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井口检身制度打空,房子就在井口上,这需要赔钱吗?但是现在没多大影响,时间长了一定会有,现在煤矿井口检身制度又要关闭了,

& &&1971年的1月4日早晨,我们南京四中的几十名同学背着背包,和鼓楼区的其他中学的两百多名初高中毕业生在寒风中来到金陵中学的操场上集合。准备登上开往青龙山煤矿的卡车,操场上乱哄哄的,各个学校的同学扎堆在一起展望未来生活,也有的同学在人堆里穿来穿去,希望看见熟悉的面孔,打个招呼,聊上几句。送行的家长不多。我们四中有一个男老师叫李去非来送一位女生,毕竟师生一场。
来接我们新工人的是青龙山煤矿劳资股魏股长,他是一位现役军人,他组织人分别登上卡车,上满一辆后再上另一辆,魏股长车前车后忙碌着,喊着什么。其间,不时的有家长拿着报到通知书找到魏股长,请他在通知书上签字,这样就可以拿着通知书回学校另行分配,魏股长倒也大度,不问缘由,拿起笔就签,,连报到的人是什么模样也没看清,少数送行家长大多是干这事的。这样原来通知报到的人还没出发就减员不少。到底是军人作风,讲究雷厉风行,很快登车完毕,十余辆卡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驰出中华门,驰向青龙山。
顶着凛冽的寒风,车上每个人神色凝重,因为这不是春游,车上的人不分学校班级。每个人都对未来的煤矿生涯前途未卜,心情忐忑。那是的交通不像现在那样拥挤,车速很快,车过江宁淳化就驶上沙石公路,那漫天的黄尘即使拉开车距,乘客也不免灰头土脸。一小时后,终于到了青龙山。青龙山是一个58年就开采过的老矿,关停后改为精神病院,职工宿舍、邮局、银行、小卖部一应俱全,甚至还建有一个可以用来放电影的礼堂,这在当时的江宁县算是凤毛麟角的。接下来就是分配连队了,当时煤矿的全称叫江苏省青龙山煤矿建设工程团。编制完全军事化,团、营、正职全是现役军人,还有政治处、后勤部,各个业务部门都叫股,正职全是现役军人,业务人员全叫参谋,政工人员全叫干事,还有一个大管家叫参谋长。
分配很简单,一共两个营,一营北矿,二营南矿,各个连长来带人。某某分至某连,不一会儿,人就分完了,操场嘈杂声慢慢安静下来,时近中午,操场上孤零零站着两个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的人,他们无助的望着魏股长,颠簸半天,远离亲人。魏股长说“你们回去,回家去”,却又不说怎么回去,我就是其中之一,另一个是有着白净面孔,身材颀长的男生名叫陈刚。我一言不发的站着,陈刚则哭红了双眼,那情形就像电影中哭着坚决要求上前线的小战士,魏股长说“你太小,这里没有你能干的工作”,陈刚却用毛主席语录“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越是艰险越向前”来回复。这样,陈刚去了司政后食堂,而我去了二营四连。当我们二十多人跟着连长往四连宿舍走去,看到墙边晾晒的沾满煤尘漆黑的工作服时,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无奈与沮丧,他们都知道将来对他们意味着什么,那天,我距16岁生日还有75天,我的工人生涯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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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4-07-09 22:26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二) 第一次下矿
跟着连长走进大院,这是一个58年开矿就建好的房子,只有两排平房,却有一个可以放电影的大院子。二十多个人分成两个班。我们这个班是以福建路中学、十六中、四中、南师附中的为主,班长叫张绍金,十六中初中毕业,同时还有几名高中生。
新来的头几天,连里组织为我们学习,主要是教大家放松心情,克服怕下井的恐惧心理,请来69年入矿的学长讲讲井下的故事。连长张世杰,指导员张业清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转业干部,他们用在朝鲜的经历,讲如何从害怕到勇敢面对美机轰炸,还有一位三连相连长据说在朝鲜亲手杀死了几名美国兵,听得我们云里雾里,不知真假,反正他们说什么,我们就听什么。还好没有要我们组织讨论表决心等老一套,我们这个班宿舍里原来住有三个老工人,好像在休病假,显得很悠闲,我们中有人竟异想天开,说要像他们一样就好了。
几天后,新工装,安全帽,矿靴、矿灯带一块发下来。狼来了,终于要下井了,新工人们面面相觑,心情五味杂陈,几乎大家都不愿下井,但也无可奈何。就在发工作服两天后一个好消息传来,二营新组建一个保障连,成员都是新工人。但要十八岁以上的。四连的新工人一下子走的就剩下10个人了,四中同学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下的8人都不满17岁。连长将剩下的人在连部前站成一排,真正的分班开始了,他指着我说“你,二排”,我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二排是干什么的”“采煤的”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我这才知道,一排掘进,二排采煤,三排推车,四排采煤。二排分进来四个人,福建路中学两人,四六班各一个,我和一个十中的贾恒遇分在5班,我们从原来的宿舍搬进二排宿舍,全排30多人全都住在一起,三班倒的白班、中班、夜班都有,要想休息好真是很困难。
1月10日,第一次下井的时刻来到了,我跟着是一个姓陈的丹阳籍退伍兵,小贾则跟着溧水知青姚国顺一块下井,提着新胶靴、矿帽,心情复杂的向井口走去。井口离宿舍至少要走15分钟,其间还要爬相当于七八层高楼的台阶,才能进浴室换衣服,第一次下井,都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我就将新工作服穿上了,这时一个下班的十六中的新工友他分在三排,对我说“新工作服穿下井太可惜了,你穿我的雨衣吧(那是,新工作服相当于现在的时装)”我不假思索的说“好吧”这样我赤膊穿上了这件雨衣,穿上后我才觉得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因为冷,他是推车工,里面可以穿衣服,而我是采煤工只能穿单衣。但是寒冬腊月冻得不行,那时的气温可要比现在低多了,出了浴室,到矿灯房领了矿灯,急急忙忙的跑向井口,登上罐笼(罐笼就像现在的电梯)只能乘6人,两面是空的,因为出煤出渣运料都是从罐笼进出,井口至井底有200米的高差,罐笼要比现在的电梯快很多,只听耳边风起,眼前井壁黑影上窜,不到一分钟就到了井底,出了罐笼,只见井口拱形的巷道有3米多宽,有三条铁轨,作为周转矿车的调车场。站到井口想巷道往远处望去,只见防爆荧光灯一盏接一盏,一眼望不到头,这就是老矿工所形容的新街口,跟着陈师傅,向巷道深处走去,没有任何缓冲期,就直接上了采煤面,采煤面像是有两个通风眼的走廊,脚下是煤,头顶上也是煤,但是脚下和头顶上的煤都不能全采,要留出安全层,采区有50米高,每采一定高度的煤就要用矿渣将采空区填满。为了尽可能地多采煤,充填后的采区只有四十公分高,人只能四肢着地的爬进去。然后再继续向上采煤,周而复始。一直要将40多米的煤层采完,这个方法就叫充填法采煤。比较安全。但是由于采区是通风的采区,风很大,灰尘更大,用矿灯照明,一米外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不干活冻得发抖,干起活来热得要命,戴上呼吸阻力很大的防尘口罩,常常气都喘不过来。
第一次下井,带班的副班长叫我一个人到另一采区拿几根小盘(小盘就是直径45cm以上的圆木,一剖四瓣,有1米和1.6米两种长度)我来到他说的采区下,抬头一看,天哪,吓得我头皮发麻,只见支撑那个小眼的小盘几乎全部断了,犬牙交错,我心里想:这样子能上去人吗?犹豫良久,我咬着牙硬着头皮从缝隙中钻了过去,找到他所讲的小盘,才从小眼里钻出来。我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拖着小盘来到副班长面前,对他说“你说的采区实在太吓人,我差点空手而回”他连忙说“哎呀,忘了你是新来的”。
因为是中班,四点上班,12点下班,那时我们在家,从来没超过10点睡觉,井下也没有时间参照,大概到了10点,睡意就来袭,但也不能睡,只能咬牙坚持,第一次上班,又脏又累,穿着雨衣又不透气,几十米高的小眼上下爬了好多次,找材料,找放炮员。找放炮员这事可真无奈,我不认识放炮员,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副班长说,你就到大巷里喊放炮,放炮,就行了。我傻乎乎地到大巷里喊了许多声,也不见有人答应,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另一条巷道慢慢地走出来“刚才是哪个喊放炮的”,我如获救星的连忙说“我,我,我”。他说“你是哪里的”“是二排的”他说“你找放炮的不到里面去找,站在外面喊谁听得见啊,大巷里冷死了,谁没事会呆在大巷里啊”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好像经历了几个寒暑,一会冷的发抖,一会热的汗流浃背。升井还了矿灯,我急忙跑进浴室,伸头对镜子一照,镜子里的我吓了我一跳,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脸,只有牙齿和眼球是白色的,满身上下都是黑漆漆的。眼角边眼泪和煤尘混在一起像个小煤球。在浴室里洗了好半天,眼晴辣得生疼,身上几乎脱了一层皮,还是没有洗干净,这样,我带着没有洗净的眼圈、疼痛的脸颊(用的是洗衣皂)和一身疲倦。还要提着胶靴、矿灯帽、脏衣服回宿舍。在冬夜的寒风里,湿淋淋的头发,刚出了浴室转眼就结成冰凌,回到宿舍已是第二天的一点,赶紧睡下,因为十天一转班,最迟六点半就要起床去上早班了。
发表于:14-07-09 22:28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3) 我们班的工友们
每天清晨六点,团部的广播站就开始播音了,上早班的工人都把它当成起床号,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手表。上中班的工人也只好忍受这恼人的噪音。洗漱用水都是井下抽上来的井水,冰凉而不定时,还有一股怪味,有时用着用着就不出水了。所以洗漱耍抓紧时间。吃完简单的早餐,三五成群的工人有的用手提着,有的用竹杆作的扁担挑着涂满煤泥A胶靴,满是煤尘的安全帽,黑糊糊的工作服。向大井走去。通往大井的道路是一条沙石路,路两旁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不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和酷暑严寒我和我的工友们都要按时上班。遇到恶劣天气可就要受苦了。有一次上中班,下着小雨,我们挑着下井行头一路小跑到澡堂。我的工友姚国顺,一个健硕的插队在溧水南京知青就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出现虚脱现象。只能在井口的卫生室作紧急处理。然后去卫生队再作治疔。
我所在五班是全团最特殊的一个班也是运气最好的一个班,班长陈家宝,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结实健壮,文化程度不高,连名字中的家都不会写,常常写成穴。他是江宁湖熟人。颇具传奇色彩,他曾是五八年青龙山开矿寸的老职工,煤矿停办后返乡务农,当过生产队队长,69年重新入矿,他是条英勇无畏A好汉。并且经验丰富。危险时刻总是冲在最前面,最值得称颂的是在一次大塌方中,他凭着一己之力,用超乎想像的力量将埋在塌方的乱石中的一位徐姓工友从死亡边缘救了出来。当他拖着徐工友刚到安全地方,更大的塌方就将整个现场掩埋了。这是我们入矿时团支书介绍的。后来他曾对我说过,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拼死将徐姓工友就出来,如果慢一慢可能连尸首都挖不出来,要是那样,就苦了自已妻子和五个女儿了。由于优异的工作表现他成了当时工程团的团党委委员,享受县团级的政治待遇。这在当时整个南京煤矿糸统中是唯一的一位。这也给他带来不少麻烦。他大会小会开了不少,什么内容基本不知。他只是当时政治环境中的一种不正常现象。他自已也觉得很尴尬。71年9.13林彪事件暴露后他是我们团最早听到中央文件的人之一
出于对毛主席的爱,他把林彪名字打上叉,又将林彪相片打上叉,被指导员发现后一阵猛批,上纲上线,弄得他好一阵垂头丧气,情绪低落。。他曾对我说,如果不行,他愿意接受最严厉的处分,包括坐牢,后来这事随着中央文件普遍传达不了了之了。
副班长汤洪本,溧水人,是西安工程兵学院的大学生,工程兵学院停办后,按转业军人分配到煤矿,他经常穿着一身老式干部军服,。讲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他个子不高瘦瘦的,体力有限,显然比不上其他人,因此在纯体力劳动的人群中威信不高,。没有说服力,也指挥不灵。当副班长要以身做则才能树立威信。由于干活比不过别人。他分工时常常被工人顶撞。真够难为他的。后来到其他班当工人去了。粉碎四人帮后,他落实政策恢复了干部身份。我们班上,一共有十六个人,退伍军人有六人,五八年的老师付有三个,三个学生,一个自由职业者,一个知青,二个农民。人人个性分明,由于篇幅有限就不展开说了。就说说学长蒋宗祥,绰号小胖子,不奢烟酒,不说黄段子,不开低级玩笑。颇有学长的范儿,我入矿后的第一个春节,矿上放假他竟一个人找到我的家,这使我喜出望外,激动不已。那时又没有电话联系,假期又短。,我只说了个地址,没想到他真的来了,这是第一个到我家的同事。每天下班,他那张张沾满煤尘的脸,黑白分明。因为防尘口罩戴得好口罩遮住的地方显得很干净,活脱脱像一只大熊猫,后来因为患上血吸虫病调到井上工作去,原来青龙山地区还是血吸虫疫区,73年他成了第一批工农兵学员,他我曾鼓励学些文化知识,,可惜我觉得学这些都没有用。没能听他的话。后来他学成后分到钟山煤矿,见过一面,后渐渐断了联系。
还有一位和我一起入矿的工友贾恒遇他是十中初中毕业的,比我年长两岁,我们同一天下井,因为他的脚特别大,有四十五码,矿上没有这么大的胶靴,第一天下井他是穿着是解放鞋。因井下有水,没有胶靴实在不方便而且也不安全。他就到备料班去了。说是临时A。后来连床都搬到备料班去了。备料上常白班,而且不天天下井,这让我着实羡幕一阵子。大约过了二个月,矿上专门购了两双四十五码的胶靴。于是他只得又回到五班。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有时连休息都选择同一天。工作中我俩都很积极努力。工友们都对我俩的表现都称赞有加。
入矿的四个月后,新工人定级开始了,煤矿工作没有学徒期,新工人入矿就是一级工,工资三十一元五角。半年后定级,从学校入矿的,井上一般是定为一级工,表现突出的定为二级工。井下一般为二级工,工资为36.9元,表现突出的评为三级工,工资43.1元。这对学生是一种岐视。其他劳动人口定级井上都是二级工,井下都是三级工。这种现象一直到73年年底才得到改变。那时我们班上有还两个64年入伍的退伍军人还是二级工。定级时是群众评议,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初评时我俩都被推为三级工,后来有一位师付说两人表现都不错,要在是在两处评都可评三级工,可是两人在一处就要相比较,这一比,小贾就要比小沈差一些。于是,小贾被定为二级工。我则被定为三级工。面对如此结果。我始终觉得自已有愧,不光愧对小贾,尤其觉得愧对那些年龄三十开外四十岁的仍为二级工老退伍军人。他们要养家糊囗,比我更需要钱。我自已二级三级无所渭。何况连那些69年入矿的学长们大多数都是二级工。就这样,在71年7月,我成为全团年龄最小的也可能是全国年龄最小的三级工。那时我16岁又四个月。
发表于:14-07-09 22:29
小“红军”。
发表于:14-07-09 22:31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四)
初出入煤矿时我对矿区里连绵起伏的群山、蓝天白云、青山间隐匿着的碧玉般的水库及水库边的怪石松林有着说不出的感觉,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美如仙境,立体的山水画。最高的那座山上,老矿工们用大石块拼出“毛主席万岁”五个大字,在几公里外就能清楚的看见。学习之余的空闲,我和小贾到北矿同学处玩,回来时我们突发奇想,从山上走回去,结果在翻过几个山头后迷失了方向,也没有行人可以问路,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到红卫林场,找到回煤矿的路,走得我们又累又渴又饿,到连里也错过了饭点。虽然这是件窘事,却是我们人生第一次欣赏纯自然的美景,不失为一次愉快的远足,可惜没有相机,将这一美景记录下来。入矿最初几天,我们将周围几座大小山头爬了个遍。自从真正的上班后,这种闲情逸致再也没有了。
那时我们排有两个工作面,通常是一个煤另一个充填。一个班分两处作业。区在巷道上方几米处,我们从一个1.6m乘1m的小眼进入采区,小眼中间用木板分隔,运材料、上下人在隔出的一侧,另一侧作为储煤仓。在下方巷道小眼口处,装上一个铁制漏斗,矿工都叫它“老虎口”(至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说法,可能是图吉利或者敬鬼神吧)。有了漏斗就可以方便地往矿车里放煤。
采区是一条斜长20余米的巷道,三十度的坡度,宽度不一,最宽处有三米多,最窄处只有六十公分,平均高度只有四十公分,区的中间铺着溜槽,溜槽敖诔ひ幻祝鹄淳拖窆袄锒娴幕荨S梅绺渫诔龅拿郝湓诹锊劾铮偎匙帕锊刍湫⊙郏缓蟀巡煽涨亩グ澹翰闵戏降难沂莆グ澹路降难沂莆装澹┲Щず茫煤就是这种说起来很简单而又的重复劳动,但做来却很不容易。那时供我们使用的溜槽有两种,一种唐山产的,俗称搪瓷溜子,很重很结实,表面有类似现在不粘锅的涂层,很光滑,在30度的斜坡上采下的煤几乎不留痕迹地滑向小眼,另一种溜槽是矿上机修连自己用薄钢板做的,不结实.易生锈也不够光滑,煤落在上面常常停在那里,要有人不断的用铁锹用力的往小眼里推,它的边角也很锋利,稍不留神就会将衣服、胶靴划破。我们把两种溜槽混在一起用,这样即可以弥补搪瓷溜子的不足,又能将采下的煤省力的输送。我们当时用的工具基本是较原始的煤镐,矿斧和圆锹,现代化的工具就是电煤钻和风镐了。矿斧与木工斧不同,它的斧刃很窄,专门用来斩切原木的,不论多粗的原木截断它的都是用矿斧,有时情况紧急,急需原木作支撑., 但长度不合适,只能用矿斧将它截断。 用力挥动矿斧上百下才能将一根原木截断,这种辛苦是没有体验过的人无法想像的。煤镐是丁字镐的缩小版,因为井下空间狭窄,大了施展不开。别看煤镐小,用力挥动它也是很费力气的,一般人挥动几十下就会觉得胳膊酸麻,气喘吁吁,而江宁县的老师傅常常能挥动上百下、数百下。这一点不得不令人钦佩,大伙都说他们胳膊上有功夫。
我们采煤主要工具是风镐,风镐使用很简单,只要用力地向下一压它就突、突、突的工作了。可我们用力方向与现在我们在街边看到的工人用风镐挖地不同,他们是向下用力,可以借用身体的重量,而我们的用力方向是水平方向和向上的,身体重力作用几乎没有或完全没有,而且双脚是站在原来支撑煤层顶柱上。站不稳,所以十分费力。采煤时常常是两人用风镐采煤,另外一人准备材料支护煤层,同时作为安全员,随时监视顶板变化,其他的人则保持溜槽里的煤顺畅地滑落小眼,不至煤块堆积。应该说除了工作环境恶劣外,这种工作相比上用风镐采煤的几个人来说,相对要轻松的多,基本上不出汗还要穿上棉背心,以防受凉。
随着采煤的继续,采空区越来越大,于是充填与采煤同时进行。充填是将采空区用煤矸石填满,通常是采煤结束后,充填工作一个班就可以完成了。每一轮采煤结束后,小眼就要升高1.6米左右,这时运料就成了最辛苦的事,因为小眼通常因为地质原因不是垂直的,用来提升小盘的麻绳常常到不了底,有时到了底,往上提时,又被弯曲的小眼卡住了,无论你怎么用力,小盘就是卡在那里不动,非得有人爬下去不断调整才能将材料拉上来,工作效率非常低。
苏南煤矿大多煤层不稳定,忽厚忽薄,时有时无。我们青龙山煤矿的煤层属急倾斜煤层(煤层分水平煤层, 缓倾斜煤层, 超过45度煤层叫急倾斜煤层),在我们眼里煤是直着生成的,煤层在我们眼里没有厚薄只有宽窄,在一个二十多米长的采区里,煤层最宽处有三米开外,这就给支护带来困难,也是最危险的地方。窄的地方只有十几公分宽,人要侧身通过都很困难,有的地方则一点煤都没有,只有在石壁上打开一道缺口才行。采区上没有风钻,只有电煤钻和风镐,用电煤钻在石壁上打炮眼实在是太困难了,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在石壁上打几个浅浅的炮眼,只有反复打眼放炮,几番努力后终于炸出一个能放进溜槽的通道。
那个年代几乎一年到头都是大干,新年伊始时是大干两个月做好“开门红”,三四月份又是大干两个月献礼红五月,然后献礼七一、献礼十一,献礼新年.不胜枚举。每到这时候,团、营级各级领导就要来检查督促,实际上,下面生产连队只是将几天前的产量不报,到了大干的那天一并报出,造成高产的假象。我们连也是将小眼里的煤仓装满。在采煤时尽可能的向高处多采。记得71年的国庆期间我和班上一位58年入矿的老师傅(其实也就三十出头)两人在采区上采煤,他是自告奋勇主动要求的,拉上我做他的副手。采用最省力的打眼放炮的方法采煤。为了节约时间,连放炮都是自己干,采用是深打眼少装药的方法连续工作,一个班放了五排炮,每次放炮时都把溜子竖起,我俩躲在后面,由于距离太近,爆炸时产生的巨响几乎将耳朵震聋,碎煤块像子弹似的打在竖起的溜槽上叮当作响。呛人的炮烟将我俩呛的泪流满面,咳嗽连连,不等硝烟散尽,我俩冲上前去用风镐将震松的煤层挖尽,将支护做好,又继续打眼、放炮。用电煤钻在煤层打眼不是很费力,很快就打好了,溜槽也铺设的很好。煤落到上面就像水一样流到小眼里去了。这种在我手中风镐下的煤大块大块落在溜槽里又飞快滑落在小眼里的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仿佛就像一组美妙动听的音乐,非常受用。就像歌里唱的,乌金滚滚流,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现在说这些人们可能不相信&&&&& ,不过,这确实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感受,用今天的话讲就叫做成就感吧。那一天我俩共采了约四十多吨煤,可苦了在下面推车的兄弟们了,因为大家都在大干。装煤的空车不够用,干是他们到大巷里甚至到井口去等空车,一有空车,几个人就上去抢,还好有领导在,协调得不错,没有打起来。经过全班工友的努力 总算把采下的煤全部装完,这一天我们班的生产记录是全团甚至可能是全煤矿指挥部最高的。那时工作干的再多也是没有奖金的,但是工作的热情却是和现在无法比拟的。在那个时代各行各业都是如此。这就是我们这代人的经历。真正的奉献精神。
发表于:14-07-09 22:33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五)
七十年代初是青龙山煤矿鼎盛的时期,在我们入矿后不久的三月又有一批退伍军人也来到了青龙山煤矿,他们几乎全部来自一个部队,有两百多人,吃饭时排着队,除了没有领章和帽徽,俨然是一支正规军。我所在的四连也分来二十余人,他们也和我们当初一样,对下井有一种恐惧心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班上有个老同志脸有块黑色胎记,就像是梁山好汉青面兽杨志,有几个退伍战士,趁没人的时候跟上他,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问;“老师傅你脸上这块黑记是不是瓦斯爆炸时烧的?”弄的老师傅哭笑不得,面红耳赤地解释道;“这是天生的,别听他们瞎讲。”他们中有的人因为害怕跑回家去了。我们班的分来的三个人,其中王旭堂、王结银两个团员,吴天宝是党员。三月下旬的一天上中班,是他们第一次下井。王旭堂跟着班长下井,另外两个则找了个借口没有上班。王旭堂是个中等身材,体格健壮,忠厚老实的人,因为是工程兵出身,在部队也是打坑道的,对煤矿工作并不恐惧。第一次下井显得很平静,不觉得害怕,波澜不惊的度过了第一关。下班后回到宿舍已是第二天一点了,王结银还没有睡,旁边还有几个同乡战友,他们围住王旭堂,七嘴八舌的询问井下的情况,王旭堂把他在井下的感受和在井下的情况都一一告诉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才纷纷散去。有的人准备第二天就下井上班了,看来王旭堂的现身说法的作用比连长指导员的大道理还要大一些。第二天上班时班长叫王结银跟我一块儿下井。我那时刚下井才二个多月,班长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我顿时觉得自已也是一个老矿工了。王结银是一个面色黝黑的大个子,一进罐笼就紧紧抓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下井后我领着他朝巷道深处走去,由于巷道低矮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尽管我不断的提醒他低头弯腰,他那戴着安全帽的脑袋还是在棚梁上撞了好多下。到了采区,我们上小眼去干活,他则在小眼下呆呆的坐了一个班。因为是第一次上班,班长也太不计较。我们也觉得他下井时间长了就好了,第一次下井心情紧张也属正常。不知道他是头被棚梁撞晕了,还是我们满脸的煤尘吓着他了,第三天他就没有上班。当我们下班回到宿舍时他和吴天宝都没有睡,表情很紧张,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就在熄灯后不一会儿,我还没有睡着,就听有人在敲玻璃,嘴里小声的喊起来,起来,快起来!吴天宝与王结银急忙的爬起来拉亮电灯,接着熟练地打起背包。这时我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门口还有好几个背着背包的黑影,明白了,他们要离开煤矿煤矿。,这时王旭堂从床上坐起来说;“别走了,老战友就在这里干吧。”王结银回了一句;“你要干你就干,我是不干,我死也要死回家死。”和吴天宝及门外几个人连夜摸黑走到淳化镇乘车离开煤矿。因为白天走他们怕被煤矿阻拦走不成。后来吴天保还回矿上一次,来转他的党员组织关糸。那时煤矿纪律不严,你若是不想干回家就是,但关系还在矿上,要是在家里呆腻了再回来上班,好象领导也不管,就是没有工资,相当于请事假。旷工几个月寻常事儿,我们班就有一个工友,整整十个月没来上班。回到矿上照样上班。好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要是在今天那是肯定不行的。煤矿的工作大多数是重体力活,不需要较高的文化知识和精湛的技术,在这里什么汉语,外语,数理化统统用不上,倒是在学农,学工时学到一点劳动技能在这里能派上用场,(我学工时是挖防空洞)记得我第一次扒渣时,(扒渣就是将爆破后的碎石装车)用的是大号煤锹,装满一锹有30多斤,很费力气。刚装了三十多锹时,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我探头往矿车里看了看,看看还差多少才能装满,副班长大声说道;“看什么看,还差得远呢!”我只能咬牙继续干,等到将一车装满时,我觉得腰疼得快要断了。扒渣真是一个人见人怕的活计。
还有一个容易受伤的工作就是撬矿车,一辆满载的矿车有一吨多重。要时矿车脱轨,就要用撬杠将它抬上轨道,要几个人合力才能奏效。要是配合不好,很容易造成腰扭伤。我那时岁数小没经验,力气也没有师傅们那么大,每次抬车都是使尽全力,抬车没几次就将腰扭伤了,那时我才刚满16岁。痛得我是坐不得也走不得。睡觉也只能趴着。从此腰痛就一直陪伴着我。
那时煤矿的安全教育也做得不好,我们入矿后就没有上过安全课,初入矿时,就只听连长讲过安全生产条例,他只是讲井下有瓦斯不能抽烟,不能动火。这些我们早在电影《燎原》里就已经了解了。还有塌方,透水等危险。至于怎么保护自已免遭事故伤害,他一句没说。全凭自已的造化。其他方面的安全知识就要靠自己在实践中摸索。我入矿第一年,我们二营就发生两起死亡事故,第一起事故是在我入矿一个多月后,六连的一个李姓工友在上夜班时遭遇塌方,不幸遇难。他的同班工友,也是我们四中的和我一起入矿的高中学长。也是他第一天下井。目睹这幕惨剧,给他的心理造成很大的阴影。我们四连的这起死亡事故是一个意外,他既不是塌方透水,也不是瓦斯爆炸这类煤矿特有的事故。遇难的赵锡炎是安徽太湖县人,是七一年三月入矿的退伍军人,曾回家一个多月,后因家乡没有合适的工作又回到矿上,在我们四连七班当工人。当年的五月下旬的一个夜班,(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他那时下井不足半个月,不幸从负50米的运料小眼里坠落到负100米的巷道漏斗里。足足50米的高差,被摔成重伤,后因抢救无效死亡,年龄还不到25岁,他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真是令人惋惜!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故,因为井下处处都有危险,稍不留神就有不测。在井下走路不光要看上面棚梁要不要撞头,也要留意脚下,一米多高的巷道里走路稍不注意,就会撞上棚梁,摔个屁墩儿,这还不要紧,最多撞个轻微脑震荡。而不足两米的巷道中间要是有一个一米见方,深五十米的大洞,掉下去了,摔不死也得是重伤。加上他下井时间不长,没有经过系统的安全教育,又是夜班,人容易犯困,诸多因素综合起来酿成这起悲剧。后来为了防止这类坠落事故的发生,在小眼中间每隔几米加一根小盘,因为要从小眼里要作为运输通道,不能加盖,只能出此下策。
就是加的这几根小盘又造成另一起悲剧。在巷道里推车也会发生事故,我们班在很短的时间就发生三起一模一样的事故,第一起也是后果最严重的一起,71年4月下旬的一个中班,即将下班,我们将装满煤的矿车从支巷往大巷推。因轨道淹没在泥水里,不知是向左偏还是向右偏,退伍战士王旭堂推着其中一辆矿车走在中间,经过一段下坡道时大家一起松手,让矿车自由滑行,同时大喊;让开,让开。王旭堂就近往巷道一侧一让,身体紧贴着支撑棚腿,没想到轨道也偏向他这一侧,沉重的矿车将他挤R在矿车和支撑棚腿之间。他惨叫着,声音十分}人,我们连忙矿车移开,把瘫倒在泥水中的王旭堂架起送往井口。一路上王旭堂那痛苦的表情着实让人心痛。升井后,救护车紧急将他送往煤矿医院救治。当时他和他的堂兄弟王化堂两人的新婚妻子正同时在连队探亲,住在用芦席搭起的临时棚子里,中间再用芦席分成两间。当夜雷雨交加,狂风大作,那间芦席棚被风吹倒了,王旭堂的妻子在黑暗中伤心的望着被两淋湿的铺盖一筹莫展。我们班的工友一起帮她将床铺搬到连部。这一夜真不知她是如何度过的。她的这种处境,我们也无能为力。天亮后,连里帮助她解决了住宿的问题。王旭堂经医院检查,断了好几根肋骨,应该算是重伤了。那时医院对肋骨骨折治疗没有什么好方法,除了吃药止痛外就是静养。王旭堂在医院住了不长时间又回到班上继续下井当采煤工了。当时工伤的人伤愈后后基本上都不下井了,即使下井,也是做辅助工,伤愈后还做采煤工的据我所知就他一个。可能是经济上的原因。后来在不同的地点,接二连三的又发生两起同样的事故,只不过受伤程度不如王旭堂那样严重。
当年还发生一起事故,受伤者就是和我一起入矿的小贾,小贾受伤那天我正好轮休不在班上,回矿后才知道他受了伤。是被石块砸伤的,我还到煤矿医院去看过他。被诊断为腰椎压缩性骨折,伤愈后就到井上工作去了,我们在矿上经常见面,看不出有什么后遗症,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71年时,我们所在的大井有四个连上班。四连,六连,保障连,还有解放军的工兵十连,鞍嘞戮耸150人。上下班时罐笼异常拥挤,。争抢罐笼的事时常发生。因为最先升井与最后升井的相差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先上井的洗完澡,后上井的还没进浴室呢。还是解放军纪律严明,他们从不与矿工们争抢,值得大家学习。我那时从不和大家争上罐笼,就干脆等到最后。省得在井口挨冻。我的中学同班同学苗长伟在五连的五号斜井上班,有一次下班他图省力和其他四个工友扒着装煤的箕斗车上井,箕斗车上井完煤后。牵引箕斗车的钢缆就断了。箕斗车沿着30度的井筒直接冲下井底,(这情形就像现在乘电梯上三十层楼,人刚出电梯门。身后的电梯轿厢就掉到了一楼)吓得五人目瞪口呆,半天才缓过神来。连长得知后对他们一顿狠批,每人都作旷工处理并扣除休假。小苗等人也接受处理。毕竞是违规理亏。因为他扣除休假不能回家,怕父母担心,托我帮他撒个谎。我休假时到小苗家,对他父母说;“小苗加班不能休假。”
二位老人也相信了。是的,家中有人在井下挖煤,若是到时不回家,亲人会为他的安全担心啊!
发表于:14-07-09 22:37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六)
一九七二年是我在煤矿工作时期最刻骨铭心难忘的一年,这一年,我们连原先采煤的四槽煤因资源枯竭而无法继续开采。(
青龙山地区储煤地质一共有七槽, 只有三槽, 四槽可以采煤) 四槽煤的顶板是石灰岩,异常坚硬,用矿斧敲击它能发出清脆的响声,很结实。顶板上有时还附着50厘米左右的坚硬煤层,像石头一般,电煤钻根本钻不动,只能用风镐一块块将它击碎。非常费力。老师傅们都把它叫做钢炭,钢炭是青龙山煤矿质量最好的煤。它热能高,耐烧且无烟,是团里干部家庭生活用煤的首选。每当他们来买煤,就和连里干部讲好,让我们就在装有钢炭的矿车上做上记号。以便他们辩认。钢炭的边角像瓷片般的锋利,经常将皮肤划破,它的碎屑常常会钻进肌肉里,洗也洗不掉,只能用刀剪之类的工具将它挖出来,不然就会留下黑色斑点。我身上至今还留有的黑色印迹大都是钢炭所赐。
在四槽煤采煤时我们会经常采用放炮的方法,它效率高且省力。因顶板条件好,很少发生较大的塌方事故。但四槽煤已无煤可采,只有转战到三槽煤去继续采煤。三槽煤的地质条件远不如四槽煤,顶板强度低,采煤的难度增大,危险性也提高。那时位居北矿的三连因三号井煤炭储量即将开殆尽,人员分流到我们四连几十人,三连的指导员调过来当连长,连里一下又增加了两个排。人员也达到了二百多。
当年的三月十七曰的大夜班,我的曾经的舍友,十七班的班长候加松就不幸遇难。侯加松入矿前是浦口的一个公社社员。他生性开朗,是一个风趣幽a的人,他身材高大匀称,皮肤白,长相英俊,体格健壮。力大无穷。是一个帅气的美男。他常常笑着说;“我下井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发生事故时,我不是不当班就是休假。就是上班遇见塌方冒顶,石头也总是在我身后滚,我站住它也停下了。” 他和我的第二任班长同是浦口人。关系很亲密,当时班长因结婚急需用钱,牵头组织了一个互助储金会,(俗称会)我和侯加松等六人都是会员。没想到这个会没几天就因为候加松的遇难而中止了。那天夜班下井前在矿灯房领矿灯时,他向灯房姑娘抱怨说;“矿灯的电缆太短了,低头时有牵扯,干活不方便。” 说完还比划了一下。 这是我听到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下井后我们分别前往各自的工作的区。那时上大夜班十分辛苦,许多人都选择大夜班休假,所以上大夜班的人并不多。有的班就两三个人上班,只能由排长顶班。那天他们夜班连排长算上也只有三个人上班,当时他们的工作内容是区充填,用来充填的矸石有点潮湿,粘度比较大,不一会就将小眼从中间堵住了。为了疏通小眼,完成工作任务。候加松作为班长责无旁贷,他只好从未堵的小眼爬上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和另一名李姓工友爬上二行(小眼的第二层,每层高约十六米)发现被堵住小眼的是在二行和三之间,当他向上继续爬时,被堵住矸石突然下滑。他也被滑落的矸石冲下,不巧正骑坐在一根防坠落的小盘上,他的上半身被成吨重的矸石死死的压住。下半身又被小盘卡住。脱身不得,痛苦万分。只能大声呼救。李姓工友没带工具,赤手空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而绝望的挣扎。这对他的心理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周围没有其他工友帮助。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找人来救援。这时他的矿灯也快没电了,只有一丝微弱的红光。他只得冒险摸黑找人救援。他一路哭喊着摸到我们班工作的采区,那时,我们班的工作基本结束.班长也回家休假未归,大家都在休息,我坐在离小眼不远的地方。只觉得小眼里有碎石不断的落下,又不见有灯光。以为是领导突击检查,我连忙站起身来到小眼下,这时远远就听见李工友巳经变了调的沙哑凄惨的哭喊声;“快救老候,快救老候” 这才发现从小眼里下来的李工友。他哭着说完这些就瘫倒在地。我们班的工友急忙以最快速度从小眼里滑下,奔向十七班工作的采区。我第一个爬了上去,当时区已经充填结束,很低矮。人在里面转身都很困难,我一直爬到最前面,拼命用扒子扒矸石,空间太小,矸石又潮湿发粘,我只能用扒子将矸石往身下扒,然后退下来再往溜子里扒。几个来回下来,我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因上下很困难,没有人来换我。我只能咬牙坚持。也不知道扒了多久,直扒得我h疲力尽,喉头发苦,两眼发黑,几近虚脱时。下面才有人喊;“别扒了,人出来了” 我这才停住手。慢慢的从小眼里下来,那时我连站得力气都没有了。发现巷道里全是人,卫生队的医务人员也赶到了。他们从小眼的漏斗里钻进去,爬到了二行,对候加松开展急救,但也为时巳晚。那时候加松的遗体还在小眼上,要将他从上面用绳索运下来,还需要有人拉住绳索。上面的工友是六连的,人手不够,可能是因为害怕,喊了好几次也没人响应。这时我和王旭堂刚刚缓过气来。见没人上,我俩就又一次爬上小眼,合力将他的遗体运下来。当李工友见到候加松遗体时顿时顿足捶胸 ,痛哭失声。我们的心情也十分悲痛,眼含热泪。一路跟随着到了井口。那时候加松还不满三十岁。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经历工友因事故遇难。那天正是我十七周岁生日的第二天。
&&& 那时煤矿的小眼经常堵。捅小眼按规定应该从上往下捅。这个方法比较安全,但效率低下。有时一个班都搞不通一个小眼。我们通小眼也是从下往上捅。虽然很危险,好在没有发生事故。团里领导好像也从未制止过这种违章作业行为。当时,南京日报的前身《南京通讯》还发表过一篇通讯《红心铁胆透小眼》专门表扬我矿六连的用这种方法通小眼的一位张排长。
此次事故,团里对我们连长,带班的副连长和六排的排长都作了处分。但无论处分谁。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位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工友都永远失去了。我们对没能及时的救出危难中的工友感到很自责。
但只过了半年多的时间,谁也没有料到更大的不幸又降临到我们连。这次事故就发生我所在的二排,当年的十月三十一日,六班上夜班,六班的班长赵贵学,(也就是三月十七日候加松遇难时六排排长,后降级到六班当班长)和另一工友也是他的同乡兼战友江启炎不幸遇难。赵贵学是一个党员,不太爱说话。中等身材,皮肤黝黑。工作中不怕苦,不怕累。重活,险活总是抢着干。是七一年三月入矿的退伍军人,安徽I上县人。听他的同乡兼战友说过;有一次上早班打小眼,放完炮后,他爬上小眼排险,还没爬到顶就发生了塌方,可能炸药装多了,煤都成了碎小颗粒,将他从小眼里冲了下来,直接埋没在几吨煤屑里。工友们大声呼喊,听不到回音,也不见人影,这才在明白他被埋在煤堆里,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煤堆扒开,将他拉了出来,只见他的防尘口罩掉了,嘴里、鼻孔里、耳朵里全都灌满了煤屑,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幸亏煤比较松软,他才没有什么大碍。从鬼门关走了个来回。他也没有被吓倒,休息了一会继续工作。真是条刚强铁汉。这一幕正好被下井检查的团营领导看到,因为表现突出,很快就当了排长。那天上夜班只有他和副班长再加一个工友,连带班的排长也只有四个人。正因为人手不够。他们只能全部上采区采煤,那时采区已经转移到三槽煤上了,顶板不如四槽煤好。采区的煤层又是个像枣核形的。上眼口与下眼口的煤层都非常窄,全都没有一米宽,采区中间的煤层最宽处超过三米。支护困难大。就在他们刚开始工作不久的时候,排长刚打完风镐,赵贵学换他休息,就在排长才走到休息区还没坐下,赵贵学刚拿起风镐的一瞬间巨大的塌方发生了,垮塌的煤块瞬间将赵贵学和在溜子边攉煤的另一工友江启炎埋没了。在下眼口的副班长赶紧跑到电话旁用电话向连里求救。那时我们下中班刚回到宿舍还没睡觉。连里马上组织五八年入矿的老师付下井营救。过了一会又组织上早班的四班下井营救,我们五班待命。我们的班长因家属来队临时住在四班宿舍旁边。他听说后抛下怀孕的妻子跟着四班下井参加营救去了。我们也感觉到事故的严重性,在焦急的等待中几乎一夜没睡。天快亮时,噩耗传来,班长赵贵学和另一工友江启炎遇难。我们立刻陷入巨大的悲痛中。因为他们遇难的地点也是我们工作的地点。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是替我们班遇难的。当天如果我们中班继续煤的话,遇难的将是我们。他们是我们曾经的舍友。赵贵学,江启炎和七一年遇难的赵锡炎是同一部队的战友。江启炎,赵锡炎和先前离队的吴天保还是同一个村的。(后来吴天保对离开煤矿感到后悔)他们三人遇难时都不足二十五岁。当时参加营救的还有一名淮南煤炭工学院的大学生,他曾在六连当过排长。他看见埋在煤堆中的工友只露出一半身体时,立即冲上前去抢救。想把他从煤堆中拉出来。不料再一次塌方又将他砸倒。巨大的恐惧立刻笼罩着他。他不停的大声呼救,众人不断的安慰他。等塌方一停。我们的副连长,一位五八年入矿的老师傅将他救出。他那时已经负伤,无法自救了。这次事故对我们排打击最大,尤其是心理上的。
当事故发生十余小时后,我们班接班,工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也不敢上采区工作。陈家宝(已是副排长)和我还有一位五八年的老师傅一同上采区支护采区。班长因参加抢险,身心俱疲。也在下面。当我跟着陈家宝爬上采区向上一望。吓得我倒吸几口凉气。塌方造成的空洞最高处超过五米。用矿灯照射好像有股青烟,好像采区所有的煤都塌完了。把它比做威虎厅一点不为过。上、下眼口因煤层窄没有塌方。塌方的是区中间的煤层最宽处。我们三人在区里不停的打顶柱,顶柱打的又多又密,最高处打了有五层。因塌方太高,只有站在柱子上往上打,越往高越困难。我们也顾不上害怕。因为站在柱子上,脚都发抖。站也站不稳。这个班我们打顶柱用去三十多公分直径,三米多长的原木超过三十根。工作量是平时的好多倍。紧张加劳累,等到把区支护完毕时,我们三人都累瘫了,就像一滩泥。整个采区的支柱密密麻麻像一个森林。这次事故前是有征兆的,十月三十日我们上中班时,已经有塌方迹象,我还被压断的原木砸肿了肩膀,当时已是晚九点钟左右。因为没有合适长度的原木,且原木又太细。我们班就停止了工作。并由带班的副排长陈家宝向连里汇报。没想到六班接班不久灾难就降临了。赵贵学的遇难,对王旭堂打击最大,由于某种原因。他们两人在同乡战友里关糸最为亲密。我亲眼看到王旭堂在赵贵学和江启炎遇难的地方哭泣并大声呼喊;“老赵,老赵” 我们见了, 也跟着他一起伤心落泪。这次事故,当时的省煤指还组织过事故调俗槔吹鞑椤:罄吹慕崧凼鞘裁次颐嵌疾恢馈
经过这次事故,我们在以后的采煤工作中倍加小心。矿上的原木供给也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事故造成的阴影在人们心头久久不能拂去。特别是在六班,为了重建六班,连里为六班指派了新的班长,我也被调往六班。六九年从十三中入矿的学长吴啸成了我第三┌喑ぁN庑ナ歉錾聿母叽螅⒖〗∽车男』镒樱巳ず芄悖杼杌褂谐┚缪逑范甲龅糜心S醒J橇锏奈挠楣歉伞Kの椅逅辍5笔被故嵌豆ぁS胨啾龋蘼鄞友叮椋辶Φ雀鞣矫嫠急任仪砍鲂矶唷U馐刮液芎寡铡:迷谖颐窃谝黄鸨舜撕苋谇V豢上颐窃谝黄鸬氖奔洳怀ぁS捎谠鹊陌喑さ募岢郑矣只氐轿灏唷N庑ヒ惨虻隆⒅恰⑻寰慵眩豢笊涎≈校芾淼笔痹谑芯投恋目笊细刹恐肮さ淖优晌堑难吧罡ǖ荚薄:罄淳土粼谑校闪耸械慕讨霸惫ぁ
发表于:14-07-09 22:47
&&[第2版 07-09 22:47]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七)
青龙山煤矿是整个当时煤指糸统中唯一在五八年大跃进时期就已经开办的煤矿,虽经停办,但基础没施比其他几个矿都要好,青龙山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叫天宝山,在清未民初的时候就开办过煤矿,当时在南京学习的鲁迅先生还来到过青龙山煤矿实习。了解了当时矿工生活的艰辛,他形容矿工“像鬼一般的工作着”和当时煤矿极低的生产效率“挖出的煤只能够抽水机用的”。那时我们在山中的许多地方还能看见有过挖煤的痕迹。就是现在,在劈开的山体中的岩          石缝隙里也能看见有煤矿.的存在。
青龙山煤矿的主井在五八年就已经建成了,据缑患粕芰δ瓴蚨衷海谡鏊漳厦嚎笾兴闶俏涣星懊┑摹5庵皇巧杓频纳芰Γ导什苡肫湎嗖钌踉 煤矿的工作以重体力劳动为主,粮食定量比一般工厂的工种多, 当时我们井下采掘工的粮食定量算是最高的,有五十五斤之多,每月还有一斤糖与一斤酒的供应指标,做为保健食品。工资标准也比井上其他工种高,但就这点好处,也不能吸引青年学生们当采掘工。他们中有的人想出各种方法。用各种奇怪的理由,离开采掘一线,我们同时入矿到四连的十余人,三年后只剩我一人了。采掘工除了有危险外,工作环境也实在太差了。就拿换工作服来说,赤条条的穿上沾满煤粉的工作服,身体立刻就变成黑乎乎的,冬天里要是穿汗湿未干的工作服。那真是一种煎熬,像是一种刑罚,要狠着心,咬着牙才能将身体套进冰凉如铁皮一般的窑衣之中。赤脚穿在湿漉漉,气味难闻的胶靴里,仿佛是双足踏进了冰窟窿。现在想起这些来还头皮发麻。再有井下的工作面煤尘大,八瓦的矿灯光柱在浓密的灰尘中就像一根撖面杖,一米开外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为了防尘,只能戴上防尘口罩。口鼻上有了这个东西,除了呼吸受阻,干活喘不上气来之外。还要受皮肤过敏之苦。防尘口罩的主体是橡胶制品,戴在脸上与皮肤接触,再加上汗水与煤尘的磨擦,就会皮肤过敏,几乎所有的采煤工都会有皮肤过敏,脸上与囗罩接触的皮肤发红变色,又痒又疼,十分难受,时间长了。在脸上囗鼻周围形成一道黑圈。像是一个大括号,十分难看。皮肤过敏也成为有些人的调离采掘一线理由。那时煤矿里的精神生活十分单调,天天都要的政治学习,这时连长指导员都出现了,他们从古至今,国际国内,张冠李戴的说上一二个小时,直说得大家哈欠连天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有一次学习时,有一位和我同时入矿的老兄打瞌睡时就一头栽倒在水泥地上,摔得很重,脑袋撞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大家都吃惊的向他看过去,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头,一边尴尬的苦笑。连长指导员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业余时间里的打牌下棋都在禁止之列,记得有一位工友带来一本小说《野火春风斗古城》在宿舍里翻看,可能是被禁之书,他把它藏到我的棉被中,我们班的一个六三年入伍的退伍铁道兵问我;“那本书呢” 我以为他要看,就反问他;“干什么”他的回答使我吃了一惊“我要没收了它” 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想, 他也不是班长副班长,只是个共青团的小组长,怎么有这种权力?每到重大节日,团里会组织文艺汇演,有艺术细胞的人就有了用武之地。每个连队都要有节目,着实热闹了一阵子。当时省煤指也从各个团选调了文体骨干,组织了宣传队,篮球队 ,排球队等,主力队员都是专业运动员和半专业的体院附中的学生,其中男篮在当时的南京举行的业余比赛中战绩颇佳。位列前茅。其热闹的球市不亚于如今的CBA联赛。煤指的宣传队也类似半专业文艺团体。他们的表演唱《为咱矿工洗衣裳》还被收录进当时的《战地新歌》之中,灌成唱片,经常在电台播放。其实歌里唱得一句真的都没有。假的离谱。我对他们演出的节目印象最深的一个节目是一个相声。其中一个演员模仿电影中列宁的动作,说出据说是列宁说的一句话;“煤矿工人是伟大的,他们自已忍受黑暗和寒冷,却将光明和温暖奉献给全世界。”这句话我以前也曾听学长说过,好像很贴切,但不知列宁是否真的说过。经他们维妙维肖的一演绎,使我觉得做一个煤矿工人也蛮高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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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矿除了有井下的工种,井上的工种也不比一般的工厂少. 只是要比工厂里辛苦的多,我们一起入矿的同学有不少分到加工连,加工连里有砖瓦厂,采石场和水泥预制厂,全是露天作业,劳动强度不比井下低,可工资收入就比井下少得多。只是他们没有大夜班。井下也有许多轻松的工作,例如维修,推车,还有信号,绞车,水泵等辅助工,他们都有井下津贴,工作比加工连的井上工作要舒服的多。工资收入也比井上高出很多。和我们一线的采煤工相比,他们的工作环境和劳动强度有天壤之别。他们中的许多人对煤矿井下的安全知识一无所知。他们的工作地点只是在井口和大巷里。虽然都是煤矿的井下工
, 但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不知道煤是怎么开出来的。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对井下巷道不了解,有人还因此迷路而丢了性命。七三年三月中旬的一天(具体是哪一天记不[了)同我一块分到四连的张绍金,他是十六中初中毕业的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后来调入保障连推车排,他也是我们新入矿时连里指定的班长,我曾经的舍友,就因为迷路,走进了不通风的巷道里,窒息而亡。当时他已经有两年多下井的经历了,按理说上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故。撬峭瞥倒ぶ皇窃诖笙锢锿瞥担永疵挥薪擅合锏馈6耘佬⊙鄹巧琛K呛臀颐遣删蚬は啾,工作实在太轻松了,在大巷里推车即不脏,也不累,干活都不需要工具。一双手戴上手套就可以。冬天不冷,夏天不热,也不用戴防尘囗罩。工作很简单,几乎不用动脑h。安全也无忧。大巷里有萤光灯照明。他们下井很少有人用矿灯。七二年十月我们连发生事故后。他在井下与我相遇时。总是提醒我要注意安全,我真心的要谢谢他。没曾想他自已却命丧井下。那一天上的是早班,他巳经与家人说好下班后回家,上班前他已经将要带回家的物品打包装好。准备下班后拿了就走,但按时下班再赶车就来不及了,只有提前 升井才能赶上最后一班车回宁。可他和井口信号工吵了一架。后果很严重,乘罐笼升井己经不行了,他只能通过漫长而不熟悉的巷道,从通风井一步i的爬上去,他向带班的排长借了矿灯,一个人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井底到井口有两百米的垂直高差,从罐笼升井只要一分多钟,可从通风井爬上来要花上几十分钟,而且十分累人。其间要七拐八绕。经过好几条巷道。当他爬到第一个50米高的水平巷道时,就开始转向了,通往通风井的巷道是一条一米二几高,一米宽的洞。中间还有许多支撑的横梁被压断了,横七竖八的,十分吓人。要是没人领路,不熟悉的人根本不敢走,何况还要手足并用地爬行,于是他选择了一条又高又宽的能直立行走巷道,巷道里有一个小眼,小眼下还有一个梯子。他就借助梯子向上爬去,没曾想这个小眼是一个尚未贯通的小眼。不通风且有大量瓦斯聚集,不知为什么没有挂禁止入内的牌子。张绍金爬到了小眼第二层,(小眼的垂直高度有50米,分三层,安阍际祝┑彼绦蛏吓朗保鸵蛑舷⒌乖诙杏肴兄涞男⊙凵稀K飞系目蟮泼币泊有⊙劾锏袅讼吕矗罄从屑父隽び汛有⊙巯戮蛩蟮泼笔前咨模忠蛩峭瞥倒ぴ诖笙锢锿瞥担弊用皇艿阶不鳎缘煤苄乱埠芨删唬虼嘶刮怂艿玫剿拐戳艘环5笔辈⒚挥型⊙凵嫌腥酥舷⑸舷搿5搅说诙欤募胰思换乩矗辜钡拇虻缁把剩蔽柿思副楹螅锊排扇说剿奚嵋豢矗丶业陌乖诖采戏抛牛獠欧⒕醪缓谩H嘶乖诰拢锥嗉佟8辖粝戮罢摇V钡降谌欤鸥萘び训奶峁┑南咚鳎谛⊙凵险业搅擞瞿讯嗍钡恼派芙稹D鞘彼鸥斩芩辍K牟恍腋那兹嗣谴戳司薮蟊耍哺嚎蟀踩孟炝司印K挠瞿眩蟮品恳灿性鹑危绻钥蟮乒芾硌细瘢筒换嵩谒谟瞿押蠹柑觳疟徽业健4哟耍罄锔戮每蟮频娜嗽叭艘桓龅婆疲扛龅婆贫杂σ桓隹蟮疲钥蟮频慕栌糜牍榛怪贫妊细衿鹄矗栌每蟮莆垂榛沽⒓淳椭懒恕!H绻罄锒耙桓鱿戮嗽倍冀杏行У陌踩逃幕啊>筒换岱⑸馄鹫瞿暇┑厍嚎笞畈挥Ω梅⑸氖鹿柿恕
发表于:14-07-09 22:40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8
七十年代初是南京的煤矿鼎盛时期,省煤矿指挥部隶属的几个工程团(矿)和相关的单位有二万多人,其中青年学生有数千人,成当时仅次于下乡知青的第二大的青年群体,他们也和退伍军人,农民组成的新煤矿工人一样,在艰苦的环境中挥汗如雨的工作。他们用青春热血写就了一段难忘的人生经历。
那时的青龙山煤矿有两千多人,每当矿里开大会,南北矿齐聚,再加上解放军的工兵十连,真是彩旗招展,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部队上都有开会拉歌的传统。矿工们中间有许多人都有当兵的经历,何况还有一个正规军的连队,开会前,各个连队和工兵十连间互相拉歌,一时间歌声不断,此伏彼起,气氛热烈。团营领导大都是现役军人,见到这么热烈的场面也是笑逐颜开。这种情形是他们熟悉又喜欢的也是他们希望的。但是煤矿的生产却不尽如人意,不知是勘探的地质资料有误,还是技术人员好大喜功。图纸上的煤炭储量与实际储量相差甚远。井下很快就陷入无煤可采的局面。先是三连所在的三号井因煤炭资源枯竭,已经无煤可采,接着主井的南北大巷也停止掘进,这意味着在浪费了国家巨额的资金和各种宝贵的物资后,青龙山煤矿规划中的南北矿区联成一片已成泡影。只能在主井里继续挖掘有限的煤炭资源。
七三年后,因为上方巷道损坏严重,我们四连原先熟悉的充填法采煤用不上了。矿上用了一种叫“假顶倒台阶煤” 方法来开采所剩不多的煤炭。充填法采煤是从下往上采煤,有许多优点,及时充填采区,相对安全,支撑原木可回收再利用,也很节约。但“假顶倒台阶采煤法”对我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连五八年的老师传也没经历过,只能边干边摸索。“假顶倒台阶采煤法”是从煤层的上方往下采煤。头顶上就是巨大的采空区,防护就是所谓的“假顶”。当时空区的积水已渗透进煤层里,与煤炭中的硫发生化学反应,产生大量的热和令人窒息的硫化氢烟气,那股浓烈的臭鸡蛋气味熏得人头晕眼花,恶心反胃。白色浓烟辣得眼晴生疼,泪流不止。瓦斯浓度也接近或超过危险浓度的下限。还伴有更危险的一氧化碳毒气。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又较轻。能均匀混在采区的空气中,只要达到空气浓度的千分之一,人只要进入就会有生命危险,它的检测也十分复杂,除了专用的仪器外,还要用一种一次性的专用试剂,五颜六色的试剂装在密封的玻璃管中。用一次就扔掉了,据说要十多元钱一支。当这个“假顶倒台阶采煤”方法结束后,井下就再也没有见过检测一氧化碳的仪器了。为防意外。矿里给采区配发了化学自救器。但只有一两个。大多数人还不会用。总部设在官塘的煤矿救护队也派人带着呼吸救护装备驻扎在青龙山,以防不测。团里为此也组建了一个救护班。装备也和救护队一样,严阵已待。虽然是险象环生,又是戒备森严,可我们却忘记了危险。不是因为我们胆大英勇,也不是麻痹大意,是恶劣的生产环境和超大的劳动强度使我们顾不上害怕,采区因煤炭发热,温度高达四十多度,人一进入区就像走进蒸笼一般,又闷又热,还没开始工作就已经汗流浃背了。采区还是水平的,用风镐挖出的煤全靠人力用锹攉,采区有二十多米长,要经过几次接力才能将煤攉进小眼里。非常累,因为太热了,大伙全都光着膀子干活.汗水与煤尘混在一起,全都糊在赤裸身体上.,眼睛被汗水浸得非常难受.,干不了一会,就会上气不接下气,喘得不行.至于头顶上巨大的采空区里是什么情况,根本顾不上了。用这种方法采煤, 每采完两米多长的煤,就要在采完煤的地面上案粑迨指菝翰憧矶绕躺璧琢海琢菏怯迷炯庸こ啥旨降姆侥荆琢河氲琢褐浞煜队弥褡颖喑傻闹癜矢哺橇讲恪2⒂孟柑抗潭ㄔ诘琢荷稀W詈笠坏拦ば蚓褪腔刂哦ァD蔷鸵揽炕刂食盗耍馐俏颐鞘褂玫奈ㄒ坏幕祷璞福乃角Rτ邪硕种啵钡憔褪翘;刂褪怯酶炙可┳《ブ牡撞浚媒食档那Rブ觯菝翰憧矶纫桓琢和ǔ4蛄ブ=ブ桓龊螅俣ゾ吐淞讼吕础<俣ナ导噬暇拖袷歉呗ハ碌囊桓雠镒印K荒艿值蚕癫璞笮∈榈母呖章湮铮绻潜浯笮〉氖榇痈叽β湎拢涫颇芗佣埽切┑琢汉投ブ拖窕鸩癜簦耆值膊蛔。卺区里工作的人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我们在采区工作时就常听见头顶上轰隆作响,动静很大。好在没有将假顶砸倒。在几个月的“假顶倒台阶采煤法”采煤在有惊无险,艰苦异常中结束时。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想必团营领导也松了一口气。这是真正的“虎口夺煤” 。但是我们五班出了一起事故,那天我正在南京休假,受伤的工友姓蒋,因为调来时间不长,伤愈后又调走了,名字忘了,他是高淳籍退伍军人,在一个中班回柱的作业中拉动钢丝绳时,他的手套被钢丝绳的断钢丝挂住。手没能及时的抽出来,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被渐渐收紧的钢丝绳一点点的慢慢勒断。其间他痛得大声呼叫。可是不知为什么,开绞车的工友没听见。造成这起事故。这是完全能避免的事故。也是我们班受伤害程度最严重的事故。
七三年的十月,煤矿渐渐的走向正轨,各种规章制度也逐步实施,井下的一线的采掘工也全部成为三级工,还将案鼍箩掘工作曰增加1角8分的保健费,可是作为煤矿资源的主体,煤却不多了。解放军的工兵十连也离开青龙山回部队去了。他们担任的南大巷的掘进任务没有结果的结束。离开煤矿的那天,团里还组织我们去夹道欢送。体现军民鱼水情。七连也用了几年时间,曰夜奋战,在花掉了国家的巨额资金后,终于建成了一口真正意义上的井,只是和矿井无关。它出的不是煤只是水,后来矿上的生活用水全都出自这囗井。可这水井的造价实在是太昂贵了。
发表于:14-07-09 22:44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九)
煤矿的工人除了从学校分来的学生外,退伍军人占了一半以上,还有从郊区公社来的社员和城市的自由职业者。他们中间各种文化程度的都有,还有不少大学生和军校的士官生。他们由于各种原因而没有完成学业。年龄大的都已超过四十岁,他们中许多年长的人阅历丰富又善于表达。堪比口头文学家,俗称“大吹”,每当井下工作间隙,&只要有“大吹”在,就会热闹起来.只听他天南海北,&市井宫闱,轶事趣闻的一阵乱侃,&吹着吹着就转到一个永恒的话题上,&你不愿意听也得听,&这个话题几乎把所有的人都吸引进来,班排长也不例外。只见“大吹”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话题引向高潮,&惹得笑声四起,&井下也没有异性,&所以大家毫无顾忌.。直到排长喊;&&&“别吹了,干活去”&这才纷纷散去干活。这种情形几乎每天的工作间隙都会有。我刚下井时对这个话题的侃大山很是反感,躲得远远的,但仍能清楚的听见。心想堂堂的工人阶级怎么能对这种低级趣味津津乐道呢?难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话题了吗?但是也没办法。只得听下去。对工人阶级的看法打了个折扣,后来经过一件事,使我对工人阶级的看法有了一个质的改变,有一次上中班,当我们采煤结束,把采区清理后即将下班,正当我们准备下小眼时,采区里忽然出现险情,顶板不断发出一阵阵吓人的怪响,作为支撑的顶柱也被压得发出劈劈吧吧的断裂的声音,有些细的顶柱被压断,接二连三的掉落下来,我那时刚下井不久,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非常害怕,但身在其中,没有退路。为了缓解紧张情绪。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坏了,下不了班了”。这时那位脸上有青记的徐师付吼了一句;“你还想下班呢?现在最关键的是保住采区”。说完就拖着原木往上冲,听了这句话,我顿时觉得脸红得厉害,非常惭愧。这些平时对那些黄色话题锝蚶值赖墓と耸Ω兜男蜗螅谖倚哪恐型蝗桓叽笃鹄础K侨肥涤幸恢种魅宋痰木瘛N乙脖徽庵志袼卸潘且黄鹎老铡R恢钡桨严涨榕懦笪颐遣沤话啵馐痹缢裙讼掳嗟氖奔淞耍螅∈业南丛杷丫蝗攘恕6液茉啵戳烁龊懿凰脑琛4琶幌淳坏男苊ㄑ酆鸵簧砥1够氐剿奚崾币丫堑诙炝璩康娜愣嗔耍蠹业男那槿春懿淮恚兴涤行Γ赡苁浅晒ε懦讼涨椋辛耸だ南苍谩>拖窠裉焖档某删透邪伞&&
但工友中也有胆量特别小的人,我在煤矿期间班里就先后出现过三位,其中两位是退伍军人,有一个还是党员,他们原先都不是采煤工,是从其他岗位调来的,遇到塌方冒顶的危险时,&他们都会出现轻重不一的晕和休克现象&不但不能参加抢险工作,&还要有人护送他们升井,&使得本来就缺人的抢险工作更加缺人手。有一次大夜班临下班时,班长和我正从采区上向下滑,王旭堂和另一位工友也准备下小眼。忽然顶板发出一阵很大的怪响,有几根顶柱断裂,塌落下很多大块的煤,有险情,班是下不了,准备工具抢险吧!这时在下眼口的王旭堂喊了起来,原来,另一位工友被这突发的险情吓得瘫软了,怎么办,只有王旭堂将他护送下去,这一来采区上只剩我和班长两人了,干活十分吃力,粗长的原木要连推带拉的才能拽上采区。长度不合适还要将它截断。没办法,我们两人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用风镐挖腿窝子,使矿斧将原木截断。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把险情排除。&事后,他们都以身体原因调离采掘一线。那位休克的工友,原先是个炊事员,是家在农村的中学毕业生。爱好健美运动,有着漂亮的肌肉线条和粗壮的双臂,颇具男子汉风度。与胆怯之人完全划不上等号。可是外表与内在,反差如此之大。他和班长同庚,当时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后来他向班长解释说:“不是因为害怕胆小,而是身体上的原因”,但无论他怎么解释,班长还是认定他确实不宜再当个采煤工。他自已也不好意思再留在我们五班了。&&&&&&&&&&&&&&&&&&&&&&&&&&&&&&&&&&&&&&&&&&&
煤矿是连续生产,就会有大夜班,一提起上夜班,几乎是人人惧怕,曾有人开玩笑的问:“人肉卖多少钱一斤?不知道吧?那我来告诉你,人肉一块钱一斤。”这当然是开玩笑。但大夜班确实是很难熬的,我开始对上大夜班也非常恐惧,&我下井的第十二天就轮上了大夜班,&而且要连续上满十个才罢休。当时大夜班是没有夜班津贴的,&只是在连队食堂吃上只有二两饭的免费夜餐,&我那时还不满十六周岁,&夜晚十一点一到,&宿舍屋檐下的电铃令人恐怖的响了起来。要上夜班了,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抖抖嗦嗦的穿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食堂,&昏昏沉沉的端起饭盒,&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勉强吃了几口,&就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夜餐是吃不下去了,&但还得去上班。那时正值数九寒冬,比现在要冷得多,还要光着手提着胶靴等下井行头(戴手套会滑,提不住胶靴),途中还要多次换手,否则手会抽筋。等到了澡堂,手已经冻得麻木了。记得有一次上大夜班时,我恍恍惚惚的走着,路中央正好有一堆建筑用的黄沙,我径直的走过去,一个趔趄摔倒在黄沙堆上。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很舒服,真想在上面睡上一觉,直到后面上班的工友推了我一把,我才一激凌的惊醒,无可奈何的爬起来去上班。入矿的前几个月的夜班的夜餐我因吃不下去全都没有吃,只能空着肚子去下井。后来经过几个月磨砺,我在夜班起床后逐渐有了食欲。而且很能吃。其实夜班最难熬得就是起床的那一会儿,只要咬紧牙关的爬起来,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但也有人例外,我们班上那位老铁道兵就是一个,要是从部队上开始算起,他那时已经上了近十年的大夜班了。夜班铃声响过后,他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穿衣服,等我们从食堂吃完饭回来,他依然还在床上坐着,然后说一声:“班长,今天我休息!”说完倒头就睡。经常如此,大家也习已为常,见怪不怪了。当时夜班还有一个不便之处,就是休息不好。一个排四十余人住在一间大屋子里,早,中,夜三班都有,互相干扰,全都受影响。后来团里对宿舍进行了改造,基本上是一个班一间屋。三个班同住一间屋现象基本得到改观。      
夜班还是特别容易发生事故的时间段,晨昏颠倒,人的生物钟紊乱,精神恍惚,注意力往往不集中,反应也较迟缓,我入矿的前两年中在大井遇难的五人,全部是上大夜班时发生的事故造成的。那时,团营领导很少上夜班,连队的领导也是脱产的,上夜班的也不多,就是上夜班也是各个班转一下,然后就找个地方睡觉去了.这样也好,你睡我也睡,大家一起睡.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工作效率要大打折扣了。在井下睡觉要找好地方,通风的地方太冷,不通风的地方又有瓦斯不安全。还要看看头顶上是否支护完好,否则睡觉时被落石砸中就太不幸了。睡觉用的卧具也各有千秋,最常见的是木板了,最不济的用锹柄,钻杆钢钎凑乎。最高级的是我们采煤时用的竹笆。在不通风又没瓦斯的较干爽的巷道里,两边摆满了木板和竹笆,像个乞丐聚集地,井下的配电房也成了夜班的睡觉的圣地了。先是夜班的电工自已一个人睡在里面。后来人越来越多。去迟了就没地方了,也不管有没有电磁幅射了。井下睡觉不能像在床上似的躺着睡,只能坐着睡,身体像一个钝角。说来奇怪,许多人在温康谋晃牙锓锤踩サ乃蛔拧H茨茉诰麓髯趴谡郑晨孔耪哪景逅暮芟恪>潞兀仓亍T诰滤昧艘膊皇且患檬隆S腥怂押罅径颊静黄鹄础R换岵拍苄校褂械娜艘痪跣牙淳谷惶被玖恕S幸淮蜗乱拱啵艺谠∈蚁丛瑁辶募父龉び烟Ы匆桓鋈耍潞叛畲蠛樱且桓龇浅0嫘Φ娜耍兴诘牡胤剑苁切ι欢稀?伤衷谌幢砬槟亍H斡晒び衙前诓迹挥辛礁龈觳材芏錾硖迨墙┯驳摹K皇枪ど恕>褪窃诰率艿暮斐傻模び衙且槐甙锼慈ド砩系A迹,一边说着笑话,杨大胡子背向浴池,用两手扒住浴池的边沿,嘴上还叨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可能是点燃香烟的烟辣着眼晴了,他腾出一只手去拿香烟,可剩下的那只手已控制不住僵硬的身体了,于是整个人都淹没在浴池的的池水中。不可避免的喝了好几囗脏水。工友们嘻笑着将他从水里拉起来。杨大胡子这时已经笑不出来了,那时他也就三十岁左右。他不能不为未来着想。有许多矿山综合症有受伤后遗留的。但也有的是井下寒湿造成&的,井下睡觉时间过长也是原因之一。
发表于:14-07-09 22:46
青龙山,我的煤矿生涯(十)
煤矿的采掘工作都是以班组为单位进行的,最初我们班在两个工作面采煤,所以一个班有十五,六个人,后来一个班在一个工作面采煤,人数就基本在十二人左右,七四年以后,大井的负一百米水平的煤炭资源枯竭,原先的“充填法采煤”与“假顶倒台阶煤法” 统统用不上了,整个四连都没有一个正规的采区,也不知当时的团营领导是怎么指导生产的,那时的采煤工都成了掘进工了,勘探的地质资料又少且不准确,采煤就像关进喑室的小鸟一样到处乱撞,看见有煤的迹像就往里掘进,结果吃尽千辛万苦,挖出一堆煤与矸石混合体,当时可能都当煤卖了,如果是,那煤肯定不好烧。煤不多了,煤没有了,可江南煤田还得继续大力开发下去,于是大井开始升级改造了,现在看来是昏庸领导作出的傻决策了。完全是用财富做打水漂的游戏,瞎折腾糟踏钱,这在当时是一种普遍现象,不只是省煤指一家如此,各行各业都如此,与他们相比,南京的煤矿做的尤其突出。这一来只是辛苦了我们这些采掘工,却幸福了那些推车工,原先井下推车用的是人力,现要升级使用电瓶机车了,原先的推车工成了电瓶车司机与挂钩工了,工作柯蚀蟠筇岣吡耍怯幸徊糠滞瞥倒し至鞯骄蚪钠吡媸羌讣一独旨讣页睿粝碌目模至鞯目嗄铡N耸沟缙砍邓忱ㄐ校却笙锏乃嘀Ъ懿鸪脑斐墒轫郾桓病
巷道被覆是件又苦又累的工作,不仅要将原先沉重水泥支架折除,还要将原先的巷道扩宽拓高,工作量非常之大。那寸不像现在有搅拌机等工程机械,我们当时完全是靠人工,无论是搬运,砌墙,还是拌砂浆,随便是哪一样工作都像是要把人腰累断似的,一双新手套搬运六七十斤重的石块,不出半小时就会磨破,石块的规格还不一致,砌墙时就不容易了,有时为要选用合适的石块,上下搬动好几次, 这还不是最累人的, 尤其是拱顶的那几块石块是最累人也是最危险的,拱顶最高处超过三米, 人站在木板搭起的脚手架上, 颤颤巍巍, 摇摇晃晃。还要将沉重的石块举起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无论是失手或是失足, 都会让自已或工友造成极大的伤害。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奋斗,一条被覆成漂亮的巷道展现在我们眼前。当被覆工作结束后, 我的双手与许多工友一样, 粗糙的像树皮一般, 手掌上沟壑纵横, 只要一用力, 掌纹深处就会渗出血来, 几年后才得到缓解. 但看着经我们被覆的巷道, 宽大漂亮, 心里也是乐滋滋的. 工友们把被覆好的巷道形容成新街囗,把有三股轨道宽的停车场比喻成火车站。轨道也重新c整了,电瓶车在巷道里轻松顺利的奔弛,司机与挂钩工穿着温浚媸首诨瞪希乇鹗撬遣淮骺蟮频陌踩毕旅婺钦鸥删坏牧常胛颐遣擅汗さ奈诤诤A的脸有着强烈的反差,尤其是掘工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只穿一件单衣在工作,干活时全身被汗水湿透,有时连胶靴里都能倒出汗水来,工余休息时,在井下的寒风中无处藏身,真是干活时热死,不干活时冻死。与他们相比,同是井下工,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青龙山煤矿七四年以后的煤炭生产渐渐的走下坡路,我们四连在没有正规的采区的情况下四处出击,艰难的完成团营下达的生产任务,我们这些在一线的煤工的劳动强度更加沉重了,我们当时全部都在没有自然通风的环境中工作,都是靠局部风扇供风,噪音大的惊人,风扇开动的那一刻,迅速充盈的风袋发出像滚雷一般的声响,由远及近。大声呼喊也听不清楚,通风风袋是用玻璃纤维编织,两面涂胶的布缝制的,通风时风管充僚蛘驼季萘诵⊙劾锊簧倏占洌撕臀锪洗有⊙劾锷舷路浅2环奖恪8氖峭诔雒阂泊有⊙劾锫湎拢鞘本旅挥型ǚ汗ぞ撸亢穑咚哪甑奈逡焕投诘哪翘斓脑绨啵矣肓硗饬礁鑫灏四耆肟蟮睦鲜Ω翟谛⊙凵喜擅海凳轻煤,其实就是在掘进,采煤是不能在不通风的环境里进行的。挖掘出的煤就从小眼里落下。我们三人挥汗如雨的干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风管里的风渐渐的小了,最后风竟然就完全没有了。掌子面上温度骤然升高,我们都觉得血往头上涌,面红耳赤,燥热难当,坏了,我们自已挖出的煤将自已堵在了小眼上,没有风,瓦斯很快聚集。不要用很长时间,我们将窒息而亡。下面推车的工友也不知道我们被堵的险境,等他们发觉不妙时,恐怕我们三人已死多时。其中一位姓李的老师傅说了句“我不行了”讲完就躺倒等死。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另一位张师傅是我的第四任班长,我是副班长,我当时年轻力壮体力好。想都没想就拿着钻杆,铁锹下到小眼里,拼命的一阵乱捣乱挖,小眼里有拉料的绳子,也埋在煤堆中,用力向上拉拽也能使煤堆有所松动,我在小眼里不断尝试各种方法,用楸挖,用钻杆捣,拉动绳子,扯动风袋,拼命折腾了好一会,苍天有眼,吾等命不该绝,我手中的钻杆终于触碰到一个大煤O,我喜出忘外,用钻杆使劲的冲捣那块大煤,一下几下几十下,终于将那块大煤捣碎,继续向下捣,很快将煤捣出个小洞,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就从那个小洞中钻了过去,其实最危险的就是在这一会,如果在钻洞的过程中煤堆松动,就会把我活埋了,那可是真的命丧井下了,事后回想也心有余悸。从小洞里钻出后,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将堵住小眼的煤全部放了下去。经过这次惊吓之后,案霭喽甲虐才乓桓隹葱⊙鄣娜耍苑涝俅畏⑸徊狻?葱⊙鬯淙徊焕郏膊磺崴桑矍奥涞檬敲河辏形诺檬抢咨撼O落下时撞击声很大)而且灰尘巨大,只要呆上一会就满面煤尘,后来工友们想了一个又轻松,又不会堵小眼的方法,小眼下放两辆空矿车,一辆接落下的煤,一辆当钟敲,当空矿车的即将装满时,推车的工友用力敲打空矿车,掌子面上的我们听到后就停止向小眼攉煤,这样省了推车的工友不少力气。但这种情况下进行采煤生产,不仅是非常危险的,也会造成很大的资源浪费,因为无法控制采空区,大量的煤炭无法开采就浪费了。当时我们这些当工人的也无法知道领导的意图,也不关心这些。只希望安全不出伤亡事故就谢天谢地了。
煤矿的班组虽然有十一二人, 但每天上班基本上都不足十人, 有时更少, 除了休假的外, 工伤, 病假也会造成减员, 但工作任务又是必须完成的, 上班人数越少, 案鋈说墓ぷ鞲旱>驮匠林, 以前用充填法采煤时人少可以克服, 后来转换掘进时人少就苦了当班(组) 长的了, 他们不仅要参与全部的工作, 打眼, 放炮, 排险, 扒渣, 架棚一样都不少, 工作量是人均工作量一倍以上, 危险时还要冲在前面, 这还不算最难的, 最难的就是分工的时侯, 工友中力气有大小, 体格有强弱, 有的力气大的工友工作柯矢, 有的力小柯实, 还有的“聪明”人用嘴干活,别人干活汗水湿透衣衫,他却穿着几件衣服也不觉着热,别人满身煤尘,他只是脸上有点脏,别人下班刚升井,他都洗完出浴室了。而且他嘴上也是常有理,要是班上有一个这样的人,班长的工作就不好做了。力气大的工友出力多,因为大家都是三级工,拿着一样的工资,时间一长,有的出力多工友心理就不平衡了,“凭什么我要干得比别人多?” 于是,有一句俗语就流传开来,叫作“老和尚剃头一抵一刮子” 意思是工作中谁也别指望我多干一点,大伙一样干,这未免有点不太厚到,但在当时的井下,是一种较普遍的现象,要是当班长的也拿它当座右铭就悲剧了,和我们同上夜班的兄l班的一个李姓工友,年龄较大,体力也较差,,他们班的工作任务就是扒渣,班长宣布;一人一车,干完睡觉。按排李工友第一个干活,李工友倒也实在,一个人吭哧吭哧的费力地装满了翻斗车,在他推着车往小眼里倒渣石的路上,翻斗车不幸脱轨了,以他一人的力量是无沦如何也不能将翻斗车撬起抬上正轨的,因为是“老和尚剃头一抵一刮子” 有言在先。他也没喊其他工友帮忙。在翻斗车旁坐了一夜,“聪明”的班长也装作不知道,带着全班睡了一个班。第二天连里来责问为什么睡觉不工作,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指责李工友,气的李工友跳着脚破口大骂,惹得大家当笑话看。我们班曾有一位工友,力大无穷,干活时也很卖力,从不偷懒要滑,工作效率比其他工友高出不少,但班里也有干活慢吞吞的,你急他不急,装车时,别人一锹煤三十斤,他一锹煤十斤不到,别人装三锹,他装一锹,推车时也是这样,别人弯腰厥臀的用力推,他只是手扶矿车做作样子。久而久之,力气大的工友心理也不平衡了,于是他推车时拒绝与他人合作,一个人推,他不想沾光别人,别人也别想沾他光,虽然他按味寄芙蟪低粕掀伦樱桓鋈肆α勘暇褂邢蓿灿泄蝗サ目玻幸淮瓮瞥瞪掀拢斓狡露ナ绷ζ患茫撇欢耍蟪迪蚝蠡惺彼蚜ζ蛔悖丫ゲ蛔×耍禄目蟪到葡蚱碌祝桶南锏乐屑溆幸桓龈偷姆琶旱穆┒罚蟪档纳涎亟耐房ㄔ谟肼┒返南卵刂洌吹盟笊遥胶吧び衙且挥刀希蟪蹬部诺靡酝牙В墒撬竽陨妆患费钩錾钌畹囊坏拦担贩⒁泊判┩菲ふ吃诹寺┒飞希谕飞闲纬梢坏莱こさ难。罄丛谖郎佑米弦┧吭谏丝谏希诎咨耐菲ど闲纬梢坏廊Γび衙嵌伎嫘兴耙坏拦俊保彩枪恍α酥:罄此鞯搅嗳ィ廊蝗绻剩故羌岢忠蝗送埔怀担谝淮瓮瞥抵校蟪低压欤蟪党低吠蝗幌蛳乱辉裕蟛砍刀飞涎孛腿幌蛏咸穑苍诘桶姆@梁上,硬生生的将他的一根手指切断。痛得他脸色苍白,虚汗淋漓,赶快升井急救,听护送他升井的工友说,在罐笼里和等待救护车的时,他为忍住剧痛,不断的跺脚,蹲下站起,再蹲下站起,他那痛苦万分的表情,让人不忍看下去。煤矿的生产中一定要有团队协作精神,要互相帮助,同舟共济。也要容忍个别工友偷懒要滑的行为,不能太认真计较,如果一味逞强斗勇,受到伤害的往往是自已。
发表于:14-07-10 08:04
因我的文化文平低,又不会电脑操作,发帖求助于女儿,还要由她是否有时间和是否高兴.所以文中有许多病句与锖别字,恳请广大矿友批评指正.谢谢!
发表于:14-07-10 20:28
感谢青龙山矿友“天宝旧人”的分享!
每一集对人物场景写地都非常生动:有情有意!把我们的回忆带到那个并不遥远的年代。
发表于:14-07-12 20:20
好帖,我们最好的青春都是在矿山上度过了。
发表于:14-07-16 09:08
很珍贵的煤矿经历的回忆,令暮年也常常不能忘怀!感谢天宝旧人的佳作!
天空不留下鸟的痕迹,但是我已飞过&&
发表于:14-07-17 11:37
&&[第2版 07-17 11:37]
一九七五年春天,
随着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 许世友司令员也不再兼任省革委会主任及省委书记,
省煤指也被撤销, 各个团(矿) 的团长,政委等军队干部都回部队去了。各个团(矿)归新成立的南京煤碳工业局管辖。原先的营,成了工区。原先的连则改称成队,一切都按照地方煤矿的规程来没置各个职能部门,原先连队的连长,指导员等部队转业干部,有不少因年龄等原因,,基本上都不再担任一线采掘队的领导了,采掘队的队长与书记几乎全部是工人编制的退伍军人。可是煤矿的资源却是越来越少了,煤炭产量每况愈下,再加上干部们各寻出路,整个矿区里人心浮动,几乎所有家在南京的矿工都希望能回南京工作,家在郊区农村的工友也不例外,尤其是矿工中的青年学生。当时正处文革中的一个特殊时期。小平同志第一次复出,大力整顿各个行业中的各种乱象,像南京煤矿这种严重违背经济规律的产物也是最应他们也全都是三级工,队长书记与工人领着相同的工资,绝对平均,和现在的干部与普通工人收入的巨大反差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语。
可是煤矿的资源却是越来越少了,煤炭产量每况愈下,再加上干部们各寻出路,整个矿区里人心浮动,几乎所有家在南京的矿工都希望能回南京工作,家在郊区农村的工友也不例外,尤其是矿工中的青年学生。当时正处文革中的一个特殊时期。小平同志第一次复出,大力整顿各个行业中的各种乱象,像南京煤矿这种严重违背经济规律的产物也是最应该被整顿的,可不知是为什么这种严重亏损的煤矿还要继续开办下去。可见当时还是极左势力占据了主导地位,所谓的要算政治帐,不能算经济帐的荒唐理论灌满了决策者脑袋。
&&& 那时各行业通过整顿,生产渐渐恢复活力,人员的缺少的现像比较突出,但受到当时国家上山下乡政策的制约,不能从中学毕业生中自主招工,恰逢南京煤矿资源枯竭,人员过剩,煤矿工人中的青年学生成了香饽饽,于是各行各业都到煤矿去调人,一时间各种消息满天飞,有调离煤矿想法的工友,各显神通,找关糸,托人情,用冯小刚电影中的台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有组织,无纪律,”来形容当时煤矿的情景真是太贴切不过了。人们谈论的话题全部是围绕“调动”这个关键词,根本无心挖煤,,劳动纪律也更是无从谈起,不光是井下工的劳动纪律松懈,整个煤矿都是如此。我们那时按时下班,浴室里的水已经又脏又冷还有臭味。如此状况,冷了众人心。但是调动的事却是真的,公安,电力,化工,铁路,交通各个部门的都来煤矿调人,全都是令人羡幕的热门单位,不仅工作比煤矿舒适安全,收入也不低。调动过程颇具戏剧性,听调走的工友讲,有调动意愿的人首先要提出书面申请,并且在连(队)里的干部会上说出调动的理由,再由干部们投票表决。听起来很简单,但其中很有奥秘,当时我的排长是党支部委员,把一位调到公安的工友写给他的信给我看,内容极具感恩戴德之情,通篇都是溢美之词。我看了觉得有点肉麻。排长也认为有点用词不当。青龙山煤矿当时调往公安的有几十人,其中有个小插曲,断送了一个工友的警察梦。那时煤矿有个不近人情的规定,凡是调离煤矿的工人,劳动保护用品中的胶靴,工作服,棉背心所谓三大件一律上交,缺一不可,否则交钱两块,其实那些劳保品已经和垃圾一样了。已无┖问褂眉壑盗恕F吡幸晃焕闲郑拿薇承恼也坏搅耍植辉敢饨涣皆谑撬退姹愕哪昧吮鹑说囊患壮啤按蠛炫邸钡脑偕甲龅睦频拿薇承娜ソ徊睿涣纤米鸥峭暾碌牡鞫中サ薄熬臁笔保薇承牡闹魅苏依戳耍唇O车的未来警察被一件破旧肮脏的棉背心拉了下来,真是既毁了前程,又丢了面子。我们四连七班有一个工友,因为调到公安局兴奋异常,全班聚餐时多喝了几口酒,(不是几杯,那时的酒具是一个大茶杯,大家轮流喝)结果喝个酩酊大醉,吐得一塌糊涂,连肚里活的蛔虫都吐了出来。让人忍俊不禁又毛骨悚然。
&&& 这些当了警察的矿工,后来有许多成了警界中的精英,有的还当上了厅长,局长,不知他们还能记起煤矿生涯中的日日夜夜。还能记起在井下的挥汗如雨的工作情景。记得那些调离煤矿的工友们兴高采烈,。得意洋洋的神情,有此种想法又无法实现的人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还有人自嘲的说
“这些工作不是我想干的,我要等到有理想的工作再调动”
&&& 这一年当中, 先后
有几百名工友从青龙山煤矿调出。这就像在平静的小池塘里扔了一块巨石,激起巨大的波澜
,而且久久不能平静,这给原本就不安心煤矿工作家在城市的工友心情震动很大.
这种严重的心理失衡与失落情绪短时间不能抚平,用简单的说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可是工友中的江宁老师傅与家在外地的退伍军人却不为这种现像所动,这可能是各自处在不同的环境原因。由于人员调动带来的冲击,一段时间里领导的指示不灵,井下的工作全部凭着自觉与获得就要有付出的良知来完成。
我虽然也十分想调回南京,也不情愿在煤矿工作,即然没有人脉资源调不成,只好继续在矿上熬日 子,但我上班时还是和以往一样工作,也不在乎少数工友的风言风语的冷嘲热讽。我只要上班,不管其他班上工作如何,我们班就一定要完成工作定额。,有许多次煤结束,因为罐笼停开,井下巷道里 没有空车装运,煤在漏斗里无法运出,工友们又不愿意等,一会儿走一个,不到下班就走光了。我不甘心工作无成绩,只得一人留下等空车,直到将漏斗里的煤放空后才下班,有好多次我将装满煤的矿车推脱轨。有时能凭着一已之力把脱轨的矿车抬上轨道。更多时却是力不从心,又不能将脱轨的矿车扔下一走了之,井下也无人帮忙,我只好搬来沉重的废旧水泥支架作支点,用长钢轨当撬扛。费尽周折才将矿车抬上轨道。好在那时年轻力壮,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但有力气的我也做出一些荒唐事,六连和我们四连同在大井采煤,他们在第二水平上的负五十米煤,出煤却要从负一百米的井底大巷通过。六连为此有个排专门推车。为争抢空车,我们之间经常互不相让,口角不断,好在他们推车的工友大多是有“涵养”的人。按味际俏颐恰暗贸选薄S幸淮挝雒海乙蝗巳ゴ笙锢锶フ铱粘担案鐾3党《济挥锌粘担庸ぷ髅娴骄谟幸涣角祝恢弊叩骄冢偶接辛搅究粘担渲幸涣纠锘褂行“氤得耗啵斜让挥泻茫揖徒搅究粘狄黄胪谱撸馐绷傅荚比渭夜笠驳骄诶凑铱粘担挥锌粘担拖蛭乙涣究粘担夷鞘币灿械悴惶拢美聿蝗萌恕C挥写鹩Γ沃傅荚奔也豢细粘担投掷辞溃伊低贫耍薮酉率郑驮诳蟪登岸プ〔蝗米撸以诤竺嬗昧ν疲谇懊嫫疵ィ鞘币丫腥嗨炅耍蝗缥矣辛ζゲ还摇W砭屯笙锷畲锱埽抑浪窍氚岬啦砣ィ揖屯谱趴蟪蹈潘埽笙镉星Х种奈⑵拢瓶粘凳巧掀拢沃傅荚痹谇懊媾芰艘换幔赡苁桥懿欢耍部赡鼙怀德止龆穆÷〉纳镁窠粽牛谑侨每缆贩牌恕N业靡獾耐谱趴湛蟪笛锍ざィ讶沃傅荚弊攀灯貌磺幔业接斓己臀颐橇じ孀础A斓济且裁凰滴沂裁础:罄椿叵肫鹄凑馐伦龅娜肥涤械悴挥Ω谩C挥欣衩病U媸嵌圆黄鹑沃傅荚保沃傅荚毕衷谝咽且晃辉及耸甑睦险吡恕W源永肟嚎笕嗄甏幽┘谡饫镎娉系南蛉沃傅荚彼狄痪洹岸圆黄稹薄OM茉挛业蹦甑拿笆А
&& 七五年的端午节,青龙山煤矿还发生一起震惊全省乃至全国的大案,北矿的一营的两个井上青工下班后闲着无事,带着一些食物去矿区附近的知青点找认识的女知青玩,知青点上只有一个女知青,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女知青不胜酒力而被灌醉,他俩酒后失德,铸成大错,案发几天后,他们俩就锒铛入狱。由于当时正处在严厉打击破坏上山下乡运动严重罪行之时,他们触碰上严打的高压线,很快的就被判处重刑,他们是当时南京煤矿糸统中受到刑事处罚的人员中最重的,那时他们刚二十出头,犯下如此大错,不仅残害了那个女知青,也毁了他们自已的人生,也毁三个家庭的幸福。他们的行为,除了他们自身的过错之外,当时煤矿的混乱局面和劳动纪律松懈也是他们犯罪的原因之一。  
发表于:14-07-22 22:44
[] 发表于:14-07-22 08:48 []
大调动的风波逐渐平息后,新组成的矿领导班子也在慢慢的适应部队干部撤离后的动荡局面,可是人心已经不像几年前那样团结,劳动纪津依然涣散,再加上煤碳资源的枯竭,工友们的工作热情一落千丈,上班时连时间都不愿意混,胡乱干一会就准备下班,但罐笼是按时提升的,许多人就从通风井爬上去升井,其过程要比工作还要辛苦。通常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为了早下班,大家都乐此不疲,为了遏止早下班的现象,领导们想出了许多办法,先是说服教育,但几乎完全不起作用。最后想出全工区考勤的绝招,这招完全是针对井下一线采掘工的,暗较掳嗍保庞腥四米呕岬忝坏秸呔涂酃ぷ剩庖幌路噶酥谂S谑堑忝呔偷沽嗣梗蠊っ墙蛊⑿乖谒巧砩希训忝A工友脸上身上都抹得黑乎乎的,点名的工友全都是半休状态的伤病员。原先也是采掘工,结果是谁也不愿意再干这得罪人的工作。领导们只好作罢。随着时光的推移,调动的传言也渐渐的偃旗息鼓了,新的领导们不断的教育引导,当时的社会环境也比文革初期要有很大好转,矿工们的工作热情逐渐恢复,社会舆论也对劳动者大加赞誉。当时的煤炭工业部破天荒的开了个五千人的大会。率先表彰了煤碳工业战线上的工人劳模,并用劳 模的姓名命名了十个先进掘队, 一时间煤碳战线的十面红旗成了全国各行各业的学习榜样, 南京煤炭局的所属的各个矿也借着学习十面红旗的东凤。慢慢的将留在煤矿上的干部与职工的人心收拢,南京煤矿的第二个春天来到了,矿工们被激发的劳动热情一浪高过一浪。。比七十年代初期还要疯狂,火热的劳动竞赛,争创第一的劳动口号,在青龙山的南北矿区轰轰烈烈的开展,记得矿上召开的劳动竞赛的动员大会上,各个队的队长争着上台讲话表决心,几个队长争夺活筒,有的班组长也跑上台帮着自已的队长抢夺话筒。那种热烈的场面是我在电影中也没看见过的,听老师傅说,比五八年大跃进时还要热闹,虽然劳动热情空前,但是劳动成果却是令人失望。煤炭资源枯竭,投入越多,亏损越大,领导者的决策错误,让国家的资源浪费,利益受损,也使矿工们的努力付诸东流。但矿工们为国家为集体忘我工作的热情之高,是我在那个年代里的最难忘的记忆,当时我所在四队在南京煤炭局所属的几个矿中属于先进中的先进,我所在的二排(班)又是四队中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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