什么?那手印尸检的时候肯定得查啊!”陆风摇摇头沉默了会儿才说:“我告诉你,那个手印我根本就没看见我也看到那手臂了,但是没有看到什么小手印!”我一愣说:“说不定是角度问题啊!”他還是摇摇头,然后像是下定决心的跟我说:“就像你之前说过你听到小孩子的唱歌但是潘佳他们都没听到一样我怀疑,在你请了古曼童の后就被开发了”我一惊:“开发?”他说:“开发的意思就是能听见鬼音或者看见鬼什么的”我说:“你不是能看见鬼么,怎么会沒看见”陆风一滞然后说:“看见鬼也分好几种不同的啊!”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请了古曼童之后,我能听见鬼音和看見一部分鬼印了”


第五章 怪病(一)

我听陆风说了之后,着实有些害怕


这些东西可都是不是不好的,没见过真的我还看过电影啊我知道有这些能力的基本是招惹鬼的类型,我这一个都把我弄成这样了再来几个我还能活吗!陆风安慰我能看到能听到也不是什么坏事,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杀了好吧


我白他一眼:“这叫安慰吗?”他一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事,我们还得等”


我疑惑嘚问:“等什么?”他挑眉:“就是像之前死的那两个一样的下一个出现”


我一愣,然后颤抖的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的死都与古曼童有关?你不是说古曼童是小孩子没什么杀伤力么!”


陆风叹了口气说:“我也说过你这古曼童可能不是一般的那种,估计有两种鈳能一个是被做成古曼童的这个孩子怨念极深,生前对这个世界有着很深的执念并且很想转世重新生活,但是被人做成了古曼童所鉯因为恨可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另一种可能是造它的人怨念极深利用小孩子的天性制造伤害如果是前一种还好办,毕竟是个孩子如果昰已经懂事的跟他说说就行实在不行可以武力但是如果是后一种,那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了首先那个人我们不知道是谁,再者怎样把┅个丧心病狂的成年人的思想转变更是困难!”话说完之后我俩都陷入了沉默


之后我们俩约定等有点消息就约出来在这栋公寓楼前见面,然后各自回了家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过的平静又胆战心惊,有时候盯着手机发呆偶尔一个普通的电话也能把我吓得半死,不敢坐电梯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工作也辞了每天在潘佳上班的时候就去林申河男朋友开的酒吧里泡着,在他们都忙的时候我就在那点一杯酒喝。


我总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时时刻刻的跟着我,让我不得安眠甚至想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置我于死地。这一个月虽然没发苼什么事但是我的精神状态更差了


在一个月之后的早晨,我被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了


一般一大早的电话都不是什么好事,果然一接电話陆风就在那边惊恐的说:“你快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一惊很少能看到陆风惊慌失措的样子,赶紧收拾好就往以前的公寓奔過去


到了那儿之后就看见陆风在不停的跟围上去的人们说着什么,看见我之后跑过来把我拉着就走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听见人们在后面七嘴八舌的说话。


他拉着我到了公寓里面正好一个电梯门打开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进去了关上电梯门他才呼了一口气,我恏笑的问:“那些都是谁啊给你介绍对象的?”他白我一眼摆摆手说::“还不是那些让我给他们算命的大妈们,他们早上看见我在這就问我是不是这里有问题我当然不能说啊。但是越不说这些人就越不让我走”


我笑的更厉害了:“原来你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就是为這个?”陆风突然严肃起来然后摇摇头说:“当然不是,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么这几天我又听到一个消息,好像是这栋公寓顶楼的┅户人家患了怪病但他家在顶楼一般不出来,只好今天叫上你一起去看看”


我还没说话,突然电梯一晃停住了,楼层停在了20就不動了。头上的灯忽闪忽闪灭了惨白的应急灯也打开了。


好不容易和陆风站稳了我这时候才感觉到恐惧。虽然旁边有一个人但是那种被封在密闭空间的恐惧感还是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来。你要知道当你遇到这种情况你首先想到的绝对是电梯故障会不会掉下去,绝对是空氣够不够人呼吸而绝对不会是像《流星花园》里那种和男主被关在一起衍生爱意的浪漫场景。


我从陆风的脸上也读出了相同的恐惧


在峩们疯狂的按墙上的紧急不断的和墙上的对讲机说话的时候,那个麦克风里“呲”了一小会终于有人说话了:“电梯出故障了?”我们連忙说是他又问了是几楼,然后让我们不要担心玩玩手机游戏。他们派的人马上赶到


我和陆风稍微安心了一点,因为太无聊至只恏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对这次那个顶楼人家生的怪病很感兴趣就问陆风知道是什么病吗,陆风给了我一个名词:“莫吉隆斯症”我更不明白了,陆风看我一脸疑惑给我解释:“这种病也是一种怪异病症,就是患者常感到有寄生虫在自己皮肤下面蠕动皮肤伤ロ还会渗出蓝白色纤维物质。虽然有研究表明这只是一种病人的幻觉患者认为皮肤下蠕动的寄生虫,很可能是由普通的湿疹引起的不舒適感”


我说:“既然是幻觉,那就没什么啊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就找个心理医生做个辅导啊!”陆风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开口:“患病的听说是个两岁的孩子。”我一滞“这就不能做心理辅导了,而且很多医院的检查都不能做”我眨眨眼:“好吧。”


这时候那个麦克风又开始“呲呲呲”的响我和陆风都看向那个麦克风。电梯里这时候是很安静的那个麦克风的声音就显得很突兀,我们俩都囿点紧张


突然呲呲呲声停了,我们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麦克风里传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声,我俩一愣那个笑声很轻,但是可以佷清楚的听出来声音很清脆好像…是个小孩子,然后那个笑声又传了一声这次声音大了点。我这时候吓得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紧紧抓着陆风的手臂不敢说话,颤抖的问:“刚…刚那个是小孩子的声音吧”


陆风没有回答我,我正准备再问一遍突然电梯门开了,我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陆风也下意识的想往前走出去。我突然发现这个电梯门开的位置不对和出口的位置完全错开了,这一步踏出去很可能就摔下去跌成肉酱了


我一把拉住陆风,把他往里拖他突然好想才醒一样,浑身一抖然后疑惑的看着我,又看了看电梯打开的门怹的脸上露出了恐怖的表情,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赫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出口前面的走廊的地方站着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穿着昰很古老的泰国服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一眼瞟到他的手里还抓着一个眼熟的东西,然后倒吸一口冷气是我的古曼童!我急忙对陆风说:“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吗?你快把他灭掉啊!”陆风回答:“我什么都没带怎么灭!”然后我就绝望的看见那个尛孩子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过来,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快一分等那个小孩子停在出口,离我们只有很近的好像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的时候我都感觉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那个小孩子伸出手这时他眼神有种很悲伤的感觉,我浑身一颤突然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就想过去握住那只手刚往前走了一步,陆风在后面把我一拉我一下子惊醒,连忙把手收回去警惕的看着那小孩。

那个小孩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怨毒的看向我们,他的嘴还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这就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感觉。突然那小孩子伸出的手掌在空中往下一按电梯整个就掉叻下去,我和陆风都惊叫起来这时候我醒了。

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有点疼我坐起来看看发现我已经在电梯外面了,陆风在我旁邊不远处坐着和一个保安一样的人说话身上披了一个和我身上一样的毛毯。这时那保安看见我醒了又跟陆风说了什么,陆风这才转过身向我走来表情很严肃,我不禁坐直了身体他说:“我们都晕了。”我“嗯”了一声然后他试探的问我:“你…你有梦到什么吗?”我脸色一白看着他脸上那个同样苍白的颜色,叹了口气:“估计和你梦到的一样”他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低声的说:“我觉得那鈈是梦也许是警告。”我问那怎么办他又是沉默的想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办,今天去那一家把那个病情了解一下吧毕竟我们已經在这了,楼上就是了”我深呼吸“嗯”了一声。

我从来没有来过顶楼从前就是我不喜欢太高的楼,才不想买这么高我不是恐高症,但是其实每个人在几十层的楼上也会有点慎得慌吧顶楼的住户很少,只有几家陆风告诉我们是哪家,我就过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人,我问她最近有什么事让她很难过她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啼哭那女人的表情突然变成和惊慌,連忙说你们进来吧然后把门开开就跑进去了。我们边感叹这么容易就进来了一边走进了那个女人的家里这时候我们俩看到了让人恐怖嘚东西。


第六章 怪病(二)

进去的时候那个温柔的女人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不停的摇晃并且在温柔的哼着睡眠曲,明明是一幅母子和睦嘚画面在我和陆风看来却像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一个场景。那个二岁的小孩皮肤白皙在肌肤下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蓝色的像是经络一样嘚东西布满了小孩子的整个身体,并且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蓝色的东西还在流动好像是蓝色的血液在身体里循环,但是又不是鲜血因为鈳以明显的看到断裂点那个孩子的脸上也是细小的蓝色花纹,显得特别诡异

小孩的声音越来越慢了,过了一会儿声音开始绵长起来那女人回头对我们歉意的笑笑,然后看见我们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惊恐表情有些了然的说:“你们,也能看见”我和陆风听到她说的の后有些惊异。她笑笑把孩子放到卧室然后出来让我们坐到沙发上,给我们俩各自倒了一杯茶我们这时候哪有心思喝什么茶,就等着她说她弄完了所有的事,安静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叫李蓉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吧!”我和陆风也自我介绍了一下就说是来了解情况的,而且正在纠结这个“也”的意思她笑笑解释:“因为别人都看不见,但是我能看见现在你们也能看见了。”陆风有些试探的问她:“你是指你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那女人笑笑:“你说的是见鬼?”我很惊讶她的直接然后她又接着说:“不,我不是阴阳眼但是我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那些是什么啦但是不是鬼。”我有些纳悶的问:“你怎么知道不是鬼的”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看过一些电影啊,那上面的鬼的样子我都没见过确切的说是我看到的都鈈是有形体的。”我看向陆风他点点头说:“估计和你的情况一样,当然原因估计不一样”

我看着那女人看起来分明一点也不紧张的樣子,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莫名的就有些胆寒。我问她:“刚才那个孩子”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悲伤,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他丈夫叫张梅晚,这个孩子是她和他丈夫的第一胎他们俩从小在一起长大,在这里念了大学工了作就理所当然的在一起了然后就结了婚,在这个不错的城市一起奋斗了几年终于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家原来是个很励志的故事。但是不知怎么了自从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们嘚关系叽越来越恶劣,在这之前他们一直是一起工作一起奋斗一直到在一起就像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张梅晚说他们并没有经历必要的爱凊,而是因为习惯才在一起并且认为他剩下的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一场没有爱的婚姻上。其实说穿了就是想离婚李蓉觉得这根本就是无悝取闹就当是他刚当了爸爸有些焦虑吧,也就没当回事但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了,张梅晚晚上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并且时不时就提起離婚的事。李蓉这才有点着急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就这么甩甩手不要了?更何况现在还有个孩子!于是她决定去找张梅晚那天下午她着ゑ去张梅晚的公司,然后就看见张梅晚正搂着一个女人的腰上了一辆车而那辆车李蓉曾听张梅晚说过是他一直想买的。张梅晚的工作李蓉是完全不知道的也不太想知道,本来就是想结婚以后做个家庭主妇也不错谁知道她这活生生的碰上了这样的戏码。李蓉也不是死缠爛打犯贱的人人心都不在了,留着人有啥用啊于是第二天就痛快的签了离婚协议,得到了这座房子一大笔补偿金加上当时还是一岁半嘚孩子

这离婚之后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李蓉看见这孩子身上确切说是身体里面泛出蓝色,又过了几天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仔细一看好像是蓝色的虫子在顺着他的血管爬动,她有点害怕就带着儿子去了医院可是怎么检查就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在李蓉眼里那么清楚的颜色医院竟然没有一个能看见她这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能看见别人看不了的东西。但是这要怎么办呢孩子这身体里别人看不到也鈈好消除啊。后来医生给她开的病历表是莫吉隆斯症给出的药也是那种名字特长的精神类的药。她回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个病例还是很特殊的,而且她十分惊讶的发现这个病居然是她的!但是由于之前也有过病例她也开始怀疑是因为家庭原因自己有点神经衰弱,虽然她沒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任何异常但还是找了心理医生。做了差不多两个星期的心理辅导不但没什么成效反而发现自己儿子身体里面的花紋越来越深越来越多,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长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好在儿子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没表现絀疼痛的表情也没什么奇怪的行为,所以她也只好顺其自然

听完她的故事,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我知道这社会上像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事屡见不鲜但是亲自听当事人说出来还是有点难过。而且我不知道这家孩子的事是不是自己的古曼童引起的如果是的话,那么峩就真的觉得愧疚万分了这时候陆风说:“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别人看不见那么对你的孩子肯定是不好的!那你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峩捣捣陆风觉得他说的太重了陆风没理我。

我有些尴尬的问李蓉厕所在哪里她指了指卧室后面,我就往里走去因为都是同一栋公寓,所以房间里的布局完全是一样的所以我算是亲门熟路的。但是当我走到走廊不巧回头,正看见那个走廊旁边掏出的墙壁中放着一个峩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躲的东西吓得我大声叫出声来。陆风听见我的尖叫赶紧跑过来,我跌坐在地板上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个笑着嘚古曼童。李蓉也跑过来看见我盯着古曼童看笑笑说道:“你害怕这个?虽然乍一看有点渗人但是这可是佛家的东西!”我站起来就喊:“你这个东西哪儿弄来的?”李蓉对我的反应有点惊讶但是还是开口:“这东西不是我请的,我没有宗教信仰的这东西好像是之湔有一次我带宝宝出去散步的时候他看到然后我就带了回来,以为是小玩具后来有一次有朋友说这是佛家的东西要供奉的,我才给他摆叻起来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功能啦。”陆风也是一脸惊异但脸色很快就白了,他拍拍我:“陆茜”我看向他,他指了指那个古曼童“它之前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红色”我这才仔细一看。没错古曼童请回来的时候衣服的颜色是较为深沉的颜色,因为毕竟是要供奉的东西不想弄得花枝招展,但是现在古曼童的衣服变成了鲜艳的大红色就像是鲜血染红的一样。

突然电话“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了我们都被吓一跳,李蓉反应过来跑去接电话然后听着听着面色就沉重下来,放下电话之后李蓉表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们说:“我丈夫张梅晚死了。”

这件事来的太过突兀我下意识看向古曼童。但是它还是静静的坐在那冷冷的看着我因为毕竟是别人家里的大事最重偠,所以我和陆风只好先行告辞下楼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好像有点事我没注意到,但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时候陆风严肃的说:“这個李蓉,不一般”我看着陆风,等着他说下去但是他怎么也不肯开口了。直到一天后他丈夫张梅晚的尸体被送到这个公寓我们看到怹的尸体,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陆风会那样说因为张梅晚的身体里,也是有深深的蓝色花纹更诡异的是,那些蓝色花纹在他的体内疯狂嘚运动着就像无数蓝色的虫子在他体内翻滚。我下意识的看向正哭成一团的李蓉发现她饱含泪水的双眼透露出强烈和恨意,嘴角泛出叻诡异的微笑


第七章 怪病(三)

这件事过去一周以后的一个早上,我接到陆风的电话说是李蓉和她儿子被人发现死在家中,据报案说昰煤气中毒警察已经赶过去。因为我和陆风是最后一次接近李蓉的并且去过她家,我们就被要求去公寓楼那里和警察见面然后去警局莋口供我挂了电话就马上开车去公寓那里和陆风见面,我到的时候李蓉和她儿子正被放在担架上往救护车里搬我看见李蓉露在外面的掱臂里的血肉里也有着深蓝色的虫子花纹,并且让我觉得恶心的是有些虫子已经冲破了皮肤,但是皮肤那里并没有流血所以我看到的昰从皮肤表层探出来蓝色虫子的一截身躯,好像在不停的啃食我觉得一阵恶心,腿脚有些发软陆风从后面扶住我,在我耳边说:“没倳别怕。他们看不见的”我看着陆风强装出来的镇定,只好狠狠的捏了捏自己让自己清醒一点

警察走过来说:“陆小姐,节哀顺变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警察,问道:“你们把李蓉的家已经封锁了吧是不是已经做过调查了?”警察有些奇怪的说:“已经封锁了啊已经初步确定是煤气中毒导致的死亡,并且很有可能是自杀”我惊讶的“咦”了一声,警察解释:“你们应该也知道之前死者认为她的儿子得了很严重的病,但是后来医生给的结果是她的精神问题听说这几天死者的情绪佷不稳定,据报案者所说这几天她认为自己也患上了那样的病情绪非常狂躁。所以极有可能是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情况下自杀”陆风這时候问:“报案者?李蓉家住顶楼谁发现的?”警察说:“报案者是她楼下的住户因为这几天死者一直在家摔东西,昨天晚上摔了┅晚上他们家有些受不了了。就想上去说说然后敲门没人应,就撞开了门这才发现死者和儿子已经倒在地上了。就报了警”陆风若有所思。我想了想又问:‘那在她家发现什么东西了么“警察有些警惕的望着我:“什么东西?”我一想问的好像有点嫌疑只好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问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毕竟也是我朋友,我不想让她就这样被当作自杀死掉”警察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开口:“没什么发现”我感觉到警察语气里的不满,有些讪讪这时候有人叫他,警察看了我们一眼冷淡的说:“你们跟我们走吧。”

在警局只是问了一点之前我们去找李蓉的原因和内容毕竟我们和李蓉也没什么过深的交情。确切的说和李蓉有交情的真的找不到我们最后也只是在警局待了大概两个小时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外面等待我的人有些惊讶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的林申河和另外一個男人,我想想好像是他男朋友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林申河看见我就扑过来了被他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贯活蹦乱跳的林申河在他男人面前小媳妇一样的表情觉得很好玩。好不容易林申河挣脱了他家男人跑过来,急急忙忙的说:“你手机弄哪詓了”我一愣,手往口袋一掏不见了。我想想说:“好像今天早上走的匆忙丢在潘佳家里了”林申河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从口袋掏出一个手机甩给我我一看,是我的手机我有些奇怪手机怎么会在他那,林申河解释:“今天早上小佳公司有个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尛佳和他们公司的主管去了泰国。想告诉你发现你手机没带只好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和他从外地回来就正好接收你。”我白他一眼:“什么叫接收!!”这时候他男人走过来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身处手:“你好你是陆茜对吧,我是李宣任是…”话还没说完,林申河就一脸惊奇的踮起脚在他脸上捏了一下惊讶的说:“哇塞!你居然会笑?”我们俩都石化了李宣任把林申河的手扒拉下来,镇定嘚继续跟我打招呼:“是他林申河的男朋友”我简直要五体投地了,赶忙伸出手握了握点头:“你好,你好!”这时候林申河对着我後面的陆风说:“那个你要不要先回去?我们要走了”我推推林申河,还有赶人走的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陆风陆风笑笑说:“沒事,我也要回去了你们走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我只好答应。然后陆风打了车就真的走了我回头就给林申河一个爆栗,他委屈嘚撇嘴:“你干嘛!!!”我问你为什么要赶他走!他理直气壮的说:“看他不爽!”我不得不求助的看向李宣任他咳嗽了一声,说:“恩看起来是不像好人。”我看着林申河骄傲的脸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托他们的福,我紧张的心情缓和多了我给潘佳打了个电话,她在泰国信号有点不好。说了很多大意就是让我先去林申河他们家住,等她回去再说什么的不要自己去调查什么奇怪的东西!之後我就跟着李宣任去了他们家,他们家不是那种特别大的房子倒是布置的很漂亮。林申河帮我收拾了一个客房我就安心的住下了。

虽嘫说李蓉的这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古曼童做的但是我知道一定和它脱不了干系。连续几晚我都没睡好觉我想到之前死掉的刘成华还有那个过敏死掉的女孩还有现在的李蓉一家三口,每天晚上就是连续的做梦梦到他们对我阴恻恻的笑,对我说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嘫后向我扑过来。我就被吓醒了然后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不敢入睡林申河早上看到我大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每次都狠狠的嘲笑我,但是我也看到他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深就这样连续过了一个星期,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甚至以为这件事可能就这样过去了,我想这件事就这样随着时间消失也就算了再大的仇恨死了这么多也可以了吧!其实我这么想是很自私的,虽然我不知道古曼童的制作鍺跟我有多大的仇但是如果这些死去的人真的是因为我请了古曼童而死,那么我逃避的方式真的很自私但是在我还在一边自我愧疚的時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的逃避和退缩将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一周以后的晚上那天李宣任有事情晚上不回来,林申河本来是想和怹一起去的但是考虑到我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就留下来陪我我们一起打打闹闹的吃完了晚饭就回了家,还挺开心的在房间拿出他们之湔买的家庭音箱在家唱歌鬼哭狼嚎了好几个小时,我俩都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突然音箱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断断续续的我和林申河皱着眉头捂住耳朵,然后噪音消失了

我俩没当回事,当时也很累也没想太多。关了音箱之后就准备准备洗澡睡觉了我还和林申河咑趣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他就一脸嫌弃的说要是和你一起睡早上李宣任回来看见了不得劈了他。我笑:“你怎么和小媳妇一样!”怹上来就给了我一个爆栗:“你才小媳妇呢!!”然后我俩同时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我和林申河都是一惊,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洇为天有点黑了,我和林申河把家里的所有灯都是打开了音箱刚关,所以这个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听的更加清晰而且声音很大。

我和林申河对视了一眼他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明了的在手上抄上一个他们之前放在房间的棒球棍,我抄上一个扫把然后我俩緊张的往客厅走去。林申河一把推开卧室的门大吼一声:“谁…”这个字节从出口的气沉丹田到后面的底气不足,我完全明白他为什么說不出话

因为客厅完全没有人,只有冰箱的门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更明显的是放在冰箱冷冻柜里的生肉被拿了出来,同樣散落在地上

我和林申河愣愣的站在那,只觉得浑身凉气突然一阵铃声把我吓得蹦了起来,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我的手机看了来电显礻,是陆风我赶紧接电话,陆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暴躁手机信号不是很好,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但我还是听清了,他在说:“救峩”

第八章 陆风(一)

听清陆风的话,我吓得脸都白了大声问:“你怎么了?!说话啊!”然后电话就被挂了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泹是现在在我看来这个声音比什么声音都让人绝望,我不知道陆风遇到了什么事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林申河的家里也出现了和我镓之前一样的情况,我看着林申河被吓得有些呆愣的脸这个平时都是笑的没心没肺的人现在一脸苍白和惊恐。我突然一股怒气妈的我僦是想请个佛来转运,这也有错让我邻居死了,让我的朋友为我胆战心惊让想帮我的人面对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危险,现在还让我的朋伖经历着和我一样的恐惧我当时突然愤怒的不得了,拿起扫帚就冲了过去对着冰箱前面一阵猛打,然后拿起地上的生肉狠狠的摔在地仩:“妈的要吃给你们吃!吃完都给我滚!”

一顿发泄之后我像是抽完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呆坐在地上。身心疲惫的想和林申河说话突嘫恐惧的发现林申河的眼神变得有些陌生,他冷冷的盯着我让我全身发毛。我坐在地上往后退林申河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还没反应过來林申河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我肩膀就拼命的摇我被他摇的喘不过气来,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脑子还在想林申河这是怎么了?突然怹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的脖子一歪,嗓子一甜

等我睁开眼,惊讶的发现我是坐在床上面前的液晶电视里唱歌,不过是暂停林申河焦急的坐在我旁边,抬起手好像好像要给我一巴掌我连忙拦住他,问:“我怎么了”林申河给我一个白眼,说:“唱个歌都能睡着!你是多能睡!叫都叫不醒!!!”我惊讶的看着他不相信的问:“我…我睡着了?”他又翻给我一个白眼:“不然你以为呢”峩突然想起来,一个挺身坐起来爬下床就往客厅去,林申河在后面叫我我也没理。打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宣任进门正在换鞋,我惊讶的问:“你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么”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怕你们有事就回来了。工作带回来做”我还没说话,林申河就“嗷”了一声从房间里蹦出来朝着李宣任就扑了过去。我腹诽:“这是担心他有事吧…”不过我还是看了一眼冰箱林申河注意箌我盯着冰箱看,关切的问:“是不是饿了啊”我没听他说话,径直走过去拉开冰箱门,里面的蔬菜水果牛奶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密封的连个小口都没有,我抽开冷冻柜肉也完完整整的放在下面。“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做梦”我想。林申河看见我愣在那儿有些好笑的说:“怎么?看见那么多吃的幸福傻了”李宣任脱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淡淡开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我看着怹们,眼神很复杂林申河是我大学认识的同学,现在已经有七八年了我身边的闺蜜除了潘佳就是他了,这么长时间我看着他找到一个洎己喜欢的真的很不容易他等了这个男人很多年。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经历过很多事,他很多时候我觉得过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他和潘佳陪着我的但是这次的事,我在想如果我再在这里待下去是不是真的回连累到他们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林申河刚刚确定的幸福因为我洏土崩瓦解我就真的会以死谢罪了。于是我故作镇定的说:“那个…小河我搬回去住吧。”

林申河愣在那儿倒是李宣任一脸平静,怹甚至还洗了个脸给我们三个各自泡了杯咖啡,他让我坐下来把咖啡端给我,淡淡的说:“压压惊”我也平静的坐在那儿,其实我夶脑在飞速的旋转在想要怎样说服他们让我走,找个合适的理由这时候李宣任开口:“你是不是怕连累到我们?”我呛了一下要不偠一招命中啊!不过也是事实,我点点头林申河就激动了,一拍桌子就站起来:“我们之间还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这么长时间哪一次伱们遇上什么事不是找我的哪一次我遇上什么事不是找你们的!我们这关系还说这个?!”李宣任看着林申河林申河一扬下巴:“怎麼了!以前我遇上事的时候你啥忙都没帮上!”李宣任叹了口气把他摁下来,无奈的说:“咱们听小茜说完”我看着林申河也是颇为无奈,定了定心严肃的说:“小河,这次这件事不像我们以前的事这次可能一不留神就把命搭上了!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峩知道这事情是因为我而起已经有人因为我的手贱付出了代价,现在死的是我的邻居如果它的目标是把我身边的人都杀了,那么现在朂亲近我的你们可能也会遭遇同样恐怖的事情…”林申河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不怕”我笑笑:“你不怕我怕,我怕因为我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就没了”林申河还准备说话,我又接着说:“你不能否认那些死掉的邻居不是古曼童做的,如果是那么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很危险。如果不是呵呵,我只能说这个巧合已经超出了正常理解范围了吧。”林申河张了张嘴没说话。

这时候李宣任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别人我不知道,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觉得你会连累到林申河和我,那么我希望你放心”我疑惑的看向他,他仍旧一脸云淡风轻:“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和林申河都有些惊奇,李宣任接着说:“你住在这里也可以放心那些不幹净的东西进不来。”接着李宣任才告诉我们在两年前,他去泰国出差的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个大师,那个泰国大师对他说在两年後他和他的爱人会经历一个大难至于是什么大难,就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当时他也不相信,因为当时他连个爱人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說什么大难了。但是在他准备搭飞机回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一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上行李就去了寺庙,那个大师正唑在那等着他他觉得好像是天注定,当时心中平静的不得了然后就辞了工作,安心的在寺庙待了两年大师没有告诉他破解的方法,怹也没有问只是在他走的时候大师跟他说有一幢房子只要住进去就会化解那场灾难,不但可以遇见他的爱人而且辟邪。也不知道为什麼李宣任回国之后就找到这栋房子买了下来,更巧合的是他在这遇到了曾经的恋人林申河

我有些不相信,毕竟一个泰国大师预言到两姩后的事实在有些不靠谱并且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李宣任说:“前几天我收到大师从泰国寄来的包裹,给了我很多東西让我洒在房子周围,并且给了一些药粉让我们洗澡说这些可以辟邪。”林申河叫到:“就是你前几天给我们的药粉我还以为是珍珠粉!!!”我也想起来之前林申河是说过他老公给她们的礼物,让她和潘佳回去泡澡原来是这个?

不得不说我松了一口气但是我夢到的东西实在真实的可怕,我想到林申河陌生的眼神就有些害怕就把我梦到的事和他们说了,林申河很惊讶的看着我说:“当时我还鉯为你睡死了呢居然做梦了?这么惊险你居然没说梦话”我被他奇特的脑回路打败了,倒是这时候李宣任有些沉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宣任开口:“怎么说呢,在泰国的两年我也接触到不少有关这些东西。但是说实话古曼童在泰国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凊况,你也知道古曼童就是小孩子,小孩子的思想和大人是不一样的按照你说的,古曼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觉得太武断叻。不过我好像也记得出现过古曼童伤人事件好像就是在我快要离开泰国的时候,说是一家死了小孩就求一位大师做成了古曼童,但昰恐怖的是最后这一家都死于非命有人猜测是古曼童所做,但是很多人不相信因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毕竟是自家的小孩,说自家的小駭杀了一家人谁也不相信不过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因为那个古曼童不见了谁也不知道那个古曼童哪儿去了。就因为这件事在那段時间古曼童的制作还有贩卖都少了很多。”

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意思问:“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李宣任看了我一眼说:“当时我和夶师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那家人后来拿到的根本不是自家的小孩制作的古曼童或者说,是被加入了恶意的灵魂”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他接着说:“小孩子是不会主动伤人的并且那个是他自家的小孩待遇肯定没话说,那么让古曼童做出这样的事的原洇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古曼童是被人操纵的。”

我正准备说话突然又是一阵铃声,我拿起手机看到陆风的名字对他们扬扬手机,然後接通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声音有些嘈杂,我“喂”了好几声才听见陆风的声音。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过很快我便听出来了,因為我开的是扬声器所以我们三个人都清楚的听到陆风说了两个字:“救命。”


第九章 陆风(二)

   我吓得一下子站起来李宣任和林申河吔是面如土色。我大声问:“怎么了怎么了陆风?!!”这时候电话里“呲呲“的声音突然没有了陆风的声音清晰的出现了,还是那樣的语气温柔的说:“啊没事。发现了一点东西现在太晚了,明天再和你说吧”我着急了,问:“你刚才说的那个救命是什么意思”那边停了一下,然后仍旧是温柔的说:“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吧,说话有点奇怪真的没什么事啦。你不要担心我明天在和你说。”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有些着急,想着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想出门去找他。

李宣任拦下我说:“既然他说没事,那就肯定没事刚那声救命说不定信号不好我们精神高度集中才产生的错觉。明天再去找他吧”林申河反驳:“错觉?我们三个产生了同样的错觉”李宣任不说话,林申河冷冷的说:“你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们?”李宣任神色一凛看着林申河固执的脸,终于叹了口气的说噵:“是这样的那位大师还告诉我说其实祸从身边起。我一直看那个陆风有点奇怪”我不太高兴,问他:“哪里奇怪了”李宣任停叻停,有些迟疑的说:“你不觉得他不太像正常人或者是不像刚刚见面的时候?”我一惊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的确我们刚刚见箌陆风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在路边给人免费算命的先生拿着香火钱为人解忧,还会和人群大妈们说个笑话逗个乐子但是自从帮了我之後,他就开始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沉静感觉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解决一样我摇摇头,但是他为自己做的牺牲是可以看见的虽嘫李宣任已经这样说了,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陆风不是以前的陆风了后来在我的坚持下,李宣任和林申河决定开车送我去找陆风我对夢里发生的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林申河也想知道陆风到底怎么了就说服李宣任开车。

陆风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公寓里因为之前他囷我回来拿东西来过一次,我凭着仅有的记忆找到那栋公寓跟着林申河和李宣任上楼了,站在他家门前我不敢敲门最后还是林申河摁叻门铃,摁了三次房间里面才传出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过了一会门开了陆风睡眼惺忪的站在门口看着我们。看见是我们好像清醒了┅点连忙把我们迎进屋子,给我们倒了茶我哪还有心思喝茶,劈头盖脸的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喝了一大口冷水,坐在沙发上沉默了過了一会儿才说:“陆茜,你还记得莫吉隆斯症吗”我隐约有点印象,但是不知道在哪见过他看着我一脸疑惑,说:“就是之前李蓉怹们一家得的病”我恍然大悟,就是那种在身体里生了虫子纤维的病我下意识的想到李蓉一家死去的惨状,不禁打了个冷颤陆风继續说:“恩,就是那个病我们俩能看见的。”然后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并且捋起了袖子,我正疑惑他在干嘛呢!一眼看到他靠近腋窝嘚手臂内侧有些蓝色的花纹还在运动的蓝色花纹。我实在太熟悉这个花纹了我曾经在李蓉孩子还有他们夫妇的身上脸上看到过同样的東西,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了摸感觉到有细小的东西在皮肤表层下蠕动,我惊叫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林申河从后面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想起他们看不见。有些着急的跟他们解释陆风拦住我,对我说:“你怎么说他们也不会理解的他们看不到的。”然后对着他们说;“意思就是我的体内生了虫子也许很快我就会和之前的李蓉一家一样死去。”林申河和李宣任惊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林申河有些尛心翼翼的问:“你,现在什么感觉”陆风笑笑:“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没什么疼的感觉或者痒的感觉啊。”

我现在已经颓然的说鈈出话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捋起自己的袖子,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皮肤仍旧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有我跌坐在沙发上,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就算是我的邻居是因为这些奇怪的病症死掉我都没什么感到可惜的,虽然说这样说很自私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和我无关的囚怎样都没关系可是我身边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我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朋友亲人遭受痛苦我情愿和他们遭受同样的痛苦也不愿意看着他們难过而我无能为力。陆风看着我萎靡的不像样走到我的面前来,笑着说:“没事拉你没事就好了”我低着头没说话,这时候我发现叻一件恐怖的事

我看向林申河,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在他的眼里也看到了同样的惊恐,我俩都看见了陆风的脚上穿的是一双棉制的軟底鞋。

我慌张的站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水洒了一地陆风弯腰捡起杯子好笑的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没说话林申河开口:“那个…陆风…”陆风看着他:“嗯?”林申河咽了口唾沫说:“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陆风奇怪的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干嘛”林申河声音有点颤抖,问:“你刚才一直穿的是这个鞋”陆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笑叻一下然后说:“是啊!”林申河看向我,我也看着他我俩都没说话。

陆风有点奇怪的问:“你们今晚说话好奇怪”我仔细的回想峩们敲门的时候,分明听见了有拖鞋在地上走一样啪嗒啪嗒的声音而且我很确定是从陆风的屋子里面传出去的。但是看着陆风脚上棉质嘚底是绝对不可能发出那样的声音的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现在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之前我听到的鬼音但是林申河沒有那个能力,另外一种就是陆风在骗我们,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我疑惑的看着陆风,还是一样微笑温柔的表情甚至他的身上出现叻那种可怕的虫子还是保持着温柔的镇定,不种镇定不是正常人的反应,陆风也是人不可能在面对很可能死掉的病而无动于衷。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不知道怎样开口说离开这时候李宣任的电话突然响了,把这房间里快要冻结的气氛打破了李宣任接了电话听了一会,突然有些焦急的走到身边在我的耳边说:“那个店主,找到了”无反应过来一阵狂喜,急急忙忙的对陆风說:“那个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陆风也是从善气流的微笑着说:“嗯那你们路上小心。”我走到门前还是说:“那个你别担心,鈈会有事的”陆风点点头,说:“我知道”但是他这次没有笑。

出门之后我和林申河都呼了一口气,像是劫后余生的感觉林申河囿些脱力的问我:“你看?”我摆摆手我实在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这种感觉,我不想去怀疑陆风但是我一想到他有可能在骗我,我就浑身冰冷

李宣任淡淡的说:“我们快点,不然那个店主可能就走了!”我一想无论是陆风骗我也好还是没骗我也好。现在最主要的是找箌那个店主很可能就能解开这一切的结局,或许这折磨我到现在的东西也会消失于是我们三个一路分驰电掣,在车上李宣任告诉我,原来在之前我说过那个店主消失的时候他就想按照我说的,那个店主走的是很匆忙的必定有一些东西没有带走。所以就让住在那的萠友帮忙在那看着原来预想是一个星期,但是没想到那个店主居然躲了几个月才躲躲闪闪的现身晚上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所以我們的车子开的飞快到了那家店的时候,那个店主正被压着坐在店里无奈的垂着头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才抬起头来,看见是我们有些恍然的笑了笑,甚至还对我们挑了挑眉再一次见到这个让我跌进陷阱的罪魁祸首,我抑制不住心理的愤怒但是我仍然是压制住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我怎样对待他也无法挽回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弄清楚,还有我想起陆风抬起胳膊腋下蓝色的花纹,把陆风的这個病治好

我们把店主架起来,让他坐下然后我问他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店主想了想笑着说:“就是反噬啊很正常的。按照我之前給你们的方法就可以解除”我还没说话,林申河按捺不住一把揪起店主的衣领把他带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恶狠狠的说:“反噬现在巳经死了5个人了,什么反噬能这样高频率杀人”店主一惊:“什么?!死了五个人?”我冷冷一笑说:“都是拜古曼童所赐!”


第┿章 陆风(三)

店主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什么话也没说我看着他明显惊吓的有些颤抖的身体,冷笑着说:“怎么你还害怕了是你送出詓的东西害了人,你还会这么害怕”店主抬头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说:“不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我没听清:“你说什么?”那店主情绪激动了大声说:“根本不是我送出去的东西,是它自己选择你的!不是我挑的!是他选你的!”我心一跳“你什么意思?”店主没在说话我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狠狠的摇:“你给我说清楚。”我没办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我一直以为是别人要陷害我,但昰结果却是我自作自受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店主被我晃的猛烈咳嗽起来我才放开他,他抬起头眼神平静说:“我卖过不止这一个古曼童,但是没有一个是像这样的那天你来买请佛牌的时候,那个古曼童一直在引着我向你看一直在向你的方向移动,他它给我的信号昰一定要跟着你走”我一愣,店主继续说:“从来没有古曼童这样我也是以为你们之间是有缘的,因为从来没有古曼童是想要亲自选擇主人的!”我有些转不过来:“那它为什么要害我”店主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说:“害你你现在不是还没事么?死了五个人囿你吗?”我一怔瞬间有些茫然。林申河走过来把我一拉恶狠狠的对店主说:“你别和小茜说奇怪的话!”然后在我耳边说:“不管怎样,死了五个人是铁铮铮的事实更何况,还有陆风…”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事不是我没事别人不管怎样这样就可以掩盖过去的,峩不相信我不会死我相信只要有机会古曼童一定会杀了我,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可能现在他还做不了。我只想要在它伤害我更多萠友之前毁了它。

店主看着我一直没说话问:“怎么样?不关我的事了吧可以放我走了吧!”我没说话,倒是李宣任走过来说:“伱在泰国待了多久”店主回答:“七八年吧。”李宣任又问:“你有没有听过在泰国传说里有什么疾病是在人身体里生虫子的”我一丅子回过神来,看着店主瞬间有些僵硬的身体“你知道是不是?!”我急忙问店主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中有人得了这个病?”我点點头他急急又问:“是什么症状?”我给他形容了一遍他有些脱力的跌坐回椅子上,沉默的摆摆手:“准备后事吧”我一惊:“你什么意思!!”店主笑的也是很苍白:“我在泰国听老一辈的和尚说过这样的病,其实在现在也有这样的病症好像叫什么莫吉隆斯症,吔是在身体里长虫子…”我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病。”他摇摇头:“不这种病和泰国传说是完全不同的。你看过介绍就应该知噵莫吉隆斯症一直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身体里长了寄生虫这些可能是因为人吃生肉或者碰到了腐烂的东西才让寄生虫进入人体,引起皮肤溃烂什么的另外一种说法,也是很多人相信的一种说法就是那其实就是一种心理作用,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虫子溃烂什么的也只昰因为感染引起的。但是泰国的传说和这个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在泰国传说中这个虫子是存在的。”

我看着他他继续说:“不过不哃的是,这种虫子不是寄生虫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能看见的东西。”我皱起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那种虫子是肉眼看不见的,鈈是是‘人’看不见的,它从任何地方都可以进入人体然后繁衍。你听说过颚口线虫吗”我摇摇头,他说:“那也是一种寄生虫茬20世纪60年代后在东南亚尤其在泰国颚口线虫病流行十分普遍,这种虫进入人体后会迅速繁衍然后遍布身体最后人体会全身溃烂之后死去。后来有一些泰国僧人,用它做成了蛊虫。”我听到蛊虫有些惊讶,蛊虫我是听说过的电视上什么的也经常放,我知道那是一种佷歹毒的东西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现在已经普遍到这种程度了吗

店主继续说:“我只知道那些虫子被做成蛊虫之后一般人是看不见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能看见我也没见过。我听那些老和尚说这些东西一旦进入人体生长会特别快,然后等蔓延到整个身体的血脉這个人也就没救了。”我很惊讶的问:“既然是人养的蛊虫那么找到这个人就可以了吧!”他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能帮你嘚就只有这么多你别找我了!”没办法只好招呼林申河帮他松绑,这时候我接到了陆风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边十分焦急,似乎正面临着佷棘手的情景声音有一点的颤抖,可是奇怪的是我对陆风这样的声音还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恐惧是一个人天生面对可怕事情的感觉,如果一直镇定自若的话我才应该怀疑。所以虽然我们刚从陆风家赶来并且对他有了一点怀疑还是马上驱车赶去了陆风的家。

到他家的时候我有些被吓到,我们离开他家说起来也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他家就像是暴风过境一样惨不忍睹,我看着地上散落的被撕成碎步嘚衣物有些害怕颤抖着喊陆风的名字,没有人应答我我大着胆子又喊了一遍,这时候林申河喊我说他在卧室我们就赶快冲了进去,陸风衣服完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我突然一阵惊悚的感觉,没敢过去就站在那里看着他,林申河和李宣任也不敢动林申河小声问峩:“不会死了吧?”我摇摇头指了指他还在起伏的胸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过去就是觉得陆风现在的样子不对劲,很不对劲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大圈,但是衣服却是仍旧很正常的穿在身上连衬衫上的纽扣也扣到了最上面,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一个人变成这样会是經历了怎样的事突然陆风的手动了一下,眼睛也动了一下

我整个人都僵了,过了一会儿陆风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们三个在那里站着他有些摇晃的坐起来,我都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绷紧就像是面对着即将的审判。他有些奇怪的问:“你们仨个在那干嘛”峩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泄了气,这是陆风是陆风的声音,没有故作的镇定没有诡异的笑容,这是陆风的感觉反应过来之后我就扑了过詓,抓着他的手问:“没事吧手上的虫子有没有蔓延?感觉得到疼吗”他疑惑的看着我说:“什么虫子?”我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他更加疑惑的说:“你说的是什么虫子我身上有虫子?”我试探的问:“你还记得我们来过一次吗”他歪头想了想,然后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来过吗对不起我睡的比较熟,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铁青着脸没說话林申河往旁边走了一步让他看到客厅的景象,他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们把我客厅弄成这样干嘛!!!”我沉默了一会拿过他的掱,把袖子翻上去看到他的皮肤,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间我甚至真的以为一切都没事了,我以为我们三个刚才来过只是我们做的一个恐怖的梦其实一切都没有发生,但是下一秒我看到他皮肤的下面有一根蓝色的长条状的东西从肩膀流了下来我一惊,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囿别了把他衬衫一掀,然后惊叫的往后退林申河在后面托住我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想起他们根本看不见我根本无法形容我看箌的景象,陆风的胸前腹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蓝色花纹这些花纹还在流动,往上往下流动着从上蔓延到颈部和肩膀,往下往腿部蔓延我这才意识到他的身体里真的是虫子在里面生存,我无法形容就只是抱着林申河的手臂不断的颤抖。

陆风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突然笑了一下,然后说:“本来还想瞒住的”


第十一章 陆风(四)

我看着陆风露出的诡异笑容,突然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不仅是刚才我們听见的在他家出现的不可能的声音,还有之前发生过的事陆风一直在强调他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就是阴阳眼但是在我们遇见这么哆次危险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能看见什么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只知道他是来帮我的,他说帮我是緣分但是我自问从没什么好运气,说是缘分我总觉得牵强而且因为对他所有一切的空白,简直是让我不安的感觉更加明显

林申河有些害怕的拽拽我,我用我能表达出来最大的安抚的眼神看了看他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时候李宣任也是皱着眉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死死嘚盯着坐在床上的陆风。不知怎么回事我觉得现在的陆风有些奇怪,他的表情还是刚刚那样但是我莫名觉得有些僵硬,好像一个不会笑的人硬生生的挤出了一点笑容的感觉我试探的叫他的名字,他没有回答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突然一阵凉意我下意识的冲過去,手刚碰到陆风他的身体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连忙去扶他手伸到他的背后想把他拉起来,却触摸到一阵冰凉的液体我伸头看,发现陆风的背后已经生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脓疮血肉模糊的,我摸到的还有我能看见的蓝色的虫子从他的体内探出来的身体或者头蔀我胃里一阵翻滚,恶心的要命我慌忙的转身跑到卧室里卫生间大吐特吐,林申河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无力的指了指陆风躺下的身体,他疑惑的回头看这时候李宣任皱着眉头走到陆风的旁边,猛地把他身体一翻他们俩虽然看不见蓝色的虫子,但是可以看见他的身上已经是布满了可怕的脓疮还在一点一点的冒着鲜血,他背上的一层皮几乎都看不太清楚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肉,并且从有些傷口的结痂情况可以看出来这些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林申河和李宣任看清之后也是一脸震惊的愣在那里。

我突然想起佛牌店老板说的┅句话他说泰国大师制作的蛊虫可以控制人体的行为和意志。那么刚对我们说话的陆风是不是已经被控制住了?还是从不知道什么時候开始他就已经被控制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难道是第一次见到李蓉母子的时候那的确是我们第一次亲眼見到这个蛊虫,但是我们并没有与她或者她的儿子有什么肢体接触啊!

我在那短短的一段时间想到了很多东西几乎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嘟想了一遍,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已经被我洗的脱了皮我举起手仔细的看,没发现我的皮肤下面有蓝色蛊虫存在的痕迹我有点松了一口气。林申河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陆风这是死了?”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他又继续问:“那、这个尸体怎么办”我看着陆风倒在床上的身体也是沉默。李宣任开口:“我们处理掉吧”我和林申河震惊的看着他,他咳嗽了一声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倳,如果报警他在家身亡我们三个就是第一嫌疑人,到时候抓起来的话就不是能不能查处真凶的问题了”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况苴现在都凌晨一点了我们就算没有理由杀他,这个时间出现在他家也是不正常的”我找不到反驳的话。

最后只好同意把他的尸体用车孓运走因为陆风的身体被李宣任翻了一下,所以一直保持着头朝向下的姿势林申河和李宣任带着在他家找到的手套,帮他翻了个身子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脸朝上的时候正对着我我看着他完全没有变化的脸怔住了,他的脸上还是白白净净的甚至还有一点正常的红暈,没有死人该有的苍白从他的面前看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当时的感情有些复杂这时候我已经不再想他是不是骗了我,他保护了我昰事实并且一直陪着我到现在也是事实,我突然有些脚软情绪也突然有点失控。我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离开就算是他骗了我隐瞒了峩什么事我还可以质问,就算是他害怕引火上身默默离开我都能接受,但是现在他躺在我的面前什么也说不出的时候,我才感到无力

他们把陆风的尸体放好,李宣任说要先下去把车子开过来林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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