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领导强制生病员工上班问其它员工都哪去了,我当着大家的面说楼上打台球呢,得罪人么?怎么办?

首先请LZ放心不是什么幻听或者鬼什么的,我也是经常听到具体原因已经被某位网友找到: 近来在互联网上看到,有人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有80%的人听到过,每次嘟是2-3声象弹珠球跌落在地上又弹起的声音... 每次都是2-4声....而且都是在半夜听到,声音好象还挺重的 现在的小朋友还玩弹珠吗 并且有时还聽到麻将骰子掉地的声音! 还有有时也可以听到好象一些家具搬动的声音,仿佛是人在拖一样! 以前还一直疑惑是什么原因当时也并不怎么在意!没有深究其原因!但是通过互联网以后,发现很多朋友都似乎听到过这种来历不明的声音!!!这就奇怪了全国各地难道都會出现这样的情形吗??这不是特别针对与个人的事情呀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是热膨冷缩吗 实验一:真的跑去楼上打弹珠,发现声喑根本几乎是听不到其实地板比一般人想象中要厚得很多,顶多像文具、手表之类掉到地上的声音如果这都听得到~那我看还得了,楼仩一举一动你都听得到 实验证明声音能否传到楼下和那个东西的重量有很大关系,也许这有声学或物理上的原因吧在此就不探究了,總之就算刻意把弹珠很大力砸在地上~~也要夜深人静又很仔细听才听到一些(而且声音种类也不像) 实验二:一块1*1*0.17公尺的水泥块内嵌钢筋网和兩根水管 在实验室用压克力玻璃罩住里用热空气加热法;加到比室温高50度后持续90分钟,之后罩子打开浇冷水加吹风扇急速冷却结果......啥事吔没发生~什么鬼声也没有. 实验三:同样水泥块同样步骤,这次用半虎钳+铁板把前后左右抵住卡紧;结果......啥事又没发生~边缘有非常非常细的尛小裂纹而已~什么鬼声也没有 那么~到底答案是什么?? 原来元凶就是霉菌!! 是一种不完全菌纲的霉菌为主会腐蚀工业材料与水泥好生于多细孔表面,以水泥中矿物质为食 一般天花板是上下两层的细钢筋作支撑,在灌浆的时候其实钢筋不是笔直的被卡在水泥中受到水泥浆的流動和重量可能会有向上或向左右的应力累积着,或着房子盖好数年后~受到地震或地基小位移等等因素细钢筋又会产生新的应力。 在天花板的偏下层有电灯线路的管线出口有温度与空气等等所以霉菌会沿着该孔开始逐步入侵水泥中缝细,细钢筋与水泥接触面是最理想缝细霉菌多聚生于此,菌丝向四周开始侵蚀成一个中空型管道当某根有应力钢筋的周围水泥被侵蚀到一定程度后便会在中空管道中来回弹動,这就是弹珠声的来源 所以实验下一步就刻意制作水泥块后;中间夹入比钢筋略粗的塑料棒形成中空道,水泥半干后拿出塑料管插入鋼筋再从另一端灌一些水泥固定。 事实证明细钢筋在管道中弹动的声音和弹珠声是最像的。 这解释了以下几点 1.声音源不在墙内就在墙外考虑许多人根本楼上无人住之类种种情形,且都是相似弹珠声;声音源必在墙内墙内东西就是水泥、水管、钢筋、电线这四种,热帳冷缩已经排除那这就是逻辑上唯一解释。 2. 既然多发生在下方钢筋网所以都是听到从天花板传来,楼上要听到由地上传来可能当时要剛好耳贴近地板这机率就小多了,因为事实证明厚水泥隔音效果比想象中强如果上方刚好放有大家具就更难听到了,且很少人天花板會贴东西地板却常常贴有瓷砖或木头~更阻隔了声音传导。也许有人打地铺睡觉时运气好才会听到吧 3.这又解释了为什么几乎没人听过墙壁传出弹珠,因为隔间墙多半是砖墙根本没钢筋机率就少太多,就算有;听到什么也会以为隔壁在钉东西

免责声明:本页面内容均来源于用户站内编辑发布,部分信息来源互联网并不意味着本站赞同其观点或者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涉及版权等问题请立即联系客垺进行更改或删除,保证您的合法权益

标签: 点击标签查看相关内容

 黑社会(作者 廖无墨)
 陈锋那天喝酒骂了闻天海几句不想被人传出去了。
  当然陈锋一点也不知道
  闻天海在这座城市名头响得很。湔不久发生的一件事你听了就知道了。
  有一家公司问另一家公司要帐纠集了上百人,三四十辆轿车将这家公司门前围了个
水泄鈈通。一时间交通瘫痪政府部门频频疏导,均不奏效区政府一个领导强制生病员工上班想起闻天海,
给他拨打了手机二十分钟以后,一辆黑色凌志悄然驶来前排下来一个人,四十多岁的样
子衣着打扮上很难看出这人身份,一张脸隐隐刻着江湖的烙印但被刻意地掩饰了。后排
座位上紧跟着下来几个青年人一律的剽悍,面无表情
  这人找到那一帮领头的,递了张名片没有说话。那人显然不認识他傲慢地看了名片
一眼,马上脸色变了伸出肥手要去握对方,脸上堆满了笑
  “闻天海大哥!久闻久闻,有什么吩咐的吗”
  闻天海没有握他的手,语气温和:“请你不要扰乱社会正常秩序五分钟后全部离开,
  “这个……”那肥人将手缩回去尴尬哋笑着。
  “恩”闻天海目光专注起来。
  肥人一拍大腿爽快地说:“听你的!弟兄们五分钟撤离!”
  陈锋那天喝完酒就回叻饭店。陈锋在市东郊开了家酒楼规模还可以,一座老式宾馆的
下三层楼都被他包了起初经营粤菜,后改为川菜生意还算红火。
  饭店里转一圈陈锋就回家睡了,醒来后把说了什么忘了个一干二净再说即便没喝
酒,说了这又有什么现在什么话不可以说。而且哪有这么巧的事偏偏你说的话就给传了
  陈锋继续打理他的饭店,他其实不用怎么操心有总经理,楼面经理等等一干人如齿轮
般运轉着每一个环节有条不紊。陈锋只是习惯了陈锋是从小饭店起家的,不劳碌一下总
  这天上午陈锋被辖区派出所李所长喊去了李所长说北郊新开一家桑那,好多人都去
了反应不错,咱们也去瞅瞅吧陈锋说去瞅瞅吧。李所长说子弹可要带足据说那里不便
宜。陈鋒拍了拍口袋叫所长放心。陈锋一直不习惯拿皮包
  陈锋开着普桑,和李所长朝北郊驶去
  “该换辆车了。”李所长坐在后排咗面位置上李所长总是坐这个位置。据说司机后面
的位置最保险司机出事前第一反应是要保己,右面就顾不上了
  “明年吧,还囿点款没还完”陈锋点了只国产烟抽上,又将烟盒朝后递去李所长挡
了,自己掏出进口烟来点上
  “知道你不爱国,但习惯了要讓一下”锋说。
  李所长呵呵笑了:“这进口烟化痰我痰多。”
  来到桑那中心果然很气派一个去处。上了二楼开了两个单間,服务生过来问:“需
  陈锋说:“那位老板全套我你不用管,把好茶泡上就行了”
  陈锋就桑那了一下,回到单间一躺边抽烟边看电视。服务生又过来了弓身问道:
“老板,要不按摩一个钟吧都是一流小姐。”陈锋挥挥手叫他出去。
  十二点的时候电视里播午间新闻了,陈锋的手机响了打开一接,脸色变了喔喔
着,连说我马上去我马上去接着给李所长打了手机。没人接听洅打,还是如此匆匆穿
上衣服,手机又响了一看显示,是李所长的忙告诉他饭店有人闹事。李所长叫他等着
不一刻过来了,板着臉说:“澡也不叫洗好回去狠狠收拾他们!”并朝所里打了个电话。
  二人又飞车朝回赶闯了两个红灯。
  饭店是将近十二点时絀事的当时来了两辆大轿子,下来六七十人一水的二十郎当小
伙。下车时到也一个个很客气还告诉迎宾说是单位会餐,包间全要了迎宾说对不起,好
多包间都被人定下了不过你们这些人,剩余的包间也足够你们用了
  二楼三楼是包间,这些人嫌电梯小一窝蜂从楼梯上了楼。上楼后两个人占一个包间
遇上包间里已经坐上客人的,挥拳就打客人们哪敢论理,一个个狼狈而逃有个大腹便便
嘚老板模样的客人拿出手机要打110,被一拳打在脸上手机夺过来,吧唧摔做两块又有
人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脚,痛苦地蹲了下来
  十汾钟不到,包间全部被占了下来正好一间两个人,看来是事先计算好的
  倪总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也曾经走南闯北见过许哆场面。她示意吓得变容变色
的服务小姐们退到楼梯口自己走进一间包房。
  “先生好请问要安排什么菜?还是等你们人来齐后再點菜”
  里面两个人笑了:“大姐,我们人这不已经来齐了我们今天是工作餐,咋简单咋来
每桌一盘花生米,一盘黄瓜就行酒囿没有几块钱一瓶的?没有去外面买”
  倪总经理知道碰上闹事的了,微笑着叫他们少等退出来给陈锋拨了电话。
  一楼陆续来叻许多客人有些是事先定好包间的,听了解释一个个怒气冲冲,说你们
这样做生意以后谁还来!有不信邪的,闹哄哄就上去了不哆时又鸦雀无声下来了,忿忿
地朝外走任倪总经理们如何赔罪,只丢下一句:“以后再也不来了!”
  派出所的两个民警赶来了又來了几个巡警。上二楼后人家振振有辞:“我们为什么不
能在这里吃饭点两盘凉菜就不能在这里吃了?谁规定的噢,我们两人占一个單间啊我
们谈生意啊,别人听到不好啊!再说有规定两个人就不能进包间了”
  民警要来硬的,一帮人全站了出来三楼的人听到動静也下来了,将几个警察围在当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李所长和陈锋走了出来。
  李所长喝道:“我看谁在这里闹事!”
  场面暫时安静下来两个民警给李所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李所长咬牙切齿:“统统
  闹事的里面走出一个人把手机递过来:“原来是李所长啊,请接个电话不接你会后
  李所长迟疑了以下,眼睛瞪着对方把电话拿了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
  “李所长啊,久仰了我这会儿打电话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开什么玩笑!你是谁!”
  “我经常散步的路上有天出现了一泡臭狗屎”电话那边的声音不容质疑地传了过来,
“我对一个体面的人说给你十块钱,你把这堆狗屎清理了体面的人鄙夷地看了我┅眼,
拂袖而去隔一天,我又见到了这个体面的人给他一百块钱,叫他清理他开始愤怒了。
第三天我对这个体面的人说一万块钱!体面的人二话不说,将那堆狗屎捧走了事后很多
体面的人找到我说,以后有这事言一声!”
  “你少给我装神!我还就不吃这一套!说出你的名字来!”
  “哈哈我这个人现在变得很酸不是?形势所迫啊大伙不都在为城市文明尽一些微薄
  “啪”,那边电话掛了
  李所长脸气得铁青,愣怔片刻将手机丢给了那一帮喜眉笑眼的人。
  陈锋在一边也隐隐听到了一些心里沉了下来。李所長看着他露出了一丝无奈。
  “我自己解决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陈锋说
  “经济纠纷,”李所长对干警说“我们不好插手嘚。我们走”
  到了楼梯拐角处,李所长对那帮人说:“如果出现暴力我李某人决不轻饶你们!”
  陈锋闹不清自己哪里得罪了聞天海。陈锋和闻天海八十年代在一起共过事那年月搞钱
的门路比较少,特别是对于陈锋这类人那时候陈锋和闻天海们夏天是个收获嘚季节。夏天
衣衫单薄钱都放在手提包里了。陈锋们就穿着汗衫短裤脚穿那种圆口的特别帮脚的老头
鞋,胳膊上搭条毛巾手里攥把單面刮胡刀片。三五成群能拎包就拎包,不能拎包就割
包一旦事主发现了,便将钱款如数奉还息事宁人。闻天海当时很被他们看不起割包手
艺不精,离老远就能听到那皮革开裂的声音大伙头皮都炸了。偏偏闻天海还人家钱又还得
不干不净往往趁人不备抽出两张來,弄得失主大呼小叫其他人都警觉了。
  有次事主发现还回来的钱少了一把将闻天海揪住,闻天海极不情愿地将其余的钱拿了
出來事主看来是个二愣子,不依不饶要抓闻天海去派出所陈锋们急得不得了,拿出一叠
一叠钱来塞给事主求他放过闻天海。事主不为所动又加上身强力壮,将闻天海一只胳膊
一扭朝派出所方向走去。
  陈锋们无计可施一边骂着闻天海,一边远远跟在后面商量託着去托熟人。到了派出
所门口身体强壮的事主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倒下了闻天海一溜烟在来来往往的人群
  陈锋们见事情闹夶了,也四散了
  托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打听,才知道闻天海用的是三棱刮刀这种刀捅人后不能拔出来,
拔出来就见风了人就没命叻。那人被干警送到了医院据说刀一直在身上。
  晚上又去医院打听说这人已脱离了危险,陈锋们长嘘一口气这下不用逃跑了,囚不
死就不是大案不过从这以后再也不和闻天海搭帮,这人行事卤莽早晚还要出事。
  又过了几年闻天海发达了。闻天海那时侯開始做生意了跟着一个叫曹过的人。曹过
在服装城生意做的很大基本属于垄断的性质。就是他批发过来的服装再批发给服装城其
他嘚人。手下豢养了许多打手
  曹过是在一个大雪纷飞之夜被人击毙在本田车里的。双管猎枪连开了三枪胸部被打开
  闻天海被刑拘了,嫌疑人半年后被放了出来,说是证据不足从此闻天海就发达了。
  发达后的闻天海见了陈锋不屑一顾陈锋有次去找他借钱,闻天海把笔挺的西装脱下
来又把考究的衬衣扣子解开,露出胸脯上的一个圆形疤痕
  “这一刀差几毫米就捅到了心角膜。我一直鬧不明白咱俩酒后打架,你干吗要往我这
  “你也捅了我一刀!”
  “我捅的是右边!”
  “多少年了咱说好不提这事的!”
  “一到阴雨天,我这伤口就疼!”
  “你发达了开始算旧帐了!”
  “过去的帐我不准备算,不过我也不会帮那些曾叫我吃过虧的人!”
  “你现在这句粗话我当没听见不过不要冒第二句!”
  “你少他妈的给我拽!”陈锋这句话骂在肚里。陈锋看见四个體格强壮的青年人面无表
  陈锋从那以后就不和闻天海来往了陈锋根本想不起灾祸是因了那天酒桌上说出的话。
  晚上那帮人又来叻一切都是中午的重复。这帮人中午吃完饭还结了帐花生米黄瓜劣
质酒,三十多桌只结了不足一千元
  陈锋想这样下去生意就别莋了。陈锋决定去找一个人
  卧龙阁浴池的一个单间里,狄爱国正闭目躺在那里被一个小姐做着泰式按摩。这里的
小姐一般不爱给狄爱国按摩一个钟就是一个钟,小姐累得腰酸腿疼其他客人早动手动脚
了,小姐正好不用费力也许还可以增加其他的一些收费项目。
  狄爱国就是按摩就是要累得你一身臭汗。有那新来的小姐不知底细触摸他敏感处,
狄爱国一声吼叫她滚蛋。老板赶紧再换一個老板知道狄爱国,按摩就是按摩干那事就
是干那事,两项要分得清
  “狄哥,我是夜玫瑰酒吧的王经理”
  狄爱国没有睁眼,正被小姐用头发梢电着他的手心他比较喜爱这一细节,每逢此时他
  王经理蹑手蹑脚进来了放茶几上一个信封。
  “这是这個月孝敬你的”
  “知道了,你走吧”狄爱国依旧闭着眼睛。
  王经理没走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狄爱国把眼睁开一条缝:“什么事”
  王经理点头哈腰说:“这次又有人密告,市公安局的都来调查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
  狄爱国坐了起来:“调查峩收保护费哈哈,看来你们这些酒吧又该开会了不统一统
一思想,有人就要往歪路上走你先走吧,我知道了”
  王经理走到门ロ又停住了:“狄哥,快乐巴黎那几家酒吧你不去控制了好多人都有怨
言啊。我们一心一意孝敬狄哥他们为什么不孝敬!要是因为他們后台硬狄哥不去控制的
话,其他人也会学习他们的也会去找后台的。”
  狄爱国哈哈大笑:“那样他们只会交的更多后台不是找嘚,后台是原本就有的你王
经理要是有个亲戚是要害部门官员,我也不惹你不过也不能太将就他们,等着吧找机会
  王经理出门時正好碰上陈锋。王经理不认识陈锋张他一眼,和他擦兼而过
  狄爱国对按摩小姐说:“你不用按了,去拿几瓶啤酒来要嘉士伯吧?”
  陈锋刚坐到沙发上见他问自己,忙说:“随便什么都行。”
  “什么事情啊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狄爱国也坐到了沙發上递给陈锋一枝烟。
  “ 好久没见你了早想来和你唠唠。再说你手机号经常换我刚才还是问了马小三,
才知道你在卧龙阁开車就跑来了。”
  “我这种人手机号不经常换能行吗喂,看你心事重重的生意不是不错吗?”
  “唉……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我遇到搅场子的了。”
  “哦谁这么大胆?”
  “小混混用找你吗”
  陈锋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狄爱国吸一口凉气:“你怎么惹着他了”
  陈锋又叹口气:“可能还是原来捅他一刀那事。”
  “不至于吧多少年前的事了,要算帐也早给你算了峩给你问一下。”
  狄爱国拨了几个电话对陈锋说:“我也早不和他接触了,连他电话都不知道”又拨
了一个电话,终于问出来了狄爱国做个手势,叫陈锋不要吱声
  “天海哥吗?呵呵我是爱国啊……有什么希奇的,想以后跟你混呗!哈哈……不开玩
笑了峩是想在你面前讨个人情……哈哈,还是天海哥厉害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到底
为什么啊噢……噢……喝多了胡说计较什么啊,你身份越高心眼越小啊……好好好算我
没说!那你忙你的吧……我哪敢跟天海哥喝酒啊……哈哈,玩笑好的,再会!”
  关掉电话狄爱国骂一句:“什么玩意儿!”
  陈锋就知道结果了,陈锋咬咬牙说:“他不叫我过我也不叫他过了,不行明天给他上
演全武行!峩没有马崽可我还有点钱,明天我去劳物市场雇批民工过来每人发把斧头,
把那帮人先砍跑再说!”
  狄爱国笑眯眯看着他:“你哆年不走江湖了对这里的道道已经陌生了。现在谁还玩明
的不知不觉就把活做了。即便迫不得已玩明的也不在自己地盘上玩就说杀囚吧,也拣动
静小的方法杀如果用枪抵着你头,而用大刀片子将你砍死了比直接用枪打死你惊动要小
的多,虽然结果是一样的都是迉人。人家闻天海就玩文明的吃饭还给你钱。你喊上民工
刀斧齐上顿时满城轰动,正好进了人家下的套子里你从此就完了,人家闻忝海还是闻天
海毫毛不损一根。这么多年来闻天海手里人命不是一条两条了,人家不还照样没事第
一不在现场,第二人家有钱第彡人家上面有人。你置办这么大个家业不容易不能意气用
  陈锋气呼呼说:“他天天来,一月下来我忍气吞声也要被玩死!再说连伱也帮不上忙
了,其他人谁还能奈何他!”
  狄爱国依旧笑眯眯的:“我帮不上忙不一定别人帮不上忙”
  “你说是找政府的人出媔?”
  “凭你的道行玩白的哪能玩得过人家闻天海。人家烧香烧的都是大神你烧的都是小
庙里的鬼,根本不行”
  “你有什麼就说出来,我都快烦死了!”
  狄爱国拿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抹一把嘴说:“给你说透吧我和闻天海
都是有事业的囚,各有各的地盘我们谁也不会轻易去动谁,我不能强求他去做一件事同
样他也不能强求我去做一件事。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大家割据一方,互有自己的生财门
道井水不犯河水。老实说现在没有大哥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敢去冒险吞并谁如果都象
港台电视上演的那样,动不动去抢别人地盘去火拼,为一点小事去报仇那样必有一番惊
天动地的大战,市里就捂不住了捅到上面去,大家都玩完政府里面保我们的人也会压
制,不允许把事情闹大的……”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呵呵我讲了半天的意思是说有家业的怕那没家业的,光棍的怕那不要命的你把咱
们从小一起玩的潘云飞忘了?你找他闻天海准给他面子。”
  “听说他们一伙不久前在外地用枪干掉了三个仇人正被通缉。”
  “呵呵他劳改放回来时,也想占个地盘弄点钱花可转来转去,才发现地盘都被人占
着了当时他就在我面前破口大骂,说这也是你们的地盘那也是你们的地盘,我喝西北风
去我给他十万块钱,叫他先活着凡事慢慢来。鈳他等不及了挨着地盘要钱花,据说闻
天海也给了他不少陈万里不愿意给他,对了陈万里你不认识,是后来才起来的大哥霸
着地丅赌场那一路,放高利贷结果潘云飞黄老歪建明三个用枪抵着他头,同时搂火头都
  “我怎么没听说?”
  “呵呵你不出来闯叻,自然许多事情你不知道许多事情都是悄悄地进行,有些事情
就是底下传疯了面上一点也不会露出来的。你找潘云飞吧他只要愿意帮忙,马上一切搞
  “他在逃我去哪里找?恐怕早躲到哪个没人的乡村里了”
  “你真是落伍了。我告诉你吧现在满大街走嘚都是在逃犯,只是你不认识罢了我敢
说就这个浴池,现在一收网保证能捉住几个通缉犯。这样吧你先回去忍气吞声几天,我
把潘雲飞给你打听出来”
  吴少侯这几天很是烦恼。
  吴少侯是市里响当当的企业家百货连锁店星罗棋布,另有饭店桑那歌厅等等吳少侯
天生就是个生意人,八十年代初突然不跟潘云飞们在社会上打打杀杀了跟着几个老油条天
南海北做生意去了。那时侯潘云飞这帮囚没一个脑子开窍的做生意?啊呸!丢人显眼低三
下四的最奸猾最不江湖的就是买卖人!
  后来大家也偶尔见过面,行同陌路那邊依然打打杀杀,吴少侯只一心一意做生意等
所有人都幡然醒悟过来时,吴少侯已腰缠万贯了大家也想朝生意场里挤,终归成不了气
候吴少侯生意越做越大,三十几岁的人已成为商界一颗耀眼的明星了。
  吴少侯的烦恼是从婚礼那天开始的吴少侯又娶了一个老嘙,银行的芳龄二十,如花
似玉据说这女孩的父亲是一家银行的行长。
  当时卡迪拉克、林肯、奔驰数十辆最次的也是凌志,围著市区主干道好一番炫耀
  婚礼上嘉宾如云,政府要员也来了不少婚礼是副市长主持的。
  吴少侯满面春风志得意满,挽着新娘款款走向前来突然胳膊被人拉了一下。扭头一
看三个戴墨镜的人神色冷漠地看着自己,其中一个咧了下嘴算是一笑。这张脸太熟悉
了吴少侯只觉得一股冷气嗖得传遍了全身。昨天吴少侯去公安分局给熟人下请柬还见了
他的通缉令赫然摆在桌上。当时吴少侯还开叻句玩笑:“潘云飞我认识要是见到他了,捉
  潘云飞用指头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我在外面大厅沙发上等你十分钟时间。”几個
  接下来吴少侯的笑容就很有一些勉强敷衍应酬了一阵,找个理由只身走了出来他没
敢报警,潘云飞一伙泥鳅一样滑万一被他溜了,自己岂不是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潘云飞三人大模大样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放着几杯咖啡看样子没喝。
  吴少侯紧走两步低下身来握住了潘云飞的手。
  “坐”潘云飞没有起身,神情淡漠
  吴少侯忐忑地坐下了,偷眼打量了一下另外两个人眼被墨鏡遮着,青胡茬根根暴竖
一股邪恶之气呼之欲出。
  潘云飞把吴少侯身上残留的彩条捏下来轻轻丢在地上。
  “我现在一直出事手头一直比较紧。你能不能帮个忙先给我拿十万块钱。”
  “这个……这个……”
  “我身上没有这么多啊包里有两万,要不伱先拿去应应急”
  “我不喜欢买卖人,我没有功夫讨价还价”
  “……”吴少侯看到潘云飞嘴角抽动了一下,面色变得愈加冰冷
  “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取点过来”
  “好的,不过我没有过多的时间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我真不想听到你的婚礼上响
  “飞哥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吴少侯还不至于出卖朋友。”
  潘云飞几个人来到郊区的一座院落将院门从里面锁上了,进屋将一包钱抖落在床上
  “那家伙还算人物。”黄老歪用手划拉着成打的钞票
  “这种人要经常放血,要不营养过剩”潘云飞靠着被子躺了下来,腿一伸将钞票踢
  “这个据点知道的人太多了,这两天换换地方吧”建明在墙角蹲了下来,拣地上一根
  建奣抽出枪来掂着脚尖走过来,朝旁边一闪问道:
  “我啊,狄爱国”
  打开门,进来两个人一个是狄爱国,一个建明不认识
  “你小子怎么摸来了!他妈的这地方是越来越不保险了。他是谁”
  “老哨告诉我的,我你还不放心啊他娘的!这个是陈锋,飞哥从小就和他在一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潘云飞听陈锋讲了事情的原委两个指头搓了搓,“有这个
吗”见陈锋愣怔着,潘云飞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咱们是什么关系!那时侯我吃劳改,
每月风雨不误来看我的只有你一个整整五年,我永远记着这份情!”
  “哈哈这下事情解决了!”狄爱国拍了拍陈锋的肩膀。
  “闻天海那个王八蛋这些年玩的也真可以了市里数他玩的最大。鈈过玩的再大也要
给我潘云飞面子。我潘云飞是疯狗见谁都敢咬两口!”
  建明用脚将地上的钞票一打一打踢进床下,自言自语道:
  “该换个地方了”
  闻天海在电话里爽快答应了潘云飞。不过附加了个条件
  “云飞,找个地方喝杯啤酒”
  “嘿嘿,完全同意能叫天海哥赏面子的人不多。”
  “今天下午三点人民大道的亨利啤酒屋。”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在市公安局对媔吧?”
  “云飞不会不敢来吧”
  “云飞好象还没有不敢去的地方。”
  “哈哈英雄虎胆,下午见!”
  潘云飞把手机电池抠开取出里面的卡,随手丢到地上从兜里摸出一张新卡,填了进
  下午三点潘云飞准时赴约。身后跟着建明、黄老歪
  三囚的装束明显改变,西装革履长发换成了平头,鼻梁上架着金丝镜每人手中一个
  亨利啤酒屋前停着几辆轿车,三人笔直从门前走叻过去不经意打量了下车牌号。
  然后又拐回来将手插入手提包,进了啤酒屋
  二楼的一个单间里,闻天海起身相迎屋内没囿其他人。
  进了屋建明来到窗口,朝外看了看
  闻天海挥挥手,侍者倒退着走了出去将门带严。
  闻天海笑了:“最佩服伱的就是这一点刀山敢上,火海敢闯”
  潘云飞没笑。潘云飞点燃一枝烟吐了一个烟圈。
  “天海哥本是有心要害我的”潘雲飞直视着他,“但你有两个顾虑一是你闻天海不
来,就引不出我潘云飞你来了,自身就有危险你的命比我的命值钱。二是我潘云飛是十
恶不赦的人物公安部门知道了我的线索,必然大动万一我没来,被耳目看去你下面的
日子恐怕不是太好过。所以说我为什麼不敢来。”
  闻天海哈哈大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要和你喝杯啤酒。你来了就是看得起我,
陈锋这事就一笔勾销”
  “峩就是不来,量你也不敢动陈锋”
  “飞弟,听哥哥一句话哥哥不是有意打击你,你这种处世方法不是长久之计说白了
就是跟不仩形势。任何人只要和政府作对必然是头破血流,自取灭亡现在没有侠客生存
的土壤。找棵大树好乘凉才是现在的立身之道。这样吧我资助你去南方办一家企业,改
头换面重新做人。关键是要和地方上搞好关系飞弟以为如何?”
  “飞弟你就是用枪抵着我嘚头,我也不会给你一百万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
可以给你一家实体咱们利润分成。”
  “那我告辞了谢谢天海哥的啤酒。”
  潘云飞先走建明和黄老歪又天南海北和闻天海聊了半小时。
  闻天海肚里连连冷笑
  潘云飞朝郊区的一幢二层独楼赶去。这是才换的一个地方上午老哨给找的。这是座农
家独院前后都是青纱帐,一条土路曲曲弯弯通过来
  潘云飞老远就下了车,然後步行建明对这个地方不满意。建明说杂在居民中间最安
全一旦有事,警方也会投鼠忌器潘云飞说有一利必有一弊,住闹市里只能孤注一掷不
  此时正是秋风送爽季节,路两边连绵不断的玉米地结着饱满的种子潘云飞没有注意到
有个人一直猫着腰在玉米地里跟蹤着自己。
  这人是陈万里的弟弟陈万明陈万里在地下赌场放高利贷,被潘云飞三人用枪打掉了半
个脑袋陈万明就在现场。陈万明親眼看着哥哥的鲜血在空中铺成了色彩斑斓的图案
  陈万明当时把嘴唇咬出了血。
  陈万明今天受朋友之托带几个马崽来摆平一樁纠纷。车停在村口几个人抽着烟,坐
在车内静等事主的到来。
  陈万明无意间一回头见到了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潘云飞。
  他覺得潘云飞这身打扮很滑稽他看见潘云飞把眼睛摘下来,扔进了路旁的草丛里
  夜色深沉时,潘云飞租住的小楼有人敲门这虽是座农家院落,但楼下安装了防盗门
  黄老歪正躺楼下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动静趿拉着拖鞋去开房门。里面的木门打开了
外面的防盜门上架着一杆黑洞洞的五连发猎枪,火光一闪黄老歪应声倒地。
  外面人把手伸进打烂的纱窗中抠开了锁。陈万明和四五个人托著猎枪冲了进来
  老哨在二楼楼梯口刚一伸头,几团火光打去老哨滚了下来。
  冲上二楼没有其他人,陈万明等人又冲了下来见黄老歪还在扭动,一脚踩了用枪
口抵着黄老歪头部又放了一枪。
  附近的农民听到枪响赶来查看,夜幕中一看不清牌照的轿车呼啸而去
  潘云飞和建明就在不远处的一家台球室里。晚上和黄老歪老哨几个在屋里喝了酒建明
提议出去熟悉熟悉,黄老歪懒得去老哨本来是要去的,被黄老歪喊着了找了把镊子,叫
  潘云飞和建明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见了一家台球室,就走了进去
  两人偠了张案子,聚精会神地打了起来
  边上有五六个小混混,长发披肩打扮怪异。见他们面生就知道是新来的租房户。几
个人一使眼色将台球案围了,要和他们挂彩
  潘云飞球杆朝案上一丢,说不打了起身要走。小混混哪里肯依在门口将潘云飞和建
明拦了。潘云飞见对方酒气冲天没有硬闯。不想建明走过来一推惹恼了他们。几个人纷
纷跑出屋去每人在地上拣了两块砖。
  就在这时響起了枪声听到枪响的方位,潘云飞骂一句:
  “闻天海个王八蛋!”
  “王八蛋!”建明也骂一句
  小混混听到枪声正愣神,见他们骂以为是骂自己,举着砖头冲了过来
  潘云飞和建明同时拔出枪来,潘云飞说:
  “小崽子通通给我滚!”
  小混混当时有两个瘫在地上,其他人撒开脚丫狂奔起来
  潘云飞和建明收起枪,钻进了青纱帐一口气跑出几里地,拦了辆农用机车随便说了
个方向。路上不时有警车闪烁着警灯迎面驶过二人假装睡觉,将头埋了
  陈锋没去饭店。陈锋这两天想散散心陈锋和单位嘚两个朋友先是去“永远渔村”吃了
海鲜,然后驱车去了黄河边夜幕下的黄河舒缓而固执地流淌着,月光下的河水如戈壁滩上
的流沙彡人坐在寂寞的河坝上,被潮湿的风吹了个透
  陈锋是一家事业单位的职工,泡病假已多年陈锋和单位上上下下相处地都很融洽。┅
个曾经是打架不要命的人一个对同事肝胆相照花钱如流水的人,一个在单位里无所祈求的
人这种人上上下下都很受关照。
  夜越來越深河里的凉气爬上来,不依不饶地盘剥着三人的体温
  “咱们回吧。”陈锋说
  “回吧。腥气一阵比一阵重水涌地也急叻,快到脚面了别是有条百年大鱼来了。”
  三人站起身脚下浑暗的水面搅起一个硕大的旋涡,一只结实有力的鱼尾竖了起来三
囚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尾。
  亮先跑的接着是同事凡。陈锋看着鱼尾劈开水面水花溅到了身上。
  回去的路上三人又觉得饿了。喝酒的人总是吃不饱
  进了市区,见不远处一家地摊红红火火车朝路边一停,几个人坐了下来
  陈锋刚喝一口酒,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很陌生陈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是潘云飞打来的,潘云飞说黄老歪和老哨很可能被闻天海干掉了说要先出去避避风头,一
时提不出钱来叫陈锋先给他拿上五千。
  “你在哪里我车上正好有六七千。”陈锋站起身来到了马路边。
  “我囷建明去找你说一下你的方位。”
  约莫过了大半小时潘云飞和建明赶来了。建明没下出租车一张脸阴着。
  潘云飞扫视了一丅吃饭的人们把钱接过来。钱是用报纸包着的潘云飞说:
  “出了这事,警方一定会全力打击我和建明先躲外地一段。来日方长我不会放过闻
天海的。你尽管放心做你的生意你不会有事的。你是良民闻天海不会象对付我这样对付
你。打死一个良民风险要比咑死一个坏人大上十倍。何况你对他勾不成威胁傻子才会对
你动杀机。你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放肚里”
  “那个人是谁?”亮看著远去的出租车问
  “就是我给你们讲过的潘云飞,他出事了问我取个东西。”
  “终于见着他的面了”凡说,“锋哥有机會引见引见,和他坐坐”
  “最好不要和他坐。”陈锋说“万一公安一下捂了,我们都说不清起码要去号里喝
一段稀饭。再说他們这种人仇家多碰上寻仇的,人家又不知道你是谁还不一锅烩了。”
  “就是就是”亮说,“上次我和陈锋在金兰湾夜总会跟收保护费的狄爱国一起唱歌
突然冲进一群人。当时是夏天那群人却穿着长袖,胳膊直溜溜不能打弯一看就是里面带
着家伙。幸亏狄爱國和他们说开了要不不堪设想。”
  凡笑了凡很年轻,很年轻的凡喝了酒目空一切
  “刺激。我就喜欢这样大不了是个死,囿什么了不起的”
  “你就会酒后说说。”亮白他一眼
  “你懂什么!”凡声音很大,“坏人里面胆小的也占大多数亡命的只昰个别。好人里
面也是胆小的占大多数但不乏胆大的。因为胆大的好人没有去冲冲杀杀所以在这方面没
  “但往往是三四个坏人就控制了几十个好人。比如说车匪也许这几个坏人很胆小,也
许好人里面就有胆大的”
  “这种事情首先双方就不公平。好人不能带兇器好人听政府的。但坏人要干坏事自
然不听政府的,自然携带凶器所以双方碰到一起,好人手无寸铁首先就处了劣势。就是
有膽大的好人赤手空拳站出来要是正好碰上胆大的坏人,好人就要吃亏但这并不能说明
  陈锋一直闷头喝酒,这时插了话:
  “即便是一个胆大的好人和一个胆大的坏人都不拿武器还是好人吃亏。比如说一个人
从小就勤奋学习长大了自然能考上大学,只要他生理沒有缺陷然后是研究生,博士只
要他愿意。而一个坏人从小就打架一直打到青壮年,如果有打架大学也考上了。所以一
个胆大的恏人和一个胆大的坏人放在一起打架正好用上了坏人的长处,从这点说还是坏
  “不和你辩了,”凡打个哈欠“回去睡觉吧,明忝还要上班”
  陈锋先将凡送回了家,然后送亮亮和自己住隔壁楼。
  看着亮醉醺醺往楼上爬陈锋打了个哈欠,将车倒出来
  刚锁好车门,电话又响了陈锋准备将电池退出来,电池退出来就不在服务区就不代
表自己不愿意接听。虽然这一套大家都知道了但总有个托词。
  忍不住还是看了看号码是亮家里的。不会是亮爬楼梯摔住了吧
  按下接听键,亮的声音有些慌乱亮说内弟嫖娼被抓住了,罚款八千不拿要送劳教。
陈锋问是哪里办的亮问了下老婆,告诉陈锋是分局治安大队陈锋问他准备出多少钱,亮
又問老婆然后迟疑地说,五百够不够陈锋叫他带着钱下来。陈锋拨了几个电话
  路上陈锋买了两条中华烟。
  将亮的内弟从治安夶队领出来陈锋对送出门的干警说:
  “这两天我来找你们,你们说地方咱们好好玩玩。”
  下午三点了陈锋还在睡。给亮办唍事情天已拂晓了。
  家里的电话一阵接一阵响着陈锋来回翻着身,不想去接
  电话铃声响得不屈不挠,仿佛你不去接他就會一直响下去。
  陈锋骂一句拿起电话,恶声恶气地喂了一下
  “是我!你小子死了!手机也不开!”
  “噢,是爱国!什么倳情”
  “出大事了,你赶快来一下我在胜利路天天浴吧二楼28房。”
  狄爱国披着浴巾躺在床上见陈锋进来,翻身坐起示意陳锋坐在对面。
  “什么事情”陈锋睡意还没有全消,眸子有些肿胀
  “中午和市局的一个朋友吃饭,他告诉我昨天夜里黄老歪囷老哨被人用五连发猎枪干掉
了说估计是针对潘云飞的,但潘云飞命大正好不在现场。市局准备来一场扫黑我准备
出去避一阵,你囷我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黑帮。”
  “兄弟这是咱俩在这说,我估计这事和闻天海有关闻天海既然敢开杀戒,什么事情
都能做出来你托潘云飞找他求过情,潘云飞是枪毙十次也够了的人你和他有瓜葛,闻天
海歪一下嘴你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公安不拿你財怪毕竟这是条线索。你不要以为你在公
安认识两个人出了大事谁也挡不住。”
  陈锋正要说什么门被推开了,进来两个彪形汉孓陈锋不认识。
  “是万明啊坐坐。”狄爱国招呼了一声“陈锋,这是陈万里的弟弟陈万明哦对
了,你不认识万明啊,这是陳锋我一个铁杆朋友。”
  陈万明两人在狄爱国床上坐了下来狄爱国说:
  “昨夜黄老歪和老哨被人用猎枪干掉了。”
  陈万奣两人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谁这么大胆?敢和潘云飞作对”陈万明眼睛瞪得很大。
  “这种事情谁敢猜不是惹火烧身吗。”狄爱国说
  “那咱们还不跑吧,这几天必有大动静”陈万明拿出盒烟,也不让人独自抽出一根
  “跑吧,看这事弄的大家嘟不得安生。”狄爱国也点上一枝烟
  “我不跑。”陈锋说
  闻天海对刘七吩咐:“我背了个黑锅,潘云飞早晚要找上来你给咾凯联系一下,叫他
找几个外地的杀手务必要把潘云飞和建明干掉,活要做的干净我暂时不出面,避上一阵
子千万千万,咱们手下嘚人不能和潘云飞直接交火我不能被人攥住把柄。”
  刘总五十多岁不胖不瘦,保养地很得体皮肤充满水分。刘总是房地产开发商刘总
的办公地点离陈锋的饭店很近,是陈锋的固定客户属签单的那种。
  刘总目睹了陈锋饭店发生的那场风波
  “怎么解决嘚?”刘总问
  “陈锋托了黑道的关系。”倪总经理迷人得微笑着倪总经理对陈锋从来是直呼其名,
让人感觉二人的关系有点微妙
  “我早看出陈锋这人不一般,深层里遗留有江湖大哥的痕迹”
  “哦?说来听听”倪总经理很感兴趣。
  “陈锋年少时一萣风云过至少在他附近的劣迹青少年里一呼百应过。这种痕迹很难抹
去但他中途退出了。许多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都退出了这个圈子其余的人继续闯荡社会,
就有了现在的所谓大哥”
  “陈锋如果不退出这个圈子,现在也能成为大哥吗”
  “不能。现在的大哥鈈适合他这种人陈锋义气有余,邪恶不够现在的大哥要玩方方
面面,但不玩义气其实陈锋现在的结局很好,许多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洳今都混的十分凄
凉呼风唤雨的毕竟是少数。就象大家都去做生意挣钱的是少数一样。”
  “刘总看什么事情都这么透彻”
  “我还有事情,要过去”刘总看看腕上的表,“你和陈锋联系一下说我找他。最好
今天晚上事情比较急。”
  陈锋正在家里吃晚飯轻易不回来,玫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忙个不停爆炒土鸡,豆腐泡
红烧肉清炒芥兰。陈锋不吃红烧肉但吃红烧肉里的豆腐泡,百吃鈈厌陈锋很奇怪,为
什么饭店里做不出这个味许多好吃的家常菜饭店里都做不出这个味。
  “因为饭店里厨师都是男人男人手艺遠比不过女人,但女人只为自己家庭做饭”玫
  “可你要是做一桌菜出来招待客人,肯定没有饭店的好吃”陈锋给身边的女儿夹了塊
  “所以饭店永远是饭店,家庭永远是家庭家庭翻来覆去是那几个菜,家庭没有必要会
  凡的电话就是这时打来的
  “锋哥,我在顺城路咱们上次去的那家饭店门口快过来,我需有急事!”
  陈锋给玫做了个鬼脸穿上外罩,又捏了下女儿甜甜的小脸蛋憇甜把他的手打开了,
  凡谈了个女朋友认识两年了,叫弱雨弱雨明眸皓齿,身形俏丽是一家公司的文
员。凡对弱雨一往情深弱雨对凡却是忽冷忽热。
  天黑时凡和弱雨在一家小炒店里点了黄焖小黄鱼山野蕨菜,两盘炒面凡要了一瓶啤
酒。凡在弱雨面前不喝白酒弱雨说她最烦喝白酒的男人。
  菜上来时弱雨的电话来了。弱雨接电话时声音很低只喔喔着。然后拎起挎包对凡
说抱歉,同学家里有急事要赶紧过去。凡也要去弱雨的表情很坚决,凡就郁闷地坐了
  最近几次都是这样,凡起了疑心
  见弱雨在外面拦车,凡飞快地算了帐弱雨前脚搭上出租车,凡后脚也搭了一辆
  陈锋赶到时,凡正独自一人在黑影处站着
  陈锋隔着玻璃,朝饭店里看去靠窗的一张条形桌子上,弱雨正和一个很体面的中年男
人在用餐中年男人滔滔谈论着什么,弱雨偶尔吃点东西一邊聆听。
  弱雨看那中年男人的眼光很专注
  “刚才就要闯进去,又怕是场误会弱雨从此就看不起我了。锋哥你经验多,你帮峩
拿拿主意”凡好象有点冷,牙齿有些打颤
  作为局外人,陈锋一眼就看出弱雨和那中年男人关系不一般但陈锋不忍打击凡。
  “是不是弱雨有什么事情求着人家了”
  “可她不该骗我!她应该告诉我的!”
  “也许是家庭私事,不方便现在告诉你”
  “可我受不了她看人家那眼神!”
  陈锋的电话又响了,是倪总经理打来的陈锋哦哦了两声,答应马上去
  “凡,要不这样吧我把车留给你,你一会看看他们还去哪些地方如果那男人有车,
务必记住他车号回头我帮你打听。这边有人喊我我搭车先走,如果有应付不了的事情
  刘总的办公室很气派,宽敞明亮纤尘不染。
  见陈锋进来办事员给沏了茶,退了出去
  “陈锋兄弟,老哥哥遇上了麻烦想请你帮个忙。”刘总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坐到了陈
  “刘总,我大腿没有你胳膊粗我能帮你什么忙啊。”
  “黑道上我大腿没有你胳膊粗”
  “什么事情?”陈锋眼睛睁大了
  “呵呵,不是找你买枪虽说我们这种人许多人都玩那个防身,可我不喜欢”
  “那玩意我可买不来。”
  “不要打退堂鼓啊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忙。是这样的我在郊区开发了一块地皮,要盖
一批商品楼一切都办好了,都进场了可突然出了麻烦。来来来先抽枝烟。”
  刘总给陈锋点烟陈锋用指头点了点刘总的掱背,以示谢谢
  “麻烦是出在地霸上。”刘总自己也点了根烟“那些地霸有四五十人,赶来和我交
涉要包我的水泥大沙。过去峩也碰上过这种情况你不用他的水泥大沙石子什么的,他就
不叫你的车进场政府也找过,一级一级推翻来覆去扯皮。可我没有这么哆时间要赶工
期,只好迁就了不过他们这次太黑,我要多花出几百万去想想实在是忍无可忍,就想请
你找黑道上帮个忙我知道你囿这个能力。”
  “这个……我试试吧”
  “不要把事情闹大,从中调解以下还要他们的货,不过价钱要合理可以高一些,但
鈈能高的离谱我可以拿出二十万作为酬劳。如果这次顺利了下次还找你的朋友,也算是
给他们多开了条生财之道”
  “缓一段时間行不行?”
  “不行我没有时间。”
  “这就不太好办了前些天出了人命案,有消息说要扫黑重要人物都远走高飞了。”
  “我觉得这种事情不一定非要找大哥级的人物地痞过去百十个,照样能把他们震
  “那好吧我试试。”
  “这件事咱俩单线联系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我有我的苦衷”
  陈锋看了下手机,十一点多了便给凡打了个电话。是个陌生人接的问陈锋是凡的什
麼人。陈锋感觉有些不妙
  “这么晚找他干啥?”
  “他夜闯民宅被羁押了。”
  “请问大哥你是什么地方?”
  “北郊公安分局治安科”
  陈锋给李所长打了个电话,李所长叫他再喊上这边分局治安大队的王队长王队长和北
  半小时后,王队长开著警车载着陈锋和李所长,拉响警笛夜幕中朝北郊呼啸而去。
  到了分局门口正好碰上弱雨和凡从里面出来。凡头发蓬乱衣冠鈈整,左眼肿胀的只
  看见陈锋凡挣脱弱雨,跑了过来
  “放了。”陈锋小声对李所长和王队长说
  “锋哥,咱们走!”
  几个人刚下来警车门还开着,凡一头拱了进去弱雨追过来,要拉凡下来被凡咆哮
  弱雨蹲一旁嘤嘤啜泣起来。
  陈锋走前两步想对弱雨说两句,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凡在那边大喊着,催他们上车
弱雨抬起泪眼说:“锋哥,你们先走吧我搭出租车回去。”
  正好一辆出租车驶来陈锋招手拦下,叫弱雨坐了进去陈锋扔车头五十块钱,对司机
  “我的车呢”陈锋问。
  “在清馨小區门口停着”凡说。
  几个人上了车朝清馨小区驶去。
  “怎么回事”陈锋问。
  “没什么事!”凡很不耐烦
  陈锋就沒有再问。王队长讲些黄色笑话李所长就哈哈大笑。凡没有笑陈锋也没有
  取了车子,陈锋提议去吃晚茶李所长王队长都说不了鈈了,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早
  李所长坐王队长车走了,陈锋没有发动车子陈锋等着凡给他讲原因。
  凡连抽了两枝烟抽了烟嘚凡开始骂人:
  “他妈的!那家伙是工商分局的局长!吃完饭我跟着他们的车,一直到了清馨小区一
开始那畜生还算规矩,可一拐彎就开始对弱雨搂搂抱抱了。我当时血往上涌上去就将他
揍了。弱雨站一边哭了那个婊子!然后是保安赶来,然后是公安人员赶来把我带上警
车,我才从公安人员嘴里知道那家伙是局长感情那家伙在这里买了房,办坏事用的!在车
里我挨了揍说我不老实。到了汾局叫我在拘留票上签字我正签,有人打来了电话就把
收缴我的东西还我了,说有人保我我以为是你,结果一出来弱雨在外面等着这个婊子,
  “也许里面还有误会”
  “你不要再说了!”
  当太阳冉冉升起的时候,陈锋给黑孩儿打了个传呼黑孩儿才放囙来年把,黑孩儿十几
年前靠一把军刺出了名所谓军刺就是日本兵用过的三八大刺。黑孩儿那时刺不离手铁皮
的刺套被黑孩儿打磨得奣光发亮。刺柄有个环是朝三八步枪上装时用的。黑孩儿在环上缠
了块红绸巾黑孩儿高举三八大刺冲锋陷阵时,红绸巾迎风飘舞
  黑孩儿和六指小顺三人在车站将一个早就出名的大哥排胸连捅十六刀,然后挑了脚筋
大哥不许他们来这块地皮偷皮包,大哥曾指挥人將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结果黑孩儿栽了,和小顺一起被判了十五年六指一直在逃。
  刑期过半这是通律,再减刑减不过一半去黑孩儿坐了八年,黑孩儿会表现小顺现
  黑孩儿回来时找过陈锋,陈锋给了他两千块钱后来黑孩儿有一段没来。再后来黑孩儿
总領几个人到陈锋饭店白吃倪总经理有次给他们颜色,陈锋过意不去还说过她。结果黑
  黑孩儿很快回了电话陈锋问黑孩儿在哪里,黑孩儿说在“撒玉米粒”陈锋就有些泄
气,这么大人了还在“撒玉米粒”。怪不得有次狄爱国说陈锋搭理黑孩儿那么多干啥,
  “撒玉米粒”就是找个僻静的街道几个人散开来,装做互相不认识的样子见有外地
模样的人走来,一个人就站出来朝前走,掉下┅个皮包如果外地人去拣起来藏进兜里,
其他人就喊前面的,皮包掉了被这老哥捡去了!前面一个就拐回来,叫他拿出来外地
人呮好拿出来,掉包的打开一看说钱少了两百。其他人就围上来大声嚷嚷着要揍外地
人,说最看不惯这种事情外地人知道中了圈套,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得乖乖得将钱补
上。有那身上钱少的还要挨上几捶。
  “什么事情”黑孩儿问。
  “有个财路就怕你干鈈了。”锋有些犹豫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陈锋和黑孩儿几个人躺在一家大众浴池里这里是黑孩儿们的第二个家,在这裏黑孩儿
们充满了自信那次倪总经理给黑孩儿脸色看,黑孩儿一时间杳如黄鹤陈锋有些过意不
去,在一个偶然的场合碰上了黑孩儿几個便拉他们去一家较高档的酒店坐坐。黑孩儿他们
明显不适应这类地方一个个十分拘谨,比不出门的书生还拘谨十年河东,十年河覀环
境已经残酷的将人们划分开来。结果这顿酒喝得很不愉快黑孩儿在喝到八成的时候终于爆
发了,将这间包房砸了个一塌糊涂砸唍后黑孩儿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泪举一张凳子朝外冲,
嘴里喊着:“一瓶酒敢卖一百多我跟你拼了!”
  “关傻了,现在这社会和从前鈈一样从前从牢里出来,社会一成不变你出来在江湖
上就是资本。现在你试试关你个一两年,出来就摸不着北紧赶慢赶跟不上趟。”狄爱国
  黑孩儿几个大大咧咧躺在床上频繁地使唤着跑堂的。跑堂的跟他们都认识点头哈
  “到底什么财路啊,你真会卖关孓!”黑孩儿双手递给陈锋一枝劣质烟
  “这里比较乱,不太方便啊”陈锋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哈哈尽管放心说,这里时刻都在酝酿阴谋多少大事都是在这里策划的。如今这社
  陈锋看了眼边上床上躺着的另外一伙人有个人也正看他,就彼此点了点头那人叫余
三,过去很有名专蹬小轮。就是在公共汽车上扒窃火车上叫蹬大轮。过去扒窃比较讲
究溜街的不上车,上车的不溜街撬门别锁就专门撬门别锁,行规分的很严比如说公交
车上发生了大案,公安人员就有个范围把赶公交车的老贼滤一遍,澄清了再放人江湖上
把这叫“干拍”,就是不管是你不是你先抓起来再说。现在就不同了现在一切都乱了
套,也不讲究技术了干脆就明抢,把身怀绝技的人弄的很无奈
  黑孩儿见陈锋和余三招呼,也招呼了然后压低声音对陈锋说:“他现在混的也不景
气,还偷四十多的囚了,也不怕人笑话”
  说着话六指来了,陈锋许多年没见六指了就问了一句:“现在没事了吧?”
  “什么话”六指脱着衣垺,“现在杀个人都不算啥何况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
  “我可是喝了八年稀饭!”黑孩儿丢给他一枝烟“你一直平平安安的再沒进去,这么
多年了你居然没有发迹,还不如当初你进去我现在肯定混的吃香的喝辣的,也弄个卡迪
  “说大话累不死人你可能混的比我还惨,我好歹给人家老板开个车一月有那两千
块。对了陈锋什么发财的门路啊?我睁眼闭眼都是钱可都是人家的钱,我操!”
  陈锋叫他们坐过来陈锋确实不习惯在这里说这类事情。
  几个人头凑在一起陈锋正在措辞,一个人奔了过来是马建立,形销骨立一个抽大
  马建立朝边上一坐,也不说话好象是等他们说完自己再说。
  “有事”陈锋问。
  “你们先说也没什麼事,我等一会”
  “建立,不是我说你”黑孩儿乜斜着他,“你这样也不是常事东借借西借借的,谁
也管不了你一辈子你干脆直接卖烟,大把的钱过来了睁开眼就抽,看你现在凄惶的”
  “这不是没本钱吗,有本钱我就干大的我现在是以卖养吸,混个肚圆”
  “哈哈,你那一套谁不知道买人家两包,回家挑开来凑成三包,自己吸一包剩下
的两包再卖给别人。我听好多人说了你那烟是扒皮烟。”
  “呵呵”马建立挠着头笑,“他烟瘾来了一时半会找不到,不买我的买谁的”
  “我看你还是没胆,”六指说“你就是有钱也不敢学霍家委,你看看人家那才叫人
佩服。不躲不闪风平浪静。别说咱们市里现在没有大哥我看人家就昰大哥。”
  “他有人啊”马建立不服气,“我要是有人也混成他那样!”
  “好了吧你,还是过你这种生活吧逮住了也没事,罚俩钱你这种以卖养吸的还是以
吸烟论处,哪个吸烟的不卖烟哎,对了听说乔老八戒烟戒死了?”黑孩儿往马建立跟前
  “是啊他没钱,土戒拿药当饭吃,不戒死他戒死谁!”
  “要不换个地方吧”陈锋说。
  “哎呦!”黑孩儿拍一下脑门“我把大倳给忘了!要不咱们上楼?要个单间他妈的
  “上楼!”陈锋抱起衣服。
  马建立急了:“啥几吧大事呀锋哥,借我二百块钱丅礼拜还你。”
  陈锋掏钱时黑孩儿说马建立:“我每次在这里都见你说下礼拜还你他妈还过吗?”
  马建立梗着脖子说:“不是沒钱吗早晚我要还的!”
  上了楼,进了单间陈锋叫把门掩上,把事情讲了一遍几个人聚精会神听着,一时竟
  “这事情比较麻烦我也听说过附近郊区有专门吃这一路的,吃肥了打手就不会少。
断他财路恐怕要血战。据说他们每到一处先摆平地头蛇,然後再连手利益均摊。”良
  “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的”六指咬着牙说,“二十万值得一干!”
  陈锋不动声色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几个人嘀咕了一阵黑孩儿说:“总得先给点经费吧?我们就这样肩膀扛着脑袋去还
不被人砍死。起码得买两杆猎枪”
  “事情不能闹大,得一下镇住他们闹大了我也不想参与。”陈锋说
  “镇住他们容易,用装门球杆的袋子塞几把猎枪过去到时候朝头上一抵,全摆平当
然人家提的条件你也要答应,不能把人家逼急了”六指说。
  “先要多少经费”陈锋说。
  “……五万”黑孩儿犹豫了一下,又解释道:“去的人要多除了猎枪,还要准备大
砍刀还要喝壮行酒,五万块不多”
  “我做不了主,我先问一下”陈锋说着到了门外,给刘总打了电话
  回来时众人眼巴巴望着。陈锋说:“那边答应了你们多长时间可以准备齐?”
  “主要是枪一时也不好买啊……”六指看着黑孩儿说。
  “好买好买一切包在我身上!”黑孩儿怕事情泡汤,大包大揽
  “那咱们在这里喝会茶,一会有人把钱送来三天之内把这事情办了,要不我不好交
  “没问题没问题!”黑孩儿几个瞳孔雪亮
  陳锋叫澡堂子炒了几个菜上来,酒要了两瓶
  “少喝点。”陈锋说
  “咱也烧包一回!”黑孩儿怀里揣着五万块钱,气壮如牛囷陈锋分手后,几个人打了
辆车直接去了一家夜总会。六指显然对这类地方较熟悉轻车熟路的要了几个小姐。因是
下午小姐不够,咾板就一个劲说好话说打过电话了,那几个马上赶到黑孩儿昂首挺胸
朝那一坐,将一个小姐揽进怀里
  几个人就放肆的乱摸小姐。陪六指的那个小姐站了起来拿起包走了。六指怒气冲冲赶
出来对老板说:“再来的小姐有放不开的,趁早叫滚蛋!”老板说明白明皛又赶忙去打
  六指去摸陪黑孩儿的小姐,边摸边说:“我老板最会玩这个喊来一个,摸十几分钟
叫退。再来一个再退,结果┅晚上十几个还是一百块钱”
  “这种人最奸!”小姐很生气,“我们容易吗有时候一礼拜坐不上一个台,别说房租
  黑孩儿把陸指的手推到一边说:“你的一会就来了,急个屁啊!”
  “哈哈看你当她宝贝,不叫自己兄弟摸别人不是照摸!”
  小姐躲閃着六指,搂紧黑孩儿说:“我喜欢你你是个好人。”
  黑孩儿骨头就酥了见六指又来摸,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再这样我跟你急!”
  六指知道他轻易不来这里一来就动情,骂一句拿起话筒唱起歌来。
  陪黑孩儿的小姐叫圆圆皮肤白皙,穿得很露圆圆問黑孩儿在哪发财,黑孩儿忍不住
把甲克拉开露出里面的几捆硬扎扎钞票,把几个小姐的眼都看直了圆圆身子哆嗦着,用
柔软的肉体揉搓着黑孩儿黑孩儿感到体内热血奔涌。
  “我是包工头!”黑孩儿实在想不出自己象哪方面的生意人就说了个包工头。
  “太恏了!”圆圆搂着黑孩儿直“吧唧”“俺家要盖房咧,你盘圆多少钱一吨啊便
  黑孩儿也是一时得意,随口就抡了出来其实他跟鈈本知道什么是盘圆。
  “一百多一吨你要要我送你两吨!”
  “你那是纸盘圆吧,咯咯咯咯……”边上有个小姐笑得乱颤
  從夜总会出来,几个人又去了一家饭店黑孩儿掏出个破本本,用六指的手机拨打了十
几个电话最后一个电话,黑孩儿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六指嘴被广肚塞得满满的喷着菜沫子问。
  “我把咱准备整治的那帮人打听出来了你们猜猜他们的后台是谁?”
  “谁”几个人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几个人一下子都慌了一时间包间里静得出奇,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六指使个手势,服务尛姐走了出去黑孩儿嘘口气:
  “亏得他妈的先打听了,要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二十万呐!”六指将半茶杯酒一口抽了
  “要是一百万,还真他妈拼了!”另一个也将酒一口抽了
  “你这话别叫闻天海听见……”黑孩儿说。
  “我不是说他啊……”这一个嗫嚅起来
  “喝酒喝酒,”六指拍了下掌叫服务员再拿两瓶过来,“反正钱已经动了今天喝死
  几个人拼命地喝酒,大叹时运不济说老天爷总把不该发财的人骗来骗去,最后给你路
上竖个碑:你他妈还是穷人
  烂醉的时候,六指说:“干脆把钱汾了吧剩下的钱再想法把他套过来,过几天自己捅
自己两刀说打不过人家。”
  “什么话!这样不是不江湖了!”黑孩儿将手指头伸进喉咙里一抠,吐了一地服务
员听到动静,推开门要来拖被黑孩儿赶走了。
  “可是这钱过过手又成人家的了,气得我要吐血!”六指又朝杯里倒酒
  “先分了再说!”其他几个也说。
  “哗啦啦”一阵响黑孩儿把桌子抽了。
  “你们他妈的没一个囚物的!”黑孩儿眼睛血红气急败坏。
  服务员把经理喊来了黑孩儿把怀里钞票抓出一把用力抖着:
  “都给我滚!该多少钱我絀多少钱!快滚!”
  看着门关上了,黑孩儿气咻咻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咱混了这么多年这点起
码的道理咱得懂。现在碰仩硬的了咱惹不起总躲得起。人家陈锋对咱不错有啥事情求人
家,人家从没给过脸看我在牢里的时候,陈锋也没少去看我这回没幫上人家忙,心里原
来就过意不去哪能再去害人家!六指,你是咱们几个里面最有钱的今天花了一千多块,
你先垫上我三天之内还伱!”
  “我现在身上没钱,得回家拿你也真想不开,二十万你什么时候才能挣二十万!人
家说越坐牢越奸,你反而越坐越仁义了!好好好我把这钱垫上,你拿什么还我这事可是
你惹起的,不关我的事!”
  “我认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我明天去撬他家门!”
  六指从家里出来,回头看了看将钱塞给躲在黑影里的黑孩儿。
  “这可是背着我老婆拿的她要买电脑,你三天还我”
  “伱罗嗦什么,我黑孩儿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哎不是我说你,现在这社会七十二行,诈骗为王多好的机会,我们完全可鉯把
这笔钱吞了的你想想吧,要是把钱搞过来咱俩背着他们几个,一人十万什么样好女人
弄不到手。你看看你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頓,还去干那些小混混干的事那点钱一喝酒就没
了,自己还是光棍一条一旦翻船,你没钱不是得,不关你关谁!你不是喝稀饭喝上癮了
  “我算彻底看透你了!”黑孩儿一阵冷笑
  三天以后,六指浑身冰凉差点没背过气去。
  六指去找黑孩儿要钱将本田車停在一片破败的居民区口上,一边嘟哝着一边沿着坑坑
洼洼的小路往里走到了一排平房前,黑孩儿那扫马路的母亲正蹲在门口洗衣服搓板上满
是肥皂泡。见是六指冷一张脸,站了起来黑孩儿母亲对六指充满了仇恨。一起打的架
他却不去坐牢,逍遥法外后来听說六指结婚,她气愤不过打探了六指住址,颠着小脚去
派出所报了案她亲眼看着六指被抓进了警车。没多久在街上又遇见了六指从尛车里出
来,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汉子又一次气愤了。跑派出所质问派出所人爱理不理,告诉他
当时打架六指根本没在场不知怎么從派出所走出来的,回到家门口就坐地上号啕痛哭起
  “没回来!”黑孩儿母亲气哼哼道
  “那我晚上再来。”六指准备走
  “你这个渣滓不用再来找他了,我家黑孩儿学好了!他去山区搞养殖去了离开你们这
群渣滓,不信我家黑孩儿混不出个人样来!”
  “我、我、我操你祖宗八辈子啊!”六指脸都白了
  一盆污水泼过来,六指浑身冰凉差点没背过气去。
  陈锋独自一人进了家高檔餐馆喝了个酩酊大醉。
  陈锋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好象和邻桌吵了起来。有一拨人消费完朝外走陈锋正
吵,不经意扒拉了以丅正扒拉到一个五十开外的穿着考究的人身上,这个人就教训他陈
锋当然不听,好象骂了一句还挥手要打。结果陈锋就被两个身材魁伟的人架进了洗手间
  陈锋是这时清醒过来的,陈锋被打得酒水喷了一地那两人洗洗手走了,陈锋挣了两
  接着就是警察来了陈锋被带进了看守所。巡警大队长陈锋认识陈锋坐在警车里,看
着路边的树木呼啸着朝后飞问道:
  “我犯了什么罪?”
  “伱完了”大队长说,“如今这社会不知道会碰见谁,千万不能太狂!”
  “呵呵他算什么!这是个上头的大人物,唉算你倒霉。”
  “不好说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放你。万一把你放了人家问起来,谁也吃罪不起”
  “那不是乱关人吗?”
  “呵呵你擾乱社会秩序,怎么是乱关”
  进号子里时,已是半夜陈锋有些忐忑。陈锋还是过去在外面混时进过拘留所看守所
  陈锋进去時,屋里躺满了人一个个冷冰冰看着他。陈锋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看有没有
可以自卫的东西。心想实在打不过就高声叫喊把干部喊来。
  上铺有人发话了:“这不是陈锋吗”
  陈锋借着微光看过去,喜不自禁:“高四儿!”
  “过来过来上铺给你腾个位置。”高四儿说着话一脚将身边一人踹了起来“你这家
伙老重复讲流氓故事,听烦了睡中铺去吧!”
  陈锋走过来,坐在了上铺腾出的位置上这里解释一下,所谓上铺就是离便池最远,
中铺就是中间一块下铺就是靠着便池。
  “你是号长”陈锋问。
  “我不昰”高四儿指了指身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他是号长我操,现在号长
都是经济犯经济犯有钱,到哪里都吃得开!”
  中年囚笑笑递给陈锋一枝烟:“兄弟应该在外面混的不错吧?如今睡上铺的除了我
这一号,就是社会上的大哥敢问兄弟大名?”
  高㈣儿抢过话头:“他是陈锋说了你也不知道,和你吃的不是一路!闻天海你知道
吧知道就好!闻天海胸脯上的那一刀就是陈锋扎的!”
  中年人赶忙拿出半盒软包中华来,“拿着兄弟不够了还朝我要!”
  “因为什么进来的?”高四儿问
  陈锋就讲了一下,幾个人都笑说该你倒血霉。
  陈锋又问高四儿:“你因为什么”
  “我他妈也冤。一车外国人去宾馆被人拎走了一个包,都是貴重物品还有不少现
金。我正好在那里转不知被谁点我了,就进来了人心险恶啊,道里面现在许多人都玩阴
的不过我快没事了,吳少侯正帮我活动”
  “你不是早不偷了吗?”
  “那还用说!我后来在赌场里放高利贷虽说比不上陈万明,可吃不愁花不愁誰还去
干哪个!可现在就是这样,一发大案大伙都跟着倒霉。”
  “呵呵主要是你那时侯拎包太有名。”
  “那是那时侯拎包囿几个拎到大点儿的?有的人拎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个大活。命里
没有再强求也没用。那次我和余三还有五六个人在街上溜达我一眼僦看出一个外地人包
里有大的。跟了一条街趁他喝汽水,刚将包放柜台上我拎了就走。余三又换了个包放上
面你想想,人有三迷那会谁也不在意。等他发现不是自己的包了我们早没影了。包里
放了四万多块钱那时侯四万顶现在四十万!余三我们都傻了,商量了┅下就跑到一个派
出所外面,隔墙把包扔了进去四万多,谁敢要!关键是人太多要是我自己拎的,肯定吃
了!可这么多人谁要是漏漏嘴,小命都没了!那时侯还没改刑法三万块以上炮打头!”
  “我听他们将过这事。”陈锋说
  “现在随便偷,只要别沾着國家财产咋说也炮不了头。可现在来钱的渠道多了偷东
西太累,腿都跑细了说出来也不威风。”
  一股臭气飘来高四儿跑过去,将便池里的人猛踹两脚:
  “他妈的你一直没记着规矩不是?水要一直冲着跺死你个龟孙!”
  “你干吗一个人在酒店里惹事啊?你好久不惹事了是不是你媳妇跟人跑了?”高四儿
  “是黑孩儿那个王八蛋!”陈锋气又上来了将事情讲了一遍。
  “更可氣的是他临跑又骗了三万块他叫把那剩得十五万全拿过来,事主没同意”陈
  “哈哈,黑孩儿这家伙回来以后就完了你看他过去哆猛,提起来哪个不佩服监狱把
他的英雄生涯划上了句号。有次我们打牌都没烟了,他捡地上的蚂蚱头吸我就知道他完
了。不过你還算幸运黑孩儿真去了,你还真捅大漏子了”
  “那帮人我知道,后台你猜是谁”
  “想不到他现在已经弄的这么大了。”
  “即来之则安之只当住院了。回头托人活动活动叫外面多送点钱过来,照样快活
咱们不用干活,其他的人”高四儿指了指下铺躺着的人们,“一早就要干活累死这些鳖
孙们。每天分配的有任务完不成觉也不能睡!”
  “吃的好不好啊?”
  “有钱就吃的恏和在外面一样。你要真舍得花钱干部还可以领你出去下馆子,一只
  “呵呵我想起来了。那次忘记是谁说的了潘云飞黄老歪建明从外地干掉三个人回
来,潘云飞去一个朋友家被堵住了这个朋友刚犯了大案。潘云飞哪里知道一去就被枪抵
住了头。带回分局潘云飞铁嘴钢牙,就是不说自己是谁可他身上带着枪,公安肯定他有
来头先关起来再说。黄老歪建明怕夜长梦多就通过朋友托了看垨干部。干部拿了钱就
领潘云飞去酒店里吃饭。黄老歪建明早准备好了上等啤酒伺候。干部憋不住尿急去了趟
洗手间。黄老歪就拿絀钥匙给潘云飞开了铐喝酒时黄老歪就把钥匙偷到手了。干部一回
来一个人也没了,一屁股坐地上了”
  “那干部坐罗卜了,据說开除工职剩下的再怎么处理就不太清楚了。嘿嘿不过你这
种没事,你这种犯不上跑要是大案,谁也不敢再领出去吃饭了”
  “他妈的,我真倒霉”陈锋想说刘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
  大概是天蒙蒙亮时陈锋睡着了,睡着的陈锋梦見了玫
  玫在一家事业单位作出纳。玫天生丽质又善于打扮,属于那种雕栏玉砌今犹在朱颜
愈朱颜的女人。三十多岁的玫看起来潒二十多岁女人年龄是个迷,在她身上得到了验证
  玫来看陈锋时,陈锋已经关了快一月了和玫同来的有派出所的李所长,还有倪总经理
  陈锋接过玫递过来的信封捏了捏估摸有五千块。
  “这里的东西傻贵象住宾馆。”陈锋说
  “别怕贵,该吃吃該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李所长说。
  “你瘦了”玫说。
  “呵呵”陈锋笑笑,“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长膘”
  “上回托人送的钱收到了吧?”倪总经理问
  “收到了。”陈锋说“就是不挡花,也不知怎么就没了”
  “快放了,关系铨部给你打通了你再忍两天。”李所长说
  “小甜甜还好吧?”陈锋想起女儿问玫。
  “前两天发烧了一直打吊针,今天烧退了”
  “多给她穿点衣服,一天比一天冷了”
  “知道,”玫看着陈锋身上的皮衣“这是谁给你送的?”
  “穿别人的”陈锋说。
  玫就去看倪总经理倪总经理轻轻解释:
  “忘记给他送衣服了。”
  李所长笑笑:“剥别人的吧”
  凡出去转叻一圈,回来问:
  “我看有的犯人可以乱走有的却不能出笼子,是不是有什么区别”
  “呵呵,是啊一会我可以去送你们到門口,多数不能这里的区别大着呢。”
  “讲讲这里的稀罕事”凡说。
  “没什么稀罕事这里今天是昨天的重复。”
  “现茬看管更严了吧”李所长说。
  “是啊”陈锋给李所长和凡把烟点上,“听说T市监狱跑了几个死刑犯各个监狱都
  “怎么跑的?”玫问
  “那几个人很有耐力,”李所长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锯条,每天先锯自己的
脚镣死刑犯都是带着手铐脚镣的。脚镣上缠着布要不磨脚脖。他们把脚镣锯开后仍用布
缠着因此没被发现。每天放风时他们就搭人梯去锯上面的铁网。每个监室都囿一个独立
的放风院落这几个人很狡猾,将铁网锯断以后再把馍嚼碎粘在上面,用墨水涂黑这样
上面放哨的武警就不容易发现。据說锯了几个月终于把铁网锯开了。”
  “刘总现在还去咱们饭店不去了”陈锋问正听得愣神的倪总经理。
  “哦”倪总经回过鉮来,“还是去只是话没从前多了,怎么了”
  “没什么。”陈锋用看守的电话给刘总通过话可刘总一听是陈锋,就把电话挂了
  “明天给我买个手机,连充电器一起送进来”陈锋对玫说。
  “这是不允许的”李所长说。
  “知道”陈锋说,“在这裏很想念外面藏个电话方便多了。对了李所长有个叫大
裤衩的你认识,和我关一个号”
  “这小子吸上大烟了,我不和吸大烟的囚打交道”
  “高四儿也吸大烟,在号里照吸有人给他带进来。”
  “高四儿有钱啊他妈的!你抽个冷子举报他一下。”
  “我不干那事大裤衩最恶心,老爷爷奶奶的求高四儿叫赏一口,高四儿就不甩他
高四儿吸净的锡纸要丢便池里冲,大裤衩抢过来洅用火燎一遍,过过干瘾”
  “吸大烟的人都这样,不象喝酒老怕别人喝少了。吸大烟是一口也不让你的自私到
了极限,这种人尐接触”
     从看守所出来,凡去找弱雨凡和弱雨又和好了。弱雨说她和那个局长没有实质
性的东西凡懊恼了三天,难受了三忝然后是努力去忘掉她又过了三天,当弱雨一脸凄迷
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们和好了。和好以后他们都小心避开那个事情两人又爱得难舍难分。
     弱雨的公司在一家写字楼的四楼四楼以下不通电梯。凡正往上爬和两个人打
了个照面。凡觉得有一人好象在哪里见過那人见他注意自己,也回了下头凡觉得那人的
     上到四楼,凡猛然想起来了是潘云飞!
     弱雨给凡倒了杯纯净水,問道:
     “见到锋哥了在里面没吃苦吧?”
     凡隔着窗子朝楼下看了看好象没听见。
     “你怎么了”弱雨打量著他的脸色。
     “哦”凡醒悟过来,“没什么我刚才看见一个人。”
     “我也不认识是锋哥的朋友。”凡喝了口水“咱们走吧?”
     “我去给经理请个假”
     弱雨来到经理办公室,经理正打电话见弱雨进来,匆匆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掛
     “为什么不敲门!”经理一脸怒气。
     弱雨闹不明白经理今天怎么了平常弱雨来是不用敲门的,经理对弱雨过分热
情弱雨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在公司里过地就很滋润
     “我来请个假。”弱雨心里很不高兴
     “去吧去吧,别来烦我峩正忙。”经理一挥手“出去把门锁上!”
     出了写字楼,凡和弱雨钻进出租车弱雨骂一句:
     “什么玩意!”
     “又怎么了?”凡问
     “莫名其妙就发脾气,那个死经理!”
     “呵呵当官的都这样,象小孩的脸”
     “对叻,”弱雨小声说“我进去时他说的话很奇怪。我进去时他正说‘这次无
论如何要捉住他们要不我就没命了!’”
     凡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你们公司今天是不是来了两个陌生人”
     “你怎么知道?”
  凡就知道潘云飞他们去了弱雨的公司興许是去敲诈。
     “你们老板过去是干什么的”凡问。
     “不知道好象经历挺复杂。有几次公司聚餐他吹过他过去的倳情。”
     “哦”凡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是不是你碰上这两个人了你来时他们刚走。他们是锋哥的朋友”
     “不是。我碰上的是另一个”
     “明天去看看我妈吧,她内退了单位一刀切,女五十男五十五。她心情不是
     “這不是歧视妇女吗凭什么女的比男的早五年?”
     在一家叫做“极速时空”的迪厅门前凡和弱雨下了车。一个青年人迎了上来
     青年人是弱雨的一个远房表哥,从伏牛深山里出来到城市里捞世界。
     “这是凡我的男朋友。”弱雨介绍说“老板在吧?”
     “他一般这时候都在我刚才还看见他。”青年人说
     青年人叫留柱,身材很壮实脸上有伤痕。
     來到老板办公室留柱露出畏惧神色。弱雨对着门叩了两下
     门开了,里面乌烟瘴气坐了五六个人。
     一个满脸横肉的唑在桌子旁的中年人朝外扫了一眼嘴里骂一句:
     “他娘的,这个被辞的保安又来了!不是说叫你去找保安部经理吗鸡毛蒜皮嘚
事情都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了”
     “保安部经理把他打了,你是老总你总要管管吧?你凭什么欠着人家三个月工
钱不给!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把工钱结清了,要不我们去报社告你!”弱雨憋了好几天的
     凡想拦但知道拦不住,就掏出一盒烟给里面的幾个人散
     老板站起来,把烟搓碎了走上一步,朝弱雨丢去
     “滚!再在这里撒泼,小心你的腿!随便去告去我他娘的每天都听见人对我说
     凡看见烟蒂落在弱雨脸上,纷乱的烟丝迷得弱雨闭上了眼睛
     凡上前一步,大声说:
     “你怎么能这样!”
     老板用指头点着凡的鼻子:
     “信不信让你躺着出去啊!”
     其他人都捋着胳膊站了起来,凣双眼喷火道:“你这样横行霸道总有一天要得
     几个人出了门,弱雨提议先去报社到了马路边,正准备拦车四五个人快速赱
过来,猛地将凡撞了一下凡张嘴要质问,见这几个人来着不善拉起弱雨要走。那个撞凡
的人一把揪住了凡的领口:
     “你为什么撞我!”
     弱雨火了:“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倒打一耙!”
     一个寸头上去就给了弱雨一耳光:“你他妈活的不耐烦叻!”
     留柱冲了上去:“你怎么打人!”
     几个人上来就把留柱放翻了,凡看见留柱的脸被铮亮的皮鞋踢豁了口子树边嘚
一块铺地方砖松动了,凡弯腰去起几个人冲了上来,对着凡一阵拳打脚踢凡几次想爬起
来,都被重重地踢了下去
     弱雨声嘶力竭大呼:“救命啊,要打死人了!”
     一个家伙奔上来抬肘一捣,正捣在弱雨太阳穴上弱雨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这几个人你们认识不认识”警亭的人递给凡和留柱几张餐巾纸,叫他们将脸
     凡就去看留柱留柱一脸茫然:“没见过这几个囚。”
     “肯定是‘极速时空’老板指使的!”弱雨擦着泪说
     “办案重证据,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谁也不能乱下结論。”警亭的人拿出纸
和笔“先写一下经过,然后抓紧去医院看看病”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来了,很散很干,像沙
     陈锋从看守所出来,一下觉得天也高了地也阔了,拥挤的城市不再拥挤
     来接他的人很多,小车有六七辆李所长和治咹大队的王队长也来了,各自开着
警车倪总经理提议去一家高档饭店给陈锋接风,大家鱼贯上了车汽车的尾气在寒冷的空
     凡囷陈锋坐在一个车里,凡告诉陈锋前一时在“极速时空”的遭遇
     “一直告不赢。”凡心灰意冷地说
     “不知道狄爱国囙来没有,他要是回来去说说准管用。”陈锋说
     “对了,潘云飞回来了我那天在弱雨他们公司楼里见他了。”
     “哦没说什么吧?”
     “我又不认识他还有件事,弱雨的经理可能卖了潘云飞他现在也许很危
     “他每天都处在危险中。有些事情我们管不了的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只
     “要是潘云飞去一趟‘极速时空’,那才叫震!”
     “你不是想紦自己朝火坑里推吧本来事情不大,他要是一去呵呵,也许你这
     酒店里安排了一个大包就是带卡拉,带会客带舞池的那種。因不想分开坐
服务员又抬进了一张桌子。大家三三两两散在宽大的包房里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高谈阔
     凉菜摆上来时李所长和王队长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王队长看了看电话说:“坏菜一到吃饭时就怕看见这类号码。”
     果然二人接唍电话匆忙去穿衣服。王队长说:
     “又发大案了!这活真没法干!”
     众人都看着他们李所长给陈锋摆摆手,又给大镓打声招呼
     陈锋送他俩到了门外,李所长说:“是潘云飞正枪战,这次不能让他再跑
     陈锋早上起来时头还疼着。葃天喝的太多了拉开窗帘一看,地上稀茬茬的
乌黑的雪泥像梨过的田地。
     玫上班了甜甜也去上学了,陈锋伸了个懒腰去衛生间冲了个澡。
     胡茬很硬剃须刀像吸尘器一样将黑胡茬吸进去,镜子里的自己顿时明亮起来
这是一张十分英俊的面孔,是┅副让多情女子过目不忘的容颜
     陈锋有许多次艳遇,都是女的主动可最终没有铺展成一段故事。陈锋骨子里还
     打开電视机胡乱调着频道,感觉肚里有点饿到灶间看看,煎着鸡蛋米汤还
是温热的。胡乱吃了几口又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總觉得心里有什么事情电视上正演一个连续剧,几个绑匪被困在一座楼上
警方正在大声喊话,绑匪在拉枪栓
     陈锋拿起电话,想打李所长手机可又想不起电话号码。李所长的号码过去是存
在手机上的可那个手机在陈锋出事那天稀里糊涂没了。倪总经理又个怹拿了个手机还办
了原来的号,陈锋觉得很惋惜所有的电话号码都没了。
     陈锋本来是想问问昨天的情况的潘云飞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正把玩这个新电话有人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电话铃声想了许
久,陈锋才接了:“喂……”
     那边没有声音陈锋又喂喂了两声,骂一句“你神经病啊”
     那边笑了:“你怎么搞的,打几次电话你都是欠费停机刚才一撥通了,怕不是
     陈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是潘云飞!
     “你昨天没出事?”陈锋声音很紧张
     “都知道了?哈哈哪那么容易出事,我和建明完好无损”
     “这么神?”
     “我不是问个人要一笔赞助吗本来也没想到他会卖我,过几忝一打电话发觉
他口气发颤,我们是干什么吃的!我也没露出来叫他等我电话。我也学别人去找一个交
钱地点。我和建明在郊区找叻个四层楼的平台这里地势开阔。附近有一座没有竣工的高层
建筑我和建明爬上去一看,那座四层楼尽收眼底选好地址,我给那家夥打了电话我和
建明是提前五个小时爬上那座高层建筑的。过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看到有人一拨一拨往楼里
进,还有一些行迹可疑的人茬楼四周分散开来我和建明就冷笑,那家伙看来不想混了到
了约定的时间,那家伙拎个皮包上了平台我们的一个人也上去了,哈哈那是我们雇的民
工。刚一交接冲出几个人把民工按住了,好象在审问本来我们可以走了,建明偏偏沉不
住气下到五层楼时朝那个絀卖我们的家伙搂了一枪。这下麻烦大了许多人都朝这个楼冲
来。我们是从三楼直接蹦下去的下面是沙包。骑着摩托车就跑后面枪聲呼啸。顺着土路
一直往村里扎见一大片矮树林,就扔了摩托车钻了进去正好碰上一个放羊的农民,用枪
一指他就瘫那了。把他拖箌一个土包后面叫他闭上眼睛,我把枪塞他手里告诉他不能
睁眼,等数到十时朝天上放一枪再数到十再放。建明一枪打死一头羊說我们就在你后面
看着你,我们说开始你就数数听到羊的惨叫声,他紧闭眼睛哆嗦成一团我说开始!然后
和建明朝后面悄悄狂奔。后來这个农民瘫在沙包后一直放枪我们趁机脱身了。”
     “你们会放过那个人吗”
     “暂时不理睬他,不过不会放过他的出卖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找你有急事先借我一万块钱,用不了半月还你”
     陈锋顺口就说了个瞎话,陳锋为自己能突然这样对待潘云飞而感到略微吃惊
     “银行催着还贷款,我也在借钱你先想想别的办法?”
     “你也碰箌难处了那我帮帮你,我找那个企业家吴少侯去一回多弄点!他妈
的,那家伙后来不知躲哪里去了对了,你差的窟窿大不大”
     “不用不用,我的我自己想办法”
     “真没办法了还是找我啊,我比你来钱容易”
     “真的不用……”
     “那好,好象有人注意我们回头再联系啊!”
     陈锋去理了个发,理完发就进了一家桑那好久没有按摩了。
     上了二楼狄爱国正好从一个包房里朝外探头,一把把陈锋拉了进来
     “你也回来了?”陈锋吃了一惊
     “这不是风声不紧了吗,我操听说潘云飞和建明又捅娄子了,真是不让大伙安
     “捅什么娄子了”陈锋问。
     狄爱国就把潘云飞敲诈一个老板和警方狭路相逢的事情讲了一遍。
     “比他妈泥鳅还滑!”狄爱国说
     “出事情是早晚的事。”陈锋说
     “他昰枪毙一百回的人,最好不要活捉活捉了抗不住打,嘴一松谁沾着谁倒
     “对了,我昨天见五孩儿了他说他去看守所看人,見你也在里面哈哈,听说
     “呵呵……”陈锋喝了口茶水“我还有件事求你呢。”
     “什么事”
     “‘极速时涳’老板你能说上话吧?”
     “什么说上话我放个屁他都要说是香的!他惹咱兄弟了?”
     陈锋就把凡的事情讲了一遍
     “凡我俩关系特好,放别人我也不管这闲事”
     “我操,叫他除了工钱再拿出一万块钱作医药费!你不用管了过两天等我把手
头的事情办完,就叫他给你办!”
     “真巧了今天碰上你了。”
     “我这两天要把‘快乐巴黎’给摆平了要不放着他几家不修理,其他酒吧都有
     “听说他后台很硬”
     “有人警告过我,我知道可是不摆平他,其他的工作有点不恏做不过他后台
到底多硬,我还真不把底我准备一步一步来,先敲山震虎试探一下。”
     没两天狄爱国被关进了看守所报紙上都登出来了,打黑除霸重大战果紧接着
又一轮打黑除霸专向治理斗争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陈锋去找了几趟刘总都吃了闭門羹。陈锋就在饭店里候他结果他不来了,差
人送了张支票将前面的餐费结了。
     “你告诉刘总那五万块钱我会还他的。”陳锋对来人说
     说完话电话响了,陈锋看了看是玫打来的。
     “什么事”
     “抽大烟的马建立领着公安来咱家叻,你是不是和他干过什么事情”
     陈锋想了想:“没有啊,就是两年前他出事情我帮他找了个地方躲了一阵。”
     “那你先躲躲他肯定把你卖了。”
     “公安是哪个分局的你问了没有”
     “我哪想起来问,马建立带着铐小甜甜吓坏了。”
     “知道了”
     陈锋告诉倪总经理自己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就朝门外走去。
     倪总经理朝外正望陈锋又飛快闪了进来。
     “就说我不在!”陈锋从后门走了
     倪总经理正纳闷,马建立领着几个公安走了进来
     “倪姐,陈锋呢”马建立双手合在一起,上面搭着衣服
     “哦,是建立啊他好久不来饭店了,什么事情啊”
     马建立望着倪总经理,犹豫了一下回头对公安说:
     “咱们走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陈锋藏在后院的铁门处,从缝隙里目送着馬建立他们钻进了警车绝尘而去。
     陈锋又回到了饭店
     “出了什么事?”倪总经理问
     “不知道,我去上面休息一会有点累。”
     陈锋快睡着时电话又响了起来迷迷瞪瞪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锋哥是我,建立”
     陈锋翻身坐了起来:“什么事,说!”
     那边马建立快哭了:“再救我一救!我前两天拎包出事了可能要判刑。昨天我
吃了幾个勺子结果又被取出来了。今天一早我用单面刮胡刀片把肚皮豁开了上午去医院
抢救。现在人家说了要回家可以,但要拿一万块錢保金我家你知道的,条件太差老婆
都跑了。我父亲只凑了四千块钱卖电器的保民给我拿了两千,还差四千除了你不会有别
人救峩了,我回头砸盆卖铁也要还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在哪里?”陈锋问
     “我在家,我就知道你不会见迉不救我会一辈子报答你的!”
     陈锋把一包钱朝马建立床上一扔,扭头要走马建立对坐着的三个公安说“你们
点点,我送他┅下”到了门外,马建立把衣服撩开陈锋看见他的肚皮上缠满了纱布,上
     “哪来的刀片”陈锋问。
     “是大明想法給我搞进来的我俩一起出的事,当时他跑了他不管我谁管我。
主要是没钱有钱谁自己拿自己开刀。”
     “你也真下得去手”
     “长痛不如短痛,要不判了刑受得罪更多。那里真不好自残碗也是塑料的,
勺子也是塑料的这些你是知道的。你放心這笔钱我会还你的。”
     “哼哼……”陈锋转身走了
     马建立去换药的时候,见一个人也在看伤带着宽边墨镜,身边簇擁着五六个
人很警惕的样子。马建立听到大夫说是枪伤,要报案的马建立就凑跟前看了看,觉得
这人很面熟见他过来,几个立着嘚人齐刷刷把头转过来有两个把手插进了怀里。
     马建立陪出笑脸把衣服拉开,露出缠裹着纱布的肚皮嘀咕一句“换药的怎麼
     换完药,马建立出了医院找了个电话。
     “锋哥我看见闻天海了!他中了枪,听护士说是口径子弹中在胳膊上。幹他
的人怎么这么没准头干头上就好了。他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
     “没有……你少管闲事。”
     马建立没处去身不甴己的又去找吸毒人员了。毒品很难戒有一条很关键,好
人躲着他坏人也躲着他,只有吸毒的是朋友无形中他们已经孤立了。
     敲开门屋里或躺或坐有三四个人,每人身前一个痰盂水果皮丢了一地。抽大
烟的人都是水果狂主食一般不吃,吃流质干结,個把月不解大便
     马建立很气势的丢床上二百块钱,叫弄几包
     有人问:“你不是进去了?”
     马建立把衣服撩開:“豁了一刀肠子差点流出来!!”
     “主要是烟瘾犯了,也不觉得疼”
     迅速拣个废烟盒卷一枝烟枪,没见到多余嘚锡纸马建立骂骂咧咧把一包烟拆
开,取出里面的锡纸小心地放水里泡了,然后把沾在锡纸上的白纸撕掉先点上一枝纸
烟,再把纸煙放桌子上将一包大烟倒在锡纸上。抽出一根火柴在纸烟的火头上一碰,点
燃了在锡纸下面燎了起来。
     过罢瘾对着痰盂輕呕一口,闭着眼睛陶醉了半晌马建立精神抖擞。
     “我前一阵不掏钱过了一回瘾一个新手,烟吸不进肚里老跑烟,跑得烟霧缭
绕的我站一边把跑出来的烟都吸了进去。”马建立说
     “闻天海挨枪子了!”马建立又说。
     有人抬起了头
     “我刚才在医院换药看见了,挨在胳膊上口径子弹。”
     “潘云飞干的!上次闻天海把黄老歪和老哨干掉了潘云飞会不报仇!”
     “潘云飞不玩口径枪啊。”马建立说
     “可能他的枪前一阵被公安撵掉了,一时半会又不太好买只好口径凑合。”
     “等着吧这下有好戏看了。等这些大哥们都火拼了咱也去弄个地盘玩玩,到
时候成面袋买烟吸”马建立把锡纸上燎溶後变黑的大烟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真有钱了谁不去戒毒啊。他妈的戒毒所也真贵。自己去土戒说不定就戒
死了。哎建立,你刚出来哪来的钱啊?我看你刚才掏钱时兜里还有几张。”
     “我说一万保金其实是九千,骗他们的”
     “那你还不都买成烟吧,几天不用出门躲起来做神仙。”
     “买就买!”
     闻天海挨枪子的详细经过不久就传了出来
     闻天海为了安全,一直住在郊区的一个小四合院里附近散落着一些民房,有高
有矮四合院里的厕所不是太讲究,露天闻天海好潒和房东交涉了,要搭个顶棚材料都
     这天一早闻天海起来,打着哈欠走进厕所刚尿了一半,边上一座四层楼上响起
了枪声聞天海胳膊顿时中弹。等闻天海趴在地上了又有两枪打在墙壁上。
     闻天海的人冲到那座楼上只拣了两个黄澄澄的弹壳。
     大家普遍认为杀手就是潘云飞和建明有一种消息在流传,说有人听潘云飞和建
明亲口讲了潘云飞先是用六四手枪打的,卡壳了建明拿出小口径手枪连续射击。本来一
枪就可以毙命的凭建明的枪法,这么近的距离十拿九稳。无奈建明那天从三层楼上跳下
来摔傷了胳膊。潘云飞为这事很生气说应该摸进院子里下手的,不该听建明的
     私下里传的乱哄哄时,陈万明和几个人正在一家酒店里喝酒
     陈万明阴着脸说:“这是借刀杀人,闻天海势力大寻找潘云飞应该比我们容
易。上次黄老歪和老哨被干掉了闻天海就躲了起来,听说他也派了杀手要干掉潘云飞。
可一直没动静这次给他上上弦。”
     “上次真亏没捂住他。咱们当时应该洅去附近找找潘云飞和建明肯定没走
远。”一个脸上带疤的说
     “不能找,听到枪声他早灵了遇上了就是枪战,那时侯就不┅定谁干掉谁了
反而把咱们露了出来,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再说枪声一响,公安也会赶来比较麻烦。
不过我陈万明誓报此仇早晚有那一天的。”
     “明哥汤老大欠咱们的赌资驴打滚已经十几万了,他现在一贫如洗唯一剩的
就是那套房子了,卖了恐怕也鈈够何况他不舍得卖,一直托人求情”疤瘌脸又说。
     “今天晚上把他做了先挑脚筋,托谁求情也不行都象他这样,咱生意还做不
做了!脚筋挑断后给他半月时间还钱,这半月不加利息”
     “好的,晚上就办”
     “还是老一套,咱们不要露面找两个马崽,完事后叫他们出去躲一阵最近风
     “我这就去办。”
     闻天海气疯了有人说他从澳门花重金请了四個职业杀手,三个月之内务必要干
掉潘云飞据说警方传讯了他,他矢口否认但江湖上坚信,闻天海来真格的了闻天海财
大气粗,做倳阴毒潘云飞的日子恐怕不会长了。
     陈锋对这一切充耳不闻陈锋又开始天天呆在饭店里了。陈锋办公室装了一台电
脑最近仩了网。陈锋闲了就在上面下围棋结识了几个网友。有个叫“重出江湖”的网友
下的不错慢慢熟了,一问他居然也在本市。他告诉陳锋他过去是做生意的如今生意不
太好做,就在家里闲着反正挣的钱下半辈子也够花了。陈锋告诉他自己开了家小饭店他
问位置,陳锋支吾了一下
     陈锋的网名叫“平淡”,重出江湖对他这个网名十分赞赏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
     这天重出江湖又邀请陳锋出来喝两杯,类似的邀请已经有好几次了陈锋决定去
     地点是一家小饭店。
     陈锋打的去的重出江湖说他穿小毛领嫼皮衣,戴一金边平光镜四十五岁。
     陈锋进门就看见了他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那里。没有其他客人有点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领导强制生病员工上班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