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买了风裔救援包,带那个歼20飞行员头盔显示器出来看看呗

屌丝飞行员的职业生涯回忆
汤逸原本在玩手机,听到我的声音,摹得抬起头,一眼就撞上了我。收起手机,迎上我,笑道:“怎么?徐大淫刚从非洲当完酋长回来?”我脚步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脸,狐疑道:“有那么黑?”照看蟹塘确实晒黑了一点,不过应该没那么夸张吧。汤逸咧嘴笑着:“很黑,跟从墨水缸里出来似的。”这下,我听出他是在调侃我,下巴一扬,哼哼道:“黑了也是黑马王子。美利坚必流传哥的传奇。”这一刻,我自恋的一面显露无疑。汤逸先是接过我一部分行李,再是不以为然道:“牙签搅水缸,你也好意思。”“胖子你……”我一时气结,这汤胖子损起人来也是个中好手啊。等人全了,我们换了一下登机牌,托运完行李,早早就过了安检,海关。不少人开始到免税店扫荡。我没啥兴致,寻了个位子坐下休息了。说实话,在即将出发前一个多小时,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莫名地升起一丝离乡的愁思。我能不能适应美国的生活节奏?能不能融入美国的语言环境?能不能完成飞行训练?犹未可知……未知才会可怕,可怕便会畏惧,畏惧萌生退意,自然而然,环环相扣……“还不如跟我爸弄弄蟹塘呢。”我也不知怎么滋生这么一个没志气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根深蒂固地扎在我的脑海中,根本去除不了。“可能我其实就是个惫懒的人吧。”我这么猜测着。不知何时,渐渐有了困意,正当那时,后脑勺被人轻轻地扇了一下,一下子也把我的瞌睡虫打没了。“你咋不去采购一下?”汤逸一屁股坐在我身边,问道。我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擦擦因为困意流出来的眼泪,说道:“你不也没去。”汤逸整个人似乎都现在椅子中,有气无力道:“澳大利亚有个人被停飞了,你知道吗?”“澳大利亚?川航的?哦,应该是厦航的。他们不是两个多月前才去的吗?这才多久啊。”我努力回忆着国外各大航校偏爱外送的国家。像厦航就送去澳洲,川航送去法国或者美国,吉祥航空去美国或加拿大等等。汤逸愁眉苦脸起来,道:“两个月不就是差不多要单飞嘛,单飞卡住了呗。”
单飞,也就是所谓的“solo”。在我还没出国前就知道训练时会有单飞这个环节,我纠结了好久。在飞机上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尴尬处境。所以我对那些外训归来的学长格外崇拜,一起吃饭的时候都不敢怎么说话的。直到后来,我回国到学校做换证考试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好几个穿制服的学弟,我当时只是便装,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认出我的,问我是不是国外回来的学长。我说是,他们立刻以羡慕地眼神看着我。到地儿之后,我出去的时候,齐齐喊着:“学长慢走!”当时,我就觉得被人仰望着感觉确实不错。不过,这个都是一年多后的事了,当时的我,还是个忐忑不安的小渣渣。当时,我脑中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自己单飞时出现什么故障,然后无法排除,然后……算了不想了。我很怕死,相当怕死,而单飞这种在我看来“生死由命”的事儿令我很是尴尬,不觉开始吐槽起来:“单飞这事这事听上去真是不靠谱,你觉着呢?”“人不靠谱,事儿自然也不靠谱。”汤逸翻翻白眼,不屑道。“老子哪里不靠谱了?”我习惯性地捏住他的脖子上的软软的肉开始捏起来。他也是了,任谁被捏了三年都会习惯的。“二十几年的童子鸡也敢叫唤?”汤逸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死穴,他用这个嘲笑了我三年。这次,他可不能得逞了。“嘿嘿,我前段时间才拿了一血,一血哟。”我情不自禁地露出自己猥琐的笑容。“啊?”汤逸腾得窜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双手捂着太阳穴那里,状若疯狂,面目扭曲道:“像你这种老腊肉都能拿一血,我这么可爱竟然没人要,天没天理,人没人性啊。”我脸一黑,什么叫老腊肉,明明就是小鲜肉好吧,再说汤逸这货怎么比我还自恋。因为之前停飞的传闻,我心情也不是很好,懒得再贫嘴,而是正经道:“我记得你有女朋友的啊。”汤逸听到女朋友的事,停止了搞怪,脸色也沉了下来:“分了。”我本能地要问为啥分了,但是碰上他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赶忙闭嘴。倒是汤逸自顾自地说道:“徐玉,我们是不是没了飞行员这个身份,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深思,直到现在我有时也会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们不是飞行员,我们还剩下什么?又不是富二代,脑子勉强够用,还不是淹没在底层的茫茫人海中,没有起伏地过完一生?在公司里,我们飞行部经理跟我们开玩笑说,找女朋友就不要告诉她你是飞行员,要凭借自身的魅力,这样的感情才是纯洁的。但是,细细想来那些所谓的优秀的女人,在我们没了飞行员的身份后还会看我们一眼?我们公司副总也是个飞行员,他有句话说得很对,脱了制服,是个飞行员有九个扔在人群里看不出来。进公司初期,我曾经帮飞行标准司整理档案,那些机长七成左右是农村出身,不是飞行员他们这辈子还能这么精彩?有时候我们觉得自己就跟暴发户一样,大学里一些其它专业的学生也觉得我们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怎么说呢,可能就是底蕴的差别吧。这也跟飞行员的选拔机制有关,偏重于身体素质,忽视了其它方面的要求。当然,现在飞行员的选拔越来越注重文化素质,但是要走的路还远远不够。那么问题来了,明明汤哥还没有被淘汰,怎么就分手了呢,难道是因为其它问题?我目光不由自主地下移到他两腿之间,啧啧啧,原来汤哥这么不济,真可说是男人最大的悲哀了。汤逸看到我目光聚焦地地方,嘴角抽了抽,用屁股都想得出来我的龌龊心思,对着我的一脚踹过来:“老子肯定比你大!”我吹着口哨,任他踢了我一脚,无所谓,在那方面损他一下一下,甭提多开心。
汤逸额头暴起几根青筋,哼道:“你能保证我一定能学成归来吗?”“她把你当备胎?”我脑子也不笨,一下子抓住了关键所在。“她说分开一段时间,意思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我能学成回来,在跟我一起也算没那么丢脸。如果我中途淘汰了,那就不是一段时间,而是一脚把我踢开。好事都被她占尽了,只能说她想太多。”汤逸阴沉道。“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看过他的女朋友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这么有心机。“无所谓,看清一个人正好,省得以后进坑出不来。”汤逸摊摊手道。我轻叹一声,道:“她就真以为我们飞行员就是蠢货吗?”“不仅是她,其他不少人都这么觉得。”汤逸来了个神补刀。气氛有些诡异,也没兴趣再聊下去了。我们各自闭目养神起来,等会儿应该就要登机了。忽然,我想起来一件事,拿出手机,给我爸发了条消息——我马上登机了,到了联系你,别回电话。我不想让他回电话主要是怕说着说着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我不想一路上都是哭丧着脸。没过两分钟,手机响动了一下,是我爸回消息了,只有一句话——在那里注意安全,到了地方一定要报个平安。就这一句话里足足有四个错别字。没办法,我爸就不会发短信,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按屏幕经常都会按错。我眼睛不知怎的有些湿润起来,我不敢再回短信,回了我爸肯定还要再回,没个结束的。再想想下一整年都会在美国,随时都可能卷铺盖回家的压力让我内心的离思越加发酵。只觉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也不知道怎么,情绪一来就想哭。偏偏我又觉得掉眼泪很丢脸,只能手臂搭在眼睛上,装作在睡觉。汤逸不愧是三年的好基友,一眼就看穿我的异样,关心道:“哎,咋啦。”我见瞒也瞒不住,索性一擦眼泪,红着眼睛道:“你说我TM当时怎么就脑子抽抽参加了体检呢,在家弄个4000多块一个月的工作多好。弄到现在还要出国,万一被刷了,回来真就是没脸见人了。我真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脑子最抽的是让你过体检的人。”汤逸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得出的竟是这个结论。我当时一愣,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看着我,对视无语,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在安静的对视中,终于被我一句话无情地打破。“CNM!”汤逸身子一僵,他原本是想调皮一下缓解一下气氛。在他的计算中,这应该是相当具有技术含量的安慰方式。但是,他漏了一点,他捉急的智商根本驾驭不了。他想了想,考虑到这也是他自找的,到了嘴边的“我也CNM”生生咽了回去。“怎么样都是活着,指不定你当小职员当腻了还会恨当初怎么没当飞行员呢不是。人就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汤逸仿佛经历沧桑的老者,说出了让我到现在都觉得很有道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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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飞行员少毁约金很高啊,一想要签订终身合同就怕怕
10:47:55现在飞行员少毁约金很高啊,一想要签订终身合同就怕怕-----------------------------你这一说 我也怕了
之前我们这边一个飞行员飞了七年了,后来实在不想干了,公司毁约金高达650多万,比他这些年的工资还高,最后他借钱还是走了,当时都上当地头条新闻了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在那次出国之前,我连火车都没坐过。因为我也就去过杭州,上海,坐长途汽车足够了。没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出到大洋彼岸,不得不感慨我的人生很有跳跃性。第一次坐飞机还是相当紧张的,我记得当时我坐的靠着窗户的位置,透过窗户就能看到机翼。从上海到釜山一路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机翼,生怕机翼折断。这个习惯后来在我开飞机的时候,进化到看前面的螺旋桨,就怕螺旋桨停转。我不知道是我胆子小才这样,还是其他人也会或多或少有这个情况,只是一点可以肯定,我开飞机真的很怕死。看得累了,在釜山去亚特兰大的路上,正好又安排在中间座椅,玩了会儿客机上的游戏机就去睡了,静静地等待着降落到美利坚的土地上。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棒子智商不够是实话,空姐确实漂亮,身材也好,感觉比国内稍微高一个等级。我记不清楚是亚特兰大当地时间晚上八点还是九点到的机场。当我从飞机里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我也描述不出来那是怎么一种感觉。看着往来不息的金发碧眼,我深深地觉得不属于这里,游子异乡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冲刷得我脑子一片空白。我浑浑噩噩地跟着同学后面。不像国内,一般标示都会会有英文注解,美国的却没有中文注释,万一走丢了,那就尴尬了。取完行李,之后要过安检,检疫等一些关卡。那时我的英语实在不够看,进境的时候闹出了不少笑话。在安检的时候,是一个黑人给我做的安检。这家伙也不知道缺了哪根筋,检查到一半突然把检查的扫描棒放到了一边,说了句“stay there”。我那时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他说得很快,口音也重,我以为检查完了,直接就要往前走。那黑人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整个人身子都绷起来了,右手竟然放在了腰上系着的警棍上。这阵势也是把我吓尿了,之前就听说美国警察动不动就拔枪,连拔枪的自主权都那么高,警棍还不是随便上?当时,我吓得嘴巴都不利索了,当然,就算利索了,我那贫瘠的词汇量也支撑不了我说出一个完整正确的句子。看着那家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心里真是慌得要死,没办法,说不出来只能用肢体语言了。我平举双手,掌心对着他,站着不动,示意我没有恶意。那个黑人明显就看懂了我的意思,脸色稍缓,但是身子还是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慢慢地往我这儿挪。这家伙如临大敌般的姿态,我也是看得哭笑不得。临近我的时候,让我双臂张开。这一次他特意说得很慢,咬字也清楚,估计是猜到我可能英语不好。这次我听懂了,张开双臂,他拿着扫描棒仔细地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让我走了。听着身后同行的几个人刻意压低的笑声,我脑门上就浮现起几根黑线,真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的主,老子差点儿被人干了,他们还在笑。
俗话说的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刚刚笑话我的几个人在过检疫的时候,他们带的香叶,肉桂,花椒检疫人员表示不太明白是啥玩意。像这些调味料的粉末他们可能还用过,但是实物还真有一部分人不知道,恰好检疫人员就是其中一个。那几个同学英语算好的,但就是不知道香叶,肉桂,花椒用英语怎么说,在那里抓耳挠腮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到最后一个关卡的时候,回头一看,他们竟然还在那儿。我也是醉了,不知道用手机连机场的Wi-Fi,然后上网查一下吗?蠢得不行。没法子,我只得折返回去,提醒他们一下。忽然,我看到一个华裔模样的中年人往他们那边去了。先跟他们说了一会儿,再跟检疫人员交流了一下,立刻就被放行了。后来据他们说,那个华裔是大使馆的人,因为来美国的华人越来越多,故而,大使馆派人在这人驻扎提供一些翻译等服务。既然他们没事儿了,也不需要我去帮忙了,我直接去了最后一个关卡。那里是作例行询问的,比如干嘛来美国啊,呆多久啊之类的问题。问着问着他突然冒出一句:“你有宗教信仰,党派信仰吗?”我下意识地说:“不信宗教。”刚要继续说信共产党的时候,脑中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个弯弯。众所周知,作为资本主义的带头大哥,美国肯定是不怎么喜欢共产党。万一我说信共产党,他给我使绊子可如何是好。想了片刻,还是立足当前,昧着良心说我是无党派人士。这下应该万无一失了吧。哪知,他很诧异地看着我,可能像我这种不信教,不信党的“三无青年”很稀罕吧。我特意扬起头,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中国年轻一代的巅峰颜值。他瞅了我一样,说了一句到现在已经成为我口头禅的话:“愿主保佑你,一个迷失的灵魂。”
我就很操蛋了,没有信仰是我向往自由,不想被任何观念束缚着,美国不都标榜自由嘛,你这美国公民真是不称职。还是国内好,讲道理凭证据,要是敢给我乱扣帽子我定是要理论一番。随后一想,所谓“潜龙不压地头蛇”,我当时别说强龙了连小泥鳅都不算,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为好。气是忍住了,但终归是郁结着,不舒服。过了关卡,就看见不远处汤逸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和他汇合。他一见我跟便秘一周似的表情,乐呵呵地问道:“啥喜事儿,说出来跟兄弟一起乐一乐。”我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也不管他话里带着的调侃意味,不吐不快道:“我跟你讲,美利坚这个国家的国民风气很不好,喜欢乱……”我话还没说完,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估计比我还高!穿着牛仔热裤,露出肚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我们两个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尤其是汤逸,双眼之中隐隐透出饿狼一般的油绿绿的光芒,这就是典型的色中饿鬼的模样。待到美女走远我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边擦口水,一边批评道:“汤胖子,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刚下飞机就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炸得找不着北了,你的心理防线到底是有多脆弱,你的思想觉悟到底是有多低?”面对我义正严辞地教育,汤逸淡淡地回了三个字——伪君子!我暗暗琢磨了一下,君子四德,仁,义,耻,智,伪君子占不了四德,三德还是有的吧,想着,也便欣然接受了。
等其他人,等得无聊的时候,汤逸忽然想起了什么,在自己的包里翻来覆去地找东西。“你让我带的东西。”汤逸一边拿出东西一边说道:“筷子,豆腐,十三香……还有这个国民女神。”中国的国民女神是谁?范冰冰?刘亦菲?都不是。让整个中国男人,女人血脉喷张,气血上涌的唯有一人——陶华碧,咱们的老干妈。我这人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大好,丢三落四的。所以,我让汤逸买什么东西都买两份,省得我忘了。这家伙也是考虑得周全,连老干妈这种神物都带上了。其实,老干妈在美国是有得卖的,我的教官特别喜欢肉包子就着老干妈吃。汗!我也不懂美国人是什么口味,反正靠这个奇怪的组合,供得我教官舒舒服服,各种开方便之门,只能说女神的魅力是无国界的。因为有三个人的行李出现了问题,我们一直折腾到半夜。航校人员早就来接机了,只是我不愿意过去。被一群外国人围着,叽哩呱啦地说一通,我铁定听不懂。与其去那里丢人现眼,还不如装作没看见,乖乖等着,等人全,在后面浑水摸鱼,打打酱油就行。等行李全部找到已经过了十二点半了。我们去出口与航校的人碰下头,简单地寒暄了几句,航校方面就公布了一个决定——把我们按公司的不同分成两批,分别安排在本部和分基地。“哎哟,谁出的这个馊主意啊。”我真是要把那个人打一顿,我跟汤逸可是在不同的公司,也就是说我们不在一块儿。我当时就不乐意了,在肚子里打了个腹稿,然后结结巴巴地只说了一个词“why”,汗!也亏得那个来接机的航校首席飞行教官脑洞够大,脑补了出来我问的什么问题。他当时扒拉扒拉说了一大通,我都被绕晕了,像我这种人听英语,都是现在心里翻译成中文,再连成句子理解,这种方法的效率很低。一旦,外国人说得很快,很多,翻译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导致,前一句还没有反应过来,别人下一句就出来了,结果一句都没听懂。
没听懂是一回事,装逼还是要装的。他一边说着,我跟着不时点点头,一副很懂的模样。听着听着,我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议论,说好像是NH大学的决定。我心里一喜,前面这几个英语比较好,应该就是了,直接拿来主义,对着汤逸道:“是国内的决定,坑!”汤逸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而是将信将疑道:“你能听得懂?”我心头一紧,面色不变,淡淡道:“好歹我也是英语六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也是。”汤逸想想也是有几分道理,拍拍我的肩膀,笑道:“不错啊,我就听懂了第一句。”我额头微微渗出冷汗,老子连第一句都没听懂,还好忽悠过去了。既然是国内方面的决定,再跟航校沟通也没什么用,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三十人,二十人为一批到本部,十人为一批到分基地,而我,是在十人那一批里的。汤逸帮我带的筷子,豆腐等东西我又没多余的包装,就暂时寄放在他那儿。觉着两个基地之间怎么也该有连接的交通工具吧,到时抽个时间去拿一下。谁知道,我一直到高性能阶段搬去本部时才用上那些东西。汤逸他们走后,一下子人就少了大半。余下的十个人被安排进一辆中巴车里,后面跟着个小货车专门载我们的行李。车子缓缓从机场驶出,时间已经是过了半夜,远离了机场耀眼的灯光,两边的景色逐渐漆黑下来。给我们开车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也就是我们航校的签派。有人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签派,简单来说就是给飞行员排班的。在美国叫做“dispatch”,航校分基地就有一个,不仅给我们安排飞行任务,还兼职司机,哈哈。我记得我在的一年里一共换了三个签派,眼前的年轻人是一个叫做“麦特”。第二个是一个退伍军人,据说后来离开航校之后,进了可口可乐公司,驻扎在了巴西。这人很有礼貌,有着中年人的沉稳,是我最喜欢的,叫做“Eric”。第三个是个辣妹,相当火辣,我们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沟在我们眼前晃荡。一开始还觉得很刺激,到后面也了。很奇怪的是,她明明是最后一个签派,应该记得最清楚。事实确实,我连她叫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她的胸很大,很大!车子里连上签派是一个人,气氛却静得可怕。无聊之余,我偷偷瞅了一眼开车的签派。他戴着个棒球帽,T恤,下面是沙滩裤,蹬着人字拖,最让我无语的是半夜开车他还戴了墨镜,我也是醉了。
体型微胖,露出的小腿上全是浓密的毛发。下巴,脖子,两腮也尽是胡渣,这形象放在国内怎么看也是二十七八了。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熟了,才知道这货也就刚满二十。反正以我二十几年的阅历,怎么也看不出他比我还小。后来一年下来,我算是总结出来了。美国人都相当早熟,也不知道是生活质量好还是人种差异。十几岁的姑娘就完全长开了,男的毛发都非常旺盛,光看外表,以中国人的眼光来看,必须要减去七八岁才是他们的真实年龄。到了美国之后,才算是知道以前对美国的认知有很多错误。比如我一直以为美国都是高楼大厦,事实却是除了市中心,不少的建筑都是一两层的,而且如果不是在市中心,建筑也是稀稀拉拉的,并不密集。也亏得美国国土跟中国一样大,人口却是只有五分之一,地多人少就是任性。美国公路上好像也没有收费站这个说法,可能是我去得地方不够多吧。至少从我们基地开车到亚特兰大,两个小时的车程没有遇到一个收费站。不禁又让我回想起来,每次从沃尔玛购物回来,两三个人拎着包回住所,因为没车只能走着。可是一整条路上除了跑步运动的偶尔一两个人,只有我们了。我知道美国私家车多,但也不能这样啊。我们就跟傻叉一样,想想都有点心酸。美国最让我想吐槽的就是地铁。商照期间,我跟教官开飞机去芝加哥玩了一天,那里的地铁,哎哟,受不了。不仅晃得不行,感觉随时都要脱轨一样,而且声音特别大,轰隆轰隆的,一路上都是心惊胆颤的。那比得上我的地铁,稳稳当当,动静还小,在此不得不要吹一下。为了要调时差,我在飞机上后面就没怎么休息,上了车之后就开始瞌睡,但是又不能在车上就睡着,需要到宿舍再睡,这样时差一下子就能调过来。后来,实在困得不行了,眼皮就跟灌了铅一样重,意识慢慢模糊。猛地,车子一个急转弯,我脑袋顺着一甩,直接撞到车玻璃上。嘭的一声闷响,黑的,白的,绿的,我只觉得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在眼前飘来飘去,这一下真是撞得我七荤八素的。
呵呵,一口气看到这块
当时孟奇坐我旁边,听得这下动静,先是愣了一下,看我捂着脑袋发出“唔”“唔”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个没良心的,第一反应竟是咧着嘴在笑,乐呵地不行,一边问道:“徐玉,没事吧。”明明是安慰,但是这货语气之中全是幸灾乐祸。当时我也是被撞懵了,没察觉孟奇在调侃我,只是抱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孟奇看我疼得直抽冷气,也知道撞地不轻,收敛笑意,小心地拨开我的头发看有没有破皮。车里本来就安静,这一闹司机也发现了情况。在得知我头撞玻璃的事儿后,吓了一大跳,特意把车停在一边来看我情况如何。许是被我一副撞傻了的表情震住了,当即就要转路去医院。那时,我稍微缓过来一点,听到要去医院登时就精神一振,赶忙摆摆手说没事,不用去。开玩笑,在国内就知道美国看病贵得不行,这一去谁知道要花多少钱。再者,我这蹩脚的英语能不能把自己的症状描述清楚都是个问题。见我坚持不去,司机也没办法,嘱咐我如果有什么异状就立刻通知他,说完就回了司机位置,继续开车。“你这真没事?脑子可不必其它地方,万一落个什么后遗症可就划不来了。”孟奇劝道。“没事,我脑壳儿跟脸皮一样厚,玻璃没碎就算好的了。”我轻轻地揉了揉撞着的地方,觉着也不是很疼,才过几分钟呢,这就没事了?也太快了吧,莫不是脑壳儿真跟脸皮一样有城墙拐角那么厚?忽然,孟奇啊的一声鬼叫起来,抓着我的肩膀不住地摇着,指着车窗户叫道:“徐玉,你真把玻璃撞裂了。”“啊?你说啥?”我一开始不懂他一惊一乍地在干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到车玻璃上,顿时就凌乱了。只见刚刚才跟我亲密接触的车玻璃上隐隐约约地有一条裂纹。“我……我撞的?”我愣愣地问向孟奇,一点也不信这是我头撞的结果。大家都知道车玻璃跟家里的普通玻璃是不一样的,用脚想都觉得不应该是我脑袋瓜子磕的。孟奇打个哈欠,阴阳怪气道:“谁知道呢,我记得某人说自己脑瓜子硬的。”一时无语……后来这块玻璃并没有被替换掉,航校的教官看了也是啧啧称奇,说是要留下来,给后面来这儿的学弟看看他们的学长是怎么一个奇人。他们还给我取了个外号“stone”。我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又臭又硬的外号,我更喜欢叫我“iron-man”(钢铁侠)。我那些损友取起外号来就相当不给面子了。在dota地图野怪里有一个岩石傀儡,俗称“石头人”。但是石头人这个说法太普通了,不够霸气,所以更进一步,外号必须代表石头人中的王者。“石头王”太中二,退而求其次就叫做“石头爹”!
随着之后一次dota2更新,石头爹的称号被远古石头怪抢去了。为了区别对待,我的外号自动升级成“石头爷”。汗!如果什么时候陈能召唤肉山了,那我只能叫“石头祖宗”了。机场的灯光完全消失的那一刻,我可能不知道下次看到亚特兰大国际机场是在半年之后,在我飞仪表等级期间。那时我驾驶着DA20在3000英尺地空中俯瞰了它许久。从刚来乍到的迷惘到仪表阶段的得心应手,真是想都不敢想。从机场到分基地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都是郁郁葱葱的草地森林,白天看了或许能心旷神怡,晚上看了就觉得阴阴森森的。不得不说,美国的绿化还是好。因为路上花的时间太长,在小道上左拐右拐的,有一刹那我都觉得是不是被阴了,他们是人贩子要把我们卖掉。直到在我胡思乱想下,车子拐进了一个别墅区。那时已经快两点了,微弱的星光下,大约能看清别墅区的全貌。别墅基本都是两层小楼,入口处有一座游泳池,整个别墅区被大片树林包围着。注意!这片树林不是走几步就穿过的小林子,而是真真切切的森林,走进去有可能迷路的林子。我那时当然不知道,都是后来闲暇时进去探险在森林里面还野炊了一次。森林里面有个湖,是四通八达的小溪汇流而成的。我们遇到小溪的时候,是爬着斜倒下来的树过去。多好玩算不上,反正我是扭伤了脚腕,另一个舍友朱伟健直接从树上摔下来,一头栽进泥水潭里,他刚出来时狼狈样子的照片现在还在我的手机里。车最终停在了一座小楼前,在楼前草地上已经有三四个人在等着了。我定睛一看,哟!不是美国人,竟然是中国人。我们刚下车那几个人就迎上来,先跟签派麦特打了个招呼,然后直奔向我们。他们也是在这个航校学习的,已经来了快半年了,是奥凯航空直接送过来的,早上听说有学弟过来,特意来接风。原来是前辈!
/p/mh/.这是我在新奥尔良拍的美国海军战斗机
前面图有问题 补发
我们中比较放得开的,也是年纪最大的董麒倒是自来熟地上前寒暄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乐乎。像我这种内向腼腆的人也就是站一旁当个陪衬而已。按照航校的意思,是把我们十个人安置在两栋小楼里,至于怎么分人随我们的意思。巧的是,我们十个人养成生和大改驾各五个人,正好对半分。分好人,各自把行李搬到住所,和我一起的五人结伴去了门牌号418的小楼。楼里面的住宿条件还算不错。洗衣机,冰箱,洗碗机,烤箱什么的一应俱全。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是一整套全新的,不过都是西式的,没有国内那种长方形的菜刀。洗手间有两件,浴室,马桶也在里面,其中一间还有浴缸,这点相当不错。每次周末,没飞行任务,我就在里面泡澡,相当惬意。三间卧室,两间主卧,一间侧卧。主卧中的一间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就是小树林,白天风景好事好,就是怕半夜什么玩意从树林里窜出来。因此,我果断舍弃了那间卧室。跟我共用一个卧室的是一个叫黄亦嘉的。我跟他完全不熟,不过也没啥关系,那天我放好行李,洗完澡,直接倒头就睡,话都没说。我记得那天是快四点才睡的,美国那儿的床很软,躺在上面人都快陷进去了,按理来说,我这种习惯了硬板床的人应该会不太适应。不过,那天实在太困了,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翌日,我快十点才醒,一直赖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来。没过多久,航校给我们送来了午餐,鱼香肉丝!在美国还能吃到这么地道的中国菜也算是相当意外了。但是,这并不是今天的主题。原本,今明两天是航校给我们的休息日,为了调时差的。不过,航校方面也说了,随时欢迎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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