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好的,开我120一天的,后来只给我100块钱一天。请问一下我该怎么办?

你好,可以向法院起诉,你好,建议起诉对方,直接起诉,可以申请劳动仲裁,及时起诉

【本文节选自《怦然心动:少女的第 15 次初恋》,作者:游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元白把我堵在了办公室,问:“姐姐,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我很想给他一拳,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老板的儿子,我得罪不起。


这是我连着 11 天收到玫瑰花了。

任娜调侃我:“曼玉,到底是哪个富二代这么痴情,这都快半个月了,你还没松口呢?”

我问她怎么看出来是富二代的,她说只有富二代才会又有钱又闲,我点头表示赞同,上楼去找那个有钱又闲的富二代,他还没来,也对,这个点,他估计还没去。

我拿出手机,问:“请问你的花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帮你丢到垃圾桶了,有同事花粉过敏。”

元白回我已经是三小时之后的事了,是条语音。

我点开听,刚起的嗓音有些沙哑,压得很低,当然也可能他是故意的,他带着笑,我都能想象到他散漫的表情:“姐姐,好狠的心啊。”

我没回他,他又发来一条语音,我这次转了文字。

“姐姐,我昨晚梦到你了。”

我当然没问元白梦到什么了,按灭了手机,后面的消息我都没看。

下午,元白就来了,在茶水间堵住了我。

我低下头,装作没看见他,却被他拽住了手,我挣脱不来,只好问:“有事吗?”

下一秒,我就被按到了墙上,元白玩起了时下最流行的壁咚,他靠我很近,下巴快要贴到我肩膀上了,他靠在我耳边说:“姐姐,我好想你。”

不得不说,他长得很帅,用这一招,真的有点偶像剧男主的感觉。

我目不斜视,弯下腰,从他手臂钻了出去,问:“你还好吗,是低血糖站不稳吗,需要我帮你找医生吗?”

他倚在墙上,笑了好几声,问:“你还想装傻多久?”

“你还想纠缠我多久?”

“只要你不答应,我就一直送,送到你点头为止。”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很认真地告诉他:“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装傻到底了。”

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老板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我已经无数次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但他好像听不懂中国话,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的道德观很低,不在乎做出抢别人女朋友这种事。

我疲惫地回到家,吃完饭之后,姚远给我打来视频,这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小玉,你最近上班是不是很累啊,我怎么感觉你看上去很疲惫。”

我没有告诉他元白的事情,我俩是异地,我又习惯了报喜不报忧。

我说没有啊,可能是新来的几个小孩太皮了吧,上课总是要大吼才行,他心疼地看着我,说给我买了喉糖,明天就到了。

我看了他好久,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姚远,我想去找你。”

他愣了下,说:“小玉,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过两年等稳定了,我就给公司申请调到你那边,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不想你因为我放弃自己的规划,再忍忍,等咱们都稳定了,就不用受异地的苦了。”

我明白姚远的意思,我也只是说说,我在这家阅读书房干了三年,刚刚升职,不可能去另一座城市从头再来,我们早已经过了把爱情放到第一位的年纪。

我有些难过,说:“可是,我好想你啊。”

姚远说没关系,等周末来找我,我说算了吧,来回很费钱,还是等十一小长假再聚吧。

我还想和他多聊一会儿,这时,eva 姐给我发了条消息:“曼玉,有时间吗?”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老板让她去 ktv 接元白,但她儿子发烧了在挂急诊,现在实在是走不开,问我能不能帮她,我很想说不,但 eva 姐平时帮了我很多,拒绝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只能挂了姚远,去酒吧接他,姚远让我早点回家,到家说一声,他不睡觉等我。

打开包厢的门,我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一个女孩坐在元白的腿上,两手勾着他的脖子,元白正低头玩手机,她凑过去亲元白的脖子,元白推开了她,女孩脸色有些难看,又缠了上去。

包厢里的背景音乐还在响,我走过去按了暂停,她回过头,说:“把酒放桌上,就可以出去了。”

看来是把我当服务生了。

我没和她废话,走到元白面前,见到我,他的眼睛都变亮了,我假装没看出来,问:“走不走?”

他把女孩推到了一边,跟我出来了,女孩拽住他,问:“哥哥,你去哪儿?”

“当然是跟我老婆回家喽。”

他的醉话我不会当真,但还是跟那个女孩说:“他喝多了,认错人了。”

“是吗?”元白看向我,笑得一脸妖孽,我怕他再喊我老婆,只能不接他的话茬。

女孩表情难看,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切”一声,先我们一步离开了。元白喝多了,身上很大的酒味,出来之后就一直挂在我身上,我托不住他,只能搂着他的腰,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喝多了,还是借醉揩油。

代驾到了之后,我就想跑,他却抓住我的手,说:“姐姐,别走。”

我不想理他,元白一把将我拽到了身边,双手死死勒住我的腰,代驾已经开车了,我只好作罢。

他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嗅一口我身上的味道,说:“姐姐,你好香,我好想亲你。”

“别乱动,如果你不想我跳车的话。”

他说你跳吧,你跳了我就跟着殉情,说着就上来咬我的脖子。

我感觉鸡皮疙瘩遍布全身,立刻给了他一下重击,我用了全力,他疼得弯下腰,说:“赵曼玉,你这是谋杀亲夫!”

我说你不是我亲夫,如果再闹,我现在就下车。

他这才安静下来,靠在我的肩膀上,不说话了,等到下车的时候,我叫他,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我拍拍他的脸,听到他在睡梦中喊妈妈。

我虽然生了恻隐之心,但也知道他不是好人。

我给了代驾 100 块的小费,拜托他把元白送回家,夜里,我竟然也梦到了元白,梦里他是个小男孩,拽着我的衣服,大哭:“妈妈,别走,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梦醒的时候,天也亮了,我打开手机,看到了元白的消息:“姐姐,我又梦到你了。”

“你猜,这一次,你给我说了什么?”

我忍住拉黑他的冲动,去上班,才发现元白早就到了公司,我的桌上还是有一大捧玫瑰花,我把花扔到了垃圾桶,元白在工作群里发了条消息,让我上楼给他送杯咖啡。

我上去之后,发现他的黑眼圈极重,宿醉还早起,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姐姐,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哦。”

我把咖啡放到桌上,想走,元白拦住了我,说:“姐姐,别走,留下来陪我。”

我想挣脱,元白从背后拽住我的双手,抱住我,说:“嘘,小点声,你也不想被同事听到吧。”

我说你放开我,他却不听,反而抱得更紧,也对,我怎么能和疯子讲逻辑。

我想重重踩他一脚,他却做好了准备,我根本踩不到。

“姐姐,我和他,你更喜欢谁?”


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该被他整急眼了,更何况我脾气并没有多好。

“再不松开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

元白放松了下来,我向后一肘,他吃痛地低吼,我趁机跑了出来,没忘记关上门。

吃饭的时候,任娜一脸八卦地盯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问我是不是男朋友来了,我说没有啊,问她怎么会这么想,她说别装了,我都看到你脖子上的草莓了。

我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娜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说是蚊子咬的,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订了机票,我要去找姚远,我好想他。

新来的一个男生很皮,去拽前座女孩的辫子,被女孩骂了一顿,两人发生了口角,他竟然拧开水杯,泼了女孩一脸水,还好不是热水,但女孩还是哭了出来。

我们把两人的家长请来协调,女孩的妈妈指着男孩的爷爷破口大骂:“你家孩子有没有家教啊,有娘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真把我家闺女烫伤了,你们家可赔不起!”

她说的话有些难听,但我们都能理解,孩子都是宝贝疙瘩,谁也不舍得她受到伤害。

男孩的爷爷一直道歉,女孩的妈妈见一拳打到棉花上,就把气往我们身上撒。

她指着我骂道:“你这个班主任是怎么当的,孩子打架你也不管吗,我现在就要投诉,你们给我退钱,不对,不是退钱,要给我赔钱,赔我姑娘的精神损失费!”

我低着头道歉,说对不起,但她好像没听到,一直问男孩为什么要泼水,是不是想毁容,心思怎么这么歹毒,男孩一直握着拳头,估计也是忍不住了,突然哭着喊出来:“她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我才打她的,我不是没人要的小孩,我不是!”

这话一出,女孩妈妈也愣住了,但还是嘀咕:“那你也不能泼水啊,你们老师怎么当的,为什么要让这种有暴力倾向的学生来上课,我要去 12345 投诉你们!”

她越骂越难听,我只能低着头一直道歉,这时,一只手拉住了我,我抬起头,看到元白站在我旁边,对我说:“抬起头来。”

我让他出去,别在这里拱火,他却笑了笑,看着女孩的妈妈说。

“想退课是吧,来,我现在就把钱退给你,多少的赔偿金够,一万够吗,不够两万也行,你说个价,我转给你。”

她愣了下,干巴巴地问:“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元白笑了下,说:“我是她老公。”

最后,退了她课,又给了一万块的补偿,把她打发走之前,元白还说了句:“我们书房,永远也不会接你这种没素质的家长。”

她骂骂咧咧地走了,我还愣在原地,元白揉了下我的脑袋,问:“傻了?”

“对不起,如果我能好好看着他们,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元白说他不是老板,用不着给他道歉,我说还是扣我工资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易,他说好啊,你现在欠我一万,你看是肉偿,还是打欠条?

我立刻撕了张纸,想给他写张欠条,他却拽住了我的手,说:“逗你的。”

“姐姐,陪我吃饭吧。”

我拒绝了元白,告诉他我要去机场,他挑了下眉,问:“去找他?”

“嗯。”我点点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我本来就有男朋友。

元白看了下表,说:“走,我送你。”


这次,我没拒绝掉,他说再拒绝就让老头开了我,我只好闭嘴,去的路上,我不想和元白说话,就一直给姚远发消息,我没告诉他我要过去,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姚远,他一直没回我,我猜他在忙,到了机场,元白送我进去,我办完值机之后,他拿过去扫了一眼,问:“这趟航班还有位置吗?”

“给我一张。”他递过去一张卡,还有我的机票,说,“顺便帮她升舱。”

我说不用,但轮不到我拒绝,元白说乖一点,他也不想总是拿工作威胁我,我说你去干嘛,他说我总要见见情敌长什么样吧,我没再理他,上了飞机就睡觉。

他倒是很体贴,又是帮我盖毯子,又是帮我要热水,还帮我戴上眼罩。

我始终闭着眼不说话,一开始还是装睡,后来就真的睡着了。

落地之后,他又送我到姚远家楼下。

我懒得理他,在电梯里我还补了口红,我的心砰砰直跳,果然是小别胜新婚,现在十二点多了,姚远还没有回我的微信,我估计他睡着了,还没见到他,我就已经开始幻想,等下他看到我之后,会有多么惊喜,怀着这种心情,我按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姚远打开门,见到我,预想中惊喜的表情没有出现,他的神色有些慌张,说:“小玉,你怎么来了!”

我好像出现了幻听,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女孩走了过来,她比我高挑,也比我好看,烫着微卷的长发,见到我,她愣住了,问:“你是?”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但一张嘴,还是哽咽了。

“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

下楼之后,我看到元白站在路灯下抽烟,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

我往外走,他看到了我,追了上来,问我怎么了,我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他拉住我,问:“到底怎么了?”

我不说话,但他也看出了什么,问我:“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妈的,我现在就上去废了他。”

“你别去!”我拽住他,终于没忍住,大哭出来。

元白扔掉烟,搂住我,像哄孩子一样,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地哄:“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

姚远很快就追了出来,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他愣了下,问:“小玉,他是谁?”

元白把我护在身后,说:“你觉得你现在还配问这个问题吗?”

“小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哭着说,“我都听到她喊你老公了,你还想狡辩吗?”

姚远沉默了许久,才低下头说:“对不起,这样也好,反正你也有更好的归宿了。”

“姚远你混蛋!”我很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元白比我还要快,直接冲着他鼻子给了一拳,姚远流了鼻血,元白晃了晃手,说:“别把你那肮脏的思想强加到她身上。”

“我是在追她,但她早就拒绝我了,是我死缠烂打,她和你不一样,别因为看到我就觉得心安理得。”

“不过,我还是要给你说句谢谢,你滚蛋了,我才有机会,不是吗?”

回去之后,我才有空看手机,任娜说大家都炸了,问我在哪儿,还问我给我送花的富二代不会就是元白吧,我心绪很乱,不想回她,直接关机了。

元白找了家酒店,订了套房,他敲敲我的门,问:“饿了吗,我点了外卖,一起吃吗?”

我说不饿,他说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我拗不过他,只好出去。

元白让我去洗洗手,我拉开一罐啤酒,他拉住我,问:“你酒量如何?”

“如果喝醉了,我不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我没理他,一口下去,喝了半罐。

元白靠在沙发上,笑着问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默许我做什么了?”

我白了他一眼,接着喝酒,元白戴上一次性手套,帮我剥小龙虾,两罐下肚,我已经有些飘飘然了,我给他讲起我和姚远的故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我俩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就异地了,这一异地就是三年,没想到现在被绿了。

我朝他举杯,说:“敬我死去的爱情。”

元白没和我碰杯,而是把剥好的小龙虾塞到我嘴里,说:“死什么,你和我的爱情还没开始呢。”

喝多了,我也就放开聊了,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元白想了想,说:“大概因为你很温柔吧。”

元白说了他的故事,他从小父母离异,他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他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有个学生吐了,我抱着他一直安慰,当时元白就觉得,他的妈妈应该就是这样。

我说了句抱歉,他说没什么,早就习惯了,也喝了口酒,我问他如果我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温柔呢,他看向我,说:“我用你说,我早就看出来你是在装乖了。”

“但是还能怎么办呢,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无法自拔,戒也戒不掉。”

第二天,姚远约我吃饭,我说没有必要了,他说最后想再见我一面。

我还是去了,元白陪我一起,但他并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而是在旁边。

姚远说那女孩是他的同事,他俩只是偶尔会在一起,说白了就是舒缓寂寞,他说他真的错了,他已经和那个女孩说清楚了,问我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小玉,如果你不接受,也可以去找别人,我愿意等着你。”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我冷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为了渣男不自爱吗,我还没有这么贱,我觉得这顿饭也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起身就想走。

姚远拉住我的手,说:“小玉,我不会放弃的。”

我没理他,出去之后,元白问我他说什么了,我说没说什么,元白说:“他是不是说他俩只走肾不走心,让你原谅他,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去找个人走肾?”

“猜的,一看就是那种道貌岸然的玩意儿。”

元白贴近我,说:“姐姐,不如考虑一下我,我走肾也走心,活好还粘人。”

我没接话,我俩当天就坐飞机回去了,落地之后,我收到了姚远的消息:“小玉,我辞职了,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一,我的工位上没有玫瑰花。

任娜追着我问:“曼玉曼玉,元总那天说的是不是老公啊,啥情况,你们在一起了,你这保密措施够强的啊!”

“你听错了,他说的是老板。”

“拉倒吧!好多人都听到了,从实看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觉得头疼,好在她没缠我多久,就要开例会了。

老板也过来了,他听说了周五的事,说调监控看一下情况。

我坐在底下,心情忐忑,特别是当元白说出“我是她老公”的那个瞬间,我感觉整个会议室的视线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尴尬到脚趾抠地,原来这就是社死的感觉吗。

老板没说什么,只是在会议结束后把我留下了,我迎着同事们同情的目光,给他解释那天的情况,他点点头,话锋一转,问:“你在和元白谈恋爱?”

我闭口不语,老板估计也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小赵,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走后不久,元白就来了,还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办公室的同事都在吃瓜,他把花放到我桌上,问:“姐姐,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我拿起花,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你的花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帮你丢到垃圾桶了。”

元白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先我一步,把花扔进了垃圾桶,拽着我的手说:“你跟我出来。”

“是不是老头给你说什么了?”

我想起老板说的话,坦白来说,我很不舒服,什么是正确的选择,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有多么配不上元白一样,不过确实,他又帅又有钱又年轻,我哪里配得上他。

元白捏住我的下巴,问:“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又想逃避?”

我深呼出一口气,看着元白,一字一顿地说:“元白,拜托你,放过我吧。”

后来的半个月,我都没有在工位上看到玫瑰花。

原来一个人的喜欢,可以消失得这么快,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但很清楚我和元白不是一路人,现在断开是最合适的决定。

可是,我为什么还会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呢?我晃了晃脑袋,想把坏情绪晃出去。

下班之前,我看到了元白,还有一个女生跟在他身后,她给我们买了奶茶和咖啡,说她叫江琪,是元白的未婚妻,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不自觉往我这边看。

我这才发现,江琪很可爱,一身不染尘俗的天真,背的包抵得上我两个月的工资。

她还在分奶茶,元白等得不耐烦了,催促她:“走了。”

江琪也没发脾气,而是不好意思地朝我们笑笑,说元白脾气就这样,让我们别介意,她走之后,任娜拽着我的袖子,小声问:“曼玉,你还好吧?”

我继续写教案,面对空白的文档,感觉思绪很乱,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全删了,元白在群里艾特我,让我送一杯牛奶上去,任娜同情地看向我,拍拍我的肩。

我上去之后,把牛奶放到桌上,听到江琪问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元白没接话,我只好说:“有家火锅还不错,就在马路对面。”

江琪跟元白说想去吃,元白点头,说想去就去呗,自始自终,他都没有看我。

我出来的时候,听到江琪拉着他看婚纱,看来他们好事将近。

一直到下班,我都不在状态,下班之后,我第一个走人,结果在门口碰到了姚远。

他这半个月,一直来接我下班,我已经说了无数次分手,他却觉得我在说气话。

我装没见到姚远,他走过来,想拿我的包:“小玉,想吃什么,我等你好久了。”

我推开他的手,说:“我还要赶地铁,你自己去吃饭吧。”

“小玉小玉。”他拉住我,问,“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我不指望你原谅我,我也不逼你,但我们还能保持联系吗,哪怕不是恋爱也可以。”

他苦笑了下,说:“你知道的,我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去在一起的份上,不要拒绝我。”

我看向姚远,这张我很熟悉的脸,写满了憔悴,我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没办法和他做朋友,也不忍心他过得这么惨,我该怎么办?

“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啊!刚才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怎么没等我们!”

我回头,看到江琪朝我走过来,看到她,姚远的表情有些窘迫。

她指着姚远问:“你朋友吗?”

我没说话,她看向姚远,问他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们就要去聚餐了,姚远摇摇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江琪拽着我走向元白,他扫了我一眼,转身上车。

我坐在后座,只能看到他俩的后脑勺,我小声说:“谢谢你们。”

“不客气哦姐姐。”江琪朝我笑笑,我说把我放在前面的地铁站就行了,我就不打扰他们约会了,元白始终没说话,江琪和我客气了两句,也没再强求。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这一路都浑浑噩噩,回家后我洗了个热水澡,点了份外卖,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外卖员,打开门,才发现是姚远。


他喝多了,一进门就抱着我,问我能不能原谅他,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工作都找不到,他只有我了,他不能失去我,他边说边扒我的衣服,我吓得推开他。

我狠狠踹了他一脚,跑了出去,电梯刚好停在这层,我使劲按电梯下楼。

跑到小区门口,我才发现我没带手机,谁也联系不上,我蹲在地上大哭,门口人多,我只敢呆在这里,我害怕再往里走,就被追出来的姚远抓住。

我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感觉头顶有一片阴影,我抬起头,看到元白站在我面前。

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他蹲下身,看着我,一字一句,音色低缓深沉。

“这是谁家的姐姐,怎么哭得这么惨?”

我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我抱住了元白,一直哭,使劲哭,哭得像个傻子。

元白的身体僵硬了下,很快回抱住我,还是像那晚一样,像哄孩子一样,拍着我的后背,温柔哄道:“好了,不哭不哭,有我在呢,不会有人欺负你。”

好久,我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发现他的肩膀上都是我的鼻涕和眼泪,我低下头说了句对不起,眼泪又流了下来,他用手指擦干我的泪,问我怎么了。

刚说两个字,我就又哭了出来,他叹了口气,我感觉眼前一暗,唇上一片温热。

“可是我控制不住啊。”我抹了把眼泪,甚至打起了哭嗝。

元白突然笑了,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揉了把我的头发,说:“怎么办?”

“姐姐,我更想欺负你了。”

我脸红了,做了几个深呼吸,吸了吸鼻涕,半哽咽地给他说明了前因后果。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我没好气地说当然没有,我看起来很像捡垃圾的人吗?

元白又笑了,又揉了把我的头发,说:“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

他站起来,朝我伸出手,说:“走吧,我陪你上去,有我在,他不敢动你的。”

我不想拉他的手,想靠着自己站起来,结果蹲了太久,我脚麻了,根本动不了。

元白问我怎么了,我抬头看着他,小声说:“脚麻。”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抱了起来,我锤打元白,让他把我放下来。他却更紧地搂住我,说:“再挣扎就亲你。”

还好是晚上,看到我的人不多,但我还是把头埋进元白怀里,生怕有人认出我。

我回去的时候,姚远已经走了,外卖挂在门把手上,我找出藏好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元白跟我一起进来,他环顾四周,正在看我家的布置,我觉得有些羞耻,这种私密环境被闯入的感觉,使我脸红,还好我平时会打扫,不然岂不是很丢脸。

我问元白吃饭了吗,他反问你说呢,我想起江琪说想吃火锅,哦,我忘了,他已经订婚了,我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我饿了,说着就打开牛肉面,面有些坨了。

吃完饭,我看他在那儿玩手机,还没有走的意思,就问:“那个,我准备睡了。”

元白哦了一声,还是没反应,我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会儿,他收起手机,说:“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你放心,我在客厅睡,绝对不进去。”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一点都不信。

我正在思考如何下逐客令,元白看穿了我的想法,说:“别想了,我今天不会走的。”

“你说呢?”他又是那副鬼样子,过了会儿,才低声说,“因为我担心你啊,笨蛋。”

先不说他和姚远到底谁更危险,就是元白现在的身份,我也不会让他留宿。

第二天,我打开门,发现元白就坐在门口,我愣住了,问:“你在这儿坐了一夜?”

元白被我吵醒了,睁开眼,懒洋洋“嗯”一声,说他快困死了,能不能进去睡会儿。

我让他进来了,问他为什么没走,他说怕某些人夜里害怕又偷偷哭,他说得很自然,但我觉得很沉重,我说:“元白,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又要拿出那套歪理来打发我了?”

他打了个哈欠,说:“能不能等我睡醒,我现在好困,不想听这些。”

“元白,你已经有未婚妻了。”

“所以呢?”他按了按鼻梁,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不在乎这些吗?”

听到我的话,元白抬起头,说:“赵曼玉,你喜欢我吗?”


“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很想说不喜欢。没感觉,但我的嘴像是被灌了胶水,怎么也长不开了。

“为什么你总要推开我,为什么你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承认喜欢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我低下了头,觉得鼻子发酸,憋了好久,我终于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临走前,他看着我说:“姐姐,好狠的心啊。”

这一次,我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元白又一次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听任娜说他退婚了,说他和家里闹掰了,说他离家出走了,说江琪也有喜欢的男生。

这些都是听说,我联系过元白,发现他把我微信删了。

那次之后,姚远换着小号,给我发过好几次消息,我一直没有回他,直到有一天,他给我说:“小玉,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这是最后一次联系你,祝你幸福。”

我什么也没回,把那个手机号也拉黑了,我和他的故事早就结束了,我不喜欢藕断丝连。

一个月后,老板找上了我,这一次,他约在茶馆,开门见山。

我摇摇头,说没有,他说元白为了我和家里闹翻了,他很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他这样叛逆,我摇摇头,说对不起,老板叹了口气,说你走吧。

“如果见到元白,麻烦帮我带句话,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老了,都随他吧。”

回家之后,我一直睡不着,喝了两罐酒,鼓起勇气后,我给元白发了好友申请。

我连着发了好多条,他都没回,我很急切,想给他拨语音通话,却看到条新消息。

我又感觉眼眶酸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更奇怪的情绪,充斥着我的胸腔,又满足,又酸涩,感觉很委屈,但又很快乐,像是久违的怦然心动。

我辞去了书房的工作,打算自己开一家书房,元白说他做投资人,让我给他打工。

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晚,我说出想你之后,他就跑到了我家,很久不见,他瘦了好多,我这才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我公司对面的麦当劳打工,就在那家火锅店旁边。

我不爱吃油炸食品,自然就没有见到他。

元白站到我面前时,我才察觉到对他的想念,尽管我一直装作若无其事,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只想扑进他怀里,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闻到他身上洗衣粉混着阳光的香味,我心安了不少。

就像是鱼沉入海底,鸟跃上高空,我找到了归属感,好像我们本来就该紧紧相拥在一起。

元白有些惊讶,也回抱住我,笑着说:“姐姐,你怎么还撒娇?”

“当然不是,我好喜欢你撒娇。”

我蹭了蹭元白的胸口,说出了那句我一直想说的话:“元白,我好喜欢你。”

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很爱吃醋的男朋友,公司去了新的实习生,他嫌我们走太近,还说人家不怀好意,我说人家刚毕业,就只是个孩子。

他搂着我说:“姐姐,我也刚毕业。”

结果没过几天,实习生就给我告白了,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

不知道现在这些小男孩追人的套路是不是都一样,实习生也开始了玫瑰花攻势,元白知道后,又恢复了送花,还要比人家的花多。


办公室每天都有玫瑰花香,我们那个花粉过敏的同事来找我,求我别再收花了。

我给实习生说,他不听,结果那天下班,元白就来了,他迎着所有人喊他“元总”的声音,走向我,说:“老婆,你几点下班,我饿了。”

那天之后,实习生就再也没来过,不过我没让他走,而是递了辞呈。

我现在每天上班都有一种“上头有人”的怪异感,正好趁这个机会辞职。

元白还挺高兴的,说我终于辞职了,他早就不想让我干了。

我问他如果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他说那我就养你一辈子喽,我说我才不信男人的嘴,他说对对对,是姐姐养我,我愿意永远当姐姐的小废物,说着就要亲我。

不过元白只是说说而已,他联系了老板谈加盟,老板同意我做加盟,元白做我的投资人,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业绩突破总部的那天,老板在庆功宴上喝多了。

他红着脸,对我说:“小赵,之前是我说话不中听,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谢你。”

元白替我喝了那杯酒,还说老头年纪大了,现在越来会煽情了。

后来,老板偷偷问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我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计划过结婚生子。

不过,我最近发现元白点赞了许多求婚的短视频,我猜,应该快了吧。

而我,也想好了求婚那天,我会说什么。

感谢他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挥去我失恋的阴霾,带给我的无限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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