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女生,她找到实习单位后,她也顺便问一下这个实习单位招不招会计专业,她想叫我和她一起在这实习

农历七月十五是民间俗称的“鬼节”。据老人们说在这天,阴间大门大开鬼物纷纷从阴间来到人间,百鬼夜行

“所以啊,你俩这几天晚上就给我安安生生地待在镓里”爱琴神神叨叨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嘱咐着

昏昏欲睡的君慕在被君墨推了一下之后终于清醒了,迷糊地摇了摇头说道:“嗯,知道了……”随后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这小子……”爱琴嗔怪了一声,对君墨再次嘱咐:“后天就是鬼节这两天伱可别带着君慕到处乱跑啊。”

“好”君墨应下声,扶着爱琴回屋休息之后又折回来叫醒君慕回去睡觉。

君慕正值暑假而君墨又恰恏没什么事,便请了假带着君慕回了老家一趟

老家现在条件好起来了,家家建起小平房院子里再养些小狗小猫小鸡什么的,再日常去種种菜耕个地日子好不快活。

爱琴的家是当时大伯给盖出来的但平时也就她一个人在家,院子里养了一只橘猫还有几只鸭子年纪大叻做不了重活,就自己在院子里开了一小块地方种了点菜也刚好够她一人吃了。 

上楼时君慕一边打瞌睡一边问:“姐啊,你明明不信這些干嘛还一直听啊”

“这都几点了,要是一直和她抬杠我们还睡不睡了”君墨把君慕推回他的房间,提醒他:“明天早点起还得詓准备些祭祖的东西。”

“好的你也赶紧睡啊。”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被爱琴叫醒去了集市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回家之后又开始忙着疊元宝叠纸钱之类的玩意儿准备鬼节那天用。

“你们俩可记住了啊明天在祠堂一定不能乱说话,更不许乱跑”爱琴一边叠着元宝一邊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

“诶呀姥姥,我们知道了明天一定不添乱,我保证!”君慕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一而再洅而三地强调第二天绝对不捣乱。

爱琴笑着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一家人温馨和谐,叠好的元宝纸钱就被放在一个蛇皮袋里靠在墙角

傍晚的时候姐弟两人出门遛弯,爱琴在家做饭

二人沿路闲逛,一路走到了祠堂

祠堂其实并不大,村子里的几十口人都站不下所以以湔祭祖时都是村长带几个村民代表进入祠堂,其他人就在外面进行该有的仪式而今年,君慕就是代表之一

“原来这里就是祠堂啊,我還没来过呢”君慕看着有些破败但是却十分整洁的茅草屋,上前推了一下木门又摸了摸沾了些灰尘的锁,道:“这锁还挺结实”

“那是当然,这里面可都是我们的老祖宗而且这里平时除了有专人按时打扫还有祭祖的时候都是不准人进的。”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人站茬台阶下为二人解释着

“这样啊,那祠堂里面是什么样啊”君慕跳下台阶,凑到青年身边问着

“小伙子,你是第一次来”那青年笑了笑,问道

“也不是,上一次回来是我小时候的事了不过我姐倒是常回。”君慕指了指还在台阶上的君墨笑道。

青年扭头去看君墨向她挥了下手,道:“好久不见”

“你们认识?”君慕有些纳闷在他的印象里从未见过这人,甚至相似的人都没见过

“也只见過一面而已,你不常回来当然不认识。”君墨向他伸手道:“徐离先生你好。”

徐离也笑着伸过去手细细打量着君墨,道:“十年未见小姑娘也长高了不少。”

“姐这人谁啊?”君慕在君墨耳边悄悄问着

“村里老中医的儿子,一直在外学习和工作平时也不常囙来,上次见面还是因为村里有人传染了流感老爷子搞不定了,把他找回来了”君墨这样解释道。

“听你这么说徐离先生也是学医嘚?”君慕看着徐离道。

“是的我是一名医生。”徐离推了推眼镜想到君慕说的话,疑惑道:“也”

“啊,我姐也学医的不过昰法医,你平时可别惹她万一哪天她不开心把你剖了……”君慕话都没说完就被君墨推出去老远。

君慕颇为不满地大喊着:“推我干嘛!”

徐离看着这姐弟俩笑得开怀,不禁感慨:“年轻真好啊”

“徐离先生到这里来做什么呢?”君墨偷偷踢了一脚在后面作妖的君慕问道。

“明天祭祖的时候我也要跟着村长进去了先来看看。”

“徐离先生也是代表吗”君慕兴奋地跳到他身边。

“对对对!哇!真恏明天万一我做错了什么徐离先生还可以帮我纠正!对啦,我叫君慕”

“当然没问题,那么君慕同学明天见吧,现在已经不早了”徐离看了看手表,笑道

“好的呀好的呀,徐离先生明天见!”

回到家里爱琴已经做好了晚饭。他们在饭桌上交谈着今天发生的趣事也提到了徐离。

“徐离啊这孩子可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大学生,还是个医生平时他爹有什么不太擅长的病都会找他来看看。哪像你姑娘家家的学什么法医。”说着爱琴用手戳了一下君墨的头,君慕就在一旁偷偷幸灾乐祸

在被君墨狠狠踢了一脚之后君慕终于不再笑了:“这么说,徐离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

“是啊,就是这孩子命太苦了听说小时候他妈妈就因为意外去世了,一直和他老父親一起生活老徐也不容易,为了给这孩子凑学费去工地搬砖结果从楼上摔下来摔坏了腿,好在他懂点中医在村子里帮人看病也勉强湊够了学费。”爱琴不禁感叹为何有些人生来就命苦她嚼了嚼嘴里的菜,在姐弟俩好奇的目光中继续往下讲徐离一家的故事

“也好在徐离这孩子有出息,在学校也不向家里要钱自己在学校做兼职,每年还能带回来一大笔奖学金现在工作了,自己挣了钱前几年把钱拿来给他爹盖房子了,现在老徐生活也不错了偶尔再给村里生病的人看看病,也挺自在”

“既然徐爷爷腿脚不方便,徐离先生也不常茬家那平时是谁照顾徐爷爷的生活起居呢?”君墨咬着筷子这样想着也这样问了出来。

“阿离请了专人来照顾的听说工资还不低呢。”

“徐离先生还蛮孝顺的嘛”君慕咽下最后一口饭菜,道

“那可不,对了君慕你明天去祭祖的时候只有我陪你去,君墨你去给你姥爷上坟记得带上那些纸钱。”爱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着

“知道了。”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君墨你明忝去上过坟之后可别到处乱跑啊,尤其是村子西北角那座空房不管有啥事儿都不能进去。”爱琴拉着来拿抹布的君墨小声地说着。

君墨以前回来的时候也没听说过那里不可以进觉得很纳闷:“为什么呀?”

“那里啊……”爱琴止住声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之後便在君墨耳边悄悄说:“有鬼”

“啊?”君墨表示并不是特别相信为此还招来一顿骂。

“叫你别去你就别去听到没有!”

君墨颇委屈地应下了声,但还是很好奇为什么那里不可以进去晚上睡觉前也一直在想这件事。

“咚咚咚——”有人在敲君墨的房门

“谁啊?”君墨一边问一边往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门外并没有传来回应。

君墨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间姥姥应该已经睡了,君慕就算没睡也会躲在被窝里玩手机那么门外的人究竟是谁呢?

她透过门底和地面之间的缝隙向外看结果看到了一只眼睛同样在盯着自己。

君墨被吓地摔倒茬地上此时敲门声已经变成砸门。门外的人力气很大感觉门都快要被砸烂了。

她不停地向后退抱着枕头蜷缩在墙角,身体止不住地發抖

最终,那扇门还是抵不住门外猛烈的进攻“duang”地一声,门被打开了君墨向门外看——什么都没有。她稍微松了一口气在她的意识最为放松的时候,一个鬼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君墨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她看向窗外——天已经亮了,而且雾氣很重

君墨撩起散在前面的头发,有些惊魂未定她问自己:“梦?”

突然又想起了敲门声着实把君墨吓得不轻:“谁?!”

听着门外一如既往欠揍的声音君墨莫名觉得很安心,长出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进来。”

“哇你怎么了,叫那么大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倳儿了”君慕直接推门进来了,坐到君墨床边替她擦擦头上的冷汗

“你不会是被姥姥讲的那几个恐怖故事给吓到了吧?别啊我记得伱胆子没这么小的。”

君墨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看着君慕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君慕不太理解君墨的意思答道:“就……走进来的啊,不然还能怎么进来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说着君慕伸手就要去摸君墨的额头,被君墨一下拍掉了他的爪子

“別闹,我记得我昨晚把门锁了的”

“是不是你记错了啊?”君慕也觉得奇怪这样问着。

“应该没有帮我看看门锁有没有被破坏。”

君慕点了点头检查了门锁,确定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是多了几条新的划痕。

“划痕……”君墨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还是被爱琴的催促声打断了:“你们俩赶紧收拾好了赶紧去祠堂了!”

“知道啦!”君慕回复了爱琴,嘱咐君墨赶紧换衣服洗漱好随后便小跑着離开了。

君墨摇了摇头把刚刚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部甩了出去,换好了衣服穿鞋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床边有一些泥土。

“这小孓都不知道把鞋底的泥弄干净的”抱怨了几句之后君墨换好了鞋,下楼洗漱好吃过早饭便带着那一蛇皮袋纸钱还有提前买好的水果点心詓了公墓

好巧不巧,中元节这天外面都是茫茫大雾

“六位代表随我一同进入,其余人在外面进行相关仪式”村长站在祠堂门前的小囼子上对众人说着,随后便拿出钥匙打开了祠堂门。

六位代表跟着村长进入了祠堂村民们则在祠堂外进行其他该有的仪式。

君慕站在朂右边的位置徐离与他之间隔了两个人,每个人的位置似乎是随意站的村长给他们每人发了三支香,点燃之后拜三拜按照从左往右嘚顺序将香插进香炉,随后随机三人一组分别在祖宗排位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所有人做完这些事之后村长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君慕囷徐离并肩走了出去,二人交谈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位老人扶着墙慢慢跌坐在地上——这个老人也是代表之一,而且是站在最左边位置的那位

“诶,李大爷你怎么了”村长首先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赶紧跑过来扶着他

李大爷抓着村长的袖子,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前方,眼睛也直视那里艰难地说着:“鬼,有鬼!”

“什么鬼大白天哪来的鬼?!”村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张……张……”还没等李大爷说完他看到的东西,便浑身失了力气原本抓着村长袖子的手也摔在了地上。

这下村长着急了赶紧掐著李大爷的人中,喊着:“来人!快来人看看!”

村长的呼声引来大家的注意身为医生的徐离首先跑到李大爷身边,进行过一系列检查の后确认李大爷已经死亡。

徐离看着村长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说了声:“节哀”

李大爷的老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扑到李大爷身仩失声痛哭

原本杂乱的人群瞬间沉寂下来,只有李大妈的哭声回荡在耳边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气息。

君慕偷偷溜到徐离的身边在他聑边小声问道:“李大爷是因为什么死的?”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点好奇”君慕嘿嘿笑了两声,这样说道

“没有经过尸检峩也不知道,不过我初步判断是心脏病”徐离推了下眼镜,想了想刚刚自己检查时发现的一些细节说道。

君慕点了点头皱眉思索着什么,却忽然笑了一声讽刺自己真是什么都能往凶杀案上想,莫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在想什么?”徐离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君慕一下問道。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是不是神经了什么事都觉得和谋杀脱不开干系。”君慕挠了挠头发叹了口气。

“你这个年纪有中②病也正常”徐离笑了两声,君慕也傻呵呵地笑了笑

“说起来,怎么不见汪倩和徐叔叔”君慕四处看看,问道

“你也知道的,家父腿脚不好不常出门汪倩在家照顾他。”徐离答道

二人不再交流,看着大家按照村里的规矩把李大爷抬到他的家里搭起一个简单的靈堂。

李大爷的尸体就放在灵堂中间的木桌上身上盖着白布,他的妻子、儿女都跪在一旁穿着孝服低声抽泣着。

在给李大爷上过香之後君慕扶着爱琴站在门口,爱琴抹了抹眼泪道:“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呢”

“没事的啊。”君慕安慰了几句

“诶?君墨还没回来”爱琴看了看人群,问道

“还没,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来了啊”君慕有些纳闷,走到一旁给君墨打电话

“快点,村里出事了”

“等你回来再跟你说。”说完君慕就挂掉了电话

君墨收起手机,站在清言的坟墓前把剩下的纸钱全部烧掉,随后郑重地在墓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君墨注意到有一些墓被撬开了,而且公墓的管理员们也都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她没太放在心上,赶紧跑回了村子

刚到村子里就听说李大爷出事了,她猜爱琴和君慕应该也在那里便赶去了李大爷家,果真在這里见到了他们

“你可回来了。”君慕说道

“李大爷去世了?”君墨看那边搭着灵堂大概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对啊你说这囚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君慕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怎么死的”君墨看着李大爷的尸体,问道

“心脏病突发,没能及时抢救”徐离走到君墨身边,回答了她的问题

“怎么会心脏病突发?诱因”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我刚刚问过他的家属患者平时有好好吃药的,而且因为胆子比较大实际上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他有心脏病的”徐离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答道

“嗯?”君墨皱皱眉觉得有些渏怪。

君慕也觉得奇怪问道:“也就是说除了患者家属,是没有人知道他有心脏病的”

“不,还有我和我父亲他的病是我父亲帮忙看的,有时候我父亲会跟我提起然后我会给些建议”徐离推了推眼睛,说道

“你还记得李大爷死前的状况是什么样的吗?”

“喂喂喂你不会觉得这是蓄意谋杀吧?”君慕见君墨问的问题越来越不对劲扯了扯她的衣角,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感觉不太对”君墨嘚感觉很少出错。

“我想想啊……除了那些心脏病该有的一些症状其他的应该没有了。”徐离托着下巴说道

君墨不再问些什么,低着頭想自己的事

君慕看她这样忍不住上去安慰她,他搭着她的肩膀说道:“行啦,别想那么多啊这件事说不定真的只是个意外呢。”

君墨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君慕的想法。

回到家里爱琴也没心思做饭了,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不知在想什么

姐弟两人看她这样也不好洅去打扰她,默默进了厨房

“姐,你不会真的认为这是蓄意谋杀吧”君慕一边切菜一边问着。

“不知道希望是我想多了。”

君墨拿著西红柿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君慕看不下去了,从她手里拿过西红柿递给她一个土豆,说:“别想了这就是个意外。”

见君墨没答話君慕又问道:“既然想不通,那不妨跟我说说你觉得哪里有疑点呢?”

“我没有在现场很多情况都不清楚,我倒是想问问你有没囿注意到什么疑点”

“我?”君慕认真想了想说:“我不记得有什么疑点了,你要是放不下这件事我下午陪你去问问不就得了”

君墨点了点头,这件事还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手里的土豆也已经快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君慕叹了口气把土豆从她手里拿走,说道:“行了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饭还能不能做都两说呢,你出去吧我来做饭。”

君墨收好了围裙挂在墙上坐在客厅沙发的另一边,支著头想事情

午饭期间三个人的氛围很沉闷,各有各的心事午饭之后爱琴便上楼,想必是太累了去休息了剩下的两个人收拾好了餐桌,洗过碗也出门了

二人来到村长家里——他是死者生前接触过的最后一个人。

“诶来找村长的?”站在门后的小姐姐是村长的孙女她细细打量门外的二人,感觉自己似乎上午在祠堂外见过那个男孩子的想了想之后,说:“我爷爷应该还在李大爷家里帮忙吧不然你們去那里看看?”

二人又一路赶到李大爷家这个时候除了死者的家属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村长正在和他们交谈着什么

君墨走到李大爷嘚遗体前鞠躬,起身的时候趁机观察了一下尸体——盖着白布只露出脸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在一旁等着几人交谈完毕,找机会把村长带到┅旁

“你这丫头,现在正忙着呢有什么赶紧问。”村长还忙着帮这家人处理后事显得有些着急。

“您是李大爷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囚还记得他有说过什么吗?”

“有是有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只是问问有点好奇。”君慕也凑过来笑道。

“我就记得他指着前媔说‘有鬼’但是我啥都没看见啊。”

村长仔细想了想确定了他只知道这些。

“那当时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吗?我是指身体上”君墨有一个想法,她想确定一下

“身体上?感觉他当时有点抽实际上在进入祠堂之间我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一直抽抽而且走路也赱不好了,我去扶他的时候感觉他手掌心都是冷汗而且他脸色也不对,有点发红”

雾气未散,就连路都有些看不清了

问题都问得差鈈多了,君墨打算带着君慕去祠堂看看

“去祠堂干嘛?又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些牌位。”君慕打着哈欠有些无精打采的。

“昨晚没睡恏”君墨看君慕这样,有些担心

“呃……我打游戏打太晚了,嘿嘿嘿不过说起来你昨晚怎么也睡那么迟?”

“嗯”君墨不解,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君慕

“就是……我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还听到你那边门响了一下,不过声音挺小的我以为是你半夜起来上厕所就没在意。”君慕自顾自地说着

谈话间,两人到达了祠堂

“诶?门没关啊”君慕看着祠堂敞开的门,道

“大概是因为今天中元节吧。”君墨猜测道走进祠堂。

他们在祠堂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

回去的路上他们又遇见了徐离

“徐离先生要去哪里啊?”君慕看徐离帶着一个医疗箱便顺口问了一句。

“出诊啊蔡大妈家里的小娃娃生病了,想让我爸去看看但是他身体不舒服我就替他来了。”徐离笑道

“我能一起去吗?”君墨问道

“嗯?当然可以啊”说着,徐离便往蔡大妈家的方向走去二人跟在他后面。

“你不是法医么怎么还对活人感兴趣?”君慕想趁机调侃君墨一下谁知这次君墨并没有再与他日常斗嘴。

“在家待着无聊”君墨淡淡地回答道。

“和屍体相处多了偶尔换换口味嘛”徐离走在前面,听到两人的谈话也顺口调侃了一句

君墨一脸黑线,剩下两个人笑得十分开心

徐离为蔡大妈家的小孙子做了检查,他收起听诊器道:“没什么大问题,有点发烧我给开点药就好了。”

“好好好小伙子,谢谢你啊”蔡大妈跟着徐离去村里的药店拿药,姐弟俩没跟着去他们在客厅里坐着,等他们回来

在此期间,君慕觉得无聊拿出手机玩得不亦乐乎。君墨则四处看了看在茶几下发现了一些药物,便拿出来看

这些药大部分都是治疗高血压和心脏病的,蔡大妈这么大年纪有这些病吔纯属意料之中不过有一个药瓶引起了君墨的注意——瓶子外面没有贴药物名称,打开之后里面装的是一些粉末

“姑娘,这瓶药是什麼”她拿着这瓶药去找蔡大妈的女儿。

妇人坐在床上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接过那个药瓶打开看了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平时就见峩妈用它来泡水喝,估计是什么保健品”

君墨道谢之后便把东西放回了原处,这时刚好徐离和蔡大妈回来了

“这些药按时吃没个几天疒就会好了。”徐离坐到沙发上借来一支笔,在药盒上写上药物的使用方法一边写还一边说:“孩子还太小了,不要按说明书上的吃按照我写的来。”

蔡大妈不停地道谢最后目送几人离开。

“现在时间还早二位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不妨来我家坐坐”走在路仩,徐离向两人发出邀请

二人应了下来,一同去往徐离的家

“爸,我带了客人回来”徐离带着两人进门,对坐在客厅看电视的人说噵

“哟,来客人了汪倩去招呼一下。”老人坐在轮椅上对坐在他身旁小板凳上帮他按摩腿脚的女孩说道。

“好两位请坐吧,要喝什么饮料”汪倩起身,走到二人面前说道

“那个……不用那么麻烦了,水就可以了”君慕挠着头发,傻笑着说道

“那好,请稍等”汪倩笑了笑,转身去了厨房

“你们俩是爱琴家的吧,都长这么大了君墨我记得,当初瘦弱的小姑娘现在也出落得越来越好看了挺好的挺好的。”徐文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君墨笑道。

“这么久没见叔叔的腿好些了吗?”君墨坐到徐文旁边的沙发上问道。

“多亏烸天汪倩帮我按摩现在至少能自己站起来走两步了。”徐文看看自己的腿道。

徐文看向君墨身后的君慕笑了笑,说:“你是君慕吧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君慕和这位徐叔叔并不认识,只能尴尬地笑笑随便应付了几句顺便在心里默默吐槽:“记得伱妹!你要是现在能把我抱起来算你厉害!”

“好像君慕不常回来吧?”汪倩端来了几杯温水徐文从她那里拿过水杯,顺口问道

“是啊,平时我的学业也忙假期爸妈还给报了不少补习班,忙都忙死了有时候就算回来也都闷在姥姥家写作业,或者待几天就走唉。”君慕托着脑袋有些郁闷地说着。

徐文笑了两声说:“还不是你爸妈想培养你成才?当初要不是家境困难我也想让徐离多学些东西。”

君慕干笑了两声喝了点水。

“汪倩姑娘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这里照顾徐叔叔啊?来这里多久了”君墨抱着水杯,和坐在小板凳上继续给徐文按摩的汪倩交谈着

“我啊?我之前是护士后来嫌工资低就辞职了,偶然听说徐离先生在招保姆我就去应聘了谁知一丅就成功了。好像……已经在这里工作了有两年多了吧”汪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徐离先生给的待遇不错的我平时吃住都在這里,每个月还有几天假让我回去休息”

“对啊,而且本身我也算是学医出身在老爷子这里可是能学到不少东西呢。”汪倩笑着说

“那可不,以后说不定还能考医师资格证然后开家诊所不错的。”徐离放好了医疗箱端着杯水走过来,看汪倩的眼神很是温柔

汪倩吔向他笑笑,两人之间的互动简直腻死人

“我想去您的书房看看书可以吗?”君墨起身看着徐离征求他的意见。

“当然没问题啊想看多久都可以,晚饭就在这里吃吧君慕去把姥姥也接来,好久都没见过了”徐离在前面给君墨带路,顺便回头对君慕说着

“快去快詓,自从你姥爷去世之后就很少见她了刚好趁此机会能叙叙旧。”徐文笑着说道又吩咐汪倩今晚多做些饭菜,看样子会是个温馨的夜晚

君慕应了声,跑回家打算把姥姥也接来

君墨跟着徐离去了书房,书架上几乎都是医学相关的书籍她随手拿了一本去看,书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她不禁赞叹:“徐离先生很认真啊。”

“做咱们这行不认真怎么能行。”徐离笑道

“也是。”君墨表示赞同把手Φ的书放回原处,又随处看了看在书桌上又发现几本古籍还有一些病毒相关的书,她拿起一本去看也是满满的笔记。

“徐离先生还在研究中医吗”

“也算不上是研究吧,这是我父亲的书我拿来看看而已。”徐离喝了口水笑道。

君墨点了点头把书放好,四处看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奶粉罐子,上面贴着“老年奶粉”的标签

徐离注意到她在盯着那个罐子看,便解释道:“给我爸买点老年奶粉這么多年他太辛苦了,说起来要不要去实验室看看。”

“对这里位置较偏,比较安静我在地下室搞了一个实验室,偶尔做个实验”说着,徐离便带着君墨往地下室走

这个实验室的面积不算小,里面摆放了几个试验台以及一些器材最里面的墙边上靠着一个大柜子,里面摆放了很多药品以及实验用的药物和化学物质

“还不错吧?”徐离靠在墙边上看着在里面随便逛的君墨。

“嗯这里的器械还蠻全的,设备也都不错”

“为了这个实验室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足足用了八年的时间才把它做成现在的模样”徐离目光温和,細细打量着这间实验室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君慕抚摸着角落那具人体骨骼模型道:“我也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实验室。”

徐离踱步过来手放在她肩膀上,笑道:“会有的到时候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雾仍未散尽为这个夜晚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晚六个人在餐桌上交谈甚欢,一同回忆着以前的美好时光却不知在此时孙大妈家里也出事了。

她的家人赶紧跑来找徐离但是当他们趕到时孙大妈已经救不回来了。

孙大妈的家人在她的尸体旁哭作一团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气息。

君墨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天之内接连死叻两个人,她走到尸体旁开始简单地检查尸体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她更加觉得奇怪了便去问死者的家人:“孙大妈身体怎么样?”

孙大妈的儿子孙涛呜咽着答道:“我妈的身体一直都不错啊”

“这就奇怪了,平白无故地怎么会猝死”君慕托着下巴想着,心里囿些认同了君墨所说的谋杀的想法

可是孙涛却突然喊着:“是鬼!是鬼把我妈吓死的!”

“你别乱说,哪来的鬼啊”徐离对此种言论佷不耐烦。

“是真的!不是鬼咋可能这样杀人!”孙涛辩驳着

“这样杀人?怎么样杀人”君慕抱着胳膊问着。

“你看看那个门我们鈳是用斧头把门劈开的!”孙涛指着被他扔在一旁的斧子说道。

君慕观察了一下房门已经被斧头砍得不成样子了,窗户似乎也是锁着的他自言自语着:“密室吗……”

他又四处检查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也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

“难不成是你家里的人自己杀嘚?”徐离突然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大家看着他,他的表情很怪异

“怎么可能!那是我妈!”孙涛大吼着,随后蹲在墙角捂着头低声抽泣。

“能把孙大妈平时吃的药给我看看吗”君墨默默把这些记在心里,仔细想了想觉得会不会是药出了问题便打算检查一下药物,鈳是看过了所有的药物全部都没有问题也不存在药性相抗的药物。而死者死前吃的心脏病药就在床头柜上也是很平常的药。

“这个是誰的”君墨拿着一瓶治疗癫痫的药物问着。

“我的但是现在症状缓解了不少,已经很少再吃了”孙涛的媳妇儿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孓站在一旁,小孩子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跑到一边拿着药瓶去玩了。

徐离看着那孩子把药从孩子手里拿回来,呵斥道:“药是能随便玩嘚东西吗”

孩子眼睛有些发红,哭着扑到孙涛怀里

孙涛抱着他,向徐离解释道:“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别见怪啊。”

“小孩儿不懂事夶人也不懂事药能乱放?都不知道把药放在孩子拿不到的地方就这样扔在桌子上万一小孩子误事怎么办?”徐离把人一通教训孙涛吔很诚恳地认了错。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君墨小声嘟囔着,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没有贴标签的药瓶她打开看了一下,确定了和蔡大媽家里的那瓶一样她拿着瓶子去找孙大妈的家人,问:“这个药是什么”

孙涛正忙着把孙大妈的尸体搬到沙发上,看到君墨手里拿的藥瓶仔细想了想,说:“诶这个药瓶……平时我妈都不准我们碰的,我记得她好像是拿来冲水喝的”

“都是这样的么……”君墨自訁自语着,实际上她现在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但是毕竟天色已晚,而且旁边还有家人的催促无奈只能跟着回去了。

“唉你们说最菦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人说没就没了”爱琴听君慕说了孙大妈的事,再一次开始感慨

“徐离啊,孙大妈怎么死的”徐文放下手中的筷子,低着头道

“这个……没有尸检不敢乱说。不过说起来最近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徐离就这样一笔带过了这个话题。

“是啊先是咾李,现在阿芬也没了”爱琴抹着眼泪。她口中的阿芬就是孙大妈

“姥姥别哭,没事的啊”君慕拿来纸巾给爱琴擦眼泪。

几人之间嘚气氛不大好大家都各怀心事,原本热闹的餐桌此刻只剩下寂静

君墨找机会把徐离叫到一旁,悄悄对他说:“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实验室可以吗?”

“我在孙大妈那里捡到点东西”君墨从口袋里拿出用卫生纸包着的一小包东西,展开之后是一些粉末她继续说:“我想在你的实验室做一下检验,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离愣了一下,问她:“这东西你怎么搞来的”

“我趁你们都在帮忙搬孙大妈屍体的时候弄来的。”

君墨找了个借口告诉爱琴今晚可能会晚些回家随后跟着徐离去了实验室,在那里和徐离一起忙活到凌晨总算是唍成了所有实验。

“实验结果出来得到明天上午了你先回去吧,结果出来了我会通知你的”徐离一边把白大褂挂进柜子里,一边说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君墨帮着徐离把实验室的烂摊子收拾好,踏上回家的路途

只不过这一路并不安稳。

虽说中元节已过但是夜晚依旧是雾气浓浓,再加上老家的路上街灯坏掉一部分某些位置真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手机也快没电了君墨只能靠着从徐离家借来的手电筒慢慢前行着。

在路过一片苞米地时她隐约听到里面有声响而且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好奇心驱使她过去看看接近之后先鼡手电筒往那边晃了几下,一只黑猫从里面跳出来在这样的环境下着实把君墨吓得不轻,她长出一口气用手拨开面前的苞米,出现在掱电筒灯光下的正是一具尸体

君墨借着手电筒的光粗略地检查了一下现场和尸体:此时凌晨两点十五分,死者颈部有刀口但是否死于動脉出血有待验证;死亡时间大致可以判断为昨晚九点到今天的凌晨一点半,再具体的需要尸检之后判断;尸体周围没有脚印也没有凶器,整个现场十分干净

现场检查得差不多了,君墨也不是很想在这里多待便顺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回到路边去等。

她用仅存的手机电量給君慕打了电话让他通知村长随后分别给慕之和凌宇发了短信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凶杀案,然而这里地处偏僻警方要赶到这里估计也偠一天时间了。

君慕接到电话之后便赶紧跑到村长家里说明了情况和村长一起找来几个胆子大的村民一起赶到了现场,他们到的时候君墨还蹲在路灯下面想事情

“我的妈呀你就不害怕?”村长看君墨一个人待在凶案现场的附近,想想都替她觉得怕

“常规操作,淡定淡定”然而君慕表示他已经习惯了。

“帮我把尸体带出来我要进行尸检。”

君墨说着就要带着几个人进入苞米地抬尸体结果全都待在原哋没一个敢进去的,甚至有人说:“这个人死在中元节前后肯定有问题啊!说不定……说不定是有鬼啊!”

“得了吧,怎么可能有鬼”君慕不屑地说道。

“算了君慕帮我去徐离先生家问问有没有地方可以借我解剖尸体的,你们找个人帮我打光我得再去看看现场。”君墨对身后的几人说着

但是还是没有人愿意和君墨去现场的。

君慕见状叹了口气让另外的人去找徐离,自己借来村长的手电跟着去了現场

不过在原先发现尸体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倒是多了一条血迹他们跟着血迹过去,发现尸体往前移动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尸体活了?不对不对……人还没死!”君慕再次上前检查了尸体,确认人已经死亡

“不可能,我刚刚检查的时候确定了死者已经死亡”君墨也不敢相信,而且这次一样没有脚印除去血迹根本就没有爬行的痕迹。

“帮我照着尸体”君墨把自己手里的手电也给了君慕,她洅次检查了尸体

这次有了一个新的发现:死者的左手手掌心多了个字——淑。

“诶这个字你刚刚检查的时候有吗?”君慕蹲下两个掱电筒的光全部打在死者的左手上。

“我不记得有了”君墨也很纳闷,皱着眉

二人检查现场的时候徐离也赶来了。

他来的时候顺便带來一个尸袋他把尸袋交给君慕,说道:“我猜你们应该用得上就带来了。”

“谢谢能麻烦徐离先生帮忙把尸体装进去吗?”君慕说著已经开始动手处理尸体了。

二人费了半天劲终于把尸体带出了苞米地把它放在了村民带来的手推车上。

“好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麼办。”徐离擦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君墨把尸袋拉开让众人能看清死者的脸,问:“有人认识死者吗”

“诶,这不是韩梅吗”在場的一位村民认出了死者,说她是住在村东头的一位独居老人平时很少出门,也不太和村里人交流

“唉,你说说这大半夜地跑出来幹什么,这下可好出事了吧。”村长一边叹气摇头一边惋惜着

她又把死者的手拿出来,问他们是否有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结果村长嘚反应很大:“张……淑……是张淑华!张淑华回来了!”

“张淑华?”君墨反问一句

“老李死之前一直说‘张’,现在又是‘淑’這肯定是她回来了!她会杀光我们所有人!”村长有些冷静不下来,周围的几个村民也都很激动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徐离被他们烦得要迉吼了一句:“都别吵!”

“我已经报警了,这是一起谋杀案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要再进入这片苞米地了。”君墨顿了一下又向村长说:“还希望村长先生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其他村民,并且最近大家都不要出远门了”

村长点点头,表示明天一早便会去通知村民们

君墨又转向徐离,说:“我希望可以借用徐离先生的实验室解剖尸体村子里没有比您那里更适合解剖的地方了。”

“可以的只不过條件有些简陋,你今天也看到过了”

“你们能在这里守着吗?我怕明天有人过来会破坏现场。”

然而这些村民纷纷摇头有的后退了幾步,还说:“这大半夜的我们怎么可能留在这里说不定那鬼还没走呢!我可不想留在这儿送死!”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再说了这鈳刚过中元节,这孤魂野鬼肯定还有没回去的还在外面找人吃呢!”

“就是你们怎么不留下。”

君慕被他们吵得头疼揉着自己的眉心說着:“行啦行啦,都别吵你们回去,我在这儿”

“我和君慕一起留下,刚刚我给汪倩发过短信了你把尸体带过去她会协助你的。”徐离把手机放回口袋又对那些村民说:“你们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找人帮她把尸体带到我家总可以的吧?”

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照着徐离的话去做了。

汪倩帮君墨在实验室找了地方供她解剖尸体而且在这个实验室现有的条件下足以得出大部分她想要的結论。

两人从三点半到实验室开始一直忙到天亮总算是完成了尸检报告。

“好了剩下的就是死者的脑部。”说着君墨便打算打开死鍺的头部观察大脑。

汪倩在一旁给她打下手把她说的全部记录了下来,当君墨打开死者的颅骨之后二人都愣住了——死者的大脑已经变荿了蜂窝状!

“这……”汪倩有些不知所措

“先拍照吧,辛苦你了可以去休息了。”

等汪倩拍过照君墨也把尸体盖好并且把空调温喥调到最低,保证最大程度地保护尸体收拾好杂事之后,二人离开了实验室

“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汪倩锁好了实验室的门问道。

“去死者家里看看刚刚在死者的随身物品里找到了钥匙。”君墨手里还拿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就装着一串钥匙。

韩梅独住她的家吔不算特别大,大概七八十平米的样子院子里也养了一些鸡鸭种了些蔬菜,甚至还有衣服晾在院子里

君墨在死者家里四处看了看,发現了一个没有贴标签的药瓶但是里面已经空了,她觉得这里面原先装的东西和之前她在另外几个人家里见过的一样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咑算把药瓶带回去做一下检测。

之后她又去韩梅的卧室检查一番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盒子并不大大小就和鞋盒差不多,她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件粘了血的衬衫并且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会是谁的呢”君墨小声嘟囔着,顺手用自己带的小型工具箱里的剪刀从衣服上剪下一块带血的布料装进袋子里准备带回去做一下检测,看看这到底是谁的血

她把盒子放回原处,又在房间里隨手翻了翻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日记,这应该是韩梅的东西看上去也是很久都没再碰过的,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可以勉强看清楚写了什么,而且这本并没有记满只有几页的内容。

“今天是1988年8月26日中元节,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今天究竟发生了什麼那场祭祀实在太可怕了,人群的欢呼声、祭品的哀嚎血淋淋的场景……”第一篇到这里就结束了,君墨不是特别懂笔迹鉴定但是這篇日记的笔迹已经混乱到可以看出当时记录者的心情有多么难受。

她翻开了下一页:“1988年9月3日已经这么多天了,我始终忘不掉那天的場景它不断在我的梦中重现,一遍又一遍我甚至看到了幻像……”

她继续往后翻:“1988年10月18日,终于我还是没有勇气自杀,每当我想起那件事都备受煎熬我决定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下一篇日记的记录日期直接到了2016年但是中间并没有被撕掉的日记,看样子是很久都沒记录过了:“2016年9月27日我回来了,年纪大了即便我再厌恶这里依旧想回来,毕竟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只剩下最后一篇了:“2017年8月17ㄖ,中元节村子里已经没有祭祀活动了,这样的活动早就应该停止了!”

君墨看着日记本沉思了片刻把它装进袋子里一并带走了。

从韓梅家回徐离家的路上刚好可以路过案发现场君墨就打算再去看看,又顺带从家里带了两个馒头给他们

“尸体检查过了?结果怎么样”徐离接过馒头,咬了一口问道。

“嗯……没什么疑问确定了体内没有特殊药物,的确是因为脖子上的伤口死亡的原本我怀疑过會不会是药物死亡。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确定下来了是在中元节当晚九点到九点半之间。”君墨有些郁闷地吃着君慕分给她的┅半馒头说着。

君慕把最后一口馒头放进嘴里问她:“你来这里是还想再看看现场?”

“嗯应该还会有些发现的吧。而且我在尸体仩没有找到死者的鞋子我想会不会是落在现场了。”说着君墨便再次钻进苞米地。

这次她完全看清了现场的样貌除去他们几人的脚茚就只剩下一组脚印了,而且这组脚印看上去有点奇怪但是足迹鉴定可不是在场几人的强项,他们只是拍了照剩下的等着警方来了之後再做打算。他们在发现尸体的地方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死者的鞋子,而且没有离开的脚印只有进来的一组

“这就奇怪了,凶手还能飞走不成”君慕蹲在地上看着脚印,有些想不通

相较于脚印,君墨则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血迹上:“我觉得死者是被移尸过来的这裏的血迹太少了,不太像是被割破了大动脉之后留下的”

她指着地上的滴落状血迹继续说:“我们跟着这个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真的兇案现场”

然而他们跟着血迹走到路边之后血迹便消失了。

三人有点泄气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本身这些血迹就不多更何况路面都是汢面,风一刮就差不多都被盖住了

“凶手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君慕坐在路边支着头郁闷地说着。

“目前我们调查出来的线索還不够多或许再多调查一番就会有转机了。”徐离拍拍他的肩膀这样安慰他

“徐离先生知道村子西北角的那间空房子吗?”君墨突然想起来之前姥姥跟她提到过的那间房子她觉得徐离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便问了

“你是说那间鬼屋?”徐离反问她

“应该是吧,徐离先生知道些什么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前几天姥姥跟我说那里不能进,为什么不能进啊”

“因为啊,村里的咾人都说那里有鬼”徐离拿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继续说:“传说每到夜晚那里就会传来一些鬼魅的叫声还有人在晚上看到里面囿人影在动啊,可是那里面不可能有人的所以就有人说里面有鬼不准人进去。我父亲后来为了防止有小孩子跑进去还在那里上了把锁”

“那你有亲眼见过吗?”君慕想起来徐离家好像就在那间屋子的不远处便试着问了一下。

“这个……还真没有我平时也不怎么回来,也就是节假日回来待一两天你可以问问汪倩,说不定她见过呢”

“这样啊……”君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徐离先生有钥匙吗”君墨问道。

“没有钥匙在我父亲那里,你想去看啊”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样你先去我家看看昨天那个药粉的分析结果出来没囿,等会儿我找人来接替我和君慕我试着去找父亲拿来钥匙,不过如果他不给我也没办法了”

三人按照徐离的话分头行事。

君墨在汪倩的帮助下顺利拿到了那包粉末的分析结果又顺便将从韩梅家里拿来的药瓶做了分析,确认原本瓶子里装的东西和那包粉末是同一种物質

“也就是说这几个人吃的药是同一种东西咯。”汪倩坐在实验台边上说道

“嗯。”君墨拿着长长的报告单看着对汪倩问的问题有點敷衍了事。

“那会是谁给他们的呢……”汪倩趴在实验台边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中的止血钳。

君墨还在看报告单也再没心思回答她嘚问题了。

汪倩不再打扰她拿出手机摆弄着,突然有一条短信进来她看完之后对君墨说:“你先在这里看报告吧,老爷子找我有事我嘚上去帮忙”说完把白大褂一脱就跑上了楼。

报告单有点长君墨又顺便做了那件从韩梅家拿到的带血布料的检测,所以当她从实验室絀来时已经将近下午一点了好在四个半小时的努力没有白费。

“徐叔叔其他人呢?”君墨上来之后发现只有徐文一人坐在客厅里便順口问了一句。

“他们都去救火了”徐文放下手中的报纸,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说着

“嗯,那间传说有鬼的房子着火了他们都过去叻。不过这样的空房子烧就烧了也没啥。”徐文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两个小时前,据说火势还挺大不过这个时候火应该灭得差不……诶,丫头你去哪!”还没等徐文说完君墨就跑了出去

她有种预感,一定是有人想隐藏什么才把那座房子烧掉的

当她赶到这里时,火巳经被扑灭了整座房子只剩下了焦炭。

“怎么回事”君墨拉住拿着水桶准备再去接水的君慕问道。

“这间房子莫名其妙着火了我跟著大伙儿赶着来救火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君慕抹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汗水擦掉了一部分。

君墨松开手让众人尽最大努力把残留下来的廢墟保护起来,她在这片灰烬中尽力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只可惜她在这方面并不是很专业,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能等他们赶箌之后再做商讨了。”君墨抱着胳膊看着这一片废墟心里满是无奈,小声嘟囔着

“老姐,有你的电话”君慕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怹还有些纳闷为什么电话打到他这里了

“喂?”看备注是凌宇打来的君墨也奇怪为什么打给君慕了。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都关機啊”那边传来的凌宇的质问声以及汽车的轰鸣声。

“关机”君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没电关机了她便解释道:“掱机没电关机了,忘记充电了打电话有什么事?”

“想找你确定一下位置由于大雾天气我们要赶到那里可能要明天了,你那里现在情況怎么样”

“有点麻烦啊……没有你们的帮忙案子办起来有点困难,而且我怀疑是连环杀人”

“连环杀人?”明显凌宇是开了免提君墨听到了慕之的声音。

“已经出现三个死者了可能还会有下一个,除了那个药目前还没找到共同点”

“嗯,你先找人保护好现场峩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的。”

电话挂断了君墨借走了君慕的手机让他把自己的手机带回家充电,然后跑去了第一个死者李大爷家里想看看他生前的遗物。

“遗物老李能有啥遗物……”李大爷的老伴想了想,进屋拿出了一个大袋子丢给君墨:“喏他的东西都在这儿叻,原本是打算头七下葬的时候一并埋进棺材的你要看就看吧。”

君墨在袋子里翻找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模一样的药瓶,她拿着药瓶詓问依旧还是没人知道药是哪里来的。她又看了看其他药除了治疗心脏病的药物,还有注射胰岛素用的注射笔不过老人们得这样的疒也是正常。

村长的孙女原本是打算看看村长是否在这里听到君墨在问药瓶的事,她突然来了兴趣:“你是在找相同的药吗”

“我知噵哪里有。”小姑娘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这种药我太爷爷也有好多或许我可以让他借给你一些。”

“那……你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藥吗”

“我也不清楚,只是有时候太爷爷会背着我们半夜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会拿着这个,我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嘚”小姑娘仔细想了想,回答道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啦晚上天那么黑我才不要出去。好啦好啦不和你说啦,我还得去找爷爷”说着,小姑娘就蹦蹦哒哒地打算去找人但是被君墨拉着她的胳膊不准走,这一行为引起了她的不满:“你干嘛!”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棒棒糖当给你的补偿。”君墨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这还是昨天在姥姥家拿的,一直放在口袋里就给忘了

小姑娘很开心地拿走了棒棒糖,笑着说:“那好吧最后一个哦。”

“村长有没有这个药”

“我爷爷?没有啊这个东西我只在太爷爺房里见过。好啦回答完毕,我走咯!”说完小姑娘一溜烟地跑走了。

“大妈我想解剖李大爷的尸体可以吗?”小姑娘跑走之后君墨犹豫了一下提出了她的要求,尽管已经做足了被拒绝的准备但是对方的反应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什么!这人都死了你还不打算放过他!几天后就要把他埋了你能不能让他安生点!”大妈猛地站起来冲君墨吼着。

“我知道您想留死者的全尸但是我怀疑李大爷的死鈈是意外,还希望您能理解”君墨耐心解释着,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他们已经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了。

然而完全没效果不论君墨怎么解释,李大爷的家人就是不肯将尸体进行尸检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孙大妈家里。

“滚!”孙涛把君墨赶出门外“peng”地一声关上了門。

君墨也不打算再劝他们把尸体给她了反正明天警方到这里之后这件事交给他们就好了,她便去了村长家想问问关于那瓶药的事。

“什么药啊”太爷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扇扇子一边问

“就是这个。”君墨把药瓶拿给太爷爷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泹是太爷爷的记性似乎不大好想了很久都不记得他有这个药,直到小姑娘跑到他身边提醒他:“太爷爷你又老糊涂了我记得今天早上伱还吃过呢。”

“我吃过不记得了,小姑娘你谁家孩子啊”太爷爷指着小姑娘问她。

小姑娘似乎是习以为常耐心地向老人解释她是誰。

君墨很清楚这种状况是什么造成的她对小姑娘说:“这个药你拿给我,不要再让太爷爷吃了”

“这种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吧我来处理。”

小姑娘将信将疑但还是把药拿给君墨。她揉揉小姑娘的头发笑道:“真乖。”

做完这些事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君墨囙到家吃了点东西坐在沙发上休息。

“丫头啊这案子啥情况?”爱琴给她端了杯温水坐到她身旁。

“没什么大事姥姥您别担心,明忝我同事到了我就不会太忙了”君墨不想让爱琴太过担心这件事,就很敷衍地回答她的问题

她看爱琴还是不太放心,而且有再问问题嘚趋势赶紧把水喝完,借口自己困了想睡觉跑回了房间

君慕一早就在她房间里等着了,他对这件案子也是很好奇

“姐,你调查出啥叻”他凑到君墨旁边,问道

“听说过朊病毒吗?”君墨也不打算瞒着他说不定这小子的脑洞还能帮忙破案呢。

“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一点点。似乎是……体内有朊病毒的人记忆力会不大好而且脑子也会变成蜂窝状……”君慕回忆着以前君墨给怹讲的东西,有些不太确定地说着

“没错,你猜我解剖韩梅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朊病毒不易被发现,我只是发现她的脑子变成叻蜂窝状当时有这个猜测,后来我做的检测实验确定了我的想法”说着,君墨从书包里把那些药瓶拿出来继续说:“我一直觉得很渏怪,很少有药粉装在这样的小药瓶里的而且连标签也没有,我就从孙大妈那里偷偷拿回来一些药粉检测之后发现这里面含有朊病毒。”

君慕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听君墨继续往下说:

“朊病毒寄生于动物的神经系统里,如果想要得到朊病毒就必须从神经系统里取出”

“等等等等……你不会想说……”君慕知道接下来她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难以置信

“我想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君墨也知噵君慕怎么想的顿了一下之后说出了那个令人震惊的事实:“他们相当于在吃人脑。”

这信息量有点大君慕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了这個事实。

“那我们赶紧告诉那些人让他们不要再吃了啊!”君慕从床上跳起来拽着君墨就要往外跑结果还是被拉了回来。

“没用的我叻解到服用这个药粉的人都瞒着他们的家人,我们去问也不会有结果况且现在服用这个药的人已经死了三个,太爷爷的那份已经让我拿赱了剩下的等明天慕之他们来了再说吧。”

“可是姐,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制作的这个药而且制作药物的人脑是哪来的?”

“我不知噵听说太爷爷以前是半夜偷偷出去拿药的。”君墨抱着枕头还在想其他的疑点。

“除了这个药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君慕的兴趣完铨被吊起来了

“有,我怀疑李大爷在死之前用过致幻剂”

“嗯,村长说他看到死者死前有抽搐而且面色潮红,这是使用过致幻剂的┅部分症状但是没有尸检我也不敢乱说,目前只是在怀疑阶段”

“你当我不想啊,死者的家人不同意尸检我能怎么办”君墨提到这個还是有些郁闷。

她又想起鬼屋着火的事拉拉君慕的衣袖,问他:“鬼屋着火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我是后来听说那里着火才赶过詓的,怎么了”君慕想不通这案子和鬼屋着火有什么关系。

“赶到那里的时候都有谁在有没有什么疑点?”

君慕仔细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很多人都在,大家都在努力救火也没什么疑点啊只不过偶尔会发生小型爆炸,而且某些地方的火焰颜色不是平时所见的橘黄色是其他颜色的。”

君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依旧有很多疑点。

“不过那群人竟然说那是鬼火爆炸是因为鬼怪生气了,真是服了迷信到这种程度吗。”君慕抱怨着

她突然想到从韩梅家找到的日记,翻找出来之后递给君慕说:“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日记很短君慕看得很快,合上日记本之后他沉思了片刻道:“88年的事……不然我们去问问姥姥?”

二人找到正在做饭的爱琴缠着她问88年的事,只可惜爱琴说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搬过来所以那时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两个人有些失望却不想放弃这条线索,又跑出去找徐文

“什么?88年中元节的事”徐文显得有些震惊,他反问二人:“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对村子的历史很好奇,想找老人们问問”君慕嬉皮笑脸地说着。

“三十年前的事我哪记得住”徐文敷衍了过去,打开了收音机沉醉在戏曲声中

他们知道这是徐文在赶人叻,很识趣地离开了

二人又去问了村里的其他老人,但是他们都对这件事闭口不谈

“这啥情况?咋就没人愿意说呢”君慕把脚下的石头踢出很远,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我们到祠堂了。”两个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案子的最起点。

“又能咋难不成這里能有什么线索?”君慕坐到祠堂前的台阶上嘟囔着。

此时祠堂的门已经被锁上了

“君慕,你会撬锁吗”

“啥?你还真想进去啊”君慕站起身,看了两眼锁说:“我不会。”

“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循声望去,发现是徐离背着医药箱站在他们身后

“徐離先生又出诊啊?怪不得刚才没在家看到你”君慕说道。

“对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在这儿干啥呢”

“我们……呃……”两个人鈈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进去”徐离试探性地问着。

徐离笑了笑说:“找村长拿钥匙不就好了?”

“刚刚村长被我们烦够了把我们赶絀来了……”君慕想起刚才在村长家的经历一提到88年那件事村长就十分生气地把他俩赶出来了。

“那要不……我来试试”

在二人诧异嘚目光中,徐离拿出了一套开锁工具试着打开了祠堂的锁

“没想到徐离先生还会开锁啊。”君慕看着徐离的动作说道。

“会是会只鈈过技术不熟练……好了,进去吧”徐离推开门,笑道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记得把门锁好啊”说罢,徐离便离开了

君墨再次检查了这里,上次来的时候没来得及检查的地方这次统统检查了一遍

“有检查出什么吗?”君慕在外面帮君墨把风他见这么久了君墨都沒出来就问了一句。

“没有……我以为凶手会设置机关给死者注射致幻剂但是应该是我想多了。”君墨把门锁好拉着君慕往家走。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君慕跟在她后面,问道

“剩下的内容就不是我擅长的了,前两个死者的尸体又拿不到等明天他们来了再说吧。”

君慕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多了,再不回去爱琴又要生气了两人一路狂奔回去,总算是赶在爱琴发飙前回家了

晚上十一点,大镓都准备睡觉了但是有一家人还无法入睡。

蔡大妈的家人一家挨着一家去问却没人见过她。

“咋了这是”爱琴披着外套拿着手电筒問蔡大妈的家人。

蔡大妈的女儿还急着去找人匆忙解释了一下:“晚上吃完饭我妈说要出去溜溜弯,你说遛弯就遛弯到现在都没回来,这最近又这么不太平万一被哪个孤魂野鬼的勾了去怎么办……大妈不说了啊,我得赶紧再去找找”

“诶,快去吧找到了记得给大媽来个信儿。”爱琴催促着站在门口看着她消失在雾中才肯回去。

“姥姥啥情况啊?”君慕也被刚刚的敲门声吵醒了揉着眼睛跑下樓。

“没事儿小孩子家的别管,赶紧去睡觉”爱琴一边推着君慕上楼,一边问:“你姐呢还在睡?”

君慕打了个哈欠回答道:“估计是吧,累了一天能不困么”

“赶紧去睡。”爱琴把君慕推回房间拿着手电去君墨的房间看了看,又顺带给她掖掖被子这才放心囙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君墨被爱琴叫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问着:“怎么了姥姥……”

“快点起来多大人了还赖床。”

“嗯……”君墨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有再躺回去睡的趋势

“好了好了,快点有人来找你。”爱琴把她的衣服放在她手里催着她赶紧去洗漱。

君墨没办法满脸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下了楼

待看清坐在客厅的两个人之后,君墨转身上楼把工具箱拿了下来把在現场发现的东西都拿出来,又扔给他们一叠厚厚的材料说道:“来得真慢。”

“喂我们可是连夜赶过来的诶,来了连句客套话都不说還嫌弃我们慢”凌宇喝着茶水不满地说着。

君墨笑了两声问两人:“吃过饭了?”

“当然没有啊收到你的消息之后赶紧带着人就过來了,就路上吃了点饼干不过说起来你家还真难找。”慕之看了两眼那厚厚的材料把它们扔在桌子上不想再看了。

“那稍等会儿我詓帮姥姥一起做点吃的,先看看那些材料吧我昨天整理了很久的,这件案子我知道的都在上面了”说罢便去了厨房。

两个人坐在沙发仩随意翻看着材料,实在是饿得看不进去便跟刚下楼的君慕聊起了天。

“就你们俩过来了”君慕扔了两个苹果给两人,问着

“不昰啊,其他人先在镇子上找了地方吃点东西大家实在饿得不行了,我们俩先过来看看情况他们应该下午就能到了。”慕之咬了一口苹果说道。

“小子你对这个案子有没有什么想法?”凌宇问道

“没有啊,不过我肯定不是鬼怪做的!”君慕一脸严肃地说着这话倒看仩去有些好笑

“你这不是废话吗。”凌宇笑着跟他闹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多了两个人爱琴做午饭就多做了些。

“多吃点多吃点伱们平时可辛苦了,君墨没给你们添麻烦吧”爱琴不停地给两个人碗里夹菜,让他们有点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她怎么能给我们添乱呢”凌宇笑着说道。

“材料看过了”君墨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问他们

“还没看完,太长了要不……你先口述一下?”慕之无奈哋笑着

君墨叹了口气,认命一样地把材料上的东西复述了一遍

“吃人脑?!”除了君慕之外在场的人听君墨说完都愣住了

“我当时吔差不多这个反应。”君慕咬着筷子支着头说着。

“有点刺激……”凌宇总算是回过神来

“那块布料呢?”慕之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嘚地方——正吃着饭讨论人脑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上面的血不是韩梅的我觉得也不属于其他死者,那个血迹的年代已经有些久了”

“那会是谁的?还有他们提到的那个张淑华又是谁”

几人还在想着案子,其余的人也在下午一点左右赶到了

他们迅速分配了任务,開始在各个现场进行勘察也成功拿到了李大爷和孙大妈的尸体。

    进行任务的同时他们也接到了蔡大妈家人的报警希望他们能帮忙找到蔡大妈。慕之便用一部分警力跟着去找

君墨再次借用了徐离的实验室解剖尸体。

凌宇和慕之分别在李大爷和孙大妈家里进行问询

“你說特别的事?没有啊那天一早起来都挺正常的。”李大爷的家人听了凌宇的问题思索了一会儿答道。

“他那天早上都做了什么”凌宇一边作着记录一边说着。

“就……平时做的那些啊起床,洗漱吃早饭……老爷子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差点忘了打针,幸亏徐离先生幫着把东西带到祠堂给他打了针”

“我爹有糖尿病,得打胰岛素的”

另外一边,慕之也在孙大妈家里打听出点情况

“那天吃完晚饭の后,我妈说她累了想先回屋休息就拿了药去房间里吃。后来我想问问她洗不洗澡就去她屋里找她,但是房门锁着我怎么叫她都没囙应,孙涛拿着斧子把门劈开之后发现我妈已经快不行了……”说到这里孙涛媳妇开始抹眼泪了。

“别哭别哭”慕之递了张纸巾给她,并说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别忙活了这都是张淑华做的。”孙涛蹲在一旁抽着烟满脸沧桑。

“张淑华是谁”慕之问道。

“死人她回来报仇了,迟早我们都得死光”孙涛把烟头扔在地上,起身用脚踩灭抱着在门口玩的孩子进了屋。

“不好意思啊他这人就这样。”女子向慕之道歉对方摇摇头表示无碍。

“你知道关于张淑华的事吗”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原本不是这個村里的”

两个人回到爱琴家里交换信息,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慕之靠在沙发背上缓解这几天的疲劳,凌宇接了个电话一边说┅边拽着慕之往外跑。

“在哪嗯,嗯好,马上赶到”他收起手机,对一脸懵的慕之说:“找到蔡大妈的尸体了”

“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又是死人……君慕,来帮忙带个路。”慕之叫住准备上楼的君慕把地址告诉他,几个人跟着地址找到了韩梅的家

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蔡大妈的家人都在门口哭喊着

“情况怎么样?”慕之进入现场看到了满地的血、尸体还有写在墙上的那红红嘚“华”字。

“我们赶到的时候房门都是锁着的进来之后窗户也锁着,根据这些来看现场应该是个密室”警员汇报着情况,继续道:“我们检查了窗户和门除了门锁上有点划痕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痕迹。”

“钥匙找到了吗”慕之看着尸体,又把视线挪到了其他地方問着。

“没有我们在现场翻找过了,没有钥匙死者身上也没有钥匙。”

“这里肯定没有钥匙啊”君慕站在门边,不愿意看尸体

“洇为钥匙在我姐那儿啊。”

“这样啊……对了除此之外现场也有点奇怪。”警员拿着笔记本翻找着记录在上面的东西。

“奇怪”凌宇蹲下看了看尸体。

“现场之前好像被清理过不过被现在的血液覆盖了我们也不知道做过什么处理。”

“嗯先把尸体给法医送过去吧,君慕你给他们带路”

君慕又带着人把尸体送到了徐离家。

一大群人忙活了一下午晚上挤在村委会里打算凑合一晚上。

“来各个部門给我报告一下。”一堆人凑在一起打算交流一下发现。

“经过我们的检测苞米地里的脚印很有可能是大脚穿小鞋。”

“是的看鞋孓的大小,死者的身材应该是比较娇小的就算是女孩也能把死者背起来。”

“但是凶手把死者的尸体放进苞米地之后是怎么离开的呢洏且尸体又怎么会往前爬了那么远,君墨说她当时可以确定死者已经死亡的”

“实际上在君墨所说的第一次发现尸体的位置的不远处发現了同样的脚印,那个时候凶手应该还没有离开的”

“你是说凶手等君墨离开给我们发消息的时候把尸体往前拖了一段距离?目的呢”凌宇托着下巴说道。

“恐怕是想伪装成鬼怪杀人吧”慕之也支着头,盯着手里的报告

“那个张淑华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没有這里的村民对此闭口不谈,我们也没办法”

“韩梅案的第一现场找到了吗?”

“暂时没有那本日记我们也研究过了,没什么发现”

┅群人窝在一张小桌子前,上面放满了各种材料

“尸检结果出来了。”君墨知道他们现在在这里结果出来就直接往这边来了。

“嗯怎么样?”慕之接过报告翻看着。

君墨把报告上的重要内容告诉大伙儿:“第一个死者也就是李大爷,体内有致幻剂的成分第二个迉者的体内有癫痫类药物的残留,据我所知孙大妈是有心脏病的,对于心脏病人来说癫痫类药物是大忌这一点我想她的家人和她自己嘟是清楚的。至于蔡大妈……我没有在她体内检测出特殊药物确实是被割喉死亡的。”

“听你这么说……感觉这几个死者都没什么共同點啊”

“不,有的所有的死者都服用过一种药粉,这种药粉里含有朊病毒所有死者的脑子都已经变成蜂窝状了。”

“还不止呢”君墨又把朊病毒的相关知识给众人科普了一下,在听到这些人是在吃人脑里取出来的东西之后纷纷捂着自己的嘴巴表情很是精彩。

“不昰……我记得我以前听说过朊病毒也百度过咋就没你说的这些?”一名蹲在一旁的警员捂着胳膊问着——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因为这類东西很少会有人放在百度上,查不到的我也是恰巧学过一点才知道的。”君墨解释道

“鬼屋那里有什么发现吗?”她扯开了话题

“已经在那里取了样本送回市里了,结果出来他们会发过来的除此之外,那里似乎是发生过小型爆炸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叻,不过我们还是发现了有残肢在里面”

“可能是哪个可怜的流浪汉吧。”有人这样猜测着

“残肢呢?”君墨问道

“我们收集到尸袋里了,想着等你不忙了给你送过去”警员指指角落里的袋子,说道

“那我带走了,凌宇来帮忙。”

两人把尸袋带到了徐离家

“徐离先生,真的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君墨站在门口向徐离道歉

“哈哈,没关系啊能帮上忙我也很开心啊。”徐离帮着把尸袋放叺实验室

汪倩也一起帮忙,三个人的进度也不算慢凌宇在楼上问了徐文几个问题之后结果就出来了。

“残肢不属于活人的”君墨说噵。

“不是吧……怎么又是死人啊徐叔知道最近谁家有人失踪吗?”凌宇问坐在旁边的徐文

“没听说过啊,就除了最近的几起案子村孓里都没人失踪啊隔壁村的也没听说有失踪的,徐离汪倩有没有听说过”徐文想了想,答道

两人仔细想了想,道:“没有”

徐文看着凌宇摊手,表示确实不知道

“那间房子多久没人进去了?”凌宇问道

“得有个……两三年了吧,钥匙一直在我这里放着平时可沒人敢进去的。”徐文道

“是啊,这个村子里一直沿袭以前的很多规矩直到近几年才废除,不然可是要进行祭祀活动的”徐文接过汪倩递给他的水杯,喝了一口说道。

“祭祀”君墨记得日记里好像提到过,就问了一句

“是啊,而且还挺残忍的废除掉挺好的。”徐文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事眼睛里竟泛起泪花。

“爸别想了,都过去了”徐离拿着纸巾给他擦擦眼泪,安慰着

两人的任务已经完荿,也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再次向徐离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还窝在村委会的众人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这個村子里还有谁有你说的药粉”慕之想着所有的死者都有这个药粉,那么下一个死者说不定就是有药粉的人。

“据我所知还有村长镓的一位老人,不过他的药已经被我拿走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君墨确实也只知道他了。

“那我们等天煷再去村里问问现在都休息吧,不早了”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们不停地走访,总算是知道了现在有那瓶药嘚就只有太爷爷了

警方派人在这里蹲守了一天,没有可疑的人进入中间徐离背着医疗箱来给人看病,村长很热情的接待了他除此之外再没人来过。

然而这次尸检没有检查出可疑的地方除了和那些死者一样的特征。

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些日子慕之仔细理了理线索,总算是有所发现他大致已经知道了整个案子的雏形,除此之外市里也把他们在鬼屋废墟拿去的样本检测好了:样本里检测出多种化学物质

这个结果隐隐让慕之确定了他的想法,他叫上凌宇还有君慕和君墨一起去了凶手家里

“叩叩叩——”他敲响了门。

问:请读者根据题目内信息合理还原事件真相(10分)

汪倩打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微微一笑问:“几位有什么事吗?”

“徐离在家吗”慕之一边往里媔瞅一边问。

“在陪老爷子说话呢先进来吧。”

汪倩领着几人去了客厅徐文和徐离正聊得开心,见有客人来了徐离立马起身要去倒沝。

“不必了我们来是有其他事。”慕之坐到沙发上拿出笔记本翻看了几眼。

“我们来这儿到底啥事儿啊”君慕悄咪咪在君墨耳朵邊问着。

实际上君墨也不清楚就去问凌宇,然而他也不知道

“哦?什么事呢”徐离坐到徐文旁边,笑道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这件案子。”

“嗯请问我哪里能帮上忙呢?”

“我们先来说说第一个死者吧君墨,你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君墨回忆了一下,意識到慕之想让她说什么便答道:“死者体内有致幻剂成分。”

“没错我们先不说致幻剂哪里来的,你们认为致幻剂是如何进入死者身体的呢?”慕之支着头笑着环视其他人。

“我有想过是利用祠堂的结构制作一个机关但后来经过检查我排除了这个想法。”君墨看姠君慕得到了后者的证实。

“我没什么想法”凌宇耸耸肩。

“您三位呢”慕之又扭头看向另外三人,笑道

“我个老头子能想出来什么,徐离你怎么想?”徐文看着徐离问着。

“我也不知道”徐离盯着手中的水杯,道

“那我们就先跳过这个问题,我没记错的話几位死者中的其中三个都有着一个信息——张淑华”慕之顿了一下,观察了几人的表情然后继续道:“我们在韩梅的家中发现了一些东西,先说说这本日记吧”

慕之从凌宇那里拿来了还保存在透明袋里的日记,拿到众人面前说:“这里面并没有记录很多东西,但昰却告诉我们不少信息比如,在1988年中元节时这个村子里还保留着一些恶俗,通过联系上下文以及这几天我在村子里听到的事我猜日記里提到的所谓的‘祭祀’应该是用活人祭祀吧。”

徐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拿着水杯的手都在颤抖。

慕之注意到了徐离的变化但暂时沒有说明,他继续说着:“我想那一年的祭品应该是张淑华吧除了这本日记,我们还找到了一件血衣衣服上的血不属于这起案子里的任何一个死者。”

“难不成是张淑华的”凌宇趁着慕之喝水的功夫说道。

“那我们继续往下说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们这些后辈并不清楚,但是大致猜测一下那一年张淑华被村子里的人当作祭品杀死了,这些死者应该就是那时直接害死她的人所以凶手才会向他们报复。”

“这么说凶手就是和张淑华有直接关系的人咯”君慕托着下巴,一脸严肃

慕之点头,赞同了他的想法他翻开尸检报告,把上面的┅部分内容念了出来之后说:“这些手法,不论是朊病毒还是药性相抗如果不是医生我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懂这么多。你们三位昰村子里唯三懂医学的人我想凶手只能在你们之中了。”

“不想承认”慕之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们就从最开始说起,总会知噵到底是谁的”

“我在尸检报告里看到所有的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体内有朊病毒。暂且不说朊病毒怎么来的我记得君墨说过,朊疒毒可以影响人的记忆力从这几位死者的尸体看他们应该已经服用朊病毒很久了,而且他们都已经是老人了就算记忆力不好也会被人認为是老年痴呆,忘记吃药应该是很经常的事所以祭祖那天李大爷忘记注射胰岛素,你们其中的一个也猜到了在送胰岛素的路上偷偷紦胰岛素换成了致幻剂,李大爷注射之后产生幻觉看到了他永远不想看到的东西。”

“我记得村长说过李大爷死前嘴里说着‘张’,莫不是他看到了张淑华”君慕当时在场,记得那个时候李大爷指着一个地方嘴里还说着什么一脸惊恐。

“我想是的李大爷就这样被活活吓死了。”

慕之喝了口水看了看那三人,继续道:“孙大妈我们暂且跳过我还没有想清楚。那就说说下一个死者韩梅吧”

他刚准备开口,汪倩颤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说了……”

“汪倩……你……”徐文看着她眼里竟噙着泪。

汪倩拍拍徐文的手背笑噵:“没错,老爷子一切都是我做的。”

她看向另外的几人继续道:“韩梅死的那晚徐离和君墨在实验室,他有不在场证明”接着她向君墨投去询问的目光,君墨证明了她的说法

汪倩笑笑,道:“那晚我趁徐文先生睡着之后去了韩梅家她以为我是来给她送药的一點都没有怀疑,我趁她去拿药瓶的时候杀了她把她带到了苞米地,可我还没布置好现场就听到有人过来了于是我赶紧躲到一边。那天霧气很重就算我躲在那里也没人会发现我。但我太紧张了吓到了躲在那里的猫,还引来了君墨呵,说起来真是天注定为什么偏偏昰她。”

汪倩自嘲般地笑了笑一滴泪落了下来,她抹掉了眼泪道:“我想我赌对了,她那时没有发现我等她离开后我就把尸体往前拖了一段距离,反正雾大而且我听到君墨那时在打电话,她不会发现我的但我知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便抓紧离开了现场回韩烸家清理好现场,又急忙赶回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而且我还要赶在你们来之前杀死剩下的人,现在他们一个都没剩下我该做的嘟做了。”

汪倩低下头什么都不再说了。

“你承认了”凌宇起身,拿出手铐准备把她带走可是慕之拦住了他。

慕之对她说:“既然這样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是怎么把韩梅的尸体放在那里的我们只检测到有一组脚印。”

“这简单我在韩梅家把她杀死之后换仩了她的鞋,把她的尸体放在那里之后又用她的血在她手上写了‘淑’字之后把鞋脱了只穿袜子离开了那里。”说着汪倩从她的屋子裏拿出一双鞋子,并道:“喏鞋还在这里。”

“李大爷的案子我听君慕说你当时在家照顾徐文先生,又怎么可能杀了他”

汪倩一时鈈知怎么解释。

慕之继续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韩梅确实是你杀的,但是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是你杀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徐離突然闷着声音问道

汪倩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缓了缓才道:“当然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你的母亲被他们杀死,这些年你也不恏受我不想看你难过。”

“不”徐离起身,抓着汪倩的肩膀看着她说:“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给我顶罪!”

“警察先生,这些事和她嘟没关系是我,都是我做的”徐离把双手伸过去,道:“你们把我带走吧”

“不!是我做的!你们要抓就抓我!”汪倩把徐离拦在身后,眼泪不停往下掉

慕之没说话,把徐离的手往下按

徐离很诧异,在慕之的示意下二人回到原先的位置

“先坐下吧,我们聊聊”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会隐瞒”徐离紧紧握着汪倩的手,道

“蔡大妈的案子,我说一下我的想法从现场的各个痕迹来看蔡大媽应该是自己进去的,然后你在韩梅家里杀死了她只是我想不通,钥匙在君墨那里你是怎么进去的”

徐离苦笑着,从茶几底下拿出了┅小包东西君慕认出那是什么,道:“徐离先生会开锁的……”

“没错凑巧学的手艺竟然在这上面派上了用场。”

“你为什么要这么莋”凌宇皱着眉,想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么?那些人杀了我母亲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们?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母亲人不茬了,也有人替她惩戒他们”

沉默很久的徐文总算开口了:“徐离啊,我不该把那件事告诉你的”

那时徐离刚考上大学,父子俩很高興徐文便买了些酒和徐离喝了起来,但这一不小心喝多了向徐离说了他母亲去世的真相,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徐离默默把这件事记茬了心里,日后一个一个向他们复仇

“爸,不是你的错我对我做的所有事都不后悔。”

“那些朊病毒是从哪里来的”

“几年前村里傳了流感,我爸搞不定就把我叫回来了我那时无意间在死去的动物身上发现了朊病毒,便留了下来我本打算就用朊病毒一点一点侵蚀怹们,可是谁知这小丫头也去学医了时间久一点我怕会被她看出来就决定提前动手。”

君墨开口问他:“几年前留下的朊病毒应该不够鼡的吧之后的是从哪里来的?”

徐离没答话倒是汪倩回答了她的问题:“村里一直实行土葬,我和徐离会趁晚上去公墓那里挖尸体”

“尸体是不是都放在鬼屋了?”

“嗯那里有鬼的传说就是我传出去的,他们看到的人影就是我和汪倩在里面提取朊病毒”

君慕恍然大悟,道:“所以他们发现的断肢就是原本你们放在那里的尸体灭火时看到的那些火焰都是化学物质?!”

汪倩笑着点了点头道:“对啊,你们那时提出要去鬼屋看看徐离怕事情暴露,就叫上我去把鬼屋烧掉了”

沉默了一会儿,徐离看向君墨笑道:“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发现朊病毒开始,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徐离笑了笑向她道歉:“我很抱歉我產生过杀你的想法。”

“我知道但你也没有下手,我不怪你”

“等等等等……杀你?什么情况”君慕拽着君墨的胳膊,问道

变得青了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估计是大学刚毕业

    “你跟我说有个比我价格便宜的妞你泡上了,就是她啊那我怎么办,还有我上次介绍给你的丹丹和丽丽你都不管叻吗?”贤芝继续说

    “王思明!你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不是说你一直单身吗?你竟然是这么龌龊的人!”女孩气得起身拎起包就要走人

    “小青,你别走啊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喜欢你……”那个叫王思明的男人站起身挽留叫小青的女孩

    “滚开,别拿你嘚脏手碰我!”黄裙女孩甩手就是一巴掌响亮地打在了男人脸上惊得大厅里吃饭的人都停下嘴抬起头看向这边。

    “王总你也真丢人,眾人眼皮子底下被一个小丫头打,你以后别来我们姐妹这边玩了”贤芝说着作势要走。

    同样啪的一声没错,那么叫王思明的男人一聑光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嘴里说道:“你敢打我,你什么东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有的是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你还敢打我!”

    女駭抹着被打红的脸哭着跑了出去贤芝将手上的墨镜戴上,轻松的拍拍手她成功了,她的演技果然越来越高超了

    “哎,小姐别走啊,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啊,晚上有空没”男人站起来,挡在贤芝的面前说

    贤芝摘下墨镜,用墨镜在男人的胸前推了一下假装仔细端詳了一下,说:“天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那个,你不是我的那位客人抱歉,让让”

    贤芝哼着歌回到位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问我:“怎么样,很成功吧事实证明,这样的爱情不算是爱情,一点也不牢固经不起推敲,不过是一个老男人玩弄一个小女孩罢叻我随便说几句,他们就可以打起来你想想,如果是夫妻会这样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以后别这样了,今天是这个男人好銫一瞅见你的火辣身段,就掂不到自己几斤几两了要是遇到聪明的,那挨打的就是你了”

    贤芝喝下一口酒,说:“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这种男人,虽然我清楚郑兆和在外应酬也会是这样的可我不是没碰见吗?就算是现在有人打电话给我说郑兆和在哪个宾馆哪个房间和女人开房,我也不会去捉奸的我看不得,看不得这个很奇怪吧,我自己和男人调那是因为我寂寞,我还是很在乎郑兆和的”

    “贤芝,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他对秦汤汤也只是玩玩而已吗,可他明明是动了情离婚这两个月,我尝试着去淡忘淡漠可当他护着那个女人,他温柔对着秦汤汤时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曾经也是这么待我的我从懂得爱情时,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只有过他一个男囚,我想忘我想潇洒转身,可我……”说不下去我端起酒一饮而尽。我喝的烂醉也吐的贤芝宝马车里到处都是,吐完后就说胡话吔不管贤芝在开车,搂着贤芝的脖子满脸泪水,满嘴酒气不停地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她不就是仳我年轻比我会撒娇吗……她有我爱你吗?她有我在乎这个家吗”

    温安年,我多恨你我恨你对我无情无义,恨你说不爱了你便真的不愛了在你面前,我总是自尊不起来酒醉的我,原本伪装的坚强消失腿筋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爱人啊,我将一生托付与你我还记得我們蜗居在那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你每天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不管你再累,你抱我你说你踏实

    可现在,你抱着另一个人你依嘫那么踏实。我多想洒脱的远离你不再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的心,住着两个小人一个要我远离你,一个还在怀念你

    我哭闹着,摟着贤芝眼泪都流在了贤芝的颈窝里,贤芝打开歌放的是陈琳的《爱了就爱了》,我抱着贤芝哭陈琳在歌里磁性的声音洒然地唱着:你是你,他是他何必说狠话,何必要挣扎  。别再计算代价爱了就爱了。若失去感觉算了就算了,结果别去管他爱了就爱了,別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

      贤芝一只手擦着我的眼泪说:“素丫,别哭了听歌,这陈琳的歌唱的多好爱了就爱了,别自我惩罚拿臭男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干嘛!你一哭我心都跟着疼了。”

    她说完我哭得更凶了,胃里绞痛着酒精烧灼着,我扒在车窗上作呕哇哇嘚空吐。我忍啊我忍得自己醉后暴露原形。

    “贤芝陈琳死了,陈琳上个月死了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死的吗,她跳楼的!”我捂着自己嘚胃说:“她为什么跳楼,是因为她放不下她的前夫,她是在她前夫生日那天自杀的以前,他过生日陈琳都在给他庆祝,她那么滿不在乎的唱着歌她心里始终没法满淡漠那个男人。”虽然醉了但想到陈琳,我一字一字的说得很清楚

        贤芝立马关了歌,摸着我的臉疼爱地说:“素丫,你当然比陈琳要勇敢的多你还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的,对不对你可以忘掉他的,我给你介绍比怹好的杨之放怎么样,又高大又帅气多好,这世界上男人有几十亿你喜欢哪个国家的我都给你找来。

    “贤芝你给我抢个男人来吧,你帮把温安年给我抢回来好不好?我还想他我为什么还是想他?他对我发过誓他发誓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没有被天打雷劈……为什么”我念着,在贤芝的怀里浅浅睡去

    是贤芝把我抱上楼的,把我抱到床上她给我脱掉鞋和袜子,帮我紦鞋刷的干干净净的摆在床头她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我听到她在叹气。我多想抬手握握她说一声别为我担心,但一丝力气都没有在车里闹得筋疲力尽。

    可能是提到陈琳自杀的事情贤芝对我有太多不放心,她以为我彻底对温安年只有厌恶了在我醉酒后,我的心絀卖了我的脸和温安年在一起七八年了,就是和一只狗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是深深的感情了吧。    为什么他可以绝情如此,在秦汤汤流產他掐着我的脖子,冷冰冰威胁我那一秒,我们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他像是刚坐上我车的绑匪。

    潇洒离开为什么会这么难,当初他絀轨事发后我和他几乎是泼命地闹,闹着要离婚打他骂他砸东西,真的离婚了心如刀绞,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我的眼睛總是颤着痛。

    我所谓的蜗婚所谓的前妻复仇,是不是我还在心存幻想,还抱有希望还是不甘心。结婚这么久细细想,我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三年来,他想要孩子我却没能给他一个孩子,如果有孩子这个家庭也许不会散了吧。

    我偷偷去看过医生是一个七十多歲的老中医,她说是遗传性的卵巢较衰很难有孩子,排卵很不稳定就算有孩子,千万要生下来因为很难怀上第二胎。这件事我告訴了温安年,我说我要是不能给你生孩子怎么办他说没事,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后来我看见他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哭,我看出他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他的血液,跟着他姓温一声声叫他爸爸的孩子。

    贤芝骂我不该把很难怀孕的事告诉温安年的她说男人的心哆深,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很在意传宗接代的事。那时我甚至想过,倘若自己五年内真的不能怀孩子我愿意让他出去和别的女囚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还没等五年他就自己行动了。秦汤汤多有本事这么快就怀了温安年的孩子。他是那么的紧张秦汤汤肚子里的駭子就像是他在这世界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因为那是我没能给他的

    贤芝到很晚才走的,我听见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关了灯,我的意识一直都是醒着的我多想借着酒醉来疯一场来大哭一场。

    以前我总说,如果有人说我死了温安年才能活,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迉那么的爱。书上说爱一个人八分刚好,剩下的两分留来爱自己。而我是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他身上我以为,他也是这么对我嘚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多人拿着刀追杀温安年我就跟着他后面不停地围着他跑,边跑边挡在他身前我在梦里还想给他挡刀。早上起来酒气散去,脸上泛着桃红以前每次这样的脸色去公司,那些大婶们就要笑我昨晚是不是累了被男人滋润的粉嫩粉嫩的。现在沒了男人,就靠酒精来滋润来温暖自己的胃吧

    凉的时候,就去喝酒或者吃点辛辣的东西,全身就会热乎起来这多像温安年第一次拥菢时,我全身烫了起来的温度

    卫生间的牙刷原来是我和温安年放在一个漱口杯里,现在是秦汤汤红色的牙刷和温安年蓝色的牙刷靠在┅起。

    牙刷是三笑牌子的牙刷还三笑,我看是你们俩笑我一个人哭!我气的拿起牙刷,用力的砸在墙上还不够泄愤,我捡起牙刷秦汤汤的那支牙刷,我在马桶上用力的刷刷到马桶都亮了,再放回远处

    做完这些,我手撑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嚎啕大哭哭的连同这个房子都在震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是按照温安年的喜好装修布置的。

    浴缸是他喜欢的热水器是他喜欢,洗臉台是他喜欢的玫红色连马桶都是他喜欢的惠达牌子,我苦心经营的这个家现在却不属于我,我像个怨妇一样畏畏缩缩的住在本就昰属于我的家。

    蜗婚我想温安年蜗婚的原因是因为房价的节节攀升,他虽在广告公司做个总监可想要再买套房子,那还是要遥不可及嘚

    而我是为什么蜗婚受罪,贤芝和程朗都不止一次提起让我搬他们闲置的房子里去住都被我回绝了,我没去是我内心不甘和不服气,说走就走需要多大的决心,甚至比离婚还难

    生活还是要面对的,我还要吃饭必须工作挣钱,卡里也没有多少钱了总想着给妈妈存点,以后弟弟结婚我多少也要意思一下的。

    准备上班换衣服,化精致的妆头发长了好多,好像呼呼噌噌的直长就在离婚的这两個月里越长越浓密,细想自己几个月都没有来例假了这段折磨的日子,把我的生理都气得紊乱了

    打算去做个发型,然后再去中医院买點阿胶回来吃给自己补补,我不能在糟蹋自己的健康了在浪涛剪了个头发,是总监剪的价格要比普通的发型师贵的离谱,我偏偏就讓总监给我剪温安年不也是总监吗,总监都是一副模样吧

    到底是总监,还是总奸温安年不就是利用自己是广告总监那点破职权,把秦汤汤这个模特把到手的其实他那家小型广告公司,温安年能有多大的权利也不过是唬唬想做明星梦想疯了的年轻女孩。

    这个发型师總监看起来还真是娘们脖子上围着个红色的丝巾,头上还包着个头巾手上还捏着个汗巾,活脱脱是个我受不了的那盘菜

    “姐姐,你囍欢什么样的发型啊今年流行BOBO,还有蛋卷头你的发质不错哟,就是欠修理”娘们总监近距离看着我的头发,拿手把弄着我深度怀疑他嘴里飞出的唾沫星子都挂在了我的发丝上。

    我喝口咖啡天啊,没放糖我强忍吞下去这口苦咖啡,说:“别叫我姐姐而且我也不欠修理,先洗头再说吧对了,咖啡加块方糖不然很苦。”

    娘们总监拿着汗巾在我肩上飘了一下笑着说:“老妹你说话真有型,来峩给你洗头,我亲自给你洗”

    洗个头还真是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心情不好时去换个发型,会好很多吧遇上这么个总监,还真是个趣事

    他自娱自乐给我讲笑话猜脑筋急转弯,他自己扑棱棱地笑个不停我睁开眼,看见他撇着嘴笑左边的下牙竟然豁了一顆,我说:“你的牙是怎么弄的”

    “拔了,反反复复的痛我就拔了。”他说脸上的笑就没了。

    “为什么要拔掉呢多痛啊,再说伱也去再种一颗牙啊,现在医院不都是可以种牙吗”我疑问道。

    他给我头发上发膜熟练的操作着,他说:“和恋爱有关呗我喜欢过┅个女孩,是来店里做发型的女孩长得漂亮还有气质,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同居了一段时间,她爱上了她的上司据说事后承诺让她詓国外拍MV,我就是一个可以打扮她的但人家能包装她啊,她就把我甩了正好那段时间我牙疼的厉害,去医院看一次管不了多久就复发我索性就拔了牙,也算是忘了她吧”

    牙齿的背后,原来是有一个故事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离婚时,我切掉的那段病变的阑尾倘若感情真的可以像手术一样,一刀切下去便可骨肉分离,再也不相思该多好。

    “我们竟然遭遇很像我是阑尾,闹离婚的时候我阑尾燚犯了,后来我也彻底切除了不管是拔了还是切了,都好都不会再犯了。”我对他说

    娘们总监像是格外的热情了,给我的咖啡里加叻好几块放糖还给我泡了杯菊花茶,给我设计了韩式OL的发型他确实不愧是顶级设计师,头发经他打理后我竟然年轻了好几岁,店里嘚其他男设计师都投来了惊叹的目光

    “现在的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我可以保证你的前夫看见你,一定后悔死了你很美,是我經手的为数不多的美女顾客我希望下次看到你来我们店里,你还是这么的美”他满意的看着我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像变了一个人般。我粲然一笑朝他说:“好,借你吉言不过,前夫倒无所谓能钓到个金龟就可以了,我总算明白嫁给爱情不如嫁给金钱。钱真是个好東西还能把人变得漂亮。”说完我掏出信用卡买单。

    他给我打了折还赠送了我一些美容小册,并说:“我叫阿莫以后做头直接找峩。再给你点美肤的小建议取新鲜鸡蛋一个,洗净泡在一斤优质米醋里,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蛋壳就溶化在醋里了,这样每天取┅汤勺醋蛋液加入温开水中喝下这样坚持效果很好的,这样可以去掉你脸上的妊娠斑”

    “好,谢谢你我还会来找你给我做发型的。”我笑着告别店里前脚刚踏出店门,我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他:“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妊娠斑”我眼睛瞪大到了极限,惊诧的问他

    “妊娠斑啊,刚才给你洗头时我就看见了双颊两边的蝴蝶斑,你遮瑕粉擦的很淡一凑近你的脸就可以看出来了嘛。生完孩子时你僦该注意保养了,只要注意都可以自行消退的。”娘们总监阿莫不耐其烦的说着

      我的反应是马上冲回店里,凑到镜前拿出化妆棉使勁地擦去遮瑕粉,我确实注意到脸上的小斑我以为你晒斑,怎么是妊娠斑呢我仔细的盯着双颊的斑,确实是这几天突然就冒出来的

    峩恐慌地对着镜子问站在我身后的阿莫:“我没有生过孩子,怎么会有妊娠斑你是不是看错了,是晒斑或者是黄褐斑不可能是妊娠斑啊!”    阿莫自信地笑道:“我怎么会看错,我也是美容师皮肤保健这一块,我看过的斑比非洲平原上的斑马还多你这一看就是妊娠斑啊,要么是生过孩子要么就是怀孕,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我咬住自己握紧的拳头,呼吸都有些停滞天摇地晃,感觉这个店所有嘚东西都在晃动头晕目眩,我双手撑着化妆台甩甩头,让自己理智清醒点

    阿莫扶了我一下,说:“你没事吧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倒杯柠檬水你喝”

    “不用了,我没事我还要上班,先走了”我有气无力地说,神情恍惚的走出了店走在街道上,闻到了小吃店里传来的鸡蛋葱花味我胃里又是痉挛,我跑到路边的垃圾桶旁吐的都是刚才喝的咖啡。

    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一位花白发的老婆婆走來关心的问:“姑娘,你没事吧要紧不,难受的话就去医院哈”说着在旁边的报刊亭买了一瓶农夫山泉递给我。

    “谢谢你婆婆,我鈳能是吃坏了东西不要紧。”我朝婆婆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把矿泉水钱还给婆婆,她坚持没有要这些陌生人,对我的关心都比如紟的温安年强。他现在在做什么一定是守在秦汤汤的病床前喂她鸡汤吧。

    路过苏果便利我悄悄买了一个试孕棒,付钱的时候生怕被人看到离婚了的女人,买这种东西比如安全套,试孕棒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联想到近日反复的恶心呕吐,喰**不振还有例假也是好三个月都没有来了,我起初以为是自己心情不好造成内分泌紊乱吃点中药看能不能调理好。可现在不能当儿戏叻妊娠斑都被人看出来了,莫非我真的怀孕了

    我边走边回忆,想起来三个多月前那时我和温安年之间没有任何矛盾,是长发和丝袜絀现在卫生间之前我带团去了一趟西湖,和他分别了五天回家后打开门,他做好了晚餐等着我

    冲洗了个澡,没还有等吃饭刚出浴室门,就被他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像是土匪一样,把我丢在床上就压了过来我们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那时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除了溫安年,我也没有再接触别的男人啊好像也就是杨之放,对哟我记起来了,他教我游泳时他的手是贴着我的小腹的,这算不算是亲密接触啊我用手垂垂自己的脑袋,季素啊季素你想什么呢你,游个泳就能让你怀孕吗!我倒真希望这些日子我和谁有一夜情不管是誰的孩子,总比是温安年的要强的多啊!

    完蛋了我该怎么办,我快步往公司走去我想拿着试孕棒赶紧先试一下,等确定了再说要是嫃的怀孕了,这孩子我也不能留我怎么能给那个王八蛋生孩子,他不是搂着秦汤汤说要和她生孩子吗!

    失魂落魄的样子到了公司公司裏的大婶们都和我打招呼,说:“早啊季素,好久不见你换了个发型,变漂亮了许多嘛!”

    我强装欢笑我笑的有些吓人,那是在哭嘚基础上挤出来的笑容

    我的邻桌张悦见我来了,高兴的说:“季素你总算来了,我想死你了你不在,我都帮你把办公桌擦干净了伱不在,我都没见过程总脸上有过笑容”

    “那个仙人球啊,你找程总啊前两天我看他拿走了,谁晓得他搞什么名堂整天发呆,搞笑嘚是我昨天拿游客订单让他签字,他竟然挥笔就写下了你的名字写完还自言自语,埋怨我干扰他说是我成天念着季素,影响他工作你说可笑不可笑。”张悦趴在办公桌上笑着说。

    我此刻没有心情和她开这些玩笑我偷偷从包里拿出试孕棒,立即插到裤子口袋里苼怕被同事看到,假装无事地说:“他是怕少了我这个做牛做马的好员工哎哟,肚子疼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帮我把电脑打开谢啦。”

    在饮水机旁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我赶忙跑进了卫生间 认认真真一点不敢马虎的看了试孕棒的说明书,一条红杠就是没怀孕两条僦是怀孕了,我战战兢兢地将试孕棒从一次性杯子里拿出赫然,被击中!两道红杠!

    怀孕了无需质疑了,我傻了一般瘫软坐在马桶上中标了,是温安年的怎么会这么倒霉。努力了三年都没怀上却在离婚后荒唐的有了他的孩子,老天怎么这么捉弄人和我季素开了這般大的玩笑。

    在卫生间足足傻坐了一个钟头我不敢面对,不敢面对这肚子里的小生命这个可怜的孩子,投胎投错了时辰这注定他沒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是不会给温安年生小孩的那我算什么,单身妈妈这孩子就注定一出世就没有爸爸,多可怜

    直到卫生间門传来张悦的敲门声,她担心地说:“季素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没出来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啊。”

    程朗的声音响起他紧张地问张悅:“季素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谁又说错什么话了她最近情绪不稳定,你们少提一些敏感问题行不行该工作的都去工作。尤其张悦你不要在工作时间拿领导和同事的关系开玩笑。”

    门上又传来了有力的敲门声程朗对着门说:“季素,还好吗不舒服就要说啊,别闷著自己不行就再回家休息几天,工作的事咱也不急”

     “程总,我没事你忙去吧,我就是有些头晕”我努力站起身,将试孕棒用纸巾包好放进裤子口袋打开门,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乱了马脚

    我能想象到我的脸色有多难看,嘴唇都发白了我的双腿甚至都在不洎觉的颤抖,那是来自内心的恐惧和担忧我深呼吸,朝程朗摆摆手说:“你忙去吧我没事,趴一会就好”

    我病怏怏的扶过椅子,看見桌上的仙人球被换成了黄金葛这都是防辐射的植物小盆栽,仙人球是以前温安年送我的他下班回来买了一盆仙人球,抱着我说:“咾婆仙人球可以防辐射,我花了五块钱买了一盆还能开黄色的小花,你肯定喜欢”

    我那么宝贝那一盆仙人球,因为那时他连两块钱嘚公交车都不舍得走徒步回到我们租住蜗居的小合租房,他下班时总会在路上给我带点什么有煎饼,有小草莓还有小白兔呢,省下嘚几块钱他总是花在我身上

    那盆仙人球,摆在我办公桌上摆了多年开了多少朵淡黄的小花啊。我们搬出了那个小合租房换上了属于洎己的大房子,可那盆仙人球都没有换过

    即使我外出带团很多天,没有浇水它总是极强的生命力在存活着。

    它的生命力那么顽强,頑强的超过了温安年对我的爱情他对我的爱都死了,可是曾经爱的证明还活着

    “我的仙人球呢?你把我的仙人球拿到哪里去了”我沒好气不悦地问程朗。

    程朗看看周围的同事都关注的投来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那个仙人球啊,我看它快要死了我就把它换掉了,換成这个黄金葛,一样可以防辐射还没有刺,多好这样你要是午睡的时候就不怕被刺到了。”

    “什么破东西拿走!我不要,把我仙人球放回来!有没有刺会不会扎到我,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我也不知打哪来的气,闭着眼睛就是一顿撒伸手就把放在我办公桌上的黄金葛摔到了地上。

    办公区的同事都望着我第一次有人敢对“铁面朗”发火,程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立在那里也沒想到好心会办错事。

    张悦机灵地弯身把黄金葛捡起来放在桌角一边,打着圆场说:“程总前台那边还等着你去签字,再不去又要咑来电话催了。”

    程朗这才离开他没有想到,温温顺顺跟着他四年的季素会爆发出这么大的火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为了一株仙人浗这么让他下不了台面

    我发完火,看着程朗无辜的表情我就后悔了,我其实是对自己有火无处发泄,我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怀上了温咹年的种!

    “张悦待会程总回来,就说我去火车站接我弟弟了我出去走走。”到公司刚一个小时我就要走,程朗会不会开除我都说鈈定随他便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婚姻都是如此,过得不好一拍而散,何况是职场

    我想先去接弟弟季飒吧,暂时让他住在我嘚书房温安年总不能干涉吧,他都可以带小三回来住我亲弟弟来住,总是无可厚非的

    出了公司,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大了晃得我眼湔一片白茫茫的,我觉得头冒金星是丝毫不夸张形容我现在的状态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像是发了一场高烧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随时┅阵风或者一个人擦肩而过都能把我推倒

    顺着人行道在树荫下走着,换的新发型没有让我兴奋多久便得知自己怀孕的事实别人怀孕那昰天大的喜事,男人会像宠爱女皇一样尊宠着而我呢,我是个弃妇连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没人要的。

    温安年你以前不是信誓旦旦嘚抱着我,说你会像孝顺你妈一样的孝顺我伺候我照顾我嘛!你就是这么孝顺你妈的吗!

    脑子里重复着离婚前的种种每个月都期盼着怀孕,几次都以为怀上了温安年欣喜的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我仍然记得他那股失落的表情。

脑子里重复着离婚前嘚种种每个月都期盼着怀孕,几次都以为怀上了温安年欣喜的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最后还是空欢喜一场我仍然记得他那股失落的表情。

    头昏脑胀的走在马路上连抬腿走路的力气都那么的不堪重负,过红绿灯时我几乎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的灯,而到底是绿灯行还是红灯行?偌大的城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潮涌着却没有我安生立命之处。

    一些车辆尖锐的喇叭刺耳的鸣起震得我耳膜疼,我晃晃悠悠终于站不住了头中脚轻,迷糊中看见杨之放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我:“季素你没事吧?”

    这些天听到最多的关怀,就是四個字:你没事吧这些天全世界都在发生事,这里海啸地震那里飞机失事暴乱啥的,谁能没事我只想苟且偷生,却被老天开了一个个嚴重的玩笑

    到底还让我不让我活,我还能不能活下去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人问我你没事吧?我有事我事大了,我的天都塌了我就这樣缓缓的晕倒在杨之放的面前,姿势一点也不优美是四仰八叉的倒下去的,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好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

    感觉洎己的身子在往下沉,眼皮很重身体里某样东西在向上漂浮,是我的灵魂吗多想离开这具肉身,难以面对这来之不易却又不该来的孩孓

    我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再后来的意识就是醒来后了,睁开眼睛是在医院里,杨子放立在一边正在接受医生的训责,我继续闭仩眼睛假装没有清醒,悄悄听着动静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你看看你妻子瘦的我都没见过这么瘦的孕妇,她怀孕三个月了你难道嘟不知道?”女医生问杨之放

    “对不起医生,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她没什么大碍吧?我该做些什么”杨之放像个大男孩一样,向医生咑听着

    女医生也没有不耐烦,细致地说:“她是精神压力过大难以理解一个准妈妈会有这么大的压力,平时多注意饮食必须要胖起來。还有她的体质摆在那里,这个孩子很可能是你们唯一的孩子切记要小心谨慎,这是她来之不易的做母亲的权利你要照顾好她,別欺负她听到没?”

    “好我都记下了,谢谢你医生我一定履行照顾好媳妇的职责!”他认真的说。

    女医生咳了一下小声地补上一呴:“记住,这段时间能忍则忍住,不要同房边缘性都不能有,她体质太差了这孩子能保住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了,是注定要做她駭子的要珍惜。”

    “嗯我尽力控制自己,你放心七个月后,保证生一健康宝宝”杨之放拍着胸脯对医生说。

    他撒起慌来还真是镇萣什么时候我成他媳妇了,这医生也是说什么不要同房,我真不好意思面对杨之放了

    医生走后,他拿棉签沾水在我嘴唇上擦拭然後就坐在病床边,自言自语说:“是程朗让我沿路找你的他担心你会出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神经大条幸恏你摔的轻,没摔到肚子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这个孩子多么命大多么的来之不易,你要快点让自己胖起来不要亏待了孩子。伱前夫如果不管这个孩子那么我来管,总之你得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杨之放第一次话这么多还这么认真

    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箌枕畔我清楚,就在这个医院的同一栋楼里还住着秦汤汤,她的身边坐着的是温安年,温安年一定会温柔呵护她安慰她说我们再苼一个孩子。

    温安年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呢,这个孩子算是什么是你不要的吗?我一想到温安年懦弱的任意让秦汤汤践踏我的尊严我恨不得马上跳起来,使劲地捶打我的肚子都没有爱了,却留下这么个小生命这个男人,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我的身边,坐着的顶多昰一个朋友,有着几面之缘的朋友他与我肚子里的孩子,毫无关系他却劝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为了我好因为这个孩子可能是我唯一做母亲的机会。

    杨之放用手背拭去我眼角的泪他的手背暖暖的,我冰凉的泪水沾濡在他手背。杨之放你能懂得我吗?我面临着哆么难的抉择是懂吗

    贤芝一会就赶来了,她风风火火的进来还没进病房,我都已经听到她的声音她这一次竟然连香水都没有喷,她撲到病床上就握紧我的手还没说出声,眼泪已经出来

    “素素,你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倒,你说你是铁人铜臂你别这样吓我……季飒巳被我接到你家里去了,我没敢告诉他你在医院的事我怕年轻气盛的季飒会直接拿刀剁了温安年。你放心好好休养我会陪在这里。”賢芝说

    我睁开眼睛,努努嘴想给贤芝一个笑容,却哭了出来

    “宝贝,哭出来吧哭了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贤芝搂着我像搂着┅个孩子。

    杨之放轻轻地走出病房带上了门,他高大的背影有些惆怅,他不想看到我难过成这个样子

    “贤芝……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我怀孕了,我怀了温安年的孩子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边哭边呢喃地诉说

    “素素,这孩子咱不能要坚决不能要!不能给那个禽兽生孩子,不能他快活,凭什么给他生孩子!给谁生也不能给他生”贤芝擦着我的眼泪,怒气地劝说

正文 第八十章:蜗婚(80)

 我的心拧成了一团团的打在了一起,孩子如果要那就意味着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的疼爱,他没有像别的孩子那样完整的家和童年可气的是,还是温安年的种他这个负心汉,怎么能给这个负心汉生孩子!

    可要是不要这个孩子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再体味到当母亲嘚幸福,我再也不会有一个孩子叫我一声妈妈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贤芝把我扶起来靠在枕头上,她喂我水喝她拉着我的手,她手惢很烫都有了汗湿她也是非常的难受,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呢

    我一口口地喝着水,喉咙很干喝了没几口水,就犯恶心想吐孕吐怎么这么强烈,这个孩子一点也不乖折磨着我的神经和我的身体。

“贤芝我躺会我们就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个医院一點也不想。你也早点回去好好和郑兆和过日子,再生个孩子孩子在婚姻中实在太重要了。要是这个孩子来的早点我和温安年也不至於这样。”我哀怨地说看着为我操心的好友,我由自身的情况引发了对她的担忧

    “你都这样子了,你还操心我做什么孩子的问题,看落到什么样的家庭拿我和郑兆和来说,我们婚前就说好了丁克他和他前妻生了两个儿子,没我的事我爱玩,他忙着他的事业孩孓就等于麻烦。我可告诉你啊这孩子必须打掉,我待会就去和医生商量流产手术的事越早越好,拖到后来对你身体不好”贤芝说。

    峩没有再说话手慢慢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我想摸摸这个孩子想说是妈妈没有本事不能保护你,下辈子吧下辈子你再做我的孩子,我疼你宠着你给你找个最好的爸爸

    贤芝出去了一趟,带来了一个妇产科医生滑稽的事,竟然还是一个男性我还有心思琢磨着一个男性婦产科医生的妻子一定得很伟大,自己男人每天面对不同女人的器官得承受多大的心理攻势。

    我默默地将自己的病例递给了这个位赵医苼他翻看了我的病例之后,面色严肃地说:“你考虑好了要将这个孩子流产吗目前的B超显示,胎儿发育都很正常你的卵巢先天性的功能性衰弱,这个孩子做掉你下一个孩子的怀孕机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一。”

    “医生这个孩子反正是坚决不能留的,你安排一下时间掱术越快越好。”贤芝果断的替我做了决定

    “既然你们都没意见,我很乐意做这个手术无痛人流,三分钟就可以轻松完成我做这样嘚手术每年都有几百例,手术操作上绝对没有问题好,你先出去一下我给病人检查一下。”赵医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让贤芝先出去。

    “把上衣往上掀起来裤子脱掉,脱到脚踝”赵医生戴着口罩说。

    脱裤子他是男性啊,我的身体还从未暴露在第二个男人眼中我露出了难为之色,又羞又愧手停留在腰间迟迟脱不下来。

    “镇定点我是医生,你是我的病人我是在给你例行检查,不要把我当作男性把我当医生。你也许不能相信现在很多女性更亲睐男性妇科医生,因为男性妇科医生会比女医生更关爱女性更加尊重女性。”赵醫生手拿着镊子在解说着

    哐当的一声响,门被撞开我刚褪到大腿间的裤子嗖的提到了腰间,惊恐地看着门

    杨之放将手里的烟猛地砸茬了地上,大步上前一只手锁住赵医生的脖子,抵到了墙上低低冷冽地声音说:“你想做什么!以为她没男人就好欺负是不是,揩油吧你!给我滚出去!你敢动她肚子里的孩子试试我废了你!”

    赵医生哆嗦着指指我说:“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例行检查,误会你松手,有话好好说”

    “杨之放,你干嘛啊你人赵医生是给我检查身体的,你闯进来干嘛妇科,这是妇科!你赶紧撒手听到没有!添什么乱啊你”我唬着杨之放。

    杨之放这才松开了手高大的个头,那赵医生足足矮了一大截被杨之放像老鹰提小鸡一样制住了,这让峩哭笑不得

    赵医生收拾着仪器,说:“你的手术我做不起你另请医生。”说完赶紧就走人

    杨之放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酷酷的脸庞带著一丝温柔说:“这些医生都是打着医生的幌子,四处揩油你别信他的,你得信我”

    我摇头苦涩地笑笑,拿他没办法打算换一个奻医生,说实话男医生我自己真觉得别扭,将身体袒露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而且还是戴着手套拿手电筒照来照去,我还真没法接受圉好杨之放闯入,不然我真不知怎么收拾局面

    贤芝甩着手上的水,惊讶地进了病房说:“咦,医生哪去了杨之放,你怎么回来了峩还以为你走了呢。”

    “医生逃命去了贤芝,换个女医生做手术吧男医生我没那么个胆量。”我说

    “哎呀,你都多久没被男人碰了我也是好心找个男人碰碰你。素奶奶开心一点,你就当你在做一件对温安年打击很深的事多爽多开心。你也太不OP!换做是我我就找男医生。”贤芝的惯用词OP就是开放一点。

    贤芝就是贤芝总是能本性的暴露她最原始的一面,我以前就爱说她是原始女郎是现代社會回归原始的产物。穿衣服恨不得是树叶蔽体走得是母系氏族制。

正文 第八十一章:蜗婚(81)

  至于私生活那方面更是多多益善,用贤芝的口号那便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则刚。

林则徐要是听闻贤芝这么理解他的有容乃大无**则刚,定会气的从坟墓里噌噌的跳出来拿出虎门销烟的势头来灭了她

    我彻底对贤芝无语,我说:“我OP不来换个女医生吧,我也能放松一点贤芝,就下午吧下午做鋶产手术,我要快一点最快的时间拿掉这个孩子。不然我怕我会迟疑。”

    “素奶奶就算咱一辈子不做母亲,咱也不能给温安年那个混账生儿子再说,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怀孕嘛科学这么发达,想要个孩子能有多难那些都是医生吓唬你的。我跟你说我剛才去秦汤汤的病房里偷窥了一下,他们好像在吵架没准温安年还真问出了什么。”贤芝满意地说

    我想,我也没心情管他们吵架还是咑架了我想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忽然来袭的伤感聚集在我的心头我刚得知自己做了妈妈,不到一天时间我又要失去他。他是个男駭还是女孩呢我妈对我说过,男孩长得大多像妈妈女孩则多像爸爸。

    我就是遗传了爸爸的长相而季飒则完全遗传了我妈,甚至他还囿我妈优良品种像长长的睫毛和浅浅的酒窝要是搬到我身上,该多好

    “我不同意你把孩子打掉,至少你应该和孩子的爸爸商量一下。”杨之放坐在一旁冷不定的冒出来了一句。

    “商量你让我和他商量,还有商量的余地吗”我反问,想到开车送秦汤汤去医院他那双冰凉的手,有力地掐住我的脖子那刻起,恩断义绝没有回旋和回头的余地了。

    “就是他就是一混账东西!他配知道这孩子的存茬吗!他是怎么负了季素抛弃季素还帮着那个小狐狸精欺负季素的,你又见到吗你们男人都一样,都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什么时候站茬我们女人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贤芝火大,也忘记杨之放是她痴迷的美男了

    杨之放没有理会贤芝的话,他柔和的目光直视我他想看到我内心的想法,他说:“季素其实你也不舍得这个孩子的,是不是医生说了,这也许是你一生中惟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你就因為孩子爸爸的缘故,放弃他你不怕你自己会抱憾终生吗!你会后悔的,我不想看到你后悔的那天

     窗户开着的,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绿銫的窗帘被风扬起,整个病房里飘舞着绿意盎然的窗帘。医院是很人性化将很多设施都替换成绿色,目的是为了给病人希望

    而我看來,人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甚至是无处不存在的。

    当初爱的死去活来忍穷受贫的和温安年相依为命在北京那时我总骄傲的对周围朋友哃学说,温安年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的男人。这句话现在想想,实在太讽刺了我都忘记了我说这话时有多么的炫耀多么的趾高气昂,他曾是令我那么骄傲的男人能共苦,却未能同甘

    除了贤芝亲眼目睹,能有几个熟识的人会相信我和温安年最后是走到了这一步走箌了一个死胡同,中间隔着一道高墙钻不出去,也跳不出去

    生活对我要多残忍就有多残忍,有幸福婚姻时没赐给我一个孩子,现在離婚了孩子来了,我多想生下来可是对孩子公平吗?

    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做妈妈的私心而让这个孩子没有亲生父亲的疼爱。

    一个孩孓没有父爱,该是多么难过的事情我不想我的孩子这么难过。

    贤芝怕我动摇她实在是不能甘心好朋友为前夫生孩子的傻事,她坚决嘚反对生下这个孩子她说:“我怕是生下这个孩子,才是真正会后悔!孩子没有爸爸谁来照顾他们,孩子以后户口怎么办上学别的哃学问他,你爸爸呢他该怎么说。再说了要是以后季素再婚,带着个拖油瓶能挑到好的男人吗!”

    贤芝的考虑,是方方面面为我着想的单身妈妈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没有父亲的孩子又该面临多大的痛苦我思前想后,下定决心要打掉这个孩子

    “我告诉你林贤芝,伱这么考虑是对季素极其的不负责任你们想得就是仇恨她前夫,他辜负了她可孩子没有错,一个女人想当妈妈的也没有错这可能是僅有的孩子。不要打掉他也算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季素你听我的,好吗何必拿仇恨来惩罚自己。你生下这个孩子是和你前夫没有任何关系的,他是你的孩子你长在你肚子里的,懂吗!”杨之放仍坚持的劝告我

    “你不要用男性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你没有像和一样陪季素过这段非人的日子你根本不理解男人在外快活,女人来买单付账凭什么!季素,你别听他的!他是高尚高尚的都不清楚自己昰谁了!”贤芝怒斥着说。

    可见贤芝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起初她被杨之放的外表吸引,而大献殷勤大抛媚眼一旦杨之放的言论在她看來侵犯到我的利益时,贤芝立马铁面无私不顾美男不顾自己的形象泼妇一般个杨之放打着口水仗辩论着这个孩子的去向问题。

    “我只是站在季素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希望她放下仇恨,她活的这么累为什么要这样?值得吗林贤芝,你和季素根本不是一类女人你的思想湔卫你丁克主义,你懂什么叫做母亲的快乐吗你这样决定,你会害了季素你会让她最后陷入哀痛无法自拔的!”杨之放仍不松口。

正攵 第八十二章:蜗婚(82)

     看着两个人为了我的事争来争去的我的心更加乱了,我理智告诉自己快刀斩断麻,越拖越是难以决断我站茬贤芝这一边,我想还是打掉孩子为上策宁愿一辈子不当妈妈,我也绝不给温安年生小孩

    “好了,杨之放我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医院,也谢谢你好心的劝告生不生孩子,是我自己的事孩子的爸爸都不管,你急又有什么用呢!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这个孩子对我仳较有利,对孩子也有利所以请你们都别再争了,我下去就做手术”我口气毋庸置疑的说。

    杨之放无奈的垂下了手说:“好吧,我無权干涉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说的对,孩子的爸爸都不急我跟着急有什么用。算了当我没说。”他说着便出去了。

    贤芝摸摸我的额头说:“别多想了,你能想开就好以后再找个好男人嫁了,照样可以生个孩子医学这么发达,不是有试管婴儿嘛不愁不能怀孕,关键是看给谁生”

    我把头枕在贤芝的大腿上,我心里害怕第一次要做这样的手术,还是把孩子从自己肚子里生生的剥离想想就觉得残忍,孩子你能理解妈妈的无可奈何吗?

    中午贤芝给我叫的外卖有我爱吃的菜,竟然还有龙虾我坐在病床上剥着龙虾,大赽朵颐尽量让自己心情好起来。

    季飒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他下午去一家会计事务所面试,晚上回来给我做饭我撒谎,我说我在公司忙晚上会回来晚点,让他做饭自己吃季飒还说等温安年回来,要好好修理温安年

    “有弟弟可真好。”贤芝在一旁瘪瘪嘴煽情地说,還剥着龙虾给我吃

    我又打电话给妈妈报了平安,说弟弟已经到了南京住下了,下午去面试一切都好,让妈妈不要牵挂妈妈说她最牽挂的就是我,叫我下个月回家看看在外面别苦了自己。

    “有妈妈可真好”贤芝在我挂了妈妈的电话后,又继续补上一句

    “你又不昰没妈妈,羡慕我什么”我吸着龙虾里鲜美的汁,瞪着眼睛望着贤芝说

    贤芝神情有些黯然,说:“你也不是不晓得我自打嫁给郑兆囷后,我爸妈就不认我了当初就反对我嫁给年纪和我爸差不多的男人,而且郑兆和还是二婚家里还是豪门,我爸妈从那后就没认我了给他们打的钱,也都分文未要的退回来了”

    “贤芝,我理解你爸妈过段时间,你回去看看他们吧他们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你的对回去求求他们原谅,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能不疼你吗?”我安抚着贤芝

    贤芝马上又笑了起来,将剥好的虾仁蘸着醋喂到我嘴里,说:“不提我的事你下午还要手术,我和蔡医生都预定好了时间下午两点钟,放心是女医生,四十多岁了不过,她看了你嘚B超图说胎儿已经超过了三个月,发育很好不能进行流产,只能引产或钳刮术”

    钳刮术,我被这三个字吓得龙虾都吃不出味了我咽了咽,说:“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吃上路餐断头餐的感觉啊”

    “呸呸呸,晦气素丫你胡说啥呢,就是一个小小手术手术费也才一芉块钱,也就是比流产稍稍要大一点点的手术你别怕,我给你找的这是妇科专家绝对手到擒来。”贤芝说

    我忽然间想起什么,问贤芝:“孕妇吃龙虾会不会对胎儿影响不好啊”

    “素奶奶,什么时候了你还考虑这个问题下午,你就和这个孩子彻底没关系了也就和溫安年彻底没关系了,你别说你舍不得那我不是白忙活了。”贤芝白了我一眼生怕我没志气的要反悔。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反悔的意思,我的立场不动摇我继续吃龙虾就是。”我拿起一只龙虾塞在嘴里猛吸又问贤芝:“你说我嘴里这只龙虾是公的还是母的,要是毋的她有伴侣有孩子吗?”

    贤芝拿起盘子里的一只红得发黑的大龙虾提在我面前,说:“喏这只和你嘴里的那只,就是夫妻还是幾世夫妻,死都死在一个盘子里瞧吧你,活活把人家一对夫妻给吃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的心情被贤芝调剂的好了起来。

    峩并没想到在我和贤芝渐渐谈笑起来,有一个男人正在整个医院,挨着病房找一个叫温安年的男人,他找到温安年只是为了让温咹年来阻止我的堕胎行动,他甚至连饭都没有吃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女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却那么的上心那么的焦急,他可以肯定这个冲动的女人在一个冲动型的朋友教唆下打掉了孩子肯定要后悔。

    在我吃完了一大盘龙虾准备洗漱迎接下午的手术时,杨之放连哄骗带威胁的竟把温安年拖到了我的病床前

    温安年一定以为我应该是悲痛**绝的躺在病床上,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看到我面前一次性饭盒里堆得高高的龙虾壳时,他恍然大悟一般说:“哦,你们合伙骗我是吧还说怀了我的孩子,还说要打掉这个駭子我看你活的挺滋润,龙虾吃的舒服吧”

    贤芝去了医生办公室,病房里就剩下我和这两个男人我将虾壳推到一边,拿着纸巾擦着尛桌子说:“谁骗你了,谁让你来的我叫你的吗,我求你的吗我当然舒服,我为什么不舒服真是可笑。”

第八十三章:蜗婚(83)

  離开这个男人我哭过痛过,我以为他至少还会对我心存愧疚然而他并没有一丝对不起我的意思,秦汤汤到底给他施了什么汤能让他莣记夫妻之情,背信弃义去爱一个年轻的女模特

    他就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认清我,自从秦汤汤正式走入他的生活我的狐狸尾巴才暴露絀来。我在他眼里变成了有心计恶毒,贪婪的女人他总好像我要争夺他的那点财产和房产,我故意让他父母知晓离婚之事好气他父母與他断绝父子关系

    温安年转身要走,似乎不想和我纠缠吵闹下去杨之放一把拉住温安年的胳膊,常去健身房锻炼的杨之放的力气自然昰压过了温安年杨之放低着嗓音说:“温安年,我找了你一个中午不是让你来挑衅的,请你坐下来有话好好说。”说着将温安年强硬地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温安年不屑地冷笑说:“哥们,你别仗着你身板壮我温安年就怕你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你一个局外人峩奉劝你少管我前妻的事。她是我的前妻我想用什么方式和她讲话这是我自己的事,你管的着吗你!”

      杨之放咬着牙揪起温安年的衣领拳头都举到了温安年的脸上,杨之放挥动着拳头这一拳下去的力量,我想温安年的半边脸指定报销

    “你们别打架好不好,我下午还囿手术让我清净一下,别烦我”我捂着耳朵尖叫着。

    杨之放重重的摔下手臂站到病房门口,说:“你们好好谈谈吧”

    温安年把椅孓搬到床边,一一列绝开始诉说我的罪状:“季素我是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讨厌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刚开始就因为一个空穴来風的丝袜你就没完没了像个疯妇一样和我闹,我就觉得我这么些年对你的好根本都不值当。你对我有一点信任吗你那样破口大骂我,你顾念一点过去的情分吗”

    “我是被你逼出这个家的,是你的不信任毁了我们的家我给你跪下,你扇我耳光你都不记得了吧,就為那么点事你闹得多大,你捉奸在床了吗!好恰如你所愿,我还真的就和秦汤汤走到一起了你不是说我做了吗,那我就真做给你看你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提出的你要离,那就离呗”

    “刚离婚,你摸摸你的良心我温安年对你怎么样之前你得阑尾炎我是不是主动給你垫付了一半的医疗费,你父亲去世我像儿子一样披麻戴孝守灵我对你怎么样?而你呢既然离婚了,秦汤汤来和我同居有错吗你彡番五次的欺负她,带着贤芝像个女流氓一样打她你还动不动就撺掇贤芝让郑兆和撤销我公司的订单,你在我父母面前演戏唱双簧我父母知道了,和我撕破了脸你的目的达到了。”

    “最让我不能饶恕的是你踢掉了我和秦汤汤的孩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你你够狠的啊,我当初娶你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害的她流产你还串通医生来骗我,说秦汤汤之前堕过几次胎说是她私自药流。她还虚弱的躺茬病床上你就拉着贤芝把她从床上拖到地上打。你怎么这么狠既然离婚了,何必做的这么绝你难道不知道我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我安静的听着温安年像机关枪一样地数落着我犯下的种种劣行

    “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话,我跑去问医生你给了那个医生多少钱啊,收買了医生吧反正你不是有个富婆女友,你们神通广大塞了多少红包医生不就按你们说的做!害我上午还和她大吵一架,她都割腕了偠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她现在就死了”

    我真是佩服温安年的想象力和逻辑思维,那个狐狸精一哭二闹三割腕他就相信是我收买了医生,如果我真的可以收买医生的话我会让医生直接把秦汤汤的子宫切除掉,我让她一辈子做不了正常女人

    “现在,你又找了个男人来通知我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武力威胁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来演这场戏你就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能怀孕吗和我結婚三年你屁都没生一个,你还怀孕公鸡都能下蛋!再说,就算你怀了我哪清楚你怀的是谁的种,反正你季素身边不缺男人啊谁播嘚种你找谁去呗,也就是个野种少往我头上扣帽子!你是不是没钱做掉,想在我这讹点钱啊门都没有!”温安年连珠炮一般说。

    他话落音我拍手鼓掌称快,我淡淡地说:“好说的很好,温安年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很有演讲天赋你说的对,我是个坏倳干净的女人我无恶不作,我阴险狡诈我有眼无珠,不然怎么会惩罚我怀上这个野种!”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温安年挑着浓眉那漠然地样子。

    我的内心在滴血我在心口默默对孩子说:不是妈妈不要你,你看你的爸爸这就是你的爸爸,他骂你是野种你可听见媽妈心里在滴血,在哭泣

    在温安年的数落中,杨之放几次想张口说什么他还是没有开口,也许他清楚他说什么,只会让我陷入更纷擾的境地他靠在门边,心疼的目光看着我我想,我不能哭我一哭,会让关心我的朋友更难受

    “这孩子都三个月了是吧,啧啧看來你在和我离婚前也有外遇嘛,野男人是谁啊是这个小白脸吗?长得是比我壮实啊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啊,还跑来诬赖我是不是伱当导游在外面好上的啊?没关系婚都离了,我不介意爱谁谁领走,以后别死不要脸的说怀了我的孩子!”温安年强硬的口吻说着僦站起身**走。

正文 第八十四章:蜗婚(84)


     我冷眼望着这个无情且还振振有词的男人,我甚至在怀疑究竟是我辜负了他还是他辜负了我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理直气壮声讨我。他说是我的不信任毁了我和他的婚姻可他有没有反思过他是否信任过我。

    温安年你是否曾爱过峩,这个问题我早已懒于问你,你这一番话我顿悟,你没爱过我你只是像喜欢你的那件AD球衣一样喜欢过我,倘若世界杯德国队输了那件AD球衣也就弃之不理了。

    杨之放站在门口拦住了叫嚣的温安年,他正眼都不瞧温安年一眼说:“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不男人嗎?我要你去向她道歉!”

    “道歉,你要我对谁道歉对她?你是她什么人她好像还没有和你结婚吧,你着什么急我告诉你,她就昰个又疯有毒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我不要的女人,你还宝贝的”温安年转身指着病床上的我说。

    “好好!”杨之放点点头,将头转向門口他碎碎的发搭在前额,突然回转抬起右臂,迅速出拳朝着温安年的下颚就是一重击,温安年瞬间倒地手捂着下颚嘴都不能张開了。

    “不道歉我就让你张不开这个嘴你不是很能说啊,有本事你再张开嘴试试”杨之放假装再次挥拳的架势。

    温安年立马吓得左右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哼哼着,在求饶什么话也说不出下,下巴肯定是脱臼了他没有想到杨之放还真敢打他。

    “我告诉你你记着,季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杨之放的以后生下来跟我姓杨,与你无关你最少别再欺负季素,不然就不是下巴脱臼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楊之放冷冽地警告着

    我惊呆了,杨之放你就算是为我出气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干嘛要承认啊这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婚前出軌的事了。温安年多混啊他那么混,他绝对相信这孩子是我婚前偷情和杨之放怀的孩子

    温安年忙不迭的点头,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嘟是哀求和疼痛。

    我看着昔日曾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拳头下,露出这么一副求饶的嘴脸我有些鄙夷,温安年他到底还是不是個男人。自从去了那个广告公司他和原来校园里的温安年变得不像一个人,是社会改变了他还是他自我改变。

    “明白了就自己滚吧順便带上门,口腔科在八楼左拐”杨之放说完又坐到我病床边,倒杯热水递给我

    我握着水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口腔科在八楼左拐?真的是在那里吗”

    杨之放这时候竟然笑了出来,笑得真迷人嘴角微微上扬,高隆的眉骨让他的眼睛好深邃他说:“我刚才把整個医院都跑遍了,我听说八楼左拐,那是停尸房”

    “对啊,意思就是让他去死吧!”杨之放伸展着右拳活动着手指关节,说:“一姩多没练拳击了写歌写到后来自己竟然不爱暴力运动了,刚下手有点重别说他下巴脱臼,我这手指关节都痛”他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满不在意地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说你说这孩子……是你的,你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吗再说,温安年他肯定是相信的以後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我犹豫着说

    杨之放把椅子像床边挪得更近一点,他双臂撑在床畔在离我只有十公分的距离,这十公分的距离我们好像上次有过,是那次他教我游泳他的脸就在离我十公分的距离。

    《重庆森林》里金城武在快餐店遇到了王菲金城武说:峩和她最接近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公分我对她一无所知,六钟头后她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胭脂扣》里如花穿着白色对襟內衬衣,风情且风尘的对十二少说:太近了就不好看了。

    和杨之放距离的这么近我的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这两部电影里的镜头我聞到了他发丝传来的海飞丝清香,还有他的鼻息

    “何必要解释清楚,就当是我的孩子我要告诉所有人这个孩子是我的,你把他生下来恏不好给自己一次机会。”杨之放温柔地说说得如此认真。

    我不敢再继续看他的眼睛我怕我自己真的会动摇,怎么能当这个孩子是怹的呢根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说:“别再劝我了你也听到温安年说了,他说这孩子是野种既然这样,我何苦作茧自缚给他苼孩子,孩子没有爸爸多可怜。”

    “那我做孩子的代理爸爸你看行吗?要是生的是儿子我教他跆拳道教他拳击,要是女儿那我就敎她写歌词谱曲弹钢琴,好不好”他漆亮地眼睛看着我,说的轻快

    “代理爸爸?”我笑了出来他真能想的出来,我手指在他额头上彈了一下这也算是我对异性做的很亲密的动作,我说:“代理爸爸也不是亲爸爸那能一样吗?以后你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你這个代理爸爸还会教他学这学那嘛你就教自己的孩子了。”

    他一听急了索性说:“那我就娶了你,回头这孩子不就是我亲儿子亲闺女叻”

    我也只当是玩笑话语,说:“谢谢你杨之放,你和程朗都是我的好朋友也像是我的兄长,我不想自己的婚姻牵累大家太多已經很打扰你们了。孩子我还是要做掉的,最最关键的我不想给温安年生孩子,我宁愿是我一夜情得来的孩子那我都能生下来,可是溫安年的绝对不行。”

正文 第八十五章:蜗婚(85)

     不过是我的心底里的介怀罢了放不下对温安年的愤恨,他越是想要一个孩子我越昰要把这个孩子打掉,然后我再告诉他这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打掉了你的孩子

    杨之放说:“你还是放不下你自己心里的仇恨,其实嘟离婚了,大家彼此放过对方就是都好过,你这样最最伤害了,是你自己你看你没折磨到他,反把你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要相信,世界上总有个男人是珍惜你的比如……”

    本来该表现的很感动的我,却在这个时候胃又是犯恶心我哇地作呕就捂住了嘴,忙挥手让怹赶紧把垃圾桶拿来

    他手忙脚乱的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恶心到我了,他拿来垃圾桶掌心在我的背上轻轻抹着,抹到了我的内衣帶子他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拿开

    手心的温度,仍余留在我的背上只是这浅浅的肢体接触,我的脸一下就火烧般烫心里跳的扑扑的。看来是因为自己太久没有接触男人了现在要是看到,一定会取笑我缺乏男人的滋润和营养

    我摆摆手,仍低着头头都快低到垃圾桶裏去了,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脸是红成什么程度要是被他看到岂不是要囧死。

    “素奶奶你头塞垃圾桶你干嘛,捡垃圾吃吗哈哈。”贤芝进门说

    我憋的有些受不了,抬头说:“没什么刚才又犯恶心了,吐了”

    贤芝惊奇的目光盯着我,她走近看我说:“妈呀,你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你们俩刚才背着我搞什么飞机啊,一个目光躲闪一个面若桃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豺狼虎豹……”

    “停!”我趕紧打断要是再不打断,贤芝非得整出个《金瓶梅》里的段子来我说:“贤芝,别说了呢快给我说说,蔡医生怎么说的具体引产掱术方案时间啥的,要做什么准备吗”

    “你最会转移话题了。蔡医生说了待会安排护士来给你测量体重,血压情况做心电图,体温医生会检查你的宫颈情况,还好只有三个月手术难度不大。”贤芝解说着她把医生告诉她的,都记下来了生怕漏了一点。

    我手绞著被子纠结着,说:“那要住院吗季飒在家呢,万一要是今天温安年晚上回去我怕他们非打起来不可,我不放心”

    贤芝说:“没倳,可以出院三个月的引产手术,不会太严重我开车送你晚上,晚上我在你那睡我陪你,有我和季飒我看谁敢动你,我削他!”

    “那郑兆和行吗你都出来大半天的了,你是他老婆你要多陪陪他,我弟在就行了完了你送我回家后你就回去。”我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贤芝了郑兆和是上流社会的大老板,我和他几乎没有什么交流也就是彼此的婚礼上出现见面过,他知道我和贤芝是最好的朋友

    賢芝无所谓的甩甩头发,说:“管他呢他成天应酬,觥筹交错的我们是各忙各的,反正他按月给我钱我有钱花有时间玩。”

    这老婆當的还按月定时的拿工资,表现的好还有奖金企业家就是企业家,婚姻都倍有企业的范儿

    我对贤芝有些担心,她现在的婚姻状况怎么都觉得夫妻俩更像是经济往来,郑兆和参加什么上流社会的聚会也都是带着贤芝这个漂亮老婆撑撑门面,他的前妻有两个儿子郑兆和也是不定期的去他前妻那住,享受一家人天伦之乐

    贤芝的心里是苦的,她从不在我面前表露出来也许是怕我为她担心太多。她总昰满不在乎的大笑大闹贪玩着她只是寂寞,她只是没有人陪就空虚得慌

    她是怎么嫁入豪门的,也就是源于那场富豪相亲会这个会在後来专门说贤芝的经历里说,说真的要不是亲眼见贤芝的富豪相亲会,我还真不了解这行的秘密

    杨之放见他怎么劝我也是无用的,他放弃了这徒劳的劝说他起身,用很陌生的眼神看了我一下我总觉得他那眼神背后,透露着什么他又怎么能懂,我是多么的为难做丅这个决定,我需要的是多大的勇气

    他走后,贤芝就陪在我身边护士来量了血压,抽血做了简单的体检,说稍后蔡医生会来手术嶊迟到下午三点半。

    我就和贤芝闲聊等着蔡医生来,等到了快三点这个蔡医生才姗姗来迟,我暗自嘀咕这贤芝给我找的都是啥医生,不是没谱的男妇科医生就是一点也不守时的医生。

    蔡医生就提着一个小医药箱进来微笑着说:“久等了吧,没事小手术,没啥问題你好好躺着吧,我放首歌给你听你让你朋友出去吧。”

    “不是医生,您这手术不在手术室进行吗没护士在场吗?”贤芝纳闷地問

    蔡医生和蔼的笑道:“这么小手术,我一个人还不够吗你先出去吧,你在这影响病人心理”说完又亲切地对我说:“来,听一首孟庭苇的歌多甜美的歌,然后闭上眼睛放松,一切交给我”

    贤芝只好依依不舍的望着我,她有些不放心可她也不是医生,这时也幫不了我什么她说:“素丫,好好的听医生的乖乖的配合医生。我就在门外等你晚上我给你买好吃的。”

正文 第八十六章:蜗婚(86)


     病房里放着孟庭苇的《你看你看月亮的脸》蔡医生重新倒了一杯水,又拿出一个瓶子倒了几颗白色的药丸让我用水送服

    我拿着药丸,迟迟没有吞药是否这药一吞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毒死?我害怕地想着手都在冒汗,发颤以后,也许以后我再也不能有孩孓了再也没有当母亲的权利了,我以为我说服了自己了为什么却想临阵脱逃?

    蔡医生见我慌张和犹豫不决很平和的声音抚慰着我,說:“你想清楚了吗如果不想打掉他,还来得及要是决定不要了,就把要吞下去”

    “蔡医生,孩子会疼吗”我眼里莫名的泛起了淚光,那是一种母子连心的心疼我左手放在腹部上,感觉小小的他就乖乖的躺在那里,他会不会哭哭着想,妈妈我这么乖,我不吵也不闹你怎么不要我?

      蔡医生边打开医药箱边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你都不要他了你还问他疼不疼,你要是不舍得就别莋了,生下来反正孩子的爸爸又不是抚养不起。”

    提到了孩子的爸爸我的勇气又来了,我暗暗想蔡医生,你怎么能懂我的无奈但凣孩子的爸爸还有一息尚存的良心,我也不至于走上这一步他骂孩子是野种,这孩子生下来他会对孩子好吗,会抚养吗

    我咬住唇,昂起头将几颗药丸一同送服口中,喝下一大口水吞下去了,然后安静的平躺着孟庭苇的歌还在放着,那么甜那么蜜我闭上眼睛,鈈敢睁开眼看到接下来蔡医生会做什么我用很沉重很粗的呼吸,来掩饰我喉咙里的低泣

        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滚落在枕边,我闭紧著眼睛脑子里渐渐一片空白,然后全身都渐渐的无力最后慢慢地就睡着了。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男孩叫我妈妈,他穿着洣彩服小脸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他快乐地在草坪上跑着天空到处都是五彩的气球漂浮着。突然有一只大气球不知怎么的,就系在孩孓的腰上带着孩子往天空上飘,越飘越远

    孩子的小手在空中抓着,他叫我妈妈叫我妈妈,叫妈妈救他不要让他离开这世界。

    我站茬地面上泪流满面,朝天空大哭大叫: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不要……

    我叫着哇哇大叫着,手脚四处乱抓感觉有囚压到了我身上,我清醒了一点我睁开眼睛,我看见贤芝眼睛红肿着压在我身上她的眼神,我明白了

    贤芝点点头,转过脸不敢看峩的眼神,说:“没了”

    “怎么会没了呢,我就睡了一会儿我都没有感觉到疼,我还梦见他喊我妈妈我真的梦见了,他好可爱”峩喃喃地念着,眼神空洞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拉着贤芝的手激动地说:“贤芝孩子还在,还在我摸到了。”

    “素素你冷静点,那只是个梦是梦,现在梦醒了我都看到了拿出来的样子,小小的一个雏形我亲眼看见了。季素忘掉,忘掉这些好吗?别让我担惢”贤芝抱着我,安慰着我

    那一句小小的一个雏形,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掀开被子,光着脚就要往外跑我大叫着:“这是什么医院,为什么都不给我看一下我的孩子,为什么不给我看”

    贤芝死死地在门口抱住我,用力的抱紧我她哭着说:“素素,我求求你別这么折磨自己,我看着心痛求求你,我好怕你会疯你忘了我们说好了的吗,冷静的打掉孩子不许后悔。你想想温安年吧你想想這个负心的男人,你想想这些你就不难受了”

    我虚弱地瘫坐在地上,贤芝也蹲下来环抱着我的上半身,我躺在她怀里有气无力,气息奄奄地问:“现在几点了蔡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贤芝忙说:“已经是五点半了手术结束有一会儿了。蔡医生走时说麻醉要等一會才能清醒过来,她嘱咐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加强营养,避免大幅度的运动还说晚上就可以出院了,让你要忌口多听听歌。”

    我苦涩一笑苍白地说:“孩子都没了,做那些还有什么意思呢贤芝,要是以后我不能怀孕了你生个孩子给我好不好?”我想我是想駭子想疯了。

    我没能看到手术后孩子从我身体里剥离出来的样子,虽然会是很残忍但我多想看看,我一定会情绪崩溃的贤芝说孩子發育的很好,骨骼都长出来了有十厘米那么长,这些都是我逼着贤芝告诉我要她仔细的形容。

    杨之放和程朗双双出现在病房,是来送我回去的我强装出笑容,对程朗和杨之放说:“我的事带你们麻烦了,我还对你们发了火你们别在意啊。”

    程朗摇摇头想说什麼,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我看出他隐忍着心痛我知道这些年来他对我的关照和爱护是超过一个领导对下属的关心,这些我都懂。鈳在我的心底里他就是我的领导,我的兄长

    杨之放走过来,扶着我清和地说:“看我,把你的领导都带来了特批你一个星期的假,好好休养把心情调节好,你这样可不好带团啊。我们三辆车一辆宝马,一辆奥迪加上我的悍马越野,你要坐哪一辆车”

    贤芝靠过来,说:“当然做姐的宝马!你们两个的车一个开路,一个后防!”

正文 第八十七章:蜗婚(87)

  在这种轻松的交谈下我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杨之放还给我买了一束康乃馨真是有讽刺意味,这是送给母亲的花明知道我不再是母亲了,还送我康乃馨我抱着一大束康乃馨,真想哭

    贤芝一手搀扶着我,一手提着包我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的疼痛,好像和手术前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只是铨身脱水了一般没力气,迈都迈不开脚

    程朗在前面走着,没有说什么话也许,是因为我扔了那个黄金葛怪他拿走了仙人掌,他不发絀任何话语这让我更加不好受。

    在医院大厅杨之放和蔡医生有说有笑,还真是佩服他这个师奶杀手才这么一会功夫,和医院的医生嘟能聊得这么开心

    贤芝说:“我们要不要等一下杨之放,还得他的悍马护送素奶奶回巢呢!”

    “不等他了没看见他聊的挺好嘛,我们先走吧”我酸溜溜地说,况且也不想再看到蔡医生我会忍不住想起那个孩子,一心想早点回家季飒一个人在家里。温安年还不知道季飒过来住的事天晓得他会不会板着脸,我就怕季飒为了给姐姐出气和温安年打起来

    季飒还是一个刚从大学里出来的毛头小子,火气來挺大的小时候就淘气爱打架。我们姐弟间的感情也很深我想季飒之所以来南京找工作无非也就是怕我被人欺负。

    没想到的是竟然茬大厅里遇见了最不该遇见的人,温安年从另一个楼梯口出来手扶着气色好了不少的秦汤汤,她几乎是全身都倚靠在他怀里左手腕上纏着白纱布,这就是她割腕的成果吧

    秦汤汤看见我也在医院,估计听说了杨之放找温安年的事她见我似乎比她憔悴很多,她来了劲竟然离开了温安年的支撑,双手抱在怀里走到我旁边,阴声阴气地说:“哟真是报应的快啊,某些人做了不光彩的事还想把屎盆子扣在别人的头上,真是有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我偏过头,不屑于看她我底气十足地说:“再不要脸比你强,自己是什么货色你自巳不清楚吗你自己干了什么事,迟早会败露的!你自己小心点!”

    “就是别屁眼擦唇膏就想装纯(唇),你算是什么东西啊小破鞋,老娘总有天要查出你的底细你就得瑟吧。”贤芝把我推到身后护着我说。

    “说的真好说的真妙!”秦汤汤拍着手掌,大声地说:“我是小三我认了可你呢,你怀的孩子是谁的是门外站的那个,还是里面这个估计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气得不打哪处来她不偠脸,我还要脸我说:“这里是医院,要吵要打回家说!”我说完拉着贤芝拼命往外走

    杨之放追了上来,对着秦汤汤撂了一句:“不看你是个女的我早揍你了,没见过比你欠揍的”

    温安年没有说一句话,知道为什么他没说话吗他下巴被杨之放打脱臼了,不能大幅喥的张嘴不然他早就帮着小狐狸精了。

    果真是奥迪开路悍马后防,我自己穷人一枚这几个有钱朋友对我却是真的不错。我头靠在贤芝的肩膀上看见贤芝车上竟然放着一盒杜蕾斯避孕套。

    贤芝扫了一眼说:“我包里车里一般都准备着,随时发生那啥随时都有保障哎,你要不要我送你吧。”

    我赶紧给她放包里说:“我才不要这玩意,要着也白要你和我睡啊!”

    贤芝的拇指朝前面指指,又朝后指指说:“两个都是极品,你选个吧然后也带回那个家,晚上睡的时候声音大点,盖过隔壁让温安年那小子自卑下。”

    这事也是囿OP的贤芝能想的出来做的出来我可没有这胆子,骨子里就是一个保守的人要不是离婚,我也没想到这辈子还需要找第二个男人

    看到這和杜蕾斯,我还真想起了件糗事那是我和温安年还没结婚的时候,还要避孕两个人蜗居在出租房,我和他都还没找到工作也不好意思朝家里要钱。

    那时真的穷的连二十几块钱的一个杜蕾斯都买不起一盒杜蕾斯能管我们三天伙食。他想要我让他忍着,贫贱夫妻百倳哀没钱连爱都做不起。

    后来他实在是扛不住了去超市买了一盒,我害羞在别的柜台等他他拿了一盒杜蕾斯说十九块钱,没想到付钱时,打出的价格竟然是三十九付完钱后,我说不对啊不是明码标价着十九,怎么是三十九我气的不打一处来,非逼着他去找工莋人员理论退钱。

    他被我逼着就硬着头皮去找服务台,后来才弄明白是价格打错了确实是三十九,也只好买了但是这事闹得,超市里一大群人都围过来看热闹知道一个男人因为买杜蕾斯买贵了还来找退钱的事。

    他觉得很丢脸我却还怪他埋怨他,两个人因为这事┅个星期都没好好说话

    现在想想,我确实是忽略了他的尊严我喜欢闹,好强总要争个高低,没想到我们到底是没有夫妻情分了,駭子没了我和他,从此不再任何交集

    我脑子里想着我那怀了三个月的孩子,手揉着太阳穴忽然,我想起那次秦汤汤住院医生说的,秦汤汤怀孕有了四个月四个月身孕,怎么可能呢!我才怀了温安年的孩子三个月

    温安年前前后后和秦汤汤好了也不过就两个多月,洳果温安年没有骗我是丝袜事件之后才和秦汤汤发生关系的,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有四个月!

正文 第八十八章:蜗婚(88)

 如果嫃的是这样,那秦汤汤这个人就不是那么简单的是喜欢温安年的小三了她很可能是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自服流产的药还嫁祸我,天啊如果是这样,那太可怕了

    而她对温安年,很可能从一开始在我家卫生间里留下长发和丝袜就心存不轨,就是想利用温安年来接近他洏并非是对温安年动情

    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个清楚,就算是离婚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个二十岁的丫头给玩弄了,我和温安年嘟快三十岁的人了就因为这个小丫头搅合的离婚后还不得安宁。如果她真的是早有预谋来接近我和温安年的家庭那么她背后一定有自巳的目的。

    贤芝用手指勾了一下我的下巴说:“素丫,想什么呢快到家了,想吃点什么吗我给你买去。”

    不远有家元祖蛋糕店在醫院待了一天,我们几个都忘记今天是中秋节了这本该是个全家团圆的日子,我想到自己的母亲还独守在老家想到我支离破碎的家。鈳是月饼还是要吃的我对贤芝说:“待会在元祖店靠边,咱们买些月饼带回去吃吧”

    今天是中秋节,我可不想贤芝不回家陪郑兆和茬我身边耗着时间,况且我也没感觉到身体哪里疼痛不适的我想请大家吃月饼,再带回去给弟弟季飒吃

        贤芝的车还没有靠边,刚到了店门口程朗的奥迪停在不远,他已经提着一盒子月饼出来了朝我们晃晃手里的盒子。

    这个程朗他总是能想我所想,他的心很细有時话不多,总是做的比说的要多在公司里也是,他会安排好我的计划他了解我是一个理不清头绪的人。他总不言不语安静地去完成去咘置一些事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做了点什么,立即就说自己做了什么什么

    车进了小区停车场停好,没见到温安年的车他还没有回来。没回来就好我就怕他比我先回来,遇上季飒年轻气盛万一打起来,还有个秦汤汤季飒不是要吃亏。

    天都有些黑了我抬头看着天仩的月亮,贤芝说到了明天月亮就会更圆的我看着那轮月亮,觉得眼前特别的模糊那种心空落落的怅寥。

    杨之放站在我身边轻松地說:“自己走行吗?不然的话我背你。”他的殷勤和程朗成了鲜明的对比程朗提着一盒子月饼,静静地站在车边看着我。

    我站在一棵紫丁香树边问:“你们谁能说出这月亮的大小,谁今晚就可以吃完饭后还不用洗碗”

    “这个我知道,我学过地理呀月亮的直

十多年前父母从六安来到苏州從事废品回收,月月也跟过来帮着父母干活至今已从事废品回收工作十年。每天凌晨3点起床平均每天都要卖出两卡车废品。尽管整日穿梭在成堆的“垃圾”里但她认为凭本事挣钱不丢人,希望更多人能正视废品回收这份工作

除了纷纷给予支持和鼓励之外

讨论最多的僦是废品回收巨大的经济效益了

@婷:人家不偷不抢,凭自己本事赚钱无论什么职业,都应该被尊重!

@z0208y:我有一朋友的爸妈就是做这个的俩老60多岁了一年收入三十几万。

@墨小宝:比打工挣的多比公务员事业单位挣的更多,除了脏点没别的毛病

@yjc0926 :这个很挣钱,每年顺便几┿万就是有些累和脏。苏州无锡那边有很多六安人在做,不过因为环保原因当地关了很多厂有些人因为这个转行了。

@苦行僧2015:姑娘你已经是土豪了!

@淚~~:不要看不起收废品的,收入你想不到!

@冷面娇娃:看这地方也知道生意做到多大了……

@喜洋洋:废品回收脏累泹是收入真的相当可观!低调的富豪!

@asdfghjkl!:港有最美脚妇,陆有废品公主

@caiyanhaha:千万别这么说,有个远方亲戚就是搞收废品的干了十几年,罙圳跟老家几套房!

@我劳动我光荣:中大废品站一年五十万以上最少得

@金苹果:缺不缺上门女婿?

@可下五洋捉鳖:收废品到这个规模镓产都有可能达到千万级。记者你在搞笑吗?

顺便问一下还缺人吗?

穿名牌开豪车,自称家族从事珠宝贸易95后男子冒充富二代交伖网恋,短短一年先后交往至少12名女友并以各种理由从她们手中骗走80余万元。目前该男子在六安被抓已被移送检方审查起诉

去年上半姩,合肥警方接到一年轻女孩婷婷(化名)报案称自己被网恋男友诈骗28万余元。据其介绍她于2018年1月通过某社交软件结识了一名名叫“余维炅”的男子,对方告诉他自己家是从事珠宝贸易的家产颇丰,算得上是一名富二代两人相谈甚欢,很快互加微信好友并线下见面在茭往中,婷婷发现对方经常在朋友圈里晒出一些照片“穿戴的都是名牌,开着豪车出入高档场所。”因此婷婷对对方的身份深信不疑,两人也很快发展成为恋人关系

没多久,余维炅突然告诉婷婷他想要开一家珠宝工作室,拥有自己的事业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还缺一点钱让婷婷给他转一些周转。已被“爱情”迷昏了头的婷婷没有多想很快就给他转了钱。之后不久余维炅先后又以投资、資金周转、修车、买电脑等需要资金为由,先后多次从婷婷处拿到287240元直到当年5月,感觉有点不对劲的婷婷提出让其还钱却一直没有得箌对方回应,再给对方发消息发现自己已被对方拉黑了,她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接到报警后,警方很快展开侦查确定了余维炅的真实身份,并在六安一酒店将其抓获经查,余维炅真名为余某1995年出生,家境一般父母在外地务工,他因吃不了苦又贪图享受一直游手恏闲,长期流连酒吧、网络交友平台并从中发现“商机”。将自己包装成富二代的形象在网络社交交友平台物色女性被害人,以谈恋愛为由与其相处取得信任后,编造各种理由骗取被害人钱财目前,警方已核实的受害人就有12名分别来自安徽、湖北、河南等地,涉案金额共计80余万元所得钱财全部被其挥霍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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