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dram厂子炸了 他提前不说 你做了后 错了 人家说要抽死你 你怎么说

你凭什么确定,你一生所见到的,全都是人?
来自妈妈帮社区:
2009年夏天,
我和彩姐终于拍了我们俩在一起后的第一套照片,
对于影楼的摄影质量我不去评价,
选择拍摄的地点到是让我感觉不错。
在沙坪坝歌乐山附近一个叫做&海石公园&的地方,
据称这个公园全是城堡式建筑,清幽自然,
是国内某个糕点大王兴资修建的。
不知道起初是不是因为希望修建给自己做个别墅什么的,
后来发现地方虽然很美,
但是路实在太难走。
于是索性对外开放成为公园,
给诸如我一类的装逼青年们提供一个可以肆无忌惮摆造型拍照的地方。
认真说的话,我确实算是一个挺肆无忌惮的人,
从小便是如此。
记得小时候放暑假,
父母怕我在家里不老实,
就把我送到单位组织的暑假活动班去,
跟一群孩子们玩。
我却在那里没呆几天就被值班老师一顿痛骂,
还踢了我几脚,
从此记恨在心,
于是终于被我逮到机会,
夜里翻窗进了活动室,
满满当当的在他的凳子上拉了一泡屎,
然后第二天很早就去了活动室,
就等着看好戏。
当起立坐下的一瞬间,
她那种让人非常愉快的惨叫声沁人心脾,
一只恶魔在我的脑海里狂笑,
谁叫你要惹我呢。
长大以后也是如此,
由于我这一代人,深受香港某不良影片的影响,
我不能说那部片子是古惑仔,
它的出现,
算是彻彻底底得打乱了我们这一代人原本安稳的生活,
那几年我算是给国家的VCD事业做了很大贡献,
租碟买碟都花了不少钱,
结果人没学好,
一身劣习离开了校园。
所以当现在有谁敢说自己肆无忌惮的话,
我就会立刻肆无忌惮给他看。
话说回来,
那天在海石公园拍照的间隙,
我跟彩姐坐在树荫底下歇息,
彩姐提出她想去厕所,
于是我陪着她去。
彩姐是个狡黠的女人,
当她想去厕所的时候,
她不会问我厕所在哪里,
也不会自己默默就去了,
她一定要用陈述的语气告诉你,
她想上厕所了,
而这时的我总会很明白的告诉她,
我陪着你去。
于是在她上厕所的时间里,
我默默站在厕所门口,
附近打扫卫生的大婶们说的话,
引起了我的兴趣。
也许你们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情况,
但凡有大婶出没的地方,
你是一定能够听到一些八卦消息的,
或许这些消息对于茶余饭后的人们来说,
也就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传闻,
大不了也就再在茶余饭后跟其他人提及一次,
而对于我来说,
却是一种现象,一种情况,
这个世界上,经常会有与我们擦身而过的讯息,
对自己是否有用,
在于听的人是否用心而已。
她们说到我当下所处的地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子,
过程我实在没有听明白,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那里闹鬼了,
现在整个村子都在谈论这个事情,
却总也找不到个答案。
干这个这么多年,
对鬼这个字我是相当敏感,
乘着彩姐还没出来,
我问那个说话的大婶,
那家人大概在什么位置,
想来那个大婶也是道听途说,
之告诉我在什么什么村,
具体哪一户她也不清楚,
于是我暗暗记下了村子的名字,
等到彩姐出来后,
我们返回继续拍照,
结束回家吃完晚饭,
我上网查了查那个村子的具体位置,
打算第二天到那里去打探打探。
第二天我沿路去了那个村子,
一路上路况极好,畅通无阻。
除了拉石头的铁马车跟我不到20公分多次擦身而过以外,
也只不过挂了几次底盘而已。
在村子里走走看看,
四处找人打听,
我惊讶的总结。
在我问到的每一个人里,
当我问起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跟我说到这么一个情况。
前阵子有一群从广东来的人,
说是要回村子里祭祖,
祖坟恰好埋在半山腰上,
是个不大的土坟,
当他们给坟翻新立碑的时候,
山上到山下几乎所有的水田水突然一下便浑浊了,
特别是立碑的时候,
水更是奇浑无比,还刮来阴风阵阵。
于是当地人在他们这群广东人三天祭祖的时候,
派了几个村民上山找到他们,
说不能修坟立碑,
水变浑浊,山上刮阴风,
是因为坟的位置在地龙王的眼睛上,
弄痛了地龙王,龙王发怒了。
一开始那群广东人还不相信,
没有理睬那些村民,
等他们离开了以后,村子里的人就跑去把那块墓碑给推到了,
留在村子里的那家族人发现了,
又把碑给立了起来,
没过几天又被村民们推到了。
于是产生了矛盾,
那家人还跟当地人打了一架。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还在继续,
一边有人立碑,一边有人推到,
奇怪的是每次当碑一立起来,
整个山上的水田都会一片浑浊。
对于龙王之类的传说,
我说实在的,我不相信。
首先龙跟鬼不同,
一个是活物一个是死物,
一个是灵物一个是邪物,
之所以强调我不相信,
是因为我从不曾见过龙,
而鬼到是很常见。
我问那个村民,那家守碑守坟的后人住在哪那个地方,
他给我指了路,
于是我顺着他说的地方,
找到了那户人家。
刚走进那家周围,
附近不寻常的景象引起了我的注意。
先是挡在小路中间一块上宽下窄的石头桩子,
然后是道路两边歪歪斜斜被砍倒的树桩,
再是一路上经过的每一个电线杆上,
都密密麻麻贴满了黄色的符咒,
非常怪异和矛盾,
符咒是用来封印某些东西的,
虽然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而那些七倒八歪的树和莫名其妙的石桩,
显然却是用来诅咒的,
所以显得非常矛盾。
于是我带着惊讶的心情,走到那户人家门前,
开始敲门。
门上想必也是被人贴过符咒,
因为那扇铁门上满是撕了又贴贴了又撕的痕迹。
不一会门打开了,
是一个看上去40多岁,
黑黑瘦小的男人。
我知道他现在正在和怎么样的事情纠缠,
也就不必隐瞒自己的来意,
我如实告诉了他,
说我是来替你们解决这个问题的,
不是来给你制造麻烦的。
许久后,他才让我进了屋。
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事情更详细的说法,
他说那个坟里,
埋的是他的太祖父。
66年的时候就下葬了,
后来他家里的后代大部分去了广东,
只有他一家留了下来,
世代守候祖田。
后来去了广东的大部分人都发了家,
然后大家都觉得是自己家的祖坟埋对了位置,
于是产生了一个回老家祭祖,翻新祖坟的想法,
却在这次回来的时候遇上了这个怪事,
人总是自私的,
为了自家的事情不被他人侵犯,
于是他们选择了不顾及别人的利益,
这样一来,矛盾就自然产生,
起初发生怪事的时候,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可能是祖先显灵了,
但是一个个都没有任何证据,
也找不到丝毫解决的办法,
也就不了了之,
祭拜祖先,也就成了一种形式罢了。
这个中年汉子告诉我,他姓古,
是太祖父的妾所生的后代,
他这么一说,倒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眼前古大哥的岁数,
他的太祖父应该是旧社会时期的人物了,
在那个年代,
虽然没有要求一夫一妻制,
但是能够有能力纳妾的,必然是个大户人家。
于是我问他,他的太祖父是干嘛的。
他说是个地主,这里整片山的地都是他的。
说到地主,
我先想到了半夜鸡叫的周扒皮,
剥削长工,压榨农民。
留着难看的八字胡,
鼻子和嘴巴之间还有颗巨大的黑痣,
甚至黑痣上还长了一撮毛,
走起路来摇头晃脑,
拇指和食指不断在那根黑痣上的毛来回搓捏,
好像从小到大的教科书里,
地主的形象几乎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我不知道这是刻意定向性教育的缘故,
还是地主们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不过古大哥这么一说,
整片山上的田都是他家太祖父的,
就勉强能够将所有水田的水突然浑浊联系在一起。
但是这远远不够,
我继续追问,我问他,
自己家可曾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他沉默下来,我看有状况。
我没有打扰他沉思,
直到他后来自己慢吞吞的说了他最近才发生的怪事。
正值夏天,
有天他看到碑倒了,
于是骂骂咧咧的上山想把碑扶起来,
回来的路上天色已经晚了。
偏偏还下起了雷雨。
重庆的夏季雷雨是常有的事。
在农村有一句话,
夏天的雨越大,来头越猛,
秋天的收成就约好,
所以对重庆这种长期被称之为火炉的城市来说,
一场雷雨意味着一次降温,一场消暑,
对于山里种地的农民来说,
也是丰收的吉兆。
可是就在当晚,
古大哥遇到了人生当中,
最为惨烈的一次惊吓。
那晚雷打得很大,
古大哥本来已经上床睡了,
突然想起自己家院子里还有衣服没收,
于是起身想去把衣服收进屋。
打开自家铁门的那一刹那,
看到一个身穿白衣,脸色苍白,
眼圈发黑,且面无表情的人,
抓在铁门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而且铁门在拉动下,缓缓朝着门里打开,
那个人就一直挂在门上,
脑袋随着铁门开合的方向,
依旧配合着古大哥的方位,
死死盯着他,
像向日葵盯着太阳一样,
身子不转脖子转。
用他自己的话形容,很像是83版射雕里的梅超风老师。
不过是个男的,而且脸色更白。
所以那应该是变异版的梅老师。
这一下古大哥吓得倒退几步,
一下跌倒撞在桌子上,
晕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是第二天白天,
他发觉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
那些没收的衣服也整整齐齐的摞在床头,
于是他赶紧问他老婆,
他自己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还有衣服是谁收的,
他老婆说不是你自己进来的吗?
衣服不也是你自己收的吗?
于是古大哥开始怀疑自己精神有点问题,
或许是做梦了,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
依旧是下着大雷雨,
他迷迷糊糊中被雷声惊醒,
虚着眼睛看,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按道理说,即便再晚,
一丝光亮还是应该有的,
绝不至于完全不见物。
于是他把手伸到枕头底下摸手机,
想要照照看,
还没等他拿出手机,又是一个闪电,
就着闪电的光亮,
他发现头一晚那个不知道是真是幻的鬼,
正骑坐在他身上,鬼脸和他的脸相距不到一寸,
和先前一样,
直勾勾的盯着他。
于是又是一场惊吓和尖叫,
幸运的是这次他没再晕过去,
到是叫声闹醒了身边的老婆。
老婆赶紧开灯,因为灯的开关在老婆那一侧,
发现古大哥正在胡乱挣扎,
于是不客气的给了他几耳光,
石大哥看灯亮了,才慢慢睁眼,
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头一晚绝对不是在做梦了,
于是那天一整天,
他都跪在自家供的观音像前,
念经念了一整天。
又到了晚上了,
他不敢睡,
于是央求老婆不要关灯,
但是他老婆说开着灯她睡不着,
还警告她今天晚上别在&发梦冲&了,
于是他不敢违抗,
哪怕心里再怎么害怕,
还是只有默默关灯睡了。
我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欣赏这个男人,
好!美德!
我真想与你合影!
但是古大哥当晚还是睡不着,
一直捱到了下半夜,
即便忍不住睡着了,也常常自己把自己惊醒,
然后突然,
耳朵边传来一阵声音:
&王X,张XX,韩X,朱XX&&&&&&&
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我最怕的也是黑暗中有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
我打断古大哥,我问他,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在说,
于是他开始跟我模仿那晚他听到的声音,
在我听来,很像是有人在你耳边说悄悄话那种感觉,
区别在于那种声音的语调拖得很长,
而且像是被痰塞住了喉咙,
也就显得非常诡异。
我发誓如果有人敢在我耳边这么说话,
我会打破它的头的。
我再问古大哥,那几个人的名字,
你认识吗?
他说不认识,从没听说过。
我又问他,村子里有这几个姓的人家吗?
他说除了姓朱的,
这是我一向办事的风格,
我总是会把自己的感觉当作一种线索,
然后去求证它,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反射行为,
幸运的是我的感觉来自于我的经验,
所以正确率还是挺高的。
又继续跟古大哥聊了一阵,
发现他先前提到了他的老婆,
我却从进屋到现在也没见到过,
于是我问他你老婆哪去了,
他说白天他老婆到山上去守坟去了,
害怕有人又去把碑给推到了。
我问他能不能指我一下那个祖坟在哪里,
他说沿着屋后的路上山,
转过一个小坳就能看到,
新修过的,很容易认。
于是我给了他几段红绳,要他围着屋子缠一圈打结,
我则起身打算去那个坟看看。
这个村子按地域来说,
应该是属于歌乐山一带。
对于歌乐山,
任何一个重庆人应该都是再熟悉不过,
白公馆,渣滓洞,中美合作所,戴笠,
江姐,小萝卜头,杨虎城,陈然,
我的自白书,把牢底坐穿等成了它的关键词。
自打重庆解放以来,
这里就成了大中小学的老师带着学生们头部干洗的地方,
集中营嘛,死个把人不算稀奇,
老蒋时期的时候,
死的人何止千千万万?
说那里怨气重,毫无根据,
而和这世间的妖魔鬼怪比起来,
这么区区几百烈士的冤魂,又算个什么。
我沿着古大哥说的路走,
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坟前,
一个看上去跟古大哥年龄身高肤色都差不多的女人,
甚至连相貌都有些相似,
想必那是古大哥的老婆,
我猜想原来夫妻真的会逐渐越长越像,
否则我也不会每天都被自己帅醒了。
这个大姐看我站在坟前,
以为我又是哪家派上来推碑的人,
一脸敌意,问我要干撒子。
我说我是来帮你们一家人的,
刚刚才跟古大哥聊了很久,
就上来看看坟。
大姐才半信半疑的放下防备,
我仔细观察了这个坟,
刚刚新修过,
坟的后半截连着山壁,
山壁上的泥土看上去还是新鲜,
显然没有动过很久。
墓的正面是群山叠峦,
我虽然不懂风水,
但是也能很轻易区分出这里的确是块宝地。
咱们中国人,讲究一个祖坟的埋葬方式,
试图让过世的亲人即便是死后,
也能福泽后人。
所以当后人有所成就,
在总结自己来路的时候,
往往会对自己已故的祖宗报以感激,
这种理由好像是在说,
嘿,谢谢了哦,
你的坟埋对头了!
墓主人叫古天生,
不知道跟古天乐老师有没有亲戚关系,
或是拥有那种风骚的黑皮肤。
名字到是起得很有味道,
但是联想到是当年的大地主,
我还是决定到村子里问问那些上了岁数的老年人,
或许还有对当年这个地主的事情有些许了解的人。
古大哥的老婆或许是看我来看一眼坟就走了,
觉得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
也就没有理我,
正好,我也不希望在她身上耽误什么时间。
回到村子里时间还早,
于是买了一包烟,开始四处转悠。
走着走着听到一阵唱腔,
发音并不标准我听不出是哪里的腔调,
顺着歌声望去,看到一个老者,
坐在自家院子里的长条凳上,
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旱烟,
地上放了一个搪瓷茶杯,
脚跟着自己的唱腔一摇一晃,
黑色的布鞋,蓝色的类似中山装的衣服,
如果加上一顶帽子,
还真有点像赵本山。
看样子这个老人怕是有80岁上下,
如果一直在本地土生土长,
他应该能够知道一些当年这个地主的事情。
我向来跟老人打交道是比较拿手的,
因为老人大多豁达而知天命,
很多道理,
他们其实都懂,
甚至比谁都懂,
而他们往往选择什么也不说,
一来是因为说了不一定有人要相信,
二来他们早就看破,
说与不说,变或不变,
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嘴上绝对的安静,这才是真正的智者。
我凑上前去,没几句就跟这个大爷聊熟了,
发给他一根烟,他高兴的收下,
我眼见是时候了,就开始向他打听当地的故事。
于是在聊到那个地主的时候,
这个大爷先是把村里人都知道的情况重复了一次给我听之后,
还讲了些他自己知道的故事。
他说他从小就一直在这里生活,
解放前的时候由于老蒋席卷全国的白色恐怖,
他家里不准他外出,那时候的他已经十多岁了,
但是他总是偷偷溜出家门,
跑到白公馆附近跟那里的守军聊天,
顺便也骗点香烟抽。
但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一个少尉,
于是被当作共军遭到搜查,
当他逃回村子的时候,
不敢回自己家,害怕连累到家人,
于是就偷偷藏到古地主家的柴房里,
不巧的是那天古地主不知为何也进了柴房,
看到他躲在里面,就喝问他干什么,
当时年轻,也害怕,
就把一切情况告诉了古地主,
这古地主虽然是个地主,但是还算很有良知,
于是这颠覆了地主长期在我心目中的负面形象。
那个地主非但没有把他交出来报官,
反倒是替他打掩护,
当宪兵搜查到附近的时候,
他默默的保护了这个大爷。
解放前后,掀起了一股打到土豪劣绅的热潮,
于是作为当地的大地主,
被亲爱的党没收了他全部的家当和土地,
只留下了现在古大哥所住的地方的宅基地,
以及少得可怜的几块农田,
古地主心想变天了,没办法的事,
遣散了家仆,自己一家人竟然老老实实也当起了农民。
但是这样的光景也只持续了10来年,
一场轰轰烈烈的文革运动开展了,
那时候,人人自危,六亲不认,
谁有异议,谁就是反革齤命,
谁就要被打到。
古地主由于之前地主的成分不好,
于是在一场莫须有的批斗当中,
他的家庭被卷了进来,
到是他唯一留在身边的大姨太,
和几个儿子商议着,
就把古地主给拱了出去,
让他去承担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一个早年风风光光有权有势的大地主,
竟然被一群毛头小子戴上高帽子,
挂上耻辱的牌子,
在光天化日下,没有任何根据的遭到人的批斗,
最后因为其曾经是地主的身份,
被当地红卫兵滥用私权执行枪毙。
我对于那段历史还是很畏惧的,
在那样一个年代,
几乎没有人是心理健康的。
身边的每一个人,也许这一秒还是亲人,
下一秒就成了敌人,
注意,是阶级上的敌人。
而就连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婆也能为了自己的安危不惜出卖丈夫,
真情如狗屁,
批斗也没批个什么名堂,
一个活生生老实巴交的人,
就这么被一群脑子里全是屎的小混蛋们枪毙了。
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变鬼的。
这个大爷继续说,
那些枪毙完了以后,
就把尸体带到现在坟的那个位置,
那地方其实以前本来就是个坟,
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人给挖了,
尸骨不见了,
就剩下一个早已腐烂了一大半的棺材,
那群红卫兵图省事,
直接把古地主的尸体扔到了那个前人的棺材里,
连土都没有掩埋,
就离开了。
时候古地主的老婆心里害怕,
因为是她把自己老公给拱出来的,
她是个怕鬼的人,
于是她写了张纸条,上面有枪毙他丈夫的人的名字,
然后看丈夫生前对这个大爷还算不错,
那时候大爷都30多岁了,
就拜托他去把纸条放在古地主的身上,
这样复仇就不会找错人,
老大爷其实对地主的死很是难过,
但是他也明白是这个女人这么做是为什么,
还是决定帮一个忙,
于是连夜上山,把字条放在了地主摊开的手心里。
结果第二天他集结了一帮人,
准备到山上把地主的尸体掩埋了的时候,
发现地主紧紧把那张只攥在了手里。
当下大爷有点害怕,
还以为自己遇到诈尸了,
跟大伙一起很快掩埋了地主,
这就成了最初的那个土坟。
我问大爷那纸条上写的名字可是王张韩朱四个?
于是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古大哥会听到如此耳语。
我看了那个地主的墓碑,
死的时候已经是个老人,
所以应该跟古大哥嘴里说的那个白衣鬼不是同一个,
难道那个出现的白衣鬼,
是最早之前那个丢了尸骨的墓主人吗?
想到这里,我再度上山,去了那座坟。
我猜想的果然没有错,墓的周围有鬼魂,
而且真是两个。
根据古大哥之前所说,
那个白鬼虽然可怕,
但是似乎不是要害他,
所以对待这种善恶不明的鬼,
我不敢轻易乱来。
跟守坟的大姐讲好厉害关系后,
我用红绳把整个露在外面的坟围了起来。
正准备缠墓碑的时候,
我亲眼看见,山下水田里的水正在渐渐变得越来越浑浊,
我心想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是高兴还是不爽,
不敢冒险,于是加快速度,
眼看天要黑了,我得赶紧才是。
我把栓好的红绳拉起一截,
用两根木棍顶着,
这样这之间的一段绳子就跟地面悬空了。
我在悬空的绳子两侧各栓了以个小铜铃,
念咒给与了其中一个是,其中一个否,
要开始问鬼,无法区分两个鬼到底谁是谁,
我可不想天黑才干这活,只能问是否了。
我不能细说怎么问的,因为有专门的咒文,
不过问到的结果和我猜想的是一致的,
老地主的鬼魂一直都在,
因为他睡错了棺材,
所以没有人带路也就无法离开。
而之前的墓主因为自己的位置让人给占了,
所以每次有人来立碑却发现碑文跟自己没关系,
估计心头有点想法,
就把水给搅浑了,以此来表达不满,
我问过它为什么不离开,
他说是因为自己的尸骨已经找不到了。
这个我知道,如果尸骨无存,
这样的鬼魂连带路的方式都跟普通的不同。
所以它很迫切的希望有人能够把地主的坟给迁一下,
就在古大哥耳边耳语,
希望能够帮他知道点线索。
因为对于一个鬼来说,
墓的存在是为了表示自己曾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
尽管往生,也得要给自己留个在尘世间的念想。
这下我全明白了。
我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如实告诉了古大哥,
古大哥又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广东的那群亲戚们。
广东人向来都要比我们内陆人民更相信这些,
于是大家听我这么说,
也都决定迁坟,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
离我得知真相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
迁坟的时候,古大哥邀我一起去。
我答应了,
一来是坟落地后,
了解地主心中的念想,
安然送他上路。
二来是亲眼看看,
对这个改变我对地主看法的老地主,
致上一份敬意。
一切都很顺利,
我依样送魂,
我原本可以跳过这所有的过程直接走到最后一步,
可我实在不愿意,
因为如果这样,
我就又错过了一段故事。
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
他的故事是不会因为人的离世而离开,
只要能好好听,用心听,
都会在别人的生命里找到精彩。
2008年的一个清晨,
我被一个电话吵醒,
虽然我向来睡眠质量很好,
但是电话铃声一响我还是绝对会醒来的。
因为我设定的铃声是MC热狗的《母***》。
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
对于大清早接到男人的电话来说,
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因为我的哥们基本不会这么早叫我去喝酒,
家里人也不会打我工作时候的手机号码,
所以只能是客户。
电话那头那个男人声音浑厚有力,
让我第一时间想起我中学时候的历史老师,
当我破天荒的举手问老师为什么北京人要学会用火的时候,
他回答我是因为北京人长期吃生东西心里有想法。
尽管我知道他是说着玩的,
但是他那种浑厚的男中音,
似乎在引导我把这个当成一个真理。
他说他家里遇到麻烦事了,
我说我知道否则你也不会找到我了。
他说他老婆好像让鬼给缠住了,
现在整天整夜睡不好吃不好,也不敢出门。
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到我这里来我们聊聊。
挂了电话以后,
大约1个多小时,
他就到了我附近,
我告诉他具体的门牌地址,
然后稍微把屋子收拾干净,
就在客厅等着他。
他进门的一瞬间我就自卑了,
这是个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人,
相貌英俊,而且很高。
典型的高富帅,
因为我并不高,
所以没有人投票给我其实是正确的。
他声音洪亮,
虽然是遇到灵异事件登门拜访,
却还是在第一时间伸出手来跟我握手。
这让我非常的不习惯,
因为一般找上我的人,都几乎是苦着一张脸,
然后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就好像我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玩了命的在我面前表现出一副自己有多么可怜的样子。
起初的那些,我的确很同情,
但随着接触和认识的人越来越多,
我开始渐渐喜欢上了鬼。
即便作恶,也算是恶得真诚。
我给他泡了杯茶,
然后坐下,让他仔细告诉我遇到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说他姓洪,今年35岁,
已经结婚8年了。
这次找到我是因为他老婆,
而他老婆姓刘。
他老婆没能亲自来是因为现在老婆在家里已经吓得连门都不敢出,
自己的丈母娘在家里照顾。
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天他老婆晚上打完麻将回到家问他,
为什么要把吃剩下的苹果核扔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被他老婆问得很错愕,
就说不是我放的啊,
然后他老婆就说,白天不是你开车出去的吗,
今天一上车就看到那个苹果核,
不是你还能是谁。
于是洪先生又争辩了几句,
说真的不是我,两口子为这事小拌了几句嘴。
时候也就忘了,
洪先生说他之所以要先提出这件事,
是因为后来老婆遇到的一个事情,
让他们两口子陷入了恐惧和怀疑中。
他说,半个多月前他老婆晚上开车出去找朋友喝咖啡,
从车库里出去的时候,
开到车库出口的收费处那里,
因为他们住了很多年了,
收费处的那个老头也混的比较熟了,
那个老头一边给她刷卡开门,
一边说了一句,
&哟,这么晚还出去玩呢?&
当下他老婆也没在意,
就随便附和了几句,
就把车给开走了。
从那天开始,她老婆回到家以后就开始觉得身上不对劲,
他问他老婆到底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了,
她也答不上来。
就说自己的右手臂膀感觉酸胀酸胀的,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或是冻了,
说不上来,
他们觉得这可能是肌肉疼痛或者是风湿,
贴了膏药,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几天前,她老婆买了菜回家,
把菜提出车库的时候手酸得不得了,
就放在收费处的小屋子里打算歇歇再走,
这时候那个收费的老头非常热心的来帮忙给她提菜,
并把他送回家,
在路上那个老头说的话,
从此彻底吓到了他老婆。
那个老头问,
看你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了,
还从来都不知道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呢。
他老婆心想,
我哪有什么妹妹,
于是对老头说,我没有妹妹啊,
你怎么说这个啊,
那不是你妹妹吗?
我经常看到你开车出去的时候,
她都坐在副驾驶上,
一边帮你拿着包包,
一边吃苹果,
原来那个不是你妹妹啊。
洪先生告诉我,
他们家里就一台车,
白天洪先生就开车上下班,
晚上老婆要是要出去玩的话,
就自己开车出去。
所以那个老头说的看见他老婆的妹妹,
时间肯定就是晚上。
当天她老婆回到家里后就开始胡思乱想,
想来想去也觉得那个老头实在没有要骗她的动机,
于是自己越想越害怕,
到后来就不敢出门了,
现在精神也有点问题,
饭也不吃,觉也睡不好。
屋里白天不敢关窗帘,
夜里不敢关灯。
人已经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被折磨的非常憔悴,
期间也找了个师傅来看,
但是那个师傅第二天就借口说自己生病了来不了了,
于是迫于无奈下,
又才八方打听,这才找到了我。
我从洪先生给我表述的情况上看来,
既然有那个老头亲口陈述的事实,
这说明就必然是闹鬼无疑了。
正如我之前所说,
假设人的一生是一条直线,
那么初生的婴儿和上了岁数的老人,
就相应属于生命的两个端点。
而在这两个特殊的时间段,
能够看到一些我们青壮年人看不到的东西是很正常的。
所以这从一定层面上能够解释,
为什么殡仪馆里用毛笔写讣告和挽联的人,
绝大多数都是老人,
而且如果我告诉你们他们大都能够看到一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你们也一定不会相信。
在我们民间的习俗里,
葬礼现场的咨客和写挽联的人,
通常一个是能看到一个是不能看到的,
不能看到的那个,就充当劳力,
能看到的那个,就是眼睛。
当葬礼现场有鬼魂出现的时候,
他们会由眼睛指挥,
然后劳力走过去,
做一个背人的动作,
想要把鬼魂被到后门外去。
这不是我在吹牛,
这种习俗和电影里演的几乎是一致的。
洪先生接着说,这还没完,
在老婆出这事情之前,
有一次他晚上开车出去,
收费处的老头也是一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
一边意味深长的跟他说,
老婆没在家呢,出去玩。
当时他不懂这个老头什么意思,
心想也许就是套个近乎吧,
也是随便应付了几句就走了。
本来这事他忘都忘了,
直到几天前他老婆出事,
他才想到自己之前也遇到过这样奇怪的话。
我听了以后,
觉得这件事肯定归我管。
但是能否管下来,
还真是不好说,
我在没有确切的把握之前,
向来不肯给我的客户说非常确切的话,
因为我不能让他们对我的希望太高,
否则一旦失败,就遗臭万年了。
相反的,假如我并没有给他们预期过高的期望,
当我顺利解决了事情之后,
他们会觉得好厉害一类的,
心理嘛,其实我也懂。
我对洪先生说,
方便的话,我去你家里看一下,
再跟你老婆仔细聊聊。
于是我们坐出租车去了南平某个小区,
看来这两口子真是被吓怕了,
自己家有车都不敢开。
到了他家以后,
我一进门就被一种压迫感笼罩,
虽然房间非常亮堂,
但是进屋的隔断台上,
放了一个巨大的关公,
基本上拜关公拜的是个义字,
莫非这家人是道上的?
这些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因为压迫感不仅仅来自于这个关公像,
还有正对屋门对角客厅的电视墙,
是深蓝色的镜子,
我想大概装修的时候是为了让屋子里给人感觉更宽敞,
所以才选择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墙上挂了把宝剑,
宝剑的正上方是一个不大的八卦镜。
这家人肯定是比较&迷信&的人,
从他们家里的装饰上能够看出来,
而我非常确信这个屋子里不可能有鬼魂的存在,
因为就摆设和物品的属性以及房间窗户和门的朝向来看,
除非是大到不行的大鬼,
一般的鬼怪是不敢进屋的。
看得出他们家非常有钱,
高富帅嘛,这是必备条件之一。
我跟着他走进卧室里,
看到他老婆正蜷缩着腿坐在床的正中央,
他的丈母娘就坐在床对面一直看着她。
洪先生打了声招呼,
她老婆抬起头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日过度憔悴还是为什么,
她看上去年龄比洪先生大了许多,
而且体型也比较富态。
在去他家路上洪先生告诉过我,
他们夫妻没有小孩,
想要过很多次,
一次都没有怀上。
他老婆肯定知道我要来,
说不定就是她要求洪先生来找我这类人的。
我走到床跟前,
还是先礼貌性的跟她问好,
然后用一种斩钉截铁的口气告诉她,
你一定要放心,
你们家屋子里面是绝对不会闹鬼的,
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害怕。
我的话或许是起了点作用,
也许是因为我身为&专业人士&,
配以斩钉截铁的当面口述,
让她特别安心了,
人都是这样,
在某种情况下或者某一时间段,
自己给自己施加了一种巨大的压力,
整个人紧绷的像是一根用力拉扯的橡皮筋,
一点轻微的触碰就能够轻易让他崩溃,
而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仅仅是可靠的人和一句安慰的话,
便能够释怀很多。
我担心洪先生表达的事情和他老婆自己遇到的表述上有误差,
于是一边宽他老婆的心,
一边请她把这件事给我重复一遍,
内容大致相同,
只不过她提到了一点,
之所以那天晚上看到苹果核就直接质问老公,
是因为老公本身超级爱吃苹果。
所以她先入为主的想到,绝对是洪先生干的。
此外她还告诉我,
她总是感觉有人动过他的包包,
因为在那之前她每次开车出去,
都是把手包随手丢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而那个收费的老头说有个女人在副驾驶上帮她拿着包包,
所以她现在连自己的包包都不敢翻了。
当你身边遇到一点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时候,
如果你不细心注意,
也许就能成为一件大事,
但是如果当你把一些奇怪的理由强行加在你所不能认知的一个世界里,
那满世界都是鬼了。
就好像前阵子有人到江苏卫视举报我,
说他家儿子看了我写的东西,
在家里灯泡坏了的时候,就大吼大叫说是闹鬼。
所以如果有人觉得这样的后果也是我造成的,
那我这样的人将会越来越少甚至不复存在,
一个满是鬼魂的崭新世界正在前面对您招手呢。
我安慰了好一阵子他老婆,
然后对洪先生使了个眼色,
让他跟我出去。
走到门外他问我去哪里,
我说起哦没得去问问那个收费的老头。
他们的电梯是可以直通车库的,
于是直接电梯下去会比较方便。
出了电梯门走了不到200米,
遇到一个升降杆,
旁边有个刷了粉绿色的小保安亭,
洪先生告诉我那就是那个收费处。
我径直走过去,
里面那个收费的老头看上去60多岁,
还算矍铄。他看到洪先生走过来,
于是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洪先生对他说,
想让他帮忙回忆点事,
请他说说当时那次他开车出去的时候,
他是不是在车上看到了什么。
那个老头回忆了一下说,
哦,那天啊,
我看你带着个小妹妹出门,
以为你要出去玩,
看那女孩又不是你老婆,
就跟你开开玩笑罢了。
洪先生一惊,心想那天自己开车出去的时候,
车上果然也有脏东西。
于是他又问,
那个小妹妹当时坐在哪里,
就坐在你身后的位置上啊,
还用双手搂住你的脖子呢,
人肉安全带啊,哈哈哈哈哈。
非常乐观的老头,我很欣赏他。
看得出洪先生有些恐惧,
因为当我试想如果当时是我在开车,
有个女鬼从我背后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而且我还不知道,旁边的人到看见了,
这该是多么恐怖。
我接过话继续问那个老头,
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洪先生老婆车上的那个女的?
是不是同一人,长什么样?
当然记得,是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姑娘,
穿着一件好像婚纱还是礼服一类的东西,
头发很长很直,模样也很漂亮,
很乖的在那里吃苹果而已。
老头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眼神里开始闪烁着害怕,
于是我告诉他,
老人家,你看到的那个不是人,
老头看我这么认真的说,
加上自己亲眼所见,
于是立刻就相信了。
我问他停车场有没有监控录像,
他说有,进出杆有一个,
车库门口还有一个。
我拜托他带我们到监控室调一下录像,
他很害怕,但是还是爽快答应了。
到了监控室,
一个年轻的保安正在玩手机,
也许是制服的颜色问题,
进门看见这个保安的背影时,
我一度认为这是一名井茶。
老头给那个小保安说了要拷贝几分监控录像,
说洪先生家的车被划伤了,看看能否找到点证据。
小保安答应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
我和洪先生还有老头一直坐在监控室,
反复寻找着他们夫妻俩撞鬼的录像,
终于先找到那天洪先生老婆开车出门的录像,
从录像里,
我们果然看到了一个瘦小的女人坐在副驾驶上,
但是由于角度的问题,
只能拍到驾驶室这一侧,
没有拍到副驾上这个女人的脸。
老头指着屏幕说,
就是她就是她,然后开始双手合十大念阿弥陀佛。
我让洪先生回忆他出门的那一天是几月几号,
他说了后我们直接跳到当天的录像里寻找,
这次找到了,
而且很清晰的拍下了那个女人的脸,
因为她坐在驾驶室这一侧。
看到脸的一刹那,
我察觉到,
洪先生有点恍惚,有点惊错,
甚至有点站不稳,
我正想问他怎么了,
他嘴唇发乌,额头冒汗,
颤抖着对我说,
我。。我认识这个女人。。
监控室里,我们三个人突然鸦雀无声,
安静得可怕。
我请老头是否能先回避一下,
待他走了以后,我向洪先生问起了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一早没有告诉我。
他眼镜死死盯住屏幕上的那个女人,
然后告诉了我这么一件事。
这个女人是几年前应聘到洪先生公司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名字叫小美,
长相甜美,性格文静,
而且家在外地,一个人租房子在重庆住。
洪先生常常会带她出席一些客户应酬,
希望她能够多露脸,建立人脉。
小美长久以来一个人居住,也没交男朋友,
洪先生就偶尔会找个借口送她回家,
渐渐的,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
非常暧昧,
最后在某一次意乱情迷后,
两人发生了关系。
自此之后,
这个小美就成了名正言顺的***。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多时间,
最终被洪先生的老婆发现了,
大闹一场,
要洪先生当着他老婆的面打了这个小美,
并且要洪先生保证和她永不来往,
这才慢慢把事情平息下来。
这个小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到洪先生家门口,
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
用铁棍撬开了电梯门,
于是电梯井就这么豁出来了,
她纵身从电梯井条了下去,
重重摔在电梯的顶上,当场死亡。
当时就有电梯里的人发现了,
立刻报警,于是很快找到了尸体,
通知了死者家属,
他们定性是一次自杀事件,
但至于为什么要自杀,
以及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小区里来自杀,
除了洪先生夫妇俩,别人都不知道。
他们俩当时也被这情况给吓到了,
决定谁也不说出去,
让这个事件永远成为一个悬案。
毕竟自己家养***这种丑事,
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小美的家人在洪先生家楼道的电梯口烧了几天纸钱,
也就再也没来过了。
夫妻俩打算就这么把这件事忘了,
在家在外面谁也不曾提起,
久而久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忘了,
没曾想却在事发后的第三年遇到了这一系列的怪事。
才知道自己造下的孽是永远也不会被遗忘的。
我很生气洪先生竟然没有把自己牵扯到的一桩死人的事件告诉我,
不过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我作为外人而且是拿钱办事的人,
是没有什么理由来多嘴的。
就目前了解到的全部情况来说,
这个女鬼就是小美,
而且非常有针对性的缠住了洪先生夫妻俩。
先前洪先生老婆说的右手发酸,
应该是被坐在右手边副驾驶上的小美影响或是其他的,
才造成的。
我继续找录像,
终于找到了洪先生老婆出车库门的时候的那一段,
放慢速度看,
发现小美正坐在副驾驶上,
手里已经没有了苹果,
而是从洪先生老婆的包里拿出口红,
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
若在平时看到这一幕,
我会感言这是个美好的女人,
但是在确定了她早已死亡是个鬼魂的时候,
她的这些动作就让人非常毛骨悚然。
这时候,洪先生又跟我说了一件事。
有好几次他停车后从车库上电梯,
自己手里正在打电话,
直到电梯门关上了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按楼层,
他家住在28楼,
正醒悟过来想去按的时候,
发现28楼的灯是亮着的。
好几次都这样,本来也是没有引起注意,
今天扯到这么对鬼事,
他不得不想想了,
于是我和他有手忙脚乱的开始寻找电梯监控录像。
他翻了翻手机的通话记录,
告诉了我是哪一天,
在那天的录像里,
我找到了洪先生说的那一段。
果然不出所料,
监控里洪先生从进电梯钱就开始打电话,
电梯门关上以后,
从摄像头下方的盲区里走出一个女人,
按了28,然后紧紧贴在洪先生的背后,
直到他下了电梯,
她又倒退着回到了盲区里。
这一段录像,别说是洪先生了,
就连我看得都是毛骨悚然,
但是我依然看不出这个小美到底是要害人还是怎么样。
她不是这个小区的人,
要想找她的蜘丝马迹是找不到的,
于是我只能打电话告诉了黄婆婆,
要洪先生告诉了我小美的生日和全名,
请她帮我走个阴。
走阴的过程和之前说的一样,
等到黄婆婆回电话的后,
我才在电话里听到了小美死后的故事。
小美年轻漂亮,又充满活力,
在那次聚会上认识了洪先生后,
洪先生问她要了电话,
随后两人在接触过程中互生好感,
渐渐小美爱上了洪先生,
但是她心里知道,洪先生不可能给她幸福,
所以她宁愿自己默默装傻,
心想幸福一天就算一天,
她甚至为了迎合洪先生的习惯,
自己也开始吃洪先生喜欢吃的苹果。
之后就如洪先生自己说的那样,
被老婆发现了,然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婚姻,
他最终选择了伤害小美。
小美被殴打被抛弃以后,
心中痛苦难过,她很恨洪先生和他的老婆,
但是她对洪先生的爱却大过于恨,
两种极端的情感相互纠缠碰撞,
最终她选择了用死亡的方式来逃避,
却又不甘心就这么独自死去,
她想要让洪先生一家直到,
我是小美,我死了,
我死在你家附近,
这样你今后都能够常常想到我。
于是自杀的当天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来到洪先生家门外,
选择了从28楼跳下,
因为不希望自己死得很难看的样子被洪先生看到,
所以选择了电梯井。
当她纵身跳下的时候,
心里仍然提不起恨,
仍然爱着洪先生。
自杀的人没有人带路,
是无法离开的,
这我很早以前就说过。
于是这么长时间来,
她的亡魂无法进到洪先生家里去,
就一直跟着他们夫妻俩,
也许跟着洪先生老婆是有点恶作剧的心态,
但是黄婆婆告诉我她并没有想要伤害她。
看到洪先生忙于电话而忘了按楼层,
她也默默替他按了,
或许是在心存侥幸,
在双方无法正面沟通的时候,
给他一点讯息,
告诉你我还在你身边。
黄婆婆还告诉我,
当小美摔死以后,
遗留了一只绿色的高跟鞋在现场,
至今都还在电梯下面。
当我谢过黄婆婆,挂上电话,
再原原本本把这些话转告给了洪先生的时候,
他内疚的蹲在地上,痛苦的哭着,
高富帅的形象荡然无存,
这样也好,
你应该收到这样的精神折磨。
在收费处老头的协助下,
我们找到了电梯井里的那只高跟鞋,
有了实物,
带路就容易了,
原本我能够给洪先生和小美打个绳结,
可我一厢情愿的没有这么做,
尽管我知道小美深爱他,
但是他不值得爱。
当小美高跟鞋连同红绳一起被烧掉,
我直到她的灵魂也该安息了。
洪先生连连道谢,我也顺利收到了钱,
他送我到小区外打车的时候,
我对他说,
有些事情我们玩不起,
种了什么因,就会收到什么果,
已经错了,今后就别一错再错,
我要她想法找到小美的坟墓,
每年清明春节,忌日和情人节,
记得去给那个虽然不是被他杀害,
但是却因为他而死的女人烧香谢罪。
小美这样的女人,
虽然道德上是不被允许的,
但就爱情本身而言,
她有什么错呢?
有句老话,
爱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硬要说她错了,
之是她爱错了一个人。
但是她的爱在我看来,
是堂堂正正的。
是社会给了***自由,
还是男人们默许了***的存在。
对不起,我没有***,
也没做过***,
个中因果,还是自行分辨吧
2006年春节,
我一群老朋友相约,要团年,
原本打算一起上仙女山上去,
一边赏雪一边喝酒聊天,
想来定是其乐融融。
不过那年的冬天实在太冷,
于是决定就近选择。
就这样我们抬着大量的酒,
来到离主城车程40来分钟的白市驿。
说到白市驿,算是离重庆主城最近的一个繁华地带,
那时候还没有纳入主城区范围,
于是当我们提起白市驿的时候,
不免会想到香喷喷的板鸭和那个神秘的军用机场。
对于板鸭,身为吃货的我提与不提都无法摆脱吃货的形象,
而对于那个机场,
却有着两段挥之不去的回忆。
第一次是念中学的时候,
跟几个伙伴偷偷跑进了停机坪,
打算爬到飞机上去玩,
而我那时候突然尿急,
于是瞄准了附近一颗看上去能够遮住我的树,
于是就先跑去方便去了,
但等我穿好裤子准备去找他们的时候,
却在一架飞机背后看见他们几个齐刷刷的立正站着,
他们的正对面是一个解放军战士。
只听得那个战士用军人特有的铿锵有力的声音高喊着:
&看嘛!今天就让你们!看个够!&
然后问我那几个罚站的朋友,
还有别人吗,就你们几个吗?
他们发现我了,于是一个个很不够义气的齐刷刷指向我。
接下来的1个小时,
我也被罚站。
第二次,是我回重庆以后,
有一次路过白市驿机场,
当时正因为某个国际敏齤感时间,
大规模军演。
白市驿机场作为后备战斗力,
天上的飞机飞的刷刷的。
我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心生恐惧,
于是颤抖着拿出电话第一个打给了我妈:
妈,要打仗了!赶紧把手里的股票卖了!
身为独子的我,
好处就是无论我说什么我妈都会相信。
而不好的地方就是挨打永远都是我一个人。
我们一群朋友,
在山上找了一家农户,
他家附近有一大片竹林,
感觉不错,打打牌聊聊天,
也是惬意。
这个地方具体的地名叫做寨山坪,
是重庆少有的未经开发的纯粹山野。
而因为这一次偶然的老友团年,
意外的解决了一桩鬼事。
就在我们跟农户聊天的过程中,
我意外了解到,
离他们家半里路外的另一家承包鱼塘的农户,
说家里闹了鬼。
据这个跟我聊天的农户说,
他半夜起身上厕所,
没有穿鞋,在家里的地板上踩到了水,
于是开灯来看,
发现水迹是一个个脚印,
奇怪的是每一个脚印都只用右脚,
起初他还没觉得是什么灵异现象,
还以为家里遭了强盗,
就满屋找了找,
结果把自己的瞌睡给闹清醒了,
回到床上继续睡,
也就没太当一回事。
这之后不久,他到鱼塘给鱼撒食,
弯下腰打算就着鱼塘的水洗洗手的时候,
他看到睡眠之下有一张人脸正在望着他,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说他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住了脚,
给拉进了鱼塘里,
喝了几口脏水,他开始玩命呼救挣扎,
最后好不容易上了岸,
回家就害怕得大病一场,
再也不敢靠近自家鱼塘。
听这个农户讲完大致的事情,
我就知道,
如果排除那家户主脑子有病的话,
这是闹鬼了。
眼看他们打牌的打牌,调情的调情,
发愣的发愣,烤火的烤火,
我便打算步行去那家附近看看。
由于是出来玩,我身上除了红绳以外,
连罗盘都没带。
而且尽管这群老朋友知道我是干嘛的,
我也不好意思大过年的扫人家的兴,
于是独自前往。
顺着农户指给我的方向走去,
途中经过了一个黄土质地,
看上去很像是城门的通道,
穿了过去,便是下山,
沿着山路,远远就能看到那个鱼塘。
因为就那么一口鱼塘。
我不懂风水,也没什么情调,
站在那个黄土门远远俯视下去,
那个鱼塘就特别好认,
如果换我那一票朋友来看,
或许会说&深山里的一面镜子&,
或是&荡漾在群山间&一类特煽情的话,
在我看来,却更像是恋上冒出的青春痘,
无论你怎么遮掩,
它都在那里毅然决然的存在着。
走到鱼塘一看,
才发现水面上漂着一层难看的浮萍,
水成了那种绿得有些发黑的颜色,
也不知道这样的水里,怎么可能会有鱼。
鱼塘边上有个水泥露台,
露台顶上扯着一张红白绿条纹的遮阳布。
有个中年妇女坐在一张浅蓝色的靠背椅上打瞌睡。
我走到她身边,故意把脚步声放大,
为的是让她自己醒过来。
她转醒后,看我是个陌生人,
就问我是不是要钓鱼玩,
我告诉她:
&不是,我只是想要跟你聊聊。&
也许是我表达的方式有误吧,
她竟然以为我是没有节操的无赖,
想跟她搭讪调戏一番,
人鬼殊途,怎么可能呢?
于是我不得不提前开宗明义的告诉了她我的来意,
待得她放下了我要非礼她的戒心,
才告诉我他是那个遭遇闹鬼事齤件男一号的老婆。
于是我开始跟她打听她家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开始说从腊月初开始,
他老公就经常说家里来贼了,
叫她们多留心,于是家里还特地多养了几条狗,
但是从那以后没有多久,
就遇到了她男人被扯到水塘里的事。
她男人回到家就立刻病倒了,
不仅如此,高烧不退,
还吐些绿色的水出来,
像是苦胆都破了似的。
随后他们家在白市驿当地找了个姓陈的师傅来看了水碗,
这个陈师傅我认识,也算是小有名气。
说是被&老格兜&缠身。
&老格兜&是重庆当地对一种古老事物的名称,
通常不是好话,就类似老不死一类的意思。
格兜的意思本来是树上的那种结巴,
皮厚,又难看。
所以那个陈师傅说的&老格兜&,
是在指那些死了很久,
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离开的老鬼。
原本我心想,既然有陈师傅出马,
我这样的晚辈是不该来插手这样的事情的,
直到我问了她老婆现在她男人情况怎么样,
她说是好点了,但是常常会跌倒,
用他自己的话说,
像是有人拉他的脚。
于是我听后,
不得不先赞扬下陈师傅手法的精良,
顺便也得说说,
送鬼不能以为送了就不管了,
还得跟进了解客户的近况,
这才是上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做生意,一锤子买卖,
那总是不妥的。
于是我决定踩着前辈的肩膀,
再去给他家里看一次。
当这个中年妇女带着我走进他们家的大门,
陈师傅的来过的痕迹就一览无遗了。
因为重庆在灶台旁用锅底灰下符的师傅也就他一个人而已。
陈师傅据称是山师传人,
前些年的确了结了不少天大的难题,
也曾一度因为手法好,
而参与了1995年的重庆民间事齤件。
当我还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时候,
陈师傅已经算是度人无数了。
只不过到了近几年,
却开始有点失去了热忱,
按我的话说,
看透了,释然了。
这家人的男人姓许,
许仙的许。
强调他的姓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许大叔祖辈几代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撞鬼,
我替他设想了好几种可能性,
例如是不是祖上有人是死于非命的,
或者自家开地的时候是不是动到了人家的祖坟,
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都一一否认了,
于是我对眼前这个50多岁看上起弱不禁风的干巴小老头,
突然一筹莫展。
原本我觉得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于是我把他扶到院坝里,
端了个小板凳和他面对面的坐下,
请他在仔细跟我说说从掉进鱼塘开始发生的全部事情。
许大叔说,
出事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到鱼塘撒饲料,
撒了一会发现当天的鱼不及往日活跃,
以往只要一撒,就立马在水面上围满了鱼,
那天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鱼远远的翻腾在水面上,
他也没注意这么多,
由于鱼饲料有点臭,而且合了水以后,
很像是黏土,
手上沾了不少,
就跟平常一样蹲在塘子边洗手,
打算完事就回家去了,
却在洗手的时候发现水面下不远的地方,
有一张人脸在看着他。
我打断许大叔,是什么样的人脸,
形容一下。
他说,除了眼睛瞪得很大,
两个嘴角都朝下,看上起有点生气。
而且皮肤白的发亮,
个头似乎比一般人大,
其余的部分,看上起和水大棒没有两样。
水大棒是重庆对淹死后被水浸泡发胀的人的称呼。
我在脑子里勾勒那样一副画面,
起初我还猜想会不会是水鬼?
要不怎么在水下作怪,
随后我想到水鬼是通体黑色,
而且不会攻击站在岸上的人的,
通常是会模仿一些人的声音,
把人引到水里后再施害的。
那么也许就是淹死的人,
于是我问许大叔,这个鱼塘是吧是曾经淹死过人?
他说这个鱼塘从他祖上就一直存在,
从没听说过淹死人。
他思考了一下,
又说在他父亲那个年代,
灾荒之后打算重新开地挖塘,
在淤泥里倒是挖到过一具白骨,
后来好像还由村子里带头吧白骨送到半山上安葬了。
果然死过人,
这样一来,总算能够和他遇到的怪事稍微有些联系了。
他接着说,从那天起,
他回到家以后,就一病不起了。
送医院,找土郎中,各种方法都试过了,
他还是病得厉害,而且查不出任何毛病。
我问他当时是什么样的病症,
他说脸发红,嘴发白。
脸发白嘴发红这倒是很常见,
他这样的症状,医院查不出任何毛病,
于是他开始拜托亲戚朋友找个可靠的师傅,
陈师傅来了以后,
化了符水给他喝,
再屋里埋了鱼骨等物,
渐渐才开始有所好转,
能起身下地了,
但还是身体虚弱,
而且有时候常常走着走着就突然摔一跤,
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感觉好像是有人在他的脚上拉了一把,
有时候又怀疑是不是自己下盘虚了,
而且每次都摔向一个方向,
他的左前方。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问他,第一次看到家里地上的水迹的时候,
那个脚印是左脚还是右脚?
他说是右脚。
于是我明白了,这次这个鬼,
一定是个独脚鬼。
所谓独脚鬼,
算是民间对一种以残缺姿态且死于非命的鬼魂的称呼,
如无头鬼、断手鬼等,
它们在某些程度上跟灵缺是一样的,
有些会害人,有些却只是游荡,
但是它的危害性在众多鬼怪里,
算是比较强的,也就是说,
遇到这样的鬼,除了自求多福不被缠身外,
找个可靠的师傅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听到这里,我想了想,
我觉得我应该要先确实这个鬼的身份,
再来计划应该怎么了解。
于是我问许大叔,他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了。
许大叔身体很虚弱,
但是他告诉我,
从他爷爷那辈开始,
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早些年重庆还算太平,
除了偶尔会有些军队的混战,
日本人打不进四川,
四川人却整天嚷着要出川抗齤日,
他爷爷就是其中一个。
后来他爷爷就留下家中妻儿,
跟着一群乡亲们,
跟着一些地痞流氓,
占山为王,做起了土匪,
准备等着国军收编,
为国抗齤日效力。
那时候的四川土匪,
大多属于哥老会。
而所谓哥老会,就是我们现在常常喊的&袍哥&。
看过《哈儿师长》的人就一定会记得一句经典台词,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意思哥老会的人做事爽快,从不拖泥带水,
而樊哈儿这个角色将国齤民党高级将领&范绍增&演得活灵活现。
而作为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娶妻纳妾的国齤民党官员来说,
范绍增老师显然已经将袍哥的精神在军队里发挥到了极致。
对于袍哥,我想我不必过多来解释,
因为不管他的定性和土匪有没有区别,
至少在我看来,
保路运动已经使得这一群人在我心里成了英雄。
所以当许大叔告诉我他的爷爷是个袍哥的时候,
我肃然起敬。
许大叔告诉我,早年日本人投降,
国齤民党全面接管重庆,
却在当时的重庆会谈中排斥了共齤产党和民齤主人士,
造成他们山寨对时局的不满,
于是一直不肯缴械投降,
还偷偷潜伏到当时的机场,
炸掉了几架飞机。
大大小小的战斗跟国齤民党打了很多次,
国齤民党军队也始终没能攻下寨山坪这个小小的山寨。
而寨山坪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得名,
许大叔告诉我,先前我过来的路上经过的那个黄土城门,
就是以前寨子的城门。
我除了对他爷爷的故事感兴趣之外,
其实也希望能从他的故事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能够彻底解决他的鬼病。
因为我之所以这么确定这次是个断脚鬼,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许大叔在陈师傅搭救以后,
还是会常常跌倒,
而跌倒的方向看来似乎是左脚被人拉住,
而那个脚印是右脚的,
于是我大胆断言,这只断脚鬼,
缺的正是左脚,于是它想要抢人的脚。
至于为什么要出现,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目前还不得而知。
我要求许大叔尽量多的回忆一些当年他的父辈告诉他的故事。
他说他爷爷曾经说过一场战役,
当时也是国齤民党军队想要强攻山头,
甚至动用了大炮,
但是寨山坪的袍哥还是奋力抵抗,
挖陷阱,埋地雷,夜里偷袭,
什么不成章法就用什么法子打,
最终寨子死了10多个袍哥,
而国齤民党却损失不少,
于是退回白市驿机场,
准备重新纠集兵力再战,
却在这个时候,
他们收到了撤军的命令,
沿重庆南面撤退到贵州,
继而退去台湾。
在那场战役里,
许大叔的爷爷杀了10多个国齤民党士兵,
而且二当家被炮给炸死了,
于是在众人的推举和大当家的赏识下,
他爷爷顺利的做了二当家,
而且恰逢国齤民党撤退,
山头上下也开始过了一阵难得的太平日子。
后来的日子里,也许是过于安逸,
也许是对寨子里的袍哥属于管教,
却难免会出现几个败类。
其中一个,
早年长期在白市驿街头厮混,
偷鸡摸狗,欺善怕恶。
后来大当家的看他人机灵,
跑得快,就把他带上了山,
成了袍哥的一员,
这个人虽然成了袍哥,
但是对袍哥的轨迹似乎并不放在眼里,
还是常常跑到城里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被人告发过多次,依旧不知悔改。
许大叔的爷爷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乘着还算太平的时候,
整顿一下山寨,顺便也给自己树立威信。
恰好在这个枪口上,
那个家伙却又犯事了。
那天许大叔的爷爷听见山门有人哭天抢地,
就上岛寨子的城墙上看,
看见一个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跪在寨子门前,
要求当家的给个公道。
许大叔的爷爷问那一家人发生什么事了,
才知道原来头一晚,
那个痞子去了他们家,
喝酒吃肉了不说,
还打了他们老两口,
竟然还***的把两个老人绑在床边,
要他们亲眼看自己的女儿被强奸。
许大叔的爷爷一听勃然大怒,
立刻要人打开寨子们,好好伺候乡亲,
另一方面,马上派人吧那个痞子抓了来,
一顿乱棒毒打,终于他承认是他干的。
虽然这个人是大当家找来的,
但是大当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
谁都救不了他,
于是就默许了许大叔的爷爷动用他二当家上任后的第一个生杀大权。
许爷爷原本也没有想要他的命,
在那个年代,
对于袍哥这类义字当头的群体来说,
家法是非常严厉的,
于是他爷爷当下就当着全部弟兄的面说,
家规难逃,不杀头,
也要断手断脚!
说到这里,许大叔突然停住发愣,
我问他怎么了,
他激动的说我知道那个鬼是谁了,
就是被我爷爷砍掉脚的那个痞子!
是,我也想到了。
我接着要他说下去,说说那个痞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水塘里挖出来的那具尸骨到底是不是这个痞子的,
许大叔咽了口口水,
说当下他爷爷就下令弟兄按住他的手脚,
他亲手用柴刀砍断了他的左脚。
并赶他出寨子,要他自生自灭。
不过没多久这个人就死了,
因为有弟兄到白市驿采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尸体躺在路边,
死去多时,应该是失血过多死掉的。
随后尸体是怎么处置的,许大叔说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的就是这么多,
于是我前后一联系,
尽管没有非常确凿的证据来正面水塘里的那具尸骨就是这个痞子,
却将前因后果一联系,
断定是他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而是与不是他,
目前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找到埋葬尸骨的地方,
富有感情的刨开坟,
检查下尸骨是否缺少左脚。
大过年的,我要是这么做了,
我才真的是个烧饼。
另一种方法也是找到埋骨的地方,
探查一下是否有灵异活动的现象,
如果有反应,结合先前许大叔被拉下水的可怕情景,
也能判断就是这个痞子。
很明显,我将选择第二个方法。
但是现在问题又出来了,
我出来和朋友团年,
并没有吧罗盘带在身上,
想了一想,决定用另外的方法探灵。
取玻璃杯一只,把口袋里的巧克力撕开,
取了一点锡箔纸。
把锡箔纸搓捏成一根针状。
在许大叔家里找到一块塑料泡沫,
挖上那么一小块。
在找来电池,
给锡箔纸过磁,
然后将针状锡箔纸刺穿那小块塑料泡沫,
将杯子里到入大约3分之2的水,
将泡沫丢进水里。
我请许大叔的老婆带我去那个埋骨的地方。
路上不太好走,
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与其说是坟,不如说就是个土包。
如果没人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认为那是个坟墓。
我拿着水杯平缓得在坟墓周围晃,
锡箔纸的指针始终在泡沫与水的浮力下,
死死指着坟墓,
于是说明,就是他。
工具欠缺,我只能就地取材了,
因为超度这样一个亡齤魂,
我还真是没什么话好讲。
最为一个人见人厌的痞子,
也是我最痛恨的欺行霸市的人,
不带路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要让他继续游荡害人吗?
可是对于他为何选择了此事出现,
我却仍然没有头绪。
山上多的是桃树,
随便弄了点桃木钉不算难事,
于是我用了6个桃木钉把墓围了起来,
木钉见彼此红绳相连,
然后将水杯找了个平整的地方,
放在线圈里,
开始给这个痞子带路。
随着念咒和被子里锡箔纸的动静越来越强烈,
最后杯子一炸,打完收工。
我想我得解释一下杯子炸的原因。
这种鬼,和普通的不同,
它会因为某种原因而出现,
也有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而不管因为什么,他的出现都是以害人为目的的,
死于非命,怨念极强,
念咒带路常常会很不老实,会反抗,
炸了的杯子,就是它跟我对着干的表现。
我告诉许大叔的老婆,
这个桃木钉要保存7天才能撤去,
7天之后将尸骨挖出,
买一口大坛子,把骨头放在坛子里再安葬,
坛口一定能要用红布封住。
她答应了,
我顺便告诉他,
你男人的病是因为这个痞子造成的,
痞子去了,他自然也就好了,不必担心。
这个大婶连连道谢,
似乎已经忘了最初误会我要调戏她的事实。
再跟着她一起回了许家,
道别了许大叔,
许大叔说多谢了我的帮忙,
明年过年的时候欢迎我再来,
他免费杀年猪给我们吃。
回到先前我们团年的那家,
打算跟朋友们好好在这个时间聚聚,
路上再一次经过了那个黄土城门,
也许是故事的影响,
我仔细观察了它,
尽管长满了杂草,
却依然能够看到一些弹孔的痕迹,
寨山坪,土匪窝,袍哥哥老会,
也许这个故事才是此行最大的收获。
2007年,我们再去团年的时候,
听说当地开发修路,
老寨子城门,被无情的炸掉了一半。
于是现在只剩下半个城门,
站在山顶,孤独守望着来路。
那炸掉城门的一声炮响,
不知道会不会唤起那些,
当年在这里奋战的袍哥们死去的亡齤魂?
2009年,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
电话里他非常焦急的说要我这次一定要帮他。
我问他怎么了,
他电话里胡言乱语说也说不清楚。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他一个很好的朋友,
是个单亲妈妈,家里遭遇了火灾,
现在两岁的儿子因为吸入烟尘现在昏迷窒息了,
要我救人。
临挂电话的时候,
他叫我在家别走,
他带他那个单亲妈妈朋友来找我。
很快来了我家,
我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
他就心急火燎的说,
他们打车来的,路上堵车,
于是两人就下车一路跑到我家来,
他还说路上医院打了电话给他,
说是孩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呼吸道等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昏迷,
虽然声明体征是平稳的,
但是孩子几乎就跟重度脑昏迷的人是一样的。
接着他才开始介绍,
对我说,这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不是本地人,朋友也不多,
一出事就给他打了电话,
是他安排了孩子的住院。
我愣住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告诉他,你先不要着急,
现在立刻回医院去把孩子给照看好,
要亲自照看,朋友既然找你帮忙,
那是信得过你这个朋友,
所以你不能让孩子有什么闪失,
我收拾准备一下,就到医院来。
我这朋友喘喘气,说那好吧,
我们就先回医院,你赶紧过来。
我答应了。
送了他们出门,我默默回到屋里,
坐在沙发上抽一支烟,
冷静下来后,我决定给小娟打个电话。
如果那个孩子身体没有异样,
我想也许是掉了魂。
如果真的是掉了魂,
那小娟能够帮我看到孩子的魂的。
我还是得简单介绍一下我这个朋友。
初中同学,由于入学的时候个子比其他同学大,
而且体型有点胖,所以全班统一给他一个外号&大汉&,
作为一个穿西裤却配旅游鞋的少年来说,
他的品味还真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上高中也跟我同班,
情窦初开的年龄,几乎追过班上的每一个女生,
痴心却不痴迷,多情而不滥情,
直到我离校,也没见他身边有半个女生,
也许是我开化得比较晚,
对男女感情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不如多点时间去打球打电子游戏,
而他却把身心都奉献给了班里的每一个女生,
于是我亲切的称呼他为&妇女之友&。
最夸张的一次,上历史课,
班上有个女生轻轻咳嗽了一声,
于是他立刻举手,大声说:
&报告老师,我要上厕所!&
也许是声音过大的关系,
老师一定认为他非常急,
基于一种不愿污染环境的心态,
同意了他去上厕所,
而这个厕所一上就是整整两节课。
等我再看到他的时候,
他已经满身伤痕,手里抓着一把奇怪的草,
直挺挺的站在那个咳嗽的女生面前,
温柔又耍帅的说,
&着凉了吧?来,这是我专门去给你采的薄荷叶。&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以他对女人的感情,
在我看来显得特别的极端,
而且他绝对是我所认识的人里面,
最容易爱上别人的人,
如果要说博爱,我想那就是他的代名词。
在我求师学艺的期间,
大汉曾因为考上大学而给我写了一封信,
信里面除了一张粉色卡通的信纸外,
还附上了一张他阳光少年一般的照片,
还有一张重庆大学建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复印件,
信的内容更是让我大热天如入冰窖,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所以在那期间我甚至怀疑他成为一个同性恋,
而下手的目标没有天理的选择了我。
于是这再一次坚定了我刻苦求学降妖除魔的决心。
给小娟打完电话,没要她来家里,
就直接让她去了医院门口等我,
我也带好必要的东西出了门。
这所医院位于重庆最繁华的渝中区,
旁边有个老建筑,
后来一度成为一个书市,
再后来进驻各大商家,
甚至连欢乐迪这样的娱乐场所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轻轨等交通四通八达,
于是当我正在与漫漫车流搏斗的时候,
小娟已经在那里等了我很久了。
停好车,我交代小娟,
一会无论看到什么,
都要镇定,不要惊动孩子的母亲,
她已经非常难过了。
小娟在我看来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
虽然那天戴了个很像康夫的黑框眼镜,
但是依然遮挡不住她清秀的五官,
因此也不会影响到她独有的阴阳眼。
说到阴阳眼,
我得把师傅当年告诉我的再告诉给你们。
阴阳眼在常理上,
指的是能够看见人鬼神三道的人。
我们活人所处的道,
大家都能看得见,
而我们常人在没被特殊的念力影响下,
是看不见鬼的。
阴阳眼的出现有几种方式,
一种是特殊体质,
通常是农历7月出生的人最为常见,
以为一年当中人道和鬼道最为接近的时间段就是那段时间,
此外就是小时候八字较轻,
且体弱多病,
这一类人由于自身的命道不够硬,
换句话说,就是不太容易养大,
在小时候比其他孩子更接近死亡。
还有一类是得遇名师,
按眉骨咒开眼,
这有别于&天眼&,
天眼是通灵的,非常神秘,
比阴阳眼高级的多,
世间阴阳眼的人并不算少数,
而却极少有人能够正确认识和对待自己的特殊性,
能以此来为世间出一份力的更是少之又少,
因为当你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时候,
你身上的责任就自然比别人多了一层,
我很庆幸我自己不是阴阳眼,
甚至说,我是个阳气极旺的人,
从我郁郁葱葱的腿毛来看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而我也庆幸小娟能成为我的朋友,甚至是战友,
更庆幸的是她能够正确运用自己的能力,
来为世界做一点好事,
尽管她还是个孩子。
我给大汉打了电话,
他告诉了我科室和病房号。
我便带着小娟上了楼。
我一直对医院有种别样的排斥感,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见惯了生死,
所谓生死,
生的喜悦,死的伤痛,
却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当你路过一间病房,
听到里面传来新生儿的哭声和家长开怀的笑声,
会觉得原来世界终究是有希望,
希望正被我们抱在手里;
而当我们路过另一间病房,
听到有人呼喊着亲人的名字,
伤心大哭,
或许也会动容的捏紧双手,
想要快些走开,
即便我们并不曾认识。
所以在医院里我总是特别的不自在,
囚服似的蓝白条纹衫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胸口的压抑不言于表。
到了病房看到大汉,
他正焦急的坐在床边,
满眼慈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头,
若非知道他天生热心肠,
我还真要误会这孩子跟他有血缘关系。
这是一间两张病床的病房,
中间是一道布帘子相隔,
正对病床的墙上挂着一个大约23寸的电视机,
电视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正阴阳怪气的说到:
&一座重庆城,嘿多好心人,今天要说哪一个也?&
是,我相信这是个充满爱的城市,
从你们把好好的一档新闻打造成慈善节目的时候,
我就知道了。
小娟毕竟是个孩子,
他偷偷拉我的衣角,
用那种带着害怕的眼神向我传达一个信息,
孩子的魂的确不再身体里,
在病房里游荡呢。
我知道那种状态,
想走,无路可走,想回去,却不知怎么回去。
迷途最是可怜,
这样的孩子如果不帮他的话,
可能会从此有身而无魂,
眼看自己的身体衰竭,自己也将成为野鬼。
我跟大汉打了招呼,
让他跟着我到门外去一下。
于是我带着他和小娟走到门外,
我问他,孩子的情况现在医院是怎么说的,
他说医生说检查后的身体指标都是正常的,
所以现在考虑是孩子之前受到惊吓,
导致脑休克,眼睛虽然是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同于植物人,这种病症他们医院之前也接诊过不少,
但是最终的结果都是家属把孩子接回家,
每天陪孩子说话,
这样保守治疗,
至于有没有孩子因此而苏醒,
就没人知道了。
我跟大汉介绍了一下小娟,
说她是我找来帮忙的,
她能够看到小孩的魂目前不在孩子的身体里。
如果孩子身体本身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受了点惊吓的话,
那倒是有办法把孩子的魂放进身体里,
让孩子立刻就能够醒过来,
不过你得先去问问孩子的母亲,
在火灾发生的是是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
还有火灾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们才敢给孩子还魂,
否则如果疏漏了其中的一些关键原因,
害怕会造成反效果。
大汉答应了,我告诉他,
他母亲是你的熟人,
还是你去问的比较好,
我们去问的话,
多少会让她回想起一些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跟小娟就在过道里等着,
让他进病房去跟孩子母亲打听清楚,
过了一阵他就出来了,
然后经由他的转述,
我在脑子里还原了一场火灾中发生的一切。
前一天的半夜,
孩子的妈妈打算弄点牛尾巴汤,
小火炖一整晚,
想必第二天将会是满屋飘香,
于是就开着小火炖着,自己洗澡后去睡觉了。
说到这里,大汉打了个岔,
说这个女人叫王XX,
几年前曾经确实跟他在一起过,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而分开了,
之后这个王小姐就怀孕了,
大汉曾问她这个孩子是不是她的,
被她矢口否认,
但是大汉内心一直觉得孩子是他的,
因为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孩子的亲生爸爸。
其实我也觉得不是,因为那个孩子长得很漂亮,
跟他一点都不像。
他接着告诉我,这个王小姐当时去睡觉了以后,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突然停气了,
火苗熄灭后不久,气又通了,
直到王小姐在睡梦中察觉到天然气泄漏了,
才赶紧起身,用杯子捂住床上的孩子,
打算跑去厨房把气关掉,
却犯了一个很蠢的错误,
她冲进厨房的时候,
第一件事不是去关闭气阀,
而是打开了厨房的灯,
按道理说灯有灯罩,是不应该引起火花的,
偏偏她家里厨房的灯是那种带蓝色裸露灯管的灭蚊灯。
于是一下整个厨房就陷入火海,
王小姐最初尝试扑救,
但是一个女人毕竟能力有限,
眼见无果,火开始蔓延到客厅,
偏偏在这个时候,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在床上娃娃大哭,
由于母子俩在熟睡的时候就已经或多或少的吸入了天然气,
于是他们在开门逃生的时候,
发现孩子以及窒息昏迷了。
于是王小姐冲出门外下楼以后,
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打电话报警,
第二件事就是给大汉打电话,
希望他能够帮忙来把孩子接到医院去。
由于大汉一直都对这个王小姐心存幻想,
他甚至固执地以为孩子就是他自己的骨肉,
一听到出事就立刻赶了过去,
整晚对孩子的抢救还是算比较成功,
孩子的身体并没有异样,
应该只是最初设想的天然气中毒和受了惊吓,
毕竟两岁大的孩子见到这一切,
除了哭喊和等死以外,
他是有权利害怕的。
大汉和王小姐看医院说人是好好的,
但是没办法救清醒,
就觉得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于是就抱着一试的心态联系了我。
听大汉把全部事情,
我很庆幸他在孩子出事的第二天就想到了我,
因为从描述上来看,
孩子的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
只需要引路让孩子回到身体里就是了。
于是我告诉大汉,
放心,这件事我会办的很妥当的,
你现在先进病房去,把帘子和窗帘都拉上,
然后把其余能反光的东西都遮一下,
我跟小娟随后就进来给孩子还魂。
他听我说能救,欣喜若狂,
高兴的进了病房。
我看他进去了,就带着小娟走到护士站前。
开始仔细看挂在柱子上的入院记录。
小娟这时候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对我说,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回答小娟,
还不是时候。
我在那个台本上并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东西,
于是我问护士,
请你帮我查查王XX是在哪个病房。
从大汉走进我家后,
开始对着空气介绍这个王小姐的时候,
我就知道他撞鬼了。
我只是不希望在这个孩子生死的节骨眼来刺痛他。
而且在后来询问事发经过,
也是为了确认王小姐是否还活着,
小娟从一进病房就看到了母亲和孩子的魂,
但是由于某种原因,
两个处于同一平行世界里的母子并不能看到对方。
这也是一种执念,
因为王小姐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其实也灵魂出窍了。
她的念力直接影响了大汉,
于是大汉这个不是阴阳眼的人也能看见她,
还当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幸好根据我的判断,
王小姐也并不是死了,
大概也是重度昏迷。
原因不必去深究,至少人还活着,
这就有办法。
护士挂了电话以后告诉我,
在ICU病房。
10多年前卡梅隆老师的泰坦尼克号,
让所有人记住了那句深情的&you jump I jump&,
2009年的卡梅隆老师的阿凡达,
又让所有人记住了那句人兽恋中经典的&I see you&。
不过我想这里的ICU和电影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知道了病房号,也知道ICU病房是需要申请才能探视的,
于是我们还是打算先救了孩子再说。
按照通常的手法,让小娟告诉了孩子的灵魂,
要他一会就睡到自己的身体上,
2岁的孩子,虽然会说的话并不多,
但是他至少能够听明白。
于是我在孩子的脚趾上扎了针孔,
放了点血,等到小娟告诉我孩子已经睡上去了,
我将血涂抹在了孩子的嘴唇上。
然后我低声念咒,过了一会,
孩子开始慢慢醒了过来。
他还小,他不需要记得这期间发生的一切,
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看见孩子醒过来,大汉非常高兴,
我想在一旁的王小姐也是一样,
高兴之后,我再次把大汉叫到门外,
一番心理建之后,我告诉了他实情。
他非常难以接受,
我留下小娟呆在病房照顾孩子,
我则带着他去申请ICU的探视,
于是在ICU病房里,我们见到了王小姐。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
非常漂亮,孩子长得比较像他。
大汉有点不能自抑,
开始抓着我追问到底能不能救之类的话,
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能,
但是我们得先把这件事告诉给她自己的灵魂知道。
回到孩子的病房后,
我让大汉在门口呆着别进去了,
因为要他再一次面对一直认为是人却偏偏是个灵魂的王小姐,
想来是非常艰难的,
于是我站在门口给小娟发了条信息,
要她带着王小姐的灵魂出来。
孩子醒过来以后,以及在小娟的安抚下睡着了。
医生也来看过说既然醒了就休息两天出院吧。
等到小娟跟王小姐出来以后,
我让小娟委婉的把真相告诉王小姐。
从后来小娟告诉我得知,
王小姐当时也是很惊讶,
最后才回想起自己在出事当晚给大汉打了电话以后,
就先带着孩子去了医院急诊,
等到孩子送到抢救室抢救的时候,
她自己也因为吸入天然气加上心力交瘁而昏迷了。
不过她的情况就没孩子这么乐观,
属于重度中毒昏迷,
医生在没看到家属的情况下,
就先把她收治进了ICU病房。
她的身体虽然进去了,但是灵魂却留了下来,
直到我们告诉她这期间的接近20个小时,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灵魂。
既然有办法救,她自然还是要回去自己的身体,
于是我留下大汉照顾孩子,
打算带着小娟跟王小姐去ICU还魂的时候,
大汉突然对王小姐说,
我知道你醒来以后就会完全忘记这一切,
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么久以来我还是很喜欢你。
等你好起来,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不管孩子是不是我的。
小娟说,当时她和王小姐,都流泪了。
还魂很顺利,王小姐只需要在继续恢复治疗就可以了。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
这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瞒着人帮灵魂,
这其实是在冒险,
因为我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
也不能预见结果是好是坏,
也许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或者是不能抗拒这份拯救孩子的热忱。
佛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虽然我算不上是在救人一命,
可于我来说,良心与良知,
我都过得去了。
对于小娟来讲,
这次的事情或许只是她漫漫人生中所见的无数鬼魂中,
最无害的一次,
尽管并不希望她真正卷入这样一个世界,
我却忘记其实她早已身在其中。
那件事后不久,
我接到一份喜糖。
打开请柬,开心微笑。
2004年12月,我去吃了一场喜宴。
正值我的斋月,面对着满桌大鱼大肉,
无从下手,令人痛心。
原本这场婚宴跟我没什么关系,
之所以也邀请了我,
是因为在那天之前的一个礼拜,
曾帮助这家人化解了一段孽缘。
那天一周之前,我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
说是跟她一起跳坝坝舞的一个阿姨家出了点麻烦事,
但是那个阿姨却不愿告诉我妈,
于是请我妈转告我,看我是否方便,
能够去替他们家看一看。
当我妈告诉我以后,
其实我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看看就看看吧,这本来也没什么。
倒是我妈转告给我的时候,
这个阿姨似乎态度有些傲慢,
带着对我和我妈的不信任,
找到我,只怕也不敢保证是在结善缘。
我妈是信佛的人,
她深信上天有好生之德,
救人助人原本就应该是我们每个人安身立命的本宗,
既然知道了,能帮就帮,
况且这跟我自身信不信佛毫无关系,
至少我还是在做生意,
有了金钱作为底线,
任何一切似乎在他人眼里看来,
就成了夸夸其谈,
而即便人家不理解我的职业和我的态度,
那我就真当是送上门的钱,
赚了就是了。
于是我按照我妈给我电话打了过去,
就是那个阿姨接的,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有偏见或是怎样,
我往往习惯性的从一个人的声音和初次的态度来为她树立一个在心里的样子,
或亲切或生分。
或真诚或虚伪。
但是那只是我的初次判断,
不过这会给第一次接触留下一种独特的印象。
这个阿姨的声音,听上去是比较傲慢,而且冷冷的,
于是我在心里为她勾勒了一个形象,
更年期、有钱、看不起人、自以为是。
不过这样的人,
我一辈子见得太多,
有些固然是生性恶劣,有些却是在保护自己。
在电话里,阿姨告诉我了事情的大概,
其实是她替她的侄女打求助的,
她侄女下礼拜就要结婚了,
却在最后这几天变得有点不对劲了,
她妈妈都有时候不能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他们全家商量后觉得这个姑娘大概是被鬼上身,
想要请个端公跳跳大神,
却找了个冒牌货,于是无端损失了些钱。
继而得知这位阿姨跳坝坝舞的时候认识了我妈,
然后我妈也曾经热心肠的帮我在这群中年妇女群体里说起过我的职业,
于是他们觉得反正都这样了,
病急乱投医,大不了再被骗一次罢了。
于是才找了我。
也就是说,直到这通电话,她也对我有所怀疑。
我问她,能不能告诉一下我那个姑娘的具体症状?
她说,电话里怎么说的清楚,
你要是真的能够帮忙,就来我们家吧。
虽然不爽,还是客气的道别后挂上电话,
闷在房间锤了一阵枕头后,
就收拾好东西按阿姨提供的地址去了他们家。
于是在渝北区的某个高档小区里,
第一次出现了我这种平头老百姓的身影。
进入她家门以后,我发现她和我预想的模样其实相差并不多。
除了那一头酒红色烫得很像方便面的头发和在油黄皮肤上纹上的眉毛,
表情显得眼里不苟言笑。
她不给我好脸色看,我也有意无意的给她点钉子碰,
没办法,那时候年轻,
没谈恋爱,无法无天。
她家是那种跃层式的商品房,
我和她坐在楼下交谈一阵之后,
我得知原来那个被&鬼上身&的姑娘是她姐姐的女儿,
她们的老家在重庆万州,
这次上来准备婚事就暂住在她家里。
因为按照他们老家的习俗,
结婚酒席前一个礼拜新人是不能够一起过夜的。
而新婚当日新郎是要带着亲友一起到女方家里找鞋子抢新娘的。
原本小两口自己有地方住,
知道婚礼前的一个礼拜,才住到自己的姨妈家里来。
我问阿姨,我能看看那个姑娘吗?
她说晚点吧,刚刚在我来之前又发了一次疯,
现在她妈妈正在房间里照看她呢。
我问她发疯是什么个情况,而且是怎么表现的。
她说有时候她突然开始化妆,
画的非常浓,然后走到镜子前,
一会哭一会笑的跟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而且每次发病的时候,
都有一个共同现象,
就是头会固定偏向右侧,
走路的时候也总是踮着脚。
如果单单只是前面说的那些情况,
我会觉得这姑娘也许只是疯了。
应该去看看医生,
但是最后那句踮着脚走路,
却让我很是心中有谱了。
因为这是典型的被鬼上身的症状。
所以当身边有人无缘无故性格大变,
做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关键是他若是踮着脚走路的话,
请注意,也许中鬼了。
我听到这里,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
但是也基本上能够判断得八九不离十,
于是我对阿姨说,我还是得先看看人之后再说,
阿姨你能带我上去看看吗?
阿姨再一次告诉我,等等吧,
等她安静下来了来。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在她的眼里,
看到了一种恐惧。
不熟,有些话不方便多问,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陷入了一阵尴尬,
而尴尬是于我,她在自己家里没有理由要尴尬,
我却是因为不知道要再找点什么话来说而尴尬。
于是起身走到阳台,
从包里摸出售价高达人齤民币七元的龙凤呈祥香烟,
不好意思,我那时候口味重,
正打算要点一根的时候,
又是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小伙子,我们家里不许抽烟。
好吧于是我退回屋里,无奈坐下。
这个时候二楼传来声响,是那个女孩的妈妈。
她从二楼张望,当她的眼睛看到我的时候,
我点头向她打招呼。
我想她妈妈应该是早就从她妹妹口中得知我要来的消息,
于是下楼,告诉他妹妹,
现在孩子已经睡着了。
然后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
几度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
憋了很久,潸然泪下。
哭了一会,她妈妈才缓缓对我说:
&希望你这次能够救救我女儿,
本来好好的快要结婚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中了这个邪,
送医院要被当作神经病,
请端公又被骗了钱,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几天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宁肯自己受罪也不想看着孩子受罪呀!
你看她都要结婚的人了最后几天这可该怎么办啊!&
我问她妈妈,在她第一次出现这些怪事之前,
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她说没有,只不过是在发病的前一晚,
他们订好酒席后叫上双方父母一起吃了个晚饭,
算作是订婚酒,席间也一直是开开心心的,
什么怪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一晚是小两口分开的头一晚,
回到家以后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她坐在梳妆镜前化妆,
起初还没觉得奇怪,
直到她开始站起来,自言自语,
而且怪就怪在她一个女孩子力气突然变得很大,
怎么都拉不住。
她妈妈接着说,孩子的爸爸去世得早,
母女相依为命很多年,却眼看女儿就要开始过幸福日子,
发生了这样的怪事。
说完,她妈妈再一次开始哭泣。
我对她妈妈说,让我上去看看那个姑娘吧。
这是我第三次这样要求了,
我不是要去看人,我只是要去看看是不是因为房间阴宅的关系,
或是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会招鬼之类的。
她妈妈擦干眼泪,带着我上楼,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对着我做了个嘘的动作,
意思是要我放轻声音,
因为她担心现在任何一点惊扰都会引起另一场疯狂。
我看了看房间的布局,
虽算不上阳宅,但也算不上阴宅,
墙上挂了张韩国组合的海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房间原本是房主阿姨的儿子住的,
他孩子去了英国念书,房间就空了出来,
自己姐姐和侄女来借住几天,
就又把这个房间给收拾了出来。
此外这个房间就看上去非常普通,
除了那个梳妆镜。
这是个男孩子的房间,原本有梳妆镜也不奇怪,
谁让现在的女孩子头发越来越短,
男孩子的头发却越来越长?
而且青春期的少年们,
总是会望着镜子意淫自己,
摆帅给自己看,却刻意忽略了自己脸上的痘痘,
要不然你们以为我会告诉你们,
我也有过这样的青春吗?
那个梳妆镜有点仿古的样式,
但是古铜色的喷漆出卖了它的年代,
仅仅是个工艺镜罢了,
而它放在房间里却显得非常不伦不类,
相当不搭调。
若不是阿姨她们告诉我这个镜子一直都在的话,
我一定会以为这只是孩子妈妈房间里放不下,
故意放到孩子房间来占地方的。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的窗户,
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好让光线透进来,
我也顺便看了看床上那个姑娘的模样。
她算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
如果排除她憔悴的面容的话。
我相信这样的女孩子化妆之后一定很美丽。
自从小时候被我妈强迫化了一次印度浓妆,
且在眉心用口红画了一个点,
再被逼穿上天鹅裙跟厂里的其他小朋友一起跳舞以后,
我便发下毒誓如果这辈子我再化妆的话我就一定是个烧饼。
而对于化了妆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还是一直挺喜欢欣赏的,
而且结婚是大事,
我想床上这个姑娘一定是希望自己结婚的那天,
要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而现下她的模样,却很难保证她能否走上婚礼的地毯。
我转头问了房主阿姨,
有没有别的房间可以主人,
如果有的话,我希望能给她换一个房间。
虽然我无法确定屋子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摆设和这个姑娘的八字犯冲,
我也只是为了保险起见。
房主阿姨说,就你隔壁那件也可以,
但是她现在睡着了,你怎么去搬她啊?
说的也是,于是我告诉这个姑娘的妈妈,
先把她的东西收拾到另一个房间去吧,
完了我一直在这里等着,等她醒了,
我们在把她弄到那边房间。
于是我们开始收拾东西,我帮忙提她的箱子等重物,
她妈妈就开始收拾衣柜里的衣服和梳妆台上的化妆品,
却就在这个时候,
那个姑娘突然一蹬腿坐了起来,
我正蹲在床边拉箱子,她这么一坐,
披头散发,吓了我一大跳,
在我还没来得及惨叫出来的时候,
她已经表情狰狞张牙舞爪的扑向了她的母亲。
母亲被她扑到在地,嗷嗷喊痛,
手里收拾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房主阿姨站在门口也吃了一惊,
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想来是打算见势不对,
就立刻开跑。
姑娘扑到母亲之后,也就没有再继续攻击母亲,
而是在散落了一地的东西里,
翻来翻去的寻找,
最终找到一个红色灯芯绒质地的盒子,
她如获至宝的将它抱在怀里,
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呜呜呜的哭泣。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于突然,
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事情好像又平静了下来,
而目前值得肯定的是,
此刻的这个姑娘一定是醒过来了,
但是值得怀疑的是,
装在这个身体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个她视为宝贝的盒子里,
究竟装了什么。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箱子,把她的母亲扶了起来,
站在一边,一时不知所措。
她坐在地上哭了一会,
突然哭声停了,
缓缓站起来,歪着脑袋,踮着脚,
捡起地上的口红,
很诡异的走到镜子前坐下,
开始给自己化妆,
一边画,一边跟镜子里的自己说话,
内容大概是,
妆花了,我得补一下,
你这么喜欢我,我要画的漂漂亮亮的,
这样你就不会不喜欢我,
就不会离开我了。
鬼故事吗清明要到了,听挺害怕的
很多人都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深夜到公共卫生间上厕所,却发现没有带纸。正在发愁的时候,隔壁蹲位从隔板下面的缝隙处递过来一张手纸,然后用一种幽怨的声音说着:
  &要纸是吗?&
  如果此刻你正在拉肚子,我保证会一下拉空,说不定还会吓得便血。当然这仅仅是多年前流传于坊间的一个故事,但是长久以来,人们往往会把厕所当作是一个遇到灵异现象的高发地。
  也许我接下来要说的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我必须要说,厕所的确相对比其他地方更容易招鬼,因为脏,因为臭,因为潮湿。鬼魂尤其是一些迷途的鬼魂往往会比较偏好这样的环境,但是极少数是有害的。
  通常我们判定一个鬼魂的性质,是有害或是无害,并不在于它的死因是如何,而是死后干过什么。而作为我这样的人,在原则上原本是不允许任何与人道无关的东西存留在人间,无论生前是善是恶,死后终该殊途同归,不止是肉体化为灰烬,而是该让自己的灵魂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于是2005年的时候,我送走了一个灵魂,就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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