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y研究发现,在国会召开法院听证会程序考虑是否解除对有限电视行业的管制期间,有限

美国大平原煤制天然气厂(建厂背景)_伤城文章网
美国大平原煤制天然气厂(建厂背景)
美国大平原煤制天然气厂(建厂背景)
第一章
能源需求的增长
20世纪30年代,美国乡村电力联合会为其接通电线,美国中西部及其他广大乡村地区的农民及农场主们才结束了他们没有电力的生活。很多年来,位于密苏里河边上的水电厂的发电量就能满足广大乡村地区的用电需求。
但是,到了20世纪50年代后期,这些水电厂的发电能力已经明显不能满足这一地区的用电需求。1958年在中西部地区举行的一次会议上,联邦内政部的一位官员告诉自有电力公用事业者,下一年的联邦水力发电量可能不能满足该地区的电力需求。这些话促使这些人及他们的乡村资助者采取行动,组成了中西部电力消费者联合会。20世纪60年代中期,该组织的一些建议促使联邦垦务局在规划中增加了对该地区的电力供应量。最后解决这一电力供应问题的是一位自有电力的支持者。联邦电力委员会(联邦能源规划委员会的前身)的前主席Leland,Olds,提出了一个构想,即在这一地区建立一个大型的自有气化电厂并使之与现有的联邦水电厂联姻―“水热”结合。作为罗斯福总统政府的一员,Olds曾经是田纳西山谷委员会的委员。他看出了密苏里山谷地区与田纳西山谷地区在发展过程中的相似性。1959年在南达科他州举行的一次会议上,Olds对公共电力的代表们说,大负荷供电能力的秘密在于建立一个地区性电力供应系统,作为一个能满足该地区所有系统需求的能提供大量电力的供应源,该系统能建立并能与这些电厂联合在一起。他的主要想法是在北达科他州中部建立一个以褐煤为燃料的电厂。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同Olds观点。但是,1961年,来自8个州乡村电力委员会的67个代表们认可了这一想法并组成了基础电力联合会。通过集中在一个地区性的发电及输送联合会,这些农民及农场主就能建立一个大规模的以褐煤为燃料的发电厂,以补充联邦水电系统给他们供应的电量。他们认为这样做有助于掌握自己的命运。
同建立许多小电厂相比,一个大规模的以褐煤为燃料的电厂更经济实用:不需运输褐煤、建立较少传输线、所需资金较少。
1963年,在斯坦顿附近密苏里河边上,这一大型工程开始破土动工。该工程被命名Legend Olds 电站,以纪念这位有远大发展眼光的公众电力提倡者。它由Basin 电气公司承建,是西半球第一家以褐煤为燃料的发电厂。在大型锅炉里面燃烧褐煤比较麻烦,但是Basin 公司的工程师想出办法解决了由于燃烧褐煤而导致的锅炉堵塞问题。当时任巴布科克及威尔科克斯锅炉服务工程师的Rich Fockler回忆说,令人头痛的问题很多且令人感到挫败。Fockler退休时任Basin电气的运行及工程副总裁。后来他回忆说,他曾半开玩笑地建议,他们应该用混凝土填满锅炉,然后将它们凿开,将其作为那些令人头痛的褐煤的纪念碑。
在Basin公司的工程师们的早期工作的基础上,接下来以褐煤为燃料的电力装置发生了很多变化,例如安装大型锅炉。这些新锅炉中有一些后来被认为是世界上最高的。
在接下来的20年里,在北达科他州的中西部地区,十几个大型发电设施及褐煤煤矿开始发展起来。
能源蓝图的改变
19世纪60年代后期,美国的能源发展看起来将要面临巨大变化。工业及政府领导人都预言说在不久的将来美国将面临天然气短缺的问题。一名内政部的官员说到1985年美国的天然气将不够用。他说,在接下来的20年里,煤炭将填补这个空缺。
天然气行业的领导者已经在采取行动了。底特律的美国天然气公司(ANG)(现在的美国自然资源公司或ANR)的计划者开始探索可能的替代能源以继续向他们在密歇根州及威斯康星州的客户提供服务。
ANG提出了几个计划。其中一个想法是,从阿拉斯加州北部接入一条天然气管路。这一计划搁浅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环境因素。另外一个计划是将阿尔及利亚和尼日利亚的天然气液化,然后将其装船运往美国。这个计划从来也没有成为现实。
但是,第三个选择―煤气化―实现了。煤气化是指将煤炭压碎气化后转化天然气的过程。这不是一项新的工艺,在美国却从来没有被应用过。在ANR原总裁及首席执行官Arthur L.Seder Jr.的授意下,ANG的工程师NoelMermer 成为底特律公司气化提案的主要倡导者。Mermer参加了ANG公司的一个特派小组以调查全美国的煤炭及水资源状况。
这项调查最后使ANG将注意力转向发展煤气化工程最有可能的地区―北达科他州中西部地区。理由是当地拥有最好的综合条件:储量丰富的煤炭及水资源、交通便利的铁路运输、充足的劳动力。这些良好的综合因素促使这一地区在19世纪50年代开始了发电厂的建设。ANG的特派小组还发现了北达科他州的另外一个优势: 在一个合理的距离之内以较低的成本将天然气通过管道输送给密歇根及威斯康星州的消费者。
因此,北达科他州西部地区就成为发展煤气化工业的目的地,以填补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的全国范围的能源短缺。
ANG运作很快。首先,它得到了储量丰富的褐煤资源。1972年上半年,ANG的一个子公司密歇根-威斯康星管道公司与克利夫兰市的北美煤炭公司签订了一个协议,规定在北达科他州给ANG提供15亿吨的褐煤。一位北美官员说,该协议“使全国天然气短缺现象得以避免”。协议规定,北美保留开发煤矿的权利。距离该协议签订不到一年之后,协议双方扩充了协议内容,给密歇根-威斯康星增加了12亿吨的褐煤供应。
关于煤制气计划的谣言
19世纪70年代前期,在美国对进口石油越来越依赖的时候,关于北达科他州煤气化计划的谣言四起。让北达科他州人感到挫败的是,没有什么确定的事情可以被证实。由于美国对石油的依赖性越来越大,促使电力行业人员及联邦肯务局开始调查,寻求国内燃料资源,即煤炭。于是,一份早期的主要能源发展指导随着1971年的这份报告出台,即《北中部电力研究》。它指出在北部平原有42个地点适于建立发电及煤化工厂:21个在蒙大拿州,1个在怀俄明州,4个在北达科他州,其余两个在南达科达州及内布拉斯加州。该报告指出,其中13个发电厂的发电量都能达到10,000兆瓦特或更多。这项报告对北部平原的水、土地及煤炭的计划用量超出了许多人的想象,足以让环境保护主义者及其他人受到惊吓。
1972年后半年,在俾斯麦举行的密苏里河盆地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在北达科他州建立煤气化厂的第一份计划被提出来。该项提议表明花费8千万美元在该州建立四家煤气化厂是可行的。
大约在那个时候,在ANG的Seder在国会大厦游说州长 Willianm L.Guy时,密歇根-威斯康星计划得到了批准。Guy州长在1972年退出政坛。在12年的从政生涯里,他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并且,在将大规模的以煤炭为燃料的发电厂引进北达科达州以帮助该地区的农民及农场的过程中发挥了指导性的作用。
回忆起1972年后期与Seder的那次会面,Guy说讨论集中在能源问题以及美国面对的来自外国石油供应商的高油价及供应紧缩问题上。Seder说工业客户正在压制他的公司以保证将来有可供使用的的售价合理的天然气。这些客户中有些是国防部的合作者或者武器生产商,因此这个问题涉及到了国防安全问题。Guy强调,因此,联邦政府开始鼓励任何能保证国家能源独立的尝试。
Seder向州长透露,他的公司正在计划发展大规模的煤气化工程以满足他们工业客户的需求。他提出了在北达科他州实施他的的“旗舰”计划。当被问及政府对这项计划的态度时,Guy 回答说如果合作商表现出高度的负责性并分摊资金,政府很可能会支持。
Seder 作了一个预言:如果第一家发电厂成功建立,煤气化将会在北达科他、蒙大拿及怀俄明州地区迅速发展起来。
第二章
北达科他面临东部能源侵略的难题
北达科他州将要面临一次能源入侵,主要是因为美国发现自己在能源上受到外国的控制。
1973年,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停止向美国输送石油,给美国人的生活造了极大的影响。汽油短缺很常见……汽油价格翻倍……加油站前排起了长队……一些加油站被关闭。作为回应,尼克松总统要求加油站在星期天自愿关门一天。白宫也下令减少家用燃油的输送,并将全国高速公路的最高时速限制降低到55英里每小时以节省燃料。
美国的能源政策后来被证明是糟糕透顶。这次石油禁运是OPEC发起的一系列能源危机中的第一次,这迫使美国意识到本国的燃料能源掌握在外国供应商的手里。这一认识促使美国将能源独立作为一个国家性目标。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美国实施了几个能源法令。其中一个是1974年通过的“联邦非核能源研究及发展法令”,旨在鼓励发展有助于国家能源独立的各项工程。联邦能源署成立,国家做出承诺,鼓励人们利用美国的各种资源发展电力及其他能源。
能源替代物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包括从农作物里提炼出甲醇及利用风能、太阳能、水力发电、油页岩、低热及煤气化。怀俄明州、蒙大拿州及北达科他州丰富的煤资源似乎是美国能源独立的最好的出路。
19世纪70年代,面对着北达科他州丰富的褐煤储量及水资源,一名能源行政官员暗示说美国显示出“极度的不发达”状态。但是这一现象即将改变。
美国天然气公司(ANR)下属的一家子公司,密歇根-威斯康星管管道公司已经开始聚拢资源并在北达科他州建立了第一家煤气化工厂。它与北美煤炭公司就煤炭开采达成协议;北美煤炭公司成立了一家子公司―山地不动产公司―为ANR出租、开发、施工并管理矿山。
其余所需基本资源―水和土地―并不容易取得。
在西方,水资源稀缺。底特律的能源工人在获取北达科他州水利委员会的用水许可时被好好的上了一次水源政治课。在这一过程中,他们成为密苏里河上游和下游各州之间关于水源所属权而进行的为时甚久的争论的牺牲品。
美国天然气公司成立了自己的合成燃料特派小组。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通常称为密歇-威斯)向北达科他州申请密苏里河和由加里森大坝围截的河水组成的加里森水库的水源利用州许可证。ANG的Art Seder后来回忆说,“工程怎么进行下去,这些工程师们了无头绪。因为他们要取得四家工厂的水源利用许可证,每家工厂规模都要比已建立的那家大一倍。”
可用于22家气化厂的水量?
事实上,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在1973年1月首次申请的用水量是375,000英亩-英尺。该公司的工程师说这些水要用于位于布克兰德、道奇-哈里得、沃斯本及北达科他州西部的森特附近的四家气化厂。(一英亩-英尺的水指的是一英亩地一英尺深的水量或者326,000加仑的水。加里森水库(后被称为萨卡卡威湖)的储水量在2200万英亩-英尺以上,加里森大坝的年平均水流量为1650万英亩-英尺。)
建立一家工厂的预估用水量约为17,000英亩-英尺,很明显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申请的用水量远远超过了这个预估量。原因在于:据说该公司听从了北达科他州水利委员会一名官员的建议,该官员希望并支持北达科他州确立对密苏里河流域的所有权的这一提案。基于“要么利用它,要么失去它”的想法,他们认为密苏里河应属于北达科他州所有,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所申请的用水量越大,该州所能宣称的密苏里河在北达科他州界内的流量就越大。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所申请的用水量实际上是建四家煤气化厂所需用水量的5倍。
然而,1973年上半年,在引起一场小骚动之前,北达科他州水利委员会在布克兰德就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的申请举行了一场公众听证会。在听证会上,该公司预测说,每家工厂建成后每年将花费1200万美元雇佣1050名员工。无庸置疑,这对墨瑟县的商人及其他人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他们都希望从这个发展前景很大的能源工程中得到工作和金钱。
但是,关于该工程巨大的水源需求量的各种传言很快就散播开来。北达科他州人关注的重点是该工程的的规模,反对意见主要来自于环境保护主义者,地主及铁路局。一个环境保护组织想重新召开公众听证会,部分原因就在于该公司所申请的用水量太大。一位环境保护主义者对一家报纸说,“拿375,000除以17,000,不需要用电脑就能得出结果,它申请的用水量足够22家这样的工厂一年的用量了。”
“气化”一词充斥着大街小巷。这掩盖了很多棘手的问题。 北达科他州究竟能供应多少家工厂?工程完成后对环境、社会和经济会造成什么影响?要建多少家气化厂?
那时候,看起来像是要在北达科他州建30家煤气化厂。有一段时间,北达科他州得到了24张用水许可证,包括已得到或尚未得到批准的煤气化厂和其他煤转化装置。利用褐煤的热潮渐渐的渗透到了州议会大厦里。据说德克萨斯州的一家天然气公共服务公司取得了俾斯麦20英里内的35,000 英亩的煤炭开发租约。
19世纪70年代前期,为了回应北达科他州人们的各种想法和恐惧,一位州公共服务委员说,“大规模开发不是将要到来。而是正在进行中。”对这个地处偏远地区的州来说,公众一直关注的潜在能源发展的这些数字在不断增长:
l
建立这些实际计划中的气化厂将花费60亿美元。
l
新的工作机会以及附加影响将会吸引135,000新居住者到来。
l
北达科他州的人口将会迅速增加五分之一。
煤炭发展及矿山开采很快成为北达科他州及其领导人的主要问题。公众对开采及发展矿山的担心很快反映到了1973年1月份新上任的州长Arthur Link的办公室。一位女士写信说,“请不要让这些事情在我们的州发生。”她随信附了一篇名为《这是对山的谋杀》的文章,这同时也反映出当时肯塔基州极其糟糕的采矿技术。另一位给州长送来一篇在一本国家级刊物上刊登的小说,名为《矿山开采完我们还能生存吗?》。
听到这些担忧的声音,本身就是一位农民的Link州长决定,北达科他州需要采取一种谨慎的政策来解决这些问题。
Link 州长所采取的第一个措施是命令他的能源委员会为煤气化特派小组去调查气化工程所能造成的影响。虽然Link指明要该小组采取一种正面的态度去调查,但是他想让该州在煤炭发展方面放慢脚步。比如,他曾建议该州水资源委员会只发放一张用水许可证,而暂停其他申请。在大批建设这些占地几百英亩的大型工业设施之前,他想先建立一家气化厂以给北达科他州留出时间研究其对环境、社会及经济的影响。
而且Link 州长不同意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提出的调整计划的方案。该公司认为北达科他州的煤炭储量对发展美国能源独立的计划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州长的回答是,即使最大限度的开发北达科他州、蒙大拿和怀俄明州的煤炭,气化厂所能提供的能源对美国所需的能源量来说是微乎其微的。
一些州政府官员感到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过于急躁。他们认为环境问题需要研究,该州的能源发展规划应该首先应该从长远考虑。这似乎与该州历史上的一种情结很类似,即不信任大公司,尤其是来自东部的公司。北达科他州人有着平民主义及独立主义的传统。他们并不太容易为金钱而折腰。很多年以后,Seder 承认了这种情结,他回忆说“起先,Link 州长对这些来自底特律的、来搅乱他们土地的世故的城市人并不信任。”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妥协
不久,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意识到这离他们最初申请用水许可证的初衷越来越远。公司的首席工程师Noel Mermer 向记者承认说提交375,000 英亩-英尺的用水申请是一个“判断性错误。”Seder 成为ANG煤气化公司选出来的新总裁。该公司是ANR成立并处理北达科他州工程的子公司。他告诉州领导人,如果在他的一生中只建四家工厂,他会很高兴。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修改了他们的用水申请,四家工厂的总用水量降低到68,000英亩-英尺。虽然公司总部设在底特律,Seder大部分时间都在北达科他州度过,解答人们对该工程的各种各样的疑问和批判。ANG总裁许诺说北达科他州将会得到提前支付的税收,很可能是在计划在Beulah建立的气化厂生产的天然气分配量,该地区的居民有优先得到该公司工作的权利。Seder保证说,公司会与北达科他州居民紧密地工作在一起来发展能源。
当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取得进展的时候,另外一个主要的气化提案却被州政府否决了。美国天然气管道公司宣称在他们在Dunn Center地区的一项工程的调查遇到了阻碍。他们援引的一项联邦法令规定在美国境内限制露天煤矿的开采。(天然气公司的工程同其他工程一样都没有实现,后来该公司参与到了ANG的工程。)
该工程将在北达科他州大量开采煤矿一事激起了一些反对者,包括代表了300名农民及农场主的平原人联合组织这类机构。这些乡村居民担心大量涌入的人群,担心会改变他们的生活,担心煤矿的开采及对土地和地下水的影响。一家州报发表评论说煤气化的发展前景导致了一个有关“自信心的问题”。根据这篇评论,人们的担心主要集中在矿地的再利用问题、空气和水污染问题、地下水资源问题及对学校、公路和其他公用设施的影响上。该评论说:“尽管北达科他州这把枪里装好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前景这颗**,它也难以发射出去。”
尽管如此,该工程仍取得了北达科他州人的一致支持。一项全州范围的**测验显示,77%的居民认可褐煤发展计划,但是这项全州支持是有重要限制的。北达科他州居民想要得到保证:土地的生产力能再恢复;气化厂不会污染空气和水。
第一家煤气化厂的命运最初被握在州水利委员会的手里。没有用水许可证,北达科他州就没有褐煤气化厂。
当时,水利委员会由7名成员组成,包括州长、农业委员、2名律师、1名农民、1位银行家和一名农场销售经理。他们是该州从密苏里河到萨卡卡维湖的水源守门人。
对于一个农业州来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19世纪70年代前期的农场价格很高,但是农场的数量却在不断减少。鼓励发展能源意味着经济的多元化,有希望带来较好的经济发展前景。但是,同意该发展计划就意味着允许一个外州的公司来利用本州的资源,而且很可能还伴随着不可预知的对环境和其他方面的影响。这让州水利委员会左右为难。一名委员评论说:“这就如同你让一个1974年的人去绞尽脑汁想象只有在2000年才能看到的事情一样困难。”
他们花费了一年来商议这个事情。最后,州水利委员会同意给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发放用水许可证。该许可证给公司的最大用水量为17,000英亩-英尺,对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来说只够一家气化厂使用。而伴随着许可证的还有Link 州长提出的18个条件。总的来说就是,该工程必须不能对环境造成污染、被开采的土地必须恢复到开采前的状况、该计划必须有利于北达科他州的经济发展。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的其他申请被无限期推延,一直没能付诸实施。
在最终得到这张挑剔的许可证之后,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立刻宣布,他们希望在1976年开始筹建化工厂,该化工厂的预估综合用地为1,000 英亩。这家化工厂的花费现在达到了5亿美元。
向其他战线进攻
在解决路用水问题之后,该工程继续向其他战线进攻。
他们与德国Lurgi Mineraloeltechnik GMBH 公司就煤气化工艺及专用设备设计签订了合同。德国是一个石油短缺但煤炭储量丰富的国家,它在19世纪30年代就已经发展了气化工艺以满足在二战中的燃料需求。
Lummus 和Kaiser Engineers公司负责提供全能工程师,而Woodward Clyde 咨询公司负责调查环境及准备有关环境影响的发言。
由ANG、北美煤炭公司、Lummus 及Kaiser 公司组成了一个特派小组,堪察了从沃西本恩到迪克森的11个有可能成为气化工程筹建处的地方。最后选出的地点是位于Beulah西北部几英里远的地方。
另一个遗留问题是,北达科他州的褐煤是否真正适于气化。1973年秋天,Lurgi在德国的实验室带回了一些不好的结果。根据实验结果,由于质量问题,该州的褐煤并不适于气化。
对于正在极力发展北达科他州煤气化工程的ANG公司来说,这不啻于一个很大的打击。但是ANG的一些公司高层不满意。他们安排将北达科他州的12,000吨褐煤运往南非煤、石油和天然气公司(SASOL)。该公司(现名为Sasol 有限公司)从19世纪50年代起就开始从设于Sasolburg的煤气化工厂生产液体燃料及化工产品。
最初,Sasolburg公司的实验确认了Lurgi实验室的结果:褐煤的渣滓使它不适于气化。ANG的一位工程师承认说,事情看起来糟糕透了,以至于他和一位同事开始“看查南非一家报纸上刊登的招聘广告,以防公司不给我们付返回美国的路费。”
然而,SASOL公司的工程师后来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为了解决煤渣问题,他推荐安装一种机械指针,它可以和气化装置里的炉一起转动。这个方法被证明是可行的。最后,这项花费200万美元的测试证明褐煤能够被气化为有高热量价值的成合成天然气。在工业上这种气被称为替代天然气,这就意味着这种“煤气”和从石油提炼出来的天然气实质上是一样的。这项试验还让ANG发现,在北达科他州的气化装置将不需要计划中的那么多设备,这可让他们节省6千万美元。
同时,ANG还在寻找气化工程所需的另一个要素:大量的电力。公司高层首先是和该地区的自建电力行业人员接触,但是被拒绝了。然后Seder找到了Basin电力公司。这家本部在俾斯麦的地区性合作公司发现需要更多的电力以满足其位于周围的8个州的乡村电力协会成员的计划需要。
本着志同道合的需要,1973年底两家公司共同雇佣了一家工程公司,以分析一起合作的可能性并节省资金。得出的结论是:共用一家煤田及其相邻的地方,共享一条铁路运输线,一个运煤系统及一个水路管道系统。
时任Basin生产经理的Kent Janssen 说,当时ANG正打算将不能被气化的较小的煤颗粒即煤灰掩埋。如果建立这样一个合作工程,Basin公司可以在与筹划中的气化工程相邻的地方建一个新的发电厂,将这些煤灰燃烧掉。
一个联合工程将会减小对环境的影响,节省煤炭和水,并降低筹建成本。
1974年12月,Sder和Basin的第一任总裁Art Jones通过媒体向公众宣布了建立一家能源联合企业的这一“令人兴奋的主意”。
Seder后来说,与Basin公司达成协议并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是公众接受在北达科他州建立煤气化工程的关键。
对Basin电气来说,这样的一个协议具有极高的价值。它解决了他们希望并需要建立的Antelope Valley发电站的用地及煤供应问题。
但是不久,他们在为煤气化工程筹措资金时遇到了问题。
1974年的报道指出,气化工程的筹建者们在为该工程募集资金时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因为传统的资金出贷方对投资这样一个没有先例的工程充满疑虑。
这个被一些人预言为新出现的美国煤气化工业的旗舰的工程第一次遇到了令人头疼的资金问题,这才是刚开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它都被资金不足的问题所困扰。
第三章
气化工程蹒跚起步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将北达科他州的褐煤资源视为在该州建立美国第一家煤气化厂的主要原因。该工程建成后,合成天然气(SNG)的日产量将达到2亿5千万标准立方尺,足足占到该公司天然气供应量的10%。
但是资金缺口开始出现。密歇根-维系康星公司在给联邦电力委员会(联邦能源监管委员会的前身)的申请中指出,该工程的预算从5亿美元上升到了7亿8千万美元。它的筹建工作一直被拖到了1977年初。
尽管将美国从对国外石油的依赖中独立出来的压力不断加大,资金和其他一些问题导致该工程被搁浅好几年。
在国家方面,1975年一份本来应该有帮助的议案被提交给国会。该议案建议国家提供贷款保障给正处于起步阶段的合成天然气工程,比如北达科他州所计划筹建的气化工厂。参议院很快就表决通过了,但是众议院却以几乎2比1的比例将它否决了。
由于资金问题及预估的对地方经济、社会的影响,ANG煤气化公司的总裁Art Seder宣布说,该公司所提议的北达科他州工程将缩减规模。气化厂将分两个完全相同的阶段建设。Seder说,日产量为1亿2千500万标准立方尺的第一个阶段将花费6亿美元。 那么,建立一个完整规模的气化厂的价格就上升到了10亿美元。
不久,为合成天然气工程提供资金保障的第二份提案在参议院被通过后,在众议院又被一票否决了。反对者主要来自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及财政保守主义者。在北达科他州,对大规模的煤炭开发工程的关注在不断增长。有一些人害怕发生像Link州长所说的“一次性收获”。他们担心开采煤矿及发展能源将会使土地的特性发生永久改变,而不再适于农业耕作。
这些关于能源发展的疑虑促使一名记者兼活动家Mike Jacobs在1975年出版了一本名为《一次性收获》的书。第二年2名州长候选人还就能源问题进行了辩论,包括:
l
被开采的矿地必须被再利用;
l
空气和水坚决不能被煤化工厂污染;
l
受到影响的土地所有者必须得到合理的补偿;
l
北达科他州的能源需求必须被放在首位;
l
北达科他州坚决不能被开发。
从地方来讲,煤气化工程所面临的经济不确定性影响到了工厂选址的进程。Mercer县委员会最初拒绝批准该厂地目更改的1,500英亩的用地计划。委员们的观点是ANG必须显示出建设合成燃料厂在经济上的可行性。
Mercer县的一些居民开始对大型发展计划持有戒心。1500名居民签署了请愿书对该厂的厂址选择表示抗议。这个数字是该县有选举权的居民的1/3。人们组成了Mercer县土地所有者组织,不单单反对ANG的计划,而是如该组织所说,反对所有“给该地区带来管道、铁路和电线”的计划。
密歇根-威斯康星公司的继任者ANG一直在购买该工程的项目用地,而反对者们有意抬高地价。据报道有这样一个例子,有一个有20英亩地与该工程厂址相连的反对者收到了ANG给他的20万美元购地款,远远高于该县土地的平均价格。另外一个人用他的320英亩地换到了该州别处的1000英亩地。
1977年初,Mercer县委员会最终批准了该工程,但是附带有州计划委员会早期提出的21个条件。
然而,州领导人对其用地问题仍意见不一。该厂址选择还需得到北达科他州公共服务委员会(PSC)得同意。一些农民及环境保护主义者争论说气化厂不能在其选定的Beulah西北部的位置建厂,因为PSC有一条规定,禁止在其认为是“优质耕地”的地方建设煤转化装置。ANG反驳说,其预选厂址土地的农作物产量并没有达到优质耕地作物产量的标准。
这看起来是另外一个难题。然而在1977年11月问题得到了解决。PSC之所以同意了该厂用地选址,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该块土地购买于1975年,比PSC那条规定的实施早几个月。
有了合作伙伴
19世纪70年代末,美国面临着另一场能源危机:OPEC削减石油产量导致石油价格上涨。再一次,在加油站前排起了长队。1979年夏季的第一个周末,半数以上的加油站被关闭。
卡特总统在全国电视节目中告诉每一个美国人,这次由中东石油联合企业发起的能源危机“等同于一次道德战争”。美国能源独立的目标再一次被提了出来。
在国会,为气化工程提供联邦贷款保障的提案终于通过,但是这个提案根本起不到其应有的作用。卡特政府的一个核心部分-美国能源署(DOE)-被成立以协调国家能源政策。它要求ANG尽快拿出另一个筹资计划。考虑到合成燃料工程得不到经济支持,DOE组织召开了一次由30多个全国最大的天然气公司参加的会议。DOE建议组成一个公司联盟。这使得DOE能够提供被许多纳税人所阻碍的财政支持。
随着更多的公司加入投资的行列,该计划仍要求联邦能源监管委员会(FERC)签署一项规定,以防一旦工程失败,投资人仍能通过超额征税获得同等的资金赔偿。
这项由联合企业资助的计划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商业性质的展示工程了,每一个投资方都能分到一小部分合成天然气。基于这个新计划,Beulah的工程将被看作是开路先锋,一旦成功,就能很容易的从行业内外获得资助。
1978年中期,一个新的名为大平原气化协会(GPGA)的组织成立,该组织由以下公司的子公司组成:
l
ANR;
l
芝加哥人民天然气公司(后来的美国天然气管道公司);
l
DE.Wilminton的哥伦比亚输气系统(几年后被洛杉矶的太平洋照明公司替代);
l
休斯顿的田纳西天然气管道公司(Tenneco 公司的一家子公司);
l
休斯顿的横贯大陆管道公司。
最初,每家公司各拥有该厂20%的股份,并各自接收该工程20%的天然气。
这种企业联合的作法是一次打破各种资金壁垒的尝试,这种壁垒曾经阻碍了美国高热量值商业煤气化的发展道路。FERC同意了GPGA关于关税防备的提案,该提案向出资人保证,即使发生工厂建设失败或计划取消等非同寻常的事情,他们的投资也可以得到同等价值的赔偿。
ANR说,这样一来该工程就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合作案例了。Seder告诉记者说:“现在它在本质上是一次引进一种新清洁能源的全国性的合作了。我们觉得,气化是利用美国煤资源的最经济、对环境影响最小的方法。”
第四章
一种新的合成燃料的诞生
大平原气化协会(GPGA)成立以将在北达科他州建立煤气化工厂的这一想法付诸实施。
19世纪80年代,能源专家预测说,到2000年从煤炭转化的合天然气将会使多方受益,即,每天将会给美国节省至少500,000桶的石油;给1000多万家庭供暖;对利用美国储量丰富的煤炭资源提供一种对环境影响较小的方法。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在别的地方发现多处大的天然气气田,人们开始质疑是否真的需要用这种新的方法制气。结果,天然气的价格开始大幅下滑,天然气泡沫时期到来了。
GPGA仍然往前推行它在北达科他州的计划。5家跨州的天然气管道公司的企业联合计划对该工程出资25%,其余75%从传统借贷者那里贷款。GPGA得到了联邦能源署(DOE)对这些贷款的保证。1979年末,联邦能源监管委员会批准了由北达科他州的这项工程生产的合成天然气(SNG)的销售。这一法令允许该联合企业在工厂筹建的四年里对其客户强制征收一项额外费用。然而,FERC将这些公司的初收益率由15%降到了13%。而且,它还签署了一项命令批准了该工厂的建立。卡特总统从DOE发出了一封有附带条件的承诺书,为其提供2亿4000万的贷款保障,这足够大平原工程1年的建设费用了。
但是该企业联合的项目管理人、ANR的管理层们心里却是喜忧参半。他们不满低收益率的降低,但是后来又以“国家利益优先”同意了这样做,并推动工程向前发展。
是让全国人民知道这项独特的工程的时候了。1980年7月,他们在全国发表通告称,美国第一家商业性质的煤气化厂开始筹建了。《周报》以两幅的版面介绍说,这家花费数十亿的工厂建成后每天能利用褐煤生产1亿2千5百亿立方英尺的天然气,这足够2千5百万家庭每年取暖用了。“该工厂在展示在美国发展这种大规模的煤气化工程的可行性的同时,将会为以后的这类工程提供一系列有价值的经济、环境及技术数据。”该报纸还强调说,随着1984年该工程开始通气,该厂二期的天然气产量将会翻倍,达到2千5百亿立方英尺。这相当于4万桶的燃料油,这将有助于减少“我国对进口石油的危险的依赖性”。
1980年8月,人们打算举行一个开工仪式,卡特总统被列在来宾名单的第一位。邀请函上的新数字标示“1”以红、白、蓝三色印刷,以示人们的爱国之心(注:美国国旗是红白蓝三色)。该数字标识强调这一工程意味着美国能源即将独立。但是,由于种种不确定原因,开工仪式被取消了。工厂悄无声息地开始施工。
第一年,GPGA为大平原工厂场地准备工程花费了9百万美元。随着相关工作步入正轨, DOE有条件地批准给该工程提供15亿美元的贷款担保。然而,这项担保的前提是,要满足环境要求,并从私人渠道或新成立的合成燃料公司(SFC)获得足额资金。SFC是由卡特政府成立的一家带有政府性质的公司,专门为开发石油和煤气替代物工程提供贷款及价值担保。
为了将来天然气成本价的通过,DOE还要求该工程要得到FERC的最终许可:预期的天然气成本价格要比市场上其他天然气价格高。
北达科他州的工程刚开始动工,FERC这项许可的反对者就出现了。俄亥俄州、密歇根州、纽约州及通用汽车公司提出上诉寻求价格保护,称这个在建的气化厂生产的天然气预估成本价太高。随后,一家联邦上诉案件处理法庭废止了FERC的这项许可,理由是该许可超出了FERC批准财务计划的职责范围。
在接下来的6个月里,该企业联合协会尽力与那些反对FER这项许可的反对者们达成协议。该协议规定在购买协议中确定天然气价格上限,因此,各管道公司可以以低于市场上其他可用燃料替代物的价格购买合成天然气。这些燃料替代物的价格相比起来要贵得多。
最后,在至少2家客户团体不再反对后,FERC通过了第119号决定,这是该工**正开始筹建向前迈出的很大的一步。它允许这四家管道公司从大平原气化厂购买合成天然气并将成本转嫁到客户身上。他们将其称为“滚动价格”。
基于满足联邦贷款担保的要求,ANR宣称到1981年底该公司将安排薪资超过1亿5千万美元的工作。
然而,该计划同样被搁置了。这时候美国有了一位经济政策保守的新总统-罗纳德?里根。里根政府宣称要让政府“不再成为人民的负担”,因此对由政府给这类工厂提供资助的事情不感兴趣。然而,政府内部有不同意见。DOE秘书长James Edwards希望能政府能提供这类贷款;但SFC主席Ed Nobel 持反对意见。
结果,GPGA成员陷入忧虑之中。ANR主席Arthur Seder威胁说要终止该气化工程。但是,2个月后里根总统打破了这个僵局,有条件地同意给该工程提供20亿美元的贷款。随着该工程的最后一个障碍被清除掉,北达科他州及GPGA的人们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ANR宣布说1981年8月份将开始全规模筹建。Seder诉苦说:“我们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坚持着。”
ANR上层承认Beulah的工程相对于美国能源进口的困境来说几乎不起作用,但是坚持说它的存在将会给中东的石油大鳄们传递这样一个信息:该项技术将能被更广泛地应用。ANR官员说,事实上在北达科他州建22家这样的工厂是轻而易举的。
北美最大的建筑工程
第二年,该气化工程-当时北美最大的建筑工程-进入快速基建期。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蜂窝:到处是移动的人和设备。这里有数以千计的技术工人,有锅炉制造工、制铁工、管道工,还有焊接工、电工和木匠。所有人都在各种设备及工具之间忙碌。在这里你可以看到脚手架、管子、搅拌机、起重机、拖车、围栏、罐车、铲车、卡车及最常见的三轮车。ANG的一名员工回忆说:“我们都惊呆了。人多得像烤肉架上的蚂蚁,到处在动。”
许多建筑工人都是无所畏惧的。他们在各种骨架建筑物的高处工作,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刺骨严寒。另一位ANG的雇员说:“这些人在马戏团工作也应改游刃有余。他们在钢板之间行走就像猴子在丛林中来回攀爬一样自信。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在北达科他州经常充满泥泞的草地上,一堆堆钢材变成了美国第一家煤气化装置。
同时,Basin 电气的Antelope Valley 发电站(AVS)紧邻着气化厂建了起来。对这两个装置来说,一个关键因素是Basin公司在萨卡卡威湖建造的联合进水口。为了建输水管道所需的隧道,一个机械管道测弯仪在湖底180英尺的地方钻了一个3000英尺长的隧道,将湖上的入口轴同岸上水泵房轴连接了起来。这条直径为7英尺的隧道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才在1981年底完成。同时供气化厂及相邻发电站用的水将由进水装置通过一条长9英里的管线进入AVS厂区内的蓄水池。对气化厂来说另一个关键因素是14台气化炉的安装。这些气化炉非常大,每个高40英尺,直径14英尺,重170吨。其中7台是由日本制造并装船运到德鲁斯港,在那里经铁路运输到气化厂。剩余7台由位于孟菲斯的Chicago Bridge&Iron公司加工制造。尽管安装这些装置需要特殊处理,在没有发生大事故的情况下,这些巨大的气化炉被成功安装。
早上和交接班时间是施工现场最混乱、最易造成交通堵塞的时候。对于当时严重的交通状况, Kaiser的一位前监理人回忆说:“就像从大门蜂拥而出的意大利面似的。”从工厂出去的一条双行公路上载货车和轿车排了好几条长队。令人惊讶的是,很少听到有事故发生。事实上,大平原厂在建设过程中,只在工作中出了2次事故。
能源潮的影响
在北达科他州,州府、县府及周围的社区通力合作为合成燃料厂及其他能源工程提供尽可能的方便。他们花费数百万美元的税收和政府库存资金资助下水道、水管及街道扩建,以及学校、医院及公路等公共设施的建设。
有一段时间,同时有三个能源工程在建设中:2个发电站及大平原气化厂;三个工程都在Mercer 县,彼此相邻。
1983年大平原厂的员工达到了约5800人,这比能源潮之前Mercer县所有乡镇人口之和还要多。在发生能源潮的几年中,该县的人口比之前人口的2倍还要多:从1970年的约6,100人到1983年的14,000多人。工作机会增至4倍,当地商业的发展达到了以前的3倍。
各个社区面临着一系列的问题,在极力适应着大量涌入的短期务工建筑工人及数量不断增长的长期雇工。所幸在这些问题形成灾难性的社会问题之前,当地社区、Mercer县、北达科他州政府、ANG、Basin电气及其他团体一起做了大量的计划及协调工作。州政府提供贷款,从1975年到1984年总额达到了3千7百万美元,以减轻如此大规模的发展所带来的影响。
一个名叫跨工业技术援助队(ITAT)的特派小组对各种有相关关的数字、计划及有关房屋住宿、劳动力特点、筹资、贷款及其他数据的信息进行报道。
由于房源的短缺,Basin 电气与另一家发电厂合建了一座叫做单身公寓中心的综合居住楼。这座占地35英亩的综合楼设有旅馆式的房间、一家餐厅、娱乐设施及一家娱乐性的车场。在各种工厂的建设高峰期,约有1200名工人住在这个单身公寓。后来ANG买下了这座楼给其工人居住。
对于这些在煤气化厂等工厂工作的建筑工人来说,几乎没有家庭生活,即使有也很艰苦。工人们独自一人去北达科他州工作,而将家人留在明尼苏达州、威斯康星州或其他地区。远离家人去这么远的地方工作,他们不得不忍受着离别、隔绝及孤独之苦。有些人在当地租住民房还能找到类似于家庭生活的感觉。这些工人每天的生活通常都是工作,下班后与其他孤单的工人一起在酒吧及餐厅消磨时间,然后回旅馆或者单身公寓休息。
许多建筑工人都身兼丈夫和父亲的的角色,他们要寄钱给位于别处的家庭,养活家人。然而,距离经常让他们与家人中断联系。
由于生活单调,空余时间很多,加上加班费也不错,建筑工人们经常在当地酒吧消磨时间。同其他大型建筑工地一样,在这里,赌博也是一个消磨时间的方式。另一方面,当地治安长官又宣布打压在发工资日举行的彩票抽奖。这种彩票的中奖者可以得到3万或更多的奖金。
1983年底,气化厂实质上已经建成,按照预定时间并且没有超出预算。基建开始让位于运行,长期工人现在达到了700人。
1984年4月,一连串的“第一”开始了。大平原厂14台气化炉中的第一台炉开始将蒸汽、氧气和煤合成加工成原料气。这种中英热的气体经过深加工后成为适于管道输送的、高英热的天然气。
5月,该厂生产的第一种副产品被装上船。无水氨肥料被装车运往Berthold的一个大的农场。无水氨是该厂出售三种副产品里的第一种。即使在那个时候,二氧化碳(CO2)也被认为是一种主要副产品。他们初步制定了2种方案计划将二氧化碳从大平原气化厂通过管道输送给北达科他州的油田。
最后,在日这一天,大平原厂吸引了全国媒体的注意。该厂的技师Linda Rader打开了一个阀门,从美国第一家商业性质的气化厂出来的第一缕由褐煤转换的高英热的天然气被输送进连接各州的管道系统。底特律的能源梦在北达科他州成为现实。
第五章
大平原的大伤痛
1984年,一个拖了将近12年的能源之梦终于完成。日,大平原气化协会(GPGA)在北达科他州建了一家工厂开始将褐煤转化成民用天然气。
GPGA宣布该气化厂是一个“可运作的事实”,它向北达科他州人指出工程已经完工,气化厂已经进入运作阶段。
GPGA在北达科他州的10家报纸上用大幅彩色版面宣称道:“我们按时成功地完成了这个花费20亿美元的工程并投入运营,而且基本上没有超出预算。”该公司报道说:“合成气同天然气并没有什么区别。大平原厂生产的合成气通过一个直径为24英寸、长32英里的管道向南西南方向被输送到Ulen Ullin附近的Northern Border 管道公司的接口处,然后合成天然气与大量的Northen Border管道公司的天然气混合,向东南方向输送到爱荷华州北中部地区。在那里天然气被输往另外的管道系统,通过这些系统被输送并被出售给公用事业公司,以供家庭、商业和工业使用。 在各州,北部远到密歇根,东部到宾夕法尼亚和纽约,南部到德克萨斯,大平原生产的合成天然气被很多家庭用来供暖、烘干衣物,被餐馆用来煎蛋、煮咖啡,在工业上被用来生产玻璃、钢铁、化学制品和药品。作为回报,北达科他州人收获了卡车、窗户、处方药及其他很多东西。
刚被选为GPGA总裁的M.B. “Mike” Carmichael写到,另一个里程碑将在Bismack的总部办公室开始,“投资人再次清楚地肯定了对该工程和北达科他州人所作出的承诺。”
Carmichael指出,新成立并进入运营的气化工程已经成为全世界科学家和参观者的一个“技术展览品”了。Carmichael充满热情地写到,这将北达科他州和大平原厂“推到了替代能源发展道路的前沿。”
GPGA夸赞北达科他人很有耐性,对北达科他州领导人及国会代表团的支持也大为赞赏。
但是GPGA的这篇篇幅巨大、花费不菲的介绍里也并不全是好消息。它写到,由于能源价格的下调,该工程12年以后才能进入盈利阶段。
GPGA对该工程经济前景的估计反映了当时能源发展的不景气。合成天然气还没有进入投产,天然气的价格就降了下来。更为廉价的石油和天然气给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创新能源工程的发展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段时间,外国石油又开始自由地涌入美国。石油和天然气的价格开始下降。OPEC不再像以前一样是国际石油巨头了。美国人已经将能源短缺、节省资源及高价能源抛到了脑后。对前不久能源危机的忧虑已经从美国民众的心中消失了。
其先,ANR和GPGA尽量充分利用能源价格下降的消息。ANR签署了一项保证书,保证价格的下滑不会对煤气化厂造成影响。但事实并非如此。石油和天然气市场的萎缩使合成天然气的价格大大低于大平原厂和四家管道公司签署的购买协议规定的价格范围。
根据协议规定,合成天然气的最初价格被定为每十色姆6.75美元(每十色姆等于一百万英热)。然而,该合同还为合成天然气的价格规定了上限:不能超过另外一种有竞争性的燃料―2 号燃料油的价格。
GPGA曾希望石油价格上涨,最初预测每十色姆的合成天然气能卖到9―10元美元。照这个价格出售的话将会给投资的企业联合协会带来盈利。事实是,该协议一经签署2号燃料油的价格就将下来了。
因此,GPGA原本预估的前十年或十几年的10亿美元的净收入现在很可能会变为13亿的亏损。
面对这个20亿美元的转变,GPGA向合成燃料公司(SFC)要求对合成天然气实行10年的价格保障。GPGA说,没有这个保障,该工程运行的风险太大。放弃该工程将很可能成为事实。
尽管SFC刚开始采取拖延政策,它最后同意了一个初步的价格保障,给该工厂前十年运营的保证金总数为7亿9千万美元。但是这个好消息蒙上了政治阴影。SFC董事会的2名成员辞职了,剩下的人数不到签署许可的法定人数。
尽管没有得到SFC的最终许可,GPGA仍决定同该工程共进退。
关于对该工厂的经济援助总额的协商一直在进行,最终决定前十年给它8亿2千万的价格保证金额。1985年,里根政府废止了这项援助。能源署(DOE)秘书长John Herrington 建议确定该工程的出资人仍承诺将该工程运行2到3年后,SFC投了否决票。但是,SFC董事会要求DOE延长该工程15亿美元筹建贷款的还款期限。
为了配合对GPGA新的经济援助金额的最终决定,DOE 为大平原延长了服务有效期:从1984年底延长到1985年7月。7月中旬,SFC根据原则通过了一个临时协议,通过DOE给它7亿2千万的价格支持,同时调整了它的还款期限。
该援助向GPGA保证了气化厂生产的合成天然气价格:每十色姆天然气的价格为6.75美元,当时的市价为每十色姆天然气2―3美元。
但是以削减预算著称的里根政府不会接受这样的临时协议的。号,DOE 秘书长带来消息称,该援助并不能保证工程的投资方会将气化厂长期运行下去。Herrington说,政府不会再拿公众的钱来资助该工程,因为大平原厂“对纳税人来说不实惠,而且它的产品没有商业价值。”
第二天,Bismark(ND)Tribune报的头版标题为《投资人撤出,能源署加入》。企业联合会主席Cliff Rackley 说,GPGA对经济援助的被拒很失望,投资人别无选择,只能将气化厂交给能源署,它能保证对联邦融资银行的还款。
看起来被称为美国旗舰的煤气化厂在进入运营1年后将面临被关闭的命运。正如有些人所预料的那样,北达科他州的反应是迅速的。George Sinner州长立刻任命了一个特派小组,代表州政府调查该厂的情况,同时研究该厂设备的其他用处。州长同州代表团一起坚决地给里根政府施加压力,不想让DOE染指气化厂。
为挽救气化厂努力游说共和党政府(里根是共和党人)的北达科他州的Sen.Andrews 正是一名共和党人。Andrew在号在Beulah举行的一个由州领导人、各团体领导人、气化厂工人和其他一些人参加的超过1000人的集会上发誓说:“我们会赢了这场战斗的,我们会赢是因为我们有事实依据。”
几天后,Andrews 安排了一次由DOE 秘书长Herrington、州长Sinner和其他州领导人参加的重要会议,主要议题是气化厂的未来。
政治压力起作用了。
会议之后,Herrington 签署了一项通知说,不会关闭气化厂,至少暂时不会。Herrington解释说,考虑到该厂工人和周围社区的情况,气化厂仍可运行几个月,留出时间解决那些能源装置的将来。然而,DOE规定了几个附加条件。他们总结说,美国纳税人不用再花费额外的钱给气化厂,他们统一了立场以保证管道合同仍然有效,该州对其环境限制降低要求仍要继续。在过渡期内,DOE 与ANG签订合同接管大平原厂的运作。
这是个好消息。但是,大平原厂又一次高兴的太早了。
GPGA的3个前合伙人兼管道协会的会员将DOE告上了法庭,要求天然气的购买合同宣布失效。他们的理由是既然政府不能按合同规定保证气化厂全面运行25年,那么他们也不必按合同原先规定的价格购买该厂生产的合成天然气并向DOE付款。
同时,北达科他州为保持气化厂的存在也在不断地努力。
在另一方面,该州考虑招标以解决气化厂的替换利用。ANG官员觉得可以将该厂重组以生产除了天然气之外别的产品,最有可能的是航空燃料,还有汽油、无水氨、石蜡和甲醇。由Sen. Andrews 主持的一项国防部(DOD)的调查表明,大平原厂可以被转变为生产液态航空燃料。所需费用为:大约1亿6千万。
紧接着Andrews 又说服参议院国防部拨款附属委员会,让其指示DOD购买煤制航空燃料,并给煤制燃料在先进军事应用方面的研究拨款。Andrews说这些建议可能有助于吸引投资者接管并继续运行大平原厂。
同时,Sinner州长考虑过由州府出面就该厂的替换利用方面进行研究,但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说,对于气化厂的未来,这样做会在一个错误的时间给DOE传递一个错误的信号。北达科他州不想做任何可能导致该厂被关闭的尝试。
北达科他州对继续运行该气化厂的经济利益的考虑是非常明显的,尤其对管道公司来说。因此,他们极力想将天然气购买合同的案件移出位于Bismark的联邦法庭。但是并未成功。1968年1月中旬,一位新任命的联邦区域法官Patrick Conny宣判,天然气购买合同有效,DOE有权取消GPGA的贷款抵押品赎回权。该判决被提出上诉,但是第8巡回法庭宣布维持原判。
1987年初,DOE正式宣布出售气化厂的计划。这很快引起了一批机构的兴趣,包括ANR、Amoco和北达科他州的3个联合部落。正要拍卖气化厂时,GPGA的2个前伙伴,ANR和Transco能源公司,递交了迟到的购买申请。DOE拒绝了这个申请,说他们的申请对联邦担保的15亿建筑贷款的还款没有提供任何东西,对化工厂的长期运行没有提供一个良好的承诺。
同时,号,,通过一个司法拍卖会,政府在Mercer县法院的台阶上正式接收了该厂及其所有资产。DOE一家以10亿美元独标竞得。
这家独特的能源工厂在其滚轴似的经历中又进入了新一轮的滚动生活。
第六章 达科他气化的诞生
大平原气化厂被证明是一个技术奇迹。1987年1月,该厂输出第1000亿立方英尺天然气,达到了一个里程碑。它还降低了生产成本。
但是这个旗舰式的替代能源工厂被他的所有者放弃了。能源署(DOE)觉得由联邦政府出面与私人公司在天然气市场上竞争是不合适的。所以联邦政府正打算出售美国唯一的一家商业性质的煤气化工厂。
在纽约一家投资银行公司―Shearson Lehman 兄弟公司的帮助下,DOE从15家公司竞标中脱颖而出,标得气化厂。这15家公司是:芝加哥Amoco 公司、Bismarck Basin电力公司、得克萨斯Midland Beta管道设备公司、西雅图Burlington Northern 公司、Crosby Carbontec公司、Jackson CMS能源公司、休斯敦 Coastal 公司、纽约Complete Energy Petroleum公司、俄亥俄 Xenia FHN能源公司、纽约Belmont工业工程服务公司、华盛顿International Investment Bankers 公司、波士顿Irving A.Backman 公司、塔尔萨MAPCO公司、克利夫兰NACCO工业公司及休斯敦Seagull 能源公司。
在DOE开始打算将气化厂关闭时就有一家潜在购买商对该厂作了详细的调查和评估。在气化厂附近建了Antelope Valley 发电站的Basin电气比别家公司更加不愿意关闭气化厂。Basin的计算结果表明关闭气化厂就意味着它每年要为合作企业多花费3千7百万美元。这当然会对它的向8个州的乡村地区提供电力的合作社造成影响。这3千7百万的成本预算包括大平原厂应偿付的和Basin的水电站共用的水处理、铁路及其他共用设施的1千2百万美元的贷款。另外还有ANG(该厂的运行者)每年为该厂所用电力应付的1千7百万美元,以及如果ANG不再购买煤炭后为不断增长的采矿费用预估的8百万美元。
1985年,Basin电气任命了一位新总经理Robert McPhail,他是西部电力管理局的第一任局长,在水电方面有21年的经验。他到Basin电力时正是该公司从建设阶段转向运行和市场的转型期。它将引导Basin 公司降低其不断增加的高电力成本。
同19世纪70年代后期及80年代前期的其他公用事业一样,Basin电气的发电厂过度重复建设。对Basin来说它的过度建设是基于对其合作伙伴电力需求的预估需要。例如,中西部一家投资人控股的公用事业公司说它的电力需求在1950―75年增长了7.5%。1975年该公司发表的一篇文章的大标题为《电力需求将继续上升》。
Basin电气的乡村电力合作社对电力需求的增长约为每年7%,并且据预测说还要继续增长一段时间。结果,合作社投资了约15亿美元到Antelope Valley 发电站及其他9家发电设施工程,并在一个利率超高的时期贷款进行建设。算上这家工厂意味着Basin电气的发电量要比其合作社所需电量多了约1000兆瓦特,这个量足以供一个100万居民的城市用电了。
在负担大量建筑贷款的前提下,合作社公司对其成员的批量电价一直很高,约为每千瓦时5.6美分。前景很美好:价格将将会继续增长。
DOE1985年接管气化厂的时候,看起来气化厂被关闭将很快成为事实。这对Basin及其成员来说将意味着约90兆瓦特电力负荷的大损失。McPhail后来回忆说:“我们的电费很高,那个时候对我们的成员来说更高的价格是不太可能的。”
其他的发电和输电公司不堪过度建设所造成的高额贷款负担,纷纷宣布破产或寻求援助。然而,Basin找到了一条恢复其经济状况之路。在现任总经理McPhail的带领下,Basin主动想办法降低成本、增加收入。它积极扩大市场份额、加大广告力度,将其多余的电量卖给中西部、西部和加拿大的公用事业公司。Basin 还为其长期贷款再融资、降低燃料费用、简化并提高工人的工作效率。(在接下来的15年中,Basin的主动创新被证明是成功的,使其合作社对其成员的电费降低了37%。)
然而,在1985年底,合作社债务缠身,期待靠提高电费来解决。这可以靠两个方法实现: 或者关闭气化厂;或者出售气化厂,得到Basin在电力及其他方面的一个合同让步。结果,Basin及其成员加入到北达科他州和其国会代表团的阵营里,一起为避免关闭合成燃料厂而努力。
在Basin关注气化厂是否被关闭一事时,其合作社对于购买该厂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行动。
但是这一想法很快被提到Basin的董事会议上,这要感谢George Hargens董事的先见之明,他曾是南达科他州的一名农民。合作社详细研究了气化厂关闭后可能造成的影响。Hargens告诉管理层和其他董事会成员,他梦想着合作社能买下这个独特的工厂。1987年8月,合作社董事会就此事继续讨论,要求进行详细调查以决定购买气化厂会对公司带来什么利益。
在1987年11月举行的合作社年度例会上,Basin总经理McPhail和副总经理Kent Janssen 就气化厂的最新进展情况和政府为出售该厂所作的努力一事作了报告,Janssen说该厂的未来还很不确定,他强调:“新的购买者会对继续运行该气化厂做出什么样的承诺以及最终会对我们的合同(比如说电力、煤炭等)造成什么影响,Basin电气没有办法预测。”
对于气化厂被关闭后造成的每年3千7百万美元的损失一事,成员们也都被通知到了。Janssen 在解释中指出,在那个时候将为气化厂保留的90兆瓦特的电量送到市场上销售的希望是“遥远的”。
Janssen预测说,在天然气购买合同的基础上,假设该厂保持其生产能力,不用偿还贷款,并且原油价格保持在每桶15美元以上,气化厂是不会出现财政赤字的。根据决定合成天然气价格的公式,当时管道公司给出的价格为每十色姆3.75美元,比市价贵50美分。Janssen说按这个价格来说,该厂每个月的收益约3百万美元。他说,对气化厂的未来的考虑关键在于,未来的天然气价格及出售该厂副产品所带来的额外收入,以及降低成本、增加产出。
他说,以DOE的观点,它有三个选择:实现气化厂的合理价值;将该厂归还给私营公司;鼓励长期运行,避免给当地经济造成冲击,并首先考虑美国纳税人的利益。
在听了1987年的年度例会报告之后,Basin的成员一致投票通过,授权给合作社继续调查购买大平原厂的可能性。它还允许董事会和经理层就购买事宜进行适当的协商。由于Basin电气规定不能插手这类事业,合作社成员还同意修改其规定以允许Basin进驻除了和乡村电气化直接有关联的事业以外的事业。
Basin总裁Quentin Louden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说,其合作社的主要兴趣在于将长期运行气化厂“作为阻止电费涨价的一种方式”。
对潜在投标人的考察开始了。1987年底,DOE列出了一个投标人清单。共有15家公司,其中一些是实力很强的大公司;比如芝加哥的Amoco公司;休斯敦的Coastal公司(现为ANR所有),它是DOE的前工程合作伙伴,其子公司还在为DOE运行大平原厂。其他所为人知的公司包括西雅图Burlington Northern公司,北美煤炭公司和Basin电气公司。
并不是所有的公司都很有名气。据说德克萨斯州一家名为Beta管道设备公司投的标为13亿美元,但该地区管理商业贸易的官员说他们并不知道这家公司。该公司的负责人说他们对气化厂的兴趣主要在于发展一种作为原油替代物的“液体燃料”,为航空和汽车提供动力。
同时,DOE看到这么多公司表示了购买意向,将之视为一种好兆头。DOE的固体燃料助理秘书J.Allen Wampler宣称,这“意味着竞争将会出现在这些有购买意向公司中间,从而保证纳税人、工厂所有者及当地居民的利益最大化。”
Basin继续它对购买化工厂的价值评估调查。公司内部的工作组对计划运行成本、收益及风险进行计算机模拟。在外部,专家在就环境因素、降低成本、评估天然气未来价格及发展副产品等方面进行咨询。
Basin电气的一些人对购买化工厂一事表示了担忧。他们对以下事情表示疑问:公司是否要进军天然气行业?购买气化厂后公司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是否有能力解决气化厂所造成的环境影响?
针对这些担忧,McPhail解释说公司会采取几项措施解决这些问题。董事会成员同意就合作社所提议的多元化发展业务设立单独的子公司。
然而,McPhail重申说,他们的主要考虑还是使公司成员免遭气化厂关闭后可能产生的“延伸费用”的影响。McPhail在给几家报纸的编辑写的公开信中写道:“气化厂的关闭将会给已经很脆弱的北达科他州西部地区的经济带来致命一击,同时会影响Basin电气的发电量。”他说,Basin 很清楚气化厂“在环境上的弱点”,这也是分析报告中的一部分。最后,他指出,在购买气化厂前,成员们会有最后决定。
8家公司在投标截止日前递交了申请。3家公司通过了DOE的审查:Basin、Coastal公司和Missin能源公司,后者是南加利福尼亚Edison公司的一家子公司。
在投标过程中,Basin和国会的一些议员达成了一项主要共识。他们认为政府的经济人Shearson Lehman兄弟公司将出售该厂作为一个减免所得税的合法手段,而并不关心气化厂的长期运行问题。他们觉得气化厂的新主人可能会利用生产课税减免特权,并不会真心为保持气化厂的运行而作努力。
生产课税减免是在1980年国会颁发的《原油暴利税收法案》中批准的,该法案是为了促进像大平原之类的合成燃料工程投资而颁发的。非常规性燃料的生产允许税收抵免。这是为了鼓励生产替代原油燃料的投资,使美国减少对外国燃料的依赖。
投标单上的这三家公司反映了Basin和其他的竞争对手对气化厂未来的不同态度。Missin利用所有可用的生产课税减免。Coastal公司的标书表明它会使用3年减免税收的权力并保证在这段时间内该厂的运行。Basin投标书则明文放弃这一权力。
1988年每580万英热单位天然气的税率为3美元,气化厂生产的天然气到2000年(1980年税收法案所规定的减免税收的最后一年)将会减免6亿9千7百万美元的税。因此,一家投资3亿美元的打算利用税收减免特权的公司对联邦政府来说是净赔不赚。
这一点是在1988年春天由众议员能源和商务委员会举行的一次关于出售气化厂的提议的听证会上提出来的。委员会主席印第安人Rep.Phillip Sharp说,作为一项实验和北达科他州经济的基石,他想让气化厂继续保持运行。但是Sharp还说他的目的是“不想让纳税人遭受欺骗”。Sharp尤其提到并批评说DOE做错了,它不应该将几亿美元的生产课税减免作为出售化工厂的主要部分。他说:“这不仅给政府带来了潜藏的责任,还作为一种生产资本收入极大的降低了化工厂的真正价值。”
DOE同意对减免税收没有兴趣的公司可能会购买该厂这一说法,但同时又暗示说要吸引一家当时同意保持化工厂运行的买家,减免税收可能也是一个必须条件。DOE的Wampler对委员会强调说,减免税收同合成天然气生产是一体的,如果化工厂被关闭这一权力也就随之失效。
在北达科他州的代表们(包括Rep.Byron Dorgan和州长George Sinner州长)的宣言中着重强调了气化厂的长期运行一事。
后来被选为美国参议员的Dorgan指出,关闭气化厂将会对北达科他州和Mercer县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Sinner州长在听证会上说州政府想让未来的气化厂运行者做出“明确的承诺”,保证保持气化厂的运行并扩大生产、发展副产品。州长还说必须建立一份准备金以处理二氧化硫(SO2)的散发问题。
Sinner 提到的是自化工厂建立以来就一直存在的一个环境问题。化工厂周围的空气质量都能达到所有联邦和州府关于人类健康和福利的标准。但是,大平原厂从来没有达到其筹建者和北达科他州卫生部所达成的建筑许可协议中对SO2散发问题的规定标准。这个问题之所以解决不了是因为当时的硫磺分离技术达不到应有的标准。另外,1984年从气化厂运行伊始,所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就让周围的居民怨声载道。
听证会之后,Sharp要求审计局(GAO)出一份保留气化厂和出售气化厂的比较分析报告。它的年的现金流转计划显示,气化厂将会创造69亿美元的利润,包括66亿多的天然气利润和1亿2千2百万的副产品收入。在未来的净利润基础上,它认为气化厂的理论价值为5亿6千9百万。根据GAO的分析,算上给新购买者的生产课税减免,购买者需要支付给政府10亿美元才能实现气化厂的理论价值,即5亿6千9百万的净收入。
在Sharp抱怨说气化厂被作为一种减免所得税的合法手段而出售时,该工厂得到了国会一位最有说服力人的支持。得克萨斯州的民主党人、国会发言人Jim Wright接受了北达科他州民主党领导人邀请的到气化厂参观。
Wright曾经是发展美国合成燃料计划的一位领导人,正是该计划促使了气化厂的诞生。在参观过程中,他将该厂称为“国家资产”,认为它有助于解决美国未来的能源需求。Wright 强调说该厂运行是可行的,他对一家报纸的记者说他会坚持让气化厂继续运行下去。Wright说:“如果美国想继续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而不是一个二流国家,就必须实现能源独立。”
为避免气化厂被关闭而努力不懈的Sinner州长也是这次邀请的发起人之一。在后来同Basin执行长的会面中,州长对气化厂的未来持乐观态度。Sinner州长说:“我所见过的每一个能源署的人都希望它能继续运行、发展并扩大成设想中的样子。”
州长的乐观是正确的。
日,DOE宣布Basin电气为美国第一家商业煤气化厂的中标人。Basin的McPhail说DOE之所以选择他们是因为气化厂的长期运行对Basin公司的每一位成员来说很重要,同时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提出了一个创新型的利益分享建议,有可能偿还联邦政府对气化厂的最初的投资。
在这项提议下,DOE将得到气化厂前14个月的全部利润(即销售合成天然气所得的毛利润减去合同规定的生产成本和所缴税之后的利润);接下来5年里,DGC将得到所有利润,,然后10年,利润为DOE所得。在最后的5年里,这两家将利润平分。
除了利益均分,Basin的投标书还包括宣布放弃预估价值为5亿9千万美元的生产课税减免;为采矿权和采矿设备支付7千万美元现金给相邻的自由矿山;给连接气化厂和州际管道系统的管道公司支付1千5百万美元现金;给Basin将要拥有并运行气化厂的子公司最高限额3千万美元的贷款。
在评标分析中,DOE给Basin的标的估价为5亿9千4百万美元,比Coastal公司高1千3百万美元,比Mission公司高1亿2千万美元。
Basin的成功得标要归功于其公司内部的工作小组和它的2个主要谈判代表Janssen和Basin的顾问Mark Foss,后者后来成为这家新的合成燃料子公司的总顾问。
McPhail在DOE宣布结果后举行的一次报告会上说:“Basin电气之所以要购买气化厂的主要原因是想通过直接控制并保证气化厂的长期运行以保证自己的命运和其成员系统的命运。这样他们就能直接控制决策的制定、利润的保持和其他经济方面的重要事情,以保证统一销售电价的稳定。购买气化厂的决定还和Basin电气为8个州提供电力服务的协会成员有关。因此,日在Bismarck召开了一次特殊的成员会议。
对Basin的成员来说一个关键问题是这个子工厂所带来的潜在责任:它是会走向破产还是会带来巨大的灾难?法律意见表明,使气化厂成为其子工厂会给Basin和其成员提供一个合理合法的保护罩。
McPhail后来说,通知其成员的最难部分是如何挤出足够的时间来充分解释这个复杂的购买提议并回答各种问题。他说:“我们向他们解释如果我们不购买化工厂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产生。我们向他们展示购买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利益。我们向他们展示这个联合(气化厂和Antelope Valley发电站)的优势。”
“如果我们能得到资金,我们很希望购买化工厂。我们知道这对Basin有很大的好处,”Louden说。这位来自南达科他州的Basin前总裁后来成为拥有并运行气化厂的子公司的第一任总经理。
Basin的这次投票对该公司来说具有历史性意义。在这次特别会议上,Basin董事会成员一致同意授权公司购买大平原煤气化厂。他们还授权同意建立2个子公司―达科他气化公司和达科他煤炭公司―以完成这次购买。
在这次购买完成以后不久,Sen.Kent Conrad 就Basin电气这次充满勇气的跨越安排召开了一次国际合成燃料交流会。参议院能源和自然资源委员会主席―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的Bennett Johnston告诉在Bismarck参会的专家们,能源价格上涨后合成燃料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他预言道:“我们将会需要这家化工厂并将需要更多类似的工厂。”
第七章 新开拓者
Basin电气的乡村电力联合会成员在1988年8月同意了购买一家利用褐煤制造天然气的工厂。在一些人看来,这对一家专营电力事业而不是气化事业的发电输电公司来说是一次充满风险的赌博。
但是大胆、主动是Basin电气的传统精神。几十年以前,Basin和其成员就开创了新篇章:发展大规模的集中发电事业以给该地区超过1百万的消费者提供服务。
这次在气化方面他们又将是开路先锋。
自从大平原气化协会放弃了气化厂之后,Basin的智囊团就进行了许多分析和评估。这些分析包括向权威专家咨询并分析和气化厂有关的大批法律案件及技术文件,分析天然气购买协议、未来的石油和天然气价格及对其的子公司所有权。
结果,1988年Basin总裁George Hargens告诉新闻媒体他认为这个购买决定很正确。他在宣布该公司成员同意购买气化厂的决定时说:“Basin的成员意识到购买该厂会有一定风险,但是他们相信从长期来说对Basin公司、联邦纳税人、当地、州府和当地经济来说是利益大过风险。”
然而,公众对气化厂是否能够经受住经济和法律的挑战提出了质疑。还有人担忧一个电力行业的公司能否成功经营这样一个独特的煤气化厂。
很多年以后,McPhail承认他最初也担忧Basin是否有运行大平原厂的知识和专门技术。但是在去了该厂几次并与当地员工讨论之后,他说他相信Basin有运行该厂的能力。McPhail说:“我对Kent Janssen及他的能力很有自信。”Kent那时是他的副总经理。
Janssen在调整发电设备以更好地利用褐煤、监管大规模的发电厂建设和运行并与ANG协商由大平原厂和Basin的Antelope Valley发电站建立合资企业方面创建了一个成功的纪录。McPhail说:“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我相信他能很快掌握气化厂的运行并搞好它。”
日Basin董事会成员投票决定购买气化厂,这只是满足了购买等式的一边,现在轮到国会完成剩下的一边了。
之所以能上升到国会的角度来讨论,这要归功于北达科他州的民主党参议员Quentin Brudick 和Kent Conrad。Conrad建议修改一项能源和水发展拨款法令,并最终通过了国会的投票。在修改的内容中,要求能源署(DOE)提前30天通知国会买方身份并调整销售条款。它还包含一项有关维护**利益的规定,这使得外国购买者很难得到该厂。
在参议院能源和自然资源委员会之前,9月12日Conrad主持了化工厂待售听证会。众多证人的证词被证明是最有说服力的。
McPhail向参议员们保证,Basin有很强的动机保证气化厂的长期运行。“关闭气化厂将会使Basin电气每年损失3千7百万美元,”他证明说,“另外,关闭该厂会对北达科他州的经济造成影响,从而会对Basin电气、协会成员和消费者造成间接影响。”
听证会上提出的一个问题是关于联邦未来资助的可能性:由于天然气价格低廉或者其他因素导致气化厂处于恶劣状况时,Basin是否会向联邦政府寻求资助?McPhail回应说购买化工厂后将有助于“保护并很可能增强”联邦政府对电力运营公司的借贷能力。
Sen. Conrad说他觉得Basin电气在运行化工厂方面将会做得很出色。“我还相信将该厂归还给私人所有者将会使化工厂的技术和经济潜力发挥到极致。”
最后,Basin购买化工厂一事很快得到了国会的认可。委员会主席Sen.Johnston 说:“这对保持气化厂运行的可能性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答案。”
北达科他州最大的不动产交易
最后一个障碍被清除了,共约70份文件中的最后一份也要签字了。在北达科他州历史上最大的不动产交易仪式上,达科他气化公司(DGC)在日上午12:01正式接管气化厂。
签字仪式在DOE位于华盛顿特区的总部举行,参加人员包括政府官员、新成立的达科他气化公司和煤炭公司的总经理以及DOE官员。McPhail签署的文件中包括一张给DOE的一张6英寸长2英寸宽的8千5百万美元的支票。Basin总裁Hargens说他相信达科他气化公司有能力成功运行该厂。“我们很高兴能够为塑造美国能源的未来出一份力。我们都愿意为气化厂的运行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并将未发挥它的最大潜力而努力。”
DOE副秘书长Joseph Slagado声称已经为气化厂找到最好的主人了,因为Basin公司意识到了当地经济的重要性,并为气化厂的长期运行给出了最好的保证。Slagado说:“Basin电气还提出了一个利润均分的建议并放弃了生产课税减免的权利。这让我们知道他们购买该厂是为了生产能源,而不是为了为少缴税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作为购买气化厂的一部分,DOE作了以下几个承诺:
l
给气化厂1千5百万的运作资金;
l
设立3千万的诚信基金以改进环境影响;
l
设立7千5百万的诚信基金以防备气化厂资金不足。
然而,Basin的购买案不单单涉及到气化厂。它还意味着要购买连接该厂和主要州际管道系统的天然气输送管道,以及得到自由矿山的采矿权和采矿设备。该矿山属于Coteau地产公司所有。“我想,强调这一点很重要:即使气化厂遇到了困难,它的投资人在煤矿上也能得到很好的回报……”Janssen说,“加上开采权,以及已经属于Basin电气的其相邻地区的矿藏,这也能为其他公司长期提供燃料。这些矿藏包括能以低廉成本进行加工的优质褐煤。”
购买案最终完成后不久,在1988年的公司年会上,Sen.Conrad大力赞扬了Basin电气为购买气化厂所作的种种努力。Conrad引用参议院能源委员会一位委员的话,将大平原厂形容为:“面对疯狂增长的石油价格和随之而来的对我国经济的破坏,大平原厂是一种保护性措施。该厂是一个技术奇迹,但是它不仅仅代表了美国在技术上所能达到的程度,它对能源垄断还起到一种震慑作用。能源垄断会导致不正当利益的产生,从而损害消费者的利益。”
随着购买案告一段落,交接仪式也已完成,作为气化厂新主人的DGC面临着艰难的考验。比如:
l
如何让气化厂那些对现在的工作及未来工作机会担心的高级技术工人放心;
l
组成一个经理人团队以实现从DOE到DGC的顺利过渡;
l
证明它有专业技术能力能监管气化厂的运行并保证它能经受法律和商业考验。
当选为达科他气化公司副总裁和首席运营官的Janssen开始了挑选员工。工人们曾经在DOE的领导下为ANG运作气化厂。现在他们不得不在DGC的领导下为自己谋得职位。
Al Lukes被任命为该厂经理。他是北达科他州本地人,在工艺学和工厂运行管理上有20年的经验。从1981年开始他就在化工厂工作了。
在ANG的822名雇员中,DGC为778名员工提供了工作机会。Janssen 赞扬了这些新员工并极力使他们安心工作。他在化工厂举行的大会上对新员工讲话说:“DGC会尽全力为员工提供一个有价值的工作环境、工作机遇和挑战。”员工们分成几组帮忙找出重点问题并制定工作计划。这些重点问题包括环境问题、工厂运行、副产品生产、清算帐目、天然气管道输送和员工关心的问题。
Jassen后来说:“我们关注的一个问题是如何得到工厂员工对我们的信任和尊重。”DGC管理层采取了一种直接的方法:对那些对新主怀有戒心有时还有敌意的员工进行面对面的会谈。这很有成效。员工对新公司的态度逐渐改变了。
成功的第一年
新公司的重新整合要归功于Basin电气和达科他气化公司的共同努力,它们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改进气化厂使其运行得更高效、更有凝聚力。
DGC第一年的目标是让大平原厂的财政保持长期、稳定的运行,这有助于让Basin在同合成燃料厂的合约中占据有利地位。
他们的成果包括:
l
降低合成天然气的生产成本;
l
使气化厂保持较高生产水平同时又安全运行;
l
积极主动发展副产品生产。
第一年即1989年的结果很是令人鼓舞。在员工们积极生产的同时,气化厂(现名大平原合成燃料厂)几乎是立刻开始刷新纪录。其中一个标志是是一个月的平均数量:1989年4月每天的天然气产量为1亿5千9百90万标准立方英尺(159.9mmscf)。到1989年底,其生产力比预计的每天1亿3千7百50万标准立方英尺(137.5mmscf)平均高7%。同时,生产成本也比预计降低了12%。
DGC的管理者们在1989年中告诉媒体和其他人:“员工们做的很好,他们积极寻找各种方法提高生产力并尽可能保持气化厂的运行。”自从他们购买气化厂以后,“达科他气化公司和Basin电气用尽各种方法以提高生产力和生产效率,同时将安全生产作为气化厂运行的主要前提。”
除了员工的努力外,新主人领导下的高生产力还要归功于14台气化炉中的13台炉的规律运作。而原先设定的是同时运行12台气化炉,1台停产维修,1台备用。
管理者们还指出说合成天然气的生产还要归功于煤炭的质量。“高生产力加上低钠煤炭,这样在利用褐煤生产合成天然气的过程中不会出现很多问题。我们同Coteau 不动产公司(自由矿山的拥有者)一起尽量提供适合气化厂长久高效运转的煤炭。”
在合成燃料厂运转状况更好后,在较冷的月份其生产力更高。通常情况下由于所需冷却水温度较高,夏季要进行生产限制。但该公司宣布说他们正在改变这一状况。员工们改变了低温甲醇洗单元的旧空气冷却器,以缓解夏季常有的生产限制问题。DGC管理者说:“这是员工努力改进气化厂的另一个例子。”
高天然气生产力只是购买案完成后该厂第一年欣欣向荣景象的一部分。新副产品研发也在DGC董事会的承诺下很快步入正轨。
燃料厂生产新副产品有双重动机:第一,按照达科他气化公司与DOE的购买协议,气化公司只能得到副产品销售利润。这个利润据估每年在5千万美元左右,这对气化厂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额外收入了。第二,管理层和董事会在开始就意识到天然气价格具有很大不稳定性,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完全依靠天然气生产保证该厂的长期运行。还需要多元化生产。
该厂已经在市场销售的副产品有3种:无水氨、液态氮和硫磺。1989年,DGC董事会通过了2千5百万美元的资金计划用以制造和销售稀有气体(氪-氙)、苯酚,同时还同意研究生产甲醇的可能性。
这一年合成燃料厂收获颇丰,新公司也在不断前进。就在这一年,DGC获得了一个财务评级,一家商业服务公司Dun & Bradstreet公司给DGC经济实力评为5A2级,同它的母公司Basin电气一样的级别。最高级别可能为5A1。燃料厂的前运营者ANG和拥有该厂的其原始合伙人的一个子公司从来没有得到过Dun & Bradstreet的评级。
Basin的财务经理Clifton Hudgins说:“这个标志良好经济实力的评级……将会增加供应商和卖主的信心,有助于DGC获得贷款。”
总之,合成燃料厂表现很出色。在1989年Basin的年度报告会上,Basin总裁Hargens和总经理McPhail说:“感谢员工们的杰出表现,我们才能联合Basin电气和合成燃料厂最好的经营和管理能力,提高生产水平,改进生产效率。”
在最初的14个月里,DGC依靠提高生产力和降低生产成本,税后利润达到了3千1百万美元。根据利益均分的规定,DOE从DGC分得了超过1千1百万的利润。
这对合成燃料厂和它的新主人来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然而,在接下来的十几年中他们将会发现需要面对种种挑战。
第八章 保存合成燃料财富
19世纪80年代,干旱和农产品价格低廉导致美国乡村地区人民生活困难,同时给Basin电气的电力联合会带来了挑战。但是属于联合会所有的合成燃料厂在运行的第一年成绩斐然。
然而,19世纪90年代,摆在达科他气化公司(DGC)前面的是无数的挑战。DGC的董事会、经理层和员工们在面对看起来没完没了的复杂的环境、法律和运营事件时,表现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技巧和机智。
出于防卫性目的,Basin电气组织DGC购买了大平原厂。这主要是为了防止心怀不良意图的购买者,保证气化厂的正常运行。Basin的管理者们预测说气化厂的新主人可能会在几年之后关闭它。因此,Basin的联合会想要维护其每年3千7百万的利润及其经济状况不受损害。
为此,就要同4家州际管道公司进行长期艰苦的斗争。斗争主要是围绕天然气厂未来的一个有争议的因素―天然气购买协议进行的。
一个充满变数的协议
在DGC购买了气化厂以后,它几乎原封不动地接受了气化厂与4家管道公司签署的天然气购买协议:ANR管道公司、美国天然气管道公司、田纳西天然气管道公司和横贯大陆天然气管道公司。都是大平原厂旧主人的原管道合作伙伴。
如果天然气购买协议无效,合成燃料厂生产的高于市场价格的天然气就销售不出去;如果没有人购买合成天然气,合成燃料厂就没有存在的经济价值。
这项从1984年开始为期25年的购买协议规定,四家管道公司必须按照各自分配的百分比接收合成燃料厂生产的全部天然气。
根据协议规定,合成燃料厂生产的合成天然气价格为每十色姆6.75美元,通货膨胀时期可作调整并有一个最高限价。在1989年7月之前,它的价格曾经达到了2号燃料油的价格水平。但是后来这一最高限价发生了改变。该厂生产的合成天然气价格被定为每家管道公司在市场上购买的民用天然气的最高价格的10%的平均价格。
对DGC来说,这一变化意味着新的定价更接近大平原厂的生产价格。管道公司购买十色姆天然气只需支付3.14美元。这几乎就是当时DGC合成天然气的成本价格。
然而,正如DGC总顾问Mark Foss所说,1989年7月开始生效的天然气最高价格是以管道公司所报的天然气价格为基础的,而这个价格信息只有管道公司知道。按照天然气购买协议规定的机制,1989年7月以后的合成天然气价格要以管道公司所购买的天然气价格为基础,同样,这个价格信息也只有管道公司能准确提供。
Foss说,在管道公司还是合成燃料厂的股东时,提高合成天然气的价格对他们是有利的。但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管道公司不再拥有气化厂,其经济利益与气化厂的未来也不再息息相关。他们现在只是价格高于市价的合成天然气的购买人。
随着国家最终放开对天然气价格的管制,DGC的合成天然气价格同市价的对比差异也越来越明显。面对越来越激烈的市场竞争,管道公司的压力越来越大。
DGC管理层和董事会认为,正是因为这样,管道公司才不如实申报他们从市场上购买的天然气价格,从而压低合成燃料厂的天然气价格。
解除管制也导致一些公司重组,进行市场联合以期能在市场竞争中占得先机。在给参议院一个委员会的报告中,DGC总裁兼首席执行官Robert McPhail 说,这会使管道公司试图取消合同或使其失效。McPhail告诉参议员们,尽管合成天然气的价格比市场价格高,但是管道公司得到了25年的天然气供应保证。
不久,管道公司因天然气购买合同将DGC告上法庭。他们的其中一个要求是对合同规定他们应购买的合成天然气数量进行最高限量,称它应以该厂最初的预产量为基础,即每天1亿3千7百5十万标准立方英尺(137.5mmscf)。在DGC改进生产后,该厂现在的产量为165mmscf。
管道公司采取的第三个方法是不接受能源署(DOE)将天然气购买合同指派给达科他气化公司的决定。
在推动案件进展的过程中,管道公司极力想让DGC将争端正式提交给仲裁机构进行仲裁。DGC反对说,这样做会导致四种不同的仲裁结果,因为仲裁案件不能联合进行。
在经过了数月的法律拉锯战之后,DGC最终站到了法庭上为保持这份至关重要重要的天然气购买合同的完整性而努力。1990年10月,该公司又一次将诉讼提交到了联邦地方法院法官Patrick Conmy的面前,控告四家管道公司“极大的隐瞒了”从市场上购买的天然气的销售价格。DGC要求获得7千6百万美元的赔偿。DOE后来也加入到了这一诉讼中,作为共同起诉人同DOE站到了一起。
除了价格问题,这一诉讼还包括管道公司应接收的天然气数量问题以及DGC要求为天然气输送收取费用的问题。
在DGC提交的证明中指出,Conmy法官曾经在4年前的一个判决中同意了合同的有效性。在4年前气化厂原主人同司法部的诉讼中Conmy还规定了管道公司根据合同应尽的义务:接收该厂生产的所有天然气,“没有数量之类的限制”。
DGC的Kent Janssen 告诉媒体,公司在这场围绕购买协议进行的斗争中证据充分。他说:“合同是有效的。能源署合法地将合同转给给达科他气化公司,管道公司应该购买我们生产的全部天然气。”
虽然证据充分,事情并没有像DGC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管道公司要求法院驳回DGC的诉讼,而应该按照合同规定将其提交给仲裁机构进行仲裁。Conmy法官同意了,同时驳回了达科他气化公司的诉讼。然而,这一案件又被提交给了第八巡回上诉法院。该法院推翻了Conmy 1992年的判决,并将其分派给了下级法院进行审理。最后,该案件定于1994年初开庭审理。
为准备开庭,DGC需要大量的文件资料。因此,该公司成立了一个计算机扫描小组,专门负责处理看起来没完没了的材料。公司专门雇佣临时工工作了好几个月将数以万计的文件资料进行扫描、编码并分类。这个工程总共花费了约3百万美元,但这对DGC来说是值得的。没有合同,合成燃料厂和气化公司也就不复存在。引用DGC新闻发言人的话:“不成功,便成仁。”
同时,美国的天然气市场也发生了变化。1992年4月,联邦能源监管委员会(FERC)签署了一项命令,调整州际管道公司的经营方式。FERC第636号命令要求管道公司将天然气销售和输送职能分开,同时要求销售要以市场为基础。它还允许管道公司重新调整所有“谨慎制定”的合同中规定的天然气价格。
大平原厂的合成天然气价格要受管道公司购买的国内天然气最高价格的限定,FERC命令发生变化后,DGC预测说管道公司将不会以高价购买天然气,从而压低合成天然气的价格。最终后果是,管道公司将不再购买合成天然气。
大约有1年多的时间,双方都在考虑能否将这个有关购买协议的争端在庭外和解。随着审判最后期限的临近,双方的压力越来越大,在诉讼上的花费也像气球一样暴涨。
对达科他气化公司来说,每月要为诉讼案花费约50万美元。当时气化厂正面临需要大量资金解决挥发问题的处境。在FERC改变命令后,合成天然气的价格将会更低,最终会降到低于市场价格的程度,只相当于以前管道公司支付价格的一半。这样DGC每年将会亏损6千8百万美元。管理层说,在经过马拉松式的诉讼后,即使公司最后赢得官司,也没有钱进行生产了,工厂将会面临关闭的危险。
可以想象,对案件的最终结果,管道公司也面临同样的不确定性。
在诉讼结果悬而未决时,管道公司、DGC和DOE达成了庭外和解协议。关于天然气购买协议的争端将不再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1994年12月,各方之间达成临时协议,要求管道公司支付以下款项:
l
为以前购买和输送合成天然气过程中所隐瞒金额赔偿DGC3千7百万美元;
l
按市场价格购买大平原厂的合成天然气;
l
向DGC支付7年的补偿金并按月支付;现定补偿金额为3亿6千万美元,但是在84个月的支付周期里,如遇通货膨胀而调整支付金额,最高可达5亿美元以上。
然而,一旦其补偿期结束,按照协议,到天然气购买协议规定的最后期限2009年7月为止,DGC的收入将主要来自按市场价销售的合成天然气。
在另外一个协议中,DGC同意在7年里支付给DOE2千5百万美元的利息;并在合同有效期内继续执行利润均分的计划;同时允许DOE解除DGC在1988年购买合成燃料厂时设立的7千5百万美元的诚信基金。
该协议还要等FERC的最后同意书。
这些协议被认为是案件取得的重大成果,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一家报纸的头版头条以大标题“气化厂获得了重生”报道了该事件,称“不再有任何阴云笼罩在上空,对气化厂来说,这可能是第一次“。
DGC的McPhail将之称为一个公平的协议,说它给公司期运行气化厂提供了一个“合理的机会”。在Bismarck举行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他说:“这个工程从筹建伊始,头上就一直笼罩着一片阴云…...这个协议给它带来了一丝曙光。”
他赞扬了Sens. Kent Conrad 、Byron Dorgan、国会议员EarlPomeroy、北达科他前州长George Sinner和其他人为此所作的努力。他说:“DGC在过去的5年中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国会代表团所作的努力中一个关键部分是得到了DOE秘书长Hazel O’Leary的认可,他支持并推动了DOE在整个事件过程中站到了DGC的一边。
在一次联合新闻发布会上,管道公司说该协议对各方都很有利,包括管道公司和它的客户。然而,他们的发言中提到了一个预期的FERC许可证。这不仅显示出管道公司的诚意,它更多地折射出种种复杂的公共关系。他们在这次联合新闻发布会上称:“我们期待FERC能尽快采取有利的行动,这样我们就可以解脱了。”
然而,不管管道公司希望还是不希望,对DGC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听证会主持人要求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