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神佛祖净空法师开示念佛成片说如果你是一个刚开始学佛的修行人,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不要谈论是非!为什么呢?

修行人为什么不要论是非--学佛网
&修行人为什么不要论是非
发布:君合&[ &]&& 日期: 7:48:00&&
作者:白玛多吉其实,在学习佛法之初,我对于佛陀的这个规定也很迷惑,难道佛法真的是让我们是非不辨、黑白不分吗?还好,在学习佛法之前,我就没有“嚼舌头”的习惯,但是对于社会上一些不好的现象还是喜欢发表一些评论和见解,但是随着深入的学习佛法之后,我现在慢慢开始学会非常理性的面对这些人我是非了,也对佛陀的远见由衷的佩服。学习佛法不管是小乘行者还是大乘行者,你至少要先做到自我解脱才行,也就是说,你自己必须是个觉悟的人才可以做到客观的了知整个事情的发展过程,否则我们看待事物一定是片面的、不公正的、是主观的而不是客观的,以此片面看法就去谈论是是非非,一定是会犯妄语大戒的。这样导致的结果,轻则误人子弟,重则毁人慧命。也就是说,你很可能是好心办了坏事,因为凡夫一直处在颠倒梦想之中,并且依此衍生出了很多所谓的是非黑白的评判标准,因此很多我们看上去像是好事的却未必是好事,同样,看上去像是坏事的却未必一定就是坏事。好事与坏事只不过是事件的外相而已,我们根本无法知道事件的真实内涵。其实,对错的标准一直都在改变,例如:几百年前西方人认为地心说、日心说是正确的,但是现在看来却是错的。中国人以前谈性色变,现在却有人大张旗鼓的谈和研究性问题,这在以前一定会被认为是有伤风化的,是被唾骂的,但是现在研究性的人也可以成为专家,还被尊称为性学家。像我的父辈这一代人曾经经历了很多的“运动”,而在当时他们认为对的行为在今天看来却是很疯狂的,当时被批判的在今天看来却是对的。也许若干年后,可能我们今天认为对的,也可能会被认为是错的。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只要你有兴趣可以去发现更多的事例。可见,我们经历的对错标准,一直在改变,它们之间甚至是会互相转换的,这样是也符合佛陀宣讲的无常真理,因为所谓的对错的标准只是从人的分别执着心中产生的,是不客观的,更谈不上究竟的真理,必然是变化无常的,既然如此无常,那么我们用什么标准去衡量是非呢?如果无法衡量,那作为修行人还有必要去谈论这些变幻无常的东西吗?浪费时间就是浪费我们的生命,如果你是一个大乘行者,你浪费的就是成就佛道、利益众生的无尽愿力,将直接导致修行的失败。佛陀希望我们通过学习佛法来得到解脱,如果我们总是陷入是是非非的讨论中,那么我们将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里面,况且世界上的是非是无量无边的,谈论是非不过是陷入轮回的另一个陷阱罢了,无有解脱之日。虽然有时候我们也会看见一些高僧大德针对一些事情做一些批判,那是因为他们可以客观、完整了知整个事情发展的前因后果,具有了仅仅能够看一个人的外表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能力,并且他们认为评判的事情是符合利益众生的修行原则,因此才会示现批判的外相,如果你也具有他们的能力,那么你可以尽情的批判,如果你没有这些的话,还是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比较好,试问,一个梦游者能让另外的梦游者清醒吗?如果你是一个刚开始学佛的修行人,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不要谈论是非,不然你一直对佛陀这个规劝心存迷惑,又得不到解决的话,长久下去是会丧失对佛法的信心的,会对佛教产生很深的误解,那就很遗憾了。如果是修行很久了的三宝弟子,还在谈论是非的话,那一样是不明白佛陀的密意,也辜负了世尊的一片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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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美国纽约城市大学物理学专业林心博士:真正的皈依】
许多人都认为只要心中有佛就足够了,皈依不皈依的只是一个形式问题,用不着特别强调。说这话的人一般可分为两种,第一类人士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佛教,他们凭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关于佛教的一鳞半爪的“知识”,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腆着装满了众生血肉的大肚子,抹着两片油光光的嘴皮大言不惭地说道:“不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管那么多干嘛,吃!”;另一类人则可暂时归属于佛教徒之列,只不过他们的身份的确有些不伦不类:一方面也研读佛经、闻思修行,一方面又觉得做一个他们自认为的真实意义上的佛子已是再好不过,何必还要头上安头、多此皈依一举呢?因而一听到有人说皈依发心之类的话,他们便认为那是给劣等根基者的方便语,自己这样的上上利根者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对第一类人我们可以反问他们,你自己已经醉得不辨东西,哪里又能知道佛在哪里。在没能搞清楚什么叫佛以及凡夫之前,最好别说醉话或梦呓。对第二类人则须晓之以理:若连皈依都未能如理如法进行的话,你是不是一个佛教徒都已很成问题。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外道还是内道?况且皈依等于是正式迈入佛门,连门槛都未曾进得,你又如何获取上师三宝的加持与佛法的传承?所谓皈依者乃一切解脱之基,它能令进入佛门之人在相续中渐渐生起宁舍生命不舍三宝的决心,而这一点对任何欲求解脱者来说都至为重要。不论你是出于欲获今生来世人天善趣安乐之目的而皈依,还是为自己能摆脱轮回之苦而皈依,抑或为众生同证佛果而皈依,都必须首先履行皈依仪式,并进而时时提醒自己不忘作为佛教徒所应负起的责任与义务,同时还可把自己交付于自他的监督之下,力争在世人眼前树立起一个佛教徒名至实归的美好形象。故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皈依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一种摆设,它实在是有自己深深的密意。若能以大乘之发心皈依,并明确皈依之对境,且真实生起从今乃至成佛间永不舍离佛、法、僧之心愿,这样的皈依实在是殊胜无比,它比那种不明所以的所谓究竟学佛要有意义、价值得多。
今天,二零零二年六月三日,在我住的成都八一宾馆内,我就为来自美国的林心博士举行了简短而庄重的一次皈依仪式。
林 博士是美国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物理学专业的博士,他的本科教育是在上海复旦大学物理学系完成的。从小到大,他对佛教都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态度,并且一直坚持钻研佛经。今天的皈依对他来说就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且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可以在学佛的道上走得更稳、更坚实。
我出生于浙江普陀山附近的一个小地方,可能是因从小就受佛教的熏陶,加之周围的人们十有八九都信佛、拜佛的缘故,故我接受起佛法来要比一般受正规学校教育的同龄孩童自然、容易得多。对我而言,佛教揭示出的关于宇宙、生命的正见,从未曾引起我片刻的怀疑。我总在想,如果佛陀都不能宣示真谛、解答我们关于人生的疑惑,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没有谁能敲开真理的大门了。这个道理并不深奥,翻开整个人类社会的思想发展史就可一目了然:在古今中外的剖析社会本质、试图提供社会发展指南的理论与实践体系之中,有哪一个已被时间与实践证明为是唯一真理?有哪一个可以将我们从生死的迷茫中拯救过来?迄今为止,不论是医学还是哲学,它们有关死亡的描述都让人无法信服,我还怎么可能再相信它们对别的领域的阐释。既如此,为何不能把我们探寻的目光投向佛教呢?所以我一直对一个问题耿耿于怀,那就是假如我们从小就能在一种宽容、多元的文化氛围中接受教育,人们对佛教普遍的无知与偏见肯定可以减少很多。而在过去的教育环境中,佛教已被先天地定名为封建思想的流毒、残余,它与迷信、自我麻醉早就被划上了等号。这种公众认识的误区是如此强大,以致佛教、佛教徒甚至没有发言的场合、机会去为自己挣得一席生存之地。如果是在一个开放的教育体制之下,情况就绝不会如此糟糕。(当然,现在的情况已比以往有所改善。)等我后来到了国外,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是好是坏最好留待事实本身来证明,对佛教也应该这样看待。
如果说儿时的亲近佛教得益于周围浓浓的佛教氛围,那么长大后的深入佛教则来自于自己独立思考后的决心。刚开始时,受母亲的影响,常常跟着她到庙里烧香拜佛。到了能思索一些问题的年龄阶段,我就自己找来佛教经典认真去看。我上学时,无神论几乎是所有中国人都必须接受的唯一信仰。尽管当时的我才初涉佛理,但也已能看出粗俗的机械唯物主义再加庸俗的辩证法所可能导致的恶劣后果:人们以为人是只可以活一世的,人死之后便是彻底的断灭、消失。这样他就不必再担心所作所为、所言所行的后果,这一切都将随着肉体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了。
长大后再思考这一问题,特别是在面对当前整个世界范围内大面积存在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社会生活中的诸多暗流、腐败现象、极端的利益至上风尚时,深深的遗憾便油然而生。我们现阶段所遇到的许多问题,不能不说与我们儿时、青年时所接受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若未来还是把物质至上主义摆在首位,现行的教育体制还拒绝佛教的因果之说,则将来的社会前景更可堪忧虑。
很替自己庆幸的是,我当时并未因了别人的看法而舍弃对佛教的信仰,自己心中多多少少还对佛法有着一点正见。这点良知让我陆陆续续把《心经》、《金刚经》、《妙法莲花经》、《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论》等经论一一完整研读再三,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所学的物理学简直就像是给佛法在作注脚,这让我对佛法的信心更是空前增胜起来。很多同学以自诩的科学工作者的眼光笑我,他们总要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高声喝斥道:“从未有任何一个科学家以任何一种科学实验得到过关于佛教的任何一个定理,你别再五迷三道的了,好好掌握科学吧,那才是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应献身的事业。”每当此时,我都会同样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道:“佛法的研究范围远远超越科学的认知水平之上,科学的探索领域尚未触及佛法的研究范围,对一个自己还未展开研究的事物,你怎么能指望马上就做出判断呢?佛教揭示的是人心的奥秘,这根本就不是科学的探讨范围,故而越是严肃认真的科学家就越不会对科学还没能涉足的领域乱发表看法。所以你们才真正不配承当科学家这一头衔,有哪一个科学家会以对陌生问题的无知看法来标榜自己科学家的名分呢?所以你们才是五迷三道,总以为自己掌握了宇宙人生的全部真谛。如果科学已通达了所有令人们倍感怀疑、困惑的问题,那科学家还有什么能存在于世的理由呢?他将不可能再代表人类的精英阶层,他只不过是在重复前人的劳动成果而已。承认有科学家未知的领域,而这个领域几千年来已经被无数的佛教修行人用自己的悲智与生命证实过,这才是科学家在面对这一问题时所应持有的态度。科学解答不了的,佛学都给你做了解答,老老实实深钻都来不及,还着急着到处诽谤,你学的这是哪一门子科学,又是哪个科学大师教给你的?”
到美国攻读博士学位后,我又恭读了天台宗关于止观方面的一些著作,并非常幸运地读到了《大圆满前行引导文》。这部书将三士道次第全部包括,它甚至将能令修行者即身获得金刚持果位的无上大圆满法也和盘托出,这实在令我欢喜不已。另外,现在我还在读《华严经》,能畅游在华严义海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么多年来的学佛经历让我深深体悟到,如果说科学着重的是事实,它针对的方向主要朝着现象界的话,佛学则无疑可为它提供灵魂。因佛学以其大智照破了现象的虚幻不实,又以其大悲引领世人走出实执的轮回。科学可使我们摆脱贫困的困扰,佛教则使我们不被物欲所累,并成为精神上的自由人。就现阶段的世界环境来看,悲智正离我们越来越远,贪、嗔、痴带来的物欲横流、争斗不休、急功近利正在世界范围内愈演愈烈。如果每个人都肯扪心自问的话,相信大多数人日思夜想的不是金钱便是地位,要么就是美色、醇酒、个人的小家庭,我们似乎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意愿以及智慧去关心我以外的世界与世人。我们迈向外太空的脚步越来越大,但同时也越来越囿于自己心灵的小天地。我们不知道怎么关心自己精神的渴求,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浑浑噩噩的生存就这样被盲目的欲望引向深不可测的黑洞。
放眼全球,和平显得如此得脆弱,战争似乎成了无处不在的阴影;贫富差距是如此得悬殊,不平衡、不平等的景象仿佛是人类抹不掉的标记;我们容忍了自他的堕落,并把它当成是最自然的人性……在贪、嗔、痴大行其道的当口,科学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表现得更加无能。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恐怕聪明人应能多少看出一点端倪:现代科技已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人类集中展示分别念的舞台,分别念越发达,科技就越“繁荣”,而这同时就使人类离自己原来清净无生的状态更遥远。
当人们渐渐不知道自己是谁时,此时所谓的发展、进步、文明都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是为谁,又是为什么而做这些?佛教恰好可在此时扮演它原本就该扮演的角色,因它直接对治的就是人的分别念,它首先要人们明了的就是“我是谁”这一自人类开始创造文明以来就一直困扰众人的问题。而且当众生的分别念越粗大、越炽盛,贪心也越发泛滥时,佛法的清凉甘霖也才越加显示出它救人于水火的及时与威力。当我们在它的指引下,一步步认清轮回是苦、妄念为空的本质后,心底无我天地宽,神与物游相往还的境界就一定可以现前。
所以佛教才在近年来的西欧、北美、澳洲、东南亚等地广泛流行起来,人们日渐发现在佛法中竟蕴含了无尽的宝藏,只要能按照它的教导依次闻思实践,自他的烦恼、痛苦、争斗乃至整个世界的无序、浮躁、颠倒都可以在不同层次上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国内外的学佛环境越来越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因为东西方的人们在初涉佛法后就已感到受用不尽,故社会和人群才开始形成一种合力,共同欢迎佛法的到来。别的不说,仅我在菲律宾就曾目睹过传法者在能容纳几万人的体育场内为信众宣讲佛法的盛况。佛法应能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众人的尊重和信解,全世界所有智者中有谁创下了八万四千法门去供根基不同的人们各得其所、各自随症下药?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使佛教特立独行于世界宗教、信仰、哲学、实践体系之林。
如果说世人是以狭隘的分别念走进自设的物质畸形发展的怪圈,对学佛者而言,同样不能在佛法的万千法门中妄自分别、互争长短。对应自己根基的就是最佳法门,圆融不二方是学佛正途,对这一点我感触尤深。近几年来,我一直是显密并重,这方面的行持让我获益匪浅。现在,我每天都要坚持坐禅四十至六十分钟,并时时诵念六字大明咒,且力争做到能以正念看顾好自己的心。人生苦短,时不我待,如今的我深刻体会到,不用来修行的生命实在就是一堆肉与骨的聚合而已,因此我想说,感谢佛陀,感谢佛法,从内心深处。
并不知道也不愿妄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反正目标在前,勇往直前就是了。但我自己却总有一种摆脱不掉的遗憾,常常在无法战胜烦恼、无力超脱欲望时冒了出来,那就是我还未曾正式皈依过,因此就老有种孤身在外、浪子独自漂泊、寻觅的感慨。可能是因缘不济,也可能是福浅障厚,每每碰到佛教中的名相义理、实修时的违缘障碍、生活中的重重网结,孤身一人、苦苦奋战的感觉便油然而生。而且越深入学佛就越发体会到,佛法绝不仅仅只是经书上的文字,传承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些都需要师承。特别是在一个传统上以信仰上帝、耶稣为主的国度里,我的修为与我的身份更显得有协调起来的必要。如果说每一个大乘修行人都兼有自利利他之使命的话,我连皈依都没有皈依过,再说心中有佛岂不有些勉为其难?难道你心中装着佛的表现便是置佛制定的规则以及佛的教言于不顾,自认为自己能凌驾于一切行为、形式之上?没有了形式,你所谓的内容又从何得以体现?所以我才迫切地想皈依!
好在这些愿望今天全都实现了。
内心的喜悦不用把它全都讲出来,我还想留一部分等回到了美国再继续细细品味。今后的修行方向已经更加明确了,那就是以菩提心为本,以般若中观为见,以《大圆满前行引导文》为修行指导,以回归自性本体为旨归,以等持力护持自己的见修行果,争取不负今生、不负师恩。
说到这里,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又浮现出去年“9·11”的情景。当时的纽约的的确确可谓是一座恐慌的城市,到处是尖叫、流血、愤怒、悲伤、混乱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祈祷。当然了,报复的情绪不久也开始蔓延。这个时候,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念咒、打坐,佛法让我能以平静的心态对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灾难让我更加体会到佛法的正确与穿透时空的力量;也让我更为坚定了一个信念——世人若不按佛的教导去改造自我,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陷入你杀我、我杀你的血性循环。贪、嗔、痴的大战已经初露端倪,可怕的噩梦正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需要补充一点的是,“9·11”之前,我身边就有很多东西方人士在修学佛法,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无论在见解还是实修方面都要远胜于我,这些人士成为了灾难过后稳定人心的一支重要力量;“9·11”之后,有更多的人都皈依了佛门,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当林心博士将他的皈依感言倾诉完毕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推开窗,华灯初上的成都之夜顷刻就扑面而来,尽管空气中带了几许污浊的味道,但它毕竟是平和的。我并不希望一场场灾难成为让许多人被动感悟佛法的良机,但人类的愚蠢之处就在于,若不大难临头,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与归宿;而有些人即便大难已然来到眼前,他可能还是想不起要皈依三宝。
福自我立,命自我求,也只能希望人们都能好自为之。
【(23)曼石博士:自性清净】
自性清净的功德利益实乃不可思议,一个修行者若真做到了清净自性,那么他将毫无疑问地获得等持、总持、智慧、神通等功德。这个道理理解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如果把我们的心比喻为一潭清澈宁静的湖泊,那么日月星宿、山川景致自然就能现于其中。同理,若心清净无染,一切功德又焉能隐没不现。伟大的佛教修行人无垢光尊者就曾讲过:“五眼六通均需依赖清净安住之心而获得,如若心随外境,则无法断除分别念。若心海性湖纹丝不动,日月星辰定当不灭而显现。故观心、入定实为重要!”
修行者通过佛教的观心入定法门就能渐渐回复心性本有的清净状态,在这种平和、光明、平等、空灵的境界中,很多常人,甚至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可纷然呈现。诸如于光明梦境中云游十方刹土、在白天的修持过程中亲见上师莅临加持等等,这些对外人来说也许无法理喻的现象,在冷暖自知的行者眼里却倍感亲切、熟悉。麦彭仁波切的弟子当年就在上师圆寂后,于空中看到了尊者现身所留下的教言,这一教言至今仍能见于尊者著作中;而这样的事例在各大持明传承的传记中诚可谓举不胜举。如果把行者因清净自性时随之而产生的个体觉受斥为无稽之谈,或当成痴人梦呓,这只能说明我们自己的眼界太过狭窄。
曼石博士现任教于某中医药大学,他通过自己的修行方式已经并正在一步步迈向自性清净的境地。在他本人的学佛感触中,对心地之清净、以清净心看待佛法及修证的体验,特别有所感悟:
我出生在一片“红海洋”汪洋恣肆泛滥于神州大地的时候,当时的社会风尚颇以宗教信仰为大忌。不过我的祖母(姓董)与伯祖母(姓廖)过去都曾依止过白云法师(法师俗名刘洙源,法号已不复记忆,曾著作过《佛学概论》一书。)、能海上师,她们害怕自己的修行会因时局而退转,就邀集一些志趣相投的优婆夷们悄悄汇聚在红墙巷的某个宅院,然后迎请隆莲比丘尼为众人讲经说法以图不辍修行。这样的集会每个月都有几次,而我当时尽管尚在襁褓之中,但也经常被祖母们抱去“旁听”,耳濡目染、日日受其熏陶,这大约可算作我的佛学最初启蒙吧。
稍得年长,有次偶过上海,于是就趁机瞻礼了一下龙华寺。当时寺庙开光未久,在法物流通处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金刚经》。莫名心动之后,就将之请回家奉给伯祖母。伯祖母虽说不大识字,心却极其善良,对佛法的信仰亦极为虔敬。当时我的祖母已经过世,对伯祖母而言,失去了最贴心的学佛同道后,她自己也多年未再与人谈论佛法、研习教义了。现在忽然得到此经,不由得感慨万千,并对经文深义赞叹不已。以此为契机,接下来,老人便让我缮写大悲咒、往生咒并及佛门日课,且令我日日讽诵。自此之后,梵音妙律便恒常回荡在我心间,我对佛教的信心也开始日日增上。
伯祖母对《金刚经》诚可谓情有独衷、会心最深,记得某些居士曾经数数议论过显密佛法之间的所谓差别,伯祖母听闻后便在私下里郑重对我说道:“经云‘一切法皆是佛法’,既如此,又何来孰长孰短之非议?”平日里我虽以博学广闻、饱读诗书而被众人赞许,但闻听伯祖母之语方知自己见解短浅,对佛法奥义之领会远不及她老人家来的真切、有力,故而对她的话从内心赞赏不已。若干年后,当伯祖母也离我而去时,我在追悼她的挽联上提笔写到:
“一切法皆是佛法,所有相都是非相。”想来一片缅怀之意,伯祖母当心领神会吧。
记得她顺化的日子当在辛未年九月观音大士圣诞前一日,当最后的时刻渐渐降临时,很多瑞相纷然呈现:早先,每当她诵经时都会有一只大青蛙在后丨庭相应相和,其鸣声阵阵传来,从未间断过;但自从她去世以后,这只青蛙也同时销声匿迹了。在她往生的当日,我为她诵读她一生的至爱——《金刚经》,通宵达旦之后,眼前忽而现出七层楼台,众多僧众执持仪仗前来相迎。头七日,我曾梦到伯祖母死而复生,告诉我说要往生兜率内院,而我本人确也在梦中口称“南无弥勒菩萨”。后来我把此事说给铁像寺的隆信比丘尼,比丘尼对我说:数十年前,祖母董与伯祖母廖在接受了菩萨戒后,就曾同心发愿将来欲往生弥勒菩萨之净土……
遵循伯祖母遗愿,我将她的骨灰从金顶舍身崖洒下,结果又以此因缘而结识了华藏寺的某位法师,并在其前皈依了三宝,得赐名为心洁——心地洁净、明然无染。其后,我从师父那里又受了五戒,但要完全把五戒落在实处,对我而言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因我从事的工作虽与治病救人有关,但接触动物实验免不了“杀生害命”。我只能从内心深处猛厉忏悔,并发誓尽全力守持好居士五戒。受完戒返回成都后,我祈请隆莲比丘尼为我写下“观心是佛,以戒为师”八个字当作自己日常行持的座右铭。
坦白说来,对于佛法我所知的确不多,但我认定虔诚信仰、清净归命于三宝绝对是一条学佛正途。至于大乘精奥、显密玄门,我真的自愧不能探得堂奥。而且本人性不喜交游,故也难得一遇高僧大德。惟在次数不多的上庙礼拜之过程中,我常常能体会到心得以清净后的那种纯净、透明的感觉。至心叩拜时,曾于顶礼之刹那感受到无可言说的清净感,当其时,对真空之理似亦若有所悟。在那个时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佛教如此强调自性清净,这既是一种我们本具的天真状态,又因被无明染污而成了众生心性再次回归的目的地与家园。一旦真的达到甚或只是稍稍接近这种清净无染的状态,一个人就一定可以感受到常人在常态下永远无法触摸到的存在本质与真实的生活内涵。
对我的这些体会,总有人要讥讽说我的信仰、礼拜、修行与那些乡野村氓的盲信无有任何差别,对此,我从不想与他们辩上一辩。如人饮水,其中甘苦外人焉得知晓,我自己倒常常由此而越发感悟出伯祖母当年对我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无一法不是佛法,八万四千法门均为佛陀接引众生之阶梯,哪里有高下优劣之别?但通过适合自己根性之一门深入修持下去,自己得到最终之解脱就已足矣。原本就是凡夫一个,还要妄加抉择法门之长短,岂不有些不自量力的味道。经中说降伏其心,我就是借着礼拜才使心不再颠倒狂乱,才使心回复清净。因而我总在想,这礼拜法门大概就是专为我这类人所设的吧。无论如何,我依凭着它而渐渐靠近了本地风光。
何谓迷信?何谓正信?有道是触处皆般若,心清即见如来。假如行者于此能悟入三分,那又何必斤斤计较、执著心外之西方圣境?曾记否,古代一位禅宗祖师面对拿着板凳的一位弟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五个字:“放下便稳当。”弟子当下是否大悟我已不记得了,但我本人却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受用——放下便是。当心不再执著于任何分别时,清净的自性风光一定会扑面而来。
曼石博士的谈话很是耐人寻味,的确,无论你身在何宗何派门下,只要相信自己与诸佛本性无二,相信大千世界原是净土,自自然然地本着一颗清净真心努力修持,那就真能体会到心净则土净的境界,显宗、密宗在这一观点上无有任何不同。虽说门派各异,但工具、手段、途径的相异绝不能成为互相诋毁的借口,各观自心、各净己意,归元无二,同证菩提,如此方为佛教徒理应行持之作为。自己口中糖的滋味并不能替代、剥夺天下人口中所有糖的滋味,别人的内心景象又岂可以臆想度之!
不管你信不信佛教,我想看了曼石博士的学佛心得后,也许你就会对其中描述的种种境界生起一定程度的好奇乃至向往之意。其实,佛教的天地广大到无法以算数譬喻可以言尽的境地,如果错过深入其中亲身探奇览胜的机会,恐怕你只能永远望着别人在佛法之巅尽览无限风光了。
【(24)圆善博士:短暂的对话】
上午同步翻译完晋美彭措法王传授的《贤愚经》,时间就已接近正午了。回到小木屋后简单地炒了一个白菜,正准备就着糌粑吃午饭时,一个背着背包的中年人匆匆闯进了我的院子。我并不认识他,不过他却知道我。献上哈达后,他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一听才了解到他原来是一位研究地震的博士,此次是专门到甘孜州搞地震普查的,路过色达时自己从山下的洛若乡走进了喇荣沟。
望着满头汗水的他,我忙请他先稍作休息,而当他得知我正在编辑一本《博士访谈录》时,连水也顾不上喝,就又开始向我倾诉起自己的学佛因缘。因同事还在山下的车中等他,故他只能很短暂地大略诉说一下自身的学佛体会。但我却以为他的见解、认识非常富有价值、意义,因此在这里,我基本上是把他的话语完整地整理了出来,请读者朋友们好好谛听:
我叫圆善,出生于一九六四年。八零年时,我刚满十六岁,当年即以非常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地质系。尽管学的是地质专业,但我最感兴趣的还是哲学,记得大学四年中,每回考丨试,我的哲学课成绩总名列全班第一。当时特别看重世界观问题,因为它代表的是一个人对世界总的看法和认识。虽说那时也没理出个什么有关世界、宇宙、人生的清晰而又坚定的总体看法,但我却总爱思考这些以当时的眼光来看、似乎永远也不可能有答丨案的问题。
本科学业完成后又继续读硕士,八七年研究生毕业后,我就留在北大工作,此时我开始经历有限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痛苦折磨。因我来自农村,记得刚入校时,我连普通话都不会说,而今却留在了中国最著名的高校任教,巨大的文化差异使我很长时间都无法适应工作及生活压力。非常想赢得别人的尊重,但由于自身的种种原因,反而常常弄巧成拙,搞得自他都不满意。
就这么在磕磕绊绊中熬到九五年,当时我已经考取了在职博士生,这下可好丨,工作、读书、家庭、小孩、分房等问题全都搅和在了一起。也就是在这种复杂、困顿的境况下,佛教不期然就闯入了我的生活轨道之中。说起最初的缘起,那还得归因于我的夫人。在银行工作的她曾经碰到过一次很大的挫折,而她的同事当中有一位恰是居士。那位居士朋友出于好心送给了她一本《〈金刚经〉浅释》,结果她一看就看进去了,最终还把这本佛学小册子推荐给我。与佛教的接触就这样拉开了帷幕,第一次接触的结果便是脑海中头一回有了无常、空性的概念,而这种概念在我以前阅览过的所有哲学、科学体系中都难觅踪影。受了第一次阅读佛教读物的鼓励,我又找来《高僧传》进行研读,因为我非常想了解那些证悟了佛法密意、参透了无常生死、彻证了法界空性的高僧大德们,到底都是怎样的一种光景。等把《高僧传》看完,再与自己的生存实际一对照,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个以前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的事实:他们在生死面前各个洒脱自在;而我别说坦然面对生死了,连生死的本质都不明所以。那么这种生活、生存算不算是在浑浑噩噩、百无聊赖中虚度了呢?尽管表面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得风风火火,我和芸芸众生人人都忙碌得马不停蹄。面对一个个彻底把握住了自身本质与宇宙真义的修行者,强烈的羡慕与向往之情不觉油然升起。
再环顾周围的生存现实,相信人们不难发现,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生从何来、死向何去,我也不敢保证自己将来不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在昏沉与绝望中与这个世界作无奈的告别。看看我身边的那些得了癌症等各种不治之症的中科院院士们、专家教授们的人生最后表现,你会发现这些著作等身、才高八斗的各学科权威,在死亡面前几乎没有一个人能拿得出所谓的英雄气概,他们的一切研究成果无一能成为自己跨越死亡的依凭。我就认识这么一位很著名的研究员,患了胃癌之后,他的胃已被整整切除了三分之二,整个人已完全垮了下来,每日所作的唯一一件事便是躺在病床上焦躁、不平而又极度悲观地等待死神降临的那一天。
“真正的学佛者实在是太自在了”,两相对照,我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叹。从此,我的学佛便进入了自觉自愿的真实阶段。记得刚开始时,对什么叫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等概念并不是很理解,特别是在佛陀为什么要说“我”是彻头彻尾的空性这一点上更是煞费周章。但这些并没有妨碍我对佛法的兴趣,我隐隐约约觉得在佛法的空性正见背后,似乎就包含着《高僧传》里的高僧们能获得生死自在的答丨案——没有了我,哪里还有所谓的我的生死?没有了生,死又从何而来?不过如何才能彻底了悟无生法忍,如何才能彻见无我本面,自己当时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
可能有些人会说:你自己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为什么要相信它呢?这岂不有些太过迷信。对此,我的看法一直很坚定:我的理解能力又有多少?我理解不了的东西难道就不能合情合理地存在吗?到目前为止,我们人类可能连宇宙奥秘的边际都未曾触及,但这并不影响宇宙时空的运转与它自身所蕴含之规律的天然存在。我们只能以一颗恭敬的心力求通晓它的秘密,而绝不能以有限的认知蔑视它的无限可能性,对待佛教的态度也应如此。了解是通向评价的第一步,而我正试图全面走进佛教的新天地。略微打开的一线天窗已让我隐隐窥见到佛法天空有可能蕴含的无限壮丽,我没有理由不在这条道路上摸索前进。佛陀自己说过佛是真实语者、不妄语者,尽管世间有太多的人都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一个诚实的人,但事实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一点一点暴露在世人面前:所谓的诚实说到底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利益与欲望的驱动使人们离纯真、离简单、离事实的本来面目越来越远。而我在释迦牟尼佛的一切言辞背后,除了感受到悲天悯人的情怀与别具一格的睿智以外,一点欺骗的气息也未曾嗅到过;并且我也实在看不出世尊有何缘由要编织一大堆谎言糊弄我们。暂时的理解困难表明我们的认识水平可能很有限,或者我们正碰到、进入一个与以往的认知领域大相径庭的新的知识空间,此时,如果你是一个勇于探索真理的科学工作者,那就应该抓住机会,在一个未知的神奇世界里做一番搜奇览胜的发现之旅。袖手旁观或自以为是地故步自封,这样做的结果只能使你与可能诞生的新发现、新突破失之交臂。像佛教这种绵延了两千多年的精神与实修合一的体系,为何要轻率地将之打入冷宫或肆意歪曲呢?偏见的背后是否暗含着一种对真理的恐惧?——这种真理将会把我们的一切假面、对自我的一切虚妄执著、安身立命的所有精神与物质根基彻底焚毁无遗?在将“我”化为乌有时,凡夫的实有执著一定会跳出来进行激烈对抗的。朦朦胧胧中,虽说尚不清楚佛法本义,但感觉告诉我,生死自在的来源只能来自一个人对身内身外一切有形无形之障碍的超越,而这,只有在佛法的空性智慧中才能觅到。
一边看经,一边就试着调伏内心,结果在这一反观内省的过程中,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佛法不可思议的价值与魅力所在。刚开始静心诵经时,一时间真的是妄念迭起、思绪纷飞,不念佛还好,一念立刻就心猿意马、想东想西,有时甚至连十秒钟的专心念佛也做不到。本想通过诵经持咒以达到心灵的平和,谁知心思反而比平时更混乱,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有一天静丨坐苦想时突然悟出了一个道理:其实根本不是念佛念出了一大堆烦恼、妄想,而是这些东西原本就存留在心底,只不过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大家早已觉不出它们的存在,因大家早就对这些东西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念佛恰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反观内心的机会,平日里奔逐不已的心终于有了刹那的停歇,这下,那些往日已成为潜意识、已潜伏进灵魂深处、成为主宰我们起心动念的看不见的指挥官的种种心绪,终于因了念佛的契机浮出意识表层并被我们自身感知、捕捉到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佛法对习气的描述确实准确有力。我们妄想、妄思的习气的确根深蒂固,以致大多数人已意识不到它们的存在;学佛、念佛真的能让人们意识到自己每日里都起了多少数不清、同时也毫无意义的念头,而这些了无实义的想法竟构成了大多数人日常生活的全部或大部分内容。
想到这一点真是令我异常悲哀,看来我和我周围的许多人都陷入了一种盲目、机械、功利、枯燥、无聊的生活境遇之中。
有一点经验非常乐意在这里提出来与大家共享,即在刚开始学佛时千万不要报着过分的投机心理,一定要学会坚持、学会忍耐,一定要对佛菩萨、佛法充满信心,一定要给自己留够充足的时间——心急还吃不了热豆腐呢,更何况是学佛。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如果再读硕士、博士、博士后,一个人要花二十多年的时间用以掌握世间学问,而且如此勤学苦读的结果也只能让他精通一门或少数学科,那么你又有什么理由、权利要求佛教或佛陀瞬间就满足你的一切愿望?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封建时代的士大夫们为了这黄金屋拼命苦读书,他们基本上都是把一生的光阴用在了求取功名利禄上;因此,即便你以最世俗的态度利用佛法,希望它能给自己带来财富与运气,你也应该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儿。而且我相信更多的学佛人都是想从佛教中觅得了生脱死的智慧,那就把自己的学佛计划设计得更长远一点儿吧!碰到挫折、艰难困苦时别动不动就埋怨佛菩萨,嫌他们没帮助自己,嫌他们白受了我们的“供养”、礼拜,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与信心,《金刚经》中“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那一段经文才应该被每一位学佛者奉为座右铭。
回顾自己的学佛历史,虽说九五、九六年就已开始接触佛教,但九九年之前基本未曾系统闻思修过。除了这一缺憾以外,当时存在的最大问题现在看来毫无疑问是缺乏菩提心——既不知道菩提心的重要性,也不懂得如何发起殊胜的菩提心。这一缺憾希望后来的学佛者能够尽力避免。九九年发生了两件对我影响很大的事,一是看了《米拉日巴尊者传》,一是来到了五明佛学院。尊者的传记对我启发太大了,从此我就下定了沿着尊者的足迹一生闻思实修的决心,我真希望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能看看这本传记,相信很多人在阅读过后会有很大的思想转变。我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当你把全部身心、甚至性命都扑在探求真理、誓求佛道上时,一生了断就不再是梦想了。而我,以及很多学佛的知识分子,我们最欠缺的恰恰就是放下一切、特别是放下我执、放下分别念的拼命苦修。看完这本书之后,我就离不开它了,从此不论到哪我都会随身带着这本宝书。而五明之行则决定了我今后的修行方向,并让我找到了生生世世最可靠的依止处——法王如意宝晋美彭措上师。
记得是在那年的春节前后到的五明,刚到雪域圣境时高山反应强烈得不行,不过硬撑着还是听了您的几堂课。堪布,刚才您看见我时没认出来我,但我永远也忘不了您,因我第一次进经堂听课时就被您抓住了——我当时头上还带着一顶帽子。您先说不能带着帽子听法、进经堂,但您马上又补充道:“如果身体不舒服、感冒了,或者非常怕冷、不习惯,这些情况下佛经中说可以特殊开许。”
这番话我会牢记一辈子的。总共只在五明呆了七天,其间拜见了法王等高僧大德,见到法王的那一刹那,心中就发下了一个誓愿:从今往后,乃至证得菩提果之间,愿我与一切众生都能不离法王,都能沐浴在他老人家降下的法雨里。当时的感觉永生难忘,就像一个孤儿在多年离散之后终于又回到了家庭的怀抱。
从五明回来就明确了今后的修学方向——人生短暂,生命无常,既如此,那就不要在佛学的汪洋大海中盲无目的地东西览胜了,今后就把全副精力投入对宁玛巴教法的闻思修吧。从此,我开始了系统的对宁玛巴教法的了解、研究、修行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我天天都要向法王祈祷,祈祷他老人家加持我,因为我相信一个真正的大成就者,他的慈悲一定无缘周遍。结果,他老人家真的多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这真令人感动万分。当然我不会过分执著这些梦境,但法王对我的开示及鼓励却大大增上了我对佛法的信心,也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至诚祷告,以及清净信心的重要性。从九九年到现在,我一直坚持念诵《祈祷圣者法王如意宝》之念诵文,还有《胜利道歌》等金刚句,这样做的结果便是世间与出世间的智慧都得到了增长。
九九年下半年,我参加了国家的地震考察团出访国外;二零零一年我又到某国做访问学者,其间,除了《米拉日巴尊者传》外,我又多带了一本宝典——《定解宝灯论》。堪布您翻译的这本论著,刚开始时我怎么看也看不懂,觉得简直比天书还难读,但我依然没有轻易放弃阅读、理解它的打算,我还是坚持祈祷法王、您与麦彭尊者,希望能理解缘起性空的究竟含义。结果某天在开车回家时,无意间看到了天边的一轮彩虹,猛然间脑海里就迸出“无来无去”这几个字。赶快回家,赶紧打开《定解宝灯论》,一口气读完,胸中长长吐出一口气,恍然大悟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以此为契机,后来我又将此书读过很多遍。真是一遍比一遍更殊胜,一遍比一遍更令人信心大增。读过本书,再看《心经》、《金刚经》,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法王说佛法是绝对真理,此话真称得上是千真万确。世间千万种理论,每种理论都在被后一种理论推翻、修正,唯有佛法,作为终极真理,经得起时间的百般考验!只有我们暂时理解不了它、读不懂它的问题,永远也不会存在它过时与否、落后与否的问题,因为它揭示的是空性之理!千姿百态的大千世界,它唯一的来处便是虚空,唯一的去处依然是虚空,世人只注意无中所生出的有,从来就未曾关注过万法的真正本源,因此才会被实执所困,因他们发现不了有背后的无,以及连有无都要最终舍弃的大空性,那才是不变的唯一真理。把握住了它,也就把握住了永恒;把握住了它,也才能超越生死轮回。
窥探到了《定解宝灯论》的一点点真谛,让我对世间法则彻底生起了厌离。想想看,如果把一生的精力都用在求取功名利禄上,那该是对生命资质的多大浪费啊!这些全都是些空中楼阁,无常一到立刻灰飞烟灭。人类所创造出的一切物质财富,无论外表多么光鲜艳丽,都不应该成为我们生命的主人与生活的动机、目的,但可惜的是,大多数世人都成为了它们的奴隶。
发自内心地奉劝一句,不管有没有人聆听:请把时间抽出来一部分投入到对佛法的研习中来吧!对我个人而言,佛法带给我的最大利益便是让我明白了打碎我执、树立空性正见的重要意义。这样,我就能一步一步走向自在、走向自由、走向解脱。总有一天,我会与《高僧传》里的那些先行者共游舞的,我坚信!
在谈话过程中,圆善博士还供养了我一首他自己写的偈颂,内容多是对我的赞叹之句。我个人以为那里面的文词应属出于恭敬心的一种夸饰,故而此处略去不用。但他的自述却非常有内容、有价值,这才是读者所应关注的重点。望有缘者审慎深思!
【(25)南京大学如是博士:放下情执 清净梵行】
如是博士毕业于南京大学,在她于川大读硕士期间,我就与她相识了。印象中,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大学生非常健谈,尽管所学专业是宗教学,但她对种种社会思潮、思想动态、人心走向的了解与捕捉却异常敏感、准确。言谈中,多次听她讲起过自己对爱情现象的分析与看法,可能她周围的许多人都为情所困,故而才引得她对这个问题格外关注吧。
不仅如是博士身边有很多人深陷爱情的漩涡中,放眼这个世界,能通透爱情本质的清醒者又有多少呢?经常都会碰到一些人,包括学佛多年的人向我倾诉他们的恋爱悲剧,不是被人甩了,就是爱上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或者美好感情出现裂痕了,抑或越恋爱越没感觉了等等等等。究其原因,这些饱受情感折磨、煎熬的人士,大都不明白所谓爱情的本质。他们自以为清醒地投入一场场恋爱游戏中,自以为能在全人类普遍最执著的爱情故事中找到甜蜜、找到幸福、找到归宿、找到发现、找到依靠、找到神圣、找到宣泄处与避难所,但这些自认为的清醒者恰恰稀里糊涂地忽略掉了一个基本事实:既然万法皆无常,难道唯独爱情可以逃脱无常之网的羁绊吗?既然一切情感的本质都源自人心的分别念,刹那迁变的念头难道能给爱情提供永不变迁的坚强后盾吗?
写到这里,自然想起了月称论师在讲解《中观四百论》的注疏里提到的一个譬喻:从前有个人对自己的丑妻子非常厌烦,某天他在外面看见了一个**,不由得生起了很大的贪爱。他日日夜夜不停思量道:要是能得到这个女人,我该多么快活啊!朋友知道了便告诉他:“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与这个**幽会,但她种姓高贵,不愿与别人说话,所以你在与她接触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然后朋友就告诉他应于某时在某地等待那位**。到了约定的时间,朋友将那位丑妻子悄悄带到了约会地点,在黑暗中将其交给了那位想入非非的丈夫。第二天,此人对朋友说:“啊,昨天那位女人真好,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女人能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满足快乐。”
希望一切情执深重的人们都能好好思考思考这个公案中所包含的哲理:爱情到底是你心中的幻相,还是有独立自存的本体?你爱的到底是一个满足了你内心期待、幻想的假合体,还是一个客观、实有的对象?说到底,爱来爱去,你爱的都只是你的分别念而已。而一切分别念都是无常且刹那生灭的,就像今天喜欢穿这件衣服,明天心境、环境一变,你又会喜欢上别的衣物一样。世人不懂爱情的无常本质,以为它是永恒的、客观的、神圣的、高尚的,故而才会为之神魂颠倒、夜不成寐,甚至牺牲一切,以至性命。假合的我们执著假合的爱情,这应该被称为千古绝唱,还是愚人梦呓?让我们一起来听听如是博士对此问题的看法吧:
作为一名受三皈五戒近十年的女性佛教徒,我深深地感谢上师三宝对自己的慈悲摄受和加被护佑,真诚感谢上师三宝赋予了我全新的生命,让我明白了人生真正的意义、价值和目的所在。
以我的切身体会而言,能否放下情执、不做爱情的奴隶,对任何一个在家佛教徒来说都是必须面对的至关重要的一个环节,在修行之路上,这是人人都回避不了的一个现实问题。在我们所生存于其中的文化语境中,几乎所有的文学艺术作品都在向人们传达着这样一种观念:爱情是人生当中最美好和最值得追寻的东西,能拥有一份真正的爱情,生命才会焕发出最亮丽的光彩,尤其对女性而言更是如此。比如红极一时的电视连续剧《还珠格格》中就有这样的“名言”:没有了爱,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受这些文艺作品的影响,很多人“为了爱,梦一生。”许多婚外恋之类的家庭悲剧也因此而上演,不少人亦因沉溺于爱河中而不思进取、荒唐度日,信佛之前的我也颇受这种观念的影响。
皈依佛门后,在上师指导下修加行、念诵百字明和金刚萨垛心咒、吃长素、因缘具足时常在佛菩萨像前自誓受八关斋戒、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佛力感应真是不可思议,渐渐地我的身心发生了明显的改变与进步。确如《楞严经》所云:“情重斯幽,想明斯聪”,信佛之前,我对爱情是很执著的,那时的我其实可以说是一个很愚钝的人,学习成绩不好、心里整天晃晃悠悠不知所终……信佛实修之后,情执越来越淡泊,而智慧则大为增上,最关键的是,自己终于明白了从五蕴假合之身中诞生爱情的荒谬与无望。
以前还有一个坏毛病,即骄慢心特重,而在修习五加行中的大礼拜后,对万事万物日渐生发出一种恭敬、慈悲、平等、清明而又欢喜的心态。读了《入菩萨行广释》之后,更加明白了发无上菩提心的重要性与必要性,同时也清醒地意识到,一定要将佛法踏踏实实地落实和体现在生活当中。身心的巨大转变和进步,使我更加坚信:“众生皆有佛性,皆因妄想执著而不能证得。”而我走的则是一条人生的光明正道。
我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佛经中所言“爱欲乃诸苦之本”实为人生真谛,这所谓的爱情其实只是凡夫愚痴迷乱的习气和妄执。凡夫的心是很无常且微妙易变的,因此爱情从本质而言亦属无常性,它给人们带来的痛苦、烦恼往往远远大过幸福,因爱情而受到伤害、甚至痛苦消沉得难以自拔的现象比比皆是。很多人因为沉陷无常的爱情而造下了许多愚痴恶业,更有甚者,个别殉情者因失恋等感情方面的原因,感到自己的生命存在丧失了意义和价值并因此而自杀身亡。
《佛说老夫妇经》云:“少不修梵行,丧失圣法财,今如两老鹤,共守一枯池。”经中所言的老夫妇,本来天资挺好,但因青壮年时沉溺、执著于爱情,不积福德、不求上进,以致到老来一事无成,沦落到在垃圾场中度日的光景。但即便这样,两人还在以“欲心相视”,这不能不令人深感震惊与恐怖。当我读到这段经文时,感触真是很大,当时就下定决心,应该趁现在还年轻时赶快修清净梵行,积功累德,以便为了脱生死轮回打好基础。
作为一名佛教女性,更应该自尊、自重、自强,如此才能在当今社会独善其身。目前来看,我出家的因缘并不具足,但我理应成为一个清净持戒、好好修行的在家居士,并为弘扬、护持正信的佛教而尽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如此方能报答上师三宝恩德之万一。
小时候,恐怕没几个人明白什么叫爱情,更不会对之生起贪执;年华逝去之后,也没几个老头老太太整日里为爱情心动得死去活来;只有在青壮年时,爱情才会成为大多数人生活的主旋律。这一点本身就表明爱情并非是以自足自为的独立实体的方式而存在,若不观待因缘的话,就决定不会有爱情的出现。
因此从心底随喜如是博士的选择——不出家并不意味着可以放心大胆地执著情感,在家生活有时更能考验一个人的品性,因他面临的诱惑与选择只会更多。清净梵行并非一朝一夕之行为准则,在持久的坚持过程中,我们会读到一颗心灵的重返纯洁状态的历史,并体会坚韧、博大、重归清净的诞生过程。
【(26)博士后圆悲:生死感悟】
就在本书即将付印之时,我又收到一封博士后的来信。来信者名圆悲,前不久刚到佛学院参学过,当时未曾留意她本人的一些个人情况,这次,承她在信中进行了详细的自我介绍,使人得以大略窥见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信仰佛教的来龙去脉。这封信来得真是巧,它为本书的圆满完成又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缘起。经圆悲本人同意,现将原信附录于此以供读者诸君参考。原信中原本有一大段对我本人所患疾病的问询及圆悲女士提出的相应治疗建议,因与《博士访谈录》主旨无关,故删去不用,至于别的内容,则完全如实照录,未作丝毫改动,特此说明。
离开学院已十多天了,但我的心仿佛还留在那里没有回来。我思念着上师,思念着有缘相识的师父们,思念着学院的一草一木。那蓝天、白云、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我朝思暮想的对境。刚回来的一个星期里,睡梦中,我经常都会回到学院,那种感觉用“魂牵梦绕”四个字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从离开学院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开始哀伤、流泪,这种强烈的感情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简直无法言喻。
上师,说这些不相干的恐怕耽误您的时间,我还是先作一下自我介绍吧:
我是广州的居士,工作于广州某肿瘤医院。一九九八年,从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以后,我就来到广州某“肿瘤学”博士后流动站从事博士后科研工作,然后就留在这里继续从事科研了,现正进行鼻咽癌的研究。接触佛法始于二零零一年,当时看了两本书,让我震撼无比!一本是《西丨藏生死书》,另一本是《爱心中爆发的智慧》,第二本书打动我的主要原因即在于其中附录、介绍了《心经》、《金刚经》的经文,这是我第一次正面接触佛经,当时的唯一感觉就是震惊!原来佛法是这个样子!原来佛法是如此的伟大!我不断在脑海中把所学到的世间法与佛法进行对比,越对比越觉得佛法的不可思议!
当时的感觉非常兴奋,佛法,这才是我要找寻的,冥冥中一直想要找寻的东西。于是,我如饥似渴地阅读这两本书,每读一遍都要不由自主地感叹道:“白活了三十年!以前是多么得孤陋寡闻啊,若是把学习世间法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佛法上,那该多好啊。”我先生在听我讲了书里的内容、我的感受,并大致浏览了两本书之后,也顿时对佛法生起了无比的信心。写到这里,顺便再向上师介绍一下我先生。他叫&&&,任教于广州某大学,是该大学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由于长期的体力透支,再加上给他看病的医生用药不当,原本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就这样活生生病倒在床,以至于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法工作。现在虽说身体已恢复大半,但仍经常性地处于身体不适的状态中。不过,他的生病也许是我们学佛的一种助缘吧,我们两个尽管事业蒸蒸日上,生活也算美满幸福,但我们看待这些事情的心境已和以往以及世人大不相同了。两人努力地把佛法的内涵融于日常生活中,晚上下班回家,我经常都要和他讨论,双方都会毫不客气地指出对方某个行为背后隐藏的不良居心。当然,有些习气很容易就扭转了,但有一些就很顽固,我知道那是无始劫来的业障所致。我想,通过精进地闻思修行,这些都会有所转变的。
去年七月份,我俩朝拜了山西五台山,并有幸在塔院寺皈依了寂度老和尚。当时,我们就对五明佛学院充满了向往,对法王、对上师您充满了敬仰。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几乎每天都要利用午休时间上网浏览关于佛学院及宁玛巴的资料、介绍,并下载了大量的法本。通过网络,我才了解了佛学院、了解了敬爱的法王上师,还有您。我渴望到学院去,渴望听上师讲法,哪怕只有一堂课。所以,当那天凌晨,真的看到真实的您阔步走向法座时,我的内心激动极了,日思夜想的事情终于实现了!更让我兴奋的是,课后,您开许我和周围对佛法有信心的人可以听您讲法的录音,这样,在闻思上,我就能和学院保持同步了。
又写了这么多,像有千言万语要对您倾诉,接下来真的该转入您所患疾病这个正题了。
我恳求上师能在慈悲天下众生的同时,对自己的身体给予一点点关注!我现在最大的期望,就是您能够得到尽快的治疗!
说了这么多,都是从一个世俗人的角度而言的,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语言,还请上师谅解。我想,关心上师的弟子应该有很多,自己只是想尽一点儿微薄之力。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尽一万分的努力,哪怕只能给上师带来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随信附上一些资料,祝您早日康复!吉祥如意!
弟子圆悲(这是您八月六日为弟子取的法名)
二零零三年八月二十日深夜
【(27)成都中医药大学博士艾泽生:飞向世界的佛法】
在科技发达的当代,许多科学家、思想家、理论家都把探寻、求索的目光对准了佛教。人们普遍认识到,在佛陀二千五百年前创立的古老思想里,实际蕴含有超越时空的永远不会过时的大智慧。不过可惜的是,很多知识分子开始潜心研究佛法的精彩人生并没有被记录下来,否则的话,这些历史一定会成为研究当下人类精英灵魂嬗变史的第一手资料。
本着这一初衷,最近一段时间,我开始有意识地把接触到的一些知识分子学佛的经历记录下来并介绍给世人,这种目击人们的精神演变,并将之留存在人们的历史记忆中的角色与任务,可能是我注定要承担的。这两年我感触特别深的一点是,西方知识界人士研究佛法的人日渐增多起来。他们对佛教,特别是藏传佛教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有些人甚至不惜花费巨大的精力、时间去啃汉语、藏语以期能了解到藏传佛教的真面目。我就碰到过一些来自美国、比利时、加拿大等西方国家的修行人,他们克服重重困难、不惜一切代价来到藏地求学佛法。每每看到他们那一张张充满求道、求真神情的面孔,我的内心就感受到一种欣慰与感动。
艾泽生博士就是这众多求法者中的一员,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我的印象中,他几乎把全部的时间都投注在佛法上,如此精进地闻思修,使他在很短时间内就取得了一定的修证,慈悲、智慧很快就融入了他的心相续。毫不夸张地说,许多人“修持”十年所达到的境界都不如他一年的取证成果。
艾泽生博士不仅是一个好的修行人,在世间学问方面同样也拿得起、放得下。他今年只有二十五岁,但已能流利地读诵、书写中、英、法、德、荷兰等五国语言,《放生功德文》、《佛教科学论》、《如何面对痛苦》,以及《法王如意宝传记》已分别被他翻成荷兰语及英语。为了更进一步了解、深入藏传佛教,这位勤勉的小伙子最近又发愿要学好藏语……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来自比利时的这位西方人,最终获得的却是中国中医学的博士学位,而且他对中医的精通一点也不逊色于中国的中医大家。
下面的文字就是我记录下来的、他用娴熟的普通话讲述给我的他的学佛历史。
宗教信仰对西方人来说并不陌生,特别是西欧国家,历代传统均信奉基督教。因此,不但我的家庭教育里包含了基督教的教育,而且我读书的学校都开设有宗教课,因为我们西方人中的大部分都是有神论者。而且我国的教育制度与中国也有很大差别:除上课外,在校学生们有充裕的课外时间来发展自己的个人爱好。由于我很爱思考有关人生的哲理,并且很喜欢研究宗教,再加上我从小就一直对东方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因此最终我走上了学佛的道路。
我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富裕,而且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从小没有物质方面的乏少,无论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而且与同龄人相比,我接受教育的时间开始得比较早。我从三岁就开始学体操,六岁学习第二门语言(法语),七岁时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电脑,并能熟练应用。利用课余时间,我还学习过水彩绘画、乐器演奏、戏剧表演等。十五岁时,我又开始接触气功、太极拳等。尽管尝试了各种花样,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内心深处却总有种空洞感: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呢?人为什么要活着?对生存目的探寻不得的这种失望与空虚导致我最终离家出走,到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等国游荡。此后我发现了一本介绍禅宗公案的书,因日本传统文化早在七十年代就被传入了西方,故当时已经有不少关于日本禅宗的书了。这种明心见性的法门立刻就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与此同时,我还到图书馆找到了一些印度出版的有关佛教艺术的书籍。当第一次看到庄严静穆的佛像时,我的心中就有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
而我接触藏传佛教的经历更是比较特别。在十六岁的那一年,我和朋友学习了催眠术,并准备做一个实验,以探索人的前世是否存在(在这以前,曾有心理学家做过类似的研究,并有详细的报告,故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我在专家的指导下顺利地进入了催眠状态,并看到了很多前世的事情。最奇怪的事是,我看到很多穿红色衣服、并戴红色班智达长耳帽的喇丨嘛们坐在一个极为庄严的经堂里,我感觉自己当时也在场。此情此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不久,我又做了一个非常吉祥的梦。在一个山坡上,我看到一位非常庄严的老喇丨嘛坐在草地上修定。他看到我后就对我说:“你拿着这本书。”书的题目大致为:谁了知了此书内容就能成办一切。老上师坐在草地上的景象在我脑海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次日,我就把他画下来了。而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藏传佛教的出家人。也许当时我学佛的因缘已经成熟了吧,我在一家书店里看到了一尊大悲十一面观音菩萨的佛像,就满心欢喜地将之买了下来。那时,我就已准备好了要远赴中国,并且心里怀有一个梦想:去藏地、去学佛。
但因学习任务繁重,我来中国几年后才有了正式学佛的机会。利用一九九八年夏天的假期,我专程到成都,在昭觉寺皈依了地藏王菩萨的慈悲化身——清定上师。不久后,又于当年的秋天,当法王如意宝来成都检查身体时,我又有幸与他老人家结上了缘。从那时起,我学佛的兴趣开始日日增长。最后,通过色达佛学院的上师们的慈悲摄受,我才真正地踏上了学佛的正道,心相续发生了向善的方面的转化,不良心理开始得到调伏。通过修持佛法,不仅自己的性格有所改善,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了取舍善恶、净化自心的道理。这个道理才是真正的财富,不但能令我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及价值取向,而且还能令我们今生后世都得到暂时与究竟的安乐。可以这么说:学佛之路,就是通往幸福快乐之路。
前几天,我和家人到超级家具城看家具。从商场出来准备回家时,我们突然看到了一个刚刚发生的特大交通事故。一个大卡车撞上了一辆小汽车并立即着火了!火势非常猛烈,浓烟滚滚,烈焰冲天,当时已经没有人敢接近事故现场。很短时间内,呼啸而来的消防车、救护车及警车便赶到了事发现场。我看见身边一位妇女正在抽泣,便问她为什么那么伤心,是不是她与本事故有什么关系。她回答说:那个被大火吞噬的小车里尚有一位未能爬出来的人,显然他被活活烧死了。听后我大吃一惊,原来就在我们站在那儿观看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在烈焰中痛苦挣扎,并最终失掉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今晚已不可能再回到家人身边了,而他的亲人们在得到噩耗时又将如何接受这悲惨的事实呢?更令人惋惜的是,死去的这个青年人刚刚经过了不可思议的痛苦,并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迫进入了死后中阴,此时他该怎么办呢?——他只能不由自主地接受黑白善恶业力的引导,并滑向转生下世的路途。也许他会因善业成熟而投胎到善趣,但也可能因死亡时那一刹那间的憎恨而转世到极为痛苦的恶道!这些想法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涌向我的脑海,使我对人生的仓猝又有了新的认识。中国有句俗语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我们不学佛,也不思考、不修习人生甚深真理而空度一生,那么一旦当无常来到眼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那时不会再有任何依靠,无论我们再怎么精通世间法也都无济于事!因为唯一能超越、战胜死亡痛苦的就是释迦牟尼佛的了义佛法。由此可见,诸佛菩萨对我们的恩德真是其深如海,哪怕遍地铺满黄金亦不足以报答。因为如若没有他们的慈悲教导,我们将永远找不到离开轮回的道路。佛陀曾告诫我们应时时刻刻忆念轮回、无常的痛苦;人身难得,应珍惜自己这无比可贵的生命;人身如舟筏,如果好好利用,它将乘载我们抵达解脱的彼岸,但如果将之用来造恶业,那就毁坏了自己的今生后世。高僧大德们因深明此理而发奋精进修行,他们发大乘菩提心以利益一切众生,从事自利利他的事业,结果使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意义。我们应跟随往昔大德们的足迹,令我们也能此生无悔。
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地域间的距离在逐渐缩短,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也越来越广泛。越来越多的西方人接触到佛法并对之生起了信心,尤其是佛教里的慈悲平等的精神更是令人信服。现代社会不但物质生产高度发达,同时对文明程度的要求也变得更高了。十几年来,在国外成立了各种各样的保护生态环境、保护动物生命的协会及组织,有很多人积极参与。保护动物、断除杀生并保持常年食素的人不在少数。受此潮流影响,不少航空公司在国际航线上也开始提供素菜配餐。很多家庭在花园里为小鸟砌好鸟巢,给小鸟喂食,以此避免它们杀死大量小虫子。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也得到了慈善机构的照顾。近日,连荷兰女王也因狩猎行为受到了动物保护组织的抨击。可见,世间善良的道德准则与佛法实乃毫不相违。看来,随着崇尚善良品格、追寻人生真理的人群的增多,莲花生大师的预言正在逐步实现。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佛法定会吸引全世界有缘者的目光,并将最终引导无量有情走向自己的本来净土。
我与艾博士交往已三年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修行人、大医学家。在他身上,爱与慈悲总是能从他的日常行为当中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
通过他的叙述,我们知道泽生是通过催眠实验了知前后世的。我一直认为,严肃、科学的催眠法可以当成为一种方便法以验证前后世的存在,没有智慧、没有任何方便可言的人,无权否定许多人通过这一事实上可行的办法得出的结论。我们并不需要站在佛教徒的立场上来看这个问题,就像宗喀巴大师所说:“我们对佛和佛法的正确性、合理性,如果不能用合乎逻辑的推理论证来证明,只能靠一种盲目崇拜去信仰的话,那是对佛和佛法的严重歪曲。”他还说:“我们和外道的辩论中,不能用佛的语录作理由自立和反驳别人,因为他们不会承认佛的教言。我们只能用公认的事实为理由,以理服人,所以理比教言更重要。”而通过催眠了达前后世的存在便是一个“公认的事实”。
有智慧的人往往把生活中碰到的一些在常人眼中看似很普通的事当成修行的助缘,比如当艾泽生碰到那次车祸时,他及时地将之转化成观修无常的一个契机。无智之人恐怕遇到此种情况时,便只有毛骨悚然或尖声狂叫了。其实佛教除了有观修无常的教言外,还有许多不离世间经验的修法,这些修法均是打开我们认识惯常世界的一个个窗口。
客观公正地说,世间人对寿命无常也有比较深刻的体认。早在公元前后,罗马帝国初期的政治家、戏剧家及斯多葛学派的哲学家塞涅卡就曾说过:“你出生的那一刻,死亡便已经开始。”而乌尼利乌斯,这位公元一世纪前后的拉丁语诗人也说道:“出生时,死亡即刻开始,‘结束’已题写在‘开端’上。”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好好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生命吧!
总之,艾博士所理解到的前后世的存在及寿命无常都是非常关键的佛法核心。如果一个学佛的人掌握了这两点,那他今生一定不会懈怠、不会退缩,他一定会沿着既定的轨道、目标,向着美好的解脱前程勇往直前。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岂是否定佛法的人所能领略到的豁达而自由、负责而无畏的境界!
【(22)美国纽约城市大学物理学专业林心博士:真正的皈依】
许多人都认为只要心中有佛就足够了,皈依不皈依的只是一个形式问题,用不着特别强调。说这话的人一般可分为两种,第一类人士可能根本就不了解佛教,他们凭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关于佛教的一鳞半爪的“知识”,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腆着装满了众生血肉的大肚子,抹着两片油光光的嘴皮大言不惭地说道:“不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管那么多干嘛,吃!”;另一类人则可暂时归属于佛教徒之列,只不过他们的身份的确有些不伦不类:一方面也研读佛经、闻思修行,一方面又觉得做一个他们自认为的真实意义上的佛子已是再好不过,何必还要头上安头、多此皈依一举呢?因而一听到有人说皈依发心之类的话,他们便认为那是给劣等根基者的方便语,自己这样的上上利根者根本无须多此一举。
对第一类人我们可以反问他们,你自己已经醉得不辨东西,哪里又能知道佛在哪里。在没能搞清楚什么叫佛以及凡夫之前,最好别说醉话或梦呓。对第二类人则须晓之以理:若连皈依都未能如理如法进行的话,你是不是一个佛教徒都已很成问题。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外道还是内道?况且皈依等于是正式迈入佛门,连门槛都未曾进得,你又如何获取上师三宝的加持与佛法的传承?所谓皈依者乃一切解脱之基,它能令进入佛门之人在相续中渐渐生起宁舍生命不舍三宝的决心,而这一点对任何欲求解脱者来说都至为重要。不论你是出于欲获今生来世人天善趣安乐之目的而皈依,还是为自己能摆脱轮回之苦而皈依,抑或为众生同证佛果而皈依,都必须首先履行皈依仪式,并进而时时提醒自己不忘作为佛教徒所应负起的责任与义务,同时还可把自己交付于自他的监督之下,力争在世人眼前树立起一个佛教徒名至实归的美好形象。故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皈依都不是可有可无的一种摆设,它实在是有自己深深的密意。若能以大乘之发心皈依,并明确皈依之对境,且真实生起从今乃至成佛间永不舍离佛、法、僧之心愿,这样的皈依实在是殊胜无比,它比那种不明所以的所谓究竟学佛要有意义、价值得多。
今天,二零零二年六月三日,在我住的成都八一宾馆内,我就为来自美国的林心博士举行了简短而庄重的一次皈依仪式。
林 博士是美国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物理学专业的博士,他的本科教育是在上海复旦大学物理学系完成的。从小到大,他对佛教都抱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态度,并且一直坚持钻研佛经。今天的皈依对他来说就像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而且我相信,未来的他一定可以在学佛的道上走得更稳、更坚实。
我出生于浙江普陀山附近的一个小地方,可能是因从小就受佛教的熏陶,加之周围的人们十有八九都信佛、拜佛的缘故,故我接受起佛法来要比一般受正规学校教育的同龄孩童自然、容易得多。对我而言,佛教揭示出的关于宇宙、生命的正见,从未曾引起我片刻的怀疑。我总在想,如果佛陀都不能宣示真谛、解答我们关于人生的疑惑,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没有谁能敲开真理的大门了。这个道理并不深奥,翻开整个人类社会的思想发展史就可一目了然:在古今中外的剖析社会本质、试图提供社会发展指南的理论与实践体系之中,有哪一个已被时间与实践证明为是唯一真理?有哪一个可以将我们从生死的迷茫中拯救过来?迄今为止,不论是医学还是哲学,它们有关死亡的描述都让人无法信服,我还怎么可能再相信它们对别的领域的阐释。既如此,为何不能把我们探寻的目光投向佛教呢?所以我一直对一个问题耿耿于怀,那就是假如我们从小就能在一种宽容、多元的文化氛围中接受教育,人们对佛教普遍的无知与偏见肯定可以减少很多。而在过去的教育环境中,佛教已被先天地定名为封建思想的流毒、残余,它与迷信、自我麻醉早就被划上了等号。这种公众认识的误区是如此强大,以致佛教、佛教徒甚至没有发言的场合、机会去为自己挣得一席生存之地。如果是在一个开放的教育体制之下,情况就绝不会如此糟糕。(当然,现在的情况已比以往有所改善。)等我后来到了国外,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是好是坏最好留待事实本身来证明,对佛教也应该这样看待。
如果说儿时的亲近佛教得益于周围浓浓的佛教氛围,那么长大后的深入佛教则来自于自己独立思考后的决心。刚开始时,受母亲的影响,常常跟着她到庙里烧香拜佛。到了能思索一些问题的年龄阶段,我就自己找来佛教经典认真去看。我上学时,无神论几乎是所有中国人都必须接受的唯一信仰。尽管当时的我才初涉佛理,但也已能看出粗俗的机械唯物主义再加庸俗的辩证法所可能导致的恶劣后果:人们以为人是只可以活一世的,人死之后便是彻底的断灭、消失。这样他就不必再担心所作所为、所言所行的后果,这一切都将随着肉体的死亡而烟消云散。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了。
长大后再思考这一问题,特别是在面对当前整个世界范围内大面积存在的经济生活、政治生活、社会生活中的诸多暗流、腐败现象、极端的利益至上风尚时,深深的遗憾便油然而生。我们现阶段所遇到的许多问题,不能不说与我们儿时、青年时所接受的教育有一定的关系。若未来还是把物质至上主义摆在首位,现行的教育体制还拒绝佛教的因果之说,则将来的社会前景更可堪忧虑。
很替自己庆幸的是,我当时并未因了别人的看法而舍弃对佛教的信仰,自己心中多多少少还对佛法有着一点正见。这点良知让我陆陆续续把《心经》、《金刚经》、《妙法莲花经》、《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论》等经论一一完整研读再三,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所学的物理学简直就像是给佛法在作注脚,这让我对佛法的信心更是空前增胜起来。很多同学以自诩的科学工作者的眼光笑我,他们总要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高声喝斥道:“从未有任何一个科学家以任何一种科学实验得到过关于佛教的任何一个定理,你别再五迷三道的了,好好掌握科学吧,那才是你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所应献身的事业。”每当此时,我都会同样理直气壮地反驳他们道:“佛法的研究范围远远超越科学的认知水平之上,科学的探索领域尚未触及佛法的研究范围,对一个自己还未展开研究的事物,你怎么能指望马上就做出判断呢?佛教揭示的是人心的奥秘,这根本就不是科学的探讨范围,故而越是严肃认真的科学家就越不会对科学还没能涉足的领域乱发表看法。所以你们才真正不配承当科学家这一头衔,有哪一个科学家会以对陌生问题的无知看法来标榜自己科学家的名分呢?所以你们才是五迷三道,总以为自己掌握了宇宙人生的全部真谛。如果科学已通达了所有令人们倍感怀疑、困惑的问题,那科学家还有什么能存在于世的理由呢?他将不可能再代表人类的精英阶层,他只不过是在重复前人的劳动成果而已。承认有科学家未知的领域,而这个领域几千年来已经被无数的佛教修行人用自己的悲智与生命证实过,这才是科学家在面对这一问题时所应持有的态度。科学解答不了的,佛学都给你做了解答,老老实实深钻都来不及,还着急着到处诽谤,你学的这是哪一门子科学,又是哪个科学大师教给你的?”
到美国攻读博士学位后,我又恭读了天台宗关于止观方面的一些著作,并非常幸运地读到了《大圆满前行引导文》。这部书将三士道次第全部包括,它甚至将能令修行者即身获得金刚持果位的无上大圆满法也和盘托出,这实在令我欢喜不已。另外,现在我还在读《华严经》,能畅游在华严义海实在是三生有幸。
这么多年来的学佛经历让我深深体悟到,如果说科学着重的是事实,它针对的方向主要朝着现象界的话,佛学则无疑可为它提供灵魂。因佛学以其大智照破了现象的虚幻不实,又以其大悲引领世人走出实执的轮回。科学可使我们摆脱贫困的困扰,佛教则使我们不被物欲所累,并成为精神上的自由人。就现阶段的世界环境来看,悲智正离我们越来越远,贪、嗔、痴带来的物欲横流、争斗不休、急功近利正在世界范围内愈演愈烈。如果每个人都肯扪心自问的话,相信大多数人日思夜想的不是金钱便是地位,要么就是美色、醇酒、个人的小家庭,我们似乎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意愿以及智慧去关心我以外的世界与世人。我们迈向外太空的脚步越来越大,但同时也越来越囿于自己心灵的小天地。我们不知道怎么关心自己精神的渴求,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浑浑噩噩的生存就这样被盲目的欲望引向深不可测的黑洞。
放眼全球,和平显得如此得脆弱,战争似乎成了无处不在的阴影;贫富差距是如此得悬殊,不平衡、不平等的景象仿佛是人类抹不掉的标记;我们容忍了自他的堕落,并把它当成是最自然的人性……在贪、嗔、痴大行其道的当口,科学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表现得更加无能。原因到底在什么地方,恐怕聪明人应能多少看出一点端倪:现代科技已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人类集中展示分别念的舞台,分别念越发达,科技就越“繁荣”,而这同时就使人类离自己原来清净无生的状态更遥远。
当人们渐渐不知道自己是谁时,此时所谓的发展、进步、文明都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是为谁,又是为什么而做这些?佛教恰好可在此时扮演它原本就该扮演的角色,因它直接对治的就是人的分别念,它首先要人们明了的就是“我是谁”这一自人类开始创造文明以来就一直困扰众人的问题。而且当众生的分别念越粗大、越炽盛,贪心也越发泛滥时,佛法的清凉甘霖也才越加显示出它救人于水火的及时与威力。当我们在它的指引下,一步步认清轮回是苦、妄念为空的本质后,心底无我天地宽,神与物游相往还的境界就一定可以现前。
所以佛教才在近年来的西欧、北美、澳洲、东南亚等地广泛流行起来,人们日渐发现在佛法中竟蕴含了无尽的宝藏,只要能按照它的教导依次闻思实践,自他的烦恼、痛苦、争斗乃至整个世界的无序、浮躁、颠倒都可以在不同层次上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国内外的学佛环境越来越向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因为东西方的人们在初涉佛法后就已感到受用不尽,故社会和人群才开始形成一种合力,共同欢迎佛法的到来。别的不说,仅我在菲律宾就曾目睹过传法者在能容纳几万人的体育场内为信众宣讲佛法的盛况。佛法应能在世界范围内赢得众人的尊重和信解,全世界所有智者中有谁创下了八万四千法门去供根基不同的人们各得其所、各自随症下药?仅凭这一点,就足以使佛教特立独行于世界宗教、信仰、哲学、实践体系之林。
如果说世人是以狭隘的分别念走进自设的物质畸形发展的怪圈,对学佛者而言,同样不能在佛法的万千法门中妄自分别、互争长短。对应自己根基的就是最佳法门,圆融不二方是学佛正途,对这一点我感触尤深。近几年来,我一直是显密并重,这方面的行持让我获益匪浅。现在,我每天都要坚持坐禅四十至六十分钟,并时时诵念六字大明咒,且力争做到能以正念看顾好自己的心。人生苦短,时不我待,如今的我深刻体会到,不用来修行的生命实在就是一堆肉与骨的聚合而已,因此我想说,感谢佛陀,感谢佛法,从内心深处。
并不知道也不愿妄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反正目标在前,勇往直前就是了。但我自己却总有一种摆脱不掉的遗憾,常常在无法战胜烦恼、无力超脱欲望时冒了出来,那就是我还未曾正式皈依过,因此就老有种孤身在外、浪子独自漂泊、寻觅的感慨。可能是因缘不济,也可能是福浅障厚,每每碰到佛教中的名相义理、实修时的违缘障碍、生活中的重重网结,孤身一人、苦苦奋战的感觉便油然而生。而且越深入学佛就越发体会到,佛法绝不仅仅只是经书上的文字,传承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而这些都需要师承。特别是在一个传统上以信仰上帝、耶稣为主的国度里,我的修为与我的身份更显得有协调起来的必要。如果说每一个大乘修行人都兼有自利利他之使命的话,我连皈依都没有皈依过,再说心中有佛岂不有些勉为其难?难道你心中装着佛的表现便是置佛制定的规则以及佛的教言于不顾,自认为自己能凌驾于一切行为、形式之上?没有了形式,你所谓的内容又从何得以体现?所以我才迫切地想皈依!
好在这些愿望今天全都实现了。
内心的喜悦不用把它全都讲出来,我还想留一部分等回到了美国再继续细细品味。今后的修行方向已经更加明确了,那就是以菩提心为本,以般若中观为见,以《大圆满前行引导文》为修行指导,以回归自性本体为旨归,以等持力护持自己的见修行果,争取不负今生、不负师恩。
说到这里,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又浮现出去年“9·11”的情景。当时的纽约的的确确可谓是一座恐慌的城市,到处是尖叫、流血、愤怒、悲伤、混乱以及惶惶不可终日的祈祷。当然了,报复的情绪不久也开始蔓延。这个时候,我依然一如既往地念咒、打坐,佛法让我能以平静的心态对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灾难让我更加体会到佛法的正确与穿透时空的力量;也让我更为坚定了一个信念——世人若不按佛的教导去改造自我,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陷入你杀我、我杀你的血性循环。贪、嗔、痴的大战已经初露端倪,可怕的噩梦正向我们一步步走来。
需要补充一点的是,“9·11”之前,我身边就有很多东西方人士在修学佛法,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无论在见解还是实修方面都要远胜于我,这些人士成为了灾难过后稳定人心的一支重要力量;“9·11”之后,有更多的人都皈依了佛门,我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当林心博士将他的皈依感言倾诉完毕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推开窗,华灯初上的成都之夜顷刻就扑面而来,尽管空气中带了几许污浊的味道,但它毕竟是平和的。我并不希望一场场灾难成为让许多人被动感悟佛法的良机,但人类的愚蠢之处就在于,若不大难临头,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与归宿;而有些人即便大难已然来到眼前,他可能还是想不起要皈依三宝。
福自我立,命自我求,也只能希望人们都能好自为之。
【(23)曼石博士:自性清净】
自性清净的功德利益实乃不可思议,一个修行者若真做到了清净自性,那么他将毫无疑问地获得等持、总持、智慧、神通等功德。这个道理理解起来其实非常简单,如果把我们的心比喻为一潭清澈宁静的湖泊,那么日月星宿、山川景致自然就能现于其中。同理,若心清净无染,一切功德又焉能隐没不现。伟大的佛教修行人无垢光尊者就曾讲过:“五眼六通均需依赖清净安住之心而获得,如若心随外境,则无法断除分别念。若心海性湖纹丝不动,日月星辰定当不灭而显现。故观心、入定实为重要!”
修行者通过佛教的观心入定法门就能渐渐回复心性本有的清净状态,在这种平和、光明、平等、空灵的境界中,很多常人,甚至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都可纷然呈现。诸如于光明梦境中云游十方刹土、在白天的修持过程中亲见上师莅临加持等等,这些对外人来说也许无法理喻的现象,在冷暖自知的行者眼里却倍感亲切、熟悉。麦彭仁波切的弟子当年就在上师圆寂后,于空中看到了尊者现身所留下的教言,这一教言至今仍能见于尊者著作中;而这样的事例在各大持明传承的传记中诚可谓举不胜举。如果把行者因清净自性时随之而产生的个体觉受斥为无稽之谈,或当成痴人梦呓,这只能说明我们自己的眼界太过狭窄。
曼石博士现任教于某中医药大学,他通过自己的修行方式已经并正在一步步迈向自性清净的境地。在他本人的学佛感触中,对心地之清净、以清净心看待佛法及修证的体验,特别有所感悟:
我出生在一片“红海洋”汪洋恣肆泛滥于神州大地的时候,当时的社会风尚颇以宗教信仰为大忌。不过我的祖母(姓董)与伯祖母(姓廖)过去都曾依止过白云法师(法师俗名刘洙源,法号已不复记忆,曾著作过《佛学概论》一书。)、能海上师,她们害怕自己的修行会因时局而退转,就邀集一些志趣相投的优婆夷们悄悄汇聚在红墙巷的某个宅院,然后迎请隆莲比丘尼为众人讲经说法以图不辍修行。这样的集会每个月都有几次,而我当时尽管尚在襁褓之中,但也经常被祖母们抱去“旁听”,耳濡目染、日日受其熏陶,这大约可算作我的佛学最初启蒙吧。
稍得年长,有次偶过上海,于是就趁机瞻礼了一下龙华寺。当时寺庙开光未久,在法物流通处我无意中发现了一本《金刚经》。莫名心动之后,就将之请回家奉给伯祖母。伯祖母虽说不大识字,心却极其善良,对佛法的信仰亦极为虔敬。当时我的祖母已经过世,对伯祖母而言,失去了最贴心的学佛同道后,她自己也多年未再与人谈论佛法、研习教义了。现在忽然得到此经,不由得感慨万千,并对经文深义赞叹不已。以此为契机,接下来,老人便让我缮写大悲咒、往生咒并及佛门日课,且令我日日讽诵。自此之后,梵音妙律便恒常回荡在我心间,我对佛教的信心也开始日日增上。
伯祖母对《金刚经》诚可谓情有独衷、会心最深,记得某些居士曾经数数议论过显密佛法之间的所谓差别,伯祖母听闻后便在私下里郑重对我说道:“经云‘一切法皆是佛法’,既如此,又何来孰长孰短之非议?”平日里我虽以博学广闻、饱读诗书而被众人赞许,但闻听伯祖母之语方知自己见解短浅,对佛法奥义之领会远不及她老人家来的真切、有力,故而对她的话从内心赞赏不已。若干年后,当伯祖母也离我而去时,我在追悼她的挽联上提笔写到:
“一切法皆是佛法,所有相都是非相。”想来一片缅怀之意,伯祖母当心领神会吧。
记得她顺化的日子当在辛未年九月观音大士圣诞前一日,当最后的时刻渐渐降临时,很多瑞相纷然呈现:早先,每当她诵经时都会有一只大青蛙在后丨庭相应相和,其鸣声阵阵传来,从未间断过;但自从她去世以后,这只青蛙也同时销声匿迹了。在她往生的当日,我为她诵读她一生的至爱——《金刚经》,通宵达旦之后,眼前忽而现出七层楼台,众多僧众执持仪仗前来相迎。头七日,我曾梦到伯祖母死而复生,告诉我说要往生兜率内院,而我本人确也在梦中口称“南无弥勒菩萨”。后来我把此事说给铁像寺的隆信比丘尼,比丘尼对我说:数十年前,祖母董与伯祖母廖在接受了菩萨戒后,就曾同心发愿将来欲往生弥勒菩萨之净土……
遵循伯祖母遗愿,我将她的骨灰从金顶舍身崖洒下,结果又以此因缘而结识了华藏寺的某位法师,并在其前皈依了三宝,得赐名为心洁——心地洁净、明然无染。其后,我从师父那里又受了五戒,但要完全把五戒落在实处,对我而言实在有些勉为其难。因我从事的工作虽与治病救人有关,但接触动物实验免不了“杀生害命”。我只能从内心深处猛厉忏悔,并发誓尽全力守持好居士五戒。受完戒返回成都后,我祈请隆莲比丘尼为我写下“观心是佛,以戒为师”八个字当作自己日常行持的座右铭。
坦白说来,对于佛法我所知的确不多,但我认定虔诚信仰、清净归命于三宝绝对是一条学佛正途。至于大乘精奥、显密玄门,我真的自愧不能探得堂奥。而且本人性不喜交游,故也难得一遇高僧大德。惟在次数不多的上庙礼拜之过程中,我常常能体会到心得以清净后的那种纯净、透明的感觉。至心叩拜时,曾于顶礼之刹那感受到无可言说的清净感,当其时,对真空之理似亦若有所悟。在那个时刻,我才明白为什么佛教如此强调自性清净,这既是一种我们本具的天真状态,又因被无明染污而成了众生心性再次回归的目的地与家园。一旦真的达到甚或只是稍稍接近这种清净无染的状态,一个人就一定可以感受到常人在常态下永远无法触摸到的存在本质与真实的生活内涵。
对我的这些体会,总有人要讥讽说我的信仰、礼拜、修行与那些乡野村氓的盲信无有任何差别,对此,我从不想与他们辩上一辩。如人饮水,其中甘苦外人焉得知晓,我自己倒常常由此而越发感悟出伯祖母当年对我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无一法不是佛法,八万四千法门均为佛陀接引众生之阶梯,哪里有高下优劣之别?但通过适合自己根性之一门深入修持下去,自己得到最终之解脱就已足矣。原本就是凡夫一个,还要妄加抉择法门之长短,岂不有些不自量力的味道。经中说降伏其心,我就是借着礼拜才使心不再颠倒狂乱,才使心回复清净。因而我总在想,这礼拜法门大概就是专为我这类人所设的吧。无论如何,我依凭着它而渐渐靠近了本地风光。
何谓迷信?何谓正信?有道是触处皆般若,心清即见如来。假如行者于此能悟入三分,那又何必斤斤计较、执著心外之西方圣境?曾记否,古代一位禅宗祖师面对拿着板凳的一位弟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五个字:“放下便稳当。”弟子当下是否大悟我已不记得了,但我本人却从中感受到了无尽的受用——放下便是。当心不再执著于任何分别时,清净的自性风光一定会扑面而来。
曼石博士的谈话很是耐人寻味,的确,无论你身在何宗何派门下,只要相信自己与诸佛本性无二,相信大千世界原是净土,自自然然地本着一颗清净真心努力修持,那就真能体会到心净则土净的境界,显宗、密宗在这一观点上无有任何不同。虽说门派各异,但工具、手段、途径的相异绝不能成为互相诋毁的借口,各观自心、各净己意,归元无二,同证菩提,如此方为佛教徒理应行持之作为。自己口中糖的滋味并不能替代、剥夺天下人口中所有糖的滋味,别人的内心景象又岂可以臆想度之!
不管你信不信佛教,我想看了曼石博士的学佛心得后,也许你就会对其中描述的种种境界生起一定程度的好奇乃至向往之意。其实,佛教的天地广大到无法以算数譬喻可以言尽的境地,如果错过深入其中亲身探奇览胜的机会,恐怕你只能永远望着别人在佛法之巅尽览无限风光了。
【(24)圆善博士:短暂的对话】
上午同步翻译完晋美彭措法王传授的《贤愚经》,时间就已接近正午了。回到小木屋后简单地炒了一个白菜,正准备就着糌粑吃午饭时,一个背着背包的中年人匆匆闯进了我的院子。我并不认识他,不过他却知道我。献上哈达后,他就开始了自我介绍。一听才了解到他原来是一位研究地震的博士,此次是专门到甘孜州搞地震普查的,路过色达时自己从山下的洛若乡走进了喇荣沟。
望着满头汗水的他,我忙请他先稍作休息,而当他得知我正在编辑一本《博士访谈录》时,连水也顾不上喝,就又开始向我倾诉起自己的学佛因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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