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验兵第二次体检怎么过不去,头一关是体检我都不想过去,后天还要去郑州上班呢

“冯平你要不要我。”女孩凄厉哀婉的声音在平静的旅馆门口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就像撕破了夜的喉咙。略带醉意的冯平不知所措,他甚至找不到安慰的话,特别是在这样的夏夜,特别是在高考成绩的下发通知当天夜里。他越发的不知所措,看见静薇眼中噙满的泪水,他被这样的醉话打动了,心底早有的防备彻彻底底的垮台了……
冯平伸手想替他擦干眼泪,显然静薇误解了他的意思,她踮起脚搂住冯平的脖子并送上香热滑腻的吻,冯平面对这样一位娇小可人,皮肤白皙,长相秀丽、恬静气质非凡的女孩无助的哽噎,她的眼泪是那样的滚烫,显然灼伤了冯平的脸,但更无法抚慰的是心中的烙印……
这时一向坚持原则的冯平又怎么接受这个比自己年长的女孩,一个从小在江南水乡的小镇上长大的静薇,乌黑的披肩长发、修长白皙的美腿、细腰丰乳、像江南溪水一样清澈的眸子似乎时刻在诉说着江南水土的滋养。一阵冰凉的风吹过,满额头是汗的冯平觉得有点清醒。他在揣测静薇的醉话。突然觉得他今天应该是陪静薇来看高考成绩的,尔后陪她找住处,陪她吃饭,尔后明天请天假陪她去离县城不远的山上“看望”她的外公外婆,自己还要进入高三紧张的学习当中。看来一切并没他想像的那么美好,静薇的高考分数离二类本科还差3分尔后的尔后只能陪他一起消愁……
午夜前夕的街道仿佛是被某种东西紧紧地抓住,看似死一样的沉寂,被压抑的除了自由就剩下自由,这样的本身就成了一种压抑,无法喘息!
静薇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也许此刻的她就想找个肩膀放纵自己的感情,是的她真的累了,高三太累了!在这一年里她必须面对两位至亲的相继离去,她无法走出痛苦和悲伤。认识冯平会那么的偶然那么的平常。仿佛认识了冯平只是因为空虚和那无尽的悲痛,而现在的她所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可以流泪的肩膀,就像一年前那样爬在冯平的肩膀上不住的抽泣,把所有被生活抽扯伤痛一次又一次的发出无声的反抗。而现在她所能做的,所想做的就是爬在冯平的肩上,享受这一刻温暖而温馨的避风港湾。
有时候觉得我们就像被生活遗弃的婴儿,不住的涕哭换来的只是路人投来猎奇的目光,鲁迅说中国人特爱看热闹一点都不假,很少会有好心人轻轻地将其抱起,给婴儿一丝缓解饥饿的念头。很少有冯平这样的人出现而不是怀有其他企图的人。关注的不是这个人而是这种社会生活的状态。
“冯平,我明年复习。”静薇抬起哭红的双眼很委屈的看着他,冯平想说点什么,却被静薇深情地小嘴紧紧地贴上了……
静薇拉起冯平的手走进旅馆,旅馆很安静走廊的灯光很苍白很无力,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在守着电视,不时地传来肥皂剧中山盟海誓的对白,冯平总觉得肥皂剧纵然很感人,但关上那个电视机该结束的都不将再上幕。  
静薇去冲澡,冯平坐在床上实在无聊准备打开电视机,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遥控器,却让他发现半盒安全套就放在电视机的下面。他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小旅馆的作用,特别是开在学校旁边给学生提供方便廉价的住宿为什么双休的时候生意这么火爆,而现在却是门庭冷落,老板娘只能借着泡沫剧来回味。  
哗啦哗啦的水声停止了,冯平很机灵的坐了起来。“静薇,你在这吧!很晚了,我回宿舍了。” “你慌啥!看会电视,《倚天屠龙记》一会就开始了,现在广告呢!要不你先洗个澡,学校的水房没有热水。”静薇一边拿着毛巾擦拭头上的水一边看着冯平说。  
此时的静薇婀娜多姿,脸上有种被热水闷红的美。冯平心跳开始加速,但他很理智。起身就要走
“不了,明天还要请假送你去县城那边,天太热,用凉水冲冲得了。”说着便推开门  
砰!静薇还没来得及思考,门关上了。她准备转身走向电视机那边。冯平又拉开门头使劲的往里探,说明天早上他向班主任请好假就来找她,静薇‘嗯!’了一声,却又搂住冯平亲了一下,记得明天要早点来。  
“哦!知道了。”冯平飞快的跑到走廊的尽头,唯恐多待一秒他将控制不了自己。  
“小伙子这么快就走了!”老板娘用那种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阿姨,走了啊!”说着便冲出了旅馆还未打样的门。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还有几个室友没回来,他朝教学楼的四层几乎都没有熄灯。都为了明年的高考能笑着出考场现在只能多吃点苦,多流点汗。  
清晨的操场露水很大,三三两两的在围着诺大的操场晨跑,不远处的松树下总能传来紊乱无序的读书声,不时也能看见男男女女的嬉戏打闹声,如果……假如……如果,是静薇还没毕业他们还依旧能在这个乐园里分上一杯羹,那是多么美好……。冯平边跑边在内心里感慨,他埋下头只想快点跑完这圈回到门口,远离这不标准的英语课堂。  
擦完头上的汗,就看见班主任老张抱了一大摞卷子蹒跚着朝教室走去。老张原是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曾经写了本中学数学的函数全析成为了今后最常用的教材,退休了又被这私立高中高薪聘请。现在不带一丝微笑的放下的月考的数学卷子。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愣是咽了下去,而且似乎还意味深长的品咂,双手背后站在门口,等待那些预备铃声的响起,在他的眼里预备铃就是上课铃,显然冯平一直都是这么一个成天被他瞪眼的优秀学生,尤其是语文一直在高三(4)班里都是不出前三。今天突如其来的早到还是挤出了一丝满意。  
“张老师,早啊!”原本总是手拎豆浆和两张油饼的冯平今天却两手空空,老张还以为今天他改善伙食,在他地毯式的搜索过后坚定地认为他刚从操场回来。  
“这么早就过来了,以为自己考的好,提前来看分数啊。”说着他把上面极少的几份试卷挪到一边,从中抽出一份,正准备递给他。冯平透过背面一看完了,到处都是血淋淋的痕迹。这是你的,自己好好看看吧!你的错点我都给你做了详细的解析,你昨天上完我的课就请假走了,我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现在是高三好好把握!老张看着试卷总是用余光看站在讲台下的冯平,不急不慢的说着.
“张老师,我想,我想今天再请一天假好吗?”冯平不敢再看老张那张严肃而又无奈的双眼,今天特别是今天那眼光里似乎透露出一丝怒意,冯平在试探甚至捅破作为一个年迈的老师最后的底线,但他成功了,老张也看出了现在的学生不再有的就是唯命是从,反而携带了一身的反叛,追求所谓的自由,殊不知太多的自由就是我们身边最大的束缚。  
清晨的校园湿漉漉的,冯平紧握着手里的出门条,老张的年纪是大了批准了他的假但没给他开出门条,还好手里好有一张以前的出门条,昨天就这样浑水摸鱼过关,今天却捏了一把汗。门卫也知道现在是暑期补课放的也比较宽,冯平这样想着想着就到了。  
“门卫叔叔,我出去一下,这是出门条.”说着在门卫眼前晃了晃,就跑着出了校门,出了校门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和舒坦,这个门就像一堵在心里的城墙,城墙里的孩子只能看到四角的天空,很清晰地蓝抹掉了一切除了梦想……  
冯平急匆匆的跑到旅馆,他放心不下的除了静薇还是静薇,旅馆的老板娘睡眼惺忪看见冯平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冯平很慌张的跑到二楼,却看见静薇房间的门紧闭。  
“静薇,静薇,起床了没?”冯平的声音显得如此的空旷,或许是这整层的房间都没人居住的原因吧!静薇还沉浸在美梦中,假如生物钟还没打乱,这时的静薇应该早起床了,但谁知高考过后静薇又是怎样放纵自己呢?只穿着内衣的她缓慢的掀开被子,晃到门前给冯平开了门。冯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孩这样多裸露的皮肤,瞪大眼睛的他脑袋有点充血,他被静薇这种坦荡冲击的不敢迈进。  
“进来吧,我是你女朋友不是别人呵呵!”静薇笑着对他说,冯平挪动费劲的步子最后坐在床上,无聊的打开电视机,不妨看看早间新闻,而一边的静薇正在进行一番梳洗,尔后换上一身干净而朴素的衣服把昨天的脏衣服又装回了背包里。静薇装扮完毕让冯平感觉此时的静薇更让人心动,一改往日的妩媚,这身简约的装束,仿佛就是她天生丽质的最好证明,假如再去刻意装饰,冯平感觉就是对纯洁的一种赤裸裸的亵渎。  
“走吧,还看!傻瓜,呵呵!”静薇或许是看到冯平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觉得今天是不是特别的出众抑或是……但是,今天是要去离县城不远的小镇,那里埋藏了她许多曾经的欢乐,曾经的记忆。然而就是那里也埋藏了她的两位至亲,以至于她总是不愿再回忆,再提起。  
出了旅馆的门口,阳光还是十分的凶猛泼在身上总有一种抹不去的滚烫。冯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攥住静薇的手,但自打攥住后就不愿在松开,就连挤公交这样狭小而又极不舒适的场所都不从松开。直到汽车站还是紧紧地握在一起。总能让路人投来赞许、羡慕、抑或……静薇手上都是汗但心中的那些说不清的情愫好像忘记了炎热带来的种种不适爱情或许就是这样,让人目眩神韵。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他们来到了N小镇,冯平看到路边的标语就知道静薇对这里的回忆早已经支离破碎—一年一大步三年变化。是啊去年还在这耸立的政府办公楼,今年早已成为了施工重地,原本繁华的街道现在竟是些残瓦剩砖。静薇在一旁不停地解说这里原先是超市、理发店、小三舅的店面……或许这条老街道早已深深地刻在了静薇的脑海里。怎么删除也会留下痕迹,有一天她再翻起,就算铺上了很多新的东西,她还是能还原如初。  
N小镇其实离冯平的的村子也没多远,但他还是很仔细的听静薇说这里的种种。原本这个县城就是号称水墨画之乡的萧国,这些小镇都是分布在县城的周围,但很多事对静薇来说都是新奇的,虽然她的骨子里流淌着一半是这里的血液,但自小就被江南水乡滋养的她早已是芳华争艳,又怎能看出骨子里被这穷山恶水的洗礼呢?  
走出狭小的巷口,原本嬉笑的脸庞早已是喜忧参半,这时冯平才看到眼前的二层小楼,从外面看  并不宽敞的小院,大门前水泥的裂缝里挤满了野草。冯平想这应该就是静薇她过去的住处,他转过身  去看着静薇微红的眼圈开始闪烁着泪珠,但此刻的静薇没说什么只是慢慢的踱到门跟前踮起脚尖在狭小的空间里轻轻地伸进一个手指掏出锈迹斑斑的一串钥匙,虽说这里不比南方的潮湿,但夏季的中部还是那样的湿润。也许吧!潮湿的天气把这大铁锁弄的迹斑斑,让静薇费了好大一会才把尘封已久的庭院展现在他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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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的帖子我真不希望有广告,还望止步
  “进来吧!”静薇走到院子里回头喊还在门外候着的冯平,这时的冯平还在对眼前没膝的草思想漂浮,他在想,看看草看看静薇,不知道静薇是怎样面对现在的“家”。冯平第一次有了除了家以外的家如此的悲痛,但这悲痛似乎不那么浓烈,却隐约的被瞅着或痛时悲。  
他没回过神,静薇已经打开一楼的门,正在试着把客厅的灯打开,但也许是很久没使用的关系,她试了几下,“灯坏了,你去把窗户打开。”静薇转脸看着傻愣在客厅的冯平说。“我看,我还是把灯修一下吧!光开窗户也不能增加点人气。”冯平说过这话后,看着静薇暗淡的脸,他觉得不应说这话,但却没再说什么。静薇走到楼上,进了自己的卧室,才发现整栋楼都没有电,而不是仅仅因为时间久了没人住的的原因,而是很久没交电费了被停掉了,可她又觉得还是时间久了没人住的原因。这时 的冯平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静薇后面,不知道他顾虑什么,还是觉这里陌生,也或者他怕这里的昏暗,也或者他觉得静薇会睹物思人,时时刻刻跟着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更或者他仅仅因为不能像个参观者一样观摩历史遗迹,他只能把这里像走路一样不去关心,他只要关心和他一起走的静薇就好了。  
“喂!冯平,咱们一会去集市上买个拖把,把楼上楼下里里外外都打扫一下,哦,对了再让这里的老李叔把咱家的电给接上。”  
“嗯,嗯,嗯……把‘咱家’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冯平把‘咱家’二字故意提高了嗓门,他忽然又觉得这个除家以外的家如此令他难安,又如此的亲近抑或陌生。  
忙活了一个上午,看着在他们两个人共同收拾的小院,客厅,卧室。他们相对一笑,在静薇眼里这就是个家,一个温暖而舒适的家,而这里带给冯平除了美好的遐想就只剩下对家的概念了,看见这里他突然有种家的归属感,但不是这里,也不是父母带给他的家,这个家他期望,却觉得更多的是奢望。看着静薇那种满足的笑,他下定决心要给她这样一个家而不是在农村。  
下午约莫三四点钟的样子,静薇从梦中哭醒,她说她的外公外婆来看她了,使劲的摇着冯平让他赶紧起来去山上,可是哪有看望故人在下午时分的,要么是早上,要么要等到黄昏时分,现在正值夏季,室外的阳光是如此的凶猛,但他还是妥协了对于恋人来讲只有妥协和顺从,特别是刚开始的恋情,所谓的不合理,有一方说合理,也许就能得到认同。到小店了买了些黄纸,就匆匆去了。  
走在路上,静薇揽着冯平的胳膊,很多的路人都也曾试图问起将要去做什么,静薇总是抢着回答了,毕竟这里都是她的熟人,她的邻居,其实路人更关注的是这个陌生的外来者,也许还会想这么热的天揽着会不会生痱子。  
在炎热酷暑的下午冯平一直陪在静薇的身边,说白了就是陪在陌生的坟墓前,他们生前未曾谋面的坟墓前不时地红着眼圈,可能是看着静薇止不住的泪水所致,但他没有抑制来自其它方面的情感流露,作为旁观者不清楚地落泪。  
他们回来时天早已黑了,中午还好他们在集市上买了点吃的,中午他还想着晚上回来时可能静薇根本就吃不下饭,可是走到商店门口时。“我去买点菜,在买点米,回去你给我做点好吃的。”静薇抬头看着冯平笑着说:“早听说你烧的菜不错,呵呵!能保留实力哦!”  
“商店里能有什么菜呀,大晚上的”冯平很无奈的笑着说。  
“你别小看这里的小店东西全着呢。”说着又把“小”托了好长的音。  
“王叔叔好,我买点菜再给我称点米,嗯……再给我拿桶豆油.”  
“来,静薇我摸摸你脑袋是不是发烫,呵呵咱们明天就回去了,再说你也就要复习了,放着不怕过了保质期,老板拿瓶小的。”冯平在一旁看似玩笑却很认真的说着。  
“你管我呢!王叔叔给我拿一大桶豆油。”她大声的嚷嚷着。  
“好,拿一大桶豆油,哎!”老板在边很无奈的说着。  
冯平暗自揣摩静薇的的想法,自己心里也盘算着往后的日子,就像有两间房子里的人在想对方在干什么,听到了声音,却看不穿行动。
  第一章 第2节校园最后的幸福  
清晨的小镇雾气蒙蒙,静薇挽着冯平的略带冰凉的追上了第一班回城公共汽车,冯平望着甩在背后的小镇逐渐模糊, 他仿佛有种未曾有过的失落感,他觉得遗落更像是自己的家,他又想家,对是家,是他想给这个依在他身旁女孩的一个家。迷上眼睛的他更觉得空洞的失落,就这样一直落,随着他的幻想一直坠落。他记起老爸的一句话就是考上大学,不要再是个村民。他的幻想终于找到了根基。他不必再有所失落,他看静薇熟睡时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甜美。  
大街上人迹寥寥,好多为了子女生活再一次被迫生活的人开始忙碌,他想起了父母,他响起了家人,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心竟如此的平静,他没了雄心壮志,他找不到生活的路,他不知该怎样面对坐在自己对面吃早点的女孩,他目无表情的喝完微烫的辣汤。  
“师傅在给他加点汤。”静薇舀起左右晃动的豆腐脑说。包子铺的师傅在桌子边顺手拿了一个貌似比抹布要白好多的东西搽拭几下,走过去用大勺子盛了满满一勺。  
“小伙子,看着点,别烫着你。”说罢就把冒着热气的家到碗里,冯平呆在那里看着盘子里的为说数不多的包子,他在想最近看的小说《浮躁》他觉得内心貌似汹涌如洪水般的理想一波比一波平静,就像城市繁华过后的死寂飘满被露水打湿的荷尔蒙蹂躏清晨残余的精力。  
几个弥漫烟气的正直豆蔻的小伙子走在和环卫搭衬风景里,不时的把抽到恶心的烟头丢到角,冯平看看了他们,又看看了静薇,他想,他试图掏出烟来抽,却又抬头看看了静薇。可还是掏出来点燃了,烟雾顿时飘了出来,就像被遗弃的理想一样在升腾,但没被燃尽还在努力的吮吸着潮湿的氧气.他突然越来越鄙夷那飞蛾扑火的壮烈,因为我们的理想会在火焰中变成了轻风便吹走的灰烬.????“赶紧吃,吃完回去上课。”静薇在旁嚷着。  
“哦!”冯平简短又仓促的回答着,他仿佛刚从那几个小伙子的意境里回过神来,他还要上课,他自己其实和他们一样他并不是可以指点的或有所看法的过来人。  
很多年以后,他总是忘不掉这次早饭,他觉得他那次站在了他那个年纪不该有的经历上,有所感慨。有了这次的感慨,他总觉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不再是个孩子,所以后来他总是把一些事情想的是那么的顺理成章,静薇在补习班的的报名,在外面托同学找的房子,在一起同居,在一起吃饭,在一起逛街和很蹩脚的校园。甚至他下课时总是喜欢站在她的教室窗外,其实没别的他只是想让补习班垂涎欲滴的狼友们咬紧牙关,不要对有主的羊下口。他总是习惯让人嫉妒,也许是让人羡慕,他说不清,但他可能是错了,他每次来补习班时很少有人抬头望着窗外,都在为自己各自的理想奋战,其实也只有静薇,或者她的同桌偶尔往外看,她或许把这当成是一种放松,谁知后来成了习惯。  
“哎哎!你的那个他又来了,快去看看吧!你看他那期待的眼神,呦!好像没你不能活过下一秒的样子。”静薇的同桌胡成娇在调侃的说。  
“就你眼神好!”静薇起身离开桌子面带微笑的训斥胡成娇,其实就连静薇也觉得这是可以拿出来晒得幸福,所以他总是不避讳在教室门口见他,甚至有亲密的动作的接触。  
“不是不让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吗?你怎么不听呢?很容易被老师们撞见的。”  
“呵呵!没事的,冷不冷,降温了嘛!来看看你”说着就抓起静薇的手来回的摩擦。  
“嗯!嗯……!”有一位老师正抱着一摞厚厚的英语卷子站在他们后边不住的清嗓子,这个英语老师恰好也带新生班的英语课,所以冯平对他总有几分惧意,但今天他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凶狠,面带微笑的侧站着。于是他又小声的说:“晚上我在这等你吃饭,今天别上晚自习了,有作业回去做吧!好不?”  
静薇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英语老师就慌张的跑到教室里。  
  最今没事就把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讲给朋友们听听,不要急,帖子会在年底连载完的,呵呵,谢谢浏览此帖的朋友们,还望你们能给小弟,多作评论
  第一章 第2节校园最后的幸福  
冯平回到教室里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和不安,他已经是好几个星期空守着他们一起租的房子,他更觉得,他早已离不开静薇,自从他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个晚上,讲台上,老张一如既往的重复着说第一个解答题“三角函数”是必拿分题,作为应届生必须抓住拿分题才能稳操胜券。冯平看着自己的数学卷子开始想,完全不理会老张的苦口婆心。  
他想起那天是她进入补习班的第一个周末,他们把他们大部分东西都搬到了租的房子那,那里很狭小,灯光也不是很好,还好在二楼他们有一个不算太大的阳台,于是他们买了很多花在那里装扮这个属于,仅属于他们二人世界,他们特地在外面买了很多外卖带回这里,他们想要一个浪漫的晚餐不被打扰。他们实现了,而且浪漫只有他们知道。  
“快吃,小猪这是特地为你买的红烧肉,长的胖胖的这样就不会有别人想占有你的欲望了,你就会永远属于我。”冯平端起半杯啤酒一饮而尽后说。  
“我才不呢,你太自我了,你的占有欲太强了,我最起码还属于我爸妈,呵呵!”静薇笑着说。
“那好,先让你属于你爸妈,以后在属于我,但决不准在属于别的男人。”  
“你是个男人吗?你最多还是个男孩,呵呵!”  
“是啊!我现在就让我变成个男人。”说着便站起来扑向静薇,静薇来不及躲闪就被冯平的双手拽了起来。  
“你想干嘛?”微醉微醺的静薇用脸贴在冯平的脸上说。  
“我想……。”冯平说着便用力的亲吻静薇,静薇有所反抗,有所挣扎,也有所顺从。很矛盾,也很纠结。  
深夜还没入睡的冯平对静薇说:“静薇,打今儿以后,你就属于我这个被叫做男人的男孩了。”  
“死去,我怎么就属于你了,我又没嫁给你。”静薇在一旁撒娇的说。  
“其实,有句话没告诉你。”冯平故作深沉的说。  
“说啊!”静薇以为会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她,便把床头灯打开,顿时半裸的上半身映入了冯平的眼帘。  
“其实,其实我还是个处男,你没发现吗?”  
“死去!”说着便拧起冯平的的耳朵“睡觉!”顺手就把灯关了。  
冯平正沉浸在甜美的梦境里,只感觉迷迷糊糊中有人喊他的名字,还有人在摇晃他。  
“冯平到讲台上来,把你对最后一题的解法说给同学们听听,冯平!”张老师看见正在熟睡冯平,但没有挑明。同桌的李佳想正左右摇晃他,冯平太头看了看同桌李佳想。  
“最后一题,让你到讲台上演示做法呢!”说着便指给他看。  
冯平在桌子上迷糊的翻找卷子,最后才看见落在地上的数学卷子,他弯腰捡起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讲台,他看了看最后一道题说,这是一道数列与函数的综合题刚说完底下的同学就哄堂大笑,谁不知道这是数列与函数的综合题。还好冯平有底气,这道题他解出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闹出多少笑话呢!  
终于熬到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冯平匆忙的收拾一下便要冲出教室。  
“慌啥呢,还一起去吃饭不?”李佳想正在一旁忙着更正数学卷子说。  
“不了,晚上不来了,班主任过来的话,帮我打个掩护,呵呵!”  
“呵呵!你小子,总是这样!”李佳想右手不住的转着笔说。李佳想早已习惯冯平不上晚自习的恶习,不过他每次总是简单的说上一两句,总想能挽回点什么,可他的话每次都像海面上偶然吹起的涟漪,很快消失,即使还会在响起,但大海或许早习惯却从没在意。  
冯平飞快的跑到补习班的门口,可能还是慢了点,还是静薇不想他在那里大喊大叫,弄的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她从内心里知道,她爱着冯平胜过一切。  
“你跑的还蛮快吗!”静薇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左右晃悠着说。  
“呵呵!那是的,看为谁而跑呢?”说着就拉起静薇的手往校外走。  
“你干嘛啊!学校这么多人,你不想好了呀!”静薇假装生气又略带害羞的说,她多么渴望他能紧紧地拉起她的手就这样不松开,有所顾忌,又很期盼同学们能看到她又这样一个帅气又爱她的男朋友。很矛盾,很纠结。  
晚上冯平特地选了一家安静的饭馆,这也是他和死党们就常来喝酒的饭馆。这里人少不是因为饭菜的质量不高,而是老板的苦瓜脸,好像谁欠她的钱一样,但冯平却不管这些,在他眼里只要安静有能很快的上来酒菜,你何必要管老板什么脸色呢!冯平一进门,老板似笑非笑的说着:“来了!”  
冯平不语,静薇凑到耳边说:“果然给你说的一样,老板真是个苦瓜脸,呵呵!”  
“走,去东边的单间吧!那里比较好点。”  
“嗯。”  
冯平要了很多菜,可就没问静薇要吃什么,在他眼里静薇总是爱吃红烧肉,油焖茄子,素炒青菜,静薇也从不说她喜欢吃和不喜欢吃,只是冯平认为她应该喜欢吃。在他眼里他觉得他想的就是对的。就像某个电影里讲的那样,他每次都给女朋友没同样的快餐,他以为她喜欢,可她从不说不喜欢,生怕他不高兴,可是有一天快餐店老板给了他建议,于是他要了两份,这时他才知道其实他女朋友喜欢吃的是另一种快餐,他想换个口味,启发了她也想换个口味,于是她离开了他。然而冯平却始终很强势的自信与自大,他从没想过她会不会不喜欢,而静薇始终顺从,因为那个时候她爱他胜过一切。假如,假如……。  
回到安静又舒适的小窝,冯平有种从过去某个晚上袭来的惬意,他觉得不再需要的是恳求和准许,直接就进入他所想的主题,他认为这就是顺其自然,而不是特地安排,他好像是在编制一些梦境,他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他有时候把原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当作已经发生,而他顺理成章的提前跨越到结果,享受结果带给他的美好。就像租房子,就像同居,就像……。他从开始恋爱到同居没有几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编织现实和梦境。他忽略了静薇的感受,他让静薇不理解,幸好静薇是爱他的静薇只是把提前来的结果和不可思议的事情认为冯平对她的爱早已疯狂,所以她一直顺从。  
幸福而又疯狂的时光总是很快是任何人想抓都抓不回来的东西,对时间就是一件宝贵的东西,特别对于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冯平和静薇。而他们早就认识到,却怎么也留不住。  
期盼中的高考如期而至,他们兴奋而又如此的害怕,还怕的是梦境的破灭和现实的兑现。“毕业了,我们终于毕业了!”这句话就像一块块转头一样砌成墙堵在冯平与静薇的面前,然而从考场里出来的学生,不管是喜还是悲总有那么多的声音在重复这句话。  
最后一场的英语结束,有多少人在高喊:我们毕业了,我们毕业了!  
最后一次的聚会,静薇,冯平,还有胡成娇,她可是在这一年尝尽了静薇晒幸福的滋味,是静薇特地要她过来,他们都没有参加班级里举办的大聚会,只是叫了几个比较铁的朋友在一起吃散伙饭,还是在那家人特少的饭馆,不管今天差点就没订上位子,这里几乎所有的饭馆都是满员,还有甚者集体跑到县城的中心街区吃散伙饭。李佳想,王俊涛……。他们几个加上冯平宿舍的几个铁哥们,凑吧凑吧竟也是十几个人围在一张不算大的圆桌上,说着一些开心不开心的话,离不开高考,离不开出路。  
今夜县城的酒气到处弥漫,今夜为弥补网络的朋友趁早出发,还是有很多人在网吧的走廊里走来走去,今夜KTV的歌声一直高昂,冯平他们也不例外。  
凌晨的窗口,失眠整夜以后……让我不低头……。阿信的《海阔天空》被几个压抑很久的孩子们沉痛的嚎叫着,怒放着……。  
第一章 第3节新疆的寒夜  
自打冯平和静薇各自回家之后,他们的电话越来越少,各自在家里静待着该发生的结果,不在需要去作任何的幻想而后被忽略,想逃避却不知从哪里开始奔跑与消失。这时冯平的父母告诉了冯平一个震惊而又可怕的消息,要比高考的落榜还要令他不知所措,他当玩笑,又不知这玩笑有点让他是如此的不安和惊慌失措。突然觉的自己就是孤独的野草默默长在路旁,经受着四季的更迭。  
那天母亲特地做了很多的拿手好菜,还有他的爷爷也特地过来一起吃饭,冯平觉得好像是什么喜庆的事情,因为只有喜庆的日子爷爷才过来吃饭,可是他总感觉不对劲,说不上来,也许是那没有微笑的爷爷的缘故吧!他在想……。   
  夜晚的的乡村格外的安静,一家人围着圆桌,开始慢慢的谈起过往, 像一杯老酒在把醇香散尽时总伴随着酒后的反胃与难受。而他把这种沉默一直把持,没找到醇香,没找到沉醉,没找到悲痛与难受,他除了漫无边际的沉默就只剩下沉默,他成熟了,没有什么比高考更能打击他了,在谷底的时候就只剩下沉默陪伴。即使有一匹桀骜不驯的骏马穿梭在他的脑海,他的思维仍旧是僵持沉默,谷底里的所有就是被束缚,着,总想我沉到谷底了,还能在沉吗,所以沉默来终结新的开始。  
一连好几天,雨水总在无助的敲打窗外的玻璃,他一个人站在阳台,那些痛楚,还有阴霾总会过去,他在暗示自己,他想逃往一个陌生的境界,不联系任何人,他想有一个新的开始,现实是那样的漠然,出口堵在自掩的空门,漠然这里的生活,脱离熟悉的楼房,老街道,熟悉的教导,吃惯的饭菜,母亲的质的毛衣,父亲散满屋子的烟草味,他觉得这二十年竟然在熟悉的地方陌生的活着,他觉得该消失的时候了,隐藏所有的历史,不需要说明,不需要戒备。  
雨依旧滂沱而且凶猛,他不再想给静薇告别,他走不出这道门,从落榜到接受这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家,他希望而且迫切的需要一个家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他迷茫而又让自己觉得陌生,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呼唤,从他的身体里酣畅淋漓的溢出,他想奔跑逃离,不带走任何他认为及其多余的东西。
  由于本人的手在工作时受伤,前几日帖子未能跟上,还望朋友们海涵,希望朋友们支持,
  他背起了军用旅行包,主要是因为它足够可以装下他认为必要地东西,几本常看的书,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发黄的白色衬衫,用了几年的钢笔,还有记载了很多过往的笔记本,他决定西飘,仿若流水,所到处留下脚印有很快蒸发,连痕迹也逐渐的和陌生的地方一起放逐。没有欢笑和苦痛,没有所谓的家与温暖,他需要坚强,不在需要怜悯与关怀。他觉得在遥远的西部有生他却从没有记忆的父母,他的名字只是想汉语里的字一样,只是重新排列组合,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熟悉,他只是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爷爷的那句话:“你的父亲姓程叫程轩,母亲姓陆叫陆柠絮,当时他们都在部队里当兵,由于还没成婚就把你托付给了……。”这些话就像努力北飞的归雁,时而整齐,时而首尾相接。  
他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当时部队驻扎的地址,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至于他们最终有没有在一起,他只能去猜测,不知道这样去猜测自己的生父母总是让他产生莫名的不安与苦笑。他的脑子里不时地闪过一些画面,雪山,篝火,还有维吾尔族的舞蹈,他在梦里不时地勾勒出他的出生地,可是他从没去过那里,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  
临别的那个晚上,仍旧冷雨敲窗,但绵绵的小雨在这初秋的晚上,有种怅惘与失落感涌上心头,他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去很要远的地方。薇了这事母亲哭了一整夜,早晨的楼里空静静地,只是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母亲给他做了美味可口的早餐,这一夜,安静的乡村小楼房里,三个未眠的人彼此挂念着一件事。一个人的失败,一个人的离开。  
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美味的早餐,谁都不想下咽,仿佛是就像看见遥远而孤寂的思念,食不能安!“小平,快吃,路上就吃不到我做的饭了!”冯平的母亲哭红的双眼似乎又在隐隐湿润。冯平拿起一张油饼参和着泪水一同下咽。  
出了小院,他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父母,他们更显得苍老了,父亲佝偻着身躯,抽着低劣的香烟。他想说些什么,却再也张不开口,他欠父母的太多太多,以至于今生的努力都不能回报,他不该考不上大学,他不该贪玩,他不该放纵,他不该爱上静薇,他不该……。  
小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他深吸了几口压住来自心里的愧疚,他回过头不让父母看见懦弱的眼泪,他自认为是个坚强的孩子,可是母亲有喊住了他,母亲很仔细的打开用粗糙的再生纸包裹的钱,是十张一百元的钞票,这次出行,父母总共给了他三千多块。  
“小平,到了地方给家里打个电话,见不到他们在那地方玩几天就回来,见到了,如果他们愿意接待你住一段时间再回来。”母亲不舍的说着。“家里”冯平回头看看这个古朴的小院,看着这个养了自己二十年的家,这个不愿再给他舔个弟弟或者妹妹的父母,他总想起以前总是爱趴在母亲的腿上说,妈妈我想要个弟弟,现在他终于读懂了这个家对他的意义,他不住的哽噎,他能在这时体会到父母的心是那样的让他心疼,他确定他爱这个家,这就是他的家。  
他面带着泪水笑着说,我到那地方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找个稳定的工作去挣钱。他此刻能体会到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们爱他,却告诉了他的身世,而且发自内心的让他见见他的生父母,趁着现在有时间,现在他真的很闲,不用再做卷子,不用再肯难懂的物理公式。他解脱了,却把父母束缚在狭小而痛苦的窄巷里。  
那个下午,他踏上了去新疆的列车,挨着窗户,这正是他所想的,他想看着故土慢慢的消失去找寻陌生的故土,他觉得他该再找寻一下故土,生父母也不是本地人他们的故土又在哪,没人告诉他,他更不从试图想起,根本无从想起,他获得少的可怜的资源都是从爷爷口中陈述的,而且经过了时间的修改或许早已面目全非,在或者他生父母的名字都有所改动,他在不断地假想猜测,不知觉夜色就替换了黄昏,他拿起母亲给他煮的鸡蛋剥了一个,他不敢再火车上买东西吃,以前就听说火车上的东西死贵死贵的。母亲给他准备了鸡蛋,还有包子,他买了好多的零食,他看着浅红色的车票他便知道要在火车上度过几个夜晚。他每次只能吃很少的食物和大量的水,他第一次坐火车,但新鲜的劲头很快就过去,他要沉浸在慢慢的旅途中不断地煎熬寂寞。  
很多人在没过几站就陆陆续续的下车了,整节车厢开始越来越来空荡,早上的阳光很慵懒的照在她的脸上,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看窗外,然后慢慢的看看坐在对面的男孩,不时的发出呼呼声。她在想他或许昨夜都没合眼,她还记得昨夜他盯着窗外的眼神,他仿佛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出了黑夜里不断被遗弃的路。她在想他要去哪,他为什么有双忧郁的眼,有张沉默寡言的嘴,他的表情时而忧伤,时而痛苦,他在想些什么?她在内心里不断地猜测这个坐在对面的男孩。他站起来,想去洗漱,在倒杯热水。车子里的人极少,洗漱也不用排队等待,这也可以算是就是去西部的好处吧!  
她端着一杯热水,慢慢腾腾的走回来坐下来,她开始凝望着个对面的男孩,他还在熟睡,她突然想叫醒他,告诉他已经是早上了,可是她觉得这个理由可笑的很,这是火车上,谁还管夜晚和白昼,何况他们又只是陌生的路人,各自在寻求自己的下一个落脚点。  
安静的车厢内开始有人走动,又要到站停靠了,冯平在嘈杂声中慢慢睁开困倦的眼,正好看见对面的女孩正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并且凝视着他,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可是女似乎发现他在打量她,女孩再一次把头扭转望着窗外频频闪动的风景,远处山上的树染成了与天接壤的荒凉,又很快的消失在眼帘。
  他背起了军用旅行包,主要是因为它足够可以装下他认为必要地东西,几本常看的书,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发黄的白色衬衫,用了几年的钢笔,还有记载了很多过往的笔记本,他决定西飘,仿若流水,所到处留下脚印有很快蒸发,连痕迹也逐渐的和陌生的地方一起放逐。没有欢笑和苦痛,没有所谓的家与温暖,他需要坚强,不在需要怜悯与关怀。他觉得在遥远的西部有生他却从没有记忆的父母,他的名字只是想汉语里的字一样,只是重新排列组合,没有任何的感情与熟悉,他只是在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爷爷的那句话:“你的父亲姓程叫程轩,母亲姓陆叫陆柠絮,当时他们都在部队里当兵,由于还没成婚就把你托付给了……。”这些话就像努力北飞的归雁,时而整齐,时而首尾相接。  
他从父母那里得到了当时部队驻扎的地址,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至于他们最终有没有在一起,他只能去猜测,不知道这样去猜测自己的生父母总是让他产生莫名的不安与苦笑。他的脑子里不时地闪过一些画面,雪山,篝火,还有维吾尔族的舞蹈,他在梦里不时地勾勒出他的出生地,可是他从没去过那里,从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  
临别的那个晚上,仍旧冷雨敲窗,但绵绵的小雨在这初秋的晚上,有种怅惘与失落感涌上心头,他第一次出远门,而且是去很要远的地方。薇了这事母亲哭了一整夜,早晨的楼里空静静地,只是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道,母亲给他做了美味可口的早餐,这一夜,安静的乡村小楼房里,三个未眠的人彼此挂念着一件事。一个人的失败,一个人的离开。  
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着美味的早餐,谁都不想下咽,仿佛是就像看见遥远而孤寂的思念,食不能安!“小平,快吃,路上就吃不到我做的饭了!”冯平的母亲哭红的双眼似乎又在隐隐湿润。冯平拿起一张油饼参和着泪水一同下咽。  
出了小院,他回头看看站在门口的父母,他们更显得苍老了,父亲佝偻着身躯,抽着低劣的香烟。他想说些什么,却再也张不开口,他欠父母的太多太多,以至于今生的努力都不能回报,他不该考不上大学,他不该贪玩,他不该放纵,他不该爱上静薇,他不该……。  
小院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他深吸了几口压住来自心里的愧疚,他回过头不让父母看见懦弱的眼泪,他自认为是个坚强的孩子,可是母亲有喊住了他,母亲很仔细的打开用粗糙的再生纸包裹的钱,是十张一百元的钞票,这次出行,父母总共给了他三千多块。  
“小平,到了地方给家里打个电话,见不到他们在那地方玩几天就回来,见到了,如果他们愿意接待你住一段时间再回来。”母亲不舍的说着。“家里”冯平回头看看这个古朴的小院,看着这个养了自己二十年的家,这个不愿再给他舔个弟弟或者妹妹的父母,他总想起以前总是爱趴在母亲的腿上说,妈妈我想要个弟弟,现在他终于读懂了这个家对他的意义,他不住的哽噎,他能在这时体会到父母的心是那样的让他心疼,他确定他爱这个家,这就是他的家。  
他面带着泪水笑着说,我到那地方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找个稳定的工作去挣钱。他此刻能体会到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他们爱他,却告诉了他的身世,而且发自内心的让他见见他的生父母,趁着现在有时间,现在他真的很闲,不用再做卷子,不用再肯难懂的物理公式。他解脱了,却把父母束缚在狭小而痛苦的窄巷里。  
那个下午,他踏上了去新疆的列车,挨着窗户,这正是他所想的,他想看着故土慢慢的消失去找寻陌生的故土,他觉得他该再找寻一下故土,生父母也不是本地人他们的故土又在哪,没人告诉他,他更不从试图想起,根本无从想起,他获得少的可怜的资源都是从爷爷口中陈述的,而且经过了时间的修改或许早已面目全非,在或者他生父母的名字都有所改动,他在不断地假想猜测,不知觉夜色就替换了黄昏,他拿起母亲给他煮的鸡蛋剥了一个,他不敢再火车上买东西吃,以前就听说火车上的东西死贵死贵的。母亲给他准备了鸡蛋,还有包子,他买了好多的零食,他看着浅红色的车票他便知道要在火车上度过几个夜晚。他每次只能吃很少的食物和大量的水,他第一次坐火车,但新鲜的劲头很快就过去,他要沉浸在慢慢的旅途中不断地煎熬寂寞。  
很多人在没过几站就陆陆续续的下车了,整节车厢开始越来越来空荡,早上的阳光很慵懒的照在她的脸上,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看窗外,然后慢慢的看看坐在对面的男孩,不时的发出呼呼声。她在想他或许昨夜都没合眼,她还记得昨夜他盯着窗外的眼神,他仿佛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出了黑夜里不断被遗弃的路。她在想他要去哪,他为什么有双忧郁的眼,有张沉默寡言的嘴,他的表情时而忧伤,时而痛苦,他在想些什么?她在内心里不断地猜测这个坐在对面的男孩。他站起来,想去洗漱,在倒杯热水。车子里的人极少,洗漱也不用排队等待,这也可以算是就是去西部的好处吧!  
她端着一杯热水,慢慢腾腾的走回来坐下来,她开始凝望着个对面的男孩,他还在熟睡,她突然想叫醒他,告诉他已经是早上了,可是她觉得这个理由可笑的很,这是火车上,谁还管夜晚和白昼,何况他们又只是陌生的路人,各自在寻求自己的下一个落脚点。  
安静的车厢内开始有人走动,又要到站停靠了,冯平在嘈杂声中慢慢睁开困倦的眼,正好看见对面的女孩正端着冒着热气的水杯,并且凝视着他,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可是女似乎发现他在打量她,女孩再一次把头扭转望着窗外频频闪动的风景,远处山上的树染成了与天接壤的荒凉,又很快的消失在眼帘。
  静薇真的就这样和他分手了吗,怎么没有征兆。文笔很伤感,落寞,有点忧郁,说不清
  “你要去哪?”他抬头看着这个把脸扭向玻璃窗德女孩,他终于忍不住想要说话,漫长而又乏味的旅途总能激起认得说话欲望,以此来打发漫长而又乏味的旅途,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要与这个女孩交谈,她的笑容总是让他温暖,让这颗不太冰凉的心有了血液般的涌动。  
“给我说吗?”她左顾右看空荡荡的周围,  
“是啊!当然是给你讲话了你看周围还有其他人吗?”冯平略带微笑的说。  
她看到他的笑,很空虚的满足,阳光很充足的镶嵌着消瘦的脸庞,只有那微笑是最纯真的。  
“我去新疆的x地,你呢?”冯平尝试着问起眼前这个女孩,没话找话的搭讪着。  
“这么巧,我也是要去那。”她笑着对冯平说。  
“哦,这么巧啊!呵呵!”他在尝试着掩饰疲倦发出欣喜的惊喜,可是他很努力,却笑的很假,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笑里面藏有无助的悲痛,不知从何而发,却深入骨子里的悲伤怎么掩饰也将呈现在脸上挥之不去。  
他们陷入了一阵沉默,不知从何开始,也许是他们太过于疲倦,冯平假寐,对面的女孩专注的喝杯中的水。火车跑的很安静,停靠站的次数渐少,到处显得荒凉,偶尔的住户,总能勾起他们的眼光。  
“快看,那有几乎人家。”对面的女孩指着窗外喊叫着,想很久以后见到母亲的喜悦。  
“去新疆的路上是这样的,有很多地方人烟稀少。”冯平很平淡的说。  
他们就这样有一嗒没一嗒的聊着,不过慢慢的话就显得多了起来,他们聊学校,聊各自的爱情与理想,有笑有悲,有欢乐有愁苦。  
他们聊到父母时冯平的眼睛里总布满了湿润,他想起了父母,还有父母。他想起了供他上学的父母,爱他的父母,生他的父母。  
他们聊到了静薇,他说着去新疆的事还没有告诉她,他想忘记写东西,然而静下来的时候又难以抹去,他这样说着。他现在觉得他应该通知她一下,但是在火车上,他没有手提电话,毕竟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毛头小子经济能力有限,他这样给对面的女孩说着时。  
“你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吗?”对面的女孩突然说。  
“知道.”冯平很小声的说。  
“那好啊,用我的吧!”说着便掏出自己的手机,是个经典的女孩专用的名牌手机,虽然冯平知道的牌子并不多,但他知道一定是很贵的那种,让他不得不从新打量这个对面的女孩,相貌平庸的女孩,穿着却有着貌似贵族血统的女孩,不知道她去新疆干什么,她肯定不与自己一样,他这样猜想着……。
  冯平很熟练的按下了静薇的手机号,等待的声音让他的心微微的有所颤抖,他不知该怎样面对静薇,他所能说能说的只有大片的留白在漫长的无线等待后。他这样想着,他对她说我是平,我去新疆了,你好好上学,在大学那边要找个好点的男朋友。然后用颤抖的手挪开手机,合上手机。他似乎没听清静薇说些什么,也许很久以前静薇就给他说我们分手吧,别再联系了,只是他没记住而已,他又想起他有很久没和她联系,而且他一直处于混乱的状态下,他记不清。好长时间的阴雨连绵让他更加的混乱,爱情,家庭,父母。他开始混淆模糊。他就像那时窗外飘起的雨一样紊乱不堪,到底是静薇提出的分开造成的他混乱,还是来自家庭,他分不清,记不起。他想起自己时而狂躁不安,时而抑郁难平。时而记起静薇,仿佛是很熟悉样子刻在他的记忆里无法除去,异常的想念这个人。时而又记不起她,只有满腹的无助与烦躁剥夺着他的大脑。  
“你在想什么呢?”对面的那个女孩看着冯平时而笑是痛苦的表情忍不住的说。  
“哦!没什么。”他回过神来看着这留着长发的女孩,眉目清秀,很干净的白色T恤,平整的胸口,总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他,不明显的笑容虽然在很压抑的环境仍能彰显出来,仿佛来自她的世界从没有过痛苦,烦恼与忧愁。  
“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那女孩不露痕迹的笑着说,他知道她的心里总是在笑,看不出,他想像的到。  
“冯,平!”他简单而停顿的回答着。  
“我叫南门娟,南门只是我的姓,娟才是我名,很多人都以为我叫门娟,其实是个复姓而已。”她略显得意的解释着。  
“哦!很好听的名字。”  
“是吗?”  
“那当然,光南门就是个很不错的姓氏,再加上娟更是了得。”  
“呵呵!虽然你夸得吧!有点别扭,我还是勉强的接受。”  
一路上娟总是把路过的地方告诉他,三门峡,天水,兰州,最后她呶呶嘴说我们终于出了嘉峪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到乌鲁木齐了。虽然每到一站乘务人员总是提醒,娟还是这样说,而且每次都把感情与这不相干的地名左右勾兑。你到了有人接你吗,娟突然问起冯平,就像闷头的杠子敲了很重的一下。他知道她没有,但他不说,娟说,我也没有,她说我是去新疆旅游的,我已经去过一次那时我刚上大学,后来我没上完大学,觉得特没劲,反正又不需要我挣钱,我就是个自由写作者,这次去新疆给报社写个专栏,随便在搞点摄影,回去看能不能一起寄给杂志社。我喜欢到处跑,这样我会过的很开心,娟不停的叙述自己的故事,像渗出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染红了她。又像极了刀子一点一点的侩下他的内心,从里到外,血肉模糊,鲜红的血也染红了他。  
冯平想着自己的路,前方的路,他又想起了草,路边的野草,他的父母就是好心的路人,把移值到家里的阳台,为它施肥浇水,为他遮风挡雨。可他终究是棵草,除非它成了有价值的人参,去回报好心的路人,但它失去了一次怒放生命的机会,它要回到路边经受风吹雨打的考验,它要看看生它的地方是怎样的泥泞不堪。  
下了火车时候,娟与他一起走出车站,这个天空给予了他们太多的遐想,他们都仰望这天空,却想着不一样的飞翔。然而这个天空很快蒙上了灰色沉浸在夜的寂静中。  
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空旷,寒冷的风却很快灌进他们的衣领,冯平感觉到一阵冰凉从接触空气的那刻开始。他开始迷茫,他背熟了地址却丢了方向。  
“找个地方住下吧,秋天新疆的夜市很寒冷的。”娟搜紧衣领,旅顺了背包的袋子,走起了小碎步笑着说。  
  新疆的夜确实很寒冷,我没去过新疆,呵呵,还且听楼主慢慢道来
  顶    
  这行最大好处就是绝对不会亏本,洗发水,美发用品护肤这些东西,超过个位数的拿货价很少~~就比方说国际四大品牌吧,厂家销出去的中瓶装也不过8块多不到9块的样子,而发廊到美发用品批~发店拿这种产品的话都是12左右吧,但他们自己外卖的话那就不是用“贵”这个字所能表达的了,一般稍微大一点的发廊给别人干洗都要加5块,10块的。。。一瓶卖的话至少也得200来块,中型店都一般80在卖~~  还有化妆品10个有6个是广州生产的,10个有6个还只是说在全国,如果在华南地区的话广州化妆品很常见~~         韩国品牌热诚招商,公司产品在香港销售,为开拓内地市场诚招各地代理经销商与我们合作共赢.本公司产韩国品牌系列化妆品质量一流,与一线品牌的使用效果相当,但供货价要比一线品牌低很多,我们实行终端销售政策,在我公司与零售终端之间只招一名代理经销商,做我们的产品代理经销商有一倍以上的利润,做一线品牌却只有20%的利润.一线品牌投入高,所以利润低.我公司将最大的利润留给代理经销商.本公司产品适合商超和日化店.,可以混批,出现质量问题无条件退换,发货通过物流.韩国正品,厂家直批,功效显著,价格低,品种齐全.公司产品证件齐全,年营业额人民币5000万元/年.    公司各项产品均采用天然的植物精华为主要成份,绝不加入任何的有害的化学成份。这些从自然环境中孕育出来的植物,均有着无穷的生命力、高度的自愈能力及自我防御机能,由此而提炼出来的各种植物精华,亲和性极高,其酸碱度亦与肌肤最为相似,适合各类型发质和肌肤,体验更温和、更安全的保护。    主营产品:个人护理;面膜;眼霜;护肤品;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牙膏;花露水;洗涤日化;家居清洁剂.       韩国总公司生产基地都在内地,国内人员技术水平高,薪酬不高,水电费都比韩国香港低很多,这样就为公司生产高品质高利润的产品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条件.以公司高品质的产品,加上实力强大的合作伙伴,在国内巨大的市场里,我们一定可以创造一片辉煌,丰厚的业绩!!      招商Q:;招商要求:1,有超市,日化店等零售终端的销售渠道;2,当地市场可培养;3,具有与我公司长期合作的意愿;4,诚实守信.    想详细了解产品信息请看此帖/f?kz=        韩国珍美诗美白保湿洁系列    
  第一章 第3节寂寞如同荒凉  
旅馆的灯光很暗淡,头发枯燥的中年妇女在悬吊着半耷拉着的节能灯下面专注的翻着报纸她没有抬起头,操着一口浓重的甘肃口音说:“住宿啊!楼上都是空房。”  
她扶了扶眼镜说:“是要一间还是两间啊!”她缓慢的抬起头看看背着包的冯平有看看南门娟。  
“要一间吧!”她看了看略显知识性的中年妇女又看了看他说:“不困的话,我们再说会话,出门在外能省点就省点嘛!”  
他们登记了身份证,知识性中年妇女带他们爬上二楼。说是二楼。她的这个小旅馆总共就三层,估计总共加起来也就是十多间的样子,估计今天他们是她唯一的客人。在她眼里好像不在乎有没有客人,她似乎满足于一种状态,悠然自得。她懂得满足,不像在城市里盲目乏味的工作上班的人,他们不满足,却从不闲下来考虑,生活需要什么和他们能要什么。整日的奔波劳累,原来本是无物,但他们不会想通依旧是忙碌,挣钱消费,很多年以后剩下的是那个没有太多精神的渐渐老去的肉体。不是岁月的蹉跎,只是本身用时间想清楚地事情要付出很多代价。除去走向坟墓的哭号就不再是他们得到的了。然而他们仍旧沉醉在这种糜烂的生活,消沉时大量饮酒,清醒时尤精于算计。痛苦的笑,伪装的痛苦。这也是一种状态,没有这种状态,就不叫生活。  
娟,生活是怎样才能是幸福的,他看着这正从洗澡间出来被热气闷红脸颊的女孩。他躺在床上抽着烟,拙劣卑微的烟带给他的神经刺激。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习惯这种刺激,习惯抽烟时的动作和沉醉。  
其实生活就是生下来努力地活着,却从不考虑活着是为了什么。娟在一旁说。他说,活着就是为了生活。现实而犀利的指出了迷糊他很久的问题。他不再思考活着,其实就是为了生活,亲人。情人,自己的感情理想,在奋斗中,汗流浃背的过程得到某些东西,成功抑或失败的馈赠品,面对馈赠品总是不假思索的据为己有,这就是活着的生活,接受与被接受是一样的过程。  
旅馆的夜是异常的安静,微弱的灯光在二层的尽头彻夜的孱弱无力,远处传来的嬉笑声,时而幽静时而悠扬,抑或陌生又不曾寂寞。  
清晨在遥远边疆的旅馆里身着简单而随和的衣服的两个人安静祥和的熟睡,像迷失的孩子回归母亲的温暖,微笑着吸吮母亲的乳汁,幸福而决绝的享受这刻的温暖。抛弃所有的痛快与
  清晨在遥远边疆的旅馆里身着简单而随和的衣服的两个人安静祥和的熟睡,像迷失的孩子回归母亲的温暖,微笑着吸吮母亲的乳汁,幸福而决绝的享受这刻的温暖。抛弃所有的痛快与欢乐,只是这样沉浸,不需要任何的伪装和掩饰再没有顾虑与牵绊。他们都累了,需要这样一个安歇的地方,旅途让他们疲惫不堪,就在这样的早晨这样的熟睡。  
整个上午他们都在休息,很快就中午了,楼下的中年妇女正在一旁的厨房里揪面片,听见他们下来了就说:“正好,我在做面,你们要不要一块吃,我剩下的面还多着呢!”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冯平便说好要和房主一起吃热腾腾的面,这也是冯平第一次尝到甘肃的揪面片,以前总是吃拉面,但闭塞的小县城没有一家是兰州拉面,只听说兰州的拉面出名就是没吃过甘肃人做的,他迫不及待。  
“你们先在那边坐着,一会就煮好了。”她那里忙着熟练的揪起面片,冯平更感觉,她做的不是面而是心情,是来自家乡的熟练表演,她不需要太多的观众,在她眼里最大的观众就是她自己,所以幸福的人总是可以任意的找到幸福的因子,而不快乐的人看什么都是痛苦忧愁的。  
当热气腾腾的面端到他们的面前时,娟的表情还是被眼前的面所俘虏了。点缀着西红柿青菜洋葱的面勾起了她的食欲。  
娟这次来新疆主要是想去塞里木湖做个摄影集。她没想到路上会遇到个同伴  一样的迷茫不堪,一样的是漂泊流离。
下午她又问起了冯平来新疆的目的是什么,冯平只是沉默,她告诉他她要去塞里木湖是否要同往,然后再去喀纳斯。冯平很沉默他竟不知这次来新疆到底是想干什么,找寻生父生母,还是寻找解脱,自我解脱,束缚般的放荡追逐。她答应与娟一同前往塞里木湖而后去喀纳斯再回到这里。在如此广渺的新疆,可以说他们有真正的归属,他属于哪里。他抬起头看深蓝的天空飘着细碎的云朵,没有云的天空还是天空,但没有天空的云却不再是云。  
下午娟告诉他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其是他们根本没过多的行李可以收拾,只是要出发的一个提醒,她租了一辆车,是很老款的敞篷汽车,里面有两件军用大衣和一床发黑的军用被子,司机是个维吾尔族人不过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这是方便她了解新疆。  
一路上窗外的新疆给他的感觉最多的就是浓烈的阳光,明亮而且干爽似乎只是为了夺取眼睛里的泪水一样,后来他与娟干脆去敞篷车厢里睡觉,由于时差的原因晚上十点钟夜幕还是不肯落下,他们盲目的沉醉,大声呼喊,沿途是无止境的草原和山丘,没有尽头的公路,看不到人,寂静的让人发慌,车只要停下来休息就听司机讲伊斯兰教萨满教,说起新疆的宗教与风景他总是说个不停,司机抽很浓烈的烟,冯平从来没抽过这么浓烈的烟。他不知道南宫娟也准备了烟是红塔山经典100,她说她喜欢这种烟,而且她只抽这种烟,她从不抽女士烟,像520乱七八糟的烟,她说她就是这种女孩。  
路上偶尔可以看见大片的雪白色羊群,还有那一片蓝的与天空一样的湖水,不大去很晃眼,车会停下来,她拿出相机拍下,还会在湖边用湖水打湿衣服,最难熬的是晚上,她们三个人在那里挤在车里,相互取暖。夜真的很寒冷,偶尔她与冯平呀走出来生堆火,有一搭每一搭的聊天,直到相拥而被冻醒,才去车里睡觉。
  上午一般都是被阳光刺醒,车子飞驰起来有时候可以领略到西域多有的风情,很干净的天空,偶尔也可以看到大片的阿勒泰山羊,肥美且姿态神韵,不过冯平更喜欢吃这里的黑羊肉,黑羊肉无膻味味道更为鲜美,如果在路边吃饭,一般就就是面条、洋葱、羊肉、大蒜与西红柿,油腻而且辛辣,这样的食物几乎伴随了他们整个旅途。     司机总是在吃完饭后抽浓烈的烟并用飞快的维语与店主们交谈,这时捐习惯性的给冯平递上一根烟,仍是经典100这是娟早已备好的。     晚上十一点多夜色已经漆黑,繁星满天而且仿佛离他们很近,伸手可触,娟依在冯平的旁边告诉他,她所热爱的自然神秘而近在咫尺,娟是这样的女孩喜欢自然,旅行漂泊。把所见得人与事,风景与她认为喜欢的东西留在文字里,不断的模糊或者遗忘。     此刻的夜仍就显的特别的荒凉如同寂寞,她看见冯平眼里的荒凉,但她不再问起,她同样是个有故事的女人才有的双眼,深邃且遥远。     “是不是,女作家,都是在男权社会里得到一个阶梯,去捍卫各自对生活的自由追逐,女人不再顾家,不再替自己的丈夫熨衬衫,男人要去厨房做饭,在端到老婆身边。”冯平看着娟问起。     “这你是对女性的错误认识,女作家,只是想获得更多的幸福,不断索取,不断失败最后也就习惯在小说里构造她们想象的生活,在者我算不上是一个作家,最多只是个满腹空想的写手,而且满腹的怨言。”     冯平打断她的话调侃着说,也就是说你就是个满腹怨言的妇女,简称‘怨妇’。他们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冯平不经意间擦过娟的嘴唇,呼吸有所加快,在彼此之间无法压抑的感情似乎想要爆发。娟回过头又狠狠的吻着冯平,他们不觉间脱去了上衣,赤裸着上身的两个人被一阵凉风吹的有点清醒。     “我们不做爱好吗?”娟带着粗重的呼吸说。     冯平看着她很平静替她拿过上衣,娟有很平整的胸,她说她不喜欢传穿胸衣,只是她喜欢,这是她的自由。     他们很快回到借住的小旅馆,冯平看见司机早已沉沉的入睡,可是他的内心还没有平静下来,他试着拿起桌子上司机留下的香烟,抽出一根很淡然的点上,吸上一口呛得眼泪直流。在很不宽敞的屋子里沉浸却不能安静。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却又关上了。他徘徊不定,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看见隔壁娟住的那个房间,他抬起手敲了几下,娟开们看见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他们突然拥抱在一起,不断的亲吻,冯平把娟抱到床上,无法抑制的情欲燃烧着他们,冯平很快进入了她的身体,额头上渗出了很多汗水。做种的呼吸,以及轻微的呻吟。     娟看着躺在她身边的男人,和散落在她身下被粘稠而且腥臭的液体浸湿的地方,她微笑的看着冯平慌张失神的脸,她告诉他,她不会再怀孕,她做过人流,而且是失败的人流。她不会再有孩子,即使她从经很渴望有个孩子。     冯平不愿多说一句话,他不愿问起她的故事,仿若只是一层云,在某个时候早不复存在,即使还有些痕迹,但他不愿忖摸。     她没有想过做爱,在遇到冯平的时候,其实她只是想这样贴着他的身体感受他的血液和肌肤的温度,他们都不是对情欲无法自控的人,即使他粗鲁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仍感觉,冯平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他干净的看不到情欲的阴影。     但她确定她爱上这个男人,是她爱的男人。就在这个瞬间,更像空气在手指间的缝隙里无声的穿梭,恍惚不见,就如同多年前得知她怀孕而消失的男友,她早已不再记恨,可却在也找寻不到,痛苦与幸福。昏暗的灯光下,她不知道他们做了几次,只觉得房间里充满芳香甜腻的腥味,每一次都是昏昏睡去,醒来又开始,整个夜晚都无停止,汗水干了又流出,最后只留在皮肤上粘粘的气味,不知道来自谁的身上,没有过的语言,更像多年相伴的夫妻,语言更显得多余和脆弱,语言是无法跨域彼此的过去,痛苦抑或幸福,以及绝望,都不曾知晓。她只能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男人英俊的线条,她回想起过去,她喜欢沉浸男人的喘息中,幸福而决绝。像涌动的潮水一波一波的颤抖她的记忆,不曾休止直到天亮。     第一章 第5节无处告别      早晨醒来,娟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又抽出一支烟递给冯平,阳光十分的妩媚照在屋子里却显得很暗淡。
  第一章 第5节无处告别      早晨醒来,娟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又抽出一支烟递给冯平,阳光十分的妩媚照在屋子里却显得很暗淡。两个人彼此沉默的抽着烟,任由烟灰散落在被子上,烟雾笼罩着他们,沉默愈加的模糊,就像各自心里揣着的故事,也许是那么的凄美哀婉,所触到地方总能在旧伤痕上找出仍在流血的印记。没有过往就没有故事,安静的早晨,一如过往,没有谁要试图打破这个静静如死的早晨。     他们抵达喀纳斯,在一个充满血色的黄昏,在一个很干净的小镇驻足,这时最后一站,但不是最后一个夜晚,在不久的早晨抑或半夜醒来,他们即将告别,各自离开。     夜晚,他们三个人围在一起,问店主要了架子,还有些燃料,冯平总觉得,燃料中有种难闻的气味,但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发问,打破沉静的夜晚。篝火燃烧起来,娟不时的翻弄架子上的烤羊,半成品的烤羊是店主做的,只要付钱,他就会面带微笑的替你准备。是的冯平尝到了最好吃的烤羊肉,但娟并没有提及关于羊绒的种种趣闻与风情。她只是在不停的撕下来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假若停下来唯恐与寂寞有染得样子。     歌舞,在喀纳斯是少不了歌舞的。娟抿上一口酒便起身拉起在一旁专注烤肉的冯平。跳的是极不熟练的舞蹈,冯平至今都回忆不出那到底是不是新疆特有的舞蹈,但在这遥远的北疆,不论你跳的怎样,都是一种愉悦。舞蹈本身不就是一种心情的表达方式吗?     “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就离开北疆了,你准备去哪?”娟很用力的搂住冯平说。   
“不知道,回乌鲁木齐再说吧!”冯平原本是要寻找生父母的,去某地找寻他生的印记。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来新疆的目的早以淡化。他是想回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此时,她想就这样漂泊也未尝不是个生活方式,一直流浪下去,没有责任与不必要的烦恼。在这里的驰骋放纵让他丢失了对生父母的好奇心理,她失去了新鲜感,她更想逃避摆脱残酷不公的生活,不需要对谁解释,只要自己明白就好,她想能随娟一起做个流浪写手。但她们注定是要告别的,没有任何的预兆,更谈不上征兆,告别没有可解释的离开。在他们相见时就早已附赠了离别,可能无处告别。仅仅是离开,原定的离开。   
冯平总是这样的脆弱不堪,他面对不了离别,他受不了在得到与失去之间左右摇摆,仓促得到,瞬间消失,忘了告别,即使是简单的说声再见。   
他从暗淡的眼角渗出的泪水,闪耀着娟的目光,透彻,纯情而又难舍必分。娟抬起头吮吸着从他身体内分泌的液体,微咸却苦到心底。娟不曾想会再有一个男人粗鲁的进入她的身体,更何况还是一个丢到很多欲望的男人,纯粹是感情用事,她只知道,她确定她爱上了这个男人,爱上这双深邃忧郁的眼神,有种一场悲壮的凄凉从他的眼眸中流出。   
她是个有故事女人才有的双眸,暗淡且富有沧桑感。  
他是个有故事男人才有的眼神,忧郁且深不可触及。  
所以他们注定在某个早晨抑或半夜醒来,看到桌子上留有无需告别的字条。简单的离去,都不再记起。     同回某地,瞬间变得索然无味,在某个凌晨,她留了字条悄悄的离开,她不知脚下的路将是何方,或许努力寻求的终点只是最初的起点,她不知,他亦不知。     他没有告诉娟她将要去哪里,去寻找生父母或者他也选择这样流浪,再或者去某地,也许是静微上大学的A市打工,也许不会,他的骨子里有着和她一样的执着与顽强,放荡自由,有着一样的忧伤与漂泊的气味。     在那个早晨,娟看到司机递给他的字条什么也没说。平淡的叠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很安然的点上烟,靠在墙上仰着头,一遍一遍的吐出烟雾,此刻她更想把那些回味统统的吸进肺里然后吐出,就像刚吃进去的美味食物,然后开始体会慢慢吐出来的感受,在慢慢的吞进胃里。     冯平踏上了返回的路,早晨是那样的寒凉,她要去寻找生父母,这些天发生的事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退去。坐在车里的她紧闭双眼拒绝接受外界的信息,她总感觉发生的一切宛若一场梦,娟只是他梦境里的伴侣而已。     梦里他看见了自己的生父母,都穿着整齐的军装,父亲还是那样的英俊威武不显衰老的痕迹,母亲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可渐渐的她在业看不清生父母的面容,他又回想起熟透了地址,她确认看见的就是他们,他的生父母。母亲的脸庞又愈渐的清晰起来。最后他看清了,是那个熟悉的笑容,甜到心里的笑却涌到心底的苦楚。他无助的带着哭腔喊叫:“静薇!”是静薇,一个穿着军装的静薇。     他满头大汗的从梦中惊醒,看着车厢里德人投来猎奇的目光,他有所困倦。     他就这样离开面对整个车厢的陌生人,想要与她告别只能在目光中陌生的呼喊,发自心底。
  第二章 第1节 生的卑微,活的也不伟大    寂寞如同行尸走肉,假如不曾来过;沉落就像失血过多,假如不会醒来;悲伤更像双目失明,最好忘记所有的记忆。此刻他说不清自己的情绪,看见荒凉的山脉他想起了很多,他看见军区的大门,他只是这样的仰望,就像多年前仰望每周一的升起的国旗,总能热血沸腾,善感于景。他更想不出自己在伟大的仰望里卑微龌龊的想法,义勇进行曲给予的激情澎湃赶不走心里的落寞,渺小微不足道的儿女情长,没办法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他不能靠着伟大的光辉过活,他要做的是回味昨晚的静薇白皙的皮肤,与怎样筹划晚上的约会。他要做的是怎样挥去梦中娟不住的呻吟,在多次翻云覆雨后克制沉重的虚脱,他要做的是忘记,忘掉自己被生父母抛弃的仇恨,一种压在胸口的恨,被多次呼吸的空气反复挺起,最后还是沉沉的落在胸口。好奇的心总想刨开胸口,哪怕只是鲜红的血液在流淌,他沾满鲜血的手左右翻找,最后可能发现那只是与血液浓度相当的亲情,可是他再呼出最后一口气时,他露出满意的微笑,在虚脱与幻想中,他又可以幸福的看着所爱的人微笑,母亲的,父亲的,还有发誓要厮守的静薇,还有……。    他不断的与门卫纠缠,但就是不放他进去,就像他要剖开胸口,却发现刀子锈迹斑斑,钝如废铁,他仅仅只有一双手,扣进胸口的皮肤,顿时那种痛疼与混在指甲里的血液碎肉一样晦涩。    “我要找人,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以前在这里当兵。”冯平看着严肃的门卫,只有妥协忍住心中的压抑与不安。    “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在这当过兵。”门卫看着邋遢的冯平说。    “不太清楚,应该是二十多年前吧!”冯平平淡的说,    门卫心想我这孩子应该精神有问题,跑这来干什么,但他没有说,他仔细打量了冯平,又感觉不像。便又想问还没开口,冯平说他没见过他们,这次来就是想找他们,她的亲生父母,他来自遥远的的A省S市X县,父亲姓程叫程轩,母亲姓陆叫陆柠絮。    门卫一听他们竟是同一个县的,他是去年来这里当兵的,由于训练时把手臂划伤了,缝了十多针才被调到这里接电话看门。于是他哈哈大笑,时不时的从她的眼角挤出泪水。    “老王,快出来,有老乡,来找生父母的。”他说话时显的有点激动,操着一口X县版的普通话。说着便把冯平引进屋子里,
  门卫一听他们竟是同一个县的,他是去年来这里当兵的,由于训练时把手臂划伤了,缝了十多针才被调到这里接电话看门。于是他哈哈大笑,时不时的从他的眼角挤出泪水。    “老王,快出来,有老乡,来找亲生父母的。”他说话时显的有点激动,操着一口X县版的普通话。说着便把冯平引进屋子里,老王出来了带着满脸的疑云说:“找父母的,他父母叫什么,啥时候在这当兵的?”你在现在这坐会,他边说边拿起暖水壶给保温杯里加水。    “老王,你是个老兵舍脸帮咱老乡查查,我是个新兵,啥都不知道啊!”新兵门卫笑着说。    “哦,对了,他父亲姓程叫程轩,母亲姓陆叫陆柠絮。”新兵门卫接着说。    冯平站在一旁不多说话,他知道他多说无益。    “你明天再来吧,小伙子。我下午帮你问问好吧!”老王很冷淡的说。    新兵门卫想要站起来说些什么,他看看了老王什么也没说,只是顺势站起来送他出门。    冯平离开后,老王开始发话了,以后不要让着种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他们可能都是危险分子,说不定心里藏有什么阴谋不可告人,这要让领导知道我们都额麻烦大了,老王不紧不慢的训斥着新兵门卫。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开始想家了,看到老乡,一时难以控制,这是有情可原的,他们这些人就是专门钻着个空子的,新兵门卫不语。只是他突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大学校园里,过着快乐自由的生活,今天却在异地他乡遥远孤独的思念亲人,母亲,姐姐,还有那不知去向的父亲,他的母亲是多么的伟大,她的肩膀挑起了整个家,自从父亲的离去。他就是这样想着自己的母亲,他的眼泪还是打湿了桌子上的几张登记表,眼泪一点一滴的纸上散开,连同上面的墨迹一同晕开,模糊的字迹恍惚中闪出母亲的微笑,他想起母亲的笑是如此的甘甜,即使上面还留有风烛雨打的痕迹,他想起了母亲的笑,他就更不能抑制内心的思乡之情。    他开始悔恨当初,他不该在大学里打伤指导员,虽然指导员是个名副其实的色狼,他企图占有他从高中到大学唯一的女朋友,小梨。小梨就像是秋天的果实,他们认识在秋天分手也在秋天,他们相恋了四年,最后在那个秋天,她提出分手,她说出了让他分手的小三竟然是他的指导员,是的没有她经常来找他,有怎会认识他的指导员,一时间他竟成了他们的红娘,他想来可笑又可恨,他是个懦弱的人,他没想过,小梨会离开他。他不能再想,越想他就越狠,他终于抄起了家伙砸向了指导员,他甚至再求小梨不要离开他,但人都是这么犯贱,不爱了说什么都是没用,即使关心爱护了这么多年,爱这东西谁都吃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分手了在思念对方就是一种犯贱,自我诋毁。那夜他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求她,可是她的绝情又怎么能是他所想象的。    她不能在爱这个男人,这个四年相互依偎的男人,她想起了他的懦弱窝囊,不够浪漫,她也不想伤害这个男人,毕竟是四年恍若亲人一样的相伴,可是她现在不绝情的离开他,对他更是伤害,她觉得她这样做是对他好,所以她想她的绝情话是多么的合情合理,用心良苦。即使现在不被他理解,但终究有一天他会明白。    是的她忘不了,被他的指导员约出去吃西餐的激动,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英俊,他有成熟的眼神,他有安稳的工作,他轻轻的抓起她的手柔软有力,她更需要这样的安全感。她被他带回他租的房子,她微醉微醺,他清醒无比,他就要把她纳入他的计划里,她就要成为他的爱情俘虏。她忘记不了他强健的身躯,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她想起自己的男友从未给予过的享受,她觉得用什么换都是值得的,哪怕是四年的感情。她被冲昏了头脑,即使她也知道多半是激素在控制她,可是她愿意。    回去后她觉得要马上给他分手,只因为她不想伤害他,她的良心在告诉她,她不能伤害这个与她相伴四年的男人。    他打伤了人,他被学校劝退,她来送他,他流泪,她亦流泪,她确定她爱这个男人,他更爱这个女人。可是一切都不会回到从前。    他母亲得知他被学校劝退,她的失望冰冷无比的成了绝望,那晚她苍老了许多,自从当家男人离开以后她第一次这样的失去希望,她整整一夜都在翻弄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她总觉得他没有了父爱,她就过度的宠爱他,她要给他比有父爱的孩子还要多的爱,那年他才三岁,在他的记忆里可能早记不起父亲的摸样,甚至他根本不记得有一个父亲,她总是告诉他他的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来,可是这句话一直说了十多年,最后他也不再问起自己的父亲。    正赶巧有带兵的来了村子里,她让他去验兵,他去了,被选中,去了很远地方。流泪只是这对母子告别的唯一方式,与很多的人一样,再普通不过,因为他们也只是与很多人一样,都是个普通人。    他在一遍一遍的想起母亲,他心中最伟大的母亲。老王看见他这样的哭,他没有做任何的表示,他对于新兵经常因为想家而哭,他早已引以为常,尤其是在这遥远的边疆,看不到任何关于家乡的东西,就连春风都不度玉门关。可是他看见了冯平这个毛头小伙,跑到遥远的边疆寻找未曾见过的亲生母亲,父亲。他深受其感。    冯平离开了那个地方,在不远的镇子上找了一家饭馆,要了份面条,还特地要了半斤白酒,酒足饭饱后,他 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头枕着自己的背包,沉沉的睡下。可是一入夜他就被冻醒了,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一件羊皮大衣,纯手工制作的,是那种羊皮还有羊毛,只是熟过了的皮子,更加的耐用。不过有很浓重的羊膻味。要不是这件羊皮大衣,他可能早被冻醒了。他满脸疑问的左顾右盼。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搂住更新的太慢了,不过还要顶一下,哈哈
  早晨的寒冷冰冰的刺入他的骨髓,他打着冷战在充满滴血的红色早晨里看着散发浓烈的羊膻味的皮大衣,他摸着自己的脸,仿佛凝结了很多露水,冰冷发青他自己这样想着,他看见在一边墙角蜷缩着的一个行乞者,要不是听见熟睡的鼾声,他可能只认为那只是一堆羊皮,上面的羊毛非常的污浊,也许从没有清理,只是这样自然的存在用做取暖,更像他的心一样,在肮脏的外表内,圣洁无比。他想起很多穿白棉布衬衫的人,他们总是在用无比洁净的白棉布衬衫包裹不断跳动的心,可是活着人的心都会跳动,但有的很圣洁,有的只是虚有徒表,肮脏不堪,有种从下水道里泛出的酸臭味,更像做线路板里流出含铜量超标的污水,有种发酵的铜臭味。    他本不想惊醒他,但他应该感谢他的羊皮大衣,他径直走到行乞者的身边,蹲下来看行乞者略为抖动的身躯,他很小心的叫醒行乞者说:“谢谢你的羊皮大衣,谢谢你。”冯平这样说着,行乞者好像还没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凌乱的头发很久没洗的样子,胡子满脸,脸庞消瘦。早晨的寒冷并没有驱赶走他的困意,接连着打着哈欠说:“昨晚,还好吧!”他接着说:“其实,昨天我刚好有两件羊皮大衣,看见你在那里,这鬼地方,晚上太冷。我只是做了顺水人情罢了。”他说着有很浓重的且分不清是哪地方的方言,可是他肯定是个汉人而且来自中原。    冯平想再说些感激之类的话,可是他又昏昏入睡,他只好将羊皮大衣,很小心的放到他的身上。悄悄的离开,面对着滴血的方向走去,孤独的背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新疆秋天的早晨呈现的不仅仅是一种凉更多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深入骨头的一种荒凉,尤其蜿蜒公路两旁是整齐的胡杨,没有尽头,冯平第一次感觉到整齐而又寂寞荒凉的风景。    军区的门卫室里,新兵门卫,老王依旧在那里各自安然的阅读报纸。他走到窗前,头往玻璃上凑了凑,老王看见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继续看报纸,新兵门卫,走到窗前拉开窗户,用一种异样而又热忱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又转回头看了看正在看报纸的老王,或许他在得到什么默许一样,冯平这样想着,他在这样的情景里读到了人性的冷漠与热情。    冯平没有进去,新兵门卫说还没查到,冯平便转身想要离去,他又说让他明天下午在过来,是的又是一个下午,冯平在心底暗暗埋怨着。他没走多远就听见门卫室里传来的争吵声,他清晰的听见新兵门卫在大声的责怪老王的冷漠没有人情味,冯平的知道老王根本就没有去查,他根本没有把这个远道而来的老乡抑或客人的事情当做一回事。冯平一阵苦笑后渐渐地消失在这个军区门卫室所能看到的范围内,他们的争吵声也在他的耳际里渐渐地模糊直至消失殆尽。    冯平回到了不远处的小镇,小镇干净而且荒凉,街上几乎没有人行走,饭馆只有零星的几家,他还是到了上次吃饭的地方,他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饥饿感早就俘虏了他。他迅速的要了面条,还是兰州的拉面,要了份炒菜和酒。饭吃完了,酒只喝了一点。他拎着酒背上包,去找那个行乞者。如幸运的话他应该还在那里,这个小镇的街道几乎是可以看到尽头的,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行乞者,他仍旧坐在那里,铺上羊皮大衣,身上又裹了一见羊皮大衣。是的冯平想到了他更需要食物 而不是酒。  
  行乞者看见冯平带来的食物,在他的目光里并没有冯平渴望看到的感激,他想用这种感激来中和对行乞者的感激,他有所失望,带有企图的帮助别人或者施舍,都是一种交易,不需要任何感激。只是在赤裸裸的交易里,做了色彩的修饰,冯平没有看透这一点,所以他企图感激或者回报。    冯平总是试图与他讲话,但他总是爱答不理,行乞者吃完了冯平买的食物,行乞者给他的是一个满意的微笑,冯平也笑了,他以为他的付出换来了一个微笑。他高兴的打开浓香扑鼻的白酒,撕开了一袋花生米,他看到行乞者那种安然与淡泊的心如此的是让他折服,即使行乞者现在穷困潦倒,或许他追求的生活是金钱所抵达不到的地方,冯平开始思考他的人生境界,但活在贰境界的他永远看不到三境界的人是怎样思考生活,他不懂,更不能理解!    行乞者不紧不慢的诉说着自己的生活,他总觉得冯平的生活太过于浮躁不安,他认为自己的漂泊流浪实际是一种安定的生活,他对幸福的理解冯平是截然不同的,他更像一个讲述者,在面对无知的孩子们讲述的不是童话,而是赤裸的生活,现实的不能再现实,他讲起他的家庭,是的每一个流浪汉都曾经拥有过家庭哪怕只是母亲分娩的那几分钟,他也是拥有过,人是家庭的产物,所有人活着不能说他从没有过家,这个家在冯平的记忆里反复的咂摸。    酒很快就耗完了,酒打开了行乞者的话匣子,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他对生活的理解,像一位智者在冯平的生活里突然开启了思想的大门,把冯平带入了生的根本,与活着的意义上左右反复的阐释。    冯平不能理解但他看到了另一种人的生活,是他从没有体会过,没有想过的生活,他只能倾听那些不被理解的智者之言。    夜凉了他们在荒凉的郊外找到了个避风的山坡,升起了篝火,披上羊皮大衣,他们这也未眠,这一夜冯平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好多,他不能理解自己的浮躁与老树坠落的叶子一样,看似安然更多的是飘不定,不是叶落归根而是怀着被秋风吹落得怨恨埋藏故土。    美丽的夜色很沉静,他思索着那些话,带着那些思考到破晓,到远去的方向,他们彼此告别。    生活的真谛是什么?他不断的在问自己,抛开烦恼与琐事,就只剩下肉体的生命在不断而且努力的活着。    他到了军区找到了答案,他知道母亲就在不远的市区里上班,那里繁华似锦,他的父亲退伍后不知去向,母亲就平淡的在热闹的城市里生活,他是不是该去打扰,她有了自己新的家庭,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他有开始思考智者的话,他是多么的浮躁不安,他生的很卑微,目前活的也不是很伟大,智者这样说,他在想生活到底是要怎样才算是生活!  
  第二章第2节何处是故乡    那天出奇的下起了雨,冯平终于赶到了从新兵门卫那里得到的地址,雨很大几乎淋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躲进居民楼的走廊里,他想在整理下自己,他想还是先通个电话,于是又冒雨找公话,他走出去时看见一个迈着端正的姿势走过来的中年妇女,跟不算太高的鞋却敲得走廊咔咔作响,着一身干净而整齐素的衣服。    “你是不是在找人,小伙子?”她用平淡的口吻压住内心的翻滚,在这之前她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说有个自称是她儿子的人要去找她,她听到后突然有点晕厥,她想起了以前的林林总总,她想起了程轩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她爱上他的眼神,她就爱看他微笑时的眼神,深邃而且遥远的落寞与坚强,她听见了他的山盟海誓就在耳边萦绕,那夜她恍惚中摸到了程轩的脸庞,清晰的轮廓就像可在她心里的苦楚,她流出泪,却喊不出程轩的名字,浓重的呼吸声泛出了她所有的记忆,唤起了她最原始的野性,在迷糊中被枕边的男人用被勾起的欲望沉醉,她恍然觉得那个男人熟悉的空腔味道,带有沉迷的金属味道她知道这是她的丈夫,她从不喜欢与这个男人做爱,她与这个不爱的男人组建家庭,她所需要的已经不再是爱带来的激情,她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让她可以在里面停靠,不再疲惫的挣扎躲闪,这个男人与她在一个厂子里上班,一个普通的技术工人,她在行政这块一做就是这多年。她接受了这个平庸朴实的男人,她所需要他能给予,即使这么多年她还是自私的,她根本没办法爱上自己的丈夫,即使与这个男人有了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在她的内心里,她只是把他当做家庭成员,生活所编织的牵挂,很多遍的交织,留下的只是亲情,没有爱情。    他感觉到她的冷淡,她告诉他,她还有一个儿子送人了,在内地一个姓冯男人,他在新疆工作,现在早应该退休了,冯一保,一个近50岁的男人,他说要是他的儿媳妇不要这个男孩,他就自己养,供他上完大学,直到结婚生子。后来听说他儿媳妇对她的儿子很好,她很放心。这些话她不知道与他讲了多少遍,她的丈夫,儿女的父亲,工厂里干了很多年,终于熬到了科长,却很快要退休了。吴函旻,她终于清醒的看到这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腆着啤酒肚露出原始的野性与激情,纯自然的卖力的演绎着男欢女爱。她很失望的笑了,她想起了程轩的一去不回,她又开始狠程轩,可是在她的心里面有种无法割舍的狠比爱与思念更难受。    她搂住丈夫时就不能再想起程轩,她只能把他当做眼角的泪,轻轻的渗出身体,她把所有的悲伤都凝结成了泪,落在他的身上,淌进心里,她有多悲伤,只有她的丈夫吴函知道。她紧紧地用嘴贴到吴函的嘴唇上,她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腥味,空腔里溢出的金属味让她最彻底的温暖,最放松的休息感。    “嗯!我在找人,我找……陆……陆柠絮。”冯平停顿的说着。他看到了眼前这个中年妇女眼中噙满的泪水,他不知所措,他任由这女人紧紧地抱住他失声哭泣,他知道这就是他的亲生母亲。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消失的哭泣声,落泪声。没有任何的喧嚣只有停滞的画面,他不曾在记忆里找寻任何关于她的种种,她在他的身上嗅到了来自身体内部的气味,那是最原始的母爱,她看到了他,她想起了程轩,熟悉的眼眸,清晰的轮廓她轻轻的摸了摸,唤起了她如此的热烈的感情,如绝望般吼叫,发自记忆最痛处,她只能无助的哽咽。她带他到三楼自己的家,这或许不是冯平要追寻的家,不是他要追寻熟悉而又陌生的血液,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找到关于这个女人的任何残渣,哪怕仅仅是一点残渣都没有。不过他知道他的血液里可能还流淌着部分她的血液,他必须接受。    三楼有很空荡的走廊,她熟练地打开房门,吴函不在家,女儿在上高中,小儿子还在上初中,她想了想回头又说,一个是你妹妹,一个是你弟弟。你弟弟不住宿,晚上要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呵呵!她开心的笑了,脸上的褶皱把溢出的泪水挤在了一旁。可能带着眼泪的笑才是最完美的笑。    吴奔,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微胖,有淡淡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头一次见面就哥长哥短的喊着,讲着学校里的八卦,吴函也在一旁不住的给他夹菜,也很热情的讲着新疆的往事,确切的说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往事,不时的嘘寒问暖,问他是怎样来新疆的。每次把话赶到他的父母时他总是看看陆柠絮然后把想说的话憋回肚子里。“一家人”闭口不谈他的家庭,只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冯平真的感觉到了家再次给予他的幸福。他也开心的笑了,陆柠絮没有告诉关于他亲生父亲的种种,他想问却被她岔开话题。    他被安排在他这个没见过面的妹妹的房间里,陆柠絮说她周六才回来。让他先在那休息,明天再给他铺一个床。他喊着陆阿姨,陆阿姨,谢谢陆阿姨,不用忙活了。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陆柠絮的心里,她多希望他能喊她一声“妈”可是她没有奢望,她知道这么多年。她从何没有对他付出过什么,她除了给了他一个生命,一平凡的生命,她给他带了诸多的磨难,所以她就更不能强求,生活是公平的,付出才会有回报。她能在看到他,已经让她感觉到无比的欣慰。    他进了房间里,放着一台液晶电脑,桌子上放着几本书,和一个放着漂亮女孩照片的相框。陆柠絮说你可以上网,密码就是你妹妹吴云馨的名字,桌子上的照片就是她的,陆柠絮笑着说,他看看了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不愧是部队出来的女人教育的孩子,他在心里暗暗地想这个面前的女人,有着不可侵犯的严肃,尤其是那微笑更让人感觉到更让他感觉到她的军人气质,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香水味,但她可以肯定与这屋子散发的香味是完全不同,是来自两个女身上的香水味。陆柠絮把被子给他铺开,冯平看了看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脏兮兮的衣服换掉再躺在床上,她让他坐下,他就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抬头看见这个女人,他用近似四十五度角的地方仰望她,是的他看清了这个女人的沧桑,她俯下身子抱住他,落泪,她想说点什么,却被冯平推开。他第一次为这个女人落泪,一个仅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落泪。  
  她看见他流着眼泪的双眼,她不再感觉是那种深邃的美,忧郁而且迷人,仿佛藏有美丽的传说,他的眼眸她看到了自己,这样的眼眸不是程轩的那种,她更觉得有自己的样子,孤独且忧伤。没有人懂得忧伤,孤独更加的落寞。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扣上门,堵住心里的悲伤恢复宁静。     冯平一个人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照片,他不觉的是那样的无助,他看到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甜美的笑,他很安然,总觉得身边还有个人在陪伴着度过心冷但温暖的夜。他熟练地打开电脑看看QQ上这短时间的留言,他收到了静薇写的长长地邮件。  
冯平你还好吧!在新疆的这段日怎么样,说实话我很想你我在A市上大专,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可是我真的很想你,越是来到大城市,越是在夜晚被孤独寂静渲染时我总是无助的想你,我们早都开学了,我很想告诉你大学里的活,可是自从你上次你给我打过电话,你就再也没联系我,我看看网上,你也一直不在线。我总是这样无助的想你,我越是控制自己不去想你,就更加的思念你。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提出分手,可是……。你能回来吗?我知道分手了以后在思念对方就不在叫思念,那是一种犯贱,可我没办法不去想你,我想如果断了你的一切联系方式,我会好过一点,我试着在大学里找个男朋友,可是我总觉得他们永远都住进不了我的心里,因为我心里的老住户还在那里,我以为我不去问他,他就会消失,至少不再那么痛,总是用微弱的气息感染者我,让我无力抗拒对你的思念。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要给你讲就好多话,一直讲到你睡着为止。平我想你,你快回来好吗?  
冯平一口气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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