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所在,再累再苦再累也要笑一笑嫌烦又怎样,不上班谁给钱给自己花,想不上班的友友们别傻了,别做梦了,现实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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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一扫,分享到微信朋友圈探访十五大“不俗”职业 花别人钱旅游竟能赚钱
    OnlyLady    lifei0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个人职业的新范式之所以能对国家和时代产生某种“决定性瞬间”, 乃是因为中国一直是身份社会,所谓身份社会,是指个人权利与所从事的职业和家庭出身有关。家庭出身对事业成败起到关键作用,职业成败反过来又会影响身份升降。从事某种职业历来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着不慎又祸及子孙。而在如今这个横切面上,我们却能看到某种拐点。
  所谓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猎、八民、九儒、十丐。在封建社会,别看它号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但在个人,无论他多么出色,他仍旧被禁锢在某种身份等级之下; 而在当今社会,不但职业种类发展到“8个大类、66个中类、413个小类和1838 种具体职业”, 而且其就业方式、职业地位、成功标准、流动形式、职业身份的认同、新职业方式对人类生活习惯的影响,都跟以前发生了无法比拟的变化。它不是几十年前打破大锅饭式的那种剧变,它不与传统价值割席断袍,却与之渐行渐远; 它不是革命般的破坏性力量,是安静生长的力量,却强大到没人能挡住它破土而出。
  在选择这期封面专题所要呈现的职业时,百度当今最赚钱的十大职业是:1 计算机软件开发商;2 建筑承包商;3律师;4 注册会计师;5 证券经纪人;6 广告人;7 现代直销商; 8 特种养殖(种植)主; 9 整容医生及美容师; 10 公关人。但最后我们没有按照这样的价值标准选取。同这个时代一样,媒体所提倡的职业成功标准亦应有所变化,新一代人的职业成功标准更多地强调职业生涯的目标是心理成就感,他们对地位并不过分看重,但希望工作丰富化,具有灵活性,并渴望从工作中获得乐趣。心理成就感更大程度上由自我主观感觉认定,而不仅仅指对个人晋升、加薪等的认可。
  我们最初只想做得更“不俗” 一点: 比如玩游戏玩到利润率超过房地产的网游策划人; 比如不但自己“性解放”也要解放他人的情趣用品店老板和不再为领导人服务转而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操心的私人医生; 再比如一位我的前同事,在花自己的钱游遍全世界五大洲之后,他现在终于花外国人的钱带着一帮文艺青年游遍中国了; 你在这里还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
八宝山入殓师
  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基于“狭义” 的不俗,我们甚至还选取了一僧一道,最后的呈现也让我欢喜,在这贪嗔横行一往无前的时代,他们追寻的是另一番“自由”。你会发现我们选取的这些职业和职业人都是普通人自身努力的结果,你还会发现在这个封面专题中我们仅存的志向在于重申那个又红又专的常识: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前提。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砸人饭碗”也可以如此温和裁员顾问Mark的私家秘笈
  绝大多数情况下,Mark一旦开始工作,就意味着有人即将失去工作。
  如果你在所供职的公司走廊或者电梯间中偶遇这个西装革履目光温和的中年男人,那么不出几天,你就会发现格子间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而另一些人,则神情落寞地把办公桌里的东西慢慢收拾到纸箱子里。
  某种程度上说,Mark的工作目的,就是让“丢饭碗”这个看似残酷的过程更加温和、专业甚至不乏希望,套用电影《在云端》里的一句台词,“ 我们的工作很残酷,让别人陷入绝望,但我的方式为他们保留了尊严。”
  半年前,Mark供职于一家全球最大的人力资源和职业生涯转换咨询公司,而此前,他已经有了近二十年的人力资源从业经验。
  “裁员咨询只是我工作中的一部分,专业的说法应该叫做‘职业管理顾问’。”电话里,Mark 的声音很坚决。
“砸人饭碗”也可以如此温和裁员
  几家欢喜几家愁
  Mark 服务的客户大多是世界500强企业,但不论在哪儿,他的办公场所常常是一个单独的小会议室,在这里,他等待着那些刚刚得知自己将要离开的人。
  与电影《在云端》殊为不同的是,Mark 并不会像电影中的男主角那样,直接对人们宣布被裁的消息。“ 我相信在国内, 应该没有那种由顾问代替人力资源经理来裁员的情况。因为这样做真的不太专业。”
  即便如此,Mark 所在的小会议室,仍然是大部分被裁员工得知自己丢掉工作后第二个到达的地方,从这里开始,他们将要接受为期一个月至一年的职业辅导。Mark将会帮助他们分析自己的性格,拟定下一步的求职计划,最后推荐一个适合的职位。工作非常细,甚至具体到求职简历的撰写和修改。
  看上去,这是一个充满建设性的工作流程。然而,当人们还没有从失去工作的惊诧、失望甚至愤怒的情绪中走出来的时候,初次的会面往往并不那么令人愉快。
  “通常的情况是员工反复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更激烈的情况也有,哭的、叫的、拍桌子的,到冷笑着说‘早就盼着这一天’ 的,各种类型的人都碰到过。”Mark 说。这时候,他常常会安静地等待对方的负面情绪倾泻出来,给他们倒上一杯水,然后以“我知道这对你来说非常困难,但是……”作为开场白。
  事实上,对Mark 来说,那些泪水、质疑和高声咒骂并如果你在所供职的公司走廊或者电梯间中偶遇这个西装革履目光温和的中年男人,那么不出几天,你就会发现格子间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而另一些人,则神情落寞地把办公桌里的东西慢慢收拾到纸箱子里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一言不发。
  “ 我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到我这个房间来之后,你说什么他都点头,好像根本没有在听一样。然后他最后给你来一句,你知道吗?我后天结婚。还有的人坐下来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然后平静地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如果换成你,面对这种情况,你怎么办?我不能说生日快乐,我也不能说恭喜你或者怎么样,我会问他,你的感受是什么样?听听他的感受,然后再和他一起想想解决之道。”
  尽管有着专业的应对方式,但这样的情况还是越少越好。裁员之前,Mark通常会向客户开列一个问题清单,包括了解被裁员工的家庭状况,是否会产生额外负担等等,尽可能避免对被裁员工的心理造成不应有的伤害。实际上,不少人也会更加理智地对待,还有的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Mark 曾经面对一名在外企中做到行政经理级别的女员工,听说自己要被裁时,表现简直可以用兴高采烈来形容,就连“阅人无数”的Mark也觉得很诧异。
  “ 她很兴奋地问我关于裁员补偿的事,后来我才知道她怀孕了,本来就打算辞职回家安心待产,这样一来,她就能拿到近两年的薪水作为离职补偿,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能让她和小宝宝的生活从容很多。
  Mark的裁员秘笈
  对于一家已成规模的大公司而言,裁员往往是最后的选择。因此,裁员工作的进展如何往往关乎企业的公众形象,对留下的员工心理上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找到Mark 和他的同事们。
  Mark 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客户,在最后阶段才找到咨询公司,前期准备工作做得很不充分,发生的事情令人啼笑皆非:“先是告诉这个员工你被裁掉了,后来过了两天告诉他,你被裁错了,这样吧,你还是回来上班吧。”
  如果Mark 他们提前介入,他们通常会建议公司提前跟所有员工谈话,宣布公司面临的困境和减人的计划,而不仅仅是跟被裁者去谈,然后会对公司人力资源部门进行一个培训,告诉他们和员工沟通时有哪些技巧和注意事项,遇到突发情况时应该如何面对。
  “ 单刀直入是必须的,直接说公司有一些战略调整,只能做出一些决定,需要你离开公司。而不是说先介绍一下国际形势是这样的,公司的形势是这样的,你们部门的形势是这样的,那样极易遭到员工的反感。”Mark 说。
  “ 当然员工有时候会问,是谁做的决定,是谁让我走的,为什么张三不走我走?这种情况都会有,人事经理决不能陷入和员工的争论中,而要尽快谈到后续补偿的具体内容。”
  Mark 会指导他的客户: 向员工宣布裁员决定的时间要选择在一天和一周的开始,最糟糕的时间是在周末和假期开始前。
  其他的注意事项还有很多,比如不要谈及其他员工或是进行比较; 不要说你个人也不赞成这样的决定; 不要说诸如“你正好有时间去休个假”或者“天知道我又还能在这儿呆多久”这样的话; 更不要提及自己对此事的感受……
  与之前的工作相比,Mark的工作重心还是在裁员之后。他会向被裁者提供职业辅导,既包括职业空窗期心理上的调适,也包括求职过程中的具体指导。比如,他会告诉对方,怎么回答孩子“爸爸你怎么不上班了”这样的疑问。
  “ 你可以用一些正面的方法,并不是说爸爸没有工作了,而是说现在爸爸的工作有一些调整,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了,你还是需要跟孩子去游乐园,去沙滩,看打排球……”Mark 说,“ 总之,不能让焦虑占据了你的生活,应该合理安排时间。”
  为此,Mark所在的公司甚至还推出了这样的服务: 通过预约,客户可以每天还是像平常一样按时出发,按时和孩子道再见,然后到他们提供的办公室“上班”,使用电脑、电话和传真机。
  当然,要享受到这样的服务,客户公司自然也要付出不菲的费用。根据服务期的长短,咨询费从每人近2 万元到7 万多元不等,在此期间,被裁员工可以通过电话和邮件向顾问咨询,顾问也必须主动完成按小时计算的面谈服务流程。
  尽管收费高昂,Mark 他们的工作日程一度排得非常紧密,忙不过来。“08 、09 年的时候吧,我手头曾经同时有4个单子,分布在4 个不同的行业,其中有一家一下要裁掉几百号人。仅仅在北京,我们的业务量至少超过了预算的两倍多。”
  放松心情,享受生活
  对Mark 来说,公司业务量的上涨也意味着自己工作压力的加大。“ 最紧张的时候,我每天要对三、四个人进行一对一的辅导,每个人大约两小时,中间还得进行准备和总结,一天下来,经常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可避免地,客户的焦虑情绪也会感染到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跳进泳池或者走进高尔夫球场,或者和家人一起到国外旅游购物。 “ 听说有人郁闷的时候会扔个玻璃瓶子什么的,我可不会那么干。”Mark 笑着说。
  半年前,Mark 还是离开了所供职的那家咨询公司,如今,他正在帮自己的家族企业做一些人力资源咨询工作,而他的下一个职业目标仍然是回到企业中去,做覆盖全国乃至亚太区域的培训。
  他并不认为自己的离职和工作压力存在直接关系。“ 对每个人来说,职业的转换也许正意味着机遇的到来,灰暗并不是它唯一的颜色。我热爱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做裁员服务还是培训,同样是帮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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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成明星狗成了明星
  金牌牵犬师方舒:“做狗不容易”
  方舒,27 岁,曾经做过演员和酒吧驻唱歌手,在加拿大留学期间对养狗产生浓厚兴趣。她有三年牵犬师经验,拥有自己的犬舍,带着爱犬凯利蓝梗,参加国内外各种犬赛,获奖无数。
  方舒从小跳民舞,跳了14年。后来,大腿拉伤了,放弃跳舞,到贵州大学艺术学院学声乐。1998年冬天,接到老年艺术家协会的电话,只身来到北京进修,在麦子店租了一间每个月300块钱的平房,第一次过地下通道,她站住看地图,一阵冷风吹过,地图就两瓣儿了。
  “ 那时候我想当明星,为此还做过群众演员,在高宝宝主演的《爱上你不是我的错》里说了句台词,挣了500 块钱。刚来北京,爸妈每个月给2000 块钱,后来在酒吧驻唱,每天三个小时可以挣150 块钱,就不问家里要钱了。”
  后来方舒又考遍了北京的各种艺术学校,1999年终于考上了中国歌剧舞剧院,还曾经在中日青年歌唱比赛上拿了第三名。
  “ 没用的。” 方舒强调着,她有个一起唱歌的姐们儿,唱得挺好,家里有钱,就花了200 多万: 买词、到各个电台“ 打榜”、在各类杂志上做宣传,但是一直都没有想象的那样大红大紫,方舒的明星梦渐渐幻灭,更让她动摇的是酒吧一起驻唱的两个男的,“30 多岁,承德歌舞团科班出身的创作型歌手,唱得不比‘水木年华’ 差”, 抛开家里的老婆孩子,还是一样和方舒住平房,每天挣150 块,仿佛让方舒看到了10 年后自己的命运。
  方舒曾给CCTV9 的一个节目跳过一段舞,拍了个片头,那已然是她舞蹈生涯的最高峰,也是其后她人生峰回路转的开始。
  “ 北漂” 时间一长,方舒觉得做明星没戏了,于是就在2002 年去了加拿大,在UBC( 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学声乐,想回来做个老师。
  “ 那时谁都没想到我会做牵犬师这一行。” 方舒说。实际上,直到今天,牵犬师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还是一个陌生的职业。
  “狗选了我”
  在加拿大读书期间,方舒在社会救助站做过义工,照顾流浪狗。有个义工是犬舍老板,看着他跟狗说话的样子,方舒这个小时候见着狗都绕开的女孩,也慢慢喜欢上狗了。
  回到国内,方舒开始想念和狗在一起的日子。2005年,她托了很多朋友,从美国买回一对凯利蓝梗,一公一母,艾米和恩迪,花了12 万人民币。
  艾米刚到家时,因为爆竹声吓跑过一次,大冬天的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才找到。“ 狗回来了,我觉得和这狗是有缘分的。没过几天,艾米还产崽了。这真是天意!买回来都不知道是怀孕的。我下定决心,要做好这件事,因为是狗选了我啊。”
  生了小狗,开始搬家。从一个人带狗住一套三居室,到带院子的一楼套间,但是住在楼房里总有邻居投诉,平均七八个月搬一次家。最后,在后沙峪租了两亩地,这就是泰瑞狗舍。
  好多人都不理解,20出头的姑娘怎么搬去农村住。“ 我很快乐,虽然生活质量降低了。” 牵犬师这行,要想做好,门道不浅。“ 啥都要学,包括狗的基因学。”
  方舒养的凯利蓝梗是爱尔兰的国犬,国内很罕见,几乎没有中文书目。只能浏览国外的网站,满是英文的专业词汇,读完几遍都不知所云。起初给狗美容,她就把网页图片打印
  出来摆在一边,在小狗身上开始,尝试不同角度的剪法会使狗毛呈现出怎样不同的效果。
  牵犬师和犬舍一般有卖狗、寄养、美容三个途径挣钱。方舒的泰瑞狗舍,一共投入超过100 万,但是几乎不挣钱。方舒不提供寄养,“ 太费心”, 只做美容,范围还很小,一般
  都是买了她狗的客户把狗送回来做美容。普通的狗做一次美容300 块,赛级犬,就是比赛的狗,则要一两千。广州、杭州、上海、兰州都有她的客户。“ 快要比赛了,他们提前一个星期把狗空运过来,做一次全面美容。”
  狗舍的狗参加在中国的所有比赛都是没有奖金的,最大的挣钱途径就是卖狗。她的凯利蓝梗犬种优良,价格不菲,最便宜的也要1 万5,最贵的卖过12 万一只。
  “只要有比赛就能看到我和我的狗”
  最初,泰瑞狗舍没什么名气,宣传途径比较少,只是在网站、《宠物派》杂志打广告或者是打比赛―― 当然,带狗参加比赛是牵犬师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很多人去看比赛,比赛赢得多了,圈里名气大了,客户会进行口碑传播,自然有人找上门来。因此,开始干的时候,方舒频繁地带狗打比赛,“ 上海、西安、杭州等等全国各地所有的比赛都参加,只要有比赛就能看到我和我的狗。”
  参加比赛,一只狗的报名费300 块,机票、住宿也都是自己掏腰包。狗“坐” 飞机,要配专用的航空箱。按照机场的要求,方舒给每只赛级犬都买了航空箱。一般国产的700块一个,进口的两三千块一个。只带一只狗的单场次外出比赛,全部费用在三四千块。
  为了防止狗晕机,上飞机之前不能给它吃东西。还要嘱咐机上乘务人员,给行李仓加氧气,“要给机长直接嘱咐,上了飞机还要继续找乘务人员交代,一路上都提心吊胆。”
  一般人在机场托运个行李都嫌麻烦,何况是托运狗,抵达比赛地之后更是一刻不能消停。方舒和狗一般会提前一天到达比赛场地, 当天进酒店就开始洗澡、吹风。比赛当天,早早起床给狗重新洗澡、吹风、造型、定型,完全是大明星的架势,准备过程大约要三四个小时。比赛往往分犬种分别进行,狗和人都要在场边等着,有时上午“打扮”漂亮了,成绩也不错,得了本犬种冠军(B.O.B), 而犬组冠军(B.I.G.)、全场总冠军(B.I.S)在下午比,可是狗的毛等不到中午就塌下去了,又得争分夺秒,重新来过。狗可以间或休息一下,牵犬师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
  但方舒觉得这些都值。“ 牵犬师平时虽然苦点,比赛时就帅多了,把一只乱七八糟的狗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还拿各种奖项,多自豪啊。” 培养一只赛级犬很不容易。每个犬种都有各自的标准:骨骼、牙齿的咬合、耳朵和尾巴的位置、头和脖子和躯干的比例等等。
  方舒入行的2005 年是这个行业在国内刚刚兴起的时候,一年两三场,到现在,一年可以达到10 场比赛,裁判全部是从美国专门请来的。一场比赛一般有100 多只狗参加,不同的犬种不同组别。比赛时,全部狗进场,裁判就过来,掰开狗嘴巴,看看它的牙齿,然后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地审核。审核通过,才能开始比赛。
  狗比什么呢?其实就静态和动态两个部分:静态就是“站姿”,静态的动作,就是靠天天练习。狗也有‘内八’、‘外八’, 方舒每天陪它们站三个小时,一点一点纠正。站的时间从10分钟、20 分钟、半个小时慢慢延长,直到“stay”口令一出,狗像条件反射一样,立刻保持前直后挺的姿势,像一个模特一样,往那儿一站,一个POSE 就摆好了。动态就是比“走”。每个犬种的速度是不同的,如果是一只小贵妇,要求的速度就会慢一点,体现“贵妇”的典雅;如果是阿富汗猎犬,就必须快速“跑” 起来,才能体现狗的姿态美; 而梗犬的速度不能快也不能慢,要体现出狗的威风,这个是成熟牵犬师才能掌握的感觉。
  一天生活的节奏都随狗而动
  方舒一般5 点起床,因为狗一见光就醒了,狗醒了,她也就必须要醒了。
  接下来,一天生活的节奏都随狗而动。接下来就是穿上防水长围裙,把笼子一个一个地打开――60多只狗是不能关在一起的,用铁栅栏分开。
  对于赛级犬,一天中最重要的事就是“练功”―― 行话叫“吊台子”。台子在场地的正中央,小狗的“游乐场”在四周,这样的设计,所有的狗都在方舒的视线范围内活动。
  “上午的‘训练’时间长一些。‘站’一个半小时,‘走’一个半小时。这三个小时,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站在美容台边,发现腿弯了,就给它掰过来。尾巴垂下来,就扶起来。其实,更多的还是保护它。练一会儿,就让它休息一会儿。”
  方舒说,目光不能从狗身上离开太久,因为台子很高,狗站不住了,从台子上摔下来是很危险的。有一次,她带着狗到外地打比赛了。保姆刚给狗洗完澡,放在台子上吹风,别的狗打架,保姆没经验,直接去拉架,刚一离开,台子上的狗就摔下来,腿断了。和人一样,狗也得打石膏、上夹板,看着狗可怜的样子,方舒心都要碎了。那以后,所有赛级犬,方舒都坚持自己打理,自己看护。
  赛级犬上午的练习告一段落, 方舒把狗拉回狗舍, 打开收音机。“天天调频97.4, 要‘学习文化’, 我希望它们在快乐的环境中成长,心情好,心理素质也会好,听说还能增强
  抵抗力呢。”方舒解释着,不过,不管什么音乐,大部分狗听一会儿就乖乖睡着了。“有的狗还会跟着节奏唱歌。”
  下午两点,照旧开始“练功”。“世界杯上下半场还会换人,赛级犬就天天这么训练,做狗很不容易,做一只赛级犬尤其不容易。” 方舒感叹着,“ 狗怕热不怕冷,冬天它还好,我就惨了,棉衣棉裤,北京的风大,不说狗‘站’不‘站’得住,人都站不住。”
  “ 最好的状态: 东边场地的狗没打架,西边场地里的狗也没打架,中央的狗在‘练功’ 呢,我就特安心。” 方舒笑着回忆。
  2008 年的时候,北京奥运会开始“打狗”, 肩高(狗肩膀到地面的距离)36厘米以上的狗不允许进入五环,而凯利蓝梗等中型犬的肩高都超过这个标准。方舒的生意开始不好,
  客户只能来自外地,在贵阳老家的父亲病危时,她把剩下的狗都送了朋友。
  方舒现在已经不养狗了。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经常有身居高位的人南下来找我”
  风水师熊神进
  本刊记者 陈晗秋__文
  有一对在某个城市地位显赫的夫妇专程到澳门来找他,要求他帮忙给孩子取名字,但他看完两人提供的资料后,却一口咬定那个孩子不是他们的,在追问之下,两人承认孩子其实是收养的。
  通电话时,因为怕记者对粤语不熟,熊神进语速很慢, 声音听起来有点柔软, 这对于讲粤语的人来说不算常见。
  在澳门和香港,风水师熊神进是个有公众知名度的名字,他在电视台和广播里出现,头衔是“玄学家”。二十几年前他留学结束来到澳门,像我们在街头随处可见的江湖术士一样,在澳门最著名的旅游景点大三巴门口摆摊算命,“ 积累经验非常重要”。
  因为准确预测了一对葡萄牙上流社会人士的婚姻,熊神进开始在这个行业声名鹊起。“ 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澳门都是外国人说了算”,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特意加了一句。
  这种名声以某种低调的、口口相传的渠道渗透入内地,“经常有身居高位的人南下来找我”。有一对在某个城市地位显赫的夫妇专程到澳门来找他,要求他帮忙给孩子取名字,但他看完两人提供的资料后,却一口咬定那个孩子不是他们的,在追问之下,两人承认孩子其实是收养的,因为婚后一直不能生育,却又碍于面子讳疾忌医。
  熊神进的玄学之路始于家学渊源,他的家族几乎全在东南亚从事玄学工作。玄学家总是给人以神秘的印象,但熊神进其实有问必答―― 玄学“跟变魔术很像,你明知道是有一套技巧在的,但是你还是会惊叹于你所看到的东西”,“ 做我们这行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说服别人相信自己”。
  跟泰国著名的“白龙王” 或者“四面佛” 之类的玄学界知名人士不同,熊神进并不热衷于把自己神化。他位于澳门大三巴街11 号华发大厦D 座1 楼的办公室里,各种服务都
  是明码标价的:
  项目 价格 项目 价格 项目 价格
  问事每件 200元 配婚 500元 择日 300元
  改名 600元 简单掌相八字 500元 铁板全相 3万元起
  流年运程 300元 风水布局 1200元起 剖腹择日 3000元
  这令他看起来似乎更像一个生意人,但他表示大部分的钱都捐了做善事,“ 我个人的生活非常简单,很多人到我办公室来都对这里的朴素觉得奇怪,但我对我现在的收入和生活都非常满意”。
  “ 当玄学家没有‘下班’ 这个说法,一天24 小时都会有人来问我这方面的事情”。他的博客上有关于星座、生肖、风水、塔罗牌等等很多不同文化背景里的玄学内容,记者问他:“这些东西难道不会互相矛盾冲突吗?”
  熊神进的回答干脆得有点出人意料,“ 矛盾是肯定的,根本上来说是原理不同的东西,关键看你怎么用,或者说你信什么。”
  “ 这行业是有禁忌的,比如说你不能使用巫术,或者强硬地介入一个人的命运。” 因为常年吃素,熊神进说自己具备一种被俗称为“开了天眼” 的能力,“ 我曾经见到过一个邻居身上被厄运环绕着,但我不能就直接去跟他说你现在怎么怎么样了,我只能间接地令他改变他本来要做的事情。这个时候说服力就显得很重要。”
  令人意外的是,熊神进表示在“超度” 这个方面,做得最多的对象是被流产的胎儿。他说他曾经碰到过一次非常“厉害” 的对手,因为怨恨,那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肯去投胎,他不断劝说之后,那个灵魂对他说,“ 让我把你的女儿带走,我就去投胎。” 熊神进说,这是他职业生涯里最惊恐的一次,“我又不是圣人,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只有几岁而已”。经过
  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讨价还价”,充满怨气的灵魂让步到只是令他的女儿生病,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记者不无担心地问他:“那您的女儿真的生病了?”
  “没有,”他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LP中国版创制者
  他的工作是花别人的钱旅游
  本刊记者 王凌__文
  2010 年6月末7月初,一则发表在中国文艺青年聚集地豆瓣网上的招聘启事被广泛转载:2010最值得期待的工作――Lonely Plane t(以下简称LP)中国旅行指南招聘作者。
  文中写道:LP 将提供旅行经费、专业的保险和著作权。作者要做的是: 抽出2-4 个月的时间,在指定的地区(通常一个省/ 市), 进行实地调研,探索不寻常旅行路线,寻找完美的旅馆和最棒的餐馆,然后把所见所闻用LP 的体例记录下来。
  用旅行写作预防老年痴呆
  1970 年,新婚旅行归来的惠勒夫妇在厨房餐桌上创作、手工校对、剪裁并装订完成LP 第一本指南书《便宜走亚洲》。40 年后,LP作为全世界最受欢迎的旅行指南,推出了“中国旅行”系列。
  三里屯北小街是北京使馆区中一条静谧的林荫道,沿着涉外超市、意大利餐厅、德国酒馆一直往里走,尽头有几栋不起眼的1980 年代老民楼。赋格把自己在北京的家安在这里。
  赋格是LP 中国的内容创制者。这几个月,他一直深居简出。厚厚的资料堆满了他的案头: 邮件、相片、记事本、书信、手机及电脑笔记……各种形式的各种素材整得他头皮发麻,眼圈发黑,他腼腆地笑,“ 忙得最近才把堆了两个月的衣服洗掉”。他在给自己施压,必须尽快把手中的《四川和重庆》一书完成编辑,然后着手写《青海》。这两本书连同之前已经出版的《云南》, 同属LP 中国旅行指南系列。
  “赋格”(德文写作Fuge, 拉丁文fuga) 是名词,一种巴洛克时期复调音乐的体裁。“ 赋格” 的本意是“逃跑”,也指一种恍惚不安、身份迷离的精神状态。
  1992 年,留学美国的赋格觉得三个月长的暑假有些无聊,当他翻开从图书馆借来的LP《尼泊尔》, 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被提上日程: 走出去,去尼泊尔,去西藏。他从美国新奥尔良出发,独自开始了人生第一次背包旅行。他发现,无论是在加德满都亦或拉萨,随处可见自助旅行者在一起交流、鼓励,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本LP。
  “ 赋格” 作为一个网络ID 发表与旅行有关的文字,始于1996 年7 月4 日。他说,如果不曾出国游学,而是一直呆在国内,估计也就没有“赋格” 了,他说他写汉字是为了不使这种技能退化,预防老年痴呆症。
  2000 年,这个已经拥有物理学和计算机信息科学双硕士的软件工程师,决定给自己放个长假,他辞去在美国的工作,带上LP,尝试了人生中迄今为止最特别的一段旅程。法国、意大利、巴基斯坦、阿富汗…… 旅行,被他看作是自己与好奇心的搏斗。此后,他回到中国,任职《南方周末》记者。
  一年前,赋格成为LP 中国的第一批作者之一。他辞去工作,投入实地调研。
  根据估算,每个作者需要在路上跑两三个月,回来后再花两个月写作,完成一个地方,需要30 周左右的时间。LP提供的是周薪,一周人民币3000 元,包含食、宿、行等一切开销。
  “其实对作者来说,这笔收入并不算太高。但是我喜欢写,我喜欢旅行,这笔钱是够用的。严格地说,这不是一种工作,它只是签一份合同做一个临时的事情,完成一项任务。”
  旅行更像实验
  2009 年6 月,LP中国的第一批作者从各个渠道集结起来。LP 总部派来英文版编辑和作者给他们培训,开会、做练习、讲座。LP对作品的要求是客观、全面、注重细节。他们画好北京的某一条街道,以此作为案例调查,要求学员写出调查报告,再由资深作者来看作业中存在的问题,并指导他们该怎么做。
  七八月间,这批作者出发上路,目的地有四川、贵州、云南等。每个地方由两至三名成员完成调研。赋格和另外一个作者共同完成《青海》。偌大的青海被划成了两半。出发前,他们就已做足案头工作: 把准备去的地方都列出来,越详细越好,具体到一个地方有哪些餐馆、旅馆、景点。即便没人去过, 也要有一个判断和估计, 到了当地,再做调整。
  每一天对他们来说,时间都紧张到不够用。从早起到深夜,不停地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跑很多点,完全处于上班状态。“ 比如在西宁,我要花五天时间,看着地图划好今天解决这
  一区明天解决那一区。也有可能今天我想把有关半个西宁吃的地方都解决掉,或者把酒吧区全部跑掉。” 这个过程中,他要用笔、电脑、相机、手机,记录下一切可能有用的信息。
  听上去,这更像是一次刻板的实验,而非人们幻想中的浪漫旅行。“ 坦白讲,这是非常
  枯燥的,很琐碎。”赋格说。
  严谨是必须的。此前,LP的一名特约作家科恩 斯塔姆在著作中大爆丑闻,披露了他自己撰写指南时的一些“轶事”: 书中的大量景点资讯都是抄袭而来,根本没有亲自到访; 一篇好的“膳稿” 可换取一晚免费住宿; 至于哪间餐厅会被推介,完全根据财政拮据、时间严重不足的作者的一念而定;《哥伦比亚》甚至没有走出旧金山就写成了……
  这个反面教材时刻提醒着赋格和团队中的每个成员,务必亲自体验。“ 非常事无巨细去操心每个细节,要为旅行者着想,要有很多个性,每个人关心的范畴不同,都要关心到。”
  赋格后来又陪同LP《台湾》的作者Robert 前往四川和贵州看望作者,陪他们一起调研,并给出指点。比如他们乘坐大巴到达一个县城后,作者就想找出租车直奔景点。这个方法在Robert 和赋格看来就很不合适,“ 应该利用这个机会先看看汽车站的情况、汽车时刻表、路线图,这些都要随时收集,将来一定用得上。不能直接打车去景点,最好先去县城中心看看,体会街道,就会对这个地方到底好不好玩、值不值得写,有一个直观感受。”
  在枯燥中享受快乐
  在LP 书中,每个地方都有不同价位的酒店、餐厅,调研中,当然不可能吃住遍每一家。
  赋格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在西宁的时候,去了几十个餐厅。准备写的,每一个都要去体会一下,看看那边的人在吃些什么东西,看菜单、看价钱、看环境,记录感受。肯定不会说是来写书的,这样会影响最后得到的东西,还是要从一个普通旅行者的角度来体验。也许会点一份东西吃,但也不可能所有都吃遍,就是用各种渠道探听关于它的一切信息。”
  至于住宿, 他住的多数是青年旅馆, 豪华酒店不在体验范畴,但也会去做调查,以询问的方式进入不同价位的酒店房间看设施、环境,做比较。
  这样的工作要求,让不少抱着一腔热情上路的作者很不适应,其实就连好脾气的赋格也有需要克制自己的时候。
  “ 怎么去安排时间和经费,是没有人监督的。多数时候,你得提醒自己,这是一种责任。我也尝试在这种枯燥的工作中体会乐趣,绝大部分时候,能享受到快乐。”
  去年夏天, 他陪作者一起去贵州“ 踩点”, 花了14 块车票钱从贵阳去水头寨。那是个布依族寨子,已经“开发旅游”,照例有些“民族风情”表演、穿民族服装的村民在寨门一字排开向游客敬酒。但是,去过水头寨之后,他却经常想,什么时候再去那里走一次,不为了玩,纯粹吃吃喝喝。“不必追求精致的菜式,只要叫上一碟家常青椒炒鸡蛋,一碟土制腊肉,一碗豆荚汤,一碗米饭,每样简单但每样都新鲜,蔬菜是蔬菜该有的味道,荤菜是荤菜该有的味道,让吃惯城市馆子的我惊喜。”
  水头寨后山上有座有机茶庄,自产自销一种叫做“碧芽” 的春茶,8块钱一杯,茶味让赋格现在眯起眼睛都能感觉得到,“ 使人觉得从头发丝到脚趾缝都放散出硒元素的光芒。”
  去年9 月,天气转凉,油菜花几乎已开败,赋格来到青海湖,他在西海镇租了一辆自行车,花了一周时间环游青海湖,晚上睡15 块钱一个床位的招待所,不能洗澡,那却是他调研以来最高兴的一段时间。望不到尽头的湖水蓝得发翠,抬头望见一群候鸟排成人字形飞离,那是2009 年最后一批南飞的候鸟。苍茫大地上,他兴奋地一直给亲友发短信,告诉每一个人: 我很爽。
  “ 旅行的意义?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在路上并不孤独,真正的孤独,是身处一个好地方,吃到一顿美食,却发现没有人可以分享。”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八宝山入殓师“痛并快乐着”
  本刊记者 赵星 张帅__文
  “看球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我有时也会想,总有一天,这些人都得来到我手里。”张祺笑着说
  张祺很开朗,圆圆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张祺的工作很特殊,时尚点叫入殓师,准确点叫整容师―― 为逝者整容。不能对家属说“再见”, 每天都需要触摸死亡。
  “ 人来人往” 却安静整洁的操作间里,85后的张祺,已经工作了三年。
八宝山入殓师
  “痛并快乐着”
  一部2009 年拿下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日本影片《入殓师》, 为这个职业引来关注,也洗刷了“侮名”。不过“(电影拍的) 实在太唯美,艺术的成分太多”, 张祺说:“ 其实我们实际的工作跟电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每天早晨六点钟,张祺就要走进八宝山殡仪馆上班,“有时忙,有时不忙。” 张祺说,“ 取决于季节,换季的时候我们就会很忙,因为很多老人身体弱,季节突然变化身体就承受不了。” 下午两点准时下班,不过“手机得24 小时开着,随时待命”。
  让张祺觉得最不轻松的一次,是为在海地遇难的八名中国维和警察烈士遗体整容。整个任务让张祺和其他五位同事“痛并快乐着”。
  一方面,能接到这么重要的任务,感觉无比光荣; 另一方面,和其他人一样,很悲痛,很难受。
  1 月19 日中午12 点,高度腐烂的遗体被送到殡仪馆,“那种味道难以形容,至少我从来没有闻到过。遗体腐烂得难以想象,手指触碰到肉的时候,指尖可以直触到骨头。” 死者的脸部都有很严重的水肿,是否要马上整容,还要等待上级的信息。
  “ 当时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是直接火化,因为腐烂的味道很大,如果不火化,怕影响全球直播的遗体告别会。但是如果直接火化,又担心家属会更难受,见不到亲人最后一面。”
  最终上级决定要做整容,于是面部清洁,填充塌陷,然后粉底,腮红,眉笔,口红,每一个步骤都熟练细致,不允许有、也没有纰漏。
  从没想过转行
  学计算机出身的张祺,最初只是八宝山殡仪馆的一名引导员,负责引导悲伤的家属处理逝者身后事。
  一个偶然的机会, 他见到了一具因车祸丧生的尸体, 头部和身体已经分离,被整容师处理后,缝合得非常好。
  “我猎奇心其实很强,当时就觉得很新鲜。”张祺说:“师傅的手艺让我很惊讶,也对(整容师) 这个工作产生特别大兴趣。我就提出要当整容师。”
  起初,家里反对声一片。
  母亲主要从卫生方面考虑,认为每天接触死者会感染疾病;而奶奶的看法则更传统,“干这行名声太不好,遭忌讳。(旧社会里)连‘下九流’都排不上,还不如妓女。”
  然而张祺坚持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收入,“ 到现在我一个月也就三千左右”,理由很简单,“我喜欢”。
  之后张祺去上海的全国遗体整容师培训基地学习了三个月。结业考核中,每个人抽签确定自己的“模特”。
  张祺的“模特” 是一位老人,脸部有个大瘤子。第一次触摸没有温度的尸体,张祺还是没法做到自己想象中那么淡然,“手抖”。
  在老师的指导下,他一点点将瘤子处理成和皮肤一样的颜色。
  回到北京八宝山殡仪馆,张祺正式开始了他遗体整容师的生涯。
  到今年,从事遗体整容师工作已经三年,“ 还行,我挺适应的。” 张祺坦言:“ 有的同事工作一段时间后,由于每天面对各种死亡,尤其是有的家属一进来就嚎啕大哭,那场面对情绪影响太大,心理承受不住,就辞职了。但我就是喜欢这行,以后也绝对不会转行。”
  说这话的时候,张祺的笑容很灿烂。
  为奶奶整容
  工作这么久,张祺见过许多不同类型的死者。
  有七八岁的小孩子,也有风华正茂的姑娘,“ 前几天,刚送走个女大学生。女孩子很好看,死于脑出血,来的时候已经没头发了。”
  张祺说看到这样的,就总想尽可能化得更漂亮些,让逝者走得少些遗憾。
  “ 我化她们女孩子的妆,没问题,但是那些时尚化妆师美容师什么的,化我们这种妆,没戏。”张祺幽默地说。
  如果死者是正常死亡,面部表情安详的,处理起来比较简单。但碰到非正常死亡的就会复杂许多。
  工作的第一年,他遇到过一具遗体,工程事故,从侧面被水泥板压下,整个身子从脖子斜着裂开到大腿。他和几个很有经验的老师傅,花了一整天时间,一直缝。一边缝还要一边清洗不断渗出的血液。
  赶上一些要求比较苛刻的家属,工作起来难度就更大。
  张祺曾为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化妆,化好后,家属却情绪激动,认为和本人不像,随即拿出一张老人的照片给张祺看,“ 家属的情绪我们都理解,但有时的确挺为难。像那次,照片是老人二十几岁时的,这个真化不像。”
  张祺说,“还有就是,很多人病了很久,都脱相了。整好了,家里人反而不熟悉。还有特别悲伤的,就想发泄,就想找茬。”
  直到亲手送别奶奶的时候,张祺才第一次体会到了家属的感觉。
  2008 年,张祺的奶奶患淋巴癌去世,他主动要求自己为奶奶化妆。张祺觉得,这是他送别奶奶的最好方式。事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能否承受得住。
  “一触到奶奶的脸颊,心里便安静了。”
  他在整容室里呆了很久,化了又化,奶奶的皮肤有很多褶皱。他想用粉底遮掉这些岁月的痕迹。可是,奶奶生前不喜欢浓妆,自然的好。
  奶奶的眉毛有些杂乱,他把它们梳得齐齐的,然后再化。奶奶的头发不能是凌乱的。每一缕发丝都要拢好。最后再帮奶奶抻好身上的衣角。尽管衣服已经很平整了。
  送走了奶奶,家里不再有人反对他从事的工作了。
  对这个职业的意义,他说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所做的是让生者少面对死亡的残酷,多感受一些安慰。
  “总有一天到我手里”
  工作之余,张祺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玩玩游戏,看看电影,“只不过是我看恐怖片就像看动画片一样。看《电锯惊魂》的时候,我根本不关心凶手是怎么杀人的,我会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把这些尸体缝好。”
  “ 也算是种职业病吧。” 张祺说,“ 比如坐地铁时,我偶尔就会看着对面的人想,就他这龅牙,以后该怎么整啊?”
  因为在传统观念上,总觉得做殡葬行业“不干净”, 比较晦气。“ 我们殡葬行业,在寻找另一半时,不是不占优势,是根本没有地位。” 张祺说:“ 干我们这行的,没有女朋友的人太多了。我有一同事,几次相亲,别人知道是从事这个工作,扭头就走。不过,我挺幸运的,我和我女朋友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她也不忌讳。”
  更让张祺欣慰的是,好朋友还是很多,并没有因为他的工作而疏远,尽管张祺总喜欢在聚餐时,给朋友详细描述自己的工作过程。“其实我觉得,我也挺坏的。”张祺说。
  最近世界杯,他和朋友经常去后海酒吧看球,张祺笑着说:“ 看球的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我有时也会想,这些人总有一天,都得来到我手里。”
  笑过之后,开朗的他又突然感慨道:“ 其实,人到最后,无非都是一g骨灰,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活着的时候不要斤斤计较,随时享受生活,就等于延长寿命,真的。”
  《入殓师》,温总鸠山都喜欢
  5月30日,温家宝抵达日本首都东京,展开为期三天的正式访问。当晚,日中友好七团体和侨界四团体为温家宝举行欢迎晚宴。在晚宴上,温家宝说:“这次访问前,鸠山首相推荐了获得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日本电影《入殓师》,我从头到尾看完了。这部电影讲的是生死离别的故事,体现的是伦理道德,有着我们东方文化的底蕴。我很喜欢。”
  电影《入殓师》,讲述了日本入殓师的生活,影片以一名入殓师新手的视角,去观察各种各样的死亡,凝视围绕在逝者周围的充满爱意的人们。
  买了昂贵的大提琴,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小林大悟,经历了4个月的管弦乐演奏,得到的却是“乐团解散”的噩耗与购买乐器的高昂债务。迫不得已,大悟与妻子美香搬到老屋,过着清贫的日子。某日,一则广告吸引了大悟的注意:NK代理公司,帮助旅行,高薪短工时。大悟来到NK代理公司面试,社长佐佐木生荣二话不说就决定聘用大悟,但却对工作内容避而不谈。在大悟的再三追问下,佐佐木社长终于道明:是入殓工作!
  虽然心理上有所忌惮,高额的薪水还是令大悟接受了这份工作。但这样的工作对普通人谈何容易,一方面对遗体的不适,一方面又要对妻友隐瞒自己的工作,小林大悟不平凡的工
  作就这样开始了。
  该片曾获第32届加拿大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最高大奖、第8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奖等奖项。
  你在这里能看到《在云端》和《入殓师》的中国版,你会发现八宝山的故事比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还精彩得多。
  给夏娃一个跳蛋 贩卖情色的普通人
  本刊记者 胡倩__文
  几千年前,蛇给了夏娃一个苹果; 现在,除了苹果,蛇可能还要给她一个跳蛋
  开店后不久,赵冬冬蓄起了胡子,还特意把皮肤晒黑。“ 细皮嫩肉容易被人误会。” 他平时架一副黑框眼镜, 说话慢条斯理, 很容易让人与他白天的身份电视制片人联系起来。每天早晨打开网页,他都能收到不少加好友、进组的请求、各式各样的邮件。几乎所有女孩在加了他的MSN后都会直接问一个问题:“你经历这么丰富,还能有爱吗?”
  去年3 月8 日,赵冬冬在北京南锣鼓巷边上一条冷僻的小胡同里开了家卖sex toys( 情趣玩具) 的小店。按中国人的传统叫法,是成人用品店。
情趣用品:跳蛋
  那些性,与你我无关
  从60 后到90 后,都开始呐喊“天赋人权,享我性爱”。在这样的背景下,2009年中国成人用品的产业规模达到了1000 亿元。赵冬冬调侃说:几千年前,蛇给了夏娃一个苹果;现在,除了苹果,蛇可能还要给她一个跳蛋。
  赵冬冬曾在一家国企上班,喜欢上网写东西,混迹于天涯社区、西祠胡同。2004年,朋友介绍他进入派格太合传媒公司,之后的这些年,一直在做电视制片,写脱口秀。开情趣用品店的想法来自与朋友的闲聊。几个人凑在一起瞎想,要开一个什么样的店。“ 一定要甜蜜,卖一切与甜蜜有关的东西: 糖果、sex toys, 代写情书,介绍对象……” 一个女生咬牙切齿地: 我活得不甜,别人就还都不甜了?
  几个月后,咬牙切齿的女生把这想法忘之脑后,赵冬冬却铁了心要把这变成现实。“ 性自古以来是人类最大的娱乐。可几千年来,这些东西一直都不能见光。如今成人用品店不少,但适合你我这样有普通审美观的城市年轻人的,还是空白。”
  曾经有一位见多识广的女记者,某次进了小区附近的一家成人玩具店,看到电视在播放着真人展示器具的视频,不到一分钟就红着脸出来了。也有人跟赵冬冬讲,那些街边的性保健店,自己进都不敢进,“跟手术室似的”。
  而枕边游戏那种欧化的高端情趣用品店,他也做不来。“ 那些性,与你我无关。国外人受的教育,他们的社会观和人文观,放到中国这么个相对保守的环境下未必合适。”
  赵冬冬的父母都出生于五十年代。当被问到职业时,他笑起来,似乎是知道了下一个问题:“ 他们都是事业单位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事实是,老人虽然觉得这个事儿上不了台面,但最终,搞展览工程多年的父亲还是带了各种钢条板材,从天津亲自来替他装修。
  完工的那天,有位胡同里的大娘嗑着瓜子儿路过,见到门口的树上挂满了红气球,问了句: 做的什么买卖啊?得知是卖情趣用品的,大娘一声没吭就走了。
  小到一个套,都要亲自试用
  饭岛爱、武藤兰、小泽圆、川岛和津实,他在店里摆满这些女孩儿的照片。“ 她们教会了我们很多事: 懵懂的青春年华,懵懂的身体。”
  从开店的第一天起,他就期待着某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走进来,讶异地指着墙上的照片:哟,这不是那谁谁谁吗?
  店里的进口避孕套、调情小器具和性感内衣,他都从批发中心或网上一件件地淘回来。“ 也有朋友出国带回来的。赶上我自己出国,也会买一些。”
  有一次,赵冬冬去泰国玩,考虑到东南亚的橡胶是全世界最好的,一口气就买了几千块钱的避孕套,一个70 升容量的旅行袋整整装了大半袋。出关时海关看到退税单当场就懵了:“So many condoms!” 他假装不会说英文,连手势带比划的蒙混过关。
  很多人问他为什么不开网店,这是一片红海。他不愿意―― 这些东西都是与身体亲密接触的,必须眼见为实。而情趣网店大多是靠批发商提供的样品照片招揽顾客,收到订单后直接让批发商邮寄,从中赚取差价。所有的商品,小到一个避孕套,他说自己都要亲自试用。用过之后,觉得对身体无害,而且能起到应有的效果的,才会上架。
  一些充满暴力意味的器具,比如SM 的手铐,还有一些比较重口味的,譬如欧美比例的仿真器官,他不愿意进货。有朋友劝他,“开买卖脑子里就俩字儿:赚钱!”但他很坚持:这些东西只是少数人的喜好。对于普通城市青年来说,比如手铐,“可能已经口味很重了。”
  更重要的原因,他认为性应该是健康的。所谓sex toys, 只能是在生活中当作小调剂,或者,给孤单的人带来一点安慰,“点到为止就好了”。
  有一次, 几个高中女生羞涩地进来, 问能不能放套套在身上。他的店员便教育说,女孩子到了爱探索的年龄,要懂得自我保护。她们悄悄说,其实是看了学校的宣传片才来的。
  赵冬冬说,大多数进来的客人,当看出店里卖的是什么以后,都会意味深长地“喔……”, 然后哧哧地笑。这大概就是多数中国人对性的态度,好奇,腼腆。
  他现在的女朋友,是一个“蛮保守” 的人。对sex toys, 她跟多数中国人一样,只是有一点淡淡的好奇。“ 如果能给她一个相对安全、温馨的方式,她会愿意尝试一下。”
  女孩往往比男孩更open
  2009 年11 月,赵冬冬贴出一则招聘店员的启示:“ 我们希望店员是个开朗、年轻、对新鲜事物持有好奇之心,但能坚持自己道德观的女生。”
  这里的店员,清一色都是20 岁上下的小女孩。还有不少女孩逛过之后主动要求来打工。“ 她们不太在乎钱,而且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热爱性,享受健康的性。”
  来这个店的客人,大多贪玩。但与一般人想的不同,女生比男生更open。赵冬冬说,很多男孩,反而扭扭捏捏。
  一个女顾客在MSN 上跟他说:“ 我老公把车停在锣鼓巷外头,非要派我下来买!”她还说,老夫老妻了,都没什么兴趣了――他们从14 岁认识,现在不过20。
  中央戏剧学院与这家店不过百米之遥。有一天,一个长得极美的中戏女生冲进店里:“ 老板!给男的用的,催情的那种!香水什么的,有吗?”据说,她喜欢的那个男生一直不肯就范。于是他为女生量身打造了一个“完全解决计划”, 从地点到时间,从大方向到小细节,种种种种。
  还有想要集齐欧洲地图或12 星座的女顾客,在外人看来太过“出格”, 赵冬冬却反问: 干嘛要劝她们呢?别人的性取向、性习惯、性道德,在他看来,只要尊重就好。“ 我只想告诉大家,怎么样能获得更多的身体欢愉而已。”
  “ 这是一个店,和顾客的真人秀”―― 他在博客上写下了这样的话。顾客很容易与他成为朋友,然后向他掏心掏肺,讲自己关于性的经历和隐私。“ 这些故事,其实就发生在我们周围,只是大家没有机会知道。”
  当然,赵冬冬也遇到过那些或尴尬或让人来气的顾客。
  说到一个特别斯文的男孩时,他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很多Gay 是带着气场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那个男孩我一直没看出来。”于是他给男孩讲了不少东西,过了半天,男孩突然冒出一句:我是Gay。他很难为情,回头再想想,“其实他们也很痛苦,生了这么个不一样的身体和心。”
  几个滑板少年呼啸着进来, 一边还嚷嚷着: 制服有新鲜点的吗?转了一圈,又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媳妇儿屁股太大……”他有点为那个女孩感到悲哀。
  还有一个老爷爷,先后骚扰过两名店员。“ 真正可怜。” 他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年轻时,他们被压抑得太厉害。”
  无奈之下,他只好告诉店员: 来了小孩子,就说这里是卖大人东西的; 来了怪爷爷,就跟他说这是卖小孩子东西的。
  爱情,才是最好的药
  开业之前,父亲下过结论:“这条街啊,狗屎都能挣钱。不过你那店,悬啊。” 朋友也语重心长地劝他:“ 正经买卖都未必能赚,你那店捞偏门,能有几个买卖?”
  赵冬冬说,当初看上南锣鼓巷,就是因为这里能容纳千奇百怪的存在。数不清的恋人每天在这里拥抱、牵手,互相诉说“我爱你”。有这些爱情,就够了。
  在南锣鼓巷找房,很是费了一番周折。主街上,五平米的门脸要价就是两千五。“ 跟CBD 都差不多。” 正好边上胡同有个空房,离主街跑步五秒,租金不算太贵,于是就定下了。
  但这样一来,直接后果就是人流太少。后来,这家店做的基本都是回头客。有个小伙子前后来了三趟,头一次买了很多套套; 第二趟带着女朋友来,买了振荡器还有内衣; 最后一趟,灰头土脸地进来说: 来个那种DIY 的杯子吧…… 女朋友出差了。
  曾有媒体用“暴利” 形容成人用品行业,称其利润在百分之几百以上。赵冬冬承认,这个说法并不夸张,“ 从药到玩具,利润都很丰厚。”
  但他也说,大多数成人用品店的盈利,其实不是靠卖玩具,而主要是靠卖药。目前世界上真正对男性有效的、能起到性辅助效果的药只有三种: 万艾可(伟哥), 拜耳的Levitra( 艾利达), 还有礼来制药的希爱力。其它的,不能说全是假药,但至少没有经过医学验证是无害的。
  这些知识,都来自他在某世界顶级制药企业工作的女朋友。所谓的壮阳药,从她那里只能得到批判: 全是淀粉加安慰剂。
  说到具体的价格,他立刻噤声:“太敏感了,不想得罪人。” 可能伤害自己和伴侣的东西,都被他拒之门外。赵冬冬说,自己用了很多年时间,才最终明白一个道理:“ 世界上最好的催情药,就是爱情。”
  一年下来,他投入了大约七八万元,刨去房租、水电、人工和商品成本,“ 整体看来还是盈利的。这个收入,虽然不如我上班每月挣一万多的薪水,但至少让我在工作之外还有事情做,甚至可以借此养老。最主要的是,这是一个自己能说话算数的地方。”
  但他承认,自己开店过于懒散,下午一两点钟才吊儿郎当地来,晚上八九点就走了。而很多成人用品店都是早上9、10 点开门,一直营业到晚上12 点,通宵的也不在少数。
  开业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进来,猥琐地看着饭岛爱们的照片:“这都是你们这儿的?”“不是?那能给介绍介绍吗? ”赵冬冬一不耐烦就把门关了,
  “其实,如果勤勉一点的话,一个月纯利润到一万块是没问题的。”
  最近,赵冬冬把自己的豆瓣签名改成了“情色产业预备役候补山寨企业家”。他说,希望若干年后,当中国放开了成人产业,自己的店可以发展成一个“集成人物品、纸媒、影艺的多方位发展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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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给首长做保健开始 私人医生治病“不择手段”
  本刊记者 姜和__文
  过去长期从事首长保健工作的部队军医,在我国是最接近私人医生的职业人群,现在
  他们中的退休人员,也是近年新涌现出的私人医疗机构最乐于聘用的
  首长也有烦恼
  刘文宪生于1954 年,从小长得端正,人也开朗大方,20 多岁时就读于某军医大学,本来学的是内科,快毕业时她被系上领导叫去谈话,问她有没有兴趣做首长保健。刘文宪的职业生涯就这样改变了,之后她被安排进医院轮流学习,几乎在每一个科室都工作过一段时间,到真正开始首长保健工作时,已经是好几年后了。
  首长保健是一个医生负责几户首长家庭,每隔几个月,刘文宪和同事都要上门问诊。除了给首长进行血压、血糖、心率等等基本项目的例行检查之外,还要若无其事地与首长的家庭成员“套近乎”, 以便从聊天内容中“套取” 首长们的生活和健康状况,及时发现问题。
  因为长期服务于几个家庭,这些首长和家属都与医生们很熟悉了,聊着聊着往往就会敞开心扉,比如最近和老伴儿闹不愉快了,孙子就业不太理想之类的。有时候这些人甚至要担任心理医生的角色,帮首长们开解烦恼。
  当然,工作了一辈子,刘文宪也见过医生与首长家庭相处不愉快的情况,这种时候首长往往会跟相关单位反映,要求换个人。
  几年前刘文宪从部队系统退下来,一个朋友找到她,问有没有兴趣再做些事,就这样,她进了北京一家私人体检中心的私人医生部,名片上的职务是“全科医师”。
  在国外,全科医生占医生总数的30% 到60%, 业务量也占总量的一半以上,家庭医生基本都在硕士学历以上,独立执业,而且可以同时服务于多家医疗机构,工资收入通常超过多数专科医生,社会地位也很高。
  然而,基于中国的基本国情和医疗制度的限制,学医的人,尤其是专业成绩本来不错的,根本没人会憧憬去当什么全科医生,刘文宪说:“在我们国家,学医的人往往一门心思钻研
  某个领域,要精于一门,做成了专家,才有权威,所以当初领导找人谈话,说起去做首长保健,很多人是不愿意的。”
  我国全科医生的执业资格考试也就是近几年才有的,至于医学院校增设全科医师专业则更是从2009 年才开始。而且,目前开设全科医师专业原本是为了配合卫生部的医疗改革政策,医学生毕业后大多直接进入社区等基层医疗卫生机构工作,与我们认知里的高端私人医生还是有很大差距。
  在这种情况下,从事过首长保健的医生就是中国长期以来最接近私人医生的职业人群了这类退休人员目前也是中国最高端的私人保健机构最乐于聘用的。刘文宪现在供职的私人体检中心有个与她资历相似的同事,她们在新工作岗位上的收入水平难以准确估算,一般是3000 元左右的基本工资加上无上限的提成,收入高低除了取决于自身的资历和水平外,也跟手里负责的客户量有关。
  治病救人“不择手段”
  目前刘文宪手里同时掌握多个客户的健康档案,除了定期体检外,她的工作并不像过去那样是主动出击型的,一般是应客户的要求为其制定健康计划,如果出现意外的疾病需要当面就诊才会上门。这些客户每年需要为这些私人医疗保健服务支付几万到十几万元不等的费用。
  在很多人、甚至一些客户眼里,中国的私人医生最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为客户安排有名气的医院就诊、帮助他们挂难挂的专家号。然而全科医生的能量可不在于这些,就在采访前几天,刘文宪去东城区绿化队义诊,有个人测量血压居然高达110-170( 正常血压应为90-130), 当她询问他平时有没有症状时,那个人想了想,说没有,可是刘文宪问他是否头晕时,他又说“有时候晕”,问他头疼不疼,他也说“有时候疼”。
  “ 很多人意识不到自己不健康,甚至意识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去医院看病,也不一定知道该挂什么号,这就需要全科医生了。” 刘文宪给记者举了个例子,有个客户精神不好,他觉得自己是亚健康了,就加强锻炼,调节饮食,但是没什么效果,刘文宪询问后了解到他是因为打鼾导致睡眠中短暂窒息影响了睡眠质量,安排他去喉科就诊,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刘文宪还有一个成功改造客户的典型例子,那是一个从事矿业的男性客户,找到她时40 多岁,体重190 多斤,抽烟喝酒,从不运动。像这样的客户当然“不差钱”, 他为自己的身体感到担忧,但又不知如何解决,于是找到了刘文宪。
  刘文宪首先劝他戒烟,客户当然不以为然地觉得,如果什么都戒我还找你干嘛,于是说:“ 很多人从来不抽烟也得了肺癌,有些人抽烟抽到90 岁也很健康啊。” 刘文宪见惯了成功人士惯有的偏执言行,“ 他们特别喜欢拿一些特例当理由,寻求心理平衡”。她给这个客户展示了肺部检查结果,并且结合他平时有痰、咳嗽的症状,向他讲解呼吸道粘膜对抽烟的
  反应,“谁也不会抽一根烟立刻就肺癌了,” 她指着CT 片上的症状说:“但是你已经开始有反应了。”
  从心理上征服了这个客户后,刘文宪立刻安排他到中日医院的戒烟门诊找专家制定了科学的戒烟计划。刘文宪说:“ 很多长期吸烟的人突然戒烟后会出现头晕、萎靡等一系列不适症状,家人有时候会抱怨他们是心瘾难戒,其实身体确实会存在依赖,一般人不一定知道我们还有专门的戒烟门诊,他们会分析你体内二氧化碳、氮气等等的含量,为你指定最健康可行的戒烟计划。这就是全科医生的价值,不断吸收行业动态,了解什么是客户最需要的,并向客户提供正确的医疗建议。”
  “对付”这种不怎么“听话”的客户,干了一辈子家庭保健的刘文宪还有很多威逼利诱的非常手段。比如在饮食干预上,如果客户自制力太差,她会建议他买个血糖仪,自己在家隔一段时间测一次,结果的浮动是因为哪天吃了什么,客户心知肚明,这样长期下来他自然会对饮食有明显的偏向了。
  有时候她对客户的治疗建议他们实在听不进去,她还会带他们去挂专家门诊,并当着客户的面和专家交流这个客户的病历、生活习惯等,客户在边上听她们的对话,往往会比你直接跟他唠叨要印象深刻得多。
  上述客户在刘文宪的安排下,后来又聘请了专业的私人健身教练,经过几个月时间体重降下来一大块,有一天还给她打电话,得意地汇报说“裤腰都松了,感觉身体轻松多了”。他的太太比他本人更高兴:“ 说了他多少年了, 以前根本不听。”
  私人医生的职业操守
  去年杰克逊的猝死,被认为与他的私人医生默里不当施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过这种事在中国殊难发生,因为中国有相关法规严格规定了行医准则,在医疗机构以外的地方,比如客户家里,医生是不能给客户进行注射的。
  私人医生在我国的作用和职权与国外还是有很大差距,从这一点上也可见一斑。但以刘文宪为代表的这群高端私人健康从业人员们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仍对自己的工作充满热情。问起刘文宪为什么不选择更闲适的退休生活,她说,除了感觉自己还有这点精力、还想做点事之外,她也喜欢跟人打交道,享受其中的满足感。
  她曾遇到一位70 多岁的老人关节增生,疼痛难忍,去了一家赫赫有名的大医院找专家就诊,排队挂号大费周章,没想到最后专家只说了几句老生常谈就把他匆匆打发了,前前后后处理了不超过5 分钟,最后还说了句让老人大受打击的话:“ 你这岁数骨质增生是治不好的。” 刘文宪成为老人的私人医生后,首先向老人讲解了医学上对于疾病的两种处理方式,一类是可以治愈的,一类是可以稳定的。她说依老人的情况,就属于需要稳定的那类疾病,“咱们控制住它,不发展,就算成了”。老人临走说:“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除了沟通能力,全科医生还需要掌握急救培训、保健、预防、营养学、运动学、心理学等很多学科的专业知识,并且在整个职业生涯里,他们始终要保持一种学习的状态,广泛吸收新的医学信息。不久前,刘文宪一个患有糖尿病的客户了解到细胞因子疗法这种医学新技术,便打电话问她自己能不能尝试,因为平时对医学新成果多有广泛了解,刘文宪立刻就向客户解释了这种疗法尚不成熟,疗效不肯定,费用相当高,并向他讲解了1 型和2 型糖尿病的治疗差异,得出结论是他的病症并不适合此种疗法。
  采访最后,刘文宪不无感慨地说,从事医学工作最要有职业操守,全科医生在这方面面临的考验更多。现在坊间有很多私人诊所,通过开药赚取提成,像这样的机构最喜欢聘用全科医生,因为根据规定,专科医生只能开各自专业内有限的药品,而全科医生可以下的处方药则广泛得多。像这些私人诊所、专科门诊,良莠不齐,连刘文宪都难以分辨其中黑白,所以她最后说:“ 我还是建议大家去公立医院就医,最贵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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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报比投资房地产高
  网游制作人:被“秒杀”前的30秒
  本刊记者徐臻__文
  刘威坚信,就算在被“秒杀”前,你坚持了30 秒,也是不一样的。在讲求资本逐利,财富像滚雪球般膨胀的网络游戏行业,刘威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味的理想主义只会从中作梗
  “绝不把买房作投资!”说到这里,刘威的语速变得很快,手势比划的幅度也加大了。他对现在房地产业的炒作感到义愤填膺。之前他提到自己是狮子座,自我、热情、充满能量,但不忘强调一句,“我是懂得自我约束的狮子座”。
  “ 现在可以说,网游比买房的投资回报率更高。” 他的语气平缓下来,这才是他的“底气”。
  刘威称自己是“行动着的理想主义者”, 大部分的时候,他留给人IT 人士专业、勤奋、思考缜密的印象。他总是尽量避免激动,因为他觉得“激动的时候,自己就变得理想主义了”, 这对于他“实业救国” 的理念没有丝毫的帮助。在讲求资本逐利,财富像滚雪球般膨胀的网络游戏行业,刘威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味的理想主义只会从中作梗。
  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1997 年,刘威念大学时,校园里风靡的还只是《星际争霸》和《魔兽争霸》这类的单机游戏。
  那时候ADSL 线还无法直接接入校园,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 联赛也还没开始。学校与学校之间的PK, 常常是几个组织者线下说句,“ 来场吧”, 几天后,便自发聚起一群人在笨重的显示器前鏖战一番。
  毕业后,刘威得到金山公司西山居工作室的面试机会。
  坐了整整一夜硬座火车到广州后,刘威第一次感受到了,南方温润的空气。正值春节期间,老家武汉化掉的雪都被人踩成了冰碴,但这里依旧是二十多度的天气。
  刘威现在依旧喜欢在广州的闲适生活,他唯一的一套房子买在了那里,每年春节都会回去。
  从广州坐汽车到珠海,路上有民警上来查边防证,进入口岸时,大标语刷的是“严禁偷渡”, 这一切都让刘威“感觉非常好”。经济特区的火热气息,裹挟着大干一场的兴奋劲,向他迎面袭来。
  在西山居与项目负责人聊了一下午后,对方没有给出具体的答复。晚上,在招待所附近吃了饭,他就散步到海边,看海景,望澳门。刘威还记得那天蚊子特别多,特别热。
  几天后的1 月29 日,这里成为了他事业的起点。按他投身网游的年头算,刘威几乎挤进了那批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2000 年,中国网络游戏“元年”, 联众游戏平台决定从那一年开始向用户收费。第二年,游戏市场的规模就超过了3.1 亿元。中国内地的游戏市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网络化的过程。
  今年五月,国内权威调查机构称中国网游市场的规模已达到了300 亿。
  “想起来又都是些痛苦的事”
  九年时间,刘威从一个普通的网游策划一路成为大型在线网游《佣兵天下》的制作人,工作地点也从珠海换到了北京。
  2005 年,被誉为“中国指环王”的玄幻小说《佣兵天下》出版,并迅速积累了超过两千万的读者。2007 年,《佣兵天下》在17173( 国内最大的网络游戏门户网站) 的调查中被评为最适合改编为网络游戏的小说。
  这一年,投资人找到当时正在网易担任《大唐豪侠》主策划的刘威,想要以此为脚本开发个新游戏。刘威当时想“带着自己的团队开发一款最精良的三国类游戏”的想法没有被投资人采纳。
  “ 网游投资人和制作人之间的关系,就好比电影制片人和导演之间的关系。投资人必须说服负责人,或者制作人必须说服投资人,两者满足其一,项目才能启动。” 刘威最终被说服了。
  那时刘威口中的“团队” 只有三个人。今年四月,《佣兵天下》进入封闭测试阶段,现在这个项目组的开发人员已经超过了两百个,是刘威在三年时间里一手组建起来的。
  制作游戏和拍大片差不多,从有创意到执行所有的脚本基本需要三年,之后投放市场,得到玩家的认可才能产生收益。
  冯小刚曾说“拍大片比小制作容易”, 因为大片常有模式可循。但对于网游来说,纯技术问题几乎导致了三分之一的游戏中途夭折,使游戏运营商血本无归。
  刘威每天都要在办公室忙到晚上十点以后。每个月,他的EXCEL 表格中的待办事项都超过300 项。“ 我现在很依赖那玩意儿,不然事情太多了根本记不住。”刘威说。
  现在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是“说话”, 协调团队中程序、美术、策划、测试和周边延展的所有成员,还有大到把握项目的整体进程,小到建议具体成员的个人发展前景。
  采访总是被前来找他商量各种事情的人打断,但他“不觉得烦”,“这是个有趣又有故事的行业”。但问他有趣在哪里,沉默了两分钟后,他又无奈地说,“想起来又都是些痛苦的事,
  加班很累啊,难免也会吵架。”
  在这个以80 后为主的开发团队中,大家习惯地称呼他为“刘爷”。“因为我看着比较老吧,实际上我也比他们都‘老’, 这帮80 后。”刘威笑笑。
  《佣兵天下》离正式上线仅剩一步之遥。
  在一次内部员工大会上,刘威改编了他上大学那会儿最热门的电影《大话西游》里的一段话,“我们之前的寂寞、忍耐、辛劳都是值得的,我们做到了(行业的) 前头,我们一定要看到这个结局。”
  刘威常常处在紧张的状态,很难放松,每天晚上都需要一小杯红酒的帮助才能入睡。
  “我还有领跑第一的机会”
  其实游戏制作人这个群体的知名度极低,刘威甚至不太情愿说出几个具体的人名,因为“说了也没人知道”。
  这个行业将最耀眼的光环都落在了陈天桥、史玉柱等这些资本运作者身上。
  被刘威认可的国产游戏不多,《梦幻西游》、《天龙八部》, 史玉柱的《征途》只能算半个。
  《征途》的“成功” 模式曾在业内掀起过一阵模仿热,并为游戏界带来了全新的盈利模式和行业的自我增值。
  在史玉柱之前,一个游戏的美术人员月薪大约为5000元左右,史玉柱之后,业内的薪水普遍增长了2 至3 倍。
  史玉柱的秘诀是“秒杀”( 玩家在相互打斗中,由于对方过于强大,一下就被杀死)至上。“秒杀”的前提是“仇恨”, 基础是用现实中的金钱不断购买更高级的虚拟装备。
  现实中的道德准则在游戏中一再被颠覆,“ 人民币玩家”由此产生。“ 有仇恨,这是现实,” 刘威说,“ 但不能因为现实这样,就放弃你自己坚持的东西。” 他认可史玉柱的模式
  创新,却不认可“现实中越有钱,游戏中就越强大” 的简单粗暴理念。
  刘威坚信,就算在被“秒杀” 前,你坚持了30 秒,也是不一样的。“我也努力过,也不是这么不堪一击。你花了钱,你比我强,我也就认了。”
  在《佣兵天下》里,显然为这临死前的“30 秒”做足了花样,“坚持30 秒”,也是这个团队最认同的理念之一。可是游戏的设置最终还是指向了殊途同归的结局,“30 秒”的挣扎之后,一个已经杀红了眼的玩家很可能对着桌子一阵猛拍,进而觉得自己的抵抗显得幼稚而可笑。
  这与“行动者”刘威背后的“理想主义”情结显然相悖。更何况,游戏的打打杀杀之外,笃信因果报应的他还说“佛教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信仰”。
  他用佛教徒李连杰的话为自己“开脱”。
  有一位记者曾问李连杰,为什么要做慈善,又要拍这么多暴力电影。刘威觉得李连杰的回答和他的想法有共鸣。“如果我不拍暴力电影,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人关注到我,我也就争取不到这么多资源来传递想法。”
  当下没有更好的游戏盈利模式,刘威希望玩家能在“坚持30 秒” 中找到更多乐趣,他也认为“这个坚持的过程更尊重事物发展的规律”。
  超级玛丽的制作人宫本茂是刘威为数不多的偶像之一。他觉得这个游戏之所以能风靡三十年,就是因为“乐趣至上,创意无限”。
  刘威特别认真、诚恳地说,他的“野心” 是让网游普及更健康的心态; 还有建一所公益游戏学校,专门培养业内人才; 再有就是“投资一支篮球队,NBA有点远,CBA应该
  还是可能的”。
  投资篮球队听起来遥不可及,但刘威认为“这并不是不可能的”。“ 国内网游起步太晚,基础也不好,但利润极高。在这种情况下,踏实做实业的性价比最高。”
  “国内网游行业,我还有领跑第一的机会。”刘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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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声传译
  上海磁悬浮谈判内幕见证人
  本刊记者 方澍晨 __文
  一次在钓鱼台做中国人权对话,王建斌从“箱子”里出来的时候,服务员很惊讶:“这里面坐了人啊?”她一直以为,话从话筒里进去,里面的机器就自动翻译出来了
  如果你认识王建斌, 在报道中德合作的电视新闻中,有时会瞥见他的身影。不过, 在这种场合, 更多时候, 他坐在狭小的同传室( 俗称“ 箱子”) 中, 对着话筒,将耳机里传来的讲话,几乎同步地转化成另一种语言。
  坐在“箱子” 里的这种工作叫同声传译,简称“同传”, 是翻译中难度最高的一种。高级别的大型国际会议,对时间有严格要求,为了达到即时传递信息的目的,一般都采用这种翻译方式。与此相对,较常见的口译方式是“交传”( 即交替传译),指发言者说完一段话后,翻译者再开口。
  “这个职业让我变得特别谦虚”
  王建斌一路走到今天,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小学三年级时,他被选入北京外国语学院附属外国语学校。同一批进去的小孩被分成两拨,老师随机地指:“ 你们学英语,你们学德语。”此后几十年的轨迹基本就此划定。
  在附校度过七年半后,他进入北外德语系读本科。之后,硕士、留校任教、赴德读博……如今,46 岁的王建斌除了授课和学术交流之外,还经常给政、商界高层做翻译,其中很多是“同传”。
  也有过年少轻狂的时候。大学第一年,面对刚毕业留校的老师,他带着几个同学闹:“我学了七年德语,你才学了四年,你有什么资格教我?”
  不久的一堂课,对他“一生影响特别大”。一位老师给每个学生发了两页纸,上面都是从德国媒体上摘出来的很生僻的单词,比如“高速路上的转车” 之类,要求40 分钟内写出中文词义。王建斌回忆,那天他们最多写出了大约三分之一,“ 从此就变得特别谦虚”。
  真正的谦虚还是从做这个职业开始。“我觉得翻译最吸引我的主要是,总是要面对挑战。因为不可能总翻一个领域的东西,人家说污水处理、生物进化,你不能什么都不懂。做翻译,要有很快进入一个新领域的能力。进去后会发现,世界上有这么多好玩的事。视野变大,心就会变大。”
  如今,王建斌已不需要再翻译“今天天气怎么样”这种话,因为“领导人自己都会用英语先把这些聊完了”。“ 大家(用母语)谈的都是特别专业的事。”
  每次陪德国央行行长,他都很紧张,因为金融并非自己所擅长的领域,还有很多新东西。“提前一星期知道行长要来,这一星期都不安,赶快去看联邦央行网站,上面有特别详细
  的知识,比如欧洲支付系统、货币政策,每一块量都非常大。”
  他觉得,这种工作可以逼着自己不断去学习新的东西。“ 我们现在强调快速进入一个领域、获取知识的能力,这比告诉你‘郎才女貌’怎么翻更重要。”
  不是简单的语言转换
  比“‘ 郎才女貌’ 怎么翻” 这种技术细节更重要的,还包括深入到文化层面去理解对方。
  王建斌曾长期担任冯必乐(Heinrich von Pierer, 年任西门子全球总裁)的首席翻译。
  2001 年1 月初,冯必乐从上海入境。当时正值上海市和西门子、蒂森 克虏伯两家公司就磁悬浮项目谈判期间,第二天一早,他去见上海市长徐匡迪,谈到下午还没有结果。而按照行程安排,当晚就要到北京,“第二天要见朱总理”。
  代表中方的主要谈判者,是上海市磁浮快速列车工程指挥部总指挥吴祥明。“他(吴祥明)把我们召集在一起,自己讲了两个小时,不让冯必乐说话。冯必乐很不高兴,到北京后向朱总理告状,说这次到中国大家对他不好,把他当项目经理了,‘20 年前我是项目经理,现在不是了’。朱总理诙谐又大气地说,‘ 其实我也是项目经理’。就把他憋回去了。同时朱总理又跟吴祥明讲,像这样的朋友要给人家说话的机会。”
  王建斌回忆说,那漫长的谈判中,经常有文化的碰撞。“ 比如谈到磁悬浮建成后,验收要找第三方。一般是项目所在国出第三方。但德国人说,‘ 中国现在都没有磁悬浮技术,怎么做得了验收?’就建议他们那边来做。吴总指(吴祥明) 一听就受不了,拍案而起:‘ 你把这句话收回去!不然我现在就离开。’”
  王建斌说,自己很能理解吴的举动,出生于1938 年的吴“是在殖民地时期生活过的上海人,有很强的自尊心,很想为国家做事情”。
  “德国人有时比较傲慢,让他心里不快,以致即使是非常专业的建议,他也会理解成‘你
  看不起我’。这时候就需要翻译去中和,跟他讲,对方不是这意思,是好心。”
  后来吴祥明问他,是否把自己的话用那么严厉的语气传递过去了。 “ 我说是,其实打了折扣。我觉得,大家都有良好意愿达成一致的时候,如果一方对另一方说话太狠,可能会引起非常激烈的反应。我有时候会在里面中和一下,把语气调一下。”
  收入与责任成正比
  王建斌记得,磁悬浮协议最终签订的那天下着雪,他走出中南海时,“真的掉了眼泪”,因为“终于谈成了”。
  在漫长的谈判和后来的实施过程中,他一直是一个调节者,不时告诉吴祥明“他真不是这意思”、“ 是这样的”, 告诉德方“你不能这样对他”、“ 你应该……”。“ 后来,我看着两边都想‘我求求你了,能不能这样……’”
  可以使两国人民更好地相互了解,是吸引他做这个职业的重要因素。
  “ 有时候,领导人讲得那么精彩、动情,却不见得翻得过去。花了无数精力,对方没感觉,没觉得你对他有多热情。翻译的责任很大。”他说。
  “ 很多雇主舍不得在翻译上花钱。一个同传一天八千,很多人宁愿去雇个一天两千的。可以看看结果,差别相当大。”
  目前,中国同传的市场价是一天 元(工作6 小时)。标准和欧洲一样,有时还高一点,因为“中国这样的人才太少了”
  王建斌觉得,同传的收入是与责任成正比的。“ 而且做事看的先不是钱,而是责任。” 他经常援引的一个例子是: 一次重要会议前,戴高乐的首席翻译病了,临时来了一个年轻翻译,戴高乐并未向其交代着装礼仪等,只是问:“你做好承担这份责任的准备了吗?”
  “ 我昨天看纪念吴冠中的报道。一个记者说,有人做过统计,吴老已卖出的画市值超过了17 亿。中国画院院长脸色立刻就变了,说在他们眼里,吴老的画跟钱没有关系,他们看到的是文化,是民族的脊梁。我觉得同传也是这样。”
  要有足够的准备期和休息期
  王建斌觉得,公众对这个职业的了解需要“启蒙”。
  同传的收入虽然按天算很高,但不可能每天都做。“ 如果一年能拿到100 多天的活儿,在市场上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目前,大多数同传都是兼职,只靠这个维持一定的生活质量,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 这份工作非常辛苦,要有足够的准备期和休息期。” 戴上耳机,精神就要高度集中,一般每20 分钟就必须轮换一次,否则无法继续。
  一次在钓鱼台做中国人权对话,王建斌从“ 箱子” 里出来的时候,服务员很惊讶:“ 这里面坐了人啊?”她一直以为,话从话筒里进去,里面的机器就自动翻译出来了。
  “ 很多人,包括雇主也这样觉得。他们不知道翻译也是人,不是所有领域都精通,也需要配合。如果你来跟我讲汽车焊板,这些东西你要先告诉我,让我做相应的准备,准备得越好,翻得会越成功越到位。”
  “ 美国人以前老抱怨,联合国为什么花这么多钱在翻译费上。联合国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就找第三方公司做了个研究。结果证明,同传在工作时的压力大于以色列的士兵。那些士兵老怕有巴勒斯坦人暗害他,随时带着枪。
  他希望,如果发言者有稿子,最好先给同传看看。“ 哪怕只看了思路,翻的时候反应也会快一点。你的思想再好,翻译不过去,也白搭。”
  AIIC( 国际会议口译员协会) 的标准是,如果有稿子,发言者应该提前两星期提供。“ 其实不一定要求提前那么久,开会前一天传过来就可以。温总理如果准备在讲话中引用诗句,都会提前告诉翻译要用哪些。”
  这天中午,面对一桌丰盛菜肴,王建斌感叹说,如果下午要做同传,就只敢吃一些青菜,而且不敢吃饱。那是为保持头脑清醒,避免血液更多地流往肠胃,影响大脑供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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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清华博士到孝子和尚
  本刊记者 曹飞跃__文
  遁入空门的和尚仍需面对俗世的亲情,贤实说,出家是为了更好地孝敬父母
  日,即阴历丙戌年十二月十五日,北京没有下雪。
  要不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暴雪覆盖大半个中国,张振实本不会对当日的天气格外留心。相反,对于他来说,那一天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自己和另外14 个年轻人一起,从此踏入人生的另一道门: 空门。
  一入空门“弃亲割爱”
  “就像是入学一样。”看着石桌上困顿了许久、终于酣睡过去的小黑猫,如今以贤实法师
  的法号示人的张振实说。
  “ 入学典礼” 发生在北京龙泉寺,“ 入学仪式”是剃度,剃度师是寺庙的方丈学诚大和尚。
  按照载有复杂仪规的《剃度沙弥正范》, 他们要在主持的法座前合掌、长跪、拈香三瓣,闻磬声顶礼三拜,回答主持例牌的“质询”, 表明自己厌俗之心已决,学道之意愈坚,“ 故
  今恭诣座前,慈允披剃”。在辞谢父母恩、师长恩后,经过一番忏悔,求度者们接受主持的灌顶剃发,从此“爱缠永绝,福慧日增”。
  “ 那天有四五位法师的父母来了,看着他们剃度,” 贤实说,“有的父母哭了。”
  贤实的父母没有来。实际上,他与家人的诀别发生在三个月前,只是两度不欢而散。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净人”, 即准备出家、在寺庙接受学习和考验的准出家人。对于净人
  们来说,龙泉寺就像是一所预备学校,他们除了要上殿、过堂、出坡劳作外,还要诵读佛经,学习论典,以便适应日后的出家生活。在犹豫了许久了之后,他决定不再隐瞒,致电父母,
  告知自己即将出家。
  “2007 年11 月,父亲和母亲来了。母亲哭了,父亲想把我拽回去。”贤实说。寺里向来是希望净人们能与父母们“和平解决”这些事情,但他和父母之间隔阂陡生,已无法当即冰释。“他们第二天就走了”。
  在剃度前一个月,父母再次来劝阻。但贤实心意已决,仍不为父母的眼泪所动,双方都耗着。父母坚持了两三天,走了。“ 出家是一件好事,你们为什么不多了解我的想法,支持我呢?”贤实想不明白。他只是觉得,既然要修行,必然要“弃亲割爱”,不能任由这俗世的情牵绊了自己。
  “爱缠永绝”
  贤实不像是一个绝情的人。如果不是僧袍在身,他的光头就像是―― 一个随性的小伙子在夏天来临之前所做的错误决定。他戴着略窄的眼镜,部分遮住那挺拔的眉毛,说话时,头几个字总是快过后几个字,听起来对谁都有些胆怯。
  典型的理科生形象。事实上,他的确是――2007 年7月之前,他是清华大学工程热物理专业硕博连读的研究生。在他过去20 年的教育中,他的理想总是在变,从科学家到企业家,从企业家到政治家,不一而足。
  在清华,他和一群志同道合者天天读四书,可惜的是,“孔子说,‘ 朝闻道,夕死可矣’, 又说‘依于仁,游于艺’, 但关于生死,人应该何去何从,这一点从未讲。” 直到他接触
  到佛学。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对人生系统而让人信服的解释。
  那时候他有一个女朋友,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后者为了劝服他从佛学中抽身出来,特意也去学佛。后来他们分手了,再后来,她结了婚,来寺庙里看过他,“ 现在也还是很好的朋友”。
  不能说贤实没有想过妥协,毕竟,“学佛不一定要出家”, 但是,“ 对世间生活的观察,让我非常失望。” 结婚、生子、工作――即使是搞科研,也多半不能避免跑项目、应酬种种,
  “ 如果你要承担的话,这就是无底洞―― 无底洞啊!”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中间他甚至想过放弃博士学位。“ 佛法在心中挥之不去,看很多事情,怎么看意义都觉得不如以前大了。”2007 年,从清华毕业后,他做了最终的决定,要出家。
  “选择出家能更好地孝敬他们”
  那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要欠父母一辈子。远在河南商丘虞城县,世代务农的父母没有办法跟其他亲戚解释: 孩子博士毕业了,现在北京哪里高就啊?一接到这个问题,父母就只能躲,后来躲不过去了,他们只能撒谎:“孩子在北京一个慈善基金会做义工。”
  虽然贤实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但对于父母来说,贤实无法结婚生子,毕竟是一个无法弥补的缺憾。贤实出家后,父母又来探望过三四次。 “他们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贤实笑着说,“因为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
  有两次,父母就在龙泉寺住了下来。寺里长着六百多年的翠柏,还有千年的银杏和古柏。他们发现,不仅仅是他们的孩子在龙泉寺落发,在上百名居士中也有别的父母,在孩子上完早课后,跟孩子打招呼。
  “在寺院住了一段时间后,他们竟开始喜欢寺院的环境,” 贤实发现,“ 甚至我爸爸突然有了一种动力,就是赶紧回家把农活干完,然后来寺院里住。”
  龙泉寺是2005 年正式开放成为佛教活动场所的,迄今为止,已经举办了多次法会,规模和影响力都在扩大。寺院方面甚至考虑将来成立实体的养老院,以解决出家人的后顾之忧。实际上,千年禅院,百丈清规,从前一旦身入空门,就与尘世了断关系的认识和做法,已经不能适应当下的社会现实。出家可以断爱情,但亲恩如山,却再也不能说弃即弃。
  “现在很多人都是独生子,孩子选择出家,不能一出家就不管父母了,这是情理上不允许的。”1980 年出生的贤实说。
  他自己的心态也在发生改变。“一开始绝情弃义,到后来发现,父母还是父母。”只是,现在他的尽孝,却再也不是以俗世人的方式――挣钱,光耀门楣,娶妻生子;“你提供再好的条件,也不能从根本上消除他们内心的苦。只有自己内心的烦恼解决之后,才能解决他们的烦恼。”
  更极端一点来说,“选择出家是为了更好地孝敬他们。”
  父亲最后一次来是在今年的1 月。“ 是来看病,当然也是来看儿子”。除了陪父亲去中医院和西医院检查,贤实还带父亲逛了颐和园和长城。1月17 日,贤实带父亲回龙泉寺暂住,“ 到客堂挂了单,父亲便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熟识的义工和法师,就像回到了老家,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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