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去抢呢楼下有银行宋亚轩说过吗?

  -无情冰冷马哥×卑微坚韧我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勿上升!

  在爱情中,谁都不想做坚韧的梅花,但,你是冬日,我不愿枯萎,便只能做那可悲的腊梅,迎着寒风也要活下去。

  “马嘉祺,我放过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却仍旧不带一丝温度:“行”

  “昨晚……我是第一次”我坐在酒店房间侧边的沙发上,因为用力指尖有些泛白,我将白色的裙子揉皱了,紧握的拳涵盖着布料放在腿上,我紧张又有些羞赧地咬了咬下唇,那里没一会儿就泛起了血丝,接着认命地俯低了脑袋,声音细如蚊蝇一般开口,“你得负责……”...

  -无情冰冷马哥×卑微坚韧我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勿上升!

  在爱情中,谁都不想做坚韧的梅花,但,你是冬日,我不愿枯萎,便只能做那可悲的腊梅,迎着寒风也要活下去。

  “马嘉祺,我放过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语气却仍旧不带一丝温度:“行”

  “昨晚……我是第一次”我坐在酒店房间侧边的沙发上,因为用力指尖有些泛白,我将白色的裙子揉皱了,紧握的拳涵盖着布料放在腿上,我紧张又有些羞赧地咬了咬下唇,那里没一会儿就泛起了血丝,接着认命地俯低了脑袋,声音细如蚊蝇一般开口,“你得负责……”

  “你说什么?”坐在床上的少年酒刚醒有些头痛欲裂,他费劲地揉了揉额角,听见女孩的话似乎是震惊地久久不能回神,但还是下意识地反问,语气算不上多凶恶,但不难听出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

  我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猜肯定是暴风雨前的征兆。我握了握拳,像是给自己底气,随后松开,调整语调:“我是女孩子,不会随便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马嘉祺的思绪一点一点拉回来,他喝酒会断片,但没醉死之前隐隐约约还有点印象。是女孩带他回的房间,好像被他压倒在了床上,他们俩在床上亲吻缠绵了很久。回忆到这儿,他呼吸猛地一窒。接着似乎是还不相信一般掀开被子看,那里面染着的一抹红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余光瞥见身旁散落一地的衣物,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颓唐,挫败地将骨节分明的手指叉进发缝间,来回拉拽,想产生痛觉让这噩梦般的一切事实都消失,他想回到正轨上。

  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忍地伸了伸手,但到底还是收了回来。

  过了良久,他红着眼眶抬起头,麻木地穿好衣服下床。

  “你去哪?”我问。

  “啧”他听见我的声音便烦躁地薅了薅头发,语气冷硬,“卫生间”

  接着他打开门,想起什么告诫:“你先别跟我说话,让我一个人想想”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过我一眼。

  事件的本身并没有这么复杂,但马嘉祺的身份给这件事染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他有女朋友。

  我们俩错开时间一前一后出房间下了楼。

  我慢吞吞到的时候,整个部门的人已经差不多都齐了。部长和副部正在那边大声地聊天互怼,而马嘉祺和他女朋友只牵着手在一旁轻声耳语着,并不插话。

  我敛了眼睑,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部长看见喊我朝我招招手:“快过来,一会儿我们吃完饭就坐大巴回学校了”

  我点点头,忽略掉侧边那道格外炽热的目光,假装自然地和部长他们聊起天。

  我猜,如果我刚刚对上那双眼睛,我会看见那眼里满满的愧疚和恳切。是他在请求我不要告诉他身边的女孩那件荒唐的事。

  午饭时分,马嘉祺依旧和他的女朋友如胶似漆地挨着坐,而我颇具威胁性地拉开了马嘉祺另一侧的椅子坐下。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僵了一瞬,接着十分厌恶地朝我瞥了一眼。

  我拿起筷子的一瞬间,手却突然被马嘉祺激动地用力握住。他看着我的手,眼里充满了喜悦——我的食指尖上正绑着一卷纱布。

  我疑惑地看着他眨眨眼:“你怎么了?”

  马嘉祺似乎才察觉到自己行为不妥,他下意识瞄了一眼另一侧的女孩,轻咳一声,才对着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刚刚你的手差点打掉杯子”

  我看着我左手边的杯子和马嘉祺那个几乎快到他女朋友面前的杯子,淡笑了一下,道了句谢。我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果然,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刚一出门便被马嘉祺堵在门口。

  “你撒谎”他语气笃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神色轻蔑。

  我淡淡吐出了口气,仰头回看他:“我撒什么谎?”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认为我不见棺材不落泪,便伸手指了指我的手:“食指上的伤怎么来的?”

  我看了一眼,似是回忆起什么,突然红了脸,我盯着他冷淡的眸子反问:“你真不记得了?”

  他不解地皱了皱眉。

  “你做事的时候挺喜欢咬人的……”我支支吾吾才将这不太好聊的话题堪堪带过,接着我捂了捂发烫的脸,伸食指递到马嘉祺面前,“不信你可以自己拆开看看”

  马嘉祺立刻黑了脸,他窘迫了一瞬,转而代之的是悲愤和悔恨,最后只从牙缝中硬生生地憋出了两个字“抱歉”。

  待他转身离开,我才虚脱一般撑着洗水池淡淡松了口气。

  回程的路上我没有再去提醒为难马嘉祺,一个人窝在车子末尾的座位上补眠。

  而另一边女孩能很好地察觉到马嘉祺今天的话很多,有些反常。

  “嘉祺,你今天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马嘉祺微愣,随后赶紧心虚地摇摇头,顺带带着点心思提议,“傍晚我们去校外的餐馆吃饭?”

  女孩扬了扬眉,开心地点点头。

  马嘉祺提前预订了餐厅的位置,并且再三叮嘱老板要情侣套餐。俩人面对面吃饭的时候,女孩全程笑眯眯的,他总觉得那笑意很讽刺,心中泛起说不出的苦涩。

  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斟酌着字句开口:“我最近在网上刷到了一个有关情感的问题,那你认为……一方不出于本意的背叛可以原谅吗?”

  “当然不行了”女孩回答得很果断,她塞了一块羊肉卷到口中,抬起头回看他,“爱情是最神圣的感情,不允许有任何的杂质,如果你敢背叛,我就立马分手”

  餐厅落坐于海边,他们的位置靠窗,此刻夜晚冰冷咸味的海风吹得人脸颊生疼、内心荒芜。马嘉祺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他的热情再也燃烧不起来了。

  回去的途中,马嘉祺情绪不高,话少得可怜,他们没做过多的交流。送女孩回了寝室,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外卖APP,快速点了几下付款。

  我那会儿正躺在寝室的床上补觉,是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吵醒的。

  只有两个字,但我能立马感受到它带着巨大的寒意。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觉得还不错,至少这是我暗恋他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我丝毫不拖沓,套了件衣服跑下楼。我远远地便看见他拎着一袋东西站在女寝两旁的其中一棵树下等着。

  我紧了紧外套,小跑过去:“找我什么事?”

  他见到我便将那袋东西塞到我手里,虽然面色不虞,但耳根莫名泛着可疑的红色。在他面对我的时候眼下这种情况有点稀罕。

  他不说话,我便自己翻了翻。都是一些小零食,没什么特殊的。

  说实话,我有些惊讶,但最后也只是轻声道了句谢上了楼。

  洗完澡,擦着头发塞零食的时候,我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把那东西拿起来看,然后又像烫手山芋一样赶紧扔了回去,将那一袋子零食一骨碌塞进行李箱上锁。

  原以为这件事的落幕还需要很久,但很快一周之后便听说了马嘉祺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

  的确,他很爱她,不希望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和不公平的待遇。

  没过多久,我和马嘉祺无缝衔接的消息在校园网上被传得满天飞。他是男神,家里又有背景,当然没多少人敢在他背后乱嚼舌根,但事件另一位的当事人,也就是我,就成为了大家人人得儿诛之的对象。我被打上了“小三”“勾引”的标签。马嘉祺倒是一点不在意的,只是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越发变得没有温度,由讨厌转向了恨意。

  他平时起得迟,还有点起床气,但那对我来说却是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脑子还不清明,努力睁大双眼的样子有些可爱。肚子饿了,他就不硬撑着,诚实地接过我的早饭,然后不情不愿地道声谢。我觉得如果他一直这样就好了,至少他不算排斥我。

  他和前女友也不是分手了就老死不相往来,只不过是一些以往需要“女朋友”这个身份做的工作交给我了而已。更像是交接了一个任务,而故事的主角仍旧不是我。

  马嘉祺是校篮球队的。周末有比赛这件事还是那天下午恰好路过篮球场我看见才知道。也是,马嘉祺从来不会主动告诉我他在做什么。

  我想着折返去校园超市买了瓶水。我坐在看台上,视线随着马嘉祺奔跑起来优越万分的身姿移动,他高高瘦瘦的,一双极具特色的丹凤眼显出些凉意,但此刻热烈的阳光、适宜的温度以及被风吹鼓的衣角都增添了一丝可爱。突然他侧头看了过来,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不是对我,但心情还是不免好了几分。

  哨声吹响,比赛结束。

  我跑下看台,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水递给他。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到底还是接了过去。他只喝了一口,又立马递还给我。这就是我喜欢的他,礼貌绅士,不论多讨厌我,他都能在人前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那时候我见过他爸爸一次,跟传闻中的一样,严厉刻板。而他可能叛逆期来得迟,总是能找着他父亲发火的点尽力地往上怼。一对父子却像冤家。

  我们不远不近的关系本该有所缓和的,但事情发生得突然使得整个情况急转直下。

  听说他前女友辍学了。而我已经一天没有见到过马嘉祺。

  我找遍了整个校园,最后总算在大操场侧边的阴暗处找到了窝着的少年。他那样子看着狼狈又不安,我鼻子一酸,奋力地奔过去,蹲下身用力紧紧地抱住他蜷缩在一起的身子。触摸到一片冰凉,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这么冷到底在这儿坐了多久啊。如果我没有出现,他就要一直坐下去吗?

  我沉声道:“马嘉祺,跟我回去”

  他苍白着脸色,木讷地摇了摇头,像个毫无生气的瓷娃娃,闷闷开口:“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她再也不要我了”

  我抱着他一个劲地摇头,泪水从眼眶砸落,也不知道是在为谁悲哀,我缓了缓,尽量平稳着语调安抚:“没有,她很爱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拆散了你们,你再等等,等我离开她就会回来的,好不好?”

  “……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对上他混混沌沌、颇有些委屈的眸子,内心一颤,眼泪又要涌出来,我赶紧俯低了脑袋,闷着声音解释:“是我,我很坏,所以你要更努力地生活,强大到能够将我从你身边赶走,再……把她接回来”

  却没有如愿听见马嘉祺的声音,我抬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昏睡过去了。

  我紧张地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猜测到了什么赶紧抬手用手背量了量他的额温。果然好烫。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120,还未摁下,突然停住了动作,转而轻皱了眉费力地背起他往男寝方向拖。前女友辍学,这个前男友在操场上吹冷风发烧,这个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虽然大家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多多少少会影响到一点。

  现下他整个身子不留一丝空隙地压在我身上,虽然他在男生中不算重,但让我一个女生背着实为难了一点。不长不短的距离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累得满头大汗,将他在台阶上轻轻放下,一边仔细地查看他的情况一边拨120。

  我记得医生给他检查完挂上盐水,见我松了口气还笑着打趣:“年轻人感情这么好啊”

  我面色一囧,想反驳又发现立场不对,想认同又觉得不是他想的那样,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了谢,其他什么也没再提起。

  翌日,马嘉祺醒的时候我正趴在他的病床边浅眠。他昨夜发烧很不安稳,一阵热就踢被子,我只能眯一会儿查看一下他的情况。原来铺好的陪护床被收拾起来了,我索性趴在床边方便照看他。

  他一动,我就醒了。

  我不适地眯了眯眼,轻声问:“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粥”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才应了一声。

  我走到门边,手还没握上门把手,突然听见他干咳了一声,接着别扭地嘱咐:“最近降温,出去记得套件外套”

  我转头看着马嘉祺,觉得他今天行为有点反常,但还是老实地点点头,折回来拿外套。

  突变就是在我拎着买好的瘦肉粥进病房的瞬间发生的。

  见他已经躺在病床上玩起手机,我便担心地告诫:“体温刚降下去,先养好身体,别玩手机了”

  马嘉祺听见我的声音,一愣,随后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抬起头看向我,将手机递过来,示意我看。那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校园网,有人发了帖子,是昨天有人偷拍了我们俩的照片,莫名其妙的下面的评论已经清一色地为我喊冤了。他们因为我昨天过于善良的举动开始说我不是小三,只是恋爱的速度快罢了。而这时候马嘉祺轻飘飘地开口,像是一月的冬日,不带丝毫的温度:“差点就相信你了”

  我飞快地抬头想要辩解,但在撞上他眼里明晃晃的憎恨和嘲意时,想说的话却卡在了喉咙,手脚也丝毫动弹不得。我几乎是立刻就解读出了那里面的意思。都是做戏对吧?前女友是你使了手段赶走的对吧?又或者……连那晚也是你一早就算计好的对吧?

  我忍着眼眶泛起的酸涩,用力地咬了咬下唇,疼痛将我的感知拉了回来。我抬起手将外卖盒放在桌上,苍白无力地解释:“这不是我干的”

  最后却也只得到了他全然不信的一声嗤笑。

  我和马嘉祺在接吻。在他的办公室里。

  很奇怪吧。距离我们在一起已经过了两三年,大学毕业之后,我在一家公司做广告策划,而马嘉祺一毕业就接手了家里的家族企业。我们俩从不亲密,这么多年甚至连朋友都不如,但就在前一段时间他突然要求我搬去和他一块儿住。而就是刚进去的那一天,我洗完澡他便搂着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接吻。我听着水声脸红心跳。他很会,我甚至觉得下一秒就要交代在那儿了。可他最后却很有分寸地停住了。他挽了挽我耳旁的发丝,哑了嗓子,双眸渗出的神色却依旧淡淡的:“去睡觉吧”

  我不是一个愿意活在美梦里的人,而谎言经不起推敲,某天我偶然看见马父发给马嘉祺的消息,我突然明白过来。他只是为了躲避家里的相亲,又害怕主动跟我提因此我会赖上他要好处,所以他用这种方式安抚我稳住我。因为毕竟我暂时还算安分,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我没有拆穿他,因为不想让来之不易的温存消失。可我内心又非常纠结,所以接吻的时候总是神游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离开我的唇,脸上表情有些不耐:“你先回去吧”

  我点点头,飞快地溜了出去。一路上遇到的员工都在毕恭毕敬地跟我打招呼。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马嘉祺从不愿意让我来公司给他送饭了。因为这就好像做实了我们俩的关系,而我被认定为会是以后集团的少奶奶。可他并不承认,甚至可能认为我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这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可他作为一个太子爷本就轻松,却经常不回家,我做好饭还总是需要担心他有没有吃会不会饿着胃疼。

  我正思索着,舌不小心舔到了牙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某块位置好像被咬破了皮,他刚才就是在发泄。看来近期又不会回来了。

  可夜里十二点,房门突然被打开,我听见动静便醒了,来人走至我的床边蹲下身,就这么盯了我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只给我掖了掖被角,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

  那个下半夜我没有再睡着。仅仅因为马嘉祺也许心血来潮的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

  隔天,等我出房间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早早地离开了。他空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冷,就好像它的主人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样。

  突然响起了门铃声,我疑惑便踟蹰着走去门边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妇人,身姿曼妙,虽已经将近五十的年纪,但看着仍旧光鲜亮丽。

  她看见我讶异了好一会儿,随后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激动地拉拽住我的手,笑容满面,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容光焕发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我们小祺的女朋友吗?”

  见妇人热情地过分,我的大脑也宕机了一秒。后知后觉她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马嘉祺正牌女友了,而且是关系好到同居的那种。

  我几次想打断她的话解释,又没办法插进去,尝试了几次无果最后只能作罢。寄希望于拜托马嘉祺下次去解释一下。

  “姑娘,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马母下意识一问,见我神色不安便立马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家没这么封建,他爸爸喜欢搞联姻那套,我倒觉着普通人家干干净净挺好,你别担心,阿姨支持你们”

  我为难地摇摇头。这怎么越扯越远了。

  马母清了清嗓子,声音突然低了几个度,靠近我耳边:“你和小祺,你们俩,嗯……有夫妻之实了没?”

  我听见这话整张脸涨得爆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也是这时门外响起了摁密码锁的声音,破天荒的,在傍晚六点之前,马嘉祺回来了。

  马嘉祺脸色很难看,他好像全都听见了。

  我看着他,想告诉他我什么都没乱说,他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忽略了我祈求的视线,径直走到了我们俩身边,看着马母开口,口中溢出的话却是说给我的:“你先回房间换衣服,一会儿出去吃饭”

  我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也没说,灰溜溜地离开。我没将门关严实,进房间之后便将耳朵附在门上偷听外面的谈话。我听见马嘉祺说:“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都是不确定的事,您就别瞎操心了”

  什么不确定,是不可能的事才对吧。

  我失落地敛了眼睑。可当我换完衣服出门的时候,外面却空无一人。

  看来,马母是想给我们留二人世界,可她不知道的是马嘉祺是不会领情的。

  听说他前女友要回来了。

  他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之后一个人在酒吧买醉。酒吧的老板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一副着急打烊的样子,我挂了电话便立刻开了他的车过去。

  到包间,我见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蹶不振的样子,好一阵心疼。我蹲下身拽了拽他的袖子,轻声问:“还能走吗?”

  他眨着他好看的丹凤眼看着我傻呵呵地笑:“你回来啦?”

  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用力地推开我,使得我身子没稳住往后踉跄了几步,他看着我猩红了双眼,一改往日绅士的模样,眼底尽是嘲讽:“你不是她!”

  “对,就是你,都是你的错”

  “如果不是你,我又为什么要和蔡蔡分开!”

  我呼吸一窒,倏尔嘴角牵强地扯起一抹苦笑,我上前一步牵住他温热的手,内心冰凉,却还是尽量温柔了嗓音:“你喝醉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这会儿他倒是不闹腾了,最后老板帮着我一块儿给他架回了车里。

  到家,他还没有完全醉死过去,自己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踉踉跄跄地往家里楼上走。

  我跟着他进了他的房间。给他脱了外套躺上床的过程他也还算安分,我看着他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叹了口气。

  他在说些梦话,哼哼唧唧的,听不太清。我凑近了几分,却僵了脸色。

  他在轻声呢喃:“那天你为什么要接我的电话……为什么来的是你啊……”

  我沉默着,缓了良久,淡淡吐出一口气,才收拾好心情退出去。

  隔天,我神色如常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倒是可能觉得昨天不好意思麻烦我了,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我无奈地摇摇头:“什么都没发生”

  马嘉祺松了口气,随后像是问出了心中困扰了他很久的猜测,脸上表情显出些紧张:“当初我们会不会其实也没……”

  “没有什么?”我打断他的话,仰头回视着他,表情看上去像是嘲讽,又好像是自嘲,“她要回来了?所以你想逃避责任了是吗?”

  马嘉祺听不得我的阴阳怪气,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又觉得我才是道德绑架做错事的人,语气不免冷了几分:“我不会这么做,但希望你也别得寸进尺了”

  我察觉到他前后态度的转变,在心里嘀嘀咕咕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立马就弱了气势:“……对不起”

  马嘉祺最近越发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我做好了饭等他,晚上整八点,桌上的饭菜都凉透了还不见人影。

  还是忍不住去了他公司一趟,结果前台说马总很早就离开了。最近好像总是出入珠宝商店,还找了珠宝合作方。她说马总一定是在给我准备礼物,想什么时候给我惊喜。

  我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因为我知道他肯花心思的对象从来不是我,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回来了。

  我回到家便将冷菜一样一样包装好放进冰箱。没什么胃口,就也没打算吃。

  第二天是被早餐的香味催醒的。我出房门便看见马嘉祺在厨房忙碌,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

  “怎么想起来亲自做早饭?”

  马嘉祺鲜少地朝我笑了笑:“完成了件事心情好”

  我在椅子上坐下,一边端着食物摆盘,一边装似不在意地不动声色地问:“设计完成了?”

  “嗯”马嘉祺飞快地应了一声,想起什么,才有些讶异我的心知肚明,便心虚地闭了嘴。

  临近他去公司上班的时间,我送他到门边,他找来找去俯身想拿我身后他的包,我在那一瞬间却误会了,以为他想要个离别吻便踮脚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唇。他愣了一瞬,随后明白了我的意图,又拽着我亲吻了许久。

  他颇不自然地揉了揉我的脑袋:“今天休息再补补觉”

  只是因为他的一个无足轻重显出些亲昵的动作,我甚至幻想着未来那千万分之一可能结婚的机会。那时候我想的是,来日方长,马嘉祺总是会喜欢上我的吧。

  我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躺上床,突然想起来应该提醒一下马嘉祺去公司带上他的设计图纸。我想,那东西对他很重要,所以千万不能出差错。

  距离刚才我们俩分开就过了半分钟,现在追出去还赶得上,便没有打电话。

  只是一出门我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卫生间里传出水声。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走过去往门缝里看。

  马嘉祺正拿着牙杯在漱口,接着他还把刷过的牙刷扔进了垃圾桶。

  我整个身子猛地僵住,从未感受过到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内心突然被深深的羞耻感包围,无措又自责。

  所以是刚才那个吻引起的吗?那他为什么不拒绝?

  免得误会马嘉祺,我接连着观察了他两三次,每次结束不在卫生间单独呆满五分钟他是不会出来的。

  所以在下一次他想吻我的时候被我躲开了。我看见他好像暗自松了口气。

  之前真的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才跟我接吻吗?我望着他离开时候决绝的背影只感觉到有些胸闷喘不过气,心脏处不停地发紧抽搐。在他离开家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泪水模糊我的视线,迅速决堤。我蹲下身,以一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环抱住自己,一声声哽咽从口中溢出,填满了整个周遭。

  其实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过放弃的念头,可就是在那某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快撑不下去了。疲惫席卷全身,我睡了个昏天地暗。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还是见了马嘉祺。

  我朝着他笑:“明天,你能不能陪我有一次约会?”

  他想拒绝的话在撞上我笑意满满的脸庞时到底还是顿住了:“……什么时间?”

  “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就六个小时”我盯着他冷淡毫无表情的脸,生怕他下一秒会说出拒绝的话,便赶紧退一步补充,“午饭可以分开吃的”

  马嘉祺不在意地点点头:“明天早上记得提醒我,怕我忙忘了”

  我笑着点头:“好”

  那天细致到每一寸的走过的地方我都记忆犹新,不敢再忘。

  我提前做好了攻略,逛街、吃饭、看电影一条龙,今天马嘉祺的好脾气甚至又让我冰冷的心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他终究还是没有提出和我分开吃午饭的想法,我想,他应该也还是有那么哪怕只有一点点地在意我。

  经过了一家冰淇淋店,我嘴馋想吃,他没说什么,进去之后一言不发付了钱就又立马出了门。做冰淇淋的小姐姐看了看,偷偷问:“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我不明所以:“没有,他平时就这样”

  小姐姐一愣,随后颇有些同情地看着我:“是不是你追的你男朋友?”

  “太容易得到的,他们会不珍惜的”

  我反应了一会儿,尴尬地笑了笑。不是容易得到,是完全倒贴。

  临走前,她还是不忍心地给我忠告:“男人嘛多的是,女孩子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

  我转头盯了她良久,最后道了声谢。我承认,这句话对我是有触动的。

  出了门,我走去马嘉祺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另一只拿着冰淇淋的手示意:“你不吃吗?”

  他的语气仍旧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起伏:“我不吃甜食”

  我出神。莫名的,这句话听着就像是“我不喜欢你”一样,让人难过。

  思绪飘渺,我望着视线之中远处的花店。那里面走出来一个男孩,他惴惴不安地捧着一束花,嘴里还在念叨着不知道女孩会不会喜欢。

  我在脑海里突然将马嘉祺的身影与之重合。如果真是那样,不管他买了什么我都会开心吧,也许还会没出息地哭。

  马嘉祺喊了我一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指了指手表,声音冷淡得不像话,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还带了一丝不耐:“快四点了,我们回去吧?”

  我后知后觉才抱歉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迈开步子快速地朝马路对面走去。而他抵达的时候,红灯正好亮起。我毫无自知之明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错过了可以通过的时间。

  我侧头望着身旁其他情侣交握着的手,心里猛地一阵酸涩。我们还是不能做到和普通的情侣一样。

  我抬头看着对面男人全然没有发现我没跟上快速迈着腿的背影,苦笑了一下。我还是不可能成为故事的主角。

  我双眼空洞地盯着地面思考了良久,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做好了最后深思熟虑的决定。

  我小跑着追上马嘉祺,拦在他面前,在抬头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马嘉祺,我放过你了,我们分手吧”

  他虽然觉得我的话来得突然,但心思不会骗人,回答得毫不犹豫:“行”

  仍旧没有一丝温度,让我的心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可它本该如释重负的。我知道这就意味着我还是没有完全放下。

  那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我朝他露出一个久违的发自真心的笑容:“那就说再见了”

  咖啡馆。面庞优越的男人和一女人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男人拿出一个礼盒递过去,那里面放着一条他亲自设计的玉坠项链。

  马嘉祺终于和他心心念念的蔡蔡见面了,却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似乎和曾经的她不像了。与其说是曾经的她,倒不如说是他记忆中的她。看着她朝他露出笑脸,似乎也和自己认为的得不太一样,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刚刚离开自己的前女友。无法控制的,对对面的女人生出些许排斥感。

  “我分手了,他犯事被抓了进去”

  “……嗯”马嘉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知道话中的这个“他”是女人的前男友,但好像他的内心并无波澜,而且丝毫提不起兴致,他转而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女人见马嘉祺频频摁亮手机,有些疑惑地好心询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如果有事就赶紧过去,我们下次聚也一样”

  “家里……”马嘉祺拿起手机,又猛地顿住起身的动作,他眸中期许的神色突然暗了暗,整个人有看上去些颓唐,“……没事”

  他刚想说的是,家里有人做了饭。不等他回去,那人也不会吃。

  可……他忘了,现在家里哪儿还有人啊。

  他这个举动似乎让女人想起了什么,她端庄优雅地端起面前桌上的咖啡杯,递到唇边轻轻抿一口,淡笑着提起从前:“那小姑娘真傻得可爱,当初我说要为了我想分手找个借口,结果她死活不让我主动跟你提,她说怕你会从此一蹶不振”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分手了”马嘉祺微愣,下意识地回答了女人的问题,语气听上去有些孤寂,随后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人,严肃着询问,“你前面那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她还没告诉你吗?”女人看着马嘉祺一脸懵的表情自觉自己好像多嘴了,立马噤了声。

  马嘉祺见女人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便也没再追问。但他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一些,总之一切的起因都是为了他。

  女人突然无奈地耸耸肩,像是不想承认可能会被误会的自作多情:“当然我不觉得你会有这么爱我”

  “爱,从前的确很爱”马嘉祺掩去眼中的情绪波动,不知是悔恨现在还是陷入回忆,“她是对的,她很了解我,如果那时候告诉我是你先不喜欢我的,我可能现在已经成为了你那个进监狱的前男友”

  女人听见这话,免不了有些尴尬地红了脸。过了良久,她才勉强地吐出一句“抱歉”。

  马嘉祺不在意地苦笑着摇摇头:“但我对你的爱到底还是自私了点,总希望你能比我多一些,或许……我在你身上得到的归属感和赋予的寄托比爱更多”

  这话像是否定了当初的自己。以一个现在成年男人的视角。

  马嘉祺继续开口,用着淡淡的语调平静地倾诉:“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我,但我当初只想着怎么样能消耗殆尽她的喜欢,我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你会转变,我们还能在一起,这种想法很可恶吧?”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我想错了,我会后悔,我想留住她对我的喜欢了”

  突然他站起了身,礼貌地弯了弯腰:“抱歉,今天先失陪了,下次有空再约”

  女人看着马嘉祺慌张焦急离开消失在咖啡馆门口的背影,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算啦,你比我爱他多得多,就让给你吧”

  问我什么时候喜欢马嘉祺的吗?为什么喜欢?

  大概是刚进大学时候的见色起意吧。

  他长得很好看,很多女生都喜欢,可我的喜欢跟其他人的建立基础又不太一样。

  我其实有些轻微的社恐,那天踟蹰了很久不敢上前问路。身后响起陌生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他问我要去哪儿,他笑颜明媚,只一瞬便偷溜进了心房。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是和他一起考的大学。

  他很爱她。原来绅士温柔的人却在有小混混欺负女孩的时候,在巷子里发了狠地打人,被我撞见过一次,那时候他满身是伤,却没有丝毫地让步退却。他不服输,应该免不了挨揍,所以我索性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整瓶药水放在巷子外的木椅上,他看不看得见,听天由命。所以我真的没想过插足他们的感情。

  之后莫名其妙的,我们进了一个部门。联系上了,见面的次数也渐渐变多。

  我的爱意也在那段时间疯狂得肆意生长,野蛮地想放弃底线地表白。可最后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部门出去聚会那次是个意外。我在外面吹海风突然接到马嘉祺的电话,怔愣了很久,拨下电话给他女朋友,可是对面没接,我没法再等下去才独自前往。

  谁知道我刚给他带进房间,他压住我就吻。喝醉酒的人力气很大,我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推搡不动急得,整张脸红得能滴血。

  我狠了狠心,用力地咬了他的舌才努力推开他,奋力跑出了房间。

  可就是这一下,我看见了门外正打算敲门的他的正牌女友。我见状窘迫了一瞬,咬了咬唇,莫名心虚,随后闭了闭眼心一狠,语无伦次地大声开口解释:“我就是送他回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我就想立马咬了自己的舌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废物操作。

  女孩盯着我泛着水光的唇看了良久却偷偷松了口气:“我本来也想找他分手的,这样正好”

  “什么?”我惊讶得久久不能领悟她话中的意思。

  接着她倒是诚实地告诉我她移情别恋了。而戏剧性的,她劈腿的对象就是那个马嘉祺之前误以为骚扰他女朋友还跟人打架的小混混。

  我的态度转变之快,温度骤降,语气生硬:“马嘉祺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没有,他很好”女孩摇摇头,解释的语气有点不甚在意得无关紧要高高挂起,“但我不喜欢平淡如水的感情,阿阳能给我更多的刺激和新鲜感”

  我虽然很生气,但也实在不能掌握其他人扭曲的心思。

  我知道马嘉祺跟他父母的关系一向薄弱,像是联系完全不紧密的一条抽绳。这么多年,面前的女孩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孩子,如果这个支柱倒了,真的很难想象未来的他会变成什么样。

  女孩洒脱地朝我招招手:“刚刚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我现在进去跟他说”

  “等等”我鼓起勇气喊住她,看向她的目光复杂却坚定,我那几秒下了一个荒唐的决定,最后只听见我认真了语气,“他喝醉了,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马嘉祺开车去我公司的路上回忆了很多我们的过往。堵车时候,他发火似的用力摁了摁喇叭。他早该猜到真相的。

  这么多年,他唯一一次心软居然是在分手的前一天。而且仅仅是一起吃了一餐午饭。

  马嘉祺,从前的你究竟有多可恶,你知不知道啊。

  我乘电梯下了楼,刚走出公司便听见了马嘉祺那熟悉的嗓音。我条件反射地微颤了一下,却不敢看过去。

  不是小说中写的那样,我对于马嘉祺会来找我根本就不抱一丝的希望,所以没有为了避着他从原公司辞职离开。

  那声音像魔音似的一阵一阵环绕在耳边,我越走越快,可猛地却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是极其暧昧的后拥姿势。

  男人那熟悉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之前一直是我误会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一次见他对我以这么卑微的姿态,我的心还是忍不住跟着揪了揪。

  可我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身说的话却不像心疼的那回事儿。是意想不到的镇定。

  “对不起,马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请您自重”

  或许我还喜欢他吧,也可能是肯定。但我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在第十次看见马嘉祺不厌其烦地出现在小区楼下,看见我笑着对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自如地忽略他走掉。

  他这回就将车停在了我家门口,不紧不慢满地跟着我一块儿去挤那人潮拥挤的地铁。真会自己找罪受,我想。

  刚进地铁,他便用着那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旁门左道将我圈在他的臂弯中,给我创造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

  我忍不住皱起眉,往离他远些的地方躲了躲。

  他盯着我看,我便撇开脸,自动忽视他的存在。

  临近到站,我钻出他的臂弯准备下车,却被慌慌张张冲过来的中年男人用力撞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去脸着地。却好在他在我身边眼疾手快地拽住了我往他怀里扯。

  我被他紧紧地抱着惊魂未定,费劲地喘了两口气,突然看见他手臂的划伤,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出声提醒:“你受伤了”

  他瞥了一眼,不甚在意,只是抬头笑看着我询问:“你担心我?”

  “……”才多久没见,怎么脸皮变得这么厚了?

  我今天刚一进公司便感受到时不时有人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在八卦什么我却听不清。

  但中午我就明白了。

  有圈子里的大佬要跟我们公司合作,主动点了我的名字,所以现在公司要提拔我为总监。

  等人都散了,老板才将我扯到一旁小声耳语,语气听上去多了几分戏谑:“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你还有马总这么一个厉害的男朋友?”

  我的面色僵了一瞬,心不在焉地反驳:“他不是我男朋友”

  之后老板确实对我客气了不少,但这明显是影响到了我原本的正常生活。我见到马嘉祺的时候,没有好态度,也没什么好脸色,语气还有些咄咄逼人。

  “工作的事就不劳烦您插手了,我能力不足担不了大任,如果您非要这样,那我就从公司辞职,我敢保证您会再也找不到我”

  不知道是不是从前所积的怨气一块儿爆发了,还是马嘉祺坚持了好几个月我明白过来有些有恃无恐。

  马嘉祺却完全没有觉得我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生气,他慌张地松松牵住我的手,解释:“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你太幸苦了,你不想我就立马跟你公司解约”

  我瞥了他一眼,利落地抽出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离开。

  临近春节,公司决定提早放年假。

  我避着马嘉祺的眼线,偷偷动身回了老家。

  好不容易沾到被子,又被母亲拽起来使唤着去晒衣物。

  “过两天连着都下雨,趁现在赶紧晒晒”

  我一次性干完所有的活,在床上躺了五天的尸。一周后家里来了客人。

  好像是隔壁王叔叔家的儿子回来了。不用想也知道,必然大概率又是相亲。

  我推脱不掉便随意地洗漱下了楼。

  谁知道王叔叔的儿子好像没见过世面一样,我连淡妆都没化也看上了。

  今天有事,两家人便约着第二天一起吃餐饭,我不好当下拂了人家面子,就也只在人走后私下跟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母亲跟我的观点倒是一致。她说不喜欢太腼腆的孩子。

  母亲有句话说错了。不是连着下两天雨,这恐怕往后一个月都得是雨天。

  我惨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泥地一阵无语。刚才见雨停了不听劝非要上山,这下好了,突然下暴雨下山的时候滑了一跤。虽然不痛,而且小时候也老摔,但这么一个成年人了,不免有些尴尬窘迫。

  我叹了口气,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伤,但看着可怜兮兮的。

  我撑着伞慢吞吞地往回走。

  临近家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一抹挺拔又熟悉的身影。

  男人盯着我分辨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步朝我迈过来,他拿着伞柄的手越过我的肩膀紧紧的搂住我,而我手中的伞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毫无意外地撞翻在地。接着他没有丝毫嫌弃地紧紧贴住了我那脏兮兮的身子。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你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消失了?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样严不严重,要不要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后来他还断断续续说了好多,但我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好像是顺着朋友圈找来的,山沟沟里也真挺难为他的。

  “没有”我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种想打击报复地添油加醋,我不紧不慢道,“我回来相亲的”

  我感觉到他身子一僵,随后微微“嗯”了一声,带着些自嘲绝望地补充:“挺好”

  接着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突然转换了姿势,扣住我的后脖颈,拖至离他只剩几厘米的距离,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打在我的脸上,有些痒:“……我亲你,他是不是就不跟你相亲了?”

  我呼吸一窒息。心脏在以意想不到的速度恢复生机。

  我内心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他浅浅地吻下来,我脑海里却浮现出当初那个令人难堪的画面,狠狠地推开他。

  “别这样……”我用手抵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错开他目光深邃带着探究的视线,但终究还是将心底那个令人感到耻辱的答案说了出来,“会恶心”

  马嘉祺一愣,瞬间没了动作,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字句。

     刘耀文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早已离开,只徒留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刘耀文眼色沉了沉,这已经是A市第五起杀人案了,刘耀文死盯着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他不知道这名罪犯到底是多么的有恶趣味,把玫瑰洒在干净的地方,娇艳欲滴的花瓣衬着鲜血淋漓...

     刘耀文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早已离开,只徒留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刘耀文眼色沉了沉,这已经是A市第五起杀人案了,刘耀文死盯着地板上的玫瑰花瓣,他不知道这名罪犯到底是多么的有恶趣味,把玫瑰洒在干净的地方,娇艳欲滴的花瓣衬着鲜血淋漓的犯罪场面,显得诡异。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议论,嘈杂的声音让刘耀文头痛欲裂,他招手让警员们遣散人群。带好口罩后自己走进死者房间。

      一进门刘耀文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强烈的血腥味,他皱了皱眉,仔细看着犯罪现场,从卧室一直到客厅,大片大片的暗红色血迹已经干涸,墙上也溅着血,不难看出凶手杀人时的狠绝。

      走进卧室,刘耀文震惊了,死者四肢都被砍断,砍成数十份肉块,被变态的整齐码在一起,又拼接成四肢的模样,死者的头颅不知被弄到何处,只剩下躯干,还被开膛破肚了,因为现在正值夏天,天气炎热,肚子里早已爬满了无数蛆虫,腐肉的破败味道蔓延整间屋子,让人恐惧,又让人作呕。

     站在一旁的小助理林月也跟着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躲在一旁呕吐不止,刘耀文退出房间,让林月也先出去。

  “刘队”警员小杨走到刘耀文面前。

  “我们在厨房里看到了死者的....头颅”小杨回答。刘耀文有些意外,走向厨房。

     打开厨房门,只见死者的头颅正面朝着众人的方向,眼睛被人挖了,只留下空洞的黑森森的眼眶直直盯着前方,或者说,是盯着刘耀文。刘耀文心里有些发毛。刘耀文看着旁边沾着血的叉子,上面叉着的正是死者的眼球。

  “是刘警官吧?”一个声音从后方响起。

     刘耀文转身,发现一位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男人走过来自我介绍“你好刘警官,我姓王,我叫王凛。”

  “是这样,这次案子与前面几起案子类似,门口都有撒下玫瑰花瓣,我们认为又是“玫瑰杀手”干的,听闻刘警官一直都有参与调查相关案子,所以这次邀请你来。今日一看果真一表人才啊!现如今的年轻人果真不得了啊!”王凛解释道。

  “ 玫瑰杀手”名叫严浩翔,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给他取这个称号是因为每次他杀完人后,都会在地上撒下一些玫瑰花瓣,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

       林月也点头,如实回答“死者名叫陈国富,男,46岁, 经常去赌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实在还不上了,导致他妻子和他离了婚。”随后林月也顿了顿声音,刘耀文疑惑地看向她,林月也艰难地说“我们....在死者房间里的地下室....发现了....一具男孩的尸体....据我们了解,那应该是死者的儿子”林月也又顿了顿,然后补充道“亲生儿子....”刘耀文瞳孔颤了颤。

    “带我和王警官去看看”刘耀文发声,林月也领着刘耀文和王凛来到地下室,眼前的场景让刘耀文差点喘不过气。

        肮脏的坏境,墙角布满了蜘蛛网,顺眼往下是一张冰冷的铁床,四周都安上了铁环,旁边放着一台电流机,电伏不大,床前摆满了各式各样施暴工具,鞭子,钳子,甚至还有....qing/qu用品。刘耀文呼吸困难,他没法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摧残、强暴。那个孩子当时是不是充满了绝望?

      林月也哽咽说“当初陈国富妻子和陈国富离婚时,陈国富坚决让法官把儿子的抚养权投到自己名下,当时他说的那叫个情真意切,也便把孩子给了陈国富,谁知陈国富从那开始天天酗酒,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每天就打他儿子,整栋楼都能听见”

    “说过也劝过!但酒鬼哪儿会跟你讲道理?对来劝他的邻居连打带骂,最后也就没人敢劝了。后来,邻居就没听见过孩子哭喊了,以为陈国富消停了,可谁知.....”

       刘耀文等人抱着孩子尸体出来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哭着凑上前来,哭喊道“乐乐,我的乐乐啊,你怎么就丢下妈妈不管了啊!”女人哭的悲壮,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

      刘耀文想着这一定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了,他把男孩尸体交给了女人,低声道“节哀”谁知那女人眉眼一瞪,指着刘耀文的鼻子就开始骂“都是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害我儿子惨死!为什么你们不来早一点?!”说的气愤处,就扇了刘耀文一耳光,刘耀文默默承受着,他死死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能还手,女人刺耳的尖叫响起,周围的群众又开始沸腾起。

      正当女人想再次扇向刘耀文的时候,刘耀文抬起手钳止住了女人的手,冷冷的开口“这位女士,请你自重”女人被刘耀文强大的气场给压迫着,等刘耀文松手时依然保持着那副样子。

      刘耀文转头对林月也说“叫人封锁案发现场,你等会儿把现场拍摄的照片发给我”林月也点点头。

      刘耀文回到家,扯了扯嘴角“嘶,这女人下手真TM狠。”没法,身为警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还手的。刘耀文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帕子包住,敷在自己红肿的脸上,龇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仔细研究林月也发来的照片。

      突然,刘耀文屏息,他刚刚听见有一阵脚步声走来,他心一凛,悄悄做好了防护准备,脚步越来越近,正当刘耀文准备给对方一拳时,却没想到眼睛被人用布条给蒙住了,“是我。”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习惯改改?一上来就蒙眼绑人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低声笑了,磁性的嗓音让刘耀文脸有些发烫,严浩翔又故意凑近了些,腻腻歪歪的说“这是对耀文特殊的见面仪式呀”

        刘耀文脸更红了,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略微红肿的脸,皱眉问“你脸怎么了?”刘耀文愣了愣“没什么,家属打的。”严浩翔松开了束缚着刘耀文的手,拿起桌上的冰块替刘耀文敷着。

        “我是个孤儿,爸妈在我七岁那年出车祸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我被寄养到我姑妈家,姑妈有三个孩子,个个娇生惯养,把欺负我当做乐趣,小时候我不爱吃饭,饮养不良,根本就打不过他们,只能任凭他们欺负我;我姑父是屠夫,卖猪肉的,脾气暴躁,天天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打出手,我姑妈生性软弱不敢反抗,那男人打起人是一等一的狠,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拿起那把砍刀见人就砍,我姑妈被他砍了几刀。”

          严浩翔嗤笑了一声,自嘲的说“也不知道当时我那来的勇气,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就向我姑父砸去,我姑父当时摸了摸后脑勺的血,瞪着眼睛就要来砍我,我姑妈死死抱着姑父的腿,一边朝我喊让我快走,快跑,我眼睁睁看着姑父的刀砍在了姑妈身上”

      “听别人说我姑妈被砍死了,那男人进了因杀了人进了监狱,他那三个孩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后来我跑到了孤儿院,那件事以后我被一个男人领养回去,我以为我的噩梦快要结束了,但我太天真了,没想到我只是换了个地方接着受苦而已,在那个魔鬼的地方,那个男人每天趁我睡着时都跑到我的房间痴痴的望着我,仿佛要把我拆吃入腹,每天用他那恶心的手抚摸我的皮肤,他以为我睡着了,但我没有,我不敢睡,我不知道他等我睡着后还会做什么。他是个变态的偷窥狂,每时每刻都在窥看我,不管我是吃饭,睡觉,甚至洗澡时他也要透过门缝窥看我,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趁着那男人不在家,逃跑了”

       “撒谎,不然为什么松开你的手你却不解开布条?难道刘警官潜移默化地把我认作是自己人了?你们刑警的警惕心呢?”

        刘耀文被来电铃声吵醒,接通电话传来林月也急切的声音“刘队!你快来局里,昨天那个女人来闹事了!”刘耀文翻身爬起,对林月也说等着他马上过来。刘耀文看着自己红肿的脸比昨天要消了些许,心里舒了口气。

        刘耀文火急火燎赶到局里,还没进门就听见昨天那个女人的大嗓门在哪儿嚷嚷,林月也为难地劝说那个女人别在公安局里吵,但女人不听,林月也见到刘耀文仿佛见到了救星。

        刘耀文快步走过去,走到女人面前“女士,我知道您对你儿子的死伤心难过,但您在警局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女人一听又开始尖叫了“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现在死了你们警察就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补偿我才对!”

        一进办公室,林月也就气愤的说“刘队,我看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为她儿子而来闹的,你听她刚才刚刚说的话,还让咱们给她补偿费!”

       “不管她,你来看看死者的照片”刘耀文招呼着让林月也过去。“怎么了?”林月也盯着照片,隔着照片也让她直犯恶心。

       “你看这里”刘耀文放大死者照片指着死者面部,林月也认真看才发现死者口鼻周围有轻微的表皮剥脱。“他先前是被人用东西捂过?”林月也不确定的问。

          刘耀文接过来一看,是一枚女士银戒,还有两份意外保险,他望向警员询问“什么人?长什么样?”警员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带着帽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我经过时他直接拉住我让我把东西务必交给刘警官。”

           等到刘耀文歇下来后,他无意间瞟向戒指,阳光照在桌子上,刘耀文猛然看见戒指上有个不明显的小缺口,他戴着手套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确实有个小缺口,不在光线下看根本看不出来,刘耀文猜测应该是被主人摔在地下砸出来的。

          刘耀文猛然想到什么,他又拿起那差点遗忘的重要证据,两份意外保险单,受益人名字让他震惊。他询问林月也“小也,你有没有看见那天来局闹的女人手上有没有戴戒指?或者说她无名指上有没有勒痕?”

          裴梅放下手中的茶望向刘耀文“那天我去找陈国富想去看看乐乐,但陈国富不知发什么疯愣是不让我见我儿子,刘警官想必也能明白一个母亲想见儿子的心情吧?我当时和他吵了起来,可能场面太乱,戒指不小心掉在他那儿了”

           刘耀文继续说“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两份保险,你知道你儿子一旦被判给陈国富就只有死路一条,陈国富把你儿子折磨死以后你就趁机又把陈国富杀死,这样你就可以得到那80万的补偿费,你撒谎你是为了去看你儿子,实际上是准备趁陈国富睡着用枕头把他捂死吧?但力量过于悬殊,你并没有捂死陈国富,而且还在慌乱中弄丢了你的戒指,那么你是用什么办法杀死陈国富的?”

          脑子昏昏沉沉,但刘耀文凭借警察敏锐的听觉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刘耀文心沉了沉,加快脚步走,没想到那人也加快了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刘耀文条件反射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向后转指着对方的额头,没想到那人同一时间拔出短刀抵住刘耀文的脖子,两人对峙。

            “然后呢?用你自己的方式杀了他们吗?严浩翔,你这是行不通的,你用这种方式报复别人,以暴制暴,对,可能他们得到了惩罚,那你呢?严浩翔,你的未来呢?”刘耀文颤抖着声音反问严浩翔。

           长时间的缺乏水分,使得刘耀文浑身乏力,他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天,周围当初一起被关进来的疗养院里孤儿一个个因为缺水缺粮死去,只剩下极少数的孩子活了下来。刘耀文便是其中一个。

          带头的男人恶劣的笑了笑,从手下手里拿出一瓶水,但却不给他们喝,而是倒在地上,一边倒还一边说“谁先过来就有奖励”渴了很久的孩子们看着纯净的水源咽了咽干渴到发黏的喉咙,一个个都抢着爬过去张开口,伸出舌头,舔舐着倒在地上的水,但他们不知道等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悲惨结局。

         刘耀文也想喝,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喝到水,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于是悄悄移到角落看着他们去争,去抢。他没想到有个男孩子和他一样也坐在角落冷漠的看着其余人奔向水源。刘耀文偷偷观察起男孩子的模样,长得很白净,刘耀文第一眼就觉得。但身上却有一种让人生畏的气场,这不像是一个七岁男孩子该有的东西。

         刘耀文听到一个孩子的惨叫回过神,他转头看见一个男孩子的头被砍掉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咕噜噜”的滚在一旁正对着刘耀文,瞪大的眼睛死盯着刘耀文,刘耀文吓得脸色发白,手脚僵住了,一时忘了挪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耀文终于听到被允许睁开眼睛的指令。他睁开眼看到一直保护他的男孩子就是刚刚自己说长得白白净净的男孩子。

      男人有些不耐烦,直接捏住严浩翔的嘴,迫使他咬下一块肉,让他不能吐出来,必须慢慢嚼碎了咽下去。不然就杀了他。

      刘耀文仔细看了那些资料以后发现,这些绑架犯居然都是严浩翔之前杀的那些人,他们都参与当初那件恶劣绑架儿童事件。

      不知道为什么刘耀文最近心里总是发慌,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现在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罢了。

   “局长,您找我”刘耀文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刘耀文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了页面之后,他全身的血液有那么一瞬间停止流动。页面上显示在某直播平台,页面只有简单几个字,赫然写着

    “耀文,这次找你来就是为了今晚八点的“玫瑰杀手”直播,你带一支队伍,潜伏在A市最高那座电视塔附近,静观其变”老局长嘱咐道。

        晚上七点半,刘耀文穿好警服按照老局长所说来到电视塔,刘耀文从下往上看,整座电视塔约莫着有六十层,刘耀文心一凛,他不知道严浩翔到底要做什么。

       刘耀文闭了闭眼睛,眼神恢复清明,他迅速给小队分配任务,没几分钟,刘耀文身边就只剩下林月也一个人。他带着林月也来到第五十层,坐在一个房间静静等着八点直播的开始。

       电视塔下早就聚满了,大部分都是想看看这么久以来让人闻风丧胆的“玫瑰杀手”到底是何方神圣。电视塔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电子液晶屏,全国人群都屏息着看着大屏幕。

       “滋滋-”电子屏幕闪出画面,一位五官精致,皮肤瓷白,个子高挑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屏幕里,他对着镜头轻蔑的笑了笑,直播间早已经挤满了人,弹幕越刷越快

          严浩翔又恢复成他刚刚冷漠的神情,仿佛刚刚那一笑只是人们的错觉,他抽出那把短刀,脚踩在椅子的角上,他淡淡笑了,用刀轻轻拍了拍椅子上人的脸,声音很轻,但却充满威胁地说“我说什么你答什么,如果你敢骗我,骗一次我就割掉一块你身上的肉,我的刀可是不长眼的,听明白了吗?”

         男人抬眼看了看严浩翔,严浩翔挑眉示意他继续说,男人又看向那把锋利的短刀,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我们第三天...打开屋门,两百多个孩子已经只剩下大约一百个孩子了,然后我们把水倒在了地上,让孩子过来抢水”男人哑了嗓子“我们说他们谁先过来就能得到奖励......”

    “....第一个抢到水的....被我们砍成了两半......其他的孩子也都不例外”男人心里后悔极了,他当初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遭到了报应。

     “然后呢?剩下没去抢水的孩子你们怎么处理的?”严浩翔眼中闪过杀意。

    “呵”严浩翔冷笑了一声,替男人补充道“然后你把女孩子给放进开水锅里煮熟了,逼迫男孩子吃下她的肉,一个男孩子吓晕了,你们就捏着另一个男孩子的嘴,逼迫他吃下,嚼碎了咽下去,不然就会被杀......你最后是想这么说吗?”

    “没想到吧?当初被你们逼迫的男孩还活着,长大后一个个报复你们”严浩翔嘲笑。

       男人吓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严浩翔皱了皱眉,离远开来,男人嘴里不停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当初都是我们的错,我还有孩子要养活,孩子是无辜的啊”男人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当初被你杀害的那些孩子又有什么罪呢?”严浩翔眼里出现一丝悲悯,口中喃喃道。

       不好!刘耀文意识到严浩翔要做什么,还没等刘耀文有动作,严浩翔就拿起短刀径直飞向男人喉咙,一击毙命。

     “耀文,结束了。困扰了这么多年的噩梦终于接近尾声了,你也不用整夜做噩梦了吧?”严浩翔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调侃刘耀文。

     “可能跟我那变态继父学的吧,我每晚都会趁你睡着偷溜进你房间看着你,在你噩梦惊醒快要醒来之前我又离开了。”

     “我活到这么大完全是为了报复那些绑架犯,我跟你说过,我的前半生全是为了复仇而活,我没有未来,但你有”严浩翔带着笑走近刘耀文。

         严浩翔从刘耀文腰间抽出那把手枪,塞进刘耀文微微发抖的手里,复抬起刘耀文的手对着自己的心脏。刘耀文从未发觉这把手枪是如此沉重,要不是严浩翔托着自己的手,可能会把它摔在地上。

       严浩翔握紧刘耀文的双手,抚摸刘耀文的手背,带着眷恋的眼神望着刘耀文,刘耀文觉得自己心脏被打了一拳,清泪随后夺出眼眶。

    “因为我一直觉得玫瑰很配你,你和玫瑰一样,开的艳,却带着刺,见人就扎”

——————END——————

于1992年10月在北京成立,1995年3月实行股份制改造;2003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成功上市,成为全国第五家上市银行。现已在全国112个地级以上城市设立了42家一级分行,70家二级分行,营业网点总数达1020家,员工人数近4万人,形成了“立足经济发达城市,辐射全国”的机构体系。在美国《福布斯》杂志2019年全球上市公司2000强榜单中,华夏银行排名第265位,较上一年度提升24位。

华夏银行营口分行成立于2011年11月8日,是隶属于华夏银行沈阳分行的。营口分行成立以来,积极融入地方建设,始终坚持支持实体经济,努力创建惠民银行,以市场为导向、以客户为中心,积极拓展营口及周边市场,在为地方发展提供高质量金融服务的同时,自身的规模、效益均取得长足进步。

根据业务发展需要,诚邀优秀金融人才踊跃加盟,共同实现双赢发展,打造美好明天。

1、敬业爱岗,遵纪守法,清正廉洁,保守秘密,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诚信记录良好,无违规违纪及其他不良记录,无重大岗位风险责任。

2、身体健康,符合银行相关岗位工作需要及亲属回避规定。

.cn),选择华夏银行营口分行2021年社会招聘,在线注册个人信息,填写个人简历,选择相应岗位并投递。第二批次简历投递截止时间为2021年6月31日、第三批次简历投递截止时间为2021年9月31日、第四批次简历投递时间截止为2021年12月31日。

(二)请准确、完整填写简历和相关信息,保证信息真实,并上传电子版免冠照片。

(三)对初选合格者我行将通过电话、短信、招聘门户网站、电子邮件等方式通知参加笔试、面试、具体时间将另行通知。

(四)在招聘过程中我行不会向应聘者收取任何费用,请提高警惕,谨防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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