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军人 我腰部现有钢针零容忍还不到时间取 我快退伍了 部队一直拖着不给解决的办法怎么办

回复:我是一名退伍的特种兵,为你讲述我在部队的真实经历。(转)【岳池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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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依然是训练和边防巡逻。任务过后没多久我获准探亲假,回去前指导员还专门找我,讲了安全保密条例,给我发了2000块钱。我回到了N市。该死的火车晚点,下车到达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没有公共汽车,出租车对我一个月200多块的津贴来说太贵了。于是我拿出长途拉练的气慨来,从火车站走回家里,一路上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我已经快三年没回来了,城市变化很大,我边走边看。在一段没装路灯黑漆漆的路上,我忽然听到一个女的呼喊声:“抢劫啊!”不一会,一个青年慌慌张张地从个拐角跑出来。我往树阴里缩了缩,待他从我前面跑过的时候,伸脚别了他一跤。他爬起来,扔下一个包,没命地逃了。逃得还真快,转眼就跑没影了!我背着大包,手上还提着东西,没兴趣追他。我拣起他扔下的小包,向刚才呼救的地方走去,——没有人,空荡荡的,看来失主走了!我习惯性地找了一个路灯检查了包。包不大,里面有个钱包,钱包里有几百块钱,一盒名片,一些女生的化妆品和一个电话本,还有一个BP机。名片上是雪凝,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我想或许还是个美女!名片有公司地址和电话,但没家庭电话,我想,明天我去她公司一趟,把东西还给人家。第二天,我美美地睡了个懒觉。很久没这样睡了,一觉睡到了下午1点,吃了点东西。我想起要去还东西,穿什么衣服好呢?我读书时的衣服穿不下了,样式连我都觉得土气;迷彩服好像跟城市不般配。最后我打开了我爸爸的衣柜,穿了我爸爸的中校制服。本来想把肩章弄下来,可是没了肩章的衬托,没了那威武的气质,后来想想:没那么倒霉会碰到纠察吧?就把肩章一起带了出去,我发觉原来我很帅的嘛!镜子里的小伙子神采奕奕,在军服的衬托下更显威武,根本不像以前在部队里每天训练都是脏兮兮的。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正了正肩章,对自己很满意,和妈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我来到了名片上的公司。大概看我穿着军装,门卫不敢拦我。我直接上楼来到了雪凝的公司。前台有个礼仪小姐很礼貌地问我找谁,我把名片向她亮了一下,她让我等着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她出来说:“请进,她在18号房间等您。”拎着一个女士小包穿过那么多公司职员好奇的目光,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来到18号房间,门半掩着,我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坐在电脑前,侧对房门,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正照在她恬静的脸上。一缕明亮的阳光被窗玻璃折射过来,晃得我一阵晕眩。我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然后推开门,习惯性地喊了句:“报告。”身后一阵轰笑,原来还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虽然我有些尴尬和紧张,但我依然不动声色。狙击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乱,我告诫自己。 她诧异地抬起头,问我:“你是?”我说:“我是来还你东西的。”把包递给她。她有些奇怪地看看我。 我说:“请你检查一下,丢东西了吗?昨天我拿回去找你的时候没找着,就找到这儿来了。”她检查了一下,说:“谢谢!没丢东西。”九点更新完毕,楼主会不定时更新,感谢支持!
我觉得她天生是个狙击手的材料,似乎丢东西的不是她,拿回东西后也没有高兴和兴奋的表情,只是优雅地淡淡一句谢谢。我说:“不客气,没事的话我就走了。”我向他敬了一个军礼正要转身,她说了句:“我该怎么谢你呢,中校?”平时我并不是一个多舌的人,可是当时我鬼使神差地回答说:“你可以请我吃饭啊!我很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已经快不记得我们N市饭菜长什么模样了。”她笑了笑:“那你等我下班吧,5点半,等得了吗?”只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对于做狙击手的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盘小菜!她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坐在沙发上,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似乎我根本不存在。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时而看看她,时而打量周围。下班时,公司的人向着她起哄:“雪凝跟兵哥哥去吃饭,我们也要去。”她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说:“不要管他们,我们走吧。”我和她来到一个小餐厅,人不多,是个聊天的好地方。她让我点菜,我看看菜单,都是好东西啊,却不知点什么好。我不善于跟人搭话,而她也很恬静,我们一时找不到话题。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这么年轻就是中校了?”我脸红了,说:“衣服不是我的,我只是个士兵,我昨夜刚回来,没衣服穿,就穿我爸爸的出来了。”她“哦”了一声,问我是什么士兵,在哪里服役,我回答说:“我是野战军,在Y省服役,我现在是探亲。”我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个是中校的肩章。”她说:“以前在学校军训的时候,教官告诉过我们军衔,所以认得。”我找到了话题:“我们部队也训练过学生,战友们说学校里好多漂亮女生,我们没能去的羡慕得要死!”她说:“你们当兵的是不是一见到女生就跟狼似的?我们军训那时侯教官有时就盯着我们,让我们很不好意思。”我很不好意思:“也不是这样吧,军营里都是男的,见到异性兴奋是人之常情,那是要吸引异性的注意,特别是见到你这样的漂亮姑娘。你看我是色迷迷吗?”她笑了:“我觉得你这个兵很特别,要不我也不会请你吃饭了。”吃完饭,我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她回头对我说:“士兵,明天我休息。你不是没衣服穿么?要不要买衣服?正好我也要买,一起去吧。”我赶忙答应下来。她又说了句:“别穿你老爸的衣服了,虽然你穿起来很帅,但跟你年纪不配,那么年轻就是军官,会有人查你证件的。”我说:“有谁能查我证件?**管不了现役军人,能查我的就是军队纠察,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打不过我就跑,他们跑不过我的。”她笑了,说:“你说得那么豪迈,是不是就是刚才你说的引起异性的注意?”我被她看穿了,有点不好意思,讪讪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有点得意:“我不是纠察,不会查你的证件,放松点,我能吃了你?”第二天,我起床挑衣服,有些莫明的兴奋和紧张。这大概算得上是我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吧,对此我非常重视。但挑了半天衣服都没个合适的,就跑去隔壁借。隔壁的老哥是个**,他正在打游戏,没空搭理我,顺手把一套警服扔给我,我就穿着一身黑出门了,临出门还特意把肩章给解了下来。结果,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见到我,像打量外星人一样打量我:“你是不是真的没衣服穿啊?昨天是军官,今天变**了,你就没其他的衣服了吗?”她的眼神让我很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其他衣服,除了以前的校服就是迷彩服,不过,你白我黑,咱们黑白相配嘛!”她笑笑说:“跟你走在一起很别扭,你离我远点啊,别跟人说我认识你。”虽然她这么说,但是我并没有离她很远,若即若离地保持着距离。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她帮我挑衣服,把我打扮得很帅。她给我扎领带的时候贴得近近的,我闻到她身上散发的特殊香气,心“怦怦”地跳,好想抱抱她。她看看我说:“你会打鼓的啊?”我的脸忽地就红了。她笑眯眯地说:“嗯,你还是个姓关的鼓手。你们当兵是不是都见不到女的啊,怎么那么拘束?”她在笑我像红脸关公。我恨不得挖个散兵坑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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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我也帮她挑衣服,我觉得她穿什么都很漂亮。我们买了几件衣服,一边逛街一边聊天。时间过得太快了,一会儿就快天黑了,太阳公公一点都不给面子,这么早就回家睡觉去了。晚上还是到那个小餐厅吃饭,我请她吃冰激凌,她一下子就吃了三个!看不出她竟然那么能吃甜的东西,我笑她说:“吃那么多甜食不怕胖了嫁不出去啊?”她调皮地对我笑:“不怕,胖了再减肥。有的是人哭着喊着要娶我,我怎么会嫁不出去!”晚上我送她回家,过马路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牵了牵她的手。她很顺从地让我牵着,可是我的手不争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这段路太短了,我还没调整好呼吸和心跳,她的家就到了。她把手抽出来,对我说:“士兵,你很能走路啊,逛了一天都不累,野战军是不是都那么能走?”我说:“我们经常跑拉练,一跑就几十公里。”她笑了:“跟你逛街很开心,明天我要上班了,你有什么事情就CALL我吧,或者给我打电话。拜拜!”第二天,我去看爷爷奶奶。爷爷已经快90岁了,但是身体还蛮硬朗的。我到的时候,爷爷正在阳台摆弄花,把花盆里的土全倒出来,弄得阳台到处都是,奶奶在旁边“骂”他:“老家伙,不把花全弄死你真是不舒服啊!”爷爷耳背,继续兴致勃勃地弄他的花,对奶奶的“叫骂”充耳不闻。我走到爷爷身后,大声地叫他:“爷爷,我回来啦!”爷爷抬头看到我,用家乡话对我说:“孙子回来了!”然后丢下他的花,说:“来来来,孙子,爷爷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我前些天还跟你奶奶说着,孙子回来了要跟你杀几盘。”我扶爷爷进房间,刚摆好棋盘,就听到奶奶在阳台大声叫道:“老头子,你的花又不搞了?”爷爷说:“明天!明天我就搞好!”奶奶走进房间拿扫帚,嘟哝着:“还明天,明天它还没死的话才是怪了。真是个老顽童,跟个小孩一样,什么事情想起就做。”爷爷问我做侦察兵的感觉怎么样,我说很累,驻地在大山里,每天除了战友,连个生人都难看见。爷爷对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家海军、陆军都有了,还有了一个侦察兵,就差一个空军的了!”是啊,可某些傻货看都不看直接骂了我和爷爷边下棋边闲聊着,奶奶收拾了爷爷的“残花败柳”,到厨房里做饭去了。爷爷的棋技大不如前,我连赢了几盘。爷爷把棋一推:“哎呀,老啦,老啦,连孙子都下不过了。”我于是和爷爷又跑到阳台去莳弄他的花了。吃了晚饭,我和爷爷奶奶出门散步,爷爷对我在部队的事情很感兴趣,问我现在部队的情况。虽然爷爷已经离开部队多年,但是还是很关心部队,说着说着就说到当年他们打日本的时候。爷爷沉浸在他的历史中:“那时候我们苦啊。我跟着桂系的部队,打到了H省,又从H省退回到G省,全是走路。我带的机枪班,从H省出来的时候有十个人,一路被日本飞机炸,走到G省的时候,就剩下三
不好意思哈,,,,忘记老
大哥。我转载的
个了。衡阳保卫战,我们都已经到达城下了,跟日本人就隔着小河对峙。唉,上级腐败,竟然把我们撤了回来,把衡阳的弟兄们扔给日本人残杀!唉,我这辈子都觉得对不起这些弟兄们。”奶奶说:“又翻老黄历,老头子,都过去了。我们不是都熬过来了吗?平平淡淡的日子才叫过日子。”爷爷说:“是啊,平淡才叫过日子。现在孙子长大了,有出息了,还当了侦察兵!爷爷除了希望孩子们过得好,也没什么其他的要求了。” 我说:“爷爷,我会努力的,当个好兵。”爷爷忽然问我:“孙子,上次你有个同学来找你,是个女的,蛮漂亮的,爷爷看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奶奶笑他:“老家伙,只要是女的来找孙子,你都看人家对你孙子有意思。”爷爷形容了半天也没让我明白是谁来找我。过了一会儿,爷爷又来了:“孙子,有没有中意的姑娘?爷爷给你去提亲!”我哭笑不得:“爷爷,部队士兵不许谈恋爱。”爷爷说:“你别跟我说部队。我带兵那么多年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小东西,表妹特别多。表面是妹,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老实交代!”我不好意思:“我碰到一个,好漂亮的,但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我。”爷爷一听:“开玩笑!我孙子看上的她敢不喜欢?住哪儿的?爷爷明天就去跟她说。”奶奶说他:“得了吧你,你去还不把人家给吓跑了?跟个土匪似的,一身的兵痞子气!”转过头对我说:“孙子,你爷爷想抱重孙了,你要抓紧了。有看上的先交往着,退伍了就结婚。”爷爷的情绪低落了下来,眼睛无神地看着夕阳:“是啊,我结婚晚,你爸结婚也晚,我不知道还有几天日子了,是想抱个重孙了。”我有点手足无措,奶奶说:“唉,你爷爷真的老了,跟个小孩一样情绪化,过会儿就好了。”
假期中我去找过几次雪凝,我想带她到爷爷家里吃饭,但她都用各种理由推脱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她面前,总是放不开,她让我觉得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就要归队了,我给她打电话,说我马上就要回部队了,希望她来送我。她淡淡地哦了一声,说:“我在上班,不方便出去,祝你一路顺风!以后跟我常联系。”火车把我的人带走了,而我的心却痴痴地留在了她这里。我很失望。我和雪凝的关系依然停留在普通朋友的阶段,她看得出我的意思,而我却总是不会表达。我真希望假期长点,永远不会结束,我很希望她做我的妻子。然而,后来我们虽然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关系永远是这样若即若离,似乎像两条偶尔相交的直线,倏忽之间却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轨道,直到现在。多年以后,她这么跟我说:“其实不是没给你机会。那时候,你只要勇敢点,牵我的手不放,我就会答应你了。”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她说我胆小,也许吧,部队是不允许恋爱的。而且,我们的信件和通话都有严格的管理规定,我不能经常地和她联系。我开始有点理解师傅当时的心情了。大山,营房,战友,我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驻地。连长开着破吉普亲自来接我,这个是连长的习惯,他嘴上说:“你们这些兔崽子,不亲自接你们就怕你们跑错路了。”大山、营房、战友,我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驻地。连长开着破吉普亲自来接我,这个是连长的习惯,他嘴上说:“你们这些兔崽子,不亲自接你们就怕你们跑错路了。”连长虽然嘴上动不动就骂我们,其实心地很好,几天没听他骂娘我们反倒不习惯了。在车上的时候,我才听连长说,戴指导员调职了,上调到军区去了,现在还没有新的指导员下来。连长气乎乎的:“娘的!开会的时候个个表决心,要到最艰苦的地方锻炼,真让他们下来锻炼了屁都不放一个了。非要累死我们这些老黄牛才安心!”连长就这德行,天皇老子都敢骂。我听着他在颠簸的山道上骂骂咧咧,没理他,随着车身的晃动眯觉。部队每天的事情永远安排得井井有条。部队有部队的规矩,总是禁止这样、禁止那样,而狙击手被禁止的东西最多。别的战友可以在训练间隙偶尔抽支烟解困,而狙击手不行,因为烟会影响夜视能力。每天除了和战友训练同样的科目外,还要练习自己的专业科目——瞄枪两个小时,体会不同子弹、不同距离、不同温度、不同环境下的弹道,然后将它们记录下来。驻地旁边的大山就是我们的训练场,经常在那里进行野外生存、隐蔽、追踪和逃脱等训练。我们每天的事情基本就是:起床、跑步、训练、吃饭、种菜、看新闻、唱歌、数星星、睡觉。这里与世隔绝,离最近的小镇还有四个多小时的山路,连队里的车除了一辆破吉普就是两辆采购和拉军需的卡车经常出山,很多东西都是自给自足。每个月会有一天让我们出山,但是大多数我们都不愿意出去,山路难走,坐车要四个多小时,有任务军区会派直升机来接我们。小镇逛过几次也没兴趣了,这个所谓的小镇其实就是附近山村的商品交换地,除了圩日人多些,平常也是冷冷清清,十分钟不到就可以走完整条街。镇上只有一部电话可以打出去,如果没“特殊事情”我们都不愿意出来。我们也不缺什么东西,部队什么都发:鞋子、军服、牙膏、香皂。吃的方面我们也不用发愁,这是炊事班该想破脑袋的事情。既然不用买什么东西,休息的时候,我们就拿着半自动步枪,跟连长和指导员说一声,到山上打猎。一般来说,晚上我们都会有加菜。全连100多人,大家都非常熟悉,比亲兄弟还亲,我们已经熟悉到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连头都懒得回的地步了。我回到了连队一个月后,军区派下来了一个新的指导员叫胡强。新的指导员刚来的时候,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是要我们整理仪容仪表,不训练的时候穿戴要整齐,见到上级要敬礼;每天早上放**歌曲,以保持我们的旺盛斗志。然后每天晚上看完新闻就上政治课。以前戴指导员在的时候,虽然也上政治课,但是气氛很轻松。胡指导员不同,让我们带着小马扎,正襟危坐,他在上边唾沫横飞,从上下5000年讲到未来几世纪,从古罗马讲到唐宗宋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比爱因斯坦还聪明似的。好几次我看到马连都直打呵欠。本来我们训练就一身泥一身汗,衣服都是皱巴巴的,而且这里又没外人,整什么仪容仪表?他的规定让我们很不适应。连长和戴指导员都没什么架子,也没那么多见了上级要敬礼这些礼节,现在好了,因为忘记敬礼,几个老兵被胡指导员几次罚写检讨。连长跟他说了几次:“这些兵都不容易,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就不要搞那么多条条框框来限制他们了。”但是胡指导员说:“这是要树立领导的威严,干部跟士兵称兄道弟,成何体统。”
最受不了就是他在我们训练的时候瞎指挥。本来训练工作他并不精通,但他没事就跑到训练场上唠唠唠叨,什么这个动作不到位,那个动作又不符合教材规定,要不就是战术不对头,反正就是怎么样都能给他挑出毛病。老兵说:“能在战场保住命,完成任务,什么动作都是规范的。”还被他训斥:“动作就是要整齐划一,要不怎么能表现出军人的统一?怎么表现出军人的威严?你看你们的样,连滚带爬,怎么表现出军人的阳刚之气?”等等等等。让他来示范一下的时候,400米越障从来没见他及格过,跑起来才真正是连爬带滚,样子比我们还狼狈。我们都不服他。连长刚开始还耐着性子跟他理论,后来有一次,天天听**歌曲听到耳朵都是老茧了,几个老兵就把带子给换了,他大发雷霆,把我们全部**起来,严查是谁换的,连长开始还劝他:“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兵们听腻了换换口味,用不着全连**起来早饭不吃,早操不出站在这里磨洋工。”胡指导员还是不依不饶,非要找出是谁干的。我们懒理他,反正我知道也不告诉他,我有的是耐心跟你耗!他还在嚷嚷:“如果这是在文化大**时期,就是严重的***罪行!”连长一听不耐烦了:“立正,向右转,齐步走,吃饭!”我们听连长的口令,把他一人晾在那里,任由他在那里喊:“我还没说完!我还没说完……”我心想,还等你说完?等你说完都可以退伍了!这真把他气得直翻白眼。这就是我们连队的规则 :你要让人服你,就得有真的本事,光是夸夸其谈,吹毛求疵在这里是没有市场的。日子过到了1999年。我们这段时间除了训练、巡逻,都没有执行过任务,一些战友都说:“再不动一下,骨头都生锈了。”机会说来就来了。一天晚上,军区来人了,还扛了放映机。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放电影改善生活,后来才知道,放的是有关毒品走私和枪支走私的影片。放完之后,军区的人就走了,而我们的日子则从此开始改变。接连几天,连长和指导员都在商量着什么,我们隐约感到跟放过的电影有关。过了两天,连长**开会,说明了军区的决定:G地区的枪支和毒品已经严重危害了我们祖国,给社会造成了很大毒害。我们要将打击毒品和枪支的战场控制在G地区,将源头掐死,要把战场开拓出去,在G地区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大家一听,热血沸腾,纷纷要求第一个执行任务。而我,似乎没觉得什么大不了的。狙击手的性格就是这样,永远用旁观的姿态来冷冷地看待任何事情。我真的是越来越像我的师傅了。
后面的日子里,经常有直升机光临驻地,一批又一批的小队出去执行打击任务。我们小队还没轮上,但我不着急。虽然以前部队也出去执行过类似任务,但从来没有如此大规模过。我知道现在军区需要评估作战效果,前面出去的基本都是些老兵,他们不光是执行任务,还要将第一手的地形资料等带回来,在大多情况下,他们只是执行侦察任务。四月份的一天,连长通知蓝狐小队做好出击准备。我们带上了武器,十二个人被塞进了“河马”到军区待命。连长亲自送我们上飞机,表情凝重:“别做傻事,好好地给我回来!”我们12个人经过那么久的训练,已经配合得非常默契。我们向连长表示一定会好好完成任务安全归来。我们领到了任务简报。一共是两个目标:一是摧毁一个毒品加工厂,它坐落在一条山谷河边;二是解决掉一个贩毒头目。据说此人来头不小,在G地区的很多地方部队里当过兵,现在自己做老板了,拉了百十号人,几十条枪,建立了自己的地盘,不光贩毒,还捎带走私枪支并控制了一个赌场。简报不会说太多。然后是领地图、炸药,检查武器装备。次日凌晨直升机会送我们出去,之后就靠我们自己走路了。三天后,直升机会在指定地点和我们会合,把我们带回来,情况有变的话,每天有个开机时间临时通知。 “河马”带着我们向夜空挺进,贴着树梢飞行,娴熟地躲避障碍物。飞行员看来非常熟练。我们毫不理会“河马”头顶上引擎巨大的轰鸣和剧烈的颤动,抓紧时间眯一会儿,接下来的3天可没有休息的时间。到达目标前五分钟,“河马”的飞行员开始报数。机舱打开,机腹下面是一团团黑色的山,红灯开始亮起,我们检查各自装备确认无误后,直升机扔下几根绳子,绿灯一亮我们开始速降。“河马”的安全悬停高度是20米,但是山脉会有不确定的侧风和上升气流,林区高大的树木几乎没有那么低的,因此,我们基本是从50多米的高度开始速降。渗透组和突击组先下去,建立警戒线,然后是狙击手、通讯员、队长。速降完后,一个机务人员收上绳子,用大拇指打了个手势,“河马”潇洒地转身离去,现在,剩下的事情就只能靠我们了。线路是事先就选择好的。虽然没来过此山,但我们觉得跟训练营里的基本没什么区别。渗透组的两个前锋侦察在我们前方开路侦察,我们以V字队型按预定线路前进,当晚就推进了一半多行程。第二天,稍微休整一下又继续出发,中午到达目的地。一路上没什么事情发生,就像训练中一样。队长和我用望远镜观察目标,并在地图上进行修正,将所有可隐蔽和开阔地带,建筑物都标明出来,大家**讨论了一下。渗透小组的主要目的是搜索毒品仓库和生产车间,并将炸药安放在重要的地方,队长亲自带领突击组负责在外围接应渗透小组,狙击手和机枪手选择阵位掩护大部队,而我和猎鹰2号除了负责监视和掩护外,发现286(目标代号)就将其击毙。火狐负责警戒狙击手和机枪手的侧翼。大家休整了一下,各人开始寻找阵位,渗透部队也悄悄地出发了。晚上永远是渗透的好时间。当晚多云,月亮偶尔露一下脸,丛林里阴森森的,除了小虫的鸣声,一切是那么安静。我在300多米的距离警戒着,身上披着丛林伪装服,目不转睛地看着目标军营里的一切情况。军营里死气沉沉。渗透小组慢慢地爬进军营里,一间一间地搜索。我和猎鹰2号给渗透组提供预警,指挥他们躲过了几拨哨兵。渗透小组从10点多爬到凌晨4点多,将炸药都已经安放好,突击组也到达预定位置准备接应。现在唯一的问题是286没有露面。
渗透小组的胡狼3号又重新回头进行了一次搜索,想找出286所在的房间,但依然没有发现286。怎么办?命令是如果没有发现286,就摧毁仓库和加工厂,让其生产瘫痪就可以了。不过我们的直觉认为,他就在这里,不会错,只不过我们暂时没发现。队长下令渗透组撤退。炸弹是遥控的,如果没有被发现,我们会等结果了286之后引爆。炸弹还装了诱饵装置,乱碰一样会炸。突击组和渗透组另外选择了阵位,如果目标出现而狙击手和机枪手又打不到的情况下,他们会强攻进行肉体消灭。这个军营被我们12个人包围了。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在数他们的人数,一共80多人,没有狗。士兵们衣衫褴褛,军服五花八门。大多数人很瘦,赤着脚,扛着AK-47步枪。他们毫不知道,300米外的丛林里,有一双双冷冷的眼睛在监视他们。长方形的军营顺着山谷中的小河偏东西走向,比一个足球场略长,没那么宽,没有铁丝网,是用树枝草草编了一排栅栏。栅栏到处是洞,有些地方倒塌了也没有修补。南面靠着山坡,西面却是一个小沼泽,难以通行,北面被小河堵住了退路,只有东面有一条旱路通进去,路边两旁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我们在南面的山坡上的火力可以覆盖整个军营,军营里缺少必要的抵抗工事。他们懒得连机枪巢都不弄两个,机枪随便地扔在营地中间的空地上,真是绝好的靶子!这个军营被袭击了连个退路都没有,只能窝在山沟里被动挨打。而且,四周没有塔哨,在营地中央却有两个不高不矮、象征性的塔哨。这样的塔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建筑物遮挡塔哨的视线,只要是个稍微有点军事常识、不笨的人都可以轻而一举地渗透进去。我纳闷他们的“营长”当了那么多年的兵,还没出师就怎么就放单飞了?比如,晚上,每个塔哨只有一个哨兵,不过看来他们把塔哨收拾得挺舒适的,哨兵上了塔哨没多久,就和周公爷爷去约会去了。晚上有三拨巡逻哨兵出来巡逻,与其说是巡逻,还不如说是散步。他们背着步枪,吊儿郎当的,简直就是在勾引渗透人员去给他一刀子!惟独稍微有点专业精神的就是巡逻还是结伴的,没有单独行动。他们在营地里草草逛了一圈,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真是不鄙视他们都不行!这样的对手太让我们失望了!真想随便扔下几颗手雷,点把火,早点结束任务,然后回去,美美睡一觉。我们已经两天没睡了。时间不等人,拖得越久,我们回去就越赶。虽然我很藐视他们,但是我还是很有专业精神,一丝不苟地监视着,指挥渗透小组,向队长报告情况。藐视归藐视,但是教官说过:这里是战场,任何一个失误都会要了我们的命!早上,太阳爬出地平线,天有点阴,没多久就下起了雨。林区的雨来得快,来得猛,但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太阳重新出来,光线很好。我们趴在阵位上已经十几个小时了,该死的目标还没有露面。大雨过后,估计他们的房间防水功能不怎么样,开始有人拿被子什么的出来晒,吵吵嚷嚷的,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军营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连塔哨上的哨兵也叽叽呱呱的不知道讲什么鸟语,可能是叫下面的人帮忙晒被子。如果有炮兵,这可是个一网打尽的好机会。目标终于露面了,我心里暗暗高兴,在对讲机里简单汇报:“目标出洞,在正屋。”目标也在大声嚷嚷什么,估计是赶他们回去干活。队长刚简单说了句“行动!”,我的枪就响了。300多米,这个距离我可以把一只麻雀从树枝上打下来。目标被子弹强大的冲击里打转了个身,背朝上趴在了地上,后背是子弹穿出后的1个大血口,目标抽搐两下不动了。“目标终结。”我简单地再次汇报。炸弹也响起了。他们大多数惊慌失措,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在炸弹旁边的被整个地抛上十几米摔了下来就不再动弹,有一些被炸弹炸成了碎片。我们用了燃烧弹和炸药混合,他们木制的房屋不一会儿就燃起冲天大火!我在瞄准镜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搜索着有可能会对我们造成威胁的目标。混乱!一团混乱!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敌人在哪里。机枪孤零零地还被扔在空地上,根本没人想到去取这个威力较大的武器,只有几个大胆的拿着枪漫无目的地乱射,大多数人已经惊恐万分,四处乱窜!我们看着他们,谁都没开枪。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冒暴露的危险多杀几个。队长评估完作战效果之后,觉得效果不错,于是下令撤退。我们重新集结,狙击手殿后全程掩护大部队撤离。任务完成得完美,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剩下的就是向指挥部报告情况,然后等直升机。我们在预定的时间到达指定位置,然后被拉上了直升机。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山,谁也没说话。我合上疲惫的眼睛眯觉,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目标被击中的一瞬间他在想什么?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刚才混乱的场面在我的脑子里一遍遍地重放。一个被抛上半空的敌人,一个手上拿着枪、身子不断打抖的茫然士兵,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恐惧的眼神在我的瞄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这是战争么?我没有得胜的喜悦。他们衣衫褴褛,赤脚的形象跟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毒枭大相径庭:电影里的毒枭都是衣衫整齐,带着墨镜,叼着大雪茄,皮笑肉不笑。我只是个士兵,我永远忠于我的祖国,永远要听从上级的命令。这是教官以前对我们所说的,我想,慢慢地我会理解的。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直升机上睡着了。回到前进基地,有专人给我们检查了身体,然后检查了装备,直升机把我们送回连队。马连一如既往在操场上迎接我们。我们下飞机的时候,他挨个拍着我们的肩膀说:“好样的!”没看到指导员。据说指导员在生闷气,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连长和他大吵了一架。
执行了几次类似的任务后,部队又要进行长途拉练了。这一次是去秦岭——一个传说有野人的地方。在训练营的时候,我们也去过,不过那时侯只是在浅山转转,没有深入内部。这回是军区的一次特种作战演习,我们被临时编到×师,归×师指挥。我主要是狙击手的单兵长途拉练,也就是说,没有队友,只有一个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目的地。我们来到军区,乘直升机到达前哨,他们简单介绍了安全事项后,先让我们休息。参加这次单兵长途拉练的狙击手有30多名,来自各个部队。我想在里面找一下训练营的战友,但没找到。明天一早,直升机会把我们都扔到200公里外的深山里,没有人烟的地方。晚上,直升机不断起飞降落,那是投送其他特种兵的,狙击手明天才会出发。我们要在指定的地点狙杀模拟“目标”,然后还要躲过其他特种小队的搜索。如果被抓住,就算任务失败。趁着还有时间,我再次检查了我的装备。这是我的习惯,装备检查多几次并不麻烦。野战刀、开山刀、医药盒、棉线、针、鱼钩、鱼丝、细铜丝、发烟弹、信号枪、绳索、镁条、不湿火柴、牛油蜡烛、水壶、背囊、备用袜子、压缩干粮、雨衣、伪装网、指北针、手表、画图笔等等。我仔细检查了所有装备,将该加固的地方加固,为期一个月,谁知道回发生什么事情。如果什么装备出了毛病,在深山里,有钱都没地方买。掌上猫扑第二天一早,门口吹起了哨子:“狙击手,**!该你们了!”我们**完毕,每人发了一支狙击枪、一支手枪、一把信号枪、地图。带队的是个少校,他问:“大家还有问题吗?”我说:“报告,能否不带手枪,给我一个水壶?”少校准许了,其他的狙击手也纷纷要求撤掉手枪。这可不是开玩笑,远路无轻担,手枪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我宁肯多带个水壶。长途拉练是个望山跑死马的活!所有的装备加上来将近有30多公斤,虽然地图上只有100多公里,但是要算上迂回、爬山,100还要乘上好几倍!飞了半个多小时后,直升机开始丢人了,每隔十分钟放一个下去。我不知道会在哪里把我放下来,直到下飞机前,少校才会把目标的坐标告诉我们。该我了,少校大声喊:“猎鹰!速降!”“河马”的声音太大,面对面都要喊才听得见。我站起来,旁边的战友,拍拍我的背鼓励我。我熟练地从直升机降到地面,隐蔽到丛林中,开始在地图找我所在的位置。原始丛林的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树叶,上面的是刚落下的,下面的却已经腐烂成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很快,我用指北针找到了我的方位,在地图上标出了目标方位,运气不错,离我只有70多公里。不过中间隔有一个湖,旁边还有沼泽,看来要绕道,这样算算差不多会有200公里的路。少校给的坐标是个大概的范围,我还要预备七天左右的找寻和狙杀目标的时间,还有两天的逃命时间,算算还有二十一天可以用,平均每天走10公里就够了。对于我来说,时间足够了,运气好的话,我还可以碰上个同路的,一个人总比两个人无聊得多。时间充足,我先用开山刀和野战刀砍下一些树枝,做了把弓和一些箭。虽然我有枪,但是不能轻易使用,因为如果打不中猎物,枪声会把方圆十里内的动物都吓走,那么我可能就要饿上一整天。何况,我能打的猎物大多都不是大家伙,用枪太浪费了,陷阱和弓就可以应付了。压缩干粮只是三天的量,两个水壶的水可以够我用三天,万不得已轻易不能用。信号枪我把它放在背囊底,我可不想用它。对东西进行了分配后,我出发了,朝第一个目的地进发。路上有条手臂般粗的蟒蛇蜷在树根边,我顺手就给抓了,用细绳索把它给绑了起来。今天的伙食看来不错。下午6点,我到达第一个宿营地。几乎没费劲就找到了水源,采了些蘑菇就着蛇煮了碗汤,剩下的蛇肉我在火上烤成肉干,可以保存一个星期,走路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拿来做零嘴,补充体力。我再次检视了我的方位和地图。天还早,那么早睡不着。于是我用头盔做了个陷阱,不一会儿就抓到了好几只倒霉的老鼠,我将它们也弄成肉干。晚上10点,我熄灭火堆,用腐叶和泥掩盖好,爬上大树,把装备也拉上来,找了个树叉睡觉。我开始怀念我的硬板床——至少在床上我还可以伸直腿。
夜空里传来阵阵风声,有时候还夹杂着野兽的吼声和惨叫,这是掠食动物在捕猎。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猎物。凌晨4点,我找了个地方蹲下来,准备好弓箭。早晨是很多动物喝水的时候,昨天我在水源附近发现了很多脚印,今天运气好的话,可以准备点粮食。我潜伏了一个多小时,就来了个黄麂。这是鹿的一种,比山羊还略小些。我心想运气不错。它很小心,一步一望,随时准备逃走的样子。原始丛林生存不易,几乎任何时候它都要保持警惕。虽然它很小心,用鼻子在空气中嗅着,但是它没发现我。风向我是计算过的,它在上风口,根本不会闻到我的气味。它终于下定决心喝水了,只见先快速地喝了两口,立即又抬头四处张望。现在还还不是时候,我要等它完全放心我再射击,那时候命中的概率更高。我离它大约二十来米,弓箭虽然可以射到,但是不要低估了野兽的反应能力。我如果没有把握好时机,或许箭还没飞到它面前它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况且,它现在是正对着我。目标不大,我希望它转个身子,将侧面暴露给我,这样我就能射击它的肩胛部位,就算不射死它,它也跑不远。它终于放心地大口大口地喝水了,看来它很渴。机会来了,我慢慢直起身,屏住呼吸,拉开弓……忽然,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猛地窜出一个东西,动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楚。本能地,我将弓转了过去。这是一只豹,动作敏捷优美,在空中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黄麂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豹一掌将它打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咬住了它的喉咙,狠狠地甩着,黄麂哀鸣几下就不动了。豹松开口,添添嘴上的血,警觉地左右看看,它看到了我…… 隔着只有20米的距离我们对峙着。我慢慢地把弓放下,悄悄打开野战刀的带子,将野战刀握在手上。我的速度不能快,以免给它发出我要攻击它的错误信息。我眼睛一直盯着它,它也盯着我。我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这个距离上,豹可以很快地冲过来,而我并没有把握用弓射到它。我慢慢地把左手举起来,护在咽喉和面部前面。这个是师傅教我的,野兽进攻都是猛扑过来袭击咽喉。我要用左手挡住它的爪子和嘴,我要等它扑过来的一瞬间,它的腹部空虚的时候,用野战刀刺穿它的肚皮,这是野兽最柔软的地方。如果不成功,估计我也会变成它的美餐。就这样,我们对峙了10多分钟。我冷冷地盯着它的一举一动。它开始也用戒备的目光盯着我,而且还不时地龇牙威胁我,我一动不动,虽然我和它搏斗的胜算不大,但我绝不能向它示弱,让它不敢轻举妄动。野兽一般不会轻易攻击人类,人对他们来说是个未知物种。他们也会评估作战的风险,除非它很饿,或者我去抢它的猎物。现在它刚刚猎杀成功,我不轻举妄动它是不会主动进攻我的。慢慢地,豹的戒备的眼神变成了迷茫,迷茫变成了好奇,或许它在想:这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见过?终于好奇变成了无趣,它对我丧失了兴趣,转过头带着它的战利品走进了丛林。我的美餐就在瞬间易主!它是什么时候埋伏在那里的?我怎么没发现?或许它比我更早地在那里等待了。我开始庆幸,刚才我埋伏的时候轻手轻脚,要不然,变成美餐的也许是我。两个猎手,相距不到10米,看上了同一个目标,这或许也是个有趣的事情。今天我不再无聊了,我可以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想这个有趣的问题。收拾好东西,将环境打扫好,我踏上了下一个目的地。 山路不算难走,我顺着野兽踩出的天然小路前进。鲁迅先生说过,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这话放在原始森林里也就不一定合适。在丛林里,只有野兽走多了才会成了路。今天的目标是走20公里,沿途我一边想豹的事情一边默数脚步。我的跨步每步大约是60厘米,野战环境下,就靠脚步和指北针来计算和修正距离。我每到一个标志物附近都检视我的方位,每两个小时休息10分钟,顺便补充水分和食物,检查装备,对装备进行加固。负重行军体力消耗很大,所以,我要匀速前进,不能走太快。而且,还要根据坡度等环境情况来调整身体重心,有些地方还要像野兽一样四脚爬行。路上,我砍了几支长直的树枝,只是很简单地将前面削尖再用火烧了一下,箭羽也是简单的树叶,没有找到好的箭头材料;弓也只是单体弓,弹性不好,弓弦是用铜丝绞的。吃蛇的时候太过于兴奋,没把蛇筋抽出来做弓弦,现在我懊恼不已。铜丝还有更重要的作用,还要找更好的弦料。一路上,不断地吃些肉干补充体力,每次一点点,不能让肚子饿着,否则,体力很快就会耗竭。水没问题,丛林里可以喝的水很多,只要你会找,渴是渴不着的。现在重要的问题是盐份不足,如果不补充盐份,三天后我就会感觉体乏、头晕。路上还拣了几块燧石。下午3点,我走到一个丛林开阔地,这里是丛林中的广场。丛林里寸草不生,这里的草却很高,旁边和树林交界的地方还有灌木,有一条小河蜿蜒穿过,真是好地方!今天我要多补充些食物了。运气真的很好,我竟然发现有桑树,虽然长的不大,但是用来做弓可是好材料。我选择了几根比较好的树枝砍下来。来到河边的拐角,我的盐份也有着落了。我把备用袜子用刀切开,作成一个兜,在河边网浮游生物和植物。别小看这些东西:丛林里富含盐份的地方要么是矿盐,要么就是这些小东西。在另一边,我把裤子脱下来,做了个拦堰,网住从上游下来的小鱼小虾,很快,我就弄了一头盔的浮游生物。裤子暂时不用理它。我生火将浮游生物用头盔炒干,这些就是我今后的盐了,而且,还可以拿来做汤。虽然它们并没有咸味,但却能补充纳和氯元素。我到河边洗了个澡,将两天来的臭汗洗掉。哎呀!忘记带块香皂了,身上的油腻去不掉。但是,特种兵不是那么容易被难倒的。我在河边捧起些干净的沙子,这就是天然的洗衣粉。我哼着歌,将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洗完澡,我将裤子提上来,收入不错,抓到了七条鱼,还有几只小虾米,虽然不大,但是也够我吃两天了。现在我的时间充足,今天就走到这里吧。我要准备足够的食物。在狙杀目标前至少三天,我会碰到对方的巡逻队,那时侯,我不能生火。我可不想饿上那么久。吃了晚饭后,我将鱼烤成鱼干保存,又重新做了个复合弓。这个弓好多了。之后我用燧石打制了几个箭头和一个梭镖头。现在,我的武器升级了,不过还缺好的箭羽和弓弦。箭羽最好是用鸟羽毛,不过现在我还没抓到过鸟,暂时还是用树叶代替。
第三天,线路非常好走,顺着山脉就行了,体力消耗也不大。路上碰到了些好奇的猴子,唧唧喳喳地从我头上跑来跑去。呵呵,他们是去找他们的食堂,看来我有水果吃了。我拣起树下它们遗落的果子砸他们,猴子们吱吱叫着向我抗议,我才不管,追着猴头拼命砸,要不我怎么有果子吃?自己爬树摘太累了!猴头带头向我投弹,其他猴子不甘示弱,纷纷向我投弹,差点没把我的头给打肿了。我现在才想起来,师傅说过的,要把头盔带上。我赶紧带上头盔,站在下面和它们互相对攻,猴子们挺享受这样的乐趣,砸得还真准,果子叮叮当当地打在我头盔上。它们真是天生的投弹手!不一会儿就丢了一大堆果子下来,我对他们喊:“猴哥!够了!够了!”它们正玩得兴起,不管生的熟的拼命地往下砸!它们小是小,可非常有力道,砸下来的果子打到身上还挺疼的!我捡起比较好的果子揣到兜里,准备开溜,猴子们在后面吱吱叫唤,好像说:“别走啊,再玩一会儿嘛!”我跟他们讲声谢谢,就拜拜了,再不走,它们会用果子把我埋起来。这些猴哥,虽然丛林里吃的东西多,也用不着这么浪费吧?果子不太好吃,有点苦涩,不过可以补充维生素。一个人长途行军是很无聊的事情,所以,要会自己找乐子。傍晚,我已经超额走完今天的路程,要找宿营地了。山脉不能一直走下去,再走我就走到北京去了!我要到山凹的地方找水源,补充水壶。上山容易下山难,我放低重心,顺着山坡向下滑,费了牛鼻子劲才下了一半。下面是陡坡,我找了一棵树用绳索打了个绳节,绑上两个石头扔下去。这是个技巧,我二师傅教的,没有石头的重力,绳子很难扔到下面,灌木和树枝会挡住绳子,到时候又要费很大劲才能把绳子收回来。忽然听到下面传来愤怒的声音:“哪个部分的!不要乱扔东西!”呵呵,看来碰到其他侦察兵了。我回答:“单兵拉练的,你哪部分的?”他回答:“军区特勤大队的,你下来吧!”我下来一看,一共有五个人,看来是渗透训练,武器是新式突击步枪,狙击手也是新式的狙击步枪。特勤大队总是能先装备新式武器,不像我们,一件武器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么用着。不过我奇怪的是,有一个带着相机,还有一个女兵!我听说军区组建女子侦察连,不过从来没见过女子侦察兵,而且还是夹杂在特勤大队里。特勤大队是昨天晚上下来的,今天走了一天,很凑巧,他们选择的线路有部分和我一样。领队的是个少尉,他们叫他高连,带相机的是军区的随军记者,来拍特勤大队训练素材的。她是新组建的女子侦察连的新兵,跟着来感受生活。前方还有两个前锋侦察,他们预定是晚上8点宿营,于是我又跟着走了一段。高连是个孔武有力的人,一米七八左右,眼神很威严,看来是个带兵的老手。大家行军都不怎么说话,拉开相隔5米左右的距离,这是行军规矩。在丛林里,交流是用手语进行的,轻易不会讲话。随军记者带着近视眼镜,跟在高连身后,一路上嘟嘟囔囔,一会儿是路不好走,一会儿是负重太重,一会儿是累了要休息。高连看来是忍了很久了,他忽然大声吼了一声:“***的!要享受就拉信号弹给老子滚回去,再说话老子毙了你!”我们毫不理会,机关兵就这样,平时吹牛可以,真正拉出来练练就什么都不是。记者不敢说话了,低着头继续走路,气喘得跟狗一样。大家排成一字队型,我和高连的狙击手殿后。女兵一声不响,肥大的军装穿在她身上不怎么合身,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身材还是蛮好的。她很累,但是她努力地跟上大队的步伐,气喘吁吁。我跟着她的后面,有些不忍,她们教官没教过行军的呼吸要领吗?我小声地提醒她:“战友,不要大喘气,先深呼吸,调整好呼吸,嘴巴进气鼻子出气。把腰弯下,负重压在胯部,就没那么累了。慢慢来,别着急。”过了一会儿,她没那么喘了,回过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女兵的脸不是很美,不过很耐看。前锋侦察已经选好了宿营地,是个林中小空地,大家散开做各自的事情。高连和他的狙击手在研究地图,两个侦察兵出去营地巡查,其他的各做各的事情。女兵没事情可做,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大家也都不理她。她好像想看高连怎么研究地图,不过又有点怕,于是远远地站着。记者同志已经累成一滩烂泥,靠着树根直喘气!我也没出声,这是他们的事情,我只不过是跟着来打打秋风。我检查了自己的装备,用头盔枕在头下,找了根树枝,自己敲打着小腿,放松小腿的肌肉。高连研究了一下,叫我:“狙击手,过来看看。”我走了过去。高连问我:“狙击手,你叫什么?”“猎鹰。”我回答。
“帮我看一下,明天我们怎么走好些?”我看了看他们的地图,果真是渗透作战训练,目标离这里还有50多里,如果快的话,明天傍晚之前就可以赶到了。目标是个小山谷,有几条线路可以到达那里。我建议他走最近的线路,从地图上看,走其他线路的话要翻几座山,地形也不好走。他摇摇头,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意见不太统一。高连的意思是渗透进去拿文件,然后进行远程狙杀目标,狙击手的意见是靠近狙杀。山谷四周可以选择的狙击阵位从地图上看,对我的狙击枪来说是足够的了,不过新式狙击步枪射程只是适合狙击600米内的目标,太远命中精度就大打折扣,太近的话狙击手的安全就有威胁。女兵还远远站着,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有点不知所措。其他的人各干各的事情,没人搭理她。这就是丛林法则:你来了就要有用处,否则会拖累大家。她可能根本没经过训练,就这么被带到了险恶的丛林。我有些不忍心,招手叫她:“战友,你也过来看看。”她看看高连,高连有些不耐烦地说:“过来吧!”她过来,蹲在我身边,我和高连还在讨论走哪个线路比较好,女兵估计是什么也没看懂。过了一会儿,她才怯声声地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啊?”高连看了她一眼,她不敢出声了,低下了头。我指着地图对她小声的说:“我们现在在这里,目标在这里。”最后的决定是走最近的线路,然后进行渗透行动,远程狙击。晚上大家随便聊聊,记者同志已经鼾声大起,高连鄙夷地看着他,嘴里骂了句:“妈的!猪!”女兵在离我们远些地方做好了她的“床”,但是她不敢睡,怯兮兮地看着我们,似乎在等什么指示。我们东扯西扯,讲各自部队里的一些奇闻逸事。女兵看来很委屈,自己轻轻地哼歌,声音蛮好听的。我悄悄地问高连:“女兵是女子侦察连的?”是啊,奶奶的!现在是特勤大队每个训练组带一个女兵训练,连基本的训练都没学过,真是累赘!好好的文工团她不待,来做什么侦察兵,这是她干得了的吗?”我笑了笑。女子侦察连我也听说过,好像都是些军官的女儿,特招的高校学生之类的,来这就是准备混个几年转地方或者提干。可是部队里就这样重男轻女,侦察兵不是个好差使,所谓的女子侦察连,在我们看来不过就是个门面部队。她们都是有关系的,反正在侦察连里镀镀金,对她们将来有好处。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找位置睡觉的睡觉,放哨的放哨。我准备找个树叉,女兵扯扯我的衣服:“班长,你教我些东西好吗?”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我看看时间,9点多,还算早,我就坐下,打开她的小手电,用布蒙着,教她看地图,以及怎么在丛林行军的基本知识。我们小声地说话,她的问题很多,直到11点了还没问完。我看看时间说:“蛮晚了,早点休息,保存体力,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走。”她很感激地对我说:“班长,你比他们好,他们什么都不教我,我什么都不会,一做事情就被高连骂。”我对她说:“这是丛林法则。在丛林中,一个小小的扭伤都会拖累整个大队,因为至少需要两个人来照顾你。所以,高连不让你做事情,怕你受伤。”今天先到这里,明天继续。她嘟哝着:“可是我觉得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笑了:“小丫头,你没受过训练,丛林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找了个树叉睡觉去了,她也学着我想爬到树上去,可是半天没爬上来。小丫头还真以为什么树都能睡觉,这里面可是有技巧的。我心里直好笑,对她说:“小丫头,别爬了,你要不小心摔了下去,高连明天会把我的皮给扒了,你还是在下面睡吧。”她有点不服气,继续要爬,我不理她了,眯着眼睡了。她又努力了几次,嘴上嘟哝着:“我就不信爬不上去!”费半天劲她还是爬不上来,最终还是放弃了。早晨,我们就要分手了,我还有一大截路要走,高连对我说:“猎鹰,缺什么我们有的尽管拿,不要客气!”这是部队不成文的规矩:单兵拉练碰到集体拉练的时候,我可以要些补给。毕竟他们人多,一人省下一口就够我用一天了。食物我不缺,不过我现在决定开个玩笑:“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拿吗?”高连说:“老子说话算话,别把武器给我拿走就得了!”我笑了笑:“武器我有,用不着你的,我就缺个做伴的,你能把女兵给我么?”高连哈哈大笑:“小子,有种!不过给你你也不敢吃,知道是谁的女儿吗,军区×首长的,你不怕被毙了就拿去吧。”女兵脸红红的,转过身不敢看我们。军区×首长的女儿?我以为是哪个特招的学生呢,昨晚还对着人家想入非非。我笑眯眯地说:“开玩笑的,累赘你们带吧,我现在缺铜丝和硫磺粉,给点吧,其他的就不用了。”一个特勤战友给了我一包硫磺粉,女兵给了我一根铜丝,然后想想,又打开医药盒,拿出些**,说:“带着吧,你一个人,或许用得着。”然后,我跟高连告别,大家各自朝自己的目标走去。路上,我还想着那个小女兵,怎么就是个首长的女儿啊。还是特勤的好,能带女兵训练,俺们这些土匪兵,只能孤身一人,形影相吊啊。走到第十天,下雨了。这几天我的装备大大地升级了。昨晚上我在宿营地附近的水源下卡喉钩,抓了只可怜的水鸟。贪吃的水鸟被诱饵吸引,诱饵吞到了肚子,却被卡住了喉咙,现在它的羽毛正在我的箭上扮演箭羽的角色。我找了个山洞躲避大雨,大雨下了两天,这两天我无所事事,难得有休息的时间。食物充足,路程也在我控制之中,只要不下三四天雨,我有足够把握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趁着两天时间,我充分休息,每天能睡上8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整理食物,重新将它们烤干,将腐烂的处理掉,把装备固定好。洞里有条大蟒蛇,它对我没多大兴趣,每天就是呼呼大睡。我也不搭理它,我占着外洞,它蜷在里洞的黑暗中,偶尔探个脑袋出来好奇地看看我。我和它就这样和平共处,无聊的日子有个
伴总是好的。我在周围撒了硫磺粉,轻易它是不会越界的,它也对我的入侵抱着不置可否的态度。看着它每天这么“醉生梦死”,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小醉。两天过后,雨放停了,原来死气沉沉的森林充满了活力。动物们猫了两天,都出来晒晒太阳,松松筋骨,森林里重新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小醉打了个大呵欠,嘴张得可以把我的头都包下,当我不存在似的从我身边游了出去,足足有四五米长!我收拾好东西,将硫磺粉掩埋好,留下几块肉。借宿两天,应该给“小醉”一些房钱。第十三天我走完了预计的路程。不过出现一个问题,指北针方向失灵了,也就是说,附近有铬铁矿之类的磁场干扰。不过这个没什么,我在山坡上用地图比对地形,然后用一根树枝插到地上,用手表找到了方向。当然这个只是概略的方向,晚上我还要利用星座找到正确的方位,要重新修正磁偏角。宿营地我选在半山,山下是个空地,傍晚我用望远镜观察了空地的情况后,决定另外选择宿营地。我暗暗高兴,不出意外的话,我将有猪肉吃了。这些天除了老鼠就是鱼,惟独吃过一只鸟,味道还不怎么样。我仔细搜索了空地,这里生长着野芋头,我是不能吃,不过野猪喜欢这种块茎。从地被翻过的痕迹看,它们最近都来这里饱餐。我搜索了附近丛林,找到了它们的脚印,可以肯定,是个猪群,大概有8只,体重最大的不超过150斤。这我不用担心了。公猪没有200斤以上是不会有獠牙的,而且成群的野猪很胆小,有点响动就跑得命都没有。野猪群里还有小野猪,看来是个家族。现在我要考虑怎么弄野猪肉。用落地陷阱不太现实,这里不好挖,况且我一个人,体能消耗太大。用重力陷阱的话,找不到足够大的石头。弹力陷阱看来比较合适,只需要两棵有足够弹力的树枝,削些尖刺就可以了。我决定使用弹力陷阱,但做了一半,我改变了主意。从现有的情报看,这群野猪没有足够杀伤力,何必费那么大劲?用最简单的办法就好了。我把打制的燧石梭镖头绑到一个直木上,做成个长梭镖,另外还做了两个短梭镖。又削掉颗弹头,将颗信号弹也拆了,把火药整理好,放到了信号枪里。晚上我没有生火,烟味会把野猪群吓跑的。我再次仔细地勘察了野猪群的行走路线,然后选择了一棵树,就在它们必经之路的旁边。我把装备都拖到树上,将我留下的痕迹和气味用腐泥树叶抹掉。野猪群的线路是固定的,除非是出现特殊情况,或者它们觉察到了危险,而我,不能让他们嗅到有异味。我在树上啃了点肉干,喝了点冷水,耐心等待着食物自投罗网。唉,真可怜,没有热食,不过要想吃到更好的,必须付出点代价。晚上睡了一会儿,大概在凌晨4点半左右,丛林里传来唏唏唰唰的声音,来了!我将梭镖握在手里,将信号枪的袋子打开,野猪群咕咕哝哝地走过来,丝毫没有发觉它们的前上方有个猎杀者。领头的是个公野猪,不大,跟家猪相比瘦很多,也就100来斤的样子。一共有七头野猪,排成纵队从我身下鱼贯而过,看来还蛮有组织纪律的。后面殿后的是只半大的公野猪,大概有60多斤,中间夹杂着母野猪和野猪崽。猎杀野猪群不能杀前面的,野猪的智力不高,但蛮力不小,受惊后会直朝前冲,不出意外的话,我不被拱死也会被乱蹄踩死!而这样的意外一般不会发生。我等纵队走过,最后一只到了我的下面,我举起梭镖,径直跳下去,猛地将梭镖插下去。梭镖从野猪背穿过去,前胸穿出来,将野猪钉到了地上,它吱吱地惨叫着,动物的生命力比人的顽强,一时还不会死。我立即掏出信号枪,朝天放了一枪,因为我改过子弹,所以只有“轰”的一声巨响,还有浓烟冒出来。野猪群惊慌失措,一窝蜂朝前没命地奔去,看来我搅了它们今天的美餐。今后的日子它们都不会来这个地方了,不过我的目的达到了,丛林里的食堂很多,它们不用多久就能找到一个新的食堂。
我把死野猪拖到空地上,生火,将野猪开膛。内脏是不要的。我将残血弄出来,这可以补充盐份,不能浪费了。我将好的肉都剔下来,烤干,另外生堆火,将脂肪炼成油,装满了一水壶。腿骨也不能浪费,用开山刀砍开,里面的骨髓能补充很多能量,然后烤干骨头,做成箭头或梭镖头,留下一节用来做个蜡烛筒。这几天火柴消耗太大了,因为下雨,野战刀的火镰打出的火星引燃不了潮湿的柴草,我需要一个蜡烛,而猪油是很好的燃料。原来带的牛油蜡烛已经被嘴馋的我当脂肪祭了五脏庙去了。我必须将这头野猪尽快处理完,一是带着它走路的话太重,血腥味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的掠食动物;二是如果白天处理的话,没多久丛林蚂蚁和其他小昆虫会一窝蜂来跟我抢东西。直到10点多,我终于将它处理干净了,野猪已经被我掏成了一个骨架!吃了个不错的早餐,野猪脑汤、野猪肉、野猪骨髓、野猪血,我的体力恢复很快。而野猪的内脏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丛林蚂蚁,在疯狂搬运这顿难得的免费大餐。野猪皮我也处理好了,这是不错的绳索材料。我又小心地把筋剔出来,烤干,然后绞成绳索,于是我有了一根很好的弓弦了。整理好环境后,我将用不着的东西奉献给其他生物。丛林就是这样,只拿你用得着的,不要太贪心,大自然不会浪费资源,剩下的东西有生物会处理。算算我已经走了大半路程了,食物也足够,看来我可以早点到达了。整理好背囊,检查无误后,继续前进。第十五天,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继续朝着目标坚定地前进着。前天不小心从个陡坡滑下来,擦伤了些皮,我又处理了一下伤口,吃了两片消炎药。伤口不大,只要小心地保护它,不让它化脓,很快它自己就会愈合。下午,我在山腰上用望远镜搜索前进路线的时候,发现了有片树林与众不同。其他的树林都是绿色的,这片树林却是黑的,而且附近死气沉沉,难道我这个天才走错路了?我检查了一下地图和地形,没错,我的位置没错。问题是地图的坏处就在这里,它不能把所有的植被情况都标注出来。这片树林是瘴树林,里面可能有毒气,而且还有山蚂蝗。这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平常它们靠吸食树汁为生,如果有生物经过,它们会像弹子一样弹到身上,将血吸干。是不是要修正行军线路呢?我思考着。树林不是大,但是我今天的宿营地选在树林的后面,绕道的话太远了,还是直穿过去吧。我开机向指挥部报告情况:“猎鹰报告,位置在××地,准备横穿瘴树林。”指挥部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明白!”像这些特殊情况,我要报告指挥部,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会来找我的尸首,免得我变成了孤魂野鬼。来到树林附近,我检索了一下装备,做了几个火把。有火和烟,山蚂蝗就没那么肆无忌惮,还可以驱除毒素。现在还有一个问题,瘴树林是在森林阳光很少照射到的地方才会有,它们自己的树叶不断地腐烂,可能会释放出甲烷和其他毒素,甲烷跟空气混合可以爆炸。我只是穿过,没想把它给烧了,况且,随便点火进去的话,我也会一起被烧成灰。我拿出支箭,绑上些羽毛,涂上野猪油点燃射了进去,没反应,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披上了雨衣,把头扎好,最后检查了一下,确定手上的手套和袖子扎好了,裤腿也扎进了野战靴,全身没有裸露的地方。我把面部蒙上了头套,用块围巾折好,上洒了水,做成了个简易的防毒面具,除了眼睛要看路外,没有裸露的地方。我拿出一片奎宁和解毒药,含在舌头下,点燃火把,正正背囊,走进树林。我用火把在前面开路,在这种树林里,跑动只会吸入更多的毒素,况且,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毒素,所以尽量地少呼吸。山蚂蝗劈劈啪啪地打在我的雨衣上,我毫不理会,小样的,你们要能把我雨衣撕破了我才佩服呢。山蚂蝗锲而不舍地朝我弹来,又掉到地上,只有少数能爬在我的雨衣上,徒劳的寻找可以吸血的地方。现在暂时让你们猖狂一下,等下我再收拾你们。瘴树林里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发冷,到处是腐败的树枝和腐叶,还看到了几个动物骨架。不知是哪位经验不足的动物误入歧途,再也没出去,让人觉得很恐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大约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了树林。我马上找开阔地生火。我将雨衣小心地脱下来,将上面的山蚂蝗抖到火里,心里说:小样的,治不了你们俺还叫兽医!然后仔细检查了背囊和其他装备,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放过。我可不想带着一只恶心的山蚂蝗一起赶路。检查无误,我把火堆熄灭,向预定的宿营地走去。晚上依然是检查装备,加工食物。今天我不想爬上树睡觉了,太难受了。况且,我拣有足够的柴火,只要有火,野兽就不敢靠近;在营地周围我撒了硫磺粉,蛇和蚂蚁不会来打搅我。惟独就是可恶的蚊子,被我们称为“丛林轰炸机”,像个苍蝇那么大块头,一群群地嗡嗡杀过来,奶奶的!我在四周点了几个小火堆,撒上艾草做蚊香,“丛林轰炸机”立马就嗡嗡地转头杀向另一个地方。我感到有点体乏,头晕,可能是刚才过瘴树林的时候吸了毒气。我吃了片解毒药,现在我需要休息,以恢复体力。我加了几块大柴火,看看手表,8点36分。我枕着头盔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惊醒了。我竟然睡得那么沉,一点警觉都没有,火堆也快熄灭了。我恢复得不错,伸了个懒腰,想:要是有人摸哨或者野兽袭击的话,我已经跟阎罗王喝茶去了。我又加了柴火,四周仍然是黑漆漆的。
瘴树林里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发冷,到处是腐败的树枝和腐叶,还看到了几个动物骨架。不知是哪位经验不足的动物误入歧途,再也没出去,让人觉得很恐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大约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出了树林。我马上找开阔地生火。我将雨衣小心地脱下来,将上面的山蚂蝗抖到火里,心里说:小样的,治不了你们俺还叫兽医!然后仔细检查了背囊和其他装备,连衣服的褶皱都没放过。我可不想带着一只恶心的山蚂蝗一起赶路。检查无误,我把火堆熄灭,向预定的宿营地走去。 晚上依然是检查装备,加工食物。今天我不想爬上树睡觉了,太难受了。况且,我拣有足够的柴火,只要有火,野兽就不敢靠近;在营地周围我撒了硫磺粉,蛇和蚂蚁不会来打搅我。惟独就是可恶的蚊子,被我们称为“丛林轰炸机”,像个苍蝇那么大块头,一群群地嗡嗡杀过来,奶奶的!我在四周点了几个小火堆,撒上艾草做蚊香,“丛林轰炸机”立马就嗡嗡地转头杀向另一个地方。我感到有点体乏,头晕,可能是刚才过瘴树林的时候吸了毒气。我吃了片解毒药,现在我需要休息,以恢复体力。我加了几块大柴火,看看手表,8点36分。我枕着头盔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惊醒了。我竟然睡得那么沉,一点警觉都没有,火堆也快熄灭了。我恢复得不错,伸了个懒腰,想:要是有人摸哨或者野兽袭击的话,我已经跟阎罗王喝茶去了。我又加了柴火,四周仍然是黑漆漆的。 看了一下表,凌晨3点42分,睡不着了。我四下检查了一下,拿出地图,听着丛林交响曲研究地图。忽然,我听到有阵树林抖动的声音。我立即抓起开山刀向声音方向看过去,了不得!我看到树上有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开始看不真切,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我看到一只野猫,它站在树上,两只大眼珠子瞪着我。它比一般的家猫大,大概有七八斤的样子。我看看它,没什么威胁,没在理会它。它也没走,就这样它好奇地看了我半个多小时。地图其实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不过多研究研究没有坏处,至少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转业以后,我无聊的时候会拿着报纸和书,看一遍又一遍。野猫忽然“喵”地一声溜了,跑得还蛮快的,身手敏捷,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它已经没了踪影。我笑了笑,想等我将来有钱了,也弄一只做宠物。我低下头继续看地图,忽然,一个念头闪过:等等!它为什么跑那么快?难道有其他的掠食动物在附近把它吓跑了?虽然我的火堆很旺,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打开野战刀的带子,将枪拿在手上搜索附近。妈的!我心里骂了一句,果然离我不到30米的地方,简直就在我的身后,有四只绿眼睛——狼!它们竟然已经潜伏到离我那么近,而我一点都没发觉!要不是野猫,说不定我已经“挂了”。狼是丛林里最可怕的动物,它有极强的耐力和狡猾的智力。现在我只看到两只,不知道还有多少埋伏在附近。我小心地搜索四周,现在,火是我的保护神,火堆不灭,狼是不敢来的。没看到有其他的狼,看来只有两只,或许是刚出道的两兄弟,或许是夫妻。天亮了,两只狼还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冷冷地看着我,我表面没理会他们,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它们。周围没有它们的战友,只是两只,跟我想象中的狼不太一样,只比土狗大不了多少。一只是公的,像只半大的狼狗一样,眼睛冷冰冰的,似乎没有生气,除了骨头好像就剩皮了,估计伙食不是很好。另一只像大土狗一样大,是只母的,但是却身材匀称。看来是一对夫妻,我扔下一点肉贿赂它们,人家盯了我那么久,辛苦费也给点吧,反正我的肉还很多。两个狼没有跟上我,也没有吃我扔下的肉,依然在原地坐着,冷冰冰地看我。我不理会他们,背上东西走了。中午我休息的时候,忽然发现两个家伙又跟上我了,它们跟踪我那么久我竟然都没有觉察!该死的!难道它们看上我这100多斤了? 冷静!我脑子快速地转动,教官教过,一旦被狼盯上,千万不要有过激动作,不要奔跑,要时不时回头看它们,让它们知道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要是狼从背后扑过来,千万不要回头,如果回头狼会立即咬住脖子,要顺势一个背摔将它摔过去,然后用开山刀或野战刀对付它。一般情况下,南方的丛林狼个头不会很大,只要不慌张,完全可以对付得了。如果身上有肉的话,扔点给它们,狼群有时候会为了争食而打架,可以拖延不少时间。我拿出几块肉干,放在路边,回头看着它们,它们也这么看着我,六只眼睛冷冷地互相打量。我慢慢地走开,不时回头看看它们。它们先闻我扔下的肉,不一会儿就吃了,然后又跟了上来。我知道,我安全了。如果吃了我扔下的肉,那么它们就不会吃我,它们会跟着我讨吃的,至少是在我的肉耗尽前是这样。两个家伙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我。傍晚时分,我用弓射到个傻乎乎的黄麂。当时它正在看日落,竟然没发现我潜伏到了它不远的地方。本来不想打搅它的闲暇时间,但是我身后跟着两个定时炸弹,多点肉总是好的。我把黄麂的内脏和大部分的肉扔在我的宿营地外边点的地方,只留了四肢的肉。我开始好奇这两个家伙,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两个家伙狐疑地围着肉闻了又闻,还不时看看我,而我当它们不存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用余光看着它们。我知道越不搭理它们,它们就越不会袭击我,动物跟我们一样,会评估作战风险——错了,应该是我们跟动物一样。两个家伙开始吃肉了,并不打架,还满足的发出胡噜声。吃完了,他们像没事一样在我的营地周围散步,甚至跑进我的营地里,离我不到10米的地方坐着看我,眼神也不再是冷冷的,而是好奇。它们不时打个大呵欠伸伸懒腰,互相梳理毛皮,过了一会儿,真把我的营地当自己的地盘了,滚在了一起打闹嬉戏,让我想起以前我家养的小狗黄黄。我开始喜欢这两个家伙了,给他们起了名字,男的叫颗粒,女的叫JILL。JILL是《生化危机》里的女主角,我非常喜欢JILL坚强的性格和漂亮的外型。JILL这头小母狼长得很不错,看来找了一个好老公,身材匀称,毛皮发亮,眼睛亮晶晶的,不时闪过调皮的光芒,黑黑的鼻子很湿润。颗粒就差多了,皮毛脏兮兮的,有些地方打了结,身上还有伤疤——也许是与其他公狼打架时留下的吧。看来找个漂亮老婆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做完该做的事情,我扔了几块大柴进火堆,找了个大树睡觉去了。颗粒和JILL也离我营地不远的地方躺下了,像我的忠实卫兵,还不时打打饱嗝。一路上颗粒和JILL一直跟着我,慢慢地我们成为了朋友。不过这个朋友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我存下的肉越来越少了。这几天没能弄到什么好东西,晚上想抓老鼠,可是颗粒和JILL在附近,地老鼠都不敢冒头,只好就靠着存下的肉支撑我们三个的伙食。它们好像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离我也越来越近,我宿营的时候,边做事情边和它们说话,它们就歪着头,似懂非懂地坐在那里听我讲“政治课”。扔肉给它们的时候,总是JILL先吃,颗粒有时也跟她抢。刚开始我还做老好人,呵斥颗粒不懂“怜香惜玉”,后来我发现我是多余的,因为每次都是JILL获胜,看来颗粒很爱它的妻子。好几次,JILL都跑到我身边,我直接用手喂肉给它吃,它总也吃不够。这个小家伙真可爱,懂得撒娇,围着我讨吃的,像只温顺的小狗一样,我都被它俘虏了,计划给它定额的肉一加再加。我真想用手摸摸她的头,但是都忍住了,因为颗粒在旁边看着呢!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分手了,我终究会走出它们的领地。
第二十天,我离目的地还有5公里的路了,看来我可以早点到达。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横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沼泽,看起来不是很宽,目测了一下有公里左右。我检视地图,目标就在沼泽后面,翻过山就到了。颗粒和JILL上午就跟我分手了,它们去过它们该过的日子,我也要去寻找我的目标。临分别的时候它们似乎很舍不得,呜呜地像哭一样,好像想挽留我。JILL好几次都想跟上我,被颗粒叫住了。我看着它们,把一半肉留了下来。我们终究不是战友。颗粒、JILL,祝你们好运!我会想你们的!
过沼泽地费了很大功夫,我先利用沼泽边的芦苇编了个大草拖,以减小压强。不过我的技术不怎么样,草拖没多久就散成草堆,中途还陷进了个泥洼里。这时候搜索的直升机正好从我头顶飞过,一会儿它又折了回来,我知道,它是等我拉信号弹。我们对搜索直升机又爱又恨。它们在丛林上飞来飞去,会把很多动物吓跑,让我们饿肚子。直升机在我附近盘旋,我只要一拉信号弹它就会放下绳索,把我吊走,我就会被判定为阵亡或俘虏。这我可不想!我在泥洼里扒拉了半天,总算爬了出来,气喘如牛。直升机看来有点失望,转头飞走了。
带着一身臭泥我爬到了岸边,我检查装备,发现肉已经不多了,省着吃还可以坚持四五天。压缩干粮我一直没用,还够用三天。我把没用完的野猪油倒掉,重新装了壶水,放了些净化剂。身上的臭泥要处理干净,在丛林里,这样会很显眼,说不定我还没看到目标就会被巡逻队给逮着。把身上和背囊的泥洗干净后,我披上了伪装网。
接下来的几天是搜索目标的时间,简报没有确切的坐标,只给了个大概的方位。我盘算了一下,地图坐标就在这山后,根据地形,能扎营的地方也就几个。我选择了1条搜索线路,开始翻山。晚上8点检查了第一个待测目标,没有什么发现,但这里已经离目标很近了,我在山道上发现了巡逻队的脚印和他们行动留下的痕迹。有巡逻队的话,这附近肯定有军营,而且巡逻队来这儿巡逻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天。现在问题简单了,只要跟巡逻队的脚印走,再躲避巡逻队就可以了。
路上躲避了两队巡逻队,从武器上看,他们装备了新式突击步枪,肯定是特勤大队!看来碰到了硬骨头,我要更小心。侦察兵很了解侦察兵,我留下的任何一点痕迹都可能出卖我,然后被他们逮着。被逮着可不是个好玩的事,上次拉练,一个战友被逮了,结果被特勤大队海扁一顿,住了大半个月的院,且美其名曰“反审讯训练”。他们可不当我是战友,被抓到我就是俘虏。
第二十一天下午我看到了目标,是个临时营地,有3~4个足球场那么大,从停放的车辆来看,至少是个营以上的指挥所。我在离目标两公里多的山上用望远镜勘察,标出他们的所有地形地物,数了数他们的人员,有100多人,其中40多个特勤大队的特种兵,还有大概一个排的女子侦察兵。特勤大队看来带的累赘不小啊!周围是片比较平整的草地,特勤大队把营地附近300米内的草地剃得干干净净,空旷得连有几块石头都数得清清楚楚。密点的草丛里和容易渗透的地方插着几个牌子:“雷区”。当然,那里不会真有地雷,像这类拉练演习,这些地方按规定我是不能通过的。出入口有塔哨,我的“目标”也找到了,一个假人,穿着军装,孤零零地扔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特勤大队果真是老手,这样一来,我只有远远的从山上狙击目标。而且,距离也被他们精心算过,我能选择的阵位不多,要么在1000米外的山上,要么就抵近400米之内。中间的空地是不能选择的,这里不好伪装。背后是“雷区”,连条逃命的路都没有,还有营地建筑和车辆的遮挡。我的射击角度没有几个,而且全部在塔哨的火力控制范围内,只要一开枪,特勤大队的人就蜂拥而至,将我生吞活剥!我盘算着,如果在1000米外开枪,命中精度不高,况且,附近还有他们的巡逻队,三枪没有命中我就算是失败。我的狙击枪射程虽然超过1500
是个女兵,她说:“哨兵哥哥,是我啊。”
还好,不是查哨的干部,我把心放了下来。可我哪知道她是谁。看来这些女兵被宠得不轻,于是我索性要装就得装得像一点,哗啦地拉了一下枪栓:“站住!口令!要不开枪了!”她好像很委屈,说:“口令就口令!橡树!”
不错,我还套出了口令!我说:“回去!”谁知道她的竟然朝我走来:“哨兵哥哥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话好不好?”
操!再走近我就会被发现了,我的衣服跟他们的根本不一样。她径直走过来,我缩回阴影里,心里暗暗叫苦。她离我很近了,好像发现我的衣服有什么不一样,说:“咦?你的衣服好脏啊!”
不能再等了,我突然跳出去,用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将野战刀贴着她的脖子,她本能地想叫,却叫不出声,我说:“小姐,你被俘虏了,别出声!”
一切都乱套了!我想过1000种可能出现的情况,惟独没想到会有这第1001种情况。女兵就是麻烦!我暗暗叫苦,该这么样处理这个姑奶奶?总不能就在这里等着吧。趁着她现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得转移,要不等下巡逻兵来了我就玩完了!我只好带着她先回到仓库。她已经吓坏了,老老实实地被我推进了仓库。我把她绑了起来,搜身,找到一把手枪,弹夹里还有子弹。她这时候才缓过气来,没那么怕了。我在想怎么处理她,杀了她?不可能,这只是演习而已,况且是个女的;绑她在这里?不用多久她的队友就会找她,那时候我恐怕还没出营地就被抓了;打晕她?要是她不经打怎么办?一拳打挂了她我可罪大了!
看来只有蒙混出去了。既然我知道了口令,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从门口走出去,营地还停有车,我还可以开车走。主意不错,现在就差一身衣服了。我小声对她说:“别出声,你要敢乱来,我就打晕你!明白的话就点点头。”她点头,我把封口布扯出来,对她说:“战友,不好意思,借你的衣服给我。”
她好像很恼火,说:“我会喊!”
我把刀用了点力:“你是要我自己动手还是自己脱?”
她把脸别一边:“要杀要剐随便你,就不脱!”
我心里想,女人对自己的防护心理比男人强烈。我学过一点心理学,知道她是害羞。我说:“我不杀你,但是我把你脸划上几刀还是可以的!”
她开始怕了,嘴上还是很硬:“笨蛋!这是仓库,自己不会找啊?” 对啊,我怎么忘了呢?我重新封上她的嘴,点了一根火柴,找到一身迷彩服,不太合身,不过总好过没有了。掌上猫扑还找到两个肩章,少尉的。我在黑暗中穿上,总感觉黑暗中有个恶狠狠的眼光盯着我。时间不能耽搁太久,她的队友发现她不见了就麻烦了,现在怎么处理这姑奶奶呢?绑着,她会呜呜叫,巡逻兵还有几分钟就要经过这个仓库边,看来只能劫持她一起走了。我说:“战友,再帮个忙,送我出去。”
她说:“凭什么?你是我的敌人!”
我说:“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按照演习规则,你要听我的。”
她扭头不说话。看来,要威胁她了,我二话不说,解开绳子,将手枪上膛,枪顶着她出去了。她说:“你不怕我喊?”我说:“每次演习都有死亡指标的,估计这次我们还没用上吧,你要一喊,我一紧张,手指一动,哈,我是没什么,不过就是写个报告的问题,就看你觉得活够没有。”她不出声,乖乖地往前走。
找辆车,出去!我脑子快速地盘算着:今天站岗的不是特勤大队的兵,我现在穿着特勤的衣服,混出去应该没问题,这样我很快就可以到达指定地点了。只要能离开营房,我就算成功了。我们找到一辆吉普车,她又耍赖了,说:“没钥匙怎么开?”
钥匙?当我第一天当兵啊,野战营房里停车谁会拔钥匙的?要是被袭击,找不到钥匙怎么逃命?我将我的枪和背囊扔进后车位,打开车门,左手拉着她,右手用枪对着她,慢慢进了副驾驶位,她也乖乖进来,然后说:“我不会开车!”楼主不定时更新,但每次早上九点多都会更新,今晚到这,明天继续。 SHIT!我心里骂:“这个女兵怎么那么难缠?”我说:“侦察兵不会开车?你骗谁啊,快点!”她把车打着火,开到了营房门口,哨兵拦住,问口令,我回答:“橡树”。哨兵有点狐疑,问:“这么晚干吗出去?”我说:“有任务。”哨兵还没放行,女兵一直不出声,我用车上找到的一个文件袋盖着枪一直对着她。哨兵还想再问,我装作很不耐烦地说:“耽误时间你负责?”他没再说什么,挥挥手放行。车开出营房,女兵开始说话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来了很久了,好像是几个世纪前的事了,不记得了。”特种兵除了跟自己战友说真话,跟谁都是瞎扯。她说:“等下我把车开到山沟里去。”我说:“随便你,你开下去之前我会开枪,大不了一起死,而且你还比我先。”她看来很恼火。车开出了大概两公里多,前面是山路,我还真怕她把车开到山沟里。我叫她停车,把她绑起来,扔到了后座。她骂骂咧咧,我当什么都没听见,现在我安全了,随她骂吧。我说:“再骂我塞你嘴了!”她就不吭声了,也知道塞嘴布的味道不怎么好,那是我的备用袜子。我上车,打了几下没打着火,要不就
是离合和油门没控制好,车子没开出去。她在后面笑:“还特种兵呢,车都不会开。”除了在训练营里开过汽车,我是很久没开车了,有点手生。但是我还是把车开走了,山路不敢开太快。女兵还在吵吵嚷嚷,说我把她捆得太紧,绳子都勒进肉了,让我放了她。我不耐烦了,停车,拿出袜子,她一看,嘴里叫着:“你是谁啊,敢这样对我,我让我爸毙了你!”我说:“我是猎鹰,丛林特种侦察连的狙击手。现在是演习,不是你耍威风的时候!”干净利落地塞上她的嘴。我开车到了指定地点,把车开到停车处,还专门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她关在车里。我要让这个小妮子吃点苦头,告诉她兵不是那么好当的,然后报到。我提前回来了!炊事班给我做了一碗粥,吃些咸菜。刚拉练回来是不能吃太多,要先吃粥让肠胃功能恢复,然后洗澡,睡觉。小妮子我明天再搭理她。任务完成了,还抓了一个俘虏,其他的我可不管那么多。我美美地睡了一觉,还梦到了小醉、颗粒和JILL,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太累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被一个战友叫醒,他看来蛮紧张的,说:“猎鹰你闯大祸了!”我还懵懵懂懂,问他:“回来了多少个?”战友说:“现在你还想回来了多少个,你先关心一下自己吧。团长叫你去指挥部。”我关心自己?我不是挺好的吗?穿上衣服出来,我来到指挥部,看到昨天被我抓到的小丫头站在指挥部里,脸上还挂着泪花,里面还有团长和师参谋长,阵式不小啊。我一进门,小丫头就指着我哭喊:“就是他,就是他!”我怎么了?我向领导敬了礼,直挺挺地站着,心想: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昨天说让他老爸毙了我,不会那么快吧?参谋长问我:“是你抓住她的?”我回答:“是!”参谋长问我怎么抓的,小丫头抢着要回答,参谋长狠狠地对她说:“住嘴!”我报告说:“报告首长,昨晚我渗透进目标营地,在我完成任务撤退的时候,她没有按照作息时间睡觉,而是跑出来找哨兵聊天,把我当是哨兵了,我就把她给俘虏了。我完全按照俘虏规则来做,没有打她。”我报告完毕,参谋长问:“你为什么没有按时移交俘虏?”我心里直打鼓,嘴上回答到:“我忘了!”参谋长看看我:“还有么?”我回答:“没有了!”参谋长看来是蛮生气的,气呼呼地对小丫头说:“胡闹!给我滚回去!黄团长,给他们部队打电话把她带走!”小丫头还想争辩,参谋长黑着脸:“你还想反了你?滚出去!”我被打发出来了,还莫名其妙,一个战友看着我出来了,问我:“你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他吐吐舌头:“你知道你的俘虏是哪路神仙吗?她是参谋长的女儿!你完蛋了你。”参谋长的女儿怎么了?我可没打她,我是完全按照俘虏规则来做的。我不喜欢这些高干子女,飞扬跋扈的。看来女子侦察连不怎么样嘛,都是些娇娇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怪高连那么讨厌她们。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接着我到军医室抽血,这是丛林拉练完的必须步骤,因为害怕我们会带回有害的微生物。三十多个参加拉练的狙击手已经回来了大半,我还不是最早回来的,最早的已经回来快一个星期了。有个不好的消息传回来,说有个狙击手失去了联系。我们都带有单兵对讲机,每天有个固定的通话时间,好让指挥部掌握我们的行踪。可是这个狙击手已经十多天没有跟指挥部联系了,搜索直升机也没找到他,今天,看来指挥部要派搜索小组出发寻找他。下午,高连来到指挥部,把神仙姐姐接走,还来看了看我,说:“小子,有你的,把我们特勤大队当猴耍,从我们眼皮子底下劫人偷车!”我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你们太厉害了,根本没给我狙击的空间,我只能这样。”神仙姐姐在车里坐着,眼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眼神很平静,微微地笑着看她。过了一会儿,她不敢看我了。我心想:小样的!治不了你俺还叫兽医?跟我玩心理战术你
还嫩着呢!高连跟我瞎扯了几句,带着她走了。陆续有拉练的狙击手回来,大多都是疲惫不堪。看来我运气不错了,一路不但能吃饱,还享受了一顿特勤伙食。今天继续吃粥就咸菜,我的肠胃功能恢复不错,晚上跟炊事班要了两个馒头,准备熄灯睡觉了。忽然外面一阵骚动,我跑出营房一看,那个失踪的狙击手回来了,不过样子有点滑稽:背着枪和弓箭,腿上别着野战刀,手中握着1个石斧,腰间还挂着些石制的其他工具,军服已经快变成了布条,整个一石器时代回来的新人类!原来这小子想泅渡过河,谁知道一脚踩空,背囊和其他装备被冲跑了,忙乱中就抓回了枪。枪是士兵的生命,这点我非常了解,在任何情况下都要首先保护好枪。野外生存训练帮了这小子的大忙,他就用野战刀做了弓箭,还打制了石制工具。很快他就去报到了,战友们都松了口气,庆幸这小子命大。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泅渡的,部队有句话:欺山不欺水,欺水变水鬼!山一次爬不上去我可以爬第二次,水一次游不过去就很难有下次了,我宁肯绕远路。训练很快结束了。各部队的狙击手们互相交流着,然后我们到军区去参观特勤大队的训练和装备。我又碰到高连。女子侦察连也来了,我看到了那个凶巴巴的神仙姐姐,但是没看到高连带的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女兵。特勤大队的装备比我们好,训练跟我们差不多。我们和女兵们一起联欢,还示范战术给她们看。各部队的战友们使出浑身解数,什么动作惊险就做什么。女兵们不断地发出惊呼。这一点也不奇怪。争强好胜是军人的本能,特别还有女兵在看着的时候。女子侦察连的女兵们对我们一脸景仰,让我们觉得无比自豪。之后,七月中旬,我们回到了各自的部队,继续原来的生活。回到部队,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现在我的主要事情是将野战生存的体会写下来。我们连一共去了两个排,六个参加单兵拉练的狙击手,大家这几天就是**讨论,并写出来,存档。特勤大队还要参加其他的演习科目,听说军区的司令都要来观摩,今年是建国50周年嘛,肯定有些大动作的。特勤大队不是一线作战部队,我们说他们是仪仗部队。要进特勤大队不光军事素质要过硬,还要有长相,至少要1米75的个头,身材相貌都要看得过去。他们一般都是在演习里出来,接受上级的检阅。士兵都有这毛病,永远认为自己的部队最好。每次演习、拉练,特勤大队都是扮演追捕我们的角色,双方关系不太好。我们总说特勤大队是仪仗兵、空架子,在演习里,好多次被我们特侦队的耍;而特勤大队说我们是土匪军,在演习里不按照规则,乱出牌,呵呵。土匪就土匪吧,我们的信条是:能完成任务,保存自己的规则就是打仗的规则!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条条框框?毕竟我们是一线的作战部队,和平时期还有仗打,很多战场技巧他们是学不到的。光这点,特勤大队就眼馋得不行。
马上就8·1了,听说军区司令的大员要视察部队,我们连续几天都打扫卫生,我们讨厌这工作。军营在大山里,为了伪装需要,我们很少打扫,营房上面都长满了草,完全融入了大山中。这次费了很大力气,把伪装网全掀起来,把里面的泥土全清理干净,营房里一尘不染,连颗灰尘都找不到。大家连训练都不用了,辛苦了好几天,结果,通知我们到军区去接受检阅!8月1日这天,我们一早就排好队接受检阅。军区领导们快9点才出来,检阅完部队的装备等等之后,已经12点多了,才轮到检阅我们团。太阳很大,我们就站在操场上顶着烈日!带头的听说是个上将,我们的队伍太远,看不清楚。原来给上将准备了遮阳伞、桌子、椅子,还有话筒,不过上将似乎并不买账,也跟我们直挺挺地站着,一言不发。就这样站了两个多小时,其他部队里士兵已经倒了一大片,不断地有士兵被医务兵抬出去,最后,连医务兵都倒了好几个。我们虽然也很难受,不过毕竟受过严酷的训练,还撑得住。直到下午4点多,全团只有一半还能站着的了。上将终于对着话筒说了句话:“丛林特种侦察连的战士不错,一个没倒!”然后就走了。我们的检阅就这样结束了。后来听排前面的战友说,上将同志说了不止一句话,前面都是说:“抬走!”倒一个就抬走一次,估计上将同志嘴也说干了。这个上将那么一把年纪了,还跟着我们在烈日下站了那么久,真是个好将军!这个8·1过的不错,连长还抽空跑到K市军犬训练基地弄了一只漂亮的黑贝回来。黑贝刚来到我们连里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大家都抢着抱它,把它折磨得够呛,连长呵斥我们:“一帮兔崽子!弄死了它我扒你们的皮!”大家七嘴八舌地给他起名字,最后叫它“马达”,跟我们连长的姓。一个战友抱着马达说:“马达啊马达,你就要跟着我们这些光棍混了,别担心,有机会我找个‘电动’给你。”我们问他:“电动是是什么?”他答道:“电动是马达的老婆。”马达真是个当兵的料,没两天就跟我们混熟了。它很活泼,我们训练的时候就跟着跑来跑去,它的到来给我们增添了许多欢乐。我们为马达专门建了一间“单人营房”,还放了好多玩具给它玩。连长还专门把炊事班长叫来交代:“你给我听好了,兵一天伙食20块,马达就是40块,少了半块,看我怎么收拾你!”我们起着哄:“连长,太过分了吧!人不如狗啊,你太伤我们的心了!等把它养肥了我们拿来打火锅!”连长骂我们:“一群兔崽子,全连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谁敢动它的歪脑筋老子扒谁的皮!”我们嘻嘻哈哈地说连长:“养儿子都没这样养,马达真幸福。”文工团是8月中旬来的。我们一大早就站在营房门口伸长脖子望穿秋水地等,手上还拿着野花,两个战友还跑到几里外做预警侦察。直到11点多,我们脖子都伸成长颈鹿了,野花都蔫了。为了保证规格,几个战友跑来跑去摘野花,换掉我们手上蔫掉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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