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和厂里大姐值夜班做临时工,被中介老板调戏,今天我姐姐这样说我心里好难过

翻遍自己写过的许多文章(成文或不成文的),竟然从来没有一篇详细地谈到过姐姐。偶尔在写父母的文字中提及却仅仅是匆匆带过。其实这些年姐姐很可怜,从九岁开始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白发魔女”  一  十八年前的某一天,妈妈帮姐姐洗头,发现姐姐“头发窝子”里有一块指甲盖那么大的白白的东西。妈妈以为是粘到了什么脏东西,就用指甲去抠,一抠姐姐喊起来了  “哎呀!疼死了。妈妈你抠我头发干什么?”  “我看里面有脏东西,怎么抠不掉呀!你去哪里“疯来的”呀?(方言:弄到的意思)  “什么东西呀!我没去哪里疯呀?”  “小炮子子(大人骂小孩子的话),那这是什么呀?”妈妈边说边又下劲儿抠了一下。  “啊~~~疼~~~”姐姐哭了。  那块白白的地方被妈妈一下劲就抠淌血了,妈妈一下子也慌神了。赶紧把姐姐头发擦干水,拉着她去了邻村“郑家舅舅”家。这个“郑家舅舅”是外婆家邻居,他父亲是有名的老中医,所以尽管“郑家舅舅”是个“赤脚医生”,但他医术很高,医德也很好,十里八村的人都尊称他为“郑医生”。  从“郑家舅舅”家回来,妈妈眉头紧锁、满脸愁容。而姐姐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拿着“郑家舅舅”给她的饼子边吃边哼着“小二郎”。  “郑医生怎么说呀?”爸爸关切地问。(爸爸对姐姐一直很爱护,因为姐姐漂亮可爱、小嘴儿可甜了,经常哄得爸爸乐呵呵的。所以从小我就认为爸爸偏心,不喜欢我。)  “郑医生说现在还不能肯定,要看看以后会不会再继续长。如果不长了就没事,如果继续长就???”妈妈把姐姐看着就没继续说下去。  “啊~~~妈妈,这是什么呀?我头上怎么会有白头发呀”姐姐对着镜子哭喊起来。我朦朦胧胧地从床上爬起来,揉揉眼睛不耐烦地说:“瞎讲什么呀!你又不是老太婆,怎么会有白头发呢!”  “是真的~~是真的”姐姐哭凄凄喊起来了,她捏着的那几根白头发让我傻眼了。  妈妈跑过来啥也没说,又带着她去“郑家舅舅”家了。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妈妈眼眶子了红红的,而姐姐的眼水还挂在脸上。  “怎么了妈妈,姐姐这个白头发是什么呀?”,我也隐隐感到害怕,觉得姐姐这(白头发)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更害怕的是姐姐会不会像西游记里放的一样变成妖怪呀?又或者是四奶奶给我们讲“白发魔女”的故事里面的“魔女”呀!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出去玩去”妈妈把我和姐姐都撵出去了,自己匆匆到厨房去找正在做饭的爸爸去了。  我从小好奇心很重,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的。我感觉妈妈肯定会就姐姐的“白头发”的事要跟爸爸讲,于是又偷偷躲在厨房门口去了。  “郑医生说了,小蓉这病叫“白癜风”,是一种难治的皮肤病”妈妈说“这病分“公的”和“母的”。如果是“公的”就还好,不会再继续长;如果是“母的”就麻烦了,马(“以后”的意思)还会长更多,不仅是头上,连脸上、连身上?????”。  “那怎么办呀!这以后???那郑医生有没有说小蓉头上这个是“公的”还是“母的”呀?”爸爸又问  “这个郑医生也不能肯定,要再看看?????”妈妈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也不敢想象了。  我愣愣地躲在外面竟然不知道姐姐就站在我后面。  “我不要~~我不要~~爸爸你带我去看~~带我去看~~我要去南京大医院看,郑家舅舅肯定讲的不对”。姐姐的哭喊声吓得我也哭了。  第二天,天不亮爸爸就带着姐姐,揣着二百块钱和妈妈煮的十个鸡蛋就“过江”了。(“过江”是对“去南京”的一种说法。那时候交通没现在方便,从江北到江南(南京)就只有做船最快。所以我们这些江北人去南京都叫做“过江”)  “鼓楼医院医生讲了,小蓉这病就叫“白癜风”,是治不好的了。”疲惫不堪的爸爸从江南回来就带回了这个被专业确认的“噩耗”回来。  这年我八岁、姐姐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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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先顶一下,姐姐的事儿还长着呢!要慢慢说~~~
  等继续....
  我见过这种病,叹息。老觉得萱草才忘忧,等萱草妹妹下文。
  湄姐姐好!  “萱草”又叫“忘忧草”。小时候看《幼学琼林》时就很喜欢这个名字,故借来用想让自己忘忧。无奈却依然忧。
  期待佳作,十八年,我陪你一起回忆。
  问好萱草。  “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
  豆蔻好!  自古金陵多繁华,江北远比江南贫瘠。小时候若听到哪个小孩子去了江南玩,那可真叫羡慕呀!
  我也有姐姐,喜欢看你写姐姐!  白癜风啊!很可怕!应该去皮研所看的!才专业,会不会误诊?
  二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姐姐得了“怪病”。  有的人说姐姐的病是遗传,可是我们家好像没有这个病史;有的人说姐姐的病会传染,连见到面看了就会传,所以他们恐吓自家小孩子离我家远点,尤其是不能跟我姐姐玩;有的人说姐姐这病不能见光(太阳光),见了光之后会越晒就白得越快,等全身都白遍了姐姐就会死掉;还有的人说姐姐这病是会遗传下一代的,以后也肯定没人敢娶她了,这小丫头子长得这么好看呢??????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纷沓而至,人们像说什么“稀奇”一样把姐姐的病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爸爸妈妈下田干活时遇到村里人都低着头却总会被人叫起来问道。  那段时间姐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学校都不愿去,天天就躲在房里。  爸爸看着着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南京下关医院”(具体是不是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在下关区的某个医院)可以治好这个病,于是就和妈妈商量着要带她去南京看  “郑医生说这个病是看不好的?????”  “可是鼓楼医院的医生讲吃药可以防止继续长的”  “那就带她看吧!不管怎样我们也要尽量去看,要不以后她会怨我们的”  “嗯??????”  从此,爸爸带着姐姐转遍了南京各大医院,开始了求医问药之路。  第一站就是“南京下关医院”。那天依然是天不亮爸爸就带着姐姐“过江”了。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洞洞的了。爸爸从鼓鼓囊囊的包里拎出来包得一小纸包一小纸包像“豆腐块子”一样的药出来。  “这是中药,要一天三顿、一顿一包煎水喝。”爸爸看起来感觉还挺好,又说“今天给小蓉看病的这个医生是个老中医,听说给好多人治好过这个病。墙上挂的全是旗子(锦旗),看他慈眉善目的就像个有把握的人。”  “真的吗?那太好了,说不定还就有这样的“神仙”呢!”妈妈也被爸爸说得高兴了。他们看着姐姐,似乎看到了希望。  自此,我们那个四处漏风的房子里又多了一股浓浓的中药“风味儿”。  “这个黑乎乎的药阿苦呀!我想喝点看看”,看到姐姐“咕咚”一声头也不抬地将一碗中药就喝的了,我就想这个应该好喝!  “还有一点“角子”,你试试”姐姐说着把碗递给我。我头一仰,像《水浒传》里的英雄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样子豪情地将碗底剩的一点点中药倒进嘴里。  “啊~~~~哈!苦死啦~”我使劲儿地边咳着边长长地伸出舌头来,想把已经流到喉咙里的中药都咳出来,可却少到根本就咳不出来  姐姐看着我的苦瓜相儿又伸个舌头像个“吊死鬼”,“噗哧”一下就笑了,这是她生病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笑,而这之前她经常笑的。  连续吃了两月的中药,那块白白的东西没有变小,反而在旁边又多出了一块来。不用再去问“郑家舅舅”妈妈也知道了姐姐头上长的是个“母白癜风”。  当爸爸带着姐姐又一次来到“南京下关医院”时,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中医竟然不见了。爸爸就跑去挂号的窗口问“同志!请问你们皮肤科的那个老医生呢!”  “什么皮肤科呀!我们这里没得皮肤科!”挂号窗口的胖女人声音又大又冲、头也不抬,看都不愿看这一对农民相儿的父女。  爸爸讪讪地拉着姐姐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却还不死心,他就想不通两月前还在的“皮肤科”怎么说没就没了。他走到门卫处,向里面递了根“雨花石”  “老哥呀!问您一下。这两月前我还带着丫头来看病的呢!现在咋没得人了呢?”爸爸满脸堆笑地问着门卫。  门卫接了烟,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扯着爸爸的衣角向后躲的姐姐。唉了一声,小声地说:“老弟呀,你上当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医院。是个私人承包的楼,专租给那些“赤脚医生”的。”  爸爸傻眼了,两个月下去一千多块,回家肯定没得“好果子”吃了。  果然,妈妈把爸爸骂了一顿:“你什么耳性呀!就晓得听人家瞎掰,就不晓得问清楚了再去看呀?我这半年的田是白种了,丫头子还跟后面吃苦了”。说着呜呜地哭了。  我们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妈妈发火了是件恐怖的事,爸爸一言不发地呆坐着。
  谢谢三叶草喜欢!  这种病是治不好的,不幸得了的人可真是要难过一辈子的。
  我初中同桌有过这个,在背上,我还帮她擦药,不会传染,貌似她早就好了…  
    三  姐姐再次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时候虽然是夏天,但她却不得不戴着一个又深又厚的帽子,帽子往下拉得很深,连耳朵都被帽子牢牢地裹住。  “你热不热啊!大夏天戴个帽子干么事呀!”姐姐的好朋友叶成平就很奇怪地问着  “哦!没得什么事呀!就是????就是????哦对了,你昨晚那道算术题阿写出来啦”姐姐支支吾吾岔开了话题,我背着书包低着头跟在她俩后面。  这时候姐姐已经上小学六年级了,我因为上学晚才到二年级。所以天天还是像“跟屁虫”一样,上学放学都要跟她一起走。  虽然老师告诉过其他同学说我姐姐的病不会传染也不会害到别人,所以不准嘲笑她,也不准给她起外号,但是姐姐的外号还是很多:“白发魔女”、“红中白皮”“老白毛”等等,很多难听的名字姐姐都已经习惯了,每次听到别人这么喊她,她都不理。姐姐生性忍耐力极强,这些外号与她看病时的痛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可我不同,每次听到谁要是这么在我面前喊姐姐的外号,我逮到就是一拳。  姐姐喜欢读书,学习成绩也不错。本来可以好好读书的,可最终还是因为一件事使得她再也不愿去上学了。  那晚,天依然燥热。  我站在六年级门口等着姐姐作完值日一起回家。  和姐姐一起作值日生的那个男生是学校臭名昭著的“二流子”,平时横行霸道地连老师都不敢管,因为他连老师都敢打。  我就看他坐在那里看着姐姐扫地,他自己也不动也不搞卫生。姐姐当然是不敢叫他弄卫生了,就自己一个人扫着。  突然,我听到了姐姐一声尖叫,赶紧冲进去。一看我也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二流子”把姐姐帽子拽下来了。我一把从“二流子”手上夺下帽子,并趁他不注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二流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等我拉着还哭着的姐姐跑开时他才回过神来要打我?????  第二天,姐姐才到教室门口就听到“二流子”带头喊“尼姑头~~~尼姑头~~~”,接着好多人也跟着喊????  姐姐使劲地将已经裹到耳根下的帽子再往下扯,边扯边哭着跑回家了,自此谁劝也没用,爸妈最后也妥协了。  是的,姐姐原本又粗又密又厚的一头好头发此时已经全部剃掉了,并且大半个头皮上到耳后根子都已经白了。姐姐从小就爱“作怪”,不要人教自己就能在头上编出好几根小辫子来。再在每根小辫子上绑一根有小“太阳花”牛皮劲,最后再把所有的小辫子用一个大花牛皮劲绑到一起。确实挺好看的,用我妈妈的话讲“天天头上搞得跟飞机样呢!”。  就这样一个爱漂亮的丫头,在医生告诉她要把头发剃光了才能上药时,她回家自己用剪子“咔嚓”一把就没得了??????  随着姐姐的身体在生长发育,“母白癜风”很尽职地发挥着“母性”,手上、胳膊上、腿上、背上都是一块一块的“小白癜风”再疯长。没有长到脸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当然姐姐认为那是看(治疗)的效果,因为爸爸一直带她到处看。  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姐姐穿着汗衫子和小裤头坐在小桌子上。我就从屋子里拿出各种小瓶瓶子小罐罐子,开始给姐姐上药。  首先,拿出一块削了皮的生姜在点好的蜡烛上烤火,边烤边缓缓上下移动以便使生姜的切面都能烤得均匀。等生姜烤烫了就赶紧贴到白的地方使劲儿地擦,一直擦到那块白色开始泛着红色了。然后,趁着这颜色这温度就赶紧上药水,每次当蘸着药水的棉球碰到那块半红半白的皮上时姐姐就忍不住呲着牙,发出“嘶嘶”声。我知道这药水肯定很“折人”,总小心翼翼的给她涂。涂完药水就是上药粉,一种闻起来、看起来都像辣椒粉的东西。最后就是吃药,白色大药丸四粒、褐色大药丸四粒、白色小药丸十粒,每顿如此。  别以为这些药又是什么江湖郎中开的骗人的药哦。这可是正规大医院——南京市鼓楼人民医院的正规皮肤科的正规(有挂牌子)医生开的药方的哦。  姐姐说感觉有用,因为擦药的地方正渐渐变红??????
  @萱草JUAN  08:43:43  自己先顶一下,姐姐的事儿还长着呢!要慢慢说~~~  -----------------------------  慢慢说,我慢慢看。
  好散文有坚实地基
  为什么我上次的回复没有了?
  谢谢各位,听我在这里唠叨着自家的事儿!  每个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永远怀着感恩的心去过每一天,相信自己会幸福就一定会幸福!  祝各位幸福,记得每天都要微笑哦!
  对,不管怎样,每天都要笑一笑!
  三叶草!来!我们拥抱一下!  呵呵!
  四  看着一个个快要撑破肚子的圆润饱满的水疱,好像非要把这层皮与这身肉撑到“分家”为止。  姐姐说疼,说皮要掉了,就去找了根缝衣针把手臂上那个最大的水疱挑破了。里面蓄势待发的液体奔腾直泄,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最后奔向大地。  姐姐说舒服,一连又挑破了好几个。水是放出来了,可皮却不干了。可能是跟肉分离得太久了,一回去就不适应了就开始“作怪”了。紧紧地贴到肉上像个饥饿的“食人兽”,如饥似渴地咬着里面的肉。  姐姐实在疼得不行了,哭着跑去找妈妈,告诉妈妈她把水疱挑破了。妈妈又急又气,骂道:“小炮子子,跟你讲过了’郑医生说水疱不能挑,要让它慢慢“收水”,如果挑破了水淌到哪里就烂到哪里’,你怎么就不听呢?耳性呢?”  姐姐低头呜呜哭着不说话,妈妈就蹭蹭蹭地跑去“郑家舅舅”家拿了瓶“紫药水”回来。  “郑家舅舅”也有误诊的时候,姐姐身上的水疱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会自动地收水、结皮、结疤、脱皮、康复??????  随着水疱里液体颜色的变化,从清色变成黄色到再到白色——化脓了。一个个脓包开始溃烂,里边的脓流出来就用卫生纸轻轻地盖上去,伤口上不能碰更不能使劲儿擦了。为了不使身上的溃烂面积变大,姐姐每天都要用棉球蘸着白酒在身上“洗”一遍,背后“洗”不到的地方我就帮她弄,全身“洗”一遍下来往往要花两个小时。白酒“辣”得她嘴唇发抖,脑门子直发汗。  渐渐地,白酒没有用了、“紫药水”也没有用了,姐姐身上的溃烂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整个肚子上,大腿上都烂了。  “郑家舅舅”天天来家里给姐姐挂消炎水并嘱咐姐姐不要乱动,身上一有水淌出来就要立即擦掉不要让它到处流。  从此,姐姐天天就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熟,怕一睡深了就会乱动。虽然时近初秋,但白天热早晚凉,蚊虫苍蝇还是飞来飞去的。妈妈就上街买了一床当时才在农村刚刚流行的薄套被(羽绒被)和一台“会甩头的”台扇。所以,整天整天的姐姐全身盖着被子,留个头在外面,床边的台扇就从早到晚摇头晃脑不停地对着被子上吹。每天妈妈从地里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轻轻地把被子掀开看看。  有一天,妈妈下田回家时看到姐姐睡着了,看姐姐睡得很香就想让她安逸地多睡一会子的,也就没去掀开被子看了。可巧那天又停电了,等姐姐醒来要上厕所,妈妈去帮她掀被子时发现被子竟然粘到身上了。妈妈本以为轻轻点儿能把被子拿下来的,可是只要一动姐姐就喊疼。看到已经有一块皮在掀被子时被撕下来了粘在被子上,妈妈也不敢再扯了。  这怎么办呀!经过一段时间的挂水消炎,姐姐身上终于又见好转,有些地方也长新皮子了??????  爸爸回来了,看到妈妈慌神的样子就骂了:“你雷了(笨),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让丫头脱皮吧!把被子剪掉!”  “你还讲我,这不是你买的药么?你不是说正规医院的药会有用的么?怎么还把丫头子弄成这样呢?”  爸爸被妈妈抢白了一句,急得满两通红不知道回什么了。这个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医疗事故”。也不知道要找谁追究责任,就自己看着急!  妈妈说归说、气归气,却还是麻利地找来剪子,并叫我跟她一起进屋去。我去轻轻掀开被子,妈妈拿着剪刀看到哪里粘到皮上了就慢慢地把那块套被布剪开。就这样慢慢地慢慢地终于把被子掀下来了,可是留在皮上的布又不能不管,否则就会和皮永远地长在了一起。于是,妈妈又去打热水,把毛巾浸湿后轻轻覆盖在留有套被布的皮上。等皮焐软了再小心翼翼地把残留的布揭掉。姐姐疼得闭着眼睛,咬紧牙攥紧拳头,妈妈看着被揭掉的皮一边轻轻地帮姐姐吹着伤口一边摸眼泪????  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妈妈不下田了,也不给姐姐盖被子了。天天拿着蒲扇给姐姐赶苍蝇蚊子,看到天气晴朗了就背着姐姐到堂屋吹吹风透透气。给姐姐做的饭菜也小心着,一些刺激的和“发的”菜,比如辣椒、豆腐都是从来不上桌子的。  当姐姐身上的溃烂开始收水、结皮子的时候全身又开始痒。“郑家舅舅”再四嘱咐姐姐千万不能抓,并告诉她“痒”说明伤口快好了,一抓破就会更严重。  妈妈又特意买来个小木锤子,有点像和尚敲的小木鱼。轻轻地在姐姐身上敲着,直敲到姐姐睡着。她又怕姐姐夜里痒了会下意识地去抓,就把姐姐的指甲全部剪得“光秃秃的”,再在指头上包裹着软软的丝布。 姐姐也争气地牢牢记住了舅舅的话,夜里痒到“哼~~~哼”地却忍着不去抓??????  人们总形容特别的痛,会说痛到骨子里。却不知道特别的痒也会痒到骨子里。
  你姐姐真受罪啊!看的我掉眼泪!你妈妈真好!
  三叶草好!谢谢你这么一直跟帖,这么一直耐心地看我絮叨。  姐姐从小到大一直受罪着,她经受的痛苦也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曾不止一次地看到姐姐因为这病被同享嘲笑、欺负,我就把自己武装起来,像个“哥哥”保护“妹妹”一样跟那些调皮的小孩打架。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认为我比姐姐强壮,是我在保护姐姐,其实姐姐能坚强地活着才是真正的强大,生活中对我的爱护却又常常被我忽略。  对于姐姐我心中总有许多愧疚感!  对于写文我没有任何“文体”的概念,对于语言我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去渲染,因为实在书读的太少。我只能用最简单最实在的文字毫无夸张地慢慢叙述着!  感谢这块“自由的土地”,让我有机会说出了这些年一直深藏在心底抹不掉的记忆!  就以此文祭奠姐姐那逝去的满是伤痛的童年、青春和那些不幸跟姐姐有一样的病痛的人们。  祝!幸福!所有善良的人们!
  我不该进这贴的
  五  姐姐身体好啦,又能活蹦乱跳啦!  “爸、妈!我要去打工,去挣钱瞧病”姐姐郑重其事地对着正在吃饭的爸妈发布她这个重大决定。  “快吃饭喔!你才多点大呀!鲁古(谁)会要你呀!”  “谁说我小啦?我十四岁了,我可以“糊纸盒子”去呀!还可以给人家端盘子去呀?我一定要挣钱瞧病的!!!”  没想到爸爸无意地回一句话竟然使姐姐激动起来了,第二天她就去找她以前的朋友叶成平去了。  自奶奶生癌症住院开始,家里就为了奶奶用尽了所有,她的丧葬费都是爸爸含泪卖了家里挣钱的主力——拖拉机凑的。之后才过两年姐姐就生了这病,爸妈又东求西借为姐姐治病。此时早已家徒四壁了,我们每日三餐都是两稀一干地能省则省。偶尔妈妈给我们加餐,买点冻鸡头用’雪里红’烧得“鲜灿灿地”,我们会“馋人吃细食”地小心翼翼吃上四顿。呵呵!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吃‘雪里红’烧鸡头呢!  虽然还小,却对家里一目了然的情况一清二楚的姐姐说要自己打工挣钱,也是挺志气的!  姐姐高高兴兴地从叶成平家回来了,因为叶成平带姐姐去了她干活的厂子里,跟老板说明原委求老板收留她。老板看姐姐也怪可怜,就答应姐姐让她在他厂子里干活,并从下月在开始上班。为什么不立即就上班呢?原因很简单——好算工钱。  就这样,每天早上七点叶成平骑着自行车准时出现在我们家门口,带着姐姐一起去上班。  说是个厂子,有点抬举了。其实就是一个由七八个人和一台小印刷机组成的私人小作坊。我放假跟姐姐去玩过,地上到处飘着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印坏了的收据单子、发票和一张或半页的带许多字儿的纸片儿。姐姐的工作就是将印刷好的收据单子什么的一打一打地用橡皮筋绑好,再整齐地排到纸箱子里。任务不重,但要一天站到晚没得坐。  姐姐看到那些印坏的纸片儿被扫成一堆后烧掉,觉得挺可惜的(因为背面还空着),就常常趁老板不在偷偷捡点带回家。一张张叠齐了,用针线订成一个个小本子给我做草稿本。  姐姐高高兴兴地提着个塑料袋子在我面前晃一晃,“猜猜是什么?”  “哇!好香啊!什么呀?”我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打开塑料袋子,一股烤得焦香的鸡皮味儿扑面而来。  “姐!你说这鸡一般不是烧着吃就是煮汤吃的,怎么还能烤着吃呀!怎么烤呀!”,每次听到在大埂上(我家是住在大埂边的)骑车经过并叫唤“卖烤鸡咯~~~卖烤鸡咯~~~”的那个“烤鸡男”时我会回很好奇地问姐姐。  实在是想不到今天姐姐竟然买了我天天心心念念的烤鸡回来啦!  “爸爸,这是一百,给你!除去买烤鸡的八块钱,还有三十二我就不给你了,我存着!”吃饭的时候姐姐就她平生第一份工资做了分配。“这两块钱给娟”说着她又从自己手中的三十二块钱里拿出两块递给我。  “姐姐给你钱不要瞎用啊!留着买笔买本子要细细用!吃饭!”妈妈说着继续扒饭,我分明看到了妈妈眼角的泪水。  虽说姐姐是“临时工”,每月比“正式工”少拿六十块,但姐姐挺满足的,天天也笑嘻嘻地跟“正式工”一起加班。  许多白天不能印刷的东西全部留到晚上来印,所以加班也成了正常现象。姐姐骑着爸爸刚给她买的二手“金狮牌”自行车也给别人减轻了负担。  已经十点了,妈妈说:“别剥了,明天还要上课去睡吧!”  于是我丢下手中的“棉花桃子”去洗手,洗完手刚准备上床。  突然,大门被“撞”开了,吓了我一跳!  “叔~~叔~~快点快点,小蓉摔倒啦,爬不来起啦!”见叶成平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  爸爸立即跨上自行车,和叶成平消失在黑暗中??????
  为什么老有那么多的?,是你的习惯么?很不解啊!  我知道雪里红,还有印刷厂带回来的草稿本!  你姐姐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这也是磨练吧!
  这帖子看得我一直在哭,你姐姐太可怜了。
  三叶草好!关于“?”并非我的习惯,本应该是省略号“·”的才对,只是发上去就变成“?”了。呵呵,看得确实不方便。  快乐阿姨好!谢谢您!姐姐从不悲天悯人,她很乐观,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磨过吧!她比我更乐观、更会热爱生活享受生活!
  六  姐姐在镇上的小医院住了四天就回来了。  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剩下的九十六天姐姐就在家里、在床上、在房前屋后的藤椅上度过了。  那晚,爸爸跟叶成平出去将被一个骑摩托车的“醉鬼”撞倒在地上动不了的姐姐接回家时,她左手臂被撞破了好大一块,血糊得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那情形把我们吓死了。还好经过清洗,就看到手上有这么一块伤口,其他地方都没有。  妈妈帮姐姐在伤口上涂了“紫药水”后用纱布缠好。可是姐姐老喊着“腿疼~~腿疼”,哼了一夜都没有睡。  第二天爸爸带姐姐上街上的镇医院拍片子,是轻微骨裂。  姐姐被撞的那地方离我们家不到五百米,本来大晚上的烂泥路就不好骑车,偏偏那个“酒鬼”摩托车骑得又快。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撞人的“酒鬼”是谁,但就如妈妈说的:那“怂人”逃不过这十里八村儿的范围,一定会遭报应的!  爸爸给姐姐买了一小收音机,姐姐就天天抱着它一会移到堂屋一会移到房里一会儿又大门口,反正她就跟着信号“跑”,哪里信号好就到哪里。  有天晚上我刚放学回家,姐姐就神神秘秘地跟我讲:“我今个在广播上听到南京有家叫“建宁医院”的可以治,还讲说是采用高科技专业治疗白癜风,不要打针挂水吃药,几分钟就能治好一大块呢?”  “真的假的呀,不打针吃药就能治?什么高科技呀?不会是骗人的啵!”  “真的唉!那技术叫“植皮”,广播上讲有好多人都在那里治好的呢!广播都讲了肯定是真的”  “可是爸爸讲现在麦子还没上(丰收),没得钱。昨个我问他要二十块交“课课练”钱他就这么说的,害得我今个被老师罚站了一个下午呢!”  听我这么一讲,姐姐低着头不说话了,但她忽闪忽闪的眼神告诉我她没有放弃。  果然,姐姐腿刚能走爸爸就带她去了那个所谓的“建宁医院”。原来姐姐在印刷厂打工的这半年时间竟然攒了两百多块的“私房钱”,加上每月交给爸爸的一百块,爸爸又出去“凑”了一些,一共带了一千块“过江”。在爸爸看来,姐姐交给他的每一分钱都是姐姐的“治病钱”,所以他觉得家里再怎么困难这钱打死也不能动。就连我经常被老师赶回家要学杂费他都未曾动容过,为此我还成了学校知名的“老油条”呢!  姐姐高高兴兴地从“江南”回来了,并带回了一本我今生的第一本童话书——《八仙过海》。这本书每页都由四幅小图画组成,每幅小图画下面都对应这一段文字讲述着图画里的内容。从头到尾花花绿绿的,一下是篮彩荷把她的宝贝小篮子变成一个大篮子,她躺在篮子里过海,结果被一直窥视她的宝贝的老龙王捉了去;一下是吕洞宾为救篮彩荷,跟龙太子斗法,非常精彩。我当晚就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又想到第二天可以带到班上去“现”我竟兴奋得睡不着。  “姐,植皮是什么呀?”我这时才想起来就扒在床边问姐姐。  “就是把白的地方挖掉,再从好的地方挖块皮补上去。”姐姐说着。  “怎么挖呀”  “就是机器挖呀!我当时躺在床上也没看到机器是怎么挖的呀!”  “我阿能看看呀”  “那你过来阿”  于是我从自己的床上跳到姐姐床上去。自此姐姐生这病之后,妈妈就把以前奶奶留下来的旧床洗洗给我睡了。小房间里挤两张床,中间剩下仅够一人走的空隙。所以我经常洗好脚,脚上还有水的时候就先跳到姐姐床上(她床比我的床矮一点),在她床上踩两下子再跳到我自己床上。我就这么狡猾,不过姐姐是知道的但从来不说。  姐姐轻轻地掀开上衣,两块大拇指甲那么大的鲜红带点泛白的肉就出现在眼前——皮得没了。  “疼吗?”  “现在就只有一点儿疼了,比之前好多啦!”  “那两块皮呢?”我问  姐姐伸出左手背,又指了指颈子后面。我看到了那原来是白色的地方已经变了,变得好起来了。我高兴地叫起来“太神啦!真的就好啦!”  “医生这说要一个礼拜不能洗澡,也不能碰这两块地方。等它们慢慢长牢了就真正好了”  “果然是高科技呀!那以后就用这个治吧!”  “嗯!好是好,就是太贵了。就光今天植的这两小块就要八百块呢!我身上这么多······”  姐姐说着说着神色暗淡下来,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跳回了自己的床上。
  七  自姐姐离开学校之后,我就很少会听到有人会喊起她的外号了,一则是因为她人不在了就不容易被人想起;二则是因为我,我是个非常“皮”的小孩子,不像女生一样柔柔弱弱的倒像个男孩子一样经常惹是生非。偶有不知好歹的同学在我面前提了姐姐的外号,必然会吃我一记闷拳!  打架是时常事,但我从没有主动打过谁;被老师赶回家是常事,因为我经常交不起各种花样百出的杂费。对于这些费用我的宗旨是一个字——拖。老师赶我回家,我就在田埂地头玩到太阳落山直接回家,每每如此老师也没办法,拖到老师都懒得开口了,其他同学想不起来了我就成功啦;上课被老师罚站也是常事儿,因为我经常在老师讲课讲得忘乎所以唾沫横飞的时候冷不丁地插一句。我的坏毛病就是不知道要举手发言,偏要不由自主地大声嚷:“老师,你刚刚说的那不对!”  所以像我这样经常打架、被撵回家、罚站的学生自然不是好学生,不是好学生的学生就会被好学生们所害怕。当然这些害怕的学生中只有一对例外——赵氏兄弟!  我与这对兄弟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仅是因为他们是学校的霸王,更因为他们的妈妈跟我妈妈小时候是同村,也打过架,并且还是我妈妈的手下败将(呵呵!如此看来“会打架”是会遗传呢!),我心中对他们有种“世仇”的奇怪感觉。  然而也奇怪了,我们偏就打起来了!  我就老管不住自己老爱多管闲事,开始是他们和别人吵架。他们嘴角不干净乱骂人,我就不平地“插嘴”了两句。结果可好,他们倒盯着我骂起来。我不理他们,因为我知道我始终是个女生,若与他们吵架定然是吃亏的,所以就忍着。可是他们竟然得寸进尺起来,骂我也就算了竟然连同姐姐也骂。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给“赵老大”一拳,打中了他的鼻子,接着鲜血直流。“赵老大”猝不及防,当时就痛得捂着鼻子哭。“赵老二”见他哥哥吃亏了就赶紧来帮忙,上来就扯着我的头发。就这样我们三人扭打在一起,大家互有损伤。  本来打完就算了,可这两兄弟竟然回家告诉他妈妈,他妈妈就撵到我家找我妈妈兴师问罪起来。说我乱打人,把他两儿子一个鼻子打淌血了,一个眼眶子打肿了。要我妈妈陪。  妈妈看我脸被抓破了好几块,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就没当众训我。每次犯错,妈妈在外人面前总是尽量维护我的,即使我真的有错在先。  “小孩子们打架不是正常现象嘛!猫一天狗一天地,过一会就没事了。我们家确实打得重了,是我们不对。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该赔”妈妈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个鸡蛋包好并塞了十块钱给“姓赵的”他妈。“对不起了,给孩子买点吃的吧!”妈妈边说边赔笑。  看得我实在生气,“没出息!打了两下竟然还告诉你妈妈,孬种!”我心中就这么鄙视地骂着这对所谓的“霸王”兄弟。  “给我跪茅斯(厕所)去,晚饭不要吃了!”妈妈送走了人回过脸就罚我去跪厕所去了。我最怕的事就是被妈妈罚跪到厕所,因为厕所不但臭而且地面是不平的“毛水泥地”,膝盖经常会磕出血印子。更何况这次打架确实不是我的错,我感到委屈,第一次因为与别人打架而哭  “哭~~哭~~谁叫你打架的呀!小丫头子什么不好学,竟学这小流氓的样子!看你以后还打不打架了!”妈妈边骂边恨铁不成钢地用小竹条子抽我。(小时候太“皮”,对我实在是没法管,所以家里时刻备着一根小竹条子。我一犯错就能尝到“竹笋炒肉丝”的滋味)  “我就打就打,谁让他们骂我姐姐的呀!他们瞎讲,讲姐姐是“白发魔女”。是会死的!还讲我们一家子都是“白发魔女”!”我就一直是嘴硬,从来被打也不认错,因为我觉得我没错!  妈妈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有在落到我身上,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尝过“竹笋炒肉丝”的滋味了。  我与“赵氏兄弟”的那场打架在学校传开了,再也没人敢在我面前说关于姐姐的任何外号了!  “白发魔女”时代结束了!
  萱草,你姐姐是个勇敢的女孩,没有被病魔打倒,实在太好了。  你的家很温馨,有通情达理的父母,你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小时,女孩调皮点好,免得受人欺负。
  快乐阿姨好!谢谢您!  祝您健康快乐!
  哈哈,我小时侯就是太乖了,羡慕你的多姿多彩!
  这篇不忍卒读的文字,倒是让我从头看到尾,赞一个。
  嘻嘻!三叶草!也许是女大十八变吧!我现在就变得很乖了,乖到我自己都不相信了,呵呵!  谢谢伯利亚!我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姐姐既然前半生是不幸的但后半身一定会好起来的!谢谢你的“赞”。祝你幸福!
  苦命的孩子
  米拉?
  后面还有,因为昨日工作忙故无暇更新了,呵呵!
  我家有姐已长成!  一  姐姐二十岁生日时,自己拿出五百块钱给妈妈。  妈妈杀鸡宰鸭,大早的就开始准备,做了满满两桌子的菜,姐姐请来的好朋友们将桌子围得满满当当。  妈妈善于烹饪,总能把普普通通的青菜萝卜做得非常可口下饭。那天妈妈掌勺,我打下手,姐姐穿得漂漂亮亮的负责招待客人。  是的,姐姐非常漂亮。一头又厚又密的头发染成黄色,这颜色在当时可算是“坏女孩”的标志呢!曾经我很看不惯这头黄不拉机的头发,我就说她:“你把头发染成黑色不好吗?干嘛搞成这黄拉拉的像个“黄毛鬼”(小时候对西方的黄毛老外就这么称呼)  “我也没办法呀!染成黑色没几天就又长出白头发了,只有染成黄色了白头发才长得慢呀”姐姐无奈地说。  不知道姐姐是什么逻辑,头发的生长跟染什么颜色有必然联系吗?  当然我没有反驳她,只有默认她的逻辑。因为尽管黄颜色的头发看起来多么地像“坏女孩”,但是也总比白颜色头发好吧!  虽然饱受“白癜风”的折磨,但是病魔对这个爱美的女生总算有点手下留情了。在各个部位留下魔印之后总算对脸网开一面了。并且过了发育期后,姐姐身上的“白癜风”就放慢了脚步繁殖了。这可是好事呀!  姐姐的人缘非常好,在南京以及周边地区打工的几年间交了许多朋友,并且都是到现在一直保持联系的可靠的朋友。  而那天,姐姐像只快乐的鸟儿飞来飞去地穿梭于堂屋和房间。不仅仅因为请来的都是好朋友更是因为人群中还有一位不止是朋友的人。  生日聚会之后,我们家第一次开“家庭会议”  “我不同意你们来往!你现在才二十岁还太小”在长久的一段沉默之后作为一家之主的爸爸终于开口。  “听你舅舅说那个男孩子从小就不学好,以前天天跟“龙虎”(十里八村有名的地头蛇)那些人混在一起,虽然现在正经上班了,但就怕“狗改不了吃屎””妈妈一副忧心忡忡地接茬(妈妈没有上过学,说出的话虽然粗俗但都在理儿)  我没话说,因为我那时根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情  姐姐就低头不语,好像在听爸妈的话又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  事实证明那晚的“家庭会议”对姐姐一点效果都没起,姐姐还是偷偷跟那个男孩子交往。  姐姐恋爱了!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生日聚会姐姐就请来了那个男孩子,算是悄悄地给爸妈过目吧!但爸妈没同意。  不同意的主要原因是据舅舅的描述,这个男孩子十几岁开始就没人管教了,就到处“混世”,经常去舅舅的茶点店拿吃的不给钱。虽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作奸犯科的罪行,但拿人东西吃不给钱的行为在那个淳朴的年代足可以判定为是“小痞子”、“小混混”了  世上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混混”呢!这如同送羊入虎口呀!  然而,恋爱中的女孩是没有理智也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说的。姐姐依然跟那个“小混混”来往,因为他们在一个厂子上班。  后来爸妈为了断绝他们的来往,就不让姐姐上班了,天天就在家里呆着不准出门。  那段时间姐姐变了,天天不言不语的,单放机里的那盘磁带重复地放着梁静茹的“勇气”  人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姐姐从“勇气”中得到了勇气,天天半夜一两点还躲在被子里讲电话,这电话当然是那个“小混混”打来的啦!  “你到底为什么要喜欢那个“小混混”呀!”有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他不像舅舅说的那么坏的,他很好的,对父母非常孝顺的”姐姐眼中充满了光彩,说起他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那晚我第一次从姐姐口中开始认识这个“小混混”了,这个让姐姐如此喜欢以至于第一次违背父母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恋爱的时候,人会变得迷糊,别人的话听不进,但愿你姐姐能遇上好人。  期待。
  阿姨好!  姐姐遇上的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但从恋爱到婚姻之后,好不好只由他们自己把握了!
  二  他从小在他舅舅家长大,舅舅是个文化人待他视如己出。但是到十岁时他爸爸不声不响地将他从舅舅家“偷偷”带回家并断绝他与舅舅家的往来,舅舅因为他爸爸的无情而赌气就不再过问他的成长,并且两家相隔甚远也顾及不到。  他爸爸是个只顾自己不顾任何人的人,对于这个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的儿子没有什么感情,并且也不会照顾他。他妈妈是个既不会说话又听不到声音的聋哑人,即便她经常指手画脚地关心儿子但还是没法沟通。  就这样,十几岁的他没人管教,初中毕业了就没有再上学而是和一群“不良少年”混在一起并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照顾妈妈,还经常给“不顾人”的爸爸买酒。  二十岁时他舅舅第一次来看他,眼见着他变成了“小混混”了就很难过,跟他说道理,他懂了并表示不再瞎混了要正经地做事,于是开始进厂子上班。  那晚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刚进厂不到一个月的姐姐在车棚里来回找了几遍,确认自行车不见了。姐姐急得团团转,那样子要哭了。  刚出车棚子就见一个人骑着车子从大门口进来了,他胯下坐的不就是姐姐的自行车么?见他大摇大摆地将自行车骑进车棚停好,转身准备走人,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在旁边一直愤怒地盯着他的姐姐。  “你站住!”姐姐在背后怒气冲冲地嚷道  他回过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儿”  “你这人什么素质呀!怎么随便骑别人的车子呀!”  “这车子是你的?”  “废话!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吗?猪头!”  姐姐骂完推着车就走了。  自此,在厂子里时常见到他,他主动跟姐姐打招呼,找姐姐说话。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  有一天姐姐下班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骑车回家,可刚上车子准备走时却发现链条掉了。这么晚了,厂门口的修车铺也早关门了。这可怎么办,那时又不像现在有个手机打个电话叫爸爸来接就OK了。  就在姐姐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从仓库出来准备下班。  远远地见姐姐站在那里,他过来了。  “怎么啦!还没走?”  “链条掉的了”  “我帮你看看,看能不能修好!”  说着他就蹲下来开始修车子,可是捣腾了许久也没修好。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吧!”他说着干脆就把姐姐的车子推回了车棚子。  那晚,他骑车近两个小时将姐姐送回家了。  途中他们聊了什么我不得而知,每问及姐姐都含笑不语。但从那晚之后他们的关系日趋升温并最终发展到了“谈恋爱”的地步。  “娟,你帮我跟爸爸妈妈说说情吧!你懂得道理多,爸妈也肯定会听你的!”叙述完他之后姐姐拉着我手哀求我。  “而且他不嫌我的”姐姐又自言自语了。  是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少年老成到天天满口大道理。自小村里人给我起的外号叫“铁嘴王”,什么样的话来了我就能顶什么话回去,还往往说的人心服口服的。所以大家都说我比我姐姐强,有嘴有手(比喻能说会做),以后出去一定不会吃亏。其实现在想来,那时我只是“趴门框子恨”,出来了就蔫了!  本来听姐姐说完他之后我对他的印象已经由“小混混”转变成如同是忠义孝信的“水泊梁山好汉”一样地崇拜了。  再加上姐姐与他戏曲性的相认也让我决定要帮助她。  更何况姐姐那么信任我!  于是,我决定要找妈妈好好说说,因为妈妈从来都是通情达理的。
  苦命的姐姐,看得人难受。
  问好天风!谢谢您!让您看得感觉难受了真是抱歉,请不要因为这些文字而影响心情。  从正面看,我的姐姐并非最命苦的人,因为她有爱她的父母和妹妹,我们都爱她,她会是幸福的人。
  三  那天下雨,妈妈难得不用下地干活。然而操劳惯了的她觉得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便去菜园割来韭菜说包饺子给我们吃。妈妈包的韭菜蛋饺从来都是我的最爱!  “妈,听说那个男孩子并没有那么坏,只是从小缺少管教而已,想想他妈妈是个不会讲话的人,想管又怎么管呢!”  我一边慢慢吞吞地擀面皮一边假装不经意地说那男孩。  “我也找你二斤姨打听过,她说那小孩确实本质不坏,周边的人说他对他妈妈极为孝顺的”  “是吗?二斤姨跟我们家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又跟那男孩家住靠着,知根知底的。我想如果那个男孩真的坏的话二斤姨肯定会跟你讲的”  妈妈不语  “话说回来了,一个对父母孝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啵!”我开始切入正题:“如果他家庭是个健全的家庭的话,我想他应该不会跟‘龙虎’那种人混在一起的,更何况十几岁的人是意志最弱的时候,很容易就走上歪门邪道的。再说了,‘混的人’也不一定全都是坏人吧! “不混的人”也不一定全是好人呀!你看马家小京子,他父母不是正常的很嘛!他不是也没有‘混’嘛!可是你看看他那种人,天天好吃懒做地在家里,他妈妈都不敢说他。一说他就发火,对他妈妈还喊打喊骂的。这种人还能算人啊!”  “姐姐现在喜欢他,他也喜欢姐姐。你们反对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他家穷,怕姐姐嫁的不好会苦一辈子。可是,现象就完全否定那个人,不让姐姐跟他在一起,把姐姐能框一时总不能框一辈子吧!逼急了,以姐姐的性格恐怕会做什么傻事呢!再说了,姐姐虽然长得好看但她始终认为自己不正常,心里其实很自卑的,现在能有个人不嫌弃她的病还喜欢她,这多么难得呀!难道你觉得以我们家的条件能找到一个条件多么优越的人吗?条件优越的人会不介意姐姐的病吗?再说人的潜力很大的,也说不定那个男孩子就很争气,把家里条件搞好让姐姐过好日子呢!话又说回来了,姐姐现在已经算成年人了,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她选择了那个男孩子如果以后在一起真的过的不顺心了她也不会怪你们的,因为作为父母你们已经提醒过她了;相反如果你们非要自己给她安排,那么即使表面过得还行,心里说不定会恨你们呢!还是让姐姐自己为自己做回主吧!”  我一口气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儿,妈妈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曾插一句话。  听完,妈妈深深地叹气:“这丫头就是苦命了,我们能怎么办呢!让她自己做主吧!”  看吧!我果然有一堆的大道理。表面上是我说通了妈妈。其实,没念过书的妈妈才是最通情达理的。妈妈不懂什么叫“民主”,但是许多事她都尊重我们的决定。每次我有什么事情跟她说,她静静地听完了就说一句:“妈妈不认识字儿,什么忙也帮不了你,你自己做主吧!但事事要注意点!”  就这样爸妈不再框姐姐也没有极力反对了,但也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一切留给姐姐自己做主。  从此,那个男孩子就会时常出现在我家,还常常在农忙时帮着下田干活。  日子又回到平常,只是生活中爸妈又多了个帮手而已。  直到有一天,姐姐到学校找我。  “怎么啦!今天这么奇怪?”我坐在小饭馆的塑料凳子上看着她。因为这是我上大学后她第一次到学校找我,我隐隐感到有事。  “我怀孕了”姐姐都不敢抬头看着我  “······”  “这有几个月没来那个了,就今个到医院去检查的”  “还有鲁咕晓得呀”  “就你,我从医院直接来的”  “你有什么打算哦”  “还不晓得呢!你看呢?”  “你做的不对。你这样被村里人晓得了叫爸妈的脸放哪里呀?”  “那现在怎么办呢?”  “反正这小孩子是无辜的,既然你们已经做错了就不能再错下去。你回去先跟妈妈老实交代吧!我想她会同意你们的”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打掉的。”姐姐最终充满了坚定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去舍生取义似的。
  萱草真的蛮会讲道理,切入点选的真好!
  接着看,希望姐姐有个好未来。
  萱草还真是个名不虚传的“铁嘴王”会说话。但愿你姐姐能得到幸福。
  问好三叶草!其实不是我会讲道理,而是我的父母确实是比较开明的人,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感觉到过父母逼着我做过什么事儿。只是小时候调皮到让他们伤透脑筋!呵呵!  问好燕!谢谢您!也祝你幸福!  问好快乐阿姨! 我除了被村里人叫“ 铁嘴王”还会被叫成“木偶戏”,常常被大人们耍着玩,但都没有任何恶意!  祝大家周末愉快!
  四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人家的媳妇了,不要像在家里一样。要懂得做媳妇的道理!对公公婆婆要孝敬,对门口邻居要客气、千万不要跟人吵架。不要动不动就使小性子、过日子了就要学着持家、钱省着点儿用。不要让人家觉得我的丫头没有教养??????”  “嗯~~~嗯”  妈妈和姐姐坐在房间里,门前屋后堂屋都站满了亲朋邻居。爸爸乐呵呵地给男的递烟女的发糖。  “二婶!吉时要到啦!”小哥在堂屋向房间里探头。  “妈,小哥叫你啦!别说了啦!”我也在旁边催着。  妈妈拉着姐姐的手好像还有说不完的话,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姐姐也水汪汪的。  当小哥背着姐姐从门口开始走向大埂时,妈妈始终坐在屋子没出来。  “蓉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段路千万不要回头看知道吗?回头看了会对你对你娘家都不好的”堂姑跟着走在姐姐旁边并一句一句嘱咐。堂姑可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子”了,加上又是爸爸的亲堂姐,这个“嫁女”的过程和各个细节自然由她主持啦!  姐姐在小哥背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想回头却又不敢。  我也没有跟着去,就远远地站在路口看着小哥把姐姐送上花车。  按照农村的规矩,新娘子出嫁时应该由自家哥哥或弟弟背上花车的,没有兄弟就该由父亲来背女儿的。但是小哥很好,他主动向爸爸请缨,说要送送这个小妹子。爸爸很高兴,给小哥包了个大红包还给他准备了一条烟,但是小哥坚决不要,说送自家妹子是应该的。所以到现在,我们都很感念小哥的情义,他家有什么事我爸妈必定是第一个过去帮忙的。  就这样,姐姐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按我们那里的老规矩,婚礼的第一第二天男方家都要摆酒席。第一天叫“暖房”,第二天叫“正期”,第三天就是女方家摆酒席,也这叫“回门”。虽然到姐姐结婚时许多人家都觉得办酒席太费钱,就把老规矩一压再减。有的人家只叫来最亲近的亲戚在酒店办几桌就算了,有的是三天缩成一天办一次酒席。但是爸爸说要照规矩办事,三天六顿、中面晚酒、八冷十二热、一桌子二十道菜,一点不准含糊。  姐姐“出门”后的两天总觉得家里空落落的,妈妈一会儿在去房门口瞅一下。有次见我坐里面就问问“你要吃什么吗!鸭头还有要不要给你拿一个来?”  “嗯!”  呼啦啦,妈妈跑去厨房拿鸭头。  鸭头其实是姐姐最爱吃的,妈妈想姐姐了。我也想!  终于到第三天啦!  我一大早就起床了,骑着车子到姐姐姐夫家去迎“新人”。我去到“新人”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煮两碗面条和两个鸡蛋。煮好后盛两碗,并把鸡蛋去了壳去了蛋白仅留个蛋黄放在面上。恭恭敬敬地将面端到“新人”面前说:“祝姐姐姐夫长长久久团团圆圆”。这是规矩,堂姑说的。我是代表“娘家人”去给他们送祝福的!  虽然办的是“回门酒”,但是我们家办得非常上档次。不亚于那些“娶媳妇”的人家办的婚宴档次。  爸爸把许多老亲都请来了,许多亲戚我都不认识。本来妈妈不同意请那些姑婆姑奶等老亲的,因为多年都不曾来往了。但爸爸的坚持要请,他的理由是:这是自奶奶的“白事”之后家里唯一办的一件“喜事”,他们那时都是哭哭啼啼地来送奶奶。现在既然办了喜事也应该请他们来喝杯喜酒高兴高兴呀!  爸爸的理由就这么简单,却让人无法反驳。最后妈妈也只能同意了,当然她还是不忘刺儿一下爸爸:“就你爱打肿脸充胖子,谁不知道我们家叮当响呀!”  爸爸不理会,足足请来有二十桌亲朋好友。  那晚爸爸喝醉了。平时喝醉酒只知道倒床就睡的他那晚竟然坐在“后门槛”不肯去睡。  “去看看你爸”妈妈边打扫着满地的垃圾边叫我  “爸你喝多了吧!我扶你上床去吧!”  “没~~没有多!我好得很呀~我不上床~~”爸爸满脸通红地闭着眼睛,头靠在门框上。“这丫头子就是不让人省心~~~以后我再也不用带她到处跑啦~~~~我要抱孙子啦~~~~”  爸爸果然喝了不少,胡言乱语的。我拉不动他就去喊妈妈来帮忙。我们合力把爸爸连拖带拉地终于弄上床去了。  “就你能,勺死了!非要喝。这一夜我又没得好觉睡了!”妈妈一边气呼呼地数落一边给爸爸掖被子。  一转身,我看到她抬起手擦去眼眶子里的眼泪。  就这样,那个男孩子在与姐姐谈了一年之后成了我的姐夫。
  哈哈,萱草,勺改韶!  父母在女儿出嫁时候都是这样的!  看你写的,想起自己结婚时父亲讲话时候的语无伦次,母亲握着我的颤抖的手,含着泪水的眼,要哭了......只有对他们更好才行!
  嘻嘻!谢谢三叶草指点,小妹自当改之!  出嫁是喜事,但却要哭!看来“哭嫁”之说也可以定为民俗了!但这“哭”绝对是真情流露!
  我们那里也有哭嫁的规矩,而且是极伤心。新娘子觉得自己真的要离开自己的父母,去过另一种生活。是内心的真情流露流。
  快乐阿姨好!  其实我倒希望我出嫁时我的妈妈不哭,而是面带微笑地像送我上班一样慈祥地挥挥手,说:“外面下雨,别又不打伞啊!”
  姐姐的婚姻生活  一  “你快下来~~下来”   听到姐夫的关切的叫喊,我也寻着声音跑出去。  只见姐姐爬上近两米高的树上,一只手抱着树干另一只伸得老长的手正在够着仅差一点儿就能摘到的又大又红的柿子。见她整个身子倾斜着,若抱着树干的手一打滑必然会从树上摔下来,姐夫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并做好了随时接住的准备。我在旁边也不敢作声,手中捏着一把汗!  终于,姐姐终于摘到了那个又红又大的“惹事儿”的柿子了。谁知,紧接下来姐姐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到地上。  “你想吓死我们呀”姐夫既怜惜又生气地说着。  “嘻嘻~~~给”姐姐把手中的柿子递过去  已经怀孕有五个月的姐姐天天像个小女生似的爱动,天天闲不住。有时她从家里一路步行走到我家,不急不慢地能走一个下午,还挎着个小菜篮子里面放着个小铲子,见到路边的野荠菜、野枸杞头、马兰头、野芦蒿就铲来;有时候走到离家至少两站路那远的小超市去买油盐酱醋,顺便再与邻居们聊回来;有时再跟姐夫去厂里玩玩,找老朋友聊天。当然,晚饭后与姐夫去“逛马路”是每晚必不可少的活动。姐夫家门前是条大埂,埂的那一边就是内江。所以他们经常去到江边走走。直到姐姐生小侄子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在江边走了两个多小时呢。  姐姐谨遵医嘱,多运动;她从不忌口,那些老人们说不能吃的菜她都吃,尤其是黑芝麻黑豆之类的含“黑色素”多的食物她就更多吃。因为医生曾说过姐姐的病主要也是因为体内白色素变多黑色素减少的原因,所以姐姐很怕  。幸好小侄子生下来很健康,更没有遗传姐姐的病,真是令人欣慰呀!  “爸爸!是个小子”姐夫第一个给爸爸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爸爸高兴得就只会“哈~~哈”,其他啥话也没说。 不得不承认爸爸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的,这个外孙虽不跟他姓,但也让他觉得在族中扬眉吐气啦!见谁都说:“我有孙子啦!”  第二天我从学校赶到医院去看姐姐,姐姐躺在床上不能动,妈妈在病房里照顾她。姐夫在医院的小厨房租了个煤炉,天天给姐姐熬粥煲汤,晚上就睡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并随时注意着里面动静。  第一次看到出生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娃娃,全身皮皱巴巴得像只刚出生的小老鼠。闭着眼睛,吃饱喝足了正甜甜地睡在姐姐的怀里  “我能抱抱吗?”  “嗯”姐姐满脸幸福的笑容  我轻轻地抱起这个软软的小家伙,凑过去就亲一口。  “你慢着点,这还太小了,软软的不经抱”妈妈进来了就不让我抱了。  我赶紧将小家伙放回他妈妈怀里。  “你姐生得时间有点长,医生说脐带绕着了脖子,所以好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你姐脸色苍白,尤其是我见到护士提出来的桶里全是血,吓得我已经出啥了呢!还好母子平安呀!辛苦你姐了!”姐夫说着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是呀,姐姐是辛苦的。世界上每一位母亲都是辛苦的,孕育一个生命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呀!但看到姐姐掀起上衣给小家伙喂奶时的笑容,我知道姐姐是幸福的,天下的母亲都是幸福的!  看到姐夫忙前忙后地,妈妈也心疼地叫他回家休息两天再来,但姐夫不肯,说要一直陪到出院一起回家。  那天,我吃过午饭就要回学校。我带去的水果姐姐说不能吃,又叫我带回来,还把别人看望她时送的许多吃的都给我带回。我很不好意思,姐夫又私下去超市买了好多吃的,大包小包地帮我提着,一直送我上了车子才回医院去。  姐夫常常跟姐姐说他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渴望有个妹妹。现在我就是他亲妹妹,他要像亲哥哥一样对我好。确实,姐夫对我就像亲哥哥,与姐姐一样对我特别好。而且,他也确实孝顺,对我爸妈也嘘寒问暖,比村里人那些儿子们好多了。  常听村里人在爸爸面前羡慕地说:“你女婿真不错,还会帮你下地干活,可比我儿子勤快多啦!”  姐夫为人还是很不错的,这是事实,到现在我也这么认为。当然,爸妈对他也好。更何况,因为姐夫的母亲是聋哑人,父亲又“不顾人”,所以从姐姐在家坐完月子之后就大多数时间是住在我家,小家伙更是出生一个月后就在我家长大的。
  幸福!替你姐姐高兴!  哈哈,你父亲的重男轻女思想,我爸爸也有!
  问好三叶草!谢谢一直跟帖!  姐姐的婚姻生活刚开始确实很幸福!多么希望能一直就这么幸福下去呀!
  真为你姐姐高兴,你姐姐是幸福的,祝愿这幸福长长久久。
  快乐阿姨!  我现在常常后悔当初应该不去劝妈妈答应这门婚事的!
  哦,祝福你姐姐~  你们那儿怎么管外甥叫孙子啊?
  怎么又出事了吗?
  天风好!  我如果是男的就可以称呼我姐姐的儿子为“外甥”,而我爸爸则管那小子称为“外孙子”。这是不一样的。呵呵!
  二:  随着小侄子的一天天长大,所需的开销也越来越多。姐夫在厂里上班不到一千的月薪已经远远不够了,于是他决定要出去打工,并找了他表哥帮忙去了一家“设备安装公司”,专门给一些新建的工厂安装水电等内外设备。每天工资七十块,不是很幸苦但离家远,在常熟。  姐姐会做针织,也会修理针织机并且技术很好。所以姐姐联系好了一群做针织的朋友打算过了春节就去苏州做针织,因为苏州有许多针织厂,工钱也比当地的高。针织是多劳多得,每织出一件衣服大概五六块钱。有的人非常“恨苦”,每月能拿到一千五左右,而姐姐由于小时候治病吃药又出过车祸,身体一直就不好,虚弱、贫血、时常头晕、坐骨神经痛一直伴随着她直到现在。所以她每月最多只能拿到一千,但是她织出来的衣服由于返修率非常低并且还会修机子,所以很多老板也挣着要她去做。  那时候,针织非常流行也非常赚钱。凡是读不下去书的女孩子基本是小学或初中没毕业就去学针织,我的好几个表妹都做这个,到年底能拿一万块钱回来,我的几个堂舅们就开始“抖搜”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舅妈在我妈面前说:“没得个怂钱还要让她读书,早点下来跟她姐姐去学针织不好吗?”。妈妈面无表情回答:“她想读书,能读下去我们再穷也会让她去读的,实在没得“死用”读了她自己会下来的”。为了妈妈的这句话我感动了好久,并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当然,事实证明我确实是“没得死用读书”。  那时候,凡是有钱多点的,买来十几台针织机就能在自家办小厂子了;凡是钱少点的就买一两台针织机自己在家织,织好了就直接卖给大老板,中间就能赚到最大利润;凡是没有钱又会针织的就只能给小老板们打工,小老板要赚回扣,给的价钱就低。所以,十里八村的地儿,小针织厂如雨后春笋比比皆是。  有天晚上,我们正在吃晚饭。堂姑突来了(就是那个爸爸的亲堂姐、十里八村著名的“媒婆子”,口才那绝对的!死的都能给她讲活了)  “蓉呀!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你大姐呀!”堂姑拉着姐姐的手满脸殷勤。  “大姐怎么啦?”  “你大姐“信”人哄,听人家说现在针织来钱,就跟人合伙买了十几台针织机在家里办了厂子了。可是你知道的,你大姐又不会个针织,什么都不懂,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机子是买回来了,可是去哪里找人去呢?”  “可是我能帮什么忙呀!”  “蓉呀!你聪明呀!你又会针织又会机修,还认识那么多的人。你帮忙呀!你大姐说搞好了算你入股呀!”堂姑终于说到了正题。  “可是,我已经跟苏州那边打了电话联系好了一家了,过了十五就过去呢!”  “建华,你劝劝蓉呀!娃子还小,跑那么远照顾不到啦!”见姐姐没有心动,堂姑又向妈妈做工作。  “姐姐诶!她自己的事自己作主意,我这个做妈妈地也不多干涉。”妈妈也回了堂姑。  我低着头喝汤,不掺合!  其实我跟妈妈的想法是一样的:亲戚不谈钱,谈钱两不来!亲戚之间如果牵涉到钱就容易闹矛盾,搞到最后能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并且姐姐一向守信,她也不想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回绝了堂姑,怕伤了和气。于是就表示再考虑考虑。  这“考虑考虑”可好了!堂姑就盯上了!天天来给姐姐做思想工作,她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大堂姐也天天来。给小侄子买吃的买玩的,还仁义地表示如果家里到了大忙了,没人带娃子可以将娃子带到她家里给她老婆婆带。  可能就因为大姐的“仁义的话”和每天的“登门拜访”,姐姐终于还是答应了。并且帮忙走访自己的朋友,劝说她们到大姐家上班。妈妈虽然没有极力劝阻,但隐隐感觉会有事的。  就这样,姐姐想着靠着家能照顾到娃娃,天天就在大姐家开始上班了。大姐给姐姐开的固定工资,每月七百块。主要是修修机子和缝补别人织出来的有漏洞的衣服,当然这些事情少的时候还是要“摇机子织衣服的”  自上班之后从姐姐房里的灯每晚都到凌晨一两点才熄的情况来看,姐姐的工作量很大。针织机就是这样,摇久了摇顺了织出来的衣服才好,而新机子常常会跳针,织出来的衣服就会有许多漏针漏洞。每晚,姐姐都会带大量的有漏洞的衣服回来补,而这一针一针地补衣服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呢!所以她天天睡的很晚,早上又得一大早就去。  每天都这么幸苦,原本身上就不好的姐姐身子越来越差。有一天,正在上班的姐姐突然感到头晕不舒服就向大姐请假休息一天,大姐同意了。回到家姐姐就发烧了,打针挂水身子实在虚,就又请了两天。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大姐的针织厂也渐渐有了起色,而姐姐身体时而这痛又那痛的,加上小侄子偶尔感冒发烧的,请假一个月会有两到三天了。于是大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跟堂姑说我姐姐不是身上痛而是懒起来了。堂姑跑来问姐姐,还语重心长地说:“蓉呀!你不能老请假呀!这样别人看到你老是请假就心里不平的呢!”  呵呵,真是搞笑的理由。别人是多劳多得,跟姐姐这个拿固定工资的人有啥可比的呢!说姐姐懒,不干活找借口,可是她们哪里知道长期治疗给身体带来的伤害呀!  姐姐天生是个能忍的人,别人说她什么她都能忍着。更何况是自家大姐,她觉得也没什么可计较的。还是照常上班,照常每晚带一堆衣服回来补。  但是,作为“自家大姐”的人却没有将姐姐当成“自家妹妹”。  一个阴谋正一步一步逼向姐姐······
  这个大姐太可怕了,该不会把你姐姐害得好惨吧?看得我好紧张。
  谢谢阿姨一直跟着贴!  我们的这个大姐倒不是有多么的歹毒,只是做出的事情让我们这些从小视她为亲姐姐的小妹们很伤心、很受打击!
  有悬念,接着看。
  三:  南京的六月酷热难挡!  我和妈妈正在堂屋切西瓜,妈妈叫我吃点西瓜休息一下再出发,说到学校迟就迟点儿,总比大中午的热死了好。我想也是,就没有急着走.  突然听到门口有自行车的声音,妈妈就跑出去看看。  “这大中午的你怎么回来啦!是厂里停电了全部都放假还是怎样了呢!”  “没有停电,但我刚去大姐就叫我回来了”  “什么意思?”  “我也不晓得呀!我到卫生站挂完水就直接去的。刚到大门口大姐就冲着我喊叫我回家去!”  “你给我讲清楚点,不要‘抽了’”  “昨天从卫生站回来时医生就说叫我今个上午最好再挂一瓶水的,所以我早上就先去了卫生站挂水,挂完水就十一点了。我就直接去厂里。他们正好在吃饭,大姐看到我到了门口就说‘早不到晚不到地,正好人吃饭了你来了。这还上什么怂班呢,家去算了。’我看他们在吃饭就没说啥直接去里面摇机子去,可以大姐又跑去把我推开,说那台机子给别人摇了,不要我摇了。你说我能说什么呢!我就直接回来了。”姐姐边说边哭着。  “别抽了,走!带我去!我倒要看看这田霞想干么事!”妈妈气愤愤地说。  “妈!我不去!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我带去的,现在你叫我怎么好意思去呢!算了吧!”  “什么算了呀!我今个非要她给我个说法!我家丫头不是叫来就来叫走就走的。拿我们当什么人了呀!”  “妈!我跟你去!”  于是,我骑车自行车载着妈妈去大姐家讨个说法去。  刚刚到她家门口,正好见到大姐要出门。看到我妈妈沉着的脸色,大姐也自知理亏,轻声细语地叫了声“二婶”  “我可受不起!老板娘呀!你倒是说说看我家丫头哪里让你不如意了,她还是没给你修机子还是没有给你补衣服?你就这把她撵回家了到底什么意思?”  “二婶!你听我讲!蓉现在越来越懒了,经常请假!我这里是厂,又不是‘菜园子’,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今个一直到中午才来呢!你叫其他人怎么想呀!”  “到中午才来你怎么不问问理由呢?你这妹妹从小就病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昨天在家发了一天的烧,挂了一天的水,今个早上医生还叫她去挂了。就为这个事你就要撵她走吗?”  “可是她没提前跟我请假说今早要去挂水呀!而且她刚才又没讲!再说了,我们家又不是‘幼儿园’,她老是把娃子带来会影响人家上班的!”大姐竟还振振有词了!  “什么叫‘幼儿园’?总共才带来过三次你就讲这种话了吗?当初去我们家‘哄’的时候不是你自己说大忙的时候可以把娃子带去的吗?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没人照顾谁愿意把娃子带去呀!还有,你以为你开的工资有多高吗?总共一月七百块怂钱,天天都要在家里带晚补衣服到一两点。你给加班费了吗?我们家电费不要钱吗?你妈说你不懂行情你还真能装了,你也不去问问人家厂里光机修工一月就多少钱了。我丫头又给你补衣服又给你修机子的,做妹妹的能这样算够意思了啵!再说了,即使蓉真的有某些地方做的不好的,你作为大姐完全可以讲讲她,她如果不听劝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也会教训她的。你现在不声不响地就撵她出来了这算什么?”妈妈越说越激动地像吵架,但句句在理。  大姐羞得面红耳赤地一句话说不上来了。  “我告诉你,当初你到我家去‘哄’的时候我就不太赞成。我知道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卖嘴”的户子,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好嘛!你现在才有点“上路子了”就‘过河拆桥’了是吧!我看你这样也不会“胎气”多久了。”妈妈继续说,声音大到惹得的那些工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站在门口看,门外也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小人得志永远是不会长久的,大姐真应了妈妈的话,也没“胎气”多久。在姐姐被撵出来的三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基本都是当初姐姐带去的人。后来人越来越少,她的厂子也就倒的了。  姐姐自从没大姐撵出来之后就决心不再做针织了,不仅是因为身体不好,更是因为姐姐认为是被自家大姐撵出来了就再无颜面在这行呆下去了。更何况,十里八村的厂子里谁不知道姐姐被撵的事呢!  姐姐在家闲到了秋收,爸妈天天下地收玉米,她就在家煮饭烧菜带小孩。  一般到收获大忙的季节,在外打工的年轻人不能总指望家里留守的老人家来下地干活,都会回来忙一阵子再回去。  而这时候,一直在女儿家住的邻居胡奶奶也回来。看到姐姐在家闲着就说要给姐姐介绍工作······
  问好燕!  谢谢一直关注我的姐姐,其中姐姐的事没有什么悬念,只是走的路一直不平罢了!  迟早有那么一天,她的路会顺起来的!  祝!幸福!
  你这个大姐确实不好,是个小人,厂子倒闭了活该。
  姐姐有技术、性情也好,在哪里不是最抢手的呢?她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真希望快乐
15:03:07  你这个大姐确实不好,是个小人,厂子倒闭了活该。  -----------------------------  阿姨!这个大姐我到现在见到了都不愿理她,可姐姐见到还是叫声大姐。不得不承认的气度小。  @旧时燕-31 15:07:11  姐姐有技术、性情也好,在哪里不是最抢手的呢?她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问好!姐姐的优点也是她的缺点,她就坏在她的好性情中了!
  四:  原来,胡奶奶的女儿和女婿在南京大学浦口校区附近开了一家小超市。麻雀虽小但五脏齐全,再加上小超市的东西比学校里的超市要便宜好多。所以生意好到两个人忙不过来了,就想找个人去帮忙做收银,但这个人必须要是认识的可靠的人。  我和姐姐从小都是在她们眼皮底下长大的,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我们从小几乎是跟着胡奶奶的女儿屁股后面转大的,而胡奶奶的孙子从小也几乎是跟着我们屁股后面转大的。  所以姐姐成了收银的最适合人选了。  虽然姐姐的主要工作是收银,但是因为人手不够,所以姐姐也兼着做饭、从仓库用三轮车把货拉到店里、上货卸货等工作,其实工作还是挺幸苦。不过,好在胡奶奶的女儿赵姨对姐姐很好,并且对我们家人都挺好。每次姐姐回家她就会给姐姐带许多东西,有给小侄子的零食、有给我的咖啡、还有给爸爸妈妈的东西。有时候赵姨自己开车回来,就会把妈妈和小侄子带去看姐姐,因为姐姐不是常常能回家的。  就因为感激赵姨的仁义,姐姐干活更加卖力。时常在店里十二点关门后还继续在里面打扫擦抹的,因为姐姐是在店里打地铺睡的。  有次我去看姐姐,她高兴地带我到处参观。这里除了有小超市,还有小音像店、小体育器材店、当然最让我高兴的是紧挨着赵姨家超市的是一家小书店。我对一本叫《鞋里的砂》的书爱不释手,姐姐见我喜欢就当即买下了了,定价三十多块可一点不便宜呀!只可惜我太‘蛀败’了,借给同学之后就再没能要回来了,这也成了我至今的遗憾!  那晚赵姨自己来看店,叫姐姐带我去玩。  因为这里靠着学校,许多做生意的小摊贩到了晚上都聚集于此形成了颇具规模的小夜市。  烤鱿鱼的、烫鸭血粉丝的、炸臭豆腐的、煎糍粑的······  到处都是好吃的呀!姐姐买了许多好吃的给我,结果那晚我吃撑到怎么都睡不着。当然这里的主要客源就是就读于南京大学的学生啦!见他们有的背着个小包包,一手捧着书一手抓着几串臭豆腐边吃边看,好认真呀;有的是一男一女手拉着手用英文叽里呱啦地边走边聊,笑容灿烂;有的三五成群挤到隔壁音像店边翻着VCD光盘边争论着哪部电影好看??????  对于从小就认为大学生是非常了不起的我来说看到这么多充满朝气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我高兴地幻想着自己也有一天要考上大学,体验这样美好的生活。  我们在人群中欢快地窜着,偶尔会有从身边经过和姐姐点头微笑打招呼的学生。姐姐说那些学生经常会来超市买东西,常常见面就熟啦!  姐说有一次有个男学生衣扣掉了,就跑来问姐姐有没有针线卖的。姐姐说没有那卖,那个男生好失望地转身要走。姐又叫住他说:“我自己有针线,你若相信我就把衣服放在这里吧!晚上给你钉,你明早来拿就是了?”  于是那男生也不客气地就把衣服交给了姐姐。第二天早上来拿衣服说:“钉得挺好的,用的线跟其他扣子上的线挺配得呢!多少钱呀?”  “钱?没听说帮人钉个纽扣还要钱的呢!又没掉‘钱眼儿’里。你拿回去吧”姐姐笑着说。  倒是那个男生不好意思了,买了许多东西表示感谢。  自此竟然时常有学生拿着掉了扣子的衣服来请姐姐帮忙钉,有的女学生毛衣挑纱了也拿过来请姐姐帮忙,姐姐总能用小钩针将那毛衣补得看不出一点破绽。钉扣子补毛衣这种事儿对于会针织的姐姐来说真是小意思的啦!所以她很乐意帮忙,当然都是分文不收,用姐姐的话——又没掉‘钱眼儿里’,收那钱也不嫌寒碜了!因此在这里姐姐认识了不少学生朋友,有的到现在还是朋友。  晚上我跟姐姐在店里打地铺睡一起,我们聊天睡不着。姐姐说她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学校,她很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的学生都非常有礼貌,眼熟的还经常与她打招呼;这里的学生懂得知识多,见到她头上的白头发、手上的白皮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家近,虽然她不能时常回家但可以让妈妈带着娃娃来看她,赵姨待她也挺好。姐姐说就在这里呆着了,一直呆到娃娃上学了再考虑回去。  看到姐姐能有个稳定的工作了,我也好高兴。希望她能就这么稳定下去。  然而,好景不长,姐姐又要稳定不下去了。  老天似乎见不得姐姐一天的好,它非要弄出各种各样的事儿来为难姐姐。
  你有一个多么好的姐姐。你姐姐的挫折是暂时的,你姐姐那么善良,聪明,能干,以后还是会得到幸福的。
  五:  姐姐在超市干了一年多,本来稳稳当当的也挺好!可偏偏,南京大学浦口校区要迁,这一迁就迁出许多问题来!  更严重的是校区前的那一排排的小超市、小书店、小音像店等等都是违建,都必须要拆除!尽管一群老板们团结起来坚持不拆,但再坚持也不敌市容队的推土机厉害。一眨眼一排排店面成了一堆瓦砾,一眨眼姐姐又失业了。  已经是十月了,不早不晚的时间连找工作都是个问题。姐姐说干脆过了年再说。  年底了姐夫说工作太忙,没法回家过年,叫姐姐带着小侄子去他那里过年。  于是姐姐高高兴兴地打包了一箱子的行李,自己一手托着行李一手拉着小侄子去常熟。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小侄子到处跑,看到好玩的就要去玩。而且这小家伙天生善于交际,嘴特甜。不要人教见着人就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地叫,再加上长得也很漂亮(用‘漂亮’是因为这小子长得真的比女生还好看)。到哪里都讨人喜欢。姐姐是看不住他的,于是就在他的小背包上拴了一个大气球,气球飘到哪里,小家伙就在哪里。一路上热心人也多,上下火车都有人帮忙搬行李。姐姐说也没感到多么辛苦,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过完年回来,姐姐就宣布说要在常熟找工作,和姐夫住一起。  那时候姐夫工作已经有所进步,升了小职位,工资也已经涨到三千多,公司供吃供住。除去他每月的烟钱,尽落三千在农村也足够养活家里了。然而,姐夫不满足于每月的这点工资,他说他要好好努力多整点钱盖房子。有这样的志气是好事,可偏偏自己交友不慎又容易相信人。不知何种途径,他认识了一个台湾人,他说这可台湾人能帮他接到设备安装的工程,所以就处处巴结着。记得有一次他还请了那台湾人和台湾人的小蜜来南京游玩了一周,不用说的全程都是姐夫的钱。那次他带回台湾人的时候我就悄悄地提醒他要小心些,因为在我的眼里,台湾佬没几个好人。  姐姐在常熟找到一份在车间做检测工的工作,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月一千多一点。姐姐也是个不会理家的人,平时手脚也不紧,也不知道钱要省着点花。再加上姐夫自己的工资又砸向了那个‘无底洞’,所以姐姐每月不但没有余钱还常常没钱用。  那时,我刚刚来深圳打工。工资两千多对于刚出校门的我来说可真不少了,我也比较省。所以一听姐姐说没钱了我也二话不说就给她汇钱。只是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我也有点惯着姐,她如果要五百我肯定是给八百的,给自己姐姐钱我倒不会说什么。而姐夫竟然说没钱了叫姐姐打电话问我要,他还说他不好意思跟我说。亏他还知道不好意思呢!一个大男人,工资也不少竟想着伸手向妹妹要钱。我心里就不舒服,倒不是因为心疼钱,而是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肯定会出问题了。于是,我决定姐姐好好谈谈,我要知道他俩每月工资加起来四千多都用哪里去了?小孩子在家有父母带着,父母可从未向他们要过一分钱呢!  “你们现在两个人工资加起来也不少吧!”  “???????”  “你是不是又买了许多鞋子呀衣服的?”  “那又不贵,才二三十一双”  “你说的二三十就肯定是五六十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每次买了衣服鞋子怕妈妈说,你就拦腰报价”  姐姐不说话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用妈妈的话说,手脚就是大。大了想省也省不住了。  “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劝劝姐夫不要和那个台湾人有来往了,在黏着那人到以后能倾家荡产都说不定呢!还有,我看你还是回来算了。你自己手脚大,有一分用两分的,从来不想着今个有了明个又没有的。而且,现在娃娃已经五岁了,马就是上学的年龄。上学就要送到街上的学校,妈妈不会骑车子,爸爸又时常有事。再说爸妈年龄也大了,你不能总指望他们给你带吧!你还是回来靠着家找个班上,娃娃上学了你也可以照顾到呀!”  “我回家能干么事呢?现在针织又不怎么行了,好多厂子都没得了”  “我看这边流行十字绣,你不是喜欢舞针弄线的嘛!要不你考虑回来开‘十字绣店’吧!而且,现在家里街上还没有人搞这个,你回来算是第一家呢!一开始可能生意会谈,等过几个月人家知道了‘十字绣’,你生意应该不会太差的。至少能养活你们母子”  “你一说‘十字绣’我倒想起来了,常熟这边有好多做‘十字绣’的工厂呢!我明天去市场看看行情,估算一下开一个店大概要花多少钱。”  “嗯!如果批发价便宜,你先批发一点散卖。顺便在学学做生意的技巧,等过段时间感觉还行就回来看店”  “好的,我先试试!只是这开店可能得要不少钱呢!哪来的钱呢?”  “这你先别急!到时自然就有办法了!”
  真情实感,
  路过,看看,
  谢谢喜欢看的人。但我还没有达到能编故事的水平。呵呵!
  六:  在沿着学校的那条街道,整个街上的唯一一家‘十字绣’店开业了。  姐姐请了房东、周边的邻居在饭店风风光光地摆了两桌‘开业酒’。做生意就是这样,在学做生意前要学会先做人。请街上的这些人无非也是图个日后的照应。  前几个月,店里冷冷清清,一周可能也卖不出去五个‘十字绣’。姐姐也不急,就天天拿张凳子坐在门口绣‘十字绣’,偶尔有人进来了姐也不急着招呼。随便人家东看看西瞅瞅,见姐姐在那里绣就好奇心来了,又不停地东问问西问问。姐姐每次都很有耐心地跟人家解释,教人家怎么绣。有的人问完了就兴趣来了要买一个绣,姐姐就叫她先挑些图案简单的先试试;有的人问了好半天却什么也不买,姐姐也不恼,还高高兴兴地跟人家寒暄;有的人拿着从其他地方买来了绣了一段没有线了,就来找姐姐配线,姐姐从来不收钱。当然,那些绣好了图案又不会钩边的人通常都是将‘十字绣’拿来交给姐姐,姐姐就帮她们钩边,再洗净晾干送去表框。  渐渐地,姐姐的店在街上有了些‘知名度’,生意谈不上有多么火爆,但用姐姐的话叫作“每天都能开张就不算白开一天了。”  姐姐就是人缘好!和她店正对面的是一家开‘炕坊’的老两口,这老两口天天被小侄子爷爷奶奶地叫得高兴,常常拿些没炕出的全鸡蛋来给小家伙吃;斜对面是一家饭店,老板娘和姐姐成了好朋友,时常在一起聊心;旁边服装店的老板娘和姐姐‘姐妹相称’,两个小孩又在一个班上学,所以她们天天合伙做饭,早餐她做晚饭姐做,从来和和气气没翻过脸;就连被人称为‘冷冷的’房东也对姐姐很照顾,时不时拿点自己做的饺子什么的来给姐。当然,周围的和睦也有小侄子的一份功劳,因为这小子天生活泼可爱嘴又甜、招人喜欢,成了大家的‘活宝’。所以,常常姐姐要是去进货什么的,就将店交给邻居照看,有时回来晚了,一个电话邻居们就帮她接小孩放学。姐姐对邻居们也很好,时常从家里带来菜都分给大家,谁找她帮忙她也从不回绝。人都是讲感情的,大家互帮互助真是很不错的。  像我们这些打工的时常羡慕那些自己做老板的人,认为他们常常啥事都不管,一切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能大把大把地挣钱。其实,最辛苦的就是那些表面风光的老板们,他们不但要有聪明的头脑,而且还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辛苦。尤其是那些自己开个小店的小老板们就更辛苦了。  就像姐姐,每天都忙着绣‘十字绣’出样品,而且还有人向她直接购买绣好的成品。所以姐姐经常晚上绣到凌晨一两点才睡,白天店里没生意就继续绣。还有就是进货,表框,那绝对是累人的活儿。  记得有几次,我跟姐姐去南京‘玉桥’去进货。姐姐都是带着一个类似于麻袋的大手提袋,里面塞得满满的货不下于三十斤,她竟然能轻轻松松地背着就走;还有一次我陪她去表框,那些表好的‘十字绣’大小长短都不一样,她把它们全都大小分配还绑在一起,一手提个五六个能跑得‘呼呼的’。看到她轻易地就提那么重的货物,我很惊讶!一直以为从小体弱多病的她定然是没什么力气的,没想到力气倒我大呢!  一开始,姐姐每次就表十几个框子,她还能提着坐交车回来。后来发展到每次能表二十多个框子,有的更是三米多长的东西,姐姐只有请车去拉。请一台‘面的’来回一趟就是两百块,本来表框子就是吃力不挣钱的活儿,再一请车就等于亏本了。我劝她不要接表框了,太划不来了。可是姐姐说;“别人都是在我店买的十字绣,我就要负责到底呀!不帮人家表框即使再好看的一幅画绣好了又有什么用?”  是呀!姐姐说的有道理。但是有的顾客也很让人无语。  有次一个表框的顾客,本来她的十字绣就不是在姐那里买的,图个姐姐那里表框便宜就拿去叫姐姐表框。本来讲好的价格,再表框好后硬是不肯按原价给钱,偏要少给二十;有的顾客总是龈龇磨牙地,为了块把钱能说个半天,最后姐姐让价了她还要‘顺’只记号笔去;还有的顾客,以为自己花钱买东西了就不得了似的,常常老资老吊地将修好的十字绣朝吧台一扔说‘赶紧给我洗干净烫平了’······  以我的急脾气遇着这些顾客早没耐性了——爱买就买,不买拉倒,谁稀罕呀!我永远没有姐姐那个耐心,所以我永远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自从姐姐开店之后,就在街上租了房子住下来了。学校离住处很近,小侄子上学也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个店也能养活他们母子,即使姐夫不给生活费姐姐也能度日。不过也因此埋下了隐患,姐姐能自给自足并养着小侄子之后,姐夫竟然就真的没有给个姐姐生活费了。并且,年底回来了竟说自己没钱,那么他的工资都去哪儿了呢?
  七年之痒  一:  姐夫辞了工作,谁也不知道!  姐姐与姐夫的关系自姐姐回来开店的两年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姐夫很少打电话回家,就连小侄子和姐姐的生日他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回来关心一下,经常是姐姐打电话给他他却说几句就匆匆挂了。经常个把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才打个电话回来,而每次小侄子都不愿接他电话,他若休假回来了小侄子也不粘他。很明显自小在妈妈照顾下长大的孩子对于不常接触的父亲是存在‘陌生感’的。  有次,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打电话回家的姐夫一直也不联系姐姐,姐姐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打电话去他公司问。结果姐姐才知道姐夫已经辞职一个多月了,至于去哪里了没人知道。姐姐到处打听也没有消息,就在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的而焦急万分的时候,姐夫突然打电话回来了,告诉姐姐他在‘包头’接了一个工程和别人一起合伙干了。至于他的合伙人是谁他没有说。  姐夫好像真的成了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了,天天是住在宾吃在宾馆。他说这些花销自有人给他买单,至于这个买单的人是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说他天天坐在办公室不用做事,自有人做。于是他就白天黑夜地上网,聊QQ还时常去‘洗脚’就是没有时间打个电话回家问问。  姐姐天天在店里照应小侄子还兼顾着住在家里的公公婆婆,虽然每天都很累但姐姐也绝对是个会生活的人,她会在某个下午早早地打烊,约上周边的姐妹们去唱歌吃饭,大家还各自带着自己的孩子。姐姐对于小孩子也是绝对舍得的人,不管是吃牛排还是吃披萨,只要小侄子完成了姐姐交给的任务(扫地、洗完等)她都会满足小孩的要求。姐姐还经常会带小侄子去南京玩,偶尔还会和隔壁的一起带孩子去周边的城市玩。所以小侄子的见识和胆识要比一般不出门的小孩子要高许多。甚至有次姐姐带他去南京书城去买书,恰巧遇到书城在搞‘朗读比赛’,小侄子毫不胆怯地跑上台表演,不但得到评委们的一致好评,更是得到了不少的纪念品。小家伙高兴地蹦蹦跳跳,姐姐也高兴,而这些快乐好像永远与那个做父亲的无关,与他有关的仅仅是‘聊QQ’。  是的,姐夫已经完全迷上了上网聊天,这些从一开始就没有引起姐姐的重视,姐姐觉得上网聊天也没什么的,她自己也上网也聊天也有不少聊得来的网友。只是,姐姐想得太简单了。  一个在外地打工又长期与妻子分居的年轻男人、一个经常不打电话与妻子沟通的男人、一个天天就知道上网和别人聊天而不关心自己孩子的男人绝地不会是个好男人。我绝对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是用下身思考的  动物,只有甚至都不到百分之十的男人是用大脑思考的精英。姐夫不是精英,他属于百分之九十的行列。  “我和他已经在协议离婚了”  一个已经是晚上十点的时间,姐姐突然打电话,没头没脑地就说了这么句话。  “你们怎么了?姐夫回来了吗?”  “是呀!他不如不回来的好!一回来就让我发现了不该发现的。”  “到底是怎么了!”我着急地嚷道  “他回来用我的电脑上网聊天,突然被人叫出去有事去了。我从厨房出来看见电脑开着没人用就去打算关了的,结果发现他跟别人聊天的窗口都还开着。里面爱慕的话语就这样醒目着,那女人问他什么时候离,他说暂时先不,至少目前不用花钱出去找!”姐姐说着说着就哭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真他妈混蛋!”我骂着。什么叫不用花钱出去找?他把自己的老婆当成什么人了?  “反正他以前一和我吵架就说能过就过,不能过就拉倒!以前我都忍着,现在我不忍了,就如他所愿好了。不就是离婚嘛。谁怕谁呀!我今晚就跟他协议离婚,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就要娃娃,但我不愿把娃给他。他从没带过一天,凭什么要娃娃!更何况他有什么?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每次回来还在店里拿钱。现在我已经写好‘离婚协议’了,但是他没有签字,因为在娃娃的问题是上没有谈拢”  “我理解你的心情,这种‘吊人’真他妈不是东西,我真想踹他两脚。但现在你先冷静一下,离婚这种事不要轻易地决定。是不是爸妈他们还不知道?”  “我不想让爸妈他们再替我操心了,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很难过的”  “但‘纸包不住火’,你现在不说,以后他们知道了会更难过。所以你明天还是回家一趟,先告诉妈妈,跟妈妈商量一下。爸爸就暂时先瞒着。”  “嗯!”  第二天,天不亮姐夫就悄悄地走得了。
  哎,这样的人离了好!
  人在福中不知福。这样的男人,贱。  但愿你姐姐能豁达地走出来。
  有的男人就是犯贱,你对他百依百顺地他不珍惜,非要搞些花花肠子去伤人!
  二:  姐姐始终没有离成,因为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已经过去近一年了,姐姐四处打听都找不到他人,他手机号码也换了,看来是要‘玩失踪’了。  去年七月,我邀姐姐出来散散心。于是她便带着小侄子来我这里。当时我和堂妹一起在外面租了两室一厅的房子,她们母子住在我这里也非常方便。  那段时间确实工作太忙,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们,仅休了两天陪她们去‘世界之窗’玩玩。姐姐自己带着小侄子去了香港玩了两天,去‘迪斯尼乐园’把小家伙了坏了。回来手舞足蹈地跟我描述他在‘迪斯尼乐园’看到的各种好玩的东西······  就这样,姐姐白天会带小侄子出去转转,晚上就在家做饭等我下班回来吃。吃完饭小家伙就忙不迭地去玩他的各种玩具,我就和姐姐聊天。聊家里的事、聊店里的事但就是不聊姐姐离婚的事,因为怕影响的小孩子。虽然小孩子才七岁,但现在的孩子接触的多懂得多都早熟。为了怕被小孩子听到,我们通常是等小孩子睡着了坐在那里悄声说。  虽然姐夫诸多的不好,但姐姐从来不在小孩子面前说半句他爸爸的坏话。小孩子是天真的,在他们的心中最高大的形象基本上是自己爸爸。更何况小孩子是无辜的,如果把他扯进大人们的纠纷中可能会扭曲一颗幼小的心灵,这实在太残忍!所以这时候的小侄子对于他父母之间出现的问题全然不知,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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