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敢碰也不是很熟,帮了一点小忙,在办公室跟我谈话的时候故意碰我的乳房,而且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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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朋友,也可以说是同事,不是死党,就平时谈得来,互相经常帮一些小忙,有的人对他不好,但是我对他还是可以的——————割一下————————有天我发现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无线网卡不见了,找了半天没找到,网卡很久没用,绝对放在那个地方不会记错,价值300元的东西丢了,我猜应该是被人拿了,但不知道是谁。大概过了两个星期,昨天晚上,因为刚发工资,我去这个同事房间找他还钱,他就从一个铁盒子里面拿钱包,当他打开铁盒子的时候我突然看见我的无线网卡静静地躺在里面,我当时就有点懵,这个网卡绝对是我的,不会错,有明显记号。我当时就想说:“我的网卡怎么在你这里?”,但经过1秒的思考我没说出口,也就没揭穿他,因为房间还有一人,我就当做没看见拿了钱走了(这么明显的东西放在里面没看见才怪,这同事也明白我看见了,他当时很紧张)。然后我回到房间,在空间发了条说说:"有的东西放回去,既往不咎,以后还是兄弟!"。于是,今天早上我的网卡放在了床头……两人也像没发生事一样,你说,我这事处理得对吗?
我喜欢11楼的处理方式
虽说会有裂痕……楼主已经避免了产生更大的裂痕
楼主,其实也许真相是你朋友买了个跟你的一样的网卡,然后就知道你的丢了,于是他就有点心虚,怕你误会。结果你果然误会了,他没法解释,只好把他的还给你了…一般人们在暗恋一个人的时候,都会做些傻事,比如买个跟他的一样的东西啊等等…所以,内哥们也许是对你有感情啊!祝楼主幸福!
11楼,同感
看透别说透,继续做朋友。
以前一人借我钱,没还还偷我的,我没拆穿他,但从此绝交
床头,好兄弟~
心里有了裂痕,要维持,挺难的
7楼,,内个网卡主要贵在卡托!!!!
别让金钱迷失了友谊。关于钱都是小事。但也要把握尺度
要是我直接说:你上次借我网卡没还我,害我找那么久,今晚夜宵你看着办!
如果是我就到没看到,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楼主很理智
错事做了就是做了,人家要是觉得不对,以后也会对你好一点,你就心领了,谁没犯过错啊;人家要是反而对你更冷淡或者提防,甚至变本加厉,得,就当没这个朋友。
网卡时间用完了,你还要个皮啊
心里其实已经有裂痕了,两人关系也绝对有裂痕了,至少,你会防他了
他没有在解释啥?
有点傻吧。拿了就拿了,今后自己东西收好就是了。
兄弟,干的漂亮,没有撕破脸皮,也没伤和气。佩服。。
一旦发生,很难避之
对啊,↖(^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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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欢迎的爆笑笑话摘自某论坛《我勾搭上了楼下的小三》。。。。。。(2)
  我刚摊开笔记本开始记录,台上那人竟说,好了,各位朋友,今天上午的内容就是这些,剩下的时间大家相互探讨一下,可以提问题。
  台下随即嗡嗡起来,并有人装模作样地举手提问问题。我一看,没啥意思了,干脆把纸笔塞进包里,看了一下房号,偷偷摸摸地出来,顺着走廊找到房间。滴一声,宣告奔忙结束。
  我打开电视,把包扔在床上,然后钻进卫生间冲澡,刚洗完围着浴巾出来,滴的一声门开,进来一位哥们,那哥们见我吓了一跳,又回身瞅了一下房号,问道,是XX培训安排的房间吧?
  我说,对对对。
  他才大步地进来,便放包边说,你怎么没去培训呢?
  我说,来晚了,赶下午场吧。
  他才明白过来说,噢。
  他从包里又翻出来一张餐券,说,不去吃饭?
  我说,去,换上衣服就去。
  那个哥们说,那我先走了哈。
  我诺诺地答应着。
  在床上躺了一会,然后穿好衣服拎了包出门,跟服务员问了确切方位,直奔过去。
  中国人的酒席特性随即展现在眼前,主办方正在发表餐前祷告,我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跟在座的老老少少点点头,跟他们一起听到“为我们的事业干杯”后端起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大家开始局促地就餐。这种场合,真不喜欢。
  我匆匆地填饱肚子,在大家惊叹的眼神中抹嘴而去,下楼到酒店大堂的自动取款机跟前,把卡插进去。我擦,我干,我日,钱到账了!
  我提起包包,潇洒地上楼,心底有块石头终于落地
  我索性关掉电脑,扒拉着手机给几个酒肉朋友挨个电话过去,可这个点不是已经灌了两瓶猫尿就是已经凑合完,再一听就我一个人,没一个伺候。算了,哥自己喝!
  下楼到商店买了些包装肉食,还有一些小学生犹爱的垃圾食品,又提上一包啤酒,哼哧哼哧上楼,坐在电脑跟前光着膀子自斟自饮。
  两瓶下肚,眼睛开始迷离,MD,太闷了,来点声儿吧。硬盘里还存着几部经典的电影,看哪部呢?欧美还是国产?
  嘿,想啥呢哥们,我说的是正经大片,虽然我也在系统盘隐藏了几个更大的片,但这个时候真的没心情欣赏。
  啃着民间三五小作坊生产的凤爪,看着大片,喝着小酒,心里就慢慢释然开来。不就是让他看见拍了一下肩膀嘛,昨晚发生的事黑短裤不告诉他,他也不会知道,再说,这顶绿帽子,还没给缝完就没线了,没进去就应该是事实上的未遂。至于那个修理漏气的借口,白色越野应该不是那种晚上回来还细细检查的小气男人吧?
  闷骚加阿Q,天下无敌!在此特别鸣谢XX啤酒。
  一包啤酒喝掉一半,电影里的镜头晃得我眼花缭乱,要不先眯一小会吧,呆会楼下回来,还得掌握事态发展,以便有对应策略。我舒了一口酒气,卫生间排了一瓶子尿素,回屋倒头就睡。什么白色越野,有种跟哥单挑,哥怕你不成……
幸好给莫莫买了个手机,不然电话费太贵,还不方便调情。回去的时候那个哥们还没回来,大概吃撑了,我便短信跟莫莫说,妞,给大爷摆个POSE。
  莫莫回复说,没个正形,吃饭了没有?
  我说,吃了,伙食不错,什么猪腰啊鞭鞭啊都有,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老二了。
  莫莫说,哈哈,还有便便啊,味道怎么样?
  擦,败了。我回复说,自己是不是很寂寞呀,要不咱短信做一下解解馋?
  莫莫回复,小流氓,怎么早就没看出来你这么变态呢?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呗。对了,记住了,买衣服不要买黑短裤。
  她回复道,我还没去呢,你不说我也不会买的,李XX比你还变态。
  哦,原来老李有黑短裤情结啊。
  正调戏着,门滴地一声响,那哥们满面红光地进来,更加惊奇地看着我说,你还没去吃饭?
  我呵呵一笑说,吃了吃了。
  他一边换鞋一边说,没看见你呢。
  我说,随便找了个桌吃的。对了,哥们,那个把你笔记拿来我用一下呗,上午没来,我补下课。
  那哥们很慷慨地从包里翻出一个高档笔记本扔给我,我翻开一看,都是些什么会议内容,哥们说,后面后面。
  我就从后面找到那部分内容,一页、两页、三页、四页,我日,一个上午密密麻麻记了四页,比我更贴效率要高的多,佩服!我大略翻了翻,上面的内容大概也就三个重点,其他全是废话。我在心里记了一下双手还给他,说,谢谢兄弟。
  他又瞪大眼睛表现出惊诧,说,看完啦?
  我说,啊,看完了。
  他瞬即转过身子来说,唉,你上午没来可真是可惜,这个老师我好好崇拜他,太厉害了,我还想拜他为师呢,口才绝对棒,老牛了。我记得这些还不全,跟不上速度,你得好好研究研究我的笔记才行。
  我也忽然崇拜起这个培训师来,TMD从哪批发了那么多废话。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莫莫说,我刚要了KFC,还没送上来呢。
  我回复说,就不能吃点别的吗?你要注意,现在你不是一个人在密西。
  莫莫说,你说对了,我真的不是一个人。
  我心里一惊,但还是稳住指尖打出字,谁在那?
  莫莫说,一个朋友。
  我立刻将电话打过去,沉稳地问道,你哪个朋友?做什么的?你不是说你没什么朋友吗?
  莫莫娇嗔地说,紧张什么呀,就是以前的一个朋友,她在这做服务员,要不你跟她说两句?
    一会后电话那头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说,嗨帅哥,怎么?查岗查得很严呀。
    我呵呵地说,不是不是,现在好心的坏人很多,我怕她吃亏不是,这两天麻烦你好好照顾她,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那个声音附和地说,好啊好啊,一言为定哦。
    我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食言。何况,请美女吃饭,是我的义务。好了,把电话给她吧。
    莫莫接过手机很清白地说,现在放心了吧?不过你勾搭美女还真是说来就来。
    我说,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从来不放过任何美女,佛说,上辈子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能跟美女搭句话,上辈子差不多脖子都半瘫了。
    莫莫哈哈一笑说,贫也是你优点。
    我说,我的成分是贫下中农。好了,不说了,挂了。晚上我再联系你。
    莫莫说拜拜,然后挂掉电话。
    我脱了上衣往床上一倒,斜眼看了看那哥们,正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我问道,嘿,哥们,怎么称呼?哪个公司的?
    他转头答道,我姓李,从XX来的。
    我说,噢,也不远,你自己来的?
    他说,不是,公司来了三个人,那两个人在其他房间。
    我说,噢。那个,哥们赐张名片呗。
    他在包的夹层拿出一个名片盒,抽出一张毕恭毕敬地双手递给我,我也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来,一看,擦,经理,比我吊。
    我就装出有眼不识泰山的样子说,噢,李经理。
    他羞涩地笑笑说,我跟我爸说印名片不要印经理,他偏得这样印。
    我就明白过来说,噢,你爸是公司老总?
    他点点头答应,嗯。
    擦,那鸟个毛。
    我在包里扒拉出烟,抽出两根往他那一递,他忙摆手说我不抽我不抽,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兀自点上深吸一口说,抽烟真的有害吗?我记得初中政治上说,凡事都有两面性的。
    他立刻跟女人一样用手扇着说,科学还没证明抽烟有利健康。
    我很抱歉地说,闻不了烟味?好,不抽了。
    我一边将烟头摁在烟灰缸一边说,其实啊,抽烟有个大秘密。
    他立刻眼睛放光地问,什么秘密?
    我就知道他是个八卦,故作神秘地一笑,说,这个秘密我们抽烟的一般不外传的。
    他就鄙夷地切了两声,骗人。
    唉,跟个伪娘共处一室,闷骚的我压力很大呀。
    小憩了一会后便奔赴会场,我照例在人群后面找了个座位,摊开笔记本装模作样。不能抽烟,郁闷。忽然想起来照片的事,老李竟然也没催,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吧,等出差回去,偷偷摸摸把家搬了,就能利索一大半,到时老李想找也找不到,大不了,老子不在那混了。现在的主动权,大部分还是由我来掌握的。
    两个小时终于接近尾声,我看了看笔记本,加上我补的上午的三条,一共五个重点,以实际行动倡导低碳生活,像那个伪娘,就是变相地砍树。鄙视。
    下午的饭就简单多了,我延续中午的吃饭习惯,塞饱走人,一边躺在床上看电视,一边给高清无码男电话,说,把那天那个妞的电话给我。
    他立刻显出惊异的表情说,吆,树兄,你真打算上她了?
    我说,别扯淡,有点事,把她号码给我。
    他回道,擦,你总是JB事没有的时候给JB找事。我说啊,你别玩人家哈,她的家境你也应该知道,再说又是我媳妇给介绍的,你别拉了屎让我们擦腚哈。
    我不耐烦地说,放心放心,我不喜欢她那种口味的,我就想找她帮个小忙。
    哥们犹如将他媳妇送给我一般,说,好吧,不过咱可说准了……
    我说,行行行,你就放心吧,有事我全权负责,绝不会扯你头上。
    他才有点不相信地说,那一会发你手机上。
    一会哥们就发过来一个号码,附一名,莹莹。
    我储存起来后就立马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嗨,莹莹,我是王小树。昨天真不好意思,有点急事处理,你看哪天方便我摆酒谢罪。
    一会她就打过来,不愧是有钱人。
    我摆出一副笑脸摁下接听键,就听那边说了一句话,正在开车,一会联系。挂掉。
    擦,白笑了。
    无聊,看电视,看着看着觉得老李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心里又不安生起来,想来思去,赶紧又穿上衣服跑到大堂,插卡,密码,查询余额,没错,一个丰满的数字。甚是奇怪。
    莫不是莫莫那边有问题,我便又拨给她,顺利接通,随意说了几句,没觉察有什么不妥。
    难道闷骚帷幄决胜千里的本事,异地不能提供服务?
    我怏怏地回到房间,伪娘正在冲澡,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往的车辆,外面的闷热一概不知,那边的情况亦然。唉唉唉,到底怎么个状况?我丝毫不管伪娘是否介意,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口镇定内心。我到底还是低估了老李的老谋深算,他这样按兵不动,彻底乱了我的阵脚。他把钱打过来,却又不追要照片,是太忙,还是已经把握了我的尾巴?但我觉得我就算有尾巴,也是兔子尾巴,他不会攥太紧,现在我脱身很容易,比如,从现在起,我不回XX,他就丝毫没有办法。当然这是下下策,因为莫莫已经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不可能不管不问将她甩掉,至少我不想让她刚从一个男人的手里挣脱出来,又被我彻底忽略掉,我内心不忍。
  伪娘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走出来,出口就说,唉,你们这些抽烟的男人,真是的……
  擦,我吐。
  手机在床上响起来,一看,莹莹。
  我强颜欢笑地接听说道,嗨,美女,下班回家啦?
  她说,是呀,刚去送一个朋友回来。吃饭了没?
  我说,已经吃过了。昨天的事情真的是不好意思哈。
  她挺大方地说,没事的没事的,谁都有个急事嘛。
  她这样理解,我立刻对她的形象大大提升了一番,这叫心灵美。
  我说,我现在在XX出差呢,等我回去我提前预约你哈,好好给你赔罪。
  她呵呵一笑说,弄那么夸张干啥呀,见外不是。
  我擦,她真是拿闷骚男不当外人,我一个电话过去,一下就是她内人了。
  又说了两句毫无相干的话,挂掉。
  伪娘拨弄着他的超大屏高级手机,头也不抬地说,女朋友挺多啊。
  我也没好气地揭他短说,纯爷们都这样。
  外面太热,屋里无聊,看了一段老赵的人与自然,我提议说,把你那俩同事叫过来打扑克吧。
  他诺诺地说,女的。
  我一听,那就更得叫了,催促他说,女的怎么了,一块打扑克嘛。
  嗯,两个半娘们加一个爷们,头一次凑这种局。
  我着急地说,快问问,玩不玩。
  他有点不乐意地说,我去问问吧。
  我穿上衣服以示自己是个正经男人,然后拿着遥控器翻来覆去,忽然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二十三四的模样,看了我一眼又慌张离去。八成是来看货色的。一会后一个少妇模样的人就被刚才那小妞推推搡搡地挤进来,我忙打招呼说,嗨,美女们……
  小妞清纯,少妇妖娆,伪娘恶心。
  我像嫖客一样说,来,上床上床。小妞一下蹦上去,说,扑克呢?扑克呢?咱玩什么?
  我一想,四个人,四个人玩什么呢?
  这时伪娘做了一件挺爷们的事,他说,你们玩,我不玩。
  真是天作之合。
  正好,斗地主。
  战局马上开始,我一边摸牌一边偷偷瞄着她俩,年轻的活泼,有朝气,叽叽喳喳不见生。少妇就不一样了,修炼级别已经跟哥差不多,闷骚七级。哥看着她俯身摸牌的深邃,不免有些激动。今晚要是能让她培训培训我定能写出一本书来。
  小姑娘叽叽喳喳大喊大叫,我也便顺嘴挑逗她几句,每当小姑娘做地主的时候,我总是跟少妇搭配得相当默契,小姑娘口无遮拦地说,你们俩人密谋害我。
  我心想,你想得美,要密谋也是我一人密谋,密谋少妇,管你啥事。
  打得气氛蛮不错,心情一时就好起来,我叼上一根烟,忽然又想起来,便对着少妇客气地问,可以抽烟吗?
  伪娘却在另一张床上闷闷地说,二手烟更有害健康。
  我没鸟他,少妇抬头笑了笑说,没事,抽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总觉得,除了我的吃相惹人喜欢外,再就是叼烟洗牌的动作,自我感觉帅呆了,那架势,啧啧。
  我看到桌子上的啤酒提议说,这么打没什么意思,要不咱喝酒吧,谁输了谁喝,怎样?
  小姑娘立刻兴奋地响应,说,好啊好啊。
  少妇却拽了拽她衣服。我立刻说,没事,没事,抿一抿意思意思也行,就是个形式。
  看少妇没再反应,我便主张地拿来过,只两罐,也太没有意思了。
  我便招呼伪娘说,嘿,哥们,麻烦你去弄点啤酒来吧。
  他头也不抬说,你自己去。
  我说,打牌呢,没空。
  说完小姑娘就嚷嚷起来说,哥,快去嘛,求你了不行嘛。哥……
  原来都是一家人,看来培训是假,旅游才是真。
  我指着伪娘对小姑娘说,他是你哥?
  小姑娘嗯地一声应道,我又指着少妇说,这位姐姐呢?
  小姑娘说,她是我们公司的孙姐,领导。
  我噢噢地应道,心想只要不是你嫂子就行。
  伪娘也唧唧歪歪地下床出去叫服务员,不忘狠声说道,回去我告诉咱妈。
  擦,你除了帮我们拿啤酒也就这点小学生的本事了。唉,时代的悲哀。
  我先兀自打开一罐灌了几口,渴。
  摸完牌,竟然是少妇做地主,没说的,弄她。
  结果很明显,喝吧,我打开另一罐递到她面前,她有点羞涩地说,我不怎么喝酒。
  我擦,装,还装,打牌都那么娴熟,还说不会喝酒?都是同修一个科目,谁不知道谁呀。
  我催促说,喝吧,没说的。
  少妇便眯了眼沾了沾嘴唇,我很不满意地对小姑娘说,这样能合格吗?
  小姑娘在我带动下也起哄说,不行孙姐,你得喝一大口。
  说话间伪娘回来,我日他,让他拿点啤酒,他就真的拿了点回来,一手一罐,一共两罐。擦,罢了罢了。能拿回来就不错了。
  我立刻接过来讨好地说,谢谢哥们。
  然后又转身催促道,又来酒了,不喝不行哈。
  少妇便一使劲,不是,是假装一使劲,喝了一大口。
  我忙给她颁发了一个鼓励奖,说,OK,接着来。
  气氛一下就更放松了,斗地正酣,手机突然响起来,我摸过来瞅了一眼,跟我同租房子那个哥们的电话,我心想,坏了,肯定有事。
  我刚把电话放到耳朵上,就听那哥们怯怯地说,王小树,你在哪?你快回来吧,有人找你。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我把牌扔在床上,然后开门到走廊说,你让找我的人听电话。
  老李那笑面虎的神色通过电波显现我面前,他平稳地说,小王,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你给老子听着,要么马上回来给我照片,我不动你一根汗毛,否则,让我找到你,你跟那个贱娘们没个活头。听明白了吗?想清楚自己在干嘛!
  我说,好吧,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在外地,不能马上回去。明天,明天我给你答复,给你退钱也行,不过你别为难我室友,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老李发狠地说,好,我给你时间,也不为难他俩。你最好尽快给我个交待,不然,我会让你马上消失,我有这个能力。
  手机立刻挂断。
  我呆呆地站在走廊,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老李倒不至于为这事干掉我,刚才不过是给我施压罢了。莫莫也相对安全,只是吓到隔壁小两口,实在过意不去。
  我十分沮丧地回到房间,小姑娘又叽叽喳喳地说,干嘛呢,快点。
  我的心情低落到极点,说,不玩了。说完捏起那罐啤酒一饮而尽。
  看出来大家都很扫兴,四个人沉默让电视独白了一会,少妇便拉着小姑娘要走,我说,不好意思哈。
  少妇客气地笑笑,倒是小姑娘,拉长了脸撅着嘴走了。
  我收拾了扑克躺在床上,将啤酒一罐一罐地消灭,最后打定主意,明天一早,立马返程。然后我又跟伪娘讨好地说,哥们,你回去后能不能把培训记录给我发一份?求你了,我真的有苦衷。
  伪娘切了一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我立刻就愤怒起来,说道,擦,不给算了。
  然后冲澡,回来一边抽烟熏他,一边给莫莫发些肉麻的话,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没跟主办方打招呼便奔向车站,经过几个小时,我胡汉三又低调地回来了。我打了车直奔到宾馆,给了莫莫一个大大的惊喜,她搂着我的脖子说,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得明天吗?
  我说,想你了呗。
  说完我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饿狼般扑上去,她忙说,TT,TT。
  我说,擦,用啥套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说,一定要用。
  我只好到卫生间拿了一盒宾馆的必备,十分不愿意地拆开,莫莫接过去说,为了你好。
  说完拆开一个,说,来,我给你戴上。
  水果味,专为知性女人。
这一仗却很是力不从心,结束罢了,我自我解嘲地说,太累了。
    莫莫说,要不你先睡一觉吧。
    我说,不了,我还得回公司一趟。你先在这凑合住着,老李找不到你,现在差不多已经疯了。
    莫莫不以为然地说,他才不会,他巴不得我永远不回去。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一个转折期,差不多已经成为我和老李最初期望的状态,钱已经到手,妞也已经占有,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结束,和一个新的开始。只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莫莫,在新的开始前,她想要一个足够的身份来面对现实,就此劝她放手,她是死也不会愿意的,毕竟她错过了今天,明天便再也没有能力来把握。
    而恰恰因为这样,我才不忍她独自挣扎。
    几天以来,我一直在默默地思考,或许我是爱她的,像爱一个恋人一样,我承认在最心底还埋藏着一个顽固的芥蒂,但它总比一团迷雾更让人明确,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近乎看清未来,可是一双错的鞋子,怎么期望走出来正确的路?对于感情,我总是陷于眼前,沉溺在原本不该发生的幸福里,可是这样做,谁又能说是一种错误?感情没有对错,只是错在时间。
    既然已经走到岔道,那就索性一路到底。
    离开房间,我下楼到服务前台问,昨天是哪位负责三楼房间?
    小姑娘毕恭毕敬地说,不好意思先生,她今天休假了。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说,没什么,就是服务很周到,我想当面谢谢她。
    小姑娘一指旁边的沙发说,先生,那边有我们的顾客意见册,如果您愿意,可以写在上面。
    我说,好的,等我退房的时候再写吧。谢谢。
    说完我径直走出大厅。擦,电话里那细细的声音,应该不是严重的恐龙。休假?那今晚可以邀请一起晚餐了。莫莫牵线,她总不会不愿意吧。
    旁边有个肯德基,我图里面的冷气便奔过去,要了两个嫩牛五方,一杯可乐,下肚,不饱。算了,就这么地吧。
    我用可乐冲下最后一口,掏出手机,拨给莹莹。
    我说,今天下午可以带我出去兜兜风吗?莹莹似乎对我的要求很惊奇,呵呵一笑说,骗人吧,你不是在外地吗?
  我说,回来了。今天中午回来的。我就是无聊,想去兜兜风。啊,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
  她想也没想说,没事,公司没什么事,你在哪?
  我说,我在和平路的肯德基。
  她马上说,好,你在那等着,我到了呼你你出来就行。
  我答应说,好。
  吹着凉气,身体舒爽,心里却纠结如丝。我在利用每一个人,最终的结局总会鸡飞蛋打。走到这一步,我无可奈何,如同莫莫,明知玩火,却期盼那团热烈。夏季的下午,室外的阳光让人怀旧,我多想停滞在这里,享受多数人不能领悟的恬淡。
  唉,罢了罢了,还是赶紧做事吧,今天将要发生的一切,可能会让事情瞬时停止下来,当然,也可以让我彻底失去所有,包括生命。
  隔着玻璃我看到一辆车缓缓停靠过来,差不多就是她了,我抓起桌上的手机推门出去,手机便响了起来,车窗慢慢下来,莹莹对我招了招手,我立刻亲密地迎上去。上车后当然客气一番融洽一下气氛,但我不敢接触她如火的眼神。我看着前方说,先到XX吧,我回家取点东西。
  一路基本围绕高清无码男夫妇为主题,各自发表一番讲话,聊天气氛还是不错的,我对她也越看越顺眼。
  到小区后她在楼下等我,我三步两步地跑上楼,发现屋里有被翻动的痕迹,不过还好,那点家当入不了他的眼。我取了相机直接下楼,上车后又给隔壁的哥们发了个短信说,这几天我不在家,有事你就报警就行。我知道,老李不会对他们怎样。
  莹莹看到我手里的相机说,我这里有相机的。
  我却转移话题一本正经地说,今天约你出来其实不是去兜风,而是想让你帮个忙,我说出来,你想帮就帮,不想帮我没二话,可以吗?
  莹莹仍然沉浸在刚才轻松的谈话中,看我那么严肃,问道,你说吧,我能帮的尽量帮。
  我说,今天下午我要跟踪一个人。
  莹莹忽然就笑了,说,怎么跟侦探片一样,不就是跟踪嘛,也挺刺激的,好吧,你说怎么跟踪,跟什么人?
  我说,跟什么人你就先不用管,一会你自然知道。前提一点,如果有危险,一定不用管我。
  她又笑笑说,怎么会呢,我丢下你不管,还不如不去。
  我说,真格的,这玩意真的有危险。
  她说,没事,你都不怕,我就更不怕。
  说完就毅然发动汽车开上马路,这妞要跟哥殉情吗?
  莹莹问道,你跟踪人家干什么?泡妞?
  我说,扯哪去了,男的。
  莹莹对此保持着浓厚的求知欲,问,那你为什么跟踪他?
  我想也没想说,他欠我钱。
  莹莹若有所懂地点点头,然后一脸专注地驾驶。
  按照我的指示,开到郊区,然后将车停在路边的树荫地,老李的工厂就在前面,在这里,大概是能等到他的。
  莹莹把这件事想得很简单,也觉得好玩,刺激,八成长那么大,就没干过这事,显得尤其兴奋。我靠在后背,手里握着相机,却不由地颤抖,擦,长那么大,我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从法律上来讲,我正在犯罪,接下来的敲诈威胁勒索,就能彻底毁掉我的一生。而旁边一脸青春的莹莹,就是所谓的帮凶,一旦行为成立,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行不行,我不能那么干。我还有父母,还有亲戚朋友,我还年轻,我自己做的孽,却让一圈子的人都莫名地承受,可能莫莫也不会让我那么做,不行不行。
  收音机里一首歌播完,我说,咱走吧,兜风。
  莹莹转过头问,怎么了?不跟踪了?
  我摇摇头说,不跟了,不跟了,走。
  莹莹又道,害怕了?
  我说,没,就是觉得这样做不妥。
  得到明确答案,莹莹便发动车子转了个弯向海边驶去,路上她又问我,他欠你多少钱?
  我说,这个话题略过吧。
  她微微点头算是默认。
  俩人一路无语地到达海边,我真想跳下去一洗身上的繁琐,假如能洗掉的话。
  我开了一个话题说,怎样让男人肯为女人花钱?
  莹莹看了我一眼答道,让男人喜欢呗。
  还有别的方法吗?我刨根问底。
  莹莹说,要挟。
  唉,天下除了这两种方法,已经没有什么新花样了。男人喜欢的无非就是身子,而身子是保质期最短的东西,三次就失去新鲜。至于要挟,当然要考虑男人的弱点,老李的弱点,差不多就是孩子了,那个差不多两岁的孩子,我实在不忍也不敢将他作为要挟的砝码。我宁愿让莫莫受点罪,也不愿意那样去做。
  计划又彻底打乱,我仍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应付老李。
  思来想去,要不,我给他服个软,让他再给莫莫点钱得了,20万就行,加上我手里的五万,25万,差不多了。回头我再劝劝莫莫,这事可能就这样平平淡淡地化解了,搞跟踪犯罪,风险太大,胆子太小。
  那怎么谈呢?当面肯定不行,闷骚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死定了。
  还是短信吧。
  莹莹见我凝神,说,你要是急用钱,我可以借给你我忙摆手说,不不不,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算了,跟你说不清楚,还是请你吃饭吧,想吃点什么?
  莹莹说,随便吧。
  我说,女人不能说随便。要不烤肉?不过一般你们是怕长肉的。
  她却应道,好啊,没事,我吃什么都不长肉的。
  我说,真是一副善解人意的好肠胃。好,那就走吧。
  又按原路返回,在车上我给莫莫发短信说,可能回去晚点,你自己先吃饭。
  莫莫一个字回道,嗯。
  其实这顿饭应该跟莫莫一起吃的。
  自助式烤肉,滋滋啦啦一番,本来就不饿,没一会就吃不下了。
  打了个饱嗝,电话在一堆鱼刺间响起来,我看了一眼,莫莫。
  我按下接听键问道,怎么了?
  那边却传出老李的声音,事情办怎么样了?
  我擦,我这才想起,莫莫原来的号我没有删,新给她办的卡储存的是莫莫新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一个劲儿地安抚他说,哦……哥,你看能不能等到明天……
  老李突然就怒了,骂道,MLGBD,还等,老子没时间跟你玩,老子已经没有耐心。王小树,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毕业学校,XXXXXX,籍贯,XXXXXXX……没错吧?!
  我一听,十分正确,原本以为兔子尾巴长不了,可是,耳朵却超长。如果这么点P事传到老家,传到学校,那肯定不是P事了。我立刻软了下来,跑到卫生间说道,哥,这事我办地的确不利索,你看,我退给一万,再缓缓怎样?
  老李明显就火了,说,老子不要钱,老子要人,那个骚娘们让你藏哪了?你把她弄回来我就放过你。
  我迷糊了,问道,哥,怎么又要人了?你不是就想让她走吗?
  老李说,MD,懒得跟你废话,说,人TM在哪?
  我想他那么大火气,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是个正常人都会像吃了三斤枪药。但是我又不能告诉莫莫在哪里,只能假装很诚恳地说,哥,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没找到她,真的……
  老李打断我说,放屁,你屋里那俩人已经告诉我了。
  我干,放到过去,这俩人肯定是一对汉奸。
  我急忙解释道,哥,错了,全错了……那女人不是她……那天我真的没有找到她……
  老李开始半信半疑,问,那你怎么有她的手机号?
  我说,我拿的,在她店里拿的……
  老李终于平息了些,说道,那你骗我说已经到手让我打钱,就不怕我弄死你?
  我又低三下四地说,哥,不都是为了那几个钱嘛……
  我将自己主动定位在一个贪财好色的角色,更让老李觉得我仅仅是因钱而来,他说,钱拿了你就得办事,赶紧找找,找到给我电话,这钱就归你了。
  我忙答应道,行行行,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立刻奔到桌前,急匆匆地对莹莹说,快,跟我走。
  莹莹瞪大眼睛说,怎么了?
  我拉起她说,到我家,快。
  在我的催促下,莹莹发挥了马路杀手的本质,一路狂奔,在主干道进入小区的小路上,预料之中地与白色越野遭遇,我马上说,开远光灯,快。
  莹莹莫名其妙地打了远光,对方也闪了几下远光以示抗议,然后擦肩而过。我像地下党领导一样说,跟上这辆车。
  莹莹突然就兴奋起来,说,就跟刚才那辆?早说嘛,弄得人家莫名其妙。
  说完方向盘一打,又倒了一下,狠踩了两脚油门,终于跟上。
  莹莹忽然质疑地说,开这么个车欠你钱不还?
  我说,说过了,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莹莹又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我简单明了地概括,把柄。
  老李在前头有目的地开着,可能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隔着一辆车紧盯着,实在拿不准他会不会以我的个人信息作为镇住我的砝码,但不管他用不用,我必须也得有一些他的东西。当然,包括他的家人信息。
  老李穿过市中心,开往一个小区,擦,老李那么有钱还住这个旧小区?难道他发现有人跟踪在故意诱导?疑惑之际老李的车就靠边停下来,这时刹车肯定会被怀疑,我马上说,开进小区。找了地方停下后我拿着相机下车来,以绿化带做掩护,老李的车屁股正好在视野之内。我蹲下来调整着相机,这时从小区里传来嘚嘚的走路声,我抬头看去,一妖娆女子正往这边走,我立刻就明白过来,妈的老李,果然又发展了小四。
  我抓住时机拍了几张,没开闪光灯,效果好不哪去,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回去调整一下,能看出来人就行。等那个女人上了老李的车,我立刻奔回车内说,再跟。
  这样,就没有什么悬念了,老李竖起了新的彩旗,当然要插在他的淫窝,跟到半路,我说,算了,不跟了。
  不过这样我就纳闷了,莫莫现在已经回不去了,那个女人完全可以鸠占鹊巢,老李也可以鸣奏第二届超级女声,他为什么还抓住莫莫不放呢?
  难不成,莫莫手里有他的什么把柄?
我对莹莹说,要不靠边停下吧。
  莹莹说,你不回家?
  我说,不回。
  莹莹说,那你去哪?
  我撒谎说,散散步吧。
  莹莹就附和道,那我陪你吧。
  我立刻说,不用麻烦。今天真得谢谢你,你看那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吧。
  莹莹思索了一下,经过今天下午的接触,拘束全无,说,陪着你还不行吗?
  唉,虽然哥这样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也不能以此自居不是,这样下去,这妞会深陷哥闷骚的眼神的,哥对她无意,也就不打算诱拐祖国的高龄花朵了。于是便道,我想自己走走行吗?等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
  莹莹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真不用送?
  我说,真不用送,路上慢点。
  看着莹莹驾车离去,心里觉得罪孽深重的我还是为人民做了件好事。一扬手,打车,XX宾馆。
  到宾馆后我又靠在前台,还是那个姑娘,我说,你把昨天那个服务员的电话给我吧。
  服务员露出不怀好意地笑说,先生,不好意思,这个不太方便。
  我笑笑说,别想多了,没别的意思,她跟我女朋友认识,我就是想请她一起吃顿饭。
  服务员的坏就更多了,说道,那您问问您女朋友不就得了?
  擦,我要是能问还问你吗。
  不过这样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在服务员眼里,我跟其他男人一样,是专门泡妞的。懒得跟她解释,我说,正因为没有才问嘛。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上去敲门,半天没人应。我掏出手机打给莫莫说,没在房间?
  听出那边的嘈杂声,,莫莫含糊不清地说,吃麻辣烫呢。
  这大热天吃麻辣烫,还不够上火的吗?老窝都被人占了,还真淡定。
  我说,在哪我去找你。
  莫莫说,就在楼下不远的地方。你不用来了,我马上就吃完回去了。
  我说,好吧,我在大厅等你。
  按了电梯,忽然觉得去大厅又让服务员浪费鄙视的眼光,于是便在消防通道边坐下来,深深舒出一口气,好累。
  从老李的电话后,我就感觉孤立起来。我总觉得莫莫怕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现在她不急不躁,又惹得老李拼命寻找,这不太符合小三下岗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基本路线。那她手里到底会攥着什么呢?或者藏着什么?她这样几乎毫无征兆地被净身出户,连手机都没带出来,又怎有威胁老李的东西?这样,便只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威胁老李的东西是虚的,信息形的东西,莫莫存在脑子里就可以;第二种就是,莫莫在以前就已经有了这些东西,只不过,她藏了起来。无论老李知道与否,现在,怕是已经派上用场了。
  莫莫悄无声息地背我行动,是怕我纠缠进去,还是根本无需我加盟?但不管怎样,我从主角,立刻转变为一个局外人,就像相机、摄像机、手枪等装备完善的扫黄大队长,行动之前突然被告知,王队长,这次行动不用你了。擦,到底是我能力不行?还是我有嫌疑?还是看热闹的人太挤?我就彻底郁闷了。
  电话响起来,莫莫说,你在哪?大厅没人啊。
  我说,你上来就行了。
  一会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莫莫穿着一件流苏长裙,一下子就出现我眼前,淑!
  莫莫见我愣了愣神,故意转了一圈摆出一个POSE问道,怎样?
  我夸赞道,好看,真好看。
  如果人生可以格式化,我会立刻把她娶回家的。而现在一脸快乐的她,却是一朵妖冶的花,将来的果子,暗藏着由痛产生的毒,虽然这毒不会蔓延到我身上,却总让我在内心畏惧。莫莫,你真的有另一面吗?
我总是保持着闷骚的一面的,开门后俩人便紧抱在一起激吻,我亲着她的耳垂,眼角斜顾着连衣裙,突然而来的浅黄色花纹将她再次贴近我刚刚生硬的心脏,内心中的爱人,即是如此,娇柔身肢,着一身淡雅的长裙,落落大方,眼眉含笑……
  我停止一切举动,只管紧紧环抱着她的肩膀,她的手臂绕过我的后腰,聆听我的心跳。静下来,一切都静下来,仿佛多年的恋人,失去联系后在某个境地不期而遇,什么话都不用说,无需说。我所追寻和珍惜的这短暂一刻,莫莫不会知道,分开之时,我们或许由此越走越远,她走向未知,我走向平淡。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拥抱吧。
  我将她拉到床边,按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莫莫,你说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莫莫昂头想了一会说,红颜知己?
  我说,不,咱们不是知己,更不是恋人。说难听点,咱们之间就是单纯的肉体游戏,专家的话说,咱们就是性伙伴。但是,你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莫莫看着我一脸的严肃,迷惘地摇摇头。
  我说,因为感情。
  我接着说下去,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玩意存在,我没有必要站在这里,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毫不违心地说,由色生怜,再由怜生爱,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让我在内心觉得,你是值得我去那么做的,不管结局如何,你都是我生命中无法忘记的一个人。我想让你好,让你过上正常的日子,像其他母亲一样,有个自己的孩子,那样,也算我积了一份德。你我都明白,我们不会走到一起,打死都不会,但是我不想丢下你不管,我想站在你这边,为你争取更多有利的东西……
  莫莫忽然打断我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手里是不是有威胁老李的东西?
  莫莫晃过一丝慌乱,将我的手掰开,说道,对,有。
  我蹲下来问道,是什么?
  莫莫明白过来我的最终目的,立刻放松起来说,就是一个房证,但不是那套房子的,而是商场那个铺子的。
  我说,写的你的名字?
  莫莫点点头答道,这也就是他忍耐了我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他早就想方设法过户过去,你想想,当初我要不是用这个作为条件,他一脚踢开我,我能有什么?
  我问道,那个铺子大约值多少钱?
  莫莫伸出来三个手指头。
  四万?
  莫莫摇摇头。
  擦,四十万!
  我仍然心有存疑,便又问,给你这个铺子大概也是有条件的吧?
  莫莫点点头说,条件是给他生个儿子,跟你说过了。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老李的计划。先是打算用一套铺子借腹生子,结果自己老婆却意外生了,他便不想把这四十万白送给莫莫,于是利用我来勾引莫莫,以她偷小白脸的名义一脚把她踢开。不过,即使老李得到了这个把柄就能把铺子转到自己名下吗?莫莫肯定是不同意的,那老李就不能得逞。我总觉得这中间还缺点什么东西。
  协议,对,肯定是协议,比如莫莫如果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证据确凿,店铺则自动归到老李的名下。可是这种协议,在法律上来说,能有效吗?
  这时莫莫一语道破说,其实我和老李是夫妻关系,我们都正式登记的,并且有婚前财产公证。
  我一惊说道,那老李岂不是重婚罪?
  莫莫黯然地说道,办一次假离婚会很困难吗?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老李真的是机关算尽。沉默了一会后莫莫说,按理说,我没给他生孩子,还这样不明不白地跑了,是根本拿不到钱的,但我也没指望他能给我钱,所以,我只能拿着这个作为他给的补偿。
  我实在是没想到莫莫能跟这样狡猾的人纠缠到现在,实在是女中豪杰,她心里那么多苦衷,却一点都不曾跟我提起,而我,却还想着她的身体她的70万,我TM真不是人。
  说这些的时候我发现,莫莫没有像往常一样掉眼泪,其实我是希望她哭的,但她没有,她的眼睛里带着恨,一时竟让我担心起来,这个丫头,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我坐下来,她将头歪在我的肩上,我叹口气说,差不多了,一切都差不多了,等你把铺子卖掉,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莫莫突然问道,你愿意陪着我吗?我总是保持着闷骚的一面的,开门后俩人便紧抱在一起激吻,我亲着她的耳垂,眼角斜顾着连衣裙,突然而来的浅黄色花纹将她再次贴近我刚刚生硬的心脏,内心中的爱人,即是如此,娇柔身肢,着一身淡雅的长裙,落落大方,眼眉含笑……
  我停止一切举动,只管紧紧环抱着她的肩膀,她的手臂绕过我的后腰,聆听我的心跳。静下来,一切都静下来,仿佛多年的恋人,失去联系后在某个境地不期而遇,什么话都不用说,无需说。我所追寻和珍惜的这短暂一刻,莫莫不会知道,分开之时,我们或许由此越走越远,她走向未知,我走向平淡。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一次拥抱吧。
  我将她拉到床边,按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莫莫,你说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莫莫昂头想了一会说,红颜知己?
  我说,不,咱们不是知己,更不是恋人。说难听点,咱们之间就是单纯的肉体游戏,专家的话说,咱们就是性伙伴。但是,你我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莫莫看着我一脸的严肃,迷惘地摇摇头。
  我说,因为感情。
  我接着说下去,如果没有这个该死的玩意存在,我没有必要站在这里,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毫不违心地说,由色生怜,再由怜生爱,这个过程虽然短暂,但让我在内心觉得,你是值得我去那么做的,不管结局如何,你都是我生命中无法忘记的一个人。我想让你好,让你过上正常的日子,像其他母亲一样,有个自己的孩子,那样,也算我积了一份德。你我都明白,我们不会走到一起,打死都不会,但是我不想丢下你不管,我想站在你这边,为你争取更多有利的东西……
  莫莫忽然打断我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捧住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手里是不是有威胁老李的东西?
  莫莫晃过一丝慌乱,将我的手掰开,说道,对,有。
  我蹲下来问道,是什么?
  莫莫明白过来我的最终目的,立刻放松起来说,就是一个房证,但不是那套房子的,而是商场那个铺子的。
  我说,写的你的名字?
  莫莫点点头答道,这也就是他忍耐了我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他早就想方设法过户过去,你想想,当初我要不是用这个作为条件,他一脚踢开我,我能有什么?
  我问道,那个铺子大约值多少钱?
  莫莫伸出来三个手指头。
  四万?
  莫莫摇摇头。
  擦,四十万!
  我仍然心有存疑,便又问,给你这个铺子大概也是有条件的吧?
  莫莫点点头说,条件是给他生个儿子,跟你说过了。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我就明白了老李的计划。先是打算用一套铺子借腹生子,结果自己老婆却意外生了,他便不想把这四十万白送给莫莫,于是利用我来勾引莫莫,以她偷小白脸的名义一脚把她踢开。不过,即使老李得到了这个把柄就能把铺子转到自己名下吗?莫莫肯定是不同意的,那老李就不能得逞。我总觉得这中间还缺点什么东西。
  协议,对,肯定是协议,比如莫莫如果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证据确凿,店铺则自动归到老李的名下。可是这种协议,在法律上来说,能有效吗?
  这时莫莫一语道破说,其实我和老李是夫妻关系,我们都正式登记的,并且有婚前财产公证。
  我一惊说道,那老李岂不是重婚罪?
  莫莫黯然地说道,办一次假离婚会很困难吗?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老李真的是机关算尽。沉默了一会后莫莫说,按理说,我没给他生孩子,还这样不明不白地跑了,是根本拿不到钱的,但我也没指望他能给我钱,所以,我只能拿着这个作为他给的补偿。
  我实在是没想到莫莫能跟这样狡猾的人纠缠到现在,实在是女中豪杰,她心里那么多苦衷,却一点都不曾跟我提起,而我,却还想着她的身体她的70万,我TM真不是人。
  说这些的时候我发现,莫莫没有像往常一样掉眼泪,其实我是希望她哭的,但她没有,她的眼睛里带着恨,一时竟让我担心起来,这个丫头,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
  我坐下来,她将头歪在我的肩上,我叹口气说,差不多了,一切都差不多了,等你把铺子卖掉,你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莫莫突然问道,你愿意陪着我吗?哦,这是一个我长久以来不愿去想甚至根本无需去想的问题,等到莫莫那么毫无征兆傻乎乎地提出来的时候,我不禁在心里问了一句,我真的需要考虑吗?是的,我们之间经过将近一个月的交往,的确有了一些感情,虽然感情这种东西说简单了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但最终还是要融入到家庭和生活中去。无论怎样华丽的邂逅,无论怎样如胶的纠缠,过了开花期,就成为干瘪、晦涩、带有苦味的种子,迟早还是要落地的。生活就像季节,在期盼夏天的时候,春天就错过,流连秋色的时候,冬季就来临。
  我们不可能像文学一样,永远高于现实。
  见我没有回答,莫莫顺势躺在床上,一笑说,我知道的,你嫌弃我。
  我侧躺在她身边,一手搭在她小腹上,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也说不清楚。我不嫌弃她,却接受不了她,自相矛盾。
  洗刷一番,俩人默默地挤在一张床上,将空调开到最大,俩人拥着什么也不做,累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服务员,问道,你那个在这里工作的朋友叫什么?要不明天请她吃顿饭吧。
  莫莫岔开话题说,明天你不是要上班吗?
  噢,对,明天上班,干,那个培训总结我怎么搞呢?
  我又忽然想起来今晚上拍的照片……
  擦,成功步入中老年的睡眠习惯了。
  第二天醒来,胳膊让莫莫压麻了,她裸着上身,将胸口挤得严丝合缝,这样应该很难受吧。我便悄悄抽出胳膊,慢慢凑上去亲吻那一对圆滚的诱惑,好几天的胡子茬把她扎醒,眯眼娇嗔道,把人弄疼了。
  早上倔强的生理特征,加上这一句敏感,又让我活跃起来,我翻身压住她,又粗暴地褪掉她的小内内,她想说的话未出口就让我转变成一声呻吟,没有任何措施地挺进。也只有在此刻,我爱她,爱她……
  洗刷完,又跟服务员要了一个劣质的刮胡刀蹭蹭地刮了刮猪毛。莫莫躺在床上眯眼看着我,慵懒的样子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我一边扣扣子,一边俯下身去吻了她的额头,说,回头给你租个房子先住着。出了电梯我直接到前台,又换班了,我问道,美女,前天是哪位负责的三楼?
  美女看了我一眼,说道,那天是我啊,怎么了?
  我立刻说,咱们通过电话的,还记得么,莫莫,你朋友莫莫……
  尽管我再三提醒,可服务员却仍然一脸茫然,道,莫莫?几号房间?
  擦,我这才想起来,莫莫不过是她的网名,她的真名……我却不知道。唉,王小树啊王小树,你让网友们笑话死咯……
  自嘲之际服务员忽然就想起来说,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帅哥,怎么有事么?
  我替她的后知后觉汗颜,说道,没事,电话里不是说请你吃饭嘛,今天晚上怎样,咱三人一起?
  服务员却面露尴尬,说道,要不再说吧。
  我干脆地说道,行,反正你在这上班,那个……谁也得在这里多住两天。好,那你先忙,回头联系你哈。
  服务员堆出笑脸说再见。
  一路胆怯地赶去公司,不管同事们积攒了几天的调侃,迅速找出伪娘的电话,我短信过去说,嘿,哥们,我是跟你一起培训住一个房间的王小树,还记得吗?有个事情需要麻烦你一下,请把你的培训记录给我发送一份好吗?扫面件也行,救急,靠你了。先谢了,QQ是XXXX,邮箱是XXXX。
  等我把电脑打开,清理了一下桌面,短信来了,上书,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日!我后悔没要那个小姑娘的电话,要不,让她磨一下伪娘,或许有用,现在这种情况,怕是够呛了,伪娘有点幽怨、有点三好生,我把卷烟厂点了都熏不到他。
  我一个字顶他,日!
  发完短信我快速地进入培训方的网站,点来点去只有一个培训现场的新闻式发布,没有半点用途。这时桌上的座机想起来,内线,领导办公室。擦,这次玩完了。
  我狠了狠心,使劲鼓了鼓没填早饭的肚子,横竖一条贱命,爱咋咋地。
  我堆起笑脸,敲敲门进去,领导也是一脸笑地问道,培训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收获?
  我说,领导……那个……培训吧……
  领导打断我说,出差很辛苦,你就牺牲一下,今天上午整理一下,下午单独给你弄个座谈,间接地给大家做个培训,没问题吧?
  我皱了皱眉头说,领导,有问题,问题很大。
  领导严肃起来说,怎么个情况?
  我说,培训我倒是参加了,但是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要不下午就取消吧,回头我把资料整理一下做个出差报告给您。
  领导说,你是不是在逃避什么?不愿意将培训的成果跟大家分享?
  我忙摆手说,不是不是……
  领导追问,那是什么?
  我稳了稳神说,实话说了吧,领导,我没有具体参加培训。
  领导看了一下窗外,说,把你笔记拿来。
  我说,笔记也没记多少东西……
  领导突然吼道,拿来!
  我只好把那个只有五个重点的笔记拿来恭敬地奉上,领导看了十秒,抬头问道,王小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应该知道这个培训的重要性,公司这么看重你,你却办出这样的事,你怎么跟公司交代?啊?
  我说,是,我惭愧……
  没等我将忏悔进行到底,领导开口说,这个月工资你没有了,回去反省吧。
  擦,工资没有了?你TM说没有了就没有了?
  我口气硬起来问,凭什么?
  领导也直呼道,因为你失职!
  好,我承认我失职了,但是你一没问原因,二没问原因,三没问原因,四就要扣我工资。我有错,但不至于如此惩罚吧。
  我说,好,惩罚我可以,扣我工资我也认了,但全扣,我不同意!你这是要挟!
  领导一拍桌子说,你不同意?公司同意!本来看你平时勤恳,我也就那么一说,年轻脾气大是吧,好,今天我就扣了!
  我说,好,你扣吧,老子不干了!
  说完我摔门回到办公室,领导却立马跟出来当着众多人指着我说,王小树,你回来,你再给我摔一次看看。
  同事们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们俩,静静地一动不动,心里肯定说,干起来啦?看热闹咯。
  我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说,老子不是摔哥,没有义务给你摔门。
  同事们偷偷掩嘴笑起来,领导彻底怒了,说道,王小树,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我憋住气沉静地收拾好杯子、笔记,然后又跟同事说,大家再见。
  同事有的偷偷给我打出再见的手势,有的给我暗暗伸出大拇指,我立刻像是一个英雄般,高调地跟气红了脸的领导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说,不用送……
  出了门我没有立刻走,呆在门口听了一下,果然,领导火爆地在办公室大吼,像这种人,在哪都是这熊样,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大家不要学他,后悔的将是他自己……
  我淡然一笑,吼吧,老子心胸豁达。
  出了电梯看到莫莫闭着的铺子,我给老李发短信说,哥,她的铺子都关门了呀,我还没找到她呢。
  直到我回到宾馆,老李没有回短信。看来我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心里开始有点小小的释然,这五万块钱,来的可真是容易,这钱,给莫莫租个好点的房子,再给她买几件衣服,高档化妆品……
  莫莫正在无聊地看电视,看我一会又回来,惊诧道,怎么了?
  我把手机扔在床上,边脱上衣边说,MD,辞职了。
  莫莫问道,怎么了?
  我说,你不用管就行了。
  莫莫说,要是因为我的话,那就太不值了。
  我笑笑说,值不值只有我知道。对了,我今早见你那朋友了,中午咱一起吃个饭?
  莫莫犹豫道,随便吧。
  我说,行,我下去跟她说一声去。
  进了电梯我才想起,手机就放在莫莫的腿边,万一老李这时回短信怎么办?
我急匆匆地跑到前台,对美女说明来意,美女却十分腼腆地推辞着,这让我很是不爽,哥是辞职了,但是哥的魅力还在岗。费了几句口舌,我的态度和下身一样强硬,她学的却是太极,以柔克刚,几个回合下来,软硬不吃。罢了罢了,一会让莫莫下来邀请吧。
  我悻悻地上楼,开门,假装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瞟了一眼,没有任何短信和电话,便放下心来,随口道,这都到饭点了,你那个朋友死活不跟咱去吃饭。
  莫莫拿着遥控器盯着电视说,不愿去就不愿去吧,随她便。
  擦,这样我就比较尴尬了,莫莫的那种表情,像是鄙视我偷腥未遂,我隐约闻到HAC的味道。坐下来抽了一根烟,没劲,要不吃饭去吧。莫莫简单地化了一下妆,穿上那件花裙子,立刻变身为半熟涩女,我胳膊一摆,她很默契地垮着,开路以马斯。
  到了楼下却不见那个前台美女,莫莫也不关心,忽略我拐弯抹角的提醒径直出去,看来俩人的关系,真是淡薄如刷锅水啊。
  本来想不大不小地吃一顿算了,可莫莫非要吃点好的,还想喝点酒,我想下午又没什么事,喝吧,尽情喝,痛快喝,哥有钱呢。
  选来选去,决定吃火锅,俩人吹着空调,对着一口鸳鸯锅,荤素一锅沸腾。
  莫莫举起杯说,来,咱俩干一杯,这些天谢谢你。
  擦,这叫什么话,见外,忒见外。我一饮而尽,眼神坏坏地说,谁让咱就那么遇到呢。
  莫莫问道,现在你也辞职了,总不能天天跟我呆一块吧?
  我夹起一团肉沾了作料吃下,说,怎么,不行吗?
  莫莫哼笑了一声说,那你就废了。
  我哈哈一笑说,没见过这么夸自己是好女的。
  莫莫一愣,没明白我深有内涵的幽默,我忙解释说,好女废汉。
  莫莫瞪了我一眼说,没个正形……
  转而喝了一杯酒正色道,你怎么打算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打算啊,先玩几天,然后再找工作也不迟。
  我想起来那个铺子的事,问道,那个铺子你什么时候卖?要不我去网上给你发布个信息吧?三四十万的尽快出手,手里不就有点资本了嘛……
  莫莫突然打断说,这个不用你操心……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寒,本以为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舍了牙齿去咬断她腿上的绳子的时候,她却一脚把我踢开,我的一厢情愿惹来冰寒天,心里顿时被空调吹凉了,我将话闷在心里,再用冰啤冲一下,它比较符合心情。
  我抬头捞肉菜,闷头把它吃下,一句话也不说,沉默了良久,莫莫开口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我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这事与你无关……
  我立刻压抑不住提高声音说,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我没关系,要是没有关系,咱俩现在能坐在这里吗?有些事情我可以不参与,我不干涉你的钱,但这件事,我就是要跟到底,一直到底……
  莫莫嘟囔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钱没关系,我就是觉得你这样为我做有点不值得。
  我激烈地应道,值得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如果你觉得我烦,你打心里不情愿,好,你明确说出来,我绝不会再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但前提是,你要明白我的心思,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的东西,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身体了,你难道对我就没半点感情可言吗?
  莫莫突然说,是,我烦你,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从头到尾,咱们俩不过是玩玩而已。
  从头到尾,不过是玩玩而已。
  呵。从头到尾,不过是玩玩而已
听到这话我立刻无语,其实说上面那些话的时候,我心里总觉得还是有些感情资本的,不可能就那么一刀两断分道扬镳。她应该顾念我对她的好,顾念这些日子攒下的感情,即使这一段日子不可能如此长久地下去,她总该有些顾念的,可是现在,她是那么决绝,没有丝毫留恋的意思。
  我转念一想,这,或许是她故意激我的吧,让我就此摆脱出来,嗯,肯定是的,我的莫莫不是那种不念感情的人。
  我心生怨气和无奈,像一个怨妇般撒泼道,你这不是放P吗?玩玩?切,那你玩大发了。你给我记住,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放心,我跟你耗上了。
  莫莫突然表现出蔑视的神色说,你觉得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你想要的,你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你不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了吗?
  是呵,让我垂涎的黑短裤让我占有了,老李的五万我也拿了,我是真的舍不得这段恋情?还是在内心深处仍然觊觎莫莫的四十万?
  不,都不是。应该是我的大男子主义的自私,让我不能彻底放下,就算分开,也应该是我腻了烦了将她甩掉,而不是她的主动提出,正是这种感情的病态让我心里平衡不下,她连个爱字都没有表达,怎能一句话就摆脱我?我幡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一直在变相地欺负她、欺骗她、索取她,还觉得是在帮她、怜她、爱她。
  我的心貌似一片沃土,一铲子下去,底下全是烂泥。
  好吧,就算要我离开,我也决定把钱给她,然后再把事情的全盘托出,既然她直觉我不能长期依赖,就在离开之前,给她留点人道的表达吧,尽管心里还有一份目的不纯、真假不详的撕扯,大不了一刀切掉,痛点也是我自作自受。有享受,就有痛楚。她开始她的生活,我另谋我的生计,互不牵连,永不相见。
  原本速战速决的偷腥,演变为感情的长期据守,最后又这样毫无征兆地断线,一切似符合我意,而心却已残缺,即便有一份真挚,又有鸟用?
  但现在我仍然摸不清莫莫的心思,让我离开,她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真的烦我?如果真的是厌恶,可又没有任何前兆。她的态度,让我隐约感到有些不妙,我心里逐渐不安起来,毕竟我跟老李的交易,对莫莫来说,她看不清真相,定会把我打入死牢。
  我似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有些事还没有做完,有些话还没有交代,一口延喘,满腔遗憾。我连喝两杯,毫不尽心,索性对瓶吹起来,我以为莫莫会像爱我的人那样一把夺下酒瓶,然后爱怜地拍我肩膀,斜眼过去,她冷漠地用筷子拨弄着盘子,仿佛一切与她无关。我从来都不会借酒消愁,这样也大概毫无意义,但现在,没有比猫尿更有利的武器击碎我心里的石头,一瓶两瓶三瓶……灌得我想吐……
  莫莫搀着我走在大街上。胃里翻江倒海,世界突然摇晃,心绪已经结石,冲击炮也不会将它打碎随着尿液排出来,我低着头在嘈杂中喃喃地说,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回到宾馆对着马桶一阵倾诉,终于清净了些,莫莫轻拍着我的后背,一句话也不说,我隐约听见抽泣的声音,我抬不起头来,看不清她的脸庞。马桶呼隆隆地如同怪兽,我的耳朵开始嘤嘤地鸣叫,我挪步到房间一下倒下,床才是我真正的爱人。
  一觉醒来,胃里难受得要命,干呕了几下,终是抽搐。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有了一个儿子,连老李都打来电话向我道喜。我抱着孩子,他用小手拍打着我的脑袋,扯着我的头发,我拼命想看清他的模样,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莫莫……这是咱们的孩子吗?
  天已黑,窗外的灯光映得屋里一片斑驳。我摸索着打开床灯,嘶哑地喊,莫莫……莫莫……
  无人应答,我起身到卫生间,只有排气扇嗡嗡地响着。莫莫可能下去买饭了吧,胃里难受,让她给我带碗粥就行了,我抓起手机,却见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来自老李,这厮果然要给我道喜呀。先不管他,我打开最近的通话记录,翻了一遍却找不到莫莫的号,奇怪,明明打过的嘛,我又打开电话薄一个一个浏览下去,没有。我心里一惊,擦,莫莫走了,她真走了,偷偷摸摸不声不响地走了。我在屋里到处搜寻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她甚至把号码都从我手机删除了,走的好绝,走得好绝,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消失了,或许,我再也见不到她。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个黑夜,只有一盏灯还在,却照不亮我的眼睛。
  我清了清嗓子给老李打过去,说,哥,找我啥事?
  老李说,不是短信告诉你了吗?你这两天哪也别去,就守着那个店,这娘们肯定会去的,看见她去了,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我终于回过神来,完了,莫莫肯定偷看了老李给我的短信。大意了,大意了,其实有些事情我应该早就预料到的,悲剧,终于在过于自信中开机。
  莫莫选择离开,我丝毫不怨她,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狠狠地受伤。而她选择这样地离开,着实让我愧疚到痛,我还没给她钱,还没给她道歉,还没给她嘱咐,还没看到她过上平静……她从一种伤,掉进另一种伤,辗转两侧,终究没有依靠,她孱弱的背影仿佛就在眼前,头也不回,步步模糊了眼睛。纵然我们没有说再见,纵然我们还都留恋,但总有一段愈来愈远的距离将我们隔断,最终将有一个拐角,将她彻底收纳,从此,我们将不会再有下一个岔路口。
  莫莫,我错了,你别走,你听我的道歉,听我的心跳,这都是真的。即使你真的要离开,请你亲口对我说声再见,再见,那样,让我有足够的理由和你相逢。如果真有下一次重逢,我会紧紧抱着你,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我望着窗外,看着人车如流,莫莫就夹杂在其中,奔往我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或许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我突然决定,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收拾好东西,拔出房卡,拼命按了电梯,跑到前台问那个美女,却是一问三不知,我总是怀有一丝希望地认为她是为了保守闺蜜的秘密对我缄口,再三祈求下,美女终于不耐烦地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擦,或者,连她都不知道莫莫去了哪里。我顺便退了房,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人来人往,胃里更加难受起来,我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没有人愿意搭理我,仅有的两个方向,我却把握不住,向左还是向右?
  大约一个小时前,莫莫是不是也站在这个地方,不知该往哪走?
  好吧,看天意吧。数到前面那个红灯亮起的时候,如果是单数,就向左,如果是双数,就向右。1、2、3、4、5……左,向左,从第一步起,我要么离莫莫越来越近,要么就离她越来越远。
  一路走过若干个摊位,若干个店铺,若干个公交站点,大多数悠闲的人,身着最简单的衣服,踱着最轻松的步子,与我搜寻的眼睛无关。其实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放下一切,弄碗粥喝一喝,然后回家冲个澡,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然后开始一个新的工作,慢慢勾搭上另外一个妞,淫荡的生活剧重新开场。可是我这个衰人,办了一些衰事,现在又衰在大街上影响城市夜景,盯着每一个穿花裙子的MM望了又望。我不是一个坚强的闷骚男吗?刚柔相济,百毒不侵,单枪攻城,殃及池鱼,现在,我怎么变得外酥里嫩、低头耷耳呢?
  全都因为你,你这个让人不能理解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走?就算你识破我,你怎么不指着我的鼻子戳穿呢?你这个傻女人,傻女人,你能到哪里去?你既没有钱,又没有地方住,你能到哪里去?你有没有吃饭?住的地方又怎么解决……
&  我沿着大道走到居民区,又穿街走巷,停留在莫莫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路边的烧烤摊人声鼎沸烟火滚滚,男人光着膀子,女人陪笑。人类就这么点生活,还活得TMD一塌糊涂。
  越来越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意料中的徒劳,明天一早,新的开始将不期而至,我要么就此丢下她,要么还纠结于此。可纠结又有什么用呢?我一个多愁善感的文学青年形象,为了一个别人的情人,痴情男一般皱眉挠心,饿着肚子寻死觅活,说出去丢人,让人看见恶心。
  擦,吃饭吃饭,管她!鸟的!
  花肉串子、腰花、烤鱼……零零碎碎上来,觉得缺点什么,来,二斤扎啤,胃里不舒服?管它,鸟的,喝。
  对面桌上的女人,韵味熟女,也是一身花裙子,只可惜太长,把腿盖得一丝不漏。我扒着细头细脑的大蒜,一遍遍斜眼瞅过去,咦,比莫莫老多了,身段也不如莫莫的好,锁骨生硬……擦,哥的寂寞谁人能知呵。
  寂寞,寂寞……找谁解解呢?
  莹莹?大晚上这个点约人出来,太不礼貌了,有点打炮嫌疑。无码男?怕是现在搂着老婆加紧生产节奏呢吧?老李?擦,我怎么会有这想法,躲都来不及,还邀请?……可是,我躲他干嘛来着?现在莫莫真的找不到了,他的重点也不在我身上,宽松一点来说,我拿了点小钱,事情虽然没办利索,没有功劳总有个腰疼,所以,我们差不多不相干了。可是让我跟他面对面喝酒,切,没啥意思。
  第二杯扎啤下肚,狠吸了几口烟,忽然就有点晕乎了,结账的时候瞟见对面有个房间透着暖暖的光,霓虹闪烁,足疗店。摸摸了口袋,还有三张大票,差不多够了,不够咱刷卡,哥有钱呢,5万!
  正要过了马路,想到这地方人太多,让人看见怪不好意思,转而向暗处胡同走。这种足疗店,随处可见,但我却是第一次,业务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从足往上聊的,哥这双臭脚,够聊的了。
  居民房二楼,霓虹灯组成一个脚丫子形状,那肯定是了。我摸索着上去,嗵嗵地敲门,门叮当一声开了,隐约的灯光中一个声音传出来,呀,来了哥,快,里面坐……我摇晃着一头扎进暖色,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左膀右臂一口一个哥地献着暧昧,我忍不住搂了她们的细腰,肆无忌惮地抚摸着。我左拥右抱地坐在沙发上醉醺醺地问道,怎么个服务啊?
  左边的女人说话道,哥想要啥服务,咱就有啥服务。
  我挺了挺身子把那三大张掏出来往桌子上一扔,说,就按这个标准来吧,多了没有。
  女人拿起来挨张捻了捻,说,大哥,需要姐姐服务还是妹妹服务?
  我转头很认真地观察了两张脸,又目测了她们胸前的两坨,问道,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左边的女人答道,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嗯,妹妹总该比姐姐嫩点,况且,妹妹的身段貌似没有赘肉,跟莫莫差不多。我趴在妹妹的耳边吹风说,我习惯照顾小的……
  小妞却一脸狐媚地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说,哥,咱也不小哦。我的下头立刻就被激怒了,我露出龌龊的笑容说,小不小咱聊聊就都知道了嘛。
  小妞立刻扶我起来说,哥,咱里面聊去。
  我十分亲密地抱着她,转头对着大妞说,让姐姐空虚了,下次,下次我光临你……
  大妞毫不介意地说,哥一定要玩好哦,妹妹好生伺候哥……
  VIP待遇,VIP!
  进到里面的屋子,把门一锁,我说,三百有啥服务?
  小妞边脱衣服边说,哥,射门之前,你想咋地就咋地。
  OK,OK,OK,那先别脱,有短裤么?超短的那种,最好是黑色的,找件穿上。
  小妞当场石化,笑笑说,哥,玩这个还有这个讲究吗?
  我说,到底有没有?
  小妞说,哥,咱只有这种小裙,那种短裤,多不方便啊。我们为客户着想,你看这小裙,多性感,哥你就不激动吗?
  小妞说完故意把短裙又往上撩了撩,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白的耀眼,跟莫莫一样。
  我说,关灯。
  屋子里立刻陷入黑暗,我凭借对方的轮廓,上前一把抱住她,撕扯着她的上衣,小妞立刻职业病一样装出急促的喘息,凑近我的耳朵说,哥,慢点,不要着急嘛……
  我狠狠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说,不要说话,除了给老子叫……
  小妞立刻领旨般呻吟起来,既然配音上来了,我当然也要配合一下,不过她的垂软始终比不上莫莫的坚挺,我只好将重点往下移,往下移,凭借多年的经验,触到某一点,小妞立刻被我挑逗起来,疯狂亲我的脖子,上移,我一下抓住她的头发说道,不要亲我嘴。
  小妞提议说,哥,咱一起去洗个澡吧。
  正中我意,我利索地将全身和那物件解放出来,小妞打开浴间的灯,调好水温,她的后背,像极了莫莫,我温柔地从后面抱着她,将脸贴在她的背上说,莫莫,你别走……
  小妞的手撑在墙上,姿势十分不舒服,她一边用力保持一边喊道,哥,哥……
  温和的水淋在她的背上,又凝成一道流下,我的嘴唇游离。莫莫,我们的第一次,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吧,那时,我们都是那么心跳不止,渴望对方的烈火。占有!占有!你记得吗?我曾经那么疯狂地占有你……
  小妞又急急地喊,哥……
  我愤怒地将她转过身来,按下她的头,小妞十分懂我的意思,把弄一番然后一下含住。
  酒立刻醒了大半,我又将她一把提起来,将灯关掉,像我和莫莫的第一次一样粗暴地钳住她的双手,把她舒服地靠在墙上,我忽然想起来还没带TT,又开灯按照她说的地方取出TT戴上,她早已准备好迎接的姿势,我顺势进入。
  她究竟不是莫莫,不是莫莫。刚才的激昂慢慢退却,我只管机械地运动,她只管象征性地呻吟,加快节奏,草草了事。
  我让她出去,兀自冲洗着身体,一遍一遍。我向来不顾及这些地方,但这次,我彻底放弃了我自己,本来我以为我真的是眷恋着莫莫的身子,现在证明,她的身子化解不了我的内心。我终于又躺在属于我的床上,几天的夜不归宿,并不能说明我是一个真正的流浪者。楼下寂然无光,即使有人,这个时候也已经酣睡,莫莫是不可能回到这里来的。现在,她在某个地方,平缓地呼吸,做着她自己的梦……
  第二天早上一觉睡到9点,一夜无梦,睁眼一看又回到这个操蛋的现实,心里咯噔一下又沉淀起来。匆匆洗漱完泡了一包面连汤喝掉,先去营业厅将通话详单打出来,找到莫莫的那个号打过去,竟然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我再打,便是关机了。不接电话,那就短信抒情吧,我找个地方坐下来,煽情再煽情,把一篇情感作文拆分若干个60字小节,一次一次给她陆续发过去,然后打开短信回复报告,这样她开机收到短信,我便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呢?没工作、没生计,一无所有。外面天气晴不晴阴不阴,闷骚得要命,在凉爽的大厅里真舒坦。这时电话响起来,老李,唉,烦什么就来什么。我摁下接听键,就听老李吼起来,你TMD到底看没看住店?
  我心虚地说,去看了啊,怎么了?
  老李说,看了?看了还让她给转出去了。你现在过去看看,铺子让她卖了,卖了!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就是让我去盯人,也没说铺子的事儿啊,人我根本没见到,她卖不卖铺子我就更不知道啦……
  老李打断说,行了行了,草,让你办点事,你办的啥JB事儿啊。你还得继续找,如果真找到了,我给你10万,老子说话算数,不过,这次不提前打款,哪天你找到人,我拿在手里了,钱立刻打你帐上。
  老李说完就把电话挂掉,把我晾下来。我老觉得这件事差不多就此为止了,老李吃个哑巴亏,莫莫扣点辛苦钱,我呢,浑水摸了条小鱼。莫莫走了,我也打算继续我的闷骚生活,可是这丫的老李,仍然水深火热,抓耳挠腮,老李啊老李,你就不能大度点吗?你丫的挣那么多钱,我们不过是从你那九牛挤了一杯奶,还急了,哥灰常鄙视你。
  不过我转念一想,噢,他们还是婚姻关系,离婚必须俩人到场呵。不过这样被莫莫拖着,也挺有意思哈,莫莫,哥挺你,让老李郁闷去吧。老李着急,就说明莫莫是安全的,是主动的,或许她拿着着那40万,已经逍遥了。可是,在她心里,我就是一只藕,本来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却被砍掉了一头,通心的孔里,都是臭泥巴。
  为莫莫举手高呼的同时,心里又纠结起来,这辈子,我不想让她就这样纪念我,哪怕以后不能在一起,我也要让她知道,闷骚的男人并不是很坏。
  我裹在世界的大蒸笼里,步行到商场,那个铺子果然开始营业,里面什么都没变化,只不过换了人而已。我堆了笑脸走进去,老板赶忙说,随便看看随便看看,看中那件就试试。
  我说,老板,这里都是女装,我能试啥呀。
  老板也哈哈一笑,等着我开口。
  我说,老板,有个事儿跟你打听一下。
  老板爽快地说,行,没问题,你说。
  我说,这个铺子是你买的吗?
  老板说,是啊,刚卖的。
  我说,这么个平方得不少钱吧?
  老板嘿嘿一笑说,可是不少呢。
  我直接切入正题说,老板,那上家你什么时候见过?
  老板说,我没见过,都是通过商场办公室办理的,我就交了钱,拿了证,很简单。
  我略略点头,说,行,那谢了。祝老板生意兴隆发大财哈。
  老板很高兴地说,发财发财,大家都发财。
  我又辗转来到商场办公室,说明来意,我不过是想知道莫莫的一些真实信息,可商场的档案管理严格,那个名曰主任的死男人死活不同意,弄得我很尴尬。便下楼去买了一条红塔山,用报纸包了,又上来,直接往他抽屉一塞,几句好话一跟,世俗地拿下。
  身份证复印件,李婷,85年,籍贯XXXXXXX。我草草记下来,谢过走人,在电梯里看着这个地址,忽然有股去那里的冲动。
莫莫是不大可能回家的,地址上显示,她家在一个村子,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如果回去,也顶多是经历了这么一回事,她回去清净清净,如果我能够遇到,当然更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无论她原不原谅我,我算是对她有了个交代,起码图个心里安慰。
  城市笼罩在热气腾腾之中,反正我又无事可做,权当避暑吧。决心已定,说走就走,连家也没回,到自动取款机取了点现金,然后去书店买了本自驾全攻略,一身简装直奔汽车站。
  咨询了前台的制服美女,确定班次和到达时间,天黑赶到那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买了票,又去超市买了吃的和水,然后就这样带着一点心思和好奇上路。本以为运气好能碰到个MM同座,却是个大老爷们,哥一怒之下就睡了过去,颠簸颠簸,一觉醒来,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看着窗外的陌生,我忽然就有些紧张起来,但到底紧张什么,鸟也不知道。
  我却钟爱这种流浪的方式,没有包袱、没有确切的目的,漫游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因为周边存在无数的不确定性,让人既紧张又休闲,时时还可以碰到新鲜,尤其是到农村,冬天的萧条,夏季的浓荫,让我这个农村娃走到哪里都觉得亲切,如果再关掉手机,玩玩消失,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现在不能,因为我是寂寞的。
  翻腾出来点东西吃掉,扭了扭脖子,又把地图找出来细细看了一下路线,下了车大概还要转乘短途,要是能在路上碰见莫莫,那就有戏剧性了,要是真能碰上,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三和农民兄弟的鄙夷眼神,也不管莫莫愿不愿意,我一定上前抱住她吻她,然后找个流水树荫的地界,一诉衷肠,最后表情悲伤、决绝地挥泪而去……导演,就是这样YY出来的。
  闷热的要命,从空调车一下来浑身的毛孔都在流口水,我赶紧溜到候车大厅,县级车站就是有钱,头顶那一片的风扇呀,吱悠悠地转。候车厅人烟稀少,我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椅子坐下,喝下瓶里最后一口水,环顾大厅的时候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就冲上前来,吓我一跳,见她手里的瓶子才知道她的目的,忙把空瓶子递给她,她如获珍宝。
  售票处的姐姐趴在桌上打盹,我不忍打扰她,即使打扰了她,也怕是没什么好脸给我看,算了,出去问路吧。大厅外有几辆三轮的士,几个人见我一出来,立刻问我去哪,我说去哪哪哪,有个汉子说,你得去坐城郊车才行,两块钱,我拉你去。我看这就是一粗人,爽朗,没什么心计,便也爽快地说,好,走。
  上车后我就后悔了,那个热啊,加上马达的声音和车身的颤抖,电动按摩式桑拿。一支烟的工夫终于到达目的地,我掏出两块钱给他,他指着一个水泥板子做成的站牌说,就在这等着,坐那趟去夏庄的车。
  我忙说好好好,赶紧跑到树荫地里呼扇着衣服。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了一辆客车,我确定路线,一把被售票员给拉上来,软座,座套已经看不出原色,只看到上面的几行字,广告,什么阳痿早泄易举不坚。
  热得一点睡意没有,汽车腾腾地奔驰在不宽的道路上,田野里的玉米已经近似饱满,如同青涩的少女隐藏在绿林,路边偶尔出现的西瓜摊,让整个气息符合了我心里的场景,这种感觉,近了,近了。
  车到一个路口停下,我下了车环视一周,这差不多就是一条老省道,根据售票大姐的指示,莫莫住的村子应该沿着往北的这条村村通柏油路向里走。细长的一条道路,从一片绿色中延伸出来,额心中滴路神啊,你的身躯咋这么长?
  忘记买瓶水了,走了二百米,浑身湿透,我跳过路边的水沟,坐在田埂上,出了一些虫子的欢叫,一片寂静。我抬手掰下一个玉米,里面的玉米粒泛着微微的黄色,嫩就一个字。我像野人一样啃了一口,清甜。啃完后把苞衣扔进田里,再根据小时候的习惯,把玉米棒子埋进土里消灭证据,拍拍屁股继续赶路。
  走着走着身后传来汽车的响动,回头看去,一辆面包车往这开来,走到我身边停下,司机招呼我说,兄弟上哪?要不我捎你一段?
  咱农民兄弟没说的,朴实憨厚,助人为乐,我感激地上了车,递上烟,一阵闲聊,听我说去XX村找一个叫李婷的姑娘,想半天也没想出来,说,我们村大部分都姓阚,姓刘的倒也有,不过没记得有这么个年龄的姑娘啊。我说,可能都在外打工,记不得了吧。
  大哥又想,实在想不起来,便作罢。
  村村通工程做的不到位,离村还有一段距离便成了烂尾工程,汽车颠簸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差点顶破头。到村口司机停下,说,你还是到村委去问问吧,喏,前面那条路,往里走,看到一个电线杆再往东走,就能看见村委大院了。
  我说好嘞,谢谢大哥。
  说完就要下车,这是大哥才扭扭捏捏地说,兄弟,你看,要不给盒烟钱吧。
  我忽然就理解了农村经济观念的转变,不过这样更好,省的我落下人情,掏出5块钱给他,他满足地收下,点点头踩油离去。
  我根据司机的指示来到村委大院,里面竟然圈养着几头牛,一溜几间大瓦房,写着什么政策科、活动室等,我挨个看了去,没一个人。再往里走,有个偏房,外面盆啊罐的堆着,貌似有人在这过日子,走近发现一个老头正躺在里面的床上打鼾,睡得很乡村。我不忍打扰了他,转身走去大院,碰见一人推了独轮车路过,便热情地招呼,问了一圈,也搜索不到这个人。我便问他村长的电话,他从腰间摸出直板机,查了一番,直接打过去说,村长,咱村里来了个人,打听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要不你来趟大队院,这个兄弟就在这等着呢。
  他挂了电话,我递上烟,他一只手捏着看了看过滤嘴上的铭牌,随后夹在耳朵上,嘿嘿一笑说,等会吧,村长一会就过来。
  我谢过,看他泥腿泥脚地离去,随处一坐等着村长来。
  一会远远地看着一大叔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踱过来,我大老远就站起身来迎接,还没走近大叔就吆喝起来,是你这小伙子找人吧?
  我说,噢,您是村长吧,是啊,我来咱村找个人。
  等他走近,我把纸条拿出来给看他,他眯着花眼看了半天,又歪头想,说道,我们村没这个人啊。
我急急地说,怎么可能呢,您再好好想想,跟我差不多年纪,瘦瘦的,长的很漂亮……
  村长说,我们村李姓的人家我都有数,就那么几家,哪有这么个大姑娘?肯定弄错了。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也参与进来,了解情况后也直摇头,没有没有。
  擦,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莫莫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见我不信,按照这个地址上的门牌号,村长到办公室查了花名册,带我找到那户人家,新新的大瓦房,30多岁的户主,根本不可能是。我心里终于冷下来,她除了一身肉体,没有半点现实。那还等什么?回吧。
  等回去了我也不会再找她,就任她去吧,既然不敢用真实来面对现实,那她心里面就不会有真实,即使有,也没有对我真实。她当初怕是就是奔着当情人的勾当来的,所以做了假身份证,以便她得手后迅速脱身,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好吧,这样,那五万块我大不了还给老李,解除这唯一的威胁,毕竟,我的身份是真实的,先自保再说,莫莫那边爱咋咋地,她这么有心计,现在又有了些钱,应该不会吃亏。
  唉,耍来耍去,就我一个笨蛋,一直以为自己把女技术高超、智商卓群,运筹帷幄,一日千里,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真是鸡飞蛋打啊。罢了罢了,权当这是上天对闷骚男一次降大任前的磨练吧。我只能对着一片绿野,泛着汗水的晶光,仰天大呼,我顶你个肺!这狗日的世道!
  徒步返回,我一遍遍地回身望去,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有,也是挥汗如雨地迎面而来。看了一下手机,将近5点,南边一片乌云袭来,貌似有下雨的迹象,赶在天黑前到县城,找个宾馆住下吧。
  小风逐渐刮起来,总算凉爽了些,田地里的庄稼也随风摇头摆尾,耻笑我一般,我前后看了看没人,又掰了一个嫩玉米边走边啃,再得瑟,老子还掰你丫的。啃着啃着,喉间就梗塞起来,心里突然觉得委屈,我把玉米使劲扔进庄稼地,喷着白色汁液和玉米粒破口大骂,骂天气,骂老李,骂莫莫,骂我自己……
  神经病耍疯一样骂了一圈,随地一坐,看着盛开的小花,虫子,蝴蝶,蜜蜂,它们可真好啊,没有人打扰,也不谈情说爱,更不杂耍心机,心情好了,就怒放,就疯爬,就飞舞,心情不好,就闭月羞花,找个草叶一躺,享受世间清净。
  我对着小花说,下辈子,咱俩换换呗。它连个头也不点,我又找到一条瞎跑的虫子,把它拿在手心,商量说,嘿,咱俩换怎样?它顺着我的手指乱爬,来来回回,也不知道撒泡尿做个路标,算了,不跟你换了,太笨。嗯,还是蝴蝶好,漂亮,还能飞,做只蝴蝶,订做一套黑色的衣服,酷,长长燕尾那种,飞起来,飘逸哥……
  好,下辈子,就做个虫子,再也不纠缠。
  忽然一阵刷刷声盖地而来,我清晰地看见云彩在地面的速度,那硕大的雨点,像直升机上的机枪子弹迅速逼近,击打着地面的尘埃,呼一下将我覆盖。全世界共同的音响,开始酣畅地演奏。
  跑?跑什么?本来就已经汗浸,让乡村的雨冲刷我一下多好啊。最好能冲掉我身上的咸涩,以及心里的余孽,随着黄黄的泥流,冲进田地,让细菌吞噬,由此洗出一个崭新的小白脸,从明天起,立志做一个好青年,找一份好工作,觅一位好小妞,然后挣钱买房结婚生子,做一个老老实实的老闷骚男,抱着自己的儿子,调戏别人的闺女。
  可是,大雨哥,你洗刷我的灵魂,能不洗刷我的手机吗?
我掏出手机,丫的已经内牛满身了,我在裤腿上蹭蹭,更是雪上加霜,罢了,为了一个手机,哥还是爱惜下自己吧。我脱了短袖将它搭在玉米秸上,然后蹲在下面,从包里取了纸巾把手机擦干,用塑料袋包上,擦,太形象了。你们知道的。
  将手机塞进包里,抱在怀里,傻X一样蹲在绿野的一个界点,虫子蝴蝶全都不见,雨打在庄稼上一片噼啪,现在,有个人陪该多好,当然,最好有辆车。
  好吧,别骂,哥承认,这个时候哥想起来莹莹,或许我就那么委屈一下下嫁于她,家庭有产业、父母有背景、长相放在家里也放心,我立刻不用奋斗就而立了,可是,那样哥不会很自由,只能委曲求全地夹杂在中产的高级生活之中。哥命贱,活不来。
  我只不过想通过她,寻求点女声的安慰。
  我又摸索出手机,在听筒位置把塑料袋掐出一个窟窿,将电话打过去。
  我热情地说,下雨天干嘛呢?
  莹莹那边安静的很,说,下雨无聊,偷菜呢。
  我笑道,那还真是无聊。
  莹莹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在干嘛呢?
  表现我有个性、特殊男一面时候到了,我仍然平静闷骚地说,淋雨呢。
  莹莹扑哧一笑说,你真行,你不会站在大马路上淋雨吧?
  我说,不是,在农村,现在在一片玉米地里,享受大自然的洗礼。
  她又笑,说,啊,我明白了,你是被雨劫在路上了。
  靠,别那么直接好不好,我这是搞艺术,行为艺术,让她这么一说,直接就击中了我的落魄。我惨淡地一笑说,也算是吧。
  莹莹说,需要救援吗?
  我说,需要,但是太远,我在XX呢。
  莹莹惊讶地说,你跑那去干嘛?
  我说,没啥事,就是出来散散心罢。
  她哦了一声便再无话。
  我说,没事挂了。我继续赶路了。
  她表现出关心地说,那你小心哦,拜拜。
  我也拜拜挂掉电话。
  看着雨不像停的样子,便把衣服拿下来拧了拧水搭在肩上,跃到水泥路跺了跺鞋上的泥巴,继续赶路,绝对不能跟雨夜缠绵。
  走了一大段,自我感觉良好,豪爽地湿身,可惜没有MM围观,拐过前面那道弯,应该就能看见大路了,我加紧步伐前行,却意外看见一个草房。一块田地里滚圆的西瓜静静卧在草绿中,形势甚是喜人。
  我想也没想就朝着草屋走去,不管有没有人,贫僧就借宿一晚,顺便啃个西瓜吧。
  突然出现在门口,屋里一个大哥正专心地听着收音机,吓了一跳。我忙说,大哥,我能不能在这避避雨啊?
  大哥光着脚丫子从简易的床上下来,忙把我迎进去,说,哎呀,这么大雨,你可真赶上了。
  我一边拧衣服一边附和道,这雨来的太急了。
  等我收拾妥了,大哥切了一个西瓜,俩人边吃边聊起来。很热情的一个人,问这番问那番,又拿出大饼和咸菜给我吃,那饼,真香。
  好歹熬到天黑,雨小了些,但肯定走不了了,大哥主动地留宿,我当然欣然答应。外面的虫子开始叽叽喳喳,青蛙也开始咕哇地歌唱,从城市一下到这环境,清净地有些不适应,太大自然了。没有灯,收音机一会播放这个,一会播放那个,有台电脑就爽了。
  我摆弄着手机,一整天一点动静没有,我查询了话费,没欠费。打给莫莫,关机。
  躺在凉席上,怎么也睡不着,大哥的鼾声响应着外面虫子的节奏,我光脚下来,蹲在门口抽烟。算起来,毕业也有几年了,老爹虽在农村老家,但城市的房价已经深入,一回家老爹就说,实在混不下去了,咱就回家,起码有地有粮食饿不死,家里还有三间房,攒点钱翻新盖个小二层。
  我倒是真想过,可是,回去了感觉有点丢人,上了几年学又回来务农,再说,又不能撬个城市的闺女回去,就算凭多年的闷骚撬一个回去,不出两年,就沦落成地道的村妇,做饭喂猪下地带孩子,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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