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子厂工作每天鼻子吸了好多那些黑烟中文网,对身体有害吗

长期吸入焊锡丝焊出来的烟对身体有什么坏影响?最好说的仔细点,
长期吸入焊锡丝焊出来的烟对身体有什么坏影响?最好说的仔细点,我从事焊锡丝这类工作,每天早上到下班长期用焊锡丝焊东西,经常焊出来的烟吸入鼻子里面,感觉很难受,眼睛我感觉也很花,很模糊,这个烟吸入对身体有什么坏处吗?如果去医院检查该检查什么东西呢?
焊锡丝里含铅,含铅量与高温或是低温而不一样,一般是60%左右,所以经常接触对身体是不好的.如果去查身体的话,是不是应该查血铅.铅是一种重金属,对人的身体是非常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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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产生尘肺等等一系列的不良反应,应该做好防护,比如3m防毒面具等,以防止微小颗粒,重金属侵害我们的身体 再问: 但是我是在寝室。学校再问: 没有这些东西再问: 然后是我们寝室外面有人烧了东西。再问: 我现在都发烧了 再答: 有多长时间了 再答: 烧东西的 再答: 如果实在没有,就戴医用口罩吧再问: 昨天早上就有点喉咙不
双氧水的最重要危害急性:吸入:蒸气会造成眼睛、鼻子及喉咙之刺激感.皮肤接触:会造成刺痛及暂时性变白,冲洗干净2-3小时会恢复,残留会造成红肿及起泡.眼睛接触:会造成严重之伤害及有目盲之可能性,此症状可能历时一周或更久才出现.吞食:会伤害胃及喉咙,可能导致食道及胃出血.慢性:吸入:导致慢性呼吸道器官疾病.皮肤接触:导致皮
说实在的肺没烂掉就赶紧换工作,想多活几年的话,
粉尘危害、浓度高长期吸入会患尘肺病 对皮肤粘膜有较强的刺激性可引起化学性支气管炎、化学性肺炎和肺水肿.进入眼内可引起结膜炎.可引起接触性皮炎. 遇高热,升华产生剧毒的气体
其实都是因人而异的,最常见的会出现口脱皮 手脚出冰口、肺活量较差的人还有缺氧的症状,严重的就是氧中毒,就比如说恶心想吐都会有,呼吸困难等,甚至是休克,对大脑和心血管都会有很大的影响.高原反应很大一部分都是心理作用的较多,只要你放松情绪,不做剧烈运动和活动幅度不要过大,慢慢就会习惯的,必要的时候吸点氧倒是可以缓解.
你应该查下你的包装盒的材料是什么,因为塑料有很多种,我先介绍三种,应该有其中的一种.PVC盒子,一般用于一些非食用产品的包装等,千万别加热更不要燃烧,因为PVC材料是有聚氯乙烯的!高温加热有毒,不能与食用物品接触.PP盒,多数用于盛放食物等,可用于微波加热.是无毒材料.PET盒,(就是饮料瓶材质).可用于水,食物等包装
飞尘对人体的危害,根据其理化性质、进入人体的量的不同,可引起不同的病变.如呼吸性系统疾病、局部作用、中毒作用等.飞尘的局部作用是指飞尘作用于呼吸道黏膜导致萎缩性病变;此外,还可形成咽炎、喉炎、气管炎、尘肺等;作用于皮肤可形成粉刺、毛囊炎、脓皮病等.
科学证明抽1根烟就能让你寿命缩短.所以影响肯定是有的,抽得越少就影响越少,如果只是偶尔抽一两根影响就是微乎其微的.不过你问到这个问题,说你你很重视身体健康.所以最好还是能忍则忍吧.影响身体健康的因素除了吸烟,还有很多的,比如心情,起居行为,饮食习惯,都会比你偶尔抽烟对身体的影响更大.
如果是真正的檀香就好了 古代君王用于提神,驱虫,价格不菲 一般的都是化学做的檀香,对身体伤害较大在使用的时候注意慎重使用,特别家里有小孩的话 最好不用.放几盆绿色植物在家里也不错.
药物都有偏性,长期接触每一种药物肯定不太合适,就是没毒长期吸入烟雾对肺也不好,需要戴口罩进行劳动保护
焊锡丝里有铅的成分,高温下产生的烟里含有铅的成分,有毒的,长期吸入会出现铅中毒现象用来焊线路板的焊锡,一般是锡铅共晶焊料,含有一定的铅,你闻到的不好的味道是松香燃烧的气味,可以适当的进行防护.注意勤洗手!
焊锡丝里有铅的成分,高温下产生的烟里含有铅的成分,有毒的,长期吸入会出现铅中毒现象.建议戴防毒面具操作.
要知道,焊锡丝条不只含有锡,还有松香之类的助焊剂.松香的化学成分主要有松香酸、胡椒酸等.这一类的物质氧化后产生的气体,(也含有焦油)有很强的刺击味,被人体吸入后,焦油会积在肺部,引起肺组织病变,这一点与吸烟相似.但少量的该类气体是不会引起人体不适的.
对眼睛,呼吸系统和大脑都会有影响煤球燃烧会产生二氧化碳,一氧化碳,硫的化合物等,还有一些粉尘.在通风条件下还是不可避免的会吸入这些物质.烟熏会使眼睛视物模糊,流泪.粉尘会进入肺部沉积,影响呼吸系统,吸气时会痛,时间长了就会产生沉积肺.一氧化碳等气体吸入体内后,进入血液,会影响人体供氧,大脑就会有昏沉感.所以建议你工作时
最好带上口罩和护目镜.在铸造车间翻砂的时候很容易吸入微尘,会导致肺病.而且有可能进入眼睛的可能.你出汗之后,微尘粘在脸上,堵塞毛孔,所以容易长痘痘,上班时多用清水洗脸就好了.冬天应该也会有好转. 再问: 融化的铜水冒出的烟对身体危害大不大,想请问下
锡里面含有一定的松香 再问: 能闻吗? 再答: 无毒,现代油漆、造纸、橡胶、 、食品等许多工业领域都有广泛的用途,甚至可以做 。 的气味无毒,但是吸入 烟,就象吸入烟尘一样,吸多了对肺有害。如果松香含铅,接触多了有毒。 时产生的松香烟,含有 ,吸多了有毒。用作禽畜 的,反复熔化使用的,有毒。
聚乙烯泡沫板也是一种塑料,它燃烧后会产生二恶英,具有强致癌性,生殖毒性,免疫毒性,内分泌毒性.毒性相当于氰化钾的1000倍.是一级致癌物. 再问: 不是吧,有那么厉害?长期在那种环境工作会导致那些疾病呢。。。
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悬浮在空气中的微小团体颗粒称为粉尘,分无机与有机粉尘两大类.前者如采矿时的凿岩、爆破,粉碎岩石时的轧石、碾磨以及翻砂时的拌料、清砂等生产过程中所产生的粉尘;后者如棉纺厂的清棉、梳棉,谷物和枯草的搬运加工以及皮毛加工时产生的粉尘. 不同种类的粉尘,作用于人体的不同部位,对人的危害也不一样.当皮肤沾满了粉尘
焊锡产生的烟尘有可能引起锡尘肺冥界判官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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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唐瑜,我从小就没了父母,我是和爷爷一起生活长大的。  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我爷爷就去世了。  我在镇上读初中,每一周才能回去一次。那是初二上学期的晚上,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教室的钟表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我当时正在看《鬼吹灯》,这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说我村里有人打来电话,我爷爷快不行了,要我赶紧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我当时整个人就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冲出了教室,往村里的方向奔去。  由于那天下着雨,路上根本没有人,漆黑一片的天际似乎隐藏着无数的鬼魅,昏暗的街灯下好像有无数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一般。  我心里有些害怕,但一心想见到爷爷的我只得咬牙往前跑。  等我离开了镇子时,世界就更加阴暗了,瑟瑟阴风让人毛骨森竦。  我跑呀跑呀,终于跑到了村口的小河边,小河边有一条幽深的小路就通向我家。  也许是天色太黑的缘故,我没有看清那条幽深的小路,而是凭借记忆朝小路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来不及脱鞋渡河,直接就一脚踏进河水中,河水不深,但还是溅起了激荡的水花。  可就在这时刻,在我前面居然也有个人在渡河。  但奇怪的是,他渡河时居然没有发出声音,甚至连水花都没有,而且他就像是飘过去似的。  当然,奇怪归奇怪,正悲伤又焦急的我哪里顾得着这些,二话不说就飞快地往对面跑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有时候也会停下来歇歇脚,但是,那个人总是停留在我前面十米左右的位置。  我几乎看不清那人的下半身,只看见他上面是白色的,头发是红的,两手耷拉在肩旁,好像没有力气,而他前面却有一圈微弱的黄色光晕。  这黄色光晕就像是老式手电筒打出的白炽灯光一样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我认识村里的所有人,无论是八十岁的张奶奶还是刚满月的小刚弟弟,我只要看一眼就能认出来,但眼前这人我真的认不出来,我甚至辨别不出他是男是女。  “喂,前面那位叔叔或婶婶,可不可以等我一下,我没带电筒”,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不是脑子抽风,居然会主动打起了招呼。  眼前这人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又继续往前走,而我也鬼使神差地跟着他飘了起来。  前面的路却消失不见,只知道眼前是一片黑暗,就是掉进了墨水一般,只有眼前那一道白影甚是清晰。  突然,那白身红发的人转过身来。  妈呀!现在我想起来都是后背发冷,那根本就是不是人,而是鬼!  只见他峥嵘的脸是青色乌黑,两颗獠牙修长,一双眼睛流着血,血红舌头却伸得比他手还长。  这鬼朝我冲了过来,而我已经吓得不知道喊也不知道跑了,双腿软得像一滩泥,身体就像坠入了冰窖,牙齿抖个不停。  那鬼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像巨鳄咬向猎物一般咬向了我,我居然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嘴里只喊出了两个字:“爷爷!”  “大胆孽畜,不得伤害我们大人!”这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句话,就像是钟声一般回荡在天际。  然后,就在我感觉胸闷气短,脖子快被勒断时,一道黑色的闪电劈了过来。  这倒黑色闪电劈向了咬向我的这青面恶鬼,这青面恶鬼一下子就变成了一股青烟,而那道黑色闪电却幻化成了一人。  这人头戴着高高的黑色方帽,黑色方帽写有形似小篆的字,全身着黑色长衫,一手握着长串链子,一手拿着写有“追魂”二字的令牌,但也是青面獠牙,恐怖异常。  “黑无常!”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喊出了这三个字,一喊出来就有些后怕,心想黑无常不是人死的时候才出来吗,难道我已经死了?  “不愧是判官大人,遇到鬼不但没被吓死还这么淡定”,黑无常心里暗自称奇后,就立即单膝跪下:“属下见过判官大人,属下来迟一步,险些让大人被恶鬼所咬,请大人治罪!”  “判官大人?”我害怕得正要磕头求饶,说让自己回去见见爷爷最后一面,再被索命也不迟,可眼前这索命的黑无常居然向我跪下了,我顿时就惊讶了。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已经被阴间的阎王爷任命为这一带的判官了。  原来,阴间也有一个官僚统治体系,最高的是北阴阴酆都大帝,最基层的则是负责各府州县阴阳鬼事的判官。  比如我这个判官就是负责夔州府的阴阳鬼事,专管鬼魅们在阴阳两界的不平事。夔州府是个古地名,就是现在的川东地区,离冥界之都酆都不远,因而鬼魅极多。  “麟儿,别怕,你现在是这里一府一州十二县的判官,这黑无常白无常都是你的属下”,就在我发愣时,我爷爷突然出现在了我眼前。  能见到爷爷,我当时高兴极了,连初始的恐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立即就跑了过来,抱向了自己的爷爷。  “咦”,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努力,就是抱不到我的爷爷,就像抱住空气一样虚无,尝试了无数次的我只得坐下来:“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  “傻孩子,爷爷现在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不过是灵魂而已,根本就无形无迹,你一肉体凡胎如何摸得着”,我的爷爷依旧是那么慈爱的笑着,那早已掉光门牙的嘴抿着就像是包着一口刚吸进嘴里的水烟。  接下来,我爷爷给我说了很多话,他告诉我说,我们唐家因是五帝之一唐尧的后裔,算得上是天潢贵胄,所以就成了这一带的世袭判官。  然而,由于自己的父亲被一殿阎王秦广王误勾去四十年阳寿,所以秦广阎王心中有愧,在我爷爷弥留之际,升我爷爷做了第十层地狱的主事,而我也被任命为判官,成了地府在阳间最年轻的判官。  也正因为我是最年轻的判官,没有修炼法术就草草上任,所以一些心怀恶怨的魔鬼夜叉会趁这个机会来索我的命,这样一来,他们在这个地方就可以毫无管束,为非作歹,任意吸取灵魂精元。  我爷爷告诉我,以后还会有不怀好意的鬼魅来找我麻烦。也正如我爷爷所说,以后的日子里,有无数的鬼魅来找我麻烦,但也有无数的鬼魅来找我伸冤求情。  “爷爷,我不要你走!”遇见恶鬼的时候我没哭,即便是黑无常出现,我也没哭,但一想到自己爷爷就要离开人间,我当时却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可是,当我哭完后,我爷爷不但没有来反而消失不见,而我眼前却多了一白面白衣的鬼魅,这人就是白无常。  说实话,我当时第一眼看见白无常时,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但当他朝我露出谄媚地笑脸时,我一见到他那犹如血洞一般的大口就吓得栽倒在地。  “你的嘴”,我哆哆嗦嗦地指着他的嘴说了一句,而白无常依旧是笑着说道:“判官大人别怕,我这嘴里全是鬼魅之血,专门负责吞噬所有为非作歹的恶鬼的,嘿嘿。”  “判官大人,这是夔州府一州十二县的鬼册,这是对应的人册,这是你的判官笔,还有你的印章、官服官帽以及象笏”,白无常说着就长袖一挥,虚空中就出现了两本古本书、一支血红色的毛笔以及一套明代七品官服和相应的印章、象笏等物。
  白无常一边给我穿着官服,一边告诉我这些东西的用处。  对于人册和鬼册,毋庸置疑,记录的就是这一带的人和鬼在阴阳两界的档案以及相应的地府法规。  我可以根据此人的善恶品行添加或减少他的阳寿,也可以对犯了冥界司法的鬼魅进行处置,还可以接受鬼魅的诉苦以及阳间人对阴间鬼魅的倾诉。  “为什么没有我爷爷的名字?”  我当时听了这么多,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赶快找到自己的爷爷的名字,然后给他添加一百年阳寿,不,一千年,一万年。这样,他就不会死了。  “回禀判官大人,你们唐家人是冥界官宦之家,其阳寿多寡直接归一殿阎罗秦广王管辖,所以这上面没有主事大人和您的名字”,白无常说着就将乳白色的象笏拿了出来:“大人,其他东西属下替你保管,但这象笏请你务必拿着。”  “我拿着它干嘛,不过这象牙倒是值些钱,买了也许能发一笔小财”,我当时也不过是这么一说,但这白无常却吓得眼珠子就掉了出来,然后跪在地上:“大人可别卖了它,它是您七品以上官员的象征,还有,它上面可存有本府阴间鬼魅在阳间所有的财富啊!”  我当时才知道,原来鬼也有被吓着的时候,但他们被吓着时的样子更令人恐怖,不是掉眼珠子出来就是掉脑袋出来。  白无常后来又告诉我说,凡是本府死了的人生前所遗留下的财产只要没有后人继承就作为本府判官在阳间的俸禄,也就是说这象笏就成了我以后生活和学习的唯一经济来源。  “这里面存有上亿的财富,密码是您在阳间的生日,所有银行钱庄都可以取”,白无常说着就站在一边:“黑无常,大人已穿好了官服,你速去将本府所有鬼魅夜叉叫来,让他们认识认识我们新任判官大人。”  黑无常化作一道黑影不知飘向了何处,可没过多久,远处山峦间就飞来了无数道黑影和白影,还有漫天的哭声与恐怖的叫声。  “好多的鬼!”  我当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战战兢兢地被白无常扶着坐在了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红木官帽椅上。  当这些鬼魅走近来时,我才知道人有百相而鬼也有百貌,有的是黑面獠牙,有的血脸凸眼,有的是白脸长舌。  “判官大人,这些鬼魅要么是罪孽深重、要么是情怨未了,所以不得立即送入鬼门关造劫历世,都需要判官大人您的处置”,白无常朝我说后,外面那些鬼魅就开始哭喊起来。  “判官大人,我苦啊,我媳妇他与张书记通奸,却把我给毒死了。”  “判官大人,我冤枉啊,我不过是欠了点农民工的钱,怎么就不能投胎转世了。”  这时候,白无常先喊道:“好了,你们的事情,判官大人都知道了,以后每逢七月十四日子时三刻,你们就来我这里登记,判官大人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但不准私下为难我们判官大人,甚至敢陷害我们判官大人的,就别怪地府无情!”  一想到以后会有无数鬼魅来找自己,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些颤颤巍巍地问道:“我可不可以不当这个判官啊,好害怕,我才十五岁呢。”  “大人您不必担心,我和黑无常会保护你的,另外我会安排本府最好的阴阳先生传授你法术,当然,这些阴阳先生也有保护你的责任”,白无常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中心,自己这个判官就是冥界在这里的土皇帝。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就不记得了,也许是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是蒙蒙亮,而所谓黑白无常与鬼魅夜叉早已消失不见,唯一还在的就是那个象笏,只是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张磁卡,跟爷爷给我办的农行卡一模一样。  这时,四周的环境已经变成原来熟悉的样子,青山,绿水,曲折的小路和茂密的竹林以及刚灌满水的秧田,还有藏在草丛里的蟋蟀叫声。  在当时,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虽然多了一张银行卡无法解释外,但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梦。  一想到爷爷还在家里等着自己去见他最后一面,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就立即爬起来要跑回家。  可是,当我站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一座坟头上,而我走的那条小路已经离我数十米远。  “我怎么到坟头了”,我不禁全身冒起了冷汗,然后立即跑到了小路上。  等我回来时,我爷爷已经去世了,邻里村民们已经帮忙给我爷爷扎起了灵堂,沉痛的哀乐已经响起。  “爷爷!”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只知道自己哭了很久。  我现在只记得我爷爷当时的面容很是和蔼,依旧是带着笑容,只是闭着眼,僵硬的尸体没有半点温度。  后来,我一直守在我爷爷身边,只到邻家的李大娘过来劝我说:“瑜儿啊,你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你爷爷到现在还没有一副棺材,甚至连下葬的坟地都没有定好,你可得想想办法。”  我只是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正要说只有去求自己那当包工头的姑父时,却见我的姑父闯了进来。  我姑父一进来指着我说:“我告诉你,瑜儿,你也别怪姑父我狠心,你爷爷和你父亲都走了,按理说我就跟你们唐家没了任何关系,你现在要想找我借钱那是不行的,而且就算给你借了,你也还不上,倒不如不借!”  我当时愣了,我没想到自己如今最亲的姑父居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但是我也没说什么,因为自己那个时候能做的就只有哭了。  这时候,村长罗伯伯走了进来:“我说老向,这瑜儿好歹是你外甥,你不帮他谁帮他,我还想说以后唐瑜读书也由你帮衬呢,如今没想到你连帮唐瑜他爷爷买口棺材都不行,当初你家落难的时候,还不是他爷爷拉了你家一把,要不然你现在能发财吗?”  “我发财怎么了,我也没沾惹他们家一星半点!别说他唐瑜这个成绩考不上高中,即便是考上了也不是我的责任,他不是还认了个舅舅吗,要找找他那野舅舅去!”我姑父当时说着就抱着双手靠在了门上,眼前斜看着外面。  在一旁安慰我的李大婶也看不下去了,就站了起来:“我来说句公道话,谁不知道瑜儿认的那个舅舅是个残废,一年吃不上三顿荤,哪有你这个当亲姑父的阔绰,你就帮帮你外甥怎么了,难不成还愁他将来不报答你不成。”  “没指望”,我姑父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摔门走了。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毕竟自己当时在别人的眼中的确是没指望,先不说自己成绩差,从小贪玩调皮,在村里人眼中早就被划为没有出息的一类孩子,光是自己现在这穷得叮当响的家也会让人望而祛步。  说起我认的那个残废舅舅,也还有段渊源。我之所以认他做舅舅,是因为他曾经救过我,而他又和我妈妈同姓,所以我爷爷就让我认他做了舅舅。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我那残废舅舅的儿子耗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从口袋里拿出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的五百元钱递给我说:“瑜哥哥,这是我爸爸叫我给你的,他又不能来这里帮你,只能给你点钱,我爸爸说你不要嫌少,家里只有这么多了。”  我当时眼眶都湿了,特别是村长罗伯伯说了一句:“耗子,这是我今早才给你爸的残疾人补助费吧”后,我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哭了起来。  但我又迅速的擦干了眼泪,也许从那一刻起,我已经变得坚强起来。  “不用了,耗子,替我谢谢舅舅”,我说着就站了起来,来到村长罗伯伯面前,问道:“罗伯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爷爷的丧事到底一共需要多少钱?”  罗伯估算了一下,说一共需要三万左右,而且自己要是能够找人借到两万就行,其他的,他和村里的人可以分担一点。  我点了点头就让耗子去把他的摩托车开过来,带我去一趟镇里找人借钱。  这时,一旁的有人说:“一个学生娃能借到多少钱”,然后,我姑父就立即走过来拦住我:“我说瑜儿,你可别去找你表姐借钱,你表姐她现在才怀孕,正需要钱呢。”  “放心,我不会找她的”,我说后就坐上耗子的摩托车走了。  “耗子,直接开到农行的人工柜台那里”,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张农行卡,暗想也许白无常说的是真的,这张农行卡里有无数鬼魅们在阳间留下的钱财,那这些钱都是自己的俸禄,自己可以随意取用。  来到了人工柜台,耗子赶忙拉住了我:“我说瑜哥,你真有钱吗?”  我没说什么,就直接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了营业员:“麻烦帮我取五万。”  “不是,瑜哥,你哪里来的五万”,耗子惊讶地问我时,我已经输好密码了,而且营业员已经拿了五沓钞票过来:“一共是五万元,请先生收好。”  我也不管一旁张大了嘴巴的耗子,直接将钱放进了预先带来的塑料袋里,然后跑去取款机查了一下余额,我也忘了具体的数字,只知道是在十位数以上。  “罗伯,这是五万元,您可以点点,买棺材还有置办丧事以及修坟的事就拜托你了,钱不够了再给我说”,一回来,我就将装有五沓钞票的塑料袋丢在了罗伯面前的桌上。  接下来,我依旧是沉默地跪在我爷爷的灵前,而村民们不明白自己怎么拿出五万就让他们不明白好了,我现在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爷爷生前既然是地府判官,拥有如此丰厚的俸禄,为何还如此甘守清贫。
  姑父见我突然拿出五万元钱来,同村里其他人一样也感到很是惊讶。但他在惊讶的同时,却莫名其妙的愤怒起来,差点就闯进我爷爷的灵堂来质问我是不是真的找表姐借钱了。  但当他给自己女儿,也就是我表姐,打了电话并明确我没有找表姐借钱后才缓和下来,并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我说瑜儿,我也不管你这五万块钱是哪里来,但我得提醒你,如果你偷了谁的钱或是拿了别人家的东西去卖了,到时候可别来找姑父,姑父可负不起那个责任。”  我当时什么也没说,也许从我爷爷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长大了。  也明白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个人,没人再为我遮风挡雨,也没人再惯着我。  我现在已经记不清自己爷爷的丧事是怎么办下来的,依稀记得有了那五万元后,罗伯替我给我爷爷找了副红木棺材,也请了道士来了个大开路,似乎这丧事也不算寒酸。  但我记忆犹新的却不是丧事的办理过程,而是丧事结束后送我爷爷上坡的那前一天夜晚。  我爷爷下葬的前一天晚上,按理是要有孝子守灵的,但我父亲被阎王误勾了四十年阳寿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所以,只能由我这个孝孙来守灵了。  坦白地说,虽然是给自己的爷爷守灵,但我的心还是有点虚的。  当时的季节还是早春,夜晚有些寒冷,我穿了件旧年的黑色羽绒服,带着一把橘红色的小手电就去了预先已经给我爷爷挖好的安葬之处。  我在安葬坑的旁边的一石头坐下,晚上阴风很大,就像是有鬼在用毛发扫你的耳朵一样,让你不由得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敢往后面看,只是将两只眼睛死死地在电筒所照的区域内。  但当时我还是听到了远处飘来的啼哭声,那声音就像婴儿哭泣一般,但比婴儿的哭泣声还要尖细,让人心里很是发麻。  渐渐的,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就在我借着打一口哈欠而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时,就见一道上红下白的影魅从对岸的河面上缓缓升起,那影魅的脸像是升腾而起的烟尘般扭曲,也有些像朱元璋的某一张恐怖画像,两只眼睛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还流着血。  “这,这”,我当时吓得直接跌倒在地上,牙齿抖个不停,并忙喊起自己的爷爷来。  我当时很想跑,但腿却软如一滩泥,也像是被什么缠住一般根本就拔不开。  见此,我咬着牙大叫了一声,心想鬼不是怕光吗,老子就拿光照你,我看你还敢不敢吓我!  于是,我拿起手中的电筒就朝河面射去。  尼玛,那鬼不但没有因我的电筒射它而离开,反而离我更近了,哭声也越来越大。  我当时真的想哭又想喊人啊!但我却喊不出来,就在我手足无措地准备求这鬼别吃我时。这鬼却突然抓住了我的裤子,哭声也更大了,还不停地给自己磕着头。  知道鬼求你是什么样子吗,就是这样的,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哭,但眼睛流出的却是血,那血还四处飞溅。  我当时也壮着胆子问了一句:“这位,你是人还是鬼,如果是鬼就请说人话,如果是人,就请你别装模作样,我可经不起吓!”  我这样一说,那鬼就突然怔了一下,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吓得我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当时以为它要咬我,却没想到原来是那鬼要说话了,只听那鬼哭诉道:“判官大人啊,小的死的冤枉啊,小的在阳间得不到公正,现在就只能靠判官大人给小的做主了!”  “不是,你,你喊我判官大人?”  听这鬼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了自己前几日在回村的路上所遇见的事或者所做的梦来,敢情这些都是真的吗,不是梦?  “是啊,老判官走了,现在就只有小判官你可以为我们一家老小做主了!”  那鬼哭着就仰天大吼了起来,顿时整个山间就是黑云密布,仿佛要吞噬尽所有的光芒一般,吓得许多人家的小孩都开始半夜哭了起来。  “你安静点,别这样,有话慢慢说,慢慢说,可不可以?”  我当时见它把全村的小孩都吓得半夜啼哭了,便忙劝了劝它,它也听我的,马上止住了哭泣声。  “判官大人,我要状告向朝国那个混蛋,我在他的工地上干活时不小心摔在了地上,他见我重伤未死,怕赔更多的钱,就悄悄的命人将我淹死在河里,害得我那七十岁的老母亲现在得了病也没有人给她医治”,这鬼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判官大,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向朝国就是我那亲姑父,我当时也没想到他还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徇私舞弊还是该秉公执法。虽然,我这亲姑父想跟自己撇清关系,怕自己连累他,但说到底他也是自己亲姑姑的丈夫,自己总不能借此报复吧。  就在我犹豫时,突然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出现。  “何方鬼魅,竟敢如此大胆,不等我们安排,你就擅自来找判官大人,岂不是打扰了判官大人的清静,若吓到了判官大人,你吃罪不起!”  白无常很凶的,骂起鬼来就更凶了,一条长舌血红血红的,摆来摆去的,让那在我面前求情的鬼魅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血色的泪也不敢流了,细如婴儿的哭声也没了,但却发起抖来,在瑟瑟阴风吹拂下,让我更觉恐怖。  而黑无常则以一张谄媚的笑脸看向了我,吓得我直接倒退了一步:“啊!”  黑无常不笑还好,一笑就更瘆人,一排獠牙就像要把我嚼碎似的。  我壮着胆子问道:“你们是黑白无常吗?”  “属下们正是黑白无常,那日已经与大人见过面了,大人难道忘记了?”黑无常收住了笑容,黑色葛衣一撩就行了个半跪礼。  我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心想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吧,我真的成了判官了。  就在我逐渐恢复胆色,并接受自己的身份时,就见白无常已经将那白红色鬼魅提了起来,那白红色鬼魅已经吓得了面无鬼色,两颗眼珠子都吊了出来,脑袋也栽倒在了后面,露出血色断脖子来,吓得我忙命道:“你们可不可以把它脑袋和眼睛安回去!”
  黑白无常见我吓着了,就很是粗暴的将那鬼魅的眼珠子和脑袋安了回去。  心有余悸的我尝试着以一种平和的心态来正视眼前这个鬼魅。  这鬼魅的头是扁的,就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头上还插着一根钢条,但脸部却是浮肿的,眼珠子发白,似乎就像是河里浮上来的死鱼眼睛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被压死然后又被淹死的人,变成鬼后都是这样。  这被压死后又被淹死的鬼依旧是一脸凄惶地看着我,看得我心发麻,我想如果我现在不给他主持公道的话,我只怕会一直被他纠缠。  所以当黑白无常决定将这鬼魅押走时,被我阻止了,我壮着胆子道:“这样,既然他都来找我了,我就给他主持主持公道,只是黑白无常,你们可知我爷爷往常都是怎么主持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明白。”  白无常听此忙过来将拂尘往自己身上一扫,自己就换了身明代官服,一顶官帽也戴在了自己头上。  两翅乌沙璞头横亘在帽檐两边,摇摇欲坠的,感觉自己一下威武神气了不少,连还被黑无常捉拿着的那鬼魅都吓得又掉出了眼珠子。  “你别害怕,你一害怕,我就跟着害怕,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一个鬼怎么还怕我这个人呢,这不科学,知道吗?”  我战战兢兢地说着,就见自己身后已经多了把红木官帽椅。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坐了下去。有把椅子坐着要安全点,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白无常就把生死簿递给了自己,一本人册,一本鬼册。时代在变,生死簿的字体也变成了简体字,我看着也不犯难,便拿过鬼册来:“你是鬼,我便看鬼册吧。”  我正要翻开线装本的鬼册看,就被白无常给盖住了,道:“判官大人,还是先问问这鬼魅想干什么,如果是有关人的事,您看人册即可,如果是鬼的事,再看鬼册。”  “哦”,我还不知道如何做一个判官,见白无常这么说便对那鬼魅问道:“你说你在阳间死于非命,害得自己的母亲也无人赡养,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看看本官能否准予。”  百姓畏官,鬼也怕官,见自己穿了一身官服,这鬼魅一时愣了。黑无常见此直接朝他提了一脚:“判官大人问你话呢!”  黑无常这脚一踢,那鬼魅的腰杆就断成两截,肠子哗啦一下就露了出来,吓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忙道:“别打他!”  白无常见我脸色苍白,也忙道:“别在判官大人面前动粗,小心把判官大人吓着了!”  黑无常这才收住了手,那鬼魅也回过神来,鬼身也重新组合在了一起,跪在地上道:“那姓向的害死了我,但苦于没有证据,阳间的执法部门无法逮捕他,也就只有盼着判官大人为小的主持正义了,恳请判官大人减去他阳寿十年以上,并准许我去吓吓他,逼他把抚恤金给我家老娘,并请判官大人让我给我那小妹托个梦,让她从河南回来照顾我娘。”  说着,这鬼就哭了起来,哭声很恐怖,但却透着一股伤悲。  “好了,你别哭了,你既然是枉死,我相信地府也不会难为你的”,我说着就看了白无常一眼,我当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这鬼要求减去他阳寿并吓吓他的人是自己姑父,但自己当时又还胆小,又不敢不给这鬼主持公道,便只好请教白无常了。  白无常似乎也看穿了我的心思,将人册拿了过来,并翻到向氏一章道:“判官大人,这是向朝国的生死记录,前任判官大人已经因为他害死贾福一事减去了他十五年阳寿,这贾福就是现在这鬼魅,因这贾福本还有十五年阳寿,便来了个对减;另外,是否准许他吓吓贵姑父,是吓病还是吓死,就是大人您的事了,如果吓死少不得要在这生死簿上勾了他的阳寿,若是吓病,是让其病倒一月还是一年,也是由大人您决定。”  我当时见爷爷已经减去了姑父十五年阳寿,就认为我爷爷是一秉公执法的人,并没有包庇亲属。于是,当时的我也受了爷爷的影响,决定要奉公守法一回,沉思一会儿后,便道:  贾福啊,我爷爷也就是前任判官大人已经勾去了向朝国的十五年阳寿,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满意了吧,但对于你希望要吓吓向朝国,我本来是不同意的,毕竟你已经死了,何必再报复于人呢。  但,我想到这里面关系到你那还在阳间的母亲身上,我就准许你去吓一吓,可以吓病他,就让他生一个月的病。  另外,你要给你妹妹托梦一事,我也准了,但可别把你自己的妹妹吓着了。另外,我见你孝顺,就给你母亲和妹妹再添加三年的阳寿如何,你也不用担心你的母亲没人奉养,我看了你母亲的册子,她老年生活会很幸福的,因为你妹妹会很快找到一位比你还孝顺的夫婿。”  这鬼魅听后不由得露出了满脸的笑容,一口獠牙笑将起来十分恐怖,却也让人感到滑稽,我当时是没心情去欣赏的,在白无常的指点下,我草草用判官笔重新勾画了一些内容,并在那鬼魅给自己磕头的时候,我就急忙跑了,等我一跑到对面红薯地里时,一切又都没了,身上的官服和官帽也没见。  但就在我独自守灵到下半夜时,就听见了我姑父的大叫声。  声音是从下面我家屋里传来的,只见我姑父跟遇见了鬼似的不停地往外跑,都跑到了公路上,还一边叫着:“别来抓我,别来抓我,我把钱还你还不行吗,还你还不行吗?”  罗伯和几个村里的人也跟着追了过来,但也有几个村民议论道:“别是被唐瑜他爷爷吓到了吧,兴许是因为唐瑜他爷爷听见了老向那无情的话,一时生了气,便来寻老向的麻烦了。”  我姑妈听这些人这么一说,就赶忙拉着我那小表弟过来跪下了,不停地磕头道:“爹啊,我们错了,你别吓朝国了,朝国他就是这么个人,女儿也劝不动,但请你放心,女儿一定会照顾瑜儿,你就别吓他了,好不好,啊,爹!”  一旁,一负责主持安葬仪式的道士走了过来,朝自己笑了笑,并恭敬地给自己行了个礼。  我当时看着自己姑妈不停地磕着头,姑父不停地跑着,也有些于心不忍,但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毕竟自己已经很照顾他们了,没有按照上面明文规定的那样:凡害死他人者可准许阴间鬼魅直接吓死,其人所未享之阳寿可转移其子孙身上。  我姑父最终倒在了地上,并口吐白沫,村里人叫来了救护车,但医院并没有检查出他什么病症,但我姑父却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  后来,我姑父也给了那鬼魅贾福应得的抚恤金,足足三十万,另外也去贾福的坟上烧了些纸钱,他们也来我爷爷的坟上烧了许多纸钱,并也不敢再对我说什么狠话,他们也许是真的被吓着了。  而我的遇鬼生涯却才刚刚开始,被吓得经历也才刚刚开始。  
  我不知道叫贾福的那鬼魅后来结果怎么样,但常常闹鬼的那条小河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灵异事件。  另外,据贾家村的人讲,贾福那远在外省打工的妹子居然花钱做飞机赶回了家,而且没隔几年就结了婚,其母亲多年的慢性疾病也突然痊愈。  不过,这些已经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将爷爷送上坡后,我就和耗子回了学校继续读书。  我和耗子在同一所学校读中学,但他比我小一个年级。不过,他个子却比我大,人也比我壮实,应该说是比我胖,基本上我们与别人打架,都是他挨拳头负责防御,我负责躲在他背后攻击。  除了耗子外,我还有一位比较要好的女同学,叫林静,是一位灵异小说兼历史爱好者,也是我从初一到初二的同桌,人很活泼,胆子也很大,但总爱时不时地表现出她的博学。  我一回到学校,林静就向我表达了诚挚的慰问,将一本鬼怪小说递给了我,沉声道:“看完它吧,看完它,你会相信你爷爷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笑了笑,就把书放在课桌下面,拿出下节课所用的历史课本来,随意的一翻,就看见了朱元璋的画像,顿时愣了片刻,脑海里闪现出守灵那夜所见的鬼怪来。  “别看了,这张朱元璋像的真实性有待考证,而且是不是朱元璋本人有意为之也未可知,朱元璋这个人就是这样……”林静又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她是我们班上毋庸置疑的学霸,其知识的广度与深度连我们的各科老师都望洋兴叹,但没有几个能忍受她那锋芒毕露的性格,尽管她很漂亮。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没有继续听她对朱元璋的长篇评价,并在她意犹未尽的时候打断了她的话。  林静也是一豁达开朗的女孩,也不介意,薄唇一抿,就转移了话题:“这个我不知道,通过我对人类学和玄学的最新研究,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鬼……”。  我这么一问,林静就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的整个白天基本上就在她的滔滔不绝中度过,直到耗子来找我,我才得以逃脱。  “瑜哥,明天是周末,我爸说你今晚要给唐爷爷点头七的最后一把火,让我陪你一起走,你下课后等等我吧”,耗子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刚说完,不知林静什么时候就冒了出来:“你们今晚要回村里去?”  “是啊,你也要回去?”我笑了笑问道。  林静和我们是一个村的,但她家境比较好,基本上都住在镇里,只有她的奶奶还住在村里。  “我已经给妈妈说好了,这周周末去看我奶奶,要不我今晚也跟你们一起走,我可是好久也没走过夜路,想想都兴奋呢。”  “你不怕有鬼吗?”我这样一说,耗子就打了我一下,自从他亲眼看见我姑父在那晚被吓出病来后,耗子这个猛如张飞的人就没了以前的胆色,一听我说鬼就浑身抽搐。  倒是林静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怕什么,本宫又不是被吓大的,我可是敢在深夜里看恐怖电影的女汉子!”  “好!”  就这样,我们三人就决定在今晚一起回村。  耗子胆子小,为了壮胆,还专门去买了几盒火柴,说是鬼都怕火,便先预备着,以防万一。  当我说火柴没有打火机管用时,他又去买了三把打火机,给我们一人一个,接着,他去他同学那里借来了一盏大号电筒。  夜很漆黑,似乎真的暗藏着无数鬼魅一般,耗子和林静都已经开始发起抖来,拳头捏得紧紧的,不由得跟在了我身后。我见过几次鬼,胆子也大了不少,倒没那么多顾及,再加上,这段路,平时我们都很熟悉,也根本用不着害怕。  可走着走着,却赶到了一种阴风瑟瑟的感觉,头皮也不觉得的发麻,我搓了搓脸,故作淡然地往四周扫视着。  远处的视野十分漆黑,绵延起伏的山峦就像是暗藏着无数鬼魅的王宫一般,有无数利爪朝自己伸了过来。河面上也飘着许多雾气,就像是百鬼夜行一般,时不时地听见长啸一声,更让人感到紧张。  我不敢再看远处,忙收回了目光,只看地上的光圈。  可当我们往一下坡路走去的时候,耗子手中的大号电筒却突然熄灭了。  林静有些愠怒地道:“耗子,这样有意思吗,快把亮开上!”  “耗子,别玩这样的把戏,没了光,我们还怎么走路,今晚又没有月亮,难不成你让我们摸着回家呀”,我也有些不高兴地责备起来,这耗子虽然比我小一岁且胆子也小,但最爱开玩笑。  但耗子却有些欲哭无泪地道:“我没玩你们啊,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了,它突然就不亮了,雷子说这是他新买的呢,怎么就这么不经用!”  “我看看”,我拿过电筒来看了看,又重新开了一次,似乎电筒没坏,而就在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前面有一种低沉的声音,好似野兽的声音。  我忙退后一步道:“耗子,快把火柴给我!我依稀记得刚才就在路边有许多这一带村民堆码的稻草,我们快去扯些来点上,今晚似乎有些不妙啊!”  “什么不妙,唐瑜,你可别吓我”,林静刚一说完,耗子就拿出火柴道:“奇怪,我这一口袋的火铳怎么全都打湿了。”  湿了?  我有些惊愕,而这时,我明显感到有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向自己逼来,便忙掏出打火机点上,却惊讶地发现,火机也打不起火了。林静和耗子也照我这样打起了火机,但都打不起火。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我有些害怕地摸了摸额头,一头的冷汗已经浸了出来。  林静更是一改其往日的女汉子形象,乖巧地靠在我和胖子中间:“要不我们借着微弱的反射光跑回去吧,反正从这里到村口也是条直路。”  “好!”  可就在我准备迈脚时却发现自己的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拔不出来,甚至还有一种被人往地下拉的感觉。  一旁的林静和耗子也同我这样,其中耗子已经开始哭了起来:“瑜哥,这是咋回事啊,我们不会遇到鬼了吧。”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啊,有只手在抓我的脚”,林静说着就突然大叫起来,忙拽紧我的手不停地喊道:“唐瑜,快救我呀!”  我和耗子此时也都低下头一看,果真见几双血淋淋且黑黢黢的手掌正抓住我们三人的脚在往地下拽。林静是个女孩,体重最轻,整个膝盖都陷阱了泥土中。我们在被抓住的同时,还感到了一种脚底正被什么东西啃噬着的感觉,但我们想拔也拔不出来。  我想找块石头将这些手砸开,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就直接将腰间那块白天变成磁卡的象笏拿了出来,然后直接朝抓住林静小腿的那双血手打去。  
  抓住林静小腿的血手看起来很是修长,特别是那满是黑色污垢的指甲更是有十多寸长。  当我用手中象笏猛地敲打下去时,那血手反手就握住了我的象笏,并用指甲割裂着我的手腕,疼得我顿时呲牙咧嘴起来。  可就在我无法忍受时,却发现自己手中那通体雪白的象笏突然变成了一把一尺长的短剑,这玉剑还泛发出点点荧光,而且,握住那玉剑的血手却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直接就冒出青烟来,然后就消失不见。  “咦,这家伙居然如此神奇?”  我有些惊讶,但也来不及思考,立即就用玉剑朝另一支血手斩去,那支血手居然迅速地遁入了地中,而林静的小腿和脚也成功地浮出了地面,但一双白色靴子上却满是血迹。  “瑜哥,你也救救我呀!”  我正要以同样的方法砍去自己脚踝上的血手时,就听见耗子那欲哭无泪的声音,便回道:“等着!”  很快,我和耗子也得以脱险,不过,林静却忙夺去了手中的玉剑,但她一夺去,那把玉剑就变成了象笏。  “咦,唐瑜,你这是什么,刚才还是一把通体雪白的玉剑,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象笏,这可是古代才有的东西啊!”  我忙夺了回来,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判官,这是自己的象笏,便笑道:“祖传的降魔宝贝,概不外传!”  “奇怪,一回到你手中,他怎么又变回了剑”,林静刚说着就惊呼道:“不对,唐瑜你手上有血,你的血进去了,它在吸你的血,还是黑的血,就像中了毒的血一样!”  “是吗?”我低头一看,果真是这样,顿时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可就在这时,耗子却惊讶地喊道:“瑜哥,前面怎么大亮了,只是这路怎么变了?”  “对啊,我清清楚楚地记得这里是龚家村,从这里往下走就是小石河,过了桥就是我们村了,怎么面前是一条上坡路了!”  林静说着就突然大声惊呼起来:“你们看上面!”  我忙抬头一看,妈呀,上面居然有一张血盆大口!  那血盆大口就像是一朵乌云那么大,大口中间就像是深不可测的洞穴一般,再一细看,却是一骷髅样的头颅张着血盆大口。  那有着血盆大口的骷髅却有着无双手,就像章鱼一般,每双手都是血淋淋的,手上的指甲修长,黑黑地犹如利剑。  “快跑!”  我拉起林静和耗子就跑,林静和耗子也不迟疑,但无论往哪方跑,总感觉是在走上坡路,而盘旋在上空的大骷髅却变得越来越大。  耗子太胖了,在那骷髅又张开血盆大口吞噬而来时,我居然没拉动他,而他兴许是被吓得太过的缘故,直接就栽倒在地,然后我就见那骷髅口中的黑色如铲子的牙齿已经碰及了耗子的头发,转眼间就要将耗子咬成两截。  “耗子!”  我和林静同时喊了起来。  耗子和我从小长大,就如亲兄弟一般,我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他,当时我想也没想就舞着手中的玉剑打了过来。  铿锵一声!  那骷髅的牙齿居然被我敲碎了几颗,疼得那骷髅直接闭住了大口,然后侧过头来,用两双凸眼盯着自己,盯得我全身发麻。  我壮着胆子,紧握住手中的玉剑,颤巍巍地道:“别过来!”  但那骷髅还是朝我移了过来,并且已经用他那数双大手包围住了我,眼见我自己也逃不掉了,干脆心下一横,就喊道:“耗子,林静,你们快跑,我来拦住这家伙!”  喊完,我就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同时,也大喊道:“黑白无常,你们不是说我是判官大人吗,怎么还不来救驾!”  黑白无常没有因为自己的呐喊而出现,而我手中的玉剑已经打了过来。  砰的一声,那鬼骷髅突然吱呀叫了一声,然后闪到一边直接用爪子抓向了我,我闭着眼将手中的玉剑乱舞一起,只听见无数硬物碰击声,但还是感觉到一根长舌舔到了自己脸上,我顿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什么抓了一般。我立即往上一砍,就听见舌头的回缩声。  我睁眼一看,就见鬼骷髅停在自己眼前,口中长舌来回卷曲,且冒着缕缕青烟,似乎被烫了一般,满口黑牙磨来磨去,许多血手也在自己玉剑周围环绕。  突然,就在我淬不及防时,那鬼骷髅就用血手扣住了我的腰。  我瞬间有一种要被捏断的感觉,我只得拼命舞剑劈砍。但那鬼骷髅也不笨,就是不让我手中的玉剑碰及它的任何部位。相反,我却被捏得越来越紧,我当时认为自己快要死了,见耗子和林静还愣在那里,我甚至还大声喊道:“快跑啊,你们若是不跑,老子不是白死了吗,快跑!”  “瑜哥,前面没有路了,我们跑不掉!”耗子脸色苍白地说道。  林静也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想是掉进了一个布袋子里一样,无论从哪边跑都是往上走。”  “这”,我不解地回头看了那鬼骷髅一样,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见已经跑不脱了,就索性大喝一声,拿起手中玉剑朝捏住自己腰间的那几双血手直接刺了下去。  噗呲一声,那鬼骷髅就像是手伸进了开水里一样,忙松开了我,而我也掉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  那鬼骷髅显然是被我给激怒了,它狂叫的声音更大了,一张血盆大口直接就朝我咬了过来,我立马就滚到了一边,并躲了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它的一双血手就像长鞭一般朝我甩打而来。我急忙跳身躲开,顿时,我刚才所在的地方就露出一段深深的沟壑。  我不由得一惊,并回头看了林静和耗子一眼,林静和耗子都是脸色煞白,全身冷汗淋漓。  我当时对此感到很奇怪,一直与这鬼骷髅纠缠的是我,怎么他们倒像是被邪祟入侵了一般,反而我还有些力气。  但当我细细一看,却发现,耗子和林静都被一股黑色旋风所缠绕,而我自己由于手中还有一把玉剑,居然能让那黑色旋风不能入侵到自己这里来。  见此,我也没想什么,就直接跑过来要用手中玉剑将他们两人身上的黑色旋风驱赶开。  但就在我跑过来时,那鬼骷髅居然趁我不注意时直接用舌头缠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间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全身也开始发软,冷汗也冒了出来。  
  知道被鬼缠住脖子是什么感觉吗,那种感觉,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喉咙以下的部位都不属于自己了,大脑也发麻的紧,极度缺氧的我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听见自己喉骨快要被捏碎的咔咔声。  我已经没有力气发动反击了,而那鬼骷髅却好整以暇地张着血盆大口在自己头上看来看去,似乎我现在已经成了他口中之食,连带他口中的口涎都流到了我头上,很臭也很恶心。  “大胆厉鬼,还不放开那人!”  就在我认为自己将要被咬死或被勒死之时,我面前突然飞来一道黄色符箓飞了过来,然后直接就粘贴在了那鬼魅头上,还飘摇起来。  可就是这一贴,那捏住我喉咙的鬼骷髅居然不动了,我也喘了一口气。  但就这时,那鬼骷髅却突然松开了我,我直接摔倒在地,然后我亲眼看见那鬼骷髅居然自己把那黄符箓给扯掉了,还颇为嚣张地朝我面前的那位老头飘去。  黄色符箓就是那位老头贴向这鬼骷髅的,显然这鬼骷髅也被这老头给激怒了。  咦?他不是那日给我爷爷主持下葬仪式的阴阳先生张天师吗?  我没想到张先生还能收鬼。  当时,只见那鬼骷髅张牙舞爪地攻向了张天师。张天师手持桃木剑不停地上蹿下跳,左右舞剑,还时不时的扯几张符箓飞来,逼得那鬼骷髅定住了片刻,然后张先生就趁此机会偷袭。  张天师似乎会法术,因为我亲眼看见他手中桃木剑一挥,就不知何处飘来的一颗十来斤的红色石头飞动而来然后直接砸向了那鬼骷髅,不过,那鬼骷髅似乎并不惧怕巨石的偷袭,身姿一闪,就夺了过去。  张天师见此大为诧异,脸上也露出了恐怖之色:“你这厉鬼居然躲过了我那染了鸡血的石头,难不成你已经是百年老鬼了?”  张天师说毕,就飞出十三张黄色符箓来,贴在了那鬼骷髅的全身各处,但那鬼骷髅依旧很轻松地将这些黄符箓都扯去了。  张天师怕了,不停地后退了几步,但就在这时,他却借着一张黄符定住了那鬼骷髅片刻时,跑到了我这里来,见我手中持有玉剑,就露出了喜悦之色。  “小判官,你还不动手,这是百年老厉鬼,怨气深重,我已经制伏不了他,只有你去了!”  我当时有一种很想发怒的冲动,心想我不过才十五岁的小娃娃,什么法术都不会,仗着手里的什么象笏才勉强与鬼骷髅斗了一会儿,但还不是无济于事,险些还丢了性命,如今还要我去。  “我?我说张天师,你好歹也是方圆百里来有名的阴阳先生,你都不行,我能行吗?”  我说话的同时,偷眼一瞥,却看见林静和耗子居然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两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色。  “林静,耗子!”  我叫了几声,他们已经人事不醒,根本就回答不了我的话。  “他们是普通凡人,已经被邪祟迷住了心窍,如果我们再不杀掉这鬼骷髅的话,只怕他们的灵魂就会被消蚀掉!”  张天师说着就把我向前推了一把:“快去吧,判官大人,你是唐尧后裔,是天潢贵胄,血脉高贵,千年以下的鬼魅根本侵蚀不了你的灵魂根本,也吸不了你的精元,而且你又是这一带的冥界判官,如果此厉鬼害了更多的人,你的乌纱帽也保不了了,轻则减你的阳寿重责直接勾去你的阳寿,并让你去地狱当狱头小官,终日与罪大恶极之魔鬼相处!”  “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不过,你得想办法救救耗子和林静,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让他们死!”  “只要你在半柱香内杀了厉鬼骷髅,我就能将他们救过来!”  “啊,半柱香,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当时可不认为自己一个打架都考耗子帮我挡拳头的人能在半柱香内杀掉这厉鬼骷髅。  “还能怎么办,他们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你不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杀死这百年厉鬼,他们就会死掉!而你又没有勾去他们的阳寿,他们也就只能变成游荡在世间的怨鬼!将来只会贻害世间!”  “好吧,我上!”  我当时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硬是舞着玉剑跑了过去,那鬼骷髅还真就怕我的玉剑,硬是在我砍来之际,跑了开去,并用他的血手在背后偷袭我。  张天师见此忙喊道:“谁叫你这么打的,你是堂堂判官,不知道摆阵法吗?”  “什么阵法,我刚才就是这样打的!”  “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你那玉剑是玉皇所赐权杖,刻有元始天尊的符文,是阴间朝廷命官的象征,你用它之前得先盘坐在地,念冥界法文,这样才能圈住那厉鬼骷髅,厉鬼只有骷髅头和手,来去自如,能空中飘浮,若不圈住他,你如何打他!”张天师说道。  “什么冥界法文啊,我没有那东西啊!”  “你这判官是怎么当的,难怪昨夜会有阴间小差役托梦让我来这里教导新任判官的法术,没想到这新任判官不但连法术需要教导,连最基本的斗鬼常识也得讲述给他才行”。  张天师说着就立即将一本发黄的小册子向了我:“接着,照着上面念!”  “好”,我立即接过来册子念了起来,那鬼骷髅似乎瞧出了倪端,也开始不管不顾地朝我攻击过来,但我都躲过去了。  “洪荒之外,宇宙之内,大道三界,是谓仙凡阴阳,阴间亦自有法规,尔等鬼魅当克己奉法……”  我念完后,那厉鬼骷髅居然没动了,而且在他周围还真的出现了一圈青色的光圈,上面有许多符文。  那鬼骷髅想伸出血手来打掉我手中的小册子,但当它伸过来时,我就立即用手中玉剑打了过来。那鬼骷髅直接缩来回来,然后用喷出长舌来,要攻向我的脖子,我便立即用玉剑砍了过来。  那鬼骷髅立即缩回了舌头,同时还嚎叫着,甚是吓人。  我忙握紧手中的玉剑:“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打你!”  “哎呀,你怕什么呀,主动去打它呀,百姓怕官,鬼魅也怕阴间的官,它现在已经知道你是阴间判官了,已经开始怕你了,你还在那里愣在干嘛!”  “哦”,我应了一声,就用玉剑打了过来,但那鬼骷髅却突然缩小成一团黑云,就是不让我打他,而且,他还伸出一支血手抓向了张天师,似乎也看出来是那张天师在指点我,同时,他还将长舌伸向了林静和耗子,好像是想从耗子和林静口中吸取精元以补充体力。  “快救我们!”  张天师一时也怕了,忙在林静和耗子中间挥舞着桃木剑,飞着符箓,以抵挡住那血手和长舌。  “我也想救啊,可我就是打不着他,他怎么如此灵活!”  我顿时也急了,可就在这时,两道黑白影子飞了过来。  “属下来迟一步,请大人治罪!”  果真是黑白无常,这两人一来就朝自己跪下了。
  “你们怎么才来呀,快帮我把这鬼除掉!”  我已经习惯了这黑白无常的鬼魅模样,也没觉得害怕,一见黑白无常来,就忙让他们帮自己收拾这厉贵。  白无常依旧露着谄媚的笑容:“大人不必着急,小的这就给大人换上官服!”  说毕,白无常将拂尘往我身上一扫,我就换回了七品官服,头戴乌纱。与此同时,红木官帽椅和红日云海以及案桌都出现在了眼前。  而这时,黑无常已经与鬼魅打了起来,鬼与鬼打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就像两团黑色烟雾一样,时而缠绕时而分开。  但也正因为,黑无常的出现,那鬼魅也就没了吸取林静和耗子精元的机会。  与此同时,白无常也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告诉我如何做后,我就很自然地坐到了案前,拿起惊堂木一拍,就喝道:  “大胆厉鬼,若再不素手就擒,本官将让你灰飞烟灭!”  砰砰!  我说毕就继续敲起惊堂木起来,据白无常说,我只要一拍惊堂木,千年以下的鬼魅都会头痛如绞,神智混乱。  果真如此,当时,我亲眼看见我拍着惊堂木的时候,那鬼魅突然栽倒在地,并不停地在紫色光圈内滚来滚去,还不停地嚎叫着,显然是很痛苦,表情也很狰狞,我至今都还忘不了那鬼魅看我的样子。  而黑无常也抓住机会,拿着手中铁链就打了下去。  啊!  只听见一大叫声,但黑无常并没有停止攻击,继续用铁链摔打!  我也忙起身拿着玉剑跑了过来,直接将那鬼魅钉在了地上。只听见呲呲的声音发出,然后就见一那黑色的鬼骷髅逐渐化为灰烬。  “狗官,你毁我灵魂精元,你不得好死!”  说着,一道白光突然从那逐渐化为灰烬的鬼骷髅中升腾而出。  此时,还在一边看热闹的张天师见此,忙喊道:“那是怨气,快挡住那怨气,若是让他俯于千年猛鬼身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其实,不用张天师喊,黑白无常也已经追逐而去。  黑白无常追着那白色光影去后,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寂静,虚幻出来的化境消失不见,熟悉的家乡风貌又出现在了眼前,远处也传来了狗吠之声。  但林静和耗子还是没有苏醒,脸上苍白如雪。  “他们已经被邪祟入体,现在那厉鬼已死,阳气会自动汇入他们体内修复灵魂,但这样会很慢,如果判官大人肯将用玉剑割出你的至阳之血让我画一道符并用黄柏水让他们服下,也许会好得更快”。  张天师这样说后,我想也没想就拿起玉剑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张天师立即拿出一支小笔蘸取了我的血,并迅速地抽出一张白纸画起符来。  “怎么这符是白色的?”  “这是对人的,当然用白色的,而且可以消去他们今晚的记忆,他们醒来只会当做睡了一觉,也就不会留下不好的记忆。”  说着,这张天师就画好了符文并将其燃烧成灰,捧于手心,就在身上取下一竹筒来,在随身褡裢里一拈就拈取了一点黄柏粉。  等打了水给林静和耗子服下后,两人就逐渐开始恢复神色。  此时,天已经大亮,张天师也告辞离去,并说今晚会再来找我,传授我法术。  对于法术,我是很愿意学的。  听张天师说,鬼有许多种,其中厉鬼算是比较厉害的鬼了,怨气也是鬼魅中最为深重的,同其他想要进入地府重新投胎的鬼魅不同,他们一般都不愿意进入地府,喜欢游荡在阳间,做些害人报复之事。  而刚才被收伏的厉鬼就是其中之一,因其已有百年,故而怨气已经凝结成白团,一旦遁出体内,其速度就犹如光速,即便是黑白无常这种接受过地府培训的鬼差也很难能抓住这怨气,而一旦怨气俯身于千年猛鬼身上,第一个伤害的就会是我,因为是我杀死了他,他现在就记得我。  一想到此,我就浑身发抖,被一个鬼给恨上了,我能不学点法术防身吗。  ……  “奇怪,我怎么在公路上睡着了,还有我的白靴怎么怎么脏,还很臭!”  林静说着就见唐瑜站在自己旁边,便忙站了起来:“唐瑜,这是怎么回事?”  “你醒啦,也没什么事,昨晚你们两个看见了一头牛,就被吓晕过去了,我又搬不动你们,就让你们躺在这儿了?”  我强笑着道。  “什么!你居然让我们躺在这儿,这地上这么脏,你怎么不叫醒我们呀!”  林静有些气愤地说道,还拿拳头捶打我,我也不好矢口否认,便道:“你们睡得跟头猪一样,我怎么叫的醒。”  说着,我就见耗子也睁开了眼,便过来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真是一头大肥猪,快点,我还要赶去爷爷坟上点最后一把火呢。”  “瑜哥,静姐,我怎么在这大路上睡着了”,耗子哈欠连天地道。  “这个得问你的好兄弟”,说着,林静就瞪了我一眼。  我只是讪讪一笑,正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时,林静突然就抓起了我的手:“奇怪,唐瑜,你的手怎么有伤疤。”说着又问道:“还有我这白靴怎么变得这么脏了,这可是我昨天才买的新鞋呢,还有,这上面居然还有臭味,你老实交待,昨晚上你是不是遇见鬼了?”  “哪里会遇见鬼,你们瞎想了啊”,我忙否认道。  “没遇见鬼,那这些事,你怎么解释,还有你身上也有恶臭,就像才吃了烧烤似的!”  “我也不知道,你不是懂很多吗,你自己去推测呗”,说着我就跑了。  等我们回到村里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林静去了她奶奶家,换了双运动鞋,而耗子也去洗了个澡,我也立即去爷爷坟上烧了钱,点了最后一把火。  正在我潇潇洒洒地脱掉所有衣服来到自家院子里来了个透心凉冷水浴时,林静却突然闯了进来,吓得我立即捂住了下面:“有淫-贼啊!”  林静也吓得脸色通红,立即跑了出去,连手中的一碗面都跌落在地,碗也摔成碎片。  而耗子这时也走了过来:“静姐,你怎么不进去。”  耗子说着就走了进来:“瑜哥,我爸让我给端一碗混沌来!”  “林静,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看见了就看见了,难不成你还想再看一遍!”我当时还以为是林静又进来了,就忙跑进屋里一边套着衣服一边骂道。  “瑜哥,是我”,耗子这时走了进来,见我全身光溜溜的,还着急忙慌的穿着衣服,又见林静站在门边,就傻乎乎地问道:“瑜哥,我是不是撞破了你们的好事了。”  “撞破你个鬼呀,我奶奶见你现在一个人,就好心好意给你煮了一碗面让我端来,却没想到你这家伙大白天在自家院子里自摸,害得我把碗都摔在地上”,林静这时走了过来,给了耗子一下,就嘀嘀咕咕地坐在我家的槐树下:“一会儿,我要去后山的古墓考察,你们去不去?”  
  林静所说的古墓其实就是我们村后面的大山里的一由水磨青砖砌成的坟墓。  那座坟墓修的很是大气,听老人说是古代王侯的坟墓,因为以前那坟墓前还有碑,碑上写有什么侯什么大都督。但后来,碑由于风雨侵蚀而销毁地只剩下半截,连带那座坟墓也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化。  即便有人提起也只是寥寥几句,而且很多人提及时也是满脸肃然,似乎那古墓真的藏有不可告人的凶神恶煞。  我也听我爷爷说起过有关古墓的事,说是曾经有几个盗墓的想挖掘古墓,结果都离奇地死在了古墓周围。  还有,何家大哥在十四岁进山砍柴并途径古墓时莫名其妙地就被古墓吸引了过去,然后何家大哥一头撞在了古墓上,还把头磕破了,何家大哥没有死,但从此以后就疯了,逢人就说那古墓里死了很多人,很多人都跟着一个大官埋葬了,到现在就产生了许多夜叉。  本来,古墓那地方就够阴森森的,被何家疯子大哥这么一说,许多人就更不敢去了。  也只有林静这种对历史和考古有着特殊兴趣的人想去走一遭,不过我和耗子却对古墓没多大兴趣,其中,耗子一听林静提起,就忙摆手道:“静姐,还是算了吧,那地方没什么可去的,我那日大太阳底下的从那里走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可不敢再去了。”  “怕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有鬼不成,不过是个古墓罢了”。  说着,林静就转过身来,很有兴致对我和耗子说道:“我特意在网上查了,据本地县志记载,我们这里葬有一前蜀王建时期的大都督陈宏,还被王建封为新安侯,那陈宏死后坑杀了三百人陪葬,一时惊动天下,我今天倒要去看看这晚唐五代时期的侯爵坟墓到底是何规制,顺便确认一下。”  “有什么好去的,万一遇到鬼怎么办?”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毕竟我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了,如果万一真的那古墓有什么鬼魅夜叉的话,岂不是又有什么危险,昨晚一个百年老鬼就够让人心惊胆战的,如果再碰见什么千年老鬼、僵尸、亦或是夜叉什么的,那不是真的得不偿失,不被咬死也会被吓死。  但林静这个狂热的历史爱好者,虽然嘴上说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但也不是真的相信世界有鬼,见我这么说,她只是笑了笑:“一群胆小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你!”我倒是很想跟她明说这世界上有鬼,而且昨晚我们就遇见了,她和耗子还差点因此殒命,但又担心她不相信,说我在编故事。  依我对林静的了解,要想打消她的决定是很难的。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冥界判官,如果自己跟着林静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而且,我跟着去也可以保护她,便咬牙道:“好,去就去,要去现在就去!”  我之所以说现在就去,也是有想法的,毕竟现在要到正午了,即便古墓里真的有什么鬼魅,那些鬼魅应该也不敢在正午阳气最盛的出现。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想法是错误的,而且我也很后悔当时的决定,因为有时候遇鬼还真不一定是在晚上。  既然已经决定,在这天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我还有林静与耗子就开始向古墓出发了。  一开始也没什么,太阳很大,已经开始绽放的山花很是烂漫地遍布于山坡原野之上,可当我们行走进后山时,天却突然阴沉了下来。  “不会吧,难不成要变天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免得一会儿下雨,可就糟糕了”。  自从遇见鬼以后,我就开始谨慎起来,也算不上害怕,若是我一个人倒没什么,但现在身边还有林静和耗子,我可不能保证他们有没有事,所以,我一进后山就先打起了退堂鼓。  林静很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身而走,似乎很瞧不起我的胆小。  耗子也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的,瑜哥,这都快正午了,你怕什么,你看我都不怕,待会进了后山顺便采摘点野果不是更好?”  没办法,见两人兴致这么浓,我只好跟着。  风开始大了起来,吹在身上有些冷;天也有些黯淡下来,似乎我们走了很久,已经走到天黑了。  走在最前面的林静也缩了缩脖子,笑道:“你们别说,这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果真有些阴森寒冷。”  “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依旧好言相劝道。  “我说唐瑜,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本宫的雅兴,不就是考察个古墓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难不成这里面还真的有夜叉不成?”  林静双手叉腰地朝我说着,满脸的不屑。但就在这时,我却亲眼看见,她背后有一恐怖非常的奇怪生物。  那家伙应该就是夜叉,因为它和年画里的夜叉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见那夜叉是半月形,他头上还有绿色火焰,一只眼睛长在顶门,一只眼睛长在下巴上,鼻子也是一个朝天,一个朝地,耳朵又尖又长,坑坑洼洼的脸似乎有无数蛆在爬一般,令人惊骇。  “别动!你后面真的,真的有夜叉!”  我忙喊了一声,就要掏出自己的象笏了,却是一张银行卡,上面写有“中国农业银行”。  但林静却不相信,忙一回头,只看了一眼,就吓得立即跑了过来,躲在我身后。  此时,在埋头寻找地上野果的胖子也发现了那夜叉,也跟着跑到了我身后来:“瑜哥,这,这是什么?”  “应该是夜叉吧”,我正说着,四周就围来更多的夜叉,笑声也是越来越大,恐怖异常。  “我数一二三,我们就跑!”  “瑜哥,我跑不动了,我双腿发软!”  “我也是,唐瑜,要不你背我吧,我好害怕。”  “你们两个废物,刚才还装什么胆大,现在遇见个夜叉鬼就吓得没胆了”,我有些懊恼地说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不好丢下这二人。  但这时,夜叉越来越多,已经把我们前后左右的路都围住了,整个眼前都是奇奇怪怪的脸,有没头的,有没脚的,有没手的,有没眼睛没嘴巴的,而林静和耗子也就被吓得更为惧怕,不禁双腿发软,还发起抖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连我都有些惊惧起来,脚也不自觉地打颤,这些夜叉的长相太恐怖了,让人不由得全身发冷。  
  渐渐的,这些夜叉开始亮出了他们的獠牙,一排排的就像是老鼠的牙齿一般细密且尖锐,雪白的牙齿张大着就直接朝我们扑了过来。  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直接就朝那夜叉鬼打了过去,那夜叉干脆就咬住了我的手,拼命地吸着我的血。就像是蚂蟥在身上一样,只感觉血液汩汩地流进了这夜叉的嘴里。  我忙挥动着手臂要甩开夜叉,可一甩开,就又有夜叉扑了上来,他们就像无数只蝙蝠一般嘶叫着,乱咬着,一咬上就开始吮吸血液。  而这时,林静和耗子也被夜叉给啄上了身。  林静抱着头哭了起来,耗子则捂着脸,嚎叫起来。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而我和林静还有耗子就像是处在一密闭的盒子一般。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口袋里的磁卡变成了象笏,便果断将象笏拿了出来,一沾上我的血液,顷刻间,那象笏就变成了玉剑。  顿时,我就有一种满血复活的感觉,嗷嗷叫着挥动玉剑与这些夜叉战斗起来,而那些夜叉似乎真的怕自己的玉剑,我一挥,就是一群夜叉跑开。  不过,就在我把这些夜叉全部驱赶开,林静和耗子都抬起头来时,突然,一道白色光芒照亮了我们后面的天空。  我们不由自主地转身而去,却见前方那古墓已经没见,却是一高大庄严的宅院。  宅院周围焕发出了无数的白色光芒。  这时,宅院的铜环大门缓缓地打开,两道红色的丽影出现在眼前,那两道红色丽影远远看着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头发很长,已经遮住了她的样貌,手臂也很修长,却垂若无力,其身后也就是宅院里面,白晃晃一片,根本看不见什么。  “这是晚唐时期的建筑,一看就是一品大员的府邸,难不成这古墓里真的有鬼,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林静颤巍巍地握住的臂膀说道。  可就在这时,耗子却转过身来,阴笑着对林静说道:“怎么,小姑娘,怕了吗,一路上你不是说你早就想好好探究探究古墓吗,既然来都来了,就别急着走嘛。”  林静听此却吓得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我身后,哆哆嗦嗦道:“我,我不探究了,你,你别吃我们。”  而这时,耗子却像一木头人一般,机械地转到了我这边来,对我笑道:“判官大人都来了,我怎么敢吃你呢,既然来都来,就都进来吧!”  话毕,那宅院大门边的两道丽影突然转过身来,相互对着,两手却缓缓抬起了,往里面一招,我和林静就不知不觉地飘了起来,并不自觉地往那宅院里退去,似乎那宅院有股吸力一般将我们吸了过去。  不过,我现在最奇怪的是,耗子这么一个大男孩怎么突然说话成了一女子的声音,很是尖细,还透露着阴森的寒意。  “耗子,你怎么了?”  我忙喊了一声,问道。  但耗子没有回答我,却只跟着我身后飘来,两手抬着就像是僵尸一般,但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很让人感到惊悚的笑容。  我和林静一进来,整个宅院就变了,变成了一个好像没有尽头的洞穴。  洞穴很大,穹顶上是一巨大的鬼魅之象,四周石壁上也雕刻着各种恐怖头像,就像是寺庙里的罗汉一样狰狞,却比罗汉还让人感到惧怕。  洞穴每隔百步就在石壁上对插着一似乎永不燃尽的火把。  “唐瑜,我们这是到哪儿啊?”林静至始至终地都是将螓首紧贴在自己臂膀上,说话也没有以前那么中气十足,话语里透着胆怯与害怕。  我还好点,毕竟见过了那么多鬼怪,而且也有些好奇,并回头看了耗子一眼。  我想耗子应该是被什么给俯身了,要不然以他那胆小如鼠的性格应该不会时刻保持着神秘的微笑。  那家伙只会傻笑。  “喂,既然知道了我是判官大人,就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否则,我必会炸了你的墓,在生死簿上添上一笔,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知道鬼附身后,人的本体会不会受到损坏,所以我还是很担心耗子的安危,那家伙要是死了,可没人替我挡拳头了。  “判官大人不必威胁洒家,洒家可不是吓大的,再说,贵祖父当判官时已经让洒家永世不得超生了,也不需要判官大人威胁了,不过,判官大人也请放心,你这位朋友最多生场大病,不会危及生命,但若是判官大人让洒家不高兴了,洒家也不介意让你这位朋友变成疯子,还有你旁边那位女孩,我也可以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林静听到这吓得颤抖了一下,却也有些淡定地问道:“唐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耗子说话怎么是这种口吻了,他为什么喊你为判官大人?”  “耗子现在估计是被鬼附身了,对于我为何被他叫做判官大人,这件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你别怕,我听张天师说过,千年以下的老鬼伤害不了我”,我说着就不由得紧紧握住了手中那已经变回的象笏。  此时,耗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一把黄花梨木椅子上旁边还有张杌子,那两道红色丽影也站在了他身旁。  耗子现在就像一神气的老爷一般坐在上面,手一挥,就道:“给判官大人和那位小姑娘上茶!”  “茶?”  林静奇怪地看了耗子一眼,忙又缩回头来看了看我。  我只是笑了笑,见我和林静身后已经有了两把同样的椅子,便道:“我们也坐吧。”  “嗯!”  我和林静都坐了下来,可就在这时,那两道红色丽影就端着茶朝我们飘了过来,走进时,我们才看清了这两道红色丽影的真面目。  “鬼呀!”  林静刚看了一眼,就吓得晕厥了过去,连茶也没喝成。  我虽然没晕倒,但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全身毛发直立,只见那红色丽影的脸色煞白,就像是敷了一层层厚厚的一层白色粉末一般,眼眶血红血红的,有血流了出来,嘴唇乌黑发紫,惊恐非常。  
  虽然,这两红色鬼魅的面目甚是吓人,但我还是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给我奉茶的红色鬼魅也笑了笑,因其一张口,一条血红色长舌就掉了出来,扑腾一声,吓得我差点没将茶杯摔在地上。  我吞咽了一下,就有些不自在地转过了头,见林静已经昏迷了,便推搡了她一下。  林静回醒过来,却一直低着头:“唐瑜,他们不会吃了我们吧。”  “不会的,你放心”,我安慰了林静一下,但那已经俯身在耗子身上的鬼魅却在眨眼睛地飘到了林静面前,咧开三寸长的大嘴呲牙笑道:“怎么不会,洒家可是好久都没尝过人肉了。”  “啊!”  林静吓得又晕厥了过去,我也忙起身道:“你,你别吓她,若是你再吓她,我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哟呵,判官大人,你小小年纪,倒还跟洒家耍起威风了,也罢,洒家也不跟你计较”。  耗子大手一挥,完全没有往日的猥琐模样,很是嚣张地抬起二郎腿坐了回去:  “洒家在这古墓里呆了上千年了,也跟你们唐家打了上千年的交道,可你们唐家却没一个人肯放过洒家,每次都让洒家不得超生,洒家很恨你们唐家,如今想不到你唐家人自个儿送上门来,而且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娃娃,连夜叉都对付不了的娃娃。”  说着,这被耗子俯身的鬼魅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  要不是在爷爷去世的那夜,听爷爷和黑白无常亲口提及,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们唐家会是这夔州府的世袭判官,也没想到这古墓里会有一与我们唐家结了上千年怨恨的鬼魅。  不过,这鬼魅说的倒是真的,我在历届唐家判官继承人中,算是资质最差的。  没办法,谁叫我当判官的时候太突然呢。就好像,当年满清顺治六岁就草草登基一般,但谁又知道,我草草成为夔州府判官就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判官呢。  也许,从那时候起,在被耗子俯身的千年老鬼的威逼下,我才开始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一名地府判官,也开始担负起夔州府判官所应尽的责任了。  这时候,那鬼魅也不俯身在耗子身上了,直接从耗子口中跳了出来,只见其青面红发,两眼犹如黑桃,满脸沟壑皱褶若百年树皮,让人看一眼就觉得阴森可怕。  而此时,耗子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  眼看耗子就要栽倒在地,我忙跑了过去扶住了他:“耗子,你醒醒!”  “瑜哥,这是哪儿啊,我记得我们刚才不是在外面遇见夜叉了吗,怎么到这鬼地方了”,耗子说着就要闭上沉重地双眼,而这时,只听那鬼魅冷冷地提醒道:“你最好别让他睡觉,否则他那本就虚弱的灵魂会很容易被我这里的阴气吞噬掉的!”  我恶狠狠地瞪了那鬼魅一眼,心中有些愤怒,但见耗子要闭眼睡去,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闪了两巴掌:“耗子,你******给我醒着,不准睡,再睡,老子踢爆你的蛋!”  耗子猛地睁开了眼,却又要闭上:“瑜哥,我真的很累,你就让睡会儿。”  我只好打得更重一些。  啪啪!  耗子这时才醒转过来,摸着已经红红的胖脸,不解地道:“瑜哥,你为什么打我!”  我现在没空回答耗子的话了,因为这时候那千年老鬼已经用他那黑黢黢的形似鸡爪子的手捏住了我的脖子,并将我举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瞪了他一眼,激怒了他。  他才龇牙咧嘴地对我说道:“洒家最看不惯你们唐家人用这种眼神看洒家,一个小小的判官有什么好威风的,老子当初当大将军大都督的时候,你他娘就是一七品芝麻官,老子一脚就可以把你踩死!”  “可那只是你在阳间的时候,我只需在生死簿上一勾,别说是大将军,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一样得死!”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硬是拿话顶了回去,还强笑着,但脖子却被这千年老鬼给勒得更紧了,让我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你!”  看得出来,那千年老鬼有一种想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只见他那没有头发且脏兮兮的肉球般的脸朝转了转,就将一排长牙露了出来,他的另一只鸡爪子般的手也伸出了一尺长的指甲,白色的,上面还留有许多血迹。  他那爪子上的白色指甲已经朝我头顶上划来。  而这时,林静也醒了,见我这样,似乎也没因为那千年老鬼的恐怖样子而吓晕,反而大声喊道:“唐瑜,你这!”  “瑜哥,你”,耗子最先反应过来,但一见千年老鬼那模样,他吓得倒退了几步,犹豫片刻后,也不知道怎么就鼓足勇气,抄起那张黄花梨不椅子就朝那千年老鬼砸了过来:“混蛋,快放开我瑜哥!”  林静见此也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学着耗子将一张椅子砸了过来。  还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只是好像这样也是于事无补,就两人搬着椅子砸了过来,两道红色丽影,也就是那两个女鬼却直接把林静和耗子若拈蚂蚁般提了起来。  我见此也急了,忙道:“你快放了他们,若是你敢杀了我们,地府一定找你麻烦的,十殿阎罗王也会找你麻烦的,我现在也是地府的命官”。  说着,我就用手中的象笏拼命地打着这千年老鬼的手,这千年老鬼并没有把我捏得太紧,所以,我还有一丝力气,不过我这象笏因还没有吸收我的血,根本就没用,无论我怎么打,都无济于事。  “哈哈,我说判官大人,你小小年纪,还真是骨气不小啊,没错,你现在是地府命官,不过,你别忘了,你还是个阳间的人,还是一个什么法术都不会什么法器都没有的人,如今你让我碰见了,你就只有倒霉的命,比你们村那何疯子还惨!”  这千年老鬼大笑了起来,一瞬间,整个大洞来黑风肆掠,回荡在让人心悸的大笑声。  噗!  我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将一口鲜血吐在了象笏上,很快,我手中的象笏,也就是我判官的权杖,一下子就变成了玉剑,往那千年老鬼手臂一砍,那千年老鬼就大叫起来:“啊!”  然后,这千年老鬼就缩回了手,愤怒的眼神中还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你小子够狠!”
  此时,林静和耗子都被那两红色鬼魅给掐住了脖子,如吊死鬼一般吊在那两鬼魅中间不停地挣扎。  那两鬼魅还不停地用血舌去舔林静和耗子,我见此就忙跑过来,拿起玉剑就往这鬼魅身上打。  这鬼魅却也不笨,见我玉剑挥了过来,就闪身躲过,还朝我阴森森地笑了笑,不由得让我心惧。  “唐瑜救我!”  “瑜哥救我!”  见林静和耗子这样,我也只好壮着胆子追着这两红色鬼魅,并一边喊道:“你们快放下他们,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那千年老鬼却将手一挥,那两红色鬼魅就放了林静和耗子,林静和耗子直接倒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其中,耗子已经哭了起来:“瑜哥,我想回家!”  林静也瘪起了嘴:“我也想。”  “别怕”,我强作镇定的将两人扶了起来,并对那千年老鬼恳求道:“要不,先让他们回去,让我留在这里,你若是泄恨自可冲我来,与他们无关。”  “回家,说得轻松,我这古墓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那千年老鬼说着就一挥其黑色长袖,我和林静还有耗子都飘浮了起来,然后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回在了椅子上。  那千年老鬼好整以暇地走了过来,用他那肮脏如才掏了粪坑般的爪子勾住了我的下巴。  我想反抗,却不知为何没了力气,却亲眼看见,那千年老鬼的身体里冒出无数黑色气体来,慢慢地灌入了我的身体,若不是我手中的玉剑还在顽强抵挡住这煞气,只怕我早已晕厥在地。  而耗子和林静则已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  “判官大人,你最好识相点,如果你答应让本官重新投胎回到一千年前,本官保证让你们出去,还能让你一享美色”,那千年老鬼说着就伸手指了指那两红色鬼魅,顿时,那两红色鬼魅就变成了两妩媚的美人,衣着暴露,火辣诱人,我当时虽还小但也不由得哽咽了一下。  但当我想起那美丽容颜下是一张白色恐怖的鬼脸时就决定要当一个不受任何权色诱惑的好判官。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真的很讨厌被别人这样逼着,即便他是鬼,所以我反问了一句。  “那我就把你们全都吃掉,等到七月十四日,阴气最盛的时候,我会让所有的夜叉都去你们村上,把你们村子变成一鬼村!”那千年老鬼恶狠狠地说道,血洞般的大嘴露出瘆人的笑容。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白影飞了过来,两只血淋淋黑黢黢的手就像是数道利刃般扫向了那千年老鬼。  淬不及防的千年老鬼直接被划破了脸,整个脸皮都被划破了,一下子,这千年老鬼就显得更加狰狞恐怖了。  我忙定睛一看,却是那晚我在爷爷坟旁所见的溺水鬼--贾福,贾福依旧是浮肿着脸,煞白如雪,头上插着钢条,但也是惊悚吓人。  “何处来的孤魂野鬼,敢来本官的墓地找茬,把它撕碎!”  这千年老鬼一边捂住脸嚎叫着,一边大声命道。很快,那两道红色丽影就飘了过来,抓住贾福就在他身上撕咬,那两红色鬼魅的獠牙直接就刺入了贾福的身体里,一扯就是数道鬼肉出来,黑色的血四处溅洒。  我从来没有想到,鬼被咬时也是这么恐怖,而且这鬼还是因为救自己才被咬的。  “判官大人,你们快逃!”  那贾福这时并没有因为有两红色鬼魅咬他而回身反抗,反而死死地抱住那千年老鬼,任凭那千年老鬼如何抓他踢他,他还在一边喊我快点跑。  后来我才知道,这贾福是因为我曾经为他主持了公道而对我心生敬意才愿意解救我的。  这古墓本就是极阴之地,别的人瞧不出来,但贾福作为才死不久的孤魂野鬼却感觉到这里的异样,他一进入这古墓深处就发现了我们,想也没想就来救我们。  不得不承认,这贾福是一个很好的鬼。  “你这大但鬼魅,竟会帮助阳间之人,;洒家这就让你碎尸万段!”  这千年老鬼恼怒之下,就抓住贾福,两双利爪掏进了他的心窝。  而我这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也许是玉剑的缘故,亦或是那千年老鬼没再针对我,眼见这贾福是因我而被这千年老鬼折磨,我想也没想的就冲了过来,拿起手中玉剑就打了过去。  噗呲一声,那千年老鬼就忙抽出了声来,惨叫道:“烫死洒家了,烫死洒家了!”  我也不管,继续朝那两女鬼打去,那两女鬼也惨叫着逃开。  然而,就在这时,这千年老鬼却直接朝我咬了过来,也许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两红色鬼魅也朝我咬了过来。  我一边跑一边打,这三鬼魅的手一伸过来,我就打过去,打来打去,我也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这时,贾福也参与了进来,他的心脏上的大洞自动地填平了,被扯断的脑袋也自己用手安了回去,要不是我当时还集中注意力与那三个鬼魅死缠,只怕也会被吓得不轻,倒是有些恢复神色的林静和耗子见此吓得瞪大了眼睛。  贾福就像一老鹰一样,与那三个鬼魅撕咬着,那千年老鬼刚把他撕成两半,他旋即就复原了,然后又来咬,不过,这给我分担了不少压力。  我拳打脚踢与那两红色鬼魅乱战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打,反正就是乱砍乱刺,那红色鬼魅也许是道行还浅的缘故,也影响不了我的心智,只能张牙舞爪地来抓我咬我,我衣袖一时都被她们撕烂了,我急忙用玉剑来打,可另一鬼魅又来咬我下面,我匆忙用玉剑捂住下面。  不得不承认,这两鬼魅很卑鄙,居然专找人家****攻击。  一时,我瞅准了机会,一剑朝一女鬼腰部砍了下去,那女鬼疼得嚎叫起来,身体断成了两截,但旋即又长了回来,又来咬我,弄得我都快精疲力尽了。  “定!”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然后只见三道符文飞了进来,贴在那千年老鬼和两女鬼的脑门上,将他们都定住了!
  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三道符文是如何飘进来的,总之,那千年老鬼和那两看似婀娜的红色鬼魅都被定住了。  已经被千年老鬼撕成了四五半的贾福趁此立即复原,让我和林静还有耗子三人都感到十分惊奇。  我从来没想到鬼魅竟然可以像游戏里一样满血复活。  不过,鬼魅贾福还是受了些损失,他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有神,似乎被吸尽了什么精元似的,让他的脸部已经开始干瘪起来,就像是逐渐枯萎的树叶一般。  “判官大人,我们快走!”  贾福气喘吁吁地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走到洞穴,也可以说是墓穴,的大门处来,将门闩一扒拉,门就开了。  我赶忙拉着林静和耗子过来:“快点。”  林静还好些,见到如此多的鬼魅,她开始适应下来,见我这样说,就赶忙跟了过来。而耗子依旧惊惧异常,一听我说要走,他“哦”了一声就要下来,却直接栽倒下来,硬是滚到了门前。  “喂,耗子,你还能站稳吗?”我忙问道。  “瑜哥,我,我刚才”,耗子站是站了起来,却把自己下面紧紧地捂住,慢吞吞地说道。  “你什么啊你”,我说着就把林静推了出去,林静便立即出了墓穴大门,站在外面喊道:“快点啊,那鬼又要动了!”  “我尿裤子了!”  “啊!”林静有些想笑。  “噗呲!”  我当时也很是无语,有一种想上去抽这耗子两巴掌的冲动。  “耗子,你看上去人高马大的,肥得跟猪一样,怎么这么没出息”,我说着就摇了摇头,扶着他道:”自己走吧,我可是不会背你的,免得你把我熏着了。”  “让我来吧”,贾福这鬼魅这时自告奋勇地走过来,将耗子扛了起来,吓得耗子差点又栽倒在地,还是我将他扶住了。  “瑜哥,他,他也是鬼,能没事吗?”  “他是好鬼”,我这么一说,耗子也只好趴在了那贾福鬼魅的身上,耗子当时紧握着贾福头上的那根钢条,紧闭着杨俊就像是在受着磨难似的。  不过,贾福却也被压得不轻,只见他那本来就扭曲的鬼脸硬是被压得更加扭曲,就像皱褶起的毛巾一般、  “他虽然胖点,但也不过一百五十斤,你真的有这么累吗?”  我好奇地问道。  “判官大人有所不知,我现在是鬼,不是人,并没有重量一说,现在背着个人才知道什么是重”,贾福说着就像在水面上行驶的小船般缓慢,似乎真的被耗子压得很惨。  我们刚一出来,就将张天师在古墓外不停地挥舞着桃木剑,一手还不停地朝着古墓比划着什么,然后就见许多黄色符箓贴在了坟头。  “张天师?”我喊了一句。  张天师也不回头,依旧跳来跳去,舞来舞去,还一边警示着我们:  “你们快走,我用这九九八十一道符才勉强定住了古墓老鬼,但也只能定住他半个时辰,如果在半个时辰你们不能逃出这古墓的极阴之地,一旦让那老鬼醒来,就会有无数夜叉咬死你们!”  “那你呢?”  “老头我对你这判官真是无语了,我当然是会被这鬼捉了,你今晚务必在子时之前带着黑白无常赶来,记住多带几个鬼差,要不然老头子我要是打不赢,可就真的没命了!”  张天师说着就笑了起来:“嘿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今个儿算是遇见了千年老鬼了,怎么着也得与他斗斗法吧,即便是斗不过,老子也得试试水!”  张天师现在就像一个老顽童一般,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千年老鬼很感兴趣,并没有感到害怕,见我们还站在那里,就很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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