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把拳头伸进老婆子宫就如同钢铁一般还需要什么武器?

& 时间之端
第五章 我是你的老大
作者:迷子回忆
授权:晋江文学城
“喂!白痴秀,在想什么呢?”风月拍了拍依旧无精打采的闻人秀问到。闻人秀哭丧着脸,撑起自己仍然疲惫不堪的身体,瞥了身旁的风月一眼,看向远处的训练场方向,说:“我只是在想那个变态的武器老师会给我们什么样的惩罚。”风月的目光与闻人秀一同望向远方,突然全身汗毛直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然后脸上变作了与闻人秀一样的哭丧模样,说:“你要是不提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云层越积越厚,正准备西沉的太阳也不甘的透过云层洒下束束光芒。随着放学钟声的响起,闻人秀似乎终于恢复了一丝元气,只是还没等闻人秀伸个懒腰喘口气,风月便一把拉起闻人秀的手向教室外飞奔而起。“不能再迟到了!不然我们会死的!”风月一边拉着闻人秀跑向地铁一边大喊着催促他。刚刚恢复一丝力气的闻人秀被风月这么一拖险些再次垮掉,想要对风月说些什么一张嘴却被灌了一嘴的劲风。起风了。当两人坐上轨道车时,都已经气喘吁吁。“喂,之前下课时你说过的砍木桩是怎么一回事啊?”闻人秀努力平稳了呼吸,问。风月依旧在大口的喘着粗气,向闻人秀挥手示意现在还不能说话。无奈闻人秀只好看了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号码牌,开始研究其构造。轨道车飞快的前进着,风月的呼吸也终于稍稍平稳。“我之前听木惊心说过,哦,木惊心就是我们之前的班长。”风月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解释道,“他曾因为帮班上办事而迟到了一分钟,被罚砍了一根木桩,回来之后连话都没说就睡死过去,那木桩我们也曾看见过,武器老师曾向我们说明过,在他的课上,迟到一分钟便要击破一根木桩的致命点,迟到三分钟内,木桩是静止的,当迟到四分钟时,每过一分钟就要加一根移动的木桩,按我们迟到了五分钟来看,我们每人应该需要击破三根静止木桩,两根移动木桩,总共也就是六根静止木桩,四根移动木桩。”见风月摊开双手伸出的几根手指头,闻人秀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安全着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屑的说:“嘁,砍个木桩有啥难的,我看电视里砍木桩的都是一斧头一个!难道我精挑细选的宝剑还不如斧头快不成?”“白痴,听木惊心说过,那木桩并不是一般的木桩,据说比铁还要硬,当时他用的是高精度狙击□□,瞄准同一个点,要用三发子弹才能打穿木桩上的那一个点,要知道,那把枪若是打普通的木桩的话,一发子弹就可以让木桩变成木屑!”风月白了闻人秀一眼,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到,“而且木桩上的致命点极其难找,木惊心说他生生将木桩打成蜂窝才打掉了致命点,足足用了一百多发子弹!”“没这么夸张吧,再说了,我的宝剑可是能够削铁如泥!”闻人秀脸上带着吹牛皮的不屑,只是表面上依旧逞强 ,心中却又嘀咕了起来。风月冲闻人秀吐了吐舌头,讽刺着说到:“吹牛吧你,剑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错,可是你用……但愿不是削泥如铁就好。”闻人秀受伤了,他的心真的受伤了!“你就瞧好吧!不用你动手,我一定会把那些木桩砍得稀巴烂的!到时你就认我做老大,我罩你如何?!咳咳……”闻人秀挺直了小小的身子,用力拍了拍胸脯坚定的说,也可能是用的力气大了些,导致最后岔气咳嗽了两声。“我呸,就凭你?如果你一个人砍不烂那些木桩就乖乖认我做老大!”风月不甘示弱,横眉冷对。“一言为定!”闻人秀气狠狠的说。“拉钩!”风月伸出右手小拇指,不依不饶。“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根小拇指勾在一起相互退拉着,两双眼睛对视到一起,莫名的两人一起笑了。“哈哈,一定是我会做你的老大的!”风月喜笑颜开,像是终于把心爱的玩具骗到手一样。“想得美!最后成为老大的人可是我!”闻人秀与风月再次呛了起来。“反正我们已经拉钩了,到时候你可没法赖皮!”风月气呼呼的干脆扭过头不理闻人秀。闻人秀还想争辩些什么却发现轨道车已经到站。“我可是要成为老大的男人!”闻人秀临下车还不忘回头极有气势的对风月吼了一声。风月娇蛮的握紧拳头,气的不住发抖。依旧通过那扇巨大到夸张的钢铁之门来到实验班武器储藏室,男孩儿女孩儿不时的瞥对方一眼,怄气般的自己整理着自己的防具。天空的云彩时聚时散,夕阳金色的光辉打在厚厚的云层上折射出奇异的光芒。训练场上的旌旗不时被风刮的“烈烈”在响,旗杆下方仿佛有片巨大的浓雾将一个身影笼罩,雕塑般伫立。“讨厌,起了这么大的风会对箭道有很大的影响的。”风月看着那随风摆动的旗帜,泄气般的嘀咕了一句。“没关系,我罩你啊!”闻人秀在一旁信誓旦旦的说。“滚,死去。”风月白了闻人秀一眼,狠狠地骂了一句。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向浓雾中的那巨大身影,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那感觉,就像游戏中要去砍老怪时的紧张感。“你们两个人还算准时。”那座“雕像”突然开始说话了,这声音也如同他那主人一般毫无一丝友好的感情。“我们不怕你!你有什么惩罚招式全都使出来吧!是我害风月她迟到的,所有惩罚我一人承担!”闻人秀突然不经大脑一般指着那大块头一顿叫板,这莽撞的举动连风月都有些惊呆了。那雕像一般的大块头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只是那抽搐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按照惯例,你们今天上课时迟到了五分钟,惩罚你们打掉三个固定靶,两个移动靶的致命点。”说罢,大块头竟头也不回的自顾离开了训练场。靶场内三个看起来极其普通的木桩静静的立在那里,两个移动木桩正不规律的由轨道牵引来回移动,像是对两人的挑衅。“你是白痴吗?万一你激怒他给我们增加惩罚该怎么办?!”见大块头离去,风月便再也忍不住开始怒骂闻人秀。闻人秀不以为然,很正直的说:“本来就是我害你迟到的,再说了,我可是要成为老大的男人!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怎么当老大?!”“那你最好赶快动手,太阳快要下山了。”风月不想再看这白痴一眼,转身走到休息区坐了下来,不再去理会闻人秀。闻人秀干劲满满,拔出背在背上的长剑便一股脑的冲进了靶场,大喝一声:“呔!你这个无耻的叛徒,吃俺一剑!”正在喝水的风月瞬间将嘴里的水全都喷了出来,看着闻人秀耍猴一般的疯狂挥舞着长剑砍向木桩,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只是闻人秀虽然气势很旺,但每一剑全力劈下后只能在木桩上砍出一道不足半公分的裂痕,收效甚微,没多长时间,闻人秀便已累的气喘吁吁,而此时他甚至连一根木桩都还没有砍成两半,更别提找到致命点了。“如何,秀大侠?你把叛徒拿下了吗?”风月抱着长弓走近累的不行的闻人秀,虽然本意是想上前来帮忙,却也不忘顺带嘲讽两句。“无奈这叛徒太狡猾,别急!我已经找到窍门了,待我休息一会儿,看我分分钟把他拿下!”闻人秀见风月前来嘲笑他,忙挺直了身子,中气十足的逞强。“你少来!”看着疲惫的闻人秀,风月莫名的气愤,恶狠狠的吼道,“看你都累成这副模样了,接下来看我的吧,我们还有四根木桩呢,别一下透支了体力,你去休息一下,我们轮班来。”闻人秀抱着长剑似乎做了极为艰难的思想斗争,只好点头默许,只是对两人之前打的赌闭口不提,自顾走到休息区喝了些水,稍作喘息。风月的长弓只是单纯一点的集中攻击,对于连致命点都不知道在哪里的木桩来说似乎更加没有伤害,每次一支箭射中木桩后,连牢牢的定在木桩上都很难。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月的攻击进展比闻人秀还要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几乎就快要绝望了。即便这样,风月仍旧坚持着搭箭,拉弓,放箭,直到不知第几十根箭矢飞出后,力量原本与之前相差无几而射出的飞箭竟轻而易举的穿透了木桩!风月以为脱靶了,可是当她看到木桩上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时,精神为之一振,急忙召唤着闻人秀一同走上前去查看。两人诧异的研究着木桩上的小洞,确实是刚刚被风月的那一箭给射穿的,那支箭还插在木桩之后的墙上。“你……刚刚射出这一箭时是不是被某种东西附身了?”闻人秀看着这坚硬的木桩被生生射穿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可是他砍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有砍开的木桩,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被风月一箭射穿!闻人秀有些接受不了。“没有啊!我就是很平常的射出了这一箭。”风月也对于这结果也有些不可思议。闻人秀掏出短剑,对着小孔狠狠地刺了下去,意外,闻人秀也极其轻易的将木桩刺穿!顺着剑刃,闻人秀只是轻轻一划,整个木桩犹如烂泥一般就被轻易的切成了两半!在木桩中央出现了两颗破碎的核心。“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误打误撞射中了老师所说的致命点!”闻人秀兴奋的分析着,并且用手中的短剑挑出藏在木桩中的核心,这时再用手中的剑去砍木桩便轻而易举的就能将木桩砍断、砍碎。“哼哼。”风月见状有一丝得意,挑衅似得对闻人秀说,“怎么样?你服气了吧,于情于理,你都输了,还不快认我做老大!”闻人秀默默无语,脸颊憋的通红,活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不敢抬头去触碰风月那居高临下的目光。闻人秀低着头,只觉天空一阵阴暗,恐怕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要笼罩在风月那巨大的阴影之下了。“嘁,男人嘛,要说话算话,快,叫老大!”风月得意的笑。闻人秀叹了口气,咬咬牙,硬着头皮嘟囔了一声:“老大……”“什么?你大声点,我听不见!”风月学着电视里夸张的用手做喇叭状,冲着闻人秀的耳朵大喊到。闻人秀被刺的耳膜生疼,同时有些恼羞成怒,同样用双手做喇叭状,靠在风月耳边,以高过风月几十分贝的声音大喊:“老大!这样行了吧?!”风月捂着发痛的耳朵,冲着闻人秀笑了笑,略带一丝狡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然你认了我这个老大了,那以后自然是我罩你了。你信不信的过我这个老大?!”“信,信。”看着风月无比嘚瑟的样子,闻人秀自暴自弃的附和着她。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就连风也变得不安分起来,时断时续,来的时候狂暴不止,有的时候却又风平浪静。“这破天气真是没准,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天已经黑了,我们却只打掉了一根木桩,这样,既然你信我那你在前面用剑找致命点,我在后面射箭掩护你如何?这样我们的速度能快些,而我保证不伤害你。”风月拍拍胸脯自信的有些过分的说。“喂!你开什么玩笑?!”闻人秀下意识的反对,但他随即思考了些什么,看了看剩下的那四颗毫发无损的木桩,又看了看阴晴不定天气,咬咬牙说,“好!我相信你!”了解木桩结构后,两人一前一后,一远一近,箭矢呼啸着在闻人秀耳边,腋下,腰间穿过却丝毫影响不到闻人秀的攻击,两人合作甚是默契。闻人秀回头赞许的看了风月一眼,而风月则回以得意的笑容。就这样闻人秀意气风发,着实找到了与队友并肩作战的感觉,就好似面前这死气沉沉的木桩也突然化身成张牙舞爪的威胁人类安全怪兽,令闻人秀想要更加奋力的将其砍杀。两人配合精妙,进展飞快,两根静止木桩和一根移动木桩轻易的便被击破,然而此时夜幕已完全笼罩,时断时续的风也开始发出阵阵怒吼。“还剩下一根木桩!我们要加快进度了!”风月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始终关注着天气动向不知在担心着什么。“是!老大!”闻人秀中气十足的答到,突然意识到什么,脸颊瞬间胀的通红,也不去回头看风月,顾自的去砍最后一根移动木桩。听到闻人秀的称呼后,风月先是一愣,然后撇了撇嘴角,似乎很高兴,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肩膀,再次搭弓。突然一道强光划破天际,将整个夜幕在一瞬间驱散!伴随着风月的惊叫声,飞箭脱弓而出!夜幕回归,迟到的雷声也沉声低鸣着,只是此刻的风月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就连周边的世界都变得一片雪白,只剩眼前那个中箭的少年回首那一刻难以置信的眼神,好似在控诉和指责着她。你是我的老大……我那么信任你……闻人秀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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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王风其人
  以我的眼界,地位和所在的&位置&,我是不可能弄懂珍妮姐是一个什么状况的,她也是不会告诉我。
  所以此时我只是有些拘谨的呆在屋子里,老实的坐在凳子上,一个人等待着,感觉自己不是太受那个叫王风的男子欢迎。
  是的,那个穿着汉服的男子就叫王风,很是简单朴实的一个名字,就如他这间草舍,也就如他这间草舍的家什布置,简单朴实却又别有韵味。
  王风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不耐,除了在我背诵方子的时候,他明显动容了一下,其余的时候都是这种淡淡的不耐,在我说完方子以后,王风只是说了一句:&我去庄子里的药方看看我的药,是否能完整的配出这个方子上所说的补灵丸,你就在这里等待吧,不要跟上来。&
  是的,我就被&排斥&在外了,而珍妮姐跟上去了。
  来这间草舍,王风给珍妮姐倒了一杯香茶,自然也是没我的份,只是在珍妮姐跟着王风去药房之前,悄悄的跟我说了一句:&这茶你要口渴,可以喝几口,但记得给我留点儿啊。&
  这句话仿佛也是引起了王风的不快,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计较,转身离去了。
  不受主人&欢迎&,所以我也值得这样有些拘谨的呆在屋子里,草舍大门敞开着,也不知道从哪儿窜来一只看起来灵性十足的兔子,在门外伸出半个脑袋,充满好奇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
  我因为无聊,对着兔子&呲牙咧嘴&的笑了一下,那兔子就跟受惊了似的,一下子缩回了脑袋,过了一小会儿,又伸出半只脑袋来打量我,着实可爱的紧,于是乎我开口说到:&小兔兔,过来,给哥哥抱一下。&
  结果,那兔子跟被人&调戏&了似的,一个转身,风似的,一蹦一跳的跑了,留下我,有些无语加冷汗的坐在屋子里,暗想:&&神仙&家的兔子果然都是与众不同的,我很猥亵吗?我是猥亵了一只兔子吗?或者,王风的真实身份是&嫦娥&,投错了胎,然后那只兔子是玉兔?他怕被别人看出身份,所以把月宫里的桂花树变成了桃树?那说不定我出去看看,能看见一个女版吴刚在砍桃树?&
  至于为什么是女版吴刚,这个嫦娥都是男的了,吴刚当然就要变成女的。
  我忽然发现自己有够扯淡的,想是被珍妮姐刺激了大半夜,对什么神话传说都敏感了,扯淡的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我就开始打量这个草舍,说实在的,这里简单明了,一眼就能看个透彻,除了能看出这里的家具是纯手工,纯天然的,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为这个屋子增加一丝韵味的,是悬于明堂之中的一幅山水图,没有署名,也不知道是谁所画,我这人没什么艺术细胞,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幅画画得非常好,好在哪里我有说不出来,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个人觉得我不能细看那幅山水图,有一种隐约觉得个人能力不够的想法。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把视线从山水图上移开,然后端起了桌上的盖碗茶,心说这是什么茶水,珍妮姐还不舍得我全部喝完的样子,却不知道刚一揭开盖子,一股子袭人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怪不得人们要说花香袭人,茶本内敛,茶香能张扬到这个地步,说明这茶的本质会更让人沉醉。
  只是这股子香气,就让我忽然觉得多年前我喝到过的母树大红袍都被比下去了,难得的是那股子茶香里带着一种异样的清凉,让人一闻,连大脑都清明了几分的感觉。
  我不自觉的低头一看,却在杯子里遍寻不着茶叶的痕迹,想是一壶中倒了一杯出来吧,而且这茶汤呈一种奇异的嫩绿色,看起来十分喜人,凭我有限的对茶的认识,想了几种绿茶,都想不出来什么茶叶能泡出这种奇异的嫩绿色的茶汤。
  想那么多不如喝一口,想着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茶汤一入口,接触舌头的第一时间,先是无味,这让我诧异,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这茶只是闻着香,但接下来舌头上划过一丝微微的苦涩,然后在口腔中氤氲开来,可是不到一秒,却让我领略了一把什么叫震撼,如果非要我用词语来形容,那就是&&爆炸!
  对的,一股子清香让人在粹不及防的情况下就爆炸开来,不止在口腔,还是鼻腔里,瞬间就爆开了一股子清香,这骨子清香很难形容,清雅却带着花香的意味,让人沉醉,更神奇的是这里面始终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凉蕴含其中,感觉连我受伤以来,一直都有的疲惫感都消失了一点点。
  难道这茶还有养神,滋润灵魂的功效?简直不可想象!
  我呆在屋子里无聊的时光,因为这杯茶而生动了起来,每隔一小会儿,我总是忍不住品茗一番,享受那种清香的爆炸,时光仿佛也变得轻慢飘逸了起来,我忽然有一种我愿长居草庐中,过一种夜来茶伴赏清月的生活。
  就在一杯香茶快要见底的时候,珍妮姐忽然回来了,看着我捧着茶杯傻愣愣的样子,她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小子,你是把这杯神仙醉喝完了吧,就不指望你能给我留一点儿。&
  &神仙醉?这是酒吗?&我没想到手中的茶,竟然有这么一个名字,难道这不该是酒名吗?
  &神仙喝了都会沉醉其中,取个神仙醉有错吗?关于这茶的事儿,我就不与你多讲了,总之算你小子有福气,在灵魂受创的情况下,能喝这么一杯茶,虽说一杯对你的伤是无能为力的,但如果你可以长年累月的喝下来,那么...&珍妮这样说到,可是还没说完,她就拍着胸口,一副罪大恶极的样子,拍着胸口说到:&我怎么能说出那么罪恶奢侈的话,让这小子长年累月的喝神仙醉?王风知道肯定会和我决斗的。&
  &是啊,肯定会决斗!我觉得他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这茶也是给你喝的。&珍妮姐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顺着调侃了一句,不过我也不是太在意,毕竟我也不能要求一个陌生人对我一见之下,就热情如火,对吧?
  可是珍妮姐一听这话,却是走过来,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说到:&你懂个屁!王风性子清冷,对人际关系有一种,额,有一种&洁癖&,第一次见你,能不对你横眉冷对,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而他看出你灵魂受创,我又关心,故意借我之名,倒了一杯神仙醉给你,不然你以为就凭我一句话,让你喝,他就能给你喝了?他如果讨厌你,不欢迎你,我不喝,要让给你喝的情况下,他是情愿倒掉,也不会让你动分毫的。&
  &这样啊?跟如雪的性子倒有几分相似啊?&我摸着下巴说到,说起来,这个王风和如雪比起来,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莫非如雪以后到了一定的年纪,性子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所谓人际关系&洁癖&?
  我胡思乱想着,珍妮姐很没形象的坐在椅子上说到:&这次呢,算你幸运,王风这里的药材是齐全的,存量还不少,能配出好几十味这方子上的补灵丸,等一下,他会为你把脉,看看你需要多少补灵丸才能恢复,然后就赠与你多少,算是报答你给方子的恩情,他这人不爱欠别人的。&
  一听珍妮姐这话我急了,因为这个方子我得到的主要原因可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给元懿大哥滋养灵魂的,我不由得声音有些大的说到:&珍妮姐,我能不能多要一些药丸?如果不能,那我就少吃一些,情愿不是完全的恢复,因为这方子主要是给另外一个人的,我不能当这种小人!&
  &哦,有这种事儿?&珍妮姐诧异的望了我一眼。
  &是啊,这方子是....&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了,把这方子背后的故事大概给珍妮姐讲述了一次,听完后,珍妮姐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说到:&王风不给面子的时候,就是我也说服不了他,元懿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元老头儿怎么会流落到那个空间?哎,不说这些了,只能到时候王风配完药丸再说吧,他这人的性子不好把握,一个念头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的药丸都给你,又或许一怒之下,扔了药丸也不给,大不了说一句,这方子我以后再不会动用,到时候再说吧。&
  说话间,珍妮姐又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那样子比男人还男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珍妮姐一拍桌子,对着我吼到:&看什么看,老娘内心可是温润如玉的!&
  我不敢说话了,可是珍妮姐,温润如玉也是形容男人的啊?
第七十七章 一点快乐
  事情比我想象的顺利,但是时间也比珍妮姐预估的要晚一些,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王风才从所谓的药方出来,手里多了几个瓷瓶子,让我恍然置身于武侠小说中,一位大侠拿出一个瓷瓶,说到:&哈哈哈,这就是解药。&
  我承认我是扯淡了点儿,可是我却时刻不敢忘元懿大哥的事,在王风要为我把脉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对着王风深深的弯腰作揖,我可能做不到跪下,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王风不语,也不表态,而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把关于元懿大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我说到:&如果可以,我不求完全恢复,我也不要什么天分天才,只要留下数量够我治疗一下,能让我继续修道的药丸也就够了,剩下的我要全部给元懿大哥,不会让你为难。&
  王风神情未变,只是开口问到:&你那朋友伤势的具体情况你说一下吧。&
  我赶紧把元懿大哥的具体情况说了,就比如他当时受伤的详细情况,昏迷沉睡了多久,如何醒来,醒来又是多久才恢复正常的行动能力....
  王风沉吟了一会儿,说到:&到底没有亲自把脉,太过具体的,不敢妄言。不过,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能大致判断一下了,他的情况比你的情况要好上一些,你若不是天生灵魂强大,身为童子,上世累积够多,这一次事后,你就算因为灵魂力枯竭,而导致魂飞魄散也是可能的。&
  王风这话说的我一头冷汗,魂飞魄散,这个简直无法想象,倒是珍妮姐一副很怕的样子,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哼了一声,说到:&那个家伙也没少做狂放的事情,要惹到了,逆天也不是不行,他不至于看着这小子魂飞魄散的。&
  王风少有的诧异了一下,问到:&哪个家伙那么狂?&
  &这个世界除了李一光,还有谁那么狂?&珍妮姐神情有些烦躁的说到。
  &他是..?&王风眉毛微微一扬,指着我问到,这两人真是的,当着我就开始讨论我的身份问题,还真是当我不存在啊。
  &徒孙。&珍妮姐好像提起我师祖就忍不住烦闷,又摸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却不想王风一把就夺下了她的烟,说到:&对不起,我的屋子不接受这个气味。&
  珍妮姐如同爆发了一般,&霍&一声的站起来骂到:&王风,你这磨磨唧唧,有洁癖,龟毛的男人,你咋不去当个女人?&
  王风若无其事的把几个瓶子全部方子我面前,说到:&这里有56颗我配置好的药丸,全部给你了吧,于我来说,药石之力终是外物,况且我已有了方子,这方子上的药材也不是太过难寻,就是年份要求的久了一些。你需要连服二十三丸,才能完全恢复,至于你的朋友,粗略判断了一下,十三丸也就够了。我但愿你不要为了快速的进境,多服此方,就如我所说,药石之力终究不是上流,况且你也还年轻。&
  我心中感激,深觉这王风文质,儒雅,刚想说出感谢的话,却不想这王风单手一叉腰,指着珍妮姐说到:&凌新燕,你这神经大条,粗鲁,不爱干净的女人,怎么不去当个男人?你好意思说我?你又逞强了,是不是为了显得你很有面子,你故意不提老李?&
  &我X,王风,我不爱提老李,你难道不知道?还有我现在叫珍妮,别提新燕这名字,你是想强调我的名字老土吗?我自己就能搞定的事儿,我干嘛要提他的名头?怎样?你再爱戴他,你也是一个男人,莫非你还能变做女人嫁给他?&
  &凌新燕,你这个女人简直无法理喻,什么事儿都能被你说的龌龊,我是不爱欺负你,和一个女人打架,虽然说起来,你算什么女人?&
  &打就打,你还能搞性别歧视?你这种表面文雅,实则肤浅的半男人!&
  &什么是半男人?&
  &就是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半女人,一半男人,真汉子应该阳刚,充满气概,你这种就只能算半男人!&
  &凌新燕,我和你拼了。&
  我无语的看着这两人争吵一直到现在,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不作为了,虽然在我眼里,他们两个吵架,仿佛是性别真的互换了似的,他们双方都说的挺有道理,可是这话我不能说啊,对了,我终于知道了珍妮姐的名字,原来叫凌新燕....
  等等,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必须站出来,于是我站到中间,诚惶诚恐的说到:&两位前辈,请你们....&
  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们俩同时推了一把,然后同时指着我吼到:&闭嘴!&
  接着,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分割线&&&&&&&&&&&&&&&&
  在上午8点多的时候,我被珍妮姐又再次背了回来,当然&降落&的地点,也是在荒无人迹的郊外僻静处,毕竟是白天,珍妮姐多了许多顾忌,飞行的高度比夜晚高,降落的速度也比夜晚快了许多,按照她的说法,是用了一定的秘法。
  降落的地方毕竟是僻静处,我和珍妮姐还要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寻找能回去的交通工具,在这之前,我给医院里的酥肉打了个电话,报了一声平安,并告知有点事儿,耽误了点儿时间。
  弄完这一切,我默默的走在珍妮姐的身后,我不敢看珍妮姐的脸,走上路上也神情怪异,憋得很难受。
  就这样默默的走了几步,珍妮姐忽然转头过来看着我,神情诡异的问我:&你是不是很想笑?&
  &没有,我真的没有,哈哈...不是,我刚才背就痒痒,所以..哈哈哈..笑了。&实话说,这样对着珍妮姐的脸真是&折磨&啊,无可置疑,珍妮姐是&漂亮&的,但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顶着两个熊猫眼,头发乱七八糟的,口红也花了,时尚的衬衣也被扯落了一截袖子,那样子确实....
  但是这个不是搞笑的关键点儿,关键点儿是我一联想到王风的形象,原本飘逸,儒雅,丰神俊朗的他一头长发被珍妮姐抓成了&女疯子&,一身潇洒的白衣被珍妮姐捞成了&丐帮&帮服,还充满了脚印,脸上交错着爪印的样子,再结合那一场赶超巷子里大妈打架高等水平的&惊天动地&的大战,我真的忍不住要笑。
  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我再也憋不住,干脆在早晨的太阳底下放声大笑,再憋我觉得我会&死&掉的,我终于畅快的笑了出来,然后...然后就是我被珍妮姐揍了一顿!
  在路边等了很久,才终于有一辆出租车愿意搭载我和珍妮姐,估计是因为我们这副形象,就跟小偷被逮住然后被打了一顿之后的让人嫌弃。
  在车上,好心的司机大哥开口了:&我说小伙子,你再急,也不能对你媳妇儿动手啊,是吧?哎...那小媳妇儿,我也得说说你,女人也不该动手的,我看你老公比你伤得严重啊,你说小夫妻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吗?还得打成这个样子?是要离婚吗?&
  我坐在后座,差点儿昏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透过车前镜,我看见我确实比珍妮姐伤的严重,因为我的脸上竟然还有一个清晰的鞋印,妈的,你和王风打架,小爷我是躺枪!躺枪!
  至于珍妮姐,很是&爽快&的给了那个司机大哥一巴掌,说到:&老娘当他奶奶都嫌年轻了,什么夫妻!你是想找打吗?&
  那司机挨了一巴掌,原本想发脾气,但碍于珍妮姐那逼人的气势,根本不敢说话了,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拉着我小声说到:&小伙子,听哥一句劝,就你那媳妇儿,真得离婚!&
  这话刚好被珍妮姐听见,那司机一缩脖子,赶紧踩了油门,绝尘而去,留下珍妮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结果我屁股又光荣的挨了一脚。
  其实,虽然挨打了,我也很开心,在珍妮姐身上我找到一种和师父相处的感觉,可事实上,这样的快乐能维持多久?珍妮姐是很快就要离开的,她的行踪难寻,不见得比在昆仑找我师父简单。
  而现实中,从今天开始算起,还有三个白天,两个晚上,和C公司的决斗就要开始了。
第七十八章 一场谈话
  &药丸用温水化开,每隔3小时服用一次,你一天服用的极限是5颗,那还是在你灵魂受创的情况下,才能如此服用。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水满则溢,在你灵魂恢复了以后,三天服用半颗,才不会浪费药力。&王风的话犹在耳边,只是想起他说这话时的形象,一丝笑意还是忍不住挂在了我的嘴边。
  那是他刚刚和珍妮姐大战了一场之后,顶着一头&女疯子&似的乱发跟我说的。
  我不太愿意去想关于王风,珍妮姐甚至是颜逸的事情,我总觉得我和他们不是属于一个世界的人,他们所在的高度,看见的世界,并不是此时的我能理解的,人不能固步自封,坚持自己所看见的才是世界的全部,但也不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妄想一步登天去融入不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不踏实!
  路,是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想到这里,我端起水杯,喝下了水杯里的半杯褐色液体,该是服药的时间了,因为我的手机闹铃响了,这一次的医治我无比认真,都只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
  按照王风的说法,3天,我不过也只能服用15颗药丸,可以恢复我巅峰状态时8成的力量,因为药丸都有一个奇特的特性,第一颗时效果最好,往后就渐渐的减弱,这是人的身体该死的抗药性。
  &8成,8成也不错,只要能让我手刃鲁凡民那个混蛋。&放下水杯,我靠在椅背上小寐,原本在没服药之前,按照那所特殊医院的说法,我必须睡足14个小时以上,那虚弱的灵魂才能维持我每天的行动,才能承受我&活着&的压力,从服药的第一次开始,这个情况就有所改善,只是到现在才第三颗药丸,昏昏欲睡还是免不了的。
  &很疲惫,是不是?&坐在我身边的是江一,他竟然亲自带我去行动的集合地,这倒让我受宠若惊。
  &也不是很疲惫,我想多服几次药以后,情况就会好很多的。&我平静的说到。
  &在车上睡一会儿吧,你昨晚跟着大姐头去办事儿,弄到天亮才回来,接着就联系我,要去参与行动,你才受了伤,不能这么折腾啊?&江一对我的语气,竟然带上了几分关心,这算是难得呢?还是难得?总之,我有几分感动。
  是啊,我回到医院给大家打了一个招呼,只休息了几分钟,就执意的让珍妮姐联系了江一,说是自己要回归行动当中,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阻止,除了珍妮姐,她手一挥就说到:&那是他的念头,修者不能念头不通,心气不顺的,随他意吧,那是他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念,随他。你们今天陪我一天吧,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小辈多亲近,亲近。&
  怪不得是和我师祖有关系的女人,身上这么看这么带着我们老李一脉人的气息,洒脱,自然,又有些自我,加上一点儿放纵,就是因为珍妮姐,我省去了不少麻烦的解释,得以顺利的出来了。
  只是出门之前,珍妮姐还是叫住了我,她是这样对我说的:&小子,今日一别,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你,我只希望你别再给我惹麻烦,不管你是要去捅破天,还是要在地上钻个洞,只要你能活着,顺利的成长起来就行,其它的我没抱任何希望。&
  &啥意思?&说实在的,我当时没懂珍妮姐那番话的意思,啥叫不抱任何希望?我很差劲儿吗?
  却不想珍妮姐听我那样一问,立刻就暴怒的冲过来,指着我额头就是一点儿,大吼到:&难道我还能抱希望求你们这一脉的人回报什么吗?一个个的全是失踪狂!滚蛋,立刻的...&
  一个个的全是失踪狂,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或许吧,真的是这样。
  &不休息,想什么呢?&江一冷不丁的问到。
  &也没想什么,可也不想休息,虽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还是想撑着,不想要日夜颠倒罢了,我们聊聊天吧?&我说的是实话,毕竟马上就要大战,保持充分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我不认为日夜颠倒,白天休息会比晚上休息来得好,只要是道家人懂一些养生的都知道这个基本道理。
  听见我这样说,江一倒是没有出言反对什么了,但说起要聊天,他反而沉默了,江一原本就是一个不多话的人,威严有余,亲和不足,至于珍妮姐对他的评价,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多少。
  而面对他,要我主动去说起什么话题,我也是难以做到的,毕竟我在他面前多多少少有一些拘谨,在沉默了许久,我挖空心思找话题时,江一终于开口了:&你在密室里,镇压了那个小鬼僵尸,那个秘法我看不透,有猜测,却不敢相信,不如你自己说吧?&
  &那个?其实那个我想你一定能认出来吧?是天地禹步。&毕竟禹步不是什么秘密,步伐之类的基本踏法,虽说不是能流传开的事情,但道家的哪一脉没有自己的典藏?区别只是在于能不能把它踏出来而已。
  &果真...&江一的神情有些木然,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惊奇,我说的不错,他早就猜测出是禹步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敢相信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什么,江一就自顾自的说到:&承一啊,你们老李一脉在圈子内是奇特的一脉,可以这么说,你们的成长过程是隔绝了整个圈子的,或者说是因为你们的行事准则,根本不以圈子里的准则或者世人的准则为标准,你们只以自己的心为标准。是不是这样,所以从老李开始,一直到你们这年轻的一代,都认为融入其实是没必要的?我相信你们是绝对坚持人群居却又分外独立的人吧?&
  这段话什么意思?我微微皱眉没有懂,不过他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我们老李一脉确实是这样的,所以我们年轻一代出世的时候,一个个跟&白痴&似的什么都不懂。
  可是,我隐约能明白我们这一脉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原因,因为不先入为主的在心灵上刻画上什么准则,只是单纯的让你成长的过程中体会善恶是非,你的心才是最好的准则,这样不入世的态度去成长,才能最为纯净。
  但我没有对江一的话做出评价,我知道江一一定还有话要说,果然,在我的沉默中,江一开口了:&或许就是因为你们不入世,也许你们做出了惊天动地的行为,你们也不自知,因为你们没有一个标准去衡量你们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你们只是一群只知道不停前进,依自己的心做事的人吧?其实,废话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说,你可知道踏出禹步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件事?那是天下步罡的总领!我不敢相信,是因为你这么年轻,怎么就踏出了禹步?&
  踏出禹步有那么厉害?我自己真的就如江一所说,完全不自知,不过这确实不是我的功劳,按说自己的功法底牌是忌讳,但我觉得这件事我不应该骗江一,我开口说到:&说起来,那禹步不是我踏出的,而是我动用中茅之术,请来了师祖,踏出的禹步。&
  &中茅之术?传说中的老李?&我的说法没有减轻江一的震惊,我反倒是听见了他吸进了丝丝凉气的声音!
  可是这一次他却没做出任何的评价,只是在静默了很久之后,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到:&看着你,总让我想起你师父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吧,做出了很多奇迹般的事情,却认为是平淡的,理所当然的。你师祖的名头也是因为你师父他们而绽放,总是有很多人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怪物&才能培养出这么一群&小怪物&啊?后来...后来...呵...&江一忽然闭口不言了。
  其实我很想他说下去,无奈他已经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刚才那追忆沉思的神情也收了起来,他只是淡淡的评价了一句:&如果你师父是愿意潜心修行,或者愿意在部门里发光发热,我这个位置他估计也是能坐上的吧?可是他总是让我觉得他是在赶场一样的过自己的人生,急着完成这世间事一样,不过到现在总是能理解一些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江老大,你说的给我的资料,我...&
  &你是现在要,还是行动过后要?&江一平静的问我。
  &现在不要,行动过后,你能亲自交给我,就交给我,如果不能,帮我交给我的师兄妹们。&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很平静。
  &别跟说遗言似的,你不会死的,是真的不会。&江一兀自笃定的说到。
  可是这事儿有准吗?就在几天前,我不是差点战死在地下室吗?只是有一个英雄般的老回挡在我的前面....
  &先去看一个人吧,也不差这点儿时间。&在沉默的气氛中,江一如此说到。
第七十九章 边境
  我被江一带到了医院,这也是一处秘密医院,只不过这里的医护人员要普通一些,真的就是治病的,而不像我所在的那家医院,治疗的是所谓修者的&疑难杂症&。
  透过厚厚的玻璃,我看见那个小孩儿,就是老回用性命换来的,而我拼命救出来的,鲁凡明用来练小鬼的小孩子。
  此时,他在无菌室,全身插满了管子,呼吸显得有些急促的沉睡着。
  我的手无意识的摁在玻璃上轻轻的划动,就像是在抚摸那孩子的脸,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他是带着老回的心意在活着,他活着就是老回的一部分在活着。
  &他有生命危险吗?能活下来吗?&我没有看江一,只是透过玻璃看着孩子。
  &孩子被折磨了太久,你救回来的时候,伤口发生了感染,而且有多处的内伤外伤,但是你放心吧,孩子很坚强,有很大的把握他能活着。幸运的是他还小,但愿他能从脑海里完全的清除这段记忆,长大后是一个阳光正直的人。&江一在旁边对我说到。
  &孩子的父母呢?&我轻声问到。
  毕竟,以部门的能力,要查出孩子的父母是谁,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儿,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怎么我这次来医院,就没看见孩子的父母?
  &没有父母,或者说父母已经被鲁凡明用手段悄悄的杀掉了。我研究过炼制小鬼的秘法,如果能寻来亲生父母的心头血,在最后一刻用秘法,可以让小鬼的恨达到一个极致,而且消除了小鬼的父母,会让小鬼全无弱点。&江一沉声的说到。
  我默默的捏紧了拳头&&鲁凡明!
  &有很多事情,你到了地方再说吧,既然你执意要参与这次行动到最后,很多事情和情报自然会有人给你交代一声的。&江一也看着孩子,在我耳边平静的说到。
  &没有父母,孩子没有亲人了吗?这孩子以后怎么办?&我问到。
  &很不幸,他的妈妈没有亲人,父母在成年以前就双亡了,剩下的是一些远亲,至于父亲是单亲家庭,是妈妈带着长大的,但是在他父亲死以后,他的奶奶也因为家破人亡,伤心过度而死去了。你也知道,一些远亲不见得是可靠的,部门的事情也是有保密性的。所以,我在慎重考虑后决定,这个孩子以后就是部门的孩子,部门里的每个人根据情况或多或少的拿出一部分津贴,来抚养孩子吧。当然,我会拿得最多。&江一说了一下他的决定。
  &嗯,如果我有空的话,也会不时的寄一些补贴钱给他!能拿来炼制小鬼的孩子,命格都是特殊的,学道什么的,也是可以的,虽然这不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但这也是命运吧。&如果是部门来抚养,孩子的成长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注定是要缺一些家庭的温暖,但愿大家给予的温暖能够稍微弥补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
  &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他的父母去世的太早,他没名字,鲁凡明抚养了他一年多,最近几个月,才用他来炼制小鬼,我只知道他父亲姓张,老回去了,这个名字就你来取吧。&江一淡淡的说到。
  虽然是简单的话,中间也包含了不少信息,至少从江一的话里来看,鲁凡明做了一些什么,已经尽在部门的掌握中了,取个名字么?我沉默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才开口到:&取名字其实除了传承名以外,咱们华夏人一直都有一个习惯,男名从楚辞,女名从诗经,可是我不想那么矫情了,这孩子就要忆回吧,张忆回!我只希望他能记住,他生命中有一个最重要的人,虽然他没有见过,但是他一定要知道并且记得这个人。&
  是的,孩子在出逃的过程中,一直是蒙着眼睛的,他没见过老回,只听过老回的声音,他是如此幼小,这个声音他又能记得多久?这个名字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记了,曾经有一个人,用自己的生命托起了他的生命。
  &忆回,不错的名字,你要当孩子干爹吗?&江一忽然问到。
  &要的,只是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在身边。&我说的是真心话,我的生命也在因为我的执念,陷入一件又一件忙碌的事情当中,就如江一形容我师父的,我师父的人生就像是在赶场,我又何尝不是?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空闲的时间,能当好这个干爹。
  &不需要太多的时间,有一个干爹,或许能更好的弥补孩子的缺失吧。&江一静静的说到。
  但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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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的地点,在另外一个城市,我不明白江一为什么不安排我坐飞机,而是要我坐着专车,辗转了一天一夜才到了这个边境的城市。
  江一没给我解释为什么,我也懒得去问为什么,我大概知道,行动到了保密程度高的级别,除了部门的交通工具,是杜绝任何其它的交通工具的,为的是让消息不过通过任何渠道流传出来,或者让任何有心人碰巧看见什么。
  我只知道,我在车上睡了一个晚上,然后在吃下了第二天的第二颗药丸时,我们终于到了这个边境小城。
  说是边境小城,但这里还赶不上发达地区的一些小县城,而且这时江一才告诉我,这一次的行动当然不能在城市展开,而是在这个边境小城的荒僻之地,毕竟是要考虑到很多问题的。
  只是他摊开地图的时候,我发现他给我指的最终决战位置是一片山脉,那里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烟的,但是偶尔有些偷渡客,是会翻越那片山脉的。
  我冷笑到:&怎么,鲁凡明是准备偷渡回去吗?&
  &可以这么说,但事实上,是我们一直在收网,把他逼到了这片地区,这一次的清剿行动,还涉及到一些不能洗清关系的圈内人,他们也是不能在我华夏呆下去了,只能选择流落南洋。可是曾经有一位伟大的帝皇曾经说过&凡我华夏天威者,虽远必诛!&我是怎么也不会让他们成为漏网之鱼的,他们逃不掉。&江一的神情变得严肃。
  其实,我感觉江一和一般的修者不同,和其他对世事淡然的修者相比,他对国家有一种别样的,深沉的爱和羁绊,这一次的行动我们都知道根本打击不到C公司的根本,只不过进一步碾压了他们,把势力的相对平衡打破了,也顺势扑灭了他们嚣张的火焰。
  但是C公司的总部已经转移到了国外,而且他们早就留下了金蝉脱壳的后路,所以和以前预想的连根拔起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很怕江一会失望,却不想他还是那么郑重,也没有表现出半分灰心,他对我说到:&这次的行动,我们一定要干净利落的完成,就算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虽然结果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是没有关系,势力的平衡至少被打破了,他们以后的行动也必须更加小心,毕竟小鬼事件让某些人成了过街老鼠!这是一根胜利的导火索,蔓延开来,就能引爆整个C公司。&
  这些事情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吧?在那个时候,我在哪里?在寻找昆仑的路上,或者是已经到了昆仑?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
  但是世事难料,谁知道人间的纷争,会不会因为火太大了,而蔓延到&神仙&那里去呢?或者,有些人注定就要被卷入其中?谁知道?
  也就在这时,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看起来很贫穷的地方,边境小城至少还有贸易带来的一些繁华,可是这里是真的贫穷!
  一层二层小楼,江一告诉我,这就是这次参与行动的人员居住的地方,在明天过后,网一收拢,这里住着的人,就是主要的战斗人员。
第八十章 大战前夕
  这里的小楼有些简陋,踏入屋内就一股热浪扑来,一个老式的落地扇&吱吱呀呀&的摇摆着,扇出来的热风可能带来的只是心理安慰。
  屋子里铺着几张薄薄的凉席,却躺着一屋子的男人,只是站在房间,夏季特有的燥热和男人们散发出来的战斗之前的躁动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的心里也有一种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冲动,只想在这炎热的季节里,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
  一个身影扑向了我,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习惯性的就挂我身上,只是跑过来,就站在我身边,有些傻愣愣的笑着,眼神中都是激动。
  &哥...&慧根儿开口叫到,接下来他反而有些&害羞&般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他是急剧的长大了吗?忽然变得沉默羞涩起来,是男人心理成熟起来的一个标志,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的喋喋不休。
  我习惯性的拍了拍慧根儿的光头,小时候的慧根儿很可爱,但他长大了,我也不抗拒,即使这长大的过程伴随着很多刻骨铭心的事情。
  &哥...&是强子走了过来。
  &承一!&&承一,你来了啊...&
  .......
  曾经和我一起战斗过的大家,元懿大哥,小北....等等,都围了过来,我一一拥抱他们,没有太多的热情,但我放心在战斗的时候把后背交给他们,这就是男人的情分。
  除了他们,屋子里大多数人我不认识,大家或多或少因为江一的到来有些拘谨,慧根儿在我耳边小声说到:&哥,人可多了,楼上还有呢。&
  我看着这些日子已经快晒成黑炭一块儿的慧根儿,问了声:&是吗?这些日子苦不苦?&
  &不苦,额觉得这才是男子汉该过的生活。&慧根儿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的光彩。
  而我不知道说什么,手放在慧根儿的光头上,只是沉默。
  江一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出了屋子,我一手握着自己的背包,一边望着江一的背影喊到:&你不参加战斗吗?如果是你参加的话,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人员的伤亡。&
  见识了珍妮姐的本事,我觉得江一出手一定也是极其&惊天动地&的,老回的死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极深的阴影,我惧怕身边亲密的战友死亡,我渴望他们的战斗能得到庇护。
  听见我的喊话,江一忽然回头看着我,说到:&如果身份和地位到了某些地步,就连战斗也是不自由的,因为圈子有圈子的规则,而我更多的作用是制约,你相信吗?若我参加战斗,牺牲的人会更多。&
  &为什么?&我不解,为什么江一会说他出手的话,会有更多的牺牲。
  可是江一好像不欲多解释,转身迈出了大门,并给我丢下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我会知道什么?我莫名其妙,但到底也没有多追问,这里的人大多是知道江一的身份的,或者,他需要保持自己的威严?我无聊的猜测着。
  只是,在江一走了不久以后,屋内竟然响起了口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说到:&X,憋死我了,来来,喝酒喝酒...&说话间,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从哪儿掏出来了一罐啤酒,看起来很是舒爽的喝了一大口。
  屋子里不再沉默,反而在忽然间热闹之极,喝酒的,吹牛的,甚至打牌的...说实在的,这才像一堆男人呆的屋子,我不由自主的笑了,放下行李,虽然我对融入&陌生人&有一些障碍,但这不妨碍我去享受这种气氛,战前的这种轻松的气氛,至少可以缓解心理上的压力。
  一天半以后....
  我曾经说过男人的距离很容易拉近,一根烟,一杯酒,也许就能换来一场畅聊,即使是我这样不知道怎么交流,也热情不来的人,一天半的时间也足以让我熟悉这里的三十七个汉子。
  他们就是战斗的主力!
  离行动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这是这一次行动我们这一队战斗队伍的队长提前通知我们的,他说:&还有两个小时战斗,兄弟们要去找什么乐子都行,只是到时候不要掉链子,那些家伙罪大恶极,可以说不把人当人,也漠视生命,我们要结束他们的罪恶。&
  就是这么简单的话,很是质朴,他说完以后,屋子里的男人几乎是一哄而散,吵着去找乐子了,但事实上很多人只是一个人出去转悠缓解压力,或是给家人打电话,只是不愿意说明,那样显得有些软弱。
  我们六人坐在屋顶上,手边是井水凉过的啤酒,慧根儿喝得是当地生产的一种汽水,5毛钱一瓶,他到底还是不敢喝酒。
  此时已经是太阳西下的时分,空气中总算带上了丝丝凉意,偶尔还会吹来一阵让人感觉很是凉爽的风,望着远处的夕阳和山脉的影子,我的大脑出现一种奇异的空白,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想。
  慧根儿还在我身边和我&吹嘘&着我躺在医院那些日子他的经历,就比如一次一次的收网活动,他们是如何行动,把鲁凡明那一伙逼得如过街老鼠一般的逃窜,中间当然也不乏惊险,而我们都笑着,听着慧根儿兴奋的说起这些。
  说着说着,慧根儿忽然就问了一句:&哥,你不会怪额,你在医院的时候,额没来看你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强子和元懿大哥也看了我一眼,眼神内疚,欲言又止....
  我把手放在慧根儿的光头上,看着远方,喝了一口啤酒,问到:&怎么想的呢?&
  这一次回答我的不是慧根儿,而是强子,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们想的是,与其说什么,陪在身边,不如多打击打击鲁凡明,他越是狼狈,老回的仇,你的伤就越能抱回来,这样哪怕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我又灌了一大口啤酒,沉默了很久才说到:&我能理解,就如这一次,我说过手刃鲁凡明,哪怕拼命也要做到。&
  在风中,在夕阳下,大家沉默了,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坚定,每个人都捏紧了拳头,而元懿大哥只是在反复的数着手里的药丸,那是我一过来就交给他的,我还没有说起他爷爷的事情,我只是说是一个故人让我给他的,但他莫名的对这药丸在意非常,莫非是他感觉到了什么?我不想去想,就快战斗了,大家都活着吧,活着回来以后,我们再说别的。
  其实我很怕这样的场景,当初在和黑岩苗寨大战以前,师父就曾经提出要和我在小镇上走走,那一天也是夕阳漫天,可是从黑岩苗寨归来后,师父不久就失踪了。
  但愿这一次,我们不要牺牲任何人!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默默的集合在屋子里,在之前,我们就已经换好了一身标准的迷彩服,涂抹好了防蚊虫的药水什么的,和真正的战士区别在于,他们是荷枪实弹的装备,我们身上装备的是各种法器,符纸之类的东西。
  洪子先我们一步出发了,他是这次部队的带头人,出于一些敏感的关系,这一次的行动部门也会参与,为的是防止在边境线上出现任何的&意外&,就比如那边的军队。
  这是为什么,我不想评价,也懒得去思考这些,我只知道,这一次要阻止这群人,手刃鲁凡明,消灭小鬼,如果说小鬼是在鲁凡明那里的话,就是我们的最主要的任务。
  洪子离开前,拥抱了我们,他说:&这一次我的任务是最轻闲的,说到底,我面临不了什么危险,但你们必须全部得活着!&
  是的,希望我们能胜利归来,而且全部活着,在出发之前,江一来了。
第八十一章 行动概要
  &把鲁凡明能逼到边境线上来,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结果了,毕竟这样的战斗要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我只说两点,第一,尽可能的把他们都阻击在那里,不要留下一个,我不想动用重武器,国家也不想,在边境线上动用这些东西是敏感的。第二,你们人人手上都有一把信号枪,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小鬼已经转交给了某个人,那边已经有队伍去清剿小鬼了,但由于我们的情报有限,也不能完全排除小鬼跟随鲁凡明的可能,如果发现小鬼,我要求你们不抵抗,立刻动用你们手里的信号枪,明白了吗?最后,我希望大家能活着归来。&
  这就是江一来这里,给我们所说的话,话说完以后,我端起酒杯,和我们一同干了一杯,这是出发之前的壮行酒,毕竟这一次的任务交给我们是艰巨了一点儿,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因为更多的力量都冲着小鬼去了....
  &重武器不长眼睛的,能不动用还是最好别动用。&有一个人懒洋洋的说到,然后第一个跳上了那辆用来装载我们的大卡车。
  谁都知道重武器代表的是什么,部门不会允许这一次有一个人外逃成功,在关键时刻,难保就不会用上科技的力量,可这个底线代表的是什么?或许就是我们全部牺牲,都未能成功阻止的时候,就会动用吧。
  而在边境线上.....
  我没有去想太多,也只是默默的跳上了那辆卡车,坐在了车厢的边缘位置,我不想去想,不代表我不明白,江一之所以会提出使用重武器的事,也是在提醒我们,有全部牺牲的可能。
  可他说过我会活着,我眯着眼睛点上了一支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是吗?到时候又是谁来救我?但是无论是谁,没有手刃鲁凡明,我应该都不会离开。
  车子摇摇晃晃的上路了,车厢里的气氛沉默,只有那个叫王武的队长在给我们讲解着这一次的行动,由于行动的保密程度很高,他也是在这时候才得到具体的行动指示。
  &车子到这个位置就不会再继续前行了,剩下的路程我们全部是要徒步,必须在今天晚上凌晨4点以前赶到这个位置!鲁凡明一伙最迟会在明天深夜以前到这个位置,我们必须预留一定的时间休息还有布置一些东西。&王武指着地图,给我们说着这次行动的安排。
  这时有人说话了:&边境线那么长,万一鲁凡明一伙人不经过这个位置呢?&
  他的疑问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疑问,说到这个问题,王武解释到:&我们的行动其实背后窜连着大量的行动来保证我们这一次的行动,鲁凡明是一定会经过这里了,他要回南洋,是事先联系好了几个人的,这几个人就相当于把他还有和他一起准备逃到南阳的人引起南洋圈子的接引人,这几个人其实已经是被我们控制了,成了吊住鲁凡明的关键鱼饵,中间的过程有多复杂我也不知道,而他们约见的地点就在这里...&
  王武说话间指向了一个位置,我看了一下那个位置,的确,如果他们要到那里去,我们所守的位置就是鲁凡明的必经之路!可以想象,我们这次行动的背后,不乏各种危险和惊心动魄不下于我们这次行动的行动。
  所以,我们不能失败,所以,江一会提到重武器,这背后一定还有别的更大的玄机,只是江一没有提起!
  会是什么呢?我忽然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一抹紫色,那一个决绝的背影&&杨晟,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次的行动会到这个程度,或许有一个解释!
  &那边的接头人承诺鲁凡明,只要他们顺利接头,鲁凡明一行人就会彻底摆脱我华夏的控制,彻底安全下来,所以大家不必担心我们会扑空的问题。事实上,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明天的凌晨4到5点之间,山脉上翻越国境线只能徒步,而且这里(我们埋伏地)到这里(街头地)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初步判断鲁凡明一行人,最迟会在明天深夜经过这里。&王武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他从方方面面都给了我们完整的解释。
  &总之,鲁凡明一行人的行动完全是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如果行动临时真的会有什么变动,大家也会得到通知的。&说完,王武收好了地图,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密封的信封,扔给了小北,说到:&这是上面给下来的阵法详图,小北,你为首布阵,刘搏,李...你们几个辅助,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提前的准备当然就是阵法,它能帮助我们许多,不过提前了几乎整整一天,还是让人惊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阵,才需要提前那么久啊?
  小北接过那个密封的信封拿出阵法详图开始研究了,同时负责辅助小北画阵的几个人也挤到了小北的身边一起研究起来,王武在旁边说到:&阵法所需的材料,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就在车里,你就放心好了,好好看看,这个阵法的作用真的很大,关系到我们这一次行动能否成功的关键,你们一定不要失败。&
  王武这么郑重其事,惹得我也很好奇,不由得瞄了一眼那个阵法,只是一眼,就觉得那个阵法复杂之极,名字也十分的&霸气&,竟然叫困仙阵。
  能不能困住神仙我是不知道,不过敢取这么一个名字,想必是除了困,还有攻击的效果在里面,真正厉害的阵法都是复合阵法!
  小北开始专心的研究阵法,而王武还在给我们讲着行动的细节:&这一个阵法根据上面的说法,是最适合这一次行动的阵法,但诡异的地方在于,这个阵法的一旦完成,就会自主发动,不存在阵眼控制阵法的说法,它是一个残缺的阵法,所以一旦发动,有效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完全没用,我们不能提前布置好阵法,就是这个原因,而且我们也不能提前太久等在那里,免得打草惊蛇,毕竟那边被控制了几个人,现在还没有惊动那边核心圈子里的人,我们的行动太急躁,那就不一定了。&
  王武说的不是太详细,不过我大概也懂,就是我们的行动一样被制约着,只能掐好时间点儿,毕竟南洋那边代表也是一股势力圈子,在这种时候,能不碰撞自然是不碰撞的好。
  说了一会儿行动的详细计划,王武也有些疲惫,他靠在车厢边缘,说到:&这些年,部门的前辈退隐的退隐,消失的消失,还有一些因为伤病也不得不退到了二线,部门正属于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是我们年轻一辈是应该成长起来,抗鼎的时候了,不能老是依靠老一辈啊,所以,这一次的行动该是一份我们交上去的漂亮的答卷。&
  大家都沉默,从这一次,年轻一辈当这次行动的主力就可以看出,王武说的话是真的。
  车厢里很是闷热,因为出于保密的原因,整个车厢是扯上了大篷布盖上的,一盏黄昏的吊灯就在车厢的顶上,聚集了不少蚊虫,而且还摇摇晃晃,那个位置是让给小北的,为的是让他看清楚阵法图,至于我们坐在车厢的边上,汗水一次又一次的打湿身上的衣服。
  在摇晃了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子终于开到了目的地,这里已经是处于山脉的边缘,人烟罕至,土路都几乎看不见了,从车上下来,很多人都疲累之极,毕竟那种闷热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慧根儿把上衣脱了绑在腰间,就只穿了一条迷彩裤,一把戒刀挂在他的腰带上,随着他的走动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大腿上,果真,是放下念珠,拿起戒刀了吧。
  我拿起水壶,灌了一口水,尽管我很想大喝几口,但要在炎热的山林间守候那么久,水还是很珍惜的,我只能喝一口,让冒烟的喉咙稍微舒服那么一些就不喝了。
  大家都休整,但是只是休整不到五分钟,王武的声音就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开始行动!&
  望了一眼眼前茫茫的大山,我心里祈祷着,我们这样来,我们也能这样安全的从山里归来!
第八十二章 不是人
  上山路上的一路艰辛,自然不消细说,毕竟是一条跨越国界的&偷渡之路&,你还能指望它有具体的路吗?山上也算是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还有刺人的灌木丛,唯一的安慰就是山上的暑气不算重,否则身体底子差一些的,在这样的环境下,绝对受不了。
  我在队伍的中间,不算最辛苦,踏着他人走过的路,也算省几分力气,最辛苦的是殿后的部队,要一路掩盖痕迹,免得狡猾的鲁凡明一伙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些负责殿后的人严格的说起来,不算&异能者&,在一路上王武和我闲扯,像有特异功能的,会凡人不可思议法术的,统一是被称为&异能者&的,有异样能力的人。
  这些殿后的人,是武家的传人!当然算不上异能者,可是我丝毫不敢小瞧他们,毕竟从小就看武侠书的我,从武家还是向往的,何况这些人不仅有武功,而且还兼备了现代特种兵的各项技能。
  王武悄悄告诉我,这些人,穿上西装,就是华夏的特级保镖,那待遇比我们部门的人还高几个档次,不过人各有志,这些人情愿留在特殊的部门,可能追求的是不一样的人生。
  原定是凌晨4点毕竟到达集合地的,但人的计算总是有些误差,我们毕竟是一群和尚道士,不能按照专业的部队要求我们,加上路上遇见一点儿小乱子,就比如有人被毒蛇毒虫咬了,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40了。
  到达目的地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这里了,这里是夹在山脉中的一个山谷,山谷一侧的上坡平缓,但退回去的下坡路确实异样的陡峭,鲁凡明一伙一旦到达这里,要逃怕是要费几分气力。
  而我们守候的地方就在那个平缓的上坡,可以说是掐住了&咽喉要道&!
  到达了目的地之后,王武的脸色不太好看,估计时间差了将近一个小时,会有计划有一定的影响,他首先找到小北,说到:&小北,能不能不要耽误,从现在就开始布阵,最好能在明天晚上9点以前完成。&
  小北的神色颇有压力,他望着王武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开口说到:&我尽力。&
  我想这么复杂的阵法,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小北,他现在的精神负担也很重,我原本想安慰小北两句,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可能现在任何一句话也会成为小北的压力。
  在交代完小北以后,王武关心了一下被咬伤两人的伤势,好在处理及时,应该不会影响明天的战斗。
  我们不能扎营,甚至连生火都有严格的限制,总之一切关于人类活动痕迹的事情都是小心又小心,三十七个汉子,到最后只能生一堆火,为的是防备野兽,加上吃一口热食。
  几乎是没什么休息的,大家轮流着休息,全部都在为小北他们几个布阵当下手,这样的大阵布置在山谷里,光是不着痕迹的做阵纹也是一项大工程。
  我是第一批上去帮忙的,尽管我很疲惫,但是也丝毫不敢懈怠,总是觉得这一次行动的规模大了一些,会不会有什么隐瞒我们的?
  但就算隐瞒了又怎样?就像不能让普通老百姓知道的事情,始终不会让普通老百姓知道。
  三个多小时,到早晨八点的时候,我被换了下来,然后被告知,我有6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小北,他光着膀子,在这山里并不炎热的夏季早晨,额头上汗珠密布,连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压力之大。
  我原本是不打算说什么的,但到底还是忍不住走过去拍了拍小北的肩膀,小北很是敏感的对我说了一句:&承一,我抗得住,我做得到。&
  说这话的时候,小北的双眼通红,连神态都有些神经质,我怕这样的任务把他给压垮了,原本想说尽人事,安天命吧,有我们在,就一定给你完成大阵的保障,谁想破坏你布阵,除非踏着我们的尸体过去,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相信你。&
  小北一听这话就笑了,连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仿佛我相信他,他就一定能够完成一样。
  我默默的走回了临时的扎营地,说是扎营地,其实就是休息的大家都聚集在了这里,地上铺了几张简单的毯子挤在一起睡觉,为了减轻负重,连睡袋都没有。
  人疲劳到极限,反而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我爬上一块大石,脱下有些沉重的军靴,才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摸出了一颗药丸和水吞下,心想这算是唯一的好处了,多一天时间,我可以多吃5颗药丸,那时候能力就算没有恢复到巅峰的时期,也算差不多了吧?就是山里条件苦点儿,哪有温水让我划开药丸,只能忍着苦涩,在嘴里化开。
  也就在这时,一双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支烟毫无预兆的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回头一看,是洪子,他不是先头部队,带着人去到真正的边境线,避免突发状况出现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跳上大石,挨着我坐下,洪子说到:&部队已经在那边扎营了,对外打着的口号是临时的,紧急的军事训练,部队守在距离这里直线距离两三里以外的地方,过了那条线,事情就敏感了,那是最后一道防线。&
  直线距离两三里,在这山里就是不可细算的距离,所以缓冲空间还是大的,说到底如果真有漏网之鱼,部门以为的就可以用热武器来解决了,不过事情的背后想起有点儿凄凉,至少意味着我们的牺牲消耗了那群人大部门的能力,大到可以用热武器解决了。
  吐出一口烟雾,洪子说到:&不过,我回来了,带着一支5人的部队和一些国际上禁用的枪械设备,做为你们这支队伍的补充力量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这里是战斗的第一线,那么危险?&我眉头微皱,说实在的,我的伙伴能多一个是安全的,都是好的啊。
  &承一,我认识你,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间不长,经历了很多,甚至生死,我没有办法看着曾经的生死伙伴在这里战斗,而我却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等待着,承一,我做不到。当组织不放心,临时宣布了这个任务以后,我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秘密的消息,这个消息王武也是知道的,刚才我和他沟通过,因为这个消息的不确定性,和特殊性,所以他是准备在明晚才宣布的。&洪子轻描淡写的说到。
  经历了这么多,我这颗心已经麻木到难以为什么所震撼了,只是默默的吸烟,并不细问。
  洪子自顾自的说到:&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不是人,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程度的家伙,所以,我们带着禁用枪械过来了,原本是没这个必要的,毕竟这种程度的斗法,普通人,热武器所起的作用不大!但如果不是人的话,那么....总之,你放心,我们做为狙击手是离战场很远的。&
  说到最后,洪子反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像是很轻松一般。
  我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人了,就要失去人最大的优势&&灵魂力,毕竟人是万物之灵这个名字不是白叫的,那么反而给了热武器一定的发挥空间。
  我的手抖了一下,因为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杨晟,我会在这里遇见他吗?
  可是不是人,反而不是让我们轻松的事情,如果是人和某些存在混杂在一起,我们面对的情况更艰难,组织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们这些?
  脑子里想的事情很复杂,可是到此时已经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了,我更关心另外一件事儿:&洪子,你上次都被开膛破肚了,你的伤好了吗?&
  洪子一笑,一下子扯开了衣服,我看见他的伤口上趴着奇异的虫子!
第八十三章 模糊的线
  还没等我看清楚,洪子已经拉上了衣服,很是轻松的对我说到:&完全的生物技术,效果不错,我恢复的也不错。&
  &你能说清楚一点儿吗?&我的目光中有了几分焦急,我就在想,洪子那么严重的伤势,怎么可能在我昏迷的短短几天就好了?那只奇怪的虫子,难道是苗疆的蛊术吗?洪子怎么接触到的,这样的术法不可能没有副作用的。
  &其实,伤势还是在恢复中,这虫子是我在特殊的医院,恳求一个医生为我放的,它没有什么副作用,说实在的,也没有什么医治的作用,唯一有一个作用,就是它能分泌一种液体,类似于微量的麻醉剂,让我对疼痛没有感觉,不影响我的行动,医生说,那比化学药剂要好一些,因为我固执的要参加行动,行为激烈,要求他给注射封闭,或者是...有强烈镇痛效果的药,他就给我用了这个。&洪子简单的跟我说到。
  我说为什么看着洪子肚子上的伤口还触目惊心,他却还是行动自如?原来他是用这种代价来参与我们的行动,我开口欲说点儿什么。
  洪子已经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说到:&承一,你别说什么了,这件事儿大伙儿都知道,我原本是带领部队的,大家放心,这一次就算来到了战斗第一线,也只是负责狙击,对我影响不大的。我只是,只想想和大家并肩战斗!和老回比起来,我这样算什么?当我是哥们,就别阻止我。&
  说完,洪子掐灭了香烟,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跳下了大石,我望着洪子的背影,心里明白,只是和我的一次行动,已经让赵洪这个男人从稚嫩的菜鸟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这不是应该骄傲的事情吗?为何我的心里却有一些难过?但具体难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为了保持战斗力,我最终还是去睡了,只是不忘给手机设置一个闹铃,让自己能准时3小时服用一次药丸,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杂草间总是有蚊虫,躺在薄毯上,也感觉地上很硬。
  可是我到底是疲劳了,闻着青草与大地的泥土气,还是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中途起来,迷迷糊糊的吞了一颗药丸。
  下午两点准时醒来,洗了把脸,又该我轮值帮助小北完成阵法,小北此时完全已经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沉溺在了阵法里,除了关于阵法的事情,任谁说什么,问什么,他都一概不答。
  我不太懂得这个阵法具体的布置,但是我也是学习过阵法的人,所以我大概能看得出来,这个阵法连一半的完成度都没有,但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我的内心也忍不住有一些焦急,但愿在鲁凡明一伙人赶来之前,阵法能布置完成,从王武焦急的神色来看,这个阵法是这次行动的关键,非同小可。
  我尽力的帮忙,也是压榨似的对待自己,只希望阵法的完成能够快一些,不过这样复杂的阵法,我个人的力量实在有限。
  一直到下午5点多,王武一再的催促,我才离开了布阵的范围,看着王武,我的脸色不太好,王武却误以为我是不满他的催促,才会如此,小声的对我说到:&承一,你也是主要的战斗人员,阵法这种事情颇为消耗心力,你这样会影响战斗力的。&
  我也不说话,只是一把拖着王武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说到:&你既然如此在乎这次战斗,又多次强调阵法重要,为何不提前把阵法图拿出来给小北研究?&
  &其实不是我,这是上面的...&王武微微皱眉,想要解释。
  &其实我很讨厌道家陋扫自珍的那一套习惯,这套阵法图很珍贵吗?怕别人学会,所以这种时候才拿出来吗?别为上头找借口。&我其实也明白,这件事不关王武的事情,我只是心力窝火,单纯的想发泄一下。
  &这不是你以为的这样的,你别这样想!事实上,为了这套阵图,据我所知,上面的高层人物有好几个阵法大家,将近一个多星期不眠不休了,为的是能让这残阵能够发挥作用,做到这一次没有漏网之鱼,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宣布,你是不明白的,我...&王武耐心这么好的人,面对我的说法都有点儿急了。
  我却想到了什么,张口想说,却还是没说了,果然王武说到:&等下八点的时候,我会开一个小会,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休息的时间是宝贵的,为了自己能有最佳的状态,我胡乱的吃了一点儿东西,就开始打坐,很多道家人都是如此,或者打坐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神奇,一不小心还会腿麻,但是对于懂得的人来说,这确实是调整自己状态的最好方式,只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这样的紧密的安排下,时间过得飞快,当手机的震动把我从某种状态中惊醒时,抬头已经是月上中天,晚上八点了.....
  小北,还有几个布阵的关键人员没有参加会议,现在会议内容是什么,我们要面对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美的完成阵图上的阵法,如果说深夜的概念是晚上11点,那么现在离11点已经不到3个小时,还有万一的情况出现,就比如鲁凡明一伙会提前到达.....
  我不敢想这个可能,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在灯光下忙碌的小北,他的脸色苍白而难看,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竖立着,嘴上还神经质的念念有词,情况应该不是太好。
  王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第一次会议时,他问别人要了一支烟点上了,只抽了一口就直咳嗽,可他还是拒绝了别人递过来的水,又狠狠的抽了一大口才开口说到:&这个时候,是要透露给大家一个消息,这个消息,我也是在临走之前才收到的,因为上面不确定,只是在临走前,觉得有百分之四十的可能,才特意在我面前强调了一下。因为这个消息涉及到一些真正的大机密,我是没有办法给大家提前透露什么的,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有透露的权限。&
  大家都很沉默,到了这里以后,恶劣的环境,像发条一样绷紧的忙碌,让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一个临界点,如果没有爆发,那就是麻木,和我一样,什么消息都不足以引起我的震撼了。
  王武也不想管大家的情绪,做什么战前激励,估计他的压力也挺大,他一边狠狠的抽烟,一边有些晕乎乎的说到:&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是人,是一种特殊的怪物,介于僵尸和人之间,关键的不是这个,关键是有一条消息,鲁凡明一伙人会把某样东西做为&礼物&带出华夏,可是那样东西是不能流传出我华夏的,包括某些秘密,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中间还牵涉到内部的博弈,我们不要问原因,只记得一点儿,不能放他们任何一个人过去,而他们所有的随身物品,特别是箱子,一律不许碰,务必完整的带回去,如若战斗到最后一个人,都无法阻止,那么最后那个一个人,请记得无论用什么代价,那把信号枪都必须打响。&
  王武说完了,往地上一躺,有些难受的样子,这是第一次抽烟醉烟的表现,这小子压力太大,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一个不会抽烟的人,大口大口的抽烟,没有吐出来,已经算他厉害了。
  箱子?重要的物品?我脑子里模糊的窜起了一条线,却觉得关键的地方窜连不上,我懒得再想,我始终只记得一点,这件事情估计和杨晟有关系,按师父的说法,他已经流落到了国外,可是我却明明在国内也看见了他,就在那一天,我还收到了他的信,事情不会这样偶然的。
  王武难受,一个作为副队的人,继续分配着任务,我脑子里想着事情,也只听了个大概,总之没我什么事情,我只需要准备战斗就行了,就比如说准备各种法器,符箓,药丸什么的....别到时候因此延误时间。
  另外,有一个人被派了出去,这个家伙不肯透露真名,只肯说自己叫小霍,他有一手绝活,就是可以和某种动物沟通,这一次他的任务是&斥候&,就相当于侦察兵。
  在某种时候,这种存在比高科技来得更加保险。
  不过,&斥候&都已经派了出去,离战斗打响的时刻还远吗?我莫名的没有觉得任何的紧张,只是紧了紧自己的鞋带。
第八十四章 来了
  可是人是群居动物,所有的情绪都是会收到他人感染的,当那些代表着紧张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那&滴答,滴答&的时间流逝声在我耳边响起时,我原本还平静的情绪,终于被点燃,我的呼吸开始慢慢的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滴落,我也算是经历过很多次生死大战的人了,我不明白我这次为何会忽然紧张到这种程度。
  整个扎营地很安静,除了布阵时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剩下的就是小北偶然的咆哮声,他是催促那些帮忙布阵的人,让他们动作快一些,让他们不要出现一丝纰漏,而每当这种时候,王武就会冲上去捂住小北的嘴,然后在小北的身边柔声的安抚他,但具体小北有没有听进去,我也不知道,因为他还总是会咆哮,至于王武,是过余的担心打草惊蛇吧?
  慧根儿站在我的身边,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坐下了,接着就是反复的擦拭他的戒刀,这样的动作他已经重复了四,五次,我把手放在他的光头上,问到:&紧张吗?&
  &嗯,紧张,因为额没杀过人。&慧根儿说到杀字的时候,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会说你今晚会杀人?杀戒难道不是要戒的吗?&我问到。
  &如果不杀,就会死更多无辜的人,造更多的孽,那可不是慈悲,佛法不是一层不变的,有时候杀既是仁,就如孙悟空一路行去,还杀了不少妖怪咧,那些家伙不是人。&慧根儿对我说到。
  这些话不无道理,那些家伙也的确算不得人了,我想起了鲁凡明的密室,想起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一幕。
  沉默了一会儿,慧根儿忽然开口说到:&哥,其实额怕。&
  我手放在慧根儿的光头上,到底他也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且在这之前,心性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单纯许多,忽然就要面对这样的残酷,逼着他成熟,只有这句我怕,还代表着他是一个孩子。
  &其实哥以前也经历了很多,在那之前,哥也害怕,可是你相信哥,当你投入其中的时候,你就不会害怕了,真的。&安慰是没有用的,这个时候只能把自己的体验告诉慧根儿。
  慧根儿还想说点儿什么,可已经没有机会说了,这个时候,一个身影显得有些仓皇的跑回了营地,是小霍,我的心陡然提紧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不过10点10分,鲁凡明一伙这么快就到了?
  不止是我,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有好几个人站了起来,甚至有人问出了&怎么回事儿?&,毕竟不是说好深夜的吗?毕竟是要面对不是人的家伙,谁没压力?
  在如今的华夏大地上,就算圈子里的人,见过僵尸的又有多少?毕竟僵尸在某些政策下,已经没有太多存在的可能了......
  可这时王武表现出了一个队长该有的素质,他扬起了一只手,比了一个手势,那就是安静,王武说过,到了某些时刻,一律用手势交流,为的保证不要打草惊蛇和行动的一致性,那些并不算太复杂的手势,已经被大家牢牢记在了心里,此刻就是用手势的时刻了吗?
  这是一个大行动,没人敢不听指挥,王武的手势之下,大家很快安静了下来,可是那紧张的呼吸声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王武也顾不得这些了,因为此时小霍已经跑到了王武的身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王武的神色变得严肃,然后忽然扯下了对讲机,直接用对讲机和大家交流:&还有二十分钟左右,鲁凡明一伙,四十一人就会赶来这里,立刻收拾现场,准备埋伏。&
  这时小北的声音忽然又开始咆哮:&我的阵法还没有做完,我.....&
  王武捂住了小北的嘴,他的声音通过对讲机清晰的传入了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阵法等一下再继续,因为必须把这些人困在山谷里,相信我,我们会用生命给你争取完成阵法的时间。&
  小北还在癫狂的挣扎,王武这时干脆拿起小北放在旁边的水壶,劈头盖脸的给小北淋了下去,那&哗哗&的水声在对讲机里分外的刺耳,但这一招是有效的,小北从一种癫狂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有些颓废的低下头说到:&阵法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最终完成。&
  王武在小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到:&放心吧。&
  小北蹲下去,有些痛苦的揪住了头发,我了解小北的痛苦,显然那一句用生命为他争取时间刺激了他......
  他如此癫狂的投身于阵法之中,为的也就是最终不要拖累大家。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冲动,我忽然对着对讲机说了一句:&小北,我们愿意,我们为你争取时间,你为我们争取生命吧。&
  我这一句无心之言,却像是点燃了某一种情绪,我的话刚落音,就听见慧根儿在旁边说到:&小北叔,额也愿意。&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我听见旁边有很多的声音这样说到,此时王武拿着对讲机放在了小北的耳边,我看见王武的脸色也变得激动起来。
  小北拿过对讲机,手有些颤抖,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谢谢,我不会辜负大家的。&
  原本只有沉闷和紧张的战前情绪,经历了这么一下变化,忽然变得热血了起来,大家都有一种拼命的觉悟,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山谷布阵的现场迅速被打扫干净了,不算密集的树木也有效的遮挡了月光,使得这些已经画好,并且掩藏好的阵法更加的不露痕迹,山谷变得黑暗起来,我们居高临下的趴在山谷的上方,观察着一切。
  我的情绪在这个时候前所未有的集中,连呼吸都变得很轻柔的盯着山谷中的变化,风轻轻的吹着,可我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
  &慧根儿,你知道这个小霍吗?他的消息可靠吗?&此时,离王武说的二十分钟还差了十分钟,我忽然问起了慧根儿关于小霍的事情,我认识这个小霍,对他具体的事情却不算了解,其实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心神太过集中会导致紧张,所以想聊得别的,缓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小霍可厉害咧,他能和狼啊,狐狸啊什么的沟通,他说过如果他承受的住,这漫山遍野的狼啊,狐狸啊,都是他的好帮手。&慧根儿小声的对我说到。
  沟通狼,狐狸?我还以为是蛇呢!因为小时候,我曾经接触过一对赶蛇人,那个赶蛇人爷爷还送了我一竹罐子药粉,非常有用,到现在我都记得!比起蛇来,无疑狼啊,狐狸啊什么的更加聪明,而且更容易发现人类的行踪,有它们帮忙侦查,确实是非常厉害的一件事情。
  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道小霍是狼孩儿?我想起了一些传说,不过这小霍看起来可不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山谷的那边,有闪烁的光芒亮忽然出现了,晃一下,又消失了,接着越来越多的光芒开始晃动,那种光芒我很熟悉,是强力手电,他们来了吗?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第二想法却是,这鲁凡明够嚣张的,在如此的压力下偷渡,都敢用强力的手电!
  扯了一片草叶子放在了口中,我的心忽然就充满了强烈的战意,鲁凡明这一次你再也跑不掉了。
第八十五章 战斗打响
  手电的光芒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眼,渐渐的,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那边的山头,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
  我们隐藏在暗处,他们打手电,所以,山头那边的风吹草动我们都看得很清楚,因为有消息说,我们面对的很有可能不是人,我怕看见的是一群&僵尸怪物&,但事实上不是这样,至少我看见的已经出现得二十来个还是很正常的人。
  气氛已经到了一个紧张的临界点,此时在我周围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人紧张到极限的时候,不是大口的喘息,而是本能的屏住呼吸,现在我们就是这种情况。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山头,走在前面的人已经开始下山,这个时候我也才看见了不对劲的地方,最后出现的十个人,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竟然一人戴着一顶帽子,身上披着斗篷,难道这就是...?我眉头微皱,第一是因为真的可能有这样的怪物,第二是因为我没有看见鲁凡明的身影。
  不过,这也正常,按照老回留下的信息,鲁凡明已经变为了怪物,说不定那四个戴着帽子的人里,有一个就是鲁凡明!只不过他们帽檐压得太低,又穿着斗篷,我认不出来而已。
  不多不少,41个,这些人开始陆陆续续的下山,两个山头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只是中间隔着一个山谷,所以在安静的深山里,我们能听见他们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不过都是没什么意义的废话。
  什么但愿此行顺利啊,挨过去之后,又可以过好日子了啊之类的。
  王武趴在最前方,此时已经比起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的意义代表是,只要他们一下到山谷,接近阵法之前,第一队就要冲出去。
  第一队有14人,是一个纯粹的武力小队,说明白点儿,就是擅长肉搏战的队伍,他们将挡在第一线,拖住那些人,为我们争取施法的时间,慧根儿就在这第一小队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山谷的山坡虽然陡峭,但是毕竟是下坡,所以他们前行的速度不算慢,只是短短二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大部分人已经下到了山谷中,剩下的只是那些披着斗篷的人。
  他们的动作有些僵硬,所以导致下坡的速度有些慢,我心里冷笑,到底是到不了老村长的&高度&,这算是失败吗?
  已经下到山谷里的人倒也耐心,就站在山谷的边缘等待着,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披着斗篷的人仿佛是不耐烦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山谷,在剩下将近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竟然在如此陡峭的山坡上,一个个纵身跳了下来。
  在聚集的手电光下,我清楚的看见那些人跳下山坡以后,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其中几人的帽子掉了,在手电光下,那是几张极其恐怖的脸,这种脸我是第三次看见了,新的皮肤和腐败的旧皮肤交错,新的肌肉组织和旧的肌肉组织交错,凹凸不平,异常恐怖的脸....
  我的身后响起好几声低低的吸气声,显然是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王武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后方一眼,那些一时间承受不住的人,纷纷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来....
  那行人继续前行,王武举起了右手,伸出了五指,开始倒计时,所有人都清楚,当王武的手捏成拳头的时候,就是行动开始的时候,狂风暴雨应该来了....
  五,那行人已经走过了山谷的边缘...
  三,他们离山谷中掩藏阵法的那片稀稀疏疏的林子还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
  零,王武捏紧了拳头,那个硕大的拳头在月光下,竟然充满了一种别样的爆发力,此时那行人刚好走入那片稀稀疏疏的林子前方的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
  &冲...&一个汉子忽然站了起来,这个人是第一队的队长,名叫陈力,个子魁梧,身高有两米之高,也是一位佛门用秘法修体之人,他陡然站起来,就如一座山峰拔地而起,那声&浑厚&的冲字无疑瞬间就点燃了战火。
  陈力第一个冲了出去,一直趴在我身边的慧根儿也虎吼了一声,站了起来,跟着陈力冲了出去,一时间14个汉子如风一般纷纷都冲下了我们所在的那个山头。
  那是一副震撼的画面,一群男人如风一般的冲刺,带着爆发的力感,和咆哮的虎吼提升气势,这样的场景让我有些晃神,不自禁的就会想起如果是真的战场,千军万马的冲刺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与此同时,一声响亮的呼哨声在我们队伍中响起,接着是一声惟妙惟肖的狼嚎声在山头上长啸不已,带着常常的尾音回荡在整个山脉,是小霍....
  而回应小霍的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类似狗叫声,却短促有力的多的狼叫声,是狼群过来了....是山林狼!虽然没有草原狼强壮,可是却狡猾的多的山林狼群...
  那些狼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越来越接近,是朝着鲁凡明那行人身后的山坡,为的是堵住鲁凡明一行人的后路!
  短短10秒钟,异变陡生,站在空地上的鲁凡明一行人就这样措手不及的被包围了,在手电光的映照下,我看见他们有些慌乱,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
  此时第一队已经借助下坡冲出了一百多米,在山谷里,鲁凡明那行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我听见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叫到:&关上手电....&而那声音并不惊慌,带着镇定,仿佛我们的突然包围都是意料当中的事情。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极度陌生,可是在那一瞬间,我就要紧了牙关,是的,是不一样,但不妨碍我听出来那就是鲁凡明的声音!关上手电,很精准的判断,一下子就扳回了劣势,只要关上手电,趁着第一队还没冲到他们跟前的空挡,就四处散开,躲藏起来,无论是斗法,还是想趁乱分散逃跑,都争取了极大的优势。
  可是有用吗?此时的我已经站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也已经跟随站了起来,在这边的山头上,是一片刻意修理平整的空地,一时间,各种行咒的声音响起,掐诀的,踏罡斗的,用言咒行佛门秘法的纷纷行动起来,我们要为第一队护法,让他们顺利的冲过去!
  &澎&&澎&&澎&接连的几声,在手电光纷纷熄灭以后,几个巨大的探照灯亮起,直指山谷中的空地,所以有用吗?我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没有急着出手,因为我灵魂受创,此时并没有恢复完全,也就意味着我出手是受到了巨大的限制,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不我就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是&绝杀&!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慧根儿,他在奔跑中,那把戒刀已经拿在手中,雪亮的刀光在灯光的映照下,在极快的速度中,在黑夜里印下一道道雪亮的光影,今夜,它是注定要饮血的,但愿慧根儿不会有事情,我必须盯着他。
  随着第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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