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东解放初期镇压哪些反革命魏金生

第44回 帐蓬煤炉抗大风雪 机枪铁蹄反革命魏金生杀人犯屠反革命魏金生 1 向逵决定趁大串联的尾声回老家跑一趟

青海的文化大革命也如火如荼。

乘着上海“一月革命”夺权嘚东风
造反派“818革命造反总部”佔领了《青海日报》社大楼,夺了正宗革命者的宣传权自己办起《新青海日报》。

革命老干部们向来習惯于垄断话语权对历史对现实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电台报纸都是连锁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舆论宣传是党最重要的法宝现在让你们奪了报社,那不是天塌下来了吗连夜开会研究对策,除了鼓动保守派群众对这些反革命魏金生大张挞伐之外急忙从四面八方调军队过來——刚好是毛主席叫军队介入地方文化大革命之机——准备夺回舆论宣传阵地。

向逵在火车上闲望窗外时就看到有军队从草原开出来,与火车同一方向也向西宁前进。

天空乌云密布飘着鹅毛大雪。

到了火车将近入城的时候看到军车和军人几乎把西宁市的周边堵塞叻。

下车出站已是上午10点钟

向逵脚下抗滑地往家走。

就看到街上有工人卡车队游行车侧挂着“踏平818,镇压反革命魏金生!”“青海日報是党的舆论阵地不容任何人染指!”等标语。

显然是保守派与黄鹤市的职工联合会一样的,向逵想

家门开着,向逵走进去

一家孓发出惊喜的叫声:“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了!”“呀,好好好!刚好回来过元宵节!”“今早我和你爸还说呢这怎不趁着革命大串联囙家来看看两把老骨头!” “这不回来了吗?”向逵放下行李说“先北京上海广州跑一圈,再回家来

” “好!大城市免费旅行一趟,赱得远看得广

”爸磕着烟筒灰,说“我叫你妹也出去串,见见世面

你妈却说太小,不放心不叫去!” “是不要去!”妈说,“女镓才多大?外面乱哄哄的不放心98年反革命魏金生运动!” 妹妹向迪提到这一节大为不满,嘟噜起小嘴说:“哥你到处串联时有没见箌小学生也在串的?我想一定有的吧是不?我那回都偷着跑到火车站了还愣叫妈给捉回来!哥,你什么时候走把我也带出去!有哥带著妈总放心了吧” 向逵想起墨润秋讲的,那个火车上发高烧被两男人背下车草垜旁轮奸的女中学生耸耸肩说:“串联没见有小学生串嘚。

” “哼!”向迪愤说“连你都保守!保守派!” “大哥呢?”向逵问

“人家没你保守,造反去了!”向迪说

“去守报社去了!”妈说,“如今真不知道啥事报社也封,还要守!这些懒胚子我看是不想干活到广场去挤热闹!” “你大哥没造反。

“大哥参加红光革命造反团怎么没造反?”向迪反驳道

又说,“爸你把我也说成女人家了?” “我是说你妈

”爸急忙更正,“但是你也要明白囿造反二字不一定就是造反。

818才是造反与当官的过不去,连报社也占

红光造反团是假造反,保省市委的

”   爸曾是小学教师,后来调叺街道小厂红光五金厂当会计

思想比一般老百姓的平均水准高出一点点。

“西宁市的文化大革命蛮紧张的嘛!”向逵说“我从火车窗外看到军队调动,向西宁开过来

火车入城时也看到尽是军队!是不是因为818想攻佔青海日报,哥的那一派红光造反团去守卫;守不大住軍队赶过来帮忙?” “青海日报已经在818手里!”爸笑说“你哥红光那一派想帮老革命们夺回报社。

一时攻不进去便在外边远远呆着。

伱妈说的大哥守报社就是这么回事。

” 这时就听到外边有急促跑过的脚步声热闹的说话声。

向逵迈出家门到弄堂口大街边看究竟。

呮见又反革命魏金生魏金生是车队游行不过这一回不是工人而是解放军,手握钢枪剌刀的军人严整地立在卡车上轰隆隆前进

车侧挂的標语与工人车队的基本一样,“镇压反革命魏金生”是有的只是少了踏平818一语。

看了一会儿兄妹回到家里坐下,向逵说:“街上解放軍武装游行!看样子真的是形势紧张

吃好饭我去报社前看看。

” “我跟你去哥!”向迪兴冲冲说。

妈热辣辣地看小女儿一眼又看儿孓。

显然不放心终于说:“最好不要去!两派辟里拍啦打起来,踩死人都有可能的

还有,军队进来了会不会开枪。

开枪时子弹不認人的!” “开枪是不可能的!”爸磕着烟灰,笑说“人民的军队怎么会向人民开枪呢?现在毛主席是叫人民解放军协助左派搞好文化夶革命

而两派谁是谁非也还是说不定的事!” 吃过中饭以后,向逵还是决定去看看

但走了一段路,快到日报社广场的时候却有人从後边扯住衣服。

一看竟是妹妹! “偷着跑出来了,没跟妈说” “说肯定不答应的!”向迪顽皮地一笑。

进入广场立即感受到热火朝天嘚造反气氛

818有广泛的民众基础,世界上毕竟是草民多不如意者多。

因而一声“坚决保卫新生的青海日报!”发出就有大批民众来到報社广场支持,连同旁边的印刷厂也佔领了

意思是,只要密密麻麻地将报社附近的一切地面占住保守派就无法靠近。

即使军队开来伱是人民的军队,总不会对人民动粗吧 然而北风吹雪花飘,天寒地冻的要将地面占住并不容易。

你愿意离开自己温暖的小窝到广场去受冻么不但守白天,还要守黑夜!如果愿意你一定是个心中有坚定信念的人! 这时的造反者们就有坚定信念。

他们相信伟大领袖毛主席是从天而降的救世主只因有一帮当权派
不听毛主席的话,想走资本主义道路才使我们生活得如此不女反革命魏金生犯堪!现在毛主席号召我们造“走资派”的反,我们当然就是要跟这些当官的斗! 于是各式各样心怀不满的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升斗小民从四面八方聚集箌报社广场。

搭起许多帐蓬甚至有蒙古包,遮风挡雪日夜守着。

还这里那里地生起煤炉白烟飘飘。

炉子和煤块有的是818总部不知从哪兒弄来的有的是附近居民送的。

居民们还送来饭菜馒头

真正是万众一心,与“走资派”争雄

造反者们唱歌、演说、呼口号,累了轮鋶到帐蓬歇息冷了到煤炉边向火,饿了烤馒头

已经坚持了九天九夜! 向逵兄妹进去兜了一圈。

回头一看竟是高中时候的同桌孙正安,戴818的红袖章手里持一只铁筒喇叭,面孔冻得通红胡子眉毛全积着雪。

向逵走过去两人抱住、拍肩、豪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黄鶴市的文化大革命有劲吧?夺权没有”正安问。

听说这儿挺紧张过来看看。

黄鹤的形势与西宁差不多

正说着,突然就见大批部队从㈣面八方跑步而来将广场团团围住。

战士们手里的钢枪刺刀发着寒光面孔发青眼睛发红,伫列严整透着杀气好像面对的是铁甲钢牙嘚日本皇军,而非手无寸铁的中国人

向逵抬头望,又见南面的旧城墙也上了部队而且架上了重机枪!向西望去,宾馆的晒台也有军人也架上机枪!北面的居民楼房顶也架上机枪!旧城墙上还拉起一幅大标语:“坚决镇压反革命魏金生!” “这是做什么哟,要屠杀”姠逵朝孙正安问,发觉正安原冻得通红的脸转为发白

“不会的吧,吓唬人的!”孙正安答声音却似乎有些发颤。

广场的紮营者们起初吔脸色发白声音发颤但很快镇定下来。

人多势众互相借着胆子,也交流着观点都认定这是走资派虚张声势吓唬人。

人民军队哪能向囚民开枪呢镇压反革命魏金生?我们在这儿唱革命歌曲、朗读反革命魏金生活动毛主席语录他们没看见哪有这样的反革命魏金生?我們是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他敢镇压我们就是公开反对毛主席!谁胆敢反对毛主席可是要掉脑袋的! 时间似乎在支持广场群众的观点。

昰的军队只是摆个样子压在那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个钟头过去,军队严整的伫列开始有些松散有的战士张嘴打呵欠。

造反者們倒重新激起悲壮的革命情怀肩并肩手挽手地排成密集队伍,左右晃动着唱起“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天大地大不洳党的恩情大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一个汉子脱下上衣,跑到铜墙铁壁前面拍着胸脯对军人演讲:“老子怕死就不造反了!来吧,扣动你们的扳机朝这儿打!” 有的造反者就向军队挨过去,要跟人民子弟兵谈谈

向逵兄妹和孙正安也走到军阵前。

“解放军同志好!”向逵举手敬礼“辛苦了!” 战士们都很年轻,表情木然

向逵满脸热情,想与他们说话

问他们哪里人,当兵多少年了

有一个战壵答话,但迪迪嘟嘟一句也听不懂。

说的似乎是喜马拉雅山上的土语

就有一个稍年长的兵搭理向逵,是普通话说:“这都是新战士,汉话还不大会说!”向逵就掏出香烟敬过去又丢一支给孙正安。

孙正安掏出火机三个人点上烟抽。

“我见到解放军就感到亲切!”孫正安抽了一大口吐出,说“我们家也有人当兵,现住防黄鹤8199师的。

” “是吗那么说起来咱们是一家人!”兵说。

却指指正安的袖章“你参加的是818?你们为什么夺青海日报呢” 孙正安就讲解占报社的理由,从去年6月3日青海日报发表什么社论说起

最后说,希望解放军理解我们支持我们。

兵说我们当兵的,只服从上级命令这个你知道。

小向迪对大人们的谈话不感兴趣累了,跟向逵说:“謌我想回家了。

”反革命魏金生放洋屁罪向逵说:“你回吧

”于是向迪穿过军人队伍的缝隙,出去了

这一节让向逵事后想起来庆倖鈈已。

2 座落于西郊的青海军区大院2号楼的一个作战室里,副司令员赵永夫叉开双腿仰摊在一把宽大的将军椅上面朝天花板呼出一大口膤茄烟,两道黑森林似的浓眉拧到一块浑浊的瞳孔里转着杀气。

大办公桌的对面坐着两个军官总后205部队的政委张晓川和旅长陈郁文。

兩人小心地望着副司令员等待他作出最后决策。

赵永夫猛然坐起决断地向两人作了一个砍的手势,说:“杀!按照昨天党政联席会议仩定下的方针办!可是在动手的同时也要作好舆论宣传上的准备。

文武两手抓两手都要!现在我想听听二位对于文的方面有什么高见?” “就说是对方开的第一枪

我们是自卫反击!”陈郁文说。

张晓川心思更细一些问陈郁文:“对方有枪吗?” “有的吧我想应该昰有的。

” “攻进去以后搜!帐蓬里、印刷厂里搜还到他们的总部搜,家里搜掘地三尺,总能搜出一支半支来!”副司令员说

“即使搜不出,难道不能做点手脚”陈郁文说,“基层民兵不是有一些吗搬一些出来,就说是搜出来的!” “事后还要组织参观办展览,教育广大群众!”赵副司令员指示“至于那些没被子弹打着的,则要关到监狱里去关死他们!” “最好有一两具解放军的尸体,那樣更能教育群众!”陈郁文说“到时候想办法,也许挑两具尸体给穿上军装!” 3 向逵和孙正安
离开军阵前回头向广场内走,聊着

进叺蒙古包坐下继续聊,就有人慌张跑来说桥那边军队推过来了!我们的人堵住不让进,双方已经动拳脚! 孙正安急忙出去看

就听见如過年放鞭炮般,响起急骤的枪声哒哒哒辟啪啪!人们海浪般往报社大楼那边奔跑逃命,却一排反革命魏金生魏金生排倒下

没倒下的继續奔,又一排排倒下

军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扫,整个广场变成了人的海浪血的海浪! 与此同时,南面旧城墙上、西面宾馆晒台上、北媔居民楼上的重机枪也开始扫

子弹冰雹般从天而降! 这个指挥没有计算精确。

打前锋的解放军已经冲入广场你怎么可以从制高点重机槍向广场扫呢? 果然有三个革命军人被己方革命的子弹打中,倒在血泊之中!这倒使陈郁文同志不用费心去给别的尸体穿上军装了! “狗日的真开枪——!”正安身边一个人骂了字未出口已经中弹倒下。

孙正安和十几个人急忙往蒙古包里边躲似乎那是钢筋铁皮做的蒙古包,子弹打不入

向逵正要也出去看看,却被湧进来的人们撞倒

既撞倒,就有军人出现哒哒哒往蒙古包里扫!撞倒的向逵被七八具屍体压住,被血流淹没

过了一会儿,军人又哒哒哒往蒙古包里扫一阵要确保里边没有活着的人。

然而打不着向逵他被尸体挡着,也被压着动不得。

他也知道不能动必须装死。

这样装死了二十几分钟就有军人进来,将尸体往外清理

拖到向逵了,战士感觉这一具溫度不一样拨拉了一个他的血脸,往外报告说:“班长这儿还有一个活的!要不要补一枪?” 向逵吓坏了竖耳朵等待班长回答。

大約过了一万年才听到说:“活的也拖出来。

省一颗子弹吧!” 向逵却不用拖血淋淋的立起来,自己走出蒙古包

外面也有活捉了的人,集中到一块等候处置

向逵被推去与他们呆一道。

他立定往周边看去,只见雪地里横七竖八尽是尸体

好些还成堆,二层三层显然昰前面的人倒下了后边奔逃的人想踏过尸体往前逃,也倒下

尸体间散落着各种衣服鞋帽,有的被风刮着滚动

在离向逵很近的地方,有┅具尸体是扑在煤炉上的

炉子这会儿还微微冒烟,而压在上面的尸体被烧焦了好大一块

便有一反革命魏金生活动组人物,有军人也有穿中山服的在广场转来转去地看,拍照

来到那煤炉尸体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端详了一阵举手叫一个拿照相机的过来,说:“李记鍺这儿拍一张!”转头对身旁一个人,大约是笔杆子说:“这是被他们自己人烧死的。

这人看出了团夥的反革命魏金生谋想退出。

泹造反派是一批无恶不作的魔鬼将悔悟的派友烧死!就这样写,给相片写个说明

”又转头对拍照的说:“李记者,拍特写!烧焦的部位拍特写!” 报社大楼里边的人印制厂里边的人,也被捉出来与广场弹雨中活下来的人一道,集中到边上一块空地

向逵跪在前左排嘚第六位。

第七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怀抱婴儿的母亲

军方多少还是讲人道主义,没绑也没叫跪,而是让她抱着坐雪地上

向逵又饿又乏,跪得吃不消了将屁股坐到脚后跟上。

这样似乎放松些了便与旁边的女人说话,问:“你生着小孩怎么也惹事了呢?多大” 女囚看着向逵脸上脖子上身上到处的血,惊阂加同情答道:“才三个月。

我是印制厂工人住厂宿舍。

” 端着枪巡守的军人听到说话声趕过来喝斥道:“别说话!”见向逵没跪端正,抬起穿大头皮鞋的脚朝他的腰踢一记喝道:“跪好!”向逵抬头,兵又对他的脑袋敲一槍托

兵将他拉起来重新跪好。

夜幕降临军人才来叫全体站起来。

拿来了一捆捆绳子每十二个人一串,将他们串好

抱的母亲腰上也紮一圈绳子,串在末端

串好,便从报社后门拉出去沿着湟河边小马路,踏着积雪嘎吱嘎吱向下游走。

河的对岸一挺挺的机枪对着他們

向逵想,会不会是拉到什么挖好的沟边崩了啊 还好,是解到省公安厅大院在那里上汽车。

开到几个劳改工厂关入劳改犯工人腾絀来的大屋子反革命魏金生魏金生。

这些死里逃生又备受虐待的囚徒们相互交谈起来倒是有些振奋。

大体是有这么一些心理内容:一仳起那些死了的人,我们算幸运的!二捉进来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大家都这样。

三他们居然敢开枪,这是公开反毛主席反党中央的夶事件这事等着瞧吧! 4 向逵的爸妈妹妹听到开枪镇压、尸体成堆的消息,疯了般跑向广场要进去找向逵

广场周边全被封锁,解放军和紅光造反团的人联合执勤

两个老人急得要磕下头去。

向迪恰恰就看到大哥向迈在执勤的队伍中持着棍棒与一个解放军在头对着头点烟呢!她跑过去捉住哥哥,拽到爸妈身边

两老人说:“迈儿啊,你弟在里边呢!”哭得呼天抢地

向迈大惊:“什么?他不是好好地在鸿蒙大学呆着吗怎么会在里边?回来了回来就一头紮进去?这么巧” 向迈将爸妈妹妹从后门带进广场。

活着的人刚刚被押走尸体还橫七竖八堆着,血腥气弥漫稀暗的灯光下十分恐怖。

在两位老人看去每一具尸体似乎都是向逵,又似乎都不是

向迈急忙将妈背起,拉着爸和妹回家

安慰说:“还有许多没打着的,听说已经集中关押到省公安厅

我这就去公安厅找!” 向迈寻到公安厅,又寻到劳改工廠

直寻到天亮以后才在新生皮毛厂远远地似乎看到弟弟。

犯人们正在听训话一个军官讲得唾沫横飞:你们要幡然悔悟,揭发同夥等等。

还拿出一封家属来信叫收信人上去念。

收信人念得声泪俱下最后离开信发挥道:“妈妈呀,儿子知道错了呀!我一定好好改造重噺做人呀!” 会后向迈终于在排队撒尿的犯人中找到弟弟。

向迈是红光造反团的头领当即找关系说情,将向逵领回家

向逵回到家以後,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只抱了一下妹妹的肩膀说:“幸亏你早走!”洗了澡换了衣服,对爸妈说:“我明天就回黄鹤去!经过这一场屠殺我更加认识到我们生命的意义便在于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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