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巨型章鱼和军舰鸟图片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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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章鱼在深海活动,军舰鸟捕捉浅层的鱼,二者根本见不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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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筏重洋——揭开千年前的太平洋征服者之谜
一阵阵的澎湃的大浪
  在这里大海之上,并没有多少固定的标志。波浪和鱼,太阳和星星,来了又去。在南海群岛和秘鲁之间的四千三百海里洋面上,原来以为是什么陆地都没有的。可是在我们驶近西经100°的时候,却发现在太平洋海图上画着一片暗礁,就在我们行驶的这条航线上,就在前面。这使我们大吃一惊。暗礁是用一个小圈标出来的,这张海图是当年发行的,我们便查看《南美航行指南》这本书。我们读道:“1906年和1926年都有报告说到,在加拉帕戈斯群岛西南六百英里之处,即南纬6°42′,西经99°43′之处有暗礁。1927年,有一艘汽轮在这地点之西一英里处经过,没有看到有暗礁的迹象;1934年又有一只船从南面一英里处经过,也没有看见暗礁。1935年机轮‘考利号’在这地点测量到一百六十英寻的深度,没有碰到底。”
  根据海图,这地方对于航行船只还是一个可疑之处。一只吃水深的船靠得浅滩太近了,比我们用木筏要危险得多。因此我们决定直向海图上标示的地点驶去,看看情况究竟如何。图上标示的地点,比我们现在驶去的地点似乎更靠北一些,我们便把橹弯向右舷那边,调整那块方帆,使得筏头大致向北,我们以右舷那边迎接风浪。这一来,比起我们过惯的日子来,溅进我们睡袋的太平洋水稍稍多了一点,尤其因为这时候天气开始大变了。但是情况使我们很满意:只要风还在筏后吹着,“康提基”在风中可以周转的角度极大,筏身依然稳定。不然的话,帆要横扫过来,我们又得干那发疯似的马戏班的把戏才能使木筏重归掌握。
  接连两天两夜,我们驾着木筏向西北偏北方向驶去。贸易风的方向,时而东南,时而正东,波涛汹涌,险恶莫测,但是,波浪冲来时,木筏便随波上下。我们在桅顶设了一个长期望哨,每当我们漂在浪峰上的时候,地平线便开阔多了。浪峰比竹屋顶还高出六英尺。如果有两个大浪冲在一起,两相激荡,浪峰涌得更高了,成为一座嘶嘶发响的水塔,水塔随着泻下来,不知泻向何方。到了晚上,我们用装食粮的箱子把门口堵起来,可是这一夜的休息还是湿漉漉的。我们刚睡着,第一个冲向竹墙的浪头来了,千百股水从竹墙缝中像喷泉似的钻进来,同时一片泡沫飞溅的洪流冲到我们的身上和食粮上。
  “打电话叫修水管的人来。”我听见一个睡梦未醒的声音说道。我们都抬起身来,让路给水从地板缝里漏出去。修水管的人没有来。这天晚上,我们床里积了不少洗澡水。赫曼值班的时候,确实有一条大海豚无意地上了木筏。
  第二天,贸易风决定这时先吹一阵东风,波涛平静了一些。我们轮班爬上桅顶望,因为估计在傍晚时分,我们可以到达那一地点。当天我们看到水里活动的东西比平常多。大概是因为我们望得比平常仔细。
  当天上午,我们看见一条大旗鱼,紧挨着水面游到木筏附近。两片尖鳍露出水面,相距有六英尺,前面那像一把刀的鱼头,几乎和鱼身一样长。它弯着身子游近掌舵的人,然后在浪沫中不见了。在我们吃着一顿又湿又咸的午饭的时候,一只大海龟的甲壳、头和伸在外面的鳍,被一个嘶嘶发响的浪头一直举到我们鼻子跟前。这一个浪头刚下去,另外两个立刻涌上来。这期间,那海龟便不见了,来去都突然。这一次,我们也看见水里海龟下面,有海豚在翻腾,海豚淡绿色的肚子在闪闪发光。这一带水里,一英寸长的小飞鱼特别多,大群飞行,常飞到筏上来。我们也看到单只的大海鸥,军舰鸟也常来临。军舰鸟尾部叉开,像大燕子,在木筏上空兜圈子。这种鸟常被认作是靠近陆地的标志。木筏上的乐观空气增浓了。
  “恐怕那里真有一片暗礁,或者什么浅滩。”我们几个人想着。最乐观的那一位说道:“说不定我们找到一个绿茵满地的小岛—以前到过这里的人那么少,谁也不知道究竟。那我们就新发现了一个岛—康提基岛!”
  从正午起,艾立克越来越勤快地爬上那当作厨房的木箱,站着用六分仪测量。到下午六点二十分,他报告我们的位置是在南纬6°42′又西经99°42′。我们是在海图上的暗礁以东一海里。竹桁落下来了,帆卷起来放在甲板上了。风正向东吹,会慢慢地漂送我们直到那里的。太阳迅速地落到海里,满月接着发出一片皓光,照亮了海面。海天相接,海面在黑暗和银光交织中起伏。桅顶的视野很好。我们看见到处是波涛滚滚,但是并没有足以表示有暗礁或者浅滩的、一阵阵的澎湃的大浪。谁也不进屋去,都站在那里急切望着,桅上同时有两三个人。
  当我们漂到海图上标出的该地区中心的时候,我们一直在测量水深。我们把筏上所有的铅锤,都拴在一根五十四支、五百多英寻长的丝绳的一头上。即使是木筏迎风,绳子下水是斜挂着的,但铅锤至少挂到约四百英寻深的地方。在这地区之东、正中、之西,都探不到底。我们对海面最后看了一眼,觉得可以有把握地说,这地区是测探过了,决没有任何浅滩。我们便扯起帆,把橹转回它原来的位置,使得风浪又吹打到我们的左舷后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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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移动的时候
  于是我们和木筏又在它那顺乎自然的航道上前进了。波浪又像从前那样,在筏后木料之间来了又去。即使我们四周起伏的波涛奋力冲来,汹涌了好几天,同时贸易风在东和东南之间摇摆不定,现在我们又能睡干的、吃干的了。
  在这次向那假暗礁小小的航行中,我们学得了龙骨板可以发挥龙骨的效能的若干经验。在航程的后期,赫曼和纳德两人同时潜水到筏底,把那第五块龙骨板拔出来之后,我们对这几块奇怪木板,知道得更多了。自从印第安人自己放弃这已被遗忘了的好办法之后,便没人懂得了。这木板起了龙骨的作用,使木筏对风成一角度前进—这是简单的航行方法。但是古代的西班牙人宣称,印第安人在海上的筏木木筏,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用“某种龙骨板来操舵,这种龙骨板是他们从木料隙缝中塞下去的”。这种说法,对我们以及所有考虑过这问题的人,都是难于理解的。因为龙骨板是紧紧夹在窄缝中的,并不能够转来转去当作舵用。
  我们是这样发现这秘密的:风向不变,海面又平静了,因此有两天“康提基”径直驶去,用不着我们去碰那用绳子拴着的橹。我们把那块拔出来的龙骨板塞在筏后一条缝里,顷刻之间,“康提基”的航线变了,从西向西北偏了几度,然后顺着这新航线,不断地、静静地驶去。如果我们把这块板再拔出来,木筏便转回到它原来的航线上。如果我们只拔上一半,那木筏也只转回一半。只要把那龙骨板拔上插下,我们便能变动航线,长此驶行下去,用不着碰那柄橹。
  这是印加人的机巧的航行方法。他们已经实践出一套简单的平衡方法。按照此法,风加在帆上的压力,使得桅杆成为固定点,桅前的木筏和桅后的木筏分别成为两根杠杆。如果木筏后半部的、所有插在水里的龙骨板面比较重些,那筏头可以自由随风转动;但是如果前半部的龙骨板面比较重些,那筏尾就跟着风转。当然,最靠近桅杆的龙骨板,对这杠杆和力量的关系,影响最小。如果风从筏尾正面吹来,龙骨板便失去效用,这时不继续掌握那把橹,便不能使木筏一直前进。如果木筏就这样笔直地躺在水面上,那它便太长了一点,不容易在波浪上漂浮。
  我们完全可以让掌舵的人站着,把一块龙骨板从隙缝中拔上插下,来继续航行,而不用吊在橹柄的绳子上横来横去。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用惯了那把橹,宁愿用橹来掌舵,而以龙骨板来确定一个大致的航线。
  我们航行中的第二个伟大阶段,像只存在于地图上的暗礁一样,是眼睛看不到的。那是我们在海上的第四十五天。我们已从第七十八经度前进到第一百零八经度,离开我们前面最先碰到的岛,正好走了一半路。我们和东边的南美洲之间,有两千多海里;和西边的波利尼西亚,也是这个距离。不论方向,单讲距离,离得最近的陆地是东北偏东的加拉帕戈斯群岛和正南方的复活节岛,两处都在茫无边际的大海上,隔着五百多海里,我们没有看到一条船,后来也一直没有看到过,因为我们不是在太平洋上一切轮船经常往返的航道上。
  但是我们并不真正感觉到距离如此遥远。因为在我们移动的时候,地平线毫不使人注意地跟着我们滑行;而我们自己这个浮动世界始终不变—以木筏为中心,周围一个圆圈,向穹苍的拱顶涌跳;一夜又一夜,还是这些星星在我们头上转动。
  [注释]
  ①一加仑的四分之一。
  ①有局部麻醉作用的有机盐基。
  ①暗指海中的生物。
  ①指乌贼。
  [图说]
  纳德和陶斯坦忙碌于清理零件,安装他们的发报机。每天晚上轮流把我们的报告发送到空中,以便有无线电爱好者接收,转送到华盛顿气象研究所及其他地方。
  无论在哪一个寻常的日子里,如果有一只小船出海航行,就会发现我们在带着小白浪花的波浪上上下漂动。
  筏上的伙食不算坏,烹饪分两种。一种是贡献给陶斯坦和班德的;另一种则是给我们这些“康提基”和5世纪人的。
  我们的木筏上除了几种热带水果,还带有第三种植物,这种东西和甘薯,在太平洋历史上关系最重大。
  在航海中食物是不成问题的,瞧,又有一个战利品。足够我们吃两天哩。
  海上的鸟,海里的龟和各种各样的鱼成了我们寂寞航程的伴侣。我们做了一只潜水篮子,有时可以站到海里去和鱼玩一会儿。
  在南海群岛和秘鲁之间的四千三百海里洋面上,原以为是什么陆地都没有。可是在我们驶近西经100°的时候,却发现在太平洋海图上画着一片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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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横渡太平洋(二)
月色朦胧中,木筏周围有一种飘渺奇特的气氛。坚实、发亮的木料边上挂着海藻,一片方帆的漆黑的轮廓,一间枝叶蓬松的小屋,筏尾一盏风灯的黄色光芒—这一切,像是神仙故事中的一幅画,而不是真的确有其事。
& & 我们看到包围着孤筏的气氛的时候,便很能想像到:当第一次有人横渡这海时,一大队这样的木筏,排成扇形,远伸到天边,来增加找到陆地的机会。统治了秘鲁和赤道国的印加人土巴克·尤班魁,在西班牙人到来之前,曾率领一支几千人组成的木筏舰队,去寻找谣传的太平洋中的海岛。他找到两个岛,有人猜想就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他出去了八个月,才带着他的许多划手竭力划回到赤道国。在这好几百年前,康提基和他的随从,一定也以这样的队形出航。但是他们发现了波利尼西亚群岛,自无理由再挣扎回来。
& & 我们常围着风灯,在竹甲板上坐一个圈,谈起一千五百年前从秘鲁出发的航海者,也有这一切类似的经验。灯光把长胡子人的大影子照在帆布上,使我们想起从秘鲁去的长胡子的白人。我们可以在神话和建筑方面追寻到这批人的踪迹,从墨西哥追到中美,追到南美的西北部,直到秘鲁。但在印加人到来之前,这神秘的文化,像摇身一变似的,在秘鲁突然不见了。然后在西方的若干孤岛上,这文化又突然出现了。
& & 根据很有分量的原因,许多观察家认为,从墨西哥的阿兹特克人到秘鲁的印加人,这样伟大的印第安文化,是因为断断续续地受到敌人从东方渡海来犯而振兴起来的;所有的美洲印第安人,大体上说来,是亚洲的渔猎民族。他们在两万年或者两万多年以前,从西伯利亚渐渐渗入美洲。非常特殊的情况是:一度遍布于从墨西哥到秘鲁的高度文化,却没有逐步发展的丝毫遗迹。考古学家挖掘越深,出土文物所代表的文化程度便越高,然后到了一定之点,可以看出这古老的文化,是清清楚楚地从原始的文化中毫无根基地长出来的。
& & 这古老的文化生长的地方,正是大西洋水流进来之处,在中美和南美的沙漠和热带森林区域,而不是在温带区域。无论在古代或是现代,在温带区域的环境中,文化总是比较容易发展的。
& & 在南海的岛上,也看到这样的文物分布。离开秘鲁最近的岛是复活节岛。这岛虽然微不足道,又干燥,又贫瘠,在太平洋各岛中离亚洲又最远,然而岛上有着最深邃的文化遗迹。
& & 我们走完航程一半的时候,正好相当于走完了从秘鲁到复活节岛的航程,复活节岛在我们的正南方,我们是从秘鲁海岸中部随便选一地点出发的,为的是仿效当年木筏出海的一般情况。如果我们在大陆更南一些,靠近康提基的田华纳科城的废墟那里出发,我们所得的风是一样的,水流便比较弱些,这风和水流会吹送我们漂向复活节岛。
& & 我们经过了西经110°进入波利尼西亚洋面;现在波利尼西亚的复活节岛离开秘鲁比较近,我们离开秘鲁比较远了。我们是和南海群岛最外围的几个岛在一条线上。这些外围的岛是海岛最古老的文化中心。傍晚,作为我们发亮的指路碑的太阳从天空爬下来,渐次消失在西边的海里,余晖照耀,明霞绚烂。轻盈的贸易风,便为复活节岛的神奇故事带来了生命。黑夜的天空把一切时间观念都模糊了,我们坐着闲谈,长胡子的大头影子又映在帆上。
& & 但是,在南方远远的复活节岛上,竖立着更大的人头,是石刻的,下颔浓须绕颊,面部带有白人的特征,像是在深思着许多世纪来的秘密。
& & 1722年第一批欧洲人发现该岛的时候,石人已经这样竖立在那里了。根据当地人的传说,当目前的波利尼西亚族前二十二代的祖先乘大独木艇登陆,把岛上早期居留的人杀掉的时候,石人已经这样竖立在那里了。这批新来的原始民族,是从更西边的海岛上来的。但是复活节岛上的传说认为,最早的一批居民,亦即该岛的真正发现者,是从远远的、太阳升起的地方来的。在这方向,没有别的陆地,只有南美。由于这许多不知名的当地的建筑家早被消灭了,复活节岛上的巨大石人头,便成了无法解决的古代神秘的最突出例证之一。在这没有树木的岛的山坡上,到处都有巨大的人像高耸入云。那是雕刻得很精美的石人巨像,是一块整石刻的,有普通房子三四层楼高。古代的人民怎么雕成、搬运、竖立这样巨大的石像?似乎还怕这问题不够麻烦,他们更在一些离地三十六英尺的头顶上,放了一块非常大的、刻成假发形状的红石。这一切是什么意思?这许多已经消失了的建筑家,能够解决对现代第一流工程师说来都是够困难的问题,究竟有些什么样的机械知识?
& & 如果我们把点点滴滴集中在一起,以秘鲁来的木筏上的人作为背景,便不难解决这复活节岛上的神秘。那古老的文化在这岛上留下了痕迹,时间的巨齿还不曾把它啃掉。
& & 复活节岛是远古一个熄灭了的火山的山尖。由古代有文化的居民铺成的大路,伸展到保管得很好的海边登陆地带,从路基可以看出,围绕着岛的水位,在当年和现在是一样的。这里不是一个缩小了的大洲的残余,而是一个极小的孤岛。无论是在成为灿烂的文化中心的当年,或是在今天,它都是一个这样小小的、孤立的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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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锯齿形的海岛的东角上,有一个复活节岛火山熄灭了的喷火口。在这喷火口里,是一片令人惊异的、雕刻家的采石地和作坊。根据民间传说,当时他们匆匆逃到岛的东端,那里正在展开激烈战斗,战斗结果是现代的波利尼西亚人的祖先得胜,成为岛的统治者,把原来居民中的成人都杀了,丢在坑里烧毁。现在这里的情况,和几百年前这群古代艺术家和建筑家离开的时候,是完全一样的。艺术家们工作的突然中断,使得我们可以清楚看到复活节岛喷火口中平日工作的一般情况。雕刻家的坚如燧石的石斧,散放在他们工作地点附近。这表明这支先进的民族,对于铁,和康提基的雕刻家一样,都是无知的。康提基他们从秘鲁被逐逃亡,在安第斯的高原上,留下了同样的巨大石像。在这两个地方,都能找到采石地。传说长胡子的白人在那里,用更坚硬的石斧,直接从山边凿下三十多英尺长的石块。在这两个地方,重达数吨的大石块,在崎岖的路上搬运了好多里地,然后矗立在那里。那都是一尊尊巨大的人像,或者是把一块块大石叠起来,成为不知是做什么用的高台和城垣。
& & 在复活节岛喷火口里的壁龛上,许多没有雕成的巨像还躺在当初动工雕刻的地方。由此可以看出进行这工作的不同阶段。那里最大的人像有六十六英尺长,在造这人像的人不得不逃跑的时候,快要完工了。如果这尊石像完了工,矗立起来,将和一所八层楼的房子一般高。每一尊石像都是从一块整石中雕凿出来的。从围绕着石像的雕刻家工作场所看来,对每一尊石像同时工作的人并不多。复活节岛上的石像和南美洲的大石像一样,都是仰卧着,双臂弯曲,两手放在肚子上。在从作坊里运出去,运到岛上安置的地方以前,这些石像的细节,都已全部完工。采石场上的最后阶段,是大石像和石壁相连之处,只剩背后下面一凸起狭条;到后来这一狭条也要凿去的,凿完了用石头把大石像支着。
& & 很多这样的石像刚被拖下来,拖到喷火口底,放在斜坡上。但是有几尊最大的石像已经搬上去,运出了喷火口,在崎岖的路上运了好几里,然后矗立在一座石坛上,头上放着一块特别大的、红色的凝灰岩石。这运输本身,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可解的谜。但是我们不能否认确是搬运了的;我们也不能否认从秘鲁失踪的建筑家,在安第斯山中留下了同等大小的巨石像,这证明他们是这方面杰出的专家。就数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体积最大,数目最多,该岛的雕刻家又自成流派。这已经绝灭了的、有文化的民族,在太平洋其他许多岛上,也竖立了类似的、巨大的石人像。但是这些岛都较靠近美洲,而且处处都是把石像从远远的采石场搬到安置立像的地点的。我在马克萨斯群岛上,曾听到这些大石像如何搬运的传说。这些传说,与搬运石柱到唐加达布的巨门那里的民间故事完全相似。这便可以假设,这同一种族的人,在复活节岛上,会用同一的方法来搬运的。
& & 雕刻家在石窟中工作的时间很长,但只需要几个专家动手。每次一尊石像完工了,搬运工作很快就办好了,但是需要很多人去做。小小的复活节岛,当时渔产丰富,全岛都已开垦,种了大批秘鲁甘薯。专家们相信,在这岛的繁荣的日子里,能供养七八千人口。把大石像拉上去,拉出陡峭的喷火口,约有一千人就够了;继续在岛上拉行,五百人就够了。
& & 石像装上木框,拴上经得住磨擦的、用韧皮和植物纤维编成的粗绳,在用芋艿涂滑了的木料的圆石上,由大家拖着走去。古代有文化的人善于编织绳索,在南海群岛上的是很有名的,在秘鲁的更有名。第一批到秘鲁的欧洲人,曾看见急流和峡谷上架的吊桥,有一百码长,是用男人的腰那么粗的绳索造成的。
& & 大石像运到了选定的地点,准备把它竖立起来的时候,第二个问题来了。大家用石子沙土,砌成一个临时性的斜坡,把石像的脚朝上、头朝下,一步步拖上坡去。拖到坡顶,石像从上面陡落下来,双脚直接落到预先挖好的坑里。斜坡都还在那里,紧挨着大石像的后脑,大家便顺着斜坡,滚一块极大的石头上去,放在石像的头上。这临时性的斜坡然后再拆除。像这样已经堆砌好的斜坡,在复活节岛上有几处,等待着永不来临的巨像。如果我们不低估古代人的智慧,以及他们所能支配的时间和人力,便可以看出,这样的技术是很可钦佩的,但是毫不神秘。
& &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造这些人像?又为什么必需从喷火口的作坊,再走四英里路,到另一采石场,去找一种特殊的红色石块,放在石像的头上呢?在南美洲和马克萨斯岛上,整个石像通常都是用这种红石雕的,当地人常不辞长途跋涉去取这种石头。在波利尼西亚和秘鲁,红色的头饰都是重要人物的一种重要标志。
& & 让我们先看看石像代表什么人。当第一批欧洲人到这岛上的时候,他们看见岸上有神秘的“白人”,长得和岛上一般的人不同,男人有大长胡子。他们是第一批到这岛上的种族的子孙。后来的侵略者曾饶了这种族的若干妇孺的命。当地人宣称,他们的祖先有几个是白人,其余都是棕色人。他们计算得很正确:棕色的祖先是在二十二代以前,从什么地方迁移到波利尼西亚来的;而第一个祖先则是远在五十七代以前(即公元400年至500年)从东方乘木筏来的。从东方来的种族被称为“长耳人”,因为他们在耳垂上挂了重的东西,人工地把耳朵拉长了,挂到肩膀上。当“短耳人”到这岛上的时候,这些神秘的“长耳人 ”就被杀了。而所有在复活节岛上的石像,都和雕刻家本人一样,一律是长耳垂肩。
& & 根据秘鲁的印加人传说,太阳之王康提基统治着一族长胡子的白人,印加人叫他们为“大耳人”,因为他们的耳朵都用人工拉长了,一直垂到肩膀。印加人着重说到,就是康提基统率的“大耳人”,在的的喀喀湖中一岛的战斗中被印加人消灭和逐出以前,竖立了在安第斯山中风吹雨打的大石像。
& & 总之,康提基统率的白皮肤的“大耳人”从秘鲁西去,一去无踪,这批人对雕刻大石像是富有经验的。而提基统率的白色“长耳人”,从东方到复活节岛上来,正好也精通此道,他们动手雕刻,立刻雕得很完美。因此,在复活节岛上找不到丝毫痕迹,足以证明岛上这样的杰作是逐步发展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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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洲的大石像,和若干南海岛上的石像相比,彼此相似的程度,往往超过南海各岛之间的石像。在马克萨斯群岛和塔希提岛上,这些石像统称为“提基”,代表岛的历史上受到尊重的祖先。祖先们逝世后即被尊为神。由此便能解答复活节岛上石像为什么戴着奇异的红帽子。在欧洲人发现这些岛的时候,波利尼西亚各岛上,散居着若干红头发白皮肤的人,有的全家如此。岛上的人自己说,这些人是第一批到岛上的白人的后裔。有时岛上过宗教性的节日,参加的人都把皮肤涂白了,头发染红了,为的是要和他们最早的祖先相似。复活节岛上举行每年一度的大典时,主持典礼的人要把头发剃掉,为的是要把头抹成红色。复活节岛上大石像的红色大石帽,雕刻的样子和当地人的头发式样一般。帽子上有一个圆结,就像男人在头顶中央把头发打成一个传统式的顶髻。
& & 复活节岛上的石像是长耳的,因为雕刻家本人有着拉长了的耳朵。他们特别选择红石雕成假发,因为雕刻家本人长着红头发。石像的下颔尖尖地向前弯出,因为雕刻家本人长着胡子。石像有白人的面貌特征:窄而长的鼻子,薄而尖的嘴唇,因为雕刻家本人不是属于波利尼西亚族的。至于石像头大腿细,双手放在肚子上,那是因为南美洲的人雕大石像,习惯上雕成这模样。复活节岛的石像上,惟一的装饰品是围在腰部的一根带子。的的喀喀湖畔康提基的古代废墟中,每一尊石像上都有这样一条象征性的带子。这是神话中太阳之神的标志:虹带。曼格里伐岛上有一段神话:太阳之神解下他的神带—虹,从天上顺着虹下凡,到曼格里伐岛上,把他白皮肤的子女留下,从此岛上有了人烟。在所有这许多岛上,太阳一度被认为是最早最先的祖先。在秘鲁也如此。
& & 虽然我们的木筏载着我们向波利尼西亚的心脏径直漂去,使我们对这遥远的海岛,只能看见它在地图上的名字,其他什么也看不见,我们却仍然常常坐在甲板上,在闪烁的星光下,重述复活节岛上的奇异的历史。复活节岛上东方来的痕迹真是太丰富了,就是它的名字,也可作为一个例证。
& & 地图上出现“复活节岛”,是因为偶然有一个荷兰人,在一个复活节的星期日,“发现”了这岛。我们却忘了,早已住在那里的人,对他们的家乡已经取了更有意义、更重要的名字。这个岛,至少有三个波利尼西亚名字。
& & 第一个名字是“台|比托|台|汉纳”,意思是“群岛之脐”。这个含有诗意的名称,清楚地指出,复活节岛在其他更西去的许多海岛中,占有特殊的地位。根据波利尼西亚人自己的说法,这是复活节岛最早的名称。在这岛的东边,靠近传说中的第一批“长耳人”登陆的地方,有一块精心雕刻的石头叫做“金脐”。这“金脐”被认为是复活节岛本身的脐。有诗意的波利尼西亚人祖先们在东海岸上雕刻了岛之脐,并且选择了这离开秘鲁最近的岛,作为更西去的、无数的海岛之脐,这是有象征意味的。我们知道,波利尼西亚的传说,把他们这许多岛的发现称之为岛的“诞生”,这便更说明了,在所有各岛中,复活节岛被认为是 “脐”,是各岛胎记的象征,是和他们的故乡的联络环结。
& & 复活节岛的第二个名字是“拉伯·纽”,意思是“伟大的拉伯”。复活节岛以西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同等大小的岛叫“拉伯·伊提”,意思是“小拉伯”。当地人,习惯上都把他们的第一个家称为“伟大的……”,第二个家称为“新……”或者是“小……”,就是新旧地方一般大,也这样称呼。在小拉伯岛上,当地人的传说中,很正确地认为岛上的第一批人,是从伟大的拉伯、亦即是复活节岛上来的,那岛在东方,离美洲最近。这直接地表明了,当初移民是从东方来的。
& & 这有关键性的岛的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名称是“玛塔|卡特|雷尼”,意思是“望天之眼”。乍一看,这名称不知是什么意思,因为这地势比较低矮的复活节岛和其他地势比较高的岛一样,例如塔希提岛、马克萨斯群岛、夏威夷岛,都不是望着天的。但是波利尼西亚人这个“雷尼”—“天”字有双重意义,“雷尼”也指他们祖先的故乡,太阳神的圣地,提基背离了的山国。大洋中的海岛成千上万,而他们却是把最东面的岛,称之为“望天之眼”,这是有很大意义的。最重要的是,这同一类型的名称“玛塔|雷尼”,在波利尼西亚的意思是“天之眼”,是一种秘鲁的古老的地名,这地方是在秘鲁的太平洋海岸上,正对着复活节岛,并且就在安第斯山中康提基的古城废址的脚下。
& & 复活节岛的扑朔迷离,使我们有了充分的谈话资料。我们在星光闪烁的天空下,坐在甲板上谈着,觉得自己参与了史前的全部探险经过。我们几乎有这样的感觉:从提基的时代以来,我们从没有做过别的事,只是在太阳和星星之下,扬帆大海,寻找陆地。
& & 在航行开始时,我们在帆索上装了旋紧子,但是这东西磨坏绳子,我们就用普通的滑结来替代。日子久了,帆索日晒风吹,撑长了,变得松了,大家都得动手,把帆索捆紧在桅杆上,使那坚硬如铁的海柳木,不至与帆索相撞擦,撞到帆索断了掉下来。当我们正在又拖又拉最吃紧的时候,鹦鹉就开始用它那破嗓子叫道:“拉!拉!嗬,嗬,嗬,哈,哈,哈!”如果它把我们逗笑了,它也笑,一直笑到对自己卖弄的聪明摇头,然后在帆索上翻筋斗,翻了又翻。
& & 起初,这鹦鹉是我们电台人员的克星。他们可能正高高兴兴坐在放无线电的那个角落里,全神贯注地带上耳机,说不定在和一个电台联系。接着,他的耳机突然坏了,一点不响了,无论他们怎样整理线路,转动开关,都没有用处。鹦鹉正忙着啄掉天线上的线哩。在开始那几天,那线是用小气球放上去的,特别有诱惑力。后来有一天,鹦鹉病得很重,蹲在笼子里,痴痴呆呆的,两天不吃东西,拉的粪里有闪闪发光的天线渣子。于是电台人员自悔出言不逊,鹦鹉也自悔行为失检,从此陶斯坦和纳德成了它的好朋友,鹦鹉哪里也不去睡了,只睡在放无线电的角落里。鹦鹉刚到木筏上,讲的是西班牙土音。班德宣称:在它开始学习陶斯坦的道地挪威音的口头禅之前,说西班牙语的时候早就带着挪威腔。
& & 我们享受鹦鹉的幽默和它鲜艳的羽毛有两个月,后来,正当它从桅顶上顺着帆索下来的时候,一个巨浪从筏尾打下来。等到我们发现鹦鹉被冲下水了,已经太迟了。我们没有看见它。“康提基”也不能转过身来或是停住。如果有什么东西从筏上掉下水去,我们无法转回身去捞—有许多经验证明这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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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鹦鹉的那天晚上,我们情绪上有些低沉。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在晚上单独值班掉下水去,会得到同样的结局。我们加紧执行一切安全规则,夜班使用新的救命绳子,互相警告,不要因为头两个月万事大吉就相信我们是安全的了。不小心走错一步路,一个不经思考的动作,能把我们送上鹦鹉所走的路,就是在大白天也是如此。
& & 两个电台人员从上木筏的第一天起,就工作艰巨。在亨伯特水流中的第一天,海水甚至从电池的箱子里淌出来,他们不得不用帆布把这感应灵敏的电台角落盖起来,尽可能不让大浪冲着。接着他们发生问题:怎样在这小小木筏上架一根够长的天线。他们试过放风筝把天线带上去,但是一阵风来,风筝直撞入海,不见了。他们又试放气球带天线上去,但是热带的太阳,把气球晒出洞来,气球瘪了,掉到海里。接着又有鹦鹉的捣乱。这一切之外,我们在享伯特水流中漂了两星期,才漂出安第斯山的死区。在这死区内,短波又聋又哑,毫无生命。
& & 但是到后来,有一天晚上,短波突然接通了。陶斯坦的呼号,被洛杉矶的一个无线电爱好者收听到了。他当时正在拨弄发报机,和一个在瑞典的无线电爱好者建立联系。那人问我们用的是什么机器,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他问陶斯坦是谁,住在哪里。当他一听到陶斯坦的住所是太平洋中木筏上的一间竹屋里,无线电就发出几个奇怪的响声,响声过去,陶斯坦才继续报告情况。那人惊魂已定,便从空中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叫海尔,他妻子名叫安娜,她原籍瑞典,他会通知我们的家庭,我们都还活着,过得很好。
& & 当晚,我们都觉得这事希奇: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叫海尔的人,他远在人口稠密的洛杉矶,当电影放映员,却成为我们自己之外,世界上惟一知道我们在哪里、知道我们都好的一个人。从这晚上起,海尔(或称为海罗德·凯贝尔)和他的朋友弗兰克·丘凡斯每晚轮流坐着,收听木筏发出的信号。赫曼收到美国气象局局长的电报,感谢他每天两次,用密码报告我们所在地区内的气象。这一地区内的报告一向很少很少,从来没有过统计数字。后来,几乎每天晚上,纳德和陶斯坦都和其他的无线电爱好者们建立联系。这些人把我们问候的话,通过一个无线电爱好者伊吉尔·勃克,发到挪威。
& & 我们在大洋中部刚几天,安置无线电的角落里的咸水太多了,电台工作全部停顿。电台人员拿着旋子和焊条,日日夜夜忙得头昏眼花。那些遥远的无线电迷都以为木筏已经完蛋了。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的呼号冲入空中了,刹那之间,无线电那里嗡嗡之声乱成一片,像一个黄蜂窝;好几百个美国的电台人员都同时收到这个呼号,并且发电答复。
& & 如果你误入电台人员的领域,你真觉得你是一屁股坐在一个黄蜂窝上。那里发潮,海水顺着木料钻上来,到处湿漉漉的。电台人员坐的地方,虽然是木筏上铺的一块橡皮,但是如果你一碰发报机,你的屁股和指尖都同时触电,受到一震。如果我们外行之中,有人想到这设备齐全的角落里偷一枝铅笔,不是头发直竖起来,便是手和铅笔头一碰,发出火花。只有陶斯坦和纳德以及鹦鹉能在这角落里逛出逛进,安然无事。为了我们其余几个的安全,我们用一块硬纸板,标出这是危险区域。
& & 有一次深夜,纳德坐在角落里,正在灯光下修理无线电,突然抓住我的腿把我摇醒,告诉我:他正和一个人谈话,那人就住在奥斯陆郊外,名字叫做克里斯丁·艾门生。这可以算得是一个业余无线电联络的新记录。那天是8月2日,我们已绕地球行驶了六十多度,因此奥斯陆是在地球的另一头。第二天是哈康国王七十五岁诞辰,我们直接从木筏上发电向他致贺。隔天又听到克里斯丁了,他发给我们一封国王的回电,祝我们继续好运,航行成功。
& & 虽然早在康提基当年,还没有短波电台从空中传递消息,但是在我们下面的海浪,却和早年一样,不住地漂送木筏向西去,和一千五百年前的情况相同。
& & 我们接连几个星期看着星星在穹苍顶上的运行,看着星星来定向航行,其容易真使人难于相信。晚上,没有其他什么东西可看。一到夜里,我们都知道各个星座的位置会在哪里,夜夜如此。我们向赤道漂去时,北方的地平线上清清楚楚地升起了大熊星,我们都担心,怕会看到北极星。从南方去,经过了赤道,就会看见北极星的。这时成为东北风的贸易风吹来了,大熊星便又沉下去了。
& & 古代的波利尼西亚人是伟大的航海家。他们航行定方向,白天靠太阳,晚上靠星星。他们关于天体的知识是惊人的。他们知道地球是圆的。他们对于深奥的概念,例如赤道、南北热带等等,都有专门名词。在夏威夷的波利尼西亚人,把海图刻在圆葫芦上。在其他若干岛上,他们用枝条编成详细地图,附上贝壳作为岛屿,用细枝来代表各股水流。波利尼西亚人知道有五个行星,他们称之为移动的星,以区别于位置固定的星。他们对固定的星的名称有好百个。古代波利尼西亚的优秀航海家,熟悉各个星在天上出现的不同位置,一夜之间会转换些什么地方,一年之间,时季不同,又有什么变化。他们知道什么星在什么岛的上空。有的星夜夜在某岛上空照耀,年年如此,便以星名作为岛名了。
& & 他们懂得,繁星满布的天空,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大罗盘,从东转到西;他们头上的各个星星,总在指点方向位置,告诉他们北去或是南去多远了。当年波利尼西亚人探了险,把目前这一大片领域—最接近美洲的整个洋面控制了之后,在后来的许多世代中,曾在若干海岛之间舟楫往返。根据历史上的传记,当塔希提岛的部落首领去访问夏威夷的时候,舵师根据太阳和星星测定方向,先向北驶,等到头顶上空的星星指出,他们已经和夏威夷在同一纬度了,才转一个弯,向西驶去,驶离目的地不远,再看飞鸟和云霓的动向,便知道这群岛在哪里。夏威夷群岛在塔希提岛以北偏西几度,相去有两千多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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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利尼西亚人广博的天文知识,以及计算异常透辟的日历,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一定不是从西方的米兰尼西亚人或者马来亚人那里来的。但是,又是那在古代已经灭绝了的、有文化的种族—曾在美洲将丰富的文化传授给阿兹特克人、马亚人、印加人的“白皮肤长胡子的人”—曾编了一种相似得出奇的日历,并且具备相似的天文知识。那时候,欧洲在这方面的知识是很落后的。波利尼西亚和秘鲁一样,根据他们的日历,一年开始,是特定在七曜星座第一次从地平线上露出来那一天;而且这两个地方都认为,这个星座是保佑农产丰收的。
& & 在秘鲁向太平洋倾斜的一片沙漠中,至今还屹立着远古天文台的遗迹。这又是那有文化的、神秘的种族的遗物。他们曾雕刻大石像,建造尖塔,种植甘薯和葫芦,以七曜星座升起那一天作为一年的开始。康提基扬帆于太平洋上的时候,已经懂得星辰的运行了。
& & 7月2日,我们值夜班的,已经不能安然无事地坐在那里观察夜间的天象了。在吹了几天温和的东北风之后,风势大了,海面汹涌。到了深夜,月色明朗,风力疾劲。
& & 四个人躺在竹屋里打鼾,陶斯坦坐在那里发电报,我值班掌舵。将近午夜,我看见一个异乎寻常的大浪,从筏尾向我们扑来,在我迷蒙的视野前横扫而过。在这大浪后面,我看见紧跟着两个更大的浪,浪尖泡沫飞溅。假如我们不是刚经过这地方,我一定以为我看见的是被危险的暗滩所激起来的高潮。当第一个大浪像一座长城似的在月光中向我们奔来的时候,我大叫一声,让大家小心,同时转动木筏,调整方向,准备应对大浪冲击。
& & 当第一个大浪冲到我们跟前的时候,木筏把筏尾往旁边一翘,顺着涌起的浪峰向上漂去,浪峰下泻,浪尖沸腾,嘶嘶发响。我们在沸腾的泡沫中驶过,泡沫从木筏的两旁倾下来,而那大浪本身便在我们下边滚过去了。大浪过去的时候,筏头一翘,筏尾领先,我们滑下去,滑到一片宽阔的浪谷里。紧接着,第二堵水墙来了,一涌而起,又急急忙忙地把我们抛入空中,扔过墙顶,洁净的水像小山一般压向筏尾,结果把木筏一抛,筏身一下子横了过来,被大浪冲击,无法很快地把它扭转来。
& & 第三个大浪奔来,从一条一条的泡沫中涌起,像一堵水晶墙,刚赶上我们,墙的上半截便倒下来了。在倒下来的时候,我看无计可施,只能用尽气力紧抓住一根从竹屋顶上伸出来的竹竿,憋住了气,觉得我们的身子,以及我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咆哮着的涡漩的泡沫中飞向天空。转瞬之间,我们和“ 康提基”又漂在水面上,悄悄地滑向浪的另一面去了。这三堵大浪组成的墙在我们面前奔去,筏尾的水中,有一连串椰子在月光下浮沉。
& & 最后那一个浪猛力冲击了小屋,陶斯坦连头带尾被抛到电台那一角里,其余的人被声音吓醒了。海水从木料缝中冒上来,从墙上钻进来。木筏前半部靠左舷的竹席被冲破了,成了一个小坑,潜水篮子放在筏头上被打扁了,除此之外都未遭损害。我们始终无法明确解释那三个大浪是从哪里来的,有可能是由于海底的震动,这在这一带是不希奇的。
& & 7月21日,风突然又停了。天气闷热。我们有了上次经验,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意思。果然不错,从东从西从南几阵狂风一吹,便转成一股南风,浓重的乌云又从地平线上冒起来了。赫曼拿着风力测定器一直在外面,测出风速已达每秒钟五十多英尺。这时陶斯坦的睡袋忽然掉下水去了。以后几秒钟内发生的事,真是说时迟,那时快。
& & 赫曼在睡袋落水时想去抓住,踉跄一步,掉下水了。我们在波涛汹涌中,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喊救命,看见赫曼的头和一条挥舞着的胳膊,以及他四周有些模糊的、绿色的东西在水里转动。大浪冲着他,要把他冲离木筏的左舷。他是生死攸关,拼命在游回木筏。这时陶斯坦在后面把舵,我在筏头,首先看见他,把我们吓得浑身发凉。我们大叫:“有人掉下水了!”一面冲到最靠近的救生设备旁边。其余的人没有听见赫曼的叫喊,风浪太大了。但是一瞬之间,甲板上忙起来了。赫曼是一个游泳好手。虽然立刻知道他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想他大概还来得及游回木筏边上。
& & 陶斯坦离得最近,捞起身边的一个竹筒,筒上绕着救生艇用的长绳。但是这绳子被轧住了,这在整个航程中是仅有的一次。赫曼这时和筏尾相平行,但离筏有几码,他最后的希望是游到橹那边,抓住橹身。他没有抓住筏尾的木料,他伸手去抓橹身,橹身却滑走了。他浮在那里。根据过去的经验,东西一到那里,永无重返木筏之日。班德和我搬动橡皮艇下水,纳德和艾立克把救生带掷出去。这救生带上拴着一根长绳,原来放在小屋檐角上备用的。但是今天风太大了,它刚被掷出去,立刻被吹回到筏上。掷了几次没有成功,赫曼离开橹已经远了,他拼命向木筏游来,可是一阵阵的风,使他离开得更远了。他知道从此这距离将越来越大,但是他还对橡皮艇抱着一点希望。这时我们已经把橡皮艇搬下水了。没有绳子拴着,大概可以把橡皮艇划到赫曼那里。绳子原来是一头拴在木筏上,拉住这小艇的。但是没有这绳子,橡皮艇能否回到“康提基”上,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无论如何,三个人在橡皮艇里是有几分逃生的希望的,一个人在海里则毫无指望。
& & 接着,我们突然看见纳德跳出去,一头钻下水。他一手拿着救生带,一边游去,每次赫曼的头露出水面,纳德不见了,而每次纳德冒上来了,赫曼又不在。一会儿,我们同时看见了两人的头,他们游到一处,抓住了救生带。这时橡皮艇已拉上筏。纳德挥舞着胳膊。我们四个人拉住救生带的绳子,眼睛盯住就在他们后面的又大又黑的东西。拖啊,这是性命交关的事!水里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把一个墨绿色的大三角形推上浪面,纳德那时正向赫曼游去,见了几乎吓一大跳。只有赫曼知道那三角形不是鲨鱼,也不是其他什么海怪。那是陶斯坦的不漏水的睡袋的一角。在我们把这两个人安全地拖上木筏后,睡袋也没有浮多久。那个把睡袋拖下水的东西,损失了一顿更好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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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太平洋——波利尼西亚人的航海秘术
作者:今天我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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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几千年的时间里,在太平洋、星空与陆地之间,波利尼西亚航海者无疑是海上最伟大的征服者和君王——他们将一直受到人们的敬重。
一、海潮不到我能去
& & 当詹姆斯•库克船长和其他欧洲探险家第一次发现波利尼西亚群岛时,他们非常惊讶地发现这里已有人居住了——波利尼西亚人就生活在这些与亚洲、美洲大陆有着万里之遥的太平洋小岛上,生活在水的世界中,他们就像两栖动物一样在太平洋及各小岛间来去自如。
& & 一个令人惊讶的事实是,早在大约3500年前,波利尼西亚人的祖先就开始了征服海洋的冒险行动。他们凭借石器时代的技术及所掌握的一套近乎完美的航海知识,扬帆驶向地平线。
之后,学者们对这次勇敢的冒险进行了坚持不懈地研究,终于成功揭示了隐藏在岁月之中,几近被湮没的足迹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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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大海航行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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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你有兴趣查阅互联网,关于2004年12月发生的那场印度洋特大海啸,众媒体纷纷报道说,岛上的土著居民凭借特殊的预知本领,躲过了致命的海啸,但他们如何获得预知却是个谜。在阅读如下文字后,你将获得重要的启示。
& & 对于尚生活在石器时代的人来说,征服海洋的难度如同现在我们要去征服太空,更何况波利尼西亚人使用的船,最初只是些用圆木雕凿出来的独木舟。
& & 在海洋中辨别方向的人是精英和领袖,通常,一艘船上只有一个男人懂得最全面的航海知识,他的名字叫Kaivai(中文意思为吃水者)。在一望无际的太平洋里,只有他知道这艘船驶往何处,以及哪里可能有陆地。他的知识是保密的,而他的举止更令人难以琢磨。他常常盯着布满星星的夜空或起伏的波浪,一望就是几小时。他还不时地用嘴唇去感受海水的温度。他懂得如何从天上的云彩中获取信息,也知道在没有月色的夜晚经常出现在水下的几千米长的闪光意味着什么。
& & 关于航海的这套复杂知识已经存在几百年了。它通过父传子(或近亲)的方法流传下来。通向其他岛屿的路线都会有一些秘密的名字,常常通过附耳低语的方式传授,这种教育为期大约12年左右,通常从孩子6~8岁时开始。
三、惊人的航海秘术
& & 对波利尼西亚的航海家来说,太平洋就像一本书。他们没有地球是一个球体的概念,更不知道经度和纬度,也没有航海图和指南针——他们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他们所掌握的知识能告诉他们如何找到以下三个最重要问题的正确答案:船现在在哪?要到什么地方去?怎样可以发现陆地?
岛屿判定法
& & 南太平洋的航海者辨别方向的方法如下:他们总是根据自己居住的那个岛屿来确定船的位置。要做到这点,他们除了要具有惊人的记忆能力,能将航行中的每次航向改变牢记在脑海里,还需要根据多年积累的经验在没有钟表、指南针和其它辅助器材的情况下准确地估算出船的航速(即船走过的距离)。
& & 另外,还需要根据船的运动或海浪的形状,估计出风和海流可能给航行带来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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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判定法
& & 在他们已经熟悉的海域里,航海者还可以根据海中的某些征兆,如海底暗礁所造成的旋涡来“读取”自己的位置。汤加的吃水者还通过用手指和嘴唇蘸海水的方法来进行判断:水的温度越高,说明他们船的位置越靠北。
潮流判定法
& & 在夜晚,他们能知道在什么季节的什么时间,哪颗星代表哪条航线。有经验的航海者,头脑里能记住几十个岛屿以及这些岛屿和星星所指引的航线之间的关系。在白天,用太阳来导航就没有那么精确了,因为太阳只是在它升起和消失的时候,以及在它处于正顶的位置时,才能相对准确地指示出四个最基本的方向。在这种情况下,识别潮流就显得更为重要了。
& & 航海者的艺术在于,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能从那些看上去杂乱无章地叠垛在一起的波浪里找出主要的潮向。他们要能够分辨出哪些波浪是恶劣天气所造成的短时现象。在广阔的信风区域里,长海浪通常来自东面。此外,南极周围的南太平洋的风暴区会将一股南面来的波浪一直挤压到赤道以北。在印度洋的季节风时间里,在西太平洋还会产生西北向的波浪。
& & 海洋上的大波浪还会受到岛屿的影响。波浪碰到陆地会改变形态,会反射回半圆形的波浪。它们或多或少会对波浪的正面产生影响。知道这点,就可以让波浪把你带到一个岛屿。
鸟类判定法
& & 航海者有时不能完全依赖他的眼睛,这时他会使用他身体上最敏感的部位——睾丸,来探测海水的运动情况。但是,第一批航海者最聪明的方法是观察鸟类的活动,他们发现岛屿上巢居的鸟类白天都出海捕食,直到天黑才返巢。其中,军舰鸟基本上是以直线飞回它们巢居的岛屿的。
& & 在黄昏时观察这种鸟类,就大致可以推断出地平线那面的某个地方是陆地。
云彩判定法
& & 印度洋季节风区域里经常出现的气象积云在通过地平线时,如果下面是陆地,则它们的速度会减慢。在风的撕扯下,这些积云最终会形成一个巨大的V字形状,而V字的尖正是岛屿所在的位置。即使在晴朗无云的日子里,岛屿的上方也会出现一些小的弧形的云彩。
水下闪光判定法
& & 在没有月亮的夜晚,经常会出现汤加人所说的ULO A E TAHI。它的中文意思为海洋的照明灯。这是一种长条带锯齿形的水下闪光——这种发光体通常出现在水中大约两米的深度上;很可能是从岛屿反射过来的潮流照亮了某种在水中生活的有机微生物所引起的现象。在任何情况下,这种闪光都指向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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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复活岛的孤独
& & 不管是鸟类还是云彩,波浪还是闪光——这些迹象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都意味着在大约50千米的距离上会有一座岛屿。这种知识极大地提高了波利尼西亚的探险者找到新大陆的机遇。在搞清楚一个岛屿的位置后,航海者在以后的行程中会尽量精确地将他的航线保持在一个大约100千米直径的圆周里。然后,再利用上述迹象把自己带到陆地上。
& & 更重要的是,由于许多小岛都属于某个群岛,所以这些50千米半径波浪有时会重叠在一起。在汤加群岛范围之内,航海者如果沿南北向航行,会在距离岛屿大约 470千米的地方连续不断地看到这种说明附近有陆地的迹象;如果按东西方向航行,则会在距离岛屿接近150千米的地方看到上述迹象——由于这些标志的作用,即使对第一批先行者来说,要找到回家的路也不会太过困难。
& & 尤其是对那些迎着风浪进行的大型移民和探险者来说,上述征候应该是石器时代船队最大的“安全保证”。那些在未知海域里一无所获的航海者,可以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快速返回自己熟悉的海域,然后再借助上述迹象很快返回自己的出发地。
& & 但是,至少有一个岛屿不是波利尼西亚人有意识地前往那里的,而大概是因为遇险并受到诱惑才在迷失方向的情况下在那里登陆的:这就是复活节岛。这点可以从对他们语言的分析结果里看出来,他们的语言一直是在一种自我封闭条件下发展起来的。而且从那以后再没有他们的第二批同胞在这里靠岸——这些因为搁浅留在这里的人,也再没有离开过这个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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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考古分析波利尼西亚人早于哥伦布登陆美洲
智利发现的鸡骨骼来自年,是波利尼西亚人饲养的,推翻1492年哥伦布是发现美洲第一人理论
TOM科技讯 据国外媒体报道最新考古研究揭示,波利尼西亚人要早于1492年哥伦布登上美洲大陆。目前,考古学家在智利海岸挖掘出一些鸡骨骼,经过DNA分析,这些家禽并不是美洲本地物种,而是玻利尼亚西人饲养的家禽,而且这些家禽存在的时期要早于1492年。
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人类学家利萨•马蒂索•史密斯说,“鸡不是南美洲本土生长的物种,它们必须由人类带到这儿来。”她强调称,波利尼西亚人到达南美洲海岸可能要比西班牙殖民者抵达早100多年。
这些鸡骨骼是在位于智利南海岸一个名叫埃尔•阿雷纳尔的考古遗址发现的,通过分析这些鸡骨骼,研究人员称这种鸡并不是南美洲本地物种。史密斯说,“我们已对鸡骨骼进行放射性碳同位素测定法,结果显示它们要早于1492年,它们存活的时期大约是年。同时,我们在考古现场还找到其它物品,符合14世纪时期的波利尼西亚人的文化特征。”
从鸡骨骼提取的DNA分析显示,它们更接近于波利尼西亚人饲养的家禽,而不是哥伦布抵达美洲所带来的欧洲饲养品种。大约3000年前,波利尼西亚人乘船由亚洲东南部出发,他们持续向东航进,但他们从未想到已航行到离智利陆地2000英里的复活节岛。
波利尼西亚人航行图。(资料图片)
史密斯指出,鸡骨骼DNA分析显示,当时至少有一支波利尼西亚人在太平洋海域完成了艰辛的旅程,DNA序列结合了汤加、萨摩亚群岛、纽埃岛、复活节岛和夏威夷岛上多个鸡品种。如果必须确定这些鸡骨骼品种来源的话,我们猜测它不一定是来自波利尼西亚西部,更有可能是来自复活节岛或我们尚未取样证实的波利尼西亚东部。这项研究已发表在近期出版的《美国国家院院刊》上。
这项研究可靠性很强,对哥伦布是探索美洲第一人的观念进行了批驳。值得强调的是,这项研究并不是第一次证实年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以前就曾有从太平洋抵达南美洲的航海日志。
1947年,挪威著名人类学家海尔达尔驾驶“康•蒂基”号从秘鲁航海抵达波利尼西亚,证实使用最基本的航海工具就可实现从南美洲到太平洋的航海之旅。据悉,海尔达尔的“康•蒂基”号十分简单,只是由9根轻型原木制成的越洋筏,共航行101天后抵达波利尼西亚。
马蒂索史密斯指出,基于美洲现有的语言特色、鱼钩形状的相似性以及综合此项研究,我们已掌握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美洲大陆具有文化多样接触性,此外,波利尼西亚人DNA特征目前也在南美洲居民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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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不在睡袋里头。”陶斯坦说道。说着,他重新掌起舵来。
& & 当天晚上,除了这一句,再没有多少俏皮话。这之后,在一段长时期内,我们都觉得神经里、骨头里有一股寒流。但是寒冷中也搅和着温暖的感激之情,木筏上还是我们六个人在一起。
& & 经过这两场风暴,“康提基”的节骨软弱多了。巨浪壁立,木筏要挣扎着上去下来,把所有的绳索都撑松了,木料总在漂动,使得绳子吃到筏木里。我们感谢上帝,我们遵照印加人的习惯,没有用铅丝;用了铅丝,那会在暴风中把整个木筏锯成火柴棍。又如果当初我们用了彻底干燥、十分轻漂的筏木,那木筏早就吸足了海水,沉到海底。是刚砍下来的树干中的浆汁,成为一种饱和物,阻住了海水渗入多孔的筏木。
& & 不管怎样,在最后一次暴风雨之后,情况很清楚:我们一定既要浮着,又要大家在一起,走完我们面前这段短程,到达海岛上。
& & 经过最后一次风暴后,我们无法肯定木筏最后会漂到哪里。我们离开马克萨斯群岛和土阿莫土群岛的距离相等。我们的位置意味着,我们可能很容易在两组群岛之间穿过,一个岛也看不见。马克萨斯群岛中最靠近的一个岛,在我们西北三百海里;而土阿莫土群岛中最近的那个岛,在我们西南三百海里。风和水流都没有定向,大体上是往西去,正好对着两组群岛中间广阔的洋面。
& & 在西北面离得最近的小岛,不是别的,正是法图黑伐,就是那小小的、被热带森林包围着的多山的岛,我曾在那盖在木桩上的海滩小屋里住过,又曾听过那位老人讲起关于祖先英雄提基的生动故事。如果“康提基”停到那一片海滩上,我会碰到许多熟人,但是恐怕碰不到那位老人了。他一定怀着去和真正的提基见面的希望,逝世很久了。如果木筏对着马克萨斯群岛的群山前去,我知道群岛中的几个岛彼此相距很远,海水没遮没拦地轰击着悬崖,我们必须谨慎小心,掌好舵,向那少数几个山谷的口子驶去,口子里到最后总是狭长的海滩。
& & 如果情况相反,木筏可能向土阿莫土群岛的珊瑚礁驶去,那里很多的岛是靠在一起的,遍布在一大片海面上。但是这一组群岛又名“低地群岛”,也叫“危险群岛”,因为整个结构是完全建筑在珊瑚虫上面的,其中有许多险恶的暗礁,以及长着椰林的珊瑚岛,离开水面只有六至十英尺。每一个珊瑚岛的周围都有礁脉环绕着,像是在保护。礁脉对这一带航行的船只很危险。但是,即使在珊瑚虫造成的土阿莫土珊瑚岛上,以及在熄灭了的火山遗迹的马克萨斯群岛上,都一样住着波利尼西亚人;两组群岛上的贵族家庭,都认为提基是他们的始祖。
& & 早在7月3日,我们离开波利尼西亚还有一千海里的时候,大自然就能告诉我们,正如它当年告诉从秘鲁去的木筏上的原始人一样:前面大海之中什么地方,真是有陆地的。我们在离开秘鲁海岸足足有一千海里之前,还看到小群的军舰鸟。它们在约西经100°的地方不见了。这之后,我们只看见以海为家的小海燕。但是在7月3日,军舰鸟又来了,是在西经125°的地方,从此便常见小群的军舰鸟,不是高飞空中,就是猛冲到浪尖上,啄食飞鱼。飞鱼是为逃避海豚的袭击而飞出水面的。这些鸟不是从我们筏后的美洲来的,它们的家一定在我们前面什么地方。
& & 7月16日,大自然所泄漏的秘密更多了。那天我们拖上了一条九英尺长的鲨鱼,它从胃里吐出一条没有消化的大海盘车来,这是它新近在什么海岸边吞吃了带到洋里来的。
& & 紧接着第二天,我们第一次迎接了确实直接从波利尼西亚群岛来的客人。
& & 在木筏上,这是有重大意义的时刻: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发现有两只大海鹅,不久就飞到桅杆上空,飞得很低。它们的翅膀展开了有五英尺长,绕着我们飞了许多圈,然后双翅一敛,息在我们旁边的海面上。海豚立刻冲到那里,在大鸟的周围游来游去,像要探听什么,但是双方各不相扰。它们是第一批活的信使,飞来欢迎我们去波利尼西亚。它们到晚上没有回去,还在海面上休息。过了午夜,我们还听见它们绕桅飞行,发出粗哑的叫声。
& & 现在落到木筏上的飞鱼是另一种大得多的。我曾和当地人沿法图黑伐的海岸去捕鱼,认识这种飞鱼。
& & 接连三天三夜,我们直奔法图黑伐而去。但是接着来了一股疾劲的东北风,把我们吹向土阿莫土珊瑚群岛。我们现在已被吹出真正的赤道南流,洋流已不像以前那样可靠了,常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洋流能像看不见的河流,在海面上四处奔流。如果洋流淌得快了,常是波浪多了,水的温度降低一度。洋流每天的方向和力量,可以由艾立克计算出来的和测量出来的位置之间的差别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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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利尼西亚的门口,风说了一声“通行”,便把我们移交给一股孱弱的洋流。这股洋流使我们大吃一惊,因为它是向北极流去的。风并没有完全停息—在整个航程中都没有过—在风势微弱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一点破布都挂起来当帆。我们从没有一天是回头向美洲去的,在二十四小时内,我们最少也走了九海里;在整个航程中,每二十四小时的平均速度是四十二点五海里。
& & 贸易风究竟硬不起心肠,在这最后一段航程中扔掉我们不管。它又来上班了,把倾斜着的木筏推着、撞着前去。木筏正准备进入世界上的一个新奇区域。
& & 一天又一天过去了,越来越多的海鸟成群飞来,在我们上空绕着,无目的地四处乱飞。一天傍晚,太阳正要沉入海中,我们注意到鸟群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推动力。它们向西飞去,不再注意下方的我们,也不注意飞鱼了。它们飞去时,我们从桅顶上可以看到,都是沿着同一条线路直接飞去。说不定它们在上空看见了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说不定它们飞行是受了本能的支配。无论如何,它们的飞行是有计划的,直向最近的岛—它们生儿育女之所—飞去。
& & 我们转动橹柄,使我们的航线和鸟群飞去不见了的方向完全一致。甚至在天黑以后,我们还听见失群的鸟在星月交辉的夜空中叫着,从我们上空飞过,飞行的方向和我们现在行驶的方向是一致的。当晚景色宜人,月亮微圆,月圆在“康提基”的航程中这是第三次了。
& & 第二天,我们上空的鸟更多了。但是到了晚上,我们已无需依靠它们来指点路程。我们发现了地平线上有一片奇异的不飘动的云。其他的云都是小小的羽状卷云,是从南方来的,跟着贸易风飘过天空的穹顶,一直飘过西方的地平线不见了。我曾在法图黑伐岛上看见过这种贸易风带来的云在飘动,我们在 “康提基”上也曾日以继夜地看到过这种云飘动。但是这西南方地平线上的一片孤云并不飘动,它像一股狼烟,直冲云霄,贸易风带来的云就在旁边飘过。波利尼西亚人知道,在这种云之下就有陆地。因为热带的太阳晒烤着灼热的沙土,产生了一种暖空气升上天空,使得其中的蒸气在较冷的大气层中凝结了起来。
& & 我们对着这片云驶去。日落之后,云不见了。风势不变,我们把橹拴紧了,无需掌舵,“康提基”也能对准方向驶去。现在掌舵人的工作是:坐在被磨得光滑发亮的桅顶的地板上,注意望,看有没有陆地的踪迹。
& & 当天晚上,我们上空群鸟乱鸣,震耳欲聋。月亮几乎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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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驶到南海群岛
7月30日的前一天晚上,“康提基”上有一种新奇的空气。或者是由于所有的海鸟噪叫得耳朵都聋了,这表示有新鲜事物在酝酿。在过去三个月当中,除了波吟涛吼,我们所听见的只是那没有生命的绳索的死沉沉的格拉格拉的声音;而现在群鸟鸣声嘈杂,听上去十分兴奋,原来我们还在世上。月亮从桅顶的望哨上移动过去,似乎比从前大了、圆了。在我们的幻想中,月亮是在椰林尖上,映照着热情的风流事迹的,而不是一片黄澄澄的光芒,照耀着大海中冷血的鱼类的。
& & 到了六点钟,班德从桅顶下来,叫醒了赫曼,钻进小屋。当赫曼爬上发响的摇曳的桅杆的时候,天已破晓。十分钟之后,他又下了绳梯,抓住我的腿把我摇醒了。
& & “出来看看你的岛!”
& & 他满脸欢喜,我一跃而起。班德还没有真正睡着,也跟着出来。我们一个紧跟着一个,能爬多高便爬多高,一直爬到两根桅杆交叉的地方挤着。我们周围有许多鸟,天空中一层轻盈的紫蓝色的薄纱,倒映入海。夜将尽,这是最后残留的夜色。但是在远远的东方的整个地平线上,朝阳初升,渐次明亮。在遥远的东南方,以血红的晨晖为背景,显出一个淡淡的影子,像是一道蓝色铅笔痕,短短地在海的边缘上画了一段。
& & 陆地!一个小岛!我们贪婪地注视着,把其余的人都叫醒。他们睡眼惺忪地跌撞出来,四处张望,以为筏头就要撞上沙滩哩。噪鸣的海鸟在空中密集如天桥,飞向那远处的岛。太阳升起来了,天大亮了,红色的背景扩展成为金黄色,使这岛更明显地出现在地平线上。
& & 我们第一个念头是这岛的位置不应当在那里。然而岛是不会漂动的,一定是木筏在夜间被卷入一股向北去的水流了。我们只要在海面上看一眼,从波浪的方向就能立刻看出,我们在黑夜中把机会错过了。从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已无法借用风力驾驶木筏漂向这座海岛。土阿莫土群岛周围,都是当地的强有力的洋流,冲向陆地,纠缠成为乱流,方向不定。其中有许多遇到在礁脉上和珊瑚湖中流出流进的奔腾的潮水,便变了方向。
& & 我们把橹掉过来,但是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到了六点半,太阳从海里升起来,一直向上爬。热带的太阳都是这样。在一条狭窄的、淡色的沙滩后面,树林丛密。沙滩地势很低,时时隐没在浪涛之后。根据艾立克报告的位置,这岛是叫普卡普卡,是土阿莫土群岛中最靠外面的一个岛。1940年版《太平洋群岛航行指南》,我们的两张海图,以及艾立克观测所得,一共替这个岛定了四个不同的位置。但是这一带没有别的岛,因此毫无疑问,我们看见的岛是普卡普卡。
& & 筏上并无狂叫欢呼之声。在调整了帆、掉转了橹之后,我们都静静地爬在桅顶上,或者站在甲板上,默视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突然露出来的陆地。现在我们总算得到了一个看得见的证据,可以证明我们这几个月中确是在漂动,而不是总在这永恒不变的、弧圆形的地平线中心翻滚上下。对我们说来,这岛好像是会移动的,是突然移入了蔚蓝之圈、空阔之海的;而我们的永久寓所,就在圈和海的中央。这岛,好像是缓缓漂过了我们这一片领域,向东方的地平线而去。我们都充满了一种温暖、静穆的满足之感:我们真的到达波利尼西亚了,然而也搀和着一点点暂时的失望。无能为力地瞧着这岛,像是瞧着一片海市蜃楼,自己还在永恒地漂流,横海西去。
& & 日出后不久,岛中央偏左的树梢上,升起一股浓重的黑烟。我们一路望着这股烟,心想是岛上的人起身了,在烧早饭。那时候我们不知道是岛民的望哨看见了我们,举烟为号,请我们登陆。在约七点钟的时候,我们闻到一点点“勃拉”木焚烧的气味,轻轻触动着我们被海水浸腌的鼻孔。这气味立刻唤起了我对法图黑伐的海滩上那团篝火的懵懂的回忆。半小时之后,我们闻到了新斫的树木和森林的气味。这时,岛已落在筏尾,渐渐缩小了,从岛上来的一阵阵风,还间或吹到我们。赫曼和我攀附在桅顶上有一刻钟,让枝叶和一抹葱绿的气味,渗入我们的鼻孔。这就是波利尼西亚——在浪涛之中过了九十三天发咸的日子,这一片干土的气味,是多么美丽,多么丰腴!班德已经又躺进睡袋里打鼾了;艾立克和陶斯坦仰天躺在小屋里默想;纳德跑进跑出,闻闻树叶的气味,写进日记里。
& & 到八点半,普卡普卡已沉入我们筏后的海里;但是爬上桅顶,直到十一点,我们还能看见在东方地平线上,依稀有一点淡淡的、蓝色的条痕。接着连这一点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缕烟云,直上天空,指点着普卡普卡的所在。群鸟不见了。它们总是在海岛迎风的一面,这样,它们在傍晚吃饱了肚子回家的时候,便一路顺风。
& & 隔天早上,我们又看到两片云,从地平线下升起来,像是火车头冒烟。查地图,知道升起这两片云的珊瑚岛,一个叫范格黑纳,另一个叫安格图。风正在吹,安格图上空的一片云对我们最合适,我们对准这片云驶去,扎紧了橹,自由自在地欣赏太平洋上美妙平静的景色。在这样一个好天,“康提基” 的竹甲板上的生活太可爱了。我们铭记周围的一切,我们知道,无论将来情况如何,这次航行一定快要结束了。
& & 接连三天三夜,我们对着安格图上空的云驶去。天气晴和,单靠着橹就能沿我们的航路驶去,水流也不和我们捣乱。到第四天早上,陶斯坦接替赫曼的四点到六点的班,听赫曼说,他仿佛看见月光下有一个低伏的海岛的黑影。接着太阳升起来了,陶斯坦把头塞进小屋门,大叫道:
& & “前面有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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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冲到甲板上。这一次,岛的位置很理想,正好在我们的航路上,比四天前日出时分露出的普卡普卡,离得稍稍远些。当太阳在我们筏尾径直升上天空的时候,我们能看见一片晶莹碧绿的光亮,照耀在岛的薄雾迷茫的上空。这是在环形礁脉之内的、静静的、碧绿的礁湖的映影。若干低伏的珊瑚岛,把这种样子的海市蜃楼,高映在几千英尺的空中,因此使得原始时代的航海者,在海岛还没有在地平线上出现的许多天以前,就能发现这些岛的位置。
& & 中午时分,我们从望远镜里可以看见岸上的草木中,有许多翠绿的还没有长成的椰树,树梢紧挨着,矗立在靠海的、舞动着的、浓绿的低矮树林的上空。椰林前的海滩上,亮晶晶的沙上,好几块大珊瑚石散乱地躺着。除了在椰林上空飞翔的白鸟,再没有其他生命的迹象。
& & 到下午两点,我们已距小岛极近,开始贴着恼人的礁脉,绕岛航行。
& & 艾立克当领航员,站在厨房箱子顶上,对两个掌着沉重的橹的人发号施令。我们的计划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靠近这危险的礁脉。在桅顶上,我们不断有人望,看看礁脉中有无缺口,可以让我们的木筏溜进去。水流现在推送我们沿着礁脉前进,并不捣乱。那松动的龙骨板,可以使我们和风向成20°角航行,角度靠左靠右都行,风是在对着礁脉吹。
& & 赫曼和我坐着橡皮艇出去,小艇用绳拴着,绳子系在木筏上。当木筏向里抢风而驶的时候,我们在它后面顺着绳子荡开去,荡得紧靠着轰鸣如雷的礁脉,能够瞥见透绿的水墙从我们这里翻滚而去,并且看见浪潮又自己吸回来,使礁石赤裸,看去像是一道破败的,用赭色的含铁矿石构成的壁垒。我们沿边望去,纵目所及,没有见到有缺口的地方。艾立克便收紧左边的帆索,调整风帆,拔松了龙骨板,舵手也跟着摆动橹柄,“康提基”就掉头向外驶去,离开这危险地带,等下次伺机再来。
& & 每次“康提基”向礁脉驶进又荡出来的时候,我们坐在拖着的橡皮艇里的两个人,总是提心吊胆,因为每次我们都走得太近,浪潮越抛越高,越激越猛,我们都觉得浪潮的冲击带有神经质了。每次,我们都相信这一次艾立克靠得太近了,这一次再没有希望把“康提基”拉离巨浪——巨浪正牵引我们冲向魔鬼般的红色礁脉。但是每次艾立克都巧妙地一转动,使“康提基”脱离了吸力的掌握,又安全地驶向大海。我们沿岛滑驶的时候,都离得很近,岸上的一切都看到了,但是那天堂般的美丽我们无从享受,因为中间拦着这一道泡沫飞溅的护城河。
& & 在约三点钟的时候,岸上的椰林开了一个口。。岛内有一片最好、最漂亮的咸水礁湖,像是丛山中肃静浩渺的大湖;周围是临风摇曳的椰树,闪闪发光的海浴沙滩。这诱惑人的绿色的椰林岛,本身是一道宽阔、柔软的沙土环带,围绕着这殷勤好客的礁湖。然后环绕全岛又有一个圈—就是那赭色的、尖刀林立的圈,守卫着通向天堂之门。
& & 我们整天沿着安格图岛曲折航行,岛上的美景近在咫尺,就在小屋门外。阳光晒在椰林上,在岛内一切是天堂,到处是欢乐。我们的航行渐渐成为例行公事,艾立克拿出他的六弦琴,站在甲板上,戴一顶极大的秘鲁遮阳帽,弹着琴,唱着热情的南海歌曲。同时班德就在筏边上摆出一顿丰富精美的晚餐。我们打开一只从秘鲁带来的古老椰子,吮饮椰汁,来向挂在岛内树上初生的、新鲜的果子致意。整个气氛——根深蒂固的、向我们招手的、明亮翠绿的椰林,绕着椰林尖梢飞翔的白鸟,晶莹剔透的礁湖和那柔软的沙滩,这一切和平景象,加上红色礁脉的残暴,浪涛之声如炮火连天、金鼓齐鸣—都给了我们六个从海上来的人以异常深刻的印象,使我们终生不忘。毫无疑问,我们现在到了岛的另一面。我们不可能再看见一个比这更货真价实的南海之岛。不管是登陆还是不登陆,无论如何我们已到了波利尼西亚。一望无际的海洋永远留在我们后面了。
& & 在安格图外海这欢乐的一天,是我们在木筏上的第九十七天。说来真够奇怪,我们曾在纽约计算过,从理论上考虑,在理想的情况下,我们能到达波利尼西亚最近的岛的绝对的最少的时间,也是九十七天。
& & 五点左右,我们经过两所椰叶做顶的茅屋,都在岸上树林中间。没有炊烟,没有人迹。
& & 五点半,我们又向礁脉行驶。我们已经驶过了岛的南海岸的全部,正渐渐驶近岛的西端,最后还要看一看,希望在我们经过这岛以前,还能找到一个进口之处。太阳正西沉,我们向前看去,阳光太强,难于睁眼。但是我们看到,在岛最后一道岬之外几百码,浪潮冲击礁石之处的上空,有一道小小的彩虹。这道在我们前面的岬,现在成为一个暗影。我们看见岬内的海滩上,有一团不动的黑点。突然之间,其中有的慢慢向水边移动,另有几点向林边飞奔。他们是人!我们大着胆子尽可能驶近礁脉。风停了,我们觉得只差分毫,便能驶入岛后避风的地方。这时,我们看见有一条独木艇下水了,两个人跳在艇里,沿着礁脉的另一边划桨前进。他们一路划去,然后艇头向外一转,从礁脉的一个缺口中射出,直奔我们而来。我们看见浪潮把这独木艇高高举入空中。
& & 原来礁脉的缺口就是这里,我们惟一的希望在这里!现在我们也能看到全村是在椰林之中,但是日影已经越来越长了。
& & 那两个在独木艇里的人在挥手。我们热烈地挥手回应着。他们加速划来。
& & 独木艇碰靠到木筏边,这两个人跳上来,我们就放心了一些,因为其中有一个满面笑容,伸出一只棕色的手,用英语叫道:
& & “晚安!”
& & “晚安,”我吃了一惊,答道,“你说英语吗?”
& & 这人又笑,点点头。
& & “晚安,”他说道:“晚安。”
& &&&“安格图?”我问道,手指着这岛。
& & “安格图。”这人点头说是的。
& & 艾立克骄傲地点点头。他对了。我们所在之处,正是他从观测太阳判断出来之处。
& & “买买黑油大。”我尝试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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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在法图黑伐岛学来的知识,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要到陆地上去”。
& & 他们两人都指着礁脉上看不见的进出口。我们掉转橹柄,决定一试。
& & 正在这时候,从岛的内部吹来的风更大了。礁湖上空覆盖着一片雨云。风威胁我们,要强迫我们离开礁脉。同时我们看到,“康提基”所处的角度不够,怎样掌舵也不能驶到礁脉缺口的入口处。我们想把木筏停住,但是锚索不够长,够不着海底。现在我们只能靠划桨了,而且必须在风把我们吹走之前,赶快划去。我们飞快地把帆卸下,每人拿出一把大桨来。
& & 我想把另外两把桨给这两位岛民,他们这时正站着,吸着我们给他们的香烟。他们却大摇其头,手指着航路,脸上很困惑的样子,我做手势告诉他们,我们一定都要划才行,并且重复这句话:“要到陆地上去。”然后这两个中间比较不拘谨的那个弯下身来,用右手在空气中做一个摇动机器的样子,说道:
& & “波儿儿儿儿—!”
& & 毫无疑问,他是要我们发动引擎。他们以为他们是站在一只装载过重的、希奇古怪的船的甲板上。我们带他们到筏尾,让他们用手去摸摸木料下面,来说明我们是没有推进器、没有螺旋桨的。他们惊呆了,便熄灭了香烟,赶快跑到筏边和我们坐在一起,一边四个人,靠着外缘的木料,插桨入水。就在这时候,太阳一直落到岬后的海里去了,从岛内来的风更大了。看上去我们一寸也移动不得。这两人面有惧色,跳回独木艇,划得不见踪迹。天色渐晚,又是我们单独在一起了,拼命划着,要使木筏不再漂向外海。
& & 夜色笼罩海岛,四条独木艇从礁脉后面跳跃而出。不久,木筏上出现了一群波利尼西亚人,都要握手,要香烟。
& & 我们赶快用绳子一头拴住四条独木艇的艇尾,一头系在“康提基”筏头。这四条结实的小艇布成扇形,在木筏之前,像一队拉雪橇的狗。纳德跳上橡皮艇,和独木艇在一起,也作为一条拉橇狗。我们其余的人拿了桨,坐在“康提基”两边的木料上。一场和东风对抗的斗争开始了。东风一向是在后面吹送我们,这样的斗争还是第一次。
& & 这时月亮未升,一片漆黑,风又大。村人在岸上堆起树枝,生了一堆大火,指示我们穿过礁脉上缺口的方向。从礁脉上传来的雷鸣般的浪涛声,在黑暗中包围我们,像是一片咆哮奔泻无休无止的瀑布。起初,这声音越来越响。
& & 我们看不见前面在独木艇里拉着我们的一队人,但是我们听见他们在兴高采烈地纵声高唱波利尼西亚战歌。我们能听出纳德在和他们一起唱,因为每次当波利尼西亚的歌声停息了,还听到纳德单独一个人的声音,在波利尼西亚的合唱中,唱着挪威民歌。为了索性闹成一片,我们在木筏上的人也参加,唱起《汤姆·布朗的婴孩鼻子上长一个粉刺》。白种人和棕种人一起大笑着,高歌着,努力划桨。
& & 我们太高兴了。九十七天,到了波利尼西亚。
& & 但是疾风怒号。我们划得四肢酸痛了。我们没有被吹走,但是那堆火并没有离得近些,从礁脉上传来的雷鸣还和以前一样响。歌声渐渐停息了,四周渐渐静止了。大家用尽气力划去。火没有动,我们随波起伏,火花上下跳跃。三个钟头过去了,现在是晚上九点。渐渐地,我们顶不住了,我们累了。
& & 我们设法使他们懂得,我们需要岛上多来几个人帮助。他们解释道,岸上人很多,可是他们全岛只有这四条能在海上行驶的独木艇。
& & 纳德乘着橡皮艇从黑暗中出现了。他有一个主意:他可以坐着橡皮艇划去,多装几个人来。在这很不得已的时候,橡皮艇里可以挤上五六个人。
& & 这主意太危险,纳德并不了解当地情况。在一片漆黑中,他决不可能摸索前进,到那礁脉的缺口处。他又提出,可以带岛民的领班一起走,领班能带路。我也不觉得这计划安全,因为岛民并无经验来操纵一条笨头笨脑的橡皮艇,驶过既狭窄又危险的缺口。
& & 纳德去找领班,在黑暗中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纳德并没有和领班一起回来。我们高声叫他们,却没有回音。前面的波利尼西亚人是一片笑闹声。纳德在黑暗中不见了。这时候我们知道出了事。在种种嘈杂混乱之中,他误解了我的意思,和领班划向岸上去了。我们的大叫毫无用处,因为这时纳德所在的地方,其他的声音都被礁脉上的雷鸣盖住了。
& & 我们立刻拿起灯,由一个人爬上桅顶,用灯光打信号:“回来,回来。”
& & 但是没有人回来。
& & 走了两个人,又有一个人在桅顶上不断打信号,木筏渐渐向后漂,我们其余的人真觉得累了。我们抛浮标下水,一看,我们是在慢慢移动,移向错误的方向。火渐渐小了,巨浪之声弱了。我们离开椰林的下风头越远,那永恒不变的东风把我们抓得越紧。我们现在又被它吹着,情况几乎和在大海上一样。我们渐渐了解到,一切希望都没有了——我们在向外海漂去。但是我们一定不能放松划。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阻止木筏后漂,等待纳德安全地回到筏上来。
& &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半小时过去了。火越来越小,当我们滑到浪谷下面的时候,火一点也看不见了。远远的巨浪之声,还隐约听得见。现在月亮已升,我们看见岛上椰林的尖梢后面,刚透出一些光亮。天空似乎有雾,云遮着半边天。我们听见岛民开始轻声说话,彼此交谈。突然间,我们注意到有一条独木艇把绳子解开,扔在水里跑了。另外三条独木艇里的人既累又心慌,也不怎样在划。“康提基”继续在大海上向外漂。
& & 不久,余下的三根绳子松了,那三条独木艇靠到筏边来。有一个岛民走上木筏,头一甩,静静地说道:
& & “油大(上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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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切地望着火。现在这火好久也看不见,只是偶尔火花似的一闪。我们漂得很快。巨浪已经听不见,只是波涛还像往常一样咆哮,“康提基”上的绳索也咯吱着、呻吟着。
& & 我们送给岛民许多香烟,我赶快写了一个便条请他们带回去,如果找得到纳德的话就给他。便条上写道:
& & “带上两位岛民坐独木艇前来,橡皮艇拖在后面。不要独自乘橡皮艇回来。”
& & 我们估计,如果岛民认为可以出海,那他们一定愿意帮助,带着纳德坐独木艇前来;如果他们认为不能出海,那纳德一个人乘橡皮艇到大海上,想追上漂走的木筏,简直是发疯。
& & 岛民拿上便条,跳进独木艇,消失在黑夜里。我们最后听见的声音,是我们第一次碰见的那位朋友,在黑暗中彬彬有礼地清亮地叫道:
& & “晚安!”
& & 在这大海上,风在全力吹着,我们四个人再划也没有用。但是我们继续从桅顶上发灯光信号。我们不敢再发“回来”,而是不断地把灯一闪一闪。周围漆黑,月亮只从云缝中偶尔露面。我们头顶上的云,一定就是安格图的烟云。
& & 到了十点钟,我们把和纳德再见的最后一线希望也放弃了。我们静静地坐在筏边上,啃着几块饼干,同时轮流到桅顶上打灯光信号。有康提基画像的巨帆没有挂上,灯光信号看上去像是一道光溜溜的投影。
& & 我们决定,在没有知道纳德的踪迹之前,灯光信号打通宵。我们硬是不相信他被巨浪吞没了。纳德总是脚踏实地,不管它是重水还是巨浪。他一定活着,没错。倒霉的是把他甩在太平洋中的一个偏僻小岛上,流落在波利尼西亚人之中。这事情真糟糕!经过了这样长的航程,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是打一个转,把一个人放在一个遥远的南海上,然后又开走了。
& & 这时是十点半。班德刚从摇曳的桅顶上下来,等别人去接班。接着我们都惊起来了。我们清清楚楚听见从黑暗中海面上传来的声音。又有声音了,是波利尼西亚人在讲话。我们拼命向黑暗中大叫。他们也回叫,而且—声音之中有纳德的声音!我们高兴得发狂。我们的疲劳忘掉了,阴霾散尽了。我们漂过安格图又有什么关系?大海上有的是别的岛屿。这九根筏木,现在这样喜欢旅行,愿意漂到哪里是哪里,只要我们六个人都聚在筏上。
& & 三条有支架的独木艇从黑暗中破浪而来。纳德第一个跳回这亲爱的老“康提基”身上,后面跟着六个棕种人。没有多少时间来解释;岛民一定要带上礼物,马上冒险回到岛上去。他们看不见灯光,看不到陆地,也没有什么星星,却要顶着风浪,寻路划去,划到看不见火光为止。我们以食粮、香烟和其他礼品重重酬谢他们,他们每人都热情地和我们握手,向我们最后告别。
& & 他们显然在为我们担心。他们指着西方,表示我们前去要碰到危险的礁石。那位领班双目含泪,轻轻地吻我的下颏。然后他们上了独木艇。我们六个人留在木筏上,又单独在一起了。
& & 纳德原来带了木筏上的领班,坐在橡皮艇里,一心一意划向陆地。领班坐在划桨的位置,划动小桨,直奔礁脉的缺口而去。这时,纳德却出乎意料地看到“康提基”发出灯光信号,要他回去。他做手势要领班划回去,领班不理会。纳德就自己去划桨,但是领班把他的手掰开了。他们四周的礁脉上水声如雷鸣,打起架来也无用。他们一直穿过了礁脉的缺口,到了里边,被浪举起来,直接搁在岛的一块坚固的珊瑚石上。一群岛民跑来抓住橡皮艇,拖上了岸。纳德一个人站在椰树底下,身边围了一大群岛民,叽哩咕噜在说一种听不懂的话。棕色皮肤的光腿的男女老少围住他,摸摸他穿的衬衫和裤子的质料。岛民自己穿的是破旧的欧式衣服,但是岛上没有白人。
& & 纳德盯住几个最能干的人,向他们做手势,要他们和他一起坐橡皮艇出海。接着一个又大又胖的人蹒跚而来。纳德猜他一定是岛上的领袖。因为他头上戴一顶旧军帽,说话声音响亮,带有权威的意味。大家让路给他走。纳德用挪威语和英语向他解释:需要有人帮忙,一定要在我们其他的人漂走之前回到木筏上去。领袖笑着,一句话也不懂。不管纳德怎样最猛烈地抗议,全体欢叫的人群还是把他推到村子里。村里的狗和猪也出来迎接他,还有美丽的南海姑娘拿着新鲜水果来欢迎他。情况很清楚,岛民在尽可能使纳德舒舒服服地呆下来。但是纳德不受诱惑,他悲哀地惦念着向西漂去的木筏。岛民的用意是很明显的。他们很希望我们去,他们知道白人的船上有许多好东西。如果他们能使纳德留在岸上,这只怪船上的其余的人也一定会来。没有一条船会把一个白人留在像安格图那样偏僻的岛上的。
& & 又经过了若干希奇的经历,纳德才脱身跑到橡皮艇那里,许多人围着他,男女都有。他那国际性的演说和姿态已不再使人误解他的意思了,他们了解到他一定要在夜里回到那条怪船上去。
& & 三条独木艇回来了,艇上的人把便条带给纳德。他的处境狼狈不堪:一方面是便条上的命令,不让他单独划艇出海;而另一方面,所有的岛民都坚决拒绝和他同行。
& & 接着,在岛民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论辩。那些出了海、看到了木筏的人,充分了解到,把纳德留下是没有什么用的,我们其他的人是不能上岸去的。其结果是纳德以国际性的口音,又软又硬地使得三条独木艇上的人陪他出海,去追“康提基”。他们在热带的夜里出海,后面拖着随波上下的橡皮艇。岛民一动不动地站在快要熄灭的火堆旁边,眼看着这位匆匆而来的黄头发白皮肤的新朋友,又匆匆而去。
& &&&“上岸去玩得好吗?”陶斯坦羡慕地问道。
& & “噢,你真没有看见那几个跳草裙舞的姑娘!”纳德捉弄他。
& & 接连三天,我们在海上漂去,看不见一点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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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在直对着凶多吉少的大贡、拉洛亚珊瑚岛漂去。这两个岛在我们前面,一共遮拦着四五十英里的海面。我们拼命努力想避开,避到这许多危险的礁石的北边去。努力的结果,情况不坏。可是到一天晚上,值班的人匆匆进来,把我们都叫了出去。
& & 风向转了,我们在直奔大贡珊瑚岛而去。天下起雨来,一点也看不见。礁脉不会离得太远。
& & 夜半,我们举行会议,商量军国大计。现在的问题是怎样救我们的性命。从北边绕过去,现在已无希望。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从南边过去。我们调整了帆,掉转了橹,战战兢兢地开始航行,背后吹着靠不住的北风。如果在我们经过全长五十英里的礁脉的前缘以前,又吹起东风来了,那我们一定要被巨浪卷起,冲向礁脉,生死难料。
& & 夜来临,我们在海上已经一百天。
& & 我深夜醒来,觉得心神不安。波浪的运动有些异乎寻常。“康提基”的动作,比起它在这种情况下的一般动作来,有些异样。我们对于木料的节拍的改变已很敏感。我立刻想到是由于海岸传来了吸力,海岸已渐渐近了。我不断地跑出来到甲板上,爬上桅杆。除了海,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无法安然入睡。时间在消逝。
& & 破晓,快到六点,陶斯坦忙忙地从桅顶上下来。他看见前面远远的地方,有一连串被椰林覆盖着的小岛。我们不管其他,先尽可能把着舵向南去。陶斯坦所看见的,一定就是在拉洛亚礁脉后面,像珍珠似的连成一串的小珊瑚岛。我们一定被一股向北的水流带着走了。
& & 七点半,西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串椰林覆盖的小岛。最南边的一个,大体上正在我们筏头前面。因此我们右舷边的地平线上,有许多海岛和椰林,渐渐地变成许多小点,移向北去,最后看不见了。最近的岛距离我们有四五海里。
& & 我们知道,我们在“康提基”上的时间不过几个钟头了。这段时间必须用来准备应付我们无可避免地撞毁在礁石上的危险。每人都知道,在这一刻到来时该怎么办,我们每人都知道各自所负的一定责任。因此等到时间到了,每一秒钟都关系重大的时候,我们不会乱成一团,彼此碍事。风在强迫我们驶进,“康提基”被抛得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 & 在“康提基”上,一切结束航程的准备工作已完成。每一样有价值的东西都搬进小屋,紧紧捆住。文件和文字材料,胶卷和其他沾不得水的东西,都装进不漏水的袋里。整个竹屋都用帆布盖上,用特别结实的绳子周围捆住。如果到了一切希望都没有的时候,我们可打开竹甲板,用大刀把所有绑住龙骨板的绳子都砍断。把龙骨板拔出来不是一件容易事,因为上面都厚厚地长满了很硬的小蛤。拔了龙骨板,木筏吃水不会比大木料的底部还深,因此我们会更容易地冲过礁脉。没有了龙骨板,又卸了帆,整个木筏在侧身漂着,一切听凭风浪摆布。
& & 命令第一号,这是最要紧的:紧紧抓住木筏!无论情况如何,我们一定要紧紧依附在木筏上,让那九根大木料去忍受礁脉的压力。我们要顶住水的冲击,已经很够受的了。如果我们跳离木筏,那我们便成为吸力的无可挽救的牺牲品。吸力会把我们在嶙峋的礁石上抛进抛出。橡皮艇在壁立的浪涛中会翻;如果不翻,如果里面重重地装着我们这些人,那也会在礁脉上撞得粉碎。但是木头是迟早会被冲上岸的,只要我们能紧紧抓住,我们人也能跟着上岸。
& & 其次,大家都知道得穿上鞋,这在一百天内是第一次。各人还把救生带准备好。准备救生带实际上没有多少价值,因为如果有人掉下水,那他会被撞死,不是淹死。我们还有时间把我们的护照以及留下的几块钱装在口袋里。但是使我们担心的不是时间的缺乏。
& & 我们听天由命,木筏侧着身一上一下地向礁脉漂去。大家也不神经紧张,这表明我们都渐渐地对木筏有了不可动摇的信念。如果它能载着我们横渡大海,它一定也能够把我们安全送上岸。
& & “康提基”的航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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