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分手以后要不要联系把借的钱要回来吗?房子的钥匙已经三天了他还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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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再有钱能比得上你?

我知道他是指刚才我在苏云歌面前,故意装作和他偶遇的事情。

被他盯得心头莫名一紧,我牵强的扯着唇笑了笑,“宁医生你多虑了。”

宁子希收回目光,推开车门下了车。

一起上楼梯时,走在前面的宁子希头也未回的问我:“你和傅烟雨是怎么认识的?”

我迟疑片刻,才说:“我和她是高中同学。”

我和傅烟雨高中同桌三年,关系十分不错,即便后来大学没有考到一块儿,甚至我出国读研,我和她的友谊都没有因为距离而冲淡。

他突然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正想问,他却仗着腿长快步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黎晓惠冲我挤眉弄眼,“你和宁医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一起来上班。”

难得休班,我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直到肚子唱空城计,才依依不舍的从床上爬起来。

袁皓今天要上班,傅烟雨忙兼职,都没空过来陪我。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着,我拿起手机随意扫了眼,没做理会。

前几天不知道是院里哪个医生牵头建了个微信私群,我和黎晓惠还有秦桑桑都被拉了进去,我闲暇时候会打开看上两眼,但从来没有在里面说过话。

肚子还在不停的抗议,我洗漱完换好衣服,拿起包包和钥匙出了门。

刚走楼下,一辆熟悉的车子在我面前停下。

后座的车窗滑下,顾云初的脑袋探了出来,“徐医生是出去吃饭吗,一起啊。”

我下意识往驾驶座看了眼,没有动。

最后在顾云初的再三催促下,慢吞吞的走过去拉开后座的门。

顾云初往另一边挪了挪,“子希说从这条路走肯定能看到你,还真的被他猜中了。”

我看向驾驶座上正专心开车的男人,轻唤了声:“宁医生。”

宁子希略略点头,没有吭声。

顾云初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也不是在医院里,就别开口闭口医生不医生的了,让别人听到了会朝我们行注目礼的。”

我再次看向宁子希,恰好他也从透视镜里看向我。

四目相对那一瞬,我心头一惊,慌忙收回了目光,“我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我随着他们走进了一家装潢不错的饭馆。

顾云初把菜单递给我,“今天我请客,尽管点不要客气。”

我没有拒绝,“那好,下回我请。”

“能多和美女出来吃饭是我的荣幸。”顾云初笑着站了起来,“我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点。”

顾云初走后桌上就只剩下我和宁子希两个人,我拿起菜单看菜式,顺便借着菜单将自己的脸挡住。

一张长方桌,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几乎能感觉都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顾云初最不缺的就是钱,不用替他省。”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传来,我蓦地从菜单后抬起头看向他,那一瞬我很想冲他吼:顾云初再有钱也比不上你吧,随随便便就能花一百万买陌生女人一夜!

但我不能。我很没骨气的将脸藏回菜单后,视线移开那一刻,我瞧见宁子希双眸忽然转深。

(本小说连载于—微—信—公—众—号“”)

十多年前,苏紫还是计科系新生。

她拖着行李,趿松糕底人字拖,站在新生接待处问程东耀:“师兄,女生的8号宿舍楼在哪边?”

“女生宿舍啊……”程东耀拖了个长音,把苏紫打量一番,张扬、漂亮、有做校花的基础和女友的潜质,他话峰转了个弯:“还是我带你去吧。”

他接过苏紫手里的行李箱,带着她满院周游。

“这是老图书馆,听说闹鬼;这是一食堂,出过食物中毒;看见湖没有,咱们院学生的自杀首选……”

“师兄,师兄!”苏紫打断他的勃勃兴致,“我刚来,您别往死路上指成吗?我就去8号楼。”

程东耀停下来,挠头:“8号楼啊……其实,我也刚报到。”

“那你带我瞎转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程东耀竟然是超前的萌,硕大的瞳仁,尽是话里有话的微表情。只可惜那时的苏紫,有副不解风情的暴脾气,腿起鞋落,爽利地踩了他一脚。

苏紫听到程东耀低隐的叫声。

后来,年轻的程东耀一直诚恳地追求苏紫。

他追女孩子最喜欢的戏码是出其不意,必须有电影般的精巧心思和浪漫。

“闭上眼睛。”那天他拖着苏紫的手,身边是四月微暖的风,发尖在斑驳的光影里跃动。

苏紫感觉自己被推上了一段旋绕的阶梯,树枝拂过头顶,有松油的细屑飘浮在空气里。

“猜猜看,会是什么?”

她撇下所有要为她庆生的朋友,和程东耀去了郊外的林场。70年的老松林,也只算初长成。

“猜不到吧。”程东耀松开手。

苏紫脚下是3米半空。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刚好退进程东耀的怀里。

是一间很小的树屋,架在巨大的枝桠上。程东耀不愧是建筑系的高材,处处是精心细节,原木朴素的设计里,置了一张蓬松柔软的床。

苏紫跺了跺地板,说:“够结实吗?”

程东耀望着她,不怀好意地笑了。

他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砸出风情万种。

苏紫不记得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不愿再想起发生什么。她只记得离开前,程东耀送给她一把铜钥匙,放在掌心里,澄黄光亮。

“现在这里是你的了,你要不要把它锁起来?”

钥匙在锁孔里扭动,发出轻微且愉悦的声响。

之后,时光被拉扯成片段,谈恋爱,毕业,工作,结婚。苏紫成了程太太,和程东耀一路携手并肩。

许多年后的程东耀,已是精打细算的生意人,迷信人间万物的发展皆与8有关。他复刻松林树屋28间,开了度假村。自然,新鲜,私密,全年无休,引游人无数。订一间树上的房子,也要提前两个月。当年的爱情创意,华丽转身,有了实质的回报。

后来他们在融城小区买了房子,A座28楼,程东耀说他最喜欢28这个数字。

生活踏入了云端,却在十多年的磨砺中失了当年的激情。他们渐渐疲倦,嫌隙渐生,怨怼不断,和很多夫妻一样,吵架、冷战、然后又精疲力竭地和好。

只是最近,程东耀居然很久都不回家了。家成了旅馆,飘荡着苏紫无处安放的灵魂。

那天晚上,苏紫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一个人站在门边,细长的身影爬在墙上,吓了她一大跳。

苏紫骂:“干嘛站在这里不说话,像鬼一样!”

周小曼有天生自来熟的气场,嘴角笑盈盈的,带着没来由的亲昵。

苏紫见过她,但单独面对面还是第一次。她问:“你怎会有这里的钥匙?”

“你应该知道是谁给的吧。”

“不敢。”周小曼扬了扬手机上的短信,“是他叫我来的。”

“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苏紫有点佩服自己的镇定自若,还可以体面地笑出来。细算算,程东耀有二十天没有回家了。她说:“进来坐吧,他既然叫你来,那今天应该回来的。”

周小曼也不客气,径直坐进沙发,轻车熟路的样子像是自家人。

苏紫去泡茶,在橱柜里找出套彩釉茶具,碗盖碟沿,叮咚作响,端出来,透出股逼人的香。

周小曼不由赞了句:“好茶。”

苏紫端起杯子说:“是朋友送的嬉野茶。日本人的东西,花架子多些,闻闻看看还可以,喝起来味道就差了。”

周小曼轻轻呷了口说:“现在的人,都是看花架子的,漂亮才有说服力嘛。”

苏紫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拳,光滑指甲刻进肌理,留下月牙痕。

周小曼这个情人终于要登堂入室了,不是背后得了程东耀的承诺,也不会连发梢都透着招摇。

苏紫想起第一次见到这张脸,是在程东耀公司职员的集体照上。她站在程东耀的身后,穿蓝白海魂衫,细瘦的身子,撑着一把青春。也许女人都有识别侵犯者的原始天性,不需要任何越轨佐证,苏紫就对她莫名起了敌意。

当时她问程东耀:“这个是谁呢?”

“是助兴才有人理的意思吗?”

程东耀在一旁,干巴巴地笑了。他伸手攀住苏紫的肩头,说:“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呢。”

“说明你甜头尝得太多了。”

苏紫拨开他的手,心里就有了那么一点恶心。

这时的程东耀,眼角有了皱纹,双腮有了赘肉,蓬松着肚腩,唯一逆势生长的,也就只有鼻孔了。他总是微微仰着,方便使用蔑视、鄙视、不屑的眼神。

只是苏紫所厌弃的,可能正是周小曼喜欢的,程东耀这种鄙视他人的神情,也可以解释为一种实力的象征。

周小曼从手袋里拿出一枚铜钥匙,说:“这是程东耀送给我的礼物,你说它是开哪间房的?”

苏紫不想被那把钥匙牵扯目光,可是它停在眼角里,淡弱金芒,刺进心脏。她说:“他没告诉你吗?”

“你知道他这个人的,喜欢玩花样,神秘兮兮的,一直不告诉我,说等我生日的时候就知道了。可这几天他人都没影儿了,公司也不在,朋友那里也找不到……”

“他不是给了你短信,急什么。”苏紫听不下去了,出声断了她的嚣张。

周小曼却不疾不徐地说:“我急,是怕铜钥匙打开的那间房子有你的东西,我怕到时候清理时扔错了,伤了你感情。”

苏紫终于还是怒了,扬手泼了杯子里的茶。

周小曼的衣襟和裤子都湿淋淋的,她的笑容里写着完胜。

她擦拭着身上的茶水说:“看来今天我不适合再等了。程东耀要是回来,记得告诉他我来过。”

周小曼走后没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声音脆响,扯回站在窗口的苏紫离窍的思绪。

打开门,是小区保安,带着一个***。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宝丽来快照,说:“我姓陆,这个人,认识吗?”

苏紫面无表情的看着,嘴唇抖了又抖:“他在哪儿?”

苏紫慌忙下楼,在绿地的边缘,看见了真实且完整的程东耀。

他紧贴在地面,殷红的血在身下溅开。苏紫脸色苍白,大哭。

陆警官沿地查看了一会儿,又仰头看了看,B座28层的窗子大敞着。

他问苏紫:“你住A座28层,他在B座28层坠楼,你们夫妻分居了?”

两幢楼紧邻着,三层有条相连通道。苏紫抹了抹眼泪,说:“我不知道他在B座有房子。”

苏紫跟着陆警官坐进B座电梯,隆隆响声让她迷离恍惚。

记得他们刚买房的时候,也是坐在这样带镜面的电梯里,程东耀站在她身侧,说:“高楼与高楼之间是有楼间风的,起风的时候和台风差不多。住的高才凉快。对了,那把铜钥匙呢?”

苏紫从颈上把钥匙扣摘下来,冰凉金属噙着体温。

程东耀换上新房的钥匙递给她,沉甸甸的银亮不锈钢。“现在这里是你的了,要不要把它锁起来?”

似曾相识的一句,却没了似曾相识的悸动。

电梯门发出轧轧地开启声,苏紫跟在陆警官身后,走进狭长的过道,B座的2802,和A座很像,她缓缓叹了一口气,用纸巾把眼泪擦干,扔进垃圾箱。

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有几个***,还站着发愣的周小曼。

苏紫挑了挑嘴角说:“是你发现他的?”

周小曼已吓得面色如纸,半天才挤出一丝笑。

站在2802的客厅里,陆警官开始问话:“经我们检测,死者体内有大量的镇静剂,而且就坠落地点来看,很有可能是受外力所致,跌落窗外的。”

周小曼按耐不住气氛威压,尖声划开沉闷:“我找他找了好几天了!”

陆警官笑了:“那么急着解释干什么?”

周小曼顿时语塞,多一句都是此地无银。

陆警官又问:“你怎么发现尸体的?”

周小曼答:“我从A座出来,就看见了B座那边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看,没想到是程东耀。”

“大概,8点20分左右吧。”

“程东耀让我去他家等他。”

“是的。”苏紫挺了挺脊背,说:“她是在我这里,差不多8点离开的。”

陆警官咦了一声:“下楼要用20分钟吗?”

“我被困在电梯里了。”周小曼看着陆警官将信将疑的表情,有点沉不住气,“程东耀不是我杀的!不是!你们可以调电梯监控看哪!”

陆警官说:“这还用你说吗,刚才问了保安,最近这段时间小区电梯监控故障,正在等新配件到货***。”

这时法医在窗前找到一枚扣子,墨绿色的法兰绒托底,镶了块蓝玻璃。周小曼捡到宝似的叫起来:“我知道是谁的!”

苏紫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衬衫上的第三粒纽扣,竟不在了,只剩下衣襟被扯出的残存孔洞。

“能告诉我你的扣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陆警官问得还算体面。

“我不知道。”苏紫回答,“我和他虽然感情没了,但还没有杀他的理由。”

“你有理由的。”周小曼紧追,一步不放。她忽然探手抓住苏紫的手臂,苏紫一躲,却撕下整条衣袖。

触目惊心的疤痕,蔓延进瘦削的背。

周小曼说:“程东耀告诉我他打过你,算不算你要杀他的理由?”

陆警官的面色冷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回警局吧。”

苏紫用手护住裸露的手臂,在周小曼得意的神色里,溢出一丝哀凉。

夜晚,苏紫一个人坐在审讯室,有冰冷潮气渗出来。二十天前的创疤,依旧会隐隐地疼。

“你动我300万做什么了!”程东耀的声音依稀响在耳旁。

有时,苏紫真不愿相信现在的程东耀,就是送她树屋的男生。时间没能把他打磨精致也就算了,还要把他摧毁成残次品。苏紫侧着头,怜悯地看他,肥腻的眼,只剩一点凶狠还算生动。

窗外的阳光,晴好干净,微小的灰尘浮在光纹里。苏紫闭起眼不答,程东耀狰狞地吼叫:“我在问你拿300万做什么了?”

苏紫很清楚要怎样激怒程东耀,只需要账户里不异而飞的巨款和脸上鄙夷的笑容。

有时皮囊的疼痛,可以抵消心里的苦楚,当暴力成为婚姻里的常态,她开始变态地想看程东耀究竟还能打破多少底线。

她挺着背,脊柱坚硬笔直。

“我再问你一遍,钱哪儿去了?”

苏紫拭了拭眼角,问:“我树屋的钥匙呢,你送给谁了?”

陆警官进来问话,打断了苏紫的回忆。

第二天早上,陆警官又请来了周小曼。

三个人坐在审讯室里,便于察言观色。

陆警官说:“你们谁能告诉我,它是从哪里来的?”

蓝色的扣子封在透明的证物袋里,周小曼不耐烦地说:“又问这事吗?肯定他们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扯下来的呀。”

“有可能,但扣子上却没有指纹。”

“这还不明白吗?都被她擦过了呗。”

陆警官顿了顿说:“既然她能擦掉扣子上的指纹,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呢?这样才会更没有嫌疑不是吗?”

“她……”周小曼一时答不上来。

“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上来,那么回答一个你知道的,昨晚8点到8点20分,你到底在做什么?”

“早说了困电梯里了呀。你什么意思?我从来没去过B座的28层。更不可能杀了程东耀。”

“周***。虽然我们没有在扣子上找到指纹,但是你知道我们在绒布托里验到了什么成分?”

“茶。而且是一种国内少见的茶。”

苏紫在一边恍然地说:“该不会是嬉野茶吧?”

“是的。”陆警官点了点头,“记得你在口供里说,曾经把茶水泼了她一身是吗?”

周小曼怒了,站起身说:“你的意思是我害死程东耀?茶水明明是苏紫的,你们为什么不说是她!”

“难道她自己陷害自己吗?而且,她有不在场证明。8点04分到8点10分,她曾用对讲***和物业报修浴室花洒,并约定了第二天的维修时间。剩下10分钟,不够从A座跑到B座,杀人,加清理现场。”

“那你凭什么认定就是我?”

“昨夜我们鉴证科的同事在电梯里采集证据时发现,你的指纹,不但出现在呼救键上,还有三楼键。你应该是把电梯停在三楼,通过两座大厦间的天桥到达B座28层。把提前麻醉的程东耀推下窗子,再放下陷害苏紫的扣子,原路返回。我们实地模拟过,全程20分钟,刚刚好。但是,你被苏紫泼过茶水,你没发现扣子也沾上了。”

周小曼跌坐在椅子上,唇齿微微抖动,她说:“不可能!这是你的推测,不是证据。你们不能陷害我!”

陆警官说:“确实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很快会有的。”

“你别胡说,我有什么理由要杀他?”

苏紫插嘴:“程东耀找你来家里,是要和你谈判断绝关系的吧?他跟我说过,会痛改前非,回归家庭,好好跟我过的。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说完,她站起身,像看一场戏剧的收梢。她整了整穿了一夜的衣服说:“我……可以走了吗?”

警方最终在B座28层走廊上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支没有用完的液体镇静剂,和程东耀体内的成分完全一致,且上面有周小曼的指纹。

苏紫在律师行接收了程东耀的财产之后,开车去了郊外。现在,那片松林里的树屋是她的了,苏紫又把那枚澄黄的钥匙,挂在了胸口。

一路上,车子的轰鸣,催眠般响着。她的脑子里依旧跑着周而复始的时间表。

18点:把回家后被她弄至昏迷的程东耀放置在床下,拿他的手机发短信给周小曼,晚上我在家等你。

20点:周小曼出门后,通过大厦内网,介入楼宇电梯程序,锁住周小曼下行的电梯,切断对讲,然后给物业打***……

20点10分:用透明胶粘下周小曼茶杯上的指纹,粘在镇静剂的瓶身上,再换上那件少了一枚纽扣的衬衫。

20点15分:把程东耀从床下拖出来,推出窗口,然后放行周小曼,等电梯回来,把指纹粘在三楼键上……

之后,她安静地站在窗边,裤兜里放着那瓶镇静剂,等***找上门……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苏紫仿佛等过了半生。

程东耀没有兑现他的承诺,他背叛了她,在外面拈花惹草,在家里暴力相向。十多年披荆斩棘陪他打江山创事业,费尽多少心血,待他志得意满,而她人老珠黄之时,他却要跟她离婚!那个原本是她的树屋,也将属于另一个女人。

她发现,即便自己憎恨程东耀,他说的每一句话,依旧记在心里。

他说:“这是老图书馆,听说闹鬼。”

他说:“现在这里是你的了。你要不要把它锁起来?”

他说:“高楼与高楼之间是有楼间风的,起风的时候和台风差不多……

为此,苏紫常在起风的日子,坐上A座28楼的窗口。

房间里大小8扇窗子,她独爱西向。不只是因为在密林般的楼宇中,可以看见狭长天光,还因为这里有强劲的楼间风。

苏紫试过许多次了,从这个窗口推下的重物,可以借着强大的风势,落在B座门前。所以她才会用300万的价格,以程东耀的名义买下了B座2802房。

其实在周小曼到来之前,她就已经在2802里扔下了那枚浸着茶水的扣子。这样她才可以从容不迫地在短时间内把程东耀推出A座的窗口,死在B座之下。而那瓶镇静剂,是她和陆警官去2802的时候,随手扔进垃圾箱。越是在隐蔽处被搜查出来的证据,越充分。

夏末的暗霞,弥留在天际线上,苏紫到达老松林,打开车窗,发丝沸腾在空气里。

程东耀死了,却住进了她的心里。

她有些恍惚,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的界线。

身后传来敲车窗的“嗒嗒”声。

她轻声问:“是你吗?东耀。”

她隐约在倒后镜里看见熟悉的轮廓,像一片淡黑剪影。

她相信,那就是程东耀。

前方的公路,看不到尽头。云朵飞走了,天空却始终漫漶不清。身后的老松林映在傍晚的逆光里,像一片悲伤的海。

文:张入钧 来源:风萧蓝黛 若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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