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对我不好,一定是我曾经对总说别人不好的人。这句话佛家是怎么表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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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重庆沙坪坝,在早些年大学城还没有修建好的时候,那里曾是重庆的文化中心,有很多高中和大学都在这个区域内。
  但凡有学校的地方,必然会或多或少的出现一些鬼怪的传说,尽管传说很多都是假的,但其中却有一些是真的。几年前的时候,一所学校的德育处处长联系上我,说他们学校目前正被一个可怕的“传说”所笼罩,带来了很多负面的影响,尽管校方和老师多次出面辟谣,但这个传说在学生间甚至部分教师间流传甚广,这个传说是这样的。
  学校的改建教学楼,以前的学生活动室、舞蹈教室、钢琴教室统统都被封闭了,某一天夜里一些学生回宿舍的时候路过这里的钢琴室,从琴房里传来一阵钢琴的声音,门上却是打了封条的,清场前琴房里的钢琴也是搬走了的。
  据说有好事的学生爬上门顶的小窗想看个究竟,发现在房间的角落里隐约有一个背对着门的长发女生在弹钢琴,学生们吓得赶紧往回跑。
  随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同学后,也许受了太大刺激,回家休息去了。
  中国有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于大部分处于成长期的学生们来讲,这个世界除了科学知识外有太多东西是他们不明白,却有好奇得不得了的,于是这个传言越传越大,越传越神仙,以至于到后来学生们甚至给那个传说中的长发女生架设了一个身份,说她曾经是个爱弹钢琴的女学生,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上吊自杀,于是冤魂不散,每隔7年就会重新出现在校园一次。
  诸多版本,结果是学生们自己被自己编的故事吓得半死,学也不好好上了,花了钱进学校学知识学做人,却整天装神弄鬼,这让我这种高中念到一半就辍学的人情何以堪。
  德育处处长说,之所以找到我,也是听人介绍,虽说在学校是学科学的,但是由于长期缺乏信仰,人人的内心都有那么一块空地,想填进点什么,好像和多年接受的教育不符合,不填进点什么,又感觉老是空荡荡的,找我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传言出现后,竟然有个在老师里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师也听见了,和先前那个学生一样,停课在家休息。
  这时候学校一方面开始进行辟谣工作,一方面又没有人有胆量来证实事情的真伪,于是本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才找上了我。
  听他这么说了以后,我对这个事情的态度其实也是将信将疑的,一方面学校原本这类的传闻就多,但当中绝大多数是学生们以讹传讹,凭空想象出来,又或者是某个学校的学生因为学习压力太大,导致跳楼自杀,然后相关的传闻就会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太多了,我们的国人就是太过好生是非,好的不传传坏的,还一个个传得有鼻子有眼,
  就好像自己亲眼看到的一样。
  但是你又不能说完全不信,万一这事情是真的,哪怕那只鬼并不会害人,它的存在怎么说也是吓到了人,所以再三思考下,我还是决定亲自去查看查看。
  见面后,德育处处长乘着上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学校里几乎没有在室外的学生,带我从老树林那边绕道进了那栋废弃的教学楼。教学楼通道两侧的窗户是南北朝向的,光线不算好,却能看得见,正是因为这样的光线效果,才让这个楼在安静的状态下显得有些阴森可怕,再加上原本那个传说的渲染,给人感觉真的不舒服。
  走到钢琴教室门口,我感到德育处处长虽然嘴巴上不信加辟谣,但是还是很害怕的,我让他打开教室门,跟着我一块进去。教室只有一个门出入,靠楼外侧是两扇开合窗,整个教师空荡荡,连窗帘都拆去了,只留下天花板上的几个吊灯以及地板上钢琴脚久压的痕迹。
  我取出罗盘,掏出红线准备问路,还没架势的时候,有种窒息感铺面而来,我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感觉有些不妙,于是赶忙跟处长说,先出门去,处长显然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到了,我比他年轻至少10多岁,因此他也有可能觉得我是在忽悠他,故意吓他,可我真没时间来跟他解释这么多。
  像这种还没开始问灵前就主动让我察觉它的存在,并且那意思显然就是“离开这里,别管闲事”一样,14年来,我只遇到过三次,而这就是第三次。退出教室后,我才稍微能够冷静一点,我已经相当确信这次的确是闹鬼了,真不是学生在乱传。
  凭借着经验整理了一下思路,依旧判断不出这个鬼魂到底是善是恶,于是我对处长说,要他告诉我有关这个钢琴教室发生的一切。
  回到他办公室以后,他又打电话叫来了几个老教师,加上我总共5人,关上门,开始找寻这个钢琴教室的故事。几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几个人把自己知道的都讲了出来,从他们的谈话里我得知了两个重要的线索,第一是这个学校以前曾经还有一个姓赵的专门教钢琴的器乐教师,后来辞职,目前在北碚一所学校教书,离职的时候差不多40岁,现在已经接近退休的年龄了。
  第二是这个学校曾经有一个女学生,钢琴弹得不算好,却很好学,但是之后因为生病而辍学,音讯不明。巧合的是,这个离职的赵老师恰好就是这个女学生的指导老师。
  几位老教师离开办公室以后,我告诉处长,明天让他陪着我一起去找这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我到了学校,就开始配合处长查阅10多年前的学生入学资料等,找到了这个女生当时登记的家庭地址信息。
  从入学相片上看,就是个长相清秀的普通女生,也许是年龄的关系,看到这种青春的面容心里还是一丝向往。我和处长开始动身去找那个当时的女学生,可也许是这些年搬家之类的变故,已经找不到现在住在哪了,无奈之下我甚至动用了在户籍办的朋友,但是结果查询,却是已经因死亡注销了户口。
  处长觉得可能这个线索就此断了,而我却觉得这才恰恰是真正有说服力的线索,总算有一个合理的情况,让整个事件与亡魂有了关联。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就必须尝试着联系那位当时离职的老师了。他倒算是容易打听,赶到北碚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晚上了。
  看了老师的排课表,我们直接在一间钢琴教室里看到了他。这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教师,瘦瘦高高的,戴眼镜,留着小胡子。除了那一头白了一半的头发,其他看起来都还挺年轻。由于他正在给学生上钢琴课,我们也就没有好意思打搅他。
  等到差不多8点半下课后,我们才走到他的跟前去。处长表明身份后,赵老师对以前呆过的学校的老师还是很友善的。直到他听完我们的叙述,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知道我们来找他,是因为那个女学生。
  交代了事情的严重性后,赵老师总算是放下了心防,将我们带到了校园里一颗黄桷树下,把这个事情完整的告诉了我们。女学生是个很有天分学钢琴的人,学校也非常重视对她的培养,可她基本功比起其他学生来讲,却是相对比较弱的。
  常常弹错键,有时候会引来一些冷嘲热讽,她选择了默默承受,她大概是觉得自己既然比别人底子差,那么就一定要多多勤加练习才是。所以她也比其他学生更加刻苦,而当时的赵老师,也就30多岁,未婚,长得好不好看我到是不知道,但就那个岁数,又弹得一手好琴的钢琴老师,想必是在女学生群里收到了不小的追捧和欢迎,赵老师总是在想办法安慰和鼓励这个低调刻苦又有些自卑的女学生,然而久而久之,俩人渐渐就产生了一些超越师生情谊的感情。
  在那个年代,这种观念必然就成了大逆不道,咱们中国人的道德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生之间出现感情,那么是一定会遭受唾骂和鄙视的,可是他们俩最终没有屈服在道德观的捆绑下,在感情的冲动下,确立了恋爱关系。
  在我们身边总有这么一种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或者说,赤裸裸的嫉妒。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被其他人匿名举报,学校得知此事后,甚至说赵老师是败类,衣冠禽兽女学生眼看着自己的爱人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她主动提出了分手,分手后不久,便借病辍学。
  赵老师也因为受不了别人鄙夷的眼神,选择了离职。女学生常年在家郁郁寡欢,想念又无法相见,相见也无非是继续折磨自己。于是常常惩罚折磨自己,情绪像是一只追着咬自己尾巴的狗,明明咬不到却偏偏不愿放弃,于是原地打转,越转越累,越转越烦。
  最终抑郁成疾,在不满26岁就去世了。赵老师在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后,曾去吊唁,
  却被女学生的家人赶了出来,终生不肯原谅他。也许是天性的关系,赵老师似乎开始感叹人生无常,于是离开重庆,在许多城市住一段时间,又换一个城市,用他自己的方式消磨人生,感悟人生。
  直到前几年才回来,在大学里教书。听完赵老师的话,我心里有点乱。师生恋这种话题,向来都是一个另类,但是爱情是没有罪的,既然无罪,又为何要遭到如此大的压力和反对,与其说是女孩子自己逼死了自己,倒不如说是我们根深蒂固的道德观,不管这样的道德观是千金不换还是廉价的,也不能成为夺走一条生命的理由。
  我并非是赞成师生恋,我也觉得不妥,而所谓不妥,也仅仅是觉得尴尬,而非永不翻身。
  女学生的相思成疾,说明了她的情义,赵老师终身不娶,表明了他的愧疚,我敢说他至今也无法过自己这一关,因为哪怕他自己原谅了自己,女学生的家人还是会把这姓赵的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而他们原本应该美好的爱情故事甚至不能成为酒肉之徒的下饭菜,人言可畏自不必说,可悲的是要自己将自己最真实的模样从此埋葬。
  对于这样的故事,自来都没有听说过善终。我们生活的世界不是小说,身边也不会有杨过和小龙女整天炫耀自己的师生恋有多成功。
  现实就是现实,不能被接受,就只能被淘汰。
  我问赵老师,那个女生是不是常常穿白衣服,长直发,总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的那架钢琴。他说是的。眼里有些悲伤,似乎是我又让他进入了一次记忆的旋涡里。我基本上确定了钢琴室里那个亡魂,就是这个死在人言和制度下的女学生。
  我告诉赵老师,解铃还需系铃人,希望你能够明天跟我去一趟那个学校,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十几年了,我想你也希望她能够真正让灵魂和感情有所归宿。
  赵老师想来是害怕再面对自己的过去,他迟疑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我们。
  当天晚上,我们便把赵老师接到了沙坪坝,那天晚上吃宵夜的时候,他喝了很多酒,又是哭又是笑,许多年来的压抑统统见鬼去吧,今晚我就是要好好释放,好好回味,好好说再见。
  第二天,我们去了钢琴室,所有的过程,都很平静,除了赵老师隔空喊出的那句话。“好好去吧,我知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这。你要知道我多想用我的所有来交换,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后悔事,想到你直到今天还有这份心意,我们的爱情值钱了!”
  内心一阵波澜以后,我只记得那股浓烈的、矛盾与爱意的亡灵就此离开了。我没有帮到忙,我只是在十多年后再次让他们有所交集,不幸的事情持续了这么久,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我坚信女学生不是我送走的,而是赵老师那句藏在心里多年的话,抵消了这些年的爱恨情仇。送别赵老师以后,我和处长回到德育处。他比我想象中要平静,我没收一分钱,起身告辞离去。
  出门前不经意回头,看见门内一个正在擦去泪痕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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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 告今天认识了一个戏剧妹子,我们看一个跟戏剧相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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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2009年,我接到黄婆婆的电话,说她的一个故人的儿子在江津遇到怪事,找她帮忙。
  她年纪大了不能去,希望我能代替她去看看,并且不收钱。前辈有吩咐,我哪里敢不从,电话里联系了她古人的儿子,便直接赶了过去。
  我对江津并不熟悉,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也比较肤浅,小时候特别爱吃江津米花糖泡牛奶,长大了时不时也整点江津老白干。
  仅此而已,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江津就好像小时候看的那部电视剧《哈儿师长》,
  老旧的城,狭窄的街道,直到去了才发现,日新月异的变化,早已将这座小城变得非常美丽。
  到江津后,先四处找吃的,满足了食欲后,才去了客户家。这个男人50多岁的样子,头发秃了一半,穿着短裤,赤脚,裸上身,重庆人的洒脱本性。
  他说他姓刘,是个退休的会计,我正惊讶于50多岁就退休,他告诉我他身体不好,提前病退。他的女儿在浙江上大学,老婆在学校教书,他们全家把老母亲接到家里一起住,这个老母亲,就是黄婆婆口中的故人。
  我坐着跟刘先生和他母亲聊了一会,话题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黄婆婆的陈年旧事,随后才开始询问这次事情的具体情况,刘先生50多了,他母亲看样子快80岁了,而我也就不到30岁的年轻人,不用猜我也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质疑,并非质疑黄婆婆的介绍,而是质疑介绍来的我,是不是真能帮上忙。
  刘先生跟我说,由于他退休,就留在家照顾家里,早上出去打打拳,然后就去买菜回家。老母亲岁数大了,腿脚什么的都不方便,就在家里逗逗小狗,然后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还会出去社区里跟人打打麻将。
  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家里就出现了怪事。家里的电器尤其是电视机,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生一系列怪异现象,本来一家人好好的在看电视,电视节目却突然开始跳台,一路跳,最后定格在戏曲频道。
  就像是有人拿着电视遥控在按一样,最犀利的是,有时候好像按过了头,还会回按回来,最后还是停在戏曲频道。
  最初一家人认为是电视遥控出了问题,或者电视机,但是请了维修人员来检查以后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顶多是有点接触不良。
  就让他们一家人用那种塑料布把遥控包一下。这么一来,电视是不会跳台了,但是却非常不好按了,于是没多久,就把塑料布给取了下来,取下来的当天,这奇怪的现象又一次发生。
  最奇怪的时候,连续好几个晚上关了电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发现电视自己无缘无故的开着,频道依然是戏曲频道。
  再次打电话保修还是没有结果,家里人也没多往灵异方面去想,直到有一天夜里,刘先生还没睡熟,听见电视机打开的声音,然后他就走到客厅看,除了惯见的跳台然后停在戏曲频道外,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近在咫尺的、拉二胡的声音。
  这一来,一家人才真的吓到了,才彻底想到,家里可能是闹鬼了。
  刘先生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多少和这类事情也算略有接触,按照她所知的方法,将家里的镜子卸下,然后在玄关正对的那面墙上挂上,还去外边请了八卦阵,门口还放了个小香炉,每天都把香灰洒在进门的地毯上。
  但是这么做以后,事情也依然不见好转,而且每天都能在地毯上发现一些脚印。无可奈何下,只得找到黄婆婆帮忙,于是也就有了我的江津之行。
  我听得很奇怪,虽然我知道灵魂的频率和我们活人是不同的,所以它门能够很轻易的影响身边的一些点破频率,例如灯泡,例如电视机。
  如果是一个爱看电视,尤其是爱看戏剧的鬼来说,想要让电视换台,根本就不是难事,可关键是这鬼也算太调皮了吧。
  我细问了刘先生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号,对比着一算,农历7月14。
  民间有句话:七月半鬼乱窜。每年农历的7月14至7月16日,是为“鬼节”,相传这几天是地府门大开,很多鬼就蹿到人间,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于是很多家长都会在每年这个时间端叮嘱自己的孩子晚上别出门,害怕被鬼缠上。
  而其实我想说的是,七月半的确是一年当中“道”最阴的时候,而阴是相对于阳的,
  并不是说鬼会很多,而是相对其他时候更容易被发现罢了,就像欧洲杯,我喜欢德国队,但他的比赛时间总算在凌晨2点45,所以不管我多喜欢德国队,我在12点的那场比赛里始终是看不到的。
  听完刘先生说的,我请他打开电视,想见识见识这奇怪的自动跳台,奈何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然后我起身去看了看门口的香灰,也什么异常都没有,于是我当晚在江津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去他家。
  原本他们留我住他们家,我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我不太习惯借宿别人家,另一方面,我算是个睡觉相当没有原则的人,当瞌睡遇到枕头,不到早晨我是绝对不醒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早饭也没吃就去了他家。一进他们家门,就看到电视里正在唱戏,而且是看了无数次,都快要能背出台词的包公断案。我看了看地上的香灰,的确有些脚印。奇怪的是看得出来不止一个“鬼”,有穿布鞋的,有打赤脚的,还有绣花鞋,而且每种脚印,都只有左脚。
  而且脚印的方向朝着门内,这说明这几只鬼还在屋内。用罗盘证实,的确还在。虽然没有靠近,怕惊扰到灵魂,但我始终感觉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是不是并排坐着那么几个正在看包公断案的鬼,而这时刘先生的母亲也坐在那个沙发上,我不愿再继续深想,已经有点不寒而栗。
  我小声告诉刘先生,希望他能够让他母亲暂时先别坐在沙发上。我说家里现在有东西,能不能让你母亲先去邻居家呆一天。他答应了。送他母亲去了邻居家后,刘先生自愿提出跟我一起调查。
  我先前就一直在想,这个小区大概是新建了没多少年,会不会是开建的时候动到谁的坟了,于是我打算跟他一起了解一下,经过一些查找,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小区修建在2004年,在那之前,这里也是商民混合区,而在刘先生的那栋房子正好以前是一座养老院。
  这无疑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开始打听这个养老院搬迁到哪里了,最终在江津嘉陵江以北找到了那个之前在那里的敬老院,基于尊重,名字我就不说了。
  敬老院是在一个商品楼的裙楼里,坐电梯上了5楼,刚好是中午,许多老人开始午睡,于是看门人也在铁门边打瞌睡,这种铁门让我有种受耻辱的感觉,难不成每次那些老人的孩子来看自己的父母,还像是要探监似的?由于我是个大龄愤青,所以我故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老师!麻烦你开哈门撒!”
  他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喊惊着了,不耐烦的给我们开了门,当我们走进去以后以后,他又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不知道到底是在防止别人进去,还是防止别人出来。在前台的护工站问了问,得知以前在老地址的时候,总共有40多位老人,期间陆陆续续因病走了一些,有些是送到医院后去世的,有些是不声不响死在自己的床上。
  然后护工害怕我是记者,还笑着说,这个人嘛,生老病死是自然的。我没功夫和她扯这么些,就直接开始打听,当我问到她是否记得有一个特别爱听戏的老人,是不是也去世了,护工告诉我,这里的老人除了打麻将就是看戏,当我请求她替我翻阅先前住在这里的,被子女接走或是去世的老人里,有没有让她印象特别深刻的老人。
  护工说,他们给老人建档都是分了房间的,只有记得房间号才能查阅得到,当她一说完,刘先生在我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3-1”
  我这才回忆起来,刘先生家的门号是3-1,如此说来,刘先生可能是觉得那些鬼是先前敬老院的3-1的老人,也许是去世了,但是没有离开,所以就按照门号找到了他家里。
  护工查了查,说,3-1之前住过一个姓沈的老人,很喜欢看戏,还喜欢拉二胡,但是在搬迁之前半年就去世了,这个老人生前患有老年痴呆症,说话糊里糊涂,但是豁达乐观,闹起脾气来就像个小孩子,听话起来又很听话,他还在世的那段时间,隔壁房间的老人都爱到他房间里去看电视。
  不用问了,一定是戏曲频道。我再问那个护工,是不是有别的喜欢去他房间看电视的老人也有去世了的,她再查了查,却说没有。我问起这个沈大爷的情况,护工说这个沈大爷是孤寡老人,老伴死得早,独子又常年在沿海做生意,自己父亲死了10多天以后才回来办手续。
  所以死的时候都是养老院垫付的丧葬费,一群养老院的老朋友给他送别,这很残忍,因为那些老人,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死去时的场景。
  事情虽然还有疑问,但是至少是清楚了乱按电视的那个鬼魂就是生前住在3-1的沈大爷。现在唯一的疑问,另外的那个几个鬼是哪里来的。我原本也没打算考虑这么多,除了在心里默默鄙视下这个沈大爷的儿子外,就寻思着在屋里结个阵,然后安静的送老人和另外几个鬼魂离开得了。
  于是当我们再次回到刘先生家里,电视依然开着,罗盘上看来,那几只鬼还在屋里,这就是戏剧的魅力。
  我在屋里拉好红线以后,就丢了点米和土,以此试探沈大爷它们几个是否怀有敌意,他们很安静,安静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于是我大着胆子开始给这群鬼魂带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一个都不肯离开。
  我也遇到过一些很有个性不肯合作的鬼魂,但那种不合作通常伴随着反抗和伤害,而这几个鬼魂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好像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开,不想去更美好属于他们的世界,就好像一个人在钓鱼,你去叫他走,他转过头来对你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挥手摇头,好像再说,你自己玩去吧这没你什么事。
  尝试了很多方法,始终带不走他们。我只好求助黄婆婆,求告诉了黄婆婆沈大爷的死亡日期,请她替我走个阴。几个小时候,黄婆婆回电话,
  她说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黄婆婆说话语速原本就慢,在我遇到挫折时候,她更慢吞吞的告诉我结果更是让我着急。她说按电视的那个的确就是沈大爷,不过另外还有3个,却是七月半开始流窜到这附近的鬼魂,
  出于好奇才每天来跟沈大爷一起看戏,她说她走阴问了沈大爷,他觉得自己儿子算是白养了,自己都死了几年了骨灰还在殡仪馆存着,而且自己并不留恋任何人世间的人,唯独放不下就是好这口戏剧。于是黄婆婆让我是不是能了却下沈大爷的心愿。
  黄婆婆说他岁数大了,有时候走阴不敢走得太深,因为也害怕会回不来。不过黄婆婆说的这些,我知道已经足够了,毕竟她请我帮忙,我总不能帮倒忙。当下我便跟刘先生一合计,刘先生是本地人,我请他到当地找个川剧戏班,因为重庆地区川剧还算正宗,找个唱得好点的,来家里唱一个独段子,也算是了却老人的一个夙愿。
  我则根据黄婆婆走阴说的地方,
  去了殡仪馆。在服务台查到了沈大爷的骨灰格编号,继而查到了每年续费、留在殡仪馆的联系电话,遗憾的是这个电话竟然也不是沈大爷儿子的,而是沈大爷儿子的一个哥们,对于这样的儿子,我当真是恨得咬牙切齿,好像他有很多父母,人去世了,孤零零的存在骨灰堂,连给老人买个墓地的时间也不肯挤出来,还年年托朋友续费,这样的儿子还真是白养了。
  好在通过他儿子的哥们,我也查到了他儿子的电话。给他儿子打电话的时候,老实说,我也是强压着火气,毕竟我并没有说话的立场,我只是语气平淡的告诉了他实情,例如他父亲现在阴魂不散,耗在人家屋子里了,例如当时去世的时候,一群老人都在说这个儿子不孝,例如我告诉他入土为安的重要性,否则老人缠住你一辈子。
  不管他是相信了也好,害怕了也好,事后一段时间我也确实听说了,老人的骨灰被他儿子带走,安葬进了墓地。
  回到刘先生家以后,他正等着我回来呢。我告诉那个戏班师傅,请他清唱几段。近距离听戏,也算是一种别开生面的感受。
  中国戏曲博大精深,我这种深受崔健和BEYOND感染的年轻人是不会懂的。唱完后,刘先生付了钱,送走了戏班师傅。
  我猜想老人现在也算是如了愿,于是继续尝试着带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他们已经释然,安静的跟着我走了。
  收拾好屋里的一切以后,我和刘先生把他母亲从邻居家里带了回来。我对他母亲说,奶奶,你很幸运你有个好儿子。因为我知道,至少眼前的这个老人,不会和沈大爷一般凄凉。
  而那种凄凉,不是孤独,也不是绝望,而是寒到心里的无奈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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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吗?
& && &我记得我很早以前说过,我不算个有信仰的人。
  除了鬼怪,我也没接触过多少其他的东西,所以当有人问我僵尸,吸血鬼,如果我回答了你们,那就表示我一定在瞎吹。
  对于轮回、转世、头胎等,我也一直强调我并不否认,只是我自己没有亲眼看到。
  下面这件事,发生在2010年。若不是亲眼看到了,我想我到现在也不会相信,走阴,走到阴间去。
  在重庆大渡口区,有个非常犀利的面馆,叫掰哥牛肉面。在面馆的旁边,有一栋当下正在等待拆迁的楼房,在没拆迁以前,这楼里住着一个名声响当当的黄婆婆,不夸张的说,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厉害的老太婆。
  早年也是和我们一样,抓鬼度人,50岁退休,闲了几年后,就开始给人批字算卦照水碗,10年前找她求卦的风云人物多得要死,得提前一个月才能预约到。
  那一年我一个朋友生了个女儿,问我有没有熟识的测字的先生,想给女儿取个好名字,我就带着我朋友去找黄婆婆了。
  我知道黄婆婆的本事有多大,却从未看见过她走阴。甚至说,走阴这个词,我都是那天才知道。我得先声明,虽然和黄婆婆认识,但是我绝不会向她透露任何人的八字信息。
  当我朋友把孩子的生辰写给黄婆婆的时候,黄婆婆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和我朋友目瞪口呆。
  黄婆婆的第一句话,你的孩子是你家族里的一个女性祖祖投胎来的(祖祖就是奶奶的妈妈)然后说,今年你开车必须小心,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告诉她我这朋友有车。接下来的一句更是让我朋友五体投地,黄婆婆说,你去世的父亲说,清明或者春节的时候,记得给你爸爸烧件大衣。
  同样的,连我都不知道他父亲去世了。最后,黄婆婆给了她女儿四个字。我那朋友欢欢喜喜的给了钱走掉了,路上一直在跟我吹嘘这老婆婆的确神。
  事后再度拜访黄婆婆却是因为另一件事情,闲聊到先前给朋友女儿起名字的时候,我才知道,黄婆婆所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走阴,我问她,什么叫走阴,她说,就是灵魂出窍,走到阴间去,在自己都是鬼的状态下,跟鬼面对面的对话。
  在那年年底的时候,有一所中学的一个年轻男教师,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倒地猝死,校方给出的结论是过度劳累,于是开始歌功颂德,大肆宣扬这个教师的师德有多么好之类的,甚至上了那段时间的630新闻。
  但是这个老师的的老婆却不认为是简单的猝死现象,因为在死前的几天,老师突然跟他说起一个自己先前做的梦,梦的内容就是他在上课,然后有几个人冲进教室,在众目睽睽下把他带走,接着把他的头按进水里,然后活活溺死,接着他就醒了过来。
  原本他老婆觉得这可能就是思想压力过大,做的噩梦而已,可就在这之后没几天,老师就真的在课堂上死去,令她十分怀疑。
  由于已经见识过黄婆婆走阴的厉害,所以当我接到这个委托的时候,我就打算带着老师的老婆直接去找黄婆婆,好让黄婆婆走阴一次,有什么话,就直接问那个教师了。
  但我带着他老婆来到黄婆婆家里的时候,前面已经等了好几个穿的光鲜亮丽的人,想来都是来请黄婆婆改字转运的,然后我知道她并不可能这么做,运势这东西,就跟命一样,随便改动,必然会收到惩罚。
  我偷偷到门外给黄婆婆打电话,请她让我夹个塞,于是我们提前进了内屋。
  我来说说她屋里的样子吧,一张非常老久的案桌,上面摆了笔墨纸砚,还有个装满了各自乩的龟壳,墙壁四周全是挂的书法字和一些符咒,书法的内容也都是一些歌颂佛法,敬畏阴神之类的话,忘了说了,黄婆婆是佛家人。
  每月初一和十五都吃斋,从15岁入行以来,50年都如此。由于佛根很深,所以她往往给人的字里,都充斥着各种佛法的含义。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焦糊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鸦片的烟土味,黄婆婆不吃鸦片,但是鸦片的味道能够让她很快入定,继而走阴。我和老师的老婆在黄婆婆面前坐下,我正打算说明来意,黄婆婆伸出手,做了个“不用你说老子全知道”的姿势,于是我也就闭嘴了。
  黄婆婆性情中人,年轻时相貌出众,又是俗家弟子,追求的人不少,最终都因为黄婆婆那张犀利的嘴和强势的态度,全都败下阵来,黄婆婆终生未嫁。
  黄婆婆开始叫他老婆写下教师的出生日期,然后打了一碗水,撒上几颗葱花和一种我喊不出名字的粉末,一口喝下,接着渐渐开始翻白眼,一个激灵后,她便像是睡着了一样,久久没有出声。
  我和他老婆就这么傻坐着等她,许久后她醒来,擦了擦汗水,想来是个体力活。
  醒过来以后,黄婆婆开始对教师的老婆说,她刚刚“下去”看了,教师跟他说,在他死之前的头一年,他教的那届毕业生里,有个女生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跳楼自杀,虽然人没死,但是救回来以后就发疯了。
  随后还时不时从家里跑出来,跑到学校门口装模作样的念书,学校保安赶她还被咬伤,过了几个月这个女生就死去了,大概是由于死后觉得是学校逼疯害死了她,所以就选择了这个老师。
  这里我打个岔,通常鬼害人不会想人杀人那样,用棒子刀子什么的,鬼害人一般是两种死法,以就是慢慢的或者突然的吓死,另一种就是影响你的心率和脑功能,导致血管爆裂猝死。
  黄婆婆告诉他老婆,这个教师是被那个头一年死掉的女生害死的。这件事他老婆从教师口中是听说了的,但是我们一进屋就什么话也没说,黄婆婆若非真的去了趟阴间找教师说话,是不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的,所以他老婆顿时相信了。
  随后黄婆婆还说,现在男教师的灵魂还在游离,他感到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该就这样离开,但由于本身是被一个疯子女鬼给害死,自然会非常不甘心。
  他还有很多牵挂着的,没多久就要面临考试的学生。他老婆听到这里,黯然的哭了,她说她老公对当时那个女生自杀的事情非常内疚,那一年升学压力太大,他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给学生们加大了学习量,其实是在为了让学生们多练习,才能考上好的学校。
  可谁知由于学生们年轻,也许很多时候并不能懂得老师的一番苦心,往往在自己遇到瓶颈的时候,就采取了极端的方式。
  我没有经历过高考,所以我不能体会那种学习的压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年年电视新闻里总会出现那么些,因为学习压力大,或者对自己考试没信心,又或者夜不能寐导致梦游跳楼等发生的学生自杀案件,每每看到这些,其实都很心疼。
  谁说的学生就是祖国的未来?谁说的我们就一定要用这种填鸭式的教育方式?我老婆告诉我,她当年高考前,整理书和卷子,整理出非常巨大的一堆,于是她一怒之下,连书带桌子地从教学楼4楼砸了下去,这也是为什么我每次看到我老婆,都要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不怕我不怕的原因。
  也许我们的教育从立本之初就出现了问题,一味地高压,导致疯的疯,死的死,即便大多数人成功考上了,回想你这10多年寒窗苦读,有多少人是真的高兴的?
  黄婆婆接着说,他死之前几日做的那个梦,是因为那年清明的时候,他去了那个女生的墓,然后心里说了些抱歉的话,而对这样一个自杀的鬼魂来说,这无疑成了一种刺激,这才导致了他被缠身。并且教师还说,现在那个女生又准备对一些学生下手了,希望他老婆能够把话带给学校。
  这就轮到我管的事了,于是我告诉黄婆婆,请她去庙里给学生们求一批福袋,然后我连夜做了些红绳,以过世的老师的名义,发给了那些学生。由于找不到那个女生的鬼魂,红绳和福袋也相应对它产生了一些抵消的作用,
  至少从那时候开始,一些奇怪的事情就没再发生。不过我知道宁静只是暂时的,假如有一天这个游荡的魂灵再度出现,我的那些同行们,也一定会收了它的。不过出于同是受害者的立场,男教师的老婆还是带了不少礼物去慰问了那个女生的家人,虽然不知道结果,但是至少也算是对人对己的宽慰。
  黄婆婆的故事还有很多,今后会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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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还是09年夏天,一大早接到自称南岸区区府附近某小区业主的一个委托电话,感觉很慌张很害怕,开门见山的对我说,家里闹鬼了。
  为了让他冷静下来,我约他在外面见面,一方面安抚下这类收到惊吓的人的神经,另一方面,也让他冷静下来,好好讲讲事情的经过。
  这个委托人姓朱,他说他32岁,可我看上去很像是20多岁的人。瘦高瘦高的,前几年在重庆念完大学,家里就买了套二手房让他一个人住。
  他跟我仔细回忆了事情的经过。他说他床顶上的天花板,不知道什么原因渗水了,由于天花板上没装吊灯,不存在线路起火的问题,头几天也没在意,直到前几天早上被水滴到脸上,然后惊醒了,觉得很生气,就跑去楼上住户家里敲门,楼上邻居开门后,说家里没漏水呀,然后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当下觉得很奇怪,于是就通知了物管,物管到场后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加上又要上班,就放了个水桶在床上接着水。
  到了晚上下班回家,发现水又没滴了,本来也觉得既然没滴了就算了吧,谁知第二天早上又被滴下的水给弄醒了,有了头一天无解的经验,朱先生就直接放上水桶然后出门上班,晚上回家的时候,水也停了。
  由于朱先生是单身,平时也是个宅男,晚饭基本不在家里做,都在附近买汉堡一类的快餐。在家除了上网,他自称最多也就弹弹吉他,养过猫养过狗,养过仓鼠养过垂耳兔,养鱼养鸟,养耗子养蟑螂,除了最后两样,都没活成。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胸无大志且落魄颓废的富二代青年。他接着说,第二晚这样他也渐渐习以为常,直到今天早上再次被水滴醒的时候,发现天花板上的水渍已经形成了一个人脸,滴下的水滴正是从人脸的眼里滴下来,好似在哭泣。
  这下他才吓坏了,赶紧起身,托朋友介绍才找到我。听完他的叙述,他给介绍他给我的那个朋友打了电话。我和他便打算一起等到这个朋友过来,再去他家里实地看看。
  这个朋友是我小学到高中的同学,他父母和我父母是同一个单位的,从小就跟我混在一块,后来进了个国企,天天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几年下来吃得大腹便便,他一直都知道我是做这个的,可能听朱先生这么一说,就直接把我推荐给了他,去朱先生家的路上,他还跟我说,这小子有钱,别卖什么面子,该收多少就收多少。
  我收费是看人的,这是我师傅教我的。不能看人家有钱就死烫着人家,如果这个人我并不喜欢,我可能要价高一点,如果是个可怜人,我甚至分文不收。这就是师傅叮嘱我的,做事前,先做人。
  到了朱先生家里,他带我去了他的房间,我抬头看天花板,那块有点夸张的水渍依然还在,只是没有滴水了。
  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出,是有些像一个人的脸。楼上的房间应该对应是卧室,所以不可能出现水渍,更不可能就这么半中拦腰出现,所以基本上能够断定,这属于非正常现象。
  我问路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一下他家窗户的朝向,当西晒,只有每天太阳下山的时候房间才有阳光。房间门在侧墙,恰好是阳光所照不到的地方,床头靠墙床尾对着门,天花板没有打线槽接电路,照明靠的是落地大台灯,就房间的情况来看,典型的阴宅。
  所谓阴宅,并非说是这个房子就定然闹鬼,很多人听到这俩字就怕了,其实只需要适当挂个镜子,改变下床的位置,甚至在房间四角钉上红绳绕圈的铁钉,又或者放几株鲜活植物,这些问题其实都是能够解决的,可恰恰这哥们没这么做。
  这样的阴宅,其实只是比其他房子更容易招鬼而已,因为鬼不喜欢太阳,一天当中只有傍晚晒晒对它是没有任何伤害的,可到了夜里,本来就很黑,再加上房子本身是阴宅,那你的房间就可能成为鬼怪们聚会的地方了。
  幸好这哥们没挂风铃,否则他就玩大发了。而用罗盘靠近水渍的时候,指针疯转,这就完全能够断定,一定是灵异现象。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也没主意,会是恶作剧的鬼吗?连续好几天都这样玩,恐怕人都腻了。
  会是有冤屈的鬼吗?楼上住家户好好的,还大方开门让我们进去,想来这个原因也能够排除。能够以实在形态让人看到的鬼,若非人为召唤,能力是相对比较强大的,如果排除之前的两个可能,我实在也想不出别的答案来了。
  于是我打算等到晚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晚上胡乱吃些东西,我和我那哥们儿就一直坐在他的卧室里聊天,朱先生则和我们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达拉。
  我当然明白他其实对即将出现的那张掉眼泪的人脸非常不安。到了夜里3点的样子,大家都开始有些倦意,就在这时,我明显感觉到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下意识的抬头望,发现那摊水渍,在白色的天花板上显得非常突兀,果真如朱先生所说,是个人脸,比下午刚到他家的时候看到的更加具体。
  从这个脸的表情来看,似乎非常麻木,有种非常渗人的感觉。起来,开始滴水了!我哥们叫醒朱先生,他疯了似的跳起来,然后远离床,站在墙角,面带惊恐。
  我把板凳搭在床上,然后站在板凳上,伸手去摸那水渍,试图找到水是从那里渗下来的,可我一摸到,发现这水渍其实只是稍微的有点润而已,和我们平常觉得渗水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唯独就是那张人脸,眼睛的滴水却在此时显得格外真切了。由于还是找不到原因,我开始有些着急,虽然那张脸看上去并没有要伤害谁的意思,我也觉得让它多存在一秒都是不对的,就在这个时候,我那哥们说的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我。
  他说这个水渍看上去怎么有点绿色,我突然回想到来朱先生家里的路上,我看了看他们小区的环境,注意到每栋单元楼的顶楼都有一个好似天台的建筑,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人家顶楼的阁楼,我哥们这么一说,我马上想到,这会不会是水塔?
  一想到这里,我让他们俩都跟我走,因为我想他们也没胆子继续呆在这里,这栋房子总共7楼,朱先生家住在4楼,我们一路往上爬,打开天楼的门后,看见之前我说的那个建筑旁边有一排铁质的梯子,于是我断定,这就是水塔。
  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弥漫,因为我知道,一个小区如果停水,通常天台上的水塔就是用来给小区用户临时供应生活用水的,既然朱先生家楼上的住户没有发生漏水情况,那这水渍的来历必然和这附近的水源有关系。
  我爬上塔顶,不高,也就几米的高度,我伸头朝着水塔里看,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努力说服朱先生回家拿了手电筒,当我照到水塔里面的时候,发现一具浮尸。
  从体形上看,身材矮小,应该是个小孩子,从身体发胀的程度来看,淹死应该有好多天了,已经成了水大棒。(重庆对淹死后身体受浸泡发胀的尸体的喊法)我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这个淹死的孩子,就是朱先生家天花板上水渍的来源。
  看来是因为阴宅的关系,这个可怜的灵魂只是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朱先生一个线索,希望朱先生能够找到他,于是几次三番用自己的眼泪累提示朱先生。
  由于没有打捞工具,我只得报案。在JC赶来之前,我捡了块砖头,用刀子在上面刻上了打魂的咒,再度爬上塔顶,把砖头丢进水里。这个咒的用途在于降孩子困在水里的灵魂和他的身体分离,便于我带到干燥的地方。
  随后我请朱先生和我的哥们回避,然后用一贯的方式把小孩的亡魂送走。接着我们三人才一起等110的人来。我们对办案的人说我们是到天台来吹风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尸体的,
  他们派人打捞出尸体以后,我们也跟着生平第一次坐J车去录口供。在JC局的时候,我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过了一会,另一位JC走进我们录口供的房间,跟我们说了下外边的情况。
  刚刚哭的那个女人是小孩的妈妈,先前已经报案了,说是自家小孩走丢了。那天她带着孩子在小区里玩,她看到孩子和其他小孩在一起玩的很开心,自己就到茶馆打牌去了,心想孩子就在茶馆门外,也走不远。
  直到打完牌出来发现,那几个孩子都还在玩做迷藏,唯独她的孩子不见了。这下着急了,才打电话叫亲戚四处寻找。
  听到这里我想,大概几个孩子在楼道里玩捉迷藏,那孩子估计是比较调皮,就爬上了水塔,结果失足跌落,淹死在里面了。太可惜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就因为成年人的贪玩,导致监管不力,于是丢了一条稚嫩的生命。
  现在很多的家长都是如此,总是觉得自己的孩子听话,不会太皮,还觉得祖祖辈辈的孩子都是从小“打敞放”,于是大人到是省心了,自己玩自己的去,要知道孩子始终是孩子,不管心智和认知都是很不成熟的,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危险什么是做错了,而作为家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好好守护,算个什么东西。
  感叹归感叹,笔录还是要做。朱先生算是我这么些年以来遇到过最胆小的一个人,
  我还得带他去收惊。事后他支付了佣金,小孩淹死的事情在他们小区越传越开,南岸区的朋友应该不少听说过。在我自己成为父亲以后,我深知父母的责任多么重大,虽然我并不打牌,也不贪玩。
  我的孩子我也会让他在我的呵护下健康成长,但是我们身边有太多类似的悲剧,我们在叹息悲剧的发生时,却常常忽略了,这样的悲剧其实本来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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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猫。
 & &猫是一种很诡秘的动物,可爱黏人,又聪明乖巧,传说中,猫是九条命,猫眼能看见人类看不见的东西,若非亲身经历,或许猫眼见鬼这个说法在我的脑海里永远都是一个传说。
  我是个很喜欢喝茶的人,这大概跟我家庭有关系,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爷爷和父亲都时刻不离身的一个茶杯。
  爷爷早年去世以后,家里喝茶的人并未因此而减少,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喝茶了。中国茶文化博大精深,却奈何被东夷岛邦发扬光大,美其名曰“茶道”。
  神农尝百草,发现茶具有多种调节身体机能的功效,一壶铁观音,一份报纸或者一个电量充足的手机,我就能在茶馆耗上一个下午。而这次的故事,就是从茶馆开始的。
  那天我在磁器口的茶馆坐着,一边玩手机,耳朵一边听着川剧,偶尔还看看江景。原本打算就这么混一个下午,可我注意到茶馆的一个女孩子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我,在排除了她是被我的外表所吸引这个因素之后,我也开始时不时打量她。
  她看上去20出头,一副大学生模样,脸比较白,显得有些憔悴。当她发现我正在看她的时候,她却起身走到我的桌前,然后坐下。
  后来我才知道,她名字里有个娟字,是个重庆医科大学的学生。作为一个接受科学教育的学生,理论上本来不允许她能够相信“鬼神”这类宿命的东西的存在的,然而可笑的是,这些研究了十多年科学理论的人,却往往掉进科学编织的大网里。
  若非天生与众不同,你将很难想象一个学了十多年科学的人,会亲口告诉你她见鬼。她在我面前坐下,说了些让我惊讶的话。她说她是天生阴阳眼,看得见二道人鬼,我起先半信半疑,就问她阴阳眼归阴阳眼,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她说,刚刚你身边一直有些东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感觉很害怕你,都绕着你走。
  所以我觉得你如果不是正气太旺,就是一定是道士。道士我不是,正气旺也未必,看来有文化还是不一样,总能分析得出一些头绪来。
  于是我见她多少和我的职业有交集,也就简单跟她说了说,我是属于这样一个行业的,却不想她突然显得很激动,还说一直在找我这样的人,希望我能听她把她的事情说完。
  川剧听不懂,手机也玩腻了,再加上这姑娘这么一打岔,寻思着听听她的故事也不错,且不论真假,总算能有点事情能把时间给打发了。她从小就是个自带阴阳眼的人,也许是小时候不懂,也就不怎么觉得害怕,渐渐长大以后,她开始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有时候给别人说,别人都不相信她,久而久之,她在朋友们的眼里就成了一个神经兮兮的人,总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而她也慢慢的习惯别人的不理睬,由于是个女生,越大却开始越害怕看到这些的东西。
  考上大学以后,交了个男朋友,本来想借此机会过一下正常女孩子的生活,跟男朋友一起住。一天晚上,他男朋友怎么都睡不着,感觉浑身不对劲,就叫醒她,让她去开开灯,说看看他的头顶是不是有飞蛾什么的在飞,她转过头来看着男朋友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但是很快克制下来。
  便开始一直安慰她男朋友,说没什么,你的错觉罢了,快睡吧快睡吧,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想睡又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对她男朋友说,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不去开灯吗,因为你的头顶有一个长发女人的头飘在空中,盯着你呢!
  我打断她,只有头?
  她说是。
  我说头就这么悬浮着?
  她说是。
  这让我联想到2005年处理的一件事情,那只鬼和这姑娘讲的恰恰相反,没有头,只有身体。经过那次的事情,我才对师傅手札里写的“灵缺”有所印象。灵缺是鬼魂的一种,北方称之为“断鬼”,江浙福建一代称之为“残麻子”,数量极少,这种鬼遇到了就跟买彩票中大奖一样。
  缘分哪,不过这种鬼的来历和形成相对比较曲折和纠结,除了必然是冤死的以外,它还是身体和灵魂得不到统一完整的表现,就是说,人死的时候,身体是不完整的。
  这类鬼魂由于灵魂都不完整,所以它们算是鬼怪里面的“神经病”,除了选择对象无规律性可言以外,它们属于一定要害人的恶鬼。
  如果这姑娘说的这个鬼真是灵缺的话,想必它死的时候,头是被砍断的。她说的这些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兴趣,害怕引起她的误会,我忍着没提要去她家里看看的要求。
  于是提议她先约上他男朋友,咱们一起吃个晚饭,晚上再去家里瞧瞧。于是当晚在磁器口吃了鸡杂,身为中国标本式的吃货,我忍不住流下了欣慰的口水。她家住在大坪石油路附近,于是晚饭后,我便开车载他们回家。
  这是一栋老式的住宅,没有电梯,楼道间是声控白炽灯,昏黄昏黄的,三楼的屋子里,他们俩租用了其中一间大约10平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台电脑,什么都没有了。也许学生情侣都是这样。我看了看她家里的摆设,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从罗盘的指针上看来,这个房间里确实有过灵魂的痕迹。
  只是我那时候并不确定那只鬼魂在不在房间里。
  由于无法判断准确,我告诉那姑娘,这几天睡觉就别关灯了,他男朋友显然也被她之前说的头顶有鬼的事情吓坏了,也一个劲的说不关灯睡觉,然后我用红绳栓了铜钱,挂在他们床头和门上。
  这种方法叫做“铺财路”,换言之就是用钱财打发鬼魂,希望它能自行离去,不再作怪。
  因为灵缺随机性很强,虽然这个方法不一定有效,但多少能给这对小情侣一点安慰。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都很平安,生也打电话给我过,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以为就这么轻松解决了一件事,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谁知道又过了几天,女孩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晚上突然看见那个灵缺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更可怕,直接反着面对面地贴近了看着她男朋友,她不敢做声,更不敢告诉她男朋友,只好给我打电话,再求我帮忙。
  我意识到铺财路没用以后,这个事情就觉得有些棘手了,本来以为我只有用些不得已的手段让它魂飞魄散,却在和女孩的第二次交谈中得知,女孩的外公和外婆前几年相继去世了,父母都在其他城市做生意,前段时间做梦的时候梦见外婆,外婆说要女孩把床换个朝向,起床后也没太当回事,再加上本身体质特殊,看到鬼魂已经是家常便饭,尽管害怕,也还是坚强的适应了这种状态。
  当下我再一次赶去了她家里,她男朋友不在家,我检查了一下红绳和铜钱被消蚀的痕迹,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我搞不定了。
  红绳和铜钱都是经过五行浸泡的,这么多年来,它们帮了不知道我多少忙,
  如今红绳发白,铜钱发绿,这表示这只鬼不但不买账,反而在向我挑衅。由于先前已经答应过这个女生,不管怎么我也必须要帮忙到底,既然自己搞不定,我就决定请个高人出马。为此,这姑娘得跟我去一趟万州。万州在重庆东面,一座漂亮的小城,毗邻长江边,有美丽的青龙大瀑布。
  说服了姑娘以后,她给男朋友发了信息,中午当她男朋友回家了,我们便动身去了万州。我在万州有一位故人,是个60多岁的老婆婆。老婆婆姓吉,在当地民间是非常有名的神婆。
  吉老太很好认,左眼有异于常人,她的左眼,看上去像是一只猫眼。所以她常常带着茶色玻璃的眼镜。她是古羌人的后代,家族世代为巫,手法方式独具一格。
  引魂招鬼用蒲叶,早年曾有数面之缘。她从不抓鬼,但是通灵,性格开朗,不替人办事的时候,就跟普通老太太一般,打腰鼓,打麻将,跳坝坝舞。生活中积极阳光,生意上低调沉稳。
  中午从重庆开车出发,到了万州,差不多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我给吉老太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来意,她让我第二天早上带那姑娘去她家。
  第二天如约去了,开门的一瞬间,吉老太说,小娟,小刘,你们来了啊。这句话令那小两口非常惊讶,因为我从未告诉吉老太他们的称呼,但我知道这是她惯用的手法,先给你点惊讶,这样才不会在后边疑神疑鬼,我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你不信任我,合作起来就很困难。
  吉老太请我们进屋坐下,听小娟把事情重新完整的说了一便,吉老太微微皱眉,因为我知道她的想法和我一样的,遇到这样的灵缺,的确是件麻烦事。
  吉老太思索良久,她最终决定请魂问道,她请魂的方式跟我完全不同,我是直接召唤,她则是邀其上身。
  吉老太把小娟带进卧室里,剩下的我们不同派的也就不便多看,所以我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大约1个小时以后,小娟才哭着从屋里走出来。小刘见她哭了,赶紧问怎么了,小娟这才把在屋里发生的一切转述给了我们。
  进屋后,吉老太让小娟写下自己的生辰,然后扯了小娟一根头发,合水喝下。几秒钟后,吉老太渐渐睁眼,开口说:娟娟,你好吗?
  小娟一听惊了,娟娟这个名字,除了她父母和外公,谁也不会这么喊,父母都还健在,那就是外公上了吉老太的身,外公生前非常疼她,当她发现吉老太除了声音之外,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和自己外公非常相似的时候,出于想念,就开始哭了起来。
  和外公聊了一会,吉老太又请出了外婆,外婆喊她的方法和外公又不同,外婆喊她都喊娟儿,正因为这些未曾告诉吉老太的事情,小娟深信不疑。
  但是她说她始终不明白,请出外公外婆是为了什么,若只是闲聊,根本就无法解决自己目前遇到的灵缺。
  这时候,吉老太突然说,你们家里面,还有一个人要跟你说话。一阵颤抖后,语气又变了,说了几句以后,小娟认出这次上身的这个是她几年前因为吸毒暴死的表哥,但是同样也没能解决灵缺的问题。
  然后吉老太又说,其实在你们家里,现在还有一个,我不方便说她是谁,就看你要不要和它说说。基于前面三次,都是自己家离世的亲人,小娟反复在想第四个人是谁的时候,吉老太又一次上了身。这次这个,就是那个灵缺。
  这个灵缺死于98年,被杀害,被分尸。冤魂久久不散,也就开始随机害人。小娟的外公外婆表哥,都是被她害死的,整个对话疯疯癫癫,大概意思就是她自己仇恨很大,非要害死人,除了外公外婆和表哥以外,她本来很多次想要弄死小娟的男朋友和小娟,但是由于小娟的父母在外面做生意,平时也积德行善,烧香拜佛,也就迟迟下不去手,它说这是她的父母救了她的命。
  然后小娟问到为什么要害死外公他们的时候,它又是一阵胡言乱语,吉老太的能力很强,她不放灵缺走,灵缺是没办法离开的。
  当小娟说完以后,才告诉我吉老太要我进去。我进了屋,看到吉老太披头散发,样子和小娟先前给我说的那个女人头很像,也不用多问,红线缠颈,朱砂点头,鹅毛遮眼,划破手指,将削涂在吉老太的人中,这是把吉老太身上的灵缺关在我做的阵里,然后念口诀,安生送了她上路。
  随后吉老太跟我一起出屋,同小娟他们坐下。
  吉老太说她被灵缺上身的时候,看了看她的过往,虽然作恶,但生前也不是坏人,她生前只不过是个小职员,下夜班回家途中被人劫持,先侮辱后杀害,飞来横祸,谁都会有怨念。
  好在那个案子很快告破,凶手也被绳之以法。
  判了死刑,却在临刑前几日自行撞墙死去。这也算是报应。本以为这事情也该结束了,但是由于被分尸,有一部分身体怎么都找不到,身体和灵魂都不完整,于是在世间游荡,久而久之,人性丧失,沦为恶鬼。
  有句话说,生前何久睡,死后自长眠。
  如果一个人死了也无法安宁,就注定了这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辞别吉老太后,我们当天回了重庆。在路上我告诉小娟,天生阴阳眼并不是什么值得自卑的事情,当你看到灵魂鬼怪,尽管有好有坏,这跟我们人是一样的,你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你看到的很真实,有善必有恶,有因必有果,害人的,无非就是人性丑恶的一面所造成的恶性结果。
  那个灵缺也说了,之所以没有伤害你和你男朋友,也正是因为你父母替你做了很多好事,正能量和负能量相互冲撞抵消,她也就不能害人了。
  送小娟回家后,我和她男朋友合力把床换了个朝向,此后小娟也协助我办了不少难事,渐渐觉得自己的阴阳眼是种能够帮助别人的天赋,也就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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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暂时更新到这里,有疑问可以回帖,各位羊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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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来自ghostfacer2012
& && & 我有个朋友,从高中毕业开始就跟着我们老家的一个地产商到了重庆,进行房地产开发的生意,这么些年下来,也赚到了不少钱。
  前几年一次和我吃饭的时候听说他遇到了麻烦,所以也就义不容辞的帮了一把。
  这件事是这样的,当年我这朋友和他老板在新牌坊附近开建了一座楼盘,几期下来,房子卖得非常火爆,开发商随后委托了物业公司代为处理一些事情,但是在售罄后1年,开始不断接到物业公司的投诉,说是不少用户打电话告诉物管,说小区里有脏东西,监控录像也不止一次拍到实在人性或白影穿墙穿电梯,于是传言四起,人心惶惶,甚至打电话到报社和电视台,要求赔偿一类。
  我这朋友因为我的关系,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而且拜托我的时候,开出的价格也是我难以拒绝的,谁叫地产商这么有钱呢。
  朋友告诉我,其中有好几个业主的投诉电话中,都说到了同样一种情况。夜里睡觉的时候,半梦半醒间,突然动不了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发现有一大堆穿黑衣的男男女女,背对着床,一个紧挨一个围坐在床沿边。
  科学上称梦魇,俗称鬼压床。
  科学的解释我也就不必重复,一搜一大堆。我先前也讲过关于鬼压床的事情,这里也就再说一次。人在从清醒到入睡的过程中,会有一段时间处于一个这两种状态的中间值。而这个中间值是非常敏感的,相当于你在调节收音机时,例如FM88.8到FM99.9之间,如果微调,你一定会找到一个频率,能够同时模糊的听到来自88.8和99.9的声音。虽然我没有研究过清明梦等灵魂出窍的方法,但我想大概意思上差不多。
  这个时候人处于一个朦胧状态,既知道自己是在睡觉,也知道只没有睡死。
  同样的,如果用刚刚收音机频率的道理来诠释鬼神,鬼神就是处于活着和“被超度”之间的一个灰色地带,同处一个频率下,相逢自然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很多朋友都有过鬼压床的经历,并且很多人并非只是睁不开眼,只是感觉到有压床现象,而是多数人其实是在那个灰色地带看到了鬼魂,但往往很多人清醒之后,始终无法用这样看似荒诞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于是就当做做恶梦,甚至不当回事,最终不了了之。
  我曾经说过,遇到这样的情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舌头顶住上颚,然后念经,却有牵扯出很多人没有信仰,不知道念什么好的问题。说的也是,我们对信仰的缺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心中坦荡,鬼神自避,心里有鬼,你念什么都没用。
  话说我那朋友当时得知了有一群“黑衣人”围坐床沿之后,立马断定这是我的工作范围,于是邀约我去查看一下,我在江北,离新牌坊不算远,当时也没通地铁,自己也没买车,于是赶到那个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8月的正午,奔走在外面的不是辛勤赚钱的打工者,就一定是神经病。在他们小区走了走看了看,问路钱罗盘什么都用上了,却丝毫没有发现灵魂的痕迹。
  我提出要调去那几段灵异监控录像来看,于是我们去了物管的监控室。一个30多岁,外地口音的技术人员调出了录像,从录像上看,其中一段,一个穿着旧社会地主马褂一样的瘦高老头,有点驼背似的走在花丛草地间,然后进了其中一栋单元楼的门,直接穿墙过去的。
  另一段是晚上拍到的,监控摄影机在晚上是有夜视功能的,于是拍到的东西是白色的,但是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五官,摄像头定向摄到一个方向,然后一个白色的东西由下至上渐渐遮住了摄像头,然后出现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咧着嘴微笑的人脸,然后继续上移,直到从摄像头的上面边缘消失。
  这段真的吓人,因为那个摄像头的位置离地有3米多。
  还有一段,看上去是个小孩,跑来跑去,摔倒了,然后爬起来又跑,期间穿透了几个行人。以上的这些监控录像,出现的“鬼”,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并不属于当下这个时代。从穿着上看,应该是民国时期的。
  监控室的技术工早已经签署过保密协议,所以不担心他会把视频外传,我想他也不敢。我心里已经确定必闹鬼无疑,所以我需要做点研究才行。
  我告诉我那朋友,第二天下午再过来,于是当天下午直到第二天中午,我用了无数方法,甚至到民俗档案馆查询,才知道了这些原因。
  新牌坊是重庆的一个地名,得名于一个于道光8年修建的一座节孝牌坊。之所以叫做“新”,是因为此前这个牌坊的位置并不在当下这个位置上,属于整体搬迁过,而这个牌坊的旧址,正好就在我朋友他们这个小区的附近。
  据我所查到的资料来看,旧时代的时候,重庆城只是仅限于现今通远门内侧,之外的地方都是荒地或者城郊,而新牌坊一代更是遥远,在清王朝时期开始,就是一个小镇。
  由于镇上的人经商贩盐,几十年下来,在当地已经有了几个比较大的家族。但是由于各个家族都是同一个宗派,为了纪念先人和标榜自己的爱族情深,后人们敬牌坊如神明,恪守家园,生息繁衍,生不远走,死不远葬。
  此后经历过战争,以及文革,牌坊都得以完整的保存下来,在重庆的近现代文化里,这个牌坊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种标杆式的作用。
  但是后来随着城市建设和开发,再强大的文化也敌不过商人的钱袋,出于对民心的安抚,领导们想出了“整体搬迁”这么一招。
  但是遗憾的是,当工程队浩浩荡荡的进行开挖时,保护了地面上的牌坊,却忘记了埋在地下世代守护着牌坊的族人。挖掉了很多老坟墓,却又没有个安置灵魂的方法,于是他们就一直在这片土地的地面上游荡。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问,不是说49天后灵魂就自己离开了吗?没错,不过这次这个恰恰是没离开的。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我觉得这些游荡在小区的灵魂应该就是那个家族的人。只是因为被推了坟墓,无家可归,才在四处游荡,而那几家投诉鬼压床现象的业主,大概是众多鬼魂想找自己的床睡觉,但是发现床上有人,于是只有坐在床边,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来,就围成了一个圈。
  同时由此可以判断,这些鬼魂早已游离,没有思维,大概只是在机械的重复一些生前残存的记忆。
  对于这类鬼魂来说,他们无知,所以无畏,自然也无邪。我向来不会用过分的手段对付这样的鬼魂,因为如果你说他可爱,自然谈不上,说他可怜,似乎也没有道理,他只不过是一种形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事,却从不知道自己已经影响了别人,尤其是影响到了活人。
  活人们也不必觉得自己高人一等,100年后你若因为一些原因不肯离去,你也和他们一样。
  所以想来他们正是因为对家族的节孝,才导致他们迟迟游离,长达百年。对待这样的鬼魂,最残暴的就是直接灭了,然后有一种迂回的方法,就是开一道假门,让他们自己在无知的情况下走进去。
  虽然并非自愿,但是我也觉得这是在为他们做了件好事。
  而对于那些被“鬼压床”的人,我告诉我朋友,回头会请个照水碗的师傅过来,请他上门去为那些被压的人消灾。
  鬼压床,正气足的人,按我之前所授的方法既可,次者照水碗,送魂灵,再次者柳条抽身,桃木刺背,再再次者挂镜于床,画敷于地。
  说了这么多,也该明白了吧。
  次日,我带着水碗师傅过来,我们分开行事,一方面物管带着师傅去给那些被鬼压床的业主化邪,我则跟这我朋友从当初打地基挖到的坟墓那一代开始,用红绳指了条路,然后伪造了一个大门,好让那些亡魂穿过大门,至少不在这个小区里了,那个“大门外”,是我拉好的一张垂直于地面的敷。
  直到罗盘不再转动,已经都过了4个小时,估计敷里困住的鬼魂至少不少于50只。
  我将敷折好,直接去了新牌坊。到了牌坊下,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我将敷摊开,念咒,在他们祖宗的牌坊下,送走了他们。
  回到那个小区,为了让那里的住户安心,我突发奇想的出了个馊主意。一方面,为了避免让那些漏掉的没被我收走的魂再次出现,我得做两手准备,一是要我朋友联系施工队,对小区现有的绿化设施进行改造,使得整个小区的绿化部分在鸟瞰的程度上是八卦的一个卦象。
  这个卦象是能够保佑镇守这个小区的。
  二是在小区里装饰一些异族文化的东西,即便有迷路的鬼魂,看到这些异族的东西,也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家。另一方面,这些改造也算是在动土,这对祛旧立新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我那朋友答应了。
  几个月后,我再次来到这个小区。发现在小区门口,已经新修了一座喷水池,上边伫立着一个巨大的鱼尾狮的雕塑,虽然不伦不类,倒也算是圆满。
  话说回来,也许我们渐渐开始发现,我们身边的老物件越来越少,什么时候开始铜钱元宝成了古玩市场上才能买到的稀罕货,一些老建筑老房子为什么只能在发黄的照片里寻找踪迹,就拿重庆来说,一座好端端的二战风云名城,我们却莫名其妙的找不到好多以前电影里提到的地名。
  也许在我儿子这一代,又有很多老玩意即将消失,虽然日子还是一样要过,但显然我们已经开始主动承认并丢弃一些,5000年来的精华,却被唾弃为糟粕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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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口告诉你的就是真的,信任就这是这么简单。To candyt& && &
& && & 2004年初,重庆云阳县,桑坪镇,梨子坪。
  我不能说我是怎么接到这个单子的,有心人自己懂得打听。接到电话后,我再度去了云阳。
  上次去云阳是2002年,因为盗路鬼。这次去的时候,路上还是花了不少时间。因为比较偏僻,辗转了好几次车,早上从重庆出发,夜深了才到达。
  梨子坪是个村子,从它的名字你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盛产梨子,除了梨子,还盛产松子。
  村子边上有一条小河沟,河沟上面有一座由两块长条石搭起来的石桥,但是60年代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垮塌了,由于本来就是随意搭起来的石头桥,也没人去修复它,于是断桥的模样持续了几十年,直到今天。
  这次的事件,就与这座“断桥”有关。根据委托人的介绍,有村民在近期不断跟他们反映,夜里有时候路过断桥边的时候,听见有人喊号子。
  川东号子举世闻名,江边和山上最为常见。江边的大多为拉船的纤夫,山上的通常则是抬石头或则重物。对于喊法则各不相同,大多是鼓劲加油,用力前行一类的喊法。
  通常是带头的那个人担子最轻,也就喊得越大声,你知道,主唱嘛。而后边的由于担子压力更重,也就应声附和。由于在断桥那里,连续好几次都有村民在夜里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号子声,甚至还有村民称在断桥上看见了那些粗犷的力夫的幽灵,村子本来也不大,且都是熟人,再这么绘声绘色的一传,一个“断桥有鬼”的传说也就自然出现了。
  在这里想要说明一下,幽灵和鬼,同属灵异,幽灵是鬼的一种形态,说得通俗一点,它的级别不如鬼高,但是它也是一种鬼魂,他们常常重复生前的一些情景,如果没有人指路或者带引,它们便是属于比较容易迷失方向,越走越远的一类。
  基于村民们的传言,虽然还没有亲眼所见,但就我听到的来推断,我觉得这就是一群力夫的幽灵。如此说来,个数必然不止一个,而这么几个一起出现,只能说明他们是一起死的。
  于是我开始在村子里遍访当地上了点年岁的人,向他们借口了解当地的民俗文化,几句话一聊,就很容易套出他们的话,在我走访的6位村民里,无一例外的都跟我说起了断桥和幽灵号子的事。
  传说,我这辈子听得太多,这6人或多或少给我提供了一部分线索,使得我在脑子里拼凑还原了一部分当时的场景。
  1969年的时候,村子里开始跟风全国的文革运动,当时的村子人更少,路更难走,
  也没人知道种梨子能挣钱,脑子里突然被填充了宗教式的思想,开始拆文庙,破坏祠堂,原本就没留下什么祖宗物件的村子被这么一闹,更是变得残破不堪。
  当时那座石头桥还没有断,很多力夫都是抬着“连二石”从那狭窄的桥面通过,恰好在那年夏天的一个日子,天下了大雨,小河沟的水猛涨,一群力夫冒着雨抬石头通过,也许是导致了长条石下的桥墩松动,也许是老化,具体原因并不清楚,桥就垮了一半,当场6个力夫都坠下了桥,5个当场死亡,剩下一个活了下来,伤养好以后,携家带口,离开了村子。
  当我追问那个当时离开村子的力夫的时候,却没有人知道。
  于是从那个晚上开始,连续2个晚上,我花了点钱,请了当地一个家里有面包车的村民,夜里载我到断桥一侧的路边,我和他交叉睡觉,静静等待着动静。
  头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我跟那村民两个寡男人就这么默默在车里共渡了一夜。
  第二天夜里11点左右,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身边的那个村民摇醒,说好像听到点声音。
  我赶紧下车,摒气,竖着耳朵听。果真惊讶地听到:“嘿!做做!嘿做!啦嘿做!”
  这样的号子声。
  但是循声望去,天色太黑,我的确什么都看不到。我无法形容那种声音,在深夜里,非常空灵,如果那时候我认识萨顶顶老师的话,我会用她的那种空灵的感觉来形容。
  那是一种好像能够直接喊进心里面的感觉,听上去遥远,却能在心中留下烙印。我决意冒险走到断桥上,看个究竟。于是我关了电筒,摸索着走过去,我也害怕光亮会惊着那些亡魂们,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来,我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距离断桥大约只有10米不到了,那号子声非常清晰,越来越大,像是在朝着我迎面走来。
  虽然我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亡魂,但是那号子声还是突然戛然而止,凭空消失,
  四下再度一片寂静,好像从来都不曾喧闹过。
  线索再一次中断,我也只得回到车里,在估计当晚不会再有所收获后,开车回了村子,胡乱在车里睡了一晚。
  受人之托,事情不可不办。天亮以后,我开始继续在村子里打听。这天,之前跟我聊过的其中一个老人说到一件事,当年那场事故中唯一活下来的力夫,虽然人已经找不到了,但是他收过一个号子徒弟,姓解(当地人念Hai,与“害”同音),村里人都叫他“五舅”在那个力夫离开村子以后,这个姓解的人逐渐成为领头喊号子的人,不过在90年的时候因为肝病死了,目前还有一个后人仍然住在村子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显然心花怒放。哪怕我并不确定这个后人能不能给我一些线索让我找到解决之道,但是这也是相当有价值的消息了。
  经过打听,我找到了那个解力夫后人的家。她老婆告诉我,他去了庄稼地里,还没回来。从她老婆的岁数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差不多40岁左右。
  于是我在他家的院子里等候,顺便与鸡鸭狗们搏斗。中午的时候,这个男人回来了。和先前一样,我以打听民俗文化为由,迂回切入主题。在他口里,我不但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还认识了一个我不曾接触过的世界。
  这个男人是解力夫的独子,我先称他为解先生。
  解先生告诉我,他父亲的师傅当年遇到事故以后,曾经跟他父亲提起过当天事情的全貌。
  在60年代,人们对金钱的概念似乎还不强,家家户户修房子打石头请力夫,基本上是不会给钱的,通常是好酒好肉好烟就可以了。偏偏出事那天,雇主是个吝啬人,打发了些烟就了事了。
  解先生告诉我,据他父亲说,在那个年代,如果主人家在出工前不给力夫们沽酒,
  不拿好肉吃,他们通常就抬得没这么卖力。解先生甚至跟我模拟了当年的号子声:领头的唱“嗨呀挫勒? ? ? ? ”后面跟着和“哗挫? ? ? ”
  根据上坡、下坡、平路,喊法都有所不同,可是事发当日那家主人由于没有事先给力夫们沽酒壮行,他们也就故意抬得很慢。
  不碰巧的是,刚走上那座石桥,悲剧就发生了。根据他所说的,我判断这些力夫多少是带着遗憾死去的。往往有所牵挂后,人就显得固执。
  2004年我刚自立门户没有多久,很多事情我还不懂得该怎么处理,于是就打电话问师傅。师傅是云南人,对川东民俗以及这类情况也是没多大经验,于是师傅叫我到当地打听一些灵异人士。
  四处无果,我只得在当地继续打听。当地有两种我们这类职业的人,一种叫观花婆,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神婆,大多不靠谱,另一种叫端公,类似道家。
  我找到一个姓陈的端公,与他讲明情况请求帮助后,我们俩商量出一个处理办法。
  对于这样的幽灵,可遇而不可求,你蹲守一年或许一次也见不到,头一晚我能遇到都是幸运至极。
  等它自己出现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于是我们打算引他们出来。在陈师傅的帮助下,我们在村子里找到6个还会喊几嗓子号子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解先生。
  因为正宗号子师傅,根本找不到。
  在陈师傅的说服下,加之大家也都对断桥号子鬼有所耳闻,朴实的村民们,都愿意帮助我这个非亲非故的外乡人。
  我嘱咐解先生教了几句号子给另外5人,于是我们相约当晚,引鬼出来。夜里,按照习俗,我自己出钱给大家沽酒,买肉。
  然后一行8人,相聚段桥桥头。人多,自然他们也没那么害怕。陈师傅对解先生比划可以开始了,解先生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沽酒吃肉上工啦~~~!!”
  “嘿!捉!”
  “使劲抬呀!”
  “哗挫!”
  “看倒道呀!”
  “哗挫!”
  “莫梭溜呀!”
  “哗挫!”
  ? ? ? ? ? ?
  果然有效,一段号子后,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近50年前那群力夫的号子声,从小到达,渐渐响起。
  未曾看见幽灵,但是能感觉他们从我们身边经过。此刻,陈师傅开始摇起铃铛,据他自己说这是在告诉他们我们看见你们了。
  我也开始从段桥口开始,扯拉着红绳,将所有人围在了圈内,
  包括我自己。陈师傅叫解先生取来剩下的酒,大喊一声:“沽酒!壮行!”
  然后又是一阵摇铃。我让其他人退出圈外,对着陈师傅摇铃的方向,鞠躬致意,然后开始给他们带路。
  我丝毫没有遇到抵抗。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抵抗。事后,我和陈师傅找到委托人。要求他一定要保护好那座断了的已经没用的桥,因为那上面承载着近半个世纪的号子精神。
  此外,我还要求他在断桥下立碑,每年要组织村民沽酒敬香。尽管只是形式上的,但是这群力夫,包括悠扬嘹亮的川东号子,需要得到敬重!
  回重庆以后,
  我不少次在朝天门码头看到棒棒军们抬着重物喊着号子,很不正宗,也就那么几声干嚎。
  我没有看不起棒棒军的意思,令我感到遗憾的是,川东号子已经被证明为一个正在逐渐失传的民间瑰宝。
  想听正宗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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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想必很多人都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甚至很多人还这么尝试过。
  在午夜12点的时候,点上一只蜡烛,对着镜子削苹果,苹果皮不能断,削完之后,镜子里的人会回答你所有问题,实现你所有愿望。
  我相信很多人都这么玩过,可是估计很少有人成功。然后就安慰自己是因为心不够诚。今后就别玩了吧,这方法是假的。如果正确做了,到是真的能发生一些奇异的事情,不过相信我,一点也不好玩。
  2006年我参加了一个车友会,周末或者节假日,我常常会跟着大家一起参加活动,内蒙、缅甸、新疆,自驾游都去过。我们也时常会约一群车友出来聚餐唱歌,到最后我开酒吧,他们也都是我的常客。
  有一次晚上喝酒跟大家聊天,一群年轻人聊着聊着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话题说到灵异现象上去,尽管我总是默默的听,有些非常荒诞,我甚至懒得听下去,但是有些却非常能够引起我的重视。
  这次的这个客户,就是从这样的故事里听来的。简单的说,就是有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子,从小学习好,也乖巧,又出身在单亲家庭,和爸爸一起生活。
  每一年的生日,她总会说出她的生日愿望,然后每一年的年底,她的生日愿望都会由爸爸替她实现。
  今年想要一部新手机了,爸爸在年底的时候就一定会买给她,明年想要台新电脑了,爸爸在年底的时候也一定会买给她。用她自己的话说,只要自己念书成绩好,爸爸总是会买好她想要的生日礼物,来让她觉得自己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然而最近的一次,她的愿望是想要一台车,作为她毕业的礼物。她家虽然不算穷,但是要买一台车还是非常困难的,这下爸爸就犯难了,一方面不想让持续了这么多年的习惯就此断掉,另一方面也确实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失望,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一种通灵的方法,准备铤而走险。请镜子仙。
  所谓镜子仙,好像百度上有解释。不过我真实知道的,并非网上解释的那样。它能够实现你的愿望,但是你会相应付出超额的代价,通常是折寿,但是跟笔仙一样,假若送不走,死路一条。
  镜子仙的传说非常多,各国都有,不过原理都是一样的,请出来的东西也都是一样的。镜子仙并非某个附身在镜子上的灵魂,它根本就不具备实体,它是一种非常强烈的念力,而这种念力,经过无数镜子千锤百炼后,根本是常人无法阻挡的。
  我国的镜子仙、日本的镜神、国外的血腥玛丽,其实都是它。因为镜子作为反射事物相反状态的东西,人在镜子前,恰恰就是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真实的也许就是丑陋的,镜子看到了所有人内心丑恶的状态,于是产生出一种畸形的念力,请出来送不走,凡是有能反光的地方,镜子仙都与你如影随形。
  这个女生的爸爸起初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请出了镜子仙,当愿望得以实现后,却全然不知道还要送神。以为实现了愿望也就完了,于是事后7日鬼病缠身,一个多月下来,目前已经奄奄一息。
  因为朋友口述说的这是他的一个朋友的事情,所以大大增加了真实性,于是我在后来的几天里,辗转打听到了这个女生的联系方式,并以真实身份和她取得了联系,
  在几番劝说下,她终于答应让我去看看她父亲。在位于肖家塆的某个部队医院病房里,我见到了她的父亲。苍白消瘦的脸,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快要消失。喝一口粥都要喘气大半天,看过老人之后,我拉着这个女生到了病房外的走廊,我问她,我要用些我们特有的办法来查明镜子仙到底对你父亲做了什么,在那之前,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医院早已下了病危通知,几次催促他们出院回家保守治疗,在医院看来,这么严重的“心肌梗塞”,随时都有完蛋的可能性。女生答应了我,于是我在老人的床头放上一只碗,碗里丢了个过了磁的银箔片。
  这个原理和指南针是一样的,但是由于是飘在水面上,任何一点外力的搅动都能够引起它形态的变化,所以有条件的朋友可以自己用这个方法看看身边是否存在灵体,前提是你如果不是很害怕这些东西的话。
  经过几个小时的观察,发现只有老人醒过来的时候,碗里的银箔片才会有所动静,这就说明,老人的灵魂已经完全被镜子仙控制,并且已经出于即将离开身体的状态。
  已经处在死亡的边缘了,如果不管不顾,最多也就坚持几天。从和女生先前的谈话里我得知,他父亲的病是一夜之间得的,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我知道被镜子仙缠上,是根本不会管你是不是个善良的人,或者你一辈子积了多少德,因为再正直善良的人,镜子都能够发现你阴暗的一面。
  因为我会送神,但是却没办法教病床上的老人自己送,一切都是徒劳的。
  思考再三后,我觉得这么拖着也是拖着,就实话告诉这个女生,我没办法救回你父亲的命,与其让他这么生不如死的拖着,还是让他清醒过来,然后安静去了吧。解释过其中的原因后,女生似乎还没有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陪伴了她20多年的父亲就要在眼前说没就没了。
  她告诉我,明天我过来的时候再答复我。
  第二天我还没到的时候,她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决定好了,既然父亲的身体已经是在拖着了,她打算让父亲走得舒坦一点,头一天晚上她给父亲写了封信,想等我使她父亲清醒一点的时候念给她父亲听。
  我到了以后,女孩和她的男朋友都在。隔壁床没有人,像这个医院这样的大医院,是不会有医生护士有事没事就对病人和家属嘘寒问暖的,也许他们在面对人声明消逝会有所动容,也或许是不希望和任何病患建立起任何感情,以至于离世的是导致自己内心的波动。
  以上只是我的想像,总之医生护士不会经常查房,给了我完成女儿心愿的机会。我请女生的男朋友到门外,第一是不希望他看到我们行内的一些另类做法,第二在门口站着有点什么动静好歹还能放个哨。
  那碗水还放在床头,我将用于隔断两个病床的布帘子拉上,用夹子夹住,浅蓝色的布帘子就这么把老人、我、女生围在了中间。我在床的四角分别拴上绳子,再把4根绳子连起来,挂在挂药瓶的架子上,再取些坟土,把架子围了起来。
  这个法子说来惭愧,并非我自创,也不是师傅教我的,是自己单干以后,跟一个蚕师学的,蚕师是黔西南的民间门派,属于正一分支,大概是多年前有人把其中的一些方法做了改进,并自创了很多新的手法,于是自立门派。
  他们的法子相对于我们的法子,就像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我们是用一些办法来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而他们是在问题出现之前,先阻断问题的来源。
  他们善用蛊,也用幡,“请神用兽骨,灭魂洒坟土”,是他们比较有名的口诀,不传师徒只传父子,且女眷一律不许学,行事略显诡秘,就能力大小而言,是西南地区难得强大的同行。
  用坟土圈住栓好红绳的架子,红绳是链接到床的四角的,老人是躺在床上的,若是有怪东西来侵扰,必须先由外到里的突破这个阵,这也是他们的法子相对于我的精妙之处。
  结好阵以后,我开始念咒让老人的魂回去,过了一会,老人开始睁开眼睛,精神明显比先前好了很多,但是还是十分虚弱,他似乎都忘记了这几天发生了些什么,看着我和女生站在他的病床边,对他女儿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梦到你妈妈了。
  原来女生的妈妈很早便去世,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梦到了,其实是他的灵魂见到了,他已经在半昏迷状态中死过一次,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女生忍住没哭,她开始念给爸爸写的信,内容我就不说了,总之就是一些感谢爸爸一类的话,信念完以后,她从包里摸出一个波板糖。
  这么大的波板糖我只在周星驰的电影里见过。女生说,爸爸,这个送给你。明年我也送你礼物。她父亲伸手结果波板糖,先是很开心的微笑,接着就按捺不住,哭了起来,女生也忍不住,父女俩相拥而哭。
  我示意女生跟爸爸说说交心话,我则自己退出到了门外,跟她男朋友站在一起。她男朋友问我怎么会有哭声,我没理他,因为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问出这么低能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打针打痛了才哭吗?
  根据我所了解到的一切,我心里默默叹息,虽然人人都知道父母对子女的爱是超脱了一切,任何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父母肯愿意无条件的为孩子付出,虽然人世间其实还是很美好,令人感动的事情也非常多,可对于这个女生来讲,我希望她能够明白她父亲最后的眼泪,绝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命的边缘,而是因为那个只值十几块钱的波板糖。礼在心,无贵贱。
  多年来,想必女生每次收到爸爸的礼物的时候,都会开心的笑,而这一生唯一一次送爸爸的礼物,却能让爸爸哭。
  哭和笑只是情绪不同的表达,希望这女生能够懂得什么叫无尽的付出。以前看忠犬八公,我也哭了,大概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能给像八公那样等我10年,看到女生最后也哭了,大概是因为懂得了父亲20多年来不求回报付出的爱。
  过了一会我走进病房,正好女生哄着父亲睡着了,我告诉她,也许是时候了。实在话说,我见惯了生死,遇到这样的情况,原本也能够和那些医生护士一样,不为所动。
  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医疗工作者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我却觉得很亏,亏在我没办法救回他老爷子的命,甚至连给他最后一丝清醒机会的法子,都是机缘下跟人学的个皮毛,一种严重的挫败感袭来,令我非常惭愧。
  女生在父亲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我剪断了红绳,打扫干净后,他爸爸安静的走了。
  在医院开了死亡证明后,我帮着这个女生和她男朋友操办了丧事。在葬礼结束以后,我让女孩带我到了她家,把两面镜子面对面的放,然后让女生站在中间,点上蜡烛,在蜡烛熄灭的时候,打碎两面镜子。
  因为两面镜子会形成一个无限的世界,为了不让镜子仙继续缠住,这才是正确的送神的办法。
  于是从那一年起,我开始阅读了大量的前辈手记,决心多学技艺,便能多助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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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09年的时候,一个男生偶然与我结缘。
  他姓徐,是重庆某大学大一的学生。
  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可我对大学的生活从小还是很向往的,也许是自己没那个命,在社会的磨砺过程中,我也渐渐忽略了念书的重要性,当然这是不可取的,自来我都深信,读书或许不算唯一的出路,但是一定是最好的出路。
  所以我从不觉得读书无用,哪怕人生是需要感悟的。
  我叫他小徐,他的一个同学的母亲曾找我帮过忙,于是在他遇到问题的时候,他的同学也因此仗义了一把。
  当他直接来了我这里,手里捧着4000块钱,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了他的故事。
  在重庆靠南的一个区县,叫南川。在南川有一个更小的乡镇,叫北固。
  他家就住在这个小镇里。他的父母都是农民,他在2006年的时候考到了重庆主城区上高中,但是高昂的学费迫使他的父亲不得不放下家里的农活,跟着他一起来到重庆,
  在重庆城里打工,当起了“棒棒”。
  “棒棒”是重庆独有的一种职业,因为是山城,地势起伏不平,而重庆自古以来就一直是长江上游,重要的水码头和货物集散地,所以很多人提着大包小包爬坡上坎就特别吃力,于是就衍生了“棒棒”这么一种职业,他们手里拿着一根扁担或者粗竹棒,套上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绳索,专门替那些城里人提拿货物,以此来赚取劳力费。
  当大家遇到重物不想自己抬的时候,只需要对着人群中大喊一声“棒棒”,便会有三五成群的棒棒们围涌过来,然后挑选其中一个或几个,问题便轻松解决。
  他们吃得简单,穿得简单,住得简单,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一群人。他们用自己的肩膀加一根棒棒,扛起了一个城市。
  小徐平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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