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恋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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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挖人参的人，一旦发现人参，轻轻地走过去，用一根红线绕在参株下打个结，红蓝线一起扎更好，百年至千年人参就不会跑掉，不然土里没参，只有一棵叶株。对几百年以上何首乌也是这办法，只要扣了线，想什么时候挖都不要紧。兰紫是花仙，她也会跑，小兰偷偷结了红蓝线，不念咒人参走不掉了，一念咒就像唐僧念孙悟空一样那个难受，不停地念就会念死的。　　小兰吓得了，哪还敢念两遍，赶紧也来扶她，“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兰紫没事了，坐下，反而拉住小兰手说：“妹妹，我知道你好心，想留我，你怎知这个道术的？”　　“姐，对不起。我太爷爷曾的道士还俗，专捉狐仙，也挖何首乌，我奶奶跟我说过这个的。我不想姐姐离开我们，留下和我和秦奉一起生活。姐，我给你解掉。”小兰说着拿来剪刀剪，哪还剪得断，像钢丝一样，急得不知怎么才好，“姐，怎么办，剪不断。”　　“你念了咒语，封住了，要念解咒语。”　　“姐，我不会呀，秦奉哥哥，我错了，快帮帮姐姐吧。”　　秦奉见她要哭了，“不许哭，过年啦！”秦奉吻下兰紫，又吻那两根线，双手合掌，闭眼，把小兰的那咒语倒着念一遍，睁眼，用手一拿，两根线拿出，对小兰说：“一点屁本事，自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许哭，这不好了。小兰，还是没秦奉哥哥本事大吧。”看看几个人愣愣都望着他，笑着说：“兰紫是浮山兰花仙子，有八百多年道行。你们出门看看，路上没她脚印，所以鞋就在门口几步有一点雪。别紧张，她和你们一样，是痴痴情深，她已怀我宝宝，要不小兰两句咒语她就疼晕了？你们看，她没有上次像小献那大肚子了。”　　兰草给兰紫端来温糖水，“姐，先喝点水吧。我兰草，他从早上就望你到现在。”　　兰琴也来安慰兰紫，姐妹们也一起问候着，秦奉见花花也心软软的，“妈妈，我爱你。”　　兰紫抱起她，亲她。秦奉拿了十枚大炮仗，在门外远一点地上举起一枚：“天地祖宗，过年啦！”点响。　　年饭后，兰琴发压岁钱，每人一千，花花和爱心一千六。秦奉也发，每人六百，两女儿八百。这些丫头们笑，当然收下，不就好玩不，她们什么还不都是他的。　　碗菜收拾好后，随便喝茶说话，兰紫对兰琴说：“妈，我这几天不在家，家里三个小妹妹跑出去吃了不干净东西。最小的华华最重，我给她输气都不行。她很小，我只好抱着她去看医生，输了两次液。我知道奉哥望我，我把她送回家就赶过来的，她三人还没吃东西。妈，奉哥，我带点吃的回去。这块大洋是花花送给我的，花花，妈先给你拿着，它在妈妈衣袋里妈走不掉的。纸钞票不要紧，妈妈有钱的。”　　“兰紫，怎不把她们一起带来呢，在山里多可怜。听妈话，先送些吃的给她们，然后一起来，听话。”　　“妈，明天吧，让她姐妹仨和我一起来我还没这本事。等天好了，我带她们坐车来，就留下了。”　　“兰紫，她们平时喜欢吃什么，你知道，用方便袋装，用包包好了，你一小会就到了。”　　兰紫把鸡肉、牛肉、香肠带了些，“兰紫，吃完了你再来拿。”秦奉拉着她手，用条帚把水泥场外的雪扫掉，露出土，让兰紫站在那儿，兰紫用手划了下，没了。　　“二姐，你看到了吧，这《红楼梦》外传怎么写？姐妹们，这绝不能说出去，回去和家人等。”　　兰紫原有850年花仙道行，给了秦奉50年。三只狐，最小的华华不到60年，另两只各120年，今天为救华华输了240年让华华成一个12岁小姑娘才好去看医生，她只剩500多点，再输给另两只成人型要用360多，她就不能用五行之术。要不是她和秦奉欢合，她不但不能五行，而就是只有植物生命的一株花了。华华已是12岁少女，她不记得自己是小狐，只记得姐姐是兰紫。兰紫把她放在山下一看瓜小屋里，兰紫做过法，什么人、野兽都进不来，借一床被子，另两只狐也静静地像小狗陪着华华。　　兰紫姐姐带来好吃的了。茶场留场职工和山下民间时时炮仗飞上天，风停雪止，一夜到天明，夜不寂。一床被子盖着兰紫和三个妹妹，华华12岁，浮青、浮芷16岁，美丽可爱，她三人心里只有一个叫秦奉的主人，秦奉也是兰紫的主人，永远忠诚，直到老死为止。兰紫和三个妹妹都有真的身份证，三个妹妹会普通话和溧阳口音。　　初一中午前，兰紫带三个妹妹回到秦奉家。兰紫十分倦累，在关照三个妹妹叫主人后就伏在秦奉肩上睡着了。秦奉把她抱到小房间，脱了她泥水鞋和裤，给她盖好被子。她从此后就是兰草三胞胎姐，模样不变了。　　浮青、浮芷是双胞胎，三个都是大姑娘，两个大的初中文化，小的小学，都是兰紫又耗了90年度给她三人。兰紫虽几乎凡人了，她的容貌和花香永远都有。浮山从此没有狐仙，花儿永有。　　兰紫睡着了，待她醒后不知道她曾的花仙，她心中的亲人是秦奉和三个妹妹，还有婆婆兰琴和姐妹们。她是秦奉妻子，等生了孩子长大些她要去秦奉爷爷家。她是大山的精灵，要有亲人她才能生活更好，她还有几十年道行，不会再失去，是她的根，给秦奉的50年也不会消失，直到老死。　　秦奉询问三个妹妹文化等情况，华华虽有小学文化，却不知学号。秦奉按身份证号在网上查，果然有华华，父母全病死，孤女，学号也有，秦奉记下了，待开学后先让她读六年，然后升初中。浮青、浮芷不肯上学的什么，两人说：“姐姐关照的，在哥哥身边做事，永远忠于哥哥。”秦奉只好说好，兰紫够可怜了，为了一个爱，付出这么多。户口不户口也无大事，申报临时户口，又不去别工厂打工，就是去，有身份证就行。兰紫怎弄到的她也不知道了。秦奉想，肯定真浮青妹妹不在世了，人死了好像没有注销身份证不。　　秦奉跟派出所所长很好，他打电话过去叫调看兰紫户籍。所长打电话给管户籍的大丫头，知道是秦奉调看，回电话告诉秦奉，兰紫父母是拐卖妇幼罪犯，其父越看守所被击毙，其母拒捕撞墙而死，其女兰紫下落不明。　　初二，秦奉带着三兰草去岳父母家拜年，兰草爸妈才真是喜上加喜，快乐幸福。兰紫给祖宗跪下认了爸妈，初六各业除学校上班。有派出所出面，下落不明的闻兰紫回到亲父母身边，报了户口。　　三位小妹妹以逃难中遇救，报临时挂长住户口，秦奉户上。当然，秦奉是名人，是呼风唤雨之辈。每年从工商税务、派出所、政府、小学，不止捐过五千。照秦奉说：“我挣的钱的人民的，我们不为人民，没有人民钱从哪儿挣。政府代表国家共产党，你有十万八万，不捐点，将来谁保护你！”　　有的男人一生一世找不到一个老婆，有的人做盲流，写什么一生苦难遭遇，跪在小学门口让人可怜丢一块十块。年纪轻轻，卖苦力也能养家糊口。他母校中学要建新操场，他捐50吨水泥，老师向学生说：赞！要不，“十·一”他回来，几个女生亲他吻他，要他手机号？而他呢，买车都买不起。　　这一下，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兰紫和她三个妹妹不知道前世了，秦奉知道。过了初六，他带三个妹妹去市医院为三个姑娘做了腋窝大汗腺切除术，小兰、兰姐为她四人做新衣裳、配手机，耳环手镯、项链、戒指全买。华华没把戒指戴手上，浮青浮芷戴上。拜年，兰姐的超市、衣店每天上午八点到上午十点半营业，还卖花。冬至创编的花篮有“新婚快乐”、“妹妹爱你”、“姐姐爱你”和“福寿”。正月，结婚多，过生日多，这样的花篮插上鲜花，最低价两百六到七八百。秦奉早把花儿运了很多到这边，大肚子们在这边，小红夫妇、爱余夫妇都来拜年，然后和新四人妹妹还有小翠初五就去了那边。人家过年，他（她）们挣钱，到头来四分之一还了人民。　　秦奉回花店时对六个妹妹个个亲亲，“天助我也，一下多了四个妹妹。”他抱起婶妈妈在两臂内，“妈妈，爱您，您比我亲妈辛苦，您长命百岁！”　　“姑爷，过个年成了大娃娃了，妈妈再苦再累也高兴。妈妈才五十几，再帮你和花花十年。”　　开学了，孙俏、芳芳、秦奉走进学校，华华六年级插班生，芳芳叫她同她住，晚上帮她功课。华华很乖很乖，会做事，还帮芳芳洗澡，芳芳爱她，两人睡一床，姐姐妹妹的。华华有月事了，芳芳教她。　　浮青浮芷和婶妈妈住，妈妈教她俩做这做那，秦奉照看三个大肚子。爱余虽有小生命，那早着呢。他大都每晚在小红花田这边，两个妹妹洗衣做饭，小红十分快乐，“这两个妹妹，是《红楼梦》里的花袭人和晴雯，谁叫你们编什么《红楼梦》外传，《红楼梦》里的姑娘一起来了吧。还不快回去，兰紫姐姐忙了一天了。忘记了过去好呀，怎都忘不掉你呢。”　　“兰紫在兰草那儿，不要陪我。幼儿园一下走了六个老师，嫁人走了，宜兴三个，溧阳两个，去银行一个，你和兰草去还差四个。你俩是爱心妈妈，半年多了，才能转入。进这儿当老师要幼师生。一千八一个月，有人想来，有人想走。为了孩子，我让你俩去当老师，很快要歇产假。孙俏和总务几个也下去当老师了，孙俏能干几天，现办公室只留爱余值下班，又下教室。都知道这里有爱心妈妈，转来的宝宝三百多，不收，哭，不走，说：‘我不找园长，我找爱心妈妈。’局长和我看到，他笑，摇头又点头‘收、收。’是不是叫两双去幼师学校读两年？哎，算了，她俩根本没上过学。就是《红楼梦》里的丫头，说什么就‘哥，妹知道了’。她俩做对了，我说错了，也是‘哥，妹妹知道了’，兰紫也是这样。‘哥，我和兰草睡好不？’我不点头，马上来睡我身边。”　　“才好，一天到晚和小兰、中兰说《红楼梦》不？我吻过兰紫，我的嘴巴都香了，你嘴巴更香。”　　幼儿园一下转来三百多宝宝，是十几万的收入，还是那些班，教委批兰草、小红为正式爱心妈妈教师！公立幼儿园工资不高，一年两万多块，不辛苦。卖花赶上政府庆典什么，一下就十几万或更多。反正秦奉里外有人，荣誉校长到六月底就没了，芳芳也工作的十分好，荣誉荣誉宣传一下罢了。同他妈说，都是兰草带来的荣誉。　　兰草肚子最先生，二月十二，在家生下一男孩，痛有的，没有像电视里看到那种难受，都像那样女人谁敢结婚**，瓜熟蒂落？一月后，小红在妇产科生下一女儿，绝没有男医生和精尽心力助产，没做任何大小手术，小红有些苦，生孩子都苦的。她丈夫高兴得在门外蹦，秦奉很高兴，小红没嫁错。　　“对不起，我生了个女儿，兰草是男孩，真对不起。大女孩生小女孩，我喜欢女孩，但也真想生个把子的。”　　刘经理亲亲她，“花花不是你生的，我也和秦奉一样爱。我爱你爱，你们都生男孩，还有生孩子的吗？你没看到，闭着眼，头在襁褓里直动直动的，小嘴也动，可能想吃奶了。安心休息，几天就回去了。”　　小红刚要出院，孙俏也进了产房，出来个小孙俏！　　兰草儿子满月了，秦奉没放炮仗，怕惊着宝宝。常州那边打来电话，叫秦奉去，说小鲜进产房了，秦奉不到三小时赶到医院。医生不让进，只告诉她秦奉在门外。小鲜咬着牙笑，一个多小时，她的儿子因听不到妈妈叫喊，爬出来想看看妈妈干嘛呢。原来她妈妈勇敢，脸上都是汗。　　下面都是平静的日子，该干什么干什么。兰草去上班了，宝宝有浮青、浮芷、婶妈妈，小红也一样，华华每天放学先做作业，吃完饭看宝宝。兰琴爸妈全在。　　兰琴来住了三天，兰草她们叫她回去，小兰肚子也大了，兰琴就和小兰住店里。“幸亏她们都在各处，要在一个家，我怎应付？”她笑着跟女儿说。　　“妈，莫干山小姨来信了，小姨和弟妹明天来。”　　兰琴小姨是当年眼睛比西湖还美的山云孙女，比兰琴小，也很漂亮。儿子比秦奉小五岁，女儿比秦奉小三岁，没出阁和娶妻，都孝顺听话，丫头叫云山，小伙叫云松，十分美丽英俊。星期五晚上，秦奉带着妻儿、妹妹租车回来，一起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云山要秦奉抱，不是站着抱，而是像抱小孩右手臂托头后，左手搂腿，“哥，咱是一个爸生的，不能嫁你，太可惜了。亲亲吻吻不要紧吧，嫂嫂不会说我吧。”　　兰草笑，“妹妹，你就亲和吻吧。你是杭州师范生，到你哥小学当老师吧，正缺人呢。云松中师毕业，到我幼儿园来，姨妈也别回去了，你二老没了我爸，在一起作伴。秦奉已叫人拖砖砌三间套房了。姨娘，我和秦奉养您。云山，好不好，你好天天看到你哥，小学有几个男老师不错，你哥知道，三个让你选一个。”　　“嫂嫂，我和妈妈、弟弟来就是先来看下。这儿比莫干山强多了，山里哪能比得上这儿。我不选哪个，我陪我哥玩两年再嫁。妈，我是大学生，我是亲妹妹。哥，我还是14岁时见面的，天天想呀想，想到春天松树冒新叶，夏天电闪雷鸣，秋天菊花开，冬天瓢雪花。你不给我写信，这回逮着你非要你慢慢还，要你抱，就不下来。咱虽是一个爸，是两个娘，亲点不要紧。”　　“姐，”云山妈说：“别见怪，我惯的，从不打她。大学生吔，家里不是有蓝俭和奉儿照片吗，她常看，嘴里叽里咕噜：‘破哥哥，懒姐姐，一个不给我写信。’还没正式毕业呢，我告诉她来奉儿家，请了假回家蹦，说破哥哥一定娶了老婆生了宝宝，早忘记妹妹，这回看你跑哪里。云山，下来！”　　“姨娘，我力气大着呢，妹妹一路累了，我哄她睡觉。闭眼睛，不要说话。”秦奉轻轻用手腕拍着她背，小慢步往楼上房间去，在房里转了三圈才睡着，慢慢把她放下，盖上被子下楼。　　云松像女孩，戴眼镜，一人在楼下小房间，见桌上有本《红楼梦》，开始看，他还没看过这书。　　秦奉四个妹妹忙晚饭，天黑了云山才醒，自己洗了脸下来，安静多了。吃晚饭时也不和秦奉坐在一起，和四个妹妹、云松一起听兰紫讲秦奉的故事。晚饭后帮着收桌子、洗碗，做事利索，也很爱干净。“兰草嫂，宝宝垃垃了，我换过了，你给宝宝用热毛巾揩揩，我去井边洗洗。别，别，嫂嫂，没事，我在学校寒暑假专门去服侍这大宝宝，早洗惯了，一个月两千五，弟弟帮人家孩子辅导功课。谁叫咱没爸呢，穷，一年上学要好多钱的，妈妈又没工作，苦死了。比姨娘小五岁，看上去我妈大多了，我就活泼点、皮点，我做保姆，宝宝家人十分喜欢，另给我小费我一点不要，知道我的都要我去，我对宝宝又好，亲。”　　秦奉过去摸摸头，“小妹，怪哥姐不好，这些年没和你联系。我一年捐不少钱，哎，都怪哥姐了，以后我也少捐了，我和姐、妈拼命挣钱还债，一个星期都不买四块豆腐，谁也没捐我一块。妈，咱以后不捐了，帮帮姨娘。姨娘，莫干山那四间山房，值不到六千块，不要了，旧衣什么都不要了，不回去了，我造新房子让姨娘住，我给妹妹买金首饰，给弟弟做好西装，啊。”　　“哥，知道疼我爱我了吧。穷人家孩子吃苦长大，才有出息。我记得哥说得，我一直记得。你捐钱给他们，他们正好发奖金、买礼品，或贪了。91年抗洪救灾层层贪，用的，用你捐的钱，傻子的钱用了什么要紧？捐点，贫苦有灾难的人家，人家磕头一辈子记着你。我和弟弟上学，又没爸，什么政府没给一分钱，我妈去贷款，银行下来看看房子，屁不放下就走了。你和兰姐吃青菜吃盐菜，村里公社不知道咱爸死了？欠几万的债，没捐你一块钱买四块豆腐活该。”　　“妹妹，知道了，我也很辛苦的，我以后也要养家糊口。幸亏今年一次没捐他们，但我知道谁家有了大难，我会亲自送点去的，和咱亲友什么的。政府类上门要也不给了。一个女大学生给人家婴儿看护洗尿洗屎我都做不到，以后哥一定好好爱护你。哥心里都很难过，我也来洗几块吧。”　　“去，陪你妹妹玩去，我坐月子大志不在你不什么都洗了，以后不许洗。小妹，我是校长，去学校把档案传真过来，我把邮箱告诉你，多少面试一下，我报教委批下。你是个好姑娘，成绩一定不差。苦人家孩子有志气，姐姐看中你了。”　　“小妹，云松我幼儿园要了，可以先上班，再调档案，我也看中了，正缺人呢，手续有我来办，好不？”　　“谢谢姐姐，你把邮箱告诉我，我星期一叫学校把我档案传过去，姐姐先看后再通知我。姐姐，幼儿园都是女老师吧，要是有男老师，我和他在一起。”　　“哟，这弟弟，怕女老师？”孙俏见他点点头，笑，“我把你放在一个最可爱温柔的，也是幼师去年分配来的，一点不凶，发现哪个老师凶，打骂孩子，就不要了，行不？”　　“行，我听姐姐的，姐姐叫干啥工作就干啥工作。”　　芳芳望着云山笑，“小妹，我也把你配在一个很好的男老师教室里，你哥知道。”　　“姐姐，我也等星期一把档案传来再定。我和弟弟成绩都很好，最少分96分，品学兼优。我在附中实习，弟弟在附小实习。是妈妈说叫我们来哥家才请假来的。我不要和男老师在一起，在，找一个五十岁外的老师，我听话的。”　　“你这妹妹，弟弟怕女老师，你怕男老师，姐姐以后给你介绍。我和孙俏都是你哥姐姐，关心妹妹是应该的，你哥知道哪个老师好。”　　云山连忙摆手，“姐姐，别别，我会好好工作的，暂不找对相。和我哥在一起，有空帮你们带宝宝、洗尿布。我哥真有本事……”　　“哟，，妹妹，你弄错啦，我真的你哥姐，我丈夫在部队，下半年就专业了。我跟你介绍下她们几个，这位是王小兰，准确说是你哥前妻，之后才和这兰草。哎，她仨，兰紫我能分得出，身上有香气。这俩都是兰草，你哥后来娶了兰草，领了证。这不，她也分不清，才生了宝宝。俏姐算是婚外恋，怪你哥酒喝了下，兰紫，你说。”　　“小妹，对不起，我的浮山花仙。我原都记不清了，是你哥老是提醒我往事，才又记起。九年前，你哥晚上在外对天空叫小献，把我吵醒，我第二天去寻找，才知道是他。我去他店做衣服，小兰妹妹认识我。我动心了，常去看他。我那时模样不是兰草妹妹，有点像俏妹，有时又是另样。我知道你哥最爱兰草和小兰，所以我元旦冒充兰草样去见她，这才肚子长胖了……妹，不怪他，不是他违规。你哥是个守男道的好哥，兰草是他老婆呀，就和俏一次婚外情。为了给你哥避嫌，芳姐给俏介绍个对相应付过去了，你哥就这一次，也是身不由己，就一次过错，也该是真情。”　　“哎，都是情害的。要不，七仙女怎也守不住吧。我没谈过恋爱，也不谈，讨厌！我只想和我哥在一起生活。我14岁那年我哥和兰姐去我家的，住了七天，我和哥睡一头，兰姐睡一头，我三人拍一照相，和弟弟四人一张。我小太姨奶奶山云笑，我山云太姨奶奶是我太奶奶亲妹妹。我太爷爷86年逝世时我山云太姨奶奶才56岁，我的名字就是她老人家起的，把山云倒过来：云山。她还在，身体很好，所有的太奶奶就剩她了。我太奶奶的二儿子娶了她的大女儿。那时我太爷爷在，他什么也没说。我太爷爷为抗战和解放战争失去好多云和花。他整天难受，只管我们正派做祖国报效人，恋爱婚姻让孩子们做主。姐姐们别笑我，我从我哥走后，想他爱他。他姓秦，我姓蓝，他在这，我在莫干山，论血型都是O型，有什么血缘不血缘的。我告诉我太奶奶，她笑。我妈也只是笑，说：‘前车之鉴。’我不赖我哥，也不往他身上贴，就这样爱着他就行了，全心全意爱他和做好工作。”　　兰草过来亲亲她，说：“顺其自然吧。阿拉伯、希腊那些地方，堂兄妹是最好的婚姻，亲兄妹做夫妻有点让人笑，亲兄妹是一父一母。我在《一千零一夜》里看到，爸小妾嫁儿子的早有了，同父异母兄妹成亲的也许也早就有吧，也无大惊小怪。秦奉，你说呢？”　　秦奉不笑，摇头，“不行，一定不行。我爸在天上看到会生气的，我妈嫁我爸也就这是亲表舅，这跟山云远着呢，我知道我妈和姨娘疼你，你知道不？我绝不答应，小太奶奶下命令也不行，我只能一生一世爱护你。我相信你的爱情到时候就有个飞来峰的。”　　“哥，我以后不说了，心里爱你不行吗？《红楼梦》里的晴雯更爱宝玉，死时穿了宝玉一件衣服……”　　“不许乱说瞎说了，咱们好好喝酒。你明天下午和云松一道和我们走。”　　秦奉那边住宿一大间隔成几小间，他和草儿一间，靠着是兰紫的。秦奉很疼她，一个八百多年的花仙为了他成个凡人，令人心疼的。再里间是浮青浮芷。云山来了，住原来小红住的，也是用布拉个过道。秦奉这边隔房也是布拉成的，宝宝都和妈妈睡。兰草上班，儿子有两妹妹帮着带，上午、下午送到幼儿园吃一次奶，余下吃牛奶。然后一人管看孩子，一人帮婶妈妈干活，小红说：“真是天上掉下两妹妹！”兰草说：“本就是天上掉的嘛！兰紫姐更苦，怀着身子里里外外，要不，我俩怎安心工作。”　　云山和云松都上班了，她姐弟档案传过来，被打印出来送教委，教委发了任聘书，把云山、云松户口也转到这里。这两人的档案十分优秀。云山在初二（浙江）实习过语文老师，在这里仍教初二语文，不是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个54岁的跟班班主任，和蔼可亲。他没有女儿，儿子没成家，认了乖巧的云山做女儿。云松是幼儿园第二个男老师，和一个跟他同岁，工作快一年的姑娘在一个班。是孙俏安排的，这女的比云松先工作，像姐姐一样，云松很快适应一切。　　兰琴在家里家外，甜甜蜜蜜，表姐兰芳也勤劳俭朴。小兰在店里，兰琴去照应店里，小兰不久也要生了。兰琴虽已有两孙子两孙女，都不在身边，就希望小兰快给她生一个孙子（孙女）好让她抱。她对兰芳说：“娃一个不在我身边，就是将来云山生了娃也被你抢去。几年后云松和女教师成了亲生了娃，连你都跑了。”　　“儿女们工作，生了娃我们才有工作呀，没有工作吃什么。”　　人生不就这样，小女孩小男孩，长大了会谈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工作了，像鸟儿飞走，留下眷念儿女的父母，一代传一代，忠厚孝顺父母的孩儿生忠厚孝顺儿女，这也是真理。　　云山、云松俩工作很快得到好评，星期六带着俩和兰紫加三个妹妹去南京。华华小，云山、兰紫、青、芷一样戒指，全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云松戒指戴在左手中指，华华是金项圈，吃、玩、大酒店一大房间。　　“哥，”云山说：“这房间一夜的费用够我上学一学期生活费。”　　“那时怪哥哥不好，让你们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还有我的兰紫和三个妹妹，在阴森森的山里几十年上百年，几百年，什么是人间天堂，见识一下。你们的小红、孙俏、芳芳、小翠、爱余都一起来过，也是这间房。咱花了钱，回去后哥加倍挣，几次就回来了，你们爱我，我爱你们。我和兰草先来过，她心疼钱急得哭了，我不理她。这有什么了不得，你们辛辛苦苦工作也是为了我嘛。看，我说着的怎么几个人也掉眼泪，华华，哥抱你，13岁了，大人了，别哭，听哥话。”　　“哥，我们太幸福了，姐叫我们永远只忠诚秦奉哥哥一人的。姐点头了，点头了。”　　秦奉下班在这边，除了做重活就是和宝宝玩。就一个宝宝，几个姑娘有谁抱不到还生气。　　“六·一”后，秦奉不参加爱心爸爸了，一年的热情过去了，也没有去年的活动。小学所有的员工联名保秦奉继续做荣誉校长，局长明白秦奉，准了秦奉下学期不再是荣誉校长。秦奉事太多，花田的生存主要靠他，生意越来越难做，原来只有几家，现在几乎到处都有。北京天安门、人民大会堂、国外，有多少人在全国不拼着老命钻，是谁都能钻得进去，秦奉没这个本事。市里主要地方，别人也钻不进来，两个情人节、教师节都有两三元一支玫瑰的，却大都人非要买爱心花店的8元一支。加上家里兰姐超市、小兰布衣店、花篮店和中小学、政府一些地方，别人很难插进来，半年了，秦奉收入丰厚。当然，多亏仙子兰紫和三个妹妹。　　兰琴造了三间深十二米的房，每间后面洗漱卫生间，一家三口，一起近百平米。　　暑假到了，她们都回来热热闹闹两星期，然后各自回爸妈家。婶妈妈也来住了五天。　　家里剩下的就兰草、兰紫几人。秦奉不许小兰再去布衣店，他和华华、云山几人在店里，有事做，没事学学服装。很多想念秦奉的姑娘们也过来玩，有的等候大学录取通知。　　小鲜最方便，又有钱买汽油，来了住上几天。她儿子和兰草儿子长得一样，就一个小一个月，一周多了。小鲜开车时用个兜把他兜在胸口，要吃奶了让他一边吃一边开车。这小子小鲜惯，不断他奶，早会走了，来了就缠着奶奶，把好吃的东西第一个给他哥哥，剩下的分给兰紫四个和小兰，不要就趴在你身上。　　浙江肖山那边打来电话，秦奉爷爷病重。秦奉太爷爷是当年钱江镖局大侠秦壮武，孙儿就是秦奉爸。兰紫本打算去肖山的，这下去不成了。兰琴只带儿子和女儿、兰草、小鲜、兰紫一同去。小兰本就要生，不能去。兰琴十年没回来，她公爹是舅爷，兰琴又叫舅爷又叫爸，哭，她公爹笑，不许哭。老夫妻俩老泪纵横，身边两重孙子，还有没来的重孙女、孙子和快要生的，怎不高兴。是肝癌，没什么治疗。　　“爸，我们有钱，怎不早说呀……”　　“琴儿，就是把肖山压进去，癌症看得好吗？我重外孙外孙女也有，什么人不都要死的。传儿走了，琴儿发达了，我当年一点没反对你俩，看，这不都很幸福。”　　三天后，早上八点，秦奉爷爷去世，含着笑。秦奉奶奶与爷爷同岁同月不同日，急得烦躁不安，十时伏在丈夫灵边哭，然后没了声响，等家人来劝拉她时，已陪夫君而去！亲人们悲痛，哭了五天才把二老入土。　　“奉儿，”秦奉姑妈说：“爷爷断气前同你说过，你全家在他老人家墓前每人再磕三个头，算你们守孝三年。爷爷五七、周年有时间没时间就不来了，爷爷奶奶在天上看着你们，保佑你们，磕过头就脱孝，服从爷爷的话。姑姑家就在这儿，不脱孝，等姑姑孝搭头三年满了，我会去你家玩。”　　秦奉一家又在姑姑家玩了一天，拍照留电话赶紧往回赶。幸好没接到小兰要生养的电话，她过预产期几天了，在家。秦奉关照过邻居，如他没回，请兄弟们不问白天夜里，用担架跑步式送卫生院。就在秦奉被姑姑非邀去玩的当天，小兰肚子痛了，说：“宝宝，爸爸和奶奶还没回来，休息吧，等你爸爸和奶奶一回来就出来看爸爸和奶奶。”小东西安静了，歇会轻轻打他妈妈一拳头。秦奉打电话回来最多一小时到家，小兰肚里宝宝欢腾了，小兰咬着牙……　　不到一小时，兰琴一家几口赶到家。兰琴忙着查看，秦奉让小兰捏他的手，秦奉说：“宝宝，妈妈身体软，一爬就爬出来，爸爸抱你，像小羊抵角，头往前冲。”小兰哭笑不得，在兰琴的帮助下顶角样出来了，哭声很大。　　兰紫坐在房里听到了，笑，望着自己的肚子。她三个妹妹左右前用小凳子坐在她身边，一人一只手捂在她肚子上，“宝宝，听到没有，哥哥出来了。你也是星星的宝宝，花的宝宝，快快长大，出来叫我们姨呀。”　　华华问她：“姐，我们好快乐吔。姐姐，我们咋不早一年来呢。”　　兰紫笑，“姐呀，那时爱情还没长大，后来才长大呀。爱情是那结果的花，花开后才结果子的。”　　“我，我才13岁，青、芷两个姐姐17岁了，开花吗？什么时候结果子呢？”　　“你还小，不跟你说这个，到时候就开花了，结果还早着呢。”　　秦奉家又热闹了，小红她们下晚一起又回来了，一起去看小兰。宝宝头发黑，额头宽，耳朵大，鼻子和嘴很漂亮，只有眼还没睁开。眉毛像秦奉，睫毛像小兰，皮肤像谁还不知道，只是红红的。　　“俏姐姐，”小兰说：“宝宝没出来时，我痛得难受。秦奉对宝宝说：‘宝宝，妈妈身体软，一爬就爬出来，爸爸抱你，像小羊抵角，头往前冲。’姐，我肚子里是小羊跳着抵角的场子了，不抵角就痛，再抵角谁受得了。妈，您生他时也像小羊抵角那样，头往前冲？”　　“他呀，差不多。生他时，他爸抱着提着我腰，他奶奶蹲着给我帮忙。我还没用多少力气，他呼一下冲出头和颈项，他奶娘两手托着慢慢拉，就出来了。在盆里洗他时，两脚直打水。不过，两手心里没有玉什么的，他印堂处在灯光下有黄豆那么大有点闪亮，他奶奶说是星星，所以小名叫星星的。”　　“妈，怪不得他叫他儿子像小羊抵角一样，头往前冲。秦奉，等你儿子会爬了，非叫他和你抵角。”　　“谁叫你叫乐乐，我不乐你乐谁，真是太快乐了。小兰，你宝宝会跑时，他还有两哥哥前后夹击我，一人抵我头，一人抵我屁股，一人抵我腰，那我还不投降。”　　“仨一起抵你，你只好退到兰紫姐用花藏起来。”　　云山有些苦苦的感觉，她已24岁了，虽右手无名指戴着戒指，可连初吻还没有，哪年哪月哪日才有小羊抵角的享受呀。爱余和她同岁，肚里不是小公羊就是小母羊，都有角呀！　　“爸爸，”花花老是想看，“爸爸，弟弟还没起名字吧，我来起好吗？别看我才七岁，我已认得很多字，草妈、红妈都教我一年级语文算数了，加减都会，怎还不会取名字？爸，奶奶，妈妈们，我爸给我草妈、鲜妈宝宝这么大了，只有小名，我知道我爸在等。爸，您给翠妈妈宝宝叫秦爱心，我也会用‘爱’字做中间字。草、鲜、小兰妈和俏妈是我爸这边宝宝，用‘国家强盛’四字做宝宝后面字，姓秦。芳妈妈、红妈妈的宝宝是那边的，特别是红妈妈，家里就剩我红妈妈一人，我红妈妈姓刘，宝宝也姓刘。刘就是留住，留住根，刘家、徐家都要留住根。想叫什么名字妈妈自己起，我爸不好给他（她）们起名。待花香妈妈生了，不管男孩女孩，叫爱凡，仙子爱人间凡人。”　　“华华，”兰紫说：“你看，花花才七岁，得了吧，幼儿园小主持人。”　　秦奉想了想，先鼓掌，两个奶奶，还有小兰爸妈、妈妈们一起鼓掌。小兰妈妈抱起花花，亲，“这哪是个小丫头，是妖怪中的仙妖，这是天的本事呀。小兰，你女儿何止了不得。”　　小兰对花花招手，花花下来来到小兰身边：“妈妈，我知道妈妈想亲我，我要亲小弟弟。”　　兰琴、小兰妈抱过小毛头，“妈，让小弟弟给神童仙子亲亲，沾沾仙气。”　　花花反倒闭上眼睛，小嘴唇有点动，然后睁开眼，亲小宝宝。小宝宝眼睛睁开了，大大的，眸子黑，中间一点小亮点，眼眶里碧波蔚蓝！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花花的妈妈张晓婷的花店是她爷爷留下的，当年她爷爷也算是个酸秀才，不少花痴情圣。18岁时，听传洛阳牡丹花有灵性，带了帮他爷爷干活几年的六块大洋压岁钱，一半步行到洛阳，用两块大洋挑了盛开的牡丹中最好的一盆带回来。他爱牡丹、菊花和玫瑰，在家门口用竹篱笆围起。三年后，发展很多了，一到春天，很多人都来观赏，但只许看，一朵不许摘。后来来了一位姑娘，非要一枝玫瑰，小伙没法剪了一枝给她，姑娘留下两块铜板，也常来帮小伙育花。三个月后，当了他的新娘，生下晓婷不争气的爹。　　那时，哪有什么情人节，种花完全是为了欣赏。花是有灵气的，晓婷爷爷不种玫瑰花，哪会跑来一个玫瑰新娘？他的牡丹花每年开一朵，比饭碗口大，鲜。有好几个爱花的出十块大洋，不卖。为了防止被偷，养了狗，白天夫妻俩下地锁上栅门，放开狗。夫妻俩一直活到儿子又娶亲时气死了，晓婷破爹早另住别处，爷爷的房子和花给了晓婷婶。晓婷小学结束后和婶娘打点花，发展很多，花就是花花绿绿的钱了，一直到三十岁不恋爱不乱花钱，年年发展。有一有钱人出三千要买那牡丹，晓婷笑，不卖，那人生气了，说：“三千都不卖，它是你女儿？！”晓婷说：“是的，是我女儿。”并马上挂上牌子：此花我女儿，不卖。她控制不住**，花花生下了，婶娘告诉她：“牡丹花枯萎了。”晓婷笑，说：“在这儿呢，是她了。”本想给女儿叫牡丹，想想还是叫花，花花。　　这花花，认了秦奉为爸，兰草也是花，小红、芳芳、小兰不都是花，秦奉育花。这小丫头见风长，虚岁七岁，比同年小姑娘高一头，中班就学完了一年级课。芳芳打算九月一号让她插二年级班。她太爷爷每天给牡丹花养育，幻想着像《聊斋》那样，牡丹花一发光，一个亭亭玉立的娇娘慢慢飘落下来。现在该是花花了，如没有仙根，七岁小丫头能有这么大能耐？！　　那华华也是如此，六年级才一学期，在芳芳、孙俏指导下，初一的所有课程学完。暑假前初一终考芳芳找到初中校长，把华华放在初一班参加考试，每门一百分！校长答应开学会让华华进初二年级。　　华华是狐，是兰紫度给她两百四十年道行让她变成女孩。兰紫是花仙，属植物类，如是狐，华华有三百年道行，不光能是女孩身，而且是有很大法力的。植物和动物引度能成女（男）孩，但没有法力，但也有很多灵气，是普通人不能及的。何况华华本身有近60年道行为根。她才来半年多，个儿、身样和青、芷一样成熟。青、芷两姑娘更不用说。兰紫呢，她虽失去道行，得到爱情正果，十年内仍是这个年龄，更年期拖迟十年。做仙不会死，做人会老死，却有子子孙孙也。　　快乐的日子，快乐的时光，一下子一年过去了。小兰儿子周岁，一般孩子周岁能走算不错看，这小子十个月不到就走得很快了。爱余生了女儿，夫妻俩来吃小兰儿子的满月酒，爱余女儿还吃奶，她拉来爱强叫他吃奶，这小子用手捂脸，“小妈，羞，我早不吃奶了。”　　花花一年里念完四年级，华华初中毕业，她不肯念高中，“哥，我14岁了，不念了，我们永远是哥的妹妹，我和两个姐姐好好帮哥做些事吧。我们一生一世为哥工作。”　　秦奉想想也对不住她仨，花店要不是有浮青姐俩，早卖店了。华华上学照顾孩子。这三个姑娘非常爱秦奉，做什么事从不要人关照，秦奉的衣袜鞋从不让兰草洗。婶妈妈年岁不算大，身体大不如以往，秦奉最多让她打打药水，全都靠青、芷。两人美丽，公子王孙亲自买了鲜花求爱，两姑娘伸出右手无名指上金戒，笑着说：“对不起，先生，我俩16岁时就嫁人了，祝您好运。”这两丫头，秦奉洗浴时她俩第一次来给他擦背时紧张，以后谁来了也不忌了。兰草假日里去常州等，两丫头从没有哪个到秦奉这边来，兰紫好几次笑着推一个，也不肯来，说：“他没叫我，哥嫌我们是狐，再美也不爱。算了，几十年老了死了成老女鬼算了。姐，你有小母羊抵过角了，姐幸福就行了。”　　三个姑娘无牵无挂了，美丽更漂亮，姑娘在花园里工作，当然比花更可爱。　　这是星期天，云山也在，云松被他女同事带去见家长了。云山当然有两个男同事约，她只笑笑倒是去他干爹家玩，和干哥哥也很友好，很快乐的。她除了尽心工作，没事不算她哥在不在来花园做事，或卖花。王爱余有了女儿，她妈没文化，带孩子她不放心，也常背着女儿来，往篮车里一放叫婶妈妈照应去做事。卖花时背着女儿，她卖的花不比四个漂亮妹妹少。都是一家人呀，要是他丈夫出差，她就和兰紫睡一起。云山呢，就抱过她小女儿睡。　　“云山，我和你一样大，你怎么办呢？我说过你多少次，嫁你干爹儿子，那小子真好的，是不？”　　“我说过了，我兰云山只要每天或常看到他就行。我帮你们带孩子就一样快快乐乐，非有小羊抵角才能活？”　　秦奉不是呆子，这怎么行呢，同父异母，不管她在莫干山莫湿山，同父是铁证。怎能让她有小羊抵角呢！兰家老太爷蓝天的儿女有，那都是三代的。孙俏只是在听说身体不适时去陪陪。　　又一年正月初一，鞭炮声里莫干山打来电话，是云山舅打来的，说太奶奶山云病了，说叫秦奉姐妈、云山妈和弟弟回去，说自己第三天就死了。　　今年回来过年的就兰草、兰紫姐四人和小兰。电话是一早打来的，兰琴、兰芳、兰姐、秦奉、兰云山、秦云松和他女友收拾点衣服，稍稍吃了馍头就动身了。好在春节好天，土路好走，就几个大人，上了公路一会拦到车，然后租了车，上午12点半后兰芳就到家了。兰芳弟弟在门口迎接，一行人进老太太房间问候。　　山云已过80，年轻度66岁，当年蓝天所有云花们一律年龄停止前进15年。当年的小山云还在妈妈肚里三个月左右时，她妈夜里和夫君说等女儿出世长大也嫁给女婿蓝天的话，小山云一出世就知道要蓝天抱。两三岁时，蓝天走，她哭，蓝天来吻她，她把小嘴张得大大的。姐姐夏云和她是蓝天最爱，蓝天仙驾前最舍不得她，说她还小。蓝天仙驾十年里，就剩山云一人在，一直活到现在。　　山云见自己的儿孙到了，又带回一重孙媳妇，精神转好。秦奉拉着她左手，云山拉右手，叫太奶奶好，云松用手理太奶奶乱发，兰琴兰芳来为老人家梳洗。之后，显示出几乎年轻时的无比美丽，美丽的大眼睛，脸上几乎没皱纹，就连胸也丰满着。“孩儿们啦，你们太爷爷最近老是来吻我，我知道我要随他去了，我是舍不得你们。还有你们爷爷奶奶丢下你们和秦奉爷爷奶奶去什么天山，哎。兰琴，你虽和兰芳失去夫君，但你已十分幸福富有，奉儿妻儿成群，仙子都来嫁他。今日，云松也有女友，我甚喜也。我可怜的云山，是太奶奶给你起的太奶奶名一样的，不好。我知道你爱你哥，我也没办法，毕竟是同父，现哪行呢，不是你哥答不答应的事。乱伦，兰家不能有。奉儿，你妹从14岁你走后天天对你相片说话，你要一生一世爱护她，以后给她嫁个好人家，有你做主，太奶奶死了放心啦！如云山你听你话，太奶奶也不骂你，带好你妹一辈子在身边吧。”　　兰琴走过来，把秦奉拉到云山身前，叫秦奉跪下，兰芳拉过云山，在秦奉右边向太奶奶跪下，“你俩向太奶奶磕三个响头，就算服从太奶奶话了。自己磕，一，二，再磕，起。”　　山云笑，从怀里摸出两红包，一人一封。　　兰琴兰芳把他俩拉倒一边站，两人把云松和他女友婷婷拉在一起跪下，叫太奶奶后各给红包一个。云山舅舅在门外放连珠炮仗和万响小鞭炮，堂屋点起两支大红喜字蜡烛，并亲自把云松和他女友双双跪下向祖宗磕头，然后再向舅舅舅妈、兰琴兰芳磕头。礼毕没送洞房，一起扶着山云入席。午餐是云山舅儿子儿媳做的，夫妻俩算原来蓝天农场后继人，主要生产茶叶，不太精管理，没赚到什么钱，转让了，自己有两亩茶园。有一子，夫妻很好。　　山云一高兴，恢复了快乐和健康，闹家话时她说：“我夫君是当年神侠，杀小鬼子特等英雄。我夫君身体山都压不倒，他有狐仙道行护身，就为失去众妻，精神不振，整日想着死去的妻子们。他老是说：‘她们在哭，想我，要我，要我去。’奉儿，你太爷爷他是神，连我在内的妻子们都是非凡人。我是莫干山的小外孙女，还没出生，我记得我爸妈说把我也嫁蓝天的话，我嫁了，我想他了。我夫君仙驾十年内左后走的是九十多岁的大云霞姐，随后小云霞和菊花、梨花、荷花。荷花姐最后，她对我说：‘小妹，也叫你姐，荷花要去了，我们云、花爱夫君，你将来叫儿孙们写我们故事时，书的封面用一支荷花。儿孙们在金钱社会里出淤泥不染，然后蓝天白云。’奉儿，我听云山说你说过身在江湖，爱情身不由己。有很多人呢，别说爱情身不由己，钞票也身不由己，多，多得没法再多也说身不由己。奉儿，太奶奶给你记两点。一是以后，糊弄太奶奶算了，不能糊弄云山，一定给她有个好归宿。二是如有一天，失去哪位妻子，要振作，不能像你太爷爷那样，他是失去太多了。是的，一个痛，十个也痛。痛又有什么用，要把下面的亲人妻儿抚养好，长大！像太奶奶这样，把重孙女重孙子首尾了了，才是大丈夫，真男子汉！记住没有？”　　“太奶奶，我记，我记，我一定记住。太奶奶，我秦奉也是仙根星星，今生今世，妻儿是我命，云山妹妹我一定终生不弃，绝不糊弄。挣钱无多少，亲情无代价。”　　第二天，山云带秦奉他们去她弟弟家松云后人家玩。当年的尚岗，镇恶石早没了，掉进菱角塘里差一点淹死的大云爸妈早没了，双云的后人说是去了广州。苏州不也只有一个老爷爷的子女，秦奉师姐，打秦奉和兰姐的，都是往事了。蓝家的血脉茅山还有两个，一个是兰草，一个是兰兰。兰草太外婆紫花，是茅山新四军采粮官，被叛徒出卖牺牲了，兰兰太外婆青花在卫岗伏击日军牺牲了。　　这两晚，云松和婷婷都被云山舅舅安排在洞房里。房里门窗贴喜字，红喜烛，其他地方什么不贴，就跟往常一样。　　第三天早上，给山云请安后，大家吃早餐。山云也吃了一只馍头，坐在堂屋椅子上，“松儿，太奶奶都看到了，你们圆房了。松儿昨晚才圆了房，太奶奶什么都知道。我看到了，婷婷以后生男孩，秦家有第五代了。等会，你们太爷爷来接我，我走后不要太哭，我的灵魂随你们太爷爷去了，不就一个凡身，葬了就行了。什么五七、周年，各家意思一下，我去看一下就行了。你太爷爷二十几年前就画好墓图给我留在他最前面，就他怀里，我最小，他舍不得。是玫瑰花墓，他是花心，春秋夏、冬白云和我六片花瓣，其他众姐妹圆形环着，我十分荣幸，是不？牺牲在卫岗、茅山的四位姐姐都被你们太爷爷迁到这儿了。”　　八点钟时，天下雾，莫干山地区全在雾里。五分钟后，雾慢慢散去，山云坐在椅子上去了。　　第三天上午葬礼结束，云山舅宣布兰琴兰芳两家是孙子辈和重孙辈，又因路途遥远，墓前磕头脱孝，五七、周年在家祭，“咱们爷爷、奶奶、太爷爷把他最爱最小的妻子接走了，他老人家一定带着他的云、花妻子们去浇花，去打柴了。他和妻子们活着无比恩爱，众姐妹从没有一句高言。我们是他老人家后人，也要夫妻如宾，兄弟姐妹如手足，对民众热爱，保卫中华，有一天小鬼子再来犯，我们也像太奶奶们流血牺牲，像太爷爷一人杀死几十鬼子，永不失秦蓝两家爱国之心。亲友们，向太爷爷太奶奶们鞠躬了！”　　秦奉已联系好出租车直接回家，回葬饭快结束就向亲友们一一打招呼离开。　　三天来，云山哭得最凶，一分钟没闭眼，也没吃什么东西，嗓子说不出话，她哭着数着太奶奶对她的爱。她昏昏沉沉，一点力气没有，秦奉一直扶着她，连她小便也帮着，“你这丫头，想不到心这弱……”哭得秦奉也哭，她听到了不让秦奉哭。秦奉说：“你不哭我也不哭。”云山停了，一小会又哭，几乎莫干山地都动了，风呼呼的，天阴沉沉的。　　车上，秦奉抱着她半横躺在他腿上，让她睡着，自己闭着眼睛想着，他亲眼看到肖山爷爷去世两小时，奶奶伏在爷爷身边哭着哭着就随爷爷去了。莫干山山云太奶奶在娘肚里就知道以后嫁给谁，她一点小美丽可爱，现在还是去了离恨天。这叫离恨天的地方太可恶了，应该把那些恶人早早收去，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老夫妻不能这么早收呀，太奶奶其实才66岁呀……“****的阎王，为什么不宽限几年！”　　秦奉回到家后，三草帮云山洗澡，然后自己洗，又亲自烧了两个蛋汤喂给云山。几个姐妹看她，她坐着拉拉姐妹们手，姐妹们说着话让她放松。云山说话声很低，听不清，就不说了，点点头。晚上还是下楼陪兰草、小兰、兰紫四人，坐在一起。云松也和他新娘子和姐妹们玩，要不是太奶奶去世，他俩婚事也许一两年后，这样一来，一两年后，抵角出来的小羊会跑了。　　兰紫四人和兰草第二天就去了花店，已正月初六了，是花店好生意开始了。　　云山休息一天，吃了润喉片，也要赶过去。秦奉没法，亲亲小兰，也只好陪她过去。　　“云山，怎也是个拼命挣钱的主呢，这回耽误了，下回再挣嘛。你看，云松夫妻俩也在收拾了。”　　“妈，喉咙在家是养，去那边也是养。妈这次去用了一万多，咱这半个多月把它挣回来。”　　“奉儿，云山身子还弱，你不好照顾她我打你屁股！”　　秦奉不光全心爱护云山，对这边几个也比平日更爱护，几乎不分彼此，平均摊派那样。　　“草，我感觉他从莫干山回来人变了很多，温柔更加，体贴更深，像第一次和我那样。”　　“肖山爷爷奶奶相差两个小时去世，我在，秦奉抱着他奶奶哭。这回莫干山太奶奶也走了，对他打击大了。这夫妻恩爱太重要了，他把我们当他的心肝。我们呢，也多替他多谅解，心里有他就行了。”　　还没到开学时，云山嗓子好了，脸上也有了红色。这边兰草出面，学校有芳芳，给云山介绍她干爹做儿媳妇。云山先不肯，秦奉拉拉她手，只好点头答应。说办就办，正月十八入洞房。　　兰草、兰紫两人孩子都留在家里，一到晚上坐在一起玩宝宝们留下的小摇鼓。云山不再住这儿，她并不觉得新婚快乐，是无可奈何的。这里的人少了，要不是兰紫四姐妹，就秦奉和兰草。秦奉心很沉重，也常去看看孙俏，没有以往的心情。　　花花从奶奶家来了，还带来不少菜。花花又长了一岁，个更高些和美丽了，有点像小大人样，来去都自己一人，谁也骗不了她。她小兰妈妈和兰姐姑姑都教她武术，学到七成，轻功就要几岁小大人样时练，加上她本就是牡丹，天涯海角也敢去，下学期她就上初一了。　　两个孩子妈妈一边应着她叫，一边拉手，抱，“花花，你走时他们哭吗？”　　“两个妈妈，那还用问？个个嘴像瓢样的，爱凡拉我手，说：‘姐姐，叫妈妈没事回来抱我。’”　　“花花，我女儿会说话了？这丫头，会说这么长的话了？”　　“我也是这样问她的，她说：‘我会呀，我不敢多说话，她们说我妈妈是花仙，我说多了，也会说我爱凡间才来的。姐，别告诉我爸爸，我爸晓得了又要赶回来。’妈妈，真的是这样，您下次回去叫她多说话就知道了，我一两岁也是这样的。我妈死时我全知道，心里说要为我妈报仇。”　　“花花，紫妈妈想喝酒了。”她见三个妹妹来抢花花，说：“别抢她，我同她说话呢。”　　“妈妈，就这些。爱国、爱家都是一同说：‘叫妈妈爸爸亲爱’就这些，我和姨妈玩了。”　　兰草笑，“这点小丁丁子就知道这，我哥在房里和我说话，爱凡推门进来，一看我哥在，赶紧关门跑，叫她，她跑得更快，真是妖仙投得胎！姐，放心，咱两个妈妈都有文化，又那么善良，宝宝们一定带得好。小兰姐的爱强，他外婆要带会，小兰姐说：‘妈，我怕您把我儿和二姐儿弄错了，放我妈这边我放心。’两个妈妈好辛苦的。”　　“我们知道，兰草有爸妈，我是花，不知道爸妈，但我修来正果，有了两个妈妈。十个月内，婷婷也生下会抵角的羊，两个妈妈更苦了。”　　“所以我们好好工作，多挣钱，回去时把一大把一大把票子交给妈妈，妈妈更高兴呀。”　　秦奉坐在那喝茶，听着花花像在讲故事，看着花花他想到小红。自从小红嫁了，这个地方人开始少了。起初每天小红、芳芳、孙俏、爱余整天都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兰草给他茶杯里添水，说：“想起《红楼梦》大观园了吧，荣宁两府，从元春没了就开始败落。你看《红楼梦》几遍？”　　“三遍，我不是看里面故事，而是曹雪芹的埋笔，其实我们也像《红楼梦》的故事。云山是不是嫁了中山狼？以往她见了我，非要抱她才行，现在一点激情没有。小红和爱余算幸福的，芳芳马马虎虎，破大志当了几年兵，学会：这是命令。夫妻间哪有命令，只有爱。《红楼梦》里有个离恨天，我倒觉得它就在我身边。她们都离我而去，云山是我妹妹，我答应太奶奶爱护她一生一世。哎，孩儿们可爱，我咋兴奋不起来呢！”　　“哥，你、我、小兰应该是《红楼梦》中故事，没有离恨，哪有降生。人在世七八十岁左右，有几个九十几、一百岁，太老了就一口气，啥也不懂了。夫妻间、情人间，曾经火一样热爱过，有朝夕就行，俏不就这样。”　　“你、兰紫、小兰，就剩你们了，小鲜远，她来了我又分不出，真有点可叹！”　　“爸，我下车是给奶奶打电话，我跟奶奶说今天中午紫妈妈肯定要说喝酒。”花花见爸情绪不好，又来了。　　“爸知道了，你奶奶给我打电话了。你紫妈妈不知道爸妈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是做妈妈了，晓得儿女在心中比天地都大。你虽没了亲妈和坏爸爸，但你有爸和这么多妈妈爱你，你才不哭的，爱凡这点小想妈妈，她妈妈想她，是高兴，当然要喝酒啦。爸过年来和你妈妈们还没有上酒店，今天咱一起去酒店，还有那边四个妈妈、外公外婆。”　　“爸，这又要花不少钱，我带来不少菜，和奶奶一起，两个火锅，就行了，少省也一千多。”　　“你这丫头，和这些妈妈一样财迷，今天咱不花钱，酒店请我们，咱带两盆君子兰就行。芳妈妈是校长，俏妈妈是园长，一年没少给他们几万，他请我就捞到钱，不请我几万就没了。”　　“哥，小红来了，芳姐去又不高兴的，她讨厌老板娘那女儿。奉哥，来了，想死我们啦！”　　“红，芳芳去了千万别这么说。今天电话就她打来的，她酒店一年也买我不少花，互相利用。再说我，美女仙女哪个不比她漂亮，吃一顿饭，爱情不会身不由己。华、青、芷，打扮一下，走，我打电话给云山。”　　云松、婷婷也到了，婷婷自己先前租了房，现两人住一起，证也领了。婷婷很爱干净，不吃零食，就是爱买衣服，上班一天一套。爸妈在十几里外农村，倒也不要她带钱回去，工作两年了，有两万左右。怎说呢，一个大姑娘未恋时不就是初放的花，打扮漂亮就是爱情的准备，现在好，名花有主了，她打算三年内不买衣服了。她和云松不算兰琴家人，只是亲戚，吃用、经济、住房都不相干。他俩不想收每个老师两百去大酒店十几桌，准备每个同事一小包糖打发一下。云山也是新娘，也照样，双方省钱，又省得烦，再说一半钱到了酒店老板手里。　　秦奉请了年酒，随后就是他这边一家“岳丈”，二家伯父母请，还是这家店，还是八折。送了秦奉两桌，起码不亏本，生意人就是铁算盘，算盘不会坏！秦奉自己也在学。　　正月里，忙到二十六、二十八这两天生意人都捞到不少，你吃她吃。云山、婷婷肚里小宝宝也营养好，两个半月后，两人很有些不适，吐，还有什么用，吃了的爱情吐不出来。　　又一个五月十三号了，是秦奉抢小献成亲的三周年，兰草请假一天，有秦奉陪着玩，没上街。六月十三号去常州，十月三四号两天又回家陪棉花样的小兰。小兰问他：“咋越活越小了，是不是娶了薛宝钗人就变了？”　　秦奉笑，“夫妻之间要一生一世爱，永远珍惜。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很多人离婚，有的还杀害对方。阎王没找他们，他么自己闯进去，哎！宝钗改嫁好，谁叫破玉一走了之，伤了黛玉，又伤宝钗。”　　“你是一直爱我们的。星星的光虽然小一点，每天都在闪烁呀，白天、阴雨天虽看不到，他的心灵一直照耀这人间。以后呀，没事回来看看妈妈和我，有事只管忙。有一天你失去我们哪一个不要紧，我们呢，就你一个，妈妈和孩子们就你一个。”　　“乐乐，我喂你三个毛栗子了，我也不瞎说，谁也不许失去。”　　秦奉和兰草成亲三周年过去了，是阎王献爱心，再一个，恶阎王手下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云山总算快乐点和婷婷天天吃呀，喝呀，结果肚子涨鼓鼓的，两人提前二十天休息了。云山回婆家，兰芳来她儿子和媳妇这边。正月初一、初二和十八的宝宝，一个十月十八，一个冬月初六，小羊抵角冲出来。云山默默告诉她太奶奶她做妈妈了，真是个小云山。那边婷婷生男孩，兰芳喜不喜还用说。　　兰琴舍不得云山接回来住九，亲自赶过来照看云山。因云山和丈夫和公婆在一起，兰琴亲自喂云山，云山笑：“妈，我也是妈妈，还嗲。妈，您喂我我会笑，会把汤溅到身上，也不要我哥喂，自己来。他回来我也不要他喂的。”　　“女儿，好好过日子吧，女人总归要嫁人，不然老了怎办，别想你哥了。”　　“妈，兰草姐她们现在不叫名字了，俏姐也改口叫他哥了。他是亲哥。妈，我结婚不快乐，被坏人糟蹋了，生了孩子。”　　“好好，哥就哥，下辈子吧。女儿，妈也只好这样了。今天二朝了，我敬了送子娘娘、祖宗，又单独敬了你太爷爷和山云太奶奶。她老人家是神，她老人家放心了。”　　“妈，我这辈子算认了，我爱我哥和兰草姐姐。”　　兰琴笑，“行，行，人都有几辈子，妈爱你，你哥更爱你。”　　“妈，常州小鲜姐不少日没回来了，上次见她时，肚子就很大了。妈，你希望是孙子还是孙女？”　　“孙女，”兰琴没思就说：“国家强盛，他四人同韦小宝说的铜锤一样皮着，爱凡文文静静，只会嗲奶奶，应该说男孩皮，女孩可爱。小鲜最爱嗲，非闹着你哥再生一个，你哥又以为是那兰草，哎，都是兰草呗。这不，最迟正月初十生，她想回来生，她妈不让，心疼我，小鲜只好听她妈的了，我想要她来呀，几个娃不要我喂饭，几个人吃饭打拼，就屙垃垃揩揩，洗澡烦人些，幸好有小兰天天晚上回来。就连中兰儿来玩他妈带他走就拖我，还说奶奶救我，外婆家没有哥哥妹妹玩，这不，也留下了。鲜儿来，我不多她一个，想死我了。”　　“妈，我回来啦！”嗨，小鲜回来了，还有她妈抱着儿子，拎着东西来了，挺着大肚子非要抱抱兰琴，“妈，云山妹妹生宝宝，回家住九天，我怎能不回来呢？我妈不放心我，给我押车。咱村这破路什么时候修呀，只知道吃喝，把路修好出去吃也方便些呀，幸好我是奔驰车。哪个孕妇要生宝宝不去医院，到这儿来，一个来回保证生，我开开歇了三回，还要让拖拉机，这穷村就只有拖拉机！”　　“鲜儿，不是拖拉机，妈这新造的房子叫你哥去公路边挑呀。听说了，过了明年‘五·一’修了。骂也没用，很多社员都说愿意一户出两百，四百多户，八九万，我兰家出两万，没有干部你哥一声号令就修路了。可干部们，就想我是干部呀，你们这样了，还要干部干什么，干部干部干饭啊！”　　云山抱着小毛丫丫出来说话，小鲜是大肚子，不能抱毛娃，说抱了娃娃会拉肚子，只能看。眼睛睁了，比小白兔可爱，“嗯，好看，我也想生女儿，山云妹妹身体不错。妈，我吃过晚饭就回了，说今夜又要下雨，。我哥他呢，我发信息告诉他了。”　　秦奉回来了，他去买菜，六个大宝宝刚跟山云要了好吃的在院里坐在车内玩去了。中午家里也没几个大人，小鲜带着不少熟菜，几个宝宝，只有四个皮娃一人一个鸡腿，两小女孩只分了一只。六个娃玩，有点皮，吃饭从不坐到大桌凳上来，一小桌，自己也不乱拈菜，都有兰琴问谁想吃什么，点头了就拈给他，也从不互相打架。　　小兰、兰姐回来吃晚饭，兰姐不回店，小鲜给兰琴五千，兰琴不收，“妈，是给云山妹妹的，不是给妈，妈乖。”　　“亲家母，我早上还同云山说鲜儿，她最嗲，妈不收钱不乖，收钱就乖了。好，妈听话，奉儿，送到公路。”　　“妈，送我到公路，他又要跑回来。哥，当两妈的面，再吻我。”　　秦奉吻她，六个宝宝看到了，一起鼓起小掌，看着小鲜慢慢把车开出院子。　　云山产假还没玩，寒假开始了，只好回丈夫家。小红她们几个去年没回来过年，今年租了车，带着孩子和兰紫她们放假第二天下午全回来了。秦奉家院里都是人，除了他都是花，就几个小男毛头娃，最大的是兰草儿子，虚岁三岁。爱家被小鲜妈带回常州了，是小鲜妈同兰琴说了半天的。　　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小鲜妈自己开车带着爱家来了。下过雨了，车进不来，只好停在不远处一家小店门口，付钱叫店主看下车，店主问去哪家，小鲜妈说了，店主拎出一盒最好的牛奶给小鲜妈带着，秦奉附近村谁不知呢。爱家进门先抱住兰琴，“奶奶，奶奶，。”兰琴吓一跳，以为什么事呢。　　小鲜妈拎着牛奶又要扛爱家，身上冒了汗，“亲家母，什么事没有，没人打他。”　　“奶奶，外公外婆不打我，好吃的都给我，小舅他也不要。我想奶奶和爸爸，还有姨妈草妈妈。”　　小鲜妈喝口茶说：“亲家母，什么叫血浓于水呢，这就是。鲜儿不是我生的，爱家又是鲜儿生的，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这小东西，一天三次对于鲜儿说：‘妈妈，我要回家。’我说：‘爱家，这儿不是家吗？’还爱家呢，爱个屁，养不家的小狗狗。这下得罪他了，哭着非要回家要奶奶，要草姨妈，没法，还给亲家母了。”　　兰草正抱着爱家亲，全家人笑，娃儿们有的叫弟弟，有的叫哥哥，爱家亲下草儿嘴，下去玩了。　　“亲家母，我跟鲜儿说了，过了正月酒店承包给一个员工了，一年交我十万。正月初一到三十全让人订了，要不一过年就歇了，我同鲜儿说，生了宝宝满月后叫奉儿来接，大人、小人、车还给你妈去。鲜儿笑，说我知道爸妈有了儿子还是爱我却不留我了。鲜儿一直叫我歇了。酒店上下两层，设备都是我私有财产，要说卖两百万最低。不干了，我年老得子都是鲜儿和奉儿光环所照，我老俩口要那么多钱干嘛，女儿儿子的。这养不家的小狗狗，他户口在我那儿，还有鲜儿和快生的娃，也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亲家母，看你说的，你太爱、惯鲜儿和养不家的小狗狗了。他小，这儿娃多，不信，长大了看亲不亲你。”　　“这我知道，我问他爱外婆不，他说爱。我问长大了呢，他用手比划着，长天这么大也爱，给外公外婆买好吃的。还说，我小呀，跟妹妹弟弟们玩，才长大呀，我要回家。”　　饭后，小鲜妈要走了，秦奉送，带了盆君子兰送店主。爱家跑来抱外婆腿，“外婆，别回去，陪我玩。”娃一起来抱腿，秦奉说了句：“不许闹，都说外婆再见，一路平安。”小的们只好乱七八糟地挥小手。　　晚上，爱国爱家在秦奉兰草房间里的四周有栏，夏天好挂蚊帐，有四个脚轮的小床上睡着，两口子还是左看右看，查查盖得确实好，两人熄了大灯，留一很弱的小灯才睡下。　　外面，天墨黑墨黑的，西北风呜呜地泣着，半夜后轻轻地飘着雪花。　　要过年了，人们都忙着多挣些钱回家，到腊月二十七、八，有钱无钱都已定局。神仙也是这样，灶神爷爷奶奶最迟腊月二十四也吃了糯米糖团子上了天；土地、山神最迟腊月二十八也被民众敬祈了。唯独阎王从没人奉祈，都是咒骂。它也是最穷，无妻无子。说其父生两子，一是阎王（那时不叫此名），二是地藏王，是一山（父）二水（母），老王问谁想当阎王（管民间人死活）和地藏王（管民间造房盖屋之地）。老大想，管民间人生死是最能发财的，想话：一百万、十万……所以老大当了阎王。谁知，婴儿一出生，只敬送子娘娘，谁也不去敬下阎王。民间谁造新房，在地基处烧纸钱，放炮，地藏王很富有，有很多老婆和儿女。所谓阴曹、地府，曹为等的，府，比家富丽。人们见面，请问府上哪里，阴曹，阴等。阎王把小鬼下令到投胎时先定下死期，目的是叫小鬼们转人时给它奉钱。小鬼投胎做了人，全忘了。有的小鬼在签字乱时，好多小鬼哄着好玩一起跳进雾里，这些人就一直到老死，不夭折和英年早逝也。结果，阎王还是捞不到钱，只能向一些无家人的野鬼抠点。其实，也都是传说，人们畏惧阎王的，只好说：阎王老爷。小鬼为什么不去投到老处女肚里去呢，反正呀，阎王是像人间那些可恶的坏人。什么人迟早也都会去离恨天，过年也好，平日也好，最好不要失去亲人。　　过年了，正月里拜年，秦奉这边兰草爸家。初一一家哪儿不去，秦奉对邻居两个长辈和兄弟家坐坐，然后回家看她们争上游刮鼻子，兰草只看,兰紫四人看书，她们没有看过《红楼梦》，看了舍不得丢了。　　秦奉说初二去兰草爸家，初三去小兰爸家，初四去那边。两家先打电话拜年，初二早上，爱国爱家一早就先醒了，叫爸爸妈妈起床给他俩穿衣服，因为要去外公外婆家了。　　天零零星星落下雪，秦奉兰草穿防水马靴，两毛头保暖小皮棉鞋，不带礼物，只带钱。两人扛抱，走小路过渡船，全程五里样。一只长盆式船，河两对岸一绳，离船面一公尺多高，是一位六十岁女人，和秦奉不一个生产队，都十分熟悉，过渡者每人五毛钱，不用杆子撑，用手抓住绳子往前走。两岸都有人在等，一船最多十一二人，秦奉给了两元，大娘说宝宝不收钱，秦奉说：“平日五毛，初一至初十收一块才行，车船票哪个不涨。”十几个人站稳，也好在船两小仓横板上坐，都不许乱动。　　两个毛头到了外婆家，一起高兴，蹦、跳，不要大人抱，兰草妈拉两外孙过来：“叫舅舅。”　　爱国望望会走路的舅，对外婆说：“外婆，他还没我俩大，怎么是我俩舅了？叫他，他给红包吗。”　　“你两娃，都是你们奶奶给红包给的。你们舅有红包，看，两只小手不捏着？”　　“外婆，我们叫了，舅！红包不要，自己留着买好东西吃，好长大吧，我们俩陪你玩就是了。”　　秦奉、兰草带着两儿给奶奶、伯母拜年，六百红包。然后去小献嫂嫂、两个堂哥家拜年，小献嫂嫂肚子大了。这边没了爷爷、伯伯和大平，空气温馨了很多，三个嫂嫂三个娃，一起六个娃，大的讲话小的听。　　大人们喝茶吃糖果等，中午是大堂兄家，妯娌三个一起忙。两位堂兄从新加坡一年半回来，发达了些，也西装领带，很有风采。家里也装修过，很是别致。　　“妹夫，妹妹，我兄弟俩过了正月再去一趟新加坡，两年。苦，想家是肯定的，年轻时不苦，到过了四十几岁再去没人要了，一年十多万，在家挣不到这么多的。孩子大了上学用不了多少钱，要用，结婚呀，买车呀。我兄弟商量好了，准备三进山城，取一个大胜利。要挣钱，哪行不苦？”　　“哥，在外生活好些，不要太省。去也好，干两年回来一两个月，这叫休整。”　　“献妹你说得对，献妹真好，是公办幼儿园爱心妈妈老师了。要不是嫁给秦奉，还是服装厂工人。”　　“哥，哪何止是服装厂工人，是孤身一人，哪还有宝宝，下辈子、每一辈子都嫁他。”　　“行，我高兴一辈子一个小献，每一辈子一个小献，有多少小献都收下。”　　“妹夫，”大嫂说：“你不偏心常州小献？我们小献，我们也分不清，看得出你对她俩一样好。”　　“嫂嫂，是的，第二个是小兰，兰紫为老三。嫂嫂你不生他几个老婆的气吧。”　　“不生，嫂嫂也弄不清你是小献还是小鲜，反正是咱亲妹子，我们喜欢，我们爱。”　　中午全在老大这边，晚上老二家，小献嫂嫂问：“妹夫妹妹，我家什么时候？”　　“嫂嫂，等你生宝宝九朝时，我们来喝酒，行不？”　　“妹妹妹夫，我们做嫂嫂的心，只要你俩说要吃，嫂嫂一定挖出来。你俩忙，我知道正月里是请不到，我表弟，答应叫两个哥哥带他去新加坡，也三进山城，给妹妹妹夫争光！”　　“大哥二哥，你俩真的好好带，嫂嫂表弟，也很忠厚，帮帮他，老实人。”　　“小献，这不用妹关照，我回来一年了外面接活，我就这咱弟三人，工资什么都多给一点。他技术还不错，就人太老实，同他所说不是找不到老婆，他从小就喜欢表姐，表姐嫁人了，他哭了几回。几年不谈对相，这回，就叫有情人终成眷属。放心吧，哥也心好，我的手机是妹夫送我的，一直用到修不好为止，为这。大平出事也多少有关，所以，我珍惜爱情、亲情，让我们更美好。”　　“大哥，你有四下，好。”　　“小献，这你放心，他不像他爸。”　　“放心，我是瞎猫碰到呆耗子，娶到你爱我爱家省吃俭用的你，一辈子爱你的。”　　“正是，好人好报，难得你也是人中君子。咱农民，老百姓，爱心亲心比谁都强。你们村跟我村一样，什么时候把路修好，都什么年代了，不说水泥路，铺垫石头石子，车能在雨天开开。抗洪救灾的钱都贪，路不修，路不修哪有厂，穷死吧。天又下小雪了，回去又要难走。”　　“奉儿，献儿，”小献爸说：“两个宝宝晚上不回去，跟他们小舅疯了一天，三个都睡着了。吃了晚饭你俩回去，初四我们来时带回来。放心，不会哭，老搭老，小搭小。”　　“大哥二哥，嫂嫂表弟比我小，叫弟了。咱晚上我少喝点，中午半斤不止了。”　　“没事，咱四人，连我叔五人，两斤五粮液不多吧。我老大，先一大杯，剩下三个弟和叔分。”　　宝宝不回家，早一点迟一点没事。秦奉就这儿有内兄弟，其他一个没有，去了没人闹酒，不热闹。尤其正月，不喝酒算什么拜年，秦奉酒量大一斤五粮液都行，但从没一次喝得吐，工作、责任，绝不能贪酒。　　兰紫四人先不知就是什么酒，三下五次，也都半杯笑笑了。花花不喝酒，她说：“我是花，我只喝水。”草儿说：“兰紫是花仙，她怎也喝酒？”花花说：“等我长大有了爱情也喝酒。”看来，喝酒不是说是爱情，真的跟情有关，盛情难推，喝醉了！　　天有些晚了，因是下小雪，地上也有些积雪，不显得很黑。晚饭后喝一小会先前没喝完的茶，秦奉、兰草一一握手，也和三个嫂嫂握手，说着快乐的话。　　兰草脸也热呼呼的，女的喝葡萄酒，她和秦奉去看宝宝，三个小男毛头一并排睡在外婆床上，兰草亲亲两儿脸，又轻轻亲两小嘴，走两步又回头望望，“爸妈，回去了。”　　夫妻俩并肩走，秦奉拉着她手。迎面有拜年回来的人，后面和左边小村拜年回家也去过渡船的人，一个个把衣帽戴着，说着笑着，老少男女，大都不相识，或是有点知道是村上人亲戚。　　秦奉来到河边，小盆船刚往对岸去，还有几个没能上船的。一个看上去很肥的大男人，一个女人和大姑娘样女孩。在秦奉前面下去的应是一男两女，秦奉后面大概一对小夫妻，还有抱两三岁孩子家人。你看看，我看看，那肥男人不时地往地上吐着酒菜，“叫你别贪酒，见酒没命！”大概是他女人说他，“在家一天一醉不要紧，要过船的。”　　一小船人过来了，这边大约有十二三个人，开始上船，“喝酒多的师傅请坐下，板凳上。船横板上，尽量不要动，分把两分钟，忍一下。”船老板娘一边收钱一边说，秦奉又给两块，老板娘退给秦奉，“秦师傅，我不管正月初几，一律五毛钱。再说我和女儿去你那儿做衣服，人家十五，收我十块。你夫人更是又是水又是烟，我凭什么收你双份钱。听大妈话，收起。”　　秦奉只好收起，船娘子站在船中仓右边，两手拉着绳子，船缓缓向对岸。　　河面有三四十公尺，离对岸还有七八公尺，那肥男子，冷风一吹，心里难受，要大吐，身子猛地一下往船边趴，哗地一口。这船也呼的一下四十五度倾斜，一半人跟着歪下去，一半以上人歪到河里，两个抱孩子的女子也随同栽进河里。两个娃脱了手，随着哭出来，没两声，不是吃奶，而是喝水了。船还没正过来，有两落水的用手扒住船帮，又掉下两个，其中一个船娘子。　　秦奉扶着兰草两脚几乎劈叉样蹬住船底，右手抓着兰草手，“哥哥，快救两宝宝！”兰草喊着。　　秦奉一跃起来，跳进水里，一手捞到一个宝宝，半托着，踩水往岸边去。冬天，衣服多了些，又是穿的马靴，施展不开。几下上了河边，对准备过船去对岸两穿大衣的妇女说：“救救孩子，解了他们湿衣服，请用大衣包一下。”然后迅速回身，再一看，小船被落水人扒翻，底朝天，河边上先有些头发飘水面的也几乎看不到了。　　河两岸人和刚下船的人一起惊呼：“不得了了，船翻啦……”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