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中有几人的生命得以自己的人生自己主宰宰

有5人想听,手里有一张闲着?
订阅关于自己主宰的评论:君,已阅读到文档的结尾了呢~~
扫扫二维码,随身浏览文档
手机或平板扫扫即可继续访问
生命的格调
举报该文档为侵权文档。
举报该文档含有违规或不良信息。
反馈该文档无法正常浏览。
举报该文档为重复文档。
推荐理由:
将文档分享至:
分享完整地址
文档地址:
粘贴到BBS或博客
flash地址:
支持嵌入FLASH地址的网站使用
html代码:
&embed src='/DocinViewer-4.swf' width='100%' height='600' type=application/x-shockwave-flash ALLOWFULLSCREEN='true' ALLOWSCRIPTACCESS='always'&&/embed&
450px*300px480px*400px650px*490px
支持嵌入HTML代码的网站使用
您的内容已经提交成功
您所提交的内容需要审核后才能发布,请您等待!
3秒自动关闭窗口乱世英雄传全文阅读-石章鱼-乱世英雄传-星月书吧
乱世英雄传
&&&&雪歌风姿绰约的迎风站在船头,美目静静望着天边似锦的朝霞,晨风温柔的吹拂着她披肩的乌发,宛若黑色锦缎般轻轻飞舞,她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暂时忘却了心中的忧愁与不快。一两只沙鸥自船前轻轻掠过,洁白的羽翼在朝阳中滑出美丽的弧线。&&&&秦浪悄然来到她身边除下自己身上貂裘披在她的肩上。雪歌自沉思中惊醒,俏脸转向秦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秦浪关心道:“船头风大,小心着凉!”雪歌心中温馨无比,紧了紧貂裘,轻轻道:“我已经好久都已未看过这么美的天空了。”&&&&她幽然叹了口气黯然道:“小的时候,爹爹经常抱着我去看朝霞,他对我说朝霞是天空中最美的风景,不过它的美丽无比短暂,一切都要被阳光所主宰,现在我才知道,人生何尝不像天空?快乐何尝不像朝霞?为什么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那么短暂?为什么人往往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秦浪默默看着雪歌美丽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你想过没有,朝霞的美丽虽说短暂,可只要这个世界依然存在,它几乎每天都会出现,这何尝不是一种永恒呢?其实每个人心中所珍视的事情都不一样同,你父亲一度被权势所困扰,也正是权势如乌云般主宰他的天空并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可最后关头他毅然选择了爱情、亲情。我想这就是他心中的朝霞,在他为你牺牲生命的那一刻,他一定已经真真正正拥有属于自己永恒的美丽与自由。”&&&&雪歌缓缓回过头来,秦浪接着道:“有些人虽说不息一切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他同时已失去了生命中最为可贵的东西,他的天空再也看不到绚丽的朝霞。”&&&&雪歌轻轻偎依在秦浪的肩头,深情款款道:“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朝霞,除了你世上在也没有什么值得雪歌留恋,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秦浪胸膛一热,他忽然摆脱了李存勖的困扰,前面无论有多大的挑战,他都将勇往直前,自己的命运他自己会完全把握。&&&&正午时分船在大梁城西北的『龙华港』缓缓停靠,『龙华港』是黄河全段最大的港口之一,水深港阔,四通八达,由于这里槽运极为方便,四方异物聚集于此。&&&&秦浪放眼望去港口来往船只川流不息,过往商贾如织,由衷叹道:“久闻此港盛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雪歌扯住他衣袖微微笑道:“这算什么,你到城中见到的情景更会大吃一惊呢!”&&&&两人四下观望,看有无车马借步,却见正前方一辆装饰豪华无比的两轮马车在四匹健马的驱动下迅速驶至二人身边停下。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他跳下马车恭敬行礼道:“两位必是秦公子和雪歌小姐,请两位上车。”&&&&雪歌奇道:“我们有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上你的车?”那汉子含笑答道:“雪歌小姐有所不知,秦公子是我家主人的朋友,主人现在身在外地,得知二位来到大梁,特命小的前来接二位到府上休息。”雪歌还要再问,秦浪一把将她拉过,笑道:“你哪有这么多问题可问,上车再说。”拖着云里雾里的雪歌上了马车。&&&&马车『辚辚』行进在青石砌成的宽阔大道上,秦浪的心情远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般平静,他清楚的知道来人必是李存勖派来的,马车每行进一步,他就接近了斗争的中心。为了挽救雪歌年轻的生命,他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投入这场斗争中去。&&&&雪歌透过车窗观看着车外的景致, 林木掩映中,只见一个小湖展现眼前,湖心有片小州,纵横数亩,上面有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一道长桥连接州岸,走上长桥,便像走入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里,风拂碧水,林树争艳,州上的亭台楼阁与湖光山色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掩映於枝青叶秀之中,粼波潋漪,绚丽多姿。穿过了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两个避雨小亭後,马车在一座林中楼舍前的空地停了下来。&&&&秦浪首先跳下车去,转身接住雪歌。那汉子恭恭敬敬的在前方引路,雪歌被这眼前美景深深吸引,问道:“这是哪儿?”那汉子道:“这儿唤作『凌烟楼』离大梁城中心约有五里,是主人特地送给二位居住的。”&&&&雪歌吐了吐舌头,难以置信道:“秦浪,你何时认识的这个朋友,手笔这么大!”秦浪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那汉子引两人走入院中,满园盛开着郁郁葱葱的蔷蔽,纤小的白色花瓣如星星点缀着身后强大的绿色背景。院中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干上刻着高祖的名篇《阳春赋》。两个美丽的婢女袅袅迎上前来,那汉子停下步来,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函递与秦浪,恭敬道:“这是我家主人让我给公子的,待会我就告辞了,听琴、颂月两个会留下来照顾二位饮食起居。”&&&&秦浪接过密函揣入怀中,雪歌一旁道:“我先随她们两个去看看房间。”秦浪点了点头。&&&&待雪歌走远,那汉子低声道:“秦公子以后倘若有什么急事,可到城西『富贵钱庄』找我。”秦浪点了点头,那汉子躬身告辞。&&&&雪歌一脸兴奋的跑来,远远喊道:“秦浪,你快来!”秦浪迎上前去。雪歌拽住他衣袖将他带到院子左侧的小楼内。整个小楼均是竹制结构,共分三层,下层是一个大厅作为会客之用,二层共有四间,分别作为书房、茶室、兵器房、古玩库。三层只有两间大大的主卧室。雪歌指着左面那间道:“你住这间。”秦浪扮了个鬼脸道:“谨遵圣谕。”逗得雪歌笑靥如花。&&&&雪歌沐浴过后,随着两个丫鬟去院中赏玩。秦浪来到房中,见到床前摆着一个大大的箱子,上面封条书写着『恭请秦公子笑纳』,打开箱盖,但觉满目金光闪耀,竟是满满一箱金银,秦浪掩好房门启开密函。上书&&&&『梁王朱温性格暴戾,喜怒无常。贪恋女色,长子朱有硅性情极似乃父,因朱温曾强霸他爱妾月奴,与其父结下深仇,他是大梁政权中的实力人物,其人性情暴躁,手下拥有武士过万,据悉藏宝图已落入他的手中,二子朱有贞性情阴郁,野心勃勃,暗地发展自己势力,偷偷组建『铁旗楼』吸纳各路江湖中人实力不断增加,现今已初见规模。早有取代其兄长之打算,三子朱有和是三人中最不成器之人,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却深得朱温宠爱,三人近日几乎夜夜前往『天然居』,据悉,契丹、无双城、渤海、桀燕都已获知藏宝图之事,各路人马不日将汇集大梁。你需极早行事,务必抢在他人之前得到此图,箱中金银备你行动所需,资金倘若不够尽管到富贵钱庄支取。』&&&&秦浪皱了皱眉头,将密函凑在桌上烛炬上烧成灰烬。心中盘算道,照此看来自己只有先接近朱有硅,朱有贞两人之一方可打入敌方内部。&&&&房门轻动,雪歌步履轻盈的闪了进来。向秦浪道:“秦浪,我让听琴,颂月备好了车马,我们到城中去看看好不好?”秦浪点了点头道:“也好,晚上我们在外面吃。”&&&&秦浪驾着马车行进在大梁城中心的主干道上,雪歌隈在他的身旁轻轻哼着小曲,快乐的无以言表。马蹄轻快的落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行过五里长道,渐闻人声鼎沸,一个宽阔的拱桥映入眼帘。道路两旁挤满了商贩,吆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马车缓缓通过闹市,雪歌遥指正前方道:“那座小楼就是『天然居』,据说里面的厨子是大梁城中最好的。”秦浪微微笑道:“好!我们去尝尝。”&&&&『天然居』位于大梁城的中心,面前交叉着连接四门的两条主干道,它是一座五层高的建筑,一二两层为大厅,皆可摆上二十张八仙桌,其余各层均是雅间,越往上装修越是奢华。两人停好车马,步入门来。&&&&大厅内已是灯火通明,食客早已将一二层楼坐满,小二安排两人在四楼西首的一个雅间坐下,房间虽说不是太大,可装修的古色古香,清雅无比。窗口下面正对街心,向下俯瞰,城内景色尽收眼底。&&&&小二递上菜谱,雪歌接过放到一旁问道:“店中都有什么菜肴?”小二得意道:“是凡小姐点的出的,我店中皆会做。”雪歌眨了眨美目,说道:“你听好了,四道果品『红果拌梨丝、诗礼银杏、蜜汁鲜果、滚龙丝瓜、』四道烧菜『银耳陈皮炖乳鸽、玉兰明虾、碧波龙舟、红烧驼峰、』再加一『珍珠雪耳羹』;一壶二十年的『春又春』你可记清楚了?”她点的烧菜还到罢了,果品大多为此季所没有,小二听得嘴巴都合不上,喃喃道:“小姐我……没记全……”&&&&秦浪笑道:“你何必为难他,尽管拣店中有的上来,没有的便换其他特色补上便是。”小二如释重负的去了。雪歌俏皮的扮了个鬼脸。&&&&秦浪打趣道:“真看不出,你点菜和做饭水平不相伯仲。”雪歌俏脸一红,佯怒道:“不理你了,取笑人家。”扭过脸去凭窗俯瞰外面景色。忽然轻轻『咦!』了一声向秦浪道:“你快来看,下面是不是何先生?”秦浪向下望去,还未看清,雪歌已然奔了出去:“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追他!”&&&&待她出了大门,四顾之下,哪里还有何太迟的身影,雪歌跺了跺脚刚一转身迎面重重撞在一人身上,雪歌抬头去看,却见来人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瘦,面色隐隐发青,双目深陷,唇色苍白,衣饰极为华贵,身后跟了十来个随从。雪歌歉然道:“对不起。”那人正要发怒,看清雪歌绝世姿容,立时化怒为喜,神色轻浮道:“不妨事,不妨事。”&&&&雪歌垂首闪过一旁,那人却阻住去路,笑嘻嘻道:“小姐还未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雪歌怒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告诉你?你让开!”那人挥了挥手,十数个随从将雪歌围在正中,雪歌叫道:“你想做什么?”那人嘿嘿笑道:“我想带你回府共享富贵如何?”周围行人看到这边吵闹,俱远远避开,显是对这帮人颇为敬畏。&&&&那人伸手向雪歌抓来,雪歌向后一缩骇然叫道:“秦浪,秦浪快来救我!”那人哈哈狂笑道:“大梁城中,谁敢救你?”&&&&忽听一个粗豪的声音身后说道:“不想死的话,快给我滚开!”众人回过头去,一个身躯魁伟的汉子骑在一匹乌黑的骏马之上,冷冷望着几人,他眉目粗大,鼻阔口方,国字方脸上长满虬须。&&&&那人一怔,撇了撇嘴唇盛气凌人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那汉子仰天狂笑,冷冷道:“龟儿子,别怪我不给你机会。”话音未落,一拎缰绳,乌骓马疾风般向几人冲来,手中『狂沙刀』卷起无可匹敌的狂飚。居高临下劈向那轻浮男子,众随从慌忙挡在主人面前,那大汉一声大喝,刀背重重击打在几人胸前,霎时间将几人击得东倒西歪,闪开一条通道,左手一探,抓住那公子衣襟,拎小鸡般提在半空。&&&&那公子吓得浑身不住颤抖,结结巴巴道:“我……我……父王……是、是……梁王……你敢……耐我……何?”原来他竟是朱温的小儿子朱有和。&&&&大汉哈哈笑道:“梁王怎地生出你这种废物。”&&&&雪歌趁机脱困,秦浪见她久未回去恰巧寻来,芳心一酸,扑到秦浪怀中,秦浪揽住她香肩轻轻劝慰。雪歌抽抽噎噎将刚才所发生的告诉秦浪,秦浪拥着她来到那汉子马前感谢道:“在下秦浪,多谢兄台仗义援手,不若上楼共饮几杯?”那汉子微微一笑,手下一松将朱有和掷在地上,几个随从慌忙将他扶起,朱有和仍是颤抖不止,只觉裆下湿哒哒一片,竟吓得尿了出来。围观众人齐声哄笑,几人灰头土脸的逃窜而去。&&&&那汉子翻身下马,向秦浪拱手还礼道:“我叫耶律阿保机,区区小事何须挂齿。”秦浪执意相请。耶律阿保机笑道:“既然如此,就叨扰兄弟了。”&&&&三人回到楼上重新坐定,酒菜早已上好多时,秦浪倒了满满三大杯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双手递给阿保机,阿保机连忙起身道:“秦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我喝了便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秦浪又陪了三杯,两人性格都是十分爽快,言谈之间颇为相投。不觉间已二斤『春又春』已经下肚。&&&&雪歌启开第三瓶,刚给两人满上,却见小二慌慌张张奔入道:“二位大爷……不好了……三……三公子带好多人来拿你们……马上就要冲进来了。”&&&&秦浪与耶律阿保机相视一笑,秦浪道:“耶律大哥,此事因我而起,理当由我去解决。”耶律阿保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豪情万丈道:“若当我是朋友,干了这杯酒一起下去。”秦浪胸中一热,仰首一饮而尽,朗声道:“好,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这帮混帐。”&&&&大厅之中人声鼎沸,朱有和率着四五十人站在门口。一个二十多岁的美女挡在他们面前,娇声斥道:“朱三公子,你把我『天然居』当成什么地方?带着这么多人前来闹事,我还怎么做生意?”&&&&朱有和又恢复了一脸的跋扈,傲然道:“胡姬,你再拦我,我便将你的『天然居』给拆了!”&&&&那唤作胡姬的女子大怒道:“朱有和,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娘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天王老子都别想在我店中闹事!”&&&&秦浪三人步下楼梯,分开围观众人来到门前,秦浪双目盯住朱有和冷冷道:“我们出去说话!”回身对雪歌轻轻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和耶律大哥去去便回。”雪歌听话的点了点头,嘱咐道:“你小心点。”秦浪向她微微一笑。&&&&众人来到门前开阔之处,朱有和做了个手势,嚣叫道:“给我杀了他们!”手下众武士挺枪将秦浪、耶律阿保机团团围住。&&&&秦浪未等包围形成,疾迅无比的向右方攻去,身形抢在敌人长枪难及的死角,双拳先后击中近处两人,两人惨呼一声萎缩于地。耶律阿保机同时发动,右手『狂沙刀』寒光霍霍,刀影落处长枪俱断,左拳重重向敌手击出。朱有和带来的武士俱是些平庸之辈,那禁得起两人合力攻击,『唉呦』之声不绝于耳,瞬间已有三十余人被击倒在地。&&&&秦浪二人也不想多惹是非,出手虽重,但所击部位都非要害。&&&&朱有和哪里想到二人如此强悍,面色渐变,悄悄向后溜去,秦浪、耶律阿保机已同时欺到他的身前。朱有和大骇,挥剑刺向秦浪,秦浪身躯微侧拿住他手腕,向怀中轻轻一扯,将他整个人扯向近前,肩头一沉,曲肘重重撞在他胸口之上,朱有和被撞的仰天倒下,耶律阿保机抬起右腿,大脚踏在他胸口之上,大喝道:“再不住手,我一脚踩死他。”&&&&仅剩的几个有战斗力的武士唯唯诺诺退到一旁。朱有和一张马脸吓得没有一丝血色,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雪歌欢天喜地的奔到秦浪身边,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替他拭去额上汗水。&&&&耶律阿保机向朱有和道:“龟儿子,你服不服?”朱有和吓得不住点头。&&&&秦浪笑道:“耶律大哥,放了他吧!”耶律阿保机在朱有和臀上重重踢了一脚,啐道:“还不快滚!若不是秦兄弟求情,我踩死你这个混帐。”朱有和瑟瑟发抖,手下武士连忙将他扶过一边。&&&&此时东南方忽然响起马嘶之声,数十个骑士疾风般驰至面前。为首一人三十余岁年纪,身材高大,阔膀乍腰,面色阴郁,高鼻深目,长发垂肩。额前一缕白发分外显眼。他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自马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到朱有和面前,森然怒视。朱有和吓得垂下头去。&&&&来人冷森森道:“老三,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朱有和小声嘟囔道:“二哥……他们两个欺人太甚……”言语间显得对来人颇为敬畏。&&&&“还不快回去,你是不是嫌丢的人还不够!”朱有贞怒喝道。&&&&众武士吓得架着朱有和一溜烟去了。&&&&朱有贞回身望向秦浪,耶律阿保机三人,目光停留在秦浪面上,冷笑道:“两位身手不凡啊!你们可搞清楚了打的是谁?”&&&&耶律阿保机大声道:“我们才不管他是谁,谁让他对我弟妹无礼,他活该挨打?”雪歌一旁听他唤自己作弟妹,心中暗喜,俏目偷偷扫向秦浪,芳心『怦怦!』跳个不停。&&&&朱有贞忽然出人意料的笑了,他居然躬身向秦浪三人赔礼道:“舍弟年少无知,还请三位原谅,有贞代他向三位赔礼。”&&&&秦浪暗道:“此人行事能退能进,不可小觑。”拱手还礼道:“二公子太客气了。”&&&&此时一个娇滴滴声音唤道:“二公子,你可算来了,再晚一会,三爷就把我的房子给拆了。”&&&&胡姬推开众人来到朱有贞面前,紧身的淡紫色轻衫把她美好的**线条显露无遗,充盈着活力和生气,令人感到这迷人的**内流动的定是野性的血液,绝不会轻易向任何男人屈服。此女的脸庞明艳照人,深嵌在两弯秀眉下的一对明眸,像两潭香冽的烈酒,充浴惊人的吸引力,撩人遐思。在娇巧鼻梁下配的是温软而充满性格的红色樱唇。&&&&胡姬千娇百媚的向朱有贞抛了个媚眼,娇声道:“不如今日就由胡姬做东,请几位一起坐坐?不知大家给不给我这个薄面?”&&&&耶律阿保机首先告辞道:“非是我不想留下,我确实有急事再身,今日就算了吧!”&&&&雪歌轻轻扯了扯秦浪衣袖,秦浪会意拱手道:“今日天色已晚,胡老板的心意我们领了,吃饭就算了。”&&&&胡姬白了秦浪一眼,樱唇微撅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给胡姬面子。”&&&&耶律阿保机笑道:“老板娘哪里话来,你若诚心相邀,明晚我一定过来。”&&&&胡姬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惹人陶醉,娇声道:“明晚就明晚,说好了,你们都要来!”秦浪想到这正是接近朱有贞的良机,当下点了点头。雪歌狠狠在他臂上掐了一把,秦浪痛的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未叫出声来。胡姬似乎看到什么,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细雨绵绵,在半空织成一面亮丽的网,笼罩着『凌烟楼』的安宁。庭院的地面上聚集着大大小小的水洼,上面浮着精巧的纸船,雪歌将一艘刚刚折好的纸船放入水中。&&&&听琴在身后撑着折伞为她挡雨。轻声道:“小姐,雨下大了我们回去吧!”雪歌自语道:“不知秦浪醒了没有。”旋即恼道:“这个坏蛋,一见到漂亮女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说不定正做着美梦,想着那个胡姬呢!”听琴噗的笑出声来,雪歌佯怒道:“鬼丫头你笑什么?”听琴忍住笑慢吞吞道:“小姐心内原是着紧秦公子。”&&&&雪歌嘴硬道:“他有什么好,我干吗着紧他?”话锋一转,向听琴道:“可我有什么办法让他着紧我呢?”听琴道:“我听说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贤淑,进得厅堂,入得厨房。”雪歌恍然大悟,笑盈盈对听琴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蛮有经验吗!”听琴小脸一红羞道:“我是听别人说的,小姐莫要笑我。”雪歌心中想到,胡姬!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会的我也会。&&&&秦浪打了个哈欠,自床上穿衣起来,只听外面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接着一个温柔无比的声音道:“浪哥哥,你醒了没有?”秦浪一怔忙道:“醒了,醒了。”上前开了房门,雪歌笑靥如花的端着脸盆走进房来,听琴、颂月两个端着早点紧随其后,两人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掩门出去。&&&&雪歌柔声道:“浪哥哥,洗漱之物,我给你准备好了,你快洗完吃饭。”秦浪双目瞪得滚圆,宛若坠入云里雾里,忙道:“你……你还是喊我秦浪,我听着习惯些。”&&&&秦浪洗漱完毕,雪歌备好了早餐,将银筷递到他手中。秦浪受宠若惊道:“雪歌,我自己来。”雪歌学着昨晚胡姬的样子向秦浪抛了个媚眼。秦浪一震,手中筷子落到地上,愕然道:“雪歌你不是生病了吧!”雪歌闻言怒道:“好你个秦浪,难为我对你这么好,你竟如此咒我!”气乎乎冲出门去,重重的甩门而出。&&&&秦浪哭笑不得,摇头自语道:“女人,嗨,真是麻烦!”&&&&雪歌气的一整天都未搭理秦浪,临近黄昏,秦浪想起昨日约会,喊雪歌同去,雪歌怒犹未消道:“你想见别人就自己去,我去只怕耽误了你的好事。”&&&&秦浪无可奈何,心下想道,雪歌不去也好,朱有贞为人城府颇深,此行不知有无凶险,还是自己一人去方便些。当下嘱咐二婢好生照顾雪歌,独自前往。&&&&纵马来到『天然居』天色已经全黑,耶律阿保机早就来到多时,笑呵呵迎了出来。远远喊道:“秦兄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胡姬身着一袭粉红长裙,外罩雪貂披肩。袅袅跟出,娇声道:“定是只顾在家哄他小情人,忘了时候了。”秦浪被她说中,面上一红,好在天色已黑,不易被人看到。&&&&胡姬引着两人来到五楼中最大的一个房间。房间纵宽皆有十丈左右,分成两部分,饭桌摆在里面,靠外是一个小小的舞池,想来是表演之用。室内装修极尽奢华,大到桌椅门窗,小至碗筷盘碟,俱是世间罕有之物。朱有贞和另外两人看到二人连忙起身迎接,几人落座完毕。朱有贞指着左手边二十多岁白面书生向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桀燕国太子刘守光。又指着右侧胖乎乎的中年人道:“他是南吴国二王子杨平。”接着又将秦浪、耶律阿保机介绍给刘、杨二人。&&&&胡姬给每人杯中斟满美酒,起杯娇滴滴道:“各位公子大驾光临,胡姬不胜荣幸,为表诚意,贱妾先干一杯。”仰首一饮而尽。众人齐声叫好,开怀畅饮起来。&&&&朱有贞停箸向秦浪道:“秦兄弟此番前来大梁,所为何事?”秦浪故意长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朱有贞笑道:“莫不是秦兄弟不把我当成朋友?”秦浪摆手道:“那倒不是。”一旁杨平插口问道:“秦兄弟,你可是杀了无双城赵天蒙的那个秦浪?”众人眼光齐齐望向秦浪。&&&&秦浪叹了口气,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沉声道:“杨大哥,说得不错,我正是那个秦浪。”&&&&杨平接着问道:“不知你与无双城有何仇怨?”秦浪道:“杨兄见谅,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明言。”心中想到杨平与朱有贞一唱一和想探听自己来历,看来两人关系非同一般&&&&耶律阿保机双目圆睁怒道:“秦兄弟既有苦衷,何须再问,杀便杀了,你婆婆妈妈问个没完,到底想怎地?”&&&&杨平面色微变,胡姬见场面僵住,当下解围道:“不许再说打打杀杀,今晚只谈风月,谁再搅大家兴致,我胡姬先不饶他。”&&&&朱有贞哈哈笑道:“我赞同胡姬,今晚只谈风月。”他顿了顿向胡姬道:“胡姬,你有何风月让我们开开眼界?”&&&&胡姬媚眼如丝,娇柔道:“二公子,果真聪明过人,胡姬什么也瞒不过你,在你面前人家就好像被脱光了一样。”她极会挑逗男人,众人听得心神一荡。&&&&耶律阿保机咽了口吐沫,凑在秦浪耳边道:“这小娘们真是天生尤物,早晚我要将她弄上床去。”秦浪心中暗笑道:“耶律大哥到底是契丹人,性子甚是爽直。”&&&&胡姬伸手摇了摇门后铜铃,一个美的令人窒息的少女娉娉步入门来。秦浪身躯一震,此女竟是刺杀晋王的绮翼。绮翼同时看到了秦浪,美目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耶律阿保机呆呆道:“我不是在做梦吧,人间竟会有如此绝色。”秦浪牢牢盯住绮翼,他心知此女在这里出现,其中必有文章。&&&&朱有贞指着身边向绮翼道:“来、来坐下。”绮翼冷冷望了他一眼,拂袖向秦浪走去,款款坐在秦浪身边。众人皆是一怔,没想到她丝毫不给朱有贞面子。&&&&胡姬格格笑道:“看来妹子与秦公子原本相识,那我来陪朱二公子。”秦浪心中清楚,必是自己的出现打乱了绮翼的计划。&&&&耶律阿保机向秦浪问道:“秦兄弟,这小美人当真是你的老相好?”他性情豪爽,言谈间本就无所顾忌,哪管他人感受。&&&&绮翼听得清清楚楚,却未作声。秦浪面上一热,苦笑道:“耶律大哥,我从未见过这位姑娘!”他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是告诉众人他与绮翼素不相识,有向绮翼表明不会揭穿她身份。&&&&杨平笑嘻嘻道:“这位姑娘何以眼中只看的到秦兄弟呢?”他此问摆明想挑起众人敌视秦浪之心。耶律阿保机怒道:“她不看秦兄弟,难不成要看你这个胖子不成?别说这位姑娘不愿看你,就连我都懒得看你这张丑脸!”&&&&他此句话说得直白无比,杨平气的脸色铁青,再也按捺不住,拍案怒起道:“契丹狗贼,今天你是执意和我过不去了?”&&&&耶律阿保机哈哈冷笑道:“龟儿子,你敢再说一遍。”也站起身来,他肩宽膀阔比杨平高处半头。朱有贞、刘守光连忙拉住杨平,秦浪拉住阿保机,杨平见到阿保机体态魁伟,心知真打起来绝讨不了好去,趁机坐下。&&&&胡姬佯怒道:“你们两个当我说话是放屁不成,刚才说什么来着?”她给两人酒杯斟满道:“两人各罚三杯。”&&&&耶律阿保机对她甚是顺从,笑呵呵道:“胡姬罚得对,我心服口服。”胡姬抛给他一个媚眼,阿保机半边身子都酥了。&&&&绮翼为秦浪添满酒杯,轻声道:“小女子敬秦公子一杯。”秦浪接过酒杯,绮翼美目饱含深意的望着自己,秦浪微微笑了笑道:“世上恐怕有福气喝到小姐敬酒的人不多吧。”仰首一饮而尽。绮翼焉能听不出他指的是自己借着敬酒刺杀晋王之事。低声道:“何止是不多,其实现在只有你一个,你若死了这世上就连一个也没有了。”秦浪将酒杯放在桌上。&&&&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房门被『嘭!』的踢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闯了进来,口中大叫道:“胡姬你给我过来!”&&&&朱有贞望见来人面色铁青,站起身道:“大哥何时来的?”&&&&来人长相与朱有贞极为相似,个子稍微矮上半寸,四肢颇为粗壮,黑面虬须,较其弟又健硕许多。他环视众人,上前一把拉住胡姬叫道:“胡姬,你躲在这儿陪老二,当我朱有硅是什么?我的银子是臭的么?”&&&&朱有贞皱了皱眉头,忍气劝道:“大哥你醉了,你若让胡姬陪你,带她去便是。”&&&&朱有硅怒道:“谁让你多事,我愿让谁陪便是谁陪。”目光落到绮翼身上,眼神一呆,他伸手指向绮翼道:“你给我过来。”&&&&绮翼正要过去,却给秦浪一把拉住柔荑。&&&&秦浪冷冷道:“她今晚是我的,谁都别想把她带走!”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朱有硅双目圆睁,杀机立现。&&&&在场众人俱屏住了呼吸,谁都未曾想到秦浪当场就与朱有硅针锋相对。&&&&耶律阿保机赞道:“好兄弟,好汉子,哥哥帮你,怕他个球!”&&&&朱有贞心中暗自窃喜,他对大哥怀恨已久,只是苦于实力所限,一直忍气吞声。秦浪主动发难,挫挫朱有硅威风也好。&&&&胡姬向朱有贞连使眼色,让他从中调解,朱有贞却装做未看见,一声不吭。&&&&朱有硅一步一步逼向秦浪,咬牙切齿道:“你可知我是谁?”&&&&秦浪笑道:“在下孤陋寡闻,公子高姓大名?”他故意明知故问,存心激起朱有硅怒火。桀燕太子刘守光一旁道:“秦兄弟,这位便是梁王的大公子朱有硅。”&&&&秦浪作出一个不屑的神情,故意道:“请恕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此言一出,瞎子也看得出他分明是故意挑衅。&&&&朱有硅怒火填膺,却忽地转向朱有贞恨恨道:“老二,你交的好朋友,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胆量!”&&&&朱有贞见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无奈出头道:“大哥,秦兄弟,给我个薄面,大家同干一杯,化干戈为玉帛如何?”胡姬利落的奉上两杯美酒。&&&&朱有硅接过酒杯,双目死死盯住秦浪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从不和死人喝酒。”随即全力将酒杯掷在地上,转身离去。&&&&朱有贞苦着脸道:“秦兄弟,你这是何苦?”&&&&秦浪拱手告辞道:“几位盛情秦浪心领了,天色已晚秦浪先行告辞。”&&&&不管几人挽留,飘然出门。&&&&朱有贞望着秦浪背影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秦浪,你莫要让我失望。”&&&&秦浪出了大门,觉着有人脚步轻盈的跟在身后,转过身来。却见绮翼一双妙目冷冷的望着自己。秦浪笑道:“绮翼小姐总跟着我做什么?”绮翼冷冰冰道:“你不是说今晚我是你的吗?”秦浪苦笑道:“你莫开玩笑。”绮翼道:“我从不开玩笑。”&&&&秦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由她跟在身后,向东面马廊行去。&&&&未到近前,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息扑鼻而来,心生不祥之兆,放眼望去,一匹枣红骏马身首分离倒在廊前,鲜血自断颈处仍不住涌出。&&&&绮翼低声道:“朱有硅手下有六大刀手,看此情形,『绝刀』王独已经来了。”&&&&秦浪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笑道 :“朱有硅看样子真生气了!”&&&&绮翼没好气的讥讽道:“谁让有人强充大头救了他!”秦浪知她必是怪自己破坏她刺杀大计,也不争辩,沿着青石板路向『凌烟楼』走去。&&&&一轮冷月静静挂在半空中,午夜的街道格外寂静,只听得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秦浪忽然停下了步伐 ,平静的望着前方。&&&&一柄长长的砍刀在暗夜中霍霍的放着光,带着强烈的杀气横在前方。刀的主人全身着白衣,连头都裹了白绸。夜风嚣张,扯动着他的衣袖。于是,人就更显得轻盈打娜没了重量。远远看,倒更像是一片在风中随遇而安的白叶,或宽袖下长刀扯起的一面雪白的旗帜。&&&&他忽然随风飘起,长刀呼啸,向秦浪直劈而来。秦浪施展『无间步法』掠向他的身后,王独整个人宛若化作一把长刀。看都未看,刀锋翻转,准确地袭向秦浪颈前。秦浪暗赞了一声,向后滑出两步,避过此击。腰间佩剑『噌!』地拔出,顺势拦腰击向王独。王独长刀竖起,封住此击,握紧左拳向秦浪肋下攻去,丝毫不给秦浪喘息之机。秦浪又退两步,利剑斜向劈向王独手臂,王独手臂一缩,改为双手握刀,向下一记『力劈华山』势不可挡。秦浪身躯左旋,堪堪避过一击,暗道:“对方攻势猛烈,不可硬拼。”他这些日子,几乎时时刻刻均在苦修『无间诀』上武功心法。尤其对其上所载神妙步法最为熟悉。此时在王独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中,他施展出来,宛若水中游鱼又似闲庭信步,任凭王独刀法如何神妙始终沾不到秦浪衣襟。&&&&王独瞬间已攻出百招之多,越打越是焦躁,刀法渐乱。秦浪心如止水,立时把握到对方十数个破绽,瞧准机会一拳重重击在王独『气海穴』上,王独眼前一黑,萎缩于地。&&&&秦浪拭去额上汗水,却见绮翼盈盈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浪摇了摇头,也未理会,转身继续赶路,绮翼默默跟在他的身后。&&&&沿着主干道又行二里余地,秦浪向左欲转向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身后响起蹄声阵阵。&&&&“秦浪!”身后一个愤怒的声音喊道,秦浪缓缓回过身来。&&&&朱有硅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青灰骏马之上,腰间利剑已大半出鞘。他的身后紧跟着六名劲装武士,其中一人正是刚刚被秦浪击败的『绝刀』王独,其他五人分别是『鬼刀』焦离;『鸳刀』李深;『毒刀』顾贺;『断刀』戚毕胜;『情刀』柳真。几人身后远远跟着数十名普通武士。&&&&绮翼悄然避在秦浪身后,冷冷旁观着事态的发展。&&&&“我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朱有硅一字一句的迸出。&&&&寒光一闪,六道霸道无比的刀气同时袭向秦浪。六人皆是自马上发动攻势,居高临下,气势万钧。秦浪脚下移动奇快,施展无间步法,自缝隙中钻出。手中剑刺向『情刀』柳真,他心中明白,想攻破六人合围,必须先制住其中一人。柳真刀法宛若春水长流,抽丝剥茧般缠向秦浪。其余五人同时向秦浪身后攻去,六人配合默契无比,秦浪仗着微妙步法勉强支撑,在六人强大攻势下几乎没有反击的机会。秦浪忽然感到一股强烈无比的杀气,他清楚的意识到,这股杀气绝非是冲着自己。&&&&夜风轻轻吹动绮翼的长裙,她更显得飘飘欲仙,一双美目盯住朱有硅杀机隐现。&&&&朱有硅丝毫未意识到眼前的危险,狞笑着望着苦苦支撑的秦浪。六人刀法刚猛、阴柔各不相同,配合的又恰到好处。破绽少之又少,秦浪尝试数次,始终无法从包围圈中冲出。&&&&绮翼曼妙的身姿随风而起,手中『碧玉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向朱有硅。朱有硅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战局,根本未曾想到绮翼会突然发难,危机已迫在眉睫。&&&&秦浪一声大喝,手中剑力劈在戚毕胜『断刀』之上,身躯自这些许空隙中钻了出去,其余五刀闪电般攻至,几乎同时击中秦浪身躯,落刀处鲜血飞溅。秦浪身形毫不停歇,一个飞纵挡在面色苍白的朱有硅身前。绮翼眼中闪过无比的幽怨,『碧玉刀』刀锋一顿,噗!地刺入秦浪肩头。&&&&六人此时方知秦浪舍命救了主人,挺刀将朱有硅团团护住。&&&&绮翼叹了口气,心知良机已经错过,再想刺杀已是难若登天,娇躯轻纵,幽灵般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鲜血自秦浪身上六处创口汩汩流出,朱有硅默默看着秦浪目光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仇恨, 『情刀』柳真走到秦浪身前递过一瓶金创药。秦浪也不推迟,伸手接过。&&&&“你早就知道她是来杀我的?”朱有硅沉声问道。&&&&秦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此时东南方响起阵阵马嘶,数十骑疾风般向己方奔来。当前一人体态魁伟,肩宽膀阔。远远喊道:“秦兄弟,你莫慌,我带帮手来了!”闻声竟是耶律阿保机。&&&&朱有硅显然心有余悸,不想再多惹麻烦,拨转马头高喝道:“回府!”行了几步,回身向秦浪道:“谢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率众疾风般离去。&&&&耶律阿保机来到秦浪身前,翻身下马,自责道:“秦兄弟,都怪我来迟了。”秦浪笑道:“耶律大哥哪里话来,小弟不是好好的吗?”耶律阿保机看了看秦浪伤势,勃然大怒道:“我去宰了朱有硅这个龟儿子。”&&&&秦浪拦住他劝道:“此事与他无关。”“与他无关?”耶律阿保机一头雾水。秦浪笑道:“大哥休要再问,小弟告辞了。”&&&&耶律阿保机想要送他,秦浪死活不从。只好将坐骑递给秦浪道:“你自己小心,我明日去你居所看你。”转身率众契丹骑士绝尘而去。&&&&秦浪目送他们走远,方才上马缓缓向『凌烟楼』行来。行了盏茶功夫,『凌烟楼』已然在望。楼上小窗透出一缕橙色的灯光,暗夜中显得格外醒目,秦浪心中不由一暖。&&&&绮翼宛若暗夜精灵般出现在他的面前,美目冷冷盯住秦浪。秦浪脸上露出春风般的笑容,他之所以坚持不让耶律阿保机护送,主要是因为感觉绮翼一定会跟来。&&&&“你为什么总是和我作对?”绮翼芳心怒到极点,娇躯微微颤抖。&&&&秦浪静静道:“我不想解释。”绮翼目中掠过一丝杀机。冷冷道:“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秦浪摇了摇头,绮翼美丽的俏脸上忽然出现一丝难得的笑容轻轻道:“我跟你回去。”&&&&秦浪一怔,失声道:“什么?”&&&&绮翼生怕他听不到似的,凑到他耳边大声重复道:“我要跟你回去!”秦浪苦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合适吧?”绮翼不再理他,飘然先向『凌烟楼』而去。&&&&秦浪慌忙跟在身后,任他大呼小叫,绮翼都不回头。秦浪心中暗暗叫苦。&&&&二人来到院中,雪歌听到动静,欢天喜地的自楼上迎了出来。看到绮翼,不由得呆在那里,立刻虎起俏脸怒道:“秦浪,你太过分了,竟然带女人到家里来。”在她心内已俨然把『凌烟楼』当成和秦浪两人共同的天地。&&&&秦浪哭笑不得道:“雪歌你问问她,是她自己硬要跟来,我何时让她来了?”绮翼妙目望向秦浪柔声道:“阿浪!我住哪儿?”&&&&秦浪心中暗暗叫苦,看来绮翼故意在找自己麻烦。&&&&雪歌怒道:“你愿住哪里,便住哪里,总之就是不能住在我家里。”&&&&绮翼微微笑了笑道:“那我就住在阿浪的房间!”雪歌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秦浪眉头一皱,捂住伤口『哎哟!』大叫起来,雪歌方才注意到他身上创口,顿时慌了手脚,上前扶住秦浪关切道:“秦浪…你……怎么受伤了?”&&&&秦浪见计策得逞,心中窃喜。表面装做痛苦万分道:“雪歌,你扶我到房内休息……我快要晕了。”&&&&绮翼知他七分是装出来的,美目狠狠瞪了他一眼,秦浪看在眼中心中颇为得意。向雪歌道:“雪歌,夜色已深,你让听琴两个安排她在这儿住下吧!”&&&&雪歌心中虽极不情愿,可看到秦浪痛苦模样,不忍再与他争辩,柔声道:“好啦,好啦,我听你话便是,你先回房,我看看你伤势。”&&&&雪歌伺候秦浪睡下,步下楼来。绮翼在院中独自遥望着天边的明月。&&&&雪歌轻轻走到她的身边,冷冷道:“你住在二楼,房间已经收拾好了。”绮翼回过头来。雪歌这才注意到绮翼竟是如此眼熟,仔细一想,娇躯一震,目瞪口呆道:“你……你是……杀了我……伯父那个……”&&&&绮翼温柔一笑,风情万种,低声道:“你的记性真好,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李克宁的宝贝女儿。”&&&&雪歌怒道:“是你伤了秦浪?”绮翼幽然叹了口气道:“有些事情明明你不想做,可命运偏偏逼迫你不得不去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像你选择了去爱,而我选择了去恨。”&&&&雪歌似懂非懂,绮翼深深吸了口气接着道:“我杀你伯父,是因为他毁掉了我的家园,害死了我的父母兄弟。倘若换成是你,你杀不杀他?”&&&&雪歌垂下头去,她脑中想起惨死的父亲,心中自问,倘若李存勖站在身前,自己会不会杀他?许久方道:“李存勖杀了我父亲,可假如真的有机会杀他,我想我还是下不了手!”&&&&绮翼回过身深深凝视雪歌,半天方道:“雪歌,我真的很羡慕你,我永远做不到像你一样的宽容。”&&&&雪歌俏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太傻?”&&&&绮翼摇摇头挽住雪歌纤手坐在廊前台阶之上,轻轻道:“雪歌,你永远不会明白一个人终日生活在仇恨中,是何等的痛苦。”&&&&雪歌紧紧握住绮翼柔软的小手,心中亲切之感倍增。她妙目盯住绮翼,忽然问道:“绮翼姐姐,你是不是爱上秦浪了?”&&&&绮翼娇躯微震,随即笑道:“傻妹子,我承认,秦浪的确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他勇敢、坦诚、正直、可他还没有好到令我爱上他的地步,我的生命中只有仇恨,已经找不到容留爱的位置。”绮翼美目凄迷,隐有泪光。&&&&雪歌隈紧了绮翼,轻轻道:“我从未试过这样深爱着一个人,我不管他心中是否有我,总之,他若快乐,我便陪着他快乐,他若伤心,我就陪着他伤心,他已经成为我生命的全部。”雪歌目光中充满着幸福。&&&&绮翼专注的听着,这是她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感觉。&&&&秦浪没有想到,首先来看望他的人竟是朱有贞。朱有贞坐在厅中静静品评着听琴奉上的香茗,神态颇为陶醉。&&&&“秦浪不知朱二公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秦浪快步走下楼来。&&&&朱有贞微笑着望着秦浪,他的伤情远没有自己想象那般严重,朱有贞迎向前去扶住秦浪臂膀,关切道:“听闻秦兄弟昨夜受了点伤,愚兄特来看望。”&&&&秦浪急忙谢过,心中明白,朱有贞必是前来一探虚实。&&&&两人落座,朱有贞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秦兄弟是为了救我大哥才受伤的?”秦浪笑了笑道:“二公子的消息好快啊!”&&&&朱有贞道:“此事轰动大梁,我焉能不知!”咽了口茶道:“我此次前来,一则为了看望秦兄弟,二来替我大哥向秦兄弟表示谢意。”&&&&秦浪道:“二公子言重了,秦浪一介草民如何敢当。”&&&&朱有贞饱含深意道:“秦兄弟过谦了,据我看来,你有勇有谋,胸怀广阔,不然何以能不计前嫌,救我大哥性命?”秦浪心中暗自好笑,朱有贞巴不得他大哥快死,定是恨极自己多事,表面还要装成感谢万分的样子。&&&&秦浪故作神秘道:“二公子把不把秦浪当成自己兄弟?”&&&&朱有贞装做有些激动的样子道:“秦兄弟哪里话来?我心中早就将你当成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秦浪暗骂朱有贞虚伪,表面也装成激动无比的样子道:“那秦浪有几句肺腑之言照直相告。”&&&&朱有贞道:“但说无妨。”&&&&秦浪叹了一口气道:“以朱兄看来,而今群雄有谁人能一统天下?”&&&&朱有贞一怔没想到秦浪一开口便直奔主题,他深深望了一眼秦浪,反问道:“秦兄弟以为何人?”&&&&秦浪正色道:“现今天下群藩并起,无双城赵轻裘、桀燕刘仁恭、歧王李茂贞、之流,势单力孤,不足为虑。单从实力来看应以尊父梁王朱温最为雄厚。”&&&&朱有贞神情肃穆,不住点头。&&&&秦浪接着说道:“后唐李存勖是有能力和你方抗衡者之一;他手下兵多将广,兼之历经祖上三代苦心经营,实力不容小觑。可他刚经内乱,人心未平,这绝对是他隐藏之患。”&&&&朱有贞身躯向秦浪凑近道:“这么说,天下已无人可与我大梁相争?”&&&&秦浪摇了摇头道:“朱兄难道忘了北有契丹、渤海、西有胡人列强了吗?”朱有贞默然不语。 秦浪微微一笑接着道:“朱兄以为大梁若得天下,谁人可做一国之君?”&&&&朱有贞平静道:“自然是我父王。”秦浪追问道:“恕我直言,何人将为太子?”他这句话重重击在朱有贞的要害,朱有贞面色微变,他仔细审视着秦浪,搞不清眼前这个年轻人试探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秦浪知道朱有贞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他压低声音道:“当今乱世,有实力者得天下,实力是什么?实力就是人力、财力。”&&&&朱有贞双目异光闪闪,秦浪道:“二公子可知前唐安禄山遗留宝藏之事?”朱有贞面色一变,低声道:“此事我略有所闻,不过此事真假还需证实?”&&&&秦浪神秘的笑了笑。朱有贞急切道:“秦兄弟,你我肝胆相照,有话只管明言?”&&&&秦浪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据我所知,此图已落在大公子之手。”朱有贞身躯一震,他双目灼灼望向秦浪。秦浪闭目道:“此图所藏宝藏,乃是安禄山掠夺大唐国库所得,无论谁人得去,财力之雄厚足可傲视天下,一统江山指日可待。”&&&&朱有贞道:“秦兄弟是不是因此救了我大哥性命?”&&&&秦浪笑道:“如此重宝,试问天下谁人不想得之,不过我没有那样贪心,再说我也没有独吞宝藏的实力……”&&&&朱有贞试探道:“你为什么选上了我?”&&&&秦浪望着他激动道:“我自从第一眼见到朱兄,就知道朱兄绝非池中之物,倘若秦浪看错,就请朱兄从此忘记今日所言,秦浪马上远赴塞外,再不奢望宝藏之事。”&&&&朱有贞激动地紧紧握住秦浪双手,颤声道:“只要秦兄弟助我得到宝藏,朱有贞必定与你共享荣华。”&&&&秦浪知道他已放松了对自己的警惕,装出感动万分道:“朱兄,若想得到宝图,必须先接近大公子。”朱有贞连连点头道:“此事你尽管放心,我来安排。”&&&&二人又商量了具体细节,朱有贞方才告别离去。&&&&秦浪送走朱有贞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却见雪歌挽着一个丰神玉朗的少年自楼梯下来,两人耳鬓厮摩神态亲密无比,当真是一对璧人,宛若神仙眷侣。秦浪目瞪口呆定住那里,心中酸涩莫名。&&&&那少年见他模样『吃吃』笑了起来,神色妩媚之极,笑容竟有几分熟悉。秦浪苦苦想来,此人定是以前见过,老半天方才展眉笑道:“你是绮翼!”&&&&雪歌早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秦浪心中大是奇怪,两个丫头昨夜还针锋相对,今日怎么忽然变得亲密无间。&&&&雪歌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拉住绮翼道:“说好不许笑,都是你不好,不然秦浪定然看不出来。”&&&&绮翼笑道:“还说我,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先笑的?”她白了一眼秦浪,轻轻道:“秦浪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狡猾!”&&&&秦浪一怔,雪歌一旁补充道:“刚才你和朱有贞的话,我们都听到了。”秦浪闻言面色一红。绮翼道:“据我所知,你好像不是个贪财的人?”秦浪反问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什么就不能贪财?”&&&&绮翼美目盯住秦浪道:“你的目的好像不仅仅是贪财这么简单?”秦浪讥讽道:“你真是聪明过人,小心没有男人敢娶你。”&&&&绮翼俏脸一红啐道:“此事不劳你费心。”她向窗前走了两步轻轻道:“你可知朱有硅既然得到藏宝图,为何还不去取宝藏?”&&&&秦浪道:“也许未到时机;也许怕他父王知道……”绮翼缓缓摇了摇头。&&&&秦浪愕然道:“难到说这地图是假的不成?”绮翼秀眉轻扬道:“地图绝对是真的。”秦浪奇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了。”&&&&雪歌忍不住道:“好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绮翼笑了笑方才道:“那藏宝图本来就不是一份。当年安禄山将图纸绘好后,把它共分成四份,收藏于四个隐秘之处,朱有硅得到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份而已。”&&&&秦浪问道“那其余三份现在何处?”绮翼故意不理会他,挽住雪歌道:“妹子不如我们去湖边玩耍?”秦浪知她故意刁难自己,口气转软道:“绮翼算我求你好不好?”&&&&绮翼美目斜睨冷冷道:“财富对你就那么重要?恐怕你另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吧?”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总是想刺激秦浪。&&&&秦浪以为她仍在为自己昨晚破坏她暗杀计划耿耿于怀,歉然道:“绮翼,昨晚确是我对不起你,愿打愿骂悉听尊便,不过这藏宝图对我至关重要,还望将详情告知!”他一席话说得无比诚恳。&&&&绮翼面色稍缓,口中却小声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说完隐隐觉着极为不妥,俏脸一红,话锋一转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需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秦浪大声道:“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也成。”绮翼正色道:“你要帮我杀了朱温!”秦浪一怔盯住绮翼道:“不知绮翼姑娘和他究竟有何仇恨?”绮翼冷冷道:“你无须多问,只要告诉我你答不答应?”秦浪沉思片刻重重点了点头。&&&&绮翼道:“我姑且信你。”她顿了顿道:“据我所知,有两份在大唐皇室手中,另一份落在李存勖手里。”秦浪倒吸一口凉气,倘若绮翼所言属实,李存勖城府之深令人咋舌,自己就算将宝图盗回,他也未必会痛快地将解药交给雪歌,秦浪眉头紧锁,呆呆出神。&&&&忽然门外一个豪放的声音道:“秦兄弟可在家么?”闻声来人竟是耶律阿保机,秦浪慌忙迎出门去,阿保机龙行虎步地向他走来。远远笑道:“秦兄弟好福气,住在如此胜境,当真羡慕死哥哥了。”秦浪微笑着引他进门。&&&&耶律阿保机看到绮翼不由一愣,向秦浪道:“秦兄弟,这位小兄弟是?”&&&&秦浪走到绮翼身旁,伸手重重拍了拍绮翼香肩,笑嘻嘻道:“她是我义弟朱七,我平时都叫她小猪。”绮翼被他拍得好不疼痛,又听他拐弯抹角骂自己。心下暗暗怒道:“浑小子,待会看我怎么整治你。”秦浪一副扬扬自得的样子。&&&&耶律阿保机哪知他二人在想什么,拱手向绮翼行礼道:“在下耶律阿保机,小朱兄弟既是秦兄弟的义弟,想来也不是外人。以后但凡用到我的地方,小朱兄弟尽管吩咐。”&&&&秦浪笑道:“耶律大哥放心,小猪从不客气,是吧,小猪?”绮翼被他左一个小猪右一个小猪唤得芳心大怒,碍于耶律阿保机站在一旁,不好发作,俏脸堆笑,握紧粉拳轻轻在秦浪肩头伤口处捶了捶道:“秦大哥,我和雪歌出去玩,不妨碍你们谈事了。”她这几拳看似轻描淡写,其实暗藏内劲,秦浪痛得差点叫了出来,额头冷汗不断渗出。&&&&绮翼心中大快,口中却道:“秦大哥,是不是心情不好?”秦浪有苦难言,哭丧着脸道:“我见到耶律大哥高兴都来不及,哪会不高兴?”&&&&绮翼微微一笑和雪歌出门而去,秦浪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连忙招呼耶律阿保机坐下。耶律阿保机面色凝重道:“秦兄弟,我此次前来特地向你告辞。”秦浪闻言一怔道:“耶律大哥何以突然要走?”&&&&耶律阿保机长叹了一口气道:“今晨传来急讯,我部落中出了大事,我不得不回去。”&&&&秦浪见他模样心知,此事对他来说,必是非同小可,当下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耶律阿保机谢过答道:“此乃部族内部事务,秦兄弟不便出面。”他不敢多作停歇,两人叙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秦浪送至门外。&&&&耶律阿保机忽想起什么,握住秦浪双手道:“秦兄弟可记得昨日那坐在你身旁的女子?”秦浪以为他认出绮翼神情一凛道:“大哥认得她?”&&&&耶律阿保机摇摇头道:“你可知道『天冰小筑』?”秦浪一脸茫然。阿保机道:“你不知也不奇怪,这个组织本来就十分神秘,据说是大唐皇室遗孤所创,而且组织中清一色全都是女性,个个身怀绝技,组织严密,做事不择手段,她们专以各路藩王为刺杀目标,据说晋王李克用就死于这个组织手中。”秦浪沉默不语。&&&&耶律阿保机道:“昨晚刺杀朱有硅的女子,必是其中重要成员,我看她和兄弟关系微妙,特地提醒,以后需多多留心于她。且莫和她有甚瓜葛,否则后患无穷。”说完拱手告辞而去。&&&&秦浪目送阿保机离去,耳边始终回荡着他临走前的一番话,这番话非但没有挫伤他的热情,内心反而激起越发强烈地愿望,他决心要彻底搞清绮翼的身份。
&&&&正午时分,朱有硅派人送来一个锦盒,雪歌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支千年雪参,另附一纸书函;一封请柬,秦浪送走来人拆开信函,信上大都是表示感谢云云,末尾邀请秦浪明日清晨前去梁王府一聚。&&&&秦浪阅完将书信掷在桌上,绮翼拿起看完,向秦浪道:“你去不去?”秦浪反问道:“你认为我该不该去?”绮翼道:“你一定会去,否则你处心积虑的挨了这几刀岂不白费了?”秦浪瞪了她一眼道:“你一刻不损我就活不下去?”&&&&绮翼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秦浪在厅中来回踱了几步,雪歌轻声道:“秦浪,你干吗非要得到那张藏宝图呢?”秦浪停下步子,笑嘻嘻道:“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我生来就贪财。”&&&&雪歌幽幽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要这么多财富又有何用?她哪里知道秦浪深藏在心中的苦衷。&&&&绮翼一双美目盯住秦浪,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秦浪避过她眼神,伸了个懒腰道:“困死我了,我去睡觉。”不顾二女错愕眼神,转身上楼去了。&&&&秦浪倚在廊柱之上,他仰首静静望着夜空思潮起伏。飘雪城一战不觉已过数月,这些日子来,他大多数时间总是疲于奔命,重重磨难已使他在不觉间成熟了许多,人情冷暖让他逐步认识到,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只有不断强大起来,方能左右自身的命运,他的生命不仅仅属于自己,还有与他相依为命的雪歌,不知下落的烟烟,远在天涯的黛雅……&&&&雪歌身着乳白色亚麻长裙悄悄来到秦浪身边,她足下只穿了白色罗袜,纤手中拎着一双绣花小鞋。显是怕脚步惊醒了旁人。&&&&秦浪听到动静,回过身去,见到雪歌可爱模样微微一笑。雪歌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在他身边石阶坐下。&&&&秦浪除下长袍披在雪歌身上,雪歌柔声道:“睡不着,是不是心里有事?”秦浪望着雪歌美丽的俏脸,所问非所答道:“你瘦了!”雪歌俏脸一红,低声道:“还不是担心你!”秦浪心中一暖,历经丧父之痛,眼前的雪歌明显成熟了,在她心中自己已经成为这世间唯一可依靠的人。&&&&一阵冷风吹过,秦浪不由自主打了个喷嚏,雪歌紧张道:“你受寒了!”欲除下长袍还给秦浪。秦浪扶住她纤手阻止道:“我没事,你莫担心!”雪歌握住秦浪温暖的手掌,轻轻隈入秦浪怀中。鼓足勇气声道:“秦浪,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秦浪揽住雪歌盈盈一握的纤腰,点了点头。&&&&雪歌面色绯红道:“我要你亲口对我说!”&&&&秦浪温柔地望着雪歌,他被雪歌的一片深情深深打动,轻轻道:“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你。”雪歌心中幸福到了极点。紧紧隈在秦浪怀中,低声道:“秦浪,我真的好开心,不管你心里还有谁,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言语之间真情流露。秦浪心中无比感动,却见雪歌人美如玉,风情万种,心神不由一荡,低头轻轻吻上她娇艳红润的樱唇,雪歌宛如电击,娇躯不住颤抖。两颗晶莹的泪珠自黑长的睫毛下缓缓滑落。&&&&秦浪顿时慌了手脚,忙道:“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不敢了!”&&&&雪歌垂下螓首,柔声道:“我何时…生气了?人家是太……高兴了……”她俏脸紧紧贴在秦浪胸前,女儿家羞涩令她不敢去看秦浪。&&&&秦浪嗅着雪歌淡淡的发香,心神为之迷醉,夜色突然变得如此温柔。&&&&绮翼静静望着月色中相隈的身影,美目中流露出无比的忧伤,她忽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单无助,内心深处生出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正如自己曾经对雪歌所说,她选择了恨,雪歌选择了爱,倘若上天能重新给她一个机会选择的话,她会有机会选择爱吗?晶莹的泪水自绮翼妙目中无声的流下,黑夜中她无需抑止自己的感情,她清楚的知道这泪水饱含着伤心与失落。&&&&天色刚刚放亮,秦浪蹑手蹑脚地从马廊牵马出门,生恐惊醒他人睡眠。出得门来,确信无人跟随方自长长舒了口气,上马一路疾行,不多时已来到长桥前,抬头却见前方绮翼牵着一匹黑色骏马,婷婷站在长桥当中,迎着湖水送来的晨风,一袭淡青长衫随风拂扬,说不尽的适飘逸,俯眺清流,从容自若。腰间悬挂的碧玉宝刀,平添了她叁分英凛之气。 从秦浪的角度瞧上长桥中心点的最高处,一轮朝阳刚好嵌在她脸庞所向的天空中,把她沐浴在温柔霞光里。份外强调了她有若锺天地灵气而生,如川岳般起伏分明的秀丽轮廓。&&&&秦浪勒马徐行,缓缓来到绮翼身畔,绮翼冷冷望着秦浪,清丽脱俗的玉容上笼罩着淡淡一抹难以形容的哀愁,似是这人世间再没有事情能够令她快乐起来。&&&&“这么巧!大清早在这里作什么?”秦浪笑嘻嘻的问道。&&&&绮翼垂下美目,清清楚楚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梁王府!”&&&&秦浪吃了一惊,失声道:“你去作甚么?”绮翼并不理会他,妙目望向远方天水交接处,轻轻道:“你可以不同意,不过那样的话,你恐怕今生都无缘得到藏宝图。”&&&&秦浪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如果说世上有人令他头痛,绮翼无疑是首当其冲。&&&&梁王府位于大梁城西北,它建筑规模极为宏大,从外向内共有三重逐步增高的城墙,以内城城墙最高,每重城墙皆厚约十丈,上千名士兵来回巡逻,戒备森严。&&&&秦浪将请柬示于守门武士,众人见到请柬,极为客气,连忙让开道路。秦浪含笑小声对绮翼道:“看来朱有硅把我们当作上宾,连看门的都如此客气。”绮翼一言不发,俏脸冷若冰霜。秦浪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心下想到绮翼性情难以捉摸,还是少说为妙。&&&&过了内城,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干道,路面广阔,能容八辆马车并驾齐驱。干道两旁每隔十步就站着一个铁甲武士,人人手握斧钺,有如雕像,纹丝不动。行出两里前方现出一拱高阔的辕门,两棵盘龙抱柱高约十余丈,白玉横匾上以金漆龙飞凤舞的书写了四个大字『坐拥天下』。&&&&秦浪心中暗道:“朱温好大的口气,看梁王府的排场阵势,就是王宫也不过如此。”身旁绮翼盯住横匾,妙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朱有硅身穿黄色长袍,带着两个随从微笑着出现在辕门下,远远向秦浪两人迎了过来。秦浪急忙翻身下马。朱有硅来到身前,轻轻拍了拍秦浪臂膀道:“秦兄弟身上伤可好些了?”秦浪谢道:“承蒙大公子关心,那点小伤早就好了。”他说得倒是实情,那晚本身他受伤不重,加上他自身体格强健,伤口大都已经愈合。朱有硅看到绮翼,询问道:“秦兄弟,这位是……?”&&&&秦浪此时方想起身后绮翼,心中不由一慌,回身看去,绮翼仍旧大模大样坐在马上,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连忙向朱有硅解释道:“他是我义弟朱七,听闻我来梁王府,闹着想跟我来看看。我未经大公子许可擅自带他前来,还请见谅。”&&&&朱有硅笑道:“无妨,无妨,既是自己人,我欢喜都来不及。”秦浪见他神情知道他未认出绮翼,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装出有些生气向绮翼道:“小朱,还不快向大公子见礼!”此时绮翼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得下马。向朱有硅浅浅一辑。&&&&朱有硅引着两人继续前行,几人人绕过大殿,行至王府东南处,前方渐闻人声鼎沸,喧闹非常。朱有硅向二人道:“前面是跑马场,我父王与诸位文官武将正在观看马球。”&&&&不多时就已行到场边,这马场南北长约百丈,东西阔有四十余丈,四周以木栏围护,栏后两丈处铺以红色地毯,百余张长几摆放在上面。&&&&文武百官都已到齐,环绕主席而坐,家眷随从均坐在主席对侧,马场两端,一边是提供赛者休息进场之处,一侧是供众人下注赌博之处。&&&&朱有硅领着二人在主席右侧刚刚坐下,一个小厮便跑了过来在朱有硅面前跪下道:“大公子,二公子请您和秦公子下场比赛。”&&&&三人抬目向场下望去,却见朱有贞微笑着向己方招了招手。朱有硅双目闪过一缕轻蔑的神情。向秦浪道:“走!去和老二比试一场。” 秦浪摆手道:“我不成,下场只有丢人的份。”朱有硅笑道:“ 球场犹如战场,是供男人呈现勇气、智慧及必胜信念的舞台,秦兄弟真的不想一试?”&&&&秦浪还未答话,朱有硅道:“我先下去,秦兄弟若来可要快些。”转身向场边行去。绮翼在秦浪耳边小声激道:“你哪里敢去,你 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秦浪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腾地站来 。忽地想起绮翼是故意激他,凑到绮翼晶莹的耳珠旁轻轻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试过才知道。”&&&&绮翼哪曾想到秦浪说出这等轻薄话来,俏脸羞得通红,气的端茶欲泼 。秦浪早料到她会有此举,逃似的向朱有硅追去,脑海中想到绮翼生气的神情,颇为得意。&&&&朱有硅已换上了黑色劲装,『绝刀』王独;『鬼刀』焦离;『鸳刀』李深;『毒刀』顾贺;『断刀』戚毕胜;围在他身旁。几人都与秦浪交过手,同时向秦浪笑着打了个招呼。&&&&朱有硅点了点头道:“我已吩咐下人将马匹给你备好,我们六人先打头阵,秦兄弟作为后援。”秦浪点头应允,反正他对马球不甚熟悉,正好先看他几人比试。&&&&四周号角齐鸣,朱有贞率五名劲装武士俱身穿大红劲装如火焰般纵马入场,众人齐声喝彩,声震云霄。几人绕场一周在正中立定。&&&&朱有硅冷冷道:“今天的赛事一定要赢,你们知道胜利意味着什么!要打得坚决,果断,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气势上一定要无压倒他们。我要你们一出场就把“得胜”二字写在脸上,明白了吗?”众人齐答明白。朱有硅率先冲入场内。&&&&球场上双方队伍面对而立,一字排开,身处正中央的朱有硅和朱有贞互相盯视着对方的眼睛。朱有贞冷冷道:“大哥我今天赢定了。”朱有硅轻蔑道:“你是不是还未睡醒?”说罢挥杆击球,二队开始厮杀,球场立时尘土大作,人马几乎没了影子。&&&&朱有贞率两人以合围之势攻向『绝刀』王独,另两人将马球向对方推进。王独勒马想从夹缝中突围,被身前两人挡住,朱有贞内力贯注球杆蓬的击在他后心,此击隐秘无比,加上三人将王独围住,在场人都未曾看到此中情形。&&&&王独眼前一黑跌下马去,看台上一片啼嘘,人们都半站起身焦急地望着场下。此时朱有硅晃过防守两人,一杆将马球击入对方球门之中,场边众人欢呼起来。&&&&号角响起,王独被场边球仆抬了下去,经过秦浪身边时一把拽住秦浪衣袖道:“小心……他们暗算……”&&&&朱有硅方虽进一球,却折了一人。秦浪不得不替补出场,神情尴尬无比。&&&&绮翼目光始终盯住主席,心中暗道,帷幔之后是不是朱温。直到秦浪出场她方才回过神来。&&&&秦浪高举着球杆奔到朱有硅身边,朱有硅道:“我在前进攻,秦兄弟护在我身后。”说完挥杆冲出,众马嘶鸣,群杆齐齐向马球挥去。&&&&王独下场,己方劣势立时呈现,朱有贞六人配合有致,不多时已经二度攻破己方球门。秦浪马术虽精,但对于球杆运用毕竟生疏,几次击球均告落空,引来场边嘘声一片。&&&&绮翼听到嘘声丝毫未感到幸灾乐祸,反而感到众人在嘘自己一样,芳心中默默为秦浪鼓劲。此时两个小厮行到她桌前,手中托盘堆满了金银,却是赌局封盘前最后一轮下注,周围众人纷纷买单下注,清一色的都是赌朱有贞赢得比赛,绮翼向拿小厮道:“如何下注?”。小厮答道:“可买双方输赢,也可买谁人进球最多,若是有幸押中冷门一次可能中上万两之多。”&&&&绮翼微微笑了笑道:“我就押秦浪进球最多!”那小厮好容易才搞清楚那个场中生手是绮翼所说的秦浪,好心劝道:“公子我劝你还是换别人得了,那秦公子从哪里看也不像能进球的模样……”绮翼怒道:“我偏要押他,我押一万两。”说完,自腰间取下一块玲珑玉佩,掷到盘中,高声道:“这玉佩足以抵上此数,你们不信可去验验。”两名小厮张口结舌的去了。&&&&场中风云突变,朱有硅重施故伎将『鸳刀』李深击落马下,李深受创比王独更重,秦浪一方仅剩五人,依照事先规定,再无他人可换。&&&&朱有贞挥杆运球向对方球门攻去,手下五人呈雁状包抄,分别阻住对方,他们对秦浪颇为轻视,重点盯防其余四人。秦浪眼见形势危急,催马杀出,挡住朱有硅来路,球杆斜向击下,将马球挑往朱有贞身后。朱有贞赞了一声,秦浪快如疾风,瞬间掠过他身畔,『断刀』戚毕胜自包围中脱开身来,接过来球丝毫不作停留,一杆传向前方,秦浪已然冲到,俯身曲杆接过来球。闪电般射入对方球门。&&&&绮翼大声欢呼,拼命鼓掌,雪白的纤手拍的通红,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恩恩怨怨,全心关注秦浪神勇的表现。&&&&秦浪显然已经熟悉了马球的打法,与其他四人的配合渐趋默契,双方互有进球比分交替上升,临近终场时,双方打成五比五平,秦浪居然进了三球之多,与朱有贞并列首位。&&&&朱有贞一声大喝,从后场发动攻势,马球滑出一道弧线传向中场。朱有硅、顾贺夹击而至,双方球杆相撞,烟尘四起。混战中马球斜向飞往秦浪身前,秦浪挥杆挡住。朱有贞和手下一名武士已攻到身前阻住前进去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场内场外均屏住了呼吸,秦浪出乎意料的将球挑向空中,身躯自马背上一飞冲天,双手紧握球杆,居高临下全力向马球击落,马球呼啸着冲入对方球门。此时终场号角声刚好响起,秦浪稳稳地落在马鞍之上,全场欢声雷动。&&&&朱有贞面色铁青率众离场,秦浪、朱有硅一方绕场一周向观众致谢。秦浪心中高兴异常,双目环视人群中寻到绮翼,但见她俏脸兴奋的绯红,美目中充满了激动。碰上秦浪目光,她立时收敛笑容,又恢复平时冷冰冰的样子。&&&&秦浪除下护具,换回衣物,重新回到绮翼身边,此时人们大都已认得他,纷纷主动向他问候。秦浪还从未体会过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自秦浪回桌后,绮翼就再不去看他,独自默默品茶。秦浪笑嘻嘻对她道:“我今天表现是不是让某些人大开眼界?”绮翼嗤之以鼻,反唇讥道:“有些人自我陶醉的功夫的确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秦浪面上一热,低声道:“反正我说不过你,不出声还不行吗!”老老实实闭上嘴巴。&&&&这时两个小厮奔了过来,将玉佩还与绮翼,贺喜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你一次赢了十万两。”又递过一纸文书道:“这是凭据,公子可到大梁属下钱庄随时支取。”秦浪看得糊里糊涂,忍不住插口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厮极为嘴快,将事情原委细细叙述一遍。秦浪听得目瞪口呆,待那小厮走后,伸手指着绮翼道:“我还当自己如何了得,没想到你才是最后的胜者。我在场中累死累活,你轻轻松松就赢了……十万白银……天哪!”秦浪仿佛要晕了似的。&&&&绮翼知道他故意演戏,心中却颇为得意,俏脸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时朱有硅来到面前,向秦浪道:“秦兄弟,我父王想见你。”秦浪点了点头,双目望向绮翼,绮翼知道他怕自己随他前去,当下冷冷道:“秦大哥,你只管去吧,我自会照顾自己。”心中却暗暗生气,她恼得是秦浪丝毫不懂自己心理,就算是自己跟他前去,也断然不会去刺杀朱温,她又怎会去做连累秦浪之事。&&&&秦浪见她主动留下省却了不少麻烦,高兴还来不及,哪里顾上绮翼微妙的变化,起身随朱有硅去了。&&&&两人来到主席阶前,齐齐俯首跪拜。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秦浪起身缓缓抬起头来,他不禁吃了一惊。眼前的便是梁王朱温?他身躯极为魁伟,尽管是坐在哪里仍旧高出身边婢女一头,他无论头颅,四肢均显得比寻常人大上一号,面色漆黑,深目虬须,不怒自威,果然有一方霸主之威。朱温斜倚在一把檀香木雕花长椅之上,身边一个美女正向他口中喂着樱桃。 那女子体态婀娜,风姿慵懒,虽然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已经没有男人能够抵挡得住。&&&&朱温上下打量一遍秦浪,咪起双目道:“你就是秦浪?”秦浪点了点头。朱温声音陡然变得严厉道:“你可知刚刚令我输了多少银两?”秦浪微微笑道:“梁王不会因此责备小人吧!”朱温伸手推开身边美女,自长椅猛地上站起身来,本就高大的身材显得越发魁伟,他双目炯炯生光,气势咄咄逼人,周围侍卫吓得俱都垂下头去,秦浪面色看不出一丝慌乱,平静的与朱温对视。&&&&朱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重新坐到长椅之上,大声道:“你以后跟着我吧!”他转身问身边侍臣道:“现在还有什么官职空缺?”侍臣躬身进言道:“起奏梁王,城守郭太七日前因办事不力,被大王斩首了,至今城守之位依然空缺。”朱温点了点头,手指秦浪道:“你先去顶城守之位,且莫令我失望。”秦浪谢恩,随朱有硅退出帐外。&&&&朱温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自语道:“赵轻裘!你越是想杀他,我就偏偏保他,你能奈我何?”
&&&&秦浪未留下吃饭,匆匆和朱有硅告辞之后,带绮翼离开,出了内城,绮翼开口问道:‘朱温找你作什么?是不是赏赐你啦?‘秦浪苦笑道:‘他让我做大梁外城城守!‘绮翼轻扬秀眉道:‘那你岂不是求之不得,还故意摆出一副苦瓜脸做给我看。‘&&&&秦浪叹了口气道:‘我哪里会做什么城守。‘绮翼似乎想到什么,笑靥如花,轻轻道:‘这你无需担心,自有高人相助。‘秦浪大吃一惊,望向绮翼,却见绮翼美目微闭洋洋得意,那位高人显然说得是她自己,秦浪心中暗暗叫苦。绮翼好像猜中他心事,轻轻道:‘你不用害怕,你做你的城守,我进行我的计划,决不会影响你的发财大计。‘&&&&回到『凌烟楼』,雪歌正准备吃饭。她根本未曾想到两人能够赶回来。连忙道:‘我去吩咐听琴、颂月两个再做些饭菜。‘绮翼阻住雪歌道:‘好妹子,今天有人当了大官,我去下厨做两个小菜,以示庆贺。你们两个聊聊吧。‘转身向厨房去了。&&&&雪歌美目盯住秦浪,柔声道:‘你做大官了?‘秦浪笑道:‘什么大官!朱温让我做外城城守,说白了就是看门的。‘雪歌嗤嗤笑道:‘难怪你整个人都不同了,满面春风,洋洋得意。‘秦浪愕然道:‘我有吗?‘雪歌俏皮的努了努小嘴道:‘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鼻子都快仰上天了。‘秦浪站起身来拉住雪歌小手,盯住她一双妙目。雪歌俏脸一红道:‘你想作甚么?‘秦浪笑道:‘唐太宗以魏征为镜,我以你为镜有何不可?‘雪歌心中一甜,轻轻挣脱,小声道:‘你也不怕绮翼姐姐看到!‘秦浪口中虽道:‘我才不去管她呢!‘双手却放开了雪歌。&&&&此时刚巧绮翼端着做好的饭菜上来,雪歌羞得垂下头去。秦浪嗅道一股诱人的香气,赞道:‘哇!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高明的厨艺。‘绮翼白了他一眼道:‘你慢慢就会发现自己没想到的事情多了。‘&&&&绮翼厨艺的确出众,看似简单的几道小菜,经她烹制之后,无不色香俱全。吃得秦浪赞不绝口。雪歌更是佩服之至,由衷道:‘姐姐真是无所不能,我若是男人就娶了你。‘绮翼俏脸绯红嗔道:‘小妮子,在敢胡说,我缝上你的嘴巴!‘雪歌吐吐舌头,不再说话。绮翼妙目偷偷瞄向秦浪,却见秦浪一副陶醉的样子,暗自微微笑了笑。忽然像意识到什么,立时敛住笑容。起身道:‘我饱了,先去休息一会。‘再也不看二人,转身离去。&&&&雪歌愕然道:‘难道姐姐生我气了?‘秦浪摇摇头道:‘与你无关,她一定另有心事。‘&&&&秦浪猜对了,绮翼的确另有心事,不过他没有猜到,绮翼的心事就是他自己。&&&&绮翼合上房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泪水无声滑下,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觉间陷入了感情的漩涡,看到秦浪开心她就开心,为了秦浪她可以放弃刺杀仇人的机会。她已经再也不是当初毫无感情的绮翼,她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感情。原来她的生命中不仅仅只有恨,一样也有爱的存在,而且爱来得如此强烈,她几乎无法控制的住。&&&&大梁城外城驻扎着一支大约两千人的部队,他们主要的职责就是负责外城警戒,在外城居住的大都是贫困百姓,加之赌坊酒肆,烟花柳巷,多数位居于此,故而显得混乱无序,不好管理。&&&&秦浪和绮翼来到营前,除去几个守营士兵在门前打盹,大营中再见不到其他人。秦浪皱了皱眉头,向守门士兵问道:‘大白天的怎么营内没有士兵?‘那士兵并不认识秦浪,气焰嚣张道:‘有没有士兵碍你什么事,去!去!去!军营重地哪是你普通百姓来的地方。‘他见秦浪没有离开的意思,挥矛吼道:‘再不走,我就把你们抓起来。‘&&&&绮翼亮出印信,怒道:‘瞎了你的狗眼,这就是新来的城守秦浪秦大人。‘那士兵闻言吓得面无血色,『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自己掌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秦大人大人…大量……饶了小人吧!‘&&&&秦浪微微一笑,并不计较,向他道:‘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半个时辰之内把全营所有士兵招集到这里,快去!‘那士兵爬起连忙去了。&&&&其余几个士兵慌忙引秦浪到主帐坐下,倒水沏茶,忙前忙后。绮翼看不惯几人献媚嘴脸,将他们赶了出去,却见秦浪在一旁偷笑。绮翼瞪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秦浪压低声音道:‘我还不知小小城守就这么威风。‘绮翼啐道:‘一副大贪官的嘴脸。‘&&&&秦浪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来到校场,场中站满了接到通报匆匆赶来的士兵。一个个盔歪甲斜,形容不整。秦浪冷冷扫视众人,朗声道:‘呈上名册,清点人数。‘一个瘦瘦的书生自人群中出来,躬身见礼。他叫孙通,是营中的书记官。秦浪挥了挥手道:‘无需多礼,快点名吧!‘&&&&孙通逐一点名,秦浪粗略估计除去当值巡视的,未到的竟有三百余人。其中还包括两个副城守。&&&&点名完毕,孙通站到一旁。秦浪大声道:‘听我口令,整装列队!‘众人急忙整好盔甲,重新列队。秦浪扫视一周,队形虽比刚才强些,仍是不够整齐。秦浪厉声道:‘今日队伍何时站到我满意,何时解散,我倒要看看谁先趴下。‘说完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不动。众人心中暗暗叫苦,慑于秦浪威风,俱不敢动弹,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艳阳高照,体质稍差的几个士兵,訇然倒地。旁边士兵也不敢伸手相扶,又过了半个时辰,校场中因力不能支,竟倒下百人之多。&&&&这时,一个鼻青脸肿的士兵自营外奔入,口中疾呼道:‘不得了了,高统领和人打起来了,兄弟们快去……‘他看到校场情景,不由一怔,后半截话硬是咽下肚去。&&&&秦浪示意他走上前来,问道:‘你说清楚,高统领在哪里和人打起来了?‘那士兵结结巴巴道:‘在……在……『如意坊』。‘&&&&秦浪点了点头,向孙通道:‘你挑十个强壮士兵随我前去。‘孙通急忙去了。&&&&『如意坊』位于大梁城北,是大梁城规模最大的赌坊,黑白两道混迹于此,鱼龙混杂,向来是非不断。&&&&秦浪率众来到『如意坊』,门前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随行士兵驱散人群,几人来到坊中。大厅之中已是一片狼藉,桌椅大都被损坏,地上躺满了不住呻吟的伤员。其中竟有十数个士兵。&&&&二楼上两个彪形大汉拳来脚往斗的正欢,秦浪示意手下扶起受伤士兵,缓步走上楼来。那两人出招俱是勇猛无比,对方来拳都不闪避,重拳落到身上『砰、砰』作响。秦浪微微一笑,伸手捉住两人臂膀。两人涨红了面孔,却挣脱不开。那面孔稍黑的汉子怒道:‘小子,谁让你来多事?‘跟上的孙通急忙道:‘高统领,不得无礼,这就是新来的秦大人。‘&&&&那黑汉就是副统领高大虎,他望了望秦浪点点头道:‘有两下子。‘秦浪松开两人手臂,身旁大汉道:‘你来的正好,这小子输了钱还赖帐。‘高大虎怒道:‘谁让你小子耍诈?‘那汉子冷笑道:‘愿赌伏输,怪就怪你技不如人。‘高大虎气急扬起拳头道:‘老子就是不给,你能把我怎地?‘那汉子怒目相向道:‘任你是天王老子,欠了我的钱就得还我。‘秦浪止住二人,向那汉子道:‘他欠你多少银两?‘那汉子伸出两个手指在秦浪面前晃了晃道:‘两千两!‘&&&&秦浪笑道:‘倘若仁兄信得过我,下午到我营中去取。‘那汉子望着秦浪点点头道:‘我姑且信你,你不可耍赖!‘绮翼一旁道:‘你一万个放心,秦大人何时说话不算过!‘&&&&此时楼下一个娇滴滴声音道:‘哟!我说打烂我『如意坊』这么多东西难道就这样算了?‘众人向楼下看去,却见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从门外进来,秦浪不由一怔,来人竟是胡姬,他先前并不知道此处赌坊也是胡姬所开。胡姬望见秦浪,登时满面春风,轻轻抛过一个媚眼道:‘我还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原来是秦统领。‘她的消息灵通无比,秦浪刚刚上任,她就已知晓。&&&&胡姬婷婷袅袅来到秦浪身前,秦浪歉然道:‘秦浪管教手下不严,还请胡老板见谅。‘他见识过此女手腕,知道她极为难缠。胡姬美目流盼,娇声道:‘秦大人哪里话来!胡姬开这间店铺无非是讨个生活,既是秦大人手下惹得是非,还请秦大人给小女子一个说法!‘她一副得势不饶人的模样,绮翼插口道:‘胡姬,你想要多少银子,快说个数吧!‘&&&&胡姬此时方才注意到绮翼,面色微变,忽然满面堆笑道:‘小哥哥,你想错了,胡姬是个贪财之人吗?‘她向秦浪道:‘秦大人若是看的起胡姬,今日之事到此作罢,所有损失胡姬自己承担。‘她顿了顿向那大汉道:‘胡铁柱,高大人欠你的银两待会到柜上支取。‘秦浪见她转眼间态度疾转,与刚才判若两人,定是因为绮翼的缘故,也不说破,谢过胡姬率众回营。&&&&高大虎不安的看着秦浪,秦浪冷冷道:‘你可知罪吗?‘高大虎小声嘟囔道:‘他耍赖,而且是他先打的我。‘&&&&秦浪怒道:‘我没问你这个,你身为营中副统,率众打斗滋事,百姓看在眼中,会有何感想?‘高大虎脸孔涨的通红垂下头去。秦浪接着道:‘将他拖下去,重责二十军棍,减免两月军饷,随从滋事士兵每人各自处罚十军棍,当月军饷减半。&&&&众人无不凛然,绮翼待众人走后讥讽道:‘真看不出你官当的还有模有样的。‘秦浪故作神秘道:‘我天生就是当官的材料。‘绮翼被他逗得禁不住『吃、吃』笑了起来,有如花枝乱颤,秦浪看得呆住那里,心中暗道:‘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不外如是。‘&&&&绮翼见他模样,仿佛猜中他脑中想法,俏裣微微一红,岔开话题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晚来的士兵?‘秦浪负手来回踱了几步,摇头晃脑道:‘自然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绮翼提醒道:‘你对手下也不要太过严厉了,千万别弄到天怒人怨,群起而攻之的地步。‘&&&&秦浪笑嘻嘻向绮翼道:‘我刚刚发现一件事。‘绮翼愕然道:‘什么事?‘秦浪凑到绮翼耳珠旁轻声道:‘原来你也挺关心我。‘绮翼羞得俏脸通红,嗔道:‘我从未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秦浪得意洋洋道:‘所以说物以稀为贵。 ‘绮翼拿他毫无办法,干脆不再理他。&&&&这时孙通门外通报,秦浪唤他进来,孙通显得焦急无比,秦浪示意他坐下说话。孙通上气不接下气道:‘秦大人,不好了……朱三公子和刘副统领在城西「清源巷」闹出人命了。‘秦浪身躯一震,没想到头天上任便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情。&&&&秦浪集合百余人匆匆赶往出事地点,路上孙通将详情告诉秦浪,朱有和看上了一位少女,少女居所正处在副统领刘成管辖范围,故而朱有和请刘成帮忙想强抢少女入府,谁想和少女一家争执起来,伤了三条人命。秦浪气的面色铁青,怒道:‘岂有此理!他刘成吃了雄心豹胆,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孙通老于世故,低声道:‘这刘成原是梁王府中的一个家奴,一向深得梁王欢心,兄弟们凡事都让他三分。‘秦浪知道他好心提醒,微微笑道:‘我知道了。‘&&&&朱有和趾高气昂的站在几个武士身后,手下几十名武士将两个少年团团围住,轮番攻击,两个少年身上已是多处负伤,鲜血自伤口不住流出,仍旧苦苦支撑。身旁地上横着三具尸身,一个身材颀长的少女伏在尸身上悲声哭泣。&&&&秦浪怒吼一声,令众人将朱有和一干人等包围起来。朱有和看到秦浪不由得心中一怔,随即又摆出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几个叛党拿下。‘秦浪双目充满怒火,死死盯住朱有和,朱有和心中暗暗发毛,垂下头去。此时朱有和身边一个身材臃肿的武官走了出来,向众位士兵喝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本官正在执行公务,倘若耽搁了三公子好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此人正是副统领刘成。&&&&秦浪身躯自马上忽然飞起,如大鸟般落在刘成身前,伸拳电光火石般打在刘成胖乎乎的面团脸上,『砰』地一声,刘成鼻血长流,四脚朝天重重跌在地上。秦浪冷冷道:‘把他给我捆起来。‘在场士兵平时受惯了刘成欺凌,早就恨他入骨,见秦浪出手惩治无不心中大快,队伍中冲出两名士兵将刘成牢牢捆住。&&&&秦浪一步一步逼向朱有和,朱有和面色苍白,颤声道:‘你……你想作甚么?‘显然内心恐惧无比。秦浪冷冷道:‘让你的手下住手,把杀人凶手给我统统交出来!‘朱有和硬着头皮道:‘我父亲是……‘秦浪打断道:‘我知道,你父亲是梁王,你可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有和见秦浪丝毫不惧,变色道:‘你考虑到……后果……没有?‘秦浪陡然提高声音道:‘今晚之事我自会向梁王解释,你若再不交出凶手,休怪我手下无情。‘朱有和吃过他的亏,至今记忆犹新。连忙推脱道:‘人是刘成杀的,我根本未曾动过手。‘&&&&秦浪一挥手,手下士兵将朱有和带来的武士全部捆绑起来,朱有和吓得瘫软于地。刘成嘴上依旧十分强硬,不住骂骂咧咧。秦浪向身边士兵道:‘重重掌嘴,什么时候不骂,什么时候停下。‘伴随一阵噼里啪啦,刘成惨呼不已。&&&&那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来到秦浪身前,挣扎着想要跪下。秦浪急忙搀起两人,他两人原是兄弟,年纪稍长的是哥哥楚靖,小点的是弟弟楚雷,两人和那个哭泣少女楚晶晶是堂兄妹,他俩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叔父过活,谁曾想竟有今日飞来横祸。&&&&绮翼问清原委,来到秦浪身边低声道:‘死的是楚晶晶的父母,另外一个是家中老仆,两个死在刘成手中,还有一个是被朱有和手下武士所杀。‘&&&&秦浪点了点头,唤过孙通朗声道:‘按照大梁律令,这事该怎么处理?‘孙通面露难色。秦浪鼓励道:‘你只管告诉我,凡事我一力承担。‘孙通低声道:‘律令上载:凡杀害无辜,草菅人命者,只要证据确著,无需审判,即刻斩首。‘秦浪微微笑了笑。令士兵将刘成二人推到身前,故意向朱有和道:‘朱三公子,你说刘成二人该当何罪?‘朱有和一怔,知道秦浪故意将责任推给自己。结结巴巴道:‘按律……当斩……,不过……刘成好歹是……朝中武官……‘秦浪怒视朱有和,将他下面的话逼了回去。&&&&秦浪冷冷道:‘既然朱三公子都说刘成该杀,那定然没错。‘朱有和辨道:‘我何时……说过……他该杀……?‘秦浪冷笑道:‘他不该杀?难道人是你杀的?‘朱有和慌忙摆手道:‘和我有何干系,他杀了人,自然是他该去偿命。‘他此刻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去保刘成。&&&&刘成恐惧无比,苦于脸颊被打的高高肿起,无法说清,只是一味嘶声惨叫。秦浪大声道:‘来人,朱三公子命令将刘成二人就地处决。‘&&&&手下士兵手起刀落,立时结果了刘成二人性命。周围百姓齐声欢呼。秦浪此举另有深意,他一方面恐怕押回去夜长梦多,另一方面逼得朱有和主动弃卒,骑虎难下。&&&&秦浪微笑大喝道:‘三公子英明!‘随从士兵百姓齐声喝道:‘三公子英明!‘朱有和软瘫于地,他心中恨秦浪到了极点,眼前一黑,竟给气的背过气过去。&&&&绮翼上前搀起楚晶晶,只觉眼前一亮,楚晶晶宛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如云秀发软垂及肩;眼如秋水之明,眉如新月之弯。纤巧柔软的红唇上面,衬着一个挺直适度的鼻子,组成一种出尘超俗的美。难怪朱有和想尽办法强抢佳人。&&&&楚晶晶犹自伤心不已,绮翼向秦浪低声道:‘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我呆会还有些事情要做。‘秦浪知她向来我行我素,生恐她回头再生出事端,低声交待道:‘他日我定不会轻饶于他,你办完事早些回来。‘绮翼心中一暖默默点了点头。&&&&楚靖、楚雷兄弟二人包扎完毕上前拜谢。秦浪道:‘你们两个有何打算?‘楚靖道:‘我们先葬完叔父,以后事情还未去想。‘秦浪回身向孙通道:‘你带几个士兵帮他们兄弟把丧事办了,有什么麻烦,赶紧通知我。‘孙通显然已经对秦浪佩服的五体投地,爽快的答应了。&&&&秦浪回到凌烟楼时,天色已经微黑。雪歌笑盈盈迎出来道:‘有人送来一封信。‘秦浪伸手接过拆开,却是李存勖所写。上书「秦浪吾弟:欣闻贤弟已深得贵人赏识,愚兄无比宽慰,半年之约无时无刻不铭记心头,据可靠消息『无双城』已派数名高手前去行刺你,万万小心。若有闪失,愚兄岂不抱憾终生。时间紧迫,万望凡事顷力为之。」秦浪摇摇头,将来信凑在烛火上烧了。他心中明白,李存勖根本不是担心自己,他想得是藏宝图,在未达到目的之前,他都会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雪歌问道:‘什么人的信?‘秦浪笑道:‘送房子的朋友,他说去海外做生意,最快也得三年才能回来。‘雪歌半信半疑,又道:‘绮翼姐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秦浪将日间发生的事情向她叙述了一遍,雪歌听得瞠目结舌,嗟叹不已。义愤填膺道:‘其实都是朱有和那个大坏蛋的错,为什么不把他杀了?‘秦浪苦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让他多活些日子吧!‘
&&&&秦浪一早便来到军营,刚进门就看到高大虎撑着双拐带领士兵正在操练。秦浪满意的笑了笑,高大虎望见秦浪示意士兵停下来。秦浪高声道:“你们不要管我,只管继续操练。”秦浪走到他身边低声道:“伤势如何?不行就别硬撑!”高大虎拍拍胸口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我还禁得住。”秦浪微微一笑,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高大虎显得颇为激动道:“秦统领,昨日之事弟兄们全都听说了,你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大好事,你尽管放心!兄弟们以后再也不会做让您丢脸的事了。”秦浪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方才回帐。&&&&入得帐门,却见绮翼倦伏在虎皮椅上睡意正浓,俏脸绯红宛如娇艳的海棠花,腮边一串晶莹的珠泪犹然未干,想来梦到了伤心之事。秦浪寻了一块毛毯悄悄覆在绮翼身上,谁想这轻微的动作将绮翼猛然惊醒。&&&&绮翼反应无比机敏,手中碧玉刀闪电般刺向秦浪胸前,秦浪吓得大叫一声,绮翼看清原来是秦浪,手中刀势一变架在秦浪颈上。“你想做什么?”绮翼娇嗔道。秦浪苦笑道:“大小姐,你看清楚了,我只不过是好心帮你盖个毯子,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绮翼这才看到落在地上的毛毯,俏脸一红道:“我还以为你……”话到嘴边忽觉不妥,秦浪笑嘻嘻道:“以为我想趁机占你便宜?天地良心,你认识我秦浪这么长时间,我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吗?再说你整天悬个刀子在腰上,我就是有心也没那个胆!”&&&&绮翼心知自己理亏,缓缓放下碧玉刀,小声道:“对不起!”秦浪得理不饶人,装出未听清的样子道:“你说什么?大声点。”绮翼知他故意装蒜,佯怒道:“你没听到就算了,我懒得理你。”&&&&秦浪灰溜溜收场道:“你昨晚去了哪里?雪歌很想你……”停了停又道:“我也很担心你!”&&&&绮翼神情冷淡道:“秦大人莫要如此说,折杀小人了?”&&&&秦浪神情尴尬,干咳两声,正巧孙通办完事情回来禀报。秦浪急忙岔开话题道:“孙先生把楚家兄妹可曾安顿停当?”&&&&孙通擦了擦额上汗水,一边接过绮翼递来香茗,一边回答道:“我照秦大人吩咐帮他们把人葬了,本来和朱七爷商量,想今晨把他们送出城去,不过据听说朱三公子仍不死心,在城外设下埋伏想捉住他们。”秦浪拍案怒起道:“这个混帐,真是禽兽不如。“&&&&孙通接着道:“我也不敢留他们在家中,所以我又把他三人带回营中了。”秦浪问道:“他们三人现在何处?”孙通道:“就在帐外!”&&&&秦浪皱了皱眉头,他深知只要留下楚家兄妹务必会再次得罪朱有和这个小人,以后必然麻烦不断,以孙通平时处世方法,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冒险之事。&&&&秦浪回身望了望绮翼,绮翼扭过脸去,秦浪恍然大悟道:“这主意定是你出的,我如果没猜错,你们几人一定是商量好了给我个先斩后奏。”&&&&绮翼笑靥如花,赞道:“秦大人英明,我们做属下的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你。”孙通赔罪道:“朱七爷和小人几个看楚家兄妹实在可怜,方才擅做主张,还望秦大人见谅。”&&&&秦浪见绮翼一脸得意,知道她见昨日自己放过朱有和,恐怕不敢收留楚家兄妹,当下微微笑道:“其实我并不是怕朱有和,不然我何必去救他们兄妹?”绮翼道:“你既然不怕他,就证明给我们看看!”&&&&秦浪道:“你不必激我,我收留他们便是。”他顿了顿道:“楚靖、楚雷兄弟两个我可以留在营中,不过楚晶晶怎生安置?”&&&&绮翼轻声建议道:“不如让她暂时住在『凌烟楼』,也好和雪歌做伴。”秦浪无可奈何道:“你都安排好了,还问我作甚么?”绮翼见他同意,俏脸浮现一丝笑意。&&&&孙通急忙唤楚家兄妹进来,三人感激涕零,长跪不起。秦浪搀起三人,向孙通道:“你带他们兄弟俩去营中歇息,顺便将他们编在队中。”孙通应声带二人去了。&&&&楚晶晶浑身素缟,美目晶莹有泪,仍是伤心不已。秦浪回身看看绮翼,绮翼不有自主打了个哈欠。秦浪知她一夜未歇,关切道:“你和楚姑娘回『凌烟楼』歇息去吧!”绮翼想起刚才之事,俏脸一红,垂头道:“我的确是有些困了,昨晚从晶晶家出来,本想回去,可是中途又发生了些事情,刚刚坐在帐中等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秦浪本想问问出了何事,话到嘴边有打消念头。&&&&秦浪将两女送出营外,刚一回帐,就有武士前来传话,朱有贞找他有要事相商。秦浪向孙通交代完营中事务,立刻赶往梁王府。&&&&朱有贞向来冷酷的面孔显得有些慌张,见到秦浪急忙让周围随从退下。低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到?”秦浪观他神色,估摸必有急事发生,低声道:“二公子找我何事?”朱有贞拉秦浪坐下试探道:“秦兄弟觉着我待你怎样?”秦浪装成有些生气的样子道:“二公子这么说岂不是还把我当成外人?若有用上秦浪之处尽管开口。”&&&&朱有贞满意的点点头,悄声道:“今晚我大哥被父王差往桀燕,商谈联盟之事,据我得到的情报,他八成会携藏宝图出城,你帮我拖延他出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乱世佳人中英文字幕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