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三吴国什么橙宠合适有些什么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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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仁与郭德洁  李宗仁走下了政坛,是迫于无奈,也是他态度消极的结果。尽管为了所谓的国家“名器”,他来美之后一直和蒋介石抗争,但在实际上,他早就对国民党丧失了信心,因而也就不在乎权位的得失了。如果说这时他还没有完全抛开政治,那么他所关心的,已经不是自己在国民党“小朝廷”中的地位,而是所谓的“第三势力”。  早在他刚刚来到美国的时候,就有原桂系将领及不满蒋氏的原国民党军政官员,在香港酝酿组成“第三势力”,向李提出了“辞职组党,方为远图”的建议。而李态度消极,答以“组党尚非其时”,拒绝了这个建议。  1953年,顾孟余、张发奎等人在日本召集“第三势力”集会,邀请李宗仁前往。李久静思动,本欲前往,但因办理出入境手续烦琐,未能成行。事后,李致信参与这次活动的桂系人士,一面说:“先知先觉分子不避艰难,勇于赴难,呼吁倡导,乃可促成初期革命运动之雏形。”一面又说:“中国人承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数千年传统观念,与言组织,谈何容易!”至于他自己,他则表示:“弟并无丝毫领导任何政团之欲望,目前且无加入任何组织之心情。”转引自申晓云、李静之:《李宗仁的一生》,第383页。  1954年,当他被蒋介石彻底罢免职务后,曾专程跑到芝加哥,看望遭到同样下场的前任国民党台湾省主席吴国桢。他得到消息,美国曾有一个腹案,将台湾交联合国托管,以吴国桢取蒋代之。在吴氏与前孙科内阁地政部长吴尚鹰的鼓动下,李曾设想发起组织“中国民主政团同盟”。但是没有多久,李即对此失去了兴趣,他终于发现,自己是以一介平民身份流亡海外,要搞政治活动,既无基地,也无群众,是很难有所作为的。从此,他也不再关心什么“第三势力”了。  没有了职位,也没有了政治活动,李宗仁开始了真正的平民生活。不过,寄居在异国他乡,他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  他刚到美国的时候,与郭德洁租住在纽约市郊里弗德尔的一座房子。这是一所带石沿的“都德”式小楼。小楼分成两半,李宗仁夫妇只占住其中的一半,另一半住着一位戏剧演员。也许因为李宗仁是一位特殊人物,所以在小楼外的草坪边上,有一个小警屋。带着枪、棍的警察,在这里昼夜值班,使小楼罩上了一层不同一般的森严气氛,而居住在小楼里的人物,也因此而显得格外神秘。  在美国,李宗仁的家人并不少,除了郭德洁和养子李志圣和李同住外,长子李幼邻,长媳珍妮和孙女玛茜、雷诗、文迪、琴妮,也都住在纽约。只有李的元配夫人李秀文,因入美手续问题而久久没能到美国来。  李宗仁几十年来戎马倥偬,宦海沉浮,能够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屈指可数。离开了政坛之后,他已年逾花甲,本应与家人团聚,以享天伦之乐。但是,他的家人虽多,而他们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他的生活,或是给他带来欢乐,却是很难估计的。  元配李秀文早就和李分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儿子,才得以维系。1949年大陆解放前夕,李幼邻专程到桂林把母亲接到香港。不久,李宗仁携郭德洁也来到香港。李秀文是在香港医院和丈夫见面的,她得知丈夫要到美国就医,便同意幼邻陪伴父亲同行。幼邻行前,吩咐妻子珍妮随后带着4个女儿和婆婆乘船到美国来。谁知,因幼邻不是美国公民,美国驻香港领事馆竟不给李秀文签证。珍妮带着孩子走后,李秀文孤身留在了香港。后经友人建议,她先迁居古巴,再等待进入美国的机会。1952年秋,她由香港飞往古巴。过境美国换机时,李幼邻带领全家到机场和她见面,却只能在候机室相聚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后,李秀文含泪登机,独自飞往哈瓦那。1954年,李幼邻获准为美国公民后,立即申请其母入美定居,但直到1958年4月,李秀文才得到入美签证。5月,她在儿子陪伴下来到了纽约,其后便与儿子一家同住。在李秀文辗转赴美的艰难过程中,李宗仁也许是自有苦衷,也许是爱莫能助,总之他实在是没有给元配夫人什么帮助。  由于李秀文所处的地位,她到美国后并没有对丈夫的生活产生过重要影响。据她回忆,李宗仁第一次到儿子家看望她,大家都有点欷,一时竟说不出兴头话来。还是李秀文先问:“你胃病开刀之后怎样?一餐吃得多少饭?你要保重啊,自家不爱惜,谁替得你呀!”言毕一阵心酸。李见对方难过,强笑说:“你这下子可以多享几天清福了。何必为我担忧,我过去保护你太少,如今连自身也保护不了……我们两人都经受了不少风霜,不过各人命运又有不同,正所谓沧海桑田,几经忧患。如今能够重逢,也算不错了,只是,我是老大徒伤悲啊!”李秀文:《我与李宗仁》,第221-222页。他们说不下去了,便把话题转到了儿子身上。如果说李秀文来到美国后,还能给李宗仁带来什么欢乐,那也唯有每个月李宗仁到儿子家的团聚了。她也劝说丈夫看开些,可是却不能替他排解忧愁。  李宗仁的长子幼邻,从小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不多,虽然他极受父亲的宠爱,但却感到与父亲彼此间似乎相当陌生。刘春晖:《李幼邻谈李宗仁》,《桂林文史资料》第25辑,第218页。除相处时间少而外,李宗仁娶了郭氏而与发妻分居,是幼邻与父亲感情疏远的一个重要原因。1937年,李宗仁送幼邻赴美国留学,先就读于威斯康星州贝莱特学院主修政治和经济专业,后入芝加哥大学,攻读人事管理专业,于1942年获取硕士学位,毕业后与美国女子珍妮结婚。 1947年他回国后,父亲曾安排他在上海的一个政府机构工作,但3个月后,他就辞职不干了。后来他跑到香港经营了一个电器公司,以自己的能力奉养母亲。有人问他为何不在内地做事,他回答:“我从小立志于自食其力,不靠势力,父亲做了副总统,我更不愿在他身边做事,做得好,人家说是靠了父亲势力,做不好,人家说是纨绔子弟,无出息。”谭明:《李宗仁的长子李幼邻》,《桂林文史资料》第24辑,第134页。这些话很能反映幼邻的性格。另外,他既看不惯官场上的腐败,也不大关心父亲的政治活动,因而与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共同语言也就少了许多。不过,幼邻对父亲一直很敬重,尤其是当父亲来到美国之后,幼邻认为他是一个失败者,但在过去的北伐战争和抗日战争中,他却留下了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因此,当李宗仁在政治权力斗争中失败之后,幼邻在生活方面给了父亲很大的关心,以至于为了照料父亲而影响了自己的生意,一度在经济上陷入了窘境。为了给父亲以精神方面的慰藉,他经常带着孩子去看望父亲。孩子们确实给李宗仁孤寂的生活增添了不少欢乐。李的孙女雷诗曾对那段时光有过生动的描述,她说:  记得小的时候,我和姐姐每逢星期六都要去祖父家学中文……上完中文课,要是祖父不接待客人,我们就到起居室去见他……我们一进去,祖父不管正在做什么,都立刻停下来和我们玩。他喜欢孩子,特别喜欢自己的孙女。祖父见了我们,除了紧紧地搂着我们,还总是捏我们的脸蛋,直到捏出眼泪才罢手。我们爱祖父,可是却受不了他这种特殊的喜爱方式。  由于我们和祖父语言不大通,只好靠做游戏互相交往,或靠比画表达要说的话。我特别记得他教我们的两种手指游戏。一种是比动作敏捷的,方法是先用食指和中指敲桌边,然后换中指和无名指敲,谁快谁赢。第二种是比观察判断力的,方法是将一只手的五个指头拧乱顺序,攥在另一只手中,让对方猜哪一个是中指。祖父换得比我们快,猜得比我们准,所以常赢。这样玩我们总也玩不厌,祖父好像也玩不厌……  有几次,我想用力把祖父举高(他身材不高,只不过他那庄重的举止和挺直的身姿掩盖了他的缺点),似乎这样可以看到他昔日政治家的风度。祖父怕我跌着,就把手背在后面,做鬼脸,不让我抱。有时,我要装大人抽烟,难得他把点燃了的烟给我吹几口。祖父是个出色的军人,当过代总统,别人敬畏他。可是在我们眼里他是祖父,是个慈祥的老人。他对我们甚至有些娇惯,不准父母亲责骂我们。李雷诗:《和祖父李宗仁在美国的日子里》,《桂林文史资料》第25辑,第 227-228页。  雷诗的以上描述,像是一幅动人的画面,使人感到亲切,也使人受到感动。从中不难看出,李宗仁从孙女们那里享受到了多么大的快乐,而这种出自天然的乐趣,是他高居“元首”职位的时候绝对享受不到的。  不过,随着孙女们渐渐长大,李宗仁能够从她们那里得到的精神快乐却渐渐少了。她们是在美国接受的教育,思想方式显然和祖父有很大差异。其实,幼邻也与女儿的情况类似。关于这一点,雷诗流露说:“父亲和祖父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谈论政治,祖父不征询父亲的意见,父亲也不谈及。若干年后我们稍懂事了,父亲和我与祖父有了共同的分歧。”李雷诗:《和祖父李宗仁在美国的日子里》,《桂林文史资料》第25辑,第229-230页。1956年,李宗仁从里弗德尔迁居新泽西的恩格渥德?克利弗斯,虽然那里离纽约仅有20分钟的车程,但幼邻一家和李宗仁见面的时候却少了。  李秀文和幼邻一家虽与李宗仁时有往来,但他们毕竟没有和李生活在一起,所以,能够对李宗仁的生活发生较大影响的,就只有郭德洁了。郭氏精明能干,在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给了丈夫很大帮助,因此深得丈夫的喜爱和信任。可是到了美国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郭氏的脾气开始古怪起来。  李宗仁刚到美国的时候,经常有一些老部下、老朋友来看望他。与老友叙旧,是李的很大乐趣。但是,郭德洁有时却不太近人情。友人来访,李总是热情招待,挽留共餐,而郭氏也许是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也许是不愿劳神,有时居然当着李的面对来者下逐客令。时间久了,一些友人就不愿再来了,使得李宅门庭日益冷落,李宗仁也因此而备感孤独惆怅。少了朋友之间的往来,来本就很寂寞的李宗仁只好以阅读报刊和中国古诗词来打发时间。有一段时间,因闲极无聊,李经常邀请一些郭氏也不反对的华人主妇,到家里来搓麻将,一搓就是三天两夜,弄到筋疲力尽为止。苏理立:《李宗仁荣辱与共的妻子郭德洁》,《桂林文史资料》第 24辑,第106页。据李的牌友说,“陪李德公夫妇打麻将,如坐针毡”,原因是他们打的是“广东麻将”,“花色又少”,“输赢又小”,“出牌慢得不得了”,“说话又非常吃力”。从她们的话里可以想象得出,打麻将并不能给李宗仁带来多大的乐趣。  在其他方面,李、郭二人也有较大差异。早在抗战时期,郭氏就在桂林请过英语教师,初学了一些英语。到美国之后,受环境影响,她的英语有了很大长进。而李氏因年纪大,不能也不愿学习英语,依旧是一口桂林官话。在生活情趣方面,郭氏来美后喜欢时髦,注重自身享受,很快适应了西方生活方式。而李氏依然老成持重,喜欢忆旧,注重传统。生活情趣的差异,也导致了政治意见的分歧。郭氏在美国居住了几年之后,便申请加入了美国国籍。而李氏却不愿入籍美国,只是作为“永久性居民”栖身美国而已。作为炎黄赤子,他时刻关心着祖国,对于发生在中国的一切大事,他无不十分注意,并且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见解。后来,李、郭在回归祖国问题上也产生过分歧,直至郭氏身患癌症到了晚期,才同意和李宗仁一道返回祖国。  郭德洁在美国期间虽然脾气古怪,说不上与李宗仁相濡以沫,但她毕竟与丈夫几十年风雨同舟,不能说对李没有一点关心和帮助。比如,她看到丈夫百无聊赖,精神苦闷,便劝说他写写回忆录,一方面可以减轻无所事事的痛苦,一方面也可以留下一些宝贵的史料。应该说,她的建议是很有远见的。1958年夏,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克尔克博士和该校远东学院院长幸子博士,分别致函李宗仁,提出了与郭氏相同的建议。在他们的促动下,李同意由哥伦比亚大学的唐德刚教授协助他完成口述回忆的撰写。这样,李宗仁在美国期间,做成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又比如,在回归祖国问题上,尽管郭德洁与丈夫意见不同,但是为了使丈夫能够妥善作出决定,她还是听从了李的吩咐,到香港打探消息、进行联络。  总起来讲,李宗仁客居美国的16年间,家庭生活谈不上多么美满,但亲人们对他都是比较关心和照顾的,他也从亲人们那里得到了不少慰藉。不过,李宗仁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以他的经历和脾气禀性,他决不会满足于一般的天伦之乐。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落到了流亡异国他乡的地步,他不能不为此而经常地感到苦恼,那些填塞在心头的块垒,也不是家庭的温情就可以化解得了的。在苦寂之中,他开始了严肃的思索。通过观察和思索,他的政治立场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  李宗仁第一次以在野之身发表政见,是他1955年公开提出的《对台湾问题的具体建议》。那一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周恩来出席在万隆举行的亚非国家团结会议,就台湾问题发表声明说:“台湾是中国的领土,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台湾是中国的内政问题,美国造成台湾地区的紧张局势,中国政府愿意同美国坐下来谈判。中国人民愿意在可能的情况下,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李宗仁在美国看到周恩来的声明后,心情十分激动。想当初,在国民党统治政权即将崩溃的时候,他曾设想划江而治,与共产党二分天下。后来,国民党被赶到了台湾,终于演成中国的分裂局面。李宗仁坦言国民党失败,却不愿看到祖国分裂。对于蒋介石的“小朝廷”,他建议应把台湾建成一“三民主义的实验区”,以在政治上与中共的政治体制唱对台戏;而不要动辄以“反攻大陆”作宣传,这是因为,“一种政治宣传,如果连自己都欺骗不了,如何能欺骗世人呢?”至于台湾将来的出路,他主张以政治的方式来解决。但无论怎样解决,都要看到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因此他强烈反对以“联合国暂时托管”或“成立独立政府”的方式解决台湾问题。他认为,分离台湾的作法,国、共两党都不能接受。他说:  因据最近史家考证,远在殷商时代,台湾即为中国人所发现。隋、唐以后,中国即开始向台湾移民,晚而益盛。明末,荷兰人虽一度作短期的占领,但不久即为郑成功所驱逐。成功且踞台作反清复明的英勇斗争,虽以众寡不敌而失败,而台湾一岛却成为中国民族运动史上的永远纪念碑。清末甲午战后,台湾割归日本凡五十年。然珍珠港变起,中国对日正式宣战,马关条约失效,按国际公法,台湾遂复还于中国。一九四三年开罗会议,更经同盟国领袖正式承认。故台湾绝无独立的法律依据,任何中国人自皆不愿接受。《李宗仁回忆录》(下),第1045页。  在李宗仁看来,解决台湾问题可循以下两个方案:  甲案:恢复国共和谈,中国人解决中国事,可能得一和平折中方案。  乙案:美国承认台湾为中国的一部分,但目前暂时划为自治区,双方宣布不设防,美国撤出第七舰队,使成为纯粹的中国内政问题,如此则战争危机可免。时日推移,大陆和台湾内部彼此敌视态度减轻,则真正解决便可实现了。《李宗仁回忆录》(下),第1046页。  李宗仁的上述建议,与共产党反对美国干涉中国内政和反对台湾独立的立场,在大的原则方面是一致的。所不同的只是,共产党没有作出放弃武力解决台湾问题的承诺,而李宗仁却认为国共双方不能用武力来解决台湾问题。另外,也可以看出,李宗仁这时对共产党已经不是那么敌视了,后来他表白自己的心态时说:  我退休海外,不问世事已十余年。以过去的经验,观察今日的变局,自信颇为冷静客观,个人恩怨,早已置之度外。惟愿中国日臻富强,世界永保和平,也就别无所求了。《李宗仁回忆录》(下),第1046页。  李宗仁关于解决台湾问题的建议,引起了各方面的强烈反响。第二年,程思远回到中国大陆,周恩来对他说:  李宗仁先生去年发表了一个声明,反对搞“台湾托管”,反对搞“台湾独立”,主张台湾的问题由中国人自己协商解决。这是李先生身在海外心怀祖国的表现。我们欢迎李先生在他认为方便的时候回来看看。程思远:《李宗仁先生晚年》,第169页。  除台湾而外,李宗仁也时刻关注着中国大陆的一切。他是共产党的手下败将,但是,当他看到新中国成立后发生的巨大变化,他对自己的失败就不再感到后悔。关于这一点,他是这样解释的:  虽然共产党现政权是有点蛮干,驱使人民进行迅速的建设恢复工作,以实现共产主义;虽然人民也因之受到很大的苦难,但中华民族至少是有十多年没有内战了。此外,大陆之物质建设亦感人良深,迫使西方人重新对我中国人进行评价。他们将我们看作是有智慧的民族,并预言中国将很快成为世界上的一等强国。我对共党的感情是敬仰之心和恐惧之心兼有。不论是谁作了这工作,国家资源是得到了很好地保护的。这样看来,我自己虽然失败,而且寄居异国,但我还是问心无愧的。《李宗仁回忆录》(下),第950页。  而对于曾经打败了他的共产党领袖们,他不再考虑什么恩怨,而是渐渐有了好感,不愿与之为敌了。他说:  我本人虽失败去国,而对北平(北京)诸领袖的日夜孜孜,终有今日,私心弥觉可喜。我国变乱百余年,民穷财尽,今日差得此和平建设的机会,我们断不应再使内战出现于中国。至愿红色政权好自为之,毋蹈吾人昔日的覆辙。我个人戎马半生,雅不愿再见铜驼于荆棘中也。《李宗仁回忆录》(下),第1044 页。  关于李宗仁对共产党认识转变原因,他的儿子幼邻曾有过这样的分析:  父亲在美国期间,有三件大事使他对中国共产党的看法完全转变了。第一,中国军队在朝鲜战争中显示了力量,把美军从鸭绿江边赶回去,使之遭到了历史上最大的败绩。第二,印度军队入侵中国领土,中国军队在反击中不仅把侵略者赶出边界,甚至几乎打到了加尔各答。边界事件的结果,中国释放了对方两万名俘虏,退出了占领的印方入侵前边界以外的全部土地。第三,中国成功地爆炸了原子弹。美国苏联才有原子弹,这两个大国以此称霸,像要平分世界。中国有了原子弹,打破了他们的垄断局面,形成了新的三角平衡。我父亲常慨叹,我们统治国家多年,连一部像样的单车(自行车)都造不出来,我们不得不服输。李幼邻:《父亲晚年思想有转变》,《桂林文史资料》第25辑,第239页。  李宗仁是诚心诚意地服输,没有半点虚假。据意大利《欧洲周报》记者奥古斯托?玛赛丽1963年对李的采访,李坦言如下:  我像蒋介石和国民党一样,是一个失败者。唯一的区别是,我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作为个人来说,我自己无关紧要,我不能妨碍中国的前途和它的进步,我由于自己的失败而感到高兴,因为从我的错误中一个新中国正在诞生。我不把我的错误归咎于任何人。这些错误是我的。我不说我受骗了,他们抛弃了我。谁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而我就是提供这些理由的人。什么时候我们曾经有过像我们今天有的这样一个中国呢? 奥古斯托?玛赛丽:《李宗仁先生访问记》,《桂林文史资料》第25辑,第238页。  李宗仁对于共产党态度的转变,使许多人不能理解。来自台湾方面的攻击自不待言,就是他在美国的一些熟人,甚至他的妻子,有时都觉得他的那些思想难以接受。经常到李宗仁家去玩麻将的黄纫秋女士,曾经回忆当时的情况说:  1959年在美国的李宗仁家中找不到牌脚时,照例李先生必定为共产党作些义务宣传,又劝我们带着孩子回国求学和做事。但那时我已离国多年,孩子们均在国外受的教育,除老大外,余者均不识中文。我说:“回国服务很有问题。”李说:“你应为你的第三代着想呀!不要将来作亡国奴!”我笑答:“我现在连第二代也管不了,还管什么第三代呀?”李又把他从香港航邮寄来的一些报纸和杂志上看来的新闻为证说:“我们从事革命三十多年,没有把中国搞好,你看共产党仅十几年就把中国变成了强国,我真是佩服他们哟!”本来在厨房烧饭的郭德洁(因厨房和客厅相连,无门)跑出来对李大声说:“你一天到晚尽是佩服共产党,共产党杀了你的兄弟和妹夫,你还要说他们好。要回去,你回去,我是要在美国的……”李即答:“他们要反对它怎不挨杀呢?革命嘛,哪个不杀人?我也杀了不少人咧!”黄纫秋:《桂系旧事,梦断还牵――兼识李宗仁夫妇其人其事》,香港《中报月刊》,1981年第14期。转引申晓云、李静之前揭书,第393页。  李宗仁没有必要向妻子和牌友隐瞒自己的观点,以上所述,应该说是反映出了李的真实思想。  李宗仁如饥似渴地通过各种途径搜集祖国的消息,经常为新中国的巨大变化而感到兴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厌倦寄人篱下的流亡生活,思乡之情与日增长,最后终于产生了回归祖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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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秒自动关闭窗口  江湖上传言,江南命案非因劉宜良的蒋经国传  实乃肇因另一本「吴国桢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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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看见中国时报有篇专文,就转上来  转之前,先贴维基的    吴国桢(日-日)字峙之、维周,湖北建始人。中华民国的政治人物,曾任台湾省主席,是塑造现代台湾的关键人物之一,亦以公开大胆地与蒋经国激烈争执而著称 。    吴国桢事件  1954年2月,总统府秘书长王世杰被免职,蒋氏父子决定乘机削除“政学系”势力。吴国桢和张群、王世杰等人都过从甚密。1954年1月,台湾传出吴国桢贪污套取巨额外汇的传闻,台湾报纸刊出〈劝吴国桢从速回台湾〉社论;日吴国桢在台湾大各报刊登启事驳斥谣言:“此次来美,曾经由行政院长陈院长批准,以私人所有台币向台湾银行购买美金五千元,作为旅费,此外未由政府或政府中之任何人员批准拨给分文公款,……为国服务三十余年,平生自爱,未曾贪污,在此国难当头之际,若尚存心混水摸鱼盗取公帑,实际自觉不挤于人类。”并且公开批评国民党当局,批评救国团、情治单位及蒋介石独裁,并指出台湾当时政治的六大问题:一党专政、军队政战部门、特务问题、人权问题、言论自由与思想控制。美国《纽约时报》、《芝加哥论坛报》、《时代》、《新闻周刊》等著名报刊,无不争相报导。    针对吴国桢公开批评执政的国民党当局,立法院长张道藩曾三度向行政院提出三次质询批评吴国桢,罪名包括“擅离职守,拒办移交,私自滥发钞票,抛空粮食;并在外汇、贸易、林产等问题的处理上,非法乱纪,专擅操纵,有意地包庇贪污、营私舞弊等”,列举吴国桢十三条罪状;但证据明显不足,仅用“据说”、“据闻”、“据报”等不确定的字眼。陶希圣则发表〈两把刀、杀到底〉一文,口诛笔伐。吴国桢写了三封信给蒋介石,逐条驳斥对他的诬蔑。不久吴国桢在美刊出〈上总统书〉,批评蒋介石“自私之心较爱国之心为重,且又固步自封,不予任何人以批评建议之机会。”同时,把矛头直指“太子”,主张将其送入“美国大学或研究院读书”,否则会妨碍台湾进步。3月17日,国民大会更通过决议,要求政府除撤免吴国桢政务委员职务并依法究办,蒋介石总统同日并正式发表“总统命令”:“据行政院呈:‘本院政务委员吴国桢于去年5月借病请假赴美,托故不归,自本年2月以来,竟连续散布荒诞谣诼,多方诋毁政府,企图淆乱国际视听,破坏反共复国大计,拟请予撤职处分。另据各方报告,该员前在台湾省主席任内,多有违法和渎职之处,自应一并依法查明究办,请鉴核明令示遵’等情。查该吴国桢历任政府高级官吏,负重要责职20余年,乃出国甫及数月,即背叛国家污衊政府,妄图分化国军,离间人民与政府及侨胞与祖国之关系,居心叵测,罪迹显著,应即将所任行政院政务委员一职予以撤免,以振纲纪,至所报该吴国桢前在台湾省政府主席任内违法与渎职情事,并应依法彻底查究办,此令。”将吴国桢撤职查办,并开除吴国桢的国民党籍。吴国桢还公开声明要蒋给他扣留在台北的儿子吴修潢发签证,“如你30天后仍坚持拒发,我将被迫采取其它行动。”蒋介石无奈,命外交部补发吴修潢护照。吴修潢三个月后到了美国。  
  中国时报    吳國楨和兩蔣關係  文/黃清龍     蔣介石曾說:「平生待人,未有如待吳(國楨)者。」這是實話。吳國楨留美歸國後,一路受到蔣的重用,卅歲就當上漢口市長;在艱困的抗戰末期,吳曾是蔣所倚重的陪都市長;在動盪的內戰時期,吳國楨主政上海表現出色,被譽為中國的拉瓜迪亞(La Guardia,年紐約市長)。四九年底國府撤退台灣、正當蔣介石處境最黯淡之際,吳國楨在美國力挺下出任台灣省主席,「時代雜誌」以他作為封面人物:一隻巨大的火龍張開大嘴想吞下台灣,旁邊醒目的吳國楨大照片,彰顯出他的砥柱角色。   然而蔣、吳的蜜月期只持續到五○年代初期。一九五三年四月吳國楨辭去台省主席,前往美國定居。隔年,兩人關係正式破裂,吳國楨在蔣介石心目中也從「忠臣」變成「吳逆」,而蔣則成了吳國楨筆下,「愛權勝於愛國,愛子勝於愛民」的大獨裁者。     蔣、吳激烈權鬥的過程,反映出五○年代國府撤退台灣初期,內外環境的複雜性。這段未解的秘辛,呈現在蔣介石日記上的記載內容,遠比外界所知的還要曲折、複雜許多。本文根據美國史丹佛大學胡佛研究院檔案館最新開放的蔣介石日記(一九四六到五五年)內容撰寫,作者並參照美國國務院解密檔案及「吳國楨傳」等資料,以求其真。     赤化前夕攜家眷遷台     一九四九年四月,吳國楨因瘧疾復發,向時任國民黨總裁的蔣介石請辭上海市長,攜家眷至台灣。八月,美國政府發表「中美關係白皮書」,將大陸淪陷共黨的責任,歸因於「國民黨的倒行逆施和蔣介石的昏庸無能」,這對已然風雨飄搖的蔣政權無異是致命的打擊。八月九日,駐台北總領事麥克唐納(MacDonald)向國務院報告:「此間謠言四起,盛傳吳國楨將取代陳誠。」     十月十日,吳國楨與麥克唐納見面。據國務院解密檔案,吳國楨透露以他為中心的一群國府文官,包括王世杰、董顯光、黃少谷等,堅持省府由文官主導,並將採取一系列改革,如新聞自由、自由企業,並給予台灣人更多政治權利。吳不斷強調他有能力說服蔣介石改變並接受改革,麥克唐納說,吳的說詞給他一個印象,即蔣介石將復出成為國府領導人,並把基地遷到台灣。   
  十月底金門古寧頭戰役爆發,來犯的共軍被擊退。十一月三日,麥克唐納拜訪蔣介石,傳達美國國務院一份重要的政策文件。這是一九四八年以來,美國官方第一次恢復與蔣接觸。這份文件對國府在台不當施政提出批評,強調美國對台灣的態度,要看「目前中國政府(國民黨)是否能建立有效行政而定」。十一月五日,麥克唐納接獲吳國楨告知,陳誠將被要求辭去台灣省主席職位。   就在這個時候﹐國防部次長鄭介民應美國前駐華大使司徒雷登電邀赴美訪問。十一月十七日﹐鄭在華府與美國前海軍上將白吉爾(Admiral Oscar Badger)會面。針對台灣防衛問題,白氏表達美方看法,希望台灣政府能代表各階層各黨派利益﹐而非國民黨一黨專政﹐如此台灣人民才能擁護政府。白氏並指出﹐吳國楨為主持台政之理想人選,如果中國政府能依此而為﹐美國將提供軍事及經濟援助。換言之,美國是以蔣同意吳國楨出任台灣省主席,作為提供美援的條件。     美國施壓蔣介石無奈     關於白吉爾的備忘錄,據「吳國楨傳」記載,十二月上旬鄭介民從華府回到台北﹐先一步告訴吳國楨他與白吉爾的談話內容,隔天再向總統府秘書長王世杰報告,王以電報轉呈人在成都的蔣介石。蔣來電指示要王世杰和陳誠先做初步研究﹐陳誠不願讓位﹐與王商議由他續任主席﹐邀吳出任省府秘書長,實際負責處理省政。陳誠找吳國楨談了四個小時,遭吳婉謝。吳國楨拒絕的真正原因在於,早在十一月下旬吳陪美國參議員諾蘭(William F. Knowland)去重慶見蔣,路過香港與杜月笙見面時,杜就告訴吳,他聽蔣經國透露,蔣已決定派吳接替陳誠台省主席的職務。現在吳國楨又從鄭介民得悉美國支持他擔任台灣省主席,當然更不願屈就省府秘書長的職位。     十二月七日,吳國禎拜會麥克唐納,告知他將出任台省主席,但要求如下條件:一、能建立一真正民主形式的政府;二、可自己選擇任命省府官員;三、掌控所有國營與省營組織機構;四、參加所有軍事會議。吳還告訴麥克唐納,蔣介石應會同意其要求。       
  取代陈诚任台省主席   蒋自成都返台后,十二月十一日下午听取郑介民报告白吉尔备忘录经过,当天日记记载:“观白之条件全为其国务院对中国问题失败者卸责,并于余低头认错而后乃肯转圜援助。美国外交行动无异幼童撒娇,非予抚顺善慰不可。余决将顺其意而行,亦再做一次受辱与倒楣也。”     十二月十三日,蒋与陈诚谈对美政策及改组省府问题。陈诚十分不悦,最后勉强同意,但提醒蒋应注意白吉尔谈话是否真的代表美国政府?蒋决先派吴国桢代理台省主席,“以试美国援华之态度如何。”当天蒋约见吴告知此一安排。吴国桢表面接受,私下却向美国官员抱怨蒋的做法。据美国国务院档案,十二月十三日当晚,吴国桢气愤地告诉回任驻台总领事的艾德嘉(Donald Edgar),蒋介石不同意他所提出的接掌省府四点要求,目前只给他代理省主席头衔,若一个月内能够取得美援,才真除他。吴问艾德嘉在此情况下是否能够在一个月内取得美援,艾氏回答说不太可能。吴表示将去电蒋介石拒绝接任省主席。     隔天蒋改变心意,派空军专机至台南接回正在向空军官兵发表演说的吴国桢,告诉他将直接任命其为省主席。当天蒋自记:“此乃无异再冒险一次也”。十二月十五日,行政院院会通过决议,陈诚以“军事繁重,势难兼顾,呈请辞去台湾省政府委员兼主席职务”。     提拔台籍掀人事风波     十二月十六日,艾德嘉与吴国桢密谈至午夜。吴不断要求美国派顾问来台,艾德嘉认为可能性很低,吴十分生气,强调惟有美国派员来,一切旧势力才能去除,改革才有希望。艾德嘉认为吴的新政府是否稳固,现在预测仍太早。     吴国桢上任后意气风发,提出四大新政措施,宣布起用台籍人士,省府五厅中台籍占三位,廿五位委员中,台籍十七位。三位台籍厅长是民政厅长蒋渭川、建设厅长彭德、农林厅长徐庆钟。蒋、彭两人因与“二二八事变”有牵连,名单公布后,各方交相责难,特别是台籍的国代、省参议员,形成人事风波。十二月十九日省参议会开幕,随即通过休会决议,以表示对省府新人事的抗议。   
  吴国桢没有想到事态会演变到如此严重,事后被问到怎么会找蒋、彭担任厅长?吴坦承他受了“白皮书”的影响,以为美国人提到他们,一定有相当的群众基础,结果他错了。最后还是蒋介石出马斡旋,僵局才化解。十二月廿四日蒋自记:“台省府改组,经过一番波折,总算妥洽完成,此一大举实为冒险之最后一着。每念操之在己则存,操之在人则亡之句,不胜忧惶。国桢言行性情皆以依赖美国为唯一救亡之道,更是忧虑。”   吴国桢接事后,托艾德嘉转达美政府,希望美方履行诺言,从速援助。但国务院没有正式答覆,且于十二月廿三日秘密通令驻外各使馆人员不得过问台湾内政,吴国桢无法向蒋交代,十分懊恼。十二月廿九日蒋日记记载:“台湾省政府改组以后,国务院气焰更涨,对我政府侮辱情形更难忍受,而其各种挑剔、刁难压迫、斥责备至,竟将我政府请求其援助之事反置如罔闻,痛心盍极。”     美方敷衍口惠实不至     一九五○年一月五日,美国总统杜鲁门发表声明,强调美将不以任何方式干预中国局势,不予国民政府军事援助。随后,国务卿艾奇逊补充说明,指根据开罗声明与波茨坦宣言,台湾已经归还中国,成为中国的一个省,美国无意在军事上干涉台湾。     美国政府声明之后,一时人心惶恐。蒋介石急电驻美大使顾维钧将一份备忘录转致美方,告以台湾正进行各方面的改革,并举最近的改组省府人事等为证,请求美方尽速援助,以应急需。国务院官员先是敷衍一番,继而又对顾维钧说:“闻孙立人将军拥虚名而无实权,吴主席亦因受军事当局之牵制,不能尽量发挥其影响力,当予以实权云云。”     美国的援助迟迟未来,国务院又点名要求蒋给予孙、吴实权,反而让吴国桢处境更形艰难。一九五○年一月十四日,美驻华代办师枢安(Robert Strong)向国务院报告与吴国桢夫妇私宴密谈,吴十分心灰意冷,压力极大,夫人劝他辞去省主席,但吴认为时候未到。  
  五○年三月蒋介石复行视事,任命陈诚出任行政院长。三月十一日师枢安向国务院报告指称,“台湾岛内外质疑蒋介石复职的声浪已平息,目前观察重点是陈诚与吴国桢的关系。蒋介石似乎支持吴,但也担心吴在海外有太高支持度,因此有可能以陈来制衡吴。”   陈诚报复与小蒋掣肘     陈诚当初被迫让出省主席职位,对吴原就有心结,等到他升任行政院长之后,因行政院与省府职权重叠处甚多,陈透过政院各部会欲削减省府职权,两人的对立遂告表面化。吴国桢向蒋告状,请求辞职。四月廿四日,师枢安与吴国桢晚餐,吴对自己的职务很悲痛,对台湾前景亦悲观,认为撑不过明年春天,私下讨论家人申请签证前往美国的可行性。.     除了与陈诚的斗争,吴国桢还要面对以蒋经国为首的特务系统的干扰。一九五○年三月,蒋经国接国防部政治部主任,兼辖“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统一指挥所有党政特务机构,成了真正的特务头子,也开启了台湾“白色恐怖时期”。吴国桢对特务横行、践踏人权,十分愤慨,频频向美国官员抱怨。而他兼掌台湾省保安司令,实权却操在副司令彭孟缉手中。彭眼中只有蒋经国,根本不把吴国桢放在眼里,吴则偏要过问,为此与蒋经国发生冲突。蒋经国于是向蒋介石告状,八月十一日蒋自记:“为国桢对逮捕匪谍之观念加以纠正。”     “吴国桢传”记载了吴“六战蒋经国”的经过,分别是“上海币制改革事件”、“台湾火柴公司案”、“台湾县市长选举事件”、“龚德柏案”、“任显群被诬包屁匪谍案”。最严重的是为了中国青年反共救国团经费问题,吴认为救国团是模仿共青团的非法组织,不但拒绝拨给经费,还主张将它撤销,等同公然与蒋氏父子摊牌。     国际局势转对吴不利     这段时间国际环境的变化,对吴的处境更为不利。一九五○年六月韩战爆发,第七舰队巡弋台海,美援恢复。五三年一月艾森豪入主白宫,中华民国正式成为美国的反共盟邦,一度是蒋介石所依赖、美国所支持的吴国桢,重要性已不复存在。加上,美国务卿杜勒斯约见驻美大使顾维钧,说蒋介石年事已高,吴国桢有政绩,应请蒋介石少管政事等等。吴得知后,知道蒋必然不悦,时候已到,他非走不可了。  
  一九五三年二月,吴国桢再度请辞,蒋派总统府副秘书长黄伯度传话,只要吴愿意和经国合作,要当行政院长或者院长兼省主席皆可,吴没有接受。后来,蒋约吴恳谈,动之以人情攻势。吴虽感于蒋的知遇之恩,但无法苟同蒋经国的思想与做法,对蒋说:“如钧座厚爱经国兄,则不应让他主持特务。如果不做特务,我决尽心协助。”(上)   吴国桢小档案     吴国桢,字峙之,1903年生于湖北建始。清华毕业后赴美留学,获普林斯顿大学政治系哲学博士。历任汉口市长、重庆市长、外交部政务次长、国民党中央宣传部长、上海市长、台湾省主席。1953年辞台省主席,赴美定居,后任教于乔治亚州阿姆斯壮大学。1984年逝世,享年八十一岁。    
  吴国桢对蒋的针贬可谓刀刀见骨,丝毫不留情面,蒋介石当然是听不进去的。但蒋也不想继续和吴纠缠,四月中旬,派吴的旧属刘文岛到美国,寻求和解。此后国府不再攻击,吴也停战,这场隔海炮火才告止歇。吴国桢从此流亡美国,直到一九八四年逝世未再踏入台湾一步。    
 ■宋美龄居中缓颊无效     
 蒋、吴关系恶化之际,蒋夫人宋美龄曾多次出面缓颊,但蒋传位于子的心意已定,宋美龄也帮不了忙。二月廿二日蒋自记:“妇女多感情用事,一惟主观与偏见为主,此其所以不能预闻政治也。”三月七日又记:“吴国桢之不能诚实,其玩弄手段至此,殊所不料。余以精诚待彼,而彼反以虚伪对余,可痛。”   
 三月九日,吴给蒋介石上了最后一次辞呈,携夫人到日月潭渡假,“除非辞职照准,不拟下山。”接下来几天,蒋日记接连出现批评吴的内容。三月十四日写道:“国桢骄矜失信,令人绝望。至柔容态傲拙,令人生嫌。因之本周又失眠矣。”三月廿八日又记:“以国桢骄矜狡诈,不能合作,故省政阻滞,非决心改组,不能再求进步矣。”     
 四月四日,美国新大使蓝钦(Karl L. Rankin)到任,向蒋呈递国书。四月六日蒋宴请蓝钦大使,这原是使节呈递到任国书后定例之宴会,宋美龄花了心思想邀吴国桢参加,被蒋阻止。蒋当天自记:“妻拟邀约国桢参加宴会,余坚持以为不可,以此人不能再予其礼遇矣。”     
 此时蒋已有了撤换吴的想法,但不清楚美方反应,故暂时按兵不动。不料美国大使蓝钦积极“保吴”的动作,反而帮了吴国桢倒忙。蓝钦先找上总统府秘书长王世杰与外交部长叶公超,表达对吴国桢请辞的看法,希望国府妥慎处理,以免引起误解,影响两国关系。蒋介石得知后,四月七日自记:“蓝钦用意颇善,但彼为外交官,总有干预人事之嫌。”   
  ■蒋决意准辞免生后患     
 隔两天,蒋又从陈诚那里得到同样的讯息,四月九日又记:“与辞修谈国桢辞职问题,乃知蓝钦今晨访问时对其谈及国桢事,如日前与王、叶所谈者相同,望与国桢留一余地也,以免其美友对国桢交好者之误解。彼虽言明不以大使地位说话,而事实上则启干预人事之端。余乃决心批准国桢辞职,以免夜长梦多也。”     
 四月十一日行政院通过决议,吴国桢请辞照准,任命俞鸿钧为台湾省主席。蒋当天自记:“国桢藉美声援有恃无恐,以为非他不可,故骄矜孤僻,对余亦不在心目,乃断然准其辞职。”又记:“国桢辞职问题乃为三年来内部之纠纷与我对外关系最为复杂不易处理之事。最近美使虽以私人好意贡献意见,但总有干涉内政之意,故决然批准其辞呈,此乃政治之加强又及进一步矣。”     
 五月廿四日,吴国桢偕夫人赴美。出发当天,行政院长陈诚、省主席俞鸿钧、立法院长张道藩、司法院长王宠惠、保安副司令彭孟缉都来送行。抵美后,吴国桢谨记张群的告诫:“上有老,下有小,凡是要三思而行。”行事尽量低调,不做不利蒋家政权的攻讦。但幼子滞台,形同人质,则让吴氏夫妇挂虑难安,吴国桢多次致函外交部,都没下文。     
 一九五四年三月十六日,吴亲自写信给蒋介石,请求准许外交部发给其子吴修潢赴美之护照,吴并语带威胁说:“若到四月十五日尚无音讯,则桢知钧意所在,必当采取另一步骤。”当天蒋日记记载:“忽报吴逆国桢在美开记者招待会,发表荒谬言论,其目的在希望准其次子出国,故诋政府以其子为人质……。可置之不理也。”但蒋也怕这事闹开了,喧腾中外,对国府不利,加上蓝钦从中缓颊,没多久吴修潢的护照下来了。     
 ■护清白强行刊登启事     
 一九五三年底,总统府秘书长王世杰突遭撤职,理由是“蒙混舞弊,不尽职守”。十一月廿日宋美龄写信给吴,转达蒋的意旨,希望吴回国任总统府秘书长,吴回函婉拒。十二月初,台北开始出现谣传,指王世杰系因暗助吴国桢套取钜额外汇,因此去职。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连美国中文报都发表评论了。一九五四年一月二日,吴国桢去函国民党秘书长张其昀,请其转呈蒋介石,对所谓“套取钜额外汇”事,彻底查明,公布真相。可是,等了十几天,毫无音讯。     
 吴国桢不得已,只好自力救济,拟了一份辟谣的启事寄交台北老父,嘱其刊登于报端。一月廿一日吴父接信后,隔天到台北各报接洽刊登事宜。当晚八时,张其昀突然造访吴宅,称:“启事已呈报蒋总统,总统谕此事政府已经明了,请不必登报。”隔天,各报都将已收之广告费送还。接着,纽约亲国府侨报发表社论,指名攻击吴国桢,一月廿九日,吴国桢发表公开信,严厉驳斥侨报的各项指控,并语出警告“请勿逼桢,使不得不言所不愿言之言也”。二月七日,台湾各大报突然同时登出“吴国桢启事”。     
 吴国桢启事能够刊登,显然是经过蒋拍板的。二月六日,蒋日记记载:“国桢言行渐近于威胁与越轨态度,仍应导之以理,使之觉悟复常,由晓峰(注:张其昀)代为劝慰之。”二月八日,张其昀寄信给吴,信中解释:“前次,总裁指示不必登报者,纯出爱护之意,以为此类无稽之谈不必计较。今兄在纽约侨报既有公开信提及此事,则此间自亦无妨同时发表也。”     
 然而吴与蒋的嫌隙并未就此化解。 二月十六日,吴国桢接见合众社记者,谈到他与台湾当局的主要争执,在于“目前(台湾)的政府过于专权。”这些话经合众社发表,引起强烈回响,许多美国报纸纷纷发表评论,严厉批评蒋介石的专制。消息很快传回台湾,蒋至为恼怒,二月十八日自记:“闻吴国桢在美反宣传,谓政府不民主,运动美报反对政府。霍华德系报纸,本一向拥护我政府,而今居然以吴之谈话为据,题为‘警告蒋总统’,开始反对矣。吴之虚伪欺诈,本无气质之人,惟有绝望而已。”   
  ■连番炮制“吴逆”罪愆     
 二月十九日,蒋又记:“吴国桢已公开反动,必欲损毁政府之险恶言行,已经暴露,若不设法防止,必将如毛邦初毁谤欺诈案之重演。彼以抛空公粮,军民乏食,无法维持而辞职,以及其在职时擅发钞票,应政府追究而恼羞成怒,尤其是实行耕者有其地的日期将到,而彼违抗政策,此为其辞职请病之真因。”蒋日记上批评吴国桢的说词,如抛空公粮、擅发钞票、拒不实行耕者有其地(田)等,几天后(二月廿六日),成了立法院长张道藩质询时,对吴国桢兴师问罪的理由。     
 二月廿七日,吴国桢越洋上书国民大会,痛陈政府六大缺失:(一)一党专政,国库通党库;(二)在军中设党组织及政治部;(三)特务横行,视法律如无物;(四)人权无保障,台湾成了警察国家;(五)言论不自由,报纸停刊,记者被抓;(六)仿共青团成立救国团,压迫学生,进行思想控制。吴另上书蒋介石,请其“慨然准许将该函交由国民大会代表公开讨论,并在台湾报纸准其发表。”     
 这时蒋对吴已是深恶痛绝,日记上开始以“吴逆”称之。三月二日蒋自记:“吴逆国桢违法乱纪、挟美自重之行为,若不从速惩治,则将来第二、第三之吴国桢必相继续出。”三月四日张道藩召开记者会,痛斥“吴逆”违法失职的经过。     
 三月八日下午,吴写给国民大会及上书蒋介石的信函寄达台北,当天蒋在日记写道:“吴逆国桢致国大函件,其内容完全以我父子为攻击对象,而以党费与军队政工、救国青年团为其主要目标。函中且有‘一人一家’等文句,其人之狡猾悖谬,实为从来所未见,痛心极矣。”三月十日,国民大会主席团开会,对吴国桢来函决议不予受理,但转送代表参考。隔天,台湾各报刊出吴国桢致国大函全文,张道藩又向行政院长陈诚质询,一口气列举吴国桢的十三条“罪状”,国大代表也纷纷发言驳斥吴国桢函中所述各点,一时之间,吴国桢成了国人皆曰可杀的“公敌”。     
 三月十七日,国民大会通过临时动议:请政府明令撤免吴国桢政务委员职务,并应饬令吴国桢迅即回国听候查办。蒋介石随即发布命令,撤免吴之行政院政务委员一职,同日,国民党中常会也议决,开除吴国桢党籍。当天蒋自记:“吴逆狂妄荒唐,实为汪精卫所不及,其居心奸诈叵测,蓄意叛党卖国至此,天下竟有如此人猿耶。”     
 ■屡跨海批判刀刀见骨     
 三月廿日,吴国桢第三度上书蒋介石,就一党专政、特务组织、救国团等尖锐问题,提出了十二项质问,并为自己遭到的种种诬陷,进行申辩。蒋介石下令台湾各报一律不准刊登,但吴国桢已有防范,信函内容先于美报全文发表。蒋为此彻夜难眠,宋美龄还被恶梦惊吓,连夜急召西医来诊,弄得官邸人仰马翻。     
 三月廿五日,蒋介石在国大闭幕会致词时,不点名地批评吴国桢“藉外国政治势力的保护,横行不道,为所欲为……。”当天自记:“吴逆在美反宣传,实自三十三年以来,共匪毒辣反宣传后之最猛烈之一次……,初未料吴逆为其个人对美之准备工作有如此深厚与广泛也,二十年以来,任其作汉口、重庆与上海各市市长,乃皆为其个人政治野心奠定其如此基础,此实为今日罕有之大奸巨恶,幸于去年准其辞去(省主席),而暴露其今日叛乱之阴谋,不能谓非不幸中之大幸也。”     
 三月廿八日,吴国桢第四次上书蒋介石,对蒋在国大闭幕词的批判提出反驳:“钧座之意,则凡在国外之中国人不能批评钧座,若有批评,则与共党无异。在国内之人亦不能批评钧座,若有批评,即系犯上,应受处分。嗟夫皇天,是钧座不愿任何中国人批评钧座而已耳。”     
 四月三日,吴第五次上书蒋介石,直言:“钧座之病,则在自私。在大陆则只顾个人之政权,在台湾则于苟安之后,又只图传权于子,爱权胜于爱国,爱子胜于爱民,因此遂走上一人控党,一党控政,以政治部控制军队,以特务控制人民之途径。”     
 吴国桢对蒋的针贬可谓刀刀见骨,丝毫不留情面,蒋介石当然是听不进去的。但蒋也不想继续和吴纠缠,四月中旬,派吴的旧属刘文岛到美国,寻求和解。此后国府不再攻击,吴也停战,这场隔海炮火才告止歇。吴国桢从此流亡美国,直到一九八四年逝世未再踏入台湾一步。     
 追本溯源,蒋介石当初打出“吴国桢牌”实出于被动无奈,为了争取美援不得不如此耳。而吴国桢事事仰承美国旨意,乃至挟美以自重,则让蒋“忧惶不已”,而有“操之在人则亡”的疑惧。蒋、吴关系最后走向破裂,这是远因。然而导致两人交恶的关键,则是蒋传位于子的布局,旁人只能配合不能挑战;偏偏蒋经国那一套仿照苏联共党的统治手法,却是受过西方教育的吴国桢所深恶痛绝的。于是乎,就像吴国桢生前不只一次说过的:“蒋先生对我的恩惠,我永远不能忘记。但为了经国,他要杀我,我们之间只好永远决裂了。”(下)  
  虽然空一格老先生本身也不怎么样,但对挟洋自重的鸟人,换谁都不能接受的吧        
  嗯,第一种观点出现了,继续等。。。
  原来是老牌精英。。。    
  感謝美軍飛行員啊
  蔣在接受美援之前,有兩個人必須處理.  一文一武,都是台灣政壇之內,親美,且為美國所重的人物.  這兩人如不解決,蔣,隨時可能被美國趙孟貴之,趙孟賤之.  蔣,要將美國對台炮製一親美傀儡政權的可能性澈底消除,  也要讓台灣的軍政大員知道,他絕不會坐視任何&苦迭打&的可能.  所以有孫立人案,有吳國禎案.  這兩人是有冤,但其冤,也非無因.  
  孫立人在东北和林彪交过手吗
  此时蒋已有了撤换吴的想法,但不清楚美方反应,故暂时按兵不动。不料美国大使蓝钦积极“保吴”的动作,反而帮了吴国桢倒忙。蓝钦先找上总统府秘书长王世杰与外交部长叶公超,表达对吴国桢请辞的看法,希望国府妥慎处理,以免引起误解,影响两国关系。  --------  這真是愚蠢的美國政客!  蔣當天日記言詞雖客氣,但越是客氣其實越糟.  美國政客,真真害死想要抱他們大腿的人.
  美“政客”之諾可恃乎?彼時美“治日”之法,焉可行於台灣?美政客皆乃言利之人,彼示吳以“道義”,吳竟不辨其偽,豈真明“美國”耶!  
  _老先生满脑袋中华文化,正统思想,就是水准真的太低了           马列黄俄夺权篡汉,建政既为正朔      他老人家落难孤岛,建馆草山           成王败寇 恒古不变 还汉贼不两立 呵呵          就算比毒才专治的手段,效果,他老人家也比对手差远了          若有自知之明,早该下野,退隐,反省          还好意思到台后继续作威作福 自吹自擂 真是阳明信徒之耻    (王阳明的思想学术,文治武功,才干成就比Karl Marx这个自身难保的老FF,YY狂 高明的多了,可惜徒孙不争气!!!)          老蒋只要有小蒋一半的气魄,见识     也决不至于一错再错, 一败涂地,大好河山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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