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文绝不违反法律、公德以及创作规则,还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www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的死鱼眼已经没有任何光泽,就像一枚快煮过火的鸡蛋一样,死死地定格在最后一刻,身体也已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上刀山,下油锅——我都经历过了,最后还会面对什么·····
我知道她会做饭,但从来没想过能够品尝······
现在我可以宣称,她会不会做饭,我的发言最有说服力,可却没有了评判的权利,只有被评判的份儿······再说,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再好吃的鱼,也不会说自己的尾巴好吃极了······
随着一片黑暗,外面的世界彻底和我诀别,真讽刺,这就叫唇齿相依······
谢谢你,美丽、善良的魔法少女·····
也许,我对“艾”这个东西还不是那么的懂······
但是明天,明天的明天,乃至每个明天,我还能看你钓鱼吗······
她可真漂亮!我已经呆呆地看了半个小时了,无论是她饱满、红润的脸颊,还是那双神采奕奕琥珀般的大眼睛,我都很喜欢,假如偶尔透过那宛如冰面一样的眼镜看我一眼,那就更棒了。柔顺的头发,在一侧还俏皮地打了一个蓬松的团子,真的很可爱!她笑起来有的时候朗若晴天,可也有邪魅的时候,但更多的时候笑得地动山摇;看她脸的机会并不多,更多的是通过黑色的、薄如蝉翼的旗袍(二创同人画作),隐约看到丰若有肌,桑若无骨的曲线,好美好温柔。
还有,你个死变态到底在看哪里啊?!子曰非礼勿视,懂伐?
旁人可能会这么想,可如果他是我,或者和我在同样的视角下,他也会这么想——
因为,我是艾岛、艾河里的一条泥鳅,在艾岛岛主这位庞然大物面前,的确渺小微不足道,况且,她笑起来的确比一般人还爽朗;至于视线,并非我是登徒子,想看不该看的东西,而是视角所限,不得已为之。
至于我这条泥鳅为什么会傻乎乎的看上一个异种族生物,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挺傻,听说这家伙叫艾因,出身名门世家,还是霍格沃茨蛇院的高材生,我是颇不以为然的——别说我们这样滑溜溜的泥鳅,就是那群傻憨憨的鲈鱼,她也钓不上来——还法师呢,螺蛳还差不多——典型的高分低能!
在路地上她也照样玩不转,每天被岛上的狼哥和蜂姐整得鼻青脸肿:
算了,我不是抖M,更没有割肉饲鹰,舍身饲虎的境界。非要被钓起来,我也愿意被高手钓起来!别看我只是一只泥鳅,可也是一条有梦想的泥鳅,不愿意当咸鱼,非要说被钓起来,也得:
被隔壁法属七鲨群岛岛主七海钓起来,她是名副其实的七海之主了,曾经徒手钓起过鲸鲨,能被大王笑纳最好不过!
被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的龙女姐姐钓起来,她是北海龙王家的大公主,一觉睡了三千年,人送外号睡美龙;惑姬姐姐,不知我这泥鳅烤串,可还入得了您的口?
被邻国的皇子钓起来,做成原汁原味的土味寿司,喂给那些名门淑媛吃,不管怎么说,咱也算登堂入室,算是个宫廷泥鳅。
要说嫌弃,也还不至于,因为我每天最大的乐事,就是看她被海陆空兄弟们整得狼狈不堪。奇怪的是,她出尽洋相后还得自我解嘲的尬笑——就像一部十年没上过机油的东德老爷车一样,发出吱吱嘎嘎擦盘子那样的怪响。
憨憨的鲈鱼被她上演了灭门惨案,被捕到家里泛滥成灾不得不放生的地步;狼哥和她solo战绩也从十连胜暴跌到五五开,现在的战绩更不忍赌,几乎每次都被她手到擒来——总之,岛上的兄弟姐妹开始流传19世纪老骗子的传说,说起她来,吓得鱼卵都不敢冒泡,作为屹立岛上食物链的顶端的主人,我们都心悦诚服。
要说她变强的秘诀,我在旁边冷眼瞧着,也没啥可吹的,就是努力。我每天看着她夏练三伏,东练三九,思想也慢慢发生了变化,从睥睨变成了正视,再从正视变成了仰视,敬畏,但真正从敬畏变成了喜欢,还是因为那天她钓鱼的时候,随口唱了一句,怎么评价呢?如果说她是岸上的塞壬,估计水族们都能听得懂。从此以后我三月不想尝试泥巴的滋味,就天天守在她钓鱼的滩涂旁,等着她玉音放送。比如前天,她唱的可太动听了——什么“死死咩”(注),这是哪国语言啊?我听得懂的人话,不好听没味道,听不懂的,好听!kawaii~
今天也是心情不好的一天,老板让我一条鱼打洞,自己却和七八条母泥鳅聊得欢畅,明明他们打洞比我灵活的多,可为什么总让我去打洞呢?再说,他们打一个洞就分得九条虫虫,我打三个洞才能分两条半,还是没鱼想要的上半段,真是气鱼!鱼生已然无趣。今天,她又在河边唱歌,反正没人需要我,都在骗我,要不然,就被她钓走吧!再说,她钓到我这样不稀有的泥鳅,多半也不会下肚,十有八九会放生,我还能落个工伤,休息上一个星期。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就稀里糊涂的上了钩,我以为我到了天堂——可并没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生生的拽到了水面,上颚差一点就被刺穿,生疼生疼,更难受的是,我的每节鱼骨都被自身的重量下了千斤坠,“咯咯”作响,干燥的空气烧灼着我的鱼皮,就要冒出气来,眼睛更是发涩,看什么都是雾里看花,真是一生都没有过的可怕体验。好在她把我从钩子上取了下来,用手抓住端详算是解了倒悬之急。
上唇是破了,火辣辣的疼;虽然比挂在钩子上好些,但是她的一双大手,正用压倒性的力量死死地按住我,不容置疑的宣誓着对我的主权。不过,我也终于可以近距离,来到了我朝思夜想的岛主大人的面前,那双我心驰已久的琥珀色大眼睛,正盯着我。
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碰瓷,工伤已经够得上,那么剩下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好心的岛主大人,求求您放过我,我保证再也不会来叨扰您了!祝您渔业昌隆!早日钓到皇带鱼!”
这篇标准的认怂文,是抄袭隔壁鲈鱼们的,屡试不爽。很多鱼甚至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芳心大悦的岛主(其实是不耐烦听完)放生,我的如意算盘可不止如此,希望她能开恩和说两句话,再放生。欸?!等等!!!她的表情不怎么对劲儿!
眼睛冒着金光,就像皓月当空时恰恰划过了彗星;脸上的笑意很浓,但明显不怀好意,用岸上能听懂的话,就像黄鼠狼看见肥鸡一样;最可怕的是,口角还留着涎水!!!
"什么什么什么——祝我钓到皇带鱼?那你是什么鱼啊?"
“什么,原来你是泥↑鳅↓呀???”
她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表情在我看来有点阴晴不定,我没有眼皮,眼球也咕噜噜的转,心里也在飞快的盘算,估计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糟了,她难道真没钓起过泥鳅?也罢,反正鱼生无趣,失去自由不算什么,作为她钓起来的泥鳅南坡湾(No.1),被豢养起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度过倒也不算坏到家。
还是她先恢复了状态,还是那副黄鼠狼看见肥鸡的表情:
“我是想放过你,可是我的肚子不打算放过你,那么,待会再见吧!”
说着,就把我粗暴的扔进了背篓里,然后,紧紧的盖上了盖子。
不要慌,不要慌,让我痛定思痛,好好冷静一下,她刚才说,想放过我,这很好!
可是下半句话是几个意思啊?!她的肚子不想放过我?!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意思意思就得了:”杀个泥鳅尝鲜,岛主,您看我这么弱小、土里土气还可怜,又不好次,莫要和小的开玩笑,我胆子很小,真的!吓唬吓唬过我就算了,哈哈岛主您真幽默!一定是这样!
“咕~”声音空灵却坚定,仿佛在索要什么一般,她没撒谎,那是她肚子发出的声响,这个饿女人一定把背篓靠在了腰边!虽然隔着背篓,我却还能听得清清楚楚,废话——有哪条鱼会听不清捕食者的肠鸣呢?那可是自己的死刑判决书啊!!!
天塌下来了,我的命运就像这背篓内部,黯淡无光!我只是想近距离看看她,顺便气气老板和母泥鳅们,骗上几天工伤,没想到却把自己搭了进去。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呼吸急促,越是呼吸急促,这一篓死水的空气就越是稀薄,越是稀薄,我的呼吸就越急促——如此恶性循环,再加上她走路的晃动,我晕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她家的案板上,正如我们口口相传,传到岸上的一句话:
我的鱼体一分为二,上半身还在,下半身也在,甚至还在拼命抖动,疼——真的疼!疼到鱼鳞剧烈抖动,但我的内心毫无感觉,就仿佛那不是我的一部分——因为再也不听我使唤了。
紧接着,一刀子,一刀子,又一刀子,我的身体被切成了好几段。在水里偷看她的时候,曾经听她自言自语说过自己擅长做饭,没想到今天有“机会”亲自评判一番,可惜,是以食材的立场去评判,我疼的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身上在吱吱冒响,旁边满是冒着怪异香气的莫名植物,听说,这道菜叫葱烧鳝段。看客尽可以吐槽我明明是泥鳅却被做成了鳝段,但我却说不出来,我的泪往肚子里流(而现在它却在我头顶上),我的身体也散发着莫名的香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的死鱼眼已经没有任何光泽,就像一枚快煮过火的鸡蛋一样,死死地定格在最后一刻,有几段残躯还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弯钩形状,上刀山,下油锅,怎是一个惨字聊得——我都经历过了,最后还会面对什么·····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都要诅咒鱼类引以为傲的生命力了,我已经被她整整齐齐的摆盘端上了餐桌,却还没有死透!!!
我知道她会做饭,但从来没想过能够品尝;现在我可以宣称,她会不会做饭我的发言明明最有说服力,可却没有评判的权利,只有被评判的份儿······再说,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再好吃的鱼,也不会说自己的尾巴好吃极了。
也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生命,本无缘分,非要强求,就是这个结果。
终于,她拿起筷子挑起了我,我残存的精魄还死死地附在这段残躯上,拜托了,请不要继续了——但哪里有我拒绝的份儿。让我这时候赞叹她的贝齿朱唇实在是太残酷了,随着一片黑暗,外面的世界彻底和我诀别,真讽刺,这就叫唇齿相依······切碎,研磨,搅拌,吞咽,挤压,腐蚀,在经历了九九百十一难后终于我残存的精魄得以解脱,轻飘飘地升了起来,最后,顶到了——
而且这个看起来严丝合缝地机关竟然打开了——只不过不是被我顶开得,而是被她打开的——
“你闹腾的太厉害了。”阳光顺着她的脸,照进了背篓里,也照在了我的身上。温度和氧份涌入,让聪明的智商又重新占据了高地——我终于明白了状况——这么说,这一切,是梦?
“也许不是梦呢!到底是活蹦乱跳的你做噩梦变成了鱼段儿,还是鱼段儿在被吃掉前,做了一个美梦变成了你呢?”
“你也挺有意思的,准确的说,是吓了我一跳呢——一般的鱼可没你这么思辨,小皇带鱼。”
她真的是明察秋毫。等等,大姐您刚才说什么?!我是什么?!谢谢你,美丽、善良的魔法少女,谢谢你给了我自尊和勇气,但我还是不信。
“我既然是皇带鱼,为什么会和泥鳅一起曳尾涂中呢?!”
“这谁知道呢?”她耸了耸肩”,“有的鱼就是自轻自贱”。
也是,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可以在海里与河里穿梭自如,不然,我怎么能既和鲈鱼又和泥鳅打照面呢?我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不过想起了刚才的噩梦,我觉得,聪明的泥鳅,啊不,聪明的皇带鱼,还是不要做声的好,尽可能把身体扭曲成臣服的姿态,流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它!"岛主炫耀似的把新战利品——一条石斑鱼塞进了背篓,顺便把我也取了出来,捧在手上。奇怪的是,我不觉得呼吸困难,也没有挣扎。
我们都能听见那条石斑鱼的抗议,它在背篓里也挣扎地很厉害。
“我还是挺相信缘分的,各鱼有各鱼的缘份,如果天天来看我的人是你,贪图那口饵食的是他,那被吃掉的就是他喽。”
她给石斑鱼的答复很有道理。但是,只要回想起自己梦里的经历,就有一句话想说,仿佛有什么人把它放到了我的嘴边,不吐不快:
“岛主大人,您还没有皇带鱼吧?我愿意做您的战利品,在您的水族馆里、靠您的庇因度过余生,求您放石斑鱼兄弟一条生路。”
“你的性命还在我的一念之间,竟敢和我讨价划价?再说,就算你能牺牲自己的自由,也只能换来一条石斑鱼活命,这有什么意义呢,还是说你狂妄到敢来干涉我的饮食习惯,轻薄自然法则了呢?”
“我不敢奢望能够干涉岛主的意志,自然法则更不敢违背。可我虽然是鱼,也听过‘君子不下厨房’的美谈,不忍心看着这条鱼在我眼前送死。”
“你是不是有一点自暴自弃?你要知道,再过几天,你就会成长为一条品相相当好的皇带鱼,在海里受到相当的礼遇,再也不用受气了,还是去开启崭新的鱼生吧。”
“经历过生死考验,我对鱼生有了新的认识——如果仅仅以为我换了个身份,大家就对我青眼有加;仅仅因为我是泥鳅,所有的鱼都对我嗤之以鼻,那这样的鱼类社会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况且,只有自己苦,才能怜悯别鱼的苦,刚才梦里经历的一切太可怕了,我不愿意这样可悲的结局立刻就在同类身上上演。”
“我不怕苦,不怕寂寞,每天隔着玻璃能看到岛主大人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句话,岛主那双绝美的眼睛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艾的一种表现,甚至是艾到极致的一种表现。这个话题既然鱼儿主动提起,自己也得有所回应才是:
“如果是这样想,你要知道,我真的不可能每次都照顾到鱼缸里的每一条鱼。”
“我也不敢奢望岛主您每次都能关照到我。请允许我说句逾越的话:愿意把自己置于您的目光之下,这可能是艾的表现,直白些说,很可能和喜欢一条漂亮的美人鱼小姐姐没什么两样,当然也可能不是。但是隔着玻璃这个巨大的鸿沟,我始终明白立场的不同,不可能和鱼缸外的世界产生交集。作为驯良的动物,艾这个字可能永远无法向岛主表达,但我愿意隔着玻璃墙,按着造物的法则,默默守望着岛主,见证你在岛上构筑起自己的世界。”
“我一直注意着你,小鱼,你,有问题!你不像一条普通的鱼,更像某人思绪的具象化。”
“为什么?!”我非常惊诧,甚至愤怒了!我可是,天天都呆呆地看着她啊?!凭什么说一条路过的石斑鱼比我更合适待在她的身边呢?!
“因为我的准则是,最爱的人永远是自己,可你对□人的爱,胜过了爱你自己。那条鱼求生欲比你强,哪怕要拖你下油锅也要自己苟活;而你却每天冒着被钓起来的危险徘徊在我身边,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其它的鱼,所以我就留下了它,放逐了你。”
听到“放逐”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凉透了,到头来,我只能跑去友岛,看看鲨口,烤串儿和皇家土味寿司哪个更合适我·····不!
岛主已经起身了,她头都没回,不知道对我,还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
“只许看,不许上钩,不许胡思乱想!”丢下这句话,她就背着那条幸运儿回了家,我们的联系戛然而止,水岸相隔,再也没法感知她的气息。只剩下呆若木鱼的我,和夕阳下晃悠悠的艾河金汤。
那么明天,你(我)还会来看艾因钓鱼吗?我想,一定会的。明天,明天的明天,每个明天,我都会在这里等着,看岛主钓鱼,听她唱歌。
关于为什么写这篇同人文,昨天在群里说,突然有一个灵感。这个灵感首先来源于我错过的一次直播(不知道为什么我总错过这样的直播),很有感触,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说的话,也许都在文里了。
其次,是艾因玩《动森》的时候,我和她开玩笑说,她钓起来的下一条鱼就是我的ID,结果她钓起来一条泥鳅www。所以主人公就是那条泥鳅喽。
最后,关于我这条泥鳅是怎么上了艾因的钩,有第一张照片挺能说明问题。当时在进场之前,我无意中拍下了这张照片,但那时候是还不是人质,也没有领略艾因的魅力,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艾因的时候,总觉得有特殊的感觉,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不断告诉我:从场子出来后,你会跪下给这个人唱《征服》(暴露年龄梗出现了www)。进去坐定,删掉了无关很多照片,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张不该删。后来,我是什么样的,教主在上,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也知道情况了,我是真的被征服了。
总之,百忙之中写了这篇文章,不敢说是艾的体现,因为每次都要艾因倒帮我引流,绝少有帮艾因涨粉的时候。但是,绝对是“艾”的驱使下,又一次写了一篇又臭又长的东西,希望大家能赏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