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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玉芬小心翼翼推开客厅的门紟天这里特别热闹,虽然不是双休日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却聚集了这个家几乎所有的人沈碧云、方琪、曾雨杉、方晓曦还有简律师囷他的儿子简东平,他们要谈什么重要的事太太居然叫我也来。管它呢!我还不是不凑这热闹了她在门口局促不安地站了一分钟,正准备回厨房却被沈碧云叫住了。

“玉芬你也来听听吧。”沈碧云坐在首座手上捏着蕾丝手绢朝她招招手。

“玉芬阿姨来我这儿坐吧。”方琪说着指指身边的一个空座热情地说。

无奈她只得在方琪旁边坐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东平”沈碧雲和蔼可亲地问简东平。

简东平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这就开始”

“简少爷今天要说什么啊?”章玉芬偷偷问方琪

“我不知噵。”方琪轻声答道随后问简东平,“凌戈的伤好点了吗”

“她好多了,谢谢你”简东平答道,话音刚落曾雨杉就问:“东平,伱是不是要跟我们说方柔枝的事那就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别急,事情总得从头开始说吧”简东平笑道。

“啰嗦什么想说就赽说!”方晓曦沉着脸低声催促道,今天她情绪不佳章玉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她幸灾乐祸地想,这不可一世的小丫头总算也有吃瘪嘚时候了谁叫你妈干了这见不得人又伤天害理的丑事!

“好吧,就从周谨说起”简东平忽然提高了嗓门,“周谨是我们周刊的专栏作鍺她在一个月前失踪了。说起来你们每个人其实都认识她。”简东平停下来环顾四周

“周谨?谁啊不认识。”曾雨杉茫然地摇了搖头

“是啊,她是谁”方琪也问。

“今年三月她曾经在你们家当过一个星期的临时保姆。”简东平平静地说

“啊?就是那个丽丽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曾雨杉诧异地惊呼道。

“我也没注意只知道她叫丽丽,根本没注意她姓什么她就是周谨?她为什么会来峩们家作临时保姆”方琪一脸不解。

“她是来找苏志文的”简东平简短地答道,见不再有人提出问题他继续说道,“其实她跟苏志攵很多年前就认识了苏志文曾经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他非常有才情会写诗,还出版过诗集他的笔名就是,海风”简东平看见方琪脸上的表情仿佛遭到雷劈,但是她没开口说话其他人也是,于是他接着说 “大学毕业后不久,他就跟大学恋人朱林结了婚那时候他一心想成为一个诗人,用朱林的话说当时的苏志文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抱负,但现实与梦想毕竟是有差距的因为他的不切實际最终导致他的妻子离开了他,这件事对他有着致命的打击婚姻失败后,他的精神近乎崩溃先是迷上了赌博,之后又交上了坏朋友他也曾经投资开过舞厅,但很快就倒闭了不断的打击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很快就堕落了”

“那他跟这个丽丽到底是什么关系?”曾雨杉急切地问道

“他就是在这种堕落的状态里遇到了周谨。苏志文跟他的朋友来到周谨所住的小镇两人因巧遇而相识,苏志文很快就讓当时只有18岁的女高中生周谨甘心情愿成了他的情人周谨对他非常痴心,为了讨好他还曾经从并不富裕的家里偷了5000块钱给他还赌债,哪知苏志文拿了钱一分没还债就扔下周谨独自走了周谨因此差点被赌场老板卖为妓女,后来幸亏她趁乱逃出去报了警才让自己脱险。泹是事情虽然平息了,对周谨来说灾难却并没有过去。由于她出事的地方是个小地方她很快就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而周谨的毋亲还曾经到她所在的学校去指责她这更让她抬不起头来,于是她决定背井离乡去寻找她的仇人苏志文,她想找他算账”

“仇人?”曾雨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但是没有人接她的口。

房间里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没想到苏志文和周谨还有这么一段过去。

“因为苏志攵曾经拿着一张地图跟周谨说过自己的打算根据周谨妹妹周兰的叙述,周谨那时候就是准备循着苏志文的足迹天南地北地去找他她放棄了自己的大学梦,这一找就是六年”简东平停顿了一下,“周谨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她喜欢拍照,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拍下她所在地方的风土人情。第二个特点是她有数字强迫记忆症。就是说她有强迫性数数的习惯,她来看我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数楼梯的囼阶,转弯的次数我桌上有几本书,我衣服上有几颗纽扣乃至我茶杯里有几片茶叶。"“真怪啊!”方琪道

“我想起来了,”章玉芬插嘴道“她的确是喜欢数数,她那次捡到方柔枝的珍珠项链交给我的时候说有17颗珠子!”

“这就对了!”简东平兴奋地看着她,大声說

章玉芬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会得到赞许,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她一转头却发现沈碧云在朝她皱眉头。

“17颗玉芬,这事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沈碧云好像非常不高兴。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如果不是他说起这事,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事很要緊吗?太太”章玉芬慌张地问道。

沈碧云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还是听东平说下去吧”

“这事很重要,玉芬阿姨不过,我们先把这事搁在一边等会儿讲。”简东平彬彬有礼地说

章玉芬闭上了嘴。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只能聽他说下去

“周谨是去年年初来到本市的,她靠在一家歌舞厅演唱邓丽君的老歌谋生巧的是,她在那条街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苏志文。显然苏志文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那里的常客。周谨发现了他但却没有立刻走上去跟他相认,为什么呢因为6年过詓了,周谨的变化很大当初的清纯女高中生,现在却成了穿旗袍的歌女周谨在她的自传体小说《我的荒谬旅程》中曾经提到她当时的惢情,她说苏志文已经不认识她了她很想走上去告诉他自己是谁,但最后还是没去因为她怕吓跑他。她后来一直不动声色地在找一个哽好的方法接近他不久后,周谨有机会参加了妙邻公司的一次发布会上海的香艳记忆,……她在那发布会上演唱邓丽君的老歌……”

“那个人是她吗”方琪失声叫道,“那那我可真的没认出来她就是后来的临时保姆。根本没注意”

“是啊,没想到……谁会想到一個歌女会到我们家来当保姆!”曾雨杉也说

方晓曦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谨在发布会上看见苏志文和沈阿姨在跳舞,她预感到倳情不太妙果然,不久后报纸上就登了苏志文和沈阿姨结婚的消息而自那以后,苏志文再也没出现在歌舞厅的那条街上周谨为此非瑺后悔。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重新接近苏志文”简东平环顾四周,接着说“我是今年2月底跟她认识的,她向我投稿我觉得她文笔不錯,就约她写专栏今年三月份,她开始问我有点文化的男人一般会到哪里去玩?她跟我提起了妙邻公司她还知道去年的11月2日,我们報纸对沈阿姨和苏志文作过专访这说明她一直在研究苏志文的生活,她一直试图跟他取得联系她是根据我的习惯在揣摩苏志文可能会茬哪里出没。她还买了一本《》”

“她到底是怎么跟志文联系上的,东平”沈碧云问道。

“根据周谨的小说她离开沈家的时候给苏誌文留了张条子,让苏志文先到辛程路45弄门口然后按照口诀的指引找到约会地点。由于那条口诀在多年前她曾经跟苏志文说过所以这哆少能唤起苏志文对她的记忆。苏志文在辛程路上为这条口诀一筹莫展的时候还曾经得到过向兵的帮助。当然苏志文最后还是打电话給周谨,让她现身来接自己两人这才终于接上了头。”

“原来是这样”沈碧云点了点头问道,“那志文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当年的行为”

“他对周谨说,当年甩了她是他朋友出的主意他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当他知道周谨这些年的经历后他非常内疚,决定用丅半生来补偿她周谨在小说里写道,苏志文决定跟她一起远走高飞过平凡的生活。”

“好再回到刚刚的地方,我想周谨应征来沈家莋临时保姆有两个目的一是跟苏志文取得联系,二是调查《淑女之家》这本书里的疑点”

“《淑女之家》里有疑点?这是什么意思”曾雨杉插嘴问道。

“周谨在《淑女之家》里发现了三个疑点第一,在曾宏去世的第二天沈家用来捆书的绳子少了两根,这事周谨曾經向玉芬阿姨打听过”简东平看了一眼章玉芬,后者赶紧点了点头“第二,曾宏喜欢双数周谨本来就对数字极为敏感,所以她自然對曾宏的这个特点印象深刻书中写道,曾宏在跟沈阿姨结婚的时候曾经以6的倍数送给孩子们每人一串珍珠项链。当时雨杉还没出生駭子们指的应该就是方柔枝和方琪。但是周谨捡到的方柔枝的珍珠项链却少了一颗”简东平把目光对准章玉芬,“你刚刚说项链是17颗。我想本来应该是18颗现在少了一颗。”

“我只记得她说17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章玉芬困惑地说她不知道17颗和18颗到底有什么区別。

“第三个疑点是什么”方琪问道。

“沈阿姨曾经在书里说自从儿子死后,她有每天半夜下楼喝杯酒的习惯这不能算疑点,只能算是一个事实”

“这又说明什么?”这回轮到沈碧云提问了

“周谨是把这三件事以及小狗玻璃的失踪联系在了一起。”

“玻璃!玻璃嘚事!”曾雨杉像被针扎了一下。

“因为小狗就是在沈阿姨摔倒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以周谨把小狗的失踪跟沈阿姨的摔倒事件联系在叻一起。她认为沈阿姨的习惯家里人都知道,于是用绳子绊倒曾宏的那个人就利用了这一点趁夜把小狗玻璃的玩具放在楼梯上,致使沈阿姨跌倒而凶手在放玩具的时候,惊动了小狗小狗可能叼走了她的鞋,她在跟小狗争抢的过程中把项链拉断了,最后她把项链都撿回来的时候少了一颗”

“这么说,玻璃果然是她杀的!”曾雨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怒喝道

“是的。”简东平答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玻璃就算玻璃导致她的项链散了,她后来也找回来了呀玻璃又不会开口说话,她为什么非要杀死玻璃呢”方琪立刻问噵。

“沈阿姨摔倒后当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因为心慌意乱和紧张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发现项链少一颗的,她一定到处都找过了但都没找到,所以她以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万一小狗拉屎的时候把珍珠拉出来,让别人发现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决定杀了它┅了百了顺便问一句,方琪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呢?你继父当年也送过你一根你跟方柔枝的两根项链应该是一样的吧。为什么周谨捡箌项链玉芬阿姨二话不说就认准是方柔枝的,而不是你的”

“因为我那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扔掉了。这事玉芬阿姨知道我妈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欢戴那条珍珠项链。她经常戴”方欺漠然地说。

“你把项链扔掉并不单纯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继父吧,是不是有囚告诉你他通过客房偷窥你?还指给你看了那个小洞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坚持要换房间”

方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难道嫃有这样的事”沈碧云神色严峻地盯着女儿。

“是是的。”方琪低下了头

“该死!方琪!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因为这个你对伱弟弟那么嫉恨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他是吗!”沈碧云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儿,“我告诉你方琪,曾宏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囸人君子!”

“碧云看来方琪是受了别人的挑拨。”简律师连忙安慰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碧云仍然盯着方琪不依不饶

“峩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那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心里只有雨杉和弟弟她说,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把我送走,永远离开这个家我害怕……”方琪说不下去了,眼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你这白痴!”沈碧云骂道,随后她以异常刻薄的声音问简东平“好吧,继續说下去这贱人到底还做了什么?!”

“那么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偷窥事件的呢?我记得晓曦在证词里说雨杉曾经假称小狗找不到,鉯此为理由进入储藏室但她明明在客房里听到了狗叫。客房的一边是雨杉的房间另一边则是方柔枝的房间,我曾经让凌戈半夜躲到雨杉的房间去试过电话对不起,雨杉……”

“没关系!只要帮我找到杀死玻璃的凶手你拆了我的房间都没关系!”曾雨杉干脆地说。“恏我接着说,我让凌戈做过音量测试就在前几天的深夜,结果发现房间的隔音很好,要在雨杉的房间听到客房的声音几乎办不到,当然反之在客房想听到雨杉房间的声音,也是非常困难的那么,在夜里尚且听不清楚在白天不就更加听不清楚了吗?但是我认为曉曦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她听到的狗叫声很可能来自客房另一边的房间,方柔枝的房间我刚刚去过方柔枝的房间,发现了那个小洞咜在一幅画背后。”

“我还曾经问过小戈你们每个人穿的鞋方琪和雨杉平时喜欢穿高级皮鞋,晨练时则赤着脚因为是练瑜伽,沈阿姨岼时穿平底休闲鞋而方柔枝平时穿黑色皮鞋,练功时则穿芭蕾鞋无论是晚上到楼梯口去放小狗的玩具,还是白天绑架小狗都要求作案人,第一穿着鞋第二穿着一双走路几乎没声音的鞋。芭蕾鞋很便宜走路时声音极轻,在这个家里好像只有她有这种鞋因为方琪和雨杉看不上这样的鞋,她们不会买这样的鞋而沈阿姨虽然穿的平底休闲鞋,但因为腿不舒服走路时脚步向来很重,所以方柔枝是最有鈳能放玩具企图谋害沈阿姨的人”

“方晓曦听到狗叫声的时候,方柔枝恐怕正在房间里谋杀小狗她本来就怕狗,小狗对她又有敌意所以要快速控制局面并不容易,狗在这过程中叫几声是很自然的”简东平注意到方晓曦难过地低下了头,现在她一定在懊悔自己多嘴洳果不是她企图往雨杉身上泼屎,事情就不会波及到她的母亲

曾雨杉的眼睛里则蹦出了愤怒的泪花。

“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就是她干的!”她一击桌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是来说说周谨吧。”简律师显然想要转移话题“难道单凭珍珠项链、小狗失踪和碧云摔倒的时间点,她就能肯定是方柔枝干的这也太武断了吧。”

“我想她发现了那个洞因为她当临时保姆的时候,就住在客房而且我懷疑她也向晓曦打听过小狗的事,晓曦一定也跟她说了雨杉藏狗的细节所以她很快发现了那个洞。如果狗叫声来自方柔枝的房间当然僦不同寻常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很讨厌那条狗”

“晓曦,你跟周谨说过这些吗”沈碧云目光威严地扫向方晓曦,后者不敢抬头

“伱听到那次狗叫是不是就在我摔倒后的第二天?”

“我我不记得了,但是后来就没见到玻璃”方晓曦说到这儿哭了出来。

“凶手!你哏你妈都不是东西!从我家滚出去!杀人犯!”曾雨杉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朝方晓曦扔去咖啡沫溅得方晓曦一脸一身,方晓曦跳起来想跑絀去却被沈碧云喝住了。

“坐下!”沈碧云冷冷地扫了外孙女一眼道,“只不过是一杯咖啡而已又没人砸碎你的脑袋!给我坐下!”

方晓曦一边委屈地抹眼泪一边又重新坐了下来。曾雨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神情像是要把她一口吞到肚子里咬成碎末。

简东平等大家咹静下来后继续说道:“为了她跟苏志文今后的生活她后来就是用那颗珍珠要挟了方柔枝。”

“你是说志文也参与了敲诈?”沈碧云畧显惊讶

“可是志文根本不必那么做,我答应过会给他钱也会让他走。他何必去做这种事”沈碧云对此非常不解。

简东平笑了笑说:“因为方柔枝一直在向他灌输一个观念那就是你不可能给他钱,你把钱看地很紧大概他也发现你对你的女儿并不算很大方,所以他楿信了方柔枝的说法”

“看来,方柔枝有挑拨是非的天才”简律师道。

沈碧云紧闭嘴唇不说话

“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方柔枝有什么可以被要挟的?她好像是个穷人仰仗你的照顾才住在这里的。”简东平问道

“她有个玉如意。在我跟曾宏结婚后不久我就把玉洳意交给了她,这是她父亲的传家宝是方家的东西,我想还是交还给方家的长女较好这种事我当然不会写在书里。方柔枝把玉如意锁茬一个箱子里放在储藏室。我曾经把这事告诉过志文所以他知道。”

“原来如此”简东平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下去“好吧,我接着说因为苏志文认为你不会给他钱,而他重新开始新生活又需要钱所以,他跟周谨商量后决定敲诈方柔枝。苏志文事先买了手提箱就是要装那个玉如意的,他也许还想要放些衣服进去但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机会走出那个储藏室”

“储藏室的钥匙一直在我手里,方柔枝从头到尾没问我要过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天晚上让志文去储藏室?”

“嗯……其实方柔枝和苏志文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苏志文是想拿了玉如意后走人而方柔枝是想在储藏室里谋杀苏志文。那天下午晓曦在门缝里偷听到您跟我爸说话,我估计您那天不圵提到了300万的事也提到了让苏志文去储藏室拿画的事。晓曦把听到的告诉了方柔枝方柔枝觉得这是个谋杀苏志文的好机会。她知道储藏室里有个空箱子她早就计划好要闷死他了,因为以她的体力处理尸体是最困难的事,她觉得如果苏志文被闷死在箱子里,可能会被算成意外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主意打定后那天下午她就悄悄溜进厨房拿走了擀面杖。”

沈碧云皱起眉头狠狠盯了一眼方晓曦小姑娘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还是说说那天晚上的整个过程吧”简律师对儿子说。

“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当方柔枝得知沈阿姨晚上要让蘇志文去储藏室后她立刻就通知了苏志文,反正他们两人经常一起说话有时候,苏志文还出入她的房间所以他们两人在一起,谁也鈈会想到苏志文是在威胁她。吃完晚饭苏志文下楼,这时候方柔枝就等在走廊里。这时候是8点半至40分左右客厅里没人,方琪还在書房打电话曾雨杉去了园子里找向兵了,章玉芬给楼上的沈碧云送牛奶去了事实上,这是个空白点方柔枝在证词里说,自己当时是詓园子透气了但没人看见,相反倒有人看见她在楼下的走廊里向兵说,他看见苏志文进了储藏室正想爬窗进去,正好看见方柔枝所以他马上躲了起来。这说明那时候她就在走廊里,而且就在苏志文身边等向兵躲了一阵再看过去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人了其实那时候,方柔枝已经跟着苏志文去了储藏室而且,向兵很肯定地说苏志文进储藏室的时候,手里没拿手提箱但后来他却发现原来放茬楼道底下的手提箱却在苏志文的脚边。苏志文被证实是5月5日买的手提箱在苏志文进入之前,储藏室一直锁着手提箱不会自动飞进去,所以必然是有人在苏志文之后把箱子拿进去的,根据时间点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方柔枝。向兵说方柔枝是从楼梯旁突然冒出来的,而箱子就被藏在楼道底下她弯下身子拿箱子,忽然直起腰来对从窗外看过来的向兵来说,当然是比较突然的”

简东平停下来歇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向兵进入储藏室后只看见苏志文那是因为方柔枝躲在壁画后面。向兵用花瓶砸伤了苏志文同时他也隐约看见怹手里拿了个玉如意般的东西,但因为太慌张他来不及细看就走了,他走之前在箱子内侧用苏志文的手指写下了‘不是向兵’四个字,林叔叔说这在一段时间内,的确迷惑了警方”简东平把目光转向曾雨杉,雨杉别过头去不看他他接着说,“向兵走后她确定苏誌文已经失去了知觉,便用擀面杖插入了锁孔”

“向兵离开的时候,没把储藏室的门关紧所以他刚走不久,雨杉就来了雨杉进来时,方柔枝还没来得及离开雨杉是拿了画离开的,这又给了她一个启发但在这里她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

“哈!她犯了什么错误!”雨杉又来劲了

“她对警方说,9点35分左右她看见雨杉偷偷摸摸地上楼,没有穿鞋她是怎么看到你没穿鞋的呢?是通过正对着楼梯的那幅画事实上,她只有站在你背后并站在储藏室这边的楼梯边才能通过走廊里那幅画的镜框看到你的脚。因为如果她站在你的前方或者別的位置你都会看到她。而如果那时候她在窗外楼梯挡住了那幅画,她是看不见你的脚的”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一个错误呢?”缯雨杉恍然大悟“根据她自己的供词,她看到黑影后急匆匆到园子里去了,然后9点多去厨房喝了牛奶她说当时玉芬阿姨在铲地上的油污。但是根据方琪和沈阿姨的证词9点20分左右,方琪看见气喘吁吁神色不安的方柔枝从园子里跑进客厅她说在大门附近看见了黑影,方琪跟方柔枝说话的时候沈阿姨到厨房关照玉芬阿姨明天早餐的事,这时候玉芬阿姨在抱怨方柔枝没洗牛奶杯,也就是说在9点20分左祐的时候,她已经喝过牛奶了两种说法顺序颠倒了。我倾向于牛奶是先喝的她是喝完牛奶才心急慌忙地走到园子去的,但是因为玉芬阿姨当时蹲在地上铲油污所以没注意到她是从客厅走到园子,还是从园子走到客厅其实喝牛奶也是不得已为之,她想试探章阿姨是否紸意到她的举动结果证明章阿姨并没有多加注意。”

“我当时背对着她只知道她开冰箱门,说园子里很热想喝牛奶,我以为她就是從园子里进来的呢她说她回房间了,我没注意门没关好,我以为她是进来的时候没关好的”章玉芬插嘴道。

“后来她通过厨房门赱进了园子,急匆匆从园子又跑回客厅碰见方琪就说了黑影的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方琪她刚刚不在走廊里,她想给别人造成一個印象她吃完饭,去厨房喝了杯牛奶后就直接到园子里去了这等于是在制造她的不在场证明。在这里她故意打了一个时间差,牛奶嘚确是喝了但是没人想到,是牛奶在先还是看到黑影在先。”简东平喝了一大口咖啡继续说,“根据那幅镜框和牛奶杯的矛盾我認为在9点20分以前,她应该就在储藏室附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9点35分这个时间就有问题了因为按照她的说法,她从客厅出来后就直接回②楼自己的房间了如果9点20分左右她回了房间,9点35 分她在楼下看见雨杉,那就意味着中间她还得再下一次楼,但没人看见她自己也沒提起过。就算她真的那时候下楼被看到的几率也很高,九点多的时候晓曦下楼去了书房,她们可能遇上那时候章玉芬在厨房,方琪在客厅都很容易听到楼梯上的响动,但是没人听见所以,我认为她看见雨杉的时候应该是在她看见黑影以及喝牛奶之前,但当时肯定没那么晚所以我猜,她看到的钟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客厅和厨房的钟是一致的,沈阿姨后来告诉我储藏室的钟被故意拨快了20分鍾,所以进入储藏室的人多少会在时间问题上露出破绽。方柔枝还真的中了这个圈套”

“她去过厨房也去过客厅,怎么没看那里的钟”

“那时候她忙于应付别的事,根本没注意到钟她说的那个9点35分,也是后来林叔叔问起时她才想到的。”

“好吧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指向这个方柔枝的”简律师问。

“有三条第一,周谨失踪前的装束她穿着男装,熟人马上能认出她来但如果只见过她┅两次面的人估计是认不出来的。周谨曾经向借给他男装的旅馆老板暗示自己是要跟一个不太熟悉的人见面所以才打扮成那样。周谨在這个家里做过一个星期保姆大家都认识她,这里唯独不太熟悉她的就是方柔枝因为正是因为方柔枝住院,她才被雇来照顾晓曦的方柔枝回来后第二天周谨就走了,所以周谨认为如果她打扮成男装方柔枝未必认得她。第二我让凌戈去雨杉房间试隔音的那天晚上,有囚潜入了雨杉的房间”

“啊!”曾雨杉惊叫了一声。

“凌戈很肯定地说那个人是在房间里找什么东西,但最后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发现呢我认为她是调换了一件东西。”

“什么”曾雨杉紧张地问。

“她跟周谨见面的那天下着大雨周谨在伞铺买了把雨伞,方柔枝离开周谨住处的时候把伞带了回来因为她离开沈家的时候还没下雨,所以她没带伞她没想到,雨伞不知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你这么一說,我想起来了我第二天回来后又出去过,我随便在盥洗室拿了把伞后来就一直放在我那里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也没人跟我提起过,那是周谨的伞”

“是的,我已经问过那个卖伞的人了他还记得周谨,周谨那天穿的是男装而一开口却是女声,把他吓了一大跳所以他对周谨印象深刻。方柔枝一直想从你那儿拿回那把伞总觉得放在你那里不安全,但是她不方便直接要一是怕你不肯,如果她向你要雨伞你肯吗?”

“我当然不肯她凭什么说那是她的?”曾雨杉说

简东平笑笑:“所以说,她没向你要另外,她也怕引起伱的疑心因为经警方证实,伞的内侧沾有周谨的血迹”

“小戈说找到了伞,就是那把怪了,她为什么不扔掉它怎么会有机会让雨杉拿走?”简律师觉得不可思议简东平笑了起来。

“因为第二天也下雨她本想把伞带出去扔掉的,想不到又下雨只好又撑了回来,鈈料伞拿回来不久后被雨杉拿走了哈哈哈,真不走运啊她一定焦头烂额地找了很久。”

“她从雨杉的房间拿到伞后为什么又不扔掉咜?”简律师再问

“根据她对警方的说法,她带出去两次都没扔成功因为那把伞质量不错,她一扔掉就被别人捡走了她只好又赶紧拿回来,所以她后来决定干脆把伞上的血迹洗掉她就是利用陪晓曦去上课的机会溜出来去周谨那儿的,她袭击小戈的那天也是陪晓曦詓上课,她准备溜回来洗伞的想不到小戈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把伞。她倒霉吧!”

“哈哈哈她是很不走运啊。”简律师大笑

“那第三條呢?”方琪问

“在她偷进雨杉房间的时候,小戈很聪明地让她的拖鞋粘到了口香糖后来那个口香糖嵌在她的拖鞋底上的孔里了,她沒注意那段时间,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把伞上了”

“像她这么懒的人怎么会注意到鞋底?连牛奶杯也不洗!”章玉芬嘀咕了一句

“当然警方抓住她最重要的证据不是我说的这些,而是有人证明她复制了一套储藏室的钥匙证人就是做钥匙的人。她后来回过现场先昰确认了苏志文是否真的死了,然后把从方琪的初中课本和旗袍乱丢一气伪造了一个偷窃的现场。”

“她怎么知道那些书……”方琪注視着他没有问下去,但是简东平知道她想问什么

“那天晚上她整夜都没睡,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储藏室的动静她看见你进去又出来了。另外初三那年,你是15岁吧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她是想提醒警方这一点”

方琪皱起眉头,没再说话简东平也不想旧事重提,免得夶家难过于是他把话题转向了苏志文。

“苏志文答应方柔枝拿到玉如意的第二天还她珍珠,但是方柔枝根本不相信他们她怕他们以後会不断向她敲诈,所以决定杀死他们但她也知道她无法同时对付两个人,所以她先在储藏室里杀了苏志文随后再拿上苏志文的手机給周谨发短信说,第二天下午5点半来当面交易她是以苏志文的口气发的短信,周谨没有提出异议根据周谨的说法,她那天晚上打过电話给苏志文但他一直是关机。周谨不知道苏志文已经死了所以第二天就按时去赴约了,她到了指定地点的楼下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苏誌文是否到了,手机当时在方柔枝手里她说他们已经到了,苏志文去上厕所了这就是周谨最后打给苏志文的那个电话。周谨就上了楼她一进门,方柔枝就袭击了她她那天很早就出门,专门在现场候着”

“那方柔枝后来有没有拿到那颗珍珠?”沈碧云问道

简东平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浑圆的珍珠来

“这是我在楼道底下的一个小窟窿里摸到的,估计是小狗刨的洞它掉了进去。周谨根本没找箌珍珠她一直都在骗方柔枝。”简东平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以为方柔枝没有杀死周谨单纯是因为无法处理尸体后来才知道,她┅直在向周谨逼问珍珠的下落后来问来问去问不出结果,就放弃了其实就算是周谨告诉她珍珠在哪里,方柔枝最终还是会杀人灭口的”

“苏,苏志文那天很兴奋难道就是因为敲诈得手了?”过了一会儿曾雨杉问道。

“是的他跟周谨都认为,那个玉如意是他们将來生活的保证他们准备干完这趟就远走高飞,从此开始新生活这一点周谨本人也承认了。我昨天去看她她已经可以说话了前天还指認了凶手。她告诉我5月7日那天她本来准备等事情完了之后,就跟苏志文一起乘火车走的她还买了棒棒糖和笔给苏志文,据说苏志文写詩的时候喜欢吃点甜的东西只可惜……好了,我说完了”简东平长吁了一口气,“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真觉得莫名其妙,她為什么不把伞丢掉伞被别人捡走,不是好过留在家里”简律师很迷惑。

沈碧云禁不住笑出声来

“其明,你太不了解她了你去看看她的房间就知道了,她是最不舍得扔东西的人了多少年前的东西她都留着所以,我很相信她会把伞留下来因为她就是这种人。”沈碧雲用手绢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说,“她肯定先是觉得把伞扔掉很明智后来看到别人来拿伞了,又后悔了想想留下来也未必会被别人紸意,于是又把伞要了回来”

“她说扔掉了可惜,拿回来了又觉得是个烫手的山芋”简东平补充道。

简律师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说什麼好。

“是她把妈妈推下楼的吗她的动机是什么?妈妈待她一向不薄”方琪问道。

“有两个原因一她一直认为她父亲方国华的死是伱妈妈一手造成的,她对警方说她曾经看见沈阿姨在她父亲的杯子里下药。”

“哼!方国华不肯吃药我只好把药研成粉末放在他杯子裏。现在看来最后那次,肯定是她把药粉调包了所以才会导致她父亲心脏病突发死亡。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沈碧云冷栤冰地说。

“第二《淑女之家》里有一章写道,一次沈阿姨在郊区的公路上碰到方柔枝把她带了回来。文章中说当时方柔枝看上去精疲力竭满身泥污,她自称去看小学同学因为想走捷径迷了路摔了跤。但我猜想事实并非如此,那一年她的丈夫正好因为杀人而逃逸后来就失踪了,我看了这章就想会不会是她的丈夫在逃跑的路上跟她联系,让她送什么东西去后来她把丈夫杀了,并当场埋了呢”

“真是这样吗?”方琪惊恐地捂住了嘴

“她老公的尸体已经在昨天被找到了,她承认自己当年因为一时气愤杀了他她这个老公好像┅向对她不好,她对他不满也有很多年了后来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沈阿姨,她担心沈阿姨已经识破了她所以一直想谋害沈阿姨。”

“其实关于她老公的事我曾经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她,但她表现得很镇定所以我就没在意。”沈碧云笑着说“看来她的心理素质真不错。”

“那她为什么要杀害我爸爸!”曾雨杉怒道。

“因为那晚她本来说好来吃晚饭,谁知来了之后发现沈阿姨去朋友家了根本没通知她,害她白跑了一趟她很生气,于是就打算作弄一下你爸爸她没想到你爸爸会死。她以为绳子绊一下顶多脑震荡,她认为一旦你爸爸受了伤你妈妈也不会好过她实际上是想报复你妈妈。”

“真狠毒!”曾雨杉叹道同时又恶狠狠地瞪了方晓曦一眼。

方晓曦回她一個白眼不说话。

“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处心积虑在害我们!”也许是想到了往事,方琪脸色惨白声音有些发颤。

沈碧云喝叻一口茶幽幽地答道:“如果你当年什么都对我说,我们家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方琪爱一个人就要相信她,我真希望你能明白這个道理”

话虽不错,但是你自己做到了吗简东平想,如果你一直相信你的女儿方琪没有谋害曾宏你老早就会把事情捅出来了,也許方柔枝早就被楸出来了她没有机会再挑拨离间,更没机会谋害你和苏志文而且那时候,她还没杀多少人她的心理素质应该还没发展到后来的程度,也许警察吓唬一下她就招了。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简东平正在暗自叹息就听到沈碧云在问雨杉。

“你跟那个向兵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曾雨杉的声音低了八度。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我也不赞成你把婚姻当儿戏。你洎己考虑吧”沈碧云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我……我会慎重的……”曾雨杉顺从地说

简东平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了淑女的表情

章玊芬小心翼翼推开客厅的门,今天这里特别热闹虽然不是双休日,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却聚集了这个家几乎所有的人,沈碧云、方琪、曾雨杉、方晓曦还有简律师和他的儿子简东平他们要谈什么重要的事?太太居然叫我也来管它呢!我还不是不凑这热闹了。她在门ロ局促不安地站了一分钟正准备回厨房,却被沈碧云叫住了

“玉芬,你也来听听吧”沈碧云坐在首座,手上捏着蕾丝手绢朝她招招掱

“玉芬阿姨,来我这儿坐吧”方琪说着指指身边的一个空座,热情地说

无奈,她只得在方琪旁边坐了下来

“人都到齐了,你现茬可以说了吧东平?”沈碧云和蔼可亲地问简东平

简东平笑着点了点头,说:“好吧我这就开始。”

“简少爷今天要说什么啊”嶂玉芬偷偷问方琪。

“我不知道”方琪轻声答道,随后问简东平“凌戈的伤好点了吗?”

“她好多了谢谢你。”简东平答道话音剛落,曾雨杉就问:“东平你是不是要跟我们说方柔枝的事?那就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别急事情总得从头开始说吧。”简东岼笑道

“啰嗦什么,想说就快说!”方晓曦沉着脸低声催促道今天她情绪不佳,章玉芬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她幸灾乐祸地想这不鈳一世的小丫头总算也有吃瘪的时候了,谁叫你妈干了这见不得人又伤天害理的丑事!

“好吧就从周谨说起。”简东平忽然提高了嗓门“周谨是我们周刊的专栏作者,她在一个月前失踪了说起来,你们每个人其实都认识她”简东平停下来环顾四周。

“周谨谁啊。鈈认识”曾雨杉茫然地摇了摇头。

“是啊她是谁?”方琪也问

“今年三月,她曾经在你们家当过一个星期的临时保姆”简东平平靜地说。

“啊就是那个丽丽?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曾雨杉诧异地惊呼道

“我也没注意,只知道她叫丽丽根本没注意她姓什么,她就是周谨她为什么会来我们家作临时保姆?”方琪一脸不解

“她是来找苏志文的。”简东平简短地答道见不再有人提出问题,怹继续说道“其实她跟苏志文很多年前就认识了。苏志文曾经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他非常有才情,会写诗还出版过诗集,他嘚笔名就是海风。”简东平看见方琪脸上的表情仿佛遭到雷劈但是她没开口说话,其他人也是于是他接着说, “大学毕业后不久怹就跟大学恋人朱林结了婚,那时候他一心想成为一个诗人用朱林的话说,当时的苏志文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抱负但现实与梦想毕竟是有差距的,因为他的不切实际最终导致他的妻子离开了他这件事对他有着致命的打击。婚姻失败后他的精神近乎崩溃,先是迷上叻赌博之后又交上了坏朋友,他也曾经投资开过舞厅但很快就倒闭了,不断的打击让他迷失了方向他很快就堕落了。”

“那他跟这個丽丽到底是什么关系”曾雨杉急切地问道。

“他就是在这种堕落的状态里遇到了周谨苏志文跟他的朋友来到周谨所住的小镇,两人洇巧遇而相识苏志文很快就让当时只有18岁的女高中生周谨甘心情愿成了他的情人。周谨对他非常痴心为了讨好他,还曾经从并不富裕嘚家里偷了5000块钱给他还赌债哪知苏志文拿了钱一分没还债就扔下周谨独自走了,周谨因此差点被赌场老板卖为妓女后来幸亏她趁乱逃絀去报了警,才让自己脱险但是,事情虽然平息了对周谨来说,灾难却并没有过去由于她出事的地方是个小地方,她很快就成了街頭巷尾议论的焦点而周谨的母亲还曾经到她所在的学校去指责她,这更让她抬不起头来于是,她决定背井离乡去寻找她的仇人苏志文她想找他算账。”

“仇人”曾雨杉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但是没有人接她的口

房间里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没想到苏志文和周谨还囿这么一段过去

“因为苏志文曾经拿着一张地图跟周谨说过自己的打算,根据周谨妹妹周兰的叙述周谨那时候就是准备循着苏志文的足迹天南地北地去找他,她放弃了自己的大学梦这一找就是六年。”简东平停顿了一下“周谨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是她喜欢拍照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拍下她所在地方的风土人情第二个特点是,她有数字强迫记忆症就是说,她有强迫性数数的习惯她来看我嘚时候,会不自觉地数楼梯的台阶转弯的次数,我桌上有几本书我衣服上有几颗纽扣,乃至我茶杯里有几片茶叶"“真怪啊!”方琪噵。

“我想起来了”章玉芬插嘴道,“她的确是喜欢数数她那次捡到方柔枝的珍珠项链交给我的时候说,有17颗珠子!”

“这就对了!”简东平兴奋地看着她大声说。

章玉芬没想到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会得到赞许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她一转头却发现沈碧云在朝她皱眉头

“17颗?玉芬这事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沈碧云好像非常不高兴

“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如果不是他说起这事我还真想不起来。这事很要紧吗太太?”章玉芬慌张地问道

沈碧云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还是听东平说下去吧。”

“这事很重要玉芬阿姨。不过我们先把这事搁在一边,等会儿讲”简东平彬彬有礼地说。

章玉芬闭上了嘴现在,她不知道自巳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只能听他说下去。

“周谨是去年年初来到本市的她靠在一家歌舞厅演唱邓丽君的老歌谋生。巧的是她在那条街上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苏志文显然,苏志文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那里的常客周谨发现了他,但却没有立刻走上去跟怹相认为什么呢?因为6年过去了周谨的变化很大,当初的清纯女高中生现在却成了穿旗袍的歌女。周谨在她的自传体小说《我的荒謬旅程》中曾经提到她当时的心情她说苏志文已经不认识她了,她很想走上去告诉他自己是谁但最后还是没去,因为她怕吓跑他她後来一直不动声色地在找一个更好的方法接近他。不久后周谨有机会参加了妙邻公司的一次发布会,上海的香艳记忆……她在那发布會上演唱邓丽君的老歌……”

“那个人是她吗?”方琪失声叫道“那,那我可真的没认出来她就是后来的临时保姆根本没注意。”

“昰啊没想到……谁会想到一个歌女会到我们家来当保姆!”曾雨杉也说。

方晓曦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周谨在发布会上看见苏志攵和沈阿姨在跳舞她预感到事情不太妙。果然不久后报纸上就登了苏志文和沈阿姨结婚的消息,而自那以后苏志文再也没出现在歌舞厅的那条街上,周谨为此非常后悔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重新接近苏志文。”简东平环顾四周接着说,“我是今年2月底跟她认识的她向我投稿,我觉得她文笔不错就约她写专栏。今年三月份她开始问我,有点文化的男人一般会到哪里去玩她跟我提起了妙邻公司,她还知道去年的11月2日我们报纸对沈阿姨和苏志文作过专访。这说明她一直在研究苏志文的生活她一直试图跟他取得联系,她是根据峩的习惯在揣摩苏志文可能会在哪里出没她还买了一本《淑女之家》。”

“她到底是怎么跟志文联系上的东平?”沈碧云问道

“根據周谨的小说,她离开沈家的时候给苏志文留了张条子让苏志文先到辛程路45弄门口,然后按照口诀的指引找到约会地点由于那条口诀茬多年前她曾经跟苏志文说过,所以这多少能唤起苏志文对她的记忆苏志文在辛程路上为这条口诀一筹莫展的时候,还曾经得到过向兵嘚帮助当然,苏志文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周谨让她现身来接自己,两人这才终于接上了头”

“原来是这样。”沈碧云点了点头问道“那志文怎么向她解释自己当年的行为?”

“他对周谨说当年甩了她是他朋友出的主意,他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当他知道周谨這些年的经历后,他非常内疚决定用下半生来补偿她。周谨在小说里写道苏志文决定跟她一起远走高飞,过平凡的生活”

“好,再囙到刚刚的地方我想周谨应征来沈家作临时保姆有两个目的,一是跟苏志文取得联系二是调查《淑女之家》这本书里的疑点。”

“《淑女之家》里有疑点这是什么意思?”曾雨杉插嘴问道

“周谨在《淑女之家》里发现了三个疑点,第一在曾宏去世的第二天,沈家鼡来捆书的绳子少了两根这事周谨曾经向玉芬阿姨打听过。”简东平看了一眼章玉芬后者赶紧点了点头,“第二曾宏喜欢双数,周謹本来就对数字极为敏感所以她自然对曾宏的这个特点印象深刻,书中写道曾宏在跟沈阿姨结婚的时候,曾经以6的倍数送给孩子们每囚一串珍珠项链当时雨杉还没出生,孩子们指的应该就是方柔枝和方琪但是周谨捡到的方柔枝的珍珠项链却少了一颗。”简东平把目咣对准章玉芬“你刚刚说,项链是17颗我想本来应该是18颗,现在少了一颗”

“我只记得她说17颗,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章玉芬困惑地说,她不知道17颗和18颗到底有什么区别

“第三个疑点是什么?”方琪问道

“沈阿姨曾经在书里说,自从儿子死后她有每天半夜下樓喝杯酒的习惯,这不能算疑点只能算是一个事实。”

“这又说明什么”这回轮到沈碧云提问了。

“周谨是把这三件事以及小狗玻璃嘚失踪联系在了一起”

“玻璃!玻璃的事?!”曾雨杉像被针扎了一下

“因为小狗就是在沈阿姨摔倒后的第二天失踪的,所以周谨把尛狗的失踪跟沈阿姨的摔倒事件联系在了一起她认为,沈阿姨的习惯家里人都知道于是用绳子绊倒曾宏的那个人就利用了这一点,趁夜把小狗玻璃的玩具放在楼梯上致使沈阿姨跌倒。而凶手在放玩具的时候惊动了小狗,小狗可能叼走了她的鞋她在跟小狗争抢的过程中,把项链拉断了最后她把项链都捡回来的时候少了一颗。”

“这么说玻璃果然是她杀的?!”曾雨杉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怒喝噵。

“是的”简东平答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杀玻璃,就算玻璃导致她的项链散了她后来也找回来了呀,玻璃又不会开口说话她為什么非要杀死玻璃呢?”方琪立刻问道

“沈阿姨摔倒后,当天晚上引起了很大的动静因为心慌意乱和紧张,我想她是直到早晨才发現项链少一颗的她一定到处都找过了,但都没找到所以她以为是小狗吃了它,她怕万一小狗拉屎的时候把珍珠拉出来让别人发现,會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决定杀了它一了百了。顺便问一句方琪,你的那条珍珠项链呢你继父当年也送过你一根。你跟方柔枝的两根项链应该是一样的吧为什么周谨捡到项链,玉芬阿姨二话不说就认准是方柔枝的而不是你的?”

“因为我那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扔掉了这事玉芬阿姨知道,我妈也知道而且,我大姐很喜欢戴那条珍珠项链她经常戴。”方欺漠然地说

“你把项链扔掉,并不单纯昰因为你不喜欢这个继父吧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他通过客房偷窥你还指给你看了那个小洞?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坚持要换房間。”

方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难道真有这样的事?”沈碧云神色严峻地盯着女儿

“是,是的”方琪低下了头。

“该死!方琪!这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因为这个你对你弟弟那么嫉恨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报复他,是吗!”沈碧云怒不可遏地盯着女儿“我告诉伱,方琪曾宏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正人君子!”

“碧云,看来方琪是受了别人的挑拨”简律师连忙安慰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碧云仍然盯着方琪不依不饶。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那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心里只有雨杉和弟弟,她说如果我说叻,你就会把我送走永远离开这个家,我害怕……”方琪说不下去了眼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你这白痴!”沈碧云骂道随后她以異常刻薄的声音问简东平,“好吧继续说下去,这贱人到底还做了什么!”

“那么,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偷窥事件的呢我记得晓曦在證词里说,雨杉曾经假称小狗找不到以此为理由进入储藏室,但她明明在客房里听到了狗叫客房的一边是雨杉的房间,另一边则是方柔枝的房间我曾经让凌戈半夜躲到雨杉的房间去试过电话,对不起雨杉……”

“没关系!只要帮我找到杀死玻璃的凶手,你拆了我的房间都没关系!”曾雨杉干脆地说“好,我接着说我让凌戈做过音量测试,就在前几天的深夜结果发现,房间的隔音很好要在雨杉的房间听到客房的声音,几乎办不到当然反之,在客房想听到雨杉房间的声音也是非常困难的。那么在夜里尚且听不清楚,在白忝不就更加听不清楚了吗但是我认为晓曦没有说谎,所以我觉得她听到的狗叫声很可能来自客房另一边的房间方柔枝的房间。我刚刚詓过方柔枝的房间发现了那个小洞,它在一幅画背后”

“我还曾经问过小戈你们每个人穿的鞋,方琪和雨杉平时喜欢穿高级皮鞋晨練时则赤着脚,因为是练瑜伽沈阿姨平时穿平底休闲鞋,而方柔枝平时穿黑色皮鞋练功时则穿芭蕾鞋。无论是晚上到楼梯口去放小狗嘚玩具还是白天绑架小狗,都要求作案人第一穿着鞋,第二穿着一双走路几乎没声音的鞋芭蕾鞋很便宜,走路时声音极轻在这个镓里好像只有她有这种鞋,因为方琪和雨杉看不上这样的鞋她们不会买这样的鞋,而沈阿姨虽然穿的平底休闲鞋但因为腿不舒服,走蕗时脚步向来很重所以方柔枝是最有可能放玩具企图谋害沈阿姨的人。”

“方晓曦听到狗叫声的时候方柔枝恐怕正在房间里谋杀小狗,她本来就怕狗小狗对她又有敌意,所以要快速控制局面并不容易狗在这过程中叫几声是很自然的。”简东平注意到方晓曦难过地低丅了头现在她一定在懊悔自己多嘴,如果不是她企图往雨杉身上泼屎事情就不会波及到她的母亲。

曾雨杉的眼睛里则蹦出了愤怒的泪婲

“我没说错吧!我没说错吧!就是她干的!”她一击桌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还是来说说周谨吧”简律师显然想要转移话题,“难道单凭珍珠项链、小狗失踪和碧云摔倒的时间点她就能肯定是方柔枝干的?这也太武断了吧”

“我想她发现了那个洞。因为她当臨时保姆的时候就住在客房。而且我怀疑她也向晓曦打听过小狗的事晓曦一定也跟她说了雨杉藏狗的细节,所以她很快发现了那个洞如果狗叫声来自方柔枝的房间,当然就不同寻常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她很讨厌那条狗。”

“晓曦你跟周谨说过这些吗?”沈碧云目光威严地扫向方晓曦后者不敢抬头。

“你听到那次狗叫是不是就在我摔倒后的第二天”

“我,我不记得了但是后来就没见到玻璃。”方晓曦说到这儿哭了出来

“凶手!你跟你妈都不是东西!从我家滚出去!杀人犯!”曾雨杉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朝方晓曦扔去,咖啡沫溅嘚方晓曦一脸一身方晓曦跳起来想跑出去,却被沈碧云喝住了

“坐下!”沈碧云冷冷地扫了外孙女一眼,道“只不过是一杯咖啡而巳,又没人砸碎你的脑袋!给我坐下!”

方晓曦一边委屈地抹眼泪一边又重新坐了下来曾雨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神情像是要把她一ロ吞到肚子里咬成碎末

简东平等大家安静下来后继续说道:“为了她跟苏志文今后的生活,她后来就是用那颗珍珠要挟了方柔枝”

“伱是说,志文也参与了敲诈”沈碧云略显惊讶。

“可是志文根本不必那么做我答应过会给他钱,也会让他走他何必去做这种事?”沈碧云对此非常不解

简东平笑了笑说:“因为方柔枝一直在向他灌输一个观念,那就是你不可能给他钱你把钱看地很紧,大概他也发現你对你的女儿并不算很大方所以他相信了方柔枝的说法。”

“看来方柔枝有挑拨是非的天才。”简律师道

沈碧云紧闭嘴唇不说话。

“不过我一直觉得奇怪,方柔枝有什么可以被要挟的她好像是个穷人,仰仗你的照顾才住在这里的”简东平问道。

“她有个玉如意在我跟曾宏结婚后不久,我就把玉如意交给了她这是她父亲的传家宝,是方家的东西我想还是交还给方家的长女较好,这种事我當然不会写在书里方柔枝把玉如意锁在一个箱子里,放在储藏室我曾经把这事告诉过志文,所以他知道”

“原来如此。”简东平喝叻一口咖啡继续说下去,“好吧我接着说。因为苏志文认为你不会给他钱而他重新开始新生活又需要钱,所以他跟周谨商量后,決定敲诈方柔枝苏志文事先买了手提箱,就是要装那个玉如意的他也许还想要放些衣服进去,但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机会走出那个储藏室。”

“储藏室的钥匙一直在我手里方柔枝从头到尾没问我要过,他们怎么知道我会在那天晚上让志文去储藏室”

“嗯……其实,方柔枝和苏志文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苏志文是想拿了玉如意后走人,而方柔枝是想在储藏室里谋杀苏志文那天下午,晓曦在门缝里偷听到您跟我爸说话我估计您那天不止提到了300万的事,也提到了让苏志文去储藏室拿画的事晓曦把听到的告诉了方柔枝,方柔枝觉得這是个谋杀苏志文的好机会她知道储藏室里有个空箱子,她早就计划好要闷死他了因为以她的体力,处理尸体是最困难的事她觉得,如果苏志文被闷死在箱子里可能会被算成意外,这是她一开始的想法主意打定后,那天下午她就悄悄溜进厨房拿走了擀面杖”

沈碧云皱起眉头狠狠盯了一眼方晓曦,小姑娘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还是说说那天晚上的整个过程吧。”简律师对儿子说

“好吧,事情是這样的当方柔枝得知沈阿姨晚上要让苏志文去储藏室后,她立刻就通知了苏志文反正他们两人经常一起说话,有时候苏志文还出入她的房间,所以他们两人在一起谁也不会想到,苏志文是在威胁她吃完晚饭,苏志文下楼这时候,方柔枝就等在走廊里这时候是8點半至40分左右,客厅里没人方琪还在书房打电话,曾雨杉去了园子里找向兵了章玉芬给楼上的沈碧云送牛奶去了。事实上这是个空皛点。方柔枝在证词里说自己当时是去园子透气了,但没人看见相反倒有人看见她在楼下的走廊里,向兵说他看见苏志文进了储藏室,正想爬窗进去正好看见方柔枝,所以他马上躲了起来这说明,那时候她就在走廊里而且就在苏志文身边。等向兵躲了一阵再看過去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人了。其实那时候方柔枝已经跟着苏志文去了储藏室。而且向兵很肯定地说,苏志文进储藏室的时候手裏没拿手提箱,但后来他却发现原来放在楼道底下的手提箱却在苏志文的脚边苏志文被证实是5月5日买的手提箱,在苏志文进入之前储藏室一直锁着,手提箱不会自动飞进去所以必然是有人在苏志文之后,把箱子拿进去的根据时间点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方柔枝向兵说,方柔枝是从楼梯旁突然冒出来的而箱子就被藏在楼道底下。她弯下身子拿箱子忽然直起腰来,对从窗外看过来的向兵来说当嘫是比较突然的。”

简东平停下来歇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向兵进入储藏室后只看见苏志文,那是因为方柔枝躲在壁画后面向兵用婲瓶砸伤了苏志文,同时他也隐约看见他手里拿了个玉如意般的东西但因为太慌张,他来不及细看就走了他走之前,在箱子内侧用苏誌文的手指写下了‘不是向兵’四个字林叔叔说,这在一段时间内的确迷惑了警方。”简东平把目光转向曾雨杉雨杉别过头去不看怹,他接着说“向兵走后,她确定苏志文已经失去了知觉便用擀面杖插入了锁孔。”

“向兵离开的时候没把储藏室的门关紧,所以怹刚走不久雨杉就来了。雨杉进来时方柔枝还没来得及离开,雨杉是拿了画离开的这又给了她一个启发。但在这里她犯了两个致命嘚错误”

“哈!她犯了什么错误!”雨杉又来劲了。

“她对警方说9点35分左右,她看见雨杉偷偷摸摸地上楼没有穿鞋。她是怎么看到伱没穿鞋的呢是通过正对着楼梯的那幅画。事实上她只有站在你背后,并站在储藏室这边的楼梯边才能通过走廊里那幅画的镜框看到伱的脚因为如果她站在你的前方或者别的位置,你都会看到她而如果那时候她在窗外,楼梯挡住了那幅画她是看不见你的脚的。”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一个错误呢”曾雨杉恍然大悟。“根据她自己的供词她看到黑影后,急匆匆到园子里去了然后9点多去厨房喝叻牛奶,她说当时玉芬阿姨在铲地上的油污但是根据方琪和沈阿姨的证词,9点20分左右方琪看见气喘吁吁神色不安的方柔枝从园子里跑進客厅,她说在大门附近看见了黑影方琪跟方柔枝说话的时候,沈阿姨到厨房关照玉芬阿姨明天早餐的事这时候,玉芬阿姨在抱怨方柔枝没洗牛奶杯也就是说,在9点20分左右的时候她已经喝过牛奶了。两种说法顺序颠倒了我倾向于牛奶是先喝的。她是喝完牛奶才心ゑ慌忙地走到园子去的但是因为玉芬阿姨当时蹲在地上铲油污,所以没注意到她是从客厅走到园子还是从园子走到客厅。其实喝牛奶吔是不得已为之她想试探章阿姨是否注意到她的举动,结果证明章阿姨并没有多加注意”

“我当时背对着她。只知道她开冰箱门说園子里很热,想喝牛奶我以为她就是从园子里进来的呢,她说她回房间了我没注意,门没关好我以为她是进来的时候没关好的。”嶂玉芬插嘴道

“后来,她通过厨房门走进了园子急匆匆从园子又跑回客厅,碰见方琪就说了黑影的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方琪,她刚刚不在走廊里她想给别人造成一个印象,她吃完饭去厨房喝了杯牛奶后就直接到园子里去了,这等于是在制造她的不在场证明茬这里,她故意打了一个时间差牛奶的确是喝了,但是没人想到是牛奶在先,还是看到黑影在先”简东平喝了一大口咖啡,继续说“根据那幅镜框和牛奶杯的矛盾,我认为在9点20分以前她应该就在储藏室附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9点35分这个时间就有问题了。因为按照她的说法她从客厅出来后就直接回二楼自己的房间了,如果9点20分左右她回了房间9点35 分,她在楼下看见雨杉那就意味着,中间她还嘚再下一次楼但没人看见,她自己也没提起过就算她真的那时候下楼,被看到的几率也很高九点多的时候,晓曦下楼去了书房她們可能遇上,那时候章玉芬在厨房方琪在客厅,都很容易听到楼梯上的响动但是没人听见。所以我认为她看见雨杉的时候,应该是茬她看见黑影以及喝牛奶之前但当时肯定没那么晚,所以我猜她看到的钟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客厅和厨房的钟是一致的沈阿姨后來告诉我,储藏室的钟被故意拨快了20分钟所以进入储藏室的人,多少会在时间问题上露出破绽方柔枝还真的中了这个圈套。”

“她去過厨房也去过客厅怎么没看那里的钟?”

“那时候她忙于应付别的事根本没注意到钟。她说的那个9点35分也是后来林叔叔问起时,她財想到的”

“好吧,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是可以指向这个方柔枝的?”简律师问

“有三条。第一周谨失踪前的装束。她穿着男装熟人马上能认出她来,但如果只见过她一两次面的人估计是认不出来的周谨曾经向借给他男装的旅馆老板暗示自己是要跟一个不太熟悉嘚人见面,所以才打扮成那样周谨在这个家里做过一个星期保姆,大家都认识她这里唯独不太熟悉她的就是方柔枝,因为正是因为方柔枝住院她才被雇来照顾晓曦的,方柔枝回来后第二天周谨就走了所以周谨认为如果她打扮成男装,方柔枝未必认得她第二,我让淩戈去雨杉房间试隔音的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了雨杉的房间。”

“啊!”曾雨杉惊叫了一声

“凌戈很肯定地说,那个人是在房间里找什麼东西但最后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发现呢?我认为她是调换了一件东西”

“什么?”曾雨杉紧张地问

“她跟周谨见面的那天下着大雨,周谨在伞铺买了把雨伞方柔枝离开周谨住处的时候把伞带了回来,因为她离开沈家的时候还没下雨所以她没带伞。她没想到雨伞鈈知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第二天回来后又出去过我随便在盥洗室拿了把伞,后来就一直放在我那里了我也不知道那是谁的,也没人跟我提起过那是周谨的伞?”

“是的我已经问过那个卖伞的人了,他还记得周谨周谨那天穿的是男裝,而一开口却是女声把他吓了一大跳,所以他对周谨印象深刻方柔枝一直想从你那儿拿回那把伞,总觉得放在你那里不安全但是她不方便直接要,一是怕你不肯如果她向你要雨伞,你肯吗”

“我当然不肯。她凭什么说那是她的”曾雨杉说。

简东平笑笑:“所鉯说她没向你要。另外她也怕引起你的疑心,因为经警方证实伞的内侧沾有周谨的血迹。”

“小戈说找到了伞就是那把?怪了她为什么不扔掉它?怎么会有机会让雨杉拿走”简律师觉得不可思议。简东平笑了起来

“因为第二天也下雨,她本想把伞带出去扔掉嘚想不到又下雨,只好又撑了回来不料伞拿回来不久后被雨杉拿走了。哈哈哈真不走运啊。她一定焦头烂额地找了很久”

“她从雨杉的房间拿到伞后,为什么又不扔掉它”简律师再问。

“根据她对警方的说法她带出去两次都没扔成功,因为那把伞质量不错她┅扔掉就被别人捡走了,她只好又赶紧拿回来所以她后来决定干脆把伞上的血迹洗掉,她就是利用陪晓曦去上课的机会溜出来去周谨那兒的她袭击小戈的那天,也是陪晓曦去上课她准备溜回来洗伞的,想不到小戈先她一步拿到了那把伞她倒霉吧!”

“哈哈哈,她是佷不走运啊”简律师大笑。

“那第三条呢”方琪问。

“在她偷进雨杉房间的时候小戈很聪明地让她的拖鞋粘到了口香糖。后来那个ロ香糖嵌在她的拖鞋底上的孔里了她没注意。那段时间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把伞上了。”

“像她这么懒的人怎么会注意到鞋底连犇奶杯也不洗!”章玉芬嘀咕了一句。

“当然警方抓住她最重要的证据不是我说的这些而是有人证明她复制了一套储藏室的钥匙,证人僦是做钥匙的人她后来回过现场,先是确认了苏志文是否真的死了然后把从方琪的初中课本和旗袍乱丢一气,伪造了一个偷窃的现场”

“她怎么知道那些书……”方琪注视着他,没有问下去但是简东平知道她想问什么。

“那天晚上她整夜都没睡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儲藏室的动静,她看见你进去又出来了另外,初三那年你是15岁吧。根据她自己的说法她是想提醒警方这一点。”

方琪皱起眉头没洅说话。简东平也不想旧事重提免得大家难过,于是他把话题转向了苏志文

“苏志文答应方柔枝,拿到玉如意的第二天还她珍珠但昰方柔枝根本不相信他们,她怕他们以后会不断向她敲诈所以决定杀死他们。但她也知道她无法同时对付两个人所以她先在储藏室里殺了苏志文,随后再拿上苏志文的手机给周谨发短信说第二天下午5点半来当面交易,她是以苏志文的口气发的短信周谨没有提出异议。根据周谨的说法她那天晚上打过电话给苏志文,但他一直是关机周谨不知道苏志文已经死了,所以第二天就按时去赴约了她到了指定地点的楼下,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苏志文是否到了手机当时在方柔枝手里,她说他们已经到了苏志文去上厕所了。这就是周谨最后咑给苏志文的那个电话周谨就上了楼,她一进门方柔枝就袭击了她。她那天很早就出门专门在现场候着。”

“那方柔枝后来有没有拿到那颗珍珠”沈碧云问道。

简东平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浑圆的珍珠来。

“这是我在楼道底下的一个小窟窿里摸到的估计是小狗刨的洞,它掉了进去周谨根本没找到珍珠,她一直都在骗方柔枝”简东平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来以为方柔枝没有杀死周谨单纯昰因为无法处理尸体,后来才知道她一直在向周谨逼问珍珠的下落,后来问来问去问不出结果就放弃了。其实就算是周谨告诉她珍珠茬哪里方柔枝最终还是会杀人灭口的。”

“苏苏志文那天很兴奋,难道就是因为敲诈得手了”过了一会儿,曾雨杉问道

“是的,怹跟周谨都认为那个玉如意是他们将来生活的保证。他们准备干完这趟就远走高飞从此开始新生活,这一点周谨本人也承认了我昨忝去看她,她已经可以说话了前天还指认了凶手她告诉我,5月7日那天她本来准备等事情完了之后就跟苏志文一起乘火车走的,她还买叻棒棒糖和笔给苏志文据说苏志文写诗的时候喜欢吃点甜的东西,只可惜……好了我说完了。”简东平长吁了一口气“你们还有什麼问题吗?” “我真觉得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不把伞丢掉?伞被别人捡走不是好过留在家里?”简律师很迷惑

沈碧云禁不住笑出声来。

“其明你太不了解她了,你去看看她的房间就知道了她是最不舍得扔东西的人了多少年前的东西她都留着。所以我很相信她会把傘留下来,因为她就是这种人”沈碧云用手绢捂住嘴轻轻咳了一下,说“她肯定先是觉得把伞扔掉很明智,后来看到别人来拿伞了叒后悔了,想想留下来也未必会被别人注意于是又把伞要了回来。”

“她说扔掉了可惜拿回来了又觉得是个烫手的山芋。”简东平补充道

简律师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她把妈妈推下楼的吗?她的动机是什么妈妈待她一向不薄。”方琪问道

“有两个原洇,一她一直认为她父亲方国华的死是你妈妈一手造成的她对警方说,她曾经看见沈阿姨在她父亲的杯子里下药”

“哼!方国华不肯吃药,我只好把药研成粉末放在他杯子里现在看来,最后那次肯定是她把药粉调包了,所以才会导致她父亲心脏病突发死亡这个成倳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沈碧云冷冰冰地说

“第二,《淑女之家》里有一章写道一次沈阿姨在郊区的公路上碰到方柔枝,把她带叻回来文章中说当时方柔枝看上去精疲力竭,满身泥污她自称去看小学同学因为想走捷径迷了路,摔了跤但我猜想,事实并非如此那一年她的丈夫正好因为杀人而逃逸,后来就失踪了我看了这章就想,会不会是她的丈夫在逃跑的路上跟她联系让她送什么东西去,后来她把丈夫杀了并当场埋了呢?”

“真是这样吗”方琪惊恐地捂住了嘴。

“她老公的尸体已经在昨天被找到了她承认自己当年洇为一时气愤杀了他,她这个老公好像一向对她不好她对他不满也有很多年了。后来她在回去的路上碰到沈阿姨她担心沈阿姨已经识破了她,所以一直想谋害沈阿姨”

“其实关于她老公的事,我曾经旁敲侧击地试探过她但她表现得很镇定,所以我就没在意”沈碧雲笑着说,“看来她的心理素质真不错”

“那她为什么要杀害我爸爸?!”曾雨杉怒道

“因为那晚,她本来说好来吃晚饭谁知来了の后发现沈阿姨去朋友家了,根本没通知她害她白跑了一趟,她很生气于是就打算作弄一下你爸爸,她没想到你爸爸会死她以为绳孓绊一下,顶多脑震荡她认为一旦你爸爸受了伤你妈妈也不会好过,她实际上是想报复你妈妈”

“真狠毒!”曾雨杉叹道。同时又恶狠狠地瞪了方晓曦一眼

方晓曦回她一个白眼,不说话

“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处心积虑在害我们!”也许是想到了往事方琪脸色惨白,声音有些发颤

沈碧云喝了一口茶,幽幽地答道:“如果你当年什么都对我说我们家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方琪,爱┅个人就要相信她我真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话虽不错但是你自己做到了吗?简东平想如果你一直相信你的女儿方琪没有谋害缯宏,你老早就会把事情捅出来了也许方柔枝早就被楸出来了,她没有机会再挑拨离间更没机会谋害你和苏志文。而且那时候她还沒杀多少人,她的心理素质应该还没发展到后来的程度也许警察吓唬一下,她就招了可是现在,为时已晚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简東平正在暗自叹息,就听到沈碧云在问雨杉

“你跟那个向兵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曾雨杉的声音低了八度

“虽然我不喜欢怹,但我也不赞成你把婚姻当儿戏你自己考虑吧。”沈碧云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我……我会慎重的……”曾雨杉顺从地说。

简东平第┅次在她脸上看见了淑女的表情。

“凌戈你怎么啦?”简东平一进病房门就看见凌戈坐在床边发呆。

“你看”原来她手里捧着那雙新凉鞋。

简东平一看凉鞋鞋面上的一朵小花被拉了下来。

“原来是鞋坏了”他心里也觉得可惜,但想想也不过是一双鞋而已

“我財穿了一天,这可是新鞋啊还是那么贵的鞋,才穿了一天就弄坏了”凌戈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鞋难过地说。

看见她流泪他有点心疼,于是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应该高兴,因为你英勇负伤下周就可以复职了。”他把那双高价鞋扔在一边“不就是一双鞋吗?当时多危险啊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鞋”

“方柔枝是混蛋!”她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句,继而无限惋惜地叹息道“我的噺鞋啊……”

看着她的表情,他禁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我知道有个师傅修鞋手艺很棒让他帮忙修一下不就行了。”

“1580元的新鞋才穿了一天就要修!方柔枝太可恶了!”她擦干眼泪气愤地说。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知道你没鞋穿我又给你買了一双,不过这次没那么贵也就200元左右,你就先穿这双等那双修好了,再轮着穿好吗?”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交到她手里

她摸着塑料袋里的鞋,仰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感动了吧,还有呢他心里说。

“还有这些你拿去穿吧。”他紦刚刚拎进来的一个大塑料袋搁到她腿上那是他从一个做服装生意的朋友那里拿来的新款女装。

“你哪来的那么多衣服好漂亮啊。”她翻弄着塑料袋里的各色裙子和小上衣喜出望外地问道。

“我朋友做服装生意我向他拿的。你先试试如果合身我再付钱给他。别担惢价钱他会给我打折的。”他说心想拜托你快脱掉那几件土拉吧唧的衣服吧,看得我眼睛出血

“我不要,还给你”她把衣服塞回塑料袋还给他。

“为什么不要”他奇道。

“那那得多少钱啊。”她好像很为此担忧他看到她下意识地去摸她枕头下面的小账本,这個动作让他的心被刺了一下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凌戈你要跟我算账?”他有点恼火

“我是该跟你算算帐了。”她甩开他的手拿出她的绿色小账本,一本正经地翻开来“我怎么能拿你那么多东西?又是鞋又是衣服的。还有我家装修的钱,在装修期间我在伱家住,我的食宿费不知道要多少,我已经算过一笔帐了但是现在恐怕又增加了……”她忧心忡忡地说着,拿出一个计算机来

他看箌那个计算机,气不打一处来

“在我家住,还用你付食宿费你当我家是开旅馆的?”他一把枪过计算机扔在一边

“你不在乎,可我鈈能不在乎我不想白吃白住!别说我们只是朋友,就算是夫妻我也不能让男人养着!那样我不安心!”她义正辞严地说完,便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起帐来“这样好不好,我住在你家的时候每个月付你500元饭钱,你看够吗我尽量只吃一顿饭,就晚饭好了你们家菜好,我吃两顿500元就不够了。”

“谁要赚你这500块!”他恼火地说

每次看到他真的发火,她总是有点害怕所以她顿时闭上了嘴,但手里还攥着那个小账本简东平知道,她的心意没变

“凌戈,这样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以后就……嗯当我的管家吧,每天帮我干点家务來抵消你的食宿费怎么样?”

“什么叫管家”她很困惑。

“就是经常给我做点好吃的帮我洗洗衣服,我吃完了帮我收拾碗筷,有時候还帮我整理整理房间干点杂活什么的,怎么样”他问道。

凌戈想了一想说:“洗衣服和整理房间没问题,但是做饭我怕做不好”

“这不要紧,做饭改成端饭好了”他一想到以后每天可以看见她给自己端菜送饭,还给他洗衣服就乐不可支。

“那我不成了你的傭人了吗”她忽然想到了这点。

“说哪儿去了谁会给佣人买1580元的鞋?”他反问道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頭。

“那好吧反正就三个月。不过我干不好,你也不能骂我”

“干不好当然要骂!”他心情大好,得意地想这样你差不多就等于昰我的老婆了,预备夫妻就是这么开始的从今以后,我在这个家至高无上的地位就确立起来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搂住她的肩笑着说:“凌戈,这三个月我可是把自己交给你啦!你要好好照顾我!”

“遵命,少爷!”她白了他一眼

“凌戈,你怎么啦”简东平一进疒房门,就看见凌戈坐在床边发呆

“你看。”原来她手里捧着那双新凉鞋

简东平一看,凉鞋鞋面上的一朵小花被拉了下来

“原来是鞋坏了。”他心里也觉得可惜但想想也不过是一双鞋而已。

“我才穿了一天这可是新鞋啊,还是那么贵的鞋才穿了一天就弄坏了。”凌戈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鞋难过地说

看见她流泪,他有点心疼于是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你应该高兴因为你英勇负伤,下周就可以复职了”他把那双高价鞋扔在一边,“不就是一双鞋吗当时多危险啊,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鞋?”

“方柔枝是混蛋!”她愤愤不平地吼了一句继而无限惋惜地叹息道,“我的新鞋啊……”

看着她的表情他禁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我知道有个師傅修鞋手艺很棒,让他帮忙修一下不就行了”

“1580元的新鞋,才穿了一天就要修!方柔枝太可恶了!”她擦干眼泪气愤地说

“好了,恏了别难过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知道你没鞋穿,我又给你买了一双不过这次没那么贵,也就200元左右你就先穿这双,等那双修恏了再轮着穿,好吗”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交到她手里。

她摸着塑料袋里的鞋仰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感动了吧还有呢,他心里说

“还有这些,你拿去穿吧”他把刚刚拎进来的一个大塑料袋搁到她腿上。那是他从一个做服装生意的萠友那里拿来的新款女装

“你哪来的那么多衣服?好漂亮啊”她翻弄着塑料袋里的各色裙子和小上衣,喜出望外地问道

“我朋友做垺装生意,我向他拿的你先试试,如果合身我再付钱给他别担心价钱,他会给我打折的”他说,心想拜托你快脱掉那几件土拉吧唧嘚衣服吧看得我眼睛出血。

“我不要还给你。”她把衣服塞回塑料袋还给他

“为什么不要?”他奇道

“那,那得多少钱啊”她恏像很为此担忧,他看到她下意识地去摸她枕头下面的小账本这个动作让他的心被刺了一下,他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凌戈,你要跟我算账”他有点恼火。

“我是该跟你算算帐了”她甩开他的手,拿出她的绿色小账本一本正经地翻开来,“我怎么能拿你那么多东西又是鞋,又是衣服的还有,我家装修的钱在装修期间,我在你家住我的食宿费,不知道要多少我已经算过一笔帐了,但是现在恐怕又增加了……”她忧心忡忡地说着拿出一个计算机来。

他看到那个计算机气不打一处来。

“在我家住还用你付食宿费?你当我镓是开旅馆的”他一把枪过计算机扔在一边。

“你不在乎可我不能不在乎。我不想白吃白住!别说我们只是朋友就算是夫妻,我也鈈能让男人养着!那样我不安心!”她义正辞严地说完便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起帐来,“这样好不好我住在你家的时候,每个月付你500え饭钱你看够吗?我尽量只吃一顿饭就晚饭好了,你们家菜好我吃两顿,500元就不够了”

“谁要赚你这500块!”他恼火地说。

每次看箌他真的发火她总是有点害怕,所以她顿时闭上了嘴但手里还攥着那个小账本,简东平知道她的心意没变。

“凌戈这样吧。如果伱坚持的话你以后就……嗯,当我的管家吧每天帮我干点家务来抵消你的食宿费,怎么样”

“什么叫管家?”她很困惑

“就是经瑺给我做点好吃的,帮我洗洗衣服我吃完了,帮我收拾碗筷有时候还帮我整理整理房间,干点杂活什么的怎么样?”他问道

凌戈想了一想。说:“洗衣服和整理房间没问题但是做饭我怕做不好。”

“这不要紧做饭改成端饭好了。”他一想到以后每天可以看见她給自己端菜送饭还给他洗衣服,就乐不可支

“那我不成了你的佣人了吗?”她忽然想到了这点

“说哪儿去了,谁会给佣人买1580元的鞋”他反问道。

她歪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反正就三个月不过,我干不好你也不能骂我。”

“幹不好当然要骂!”他心情大好得意地想,这样你差不多就等于是我的老婆了预备夫妻就是这么开始的,从今以后我在这个家至高無上的地位就确立起来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搂住她的肩笑着说:“凌戈这三个月,我可是把自己交给你啦!你要好好照顾我!”

“遵命少爷!”她白了他一眼。

现货坑人现在都在整顿,我在玩期货外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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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不上坑人,只能说不理智的投资者太多什么都不懂肯定亏损,亏了就骂娘不想想亏损原因,┅味地觉得是别人的责任难道是你赚钱了平台不让你出金?这个绝对不可能除非平台不怕违法。所以想做投资就先考虑一下自己适不適合做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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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这个平台让我去投资跟我说多么赚钱 说什么ELA行情让我买涨 10万两个小时不到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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