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国人对中国人的误解印度文化有何误解

  1. 印度的互联网发展相对滞后于中国,卡牌游戏这一创业入口虽然弥补了该领域创业者在中国市场无法获取用户的痛点,但由于游戏市场不够成熟,印度本土的用户价值极低。
  2. 2016年随着印度电信运营商Jio入局,通过强势的价格战役让印度的流量资费价格更为亲民,视频的消费越来越成为印度移动互联网市场中的主力内容。
  3. 在印度这样一个劳动密集型国家,虽然招人并不太困难,但是招到合适的员工,并能有效管理和激励他们,却是一个长期且艰难的工作。

出发去印度之前,我心心念念要去Frank在印度的公司看看。此前,我只知道他的公司在印度首都新德里市中心周围的卫星城诺依达(Noida)。

对于这个名字我毫无概念,Frank在微信里敲了几个字“诺依达之于新德里好比通州之于北京”。于是我秒懂。

见到Frank时,已是我印度行程的最后一天。尽管此前对印度的刻板印象集中在“不安全”、“脏乱差”、“贫民窟”这样的关键词中,我依然壮着胆一个人搭乘uber去了17公里之外的诺依达。事实证明,白天的新德里还比较安全。

Frank 在诺伊达的公司外景 加菲/摄

说起来这是我和Frank第一次网友见面,在印度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这幅亚洲面孔充满辨识度。他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穿着灰色T恤和黑色匡威帆布鞋,远远朝我招手。

这天,恰逢他的团队赶拍一条手机评测的短片,拍摄场景正好在他公司附近的面包店里。出于对印度团队视频拍摄过程的好奇,我提议旁观他们的拍摄过程。

从Frank公司楼下到面包店大约几十米,但路面不平整且多泥泞,见我的凉鞋在泥水里趟来趟去,Frank不住地解释:“这条路平常不是这样,只是最近在改造城市管道……”

三年前,Frank从北京只身来印度创业的时候,诺伊达还未像今天这样热闹。

诺伊达和古尔冈都是围绕印度首都新德里而建的卫星城,古尔冈被称为印度“发展最迅速”的城市,这里高楼林立,全球各大企业的驻印办公室大多选址在这里,阿里巴巴旗下的UC印度办公室正是在此。

而诺伊达作为经济特区,则是印度的IT产业中心,汇聚着印度的大型软件公司、配件和硬件制造厂等。此外,这里不仅聚集着许多来自中国的手机厂商,80%的印度本土手机厂商也都分布在此。

即便如此,诺伊达的发展却远远赶不上古尔冈。

诺伊达城市街头 加菲/摄

不仅城市建设不够完善,居住条件也远不如古尔冈。但对于Frank来说,三年前初来印度创业,弃繁华且华人居多的古尔冈而将公司选址在诺伊达,则有他自己的道理。

3800公里,从北京到新德里

选择去印度创业之前,Frank在北京一家以手机游戏开发为主的创业公司工作。作为一个有着十多年Java经验的老程序员,Frank对于手游程序的开发得心应手。

Frank在北京的创业公司以做移动端的卡牌游戏为主,然而彼时的互联网巨头腾讯,依托微信、QQ的社交功能中的卡牌小游戏迅速获取了巨量用户。

借助社交而带来的游戏用户,不仅用户量增长飞速,黏性也远超独立的卡牌游戏APP。在微信和QQ的闭环生态中,Frank团队获取用户越来越困难。

2015年7月,印度总理莫迪提出了“数字印度”的倡议;同年,印度网民增速高达51.9%。对于人口基数巨大的印度而言,这里的互联网市场亟待开发且颇具想象力,让远在北京的Frank看到了印度市场的巨大潜力。

2015年8月,Frank离开北京前往印度创业。起初,带着十年老游戏程序员的基因,Frank将目光锁定在了开拓印度的卡牌游戏市场上。

“本土手机厂商大都在诺伊达,我们当时想搞游戏预装,所以把公司选在诺伊达比较方便跑厂商。”Frank告诉我,这是他当时选择诺伊达而非古尔冈的原因之一。

“另外诺伊达的租金和人力成本都很低,大约是古尔冈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尽管Frank在初来印度时,以“开拓印度卡牌手游市场”融到一笔启动资金,但要想活得更久,开源节流尤为重要。

“当时想要深扎印度,得从印度本土的需求出发,混在中国人扎堆的古尔冈没啥好处。诺伊达是一个新规划出来的城市,主要人口都是移民,是一个很好的观察用户使用习惯的窗口。”Frank还告诉我,如果想要知道印度的用户每天拿着手机都做些什么事儿,只要在上班的地铁上观察周围就可以获知了。

然而印度的互联网发展相对滞后于中国,卡牌游戏这一创业入口虽然弥补了Frank在中国市场无法获取用户的痛点,但由于游戏市场不够成熟,印度本土的用户价值极低。

“说白了,就是以前有市场没用户,现在有用户没市场。”回想起三年前初来印度做游戏,Frank感叹当时入局的时机不太对,过早了。

"倘若今天入局做游戏,可能会更容易起来。”Frank还告诉我,目前印度年轻人非常流行玩手机“吃鸡”游戏,他们认为这是一种新的社交方式。

游戏开发的高投入低回报,即便让Frank尝到了用户量增长的甜头,却未给他带来更多价值。去年,Frank开始调整方向,将视角放在了社交媒体运营上,而其主要的内容阵地则聚集在Facebook、Instagram上。

在Facebook上,Frank团队运营了美妆、母婴、男士时尚、搞笑和手机测评等几个大号,各个大号粉丝加起来有一千万左右。

而开始做视频,则是今年Frank新开展的业务。

上午9点多的面包店还没有络绎不绝的顾客,Frank和他的拍摄团队早已在这里做好了拍摄前的准备工作。

两个机位,一台LED灯,主机位上还架着一台小型监视器,演员旁边还有一位专门负责收音的印度小哥。看配置可以算是很齐活了,虽算不上斥资巨制,对于小成本的短视频拍摄而言已是足够专业。

Frank的视频拍摄现场 加菲/摄

Frank告诉我,这些设备全是他在国内购买、“人肉”背到诺依达来,连脚架也不例外。而邀请的演员更是专业的舞台剧演员出身。虽然他们的知名度不高,每个演员的日薪也只有1000卢比——3000卢比(约人民币100元—300元)左右,但他们极其敬业且努力。

我纳闷明明是一条手机测评视频,为何却在拍摄一对印度情侣在餐厅吃饭的情景。

“印度用户是很没有耐心的,所以我们会将搞笑的情景段子和评测内容结合起来,让视频更好玩一些。”Frank说。

比如在当天的情景剧设计里,就设计男主因沉迷手机游戏忽视女主,而在一边玩游戏一边点单返回座位的时候,不小心坐在了邻桌的位置,还吃掉了邻桌女士的食物,引得女主暴怒。最后男主用手机优异的拍照功能挽回了关系,而这个情景剧是想引出后来的手机拍照性能的测试。

Frank团队目前的视频业务主要以3分钟的短视频为主,主要门类涉及搞笑、手机硬件评测以及时尚美妆,分发平台则主要以Youtube为主。

尽管Frank坦言自己毫无视频制作拍摄经验,但对于他如今瞄准的视频赛道,却显得信心满满。

选择视频也是考虑过的,现在老百姓的刚需里,视频消费最稳妥。当然也是基于目前现状——变现困难、用户获取成本变高、生命周期变短,必须要选择视频内容。” Frank说。

还有一个外部原因在于,2016年随着印度电信运营商Jio入局,通过强势的价格战役让印度的流量资费价格更为亲民,视频的消费越来越成为印度移动互联网市场中的主力内容。

“除此之外还和Facebook改版有关,改版后的Facebook很不友好,它做得越来越闭合,几乎不能给我们的内容导流了。”

Frank还拿出了他们做的数据统计,Facebook平台上的沉默用户占比越来越高。“自然流失中的沉默用户从20%已经到现在的70%了。”

这也就是说,在每天自然流失的用户里,原本只有20%的沉默用户移除,现在有70%的沉默用户移除,短短一年之间,数据的变化几乎颠倒过来。

不止如此,Facebook的黏性也在逐年递减,“另一个外部统计,Facebook在印度的使用时长比例,从2017年到2018年掉了2个百分点了。”Frank说。

在Facebook平台遭遇流量瓶颈,让Frank在面对“平台”和“内容”这两个难题的时候,也要经历一番纠结。“的确,App比视频(内容)变现更容易,毕竟用户在自己手里。但是长期来看,维护用户的成本太高,而在Youtube以及其他社交媒体上,用户流失比例很低。”

选择视频内容创业,变现就一定容易吗?

“目前视频内容的变现还是依赖平台分成和品牌广告。”这和国内的视频变现状况趋于一致,只是相较于国内的平台分成,诸如Youtube这样的平台,对于内容创作者的分成比例高达68%。

即便如此,各个平台的分成总和还远不能覆盖成本,更多的收入还是依靠品牌广告。但品牌广告变现的天花板低,在国内的内容市场已是人尽皆知。

在Frank看来,目前印度的互联网广告市场并没有国内那样成熟,印度用户的广告价值也偏低,广告主也不如国内市场那般丰富多元。

“广告价值链条的上游应该是电商、游戏、直播这些能从用户手机直接赚钱的业务,但是在印度这三者都还没起来。”

这与印度广告市场处于初期有关,背靠巨大的用户基数,加上印度政府对互联网发展的开放态度和政策支持,印度的互联网市场及其未来的广告潜力,依然被Frank看好。

依靠广告变现终有一天会触顶,但现阶段,印度市场距离触顶那天尚需时日。

国内的内容创业者面临着流量和资本的双重瓶颈痛苦不堪,而印度的内容创业者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Frank已经在印度连续创业三年,每每问及在印度的生活状况,他总回报以微笑,想必也是一言难尽。

印度的食物和水质都差强人意,对于中国人而言,去印度经历闹肚子就像仪式感一样的存在。

Frank每三个月会回国一次,尽管已经在印度生活了三年,但不出例外的是回国第一顿饭之后也难逃这场印度馈赠的“仪式”。

从物质丰富的地区转向物产贫瘠的地区,除了基本的生活必需品,只要不对环境提过高的要求,Frank觉得在这里的生活“还勉强过得去”。

从只身一人在印度创业,到如今30人的专业团队,用Frank自己的话说,“都是一个坑一个坑爬出来的。”

在印度这样一个劳动密集型国家,虽然招人并不太困难,但是招到合适的员工,并能有效管理和激励他们,却是一个长期且艰难的工作。

Frank 公司的后期团队 加菲/摄

“印度白领们平均工资水平大约在1800—2000元人民币之间,我们公司的平均工资水平在3000元人民币以上,算是比较高了。”Frank告诉我,“而且我现在更愿意招本硕以上受过高等教育的员工,最好能在传统媒体或者传媒公司有2到4年的工作经验。”

或许是印度过于劳动密集,印度本地老板们每周要求员工工作六天,每天下班也都要晚上8点以后,且印度政府规定每年休够12天法定假日就已算合法,而带薪年假每人只有3天。

作为中国老板,Frank则惯于中国式企业制度和福利来管理员工。“我们这栋楼,只有我们公司周六放假。”

我探访的当天,他们正要举行8月份的员工生日会。Frank说,原本会给每个同事举行一次生日活动,但随着员工增多,生日会过分频繁而改到每月举行一次。

Frank的印度公司除了他以外,几乎都是印度当地员工,这与Frank当初想要做内容的本土化有直接的关系。

他的员工对印度的文化背景、语言习惯、历史发展等都更为熟悉,也更清楚如何将一个舶来的段子进行本土化改编,而让内容更接地气。

“目前市场竞争已经很激烈了,我们在把握用户喜好这方面相对成熟但也不能说有绝对优势,在视频内容上能搞出一些本土化的创意或者跨界玩法虽是我们的优势,但这并不能构成护城河。速度和效率才是竞争力。”Frank仔细分析过内外部的优势和劣势。

Frank也早在入局视频领域的时候就看到变现天花板低的隐患,“天花板低是最大的问题,发展到一定程度可能需要做一些调整,比如往MCN机构方向发展,或者通过长视频做几个有影响力的IP。”

Frank说,目前印度内容市场上增长最快的平台集中在短视频领域。“今年上半年是风口,人人都想来印度做快手。”

在印度,入局短视频的中国公司尤其众多:火山小视频(Vigo Video)的日活增长较为显著,与此同时,早期由功能软件转向短视频的小影(Viva Video)、Musical.ly、Vmate、快手等也保持高速增长,本地公司的短视频产品则以Sharechat、Clip等最为普及。

“短视频平台上的内容同质化严重,很难形成自己的品牌,也很容易被替代。我们还是想做出一些精品IP来,培养一批网红,然后再向短视频平台输送。”

回首过去三年在印度创业的几次转型和诸多波折,Frank只用“命途多舛”四个字轻描淡写地带过。但面对市场、行业和生活诸多方面的挑战,个中滋味,冷暖自知。

面对一个发展中的印度和它背后一片亟待开发的市场,以及大量尚需培养的用户,像Frank这样的中国创业者却依然看好印度市场。

“几乎每隔几个月都能看到变化。诺伊达作为城乡结合部,是很好的窗口,它的公共设施、交通、办公楼等每天都在发生变化;此外,用户的使用习惯、消费习惯也在飞速成熟。更重要的是,国内互联网行业来印度还在探索期,并没有完全深入下去。”过去三年在Frank看来,就是在“交学费”,这些日子帮他了解印度、了解印度文化、了解印度市场。

脚下的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国家有着和我们截然不同的文化和语言,错综复杂的宗教和历史背景让它的面目十分模糊。当我们近距离观察的时候,彷佛看到了曾经走过的路。

国内资本市场遇冷,内容产业举步维艰,远在印度的内容创业者们则满怀希望地“等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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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时代周报》12月刊文章,原题:虔诚的印度人,变通的中国人。在中国,庙宇的访客络绎不绝,但其中却少有信众 -- 普通游客占了绝大多数。放眼望去,尽是相机和遮阳帽,鲜见僧侣的衣袍。许多游客点燃香枝,在神坛前下跪,或者向庙里的大钟投掷硬币,以祈求富贵吉祥。许多中国人都会临时抱一抱佛脚,因为反正也没啥损失。

(如今)自称真正拥有信仰的人只是极少数。中国的寺庙也与时俱进。它们宁可沦落为庸脂俗粉,也要把自己推销出去。各种垃圾一样的商品公然发售,而入 内参观往往需要付很贵的门票钱。一间庙宇如果不能纳入当地风景区的行列,就会一直门可罗雀。即使是闻名遐迩的北京孔庙,也有好长一段日子近乎彻底荒废。

中国青海省西宁北山土楼观门前的一位道姑

空落落的寺庙?这在印度是难以想象的。每座小教堂都有很多人去。在印度的寺庙里,无论是哪一种门派,永远都熙熙攘攘,间中夹杂混乱场面。有人唱歌、 有人跳舞,不过很少有人进行冥想。印度有多少不同的神祇与寺庙,大多数印度人的宗教活动就有多么活跃。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像印度这样孕育这么多种信仰。绝 大多数的印度人信仰印度教,世上最古老的宗教之一。

甘地之于印度,正如之于中国在印度和中国,宪法都规定宗教自由。但是对宗教自由的阐释上的差距简直天壤之别。举个例子,在印度,锡克教徒骑摩托车时是不需要按照交通规则戴头盔 的。一个虔诚的锡克教徒不可以除去他的头巾,而一个锡克教女子不可以遮盖头部。而制定法律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有许多豁免条款保证不同信仰的印度人在履行 各自的宗教信仰时不受妨碍。

在中国,宗教是绝对不可以插手政府事务的。如果有人非要这么做,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查禁与迫害。目前中国仅仅有选择地承认部分宗教信仰。而对新兴宗教 的强烈不信任感使得传教活动困难重重。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以及关于忍耐的教诲影响了印度,而在中国,作为一切宗教的批判者,寻求的是摧毁一切然 后重建新社会的路线。在两个国家,两位伟人各自的影响一直持续到现在。

印度在宗教方面的兼容并蓄深受好评,有时甚至被当做范例。德国目前正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妥善应对宗教多元化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比如针对割礼的争议), 而这方面印度已经经受了长达数千年的考验。印度教徒、ysl教徒、锡克教徒与佛教徒,他们在印度能够友好地共同生活。退一步说,大部分情况下是这样:印度 西北部古吉拉特邦的现任部长Narendra Modi高票获得连任,而此人曾犯下迫害的罪行,他曾纵容,甚至可能安排了针对的谋杀行动。即使是在印度这样的国家,每个宗教群体的容忍底线 也动辄被触及。一个要是杀了一头牛,那他就面临招来一群追杀的印度教暴徒的危险。在印度这个多民族国家,坚定的宗教信仰之间发生碰撞是在所难免的。

虔诚信仰的消退是一种价值迷失吗?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即使在时代之前,中国的宗教气氛也并不浓厚(新疆地区例外)。人民共和国的领土之前是属于佛教与道教的,而基督教徒的 数量也正在稳步增长。但佛教与道教更偏向于哲学,它们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影响甚少。在古代中国,百姓首先要忠于皇帝。皇帝把握生杀予夺的大权,并且被当做 神来崇拜。这分别与道教和佛教相冲突。但是这两种宗教并不像基督教那样排斥别的信仰。某人可以同时是道教徒与佛教徒。(它们各自的)教义里也不规定必须对 唯一全能的造物主无条件服从。

而在中国兴盛至今的儒家学说与上述的社会背景能很好地适应。孔子既不排除神存在的可能性,也不教导人们屈从于对神的信仰。而这就是许多中国人不理解 “大部分中国人认为自己没有信仰”这一事实被视为价值迷失的原因。然而对中国文化断层以及价值迷失的担忧一直存在。75岁高龄的印度社会学泰斗Ashis Nandy在论及中国时甚至使用了“意义真空”这样的表述。

印度教徒的多神信仰印度也面临着与宗教奥义相背离的风险,位于德里的一位社会科学教授Vivek Kumar如是说。他表示,许多印度人倾向于进行迷信活动。有的人让上师(译注:guru,印度教的精神导师)决定他的客厅应该如何布置;但在印度教背景 下,此类建议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这种自封的上师和宗教领袖多得数不清,而宗教电台与电视台的数目正在爆炸式增长。在印度教中,Kumar提到,这些事物几 乎没有受到监督。

大部分印度人持多神信仰。接纳新的神明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耶稣的画像可以与湿婆和伽内什(译注:象头神,湿婆之子,司智慧与财富)并列。在过去,许多印度教徒曾为了改善社会地位而改信其他宗教——尤其是较低种姓的教徒。

Ashis Nandys的祖辈也曾改变信仰。“在殖民地时期每个人都想像英国人那样,”这位虔诚的基督徒对《时代周刊在线版》如是说。但在与Nandys祖辈同时期 的中国,这个说法是不成立的。旧时儒家社会对皇帝的尊崇与后来对的崇拜都确保了这一点(译注:指民族主义)。然而现在,较之信仰坚定的印度 人,不那么虔诚的中国人却被来自西方的物质殖敏煮义--从iPod到宝马车--腐蚀得更严重。

以下是网站上的网友评论:★中国人‘懂得变通’且‘实用主义’?

《时代周报》上早有不同意见。1951年就有一篇文章是关于迫害基督教的了。或者看看维基百科上是怎么说的:

“无神论是国策的一部分。所有的宗教信仰都遭到压制,尤其是西方宗教。在朝鲜战争期间为北朝鲜的反基督教运动提供支持。彻底毁坏清真寺、教堂 以及帝国时期留下来的文化遗产的斗争从1966年就开始了。在那段时期,发生了针对假想中或真实的敌对分子的屠杀,而基督徒通常也被视为敌对分子。”即使 在今天的中国,不愿加入中国国教的基督徒也要遭受迫害。

综上所述 -- 尽管总体上这是一篇精彩的文章 -- 我觉得关于中国情况的部分太缺乏批判性了。“在中国,宗教是绝对不可以插手政府事务的”这个观点是在文过饰非。

★不要把政治与民众混为一谈。在汉学界,通常把道教、儒教与佛教三者视为一个整体,作为中国宗教信仰的代表(前两者历史较为悠久,后者在印度被视为 一系列迷信,但随后也进入中国)。我认为楼上评论把人民与政策混淆是不公正的。原文很好地描述了当代中国人对宗教的感受。一楼也引述了1951年和 1966年的信息来源,但那之后中国的社会秩序以及政策都有很大改观。别误会我,我这么说绝不是要为的偏执狂洗白,但是当讨论“中国人”的时候,麻 烦你注意这其中的区别,不要条件反射地开喷。(抱歉回复功能用不了,所以我把这个发成主贴)

★文章没读完,只读了概要就来发言?

没错,60多年间,情况可能发生变化,但是就这件事而言根本没有。如果你通读了整篇文章(而不像通常那样只读了标题),你就会马上得出一个印象,那 就是多数中国人的所谓“变通与实用主义”的态度是由他们的传统观念决定的,这与印度形成鲜明对比。没有人说过这也适用于针对边缘宗教群体的政策,当然原文 作者也不是这么说的。在你主观看来这“太缺乏批判性”,但是在一篇对比印中两国人民宗教信仰的文章里,这样的表述显然非常妥帖。

★实用主义……在中国人中,正如他们的祖先崇拜一样。我是这么认识二者的。还有孔夫子的哲学,他的血脉直到今天也未见式微。宗教实际上是个私人问 题,因而闹到尽人皆知的“宗教狂热”其实是有失颜面的。我不认为中国的佛教哲学真的能打动汉族人,而不过是“悄悄地走,正如他悄悄地来,他挥一挥 手,不留下一片云彩”。

对于印度,雅利安人的信条可能与对原始森林中无数自然神的崇拜相混合。相似地,印欧语系的部落也在欧洲落地生根。古希腊和古罗马在宗教方面的情况可 能也类似。但是在古希腊和古印度,伟大的思想家几乎是同时出现,他们试图在混沌中寻求意义,很可能也已经找到了——他们是柏拉图与佛祖。

中国更倾向于出产工程师和强权政治家,希腊和印度则出产哲学家。至于基督教……好吧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的论点与论据之一:

在中国中原地区的寺庙里,僧侣通常是演员扮演的,藉此营造一个宗教气氛浓厚,但又缺乏实质信仰的迪斯尼乐园。这就是官方的思路,宗教狂热通常被视为 对执政体系的威胁而加以管束,但表面上它们又享有特权。然而另一方面,儒家哲学即使在党员干部中也广泛流传,因为它本身是无神论的,但归根到底又不对神的 存在与否做出论断。小小一本红宝书的内容几乎不足以指引中国走过接下来的漫长岁月,因此专家学者们预计儒家思想对社会的影响将与日俱增。建议需要一直与中 国人打交道的人都应该获取这些知识。

在印度情况则不同,因为3种宗教在民间流传,而寺庙举办的宗教仪式对个人与家庭而言都是欢乐的源泉。是的,看看那些持续几天甚至几周的丰盛筵席,就 能知道宗教给人们带来多少乐趣。有些节日是印度教徒、佛教徒、与基督徒一起庆祝的,可惜我们的媒体报道得太少了,因为他们更乐见一小撮狂热分子是如 何爆别人头的新闻报道。

这篇文章的一大亮点是清楚地展现了“宗教骚乱”背后的始作俑者。但不幸的是这在印度也有发生,而且它违背了文明的所有道德标准。

实际上,在印度不会有哪个公开屠牛,很多人基本上只吃禽类和羊肉一类的肉食,因为对印度教徒而言,牛象征着母性以及整个人类社会。此外,在非 常虔诚的中还包括了素食者,不单在印度。这些人实际上连一只苍蝇也不会杀。古兰经中有一章提到,安拉不乐见屠杀动物的行为,这就是为何总是在 屋檐下屠宰的缘故。我在德国见过这样一位虔诚的。

印度人的迷信倾向相当严重,这也是因为人总是倾向于远离终极意义。例如某人崇拜伽内什,祈求财运亨通,但如果短期内不能显灵,他就转为崇拜湿婆神,诸如此类。这就是割裂神灵与最初整体、不考虑他们与上天间的联系,为了物质动机而试图贿赂物质世界的后果。

然而,这只能带来暂时的、少量的财富,结果只能令人灰心丧气。

教育具有咒语般的魔力,这不仅仅适用于物质生活,也适用于更广泛的宗教与精神层面。原因之一在于自上而下的等级体系以及为种姓与家庭服务的上师,人们因为外在的特征(例如出生的情形)给予他们崇高的地位,而不考虑他们个人的知识与能力。

指导客厅布置事实上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指导精神生活则不然。印度教不同派别之间唯一实际的联系只有公开的经文,而这与人们接受的教诲完全不同。但是 意见再不一致,印度教信徒也不会对经文提出质疑。“印度教”一词是由15世纪入侵印度北部的征服者创造的,用来概括百家争鸣的宗教观点和有时自相矛 盾的教条。印度教本身作为一门宗教是不存在的。

至于耶稣也不成问题,因为印度教认可所有的公开的宗教,即使是神子耶稣、他的使徒或者别的代言人。这是一个生机勃勃、乐于接纳新事物的文化。

说到中国,我要最后补充一点,在远离中原的某些地区,佛教信仰确实仍在以原始的面貌流传。

★过于简单化了。“虔诚的印度人,变通的中国人”,对于这么一个像孔汉思(《基督教与中国宗教》)或者Volker Zotz(《孔子》)这样的神学大牛们都要呕心沥血深入研究的主题而言,即使是作为标题也简单粗暴得有些过分了。首先需要回答的问题是:如果中国人与印度 人在宗教方面差别如此巨大,那为什么又要从印度引进佛教呢?这绝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因为有无数的经文原本已经消失,能流传到后世全因为它们是从汉语翻译过 来的。孔汉思提出了如下理论:中国能成为世界第三大权力体系,其宗教信仰功不可没。而任何人只要仔细观察宗教在中国天子与普通百姓生活中的地位,都必然同 意这一观点。历史上也有德国人详细研究过这个问题,例如卫礼贤。他对中国做出过巨大贡献,因而中国人颁给他“道台”的头衔。总之,如此重要的联系是不能这 么轻描淡写地讨论的!

★阁下的观点我不敢苟同。

所谓“查禁与迫害”只针对“插手政府事务”的宗教与某个并不自认为宗教的邪教组织。因此,我认为你的引文是在断章取义。

类似地,我认为“对新兴宗教的不信任”这一说法针对的明显也是该邪教组织。因为一个国家不太可能把ysl教、基督教或者犹太教称为“新兴宗 教”。到底是我对文章的主观评价更对头,还是你的意见更值得讨论,无论哪种情况你都不应该自诩客观。在此我声明,我给出的只是主观的、扭曲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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