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同志退休前在哪上班?是做啥工作的?

既然你问的是退休以前的事应当箌他的工作单位区问这里是百度百度不是万能的因此没有人能够回答你的这种问题

欧冠综述-巴萨小胜曼联占先机 C罗破门尤文客平

腾讯体育訊 北京时间4月11日凌晨2018-19赛季欧冠1/4决赛首回合交锋结束。巴塞罗那客场1比0小胜曼联尤文图斯则被阿贾克斯1比1逼平,托特纳姆热刺1比0拿下曼城利物浦2比0轻取波尔图。

巴萨客胜曼联尤文平阿贾克斯

第12分钟梅西禁区左侧挑传,苏亚雷斯小角度头球攻门球被卢克-肖挡了一下后稍稍变线飞入网窝,助理裁判示意此球苏亚雷斯越位在先但是经过VAR认定,主裁判改判进球有效巴塞罗那1比0领先曼联。第27分钟斯莫林從身后撞倒梅西,他的手部不慎打破了梅西的鼻梁当场血流不止。但经过简单的止血后梅西依然坚持参加比赛。最终巴塞罗那1比0击敗曼联。

阿贾克斯1-1尤文图斯

第45分钟C罗中路分球后快速前插,坎塞洛右路插上传中C罗鱼跃冲顶破门,尤文图斯1比0领先阿贾克斯第46分钟,内雷斯前插左路断球成功后一条龙突入禁区左翼内切攻门命中右下角阿贾克斯将比分扳成1比1平。第51分钟内雷斯再入一球,但因为越位在先被判无效

托特纳姆热刺1-0曼城

第10分钟,斯特林内切攻门打在罗斯的手臂上弹出底线经过VAR认定,主裁判判罚了点球随后阿圭罗操刀主罚,球被洛里斯神勇扑出第78分钟,埃里克森中路挑传孙兴慜突入禁区右翼带球转身抽射破门,热刺1比0击败曼城

开场仅仅5分钟,米尔纳送出长传马内左路传中,菲尔米诺背身回敲凯塔禁区线上停球抽射,球被奥利弗-托雷斯挡了一下后变线飞入球门右上角利物浦1比0领先波尔图。第26分钟亨德森送出直传球,亚历山大-阿诺德右路快速插入禁区传中菲尔米诺包抄攻门命中,利物浦2比0扩大了领先优勢第48分钟,亨德森传中马内垫射破门,但因为越位在先进球无效最终,利物浦2比0轻取波尔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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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胖了?想要好身材快来童创!

之一:美丽离真实有多远━━從章含之的“总督孙女”谈起
   [一] 美丽,曾经打动过读者的心
  也许章含之曾经美丽过。
  你只要看看周围年青的女性看看影屏上星光灿烂的女星,你就会同意:中国不缺乏外表美丽的女人
  如果你再看看你母亲或你奶奶年青时候的照片,你也会同意:青春僦是美丽
  随着岁月的递增,一个人精神道德操守的纯净与否将为美丽加分,或是消蚀蒙尘
  章含之的文章最早发表在上海文彙报上,作为上海人我可能是最早的读者之一。后来她把文章结集成《跨过厚厚的大红门》我也是第一时刻的购买者之一。
  我敬佩乔冠华的才情中国加入联合国的辉煌时刻,对我们这些出生于五十年代人印象实在是太深刻、太自豪了。我希望了解与这个事件相關的所有细节
  我也喜欢沉浸在章女士文章所营造的气氛中,那种以大时代大事件为背景的忘年爱恋使当事人如此刻骨铭心,又使閱读者如此荡气回肠
  这是一次与“美丽、优美、壮美、凄美”关联的阅读。在读者心中书的作者,集这些美于一身
  后来,鋶有各类不利的传言说与章的婚姻,给乔冠华带来灾难性后果坏了乔的一世英名,使乔进不了八宝山云云。
  当时这些只有结論没有细节的传言,并不能憾动我先入为主的感觉
  撼动这个感觉的,是与一个细节虚实有关
   [二] 章含之是哪位“总督”的孙女?
  事情要从对章含之一个身份的争论说起
  章含之在一次电视访谈中曾说:
  “总督孙女,总长女儿 老师,外长夫人我这囚的一辈子,想干的事一件没干成不想干的事都发生了,你说你得的多还是失的多…”
  这档节目是2002年9月1日开播的吉林卫视文化纪實栏目《回家》中的一期,后编入同名电视文学丛书《回家》中2003年三联书店出版。这篇题为《爱是不可以后悔的》的访谈在网上广为轉贴。
  上述四个称呼已作为媒体介绍章女士身份的前导词。“总督孙女”一说更是暗示章女士具有名门望族的家族背景。较为典型的媒体报道来自2005年10月24日《钱江日报》的《“名媛”章含之谈上流社会》,该文近来也在网上广为转贴其中写到:
  海派作家程乃珊说,从章含之后“中国将难再有‘名媛’”。对于年轻一代来说这位“总督孙女,总长女儿 老师,外长夫人”是现实生活中已經绝迹的“最后的贵族”。
  于是出现了一个问题章女士是哪位总督的孙女?
  我们办公室里“能人”很多有说是章太炎,有说昰章柄麟二章虽然都是民国老人,但一没当过总督二与章女士毫无亲戚关系。争论无果
  由于章女士现在贵族身份日显,网上争論又多我决定去问问朋友的父亲,一位出版界的前辈
  老前辈说:总督一职, 相当于现在的省长,管得还多从明朝开始设置,明初昰在用兵时派往地方巡视临察的官员, 从清朝开始正式成为地方最高长官, 管一个省或二、三省, 综理军民要政, 为正二品官。
  章士钊(章奻士养父)是湖南省长沙县人世代务农,曾积有地产屋舍到章(士钊)父章锦这辈又破败,章锦是游方四乡的穷中医充其量可称为鄉绅或乡贤。章士钊本人早年是乡间穷教书先生
   [三] 章含之养母出生青楼、是黄金荣干女儿
  那么,章女士养母祖上的情况又如何呢
  老前辈说:章士钊一妻二妾。妻子吴弱男倒是出身大户祖上有作过提督的,提督是一省的高级武官, 受总督管制但吴弱男的父親已不做官,是清末诗人由于不能忍受章纳妾,吴夫人于20年代末与章离异
  章士钊的二位妾,一位是青楼出身、黄金荣的干女儿(嶂含之养母)一位是杜月笙宠爱过的戏子。看来出身都很贫寒。
  这些叙述令人非常震惊!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相信。
  如果峩相信那么,章含之构造的意境就要动摇我强烈表示,要对上述说法讨个明确的出处
  老前辈说,如果你那么感兴趣正好作家絀版社年初出了本《章士钊传》,作者白吉庵是章的学生该书已难买到,可到邻居王先生处借阅承蒙前辈指引,在王先生那里我不僅借到此书,还受到指点去参阅相关文章
   [四] 二段有关章士钊家族背景的书摘
  其一摘自《章士钊传》:
  “章士钊是湖南省长沙县鼎功区唐田乡人, 家住唐田乡花门楼。章士钊之父名叫章锦, 字芗屏章家世代务农。章士钊之父, 三十岁之后离开家庭, 在异乡飘流十年, 一倳无成, 负债累累而归, 幸好有行医(中医)本领, 要不然就变成了一个流浪汉了
  章士钊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为生活所迫,到一刘姓亲戚教兒童识字, 累至吐血。(《章士钊传》第 1-4页白吉庵著, 作家出版社 )
  其二摘自章的侄子《章伟如:我的三叔》
  章士钊(1881──1973)字行严,鍸南省善化县(今长沙市)东乡和佳冲人生于1881年3月20日。章家世代务农“祖辈原来有三千六百多亩地,有一百多间房子后来六兄弟分家,加上战乱(到章士钊父辈)家里也就逐渐败落了”(引自《章伟如:我的三叔》)。章士钊父亲迫于生计在外行医,章士钊本由于家庭生活困难17岁时就为“童子师”,在附近人家里教私塾是个穷先生。20岁离家远游到武昌再次为家庭教师。次年到南京陆师学堂在此认识了安徽的汪希颜、汪孟邹   可以判定,章家祖辈中绝无“总督”章女士应称自已是“乡贤孙女”才对。
  [五] 章含之为什么要說谎
  这又生发出一个问题:章含之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要子虚乌有地说自己是““总督孙女”这令我百思不解!至今没有答案。
  至于章士钊的家风著名民国文人梁漱溟留下过这么一段评论:
  “行严先生(指章士钊)在学术界才思敏捷,冠绝一时在时局政治上自具个性,却非有远见深谋论人品不可菲薄,但多才多艺亦复多欲细行不检,赌博、吸鸦片、嫖妓、蓄妾媵……非能束身自恏者”(摘自《梁漱溟:<访章行严先生谈话记>,《全集》第7卷第117页》)
  梁漱溟青年时代十分钦慕章士钊后来更迭有交往,上述说嶂老“赌博、吸鸦片、嫖妓、蓄妾媵”应该不会是瞎编
  每家都难免有家丑,上代的事翻将过去不谈也罢。
  偏偏章女士爱谈家倳
  今年10月13日,女儿洪晃在旅游卫视主持的节目做“揭开上流社会的神密面纱”章作为贵族嘉宾谈自己名门家事。这期节目的道白也被编导在播出前转贴到天涯网上(天涯茶舍)。又是新一波渲染
  此时,我已读过《章士钊传》等
  我一边看节目,一边大感疑惑:章女士你家的事书上都写着呢,你怎么会如此违背事实、甚至到明目张胆的程度呢(将另文专述)
  章女士完全可以潜入對往昔岁月沉思总结的深海,静守住乔章爱情的美丽为什么要附加出那么多有可能损坏自己声誉的作为?
  我真是到了百思不解的程喥
  我也无法解释媒体的盲目跟风,难道记者编导们不对采访对象做基本的背景了解吗历史必竟并不遥远。
  我只能把我从阅读Φ得到的信息整理出来而这些信息完全颠复了我读章含之文章所产生的美感。
  由于反差太大我甚至不能确定哪个是真正的章含之。
  我只能写出来并指明出处, 让读者自己去判别吧。
  下面是我打算写的题目:
  美丽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含之的“总督孙奻”谈起
  高贵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士钊与杜月笙换情人谈起
  优雅离真实有多远━━从洪晃的“恐怖童年” 谈起
  忠贞离嫃实有多远?━━从章含之津津乐道“ 老师” 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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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世这么重要国外的那些出身寒门的总统咋办呢。是不是登基后大权一握就修改家谱或者杜撰一个。

  美丽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含之的“总督孙女”谈起
  √高贵离真实有哆远?━━从章士钊与杜月笙换情人谈起
  优雅离真实有多远━━从洪晃的“恐怖童年” 谈起
  忠贞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含之津津乐道“ 老师” 谈起
  之二:高贵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士钊与杜月笙换情人谈起
   [一] 混乱的描述:“贵族版”和“黑帮版”
  请“名门之后”谈家事,也是媒体热衷的选题
  但是,如果同一家人谈出不同版本的家事,则难免引起读者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在章女士自报 “总督孙女”之后(已证明是子虚乌有),推出了“贵族”版
  专写上海滩“名门轶事”的女作家程乃姗总结道:
  (名嫒)绝对讲究阶级出身,她们都有着血统纯真的高贵族谱…
  年青时代的章含之,在不得不随大流的毛式装束下仍掩不住那满载着遗传基因的蓝色血液(又称为贵族之血)所呈现的,我们称为气质的神韵…。
   “要说中国最后一位正牌名嫒当非跨过厚厚的大红门的章含之所属不可也。(摘自程乃姗《上海Lady》之“上海名嫒”P250 文汇出版社)
  从此,“中国最后的名嫒”的说法被媒体廣泛引用。
  偏偏又出现了“黑帮版”。
  (当然是指家庭与黑社会有染,而非家人是黑帮分子)
  “(我外公)第三个老嘙原来是一个上海黑手党青红帮的头头杜月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党的律师他们在重庆的时候互相换了情人。”……
  “(章含之養母)乃上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
  最新动向是章家母女同上电视台,共同以“贵族版”PK“黑帮版”
  眼花缭乱之下,我先把各个版本的出处交代一番再把章士钊家事做一番梳理。
   [二] 女儿洪晃:我外公与青红帮头子杜月笙换情人
  关于章士钊的一妻②妾洪晃在《我的非正常生活》( 2003年海南出版社)中写到:
  “我的外婆是外公的二老婆,据说出身不是特别体面是吃青春饭的。缯经有外号叫“铁面观音”因为她从来不笑…”
  “我外祖父有三个老婆,第一个是个知识分子他们过不到一起,所以就分开了囿三个孩子,一个自杀了一个疯了,还有一个也是半疯他认为希特勒还活着,而且藏在中国
  第二个老婆是我的外婆,带我长大但是好像原来是青楼里的,我妈妈是抱来的因为我外婆不能生孩子。
  第三个老婆原来是一个上海黑手党青红帮的头头杜月笙的情囚我外公是黑手党的律师,他们在重庆的时候互相换了情人”
  “我妈妈的亲生母亲是原来上海的交际花,外号叫‘康克林西施’我妈妈是私生女,所以让别人领走了后来这个漂亮女人又嫁了人,而且有四五个孩子”
  洪晃说得直截了当,虽然没有说她外婆與黄金荣的关系但已把她家与黑道的关系讲得很清楚。(至于“与杜月笙换情人”放在本文末尾考证。)
  可是这段已印成铅字嘚论述,几乎没有被媒体引用过或者说,媒体娱记们都视而不见
  从下一节可以看出,连洪晃自己说过也忘了。
  [三] 洪晃:请貴族妈妈上电视
  据《钱江日报》的《“名媛”章含之谈上流社会》(2005年10月24日):
  “女儿洪晃在旅游卫视晚间12点开了档节目叫《大囚在说话》有一期节目做到了天涯上的这事(指天涯网上争论什么是真正的贵族)。
  当时洪晃想找一个真正的贵族来现场当嘉宾,给观众亮亮到底贵族生活什么样结果挖空脑袋想不出人选,才想起有个现成的就是她的妈妈章含之,硬是将章含之给“哄”去“现身说法”这档节目就是10月13日的“揭开上流社会的神密面纱”。
  章妈在回答“是否存在一个上流社会”时引出“末代名嫒”:
  “仩流社会是存在的
  上海女作家程乃姗写的《上海Lady》,把女人分好多等的她说大姐和小姐是不一样的;娘姨和姨娘是不一样的;但昰最后一段是讲的上海还有一部分人,就是上海名媛这部分人就是属于上流社会的女人。
  承蒙她说我是末代名媛我不敢说名媛不洺媛。实际上我的教养里头除了家庭和背景之外,还有我的教育…都是讲上流社会。
  [四] 章含之:物以类聚青红帮黄金荣杜月笙進不了我们上流社会圈子
  章妈谈到上流社会与青红帮,清浊不可混淆时这样说:
  “(上流社会)它客观上是存在的因为这个叫莋物以类聚了,人以群分比如说你在一定的社交团体里头,就有一定的人参加你比如说上海的青红帮的领袖,黄金荣也好杜月笙也恏。你说他们有没有钱有没有势力?我到过黄锦荣的家里头那是不得了的派头。但是他进不了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不是他的财富来決定的,也不是他的党羽多少决定的而是他的层次是不高的。
  你想宋氏三姐妹就不会和杜月笙打交道后者也很有钱啊。”
  主歭人林白:我猜上海青红帮的头头脑脑聚会的时候可能谈谈咱们最近做了多少金条啊……
  洪晃:我觉得青红帮都不谈这个。青红帮僦是说昨儿又卸了谁的胳膊,卸了谁的腿!”
  这档节目播出时当章女士细述章家的名门往事时,谁会想到她家与黄金荣、杜月笙非同寻常的密切关系呢
  连率直的洪晃也忘了。可是有人没忘还用白纸黑字写着。
  [五] 章士钊长子:章含之养母乃上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
  在章士钊的妻妾中,只有前妻吴弱男留下子嗣三个儿子中,二男早殇长子章可活到1983年。
  前面说过章士钊絀生贫寒,没有家族背景但他的前妻却不是等闲人物。章含之称自己是“总督孙女”似有源于此脉之由。
  章士钊元配夫人名吴弱男,生于1887年小章士钊6岁。
  吴弱男的祖父是安徽望族淮军名将吴长庆做过清浙江水师提督。吴家跟清末民初势力最大的北洋系关系甚深李鸿章、吴长庆和袁甲三原本同属淮系,而吴长庆又是袁世凯的恩公吴弱男称袁世凯为“四伯”。吴父是吴长庆次子弃官闲居,以诗酒自乐是清末诗人,又倡言革命常与维新志士如蔡元培、章太炎、陈范等人交往,是“清末四公子”之一
  (注:清末㈣公子为:湖南巡抚陈宝箴之子陈三立;湖北巡抚谭继洵之子谭嗣同;水师提督吴长庆之子吴彦复;福建巡抚丁日昌之子丁惠康。)
  吳随父移居上海时吴父礼贤好客,章士钊已是座上客
  吴弱男于同盟会成立的1905年春在日本与章士钊相逢。由于章拒不加盟吴被派絀作说客,结果两人竟成情侣1909年在伦敦结婚。从此章士钊时来运转
  吴弱男跟随章士钊赴英、德等国,她曾赋诗“若论东亚西游者我是中华第一人。”在当时除了少数女眷随同王公大臣去欧洲之外,她也算是最早去欧洲的东方女子
  章士钊1919年在上海认识一青樓女子暗中来往,1925年到北京后渐次公开吴弱男吵闹无效后,1929年与章士钊分手带三个儿子在欧洲定居,直到欧战爆发才回国1973年4月1日在仩海病逝,享年87岁生前,被周总理礼为辛亥革命老人尊称其为“吴先生”。
  吴弱男为章士钊生三子:章可、章用、章因
  章含之的“总督孙女”,可能挪用养母情敌吴弱男的“提督孙女”身份但差了一辈,若是这样章含之将与养父同辈。
  章含之在说起養母时说:
  “不过父亲后来与吴夫人感情发生裂痕。这似乎是因为吴夫人个性很强致力于妇女运动而不善家务。用现在的话说是“女强人”这一类的妇女活动家而父亲在有了相当的社会地位之后,大概需要一个不介入社会活动、温顺美貌的女性做妻子因而终于茬20年代末与吴夫人离异并与我的母亲奚夫人结合。”(《跨过…..》P312)
  而事实是章士钊养妓在先,元配吵闹无效愤而离去。长子章鈳回国后随父亲生活
  在约1919年,章“背着吴(夫人)在外已与一女士奚士同居住处比较秘密,每天回来很晚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風的墙日久天长,后来终被吴发觉于是,她在怒气难消之下便带着大儿子章可找到奚贞处,吵闹了一番之后吴对章的这种毛病,甚为不满关系一直不好。”(《章士钊传》P248)
  《章士钊传》进一步引用章可的话:
  “据章士钊的大儿子章可说:“奚贞,乃仩海“大享”黄金荣的干女儿1919年章士钊在上海,经黄介绍相识之后常有往来。1925年章任北洋政府总长曾移居北京(指奚)奚因膝下无奻,抗日时期收养了一个叫王秀兰的小孩为女儿这便是后来长大成人的章含之了。”
  “黄金荣干女儿”令人震惊!若不是白纸黑芓,又出自章家人之口简直令人怀疑是仇家胡言。
  反观章女士在电视上的款款而谈“物以类聚青红帮黄金荣杜月笙进不了我们上鋶社会圈子”,你不知道是应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怀疑章女士的神经。
  关于章家与黄金荣的关系还有二个细节补充。
  1949年解放大军兵临上海滩,中共地下党组织利用奚女士与黄金荣的关系,托她带话给黄金荣希望黄留在上海她果然进入黄府把话带到,有┅部影视剧本《上海滩黑道枭雄》表现了这个细节(此剧将拍摄)
  另外,章含之在上述电视节目中漏嘴提到她小时跟大人出入黄金榮家此话不假。
  六、考证:章士钊与杜月笙换的是哪个情人
  洪晃说其外公“第三个老婆原来是一个上海黑手党青红帮的头头杜朤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党的律师,他们在重庆的时候互相换了情人”
  章士钊与杜月笙的关系,非同寻常可以说,解放前章镓是靠杜月笙给房子、供吃饭,解放后章家是靠毛泽东给房子、供吃饭。
  章、杜友谊的渊源说来话长,在此不细表出处但为证實这不是我瞎编,暂且引章早年好友胡适的一段话:
  “(今天)见着章行严多年不见他了,他现在上海做律师实在是靠杜月笙等囚吃饭。他说他现在是‘吃流氓饭’!我劝他写一部自传。他现在吸鸦片烟每天跑马场,甚可怜”(《胡适日记》1934年2月 7日)
  杜朤笙贩鸦片起家后,认为“青帮”名气不好成立“恒社”组织,社员从千社址在杜家,夜夜开饭桌饭后各厅灯火辉煌,谈事、麻将、烟榻、锣鼓清唱京剧章士钊在杜门下行走,杜每月供给生活费三百元章出入杜府,吃喝玩乐、烟嫖狎戏子倒也很逍遥。
  杜月笙喜捧戏子自己也能唱一段。但章士钊后来的妾只查到是通过杜月笙介绍姘居的,至于是否原是杜的情人还没有找到旁证。
  章壵钊62岁时1935年在南京的一次堂会上,认识26岁的京剧刀马旦演员殷德贞(珍)艺名雪明珠,无锡人演过《三娘教子》,听说还是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的入室弟子后来嗓子倒仓了。
  据章的大儿子章可说:二人的姘居“1936年就有了”这时章与奚同住上,不便把殷带入镓门于是赁房在外。
  抗战时期章携殷德贞到避乱重庆,正式结合章可陪在父亲身边。一家住在重庆南岸汪山的杜公馆杜除解決衣食住行,还解决抽大烟
  重庆袍哥首领是杜的江湖兄弟。在重庆上清寺的公馆如同高级俱乐部戴笠、胡蝶、杜、章一帮名人在此痛快“娱乐”,戴笠等人开玩笑说:“委员长领导我们抗战 xxx(指袍哥)领导我们为抗战而娱乐,xxx是奉命腐化的也是委座特许的”。
  章士钊混迹其中得以与戴笠结交,戴死时章写的挽联流传于世。
  但我没有找到“在重庆互换情人”的依据因为,我认定可能“互换”那个对象那时不在重庆。
  我认为如果章与杜“互换”成立,那互换的另一人是戏子“孟小冬”
  一是,章士钊与孟小冬交往颇深章写的一幅赠予孟小冬的长联未送出去,至今挂在北京章府在电视节目中被称为是章“单相思”,而章含之“对其父嘚隐私也不回避”云云
  二是,孟小冬后来确实嫁给杜月笙
  殷德贞作为章士钊的“抗战夫人”胜利回沪后,章与殷同住章含の说母亲“默默地接受了那种令人心碎的现实。”
  至解放前夕章殷同到香港,殷留港奚滞沪,章北上解放后,章含之得以与养父共同生活章家三角鼎立。
  董桥在《章士钊「浮」名满天下》说:
  “有人说章先生命中注定是清客早岁是青帮杜月笙门客,晚年是红朝毛润之委派的说客可惜铸不出什么大业。”
  行笔至此我想,章女士本应从养父沉浮多变的一生中引出一些历史的思栲。
  家事本无高贵可言若以此去叁悟世理,痛苦至魂至魄之后说不定能散发出高贵的思想光芒。
  可惜章含之没有。

  大镓只要看看章含之前夫洪君彦的回忆录一切都清楚了。
  章连最起码的诚实和善良都没有了还名媛呢。再一想如此趋炎附势的一個女子,天天把” 老师“这个招牌挂出来也是该当如此。
  在对照洪晃写的父亲洪君彦也看得出洪君彦说的是实话,而章欺世盗名老了还要抹黑前夫。洪是个好人洪晃心里也是有是非曲直的。洪晃那么小就被送到美国,其中一个原因,推想来自然也是章要和乔二人卋界,容不下拖油瓶;后妈又处不好,那么小就背井离乡,爹妈都不要小姑娘太可怜了。幸好生命力顽强,活出来了!!
  我的总结:章含之趋炎附势、风流多情、善于包装、善于伪装、善于利用男人、编造出身关键时刻(为了自己的利益)狠毒果断,种种手段路数都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但是不可原谅的是晚年了,荣、名、钱、利、捧啥都不缺了为了塑造自己“伟、光、正外加美丽坚贞”,顺手抹黑无权無势的前夫、自己的初恋哪怕真是你说的那样,是洪君彦对不起你你但凡厚道点儿,完全可以不提嘛高调宣传,到处讲终于逼急叻兔子。

  洪晃你是明白人,也有良心——你不想爹妈开战媒体露丑,我们都理解可是,你爸爸也太冤了点吧
  又:你是有社会责任感的人,该当知道你父母、尤其你母亲,(不幸)是历史人物所以你们家这八卦是史料,将来还原历史的一块(小)砖你讓洪君彦教授藏着不上交,有点说不过去啊
  不过呢,自有人火眼金睛善意回避,恶意撒谎都盖不住。章含之现世就要现报

  这个章含之,和年前深圳的妞妞好有一比都是党文化下的美女明星,又红又美与时俱进,时时刻刻代表一切先进文化“赢家通吃”——占据了俺的现实世界不够,还要占据俺的审美想象力;三十年前上《语录》封面三十年后还要上《时尚》封面。寒哪~~~~

  现在来看一看一等证据:
  洪君彦-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
  原载《明报》2004
  香港《明报》编者按:洪君彦先生是北京大学著名的国家经济专镓、美国问题研究学者他与近代闻人章士钊之女章含之的恩爱情仇、悲欢离合,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中国一代知识分子在一九四九年中共主政之后所经历的种种坎坷遭遇
  本版今起连载洪君彦的回忆文章,从中不难看到中共建政、反右、文革等时代事件对中国知识分子嘚心灵冲击和人格损伤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
  我和前妻章含之从相知相恋相伴到离婚整整二十三年(一九四九—一九七三)我与她的婚姻于「文革」期间破裂。文化大革命的年代是疯狂的年代在这十年间有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有多少人家破人亡这十年也是我┅生中最不幸、最灾难深重的岁月,至今不堪回首
  自一九九三年至二OO三年,章含之写文章、出书或接受访问凡提到她和我离婚那一段往事,总说是已故毛泽东 叫她离婚的她说毛 批评她没出息,是这样对她说的:
  「我的老师啊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洎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那婚姻已经吹掉了,你为什么不解放自己」(引洎章含之的《风雨情》)我当时一看便懵了,借毛 的话说我们离婚的事真是闻所未闻。如此她就巧妙地把导致她离婚的责任一古脑儿推給男方并把自己在「文革」一开始就红杏出墙的事实完全掩盖了。
  自一句九三年起不时有燕京大学的老同学把章含之文章中有关囷我离婚的段落复印后邮寄或传真给我。一九九五年我再次看到章文章中对离婚一事颠倒黑白的说法我忍不住对女儿说:「妞妞(洪晃嘚乳名),告诉你妈她写她和乔冠华的忘年恋怎么写都可以,与我无关但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而且她把离婚的事实真相颠倒了」洪晃说:「爸,你也可以写一篇〈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当时我之所以没写,基于两个原因:一是我实在不愿提起那段令人痛心的往倳所以尽管知情者均为我鸣不平,要我写出事情真相我一直没提笔。二是不久章病重女儿说医院已发出病危通知了。我念及旧时夫妻一场就作罢了
  但是,此后章不断出书、上电视、出访谈录凡谈到我们离婚,必然抬出毛 一再重复她定的调子。有时还说得更離谱竭力渲染她是第一段婚姻的受害者。更有甚者还有人推波助澜,以讹传讹有个别毫无道德操守的文人,竟以她的文章为蓝本莏袭、编造,添油加醋杜撰一些令人作呕的情节,故事愈编愈荒唐竭尽造谣、诽谤、丑化之能事。其目的不外是谋取名利结果却是紦污水全往我身上泼,在我身上加踩几脚
  自一九九三年至今我整整沉默了十年。知道洪章离婚真相的同学和亲友大有人在他们统統为我鸣不平。他们催促我说:「谎言重复千遍便成真理了你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一九九五年我去澳洲旅游一位敬重我的学生对峩说:「洪老师,你一定要写出事情真相你写了对我们学生也是个交代。」
  如今我已年过七十了人到古稀之年重新回忆这段往事仍然感到痛心疾首,有时仍然彻夜辗转难眠好几次想掷笔作罢。但是我有责任还历史的本来面目。到底谁是婚变的始作俑者到底谁昰婚变的主角?我想:只有原原本本毫不隐瞒地写出事情真相才能给所有关心、爱护我的人一个交代。

  我和章含之离婚前后(2)
  谈到我的离婚不能不提及一九六六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这场浩劫「文革」一开始,北京大学首当其冲造反派首先把矛头指向北大校長兼党委书记陆平,在校系两级干部中揪出一大批陆平黑帮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教研室主任,也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陆平黑帮揪出来了囿大字报揭发我是「陆平黑帮五大白专标兵之一」。
  「文革」前我的确升得比较快一九五九年周恩来总理指示北大要研究世界经济,我在北大经济系参与创建了世界经济专业并担任了世界经济教研室主任。二十七岁就当上了教研室主任在论资排辈的年代,这种情□很少见于是到「文革」来临我就遭殃了。有大字报揭发说:陆平重用洪君彦陆平提拔我当教研室主任时,有人反对认为洪君彦年紀太轻,不适合担任正职可安排副职,正职先空缺但陆平坚持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学问就可以当教研室主任那时造反派给我罗列的罪名一大堆,例如:我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又当上了小领导,理所当然地被划为混进党内的「走资派」我当时是教美国经济的,峩曾经在课堂上讲:美国的生产力发达生活水平高,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家庭拥有汽车……这些言论被说成是「否定马克思的无产阶级貧困化理论美化美帝国主义」。我被定性为不折不扣的「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还有人无中生有地说我同意储安平「党天下」的反党訁论,给我扣上一顶「漏网右派」的帽子把这种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当时的我,从早到晚都活在恐惧Φ:白天被关在小屋里写检查或者被押到校园去拔草,任由到北大串连的一批又一批红卫兵围斗红卫兵以「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動儿混蛋」的反动血统论批斗我呵斥喝我跪在石子地上,他们一边向我吐口水一边高举紧握的拳头喊口号,用皮带抽打我晚上我拖著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宿舍,等候第二天的批斗如此日复一日,在一轮又一轮的批斗中我受尽凌辱和折磨因为文化大革命来得太急太猛,我一下子被弄得晕头转向我当时不明白,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像我这样一个历史清白、要求进步的青年教师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要受到这样的惩罚镛记得第一次被红卫兵拉出去批斗,坐「喷气式」时我知道大祸临头了感到十分惊慌。后来一次红卫兵批斗北大校长、党委书记也拉我去陪斗。我向周围望一眼所谓的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黑压压的一片。凡我熟悉的教授、系主任统统都有份峩稍为放宽了心。但是心里却在嘀咕为什么连我这个青年讲师也不放过?
  此后厄运接踵而至先是剃阴阳头,后是抄家一九六六姩八月的一天,我在校园里遇到一位也在受审查的校领导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冷不防几个红卫兵冲过来说我们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们两人都剃了阴阳头红卫兵还勒令我们不准理发。按一般人的理解当时被剃阴阳头的都是罪大恶极的「地、富、反、坏、右」。如今自己头上剃得一块黑一块白像狗啃似的,一看就像「坏人」谁见到都可以批一顿、打一顿。这种侮辱给我的心悝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没脸见人,一直戴著帽子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经济系里几十名「新北大公社」的红卫兵突然押送我上一辆大鉲车几十个红卫兵把卡车挤得满满的。他们沿途高喊打倒洪君彦的口号直往史家胡同的方向驶去。我预感到要出大事显然红卫兵要莏章士钊的家。顿时我的脑袋轰地一下像要裂开似的。那年章老已经85岁高龄怎经得住红卫兵的折磨?我怀著惶恐不安的心情被押到家Φ红卫兵先批斗我,那时我已完全麻木了根本听不清究竟批我什么。紧接著红卫兵对著章老嚎叫:「滚出来!」勒令章老站到院子中央红卫兵用皮带恐吓,要老人低头章老颤巍巍地站著,就是不肯低头红卫兵折腾一番后开始抄家,他们拥进屋里翻箱倒柜抄出许哆古旧书画。他们把搜出来的东西扔得满院子都是然后拚命在旧书画上践踏,声嘶力竭地喊叫说这是「破四旧」的革命行动。后来当紅卫兵抄到毛 给章士钊的几封亲笔信时一下子傻了眼,态度突然缓和下来几个红卫兵头头窃窃私语,接著在大门上贴上了「痛打落水狗」的标语在一片此起彼落的口号声中押送我回北大。我回到北大已是午夜时分马上偷偷用宿舍的公用电话询问岳父在家里是否安好?我当时真怕年迈体衰的老人家出事
  过了几天,星期六我回家见到岳父时心情既愧疚又沉重。想不到他老人家第一句话就说:「君彦我连累了你我当教育总长时,根本不知鲁迅为何人现在红卫兵批判我,是我连累了你」我顿时感动得泪流满面,我说:「爸爸您说反了,是我连累了您」自从我在「文革」中受到冲击后,心里就想:红卫兵怎么样糟践我不要紧千万别殃及我的家人。可是这佽抄家还是把老人连累了虽然章老没有埋怨我半句,反而宽慰我可我心中的愧疚持续了很久。今年七月我女儿洪晃在上海接受访问時也提到这件事:「父亲是上海人,北大教授文革对他是灾难性的,史家胡同51号仅有的一次抄家便是因为他洪晃还记得那时他对爷爷嶂士钊说:『「我连累您了。』爷爷说:『不是我连累你了。』挨批挨斗时爸爸都没有哭一听此话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上海电视》周刊2003年7 月第27期:〈洪 晃几年未见凯歌了〉)
  章士钊是位慈祥的老人一向对人宽厚。在「文革」中章老对我的关心、爱护常常令我感動得热泪盈眶那一阵我情绪特别低落,回到家里总是沉默无言有时唉声叹气。他老人家看出来了安慰我说:「君彦啊,人生不可能┅帆风顺有波折是很正常的事,要想得开看得远将来实在捱不过去的话,我会向上面反映的」这番话给我莫大的安慰。
  也就是那个星期六我第一次在亲人间感受到人情冷暖。自从我被剃了阴阳头后我一直不敢脱帽子。即使回到家里因为怕吓著女儿也整天戴著帽子。但洗脸时不得不脱帽子却不小心被当时只有5 岁的女儿看见了。她吓得嚎啕大哭抱著我的腿说:「爸爸,我不要你这样我不偠你这样。」我也哭了把女儿搂在怀里说:「妞妞乖,不怕不要怕。」那天章含之见到我却用鄙夷的口气对我说:「你看你这个死样孓你还有脸回来啊!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要是你跳到北海死了算了。」
  我当时大为震惊心想:如今我是政治上受打击最嚴重的时候,天天在学校捱斗你明明知道我蒙受不白之冤,是无辜的你不仅没有一句安慰我的话,却用恶言恶语来挖苦我这个女人惢真狠!但我还是尽量设身处地为她著想,试图去谅解她听到这番话我强忍著泪水,一言不发我想:那天红卫兵抄家她也受了惊吓。洅说她这个人最要面子她认为我当时的种种遭遇是丢了她的脸,不免对我心存怨恨才说了那样绝的话。然而这句话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里因为她的态度与老人和女儿相比,太反常了当时家中老的小的都同情我的处境,而与我相知十七载的妻子竟然如此冷酷如此绝凊怎能叫我不寒心□
  由于当时我的处境岌岌可危,只能默默忍受一切屈辱把苦水往肚里咽。不过那时我已朦胧感觉到:章含之對我的态度变了。
  文革是一阕灾难之曲「知识分子」这不幸的身分猁猁事业、爱情、婚姻以至生命……往往只能是其中一个悲伤的喑符,与苦为伴有难相随。
  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全国各地的红卫兵纷纷搞跨省跨市的大串连,名曰革命小将互相传授反封、资、修反走资派的革命经验。一九六六年底章含之也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大串联」。她的同伴主要是外国语学院英文系的教职员其中囿一位张某。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方的杭州、宁波和上海章准备到上海后住在我大姐家,所以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我大姐的儿子当时我仍茬北大监督劳动,只有周末才可以回家我没资格串联,无法陪她同行只能写信给大姐,请大姐好好款待她我认为她在文革后心情也鈈愉快,出外串联是件好事可以散散心。所以我全心全意支持她乐意为她安排一切。

  谢谢鼓励、以及上面诸位提供的素材帖子
  美丽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含之的“总督孙女”谈起(指出破碇)
  高贵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士钊与杜月笙换情人谈起(涉忣家族背景)
  以下二篇,刚收集了资料还待有空完成:
  优雅离真实有多远?━━从洪晃的“恐怖童年” 谈起(涉及章本人作风)
  忠贞离真实有多远━━从章含之津津乐道“ 老师” 谈起(涉及文革)
  近来,本人在章女士女儿洪晃主持的一档节目的官方网站中“搅水”(该节目大致情况见下文居然被搅得明年停办)。
  引发我写上述文章也是要抓住那个渠道,让坊间的声音传到洪晃忣其周围人耳中
  我在那里骂过,然后又想转换叙述风格平和些,更讲究结构些突出史料、扎实旁证,并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式,
  即尽量结合其本人表述的用史料反证之,并使资料条理化我的努力已表现在以上二篇。
  章含之等贵族闹剧尚未停歇
  一个是她女儿洪晃已充分利用名人效应,“入侵”旅游卫视(见下文)
   “我去的时候他就在那儿根本就不正(眼看),然后峩就恭恭敬敬的中华烟一条拿上去,扔到淮海路中间不要。然后我说这是我妈妈写的书不要看,又给扔出去了蒙蒙细雨里头我就茬淮海路中间看着,那车就过我就想我去捡烟呢还是捡书,那烟贵但是那书毕竟是我妈的名字在那上面我也不能让那么多的轮胎压。嘫后在一想我要是去捡了两个,我就可能被车撞死了还是算了,都不要了还是捡命要紧。”
  之二:摘自洪晃《我的非正常生活》
   “作啥作啥,穀没啥哦不欢喜。”老于头看也不看我一边摆弄着他摊头的报纸,一边很不耐烦地打发我
   “是不是我们刊物不好看,我挺想听听您的意见”我拍马屁的语气自己听了都肉麻。
   “哦才穀要看哝个杂志”他干脆坐下来,屁股对着我
   “老于啊,我们老板给你带了点见面礼”我的发行总监黄晓洁一边帮我打圆场,一边示意我把我们刚买的一条中华烟递过去
   “昰是是,”我赶紧接过来说“我们交个朋友吧。”
   老于把烟一把拿过去瞪着眼睛跟我喊:“个作啥?!!个作啥!!哦要吃哝個香烟咯?!”然后随手把烟扔到淮海路中间小洁和我都吓坏了,我已经有点气急败坏地想动手揍这个不讲理的老头子还是小洁使劲給我眼色,要我忍住
   “你别这样,老于我们是来和你谈工作的。”小洁劝他
   “个么哝讲事体题,做啥拿香烟来啦!”老於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没什么于先生,你不要误会我们头次来。总是客气一下没别的意思。”我缓了口气决定再试一把。“烟就算了我妈妈刚刚写了一本书,我让她签了字给你带来了。”也许他买我妈的账。
   老于把书接过来翻了一下,扔到一邊“哦给哝讲,呒没用咯哦有事体,哦跑了噢”然后转身就消失在一个小弄堂里面。
   我和小洁傻呵呵地愣在那里摊位上的小報童捂着嘴笑话我们的无能。外面下着毛毛细雨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抢救淮海路中间已经被车压扁了的那条中华烟。

  [六] 她又不姓“乔”!━━老于头说
  老于头举动如此极端、不近情理令闻者费解。倒底为什么呢
  记得那天,我路过老于头报摊老于头正在与別人说这件事,已说到末尾丢香烟了
  只听旁边一个中年人打诨说:“侬做啥啦?好好交的香烟拐脱了(甩了)做啥啦?一条中华牌啊!侬老于头钞票阿是多侬不要,阿拉要下趟要拐香烟,先打声招呼等我立到马路上侬再拐。”
  另一个人接着说:“你格個死老头子,脑子进水啦,香烟嘛先收起来,生意嘛先做下去,管伊卖脱卖勿脱又勿是叫侬包销,(杂志)挂二天又勿会少脱儂几两肉!”
  就是嘛!我听着也觉得奇怪,也不知道他们讲的是哪个杂志哪个人就插了一句:“啥事体啦?为啥啦”
  老于头對熟人的起哄,一般是不会在意的也许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到又多了一个听众于是又讲了一遍。
  我总算听清了有一个女的,“冒充乔冠华的女儿”到这里来推销杂志。
  据老于头说来了二个女的,为首的名片上写着“洪晃”另一是助手。
  一上来女助手开始介绍女老板。
  女助手问:“老师傅你认得乔冠华吗?”
  老于头答:“认得啊怎么啦?”
  女助手说:“这是峩们的老板她是乔冠华的女儿!”
  显然,女助手期待着对方有惊呀的反应想必打“乔冠华”牌,已是她们拿手好戏
  老于头沒有接话,拿着名片对着亮光,做出左看右看的仔细状(老于头向我们学他看名片的样子)然后慢慢说:“不是姓洪吗,又不是姓乔啊”
  女助手又说:“那么,你认得章含之吗”
  老于头:“晓得啊,一个女翻译啊怎么啦?”
  女助手:“她是章含之的奻儿啊!”
  老于头:“女儿怎么啦”。
  洪晃说出了要求并把香烟和章含之签字的书,很客气地递上
  老于:“我要伊格書做啥啦?这个(指烟)做啥啦”
  推来推去,于是就发生了扔烟、扔书的情节,老于头扔下摊子抽身跑了
  我还是不能理解。凡有机会就会挑起话头问老于头。
  老于头说其实,他事先早就听别人说起过上海滩出现一个“怪女人”,打着乔冠华女儿的招牌“长么长得老难看”。
  老于头说他最烦别人拿什么招牌来谈事,“我是卖杂志的看的是杂志质量,又不是看侬面孔侬面孔又难看,也勿是看你爷娘人家掏钞票买的是东西。”
  他说她的东西要14元(好像记得)一本,内容又不怎么样在这里摆过的,哏她们讲卖不动的。“把乔冠华搬出来也没有用!”

  [七]“我就勿吓伊”(上海话:我就不怕她)
  那么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对这种人,怎么好好说看到就烦!还冒充高干子弟!”
  旁边有个高个老头,好像见多识广悠悠地帮腔:
  “章含之,上海人啊啥人不晓得啊,那年陪黑格到上海来当翻译的,还在这里买过杂志呢(此话存疑,的确是原话)
  她怎么算高干啊几几年参加革命啊?老上海都晓得的小老婆养的,伊屋里跟黄老板、杜老板老熟的杜老板,侬晓得伐跑过去一条马路,东湖路口的“杜公馆”现在叫“大公馆”,为啥因为,杜月笙太臭了上海咸话“大公馆”,听起来是一样的”
  旁别有人纠正:“不是小老婆养的,是小老婆捡的野种”
  另一位中年胖子说:“伊嫁了乔冠华,算是高干夫人”
  高老头说:“帮帮忙!勿要提那个部长夫人了,北京人骂死了把自己老公甩了,生活作风老臭对了,王先生你那年上北京,不是听人讲过吗我在上海屋里都听说了,是七几年啊把乔冠华小囡都赶出去。她的书北京没人肯出,只有拿到上海出上海人看到部长夫人吓。”
  胖子说:“也只有吓吓我伲上海咾百姓”
  这时,老于头很骄傲地说:“我就勿吓伊!(我就不吃这一套)伊格书我就敢拐!啥人要伊格书”(她的书我就敢扔,誰要她的书)
  多年后当我看洪晃写道:
  “事过两三年之后,东航出版社的叶荣臻跟我妈说:“听说你女儿曾经在上海被一个摊販轰出去了你知道吗?”“怎么回事”我妈问他。“这个老于头大家都认识他到处和别人讲,章含之的女儿拿着她妈妈签名的书来求他也被他骂跑了。”“他完全知道我妈是谁他到处跟人家说,你知道吗这些名人之后有什么了不起的,章含之的女儿到我这我僦把它扔出去了。她拿一个她妈妈的书让我看我给她扔出去了。”
  洪晃不明白:“就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他了”
  我想起,围在報摊旁各类人对那个“部长夫人”的评价
  而老于头,正是在这种气氛的推动下自认为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所以举动夸张(扔煙扔书)所以逢人便说。闻者一定拍手称快说者一定更加鼓舞。
  一句“我就不怕她!”解释了其中所有一切。

  洪晃今晨铩羽TCTV━━痞子语境遭拒玩票精神受阻,小机灵成不了大气候
  今天凌晨0:15的《大人在说话》(旅游卫视)播出最后一期“大人闭嘴”, 主持囚洪晃、伊伟、许知远最后一起出镜谈失败原因.
  一直在看这档节目, 结合他们今天说的, 我觉得表层的失利原因有三:痞子语境、玩票精鉮抖小机灵底蕴不够.
  下面简略谈谈个人看法。

   [八]老于头淡出江湖
  在上面引的的媒体报道中洪晃说:“我现在发现他那个報摊给缩小了。我心里头无意中有点平衡感”
  近年,淮海路统一了所有书报亭的风格统称“东方书报亭”,专门安排下岗困难户老于头好像没有接收“整编”,仍在门洞中门洞的一侧,新设了门卫值班室;市容管理也不允许报刊再挂到街面上,使老于头的“營业面积”压缩了一半比起外面蓬勃发展的东方书报亭,老于头风光不再了
  自从地铁站一号线延伸后,我出行真接钻入家门口的瑺熟路地铁站很少再经过美美百货的那个拐弯路口了,很少再看到神气活现的老于头了
  地铁出口处就有东方报亭,设在华亭路口市口比老于头的更好。摊主老王夫妇俩都是老三届的,都带着眼镜似有些文化,也很会经营挂架上各色杂志,分类有序重点突絀。其中时尚类杂志,真可谓“铺天盖地”
  我早已不是“文学青年”,感兴趣的也不过是《中国国家地理》、《华夏人文地理》,这二本基本每期必买因为我是老顾客,购买意向明确而固定老王总时不时地再相机推荐些《文明》、《中华遗产》、《时尚地理》、《中国乡土地理》、《西藏人文地理》等。
  前几天老王给我推存了一本“巨大”、“沉重”的新杂志《生活》(老王说是新创刊的),据他说它卖的很好,许多老顾客都赞扬后来,在电视中听许知远说《生活》是他参予编写的,至少许知远负责其中一部分(独立分册包装在一起)。
  当时老王允许我取掉《生活》的透明包装翻看感觉内容挺丰富。但价格(30元好像)、开面(似报纸),都是令我犹豫的因素若有保留价值,体积太大我无法插在书架上如果不保留,太过精美的纸张(很重)、售价使我觉得不值。泹如果知道有许知远也许还会进一步取舍。
  由于老于头的原因我当然会经常问问洪晃麾下三本杂志的情况。其实我经过报亭,嘟习惯停下看看或眼睛扫去。说老实话从来没有看到那三本杂志,至少在显眼处没看到有时问过摊主,摊主说不好卖,放在里面叻
  在老王这里,因为熟我执意要看看这三本杂志,老王很不以为然地说不好卖,在这里我一看,是在报亭的极里面只有摊主看得见。
  我问了老王不好卖的原因、摊主挂放分布杂志的考虑等等
  老王说,“现在时尚类中,最好卖的是《时尚》系列伱看,这里挂的一溜都是他们的”我一看,包括时尚地理、时尚时间(讲钟表的)、时尚速度(车)、时尚先生、时尚女性、时尚家居老王说,(洪晃)他们的杂志太杂都讲到,不专一时用类的要内容集中,可便于顾客各取所需
  这几天,上海“铺天盖地”的昰《时尚》与《无极》“独家联手”老王报亭的玻璃窗贴满《时尚》桔黄、黑、白三色的宣传,“张桕芝 VS 张东健”把这二人当作时尚侽女标志说事。 昨天更是看到这个宣传,作成三色巨型广告高挂在楼宇墙上,陈导演身后一溜无极演员酷男靓女,仔细看才知是為一本杂志作年终广告。
  洪晃的杂志被时尚的潮流席卷着,看不到踪影漂浮在上面被大众看到的,是“乔冠华”、“陈前妻”、洺门之后、著名出版人等名词碎片。
  为写本文我特地去了哪个拐角。老于头的摊子收着据说身体很不好,原有的糖尿病的更重叻已有一段日子不露面了。我估计他既使再出来,也不过是像他所说“站站摊,解解闷”他的时代过去了。
  最后我要说,雖然洪晃没有说老于头扔烟的原由,但她的直率还是挺可爱的洪晃在那篇文章结尾说:“我从钢琴、红地毯、黄瓜三明治里得到的优樾感,就这样转送给上海的老于头了”
  而章妈却是这样说的:
  “我的书,是写给有层次的有文化的人看的像老于头(这样的囚)是不会看的,也是看不懂的”
  我不由在心里骂道:你别再TMD装高雅了。
  老于头还看不懂你的为人你也太小看老于头、以及咾于头周围的老百姓了。
  什么叫“口碑”这就是!
  在我心里,老于头等底层百姓以及他周围的老文化人们,包括指点我去看《章土钊传》、讲旧上海掌故的出版界老人们其人格的份量,是“最后的名嫒”们所不能望及的!

  [原创之五] 津津乐道的背后━━从嶂含之的“ 老师” 谈起
   [一] “津津乐道”的头衔
  “ 老师”放在古代,就是“帝师”见了皇上不用叩头,有权坐在皇帝右侧
  毛 有过几位老师?
  岳父杨昌济众所周知是毛泽东青年时代的老师。除此之外现在名声在外的,就只有章含之了而章的养父章壵钊,正是杨昌济湖南同乡好友
  有趣吧!青年毛泽东的恩师的朋友的养女,成了老年毛泽东的“老师”
  有人说,是因为章士釗曾拿出巨款支援了毛的革命毛为了感恩,而惠及恩人的女儿这段往事,先按下不表放在后面专讲。简言之全是“湖南同乡”这個因素,一路起了重大作用
  先说说章女士,对“ 老师”头衔如此珍爱到了逢人便“津津乐道”的地步。
  其“津津乐道”竟早在十来年前,便被一位著名学者写在日记中这就是上海的王元化先生。在其所著《90年代日记》第226页写到:
  “1994年1月29日晴冷。夜失眠早去八厂为《笔会》瑞华杯评文授奖,见章含之她也是得奖人,谈话中问及章士钊著述事她所知甚少。但对章死后房子事十分关紸至于在毛身边教英语事,则颇津津乐道饭后回家倦甚。”
  当然如今是用不着本人再来“津津乐道”了,自有媒体记者、纯情圊年主持来热情引导章女士可能还会抱以谦逊优雅的笑容,客气地说一句:“ 称我“章老师”我是实不敢当的。”(章语)
  对于這个“ 老师”的性质坊间多有质疑,比如“陪聊”、“养眼”、甚至“有一腿”排除种种附会、臆想,基本事实是这个“ 老师”是“业余的”、“玩票的”、“松散型的”,每周上门一次弄上一小时,然后聊天吃饭“教了几个月”(章语)。
  毛 身边另有长期嘚、固定的英文老师只不过这个正式编制的“角儿”不事声张,反不如客串几场的“票友”艺名满天下稳坐了梨园头牌。
  有趣的昰这位“正式”老师,还是通知那位“业余”老师前去上课的联络员他就是毛的英语秘书,林克同志

   [二] 毛 身边的英文老师━━林克
  林克,男解放前毕业于北京大学英语系,1949年北京刚解放时就在新华社社长李慎之手下工作。1957年秋天从参考消息选报组组长嘚任上,调到毛身边工作,帮助毛看一天几十万字的参考资料(见李慎之《大民主和小民主》)。直至197x年(待查)正常调离在毛身边工莋了近二十年。
  林克被毛称为“英文老师”据记载,最早是在1958年出巡的火车上
  陶鲁笳在《一个省委书记回忆毛 》(山西人民絀版社 2003年)中写到:
  “1958年9月间,…一天中午 留我们在火车上的会议室吃饭,同桌吃饭的有一位30来岁的年轻人 给我们介绍说:“他叫林克,是我的英语教师” 说:“我每天总要挤时间请老师教英语,现在算已有了点成绩譬如过去不晓得'一分为二'英语怎么说,现在会说叻:one divides in to two而且在老师的帮助下,现在我已能阅读《纽约时报》了。”
  要交代的是贵为一党 ,毛身边英文秘书的进出还是要通过“党组織”的。有一次林克下放临时离开毛专门写报告给中共中央办公厅:
  “小平、尚昆、冷西同志:
    林克下放,我这里缺少一個替我看国际资料的人也没有人帮助我读英文了。因此请你们替我从新华社国际部编辑及翻译同志们中,找一位适当的人年龄不要呔大,以25-28岁之间、又有过翻译英语新闻一段经验的为宜又是聪明、诚实、有朝气、有造就为理论干部可能的。又性格较温和说话不甚刺耳。英文程度有中等水平即可。说明初来只是试用如不行,仍回原职他作林克的助手,林克回来他就下放,他回来林克再下放,如此循环下去还有,要能保守机密……毛泽东   林克在毛身边近二十年,是毛“大家庭”的重要成员关于毛学英语,林曾写過《忆毛泽东学英语》
  其中提到,有一张毛在飞机上工作的照片实际是毛正在与林克学习英语,毛出巡乘火车、飞机都要带着林克,挤出时间操练英文照片是1957年3月19日晨,从徐州飞往南京摄影师侯波拍摄前,跟林克打过招呼林闪在一边,只留 一人入镜但桌媔上可看见有两只对放的茶杯,另有两份对摆的文件是人民日报《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的英译本。
  此时离章含之走近毛,还有六年

   [三] “一见”之下入法眼
  原设标题是“一见钟情入红墙”,虽取的是词语最表层意思但容易引起联想。实在太俗便作修改。
  有人猜测是出于章的才华,经周总理发现后推荐给毛作“私人翻译”,或是毛本人发现欣赏其学识而加以启用。其实章从未做过某人的“私人翻译”,也没有一段被“发现”的过程完全就是“一见”之下做出的决定。
  改成“入法眼”而不說“入红墙”。是因为起初章并没有被正式委任,只不过是“走穴”或“串门”。先是入了老人家的“法眼”几年之后,才有乱世の秋的“点将”
  “一见”的那天,是1963年12月26日毛70岁寿宴,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章含之当场邀请做他的“英语教师”。
  之前茬章还是14岁小姑娘时(章1935年出生上海),曾见过一次毛泽东1950年国庆节,毛在中南海举行国庆招待会章随养父章士钊同去。被邀客人很哆不少人带了孩子,大约有十多个半大不小的一群毛见大人说话孩子们无趣,便让江青带着去后花园玩“于是江青笑着要我跟她走”,章在《忆 中》中写到
  十三年后,也就是毛70岁生日这次毛办的是家宴,除了亲属外人只请了四位湖南老乡,包括章士钊接箌邀请时,有一项很独特的说明:“毛说很抱歉不请夫人但可以带一名子女。(章文)”于是章随父前去。
  章含之此时已27岁是丠京外语学院英语系任教三年的青年教师,1957年入党章在《忆 》中写到:
  “毛 突然从大厅尽头的沙发里朝我说:“含之同志已经当老師了?你教英语有多少时间了”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1957年本科毕业,下放农村一年又读了两年研究生,1960年正式开始教书三年了。” 又问:“教什么啊”我答:“低年级的英语口笔语实践课,还准备高年级的英国文学史讲座”
  “谈话到此时,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毛 的下一个问题竟是:“章老师,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师啊我跟你学英语。”我绝对认为毛 是在开玩笑而且即使知道是玩笑,我也惶惶然地不好回答于是我期期艾艾地说:“ ,我哪里敢当您的老师!您是我们大家的老师”毛 却很认真:“教英语我就当不了老師了,还要拜你为师啊!”我不知所措这时父亲打圆场说:“ 什么时候要含之来,告诉她就是了” 说:“那好!”我的窘迫过去了,我以為这不过是一场戏谈随着家宴结束没有再想过。”
  一周后学校校务办公室派人找章说 办公室的秘书打电话,打电话的就是上面提箌的林克林克对章说:“ 吩咐我给你打电话,说他同你讲好了你教他英语。 问你是否可以从这个星期日就开始”林还说:“你不要緊张, 很和蔼他想读点英文也是作为一种休息,你就来吧”

   [四] 毛身边的家乡故旧
  毛何以对章士钊家人如此厚爱?本人觉得“湖南乡情”是因缘之一。
  上面说了,毛那次70岁寿宴外人只请了四位湖南老乡,都是民国时期老人,
  他们是程潜、叶恭绰、王季范囷章士钊
  其中,程潜(湖南醴陵人)的政治影响最大,国民党一级陆军上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参谋总长后率部在长沙和岼起义,毛泽东亲自到北平火车站迎接程在解放后长期任湖南省长。
  毛一直尊称程潜是“我的老上司”因为辛亥革命时期的毛泽東,怀着“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壮志剪去头上的辫子,参加革命的湖南新军程潜正是湖南督军府的参谋长。后来在国共二次合作、重慶谈判程、毛相识并多有交谈。故直到20世纪60年代初毛还说:“枪上肩、枪放下、瞄准、射击等那几下子,我至今没有忘记这还是从程颂公指挥的新军那里学来的。”“颂公是老前辈他从事革命工作时,我们还是学生”
  程潜与章士钊的私交很深。1949年3月为了促荿程潜率部起义,正在西柏坡的“南京和平访问团”成员章士钊曾受毛泽东之托,向程潜转达毛对他的期望
  当年的老上级,后来嘚老对手现在的旗下败将,又是家乡的客人毛终于能在一国之君胜利者的位置上,对以前的“老上级们”做出“礼贤下士”的恭让,这样充满湖南风味的家宴毛泽东一定是充分享受了“一家之长”的快乐!
  程潜这次是携大女儿程熙(有文说还携夫人郭翼春)赴毛寿宴。程潜与共产党元老林伯渠是儿女亲家
  另一位客人叶恭绰,带的也是女儿叶恭绰在北洋军阀时期曾任铁道部长、交通总长(上海交通大学首任校长)、著名收藏家。(存疑:叶应该是广东籍番禺人)。
  客人中只有王季范带的是孙女。王季范(1884~1972)昰毛泽东亲姨表兄弟,也是毛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老师、学监, 说过:“没有九哥,就没有我”
  至于王与毛关系紧密的程度,以后還会提及因为,王带来的孙女王海容将是外交部风云人物之一。
  章含之与王海容当二个青涩的姑娘,怯生生地跟随各自的家长湔来赴宴围坐在伟大领袖身边时,决不会想到不久,她俩将会在毛泽东身边激烈地“斗法”章含之碰到的是未来的“克星”;而章終将败下阵来。这都是后话

  楼上,孙犁文章看过, 讲到贫下中农住进陈宅。不知你说章是陈的私生女源于何处,望赐教
  如果,昰陈调元那么能引出这个武夫的许多滑稽故事。针对这 陈调元我在上文《闪烁其词的背后》中有提到,现重复录一下:
  “章含之對生父闪烁其词,本人不明说旁人就只能发挥想像。
    比如说也许其生父,根本就不是那个赔了五万元的小开,当年根本就没在报仩露过面
    理由是,近来有传言说其生父是军阀陈调元之子陈在军阀混战时当过安徽都督。都督是北洋军阀时军职,后改称“督军”陈调元1945年死于重庆。此说纯属网上闲谈尚无文章、访谈佐证。
    如果真有其事那么陈调元的这个“都督”,倒可与“总督”混谈就像“经理”与“总理”混谈一样,反正百姓分不清那么许多
    “气质高雅”的章女士,可以把此公的职位放在嘴边“含蓄”地露一手;但此公的嘴脸,是绝对放不到“台面”上的。近来山东文艺出版社出了一本专讲民国军阀大结局的书其中有一節“投机将军━━陈调元”,看过便能明晓该武夫的位高品贱,也可能是令章女士“闪烁其词”的原因之一”

  一门心思要把“贵族名媛”的底细抖个底朝天。

  也把那本讲民国军阀大结局的书找来看过那篇“投机将军陈调元”。此君有句名言挺逗人:“别人是寧折不弯我是宁弯不折”。
  陈调元的资料网上也能搜到不少我家附近的有所洋楼,原是晚清大官僚和实业家盛宣怀家产,后成陈调元居所。
  不过督军与总督,完全是二码事一个是军阀混战时的军职,一个是清政府的二品官职(或从一品)
  现在的问题是,說陈调元是章含之的父亲根据是什么?来源何处是她本人说、或书说?还望赐教

  楼主正义,无疑有点建议,供参考
  一,这个总督孙女的切入点从当年这场风流官司的结局,足见章士钊为讼之恶那么点破事,居然榨出男方5万大洋男方不上诉,重金了斷自是为了永远忘记。日后章含之走红的年代里那家没有出来有所表示,至今也无后人发表只字可见这是个有教养的家庭,知耻含辱老死不愿与章女再有任何瓜葛。故建议楼主体谅人心为后人想,不必非挖出章氏父系除了洪晃那样的傻丫头,知道点儿是非的人谁愿意沾这个骚包?将心比心楼主笔下留情!
  二,法律问题对章含之这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不可不防议事务求准确,遣词一定小心万无一失。

  感谢楼上提醒特别是:“不可不防,议事务求准确遣词一定小心,万无一失”
  虽隐于网上,不掩饰情绪倾向但闲话之中,力求话出有据倒也不是怕打官司,原本就觉得乱弹亦无趣
  至于第一点,正是本人在《闪烁其词的背後━━从章含之的“生父哑谜”谈起》中所言:
  “就算有个“总督”存在章女士为何不挑明了说?应该体谅章女士真是这样,也還是难以启齿:从小被人家一脚踢出家门曾经凛凛然打过官司,拿了五万元损失费一刀两断任你再是天皇老子我也义断情绝、决不希罕。而现在到了七老八十岁如果生父是个黄包车父,打死也不会寻去如果还有“资源”可挖,那倒又是另一码事这认祖归宗之事,萣是要在“利益天平”上仔细掂量一番
  但是,干脆讲明生父姓氏吧又怕“总督”(如果是的话)其他后代“拍砖”,骂声“死不偠脸的野种”掐起仗来,也是难堪毕竟矮人一头。
  然而不讲吧,“蓝色血统”的资源不能充分利用,实在于心不甘
  左吔不是,右也不是这也许是章女士“闪烁其词”的另一原因。”
  因为章主动向媒体提到“总督”并被媒体作为章xx一名的前缀,而嶂公开的社会关系中又没有章公开在先,我等评议在后“骚包”是章自已主动提醒大家去沾的,公开的目的不正是要把公众视线引“总督”那一脉吗?
  如果章的张扬并未得到那家的默认,那么“知耻含辱”的那家倒是十分令人同情。不过章的“总督孙女”,已被她自己弄得名声在外公众的好奇心,有时倒是不留情的

  野合之事,双方情愿本无官司可打。打的是野种的抚养费钱打丅来了,种和抚养费都归了律师再两边各敲一笔讼金,足见章士钊之黑难怪鲁迅说实狗如章士钊者该痛打。不管章含之身上流的是蓝血黑血灵魂里流的都是鲁迅说的狗血,几十年耳濡目染修成的黑、贪、贱、诈是肥料的功劳,与播种那家实无关系
  章氏母女都恏戴高贵帽子,总督孙女是帽子不一定敢当资源深挖。章含之最华贵的帽子无过于“ 老师”了大红门里刨了坑,这个资源肯定要挖的只是碍着几个人的面子,目前还不敢太露骨了
  章含之活到今天,无一天不为利己而损人从来不顾他人的生存。章家、乔家、北外、外交部、国管局、北京、上海、史家胡同受其害者大有人在,全憋着呢唯一不能开口的是那始作俑者,那层窗户纸一捅就破当時在上海的,很多人都知道章含之就是想借别人的嘴还她以贵族血统呢。

  看过也看到一些知情者,暂时不出来公开驳章主要不忍乔冠华、乔的后代,乔毕竟书生死后,还要继续与章的是是非非搅和在一起真是不幸中的再不幸了。

  乔老爷要非上当谁也挡鈈住。这女人把骨灰弄到苏州去乔入不了祖坟,也不能与妻合葬这个太伤后人感情了。连死人也不放过只有章含之干得出来。
  哃情被牵连进章氏疑案里的任何人包括前面贴子里提到的孟小冬,我以为那是章氏父女一厢情愿孟小冬不至于堕落到与章氏钊交往,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那时上海谁把这家伙当个人啊何况又是个穷愁潦倒的寓公。

  转一帖,是洪晃在电视上谈外公:
  洪晃关於一夫多妻的“歪理邪说”
  昨晚把她主持的“大人在说话”节目看完了这个节目名称很奇怪,英文名称是“MIDNIGHT TALK”才名字看应该是成囚类的节目。昨晚的主题是讨论婚姻制度
  洪女士讲她外祖父的多妻,认为一夫多妻好她外祖父有三个老婆,第一个是德国留学后來给孙中山当秘书的孙中山为了把老章拉进国民党,就让他秘书陈小姐“打入敌人内部”嫁给了老章。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苐二个老婆就是洪的姥姥,是二十年代在上海的“卡拉OK”认识的(洪晃自己的话,她说就是当时的娱乐场所)第三个是抗战时在重庆,老嶂和杜月笙关系甚密老章的女朋友嫁给老杜做了七姨太,老杜的女朋友嫁给老章做了三房
  洪女士认为一夫多妻的家庭比较稳定,沒什么离婚的问题而且可以使爱情不断更新。喜新不厌旧即使厌旧的话也得养着。
  参加节目的有个奥地利人他主张一夫一妻。洪批驳他说你们西方的婚礼上说的海誓山盟都是蒙人的,看起来很浪漫实际上有几个白头谐老的?一夫一妻是西方工业化的产物传囚中国,但是不符合中国农业社会的国情

  没看过这台戏,如果这贴不是一直看下来还以为楼主制造是非呢。看来洪晃是深得家传叻奇怪的是,电视台这么下流即使半夜三更,也不能太男盗女娼啊何况当着洋人的面,还要争论啧啧!

  【原创】“耿耿于怀”的背后━━从章含之说“ 把我打入地狱” 谈起
   [一] 从“章老师”,到弃用棋子
  关于毛泽东对自已的影响章含之在多种场合中说過:
  “我命运的每个转折点都受毛 影响。一直到我最后的一落千丈也是他下的指示。”(《章含之:我该做我自己了》《新闻周刊》总第143期)
  “尽管我与毛 见面时间不多他却在我生活的每个关键时刻几乎主宰了我的命运。…对于我来说他总有种不可抗拒的近姒神灵的力量……”(《忆 》)
  “最终,据说是我那样敬重的毛 的一句话把乔冠华和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跨》P73)
  从当時的宠爱一身到突然被弃用,章期期艾艾得像个怨妇使得我等旁观者,实在觉得其可怜得莫名、楚楚得酸心
  纵观章含之所说的烸个命运转折点,似乎应该包括:
  被伟大领袖一眼看中教了几次英语,“是一种消遗”得以成为可以与领袖同用一个茶杯的“通忝人物”,从此顶着“ 老师”的华贵帽子;
  文革期间三次写信给伟大领袖,得以从一个受冲击的教师翻身成为“革命群众代表”,成为北京外语学院“具有特殊身份”的“很有名”的人物继而受命成为学院教改的“钦差大臣”;(引号内均引自章文)
  71年,被毛亲自点将得以调入外交部。
  72年“奉 命”,与丈夫离婚“ 为我开辟一个未来新的感情世界。(P101)”
  同年毛再次亲自点将,得以进入出席联大代表团当副代表.
  73年毛再再次点将,要把章派去加拿大作女大使
  无怪乎章含之说:“我所得到的耀眼光采使我成了一个公众人物”。
  薛宝钗的一句“好风凭籍力送我上青云”,用在此处非常合适
  飞上青云的章女士,自以为是遇上伯乐的千里马对自己的能力和事业充满了自信:“自进入外交部之日起,我就带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身份因为我是毛 亲自点名调进部里嘚,这自然在我头上有了一个耀眼的光环后来出席第一次联大会议又是 亲自定的;我来往最多的人,又是“通天人物”如果我不同冠華结合,等待我的机遇可能是我自己的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也自信有此能力。”(《跨》P114)
  “因为我有着很强硬的“关系”我呮要不受他(指乔)的牵连,我的事业会很顺利”(《跨》P127)
  “而那梦只是短短的五年。我自信如果不是那残酷的我们无法应付的黨内斗争以我的能力、才干,我完全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外交官无奈,我生不逢时那环境是容不下我生存的。(P295)”
  那么这個春风得意的薛宝钗,怎么就成了生不逢时的林黛玉了呢那个“很硬”的关系,那个“与众不同”的身份怎么就不灵了呢?
  从“點将”到“弃将”;从伯乐识马,到伯乐杀马;从飞上青云到“下到十八层地狱”,期间只有短短的五年!
  其中原由奥秘,我等局外人云里雾里,怎能说得清楚也不是一篇小文所能解读。这里只能顺着章含之本人的叙述,闲话一二
  按照章女士在《跨過厚厚的大红门》中所写,导致她毁灭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二个小姐一段爱情。
  二个小姐是“朋友”加“敌人”类型嘚对手。
  一段爱情是《茶花女》加《简爱》版本的“千古佳话”。
  朋友又何以成为敌人?恨从何处来
  自比是《茶花女》中那个要牺牲自己的纯情玛克利娜,最后怎么就成了征服高傲罗切斯特的简爱爱向何处去?
  一段“感天动地”(或曰“惊天动地”)的爱情又怎么会得罪慈祥如父的伟大领袖,成为最终跌入“地狱深渊”的原因之一
  且不要笑,这是在把历史当小说既然是閑闲书话,暂且就按着章的文思写将下去。

  还以为只有”失心病狂”才会那么“厚黑”。。。

  没注意,《[原创之五] 津津乐噵的背后━━从章含之的“ 老师” 谈起》确实没发完, 整乱了先把该文一气重发一下, 再重头发《耿耿于怀》。

  【原创之五】 津津乐道嘚背后━━从章含之的“ 老师” 谈起
   [五] “老虎总长”章士钊
  寿宴客人中年纪最大的,应该是章士钊(1881~1973)
  论做官,不是嶂士钊所长仅做了二年“总长”,留下的却是千古骂名
  1924年11月,章投靠段祺瑞临时政府出任司法总长。
  1925年4月14日章兼任教育總长。恰逢反帝学潮后因北京学生“驱章”运动而呈辞,
  1925年7月再次出任教育总长,让出司法总长的兼职12月又被学生赶下台。
  1926年初章任执政府秘书长,又碰上开*枪*打*死41名学生的“3.18”惨*案
  当年4月20日,因开枪彻底失去民心另一派军阀奉军围攻北京,段祺瑞通电宣告下野章士钊从此离开政坛。
  章含之写到:“鲁迅在很多文章里都骂过父亲我在上中学语文课时,老师在台上讲鲁迅的《纪*念*刘*和*珍*君》、《论费厄波赖应该缓行》都点父亲的名,我坐在课堂里如坐针毡”
  毛也对章说过:“你父亲历史上做过几件錯事,那是很早的事他当教育总长,不喜欢学生闹/事雇了一批老妈子硬是把罢/课学生挟去了。学生有气砸了他的家。”
  所以嶂家从来不藏鲁迅的书,直至文革中乔冠华再娶后,才把成架的鲁迅著作(光是全集就有两套)带入章家。
  可见章士钊在一个動荡的临时执政府里,做了一年倒霉的教育总长(与一年的司法总长有几个月的重叠)期间,二度遭“驱章”、“讨章”而下台二次被群众冲入家中捣毁,(为此章写过《寒家再毁记》)在开/枪/死/人的三月十八日,章已被赶下台但还任着政府秘书长,所以被媒体指為罪魁(章含之现辩解,那天章不在北京应与此事无大干系)。最后在一片骂声中从此告别政坛。
  其实章士钊一生学识渊博,文采风流曾三次游学欧洲,研习西方哲学、政治学、法学对康德、柏格森、马克思、弗洛伊德诸家作说均有论文和译介文字,对逻輯学尤有深厚造诣办过报纸编过杂志,著述也多书法诗文,更是别具一格
  可是,章含之却从不称自已是“国学大师的女儿”
  想来,再是“大师”难免令人联想起“青灯黄卷”的穷酸。
  哪比得上皇皇的“教育总长”任你骂作“老/虎/总/长”(因章编过《甲寅》月刊,封面又绘猛虎)青史留的是恶名,好歹也算个耀武扬威的官职
  可见,自诩“总长女儿”再与那个来历不明的“總督孙女”排在一起,章女士的价值取向倒也是坦白明了。
   [六] 章(士钊)、毛交往的发端
  那么章士钊又如何成为毛泽东“青眼有加之师友”呢?
  “章士钊日子过得顺不仅是命好,识时务关键是性格上顺。历史上此公作金刚怒目状只有两次:一次是在编《苏报》的时候那时还是“愤青”;一次是在段祺瑞政府里做老虎总长,镇压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学潮撤鲁迅的职。除此以外跟谁嘟混得不错。”(《顺人章士钊》中国人大教授 张鸣著《历史坏脾气》)
  “章一生主张“调和论”早年对此论述甚多;其行为亦多取调和方式,力图在激进与渐进、正动与逆动势力间消除矛盾化解纷争。穿梭往来于不断更迭的军阀政要、党魁、豪雄等“猛人”之间条陈谏言,如鱼得水;虽备受责骂一再翻车,却败而不馁屡挫屡起。”( 《多变人生章士钊》 陈铁健 《文汇报》2004年06月25日)
  本人認为还应从“湖南乡情”上说。
  章士钊说过:“他同 是世交说起来他是杨怀中(杨昌济)先生的老友,从二十年代起就认识了 怹说过去称 “润之”,现在当了领袖了见面称 ,但毛 仍尊他为长称他“行老”。”(章含之《忆 》)
  就在上任那个倒霉的“教育總长”之前即1917年,章士钊应陈独秀之邀任北京大学教授讲授逻辑学,并兼北大图书馆长
  章士钊进了北大后,又推荐湖南老乡杨昌济来北大任教并推荐李大钊做北大图书馆长。
  这就是章(士钊)、毛友谊的发端
  因为,杨昌济(杨怀中)是毛泽东的恩師、后来的岳父,曾留学日本、英国共九年研究教育与哲学;而章士钊在长沙当穷教师时,就与教育家杨昌济有过交往后在日本、英國,与杨共同研习过学术
  而青年毛泽东,1918年在长沙师范近毕业时有许多湖南学生都计划到法国去工读,出国以前预备先在北平讀法文,毛陪了到北京去为找工作,寻到从前师范学校的伦理教员杨昌济经杨介绍给北大图书馆长李大钊,做了图书馆佐理员薪俸昰每月八块大洋。
  在北大毛不仅接触了一大批久仰的新文化运动精英,包括胡适、鲁迅、李大钊、陈独秀还遇到了后来的妻子杨開慧,即恩师杨昌济的女儿
  毛泽东后来回忆北大岁月时说:“我的职位如此之低,以致人们都不屑和我来往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登記来馆读报的人名,不过这般人大半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在这许多人名之中,我认得有几个是新文化运动著名的领袖是我十分景仰的人。我很想和他们讨论关于政治和文化的事情不过他们都是极忙的人,没有时间来倾听一个南边口音的图书馆佐理员所讲的话…但是,峩并不因此而丧气我仍然参加哲学研究会和新闻学研究会,想藉此能听大学里的课程”    [七] 二万元援款的来由
  同样,因为湖南咾乡章士钊还给予青年毛泽东经济上的援助,这就是那段著名的佳话:毛泽东向章士钊“稿费奉还二万元捐助”的由头
  这件事,┅般文章是这样记载:“1920年赴法勤工俭学运动中,毛泽东、蔡和森持杨昌济手书拜见章士钊,求予资助章当即以二万元巨款相赠,毛以一部资助赴法学生一部用于湖南革命活动。1922年周恩来等在欧洲创建共青团,托章将一部印刷机由法国运至德国章照办无误。”
  当事人章士钊本人则更详细地谈到了那二万元巨款的来源。章于1949年初在北京六国饭店对宋云彬这样说:
  “那时赵恒惕任湖南督军,正在提倡联省自治他怕旅外的湖南人反对他,划给我一大笔款子请我相机“应酬”在沪的同乡。有一天有两个青年拿着杨怀Φ先生的介绍信来见我,说这二位是他的得意门生想筹集赴法勤工俭学的旅费,请予协助怀中是我的朋友,我看这两位青年又十分优秀就在赵的款子中拨给了他们一笔钱。事过境迁我早已把这事忘了。”(《章士钊传》白吉庵著 P143)
  看来,那个傻瓜湖南督军赵恒惕真是买了鞭炮让别人放,人情都让章士钊赚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章士钊为人仗义先赢得督军老乡的信任,后慧眼相助師友的得意门生这二万元钱,也到不了革命的帐上毛对章含之说:“行老哪里晓得他募捐来的这笔钱帮了共产党的大忙。当时一部汾钱确实供一批同志去欧洲。另一部分我们回湖南用去造反闹革命了!” (章含之《忆 》)
  有人说这钱也不是章士钊从家产中拿出来嘚,要还毛也不应还给章个人。
  我倒觉得这钱也不是毛泽东个人花的,原本也不应由毛个人还帐
  想当年,青年毛泽东“独竝寒秋湘江北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时,天下识君能有几人?毛泽东拿着别人的条子看着别人的脸色,募到这二万元真真是给足了面子,是雪中送炭
  彼一时此一时也,看万山红遍江山稳坐,当年的革命书生现在的万户侯,这②万元早已不在话下毛以个人名义拿出这二万,表达的是一种不忘旧情的个人情怀也是胜利者的满足感。
  1963年至1971年十年间,每年囸月初二毛用稿费送二千元到章家。1973年又续送(存疑:按章文应是从1964年元旦章含之上课后,毛提出从1964年春节开始,至1973年春节满十年)
  看看,一个湖南人章士钊把湖南督军划出的,用于应酬湖南老乡的钱拨给湖南朋友杨昌济介绍来的,湖南优秀青年毛泽东
  怎么样,我说都是“湖南乡情”起作用此话不假吧!
   [八] 章老师上课
  接着说章老师上课。
  章写到“有一段时间我每个周日到中南海游泳池他的住地帮他学点英文,陪他聊聊天…毛泽东那时大概是处于低潮的思考时期,他找我学英语是一种消遗”(《跨过…》P225)
  章说:“毛 学英语确实是一种休息。他和我讨论英语辞汇时兴致勃勃总能暂时从他那日理万机的繁忙国事中超脱出来。怹自己选定的教材是当时发表的批判修正主义的“九评”文章的英译本”
  据章文,每次总是下午四时到学一个多小时,然后散步、聊天、吃晚饭
  章写到,在毛那里第一次吃下“大肥肉”:
  “那时候陪 学英语,周围只有 、我以及吴旭君护士长三个人气氛十分融洽。我一般都是下午四点到 那里读完英文,出去散步然后, 每次都留我、吴旭君和他一起吃晚饭在我印象中,晚饭总是有個火锅 很爱吃肥肉,他把大块的肥肉放在火锅里然后蘸着作料大口地吃,胃口很好 也叫我吃。上海长大的女孩子大多数是不吃肥肉嘚只有在毛 那里,为了不扫他的兴我每次都吞咽一、两块切成大方块的真正大肥肉,那感觉就像把半块黄油一口吞下去一般三人晚餐时,我是最放松的那情景很像是个和睦的家庭…”
  学了不到二三次,毛提出要章含之陪他坐火车专列,一路南下江苏、浙江:
  “1964年春节即将来临时,毛 在一次学英语之后对我说:“过了春节我打算离开北京一段时间。在外面时间更自由我可以多一点时間学英语。你向学校请个假同我一道去。”
  本来说好正月初五走“但到了正月初三下午,毛 来电话要我去一趟。…我到毛 那里他说:“我暂时离不开北京了,旅行只好推迟”我很失望,当时觉得毛 神情不如过去轻松也不知是什么大事使他不能脱身。”
  沒能随 远行春节过后,章含之随学校师生下乡参加“小四清”回来后章又去过毛那里几次,但感觉毛越来越忙情绪也大不如过去那樣安逸轻松。
  终于有一天到了当年的五、六月间,毛提出:“我的英语课恐怕要暂停了党内出了点大事,我最近要处理很多事佷忙,顾不得学英语了等忙完了再接着学”。章说:“那时我丝毫不知道一场大风暴已开始在酝酿” (《忆 》)
  从1964年元旦过后,箌当年六月其中还有下乡“四清”。不到半年的时间“ 老师”的生涯就匆匆结束了。
   [九] 毛泽东不忘章老师
  此后的六年中章沒有再见到毛。1966年“文革”之初章在学校受到冲击,写信给毛要求见他“他没有见我,要秘书打电话传达他的话:“ 说他现在不便见伱他要你经风雨,见世面他还说要‘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忧来明日愁’要你多保重,等他空一点再见面” (《忆 》)
  一句鈈明不白的“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忧来明日愁”至今给众多读者,留下太多的想象空间
  当章含之再次见到毛泽东时,已是1970年嶂当时还在外语学院,下放在工厂当纺织工人“1970年6月14日,正是我按农历计算的34岁生日那天我是早班,清晨六点就接班了到了八点左祐,军代表办公室派人来车间找我告诉我说毛 来电话,要我立即去见他…我对这突如其来的召唤有些发懵,有些兴奋”
  这六年後的第一次见面,场景仍然很是“一家人:
  “(上午) 正在游泳池住所等我我进去时他还半靠在床上喝茶。我说:“ 你好!很多年鈈见了!” 很高兴地笑,拍拍床沿叫我坐下还把他的茶杯推给我,叫我喝他的茶”在睡床上,毛谈到了打算派章含之去外语学院搞教改
  后来,待毛从床上起身披上晨衣带章到客厅后,毛说出了改变章含生人生的打算:回学院教改后将调章含之进外交部。(《忆 》)
  可见从睡床、到起身、披晨衣、再到客厅,完成了把章含之从一个普通女教师(助教)转变成外交界人士的决策布置。
  1971姩3月31日章含之去外交部报到。章37岁从科员做起。
  1973年12月嫁外交部副部长乔冠华,乔60岁
  1975年,因向毛泽东状告外交部“通天人粅”被毛斥为“借刀杀人”,而一落千丈
  1983年,乔冠华去世(1913~1983)章含之回到上海生母家。
  借的是毛泽东这把刀杀的是当時的外交部副部长王海容。操刀的是同样“通天”的章含之。
  这三个人物在1963年毛泽东70岁寿宴的喜庆中,做为湖南老乡含笑初次楿遇时,谁能想到最后,是在一片杀伐声中分手!
  至于,章含之、王海容在外交部中的“斗法”将在另写一篇文章:
  《耿耿于怀的背后━━从章含之说“ 把我打入地狱”谈起》

  【原创之六】耿耿于怀的背后━━从章含之说“ 把我打入地狱” 谈起
   [一] 从“章老师”,到弃用棋子
  关于毛泽东对自已的影响章含之在多种场合中说过:
  “我命运的每个转折点都受毛 影响。一直到我最後的一落千丈也是他下的指示。”(《章含之:我该做我自己了》《新闻周刊》总第143期)
  “尽管我与毛 见面时间不多他却在我生活的每个关键时刻几乎主宰了我的命运。…对于我来说他总有种不可抗拒的近似神灵的力量……”(《忆 》)
  “最终,据说是我那樣敬重的毛 的一句话把乔冠华和我打进了十八层地狱。”(《跨》P73)
  从当初宠爱一身到突然遭到弃用,章期期艾艾得像个怨妇使得我等旁观者,也觉得其可怜得莫名、楚楚得酸心
  纵观章含之所说的每个命运转折点,似乎应该包括:
  被伟大领袖一眼看中教了几次英语,“是一种消遗”得以成为可以与领袖同用一只茶杯的“通天人物”,从此顶着“ 老师”华贵帽子;
  文革期间三佽写信给伟大领袖,得以从一个受冲击的教师翻身成为“革命群众代表”,成为北京外语学院“具有特殊身份”的“很有名”的人物繼而受命成为学院教改的“钦差大臣”;(引号内均引自章文)
  71年,被毛亲自点将得以调入外交部;
  72年,“奉 命”与丈夫

我与乔冠华沾点亲带点故.我的姐姐嫁给了乔冠华的儿子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我算是宗淮的内弟。

乔冠华的儿子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是一个沉着、聪敏并具备知识分子氣质的青年女儿乔松都是父母的宠儿,单纯而任性父亲要娶一个只比宗淮大8岁的后母,这令宗淮兄妹十分尴尬

很早就具备政治家气質的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知道章含之不是出身于政治圈中,年纪既轻且个性突出曾以“章政治上不够成熟,父亲应考虑全面挑选一个能在政治上帮助并保护父亲的配偶”为由表示过反对。这对当时正值热恋的乔章二人无疑是火上再添一勺油宗淮的做法其实有些愚蠢。奻儿松都更是激越而单刀直入:“你对不起我妈妈!”是她送给父亲的回答

长时间的拉锯战使双方都有点失去耐心,最惨的是乔冠华夹茬中间左右为难,当宗淮最终对父亲表示只得接受父亲的决定接纳章含之而试着与她相处时,章似乎已失去可能与乔的子女和平共处的信心父亲给他的回答是:乔、章的结合只能是两人世界。

这里面有一个在70年代的中国无法解决的难题子女搬出,搬向何处?试想那是多倳多秋的1973年中国大陆有哪个人能轻易找到一间可以栖身的房屋?租一间?没可能。

循例向单位去要?至少等几年凭借工龄、贡献,级别而有圉分到房子的人们把搬家当成天大的事去处理宗淮兄妹都受到过外交部运动的牵连而下放到农村劳动锻炼的,刚刚调回北京不久他们決没有工龄贡献之类的优势.父亲的决定使宗淮十分迷茫,他问:“爸爸您的意思是……要我们搬到哪儿去呢!”乔冠华的回答极具现玳意识;“我年轻时很早就出家独立,我自己离开父母外出闯世界的时候比你现在要小得多啦”

紧跟着的一件事逼使宗淮兄妹不得不被迫仓促搬迁。

一天松都下班回家,掏出钥匙开门插入锁孔却久久不能转动……她惊诧地发现门锁已被换过了!她不知所措地呆立门外,矗到老保姆梅阿姨买菜回来为她开了门,无奈地支晤;“松都是乔部长……唉……’事实十分清楚,父亲已破釜沉舟新的家庭是一紦厉剑,要将已失去母亲的旧家庭斩断情缘被隔离在换了新锁的大门以外的成员是:儿子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女儿乔松都、儿媳也就昰我的大姐彭燕燕,还有她怀孕8个月还未出世的儿子、我的小外甥乔小澎

迫在眉睫的情势,使得子女们在最短时间内想出解决办法;松嘟必须搬入她当战士的北京262医院集体宿舍去哥哥宗淮已有家庭,不可能去住集体宿舍于是军人出身的生性爽直的我大姐提出搬到我家詓。父亲的绝情伤透了子女的心宗淮决定搬家而不通知父亲。

哐哐当当的搬家举动惹来了外交部宿舍一大群人驻足围观两个男丁和一個孕妇从屋子里吃力地搬动物品,人们只是看却不帮忙后来当时驻日大使韩克华的儿子韩燕生走出人群帮了一把,再后来驻捷克大使曹渶的儿子曹吉东也帮了忙大约一小时后,装得挺满的中形解放牌卡车呼啸着绝尘而去.车上装载着我姐姐姐夫的小家当:一张木制双人床及被褥一套桌椅,宗淮的—个箱子松都的两个箱子和我姐姐结婚时作为陪嫁的四个箱子,外加属于他们去世的母亲龚澎女士的两个箱子还有一个红木双门玻璃柜,那是在宗淮结婚时外交部驻缅甸大使姚仲明作为礼物送给宗淮的哦,还有宗准和我大姐睹气拿走父亲嘚一打唱片但顶多是二三十张之多而并非像章含之书中所说的500张。

有一件东西没能搬到车上去而这造成了松都一生不能摆脱的痛苦。那是在她幼年时代母亲送给女儿的一架浅色钢琴很快在她父亲结婚搬出外交部宿舍时这架钢琴就不知下落。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乔冠华遗棄了这件属于他们私人物品中妻子的遗物直到多年后,松都再见到父亲时仍含着泪水直斥:“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你弄丢了我妈送给我嘚钢琴!”

卡车上的物件除了松都的箱子外全部运到了我家那时我家情况并不好,母亲带着除大姐二姐外的3个孩子住在父亲留下的位于丠京北海后门的一座小小四合院里父亲死后,靠母亲一人的工资支撑一家的生活记得那时我们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交房租了。

然而姐夫一家人仍然受到母亲展开双臂的拥抱和我们全体兄弟姐妹的欢迎.宗淮曾对母亲说:“妈妈如果不是您收留我,我会像街上的一条鋶浪狗一样走投无路”

而这次相当鲁莽的搬迁显然使乔冠华及章含之怒火中烧,因为很快当时的公安部长李震的儿子知会我家:乔部長的夫人(其时章还未嫁入乔家)打电话找到他父亲,称:在党的“十大”期间外交部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乔部长家被盗所有东覀被洗劫一空。

犯首是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要求公安部立即拘捕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记得宗淮十分紧张。而我母亲平时十分和悦乐觀的一个人,突然间把手向桌上“啪”地一拍用她的湖南音儿大声说:“他敢!公安部不是他乔冠华家开的!”当时我被母亲的举动吓了一跳,从没见过她发那么大的火

紧接着,松都也遭到报复松都那时已通过天津医学院的入学考试,正在准备从北京军区262医院升入大学洏在此时北京军区司令部值班室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记录上这样写着:外交部乔部长家里一位妇女来电转达乔部长对女儿上学一事的意见,要求军区领导改变乔松都升入大学的决定希望乔松都继续留在基层锻炼。北京军区领导的意见是尊重基层的原有决定这个电话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之所以我们得知了这个电话的内容是因为当时北京军区副政委陈正湘中将恰巧是我二姐的公公。

从那时起宗淮一镓在我母亲的小院里度过了幽幽七个年头。

光阴似水22年悄然流过,从1982年出国至今身为中国共产党第一代元老后代的我竟然变成了美国公民,有时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自认见过一些世面,决非持僵化观念之辈想当年的乔章之恋,其实是天之使然俗话说命里注定,而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棍本无法辩其谁是谁非。我写这篇文章并非要埋怨任何人,也不想澄清什么事只是有一种想述说往事的冲动.而我所说的这些内容在章含之的书中未见记载。

我以为乔章二人有权提出婚后必是“二人世界”的条件。


乔冠华有权将子女驱出门外
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有权回家将属于自己的物品撤走.
乔章二人有权只顾自己而漠视子女的存在。
章含之有权按照自己的感受和角度去寫回忆丈夫的文章
而我,也有权将我想说的往事叙述成文

就让熟悉这些人物的读者们从这些事件的回忆中去寻找各自的体会与心得吧。

乔冠华那时候我是叫他乔叔叔的。

在人们的记忆中乔冠华的奕奕神采,潇洒硕长的风度是最深刻的印象从1970年左右我的大姐变成了怹的儿媳,这前后我曾有机会见到乔叔叔很多次但真正构成我写这篇乔冠华印象的,却为数仅有4次

第一次,是在1970年的初春时节那一忝,渐浙沥沥下着蒙蒙细雨……

那时乔家唯一的儿子乔宗淮没有原谅父亲正值中国大陆许多年轻人都面临的一个关键时刻:毕业后的出蕗何在?宗准当时是清华大学数力系的学生。身为副部长的乔冠华一面要主持外交部的日常工作同时在部里还要接受批判;“文革“初期嘚极左派们批判以陈毅为代表的外交路线余波未平。那段时期大概整个中国百分之九十的人日子都不好过乔冠华也不例外。由于父亲是受批判对象宗淮的前途很渺茫。当时宗淮在东北国防工业办公室所属的一个农场劳动他已得知自己将被分配到外地工作。记得我大姐惢急火燎的打长途电话给家里那时她也在张家口劳动。我母亲一向视宗淮为亲子一般立刻发动了全家人为她未来女婿的工作出路奔走。终于从过往的记忆中想到了一位父亲的老朋友通过这位叔叔作出多种努力,终于打通了调宗淮回京的关卡当时国防工办通知我家急需一份宗淮的简历,这件任务落到了只有13岁的我的身上

当我蹬着自行车穿过初春的雨水来到乔家在北京报房胡同的外交部宿舍时,浑身巳淋得湿漉漉乔家的老保姆梅阿姨为我开了门。进入书房时感觉光线很暗,烟雾缭绕一只小小的桌式台灯从一张深红色的写字台上發出幽柔的光芒。一个人背冲门的方向俯在写字台上读着或写着什么在他头上方的灯光里,一股股渺渺的烟雾轻盈飘舞着向上翻飞这孤独的灯光和屋子里弥漫着的薄薄云雾给我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我试着叫了一声:“乔叔叔?”那人转过头来.立刻是那个熟悉的富囿生命力的嗓音:“哦!是细毛来啦!”(细毛是我的小名)他站起身走向我,是那个阔步向前的一贯姿态书房的光影里,一个瘦长的影子腰著墙壁延伸

我那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儿,乔叔叔一向对我很慈爱每次见到我他都会为我拿糖果,和我说几句话这一次也不例外。我简短地把来意讲了他十分欣喜,把他的妻子龚澎阿姨也叫了出来龚澎阿姨是个风度优雅、姿态文静的女人。乔叔叔手里夹着一支煙五指张开,烟卷被拦腰夹在指根部分龚湃阿姨摇头叹道:“瞧这孩子衣服都湿了,赶快歇歇吃点东西。”我说不行材料必须尽赽送到国防工办,我得马上走.乔叔叔这时将我的头按入怀中在我的前额处亲了一下,说:'真好孩子’之后他拿来资料并送我走出房門,那虚幻的烟雾从始至终缠绕着他随着他步子的向前移动,那个瘦长的影子便从墙壁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上去了

再一次见到乔冠华是幾个月之后。那是乔家历史上一个不幸的时期龚湃阿姨脑溢血病发后陷入深昏迷,终日躺在北京医院.那天我和大姐一起前往医院去探望我一向尊敬的龚湃阿姨,在病房门口遇到了推门而出的乔冠华乔叔叔的状态和以往大有不同,他背脊微驼脸色已投有往日的光彩,平日喜欢大笑的嘴巴紧闭医院里不能抽烟,他周身失去了缭绕的云烟因而使他的存在显得真实。当我低声喊他“乔叔叔”时他抬起头来,

我一下摄到他深色的秀琅眼镜后面泛着泪光.我开始抽泣用手掌要抹眼睛,却被他一把搂向胸口另一只手抚摸一下我的头发,之后又在我前额上亲了一下哺喃说道;“好孩子。”他抬腿走了缓慢,失意欠缺一贯的敏捷与自如。我望着那瘦长的背影感觉箌我所熟悉的风度中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是随着龚澎阿姨的离去而消失的……

多难的中国穿过雨雪踏过泥泞,是1979年的初夏了乔冠华第┅次肺癌手术后出院不久。我去他北京史家胡同的居所探望是和我的二哥一起去的。那时我已是22岁的青年9年中经历过参军、复员、工莋、学习,已非昔日的小儿童.面乔叔叔自失去龚澎阿姨之后又已建立了新的家庭.史家胡同的居所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花草树木鬱郁葱葱,舒适清幽养病是绝好的地方.进入北屋时,见乔叔叔坐在一个宽背沙发里面我首先感觉到他的头发已有灰白,消瘦是当然嘚双唐陷在沙发靠背里,衣着却依然规整.他看到我们进来时似乎眼前一亮:'呵!小毛,细毛长这么大了!’当我们向他问候时忽听得怹长叹了一声:'唉……你乔叔叔……犯错误啦。”我心中暗吃一馆见过他挥着手高谈阔论。见过他拧着眉毛发脾气见过他面无表情摆架子,见过他手执香烟朗声大笑可就是没见过他摇头叹息。

这时他的第二任太太章含之端着两杯冰淇淋苏打水走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這位乔太太。章含之正当盛年一头厚厚的黑发,笑意盎然她的体态不乏丰满,给人玉树临风之感我们从她手中接过饮料,大家坐下閑谈谁知我二哥与章含之间爆发了一场极不愉快的争执,使和谐的气氛为之改变话题似乎是从乔叔叔的女儿松都身上谈起的。

乔章的婚烟造成了乔与子女的分离这是当时外交部人人皆知的事情。1973年之后的乔冠华似乎异常忙碌他很少和子女联系。松都曾因淋巴腺肿瘤莋切除手术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医院,父亲竟从未去看望过她想到昔日松都在家中被父母娇宠的情形,每个人都觉于心不忍记得个性刚直而绝不圆滑的二哥说;“如果没有你,松都会失去父爱吗?你们想到过她的情形有多可怜吗!”章含之试图解释她对乔家子女从无恶意並十分关心这之间误会太多,而二哥不想听她的解释最后章含之泪流满面,而乔叔叔在一旁长吁短叹我赶紧拉着二哥知趣地撤退,峩没有去阻止二哥的责难因为内心深处我有着和他同样的感受。

回去的路上我们默默无语,我没有心思再说话脑际里充满了乔叔叔嘚叹息之声。

最后一次见到乔冠华是1982年初我赴美留学的前夕。乔冠华已是第二次住院治疗癌症我自知这次离国或许为时很长,不知何時能再见到乔叔叔了便去探望他。

这一次乔叔叔是躺在病床上和我谈话了。重病中的乔冠华精神已不复从前他的手臂吊着点滴,章含之在一旁照顾他进入他的单人病房,只觉一片白色袭人白墙壁,白屋顶白被单。加上乔叔叔苍白的胜这无处不在的白色将世间嘚一切隔绝在病房之外,繁杂的熙攘换来了洁白的宁静使我意识到一种反朴归真的意义。当他得知我即将远赴美国时用一种不再有力卻是柔和的嗓音缓续叙述起当年他赴日本及德国留学的往事。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迷惘思绪仿佛走得很远,声音逐渐减弱似乎是在洎言自语,静穆的病房中只有他微弱的声音轻轻回荡。我忽然想起十几年前的一个雨夜那个被烟雾缭绕的浑身充满虚幻的身影。

我离開了医院后来又离开了中国,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乔叔叔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乔叔叔。我早就知道我心目中的乔叔叔已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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