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曾将2三万日军编入四野野,他们的战斗力强不强

游击战老红军:日军作战效率超苏军 比国民党难打百倍来源:新华网 22:25
  本文摘自:新华网,作者:姚天成,原题:《看看我军抗日老战士怎样对付日军的“高效作战”》  1990年去肥探亲,与家父(姚天成)闲聊中,谈起抗日战争一些情况。他谈了一些看法,过去少有听到,特摘记如下,供研究军史者参考。  (以下笔者简记为“Y”,家父简记为“姚”。)  Y:最近看到一些资料中,有人提出一个看法,说“抗战期间新四军就没有怎么与日军作战”,据你所知道的事实,是怎么一回事?  姚:与八路军相比,新四军是三年敌后游击战争留下的小规模游击部队,装备也远远比不上八路军,像我们新四军四支队,装备在全军四个支队中算是好的了,但是也没有炮兵,甚至连重机枪也很少。而日军的装备,则大大优于我军,所以,与日军作战规模相对小一点,应算是一种正常现象。新四军与日军的第一仗,就是我们四支队打的蒋家河口战斗,袭击从巢湖乘坐两艘汽艇开来的60余人的日本守备部队,毙、伤日军40余人。二支队粟裕指挥的苇岗战斗,也只是歼敌40余人。都属于小规模战斗。  但是,如果因此就说“新四军没有怎么与日军作战”,显然就有点信口开河了。自1938年到1939年,我们四支队与日军作战近百次,毙、伤日军千余,还抓了9个俘虏(听说平型关战斗我军甚至一个俘虏都未抓到),怎么能说“没怎么打”呢?这种看法,可能是出于目前流行的对我军的一种偏见吧?  Y:据我们从书本上看到的资料,所形成的印象是:日军不仅在装备强于我军,而且他们还有一种非常顽固的“武士道精神”,所以与其作战相当困难,是不是这样?  姚:我感到,现在年轻的一代理解历史,在许多方面都是受到的是解放后的电影、戏剧、小说等文艺作品的影响。在那里面,特别喜欢描述日本军人怎么善于肉搏战,怎么善于拼刺刀,似乎把日本人写得越厉害,就越可以突出我军的英勇善战。这样写,固然艺术感染力会比较强,而以我个人的体会,日军的“武士道精神”顽固确实不假,但从军事斗争角度看,这还不真正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日军非常善于“高效作战”。  Y:“高效作战”是什么意思?  姚:我说的“高效作战”,就是指在同样的火器发射水平下,给敌军所造成的杀伤量更大。我先用另外一个例子,拿它来做比较,可能就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一点。从1945年秋到1946年春,我在东北民主联军(即四野前身)总部警卫团工作时,曾与苏联军队配合作战,执行剿匪任务。那时我就亲身体会到,苏军的火力非常之强大,他们的一个加强营,竟然可以装备10门山炮和野炮,3至5挺重机枪,每个连装备3到6门迫击炮,每个班不仅有轻机枪,还配备了2支自动步枪,也就是我说常说的“转盘枪”。我粗略地估计一下,苏军的一个普通步兵营,在单位时间可以发射的火力,起码是当时我军一个步兵营的10倍以上。但是,如果以其发射同等火力给敌军所造成的伤亡看,苏军就远远达不到我军的10倍,所以说那时的苏军“作战能力”强而“作战效率”不高。而日军就不一样,其实日军装备是远不如苏军的,比如,他们就几乎没有什么自动步枪,也没有连属重机枪,所以日军的火器发射速度是不高的。但据我粗略的估计(当然可能很不准确),如果苏军每发射出100发子弹可能会杀伤5名敌军的话,那么,日军的100发子弹就可能杀伤10名甚至20名敌军,也就是说,当年日军的作战效率大约是苏军的一倍以上。  Y:这话的意思,是否就是你在《自传》中所说的,日军士兵“技术好”,枪法准确?  姚:有这个意思,但还不只这些。其实,日军之所以“作战效率”高,原因是多方面的:既有士兵个人训练好,射击准确;也有刚才说的,日本人的“武士道精神”,使其在战场上表现得十分顽强,可以给对手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其实,在内战时期,我们红军的顽强作战意志,就给国民党部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甚至会使其怯战。另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就是日军的战场协同配合是非常好的。1938年秋,我们在安庆到合肥的公路上进行过一次伏击战,袭击日军的一个车队,本来打得还是比较顺的,但日军的救援部队非常迅速地赶到,迫使我们不得不提前结束战斗。就协同作战这一点看,国民党军队就差得很远。最后,我们还要十分注意一点:一支部队,一旦他能有比较高的作战效率,那么对后勤补给的依赖也要降低。你在阅读战例时不难发现,日军的后勤部队其实有时是比较落后的,在中国山区甚至还经常使用骡马大车,但是,我们几乎很少遇到日军后勤补给出现重大问题的情况,这就是因为他的高效率作战,降低了对后期依赖的原因,尤其是与装备差的对手作战,就更是如此。  Y:如此说来,新四军与日军作战,确实就会有很多困难了。但是,我看《新四军四支队简史》,你们好象还是可以做到使敌军的伤亡大于我军,用的是什么办法呢?  姚:不夸张地说,新四军与日军作战,比起与国民党军队作战,真是要难上一百倍。所以,在开始一小段时间里,我军对日军作战还是感到比较吃力。但是自我参军以来,就一直有一个深切体会:我军从来就有一个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的好传统。就我个人的经历而言,无论是三年游击战争高敬亭总结“四打四不打”,还是东北解放战争时期林彪总结的“三点一面”、“四组一队”、“三三制”等,都是这方面的范例。因此,经过不断地摸索,我们还是逐渐想出了一些办法,来对付日军的“高效作战”。归纳起来,最重要的可能有那么几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就是要寻机与日军的小部队作战。日本对华侵略战争的最大弱点,就是他的兵力严重不足。在最初进行了一些大规模战役后,便转入常规性占领,这时,他的兵力就开始分散,往往是靠一个中队甚至靠一个小队,去占领一座县城,这就为我军寻机与其小部队作战提供了方便。  从另一个角度看,日军武器配备的特点,也与其它军队也类似,越是小规模的部队,其火器配备就相对不那么完备。像一个大队(大约相当于我们一个营),一般会配备有“九二”式步兵炮,而中队(连)配备的,最多也就是六零迫击炮了,到了小队(排)一级,一般就没有迫击炮而只有掷弹筒了,火力就差了很多。1938年到1939年间,我所参加的对日军作战中,多是与日军中队以下的作战单位作战,所以很少遇到过日军大口径炮对我军形成的强大火力压制的情况。要知道,日军作战效率高的一个重要表现,还不只是他的步兵枪法准,其火炮的射击精度也相当高,一般完成一次试射修正诸元后,第二发就大致可以击中目标,这对我们的机枪火力点的威胁非常大,所以要尽可能与日军小的作战单位作战,以避免其强大的炮兵对我形成过大的火力优势。其实,这种经验不仅在我们新四军,1938年以后,八路军作战也开始注意缩小作战规模,据二野战史记载,月间,一二九师作战100余次,毙伤敌军3000余,每次也不过是30余人。即便是百团大战那样的战役,其实每次作战的对象,单位也并不大,与日军一个大队的战斗就不很多。  Y:我好象明白一些了,这其实就是要避免我军与日军强火力的对比劣势。但是我看资料上介绍的,日军一个师团(大约相当于国民党一个乙种军)的炮兵配属,除了一些班属掷弹筒外,也只有一个重炮兵联队(炮团),大、中型火炮仅56门,说起来,其火力配备并不算太强。其实,在抗战中、后期,国民党一些部队得到美式装备后,也大大超过了日军,例如远征印缅时期装备的十三个军,其一个师的重炮就达72门,每个步兵连队,都配备有六零迫击炮6门。这样应该是不怕日军了啊。  姚:这就是我刚才讲过的,日军的优势不仅表现在装备上,甚至主要不是在装备上,而主要在其作战效率上,这一点还体现在其火炮射击也极其准确。比如说,日本人爱用的那个掷弹筒,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手榴弹的简易发射器,不需要做什么射击诸元设定的,但日本兵就是能打得很准,这一点让你不能不佩服。日本人好象天生地善于“精细手艺活”,解放战争时期,给我做阑尾手术的齐齐哈尔铁路医院的一名医生,就是一个日本人,你看过我那个刀口,只有一厘米多一点,这在现在看都不容易,要知道那可是40年代做的手术啊。比起日本人,国民党军队,哪怕是精锐部队,其作战效率就差得太远了。1947年,我带部队打国民党“王牌军”新一军的阻击,按理说新一军善攻,火器又好,而我军是一个团对敌军两个团,应该是处于“下风”,但最后还是我胜敌败。通过这次作战,我深深体会到,要讲新一军的技术训练,确实要比一般国民党部队强得多,射击准确性和技战术动作,都大大好于其它“非王牌军”,但是比起日军,新一军还是差得很远。我们独二师四团,除排以上干部是新四军二师带来的外,战士多数是东北籍新兵,当时的单兵战术训练还不是太好,尤其是不大善于隐蔽,而我从望远镜中观察,新一军尽管火力很密集,但对我军单兵的步、机枪的威胁并不很大,甚至连比较暴露的重要火力点都射偏了。当时就使我联想到,抗战初期我们的一个老红军连队与日军作战时,别看日军火力听上去不很密集,但我们那些身经百战动作灵敏的老红军战士,只要是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击中。这样一比,我感到新一军基本上还是属于那种“作战效率”不算太高的部队,所以与我军作战还是难占上风。  Y:是的,据一些回忆资料说,即便是装备得很好的国民党印缅远征军,其与日军作战时,敌我伤亡比例还是1:1左右。嗯,这第一个办法我明白了。那么第二个办法呢?  姚:第二个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寻机与日军孤立无援的部队作战。一般人都知道对敌人要实行分割围歼的常识,我们与国民党军队作战中,一般都可以比较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哪怕是对他的主力部队,也不难做到。但是对日军就很难。前面已说过,日军不仅单兵作战能力很强,而且部队之间的协同配合也很好,不管是步炮配合,还是小范围的组、班(曹)、小队的内部配合,都是训练有素的,我参加过的与日军作战,几乎每次都可以看到:对方部队一旦遇袭击,都能迅速展开,并以最快的动作,形成单兵之间的交叉火力掩护,和步炮之间的相互掩护。而一旦日军形成了战场配合,就基本上没有了射击死角,再要穿插分割他,难度就非常大了,有时侯甚至是做不到的。所以,对日军作战,须要以极大的突然性对其发起袭击,进而做快速分割,以避其形成战场协同。抗战初期我带的那个连,之所以可以在第一战就抓住一个日本兵(当时是非常困难的),我想有三个原因:一是日军早期作战比较顺利,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支以老红军为骨干的战斗力很强的主力部队(特务营是红二十八军的主力部队之一),有点麻痹大意;二就是因为我军发起袭击非常突然,战场穿插又极其迅速;三是那个日军小队,毕竟是一个押车护卫部队,战斗力相对要差一点,所以会很快被分割为一个个的孤立单兵,最后终于被我们的战士抓住了一个俘虏。  Y:我看了一些军史资料发现,你们四支队初期作战时,好象进行的最多的就是袭击车队的战斗。  姚:是啊,这正好就是我要说的第三个办法:在初期的作战中,尽可能与其战斗力不强的部队作战,例如輜重部队(即后勤部队),在与这类敌军作战中,锻炼和提高战斗力,积累作战经验,再与战斗力强的部队作战,把握就大得多了。我们四支队自1938年开始对日军作战后,基本上都是按照这一指导原则进行的,这可能也算是高敬亭同志的聪明过人之处之以吧。实际上,八路军第一次对日军作战(即平型关大捷),就是与日军第5师团21旅团的一支輜重联队作战,这也算是当时指挥员的一种正确的选择吧。  Y:我还看过国民党军抗战时期的一些作战资料介绍,1937年国民党军队与日军第五师团作战,指挥此战的薛岳(此人在抗战中算是一员名将),很想歼灭这支由“中国通”土肥原贤二指挥的部队,投入的兵力,总计约七、八个军十余万人,但最后还是未能实现其意图。其中最值得研究的,就是其中的“反攻兰封之战”,国民党以悍将宋希濂指挥的主力部队第七十一军,由参加过上海会战的八十七、八十八师组成,总计四个旅约两万人,去攻打被日军占领的兰封,打了一天一夜,“伤亡沉籍”(一种说法是伤亡4000,这个数字可能有桂永清夸大敌情以掩盖失利的成份,但估计至少也在2000人以上),最后还是让守敌突围而去。最令人吃惊的是,宋希濂部在而进城后才发现,日军所遗留的,不过是一支小股掩护部队的20余具尸体,而全部守敌,也不过是不足1000余人的一个大队。姚:是的,日军正规作战部队,战斗力确实是很强的,国民党军队没有10倍以上兵力,很难围而歼灭之。八路军、新四军战斗力虽然比国民党军队强得多,但由于装备不良,所以作战投入的兵力比例也很高。百团大战中八路军打的关家垴之战,日军冈崎大队也不过600余人,而我军以三八五旅主力,加上决死纵队一个旅,至少也该是敌军兵力的10倍以上了,此役击毙日军400余,而我军的伤亡明显大于敌军。  Y:对于关家垴战斗,有人评论说作战拖延时间过长。后来,我又仔细对比着看了四支队《战史》,发现你们当时与日军作战,多数都是在2个小时左右时间内解决问题。  姚:这就是我要说的对付日军“高效作战”的第四“招”:力求短时间结束战斗。你很有心,从历史资料中看出了这一点。的确,当年我们与日军作战,一般都必须在三个小时内解决问题,超过这个时限之后,不是打成双方的胶着战,使我军弹药供给困难,无力续战,就是敌援军很快到来而改变战场形势,也使我军无法再战。这里再说一件有点意思的往事。抗战初期,中央从延安给我们四支队派了一些干部,包括程启文、张体学、赵启民、成钧、杜国平等等,他们与日军作战比我们早一些,所以部队就请他们介绍对日军作战经验。客观公正地讲,当时这些同志确实谈了不少对我们很有用的经验教训,但是,可能是出于“鼓劲打气”的善良愿望吧,有的同志说起话来就有点言过其实,比如说有人就这样告诉我们:“日本官兵都穿大皮靴,跑不动山路,我们一上山,他们就没有办法了。”那时候,我们这批年纪二十岁上下的毛头小伙子也都比较幼稚,听了这话还就当了真。例如在某次作战时,我们就根据这一“经验”,特地选择了背靠山地的地形。当时我军的干部战士,多是经历过三年游击战争的老同志(四支队多数干部战士是红二十八军出身),山地作战经验丰富,心想这样该可以作战进退有据了吧。结果,当战斗进行到我军快要达成作战目标时,敌人的援兵就赶到了,因为有延安来的那些同志的“经验”,所以我们当时也不慌张,开始主动撤离战场,沉着、迅速地向山地转移。然而,当敌援兵对我实施追击时,我们才发现,日军官兵虽然都确实穿着皮靴,但跑起山路来,一点也不比我们慢,结果造成了我军一些不必要的伤亡。后来我们才知道,山地作战能力,是日军训练的基本科目之一。日本兵穿皮鞋是为了防止腿脚受伤,但由于他们经常穿皮鞋训练,所以着皮鞋爬山一点也不笨。回到营地后,对给我们上课的其他同志不好多说什么,我们就地对过去比较熟悉的张体学发脾气了,说:“你这个‘小葫芦’(张与我一起在廖荣坤的“老红二十八军”当勤务兵时,绰号叫“小葫芦”)啊,说日本人爬山不行,简直是胡说八道,真把我们害苦了!”弄得张满脸尴尬。由此事,我们对日军作战的机动性有了更深的了解。  Y:我们经常看到“主动撤离战场”这个说法,有些人笑话说:这不过就是换了一种说法的“打败仗”嘛。  姚:(笑)当然,这话不能说全无道理,因为有时候的撤离,确实是遇到打不下去的“失利”之战了,说得难听一点,当然就是“打了败仗”了。但这话,也有不全面之处,在发现作战目标难以达成后,“主动撤离”,也是一种避免更大失利和损失的选择,比起其他的办法来说,算是一种比较合理的选择,所以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Y:最后我还想问一下:上面说的这些与日军作战的办法,与国民党军队作战是否有效呢?姚:我上面所说的这四“招”,当然不是一、两天就总结出来了的,这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战斗,可以说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宝贵经验;而且,由于上述战法无疑是一种“以小胜积大胜”的方式,所以会使抗战具有持久性。而且,日军也不是傻瓜,他们也要不断根据我军战法改变策略。所以,随着形势变化,上述经验有一个不断继续完善的过程。像“百团大战”,我们后来在延安时也不断讨论过,虽然它有不可估量的战略意义,但在当时,却并非是一种最佳打法,比如说,几个大军区同时发动好,还是局部发动、相互策应好?就值得研究。其原因,就在于没有根据敌军适应我军作战方式的战略战术调整。  Y:那你能否展开谈谈对百团大战的看法?  姚(笑):当然,我上面说的都是“事后诸葛亮”,我自己是没有资格深入谈这个话题,因为毕竟我没有参与这次作战,而且,即便参加了,自己那时也不过属于中、低级指挥人员,并不了解全局,这里就不谈了吧。我们还是接着上面的话题,谈谈上述四“招”是否适用于与国民党军作战,因为这个问题很有实际意义。以我近二十年的战争经历体会,每一个时期,都有这个时期最好的作战方法,不能一概而论。笼统地讲,上述四“招”,在我军还比较弱的时期,即解放战争初期,或者相对比较弱的局部,例如那些缺乏主力野战部队的根据地,是有其效果的。例如西北野战军初期就是以旅为单位歼敌。而打“四平保卫战”那种“以大对大”的战役,在解放战争初期就不大合适。而到了后期,这种选小选弱敌打,以快制胜的战法,就未必适合了,因为那样就会拖延战争。还有一点需要说一说,物质条件对作战方式甚至相关军事建设,也有很大的影响。这里举个例子。与国民党军队作战,和与日军作战的一个最大不同,就是每战都可以有很丰厚的缴获,这对于改善我军装备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日军作战极度顽强,不仅作战规模比较小,而且在其被歼前,火器往往破坏得很厉害,所以每战缴获很少。这也就使得我们后来不得不发展自己的兵工厂。这就形成了抗战时期一个特点:武器装备改善不能大量地靠缴获,还需要建立自己的兵工系统。说起来,我军的兵工系统,主要还是抗战期间为解决缴获不足问题而发展起来的。在内战时期,我们也有少量“军工企业”,例如,甚至在红二十八军这样的小部队,在鄂东北也有一个修械所,搞点修抓弹爪之类的简易修理。但由于那时武器装备主要靠缴获,所以军工很不重要。抗战中的缴获不足,使我们开始注意建立起自己军工系统,但这样做也有其极大的难度,我们二师(即皖南事变后四、五支队改编的部队)兵工厂算是不错的,副厂长吴运铎,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国的保尔?柯察金”。为什么吴运铎同志会受那么多的伤?就是当时我们试制的火器太原始,多为炮弹、手榴弹之类,自己生产的最高级的兵器,也就是枪榴弹,而且射击精读和可靠性普遍很差,老是出事故,结果使吴运铎这样优秀的同志,即便是在后方,也为抗战的最后胜利作出了难以想象的重大牺牲。所以我要再说一遍,我们共产党军队之所以能够从小到大,不断地战胜一个又一个敌人,除了大家熟悉的那些政治、经济、社会重要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善于适应变化了的形势,不断地总结经验,研究和改进作战方法。如果没有这一条,光是靠勇敢,或者简单地靠改善武器装备,都是难以取得最后胜利的。分享至:
相关搜索:...
->->->->【热点推荐】简版| | ----3g.ifeng.com18-08-19 16:43军报刊文曝中国建军缺陷:很多人盲目模仿西方四野配水池惨烈之战:主攻部队仅剩29名战斗人员
我的图书馆
军报刊文曝中国建军缺陷:很多人盲目模仿西方四野配水池惨烈之战:主攻部队仅剩29名战斗人员
军报刊文曝中国建军缺陷:很多人盲目模仿西方(1)
已看不到图腾的照壁是威海水师学堂为数不多的遗迹。张腾飞摄
&&&&寻访甲午,反思甲午,除了伤痛,还有惋惜。&&&&走进威海水师学堂遗址,这种感觉愈发明显。西式的校舍桌椅、西式的治学理念、西式的实践教学……凡此超越当时规制的创新之举,勾勒出一条清廷“师法泰西”的强军之路。&&&&这条路,他们曾经走得何其坚决!&&&&当时的洋务派认为,“船政根本在于学堂”“成立海军学堂,教授制造、驾驶技术,是永远长远之计”,学习外国先进科技“不从学堂出者,只能步其后尘,不能独出其异”。1866年,首任船政大臣左宗棠远调西北,临行前将创办第一所西式海军学堂的蓝图交给沈葆桢,一再嘱托:“久于其事,然后一气贯注,众志定而成功可期……”&&&&他们的确看到了成功的曙光。8年后,第一艘巡洋舰下水、第一台蒸汽机下线、第一届海军学员毕业……清政府效仿西洋兴办学堂船政已有小成。更为可观的是,又过了14年,北洋水师成军,海军学堂毕业的军人与从欧洲购买的先进战舰,组成了当时无可匹敌的亚洲第一舰队。一时间,人心振奋、民谣传颂:“七镇八远一大康,扬威超勇和操江,不怕东洋西洋鬼,再来侵犯我海疆……”&&&&然而,历史从来不是在温情脉脉的牧歌中进展,相反,它经常要无情地践踏着千万具尸体行进。1895年2月,一场激战过后,重金购买的铁甲舰非沉即伤,苦心培育的舰长们非死即降,龙旗飘零,山河梦碎,30年的西学强军探索呼啦啦似大厦倾覆。&&&&史料记载,清政府按照西方模式先后创办了10多所水师学堂,如今仅剩威海一处有迹可寻。站在学堂遗址前,遥望当年激战的那片海,一个大大的问号冲撞记者心头:尽买西洋武器、尽用西学人才、尽建西式学堂、尽学西方课程战术的北洋水师,为何没能成为与侵略者一样的强大军队,反而在数千万两白银的外购支出之后,再遭战争的洗劫?&&&&是效仿西洋建军不够深入吗?威海军分区政委曹元怀的看法恰恰相反:较之日本向西方学习,晚清之失恰恰在于邯郸学步,入戏太深,可谓成也西学,败也西学!
精彩高清图推荐:
&img src="http://c.wrating.com/a.gif?a=&c=1020000" width="1" height="1"/&
上一张下一张当年威海水师学堂门前的麒麟照壁。陈 悦提供&&&&一张钉在学堂墙上的课程表,可为佐证。&&&&记者看到,晚清水师学堂分设“内堂课目”和“外场课目”。内堂课目主要是英国语言文学、地理、数学、物理、化学、天文学、航海学、电学、磁学、鱼雷学、测绘学,外场课目包括船艺、器械体操、舰炮操法、弹道学、火器学等,共计30余门,几乎是外军的翻版,而且当时学员的指挥操作全程使用英语。&&&&这还远远不够。曹元怀介绍说,按照水师学堂的育人思路,学员毕业之后,“再令游历泰西各国大学堂及各国炮台、大兵船随队观摩,以求精进”。据考证,黄海海战清军12舰管带全都出自水师学堂,其中6人留学英国。&&&&学习西方、效仿西方、依赖西方,从创建之初,北洋海军就变成了一个彻底的“舶来品”,完全按照外军发展模式规划设计,亦步亦趋,如此一条“只重其表、不改其里,只求形似、不务神具”的强军之路看似走了捷径,实则误入歧途。恰如后人所言:“清王朝与北洋海军是历史上真正的奇观之一,其性质是把一根生机勃勃的绿枝嫁接在即将枯萎的老树上,嫁接者的愿望是如此的荒唐,想以此来挽救老树的生命,结果是老树和绿枝一块完蛋。”上一张下一张北洋水师官兵&&&& 这是一代军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谈起甲午之败,海军某猎潜艇大队政委刘斌感触颇深:“任何军队,买得到武器、买得到弹药,但买不来战场胜利;学得会理念、仿得了技术,但抄不到制胜机理。”正应了当时美国外交官何天爵评价清廷那句话:“中国有一天的钱,就可以买一天海陆军所需要的任何东西。整个文明世界都情愿把武器供给他,但是中国不能在任何市场上购买有训练的军官和有纪律的士兵。”&&&&话虽如此,然而时至今日,这种盲目跟从、一味模仿的“历史后遗症”并未痊愈,不仅在经济社会领域遇到问题动辄向外国求解,更在我军建设中,很多人军事教育言必称西点,作战理论言必称美俄,武器装备言必称发达国家。&&&&战争的最高艺术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军队建设的最高境界何尝不是如此?一位外军将领曾感叹:不怕中国人跟着我们学……就怕他们走了一条与我们不一样的路。&&&&“ 一流军队设计战争,二流军队应付战争,三流军队尾随战争。一支不能自我设计的军队,迟早被别人算计。”刘斌感慨道,回望甲午,反观我军,从四次“反围剿”胜利到抗美援朝打败“联合国军”,从百万大裁军到开启中国特色军事变革。人民军队的胜利之路,从来都是缘于自主创新。&&&&党的十八大以来,习主席站在历史和时代的制高点,鲜明提出了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这一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今天,我们该如何以史为鉴,走开具有中国特色的强军之路呢?&&&&站在国产新型舰艇上眺望刘公岛,已看不到历史深处水师学堂光鲜亮丽的“西洋景”,但是,一座关于邯郸学步的警示碑正在古战场的波涛中高高矗立……(王天益 梁蓬飞)新疆拿出3亿元奖励所有参与围捕暴徒的民众上一张下一张7月27日,新疆和田地区公安机关在侦破一暴恐团伙案件中,根据群众举报,锁定目标,迅速组织警力进行围堵,当地万余名群众闻讯后纷纷加入搜捕队伍。&&&& 原标题:新疆3亿重奖围捕暴徒的群众&&&&天山网墨玉8月3日讯(新疆日报记者隋云雁 张雷报道)自治区决定,拿出3亿余元奖励所有参与近期围捕专项行动的群众及相关人员。3日下午墨玉县人民广场举行万人大会,先期对首批在围捕专项行动中涌现出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进行表彰奖励,奖励金额423万元。&&&&8月1日,根据群众举报线索,和田地区公安机关与墨玉县3万余名群众合力围捕,将一暴恐团伙的10名成员逼至一废弃民房。暴恐分子向民警和群众投掷爆炸装置,在警告无效后,民警果断处置,击毙暴恐分子9人,抓获1人,公安民警和群众无一伤亡。案件侦破处置中,陆续有70多名群众提供线索。&&&&大会对荣获墨玉县8月1日围捕专项行动先进集体、先进个人、举报重要线索的群众及和田地区、于田县参与围捕行动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共奖励423万元。&&&&中午时分,墨玉县各乡镇的群众从四里八方自发赶来,偌大的广场气氛热烈,群情振奋。当受到表彰的先进集体代表和先进个人身披大红花,在激昂的音乐声中自豪地登台领奖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近年来,和田地区各级党委政府和各族干部群众反恐维稳意识明显提升。在近期开展的墨玉县围捕专项行动中,各族干部群众以实际行动支持新疆严打暴恐活动专项行动,弘扬了社会正气,体现了反恐维稳的良好基础,彰显了各族干部群众坚决与暴恐分子作斗争的信心和维护社会长治久安的决心。&&&&大会号召,各条战线的广大党员、各族干部群众要以受表彰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为榜样,构筑起打击暴恐犯罪、捍卫社会安宁的铜墙铁壁。&&&&受表彰的农民亚森身披大红花激动地说:“我们取得了胜利,如果再次遇到暴恐分子,还会奋起抗击!父老乡亲们擦亮眼睛,拿起你们的坎土曼,共同保卫家园!”下一张报道称,8月1日12时15分许,群众在墨玉县普恰克其乡一玉米地发现暴徒踪迹。公安民警和3万余名群众合力围捕暴徒,将其逼至一废弃民房。暴徒向民警和群众投掷爆炸装置,民警果断处置,击毙暴徒9人,抓获1人,公安民警和群众无一伤亡。案件侦破和处置过程中,陆续有70多名群众提供线索。八路军大青山突围战:抗大分校女生遇难场面惨烈&&&&大青山突围是沂蒙抗日根据地军民反击日军1941年冬5.3万人“铁壁合围”大“扫荡”中的一次著名战斗,也是抗日战争时期津浦铁路以东山东敌后战场我方损失最大的一次突围战。&&&&中共领导的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发展,引起了日本侵略者的高度重视。日本侵华军总司令部制定“华北治安战施策大纲”,并下达了1941年度的《肃正建设计划》,决心把华北变成第二个“满洲国”,从而掠夺资源,腾出兵力,准备发动太平洋战争。在军事上,日军由华中向华北增兵,对各主要抗日根据地实施“铁壁合围”大“扫荡”。在山东,从1941年初开始,日军先后“扫荡”了鲁西、湖西、鲁南、冀鲁边、清河、胶东、鲁中泰山区及冀鲁豫边,重点为平原地带的鲁西、湖西、冀鲁边、冀鲁豫边。从下半年开始,日军将“扫荡”重心转入山区抗日根据地。&&&&沂蒙山区作为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指挥中心,是八路军第一一五师师部和中共山东分局、山东省战工会、山东纵队指挥部的驻地。因此,这里成了日军“铁壁合围”的重点。1941年9月中旬至10月上旬,日军先“扫荡”了沂蒙山区周围的鲁中泰山区和鲁南郯城、马头地区。之后,日军调集5.3万余兵力,以多路多梯队的分进合击,形成对沂蒙山区的“铁壁合围”。日本侵华军总司令畑俊六亲自到临沂、汤头坐阵指挥。其部署是:以第三十二师团及独立混成第十旅团主力,配置于沂水、莒县;以第十七师团主力、第十三师团一部配置在临沂,从而对沂蒙构成合围态势。日军“扫荡”矛头直指沂水、蒙阴、费县、临沂之间纵横六七十公里的地区。与此同时,日军小股部队出扰费县西北,空袭莒南十字路、大店,以迷惑我军,使我军摸不清其真实意图。&&&&此时,八路军第一一五师师部、中共山东分局、山东省战工会和分局党校驻沂南县南部的留田;山东纵队指挥部驻沂南西北的马牧池;山纵第一旅除第三团在天宝山区外,其余在沂水至蒙阴公路以北;抗大一分校在蒙山以西;山纵蒙山支队在蒙山以东。在鲁中附近活动的八路军部队有滨海南部的第一一五师教二旅和滨海北部的山纵第二旅。&&&&日军的这次“铁壁合围”开始于日。4日,敌人分头合围八路军山东纵队指挥部驻地马牧池及大崮山。在大崮山保卫战中,山东纵队第四旅大崮独立团林参谋长等众多指战员牺牲,山东分局书记朱瑞爱人、省参议会参议员陈若克不幸负伤被捕,被押到沂水城杀害。同日黄昏,敌人两万多人分11路合围驻留田的第一一五师师部、山东分局机关,罗荣桓政委巧妙带领机关人员突出敌人合围,使山东党政军领导机关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7日,第一一五师特务营在石岚设伏,一举击毙日军300余人。&&&&从11月12日起,日军除以少量兵力控制于机动位置、寻找我主力作战外,将主力集结于沂蒙基本区,安据点、修公路,反复进行“清剿”,每“清剿”一地,即挨户搜查根据地党政干部、失散人员和伤病员,以“宣抚班”进行欺骗宣传和伪化活动,并在我军常驻村庄,实施大规模野蛮的烧光、杀光、抢光政策。仅山东纵队指挥部驻地马牧池一村,即遭敌纵火3次,所有房屋全部化为灰烬。沂南130户人家的南寨村,亦被付之一炬,青壮年被抓走80余人。日伪军还大批捕捉壮丁,赶修临时公路,以分割封锁根据地,限制抗日军民的活动,为其长期控制沂蒙做准备。敌人的残酷压迫,使根据地陷入混乱状态,我部分地方武装和基层政权瓦解,大部分村庄的自卫团与游击小组被打散。&&&&为了粉碎敌人的“清剿”,保卫根据地,第一一五师一面命令在滨海的教导第二旅、山东纵队第二旅主力,破袭敌人公路,配合基本区反“清剿”,一面命令进入基本区的山东纵队第二旅第三营、抗大一分校、蒙山支队等部,狠狠打击敌人。同时,立即抽调大批干部组成工作组,分赴各地领导群众开展游击战。&&&&山东分局、第一一五师等领导机关进至东西蒙山之间的大谷台。11月17日午后,敌人空中侦察发现后,即对大谷台进行合击。我领导机关遂于当日黄昏东越临沂至蒙阴公路进入北村。200多日军在特种部队和伪军配合下,尾追第一一五师师部、山东分局机关,进占沂南县孙祖以北的绿云山、萧家坪、狼窝子,并在绿云山建立了据点。这里位于沂蒙中心区,不把它拔除,将对根据地形成威胁。罗荣桓政委、陈光代师长决定趁敌立足未稳,率领师特务营、山东纵队第二旅第四团第三营及沂(南)临(沂)边联县独立营攻击该据点。11月28日晚,绿云山战斗打响,我军攻进村子,给敌以杀伤。29日拂晓,我军撤出战斗监视敌人。为了集中精力作战,防止机关受损失,罗荣桓等首长指示,由师部第五科科长袁仲贤带领师部及直属队人员,省战工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带领山东分局、省战工会、省群团组织、报社、医院、被服厂、银行等人员约2000人,于29日夜向临沂至蒙阴公路西侧的大青山转移,待部队结束战斗后再会合。据29日白天进驻大青山的抗大一分校报告,那里没有敌情。畑俊六在沂蒙的崇山峻岭中如疯狗般追击第一一五师、山东纵队主力,可是回回落空,于是改变战术,令一部继续追寻对手,而以一个混成旅团5000多人秘密进入大青山四周,布置了一个合击圈--他要“守株待兔”,消灭进入这一带的八路军部队和机关。这一严重敌情,抗大一分校没有发现。&&&&抗大一分校有第二、第三、第五、特科4个大队,1个女生队,加上校部机关,共3000多人。第二大队为建国大队,学员是山东各根据地县区乡政权干部,战斗经验不足;第三、第五大队是军事大队,学员由第一一五师和山东纵队营连排级干部组成,战斗经验丰富,但他们大部分赤手空拳,仅有几百条破旧步枪,还没有刺刀,弹药也不足。一分校规模庞大、人员众多,驻在胡家庄、杨家庄、大谷台、李行沟、梧桐沟等十几个村子,绵延十几里。校部驻胡家庄、大谷台。11月30日晨,东北山口突然响起急促的枪声,接着第五大队军士哨岗位升起报警的烽烟;东南方向也响起隆隆的重炮声。学员们从熟悉的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叭勾”声和炮声判断,遇上日军主力是无疑了。就在这时,侦察员向一分校司令部报告:“经界湖、坦埠、桃墟向岱崮方向围击我们的三路敌人,每路是一个联队,共5000多人,现在转回头向这里奔袭过来。坦埠一路已和我黄草关的一个营打响了。”周纯全校长当即命令紧急集合,抢占最近的制高点大青山。&&&&大青山海拔686米,当时属费东县薛庄区,今属费县薛庄镇,主峰在今沂南、费县、蒙阴交界处。当时,日军一个中队携九二步兵炮一门,已抢占了大青山一号高地,并向我前哨连急袭。担负警卫全校重任的第五大队,遂向第二、第三号高地扑去。大队长陈华堂、政委李振邦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红军干部,他们是在没有接到校首长命令的情况下,“机断专行”抢占制高点的。日军系主力山岳部队,自然知道抢占制高点的重要性,也拼命向二、三号高地冲去。敌我双方在突发的战斗中,都按通常的军事原则,争先展开兵力,争先抢占要点。第五大队先敌一步的“机断专行”,为我机关人员突围,争得了极其宝贵的时间。&&&&当一分校各路人马飞跑着冲向全校紧急集合场时,二号高地上的争夺战正猛烈地进行着,枪炮声、喊杀声撕肺裂胆,惊人心弦。周校长知道,二号高地若失守,三号高地即成为决定全校人员生死存亡的唯一屏障。他严肃地命令参谋郝云虹:“速去五大队,告诉陈华堂,要死守三号高地!没我的命令不准撤离!”二号高地几经争夺,失而复得,又得而复失,危险正步步逼近。周纯全和政委李培南密切观察着周围战况,急速考虑着怎样才能率领隐蔽于大青山主峰下坳谷里的3000多人突出日军重围,这可是山东抗日根据地的精华啊!&&&&就在这紧急时刻,第一一五师和山东党政领导机关、直属队又拥进抗大一分校驻地。与此同时,整个战场情势也骤然加快了节奏,四面八方的枪炮声越响越密、越响越近:从东南大青山后呼啸飞至的炮弹,预示着青驼寺出动之敌,正抢攀大青山主峰,而我军在主峰上没有任何防御力量,唯一制约敌人的只不过是山岩陡峭的地形;西南方向枪炮声,证实方城、石岚出动之敌已紧扼西南山口咽喉;北面强大的敌人正疯狂向南滚进压缩;其他方向围拢上来的敌人已临近直射距离;而二号高地已丢掉,日军正集中兵力火力向三号高地发起集团性连续进攻,敌人得意的嚎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第五大队经反复拼杀,伤亡惨重,少得可怜的子弹、手榴弹也将消耗殆尽。学员们虽然英勇顽强,决心人在阵地在,但弹药打光、人员都牺牲了,还谈什么坚守?待援更是没有希望。如果三号高地再失守,那就意味着6000余人的非武装集团,将被敌人聚歼于无遮无掩的山坡上、沙滩上!&&&&此时,第一一五师指挥所跟随代师长陈光、政委罗荣桓去打绿云山,作为二梯队的师政治部大部人员已转移到滨海,师直机关尚有司令部第三、第四、第五科和机要科,政治部组织部人员,供给处人员,通讯营等。袁仲贤马上通知师直各单位人员向东南方向的上、下石盘转移。同时组织部分队伍由北面冲向大青山顶,准备与抗大一分校守卫人员会合,掩护机关、学校突围。这时,大青山东梁上来了股日军,第一一五师队伍即就地阻击,敌人向北攻了一阵攻不动,即转兵向西。师直机关人员大部到达上、下石盘,但是师政治部敌工部长王立人牺牲,保卫科李科长于战斗中负伤,为不当俘虏而自杀。&&&&大青山战场形势万分危急!抗大一分校校长周纯全果断地提出向西蒙山突围,李培南政委表示赞成,接着,周纯全命令:“阎捷三副部长带警卫连开路!”这时,山东分局警卫连奉命赶来,归阎捷三指挥。阎说:“太好了!两个连成并列纵队,跟我来!”&&&&三号高地来人向周校长报告:“敌人猛攻,我们伤亡很大,子弹都打光了,请求增援!”周校长严厉地说:“对你们大队长说,无力增援,三号高地要死拼,人与阵地共存亡!我马上就去!”人们心里都明白:三号高地哪怕是多守一分一秒,也是对干部集团的突围多一分安全保障。周校长说完,大步流星地向三号高地冲去!&突围人员通过一条沙河。四面的日军居高临下,凭借有利地形和猛烈火力向我射击,敌机也反复俯冲扫射,许多战友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草坡,染红了白沙。炮火轰鸣,弹飞如雨,在这生死关头,互不认识的人冒死停下飞跑的脚步,抢救负伤的战友。突然,二号高地上敌火力减弱,接着又传来密集的手榴弹爆炸声。原来,第五大队幸存的指战员眼见突围人员遭敌猛袭,一批批地倒下去,即不顾重大伤亡,硬是支撑着,继续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向敌人发起全面冲击。敌人慌忙接战,因而对突围人群威胁最大方向上的敌人火力骤然减弱了。&&&&向西山脚突围的人群急速行进,警卫连以排枪开路,一分校参谋郝云虹在西山脚下拦截每一个带枪的战友,临时指定班长,依托有利地形断后。扼守西山山麓咽喉要地的日军和伪军刘黑七部居高临下,如蝗的子弹泻进赤手空拳的人群。但我军除了前进别无他途,狭路相逢勇者胜,冲!坚决冲出去!没有枪用石块,用牙咬,用血肉之躯杀开一条活路!就在突围人员“破釜沉舟”与敌人血拼的时候,奇迹出现了:成群结队的全副武装的日伪军,看到汹涌澎湃、勇猛冲击的人潮,认为是二、三号高地上血战半日的英雄们下山,他们被这火山爆发黄河决堤般的洪流,被这无惧无畏的场面惊呆了,竟飞速撤离阵地,向西南方向溃逃。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原来分析必定要付出沉重代价的突围,没想到出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机会,阎捷三当即率警卫连占领西山,掩护滚滚向西的突围人流。&&&&西山为我控制,三号高地上的激战和日军争夺突围通路的混战,更激烈地交织在一起。周纯全到达山头时,高地战斗已进入恶战状态。第五大队第二、第三中队近300人,基本上都壮烈牺牲在阵地上了。第二中队在蔡庄战斗中已伤亡27人。大青山战斗一打响,他们就在西面梧桐沟阻击封锁沟口的日军。指导员程克带一个区队40人,坚守梧桐沟北一小山头,强阻从北面进攻的敌人。此山高356米,山前向西是梧桐沟,山后向西是李行沟,我军西撤必经山下,守住阵地,就能使突围人员脱离险境。当突围人员西去时,他们仅剩的10余人边打边撤,退到李行沟西北角一农户院内,子弹、手榴弹全部打光了,就用石块还击。日军见他们人少,又没了弹药,即从四面包抄上来要捉活的。日军逼近了,程克突然大吼一声,猛跳过去抱住一个敌人,一口咬掉敌人的耳朵。突然,一日军端着刺刀向他后背刺去,程克英勇牺牲。其他学员也同敌人撕打成堆,最后全部牺牲。事后我军打扫战场时,一位在旁边目睹这一悲惨场景的老大娘,指着程克的遗体说:“这位留长发的同志真有种,连鬼子都说他是好样的!”他们这个区队最后剩下的5名学员,坚守一间草房。日军用火焰喷射器攻击房子,霎时烈焰腾空,吞噬了5名英雄学员的生命。&&&&第五大队第五中队中队长邱则敏、副中队长汤世惠带一个区队,在大顶山北阻击向西进攻的敌人。他们凭借有利地形打退敌人多次冲锋。机枪手牺牲了,邱则敏抱起机枪猛扫敌群,子弹打光后,他砸碎机枪,用手榴弹、石块同敌人拼杀。最后,他们陷入日军重重包围,除被打断腿的区队长温攸兴在尸体堆里幸存下来外,其余全部牺牲。&&&&第二大队学员虽都是地方干部,也参加了阻敌战斗,并打得勇猛顽强,杀伤许多敌人。该大队政委、红军干部刘惠东,在向校首长汇报战况返回途中负重伤。他等敌人逼近后投掷手榴弹,用最后一颗子弹自杀。大队政治教员唐国琼是归国华侨,抗战开始后,他抛弃富裕的家庭生活,从广东奔赴延安追求革命理想。战斗中负伤被俘,敌人用铁丝把他捆起,浇上汽油活活烧死。&&&&血阳西斜时,三号高地失守。占领山头之敌,看着满山的尸体,又发现顽强抗击他们主力兵团的八路军如此之少,武器如此之差,认为受了奇耻大辱。当见我大队人马脱围西去,他们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凭借优良的武器和优势兵力,嚎叫着蜂拥而上,“围剿”、杀害所有活着的对手。我掩护人员少,阻不住敌人,日军步兵、骑兵一齐闯入人群,以长短枪、马刀、手榴弹对我机关人员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一时间,整个战场血肉横飞,惨不忍睹。&&&&来山东帮助中国人民抗战的国际友人--波兰籍德国共产党员、美国《太平洋事务》月刊记者、作家汉斯·希伯,也同日军英勇拼杀。他的翻译和两个警卫员都牺牲了。他在五道沟一巨石后向敌人射击,最后饮弹身亡。据当年收拾烈士遗体的同志回忆,希伯遗体上弹痕累累,手里仍紧握着枪。&&&&省战工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带领部分人员,突出日军重围,转移到大谷台,不幸复遭日军合击,他们又向望海楼方向突围。敌人火力密集交叉,战场成了一片火海。他们几乎无不挂彩,女同志、炊事员、饲养员也不避枪弹,同日军扭打成堆。陈明的4名跟随人员已牺牲了3个,只剩下18岁的警卫员吴开玉。他俩冲到东西蒙山之间的大沙河沟崖上时,遭敌重机枪火力封锁,陈明双腿被打断。他对小吴说:“你快跑开,活一个是一个,反正我不能跑了!”小吴坚决不同意独自离开。陈明用枪指着他,威严地命令他快跑。小吴眼含热泪逃出。日军密密麻麻地围拢上来,陈明连发3枪击毙3名日军,然后用最后一颗子弹对准自己开了枪……&傍晚时分,我突出去的人员经紫荆关以南登上西蒙山。据说,奉命封锁这条通道的石岚日军来迟了,我机关人员才得以从这狭小的缝隙突围出去。陈光、罗荣桓得报,急派攻打绿云山的部队飞速赶赴大青山,但他们到达时,大青山突围战斗已经结束了!&&&&血战后的大青山战场,我军政人员、学员的尸体满山遍野,目不忍睹。主战场李行沟牺牲600多人,梧桐沟牺牲200多人,东边第二大队战场和散在各处牺牲的近200人。蒙费大队董振堂大队长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一分校女生队一部遇难的悲壮场面。女生队多是姑娘,她们向山下撤离时,被日军堵在梧桐沟东崖,只好退守3间孤零零的西屋抵抗。成群的日军包抄上来,他们要抓活的!女生队除了队长、指导员有手枪外,每人仅有两枚自造无把小手榴弹,就凭着这点武器,她们打退敌人一次又一次进攻,使敌人无法靠前。最后,日军架起机枪向门窗扫射,并向屋内投掷手榴弹。不一会,屋内即无声无息了。屋门外几米处全是血水,屋内积血没过鞋面,董振堂只好垫上厚厚的一层沙土进去清理烈士遗体。但遗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屋顶、四面墙壁和地上,到处都是烈士的鲜血、零碎皮肉和毛发!我军民虽然大部突出重围,但损失极为惨重。一是阵亡近千人,尤其是牺牲了众多的领导干部。牺牲人员中除了省战工会副主任兼秘书长陈明、国际友人汉斯·希伯、一一五师敌军工作部部长王立人外,还有省妇联执委兼姊妹剧团指导员甄磊、省抗协宣传部长赵冰谷、抗大第一分校第二大队政委刘惠东、鲁中军区直属第三团政委刘清等。山东分局组织部长李林负重伤。省战工会副主任李澄之、山东公学校长朱蓂阶等一批干部负伤后被俘,其中绝大部分被杀害。李澄之被押往日本,受尽磨难,1943年春才回到解放区。二是为了掩护机关人员突围,抗大有300多名学员牺牲,这些学员都是营连排级干部。抗战时期,山东八路军牺牲的干部战士之比约为1:5,而大青山一次即牺牲如此多的干部,其损失之大可想而知。&&&&日军合围大青山后不久,又对蒙山进行了第二次合围,以多路纵队进行“梳篦”式搜山,没有一条山沟不搜,没有一座山头不到。在火红峪养伤的省姊妹剧团团长、省战工会副主任陈明夫人辛锐牺牲。日,日军合击蒙阴县东部艾山前栗村的山东纵队第二旅第四团第二营第九、第十两连。他们与日军反复肉搏,杀伤敌人300多人,但他们除4人突围、4人受伤被群众救出外,其余164人全部牺牲。同日,日军合击大青山附近费东县瓮城子村的第一一五师直属队一部、山纵蒙山支队、蒙山工委、费东县机关,蒙山支队政委刘涛、蒙山工委宣传部长陆干等一批人员牺牲。8日,日军合围平邑县苏家崮,山东纵队第一旅第三团为掩护山东分局党校转移,团政治部主任陈晓峰等近200人牺牲。10日晚,刚由滨海回到沂蒙的山东纵队指挥部,由沂南岸堤以北向上高湖转移,途中遭到敌人反复合击,纵队宣传部长刘子超等22名干部、战士牺牲。&&&&在反“扫荡”期间,日军追捕一负重伤的八路军战士,沂南县横河村聋哑妇女明德英机智地把这位伤员掩藏好,并用自己的乳汁将他救活。之后,她为伤员治疗伤口,送水送饭,使这个伤员很快康复归队。由此,明德英成为“沂蒙红嫂”的代表人物。&&&&为了纪念大青山突围战斗及在这次战斗中牺牲的烈士,1944年,费东县抗日民主政府在东梭庄建立了大青山革命烈士陵园。中国滇西远征军血战腾冲:全歼日寇腾冲守军2100人沿着南门街西侧临街店铺搜索前进中的远征军攻击小队。&&&&1944年的滇西抗日反攻作战,主要战场大致集中在松山、腾冲、龙陵三处。这是当时日军第56师团在滇西三角防御体系的三个支撑点。因为第56师团代号为“龙兵团”,对于这三地之间的关系,一名在龙陵战场幸存下来的日军主计军官(后勤会计人员)石川颱一,曾在其回忆录中形象地绘图比喻其为“双头龙”:松山、腾冲是两个“龙头”,龙陵以西沿滇缅公路延伸到芒市、遮放、畹町,为“龙身”。&&&&借这位日军主计军官的比喻,远征军滇西反攻最后的战果,就是斩断了两个“龙头”,砸烂了一段“龙身”,最后,日军拖着血肉模糊的残肢退缩到缅甸去了。战时,一直令日军讳莫如深的是,“龙陵”的含义为龙的坟墓,“龙兵团”葬身于此,简直是命中注定。&&&&在松山,远征军第8军斩断了日军第一个龙头--以第113联队为核心的“拉孟守备队”;在腾冲,第20集团军斩断了日军第二个龙头--以第148联队为核心的“腾越(腾冲旧称)守备队”。当时策划“断作战”方案,企图在龙陵击破远征军第11集团军攻势,前出救援松山、腾冲的日军第33军高参辻政信大佐,则称这两支被围的孤军为“火中二子”。最终战事惨败,这两个在战火中哭嚎数月的“儿子”,都相继“玉碎”了。&&&&远征军欲攻取腾冲,必先征服高黎贡山,其时日军防御前沿已经推进到这座平均海拔3300米的险峻山系。高黎贡山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远征军第20集团军渡过怒江后,首先要仰攻这道屏障,而后才能进入龙川江、大盈江谷地,以重兵合围腾城。高黎贡山,被当时的美军喻为“二战海拔最高的战场”,那里的惨烈战斗,是在“云层上的战斗”。在攻打高黎贡山时,我军在凄风苦雨中饥寒交迫,官兵因冻饿而死者甚至超过了阵亡人数,那是“也许只有中国人才能坚持下来”的战斗。&&&&攻克高黎贡山后,即转入腾冲围城作战。&&&&担负攻击腾冲任务的第20集团军,总司令为霍揆彰,副总司令方天。下辖两个军:一为第54军,军长初期为方天兼任,中后期由副军长阙汉骞升任;另一部为第53军,军长周福成。54军是陈诚“土木系”部队,本来有三个师,反攻开始后,两个师(14师、50师)应史迪威之需,调往缅北纳入驻印军序列围攻密支那了,仅剩下一个第198师,师长叶佩高。为了加强该军,反攻开始后,远征军司令长官卫立煌陆续划拨原隶属第11集团军的预备第2师、第36师归该军指挥,师长分别是顾葆裕、李志鹏。53军下辖第116、第130两个师,师长分别是赵镇藩(后为刘润川)、张玉廷(后为王理寰)。该部是张学良东北军保留下来的唯一一个军,营长以上军官以东北人居多。&&&&腾冲城始建于1448年,后明代戍边军民又将其修筑成一座石头城,异常坚固。日军侵腾后,城内居民多数都遁入深山避难,留居城内的当地人不多。日军从高黎贡山收缩后,转入城内及其外廓负隅顽抗以待援军。守城日军以步兵第148联队为主力,配属炮兵一部,守备队长为第148联队长藏重康美大佐。我军反攻初期,日军第56师团曾将师团主力几乎全部调往腾北增援。但6月上旬我第11集团军忽然从怒江下游进击龙陵、松山,日军迅速将腾北日军主力调回驰援龙陵。待第20集团军以5个师合围腾冲时,日军防御兵力已减至约2025人。&&& 蜚凤山之战&&&&腾冲城外围的战斗,攻夺蜚凤山是一个典型战例。对此战做“解剖麻雀”式的“微观”呈现和解析,可能有助于读者比较中日两军综合实力,乃至对后来战况的惨烈和“比分”做出合理的解释。&&&&即便在今天的当地人中,也常常把蜚凤山与飞凤山搞混,以为是同一个概念。但在当时的史料中,它们各有所指。&&&&飞凤山横亘于腾冲城东北,山形较大,最高处海拔为2200多米,可瞰制从北、东两个方向进入腾冲的道路。日军收缩后最初的防御部署,以148联队第3大队防守飞凤山。但6月27日,第56师团长松山祐三忽然电令藏重康美,让该大队转往龙陵,准备参加为击溃第11集团军主力、救援松山日军而策定的“蚌渺会战”。万般无奈,藏重只好令已构筑阵地布防的该部主力开走。由于防御兵力锐减,而飞凤山过于庞大,且距离城垣相对较远,藏重权衡再三放弃在此处设防。& 但是,紧邻飞凤山西北山脚的蜚凤山,却不能不派驻兵力。这是一座孤立的小山,海拔仅1800多米,但却正卡在从北方进入腾冲的公路边,为腾冲外围前哨,既可率先阻敌又可发出预警。于是,藏重令第3大队第7中队的一个小队、配属一个机枪分队(相当于我军的班)据守,但实际兵力仅有40余人,由副岛秋雄准尉指挥。第20集团军总部参谋杨福纳评价说,“日军因兵力不足,仅派遣一个中队约百余人(实际不足百人--笔者)防守蜚凤山,而不派兵防守较高之飞凤山,此为日军以兵力衡量务实的择地防守之典型战例,决不好大喜功,到处派兵,到处薄弱,而陷全般战局于不利。”&&&&蜚凤山状如哑铃,两个山头西高东低、中间略凹,西面的山头在当时的军用地图上被标注为5138高地(以英尺计量--笔者)。7月2日,从中路向腾城推进的第198师第592团,率先向蜚凤山攻击,当晚与敌发生激战。至3日晨,将该山东部占领,残敌西退,与5138高地之敌会合,据守不退。此后,第36师第108团加入攻击。&&&&据李师(即36师,师长李志鹏)午支(7月4日)酉参电:(一)师本支日(4日)8时开始向5138高地攻击,任主攻之108团以第1营主力由左翼,一部由正面;第2营由右翼包围攻击。9时,第一线步兵进抵山脚,嗣以炮兵变换阵地,至12时方开始攀登斜面;14时在正面攻击之第1连破坏障碍物,以伤亡过重,仍以第9连增援。18时,两翼包围部队均已循爆破孔已通过一层和二层铁丝网,现隔一层铁丝网与敌对峙中。拟利用本夜暗破坏其第三层铁丝网,明拂晓继续向敌攻击。(二)占领5138高地之敌约百余,炮约4门,在腾城北门附近进入阵地援助战斗。(三)本日,我阵亡官1员,阵亡兵13名,负伤45名。敌伤亡约20名。&&&&该师参谋长胡翼烜回忆说:“7月4日清晨,师长李志鹏将军偕配属本师之重迫击炮团团长廖活民,同往前方指挥所,指导第108团(团长李丁陆)攻击腾冲外围据点蜚凤山(标高5138)敌军阵地。我重迫击炮、81迫击炮及60迫击炮集中猛烈射击,掩护步兵前进,经数度冲锋,官兵颇有伤亡。右翼攻击队第1连连长沈世昌负伤,攻势陷于停顿。下午1时许,续调预备队部分兵力,继续攻击,近黄昏时仍未奏功,双方彻夜对峙。”&&&&防御蜚凤山的日军仅副岛准尉指挥的40余人,居然能与我军前后近两个团对峙2天。如按李志鹏战报,4日日军已伤亡约20名,那么阵地上所剩不过20人,如何打不下来?&&&&对此,集团军杨福纳参谋的回忆,似乎能让人管窥日军战斗意志和战术素养之一斑:“我第36师在7月中旬(应为上旬--笔者),派一个团的兵力仅四五百人(因当时兵员伤亡,未获补充--原注),由东、北、西三方进行包围攻击,并以师之山炮营(应为集团军配属的重迫击炮团--笔者)行直接支援。第一次之拂晓攻击并未奏功,因日军之射击纪律极佳,非待我攻击部队进至其阵地前方百公尺之内,决不开枪射击。因之,当第一次攻击时,我部队虽轻易破坏敌之障碍物,进至阵地前缘准备发起冲锋时,敌军以猛烈火力行急袭射击,使我军伤亡惨重,攻击顿挫。”&&&&5日继续攻击。据我炮兵部队战斗详报:“上午8时,奉令支援步兵对蜚凤山敌阵地攻击,我当以大部炮兵任对敌炮兵战及破坏其残存工事,小部炮兵对敌轻重火点及其主阵地行制压射击。我步兵于炮火掩护下,战斗至正午,即将蜚凤山完全克复。”36师的战报为:“师(欠107团)微(5日)晓续攻5138高地,顽敌全歼,该高地被占。”&&&&对此战,日本公刊战史的记述极为简明扼要:&&&&高良山(即蜚凤山,日军以本土久留米的高良台训练基地地名为其命名--笔者)守备队副岛准尉以下25名,受到由东北向飞凤山前进中的第198师约两个营(日军未注意到第36师后续加入攻击--笔者)的攻击,经过三天激烈的白刃战,12人战死,多数负伤,但未屈服,继续顽抗。7月4日,中队长下令后退,首先令伤员后退,小队长副岛准尉以下守兵大半战死。&&&&后来在腾冲战役活下来的日军卫生兵吉野孝公,在其《腾越玉碎记》中对高良山守备队的结局也有所记述。当然,他并非其中一员。&&&&第二天(4日)早上,敌人向兵力很少的我高良山阵地展开了进攻。阵地上,守备士兵只有二十余人。他们顽强作战一整天,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终因寡不敌众,尽了全力的勇士们一个个负伤倒了下去。副岛曹长及手下的勇士们似乎已知道求援已来不及,全体人员拔出刀剑冲入了敌阵。呜呼,悲壮!勇士们顽强奋战二十小时,但最后还是无济于事,高良山阵地落入敌人手中。&&&&请注意,激战三天后,40余名日军仅战死12人,4日安排部分伤员撤往城内,其他人于5日全部战死。对此,36师参谋长胡翼烜的回忆是:“5日晨,李师长偕廖团长再赴前方指挥所督导攻击,经激烈战斗,上午11时终于占领蜚凤山敌军阵地。此役第108团第1营伤亡颇重,仅剩官兵170余员。”集团军杨福纳参谋的叙述,则部分印证了日军战史:“经一日之整补,加派兵力,于次日再兴攻击,不到一小时即攻占全部阵地,大概敌人已于先一日乘夜撤退至城内。”最为“悲催”的却是杨福纳其后的记述:&&&&“此时(攻克阵地后--笔者)我部队欣喜若狂,数百人蝟集该阵地内。本人以联络参谋之名义随同该师副师长进至该高地上,正以望远镜瞭望城墙上敌之活动情形时,城墙上敌人忽以小钢炮(即步兵炮)对此高地行密集火力之轰击,又使我官兵伤亡不少。此乃日军所惯用之诡计,乘我胜利疏忽之际,出其不意之火力逆袭射击也。后经我山炮火力之反制,敌炮火始归于沉寂。此战,后经全面清扫阵地,并未发现敌人之尸体。可见日军对受伤或阵亡之战友处理,向有严格的纪律与优良的美德;同时也常使我官兵虽获胜利而却有信心之丧失与挫折感,并在心理上常对我士气有所打击,怀疑难道敌人一个都没有被我打死或击伤吗?难道我军的射击技术就这么差劲吗?这或许也是日军的心理战术之一吧。”&&&&现在,我们不妨再以参加此战的108团老兵叶进才的口述回顾一番“蜚凤山争夺战”。叶时为该团第1营重机枪连班长。参战者的个人回忆一般有生动细节,能还原战场气氛,但因个人了解情况及记忆的局限性,许多内容只能在与战史记录“互参”的情况下才可把握。由非专业人士采写代笔的口述记录,这种局限性更为明显。&&&&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我们接到命令--攻打飞凤山(蜚凤山,下同--笔者)。我所在的这一排(机枪第二排),配属给第一营步兵第二连指挥。我们摸黑从董官村走山路经油灯庄、草坝街、富裕村绕到飞凤山后侧--后屯,在陆台甫家稍事休息后,连队就进入阵地了。营长规定,以绿白红三色信号弹为攻击信号。(5日)凌晨4时,营指挥所发出了信号弹,我们就开始攻击。&&&&日寇占据飞凤山已经两年。他们在山上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第一道是鹿砦障碍;第二道是有刺的铁丝网,在网上还挂着罐头筒、响铃;第三道是散兵线,其间交通壕纵横交错。日寇有百多人在这坚固的工事里防守,我们以一个营的兵力进行强攻。&&&&战斗打响后,喊杀声、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片。我们二排的马克沁重机关枪发挥了极大的威力,因为我们的位置选得好,敌人被我们的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只用了两小时,就突破了敌人的第一、二道防线。当天明时,我们已经冲破了敌人的第三道防线,这时阵地上的敌人溜了。我军左翼发现慌乱的敌人从稻田里向(腾冲)北门方向逃跑,遂集中火力向逃跑的敌人射击,截断敌人的后路。同时,又见右侧方向的稻田里有匍匐的敌人,我们又转向右侧射击敌人,不料被射击的是狡猾的敌人用军衣包在稻草捆上的伪装;而四五十个敌人却乘机从左侧跑进城去。&&&&这一战,从发信号弹起到我军攻占飞凤山顶,只用了4个小时。龟缩在城里的敌人,在我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也不敢出来增援。我们二连首先攻上山顶,生俘穿筒裙的女人2名,缴获小钢炮1门,三八式步枪10多支,及饼干、罐头、纸烟和20多只汽油桶;敌人遗尸20多具,我方伤亡很小。&&&&战斗结束后,我们把缴获的小钢炮1门和步枪10多支,以及那两个女人在草坝街展览。从此以后,敌人就不敢出北门了。&&&&叶进才的回忆印证了5日日军曾安排部分伤员撤退的记录,但当日日军是否有百人,是否逃掉了四五十人,均可存疑。战斗仅持续了4个小时,但战史记录是从8时至11时,而非叶进才所说的凌晨4时开始。按叶进才回忆,打扫战场时发现日军尸体20余具,且生俘慰安妇2名;而集团军杨福纳参谋却说未发现日军遗体。对此谁的回忆更靠谱?笔者感到作为一线战斗兵的叶所说的“遗尸20多具”与日军战史记录接近;而杨福纳的说法难以解释“小队长副岛准尉以下守兵大半战死”这个事实。&&& 夺取来凤山&&&&在腾冲外围战中,最具决定性的胜利是夺取来凤山。&&&&腾冲城西、北、东三面为开阔地,有大片稻田及大盈江、饮马水河阻隔,我军接近城垣不易。惟城南横亘着一座来凤山,海拔约1914米,成为拱卫腾城的天然屏障。日军在来凤山的营盘坡、文笔塔(为制高点,也称5300高地,以英尺计量)、来凤寺、文笔坡(也称二台坡)及象鼻子等高地预先构筑了环形堡垒工事,分别命名为樱阵地、白塔高地、松阵地、来凤山及梅阵地,其间以交通壕连接,遍布散兵坑。来凤山日军兵力共300余名,由联队炮中队主力、步兵第6中队及第2机枪中队一个小队组成,指挥官为联队炮中队长成合盛大尉。&&&&《扫荡报》记者潘世征如此评说:“从军事的价值上来讲,此山距城太近,当山顶被占领,像紫金山之于南京一样,全城一目了然,甚至于每一条街道上的行人都看得清楚。所以守住来凤山,可以保卫腾冲城;来凤山不守,即使城内有再坚强的部队,也没有办法可以固守的。再则,固守来凤山,即使城垣不守,山左有腾(冲)龙(陵)公路,右有腾(冲)八(莫)公路,皆可易地而守。”因此,欲攻克腾城,必先攻取来凤山,而后以此制高点为依托,俯攻城池。&去腾冲旅游者,必然会去城南的古村落和顺乡,也必然会站在著名的和顺图书馆门口向北眺望来凤山。69年前,第20集团军总司令霍揆彰正是以这个视角指挥部队攻击来凤山,而和顺图书馆正是其集团军总部驻地。&&&&第20集团军翻越高黎贡山后,大致分三路南下向腾冲推进。其中,第130师沿龙川江南下,在腾龙公路渡口(腾龙桥)一线构筑防御阵地,警戒龙陵日军增援腾冲;其余各部分路逐次追击逃敌、扫荡腾冲外围各据点。打开蜚凤山门户后,第198师继续沿中路向城垣压迫。第36师扫荡城西宝峰山,并沿大盈江向南推进;第116师从飞凤山以东迂回至勐连,迫近城东南;预备第2师则从城西外围向城南纵深挺进;这3个师分别从西、南、东三面包围来凤山,准备发起攻击。其中,预2师为正面主攻部队;36师、116师各以一团配合策应。&&&&值得插叙一笔的是:作为迂回进击至城南最远的部队,预备第2师对和顺古村有“拯救”之功。7月2日,预2师越过大盈江,推进至和顺南2公里的芭蕉关。据54军战报,“冬(2日)辰,敌百余、汽车二辆、马数十,由城向和顺乡前进,芭蕉关骆营(4团第2营)予以袭击,敌即回窜”,战果为“于腾城南绮罗练附近击毁敌汽车2辆、毙敌5名”。&&&&但在当地人的记忆中,这一天却是和顺的“再生”之日。&&&&据尹文和《少年遭国难》记述:“日(应为7月2日--笔者)中午,汽车、马车及大队人马,装着汽油、稻草,分两路,一路由绮罗、水碓到和顺后山,一路由小山脚到乡前各巷脚,包围了和顺乡。鬼子进入乡公所所在地中天寺,把乡里的工作人员(其中有预2师的一个便衣人员)集中跪在观音殿,支起机枪恫吓他们。汉奸事先有侦探,于是把这个便衣从中拉起来,拖出寺门,边吼边打,其余的人被鬼子驱赶着跟着走。幸好这时在芭蕉关附近的预备2师某营,在营长骆鹏带领下赶来,枪炮齐鸣,才解了危。我家在寺脚高处,我们弟兄在楼上从窗缝中窥见,历历在目。”&&&&此时日军窜入和顺意欲何为?日方史料中并无记述,推测有烧毁村落以免资敌的考虑。腾冲地方史料多记载当日为6月27日,其实这天是我军炮兵自远处首次向来凤山试射之日,自然也产生了吓阻日军施虐之效;但预2师一线部队刚推进至城西北,准备攻击宝峰山,距离芭蕉关尚远。这位和顺人的“功臣”、第2营营长骆鹏,是四川万县人。战后娶了一位和顺寸姓姑娘为妻,并在腾冲举行隆重婚礼。内战后期赴台,官至陆军少将。&&&&经历此劫后,沦陷两载、饱经蹂躏的和顺百姓终于迎来了解放大军,整个古村一片欢腾热闹景象。最先进驻的是预备2师,师部驻张家宗祠;接着,20集团军总司令部驻和顺图书馆,54军军部驻上庄杨宅,53军军部驻小西娘娘庙,36师师部驻上庄钏宅,198师师部驻上村寸宅。各军各师之团、营、连部,散驻和顺各村巷、各姓宗祠、民居、学校,几乎家家都住有军队。尹文和回忆说,村里的孩子们像过节一样在街巷乱跑,即便出入设有层层岗哨的集团军总部和顺图书馆,也不大受阻止;从家里跑到楼上在正开军事会议的将领身边,也不受干涉;有时到邻居家,常听见一台台收发报机发出“嘀嘀嘀”的响声,也不知搞啥名堂;一听见美国飞机来,就跟着美军顾问跑到后山,看他们用无线电与机上联系,请求轰炸来凤山和腾冲城墙。&&&&日军战史载:“7月8日,第36师自西,预备第2师、第116师自西南及东向来凤山、礼仪台阵地(腾冲城外东南侧)开始了大规模的威力侦察。”&&&&7月11日,美军第14航空队对来凤山实施了大规模空袭。据时任中央通讯社记者彭河清的战地报道:&&&&7月11日,苍碧空中白云朵朵,在雨季里难得的大好晴天。我们在城西北炮兵观测所俯视腾冲,觉得“山河风景原无异,城郭人民半已非”。街市阒然,房屋大都颓毁,腾冲简直是一座死城。一会儿,盟机大编队风驰电掣而降,在来凤山及城厢敌阵更番轰炸八次,真痛快!七年来敌机肆虐的血债,也有报复的今天。重返家园的乡民目击我铁鸟扬威,男女老幼无不欢欣鼓舞。同时运输机在我草原上投送弹药,降落伞冉冉而下。老百姓都在附近悠闲地围观;等到完了,大家又争先替军队运送,人人都带着一副笑容。&&&&据预2师战报的统计:&&&&8时许,我机4架,投弹6枚,中敌堡垒2,扫射五六次。9时许,机4架,投弹4,中堡垒l,扫射三四次。9时40分,机3架,投弹3,扫射5次。13时10分,机6架,投弹40余,中来凤寺及腾城内外。14时许,机4架,于来凤山顶扫射11分钟。15时40分,机4架,扫射15分钟。&&&&来凤山日军工事,虽不如松山日军工事构造复杂,也属钢筋混凝土堡垒,但该处日军有一大失策,是战前为扫清射界把山上的植被砍伐殆尽,成了一座秃山。这样,反倒有利于我空军飞机和炮兵观察,因此投弹、炮击精度很高,日军堡垒工事损毁严重。&但是,此后步兵的攻击却不甚得力。一旦我空袭、炮击停止,步兵接近日军前沿阵地时,未被炸毙的日军即钻出坑道死命顽抗,部队付出惨重伤亡却无明显进展。据54军战报:“13日晨,顾师展开完毕。7时雾散,开始射击。继而该师李团(5团,团长李颐)乃向象鼻子、文笔坡;吴团(4团,团长吴心庄)向文笔塔、营盘坡攻击。至11时许,第一线部队均迫近敌阵,李团一部以工兵将象鼻子第一道铁丝网破坏后冲入敌工事,与敌肉搏,夺敌轻机枪1挺。但我向文笔坡行攻击之部队,因受敌火阻击未能前进,致攻入象鼻子部队陷于孤立。敌以文笔塔炮兵及机枪集中向我攻入象鼻子部队猛烈射击,并行逆袭,我伤亡重大,攻势陷于停顿。同时,顾师左翼攻击文笔塔、营盘坡部队,因地形暴露,敌火猛烈,终难接近。”战斗中,36师107团一部守备龙光台、毗卢寺、东营之线,该团团长麦劲东看到城内窜出小股日军,经来凤寺向山上增援。&&&&7月16日,霍揆彰召集师长以上将领在城北36师师部驻地护珠寺举行会议,拟定攻击部署。又协调美军第14航空队加强空中轰炸,配合步兵作战。这时节,美军配发的部分火焰喷射器空投到位,据美军顾问介绍此新式兵器对坚固堡垒工事之近距离攻击最为有效。霍揆彰令优先配发预2师5具,率军、师长们在该师部队组织试射观摩,勉励部队发挥新武器的特殊威力。据集团军参谋杨福纳回忆,当时霍揆彰对预2师师长顾葆裕说:“顾师长,他们都说,你预2师游击打惯了(该师在反攻前,曾在腾北沦陷区内打过一年游击战),不能打硬仗。今天我特优先配发你5具火焰配射器,希望你在一周内攻占来凤山,否则将军法从事。”&&&&7月25日,第20集团军副总司令兼54军军长方天被免去军长兼职,由副军长阙汉骞升任军长,担负指挥重任。关于临阵换将的原委,黄埔军校网的一篇文章说:总司令霍揆彰闻听部队指挥官抱怨,54军兼军长方天因不善指挥步炮协同作战,将配发的美式火炮闲置未用,遂报请长官部免去方天军长兼职,任命对攻击作战提出合理方案的副军长阙汉骞为军长。实际上,霍揆彰、方天、阙汉骞均属“陈诚系”,曾在18军有多年共事之谊。36师参谋长胡翼烜(后曾任54军军长)晚年曾对阙汉骞长孙阙光儒提及,当时主要考虑到阙将军为黄埔四期,按黄埔系形成的按资排辈“伦序”,晋升军长资历尚欠;而此前方天(黄埔二期)由18军军长调任20集团军副总司令兼54军军长,原本就有为阙汉骞升军长过渡的用意。是方天主动请辞让贤,由霍揆彰于6月22日电请蒋介石,终于让阙汉骞成为黄埔四期生中第一位军长。&&&&7月26日,对来凤山总攻开始。我空军以轻型轰炸机18架,分批临空轰炸来凤山敌据点,该山之营盘坡、文笔塔之一部堡垒,中弹炸毁。作为腾冲地标的文笔塔,也在此次轰炸中轰然倒地。午后2时许,预2师第4团步兵以火焰喷射器猛烈喷火压制日军,向最西端的营盘坡外围堡垒发起攻击。&&&&火焰喷射器,在整个中国战场这是首次使用,比攻击松山的部队使用还早几天。据载,该兵器以主副射手两人为一组,在我机枪火力掩护下,以跃进方式接近日军堡垒,在二三十米外对准敌堡垒机枪射孔喷射。这一堡垒攻坚的利器,完全出乎日军预料,摄氏1000度的烈焰钻入堡垒,沾满油液焚烧着的日军蹿出堡垒嚎叫,其心理上的震撼效果,不亚于实际杀伤力。据第4团特务排长王希孔回忆:“……最具威力的就是用火焰喷射器向敌人喷烧,从十多米外喷向敌掩蔽部内,都会把敌人烧死。那天我眼看着有四个日本兵,身上燃火,满身黑烟,连滚带爬地边跳边跑。士兵连续投去五六个手榴弹,把敌人炸得血肉乱飞,真解恨。”&&&&王希孔说:“下午4时,吴心庄团长、胡能昌副团长乘我飞机投弹间隙,亲率全团冲入营盘坡。我带着特务排,同各连趁飞机轰炸后的浓烟,一鼓作气地冲进敌人阵地内。但日军宁死不退不投降,双方发起激烈的刺刀肉搏战,反复冲杀,只听杀声震耳,刀声叮当,杀得敌人血肉横飞,死尸遍山,血流成沟。我排一个兵同日军对刺搏斗,一刺刀把敌人后背穿通倒地而死。一个敌人端着刺刀向我扑来,我的'二十响'一枪把他打死在地。我的一个副班长张林青和敌人争夺机枪,我从敌人背后双手一把卡住他喉咙,按在地上,卡得他两眼珠发白,副班长用绑腿带把敌人捆起,才算活捉一个敌兵。”&&&&战斗中,在空地协同上还是出了一点岔子。据4团9连机枪手陆朝茂回忆:“我们攻的那天,说好了有60架盟军飞机来助战,但由于空军联络马虎,先有30架飞机来轰炸了一家伙,我们便冲上了山头。日本人躲进了洞中,飞机轰炸并没有损伤他们多少元气。我们冲上去时,他们便迅速地从洞中钻出,与我们混战在一处。我们机枪班的机枪不知道往哪打,只能干瞪眼。正在拼刺杀得最激烈的时候,美国人的飞机又来了30架,猛丢了一会儿炸弹,又狠扫了一会儿机枪,我们的人和日本人都被炸死和射死了一大片。我们机枪班的重机枪也被炸弹掀起的泥土埋住了。美国人的飞机飞走后,我们活着的又展开了肉搏。日本人都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左喊一声,右喊一声;我们便丢下机枪用手榴弹甩过去炸,甩过来炸。后来我们的手榴弹也甩光了。那天太危险了,日本人和自己人交叉着,打这不成,打那不是。”& 终于,营盘坡日军战斗意志崩溃了,开始向东面的文笔塔阵地逃窜。&&&&此后,预2师第6团对文笔塔发起攻击。据该团团长方诚回忆:&&&&“本团在第4团攻击营盘坡之同时,亦相机迫近敌阵,团指挥所距文笔塔亦仅500公尺左右。故于营盘坡攻占后,乃根据任务,决心先行夺取当面敌核心据点之文笔塔,即以第1营在左,由营盘坡方面绕攻文笔塔敌堡垒之侧背,以封锁其出入口;第3营(附工兵1排)在右,先破坏其三层铁丝网,开设冲锋路,而后步兵在重火器掩护之下,一举冲入。18时,我工兵在炮兵破坏射击之同时,继续完成阵地内破坏任务后,乃要求炮兵转移射向延伸射击,时顽强之敌,仍凭垒顽抗。时第5团因地形关系,对象鼻子、二台坡之攻击,尚未奏功,两堡垒群之敌予我以侧射,一时弹丸如雨,伤亡惨重。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幸我官兵咸具决心,不顾一切,在我机枪有力之掩护下,迅速以最低姿势,利用死角及弹痕,由广大正面接近敌之堡垒群,分别以手榴弹投入每个工事射孔内,一时爆炸声大作,我乃乘机冲入工事内,发生激烈之壕内战。敌不支,一部狼狈向二台坡逃窜,大部被歼灭于阵地内。18时30分,即将文笔塔整个堡垒群全部占领。”&&&&来凤山制高点被我攻占,日军极不甘心。26日夜,各阵地的残存日军屡次向文笔塔发起反扑,第6团官兵在夜暗中疲于应对,但仍有20余名日军窜入被攻克的堡垒内。据54军战报:&&&&(27日)凌晨2时许,敌由城内及文笔坡等方面增援百余,向我文笔塔反攻。迄5时30分,敌30余冒死冲入我文笔塔东南阵地内,发生混战,状甚惨烈。顾师至此乃以预备队向文笔塔方面增加,予以猛烈之反攻。27日6时30分,预2师各部将侵入之敌全部消灭,并击溃增援之敌。当敌回窜来凤寺时,遭我预伏北侧凹地部队截击,伤亡累累,生还者不足10人。7时左右,顾师长饬部续攻象鼻子,拟俟攻占该地后再行夹击文笔坡。8时30分开始攻击,近午攻占象鼻子。遂依预定信号,通知接近文笔坡部队向南攻击,以夹击文笔坡高地。敌以首尾不能相顾,乃于13时许放弃其仅存之高点,仓惶东逃,复受我文笔塔方团火力之阻击,几悉数就歼。13时30分,文笔塔亦复为我攻占。自是,敌恃为要塞之来凤山已全入我军之手。&&&&据日军战史,来凤山守备队长成合盛率残部难以支持时,前来增援的是第9中队长太田大尉率领的11个人(我方战史夸大为百人--笔者),卫生兵吉野孝公也是其中一员,并在山脚接应到几名伤员。虽然吉野在回忆中认定两军曾合力奋战,最终一起撤下山来。但后来城内日军多认为成合大尉在援军到达前已弃守,且此人在高黎贡山作战时也有失败放弃阵地的记录,于是暗中指责其为胆小鬼,使其背上了沉重的精神包袱,后来率少数部下以“自杀式攻击”死于城内东门附近的巷战。&&&&经清理战场,来凤山日军共遗尸167具,缴获敌山炮2门、步兵炮及迫击炮各1门,掷弹筒2具,轻重机枪4挺、步枪20余支。但我军伤亡也较惨重,据预2师战报统计:26、27日两天内,全师共阵亡官兵189人、负伤194人。经历阵地失而复得的第6团,一夜激战即伤亡军官12员、士兵135名。在文笔塔一处残壁上,该团团长方诚发现日军留下的几行诗句:“腾冲要塞算来凤,象鼻营盘左右拱。文笔形成钢铁垒,何妨诸葛显神通。”方诚看后淡然一笑。&&&&夺占来凤山后,54军的前进指挥所搬到了山上,居高临下指挥攻城。7月28日清晨,来凤山顶升起了“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和顺乡等地的士绅乡民幼童人等,纷纷爬上山来,簇拥着部队指挥官、美军顾问和记者来观战,成为一道独特景观。城内日军沮丧地发射数炮报复,炮弹零星地落在山洼里,在记者潘世征笔下被描写成了向中国国旗致敬的礼炮。&&& 浴火之城&&&&腾冲城内的日军已成困兽。但我军官兵预料更残酷的战事才刚开篇,因为抗战7年以来,我军从未从日军手中夺取一座城池。&&&&自8月2日开始,第14航空队战机频频出动,以500磅炸弹轰炸腾冲城垣。当日16时,第116师第348团在东南城角我空军炸开的十多米宽豁口处,击退敌之猛烈反扑,其第9连42名官兵率先登城成功,与日军在城墙上僵持。17时30分,第36师第107团第2连连长刘恩宪率1、2排在西南角瓦砾中攀上城垣,经奋战攻占敌堡垒3座。因城墙上敌火网浓密,连长刘恩宪当即阵亡,其余33名官兵亦相继伤亡;该连第3排因敌火封锁,未能继续登城。&&&&由于腾冲城北为地势开阔、水网密布的稻田,难以接近城垣,我军除留下少量警戒部队外,主力均转向城墙西、南、东三面,以南城墙为主攻方向,按南城门至北城门的中轴线分界,以54军攻击西城区,53军攻击东城区。霍揆彰通令部队:“先入城占领据点,待于立稳脚跟而继攻克城墙者,总部赏洋十万元,并制赠荣誉旗一面;又有功勋官长,准报请军委会核奖或请颁发勋章”。&此时,预2师部队在来凤山上休整,担任预备队。4团9连机枪手陆朝茂站在山上,看着空军向城墙投弹之后,步兵在一片喊杀声中,潮水般冲向城墙和城外的工事,但是每次都被日军密集的火网挡回来。“我们的装备不算好,没有什么重武器,要么靠近城墙安放炸药,要么等着飞机炸才能打开城墙。”&&&&但以坚硬巨石被覆的城墙,令巨型炸弹也遇到了难题。据美军飞行员克利福德·隆回忆:&&&&8月3日,在得知我们扔下的炸弹被坚硬的城墙巨石反弹到离城墙几十米外爆炸而无法炸塌城墙时,地面的勤务人员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在炸弹上绑上磨尖的钢条,犹如给炸弹安上了“刺刀”。这样,当我们在飞机上扔下炸弹时,“刺刀”就能牢牢“钉”在巨石上,准确地炸毁城墙。后来,我清楚地看到我扔下的炸弹把南城墙炸开了一个缺口……&&&&至8月5日,西、南、东三面城墙先后被炸开13处豁口(后腾冲城垣共被炸开豁口19处)。但日军据守残破城墙拼死不退,我军攻城部队前仆后继猛攻,战况至为惨烈。据日军战史载:“8月6日19时(日本时间,当地时间为17时),美军飞机32架来袭,地面之中国军同时开始猛烈炮击,向南门及西南角攻来。凄惨的近战在狭窄的地区执拗地反复着。中国军可以反复攻击,而守兵则无力更换。随着伤亡的增加,反击力量急剧下降。”&&&&8月13日,腾冲战局发生了一个重大变化,却不为我及时掌握。当日,美军出动18架战机对城中心大堡垒群俯冲投弹,在东城门洞中指挥作战的日军守备队长藏重康美大佐及其手下共32名官兵,均被炸塌的城门掩埋毙命。被日军士兵背地里戏称为“坐洞联队长”的藏重,与他的绰号一起永远埋在了洞里。&&&&藏重死后,接替其职责的本应是第2大队长日隗太郎少佐,但由于日隗在高黎贡山战斗中被炸掉了一条腿而无法接任,于是第33军司令部指定调到联队部的第9中队长太田正人大尉担任守备队长,指挥后续作战。据日军战史,由于第148联队军旗得到了很好的“供奉”,使之在轰炸中幸运地没有发生意外。但因旗手北原中尉战死,遂指定宫原少尉继任联队旗手。&&&&作战初期即损失最高指挥官和骨干军官,日军死硬顽抗到底的意志并未稍减。据日军战史,太田大尉负责指挥后,感到在我军以优势火力压制打击下艰难防御非常憋气,发电请求上峰允许自己率残部突出城外,向我军发起主动攻击。这样固然痛快,但无疑是加快了送死,军司令部仍电令其负隅死守,以拖延时日。但援军迟迟无法到来,令腾冲日军感到绝望,士气逐渐低落。&&&&虽然第36师、第116师主力已在城垣上占据立足点,但此时城外日军仍占据着东北角的拐角楼村、西门外的英国领事馆、东门外的东方医院等据点,我攻击力量不敷使用。8月15日,休整两周后的预2师以一部扼守来凤山,主力加入攻城战斗,攻占南门以西城墙两处缺口,肃清城墙上残敌。16日,第198师以593团在城北拐角楼亘饮马水河之线与敌对峙,主力转向城南,对南城楼及以西城墙之敌攻击。&&&&8月18日14时,美军飞机轰炸了英国领事馆,以火箭弹击中房顶引起熊熊大火,很快将这座壮观的建筑烧得只剩下四面的火山石墙壁。第36师106团乘势迫近围墙向敌攻击,激战两日后彻底肃清残敌。19日,第116师346团亦攻占东门外的东方医院。&&&&20日16时,预2师第4、5团各一部率先下城,开始进入巷战。日军两年来在腾冲城内修筑了无数明碉暗堡,在很多房屋墙根挖掘了暗道彼此沟通,设置了火力点,构成交叉火网。我攻击部队沿街巷推进,处处遭敌狙杀。不得已放弃通道,转入残破的民居,与日军隔墙对峙,伺机以美式火箭筒、手榴弹等破墙推进,每日战斗进程仅以米计。&&&&据日本战史载,当日,太田大尉向第33军司令部发电,云:“……官兵经两个多月之战斗,今仍遵照藏重部队长之遗训,继续顽强奋战中,悉请放心。目前之状况已乏善可陈,未能详细报告甚感遗憾。兵团主力方面之战况如何?请不必顾虑卑职等,尚祈继续战斗。只是迫切渴望有手榴弹,若有可能,烦请强行补给为祷。”但吉野孝公说,太田还曾向56师团发电,大意为“城内被围得死死的,无法再忍受士兵一个个被杀掉,请允许我们冲出城,开展游击战……”但师团方面却态度强硬,仍下令死守。这封电报后来也没有刊入战史。21日,腾冲日军兵力已减至640人,其中含伤员100余人。&&&&8月25日,霍揆彰电令此前在龙川江之线担任警戒的第130师,以两个营仍担负原任务,其余均开赴腾冲东门外,加入攻城作战。此后,第54军与第53军以南门亘北门中轴线为界,在西城、东城展开竞赛式巷战。其间战斗之错综复杂,难以详述,仅举一例:30日,116师从城东进入。348团攻打到文昌宫以北时,在一座大钟前再也无法前进。这是一口铸造于公元1450年的铜钟,高1.9米,口径1.4米,钟身厚达2厘米。在大钟的腰身部位,一挺机枪从一个奇怪的孔洞里探了出来,原来有一名日军躲藏在倒扣的大钟里。至今人们也不清楚,日本人是怎样凿穿了厚如坦克装甲般的铜壁。348团团长毛芝荃命令以重机枪、手榴弹集中瞄准大钟,但一顿狂轰滥炸后,却不见大钟被炸开。直到4天以后,大钟里的枪声停止了,几十名士兵冲上去掀翻大钟,才发现里面的日本兵弹尽粮绝,而人则是被震得耳鼻流血而毙命的。&&&&由于部队推进太慢,霍揆彰于当日发出严电,云:&&&&……目下困据城内之敌,能作战者不过三百余人,我围攻部队之兵力与火力依最低限度计算,亦在十余倍以上。纵令残敌如何顽强,工事如何坚固,安有不能一举歼灭之理?而时日稽延、大功未成者,全在我各级指挥官无必胜之信念与必死之决心耳。言念及此,能无惭悚?&&&&在如此刺激自尊心的电报面前,指挥官们只能沉默无言、咬牙发愤继续严督部队攻击。终于,9月7日,中路第198师率先扫清西城残敌抵达北城墙下,又奉命折向东部,与推进较缓的第53军合力围歼最后的日军。在翻阅战史时,常常可以看到同在一个集团军序列中,“嫡系”54军对“杂牌”53军的优越感。但按日军部署,21日南部正面为300人,西城为70人,东城为120人,太田大尉掌握150人居中,可见东城力量明显强于西城。54军有3个师,而53军最初仅有一个116师作战,130师很晚才开来。以此而观,似不应对于这支“九一八”后即丧失家园的东北子弟兵过于苛责。&&&&9月9日,预备第2师第6团在城北财神庙的一处民居内,俘虏了十余名日军慰安妇和汉奸,其中包括腾冲日军行政班本部长田岛寿嗣的老婆蔡兰惠,及田岛的台湾籍翻译官白炳璜。因日军内部怀疑田岛通过蔡兰惠泄露了军事秘密,日军第56师团在战前将田岛从腾冲调至芒市,将其与蔡兰惠分开。蔡兰惠此时怀孕临产,于被俘前在一处战壕内分娩一男婴,由白炳璜以刺刀割断脐带为其接生。被俘后的白炳璜向我军表示要立功赎罪,供述次日上午将有日军飞机前来空投助战。据此,我军立即与第14航空队协调,准备迎击。&&&&10日,日军13架飞机(战斗机8架,轰炸机3,运输机2)果然飞临腾冲上空,事先预伏的美军P-38战机8架忽然自高处钻出云端,向日军飞机猛烈攻击。激战十余分钟后,即将6架日机击落,我军大获全胜。&&&&11日,我军继续缩小包围圈,将残余的70余名日军压迫在城东北李家巷附近的几处民宅内。在距火线仅80米的后方,太田大尉下令烧毁军旗。12日清晨,又向师团发出最后的战报,表示要在藏重联队长阵亡一个月忌日--13日,实施最后的攻击,“一扫怒江作战以来的郁愤”,并请师团长谅察“官兵无法忍受敌在炮火绝对压制下旁若无人之心情”。随后,烧毁密码本,破坏无线电机。&&&&13日,我预2师第5团团长李颐爬上一段竹梯,侦察墙内院落内的敌情,被日军狙击手开枪击中头部牺牲。李颐团长年仅而立,死后被追晋少将,为攻城作战中我军阵亡的最高指挥官。几天后,和顺少年尹文和家堂屋右首房间住进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不时地哭喊着:“还我的人来!”后来他才知道,她就是李团长的新婚夫人。5团副官吴堪捧着两罐咸姜和辣酱,站在一边默默流泪,这些东西是几天前夫人在漕涧托他带给团长的,只差一天团长却未能吃到。&&&&当日夜,大雨如注。日军在李家巷、东城墙下杀害了部分慰安妇后,太田大尉下令分散突围。14日凌晨,太田率日军一部发起“自杀式攻击”,被我歼灭于腾冲城东北角一处院落(原腾冲富商李佩宅);一部从东南城墙的一处豁口突出城外,后面跟着二三十名慰安妇,却遭到饮马水河残余日军的射击,两股日军自相残杀。其中,18名慰安妇向我军拦截部队求救,其余日军向东南、西北方向分散逃窜,被我派出的追击部队零星歼灭于各处。&&&&以参与追歼残敌的116师、预2师战报统计,最后突围的日军居然多达百余人,但能逃出活下来的为数寥寥。因此,战后148联队老兵未组织起“战友会”,未能像松山日军那样留下较多的战史纪录。原本隶属56师团卫生队的吉野孝公,在逃亡途中被我军捕获,并意外地被带到了我军一位少将面前。这位将军的一番话,让吉野铭记了一辈子:&&&&“在腾冲的战斗中,我失去了二百多名少尉以上军官,为此还受了到蒋总统严厉的斥责。战争对人类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和不幸的事。这场战争,估计不久就要结束。你们和我们同是亚细亚同胞,然而,彼此之间却进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四野收编三万日军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