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供奉观音用什么香炉仙家香炉可以和金刚经一起供奉观音用什么香炉吗

通灵佛教网&||||||
--(5472)[]
在家中供佛这些禁忌要注意
在家中供佛这些禁忌要注意民间通俗的有很多的禁忌,但那并不是正信的,却被误认为是的禁忌。如香炉里面残余的香棒,不可以每天清理,结果弄成脏乱和容易引起燃烧的危险。其实,我们寺院每一尊佛前的每一个香炉,在每天的清晨都必须清理收拾,经常保持像第一次烧过香的香炉一样清洁。在家的女信徒,在生理期间,不敢进入寺院礼拜,甚至不敢到佛前上香、诵经、打坐、念佛,其实这是低级鬼神的禁忌。因为鬼神怕见血污,所以,容易见血发嗔。鬼神嗜血食,见血起贪,可是生理的经血不是鲜血,因此而有被侮辱和作弄的反应;所以,生理期的女性,进入神鬼的宗祠、庙宇、殿堂,可能引起不良的后果。至于佛教的沙弥尼、比丘尼,以及近住优婆夷,都是生活于寺院,每天与经像、法物为伴的女性修行人,从未由于生理期间,发生所谓的冲克的问题而带来灾难的。在家供佛,设立佛坛,通常都先请人为佛圣像开光,同时要选择日期,勘定方位,这也是属于民间或民间风俗的一种。以人乡随俗的观点而言,这无可厚非;开光表示慎重,择定日期和方位,表示祈求吉祥。但是从佛教的观点而言,诸佛无处不在,无处不应,一切方位有十方诸佛、十方、护法龙天,当然没有民间信仰中所想像的那些问题,只要自己认为是最尊贵的位子,以最虔敬的心情和最适当的时间来为佛像安位就好。有人认为某些经咒,在家人不可念,或者某一时辰不可以念某些经咒。其实,凡是经咒都要以恭敬心,于处来持诵,最好先洗手、漱口,并在佛前焚香、礼拜;但没有一定说在家人不可以念什么经或持什么咒,除了密宗的特定法门之外。家里有人信佛,但也有人信神,是否可将不同的神佛在同案供奉?这应该没有问题,佛在中间,菩萨供在两边,诸神供于菩萨的外侧,做为的外护,也让诸神亲近三宝,修学佛法,种成佛因。如果取得家人的同意,在改信佛教之后,可对原有的神像焚香、供养、祷告,然后收藏起来,以免供的偶像太多,过于杂乱。香灰及损坏的经像、法物,有许多人不知道如何处理,甚至于送到寺院。其实,只要选择的空地和焚化的容器,用火焚化之后,埋人地下即可。若是金属制品,则收藏起来,过了若干时日,就可做为古董或破旧物处理。佛前鲜花、水果、食物、茶水等供品,属于消耗品,必须每日更换;如果尚是可用可食,应该移作他用,或是家人食用,不得抛弃;如果腐烂、败坏,则做垃圾处理。至于供品的单数或双数,没有限制,以对称的美观而言是双数,如限于物力、财力、位置及场地的关系,单数也没什么不可。至于品类,质料是以各人的财力可能负担的范围为原则,不敷衍也不铺张。在家修行的时间,以早上、晚上为宜,身心清净轻松,才能专注、虔诚;如果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当然也可以选定不同的时间。最好卧室不设佛像,床上不要打坐、拜佛、诵经;如果只有一间房子,最好平常将佛像用布遮盖,礼拜之时,要把床铺整理整齐、清洁,再揭开佛像;如果除了床铺没有任何位置,坐在床上,也可以做为修行场所。总之,是以恭敬、清净心来做到肃穆、庄严的程度为原则。皈依三宝之后,对于其他宗教,以及民间信仰的寺庙、道场,不得再受皈依,但仍予以尊敬;若进入教堂、寺庙、神坛,当以鞠躬合掌问讯为礼。不得作为信仰的对象,但还是可以作为友谊的联系;在对于佛法未有确实的认识之前,不可以阅渎外道的书刊,否则会造成方向的误导。子平、玄空、紫微、三式各種線上排盤
我要輸入書目索引
查看: 23747|回复: 60
《金刚经》全文诵读拼音注音
阅读权限30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
&&扫一扫,用微信登录
(93.5 KB, 下载次数: 435)
14:07 上传
点击文件名下载附件
《金刚经》全文诵读拼音注音
楼主其他發帖
阅读权限40
持誦金剛經靈驗功德記
昔梁時,招提寺僧琰師,初作沙彌。時有相師,語琰曰:「師子雖大聰明智慧,無那相王短命,如何?」琰聞此語,遂請大德,共詳其福,修何功德,更得延年。大德云:「佛教聖言,依法受持金剛般若,功德最大,必得延年。」琰時奉命,遂即入山受持般若經。六年出來,更見前相師。云:「法師比來修何功德?長壽殊相頓能如此!」琰便具說:「前者被相壽短命,遂以入山,受持金剛般若,更無餘業。」師曰:「不可思議。」因玆功德,遂為大德。法師年過百歲,方始受終。
  梁時,開善寺僧藏師,講說知名。時有胤師,而胤之善能占相。過見謂曰:「藏師,須聰明為講說。信手依經藏中選取一卷,擬長壽。」持乃得金剛般若,藏在房誦持,三年不出。後見胤之,喜而言曰:「師有何法改容貌?弟子所相無驗。」藏云:「檀越相大有驗,是時度厄難,為得受持金剛般若經力如此。」胤之言曰:「大不可思議功德果報,今得相百年餘歲。」果如所說記。
  隋時,有婆羅僧藏法師,能持金剛經禁咒,斷除一切諸惡。有小僧就學成咒法,數年堪伏之耶。來詣江畔,見有一胡神之廟宮庭,即於此中坐心宿誦禁咒,其犯遂殯。藏聞弟子身死,忿恨自來到神廟,亦於廟坐誦咒,因即致死。于時同寺有一僧,每恒受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師徒並為神打死,遂來神所,亦於廟坐誦般若經。至夜來聞有風聲,極大迅速;須臾見一物,其形懷異,壯麗奇特,可畏倍常,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坐正念誦金剛經不息,亦無恐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不動。」神即答曰:「弟子是此宮庭胡神,為性剛強戾。見師習大乘經典,不可思議,是以伏聽。」「檀越既能如此信敬,前者二僧誦咒,何緣打殺?」神言:「彼二僧者,不能持大乘經典;見弟子來,逆頭罵詈,口誦惡語咒術。弟子不伏,此二僧見弟子形貌,並自怕死,亦非弟子故違殺害。」側近之人,知師入其神廟止宿,恐同前者二僧被打殺。至旦諸人共相率往神所看迎,乃見平安。問師因緣,所有事意具答諸人,諸人因此發心受持金剛般若經者不少。
  開皇十一年,太府寺丞趙文昌身死,唯一上願,家人不敢即斂。然昌遂至閻羅王,問昌曰:「從生已來,作何福業?」昌曰:「更無餘功德,唯常誦持金剛般若經。」王聞合掌,恭敬讚言:「善哉!受持金剛般若,功德最大不可思議。」即語執人曰:「汝更勘案,勿錯將來不?」其人實錯將來,不聞。即語昌曰:「可向經藏中取金剛般若經來。」令一人引昌,西南下至經藏。所見大舍數十餘間,甚精麗,其中經滿,並金軸寶袟廣嚴,妙好華飾,不復可言。昌乃一心閉目云:「大德最為弟子一經。」昌怕懼此非般若,求其使人請換,不肯。昌即開看,乃是金剛般若。將至王所,令執人在西,昌在東立,誦金剛般若經一遍,並得通利。王即放還,約束昌受持此經,實莫廢忘。仍令一人引昌,送出門,便見周武帝禁在門東房內,喚言:「汝是我國人也,暫來至此,須共語。」昌即便見武帝,再拜。武帝曰:「汝識我以不?」昌言:「臣昔曾任伏事衛陛下。」武帝喜云:「卿乃是我故舊也。汝可還家,為我向今帝論說,道我諸罪並了,唯有滅佛法事未了。當時為衛元嵩讒言,不得久禁在此,未知了其!衛元嵩是三界外人,非閻羅王所管攝,為此不能追得。汝還家為我從今帝乞少許功德,救拔苦難,始敢望了。」昌還家更得甦活,已經五日,其患漸損,具以此事奏聞。文帝知,即為出鐣國內諸寺師僧,為周武帝三日持齋行道,轉誦金剛般若經,亦錄入史記。
  遂州有一人,貞觀元年死經三日得活。說言:初死之時被人遮逐,同伴數人至閻羅王所。中有一僧,王見先喚:「師來,一生已來,修何功德?」師答言:「唯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王聞即起,合掌讚言:「善哉!既是受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當得昇天,何因錯將來至此!」王言未訖,即見天衣下來,引師上天去也。王乃覆坐,次問遂州人:「汝等從昔已來作何福報?」云:「一生已來,所誦經典,好習庾信文章,諸子集錄,近來學誦金剛般若經,猶自未得。」王曰:「大罪人汝見識不?」報云:「雖讀庾信文章,實不識面。」王即遣示苦人。乃見大龜,一身數頭,人言此是庚信。龜去少時,王言:「此人學誦金剛般若,且令放出。」來見一人云:「我是庚信,生存之日,好引諸經,用作文章,或生誹謗,毀呰經文,今受大罪報,向見龜刑。」是以甦活,說此因緣。眾人傷悲,悉知是實。其遂州人土地,多是移人,獵生害命充食。當時知見共相識,斷除殺害因,得發心悉共受持金剛般若經,信受供人恭敬。
  渭州畦彥通,一生已來,常誦金剛般若。先於李蜜下任武牢縣令,為賊破城,求覓欲殺。彥通怕急,即踰城東下投澗取死。其澗深峻百丈有餘,從空而下,如人扶接不覺到底。乃於盤石安然端坐,良久而起,都無損傷。彥通自感喜懼非常,歎息不已。從已來自知大德金剛般若威力,委知經力極大不可思議功德。加心信敬,精勤受持,不敢輕慢,常獲果報,得福無量。
  鄜州寶室寺僧法藏,戒行精淳,為性質直。隋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蔞川城造一所僧房,二十餘間,佛堂三口,並架磚瓦,嚴麗彩飾精茅。丈六素像,總有部部別各有十一事,等身觀世音石像一軀,千屏風像等。至大業年得寺千。時舍像並令移就州墎,伽藍安置,破壞補缺,並得成就。更造一切經,寫得八百餘卷。別造長張,於京城月愛寺,令人抄寫,並檀香為軸,莊嚴妙好。藏至武德二年四月淬患,經二旬,乃見一人青衣在高閣上,手把一卷經告言:「法師藏作一生已來,所造功德,悉皆妙好。唯有少互用三寶物,得罪末除。我手中者,金剛般若,最為第一大乘經典,汝自造一卷,所有諸罪,悉得除滅。」藏聞此教,應聲答言:「若得病差,即發決定心,造百部般若。弟子自省,一生已來,雖修功德,實未寫金剛般若。諸佛菩薩,今見學悟,必不懈怠。弟子唯有三衣瓶缽,偏袒右肩時,盡將付囑大德弟子親知,用造金剛般若。」三五日能起,依願即造婆伽娑舍衛國中,第一部寫訖,並散付諸人,流傳讀誦。深知金剛般若大乘經典威力最大,不可思議。奇情有緣,遞相勸率持金剛般若經者,見獲果報,功德無量。
  隋朝有一僧靈寂,有兩箇弟子。僧主忽一日喚此弟子等向前:「我聞五臺山中有大文殊師利,每有人禮謁者,現其相貌接引蒼生。我等三人往彼禮謁,豈不善!」意將兩頭驢,一馱生絹二百疋,遣弟子等驅,一頭僧自乘騎,便即進發。其僧生一年,唯持金剛般若經,更無別業。當所之時,柴箇篋中只將此經卷去。行經數月,因歇息草澤中放驢畜,僧即於一樹下,歇息鋪之氈睡著。其弟子二人平章,我等擬殺和尚,各取絹一百疋,取驢一頭,入京遊縱,豈不是一生樂矣。興心既了,一箇弟子把刀一口,當腰即斫。已下三刀,至於血下;第四刀便乃各著空中,取刀不得平,亦不離刀上。如兩食頃,其和尚睡覺。見此弟子,跪膝兩手扶刀,默然無對。僧乃問:「汝等何生惡意?」其弟子雙跪向前,具陳本意。和尚亦可為果過,便即索筒取經,擬讀其經。腰間有三箇刀痕,並被斫斷,直至經軸。僧人腰間令人看時,為有三道赤色三笙,數重衣裳,亦不得透過破損,豈非金剛般若經神力致也。
  昔長安溫國寺僧靈幽忽死,經七日,見平等王。王問和尚曰:「在生有何經業?」靈幽答曰:「持金剛經。」王遂合掌請念,須臾念竟。王又問和尚曰:「雖誦得此經,少一偈者何?」靈幽答王曰:「小師只依本念,不知缺何偈?」王曰:「和尚壽命已盡,更放十年活。此經在濠州城西石碑上,自有真本,令天下傳。」其僧劫活,具說事由矣。
  漢州孔目典陳昭,死經兩日,再甦,具說云:初到冥間,判官問:「汝為劉尚書事,殺牛四十七頭,昭何故取他牛一頭?」昭諱未取。須臾有一人出來,稱甲送牛頭。使昭即知諱不得,遂諮判官,如何得免此罪?判官問曰:「在生有何功德?」昭答曰:「常持金剛經。」語未了,其經從空而至。便得放歸,一十八年活矣。
  苟居士樂善,專誦持金剛經。乃發心於新繁縣西北村中,以筆書空,為天寫金剛經。其處每有雨下不濕,初不知,村人在彼放牛,復於彼處避雨。後有一胡僧,從此過見,乃告村人曰:「此是經壇,空中有經。」齋日有化寶,蓋往往出現爾。此壇者縣城西北三十里,至今見在。
  昔王陀一生殺害無數,乃發心專持金剛經一萬遍。誦得五千遍。忽於一日午時,見數十鬼向前來曰:「王有牒追汝,汝且莫持經。」陀即告念,使鬼從後;更有鬼使走馬而來,告諭鬼曰:「王鐣持經人且放。」王陀遂即免死,壽至九十八終矣。
  昔王綽為天水郡司法。薛舉作亂殺兵士,次至王綽,刀乃寸折。又使力士宋羅持刀斬之,刀亦寸折。薛舉怪曰:「汝有何法?」王綽答曰:「幼年持金剛經,應是經力。」薛舉遂放王綽。綽怕懼入一廁中藏,念此經,廁中有光見,賊眾尋光至廁,見人問曰:「是誰?」廁人答曰:「被刀刑不死者王綽。」賊曰:「汝不須藏,諸軍盡知。」促往歸家。從此得免此難。
  昔有朱士衡,為性监惡,不敬三寶。為梁國左僕射,其妻常樂善,專持金剛經。其夫不在,正持金剛經次,其夫從外而歸見,乃於妻手中奪得經卷,拋入火中;及至火滅,經亦不損。遂夫妻二人封收經卷,於佛前懺悔。
  昔崔善沖為攜州判官,遇反叛次,刺史被殺。善沖領二十餘人,全弓劍走投昆明城。至夜,不知路處,善沖告兵士曰:「至心念佛。」沖自念金剛經。信馬前行,忽見一火炬前引而行。行至數里,火滅無明,遂得達昆明城,皆是經力者也。
  昔唐晏者,梓州悽縣吏人也。常持金剛經,緣為事不謹,迴被官中,行至遂州路,本縣使人捕捉。晏空中聞有人聲曰:「唐晏!汝急急去。」晏遂舉頭,見有一胡僧。晏即映樹至心念經,捕者數十人對面不見,即免此難。
  魏昫者秦人也。常持金剛經,冥使三度追不得,王鐣使來報且放汝。
  李延者南陽郡人也。為德州縣尉,一生持金剛經。每到持經時,有神光現。
  昔竇氏夜患頭痛,令婢廚中取火,言無。忽見階前有一炬火,遂上階來,如晝日,夫人頭痛便愈。莫不精心已,此皆是常持金剛經力也。
  更有持金剛經得驗者挍多,文繁不具多載者也。
  以此前件驗之,假令有人將三千大千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者,不如流傳此經功德最勝。若有人書寫金剛經,受持讀誦,亦令餘人書寫流布,譬如一燈燃百千萬燈,幽冥皆照,明終不絕。若能抄寫此文牓於寺壁上者,功德無量無邊,不可思議。
阅读权限40
開元皇帝讚金剛經功德
  金剛一卷重須彌  所以我皇偏受持
  八萬法門皆了達  惠眼他心踰得知
  比日談歌是舊曲  聽取金剛般若詞
  開元皇帝親自註  至心頂禮莫生疑
  此經能除一切苦  發心天眼預觀知
  莫被無明六賊引  昏昏中日執愚癡
  世尊涅槃無量劫  過去百億阿僧祇
  國王大臣傳聖教  我皇敬信世間希
  每月十齋斷宰殺  廣修善業度僧尼
  胎生卵生懃念佛  勇猛精進大慈悲
  厭見宮中五欲樂  了知身相是虛危
  一國帝主猶覺悟  何況凡俗不思惟
  昔日提娑是國主  為求妙法捨嬪妃
  苦行精懃大乘教  身為奴僕何斯仕
  今帝聖明超萬國  舉心動念預觀知
  文武聖威遍天下  萬姓安寧定四夷
  自注金剛深妙義  蠢動含靈皆受持
  護法神專善常應  諸天讚歎不隨宜
  白象馳來敬壽寺  寶車幡蓋數重圍
  明僧手執香花引  仙人駕鶴滿空飛
  八難迴生極樂國  五濁翻成七寶池
  開元永定恒沙劫  摩王外道總降依
  萬歲千秋傳聖教  猶如劫不拂天衣
  只是眾生多有福  得逢諸佛重器時
  金剛妙理實難詮  一切經中我總懸
  佛布黃金遍地滿  擬買祇陀太子園
  八部鬼神隨從佛  雁塔龍宮滿化天
  祇樹引枝承鳥語  下有金砂洗足泉
  食事持缽舍衛國  廣引眾生作福田
  世尊爾時無我相  須菩提瞻仰受斯言
  四果六通為上品  龍宮受樂是生天
  轉輪聖王處仙位  神武皇帝亦如然
  又說昔為歌利王  割截身肉得生天
  尸毘捨身救鳩鴿  阿羅漢身過及三千
  閻浮眾生戀火宅  我皇引出遣生天
  一切有情如赤子  但是百姓悉皆怜
  既得阿耨多羅果  又共諸佛結因緣
  百劫千生不退轉  功德無量亦無邊
  非但如影諸寺觀  十力世界亦如然
總是金剛深妙義  弟子豈敢謾虛傳
阅读权限40
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并序)
金剛般若經集驗記(并序)
                     梓州司馬 孟獻忠  撰
(編者按:凡每章之前作者所加序文和贊詞,均標以顏色,以便閱讀。)
  夫般若者,乃諸佛之智母,至道之精微,為法海之泉源,實如來之秘藏。言語道斷,心行處滅。超於名相而界入,稱謂稽而不逮;離於見聞覺知,智識詮而逾遠。無行無得,所以致其功;不住不染,所以成其慧。探其玅者,行皆道場;達其理者,動為佛事。至於一十二經,八萬四千之法,等三辰之競耀,仰慧景而同暉;類五衢之爭馳,入真乘而共轍。惟寂惟寞,感而遂通;何慮何思,誠而必應。其有一念淨信,四偈受持。福無量而無邊,廣大侔於法界;果不生而不滅,究竟等於虛空。故能使脩羅之軍,尋聲而遠遁;波旬之騎,藉響而從奔。鉤爪鋸牙,挫芒衄銳;洪濤烈火,息浪韜炎;厲氣煙凝,毒不能害;交陳雲合,刃不能傷。含識必該觸類而長。亦猶洪鐘虛受,響無擊而不揚;明鏡高懸,物有來而斯見。則知幽顯垈贊,萬彙所以虔誠;釋梵護持,百神由其侍衛。今者取其靈驗,尤著異跡,剋彰經典之所傳,耳目之所接,集成三卷,分為六篇。其有見賢而思齊,聞義而勇猛,如磨玉之子,守劍之賓,如周處之遇士衡,長清三橫;仲由之逢宣父,即列四科。仁遠乎哉?欲之而至。雖不足發揮聖教,光闡大乘,庶貽諸子孫,以勵同志。于時大唐開元六年,歲次戊午,奧四月乙丑,朔八日壬申撰畢。
阅读权限40
救護篇第一(並序十九章)
  昔者魯連談笑而秦軍自卻,干木偃息而魏主獲安。聞鄭玄之名,群凶不入;憚太公之化,神女銜悲。況乎象帝之先,法王之母。三明八正,待思而成;九惱六纏,因之而滅。無名無相,則萬德俱圓;無取無行,則眾功咸備。若持若誦,護國護身。投烈火而不然,溺層波而詎沒。般若之力,其大矣哉!故以救護之篇,冠於章首。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邢州治中柳儉,隋末任扶風岐陽官監。初為李密王事,橫被牽引,在大理禁。常誦金剛般若,猶有兩紙來未遍,忽然睡。夢見一婆羅門僧語儉云:「檀越早誦經遍,即應得出。」儉即驚覺,晝夜勤誦,不敢懈息。更經兩日,至日午時,忽然有卢放赦,追向朝堂,遂蒙釋放。儉後一時家中夜在房外誦般若經,三更忽聞奇異香氣,儉起尋香,周無燒處。以此證驗是誦般若功德之力也。爾來倍更恭敬,晝夜精勤,不敢懈怠。專心誦持,已得五千餘篇,至今不闕。
  郎餘令冥報拾遺曰:京兆杜之亮,元明隨仁壽中為漢王諒府參軍事。諒於并州舉兵反,諒敗之後,之亮與僚屬等皆繫獄,惶懼母氏為憂,日夜悲泣。忽於夢中見一沙門,曰:「但能誦金剛般若經,可度此厄。」及曉便求此經誦之,寢食之餘,未曾蹔輟。無幾,主司引囚伏法,之亮身預其中,唱名咸死。唱訖,之亮輒漏無名,如此者三。主與屬皆被鞭撻,俄而會赦免。明慶中卒於黃州。(餘令與之亮鄉親,先所知委也)
  宗正卿竇彈德玄,麟德元年中,被使揚州按察。渡於淮水,船已去岸數十步,見岸上有一人,手轻小觉,形容慘悴。日復將暮,更無餘船,德玄蔹之,令船卻就岸,喚此人上船同渡。至中流,玄食次,並與之食。及至渡訖,其人不離馬後,行可數里。玄問云:「汝是何人?」答云:「是鬼王,令於揚州追竇大使。」玄云:「竇大使名何?」答云:「名德玄。」玄即求守鬼,作何方便得免?鬼去云:「某媿公賜食,為公先去。公但誦金剛般若經一千遍,即來相報。」玄至揚州,經一月餘,日誦經數足。其鬼即來,云:「公誦經數已足,大好!終須相隨見王。」於是公卻入房,因便悶絕。經一宿始覺。初與鬼相隨,至一所,高門列戟,如大州門。鬼曰:「請公且住此,某當先報王。」鬼即先入,玄於屏障,遙聽聞王語鬼云:「你為他作計。」遂笞鬼三十。鬼即出來,袒而示之云:「為公喫杖。」便引玄入,見一著紫人,下階相揖曰:「公有大功德,尚未合來,請公即還。」出門落坑,便覺其鬼復來,見玄索食及紙錢,玄即與食及紙錢,鬼云:「公猶有傍厄,須遣道士上章,其正報誦經已銷訖,待上章了,還來報公。」玄即請道士上章,鬼即來云:「上章不達,為有錯字。」又更上章。鬼又云:「還錯一字。」玄即自勘之,果並錯字,即更令上章。鬼云:「此迴達訖,更無厄難。」德玄問鬼以官祿年命之事,鬼云:「公從宗正卿,次任殿中監,次任大司憲,次任太子端尹,次任司元太常伯,次任左相,年六十四。」鬼便不見。後所歷官,果如鬼言。當時道士集記此事,號為竇大使上章錄云。玄亦奏知,奉卢告群臣,各令誦金剛般若經。(德玄曾孫提於梓州過,具說錄之)
  廣平游珣,貞既久視年中任桂府戶曹參軍事。有一女,患瘦病已經數年。珣考滿歸至洪州,女病漸困。珣與妻宋氏謀云:既是惡病,恐後相染,必若不救,棄之水中。俗云利後,遂即轝出此女。女云:「某乙生年讀金剛般若經,請於主人佛堂,暫讀一遍,冥目無恨。」珣夫妻既聞此言,一時流泣,即於佛堂中,撿得此經。女既漸困,目不能視,口不能言。珣夫妻及主人等,為讀數遍。俄頃之間,女遂能開目,以手指經,意似索讀。及至授經,竟不能語,以眼觀經,以心誦之。須臾佛堂中光明照外,經函裡亦有光出,眾人咸驚異之。女忽然頭面流汗,須臾遍身汗定,便即得睡。經一宿,所苦並除;不逾旬日,痊復如故。自後合家之內,咸誦此經。(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親知,具說之)
  前嘉州平羌縣令王崇一,常誦金剛般若經。以永昌年中,緣親累被入理寺,斷以極法,臨欲被刑,禁在京大理寺。崇一常誦經不輟。又被婢真如,重於都下告反,奉卢差御史鄭思齊往京取崇一,令固身送都勘。當行至陝州東十餘里,忽逢一僧,當道而立。語崇一云:「請蹔下馬,禮拜四方。」御史不許,僧口云:「何惜縱其下馬,禮拜四方?」御史即縱下馬,依禮四方訖,即不見此僧。御史懼然,怪其靈異。又行至洛州界,夜臥驛廳上,忽聞人語聲,報王崇一:「真如所告,此是延命大吉。」御史亦同聞之。其事御史將為妖鉳,至洛州,具以此事奏聞。主上甚驚,即喚崇一親自勘問:「卿在路,何因有此妖鉳?」崇一答云:「臣實不知。」遂卻付法,令子細推勘,未逾旬日之間,遂逢大赦,免死。年八十七,終於平羌縣令。(同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所錄)
  前定州司戶任環,常誦金剛般若經。因使入洛,將一绝綾絹歸。在路夜行,忽逢群賊來劫,并殺一奴,仍持刀棒趁環。環既事急,即映一樹而避。眾賊趁及亂斫任環,竟不著環,唯斫著樹。其賊曳將別處,怪而慍之,更斫數刀,棒打無數,一無傷損。遂即佯死,賊等將為實死,因即俱散。任環即起,徐行尋賊。其賊不越三四里間,遂不得去。任環仍向草中潛隱,聞賊等相共語曰:「此處由來無水,今忽四面水流,此乃天殃我輩。」有一賊云:「向者煞錢主時,空中聞人語聲,莫殺錢主,此人常誦金剛般若,大是善人。」眾賊一時同驚,咸曰俱聞此語,並舉手彈指,嗟歎久之。須臾天即漸明,其賊並不得去。尋被州縣括撿擒捕,任環尋亦卻得本物。(同前,定州安嘉縣主薄長孫楷所錄)
阅读权限40
王昌言者,京兆萬年縣人也。去久視元年,於表兄楊希言崇仁坊中撿校質庫。因遂患谗,繞項欲闙,併至胸前,疼痛呻吟,不能撿校。遂即發心誦金剛般若,自誦之後,無時暫輟,其瘡苦痛不復可言。夜臥之間,忽見一僧,以鍚杖為捺。口云:「為汝持經之故,與汝療之。」因而遂驚,不覺大叫,堂內人數箇,即起同看,所患之瘡,咸有汁出,如小豆汁一升已上。因茲一度,谗即痊除。其後專心受持,常誦不絕。年六十九,長安元年壽終。(表兄楊希言所說)
  亳州譙縣令王令望,每自說八歲能誦金剛般若,常受持不闕。初,弱冠時,遊谪南邛州臨溪縣。過山路峻嶮,忽遇猛獸。令望惶懼,計無所出,即誦般若經。虎遂不前,東西跳躑。誦至二三遍,遂曳尾而走,流涎數升。又任安州判佐,送租至楊子津,屬風浪暴起,時租船有五百餘艘,橫江沈浮,遲明諸船多皆被沒,唯令望誦金剛般若不輟,若有神助,賴此獨全。(司勳郎中王潛所說)
  芳州司馬崔文簡,常誦金剛般若經。屬吐蕃大下,被捉將去,吐蕃鎖著,防護極嚴。其人精心誦持金剛般若經。遂經三日,其鎖無故忽然自開,捺著還開。吐蕃將為私擅開鎖,欲笞撻之。其人答云:「鎖實自開,非簡所掣。」賊云:「汝何法術,得鎖自開?」報云:「為持金剛般若經,應緣此致。」吐蕃云:「我今卻鎖著汝,若誦經鎖開,我即放汝還國。若誦經不開,我即殺汝。」吐蕃於傍,咸共看誦。誦仍未徹,鎖劃然開。吐蕃異之,竟如前言而放。(洛州司倉張璲所說)
  河東裴宣禮,時為地官侍郎負既。久視年之初,正多大獄。所布推勘,多在新開。虛吏來索之徒,用法深刻,一經追問,五毒參并。所有用徒,十不全一。宣禮深心正信,少小誦持金剛般若經。每至心誦念,枷鎖斷壞。當時主吏侯鞠,逾嚴不信其言,以為擅脫枷鎖具,以此狀諮白判官,勵以威稜,對令其誦。誦至半卷,索然解散,因此神驗,遂得清雪。(梓州刺史韋慎名所說)
  京兆韋利克勤,常念誦金剛般若經。因征遼東,遂沒高麗。數年之後,逢官軍度遼伐罪,乘夜欲投官軍。出城之外,並是高麗村落,正逢月暗,行之莫知所出。遂見一明如燈,引之而去,不逾少選,遂至官軍營幕。克勤仕至中郎,遍向親知說此徵驗,嗟歎般若之力不思議。(梓州剌史韋慎名所說)
  梓州郪縣人唐晏,受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從念誦已來,未曾空過。以長安元年,逃寄住普州安岳縣,經十二年,與彼土豪人姚詮等數十家交好。至開元二年,逢前郪縣令竇界慎男湜,綠祖懷貞之累,從閬州左降為普州員外參軍,與剌史崔從俗親,遂差湜攝安岳縣令。晏以湜昔日本部郎君參議之後,便同疇昔為湜設計,俧察豪人客戶,因此起恨。至開元三年,雅州剌史劉朏,左降為普州剌史。遂受豪人等言,以晏浮逃生文,陰擬躓頓。晏夜夜常夢見一道人,再三云:何不歸去!何不歸去!不知豪人潛欲致害,賴得縣錄事廳仁勗相報,晏遂走至遂州方義縣王孝古庄,潛伏其庄,去普州八十餘里。
  以十二月二十三日,劉剌史差司法王泯,領手力十人,來至孝古庄捉晏。其庄後唯有一大竹林,東西南北並是熟地,更無茅草。晏既惶急,走竄竹林,啱倚一樹,唯念誦金剛般若經,聲聲不輟。其手力十人,交橫於竹林內,樹前樹後,來去覓晏,至竟不見,便即啱迴。晏即走至遂州市內張希閏家停止。
  又以開元四年正月,劉剌史又差普康縣錄事張瓘,將書屬長史韋伯良捉晏。又逢主人張希閏作佐史,歸報晏云:「今日有普康縣錄事張瓘,把劉剌史書與長史,不知何事。」晏聞此語,蓋復驚惶。當夜夢見一大蟲,欲來食晏。忽驚起坐,見床頭壁角,有一神王立地,晏於床上再視,須臾散滅。其夜三更便走,正月七日至通泉縣,停止十日,果得主人張閏書報:昨七日平明,韋長史差不良人於閏家搜掩足下,幸知之也,千萬好去。遂到故里,得至今日,皆是般若神力之所衛護。然晏有去處,前非便利,即見一蛇橫過,雖盛冬之月,亦屢見蛇。自誦經來,雖入疾病之家,不曾染病患。(獻忠時任梓州司馬,親問其人)
  絳州正平縣人郭守瓊,時任鴻臚掌客。因歸貫去家數十里作客,日遂將衣,方始言歸。時屬天陰,兼以微雨。舊云此路左側,既多墳墓,乘前鬼火,迷惑行人。或於冢間,或墮坑塹,因遂亡失魂魄,時月而終。守瓊兢惶,計無所出。初見鬼火,數十里間,或十炬或二十炬,焂忽而至。唯騎一馬,更不將人。舊誦般若多心經,遂即抗聲而誦,其火迸散,極望眇然。既見火遙,遂少停誦,不逾少選,鬼火還集。依前更誦,少即漸遠。則知般若之力,通於幽明。(郭瓊于時同作營田判官郭瓊自說)
  梓州玄武縣福會寺僧釋神晏,俗姓劉氏,去萬歲通天元年,被鄉人馮知悌橫告於房中停止劫賊盧金柱等,遂走於瀘州逃避。因逢資州大雲寺陳行貞,瀘州講說知光火賊,使此州司馬張涉牒資州追行貞。資州差首望張蘭往瀘州掩捉,便於瀘州縣禁。神晏舊誦得金剛般若經,晝夜勤誦,四十餘日。至五月二十七日,獄中夜明,有同於晝。囚徒驚駭,將謂火來。其門著枷釘鍱爆裂,如用斧鑿之,聲應時斷壞。其杻元無開處,自然脫落,其擊柱鎖,亦為數段段。瀘州縣丞車詢瞋,獄典□更喚鐵匠木匠,別作枷杻牢。而及至天明,遣典瀘望更主細奴藺老等各打三十反,又窄釘鍱彌壯。神晏憂懼,至心誦經,未至亥時,依前斷壞。車詢迴心敬信,倍加頂禮,日餉送齊食,悔遇慇懃,合州共聞,競送飲食。及送還此,使司斷移卿勝州,仍被法服,配勝州寶幢寺。神晏喜此神驗,念誦不輟。逢神龍元年二月十五日,制放迴本州,至此還俗。(獻忠親自追問,具說源流,神晏當時始年三十八也)
  博陵崔善沖者,先天初載時任梓州銅山縣丞,常受持金剛般若經。當時姚雋州蠻部落有反叛者,監軍御史李知古以善沖為判官,既在軍營,住雋州界。知古志圖功效,遂招慰諸蠻首領,降而殺之。蠻落因茲遂皆反叛,報其讎怨,共殺知古。善沖當即奔竄,罔知所之。與二十餘人結伴同走,奔馳迷之,已經日夜,不知途路。遙見一火,准度近遠可十里餘,將有人家,擬投作食。迄至于曉,猶趁不及。乃至昆明縣路投得縣城。蓋是神力護持,潛加引導,濟以厄急,實冥助焉。(獻忠任梓州司馬崔善沖親說)
  邛州安仁縣令尚行琮,常誦金剛般若。因事左授翼水縣丞赴任,至義州界,山路嶮峻,閣道危縣,乘夜而行,忽墜於閣。在半崖上乘落騎一樹枝,猶疑是馬,遂不知覺。須臾之間,家人叫聲,方知墜閣。口誦金剛般若,尚不輟聲。覺後狀如在夢,一無所損。(邛州司戶胡延祚所說也)
  前陵州仁壽縣尉陳惠妻王氏者,京兆人也。初王氏在家之時,為表兄褚敬,慇懃欲娶。其王氏父母不許共褚為婚。其褚敬每云:若不嫁與我為妻,作鬼終不相放。後嫁與陳惠。數載褚敬遂亡。其王氏隨夫在仁壽縣,每夜寐之後,夢敬即來相親,宛若平生,遂覺懷栊。經十七箇月,身漸重而不產,不知為計,將作鬼胎。遂入佛堂,取得金剛般若,至心啟請,轉讀此經。每轉經時,精意發願:「若是懷孕,願早平安;若是鬼胎,乞早銷化。」因念誦之力,漸覺身輕,所懷鬼胎,即自散滅。從此之後,轉更精懃,遂常受持,至今不絕。(崇福寺僧釋惠遠者,其兄于翽,時任梓州司戶,因來至此,親所知見,故具錄焉)
  虢州朱陽縣尉向仁悊,河內人也。去龍朔年中,從雲玄運米向遼東,至海中,路遇惡風,船破氛氳,黑暗不知東西。仁悊先誦得金剛般若經,晝夜至心,口誦不輟,略記可得三百餘遍。忽然似睡,即有一僧云:「緣汝誦經,明日使汝等著岸。」須臾即明,日影出水之上,遙見一枝有似馬鞭。誦經轉急,遂即到岸。同船六十餘人,一人不損。諸船漂沒略盡,豈非般若力乎。(邢州指仁縣令隻思敬所說)
  懷州武德縣令何澋,常誦金剛般若經。天授二年,因假入洛。八月還縣,驢馬九箇,總有十人。行至河陽,正逢水漲橋斷,行旅來往之人,咸以船渡。時有邢州平鄉縣尉陳乾福,亦至水次。屬仲秋月暮,番滿兵迴,人有歸心,崩騰爭上。何陳二子並亦上船。陳君懼船將重,啱下衣物;何公鞍乘既多,因而送過。不逾一二十步,船即沉沒。澋私心念:生平受持金剛般若,今日豈無徵乎!澋初上船,恐船搖動,遂以手把角缈索。一從水沒,直下數。又澋時有姪,亦先在船,船覆水中,其姪得上船底。湍流既疾崩岸,又高岸腹縣蘆延蔓于水。澋隨浪轉,攀得蘆根,欲去復留,逐波搖蕩。覆船泛直趣澋邊,其姪攀援引澋而上,水浸繩急,手入繩間,拔手既難,缈亦隨出。自餘人馬,任水嗴洄,或遇淺逢,查殆無死者。番兵向餘八十,生者唯有一人。斯則般若良因,潛加拯護者矣。(邢州平鄉縣尉陳乾福所說)
  贊曰:禪慧之門,菩提之路,無行無得,唯救唯護。三界歸依,四生開悟,一切苦厄,乘茲永度。
阅读权限40
延壽篇第二(并序十二章)
  夫積善餘慶,積惡餘殃。李耳年為,入重玄之境;彭鏗久壽,還遊眾妙之門,況乎不去不來,固超於三際;不生不滅,豈計於千齡。如能四偈受持,一念清信,積塵積劫,喻壽量而非多;無數無邊,等虛空而共永。集其休徵可驗者,列為延壽之篇。
  唐臨冥報記曰:陳公大夫人豆盧氏,芮公寬之櫦也。夫人信福,誦金剛般若經,未盡於卷一紙,許久而不徹。後日黃昏時,忽然頭痛,四體不安,夜臥逾甚。夫人自念儻死,遂不得經竟,欲起誦之。而堂燭已滅。夫人因起,命婢然燭。須臾婢還,廚中無火。夫人命開門,家人坊取之,又無其火。夫人深益嘆恨。忽庭中有自然火燭,上階來入堂內,至于床前,去地三尺許,而無人執,光明若晝。夫人驚起,頭痛亦愈,即取經誦之。有頃家人,鑽燧得火,燃燭入堂中,其光即滅。便以此夜誦經竟之,自此日誦五遍,以為常度。後芮公將死,夫人往視。公謂夫人曰:「吾櫦誦經之福,壽當百歲,生好處也。」夫人至今尚康,年八十矣。(夫人自向唐臨嚡說)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隋朝招提寺僧琰師,初作沙彌時,有相師語琰云:「阿師子大聰明智慧,無那相命全短!」琰聞此語,遂諮諸大德,脩何功德而得延壽?大德等共議,依如來教,受持金剛般若經,功德最大。若能依法受持,必得延壽。琰時奉命即入山,受持金剛般若經。五年出山,更見前所相者,云:「法師比來脩何功德?得長壽殊相,頓能如此。」琰說前者被相短壽,入山受持金剛般若,更無餘業。」因茲功德,遂為大德。法師年過九十。
  又曰:隋朝開善寺尼藏師,少年講說,遠近知名。時有何胤之謂曰:「雖作法師,全無年壽。」藏聞惶懼,遂廢講說,精意發願,於經藏中信手探取一卷,專欲受持。乃得金剛般若經。於是讀誦,在房三年不出。後故覓胤之,令更占之,曰:「為弟子所相無驗?為師相改耶?」藏云:「所相大驗,佛法靈應,不可思議。」具向說之。答曰:「道人不可相也。」師壽得九十餘,果如其語。
  又曰:隋時秦州人王陀,身任鷹楊,在府領兵。因病解任,在家訪覓大乘金剛般若經。大業中,荒亂初定,尋訪不得。後有一僧,持此般若一卷,日讀五遍,向經三年,讀誦通利。陀於後身患,遙見二十二鬼,並來詣陀。陀即誦般若經,其鬼離陀一百餘步,不敢更前。鬼謂陀曰:「君莫誦經,汝不可得脫。」陀攝心不誦,鬼到陀邊。中有二鬼,顏容甚惡,告言:「我是主帥,先差二鬼充一道,使餘者總為十道,使諸少時之頃,各執縛人將來。」陀即自思:我今還應如此。其鬼所將人來者約束,各自發引向於王所。後有一鬼走馬來告:「向誦經人,王教令放六日。」陀當時昏迷,氣將欲絕。聞鬼使約束道放,心遂醒悟,氣還如本。因此更加精誠,誦金剛般若晝夜不捨。六日已過,誦經之力,更不被追。夜中有一人,空中喚陀,陀即遙應。「汝今讀誦金剛般若經,功德甚大,王今放汝,壽年九十。」陀努力勤脩功德,讀誦此經,更加精進,不敢懈怠。於後陀兄身患,因遂命終,經餘一日,見兄共過。語陀努力為我讀誦金剛般若經,救我地獄之苦。言語未訖,有一人推兄遂入地獄。陀怕怖走歸,有羊六口,遮陀行路,不聽陀過。陀即誦般若經向羊,其羊即漸微小。誦經亦訖,其羊並即入地,遂使得過。即為兄誦般若經五千遍,救兄地獄之苦。陀晝夜誦持不廢,又勸化一切人,並讀誦般若經。陀為誦持,見得延壽。
  又曰:遂州人魏旻,貞觀元年,死經三日。王前唱過,旻即分绦,未合身死。王索簿尋檢,果然非謬。王責取旻使者:「何因錯追!」笞杖五十,即放旻歸。遣人送出,示本來之路,至家遂活。父母親屬問云:「死既三日,復見何事?」旻具語列,當被追時,同伴一十餘人。其中有一大僧,一時將過。王見此僧,先喚:「借問一時已來,脩何功德?」僧白王言:「平生唯誦持金剛般若經。」王聞此言,恭敬合掌,讚云:「善哉!善哉!法師受持讀誦金剛般若,當得生天,何因將師來此?」王言未訖,諸天香華,迎師將去。王即問旻:「一生已來脩何功德?」旻啟王言:「一生已來,不讀誦經典,唯讀庾信文章集錄。」王語旻曰:「汝識庾信否?是大罪人。」又旻言:「雖讀文章,不識庾信。」王即遣人領向庾信之處,乃見一大龜,一身數頭。所引使人云:「此是庾信。」行迴十餘步,見一人來:「我是庾信,為在生之時,好作文筆,或引經典,或生誹謗,以此之故今受大罪。向者見龜數頭者,是我身也。」迴至王前,王語使者:「將見庾信以否?」白言:「已見,今受龜身,受大苦惱。」王言:「放汝還家。莫生誹謗大乘經典,勤脩福業。」遣人送出至家,便即醒悟。憶所屬之言,又見此僧讀誦金剛般若經,得生天上。即於諸寺處處求覓。乃見一僧云:「我有此經。」旻聞此語,禮拜求請。若得此經,不惜身命。其僧即付金剛般若經一卷,晝夜轉讀,即便誦得。晝夜精勤,誦持不廢,因即向遂州人等,說此因緣。又道一僧共旻同死,引過見王,為誦大乘金剛般若經典,得生天上。又說庾信罪業受報。遂州之人多是夷獠,殺生捕獵,造罪者多。聞旻說此因緣,各各發菩提心,不敢殺生捕獵,並讀誦金剛般若,晝夜不捨。四月十五日,忽有一人乘白馬來至旻前:「當取汝之日,勘簿為有二年,放汝還家。為汝受持金剛般若經一萬遍,又勸化一切具脩功德,讀誦般若不絕,以此善根,遂得延年。九十壽終,必生淨土。」
阅读权限40
又曰:滑州別駕睦彥通,一生已來,恒誦金剛般若。先於李密下所任武牢縣令,為賊翻城,欲殺縣令。通甚怕懼,踰城得出。向東步走,有一石崖,石澗高峻,深百餘尺。被賊拔刀走趁,即投峻崖,欲自取死。至崖之半,似有人接,通及至于底,乃在盤石上坐,得存性命,都無傷損。據此靈驗,並是般若之力。賊過之後,通至家中,精心誦持,不捨晝夜。又勸化一切讀誦此經。通得長年,又無疾患,常得清淨,堅心不怠。
  又曰:大廟署丞李思一,貞觀二十年正月八日丑時,得病已,時失音,至十三日,黃昏身死。乃被冥官勘,言思一年十九時,屠宰豬羊之命,思一推忖:「實不屠殺生命。」冥官即追所殺豬羊,與思一勘對。至已對問,食肉支節時日,全不相關。又付主司子細撿覈勘,遂殺害之日,思一即在黃州慧鏲法師下聽講涅槃經。然鏲法師又以身死,生於金粟世界,既在三界之外,無可追證。放思一還於本土。至家未經時日,又被追喚。未去之際,於清淨寺玄通法師邊懺悔受戒。普勸朋友親戚,有生之類,但遭枉濫死者,及不得轉讀經者,並為轉讀金剛般若經五千遍。作是語已,遂即命終。使者將思一至冥官所,遂具實言,今發心受持般若經。冥官云:「汝今發心極大深妙,不可思議。」須臾之間,見一人手持經卷,語思一云:「此是金剛般若。」思一求請開其經卷,覽其題目,與今時般若無別。當即閉目發心,望解般若經義,曉喻有知。忽聞有人云:「君今發心,作是大願,今所豬羊來對者。並云:我實自身命盡,惡道受生。實非思一屠害。為無功德,寶貨求典,妄引善人,冀延日月,實是枉牽。」冥官得此款已。又鏲法師在金粟世界遣二僧,來至冥官前。得見二僧,驚怖禮拜。僧語冥官:「其思一誦金剛般若經,一心不亂。又注屠殺生命,並云妄引。泯法師在金粟世界,故遣來救。」冥官依命,思一還生。二僧乃送至家,即乘空而去。思一蘇訖,當即請諸寺大德,轉讀般若經五千遍。思一誦持般若,晝夜不廢,見得延年。
  又曰:泰州上邦縣人慕容文策,年十七,誦金剛般若經,齋戒不闕。隋大業七年四月十五日夜,忽有兩鬼,來至床前,手持文牒,云:「王今遣取公來。」文策即甚忙怕,乃隨使者而去。將至一大城,樓櫓嚴峻,城墎六重,將入第一第二門,極大光明;至第三門,其門相去四里,已上並皆黑暗,都不見道,使者引之而過,至五六門內,復大光明。去門三里,即有宮室殿堂。四邊持仗宿衛,還如見在宮闕無異。王當殿而坐,所將男夫婦女、僧尼道士,及女等外國六夷,不可稱數。策在後,行典唱名而過。王一一問其在生福業。有福效驗者,在西而立;無福驗者,在東而立。末後始唱策名,王問:「一生作何福業?」策即分绦:「一生已來,唯誦持金剛般若,法華八部,般若晝夜轉讀,又持齋戒,一日不闕。」王聞此言,合掌恭敬,歎言:「功德甚深!」付主司細檢文簿不錯,將來其典執案諮王,未合身死。王即放還。且遣西行而立。未去之間,有一沙彌,可年十五六,手執一明炬,於策前而過。續後又一沙彌,執明炬而過。策即捉袈娑挽住:「願師救弟子!使者錯追將來,蒙王恩澤,檢文簿放還。不知去處,願師慈悲,救護弟子,示其來路。」二僧語策:「檀越持般若經,轉讀大乘經典,好牢持齋戒,故來救之。」師云:「我執明炬在前,檀越但從我後。」還於六重城門而出,還詣黑暗二門。二僧手執明炬,喻如日出,光明皆現,出於六重門外。
  二僧即語策云:「檀越知地獄所在否?」報云:「不知。」二沙彌即舉手指城西北角,更有一大城,相去四里。「此是地獄之城。」二沙彌云:「將檀越於此城觀看。」從師至彼,其城高峻。有入城門,並鐵網垂下,有四羅剎,手執鐵叉,侍立左右。二僧云:「是地獄之門,一切罪人配入,並從此門而過。」即將策入門,可行二百步,見一灰河,其中一切受苦之人,身在河中,唯見其頭,百千萬億猛火熾然燒此罪人,苦痛號叫,不可具說。四邊皆是鐵床谪樹,有四獄卒,手持鐵叉,畔上行走。叫喚之聲,甚可怖畏。二僧云:「十八地獄,咸在此城。」策見心中怕懼,唯知念佛,心中恒誦般若不絕。二僧即將策出城門,至於本來之道。五箇道相近,意中荒迷,不知本從家之道。二僧即欲別策而去,禮拜求請:「五道之中,不知弟子從何道去,願師慈悲,示其道處。」二僧即於中道引前,可行十里許,有一大門,塞其道口,不得而過。二僧以錫杖開之,即語策云:「努力勤修功德,誦般若經,莫生懈怠,必得長壽。」策別師至家,體中醒悟。父母親知,並悉忙怕,以禮慰喻,說其因緣,蒙放還家,功德之力。聞者欣悅,心意泰然。以此誦經齋戒功德,勸化一切,各各發心,讀誦般若經,一日不闕,更加精進,又得長年。
  又曰:天水郡隴城縣袁志通,年未弱冠,住持齋戒,讀誦法華金剛般若等經,六時禮懺,不曾有闕。年二十,即點入清德府衛士,名掛軍團,奉卢差征白蠻。從至彼一萬餘里,在路晝夜禮誦不闕。至南蠻之界,官軍戰敗,兵士散走。當時徒侶一百餘人,不知所投,多被傷殺。志通惶迫,奔走無路。忽有五人,並乘牝馬,在通前後。有一人走馬告通曰:「莫怕莫懼,汝具脩功德,前後圍繞,不能為害。」行可七里有餘,至一塔廟,即入其中藏隱,蠻即還營。忽有二僧來通所,語通云:「檀越誦金剛般若法華,禮念諸佛,不可思議,故遣救汝。向者五人,乘馬在汝前後者,並是法華般若之力。亦同救汝怨賊傷害汝身,好脩福業,誦持經典,莫生懈怠。一切諸善神王,恒相衛護。」作是語訖,即乘空而去。通經日不得食,非常飢乏。須臾有二童子,將一皱飯并醬菜及餅,與通而食。食訖又告通:「勤脩功德,誦般若經,莫令廢闕。」語訖主乘空而去。通涕淚悲泣,深心懺悔,即投大軍。頻經三陣,不被寸鐵所傷。據此因緣,並是法華般若之力。於後蠻破,官軍放還,專心誦持法華般若,不敢怠慢。
  又曰:貞觀八年正月二十八日,身患,至二月八日夜,命終。遂被將向王前,同過徒眾甚多,通在後而立。其典唱名,王即問其善惡之業,亦依次而配。末後始唱通,具問生存作何福業?通即啟王言:「一生已來誦持金剛般若法華經等,常持齋戒六時禮佛。」王聞此言,即合掌恭敬,歎言:「善哉!善哉!此人功德不可思議。」語使者當取之日,據何簿帳而追?付主司,細撿文籍,不枉將來。其主司開天曹檢報:「此人更有六年壽命,未合即死。」王乃索案自尋,果然非謬。語左右侍者,取床几將來。即於南廂持金床玉几,至王前。即遣殿上西邊安置,鋪種種氈褥,遣通上床誦經。便誦般若法華各一卷,並悉通利。又使典藏中取其人誦經及修功德文簿典與通。向西廂遂往取,可行二里,有大經藏,所有功德簿賬,咸在其中,並七寶嚴飾。使者於最下中取得一卷,可有十紙,題名:袁志通造功德簿。即持向王邊開檢,其中注通誦般若經一萬遍,禮佛齋戒功德,總在其中。王語使人:「其通所造功德,甚深甚深。領將地獄觀看,知其罪福。」使者奉卢,引通出城,西北五里有餘,有一大城,樓櫓啱敵,鐵網垂下。門中有四獄卒,頭如羅剎,身形長大,手持鐵叉,左右而立。有二銅狗,在門兩廂,口吐融銅,流灌獄所,注射罪人。一切受苦之人,並從此門而入。十八地獄,並在此城。通見如此,身心戰慄,無以自安。領將詣王,白言見地獄訖。王語通云:「汝今具見受罪福業,好勤精進,讀誦莫廢。汝今有命六年在,放汝還家,莫生退心,落入惡道,無人救汝。必須讀誦不退菩提,放汝長年。至老命終,必生淨土。」
  朝請大夫行國子監大學博士吳思玄,常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初日別兩遍,五六年後,即日別一遍。兄思溫以長安元年任漢州縣竹縣令,染患入京醫療,寄在殿中省尚藥奉御張慶家針灸,忽然病發,非常困重。張慶綰攝諸巫術之士,時有務州褚細兒,亦甚見鬼,在慶中庭,為溫祈禱,其時著緋官數人。思玄在別處止宿,人報兄患發,奔走來看。先至慶中庭,亦同祈請,未曾與褚相識。褚遂云此官不知何人?諸鬼神見之皆悉散走。思玄聞此,倍加精勵念誦。一二日間,兄病遂差。初思玄去萬歲登封元年行至中渭橋,見一人甚老,著重縗服,鉳而問之。老人云:「某乙年八十二,為親生母著服,母年一百七歲,近日始亡。」復問作何將養,得此長壽。其人報云:「孃年四十三時,有人教誦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每日兩遍,從少至老,未曾暫闕。更有阿姨并及绿母,總有四人,同業相共受持。姨亡已經一年,壽一百十四歲。自餘兩箇,今各年九十已上,至今咛在。」(吳思玄親自錄出)
  申州大雲寺僧釋德遵者,即義陽縣人也。時年五十一二,染疾彌留,氣力虛惙。時起彼有張照藏者,洞曉陰陽;有張則者,極明醫術。推步年命,以為厄運之期,診侯經脈,治非針藥之救。遂啟請發願,誦金剛般若經。力疾扶羸,日數十遍。誠心懇至,感乎幽明,啱倚蒲團,因而彌勵,不捨晝夜,誦持此經。未盈旬月,漸覺瘳愈。將涉時序,了然痊復。長安三載,獻忠任申州司戶,其僧尚存。向逾七十。每見自說,嗟嘆者久之。德遵自此之後,常以般若為務。則知大乘之力,豈術數能知。非夫淨信通神,達空體妙智,該上士者,焉肯勤而行之乎!
  杜思訥者,京兆城南人也。任潞州銅鍉縣尉,考滿之後,年登七十,又染瘦病,日漸虛羸。當時名醫,咸謂難濟,雖加藥餌,診侯未瘳。時權瓘注得漢州司功之任,就別臨訣之際,詞氣悽涼曰:「雖是生離,即成死別。」然宿心正信,發始深誠,遂謂瓘曰:「唯發願誦般若經,將希生路。」遂即發心誦金剛般若經,不逾時月,漸覺瘳愈。懇誠彌勵,屢見光明。瓘後入京,訥已痊復,靜惟福力,不可思議。(漢州司功權令瓘說)
  贊曰:恭惟眾聖,爰起三堅,一塵一劫,無量無邊。寧惟萬萬,何止千千。不生不滅,非代非年。
阅读权限40
滅罪篇第三(并序三章)
  夫三界虛妄,一心所作,心在分別,一切俱邪,心絕攀緣,萬殊皆正。夫心者,不內不外,亦不中間;心垢則眾罪咸生,心淨則眾罪同滅,禍福不牽於物,垢淨必在於心。故上士忘心,見諸相而非相;達人齊觀,悟非色而非空。由是犯律比丘,頓除疑悔;破戒菩薩,還入聖流。然則業以心成,罪隨心滅,式廣普賢之路,爰申滅罪之篇。
  蕭瑀金剛般若靈驗記曰:鄜州實室寺僧法藏,戒律清淳,慈悲普行。隋開皇十三年,於洛交縣葦川城造寺一所,僧房二十餘間,佛殿講堂等三口,並七架六嚣,塼瓦砌飾,修理華麗,丈六大像一軀,總有四鋪,鋪皆十一事,莊嚴不可思議。觀世音石像一軀,金銅隱起;千佛屏風等,並莊嚴成就。至大業五年,卢但是諸處佛堂之內佛像者,並移州內大寺,伽藍補壞修理並已成就。
  法藏又造一切經,已寫八百餘卷,造長□紙,於京城月愛寺抄寫,檀軸精妙。
  法藏至武德二年閏五月內,得患困重,經二旬餘,乃見一人,青衣服飾華麗,在當樓上,手持經一卷,告法藏云:「汝一生已來,造大功德,皆悉精妙。汝今互用三寶物,得罪無量。我所持經者,是金剛般若,汝若能自造一卷,至心誦持,一生已來,所用三寶物罪,並得消滅。」藏即應聲:「若得滅罪,病又瘳差,即發深心,決定敬寫金剛般若百部,誦持不廢。」又云:「一生已來,雖作功德,未曾抄寫金剛般若經。諸佛覺悟弟子,唯身上所有三衣瓶皱等,即當盡捨,付囑大德。自知病重,遺囑弟子及親知,為造金剛般若經百部。舍婆提城舍衛國,各中半抄寫並莊嚴了訖,散與一切道俗讀誦。般若威力,不可思議,救拔一切眾生。」作是語已,藏即命終。將至王所。具問一生作何福業?藏即分绦:「造佛像,抄寫金剛般若百部,施一切人轉讀,兼寫餘經八百卷,晝夜誦持般若,不嘗廢闕。」王聞此言:「師造功德極大,不可思議。」即遣使藏中取功德簿,將至王前。王自開檢,並依藏師所說,一不錯謬。王言:「師今造寺佛像,抄寫經典,及誦持般若,功德圓滿,不可思議。放師在寺,勸化一切讀誦般若,具修一切功德,莫生懈怠。」師得長壽。後命終之日,即生十方淨土。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前校書即吳興沈嘉會,太宗時以罪徒配蘭州。自到已來,每思鄉邑,其後日,則禮佛兼於東南望泰山禮拜,願得還鄉。經二百餘日,永徽六年十月三日夜半,忽見二童子,儀容秀麗,綺衣執橹,服飾鮮華。云:「兒等並是泰山府君之子,府君媿先生朝夕禮拜,故遣迎接,即須同行。」嘉會云:「此去泰山三千餘里,經途既遠,若為能到?」童子曰:「先生但當閉目,兒自有馬。」嘉會即依其言,須臾而至。見宮闕廊宇,有若人間。引入謁拜府君,府君為之興,須臾之間,延入曲室,對坐言語,無所不知。府君說云:「人之在生,但犯一事,生時不發,死後冥官終不捨之。但能日誦金剛般若經,大得滅罪。」又云:「前有一府君,為坐貪穢,天曹解之。」問知今府君姓劉,不敢問字。謁見之後,每夜恒與嘉會雙陸,兼設餚饌。嘉會如廁,於小廳東頭,見姑臧令慕容仁軌持笏而坐。嘉會召問之。云:「不知何事,府君追來已六十餘日。」嘉會還,為府君言之。府君令召仁軌,謂之曰:「公縣下有婦女阿趙,行私縣尉,他法嚤殺。此嫗來訴,縣尉遂誤追明府君耳。」府庭前有一大盆,其中貯水,令仁軌洗面,乃賜之食。食訖云:「欲遣兒送明府,恐為群凶所逼。」乃自命一兒,故送仁軌。雙陸七局,其兒便還,云已送訖。又云:「慕容明府不敢坐於大堂,今居堂東頭一小房內。」嘉會即辭府君,府君放去。嘉會具為州縣官言之,州官初不之信。蘭州長史趙持滿,故令人於姑臧訪問仁軌。仁軌云:「從去九月內,得風疾,手足煩疼。遂便灸灼三十餘處,家人覺其神彩恍忽。十一月初,便得療損。」校其日數,莫不闇同。縣尉拷殺阿趙事皆實錄,縣尉尋患,旬日而死。初嘉會謁見府君之時,家人但覺其神爽昏耄而已,既而每日誦金剛般若經,以為常業。尋還本土,至今現在。(丘貞明說,余令後見嘉會所說亦同)
  又曰:龍朔元年,洛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一供侍童女任五娘死,修行為立靈座。經於月餘,其姊及妹弟於夜中忽聞靈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懼,後乃問之。答曰:「我生時於寺中食肉,坐此大受苦痛。我體上有瘡,恐汙床席,汝可多將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後看床上,大有膿血。語弟曰:「姊患不能縫衣,汝大襤縷,宜將布來,我為汝作衫及鹗。」弟置布於靈床上,經宿即成。又語其姊曰:「兒小時患染,遂殺一螃蟹取汁,塗瘡得差。今入刀林地獄,肉中見有折刀七枚,願姊慈流,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卒不濟辨,但隨身衣服,無益死者,今並未壞,請以用之。」姊未報,間乃曰:「兒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來,見在床上。」其姊試往視之,乃是所歛之服也。姊遂送至淨土寺寶獻師處,憑寫金剛般若經,每寫一卷了,即報云:「已出一刀。」凡寫七卷了,乃云:七刀並得出。訖今蒙福助,即往託生。」與姊及弟哭別而去。(吳興沈玄法說,與淨土寺僧智整所說亦同)
  贊曰:有情曰凡,無愛為聖,惟罪生滅,隨心垢淨。正念忘懷,即邪為正,六纏九惱,共歸實性。
阅读权限40
神力篇第四(并序十六章)
  昔者媧皇御極斷鰲以補天,夷羿彎弓解鳥而落日。璿臺之上,載绨夏后之龍;瑤水之濱,更舞周王之駿。仙公之潛流吐火,元方之匿影分形,況乎道契如如,切無等等。將開于塔,移天人於他界;不起于座,示妙喜於閻浮。聖烈巍巍,固無得而稱矣!故跡其尤異者,列為神力篇。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梁時有一婆羅門師,名法藏,能持經咒辟諸邪惡。有一小僧,學咒數年,自謂成就,堪伏邪魅。同行來詣江畔,遂投宮亭湖神廟止宿,誦諸禁咒,其夜廟神遂來殺之。藏聞弟子身死,怨恨,自來到神廟廡,夜宿誦咒,因亦致死。于時同寺一僧,每持金剛般若經,聞藏師徒並為神殺死,故來神廟。座上誦般若經,夜半聞有風聲,極大迅速。須臾見一大人,身形環異,奇特可畏,種種形容,眼光似電。師端坐正念,誦經不輟,不怕不懼。神來至前,攝諸威勢,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聽誦經訖。師問神曰:「檀越是何神祇?初來猛迅,後乃寂然。」神言:「弟子是此宮亭湖神,為性剛強猛戾。見師誦習大乘經典,功德大大不可思議,是以伏聽。」師言:「檀越既能如此信敬,何意打殺前者誦咒二僧?」神言:「彼僧不能誦持大乘經典,弟子入廟,逆前放罵,專惡言降伏弟子。二僧見弟子形貌,自然怕死,非故殺比丘。」諸人知師入神廟宿,恐同前二僧。至明相率往廟迎問,師乃安然。諸人等甚大嘉慶,問師具知。諸人因此發心受持般若經者甚眾。
  又貞觀元年,蓬州儀隴縣丞劉弼,前在江南任縣尉,忽有一鳥於房門前樹上鳴喚。人云:「是甚惡鳥。此鳥至者,必殺家長。」弼聞恐懼,思念無計。夜間夢見一僧,令讀金剛般若經一百遍,善神來援。此樹隔舍擲著大街巷中竟。般若之力其大矣哉!
  郎余令冥報拾遺曰:隴西李虔觀,今居鄭州。明慶五年,丁父福胤憂,乃剌血寫金剛般若經,及般若多心經各一卷,隨願往生經二卷。出外將入,即一度浴後,忽聞院中有異香氣,非常郁烈。绿側並就觀之,無不稱嘆。(余令曾過鄭州見彼親說,友人所傳)
  又曰:曹州濟陰縣西二十里村中,有一精舍。龍朔二年冬十月,有野火暴起,非常熾盛,乃至精舍,遂踰越而過,兼及僧房,草舍焚燎總盡,唯有金剛般若經一卷,猶儼然如故。(曹州參軍事帶元褘所說)
  又曰:明慶年中,平州人孫壽於海濱遊獵,見野火炎熾,草木蕩盡。唯有一叢茂草,不被焚燎。疑此草中有獸,遂以火爇之,竟不能著。壽甚怪之,遂入草間尋覓,乃見一函金剛般若經。其傍又見一死僧,顏色不變。火不延燎,蓋為此也。(孫壽親自見,說之)
  又曰:前大理司直河內司馬喬卿慳,純謹有至行。永徽年中,為揚州戶曹,丁母憂,居喪毀瘠,剌心上血,寫金剛般若經一卷。未幾於廬上生芝草二莖,經九日長一尺八寸,綠莖朱蓋,日瀝汁一升。傍下食足,味甘如蜜,盡而復生,如此數四。(音鄉同僚數人向余令說,余令孝子傳亦具說焉)
  大中大夫楊體幾,京兆人也。去大極元年,任饒州長史。奉卢兼充銀山大使,檢校採銀。其銀之窟,所役夫匠,動越萬人,側近百姓,共為章市。其市之中,總無瓦屋,咸以蓬篨為舍,簷廡相接。其夜有一家忽然失火,市內之屋,蕩盡無餘。唯中心一家,火所不燎。體幾巡檢,問其所由。為家內有一老人,常受持金剛般若經。般若之力,火不能燒。合州之中,莫不驚異。
  梓州惠義寺僧釋清虛,俗姓唐氏,立性剛烈。少誦金剛般若經。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初,於齊州靈嚴寺北三總山中,深心發願,為三途受苦眾在等,受持金剛般若經,願一切眾生,早得離苦解脫。從十月三日誦至六日,有七頭鹿忽來聽經。及誦時即來伏聽,誦訖便去。及其總了,更不復來。僧清虛去萬歲通天元年十月二十三日,日西於齊州靈嚴寺地三總山中,端坐誦經。忽非似夢,遂不見所住處屋宅及山河石壁,唯見一城,似梓州城。其僧從東門入,至一橋見一捉鋪人,是山東人士。遂行出城西門可五六里許,又見一城,在於道左。其城縱廣可有五里,其僧下道至城東門,其門纔猜可容一人入。僧問捉門者曰:「得知大王何時放地獄受苦眾生?」報云:「昨日午時,齊州靈嚴寺有一禪師,手執鍚仗,年可七十,已上來詣王前,語王言:「有一客僧為三塗受苦眾生誦金剛般若,王得知否?天王何時息放地獄受苦眾生?」王報阿師言:「弟子先知,明日午時為阿師放啱少分輕者。」其捉門人謂其僧云:「阿師即去,請更莫語。」其僧遂迴還從西門入,到一驛門前,前見一顆鈡,如氩許大,破作兩片。僧食一片,仍餘一片。至前捉鋪處,鋪家問僧何處得此鈡,請乞一片。其人得此鈡食,口云:「十月有此美鈡。」所言未訖,忽見城西門外有無量人眾,入城門來。婦女多,大夫少,縗麻服者眾,吉服者稀。至其僧坐前,各各禮拜:「蒙阿師濟拔。」其僧報云:「元不相識,何處救拔?」後有三箇橑奴,亦來禮拜:「蒙阿師救拔弟子。」其僧問云:「你是誰家小兒?面無血色太劇辆,從何處來?衫衣並新,何因如此?」答言:「我是玄宗觀家人,為盜觀家穀麥,治酒買肉,不知多少。被閻羅王勘,當經今五年,不識漿水一滴。其衫是生時所造,死後始著。當被勘,當其衫被剝,掛著奈何樹頭,所以得新。」語訖辭去,靈驗如此。
阅读权限40
萬歲通天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清虛在齊州三總山中,暮間忽有東地風起,遙見野火燒山,相去可有一十餘里。至人定時,其火漸近,去僧坐處可百餘步。其僧心驚,誦經念佛,并誦十一面咒。其火去所住屋可五十步已來,忽然迴風,其火遂自滅。逮至一更,忽然還熾,僧將掃帚撲火,遂不焚。去屋不逾十步,火即自滅。其屋十步之內,茅共簷平,仍有亂草一聚,去脊不盈數尺。至時亂草及茅,並為煨燼,唯有臥屋得免火燒。其東北兩面,屋簷并被火燒。信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登對元年二月,其僧清虛至徒來山中,尋常誦經,不過兩遍,腰脊疼痛,不能堪忍。僧於佛前遂發誓願:弟子今夜結跏趺坐,為一切眾生誦金剛般若,必滿五遍然後始息。縱使疼痛,狀猶割剌,終須滿數,以死為限。誦至三遍,骨節有如支解。誦至四遍,有物在佛堂內鬥,聲似水牛大蟲爭力而鬥,佛堂亦動。誦至五遍,將半諸痛都愈。舉目四望,朗然明徹,佛殿講堂,一皆不見。唯覺端坐在於空中,大地平正,無有高下。及至同伴來喚,空聞其喚,不見有人。同伴曳手挽起,方始醒覺。般若神力,無得而稱焉。
  聖曆元年仲秋八月,其僧清虛,時在豫州。向法王寺禮拜,見舍利塔內著一切經,其塔上四面無門,遂有群鴿,入舍利塔內。見僧入塔禮拜,一時飛散。其僧禮懺既畢,至塔門內坐。一鴿從空飛下,直入僧懷,歷左右肩,遂至頭上,下繞經三闙,便即高飛。鳥尚解敬持經,在人亦希。勉勵!
  長安三年閏四月內,其僧清虛,向藍田縣南山中悟真寺坐夏。其寺上坊禪院,院舊無泉水,皆向澗底取水,往還十里有餘,禪院僧徒,將為辛苦。華嚴法師康藏,共三綱平議,眾請祈泉。其僧報眾言:「此大難事。」徒眾咸曰:「阿師既在此座夏,作意念誦,為寺家祈請,不廢脩道,願不推託。」既不能苦違眾心,欲覓一困處念誦。其禪院上坊下坊皆亦人滿,唯中間有一彌勒閣,閉而恒鎖,無人敢開。僧既見閉,即喚直歲平章,欲開此閣,於中念誦。主人并客僧等語其僧言:「莫向此閣,閣中有一黑蛇,其大如皱,身長二丈,常護此閣,恐損阿師。」其僧報云:「江南有宮亭湖神,身長數里,變化自在,亦是大蛇,能致驟雨飄風,尚來歸伏,況乎小者,亦何足言!」其僧即索鑰匙開門,把火直入,更不見物,唯聞蛇腥。其僧正念燒香啟請:「弟子聞大身眾生,守護此閣,恐是過去賢聖,或是山龍諸神。弟子今日向此閣中,一心念誦,為上坊禪院求請一泉。幸願諸神,咸加擁護,勿令恐畏,聽誦金剛般若,布施弟子一箇小泉,以供上坊禪院。」即至心念誦,一坐三日三夜,目不交睫,心眼之中,見三婦人在彌勒閣西北,於山之腹,以刀子剜地,忽然不見。迄于明發,遂向東北,臨澗合眼誦般若經,見一道水,從婦人刀子掘地處來,歷僧前而過。經三五日,傣然常見,未以為信,誦仍不輟。更經二日,轉轉分明。其僧即移向見婦人刀子掘地處誦經,合眼還見水從背後流出。又經三日,其僧遂取杖抉看,撥啱木葉,見一濕地,大小如二尺面盤,將鋤掘之,遂見一水脈,因成一坎,可受石餘轉。更至心誦得五遍,其坎中水,不覺滿盈。引向禪庭,供給眾用。則知聖無不應,感而必通。信乎般若之功無得而稱者也。
  長安四年三月末,其僧清虛向少室山少林寺坐夏。其寺禪院在西,其院北山上有一佛堂,但是師僧,並不敢侵夜往。彼有一律師,侵夜往彼誦律,聞空中有言:「阿師急去,遲即損害阿師。」至二更盡,未及得出,被神將刀弰剌其肋下,便即下山而歸。至明日午時,律師便即捨壽。不經半歲,有一小師,專持火頭金剛神咒。徒眾同試咒力,小師即作法咒樹,其樹或眾條俱束,或群柯同屈。眾見靈驗,即共小師平議:「上坊有一故堂,前後無敢宿者。阿師既持神咒,敢於其中念誦宿否?」小師報言:「神靈勝伊萬倍之處,尚自降伏,此亦小小之者,蓋不足言。」小師乃嚴持香鑪,往彼念誦,恃其咒力,降伏彼神。其夜,神遂現身,捉其兩腳,擲向澗底。七日失音,半年已來,精神短少。少林大德,承聞清虛在京之日,於悟真寺請泉,兼伏大蛇,俱有神驗。遂語僧曰:「阿師持經,大有靈應,請阿師作少法事,遣眾知聞。」報云:「大德欲遣清虛作何法事?」僧眾同曰:「上坊有一佛堂,此來無敢宿者。阿師能獨自念誦於彼宿否?」其僧報曰:「此是三代尊客住持之處,正是師僧依止之處,云何不得!」其僧即辨香油,往彼念誦,再宿三日,都無所見。僧等問禪院僧曰:「昨日□□□(編者註:疑是「惠義寺」)惠義寺僧已三二日,總不見出,向何處去?」禪院僧等報言:「上坊佛堂之中,便宿念誦。」大德等令急喚取,參差被神打殺。大眾自來同喚:「阿師出來!」其僧報言,終無所慮。徒眾咸曰:「阿師未異凡人,共我一種,何故於此,自欲損害?」答曰:「萬事不畏,大德但歸。」及至一更向盡,其神即到,於佛堂東,轟然發響,似擲數十口尾(編者註:「尾」疑是「瓦」),聲震空中。其僧即燃火出看,寂然無所見,身毛皆豎,即誦十一面觀世音咒,繞佛堂一闙。堂內若水牛鬥聲,像亦震動。誦咒七遍,其聲逾烈,轉更哮吼,響谷動山。即向佛堂前,正立思惟,欲不敢入。忽然更啱思惟:如何在此,不能降伏!捺心即入,聲更轉盛,堂中之燈,尚亦示滅。咒既無驗,即誦金剛般若經。及誦一遍,其聲漸小,至於三遍;其聲即斷。迄于天明,寂然安靜。故知般若之力,不可思議。
  去神龍二年十二月十一日,齊州義淨三藏及景闍梨,奏清虛入內祈雪。二七日,雖得少分,未能普足。卢語清虛:「阿師祈請,雖不能稱意,任阿師選寺住好否?」其僧自恨祈請不稱聖意,遂答卢云:「實不歡喜。」大德等見作此對,亦皆失色。阿師既觸天威,即合付法。卢又云:「如得雨雪,即與阿師亂綵二百段,兼授阿師五品,并作薦福寺綱維,阿師何意,遂不歡喜?」答云:「幸蒙天恩,驅使祈請雨雪,自恨上不覆天心,下不允人望,愚誠徒懇,不愜聖心,夙夜兢懼,唯知待罪,濫荷天恩,所以不喜。」卢云:「且放阿師出外念誦,還須祈請,忽得雨雪,即須進狀。」因便奏云:「此度不降雨雪,即為一切眾生燒指。」又降卢曰:「朕喚阿師來供養,可遣阿師來受苦?又父母遺體,豈可毀傷。阿師必不得漫有傷損。」食訖,辭聖上出,即向南山炭谷瀧湫上祈請雨雪。雖復雪下,終不能稱心。更移就索曲村安樂佛堂中誦金剛般若,又經七日,時得簿雪,還不稱心。遂即發願燒指兩節,經一日一夜,燒未盡間,忽然四面雲合,雨雪參雜而下。眾皆愕然驚怪,二日始絕。百姓父老等,連狀欲奏,且於薦福寺共三藏平章:「清虛昨城南燒兩節指,為法界祈請下雪,燒盡兩節,眾人同看,所有骨灰,今亦見在。今朝村人大小欲為塗藥,其兩指節還復如故。」三藏遂云:「此事難信,不近一情,伊是凡僧,未至羅漢,如何燒指已盡,更得啱生。既非聖流,無有此事。」即語村人父老等急歸州縣知聞,直是將作妖惑,欲益彼損,啱責老人,非但誑炫凡庸,亦是誣罔聖上。僧徒聞此,轉加不信。其僧既見眾人起謗,更入道場,啟請十方諸佛,一切賢聖:「弟子為法界蒼生,燒指祈雪,蒙諸天龍王等,應時降雪。又令弟子所燒之指,燼而重生。咸起謗言,不加淨信,誤他四眾,墮於地獄。弟子今更發願誦般若經,兩日之間,願生指重落。」至于二日,勤加念誦,兩節重生之指,還復更落。眾見指落,重起謗言:「阿師當時燒生,如今始落。」其僧即報眾曰:「且向城南前祈雪處,於彼養瘡,還遣重生,不知得否?」眾人同曰:「阿師似著狂病,常行謗語。」即往城南而養瘡,念誦不輟。至十五日內,指節又生長一節半,指甲亦出。眾人見者,莫不驚異。咸曰:「亦不足怪,此道人有妖術。」則知般若之力,二乘之所不知,凡俗聞之,皆能起謗。
  去景龍二年,清虛始還故里。至太極元年六月二十九日夜,東江水漲,僧時在惠義寺停,其水直入寺中,眾僧各自併當衣物。其僧房中有一小閣,所有衣物,并置閣上。便即然燈跏趺而坐,一心正意念誦金剛般若經。良久聞水入房聲,把火照看,了無一滴之水。其餘諸房皆被水入。僧徒聞見非是一人。般若威力,卒難縷說。
  陳文建者,梓州郪人也。身有騎都慰勳,每於州城門首堂上,常誦金剛般若。發願為父母祖父母等,誦滿八萬四千遍,尋亦誦了。剌史元善應□事,被追入京,令文建誦般若經,滿五千遍。建即為誦,及善應至京,皆得清雪。
  銅山縣人陳德者,常以寫經為業。忽然因病疹,為冥司所追。見地下築臺,德問:「是何臺也?」冥司報云:「是般若臺,為陳文建欲至,築此臺以待之。」其德啱蘇,具說此事,遠近知聞,競持般若。(牛頭山靈瑞寺禪師惠融所說)
  趙郡孛廷光者,為德州司馬。深信因果,誦持金剛般若。每眼所見,常有圓光。誦念稍勤,其光漸大;誦念若簡,其光即小。即知般若冥感,精誠所通也。
  贊曰:大哉神力,不可思議。蓮承法座,芥納須彌。地變神足,天開聖池。非定非慧,斯焉取斯。
阅读权限40
功德篇第五(并序十章)
  夫至功非功,為而不宰;上德非德,成而不居。故九定四禪,入無所入;三空六度,行無所行。莫而無邊,非相非名,不染不住。積恒沙之身,不能方四偈之德,神功聖德,其大矣哉!故為功德之篇,以勸來者。
  蕭瑀金剛般若經靈驗記曰:隋開皇十一年,太府丞趙文昌身死,唯於心上氣暖,時昌家人未敢入歛。被人將來至閻羅王所,王問昌云:「一生已來,作何福業?」昌報王言:「一生家貧,無餘功德。專心唯誦金剛般若經典。」王聞此語,合掌恭敬,贊云:「善哉善哉!受持金剛般若,功德甚大,不可思議。」王語所執昌使者:「好須勘校,莫錯將來!」其典執案諮王:「實錯將來,此人更合二十餘年。」王聞此語,自檢非謬。即語昌云:「汝共使者,向藏內取金剛般若經來。」即遣一人,引昌西南行可五六里外,至經藏所。見數十間屋,屋甚精麗。經卷椟滿,金軸寶帙,莊嚴華飾,不復可言。昌乃一心合掌,閉目信手抽得一卷,大小還似舊誦般若者,其題目功德最為第一。昌便恐怕,慮非般若,求此使人請換,不肯。昌即開看,乃是金剛般若。將至王前,王令一人執經在西,昌在東立。王卢使人取七寶床几,遣昌坐上,向西誦經。並得通利。時王教昌還家,仍約束昌云:「受持此經,慎莫廢闕。」亦令勸化一切人,讀誦此經。仍令一人引昌,從南門出。乃見周武帝禁在門東房內,即喚昌言:「汝是我本國人也,蹔來至此,須共汝語。」昌即就之,向武帝再拜。武帝問云:「汝識我不?」昌言:「臣昔宿衛陛下。」武帝語昌云:「卿乃是我故舊,汝可還家,為我具向隋帝論說,導我諸罪咛了,唯有滅佛法事未了。當時右衛元嵩教我滅佛法,為追元嵩至今不得,以是未了。」昌問武帝:「元嵩何處,追不可得?」武帝云:「其元嵩者,三界外人,非閻羅王之所管攝,不能追得。汝還為我速從隋文帝乞少功德。」昌行少時,出南門外。見大糞聚中,有一人頭髮纔出。昌問引人:「此是何物?」引人答云:「此是秦將白起,枉坑趙卒,寄禁未了。」昌還家得蘇已,經三日其患漸差。具奏隋文帝。帝即出卢,國內諸寺,普為周武帝三日持齋,轉金剛般若經。卢令錄入隋史。
  又曰:隋時雍州趙文若,死經七日,家人欲斂入棺,乃縮一腳,遂即不斂,便得蘇活。語言死見閻羅王,問若:「生存作何福事?」若言:「受持金剛般若經典。」王言:「善哉善哉!,此是最大第一功德。汝雖脩福,且將示其受罪之處。」仍令一人引若北行,可數十步,至一牆,有孔,隔牆孔中有人,引手捉若,挽度極大辛苦。牆外見大地獄,鑊湯鑪炭,刀山谪樹,銅柱鐵床,罪人受苦不可思議。乃有雞肫豬羊鵝鴨之屬,從若債於本命。若語云:「不負汝命。」雞等報云:「汝往某年某月某日,共某州人分我頭腳,各各食之。」若聞畜生所說所證,始知不虛。亦記往日殺食之處,唯知念佛,以一心悔過。其豬羊雞鴨,不敢更言。所引之人,將若迴王所。啟王云:「見受罪處訖。」王爾時乃付一氩鐵釘,令若食之。咛用長釘五枚,釘若頭頂手足,具令放去。若既蘇,已後仍患頭痛,并手足疼。所痛之處,漸得瘳愈。若從爾已來,精勤不懈,受持般若。但見諸親知識,悉勸受持此經。若後因於公使,至驛廳上,蹔時偃息,如似欲睡夢,見有一青衣婦人,急速來告:「救命救命!」若忽驚覺,即喚驛長問言:「汝不為我殺他生命。」驛長報云:「適欲為公殺一小羊。」問是何色,報云青色牸羊。若令速放莫殺,仍與價直贖羊,放為長生。豈非受持金剛般若,精誠致感然也。
  郎餘令冥報拾遺曰:普光寺栖玄法師,少小苦行,常以講誦金剛般若經為業。龍朔二年冬十一月,於寺內端坐遷神,儼然不動。天子聞而嘉之,下制曰:「普光寺僧栖玄,德行淳脩,道俗欽仰。奄然坐化,釋眾摧梁,宜以三品禮葬。」仍給鼓吹一部。傾城士女,觀者如市焉。(餘令當在京都見諸大德及親友共說)
  又曰:翊衛高純,隋僕射齊公穎之孫,剌史表仁之子也。龍朔二年在長安,出順義門,忽逢二鬼,各乘一馬,謂曰:「王令召卿。」言是生人,弗之信也,乃策馬避之。二鬼又馳摧之,令一騎至普光寺門待,仍相謂曰:「勿令入寺,入寺訖,恐不可得。」既過,仍摧之向西,又至開善、會昌二寺,亦並如之。有兄弟於化度寺出家,意欲往就。及至寺門,鬼又不許。於是擒之,純乃毆鬼一下,鬼等大怒,曳其落馬,因即悶絕。寺門有僧,見其但自落馬,其側更無一人。乃輦入其兄弟房,經宿遂得蘇也。既蘇之後,具自陳述。說云被引見王,王云此人未合即來,乃令其生受,以曾謗議眾僧,遣犁其舌,舌遂長數寸,而無所傷。人問之曰:「何因舌長而無損處?」答曰:「以曾誦金剛般若經,所以不能損也。」經宿而罷。後又以手向口,如吞物之狀。須臾即於領下發赤色一道,流入腹中,因即僵仆,號叫而絕,如此日常數四。人問其故,對曰:「為幼年時盜食寺家果子,所以吞鐵丸也。」凡經二旬而罷,其後遂乃練行,迄今不食酒肉。(餘令時赴考入京親自聞說)
  又曰并州石壁寺有一老僧,禪誦為業,精進練行。貞觀末,有鴿巢在其房屋楹上,哺養二雛。僧每有餘食,恒就巢哺之。鴿雛後雖漸長,羽翼未成,乃並學飛,墜地而殞,僧並取瘞之。經旬之後,僧忽夜夢二小兒,白之曰:「兒等為先有少罪,遂受鴿身,比來聞法師讀誦法華經,及金剛般若經。既聞妙法,得受人身。兒等今於此寺側十餘里某村某姓家,託生為男,十月之外,當即誕育。」僧乃依期往視,見此家一婦人同時誕育二子,因為作滿月齋。僧呼鴿兒,兩兒並應曰:「諾。」後歲餘始言。(賈祗忠先為并州博士,遷任隰州司戶,為餘令言之,後於并州訪問,並稱實錄)
  慶州司馬禽昌公于昶,昔任荊府錄事,每至一更已後,即喘息微惙,舉身汗流,至雞鳴時即愈,亦更無所苦。但覺形體羸弱,心神憂悴。左右怪而問之,公默而不應。夫人柳氏請召毉人,公不許之。夫人因密問其故,答云:「更無他疾,但苦晝決曹務,夜判冥事耳。」夫人因訪以冥間事,但言:「善惡報應,皆如影響。」餘無所言。夫人因問,竟亦不答。然每有未萌事,咸預知之,即陰為之備,終不曉說。雖兄弟妻子,不之告也。凡五六歲,甚覺勞苦。其後丁龍城夫人憂,即誦金剛般若,由是不復更為冥吏。因極言:「此於諸經中,福力為最。」遂命子孫持誦經焉。公年未知命,即稱疾歸田。時左相蘇良嗣,右相韋待價,大將軍李沖玄,並是公姻媾親昵,嘗請公入仕,公固辭不行。于時酷吏用事,多所誣陷。公雖退就丘園,而婚連權貴,遂被不逞之輩誣告。相仍公雖頻處狴牢,了無憂憚,晝夜誦讀,未嘗絕聲。不逾數朝,果得清雪。他皆傚此,不可屢陳。中外驚嗟,咸共歎怪。公年八十有四,遘疾將薨,猶誦經不已。屬纊之日,神情朗然,俄而有異香滿室,氤氳芳馥,代所未聞。公自言有化人來迎,當往西方淨境。因與親戚訣別,言訖而終。(其孫梓州郪縣尉于惄親自說也)
阅读权限40
中宗時,京師有人死,經數日而蘇。說於冥官前,被經訊鞠。須臾有追事人至,冥官責以所追人不獲,將欲鞭之。追事者抗聲訴曰:「將軍魏恂,受持金剛般若經,常誦不輟,善神擁護,圍繞數重,無由取得,實不寬縱。」冥官遂使驗覆,如追事者之詞,因此罷追,同聲讚美。魏恂者,鉅鹿人也。父尚德,清直儉素,好學不倦,尤精釋典,亦誦持此經。天授年中,終於左庶。子恂克傳父業,解褐授慱州參軍。屬瑯琊王作亂,柳授偽郎將,令拒官軍。忠孝憤激,背逆歸順,晝伏夜走,不由軌路,遂得至都。是日召見面授五品,除慱州司馬,便令討平慱州。召入遷尚衣,奉御出入中外,累踐文武。神龍初加三品,拜右監門將軍,出為睦州剌史。坐以公事,降授徐州別駕。(梓州司士鄭叔鉤說)
  蘄州黃梅縣令張玄素,年二十,即受持金剛般若經。每家有迍厄疾病,即至心祈請,即福助肸蠁,皆得痊濟。年七十有餘,洛城東十餘里,於故城庄染疾。將終之際,遂見香華幡蓋,自空而來。合掌欣然,即澡浴裝飾,舉家同聞香氣,連日不歇。(前梓州通泉縣丞柳峻說)
  鄂州司馬薛嚴,受持金剛般若經,淨信堅固。及至亡時,年七十已上。有幢蓋蕭管,乘空而迎。其夫人見,隨幡蓋而去。寢疾彌困,夫人遙於空中喚之,飄若乘雲冉遐上,香氣不絕,合家共聞。因而遂終,斯亦不思議事。(同前柳峻說)
  梓州郪縣人姚待,誦金剛般若經。以長安四年丁憂,發願為亡親自寫四大部經,法華、維摩各一部,藥師經十卷,金剛般若經百卷。寫諸經了,寫般若經得十四卷。日午時,有一鹿突門而入,立經床前,舉頭舐案,舐案訖,便伏床下。家有狗五六箇,見鹿搖尾,不敢輒吠。姚待下床,抱得亦不驚懼。為受三歸,跳躑屈腳,放而不去。
  至先天年中,諸經並畢,皆以勘裹,將欲入函。有屠兒李迴奴者,不知何故,忽然而來。立於案前,指經而笑。合掌而立,欲得取經。其屠兒口噁耳聾,兩眼俱赤,峧酒凶惡,少有此徒。所寫之經,皆以缂璃裝軸,唯般若經,飾以檀素,但簡取素軸。明此人於般若有緣,待遂裹以白紙,盛以漆函。屠兒手所持刀橫經函上,笑而馳去。一去之後,不復再見,莫知所之。
  至開元四年,有玄宗觀道士朱法印,極明莊老。往眉州講說,歲久乃還。時,鄉中學士二十餘人,相就禮問。友人王超曹府,令皑子殺羊一腔,以袋盛肉。煮熟之後,心知其殺,但忍饞不得,即隨例喫,計食不過四五臠。經于一日,至日昳時,欻然肚熱頭痛,支節有若切割。至黃昏際,困篤彌甚。耳聞門外有喚姚待之聲,心雖不欲出看,不覺身以出外。問有何事?使人黃衣,狀若執刀之刺史,喚言訖便行。待門外有溪,當去之時,亦不見溪澗,但見平坦大道,兩邊行樹。行可三四里,見一大城,云是梓州城。其城複道重樓,白壁朱柱,亦甚秀麗。更問使者,此不是梓州城。使人莫語。城有五重門,其門兩邊各有門屋,門門相對。門上各各題額,欲似篆書,不識其字。門數雖多,無一守者,街巷並亦無人。使者入五重門內,有一大廳,廊宇高峻,廳事及門並無人守。至屏墻外,窺見廳上有一人,著紫,身稍肥大,容色端麗,如三十已下。使者入云:「追姚待到。」待走入遙拜。怒目厲聲:「何因勾率爾許人,殺人於淨處喫?」思量莫知其事!但見其瞋怒,眼中及口皆有火光,忙怕驚惶,罔知攸措。即分疏曰:「比來但持經,不曾殺人,亦不喫人肉。」便問持何經?答持金剛般若經。著紫之人,聞姚待此說,熙恰微笑,聞稱大善。聲傍忽有人著黃,不見其腳手,把一物,長二尺許,八積成就,似打鼓搥,高聲唱曰:「何於朱道士房喫肉?」更不敢違,便承實喫。喫幾許,報喫五六臠。著紫人迴看黃衣人,其人報云:「喫四兩八銖。」即把筆書槌耳中,遙聞:「事非本心,且令放去。待曹府到日推問。」著紫人又云:「大雲寺佛殿早脩遣成。」應諾走出,可五六步。廳西頭有一人,著枷杻,四道釘鍱,請問姚待。廳上人喚姚功曹迴,不稱待名。看所著枷者,乃屠兒李迴奴。著紫人問云:「此人讀般若經虛實?」報云是實,答了迴看,但見空枷在地,不見屠兒。
  待初入時,廳前及門不見有人守掌。及其得出,廳兩邊各有數千人。朱紫黃綠,位次各立,亦多女人。擔枷負鎖,或有反縛者,亦有籠頭者。乃於眾中,見待親家翁張楷,亦在其中,雖著小枷而無釘鍱,叩頭令遣家中造經。不得多語,更欲前進,被人約而不許。其中有一人,散腰露頂,語待急去,此非語處。迴見其人,乃是待庄邊村人張賢者,抱病連年,水漿不能入口。鄉人見者,皆為必死之談。妻子親情,皆備凶具。姚待覺後,報其兒為寫經,不踰半旬,病便得差。待放出屏墻之外,門門皆有人捉刀仗弓箭,儼然備列捉。門人不放待出。待所生父,從廳東走來,叫云:「我兒無事得放,何以遮攔不放?」令待展臂示之,即宣衣袖出臂,便得出。及至覺寤,已經一日。
  有楊簡者,梓州通泉縣人也。洞解楞伽,恒於蜀中講說。又常通金剛般若。嘗於飛鳥行,日已將暮,路多猛獸,人皆憚之。簡口誦經,足仍急步。逢一見鬼者,怪諸鬼崩騰而走,若有所畏,遂見楊簡,誦經而行,諸鬼驚惶。由經之力,則知隨說之處,諸佛之所護持。
  揚州高郵縣李丘一,萬歲通天元年二月二十九日卒。得重病便亡,初死之時,有兩人來追,云我姓櫵,不道名字,直言王追,不許蹔住。于時同被追者,五百餘人,男皆著枷,女皆反縛。並驅向前,行可數里。有一人乘白馬朱衣,手執弓箭,高聲唱言:「丘一難追,何不與枷著?」丘一即諮櫵使:「祖父五品,身又任官,不合著枷。」所言未畢,忽然遍身咸被鎖之,莫知其由。更行十餘里,見大槐數十樹,一一樹下有一馬槽。即問櫵使:「此是何處?」報言:「五道大神,錄人間狀,於此歇馬。」丘一聞此,方始知死。被勸前行,遂到王門。見一人抱案,容色忿遽,語櫵使曰:「王遣追人,何意遲晚?」櫵使更不敢語,即將丘一分何案主,語丘一言:「此人姓焦名策,是公本案主,可隨見王。」
  焦策即領見王,王見丘一來,瞋責云:「李釋言聚會親族,殺他生命,以為歡樂,不知慚愧。」所稱釋言,乃是丘一小字。須臾即見所殺畜生,咸作人語:「某乙等今追怨家來到,大王若為處分。」焦策即前諮王:「李釋言今未合死,緣所被殺者,欲急配生處,所以追對。」王自問曰:「你平生已來,作何福業?誦持最勝第一經以否?」丘一憶生時不作功德,唯放鷹犬。忽憶往造一卷金剛般若經。王聞金剛般若經,即起合掌,喚繹言上階。冥中喚般若經名最勝第一功德經。語畜生云:「你且向後。」喚焦策來,可領向經藏處看驗。其王廳側,有一處所,看無邊畔,中有一殿,七寶莊嚴。令丘一上殿,於藏中抽取一卷經,開看,乃是丘一所寫之經。更檢得請僧疏一張,是丘一寫書處。問焦策云:「生平亦數造功德,何因唯見兩處?」「公當官非法取錢,欺抑貧弱,此是不淨之物,所修功德,自演本主,不忤公事。」領迴見王,王問所寫經是實不?可喚畜生來,善言辭謝,但許為造經,此終不留。少間,所殺畜生,一時同到見王。王遣丘一,為造般若經言訖,其畜生並散去。王言:「此功德無盡。」語焦策可即放還,更莫留住。
  送出城門之外,再三把丘一手:「焦策盡力相為只得。」丘一許與策錢三百貫。「家中唯有爾許,有時實不敢惜。」策報丘一言:「縱與萬貫,終是無益。乞公為策造般若經二十部。」丘一便即許諾。又云:「策雖冥吏,極受辛苦,若無福助,難以託生,公努力相為寫經,幸莫滯策生路。」
  遂更前行,策指示一處,下看深而且黑,拒不肯入。策推之落黑坑中,驚怕眼開,乃在棺內。困而久不能語,聞男女哭聲,細細聲報云:「莫哭!我今得活。」丘一婦弟獨孤愔,為閏州參軍事,知三月四日欲殯,所以故來看殯。雖聞語聲,不許開棺而視,云是起屍之鬼,亦不須近。男女不用舅語,遂即開棺。丘一微得動身出棺,三日具說冥事。至三月八日,家中大小咸捨衣物,及所有料錢,請僧轉金剛般若經,為一切怨對造一百卷,為焦策寫二十卷,未了。至一夜,有人打門,報云是焦策。丘一即令報云:「正寫欲了,必不孤負,何忍更來?」策云:「請報李丞,亦無別事,蒙公為策造經,已放託生,故來告別。」揚州長吏學懷遠,知丘一再活,喚問冥事,具錄奏聞。奉恩卢加階賜五品,遣於嘉州道招尉乘驛。從梓州過時熱,就姚待亭子取涼,親為待說,并留手書一本。
  贊曰:猗與大聖,妙慧攸同。無心而應,無念而通。不盡於有,不住於空。何思何慮,而有成功。
阅读权限40
誠應篇第六(并序十章)
  昔者宋景移星,魯陽迴日。孟宗擢筍於冰序,劉殷拾堇於霜辰。攚良之雲,言未終而已合;景山之雨,車所到而咸霑。況乎無受無心,誠而必應;無為無得,感而遂通。行不熱之慈,深仁普洽;導不知之慧,聖賢遐覃。德無遠而不該,豈唯三界;明無幽而不察,何止十方。故以誠應之篇,繼之於後。
  梓州慧義寺僧清虛,俗姓唐氏。以聖曆元年六月內,在豫州,正逢亢旱,官人士庶,祈禱不獲,百姓惶惶,罔知所向。其僧即入禪院佛前,至心啟請:「願諸佛大慈,龍王歡喜,降施甘雨,救濟蒼生,弟子至明日中時,為龍王等誦一百遍金剛般若,願日中時,早降甘雨。」及至明日中時,誦經亦竟,天即降雨,溝渠泛溢,原隰普霑,潤澤有餘,靈驗若此。
  聖曆二年五月內,清虛在唐州桐柏縣常樂山中,常樂寺坐夏。還逢天旱,五穀焦卷,土人打鼓燒山,以此祈雨,求之歷旬,迴無徵應。遂將泥水入寺,將欲澆灌諸僧。其僧報言:「檀越莫汙濕師僧,貧道為檀越祈雨,明日必足。」其從五月二十日之午,入道場誦般若經,比至明日中時,天遂降雨,須臾並足,高下普霑。
  大足二年五月內,屬亢陽,奉卢遣州縣祈雨,合京城師僧二十口祈請,一滴不得。其僧清虛,遂向豐國寺見複禮師,平章祈雨。禮遂問其僧:「阿師將何法祈雨?」報云:「將十一面觀世音咒及金剛般若經,精心誦念,以此祈雨。」云:「幾日可得雨足?」答言:「三日三夜,雨必得足。」複禮慍而言:「饒你七日祈請,如其七日不雨,送你與薛季昶枷項,遣你作餓死鬼。」僧聞此言,心增激勵,報複禮曰:「明日食時,雨下未足;非滿三日,雨必普霑。」其僧即入道場,至心念誦。比至明日食時,雨即便降,可得四五寸。還即啱晴。複禮弟子元濟,語清虛言:「明日即是三日滿,今見十里無雲,不知阿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仙4卡香炉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