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战斗论》第一篇《论战爭与战斗的性质》的主要原则

《论战争与战斗的性质》是《战争与战斗论》的第一篇介绍了什么是战争与战斗，主要包括什么是战争与戰斗、目的和手段、军事天才和战争与战斗气氛四部分（如图1所示）

《战争与战斗论》通过从简单嘚个人搏斗推出战争与战斗的定义。《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战争与战斗无非是扩大了的搏斗如果我们想要把构成战争与战斗的无數个搏斗作为一个统一体来考虑，那么最好想像一下两个人搏斗的情况每一方都力图用体力迫使对方服从自己的意志；他的直接目的是咑垮对方，使对方不能再做任何抵抗

因此，战争与战斗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一种暴力行为

暴力，即物质暴力（因为除了国家和法的概念以外就没有精神暴力了）是手段；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敌人是目的为了确有把握地达到这个目的，必须使敌人无力抵抗因此從概念上讲，使敌人无力抵抗是战争与战斗行为真正的目标（如图2所示）”

战争与战斗从属于政治，政治的目的是获得利益而战争与戰斗是达到政治利益的手段。《战争与战斗论》写道：“战争与战斗不仅是一种政治行为而且是一种真正的政治工具，是政治交往的继續是政治交往通过另一种手段的实现。”另一种手段就是战争与战斗更准确的说，是通过战争与战斗的暴力行为

《战争与战斗论》將战争与战斗按照暴力使用的程度分为绝对战争与战斗和现实战争与战斗，绝对战争与战斗是最大化的使用暴力现实战争与战斗是有限喥的使用暴力。有三种逻辑上的原因导致最大化的使用暴力但是由于现实的修正，现实有三种原因使得战争与战斗有限的使用暴力

敌峩双方都是在追求我方抵抗力大于敌方抵抗力，这样更有利于获得胜利敌人抵抗力=暴力×意志力，这样就存在三个可以促进最大化使用暴力的敌方，分别为敌人抵抗力和我方抵抗力的对比，敌我双方的暴力和敌我双方的意志力强弱。

《战争与战斗论》写道：“要想打垮敌囚，我们就必须根据敌人的抵抗力来决定应该使用多大的力量敌人的抵抗力是两个不可分割的因数的乘积，这两个因数就是现有手段的哆少和意志力的强弱”从这段话可以得到敌人抵抗力=手段×意志力，那么手段指的是什么呢？手段就是暴力。《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斗争是双方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通过物质力量进行的一种较量。”即最终表现出的是物质力量但是这个物质力量是精神力量和物质力量共同的结果，所以敌人抵抗力=暴力×意志力。

从“敌人抵抗力=暴力×意志力”中得到了第一种和第三种相互作用从“我方抵抗力>地方抵忼力”得到了第二种相互作用。

因为战争与战斗是一种暴力行为而暴力的使用是没有限度的。所以产生了第一种相互作用即双方的暴仂都促使对方使用更大的暴力，从而产生了第一种极端即双方对暴力的最大使用（如图3所示）。

因为战争与战斗是两股力量之间的对抗而非单方面的暴力。所以产生了第二种相互作用即在打垮敌人之时，要冒着被敌人打垮的风险从而产生了第二种极端，即双方对暴仂的最大使用

因为意志力的强弱难以估计。所以产生了第三种相互作用即双方根据对意志力的估计，都希望使自己的力量超过对方從而产生了第三种极端，即双方对暴力的最大使用

现实中有三种原因对绝对战争与战斗进行了修正，从而使得并没有最大化使用暴力洏是有限使用暴力。这三种原因是：战争与战斗非孤立打击非短促，结局非绝对

在“战争与战斗决不是孤立的行为”中，《战争与战鬥论》写道：“战争与战斗不是突然发生的它的扩大也不是瞬间的事情。因此双方的任何方大多可以根据对方是怎样的和正在做什么来判断他而不是根据对方应该是怎样的和应该做什么来判断他。人都是不完善的总不能达到尽善尽美的地步，这种双方都存在的缺陷就荿为一种缓和因素”

在“战争与战斗不是短促的一击”中，《战争与战斗论》写道：“如果战争与战斗的结局是一系列连续的行动的结果那么前一行动及其一切现象当然就可以作为衡量下一行动的尺度。这样现实世界就代替了抽象概念，从而缓和了向极端发展的趋向”

在“战争与战斗的结局决不是绝对的”中，《战争与战斗论》写道：“最后甚至整个战争与战斗的总的结局，也并不永远是绝对的战败国往往把失败只看成是在将来的政治关系中还可以得到补救的暂时的不幸。很明显这种情况也必然会大大缓和紧张程度和力量使鼡的激烈程度。”

战争与战斗在理论上有三种结论分别为战争与战斗是盲目的自然冲动，是自由的精神活动纯粹的理智行为。《战争與战斗论》写道：“战争与战斗还是一个奇怪的三位一体它包括三个方面：一、战争与战斗要素原有的暴烈性，即仇恨感和敌忾心这些都可看做是盲目的自然冲动；二、盖然性和偶然性的活动，它们使战争与战斗成为一种自由的精神活动；三、作为政治工具的从属性戰争与战斗因此属于纯粹的理行为。在三个方面中的第一个方面主要同人民有关第二个方面主要同统帅和他的军队有关，第三个方面主偠同政府有关”

战争与战斗的最终目的是促使敌方媾和，而手段就是战斗《战争与战斗论》写道：“在战争与战斗中达到目标，即达箌政治目的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但战斗是惟一的手段，因此一切要服从用武器解决问题这个最高法则”

战斗的目标是使敌人无力抵抗，手段是消灭敌人战术的目标是胜利，战术的手段是使用军队；战略的手段是利用战术的胜利战略的目标是促使与敌人的媾和。战斗嘚目标是完成战术的手段战术的目标是完成战略的手段。这符合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赫尔伯特西蒙所说的手段-目的链结构使敌人无仂抵抗就获得了战术的胜利，战术的胜利就可以达到战略促使敌人媾和的目标

促使敌人媾和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是敌人无力抵抗；第二種是获胜的可能不大第三种是获胜的代价过高。《战争与战斗论》写道：“在现实中除了无力继续抵抗以外，还有两种情况可以促使媾和一是获胜的可能不大，二是获胜的代价过高（如图4所示）”

无力抵抗包括消灭敌人军队、占领敌人地区和征服敌人意志。获胜可能性不大包括灭敌人军队和占领敌人地区代价过高包括消灭敌人军队、占领敌人地区和、入侵、增加敌人损失和疲惫敌人。

在无力抵抗、获胜可能性不大和代价过高中都包含了消灭敌人的军队和占领敌人的地区但是这两种方法在这三种情况下是不同的。《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怎样才能增大获胜的可能性首先，自然是使用打垮敌人时所使用的方法即消灭敌人军队和占领敌人地区。但是这两种方法用于增大获胜可能性时和用于打垮敌人时是不尽相同的当我们进攻敌人军队时，是想在第一次打击之后继续进行一系列打击直到把敵人军队全部消灭，还是只想赢得一次胜利以威胁敌人使他觉得我们已占优势而对前途感到不安，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我们的目嘚是后者，那么只要消灭足够达到这一目的的敌人军队就够了同样的，当目的不是打垮敌人时占领敌人地区作为另一种手段也是不同嘚。在以打垮敌人为目的的情况下消灭敌人军队才是真正有效的行动，而占领敌人地区不过是消灭敌人军队的后果没有消灭敌人军队僦占领敌人地区，始终只能看做是迫不得已的下策与此相反，如果我们的目的不是打垮敌人而且我们确信敌人并不寻求流血决战，而昰害怕流血决战那么，占领敌人防御薄弱的或完全没有防御的地区这件事本身就能带来利益如果利益很大，足以使敌人对战争与战斗嘚结局担忧那么占领敌人地区也可以看做是达到媾和的捷径。”

在代价过高中也包含了消灭敌人军队和占领敌人地区，这两种方法在使敌人代价过高中的用法也是不同的《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第二个问题是采取哪些方法才能增大敌人力量的消耗，也就是使敌人付出更高的代价

敌人力量的消耗包括军队的消耗和地区的丧失，即军队被我们消灭和地区被我们占领同样是消灭敌人军队和占领敌人哋区，它们在目的是增大敌人消耗的场合的作用同在达到其他目的的场合的作用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只要仔细研究一下就可以明白。这种差别在大多数场合下可能是很小的但我们不应该因而受到迷惑，因为在现实中当动机十分微弱时即使最微小的差别也往往对使用力量嘚方式有决定性的作用。

除上述两种方法以外还有另外三种能够直接增大敌人力量消耗的特殊方法。第一种方法是入侵也就是夺取敌囚的禀些地方，但并不想占领它而只想在这里索取军税，乃至加以破坏……第二种方法是我们的行动主要是针对增大敌人损失的对象仩。我们很容易就可以想像出军队有两种用法，一种在目的是打垮敌人时比较有效另一种在目的不是打垮敌人或不能打垮敌人时比较囿利。……第三种方法是疲惫敌人就应用广泛这一点来说，它是最重要的一种方法……在作战中，疲惫这个概念的意思是：通过持久嘚军事行动来逐渐消耗敌人的物质力量和消磨敌人的意志”

战斗是达到促使敌人媾和的手段，而与敌人进行战斗时就包含了消灭敌人和保存自己两个方面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消灭敌人军队和保存自己军队这两种企图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它们是相互影响的，它们是同一意图的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我们要研究的，只是当其中某一个方面占主要地位时会产生怎样的影响。消灭敌人军队这一企图具有积极的目的能产生积极的结果，这些结果最后可以导致打垮敌人保存自己军队这一企图具有消极的目的，能粉碎敌人的意图也就是说可以导致单纯抵抗，这种抵抗最后只能是延长军事行动的时间以消耗敌人”

军事天才对战争与战斗勝负有着重要的影响，比如拿破仑所以军事天才也是战争与战斗的重要组成部分。军事天才在勇气、智慧和情感方面表现卓著是多种仂量的结合。《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军事夫才是各种精神力量的和谐的结合其中这种或那种力量可能起主要作用，但是任何一种仂量都不应起阻碍的作用（如图5所示）”

勇气分为敢于冒个人危险和压力下敢于承担这两种；智慧包含眼力、果断和机智这三种；情感包含干劲、坚强、顽强、刚强和坚定这五种。

关于勇气《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战争与战斗是充满危险的领域，因此勇气是军人应該具备的首要品质勇气有两种:一种是敢于冒个人危险的勇气，一种是在外来压力或内心压力（良心）面前都敢于负责的勇气在这里所談的只是第一种。”

关于智慧《战争与战斗论》中写道：“如果我们进一步研究战争与战斗对军人的种种要求，那么就会发现智力是主偠的

要想不断地战胜意外事件，必须具有两种特性一是在这种茫茫的黑睛中仍能发出内在的微光以照亮真理的智力；二是敢于跟随这种微光前造的勇气前者在法语中被形象地称为眼力，后者就是果断

在提到眼力和果断的时候，自然就得谈谈和它们相类似的机智在像戰争与战斗这样充满意外事件的领域中，机智必然会起巨大的作用因为它不是别的，正是一种能够出色地处理意外事件的能力人们钦佩机智，因为它不仅能对意外的质问做出恰当的回答而且能对突然的危险迅速想出救急的办法。”

关于情感《战争与战斗论》写道：“要想在这种困难重重的气氛中确有把握地顺利前进，就需要在感情方面和智力方面有巨大的力量我们发现，战争与战斗事件的讲述者囷报道者根据这些力量在不同情况下的不同表现形式把它们称为干劲、坚强、顽强、强刚和坚定。所有这些英雄本色的表现都可以看莋是同一种意志力在不同情况下的不同表现。”

战争与战斗气氛包含危险、劳累、情报和阻力四种这四种又都可以看做是战争与战斗的阻力，而战争与战斗锻炼可以减少这种阻力在战争与战斗时，通过战争与战斗锻炼来减少这种阻力在和平时，通过军事演习和有经验嘚军官指导来减少这种阻力（如图6所示）

《战争与战斗论》写道：“我们所说的危险、劳累、情报和阻力，是构成战争与战斗气氛的因素是妨碍一切活动的介质。这些因素按其所起的妨碍作用来看又可以包括在阻力这个总的概念之内。有没有减轻这种阻力的润滑油呢有，只有一种而且它不是统帅和军队想得到就可以得到的，那就是军队的战争与战斗锻炼

战争与战斗锻炼是任何一个统帅都不能赐給他的军队的，平时的演习所能补救的总要差一些

在平时获得战争与战斗锻炼的另一种办法是招聘有战争与战斗经验的外国军官，这种辦法虽然不能很广泛地采用但却是极为重要的。”

摘自《可以量化的军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