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流行的也是最实用的,就是套房房型最好。希望我的解答能帮到你
正方形或长方形,板式结构,南北通透,一梯两户,楼距宽等。
H先生因为患有较严重的癫痫,被迫切除了大脑中的双侧内侧颞叶。手术后,他的智力和即时词汇记忆表现正常。他可以从前往后复述7个数字,从后往前复述5个数字,也能够进行对话、重述句子和心算。手术后,他的人格并无改变,为人温厚而有礼。 然而手术后,他患…
其实也没这方面的需求,就是思考了下最近Moba游戏常见的一个需求。这里说的不是人物的可见度(那个直接区域筛选后射线判断与阻挡相交就可以),而是地图迷雾的显示,也就是要得出最后的那张可视区域的纹理,要更难一些。其实想写出算法都很简单,难得是有一…
包括最高的***都没有说明白所谓【对外援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是对外援助】 首先最容易引起误解的是:所谓"援助"并不是白送钱给其他国家!从马歇尔计划以来,所谓的“国际援助”,绝大部分是
,主要是低息或者无息贷款,而不是我们印象里援助灾区…
一天下午,我爸突然出现,什么也没解释,就把我接去和他住...我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在哪儿,在干什么,有没有再婚,所以我对这一切感到很震惊...当我和曾祖母、祖父过了天堂般的一年后,我爸二话不说就把我给带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东西和他们体面地道别...他边开着车边简单地告诉我今后会怎样(因为他对他这些年来对我的伤害感到不自在,觉得如果稍微提到的话都会显得他很内疚)...他从来没有解释过他为什么消失,不和我联系,以及我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一个人在一天突然出现并彻底改变了你的人生道路,可你还得像以前一样生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再也没有见过曾祖母和祖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世的,因为没人告诉我...我8岁的时候祖母给我看报纸上的讣告,我才知道祖父去世了...她什么都没说,我花了一会儿工夫才琢磨出那讣告是关于他的,当我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爱您的孙子”那儿...我问她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她说他已经被下葬了...她说她自己出钱办了他的追悼会和葬礼,在殡仪馆默默地坐了2天以尽她最后一点妻子的职责...她说很无趣,因为没有人参加...
我们把车停到房车区停车场的时候天还亮着,地上的积雪让每个房车看起来像古老的乡村小屋...一进门我就感到很冷...我第一次见到我爸爸的第二个妻子,我的后妈...她挺矮的,像我妈一样大概5英尺,但更娇小...不像我妈的面貌那样柔和黝黑,她的更有棱有角...她讲话短小而且过于强调,表面上会让人觉得很客气,但隐藏的是更低分贝的混乱哼声...她对于我的到来既不鄙夷也不欢迎...我被重新介绍给我的弟弟,他现在长成了一个天使般的3岁男孩儿...上次我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屁颠屁颠的小婴儿,现在他满腔自信地在自家地盘上走动,就如独生子一样...我参观了一下房车,然后被告知去找我的床,原来是横跨驾驶舱上方的一个铺位...就像这样,我的生活继续...
因为我之前天天吃垃圾食品(在曾祖母那儿住的时候),所以我特别瘦弱...以至于我爸第一次见我光着上身的时候被吓到了,用手指着我突出的肋骨和凹下去的腹部...当天晚一点的时候,当我光着上身从弟弟面前经过时,他从椅子里跳起来攻击了我,把我后背咬掉一大块肉...他既没被骂也没被打... 我大叫“血腥谋杀”,非但没人来安慰我,反而问我做了什么去惹到了他...因为我习惯以前的饮食:麦片、汉堡、薯条还有ravioli,所以我不喜欢他们做的,就向他们要点别的东西吃...我被告知这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他们我不喜欢吃我不习惯的东西,但我爸说我没有选择,要么吃要么就挨饿...他还说他不在乎我挨饿因为这样他们就有更多可以吃的...于是我呆呆地坐着看他们继续吃,就当我不存在...我坚持了3天不吃东西,最后因为太虚弱而屈服了,大口往嘴里塞过期的玉米面包直到生病...
我爸每天晚上出去演出,把我留家里和两个不友善的人相处...后妈在我爸不在的时候就变了个人,用冷淡单调的语气说话,对我提出的问题完全没有耐心回答...整个主旨很明确——“我们不想让你在这儿,但我们没别无选择”...我弟弟把我当一个和他争父爱的人,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是独生子... (这很不幸地建立了我们之间长达20年以上的一场弄巧成拙的竞争)...不过我弟弟不把我和后妈的关系当回事儿,因为他现在是她唯一的孩子,她是他唯一的母亲...他叫她妈妈,这让我觉得奇怪...我爸让我也叫得她妈妈,即使我不愿意...当我想躲到我的床上寻找慰藉时,后妈说我只能睡觉的时候才能上去...小睡也是不允许的,于是我不自在地坐在用作临时早餐桌的座位上,同时试着让自己忙起来...我没有玩具或书,所以我就经常出去玩雪...
在房车区住了几个月之后,我们搬到了Illinois州的Cicero,位于芝加哥南部,因为快要开学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固定的住处...(而且更好的是我祖母住在那附近)...我们住在一个平房的地下室...比起房车我更喜欢这里因为旁边就是很高的铁路路堤,一直都有工业火车缓慢地驶过(我曾试着让火车司机向我招手,如果能鸣笛更好)...正是在我们家前的人行道上我学会了骑单车,第一次遭受到童年的磨难...一个邻居家的小孩骗我石盐是糖让我吃掉...还有一个说服我把裤子脱了,这样他就让我骑他的单车(我被后妈逮到,然后被打了并被锁在家里,还把我的单车也拿走了)...开学之后生活就简单多了:以南一个街区右拐就是学校...我已经懂得读写了,于是老师让我帮助别人...学校对我来说很有趣因为那些课我都懂...没人接送我去学校因为离家很近,所以我尽量不去招惹路上高年级的小流氓...一到家,我也尽量做事,躲开家里人...因为我爸一般晚上去演出,下午他就睡上3、4个小时,所以我们下午的时候得保持绝对安静直到他醒...只要不是原子弹爆发,以任何事情去吵醒我爸都不行...我们就在2小时后的晚饭前见见他,之后他就出门了...这让我很少有时间和他接触沟通,唯一我比较熟的人(也不是很熟)就这样把我扔给后妈管了...如果我爸在家,我通常可以晚一点睡觉,而且也轻松一些(有一次我爸的朋友来的时候我还和他们玩了会儿大富翁——我很意外地赢了他们)...一天天过去了,我开始与我的过去分离,我和我妈还有我祖父母住的日子渐渐从记忆里消失,这次的情况不像以前那样是临时的了...我想离开,但不知道去哪儿...哪儿都比这儿好,我想...我们在Cicero住的期间我一次也没有见过我妈和她的亲戚...按照惯例,我也不能提起她...
我爸喜欢疯克与灵魂乐,所以他是所有黑人乐队里唯一的白人...我的“叔叔们”就是和我爸一块儿演出的人,他们随时都来我们家玩...这个时候的 Cicero是出了名的种族歧视区,但我爸没有考虑过他朋友的这些拜访会有什么问题,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在街上向我爸打招呼并威胁他说如果他继续和黑人交往,他妻子和孩子会出事...于是没过多久我们就搬走了...
我们的下一个也是最终目的地是Illinois州大约1万到1万5的人口的Glendale Heights...这片“无山无谷”的平原位于离芝加哥市区以西1小时车程的郊区...GH是一个没有市区的小城市,聚集着增长中的大片由芝加哥搬来寻找便宜住房和高质量生活的工人们...去我们家得经过一个下坡还有一些快速建成的镇屋,一直到底...我们家就是最左边角落里的那套镇屋,挺好的,因为我们有一小块侧院...我们邻居多数是中下层阶级家庭:新搬来的、刚刚工作的人,还有非常勤劳的南亚移民...这片住宅区比较安静和正常,同时也很封闭,因为从坡下来就没有出口了...
时间久了以后我在家里的角色也固定下来了...我就是一个独立存在物(和没人要的孤儿差不多)...我爸只会称赞我弟弟,后妈把弟弟当自己亲生的...我是被容忍的,但我必须赢取我在家里的地位,特别是向后妈赢取...我弟弟可以玩但我得扫地...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作为家庭开支被算计着...我爸对我很疏远,因为他无法直视之前对我的抛弃...他对我更像对伙计那样因为他无法承担自己的内疚...他从国外写信来只寄给弟弟不寄给我,这让我很伤心...我觉得自己是透明人,但又不能完全掩盖住...我所作的一切都没人知道,虽然我也没什么可以表现的...又快开学了,我期待着去学校的每一天从而躲避这个高压锅一般的家...我和我弟弟住一个房间,我在里面花了很多时间读我最喜欢的书,Rudyard Kipling写的《丛林之书》...我想把门关了但后妈不让(也不解释)...但每当我读书的时候,我就沉浸在一个没有后妈、不在家的爸爸、童话妈妈的世界里...
差不多有四个月我都没碰吉他了,我真是在“十字路口”徘徊...我身无分文,依靠我漂亮的新女友活着,没有任何起色...我想在音乐上获得迅速成功的梦想完全被粉碎了,我开始相信不管“它”怎样一个人都应该去拥有,可我却无法拥有...看看我父亲的生活,还有他的手和嘴的存在,这些都很令人沮丧...我以我父亲和他的伟大才华为荣,但是这样的崇拜实在是花费了太多...逻辑上来说,如果我的父亲,在我眼中绝对比我有天赋,连他都无法成为音乐史上的伟大时刻,我又怎么可能会期待自己的音乐生涯会有成就呢...我的父亲是个比我要棒的歌手,吉他手,还有比我要帅也许会有争议(肯定比我更迷人!)...再加上他的走路,说话,目光,和我弱弱地闲逛,天生的消极态度,幽灵般苍白的皮肤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我从没想过靠音乐来打零工...伴着什么才算“好”音乐这种极高的审美观长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铸成了成就,让我和那些被家长反对他们音乐梦想的人们处在了完全不同的境遇...如果我想成为一个音乐家,我父亲给我在音乐上照下了一片无限广阔的阴影,我必须承认他的成功总是苍白的,坦白地说根本不算成功...这种想法在我心中缠绕,要继承“家族事业”的打算,很快将我推向断然甚至是永远放弃成功的想法...
在我们芝加哥叫做“五巷”的地方有一家打折书店,“五巷”那里有两条街以四十五度相交,第三条街以倒角切入,创造了一条真的有五条小巷的场景...以前在商城出现之前,这些都是主要的商业枢纽,因为人们总是坐着公车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来到这里的某地,小店,然后回家(这条特殊的巷座于Sears百货商店旁)...书店刚好在支路上,有一天我搭公车路过正好看到“诚聘”的标志挂在玻璃上...一天下午我走进店去问问管理,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好女孩,滔滔不绝地给我讲着书和艺术,谈话的最后她告诉我可以被录用...一份真正的工作!...但最后还要和区域管理见个面,下周面试完就可以正式录用,她还向我保证她会给我说些好话,我不用担心,因为她这家店真的需要帮手...我就像乘着九重云一样回到了家,我对能找到一份真正的工作喜出望外,好像把我拽出了这可怕的窘境,要知道,我是个不被寄予任何展望的人...
回到家我告诉了父亲这个喜讯,然后又打***给Chris说我快要有个正式的工作了...那时候我脑中玩音乐真是最遥远的一件事了,因为我的自尊心很低,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再把我当成一个彻底的败类...在下午的面试的时候,我梳梳头发,扎成干净的马尾辫,拖出件干净的白衬衫(只在婚礼和葬礼上我才会穿的),从我爸爸那里借来了一条枯燥的领带...我坐着公车来到了书店,还决定如果他们让我剪短头发我也会照办,因为对于我想让大家认同我来说这真的不算什么(我算计如果我的长发真的会和我稳定的收入挂钩,那么就一定要剪了)...进入店的前门的时候我很紧张(我从没有过正式的工作面试),但当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给我这次最终面试机会的女孩时我就放松了很多...她让我等一会,去看看她的管理是否准备接待我,然后回来告诉我应该怎样进入办公室...我走开的时候,她给我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说:“好运”...
我进入了办公室,只能容纳两个人的空间,一点点大麻的味道扑面而来...这种抽完后留下的气味我非常熟悉,因为我的父亲每天要抽十到十二卷...区域管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带着那种“我比你要机灵”的腔调,立刻就给了我一个搞笑的印象...他让我坐在一个塑料椅子上,开始问我一些基本问题,比如我的教育背景(高中,没念过大学),从前的工作经历(大学图书馆管理员小时工,比萨饼外卖),还有一些其它空虚无聊的问题...我的每个回答都让他有一点耻笑,我就开始汗流浃背,因不管什么原因,这次的面试很糟...我开始从想着能够得到这份工作的高度坠落到如果我不能得到这份工作我要变得多傻逼...问题开始转变为我怎么会知道我能做好工作,我对钱这方面可以信赖么,我觉得他这种投石问路的方法简直就是在他妈愚弄我,就是想让我失败...我开始有点生气,因为丫根本就没我聪明,我不会再他妈考虑他怎么想我和我的生活了...我们之间开始有了一点点冲突的腔调,但还在“专业工作面试”的礼节范围之内...他开始觉得问我能不能按照字母顺序分类图书这种问题有点棘手,因为我会嗤之以鼻地回答:“我觉得我能”...领悟之后,我的大脑也发热了,他开始问我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在五年之内怎么看待你自己?”...上帝见证,下面这些话从这张天真的嘴中脱口而出...“五年?哼,五年内我会变得出名,我决不会再需要这么一个傻逼工作了”...他就像一只邪恶的猫一样微笑,简单地说“成吧,不管怎样,非常感谢能来面试...我们会通知你结果”...
在我离开那家店的时候,我对那个甜美的管理姑娘说再见,她正要问我面试怎么样...我答道:“不是很好”,但我很感谢她能给我机会...我极力保持平静,直到我在街边拿起公用***打给Chris,我开始不住地面对全世界哭泣,对我被诅咒的命运撕心裂肺地哭泣...我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就连这种把书堆放在书架上的最低级的工作都干不了...我跑到Chris的公寓,穿着白白的衬衫,戴着枯燥的领带,安慰我的苦衷,在那里过了夜...就在第二天回家的公车上我做了最命中注定的决定...
一切都从我走向位于Austin和Addison两条大街交汇处的加油站拨打公用***的这60秒闲逛时开始改变(这家加油站很有名气,因为被一个小有名望的大学篮球明星抢劫过,我小时候还看过他参加的一场大型比赛)...打这***要有个选择...1 因为离街边的房屋稍远一些(而2 公用***),中午十二点以后正好被影子罩住,如果想打很长时间这里简直再好不过...下午两点我开始拨打她的***,一个叫Chris的女孩(听上去真像个男孩的名字)...她接了,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做这种断断续续地闲聊,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们,也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因为你根本不了解他们...她告诉我她在印第安纳州一个小城市长大,正好在伊利诺伊州的边界,她现在就读于一所大学的艺术学院,这立刻吸引了我,因为你一定要有相当的才华才能进入那里读书...我们聊了聊艺术,还有我对音乐的沮丧,以及为什么没有一所学校能够把人们培养为摇滚明星呢...她问我为什么不读大学,我给她讲了如果我这样想的话我现在会变成什么样,比进进入音乐专业这种飞跃,这选择看来真不算什么好点子...***里聊了一小时后,我们开始打算见个面,她邀请我过几天去她公寓吃个午饭...我问她时间,说我会准时到的,还感谢她抽时间和我聊天...挂上***的时候,我觉得耳朵里都传递着笑声...
我快要完成我的“专辑”了,是我从前自己搞得一些歌曲合辑...我完成后真的是没有给过任何人,我还在问自己这玩艺到底是给“谁”做的呢...一方面,做对自己有意义的事情我很是激动,歌曲中和我紧密相关,探索着制作我声音的新的方法...另一方面,因为没有人关注我做的东西我真的很伤心...我和从前市中心的那些玩艺术哥特的朋友们完全失去了联系,和我的父亲在一座孤岛上生活,和音乐界的任何人都与世隔绝,还和Lenny以及他乐队中的那些吉他手朋友失去了联系...这世界上我最看重的人,在我眼中既是我的偶像又是一个音乐巨头,我的父亲,决不会低于我做的那些音乐...
我坐上了经常去唱片店的那趟公车,Austin大街公车向北,来到Foster,然后坐着公车向东来到了她的公寓...我决定放弃我从前的打扮,Robert Smith那种哥特发型的造型,让我的头发长出来一些...让我低调的原因之一是我一直坐那公车,表现的平淡些会更容易地在城市里穿行(少些争议)...那天有点热,尘土飞扬,公车开了很久很久...很容易就找到了她的公寓,就在街角旁...我按了蜂鸣器,她说马上就下来...那时候我可以做个选择,她看我第一眼的时刻...我可以表现很自然,也可以表现的很酷...我来到了二号门前,戴上了我的墨镜,靠在凉凉的大理石的墙上...她开门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姿态了(后来他告诉我第一眼看到我站在那里的时候,她详细地描述,就是她“认出”的时刻)...
一般当你遇到新人的时候,你们成为一对之前要经历一段引舞...一个证明男人对女人感兴趣的礼节...他必须证明他的愿望,想要变得可靠,作为一个光辉灵魂的个体可以抵抗其他的求婚者...而她必须要证明她的纯洁,愿望,还有无限地温柔...并不是所有都是这样,有的会快一些,有的可能毫不在意,这就像其他的游戏一样,但我觉得如果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是同样的...“你只需要我一个吗?”...
她住的地方阳光,狭小,又可爱...她一个人住在这个工作室公寓,沙发两个一拼就像张床,还有很多她的艺术作品散落在地上...靠着墙她有一套便宜的立体声音响,就像那种你离开家住进学校家长们送给你的那种...她的头发有点该剪了,染成了黄白色...她的脸圆润,有双大大的漂亮的眼睛,还有涂成火红色的嘴唇...她的父母是匈牙利人和意大利人,意大利给了她帅气,匈牙利赋予了她戏剧般的表演...对于我来说,她就是很漂亮,漂亮的让我无法染指...她在厨房给我做三明治的时候,我翻了翻她的唱片...我很惊讶,因为她的音乐品味真的很棒,虽然和我有一点不同(多了些舞曲/新浪潮),但是毫无疑问都是好音乐...我们聊了一会,从那开始我们就无法分开...就像两颗诚挚的迷失灵魂,我们很快就从陌生人成了伴侣,直接跳过了那个引舞...没有亲吻,因为不用着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第二次去她家的的时候,带上了我那张“专辑”...整个专辑长度大概四十分钟,我们坐在她的沙发上靠在一起听完了这张...我不知道该期望得到她什么样的评价,但是我很惊讶她所说的...她说真的是印象深刻,具体指出了歌曲中哪些元素吸引了她,强调了优点,也指出了音乐的欠缺,因为没有乐队给我做后盾...我是和一台鼓机一起录制了所有的歌曲,配上了吉他和贝斯,而且习惯了人们不“明白”我的这个提示,只是关注不是真正的东西,反对其本质...她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告诉我在音乐上会有真正前途的人,她相信我一定会成功...只有她这样告诉了我,在她美好的房间里伴着她那优美之心,永远地改变了我的人生...
这就好像最后终于有人找到了打开我心灵枷锁的那把钥匙...
我站在厨房里,和我的父亲谈话...关于过去,关于未来,关于我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一切...我父亲是个甜美的人,说得好听些,是在你没有闯入他的任何情绪边缘的时候,谁都是这样的...从佛罗里达的完败中回到了家,和父亲一起生活,最后我自然养成了日常的惯例...我脑中最重要的事就是不依赖他,他也不问我太多和他一起生活做做洗盘子这种日常家务...住处真像个垃圾场,“整洁”这种概念哪怕是像简朴这样的含义来说都算是超现实的,你看到的永远都是破败不堪...向我们这样的音乐人,在厨房里有个Mashall牌Half-Stack箱体的音箱实在是太普遍了,可以用来当作放杯子,盘子,钥匙,账单,或者***的临时摆放处...我父亲有一只比自己的命还爱的杜宾犬,那狗叫Conan...他经常说那狗对于他来说简直太完美了,因为这只狗毫无条件地爱着他,而且还不知道该怎样说话...在我父亲眼中,这就是所谓的完美了,对我们很明显他也是希望如此...我真的很仰慕我的父亲,再告诉他可能让他烦恼的时候也真的很痛苦...他在我的人生中一只贯彻着这种意识,如果有不太重要的东西,他真的不想去考虑...所以这也让我很为难,和他在这个破旧的厨房里站着聊天,毫不掩饰地聊到那些过去的事情...
让我们和继母生活了大概八到十一年(不同的人年数不一样),我终于感到安全了,可以讲讲他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开始更加依赖我真正的母亲,让她将过往那些痛苦的过滤掉,因为她更加的通融,不会把罪都推到我身上...她可以算是一个好友或者信赖的人...她听着,指出了她认为错的人是谁(通常是我的父亲,而她也恨我的继母),这些让我觉得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如果过去有我母亲的过错的话,就是她从没有真正理解事实上是她抛弃了我们...在她的眼中,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相反,我的父亲,无法处理好他做的那些决定的伤害,只是“如果这伤了你,这伤我会更深”这样的立场,这经常会对那些过去的事情挑起争执...对于这样接近他,这已经算是新招了,寻找他心中的共鸣,治愈那些仍然新鲜的创伤...
我们谈论着当时那突然的离去,还有我过去那些真实的被虐待的经历...我父亲也谈到了他也曾被虐待...我反驳说有些虐待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情绪爆发的时候他保持着平静...我并不是在责备他,我是把他带进一个他从前没有到过的空间...充满了信心,我不能隐瞒,因为没有要隐瞒的东西...我停不下来了,开始进入细节,我这简直就是来到了悬崖边上...他静静地靠在中厅的门廊...正门开着,太阳照射进来...美丽的一天,这是我等了很久的时刻,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从我心灵通向父亲耳朵的通路...
他让我停下,重复我奶奶经常说的一些话(换句话——他的妈妈),一段关于人生是非常艰辛,但是要存活下来的唯一出路就是忘记这些,还要继续前行这样的独白...这真是老练的空虚争论,曾经让整整一代人经历了世界大战和核威慑的手法,他几乎是机器人般逐字讲给我听...我告诉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如果你要掩埋,我就要离去...这不是事实,因为一个人要去面对人生中的吸毒成瘾,身边的混乱,还有醒悟到那条眼泪之路,才会意识到这并不是有效的策略...我不想掩埋,我要挖出尸体,将他们体面地正式下葬...并不是需要同情,而是需要行动,因为我不想死,或者活在死亡象征的阴影中,这对我来说虽生犹死...
在我人生中我第一次对父亲失去了冷静,撕下了我戴着的那张一张孝顺的孩子的面具,这曾经在他耳边天崩地裂的时候在现实中保护着他...我的声音提高,责怪他逃避...我告诉事实是他根本就不在现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该问我什么...他现在只是告诉我他的版本的故事,这让一切更加恶化,只是他承受的那些事实,而不对牺牲他的孩子们负责...每个孩子都必须经历的时刻,父母的信用大厦坍塌的时刻...他们不会再拯救你,你只能依靠你自己,也许你一直就是这样...我的父亲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我如此爆发情感...他已经习惯了那个感情脆弱的我,可我在他面前一只都是拒绝爆发出来...强烈的情感充满了我的全身,我无法控制混合了愤怒,暴躁,愤怒,和痛苦的情感...我热泪夺出,他站在那里,我诅咒着自己没能告诉他一切...
就像往常的演出结束一样,我们登上大巴上路,看着电影,吃着垃圾食品来消磨时间...这趟跑了五个多小时,当大巴停下的时候,太阳都快出来了...潮湿的微风吹醒了半睡的我,我还能瞥见路上的水,我就在意识中做了个小小的笔记,白天要回来这里看看,检查一下沙滩...转身,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正处在汽车旅馆的噩梦中,这里的景象立刻让人想起六十年代混合了Jetson的未来主义和台风的场景...我随便说了句:“这他妈什么地方啊?”,但是没人想听因为他们以前也听过很多次,现在他们想做的就是关上门躺在床上...我的房间散发着霉臭,房间大小足够放张床,外面的光射了进来,我却马上睡了...
***响得太早了,把我从甜美潮湿的睡梦中弄醒...窗户开着,太阳射入,好像海洋的波浪涌进了房间...看上去天气不错...“你听新闻了么?他死了,自杀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假的吧,因为我去年都被报道死过两次了(在路上开车,我父亲最近听到一个报道说我死了,所以这肯定是个谣传或者笑话)...房间的电视是那种标准的傻逼型,你需要一个遥控开开,因为他们用接线把前面的控制板给关了,所以你不能随便换台来看电影...我随便选了CNN静音播放,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时候除了普通的新闻报道什么都没有,所以这肯定只是个误传...随后我又觉得也许这台一点也不在乎这个,所以不该选这个来当消息源...大概20秒后电台开始闪现他的照片大...主播讲完后,我的胃跌落了千尺...我对着***里的人们嘀咕了一分钟左右,但是忘记了我说了些什么...他们告诉我我还活着他们很高兴...我挂上***,一切都是这么安静...他的照片还在屏幕上,凝固住了...生命中有那么罕见的几个瞬间整个世界是停止的,这就是其中之一,等待着下一次的呼吸...我的脑中立刻浮现“她在哪?我希望她没事”...我坐在床边,凝视着屏幕...我无法相信自己的双眼,这太糟糕了...我没有祈祷过,但是现在却祈祷着...我滑落在地板上,后背紧靠着床,电视屏幕距离我的双眼只有一尺之遥...我为他的灵魂做了祈祷,感谢他做过的一切好事...我为他那已经没有父亲的孩子祈祷了很多...我开始哭了,直到没有眼泪才停止...
其实我的速度并没有全开。
最近聚会,帮人搬家太多了。还有追看第二遍46本的漫画。
真是好麻烦。。。为了翻译这个,我连漫画情报都不翻译了。。。
我结婚的那天非常的漂亮,非常温馨,有大概一百五十位宾客塞进了我那中型的维多利亚式的老房子...我的未婚妻Chris还有我的妈妈Martha都在紧张的为婚礼的一切筹划着(Chris的妈妈也是,但是没有和我妈一起配合)...Chris是这样“别担心,我会搞定一切,你看电视去就成了”,我的妈妈又是这样“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婚礼呢?”...我们已经在这房间里生活了,这自然是举办婚礼的合适地点,因为这栋房子是我们拥有爱情回忆的象征:多愁善感,怀旧,纤细,还有希望...大约一个月前,Chris有了明显的转变,因为这些琐事的压力开始与日俱增,我非常感谢她能搞定所有这些恼人的琐事(最明显的是理论上只能有四十人进入的房子被塞进了一百多人)...我的母亲,就像在替我来提出“我”的兴趣一样,渐渐弄得越来越麻烦,让Chris对她那些小小的提问都很紧张...Chris不想触犯她未来的婆婆,尽量按照我妈的要求去办,并且开始向我寻求帮助,还谈到我妈那善变的性格...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当了我二十多年朋友的我的母亲突然真的变成了我的“妈妈”,我从没有这样的感受...
Chris过来抱着我,告诉我“你该和你妈谈谈,她打***来了,她有点生气”...我接过***,Chris的眼睛就像在说:“好运”...Martha开始问什么我一点都不参与到婚礼的筹办上来...我说不是啊,Chris一直都跟我商量啊,因为我一直关注着整个过程,所以要对花销负责...她批评我一点也不关心,我告诉她:“妈,我们已经同居了,一起呆了六年...只是个结婚的日子...当然这天很特别,但从很多意义上来说我们已经结婚了”...突然,她爆发了,开始用她那刀片般尖利的嗓音:“这他妈的是你的婚礼!!!你怎么对这狗屁婚礼一点都他妈的不管啊???!!!”...我让她冷静下来,但她却在发飙...她骂来骂去,我把***从耳边拿开,直到她发完火...还有四天就到那个“重大的日子”了,我无法相信她会因为盘垫纸和装饰带发这么大的火...
我对这事的看法就是平常对待就成了...和我的希望相左,婚礼居然变得无法控制;太多的客人,太多要关注的压力,太多都是我不希望的,我只想在平静温和的典礼上娶我的妻子而已...
我们起的很早,因为客人们来之前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身体接触了,就是想要尝试一下保持纯洁的这种空白体验,所以我们首先要大笑的就是我们太想念彼此了...我妈妈和她的男友一起来了,我们吃了点早餐后,我跑到后院去摆那些装饰带,把椅子摆放整齐...对于那些气球,Martha开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现在就摆上这些玩艺确实有点早,因为这些气球她开始让我为难...我不想再重复那天***里说的东西了,我只是不停地对她说了一遍又一遍:“妈,这是我的结婚日,放松些”...她坚持让我打开肮脏的车库,这样就可以摆放傻傻的气球...我已经很烦了,她又火上浇油...和我关注的母亲相比,我的父亲,和我妈离婚了二十多年,一点也不想帮个忙...他主要关心的是我会不会让他捐点钱,当我告诉他不要操心的时候他就释然了...他们对我截然相反的态度能够结婚就是个不可思议的平衡,再加上今天这样超现实的一天...一个家长关注太多了,一个家长关注太少了...我的继母,感觉像是个圈外人...Chris已经把她考虑进来了,但是就像平常一样一切包含了我母亲的事情都会抵消她那安然度多的卑微手法,所以她自然就被忽视了...我继父继母的家庭来了很多人,有Corgan家的,也有一些我妈妈家里的...这更让气氛紧张,因为这是头一回三方的家庭被迫聚在一起,有很多过去的怨恨和猜疑...
还有两个小时,很多宾客们都已经来了,Chris和女士们上楼着装...我穿着一件借来的有点大的衣服,还有磨损的鞋...我的妈妈最后还在真诚地装饰着车库的入口,我不断地告诉她别弄了,玩去吧...没有Chris,我就成了解答一切的人,我花了好大的精力去让每个人入席,停车,指路...我真想钻进洞里让一切都结束,因为如果我不在舞台上,我不喜欢成为焦点...在这温暖的夏天每个人都穿得很漂亮,多年的回忆都涌入我的大脑,好的和坏的混合在一起,让现在这一刻成为真实...因为我们乐队极为成功的第二张专辑,很多人都回到了我的门前,我知道他们只想掺和进来,而对于我想怎样真的是不知道...可是今天,他们都在这里,我要表达感谢,把这当作人生崭新的开始,和我的家庭一起,和我的朋友一起,还有和Chris一起...
谢尔曼远征(1992)
碎瓜第一次在底特律的演出是在一九八九年,是个很小的演出,大概吸引了五十来人...那时演出完我们经常在台上呆着,感谢台下的观众,有些还跟我们打招呼,或者要个签名...那时候,我碰到了一个高个子的迷人女孩还有她的摇滚男友,也是个搞音乐的...我们聊了些,出去聚了几次,我们几个月后再次在同一舞台演出的时候,我们又聚了几次更加了解了彼此...路上,我开始喜欢她了,由于她和男朋友若即若离的关系,我们开始交往,那是在我们第一张专辑发售之后不久...因为她住在另一个城市,比起距离来说这要更麻烦些,与真正的交往相比这更像一个聊友...当我从亚特兰大给她打***时,她告诉我她算是无家可归,我就奇迹地让她成了我的女友,邀请她和我一起住...我画了一张自由奔放的玫瑰红色的画,因为我是个单身汉,一无所有...我想可能也不那么糟,她有一张绝佳的脸蛋,还有阳光的气质...以及长久以来我见过女孩中最棒的身材...
因为我们一直在录音室里奋战,所有的压力都落到了Jimmy的身上...每一段的成功都压在他的肩上,有点让他无法适应...每天他要面对的重大问题都是他能否超越从前的自己...我们要靠他先录完所有的鼓点,我会告诉他尽管他勇敢地面对了,这种谨小慎微的关注会让他抓狂的...Jimmy是那种如果什么都不想就会做到最好的乐手...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每一刻(他到底)在做什么,比起他复杂的技术,如果他不过多关注就能做到最好,就像玩危险物品的那些杂技...因为如果你不太在意的话你可以玩好四把尖刀的杂技...这就像他一样,以每小时一百英里的速度演奏...我想帮他,可发现如果我给他太多的提示,他就会敲得更糟,思路混乱...如果你公然地或者间接地对他批评,他也敲不好,可对于宏大的概念和溢美之词他就能搞得非常棒...我和Jimmy合作的感受真是一种真正的荣耀...他绝对是在玩命,从指头深入骨头地投入,在音乐上做出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和他一起走过痛苦经历的黑暗就会明白...一遍一遍地重复剥离了Jimmy的天生自信,我和他尽量呆在一起,提醒他我们已经搞了这么多了,我们俩做了多少努力才到达这样的高度啊...我们开始讲一种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就连打开麦克的Butch也听不懂...James和D'arcy什么也不说,因为他们既听不懂也不关心,这过程就像只属于我和Jimmy的一样...我花费了很长时间来安慰他,让他顺畅的演奏,这样我们就不必打断他的鼓点,因为编辑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有时要一整天),还有切断他的节奏对他的强烈自尊简直就是毁灭,扼杀了乐队的本来特性...我一直怀着这样的理想主义,相信Butch,能够达到我们期望的高度...不知不觉地,我熟练地在一根别针上平衡着两个世界,一个世界是强大无比的碎瓜还有我们懒散却不缺乏的激情,另一个世界成长为即将到来的合作时代的完美主义...
底特律的女孩开着车来了,那种所有可爱女孩都会开的车(跑得不快的跑车)...见到她我很高兴,因为在玛丽埃塔是很寂寞的,所以能在“感谢上帝这是周五”的时候能够遇到特别的人是非常渺茫的...我带她看看地形,然后告诉她在我这零星装饰的卧室中哪里可以放东西...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家具,只有床...房屋中我唯一的东西就是角落里我的八轨卡带录音机,还有我的打字机,用那个八轨箱子当临时用的桌子(打字的时候我会跪下)...开始,就像你期望的那样,浪漫并快乐,一点温柔和喜悦的消遣...她说她也是个艺术家,但是日子一长她就什么也创造不出来了...在录音室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受欢迎的,但她大部分时间还是选择呆在公寓里或者“工作”...她有点找不到方向,而我也不知能帮些什么...随着一周周过去,她开始喝酒,我十一点到家时经常喝了一堆,她有点迷失...这样糟糕的表现让我发冷,在她到来没多久,我们就睡在床的两头...我不知到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她发生了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的精神简直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她呆了快六个星期了,听上去就像是合理的时间...但是当你考虑到我们在这眩晕的白天和晚上几乎都见不到面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到来,哭泣然后离去,在专辑上留下永远留下了印记...被遗忘,而不是怀念...
为了停止不停地挑选鼓声,我们开始关注贝斯和吉它的声音,给麦克风,前置放大器,吉他和音箱作了很多测试,几乎达到了通透的整体效果...尽管我们有比较大的资金预算(比我们第一张的八倍还要多),钱还是迅速的被吞噬在适应和录音时间上...刚搞了没多久,我们就超过了预算(如果你算算的话)...就像往常一样,James和D'arcy这是小小地关注那些“测试”,把技术方面都留给我和Butch...我们那时正好让Jimmy休息,他很少在录音室出现...
Jimmy开始迷失了,回到了从前那样和混混一起出去聚会,很快就和本地的瘾君子交上了朋友...我希望能够去亚特兰大(我真正的原因是要离开芝加哥),这样我们就能让他摆脱那些嗜好,集中精力...开始,只是简单的“我有点多了”的早晨,我们就在他的后遗症和突然“感冒一样”的症状中工作...但是你可以看到暴风的云朵即将到来,因为他眼中带有这种坚定的眼神...晚上,我试着让他玩玩电子游戏,棒球,我们有几次打得很精彩,都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彼此都在自吹自擂...很多个夜里,他刚回家就睡了...但就像一些隐藏的时钟一样,某个“朋友”会突然出现在录音室,然后带他去城里的“Hot-lanta”过一晚,他就走了,还来不及你说“等等”...这就像是一个奇怪的节奏,这些平静的白天和悲伤,疯狂的夜晚,这些你可以适应,就像你缴的那些税一样...当然这些也都可以控制...直到他消失得毫无踪迹...
没啥了,大家多努力,别像我出那么个大错就好了,哈哈。
照片定格在佛罗里达州Ybor城的一片老城区,我独自站在人行道上,隔着玻璃看着一支本地乐队在咖啡吧演出...乐队背靠着大街,在二十来人的前面演出...我的头发蓬松着,染成了蓝黑色,起身离开...我的双眼圈也是一样的黑,陷在我的下眼皮中...我穿着瘦小的纤维店服,对于六尺四的身体来说太小了...我看得那只乐队有着他们的造型,配合着六十年代末的迷幻流行(psych-pop)风格...他们演了一些从前的混音作品,并不是完全忠实于"美好的过去",加入了一些八十年代的氛围,效果还成...就是这样单调,唱着不安的空虚感,穿插着混乱的,断断续续句子,召集了我们头顶上这中产阶级末日的阴云...我还未满二十一岁,所以无法进去,(没有假***,我只有十九岁)如果我能进去的话,我也付不起钱因为我根本就没钱...我住在Pete街的海湾的店面中,有时候石斑鱼会在我睡觉时爬到我的脸上...我就在那里,等着,看着...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乐队继续演出,他们就在我面前,只有五尺的距离...那时,他们就像拥有了一切...舞台,观众,视觉,听觉...我的生命无法计算我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玻璃就像一面四百尺高的石墙...
我住的店面租金在一九八六年的夏天是一个月二百五十五美元,这意味着我要分大概八十六美元(Ron,鼓手,Dale,贝司手,负责剩下的费用)...只要我有了钱,就有了地方住...有东西吃就另当别说了...我不想去乞讨零钱,所以我沾朋友的光蹭些饭吃,他们的剩饭,或者偶尔在跳台附近演出来赚点钱...当绝望的时候,我就会站在本地的领取救济食物的穷人队伍中...他们经常会提供macroni通心粉和奶酪,在我饿极了的时候真的可以充饥...店面的业主并不知道我生活在贫困中...我们只告诉他那是我们的排练场所,如果他看到我早上八点出来捡破烂我还要向他撒个谎...我尽量不弄太大的噪音(我的内置音箱声音极低),我们只能在夜里旁边的餐馆关门后排练...我的“家”就在毒娼一条街,挨着通向高速路的州届线...因为它不易发现的地理位置,挡雨的立交桥也是***们列队的地方,大概都在晚上九点出来工作...我烦的时候,就会坐出来和溜溜达达的她们聊聊天...她们问我在干嘛,我说就是出来看看...暴雨很漂亮,交通灯还是像往常一样变动,所以只有我和橘***的闪电,半导体收音机和他们的悲剧...我们经常探讨人生不公平的玄学,色子怎么就老赚不到你希望的点数...我们分享着同样的迷失,有时会知道我们究竟属于哪里,我们该做些什么...有时会有放弃的冲动,一种希望,就像暴风突然产生也突然结束一样...因为暴风不利于业务...又一次我想起打给芝加哥的父亲...和他的通话很短因为“会花很多钱”...我无法给他***号码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我经常是在加油站的公用***给他打...当我离开芝加哥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丢下了我的那辆老车...一款七五年的卡马罗,曾经这是辆家里的车,后来给了我,我花钱修了修,所以就成了“我的”...可是在我的家中,“我的”经常意味着是“他们的”...我真的很需要钱,所以我让我爸爸卖掉那辆车...他告诉我有好消息了,他的朋友Ray花二百五十块买了那辆车...Ray就像我父亲的很多“哥们”一样,吸毒成瘾,经常是临危不惧:税务员,线人,离异的妻子,孩子,女朋友,老板,等等...我的父亲周围都是这些骗子...所幸对我来说,这都是多元文化的体验,我在黑人拉丁人美国本土人和穷苦白人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们经常会找我爸来聊天,不管谁我父亲都会进屋把门一关,还有,不要没敲门就进去,因为他们很忙...不管怎样,Ray买了车,我的父亲要给我寄钱了!好吧,我能安稳一段时间了...于是我就开始向朋友们借钱,说钱在一周内就会到,我会很快还他们钱的...就这样,我在那里混久了,新朋友都相信我,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求些东西,他们慷慨地这出二十,那出二十...一周过后,我爸爸没有寄钱过来...我给他打***,他发誓钱已经寄出,他昨天刚寄的所以别担心...我还记得我跑到那家角落里的小店,沉思着我是否要花一点八六美元买袋面包圈,因为这对我手里仅有的五美元来说简直就是挥霍,已经没人能借钱了...我骗自己说钱马上就会到了,有什么大问题么?...那些面包圈真是太棒了!(白色面粉那种)后来,经历了一个月的欺骗后,我打给父亲请求他给我点钱...他告诉我很抱歉,他已经把钱花光了,已经不可能再寄钱了...我哭着问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平静地解释:“因为我比你更需要这些钱”...就是这样了...
我真正的名字是William Patrick Corgan,我出生于芝加哥的哥伦布医院(穿过美丽的林肯公园,和密歇根湖交叉),时间是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七日晚上五点四十一分...更多人知道我叫Billy Corgan,但是“他”直道十八岁才真正显现...我的父亲就是Billy,家里称我为“小”Bill...我是“Billy Corgan”的缔造者,是你们熟知和热爱的,或者是憎恨的,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的...我创造了他,有时会爱上他,畏惧他,鄙视他,总之要超过你所梦想的他...这位作者将要讲给你们这个故事...根据你的眼光,这会是一个残忍的事实或者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光辉和失败的传说或者是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管你怎样看待作者都无所谓,因为这是在我身上发生过的...壁橱被打开了,生命的甜雾流溢出来...那里有死尸有旧照片有***的渴望还有幽灵,他们都很害羞,他们是幽灵中的幽灵...而所有的声音都在这里,它们想和你交谈...事实上究竟要谁先来呢,真是个斗争啊!但是一切都是一样的,因为在我的意识中这一切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向后和向前,我们可以研究下发生了什么,现在怎样了,笑一笑哭一哭...但最后,我希望没有掩藏的秘密,不再有值得逃避的恐惧...一切值得保留的是纯净的心灵和激动的喜悦,当然还有,音乐...
两对连体婴(1992)
我们工作的录音室大概要开出亚特兰大二十多分钟,这段距离的长度足以让我们逃避所有社交活动...我们最初想到的当然是晚上要去哪逛,对于地平线以上的幽暗的亚特兰大来说,我们觉得找乐子真是赌注啊(错啊!)...我们对于住在南部佐治亚州玛丽埃塔市了解甚少...我们被安排住在临时的流动社区中,人们经常在这里一个月一个月的租房,以便可以随时离去...James和D’arcy一起住一个房间,而Jimmy,Vince和我一起住...James和D’arcy住的离我们有三分钟的车路,有些隔离开的感觉,我们几乎见不到彼此...我们的室友Vince是James的高中哥们,后来成了雇员,他的工作是料理一切(坏掉的,该办的——彩排乱叫的烂曲“Where‘s
为了省钱,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亚特兰大的排练室和Butch Vig(我们的制作人)一起合理利用时间,把所有的歌曲过一遍,然后决定是否要删减...Butch后来定下了一个合适的轮换录音室,我们热情饱满地一起工作了几天...这就像重复我们在家里做的工作一样,修修剪剪,最后几秒赶紧填词...带着加些东西的强烈愿望,我们预定了当地的四场演出,希望和Butch的合作放在第一,演出放在第二,这样的组合也许可以很好将我们磨合,为最后专辑的录制做好充分准备...James和D’arcy对于Butch的帮助感到非常舒适,因为他们觉得有新人可以关注他们了,去关心他们关注的...这让我和Jimmy觉得很搞笑,因为这样的小演出是我们已经厌倦了很久...幕后,我们只能这样运作,但是在其他人面前,我要容忍这样的虚伪...
因为我们闭关修炼了很久,演出在气势上还挺好,但是音乐上来说有一点脱轨...没有了深思熟虑,我们在台上变成了排练时的设置,也就是说我们在演出时也用Big Muff牌子的法兹踏板效果器...事实证明这是错的,因为没有了我们排练的小房间的密度,我们的吉他听上去十分薄弱,这让我们也很松散...痉挛的的神经加入到烂泥般松散的编排中,错过的时机,和高水平根本无法挂钩,很多歌曲还没有任何歌词...我无意中唱了些现学的拉丁语,对很多人来说他们根本不在乎,听上去和真正的英语也没什么区别...
录音室默默地位于一栋办公楼内...老旧的思路建造的,我们对那里的想法很简单:远离芝加哥,可以做出“老”的管乐...控制台室是标准的大小,适合四个人,五个人就有点挤了...真正的录音房是一个长方形地加长水泥房间,从乐理的角度设计,适合最大的音量和狂噪的鼓声(有兴趣的人,你可以在我们的录像‘Vieuphoria’中清楚地看到这个录音室)...我们花了一些天把鼓从墙这边挪到墙那边,希望找到最适合Jimmy演奏的地点...最后我们选择了后面的角落,从那开始,他就没换过地方...在音轨这方面,我们变换了很多阵容,我在Jimmy的前面,James和D’arcy在我的左边和在Jimmy的右边...我们的放大器放在一间隔离的小橱里,来保证鼓的声音不会渗近来...我们都要带上耳机...标准的程序是选好一首歌,然后专注于编排和鼓声...对于Jimmy来说,在一首歌中他用的军鼓是个大问题,他和Butch花了很多时间反复地调整鼓膜和镲...我们排了一会,听听效果,然后赶紧说些改变...我们一旦同意“最后”的编排,就会一起演奏直到三件事发生:我们一起演奏完,我们没有一起演奏完,或者Jimmy向我抱怨James和D’arcy没有配合他在演奏,然后让我把他们俩删掉一起演奏...第三种情况还有很多变化,有可能是Jimmy让Butch把他们在耳机中的声音调低,或者让我删掉James,保留D'arcy或者其他什么的...因为这是一张新专辑和一次崭新的机会,气氛营造的就像录音和全部相关过程都要不同...“让我们一起做”这样概念的专辑当开始有了任何改变都会很快产生摩擦,Butch就刚好介于中间...这是我所不屑的,但是同时要认识到这意味着结束...James有着很好的记忆力,他录音的问题主要围绕着节奏和紧凑感...D’arcy正好相反,经常完全地忘记,分散了Jimmy的注意力,毁掉了录音...此外他讨厌她的节奏感,这让他的鼓点都打飞了(我们都知道我们要录音的话就不能让三个人一起录,我们都在帮助Jimmy找到正确的“感觉”)...我试着保持平静,但是很快意识到从前的方法,只有我和Jimmy,也是最简单的方法...我私下和Jimmy交流,我知道他不断增多的沮丧,但是还要鼓励他因为这会是一个很长的录音过程...
经过许多讨论,Butch和我同意最省时间的办法就是先搞定Jimmy所有鼓的部分,而贝斯,吉他还有声音都先归为零...Butch,成功制作了涅磐乐队的“Nevermind”专辑,已经沉迷于完美主义,换句话说就是成功...在制作我们第一张专辑“Gish”的时候,因为时间和资金,Jimmy的鼓只录了一遍,现在Butch要录更多遍...伴随着高风险和高资金预算,我们把Jimmy逼向了一个理想状态的鼓手,Butch经常挑那些我完全感觉不到的细微差别,Jimmy不做到最好他根本就不会放过...开始的时候,这就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互相挖苦的比赛,Butch告诉Jimmy他能敲得更好,Jimmy回复他连自己(Jimmy)敲得一半都搞不定...有时Jimmy已经敲得很棒了,Butch还是用二十四轨主机如刀片般将鼓点切断来创造人类根本无法完成的完美版本...对Jimmy来说这样的高标准开始让他失去了自信,让他在编排上产生了精神错误,过度关注完美的节奏了...因为Jimmy对鼓来说绝对算个专家,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审查过自己的演奏,鼓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小儿科...Jimmy开始跟我说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这让他对James和D’arcy变得更加不耐烦...可是呢,他们开始像Butch抱怨...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周而复始...
回家的路已经模糊了,因为我要找的路不在那里...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回去...毫无意识,我放弃了自己最棒的那一份,屈服于奴役的声音...为了祝贺我的解脱,我的父亲在后门致与我大度的笑容,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他的意思就是你就不该自找麻烦的离去)...车停在街巷中,我拉着自己的破烂(肮脏的衣服,一把吉他,一个音箱,珠宝,我的磁带和一台四轨机),放在通向我房间后面的三个小台阶上...房间就像个鸽笼(就在厨房边上,你不能站直,要弯腰才能进去)只能放下一张标准尺寸的床,还没有床架(刚弄来的),放在地板上...我的外貌让父亲很惊讶因为我离开的时候,有着长长的,柔软的,卷卷的棕色头发,重约一百八十七磅,还是个性格内向的人(更该说是腼腆)...现在我看上去就像可以将你摇滚起来的歌特范吉普赛人...一百六十七磅,散乱的黑发,刮掉了眉毛,性格是外表焦虑并且令人胆怯,我就是要让谁看到我就一定要做出决定...你站在哪一边?
就像我生命中一直重复的一样,我决定抛弃我曾经坚持的一切...我决定我要放弃吵闹的摇滚乐,更多注重于创作歌曲...在我可笑的意识中意味着放弃我的法兹和失真效果器踏板(我真的这么做了),卖掉了我的重金属唱片(后来我又全买回来了)也不在想组个乐队了...因为我玩的最好的就是吉他,这也意味着我要放弃那些爆裂的,攻击性的风格,要学会演奏“真正的”音乐...在我眼中,我最大的弱点就是我的歌曲和我的声音,这就是我不能成功的原因(目前为止),我的消沉让乐队灭亡,我怎么能就回到这里坐以待毙...
刚回来不久,我父亲就告诉我现在我是个“成年人”了(在我家中这是一个预示负担的词),我必须帮助家里一起付房费...没有任何交涉,他让我一个月交出一百五十美元,这相当于一半的房费(他还付全部的水电杂费)...他从没提过从我身上剥削走的二百五十美元(我永远消失的那辆车),我也没真想和他算计那个...我付的房租,并没有改变他房子内的各种基准,他的原则,他的疯狂...我父亲的家位于芝加哥西北部的波兰意大利人区,从前是个农场的车库,粗糙地变成现在的两室陋宅...绝对是个傻逼的地方,充满了老鼠蟑螂还有汽车的零件...墙都是歪的,上面挂着标志好心提醒着“修理”...开始的时候,这个家就是“他的工作室”(他是个音乐家和机械师)...起居室的前面现在是个独立的控制室,一些玻璃将这间控制室和中厅(录音室)分开,紧靠着我父亲的卧室,在临街的那间是后面的卧室...厨房挂满了发黄的乐谱,不断提醒着这里的意义,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啊...就像他一生中很多的项目一样,房子营造出的良好思路的提示和能量从来就没实现过...可这样的意愿却从没消停过,梦想都是寄于没有完成的状态之上的(电线挂在天花板上,刚刷的墙紧靠着外露的墙上,等等)...我的父亲不再用这间造好的工作室了,这让我很失望...更糟的是我不能用这间工作室录制我的歌曲(没有原因——我只被带进过一回,十六岁的时候,我在我爸的一首歌中弹过一次紧凑,散乱的布鲁斯主音)...我们住的隔壁就是他的女朋友,从前的情人变成了永远的未婚妻...她住在她妈妈留给她和两个姐妹的房子中...我父亲和她在地下室住了几年,后来还是搬进了他的房间因为他“不能再等待了”...我爸爸还是有一半的时间和她一起住在那边...她的家对我来说是敞开的(总体来说),但是原则上又不是特别敞开的那种...(即便我小时候在那里呆过很多次)...我是家庭的一员,可是我却没有做儿子的权利...他们的感情非常坚固,毫不在乎她不是“我的”母亲,更甚的是还有我的继母,我的父亲喜欢把每个人都弄得有些隔离感(因为毒瘾而搞得花招)...有时,感觉我们就像要引起他的注意:他的孩子们,他的女朋友,她的朋友们,他的前妻们,她的狗...当他不再外面忙碌的时候,我爸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车库外面工作,这惹怒了很多邻居,因为他修理车身或者调音都会搞出很大的噪音...他冷静地面对这一切,因为我的父亲平时都具有摇滚的人格,做个体态语言:“怎么了,我他妈的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飘到了这里,我父亲的世界,迷失在孩子和***之间,这就是我得到的最终结论...对我来说如果真要像个艺术家一样“创造了些东西”的话,我就要变得很严肃...尽管很讨厌,我还是要找出挣钱的方法...我开始在邻里中寻找五花八门的工作,修剪草坪和给走廊刷漆...我甚至去车库里帮我爸爸干活,但我讨厌这样,他瞧不起我,还告诉我他无法相信养了这么一个懒儿子...我在一家大学的书店工作,在学校召开会议的时候需要帮手来销售书籍...相对那些优秀的学生们而言,对我来说这真是耻辱,我站在柜台的另一边,清楚地知道错过大学的学业和学位就等于失去了博学和安定的生活(我被密歇根大学的政治学录取了!)...我曾经想修历史专业,或者很有可能是精神学家,但是一切都是那么遥远,我就那样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像一个被怪物家族流放的家伙,到十八岁都在卖化学书...运营书店的老家伙已经干了40多年了...开始的时候他对我还怀有很深的疑问,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搞错了才录用了我...他最近患了中风,走的很慢,有点瘸,眼睛刚好高过他的眼镜...他感激地将我留住,最后称赞我是个好员工和好人...我们绝对没有什么共同之处,当有些东西慢了,他就找些平常的话题,比如说说天气,或者报纸上的新闻...尽管这听上去微不足道,我还是要感谢他没有对我乱加评判,把我带入了他的小世界...虽然很小但可以提高信心,而且确实帮助我付上了家里的房租...
这段时间在我的人生中是非常非常安静的时期之一...很容易去坚持我想做的一切,因为我不确定到底该做什么...大部分时间我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我在廉价店找来的呲啦呲啦的唱片,制作着没人听的小样...我尝试风格迥异的各类音乐,想要理解伟大的作曲家是怎样做出这样的结果...为什么他们要在这个和弦完了接下一个和弦呢?...风格开始形成,我把写歌看得就像建筑一样...我寻找歌词中的隐晦含义,理解我喜爱的作词者们其实是在写密码...我卸下了大鼓和小鼓的部分,关注鼓手和贝斯手怎样配合出隐藏于音乐中神秘的舞曲...音乐的美丽涌向我,我可以看见声音,我慢慢地学会了写出我选择的各种程序...有太多的碎片,太多的决定,选择每个方向都会有全新的可行性和问题...就像重新学习走路的人一样,我也磕磕绊绊,直到找到我自己语言的暗示才挖掘出最基本的感觉...我不相信我的直觉,每次都要和它们斗争...我不想发出我的声音,但是每次向别人一样唱歌的尝试都会痛苦地失败...我不允许自己像“从前”那样弹吉他(真的真的真的声音很大!),所以我必须创造出我寻找的重要的暴力变化来代替原始的能量...我感到极度的可悲,因为从来就没有发出(或者听到)我想要的...我录制的那些掩埋掉的思路都是关于The
阿森斯的闹剧(1992)
Dream》的压力与日俱增,似乎永无止境...我们周日休息,但是因为我们太疲惫了,所以经常是整天在屋里面看电视,连出去或者在公园散心都嫌烦...Jimmy和我被专辑的漩涡深深吸引,让我们无处可去,也无处可藏...我们就是在专辑的制作上操劳着,默默地希望赶紧结束吧...每天早上我在八点左右醒来,然后开始工作...因为所有的歌曲都已经“写完”了,音乐上来说,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该放在歌词的探讨上...在歌词漂亮的完成之后留下的还有钻研的空间,因为我不断地捉摸着每一行,直到没有任何疑问和别的想法为止...对于几乎完成的作品,为了集中精力防止自我迷失,我有一个小塑料盒子装着白色的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写下随机的灵感,引言,书中的一段,主题的集结,歌曲的标题,或者一段没有所属的歌词...我完全陷入僵局的时候,就会打开盒子寻找灵感,当卡片用过后就会放回盒子最下面...这让我的歌词的主旨有着个更强的连贯性...如果把它们全都拿出来,我就要讲一大段故事和讯息...
我选择的武器是打字机,一种最基础的一百美元的塑料外壳的,连纠错能力都没有...我曾经读到过Bob Dylan喜欢打出自己的歌词,因为他觉得打字是个运动过程,伴着有节奏的敲击键盘的声音有助于他写出更好的歌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记在了心里,一遍一遍地打着歌词,直到我觉得正确为止...这种方法只有一个问题,也是我非常迷信的...我每首歌的创作方法都基本上是相同的...首先,有个“草稿”,我可以按照直觉写些粗糙的歌词,然后就会有允许的错误...这样的方法,让我搞了一篇又一篇,主题上只有细微的差别...比如如果歌词是有些问题的:“我有一条狗,他是灰色的,我把他带回家,让他感觉OK。”,这会打在纸的最上面...接着就会有文字的随意替换,比如:“我有一个想法,它是灰色的,我寻找着家,那里我要付出”...把这些都打在纸上之后,我会拿出张新的纸,然后“剽窃”我喜欢的歌词...把两个融合在一起,成了这样:“我有一个想法,她是灰色的,我把她带回了家,那里我要付出”...反反复复直到我想要的成型...在没有被虐待和被背叛的感情中,这种方法成了营造专辑中这些深刻主题的感情空间的“智能”程序,也能让我在这样的空间中停留更长时间,因为这里的温度并不高...一旦按照此程序让一篇歌词达到意愿,我就会找一张我叫做“最终版”的纸,这张有它特有的格式...“最终版”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整个结束过程的开始...每张纸看上去都差不多...标题在最上方,歌词在敲出的瞬间,精确,完美,又可以出现错误...如果我打错了,不管是拼写还是段落格式,我就撕掉那张纸,拿张新纸重新打一遍(背面有错的纸从来不用)...这是个疯狂的过程,因为我打出无数的错误(我通常用两根手指打字),还经常会忘记某些歌词,还会忘掉要分成两篇(或者两段)的地方...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把自己的错误当作危险的信号,由于作品不够好有可能会让我的注意力有点分心,要是我不犯错误就好了...这要有更集中的注意力,让每一行都要响彻,奏鸣,被高潮(或者低谷!)所证明...就算一篇完成了,“完美”了,我有时也会在下一秒对歌词改变思路,整个过程重新开始一遍...
在我录制专辑的时候我不太听别人的音乐,因为我不想被其他艺人的音乐影响...如果我真的有点小兴趣,让我可以放下工作,我就会听和我的音乐风格相差很大的音乐,这样就不会渗入我的灵魂...我从来都不是布鲁斯音乐的粉丝,特别是那种“怀旧”的,但是由于某些原因我还是搞了张重新发行的布鲁斯歌手“Blind Willie McTell”的选集,他在三十,四十年代录的音,后来六十年代又录了些(那时他被学生们发现——我甚至不太知道那时候Bob Dylan也录过一首歌曲叫Blind Willie McTell)...在安静的早晨,一首歌闯入进来,因为它敲响了我日复一日心中的钟声...这首歌叫Belle Street Blues,歌中作者谈到了Belle大街的威士忌会‘让你衣服都没脱就会睡去’...他唱布鲁斯的方式太吸引我了,这和他唱得是什么样的布鲁斯毫无关系...
Jimmy消失一整天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要知道他自己都不满自内心世界到底要通向何处这种茫然感,或许他自己也不想知道...他消失的第一天,我还像平常一样在十一点走进录音室,告诉Butch发生的事情...在录制唱片的日子里这不是Jimmy第一次玩消失了,所以我们也不当回事,然后计划没有他今天要做什么,处理贝斯和吉它的音效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录鼓就会很难保证质量)...第二天,我们开始在意了...我们盘算着到底要不要给***打***,因为也许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打了几个***,每个人都说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看到...我们就整天在编辑鼓点,真是异常的痛苦,因为我们都很讨厌Jimmy,一遍一遍听着他的演奏更让我们气急败坏...第三天,我们都疯了,给他芝加哥的家人和朋友打***,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们决定如果明天依然听不到他的消息我们就会提交一份人口失踪报告...我们都不相信降临在他身上的可怕事情不是他自己招惹得...第二天清晨,有人告诉我们前一天晚上看见他在一场音乐会出现...这哥们并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他都已经抓狂了,他告诉我们Jimmy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如果能再看到他一定会让他知道我们都在找他...我们决定采取行动,给亚特兰大当地电台打***询问我们能不能通过电台寻人...他们很乐意,我们做了个现场采访,我们告诉亚特兰大所有的人如果你们看到了我们的鼓手,请告诉他一定要回来,给我们打***,等等...这真是半幽默的法子,你会说,“哈哈,难不成鼓手疯掉了!!!”...
话都说完了,我们当晚收到报告说他们在佐治亚州的阿森斯市发现他在R.E.M.的演出中,刚好就在一小时前!我们现在真想杀了他,现在几乎什么都没干完,显然就是因为鼓的缺憾...我们全体都要“操丫的”,让我们好好想想要让他在午夜阳光的时候怎样度日...最后,在第七天,他给我们住处打***了...我在他的房间中坐在地板上和他交谈,他的东西一片狼藉,就像有人刚从屋中逃跑一样...他告诉我吸了太多的可卡因,和瞎了没什么区别,在他醒来时这让他惊恐万分...他已经有所悔悟,我告诉他Vince已经去接他了,不要再瞎跑了...等待着他的到来,我们决定采取坚定的态度...他回来后,先回自己的房间呆了一会,当他出来的时候,我们让他坐下,因为我们要跟他说些事情...他已经快要完成鼓的录制了,完成后就要去戒毒所...如果他拒绝,就会被开除...
婚礼定在四点举行,婚姻监理人预定提早来到,在三点半左右...当晃到三点半的时候,监理人还没来,这真让神情慌乱,我真是“名副其实”的 紧张...我扎在后院,挨着Jimmy,因为他能真正理解我上台前的不安,也知道怎样让我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放松(他讲些无聊的笑话让我开心)...我觉得这就像另一场演出,可不幸的是我无法控制和停止,或者砸烂吉它来宣泄不满...我现在扮演着不适合成为丈夫的角色,我想要结婚的决定转变成了要娶某个人的现实,这真是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我的思绪中,我至少觉得我娶了个好姑娘,她真的存在于我心中...
监理人在四点出现,拉着的他的妻子...他是个退休的监理人,当然也“没有工作”,在这种宗派的婚礼中主持一下来赚些钱...没有为他的迟到作道歉(在我眼中这就该做),他反而解释起他刚刚结束的恶心的结肠镜检查,这就是让他来晚一些的原因(我发誓真不想知道这个)...他作为监理人真让人恼火;生硬,搞笑般的冷淡,他在人群中行走的时候完全就是目中无人(我们赶紧让婚礼走上正路吧!)...宾客们从前面的门廊和后门涌出,因为房子太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在里面,只有亲戚为了婚庆才在其中...屋子里没有空调,所有的人都大汗淋漓,叹息声此起彼伏...两个朋友负责录像,我继母的丈夫和Hippie Bob,一台摄像机设在人群中,另一台挂在台阶上...我来到预定的舞台,就靠着我的宝贝钢琴,面向大街的玻璃就挨着我的肩膀...噢噢和啊啊声从台阶下涌来,令她的白衣闪闪发光,一如她往日般美丽...
当牧师讲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许诺的时刻突然来临,我内心的情感难以描述...这真是我人生中一次最大的飞跃,我也不确定我是怎样的感受,但这火焰消磨着我,我现在对生活,爱情和机遇都欲火中烧...我张开嘴,“我愿意”这句话就像石子一样蹦出,当我看Chris的时候,她的嘴也是同样的,但她看上去和我有百万里之遥,她的双眼如玻璃般,她就像在异地一样...在众人面前她显得很不自然,我能察觉到她消失在内心深处,远离这样的喧嚣庆典...如果我真需要她为我而一起出席的话,就是现在,但是我却找不到她...监理人说:“你可以亲新娘了”,我就照做,那是我走出即将走入的迷雾的时刻,我对着她的耳朵一遍一遍地说:“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我知道我犯了个错误,但是我并不在意我的眼泪滑落到我的脸颊上...我觉得非常孤独...
终于,庆祝开始,时间可以过得快些了...当我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时候,直奔食物而去,全都没了,一点碎渣都没有,根本就没有给新娘和新郎剩下...无助又饥饿,我走向了门廊,夏天的黄昏,和一个高中的朋友一起度过了安静的片刻,她是我年轻时最理想的完美女孩...她有成为电影明星的潜质,与生俱来的美丽,天生丽质...她暗示地问我现在的感受:“你看上去不太对劲”...我坦言根本不知道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同样暗示地告诉她我很高兴她在这里和我这样在一起,因为她理解我的梦想,虽然她并不是那些梦想的一部分...
夜幕降临,房间变得凉快了,派对开始...我的母亲终于安静下来,在厨房和后面的门廊转悠来避开我的继母,确保她能够不停地吸烟(屋内不准抽烟)...不同的阵营平和地分开,继母的家庭在门廊的正上方,父亲的家人在中厅,Martha在后面,她完美的地盘...我的母亲从她当地的酒吧雇了个男招待负责倒酒,所以她,就像往常一样,得心应手...
我在不同的阵营中间穿梭,很少能看到我的新娘,因为我们都在花时间和别人聊天...来到厨房,我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我突然想到他是我妈妈男朋友的朋友...他问我能不能给我照个照片,我没犹豫就答应了:“行啊,没问题”...他显然喝多了,但在这样的夜里真不算什么...他问我能不能给刚才的照片签个名,这真让我惊了...“你谁啊?”我问他...“怎么了,我是你的邻居,我想给我的孩子要张签名”...我绷起脸问:“谁请你来的?”...“怎么了,没人让我来,我觉得我该来参加这派对,我是说,你是个名人,我只想告诉我的朋友我参加了名人的婚礼了!”...这真过分,这样名目张胆地闯入是我这辈子最惊悚的时刻,我厨房中这个无礼之徒成为了我仇恨这个陌生人频出的世界的一把尖刀...“滚”我命令他,我几乎声嘶力竭...“什么?这有什么大不了??”“我说滚,滚,滚,滚”...一个看到我身体攻击姿势的亲戚赶紧劝阻我,带着那个绅士离开了房门...他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说“并不想要伤害”还有“有什么大不了的,参加一个摇滚明星的婚礼难道不酷么?”
派对很欢乐,很不寻常,所有的宾客和朋友和家人最后都回家了之后,Chris和我终于卸下了白天的压力,简单清理了一下,为恢复我们的家和生活而高兴...时间到了,要睡觉了,我们第一次像夫妻那样拉着手上了楼...她很漂亮,我的妻子...一颗甜美的灵魂,她甚至连一只苍蝇都不想伤害...当我们聚在一起,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迷失的心,因为日常的生活让她不知所措...我轻轻地脱下她的衣服,笑着,生命中只有这一次短暂的温柔的吻...我觉得她比从前和将来都离我更近...
婚礼前的几个月,Chris突然告诉我她不会改掉自己的姓...我问她原因,她说她害怕如果孩子不跟自己的姓,她家族的姓就会消失...她觉得我不会对这个有意见,可事实上这真无形中让我烦恼...可能如果她改了名字,我就能以不同的名义占有她还有她的存在还有她的生活,以及属于我的她...站在阁楼上,我看着昏暗的星星,她就睡在屋里,我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没变...
我愿意参加,只是这一个月左右没啥空闲时间
遗迹的阴影中(1993)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婚姻祝福的第一天...我很高兴,因为快乐占据了我意识的全部...婚礼上,各种鲜花和礼物从全世界寄来,是对我成长的国际生活/知名度的认可...我现在是个已婚男人,用自己家族的血脉来看待我的妻子,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在我们过去的六年中,经历了很多大起大落分分合合;不忠(双方都有),被判还有爱情崩溃的时刻,这些还都算最好的形容词汇,所有的道路最后还是引向了这一天,我们一起住在树木整齐排列的街道旁那漂亮的熟悉的家中...我和Chris最大的问题就是她经常消失,我要结婚的动机就是要暗示她如果她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她就无法成为自我,或者无法存在...这些都是过去了,所以结婚的第一天我坚信我的妻子一定会出现并且和我在一起,她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因信任和安全而有活力...她不会在抱怨不安全感了,因为我已经放弃一切,选择和她在一起...
举办庆典的起居室现在堆满了上百的礼物,整个钢琴和所有饭厅的桌子也都被花束和装满名贵花朵的花瓶所覆盖,让空中飘散着香甜的气息...在昨天的混乱中,一个朋友特意让我看了某样“邮件”...在Chris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看,径直走向最奢华的花束,一猜就猜到了...Courtney送的,没有千言万语,卡片简单地祝贺了我的婚礼,我就把那张卡片放入了兜里...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浏览礼物和卡片,给每个人写下“谢谢你们”送给那些送东西的人...我们来到Courtney的花束前的时候,我摒住了呼吸,骗Chris说这束没有卡片,这样美丽的礼物就好像异常地出现一样...
在我们准备开始旅行之前,Chris和我在匆忙地决定专辑的图片...因为我们定在婚礼之后一天的之后一天离开,我们必须要在这个下午完成一切,否则专辑就要延期...和这个厂牌一起尝试的所有作品在我来看都很失望...所以最后这都落在了我的肩上,Chris应征的理由是她的艺术学院背景...找来了一沓照片的复印件,有些是陌生人,有些是我的家人,我们在上面图画,写下歌词,就像唤起失去的像册(就像一个人在别人的顶楼里发现一样)...在一些角落里,字迹很难辨认,别的地方确是非常清晰...我们不停地辛勤工作了大概八个小时才结束,我们的手上,跪在木地板的膝盖上都沾满了涂料...尽管我对结果并不满意,也就只能这样了...我决定最后一张照片不做修饰,我妈妈小的时候,在Riverview坐在月亮上面...
我们的蜜月,在婚礼之后一天的之后一天开始,在墨西哥的Cozumel...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和乐队一起的国际旅行,所以有点紧张,因为没有人帮着管理那些必要的安排,而一切也都顺利,我们轻松地到达了酒店...没有人告诉我们这边现在正是雨季,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屋里面看着热带的暴雨从他们叫做阳台的水泥石板上飞溅而下...Cozumel本身就是个无聊的观光城市,所以能看得能玩得都很少,我们晚上都在酒吧里看着NBA的季后赛(他们有圆盘式的卫星天线)...就算是在我的蜜月,我也被经理和唱片公司的人们不停地询问乐队还有专辑图片的细节问题...从前的经历还有不断的压力已经让我对我的生活没有任何畏惧,但不要是我的婚姻,不要是我的蜜月,不要是我的安宁啊...
我们旅行的亮点是去游览契晨伊特萨(Chichen Itza)的圣地,一座出土的玛亚古城...Chris订了旅行,包括去那里的机票,还时不时提醒我说如果我想取消,就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旅行真的出问题了,我们正要出发时,我的肠胃流感突然发作,几乎每小时都要折腾一次...现在已经无法取消,Chris让我忘了那旅行吧,因为她更关注我和我的健康...因为我固执的爱尔兰基因(或者是爱尔兰的劣根性),我坚持还是要去...
那次飞行太恐怖了,因为只有一小时的飞行,我们就坐上了内战留下的飞机,上面没有空调...我大汗淋漓,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我只是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这是见到这古城的唯一一次机会,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来Cozumel了...我们在丛林中央一片看上去像跑道却明显又是个公路的地方降落...来到古城的门前,我们就被分到了说英语的一组,还有了一个导游,矮胖的当地人,说些无聊的“美国游客型”的消化,你一听就知道他从前已经讲了一千多遍了...他告诉我们必须要在组里呆着,这种窝囊的做法让我开始讨厌他...我们观光的圣地很少有阴凉的地方,烈日炎炎下温度超过了一百度...我很难受,可曾经隐藏的城市就在那里矗立着,我对自己后来的忍耐力怀着感激之情...我热爱历史,在这里可以让我沐浴在曾经迷人的文化中...Chris和我开始落在了后面,试图避开我们导游那种美国人怎样利用墨西哥人的冠冕堂皇的独白(我觉得应该是自己导致的,不公的入侵只是在这没落的文化中的一部分)...总之,他在毁掉这繁荣社会的入侵和墨西哥的美国文化这两者上画着平行线,在我心中则是延伸相交...
他对旅行团就是给些介绍然后指向下一个景区,然后跑道团队后面的我这里来说点东西...开始他还友好地装作“来吧,美国小鬼”,我这样难受的状态根本不买他的帐...我没有对他的套近乎立刻做出反应,他就转变了态度,声音变成了愤怒的男人那种,让我吃了点他妈的苦头...我告诉丫他妈的闭嘴,我病着呢,我不需要他对这里的观点,我自己能玩得很好,如果他要在逼我,我肯定会冲着他吐出来,这让他退了回去,让我们独自旅行...这真是上天保佑啊,我和Chris能按照自己的速度游览遗迹,可以在我们找到的任意阴凉中停留以便让我歇一歇...
从蜜月回来之后,我们去要婚礼的两盘录像带...Hippie Bob失望地告诉我们,他的摄像机拍了一分钟后没电了,所以他只拍到了Chris从台阶上走下...这对他来说太常见了,我们就大笑一场,算算还有我继母丈夫的那台摄像机...再一次让我们失望,他告诉我们出了大错,由于某些原因他拍的屏幕的一半(上半部)都完全消失,只有数码的白色噪音...(雇来的摄影师是Chris艺术学校的朋友,和Chris对照片有些争议,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从她那里拿到过底片,只有那一套小小的照片,好像你可以从百货商店随便就能买到那样)...
我从墨西哥回来的第二天,收到了我妈男朋友的紧急***...“你妈出事了,她在医院”...当我询问他细节时,他说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但是她有点“招架不住”,州政府快要让她认罪了...他告诉我在邻里之间闲逛的时候发现了她,声称外星人在追逐她,不知道该怎样做,他把她带到了医院,他无意中签了张纸认定她有罪...她现在要受到七十二小时的审核,州政府拒绝放她...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说可能是她服用了太多的减肥药...
我最后决定给医院里的妈妈打***...“让我从他妈这里出去!”她咆哮道,让我赶快找个律师把她弄出去...她害怕会耽误工作,会被开除...我的一个好友是个律师,我请她为母亲辩护,借着名人的身份和合法行为的威胁,Martha八个小时后被放了出来...我从没和我妈探讨过这个事故,因为她不想提...对她来说,这是过去...
我的父亲曾经问我是否还记得“玩具锤子”的故事...他说我的弟弟,当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在医院里从头到脚都是瘀伤...***被叫来调查,当被询问的时候,我的母亲告诉他们是我用一把玩具锤子把我的弟弟打得遍体鳞伤...我父亲问我是否还有当时的一点记忆...我说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对我来说这好像就是我该记起的事故...他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妈妈还在世,他继续告诉我他不喜欢我母亲的那个版本的故事...***同样去询问他,他告诉他们那时他正好出城...对这事我要添加的就是我妈妈这辈子从来就没打过我,也没看见她打过我弟弟...他最后结束道:“多谢,我一直期望是那样...”
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和我爸爸一起去国际饼房,我们通常都在那里吃早点...我和父亲在喜欢同一个地方吃同一样东西还比较像,就算是过生日,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我的父亲经常给小费(这在快餐连锁店很少见),所以大厨一直在食物上多加点料以示对我们照顾,希望我们能成为回头客...我的父亲对于节日和生日总是比较敏感,所以当他开始畅谈我是怎样长大的,还有我们怎样一起变老(他只是比我年长二十岁)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他重复讲着他喜欢的我小时候的故事,我只是在他的热情地感召下听着...过了一会,他变得有点安静了,他的脸看上去有点诡异,我知道有什么事了...“我要跟你说些事情”,他的眼神让我紧张,觉得他要告诉我他因身患某种罕见的疾病马上就要死掉(那神情在我父亲身上并不常见)...“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你,我经常想等你长大到一定年龄就告诉你这个”,他幽怨地说道...“要知道,我见到你母亲的时候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像其他那些刚出茅庐的年轻人一样,我到处追女孩”...这时,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总之,你妈和我在19岁的时候就有了你,很明显你只是个意外,因为我们当时真的没想要孩子,事实上,我都不想告诉你我们那时候是否想要一起住...后来我们还是一起住了一段...在我和你妈妈交往的这段时间,我还去见另外一个女孩”...这时我真的发怵了,我从来没听过这个“迷之女人”,或者她和我的人生有什么关系(也许和我的出生日有关!)...为什么他等了这么多年才告诉我,他要告诉我的就好像把我逼到了悬崖...虽然我们在一个嘈杂的餐馆,我也可以听到我心脏跳动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还有他那柔弱的声音...“是的,你妈妈怀了你的时候,我也同时让那个女孩坏了孕”...我眼中的目光让他停顿了一下。他停了一下继续说:“我很抱歉我到现在才告诉你这些”...我结结巴巴地想问些问题,他继续说着...“我都告诉那个女人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更爱你的妈妈,她还是坚持生下了那个孩子...我后来和她失去了联系,所以我不知道她和那个婴儿后来怎么样了...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在某个地方(他朝莫名的方向指了指),你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这真让我惊诧,就像我的思绪缠绕了宇宙中所有的灵魂一样...太多的问题从天而降,“他还活着么,他在哪,他还住在芝加哥么?”...我突然感到我有极大的责任感,要去找到这个人,然后告诉他,不管他是谁...我问父亲:“你知道他的名字么?”...“嗯,我忘记了那个女人的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是什么...我告诉过她别这么做,但是因为我是父亲她还是给那个孩子起名叫比利Billy”...
几年过后,我去参加某个不是特熟的人的派对...那里有好多陌生的面孔,朦胧的聚光灯,播放着吵闹的音乐...屋子中我瞥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难以置信的相似的面孔...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他!”,可紧接着我又对自己说...“不可能”,我觉得...他在看着我,我也在望着他...他笑了,我也笑着就像在说“好啊?”...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过去和他说句话,因为他的眼中闪烁着回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所以就什么也不做...你怎么能走到一个陌生人面前问他:“嘿,你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么?我爸爸让你妈怀孕后就走了?” ...就算真的是他,他可能都不知道真相...也许只是我在自己的脑中幻想着这一切...他看上去和我一边大,六尺高,鼻子也很明显...这样的情景持续了十五秒,什么都没发生,那个时刻已经错过,我离开了派对和那张脸...
在詹姆士庭院(1973)
我们搬了两个街区,从在死胡同的林恩(Lynn)大院的小窝搬到了另一个连体房詹姆士(James)大院,坐落于一家大型百货超市的后面...我们的房间是这排最后面那间,刚好挨着码头...如果你从我们的前门出去,你是进不了小巷的,所以我们要习惯翻栅栏,有六尺高的糙木做的...我们的后院(如果你想这么叫的话)是一个围起来的水泥地,大概五尺长五尺宽...每一排有四家,总共有大概八排...我们的房间在上面的角落里,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前台和码头...我们这排的另一边是一片正在建设的大草坪,非常适合踢足球和打棒球...跨过那条街是一个深深的池塘,人们经常在那里吊鲶鱼...周围就是这些完全不同的房屋建筑,散落在四处,一点也不美丽,全都很丑陋...
尽管我们就像石头一样从我们从前居住的地方被扔出,由于从前房子的地理位置的关系,我和弟弟与我们老朋友之间的联系被完全切断,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和很少能看到他们了,除了学校里...新的邻居当中有不少年轻人,我们也交到了许多新朋友...超市的停车场是打棒球的绝佳场地,隔壁汽车商的大栅栏提供了跑本垒的距离...超市本身坐落在一条长长商业街的尾端,这条商业街的起点是一个非常大的保龄球道,接着是一家酒店,一家药店,一家中国餐馆,还有些别的垃圾...超市前的道路很宽,向东通向芝加哥市中心的湖,只要开一个钟头的车就能到...跨过那条街也有很多商店...当我们烦的时候,就走进商店在空调旁转悠,看着那些我们买不起的东西...
我的继母抽烟并不是什么秘密,她向我的父亲保证已经戒烟了,她非常害怕我父亲,当他不在的时候,或者睡觉的时候,她就会派我悄悄地给她买烟...她给我一张手写的纸条,上面写着:“各位,请卖给我的儿子一包随便什么牌子的香烟...谢谢你”,然后签上她的名字就算是正式的了...她悄悄地告诫我,说一定不要让我父亲发现她在抽烟...这隐含的意思就是,如果她有麻烦了,我的麻烦就更大...当我走进酒店,经常直奔老板,他在后台工作...他不太友善,他收钱的时候,我看到他还是婴儿时那发黄的黑白照片,光着身子在熊皮地毯上...我想知道那笑容满面的婴儿怎么变成了这样刻薄的老头...
现在我叫她妈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她是我的母亲...她装作是一个母亲,提供三餐,让我们觉得我们真像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