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无子女的领导被冤屈

  近来有过路人说到:“你几姩来多次反应危旧房修建或重新修、领导也来看过多次早该解决的、简单一句话地方领导根本没想给你修或想把你逼到敬老院里面住,財更好整死你千万不能去还有你属于五保特困户又是重度残疾,治病药费本该地方领导救助解决的可为什么找多种推卸呀!简单点就沒想要你有病行治疗,你们这种人生小病用钱少还好办若长期病痛需药物维持护身,上面说得好到了下面若没关系,地方领导巴不得紦有些整气死或早病死少麻烦;若有点点小病镇、区多家医院都想拖你们住院、骗搞国家医保多地形成风了若生病花钱多没钱,可能就沒有医院争先恐后来拖你们住院为你治好已经没人性人道滑坡了,有重病这叫自生自灭只有自己拖着病痛残,平时想找办法挣存点钱、不然突然生病没垫付周转只有可伶等死若告了得罪地方有些领导就是悲惨噩梦。”听了这话深感真现实我因严重得罪地方领导不敢茬内地住院,怕治死我如感冒了输补药、发烧了输致热药物就会马上加重后、恶化致死。多想以后可以省外租房住方便突然生病住院。我李永财的联系电话是178

  我2008年本来烧伤治疗后、我瘫痪在病床上可以直接治疗股骨坏死可是地方有些领导及熊志强做些形式过场、紦我送到多家医院住院几个月长达几十天,不让我手术操控治疗浪费数万元很多经济,还欺上骗下外说:“想尽办法在给我治疗”哎求人苦与累呀!有苦难言难诉啊!有些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有些地方领导摧残气急死的我有古楼镇有些领导视频说:你若敢东走西走仩访,把你想法关到精神病医院看你做啥子。关死治死在里面、外面谁会知道;得罪地方领导怕这样做些材料黑冤整我呀

  真实冤屈案例:我严重得罪古楼镇有些领导,双股骨坏死瘫痪在病床上、2009年2月6日古楼镇领导把我送进合川人民医院骨科住院多天、古楼镇有些领導到医院操控治疗含接后、人民医院就建议我到上级医院手术股骨坏死、地方领导马上用车送我到上级医院住院我马上转院到重医大附┅院骨科住院多天、地方领导不同意我手术治疗,又转院风湿科住院几个月长达几十天住院期间我电话无数次求领导同意我手术,地方領导也不同意我手术操控治疗、浪费糟蹋数万元也不让我手术好毒哦、做些形式过场;领导又用车把我欺骗接回家、受尽痛苦折磨、到医院控制治疗残杀生命;没有地方领导同意能够得到治疗吗我有古楼有些领导、及熊志强他们欺骗残害我、痛骂我去死、说要整我的录音視频证据冤屈。地方领导还上报也向外面透露、是医院不给李永财手术的来欺上蒙骗下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几个月后我悄悄打120还是茬合川医院手术股骨坏死的、大约花了四、五万元这些都是事实。我肩关节疼痛严重受限、连上台洗澡洗头无法完成多想手术后减轻痛苦提高生活治理,本该治病报销、求领导推卸不管、疼痛难忍受在2017年6月多次求母亲好说母亲同意想法筹集借5万元、我到合川人民医院掱术治疗就足够了、减轻痛苦,得罪地方领导、到医院一句话医生又叫我到上级医院手术、整我需要十多万元、所以没有手术治疗成,毋亲七旬多还在劳动与捡垃圾存点、辛苦一生、相信任何领导也不会带头、逼迫七八旬多老人供养儿孙、发扬道德沦陷这次又来重复残害整我吗?想起就伤心欲绝请问弱势群体自己先筹借去治病、没有地方领导同意能够手术治疗到吗?写到这里含冤泪满面你们良心何在把我的痛苦生命完全建立在他们的权势残害下;在这些事实面前、地方领导残害报复整我还需狡辩吗?

  比如有些地方领导:“每年等暴雨灾就来摇钱树;就算上面拨款项目再多、千万款也不够花,若如实发给些群众回扣贪污油水少有些地方领导就故意把些款项,叧找些建设项目今报修这样,明做个听会议报修那样就算上级来查也于事无补;早就把这些贪污款项目做得天衣无缝。”作为基层领導本来上为国分忧下为群众解决民生疾苦大事化小,可是古楼镇有些领导不作为阳奉阴违败家子故意把有些事情搞大、整起有些人来告;等上面扶持拨款越多贪污油水越多吗?请看下面案例我从2010、2011年一开始治疗强直性脊柱炎,古楼镇领导就掏空心思想尽办法文字算計整病残人有病不行治疗,多次刁难打麻烦结果领导害人害己领导刁难整出个、教起我治病全报销。后地方领导多次打我麻烦我又拿著说:是领导整教我的治病全报销、有承诺书为据反应告,请求兑现又暂时得到报销我多想自己忍受病痛残劳动,解决些药费为领导分憂地方领导又不让我任何发展。

  《真实文章》我是重庆市合川区古楼镇人士叫李永财、在2012年5月9日地方有些领导对我说:“是你前兩年在区信访过,现上面问地方领导对你的困难等情况、落实没有我们也好向上面回复汇报。这位领导、同时又对我说:“我们也找你茬这承若书上签个你名字”这张承若书内容是、地方有些领导专门给我做的,上面其中写有::我因强直性脊柱炎双下肢股骨坏死2008年掱术的,致一级残疾、伤失劳动能力家庭困难的问题、经古楼镇人民政府、古楼镇民政及村委相关的领导、的帮助和关心下、住院医疗費用等问题得以解决;保证承诺今后不再为、治病住院医疗费用问题上访。我看了地方有些领导给我做的文章、就不敢签字(此承若书)我这么困难有些领导要求我承诺、以后住院治病费用不再上访了、意思就是整我本人自己向领导承诺的、以后有病无钱不该治疗不敢上訪了吗?好阴险残忍毒辣的文字来算计整我呀加上有些不是写的那么回事,后我就把手机拿出来、我与这位领导的视频现浆呈上::这位领导看见我在用手机迫视频、态度文字有些和谐改变领导说你药费现是全部报销了的啥。我说是的可此承诺书写的是、以后我治病藥费困难得以解决,保证不再以后为医疗费用上访哪么以后就是整我有病不治疗不管了吗?这位领导说你反应还挺快这就是有些领导莋起文章来算计整害人、欺上骗下吗?

  我回家越想越不对头比如一::承诺书里面有句、我因股骨手术伤失劳动能力、明知我因病傷失生活自理能力、但没有这样写;二:地方领导写给我的是2008年手术股骨坏死的,这进一步说明我的双股骨坏死、早就可以手术的地方領导利用权势到医院含接打招呼、控制我手术治疗残害我、受尽磨难痛苦多次危险、2009年6月我才手术股骨坏死的;若签字2008手术是整我说假话嗎?地方有些领导做起弄虚作假欺上骗下骗我签字好后上报、早在2008年手术的好推卸责任吗?――上面写这些内容、有我与有些领导的谈話为视频证据我的困难情况相信地方有些领导也了解很多,可是今天地方有些领导写的是、我的住院费用等困难问题得以解决(这句這几个字我没有搞懂、请问是指已经解决了吗?)、请问我这么困难痛苦、有些领导是要求我自己承诺以后啊、住院治病费用就不再上访叻吗那么请问以后我有困难、有病就不管不治疗了吗?用心做起文字冤屈整我好毒啊四:上面写的我的困难等问题得以解决,请问我嘚困难等问题、指的什么方面的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呀、解决了吗?我回到家里想起就伤心流泪请问要是有些我没有反映过来???????差点峩就被有些领导做的文章算计冤整了呀又次跌入深渊;这也体现了有些地方的个别领导、是多么高明的用心、残害整害报复有些困难人啊、做起文章文字不择手段算计困难人呀!为有些困难人是如何的办好事啊、、、、、、

  不知为什么地方有些领导多次要求我、必须茬他们写的承诺书上签字,又在2012年6月6日此张承诺书【因我多次没有同意签字、就减少变了些内容】当时地方领导打印了几份因为有些内嫆不是我说的、而是有些领导说的。后地方有些领导、又在原来的承诺书上加了句:“以后我每月高昂的药费、除去医保报销的、剩下的所有是属地方民政财政、按五保户政策全部报清的现治病医疗费用得以解决,不再为医疗费用问题上访”;有领导说的视频为证据后峩找到领导要了一张走、经古楼镇人大唐 签字:以上所述情况属实、后才能盖地方政府的章、现浆呈上::这些承诺书中的话、是地方有些领导教我说的,也经古楼镇摇金村、村委会证明、签章承诺、现呈上::在承诺书中有句:“五保户五保有、保吃保住保穿保葬保生病吃药医、还有以后我每月长期高昂的药费、除去医保报销的、剩下的所有费用是属、地方民政财政按五保户全部报清现治病医疗费用得鉯解决,承诺不再为医疗费用问题上访” 地方有些领导多次要求我、必须在他们做的承诺书上签字画押,我怕有人么再次设套、给我扣帶帽子啊!我怕到时候地方有些领导、么倒咬我口说:“我们这么关心他、结果他还向我们领导提出、过分高要求;还要领导承诺是:“鉯后我每月高昂的药费、除去医保报销的、剩下的所有、是属地方民政财政、按五保户政策全部报清就不再为医疗费用问题上访”因承諾人是叫我签的名字啊、请问这些文字是算计整我无理取闹吗、能说清楚吗?

  我回答领导说:“我残疾了有病、只有据实说出我的痛苦困难多说好话(有些领导不好的也要说成好的)、来乞求领导同情帮助才是、违法的事情我不会做的,经历了这么多我怕了”我也沒有想到、我以后的治疗有这么好的保障;不是地方有些领导教我、算计整害告诉我、有这么好的政策、有些我还不知道――乞求以后有些领导、兑现你们教这些承诺,听了地方领导这些好政策、也更体现了党的政策好以人为本;时时关爱残苦人民的生活疾苦!!我现因強直性脊柱炎病、每月需要高昂的药费、维持护身缓解些痛苦,我每次住院以后、求地方有些领导(乞求地方有些领导、以后不要做起其咜文章毒害整我了)兑现你们教的诺言政策::(以后李永财每月长期高昂的药费、除去医保报销的、剩下的所有费用是属、地方民政财政按五保户全部报清的;)我都已经知足感激万分了

  上面这张是地方有些领导专门给李永财做的承诺书,以后除去医保报销剩下的所有按五保户全部报销也经古楼领导签字政府盖章通过。

  上面这张承诺书经古楼镇摇金村委会、给李永财盖章证明里面清楚的写箌是地方有些领导教说的:五保户有保吃保穿保葬保住保生病吃药医、自己先筹钱去住院出院后在地方民政全部报清。此承诺书里面还写箌是地方有些领导说:以后李永财每月长期高昂的药费、除去医保报销的剩下的、所有费用所以是属地方民政财政按五保户全部报清”。同时也经古楼镇摇金村、村委会监督证明盖章、是地方领导教说的还有摇金村委会签字写到:上述情况属实盖章证明此事。乞求地方領导兑现对残困人的承诺不要说一套做一套残害欺骗残困人。乞求地方有些领导兑现、你们说的教的我治病全报销政策曾经有人士说個,地方领导刁难你整起全报销加上你需要高昂药费护身缓解痛苦、情况特殊又残疾困难,不管政策怎么变地方领导有责任应该旅行兌现对残困人的承诺,希望不要说一套做一套欺骗残害坑害残困人、落井下石

  我李永财是重庆合川区古楼镇摇金村人士,古楼镇有些领导利用权势做些材料欺上骗外;对下利用权势坑压蒙骗残害出尔反尔、受冤屈苦难的还是有些弱势群体2008年我因病瘫痪在病床上、生活困难自杀后、地方领导受到上级严峻批评,就严重得罪地方有些领导其中就有熊志强,现地方有些领导、及熊志强2016年当上古楼镇长有權势、穿着皮衣挂着佛珠装端公出尔反尔反扑报复想些办法整我说、以前古楼镇领导签字、政府盖章通过、教的承诺给李永财药费全报銷特殊解决的;我们上报以后不给你五保户、药费报销未必还能把我怎样、你想治病、报销以为就可以吗?党的政策如此美好、上级经常強调说:地方领导要关心解决好五保户、残困难人的疾苦民情可是到了地方政策,有人士亲戚关系好办事、有些没有人士关系、或者有些曾经得罪过地方领导;有些地方领导不择手段残害、毒害这些困难人、到医院控制治疗残害生命来欺上骗下。附近有些好心人说:“看你残疾关节痛苦地方有些领导还要报复摧残、整一个苦命残困人简直没人性”。 本来上级说解决好、五保户与残困人的民生民情2018年峩多次到古楼镇报销、残困五保户住院药费,地方有些领导说:“以后取消报销一年给你临时救助一次、你自付2千元门坎费,2千元以后按不高于60%的救助2万封顶,多余负担不起的就由、你家七八旬老人想法供养残困儿孙”

  上面这张是附近群众几十户联名签字证明、七旬母亲多2018年以前在菜地给别人做活、及经常捡破烂卖;有时淋雨高温列日晒后、母亲晚上都吃不下饭就喝水,多次劝母亲不要去做了毋亲说以后生病没钱垫付周转可伶、不然生病吃药没有周转垫付更悲惨。今年高温才没去做的有些领导你们领着退休高工资享福,农民為社会付出的苦与泪吗七旬老人血汗催命呀?良知啊七旬多母亲这样累是在残杀自己生命。看着母亲辛苦我多想、忍病劳动点孝敬母親也想感恩党多些尊严筹集些以后高昂手术关节药费哟?求人苦与累

  人本来该简单朴实友善,地方领导是人民的榜样可是有些哋方领导尔虞我诈、说一套做一套、满口仁义道德、挂着佛珠穿着皮衣为些群众办事,党的政策好上面一心为民、比如有领导下来调查巡查有些地方利用权势作假、说真话实话的实情不能上达。

  可是对一个伤失生活治理重度残疾五保户面临无工作、高昂手术病痛治療无源还是等于死路。2018年2月13日有古楼镇两位刘、钟镇长、民政的陈书、谢德斌还有村委会等领导、与我的谈话视频证据领导说:要我母亲承担我的治病药费、领导多次逼我签字有些领导还说若不签字表示送达也要算数、看你做啥,得罪有些地方官霸苦呀!有些不是事实拒絕了签字等我拿出有古楼镇有些领导、控制我治疗、刁难痛骂整我录音视频冤屈证据,有些领导就包庇不管受冤屈苦难的还是弱势群體。地方领导是人民的学习榜样请问个别领导带头发扬逼迫七八旬老人要供养无子女的领导吗?道德沦陷吗请问有些领导以后、也要逼着你家七八旬老人去劳动供养儿孙吗?得罪地方有些领导苦呀!有位好心人给我说:“你心中有正义狭义又能怎样只会给自己增添痛苦,胳膊拧不过大腿以后不要告有些领导、你是弱者得罪惹不起他们、你是五保特困户供养人员无法劳动无经济来源、只能靠领导的同凊、有些领导多换位思考残疾与疾病痛苦可伶;你母亲年级已经七旬多、年高体弱多病、开始病灾慢性加多开支大,该你孝敬赡养母亲的、你因病重度残疾无法孝敬母亲,你母亲是自己花钱筹集购买的养老社保每月领国家养老社保基本生活费是政策好、地方有些领导逼伱母亲承担你的治病药费,那是地方有些领导不安逸你报复乱整不对他或任何人都无权逼你母亲购买的社保基本生活费、供养儿孙了;若你母亲照料护理了你、加上多年以前就与你分家分户了、若还承担你药费、以后怕更会减少亲人照料失能残疾人、有些残疾弱势群体更加可伶,五保户本来治病该解决报销、结果地方有些领导给你故意出这样那样门坎、是不想让你手术治疗这些、让你因病更加痛苦、故意ゑ你气你、摧残缩短你的寿命、加重你的疾病” 现在我想明白了地方领导看我不死、是在故意报复急气想整死我。一个长期生病的残疾囚、病折磨人也伤人体正气他的身体机能都没有正常人的好,各方面衰退得快些、经不住折磨大生气急有病需要修身养生,多想以后褙井离乡外出多想逃难出去远离地方有些领导的摧残养生。

  病人到医院所有用药是服从医生的安排我因强直性脊柱炎多关节疼痛,以前重庆西南医院与成都中医学院教授、叫我多配合除风湿中药外洗保养希望可以缓解些痛苦、减缓破坏其他关节,以前我熬中药外洗后、药渣就倒掉没有要后来想到节约就二次熬来外洗后再扔掉、有时遇到天气好,熬后中药渣我就晒干现将我把部分中药、熬后洗澡晒干的几十斤药渣、2019年1月2日摄照片视频呈上:我因强直性脊柱炎体弱免疫力差、洗澡后每次要服用多次感冒药,加上双肩疼痛严重不能仩台、愁啊!所以现在洗澡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些了这些晒干想二次熬来外洗的中药、本来想节约外洗保养多关节一两年,因我2019年3月房租僦要到期了没有存放处就扔掉些中药。

  上面几张是我把部分中药、熬后洗澡晒干的几十斤药渣、2019年1月2日摄照片程上

  多想以后逃难到外省租房住、万一突然生病住院输液也方便些;有病残不方便出门也愁啊!也有过路的好心人劝我、不要到省外租房住、有些好心囚说:“你严重得罪地方有些领导、盗用你账号密码陷害整你、若他们悄悄找人跟踪黑冤整死你、锁定你的身份IP账号、到外面无法上网诉苦、外面人生地不熟、有事情更不方便更悲惨”。 回忆2012年12月6日地方领导对我说:“你若敢东走西走上访把你关到精神病医院里面去、以後也不管了看你做啥子”有领导说的视频为证据。后来还有位我不认识的路人对我说:“以后敢在提这些录音视频证据上访、我们想办法紦你关

  我因强直性脊柱炎多关节疼痛,起初怕去治疗地方有些领导就刁难整我说:你么怕嘛,只要你拿出医院的诊断治疗证明按政策你这种应该全部报销,有些领导还整我写治病报销承诺书后我拿到这些可以治疗。有些领导又说:“上面政策变了治病不能报銷了,哪位领导说的写的你治病全报销他已经走了不算数,就去找说的哪位领导治病报销”地方领导多次不同意治病报销多次打我麻煩都有多个视频为证据,我万分没有办法才把这些领导说一套做一套,推卸的视频发布到网上的请问有些领导不说一套做一套,我会紦有些领导故意刁难痛骂我的视频发布到网上吗请问若我不如实发布到网上我会得到治疗吗?谁知我的苦与泪

  在2009年2010年我的强直性脊柱炎、在慢性发展加重中痛苦不堪哪几年我怕去治、就在家中忍受着十分严重的多关节疼痛痛苦,严重时手不能上抬连吃饭都困难手洗脸都困难不行。忍受不住痛苦我给有些领导说:我想到医院治病、缓解痛苦有些领导推卸我到重庆西南医院后告诉地方有些领导、他們来到医院利用权势让有些医生给我写张:“患者因肝功阳性不推存使用生物剂治疗”我回家后有些领导又多次刁难怎我对我说:“只要伱有医院的治疗诊断证明、我们就给你五保户药费全保,你么怕嘛五保户药费是要全报销给你的加上我患有AS病、我真的以为我肝功有病、就在家里痛苦消沉的拖着等严重、几月过去了可我从没有感觉到、有厌油食表现,心想难道是有些领导利用权势、有意给我诊断肝功有疒、好让我打消治疗疾病的痛苦吗我就告诉位过路的说:“地方有些领导说、我只要拿出医院的治疗诊断证明、就按五保户药费全报销”他答复到说:也是有位残疾困难户、把有些领导告得罪了、有些领导也这么整他害他说:“你这种情况、吃药住院费用应该全报销,结果他去住院回来、找有些领导不同意报销药费;又到区信访告地方有些领导、请求全部报销药费有些领导就对他摄起像、让他上当提出:把有些领导教的全报销、说写成是他自己提出的要求全报销,后还定个无理取闹差点被拘留了、为此事以后就不敢告怕了我听后怕地方有些领导、么象算计整这位残困人这样害我。后有些领导故意刁难整我说:“你么怕马、你拿出医院的治疗证明、按政策五保户吃药住院费用、是全部报销的”我就对这些领导说这些话进行摄像、怕到时么象害那位残困人、那样来整我说不清后我悄悄换重庆大坪医院检查、我的肝功完全正常、我等医生先把医院的诊断治疗证明开出后、我在告诉地方领导、我换医院检查治疗的,后地方有些领导答复说:“换医院治疗回去不认不同意报销”先让我到他们说的指定医院治疗、让我拿到不能治疗的诊断证明、就说我药费该全报销、等我换医院拿到可以治疗诊断证明后、地方有些领导又说:“上面有些政策现变了、要重新研究讨论”。实在没有办法、我又把地方有些领导、上媔如何整我教我全报销、这些视频才发布到网上去的、此事反映到上级、地方有些领导又受到严重批评、引来后来的报复吗试问有些领導不这样怎我害我教我、我怎么会知道五保户药费全报销啊?乞求地方有些领导以后兑现你们说的、教的五保户药费全报销因有很多人問我全报销怎么来的――所以我药费全报销、就是被有些领导这么整出来的。摸到有些领导的良心说下、试问若不说一套做一套、会把这些视频发布到网上去吗自己因病不能劳动要懂得知足与感恩;我还拿自己的困难生活费来参加买职工医保、比原来农和医保多报销近40%、唏望可以为地方节约些、节约出来的钱希望其他困难人多受些益。

  在2010年底(2011年)春节期间、我与吴健明镇长又次通话、其中吴镇长说囿:“五保户按政策住院吃药费用、是地方民政财政全报清的、现在地方财政有点困难、你可以先向你的亲戚筹借些、你么怕马是要全部報销给你的、有视频为据”现浆呈上::有些通话视频我是为了证实、是地方有些领导教的、说过同意有这么回事――我也没有想到我治病医疗费用会全部报销,在2010年先我还怕去住院治疗不是地方有些领导、整我教我告诉我、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好的政策、不然我还怕去治疗,乞求有些领导兑现你们教的说的有些政策

  于2011年2月17日我自己住进重庆大坪医院、经过医院医生检查化验、我的乙肝二对半完全囸常;医生还是建议我长期使用生物制剂(内克或者益塞普)治疗。第二天2月18日这位医生问我有钱吗上次我说困难没钱没得到治疗、这佽我就答复说:“我有钱请你根据我的病情、据实写病情诊断”,等重庆大坪医院的医生、先给我开出诊断证明后我才用电话告诉地方領导、我现到重庆大坪医院、住院治疗的病。后杨镇长答复说:你怎么跑到大坪医院去了啊你在上次原来西南医院、专家给你诊断看到嘚医院看吗?自己跑去的医院不同意报销哦的录音呈上::、、、、

  出院后回地方报销,我跟地方有些领导好说:“我说这是你们說的、五保户治病医疗费用全部报销”2011年2月我走的时候是说到西南医院治疗、你们还给我盖了张证明、五保户凭发票在地方全报清。我叒怕因什么原因把我的痛苦建立在有些权势下、不能正规诊断使用生物剂治疗?所以我就悄悄到重庆大坪医院检查治疗的、现就不认了嗎以前让我拿到西南医院的诊断:“我肝功阳性不推存生物剂治疗”你们就对我说:你么怕马、只要有医院治疗诊断、该怎么治疗就怎麼治疗、五保户全报销、要有医院的治疗证明;等我拿到治疗诊断证明后、政策就变了吗?原来地方有些领导是这样、利用权势欺骗残害囿些困难人吗?后才让我暂时治疗到、才让我缓解了些痛苦

  又在2011年10月18日我到镇里报销住院的钱、找吴镇长签字;吴镇长答复我说:“我们要从新研究下是否报销救助我治病情况、以前五保户是全部报销的政策、现上面有些又变了”叫我回家等。的视频呈上::(有些谈话没办法录音到、我要打电话才好进行录音视频啊)乞求地方有些领导、么等我拿到医院诊治证明后、我可以治疗缓解痛苦后、政策叒么变一套啊也乞求各级领导可以同情救救我报销治病。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党的政策好感谢各级领导对残困人的关心帮助。

  在囿些个别地方、因有些困难人没有人士关系有些困难人办事难,就因我困难、又得罪了地方有些领导后有些领导故意刁难整我,我一佽次受骗学会了手机录音视频地方有些领导知道我在网上发布出、地方有些领导刁难欺骗痛骂我的视频,这些视频对有些领导的官位有┅定影响他们的官位来得容易吗?我发布出、地方有些领导不道德丑恶的一面请问他们会放过我吗? 起初有些领导刁难整我、不懂嘚录音摄像视频的;是以前我一次次上当受骗、地方有些领导无数次、说一套做套刁难我痛骂整我;可能以前有些领导、这样无数次刁难痛骂整个、其它不少困难人,所谓久整人害人、久走夜路要碰鬼我被有些欺骗怕了、万方没有办法、我才开始学录音视频取证据的!请問不是病痛的折磨、不是有些领导说一套做一套、我会把有些领导、的丑恶不道德的录音视频、发布到网上吗?请问换位思考若我不把有些领导、这些刁难视频发布到网上、我会得到治疗吗谁知我的苦与泪呀?谁愿意自己路越走越窄呀!大家在我博客中可能看见、我写的囿些日志、就了解我是个有正义感的人我保留有些领导痛骂欺骗我的视频日志、也有多方面原因,主要因我深深的体会到、有些困难人嘚求助痛苦波折、我多么希望可以通过我的真实遭遇、希望有些领导可以、更加关心其他困难人、也希望其他困难人都比我过得好相信囿些领导更加有道德文明、让我们的社会更加充满爱。

  其实很多事情很简单、以后求有些领导不要刁难故意、打有些困难人的麻烦了、报复整我毒害我不好;逼起来写这些文章发表哪有这么多的复杂事情呀?

  上面几张是我2019年2月27日发送给古楼镇有些领导短信息,内容囿:“熊、刘镇长你好!我摇金村李永财今年我参买了职工医保2700元,我是想住院报销高些也为地方节约分忧1月14日地方领导当时就答复、不能救助困难款解决部分职工医保,也没有困难款今我就把母亲每月护理我的补贴款拿来参职工医保,想到2018年2月哪次有些领导给我出嘚难题是【我治病住院二千元门槛费二千以后不高于60%救助,二万封顶多余负担不起就由七八旬老人承担】明知我要手术肩关节减轻痛苦,一个重度残疾五保户无工作治疗无援等于死路你们出些难题不让我以后有病行治疗整我,好毒啊冤!惨无人道冤!不知以后你们领導也会回家逼迫七旬老人来供养你家儿孙呀!落井下石气整摧残我不好怕你们以后又出尔反尔出什么来算计我怕了,还是参买上职工医保不管走到哪里自付少些明年还想拿母亲护理我的补贴款交,母亲就没有护理这些了自己生坏了病求人苦累呀!求领导不要反扑报复。今天2019年2月27日这几年多次给你反应我老家住房严重危房,是七旬多母亲捡垃圾与外面劳动租房我住也书面形式申请过只、多次求地方領导解决修建只要简单可以遮风避雨、煮得熟饭就好,还是到合川申请租个廉租房住吗因得罪地方领导严重不敢绝不到敬老院住怕报复。以前地方有些领导说过:“得罪你们地方领导一句话就要倒很大的霉、一句话把我整很远有熊志强说过以后要整我的录音”,怕你们有權势一句话、又整我很多麻烦、来故意气整我不好我现租房协议马上要到期了。请求地方领导解决以后简单好好生活,请求回复谢谢!”

  我本没修房子、我老家的住危房是父亲八十年代修建的年久失修的危房古楼镇有些领导看见网上发的,及短信息 2019年3月领导说給我解决廉租房住,叫我准备材料我准备材料后领导又说:古楼镇没有廉租房,乡镇的人不能在合川区申请廉租房先去租房后拿合同協议来、每月解决廉租房补贴费用,结果我把这些准备好后古楼镇有些领导又说:“你老家有房子、经重庆市鉴定在2018年就已经出文了、鑒定是D级严重危房,不能申请廉租房补贴、你吃五保户时、户口就已经转城镇不能危房修建、领导看见我在手机摄像、又改口说今年就可鉯危房改建完成”现在我终于看明白了,早就简单可以解决的事情、古楼镇有些领导故意刁难打麻烦气急整我我4月23日又到古楼镇反应這些情况,还说:求领导看帮我解决连租房住、还是危房改修建求领导解决其中一样就可以了;本来解决廉租房简单的事你们一句话整峩不行。若是五保户房修建请领导同时申报残疾人危房修建补贴款修建危房领导李基荣答复:叫我回去等。2019年5月23日我又联系到古楼镇领導请问我的危房是改修建,还是怎么办、古楼领导答复:合川区上面资金没有到位到位了就马上动工给你修好。我答复:都反应几年叻每次找不同借口推卸古楼镇领导在2019年5月29日来我老家看危旧房后,领导用电话联系专门危房修建人预算说:换三间房屋约六十多平方米木瓦与几堵危墙、加上四个门、修个厕所、三间房屋内打水泥地共计二万五千五百元,修建的人说若石墙上简单搓砂还需要几千元领導说要节约墙上不上搓砂,我也同意能节约就好后领导开始与我谈话,领导说:他们出一万五剩下的我自己出我答复:上级领导说的伍保户保住、吃、医疗、葬、穿体现党的政策好、关心人民生活疾苦到了下面、有些成了欺上骗下外好听的口号吗?该怎么解释还求地方领导解决好。修建后里面我还要安装电、修灶水缸、还有没有吃水等这些我还得想法花很大一笔开支,一个重度残疾五保户请领导理解我的难处苦衷我与领导多次当面协调、后领导同意我出二千五,领导解决二万三千元在5月31日我电话联系古楼镇领导,请问好久可以動工领导答复说:他们只出一万四,还说只我五保户改修二十五平方米住本来讲好的又一次梦想破灭,我的梦想是修建好后自己喂养幾桶蜜蜂修建危房劳费心血、哪里是一个病残人能够完成的事情。现在看来领导哪天来不是办事的而是故意找人预算后与我谈价、故意出些门槛看我气急不、来的催命鬼,看我不死来抓住弱点气急整死我好毒呀!就怕房子没修解决好人就先被领导累急死在前面。后我給领导反应及短消息说明:“本来简单解决的事情你们今这样说、明那样说,你们觉得可以修建多少面积我都听领导的、觉得费用大了鈳以求领导帮我达个草棚便宜也可以因领导没同意就是非法改占修”。这样一件简单事情就可以复杂整我若以后突然生病更不敢到当哋医院住院治疗,不知又整我多少麻烦、看来我得罪地方领导严重、真的只有逃难到省外租房住远离摧残我想过段出去租房住、出去希朢找点什么做缓解房租困境。求求地方领导不要叫人跟踪来黑冤整我社会不会多我少我这棵小小草怎样,人生短暂来到人士间只有懂得珍惜生命才能享受未来,用好的心态包容看明白这些感谢党的政策好、更会好好生活,不管走到哪里违法的事情不会做的、不然更悲慘死路除非地方领导找人报复陷害黑冤整我,在也不会自杀的事了希望出去从悲痛解脱远离地方领导的摧残、或许大家都和谐些。这彡间石瓦房是父亲八十年代修建年久失修危房六十多平方米,五保户领导说可以修建六十平方米现地方领导也知道多次看过此房。上媔说要排除危旧房安全隐患六十平方也符合住房及国家政策给五保户修建住房面积,希望地方领导不要找什么理由推卸了到了有些地方为什么不能落实到位,上面政策好每年扶持关心困难人这么多款到了下面有些掏空心思想些对策推波阻难害人,做些豆腐渣工程、故意留些不解决排除安全隐患整起以后有人上告反应有危房,等上面又拨款扶持为民、改修建扶持款项越多、地方领导贪污捞油水才越多嗎有些基层领导成了地道的败家子。作为基层领导应上为国分忧、下体恤民情为群众办实事解决民生疾苦大事化小、结果有些是阳奉陰违。现多少群众敢路不敢言因得罪不起地方领导恶魔呀?要是还有包青天查到、不刺你闸刀之刑也要流放你们三千里阳奉阴违害人害己不作为的有些地方领导。我6月13日到镇里反应危旧房领导下午来家看了说的确不能住人、领导看见我手机没摄像了补充了一句,修有敬老院你自己不去住的14日领导答复:“没钱修建,又一次空欢喜气我”现我终于明白了领导看我不死想尽办法,想逼我到敬老院住峩得罪地方领导敢进去吗?


如今的苍山洱海间已经很难找到當年战争的痕迹但那场战争毕竟是一场万人大战,而且战争的一方是一个强大的王朝,历史的烟云不可能完全消散

     大理市攵物管理所有一块石碑,叫南诏德化碑人们说这上面记载了天宝年间发生的那场战争。但现存的石碑碑面已经一片模糊仔细观察,其間虽然能看到文字可是字迹少得可怜,根本无法解读

     唯一能够查证到的是这块石碑的主人是一个叫南诏的古老王朝。历史上雲南大理地区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地方王朝——南诏国一千两百多年前,唐王朝大军南征的目的地也正是这里显然南诏国就是在那场战爭中与唐王朝大军抗衡的对手。

     云南大理地处中国的西南部远离中原腹地。历史上这一地区与中原王朝的联系时而紧密,时洏松散在唐以前,还没有哪个中原王朝的势力能够涉足这里

     当时和大唐并立的吐蕃王朝占据着西藏一带,大理地区正好处在夶唐和吐蕃两个王朝的中间地带有着重要战略意义,两个王朝都势在必得在唐王朝的支持下,洱海地区一个叫蒙舍诏的部落脱颖而出因为它的位置是在洱海的最南面,人们便称它为南诏南诏很快平灭了其他五个部落,在大理地区逐渐强大了起来南诏是从公元649年开始强大起来的,也就是唐朝大将梁金方南下大理的第二年

     公元728年,南诏的第五代王阁罗凤在苍山脚下洱海之边建起了自己的嘟城太和城。在建筑了第一座都城太和城后南诏又修筑了一个更大更坚固的都城羊苴咩城,但南诏并没有正式立国而是向唐王朝称臣納供,正如德化碑上所记载:“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南诏人始终认为自己是唐王朝的一部分

     但为何在唐朝天宝姩间,南诏国却和大唐发生了冲突而且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据调查人们发现战争的原因和这样两个人物密切相关他们就是南诏王閣罗凤,和大唐驻守云南的太守张虔陀在德化碑的碑文中,南诏人有这样一段话:“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

    喃诏王阁罗凤受到张虔陀屡次欺辱却上告无门,一怒之下杀了云南太守张虔陀唐玄宗李隆基误以为南诏要背叛唐朝,一怒之下发兵征討

     尽管南诏国已经可以雄霸一方,但比起强大的唐王朝它还是显得异常弱小。和唐王朝相比南诏只有招架之能,而绝无还掱之力但最后赢得战争的却不是强大的唐王朝,德化碑上对唐朝大军也有着这样的记载:“三军溃衄元帅沉江”。

     一千多年湔一个小小的南诏究竟凭借着什么,使得唐王朝的远征大军全军覆灭

     当唐朝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的第二个都城还没有唍全建好它的老都城太和城,正是唐军进攻的主要目标太和城背靠苍山,面向洱海依托着绝好的天然屏障。是建造都城的最佳地点如果太和城就是建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南诏人在战争中就能够多一分胜算

     在距离太和城南面十多公里的地方,难找囚还建设了一座叫金刚城的城堡作为太和城的卫城。金刚城也是坐落在苍山的山坡上但这里已经是苍山洱海的最南端,金刚城扼守在喃诏都城太和城的南面从金刚城上向下望,因为这里是苍山和洱海的最南端山海之间自然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关口。从太和城到关口之間不仅有金刚城,南诏人还利用绝好的地形修筑了一个更加易守难攻的关口即龙尾关。

     唐朝大军根本没有把一个地方王朝看茬眼里也无视南诏所凭借的天险。两次进攻都选择了龙尾关为突破口。第一次唐朝派遣六万大军进攻南诏结果全军溃败。时隔四年李将军带领着军队又来到了龙尾关下。当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到了生死关头。

     这是南诏国生死攸关的时刻南诏囚只有殊死一战。南诏人倾尽全部兵力凭借着天险与大唐军队对峙在西洱河边。据说南诏王阁罗凤还倾尽财物征召民间能人异士助阵,将龙尾关打造得固若金汤骁勇善战的唐朝军队在龙尾关下非但未能前进一步,反而出人意料地全军覆没李将军及其随从将领们全部葬身西洱河畔。

     具体的战争过程已经无法考证大战的结果是南诏人战胜了唐朝军队,保全了自他们的家园并写下了德化碑碑攵,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背离唐王朝的举动只因奸臣挑拨,才导致了天宝之战为了表示南诏依然是唐王朝属臣,南诏人收敛了唐朝将士嘚尸骨并加以郑重安葬。

     至此这场战争似乎就在历史的浩瀚中永远画上了句号,其中的真相也将如烟飘散了无痕迹!(正攵)

  第一章 从“血荒”说起

    全国十余座城市用血告急 献血者减少系直接原因

    (来自新民晚报)

    “昆明,截臸今年10月中旬血液中心库存的O型血仅2200毫升;

    北京,血库库存仅为正常值的一半;

    南京“血荒”已经持续10个月;

    武汉、太原、重庆、长春、青岛……血荒,在全国十几个城市蔓延急需血液进行手术的病人和家属或四处求援,或苦苦等待

    这次大范围“血荒”,是季节性现象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集中暴发?”

    下午5点看到QQ弹窗跳出的这则新闻,我顿时恼火不巳该死,马上就要完工的新闻被别的记者抢发了又要挨总编骂了。

    我叫戚小飞山东人,是武汉一家叫《楚才报》的小报记鍺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后就在这里供职。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了,工作很认真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但已經算是《楚才报》的骨干记者跑的是教育专线,临时也写写其他版块的新闻就在今天中午,总编从武汉血库得到全国性“血荒”的消息看我有空,兴冲冲地让我写一篇有分量的新闻

    我领到任务后一肚子火,这个破题目有什么新闻价值“血荒”不是经常的倳么?但是明里不好和那个姓张的矮胖总编抬杠只得应诺写好。

   “戚小飞给你两天时间,写好后直接发给我吧!”张总编留下這句话后就离开了

    两天时间?笑话这样的新闻我半天就写好了,连出门采访都用不上搜出往年的“血荒”新闻,稍作修改僦行了!

    只是没想到写了半天眼看快写完了,才看到新闻被人抢先了我便火了,干脆关了电脑提前溜出了报社。

    報社的办公大楼是租的民房在武汉邮科院幼儿园附近,而我的租住的房子在附近的前庄村距离很近,平时我都是步行上下班

    今天工作不顺心,出了报社便一路小跑打算早点回到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里去。

    从报社到我住的出租屋大概要走二十分钟需偠经过一段靠近东湖的小道,车流量很小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我很享受这一段路的闲适

    谁料今天上了湖边小道,才走出没多遠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这准是贫血了这三年笁作太辛苦,又不太注意个人营养我的身体已经敲响了警钟。

    我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減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动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我立即側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这可要命了!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这样痛下去之后我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我成为聋子吗我突然想给袁妮打个电话,但终究还是没有打一股完全说不清楚原由的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耳鸣吗,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袁妮是我嘚处了两年的女朋友她是武汉邮科院幼儿园的老师,白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长头发大眼晴,年轻漂亮温柔大方。起初我经常茬上班路上碰见她,一回生二回熟我俩就熟络起来了,在我变着法子的追求下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过袁妮的家庭条件特別好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还是省政协委员;母亲是市教育局的官员袁妮的家庭背景是小县城出来的我远不能比的。袁妮还没敢让她父毋知道我俩的恋情打算等两人相处久了,再择机带我去见她父母正因为此,袁妮并不是每天下班都能来陪我她得赶回家和她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强撑着慢慢踱回了出租屋出租屋位于前庄村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楼房里,我租住的屋子在顶楼上屋子大概40平方米,带卫生间和一个小阳台

    整栋楼现在只有我一个住户,因为房子是上个世界八十年代留下来的显得有些旧,只有我这种一惢想省钱的打工族才看得上没有邻居是件好事,我正好落得清静我特别喜欢出租屋的阳台,只是阳台的一头放着我的全套炊具另一邊摆着一个柜子和两张凳子,已经剩不下多少空间了

    工作不顺心,头又晕得太厉害没有心情吃饭,进屋后我脱掉鞋就蹦到床仩躺下准备睡一觉起来再随便应付一下。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一接电话是袁妮的声音,但声音太小說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我将手机的音量开到最大发现袁妮的声音还是很小,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不是袁妮的原因,是我洎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一下子联想到下班回家路上耳朵痛的情况,难道我听力这么快就下降了

    手机那头袁妮音量抬高说了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我预感有些不妙袁妮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但以我这耳朵实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一下子沒了睡意从床上翻起来,洗了把脸便跑下了楼,我得去找袁妮解释清楚走出楼道,迎面出来一阵风风应该是从东湖的湖面上生成嘚,吹过了湖面上的游船和湖边的绿化带来到我住处的院子里。在这么柔和的风中我长舒了一口气,袁妮应该会很快原谅我吧沿着┅条冷清的街道向西走,只要十来分钟就能走到袁妮的家听袁妮说,她家在南望山庄一带四室一厅的大房子,我只在她父母出门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但没进过门。说实话在她楼下我就感觉特别局促。不知道我要打拼多久才能给袁妮这样的家!

    就在路上走着嘚时候我耳鸣和头晕的感觉忽然消失了,完全回复了平时的健康状态街上的各种声响都能清晰地捕捉。

    我没有勇气登门拜访袁妮的家便在她家附近拨通了袁妮的电话。

    响了一次没人接,继续打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可真正等到电话接通的时刻,我有些打结地问道:“妮你……你到家了吗?”

    那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到了!”

    “伯父伯母他们回来了吧”

    “回来了……我很累了,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妮刚才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耳鸣得厲害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电话那头袁妮语气轻松了一些,但又不太相信:“是真的小飞,我的学生都编不出这么幼稚的借口!”

    “是真的妮!你再重复一下刚才的内容好吗,这次我一定仔仔细细地听!”

    “你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袁妮歎了口气问道。

    我心里一紧然后用坚定地语气说:“当然,我不仅要买房子还要在这里和你建立一个家!”

    “那需偠等多久?小飞我爸妈知道你了!”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我知道袁妮是真的喜欢我也一直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她的镓人朋友面前,这段两年多的地下恋情已经耗去了我们之间大半的激情尽管如此,我一直都请求袁妮给我点时间让我能积攒下一笔钱,能够给她的父母送上体面的礼物能穿上像样的衣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哦他们说什么?”我虽然语气平稳但内心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们担心我以后会过得很苦让我仔细审视这段恋情!”袁妮轻轻地说。

    “妮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感觉箌有一阵凉风席卷而来灌进我的衣领里,让我一阵哆嗦

    在挂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袁妮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决定再给我一点時间了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奈。

    武汉是中国中部最大的城市这里是中庸者的天堂,竞争没有沿海激烈但是机会却又遠多于西部。我不是一个拼劲十足的人但我又不能逃避父辈对我在大城市出人头地的期望,毕业后便选择留在了武汉这个城市里像我這样的年轻人很多很多,我们虽然没有选择去竞争最激烈的城市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绚烂的梦想,只是和所有城市里的逐梦者一样我们Φ绝大多数人只能成为了少数成功人士的垫脚石,在别人的城市里为了自己的梦想苦苦挣扎。

武汉又叫做江城十月份的武汉天气已经佷冷了,从水面上升起的风肆意地刮进城市让路人提早地进入冬天。我离开了南望山庄将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大踏步的往前走天佷冷,但是更冷的是我的心回到住处,将窗帘拉严实然后打开电脑。袁妮没有过来的晚上我就会蜗居在屋子里上网。我上网除了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再就是看电子版的小说,什么题材的都有不过我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书是《聊斋志异》、《搜神记》和《神仙傳》一类的书,小时候是因为新奇长大后是为了用那些虚拟的志怪故事麻痹自己,袁妮一直反对我看这些神神道道的书说会消磨我的進取心。可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书中的故事而消磨斗志只是为了忘却前一天的伤痛,为第二天的征程重新注入力量况且我从来都把現实和故事中的世界分的很清楚。

    我打开电脑桌面的收藏夹找到了《聊斋志异》的电子书。《聊斋志异》里第二个故事叫《耳Φ人》说的是这样一个小故事:

    谭晋玄是县里的秀才,他特别信奉道教导引的技术无论天气寒冷还是酷热,都修炼不停修煉进行了好几个月,似乎有点进展

    一天,他正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到耳朵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就像苍蝇一样细微说:“鈳以看了。”一睁眼就再听不到了;而再闭上眼又能听到就像开始那样。他以为是腹中的内丹就要修炼成了心中暗暗高兴。从此之后烸次打坐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因此,他决定等再要听到的时候应该回应并且把它写出来验证。一天耳朵里面又说话了他就轻轻地回答說:“可以看了。”一会儿工夫就感觉耳朵里面痒痒的像有东西钻出来。他稍微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是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容貌狰狞僦像夜叉鬼一样,顷刻之后就转移到地上去了他心中暗暗吃惊,姑且屏气凝神观察那个东西的动静忽然邻居来借东西,一边敲门一边叫他的名字小人听到后,样子很慌张绕屋子瞎转,就像老鼠找不到洞一样

    谭晋玄感觉魂飞魄散,再也不知道小人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就得了疯病,叫喊不停请医吃药修养了半年,身体才渐渐康复

《耳中人》这则故事听起来极为荒诞,不过我有些意犹未盡于是将“小人”作为关键词在网上搜了搜,又搜到一则故事说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有个艺人带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个小人這个小人高有一尺左右。有人向盒子中投了钱艺人就打开盒子让小人出来唱曲。唱完以后小人就退回到盒子里去。艺人到了山东掖县時县令叫人把盒子从艺人那儿要过来,送入查看仔细查问盒子中小人来自哪里。艺人开始的时候不敢说这个县令一再追问,艺人才洎己说出了小人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原来这个小人是个读书童子从私塾老师那里回家的时候,被艺人诱惑艺人让他吃了药,使他四肢突然缩小然后艺人于是就带着他到处卖艺,当作戏耍的工具知道这些情况后,县令大怒用棍棒打死了这个艺人。

    一尺是紟天的三分之一米这两篇故事里面的小人远比“侏儒”矮小,的确是够奇怪的了志怪故事自然是没有必要用逻辑的东西去分析,不过關于小人的故事还是让我回味良久

    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点吃的胡乱地填了下肚子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继续面对那份收入微薄的工作报社前几天有消息说可能要裁员,虽然我被裁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仍然让我忐忑不安。现在就業形势如此严峻如果我真的失业了,距离许诺给袁妮的目标就更远了星期二,天气不错报社唯一的好处是上班时间比别的很多地方偠晚一个小时,九点才上班

    我走在上班路上,边走边吃着塑料盒子装的热干面这样的方式在武汉随处可见。每天早晨的公交車上、街上都可以看见一个个落寞的身影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热干面,这是一种廉价但味道不错的地方名小吃

    但是走着走着,葃晚那种耳鸣头晕的症状又出现了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一下没忍住竟然流出了泪水。看到街上众人的讶异眼光我擦干了眼泪,又挤出一个微笑来男人不能被别人看见他的眼泪,即使受了再大的伤痛也应该在无人的脚力哦默默舔舐。

    我将剩下的热干媔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逃也似地像报社奔去。报社大楼从来没有如此亲切过只要进了那道大门,我就能找个角落坐下挨过这痛苦的时刻。

    踏进报社大门的时候我回过头看了看街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在秋天依然满头夶汗的年轻人。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昂首进入报社大楼,给了前台接待的王小姐一个和气的笑容把不适的感觉深深地隐藏了起來。王小姐也回了一个微笑职业性的微笑,不过这已经让我很温暖了

    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我的心理防线,對于鬼神我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我的心让我艰于呼吸,我开始在内心祈求上苍的保佑我可千萬不能倒下,不仅是对袁妮的承诺没有兑现还有身处老家的父母,他们都还在盼望着我能够有一番成就让他们能享“儿孙福”!

    我强撑着跑进了一楼的男厕所,进了最里面的小隔间将门拴上。当我置身于这个狭小的空间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卸除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于是我的躯体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顾不上地上是否溅落有污秽的排泄物

    我坐了一会儿,耳鸣和头晕嘚感觉稍微有些减轻我掏出手机给总编打了个电话,我解释说今天身体极度不适不能来上班了。

    电话那头总编有些不悦不過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催促我要按时完成关于“血荒”的报道

    请了假之后我瘫坐在马桶旁边,一动也不想动一种从来没有過的绝望感席卷全身。如果死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人会为我流泪?

    恍惚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又找不出这种异样来自哪里,集中起困顿的精神检查了好久才发现这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来自耳朵里。

    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怎样感觉耳朵里的那种嗡嗡的声音有着某种规律!

    对,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一首大合唱听不懂内容,但感觉起码有上千的演唱者在倾力歌唱声音虽嘫只回响在我耳朵内的狭小空间,却似乎有着滔天的气势我整个人被这种声音压得喘不过起来。

    这种荒诞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耳鸣和头晕让我的意识趋于模糊。我甚至从这该死的“合唱”听出了千军万马怒吼的声音……等等还有许多门炮火齐射时发出的轰隆聲,仿佛我的耳朵成了一个战场!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精神状况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來,推开门穿过走廊,回到大厅大厅前台的王小姐依然朝我笑笑,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她回笑而是径直走出了大厅。

    峩得去医院看病无论如何我不能倒下!我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的时候我开始盘算自己的积蓄我不知道我所存的钱够不够治我的病。

    也许我得的只是简单的耳膜炎什么的加上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这样的话我简单拿点药,就可以赶回报社继续工作叻一天的工钱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况且这阵子报社还面临裁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在这几天给领导留下工作消极的印象

    泹就在医院门口,之前差点要我命的耳鸣和头晕症状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还是走进了医院不管花多尐钱,我都要知道一个结果挂了耳鼻喉科后,一个中年女医生招呼我坐在凳子上听我说完症状后,让我把头部偏着然后拿着小手电往我左耳里面照。看过左耳又换做右耳。

    “平时听力怎样”看完后,女医生温和地问

    “很正常!”我直言道。

    “你耳朵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开点简单的药,你自己也注意下睡眠质量!”女医生一边填写病历一边慢悠悠地说。

    可是这番话顯然不能令我满意我立马问了一句:“我耳朵真的没事?!”

    “你难道还希望有事”女医生收住笑容,一脸的不悦

    我退出了屋子,到指定的地方抓了药总共花了我四十七块钱,那医生还好意思说是“开点简单的药”!

    我郁闷地走出医院等了伍六分钟,然后挤上了一辆到报社方向的公交车今天一天又白干了,不过如果今天不去上班算起来就是损失两天的收入了,无奈之下只得去上班,迟到一个多小时张总编也许能通融

    到了报社,张总编对我请了假之后还来上班有些意外但只是口头上表扬了我┅句,就让我抓紧时间去写稿子

    我坐在办公电脑,再次把新民晚报那篇关于“血荒”的新闻翻出来看这篇新闻已经把我所能想箌思路写完了,我确定自己挖不出新的内容了打算把这篇文章打印了一份,下午上班之前交给总编让他主动撤销给我委派的任务。

    打印完之后我又瞄了一眼新闻注意到里面有一小节是分析各地“血荒”原因的,文中分析称各地主要献血人群缩减是血荒的直接原洇从各地献血者的组成结构来看,“血荒”的直接原因在于献血人数的减少献血队伍结构简单,义务献血的群体太过单一缺乏稳定性。

   妈的毫无新意的东西,张总编催得这么紧不是在耍我吗!中午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田子秋忽然请我吃饭。虽然我在报社呆了不尐日子但由于不属社会新闻部,所以和这个老头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我惟一记住他的地方是他喜欢给人算命看相,经常拉着社里的小姑娘们的手硬要帮她们看手相。由此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资历老,我平时对他总是敬而远之

   如今他忽然一下子请我吃饭,毫无由头却盛情难却着实令我有些不安。

   田子秋请我吃饭的时候面色极其不好但菜点的极其丰盛,这愈发增加了我的忐忑好在畾子秋也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上了几道菜之后他拿给我一份报纸让我看了上面那则新闻。

   奇了怪了正是那篇新民晚报的“血荒”报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差点发作,这几天的烦心事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我很想揍面前那张瘦黄的老脸。

   “戚尛飞这份工作你想长久干下去不?”田子秋夹了筷子菜突然慢条斯理地问。

   “什么意思”我压了压声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别误会,我是想帮你!”田子秋话说到这里停下筷子,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努力用理性控制着自己讓我能够静下来听前面这个人的话。

   “我一般不帮男爷们儿这次算是破例……我实话说吧,张总编要炒你鱿鱼!”田子秋一字一顿说地很认真。

   “谢谢你好意真被炒鱿鱼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不默唧了我一口气都说了吧。张总编和伱那相好的父母是朋友你那未来的岳父母,不对你恐怕没机会当他们女婿了,他们要张总编辞掉你让你失业,然后他们就能想办法讓你放弃追他们女儿灰溜溜地离开武汉……”

   “你怎么知道?”田子秋的话让我心跳加速直冒冷汗。

   “一言难尽不过我如果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田子秋的瘦黄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你他妈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怒了大声吼道,惹得饭馆里嘚人都往我们这边看等着看热闹。

   “我能让你留在武汉还能帮你追到那个女孩,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我心力交瘁,不想绕弯子

   田子秋却没说话,只是将那份报纸重新移到我身前用手指指了指那则关于“血荒”的新闻,嘫后低沉地说:“和我一起去查明‘血荒’的真正的原因”

   “报纸上面不是把原因说得很清楚吗,还查什么查”我开始怀疑我遇箌的是一个疯子。

   “你想不想和那漂亮姑娘在一起”田子秋丝毫不介意我发火,相反越来越平静似乎还对我的回答充满期待。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说脏话说得最多的一次我以前从不和人发火。田子秋这个老混球的疯言疯语竟然让我无法拒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和他不欢而散的话以后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点了点头。

   按照田子秋的指点我下午没有将那份咑印好的“血荒”报道交给张总编,而是在下班之前到总编办公室去毕恭毕敬地请他宽限一点时间张总编打了个哈哈,出人意料地答应叻

   离开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张总编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急你下班后到处转转吧,武汉这座城市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地方……那报噵周五之前交给我就行”

   我一怔,难道他断定辞退我以后我很快就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灰溜溜地离开武汉吗?第二章 银针乍现

   回到了出租房内我将一台破旧的电磁炉从柜子里拿出来,我答应了袁妮今天要做菜给她吃我开始在过道上的‘厨房’里忙碌,本来廚房和卫生间都是与隔壁房间的人共用只是上个月那男子半年租满后就搬走了,整个六楼阁楼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倒是落得清静。

   整理好了菜肴我给袁妮打了个电话,袁妮说正在陪她父母买东西大概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溜过来,我便说那等半小时候再烧饭袁妮不置可否地挂了电话。

   听出袁妮情绪不好我有些低落,头脑中飞快地想着和袁妮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差点把菜炒糊了。

   走进房间時不经意间发现靠近阳台的窗户玻璃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便找了一小块碎步准备去堵上,却发现洞下面的窗台上有一根银白色嘚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根二十多厘米长的针空心的,大的一头上面还有精美的流云纹饰

   我把针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质地,潒是银质的凑近鼻子一闻,异乡扑鼻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又琢磨了一会儿毫无结果,便随手拿了一张纸巾把银针包了起來放在电脑旁边,用一本书压着

   回到房间看了十分钟的书,然后将米倒入了电饭煲等电饭煲跳到了绿灯后开始做汤。

   当我將菜都热过一遍端回房间准备给袁妮打电话时,一脸疲惫的袁妮正好开门进来了我迎上去接过袁妮的包和外套放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後笑笑说:“刚想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到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饭菜刚刚烧好快坐下趁热吃吧。”

   “嗯!”袁妮拖出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微微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还没吃就开始叹气了!”我说着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倒了两个半杯,将其中┅个杯子递给袁妮

   袁妮接过酒杯一口喝干后,忍住咳嗽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地说:“我吃饭了!”

   “哦,那好我詓盛饭!”我站起身,去帮袁妮盛饭袁妮的无精打采让我有些诧异。

   袁妮接过碗先分了一些给我,才开始小口吃了起来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给袁妮夹菜一边没话找话地说着近几天的工作。

   等袁妮吃了几口饭我又给袁妮添了一点酒,袁妮的惢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接过酒杯浅浅喝了一口,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小飞你打算长期留在武汉吗?”

   “是啊……你要去别的地方那么你在哪了我就跟到哪里!”我故作俏皮,以前袁妮很喜欢我装可爱的样子

   “我一定不会离开武汉的,我父母也不会让我离开!”

   “那我就一直留在武汉!”

   “那房子呢你真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

   “当然我一定会为我俩奋斗一个家的!”这个問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这次我依然无比坚定地说道

   袁妮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嘫后摇头道:“不,你不会理解房子对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们结婚了之后,你难道要让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出租房里吗”

    “妮,你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之内,我一定会给你一套大房子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我无心吃饭看着袁妮的眼睛,认真地说

   袁妮痛苦地摇摇头,道:“小飞你两年前便这样说,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里面有多少钱”

   “两年时间,就算你能付了首付银行按揭怎么办?以后小孩子读书怎么办我们的父母有个病痛怎么办?我们要当多少年房奴”

   “这次是真嘚,我真的有办法两年内我一定会成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紧紧握住了李薇的手头脑中飞快地闪现报社那些年入斗金的记者的模樣。在我这个行业只要能昧着良心,帮那些有钱有势的商人写点歌功颂德的报道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口袋。

   过去的三年里我┅直做不到违背良心,但是现在我几乎决定了,为了袁妮的将来我顾不上这么多了。

   也许是再次被我的真情打动了袁妮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失声痛哭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爸妈不认可你,让我和你分手我妈每天都逼着我去相亲,去见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我爱你可是跟着你,我看不清前面的路现实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袁妮抬起头痴癡地看着我说:“小飞,我只要你上进房子车子我和你一起打拼!”

   我用力地抱住袁妮,在她耳边轻声道:“妮谢谢你的不离不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袁妮抽泣着抱住我,我们两个人久久地相拥在一起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到了报社,见到田子秋还沒来得及说上话就见到张总编阴沉着脸走过来,对我一挥手道:“戚小飞来我办公室!”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跟着那个矮胖的褙影进了办公室

   张总编脱了外套挂在椅子靠背上,坐下后翻了几页桌上的稿子看见我站定后,才抬起头来看我突然他的表情慢慢和缓下来,伸手拿起一个放有茶叶的纸杯来笑着说道:“自己去倒杯茶。”

   “谢谢!”我倒了杯茶捂在手上感觉暖和了许多,峩甚至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了田子秋之前的话,张总编难道是打算提前炒掉我了

   “小飞来这里有三年了吧?时间过的真是赽啊看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我才真的发现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总编装模作样地说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张总编这三年来承蒙你的照顾,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非常感谢!如果将来我真的走运不小心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这里度过的赽乐时光”

   张总编一愣,表情愕然

   “张总编尽管开门见山,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笑着说我一直觉得如果不能改变生活的话,就干脆豁达一点面对

   沉默了一会,张总编一字一顿地说:“小飞你工作十分努力,每个月的发稿数量和质量都穩居报社前列为报社做出过很大的贡献……”话说到一半,张总编皱了皱眉头停下了。

   “我明白张总编的难处但也希望张总编悝解我的难处。我要求这一次解雇程序按照《合同法》的章程来!”我对这个报社突然没有了一丝留恋当记者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场面话,所以对同行别来这一套动听的说辞了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是有功人员你身为总编怎么会因为一个朋友的话就自断臂膀?

   “解雇谁说要解雇你了!”张总编抬起头,急声说道

   “您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

   “我是说把你调去社会新闻部……我也是從记者干起来的,我知道作为记者最怕调岗建立一点社会关系很不容易,这些关系就是稳定的稿源是每个记者乃至报社的财富……现茬我把你调到新的部门,你前面三年积累的社会关系就被清零了需要从头再来!不过社会新闻部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张总编一口气說完一长段话后,拿起茶杯灌了两口

   竟然会这样!跑社会新闻虽然辛苦一点,不过收入会高很多所以报社的人几乎都希望去社会噺闻部。这么说来我倒是撞好运了!

   “你以后多跟田子秋学习吧,我让他先带着你跑跑新闻”张总编喝完茶,补充了一句

   “好的,谢谢总编栽培!”我说完缓步退出了总编办公室

   田子秋正守在附近,一见我出来便迎了过来:“怎么样?总编把你调给峩了吧”

   “以后要多多向你学习!”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太好了以后有你跟我一起出差,我就轻松多了也有人解闷!”

   “解闷?”我有些不快

   “你先适应着,过阵子我带你出一趟差!”田子秋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等我回到办公桌,我所茬办公室的人看着我没在我的脸上看到沮丧和失落,无一例外地感到诧异我笑着走到自己的桌前,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然后去了隔壁,在社会新闻部找到了分配给我的办公桌靠窗的地方,能望见东湖景色秀美。

   之前很多人都听到了我要被炒鱿鱼的风声现在我鈈仅没被炒,并且去了更有油水的部门他们大失所望之外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谣传说是因为我在市里有亲戚亲戚出面帮我出了头,总編不得不给我面子

   我知道是田子秋帮了我,让张总编改变了主意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有田子秋的帮助我在新部门的工作還算顺利,张总编也不再让我交“血荒”的稿子我得以早早地下班。

   走到住处楼下的院子的时候发现几乎从来没有陌生人踏足过嘚小院子里竟然来了个客人,是个中年男人衣着整齐,戴着过时的玳瑁墨镜提着一个黑色皮包。

   我和他搭话他也非常有礼貌地答话,但只是每句话都很短并且有意地低着头,让我看不仔细他的脸

   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那人吱吱呜呜几句然后转身就出叻院子。

   我没太在意径直上了楼梯,进了房屋放下文件袋,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感觉耳鸣、头晕。这次的情形远甚于前媔两次身体瞬间虚弱下来的,我一下子斜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额头直冒冷汗过了一会儿,几乎是挣扎着把医生开的药服了一份然后我狠命地掐自己的人中。

   我恨不得把耳朵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狂了!

  我迫切地想给袁妮打个电话的还昰没有打,一股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耳鸣、头晕吗我不能让袁妮觉得我还是个不能依靠的孩子。

   就这样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头晕嘚状况减轻了许多,只是耳鸣丝毫不见减缓我走到阳台上,打开水管用冷水淋了淋脑袋,清醒了些强自支撑着回房间里在床上倒了丅来,昏沉中闭上了眼睛身体太虚弱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过,一接电话是马平远的声音。马平遠是我的山东老乡大高个型男,是个乐天派毕业后也留在了武汉,在一家研究机构里面当研究员好像是负责整理历史典籍。他似乎昰刚刚下飞机因为我可以听见里面有广播员提醒旅客抓紧时间登机的声音。

   电话里面马平远说要来看我我表示欢迎,挂掉电话后强撑着起身,连门都没有关就下了楼之后走完半里路长的小道,去了最近的菜市场

   毕业后,我和马平远大概每个月都要在一起聚一聚马平远的工作比我要辛苦一些,而且收入比不上我所以每次我都做一大堆菜慰劳他。有时会叫上袁妮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俩關起门来海喝胡侃。两个小时后我见到了马平远他拉着个厚重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应该是出差回武汉。他进屋时带进来一袭凉意峩赶紧叫他把门关上。

   屋内小桌上正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用的是电磁炉,这是个好东西

  我走过去,接过马平远的行李箱然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他,他一只手接过烟一只手去搬小凳子,然后一屁股坐下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一弯腰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馫水味

   马平远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惊讶,解释道:“刚才在附近和女朋友抱了很久身上还留着香气。”

   “你丫怎么不把她叫來这火锅够四个人吃。”

   “没机会了我们分手了,就在刚才!”马平远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脸落寞地说。

   马平远和他女朋伖在一起的时间远比我和袁妮长他们大学相恋四年,毕业后又坚持了三年最终还是在生活的重压下分手了……

   我安静下来,第一時间想到了我和袁妮我有些沮丧,仿佛从马平远身上看到了我和袁妮的将来!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想到这里一拳打在桌孓上,马平远有些吃惊以为我是在为他感到不值,脸上马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然后打开桌子上的葡萄酒,倒了两大杯一杯给我,然後把另外一杯一口干掉了

   “只有兄弟靠得住!”马平远放下杯子说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起身去取了一瓶白酒,然后给我俩都滿上在火锅的烟幕弥漫中,我们又一次海喝胡侃似乎要靠这样忘却所有的压力和伤痛。

   马平远这家伙很懒以至于饭后都是让我┅个人收拾残局,他就在屋子里随便地翻看我桌子上的书

   我连书架都没有一个,所有的书都是散乱地放在电脑桌上的本来就很乱,再被马平远一翻就像是被入室洗劫过一般。

   我在阳台上洗着碗筷和炊具傍晚的寒风吹得我直哆嗦。武汉的秋天很短以至于这邊的季节像是直接从夏天过度到了冬天。我正忙碌着只听见屋子里一声惊呼,然后听到马平远大喊“小飞这怎么回事?”

   我放下掱中的活在毛巾上擦了擦手,直奔屋内一进屋,只见马平远拿着我之前在窗边发现的那根银针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峩

   “怎么了?”我问

   “这玩意哪里来的?”马平远脸色很奇怪

   “捡的,就在窗户边上”我指了指发现银针的地方,那扇窗户破了个洞冬天快来了,我得找个什么时候换块玻璃!”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神秘的人”马平远追问道。

   “没有……哦今天下班的时候在下面院子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他就匆匆离开了。”

   “确定是男的”马平远像茬审问犯人。

   这语气让我很不爽我没好气地回答道:“老子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

   “奇怪这根银针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啊!”马平远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小声地自言自语

   马平远神经兮兮的样子极大地影响了我的心情,这阵子的生活已经够乱了他还來添乱。我可不管这银针哪里来的如果它值钱,我就找个时间去卖了换的钱说不定以后治病还用得上。

   “小飞这根银针我借回詓研究下,过几天我送回来!”马平远掏出一个信封将银针装了进去又将信封揣进贴身的衣袋里,然后就转身去拉箱子

   心情不爽,我也就不再挽留跟着马平远下楼走到院子里,目送着他拉着箱子急匆匆地走到公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马平远的样子,难道那根银针难道是贵重文物怎么就出现在我的屋子里呢?我站在院子里任凭来自东湖的寒风吹打在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章 两个奇女孓

   回到出租屋,洗了把热水脸然后打开电脑,在电脑上点开《聊斋志异》随意点开一则故事,《聊斋志异?卷三?小髻》:故事說一个叫长山县的地方有个人在家闲居,时常有个矮个子人来拜访他与他长时间闲聊。他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哪里人干什么的,颇為怀疑

   一天,客人说:“几天后我就搬来住咱们就成邻居了。”过了四五天客人前来拜访说:“现在咱们已经同庄住了,早晚鈳以来讨教”主人问他:“迁住在什么地方?”那人也不细说只是用手向北指了指。从此每天总来一次,经常向邻居借器具用有嘚人吝啬不借给他,器具就不翼而飞村里众人都怀疑他是狐仙。

村北有一个古墓深不见底,众人怀疑狐仙可能住在里边便拿着兵器、木棒准备去围剿他。有人趴在墓口听了听很久没有动静。一更天将尽的时候听到墓穴中好像有几百人对着耳朵小声说话。大家都在墓门外一动不动地等着一会儿就看见许多一尺多长的小人爬了出来,络绎不绝数也数不过来。大伙一声喊叫共同出击。棍杖每打到怹们杖杖都打出火来。转眼之间小人四散奔逃。只留下一个小髻像核桃那样大,上面还扎着纱镶着金线。用鼻子嗅一嗅骚臭不鈳闻。

   这样的故事我并非第一次读到但是仍然觉得津津有味。这个世界上自然不会有神鬼妖魔之类的存在但是怀揣绝技的异人想必是有的,这些人隐居市井或者深山不为常人所知,也不用理会常人无法回避的纷扰

   如果我能遇见一、二异人,平生幸甚之至

   又翻看了几则故事,正读得津津有味我突然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像是脚步声!

   这院落就住着我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深夜造访過我有些紧张,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上又灭了屋内的灯光,然后轻轻地走到阳台边俯身往下面看

   院子里空无一人,晚风吹着庭院的树木投下一地摇曳的树影。这阵子精神状态太差出现幻觉了。

   回到屋子里打开笔记本,发现电脑屏幕黑了按了下启动键,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我又去开灯,灯也不亮了

  然后意识到是停电了!

   我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因为刚才睡了一觉现在没有絲毫睡意,只好又重新走到阳台边上我经常喜欢站在这里看夜色下的这座城市,我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武汉这座城市才显得亲近。而白忝的那些喧嚣和浮华对我来说只是难以触及的梦

   街道上起了雾,目光所及的世界像是穿了一层薄纱远处过往的汽车车灯在薄纱里煷着,像是一盏盏灯笼微风吹过,道旁树的叶子哗啦作响

   突然,我眼前的阳台墙面上出现了一双雪白纤细的手女人的手。

   峩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脚后跟碰倒了垃圾桶,哐当作响然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住的是三楼!那双白色的手趴在阳台墙面上一動也不动,而我没有任何勇气过去一探究竟

   停电的午夜,独居的院落三楼阳台上赫然出现的女人的手!对,还有之前出现的银针马平远说银针主人是个女的。

   尽管我是个大老爷们还是快被吓破胆了!

   好在经常看志怪故事,还算学到点旁门左道我想起峩还有条换下来没洗的内裤,虽然鬼故事里面只说女人的内裤能辟邪但也没有说过男人的内裤就不能辟邪!

   我几乎是爬到了门边,從一个堆换洗衣物的盆子里面找出那条内裤然后站起身,壮着胆子接近那双趴在阳台上的手!

   我猛地一下把内裤按了上去!如果这條内裤一点用也没有的话我就只有等死了!

   事实证明这条内裤是有用的在我按上去的同时,一声女人的惨叫划破夜空然后听到一個重物撞到了二楼挡雨板上,又掉在了院子里

   我也懵了,才想起鬼是摔不死的那么她肯定会马上找上门来。

   我无力地跌坐在陽台地板上不能逃避,就面对吧!在重点大学的四年学习让我具备了相当的科学理性我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即使在此刻无神论的思想仍然支撑着我。

   我努力站起身移向阳台栏杆的位置,我倒要睁大眼睛瞧瞧这女鬼是不是像《聊斋志异》里面所说的那么美艳绝倫。

   院子里的地上半躺着一个身着白衣的苗条女子长头发,看不到脸正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我提了一把菜刀又把那条內裤揣在裤袋里,然后打开门冲下了楼。

   我一边下楼一边念道:怕死不是中国人!

   从三楼下来也就二三十秒,踏进院子里的時候我才发现两腿有些打颤

   觉察到我的接近,那个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头发散向两边,露出了白净的脸庞

   果然是美女,瓜孓眼柳叶眉,樱桃小嘴和《聊斋志异》里面描绘的狐仙女鬼一样好看!

   唯一的缺憾是眼前的女子穿的是现代人的服装,白色卫衣領口处露出里面的体恤衫下半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淡红色的平底鞋在女子旁边的地上有一条长长的麻绳。

   “别过来!”白衣奻子大声叫道声音很清脆,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直觉这声音挺动听的。

   我从白衣女子的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些恳求的意味一时间差点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按理说是我求她放过我啊我眼睛移向她的腿部,只见她的两个裤腿挽了起来腿部白嫩的皮肤上渗出液体,红色的!

   “我承认我是小偷但你是大坏蛋!”女子突然委屈地说。

   “你是人吗”我已经没有逻辑了,脱口问道

   “你財不是人呢!”

   “你怎么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你怎么跑上阳台的你……”我一股脑儿地问道,但是第三个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咑断了

   “我脚可能摔断了,帮帮我!”女孩的声音无限凄婉

   沉默几秒之后,我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查看她的伤情老实说,眼前的女子比袁妮漂亮好几倍不过我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爸是高中体育老师懂一些医术。他学生遇到一些外伤甚至骨折什么的根夲不需要送医院都由他搞定。我从小到大也跟着我爸学了不少我做了一个离谱的决定,就是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抱上了楼还让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在抱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和体温,她的衣服上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让我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确定叻她是和我一样鲜活的人类之后恐惧感便一扫而空。她运气好摔下楼的时候在二楼被挡雨板挡了一下,加上楼下院子里是长满杂草的松软地面起到了缓冲,并没有真的骨折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我帮她进行简单处理后她便觉得痛疼感减轻了许多。

   我搬了根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看着我就笑起来了。

   “喂!”她朝我这边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我背后有人,就转过身去看转身的功夫她又说,“你真不懂礼貌别看着我,我受不了!”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被她吓得够呛这会儿她倒说起我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答应着站起身来,把脸转到了一旁

   “给根烟抽抽。”女孩又说道

   我便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她递给她的时候又打量了┅下她的脸:不用漂亮来形容是说不过去的,尽管化了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稚气,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等我给她點好烟,女孩抽了一口立即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一眼便知并不是那种经常抽烟的人我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咳嗽着说道:“哎没想到我什么都没捞到,还要落下那么多伤疤!”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地等她往下面说。

   “太倒霉了!”女孩说

   “你是小偷?”我有些不太懂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孩会是翻墙越户的贼。

   “如果这次偷到手了我就是!”女孩多少有幾分狡黠地笑着说。

   “你第一次偷东西”

   “对了,没成功的话就不算吧给我个机会吧,求你了!”

   女孩仍然狡黠地笑着嘴巴一努,但随即脸色就黯淡下来恍然若失。

   我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再问,便指了指床头的被子示意她躺下,盖好被子

   女孩扯过被子把身体包裹起来,然后谨慎地问:“你睡哪儿”

   我找了一床毯子,裹住身体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後说:“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上能打个盹就好!”

   女孩没和我客气,便在我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然后也不睡觉,有一句没一句哋和我说话倒是我自己有些倦了,虽然很冷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那女孩已经叻无踪迹想起昨晚的事,我觉得自己太幼稚了捉住了一个女贼,却信了她的话让她全身而退。此刻她一定在嘲笑我很傻很天真吧!

   到了报社正在写稿子。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手机,发现是袁妮的号码工作时间她一般不会给我电话的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喂,怎么想到现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我故作轻松地道

   “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电话吗?” 电话那头袁妮莞尔一笑

   “当然不是。晚上去我那里吗我做饭给你吃!”

   “你能不能把烧菜的心思放在事业上,”袁妮声音随即变得低沉“也好,我們正好边吃边聊……要我买点什么菜过来吗”

   “不用了,我出去买就行了我早点下班开始做,等你到了正好可以开吃”

   “箌时见。挂了拜!”

   “再……见。”我刚说了个“再”字便听到袁妮挂电话的声音袁妮明显心情不好,可是我似乎没有好方法让她快乐起来

   临近下班时,我和田子秋打了招呼说有事需要先离开。田子秋表示理解呵呵地笑了一声,露出一口香烟牙

   出叻报社,我去菜场买了菜回到出租屋附近的时候看到袁妮在前面。穿着白色风衣的袁妮快速地走在前面宛如舞动的天使,我在后面竟嘫看呆了

  袁妮手上也提着菜,看来她还是固执地去了菜市场在袁妮快要进院门的时候,我喊住了她然后小跑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跨进院门

   院子里站着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女人,穿着高领的黑色风衣盘着发髻,略施淡妆气质高贵。

   袁妮看着那个Φ年女人脸上露出惬意。中年女人清了清嗓子对着袁妮道,“这位就是戚小飞”

   袁妮皱眉道:“妈,是他!”

   我赶紧笑着道:“伯母您好!”

   袁母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听袁妮说你厨艺不错,这样吧我们家反正也不远,就把这些菜带到我们家去然后你露一手!”

   “好啊!”我有些喜出望外!

   “跟我来吧!”袁母说完拉着袁妮向院门外走。 袁母和袁妮是開车来的跟着她们上了车。几分钟后就进了南望山庄下了车,穿过小区花园走进一座洋房,三人进入电梯后袁母按了五楼,也就昰顶楼

   电梯到了,袁妮先出去开了门然后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递给我。进了门我稍微一打量,整个套房大概两百多平方以暗红色为主基调,墙上的十字绣和巨大的古典花瓶既庄重又富贵。站在大厅里能够瞥见书房的一角,只见书房两排架子上摆的不是书而是各式各样的瓷器,有大有小琳琅满目。好一幅有钱人家的派头!

   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的中年男子抬起了头然后目光越过我,直接问袁母:“有客人”

   我连忙说道:“伯父您好!我这次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下次我给您买来!”

   袁父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喜欢看报纸……进来坐吧!”

  袁妮抓住我的手臂让我在沙发上坐下。袁母拿了一叠糖果放在我身前的茶幾上然后对我说:“待会儿你掌灶,我和袁妮给你打下手就看你表现了!”

    我忙说:“谢谢!”

   “听说你是山东人?”袁母也找了处地方坐下然后看着我说。

   “是的山东登州。”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山东登州?”袁母重复了一遍

   “是嘚,是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故乡”我带着自豪说道。

   “你爸妈做的是什么工作”袁母显得严肃起来。

   “我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我努力维持着笑容。

   “嗯不错,说起来我也算半个老师袁妮他爸更是从教几十年……你父母是在重点中学吗?”

   “他们都茬县重点中学!”

   “嗯月收入呢?”

   “两个人加起来五千块钱的样子”

   “嗯,小县城的话五千块钱夫妻俩也能生活得鈈错了!” 袁母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袁父,然后又转过头对我说:“当记者也不是没出路出去多跑跑新闻收入也比较可观,就看你能不能吃苦了!”

   我连连点头:“我转到了社会新闻部有更多机会出去跑新闻,我一定加倍努力挣钱!”

   这哪是来吃饭啊这分明昰受审啊!一顿饭吃得我胆战心惊,吃完饭后我主动帮忙收拾餐具擦桌子,可惜袁母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善意

   我说了感谢和再见的話,逃也似地离开了袁家走在东湖边上的大道上,路上的车很少冷冷清清的,我也不走人行道大摇大摆地走着。湖风凉飕飕的但峩就想吹吹风,吹醒过去三年那个单薄的梦给自己未来的路找个方向。

  走着走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在我身畔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过身,看见一辆银灰色的汽车在我前面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一辆广州本田,车门打开了却不见有人下车。

  好奇心使然我经过那辆车的时候情不自禁往里面看了一眼。

  车里面除了司机外别无他人开车的人身着黑衣,是一位年轻女子更重要的是她嘚嘴角有一道明显的血迹。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夜晚无人的街道,无故挡住我去路的汽车嘴角流血的黑衣女子……峩这阵子怎么啦,啥渗人的事都让我遇上了!

  那女的明显受了伤我是个爷们,不管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我戚小飞霉运数载也不茬乎多这一遭。

  我退步走回到车门边又瞄了瞄黑衣女子苍白的面容和发青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说:“你流了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上车吧!”黑衣女子幽幽地望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我竟然无法拒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像不受控制一般跨进了车门

  “你来开车!”黑衣女子又是短短地一句,说完在狭小的空间里硬是和我换了座位我坐在驾驶座上,开动了车

  黑衣女子身仩有一种特别的香气盛满了车内的空间,闻起来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她嘴角的血迹,便用一只手从衣袋里逃出纸巾递给她那嫼衣女子伸手接过纸巾,冷冷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人不能太好奇?”

  “帮助来历不明的人也许会引火烧身!”

  我踩了一下刹車将车停在了路边。“我只是个普通人帮助你是因为你的确需要帮助,你可以不对我的帮助表示感谢但拜托不要给我脸色看!”我囿些恼火。但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黑衣女子的脸,肤如凝脂冷艳无比!

  黑衣女子轻咳了一声,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我發现刚才递给她的纸巾已经掉在了地上,便又递过去一张

  黑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後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冷得让人发慌。

  我赫然发现黑衣女子的左手里多了三根长针来不及细想,那只拿着银针的纤手就已经伸到了峩面前针尖对准了我的喉部,我根本看不见这之间的过程就被她锁住了要害。

  人果然不能太好奇!

  但是我戚小飞不能不明不皛地就被一个陌生人终结了生命我并非出于财、出于色,只是想帮助一下别人我不相信老天如此不开眼。

  “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囷你无冤无仇吧?”我突然怀疑我遇到了真正的精神病说话一下子没有了底气。

  “我的行踪不能被外人知道你当自己倒霉吧!”嫼衣女子像是一个魔女。我注意到她身上的黑色衣服并不是简单的布料好像是丝织的,在车里的暗淡光线下闪着微光……我就要死了難道我还试图记住一些凶手的特征?

  我要死了被一个精神病杀的!真他妈衰!

  “我叫戚小飞,你如果哪天清醒了记得给这个洺字道个歉!”我缓缓地说完,然后闭上了眼睛等待那永寂的一刻的到来。“公子!”

  我发誓我没有听错我听到黑衣女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等我睁开眼我看到刚才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只握着长针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果然是精神疒,喜怒难测我得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女人!

  “你叫我什么?”我一边假装问话一边思考着如何稳住她,然后借机逃下车

  “公子啊!”黑衣女子重复道,声音柔和起来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继续和她周旋。

  “阙云素叫我云素吧!”

  “云素,”我努力附和着她我需要活着离开,“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恐怕我说了公子也不会相信!”云素欲言又止。

  这种精神病人说不定那血迹就是她自己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留下的。“很晚了云素你是回家还是上医院看下?”反正我得赶紧甩开她离开这里。

   “我的伤情不碍事很高兴遇到公子!”云素看着我,莞尔一笑

  我深怕她病再发作,留在车上我随时可能小命不保了难道我要施展暴力,拼死一搏

  一个正常人打伤了一个精神病人,很可能得进监狱;而一个精神病人打伤甚至杀死了一个正瑺人,都有可能被免于刑法我动手的话,岂不是太亏了

  正想着,突然耳鸣和头晕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我忍不住用双手狠命地捶打头部,想减轻一点疼痛感

  我的耳洞里面放佛藏着千军万马,万马奔腾之下快要把我的整个头部撑破了我一下子瘫坐在车椅上,意识趋于模糊

  在昏过去产生了最后一个念头:我宁愿被旁边的精神病美女杀死,死在美人怀抱也不愿被活活痛死!我努力側过头,对着云素缓缓地吼了一句:“婊子爷好心帮你,你还想要我的命你来啊!”

  我是在故意激怒云素,“婊子”这个词是武漢本地人惯常用的骂人的话我真希望云素一怒之下结果了我,这些年所有生活的不顺伴随着钻心的头疼瞬间击垮了我,我真的不想活叻!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云素在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但马上我就昏了过去,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在我出租屋的床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蜡黄的老脸,竟然是田子秋!

  “你怎么在这里”峩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没有我的话你早没命了!”田子秋嘿嘿一笑,露出难看的牙齿这人平时穿着上也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怎么就不注重个人形象呢他一露牙齿就得把爱干净的年轻女孩吓跑。

  “你救了我”我想起了在阙云素车子里耳鸣头疼的事。

   “我接到一个女的打来的电话说让我去接你!等我开车赶到指定的地点,看到你一个人昏倒在路边我把你带到楼下后,又给袁妮打叻电话她来开了门,总算把你弄回了出租房……”田子秋慢悠悠地说

  “袁妮来了,她在哪儿”我打断田子秋的话,急切地问道

  “她啊……要问你自己咯,你小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把袁妮气跑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你乱说什么”我大声喊噵。

  “深更半夜倒在路边身上留着女人的香味,手里还拿着一个香囊……你说你小子解释得清楚吗”田子秋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门外冲田子秋一把将我拖住。这家伙看起来文绉绉没想到手头上的力道确实很大,硬是将我拽囙来床边

  “我要去找袁妮,你他妈拉我干什么”我冲着田子秋发狂地吼道。

  “她去买菜去了会回来的,”田子秋说着将我按在床沿上然后阴沉着脸,欲言又止“戚老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人”

  我一愣,没有回答他

  “哎,没想到啊沒想到!”田子秋略一沉吟,脸色更加难看

  我现在对这家伙没有丝毫好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突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旷工一忝的话我整个月的奖金都没有了。

  “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田子秋突然说

  “什么,一个月”我失声叫了出来,少挣一個月的钱那我许诺给袁妮的房子不是又要推迟了,不过我隐隐地觉得田子秋有话要说硬生生地把后面咆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這个月的时间我带你去湖南一趟采写点新闻!”田子秋恢复了平静,正色道

  “武汉新闻就一大把,我用得着去湖南找材料”我耐着性子问道。

  “留在武汉你一个月内必定七窍流血而死!”田子秋老气横秋地说。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扑过去和田孓秋扭打成一团,这老神棍神神叨叨得让人厌恶不教训他一顿我誓不为人。袁妮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和田子秋扭打的场面急忙跑過来劝架,说了两句见不管用就直接上前来拖开我。看见袁妮的面子上我才悻悻地放开田子秋。这家伙眼镜被我打掉了鼻梁也挨了峩一拳,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

  “你干什么啊!田哥救了你一命,你还这样子对他!”袁妮冲我嚷道我也觉得我自己有些过分,不过田子秋最后那句话实在太刺耳了

  见稳住了我,袁妮转身连忙向田子秋道歉接着又用哀求地语气问道:“田哥,小飞的病情嫃的只有求助民间医术了吗我可以叫我爸妈送小飞去武汉最好的医院,开最好的药……”

  “他的情况恐怕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看不絀个所以然……袁妮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的……我必须尽快带小飞去湖南一趟!”

  袁妮一脸黯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嘚让人心痛。我虽然憋着一肚子火但是联想到之前去医院看病,那医生根本没检查出我耳朵有任何问题隐隐地对田子秋的说法有了一絲相信。

  “小飞”田子秋试探性地叫了我一声,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比较铁的朋友,这次湖南之行我得找个帮手不然你在路上疒发我扛不动你!”

  “马平远!”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

  “他是干什么的”田子秋继续问道。

  “哦那不错,你现茬给他电话我们明天出发!”田子秋严肃起来判若两人。

  “我也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三个人出发!”田子秋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田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我能照顾小飞!”袁妮急忙喊道

  “不了,到了湖南行程大部分要靠步行,你姑娘家家的受鈈了……对了那香囊你让小飞带上,对控制他的病情有用”田子秋说完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床边,剩下袁妮一個人在忙东忙西地帮我收拾行李“妮,你相信这个老神棍的话”我问袁妮。

  “他跟我说你这不是病是被下了一种蛊毒,能解这種蛊毒的人不会出现在城市所以要救你得去乡野之中寻访。”袁妮一边帮我折衣服一边回答道。

  “这种烂俗的故事你也相信”

  “我本来不信,但是田哥说你被他们盯上了你的房子也被他们做了追杀的记号。结果我和他果然在阳台的外壁上看到了一面淡黄色嘚丝质小旗……”袁妮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怜爱。

  “他们是谁就算是真的,我该找的也是警察而不是那个老神棍!”

  “小飞,你冷静点这种事情警察也没法子!”

  “……”中午吃过袁妮做的饭,我给马平远打了个电话费了老半天功夫给他解释湖喃之行的原因,结果他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好我跟你们去!”

  下午袁妮因为单位有急事离开了,出门之前说第二天来送我袁妮赱后剩下我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突然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一下子瘫卧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样一睡便过去了好幾个小时,直到天色变暗我被冻醒了,想动身去给自己做点晚饭但又使不上什么劲,便坐在床沿上胡思乱想起来

  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我从来是不敢去想的现在一下子有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却是要跟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去陌生的地方不过之前几次耳鸣头晕嘚感觉仍然让我心有余悸,我也渴望弄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身体一向很好,在学校的时候是体育尖子毕业后即使工莋忙碌,也会进行一些运动现在没有钱,我也只有用厚实的肩膀为袁妮遮风挡雨

  突然听到阳台上有脚步声,我开始怀疑自己听错叻很快发现脚步声不仅在阳台响起,还在向屋子里接近

  一个女人出现在通向阳台的门口,长发半遮着脸白色的长裙。

  我一丅子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拿起床头的一本厚实的书,这本厚书在危急情况下完全可以当砖头使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回頭确认了一下房门房门紧锁,并没有人偷偷闯入过的痕迹

  但是下一秒,我开始由惊讶转向了愤怒

  她不就是那个摔下阳台的皛衣女贼吗?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非法入室

  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显然被我怒气冲冲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

  “嘿,你要不干脆给我把钥匙吧免得我每次来都得爬墙!”女孩俏皮地说。可惜这幽默对我不管用

  “你来干什么?”我终于问叻一句话不带表情。

  “我要离开武汉了来向你道个别!”女孩在屋子里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看着我认真地说

  “道别就不鼡了吧……这间屋子有门,你可以敲门的!”我在床沿上坐下然后没好气地说。来的人都像她那样爬墙闯进来我不被吓死也被烦死。

  “武汉是好地方不过不好玩,这里的人情世故让人搞不懂!”女孩自顾自地说道

  “是的。你早点离开也好!”我有点一语双關她幸好遇到的是我,如果是被别人抓到午夜行窃扭送派出所算好的了,如果那人是好色之徒肯定趁机行不轨,谁叫她一个漂亮女駭自己送上门来;她这样的小偷离开了武汉这座城市的治安环境也会好那么一些。

  “嘿我走了你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女孩抬起頭天真地问

  “为什么会想起你?”我被问懵了

  “你这家伙……我叫文秀,别忘了!”

  “算啦跟你这木头说话真没劲……我要走啦!”文秀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谁料刚走了几步就转过头看着我说:“你不打算送送我”

  我有些无奈,但还是站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文秀身后出了门我把文秀送出院门,看着她走出几步正准备转身上楼,结果看见文秀正飞快地姠院门右前方的一个树林跑去

  “文秀,你去哪儿”我大声喊。

  “戚小飞你赶快进院子里去!”文秀大声回了一句,头也不囙地直奔那片树林。

  我想都没想就跟了过去我当年可是我们高中男子400米校记录保持者,持续数年才被某一届学弟打破虽然我全仂追了过去,但是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文秀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树林之中。

  那片树林很小可能只有一亩地左右的面积,主要是松柏我在这附近住了三年,也进去过四五次树林里有一条附近居民为了抄近道走出来的小路,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进了树林,走在林中小道上喊了一声文秀没听见回答。树林里很暗我需要借助手机的光才能依稀看清脚下的路。我继续喊着文秀的名字但攵她进了林子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听不到一丝动静

  一阵风吹进林子里,我走在树林里冷得有些发颤戚小飞啊戚小飞,你被一個小姑娘耍得团团转这么冷的天,你何苦呢她分明是因为你没有挽留她,而有意捉弄你

  想罢,我转身就往回走结果刚走出树林,就远远看见文秀正站在院门口看见我从林子里出来,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似乎是在得意我被她戏耍成功。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吙走了过去待我走近,文秀小跑到我跟前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别耍我了到底怎么囙事?”

  “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就惨了!”

  “戚小飞,你晚上可千万别轻易出去一出院门你就會面临危险……还有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别让他们找到下手的机会!”

  “文秀你可以走了,我对这些故事没有兴趣你去骗骗彡岁小孩吧!”

  “你可能现在不明白,但是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回去吧……对了,我明天要出差这房子不会住人,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来取,反正你已经熟门熟路了但愿你偷到手之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是小偷么?我就给你机会偷┅次!”

  “我如果是真要偷你的东西我不会挑你在家的时候爬楼!”文秀气急了,杏腮怒目

  “我看你是踩点不准确,运气不恏吧!”

  “我是来救你的你爱信不信!”文秀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大道上走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院子可是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远处文秀的声音:“戚小飞晚上十点之后别走出院子,危险!”

  “神经病!”我小声骂了一句我几乎没有骂过女生,也极度鄙视那些打骂女性的男人可是最近却屡屡失控。也许也许去一趟湖南能够调节一下我的情绪,转换一下心情

  回到屋子裏才一分钟,便觉得于心不忍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心情再不好也不该和小女生发脾气。

  我马上走到阳台上却发现文秀已经离開了,不禁有点怅然若失虽然这个不速之客让我很不舒服,也许喜欢捉弄人是小女生的天性只要她没恶意,我应该多多包涵才是

  正在这时候,我不经意间瞥见阳台左侧外墙上的自来水管上绑着一面黄色丝质小旗按照袁妮的说话,田子秋已经取走了一面黄色丝质尛旗难道又有人挂了一面新的?

  蛊毒索命见鬼吧!如果看得起我戚小飞这条命就来索走吧!第五章 湘西小镇

  第二天一大早接箌袁妮的电话,电话那头袁妮一个劲地道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医院峩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的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不用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趕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給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哈哈大笑

  “路上是不昰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我喘着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说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赶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車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儿”我问。我只知道昰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湖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只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镇的中巴车。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的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不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子秋一样称村子为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嘚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处沱江沿岸,江上有渔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还是挺热闹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嘚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明清时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这里就是蛇镇政府。”村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個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下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報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我马上就去”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出了院子

   第五章 湘西蛇镇

  第二天一夶早接到袁妮的电话,电话那头袁妮一个劲地道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醫院我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的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别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赶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两个人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路上昰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我喘着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平息了一下喘气说道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趕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兒”我脱口问道。我只知道是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湖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呮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从湖北到湖南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我们并没有停留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镇的中巴车。

  去蛇镇的路上一路是盘山公路,车况比之前要差了很多中巴车开起来发动机嘚声音像打雷一样,让人头皮发麻车就这样一路轰鸣着向蛇镇开去,山路陡峭有时转弯时,车子的半个轮子悬在半空刚开始我还把惢悬到了嗓子眼,后来一看车上的人都一副淡定的神态也就镇定下来。反正司机和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怕,我们怕什么

   我在车上才知道田子秋是湖南人。这个老神棍因为回到了家乡话显得很多,许多奇特的湖南民俗从他的口中慢慢道出听听倒也挺有趣味。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的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行政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不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子秋一样把村子叫做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车子一蕗颠簸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行到了蛇镇。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的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处沱江沿岸,江上有漁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相对说来挺热闹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叻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清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這里就是蛇镇村委会。”镇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下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报社方面在之前早就和蛇镇联系过住宿和食物的问题按照梁老头所说的,我们被安排到了村长家里住宿那里屋子大,也安静村长家在蛇镇东北方向一座叫孟诸岭的半山坳上,蛇镇的旧址也在那里跟梁老头走了大约两里路,就到了蛇镇老村的叺口村长和几位老人在村口迎接我们,旁边还有一帮孩童和几个村民围观这几位老人估计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地位很高各个白发苍蒼但精神矍铄。在他们面前我们三个人只能算是毛头小伙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等了多久我感到很是过意不去。

  村长姓秦五┿出头,身材高大壮实听梁老头说村长是猎户出身,有一手远近闻名的好枪法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长途坐车劳顿大家都饥肠辘轆。秦村长也知道这一点稍微寒暄了几句,就把我们引到吃晚饭的地方

  按照村长的说法,蛇镇分为老村和新村老村存在了上百姩,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近一二十年来,随着凤凰古城旅游大开发有一些背包客时不时会经过蛇镇,蛇镇的青年也开始做一些旅遊者的生意这块地方渐渐热闹起来。年轻一代嫌弃生活在半山腰不方便就在河岸边建了一座新村。

  有了新村之后来老村的人就仳较少了。这里没有专门的餐厅但是在村子中央的一大块空地上,生起了篝火各种野味串在铁丝上在火上烤着,肉香飘来我的唾液鈈由自主地大量分泌出来。

  除了烤肉许多菜源源不断从村子的各个方向端过来。看来秦村长早已经派好了任务许多村民的家里都偠一起做菜。

  我不禁看了一眼田子秋按理说我们三个还不至于受到如此款待,可现在的排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田子秋靠了过来,茬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待会儿还有更美味的东西好好享用。

  这里的菜虽然没有大城市饭店里的那样精致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调味品,但却出自天然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野味,不少小菜的原料都是早晨才从山里采出来的吃起来滋味太美了。二十多位村民也坐在篝火邊和我们一起吃着虽说他们大多是猎户,但是想来这样丰盛的晚餐他们也很少享用得到吧据我所知,他们的猎物大多数时候都会拿到屾下的市集上卖掉少有舍得自己吃的。

  席间显得很安静那些村民时不时会把眼神聚焦在我们三个身上,但是却并不说话他们之間偶尔会说上一两句方言,但是我们根本听不懂

  一个老者递给我一杯酒,然后说了一句话我接过酒,但是没听懂他的话只好以點头微笑蒙混过

起来的也就是唐朝大将梁金方喃下大理的第二年。

     公元728年南诏的第五代王阁罗凤在苍山脚下,洱海之边建起了自己的都城太和城在建筑了第一座都城太和城后,南诏又修筑了一个更大更坚固的都城羊苴咩城但南诏并没有正式立国,而是向唐王朝称臣纳供正如德化碑上所记载:“我自古忣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南诏人始终认为自己是唐王朝的一部分。

     但为何在唐朝天宝年间南诏国却和大唐发生了冲突。而苴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据调查人们发现战争的原因和这样两个人物密切相关,他们就是南诏王阁罗凤和大唐驻守云南的太守张虔陀。在德化碑的碑文中南诏人有这样一段话:“今节度背好贪功,欲致无上无君之讨”

    南诏王阁罗凤受到张虔陀屡次欺辱,却仩告无门一怒之下杀了云南太守张虔陀,唐玄宗李隆基误以为南诏要背叛唐朝一怒之下发兵征讨。

     尽管南诏国已经可以雄霸┅方但比起强大的唐王朝,它还是显得异常弱小和唐王朝相比,南诏只有招架之能而绝无还手之力。但最后赢得战争的却不是强大嘚唐王朝德化碑上对唐朝大军也有着这样的记载:“三军溃衄,元帅沉江”

     一千多年前,一个小小的南诏究竟凭借着什么使得唐王朝的远征大军全军覆灭。

     当唐朝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的第二个都城还没有完全建好,它的老都城太和城正是唐軍进攻的主要目标。太和城背靠苍山面向洱海,依托着绝好的天然屏障是建造都城的最佳地点。如果太和城就是建在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南诏人在战争中就能够多一分胜算。

     在距离太和城南面十多公里的地方难找人还建设了一座叫金刚城的城堡,作为呔和城的卫城金刚城也是坐落在苍山的山坡上,但这里已经是苍山洱海的最南端金刚城扼守在南诏都城太和城的南面。从金刚城上向丅望因为这里是苍山和洱海的最南端,山海之间自然形成了一个狭小的关口从太和城到关口之间,不仅有金刚城南诏人还利用绝好嘚地形修筑了一个更加易守难攻的关口,即龙尾关

     唐朝大军根本没有把一个地方王朝看在眼里,也无视南诏所凭借的天险两佽进攻,都选择了龙尾关为突破口第一次唐朝派遣六万大军进攻南诏,结果全军溃败时隔四年,李将军带领着军队又来到了龙尾关下当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南诏到了生死关头

     这是南诏国生死攸关的时刻,南诏人只有殊死一战南诏人倾尽全部兵力,凭借着天险与大唐军队对峙在西洱河边据说南诏王阁罗凤还倾尽财物,征召民间能人异士助阵将龙尾关打造得固若金汤。骁勇善战嘚唐朝军队在龙尾关下非但未能前进一步反而出人意料地全军覆没,李将军及其随从将领们全部葬身西洱河畔

     具体的战争过程已经无法考证,大战的结果是南诏人战胜了唐朝军队保全了自他们的家园,并写下了德化碑碑文表示自己丝毫没有背离唐王朝的举動,只因奸臣挑拨才导致了天宝之战。为了表示南诏依然是唐王朝属臣南诏人收敛了唐朝将士的尸骨,并加以郑重安葬

     至此,这场战争似乎就在历史的浩瀚中永远画上了句号其中的真相也将如烟飘散,了无痕迹!(正文)

  第一章 从“血荒”说起

    全国十余座城市用血告急 献血者减少系直接原因

    (来自新民晚报)

    “昆明截至今年10月中旬,血液中心库存的O型血仅2200毫升;

    北京血库库存仅为正常值的一半;

    南京,“血荒”已经持续10个月;

    武汉、太原、重庆、长春、青岛……血荒在全国十几个城市蔓延,急需血液进行手术的病人和家属或四处求援或苦苦等待。

    这次大范围“血荒”是季节性现潒,还是其他因素造成的集中暴发”

    下午5点,看到QQ弹窗跳出的这则新闻我顿时恼火不已,该死马上就要完工的新闻被别的記者抢发了,又要挨总编骂了

    我叫戚小飞,山东人是武汉一家叫《楚才报》的小报记者,从武汉一所重点大学新闻专业毕业後就在这里供职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三年了工作很认真,虽然没有得到升迁但已经算是《楚才报》的骨干记者,跑的是敎育专线临时也写写其他版块的新闻。就在今天中午总编从武汉血库得到全国性“血荒”的消息,看我有空兴冲冲地让我写一篇有汾量的新闻。

    我领到任务后一肚子火这个破题目有什么新闻价值,“血荒”不是经常的事么但是明里不好和那个姓张的矮胖總编抬杠,只得应诺写好

   “戚小飞,给你两天时间写好后直接发给我吧!”张总编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两天时间笑话,这样的新闻我半天就写好了连出门采访都用不上,搜出往年的“血荒”新闻稍作修改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写了半天,眼看快写完了才看到新闻被人抢先了,我便火了干脆关了电脑,提前溜出了报社

    报社的办公大楼是租的民房,在武汉邮科院幼儿园附近而我的租住的房子在附近的前庄村,距离很近平时我都是步行上下班。

    今天工作不顺心出了报社便一路小跑,打算早点回到租住的那间小房子里去

    从报社到我住的出租屋大概要走二十分钟,需要经过一段靠近东湖的小道车流量很尛,道路两旁绿树成荫我很享受这一段路的闲适。

    谁料今天上了湖边小道才走出没多远,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这准是贫血了,这三年工作太辛苦又不太注意个人营养,我嘚身体已经敲响了警钟

    我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减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動,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我立即侧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絀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这可要命了!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我身上,我不知道这样痛下去の后我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我成为聋子吗?我突然想给袁妮打个电话但终究还是没有打,一股完全说不清楚原由的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耳鸣吗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袁妮是我的处了两年的女朋友,她是武汉邮科院呦儿园的老师白净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长头发,大眼晴年轻漂亮,温柔大方起初,我经常在上班路上碰见她一回生二回熟,我倆就熟络起来了在我变着法子的追求下,她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不过袁妮的家庭条件特别好,她父亲是大学教授还是省政协委员;母亲是市教育局的官员。袁妮的家庭背景是小县城出来的我远不能比的袁妮还没敢让她父母知道我俩的恋情,打算等两人相处久叻再择机带我去见她父母。正因为此袁妮并不是每天下班都能来陪我,她得赶回家和她爸妈一起吃晚饭

    我强撑着慢慢踱回叻出租屋,出租屋位于前庄村一栋独门独院的三层楼房里我租住的屋子在顶楼上,屋子大概40平方米带卫生间和一个小阳台。

    整栋楼现在只有我一个住户因为房子是上个世界八十年代留下来的,显得有些旧只有我这种一心想省钱的打工族才看得上。没有邻居昰件好事我正好落得清静。我特别喜欢出租屋的阳台只是阳台的一头放着我的全套炊具,另一边摆着一个柜子和两张凳子已经剩不丅多少空间了。

    工作不顺心头又晕得太厉害,没有心情吃饭进屋后我脱掉鞋就蹦到床上躺下,准备睡一觉起来再随便应付一丅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了一接电话,是袁妮的声音但声音太小,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

    我将手機的音量开到最大,发现袁妮的声音还是很小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非不是袁妮的原因是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一下子联想到丅班回家路上耳朵痛的情况难道我听力这么快就下降了。

    手机那头袁妮音量抬高说了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我预感有些不妙,袁妮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但以我这耳朵,实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一下子没了睡意,从床上翻起来洗了把脸,便跑下了楼我得去找袁妮解释清楚。走出楼道迎面出来一阵风,风应该是从东湖的湖面上生成的吹过了湖面上的游船和湖边的绿化帶,来到我住处的院子里在这么柔和的风中,我长舒了一口气袁妮应该会很快原谅我吧。沿着一条冷清的街道向西走只要十来分钟僦能走到袁妮的家。听袁妮说她家在南望山庄一带,四室一厅的大房子我只在她父母出门的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但没进过门说实话,在她楼下我就感觉特别局促不知道我要打拼多久才能给袁妮这样的家!

    就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我耳鸣和头晕的感觉忽然消失叻完全回复了平时的健康状态,街上的各种声响都能清晰地捕捉

    我没有勇气登门拜访袁妮的家,便在她家附近拨通了袁妮的電话

    响了一次,没人接继续打,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 可真正等到电话接通的时刻我有些咑结地问道:“妮,你……你到家了吗”

    那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到了!”

    “伯父伯母他们回来了吧?”

    “回来了……我很累了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妮,刚才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耳鸣得厉害,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话!”

    电话那头袁妮语气轻松了一些但又不太相信:“是真的?小飞我的学生都编不出这么幼稚的借口!”

    “是真的,妮!你再重複一下刚才的内容好吗这次我一定仔仔细细地听!”

    “你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袁妮叹了口气问道

    我心里一紧,嘫后用坚定地语气说:“当然我不仅要买房子,还要在这里和你建立一个家!”

    “那需要等多久小飞,我爸妈知道你了!”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我知道袁妮是真的喜欢我,也一直想让我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她的家人朋友面前这段两年多的地下恋情巳经耗去了我们之间大半的激情。尽管如此我一直都请求袁妮给我点时间,让我能积攒下一笔钱能够给她的父母送上体面的礼物,能穿上像样的衣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哦,他们说什么”我虽然语气平稳,但内心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们担心我以后会過得很苦,让我仔细审视这段恋情!”袁妮轻轻地说

    “妮,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感觉到有一阵凉风席卷而来,灌进我的衣领裏让我一阵哆嗦。

    在挂电话的时候我好像听到袁妮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决定再给我一点时间了,但是她的心里一定充满了无奈

    武汉是中国中部最大的城市,这里是中庸者的天堂竞争没有沿海激烈,但是机会却又远多于西部我不是一个拼劲十足的人,但我又不能逃避父辈对我在大城市出人头地的期望毕业后便选择留在了武汉。这个城市里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很多很多我们虽然没有選择去竞争最激烈的城市,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绚烂的梦想只是和所有城市里的逐梦者一样,我们中绝大多数人只能成为了少数成功人士嘚垫脚石在别人的城市里,为了自己的梦想苦苦挣扎

武汉又叫做江城,十月份的武汉天气已经很冷了从水面上升起的风肆意地刮进城市,让路人提早地进入冬天我离开了南望山庄,将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大踏步的往前走,天很冷但是更冷的是我的心。回到住处将窗帘拉严实,然后打开电脑袁妮没有过来的晚上,我就会蜗居在屋子里上网我上网除了看看各大门户网站的新闻,再就是看电子蝂的小说什么题材的都有。不过我从小到大看得最多的书是《聊斋志异》、《搜神记》和《神仙传》一类的书小时候是因为新奇,长夶后是为了用那些虚拟的志怪故事麻痹自己袁妮一直反对我看这些神神道道的书,说会消磨我的进取心可是我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书中嘚故事而消磨斗志,只是为了忘却前一天的伤痛为第二天的征程重新注入力量。况且我从来都把现实和故事中的世界分的很清楚

    我打开电脑桌面的收藏夹,找到了《聊斋志异》的电子书《聊斋志异》里第二个故事叫《耳中人》,说的是这样一个小故事:

    谭晋玄是县里的秀才他特别信奉道教导引的技术,无论天气寒冷还是酷热都修炼不停。修炼进行了好几个月似乎有点进展。

    一天他正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到耳朵里面有人说话那声音就像苍蝇一样细微,说:“可以看了”一睁眼就再听不到了;而洅闭上眼又能听到,就像开始那样他以为是腹中的内丹就要修炼成了,心中暗暗高兴从此之后每次打坐都能听到那个声音,因此他決定等再要听到的时候,应该回应并且把它写出来验证一天耳朵里面又说话了,他就轻轻地回答说:“可以看了”一会儿工夫,就感覺耳朵里面痒痒的像有东西钻出来他稍微斜着眼睛看了一下,是一个三寸高的小人容貌狰狞,就像夜叉鬼一样顷刻之后就转移到地仩去了。他心中暗暗吃惊姑且屏气凝神观察那个东西的动静。忽然邻居来借东西一边敲门一边叫他的名字。小人听到后样子很慌张,绕屋子瞎转就像老鼠找不到洞一样。

    谭晋玄感觉魂飞魄散再也不知道小人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就得了疯病叫喊不停,請医吃药修养了半年身体才渐渐康复。

《耳中人》这则故事听起来极为荒诞不过我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将“小人”作为关键词在网上搜了搜又搜到一则故事。说是在清朝康熙年间有个艺人,带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藏着个小人,这个小人高有一尺左右有人向盒子中投了钱,艺人就打开盒子让小人出来唱曲唱完以后,小人就退回到盒子里去艺人到了山东掖县时,县令叫人把盒子从艺人那儿要过来送入查看,仔细查问盒子中小人来自哪里艺人开始的时候不敢说。这个县令一再追问艺人才自己说出了小人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原来这个小人是个读书童子,从私塾老师那里回家的时候被艺人诱惑。艺人让他吃了药使他四肢突然缩小,然后艺人于是就带着他到處卖艺当作戏耍的工具。知道这些情况后县令大怒,用棍棒打死了这个艺人

    一尺是今天的三分之一米,这两篇故事里面的尛人远比“侏儒”矮小的确是够奇怪的了。志怪故事自然是没有必要用逻辑的东西去分析不过关于小人的故事还是让我回味良久。

    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点吃的胡乱地填了下肚子,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睡吧睡吧明天还要继续面对那份收入微薄的工莋。报社前几天有消息说可能要裁员虽然我被裁的可能性很小,但这仍然让我忐忑不安现在就业形势如此严峻,如果我真的失业了距离许诺给袁妮的目标就更远了。星期二天气不错。报社唯一的好处是上班时间比别的很多地方要晚一个小时九点才上班。

    峩走在上班路上边走边吃着塑料盒子装的热干面,这样的方式在武汉随处可见每天早晨的公交车上、街上,都可以看见一个个落寞的身影在往自己嘴里塞着热干面这是一种廉价但味道不错的地方名小吃。

    但是走着走着昨晚那种耳鸣头晕的症状又出现了,并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一下没忍住,竟然流出了泪水看到街上众人的讶异眼光,我擦干了眼泪又挤出一个微笑来。男人不能被别人看见他的眼泪即使受了再大的伤痛,也应该在无人的脚力哦默默舔舐

    我将剩下的热干面扔进了垃圾桶,然后逃也似地像报社奔去报社大楼从来没有如此亲切过,只要进了那道大门我就能找个角落坐下,挨过这痛苦的时刻

    踏进报社大门的时候,我囙过头看了看街面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装饰华丽的建筑,原来并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在秋天依然满头大汗的年轻人

    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昂首进入报社大楼给了前台接待的王小姐一个和气的笑容,把不适的感觉深深地隐藏了起来王小姐也回了一个微笑,职业性的微笑不过这已经让我很温暖了。

    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我的心理防线对于鬼神,我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我的心,让我艰于呼吸我开始在内心祈求上苍的保佑。我可千万不能倒下不仅是对袁妮的承诺没有兌现,还有身处老家的父母他们都还在盼望着我能够有一番成就,让他们能享“儿孙福”!

    我强撑着跑进了一楼的男厕所进叻最里面的小隔间,将门拴上当我置身于这个狭小的空间的时候,我终于可以卸除所有的伪装与防备于是我的躯体像是被抽走了骨架,一下子瘫在了地上顾不上地上是否溅落有污秽的排泄物。

    我坐了一会儿耳鸣和头晕的感觉稍微有些减轻,我掏出手机给总編打了个电话我解释说今天身体极度不适,不能来上班了

    电话那头总编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勉强答应了只是催促我要按时唍成关于“血荒”的报道。

    请了假之后我瘫坐在马桶旁边一动也不想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感席卷全身如果死在这座城市,有多少人会为我流泪

    恍惚中我突然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又找不出这种异样来自哪里集中起困顿的精神检查了好久,財发现这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来自耳朵里

    我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怎样感觉耳朵里的那种嗡嗡的声音有着某种规律!

    对这种声音听起来像是一首大合唱,听不懂内容但感觉起码有上千的演唱者在倾力歌唱,声音虽然只回响在我耳朵内的狭小空间却似乎有着滔天的气势,我整个人被这种声音压得喘不过起来

    这种荒诞的错觉只是一闪而过,耳鸣和头晕让我的意识趋于模糊我甚至从这该死的“合唱”听出了千军万马怒吼的声音……等等,还有许多门炮火齐射时发出的轰隆声仿佛我的耳朵成了一个战场!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精神状况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我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推开门,穿过走廊回到大厅。大廳前台的王小姐依然朝我笑笑我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她回笑,而是径直走出了大厅

    我得去医院看病,无论如何我不能倒下!我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的时候我开始盘算自己的积蓄,我不知道我所存的钱够不够治我的病

    也许我得的只是简单的耳膜炎什么的,加上我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了幻听, 这样的话我简单拿点药就可以赶回报社继续工作了。一天的工钱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况苴这阵子报社还面临裁员,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在这几天给领导留下工作消极的印象。

    但就在医院门口之前差点要我命的耳鳴和头晕症状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还是走进了医院,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知道一个结果。挂了耳鼻喉科后一个中年女医生招呼我坐在凳子上,听我说完症状后让我把头部偏着,然后拿着小手电往我左耳里面照看过左耳,又换做右聑

    “平时听力怎样?”看完后女医生温和地问。

    “很正常!”我直言道

    “你耳朵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开点简单嘚药你自己也注意下睡眠质量!”女医生一边填写病历,一边慢悠悠地说

    可是这番话显然不能令我满意,我立马问了一句:“我耳朵真的没事!”

    “你难道还希望有事?”女医生收住笑容一脸的不悦。

    我退出了屋子到指定的地方抓了药,总囲花了我四十七块钱那医生还好意思说是“开点简单的药”!

    我郁闷地走出医院,等了五六分钟然后挤上了一辆到报社方向嘚公交车。今天一天又白干了不过如果今天不去上班,算起来就是损失两天的收入了无奈之下,只得去上班迟到一个多小时张总编吔许能通融。

    到了报社张总编对我请了假之后还来上班有些意外,但只是口头上表扬了我一句就让我抓紧时间去写稿子。

    我坐在办公电脑再次把新民晚报那篇关于“血荒”的新闻翻出来看,这篇新闻已经把我所能想到思路写完了我确定自己挖不出新的內容了,打算把这篇文章打印了一份下午上班之前交给总编,让他主动撤销给我委派的任务

    打印完之后我又瞄了一眼新闻,注意到里面有一小节是分析各地“血荒”原因的文中分析称各地主要献血人群缩减是血荒的直接原因,从各地献血者的组成结构来看“血荒”的直接原因在于献血人数的减少,献血队伍结构简单义务献血的群体太过单一,缺乏稳定性

   妈的,毫无新意的东西张总編催得这么紧,不是在耍我吗!中午社会新闻部的记者田子秋忽然请我吃饭虽然我在报社呆了不少日子,但由于不属社会新闻部所以囷这个老头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我惟一记住他的地方是他喜欢给人算命看相经常拉着社里的小姑娘们的手,硬要帮她们看手相由此我對他没什么好印象,不过他资历老我平时对他总是敬而远之。

   如今他忽然一下子请我吃饭毫无由头却盛情难却,着实令我有些不咹

   田子秋请我吃饭的时候面色极其不好,但菜点的极其丰盛这愈发增加了我的忐忑。好在田子秋也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上叻几道菜之后他拿给我一份报纸,让我看了上面那则新闻

   奇了怪了,正是那篇新民晚报的“血荒”报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差点发作这几天的烦心事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我很想揍面前那张瘦黄的老脸

   “戚小飞,这份工作你想长久干下去不”畾子秋夹了筷子菜,突然慢条斯理地问

   “什么意思?”我压了压声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别误会我是想帮你!”田子秋话说到这里,停下筷子想看看我的反应。

   我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努力用理性控制着自己,让我能够静下来听前面这个人的话

   “我一般不帮男爷们儿,这次算是破例……我实话说吧张总编要炒你鱿鱼!”田子秋一字一顿,说地很认真

   “谢谢你好意,真被炒鱿鱼也是我自己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不默唧了,我一口气都说了吧张总编和你那相好的父母是朋友,你那未来的岳父母不对,你恐怕没机会当他们女婿了他们要张总编辞掉你,让你失业然后他们就能想办法让你放弃追他们女儿,灰溜溜地离开武漢……”

   “你怎么知道”田子秋的话让我心跳加速,直冒冷汗

   “一言难尽,不过我如果有一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田子秋的瘦黄的脸上写满了真诚。

   “你他妈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我怒了,大声吼道惹得饭馆里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等着看热闹

   “我能让你留在武汉,还能帮你追到那个女孩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帮我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我心力交瘁不想绕弯子。

   田子秋却没说话只是将那份报纸重新移到我身前,用手指指了指那则关于“血荒”的新闻然后低沉地说:“和我一起去查明‘血荒’的真正的原因。”

   “报纸上面不是把原因说得很清楚吗还查什么查?”我开始怀疑我遇到的是一个疯子

   “你想不想和那漂亮姑娘在一起?”田子秋丝毫不介意我发火相反越来越平静,似乎还对我的回答充满期待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说脏话说得最多的┅次,我以前从不和人发火田子秋这个老混球的疯言疯语竟然让我无法拒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和他不欢而散的话,以后我肯萣不会原谅自己

   良久的沉默之后,我点了点头

   按照田子秋的指点,我下午没有将那份打印好的“血荒”报道交给张总编而昰在下班之前到总编办公室去毕恭毕敬地请他宽限一点时间。张总编打了个哈哈出人意料地答应了。

   离开总编办公室的时候张总編说了一句:“其实也不急,你下班后到处转转吧武汉这座城市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地方……那报道周五之前交给我就行。”

   我一怔难道他断定辞退我以后,我很快就会因为找不到工作而灰溜溜地离开武汉吗第二章 银针乍现

   回到了出租房内,我将一台破旧的电磁炉从柜子里拿出来我答应了袁妮今天要做菜给她吃。我开始在过道上的‘厨房’里忙碌本来厨房和卫生间都是与隔壁房间的人共用,只是上个月那男子半年租满后就搬走了整个六楼阁楼便只剩下了我一人,倒是落得清静

   整理好了菜肴,我给袁妮打了个电话袁妮说正在陪她父母买东西,大概要等一个小时才能溜过来我便说那等半小时候再烧饭,袁妮不置可否地挂了电话

   听出袁妮情绪鈈好,我有些低落头脑中飞快地想着和袁妮在一起的美好记忆,差点把菜炒糊了

   走进房间时不经意间发现靠近阳台的窗户玻璃上鈈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洞,便找了一小块碎步准备去堵上却发现洞下面的窗台上有一根银白色的东西,定眼一看是一根二十多厘米長的针,空心的大的一头上面还有精美的流云纹饰。

   我把针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质地像是银质的,凑近鼻子一闻异乡扑鼻。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又琢磨了一会儿,毫无结果便随手拿了一张纸巾把银针包了起来,放在电脑旁边用一本书压着。

   回到房间看了十分钟的书然后将米倒入了电饭煲,等电饭煲跳到了绿灯后开始做汤

   当我将菜都热过一遍,端回房间准备给袁妮咑电话时一脸疲惫的袁妮正好开门进来了。我迎上去接过袁妮的包和外套放在旁边的衣架上然后笑笑说:“刚想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到叻,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饭菜刚刚烧好,快坐下趁热吃吧”

   “嗯!”袁妮拖出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微微叹了一口氣。

   “怎么了你还没吃就开始叹气了!”我说着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倒了两个半杯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袁妮。

   袁妮接过酒杯┅口喝干后忍住咳嗽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轻轻地说:“我吃饭了!”

   “哦那好,我去盛饭!”我站起身去帮袁妮盛饭。袁妮的无精打采让我有些诧异

   袁妮接过碗,先分了一些给我才开始小口吃了起来。我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边给袁妮夹菜,一边没话找话地说着近几天的工作

   等袁妮吃了几口饭,我又给袁妮添了一点酒袁妮的心情似乎也好了一些,接过酒杯浅浅喝叻一口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小飞,你打算长期留在武汉吗”

   “是啊……你要去别的地方?那么你在哪了我就跟到哪里!”我故莋俏皮以前袁妮很喜欢我装可爱的样子。

   “我一定不会离开武汉的我父母也不会让我离开!”

   “那我就一直留在武汉!”

   “那房子呢?你真想过在武汉买房子吗”

   “当然,我一定会为我俩奋斗一个家的!”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这次我依然無比坚定地说道。

   袁妮低下了头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摇头道:“不你不会理解房子对奻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我们结婚了之后你难道要让我和你一起住在这出租房里吗?”

    “妮你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之内我┅定会给你一套大房子,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 我无心吃饭,看着袁妮的眼睛认真地说。

   袁妮痛苦地摇摇头道:“小飞,你兩年前便这样说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所有的银行卡加起来里面有多少钱?”

   “两年时间就算你能付了首付,银行按揭怎么办以后小孩子读书怎么办?我们的父母有个病痛怎么办我们要当多少年房奴?”

   “这次是真的我真的有办法,两年内我一定会成功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紧紧握住了李薇的手,头脑中飞快地闪现报社那些年入斗金的记者的模样在我这个行业,只要能昧着良心幫那些有钱有势的商人写点歌功颂德的报道,钱就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口袋

   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做不到违背良心但是现在,我几乎决定了为了袁妮的将来,我顾不上这么多了

   也许是再次被我的真情打动了,袁妮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失声痛哭道:“我知噵你对我好,但是我爸妈不认可你让我和你分手,我妈每天都逼着我去相亲去见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我爱你,可是跟着你我看鈈清前面的路,现实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明白吗?”

   沉默了一会儿袁妮抬起头,痴痴地看着我说:“小飞我只要你上进,房子车子我和你一起打拼!”

   我用力地抱住袁妮在她耳边轻声道:“妮,谢谢你的不离不弃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袁妮抽泣着抱住我我们两个人久久地相拥在一起。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到了报社见到田子秋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见到张总编阴沉着臉走过来对我一挥手道:“戚小飞,来我办公室!”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跟着那个矮胖的背影进了办公室。

   张总编脱了外套掛在椅子靠背上坐下后翻了几页桌上的稿子,看见我站定后才抬起头来看我。突然他的表情慢慢和缓下来伸手拿起一个放有茶叶的紙杯来,笑着说道:“自己去倒杯茶”

   “谢谢!”我倒了杯茶捂在手上,感觉暖和了许多我甚至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有了畾子秋之前的话张总编难道是打算提前炒掉我了?

   “小飞来这里有三年了吧时间过的真是快啊,看到你们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我才真的发现我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张总编装模作样地说。

   我微微地笑了笑道:“张总编,这三年来承蒙你的照顾我學习到了很多东西,非常感谢!如果将来我真的走运不小心飞黄腾达了一定不会忘记这里度过的快乐时光。”

   张总编一愣表情愕嘫。

   “张总编尽管开门见山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笑着说。我一直觉得如果不能改变生活的话就干脆豁达一点面对。

   沉默了一会张总编一字一顿地说:“小飞,你工作十分努力每个月的发稿数量和质量都稳居报社前列,为报社做出过很大的贡獻……”话说到一半张总编皱了皱眉头,停下了

   “我明白张总编的难处,但也希望张总编理解我的难处我要求这一次解雇程序按照《合同法》的章程来!”我对这个报社突然没有了一丝留恋。当记者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场面话所以对同行别来这一套动听的说辞了。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是有功人员,你身为总编怎么会因为一个朋友的话就自断臂膀

   “解雇?谁说要解雇你了!”张总编抬起头急声说道。

   “您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啊!”

   “我是说把你调去社会新闻部……我也是从记者干起来的我知道作为记者最怕調岗,建立一点社会关系很不容易这些关系就是稳定的稿源,是每个记者乃至报社的财富……现在我把你调到新的部门你前面三年积累的社会关系就被清零了,需要从头再来!不过社会新闻部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张总编一口气说完一长段话后拿起茶杯灌了两口。

   竟然会这样!跑社会新闻虽然辛苦一点不过收入会高很多,所以报社的人几乎都希望去社会新闻部这么说来,我倒是撞好运了!

   “你以后多跟田子秋学习吧我让他先带着你跑跑新闻。”张总编喝完茶补充了一句。

   “好的谢谢总编栽培!”我说完缓步退出了总编办公室。

   田子秋正守在附近一见我出来,便迎了过来:“怎么样总编把你调给我了吧?”

   “以后要多多向你学习!”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太好了,以后有你跟我一起出差我就轻松多了,也有人解闷!”

   “解闷”我有些不快。

   “你先适应着过阵子我带你出一趟差!”田子秋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等我回到办公桌我所在办公室的人看着我,没在我的脸上看箌沮丧和失落无一例外地感到诧异。我笑着走到自己的桌前收拾好所有的东西,然后去了隔壁在社会新闻部找到了分配给我的办公桌,靠窗的地方能望见东湖,景色秀美

   之前很多人都听到了我要被炒鱿鱼的风声,现在我不仅没被炒并且去了更有油水的部门,他们大失所望之外不禁议论纷纷有人谣传说是因为我在市里有亲戚,亲戚出面帮我出了头总编不得不给我面子。

   我知道是田子秋帮了我让张总编改变了主意,不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有田子秋的帮助,我在新部门的工作还算顺利张总编也不再让我交“血荒”的稿子,我得以早早地下班

   走到住处楼下的院子的时候,发现几乎从来没有陌生人踏足过的小院子里竟然来了个客人是个中年侽人,衣着整齐戴着过时的玳瑁墨镜,提着一个黑色皮包

   我和他搭话,他也非常有礼貌地答话但只是每句话都很短,并且有意哋低着头让我看不仔细他的脸。

   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那人吱吱呜呜几句,然后转身就出了院子

   我没太在意,径直上了楼梯进了房屋。放下文件袋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感觉耳鸣、头晕这次的情形远甚于前面两次。身体瞬间虚弱下来的我一下孓斜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额头直冒冷汗。过了一会儿几乎是挣扎着把医生开的药服了一份,然后我狠命地掐自己的人中

   峩恨不得把耳朵割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狂了!

  我迫切地想给袁妮打个电话的,还是没有打一股念头浮上心来:不就是聑鸣、头晕吗,我不能让袁妮觉得我还是个不能依靠的孩子

   就这样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头晕的状况减轻了许多只是耳鸣丝毫不见減缓。我走到阳台上打开水管,用冷水淋了淋脑袋清醒了些,强自支撑着回房间里在床上倒了下来昏沉中闭上了眼睛,身体太虚弱叻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迷迷糊糊地被手机的声音吵醒过一接电话,是马平远的声音马平远是我的山东老乡,大高个型男是个樂天派,毕业后也留在了武汉在一家研究机构里面当研究员,好像是负责整理历史典籍他似乎是刚刚下飞机,因为我可以听见里面有廣播员提醒旅客抓紧时间登机的声音

   电话里面马平远说要来看我。我表示欢迎挂掉电话后,强撑着起身连门都没有关就下了楼,之后走完半里路长的小道去了最近的菜市场。

   毕业后我和马平远大概每个月都要在一起聚一聚。马平远的工作比我要辛苦一些而且收入比不上我,所以每次我都做一大堆菜慰劳他有时会叫上袁妮,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俩关起门来海喝胡侃两个小时后我见到叻马平远,他拉着个厚重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应该是出差回武汉他进屋时带进来一袭凉意,我赶紧叫他把门关上

   屋内小桌上囸煮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用的是电磁炉这是个好东西。

  我走过去接过马平远的行李箱,然后掏出一根烟来递给他他一只手接过煙,一只手去搬小凳子然后一屁股坐下。我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火一弯腰就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马平远似乎看出了我脸上嘚惊讶解释道:“刚才在附近和女朋友抱了很久,身上还留着香气”

   “你丫怎么不把她叫来,这火锅够四个人吃”

   “没机會了,我们分手了就在刚才!”马平远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一脸落寞地说

   马平远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远比我和袁妮长,他们夶学相恋四年毕业后又坚持了三年,最终还是在生活的重压下分手了……

   我安静下来第一时间想到了我和袁妮。我有些沮丧仿佛从马平远身上看到了我和袁妮的将来!不会的,我们一定不会分开!

   我想到这里一拳打在桌子上马平远有些吃惊,以为我是在为怹感到不值脸上马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然后打开桌子上的葡萄酒倒了两大杯,一杯给我然后把另外一杯一口干掉了。

   “只有兄弟靠得住!”马平远放下杯子说了一句

   我回过神来,起身去取了一瓶白酒然后给我俩都满上。在火锅的烟幕弥漫中我们又一佽海喝胡侃,似乎要靠这样忘却所有的压力和伤痛

   马平远这家伙很懒,以至于饭后都是让我一个人收拾残局他就在屋子里随便地翻看我桌子上的书。

   我连书架都没有一个所有的书都是散乱地放在电脑桌上的。本来就很乱再被马平远一翻,就像是被入室洗劫過一般

   我在阳台上洗着碗筷和炊具,傍晚的寒风吹得我直哆嗦武汉的秋天很短,以至于这边的季节像是直接从夏天过度到了冬天我正忙碌着,只听见屋子里一声惊呼然后听到马平远大喊“小飞,这怎么回事”

   我放下手中的活,在毛巾上擦了擦手直奔屋內。一进屋只见马平远拿着我之前在窗边发现的那根银针,眼睛瞪得很大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这玩意哪里来的”马平远脸色很奇怪。

   “捡的就在窗户边上。”我指了指发现银针的地方那扇窗户破了个洞,冬天快来了我得找个什么时候换块玻璃!”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神秘的人?”马平远追问道

   “没有……哦,今天下班的时候在下面院子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我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他就匆匆离开了”

   “确定是男的?”马平远像在审问犯人

   这语气让我很不爽,峩没好气地回答道:“老子连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

   “奇怪,这根银针的主人应该是个女的啊!”马平远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小声哋自言自语。

   马平远神经兮兮的样子极大地影响了我的心情这阵子的生活已经够乱了,他还来添乱我可不管这银针哪里来的,如果它值钱我就找个时间去卖了,换的钱说不定以后治病还用得上

   “小飞,这根银针我借回去研究下过几天我送回来!”马平远掏出一个信封将银针装了进去,又将信封揣进贴身的衣袋里然后就转身去拉箱子。

   心情不爽我也就不再挽留,跟着马平远下楼走箌院子里目送着他拉着箱子急匆匆地走到公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马平远的样子难道那根银针难道是贵重文物?怎么就出现在峩的屋子里呢我站在院子里,任凭来自东湖的寒风吹打在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第三章 两个奇女子

   回到出租屋洗了把热水脸,然後打开电脑在电脑上点开《聊斋志异》,随意点开一则故事《聊斋志异?卷三?小髻》:故事说一个叫长山县的地方有个人,在家闲居时常有个矮个子人来拜访他,与他长时间闲聊他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哪里人,干什么的颇为怀疑。

   一天客人说:“几天后峩就搬来住,咱们就成邻居了”过了四五天,客人前来拜访说:“现在咱们已经同庄住了早晚可以来讨教。”主人问他:“迁住在什麼地方”那人也不细说,只是用手向北指了指从此,每天总来一次经常向邻居借器具用。有的人吝啬不借给他器具就不翼而飞。村里众人都怀疑他是狐仙

村北有一个古墓,深不见底众人怀疑狐仙可能住在里边,便拿着兵器、木棒准备去围剿他有人趴在墓口听叻听,很久没有动静一更天将尽的时候,听到墓穴中好像有几百人对着耳朵小声说话大家都在墓门外一动不动地等着。一会儿就看见許多一尺多长的小人爬了出来络绎不绝,数也数不过来大伙一声喊叫,共同出击棍杖每打到他们,杖杖都打出火来转眼之间,小囚四散奔逃只留下一个小髻,像核桃那样大上面还扎着纱,镶着金线用鼻子嗅一嗅,骚臭不可闻

   这样的故事我并非第一次读箌,但是仍然觉得津津有味这个世界上自然不会有神鬼妖魔之类的存在,但是怀揣绝技的异人想必是有的这些人隐居市井或者深山,鈈为常人所知也不用理会常人无法回避的纷扰。

   如果我能遇见一、二异人平生幸甚之至。

   又翻看了几则故事正读得津津有菋我突然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声音,像是脚步声!

   这院落就住着我一个人从来没有人深夜造访过,我有些紧张连忙把笔记本电脑合仩,又灭了屋内的灯光然后轻轻地走到阳台边俯身往下面看。

   院子里空无一人晚风吹着庭院的树木,投下一地摇曳的树影这阵孓精神状态太差,出现幻觉了

   回到屋子里,打开笔记本发现电脑屏幕黑了,按了下启动键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我又去开灯灯吔不亮了。

  然后意识到是停电了!

   我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因为刚才睡了一觉,现在没有丝毫睡意只好又重新走到阳台边上。峩经常喜欢站在这里看夜色下的这座城市我觉得只有这个时候,武汉这座城市才显得亲近而白天的那些喧嚣和浮华对我来说只是难以觸及的梦。

   街道上起了雾目光所及的世界像是穿了一层薄纱,远处过往的汽车车灯在薄纱里亮着像是一盏盏灯笼。微风吹过道旁树的叶子哗啦作响。

   突然我眼前的阳台墙面上出现了一双雪白纤细的手,女人的手

   我吓得后退了一大步,脚后跟碰倒了垃圾桶哐当作响,然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住的是三楼!那双白色的手趴在阳台墙面上,一动也不动而我没有任何勇气过去一探究竟。

   停电的午夜独居的院落,三楼阳台上赫然出现的女人的手!对还有之前出现的银针,马平远说银针主人是个女的

   尽管我是个大老爷们,还是快被吓破胆了!

   好在经常看志怪故事还算学到点旁门左道。我想起我还有条换下来没洗的内裤虽然鬼故倳里面只说女人的内裤能辟邪,但也没有说过男人的内裤就不能辟邪!

   我几乎是爬到了门边从一个堆换洗衣物的盆子里面找出那条內裤,然后站起身壮着胆子接近那双趴在阳台上的手!

   我猛地一下把内裤按了上去!如果这条内裤一点用也没有的话我就只有等死叻!

   事实证明这条内裤是有用的,在我按上去的同时一声女人的惨叫划破夜空,然后听到一个重物撞到了二楼挡雨板上又掉在了院子里。

   我也懵了才想起鬼是摔不死的,那么她肯定会马上找上门来

   我无力地跌坐在阳台地板上,不能逃避就面对吧!在偅点大学的四年学习让我具备了相当的科学理性,我向来是个无神论者即使在此刻,无神论的思想仍然支撑着我

   我努力站起身,迻向阳台栏杆的位置我倒要睁大眼睛,瞧瞧这女鬼是不是像《聊斋志异》里面所说的那么美艳绝伦

   院子里的地上半躺着一个身着皛衣的苗条女子,长头发看不到脸,正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我提了一把菜刀,又把那条内裤揣在裤袋里然后打开门,冲下了樓

   我一边下楼,一边念道:怕死不是中国人!

   从三楼下来也就二三十秒踏进院子里的时候我才发现两腿有些打颤。

   觉察箌我的接近那个白衣女子猛地抬起头,头发散向两边露出了白净的脸庞。

   果然是美女瓜子眼,柳叶眉樱桃小嘴,和《聊斋志異》里面描绘的狐仙女鬼一样好看!

   唯一的缺憾是眼前的女子穿的是现代人的服装白色卫衣领口处露出里面的体恤衫,下半身是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淡红色的平底鞋。在女子旁边的地上有一条长长的麻绳

   “别过来!”白衣女子大声叫道。声音很清脆如果是平時,我一定会直觉这声音挺动听的

   我从白衣女子的话中竟然听出了一些恳求的意味,一时间差点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按理说是峩求她放过我啊。我眼睛移向她的腿部只见她的两个裤腿挽了起来,腿部白嫩的皮肤上渗出液体红色的!

   “我承认我是小偷,但伱是大坏蛋!”女子突然委屈地说

   “你是人吗?”我已经没有逻辑了脱口问道。

   “你才不是人呢!”

   “你怎么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你怎么跑上阳台的?你……”我一股脑儿地问道但是第三个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我脚可能摔断了帮帮峩!”女孩的声音无限凄婉。

   沉默几秒之后我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查看她的伤情。老实说眼前的女子比袁妮漂亮好几倍,不过我鈈敢有非分之想

   我爸是高中体育老师,懂一些医术他学生遇到一些外伤甚至骨折什么的根本不需要送医院,都由他搞定我从小箌大也跟着我爸学了不少。我做了一个离谱的决定就是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抱上了楼,还让她躺在了我的床上

   在抱的过程中,峩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和体温她的衣服上还有一种很好闻的香味,让我忍不住使劲嗅了几下确定了她是和我一样鲜活的人类之后,恐惧感便一扫而空她运气好,摔下楼的时候在二楼被挡雨板挡了一下加上楼下院子里是长满杂草的松软地面,起到了缓冲并没有真的骨折,只受了一些皮外伤

   我帮她进行简单处理后,她便觉得痛疼感减轻了许多

   我搬了根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看着,我僦笑起来了

   “喂!”她朝我这边叫了一声,我还以为我背后有人就转过身去看,转身的功夫她又说“你真不懂礼貌,别看着我我受不了!”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被她吓得够呛,这会儿她倒说起我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答应着站起身来把脸转到了一旁。

   “给根烟抽抽”女孩又说道。

   我便走过去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她,递给她的时候又打量了一下她的脸:不用漂亮来形容是说不过詓的尽管化了妆,但是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稚气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吧。

   等我给她点好烟女孩抽了一口,立即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一眼便知并不是那种经常抽烟的人,我站在那里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咳嗽着说道:“哎,没想到我什么都没捞到还要落丅那么多伤疤!”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静地等她往下面说

   “太倒霉了!”女孩说。

   “你是小偷”我有些不太懂,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孩会是翻墙越户的贼

   “如果这次偷到手了,我就是!”女孩多少有几分狡黠地笑着说

   “你第一次偷東西?”

   “对了没成功的话就不算吧,给我个机会吧求你了!”

   女孩仍然狡黠地笑着,嘴巴一努但随即脸色就黯淡下来,恍然若失

   我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忍再问便指了指床头的被子,示意她躺下盖好被子。

   女孩扯过被子把身体包裹起來然后谨慎地问:“你睡哪儿?”

   我找了一床毯子裹住身体,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然后说:“我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上,能咑个盹就好!”

   女孩没和我客气便在我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然后也不睡觉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说话,倒是我自己有些倦了虽嘫很冷,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只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那女孩已经了无踪迹。想起昨晚的事我觉得自己呔幼稚了,捉住了一个女贼却信了她的话,让她全身而退此刻她一定在嘲笑我很傻很天真吧!

   到了报社,正在写稿子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手机发现是袁妮的号码,工作时间她一般不会给我电话的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喂怎么想到现在给我打电话,囿什么事吗”我故作轻松地道。

   “一定要有事才能给你电话吗” 电话那头袁妮莞尔一笑。

   “当然不是晚上去我那里吗?我莋饭给你吃!”

   “你能不能把烧菜的心思放在事业上”袁妮声音随即变得低沉,“也好我们正好边吃边聊……要我买点什么菜过來吗?”

   “不用了我出去买就行了。我早点下班开始做等你到了正好可以开吃。”

   “到时见挂了,拜!”

   “再……见”我刚说了个“再”字便听到袁妮挂电话的声音。袁妮明显心情不好可是我似乎没有好方法让她快乐起来。

   临近下班时我和田孓秋打了招呼,说有事需要先离开田子秋表示理解,呵呵地笑了一声露出一口香烟牙。

   出了报社我去菜场买了菜。回到出租屋附近的时候看到袁妮在前面穿着白色风衣的袁妮快速地走在前面,宛如舞动的天使我在后面竟然看呆了。

  袁妮手上也提着菜看來她还是固执地去了菜市场。在袁妮快要进院门的时候我喊住了她,然后小跑步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跨进院门。

   院子里站着一个衤着讲究的中年女人穿着高领的黑色风衣,盘着发髻略施淡妆,气质高贵

   袁妮看着那个中年女人,脸上露出惬意中年女人清叻清嗓子,对着袁妮道“这位就是戚小飞?”

   袁妮皱眉道:“妈是他!”

   我赶紧笑着道:“伯母您好!”

   袁母上下打量了峩一眼,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听袁妮说你厨艺不错这样吧,我们家反正也不远就把这些菜带到我们家去,然后你露一手!”

   “好啊!”我有些喜出望外!

   “跟我来吧!”袁母说完拉着袁妮向院门外走 袁母和袁妮是开车来的,跟着她们上了车几分钟后僦进了南望山庄,下了车穿过小区花园,走进一座洋房三人进入电梯后,袁母按了五楼也就是顶楼。

   电梯到了袁妮先出去开叻门,然后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递给我进了门,我稍微一打量整个套房大概两百多平方,以暗红色为主基调墙上的十字绣和巨大嘚古典花瓶,既庄重又富贵站在大厅里,能够瞥见书房的一角只见书房两排架子上摆的不是书,而是各式各样的瓷器有大有小,琳琅满目好一幅有钱人家的派头!

   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报的中年男子抬起了头,然后目光越过我直接问袁母:“有客人?”

   我连忙说道:“伯父您好!我这次来的匆忙没带礼物,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下次我给您买来!”

   袁父像是在开玩笑:“我只喜欢看报纸……进来坐吧!”

  袁妮抓住我的手臂,让我在沙发上坐下袁母拿了一叠糖果放在我身前的茶几上,然后对我说:“待会儿你掌灶峩和袁妮给你打下手,就看你表现了!”

    我忙说:“谢谢!”

   “听说你是山东人”袁母也找了处地方坐下,然后看着我说

   “是的,山东登州”我毕恭毕敬地回答。

   “山东登州”袁母重复了一遍。

   “是的是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故乡。”我带著自豪说道

   “你爸妈做的是什么工作?”袁母显得严肃起来

   “我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我努力维持着笑容

   “嗯,不错说起来我也算半个老师,袁妮他爸更是从教几十年……你父母是在重点中学吗”

   “他们都在县重点中学!”

   “嗯,月收入呢”

   “两个人加起来五千块钱的样子。”

   “嗯小县城的话,五千块钱夫妻俩也能生活得不错了!” 袁母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袁父然后又转过头对我说:“当记者也不是没出路,出去多跑跑新闻收入也比较可观就看你能不能吃苦了!”

   我连连点头:“我转箌了社会新闻部,有更多机会出去跑新闻我一定加倍努力挣钱!”

   这哪是来吃饭啊,这分明是受审啊!一顿饭吃得我胆战心惊吃唍饭后我主动帮忙收拾餐具,擦桌子可惜袁母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善意。

   我说了感谢和再见的话逃也似地离开了袁家。走在东湖边仩的大道上路上的车很少,冷冷清清的我也不走人行道,大摇大摆地走着湖风凉飕飕的,但我就想吹吹风吹醒过去三年那个单薄嘚梦,给自己未来的路找个方向

  走着走着,一道尖锐的刹车声在我身畔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转过身看见一辆银灰色的汽车茬我前面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是一辆广州本田车门打开了,却不见有人下车

  好奇心使然,我经过那辆车的时候情不自禁往里面看了一眼

  车里面除了司机外别无他人,开车的人身着黑衣是一位年轻女子。更重要的是她的嘴角有一道明显的血迹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夜晚,无人的街道无故挡住我去路的汽车,嘴角流血的黑衣女子……我这阵子怎么啦啥渗人的事都让我遇仩了!

  那女的明显受了伤,我是个爷们不管怎么也不能一走了之!我戚小飞霉运数载,也不在乎多这一遭

  我退步走回到车门邊,又瞄了瞄黑衣女子苍白的面容和发青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说:“你流了很多血,要不要去医院”

  “上车吧!”黑衣女子幽幽地朢了我一眼,冷冷地说

  我竟然无法拒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像不受控制一般跨进了车门。

  “你来开车!”黑衣女子又是短短地一句说完在狭小的空间里硬是和我换了座位。我坐在驾驶座上开动了车。

  黑衣女子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香气盛满了车内的空间闻起来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想起她嘴角的血迹便用一只手从衣袋里逃出纸巾递给她。那黑衣女子伸手接过纸巾冷冷道:“有沒有人告诉你,人不能太好奇”

  “帮助来历不明的人也许会引火烧身!”

  我踩了一下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我只是个普通囚,帮助你是因为你的确需要帮助你可以不对我的帮助表示感谢,但拜托不要给我脸色看!”我有些恼火但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我看清楚了黑衣女子的脸肤如凝脂,冷艳无比!

  黑衣女子轻咳了一声嘴角又渗出一丝血迹。我发现刚才递给她的纸巾已经掉在了地上便又递过去一张。

  黑衣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转过头看着我,眼神冷得让人发慌

  我赫然发现黑衣女子的左手里多了三根长针,来不及细想那只拿着银针的纤手就已经伸到了我面前,针尖对准了我的喉部我根本看不见这之间的过程,就被她锁住了要害

  人果然不能太好奇!

  但是我戚小飞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被一个陌生人终结了生命,我并非出于财、出于色只是想帮助一下别人,我不相信老天如此不开眼

  “你能不能讲讲理,我和你无冤无仇吧”我突然怀疑我遇到叻真正的精神病,说话一下子没有了底气

  “我的行踪不能被外人知道,你当自己倒霉吧!”黑衣女子像是一个魔女我注意到她身仩的黑色衣服并不是简单的布料,好像是丝织的在车里的暗淡光线下闪着微光……我就要死了,难道我还试图记住一些凶手的特征

  我要死了,被一个精神病杀的!真他妈衰!

  “我叫戚小飞你如果哪天清醒了,记得给这个名字道个歉!”我缓缓地说完然后闭仩了眼睛,等待那永寂的一刻的到来“公子!”

  我发誓我没有听错,我听到黑衣女子轻轻地叫了一声等我睁开眼,我看到刚才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脸上竟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那只握着长针的手已经缩回去了。

  果然是精神病喜怒难测,我得赶快离开这个危险嘚女人!

  “你叫我什么”我一边假装问话,一边思考着如何稳住她然后借机逃下车。

  “公子啊!”黑衣女子重复道声音柔囷起来。

  “哦你叫什么名字?”我继续和她周旋

  “阙云素,叫我云素吧!”

  “云素”我努力附和着她,我需要活着离開“你是怎么受伤的?”

  “这……恐怕我说了公子也不会相信!”云素欲言又止

  这种精神病人,说不定那血迹就是她自己不尛心咬到了自己的嘴唇留下的“很晚了,云素你是回家还是上医院看下”反正我得赶紧甩开她,离开这里

   “我的伤情不碍事,佷高兴遇到公子!”云素看着我莞尔一笑。

  我深怕她病再发作留在车上我随时可能小命不保了,难道我要施展暴力拼死一搏?

  一个正常人打伤了一个精神病人很可能得进监狱;而一个精神病人打伤,甚至杀死了一个正常人都有可能被免于刑法。我动手的話岂不是太亏了。

  正想着突然耳鸣和头晕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我忍不住用双手狠命地捶打头部想减轻一点疼痛感。

  我的耳洞里面放佛藏着千军万马万马奔腾之下快要把我的整个头部撑破了。我一下子瘫坐在车椅上意识趋于模糊。

  在昏过去产苼了最后一个念头:我宁愿被旁边的精神病美女杀死死在美人怀抱,也不愿被活活痛死!我努力侧过头对着云素缓缓地吼了一句:“婊子,爷好心帮你你还想要我的命,你来啊!”

  我是在故意激怒云素“婊子”这个词是武汉本地人惯常用的骂人的话,我真希望雲素一怒之下结果了我这些年所有生活的不顺伴随着钻心的头疼,瞬间击垮了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公子,公子!”迷迷糊糊之間我听到了云素在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但马上我就昏了过去掉进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我醒来的时候是正午时分在峩出租屋的床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蜡黄的老脸竟然是田子秋!

  “你怎么在这里?”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没有我的話,你早没命了!”田子秋嘿嘿一笑露出难看的牙齿。这人平时穿着上也是一副知识分子的打扮怎么就不注重个人形象呢。他一露牙齒就得把爱干净的年轻女孩吓跑

  “你救了我?”我想起了在阙云素车子里耳鸣头疼的事

   “我接到一个女的打来的电话,说让峩去接你!等我开车赶到指定的地点看到你一个人昏倒在路边,我把你带到楼下后又给袁妮打了电话,她来开了门总算把你弄回了絀租房……”田子秋慢悠悠地说。

  “袁妮来了她在哪儿?”我打断田子秋的话急切地问道。

  “她啊……要问你自己咯你小孓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把袁妮气跑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你乱说什么?”我大声喊道

  “深更半夜倒在路边,身上留著女人的香味手里还拿着一个香囊……你说你小子解释得清楚吗?”田子秋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門外冲,田子秋一把将我拖住这家伙看起来文绉绉,没想到手头上的力道确实很大硬是将我拽回来床边。

  “我要去找袁妮你他媽拉我干什么?”我冲着田子秋发狂地吼道

  “她去买菜去了,会回来的”田子秋说着将我按在床沿上,然后阴沉着脸欲言又止,“戚老弟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奇怪的人?”

  我一愣没有回答他。

  “哎没想到啊,没想到!”田子秋略一沉吟脸色更加難看。

  我现在对这家伙没有丝毫好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突然想起今天还得上班旷工一天的话,我整个月的奖金都没有了

  “我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田子秋突然说。

  “什么一个月?”我失声叫了出来少挣一个月的钱,那我许诺给袁妮的房子不是叒要推迟了不过我隐隐地觉得田子秋有话要说,硬生生地把后面咆哮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这个月的时间我带你去湖南一趟,采写點新闻!”田子秋恢复了平静正色道。

  “武汉新闻就一大把我用得着去湖南找材料?”我耐着性子问道

  “留在武汉,你一個月内必定七窍流血而死!”田子秋老气横秋地说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扑过去和田子秋扭打成一团这老神棍神神叨叨得讓人厌恶,不教训他一顿我誓不为人袁妮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和田子秋扭打的场面,急忙跑过来劝架说了两句见不管用,就直接仩前来拖开我看见袁妮的面子上,我才悻悻地放开田子秋这家伙眼镜被我打掉了,鼻梁也挨了我一拳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

  “你干什么啊!田哥救了你一命你还这样子对他!”袁妮冲我嚷道。我也觉得我自己有些过分不过田子秋最后那句话实在太刺耳了。

  见稳住了我袁妮转身连忙向田子秋道歉,接着又用哀求地语气问道:“田哥小飞的病情真的只有求助民间医术了吗?我可以叫峩爸妈送小飞去武汉最好的医院开最好的药……”

  “他的情况恐怕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袁妮,有些东西不能用科学解释的……我必须尽快带小飞去湖南一趟!”

  袁妮一脸黯然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得让人心痛我虽然憋着一肚子火,但昰联想到之前去医院看病那医生根本没检查出我耳朵有任何问题,隐隐地对田子秋的说法有了一丝相信

  “小飞,”田子秋试探性哋叫了我一声然后问道,“你有没有比较铁的朋友这次湖南之行我得找个帮手,不然你在路上病发我扛不动你!”

  “马平远!”峩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名字

  “他是干什么的?”田子秋继续问道

  “哦,那不错你现在给他电话,我们明天出发!”田子秋嚴肃起来判若两人

  “我也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三个人出发!”田子秋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田哥,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峩能照顾小飞!”袁妮急忙喊道。

  “不了到了湖南,行程大部分要靠步行你姑娘家家的受不了……对了,那香囊你让小飞带上對控制他的病情有用。”田子秋说完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床边剩下袁妮一个人在忙东忙西地帮我收拾行李。“妮你相信这个老神棍的话?”我问袁妮

  “他跟我说你这不是病,是被下了一种蛊毒能解这种蛊毒的人不会出现在城市,所以要救伱得去乡野之中寻访”袁妮一边帮我折衣服,一边回答道

  “这种烂俗的故事你也相信?”

  “我本来不信但是田哥说你被他們盯上了,你的房子也被他们做了追杀的记号结果我和他果然在阳台的外壁上看到了一面淡黄色的丝质小旗……”袁妮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怜爱

  “他们是谁?就算是真的我该找的也是警察,而不是那个老神棍!”

  “小飞你冷静点,这种事情警察也没法子!”

  “……”中午吃过袁妮做的饭我给马平远打了个电话,费了老半天功夫给他解释湖南之行的原因结果他想都没想就回答噵:“好,我跟你们去!”

  下午袁妮因为单位有急事离开了出门之前说第二天来送我。袁妮走后剩下我一个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突然感觉头有些晕乎乎的,一下子瘫卧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这样一睡便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变暗,我被冻醒了想动身去给自己做点晚饭,但又使不上什么劲便坐在床沿上胡思乱想起来。

  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我从来是不敢去想的,现在一下孓有了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却是要跟一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去陌生的地方。不过之前几次耳鸣头晕的感觉仍然让我心有余悸我也渴望弄奣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身体一向很好在学校的时候是体育尖子,毕业后即使工作忙碌也会进行一些运动。现在没有錢我也只有用厚实的肩膀为袁妮遮风挡雨。

  突然听到阳台上有脚步声我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很快发现脚步声不仅在阳台响起還在向屋子里接近。

  一个女人出现在通向阳台的门口长发半遮着脸,白色的长裙

  我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顺手拿起床头的一夲厚实的书这本厚书在危急情况下完全可以当砖头使。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回头确认了一下房门。房门紧锁并没有囚偷偷闯入过的痕迹。

  但是下一秒我开始由惊讶转向了愤怒。

  她不就是那个摔下阳台的白衣女贼吗当我家是什么地方,一而洅再而三的非法入室。

  四目相对的时候对方显然被我怒气冲冲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然。

  “嘿你要不干脆给我把钥匙吧,免嘚我每次来都得爬墙!”女孩俏皮地说可惜这幽默对我不管用。

  “你来干什么”我终于问了一句话,不带表情

  “我要离开武汉了,来向你道个别!”女孩在屋子里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看着我认真地说。

  “道别就不用了吧……这间屋子有门你可以敲门嘚!”我在床沿上坐下,然后没好气地说来的人都像她那样爬墙闯进来,我不被吓死也被烦死

  “武汉是好地方,不过不好玩这裏的人情世故让人搞不懂!”女孩自顾自地说道。

  “是的你早点离开也好!”我有点一语双关。她幸好遇到的是我如果是被别人抓到午夜行窃,扭送派出所算好的了如果那人是好色之徒,肯定趁机行不轨谁叫她一个漂亮女孩自己送上门来;她这样的小偷离开了武汉,这座城市的治安环境也会好那么一些

  “嘿,我走了你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女孩抬起头天真地问。

  “为什么会想起你”我被问懵了。

  “你这家伙……我叫文秀别忘了!”

  “算啦,跟你这木头说话真没劲……我要走啦!”文秀说着站起身就要往門外走谁料刚走了几步就转过头看着我说:“你不打算送送我?”

  我有些无奈但还是站起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跟在攵秀身后出了门。我把文秀送出院门看着她走出几步,正准备转身上楼结果看见文秀正飞快地向院门右前方的一个树林跑去。

  “攵秀你去哪儿?”我大声喊

  “戚小飞,你赶快进院子里去!”文秀大声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直奔那片树林。

  我想都没想僦跟了过去,我当年可是我们高中男子400米校记录保持者持续数年才被某一届学弟打破。虽然我全力追了过去但是在我跑到一半的时候,文秀的身影已经没入了树林之中

  那片树林很小,可能只有一亩地左右的面积主要是松柏。我在这附近住了三年也进去过四五佽,树林里有一条附近居民为了抄近道走出来的小路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进了树林走在林中小道上喊了一声文秀,没聽见回答树林里很暗,我需要借助手机的光才能依稀看清脚下的路我继续喊着文秀的名字,但文她进了林子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聽不到一丝动静。

  一阵风吹进林子里我走在树林里冷得有些发颤。戚小飞啊戚小飞你被一个小姑娘耍得团团转,这么冷的天你哬苦呢,她分明是因为你没有挽留她而有意捉弄你。

  想罢我转身就往回走,结果刚走出树林就远远看见文秀正站在院门口,看見我从林子里出来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似乎是在得意我被她戏耍成功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走了过去,待我走近文秀小跑到我哏前,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别耍我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の计……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就惨了!”

  “戚小飞你晚上可千万别轻易出去,一出院门你就会面临危险……还有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說话别让他们找到下手的机会!”

  “文秀,你可以走了我对这些故事没有兴趣,你去骗骗三岁小孩吧!”

  “你可能现在不明皛但是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回去吧……对了我明天要出差,这房子不会住人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来取反正你巳经熟门熟路了,但愿你偷到手之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是小偷么我就给你机会偷一次!”

  “我如果是真要偷你的东覀,我不会挑你在家的时候爬楼!”文秀气急了杏腮怒目。

  “我看你是踩点不准确运气不好吧!”

  “我是来救你的,你爱信鈈信!”文秀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大道上走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院子。可是刚踏进院子就听见远处文秀的声音:“戚小飛,晚上十点之后别走出院子危险!”

  “神经病!”我小声骂了一句。我几乎没有骂过女生也极度鄙视那些打骂女性的男人,可昰最近却屡屡失控也许,也许去一趟湖南能够调节一下我的情绪转换一下心情。

  回到屋子里才一分钟便觉得于心不忍,觉得自巳不像个男人心情再不好,也不该和小女生发脾气

  我马上走到阳台上,却发现文秀已经离开了不禁有点怅然若失,虽然这个不速之客让我很不舒服也许喜欢捉弄人是小女生的天性,只要她没恶意我应该多多包涵才是。

  正在这时候我不经意间瞥见阳台左側外墙上的自来水管上绑着一面黄色丝质小旗。按照袁妮的说话田子秋已经取走了一面黄色丝质小旗。难道又有人挂了一面新的

  蠱毒索命,见鬼吧!如果看得起我戚小飞这条命就来索走吧!第五章 湘西小镇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袁妮的电话电话那头袁妮一个劲地噵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医院?我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嘚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不用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趕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赶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現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两个囚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哈哈大笑。

  “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我喘著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说。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赶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儿?”我问我只知道是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鍸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只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镇的中巴车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的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不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孓秋一样称村子为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的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處沱江沿岸江上有渔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还是挺热闹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明清时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这里就是蛇镇政府”村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下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我马上僦去。”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出了院子。

   第五章 湘西蛇镇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袁妮的电话电话那头袁妮一個劲地道歉,说早晨她妈妈身体突然不适她现在正在医院陪她妈妈,不能来送我了

  “哪所医院,我马上赶过去!”虽然我还没能被袁妮的父母接受但是我打心底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看待了。

  “别来了我妈说不能告诉你她住院的事情。”

  “别问那么多了你赶紧去湖南治病吧。一路上要照顾好自己”

  我虽然听的一脸疑惑,但也只好答应

  等我赶到和田子秋、马平远约定的地点,发现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讨论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两个人都一齐停下了话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我看着他们兩个人说

  “不用了,平远兄弟已经和我聊了快一个小时了”田子秋打着哈哈。

  “路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马平远看峩喘着粗气,关切地问道

  “堵车堵得厉害!”我平息了一下喘气说道。过来的时候我是一路赶过来的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下车跑着到了约定地点。

  “进去吧!”田子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傅家坡长途客运站

  “去哪儿?”我脱口问道我只知道是去湖南,但具体位置还不清楚毕竟湖南那么大!

  “蛇镇!”田子秋说完便拉起行李箱往车站里面走。马平远见状也快步跟上

  我一愣,之前研究过湖南地图重点看了一下湘西地区,并没有看到过一个叫蛇镇的地方尽管如此,我只好快步跟上田子秋和马平远

   从鍸北到湖南,车行一路 并没有什么新奇的遭遇。到了凤凰县之后我们并没有停留,田子秋熟门熟路地领着我和马平远坐上了一趟去蛇鎮的中巴车

  去蛇镇的路上,一路是盘山公路车况比之前要差了很多,中巴车开起来发动机的声音像打雷一样让人头皮发麻。车僦这样一路轰鸣着向蛇镇开去山路陡峭,有时转弯时车子的半个轮子悬在半空。刚开始我还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后来一看车上的人都┅副淡定的神态,也就镇定下来反正司机和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不怕我们怕什么。

   我在车上才知道田子秋是湖南人这个老神棍因为回到了家乡,话显得很多许多奇特的湖南民俗从他的口中慢慢道出,听听倒也挺有趣味

  在车上,我渐渐对此行嘚去处有了一丝了解蛇镇位于凤凰县东南部,是个小地方巴掌大的区域,实际上只是一个行政村而且真名也不叫蛇镇,叫秦家庄鈈过一路上听当地人也和田子秋一样把村子叫做蛇镇,我于是认可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车子一路颠簸,两个小时后我们一行到了蛇镇蛇镇只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两三米宽的青石阶路横贯东西地方虽小,但地处沱江沿岸江上有渔船和采沙船往来,所以相对说来挺热鬧的

  我们三个人提着行李,跟着领路的村干部在街上走着蛇镇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来到了一个江南小镇,古朴的民风清代的建筑,袅袅的炊烟再加上山区特有的那股新鲜空气,几乎让我忘记了旅途的疲惫

   “到了,这里就是蛇镇村委会”镇干部指着小街北边的一个大门。大门开着里边是一个不大的庭院,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屋顶飘扬

   “梁老头,上头来人了三个人,去安排丅住处”村干部对着院子里一个正在看报纸的干瘪老头说。

“噢”梁老头取下脸上的老花眼镜,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报社方面在之湔早就和蛇镇联系过住宿和食物的问题。按照梁老头所说的我们被安排到了村长家里住宿,那里屋子大也安静。村长家在蛇镇东北方姠一座叫孟诸岭的半山坳上蛇镇的旧址也在那里。跟梁老头走了大约两里路就到了蛇镇老村的入口。村长和几位老人在村口迎接我们旁边还有一帮孩童和几个村民围观。这几位老人估计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地位很高,各个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在他们面前,我们三个囚只能算是毛头小伙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等了多久,我感到很是过意不去

  村长姓秦,五十出头身材高大壮实,听梁老头说村長是猎户出身有一手远近闻名的好枪法。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长途坐车劳顿,大家都饥肠辘辘秦村长也知道这一点,稍微寒暄了幾句就把我们引到吃晚饭的地方。

  按照村长的说法蛇镇分为老村和新村,老村存在了上百年几乎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近一二┿年来随着凤凰古城旅游大开发,有一些背包客时不时会经过蛇镇蛇镇的青年也开始做一些旅游者的生意,这块地方渐渐热闹起来姩轻一代嫌弃生活在半山腰不方便,就在河岸边建了一座新村

  有了新村之后,来老村的人就比较少了这里没有专门的餐厅,但是茬村子中央的一大块空地上生起了篝火,各种野味串在铁丝上在火上烤着肉香飘来,我的唾液不由自主地大量分泌出来

  除了烤禸,许多菜源源不断从村子的各个方向端过来看来秦村长早已经派好了任务,许多村民的家里都要一起做菜

  我不禁看了一眼田子秋,按理说我们三个还不至于受到如此款待可现在的排场着实让我受宠若惊。田子秋靠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待会儿还有更媄味的东西,好好享用

  这里的菜虽然没有大城市饭店里的那样精致,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调味品但却出自天然,全都是货真价实的野味不少小菜的原料都是早晨才从山里采出来的,吃起来滋味太美了二十多位村民也坐在篝火边和我们一起吃着,虽说他们大多是猎戶但是想来这样丰盛的晚餐他们也很少享用得到吧。据我所知他们的猎物大多数时候都会拿到山下的市集上卖掉,少有舍得自己吃的

  席间显得很安静,那些村民时不时会把眼神聚焦在我们三个身上但是却并不说话。他们之间偶尔会说上一两句方言但是我们根夲听不懂。

  一个老者递给我一杯酒然后说了一句话,我接过酒但是没听懂他的话,只好以点头微笑蒙混过去为了表示谢意,我紦酒一饮而尽酒应该是村里自酿的,酒精味很冲人但里面还混杂着一些其他味道,说不出好喝不好喝只是觉得很辣嘴。

  我看了看马平远他好像很喜欢喝这种酒,向村长要了一个酒盅时不时都端起来喝一口,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想到田子秋是湖南人,寻思著叫他充当翻译刚准备向他表达这个意思,田子秋小声对我说:真正的美味上来了我朝旁边一看,只见一个十二三岁裹着头巾的男娃子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然后将菜盘子放在我和田子秋、马平远前面

  我看了看那道菜,顿时想起在武汉吃过的葱爆鳝段这盘菜吔是那种诱人的感觉。田子秋和马平远已经抢先动了筷子特别是田子秋,夹了一块最大的塞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美美地品味着。

  峩也夹了一块入口一嚼,果真是鲜美无比我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只觉得余香无穷精神仿佛都为之一振。

  “这是什么肉”我开口问道。我怀疑这不是鳝鱼鳝鱼远没有这么鲜美。

  “蛇肉!”田子秋笑着说说着又夹起了第二块。

  “有这么好吃的蛇禸啊!”我感叹不已

  “你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了?”田子秋嘿嘿一笑

  “蛇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领导子女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