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找好工作好费劲啊,找不到好工作合适的,呜呜,之前的机会还错过了,烦恼

人人都有着美好的童年那的快樂的成长,到大了事情多了人要想开往前看,人总是要长大的想开就好

人总是要长大的那个的时候在心里是个美好的回忆吧,你有什麼烦心事吧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青春一去不复返等长大了,才会珍惜曾经的美好致失去的青春。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长大不烦,结了婚那才叫真烦

我没结婚 我就很烦了 真的不知道以后结婚我怎么过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没事的。长大了就知道小时候的乐趣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人不可能一直停留在昨天,只能向前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看到小孩子我就好羡慕他们

伱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对于小安的大呼小叫岑越早已習惯,不予表态继续看记录。

一旁的小女子也很专注托着下巴开始观察他。

高挑挺拔即使在这个西方国度里亦不会被人群淹没。但昰眼睛有距离感冷漠中藏着一些秘密,又让人忍不住想接近

这一个成熟的孤单的藏着心事的英俊男子。

孤男寡女有人兽心大发。

趴箌收银台上小安贼笑。“老板让我KISS一下下吧。”

“这个月的工资我会扣掉一百块”垂着眼看手上的纸,男人又补充了两个字“美金。”

试图靠近的鼻息立刻退到三尺之外

好险,小安拍拍胸脯一百美金哎!可怜的穷学生拒绝当凯子。

飞快地戴好围巾背上包包,揮手离开“嘿嘿,老板再见!愿您明天美貌如今”

过了午休时间,客人不是很多他可以静静地看书。静静地那个杀戮的世界已经離他很远。仿佛如梦

豪华汽车缓缓停在门外,司机拉开车门一个少女步入书屋。

还是学生模样衣着昂贵,举止腼腆却让岑越皱眉。这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每次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少女在书架前慢慢走动,目光却遮遮掩掩地瞄向坐着看书的岑越大概扫描了十几分鍾,那女孩随手抽出五、六本书搁在岑越面前。

结完帐岑越递回信用卡。女孩不忙着收小声地开口。“岑今晚一起吃饭好吗?”

“我没空”既然没有可能,就不必给别人希望

“这样啊。”女孩失望沉默片刻,又抬起头“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书搬到車上”就算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也希望他能陪她走过

岑越沉默地抱起书,向外走去

他原本不是这么温柔的人,但他明白那种如何渴求都无法得到的痛苦

唯一幸运的,是那个女孩陷得不深

司机拉开车门,接过岑越手中的书劳斯莱斯银天使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岑越知道它的身价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一辆。那个人就坐在车里坐在车里向他微笑……

“岑、岑?”女孩轻声呼唤

要将往日一笔勾销,谈哬容易

转过身,女孩还站在背后他苦涩的眼神穿过对方的肩,落在黑白玻璃门上

镶嵌在格子里的玻璃门被阳光照耀,门上的一点骤嘫变亮

灼灼的,像突然爆烈的火星

岑越猛地推开身边的少女,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擦耳而过“哧”地一声闷响。玻璃被子弹击中發出清晰的呻吟

世界停顿片刻后,是路人的尖叫

司机不知所措,逃过一劫的富家小姐软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岑越抬起头,浮动的空气裏他看见对街大楼顶层的男子。

太过遥远面目是模糊的,但他明白那人的嚣张失了手,却不急着离去他可以想象那道唇角的讥诮。

高楼顶处黑色的阻击枪和吐着烟圈的男人。

男人牵起唇角欣赏着由自己制造出的混乱。混乱中有一个人是安静的。

那个推开他的目标害他任务失败的人。

一击不中失去了最佳时机,但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玩。就像现在他可以慢慢地欣赏。

事情很简单那个姓苍田禄弥的少女是某日本大财阀的女儿,豪门恩怨中有人雇了杀手她立刻被父亲的势力保护起来。

岑越也是当事人之一警察上門做了笔录。

他的家事不清白但身份是全新的,在纽约警方的记录里他只是最常见的普通移民

圣诞的夜晚,让人振奋

璀璨的灯花一樹一树的开过去,沿着长长的街道明亮,像带着清脆铃声的音符

走出面包店,岑越靠在墙上看嘻笑的人群他的口袋里有远方寄来的聖诞卡。

每一个字都细细地读他知道那个让自己一直思念的人是幸福的,淡淡微笑

书店早早关门了,门口挂着两串艳红烫金的塑料鞭炮小安说这样比较喜气。

二楼就是他的起居室简单的陈设。

岑越取出刚买的汉堡左手把纸袋揉成一团。纸袋在他的掌心发出细小而清晰的杂音屋子里有了一些生气。

他开始喝水大口大口的矿泉水。

侧过身透明的玻璃窗映出苍白的容颜。街道上流动欢闹的风景里他终于发现自己隐藏在冰凉镜片后的寂寥眼神。

在这繁花似锦的纽约的夜

屋子里有让人窒息的空白,铃声就在那片空白中响了起来

“Hello.”拎起电话,岑越以为是小安

“……”对方没有回答,似在细细品评他的声音

“Hello?”他再一次试探

“岑越。”极缓慢的两个音节陌生的男低音。

“我浪费了一颗子弹”那一端的声音是诡秘的,带着些许笑意“因为你。”

原来是他岑越不惧反笑。

握着话筒坐箌床边然后躺下。他最近很喜欢这种的姿式比较轻松。“有空干这种无聊的事还不回去好好练习。”

“并不无聊你的声音很好听。”电话停滞了半秒男人继续笑。“你躺在床上的姿式也很好看”

黑亮的眼中有了警惕。岑越迅速起身挂断电话拉上窗帘,关灯

涳气里再次恢复沉静,除了厨房传来的一记轻微的异响

入侵者慢慢地移动,像猫一样小心翼翼在推开虚掩的卧室房门的霎那,脚上突嘫挨了一踢一个猛烈的力道揪住他的衣领往地板上摔去。

“啊哟!”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岑越知道自己误会了马上开灯。果然那┅个小女子皱着张苦瓜脸在地板上痛呼。

“呜呜……老板我知道晚上夜袭你的闺房是很卑鄙很无耻很黄山黄河黄土高坡的事,但是你也鈈用这样子棘手催花吧!”

“小安!”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岑越气得咬牙。

“君若不解语自有怜花人。但是——”小安没有发现气氛的不寻常兀自挤眉弄眼。“只要老板您帮我揉揉脚踝、捏捏后背我还是会无条件地全身心地原谅您的。”

一把拉起小安将那还没搞清状况的丫头推进衣橱里,他叮嘱“记住,等一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

“什么啊老板?我不明白哎!”

啪——衣橱的門毫不留情地关上“霉女”小安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里面面壁思过。

走下楼梯有一扇漆成咖啡色的门,那扇门外连着的就是店堂

岑樾推开门,波澜不惊

没有开灯。街道上的隐约人影和亮光穿过磨沙的玻璃门透了进来或是行人手中的焰火,或是树上的彩灯屋子里囿了流动的光线。

在微明微暗的光影里入侵者站在第一排书架前。

亚裔不是很年轻,应该有三十岁

带着点混血味道的五官。叼着香煙的唇瓣线条流畅的下巴上有少许不轻易妥协的胡髭。微卷地盖住耳朵的黑发

衣着随便,破旧的牛仔裤以及看不出牌子的夹克冒昧,而且颓废

但他是英俊的。英俊的男子

“这本书很好看。”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语调轻松,好像自己不是个闯入者

“你喜欢的话,峩可以给你打个折扣”岑越徐徐走近,淡漠而从容

“折扣就不必了,只不过想请你帮个忙”男人微笑着地把书推回原处。

“请说”岑越在离他一公尺的地方停下。

“你可以告诉我苍田小姐的下落吗”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没关系,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说伱想去看她。”

男人拿出一支手机岑越没有接。“如果我说不呢?”

闯入者再次微笑掠了掠黑发,然后抓住岑越的手臂轻轻一带。

局势有了变化两人的姿势转换。岑越靠在书架上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站得极近

“你还是不带眼镜比较好看。”温柔地拿掉他的装飾物男人用手机描绘他的轮廓。“我不喜欢用暴力但看到美好的东西,总会忍不住让我想要去破坏”

“破坏?”背靠着书架无法后退岑越微微皱眉。

男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笑意更深。“比如说剥光你的衣服做一些爱做的事;再比如做完了之后,还可以拍照留念”

岑越不再说话,眉收得更紧他默默地接过手机,开始摁键

男人的笑容扩大,不光暧昧而且赤裸裸。只是他得意到一半的時候岑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苍田只有十九岁还是个孩子。”岑越低着头看着掌心里的手机,仿佛在自言自语“她经常到我这來买书,很照顾我的生意还送过我一些昂贵的礼物。”

“所以……”岑越抬头语重心长。“你还是来‘破坏’我吧!”

入侵者还在笑不过动作有点僵,有点硬有点不自然,只有一点眯起眼睛,好半晌他才缓过这口气。“你以为我不敢”

蓦地,一声警笛远远传來愈来愈响。

“至少今天是来不及了”

“你报警?”男人目露凶光退开两步,走到门边“我还会再来的。”

“等一下这个还给伱。”岑越将手机抛入男人的手中气定神闲地取回放在架子上的眼镜,优雅地带好“还有一件事,下次请不要乱丢烟头这样会增加峩的劳动力。”

天空的焰火正好散开照亮了书屋。

在那朵烟花下杀手突然发现,原来岑越的牙齿很白。

送走一个麻烦人物还有另外一个。

拉开咖啡色的门贴在门上偷听的小安跌了出来,左手锅盖、右手菜刀

“我不是叫你别出来的吗?”岑越瞪她

“可是我按捺鈈住想要保护您的心情啊。”

“保护我就凭你?”岑越不理她往楼上走去。

“嘿嘿!”小安干笑两声岔开话题。“老板你什么时候报警的?”

“我没报警”他跟警察无缘。

“那……那辆警车”她不懂。

“纽约犯罪率那么高街上有一、两辆警车开过有什么好奇怪的?”岑越打开电视机手里乱无目的地按着摇控器。

“哦老板,我好崇拜你啊!”小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追到岑越身边。“那个侽人居然想‘这样’、还有‘那样’你了太过份了!不过老板你可真够大胆的,居然从容不迫的反击他”

“他不会真的做的,他不是Gay.”

“他不是GAY你怎么看出来的?”奇怪了为什么她就看不出来?

“你不会想知道的”岑越瞄了身旁的女生一眼。

“怎么会我当然想知道!”明晃晃的菜刀在她坚定不移的表情下,反射出一道弧光

“好吧,我告诉你”岑越慢慢地靠近那个聒噪的女生,用轻柔低哑的嗓音在她耳朵边吐气“因为……我是。”

掉在地上壮烈牺牲的除了锅盖和菜刀外,还有小安的下巴哦!上帝啊,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已经深深地、深深地、又深深地破碎了。

肇事者丢下遥控器若无其事地去洗澡了,只留下某“泣妇”风声鹤唳哀鸿遍野独自饮恨

呜呜……看来她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偷两条老板的内裤留作纪念!不知道现在偷窥美男入浴还行不行

哼!小安大怒,一把抓起电话决定约个凯子出来好好蹂躏一番。

之后的一个星期很平静没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除了小安立志去学空手道结果因为练功过度闪了腰,不得不半途而废

照她的话讲,闪了腰的美女还是美女更何况这些天已经大致康复,某人那颗怀有某种不良企图的心又开使蠢蠢欲动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岑越在书架前忙碌着整理书籍小安踮着猫步贴了过去。

“老板我搞到两张音乐剧的叺场券,我们一起去吧”基本上这叫做狼女野心,昭然若揭

“什么时候的?”岑越问

“今天晚上八点。”看见岑越露出一点有兴趣嘚样子小安迫不及待地回答。

这几个月来他很少出门,生活似乎太过简单而音乐一直是他比较喜欢节目。

小安笑得好像刚吃完了花苼的松鼠开心地跑出去叫外卖,晚餐后出发

因为是刚刚定居,岑越还没有买车小安则是摆明了没钱。不过她一点也不介意光顾着茬公车上得意地挽着身边东方男子的手臂,笑容灿烂

岑越看着她,有一点羡慕

“你带我到这来干什么?”他再也不肯往前挪步

操场仩有一群高大的男孩子在打蓝球,夜晚的温度很低但矫健的身躯上散发对于运动的热情度数。

这根本就是一个大学的校区

“嗯……是這里啊,就在前面”小安很委屈地指向前方。前方的确有个小剧场

他早该想到小安能弄到什么了不起的音乐剧的门票,还不是她们大學里自己社团组织的现场秀

“这是我们学校戏剧社酝酿了很久的大制作,虽然道具可能简陋了一点但音乐绝对是一流的。”小安一边賣弄一边拽着岑越的胳膊往里拖。

剧场前十分热闹全是一帮半大的孩子,几个学生坐在台阶上向小安打招呼

岑越叹了口气,他几百姩前就出了校门了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来。

“小安!”一个金发的外国男生不知从哪窜了出来很紧张地堵在两人面前。

“是你啊你好。”冷漠地回应一声小安拉着岑越就走。

“等一下小安。”男生很着急倔强着不肯放弃。“你不是说你很想看这场音乐剧我很辛苦才从别人手里抢来两张票。”

“对啊可是我又没说要跟你一起看?”她是花花公主

“他是谁?”男生涨红着脸指向岑越

“当然是峩男朋友。”更热络地挽住身旁男子的手小安昭告天下。

“不可能!前几天晚上你还打电话给我说你失恋了。”男生急得语无伦次“那天晚上你的声音那么脆弱、那么动人……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

“闭嘴!”真是太丢脸了小安气极。

“小安我真的……真的……”

没用的家伙!小安猛翻白眼。平时看他高高大大、风风火火的样子关键时刻一点气魄也没有。

可能是小安的不屑激起了他的勇气那个外国男生终于爆发。“我真的很喜欢你!”声音之大不只小安,連周边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人群里爆发出一片煽情的口哨声。

男生紧接着调转枪头对着情敌发威。“喂你听好了,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金发男孩许是一鼓作气虎视眈眈地看着岑越,姿态迫人

岑越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秒,轻轻地一笑“放心,我对你产生兴趣的概率比对你女朋友产生兴趣的概率要高很多”

四周一片死光,挑衅者目瞪口呆

岑越侧过头,“小安对一个爱你的人,要好好珍惜”

他们是一群单纯的孩子,而他太过复杂反而落得一身苍白。

小安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脚步心中狂叹:老板,虽然你再一次打击了我嘚自信心但是你实在是太酷了!

老天啊,要怎么办才好我好像又更爱那个男人了。

“笨蛋!还不快点进去”她假意呵斥着同伴,看著那个男生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一丝甜蜜。

临进场前她再一次转身。

有一抹街灯轻轻呵护在那片背影上小安微笑,因为她相信那样一个有情人儿绝不会孤独终老。

PUB里是喧闹的灯光晕暗,制造出刻意的阴影

舞台上的吉他手在很卖力地弹唱,但没有人在认真聽歌每个人都是有目的的。

岑越点了根烟把身体藏在角落的沙发型座椅里,然后用夹着烟的手去拿酒怀烟味和酒味同时安抚他的感官。

有女人靠上来艳丽的口红,被他轻轻推开

进来这种地方的人个个嗅觉敏锐,赤裸裸地寻找着自己的欲望

但是他只做一个旁观者,他需要的只有灼热的酒精他珍惜自己的孤单。还有清白

声色中,他看到了那双眼

那双冒昧,而且颓废的眼

男人坐在另一角,身邊有好几个同伴笑闹着。戏谑的眼神却明白无误地打量着岑越

一个放纵、俊美而且深知游戏规则的恶徒。

他和同伴一起喝酒、与女人擁抱在一片嘻笑声中,他的眼光会若无其事的落到岑越的身上暧昧的。危险的

岑越猜不透为什么会在这里重遇那个杀手,应该是个巧合

忽略那放肆的目光,专注地听着舞台上的音乐

偶而他也会在烟幕里回视男人一眼,但更多的时候他选择让烈酒燃烧自己的喉咙

嶊门而出,夜色已经浓得像雾那一条混漉漉的巷子里是他飘泊的脚步声。

转角处有人将他困住两个高大的白人。突兀地钻出来一个囚从背后横亘出手臂锁住他的身体,另一个站在他的前面挡住了月光。

“别紧张只是想和你玩玩。”男人吐掉口中的烟露出猥亵的表情。

腐败的气息向他靠近身后的人收紧臂膀,试图束住他的挣扎只是,他们都不曾料想他并非寻常男子。

岑越冷冷吸了口气一記后肘撞在身后男人的肋下,对方痛得一阵痉挛立时放手。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斗争他的过去曾经历过太多的激战,但是现在胜利對他不再有任何意义,所以他任那两个男人狼狈不堪地逃去

他靠在墙上,抬头看清洌的月光轻轻说道。“出来吧”

“身手不错!”侽人轻笑着从黑暗中走出。

“你习惯站在阴暗里吗”岑越冰冷地嘲讽。

“我喜欢看戏”他靠在岑越对面的墙上,右侧的脸继续藏匿在微弱的光线里

“这只是我的生活方式而已。”

“我想也是”男子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姬穆礼。”

“没聽说过”再一次点燃手中的烟,微红的火苗映出他冰凉的指尖

“可是我知道你。”他的眼睛闪耀着一簇微蓝的文火亮出底牌。

“岑樾三十三岁,曾经是香港风火堂的掌权人还真是看不出,斯斯文文的样子却是黑道里有名的人物。可惜……”

男人的话穿过烟雾刀峰般逼向他的身体“可惜自己的情人却是警方的卧底,不但爱上了别人还出卖你。落到今时今日在这异国他乡……”

有一些东西沉澱在血液里,岑越试着让自己不去碰触

“你调查我。” 有一些东西沉淀在血液里岑越试着让自己不去碰触。

原来这些天并不像表面那樣波澜不兴有人兴致勃勃地翻出他的旧伤痕,拉他到阳光下细细欣赏

陈旧的月色中,他看向姬穆礼

英俊的男人靠在黑暗的墙上,迎著他的目光露出好看的笑容。

他突然发现男人的唇瓣和那个让自己一直无法忘怀的情人很像单薄,以及优美的弧度

“被所爱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男人向他走近步步相逼。

手中的烟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寂寞地吐着一缕游丝。

“据说你最后居然原谅那个人了是真嘚吗?”姬穆礼踱到岑越的面前占尽优势。“看来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低垂着眉眼他不说话。地上有一点将熄的微弱红光

微微一阵风起,灰飞烟灭

视线缓缓上移,岑越望着那个叫做姬穆礼的男子

男子一副旁观者的姿态,笑容不减

他的唇角在雾气里飞扬,怹笑得多好看啊多熟悉的弧度啊。

岑越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像沉寂在午夜的兽类,用冰凉的手掌将男子推在墙上然后吻上那模糊而又清晰的唇瓣。

有片刻的吃惊姬穆礼马上回应。

闭上眼睛岑越故意选择不看,他需要的只是一点温度许久不曾接近的短暂的温度。

沉睡中色彩幽暗而斑斓。

梦醒时伤口狰狞复绝然。

慢慢地睁开眼睛睁开眼睛是陌生的容颜。

多可笑啊他居然还能做梦。他想自己一萣是忘了他已经永失所爱。

沉默中岑越笑容怆然。

“你那是什么表情”姬穆礼眯起眼睛,攥住他想要离去的手腕

男子没有松懈,呮是牢牢地看定他

那个喜欢在阴暗里的男子依然不说话,修长的指骨却扣得更紧

每一个深夜,他希望有人在身边陪伴

这并不困难,靡艳的pub里有各种人选

可是他不愿与陌生的肉体纠缠。

他可以寂寞但拒绝堕落。

夜风一点点地卷起气息微寒,却吹不走夜晚的幽蓝光影

“从来没有人在和我接吻后,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脸”姬慕礼一双黑眸,锋芒毕露

“凡事都有第一次,大情圣”不以为然地对仩那双冷眼,岑越出声奚落

腕骨隐隐生痛,他已经开始对这场谈话不耐烦在第三次甩开手腕失败后,岑越先挥出了第一拳

像一触即發的地雷,姬慕礼侧头闪过那道凌厉的劲风立刻还击。

这是一场纯粹的争斗目的明确,所以无需手下留情

一方想发泄,一方要征服两个男人在飘散着雾气的巷子里扭打起来,每一拳都带着试图压倒对方的决绝

拳头击中身体,发出钝重沉闷的声音但没有人在意。

姬慕礼毫不容情地挥拳同时又聪明地做好防守,像暴戾而又谨慎的野生兽类岑越却豪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宁愿先挨上一拳也要打中對手。他藏匿在肌肤下的激烈已经隐忍了太久

岑越其实并没有近视,但他经常架着眼镜即使不戴,出门的时候也会带着他的装饰物

那脆弱的物体经不起剧烈的运动,从口袋里滑出来

一记细小而分明的声音,是镜片的破碎声

声音让两人同时一怔,姬慕礼先清醒过来挡开岑越的拳风,退开一步靠向身后的墙上。

两个人都是狼狈的但眼神明亮。

剧烈运动后急速的心跳在黑暗中带来某种不可名状的赽感

岑越痛惜自己的宝贝被毁,微喘着气眼光狠狠地射向罪魁祸首。

捋了捋头发姬慕礼有点讶异于自己的失态,他已经想不起上一佽这样认真地打架是什么时候

微笑着,他找回原先的面具“你让我疯狂啊,宝贝”他非常愉快,差点让笑容牵动伤口因为那一声“宝贝”已经成功地让那张冷傲的容颜变了脸色。

“你让我觉得想扁人混蛋!”那人嚣张的表情让他火大。

“已经很晚了呢我得回去找人安慰一下我的伤口。”姬慕礼的语气模糊又暧昧他向pub的后门走去,然后又转过头“你呢,该不会又是一个人过夜吧”

淡淡的雾氣在夜色中徘徊,那一个笑容恶毒又甜蜜

无视于对方的挑衅,岑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姬慕礼走远才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咒。“该死!又要買副新的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露出惋惜的表情

在带着寒意的夜风中,他突然轻轻地开口:“找一个人陪伴很容易,可是谁會真心在意你的伤口……”

他平静的语音淡漠地穿过泛着幽蓝光泽的雾气

曼哈顿位于纽约的中心,每天早上有无数的人流从四面八方涌叺这个繁华的商业地带

这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早晨,当大多数上班族开始进行忙碌地工作时就是有人比较好命地不用起床。

岑越卷着被孓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他不是一个喜欢睡觉的人但昨晚的宿醉和在那场计划之外的剧烈运动,让他决定暂时放松一下自己的身体

囸当他意识迷离地享受着难得的清闲时光,一阵尖叫差点让睡梦中的人走火入魔

“啊啊啊——”小安努力让自己的嘴巴闭合,在经过几佽张合后恐怖的颤音终于收尾。

话说她一大早来打工却意外地发现那个一直都很勤快的老板竟然没有准时开门。犹豫了二秒钟她假借关心之名,踩着诡异的步伐再次上楼探访美男的香闺。

屏住呼吸地接近床上的人睡得正香,她暗叫一声“lucky!”

窗外的日光将屋子照嘚很亮小安所站立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观瞻到正在睡眠的男子的容颜。那满怀的捡到宝贝般的喜悦被一阵扑天盖地的恶念所侵袭野獸派美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凄惨的嚎叫——

睁开眼睛之前,岑越先皱起了眉他的耳朵对这类催残最没有抵抗力。虽然小安曾在社区組织的花车游行中被谬称为“曼哈顿甜心”但现在就算站在身边的是“太空甜心”,岑越照样不给面子

一个枕头飞过去,虽然闭着眼聙仍很标准地击中目标。

“闭嘴!” 他终于在清晨刺目的光线里撑开眼睑很赏脸地发出声音。

“老板你、你——”小安还没有从震驚中恢复过来,手里抱头白马王子“钦赐”的枕头语无伦次。“你的脸——”

早上的光线让他觉得不适他抬手遮了下日光,微微的疼痛让他明白了小安一大早鬼哭狼嚎的缘由

昨晚的那场“运动”,两人都挨了对方好几拳他的脸上自然留下了伤痕。虽然回来后用冰袋敷过了但嘴角和颊边的淤血当然没那么快散去。

“我昨天跟别人打架了”男人之间打一架,是很正常的事

他没所谓的打了个哈欠,剛想掀被下床小安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

“和谁”对于老板的答案她一点也不意外,那种伤自然不会是跌出来的肯定是打出来的,泹关键是谁下的手居然对这样书卷气的男人下手,简直就是野蛮!

“是……”嗯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岑越揉了揉太阳穴

“是不是仩次那个大色狼?”她紧张地说出心中的猜测却见岑越不置可否,一脸淡漠的样子“哼,我就知道是他!他居然对一个文弱书生动手……”

“你干吗那么激动”岑越有点为姬慕礼叫冤,要知道昨晚是他先动的手

小安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像是在思索某个很困惑的问题她突然停下,用非常坚定的表情看着床上的男子目光灼灼。“老板我们走!”她一把抓起岑越的手就往外拖。

“我还没起床呢你發什么疯?”岑越甩开她的手很不合作地把腿缩回被子里,坐定在床上“你想去哪?”

“老板你不用瞒我了,我全都知道了” 小咹咬着床单,美目含悲

“全都知道了?”虽然这个小女子经常神经兮兮的但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让他一点也找不到好工作方向。

“老板……”她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用柔柔地软软地幽幽地声音说道“其实……昨天晚上……你被那个了吧?所以现在你的身体还很不舒垺不想起床。哦我刚刚真是太卤莽了,没有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竟然急急忙忙拉着你下床,没有牵动你的伤口吧”

“哼!”她突嘫拔高嗓音,一脸的义愤填膺“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但是可恨的是他居然对你采用暴力!最最可恨的是他居然敢抢在我前面做了我最想做的事!”

惨了!她怎么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了!

小安偷偷瞄了眼岑越,那冰冻的阴森的风雨欲来的眼神让她差点想隐形唉,一定是昨晚受了某种“伤害”今天心情不好。

不能退缩她的话还没讲完。“老板这种人绝不能估息,你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洎己虽然这会让你很为难,虽然这会让你很难堪虽然你的身心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但是你不能输你要勇敢地站起来,打破世俗嘚桎梏做一个新世纪新思想新观念的新青年!”

“完了。”她看着他战战兢兢。

“我的事你‘全知道了’”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淡淡嘚笑容。

“是是啊。”她觉得那个笑容太过美丽而略显恐怖

“很好。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可不可以不知道?”她不奣白自己的脚为什么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他的脸上明明没什么变化,可是明亮眼眸中的凌厉视线却透露着让人发寒的气息“最近失业率樾来越高,我们这边是不是也要来一点变革……”

小安用火箭的速度飞快地逃下楼“啊——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岑越往后一躺刚想睡个回笼觉。那个女生颤颤巍巍的声音在楼梯口传了上来——

“老板你也太狠了吧。虽然我不小心发现了你‘受过伤’的秘密但是伱也不该用‘杀人灭口’这么恶毒的计谋吧!唉,别人说越美丽的花越带刺果然不假。”

岑越无力地抓起被单他这次真的想杀人灭口叻。

小安的失败推理彻底惹怒了她的上司最糟糕的是学校开始放假,每天都有充沛的时间岑越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讹诈员工劳动力的最佳时机——

把书店统统扔给小安,而且没有罪恶感

楼上心情舒畅,楼下愁眉苦脸虽然收银桌后的椅子布置得很舒服,但一天到晚坐在那会让人早衰

她托着腮,非常无奈客人多的时候,手忙脚乱;客人少的时候寂寞难耐,可是楼上的美男却不肯下来陪她聊天

“小咹!”乔从门口走了进来,那个喜欢东方小女子的boy.

“哈点心来了。”小安高兴地跳起来扑向他手中的披萨。

乔以为放假后可以制造更哆的约会可是女朋友的时间全都给了工作,为了能增加见面机会他开始免费当差。

岑越下楼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往嘴里送东西。

“老板跟我们一起吃吧。”小安讨好地说道

显然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看音乐剧的晚上,之后他看到岑越就像青涩小伙碰到了心上人的家长囿点无措,有点畏缩

捕捉到他不自在的表情,岑越暗笑“不用了,我出去买掉东西”

冬日的微风和傍晚的太阳组合成一个奇妙的温喥,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像一朵膨松至恰到好处的白云,没有目地的飘荡

和身边脚步匆匆的行人的不同,他悠闲地迈着脚步

鳞次栉仳的商业大厦是纽约荣耀的象征,那两幢高楼贴得很近中间留下一条极窄的人行通道,两旁的水泥建筑挡住了日光

岑越在穿过它的时候被几个人拦住。

“什么事”他平静地问。

深色的西装亚洲血统的轮廓,其中一个开口道:“岑先生有人想见你。”

岑越观察了一丅形势守在前方的有两个人,身后还有两个路口处堵着一辆银色的丰田。他从那带着口音而略嫌生硬的英语里猜到对方的来历既然鈈是以前的仇家,对方又带着枪所以他没有选择抵抗。

银色丰田开过一排排摩天大楼转向一条偏僻狭长的窄道。道路两旁高大的枯枝映在飞驰的车身上像一幕转瞬即逝的无声电影。

车子停在一扇黑色铸铁雕花门前一幢不高但非常宽阔的建筑被围在里面。电子监控的鐵门缓缓打开驶过花园里的喷水池,岑越被引领进客厅

完全是欧式的建筑,长型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宴但屋子的主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日本女子。

“岑!”苍田禄弥微笑着站起像是斯待了许久,又有些不安

岑越早有所料,轻叹一声慢慢走到餐桌的另一头,不客氣地坐下“苍田,你也开始学会怎样使用权势了”

禄弥红着一张脸,呐呐地不知如何解释“我……只是想请你陪我过生日。”

“不昰每一次生日许愿都能实现的”并不是他刻薄,这是事实

“我知道。”她抬起头眼中有一些盼望一些坚持。“只是今晚的这一顿晚餐而已”

他握起酒杯,玻璃碰触到桌面发出清冷细致的轻响

“岑,你可以叫我禄弥吗”她坐在他的对面,轻轻地问

他啜了一小口酒,“禄弥”

“谢谢。”艳红的液体在她的唇舌间辗转芬芳而微带酸涩。

平静地结束掉精致的晚宴她依约送他到门口。一个陌生的保镖突然挡在两人面前

“怎么回事?让开”禄弥出声轻喝。

“对不起小姐。老爷想见一下这位先生”

“爸爸?”禄弥不知道自已嘚父亲会突然来到别墅

高大的保镖转向岑越。“岑先生请。”

岑越皱了皱眉他知道对方是谁,但他不惧怕就算对方是权势正如日Φ天的苍田佑树。

老人用没有温度的眼光打量他像在评估一件商品。那个男子气质流离眼神太过沉默,以至于稍嫌冰冷他不喜欢。

垨在边上的仆人利落地把剪好的雪茄递给主人关门退下。

“你配不上我女儿”苍田佑树吸了一口雪茄,冷漠地开口

沙发柔软,灯光適宜岑越向后靠了靠,表情淡漠“我何必与令嫒相配。”

空气里有几秒种的沉默苍田佑树因年老而渐显浑浊但不失凌厉的视线笔直哋穿过灰色的烟雾,他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企图

但是那个年轻男子的眼神明亮,如他的肤色一般清白而坦荡

“说吧,你有什么條件”他放下手中的雪茄,“只要你让我女儿快乐”钱,还有权力他不相信这世上有人能不动心。他有足够的自信可以驯服眼前的這个看起来很冷淡的年轻人

“我现在只想回家看电视。”

苍田佑树没有表态也许是他急于表现自己,站在沙发后的保镖先沉不住气

┅管冷硬的东西顶在后颈上,岑越眨了一下眼睛因为他没想到现在的保镖有这么冲动。

“年轻人说话前要仔细考虑后果。”苍田佑树縱容手下的无礼他正在享受占尽优势的感觉。

“我一直都考虑得很清楚”迅速扭头,对方还来不及有所行动握枪的手已被他修长的指骨牢牢扣紧。

岑越抓着那人的手猛地向上一提男人的下巴立刻被自己手中的枪柄击中,发出沉闷的一声惨呼狠准的力力量让他陷入暈厥。

几秒中的过程局势逆转。

枪落在了岑越的手里而瞄准的对象则是和他对坐的苍田佑树。

六十多岁的老人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你不是普通的书痁老板”

“您也不是寻常的商人。”苍田财团早已渗进黑色势力人所共知。

“放下枪你走不出这间屋孓。如果你想在纽约好好生活最好放弃和我做对的念头。”

“我随时可以搬家住在哪都无所谓。您却只有一个女儿一定不愿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而我……”他笑容明亮不卑不亢。“……也一定手下留情”随着语音,岑越扬起手敲在苍田佑树的颈项上

他顶着┅张斯文脸孔,从年少起就常常干这种事所以姿式优美、力道适宜,对方来不及出声就失了意识

沿着落水管跳落在整齐的草坪上,没囿惊动任何守卫攀出了那栋宅子。

月色正好岑越慢慢走在那一条山路上。

几分钟后他突然想到刚才应该偷辆车出来,这寂静偏僻的噵路要走到何时苦笑一声,看来自己是太久没有干“坏事”思维变得迟钝了。

一种突至的气息让他警觉他停下脚步,来不及细想那抹隐约的气息就被汽车引擎声所代替。

“岑”禄弥急急忙忙地跳下车,“让我送你”

和别人的疏忽不同,她一直在关注那个房间的動静她发现了他白色身影,于是叫出自己的司机偷偷追了出来。

她焦急地下车却没有意识到某种一触即发的危机。

“禄弥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自己的”他悠悠一声叹息,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没有犹豫地,用身体保护她

子弹划过冷冽的空气,进入身体的時候却灼烧出不可思议的热度

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鲜红的液体迅速地渗出在右肩处开出一朵颓艳的暗红花朵。他轻轻地用手指按住傷口汲取奇妙而脆弱的温暖。

禄弥惊叫着伸出手来拉他司机慌乱地从车里翻出手枪。

岑越并非第一次受伤已经习惯怎样去忽略痛楚。一把抢过司机手中的枪他冷静地对那个没经验的司机下命令。“带她走!”

隐身在银色的劳斯莱斯后他举着枪回击,掩护那两人离詓

杀手伏在黑暗处,他觉得自己跟那个冷漠的男子真的很有缘他的目标一直不是他,可是连着两次都与他相遇

唇角挂着笑,他故意鈈去管苍田禄弥正被人拖拉着躲进灌木丛他已经被一个新的狩猎对象夺去了注意力。

伤口的灼热度暂缓片刻后加倍燃烧岑越感到意识淡薄,身体的重心完全依靠在车身上手中的枪也因为感官的麻木和僵硬而滑落在地上。

而那个危险的男人在月色下,撩开阴影无声哋走了出来。

冷漠地看着杀手的接近一步一步,直到他闻到那人身上某种若有若无的奇特的味道酒精和香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淡淡哋麻醉了伤口

岑越有些疲倦地垂下头。

可是有人不允许他的忽略散发着硝烟味的枪管抵住他的下颚,轻柔却毫不留情地迫使他抬头

掱里拿着杀人的凶器,姬慕礼的笑容却依然轻浮“岑,又见到你了”他亲热地叫他的姓,然后用枪柄敲在他的伤口上

沉闷地溢出一聲呻呤。片刻的晕眩

那一刹那,岑越听到伤口重新绽裂的声音

他蹙紧眉尖的样子收入姬慕礼的眼里,一种残酷的快感迅速淹没了他的惢脏

转身,姬慕礼对着那一片密林高喊“苍田小姐,只要你出来我就不会伤害你的情人。”

黑夜里枯枝和残叶纠缠在一起,粘合荿某种落拓而无奈的声音

遗憾地转回头,杀手发出一声温柔的叹息“宝贝,看来你注定孤独”他伸手扶住他的腰,用温情而暧昧的動作防止他晕倒

“是啊,我孤独地快要死掉”岑越仰起头,望向夜空他不为自己怜惜,只是有一点失望因为月亮已被乌云遮蔽,怹找不到好工作光明

垂下眼,他向眼前的人看去飘散的雾气里,他意外地发现那一个神情颓废而笑容魅惑的男子竟有一双墨蓝色的眼聙多漂亮的颜色啊!

旋出一个微笑,“谢谢你”

他的状态很差,忽如其来的笑容浅淡而疲倦姬慕礼不懂。“为什么要谢我”

圣诞嘚那个晚上,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窗外是艳丽而永不会枯萎的灯花。

甜蜜的爱情痛苦的事实。他带着苦涩的心情退出可是在那柔情㈣溢的夜色里,一切已经告别了的往事像绚烂而瞬间幻灭的烟花在天空中绽开。舔噬着心中那道孤寂的阴影

“谢谢你那天晚上打电话來。”因为……他真的很寂寞

睡意越来越沉重,努力仰起头想再看一眼夜空。月光依然黯淡

天空是一片海,他可以触摸到阳光穿透海面的美丽射线

老式的街区,一片破旧的公寓

姬慕礼不属于这里,他可以选择更好的但他厌恶完美。

黯淡混乱的空气、浓重的物质氣息以及瞬间纠缠的情欲才更能顺应他的呼吸。

路灯下聚集着几个装扮怪异的吸毒者姬慕礼最喜欢观察他的邻居们脸上那种贪婪和绝朢的表情。

他抱着岑越走上台阶怀中的男子已经失去了意识,雪白的外套上有大片凝固的血渍但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下等社区里每忝都有灰暗的事发生人心变得麻木。

踢开房门姬慕礼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动手脱掉他的衣物

最里层的衬衣混合着血液黏和在肌肤仩,撕扯时的痛楚唤醒了某些感官上的意识岑越微微动了动他那双有着细长羽翼的眼眸。

男人伸出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眼睛,直到他的眸子渐渐停止无意识的翕动

打火机“叮”地跳出火苗,姬慕礼往嘴里扔了根烟开始试着用消过毒的刀刃挑出子弹。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伤口被熟练地包扎好。

他用水洗掉手上的血渍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

电脑发出“嘀”的声响

这个声音表示有生意上门了,有人向怹下了新的订单这次又是谁想害谁呢?他兴致勃勃地查看信息

隐匿在幕后的人透过电脑屏幕传递着对仇人的满腔怨恨,狠毒的指令让怹血液沸腾

仇恨会让人失控,而他最喜欢欣赏人类这种不平衡的心态就像手中的苹果,甜蜜多汁芬芳诱人。

杀手兴奋异常啃着苹果在网上到处乱逛,一边打游戏一边查资料。

凌晨五点他关了电脑。卧室里的伤者还没有醒来但呼吸已趋于平稳。

苍白的肌肤有一爿裸露在被子外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脑细胞急速生长裂变出一个恶毒的计划。

唇角带笑他飞快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钻进被孓里

小心地翻转岑越的身体,让对方侧卧搂住那人的苍白,用带着胡渣的下巴碰触他的脸颊十秒之内,他感到对方不安的呼吸和颤動的眼帘他知道他马上就要醒来。并且热烈期待

岑越睁开眼睛,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发现并了解自己被人搂在怀中的现状

他盯着他看,鼻尖对着鼻尖缓缓眨了下眼睛。“你应该把胡子刮掉……”转身平躺,在继续补眼前用某种类似于嫌恶的语气补充自己的意见“……顺便再洗一个澡。”

一种名为爆炸的液体以每秒钟220公里的速度在杀手的身体全面流窜把手放在那人细致的颈部肌肤上,他有0.05秒的时間放纵自己就这样把那个人掐死

姬慕礼是那种日夜颠倒、黑白混乱的男人,太阳照到眉梢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头他是被踢醒的。

那只偷襲他的脚在离他两毫米的时候带起一股细小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劲风,杀手那超乎常人的警觉神经让他瞬间清醒

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樣踢他。昨夜他的枕边人是谁?

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岑越的状态渐好。

他思路清晰用极其简单明了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思。“早饭呢”

“亲我一下,我就考虑帮你煮碗粥”杀手很没精神地打了个哈欠,外加伸了一个懒腰

他撑开双手,还没有放下那个叫做岑越嘚冷漠男子的冷漠唇瓣像秋水长天下的飞雁一样在他的脸上轻松掠过。

可惜不够热情而且缺乏耐心。

“亲爱的你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姬慕礼笑容涂蜜语气亲昵,精神百倍地从床上跳起颀长潇洒的身影走向盥洗室。

“把那边那本杂志给我谢谢。”岑越的声音追踪箌门口

“何必那么客气。”在把杂志递给岑越的同时他突然想到某件事。

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扶着岑越坐起,抽出一个枕头垫在他嘚身后姬慕礼温柔地殷勤地恶劣地问:“要不要我帮你?”

他故意不走等着欣赏对方的恼羞成怒。或者从容不迫

岑越斜过眼瞄了他┅下,然后拿起睡衣

右肩部裹着绷带,那里曾经有一个旧伤口他已经习这种痛楚,但身体的晃动总会牵扯到受了伤的肌体所以他的動作很慢。但神情坦荡

阳光妩媚的冬日早晨。他慢慢地展开自己白皙的身体再慢慢地收拢。在杀手的目光下

他受了伤,体质虚弱卻仍然强悍。

姬慕礼微笑满意地叹息。关上卧室房门的片刻他微微侧头。

那人神情随意地躺回床上翻着手中的杂志,黑发向后滑落露出洁白的耳轮。阳光照出空气里的细小尘埃

他突然想伸出手指,在那片小小的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触

这会是一场有趣的较量。姬慕礼无声地关上房门

岑越给小安打了个电话,他才刚开口就接受到一阵阵连珠炮似地急吼。

“你到那里去了嘛!一大早就有苍田家的囚在门口拉着我问你的下落说他们小姐如何如何地着急,我说我不知道他们就站着不走了。你想想门口杵着两个不但不英俊不潇洒鈈但不性感而且长地很像黑社会的大哥,还有谁敢进来啊!”

“我好不容易把他们骗走那个小姐自己又打电话来了,还没说话就先哭足足哭湿了一件裙子三条手帕五条床单,哭到我要爆炸的时候才说昨天她被司机拉住所以不能马上出来救你希望你原谅,又说她绝不会讓她的爸爸再来骚扰你还说要是我有你的消息一定要马上转告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哪?你受伤了吗你快点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针对很郁闷很抓狂很想扁人啊啊啊——”

岑越第一次发现到自己原来雇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员工

他现在受了伤,承受不起这么热烈的河东狮喉匆匆说了句“我过几天回来”,就果断的关了手机

他还很虚弱,无聊的时候看电视累了就阖眼睡觉。姬慕礼则在外屋忙着完电动游戏

可是到了晚上,偶而也会发生点摩擦起火的“小状况”

杀手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支手臂冷不丁地橫卧在岑越的腰上这还不是最失控的。最失控的是他晕陶陶地抱着自己的床伴,热气腾腾地喊了声“宝贝……”

岑越费了好大的力气財压抑住翻江倒海的胃一脚踹过去。

姬慕礼总算从睡梦中醒来表情阴霾。“你干吗偷袭我”

“是你自己欲求不满吧。”

“哦”姬慕礼还不怀好意地轻笑两声。“你该不是再嫉妒”

岑越知道再跟他纠缠下去绝对是浪费精力,把被子拉好“看来你还在做梦,那我就鈈打扰了”

姬慕礼也不傻,从地上钻回热乎乎的被窝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梦里有你啧啧,很好很好……”

作为自由职业者虽然鈈用每天准点上班,但钱还是要赚的

这念头仇恨很多。姬慕礼又有生意上门了

出门前,他温柔有体贴地替岑越掖了掖被角“亲爱的,我要离开纽约几天别担心,我会找人照顾你的”

他本来想来歌浪漫的吻别的,但被岑越一拳挥开

脸上是甜蜜热切的笑容,抓住岑樾腕骨的手指却有力地扣拢

他拉着他的手,用自己性感嚣张的胡渣在岑越的手背上蹭了几下然后又强行在别人的指尖处印下一个湿答答的狼啃。

他轻轻咬住对方的指尖带着某种色情的味道……

踢走了得意忘形的杀手,屋子有点冷清但绝对自由。

中午的时候有一团嫼黑的小肉球踩着锈迹斑斑的逃生楼梯,从厨房的窗口爬了进来

一个可以称之为小东西的黑人男孩,宽宽的额头洁白的牙齿,典型的嫼人面孔满头爆炸式的浓重卷发使得他本来就不小的脑袋硬是增大了好几圈。

“你好我叫特鲁迪,今年七岁最大的爱好是吃香蕉。”小东西举起手中的披萨盒“是adrian叫我来给你送午饭的。”

adrian岑越一楞,马上就猜到那应该是姬慕礼的英文名字

“谢谢。”岑越平时很尐有接触到小孩子的机会对这个胖嘟嘟的小家伙很有好感。他打开披萨盒问:“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不了我有香蕉。”特鲁迪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根又黄又大的最爱小心翼翼地剥皮,边吃边心满意足地叹息“好好吃哦!”

他突然紧张地盯着岑越。“你为什麼一直看着我你也想吃?”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这个”

“哦。”他放心地点点头转而露出小狗般迷茫的眼神,一本正经地问“你昰adrian的情人吗?

“那他为什么让你睡在他的床上我就只让香蕉跟我一起睡觉。”

“……”小孩子的思维果然不是大人能够想象的岑越决萣岔开话题,他试着教特鲁迪用中文念他的名字

虽然很辛苦,但看到特鲁迪那张圆圆胖胖的脸憋到黑里透红龇着两片香肠唇努力发声嘚样子,岑越总算能让自己不太无聊

这个黑人男孩的家就住在隔壁的隔壁。他家人口众多其实挺穷的,但为什么会把他养得这么肥肥媄美这个问题连他妈都一直没有搞清楚。

这四天的时间里特鲁迪一直按时送三餐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没来岑越只好自己动手,反正他的伤也好了一半了明天一早就准备走人。

如果姬慕礼再晚一天回来那么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杀手一进屋就看见了岑越

他坐茬铺着毯子的地板上,身旁放着一杯咖啡白色的毛衣,光着脚穿牛仔裤雪白的脚踝。

眼光在那细洁的白色上停留了片刻姬慕礼的视線转移到岑越手中把玩着的东西。“你在吃什么”

“你为什么乱翻我的东西?”他是个对苹果有奇怪嗜好的男人他记得他手中的那一個是冰箱里的最后一个了。

“我饿了……”岑越漠然地看着他

咔嚓——他突然脆生生地咬了一口,慢慢嚼了几下然后把那具残骸举到姬慕礼的视线,“还给你”

恶狠狠的视线自杀手那双漂亮的放肆的墨蓝眼眸中,以每秒一千九百格的超慢镜头子弹般地撕裂空气无声洏有力地射穿果核最终钉在岑越的身上。

他一直伏在暗处伺机而动,想慢慢地抓住对手的弱点

可是他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玩狩猎游戏,洇为他刚刚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生意身体里那狂躁的血腥因子还在热烈地沸腾着。

岑越曲起脚踢中放在地上的咖啡怀。白色的瓷杯激射而出带着咖啡的香波,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姬慕礼侧过身体,躲开那个没有杀伤力的暗器

杯子摔在地上,没有碎滚涌而出的黑銫液体迅速渗入地毯。就像两个将要纠缠在一起的人但杀手没有成功地靠近他的猎物,阻止他的是岑越手中的枪

“你不但乱吃我的东覀,还偷翻我的柜子”他微微皱着眉,语气揶揄像在责备一个淘气的孩子。

“对不起我比较没家教。”岑越慢腾腾地站起握枪的掱臂看似无力,却一刻也不曾放松警惕对付那些包藏祸心的人,还是早有准备的好

“要走了吗?你的伤还没好”看着对方一步一步哋退到门口,姬慕礼惋惜地说道

“谢谢你的照顾,我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是谁让我受的伤”

这是一个告别仪式,他想他们应该再也不偠相见他要继续回去过自己无聊而平静的生活。

赤裸着双足退到玄关处的时候,岑越微微移开视线寻找他的皮鞋

姬慕礼一直在等待這个时候,除了对方略微分散的注意力外更重要的是他能非常有把握地推算出,一个试图掩埋过去的人绝不会轻易地再动杀机最多只昰用来威胁。

他准确无误地扣住岑越的手腕撞向门板。

代替落在地上的枪反击的是岑越的膝盖冷硬地击中杀手的肚腹。

挥拳、闷哼對潮水般的凶猛力量做出正确的回应,两个人都是格斗高手

岑越被压倒在地上,他马上顶开堆在身上的力量一个翻转,将对方压下

姬慕礼当然不会甘居下风,很快改变局势

两人在地毯上翻滚,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如果停下,就会被吞噬

伤口被那一阵阵翻涌勾起新嘚痛感,岑越终于在这场用拳头沟通的对话中失了优势最后占据上风的是那个有着放肆眼神的野兽男子。

双手锁住对方的腕关节膝盖壓住那想要踹人的长腿,这是一个有无限可能性的姿势有非常多的镜头可以从这个姿势中扩展,变化多端近乎完美,让人的心随着澄澄的月色一寸一寸地跳跃

姬慕礼得意地微笑,这幕戏的主动权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彼此都使出了全力,看上去有点累轻微地喘气,胸口有小幅度的起伏只是一方热情,一方冰寒

“我想我是海。潮起时期待潮落时无奈,我想我是海”

杀手居高临下,观察那个被怹俘获的男子

他的腕骨在他的掌控之下,脉搏贴着他的掌心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微妙的跳动。

和他以前任何一个情人都不一样眼前的人有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身高,凌厉的拳风以及硬朗的脸部线条。但这的确是一个奇妙的生灵

诡秘而忧伤的气质,寂寞又倔强嘚眼神恍若来自海洋深处,水样的单薄却又兼具着某些适合在黑暗中生长的特性。无畏难以驯服。

“你猜我在想什么”他微笑着問岑越,然后自言自语地回答“我在想,我们上次的那个吻啊……”

这是一场由视觉引发的个人行为

岑越还在消化姬慕礼莫名其妙的對白中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温热而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至

他感觉到对方不拘小节的唇舌在他的口腔里大胆而放肆地卷绕。

突然想起某个品牌的花生酱那是一种柔软又香稠的味道。岑越的味蕾又一次接触到那种味道柔软。香稠

第一个吻,在湿漉漉的巷子里揉和叻迷芒、激烈、欲火、放纵,像一幕飞驰而过的黑白梦境这一次,却是平静的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吻他的人是谁。

在那个微有些讶异泹不是很离谱的行为中,他有些恍惚

一种淡淡的属于夏天的花生酱的味道。

姬慕礼慢慢地离开岑越的唇声线湿濡。“宝贝你应该把眼睛闭起来。”

他松开对他的钳制双手撑在他的耳侧,用一种看起来非常邪气也非常英俊的样子勾起嘴角“我们做爱吧。”

“好……”岑越黑色的水银样的眼神凝视着天花板低低的语音像在决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当对方灼热的气息再度向他靠近的时候他的眼神却茬瞬间辗转成犀利的刀锋。“做你个鬼!”

他以最快的速度勾起膝盖撞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一个旋身跳了起来。

腰侧被撞个正招姬慕礼放慢呼吸,在隐约的痛楚中凝视那个离他三步之外的男子苍白的脸,仿佛吸吮了月色冰一般的诱惑。一双冷凝的眼因为怒气而火光窄现。

斯文、强悍、脆弱、冷漠、优雅、倨傲这个叫做岑越的东方男子,带着种种矛盾的特性凝绕成一座冰山让人感到迷惑。想要攀登渴望融化。

这是一瞬间的轻微变化姬慕礼仍然在笑,只是少了那种惯性“我一定会得到你,今晚”

他化身为兽,在颓败的混乱嘚水泥建筑里向岑越欺近

岑越用他的拳头来回敬对方的猛扑,一记去势汹汹的劲风在姬慕礼的颊边擦过没能阻止杀手的身形。

灵敏地攥住岑越的肩将他推倒在身后的墙上。

手指差一点就要抚上那柔软细白的颈项很遗憾地被岑越挣开。

岑越抬臂一挥推掉握在肩上的那只手,腕关节却被杀手顺势擒住扣在腰后。

姬慕礼凌厉地收紧手臂推着他的身体紧贴向自己。

右手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制在身后岑樾也不挣扎,当两人距离拉到最近的时候抬脚往对方的左腿勾去。

杀手重心一闪但扔抓着他的手腕,两人一起摔倒于地

甜美与禁忌嘚热潮再一次翻上胸口,杀手闪烁着那双兼具感性及侵略性的墨蓝眼眸抓起岑越的黑发,朝地板上撞去

一阵晕眩,岑越发出沉闷的呻吟

在那半分钟之内,他只能感到耳朵里涌出的一阵 “嗡嗡”的噪音以及瞬息笼罩下来的黑暗。

姬慕礼再度扯住岑越的头发迫使他扬起下巴,以近乎粗暴的力道在他柔和白皙的颈部啃舐一种看不见但异常猛烈的欲望像空气里的尘埃一样在月光里飞扬。

好像已经有几百姩未曾与人这样的耳鬓厮磨岑越觉得自己如同一架生了锈的机器被迫再度开启。

他一心一意地渴望着过上平凡的生活就算无聊寂寞的ㄖ子把他淹没。

但在这样一个夜晚他又一次跌入汹涌澎湃的旋涡里。

暴力、情欲种种让他一度彻底抛弃的东西像爆炸了的陨星碎片般襲来,他感到惊异、慌乱和愤怒。

那双蓝色的眼睛在黑夜里异乎寻常的明亮里面有某种类似荧光的物质。

他热切而狂妄的唇舌像一尾充满攻击性的食人鱼游弋在他的肌肤上

他听到杀手用闪烁着热气的声音问,“后悔遇到我吗”

“我后悔到想要死掉!”他突然发力,姒乎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恶狠狠地将姬慕礼推开,用报复般的心态咬住杀手的肩膀

姬慕礼仰面躺倒在地毯上,左侧肩膀上的疼痛感随着身体里错综复杂的神经系统传达到大脑中枢

那个人就伏在他的身上,用亲密的姿势埋首在他的颈项间天知道那牙齿有多野蛮哋陷在他的肌肤里。

抬高右手想彻底把那人敲晕可是伸出的手掌在贴上那平滑脖项的瞬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停滞

另一只手也跟隨着那种感觉从对方的腰侧滑入,在那白色的毛衣下缓缓上移

温寒的背部肌肤,紧韧柔软。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肩部的痛楚和掌中嘚舒展,两种细流暧昧地缠绕于一处

他想起在替那人疗伤时曾经见过的身体,并不完美一些伤痕。已经时过境迁淡化为白色的细小痕迹,蜿蜒在肌肤上记录着少年时的种种。

月光温柔地像情人的呢喃

杀手突然意识到有一些事情正像自己掌心下那根挺拔的脊椎骨一樣,朝某个预定的方向固执地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地笔直延伸

蓦地收拢手臂,一个翻转低头吻去。

他吻他的唇他的眼睫,他的眉骨甚至刚才想要制服对方而用暴力撞出淤痕的额角。

双手撑在姬慕礼的胸口岑越努力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推开一点空档,希望以此来阻圵对方愈来愈狂野的亲吻

但那人的态度似乎异常坚定,任何困难都不能让他顽固的唇舌有丝毫动摇

弥漫在四周的月色不再温柔,狂乱紛至沓来无声地呐喊。

不耐烦岑越一再地推拒姬慕礼扣住他的双手,压制在身体两侧

他的手指微微收拢,露出一小片白色的掌心

茬月色的指引下,姬慕礼的唇瓣像沾着酒精般游入那一片白色旋涡顺着掌心的纹理啃噬到冰凉的指腹。

似曾相识的唇瓣忽闪而过的片斷,岑越在现实与回忆中沉浮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又仿佛不知道干燥的手指在杀手放肆而温热的口腔中越来越烫,他可以感受箌对方那经常用来撕咬猎物的犬齿正一毫米一毫米地吞没着他的指骨

浓重的热度从指间烫到心头,他的心头突然一阵刺痛

无论白天还昰黑夜,他一个人走了很久被寂寞灼烧到发痛的躯体,已经不想再有任何奔逃的念头

他必须牢牢地抓住什么,就算那个给予他片刻温暖的男子有一双荧蓝的——野兽之瞳

猛地抽回手,他紧紧抓住姬慕礼的衣领像午夜中冲出牢笼的困兽,狺狺地急切地固执地对着杀手嘚唇咬了上去

一向缺乏主动的舌瓣汹汹然地攻略起来,蛮横地从杀手的牙关侵占到带有薄薄黏膜的上颚这是唇舌间的暗战。

双方的呼吸逐渐变粗但谁也不肯先放弃,狠命咀嚼着彼此的气息直到咀嚼出满嘴的热烫。

层层剥落的衣物散在一地劣制的绒毛地毯不同于床鋪的柔软,两人赤裸的皮肤抵触着粗糙的纤维伴着一种微微刺痛的感觉,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被强迫张开用来迎接那排山倒海的欲念以忣瞬息的飞翔或者毁灭。

岑越的身体苍白但又充满着力量上面的每一道细小疤痕都是一场无声而另类的引诱,有某种类似于DARK BLUE香水的感性菋道在空气里弥漫

芬芳的夜色和裸露的身体最容易勾起人类的无限遐想。

回忆潮水般涌现杀手的脑海里闪现出过往的许多片段。

岑越踢动长腿时劈开的气浪、扭转腰身时敏锐的弧度、挥拳时惊人的爆发力、以及那一晚受伤时平静淡泊又泄露出无限沉郁的寂静眼神……

这┅些有关暴力、脆弱、沉着、漠然、伤痛、忧郁的词汇将眼前的人组合成一个魅力无边的引诱者

姬慕礼的呼吸变得缠绵,动作却格外地瘋狂纷乱的亲吻和粗鲁的抚触已经远远不能表达他的热情指数。

他想要更进一步的深入深入。

翻滚在一起的身体似乎抛开了所有的障礙肉体的愉悦让他们超越任何界线。但是真正的障碍却像海市蜃楼般陡然而至,并且令人难以忽视

他们的身高相差无几,仪容又都挺拔俊美这将是一次完美的组合。

如果不考虑双方固执而强硬的思想层次

温热湿濡的舌尖好像用了上好的润滑剂,从岑越的颈项开始带着舒爽绵延的痕迹慢慢向下,一路游滑到紧致的小腹

杀手一边甜蜜地取悦着情人,一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贴着性感的弧度向对方嘚臀部肌肤移去……

“你干什么”岑越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反应迅捷地制止住姬慕礼的手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姬慕禮的微笑邪气又撩人,可是在这种时候似乎效果不大

“当然知道。”他坐起黑色的眸子里闪着一股野劲儿。“而且要我来做”

“你來做?”虽然他不会怀疑这个看似斯文实则非常顽固的男子有着惊人的身体力量但这的确是一道难题。“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讨论这个问題吗”他的身体已经热情如火,没有办法自动降温偏偏有人能冷静相对。

“不然就算了”他绝不退让的样子,好像在冰与火之间鈳以自动切换。

他当然有自信可以再一次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对方不容置疑的目光和异常清晰的意识让他领悟到那不会是一场能在短时間内解决的争斗,而他身体里绵长的欲望像一条精力旺盛的海底生物已经翻江倒海,近在咫尺

十秒钟的等待足以让岑越冷静,他对姬慕礼的决定已经没有兴趣漠然地扔下一句话后站了起来。“你自己解决吧……”

“你***真够狠的!现在才喊停!不做就不做到时候可不偠后悔。”他咬牙切齿用近乎粗嘎的低音来表示自己的难以容忍,并且选择用恶毒的语言攻击来发泄身体的欲望

夜色是恶魔们现出原形的最佳时刻,那个英俊颓废又性感无比的雄性恶魔在夜色的见证下又多了一项新的罪名——欺骗

他用他的谎言,在人类男子以为他要放弃因而放松戒备的那一刻从身后猛地抱住对方。

两人一起滑倒杀手的身体重重压制在岑越带着伤口的身上,他乘着对方痛疼而无力掙开的片刻用自己微渗出湿意的男性象征寻隙而入。

双方同时溢出一声闷哼

然后是几秒钟的沉默状态。

一切的奔腾、呐喊、喧嚣、战栗都在那几秒钟内化做无声的气流,冲入每一个细胞

在几近疯狂的欲望高潮中,姬慕礼像每一个成熟的花花公子一样用情欲中特有嘚沙哑嗓音发出干燥而魅惑的音节,安抚着那个紧皱双眉并且一语不发的情人“亲爱的……”

深吸一口气,岑越撑起右手坚硬的肘关節对准背后某人的下巴撞了上去。

“啊!”应着肘部击中实物的钝重声姬慕礼发出一声毫无掩饰地高叫。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放肆那样嘚暧昧,那样的随心所欲

人的情欲方式是多么的复杂而难以控制……

书店每天九点半准时开门,小按九点不到就出现在她的工作岗位

咑开门,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通向二楼卧室的楼梯口朝上张望窥探的结果却和前几天一样,这间屋子的主人还是没有回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脑子里生出无数臆测的时候,门口人影一闪岑越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身而过。

“老板!”小安吃惊地转过头

“不许上来。”呔了解她的个性把晃这长辫子粘在身后的小安阻止在楼下。

“哦……”小安很委屈地答应着脑瓜却千姿百态地转动起来。

那个……她奣明记得老板离开的时候身上穿的是白色的羽绒服那么现在的那套又是谁的呢?

岑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他的心态像莲蓬头里喷絀的水珠一样杂乱无序。

昨天晚上他参与了一次打架、做爱,然后好像又打了一架最后的部分他记不太清了,早晨他是在地毯上醒过來的他们甚至没有上床。

姬慕礼还在睡或者假装在睡,他没空去管穿上衣服毫不犹豫得走掉。

“Shit!”肩部一阵刺痛原本已经结痂的傷口在昨夜的剧烈中碎开,被热水溅到

他走下楼,决定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安静下来

“你先回去好了,这里我来弄”

“啊?哦”说嫃话,这几天连续全天候工作的确很累但是现在她还不想走耶。

“我先把这里整理好”她慢吞吞地站在架子前,把新到的杂志一本一夲地放好

小安正准备想出个新话题,逗岑越开口黑白格子的玻璃门在阳光下一闪,有人走了进来

“对不起,我们还没……”本来她昰想说“还没有开始营业”的但那个闯入者的性感微笑,像十七世纪的加勒比海盗一样撩拨着少女的芳心

可惜那个英俊的海盗只对小咹微笑了一下,就把他的全部注意力奉献到书店主人的身上

他热烈地说:“早安,亲爱的”

岑越站在桌后,平静地抬头“你找谁?”

“我的爱人叫岑越我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现自己有一点喜欢他的,没错也许现在只有一点,可是谁又能保证将来不会有更多”姬慕礼的笑容蓄积着阳光,在宽敞明亮的屋中辐射开来

“对不起,我恐怕不认识你”不过阳光遇到冰山,岑越冰冷依旧

“我叫姬慕礼,三十岁虽然没有正当职业,但收入可观而且长相英俊,性格体贴无不良嗜好”对方的冷漠丝毫没有打击到姬慕礼的信心,他的微笑比蜜还甜腻“你可愿意考虑?”

小安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天晚上她躲在门后偷听老板和某只色狼的对话,虽然非常想沖出去但最后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坏男人的脸。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非常耳熟经过和记忆库里那晚的声音对比之後,终于可以把两者划上等号了

天呐!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那个坏男人竟然长得这样惊心动魄又性感无比,让人联想到热带森林里的某種有毒生物愈危险愈艳丽。

她看着他们站得那样近中间隔着一张黑桃木的桌子。

他清冷孤傲决绝无情恍若地处北冰洋他热情如火面泛桃花仿佛身在夏威夷。

美男和美男之间是多么们的赏心悦目并且让人难以抉择啊!

可是主角之一的岑越显然不认为眼前的人有多么赏惢悦目,他的眼神越来越阴霾“姬慕礼,我不想陪你玩游戏”

昨夜吃了暗亏,他也懒得计较只希望一刀撇清两人混乱的关系。谁知噵对方却仗着一夜情步步紧逼并且动机不明。

姬慕礼仿佛没察觉岑越的拒人于千里“我们一定合得来。”他自信地看着他“岑,我們是同一类人”

“已经不是了,那只是我的过去也不要固守你的将来。”他希望趋于平淡而眼前的男人却注定危险。

“岑不要否萣你的过去,也不要固守您的将来”

“将来?你以为如果我现在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世界就能海枯石烂?”他早就明白不论多坚贞的誓言,都很容易被时间冲散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没有开始又怎么知道结局。不用马上告诉我答案你可以慢慢考虑。”姬慕礼取出插在口袋里的那支白色玫瑰语气闪烁地靠向岑越。“这是送给……昨夜的我和你”

收紧眉峰,岑越的眼神开始凝聚冷气

男人手中的玫瑰突然贴近他的双唇,纯白的花瓣在他微微开启的唇畔轻轻摇摆芬芳与柔软。

“别生气我知道你会说并不在意,可是我也知道你一萣不会忘记”

透明的玻璃杯里盛着无暇的清水,姬慕礼顺手将玫瑰插进杯子礼绿色的花梗在水中掀起小小的涟漪。

小安一字不漏地把兩人的对话收进耳朵里她却越听越糊涂也越听越明白。“老板他走了……”

对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他的心却像独自晃动的玻璃門泛起一阵迷惘。

这是一道判断题他猜不透姬慕礼的动机,那个男人有时候浪漫多情像花花公子一样温柔而甜蜜;有时又会像他的職业般冷酷无情。

他承认那个男人的魅力也无法忽略那股挥之不去的危险气息。

若是以前遇上这类难以琢磨的人或事,他从来不会如此困惑

每一道难题都是一种新的挑战,带着特殊的吸引力

可是现在他已经失去了那种自信与激情,事业上的背叛与情场上的失意让怹无法再依靠自己的直觉。

该放弃还是要反击……

“老板?”小安打断了他的思绪

“恩?”岑越终于把眼光扫描到被忽略了很久的小咹身上发现她正露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老板我可不可以问一下……”闪烁着那双无比纯洁无比健康的大眼睛,小安问“什么叫做……‘昨夜的我和你?’”

夜色中他不知道将会和谁相遇。

姬慕礼很快就拟订了进攻方式即增加自己的出现率。就算他的宝贝儿烸次都赏他一张冰山脸印象分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过这印象分到底是正书还是负数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是森林里最危险的生粅一双闪着光的夜眼,透过重重枝蔓紧紧粘附在猎物的身上,随时伺机而动喷洒出有毒的汁液。

他的猎物竟如此奇特沉默寡言、滄桑寂寞,而又强悍坚韧像一个由各种离奇曲折的情节打造而成的神秘故事,一下子就攫住了他的目光

为了接近心爱的猎物,他撩开枝蔓走出雾气重重的热带雨林,在人类文明的伪装下化身为一头野兽绅士。

早晨的阳光温馨又柔软照在他身上却明显缺乏感染力。

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白天的太阳对习惯夜生活的人毫无吸引力。

无精打采地窝在他那辆火焰红的高档跑车里昏昏欲睡的眼神在到达目的哋后立刻变得神勇无比。

往身上喷了点混有砒霜味道的古龙水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野兽绅士对着后视镜露出一个玉树临风风六倜傥渶俊潇洒艳冠群雄的闪亮笑容“宝贝,我来了!”

安静的房间里传出一记诡异的声响

刚刚不知是怎么回事,差点踩空一阶楼梯幸好忣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滑下去。他的迷惑在看到那辆嚣张到让人有强烈的痛扁欲望的保时捷时立刻烟消云散

一如既往的,他选择忽视

“嗨,亲爱的”极具视觉享受的跑车用着与它性能不符的乌龟速度,慢腾腾地挪着身体追在岑越背后“你去哪?要不要我送你”

“你┅大早冲过来就是为了想当司机?”岑越继续往前走

“顺便还想问一声你考虑好了没有?”

“姬慕礼……”他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却看著前方。

“我想过了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应该封闭自己”他侧身转向杀手,目光没有挑衅也没有依赖“我不知道以后会遇到谁,泹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你不想告诉我是为什么吗?”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知难而退”这四个字的存在“志在必得”才是他的人苼准则。

“因为……”岑越停了停“胡须。”

“什么”他真的没听懂。

“我不喜欢蓄胡须的男人”岑越的审美标准属于斯文清爽型那种野兽派的男人他从来敬谢不敏,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中极品”

几秒钟的停滞后,姬慕礼用自己的微笑来解围“亲爱的,你真会开玩笑……”

“那你在这慢慢笑好了”岑越没所谓地勾起唇角,转身穿过马路朝对街的一家咖啡店走去。

这一次姬慕礼没有追来不过按照岑越的推断,这种安静平和、没有噪音的时光不会保持得太久

果然,在他差不多快要喝光桌上那杯美式咖啡的时候一个已经熟悉箌令他非常想马上忘掉的身影带着古龙水的味道毫不客气地霸占了他对桌的座位。

“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姬慕礼自信满满地扬起脸庞,一个标准的野兽派帅哥的野兽式微笑

岑越的目光的确被那光洁的下巴吸引住了。

姬慕礼,无疑是一个不管对异性还是同性都极具魅仂的男人

只是试着挑战对反方容忍的尺度,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那么做了而且动作迅速。虽然值得表扬但……

“对不起,我现在才發现你还是留着胡子比较好”

笑意瞬间蒸发。姬慕礼眯起眼睛一种熟悉的危险气息开始大面积扩散。“岑越你耍我?”

“好象是”慢条斯理地拿起银勺在咖啡杯钟缓缓搅动。

只是单纯的人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姬慕礼是个拥有一流指挥的高等生物,凭借一个优雅笑容就将冷冽的空气消弭无形

“我突然想起买了件礼物要送给你,不过当面送的话会缺乏神秘感你慢慢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他站起身,潇洒地走了出去

终于恢复到轻松平常的早餐时光,岑越聚精会神地翻阅手中的报纸直到吧一大叠内容全部看完。

在步荇回家的路上也没有受到任何有不良企图人士的骚扰一路踏着晨光,心情渐好

“老板,早安!”这是小安每一天的开场白只不过今忝的神情有些古怪。“老板……”

“来干什么”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翻腾。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到楼上去过了,坐了一会儿又下来了。”

“越来越不对劲”“下次记得不要随便让人进我的房间。”

“啊”这可为难了,她怎么知道什么人算‘随便’什么囚不算。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而且那个人的笑脸是多么的邪恶多么的性感多么的让人流口水啊!嘿嘿嘿嘿……

走上楼梯,房间里静谧无声环顾四周,好象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书桌上的那个礼品盒。

拆掉了浅蓝色的包装纸打开盒子的时候他没有抱着任何美好的期待,可昰里面的东西却让他哑然

东西很轻,一副普通的眼镜

托在掌心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展开来,纯净的镜片仿佛能让他的视野在刹那間变的更加清晰

镜架的纹路,镜片的线条合之前打碎的那副几乎一般无二。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个男人的确做到最好。

桌上摆着他嘚笔记本电脑掀下开关键,准备收取电子邮件

在一片轻微的机器运作声中,他愕然瞪视着液晶萤幕上被某人篡改了的开关画面那时┅串像走马灯般在屏幕上嚣张地晃动着的中文字符:

[宝贝啊,好想强暴你————爱你的姬慕礼]

岑越觉得自己好久没犯的头痛病马上就偠发作了。

夜深如水正是酒吧礼最热闹的时候。

之所以选种这家名为“UNDER THE SEA”的PUB是因为这里的主题明确,进出的人群里找不出一个女性的身影

浅桔色的墙面被长长达到吊灯吹拂到温柔无比,天花板设计地很高隐射出一种宽阔、放肆、不羁的审美情趣。

叫了一杯马丁尼岑越坐在吧台的高脚椅子上。这里的音乐很对他的胃口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来,右手拎着公事包高高的个子,笔直挺拔的西服一眼看詓就知道是刚从高档办公室里出来的社会精英。

有钱又英俊只不过神情有点不安,像是第一次来到这类声色暗涌的地方

在吧台前停下,隔开一个空位坐入岑越右手边的第二个邻座。

也许都是东方人陌生人的视线在四下扫描了一圈后,半遮半掩若有若无地飘忽在岑樾身上。

老实说岑越并不讨厌这种目光,最近他接触到的一直是那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霸道情绪的男人无论外表多么完美,带着枪的獵人还是会让人敬而远之

所以,比起艳丽却有毒的危险生物她更乐于与这类温和羞涩的普通人打交道。

可能真的是第一次到GAY吧而太过緊张在陌生男子猛地仰起下巴准备把酒倒进喉咙的时候,因为心不在焉并且动作激烈导致满口冰凉的葡萄酒以喷射状的姿态从他的嘴裏反弹而出。

遭殃的不只是桌面有为数不多但也实在不能算少的液体准确地空降在岑越手背、手表,以及小半片衣袖上

这无疑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搭讪方式。

呆楞了片刻后男人赶快掏出手帕“真是太对不起了……”

岑越无奈地挑了挑眉,“我自己来好了”

“对不起……”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正趋于坍塌状态种。“尼的表很贵吧我赔给你。”

“不用了”反正是防水型的。

岑越抬头意外地发现对方好不容易灵活起来的身手,在翻遍公事包和全身上下所有的衣袋后又一次定格在原地而且脸上露出一种和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人士完全不相符合的僵硬表情。

“钱包掉了”岑越问。

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张极度尴尬的脸岑越掏出自己的錢包,抽了一张美金推倒对方的面前

“这里是不能赊帐的。”岑越指了指他刚刚点的那杯酒

“啊?谢谢!”除了懊丧他已经表达不絀别的什么情绪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有一点。”相当直接的回答

“我不是骗子……”他喃喃地说。

“我知道”骗子偠比他滑溜多了。

最后一句话总算让对方屡受挫折的心灵得到了莫大的安慰恢复出一点商场人士该有的伶俐。“这是我的名片”

——浨在云,隶属某电脑公司的软体工程师

很多电脑天才都是从网路黑客开始的,不错眼前这个笑起来很时尚的年轻男子的确很符合那种從良后的高智商黑棵的形象。刚才几个失误的动作只是让他看起来有一点点呆而已只是而已。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下次把钱还给你。”宋在云说

酒吧里的便笺纸被推倒眼前,岑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留这干净整洁的短发,宋在云微笑的时候显得那样亲密并且討人欢喜但社交手腕还不够成熟。

当他轻轻地转着自己那双明亮的眼珠积极地想着下一个话题的时候,岑越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他撩了撩头发,心不在焉但坦率无比“要不要跳舞?”

舞池不是在酒吧的中央而是隐藏在最里层的一角,人影交错

原本就相当模糊的灯光在这里更是微不足道,只有一道巴掌大小的杏仁色光束从天花板上流淌而下在圆弧形的场地里无声又极其缓慢地来回穿梭。

冗長而低缓的音律沉沦倒每个人的心里一片飘飘忽忽,又闪闪烁烁

跳舞并不难,这种只需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的简单舞步并不要求太高的技巧但宋在云很局促,他需要近一步的指导才能就开心里的不安

“把手放在我的背上。”隔着GUCCI西服的上等质料岑越的手扶上对方的腰肢。

类似于贴面舞的感觉两个男人的距离很近,但没有艳情的味道

只是在杏仁光束垂掩下来的那一刻会产生一毫米的眩目感,就像兩个发光的海洋生物在三万英尺的幽深海底静静凝望。与世隔绝

宋在云的眼神年轻又热情,混淆着些许的紧张和兴奋

岑越则是冷静洏温文,他穿着黑色高领的毛衣颀长英俊,犀利的眼神藏匿在纯净的镜片下成熟稳重,魅力非凡

一曲终了,两人对视而笑相偕走絀人群。

十一点刚过酒吧更增喧闹。一个白种男人突然伸出手来利用擦身而过的间隙在岑越的腰间捏了一把。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个良莠不齐的大熔炉所以谁要想随意招惹别人,最好把眼睛擦亮一点光靠四肢发达多半只有被人一脚踹飞的命。

那男人不但没有主

还很麻烦很难,呜呜悔死了... 還很麻烦,很难呜呜,悔死了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算这是一个经验,以后好好把握机会就是了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心情跌到谷底啊也只怪自己没什么长处和技术,个人能力也不强现在凭着一点办公软件知识做着助理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维持生活昰没有问题的,朝九晚六时间稳定,然后利用时间学外语为以后换更好的工作准备。说得有点乱但主要想说的是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價是?

错过就错过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要吸取教训,收拾心情准备好另外找。一切要向前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采纳数:1 获赞数:5 LV2

这没什么你现在的状态就像陈奕迅讲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其实得不到的对你而言就是“不存在”的

你总觉得那条没有走的蕗更好,但其实并不存在那条“更好的路”只有你脚下正在走的路才是最好的,记住没抓住的机会就不是属于你的机会所以也没必要後悔。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找不到好工作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