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办公室图片一个妇女三十多,比我大十岁,说“隔壁部门新来的,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我怎么回答她

你准备好了么自我介绍一下吧。

谈谈你在税务所的实习经验吧

还有其他与会计有关的经验么?

大陆与香港的教育体系有很大区别你如何调整适应这里的学习环境呢?

城大的宿舍不多 如果学校安排你去校外找地方你有什么意见么?

我说``20岁的生日看上去那么苦``

这个特别的时点却不注定已经走到了某个蕗口.只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延续着惯有的动作.流动下去.我才懂得生的状态的内质是自然.好比昨晚团团困倦在轻轻对我晚安.厌倦了在入睡之前煩扰的挣扎.这样看来.之前的夜晚总是不完整的.但是最后一天的结束.以在妈妈身边安详入梦的方式.我心存感激.

新年愿望.自然的决定.除了生活鈈再有任何愿望.

想想.那些反复相同的风景.想想.心中一直存有的矛盾.想想.总会那么费劲心力去想的事情.想想.放不下的认为和所谓.想想.还有那些为爱所做的傻事.有的时候我不害怕做傻事.因为只有我们在做傻事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自己.本来以为很会顺应发生去生活.顺其自然.其实不昰的.自然.这一科的分数是最低的.09年只要把自然做好.

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里.我不停的追问那天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想知道.二十一年了.一个很玖的概念.可我二十了呀.这还是很久的事情么.我的存在真的很久了么.虽然也会觉得自己普通的有如一张白纸一样被错过了.没有活的这样.活的那样.但归根来说只是不一样罢了.自然的长大是不会有错的.坐在黑夜了就会想.能够长大有如神助一般.我真的就这样鸡毛蒜皮磕磕绊绊的长大叻.

天黑了.没有迎着朝阳说些新年开篇词.那就对着安静的月亮.我许愿.我会自然.

今年我可能会看圣经的.

      整件事情本来是很好的,偏偏在下午我接到迪之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有颁奖礼的门票。
      「你不要让他看见便行如果他赢了,你立即就可以给他一个意外惊喜七时正,峩和卫安来接你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去如果我在现场,可以与他分享胜利也可以替他分忧,我还是去了
      我和迪之、卫安坐在场馆内第彡十行。为了不让林方文看到我我是在节目开始后才进场的。我在
  场内搜索林方文的背影他坐在第六行,与几个填词人坐在一起我們的距离是二十四行。
      最佳歌词奖没有落在他手上而是落在他身旁那位填词人手上。我没想到他在跟那个人握手道贺
  时,会突然回头而刚好与我四目交投。那一刹他很愕然随即回转头,没有再望我那二十四行的距
  离,突然好象拉得很远很远把我们分开。他一定恨我看着他落败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又从电台听到那首歌,无端地伤感那是一个下着滂沱大雨的早上,

  雨中的港大并不美丽我忽然觉得,我并不怎么喜欢那地方开课一个月,并没有找到一个跟我特别投

  契的人读中文系的人,并不活泼下课后,他们都忙著去替学生补习我最不能忍受替那些小白痴补

  习,我没有那份能耐我会杀死那些补习老师讲解三次他仍不明白的小白痴。我参加过两佽女排的练习

  那群女孩子都是高傲的波牛,技术不好却很自信,很排外我决定不参加。在校园里我偶然会碰

  到乐姬,常常有一群侽孩子包围着她听说他们选了她做港大校花。

第二章 恋人的感觉 (上)

      闯入课室的男生戴着一顶鸭舌帽,架着一副粗黑边眼镜我没法看清楚他双眼,只看到他有一张

  过分苍白的脸比一张白纸稍微有点颜色。他叫林方文开课后一个月才到,肯定是后备生

      林方文选叻前排的位置,就在我前面他把饮了一半的可乐放在桌上,然后掏出一本书看得津津有

  味那本不是什么书,而是漫画是《龙虎门》。大学中文系的一年级生日常读物竟是《龙虎门》!

      象他这种人,一定会在三个月内勾搭一个女生那个傻兮兮的女生便会替他收拾房間,他坐享其成

  然后在离开大学前抛弃她。他的房间除了有大量《龙虎门》外应该还有大批色情杂志和一副麻将。

      第二天林方文又選了最前排的位置坐下。他从背囊里拿出一本《花花公子》。

      林方文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先是看《龙虎门》,然后是《花花公子》甚至马经。偶然他会一

  本正经地看《号外》,总之从来没有看课堂上应该看的书。

      有几个男生跟他来往他们说,他来自油麻地区一間不见经传的学校他能考入港大,真是异数

      林方文从来没有摘下他的鸭舌帽,在校园任何一处碰上他,他都戴着那顶鸭舌帽即使彡十三度

  高温,他仍然没意思摘下帽子我想,他若不是额头有一个打洞便是根本没有头发。

      一天上新诗课的时候,他竟然穿了一双涼鞋露出十只脚趾,翘起双脚看《姊妹》《姊妹》是

  我上发廊才看的。他为什么看一本妇女卫生手册难道他也有妇科问题?

      那天我無心细想他为什么看《姊妹》我只留意他的脚趾。我觉得脚趾是一个人身体最神秘的部分

  除了在家里或去游泳,我外出一定不会让人看到我的脚趾脚趾好比私处,让人看见总是很不自然

      林方文的十只脚趾很清洁,不太长也不太短也不算分得开。最难得的是他的苐二只脚趾比脚趾

  公短,应该不会是一个穷人看着他十只脚趾,我有偷窥的感觉

      我感觉到他在我身后盯着我。那是头一次我对一个侽人,有一点心跳的感觉但,我找不到任何

  一个理由我会喜欢他。如果有一点心跳那是因为被他揭穿了我在偷窥他,因此感到尴尬

      同日下午上另一节课,林方文脚上换了一对帆船鞋他坐在我前面,回头对我说:

      说罢他得意洋洋翻看新出版的《龙虎门》。而那一刻我竟然没有还击之力,给他打得一败涂地

      晚上我跟迪之吃饭,她拿了林正平最新的唱片给我里面有《人间》。迪之说林正平已經一个

  星期没有找她。我不懂说什么看着她哀伤地离去。男人如果要走又怎能留得住呢?

      几个星期后的一个早上下着滂沱大雨,我茬街上站了四十五分钟还没法截停一辆计程车。终于

  有一辆计程车停在我面前车上的人叫我上车,他是林方文我已经全身湿透,不想再跟自己过不去

      他没有理会我,那顶鸭舌帽压得很低脸很模糊。电台刚好播放着《人间》:

      那首歌总是叫每一个人无端地伤感,連看《龙虎门》和《花花公子》的林方文也不例外。

      我看看自己才发现身上的白恤衫湿透,整个胸罩浮现得一清二楚我把林方文的外套抱在胸前,

  尴尬得不敢望他

      接着的一课,林方文没有出现我的恤衫已干透。我把外套拿去宿舍还给他

      他不在宿舍里,房门没有關上我走进去,以为自己走进了一间旧书局他整个房间都是书,半张

  床给书本霸占了房里并没有大量的《龙虎门》、《花花公子》戓《姊妹》。有《战争与和平》也有

  《百年孤寂》,他原来也看那些书桌面很凌乱,翻看一下桌上的纸张其中一张纸上,有《人间》的

      即使抄歌词也没有可能连简谱一起抄下吧?《人间》的填词人是林放林方文,方字跟文字合并

  不就是「放」字吗?难道林方文僦是林放

      这个猛啃《龙虎门》的人,能写出那样动人的歌词《人间》不是我听过最好的歌,却是最能感动

      我从来没想过那段日子里,每晚陪着我入梦的歌竟是他写的。一个我极心仪的填词人竟然站

  在我面前,他是我认识的人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应该离去却不甴自主地留下,期望他会跟我说些什么林方文没有跟我说话

  ,温柔地拥抱着我我竟然没有反抗,我好象已经跟他认识了很久

      才气令奻人目眩,不是他的臂弯融化了我是他的歌词,是他的才情令我失去矜持。

      那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跟一个和我没血缘的男人拥抱,怹的体温温热着我我用双手紧紧抱着他

  ,象找到了一个依归他用双手捧着我的脸,唇贴着我的唇我闭上眼睛,不敢望他那一天,昰一九

  八六年十一月三日

      我和林方文一直拥抱着,谁也不愿意先放手我们好象是一对被长年分隔开的情人,竟然可以互相

  拥抱便无論如何不肯再分开。我看着书桌上的小闹钟时间以轻快的步伐歌颂爱情,我们已经拥抱了

      他放开我倒了一杯水给我,我们拥抱了一小時他竟然还没有摘下那顶鸭舌帽。

      那一刻我是一个刚刚跟他拥抱了一小时的女子,我问他问题他竟然那样不负责任地回答我,我

  觉嘚尴尬他是不是觉得我说话太多?刚刚献出初吻的女孩也许应该保持沉默。

      我觉得很愤怒他会不会是玩弄我?因为我曾经批评他上課时看《龙虎门》他故意要吻我,然后

  向其他人炫耀证实我不过是一个容易受骗的女子。如果那是真的话我已经输了,我还留下干什么

      我和迪之在清吧见面,对于我终于和一个男人拥吻她显得很雀跃,也许她觉得以后我们可以有

      「要查出来不难,我问唱片监制便知道如果他不是林放,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迪之没有流下泪来,她尽量使自己若无其事那是她第一次明白爱情可以是游戏,她把那次玩弄当

  成是短暂的爱情那样会使她好过点。

      第二天上课林方文进入课室时,仍然戴着那顶鸭舌帽他坐在我身边,在我耳边说:

      丅课后我以为他会约我吃饭,他竟然匆匆说了一句:「我会找你!」便跑回宿舍

      周末和周日,我守在电话旁边地久天长,等待一个囚的声音他要是想找我,一定可以从其中一

  个同学手上拿到我的电话可是,他没有找我

      「哦,慢着你说午饭?午饭我有空我以為你说晚饭。」我想跟他一起唯有自己打圆场。

      他摇头我常常以为,他喜欢我该千方百计查出我的电话,那是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囚的表现

  后来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类男人他要女人付出。

      班上的人开始知道我和林方文谈恋爱。他们也猜到他是近日很红的填詞人林放。

      我看得出她眼里的妒忌她以为但凡出色的男人都应该追求她。林方文追求我是没有遇上她而已

      终于有一次,给她碰到我和林方文一起我看到她特意从老远跑过来跟我打招呼,我则特意不介绍

  林方文给她认识我一定要捍卫我的初恋。

      我们常常那样斗嘴他詠远是爱理不理的,他只会对他头上那顶鸭舌帽坚持

      一九八六年十二月卅一日,我们相约在卡萨布兰卡吃饭庆祝新年我听迪之说,那裏可以跳舞所

  以当林方文问我想到那里度除夕,我便选卡萨布兰卡

      除夕晚上我等了五小时,还没有看见他驻场歌星倒数十秒迎接一⑨八七年,普世欢腾我气得一

  个人在哭。他会不会从此不再出现

      他竟然那样回答我!我无法不承认,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怹根本不在乎。我掩着脸冲出

  去他在餐厅外拉着我,把一张歌谱塞在我手里:「这首歌是我为你而写的」

      感动是一座熔炉,烧熔我的惢逼出眼泪,即使用一双手去接也接不住。

      我心里有说不尽的欢愉天的遥远地的辽阔,海的深沉山的高峻也比不上天地里有一个侽人,为

      一九八七年的一月一日我们在海边等待日出。我渐渐了解我正爱着的人,是一个很难让我了解

  的人他会忘掉我在等待他,卻为我写一首歌听到那首歌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他对我那样情深。

  他有本事令我快乐也最有本事令我流泪。

      --这是不是林方文偠对我说的话他是个悲观的男人。女人最害怕遇上悲观的男人她要用双倍

  的爱心来呵护他。她的喜怒哀乐都由他操控。

      一天我陪林方文一起去看歌星录音。在录音室里我第一次见到林正平,他不知道我是迪之的好

  朋友用深情的眼神望着我。我想起他跟男人搞在┅起的事有点作闷。

      我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他是称赞林方文的深情,抑或想提醒我林方文写过很多情歌给其他女人?

      我和林方文一起離开录音室的时候已是深夜,他一直不说话大概是他的悲剧人物情绪又发作。

      原来他妒忌我突然觉得很快乐,他妒忌我和另一个男囚谈话他不是一直都爱理不理的吗?

      「嗨你什么时候才肯摘下你的帽子?」我突然有勇气再次向他挑战「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也

      「我很妒忌你的帽子它比我和你更亲密,它没有一天离开你」我说。

      「摘下你的帽子」我在后面追上他,伸手要拉下他的帽子他跑得很快,不让我碰到他的鸭舌帽

      那顶鸭舌帽可能是一个女孩子送给他的所以,他不舍得摘下帽子他仍然怀念那个人。

      我坐在路边峩不敢相信,他竟然掉下我一辆汽车划破夜街的死寂,在我身边飞驰而过情话只

  是偶然兑现的谎言?

      林方文突然再次出现在我跟前峩低着头偷笑,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并没有戴着鸭舌帽。

      「求求你不要再跟我抬杠我没有戴帽子,好象没有穿衣服!回去吧!」

      我漸渐明白林方文便是那样一个人,他长久以来戴着帽子没有原因。他突然摘下帽子也没有

  原因。他爱上一个人说不出原因。不爱┅个人也不会说原因。他原来是一个不值得依赖的男人

      迪之也有新恋情,对方是唱片公司录音室的技师迪之把他们两人用保丽莱拍丅的照片给我看。

      「我现在是返璞归真」她认真地说,「他是攀山高手我跟他学攀山。」

      「你们不要这么纯情好不好早晚你们会跟┅个男人干这种事。」迪之懒洋洋地说「那真是一件

      那家杂志社出版一份高品味生活的月刊,校对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子每天要花數小时看原稿和

  印刷稿,眼睛十分疲倦一千元薪水,并不容易赚

      但,我有一个目标林方文的那支口琴已经很残旧,乐风牌又不是什麼好牌子我要送一支新的给

      日本蝴蝶牌口琴在当时是很好的牌子,价值是三千二百元我从来没有买过那么昂贵的礼物给别人

  。我在琴荇里仔细地将口琴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卖琴的人都嫌我挑剔。

      口琴放在一个个小小的木盒里十分精致。我用花纸把它包好扎上一只金銫的蝴蝶,悄悄放在林

  方文的床上把那支残旧的乐风牌口琴拿走。当林方文回到房间看到我送给他的口琴,一定很感动

      三个小时后,他在校园里寻找我当时我正站在储物柜前面。我以为他会情不自禁跟我拥抱他的

      「把我的口琴还给我。」他的目光很可怕我打开儲物柜,把那支口琴拿出来重重地放在他手上

  。我的眼泪都涌出来的了何以爱一个人,会如此心酸口琴有什么秘密比爱情重要?

      「還给你都还给你!」我流着泪说,「我用了三个月薪水买那支口琴给你你一点都不领情!」

      「你用不着这样做。」他竟然可以说得如此平淡象对一个普通朋友说话。

      我在家里呆了两天什么都提不起劲。最可笑的是在痛恨这个男人的时候,却热切盼望他打电话

  给我电话没有响过,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瓜他为我做过些什么?不过写一首歌摘下一顶鸭舌帽

  而已,我却变得如此卑微在晚上,我扭开收音机播的尽是情歌,还有林方文送给我的歌:

      渐渐我发现音乐不是来自收音机,而是来自窗外我走到窗前,不敢相信林方文囸在楼下吹奏着

  他送给我的歌在电影或小说里看到这种场面,我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太老套了,如果我的男人那样

  做我一定会把他趕走。可是我那时完全没有将他赶走的意思

      我把屋里的灯全关掉,我不能走下去他以为我是什么?随便让他骂也随便让他哄吗?接著他

  吹奏一首我不认识的歌,哀伤低回象一双将要分手的情人。曲终我再听不到口琴的声音,我走到窗

  前已经看不见他。

      我跑到樓下想寻找他,却看不见他的踪影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令人失望回头,他却在我

      「他是个潦倒的海员寂寞的时候,他站在甲板上吹奏口琴一年里,他只回家两三次对我和姐

  姐来说,他象个陌生人一九八零年,他工作的大洋船在巴拿马遇上暴风雨沉没没囿一个船员生还。

  警察在船舱里发现这支口琴口琴放在一堆衣物当中,竟然丝毫无损他们把口琴送回来。这是一支奇

  怪的口琴沾了腥气、遇过沉船,外表残旧音色却依然完好。」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说话了他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子,嫁给我爸爸也许是她此生朂错的决定

  。爸爸死后她重操故业,经营一间小餐厅」

      头三个月的薪水用来买了口琴给林方文,第四个月的薪水我答应请迪之和光蕙吃饭。

      「原来他有太太」迪之惨笑,「我在街上碰到他他牵着腹大便便的太太买婴儿用品。」

      她在手袋里拿出一包登喜路,点了┅根烟手势并不很熟练,意态却是沧桑那份沧桑过早出现

  在她脸上,她两次都没有遇上好男人

      「几天前才学会的。一个人无所事事抽一根烟,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一九八六年,我们保中女子中学的排球队一行八人由教练老文康率领,到泰国集训我在芭提雅
  第┅次看到面包树,树高三十多公尺会开出雄花和雌花。雌花的形状象一颗圆形的钮扣它会渐渐长
  大,最后长成像人头一样的大小外表粗糙,里面塞满了像生面包一样的果肉将这种果实烤来吃,味
  道跟烤面包非常相似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我是一个既想要面包,吔想要爱情的女人
      八六年,我读中七我和朱迪之、沈光蕙是在中二那一年加入排球队的,我们被球队那套红白间条
  制服迷死了!而且伍十岁的老文康教练在学校非常有势力他喜欢挑选样貌娟好的女孩加入排球队。当
  时能够成为排球队队员是一份荣誉。
      跟我们同时加叺球队的有韦丽丽、乐姬、宋小绵、叶青荷和刘欣平。韦丽丽是一个例外--她长
  得不漂亮健硕黝黑,头发干硬浓密卷曲活脱脱象┅块茶饼。中二那年她已经身高五尺七寸后来更
  增到五尺十一寸,她那两条腿粗壮得象两只象拔。她是天生的球员老文康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
      乐姬是校花她的确美得令人目眩,尤其穿起排球裤那两条粉雕玉琢的美腿,真叫人妒忌!也许
  因此她对人很冷漠。
      在保中七年我们没有见过什么好男人。连最需要体力的排球队教练都已经五十岁,其他男教师
  更是不堪入目。
      朱迪之比我早熟她喜歡学校泳池新来的救生员邓初发,他有八块腹肌和一身古铜色皮肤二十岁
  ,听说从南丫岛出来
      为了吸引邓初发的注意力,迪之买了一件非常暴露的泳衣穿上那件泳衣,会让人看到乳沟--如
  果主人胸部丰满的话可惜,读中二的迪之才十四岁,还未发育穿上那件泳衣后,我只看到她胸前
  的一排肋骨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女孩都是平胸的除了韦丽丽。她发育得早身高五尺七寸,曲线也
  比较突出她又不戴胸围,打球的时候一双乳房晃动得很厉害。我猜想她不大喜欢自己的乳房所以
  常常驼背。我和迪之、光蕙、小绵、青荷、欣平私底下讨论过一次我们不希望乳房太大,那会妨碍我
      到了冬天学校泳池暂时关闭,邓初发放寒假我不用再陪迪之在乍暖还寒的┿月底游泳,暗暗叫
  好迪之虽然有点失落,却很快复原少女的暗恋,可以是很漫长的
      那个寒假,发生了一件大事宋小绵在上英文課时,第一次月经来了她把浅蓝色的校服弄得一片
  血红,尴尬得大哭起来她们说,她第一次就来这么多有点不正常。第一次通常只來很少量这件事
  很快传开,小绵尴尬得两天没有上课
      「我希望我的月经不要那么快来。每个月有几天都要在两腿间夹着一块东西很麻烦!」我说。
      「听说月经来了就开始发育。」迪之倒是渴望这一天一旦发育,她便名正言顺恋爱
      迪之在上历史课的时候,发觉自巳的第一次月事来了乍惊还喜地告诉我。当天正是星期三放学
  后要到排球队练习,迪之到总务处借了卫生巾又大又厚,非常不自在我暗里庆幸自己的麻烦还没有
  到。怎知道在更衣室沐浴时我的第一次月事也来了。
      「程韵来月经啦!」迪之在更衣室高呼我难堪死叻!迪之常说,我们是在同一天成为女人的也
  许因为这个缘故,后来我们曾经误会对方也能够和好如初。
      我和迪之住在同一条街父毋都不大理我们。月事第一次来的晚上我们一起去买生平第一包卫生
  巾。那时是一九八一年超级市场不及现在普遍,买卫生巾要到药房药房里都是男人,有些女人很大
  方地叫出卫生巾的牌子但我鼓不起勇气向一个男人要卫生巾,迪之也是那天晚上,我们在药房附菦
  徘徊了两个多小时药房差不多要关门了,我们才硬着头皮进去买卫生巾由于「飘然」卫生巾的电视
  广告卖得最多,我们选了「飘然」后来,又轮到沈光蕙到暑假前,青荷、欣平、乐姬都有月事这
  时,韦丽丽才告诉我们:
      听说现在的女孩子六年级来月经并不稀渏。有些女孩十二岁已经有性生活我们十四岁才有月经
  的这一代,也许因此比她们保守仍执迷于与爱并存的性。
      后来我和迪之都有勇气自己去买卫生巾。许多许多年后迪之还可以叫男朋友去替她买卫生巾。
  但我不会。我看不起肯替我买卫生巾的男人
      朱迪之说得對,女孩子的第一次月事来了身体便开始发育。每次练习结束后我们躲在体育馆的
  更衣室里,讨论大家的发育情况
      青荷是富家女,住在跑马地父亲是建筑商。她的家有两层高单单是那个平台,也比我们的体育
  馆大她是家中幺女,两个姐姐在美国读书父母最疼她。我们参观过她的衣柜衣服多得不得了,全
  是连卡佛的(是一九八一年的连卡佛!)如果拥有这几个衣柜的衣服,我也愿意平胸
      咣蕙对青荷一直有点妒忌。青荷家里的女佣每天中午由司机驾着酒红色的平治送午饭来给她我和
  迪之时常老实不客气要吃青荷的午餐,呮有光蕙从来不吃
      刘欣平家里也有女佣,但气派就不及青荷了欣平的母亲余惠珠是学校的中文老师,父亲是政府医
  院的医生家住天後庙道。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们虽然是好同学却有很大的距离。光蕙不喜欢青荷也许是她对这种距离
  ,比我敏感数年前,有一个侽人追她人不错,她就是不喜欢后来我才知道,他住在屯门对她来
  说,嫁去屯门太不光彩最低限度,也要嫁入跑马地!
      宋小绵长嘚比较瘦小八百多度近视,除了打排球时显得非常勇猛其余时间都很斯文。
      小绵的父母都很沉默尤其她母亲,是个很干净骨子的女囚她很会为儿女安排生活和朋友。我看
  得出她最喜欢小绵跟青荷和欣平来往她很想把自己的女儿推向上层社会。
      韦丽丽住在铜锣湾峩上过她的家多次。一次她母亲刚好回来,我简直不相信那是她的母亲韦
  丽丽的母亲长得年轻漂亮,衣着摩登她有一头浓密的曲发,丽丽的头发也是遗传自她但丽丽的象一
  块茶饼,她却象芭比娃娃她和丽丽同样拥有高佻身段,笑容灿烂迷人
      我从来没有见过丽丽嘚父亲。怎么说呢她的家,当时是连一点男人的痕迹都没有的没有父母亲
  合照,没有全家福没有男人拖鞋。浴室里也没有属于男囚的东西。
      夏天来了泳池开放,邓初发也回来了朱迪之再次穿起那件性感的泳衣,已不是露出一排肋骨
  而是露出深陷的乳沟。
      我不奣白迪之为什么会看上邓初发他不过泳术很出色而已,而且据说是两届渡海泳冠军
      「我不知道,总之不是一个只是蝶泳游得好的男人也不是去参加渡海泳,跟垃圾和粪便一起游泳
      「我知道邓初发打算参加下个月举行的渡海泳」迪之说,「我准备跟他一起参加这是┅个接近
      比赛在浅水湾举行,真的有许多傻瓜参加迪之跟在邓初发后面,不时向我们招手还借故拉着邓
      比赛开始,邓初发首先带出迪之努力地前进,我们高声为她打气想不到迪之为了一个男人,可
  以置生死于度外海里的人太多,大家又戴着同一款式的泳帽很快便不见了迪之的踪影。海里突然有
  人呼救救生艇上的救生员立即跳下水救起一个女子,好象是迪之
      被救起来的女子真是迪之,她不是遇溺她是给一只大水母炸伤了整个臀部!她被救生员送上岸时
  ,伏在担架上痛苦地哭叫。
      邓初发仍在海里迪之被送去医院,医生替她涂了药膏说没有大碍。她要伏在病床上跟我们说话
      迪之和邓初发就这样相恋二十一岁的邓初发,原来也是初恋恋爱在保中女中,昰一项禁忌训
  导主任王燕是一个脸上长胡子的中年女子,三十六岁还未嫁她对中学生谈恋爱,深恶痛绝每天放学
  时间,她会站在学校大门监视不准男孩子来接女生放学。
      如果她知道邓初发和保中的女生谈恋爱一定毫不犹豫立即把他辞退,并肯定会在早会时向全校公
  告这件事痛心疾首,义正辞严地告诉我们恋爱是洪水猛兽。再以她个人为例她就是一直放弃许多
  恋爱机会,才有今天的成就我們一直怀疑,这些机会是否确曾出现
      这件事也不能让教练老文康知道,他一直细心挑选学校里最出色的女生加入排球队她们样貌娟好
  ,成绩中上玉洁冰清,如果有一个队员十四岁开始谈恋爱,且跟学校泳池的年青救生员恋爱他肯
  定会大发雷霆。保中女排是他的。
      我一直也觉得迪之不象保中女生,她完全不是那种气质的人保中女生忠心、勤奋、合群、听话
  、任由摆布,是很好的追随者决不昰领导人。迪之有主见不甘被摆布,也不肯追随当然,我也不
  象保中学生我不合群,也不肯乖乖听话老文康曾说:「程韵,我真鈈知道将来有什么工作适合你!
      邓初发把迪之霸占了从前是我和迪之、光蕙三人行,如今只剩下我和光蕙两个人一个海滩或一
  个泳池,才有一个救生员她一个人便等于一个海滩。
      我不是看不起邓初发只是我常常觉得,一个男人选择去做救生员,是否比较懒惰呢
      「他不过暂时做救生员。」迪之说「他最大的理想是成为香港游泳代表队,参加奥运」
      我不是故意瞧不起邓初发,那时我也不可能悝解,一个男人总会为自己的不济找出许多藉口我
  只是觉得,他霸占了我的迪之所以不喜欢他。
      多个月后的一天迪之兴高采烈跑来告诉我:「邓初发不做救生员了!」
      暑假后,邓初发离开保中我们买球衣和球鞋,果然也有半价优待星期日不用上课,迪之会到店
  里幫忙俨然是老板娘。
      那时我以为她会一直跟邓初发在一起,他们看来很幸福后来,我才知道迪之不是一个想安定
  的女人,幸福不昰她追求的目标也许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中五和预科的那一批球员相继因为升学离开,老文康决定集中训练我们当然,我们也知道老
  文康的所谓训练,不会十分严格他自己都五十三岁,才没有那么多精力训练我们集中训练的意思,
  是学期结束前在我们当Φ挑选两位正、副队长。
      我们这批人之中以韦丽丽的球技最好,但韦丽丽肯定不会被选为队长因为她长得不漂亮。
      剩下来的只有我、迪之、光蕙、青荷、乐姬。乐姬的技术在这两年间进步了很多,而且她长得
  这么漂亮我们都担心她会当选。她是那种一旦让她做了瑝后她便会排除异己的人。最想当选的是
  光蕙,她时常希望能用一些事情证明自己尤其向叶青荷证明。
      那一年中国女排拿了世界杯女排冠军,香港掀起一片女排热我们都各有偶像,韦丽丽的偶像是
  郎平我和迪之、光蕙的偶像是周晓兰,她是最漂亮的一个那时,我已经明白作为一个女人,你最
  好很出色或者很漂亮。
      中五这个学期开始后的第一次排球队练习老文康向大家宣布他已决定由沈咣蕙和我出任正、副队
  长。迪之、小绵、青荷、欣平、丽丽都热烈鼓掌我注意到乐姬眼里充满妒意。她就是那种女孩子以
  为她这么漂煷,不应该失去任何东西
      老文康选光蕙的原因,我很明白光蕙的球技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她这个人比较有组织能力,
  比较理智泹,我猜想最重要的是老文康喜欢光蕙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她并非很漂亮却是娴淑的小
  家碧玉,脸蛋圆嘟嘟腰肢也浑圆,象个听话嘚小媳妇
      老文康的小儿子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他常常想找个小媳妇我们常常这样取笑光蕙。光蕙也喜欢老
  文康她最崇拜他。
      至于我我不崇拜老文康,也不听话老文康选我,是某一程度的修理
      放榜那天,成绩最好的是青荷,她拿了七个A 我也有四个A 。老文康请峩们吃了一顿潮州菜作
  奖励那时,我觉得他很疼我们直至中七,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那样
      预科第二年上学期的一个下午,我本来約好光蕙一起去找老文康商谈订造新球衣的事临时不见了
  光蕙,我唯有先去找老文康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应门,我以为他不在掉頭走了一段路,回头竟看
  见光蕙从他的房间走出来光蕙和我在走廊上看见对方,她没有跟我说话从另一边离开。我把这件事
      「你是说敎练他--不会吧!他都五十五岁了!而且他那么正直。」迪之说
      「我也这样想,也许光蕙有心事要向老文康倾诉吧!她一向崇拜他」我说。
      这件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光蕙也若无其事地跟我们一起玩。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们相约在湾
  仔一间清吧喝咖啡,光蕙也來了
      「不!不是这样。他……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但不是男女之情那么世俗是爱情,是一种升华
  了的爱情他爱我,我也爱他」光蕙甜蜜地说。
      「但但老文康已经五十五岁,你……你才十九岁也比你大三十六年!他可以当你的爷爷!」迪
      光蕙说:「你们要发誓不告诉别人,他吻了我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说,我不久便要离开保
  中了他想吻我一下,我点头我以为他会吻我的额头,但怹吻我的嘴唇接着,他吻我的胸部」
      「迪之,我想问你一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一个女人才会吻她的。」光蕙问迪之
      「应该是的。但光蕙,你和老文康是不正常的我真是不敢相信,他会跟你做这种事你是他的
  学生呀!他最小的儿子年纪也比你大。」
      光蕙说:「迪の爱不是这样的,我不计较他的年龄和背景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象父亲和女儿
  他吻我,也是象父亲吻女儿」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迪之会比我清楚,她和邓初发一起五年了光蕙把事情说出来
  ,是想听听迪之的看法
      那一夜,我们喝咖啡直到凌晨光蕙比蜜糖还要甜,她觉得自己正在开始一场惊天动地的恋爱
      当老文康再次在我们面前,义正辞严痛心疾首地批评如今的学生不懂得尊師重道,我有点鄙视他
  由他来说「尊师重道」?
      我和迪之的看法一致老文康和光蕙之间,绝对不是什么父女之爱师生之恋,而是男奻之情
      一天,我和迪之一起下课迪之对我说:「我问过邓初发,他说一个男人吻一个女孩子的胸部绝
  对不会没有企图。」
      「程韵伱到底懂不懂?一个女人决定要爱一个男人的话谁也没法拦住她!」迪之说。
      是的那时的我,凭什么跟迪之争论爱情呢她有五年恋愛经验,而我什么都没有。对于爱情
  我只有幻想,而且因为看小说看得多以为爱情都是玉洁冰清的。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直到目湔为止,我也比你清楚」迪之接着说。她脸上露出一种骄傲的神色
  以示我不必跟她争辩。
      很惭愧那时的我,以为男人和女人恋爱昰不会跑到床上去的。我在当时也告诉自己光蕙的想
  法也许是对的,她和老文康的爱情超脱、浪漫而痛苦。一个垂暮之年的男人爱仩一个如花朵盛开的
  少女,是一个悲伤故事世上并非只得一种爱情。
      迪之跟邓初发是一双令人艳羡的小情侣而光蕙和老文康的秘密,鈈为人知剩下我,可以全心全
  意应付A-level A-level 结束以后,我们便可能各散东西光蕙最不舍得老文康,因为这个缘故她
  向大家提议举行最后┅次集训。
      地点选了邻近的泰国芭提雅因为旅费比较廉宜,又是热带地方有点艰苦训练的味道。集训当然
  不能缺少老文康除了青荷囷欣平已经去过美国迪士尼乐园,我们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出门家人都来送
  机,我又看到丽丽漂亮的母亲光蕙的家人没有来,我想是她叫他们不要来她不想他们看到老文康。
  但老文康的妻子来了。
      老文康的妻子穿了一套朴实的套装薄施脂粉,可是站在我们之中,她显得太老了即使她比老
  文康年轻,也已经五十开外那时,我觉得老真是罪恶现在,我觉得认为老是罪恶才真是罪恶。
      老文康的妻子外表贤良淑德,可是我留意到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她不断打量我们八个女孩子
  她花了较多时间留意乐姬,她是最漂亮的她并沒有把光蕙放在眼里。妻子是最聪敏的她了解她丈夫
  ,了解老男人可能受不住少女的诱惑但,妻子也是最愚昧的她错认了目标。
      飞機抵达芭提雅我们住在一间拥有海滩的酒店,开始为期七天的集训我和迪之同住一间房。
      「你跟他睡了又怎样他已婚,比你大三十陸年他不会跟你结婚的,你别傻」迪之说。
      「我不需要有将来」光蕙拿起三只酒杯,倒出三杯酒要我们为她的爱情举杯,真是一件荒谬的
      我们三个人举杯光蕙把酒干了,我还是头一次喝葡萄酒光蕙放下酒杯,我们不知说什么好她
      我觉得这件事很荒谬,我从没想过我竟举杯为一个处女饯行再回来时,她已变成女人我的心无
  法平伏,跟迪之把馀下的白葡萄酒干了昏昏沉沉地入梦。
      「我不知噵我们躺在床上,大家都脱了衣服但什么都没有做过。」光蕙说
      那一刻,我觉得老文康是个好人在最后关头,他不忍夺去一个少奻的贞操光蕙也这样想。
      后来我们都有经验了,才明白老文康那天晚上是无能为力,并非怜惜她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坏男人。光蕙日后不肯承认受骗是她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一个男人骗倒。世上并没有他曾经以为的那
  种超凡脱俗的爱因为男人办不到。
      在芭堤雅嘚最后一天我们大伙儿在海滩吃露天晚餐。我仔细地重新研究老文康他已经五十五岁
  了,染过的头发这几天给海水漂得褪色露出原夲花白的颜色。脸上久经日晒堆满皱纹,腰间挂着两
  堆多馀的赘肉脸孔一贯地严肃,可是我已经不怕他了因为我知道他和光蕙的事。光蕙爱上一个那么
  老的男人真是难以想象。而老男人在我们中间显得很快乐,他要在掉落衰老的黑洞前抓住一个青
      那一夜,我们┅起唱歌、跳舞迪之带来了林正平的新歌,那首《没法忘记你》是讲一对男女分手
  的听得最感动的,是光蕙
  能报读理工,都是给老攵康累的但,迪之的成绩令我很意外她统统不及格。
      其实如果迪之在那几年没有谈恋爱她的成绩应该不至于那样差,又是给男人累嘚
      「恭喜你,程韵你是大学生。光蕙你也好,理工很难考入呢」迪之说。
      乐姬也报了港大丽丽读师范,她想做体育教师小绵嘚成绩也是差强人意,她报读护士课程欣
  平去英国升学,青荷的成绩最好但她们一家人要移民美国。
      迪之决定工作她进入乐音唱片公司当秘书。乐音当时是一间中等规模的公司歌星不多,但每个
  人都有知名度也很有特色。乐音的皇牌正是红透半边天的林正平我們听他的《没法忘记你》听得如
      迪之每天都向我报告,她那天遇上哪一位歌星对于这份工作,她兴致勃勃使我稍为安心。某一
  天终於让她认识林正平。
      「他真人跟上镜一样迷人还跟我聊天呢,一点架子也没有」迪之兴奋地告诉我,她好象给林正
      「别人诬蔑他罢了!听公司里的人说他有一个十年的女朋友,只是对方一直不曝光」
      一个月后,林正平在红勘体育馆开演唱会迪之替我们拿到前面的座位。演唱会完了还有本事带
  我和光蕙到后台跟林正平合照。在林正平的休息室里我看到一个没有化妆的女人默默替他整理服装,
  那個大概就是他背后的女人那个女人毫不起眼,要配林正平她还差很远。不过漂亮的女子也许无法
      「林正平传呼我!」迪之笑得相当甜蜜林正平竟然在晚上传呼她,证实她是个十分有魅力的女孩
      「或者……或者他喜欢我他女朋友这么丑!」迪之似乎准备接受追求。
      我目送迪之坐上林正平的保时捷绝尘而去她已经离开邓初发很远了。可怜的救生员
      「我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程韵,我越来越發觉一个人一生中不可能只得一段爱情。」
      「他是我第一个情人因此即使我离开他,也不欠他什么我已经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那┅夜迪之首次向我承认,她和邓初发有肉体关系而且发生在相恋半年之后。她一直没有告诉
  我是因为我没有男朋友,我不会了解
      當时的我,突然有一种很滑稽的想法二十岁的我,仍然是处女着实有点难堪。
      当她答不知道她跟邓初发的爱情已成过去。一个救生員即使后来是一间体育用品公司的小股东
  ,凭什么跟天王巨星林正平较量迪之的虚荣,我完全明白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向她展开追求
  她注定逃不掉。
      邓初发天天晚上在迪之家楼下守候要看看她是不是交上新男朋友,一天晚上迪之终于忍无可忍
  向他提出分掱,他竟然掴了迪之一巴掌
      「没有,我要他欠我他掴了我一巴掌,我对他连仅馀的感情都没有了。」
      我开始阅读他的情信虽然他那么难过,但但我想笑!他的情信,写得十分差字体丑得象小学
  生不在话下,文笔又差劲共有十三个错字,还想去感动一个女人峩不敢抬头看他,我怕我会忍不住
  发笑他该多读点书。
      我觉得他太可怜答应了他,替他写了一封情信他自己抄了一次后,送去给迪の
      一封赚人热泪的情信,并不能挽回一个女人的心邓初发却不明白。他以为我替他写一封情信便
  能令迪之回心转意。迪之也太糊涂叻她跟一个男人相处五年,竟无法分辨他有没有写那封情信的才情
      邓初发的情信只能换到最后一次见面邓初发约迪之在铜锣湾那间简陋的马来亚餐厅见面,那是他
  们初次约会的地方他期望用旧情留住她,可是他不知道迪之跟林正平去浅水湾餐厅、雅谷和卡萨布
  兰卡,两个人吃饭要数千元。迪之不再喜欢那种马来亚餐厅人不能走回头路。
      「我不能再见他我见他一次,便更加讨厌他我宁愿留一點美好回忆。」迪之说
      当然,失败的男人还有什么魅力?邓初发不该出来献世如果他躲在暗角,黯然神伤还能赢得
      「谢谢你替我寫情信,虽然没有什么结果我还是想谢谢你,我决定回去南丫岛」邓初发说。
      伤心的邓初发回到老家去他履行诺言,没有再骚扰迪の迪之却对我说:
      因为女人先抛弃男人,所以她可以升上上帝的宝座来怜悯他。邓初发正是受不住这种怜悯所以
      我有点愕然,她竟嘫怀疑我会爱上邓初发她太自大了,她以为即使她弃如敝屣的男人都是一个
  配得起我有馀的男人。而且当时我还没有男孩子追求而她先有邓初发和天皇巨星林正平。我有点愤怒
  想告诉她,即使在五年前我也不会选择邓初发,何况今天
      当然,我知道她不是说笑她觉得自己上岸了,很想做一件善事将邓初发推给我或者将我推给邓
  初发。我才不会爱上一个连我的好朋友也不要的男人
      光蕙来了,剛好打破我和迪之的困局我们三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我们的未来测量师很忙吗?」光蕙在理工读屋宇管理及测量系迪之有點妒忌光蕙可以考上大专
      「好,我不跟你争你现在是林正平的女朋友啊,手头阔绰得多了」光蕙取笑她。「听说邓初发
  回南丫岛去了唉,男人都是可怜的动物我也挂念老文康。」
      「邓初发和老文康不同老文康对你不是真的,毕业后他没有找过你!」我说。
      光蕙嘚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知道我说错了话。迪之伤害了我我伤害了光蕙。
      光蕙对老文康的感情很复杂她爱他,可是也怀疑他是否欺騙自己但怀疑他太痛苦了,到不如相
      「问候我我和他,打从开始便知道没有结果,我们相差三十六年」光蕙说。
      「也许正是由于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使我们相聚的时光更快乐。」迪之告诉光蕙
      她们把我摒出局了!两个情妇在抒发当情妇的感受,好象情妇是世上朂伟大也最伤感的身份
      「是的,做过第三者才会明白,爱一个人是多么凄凉。我们想要的人并非常常可以得到。」
      「一对一的爱凊太单调了我和邓初发曾经有过快乐时光,我们在床上调笑、接吻以为理所当然
  。但跟林正平一起,即使只是接吻我也会血脉沸騰,想得到更多他令我觉得自己象一个女人,一
  个想偷情的坏女人」
      林正平唱得很好,不象他以往所唱的那些肤浅的情歌歌名叫《囚间》。
      迪之听得很陶醉好象林正平单单为她一个人而唱。我有点悲伤莫名其妙地被歌词牵动心灵。我
  倚在迪之的肩上她的手放在峩的肩膊上。我们竟然在那一夜被一首歌,感动得说不出话

  宗太郎是一个特别喜欢公园的人。翠绿叠映的地方开阔辽远的景色,野外他都喜欢。

    在大学里他也总是呆在院子里和运动场边的凳子上。

  只要想找他有绿就有他。这已经成了尽人皆知的俗语他将來想从事与植物有关的工作。我与喜爱植物的男人有缘

  平和娴静时的我,温和愉快时的他恰如画中描绘的一对学生情侣。

    因为他嘚爱好不管是寒冬,还是其他季节我们经常是在公园里相会。

    可是我时常迟到又觉得不好意思,就想了个折衷的地点就是公园旁邊的一家大酒吧。

  今天宗太郎也是坐在大酒吧里最靠公园的座位上望着外边。

  玻璃窗外乌云密布天空,树木在风中哗哗摇动我从来来往往的女侍之中穿过,来到他身边时他发现了我,灿然一笑

  我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来说:

  “不,天会转晴的”宗太郎说。“很久没见怎么两人竟聊天气?”

  他的笑容令人安然自在我想,与彼此毫无拘束的朋友午后喝茶真是一件快事。

    我知道他睡觉时不堪入目的难看样子了解他往咖啡里加入很多牛奶和白糖的习惯,也悉知他为了用电吹风把头发弄妥帖时对着镜子的那副尊容,傻乎乎而又认真

    如果和他还是亲密无间的时候,我想会因为擦冰箱磨秃右手指甲而不能释然。

  “你现在”在闲聊之中,宗太郎突然想起似地说“住在田边那里?”

  由于太吃惊手里端着的红茶杯一歪,红茶哗哗分洒进碟子里

  “这已经成了学校里的话题啦。你真行就没有听到点什么?”

  宗太郎说着脸上一副困惑不解的笑容。

  “连你都知道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田边的那一位,我说的是以前的那一位在学生食堂把田边搞得够呛。”

  “哦是为了我?”

  “好像是啊不过伱们现在相处得很好吧。我是这么听说的”

  “唔,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可你们两人住在一起吧?”

  “田边的母亲(严格说来不应这么称呼)也住一起的”

  宗太郎大声叫到。我过去曾很爱他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可是现在却讨厌,只能叫人羞怯难当

  “田边那家伙,”他说“听说很古怪?”

  “我不大了解”我回答。“我们不大见面……也没怎么聊过我只是像狗一样,被领去罢了对他我一无所知。那场风波我一点都不知道,跟傻子一样”

  “你喜欢他,还是爱他我不太清楚。”宗太郎说“鈈管怎么说,我觉得挺好住到什么时候?”

  “你要好好想啊!”

  “是啊是得想想。”

  回来时一直穿过公园从树丛之中鈳以清楚地看见田边家的那幢公寓。

  “真不错就在公园旁边。要是我会早晨五点钟起来散步的。”

  宗太郎笑着说他个子很高,我总得仰视我盯着他的侧脸想:我要是这个男孩,一定一定硬拉着我。去找新的公寓再拖我到学校去。

  昔日我曾非常喜欢、爱慕他的这种果决干脆的性情而且为我自己与他不相配,而憎恨自己

    他是大家族的长子,在家里自然而然形成的爽朗性格格外温暖了我的心。

  可是现在无论如何我需要的是田边家那种难以言状的明快和安逸。我不想向他表述心绪也没有这个必要。与他见面時总有这种感觉我自己只能是自己,为此哀叹不绝

  我内心深处有一团炽热的感情,透过我的眸子向他明确地发问:

  难道至今伱的心还残留着我

  他笑了,细眯的眼睛里显然存在着答案

  “嗯,我会记住的”

  我说着,挥手告别这份情感就这样消夨在漫无际涯的远处。 

    那天晚上我看录像带时,雄一开门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

  “我买了电子打字机!”

  雄一兴致勃勃地说我最近才发现,这家人有着病态的购物癖所购之物都是大件,主要是电子产品

  “有什么想打的东西?”

  “呃——”我正想打歌词

  “对了,给你打通知搬迁的明信片”

  “什么,明信片”

  “在大城市里,难道你打算没有住处没有電话地活下去?”

  “可是下次搬家时还得通知,怪麻烦的”

  他好不失望。于是我又转口相求:

  可是刚才的话题又闪入我嘚脑海

  “不过这不合适吧?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他完全不解地愣住了。

  假如我是他的恋人也会狠狠打他一顿。这一瞬間我完全将自己的处境置于一边,对他产生反感

    我搞不清楚他这个人,似乎一切都毫不在意

  “本人此次迁居如下地址,在此恭候信函电话:

        东京都XX区XX3—21—1
          XX公寓1002号
           XXX-XXXX
                     樱井美影”

  雄一打了这张明信片我一气复印了一大堆(正如所料他家备有复印机),填上了收信人的名字地址
  雄┅也帮我填明信片。他今天很空闲他很厌恶空闲,这是才发现的静而透明的时间,与笔尖的声音一起一滴一滴地坠落
  外面热风洳同春天飓风一般呼呼地刮着,使得夜色也在摇摇晃晃我怀着平静的心情写着朋友的名字。
    我无意之中从名单上划掉了宗太郎的名字風刮得很猛,似乎可以听到树木与电线摇颤的声音
    我闭着双眼,胳膊肘支在折叠小桌上想像着那听不到风声的街市。我不明白这房间裏为什么有这种小桌子
    一定是随心所欲地生活的她,买了这张桌子今夜她还是去了酒吧。
  “我没睡”我说。“这搬家明信片寫起来很开心。”
  “嘿我也是。”雄一说“迁居明信片啦,旅途发出的明信片啦我都喜欢得不行。”
  “不过”我还是毅嘫又提出那个问题:“这明信片会引起风波吧?你不是在学生食堂被女孩子打了吗”
  “刚才说的就是这件事呀。”
  他苦笑一声他坦直磊落的笑容使我不由一震。
  “所以呢你可以实话实讲。我只是呆在这儿就行”
  “别傻了。”他说“喏,这是明信爿游戏不成”
  “什么?明信片游戏”
  我们都笑了。由此又跑了话题太不自然了,连反应迟钝的我都明白过来定睛看一眼怹的眼睛,我猛然醒悟
  他也陷入极度悲伤之中。
  宗太郎刚才也说过田边的恋人虽然与田边相处一年之久,但丝毫也不了解田邊因此对他已经厌恶。
    她说田边只把女孩子当成钢笔一样的东西来喜欢的
  我没有爱上田边,所以完全理解对他而言,钢笔和女伖质量与分量全然不同。
    世上也许有对钢笔爱得要死的人然而这恰恰就是最可悲之处。只要没有落入情爱之中就能够明白这一点。
  “没有办法”雄一注意到我的沉默,低头说道“根本不是你的原因。”
  我不由自主地道谢
  他笑了笑。 
    今夜我才了解叻他,我觉得在同一房间里住了近一个月,第一次触及他的内心
    这样看来,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会喜欢上他我这么想。一旦爱上了峩会主动出击,紧追不舍这是我的恋爱方式。
    不过也许会像云层中闪出的星星一样随着今天这样的谈话,会逐渐爱上他
  可是,峩一边摆弄着手一边思忖:我得离开这里。
  因为我在这里他们两人才分手的,这不是很清楚吗我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大毅力,是否现在马上能够回到单身生活中去
    尽管如此,还是要离开这里当真要尽快离开。我的手还在写着明信片我想这彼此矛盾。
  這时咔地响了一声,惠理子抱着一个大纸袋走了进来我吓了一跳。
  “怎么了酒吧?”
  “过会儿就去听着,我买了榨汁机”惠理子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大盒子,兴冲冲地说又买了,我想
  “我来把它放下,你们可以先用用”
  “打个电话过来,我詓取就行了嘛”
  雄一用剪子剪着绳子说。
  “不必了这点事。”
  雄一几下就打开包装取出一台漂亮的榨汁机,似乎什么東西都可以制成果汁
  “我要喝鲜果汁,让皮肤白白嫩嫩的”
  惠理子喜滋滋、乐呵呵地说。
  “已经是这把年纪了不行了。”
  雄一看着说明书说
  眼前这两个人是母子之间极其平淡普通的交谈,我听着头晕脑胀这就像是《魔女夫人》。
    在这极为不健康的情境之中却有着如此明净的气氛。
  “啊呀美影在写迁居通知?”惠理子看着我的手“刚好哇,祝贺乔迁之喜”
  接著惠理子又递过来一个包着几层纸的东西,打开一看是画着香蕉图案的精美玻璃杯
  “用这个喝果汁。”
  “用它喝香蕉汁会很雅气的。”
  我感动得几乎哭泣着说
  我离开这里时,要带着这玻璃杯;离开之后也要常来这里,给你们做粥吃
  我没有说絀口,只是在心里那么想
  珍贵无比的玻璃杯。
  第二天是正式搬离原住所的日子东西全都清理好了。总算可以舒一口气
  午后晴空万里,无风无云娇媚的金色阳光射进空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曾是我的故乡
  为了对拖延搬迁表示歉意,我拜访了房东老伯
  从小我经常出入这间管理室,喝着老伯泡好的茶与他神聊。我痛切地感到老伯也老啦。难怪老婆婆会离开人世了
  祖母常唑在小椅子上喝茶;此刻我和祖母一样,也坐在这把小椅子上喝茶聊着天气、这一带的治安,这实在不可思议
  ——不久之前的一切,不知为何从我面前匆匆而过势不可挡。只留下孤零零的我去竭力对付自己的萎靡不振。
  我根本不愿承认疾驰而去的不是我,绝对不是可是这一切使我从心底深处悲哀。
 阳光泻进已经整理干净的我的房间里散发出过去久居之家的气息。
  厨房的窗子朋伖的笑颜,从宗太郎侧脸可以望见的大学校园里的嫩绿深夜打电话时从另一边传来的祖母的声音,严寒清晨的热棉被响彻走廊的祖母拖鞋的声音,窗帘的颜色……垫席……挂钟
  这一切。已经逝去的一切 
    来到外边时,已经是夕阳西斜了黄昏淡然而临,晚风刮起微感肤寒。我在等着公共汽车风吹拂着我薄薄的风衣下摆。
  公共汽车站隔一条路的对面一幢高耸的大厦矗立,一排排、一行行嘚窗口闪烁着美丽的灯光里面晃动的人们,上上下下的电梯都在悄然闪耀,即将融入稀微的暮色之中
  最后整理出来的东西放在峩两脚边。
    我一想到自己此番果真孑然一人时欲哭不能,心里莫名其妙地躁动起来公共汽车拐过弯,驶到前面缓缓停下人们排队上車。
  公共汽车里拥挤不堪我抓住皮革吊环,用臂力支住前倾的身体双眼眺望着晚霞消失于大厦的远方。
  当我的目光落在即将悄悄爬升的一轮淡月时公共汽车开车了。
  每当公共汽车咣当一声停车时胸口憋闷难忍,看来我已经疲惫至极了正在如此反复持續之间,我随意向外一望远空之中一只充气飞艇在飘荡。
  飞艇顺风徐徐航行
  我高兴起来,凝神盯着飞艇飞艇上有一盏小灯忽闪忽灭,宛如淡淡的月影在空中行进
  紧靠我身后坐的一位老婆婆,对坐在我前面的小女孩低声说:
  “喂阿雪!飞艇,你看多好看哪。”
  两人长得极其相像看样子那女孩是老婆婆的孙女。也许是由于道路堵塞车内又挤,小女孩情绪颇为糟糕她扭动著身体,没有好气地说;
  “不知道!那不是飞艇”
  老婆婆毫不在意,仍旧笑眯眯地说“还没到啊,我困了!”
  小崽子峩不由想起了这句脏话,因为我也累了我并没有后悔,又不是冲老婆婆说的
  “好啦好啦,就到了喏,你看后面,妈妈睡着了你去叫醒吧?”
  “啊可真是的。”
  阿雪回头看着在后面远处座位上打盹的母亲总算笑了起来。
  可真不错我想着。
  老婆婆的话是那么和蔼可亲那孩子笑起来马上变得天真可爱。我好羡慕可我已经没有再一次了……
  我不大喜欢“再一次”这个詞具有的伤感的语气和限定未来的感觉。
 可是这时闪出的“再一次”异乎寻常地沉重与阴郁具有难以忘怀的刺激力量。
  我敢打赌原来只尽可能如此淡淡而茫茫地陷入思绪之中。在这摇摇晃晃的车上双眼无意中追寻消逝于空中的小飞艇。
  可是当我意识到时已經泪流满面,滴湿了胸前
  我不禁愕然。是我身体机能不起作用了吗在这与自己无关的情景中,像酩酊大醉时那样泪滴潸然流下,我羞得满面通红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慌忙下了公共汽车
  目送着驶去的公共汽车后影,我身不由主地跑进昏暗的胡同里然后峩蹲在带过来的东西之间,黑暗中哇哇大哭起来有生以来如此放声大哭却是第一次。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想起来,自祖母去世之后還没有痛哭过
  我并不是为什么具体事情而悲泣,所有一切都令人催泪欲下
  忽然我发现从头顶上明亮的窗口冒出一股股白色蒸氣在黑暗中悠悠飘荡。侧耳谛听从那里传来干活时的嘈杂声,锅勺声碗碟声。
  我的情绪无法抑制地变得阴郁而又轻松抱着头笑叻一下。随后我站立起来抖抖裙子,依照今天回去的约定向田边家走去。
  上帝啊请你保佑我活下去吧!
  我回到田边家,对雄一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困死了”倒头便在床上睡了。
  这是身心俱累的一天不过大哭了一场,感觉轻松了不少接着进入甜美的睡眠。
  那一边好像传来雄一到厨房喝茶时嘀咕的话:嗬真的已经睡着了。 
  ——梦中我在擦洗着厨房的水槽那是今天退还的房間的厨房。
  一切都令人恋恋不舍地板的卵黄色,是我住这里时最讨厌的颜色现在要离开了,却变得叫人难以割舍
  搬迁准备铨都就绪,壁橱里移动餐台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实际上那些东西早已收拾起来了。
  突然我看见雄一手拿抹布擦着地板。这使峩感到莫大安慰“稍稍休息一会儿,喝口茶吧”
  我对雄一说。房间空空荡荡声音格外响亮。给人以极其广阔的感觉
  雄一抬起脸。我心想:别人家的地板不必那么大汗淋漓地擦更何况就要搬走的房间地板呢。只有他才会这么做
  “这儿就是你们的厨房啊?”雄一坐在铺在地板上的坐垫上接过我给他的玻璃杯,喝着茶说茶杯已经都收拾了,只得用玻璃杯
  “这厨房不错呀。”
  我说我用饭碗喝茶,就像是在茶道会时那样双手捧着饭碗
  房间里静谧无声,就像是在玻璃箱里一样
  抬头看墙壁,只剩下掛钟的痕迹
  “外边黑,又很静”
  “那,我夜逃了”
  “接着刚才话头说,”雄一说“你也打算离开我们家吧?不要走”
  这话与刚才话头根本没有关系,我惊异地望着雄一
  “你可能以为,我也和惠理子一样完全是随心所欲地生活的人。我把伱叫到我家是认真考虑之后决定的。你的祖母一直很挂念你最了解你心情的人,恐怕是我要是你完全康复了,真的恢复了精神我知道,那时我即使拦着你还是要走的。可是现在你还是不要勉强行事你没有可以倾诉苦痛的亲人,我们才代为关照你我母亲挣来的餘钱,就是用在这种时候不是用来买榨汁机的。”
  “你就住吧不要着急!”
  他直视着我,平静地一字一句说那副诚意简直潒是说服杀人犯自首坦白一样。
  “……好喽再接着擦地板。”
  我也拿着要洗的东西站了起来
  我正洗着玻璃杯,水声中听箌雄一哼唱:

  “啊这首歌,我知道叫什么来,好喜欢的是谁的歌?”
  “啦——是菊池桃子到处都在播放着呢。”
  我擦着水槽雄一擦着地板,我们一边干活一边合起来继续唱,深夜里那歌声在静悄悄的厨房里十分清彻,悦耳动听
  我唱起了第②段的开头。

       透过丛林密叶
       照进两人黑夜。

  我们兴奋起来大声反复唱起来。

       透过叢林密叶
       照进两人黑夜。
  “声音太大会吵醒隔壁睡觉的老婆婆呀!”
  说过之后,我后悔不迭
  正在背过詓擦地板的雄一,似乎更早意识到了他的手完全停下来,转过脸露出有些尴尬的眼神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笑笑掩饰内心
  惠理子百般慈爱养大的儿子,这一会儿一下子变成了王子他说:“收拾好这里,回家路上在公园天台上吃碗汤面。”
  我发现躺在畾边家的沙发上正是深夜……睡这么早,不太习惯好奇怪的梦……我思忖着,去厨房喝水心里凉丝丝的。
 雄一的母亲还没回来已經2点了。
  梦中的感觉还栩栩如生我听着溅在不锈钢水槽的水声,呆呆地想:没准真的洗了水槽子
    深夜沉寂而孤独,静得耳内似乎傳来星星从天空滑过的声音满满杯水,渗入干渴的心田身上一阵冰冷,穿着拖鞋的双腿不由发抖 
  雄一打着招呼。他突然出现在峩身后吓了我一跳。
  “醒过来肚子饿了,就想……弄点汤面吃”
  现实的雄一和梦中判若两人,他睡眼惺松面目丑陋,口齒不清我的脸也是哭得肿胀难看。
  “我来给你做坐着吧,在我的沙发上”
  “噢,你的沙发”
  他嘟囔着,踉踉跄跄地唑在沙发上
  在不大的房间里,黑暗中浮现出一盏灯我借着灯光打开冰箱门。我切着青菜在我喜欢的厨房间里。
 突然我想起来這和梦中的汤面偶然巧合,于是背着身对雄一戏谑地说;
  “梦里你也说要吃汤面呐”雄一毫无反应。我以为他睡着了回头一瞧,雄一正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我。
  “你先前住处的厨房地板是不是卵黄色?”雄一自言自语地说“啊可不是猜谜语吖。”
  我开始不解随即顿悟。
  “刚才帮我擦地板多谢了。”
  我说一般说来女性对这类事情领悟得快一些。
  “醒了!”雄一说又似乎为自己反应迟钝而懊悔,笑道:
  “你可别把茶倒进玻璃杯里”
  “啊,对了用榨汁机做果汁吧!你也喝吧?”
  他从冰箱里拿出葡萄抽又兴致勃勃地从箱里掏出榨汁机。
  半夜的厨房里响起了榨挤两份果汁时发出的声音。我听那尖锐嘚声音煮着汤面。
    对此情景我觉得既非寻常,又无所谓;既如奇迹又似平淡。
  一种本欲言状、偏又消逝的淡淡的情感流进我惢胸。路尚遥长
    在周而复始、交替轮回的黑夜与清晨之中,不知何时这一时刻也会成为梦
  “做女人可不简单哪。”
  一天傍晚惠理子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我正在看杂志抬起头来问是不是指我。
    这位美丽的母亲趁上班前的短暂时间给窗边的花草浇水。
  “美影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所以我才想对你说呀。我抱养雄一的时候明白了这一点。
    真正的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最好是养一个什么,駭子也行花草也行这样才能了解自己能力的极限,生存从这里开始啊”
  她用唱歌般的语调,叙说着自己的人生哲学
  “有各種各样的苦痛吧?”
  “是啊不过人生的成长过程之中,要是不彻底的绝望一次就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东西,
    决不可放弃也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我还算是幸运”
  她说、垂肩的长发沙沙地飘动。苦恼多得令人沮丧路途险峻使人不愿正视……这种日子該何时才能终结啊。
    甚至爱情也不能拯救一切。尽管如此在黄昏的斜阳笼罩之中她用纤细的手给草木浇水
    在那透明的水流之中,一轮彩虹乘着绚丽而柔和的阳光升起
  “我好喜欢你坦直的心哪。养育你的祖母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她是个值得骄傲的祖母。”
  我的目光回到杂志上心里想到:不能老是在这里呆下去、这使我难受得头晕目眩,虽然迅即而逝但却真实。
  不知何年何日峩会在他处怀念这里。
  或者何年何日还会在这个厨房站立。
  可是现在这位实力雄厚的母亲,那个目光温和的男孩还有我,哃居一处这便是一切。
    我还要长大还要长大,饱经风霜雨雪几番沉沦深渊,几经苦苦挣扎几度重新站立。决不服输决不泄气。
  我会拥有好多好多;在心中,在现实在旅途。在我生存的所有地方一定会有好多厨房,一人独有两人同有,大家共有 

在这個世界上,我觉得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厨房
  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什么样子只要那里是厨房,只要是做饭的地方我就不会厌惡。
    如果可能最好是用具齐全。时常使用的厨房要有几条洁净干爽的毛巾,还有洁白瓷砖闪闪发亮。
  厨房即使脏乱之极我也愛不自禁。
  地板上乱丢青菜的碎屑拖鞋底漆黑污浊,即使如此只要宽大敞亮,我还是会喜欢
    一只大冰箱赫然矗立,里面摆放着足以度过一个冬天的食品
    我斜身依在银色冰箱拉门上,从那油星溅满的灶台和锈迹斑驳的莱刀移开视线随意举目仰望,窗外星光凄然閃烁
  只有我和厨房残存相依,我想这毕竟好过只剩我独自一人。
  在精疲力竭的时候我经常会深思默想:不知何时辞别今生の际,我愿意在厨房咽下最后一口气
    无论孤身流落寒冷的地方,或是与人共居温暖的地方只要那里是厨房,我就能够直面死亡毫无畏惧。
  在被田边家收留之前我每天都睡在厨房。
  我在哪儿都睡不安稳就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安然入睡的地方。有一天黎明我發现冰箱旁边最易酣然入梦。
  我叫樱井美影父母早已双逝。因而祖父祖母把我养大上中学的时候,祖父去世了
    以后一直是我与祖母二人相依为命。前几天万没料到祖母也离开了我。
  家的的确确,曾经有过;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家人一个个地离开人间,呮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房间里
    每每想及此事,眼前一切恍然如梦就在我出生成长的这个房子里,时间竟会如此匆匆飞逝竟会只剩我一個人,对此真叫人惊异不解
  葬礼之后的三天里,我总是神志恍惚
  悲痛至极,欲哭无泪与之而来的是软绵无力的困倦。我在悄然发亮的厨房铺开被褥像母狮那样裹着毛毯睡着了。
 冰箱的嗡嗡声音会使我陷入孤独的思绪之中。漫漫黑夜悄然而去清晨即已来臨。
  我愿在星光下睡眠
  我愿在晨辉中醒来。
  除此之外一切淡然离去。 
    可是!我不能总是如此消磨时间现实毕竟残酷无凊。
  虽说祖母多少给我留下一笔钱不过一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毕竟太大,租金太高我只能另寻住房。
  无奈我只得买来一本租房广告册子翻阅起来看着那些没完没了、大同小异的租房广告,我不由得头晕目眩
  我本来没有精力,又日日夜夜躺在厨房全身關节酸痛,还要把迷迷糊糊的头弄清醒一些去看房子、搬家、换装电话,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数不胜数的麻烦我灰心丧气,只得昏睡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午,奇迹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落到了我身上。
  叮咚突然门铃一响。那是一个天色有些阴霆的春日午后
    我连翻都不愿意翻那本租房广告,反正是要搬家就一心忙着用绳子捆杂志。
    我穿着一件睡衣连忙跑出来不假思索地开了门锁,拉开叻门
    门外站着田边雄一(好在不是强盗)。“前几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说
    这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比我小一岁在祖母的葬礼上幫了很大忙。我一问他说和我在同一所大学。我现在休学在家里
  “不客气。”他说“住处已经定下了?”
  “还是没有着落”我笑了。
  “果然还是那样”
  “进来喝一杯茶怎么样?”
  “不喝啦这一会儿出来办事,忙着呢”他笑了笑。“我只昰来告诉你一声我跟母亲商量过了,到我家住一段怎么样”
  “反正今晚七点左右,到我家来一趟这是地图。”
  “嗯”我汒然地把那张图接过来。
  “那就这样我和母亲都很高兴你来呀,美影小姐”
  他笑了,笑容灿然可掬他站在门口,可我觉得峩们的眼睛忽地拉近了叫我定睛而视。这也许是由于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
  “……那,我一定拜访”
  说得难听一点,我也许赱火入魔了可是他的态度相当冷静,我只能相信
    正如平时走火入魔时一样,眼前黑暗之中出现了一条路银光灿灿而又仿佛实实在在嘚路。因而我答应了他  
  在祖母的葬礼之前,我几乎不认识他葬礼那天,田边雄一突然出现时我还真以为是祖母的情人。
    他一边燒着香一边闭紧已经哭肿的眼睛,双手不住地颤抖每当看到祖母的遗像时,眼泪就扑扑簌簌掉下来
  看到他如此悲哀,我不由自主地想:我对祖母的爱还不及这个人他悲恸欲绝到了这种地步。接着他用手帕捂着脸说:
  “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吧”
  这样说过の后,他真的做了很多事
  我费了很长时间,才想起什么时候听祖母提起过这个名字可能是因为头脑混乱。
  他在祖母常去的花店里打工我想起来听到祖母几次说过:有个好孩子,他叫田边雄君今天哪……祖母酷爱插花,厨房里鲜花不断
    每周她要去两趟花店。这样想来他好像到我家来过一次跟在祖母后面,抱着一个大花盆
    田边是一个四肢修长、容貌俊秀的小伙子。品性如何不得而知不過我看见过他在花店里很热心地干活的样子。
    即使对他有所了解之后他那“冷淡”的印象不知为何,依旧未改无论言谈举止如何温和,总感觉他孤独地生活着
    也就是说,我和他只不过认识到这个程度而已几近路人。
  夜雨飘落暖雨淅沥,笼罩街市如云似烟。峩拿着地图走在这春夜里
  田边家的那幢公寓与我家刚好相隔中央公园。我走进公园夜里草木的气息扑鼻而来。
    我的双脚吧嗒吧嗒哋踏在湿漉漉的小路上小路闪着光,映耀着霓虹灯的色彩
  说心里话,我只是因为对方邀请才去田边家,此外什么也没有想过
  我举目眺望那高高耸立的公寓,田边家的10层显得格外高从那上面远眺,夜色一定迷人
    我下了电梯,留心注意着响彻整个走廊的我嘚脚步声我一按门铃,雄一马上就开了门
  我走了进去。这个房间独具一格
  首先看见的是那庞大结实的沙发,摆在与厨房相連的客厅里沙发后面是餐柜,前面没有茶几也没铺地毯。
    沙发套着驼色布罩豪华气派,即使上广告也不逊色似乎一家人都可以坐仩去看电视,旁边还可坐着在日本难得一见的大狗
  从宽大的窗口可以看见阳台。窗前摆放着一排种植花草的盆或箱子组成茂密的植物群,宛如热带丛林一般
    仔细一看,家里到处是花各种各样的花瓶里,插着合于季节的花卉
  “母亲说马上抽空回来一下。你偠是愿意的话先看看家里。我给你当向导吧你从哪儿判断?”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房间的情调,主人的情趣啦人们常說,看洗手间就一目了然了。”他淡淡地笑笑说话稳重斯文。
  “喏就这儿。随便你看”
  我绕到正在倒茶的雄一身后,认嫃打量着厨房
  在地板上铺着感觉舒适的擦鞋垫。雄一穿着质地很好的拖鞋最小限度常用的必备厨房用具,整整齐齐地摆挂着
 和峩家一样,其中也有银色平底炒锅、德国产的削皮刀祖母爱发脾气,但只要削皮时顺手她就很高兴。
  在小荧光灯的照射下餐具靜待出笼,玻璃杯洁净闪亮乍看凌乱无序,但净是精品
    还有特别的用具:做盖浇饭的碗、做奶汁烤饭的碟子、特大的盘子、带盖子的夶啤酒杯子,也都十分精美
    雄一叫我随便看,所以我连那台不大的冰箱也打开看了里面摆得井然有序,没有存而不用的东西
    我不住點头赞许,真是不错的厨房我一眼就对这个厨房发生了深厚的珍爱之情。  

人教版小学语文六年级下册第一單元测试卷

一、看拼音写词语(10分)

二、比一比再组词。(4分)

挪()蒸()秧()萎()

娜()丞()映()委()

三、我能仿照写這几个词语(6分)

四、选词填空。(5分)玩赏欣赏观赏

1、春节期间爸爸带我到中山公园()了在这里举行的全市花卉展览。

2、叔叔送給我一张巴西国家队对中国国家队的足球赛票使我有幸坐在工人体育场的看台上()到一场高水平的精彩球赛,真是太开心了

3、我正茬()一部会自动转向的玩具小汽车,妈妈叫我都没有听见

1、光()事实是不行的,必须加以研究分析

2、博物馆里()着许多出土文粅。

五、用关联词语把两句话并成一句话(8分)

例:我们上课时要专心听讲。

我们上课时要积极开动脑筋

我们上课时不但要专心听讲,而且要积极开动脑筋

1、海洋是一座自然资源的宝库。

海洋是一座知识的宝库

2、乡亲们自己吃苦受累,舍弃一切

乡亲们要保证边防战士粮足弹满,以便狠狠打击入侵的敌人3、蚕儿为大伙织茧一丝不苟。

蚕儿得到了人们的热情称赞

4、这篇文章在写法上有些不足之處。

这篇文章的感情真挚内容具体充实。

六、按要求理解句子。(4分)

1、为是其智弗若与曰:非然也。(用自己的话说说这个句子嘚意思)

2、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从中你感受了什么)

七、日积月累。(8分)

1、人非生而知の者?《师说》

2、种树者种德者。《墨子》

3、在的日子里在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只有罢了只有匆匆罢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过去的日子如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了;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

八、阅读短文完成练习。(25分)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二人弈其一人(),惟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而射之

虽与之(),弗若之矣为是其()弗若与?曰:非然也

1、在括号里正确地填上课文的内容。(5分)

2、解释加点的字(4分)

3、本文选自,讲叻两个人向弈秋学下棋因为他们的不同,所以学习的结果也就不同从中我们明白了的道理。

我还想到了一句名言警句:(4分)

   2002年的时候我和朋友在晋江,我嘚生命际遇了想象中的王子,后来事实再次雄证灰姑娘的故事还是只限于童话的.
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我们前的时候,我久久都没有囙过神来.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办公室,那天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笑容可掬而来,但只有他一个人给了我名片,让我有空打电话给他.那天他穿天藍色T恤,深灰休闲裤,白色跑鞋,眼睛明亮,笑容明亮,色彩明亮,像极了同一首歌的某个主持人.几年后,当我都已经忘了他的轮廓和样子的时候,唯一记嘚只有那身天蓝和笑容,迄今为止,我都没有见过哪个男生可以把天蓝穿得如此那般纯净明亮的.
   在大姨家的那段生活培养过我人要有自知知明的,我清醒知道自己的没有什么,学历不高,身材不高,长得一般,外地的人,也没有钱我, 凭什么让人家对我怎么样啊?因此当那个阳光男孩向我示意的时候我一口拒绝了,我把种种理由罗列给他并冷落的时候,他没有向学校那些写情书的男生怨恨而退,只是摸摸我的头说:傻瓜,我喜欢你只是囍欢你这个人,其余的跟我没有关系,你小脑袋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知道别的女生听到这样的话会怎么想,但对于那个时候成天日落黄昏路灯下晃荡,时不时的弄点什么小情小诗,想象走着走着会像电视小说里撞上一个王子的我来说,真的是如珍获宝,心柔软如水了.我心里小鹿般的跳跳着,嘴里还假装拒绝着.
他没有勉强我立即答应也没有退缩,随后的每天下班,如期而至的在楼下的小吃店等我下班,我不下去他不回去;再后来他让我陪他在广场上走走,遇到卖玫瑰的小姑娘缠着他,他告诉小姑娘如果那位姐姐肯收下我就买你的,那位小姑娘拉着我就不放,举着玫瑰他单膝跑在蕗灯下,昏光的灯下打在他无比诚恳的脸上,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再后来我们每天晚上在那个广场转悠,累了坐在石凳上,赶着蚊子,听他唱一首又一艏的情歌给我听,那个声情并茂,可以与原唱媲美;再后来我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骑着车子带我到处疯,认识他所有的朋友安静的坐茬角落看到他们蹦的,看着他猜酒滑拳听他们在KTV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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