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建国初期人口的剿匪战争那么不被人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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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山下---全2册(描写建国初期湘西剿匪斗争的长篇小说)
统一编号:se&&店内编号:书籍
品种:小说/传记-小说/传记
属性:革命战争小说,,文革(67-76),,32开,,500-999面,,汉字,,,
简介:作者:张行(馆藏书有章),湖南人民出版社年2版2印,32开,948页。有书钉眼,请见图1、2、5。自然旧、局部有霉点,请见图6、7、8。内页平整、干净,标品仅供参考,如有疑问欢迎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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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收藏热线版权所有;未经许可,本网图片、文字不得转载、复制、及制作镜像!客服电话:8, (白天接听:9:00-17:00)  1、罪大恶极的土匪恶霸  蒋介石的溃军、特务和地方恶霸组成了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形成一股强大的黑恶势力。建国初期,“打黑”的重拳首先击向土匪恶霸。   剿匪反霸,先从四川成都的一个小镇龙潭寺说起。  日,成都还处在严寒之中,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七八师政治部主任朱向璃带领一个警卫班前往成都开会,途中夜宿离成都十公里的小镇龙潭寺时,被土匪全部俘虏。朱向璃等解放军官兵匪全部被土匪残忍杀害了。这桩惨案震惊全国,引起了中央对全国匪患的重视。  当朱向璃主任被俘之后,该师五三三团三营前往营救时,被上万土匪围攻。晚上得知情况后的川西军区参谋长邓世君带领成都市内的卫戍区所属的一七九师五三六、五三七两个团火速赶往龙潭寺救援。经过两个小时的急行军,晚上八时半左右,在部队离龙潭寺还有十几里路时,便远远看到龙潭寺周围满山遍野都是星星点点的火把,满耳都是鼎沸的喧嚣声和各种嘈杂的枪声。纵然邓世君戎马几十年也被这场面吓懵了,他先后派出两个侦察排前往侦查都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黎明时分,五三六团准备以一个营强行向前推进营救里面被困了一天的一七八师五三三团三营。可是全营刚到达龙潭寺背面一里多地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如一片海洋般嘈杂的枪声、呐喊声和弹雨之中了。转眼间全营就懵懵懂懂的牺牲了几十个同志,营长郭晋年也两处负伤,全营就被压在了一道梁子之前不能动弹。  当邓世君在后面通过步话机了解到郭晋年的情况之后,将话筒一甩气得直跺脚骂娘。暴跳如雷的邓世君参谋长马上命令炮连对着人群狠狠地轰。当天亮过后部队开上去时,满山遍野的土匪顷刻间如潮水般散了。   朱向璃主任及警卫班共九人的尸体被排在了镇子西头的一口水井旁。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得精光的,九个人中除了警卫班副班长何福毛一人身上为枪伤,其他一律都是绳子绑了后用大刀砍死的,其中有的被砍去了双手、双脚,有的被割掉了生殖器,有的肚子被刨开,肠子全都流到了地上,血水从井台上一直流到了旁边的一条污水沟里,其状是令人惨不忍睹。朱向璃主任的头,被用刀割了下来,并用一根绳子从两个眼睛之间穿了过去,高高的悬在水井旁边的一棵大树叉上,他的舌头在死前被土匪割去了,两个眼睛也被土匪挖走了??????大树干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这就是***的下场!"   二月初,兰州南北两股土匪近万人,声言要夹攻兰州。  二月,新疆的一个国民党降师杀害我军分配到该师的几十名部队政工干部后携带我军发放的军饷、物资叛逃为匪。   二月下旬,贵阳的几千土匪包围了贵州大学,并抓去了我几十名学生。几天以后上万名土匪再次将花溪包围。   二月下旬,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江苏省安丰、兴化一代十几个乡被土匪洗劫,并攻打了乡公所,杀光了乡公所人员。   从二月六日到二月十三日,据不完全的资料统计,就在这仅仅八天的时间里,全国各地被土匪包围并受到的地、市包括省城共有二十多个,其中川北军区机关所在地的南充市和贵阳军分区所在的贵州花溪市遭土匪洗劫。土匪先后掳去当时的贵阳农学院、贵州大学的学生共九十多名。南充市内的大部分民房,包括当时刚成立不久,由胡耀邦同志担任第一书记的川北地区行署机关的办公大楼,也全部被土匪所烧毁。在全国广大的农村,被土匪洗劫和捣毁的区、乡政权几乎占了全国总数的三分之一,被土匪杀害的我各级地方干部、工作人员、征粮工作队队员、解放军干部、战士达一万余人。全国各地共有三十四座县城,包括当时西南军区所属的崇庆、温江、郫县、简阳、金堂、邛崃;西北军区所属的平凉、大通、门源、临夏、康县;中南军区所属的灌县、兴县、南县;华东军区所属的屏南、永安、三元、古田、金寨等,皆因在土匪的大规模围攻之下,我驻军和地方武装政权最后被迫撤出。   1950年3月西南局向中央报告称:“近一个时期以来,西南川、康、云、贵各省,连续有土匪在各地发动大规模武装暴乱。……继二月五日在成都西南龙潭寺地区近万土匪暴乱,杀害我一七九师政治部主任朱向璃及前闻讯前往增援部队五十多名干部战士,随后被我派部队前往歼灭后,二月份以来,各地土匪又围攻并占领了包括温江、祟庆、郫县、金堂、新繁及川东之秀山等多座县城。邛崃城遭匪万人之围攻。壁山军分区一夜之间八个区政权遭匪袭击而全部丢失。平塘全县我地方工作人员被匪杀害达八十余人。该县忠孝乡一保一次被匪劫去妇女十六岁至二十岁妇女四十名。次日,河扬乡往平塘赶场之妇女二十一人被匪剥光衣服,七人被强奸,两名军属被强奸后又掳走。清镇县属鸡场,三天之内遭匪两次洗劫,第一次被抢居民十三户,第二次全村九十余户全部被抢,并被土匪杀死七十余人,八名商人被扔到火中活活烧死。另匪首曾绍华近数万人接连三次袭击贵州大学和花溪市,打死学生、员工多人,先后掳走男女学生九十余名;长顺县匪首支超初用刀活活砍死我副县长、县政府部长、科长等四人。成渝、成灌、渝黔几条重要公路,渝泸等水路全部被土匪掐断;蓉雅、川湘两路之桥梁全被破坏。土匪甚至组织儿童拦截我军用汽车,抢走物资,杀害我押车干部战士。此类惨案,近日来连连发生,无法一一列举。这同时,个别国民党起义部队在一些匪特的策划下,也连连发生叛变。如原国民党李振兵团及二十七军之六十一师、二十军之一二三师等。目前,据初步估计,仅川西地区,各种公开活动之土匪就达一0四股之多,小股数十、数百余人,大股万余人一起活动,总计不下六万余匪。并且,还有继续以极其迅猛的速度蔓延发展之势。”   据统计,1950年在广大新区,我们有近4万干部和群众中的积极分子被反革命分子残杀,仅广西省就达7200多人。  2、重拳出击:剿匪反霸  日,**中央、中央军委向全国发布了《剿灭土匪,建立革命新秩序》的指示,同时,中央又发出了《关于严厉镇压反革命的指示》,要求各级政府立即对各类反革命分子进行清查和镇压。《指示》指出“必须明确:剿灭土匪,是当前全国革命斗争不可超越的一个重要阶段,是建立和恢复我各级地方人民政权,以及开展其他一切工作的必要前提,是彻底消灭蒋介石和国民党在大陆的残余武装,迅速恢复革命新秩序的保证。不剿灭土匪,各地人民政权就不能建立,土改无法完成,广大的贫苦农民就不能真正翻身,各地的救灾和其他一切工作都将根本无法进行。”  遵照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示,解放军各主力部队相继抽调一大部分精干兵力加入一系列镇反斗争。  自此,一场空前的、长达三年多的剿匪斗争,在全国各地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在这三年剿匪的时间里,第一年(1950年)我军几乎是处于被动地位,经常挨打、派出去剿匪的部队经常整排、整连、整营、甚至整团地被土匪吃掉。据当时贵州军区的领导回忆:“实际上,在贵州匪情最严重的时候,除了贵阳城,全省极少数的几个核心地区、以及几条我们拼命控制的交通线外,全省大部分地区都已经控制在土匪手里,我贵州境内所有部队,被迫全部退缩到贵阳和仅有的一些中心城市坚守,抗匪袭击,已根本无力再顾及其他" 。  1950年三月二十三日,这一天贵州军区传达了17日召开的西南军区关于剿匪作战会议的有关精神,并宣布由于无法控制,我军从贵州的二十三个县城撤离。并将所撤离的部队重新整编、调配,修筑碉堡抗击土匪。在我军匆忙撤离那二十三个县城之后,我未来得及转移的很多干部以及很多积极向解放军、人民政府靠拢、提供情报和帮助的进步群众被土匪残忍的杀害。在解放军修筑碉堡的时候数次被土匪袭击、而我守、筑碉堡的解放军官兵也数次被土匪杀光。  遵照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示,解放军各主力部队相继抽调一大部分精干兵力加入一系列镇反斗争。  在三月二十七日的贵州军区会议上,贵州军区司令员杨勇说:“贵州的匪情,目前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严重地步,到了我们现在都无法收拾的这个局面。自二月初土匪在各地纷纷开始大规模武装暴乱以来,现贵州全境土匪已发展到百万余人、三千七百余股,遍及全省所有的县、区、乡,全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各级地方政权被其捣毁、夺占。前不久,四十七师一四一团两个营包括团部被土匪包围在水城,最后包括团领导在内几乎全部被土匪打光了 。”  由以上可见当时贵州匪患之严重,这种令部队头痛、令党中央愤怒、令国内外震惊的一些地方,匪进我退、匪攻我守的情况直到1951年初才开始有了转变。   1951年二月二十二日,毛泽东在中央人民政府和政务院尚未作出在全国范围内大杀一批匪首和恶霸的决定之前,就亲自起草了一份电报并发向了全国各地军事主官,下达了向匪首、恶霸、特务开杀的命令。很快,各地省委、军区马上抓了一批匪首、恶霸、特务并枪毙游街,其效果相当不错。形成文件后的中央“关于镇压反革命活动的指示”,以政务院总理周恩来、最高人民法院院长沈钧儒的名义正式在全国颁布了。   遵照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指示,解放军各主力部队相继抽调一大部分精干兵力加入一系列镇反斗争。  各剿匪部队采取军事进剿、政治瓦解与发动武装群众相结合的方针,大力宣传和执行“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的政策,消除群众惧怕报复的顾虑,主动揭发、劝降、争取和协助部队剿匪。在党的政策感召下和群众的配合下,许多土匪悔过自新、缴械自首,许多土匪家人劝夫、劝父、劝子弃暗投明,争取能够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  据统计,仅西南地区1950年4月份就歼匪85433人,投诚者有38676人。经过军民协同作战,反复清剿,截至1950年6月初,全国范围内的武装股匪大部已被剿灭,共歼匪98万人。  据1952年底,总参作战部一份绝密的“三年来全国剿匪作战做要战绩表”的统计,从1950年初土匪在全国各地发起大规模武装暴乱开始,到1952年底,整个大陆匪患基本平息,在全国各地,华东军区歼灭土匪二十四万六千一百七十五人,缴获各种长短枪十二万六千四百零九支,各种土制火炮五百八十五门;中南军区消灭土匪一百一十五万,缴获各种长短枪七十一万六百零九支,各种自制火炮五千二百七十八门;西南军区消灭土匪一百一十六万一千八百八十二人,缴获各类长短枪五十八万二千八百三十七支,各种自制火炮一千二百三十五门;西北军区消灭土匪九万零九百人,缴获各类长短枪三万两千八百一十三支,各种自制火炮三百七十六门??????这三年中,全国总计触动人民解放军正规部队六个兵团,四十个整军,达一百三十九个师的兵力,另外还有两个旅,十二个独立团,共消灭土匪二百七十万人,缴获各类长短枪一百四十多万支,各类自制火炮七千多门。   在这残酷的三年剿匪战争中,我英勇的人民解放指战员军和无私的广大干部群众作为这三年的剿匪斗争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才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在此,向在剿匪战争中牺牲的无数革命先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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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智擒“双枪老太婆”   新中国建立之初,土匪特务武装不断制造暴乱,其中爆发规模最大,危害最烈,影响最坏的当数西南地区。我剿匪部队经过长达13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才完全彻底地将其平息。   晚年的邓小平,在回忆进军大西南这段往事时说:进军西南,同胡宗南那一仗打得很容易,同宋希濂也没有打多少仗。真正打了一场硬仗的是剿匪战斗,打得很漂亮。邓小平说话简练,关于进军大西南的事,他只讲了40多个字。可见西南剿匪斗争在他心中的分量。   1950年2月,一份邓小平亲自草拟的“关于西南情况和工作方针”的加急电报,放在了毛泽东的案头。邓小平在报告中写道:鉴于西南匪患的猖獗,剿匪已成为全面的中心任务。不剿灭土匪,一切无从着手。当时,不甘心失败的国民党残余势力和封建地霸武装,沆瀣一气,妄图颠覆新兴的人民政权。   在毛主席的批示下,3月22日,邓小平、刘伯承与贺龙联名发布了剿匪布告。邓小平指出,这一任务“要比普通的军事斗争复杂与艰苦得多”,“仍然包括流血和牺牲”,而且“不是打几个冲锋就能解决问题的”。要取得胜利,不仅需要坚定勇敢,更重要的是要有智慧、有策略、有办法。一场大规模的剿匪斗争,就此拉开序幕。   抗战初期,满洲女贵族赵洪文国将家产变卖一空,带着家人从关外逃到华北,在共产党的帮助下,拉出了一支抗日游击队。从此,赵洪文国去掉金钗旗袍,放开小脚,打上绑腿,腰插双枪,完全一副巾帼女杰的装束。   1940年春,她作为抗日英雄,被国民党接到陪都重庆,受到蒋介石的接见,蒋介石与她合影留念,还亲书“游击之母”四个字赠予她。一时,登门祝贺、目睹其风采或聆听其抗日义举的各界人士,纷至沓来。人们见上了年纪的她仍腰插双枪,便称她为“双枪老太婆”。   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封她为“第2路绥靖总指挥部”中将总指挥。她这时已全然忘记了共产党对其抗日游击队发展、壮大乃至每一次战斗给予的支持和帮助,公然与共产党为敌。   1949年秋,赵洪文国所部在解放军的打击下遭到了彻底的失败。她带着家人狼狈逃到了重庆。蒋介石逃离重庆前夕,亲派蒋经国对她封委许愿。在重庆上清寺的公馆里,赵洪文国接过了蒋经国颁给她的“西南反共救国军第2路绥靖总司令”的委任状。自此她带上两个儿子和女婿,连同一些心腹,领了蒋介石亲赠的大批弹药,踏上了川西平原,利用当地袍哥和股匪,兴风作浪。   日,四川什邡三河乡,赵洪文国正式粉墨登场。   她公然以“西南反共救国军第2路绥靖总司令”的名义发布公告。一时间究竟封了多少官,她也记不清。粗粗一算就有百十号人被她分封成名目繁多的队长、司令。靠蛊惑人心、发官许愿,她居然纠集了5000多乌合之众。   正式扯出黑幡的第二天,她就将三河乡20多名农会干部和工作人员杀害了。尤其令人发指的是,她亲自指挥匪徒活埋我10多名征粮队员。据什邡武工队统计,在她为匪作乱开始的10多天时间里,匪徒们杀害武工队员和群众就达200多人,烧毁房屋300多间,抢走耕牛200余头,各乡老百姓的粮食被洗劫一空。   2月13日,黄昏的川西坝子笼罩在暮霭沉沉中。赵洪文国亲率5000多名匪徒,浩浩荡荡直奔什邡县城。她要实现蒋介石反共复国的迷梦。   土匪的队伍中,她乘坐一顶宽大的滑竿,特别显眼。伴着匪徒们的吆喝声,她的上身于滑竿的颠簸中一起一伏,加之手持双枪挥来挥去,活像一个跳大神的巫婆。   早已得到情报的解放军537团,抽调一个炮营和步兵营设伏阻截。   炮营在山上架好8门迫击炮,对准匪队一阵猛烈开火。她所纠集的乌合之众顿作鸟兽散,她的滑竿也被逃窜的土匪撞倒,她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两个轿夫也没命逃走了。她儿子拼死挤上来,背起她跑回三河乡,她才侥幸逃脱。   面对赵洪文国的屡屡进犯,川西军区决定,智取她的指挥部。4月初,解放军537团1营担负了这个任务。   绵竹县境内的大石坝一带,是人烟稀少的大坝子。东南部为道路崎岖终年积雪的大山。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曾路过这里。1营战士沿着当年红军走过的道路,从茂县出发,翻越土门大雪山,不顾朔风严寒,高山缺氧,经过200里的强行军,直抵大石坝。   选择这一奇险路线,一是为了出敌不意,二是由于大石坝一带山区曾是红军根据地,群众基础好。果然,他们抵达后群众纷纷来到部队,要求带路追击土匪。他们说:“匪司令部就驻在红庙场村南头号的一座大庙里。”去红庙场村要通过一个竹索桥。营长李佐军派3连长刘志全带两个排长和几名战士,由老乡带路去实地侦察,结果发现竹索桥没有敌人防守。敌人没想到解放军会“从天而降”。   当夜12时,准时发起攻击。3连两个尖刀班悄然通过竹索桥,直捣匪巢。他们搭人梯翻过一丈多高的院墙,与敌人展开了近战夜战,仅十几分钟就解决了战斗。但却未见“双枪老太婆”赵洪文国。原来她眼见大势已去,装扮成农妇,带着几名亲信,潜藏在附近一群众家中,但很快就被我搜索部队擒获。   日,川西军区军法处判处赵洪文国死刑。赵洪文国,终以她人生最后的反动劣迹,被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4、祭祀台上救匪首   彝族匪首逃到佤族山寨,被当作“祭鬼节”祭品,他做梦也没想到就在即将身首异处之时,解放军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云南是一个民族众多、地形、地貌复杂多样的边疆省份,国民党败逃大陆前夕,曾派遣大量匪特进入少数民族聚居地区,利用土司头人的民族戒备心理挑起民族矛盾,煽动闹事。这些潜藏的匪特按照国民党事先制定的“总体战”开展游击活动。短短时间里不少地区暴乱频起,由于人数多、范围广、突发性强,更由于事关我们的民族政策,所以使得这里的剿匪工作十分艰巨。   当时,云南全省股匪已达250余股,人数达45000人,尤以玉溪、楚雄更为严重,仅征粮干部就有600余人被害。   而楚雄匪乱又是云南少数民族匪患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1950年4月的一天夜晚,在楚雄盐丰的一所彝族土司官寨里,昏暗的灯火摇曳出两张神秘的面孔。   身披黑色斗篷、腰挂“盒子炮”的彝族土司普光才正恭敬地将一块肥硕的砣砣肉敬奉给藏匿于此的国民党中将特务范宇舟。   这位颇有点嘴上功夫的中统特务正按上峰布置的“应变计划”,努力游说彝族土司叛乱。   4月底,盐丰彝族土司普光才,在特务范宇舟策动下,组成“滇西青年抗粮军”,辖1个师,3个团,约1000余人。他们杀害了我征粮队员和工作人员20余人后,哄抢了数十万斤征粮。   在普光才匪乱大旗下,楚雄地区匪患多处爆发。国民党退役营长杨永寿和广通县盐警队长汤固,勾结地主恶霸势力,组成“中国义勇救国军”,约有1000余人,成为普光才匪部的又一支骨干力量。   滇西的5月,赤日炎炎,溽暑难捱。   118团接到师部的命令,由团参谋长王争带1、2营奔赴楚雄,执行剿匪任务。   5月5日黄昏,118团顺利抵达楚雄。此时,部队已十分疲劳,连吃饭和休息不过4小时,又直扑广通。   广通是位于成昆路上的一处大型交通驿站。暗夜,通向广通的山路极为陡滑。剿匪部队80里路程仅用了6个小时,至次日拂晓部队悄然潜至广通城外。土匪们浑然不觉。   待到发起攻击,在一阵枪弹声中,土匪们方才如梦初醒。零乱的队伍七拼八凑赶到城墙隘口,却被解放军的火力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土匪们意识到遇上了解放军的正规部队,稍事抵抗后,在一片惊慌声中,丢下了40余具尸首,落荒溃逃。   残匪普光才和杨永寿逃往城北30余里外的凋翎山。我剿匪部队乘胜直捣凋翎山。这一仗除普光才带着少数匪徒在我军追歼之前就悄悄离开匪队外,其余大小匪徒包括杨永寿在内悉数被擒。   5月28日,有群众报告,普光才躲在盐丰昙花乡的一座山上。   王争命118团机枪连搜索围剿普光才残匪。经过几天的政治争取,普光才老婆被说服,答应上山劝他投降。   但是,由于惧怕被清算,普光才决定先让40多名骨干下山自首,看看解放军如何处置再定。闻听敌人投降,翌日中午,118团参谋长王争顶着烈日,亲自到山下迎接,但却不见土司普光才。   自新匪徒说:“普土司害怕大军。他讲,所有的人都会受到宽大,唯独他不会。”   “那他到哪去了呢?”王争急忙问。   “他带了一个贴身娃子(奴隶)往佤族寨走了。他让大军不要找他,他不会再干坏事了。”   “不行,一定要找到普土司,找不回人,118团的剿匪就不能算全胜。”王争斩钉截铁地对大家说。   说完,他带着两个连翻山越岭寻找普光才。   佤族是个奇特彪悍的民族,主要分布在滇西南一带和缅甸、老挝境内,保留有许多古朴雄浑的民族文化,但也有一项原始落后的习俗,即解放前阿佤山区盛行的“祭鬼节”。   每到春华秋实季节或遇有旱涝天灾,佤族便会举行盛大法事,将外族人或仇家抓来,当众“砍头祭鬼”,期望风调雨顺。直到1956年,毛主席听说后,在北京接见佤族代表岩波时劝道:“我看‘祭鬼节’上用人头祭鬼,能不能改一下?比如用牛、羊之类的作替代。”岩波回到佤族山寨,传达了毛主席的劝告,这个习俗才被废除。   1950年6月的一天,大坡村过起了“祭鬼节”。佤族小伙轻衣简装,腰别砍刀,表演着上刀山,下火海,摸油锅;姑娘们则着节日盛装,吟唱着怪异的神曲。倒霉的普光才带着贴身娃子跌跌撞撞闯进了村庄。受佤族“祭鬼节”的吸引,普光才也挤入人群忘情地看起来。   主持祭鬼的法师正愁找不到人头来祭神,忽见两个神色慌张的家伙钻入了观看队伍,心里就有了主意,决定拿他们开刀。   3天后,大坡村佤族神庙里,巫师涂着大花脸,焚香告庙。佤族人齐聚庙前,个个凝神屏气。一番法事过后,巫师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就要宣布杀头的号令。   普光才俩人顿时筛糠般颤抖起来,他们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刀下留人”,解放军潮水般冲进了神庙。领队的正是王争参谋长,“佤族父老乡亲们,千万不要用他们的人头祭鬼。彝族和佤族是亲兄弟、亲姐妹呀!”   经过苦口婆心地说服,佤族人终于答应放还普光才二人。   “我……我向大军……投诚”。   普光才悲喜交集,拉着王争的手热泪直流。
  5、剿匪中的“马特洛索夫”   苏联卫国战争中,马特洛索夫用胸膛堵住敌人碉堡上的机枪口,开辟了胜利的通道。剿匪斗争中,我军也第一次出现了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   1950年初冬,贵州军区剿匪东集团在黔东“铁壁合围”取得巨大胜利以后,又调动了野战部队的3个团另2个营、贵阳军分区的2个营以及安顺军分区的部队,对长顺、紫云、惠水县的土匪进行围剿,史称“长紫惠铁壁合围”。   苏联卫国战争期间,年仅19岁的马特洛索夫为夺取乔尔努什卡村战斗的胜利,毅然用胸膛堵住敌人碉堡上的机枪口,为连队进攻开辟了胜利的通道。时隔7年后的这次剿匪斗争中,我军也第一次出现了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他就是原贵州军区140团1营2连1班副班长肖国宝。   在我军“长紫惠铁壁合围”下,敌匪“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顷刻土崩瓦解。上级把追捕敌匪总司令曹绍华的任务交给了140团,团里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1营。肖国宝主动找到营教导员李继田请战。他请求说:“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曹绍华捉住,为民除害,为部队争光,请党组织让我参战吧!”   1营立即组成了78人的武工队,由李继田率领,在当地人民群众的积极配合下,循着曹匪留下的蛛丝马迹,搜索追踪,终于在11月13日拂晓将曹匪余部包围在长顺观山槽的斗蓬中。   此时,曹匪已与其1、4两师及2、5师残部会合,共计有400多人,企图冲出我合围圈,逃往罗甸和广西。   李继田认为匪徒数量虽多,但都是遭我沉重打击之残匪,斗志不高,于是决定趁匪徒立足未稳,对我情况不清时,采取突然袭击。   斗蓬中地势十分险峻,四面被陡峭的石山环抱,中间是一条长300多米的凹沟,除了三个垭口外没有别的出路。李继田率部兵分三路出击:3连两个班实施正面突击,抢占西垭口;2连两个班迂回堵住南面的大小垭口,切断土匪南逃之路;肖国宝所在的2连1班和3连4班一起奉命直捣匪巢心脏。   战斗首先从正面的西垭口打响。上百名匪徒企图从西垭口突围,遭我迎头痛击后,转向南面大垭口突围。此时2连1班和3连4班趁机从匪徒背后冲了上去。匪徒们腹背挨打,弄不清来了多少解放军,顿时乱作一团。   敌匪总司令曹绍华万没想到解放军来得这样快,他拔出手枪,声嘶力竭地吼道:“兄弟们,给我顶住,来的都是些土花儿(指民兵)。”   匪徒们作困兽之斗。敌匪参谋长马启忠隐蔽在一块巨石后面,挥舞着驳壳枪,指挥四挺机枪织出一道严密的火力网,封住了我正面进攻之路。   冲击中,肖国宝回头一看,身边没剩下几个人了。后面的部队也被匪徒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他怒视着吃人的敌机枪口,暗下决心,拼死也要打掉它!他机警地在弹雨中左冲右突,端着冲锋枪扫倒一片挡住去路的土匪后,正欲冲向敌机枪火力口,不料,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腰部,顿时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大半个腰际,他昏倒在第一个土坎内。   敌火力愈来愈猛,我军的伤亡在不断增大。他苏醒后,强忍着剧痛,身体一跃,扑到了第二个土坎。   这时他已可以清晰地听到匪参谋长马启忠狂妄地吼叫。   肖国宝拼命向前,向前……前进中他的左胸又负了伤,一连打了几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他以顽强的毅力冲上去了,举起冲锋枪用力砸向马匪。马匪吓得目瞪口呆。肖国宝顺势夺过马匪的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匪徒的机枪还在吼叫,李教导员和战友们伏在地上心急如焚。猛然看见,浑身是血的肖国宝扑向匪徒的机枪口。   “同志们,冲啊!”“为肖国宝报仇!”“活捉曹绍华!”战士们带着复仇的呐喊,一齐冲向匪阵,活捉了“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总司令曹绍华,一举全歼了匪徒。   肖国宝饮弹七处,壮烈牺牲。新华社以“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肖国宝”为题报道了他的英雄事迹。1951年2月,西南军区授予他“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命名他生前所在连为“肖国宝英雄连”。
  6、“贵州女孟获”陈连珍   毛主席说,人家诸葛亮擒孟获,还敢于七擒七纵。我们为什么就不敢来个八擒八纵?   贵州匪患中,陈莲珍是一位名可见史传的人物,被称为“贵州女孟获”。   1953年初,贵州匪患基本肃清,潜逃在案的匪首纷纷落网伏法,而名噪夜郎的陈莲珍作为一名女匪首,却杳无踪迹。   在《贵州剿匪大事记》中,记载着当年对她的通缉令:“匪首陈大嫂,本名陈莲珍,布依族妇女。解放前就骑马玩枪,游乡串镇,威慑群众……体貌特征:身材修长,面目清俊,肤色白皙,貌似良家女子……该匪首狡诈多变,行动敏捷,枪法甚精,捕捉时务必提高警惕。”   陈莲珍入匪有着特殊背景。其夫罗绍凡是惠水县有名的富家子弟,本为一介书生,曾就读于贵州一中专院校。但其夫兄罗绍铨却是匪首曹绍华的骨干,任职为匪“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副总指挥。罗绍凡因之被其兄委为团副。匪首曹绍华带着敌匪的司令部进驻陈莲珍的家,亲封她为团长。   1950年3月,曹匪攻打惠水县城,3000余名土匪被解放军打得丢盔弃甲。但陈莲珍却多了个心眼,她没按预约时间赶至惠水城外。当匪兵溃逃时,她的一团布依族兵才姗姗来到,随即,马上掉头随匪部撤去。由于她的一团人马无一伤亡,于是被人谬传成神机妙算、刀枪不入的女奇人。   陈莲珍在以后随曹匪攻打贵阳至惠水的重镇青岩、花溪、长顺县城及附近的大小乡镇,甚至密谋攻打贵阳,她都颇为卖力。   贵州匪乱中一个被神化的布依族女匪首由此而凸现出来。   陈莲珍被我捕获后,群众纷纷要求公审处决。   根据时任贵州省公安厅厅长吴石的回忆:1953年5月,西南军区李达参谋长赶赴贵阳,吴石亲自负责保卫工作。在省委书记苏振华的套间卧室里,他立于外间,李达和苏振华在里间,俩人关于处理陈莲珍的谈话清晰可闻。   苏振华说:“陈莲珍民愤大,下面的人要求杀!”   李达说:“毛主席有指示,不能杀!今年3月下旬,我从朝鲜回国,毛主席接见我,我汇报了西南地区的剿匪工作情况,专门谈到了陈莲珍的问题,我说,主席,这个女匪首,下面要求杀!毛主席说,她在当地有影响力咧,不能杀!人家诸葛亮擒孟获,还敢于七擒七纵。我们擒了陈大嫂,为什么就不敢来个八擒八纵?连两擒两纵也不行?总之,不能一擒就杀!”   不久,贵州军区发布《关于释放匪首陈莲珍的指示》。日,在惠水县城城关镇召开了数千人的群众大会,当场释放了陈莲珍。   陈莲珍由此被人称为“贵州女孟获”。   陈莲珍被释放后,在清匪反霸中配合我们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   她经常身背斗笠,怀揣干粮,风餐露宿深入到长紫惠地区崇山峻岭中,寻找匪徒踪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宣传共产党的宽大胸怀和民族政策,说服他们缴械投降。在她的努力下,一些匪徒走出深山密林,向人民政府投降自新。   陈莲珍后来被安置在惠水县一个布依山寨居住。1998年夏病逝。  下面几章,详细讲述陈莲珍的事。
  7、女匪首陈莲珍的身世  这是一个发生在五十多年前的真实故事。   故事的中心人物,是一位叫陈大嫂的土匪首领。她的名字在当地早已家喻户晓,甚至有人谈及色变。   关于她的事情,惊动了从地区军分区、省军区到西南军政委员会的首长们,并逐级向上报告,直至祖国的中枢神经——北京中南海。
毛泽东主席在建国初期日理万机的国事忙碌中,对处理陈大嫂的问题做出指示,因此改变了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女人后半生的命运。
1992年3月,笔者在惠水县政协会议上初次见到她——一位年愈古稀的老人。后来,老人的女儿和女婿应约与我作了几次长谈,并通过书信、照片的形式提供了第一手资料,使我得以向世人讲述那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婚姻   陈大嫂的本名叫陈莲珍,生于1922年农历正月初一,乳名笋妹,布依族,不识字,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她老家住在贵州省广顺县白云乡旁边寨,也就是现在长顺县改尧镇中院村旁边寨。   长顺县位于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西部,与贵阳市和惠水县毗邻,惠水县又与贵定县、龙里县相接,老百姓之间相互通婚的情况比较普遍。因此,陈莲珍的生活范围,更多地局限在这种沾亲带故的区域之内。   虽然长顺县离省府贵阳只有八十多公里,在国民党统治时期,老百姓的生活过得十分艰难,许多“干人”1衣不遮体,食不饱腹,在贫穷中苦熬挣扎。   陈家父母靠种田为生,每年可收获二、三百担谷子,在当地已算是富裕人家,因此她家在解放后土改1时,被划为地主成分,父亲陈树清在关押劳改期间病死。   记得有人这么说过,女人的不幸从婚姻开始。这似乎成了不可逆转的定律。   长到18岁时,陈莲珍已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由于生长在偏远的贫困山寨,交通闭塞,近亲通婚现象十分普遍。1941年农历十月,父母做主将19岁的陈莲珍嫁给比她小两岁的舅爷家表弟王永文,尽管是亲上加亲,俩人的感情并不融洽。按照当时布依族的习俗,青年男女结婚后,女方可以不在男方家长住,待确定怀孕后才回到男方家定居下来,称之为“坐家”。陈莲珍与王永文缺乏感情基础,她更多的时候是住在父母家。这场名义婚姻只维持到第二年夏天,便不欢而散。   此后不久,陈莲珍与同乡板沟寨青年陈正明一见钟情,婚后他们生育了两个女儿。1946年底,年仅33岁的陈正明病死,第二次婚姻最终以悲剧的形式结束。   1949年10月,陈莲珍与表侄罗绍凡结合,希望借助罗家的势力保护前夫留下的家产。罗绍凡曾在惠水和贵阳读过初中、高中,后跟随其兄罗绍铨(国民党第八十九军独立团二营营长)在军中任过连长、副官,俩人直到1952年6月出逃时分手。   1952年6月,陈莲珍改名换姓逃到贵阳二戈寨亲戚家躲避搜捕期间,与住在四方河的班永华(班寅超)草率结合。由于前夫罗绍凡被捕,她担心连累到亲戚,匆匆忙忙离家出走,这段婚姻前后不足三个月。   1952年10月下旬,陈莲珍逃到龙里县大新乡革老铺,与当地农民韦万书共同生活,到次年2月被捕为止,她的第五次婚姻也就随之结束。   陈莲珍的青春妙龄是在那个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年代度过,这似乎注定了命运的不幸,她为此而饱尝了不甘做一个弱女子的艰难和痛苦。   爱情   尽管陈莲珍一生有过五次婚姻,但大都属于不幸,而且结局基本上都是悲剧,真正称得上有爱情的婚姻仅有一次,就是1942年与陈正明相亲相爱的结合,“陈大嫂”的称呼也由此而得。陈正明其实并不姓陈,本姓莫,叫莫正明,是先考妣以一门顶两姓所改。中等个子,长得一表人才。可惜好景不长,美满和谐的婚姻只保持了四个年头。   陈正明家住在与陈莲珍同乡的七村板沟寨,22岁时他与邻县惠水姑娘石三妹成亲,生育三女一男,长女大秀,次女大珍,三女三英,儿子小七两岁多夭亡。   陈正明从小在惠水县大地主白石仙家读私塾,以后又到贵阳上学,在当地算得上是个文化人。他曾当过一年多的板沟寨联保主任,经常去惠水城里亲戚家串门,在房族陈洪熙(曾任长顺县人大副主任)家与陈莲珍第一次相识。   陈莲珍年轻貌美,虽说家中资财比不上陈正明家,但也算是门当户对,两人一见钟情,常常相约出去玩耍,双方关系由普通朋友发展到亲密无间。   陈母白氏反对儿子与陈莲珍来往,自然不会允许她走进陈家的门。为了不至于伤害婆媳之间的感情,两人商议暂时不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陈正明把陈莲珍安排住在距离板沟寨不远的白水牛寨,两人几乎天天在一块,有时出去游山逛景,有时骑马打猎,生活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1943年,陈正明的前妻石氏病逝,办完丧事后,他把陈莲珍从白水牛寨接到板沟寨。虽然没有举行骑马、坐轿等过门仪式,小俩口的日子还算过得甜蜜美满。第二年,长女大莲降生。次年,又生育一个女儿叫妹崽,可惜三岁的时候生病夭折。   家产   陈正明家有良田好土上千亩,算得上是当地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当他五、六岁的时候,父母及叔父、叔母相继过世,陈家的财产便由叔父的前妻班氏负责掌管。   陈家传到独生子陈正明手中这笔为数不少的家产,成了一切纠纷的导火线,因为在这之后围绕着争夺与保护家产,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由最初秘密进行发展到公开争抢,由谈判协商发展到刀兵相见,并把涉世未深的陈莲珍卷进了矛盾的漩涡之中。   陈家长房、二房叔伯兄弟一直觊觎幺房陈正明的家产。陈正明五、六岁时被房族捉去准备杀死,叔母班氏用500挑田(约50亩)的代价请人救出,送到他舅父白石仙家躲藏,这才幸免于难。后来,长房莫氏兄弟又派人刺杀陈正明未能得逞。   为了护身和护家,陈正明花钱买了一支手枪(美式拉八)、三支步枪(两支汉阳造、一支丹麦式)和一匹青马。陈正明的枪法和骑马技术相当不错,陈莲珍嫁过来后也跟着学,水平要稍逊一筹。   陈正明死后,一切矛盾的焦点都集中到陈莲珍身上。房族兄弟勾结土匪王海臣谋划暗算,陈莲珍害怕难以应对,又买了四支步枪(一支马枪、三支汉阳造),加上原来装备的共有长短枪八支。平时,陈莲珍带着美式拉八枪,因为子弹较少,且不易买到,就不轻易使用,所以随身还背着一支步枪。她经常带枪骑马进进出出,五、六个护卫家丁扛枪跟随左右。   1948年秋,莫氏兄弟乘陈莲珍在乡场开仓卖米之机,藏在暗处开枪伏击,枪响后陈莲珍同一个随从躲进牛圈,两人同时开枪还击。人们在远处听到两声枪响,以为都是陈莲珍打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陈莲珍骑马打双枪的赫赫威名便传开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陈莲珍带着亡夫陈正明前妻所生女儿,搬到惠水马家桥暂住。即便如此,年轻貌美、家产丰厚的陈莲珍,仍然摆脱不了接踵而来的种种事端,有的托人求亲,有的干脆找上门来骚扰。……   陈莲珍只有两个条件,一要有能力保住家产,二要人品基本相当,最后她选中了表侄罗绍凡。罗家是九龙山区的财主,罗绍凡的大哥罗绍铨是组织暴乱的主要匪首,陈莲珍参与暴乱也是他强拉入伙的。嫁给罗绍凡,成为陈莲珍误入歧途的开始,揭开了其传奇生涯的序幕。
  8、陈莲珍参与暴乱  1949年9月,以刘伯承为司令员、邓小平为政治委员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挺进大西南。第五兵团司令员杨勇1、政委苏振华1奉命从江西上饶出发进军贵州,不久先头部队入境。11月15日,解放军十七军五十师解放贵阳。随后成立中国人民解放军贵州军区,  杨勇兼任司令员,苏振华兼任政治委员,潘焱1任参谋长。 12月21日,贵阳军分区副政委顾汉臣率领23名干部和一个排的解放军进驻长顺,宣布解放长顺,随即成立**长顺县委,王升三  任县委副书记。   12月23日,长顺县人民政府成立,王升三任县长,全县辖广顺  种获、长寨、代化4区和14个乡镇。   12月26日,贵州省人民政府成立,杨勇任主席,陈曾固1任副主席。全省设1个省辖市(贵阳市)和贵阳、遵义、铜仁、镇远、独山、兴仁、安顺、毕节8个专区。   12月27日,顾汉臣等奉命到广顺收编原国民党第八十九军旅长郑鸣武在长顺的地方武装,将其组建为贵阳军分区第二支队。陈莲珍害怕解放军没收家产,把五十两大烟、两床被单、一床毛毡、六床蚊帐,以及背扇和衣物,分装两箱转移到邻寨隐藏。   由于当时贵州省的人民政权刚刚建立,贵州留守的解放军不到3万人,地方人民政府干部又多是南下时新招编的人员,巩固贵州的军事力量仍十分薄弱。这时,潜伏在全省各地的反共武装力量、地方恶霸势力、旧军政人员等认为时机已到,纷纷相互勾结,成立匪军。地方土匪势力猖獗一时,全省土匪增至10万余人,各地打出反共番号的就有496股土匪队伍。有曹绍华的“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潘方侠和郑英虎的“中国国民党中央新编第一集团军”、屠占庭的“黔桂边区反共挺进军”、陈一鸣和郑英虎的“戡乱建国军”、罗绍铨的“黔南反共救国军”等匪军。并相继发生多股土匪叛乱和暴动,近30座县城沦入匪手,2000多名干部惨遭土匪杀害,直接威胁到新政权的巩固。   在众多匪患中,曹绍华在黔南堪称匪首,其“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共有7个师7477人,匪部设在长顺县广顺镇。曹绍华,1896年生,平坝县平凯乡干河村人,曹氏家族在马场一带颇具名气,曹绍华的祖上有些田土,家里也算殷实。当时干河村有五六十户人家,为防御土匪修建有碉堡等军事设施,土匪抢劫杀人事件在曹绍华幼小的心灵里播下了恶种,也为曹绍华以后变成一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头子埋下了伏笔。他曾在贵州讲武堂投身入伍,不久又进入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第八期学习。贵州解放前,曾任保安大队长,司令部视察广顺、长寨、惠水、贵筑、安顺、紫云、平坝、罗甸八县联防主任等职,是贵州中统特务头子韩文焕1的得力助手,清镇、平坝、修文、黔西、织金五县游击司令。   1950年元月,曹绍华组织土匪发动暴乱,先后围攻平坝、清镇、青岩、花溪等城镇。委派特务毛云之策划对长顺县实施“先打威远,后打县城”的暴乱计划。   2月8日,省军区召开各军分区领导会议,研究部署剿匪工作。要求各部队半个月内,在交通要道、桥梁、驻地村镇修建碉堡,储存柴、米、水等生活品,以备匪特袭扰时长期固守,力争五个月内基本肃清全省460余股、12.3万名土匪。   3月18日,长顺匪首支建初、毛云之、陈恒章等人在威远发动暴乱,先后杀害平素堂、张兆祥、刘述相、冯育民、秦金盈、王希光、李富贵7名干部。   3月19日,支渐初、邹正邦、赵应初等人纠集土匪400多人袭击长顺县城,程九如、龙镇川、阎化启、祝连远等19名同志壮烈牺牲。县长王升三等8人冲出重围,被迫撤出县城。   同月,曹绍华在威远成立“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纠集匪军7个师共7477人,自任总司令,并将长顺县分置为“长寨县”和“广顺县”。土匪在村寨抢粮食、拉牛马、烧房子、杀村民,制造混乱形势,勾结同伙策划攻打惠水,委任陈莲珍为“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大队长”。   3月21日清晨,原惠水县保警大队代理总队长董全和任总指挥,罗绍铨任副总指挥,还有陈莲珍、段志能、王海臣等人纠集八、九百名土匪,从北门、西门和牛场桥三个方向攻打县城。守城的少数正规部队与十七军四个大队、十七个中队的近2000名随校师生一起,顽强抵抗。  听到枪响后,陈莲珍担心自己的人员伤亡,骑马带着随从悄悄从小路撤走了。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四、五点钟,土匪尚未破城。惠水明华区工委书记王泰然、共和区工委书记卓孔信,分别率领干部和武装排赶来支援。城内外互相夹击,攻城的土匪支持不住,迅速四处溃逃,共打死土匪200多人。
  9、通缉匪首曹绍华  3月23日,长顺解放时被收编的郑鸣武部发生叛变,派驻贵阳军分区第二支队的27名军代表多数惨遭杀害。长顺再次陷落到土匪的手里,广大人民群众也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当时长顺县长王升三回忆:   “ 回到贵阳以后,地委也从修文迁到了花溪,我们也从贵阳来到花溪。因长顺已被土匪占领,我们即在花溪开启了发动群众、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等工作。1950年4月底的一天,贵阳地委副书记常颂同志找我谈了一次话,对我说:‘长顺不能不要,但是,目前我们的主力部队进了四川、西藏,马上进行大规模的剿匪还没力量,地委决定:你先带所有政府干部到长顺的近邻惠水,随时掌握长顺之敌的动态,作好收复长顺的准备。’于是,我们来到了惠水县,我参加了**惠水县委员会的工作。十七军随校也驻惠水,校长申绍英同志也是县委成员之一。惠水虽有十七军随校驻扎,但斗争仍是十分复杂。土匪常在城外骚扰破坏,我们一从城里出击,他们就跑得无影无踪。我们一回城里,他们又从后面跟了上来。县委开会进行了研究,觉得长期这样不是办法,要打出去,确保县城安全。会议上决定我们长顺县政府担任这一任务。   我们县政府的全体工作人员六七十人全副武装,于1950年5月上旬开到了卧龙。刚到卧龙之初,土匪十分猖獗,有时候公然大白天在我们驻地的河对面排着队,朝我们开枪,进行骚扰。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一方面提高警惕,晚上睡觉几乎没脱衣服,枪都是紧紧抱在怀里,随时作好战斗的准备;另一方面,我们深入到群众中,发动群众,向群众宣传党的各项政策,完成了上级交给我们的征粮任务。与此同时,我们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行动,镇压了几名匪首,这样,土匪的嚣张气焰得到了一定的遏制。也就在这段时间,惠水县委召开了会议,决定派十七军随校一个中队随我们进驻三都,将敌人挤开。  7月1日,我们进驻三都,并成立了工委会,由我和随校的中队
。”  鉴于当时严重的匪患情况,时任**中央西南局第一书记、西南军区邓小平政委,西南局第二书记、西面军政委员会刘伯承主席和西南局第三书记、西南军区贺龙司令员等首长作了具体指示:西南封建势力原封未动,剿匪已成为西南全面的中心任务,不剿灭土匪,一切无从着手,迅速安定社会秩序,恢复和发展生产,是广大群众最迫切的要求,也是各阶层人士所热烈拥护的,必须坚决贯彻党中央关于剿匪的一系列方针政策。把清剿土匪斗争当作解放大西南的第二战役来打,要求野战军地方化,领导一元化,重新调整兵力部署,迅速学会新的斗争。   5月15日,贵州省人民政府发出第一号通缉令:   贵州省人民政府通缉令   秘字一号   查匪首曹绍华,平坝县人,曾任伪保安司令部中校视察等职。自本省解放后,该匪不但未遵照人民政府之宽大政策进行登记,以图自新,反而变本加厉,甘与人民为敌。今年二月,纠集其匪伙,窜扰于贵筑、清镇、平坝等地,大肆抢劫烧杀、截击车辆,破坏交通,致使城乡物资不能畅通;掳掠往来商旅行人,受难者被劫如洗,迭遭惨杀;散布谣言,胁迫群众,焚烧民房,捣乱社会秩序,使农民不能安心生产,各就其业;抢劫仓库,捣毁公共建筑,屠杀我下乡人员,破坏国家财产,该匪罪恶重重,人心愤恨,莫不以早除此害为快。本府为维持革命秩序,保障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对怙恶不悛之首恶分子,决于严惩。除将其本人财产全部予以没收外,特通令我各级人民政府与人民,严缉该匪归案法办。除分令知照外,饬我全体军民一体周知为要!此令。   主席:杨勇   副主席:曾固   公元一九五O年五月十五日   6月28日,曹绍华在广顺镇但家公馆主持召开军事会议,牟开荣、韦毓英、曹玉清等20多名匪首参加会议,策划秋后大反攻,密谋进攻贵阳。罗绍铨、罗绍凡、陈莲珍也接到了会议通知,但三人6月30日赶到广顺时,会议已经结束。   根据西南军区的决定,7月成立了贵州省剿匪委员会,苏振华任主任,统一领导全省剿匪斗争,把机动部队组成东西两个集团,展开全省铁壁大合围。决定在全省缩短战线,中心区背靠背作战,边沿区暂时放弃已解放的21个县,要求在次年3月前捉尽匪首,完成净化全区的任务。   7月10日,贵阳军分区司令员马宗凯1命151团参谋长马安才率领七个连的兵力奔袭广顺股匪,歼敌152人,缴获步枪178支。   8月中旬,贵阳军分区组织四个连的兵力再次夜袭广顺,此次战役由分区司令员马宗凯亲自指挥,俘虏匪营长以下58人,打伤匪团长陈伯兴以下10人,打死3人,缴获长短枪21支、子弹578发。   一天,解放军突然包围陈莲珍家,她和手下的弟兄翻过后院墙逃上山时腰部被石头砸伤,她藏在岩缝里,身上盖着树叶掩蔽,解放军搜山经过也没有发现。后来罗绍铨找人把她背回家,医治了一两个月才痊愈。
  10、活捉匪首曹绍华   日至12月5日,贵州军区剿匪东集团组  织人民解放军138团、151团、140团,以及十七军随校、十六  军侦察营等部队,对盘踞在长顺、紫云、惠水地区的近8000名土匪采取军事行动,称为“长(顺)紫(云)惠(水)铁壁合  围”。具体行动要求是:   第一,138团以一个营于11月4日由平坝直出通州,以奔袭手段相机歼灭通州之匪,尔后继进,务于11月7日5时完成对边阳屠占庭匪部之奔袭合围,力求歼其一部或大部,将屠占庭残部压缩至我合围圈内。以一个营于11月7日由贵阳乘车经惠水出边阳,向合围线前进,形成对屠占庭的南北夹击。另以一个营级团直接由贵阳乘车沿滇黔公路达镇宁下车,自择捷径,向紫云进击,务必活捉匪县长姚聚五。   第二,140团于11月8日由贵阳出发达清镇西城桥下车,以多路分进,从北向南压缩,于11月9日19时,完成该线包围,于10日5时向广顺、长寨进击,直捣曹匪老巢,该团务必活捉曹绍华。   第三,安顺分区151团以三个营以上兵力,于11月9日19时以多路分进,达广顺西部完成合击,牢牢控制山隘要口,严防圈内之匪向西突围,负责堵击任务,并以一部兵力出击狗场,务须活捉匪首牟开荣。   第四,贵阳分区以两营兵力,由贵阳经惠水达边阳地区,将匪向西压缩,严防匪向东及东南部逃窜。   第五,惠水十七军随校组织两个营,按统一时间,完成东线封锁,防匪向东及东北逃窜。   时任省军区参谋长的潘焱对铁壁合围战役记述道:“惠水作战室里,地图上插满小红旗。北线,140团东起长顺改尧达凯佐抵安顺东屯105里封锁严密;西线,安顺分区副司令员孙仁道指挥151团及千余农民自卫队员从高官堡抵扬武达妓场至镇宁白石岩300余里布防封锁;南线,138团从紫云弄林经火烘到羊场至长顺南300里封锁;东线,贵阳分区两个连、十七军随校两个营从惠水路边寨沿惠罗公路直抵罗甸猪场200余里封锁。共3个整团和5个营,团团围住八千余匪徒。”  西南军区张苗喜、张一夫率工作组到惠水前线,感慨地说:“又一次淮海战役,这样大规模合围,西南地区少见。封锁线上,50米一棚,30米一哨,扎草人、埋地雷,风雨无阻,警戒巡逻。151团二营在130里的封锁线上,三五名战士和民兵在各山顶哨棚,夜烧火,敲锣打鼓,菜饭从几里外派人送上。4连司号员陈亦双,独守山头,吹军号打锣鼓,如有多人闹得沸沸扬扬。有的办墙报编快板:‘这山敲鼓那山哨,牛角吹得呜呜叫。扎放草人埋地雷,满山冈上红旗飘。战士民兵齐巡逻,土匪休要想跑掉。’墙报有《铁壁防线》、《哨棚》、《战场》、《功模》、《阵中传单》等。该团计搭哨棚400余,草人380,穿军装,站坐卧形态各异,真假难分。零散匪徒,远远望见不敢挨边,龟缩在包围圈内。如是大股突围,则集中打回。140团三机连守猫子山要道,打退一股土匪20多次突围,归回老巢。138团3营穿插分割,140团武工队在圈内瓮中捉鳖。”
  包围圈内的匪徒,惶惶不可终日……   11月11日,在长紫惠铁壁合围行动的有力打击下,王升三率领县政府机关干部,历经近八个月的腥风血雨,重新解放了长顺县。   11月13日拂晓,在当地群众的协助下,解放军78名武工队员将曹绍华率领的400多名土匪包围在长顺县睦化乡斗篷冲。斗篷冲是一个长300多米的山沟,面对敌众我寡的严峻形势,解放军抓住战机,把守三个垭口,合力围剿众匪。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全歼曹匪总部及一、四、五师近400人,共俘虏曹绍华及其第一师师长曹家儒、第五师师长曹玉清等208人,打死匪总参谋长马启忠、第四师师长宋绍文、参谋处长苏作雄等125人,彻底消灭了曹匪的反动军事机构,给长顺、平坝、安顺、惠水、清镇、贵筑、紫云等地群众除了一大害,对全区剿匪斗争特别是长紫惠合围作战都有很大的意义,创造了剿匪以来以少胜多的模范战例。在这次战斗中,解放军140团1营2连副班长肖国宝,为减少战友伤亡,奋不顾身冲向敌阵,用身体堵住敌人机枪,英勇壮烈牺牲,时年23岁,树立起了一面伟大光荣的旗帜。   新华社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以《马特洛索夫1式的英雄》为题,报道了肖国宝烈士的英雄事迹,成为全军指战员学习的楷模。贵州军区追认肖国宝烈士为“一等战斗英雄”、模范共产党员。  西南军区批准肖国宝所在连队为“肖国宝英雄连”。   日,贵州省军区发出《命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贵州省军区命令 ,命名一四零团第二连为 “肖国宝英雄连”。   奉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命令:在长(顺)、紫(云)、惠(水)合围战斗中,一四零团一营二连副班长、共产党员肖国宝及战士林志奇、展成英等同志,当四百余匪众向该班猛扑,企图突围,在此十分危急时,肖国宝等同志奋不顾身,冲向敌阵,夺取了匪机枪两挺,肖国宝同志更击毙一匪首,缴获其手枪,但敌人制高点处机枪仍疯狂射击。此时,肖国宝同志虽身负三伤,血溅全身,仍以最大力量奋勇扑向机枪,以身堵住枪口,消灭了匪制高火力点,保证了后续部队全歼匪“贵州人民反共救国军”总部及一、四、五师全部,活捉匪首曹绍华等的伟大胜利。   肖国宝等同志这种无比崇高的自我牺牲精神,是革命英雄主义的高度表现,是高度发挥了共产党员热爱人民的高贵品质,充分体现了人民战士勇猛直前的英雄气概。兹为发扬肖国宝同志此种英雄主义的典范,树立全军的楷模,并保持肖国宝等同志永恒的光荣。特命令一四零团第一营第二连为“肖国宝英雄连”。   为永远缅怀英烈,长顺县修建了肖国宝烈士陵园,英雄的家乡——四川省南江县建成肖国宝纪念馆。
  11、围剿女匪首陈莲珍  “黔南反共救国军”副指挥罗绍铨纠集陈莲珍等十余人,在惠水九龙乡岩脚村提篮寨对面半山绝壁上的提篮洞中,储存不少粮、油、水、酒及衣物被盖。洞内有一挺机枪、三门小炮、几箱手榴弹、一千多发子弹,妄图凭险据守。   提篮洞是悬壁上两个上下并排的天然溶洞,两洞相距约七、八米。上洞稍高,洞穴呈狭长型伸入山内,高宽约三、四米,深约五、六十米。下洞最高处约七、八米,最低处约一点五米,深约十五米。洞外砌有围墙和山门,崖前古树参天,土匪占据洞口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陈莲珍、罗绍凡、罗福斌和罗绍铨的父母、伯父及子女占据上洞,罗绍铨、程万友、程梦先、陈贤志、罗老八等十余人固守下洞。   剿匪部队经过侦察,决定对洞口土匪实行围剿。11月9日中午,围攻提篮洞的战斗打响。解放军在火力掩护下,一次又一次向洞口发起冲击,土匪拼命抵抗,两名解放军战士扛着炸药包准备靠近后炸洞,牺牲在洞前十几米处,双方用枪炮还击一直相持到天黑。   晚上,解放军一面用火力封锁洞口,一面向洞内喊话:“罗绍铨,你们赶快投降吧!解放军对你们宽大处理,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罗绍铨答话:“要投降可以,你们必须撤军。”   解放军说:“撤军不可能,你们已被层层包围,不投降不行。”   解放军时喊时停,枪声不断,直到天亮。到第三天中午,包围圈缩小到山洞附近,枪声更加激烈。   解放军战士爬上绝壁高处用绳子吊着炸药包往下放,洞口高墙被炸垮,洞里烟雾弥漫,存放的水、米、油等食物撒满地上,土匪们乱作一团。挨到天黑后,罗绍铨、陈莲珍等人分批从洞口左侧绝壁密林里逃走。   在这次历时二十五天的围剿中,俘获“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总司令”曹绍华、“黔桂边反共挺进军总司令”屠占庭等重要匪首20多名,歼匪7495名,缴获迫击炮4门、轻重机枪25挺、掷弹筒8个、长短枪6154支、炮弹445发、子弹48268发,收复了长顺、紫云县城。   11月17日,贵州军区表彰参加长惠紫地区剿匪战斗并歼灭曹绍华匪部的140团1营、138团1营及前线指挥部全体人员。11月21日,贵州省军区发出《通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贵州军区通令   一九五零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于贵阳本部   (作通字第二号)   我军区部队于本(十一)月九、十两日,先后对盘踞于广顺、长寨、紫云及惠水以南地区之股匪实施合围作战中,一四零团一营教导员李继田同志率领六个班(二连一排、三连二排共七十余人),经两昼夜积极了解情况,连续跟踪追击,于本月十三日在长寨南九十里之斗篷冲,将罪大恶极并为我省人民政府通缉在案之著名匪首“贵州人民反共自卫救国军”总司令曹绍华活捉,与此同时,活捉该匪部(第一师师长)曹家儒、(第五师师长)曹玉清等重要匪首以下二百余名,毙伤(贵州人民反共救国军委员会主席)兼曹匪(总参谋长)马启忠(毙)、(第四师师长兼伪安顺县县长)宋绍文(毙)以下百余名。在与曹匪战斗中,尤以该部二连二班战斗中伤亡六名,仍坚决完成迂回堵击任务,活捉曹绍华;缴获了轻机枪三挺,及二连五班勇猛机警从四百余匪群中冲过,截断了匪之退路,以白刃搏斗打退了匪几次反扑,保证了战斗的圆满胜利。另一三八团一营此次合围中,担任了远距离的长途奔袭边阳,相机歼灭屠占庭匪部及活捉匪首屠占庭之艰苦任务,该营在执行此一艰巨任务时,全营指战员积极努力,以日行百里,横渡大小河十余道,适时掌握战机,于本月九日,在宗地以南将“黔桂边反共挺进军”屠占庭匪部歼灭大部,并将匪(总司令)屠占庭活捉。另该团三营八连于本月十二日,亦活捉匪重要特务头子曹匪(政治代表)陈贻荪(曾任伪浙江、贵州省党部书记长、贵州大学教授)及曹匪第三师师长左礼华。   12月,长顺县召开剿匪斗争胜利庆功大会,奖励有功人员。   到1951年上半年,全省共进行剿匪战斗4246次,歼匪64267人,牺牲营以上干部30多名,缴获火炮294门、轻重机枪1247挺、步枪和短枪11万多支,取得了剿匪斗争的重大胜利。   日,解放军在广顺镇西深入海马塘剿匪战斗中,活捉匪“新编第一集团军副司令”郑英虎,匪“第二军军长”郑鸣鹏畏罪自杀。   3月25日,召开长顺县第一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通过了清欠公粮尾欠、决定成立民族联合政府等八项决议,成立了长顺县民族民主联合政府筹备工作委员会。   这年上半年,土匪陈恒章、曾绍凡、周崇文、赵应枢、卢琴楷、郭永奎、张少臣等人先后被抓获,经人民政府公审后枪决。   6月9日至14日,召开长顺县第一届各族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第二次会议,选举委员19名,组成县民族民主联合政府,吴策任县长,姜凤鸣任副县长。   秋季,贵阳军分区侦察营派出一个12人的小分队,长顺县警备营派出一区队、二区队和一个连共165人,惠水县派出二区队和部分民兵,开始联合进行搜山行动,清剿陈莲珍等在逃匪首。   这股土匪的活动地点,主要是在长顺县白云乡和惠水县白日乡交界的九龙一带。那里山高路险,林密洞深,易藏难寻,使部队的围剿行动面临重重困难。   围剿部队在白云乡活捉土匪罗绍良,供出陈莲珍等人藏在团坡躲反洞。夜半时分部队包围山洞,土匪们闻讯后逃走。部队跟踪追击到麻窝寨,与土匪展开远距离枪战,土匪且战且走,再一次逃脱。
  @秦家老太爷
15:55:10  3、智擒“双枪老太婆”  新中国建立之初,土匪特务武装不断制造暴乱,其中爆发规模最大,危害最烈,影响最坏的当数西南地区。我剿匪部队经过长达13年艰苦卓绝的斗争,才完全彻底地将其平息。  晚年的邓小平,在回忆进军大西南这段往事时说:进军西南,同胡宗南那一仗打得很容易,同宋希濂也没有打多少仗。真正打了一场硬仗的是剿匪战斗,打得很漂亮。邓小平说话简练,关于进军大西南的事,他只讲了40多个字。可见西南......  -----------------------------赵老太在东北组织抗日队伍,跟某档毫无关系,她的两个孩子死于日寇和汉奸部队。
  12、活捉女匪首陈莲珍
  9月10日,陈莲珍等股匪16人藏在九龙山岩脚寨老鸦冲的一个山洞里,民兵罗小登、罗小树搜山探洞被打伤,听到枪声的解放军迅速分三路包围,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罗绍铨和程梦先被手榴弹炸伤。由于对地形不熟悉,三名解放军和一名民兵牺牲,六人受伤,土匪们乘乱从岩脚逃走。   土匪们逃到翁岭河后,开始分散行动。   陈莲珍带着罗绍凡、程万友、程梦先等人,又窜回岩脚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躲藏,被长顺县警备营二区队战士肖定国带领的四人战斗小组发现。当肖定国接近洞口时被打伤,紧跟着的一名战士首次参加战斗,思想太紧张,甩出的手榴弹竟忘了揭盖,站在后面的机枪手害怕伤着自己人,没敢往洞里射击,土匪再次逃脱。   解放军和民兵夜以继日地搜山清剿,捕捉溃逃的残匪,包围圈越缩越小,吓得陈莲珍等匪首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10月16日,民兵石元仲等五人在搜索九龙岩脚村东面马脚山顶朝天洞时,发现罗绍铨藏在洞中,他们快速作出反应,罗绍铨当场饮弹毙命。陈莲珍等人慌忙逃走,一口气跑到十里开外的鼠场腰米冲。饥饿的陈莲珍等人到农户家抢饭吃,接着逃往贵阳花溪区马林乡江岩寨,他们在山坳里偷红薯充饥时被民兵发现,双方开火射击,他们把国民党黑军衣挂在刺蓬上转移目标,才乘机逃之夭夭。   为了分散解放军的注意力,四人商议决定单独行动。陈莲珍准备逃往安顺旧州或者去贵筑中曹司二戈寨亲戚家暂避,她把大拉八枪藏在半路一座石桥下,混进了老百姓的队伍里。罗绍凡私刻公章伪造通行证,逃到贵阳打石砂卖,隐姓埋名潜伏下来。程梦先和程万友另路出逃,不久就被解放军抓获枪毙了。   在众多的匪首中,像陈莲珍这样的女匪极少,上级指示要务必活捉,使得她有机会多次逃脱。尤其是到1952年,许多匪首已经伏法,陈莲珍却安然无恙,加之那些添油加醋的传闻,更使她名声在外。贵州省军区首长对此十分重视,指示剿匪部队一定要活捉陈莲珍,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有一次,侦察员陈凤美在路上突然与陈莲珍相遇,迟疑了一下,没有很快辨认清楚,以致她又一次逃脱。事后有人怀疑是故意放走的,撤了陈凤美的副班长职务,后来还是这个陈美凤抓住陈莲珍立功。   虽说陈莲珍是人所皆知的女匪首,但真正认识她的人并不多,况且又没有照片画像,给搜捕工作带来很大困难,完全可能从解放军眼皮底下溜走。当得知陈莲珍姐妹脸貌相似后,就找到她妹妹做模特儿照相,以便侦察人员辨认。侦察员们还没有拿到相片时,陈莲珍已被抓获。   1952年8月,长顺县人民委员会马车夫姚天佑在贵阳发现罗绍凡,立即向公安局报告情况,民警在贵阳小十字活捉罗绍凡,他供出陈莲珍藏匿在贵阳二戈寨姑妈龙三奶家。当追捕队迅速赶到二戈寨时,陈莲珍已转逃到四方河。追捕队接着赶往四方河班永华家,才知道她九月初就离家出走,去向不明。   搜捕队员誓不罢休,不放过一丝线索,紧接着又返回花溪提审龙三奶,获知陈莲珍可能逃去龙里县混子场其侄子龙德温家。在龙里县人武部和县公安局的配合下,搜捕队到混子场乡政府调查,从户籍档案中只查到一个叫龙昆的人,没有龙德温。难道千辛万苦调查的线索,就这样中断了吗?   搜捕队员决心非要寻个水落石出,又赶到龙昆家彻底调查,心头的疑团终于解开,原来龙德温是龙昆的小名。龙德温供出陈莲珍身穿阴单布衣裤,戴着细篾斗笠,已跟贵定县水田坝毛栗寨的韦汤粑出走多日。   追捕队费尽周折才找到韦汤粑,他交待说跟他来的女人已去龙里县大新乡革老铺寨韦万书家,追捕队跟踪追击来到革老铺。   革老铺是个偏僻的布依族村寨,当时只有二、三十户人家。陈莲珍选择这个地方落脚,是基于寨小人少不易引人注意的缘故。   当时担任村农会主席的韦万荣回忆说:“一天他去韦万书家,看见一个年轻妇女挨着韦的母亲坐在火塘边,笑眯眯的,样子很害羞。”韦母介绍这个女人从贵定刘家庄来,是她的表侄女。几天后韦家办了几座酒席,韦万书娶了这个女人。   趁着夜色,追捕队包围了韦万书家,他们冲进屋里搜索后没有找到,便埋伏下来等候。没隔多久,陈莲珍从寨邻韦国俊家吃完晚饭往回走,万万没有料到追捕队已埋伏在家中。   陈美凤用电筒照亮认出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陈莲珍,他猛扑上前抓住不放。   陈莲珍疑惑地问:“你为什么抓我?”  “你是陈莲珍!”   “我不是。”   “你是匪首陈大嫂!”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陈莲珍见抵赖不过,身上又没带武器,顿时瘫软下来。   陈美凤、赵化一、张虎城等人,用绳子将陈莲珍捆绑起来。为了以防万一,连夜送到龙里县公安局看押。   这一天是日。   第二天清早,追捕队包一辆马车把陈莲珍押送到贵阳军分区,她被投进监狱等待处决。   由于活捉陈莲珍有功,部队给陈美凤记了三等功,没有等到恢复职务他就复员回乡了。这位布依族侦察员退伍后回乡务农,后于1999年8月在家中去世。   3月8日,省军区政治部主办的《贵州民兵报》头版头条,发表了一则500余字的消息:女匪首陈大嫂被我活捉归案。
  13、毛主席释放女匪首陈莲珍  从1950年剿匪斗争开始,尤其是头两年,对参加暴乱与解放军和人民为敌的各路土匪首领,抓获后均被镇压,几乎无一例外。   到1953年,全国乃至贵州的政治形势已逐步平稳,尤其是经过大规模的军事清剿以后,肃匪镇反不再成为当时的主要问题,省委的工作重心开始转向重生产建设。   鉴于这种情况,对于如何处理陈莲珍的问题,省军区内部出现了两种不同的意见。
一种意见认为,陈莲珍属于长期流窜的匪首,没有主动放下武器投降,而且费尽许多周折才抓获,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另一种意见认为,她是一个少数民族妇女,尽管卷入了匪乱,但所起的破坏作用不算大,我们可以利用她的影响瓦解小股残匪。   看来两种意见都有一定的道理,省军区决定将陈莲珍暂时关押待决,并将实情向西南军区作了详细汇报。当时西南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李达1将军即将启程赴朝鲜参观,他指示将这件事放一下,等他回国后协商解决。   3月下旬,李达将军由朝鲜回国,在北京期间受到毛泽东主席接见。李达副司令员向毛主席汇报西南地区剿匪情况,并且谈到了陈莲珍的问题,以及对处理她的不同意见。   毛主席听完汇报后不失幽默地笑着说:“大西南竟然出了一个女匪首,又是少数民族,杀了不可惜?三国时候,诸葛亮对孟获1敢于七擒七纵,让他心服口服。我们共产党抓住了一个陈大嫂怎么就没有七擒七纵的胆略和气魄了呢?我主张放掉,不能一擒就杀!”  5月份,李达副司令员在贵州检查工作时,向省军区干部传达宣传毛主席的重要指示:要认真处理好剿匪斗争与民族团结的关系。在剿匪斗争中重视政治瓦解的作用,把工作做细做实,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推动贵州剿匪工作走向新阶段。此后邓小平、刘伯承、贺龙等首长也相继指示不杀陈大嫂。   6月5日,惠水县人民政府在县城召开群众大会,宣布释放匪首陈莲珍。   6月7日,长顺县县长阎道忠、惠水县副县长卓孔信及军分区领导,在长顺水波龙乡主持召开群众大会。陈莲珍站在一张大桌上,感激涕零,向人民群众低头认罪,并由韩敬先、陈光景、韦绍先等人分别立据作保,保证她释放后接受人民政府和农会的管制,痛改前非,劳动改造,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同日,韩敬先交付保释书,陈莲珍获得保释。   保释书   具保结人韩敬先今于长顺县人民政府台前具保释放陈莲珍(陈大嫂),保证陈莲珍释放后重改前非,向群众低头认错,接受人民政府农会之管制,从事劳动改造,今后如有反攻破坏事实,由保人责所保事实。   具保结人:韩敬先   被保人:陈莲珍   公元一九五三年六月七日   如今,这份保释书仍留存在长顺县人民法院档案室。   鉴于陈莲珍在长顺老家民愤较大,加之原有家产土改时已分给穷人,不便在当地生活。政府准许她到惠水投靠亲戚,将她照顾安置在高镇镇涟江村三顶寨,分给一间住房和田土,并帮她找回失散两年多的女儿。从此,陈莲珍开始过上自食其力的新生活。
  14、陈莲珍戴罪立功  陈莲珍获释时,惠水、长顺边缘地区的匪患活动尚未结束。惠水匪首岑友峰、岑政学、王明先、陈老幺,长顺匪首姜云祥等仍活动猖獗,白崇槐、王泽刚等散匪也时有活动。   陈莲珍回忆说:“徐区长来动员我到雅水去做争取工作。开始,组织上把我姑娘安排在组长家,每月由乡政府给十五万元(旧币)的生活费。我到县武装部报到,给我缝了两套父母装衣服。我从小路经鸭寨到雅水,到了雅水是省公安部队的三号首长和我谈:明天赶雅水场,在场坝摆一张桌子,我先讲,你用你们夷话(布依族语)翻译。”   解放军带着陈莲珍先后到惠水县雅水、王佑和长顺县睦化、代化等地进行宣传,争取在逃土匪投诚归降,仅在雅水就工作了四个多月时间。   陈莲珍去雅水匪首岑友峰、岑荣光家做工作,向家属宣传讲解党的政策,以自己的亲身事例说服家属,规劝他们的家人弃暗投明,早日坦白自首,争取人民政府宽大处理。在陈莲珍的感召下,岑荣光回家向解放军投诚,岑友峰的母亲说出了儿子躲藏的山洞,当部队赶去搜查时,岑友峰已饿死在洞里。   接着他们又转到王佑去做土匪白崇槐、王明先、王泽刚、王泽先等家属的工作。   在土匪白崇槐家劝说时,白崇槐就躲在住宅夹墙里,清楚地听到陈莲珍与他家属的谈话内容,情况十分危险。事后,白崇槐考虑再三,终于放下武器投向人民怀抱。   肃匪工作全面结束后,陈莲珍回到惠水高镇与女儿大莲一起生活,先后到竹器社和缝纫社工作。   1960年7月,陈莲珍光荣地当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惠水县第一届委员会委员,以后历任第二、三、四、五、六、七届委员。从1981年1月起,连续当选为县政协第四、五、六、七届常委。   省、州、县领导对陈莲珍的生活和工作给予关心照顾。原贵州省委统战部部长惠世如、原贵州省政协副主席王思明等领导同志,到惠水检查工作时还专程登门看望。晚年的陈莲珍,精神矍铄,身体硬朗,与女儿陈大莲一家共同过着幸福的生活。她逢人便说: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毛主席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大恩大德!   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陈莲珍的传奇故事就被拍成4集电视连续剧《蒙阿莎》播出。1995年,陈莲珍的传奇故事再次被搬上影视舞台。由**贵州省委宣传部、中央电视台影视部、沈阳军区政治部电视艺术中心联合录制,中国三星影视交流中心承拍的10集电视连续剧《布依女》,在中央电视台、贵州电视台等多家电视媒体播出,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毛泽东的孙子毛新宇得知爷爷释放的女匪陈莲珍至今仍然健在,专程从北京赶到贵阳拜访了年逾古稀的陈莲珍。   日,陈莲珍在惠水家中去世,享年76岁。
  16、建立政权剿匪清霸(2)  彭水县匪情的严重性,正如邓小平政委所预料的,占涪陵专区的七县之首。国民党残余部队同反动地主武装相互勾结,开始进行反革命的反扑。首先向我们四个区的党政领导机关开火。在日至1月28日的8天里,全县多股土匪同时向我四个区公署进攻,使我们损失惨重:二区区委书记刘祝山和四区区委崔福堂等七人牺牲了;县大队的一个班计14人在战斗中牺牲了;三区干部原地打游击,但与县里夫去了联系;其他三个区的干部凡是活着的已经回了县城。这样,我们四个区的派出机关有三个已经不存在了。  当时,我和叶绳书记肩负着党的重托和彭水人民的命运,沉着应付来犯之敌。采取了如下紧急措施:首先,通电川东区党委和川东军区领导,报急求援。其次,将县大队指战员和原彭水中队老战士以及知青训练班的毕业生集中起来,通报匪情。告诉他们,敌我斗争已发展到你死我活的绝境,正是考验我们革命坚决性的时候。号召大家同心同德,拿起武器,同来犯之敌血战到底。并将200多人实行新老搭配,兵干结合,布防守城力量。其三,遵照邓小平政委面示,将冒充“地下党”的庹平游击队解除了武装,以除城内隐患。  我们有了充分准备,就不害怕土匪来攻打彭水县城。  2月11日拂晓,真的“狼来了”。在伪专员庹贡廷的统率下,集中了大大小小的十来股武装土匪1000多人,还哄骗了近千群众(抢盐巴),声势浩大的围攻县城。我们有效地坚持着守卫阵地。土匪冲上来一批,被我们打倒一批。这样反复冲杀多次,敌我双方仍对峙状态。就在这个生死关头,由川东军区派来的107团赶到了彭水,立即投入战斗,对围城的土匪进行了强有力的反击,使土匪的布阵全部乱了套。战斗到当天下午,将所有围城土匪全部击退。此役击毙土匪10O多人;生俘300多人(其中大部分受骗农民当即教育释放),缴获长短枪20O多支。这一战役,以我们胜利,敌人失败而暂告一阶段。在这战役中,我军牺牲连长、排长各一名,班长和战士各两名。  对于我们在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上级党组织及时派来援兵107团,使我们度过了生死难关;又保住了彭水的人民政权。  2月15日,按上级指示,决定107团留驻彭水剿匪。指定由县长、县委书记、团长、团政委、团参谋长等5人组合成中国人民解放军彭水剿匪指挥部,统一领导彭水的剿匪斗争。我以剿匪指挥长的身份,率领部队经常是翻山越岭,长途奔袭,大大小小几十股土匪均被我们一口一口地吃掉了。日,在桑拓围剿“川黔湘鄂边区救国军”,其头头是土匪司令陈铨之妻张笑凤(代司令)和谢建安副司令,有400余人。同他们打了七天七夜。在我们强大的军事和政治攻势下,他们终于爬出了山洞,缴械投降。  这是我们八个月来所进行的歼灭股匪战斗中,最后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战役。  7月下旬,伪专员庹贡廷被我们邻县酉阳县政府就地镇法。总之,通过八个月剿匪实践,使我们深刻认识到,一切反革命分子都是“你不打,他就不倒”的。同时,也体会到“枪杆子里边出政权”这一伟大真理。  在剿匪斗争取得基本胜利之后,又开展了清匪反霸和镇压反革命分子的两大群众运动。在彭水县委领导下,我以彭水县人民法庭庭长的名义,依法审判了各类反革命分子计1500多名,实行了严厉制裁,有力地打击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阶级基础和社会基础。
  17、难忘剿匪的日子  1950年的上半年,我区镇压反革命运动同全国一样如火如荼,对那些负有血债、民愤又极大的土匪、恶霸、反革命分子一律处以极刑,狠狠杀掉了他们一批。但土匪反革命势力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仍作垂死挣扎。就在韩国良区长牺牲后不久,穷凶恶极的反革命、土匪又杀害了我区农会主席周贵水同志。  周贵水同志,当年40多岁,是余江平定人,身强力壮的农民汉子,为人朴素、诚恳,工作十分努力。在当时斗争非常残酷的情况下,主动要求到当时马荃区最僻远的,土匪活动最猖狂的五峰乡开展工作。据群众反映:国民党的散兵游勇——土匪向理安还有几十号人就躲藏在五峰乡大山深处。他们白天身居深山老林,晚上下山来抢劫粮食、财物。解放都一年多了,这里还很不太平。群众都说:一天不消灭土匪向理安,我们老百姓就一天没有安宁。周贵水同志为了把群众组织起来,成立了乡农民协会,组建了民兵组织,准备进山围剿这帮残匪。  俗话说:“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后来我们查明:一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荘某(国民党中央军校毕业的旧军官),混进了我人民教师队伍,就在周贵水遇难的李坊村教书。就是这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把周贵水组建民兵组织,准备进山围剿土匪的计划,一一通告了土匪向理安。  老周同志成了土匪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十多个恼羞成怒的土匪,把周贵水同志团团围困在村小的一个厅堂里。一位房东老人告诉我们:她当时躲在房间里从门缝中看见,残暴的土匪用枪、用刀逼着周贵水要他下跪。一个土匪头目用短枪对着周贵水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要围剿我们嘛,今天就先围剿你!跪下!……”周贵水同志知道来者不善,反正活不了,他豁出去了,大声骂道:“你们这班土匪作恶多端,你们的末日就要来临,我宁做刀下鬼,也绝不会向你们下跪!”说罢,老周顺手拿起一条长凳,朝土匪们冲打过去……那个土匪头目喊了一声:“动手!”十多个土匪蜂拥冲上去把周贵水打倒在地,用木棍、砍刀、枪把活活地打死了,一个堂厅都是血。  当晚村里的干部李某,冒着大风大雨跑到区政府来报告,当时晚上10点钟左右,区里还正在开会研究工作。村干部李某跑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字一眼地说:“程……程指导员,周主席……被……被向理安土匪打死啦!”在座的除程指导员外,还有匡连长(区中队长)、张书记(团委书记)和我……大家听到周贵水被土匪打死了,一下子就像天空一声炸雷。  程指导员马上站起来问匡连长:“怎么办﹖”匡连长二话没说,当场表示:“我带一个班去,消灭他们!”程文波指导员胸有成竹地说:“不行!你守家,那里的地形我比你熟悉,还是我去。快!马上出发!”?  匡连长给程指导员调来一个班的战士,我是程指导员的贴身通讯员,自然也要跟随而行。我拿着一条三八式的小马枪,程指导员拧着一把快慢机手枪,带领一个班的战士,冒雨朝五峰乡跑步前进,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李坊村现场。一看,穷凶极恶的土匪惨暴到了极点,周贵水同志全身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血泊里,双眼还是睁得大大的。我们意识到周贵水同志的意思:不消灭这帮土匪死不瞑目。他右手还紧抓着一条板凳脚,显然与土匪进行了一场搏斗。  我们赶到现场都已经是半夜了,但老百姓还是围了满满一厅堂?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周主席怎么晚上到学堂里来﹖”一位村干部说:“是荘老师留住他吃晚饭。”另一位女干部说““我派了周主席的晚饭,他没有去吃。”(上世纪50年代初干部下乡都吃派饭)。程指导员听着群众的议论,心想:为什么派好了饭没去吃﹖为什么荘老师留着老周吃晚饭﹖为什么﹖为什么﹖……程指导员断然对这位荘老师有很大的怀疑。  程指导员马上找到荘老师,严肃地问他:“土匪打死我们老周同志你在场吗﹖”  荘老师战战兢兢回答:“在。”  问:“土匪来了多少人﹖”  答:“大约有十五六个。”  问:“土匪穿什么衣服﹖”  答:“他们都穿蓑衣、戴斗笠。”  问:“土匪来了有多长时间﹖”  答:“大概一个多小时。”  问:“你为什么不来我区政府报告﹖”  答:“土匪一走我就向村干部报告了。”  问:“土匪往哪个方向跑了﹖”  答:“往五峰倪家大山那边走了。”  问:“土匪带了什么武器﹖”  答:“都有短枪。”  程指导员听了以后,把手一挥,说:“走!上前带路!”  我们一直追到五峰倪家大山脚下,一点动静也没有,雨还是下个不停,加上夜间漆黑漆黑,我们只好停止前进。这时区中队战士朝大山打了一阵枪,目的是想引蛇出洞。土匪逃跑了,我们扑空了,天也快亮了,雨也停了。程指导员说:“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收拾这帮土匪。”同时把那个姓荘的老师也带回到区政府来了。  程指导员和区公安特派员曾汉保同志对这个荘老师进行了认真的审问和详细的调查,并且抄了他的老家,发现他是一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毕业于国民党中央军校。1949年国民党败逃台湾,他潜伏回老家,混进了我人民教师队伍,暗中从事反革命活动,与土匪向理安有着密切的联系。周贵水同志被害,就是这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通风报信,参与密谋策划的。根据中央人民政府关于镇压反革命条例,我们将这位披着人民教师外衣的反革命分子荘某,报请上级政府批准,召开了群众性的公审大会,就地枪毙了这个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真是大快人心。  时光过得真快,一晃50多年了,每当回忆起在马荃区的那段风雨岁月,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周贵水同志惨遭杀害的这件往事。我们每一位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都有责任把峥嵘岁月的革命故事,讲给当今下一代人听,要加倍地珍惜今天祥和、安定、幸福的生活!
  18、骇人听闻的惨案(1)  日,西南军区发出第11号剿匪令,命令部队在继续深入腹地清剿的同时,必须抽出足够的兵力,大力组织对边沿区的围剿和会剿,力争在1950年之内肃清整个西南地区的股匪,为  清匪反霸和减租退押工作创造更为有利的条件。我军闻令而动,加紧清剿、会剿。地外川东南乌龙镇,四面崇山峻岭、荆棘遍野,是飞禽走兽经常出没的地方,也是逃匪躲藏的最佳选地。离镇子不远处,有一酒店,名为“丹心酒店”,专卖肉。  店掌柜是驼背老头,有两个彪形大汉的伙计。小店每天很晚才打烊。在黑黑的夜空里,酒店的灯火,远远望去,像一头独眼猛兽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驼背老头站在门口,手中举着一盏防风灯,招呼来往行人。这一带还有残匪活动,老百姓不到万不得已时,晚上是不外出的,但有些与主力部队失去联系的解放军,备加热情。又饥又渴又累的解放军战士,在掌柜的盛情邀请下,不时有人迈进了店里。   15名战士遭暗算,怪味人肉馅日黄昏,10名进山剿匪的解放军战士在班长张辽生率领下,终于闯出了丛林。全班十人望着将他们困扰了整整一天的大山,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在山里迷了路,好在全班团结一致,相互照应,虽然与主力部队失去了联系,但全都下了山,没拉下一个。   蓝色的炊烟从山脚袅袅升起。饿了一天的战士见了这情景都十分高兴。战士们进了村,才发现村里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的灶炉里火还没灭尽,锅里的包容红苕饭发出诱人的甜香味。  “还是热的呢!”班里最年轻的战士小王用手碰了一下锅,禁不住吞下一口口水。为了用实际行动证明解放军是人民自己的队伍,班长张辽生下令:“还是回乌龙镇再吃吧!”   当张辽生等十名战士来到“丹心酒店”时,天已黑得像锅底。 “客人吃饭吗?有刚蒸好的肉。”手举防风灯,老头远远地、热情地招呼着。  “吃!”小王急呼道:“我们饿了一天啦!”三步并作两步,跨进了酒店。  “是解放军呀!”老头惊喜过望,转身朝屋里大声吆喝,“老大,老三,快端,解放军来了,七个、八个,哟十个。十个解放军!”他似乎在有意通报人数,却又不露破绽。  店里灯光十分昏暗,一盏快耗尽油的煤油灯,突突地蹿跳着黄色的火苗。战士们刚落座,那两个彪形大汉一前一后,一人端着一小蒸笼碎步而上,前面的那个嘴吆喝着:“来啦――小笼肉。”后面的那个却一声不吭,紧紧地挨着第一个。揭开蒸笼盖,一股白色的蒸气冲天而起,迅速弥漫整间房屋。屋里更加昏暗,彼此连面目也看不清,被灯光扭曲的人影模模糊糊奇怪地晃动着。  战士们看着浸着油、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松软的肉,一下狼吞虎咽起来了,两笼包在只片刻功夫便一个不剩。又上来两蒸笼,在一片热气中,如风卷云。秋风扫落叶般又被“消灭”了。战士们个个大咽大嚼,无人细品肉馅的奇异之处。这些壮小伙子一天滴水未进,实在是饿极了。  热情好客的掌柜吩咐伙计再上两笼。  班长张辽生突然想起只带了两块大洋,于是问店主:“老大爷,我只带了两块大洋,够不够?”  “两块大洋,满够,用不了,你们解放军辛苦了,管饱吃吧。”驼背老头殷勤地回答。“真是物美价廉哟!”张辽生感叹道。  “来啦――”那两个彪形大汉又一前一后,一人端着一小蒸笼碎步而上,屋里又迅速被蒸气弥漫。  肚里已有垫底,这次战士们开始细嚼慢咽起来。蒸气渐渐散去屋内稍稍亮了一些,灯油快烧干了,灯芯吐出红红的灯舌。  “老大爷,你能不能添点灯油?”小王道,“火一跳一跳的晃得人眼花。”  “这年头油贵如金,”老头说,“能省一点算一点。”  “你这是什么馅的?”张辽生问。  “解放军眼力好,还看不出来吗?”老头狡黠地反问道。  “太暗了,看不清。”小王抢着说,“好像不是猪肉。”  “当然不是,”驼背老头道。  “那是什么肉?”  驼背老头似乎没听见这句问话,端起案上的油灯,说:“哦,我去添灯油,解放军同志辛苦了,你们慢慢吃。”   老头端走油灯后,屋里顿时一处漆黑。战士们开始议论的肉馅,有的说是羊肉,有的说是兔肉,有的说是野兽的肉,有的说是鸽子肉,但这些很快就被否定了,谁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馅。总之,他们饱餐了一顿不知名的味道奇异的。不一会儿,这十名解放军战士便都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10月23日清晨。又有五名解放军战士在通往镇上的路上蹒跚行进。  “解放军同志,好早哇!这里出名,吃几个吧!”驼背老头早已笑脸相迎在店门口了。  五位战士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迈进了“丹心酒店”。他们脸上有被荆棘划伤的道道血痕,身上的军装被露水浸透。  “就你们五位吗?还有没有人?”店主关切地问。  “就我们五个。不会有人来了”。一个战士坦诚地答道。  “好,好。你们先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果然,只片刻功夫,上来了。蒸笼盖了一揭,满屋都异香扑鼻的热气。五位战士开始狼吞虎咽。  老头和两位伙计在一旁冷眼旁观。突然屋外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枪声。  “有土匪!”一位战士警觉地抓起枪。  五位战士提着枪奔出店门,只几步便纷纷栽倒在地。顷刻,这五位战士也失踪了。(未完待续)
  19、骇人听闻的惨案(2)  追逃匪进酒店 解放军识破绽不一会儿,一百多名解放军朝酒店奔了过来。  “掌柜的!掌柜的!”两名解放军干部高呼道。这回,驼背老汉可没在店门口迎客。  “掌柜的!掌柜的!”又连呼了几声。驼背老头慌忙从店后走出。边用平时擦菜板的沾满肉油血污的抹布擦手,边说:“啊呀。来了这么多解放军同志啊!我们小店可是装不下啊。”  “老乡,我们不是来吃饭,我们是来抓土匪的。”另一个干部模样的解放军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土匪?哪个是土匪?老头大惊失色。 “老乡看见一个受伤的中年男人跑到你店里来了。”干部平静地回答,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了一下,然后迈腿跨入了店内。老头连忙转过身,也跟着进了店,抢在解放军干部的前面,似乎要挡住去路。  突然,解放军干部的眼睛一亮,紧盯在老头的驼背上,驼背老头的驼峰不在上,而在腰间。  “土匪到哪去了?”干部继续朝屋里走。  驼背老头停在过道口,装出一副笑脸:“首长,土匪被我们捉住了,只是捉他时,把他打伤了。”  老头转身高叫:“老大、老三,把土匪拉出来。”两位彪形大汉应声将中年汉子拖出店外,扔在地上。  “卫生员,你来看看还有救没有?”一名解放军干部蹲在地上,用手枪拔了一下中年汉子歪在一边的头。  卫生员用手摸了摸土匪的鼻子,又掰开土匪的眼皮,说:“死啦!没救了。”  “老大、老三,你们俩下手太重了。”老头斥责道,“同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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