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控制拉达克有多少的班公湖 是中国还是印度的

印度媒体公布班公湖巡逻照 称「成功防御边境」
印度快报公布印军巡逻的照片。(图/截自网站)
印度和中国在锡金段边界对峙仍未有解答之际,双方15日在喀什米尔邦的拉达克地区的另一段边界再次发生衝突,两国士兵互相丢掷石头和以铁棍攻击,酿成双方数名士兵受伤,最后双方退回各自区域没让衝突升级,印度媒体不久后则是公布了这起衝突负责巡逻班公湖边界士兵的照片,称这次「成功防御边境」。
据《印度快报》报导,中印双方15日清晨在喀什米尔邦拉达克地区 (Ladakh)边界班公湖附近发生小规模衝突,是因为中国士兵闯入了印度的边界,随后双方互丢石头也有士兵手持铁棍互殴,最后情势得到控制,双方手持警告标语撤出衝突地区,而报导称此举虽没有发射一颗子弹,但是印军成功防御了边境,更发布了一组印度军方在衝突前线附近巡逻、挥舞国旗的照片。而且实际上这次发布的这组照片是在拉达克山谷的丘舒尔(Chushul)附近,距离昨日发生衝突的区域还有59公里远,报导也称昨天的衝突双方在班公湖中的船只也发生了衝突,目前在横跨中印边界的班公湖有三分之二由中国控制,剩下三分之一由印度控制。印度军方拒绝对这起衝突回应,中国外交发言人华春莹则在16日晚间表示,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过强调中国边防人员一直都在中方一侧巡逻执勤。(中时电子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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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一下by cteditor关于拉达克的藏族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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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达克是藏族的传统居住区,历史上是中国西藏的一部分,位于克什米尔东南部,现绝大部分由印度实际控制。拉达克面积4 5110平方公里。曾是古丝绸之路必经的重镇,首府列城(Leh)。主要语言为藏语(拉达克方言)和乌尔都语。
地居世界屋脊之上,位于喜马拉雅山南沿与克什米尔山谷的东北面。拉达克全境介于海拔3,000~6,000米之间,但大部分的居民住在3,000公尺的拉楚河山谷。拉达克传统上还包括巴基斯坦控制的巴尔蒂斯坦
大家一定看过印度大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吧,还记得是在哪拍的吗,没错就是在拉达克的班公湖拍的
天堂里的拉达克位于印度北部,中国西藏阿里以西,高山峻岭之间的拉达克(Ladwags)地区,据说就是人间的香格里拉,那儿人迹罕至,仅靠数条小径与外界来往。
列城是印度拉达克地区的首府,位于大喜玛拉雅山脉西端,北有喀拉昆仑山脉,海拔3500米,与西藏的阿里地区接壤。这里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西藏文化,一声“扎西得勒”也有人能听懂,历史上也的确是土蕃王朝的一部分,是印度的一处世外桃源。
这里宗教气氛浓郁,依然虔诚的信仰着属于他们真谛
海拔3500米的首府列城其实是拉达克最低的地方。每年的11月到4月这里交通断绝,一般都没有游客来往。在部队林立的克什米尔,只有列城很少看到到军人的踪影。如此特殊的环境也决定了当地人有机会保持他们自己的生活状态:平和,尊严,不受外来文化的冲击。
当地具有多元种族、多元宗教的特点,那里的人们在“适度"原则下和谐生活着
拉达克是世界公认的香格里拉,一个纯真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伪装,是那么的真实
老人手中的转经筒,代表着一种信仰,在当代社会我们很多人缺乏的就是信仰的东西
一个充满梦幻充满诗情充满牧歌的田园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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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拉达克地区简介:中印边界地图位置 历史宗教信仰-闽南网
拉达克地区简介:中印边界地图位置 历史宗教信仰
来源:中华网等综合
拉达克地区简介,中印边界地图位置,历史及宗教信仰。
  拉达克是藏族的传统居住区,历史上是中国西藏的一部分,位于克什米尔东南部,现绝大部分由印度实际控制。
  拉达克面积4 5110平方公里。曾是古丝绸之路必经的重镇,首府列城(Leh)。主要语言为藏语(拉达克方言)和乌尔都语。
  地居世界屋脊之上,位于喜马拉雅山南沿与克什米尔山谷的东北面。拉达克全境介于海拔3,000~6,000米之间,但大部分的居民住在3,000公尺的拉楚河山谷。拉达克传统上还包括巴基斯坦控制的巴尔蒂斯坦。
拉达克地图
  拉达克地区的石刻表明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在这个地区。拉达克最早的居民是雅利安人,这些早期居民被希罗多德的著作和往世书记载下来。大约公元一世纪,拉达克成为贵霜帝国的一部分。2世纪的时候,佛教经过克什米尔传入西拉达克,而此时东拉达克仍然盛行苯教。7世纪的时候玄奘也记录的这个地区。
  8世纪,拉达克东部的吐蕃扩张,拉达克北部的中亚被中国唐朝控制,拉达克卷入了唐蕃冲突,其宗主权在唐帝国和吐蕃之间几经易手。
  842年吐蕃王室成员尼马唝(Nyima-Gon)由于王室内乱,逃往吐蕃西部,脱离吐蕃王国,吞并拉达克,建立独立的拉达克王朝。这个时期拉达克涌入了大量藏人,随之藏化。王朝从印度东北地区尤其是克什米尔引入佛教思想,史称藏人的&第二次佛教传播&。
  13世纪面临伊斯兰教征服南亚,拉达克谋求从西藏获得佛教事务的指导。随后的大约两个世纪里,直到1600年,拉达克面临穆斯林邻国的劫掠和侵略。由此拉达克开始衰落,并且部分人转信伊斯兰教。
  拉达克的班公湖之后巴干王重新统一了拉达克,并建立了&胜利王朝&,此后国力渐强。这个地区王朝一直持续到今天。为了对付穆斯林在该地区摧毁佛教、实现伊斯兰化的企图,王朝的历代国君驱逐了来自中亚的入侵者,并且一度把王国扩张到尼泊尔。17世纪前期,胜利王朝为修复佛教圣器和庙宇做了大量努力,王国版图向北扩张到了臧斯噶(Zanskar)等地区。然而王国后来被已经吞并克什米尔和巴尔蒂斯坦的莫卧儿帝国击败,但是王国保持了独立。
  17世纪后期,拉达克在不丹和西藏的争端中支持不丹,引起了西藏的进攻。克什米尔穆斯林民族帮助重建拉达克政权,但是条件是拉达克王室允许在首都列城(Leh)里建清真寺并且国王皈依伊斯兰教。1684年西藏和拉达克签约解决了双方之间的争端,拉达克的独立主权受到了严厉的限制。
  1834年和1840年,多格拉人在旁遮普地区的锡克帝国的支持和率领下两次入侵拉达克,拉达克两次向西藏地方政府求援,但是清驻藏大臣拒不发兵,拉达克沦陷。1842年拉达克人起义失败,拉达克被并入多格拉土邦。
  1842年拉达克战争后,拉达克王室被允许在拉达克保留部分王权,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今天。
  达拉克1947年印巴分治,多格拉土邦王公不能决定加入印度还是巴基斯坦。1948年巴基斯坦攻入该地区,并且占领了卡吉尔(Kargil)和臧斯噶,军队距离雷城不到30公里。在多格拉土邦王公签约加入印度之后,印度派军队进入该地区。1949年中国关闭了奴布拉(Nubra)和新疆的边界,封锁了传统的边贸道路。1950年中国解放西藏,大量藏人逃入拉达克。1962年以前中国修建的新藏公路穿越阿克塞钦地区,使自清末以来未能有效控制的阿克塞钦地区重新回到中国的有效管理中。中国还建设了喀喇昆仑公路通入巴基斯坦。在此期间,印度建设了斯利那加-列城公路,使行程从十六天缩短到两天。
  如今整个查谟-克什米尔邦处于印度、巴基斯坦和中国的领土争端之中。
中国印度边境站岗
  约26 0000人,主要为藏人以及操印度-伊朗语族的雅利安人,多数信藏传佛教。还有大量居民信奉伊斯兰教什叶派、印度教等。
中国留学生章莹颖在美国失联最新消息事件始末真相回顾现场图片照片
48小时点击排行榜丝绸之路 南亚南道6 列城(现印控克什米尔拉达克首府)_edener_新浪博客
丝绸之路 南亚南道6 列城(现印控克什米尔拉达克首府)
巴尔蒂斯坦,我国汉文史籍中亦译为巴勒提、巴尔替、罢蒂,等等,波斯文及乌尔都文史籍多以波斯语名称TibetiKhord相称,译为“小西藏”或“小图伯特”,当地一些波斯文手抄本则径称其为Tibet。
该地在唐代为大勃律,与我国有过密切的关系。
它曾为吐蕃属国,并同黎域(Liyul,于阗一带)、祝夏(Bru-sha,即勃律)一起构成阿里三围之一。​
高仙芝远征小勃律、大勃律&
拉达克​
拉达克
拉达克,著名景点有班公湖&
清代拉达克&
班公湖位置,中国控制湖东部约三分之二水域,印度控制西部约三分之一
班公湖位置,中国控制湖东部约三分之二水域,印度控制西部约三分之一
乾隆时整个班公湖地区都曾是中国的领土&
1759年(乾隆二十四年)清朝统一全国后的疆域是:北起蒙古唐努乌梁海地区及西伯利亚,南至南海,包括“千里石塘、万里长沙、曾母暗沙”(即今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等南海岛礁),西南达西藏的达旺地区、云南省的南坎、江心坡地区等18世纪的清朝以及部分朝贡国缅甸北部,西尽咸海与葱岭地区,包括今新疆以及中亚巴尔喀什湖,东北抵外兴安岭,包括库页岛,东南包括台湾、澎湖群岛。极盛时总面积达1300万平方千米
除此之外,许多周边国家,也都成为清朝的藩属国,在盛清之时的藩属有:东边的朝鲜、琉球,中南半岛有安南(越南)、南掌(老挝)、暹罗(泰国)、缅甸、以及南洋群岛的兰芳共和国,西南有廓尔喀(尼泊尔)、哲孟雄(锡金)、不丹,中亚西亚有浩罕、哈萨克、布鲁特、布哈尔、山克、爱乌罕(阿富汗)等藩属国。
中印陆地地缘分析
中印西线,也就是大家最关心的阿克赛钦问题。西段的形势最为复杂,并不仅仅是阿克赛钦的归属问题这么简单,事实上西段的问题和克什米尔问题是密不可分的,或者说它本来就是克什米尔问题的一部分。​
克什米尔地理特征图&
克什米尔形势图
克什米尔三种不同说法
目前对于克什米尔到底包含哪些地方有三种不同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A图):是目前网上流传最广的一张图,一般提到克什米尔问题都会以它为参考,主要是够大够详细。仔细看这张图对于克什米尔的定义除了印巴争议地区、中印争议地区以外,在东北部还包含了中国新疆的一部分,这也是关于克什米尔问题地理范围最广的一种理解。
这种理解是基于对分水岭走向的理解而产生的。前面在〈中印边境山脉走势图〉有标明,分水岭在向北拐到克什米尔时分成了两路,一路仍为喜马拉亚山脉,或称南线;一路北接喀喇昆仑山脉,可称北线。这两条分水岭做为显著的地理特征成为划分国界线的基础。不过在喀喇昆仑山北部还有一条著名的山脉,也就是中华民族的圣山——昆仑山。这三条东西向的山脉与西北部的兴都库什山脉形成了一个“爪”字形。国际上有部分政治家和地理学家认为以昆仑山脉做为中国与克什米尔的分水岭会更清晰,因此造成了这种解读。
这种解读方法现在的主要持有者为印度方面,究其根源是占据克什米尔东半部的“拉达克”地区原为独立王国,其与西藏地区在1684年及1842年曾缔结过两次条约,但都没有具体划界。在这种情况下,“众所周知的天然特征、并且数世纪以来为双方所承认的传统习惯边界”这个模糊的概念就被提了出来,印度方面便有人据此将这条所谓的习惯线推进至昆仑山脉。不过现在即使印度官方和国际上仍有人将克什米尔的概念拓展到昆仑山脉,也没人敢对新疆那块土地提要求了。
第二种说法(B图):就是我们从小看到的图了,里面不管是已经占了的还是中国认为拥有主权的土地都划入了中国的范围。官方似乎认为并不需要对这些土地争议做出解释,或许政治家们认为这样的划法能够为自己获得法理方面的依据,但事实上这样做并无益于事情的解决,只会吊高民众的胃口,为将来解决问题设置障碍。在这个问题上印度的政治家做得并不比中国好,甚至可以说显得更加的不务实。以至于在05年中国摆出诚意,愿意牺牲西段的部分利益来换取达旺地区时,仍无法做出务实的决定。
第三种说法(C图):是目前国际上所能够达成共识的克什米尔范围,如果大家仍然对把阿克赛钦划入克什米尔范围感到不舒服的话,那不防把概念换成“克什米尔——阿克赛钦”问题。就C图本身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地理概念,并不足以解释我们的疑惑,下面准备了一份详细的地图。当然,不可否认A图是一份非常详细的底图,因此这份新的〈克什米尔形势图〉是以A图为底图的。
目前西段有争议的地区有以下几段:
1、喀喇昆仑走廊。位于喀喇昆仑山脉的北侧,主体为一条大峡谷,网上亦有把这条峡谷称为“克勒青大河谷”的。对于这两种称呼之间的关联官方和民间并无权威做出解释,以至于有人误以为是两块地方。事实“克勒青”很有可能是旅行者对于“喀喇”的发音的误读。因此在网上找不到“克勒青”的官方提法,甚至有人据此认为是中国政府有意淡化它的存在。这块5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已经属于中国是肯定的,1962年的中印战争并不仅震动了印度,巴基斯坦也同样看到在对抗印度的问题上,中国人要比美国人有用的多。于是1963年中巴双方签订了边境协议,出于对战略安全的考虑,中方要求将中巴边境划定在喀喇昆仑山的分水岭上,巴方放弃“喀喇昆仑走廊”主权也就顺利成章了,从此中巴友谊牢不可破。巴方以土地换支援的做法彻底打破了印度欲将边境线推到昆仑山颠的希望,因此印度口头上拒不承认这种交换的合法性。
2、锡亚琴冰川。这块争议地区在中国的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因为这块三角地带深入到了巴控克什米尔,这一地带目前处于印巴争议当中,有消息称,印度的军队已经控制了这条冰川。在印巴双方已经事实上承认了其他的实际控制线的时候,这片争议区显得非常的突兀。尽管锡亚琴冰川是徒步旅行者们的梦想之地,但那真可以被称为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以至于印度最初是采用空降的办法来显示军事存在。事实上印度并无可能从徒步旅行者那里获得足够的利益,而占领这条冰川也不足以对巴控区造成足够的军事威协(条件过于恶劣,20多年来双方光冻死的士兵都有上千人,和墨脱的战略地位类似)。
另一种可能的说法是,印度希望由此抵消因中国对“喀喇昆仑山口”的控制所引发的威协,但一支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军队并不足以有足够的战斗力,因此印度费尽心机硬插一脚显得十分可疑。既然排除了经济利益和军事目的,那答案只可能是出于针对中国的政治考虑。如果不控制锡亚琴冰川,印度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中巴瓜分喀喇昆仑山口以北的分水岭,对于巴方将“喀喇昆仑走廊”“送给”中国。印度并不甘心只有口头上抗议,他需要山那边的中国人真实感觉到印度的存在。
还有一个法理上的可能性才是支撑印度在冰川上苦撑的精神支柱。1963年的协议中有这么一条“如果以后一方仍然为巴基斯坦,则应该遵照本条约的规定不变”。这一条怎么理解都可以,印度可以按他喜欢的方式去理解,前提是你必须站到中国人的对面。这里并不认为克什米尔的形势发生变化会对喀喇昆仑走廊的主权造成直接威协,毕竟实力和实际占有才是最重要的。
3、阿克赛钦。对于这块地方的归属双方各执一词,比较客观的说法是这里原来是一块无人区,无论是西边的拉达克还是东边的西藏政府都对它缺乏兴趣,以至于当初有个英国人到达这个盆地以后认为自己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按照谁发现谁占有的原则,这块土地被当然的划入了大英帝国的版图。
只可惜无论是英国人还是他的继承者印度都忘了一件事,就是通知西藏政府一声。也许口头通知过了,但并无书面的证据。当然,如果面对的仅仅是一群喇嘛,完全有理由无视他们的存在,但是当对手换成中国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有鉴于印度(英国)的自说自话,中国人一开始也并没有意识到阿克赛钦已经被别人画在地图上了。精打细算是中国人的传统,所以在修筑新藏公路时需要选择最经济的路线,而这条路线就必须穿过这片不毛之地。
印度人当然不甘心放弃阿克赛钦,因为如果失去这个盆地,印度也就失去了将国防线推至昆仑山的梦想。而中国更不可能容忍印度在自己的国防线上获得这个突出部,失去了阿克赛钦,中国将失去从新疆进入西藏的通道,即使绕着走也将直接受到印度威协。
所以中国比印度更加需要阿克赛钦,1962年战争的真实目的也在于此。事实上中国也并非十分满意,阿克赛钦与印控克什米尔的边境线并没有如愿的划在喀喇昆仑山脉的分水岭上,从地形图上可以看出,这条边界是划在山脉的东侧,也就是中国一侧。
4、班公错。班公错是一个湖,也可以说是两个湖,东西两块通过中间一条狭长的水道连接起来。这块地方很多人归类到阿克赛钦里,其实是一个错误,从地理上完全是两个区域,比起那块不毛之地,班公错湖的景色让人心醉(网上有很多图片可供参考)。
战前中印在这块区域的控制线在中点,也就是那条狭长水道中间。战后中国将控制线推进到“西班公错湖”中间,顺带把下面原来只占了一半的“曼东错湖”给占全了。相比于阿克赛钦和中段的重要战略位置,班公错似乎不够份量(应该也不是政治因素,更有政治意义的达旺也被放弃了)。当然可以找出很多民族感情方面的原因,举出藏民曾到这里放牧的例子。但这些并不是政治家们优先考虑的,否则拉达克似乎更有理由去争取。将国防线推至湖中央,从军事角度来看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当然在这个咸水湖上建立一支“西海舰队”似乎可以用来向印度显示中国的海军力量(这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海军啊!)。事实上中国在班公湖地区将防线推进也许一开始就是一个筹码。在05年中印重启谈判后有消息称,中国在藏南希望将边境推至色拉山口,并且愿意为此在西部疆界展现弹性。
中印在西线有争议的共有四个地区:阿克赛钦、喀喇昆仑走廊、巴里加斯、班公错。前两个地区的战略地位之重要是决不会拿来交换的。而巴里加斯在印度控制当中,放弃对它的主权要求并不可能换来实际的土地(中线放弃那几个印度控制的山口也是一样的)。那么最终用来交换的只有可能是班公错了,当然也许并不需要完全退回原来的控制线,最起码“曼东错湖”没有必要交出去,一人一半大家都觉得别扭。如果最终交换应该会有一系列的面积计算,到时按照湖两边的分水岭划出边线有可能是一种选择。
对于班公错的筹码地位,也许一开始是为了将阿克赛钦的国防线推至喀拉昆仑山分水岭。不过现在看来,出于政治目的,达旺会更重要。
5、巴里加斯。在说到巴里加斯之前必须承认,之前认为“西班公错湖地区”一开始的定位就是筹码过于轻率了,因为制定计划的是军事家们,用来交换则是政治家们的事情。事实上夺取“西班公湖地区”仍然是出于地缘上的考虑,或者说是出于军事防守的角度。前面说过,中印边境在喜马拉雅山脉那段还是基本按照分水岭在走,但在向北依照喀喇昆仑山脉划界时,明显未按照分水岭在走,而是划在了东面,即中国一侧,这是历史造成的。所以西线的战争与其说是争夺克什米尔,不如说是中国在努力将国防线推至喀喇昆仑山脉。最终的结果是,虽然未能将国防线推至主分水岭,不过中国在阿赛克钦地区的西面找到了可以接受的分水岭,但在西北角却留下了一个空白区无险可守。幸好北面的喀喇昆仑山口在中国军队的掌握之中,因此印度想从这里攻击阿克赛钦也并非易事。因为“喀喇昆仑山口”是阿克赛钦的门户,而阿克赛钦又是中国西北地区的门户(相对于印度而言)。​
再说“班公错”和“巴里加斯”,可以肯定战前中国军队在班公错地区的战略意图是占领整个班公错湖,将防线推至喀喇昆仑山脉分水岭,最终战略意图未能完全实现。实际上喀喇昆山脉在这一段属于余脉,并出现了两个明显的横断面。因此像在喜马拉雅山脉那样按照清晰连贯的分水岭划界比较难。这两个横断面一个在“班公错湖”,一个就在“巴里加斯”
西班公错湖地区依地势可以有三条防线可以选择,东线就是战前的东西湖中点,中线就是现在中国的控制线,西线就是湖西头分水岭。西线无疑是中国的最佳选择,不过既然中国当初没能将防线推至西线,那么中线之战略意义就大打折扣了。在这种情况下被政治家们拿去换取更具政治和战略意义的达旺地区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说班公错湖地区退回战前的防线(东线),中国仍然有险可守。那么没能一鼓作气拿下“巴里加斯”则使得中国在这一地区很难构筑起有效的防线。在地图上可以看出“巴里加斯”离新藏公路的距离很近,且巴里加斯中间的那条小山脉是喀喇昆仑山脉(余脉)在这一段的最后的制高点(东面)。如果中国能够控制“巴里加斯”就可以阻挡印度从西面的峡谷地区(两个横断面之一)向新藏公路发动有可能的军事行动。正因为如此,中国才一直没有放弃对巴里加斯地区的主权要求。
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中国的防线比之战前是大大的推进了,但也并非对印度有压倒性的战略优势。目前所占有的防线基本是用来自保的,由于西线的喀喇昆仑山脉的主分水岭(也就是最高点)在印度手上,中国如果想在这一地区对印度发动进攻是不可想象的。何况即使你有能力突破这道防线,后面还有更高的喜马拉雅山防线。不过中国在喀喇昆仑山脉主分水岭上也并非一无所得,至少从巴基斯坦手中获得了“喀喇昆仑走廊”将中巴之间的国防线推至了最高点。这条防线的意义不仅仅是使中巴之间获得了战略平衡,更重要的是让中国在“喀喇昆仑山口”以北地区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的向南监视印度对阿克赛钦地区有可能的渗入,当然从巴基斯坦的角度是希望中国能更大程度的帮助他与印度对抗。
最后说一说拉达克。中印在克什米尔的问题说到底就是两条山脉的争夺,中国想把防线定在喀喇昆仑山脉,印度梦想把防线推进至昆仑山脉。那一定会有人会想,印度可以得陇望蜀,中国为什么就不能期望把防线推至喜马拉雅山脉呢?想法是好的,不过现在是没什么机会了,早170年可能还有点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拉达克。
从人类迁移的角度来看,黄种人是占领了整个青藏高原地区的(主要是藏族)。在目前占据了克什米尔地区东面半壁江山的拉达克地区原先就是一个藏人建立的一个独立王国,其与最初的克什米尔(主体为白种的雅利安人)的分界线就是喜马拉雅山脉。后来信仰真主的雅利安人自17世纪起开始向青藏高原渗入,拉达克的最后抵抗是在1842年,并向当时的清朝求援,但是中国那时无力提供任何帮助,因此克什米尔最终吞并了拉达克。
在这里说这些并不是说中国目前有可能向这一地区渗入。只是想澄清一个误会,即克什米尔问题只是印度教和伊斯兰教之间的冲突,事实是佛教和伊斯兰教的冲突也不小,相关资料可以在网上查到,甚至可以看到拉达克地区要求独立的声音。另外,拉达克的别称叫“小西藏”,西方关于西藏的电影基本都是在那拍的。
现在一般地图上的拉达克地区在印控区,北面只划到实控线,实际上还应包括巴控区的巴尔蒂斯坦。
回头再提一下达旺,前面分析藏南时依照地理特征为双方在达旺地区划了一条可能的边线,事实上当时并不确切知道那条山脉的名称。因为鉴于那块地方的敏感性,中国的地图在那一带是空白。在一张印度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名称“sela",有可能中文译名是“色拉”或“沙拉”。一则来自《印度时报》的消息说,北京希望在藏南地区将边境推到“色拉山口”(或沙拉山口),并愿意在西线提供一定的弹性。也就是说中国方面所提出的要求就是那条山脊。应该说这表现出了中国方面务实的态度,但印度似乎并没有接受这个方案。
为什么这个山口如此重要,而在中印战争中却并没有被提及呢?在达旺主战场中,中国向南是沿着“西山口—德让宗—邦迪拉”一线进攻的。而其中的“西山口”是中国特色的叫法,指的就是“色拉山口”。
研究过当时战史的朋友会知道,当时如果不退回去可以在邦迪拉或西山口设防线。邦迪拉守住的难度很大,但西山口是完全守得住的,退回去完全是出于政治的考虑。所以中国这次的提案是很务实的。当然在地图上看,西山口是在分水岭的南侧,即使印度接受了这个方案也不大可能把山口让出去。
目前有国内有一种说法,认为西山口所在的山脉是喜马拉雅山脉的主分水岭。主要是由于在这一地带正好有一条南北向的小山脉(也就是错那所在地)扰乱了喜马拉雅山的走向,使得分水岭出现了一个缺口,藏族也正是沿着这个缺口向山南渗透。不过他们显然更适应高原地区,并没有越过西山继续向平原地区前进。
西山口所在的支脉做为主分水岭略显勉强,但不失为一条清晰分水岭。如果中国方面愿意将“错那—达旺”地区设为非军事区,对印度方面来说也并非不可接受(从军事的角度)。​
为什么当时不把拉达克吃下来?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政治上的,因为拉达克成为克什米尔的一部分已经是国际公认的,中国在克什米尔地区的行动完全是出于自保,主动插一脚进去风险很大(真要进入的话,印巴联合起来先对付中国的可能性都有);另外就是出于地缘上的,在那张“拉达克”的示意图上可以看出,它实际上处在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之间,总体上是一个封闭的环境,其向北只有通过喀喇昆仑山口与中国的新疆连通,向南就是通过前面所说的那个断口经过“巴里加斯”进入西藏阿里地区。也正是由于这样相对封闭的环境才造成拉达克地区与西藏地区成为两个独立的地区,最终印度获得了拉达克,而中国保住了西藏。
如果说拉达克地区是夹在喜马拉雅山脉和喀拉昆仑山脉中间,那它最起码南北还各有一个出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连通中亚地区和西藏、印度的重要商道,甚至中国人要想从内地到拉萨都要走新疆——拉达克——阿里——拉萨的路线)。而阿克赛钦实际上是夹在喀喇昆仑山脉和昆仑山脉之间的一个封闭的盆地,长期以来无人关注,所以才会有主权不清的争议。
事实上英国人也正是为“新疆——西藏”寻找另一条可能的通道才进入这一地区的。在失去了把拉达克纳入版图的历史机会后,中国是决不能再失去阿克赛钦了。
对中印边境问题说重要也不重要。说它重要是因为如果不解决,中印关系就无法正常化,会丧失很多合作机会,尤其是在经济领域。说它不重要是因为双方都知道目前的边境线已经稳定了,即使有一点小的变化也无关大局。印度除非能够将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否则就算是占了阿克赛钦也无法改变他地缘上的劣势。
在2003年印度已经彻底放弃了分裂西藏的想法,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而中国也将锡金从地图上抹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05年的重启边境谈判。不过中国对印度的地缘优势并不可能真的转化为战争优势,原因就是打不起来。因为印度之所以放弃分裂西藏的想法,除了面对现实以外,还因为它找到了另一个更有效的对抗中国的方法——核保护伞。目前印度的有核国家地位已基本被国际社会承认了,而两个核大国之间的全面战争是不可想象的。
陆地上的事情在现在看来更多的是面子上的问题,双方的政治家其实早就对这种无意义的对抗感到厌倦了,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拉达克的班公湖
西藏阿里市的班公湖
“班公”是印度语,意即一块小草地。藏语称此湖为“错木昂拉仁波湖”,意为“长脖子天鹅”。从狮泉河向北130千米是日土县城,班仅湖就位于日土县城以北10千米的中国与印控克什米尔交界处。班公错位于高山之间的槽谷内,水深50米。湖区面积604平方千米,长150千米,宽度多在2~5千米间,最窄处只有5米。东面三分之二的面积属中国领土范围,余下西面三分之一则属于印度。湖的独特处在于:湖在中国境内的部分是淡水,物产丰美,水质洁净,水色碧绿;而在克什米尔境内就成了咸水
班公湖又称错木昂拉红波,藏语意为“长脖子天鹅”,有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鸟岛,位于阿里地区日土县城西北约12公里处。是中国日土县与克什米尔交界的原属于中国的内陆湖泊。班公湖的中国实际控制区所属城市西藏自治区阿里市。
中印战争之后,印度控制了中国藏南地区,班公湖随之变成了“国际湖泊”,呈东西走向,长约155公里,南北宽约15公里,最窄处仅5米。
湖面海拔4240米,水深57米,流域面积为28714平方公里。
班公湖为内陆湖,湖水东淡西咸,位于日土县境内为淡水,西部与克什米尔交界处为咸水。
该湖在我国实际控制区域有400多平方公里,实控区内的湖长度约110公里,印控争议区湖长度约40公里,印控区湖的面积约200多平方公里;整个湖的面积约有600多平方公里,呈东西走向,东西长约150多公里,南北宽约2至5公里,属内陆湖泊。
最大水深为41米,平均水深5米。
该湖的最奇特之处在于它是一个由东向西水中含盐量不同的湖泊,即,东部也就是在我国境内的湖泊为淡水湖,中部为半咸水湖,西部为咸水湖。
班公湖周边景色非常秀美,四周群山环绕,远处雪山点点;班公湖湖水十分清澈,能见度通常为3至5米,湖水由于光照、深浅、亮度等因素,呈现出墨绿、淡绿和深蓝等不同的颜色。
约五分之四的长度和面积在中国西藏的阿里境内,剩下的五分之一则在克什米尔。
拉达克 (藏文:
ལ་དྭགས་,拉丁转写:
la-dwags, 国际音标: [lad̪ɑks];印地语:
लद्दाख़,印地语国际音标:
[ləd̪.d̪ɑːx];乌尔都语:
لدّاخ
;英语:Ladakh)是藏族的传统居住区,位于克什米尔东南部,现绝大部分由印度实际控制。拉达克面积4
5110平方公里。曾是古丝绸之路必经的重镇,首府列城(Leh)。主要语言为藏语(拉达克方言)和乌尔都语。地居世界屋脊之上,位于喜马拉雅山南沿与克什米尔山谷的东北面。
拉达克是西藏同中亚和印度交通、贸易的中心和门户。拉达克有“小西藏”之称,无论地理、民族,宗教与文化皆接近西藏。拉达克历史上属于中国,是西藏的一部分,到清朝时为受驻藏大臣节制的西藏藩属。1834年,得到英国支持的锡克王国入侵拉达克,拉达克从此落入外国之手。
dwags、لدّاخ
行政区类别
克什米尔地区
列城、巴尔蒂斯坦
青藏高原西部边缘
4 5110平方公里
藏语(拉达克方言)
拉达克地区的石刻表明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在这个地区。拉达克最早的居民是雅利安人,这些早期居民被希罗多德的著作和往世书记载下来。大约公元一世纪,拉达克成为贵霜帝国的一部分。2世纪的时候,佛教经过克什米尔传入西拉达克,而此时东拉达克仍然盛行苯教。7世纪的时候玄奘也记录的这个地区。
8世纪,拉达克东部的吐蕃扩张,拉达克北部的中亚被中国唐朝控制,拉达克卷入了唐蕃冲突,其宗主权在唐帝国和吐蕃之间几经易手。
842年吐蕃王室成员尼马唝(Nyima-Gon)由于王室内乱,逃往吐蕃西部,脱离吐蕃王国,吞并拉达克,建立独立的拉达克王朝。这个时期拉达克涌入了大量藏人,随之藏化。王朝从印度东北地区尤其是克什米尔引入佛教思想,史称藏人的“第二次佛教传播”。
13世纪面临伊斯兰教征服南亚,拉达克谋求从西藏获得佛教事务的指导。随后的大约两个世纪里,直到1600年,拉达克面临穆斯林邻国的劫掠和侵略。由此拉达克开始衰落,并且部分人转信伊斯兰教。之后巴干王重新统一了拉达克,并建立了“胜利王朝”,此后国力渐强。这个地区王朝一直持续到今天。为了对付穆斯林在该地区摧毁佛教、实现伊斯兰化的企图,王朝的历代国君驱逐了来自中亚的入侵者,并且一度把王国扩张到尼泊尔。17世纪前期,胜利王朝为修复佛教圣器和庙宇做了大量努力,王国版图向北扩张到了臧斯噶(Zanskar)等地区。然而王国后来被已经吞并克什米尔和巴尔蒂斯坦的莫卧儿帝国击败,但是王国保持了独立。
17世纪后期,拉达克在不丹和西藏的争端中支持不丹,引起了西藏的进攻。克什米尔穆斯林民族帮助重建拉达克政权,但是条件是拉达克王室允许在首都列城(Leh)里建清真寺并且国王皈依伊斯兰教。1684年西藏和拉达克签约解决了双方之间的争端。
1834年和1840年,多格拉人在旁遮普地区的锡克帝国的支持和率领下两次入侵拉达克,拉达克两次向西藏地方政府求援,但是清驻藏大臣拒不发兵,拉达克沦陷。1842年拉达克人起义失败,拉达克被并入多格拉土邦。
1842年拉达克战争后,拉达克王室被允许在拉达克保留部分王权,这种格局一直持续到今天。
1947年印巴分治,多格拉土邦王公不能决定加入印度还是巴基斯坦。1948年巴基斯坦攻入该地区,并且占领了卡吉尔(Kargil)和臧斯噶,军队距离雷城不到30公里。在多格拉土邦王公签约加入印度之后,印度派军队进入该地区。1949年中国关闭了奴布拉(Nubra)和新疆的边界,封锁了传统的边贸道路。1950年中国解放西藏,大量藏人逃入拉达克。1962年以前中国修建的新藏公路穿越阿克塞钦地区,使自清末以来未能有效控制的阿克塞钦地区重新回到中国的有效管理中。中国还建设了喀喇昆仑公路通入巴基斯坦。在此期间,印度建设了斯利那加-列城公路,使行程从十六天缩短到两天。
如今整个查谟-克什米尔邦处于印度、巴基斯坦和中国的领土争端之中。
列城(Leh)地处印控克什米尔拉达克地区,跨越北纬32~36度,东经75~78度的大片地区,面积45110平方公里[1]
,人口11.76万人(2001)在喀喇昆仑山东麓,印度河右岸6公里处,海拔3,514米。农牧产品集散地,有公路通斯利那加。
地处印控克什米尔拉达克地区,其在印巴分治以后成为印、巴二国争议热点地区,一直伴随冲突;印度占领以后设立拉达克县(Ladakh
district)。日,印度政府将拉达克县拆分为列城县(Leh district)和卡基尔县(Kargil
district),西部为卡基尔县,东半部为列城县。列城县西北与巴控克什米尔巴尔蒂斯坦接壤,北面与锡亚琴冰川&相连,东北与中国新疆(阿克塞钦地区)和西藏自治区交接。列城县境内主要居民以藏族人为主,大约84%的人口信仰藏传佛教,其余属于什叶派穆斯林。因1989年爆发佛教徒和穆斯林之间的冲突和骚乱,之后拉达克人要求查谟-克什米尔邦独立出来直属印度联邦政府管辖,1993年成立了拉达克自治委员会(Ladakh
Autonomous Hill Development
Council),拉达克自治委员会管辖卡基尔县和列城县。另外,中国对现列城县部分地区有主权争议。
由于英国人下的猛药,克什米尔分别为印度和巴基斯坦控制。其中印控区是旅行胜地:斯利那加(Srinagar)历来就以湖光山色著称,拉达克(Ladakh)更是不少人心中的香格里拉。后者以列城(Leh)为中心,在文化方面很像西藏,什么都像,一声“扎西得勒”也有人能听懂,历史上也的确是吐蕃王朝的一部分;斯利那加的特点是湖,建在水上的船屋更是闻名于世。
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进入克什米尔并不难,德里就有到列城和斯里纳加的航班。我们的飞机快到列城,窗外已是群山绵延,远处的南枷峰也清晰可见———这和拉萨很相似,群山间的降落感和拉萨贡嘎机场完全一样。
1975年才对外开放的拉达克地区的确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北有喀拉昆仑山脉作为屏障,东临青藏高原,西边和南边与喜马拉雅山脉接壤,海拔3500米的首府列城是拉达克最低的地方。每年的11月到4月就交通断绝,一般没有游客。地理环境决定了当地人有机会保持着他们自己的生活状态:平和、尊严,不受外来文化的冲击。在克什米尔,也只有在列城很少看得到军人。
在历史上,拉达克曾经是丝绸之路的商人聚集地。列城山头上耸立的宫殿遗址,据说是布达拉宫建造时的模仿对象。列城不大,徒步穿越也就40分钟,但闲逛小布达拉的小巷花去了我在列城的大部分时间。
每天清晨,寺里的歌声把人叫醒,这时的列城是驴子的天下,没人管,就看见它们三五成堆到处转,一会等神牛“上班”,驴就不知去向。接下来当地人也要起来了,第一件事除了去磕头,就是打水,看来列城还没有公共供水系统,水是依靠公用水龙头和送水车来解决的。
早上打水是第一道风景线,各种容器排列整齐,好像还有专人负责,拥挤但并不混乱,看来已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我站在公共水龙头前看一个姑娘打水,耳边传来清真寺祈祷的歌声,感觉真好。第二天起一大早又去等她,运气不错再看了一遍,如果有时间再去等一天的话,姑娘的哥哥大概就要找我谈谈了。
拉达克的小小拉萨
列城附近有不少村庄可以转转,这些村几乎是一个长相:最高是喇嘛庙,下面一圈圈的西藏式住宅,人不多,游客更少,想象成小小拉萨或小小小拉萨就对了。
除了这些村庄,拉达克地区还有几个风景绝佳的地方可去,大都在中印边境,比如班公错的印度一侧,努不拉山谷(NubraValley)等,共5个地方,要办通行证,当地旅行社可办,4人成行要有向导。通行证不收费,你打算去几个地方就复印几份,每到一地除了检查还要收一份复印件———听说边防军并没有复印机。
在SheyPalace路边遇到一位西方老太太,看我们半天,然后问我们从哪来的,得到回答后跳出来一句流利的中文:我到过中国很多地方。紧接着就是一串中国地名。老太是一个西班牙“牛人”,在全世界旅行且不像我们那样走马观花,她每到一地都要深入生活融入社会,这使我们羡慕不已。
当天还在列城遇见一个深圳女孩,一个人从尼泊尔过来,已玩遍印度正打算过境去巴基斯坦,最后回国,这又让我们羡慕了一回。小姑娘出来时间长,已花光外汇,想和我们换点,是同胞自然尽力,于是列城历史上第一笔人民币“黑市交易”完成了。
列城的生活水平不高,物价也很便宜,房矮车破,但那里的学生穿得都不错,有统一校服,也有西装革履的。不大的城市里时不时看到漂亮的校车穿行。我们还赶上了一场女子学生手球赛,二队人马号衣分明,攻守有序,裁判、教练、拉拉队和观众一个不少。虽然和国内的足球联赛比也就是小打小闹,但看来比赛秩序和体育精神都有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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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西行--钵露罗
从达丽罗川往东行,经五百余里到了钵露罗国。
钵露罗国周四千余里,在大雪山间,东西长,南北狭。多麦、豆,出金、银,资金之利,国用富饶。时唯寒烈,人性犷暴,薄于仁义,无闻礼节。形貌粗弊,衣服毛褐。文字大同印度,言语异于诸国。伽蓝数百所,僧徒数千人,学无专习,戒行多滥。
从此复还乌铎迦汉荼城,南渡信度河,河广三四里,西南流,澄清皎镜,汩淴漂流。毒龙、恶兽窟穴其中,若持贵宝、奇花果种及佛舍利渡者,船多飘没。渡河至呾叉始罗国。(北印度境。)
巴尔蒂斯坦
巴尔蒂斯坦是一个与我国山水相连,但我们知之极少的地区。
该地与我国的往来可以追溯到很早的时候,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缺乏记载,到清朝乾隆时期,该地同我国又有一段十分密切的关系。
由于偶然的机会,笔者接触到了有关巴尔蒂斯坦的一些材料,并有幸4次访问该地。
在吴元丰先生协助下,笔者还得以了解到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所藏有关满文档案的一些情况。
现略述于下,希望能引起学术界更多的重视。
巴尔蒂斯坦简述巴尔蒂斯坦,清代史籍称巴勒提或巴尔替,为Balti之音译。
当地居民亦称其所居之地为巴尔蒂域。
Baltistan系Baltiyul之波斯语译名,波斯语stan与藏语yul同义,皆为“地方”之意。
有关乌尔都文或波斯文史书亦称该地为Tibet-i-Khord或Tibet-i-Saghir,Khord与Saghir意为“小”,汉译小西藏或小图伯特。
巴尔蒂斯坦现隶属于巴基斯坦联邦直辖北部地区。
从地图上看,该地处于查谟—克什米尔印巴实际控制线之北,与我新疆毗邻。
今巴基斯坦所属巴尔蒂斯坦面积26205平方公里,行政上划分为斯卡杜、甘且两县,县以下共辖斯卡杜、克尔门、希格尔、哈伯罗、玛夏布洛姆五区,首府为斯卡杜。
巴尔蒂斯坦位于喀喇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之间。
这里一片崇山峻岭,拥有包括世界笫二高峰乔戈里峰在内的许多海拔七八千米以上的世界著名山峰,山高谷深,雪峰林立,冰川纵横。
冰川面积之广,据说仅次于南北两极。
整个喀喇昆仑山系的冰川面积,达18009平方公里,长度超过10公里的冰川约有102条。
〔1〕巴尔蒂斯坦境内喀喇昆仑山区的冰川面积达6160平方公里。
〔2〕这里的河流,主要是发源于我国西藏狮泉河的印度河,以及希格尔河、希约克河等多条支流。
印度河及其支流,形成隆多、斯卡杜、希格尔、哈伯罗、克尔门、古尔德里等6个主要河谷。
这些河谷地带海拔较低,可以居住与耕作。
因此,尽管交通不便,条件恶劣,人类在这里仍繁衍不息。
旧时,巴尔蒂斯坦地方统治者所控制的疆域或势力范围,不同历史时期有很大差别。
现巴基斯坦控制下的巴尔蒂斯坦各河谷共有229个村庄,有人口223296人。
但当地人认为该人口普查数偏低,实际人口远不止此数。
另外,有人估计有10万余人在巴基斯坦其他地方和海外谋生。
巴尔蒂斯坦居民的多数,可算是藏族的远裔,但已杂有多种其他民族成分。
其语言为巴尔蒂语,属藏语西部分支,保留了许多古藏语的因素,
〔4〕也受到波斯语、阿拉伯语、希纳语、布鲁沙斯基语、乌尔都语、英语等多种语言的影响,但藏文已失传。
只有残存于各处的古代藏文岩刻,证明藏文曾在此流传。
巴尔蒂斯坦雨量稀少,资源贫乏,交通困难,但它地处南亚、西亚、中亚和中国的西藏与新疆相交之处,许多山口和古道沟通了它们之间的联系,从而成为印度文化、伊朗文化、伊斯兰文化、中亚突厥文化和藏文化汇聚和互相影响之地,受到祆教、本教、佛教、伊斯兰教和其他各种古代信仰的影响,最后形成了独特的巴尔蒂文化。
巴尔蒂文化的突出特点,一是藏文化遗存,二是伊斯兰教和伊朗文化的影响。
前者存在于语言、民歌、《格萨尔》说唱和各种民俗现象之中。
在巴尔蒂斯坦,处处可以感受到浓郁的藏文化色彩。
后者的影响更为显著。
伊斯兰教于14世纪末开始由伊朗传教士传入该地,至18世纪末,该地全部伊斯兰化。
现该地居民均为穆斯林,分属逊尼、什叶、努尔巴赫希亚等不同教派。
语言、民俗等均已受到伊斯兰教的深刻影响。
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里,波斯语成为其官方用语。
乾隆时期该地统治者致清廷的呈文,均以波斯文写成。
不过,该地受伊朗文化的影响,远在伊斯兰教传入之前很久便已开始了。
古代巴尔蒂斯坦地区与中国的关系
巴尔蒂斯坦地区同中国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很古的时代。
到汉代时,巴尔蒂斯坦及其周边地区已包括在中国在西域的有关属国的疆域之内。
《中国历史地图集》西汉时期“西域都护府”图所示之难兜国,即包含今巴尔蒂斯坦部分地区。
〔5〕苏北海先生则将巴尔蒂斯坦部分地区列于皮山国境内。
他认为,“它的辖境却特别迢广,南面直接和天竺国即印度接壤,而当两汉的四百多年间,印度国力从未达到克什米尔地区,因此皮山国南面境界就包有现在克什米尔的拉达克西部及巴勒提斯坦部分地区,即喀喇昆仑山的南麓。
〔6〕他还指出,在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和帕米尔高原一带,在两汉时代及其以前,早已游牧着众多的羌族部落,后来,这些羌族融入维吾尔、藏各族中。
〔7〕由于史料不足,流传至今的史料又十分简略,我们无法确知今巴尔蒂斯坦所在地区当时和中国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但《汉书.西域传》称皮山国“南与天竺接”,则无论领土是否接壤,自皮山往南越喀喇昆仑山,有道路通往印度,当为不争之事实。
古希腊地理学家也了解有一条自喀什噶尔越喀喇昆仑山和克什米尔通达印度的道路。
这条道路,显然要经过包括今巴尔蒂斯坦和拉达克在内的广阔的地区。
从北魏至唐代,我国汉文史籍有《高僧传智猛传》之“波沦”、《魏书》之“波路”、“不仑”、“钵仑”、《洛阳伽蓝记》之“钵卢勒”、《大唐西域记》之“钵露罗”等许多记载。
波路、不仑、钵仑、波沦等显然为同名异译,学者们将其还原为Bou-lu或Po-lo。
该地曾多次遣使向北魏朝贡,《魏书》有明确记载。
〔9〕钵卢勒与钵露罗也系同名异译,学者们将其转写为Po-Lu-Lo并还原为Bolor,也有些学者将以上名称均还原为Bolor。
但关于这些名称的语源和地望,歧见颇多,一直没有一致的看法。
但《大唐西域记》之“钵露罗”,学者们普遍认为即巴尔蒂斯坦。
巴尔蒂斯坦的一位当地学者古拉姆哈桑罗布桑认为,“Bolor和Po-lo是两个不同的国度,Bolor指西喀喇昆仑山脉及相连的帕米尔地区,而Po-lo系指东喀喇昆仑山区,包括拉达克和巴尔蒂斯坦。
〔10〕他还认为,Po-lo一名系源于地名Khaplu。
他指出,哈伯罗所在之希约克河谷,自然地理条件较为优越。
早在斯卡杜和列城兴起之前,该地就是这一带的中心地区。
Po-lo与Khaplu的差别,主要在第一个音节。
该音节可能在传播过程中失去,当然也可能是后来增加的。
〔11〕《新唐书》卷二二一称,“大勃律或译布露,直吐蕃西,与小勃律接,西邻北天竺乌苌。
”此处明确指出大勃律即布露,因此布露也应是Khaplu之音译。
就笔者两次访问哈伯罗河谷所见,该地自然地理条件确实优于其他河谷,古拉姆哈桑罗布桑所言不虚。
哈伯罗的名称十分古老,至少可以追溯到唐代。
《资治通鉴》卷二一六及《册府元龟》均记述了天宝十二年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击大勃律事,前者称其引军至“菩萨劳”城,后者称其师次“贺萨劳”城。
〔12〕今本史籍中的这两个地名均有舛误,元胡三省作《通鉴音注》时已指出该地应名“贺菩劳”。
苏晋仁编《通鉴吐蕃史料》也引用胡注,在正文之下以小字注出。
〔13〕贺菩劳显然就是今哈伯罗河谷。
其时尚未有关于斯卡杜的记载,哈伯罗河谷就是当时大勃律的中心地区。
哈伯罗河谷不仅与拉达克相连,与我国新疆之间也有古老的通道,民间往来不绝。
关于Bolor,巴基斯坦历史学家A.H.达尼教授根据巴基斯坦北部地区霍杜尔及吉尔吉特附近阿拉姆桥发现的古代铭刻,认为这里曾有过一个叫PololaShahi或PatolaShahi的王朝,汉文Po-Lu-Lo的起源可能基于Patola,即国家的名称源于统治王朝的名称。
因此,Bolor一名可能与此有关。
〔14〕达尼教授还提出,该王室可能是嚈哒的一支。
〔15〕唐代时,随着吐蕃的强盛和向唐朝西域地区扩张,大、小勃律成为唐朝与吐蕃争夺的重要地区,大勃律即今巴尔蒂斯坦地区,小勃律在吉尔吉特与亚辛一带。
该地区与唐朝和吐蕃的关系都有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勃律和分化后的大、小勃律,不仅有一些国王受到唐朝册封,有的还不远万里,亲自来朝。
使臣、贡使络绎于途。
唐朝和吐蕃的军队还在这一地区进行了激烈的战争。
这一时期,是中国史籍中有关这一地区记载最多、最详的时期。
大勃律为吐蕃占领并成为其属国后,特别是吐蕃瓦解后,史籍便鲜有关于该地的记载。唐朝衰落后,汉文史籍也很少有关于吉尔吉特地区的记载。但该地仍为中国通往印度之要道。北宋乾德年间僧行勤等一百多人赴印度求经时,曾经过此地,称其为“布路沙国”。〔16〕
《魏书.世宗纪》永平四年载,“六月乙亥,乾达、阿婆罗、达舍、越伽使密、不流沙诸国,并遣使朝献。┅┅八月辛未,阿婆罗、达舍、越伽使密、不流沙等诸国并遣使朝献。”〔17〕以上记载,已有学者指出,越伽使密应为伽使密,即克什米尔。乾达无疑是犍陀罗。至于阿婆罗,笔者怀疑系Khaplu之音译。如此推测可以成立,则哈伯罗河谷与中国之关系,可明确上溯至北魏时期。
上述《魏书》之“不流沙”、唐代之“勃律”、宋代之“布路沙”,以及藏文的Bru-sha或Bru-za,均为布鲁沙斯基语Burushal一词之音译。
布鲁沙斯基语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它处在印欧语、藏语和突厥语的接壤地带,而又不属于任何一种语族,因而很可能是雅利安人到来之前的一种语言体系的残余。布鲁沙斯基语现仅分布于罕萨河右岸的罕萨中部地区和左岸的纳格尔,以及亚辛,使用者主要为雅希昆人。这一语言原先曾流布于相当广泛的地域。Burushal指“操布鲁沙斯基语之人所居之地”,巴基斯坦学者认为它包括吉尔吉特、纳格尔、阿斯托尔、戈尔、达丽罗、布尼亚尔、古比斯、亚辛及奇特拉尔北部等一片广阔的地方。对比现在的地图,相当于今巴基斯坦北部地区除去巴尔蒂斯坦后的全部地域,此外还包括毗邻的奇特拉尔地区的一部分。据以上分析,上文所引《魏书》中同时遣使的几个国家的位置就比较清楚了,它们疆域相连,互有往来,故同时遣使,或一国首先遣使,沿途诸国闻后相继派出使臣,结队而行。尚有疑问的是达舍越的位置,如果推测它位于这几个国家之间或与它们相邻的某个地区,应该没有问题。
巴尔蒂斯坦与我国西藏关系密切。它是藏族繁衍、发展的地区之一,很早就生活着藏族的祖先;它是古代象雄的一部分,是本教流行地区之一,甚至被认为是本教的发源地;它曾为吐蕃属国,并同黎域、祝夏一起构成阿里三围之一。〔19〕
在元、明两代,巴尔蒂斯坦处于纳里速古鲁孙元帅府和俄力思军民元帅府辖境范围之内,惜未见具体记载。
巴尔蒂斯坦同我国新疆地区也有着密切的关系,特别是叶尔羌汗国时期,这种关系曾有很大发展。
但直至乾隆二十五年,该地才发展了同中国中央政府的关系。
需要指出的是,巴尔蒂斯坦同其周边地区,特别是拉达克、吉尔吉特、罕萨、克什米尔等地,或商贸往来,或讨伐征战,或婚姻嫁娶,始终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乾隆时期巴尔蒂斯坦遣使中国的历史背景
巴尔蒂斯坦于乾隆二十五年遣使中国,并同清廷建立官方联系,是清朝平定大、小和卓之乱,统一新疆的直接结果。
清乾隆二十年二月,清朝出兵远征准噶尔汗国,以平定该地区长朝的内乱,统一西域。清军迅速平定天山北路后,被准噶尔囚禁的原叶尔羌、喀什噶尔一带伊斯兰教白山派的和卓阿哈玛特的两个儿子——波罗泥都及其弟霍集占相继向清军投诚。清廷原拟命波罗泥都赴京入觐,但因把持天山南路乌什、阿克苏一带政权的霍集斯家族同叶尔羌、喀什噶尔等地的黑山派和卓之间又发生战事,霍集斯家族向清军求救,请求将白山派和卓派往彼处,以利用白山派同黑山派的矛盾,对付黑山派的进攻,波罗泥都遂被派同清朝使者一起前往天山南路招服叶尔羌,喀什噶尔等处。波罗泥都利用清廷的名义和白山派和卓的圣裔身份,迅速摧毁了黑山派的抵抗,占领了叶尔羌和喀什噶尔等地。
乾隆二十一年,原留在伊犁的小和卓霍集占在支持阿睦尔撒纳叛乱失败后,率众逃回天山南路。随后,霍集占又以遣使归降、以及解救被阿睦尔撒纳扣留的清廷侍卫托伦泰等假象,蒙蔽清廷,从而控制了天山南路“回部”的实权。随后,小和卓霍集占杀死清朝副都统阿敏道等一百余人,自称巴图尔汗,公开发动了反清叛乱。
乾隆二十三年年初,清朝派出大军讨伐大、小和卓。战事异常激烈,并一直持续到次年六月。最后,清军大获全胜,收复了喀什噶尔、叶尔羌等地,大、小和卓相继逃往巴达克山,后为巴达克山统治者素勒丹沙擒获处死。
清廷此次对新疆南部用兵,不仅平定了当地农奴主贵族和反动宗教头目大小和卓发动的分裂祖国的叛乱,统一了新疆,对周边地区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清朝大军云集南疆,声威远震。为防和卓叛军远遁,清军将领传檄巴达克山、浩罕、玛尔噶朗、安集延、布鲁特【吉尔吉斯,(即“高山居民”之意)】等部协力擒拿。各部均凛遵不渝,因而大小和卓出逃后,沿途受到衮都、锡克南等地堵截追击,巴达克山更是擒杀匪酋,传首清廷。
战事结束后,西布鲁特、塔什干、浩罕、布哈拉等均表示归附清朝,成为中国的藩属。巴达克山、博罗尔、齐哩克、浩罕、布鲁特诸部均遣使入觐,向清廷致贺。据《清实录》所截,仅乾隆二十五年正月一月之内,乾隆帝便在乾清宫、圆明园山高水长大幄处、丰泽园大幄处等处多次接见并宴请诸部使臣,赏赐有加。诸部使臣返回时,乾隆帝又亲谕派员护送。
南疆平定后,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教派流血冲突宣告结束,社会安定,生产恢复,道路通畅,包括克什米尔、拉达克、巴尔蒂斯坦在内的周边各地商人,纷纷来叶尔羌、喀什噶尔贸易。叶尔羌和喀什噶尔很快发成为中亚地区同阿富汗、克什米尔、帕米尔、印度及我西藏间国际贸易的中心。
在平定大小和卓叛乱的过程中,巴尔蒂斯坦、拉达克方向曾受到清廷高度关注。巴尔蒂斯坦笫一次进入了清朝最高统治者的视线。
由于新疆南部有多处山口通往拉达克和巴尔蒂斯坦,并进而通往印度,为防大小和卓经该地外逃,乾隆帝多次谕令前方将领严防各处隘口。乾隆二十四年二月甲午日上谕说∶┅┅今思和阗待援甚急,富德即宜前往,就近堵截痕都斯坦【印度】之路┅┅同年五月己亥日上谕说∶┅┅痕都斯坦一路,似与克勒底雅相通。克勒底雅为和阗六城之一,富德等宜详加询问,派兵防范。同年六月庚申日上谕又说∶
如霍集占走投喀什噶尔,则前后攻击,自必成擒。或布拉呢敦知要隘已塞,弃城逃来叶尔羌,必兄弟会合,往投痕都斯坦、巴达克山、喀喇土伯特。览伊等所奏地图,富德图内,则有英额奇盘山伯克呼尔满岭,通巴达克山。兆惠图内,则有通巴达克山之玉鲁克岭,通巴勒提之裕勒阿哩克,及通喀喇土伯特之萨纳珠等路。驻兵堵截,甚关紧要。
上述上谕中之“喀喇土伯特”,应指拉达克。笔者囿于条件,未能查明。但笔者疑其为波斯语Tibet-i-Kalan之音译。Tibet-i-Kalan或Tibet-i-Buzurg均为波斯语结构,Kalan及Buzurg均为形容词,意为“大”。翻译时将形容词Kalan音译并置于名词前,便成为“喀喇土伯特”。Tibet-i-Kalan及Tibet-i-Buzurg均指拉达克,亦可译为“大土伯特”。此种称呼,常见于乌尔都文及波斯文史籍。在这些史籍中,巴尔蒂斯坦被称为Tibet-i-Khord,意即“小西藏”或“小图伯特”。我西藏地区被称为Tibet-i-Asli,意为“西藏本土”或“真正的西藏”。
对西藏阿里及拉达克方向,乾隆帝还多次谕令西藏章嘉呼图克图协助擒拿。如乾隆二十三年十月壬戍日上谕说∶霍集占势极穷蹙,著寄信章嘉呼图克图,令传谕拉达克人等∶倘此刻布拉呢敦、霍集占为大兵所迫,逃往彼处,即擒解前来。朕必厚加恩赏,断不可容留疏纵。同年十二月庚申日上谕又强调∶朕前降旨,若贼匪霍集占逃往拉达克等处,即行擒拿解送,原指拉达克而言,其词甚明。乾隆二十四年七月庚申日上谕说∶叶尔羌、喀什噶尔等城回众归降,逆贼布拉呢敦、霍集占二人潜逃未获。著寄信章嘉呼图克图,除通行晓谕藏地人众外,并传示阿哩、拉达克等处,如霍集占逃往彼处,即可缚献。
拉达克汗凛遵清廷旨意,频频派人至叶尔羌探信,并多次奏报。但在清朝大军声威之下,亦不无恐惧。据乾隆二十四年正月戊子日上谕,西藏章嘉呼图克图等奏称,“现在藏地遣往拉达克探信人等据拉达克汗,传闻将军攻取叶尔羌等城,霍集占逃往西得沙堪,若果来投,必先缚献。且闻大兵将近伊地,其情形甚为畏惧,已移文抚慰。”上谕指出,“此必我兵平定乌什、阿克苏等城,直抵叶尔羌,贼众惊恐流传,故拉达克亦闻耳。”对此,乾隆帝谕令,“将来霍集占若果潜逃或追至拉达克,伊等素称恭顺,惟檄令擒送霍集占,不可丝毫扰累。”
大小和卓叛乱平定后,拉达克立即派遣使臣从萨纳珠山口入境奉书称贺。
《清实录》乾隆二十五年正月辛未日载∶参赞大臣舒赫德等奏,据萨纳珠卡座,送到土伯特使人达什佳木撮等十人,称系拉达克汗所遣,赍书呈送。臣会同大臣官员等传见。达什佳木撮云,我系管辖右界五千户头目,闻大兵平定回部,特奉书称贺,请通贸易,以番缎回带为贽。臣等宣慰筵宴讫,授以复拉达克汗书,及蟒锦缎匹,并分赏来使缎布,令其起程。
巴尔蒂斯坦诸河谷统治者,从拉达克商人处得知清朝大军平定南疆的消息后,也派出使臣至叶尔羌大臣处称贺,并求通贸易。
巴尔蒂斯坦遣至叶尔羌的首批使臣,距上述拉达克汗使臣到达之日,仅晚四个月左右,反应是很快的。
从此,巴尔蒂斯坦同清朝中央政府建立了联系。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九年间巴尔蒂斯坦与中国的往来乾隆二十五年开始的巴尔蒂斯坦同中国的官方往来,是有文字记载的勃律及大勃律同唐朝之间官方往来之后,该地再次同中国官方的直接交往,其间相隔已近千年之久。
这一时期巴尔蒂斯坦同中国的官方往来,已刊布的记载极少。《清实录》仅乾隆二十六年七月丙寅日有一条记载∶叶尔羌办事都统新柱等奏∶库克雅尔卡座送到巴勒提部落头目乌苏完遣使爱哈玛特至叶尔羌贸易,臣等因该部落上年屡经遣使,恭顺诚切,加以抚慰。报闻。巴尔蒂斯坦遣使一事还受到了国外学者的注意。埃伦赛克斯和珀西赛克斯在《穿过中亚的一些沙漠和绿洲》中提到此事时写道∶“中国的威信在她光辉胜利之后,显然是很高的,而且促使了她的进一步扩展。吉尔吉斯人,先是中支,以后是小支,尽管他们同俄国人有联系,向中国人表示顺从并被接受。随后接踵效尤的还有浩罕、巴尔蒂斯坦和巴达克山等的国君。”
据吴元丰先生核查,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有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九年间巴尔蒂斯坦同我国交往的全部满文档案材料,包括该地首领若干波斯文呈文的原件。
由于巴尔蒂斯坦的历史文书已在火灾和战争中毁损贻尽,当地人对这一段历史已一无所知。笔者所见当地学者有关巴尔蒂斯坦的论著与文章,对此均未提及。因此,这些档案文书的历史价值,不言而喻。对于巴尔蒂斯坦来说,更是极其珍贵的历史文献。
经查,自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九年,除乾隆三十七年外,巴尔蒂斯坦每年都遣使至叶尔羌大臣处请安、贸易,叶尔羌大臣每次均有详细奏报,各种文书多达五六十件。这些文书内容丰富,反映了当时该地的情形及其同我国的友好往来。
现将乾隆二十五年的有关文书刊布于下,由吴元丰先生译出。
文书一∶叶尔羌办事大臣海明等奏巴勒提遣使呈文请安并贸易情形折
乾隆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奴才海明、额敏和卓谨奏,为奏闻事。五月二十五日,驻玉喇里克卡伦巴勒提部汗等所遣两名使臣至叶尔奇木。奴才等召集众官员,迎见使臣。据使臣等告称,我等系温都斯坦这边巴勒提部之人,在我处有汗两位,努尔默特我系默默斯帕尔汗所遣使臣,阿西默特我系乌苏万汗所遣使臣。我处两位汗获悉天朝将军、大臣等驻扎叶尔奇木后,特遣我等二人,向大臣等问安,呈文献礼。等语。遂臣等询问,尔等之两位汗好否,尔等在路途行走好否,带来几人,因何而来,有无口陈之言?而后,据努尔默特、阿西默特告称,我等之汗身康安,我等前来时,在路上雪大,刨挖冰雪,徒步行走,历经三个月,方抵达此处。我等之汗,原先曾遣使到叶尔奇木,相互贸易。后闻霍集占居于叶尔奇木妄行,且我处亦有战事,故近几年无人来往。适才经前来我处贸易之图伯特人告诉天朝皇帝派遣将军、大臣、兵丁,勘定回子地方,霍集占等败逃,叶尔奇木等部人众皆归附天朝,现在叶尔奇木等地驻扎大臣。当闻此消息,我等之两位汗甚为欢忻,遂派遣我等二人,以投诚皇帝之礼,来见驻叶尔奇木大臣等。我等携来者有,与我等一起前来之商人十八名,由我部那边克什米尔地方来贸易人三名,去年由叶尔奇木跟图伯特人一同到我处贸易安集延人二名,在七、八年前赴麦加朝拜未能抵达而返回之叶尔奇木人三名,布哈尔地方哈林达尔一名,共二十八人,各自带来稍许货物。等语。
而后,进呈默默斯帕尔、乌苏万汗致奴才等人文书及礼品阿提拉斯绸一匹、冰糠一包。奴才等即告努尔默特、阿西默特曰∶尔汗等获悉皇帝勘定叶尔奇木等地消息后,即从远道遣使呈文,恭顺投诚,甚属为是。今皇帝之兵收复叶尔奇木、哈什哈尔、和阗、阿克苏等诸城,勘定所有回子地方,追剿逃亡之布拉呢敦、霍集占,收降几万人口,巴达克山苏勒坦沙擒拿两贼,进献其首,且巴达克山、博罗尔、安集延、布鲁特、霍罕、玛尔噶朗等诸部皆为皇帝臣仆。嗣后,将永无战事,各部皆赖皇帝之恩安逸生活,相互通商,理所当然。尔等从远道辛苦而来,休息数日,支给盘费等项,而后再返回。等语。
言毕,给饮茶水,送到住地,酌量拨给羊、面、米、茶等项,令其下榻休息。
再,经逐一查看努尔默特等所带货物,并无贵重物件,且又甚少。是故,臣等晓谕使臣努尔默特、阿西默特曰∶原在噶尔丹、车零时,从各地运到叶尔奇木贸易牲畜、物品内,均抽收二十分之一税;由叶尔奇木到他处贸易带回牲畜、物品内,均抽收十分之一税。今皇帝勘定回子地方,悯爱尔各部人众,施给恩惠,从各部所带贸易牲畜、物品内,改抽三十分之一税;由叶尔奇木到他处贸易带回牲畜、物品内,改抽二十分之一税。尔等初次前来贸易,我等宣扬皇帝仁德,免征尔等携带货物之税,看护尔等出售毕,即可返回。等语。当言毕后,努尔默特等立起再三作揖,并欢忻告称∶我等系地处广野之小部落人,因遇霍集占之乱,本地所产稍许物品,这几年间,未能带到叶尔奇木贸易。今赖皇帝之恩,平定地方,我等得以前来贸易,即属荷蒙皇帝无量之恩,且又减征货税。因我等初次前来贸易,免征货税,实系皇上鸿恩,本部人众不胜感激,而且所有闻此事宜之人,俱争先恐后,纷纷前来。等语。
是以,将默默斯帕尔、乌苏万呈进帕尔西字文书,由奴才处粗译,连同原呈文书及另缮汉字货物清单,一并恭呈御览。伏乞圣主睿鉴。
乾隆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奉朱批∶好。即有旨。钦此。
文书二∶叶尔羌办事大臣海明等奏巴勒提来使所告本地情形片
乾隆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再,经奴才等询问使臣努尔默特等∶尔两位汗相距甚近,由谁为首?统辖多少人?与何部交界?何以为生?先前与何部交战?遂据告称,在我两位汗内,乌苏万汗之祖势力强大,凡事作主办理。乌苏万汗之妹嫁给默默斯帕尔汗。今已年久,默默斯帕尔汗势力逐渐强大。去年秋季,会同乌苏万汗协商办事之人格泽尔,跟乌苏万汗失和,扭乌苏万汗送给默默斯帕尔汗囚禁后,乌苏万汗潜逃到邻界之哈普伦部落,借兵来复仇,两位汗相见,哈普伦部落人从中劝和,停止战争,各管各地,哈普伦部落人将格泽尔带回彼处。后至河水结冰时,默默斯帕尔汗又率兵征战乌苏万汗,两汗又相见,念及旧情休战,返回各自地方。现默默斯帕尔汗势力强大,凡事均作主办理。我两部之间,以河为界,每部各有近八千人,种地为生,牲畜内仅无骆驼。我巴勒提地方,下接克什米尔,再往下即温都斯坦;南邻哈普伦部落,有十日里程;北有一小部落,称之为博罗尔,因山高无路,向无人员往来。等语。
又将莫罗萨帕尔哈普伦因何逃避到巴勒提之处,询据叶尔奇木噶纳齐伯克萨里等告称∶先前,原叶尔奇木阿奇木伯克霍吉等将货物、牲畜,率尔交给莫罗萨帕尔哈普伦,遣往巴勒提等地贸易。后霍集占来到叶尔奇木,杀死霍吉等,占领叶尔奇木地方,为押解杀死莫罗萨帕尔哈普伦,没收牲畜、货物,派人到巴勒提索取,巴勒提未送回莫罗萨帕尔哈普伦。等语。为此,一并谨具奏闻。
乾隆二十五年六月二十七日奉朱批∶知道了。钦此。
文书三∶叶尔羌办事大臣海明等奏巴勒提使臣返回情形片
乾隆二十五年七月十四日再,于五月二十五日,业已奏闻,巴勒提汗默默斯帕尔、乌苏万汗获悉圣主勘定回疆消息后,遣使投诚贸易,其呈给奴才等回字文书,粗译恭呈御览。又将询获巴勒提地方生活状况及所带货物,皆缮片谨呈。等因。后努尔默特、阿西默特带来货物贸易完毕,告请奴才等返回。故奴才海明、额敏和卓即行酌赏盘费,于七月初四日,由叶尔奇木起程返回。为此,谨具奏闻。
乾隆二十五年八月十四日奉朱批∶知道了。钦此。
以上是关于巴尔蒂斯坦首次正式遣使的几份文书,有关史籍,如《西域图志》等关于巴尔蒂斯坦之记载,皆本于此。现对其略作分析。
关于巴尔蒂斯坦之疆域
据上述文书,当时两位使臣所说的“巴勒提”地方,主要指希格尔河谷和斯卡杜河谷两处土王管辖之地,不包括哈伯罗河谷土王辖地。
据上述文书中来使所称“我巴勒提地方,下接克什米尔,再往下即系温都斯坦”等语,该地与克什米尔相邻。据此,德沃萨依高原当在其辖境之内。来使又称“北有一小部落,称之为博罗尔”,博罗尔系指吉尔吉特一带,巴勒提与之毗邻,表明隆多河谷亦在其辖境之内。德沃萨依高原人烟稀少,高原西部之阿斯托尔及隆多河谷的统治者,据《查谟史》第四部分《小西藏史》所载,均为斯卡杜默格本王室之分支,故使臣未予提及。从斯卡杜至吉尔吉特,现有公路可通,全程仅241公里。但旧时交通困难,从斯卡杜经隆多河谷至吉尔吉特,虽有路可通,但极其艰险。旅客多经德沃萨依高原,由阿斯托尔绕道而行。从希格尔河谷至博罗尔,或经斯卡杜而行,或经喜士帕尔冰川,经纳格尔而行,行程更加艰难。故使臣称“因山高无路,向无人员往来”。使臣所称,当是指官方往来。或许当时巴勒提与博罗尔之间确无官方往来,或许有所夸张,但往来不多,应是实情。
使臣称巴勒提“南邻哈普伦部落,有十日里程;东至图伯特有二十余日里程”,哈普伦即哈伯罗河谷,图伯特系指拉达克。实际上,在一些阿拉伯文和波斯文史料中,包括今巴尔蒂斯坦和拉达克在内的这一广阔地区曾被统称为Tibet,从而充分证明了该地区与我西藏之间悠久而深远的关系。
哈伯罗河谷是巴尔蒂斯坦地区开发最早的河谷。希格尔河谷与斯卡杜河谷均与之毗邻。据《巴尔蒂斯坦一瞥》,从斯卡杜至哈伯罗,其程站为∶斯卡杜——戈尔——基里斯——戈罗——达古尼——哈伯罗。从希格尔至哈伯罗有两条路∶一条须先至纳尔,再至基里斯,走斯卡杜——哈伯罗道;另一条须经塔莱山口,再经枯苏米克和达古尼,最后到哈伯罗。现在,从斯卡杜至哈伯罗,公路里程仅103公里,乘吉普或巴士,半天即可抵达。但古时全靠步行,翻山越岭,道路崎岖,十日里程,所言非虚。
从巴勒提去图伯特即拉达克,可自斯卡杜沿印度河上溯,亦可自哈伯罗沿希约克河上溯,有好几条路可达拉达克首府列城。二十余日路程,也是符合实际的。
乌苏万汗及默默斯帕尔汗的统治地域据巴勒提使臣报告,该地由乌苏万汗及默默斯帕尔汗分别统治。他们互相连姻,又互相争战。在争战中,哈普伦部落又起了调停作用。此类关系,在巴尔蒂斯坦历史上屡屡发生,十分平常。
乾隆二十五年双方共同遣使后,可能很快又发生了矛盾。故乾隆二十六年仅乌苏万汗遣使臣爱哈玛特至叶尔羌。爱哈玛特之满文拉丁转写为Aihamut,显然是Ahmad的音译。另一方未再遣使,很可能系战事所致。
乾隆二十七年的有关文书尚未译出,故不知其详。但据吴元丰先生核查,该年亦仅乌苏万汗遣使。据乾隆二十八年有关文书,证明双方确已发生战事。
乾隆二十八年五月二十八日,叶尔羌办事大臣新柱及额敏和卓奏称,巴勒提乌苏万汗所遣使臣爱哈玛特等携带巴勒提商人五十名,会同叶尔羌、安集延、巴达克山等处商人六名,携带日用杂货,来到叶尔羌贸易,并呈送文书。乌苏万汗致新柱的文书称,“我等原属叶尔羌┅┅因我祖原归属叶尔羌.故我将奉叶尔羌之命效力。”该文书还称,“巴勒提之额斯喀都地方,原属克什米尔,其人众依靠克什米尔之力度日┅┅原先额斯喀都人与我众不和,今发生战争。将军若悯爱敝伯克,则请赏给若干马匹及枪支、弓箭等武器,我不胜感激。是故,以爱哈玛特为使臣,遣往将军处请援”。
额斯喀都,即斯卡杜,其满文拉丁转写为Askadu。该地名正确的写法应是Skardu或Skardo,因波斯人、突厥人和印度斯坦人不习惯在词的开头紧靠硬辅音的前面发S音,故写成Askardu。Skardu为一藏语名称。据《小西藏史》,斯卡杜在布迦王时期才得到开发。《小西藏史》称,“布迦王建立了现在以斯卡杜之名著称的村子,在巴尔蒂语中,du用来称呼群山环抱之中的低地┅┅可以推测,Askardu之名系由该族先祖阿斯卡尔甲布之名而来。”。另外一种说法认为斯卡杜一名源于Skaramdo一词,意为“干旱荒凉之地”。因为11世纪时喀喇昆仑山脉的利莫冰川下滑,阻塞了河道,随后冰坝的溃决又引起希约克河的严重洪灾,几乎摧毁了巴尔蒂斯坦的一切。斯卡杜一带,原来被称为甲域,意为“很大的王地”,也因这场洪灾变成一片荒漠,东边的藏人便给了这样一个称呼。
据此,乌苏万汗所统之地,当为希格尔河谷,默默斯帕尔汗所统之地,则为斯卡杜河谷。两部之间以河为界,该河即印度河。笔者访问希格尔时,须过印度河上的木桥,过桥后沿希格尔河左岸上行。1994年第三次访问该地时,新疆路桥公司有工程队正在印度河上建造铁桥,颇受当地人好评。
和叶尔羌的外交关系一直持续到穆罕默德汗统治时期。由于叶尔羌人的缘故,希格尔地区得到很大发展,文明得以传播。这使巴尔蒂斯坦在其周围部落中获得了突出的地位。
乾隆二十八年乌苏万汗致新柱的文书中还有“因叶尔羌伯克十分悯爱我祖,拨给两块地方”等语,这两块地方,大概是当时叶尔羌统治者拨给希格尔使臣及商人等居住的地方。现在虽然无法查明此事发生的时间,但联系上述历史背景,足以证明希格尔和叶尔羌之间悠久密切的关系。
希格尔同喀什噶尔也有过密切的关系。据《小西藏史》所载,伊玛目古力汗是希格尔历史上一位强有力的国王,在他统治时期,希格尔和喀什噶尔往来颇多。有一次,斯卡杜统治者穆拉特汗向他求助以对付吉尔吉特人的反抗时,他因有喀什噶尔的客人而无法亲自前往,只派了手下人去。对此,他解释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何况喀什噶尔王的妹妹正来到了我这里,还带着一大队人马。她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喀什噶尔王也给我来了信,要我赶紧安排他们启程。所以我只能派艾米尔汗带着军队去,他会对付你的敌人。”
希格尔统治者的王号为“艾玛贾”。关于这一称号的渊源,当地有好几种说法,有的近乎神话传说,兹不赘述。当地学者们的观点也不一致。一种说法认为该称号源于古时罕萨一个叫
Hamacha的部落,该部落的后裔至今仍分布于罕萨和吉尔吉特,希格尔艾玛贾王室的创始人艾玛贾特姆即为该部落人氏,他从罕萨经喜士帕尔冰川逃来希格尔,后成为该地统治者。
Amacha和Hamacha系同一名称,仅有地方差异而已。〔37〕另一种说法大同小异,认为Amacha源于罕萨的一个贵族家族Hamachating。该家族因宫廷之争而遭国王杀戳,仅数人逃至纳格尔,其中一人又逃至希格尔,后成为国王。〔38〕有的认为罕萨王攻占纳格尔,纳格尔王子逃至希格尔。因希格尔统治者谢尔布顿十分残暴,人们将他杀死后奉纳格尔王子为王,称为“贾特姆”,Cha为其本名,Tham为罕萨、纳格尔语言中“王公”之意,后讹音为Amacha。〔39〕《小西藏史》的“希格尔史”则称,罕萨王公穆迦罗德攻占纳格尔,纳格尔王公贾特姆经巴夏河来到甘杜。当时统治希格尔的是谢尔巴顿的兄弟玛谢德,贾特姆到他那里当了仆人。因为玛谢德十分残暴,头人们便向贾特姆提议∶如果你除掉玛谢德,我们便奉你为王。贾特姆依计而行,杀死了玛谢德,夺取了统治权。他的朝代以Amacha之名著称。〔40〕关于Chatham变为Amacha的原因,有人认为系巴夏河谷的突厥族居民用他们语言中的Ama一词取代了布鲁沙斯基语的Tham一词所致。〔41〕当地学者阿巴斯卡兹米认为,没有任何文字证据表明艾玛贾王室的创始人艾玛贾特姆来到希格尔之前曾是纳格尔的王公或其兄弟、儿子。他援引耶特马尔的话说,耶特马尔在蒙古内地考察时发现有一个至今仍叫Amacha的蒙古部落,因而怀疑与该部落有关。〔42〕阿巴斯卡兹米还援引托玛斯的观点指出,Amacha一名可能同7世纪时统治和田的Amacha王室有关,该王室和Bolor王国之PololaShahi王室关系极好,互相支持并通婚。后双方均败亡于727年吐蕃赤德祖赞之进攻。〔43〕
Amacha作为一个称号,在汉文史籍中早有记载,译作“阿摩支”。《新唐书.疏勒传》称,“疏勒,一曰佉沙。┅┅王姓裴氏.自号阿摩支,居伽师城。”该名号亦见于敦煌出土文书《唐大历三年毗沙都督府六城质逻典成铣牒》,该文书中有“六城质逻刺史阿摩支尉迟信”字样。据我国学者研究,该名号应源于于阗文amaca,而于阗文amaca又源于梵语amatya-或amatya-。在于阗,该词很早就是一种荣誉称号。该词还以藏文形式a-ma-ca和a-ma-cha出现于吐蕃统治时期的文书中。〔44〕鉴于希格尔的古代历史已不可考,希格尔王公的这一称号,究竟是使用了藏语/巴尔蒂语中自吐蕃时期已有的称号,还是后来从于阗地区重新输入,已不可知,但其源于于阗语,当无疑问。
关于乌苏万汗与默默斯帕尔汗
分统希格尔河谷与斯卡杜河谷两地的乌苏万汗和默默斯帕尔汗,其名号的满文拉丁转写为Usuwan Han和Memespar
Han。这两个名字显然来自穆斯林的经名。其时巴尔蒂斯坦早已伊斯兰化,人名受到伊斯兰教的影晌,经名的使用已十分普遍,但藏语及其他语言的名字仍有所保留,至今犹然。
《小西藏史》没有关于希格尔统治者Usuwan
Han的记载,该书著者编制的王族谱系中连这个名字都没有。据《小西藏史》所载,其时统治希格尔河谷的是阿扎姆汗。
希格尔与斯卡杜的关系
乾隆二十八年乌苏万汗致叶尔羌大臣新柱及额敏和卓的文书,有“巴勒提之额斯喀都地方,原属克什米尔,其人众依靠克什米尔之力度日┅┅原先额斯喀都人与我众不和,今发生战争”等语,该文书还要求援助其马匹及枪支、弓箭等武器,但为叶尔羌大臣婉拒。
这里涉及斯卡杜与希格尔两个河谷及王室之间的关系,也涉及它们同克什米尔甚至同莫卧儿王朝的关系。
据《小西藏史》的“斯卡杜默格本王室暨隆多与阿斯托尔史”,斯卡杜政权的缔造者为
布迦王,叶尔羌汗国军队入侵巴尔蒂斯坦时,统治斯卡杜的可能是布迦王之子谢尔沙从吉尔吉特而来,或经拉萨和拉达克来到这里。”
哈伯罗统治者王号“叶护”,但该叶护家族始于何时,来自何处,已不可考。今版《查谟史》中有一段显然是后人补入的文字,引用白沙瓦大学穆兹赫尔乌丁教授的研究,认为哈伯罗的叶护王室可能源于突厥的叶护伊斯拉亦耳一支,经喀什噶尔来到哈伯罗河谷。
叶尔羌汗国苏丹穆罕默德赛义德汗征讨巴尔蒂斯坦时,哈伯罗首先成为攻击目标。当时的哈伯罗王公巴哈拉姆投降了入侵者,并引导他们攻打了斯卡杜和希格尔。《小西藏史》的说,当地还有哈伯罗王公巴哈拉姆被叶尔羌军队俘虏并被带回叶尔羌的传说。鉴于《拉失德史》并无此种记载,《小西藏史》认为,当叶尔羌苏丹返回拉达克后,斯卡杜王公便向哈伯罗发动进攻,以报复哈伯罗王公随同入侵者对希格尔和斯卡杜造成的破坏。哈伯罗的叶护戈尔戈尔和叶护巴哈拉姆战败后,逃往拉达克找叶尔羌苏丹求援,但苏丹已离开拉达克回去了,他们便在后追赶。又因为苏丹病逝于途中,他们的目的无法实现,只好去了叶尔羌。后来,哈伯罗河谷的人们不堪斯卡杜王公的统治,派人到叶尔羌找巴哈拉姆,要他回去。巴哈拉姆取得拉达克人的支持,恢复了自己的统治。
哈伯罗河谷不仅是巴尔蒂斯坦自然条件最好、开发最早的河谷,从哈伯罗经萨尔托洛河谷,还有古道与列城——新疆间的交通干线相连,因而在巴尔蒂斯坦与我国新疆地区的交往中具有重要地位。该地同叶尔羌的往来尤为密切。《小西藏史》说,“从哈伯罗去叶尔羌的道路要经贡杜斯河谷和锡亚琴冰川,从冰川西部分支下到叶尔羌河河谷。从这里或者经喀喇昆仑山口,或者经叶尔羌河河谷,便可到达叶尔羌国。”在巴尔蒂斯坦各河谷之间的战争中,失败一方常常逃往叶尔羌。一些伊斯兰传教士,或者经这里去新疆传教,或者从新疆来这里传教。当地学者称,“伊朗传教士和谢赫经突厥斯坦来这里的过程一直持续到17世纪末,至18世纪初才因突厥斯坦发生的动乱而停止。”在锡亚琴冰川尚未发育到现今这样巨大的时候,不仅商旅队来来往往,叶尔羌的土匪还不时经此道到巴尔蒂斯坦抢劫。《小西藏史》称,“后来,由干冰川向下生长,这条路便不通了。同样,该冰川北部分支在哈姆丹湖也向希约克河谷发展。其结果,从努布拉经希约克河谷去叶尔羌的古道也不通了。此后,渡过希约克河后,要绕一个大圈才能抵达这条古道。在锡亚琴冰川上,至今仍可看到人类驻留的遗迹。”
据《小西藏史》,冰川的发展封住了古道,人们由此摆脱了叶尔羌土匪的骚扰。当地人把这件事归功于当时居住在哈伯罗的伊斯兰传教士沙纳赛尔杜西,认为是他的功行所致。沙纳赛尔杜西是17世纪初从新疆经萨尔托洛冰川进入巴尔蒂斯坦的,因此,在17世纪初之前,这里曾是一条重要的通道。上述呈文表明,至18世纪中叶,从哈伯罗至叶尔羌的商道依然存在,但路途艰难,商旅稀少。哈伯罗王公此次遣使,信誓旦旦地以护路为已任,其主要目的正是“重开途经我土之商路”,以获取经济利益。
乾隆二十八年乌苏万汗的呈文,还提到叶尔羌伯克原先曾派伯德尔格等赴该地贸易,但是,“┅┅今有数年未派来伯德尔格等,究其原因,据闻,先前叶尔羌之伯德尔格等来到巴勒提贸易时,虽然上头款待有加,但下属人使其甚受累苦,并不善待,故伊等不前来贸易。此并非我所经历之事。若将军悯爱,嗣后派来伯德尔格等贸易,我将十分欢忻,不胜感激。”
伯德尔格一词的满文拉丁转写为Bederge,其语源及含义待考,据文意推测,可能是一种官派商人。
巴尔蒂斯坦与新疆间的贸易往来,古已有之,但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制约,如交通条件和物产,以及克什米尔、拉达克和中亚地区的政治形势,等等。
从克什米尔至西藏、新疆的交通路线,有一横两纵的总体格局:
自斯利那加经佐吉山口至列城的道路,是连结克什米尔和西藏的交通干线,构成“一横”;斯利那加——吉尔吉特——新疆线和列城——喀喇昆仑山口——新疆线也是通往新疆的两条交通干线.构成“两纵”。
而巴尔蒂斯坦主要河谷所处位置,恰恰不在这几条交通干线上。特别是锡亚琴冰川的发展,使哈伯罗经该冰川至叶尔羌河上游的通道无法通行后,从该地主要河谷到这三条交通干线,还有很艰巨的路程。正是这一个原因,途经该地的商人也就较少。无论是税收,还是土产的输出和必需品的输入,均受到影响。这是希格尔统治者请求清廷派伯德尔格至该地的主要原因。
巴尔蒂斯坦山高地少,土地贫瘠,气候严峻,可供输出的物品甚少,因而对商人的吸引力也很小。乾隆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海明、额敏和卓奏文的附件罗列了巴勒提使者及其他人员携来的货物∶巴尔替来使两名,所带货物∶杏干大小十四包,每包约二十斤;□□一小包,约六斤;冰糖一小包,约三斤;烟一包,约五斤;香羊皮靴六双;香羊皮一张;花绸一个。跟役及贸易人等所带货物∶香羊皮一百七十一张、香羊皮靴十九双、花红古戎八十七疋、印花布二半疋、漂布三十七疋、荡子花布二疋、紫檀木六斤、凤鲜花四斤、干姜一十八斤、各样药七十三斤八两、冰糖八斤、白糖七斤、杏干七十五斤、胭脂七十三卷、白锡九斤八两、松香一小包、檀香木五斤、红花一斤八两、篦子一千四百张、胡椒十四斤、羊皮金一千六百张、黄蜡九斤、草果一百六个、科子六斤八两。上引清单表明,来使及众商人所带货物品种、数量确实很少,因而叶尔羌大臣等决定给予优待,免征货物税。
从乾隆二十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海明、额敏和卓奏文来看,尽管路途艰险,仍有商贾及朝觐者途经该地,人员范围亦甚广泛,安集延、叶尔羌,拉达克等地商人都很活跃。乾隆二十八年五月,乌苏万所遣使臣携来的巴勒提商人达五十名,可见其积极性之高。
因档案文书记载颇简,也许是因为相关文书尚未全部译出,我们还无法得知巴尔蒂斯坦使臣及商人来新疆的具体路线。但据上引海明等人奏折及《清实录》乾隆二十六年七月丙寅日之记载,巴尔蒂斯坦使臣均由玉喇里克卡伦及库克雅尔卡座入境,其所取路线为列城——新疆道无疑,可惜未载明具体程站。
纵览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九年的有关文书目录,巴勒提使臣赴叶尔羌,主要为通商贸易。在这一段时间里,双方关系十分密切,清朝驻南疆大臣对有关事务的处理,亦甚得体。可惜的是我方无人员赴该地作一考察,否则当有更真切的了解。
巴尔蒂斯坦与清朝官方往来的终结
有关巴尔蒂斯坦的满文档案中,最后一件是乾隆三十九年叶尔羌参赞大臣玛兴阿等奏巴勒提伯克遣使贸易等情形折。
现将该奏折译文刊布于下,由吴元丰先生译出。
叶尔羌参赞大臣玛兴阿等奏巴勒提伯克遣使贸易并请商人贸易等情形折
乾隆三十九年七月初七日
奴才玛兴阿、雅德、鄂对谨奏,为奏闻事。
本年六月二十日,巴勒提伯克额依默特所遣使臣社克尔携带巴勒提等处商人到叶尔羌贸易,进上额依默特致奴才等帕尔西字呈文一封,礼品有花巴布提一个,致奴才鄂对帕尔西字文书一封,礼品巴布提。奴才等接收礼品,并经译看文书记载∶额依默特我派遣属下人社克尔为使臣,率领商人前往大臣处。俟社克尔贸易完毕,请令与前来我处之商人一起尽快返回。至商人行走之道,我均已妥善修葺,极为平安。由叶尔羌赴克什米尔等处贸易之人,若经我处道路行走,则额依默特我毫不劳累伊等,尽力看护通行。现派遣使臣社克尔向大臣等请安,进献礼品花巴布提一个,请接收。请大臣等悯爱,乘商人往返之便,赏给文书一封,额依默特我不胜感戴,欣然奉读。等语。致奴才鄂对文书之言辞,皆为类同。奴才等查得,原先巴勒提伯克之名为迈玛提沙,后仿照经名改称额森阿里,现呈文内又缮为额依默特。或文书内写错,或另行更换伯克,有无口头转告之事,理合询问核实,据告称,额依默特系额森阿里之胞兄,现额森阿里将伯克位让给其兄额依默特后,已移住巴勒提所辖另外一城,并无他故。社克尔我前来时,伯克交给文书、礼品,并言抵达叶尔羌后,向大臣等请安。别无口头转告之言。臣等伏思,巴勒提伯克每年遣使携商人到叶尔羌贸易时,给大臣等呈送文书、礼品,实为荷蒙圣主恩惠,通商贸易,以利于其部众生计。又呈文内称:赴克什米尔等处地方之商人,若经其地之道行走,则毫不劳累商人,并尽力看护通行。核其此言,实系招来商人增收税项之意。经奴才等会同商议,在札行额依默特之复文内缮写,唯尔等每年遣使向我等问好,呈文送礼,尚属尽恭顺之道,我等十分赏识。而商人赴各部落贸易,皆视道路之近便自愿前往,并无强迫贸易之例。我等宣谕众商人,若有自愿取道尔处前往贸易者,则可自便。尔唯应更加感戴圣主之恩,妥善管理本地人众,与相邻各部和睦相处,互相通商,以期世受恩惠。等语。除此之外,查得,每年巴勒提伯克所遣使臣抵达叶尔羌后,其所带货物,广施圣恩,皆免抽税。在案。现此次来使社克尔所带玛舒鲁巴布提、杏干等货物甚少,奴才等照例免抽货税。其余商人所带货物,饬交办理粮饷事务官员,照例抽收货税。俟使臣贸易毕返回时,将奴才等札文及回赏绸缎一并交给带去。是以,所有额依默特致奴才等帕尔西字呈文二件、粗译呈文稿二件,恭呈御览,乘便又将奴才等札行额依默特文稿一并恭呈具奏,仰祈圣主睿鉴。为此谨奏。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初六日奉朱批∶知道了。钦此。
据上述奏折及所附巴勒提伯克呈文,还无法确知这一次是巴尔蒂斯坦哪一个王公派出了使臣。
上述奏折中的迈玛提沙,其满文拉丁转写为maimadisa,当是Muhammad
Shah之音译;他改名为额森阿里,满文拉丁转写为esenali,当是Hassan
Ali之音译;后让位于其兄额依默特,额依默特之满文拉丁转写为eimete,应是Ahmad之音译。
据《小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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